第七百三十三 修罗
虽然朱牢头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声浪,但这声浪里面并没有暗藏杀机。而围在三个金身罗汉中间的凌寒,感觉到了声浪中传来的异种真气。这种真气,并没有直接攻击凌寒,而是扰乱了凌寒真气运转的经脉。
这就让凌寒体内的真气无法依照凌寒的意思运转,自然就生不出抵抗之力。
凌寒不光是体内的经脉大乱,而且凌寒的神智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说明这巨响之中,不光有异种真气,还有神识之力。
凌寒方才与那雁南飞相斗,神识之力已经被耗费殆尽,所以,巨响带来的神识之力,趁虚而入,在凌寒的识海之中,肆意破坏。
金身罗汉手中巨大的月牙铲并没有砸向凌寒,而是继续撞击着,凌寒看到了那月牙铲上,都刻着一个个诡异的符文,有人的眼睛,有人的耳朵,还有血淋淋的心脏。
凌寒已经着了魔,着了这魔音的魔。
凌寒不想就这么失败,因为失败就代表着死亡。凌寒集中最后的一点真气,朝着两个金身罗汉中间的空隙奔去。
只是还没等凌寒走出去,两道黑影便朝着凌寒的身前席卷而来,“duang”的一声巨响,激起一阵气浪,又将凌寒冲到了原地。
凌寒不甘心失败,又颤颤巍巍的站起,便如一个年过九旬的老太太,慢慢吞吞的朝着另一个空位挪去。
不过当凌寒挪到地方的时候,依旧有两个月牙铲在凌寒的身前相交,“duang”的一声,再次将凌寒震到原位。
凌寒再也没有站起身子的力气,只得盘腿坐在原地。不过凌寒并没有放弃,他在默默的等待时机。但随着那金身罗汉继续敲打,他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消散。
那三个金身罗汉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依旧继续敲打着,他们也有足够的耐心,就如老猫抓到耗子的时候,并不会直接将那美餐吃掉,而是会一直挑逗,捉了放,放了捉,将那可怜的老鼠身心折磨的憔悴不堪后,再一口吃掉。
凌寒就像被三只老猫捉到的耗子。
凌寒多么希望,只要那三个金身罗汉开始攻击自己,趁着自己还有些气力,还能迈动抹草过花步,逃出这个包围圈。
但那三个金身罗汉并没有那么做,依旧在做邪恶的老猫。
一声声的巨响响彻天宇,原本佛家的晨钟暮鼓,是为了让人心存平静,不过这金身罗汉发出的洪钟巨响,却是扰人清梦。
天空似乎被这巨响惊醒,不愿再听到这等魔音,便拉来厚厚的乌云,挡住这魔音的去路。
大地也被这巨响惊醒,也不愿听到这等聒噪,便扬起了沙尘,一时间场上飞沙走石。
台上的众人一边用棉布塞进了耳朵,一边扬起衣襟,阻挡这沙尘,不过没有一个人离场,他们都想看到今日的凌寒,能不能延续以往的奇迹,打破自己的命运枷锁。
只是凌寒,身处魔音的正中,双眼血红,头脑的清灵已经渐渐被巨响震出体外。
耳边只有风!
那是风和景明的一日,头顶只有那耀眼的烈日。
凌寒**着上身,做在一个圈内。他并不是唐僧,圈外也没有妖怪。但凌寒不敢出这个圈,因为不远处的树下,自己的恩师也是自己的叔父凌长野正旁边的树下悠闲的喝着酒,吃着花生米。
一股股浓郁的酒香随着微风吹来,让凌寒感觉到喉咙都有些冒烟。自从凌长野教会自己饮酒之后,凌寒对这酒就有些特别的喜爱。或许在凌府的地位,随时都能让凌寒想要一醉解千愁。
不过此时,凌寒却不敢打师父的酒的注意,那是要吃花生米的!并不是嘴里吃,而是身上吃。若是那样袭来的力道用嘴吃,定然会被那花生米击落颗牙齿。
所以凌寒只能舔着嘴唇看着。
凌寒已经打坐了三个时辰,不过距离太阳下山还早,凌寒还要继续打坐。只是凌寒并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因为凌长野并没有教给他一条运气的法门。只是让他在这圈里打坐。
原本凌寒以为,入了武道,就可以修炼秘诀,但凌长野这个被所用人诟病的恩师,并没有像其他的师父一般,早早的教诲弟子运气的法门。
凌寒暗地里打听过,早先入门的几个子弟,已经学了五条法门,而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凌霄,都已经学会了十条。
凌寒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日凌霄将自己堵个正着,问自己学会几条法门的时候,当自己回答一条都没有学到时,凌霄的笑便如这魔音一般的难听。
原本以为,自己入了武道,就不会受到凌霄的轻视,不过凌霄那天依旧将拳脚落在了凌寒的身上。
好在凌寒经过药酒的浸泡,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真正疼痛的是凌寒的内心。
“扫把星,别以为爹爹让你入了武道门,你就可以出人头地,那只是做梦!你的师父只会骗你到山上玩玩,一条法门都不会教给你的!”凌霄打的手麻后,得意的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凌寒坐在圈里,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这句话,便如这魔音一般难听的话。
凌寒的嘴唇已经干裂,他多么希望这太阳早些下山,自己好随师父下山,只是这太阳却像有意与凌寒作对一般,走的如同一个九旬的老太太一般,慢慢吞吞。
凌寒的双腿也已经坐的发麻,若是再不动一动,怕是双腿都会被自己压断。
凌寒朝着凌长野偷偷瞄了一眼,只见凌长野已经打起了呼噜,凌寒便轻轻的站了起来,一边起身,一边瞄着凌长野。
凌长野睡得正香,并没有发现凌寒的小动作。
凌寒轻轻的用双手锤着自己的双腿,每锤一下,就感觉血液又流回到了双腿之中。
正在此时,凌寒忽然发现树下的凌长野居然没有了踪影,凌寒顿时吓得一激灵,急忙四处寻找,忽然一声巨吼,从凌寒的身后发出:“duang!”
这声音,比凌霄侮辱自己的声音还要难听,就如今日所听到魔音一般!
凌寒的心中传来了凌长野的声音,一个激灵,将即将散去的魂魄召回。
凌寒睁开眼睛,只见头顶处一个巨大的黑影闪过,那是一个巨大的月牙铲,已经朝着凌寒袭来。
凌寒心中一喜,那金身罗汉终于忍不住要下毒手了!
凌寒身子一歪,就势一个翻江倒海就地十八滚,躲开了这一巨铲,同时将那柄无锋抱在了胸口之中。
“当!”那巨铲没有打到凌寒,直接斩到了土地之中。这土地下面,满是青石,与那巨铲相撞,又发出了一声脆响。
不过这个声音,在凌寒的耳朵里面,就如音乐一般的动听。
那个金身罗汉似乎是以为凌寒已经不省人事,没有想到,凌寒并没有昏迷,轻巧的躲过了这一重击。
那两个金身罗汉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各自挥舞着月牙铲朝着凌寒拍来。
凌寒依旧没有起身,继续在地上翻滚,接连躲过了那两个金身罗汉的重击。
其实凌寒方才真的已经魂游身外,却被凌长野那一身“duang”,或活活的给招了回来。若不是凌寒在那紧急关头清醒,恐怕“啪”的一声,他的脑袋便会变成素拍黄瓜,这也是凌长野下酒喜欢吃的一道菜,仅仅排在鸡大腿,牛肉,花生米的后面,与金毛碧狮的排行相仿,都是第四。
凌寒这时,终于直起了身子,而他也终于滚出了那三个金身罗汉的包围圈。
那三个金身罗汉见凌寒已经突围,便不再互相敲击月牙铲,因为已经没有饿了作用。
不过那三个金身罗汉又列成一排,分别挥舞着月牙铲,朝着凌寒的上中下三路袭来。
金身罗汉的月牙铲足有三尺多长,将凌寒进攻的路线,封的水泄不通,就连一只苍蝇飞过,也会被斩断翅膀,凄惨坠地。
凌寒没有前进的道路,他还不想后退,便掏出那无锋格挡。
只听“当当当”三声脆响,凌寒并没有将那月牙铲挡回,反而震得凌寒自己手臂发麻,便感觉右臂的骨头都快要被震得粉碎,一阵剧痛传来,更加快了凌寒神识的恢复。巨大的力量让凌寒连退了十余步,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三个金身罗汉见状,想故技重施,一起腾空跃起,朝着凌寒倒地的周边围去。
凌寒虽然倒在地上,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神智,虽然脑中还有些昏昏沉沉,但他绝对不想再被围在那魔音之中。
于是凌寒没有等到那金身罗汉落地,就朝着一边滚了过去。
当那三个金身罗汉落地的时候,凌寒早就滚得远远的。虽然凌寒的姿势有些难看,但这的确是逃生的不二法门。
凌寒原本就有些迷糊,当停止翻滚之后,急忙晃了晃脑袋,努力使自己清醒,同时凌寒也感觉到自己的真气也已经平复,终于提起了一口真气。
那三个金身罗汉见一招扑空,又要跃起,继续完成对凌寒的包围。
第七百三十四 傀儡
凌寒原本就想找出这幕后的操纵者,见天宝指出那个银甲卫士神情有些不对,也是大为怀疑。
就在此时,那两个金身罗汉像是接到了指令,竟是一左一右拦在了凌寒的身前,挥舞着巨大的月牙铲,不想让凌寒通过。
凌寒知道这是天赐的良机,能除去一个金身罗汉,就少一份的压力。于是,凌寒使出了抹草过花步,轻易的从那两个金身罗汉的身前越过。
此时若是让凌寒将那三个金身罗汉都打败,的确是个难事,不过若是让凌寒败退它们的纠缠,却是轻而易举。
虽然那三个金身罗汉身高马大,但行动起来,却不是那么敏捷。
凌寒穿过金身罗汉的封锁之后,疾步奔向那个想要逃走的银甲卫士。
但不死局上有规定,角斗的双方都不得离场,一旦离场,就算做失败。而那个银甲卫士,此时已经距离台下甚远,凌寒根本无法攻击到。
就在此时,凌寒一扬衣领,金毛碧狮临危受命,径直的飞向那看台。
那些观众,此时也都听闻这金毛碧狮的厉害,纷纷低头躲闪。而那金毛碧狮,并不在意那些观众,而是瞬间就飞到那个想要逃离的银甲卫士身前。
那银甲卫士一抬头,就见金毛碧狮拦在身前,吓得顿时朝着后面急退几步。而金毛碧狮却是步步紧逼,直到将那银甲卫士逼到了看台的边缘。
此时,那两个金身罗汉已经逼近,凌寒急忙运气上身,纵身一跃,就将那银甲卫士拉到了角斗场中。随后凌寒背起那银甲卫士,又疾行了半场,随后将那银甲卫士,掷在地上。
那银甲卫士遭受攻击,吓得面如土色,看着凌寒,哆哆嗦嗦的道:“你……你要做什么?”
凌寒见自己与那两个金身罗汉还有些距离,便高声问道:“是不是你在控制这金身罗汉?”
那银甲卫士一听,又朝着场上的金身罗汉看了一眼道:“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是不死局的守卫!”
凌寒看到那银甲卫士的表情,的确不像是在说谎,但他的行迹也是可疑,便又问道:“那你躲躲闪闪做什么?”
那银甲卫士带着哭腔道:“我哪有躲躲闪闪,我是尿急……”
凌寒朝着那银甲卫士的身上一看,只见那银甲卫士的裆下,已经变得湿漉漉的,又好气又好笑,但毕竟那银甲卫士有官职在身,凌寒也不可能武断,而且这时,方才那个静止不动的金身罗汉又开始移动,朝着凌寒奔来。凌寒这才知道,自己定然是抓错了人。
“你赶快离开!”凌寒大吼一声,随即迎上那三个金身罗汉,凌寒想要阻挡它们一下,因为现在,只要出现在场上的,都是那金身罗汉的目标。
那银甲卫士如蒙大赦,起身便是一阵狂奔,居然比兔子还要快。
凌寒无功而返,又陷入了被三个金身罗汉围攻的战团。不过凌寒此时已经有了方向,并不缠斗,一边躲闪,一边绕着看台都兜圈子。
凌寒打定主意,放出了神识,不断在人群之中搜寻那背后的指挥。
不过凌寒绕场一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那三个金身罗汉跟着凌寒绕了一个圈子,不过他们都是机器人,并没有感到任何疲惫。
凌寒目光如电,又开始绕着看台兜圈子。当凌寒兜道一半的时候,忽然发力,朝着看台的边缘疾奔,同时单手探出,就像是要在那人群之中,抓什么东西一般。
一股疾风从凌寒的手掌中发出,随即,一个黑影,犹如一只巨大的乌鸦,从看台上跃了下来。
不过那个黑影并没有像那个银甲卫士那么狼狈,而是身形一转,稳稳的落在了场上。
一个金身罗汉像是与那人熟识一般,竟是直奔那黑影,随即在那黑影面前停了下来。
凌寒朝着那黑影一看,只见那黑影脸色阴郁,双目无神,穿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斗篷,若是不仔细看,那黑影就像是一个黑色的蝙蝠。
凌寒对那黑影道:“阁下倒是隐藏的很好!”
那黑影并不否认,而是有些吃惊的道:“这也能被你找出,还有什么要说的,有本事就打一场,看看谁能笑道最后!”
凌寒冷哼一声,也不答话,随即朝着那黑影欺身而进,无锋一剑朝着那黑影的胸前刺去。
那黑影一扬披风,手中也多了一柄长剑,朝着凌寒的无锋挡去。
“嚓”的一声,双剑相交,不过那黑影的长剑刚要触碰到凌寒的剑尖,只见凌寒的手腕轻轻一抖,便让过了黑影的回马剑。
为了此局获胜,凌寒也不准备手下留情,那个黑影见自己一剑虚晃,并没有攻击,便
凌寒原本就想找出这幕后的操纵者,见天宝指出那个银甲卫士神情有些不对,也是大为怀疑。
就在此时,那两个金身罗汉像是接到了指令,竟是一左一右拦在了凌寒的身前,挥舞着巨大的月牙铲,不想让凌寒通过。
凌寒知道这是天赐的良机,能除去一个金身罗汉,就少一份的压力。于是,凌寒使出了抹草过花步,轻易的从那两个金身罗汉的身前越过。
此时若是让凌寒将那三个金身罗汉都打败,的确是个难事,不过若是让凌寒败退它们的纠缠,却是轻而易举。
虽然那三个金身罗汉身高马大,但行动起来,却不是那么敏捷。
凌寒穿过金身罗汉的封锁之后,疾步奔向那个想要逃走的银甲卫士。
但不死局上有规定,角斗的双方都不得离场,一旦离场,就算做失败。而那个银甲卫士,此时已经距离台下甚远,凌寒根本无法攻击到。
就在此时,凌寒一扬衣领,金毛碧狮临危受命,径直的飞向那看台。
那些观众,此时也都听闻这金毛碧狮的厉害,纷纷低头躲闪。而那金毛碧狮,并不在意那些观众,而是瞬间就飞到那个想要逃离的银甲卫士身前。
那银甲卫士一抬头,就见金毛碧狮拦在身前,吓得顿时朝着后面急退几步。而金毛碧狮却是步步紧逼,直到将那银甲卫士逼到了看台的边缘。
此时,那两个金身罗汉已经逼近,凌寒急忙运气上身,纵身一跃,就将那银甲卫士拉到了角斗场中。随后凌寒背起那银甲卫士,又疾行了半场,随后将那银甲卫士,掷在地上。
那银甲卫士遭受攻击,吓得面如土色,看着凌寒,哆哆嗦嗦的道:“你……你要做什么?”
凌寒见自己与那两个金身罗汉还有些距离,便高声问道:“是不是你在控制这金身罗汉?”
那银甲卫士一听,又朝着场上的金身罗汉看了一眼道:“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是不死局的守卫!”
凌寒看到那银甲卫士的表情,的确不像是在说谎,但他的行迹也是可疑,便又问道:“那你躲躲闪闪做什么?”
那银甲卫士带着哭腔道:“我哪有躲躲闪闪,我是尿急……”
凌寒朝着那银甲卫士的身上一看,只见那银甲卫士的裆下,已经变得湿漉漉的,又好气又好笑,但毕竟那银甲卫士有官职在身,凌寒也不可能武断,而且这时,方才那个静止不动的金身罗汉又开始移动,朝着凌寒奔来。凌寒这才知道,自己定然是抓错了人。
“你赶快离开!”凌寒大吼一声,随即迎上那三个金身罗汉,凌寒想要阻挡它们一下,因为现在,只要出现在场上的,都是那金身罗汉的目标。
那银甲卫士如蒙大赦,起身便是一阵狂奔,居然比兔子还要快。
凌寒无功而返,又陷入了被三个金身罗汉围攻的战团。不过凌寒此时已经有了方向,并不缠斗,一边躲闪,一边绕着看台都兜圈子。
凌寒打定主意,放出了神识,不断在人群之中搜寻那背后的指挥。
不过凌寒绕场一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那三个金身罗汉跟着凌寒绕了一个圈子,不过他们都是机器人,并没有感到任何疲惫。
凌寒目光如电,又开始绕着看台兜圈子。当凌寒兜道一半的时候,忽然发力,朝着看台的边缘疾奔,同时单手探出,就像是要在那人群之中,抓什么东西一般。
一股疾风从凌寒的手掌中发出,随即,一个黑影,犹如一只巨大的乌鸦,从看台上跃了下来。
不过那个黑影并没有像那个银甲卫士那么狼狈,而是身形一转,稳稳的落在了场上。
一个金身罗汉像是与那人熟识一般,竟是直奔那黑影,随即在那黑影面前停了下来。
凌寒朝着那黑影一看,只见那黑影脸色阴郁,双目无神,穿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斗篷,若是不仔细看,那黑影就像是一个黑色的蝙蝠。
凌寒对那黑影道:“阁下倒是隐藏的很好!”
那黑影并不否认,而是有些吃惊的道:“这也能被你找出,还有什么要说的,有本事就打一场,看看谁能笑道最后!”
凌寒冷哼一声,也不答话,随即朝着那黑影欺身而进,无锋一剑朝着那黑影的胸前刺去。
第七百三十六 战胜
而那金身罗汉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被凌寒硬拼一下,居然将那金身罗汉顶的后退的两步。
不过另外两个金身罗汉的月牙铲也随之而来,凌寒分别攻向凌寒的胸腹与下盘。
凌寒知道,这三生阵就是如此,一旦攻击,便会连绵不绝,对方有是那金身罗汉,并不会感到疲惫,即便凌寒神勇,但真气总有耗尽的时候,到时,那就只能任人宰割。
看来,那三个黑衣人已经确定了这个持久的战法,就是想将凌寒活活的累死。
不过凌寒此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挥剑应战,只听“当当”两声巨响,又将那两柄月牙铲荡开。
凌寒的虎口已经被震裂,鲜血流淌出来。
“杀了他!”一个黑衣人怪叫道。
那三个金身罗汉随即又不知疲倦的扑来。凌寒心念一动,急忙将金毛碧狮招出,让那小虫去对付自己根本接近不了的黑衣人。
那金毛碧狮听令,顿时摇头晃脑的飞向那三个黑衣人。
场上的战局瞬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三个金身罗汉围攻凌寒,凌寒左推右挡,勉勉强强自保。而另一边,一个金毛碧狮,将三个黑衣人逼得手忙脚乱。
那三个黑衣人都知道眼前这个小虫不好惹,纷纷拿起长剑朝着金毛碧狮招呼,但金毛碧狮刀枪不入,即便被长剑触碰到,只是能将金毛碧狮逼退,而金毛碧狮不时发出的金毛,却是让那三人头痛不已。若不是那三人修为不低,怕是早就成了金毛碧狮剧毒下的冤魂。
这样的局面,就看谁能坚持住,开启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模式。
凌寒见金毛碧狮占了上风,也开始运用步法躲闪,心想:只要金毛碧狮干掉一个黑衣人,他就能从容对付两个金身罗汉。
台上的观众见战局发生改变,两方人马都打的难解难分,也都跟着提心吊胆,有的害怕凌寒失败,有的害怕凌寒胜利,但他们都是一样,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比他们自己在场上相斗还要紧张。
陆青菲专注的看着场上的局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令人难以判断,他到底是倾向于那一方。忽然,陆青菲朝着屠远征看了一眼问道:“这金身罗汉如此的威猛,我看这一局,凌寒是要落败了!”随后又将头转了过去。
“那可不一定,我看那金毛碧狮毕竟是传说中的毒虫,那三个黑衣人,只要一不留神,就会丧命,到时,没有主人的金身罗汉,只是一堆破铜烂铁!”朱牢头道。
“朱大人,我看你倒是十分看好那凌小子,莫非你与他有什么瓜葛?”屠远征阴阳怪气的道。
“他是我牢中的犯人,自然与我有瓜葛,不过屠大人要说的是别的瓜葛,那可真是没有什么!本官不似陆大人,还会请凌寒这小子到府上吃饭,本官这里没有什么好的,只有些牢饭给那凌小子吃!”朱牢头忽然说起昨日之事,丝毫没有给那陆青菲留面子。
“哦?陆大人还请那凌小子吃饭?这可是破天荒的奇闻,堂堂的城主宴请一个低三下四的囚徒,对了,这小子是风铃城的奸细吧!”朱牢头的计谋起了作用,屠远征直接将矛头指向了陆青菲。
陆青菲依旧在关注战局,不过一听那屠远征话里有话,便转过头道:“屠大人,别人怎么看老夫,老夫不管,但昨日一宴老夫可都是为了你!”
屠远征眉头一皱,“为了我?怎么能说是为了我呢?”
“不死局有规定,连胜七局者,不死局设宴款待!怎么。屠大人忘记了么?”陆青菲道。“这是门主亲自定下的规矩吧?”
“啊……”屠远征立刻将皱起的眉头舒展开,“陆大人对我们不死局真是关怀备至,下官昨日刚刚赶回,却将这个茬给忘了,若不是陆大人提醒,下官怕是要犯了大错!昨日宴请花费了多少银子?下官一定给大人补上,只多不少!”
陆青菲摆了摆手道:“还是不必了,只要屠大人记得就好,以后真有人说本官的坏话,嚼老婆舌,老夫可不会轻饶他!”
屠大人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得,他连连点头道:“陆城主放心,我想这只是一个开始,那个人若是再敢毁谤陆城主,下官第一个不让!”
陆青菲冷哼了一声,随后不再理睬那屠远征,也不再理会那朱牢头。这一声冷哼,也是在提点那朱牢头像是在说:别装了,装什么装,就是你们在背地里嘀嘀咕咕的。
屠远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低头坐下,不敢再直起身子。
凌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与这三个金身罗汉已经打了十多个回合,凌寒并没有将那三个金身罗汉打倒,反而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凌寒知道,若是再这么下去,自己恐怕只有失败一条路。
而那金身罗汉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被凌寒硬拼一下,居然将那金身罗汉顶的后退的两步。
不过另外两个金身罗汉的月牙铲也随之而来,凌寒分别攻向凌寒的胸腹与下盘。
凌寒知道,这三生阵就是如此,一旦攻击,便会连绵不绝,对方有是那金身罗汉,并不会感到疲惫,即便凌寒神勇,但真气总有耗尽的时候,到时,那就只能任人宰割。
看来,那三个黑衣人已经确定了这个持久的战法,就是想将凌寒活活的累死。
不过凌寒此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挥剑应战,只听“当当”两声巨响,又将那两柄月牙铲荡开。
凌寒的虎口已经被震裂,鲜血流淌出来。
“杀了他!”一个黑衣人怪叫道。
那三个金身罗汉随即又不知疲倦的扑来。凌寒心念一动,急忙将金毛碧狮招出,让那小虫去对付自己根本接近不了的黑衣人。
那金毛碧狮听令,顿时摇头晃脑的飞向那三个黑衣人。
场上的战局瞬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三个金身罗汉围攻凌寒,凌寒左推右挡,勉勉强强自保。而另一边,一个金毛碧狮,将三个黑衣人逼得手忙脚乱。
那三个黑衣人都知道眼前这个小虫不好惹,纷纷拿起长剑朝着金毛碧狮招呼,但金毛碧狮刀枪不入,即便被长剑触碰到,只是能将金毛碧狮逼退,而金毛碧狮不时发出的金毛,却是让那三人头痛不已。若不是那三人修为不低,怕是早就成了金毛碧狮剧毒下的冤魂。
这样的局面,就看谁能坚持住,开启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模式。
凌寒见金毛碧狮占了上风,也开始运用步法躲闪,心想:只要金毛碧狮干掉一个黑衣人,他就能从容对付两个金身罗汉。
台上的观众见战局发生改变,两方人马都打的难解难分,也都跟着提心吊胆,有的害怕凌寒失败,有的害怕凌寒胜利,但他们都是一样,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比他们自己在场上相斗还要紧张。
陆青菲专注的看着场上的局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令人难以判断,他到底是倾向于那一方。忽然,陆青菲朝着屠远征看了一眼问道:“这金身罗汉如此的威猛,我看这一局,凌寒是要落败了!”随后又将头转了过去。
“那可不一定,我看那金毛碧狮毕竟是传说中的毒虫,那三个黑衣人,只要一不留神,就会丧命,到时,没有主人的金身罗汉,只是一堆破铜烂铁!”朱牢头道。
“朱大人,我看你倒是十分看好那凌小子,莫非你与他有什么瓜葛?”屠远征阴阳怪气的道。
“他是我牢中的犯人,自然与我有瓜葛,不过屠大人要说的是别的瓜葛,那可真是没有什么!本官不似陆大人,还会请凌寒这小子到府上吃饭,本官这里没有什么好的,只有些牢饭给那凌小子吃!”朱牢头忽然说起昨日之事,丝毫没有给那陆青菲留面子。
“哦?陆大人还请那凌小子吃饭?这可是破天荒的奇闻,堂堂的城主宴请一个低三下四的囚徒,对了,这小子是风铃城的奸细吧!”朱牢头的计谋起了作用,屠远征直接将矛头指向了陆青菲。
陆青菲依旧在关注战局,不过一听那屠远征话里有话,便转过头道:“屠大人,别人怎么看老夫,老夫不管,但昨日一宴老夫可都是为了你!”
屠远征眉头一皱,“为了我?怎么能说是为了我呢?”
“不死局有规定,连胜七局者,不死局设宴款待!怎么。屠大人忘记了么?”陆青菲道。“这是门主亲自定下的规矩吧?”
“啊……”屠远征立刻将皱起的眉头舒展开,“陆大人对我们不死局真是关怀备至,下官昨日刚刚赶回,却将这个茬给忘了,若不是陆大人提醒,下官怕是要犯了大错!昨日宴请花费了多少银子?下官一定给大人补上,只多不少!”
陆青菲摆了摆手道:“还是不必了,只要屠大人记得就好,以后真有人说本官的坏话,嚼老婆舌,老夫可不会轻饶他!”
第七百三十七 战胜2
不过那野蛮人却像是没有听到秦川的话一般,反而将凌寒轻轻的放在地上,态度竟然十分的恭敬。
这让在场的众人都吃惊不已,他们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陆麟说道,凌寒定然是会妖术,不然的话怎么会将那些驯兽师凭空击倒?
众人都真的以为凌寒会使用妖术,可以杀人与无形。
陆青菲见到此情形,眉头皱得更紧。方才陆麟说凌寒会使用妖术的时候,自己心中还在暗骂陆麟没有长进,但此时见凌寒好像连那野蛮人也能控制,心中也暗自嘀咕,这凌寒难道真的会妖术不成?
秦川见那野蛮人居然不听自己的指挥,气的紧绷俊脸,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
凌寒此时也不知道这野蛮人为何态度瞬间大变,站在地上问道:“你认得我么?”
那野蛮人竟像是听懂凌寒的话,猛地点了点,随后伸手朝着自己的面罩抓去。
那野蛮人将带着头上的面罩摘下,露出了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塌塌的鼻子满是血红之色,下面是厚厚的嘴唇,便如挂着两根熏得黑红的腊肠。野蛮人朝着凌寒裂开嘴,发出“嗬嗬”的声音,露出了崎岖焦黄的牙齿。
凌寒定睛一看,顿时又惊又喜道:“是你,大个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野蛮人正是凌寒在那寂静岭遇到的那个被铁链困住的野蛮人,凌寒当时怜悯他,不仅帮他解开了铁链,还给他石馍充饥。
大个子见凌寒认出了自己,又裂开大嘴,嘿嘿直笑。
原来那大个子与凌寒分别之后,一直在寂静岭游荡,不了被那秦福寿派出了军队设计擒获,经过几个月的训练折磨,便成了秦福寿的斗士。
那秦川为了找凌寒的麻烦,自然要带上最厉害的斗士,便将大个子带了出来,没有想到,这大个子居然与凌寒还有一段交情。
凌寒问道:“大个子,你刚才怎么没有认出我来?”
那大个子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方才也没有认出是凌寒,脸上有些难为情。
其实那大个子却不知道,他已经中了秦川的蛊毒,在角斗场上,已经失去了理智,只知道要杀了对手。
而凌寒的这一次攻击,刚好唤醒了大个子的神智,这才将凌寒认出。
凌寒笑着道:“还好你没有将我打死,认出就好!”凌寒说着,伸出了拳头,想要与那大个子相碰。
那大个子也伸出了巨大的拳头,朝着凌寒递来,忽然,那大个子眼神一变,指了指自己的头,高声道:“疼!”说罢,那大个子居然猛地栽倒在了地上,不停的蜷缩,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凌寒急忙伏到那大个子的身边道:“大个子,你怎么了!”
那大个子满眼的血色,一挥手,将凌寒推到了一边,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痛苦的直打滚。
凌寒朝着台上一看,只见那秦川正念念有词,凌寒心中一惊,难道这秦川也会使用那蛊术?
凌寒看着那大个子痛苦的翻滚,猛然发现,大个子的头上,居然带着一个银色的头箍,上面刻满了奇异的文字。
这个头箍凌寒虽然没有见过,但他猜想,大个子如此痛苦,定然与与这头箍有关。凌寒急忙又扑了过去,想要给那大个子将头箍摘掉。
只是没等凌寒碰触到那头箍,那大个子又将他推到了一边,同时大声的喝道:“走!”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怕,就如爬满了毒虫一般。
凌寒知道定然是那秦川搞的鬼,但见那秦川身边,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银甲卫士,都弯弓搭箭,对准了天宝与大个子,而那银甲卫士的首领,自然是陆麟。这小子,知道凌寒的软肋就是天宝,所以他根本不用直接对付凌寒,只要对付天宝,凌寒就无计可施。
凌寒见冲上台上对付秦川已经不可能,只是转过身,想要再去帮助那大个子。
那大个子此时如痴如疯,在地上左右翻滚,口中痛苦的嚎叫,涕泪齐流。
凌寒两次上前,都被那大个子推出,感觉那大个子的力量越发的大,看来那大个子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
但凌寒不能见死不救,又要上前之时,忽然感觉到自己被别人拉住。凌寒一回头,一见那人却是天宝。
天宝看着大个子那血红的眼睛道:“凌寒,不要管他,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凌寒立即道:“不行,我必须救他!“说罢,挣脱了天宝的手。
台上的众人见到场上突然发出变故,都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这场角斗算是谁输谁赢,只是都在默默的观望。
凌寒看到大个子的痛苦,心中不忍,忽然地上一道银光闪过,凌寒一看,正是那陆麟扔掉的那柄断剑。
凌寒拾起那断剑,一个箭步,朝着那大个子的头上挥去。
众人都发现了“啊!”的惊叫声,以为凌寒要借此机会,将那大个子杀掉。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大个子头上的银箍应声而断。
陆麟的剑本是一柄宝剑,虽然比不上凌寒的干将碧狮剑,也不如贾薇的莫邪金蟾剑,但也是玄铁打造,削铁如泥,所以那银箍根本经不起这宝剑的一击。
凌寒出手极准,正正好好的砍断那银箍。那银箍一断,那秦川的咒语便失去了效用,那大个子目光虽然有些呆滞,但随即伸手朝着头上一拉,便将那银箍拽了下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随后那大个子站了起身嘶吼着,挥拳朝着自己的胸口一阵猛擂,发出了轰轰的声音。这是他对秦川的控诉,也是对再次得到自由的欢呼。
凌寒低头看了一眼那个银箍,只见那银箍内壁,竟都是些尖锐的钢针,上面还沾染着大个子的血。
那大个子发泄完自己的情绪,随即伸出一只巨手,将凌寒捉住举起,放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随后,双手朝着台上一阵猛挥,并且兴奋的“嗷嗷”大叫。
众人见到大个子如此对待凌寒,心中也知道了,这场角斗,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那大个子已经服输。在野蛮人之中,若是将别人放在自己的肩头,那就是无比信任这个人,把这人当成了自己的首领。
那大个子背负着凌寒,绕着场上转了一圈,每到一面,大个子就会挥舞双手,朝着凌寒竖起大拇指。
而凌寒在大个子的肩上,虽然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但一种让人侧目的气势自然而然的升腾。
全场的众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凌寒,这个在不死局中连胜四场的斗士,似乎拥有着不可战胜的力量。
最后,那大个子将凌寒放下,单膝跪地,拜倒在凌寒的身前。
这时,场上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呼之声,这场角斗终于落下了帷幕。
一大队银甲卫士涌进了角斗场,一支支锋利的长矛对准了凌寒与大个子,并且那些卫士身后,都有手持弓弩的弓弩手,将凌寒与大个子强行的分开。
凌寒虽然想要带那大个子一起离开,但凌寒同时还担心天宝的安危,只得站到了天宝的跟前。
那大个子此时也想凑到凌寒的跟前,只是那些银甲卫士将大个子团团围住,就在大个子想要冲过来的时候,一支羽箭刺中了大个子的大腿。
那大个子根本没有在乎,依旧朝着凌寒这边走动,但只是走了一步,便轰然倒下,显然,那支羽箭上面,涂有毒液。
“大个子!”凌寒呼喊了一声。那大个子听到凌寒的呼喊,只是微微张开了眼睛,双手撑扶着想要起身,但刚刚撑起一半,又倒在了地上。
凌寒与天宝随即被那些银甲卫士簇拥着,离开了角斗场。
看台之上,那陆青菲看着凌寒远去的身影,猛地一握拳,手中那个银制的酒杯被捏成了一片。
凌寒与天宝被那些银甲卫士押送回了牢房。对面牢里的汪先生见到凌寒平安归来,低声笑道:“凌小子,能见到你回来,真的很好!”
凌寒心中还惦记着大个子的安危,只是朝着那汪先生淡然一笑便进了自己那间牢房。
待那些守卫退去,凌寒想起方才对那汪先生有些失礼,便走到牢门前道:“汪先生!”
对面牢中那些囚徒,见到凌寒归来,都起身挤到门前,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发问:“凌兄弟,今天你的对手是谁?”
“凌大人,你一定是胜利了,对不对!”
“凌少侠,明日是不是还要上场?”
这些囚徒,与凌寒生死与共了一场,此时再也不把凌寒当成外人。这时,那汪先生挤了出来,问道:“凌小子,你们没有受伤吧!”
没等凌寒回答,就听牢门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人未到,声音已经传来过来:“凌兄弟,你今日可是威风的紧,兄弟听到你回来,就立刻赶来看你了!”
正是那朱牢头的声音。
那些囚徒听到朱牢头的声音,急忙都躲进了牢房里面。那汪先生被挤在最前面,不由得朝着那朱牢头看了一眼。
第七百三十八 挑战
台上的观众见那三个金身罗汉此时,已经停止了动作,因为,控制这三个金身罗汉,也会消耗大量的神识之力,所以那三个黑衣人也不再控制金身罗汉。原本扑朔迷离的局面,此时已经云开雾散。
那些买了凌寒失败的观众,此时都已经垂头丧气,而买了凌寒胜利的观众,无不兴高采烈。
凌寒无锋一挥,对那三个黑衣人道:“你们还是认输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那三个黑衣人面面相觑,神情都有些慌乱。一个黑衣人高声道:“别高兴的太早了,吃我一剑!”说罢,挺剑向凌寒刺来。
不过这一剑,在凌寒的眼中,实在是太慢,与上一场的雁南飞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凌寒轻抖手腕,无锋便落在了那个黑衣人的手腕之上,那个黑衣人发出了一声哀嚎,手中的长剑便掉落在地。
其余的两个黑衣人见大势已去,只得将手中的长剑抛在地上,低头认输。
看台上顿时又发出了一阵欢呼,“凌寒”的名字响彻全场。
看台中央,屠远征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而朱牢头脸上则是露出了一丝笑意,低声问道:“屠大人,这第三场,可还有更厉害的斗士?”
屠远征心情差到了极点,没有想到,自己煞费苦心,从冥都带回来的两组斗士接连败在凌寒的手下,此时朱牢头又不适时宜的相问,便没有好气的道:“下一场,我不死局没有斗士了!”
朱牢头一听,顿时吃了一惊道:“怎么,不死局不再派出斗士,那这第十场,由谁出战啊?”
“老夫手下还有几个斗士,这第十场,就派他们上场!”陆青菲不动声色的道。
“哦?是陆将军的斗士,不知是将军麾下的哪位斗士,下官是否认得?”朱牢头饶有兴趣的问道。
“说起来,这些斗士本将也刚刚收至麾下,朱牢头定然认得!”陆青菲道,“你看,他们已经上场了!”陆青菲朝着场上一指道。
朱牢头朝着场上一看,果然,一队银甲卫士,已经走上了角斗场,他们的身后,跟着二十余名斗士。
朱牢头定睛一看,不由一愣道:“是他们?”
原来,那二十多个斗士不是别人,正是那些从望乡城中与凌寒同来的囚徒!
朱牢头脸色一阴:“陆将军,他们都是我牢中的囚犯,而且与凌寒同来,他们怎么能是你的斗士?”朱牢头如此说,心中却在盘算,这陆青菲是如何将自己牢房中的囚徒带出的,而且自己的手下没有通报,这简直是劫狱!难道陆青菲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将自己的牢门攻破?
朱牢头虽然如此想,但他并没有声张,只想听听那陆青菲是如何解释。
只见陆青菲从手中拿出一个卷轴,抛给了朱牢头道:“朱大人,这是门主的密令,提前没有与朱牢头打招呼,是老夫的不是!”
朱牢头急忙打开那卷轴,只见那卷轴的底部,的确有门主的大印。朱牢头再看了看那卷轴的顶部,浑身顿时有些瘫软。
那卷轴上明明白白的写道,责令陆青菲处理那些从望乡城带来的人犯。看来,陆青菲就是用这个卷轴,从自己的大牢中提的人,自己虽然掌管这天牢,但有门主的密令,天牢的守卫也无法阻挡陆青菲提人。
“原来是门主的命令,那下官理当遵从!”朱牢头虽然心中大为不满,却也不敢反对。
“既然朱牢头没有意见,那老夫便可宣布开始了!”陆青菲有些得意的道。
那三个金身罗汉此时已经被带下,那三个黑衣人也如同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场外。
凌寒看着那些银甲卫士入场,身后还跟着许多囚徒,而那汪先生赫然就在那些囚徒其中。还有许多熟悉的面孔,虽然凌寒不能一一叫上名字,但凌寒知道,这些人都是与自己同来的望乡城的囚徒,而且他们都与自己并肩作战过。
凌寒不知这些人上场是何用意,但凌寒隐隐的感觉到,这第十场比试,并不是那么简单,难道还是像是第一场那样,不死局再派出一队精英,与这些人对决。
汪先生一脸的无奈,朝着凌寒摇了摇头。
凌寒不知那汪先生是何意,刚要发问,只见一个银甲卫士直接用剑抵住了汪先生,恶狠狠的道:“不准出声,谁说话,就先杀了谁!”
那些囚徒听了,都低下了头,不敢再四处张望。
这时,那个主持人清了清嗓子道:“这第九场对决,十分精彩,凌寒力敌金身罗汉,又取得的一场胜利。这样,凌寒只需再胜一场,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场上又发出了一阵喝彩声。
“不过,这第十场可不是这么简单,现在就有一队人马,准备与凌寒对战,他们就是望乡城勇士队!想必大家都不会陌生,对了,他们就是与凌寒同来的望乡城的囚徒!他们此时代表的是彼岸城的斗士!”主持人又高声道。
场上的观众顿时开始交头接耳,
“这陆城主是不是疯了,不死局的斗士都奈何不了凌寒,这几个残兵败将,又怎么会是凌寒的对手?”
“是啊,你看看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一看就是临时拉上来的!”
“你们都没有看出来么?这陆城主真是老谋深算,凌寒与他们同来,又一起战斗过,一定不能痛下杀手,凌寒自己仁慈,但那些囚徒可不是个个都有菩萨心肠,到时,凌寒一旦不能狠心,那就只有失败的份!”一个观众深谙这角斗的规则,高声道。
他一说完,他旁边的观众也明白了这个道理,纷纷点头称是。
“下面,就由彼岸城的陆城主宣布这第十场角斗的开始!”主持人接连两日,遭受了五场失败,他已经对别人胜过凌寒,失去了信心,更不会把希望,放在眼前这二十多号囚徒的身上,便想急急的将这主持人差事卸去,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陆青菲一脸正气的站起身来,朝着四处的看台挥了挥手。
那些观众见陆青菲开始出头,顿时也发出一阵呐喊声,“陆城主!陆城主!”
陆青菲摆了摆手,那些欢呼声顿消。
“各位来宾,各位彼岸城的城民,今日这第十场的斗士由老夫亲自挑选出,只要他们获得胜利,那就可以直接变成自由人!”陆青菲高声道。
那二十多个囚徒一听竟有如此的好事,议论纷纷,必竟,只剩一场就不是那么大的困难。不过他们一想到自己的对手是凌寒只后,都开始打起退堂鼓。毕竟,凌寒目前的修为,他们都是无法逾越的。而且,从心里面,他们也不想与凌寒为敌,毕竟,跟着凌寒,在第一日,他们就依仗着凌寒取得了一场胜利,而此时,让他们与凌寒对敌,这对于大部分的囚徒来讲,实在不是什么好工作。
“各位朋友,今日这不死局对决,已经到了一个关头,不知我属下这几名斗能不能脱离这苦地方,但大家放心,我的这些斗士不到死,是不会退出!”陆青菲说罢,朝着台下的那些囚徒挥了挥手。
那些囚徒都有些无精打采,此时一听陆青菲的话,更加的气愤,因为除死方休这般的恶斗,并不是十分受欢迎。
“你们都没有看出来么?这陆城主真是老谋深算,凌寒与他们同来,又一起战斗过,一定不能痛下杀手,凌寒自己仁慈,但那些囚徒可不是个个都有菩萨心肠,到时,凌寒一旦不能狠心,那就只有失败的份!”一个观众深谙这角斗的规则,高声道。
他一说完,他旁边的观众也明白了这个道理,纷纷点头称是。
“下面,就由彼岸城的陆城主宣布这第十场角斗的开始!”主持人接连两日,遭受了五场失败,他已经对别人胜过凌寒,失去了信心,更不会把希望,放在眼前这二十多号囚徒的身上,便想急急的将这主持人差事卸去,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陆青菲一脸正气的站起身来,朝着四处的看台挥了挥手。
那些观众见陆青菲开始出头,顿时也发出一阵呐喊声,“陆城主!陆城主!”
陆青菲摆了摆手,那些欢呼声顿消。
“各位来宾,各位彼岸城的城民,今日这第十场的斗士由老夫亲自挑选出,只要他们获得胜利,那就可以直接变成自由人!”陆青菲高声道。
那二十多个囚徒一听竟有如此的好事,议论纷纷,必竟,只剩一场就不是那么大的困难。不过他们一想到自己的对手是凌寒只后,都开始打起退堂鼓。毕竟,凌寒目前的修为,他们都是无法逾越的。而且,从心里面,他们也不想与凌寒为敌,毕竟,跟着凌寒,在第一日,他们就依仗着凌寒取得了一场胜利,而此时,让他们与凌寒对敌,这对于大部分的囚徒来讲,实在不是什么好工作。
第七百三十九 胜利
但那几个囚徒见到汪先生已经弃剑,而且汪先生又喝令他们弃剑,都有些发愣,脑中不停的盘算,自己的性命,还有远处的家园。妻儿老小都在担心自己。
方才汪先生的言语他们已经听到,汪先生自己将生死置之度外,又将一族的生死都交给了凌寒,这对凌寒是何等的信任。而汪先生并不是一般的老人,那些族人因为信任他,才将生死托付与他,虽然此时落到了如此的境界,那些人也没有怪罪给这个老人。
那几个囚徒想了片刻,权衡厉害之后,便纷纷将手中的长剑掷在地上,朝着凌寒躬身而拜。
一个囚徒高声道:“凌少侠,我是红沙滩的沙亮,家中还有七旬老母,就拜托凌少侠了!”
“凌少侠,我是黄叶村的林翔,族中还有三个老人,七个幼小,就交付凌少侠……”
一个汉子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道:“凌少侠,我是燃灯谷的岩峰,谷中还有数十族人,就交予凌少侠,凌少侠一定要帮我照看……”
一时间,那些囚徒纷纷拜倒在地。
凌寒见那些囚徒都放弃了生还的机会,也不惧被带入黑岩矿的命运,只是相信自己,可以给他们的家人能有一个光明的前程,顿时感觉到肩上的担子不轻。
而那些观众见到这些囚徒临阵倒戈,有的开始欢呼胜利,有的则是高声咒骂,不过他们谁都不会在乎,那些囚徒的命运。
凌寒急忙拱手道:“大家都快起来,凌寒何德何能,怎么能担此重任?”
汪先生走了几步,拉住了凌寒的手道:“凌少侠,就不要推辞了,我们这些人,即便是出去,定然也没有善终,永生门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死了不要紧,只要他们不再为难我们的族人便好!”
凌寒道:“汪先生,凌寒势单力薄,怕是辜负大家的重托!”
汪先生低声道:“凌少侠,记住老夫对你说的话,只要你夺得那阎罗令,就可以掌握永生门!”
方才汪先生说起阎罗令时,凌寒心中也是一颤,没有想到,那汪先生居然知道这阎罗令。原本凌寒见到过三枚阎罗令,一枚就是凌寒在那进入风铃岛的水道中拾得的阎罗令,后来得知,那枚阎罗令的主人就是天宝,而那枚阎罗令就是属于铁卫一门。一枚阎罗令是凌寒探寻香妃墓,在那锤柄中得到,那枚阎罗令则是属于神兵一门,便归于铁大所有,还有一枚阎罗令,是凌寒南下苍山,寻到了杏林前辈的衣冠冢,那枚阎罗令归属与杏林一门。
原本自己手中是有那么一枚阎罗令,也就是天宝的铁卫门的阎罗令,不过凌寒沈庄受屈之后,那阎罗令随着其他的物件,尽数都落在了沈庄的住处。
当露琼带着一些随身物件相救自己之时,并没有带上那枚阎罗令,想必,这枚阎罗令已经落入了沈潮的手中。
而此时,汪先生又提起这阎罗令,自然让凌寒心中一惊,又想起自己在那苍山之处的奇遇。
“玄皇之命,浩劫不尽,阎罗齐聚,天和景明!”这是遇到那玄皇残影,给凌寒的提示。
从苍山回去之后,凌寒一直忙碌,并没有仔细想这十六个字,如今,想起,自己的命运果然如同这十六字提示一般,浩劫不尽。
而那阎罗齐聚,天和景明,看来就是要凌寒聚齐所有的阎罗令,才能柳暗花明。
“汪先生,那阎罗令在什么地方?”凌寒急切的问道。
汪先生摇了摇头道:“这个老夫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这枚阎罗令并不在那永生门门主手中!若是谁知道哪里有这阎罗令,那定然又会掀起一场风波!得阎罗令者,得不死域!”
凌寒见那汪先生也不知这阎罗令在什么地方,不由得有些失望。
那汪先生看透了凌寒的心思,便道:“凌少侠不用失望,依老夫所见,永生门在今年进行大比,定然与那阎罗令有关!凌少侠可以到那冥都找寻!”
凌寒重重的点了点头,同时,心中一个奇怪的念头也涌现,凌寒长舒了一口气,高声道:“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凌寒,凌寒一定不会辜负诸位!”
台上的陆青菲见自己的斗士都不战而降,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带着笑意道:“朱大人,屠大人,这后养的斗士到底是不托底,这么容易就投降了,唉,本将真是看走了眼!”
朱牢头不知那陆青菲是何用意,也叹了一口气道:“陆将军,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料定这凌寒不忍动手,却没有算到这些囚徒居然会临阵倒戈,这下可是赔大了,我可是在最后一场押了重金!”
“哈哈,朱大人,那可得感谢朱大人对小弟的支持!”屠远征一脸的坏笑,他算得上是这一场的最大赢家,因为台上的赌徒为了一本万利,买凌寒输的,可是大有人在。凌寒这般兵不血刃的取得了胜利,屠远征可是能狠狠的赚上一笔。
而且,这二十多个囚徒又都成了自己的囊中物,真是人财两得。
“陆将军,既然这第三场的胜负已定,那就快宣布吧,我也好安排人手,带那些囚徒去黑岩矿!”屠远征害怕夜长梦多,催促那陆青菲道。
陆青菲自然知道屠远征的心思,笑道:“屠大人,依本将之见,做人且不可贪得无厌,你已经赢了钱,这些人不如就不要了,让下面的卫士们练练手,也让台上的观众见点血腥开开眼。”
屠远征一听陆青菲答应自己的事情还要反悔,脸上的笑意顿收,不过到口的肥肉,哪怕是再肥再腻,屠远征都不愿松口,但又不好直接拒绝陆青菲,便道:“陆将军,若是杀了,实在可惜,我那黑石矿又缺人,听说最近还有不明身份的悍匪突袭,那里的确需要人手啊!不如这样,你看看象征性的杀一个半个的就好,我看那个老头子就该死,一把年纪了,也吃不了黑岩矿里的苦,不如早登极乐!”
屠远征说罢,朝着场上的汪先生一指。
陆青菲笑道:“屠大人,并不是本将小气,舍不得这二十多号人,不过这些人此时,却是本将最大的筹码,若是给了你,本将还怎么赢钱?”陆青菲说罢,得意的哈哈大笑,好像最近三日,那陆青菲都没有一次笑的如此灿烂。
屠大人见陆青菲如此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陪着苦笑,好像失去了这些壮丁,就像挖出了他的心头肉一般。
“各位稍安勿躁,各位稍安勿躁!”那主持人此时的脸上又挂满了春风,毕竟凌寒的赔率不高,这第十场,他们不死局可以大赚一笔。
随着一声锣响,场上的观众或是从狂喜中清醒,或是从悲伤中缓神,都朝着主持人哪里张望。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道:“这第三场比试,想必大家也都看到,凌寒不战而胜,如此一来,凌寒与天宝也就取得了第十场的胜利!凌寒在今夜,也将获得自由之身!而且凌寒也创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奇迹,那就是在这彼岸城的不死局中,能够连胜十场!”
主持人的话音一落,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凌寒!凌寒!”
凌寒的名字响彻全场,震耳欲聋。那些不管是赌赢的观众,还是赌输的观众,已经将自己的注意力回归到了角斗场本身,凌寒取得的胜利,并不是一般的胜利,而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奇迹。一己之力,连胜十场,打败雁南飞,击退金身罗汉,而且在角斗过程中,凌寒的招数也是层出不穷,让那些观众实在是大饱眼福。
不过那呐喊声也好,欢呼声也罢,都没有传进凌寒的耳朵。因为凌寒此时,只想选择闭上耳朵。他并没有心情享受这场胜利,或者说是这十场胜利,也没有时间来感受重获自由的第一口呼吸,而是心情复杂的看着一队银甲卫士蜂拥而上,将那些囚徒都逼到了一圈,在他们的手上,脚上,带上了沉重的铐镣。
自由与禁锢只在一线之间。
就在此时,凌寒忽然做出了一个令全场观众都吃惊的举动,自己凌寒提起的无锋长剑,纵身拦到了那些银甲卫士的身前,高声喝道:“都不要动!”
那些银甲卫士见凌寒出面,纷纷抽出了兵刃,将明晃晃的刀刃对准了凌寒,只是他们谁都不敢妄动,因为他们对凌寒都有几分惧意,毕竟,他们在底下也都掂量过自己几斤几两,能不能与凌寒走过三个回合。
一个带队的银甲卫士走上前,朝着凌寒拱手道:“凌寒,你此时已经是自由人,不再归我们管辖,但这些囚徒,都是我们的犯人,还请阁下让路,不要多管闲事!”
凌寒朝着那银甲卫士的队长看了一眼道:“若是我一定要管这闲事呢?”
那银甲队长一听,看来凌寒是下定决心,便高声道:“众将士!”
第七百四十 邀约
原本那些观众以为今日的角斗到此就已经结束,都准备离场,那些赢了钱的观众此时只想回去痛饮一番,而那些输了钱的观众,掂量了剩下的银两,也想去借酒浇愁,没有想到,凌寒此时忽然对那些银甲卫士发难,那些观众便都直起身子,想看看凌寒到底想要做什么。
汪先生见凌寒如此做,顿时大惊道:“凌寒,万万不可因为我等,白白丢了性命,快离开这里!”其余的恶囚徒也不知凌寒为何要挺身而出,都有些惊讶,又有些迷糊。
凌寒并没有理会汪先生的呼喊,见那队银甲卫士将自己围在中间,只是微微的抖了一下无锋长剑。那无锋长剑原本暗黑的剑身,忽然闪过一道金光。
而那些银甲卫士的刀刃闪着寒光,枪尖带着杀气,都对准了凌寒。
凌寒并没有惧怕,而是扬起了手中的无锋,目光缓缓的扫过了那些银甲卫士的眼睛。
那些银甲卫士并不敢直视凌寒的双目,而是惊恐的朝着后面,倒退了几步。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飘然而至,朝着凌寒道:“凌少侠,你已经是自由之身,若是劫法场,依旧是死罪!”
众人朝着声音看去,原来是陆青菲,已经落到了台下,他的身后,自然是那朱牢头与屠远征二人。
“是啊,凌寒,这些囚徒已经与你无关,何必做这等事情,还是放下剑,与在下回牢中吧!”朱牢头害怕凌寒生事,急忙婉言规劝到。
“凌少侠,本官见你一表人才,又有如此大的本事,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不死局,本官定然保你永华富贵,享之不尽!”屠远征第一次与凌寒距离这么近,立刻为凌寒的气宇倾倒,也出言拉拢,想将凌寒招致麾下,这可比那些囚徒去黑石矿挖矿,可要值钱的多。
那些银甲卫士见陆青菲亲自出马,便让开了一条通道。但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刀在手,箭在弦,盯着凌寒的一举一动。
陆青菲三人走进了银甲卫士的包围圈,与凌寒只是相隔几丈。
凌寒朝着陆青菲一拱手道:“陆大人,在下并不想劫囚徒,不过情急之下,有些冒失,还请几位大人原谅!”
陆青菲听罢笑道:“凌少侠,若是你有什么话,只需对本将直言,若是本将能够做到的,定然会竭尽全力!”
“凌少侠,陆将军如此说,可是给足你的面子,你最好将兵刃放下!”朱牢头见凌寒没有弃剑,害怕那些银甲卫士反应过激,提醒凌寒道。
“是啊,凌少侠,只要你不是劫犯人,那本官可以保你无事!”屠远征一直在向凌寒示好。当然,屠远征知道,若是将凌寒招致麾下,那以后就是财源滚滚来,他想让凌寒接连出场,再创造出更多的奇迹,吸引更多的眼球,也圈到更多的银子。
凌寒见陆青菲态度和蔼,朱牢头暗中挂怀,还有那屠远征,如同花痴一般的表白,便道:“多谢几位大人抬爱,在下有一个请求,希望诸位大人能够应允!”
“有话直说!”陆青菲的脸开始变得严肃。
“对,只管说,本官定然给你上报门主!”屠远征开始用力的卖弄自己的实力。尽管三人之中,他的权力是最小的,既要受到陆青菲的管理,又不敢得罪那朱牢头。不过屠远征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见陆青菲与朱牢头都像是对凌寒另眼相待,便也好言相慰。原本那些观众以为今日的角斗到此就已经结束,都准备离场,那些赢了钱的观众此时只想回去痛饮一番,而那些输了钱的观众,掂量了剩下的银两,也想去借酒浇愁,没有想到,凌寒此时忽然对那些银甲卫士发难,那些观众便都直起身子,想看看凌寒到底想要做什么。
汪先生见凌寒如此做,顿时大惊道:“凌寒,万万不可因为我等,白白丢了性命,快离开这里!”其余的恶囚徒也不知凌寒为何要挺身而出,都有些惊讶,又有些迷糊。
凌寒并没有理会汪先生的呼喊,见那队银甲卫士将自己围在中间,只是微微的抖了一下无锋长剑。那无锋长剑原本暗黑的剑身,忽然闪过一道金光。
而那些银甲卫士的刀刃闪着寒光,枪尖带着杀气,都对准了凌寒。
凌寒并没有惧怕,而是扬起了手中的无锋,目光缓缓的扫过了那些银甲卫士的眼睛。
那些银甲卫士并不敢直视凌寒的双目,而是惊恐的朝着后面,倒退了几步。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飘然而至,朝着凌寒道:“凌少侠,你已经是自由之身,若是劫法场,依旧是死罪!”
众人朝着声音看去,原来是陆青菲,已经落到了台下,他的身后,自然是那朱牢头与屠远征二人。
“是啊,凌寒,这些囚徒已经与你无关,何必做这等事情,还是放下剑,与在下回牢中吧!”朱牢头害怕凌寒生事,急忙婉言规劝到。
“凌少侠,本官见你一表人才,又有如此大的本事,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不死局,本官定然保你永华富贵,享之不尽!”屠远征第一次与凌寒距离这么近,立刻为凌寒的气宇倾倒,也出言拉拢,想将凌寒招致麾下,这可比那些囚徒去黑石矿挖矿,可要值钱的多。
那些银甲卫士见陆青菲亲自出马,便让开了一条通道。但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刀在手,箭在弦,盯着凌寒的一举一动。
陆青菲三人走进了银甲卫士的包围圈,与凌寒只是相隔几丈。
凌寒朝着陆青菲一拱手道:“陆大人,在下并不想劫囚徒,不过情急之下,有些冒失,还请几位大人原谅!”
陆青菲听罢笑道:“凌少侠,若是你有什么话,只需对本将直言,若是本将能够做到的,定然会竭尽全力!”
“凌少侠,陆将军如此说,可是给足你的面子,你最好将兵刃放下!”朱牢头见凌寒没有弃剑,害怕那些银甲卫士反应过激,提醒凌寒道。
“是啊,凌少侠,只要你不是劫犯人,那本官可以保你无事!”屠远征一直在向凌寒示好。当然,屠远征知道,若是将凌寒招致麾下,那以后就是财源滚滚来,他想让凌寒接连出场,再创造出更多的奇迹,吸引更多的眼球,也圈到更多的银子。
凌寒见陆青菲态度和蔼,朱牢头暗中挂怀,还有那屠远征,如同花痴一般的表白,便道:“多谢几位大人抬爱,在下有一个请求,希望诸位大人能够应允!”
“有话直说!”陆青菲的脸开始变得严肃。
“对,只管说,本官定然给你上报门主!”屠远征开始用力的卖弄自己的实力。尽管三人之中,他的权力是最小的,既要受到陆青菲的管理,又不敢得罪那朱牢头。不过屠远征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见陆青菲与朱牢头都像是对凌寒另眼相待,便也好言相慰。
原本那些观众以为今日的角斗到此就已经结束,都准备离场,那些赢了钱的观众此时只想回去痛饮一番,而那些输了钱的观众,掂量了剩下的银两,也想去借酒浇愁,没有想到,凌寒此时忽然对那些银甲卫士发难,那些观众便都直起身子,想看看凌寒到底想要做什么。
汪先生见凌寒如此做,顿时大惊道:“凌寒,万万不可因为我等,白白丢了性命,快离开这里!”其余的恶囚徒也不知凌寒为何要挺身而出,都有些惊讶,又有些迷糊。
凌寒并没有理会汪先生的呼喊,见那队银甲卫士将自己围在中间,只是微微的抖了一下无锋长剑。那无锋长剑原本暗黑的剑身,忽然闪过一道金光。
而那些银甲卫士的刀刃闪着寒光,枪尖带着杀气,都对准了凌寒。
凌寒并没有惧怕,而是扬起了手中的无锋,目光缓缓的扫过了那些银甲卫士的眼睛。
那些银甲卫士并不敢直视凌寒的双目,而是惊恐的朝着后面,倒退了几步。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飘然而至,朝着凌寒道:“凌少侠,你已经是自由之身,若是劫法场,依旧是死罪!”
众人朝着声音看去,原来是陆青菲,已经落到了台下,他的身后,自然是那朱牢头与屠远征二人。
“是啊,凌寒,这些囚徒已经与你无关,何必做这等事情,还是放下剑,与在下回牢中吧!”朱牢头害怕凌寒生事,急忙婉言规劝到。
“凌少侠,本官见你一表人才,又有如此大的本事,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不死局,本官定然保你永华富贵,享之不尽!”屠远征第一次与凌寒距离这么近,立刻为凌寒的气宇倾倒,也出言拉拢,想将凌寒招致麾下,这可比那些囚徒去黑石矿挖矿,可要值钱的多。
那些银甲卫士见陆青菲亲自出马,便让开了一条通道。但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刀在手,箭在弦,盯着凌寒的一举一动。
陆青菲三人走进了银甲卫士的包围圈,与凌寒只是相隔几丈。
第七百四十一 求情
原本那些观众以为这三场比试已经结束,今日的好戏到此就已经结束,便都准备离场。
那些赢了钱的观众此时只想回去痛饮一番,来表达一下心中的喜悦之情;而那些输了钱的观众,掂量了剩下的银两,也想去借酒浇愁。
众人谁都没有想到,凌寒此时忽然对那些银甲卫士发难,顿时引起了那些观众的注意力。
“凌寒这小子怎么了,那银甲军也敢拦截?”
“我看这小子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那银甲军可不是好惹的!”
“我看也是,不知这一场是否要求掐桌子那陆城主能否应允!”
那些观众都直起身子,想看看凌寒到底想要做什么。
凌寒听到台上的一些闲话,微微一笑,凌寒并不会为他人辩解什么,他知道,那些人的死活,看起来只得通过陆青菲的同意。
汪先生见凌寒如此做,顿时大惊道:“凌寒,万万不可因为我等,白白丢了性命,快离开这里!”其余的恶囚徒也不知凌寒为何要挺身而出,都有些惊讶,又有些迷糊,都没有想道,海尔。
凌寒并没有理会汪先生的呼喊,见那队银甲卫士将自己围在中间,只是微微的抖了一下无锋长剑。那无锋长剑原本暗黑的剑身,忽然闪过一道金光。
而那些银甲卫士的刀刃闪着寒光,枪尖带着杀气,都对准了凌寒。
凌寒并没有惧怕,而是扬起了手中的无锋,目光缓缓的扫过了那些银甲卫士的眼睛。
那些银甲卫士并不敢直视凌寒的双目,而是惊恐的朝着后面,倒退了几步。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飘然而至,朝着凌寒道:“凌少侠,你已经是自由之身,若是劫法场,依旧是死罪!”
众人朝着声音看去,原来是陆青菲,已经落到了台下,他的身后,自然是那朱牢头与屠远征二人。
“是啊,凌寒,这些囚徒已经与你无关,何必做这等事情,还是放下剑,与在下回牢中吧!”朱牢头害怕凌寒生事,急忙婉言规劝到。
“凌少侠,本官见你一表人才,又有如此大的本事,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不死局,本官定然保你永华富贵,享之不尽!”屠远征第一次与凌寒距离这么近,立刻为凌寒的气宇倾倒,也出言拉拢,想将凌寒招致麾下,这可比那些囚徒去黑石矿挖矿,可要值钱的多。
那些银甲卫士见陆青菲亲自出马,便让开了一条通道。但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刀在手,箭在弦,盯着凌寒的一举一动。
陆青菲三人走进了银甲卫士的包围圈,与凌寒只是相隔几丈。
凌寒朝着陆青菲一拱手道:“陆大人,在下并不想劫囚徒,不过情急之下,有些冒失,还请几位大人原谅!”
陆青菲听罢笑道:“凌少侠,若是你有什么话,只需对本将直言,若是本将能够做到的,定然会竭尽全力!”
“凌少侠,陆将军如此说,可是给足你的面子,你最好将兵刃放下!”朱牢头见凌寒没有弃剑,害怕那些银甲卫士反应过激,提醒凌寒道。
“是啊,凌少侠,只要你不是劫犯人,那本官可以保你无事!”屠远征一直在向凌寒示好。当然,屠远征知道,若是将凌寒招致麾下,那以后就是财源滚滚来,他想让凌寒接连出场,再创造出更多的奇迹,吸引更多的眼球,也圈到更多的银子。
凌寒见陆青菲态度和蔼,朱牢头暗中挂怀,还有那屠远征,如同花痴一般的表白,便道:“多谢几位大人抬爱,在下有一个请求,希望诸位大人能够应允!”
“有话直说!”陆青菲的脸开始变得严肃。
“对,只管说,本官定然给你上报门主!”屠远征开始用力的卖弄自己的实力。尽管三人之中,他的权力是最小的,既要受到陆青菲的管理,又不敢得罪那朱牢头。不过屠远征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见陆青菲与朱牢头都像是对凌寒另眼相待,便也好言相慰。
凌寒朝着身边的那些囚徒一指道:“陆大人,在下曾经答应过这些人,一定会带他们安然回去,所以凌寒斗胆为这些人请命,恳请陆大人宽恕他们,让他们能回到他们的家园!”
那些囚徒一听凌寒居然是为他们请命,顿时都愣住了。这些人方才已经将性命置之度外,但此时听凌寒肯为他们求情,心中又燃起了对生的渴望,对家人的眷恋,便都紧张的看着陆青菲。
陆青菲朝着那些囚徒看了一眼,随即道:“凌寒,你可知道,他们都是叛逆之人,而且今日一战,又已经战败,已经失去的重获自由的机会!”
屠远征也附和道:“凌公子,你已经重获自由,何必再为他们担心?”
只有朱牢头低头不语,此时朱牢头也不知说什么,他心中了解,凌寒能如此说,定然会一直坚持。
果然,凌寒道:“几位大人,虽然在下不曾一睹门主天颜,但门主能大赦天下,说明门主他宽宏大量。这些人虽然曾经犯上作乱,但此时,他们已经接受到教训,相信他们以后,定然都会做守法良民。不如给他们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陆青菲冷哼了一声道:“所谓一遭做贼,终生是贼,青山易改,禀性难移,本将怎么知道,他们以后不会在做出忤逆之事!”
凌寒转身朝着那些囚徒道:“门主宽宏大量,原谅你们的过错,你们大家还愿意与门主为敌么?”
一个囚徒高声道:“我们也不愿反叛,若是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们只愿做个顺从的良民!“
“民不与官斗,若是能吃饱穿暖,我们哪个愿意成为遭受万民唾弃的罪人?”汪先生愤愤道。
“就是这个老家伙,我看他一定会死性不改,即使放他出去,他还会造反!”屠远征指着汪先生道。屠远征一直在台上,看出汪先生实际是这些囚徒的首领,对汪先生一直都没有好印象。
凌寒立刻为汪先生辩解道:“屠大人,您身居高位,定然不知民生疾苦,他们若不是生存艰难,又有谁会抛家舍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定是不死域的贼酋邵洁治下不严,为害百姓,这些人才迫不得已反抗!而今那邵洁已经伏法,被陆大人铲除,我想这些人回去,定然都会感激诸位大人的再造之恩!”
屠远征还要说什么,朱牢头却打断了屠远征的话道:“屠大人,依本官只见,凌寒说的有道理,他们都曾经与叛贼邵洁为敌,说起来,他们只是背叛了邵洁,但并没有背叛门主,相反,他们还与邵洁叛军战斗,这不正是忠于门主的表现么?”
屠远征原本还想给这些人的身上,添上点罪名,但听朱牢头这么一说,却又无法说什么,只得闭上了嘴。
“若是按照朱大人这么说,这些人不但没有罪,反而有功了?”陆青菲依旧面如寒霜,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那倒不是,这些人那时虽然是反对邵洁,的确也反对了门主,不过若不是邵洁治下不严的话,他们定然不会发生背叛之事!究其缘由,还是在于那邵洁叛逆!当然,这只是下官的想法,是不是给他们自由,决定权还在邵将军手中,我们只是说说看法!”朱牢头道。
凌寒见朱牢头为那些囚徒说话,感激的朝着朱牢头拱了拱手。
陆青菲眼睛一眯道:“朱大人的话很有道理,不过无凭无据的,本将怎么能相信,他们以后不会再作乱了?若是本将今日将他们尽数释放,回过头他们若是再度谋反,那本将不就是门上的罪人了么?”
凌寒一听陆青菲如此说,顿时感觉到有一丝希望,急忙道:“陆将军,在下愿以性命担保,他们回去后,一定会安分守己,不会再有一丝的反叛之心!”
陆青菲将眼睛瞪大,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凌少侠,并不是老夫不相信你,但此时,你已经是个自由人了,无牵无挂,可以说走就走;但本将镇守一方待几年以后,他们再起兵,到时本将却到哪里寻你?”
“就是,凌公子,虽然公子修为深不可测,但你方才还是一个囚徒的身份,此时刚刚获得自由,就开始多管闲事,谁能信得过你呢?”屠远征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下官看来,凌公子定然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你们想想,承诺给这些人的事,凌公子都想方设法的完成,就冲着凌公子这份真诚,我朱威愿为凌公子担保!”原来那朱牢头,却是叫做朱威。
凌寒听罢也道:“若是大人应允,在下便可常在这里,随时等候大人发落,若是他们念在下相救的份上,定然不会做出让在下难过之事!”
待凌寒说罢,那汪先生立刻高声道:“凌公子,不用再给我们求情了,让我们自生自灭吧!他们是不会答应的”
绝命毒师自掘坟
那八臂金刚也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但他已经大略的猜测出,凌字的一边,是一个立起写的“八”字。
其实凌寒只是随口胡诌,就是为了吓唬这八臂金刚,哪知这八臂金刚还真的当真,居然跪下叫师叔。
这时,那主持人却不想再给不死局丢脸,急忙道:“这一局,是凌寒获胜!快将八臂金刚待下去!”
八臂金刚还要再问些什么,但已经有几名银甲卫士,匆匆奔到场上。强行将八臂金刚带走,那八臂金刚一边走,一边喊道:“前辈,前辈,晚辈一定再去拜会前辈……”
场上的众人见状,纷纷扼腕叹息,没有想到,这八臂金刚败得是如此的容易。
紧接着,那主持人也不迟疑,又让那绝命毒师上场。
此时场上的细雨已经停歇。场上的土地已经湿润,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凌寒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略略安稳。
那绝命毒师带着个黑色的面罩,只是露出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凌寒。
场上的众人虽然大多数还对这绝命毒师有信心,但大多数人已经不那么执着,输的场次太多,冰冷的细雨也让他们清醒,眼前这个叫做凌寒的少年,让他们认识到,输赢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一场的赌局,凌寒的赔率与那绝命毒师的赔率已经持平,而买凌寒获胜的观众也有三分之一。那些观众也变得聪明,一个如此有深度的斗士,是他们赢钱的希望。
比试已经开始。那绝命毒师并没有妄动,只是友好的伸出了一只手,像是要与凌寒握手。
而凌寒看着对方伸出的手,并没有动弹。
倒是台上的观众有些激动,高声道:“凌寒,他浑身是毒,不要与他握手!”
还有一些观众道:“人家都伸出手了,这小子太没有礼貌了!”
凌寒环视了一圈,冷静的走到了绝命毒师的身前,握住了绝命毒师的手。
凌寒的手刚一接触道绝命毒师,那绝命毒师的眼中,就闪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凌寒情知对方有诈,但依旧没有松开。
一股炙热的热流,顺着凌寒手掌直冲凌寒的身体。
凌寒看着那绝命毒师,便想松开手,但那绝命毒师怎么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依旧紧紧的握住凌寒的手不肯松开,口中还说道:“凌寒,你这么厉害,不会害怕这一点点毒吧!”
凌寒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手掌已经变得幽黑,心中暗叫不妙,只是想抽身已经不大容易,因为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感觉到绵软无力。头脑中竟是一阵眩晕,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那绝命毒师见凌寒上当,自然要趁此机会,直接毒倒凌寒,所以,一运真气,竟是将身上最厉害的毒素一股脑儿,全部催送到了凌寒的体内。
凌寒浑身发热,只觉得那股毒素十分迅猛,竟是朝着自己的心脉进发,但不知那绝命毒师用了什么手段,竟是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尽数封存,自己想用真气抵挡,却难以发出。
凌寒只是觉得,眼前的人影狞笑着,随即变得模模糊糊。
天宝在一旁,看到凌寒一动不动,脸色变得青黑,心急如焚,踉踉跄跄的奔到凌寒的身边,高声道:“凌寒,快醒醒,收拾他!”
但凌寒就像没有听到一般,根本不为所动。
天宝心中焦虑,弯腰拾起了一支长枪,挺枪直刺那绝命毒师的胸膛。
那绝命毒师只是微微一笑,一挥手,一股辛辣之气,直扑天宝的面颊。
天宝只感觉到眼前一阵辛辣,顿时涕泪横流,再也忍不住那股**,双眼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的**疼痛,那柄长枪也掉落在地。
“小子,这下你该知道,本尊的厉害了吧!”绝命毒师见阴谋得逞,便放松下来,对凌寒道。
只见凌寒忽然浑身一抖,随即睁开了双眼,朝着绝命毒师道:“先生,想毒死我,怕是没那么容易!”
那绝命毒师眼中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再一看凌寒手掌,居然又恢复了原来的颜色,自己输入凌寒体内的毒素,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绝命毒师大惊道:“不可能!”
凌寒道:“一切皆有可能!”
那绝命毒师立刻深吸一口气,随即又朝着凌寒的体内注入一股毒气。
不过这毒气散去的更加迅速,进入凌寒体内后,便如那泥牛入海,没有一点消息。
令绝命毒师恐惧的却是,这股毒气过后,自己身上的毒气也如开了闸的洪水,朝着凌寒的体内猛灌出去。但凌寒脸上的青黑却是在迅速的退去,就像遇到烈火消融的冰雪一般迅速。
绝命毒师此时已经知道,这凌寒并不会害怕自己的剧毒,但想要收手,却已经难以收手。
凌寒的体内,就像是有一个吸盘一般,将绝命毒师身上的所有毒液都吸收过去,一旦进入凌寒的体内就神秘的消失。
绝命毒师从小就与毒虫毒药为伍,天天都泡在剧毒的木桶之中,可谓是身具百毒,他身上随意一点的东西,那怕是一根头发,一片指甲,甚至是衣服上的一丝线头,都含有剧毒,都能毒死上百人。
但眼前的凌寒,却如同百毒不侵一般,除了刚刚握手的瞬间,凌寒就如中毒一般,脸色大变,而之后仿佛没有的中毒的迹象。
当绝命毒师浑身的毒被凌寒吸光之后,绝命毒师感觉到,自己被凌寒握着的手开始发热,手臂上的血管开始剧烈的膨胀,就如一条条黑色的小蛇在手背的皮肤内游动,而涌动的方向,赫然还是朝着凌寒的手中。
要知道,绝命毒师的血液也是含有剧毒,但此时,他已经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完全的落入了凌寒的掌控之中,因为他想抽手而退,自己的手却被凌寒牢牢的握住,丝毫动弹不得。
而绝命毒师浑身上下,就像是被凌寒施了咒语一般,也动弹不得。眼看着自己的手背的血管就要涨破,一旦涨破,自己的血也就像那些毒素一般,再也停不下来,尽数会被凌寒吸取。
绝命毒师此时不知凌寒用了什么妖法,只是知道,若是自己的血管涨破,那这条性命就会不保。
“凌公子,快收手吧,在下认输了!”绝命毒师虽然厉害,但他在凌寒面前,也不敢再坚持,只得告饶。
凌寒见绝命毒师求饶,便道:“若是认输,你就大声的喊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绝命毒师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胀得难以忍受,只得朝着左右大喊:“我输了,我认输!”说罢,有小声的哀求道:“凌公子,快放手!”
凌寒见那绝命毒师一脸狼狈,便松开了手。
那绝命毒师一被凌寒放手,便急忙开始运气,这一运不打紧,竟是发现,自己身上的毒液,居然被凌寒吸个干净,还好自己的没有流血,不然的话,也一定会被凌寒将血液吸干。
眼前的凌寒已经不是凌寒,而是一个可怕的吸血恶魔。
凌寒转身朝着场上的观众挥手致意,那些在这一局中买凌寒胜利的人,终于拿到了回报,他们高喊着凌寒的名字,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采。
绝命毒师运气完毕,见凌寒依旧在向对面的观众施礼,失败的羞辱让他头脑发热!“我绝命毒师不能就这么败了,不然,让我今后还怎么在这不死局中混?”绝命毒师心中默念着,忽然挺身跃起,将身体里最后的毒素与掌力结合,朝着凌寒的后背轰去。
凌寒隐隐的觉得背后有股冷风,但他没有想到,已经服输的绝命毒师会突施冷箭。
“呯!”的一声脆响,绝命毒师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凌寒的后心。凌寒猝不及防,竟是被这一掌震飞出去一丈多远,伏到在地。
“凌寒!”天宝吼叫着,一棍闷在了那绝命毒师的后脑之上。
那绝命毒师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凌寒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天宝,也没有将天宝放在眼里。
而此时天宝忽然发难,那绝命毒师也无可奈何,应声倒在地上。
天宝不再理会那男子,而是扑到了凌寒的身前喊道:“凌寒,你醒醒!”
凌寒双手一支,动作麻利的直起身体道:“天宝,我没事,只是方才感觉到运气有些过猛!”
天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拉住凌寒,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都查了一遍,才有些放心,依旧关切的问道:“你确定真的没有事?”
凌寒摆了摆手笑道:“你看看我,腰不酸,腿不痛,一口气斗三场不费劲!能有什么事,我看那绝命毒师像是有事了!”
天宝朝着身边一看,只见那绝命毒师口吐白沫,四肢蜷成一团,倒像是中了剧毒一般。
“天宝,你将那毒师怎么了?他怎么像是中了剧毒?你是不是给他下毒了?”凌寒问道。
“他们一定是要杀人灭口!我只是拿着木棍敲了这老小子一下,谁知他这么不禁打,早知道这样,我就轻一些!”天宝一脸无辜的道
第七百四十四章 酒过三巡菜过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在场的几人,都是老谋深算,都明白今日局上的关系,但表面上,几人吃喝的不亦乐乎,但心中,却都在暗暗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只有天宝,用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在吃喝,这种表情,让凌寒想起了初次在沈庄遇到的天宝。
屠远征开始为那陆青菲歌功颂德,而那朱牢头不时的开始夸赞凌寒,这让凌寒有些厌倦了席上的气氛,便起身如厕,实际上凌寒是想呼吸些自由的空气。
今日凌寒获得了自由,然而那自由只是一瞬间,为了换取那些同来囚徒的性命,凌寒只得又将自己交给了陆青菲。
凌寒走过狭长的通道,并没有更衣,而是站在院中的一处空地上,朝着天空仰望。这里依旧能够看到天空,只是天空的颜色灰蒙蒙的一片,虽然不似寂静岭那般的昏黄,却也看不到月色星光。此
此时此刻,凌寒有些担心,为那些彼岸城的囚徒担心,不知汪先生那些人是否能安然的回到他们的家园。那些汉子托付给自己的家眷,此时依旧在为他们牵肠挂肚,当他们安然回乡与亲人团聚的时刻,将是何等的幸福。
凌寒忽然也有了想回菊花台的心情,虽然菊花台并没有自己的父亲,但若是能看到自己的恩师也是自己的叔父凌长野,也是一种幸福。或者是见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凌霄,也会感到兴奋。还有那王奶妈,霍厨子,都是凌寒想念已久的亲人。
但菊花台距离这彼岸城,不知相隔多远,中间不仅有那茫茫群山,还隔着那浩瀚的大海。
凌寒叹了一口气,正要回去,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人,凌寒急忙放出神识,立刻察觉到身后的那人并不陌生,而且看样子并没有敌意。
“公子,小的冒昧打扰公子,还请原谅!”那人恭敬的鞠躬道。
凌寒回过身,只见身后虽然有些黑暗,但那人的红鼻头依旧十分显眼。
“原来是伍师父!你并没有打扰我!”凌寒道。
“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那伍厨子纳头便拜。
凌寒朝着四处看了一眼,见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几个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将两个人的影子时而缩短,时而拉长。
凌寒金蟒蛇上前两步,将伍厨子扶起,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且不可暴露我的身份!”
那伍厨子一听,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急忙起身道:“前辈,那待前辈安顿好后,晚辈定然前去拜访!”
凌寒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但你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我们之间有过联系!”
伍厨子谨慎的点点头道:“前辈放心!那晚辈就先行退下!”
凌寒点头示意,随即那伍厨子就隐入了黑暗之中。
凌寒见到伍厨子,心中略感安慰,毕竟在这陆府之中,凌寒并没有熟悉之人,而那陆青菲,朱牢头还有那屠远征,一个个无一不是老谋深算,都有自己的小心眼。而自己在这个表面平静,实际是个大漩涡的地方周旋,一定要有自己的势力。
但在这彼岸城中,又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呢?除了天宝,凌寒找不出第二个人。但今日见到而来伍厨子,凌寒终于有了新的突破。
要知道,司膳一门虽然门派松散,门众散落四面八方,但司膳门的门风却十分正式,极其注重辈分。而且这些门众,大多都如五味一般,是各地大酒楼的掌柜,再就是那些大户人家的主厨,所以这些门人,大多都会依附上一些势力,对这些势力也都十分了解。
凌寒初入这陆府,不管怎么样,也得深入的了解下这陆府的状况。不然的话,根本难以在这地方立足。
当凌寒回到席上的时候,那伍厨子正高声喊道:“几位贵宾请侧身,鲜鱼汤来了!”随即,只见那伍厨子单手托着一海碗热气腾腾的鱼汤。
天宝方才肉吃的有些多,一听有鱼汤,又打起了精神,接过伍厨子给盛的一小碗鲜鱼汤,也不管那鱼汤滚烫,一口喝尽,喝完之后,连连砸吧嘴道:“好鲜,好鲜!”
天宝在沈庄之时,经常到那后山的小河中去捕鱼,那小河河水清冽,所产的鱼自然也鲜美十分。天宝经常能喝到鲜美的鱼汤。只是这段日子,跟着凌寒东奔西走,也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鱼汤,所以天宝一碗喝尽,又让那伍师傅给添了一碗。
凌寒见到那鱼汤,忽然问道:“陆大人,此地身居内陆,附近只有一条冥河,在下看来,那冥河并不像是产鱼之地,不知这鲜鱼却是从何而来?”
陆青菲道:“凌统领的观察力果然敏锐,这彼岸城与那望乡城的确隔了一条冥河,只是这冥河并不是所有的河段都如这般。只有这一段冥河河水污浊,但下一段河道,那河水便清澈见底,鱼虾成群,这城中所用的鱼虾,都是下游打捞出水的,定期会下人将这河鲜送到彼岸城!”
凌寒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冥河上游来自何方?”
“冥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冥河的上游,来自一个密洞,想必凌统领知道那个密洞吧!”朱牢头眯着眼睛问道。
凌寒想起了自己与天宝进入的封魔禁地,猛然明白,这冥河的水流,就是从那密洞流出。只是自己出了密洞之时,直接见到的就是那白骨坟场,并没有看到那河道,看来,是有一段暗河,出了那白骨坟场,不知在哪里汇聚成溪。
“对了,凌统领不提起这鱼汤老夫也有些忘记,你们此次去那冥都,便有一段路是水路,到时凌统领可以在此上船,顺流而下,待上岸之时,距离那冥都就不远了。老夫会派人准备好马匹,在上岸的地点等候!这等细节,待出发前,老夫会再交待。”陆青菲听几人提起那冥河,想起了这事情。
众人又畅饮片刻后,那朱牢头便起身告辞,而那屠远征也有了三分醉意,也要与那朱牢头同行。
凌寒见状,便要与朱牢头一同回到那地牢之中。
但那陆青菲一把拉住了凌寒的手笑道:“凌统领,以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不能再去那地牢了!”
朱牢头也笑道:“凌统领,是不是那里面还没有睡够啊?”
“在那牢房中,老子…….本统领睡得真的很香!”天宝道,“我看我们还是回牢中睡吧!”
陆青菲道:“凌统领,天宝兄弟,你们的客房老夫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就在旁边,你们的宅院老夫也已经置办妥当,明日就可以回自己的统领府!”
“要么说,跟上了陆将军,一切都不用操心!本官都有些羡慕你们的待遇了!那牢房睡得的确不舒服!”朱牢头道。
“那你可以与我们同睡!”天宝醉眼惺忪的对朱牢头道。
虽然凌寒对那朱牢头依旧十分戒备,但天宝此时好像与谁的相处甚欢,就连那屠远征都与天宝勾肩搭背,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的亲热。
朱牢头自然知道陆府的规矩,就先谢过了天宝傻傻的美意,而后道:“天宝兄弟,你放心,以后老朱定然到你的府上叨扰!”
“是啊,天宝兄弟,到时候你可要给我们做些酒菜,到你家可不能饿着肚子!”屠远征嬉笑道。
“我天宝一个粗人,怎么会做那些吃食,我长了嘴只会吃,长了手只会拿!不过你们放心,我的这个兄弟,对,就是这个凌统领,可是大师父,你们的伍师傅,见了我兄弟,没准都得叫祖师爷呢!”天宝有些醉意,嘴上,就没有什么把门的,居然将凌寒司膳的身份暴露了出去。
陆青菲听了凌寒曾经与伍师傅说了几句切口,便有些怀疑,今日听天宝说起,凌寒居然能当伍师傅的前辈,自然有些诧异。“天宝统领,你说什么,凌统领是那伍师傅的师爷?”
天宝刚要回答,就听那朱牢头哈哈大笑道:“若是凌统领会烧菜,那我老朱就会裁衣服!”言外之意是根本不相信凌寒。
“若是凌统领会烧菜,那下官就会生孩子!”屠远征说起话来,也是十分的生猛,看样子,他醉的有些厉害。
凌寒知道朱牢头也不信任自己,倒也图个清静,免得多费唇舌解释。
而那陆青菲一直想问问凌寒与伍厨子是否熟悉,但被那朱牢头与屠远征打了岔后,陆青菲忘记了这个问题。
待那屠远征与朱牢头拜别后,陆青菲也有些醉意,便交待下人,带着凌寒与天宝到旁边的一间客房休息。带他们来的下人是个老汉,给凌寒泡上一壶热茶后,便匆匆退去。凌寒打量了一下这间客房,只见屋内十分简陋,只有两张粗陋的木床,还有一张方桌与几把圆凳。
一进那客房,天宝寻到一张床,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只是片刻,鼾声大作。
只是片刻,鼾声大作。
第七百四十五章 认亲
凌寒一个骨碌便翻下了床,紧张的靠在了门口,低声问道:“谁?”同时将神识放出。
“前辈,是我,伍八一!”熟悉的声音传来。
凌寒也察觉道外面来人是那伍八一,便急忙开了房门。
那伍八一一身黑衣,头上还带着黑色的斗篷,闪身进了门。凌寒方才也朝着外面的院落探查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常,凌寒便顺势关上了房门。
看来那陆青菲也有意想让凌寒安心,并没有安排人手在凌寒的周围。
伍八一一见凌寒,立刻就要跪拜,凌寒一把接住伍八一道:“伍师傅不必多礼!”
那伍八一甚是执拗,强压着凌寒的双手,跪倒在地道:“凌前辈,您是前辈,我们司膳一门的规矩不能改变,请受晚辈一拜!”
凌寒虽然未曾正式入那司膳一门,但与那郭有瑜已经了解了司膳门的一些规矩,便不再阻拦,任由伍八一跪拜。
伍八一随后起身,满脸崇敬的道:“凌前辈,晚辈有一事想问,不知可否?”
凌寒道:“伍师傅只管问!”
伍八一道:“前两日前辈接过门中切口,却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晚辈斗胆相问!前辈曾说前辈用的是七星天罡青云灶,灶中烧的是四灵岛上朱雀火,晚辈孤陋寡闻,却从来不曾听说过!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前辈原谅!”
凌寒这才知道,这伍八一也要确认下自己的身份。凌寒不慌不忙,伸出了右手,手腕轻抖,只见他的手上便出现了道火焰,那火焰明亮,不停的在凌寒手中跳跃。
原来,凌寒今日在角斗场中使出了火源真气,回来便演练了一番,虽然这火源真气与以前的有所不同,但终究是寻回了这个本事,这让凌寒顿时兴奋不已。
屠远征开始为那陆青菲歌功颂德,而那朱牢头不时的开始夸赞凌寒,这让凌寒有些厌倦了席上的气氛,便起身如厕,实际上凌寒是想呼吸些自由的空气。
今日凌寒获得了自由,然而那自由只是一瞬间,为了换取那些同来囚徒的性命,凌寒只得又将自己交给了陆青菲。
凌寒走过狭长的通道,并没有更衣,而是站在院中的一处空地上,朝着天空仰望。这里依旧能够看到天空,只是天空的颜色灰蒙蒙的一片,虽然不似寂静岭那般的昏黄,却也看不到月色星光。此
此时此刻,凌寒有些担心,为那些彼岸城的囚徒担心,不知汪先生那些人是否能安然的回到他们的家园。那些汉子托付给自己的家眷,此时依旧在为他们牵肠挂肚,当他们安然回乡与亲人团聚的时刻,将是何等的幸福。
凌寒忽然也有了想回菊花台的心情,虽然菊花台并没有自己的父亲,但若是能看到自己的恩师也是自己的叔父凌长野,也是一种幸福。或者是见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凌霄,也会感到兴奋。还有那王奶妈,霍厨子,都是凌寒想念已久的亲人。
但菊花台距离这彼岸城,不知相隔多远,中间不仅有那茫茫群山,还隔着那浩瀚的大海。
凌寒叹了一口气,正要回去,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人,凌寒急忙放出神识,立刻察觉到身后的那人并不陌生,而且看样子并没有敌意。
“公子,小的冒昧打扰公子,还请原谅!”那人恭敬的鞠躬道。
凌寒回过身,只见身后虽然有些黑暗,但那人的红鼻头依旧十分显眼。
“原来是伍师父!你并没有打扰我!”凌寒道。
“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那伍厨子纳头便拜。
凌寒朝着四处看了一眼,见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几个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将两个人的影子时而缩短,时而拉长。
凌寒金蟒蛇上前两步,将伍厨子扶起,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且不可暴露我的身份!”
那伍厨子一听,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急忙起身道:“前辈,那待前辈安顿好后,晚辈定然前去拜访!”
凌寒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但你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我们之间有过联系!”
伍厨子谨慎的点点头道:“前辈放心!那晚辈就先行退下!”
凌寒点头示意,随即那伍厨子就隐入了黑暗之中。
凌寒见到伍厨子,心中略感安慰,毕竟在这陆府之中,凌寒并没有熟悉之人,而那陆青菲,朱牢头还有那屠远征,一个个无一不是老谋深算,都有自己的小心眼。而自己在这个表面平静,实际是个大漩涡的地方周旋,一定要有自己的势力。
但在这彼岸城中,又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呢?除了天宝,凌寒找不出第二个人。但今日见到而来伍厨子,凌寒终于有了新的突破。
要知道,司膳一门虽然门派松散,门众散落四面八方,但司膳门的门风却十分正式,极其注重辈分。而且这些门众,大多都如五味一般,是各地大酒楼的掌柜,再就是那些大户人家的主厨,所以这些门人,大多都会依附上一些势力,对这些势力也都十分了解。
凌寒初入这陆府,不管怎么样,也得深入的了解下这陆府的状况。不然的话,根本难以在这地方立足。
当凌寒回到席上的时候,那伍厨子正高声喊道:“几位贵宾请侧身,鲜鱼汤来了!”随即,只见那伍厨子单手托着一海碗热气腾腾的鱼汤。
天宝方才肉吃的有些多,一听有鱼汤,又打起了精神,接过伍厨子给盛的一小碗鲜鱼汤,也不管那鱼汤滚烫,一口喝尽,喝完之后,连连砸吧嘴道:“好鲜,好鲜!”
天宝在沈庄之时,经常到那后山的小河中去捕鱼,那小河河水清冽,所产的鱼自然也鲜美十分。天宝经常能喝到鲜美的鱼汤。只是这段日子,跟着凌寒东奔西走,也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鱼汤,所以天宝一碗喝尽,又让那伍师傅给添了一碗。
凌寒见到那鱼汤,忽然问道:“陆大人,此地身居内陆,附近只有一条冥河,在下看来,那冥河并不像是产鱼之地,不知这鲜鱼却是从何而来?”
陆青菲道:“凌统领的观察力果然敏锐,这彼岸城与那望乡城的确隔了一条冥河,只是这冥河并不是所有的河段都如这般。只有这一段冥河河水污浊,但下一段河道,那河水便清澈见底,鱼虾成群,这城中所用的鱼虾,都是下游打捞出水的,定期会下人将这河鲜送到彼岸城!”
凌寒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冥河上游来自何方?”
“冥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冥河的上游,来自一个密洞,想必凌统领知道那个密洞吧!”朱牢头眯着眼睛问道。
凌寒想起了自己与天宝进入的封魔禁地,猛然明白,这冥河的水流,就是从那密洞流出。只是自己出了密洞之时,直接见到的就是那白骨坟场,并没有看到那河道,看来,是有一段暗河,出了那白骨坟场,不知在哪里汇聚成溪。
“对了,凌统领不提起这鱼汤老夫也有些忘记,你们此次去那冥都,便有一段路是水路,到时凌统领可以在此上船,顺流而下,待上岸之时,距离那冥都就不远了。老夫会派人准备好马匹,在上岸的地点等候!这等细节,待出发前,老夫会再交待。”陆青菲听几人提起那冥河,想起了这事情。
众人又畅饮片刻后,那朱牢头便起身告辞,而那屠远征也有了三分醉意,也要与那朱牢头同行。
凌寒见状,便要与朱牢头一同回到那地牢之中。
但那陆青菲一把拉住了凌寒的手笑道:“凌统领,以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不能再去那地牢了!”
朱牢头也笑道:“凌统领,是不是那里面还没有睡够啊?”
“在那牢房中,老子…….本统领睡得真的很香!”天宝道,“我看我们还是回牢中睡吧!”
陆青菲道:“凌统领,天宝兄弟,你们的客房老夫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就在旁边,你们的宅院老夫也已经置办妥当,明日就可以回自己的统领府!”
“要么说,跟上了陆将军,一切都不用操心!本官都有些羡慕你们的待遇了!那牢房睡得的确不舒服!”朱牢头道。
“那你可以与我们同睡!”天宝醉眼惺忪的对朱牢头道。
虽然凌寒对那朱牢头依旧十分戒备,但天宝此时好像与谁的相处甚欢,就连那屠远征都与天宝勾肩搭背,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的亲热。
朱牢头自然知道陆府的规矩,就先谢过了天宝傻傻的美意,而后道:“天宝兄弟,你放心,以后老朱定然到你的府上叨扰!”
“是啊,天宝兄弟,到时候你可要给我们做些酒菜,到你家可不能饿着肚子!”屠远征嬉笑道。
朱牢头自然知道陆府的规矩,就先谢过了天宝傻傻的美意,而后道:“天宝兄弟,你放心,以后老朱定然到你的府上叨扰!”
第七百四十六章 认亲2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在场的几人,都是老谋深算,都明白今日局上的关系,但表面上,几人吃喝的不亦乐乎,但心中,却都在暗暗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只有天宝,用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在吃喝,这种表情,让凌寒想起了初次在沈庄遇到的天宝。
屠远征开始为那陆青菲歌功颂德,而那朱牢头不时的开始夸赞凌寒,这让凌寒有些厌倦了席上的气氛,便起身如厕,实际上凌寒是想呼吸些自由的空气。
今日凌寒获得了自由,然而那自由只是一瞬间,为了换取那些同来囚徒的性命,凌寒只得又将自己交给了陆青菲。
凌寒走过狭长的通道,并没有更衣,而是站在院中的一处空地上,朝着天空仰望。这里依旧能够看到天空,只是天空的颜色灰蒙蒙的一片,虽然不似寂静岭那般的昏黄,却也看不到月色星光。此
此时此刻,凌寒有些担心,为那些彼岸城的囚徒担心,不知汪先生那些人是否能安然的回到他们的家园。那些汉子托付给自己的家眷,此时依旧在为他们牵肠挂肚,当他们安然回乡与亲人团聚的时刻,将是何等的幸福。
凌寒忽然也有了想回菊花台的心情,虽然菊花台并没有自己的父亲,但若是能看到自己的恩师也是自己的叔父凌长野,也是一种幸福。或者是见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凌霄,也会感到兴奋。还有那王奶妈,霍厨子,都是凌寒想念已久的亲人。
但菊花台距离这彼岸城,不知相隔多远,中间不仅有那茫茫群山,还隔着那浩瀚的大海。
凌寒叹了一口气,正要回去,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人,凌寒急忙放出神识,立刻察觉到身后的那人并不陌生,而且看样子并没有敌意。
“公子,小的冒昧打扰公子,还请原谅!”那人恭敬的鞠躬道。
凌寒回过身,只见身后虽然有些黑暗,但那人的红鼻头依旧十分显眼。
“原来是伍师父!你并没有打扰我!”凌寒道。
“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那伍厨子纳头便拜。
凌寒朝着四处看了一眼,见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几个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将两个人的影子时而缩短,时而拉长。
凌寒金蟒蛇上前两步,将伍厨子扶起,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且不可暴露我的身份!”
那伍厨子一听,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急忙起身道:“前辈,那待前辈安顿好后,晚辈定然前去拜访!”
凌寒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但你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我们之间有过联系!”
伍厨子谨慎的点点头道:“前辈放心!那晚辈就先行退下!”
凌寒点头示意,随即那伍厨子就隐入了黑暗之中。
凌寒见到伍厨子,心中略感安慰,毕竟在这陆府之中,凌寒并没有熟悉之人,而那陆青菲,朱牢头还有那屠远征,一个个无一不是老谋深算,都有自己的小心眼。而自己在这个表面平静,实际是个大漩涡的地方周旋,一定要有自己的势力。
但在这彼岸城中,又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呢?除了天宝,凌寒找不出第二个人。但今日见到而来伍厨子,凌寒终于有了新的突破。
要知道,司膳一门虽然门派松散,门众散落四面八方,但司膳门的门风却十分正式,极其注重辈分。而且这些门众,大多都如五味一般,是各地大酒楼的掌柜,再就是那些大户人家的主厨,所以这些门人,大多都会依附上一些势力,对这些势力也都十分了解。
凌寒初入这陆府,不管怎么样,也得深入的了解下这陆府的状况。不然的话,根本难以在这地方立足。
当凌寒回到席上的时候,那伍厨子正高声喊道:“几位贵宾请侧身,鲜鱼汤来了!”随即,只见那伍厨子单手托着一海碗热气腾腾的鱼汤。
天宝方才肉吃的有些多,一听有鱼汤,又打起了精神,接过伍厨子给盛的一小碗鲜鱼汤,也不管那鱼汤滚烫,一口喝尽,喝完之后,连连砸吧嘴道:“好鲜,好鲜!”
天宝在沈庄之时,经常到那后山的小河中去捕鱼,那小河河水清冽,所产的鱼自然也鲜美十分。天宝经常能喝到鲜美的鱼汤。只是这段日子,跟着凌寒东奔西走,也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鱼汤,所以天宝一碗喝尽,又让那伍师傅给添了一碗。
凌寒见到那鱼汤,忽然问道:“陆大人,此地身居内陆,附近只有一条冥河,在下看来,那冥河并不像是产鱼之地,不知这鲜鱼却是从何而来?”
陆青菲道:“凌统领的观察力果然敏锐,这彼岸城与那望乡城的确隔了一条冥河,只是这冥河并不是所有的河段都如这般。只有这一段冥河河水污浊,但下一段河道,那河水便清澈见底,鱼虾成群,这城中所用的鱼虾,都是下游打捞出水的,定期会下人将这河鲜送到彼岸城!”
凌寒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冥河上游来自何方?”
“冥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冥河的上游,来自一个密洞,想必凌统领知道那个密洞吧!”朱牢头眯着眼睛问道。
凌寒想起了自己与天宝进入的封魔禁地,猛然明白,这冥河的水流,就是从那密洞流出。只是自己出了密洞之时,直接见到的就是那白骨坟场,并没有看到那河道,看来,是有一段暗河,出了那白骨坟场,不知在哪里汇聚成溪。
“对了,凌统领不提起这鱼汤老夫也有些忘记,你们此次去那冥都,便有一段路是水路,到时凌统领可以在此上船,顺流而下,待上岸之时,距离那冥都就不远了。老夫会派人准备好马匹,在上岸的地点等候!这等细节,待出发前,老夫会再交待。”陆青菲听几人提起那冥河,想起了这事情。
众人又畅饮片刻后,那朱牢头便起身告辞,而那屠远征也有了三分醉意,也要与那朱牢头同行。
凌寒见状,便要与朱牢头一同回到那地牢之中。
但那陆青菲一把拉住了凌寒的手笑道:“凌统领,以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不能再去那地牢了!”
朱牢头也笑道:“凌统领,是不是那里面还没有睡够啊?”
“在那牢房中,老子…….本统领睡得真的很香!”天宝道,“我看我们还是回牢中睡吧!”
陆青菲道:“凌统领,天宝兄弟,你们的客房老夫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就在旁边,你们的宅院老夫也已经置办妥当,明日就可以回自己的统领府!”
“要么说,跟上了陆将军,一切都不用操心!本官都有些羡慕你们的待遇了!那牢房睡得的确不舒服!”朱牢头道。
“那你可以与我们同睡!”天宝醉眼惺忪的对朱牢头道。
虽然凌寒对那朱牢头依旧十分戒备,但天宝此时好像与谁的相处甚欢,就连那屠远征都与天宝勾肩搭背,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的亲热。
朱牢头自然知道陆府的规矩,就先谢过了天宝傻傻的美意,而后道:“天宝兄弟,你放心,以后老朱定然到你的府上叨扰!”
“是啊,天宝兄弟,到时候你可要给我们做些酒菜,到你家可不能饿着肚子!”屠远征嬉笑道。
“我天宝一个粗人,怎么会做那些吃食,我长了嘴只会吃,长了手只会拿!不过你们放心,我的这个兄弟,对,就是这个凌统领,可是大师父,你们的伍师傅,见了我兄弟,没准都得叫祖师爷呢!”天宝有些醉意,嘴上,就没有什么把门的,居然将凌寒司膳的身份暴露了出去。
陆青菲听了凌寒曾经与伍师傅说了几句切口,便有些怀疑,今日听天宝说起,凌寒居然能当伍师傅的前辈,自然有些诧异。“天宝统领,你说什么,凌统领是那伍师傅的师爷?”
天宝刚要回答,就听那朱牢头哈哈大笑道:“若是凌统领会烧菜,那我老朱就会裁衣服!”言外之意是根本不相信凌寒。
“若是凌统领会烧菜,那下官就会生孩子!”屠远征说起话来,也是十分的生猛,看样子,他醉的有些厉害。
凌寒知道朱牢头也不信任自己,倒也图个清静,免得多费唇舌解释。
而那陆青菲一直想问问凌寒与伍厨子是否熟悉,但被那朱牢头与屠远征打了岔后,陆青菲忘记了这个问题。
待那屠远征与朱牢头拜别后,陆青菲也有些醉意,便交待下人,带着凌寒与天宝到旁边的一间客房休息。带他们来的下人是个老汉,给凌寒泡上一壶热茶后,便匆匆退去。凌寒打量了一下这间客房,只见屋内十分简陋,只有两张粗陋的木床,还有一张方桌与几把圆凳。
一进那客房,天宝寻到一张床,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只是片刻,鼾声大作。
凌寒本想与天宝聊上几句,但见天宝已经睡熟,只得无奈的躺在床上,看着那屋顶的横梁。
第七百四十七章 认亲3
凌寒一个骨碌便翻下了床,紧张的靠在了门口,低声问道:“谁?”同时将神识放出,想要探究外面来人是什么来头。”
“前辈,是我,伍八一!”熟悉的声音传来。
凌寒也察觉道外面来人是那伍八一,便急忙开了房门。
那伍八一一身黑衣,头上还带着黑色的斗篷,闪身进了门。凌寒方才也朝着外面的院落探查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常,凌寒便顺势关上了房门。
看来那陆青菲也有意想让凌寒安心,并没有安排人手在凌寒的周围。
伍八一一见凌寒,立刻就要跪拜,凌寒一把接住伍八一道:“伍师傅不必多礼!”
那伍八一甚是执拗,强压着凌寒的双手,跪倒在地道:“凌前辈,您是前辈,我们司膳一门的规矩不能改变,请受晚辈一拜!”
凌寒虽然未曾正式入那司膳一门,但与那郭有瑜已经了解了司膳门的一些规矩,便不再阻拦,任由伍八一跪拜。
伍八一随后起身,满脸崇敬的道:“凌前辈,晚辈有一事想问,不知可否?”
凌寒道:“伍师傅只管问!”
伍八一道:“前两日前辈接过门中切口,却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晚辈斗胆相问!前辈曾说前辈用的是七星天罡青云灶,灶中烧的是四灵岛上朱雀火,晚辈孤陋寡闻,却从来不曾听说过!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前辈原谅!”
凌寒这才知道,这伍八一也要确认下自己的身份。凌寒不慌不忙,伸出了右手,手腕轻抖,只见他的手上便出现了道火焰,那火焰明亮,不停的在凌寒手中跳跃。
原来,凌寒今日在角斗场中使出了火源真气,回来便演练了一番,虽然这火源真气与以前的有所不同,但终究是寻回了这个本事,这让凌寒顿时兴奋不已。
那伍八一一见凌寒具有这徒掌发火的本事,双眼顿时发出了精光,忍不住高声道:“前辈!果然是我司膳门的神功!”
凌寒急忙将那火焰收回道:“小声些,别让他人听到!”
那伍八一急忙捂住了嘴,但他的兴奋依旧不减,低声道:“前辈,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晚辈若是能做到的,定会全力以赴!”
凌寒见伍八一一片赤诚,叹了口气道:“伍师傅……”
伍八一急忙摆手道:“前辈,叫我八一就好,在前辈面前,怎好叫什么师傅?”
凌寒听了,觉得也对,便道:“八一,实不相瞒,我能到这不死域,实属无奈,经过这么多的波折,现今只想能寻到回那风铃岛的方法,不知八一可有什么建议?”
伍八一皱起了眉头道:“前辈,说句实在的,八一也想脱离这不死域,但自从先人流落道这不死域,数百年了,都没有离开的方法!”
凌寒其实心中也知道,但听那伍八一亲口说出,心里不由凉了半截。
伍八一见凌寒一脸担忧之色,随即安慰道:“前辈也不要灰心,虽然晚辈无法帮助前辈,但司膳一门在这不死域也并非只有晚辈一人,晚辈的师祖现在就在那冥都,而且在永生门内部,也算是权高位重,待晚辈修书一封,师祖说明前辈的身份,师祖定然会有良策,可以协助前辈,寻找脱身之法!”
凌寒听了,只得点了点头。毕竟,若是到了那冥都,凌寒与天宝又是人生地疏,而且听陆青菲言及,这冥都并不是什么良善之地,到了那里,若是有贵人相助,自然要比自己两眼一抹黑要好的多。
伍八一见凌寒应允,立刻在房中寻到纸笔,匆匆写了一封书信,随即交到凌寒手中道:“前辈,到了冥都,若是有机会,便将此信交个永生门的郭有掌师祖,师祖见到此信,定然会拜见前辈的!”
“郭有掌?”凌寒一听这个名字,立刻想起了郭有瑜,看来这八一的师祖原来是与郭有瑜是同辈,如此说来,那郭有掌还得叫自己一声师叔!
“怎么?前辈认得晚辈的师祖?”伍八一见凌寒说出这个名字,有些好奇的问道。
“哦,你的师祖我并不认得,不过我认得另一个人,也是司膳门徒,叫做郭有瑜,他们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凌寒道。
“郭有瑜?”伍八一也有些惊异,“晚辈斗胆相问,不知这郭有瑜前辈与前辈如何称呼?”
“郭有瑜叫我师叔!”凌寒如实答道。
伍八一顿时惊得跪倒在地道:“原来是老祖宗在眼前,晚辈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如此说来,我那师祖还得叫前辈一声师叔!”
凌寒也有些惊异道:“你怎么知道,莫非你的师祖郭有掌与那郭有瑜的确有渊源?”
“老祖宗有所不知,这郭姓乃是门中大姓,司膳一门的先祖就是姓郭,而且这郭姓的辈分也都事先排好,这‘有’字辈如今已经是司膳一门的大辈,在这不死域如此,但不知在不死域之外,还能有祖宗这般的辈分,真是让晚辈诚惶诚恐!”伍八一道。
凌寒听了,心中暗想,你是不知道,我的师父霍师傅还活的好好的,这不死域果然就如一处世外桃源,与外界没有什么联系。
但凌寒转念又一想,自己被那邵洁将军提审,那邵洁将军倒是对风铃岛的事情知道的十分清楚。看来,这永生门便如当时的沈庄一般,将外界的信息尽数封锁,以免这不死域发生什么动乱。
凌寒见伍八一依旧跪在地上,便道:“虽然我是前辈,但也不想将自己的身份透漏出,你我若是再见面,正常称呼就好,免得那陆青菲会产生怀疑!”
“是,前辈,前辈吩咐,晚辈无有不从!”伍八一又连磕了几个响头。
凌寒也不阻拦,这是司膳门应有的礼节。待那伍八一磕完头,凌寒便道:“八一你起来吧,虽然你我是同门,但此时我的身份却有不同,你且不可像任何人透漏与我的关系!”
伍八一道:“晚辈知道,前辈是不想连累晚辈,但若是前辈有难,晚辈即便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凌寒道:“八一,我知道你的一片热忱,只是我现在寄人篱下,处境堪忧,虽然此时已经恢复了自由之身,但我心知肚明,能获得自由,却不是我一人之功!”
伍八一一听,顿时道:“前辈若是不说,晚辈还真的忘记,上一次前辈赴宴,那酒菜中都下了毒!但晚辈不知前辈居然是门中长辈,实在是罪该万死!”
伍八一说完,立刻又跪倒在地,磕头如捣米。
凌寒扶起了伍八一道:“不知者不罪,而且你下的毒也不足以伤害到我,但你如实回答,是谁让你在那酒菜中下毒?是不是陆青菲?”
伍八一摇了摇头道:“回前辈的话,晚辈只是听那陆城主说过,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前辈招致麾下,但陆城主并没有交待让在下在那酒菜中下毒!不过前辈所中之毒,并不是一般的毒,而是一种慢性,毒药,并不会立刻发作,但等到发作的那一天,若是没有解药的话,定然会生不如死!晚辈待会回去,就给您寻找解药!”
凌寒听了,有些疑惑,不是那陆青菲,又有谁会对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恨。凌寒摆了摆手道:“八一,先不用忙,我与天宝身上的毒已经都解开了,你只要告诉我,究竟是谁指使你下的毒?”
伍八一脸色有些难看,但他只是略作沉思便道:“前辈,是朱牢头暗示我们这么做的!”
“朱牢头?”凌寒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朱牢头,你不要走……你答应我的好酒还没有……到,干了这杯……”天宝睡得迷迷糊糊,口齿也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梦话。
这彼岸城的三方势力,凌寒都有所了解,但凌寒怎么也猜不明白,这朱牢头为什么会如此对付自己,而且为什么陆青菲府上的厨子,会与那朱牢头混在一起?
凌寒道:“八一,我真的有些弄糊涂了,既然那朱牢头想要害我们,直接在那牢中动手就好,何必拐了这么多的弯?另外,你为什么会与那朱牢头如此熟悉,莫非那朱牢头收买了你?”
“前辈,我伍八一虽然辈分底,但也深受司膳一门的教诲,虽无易牙调羹手,但有孟尝饱客心,伍八一至始至终不会做那吃里扒外之事!”伍八一言辞凿凿,目光烁烁。“我原本就是朱牢头的人,不对,我与朱牢头原本就是属于同一个领导!”
“哦?那你又为何会在这陆青菲的府上?”凌寒问道。
“前辈,说来话长,您可知,这朱牢头是何身份?”伍八一问道。
“朱牢头不是那天牢的大老板么?”凌寒反问道。
“前辈,您只看到了表面,那朱牢头表面上是天牢的大老板,实际上是那永生门谍报主的,而我的郭师叔祖,他也隶属谍报门!”伍八一道。“我们谍报,说起来就是要在饮食方面,关注那些值得怀疑的人!”
“看来,你们是要调查那陆门主?”凌寒意味深长的道。
第七百四十八章 凌寒巧言解窘围
那虬髯将军一听,脸色顿时红紫的如同猪肝一般,这冒犯门主的罪过可是不轻,尤其陆青菲还在场上,天宝给他扣得这顶大帽子的确如同炸雷一般。
“我……我不是有意冒犯门主!”虬髯将军急急的道,随即朝着在场的众人环视求救道:“大家都看到了,是这小子太猖狂!你们倒是给评评理,陆将军,您看,这,唉……”
虬髯将军知道自己着了天宝的道,又长叹一声。
其余的各位将军平日都与这虬髯将军交好,但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不敢高声言语,也没有人敢因为这事替那虬髯将军求情。
凌寒端着那碗酒,目光如水,朝着陆青菲看去。那虬髯将军虽然有些咄咄逼人,但凌寒并不想因为这件小事就真要将那虬髯将军怎么样,毕竟自己走后,天宝还在城中,凌寒不想让天宝再多个敌人。
陆青菲见凌寒并没有言语,心中也是有气,这虬髯将军姓曹,打起仗来一点都不含糊,平日里也是骄纵惯了,陆青菲也想杀杀他的锐气,便利声道:“曹将军,天宝兄弟说的没错,不管你是有意无意,断不可辱及门主,你可知错?”
那曹将军一听陆青菲如此说,顿时吓得浑身发抖,他可知道辱及门主是什么样的大罪,立刻跪倒在地道:“陆将军,小将一时鲁莽,小将知错了,还请陆将军饶过小将一回,小将甘愿做一名小卒,还请陆将军从轻处罚!”
“哼!”陆青菲看看凌寒,见凌寒依旧不动声色,便冷哼了一声。这一声冷哼,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冷。
其余的将军见到陆青菲面有怒色,又不听曹将军的辩解,才知道陆青菲这是要动真格的,到了这生死关头,他们都不能置身事外,毕竟都是一起刀头舔血的兄弟。
“将军,曹将军也是无意冒犯,还请将军饶过他一回!”
“将军,曹将军平日战功显赫,还请将军容他日后待罪立功!”
“请将军从轻发落!”
天宝引起的祸端,此时他却在隔岸观火,见到众人个个凛然,心里大乐,嘴上却依旧在添油加醋道:“哎呀,虽然小将到这彼岸城不久,都知道门主文成武德,万世永生,对门主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没有想的陆将军的帐下还有这样的手下,对门主大不敬,真是长了见识!”
天宝一言说罢,那陆青菲的脸色便多了一层寒霜,毕竟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对自己的名声可是不大好,若是传到门主的耳中,更是不好听。何况这流言蜚语若是经过道听途说,没准变成什么样子。
那些求情的将军听天宝这么一说,都纷纷对天宝怒目而视。
天宝却若无其事的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难道你们都不敬仰门主他老人家?”
凌寒本来就不想引起争端,更不愿落井下石,见天宝还在煽风点火,便道:“天宝,不要多言!”
天宝见凌寒一脸严肃,知道凌寒定然是有定夺,便不再吭声。
而那陆青菲见凌寒制止天宝,心中也有了主意,便朝着凌寒道:“凌公子,老夫御下不严,让公子见笑了,曹将军冒犯公子,不如就让公子定夺如何处置!但凡对门主不敬,便是死罪!”
那曹将军一听到死罪二字,顿时瘫软在地上。
凌寒端着酒杯,心中暗想,这陆青菲到真是老谋深算,知道自己不会无故伤人,反而将这差事推到自己头上。不过凌寒转念一想,这正是自己交人的时刻。便上前两步,将那碗酒递给了曹将军。
曹将军见凌寒递过来的酒碗,也不知接是不接,脸上尽是惆怅。
凌寒道:“曹将军,诸位将军敬门主的酒都已经喝下,您这碗也得喝下,不过喝的慢的可是要处罚,在下看来,非得罚你连干三大碗不可!诸位将军你们说,对是不对!”
那曹将军一介莽夫,而且方才又乱了心神,听了凌寒的话,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依旧不敢乱动,还怕凌寒动动手指,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其余的将军们倒是都听明白了,纷纷着急的道:“曹将军,快起来喝酒!这是敬门主的酒!”
“还楞着干什么,凌公子这是为你求情了!”
“凌公子说的对,这碗喝了,还得连喝三碗!”
曹将军这才知道凌寒的用意,感激的朝凌寒一拜,随即高声道:“小将喝的慢了,甘愿受罚!”说罢,将那碗酒一饮而尽,随后又抄起一坛酒,仰起脖子,开始牛饮。
清冽的酒顺着曹将军的嘴角,胡子上面流下,滴滴答答的又淌到他的胸甲,束腰,浸湿了一大片。
这曹将军的酒量到真是不赖,不多时,便将那坛酒都喝光了!喝完酒,那曹将军一抹胡子道:“陆大人,小将已经认罚!”
陆青菲看着曹将军一脸的酒气,一身的酒迹,依旧板着脸道:“你问老夫有什么用,还是问问凌公子是不是放过你!”
曹将军急忙转过身,对着凌寒一鞠躬道:“凌公子,感谢公子放过小将,不知小将这罚酒够不够三碗!”
这一坛酒,别说是三碗,就连十碗还有余。
凌寒笑道:“曹将军酒量过人,看来对门主的敬仰也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在下看来是够了,不知诸位将军看来如何?”
那些将军方才就见识到凌寒的本领,又见凌寒宽宏大量,为了曹将军开脱,对凌寒的好感都大大增加。
“凌将军说的对,我看曹将军十分有诚意!”
“曹将军何止喝了三碗,至少喝了七八碗,就是门主大人见了,也会感动!”
凌寒见众将纷纷替那曹将军解围,便道:“诸位将军都觉得曹将军有诚意,在下也感觉到了曹将军对门主的一片拳拳之心,不过在下多说一句,今日诸位将军在这里喝酒,都是我们内部之事,断然不可外传,尤其是不能落到那些是非小人的耳中!”
那些将军一听,纷纷点头称是,心中都暗自叹服凌寒想的周全,就连陆青菲心中也为凌寒如此心思叹服。
就在这时,天宝走到曹将军身边,一把拉住了曹将军的手腕道:“喝了一坛酒就想完事了?”
那曹将军本想挣脱,但天宝手腕发力,居然挣脱不了,只得瞪着天宝道:“小将已经认罚,就连凌公子都不追究了,你还想怎地?”
众将军见天宝发难,又为曹将军捏了一把冷汗,他们都知道,凌寒识大体,懂事故,这天宝可是个难缠的角色。
天宝嘿嘿一笑道:“不想怎地,只想和曹将军干几杯,曹将军这么能喝,不会害怕吧,今天谁不喝完,谁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天宝说罢,将满满一坛酒塞到了曹将军的胸前。
那曹将军这才知道天宝的用意,立刻眉开眼笑道:“天宝兄弟,我这个人就是个老粗,嘴边不如你,喝酒可不怕你,我们谁喝不完,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众人见二人不顾旁人,已经开始大口的拼酒,这才放下心来,就连那陆青菲也长出了一口气。
陆青菲走到凌寒的身前道:“凌公子心胸宽广,智谋过人,真是难得的人才,老夫真的很欣赏你,就等着你们凯旋归来,老夫定会酬谢!”
凌寒道:“陆将军过誉了,是陆将军给了在下与天宝一个机会,在下感激不尽,此行在下定然会尽力,还请陆将军放心!”
陆青菲点了点头,随即对凌寒道:“凌公子有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来来来,老夫给你介绍下诸位将军!”
随后,陆青菲依次给凌寒介绍了各位将军,自然,介绍到每一位将军的时候,凌寒都少不了要喝上一碗酒,待到在场的将军都介绍完毕,凌寒已经喝了二十余碗。
不过凌寒运用起九转还阳功法,将那酒劲逼退至丹田气海,居然被那丹田都变成了丝丝的真气。所以凌寒连喝了二十几碗酒后,不仅没有一丝醉意,反而神采奕奕。那些将军大多都是海量,还想车轮战,让凌寒出丑,不过见到凌寒的肚子好像无底洞一般,丝毫没有一丝惧意,这让那些将军不仅都刮目相看,对凌寒的酒量都不敢小觑。
在场的众人,也只有陆青菲知道,凌寒这是运用了上乘的内功修为,方能千杯不醉。
再一看曹将军与天宝,二人不知都喝了几坛,只是此时,二人手挽手,倒在一起,都醉的不省人事。
凌寒见天宝醉倒,便起身想要告辞,只是那陆青菲再三挽留,其余的将军也依次敬酒,这让凌寒无奈的又多喝了许多。
好在这酒气都转变成了真气,凌寒也就来者不拒,直到那些将军都知难而退。
临别时,陆青菲交待凌寒可以休整一日,并吩咐陆麟可以带凌寒去逛逛彼岸城,凌寒其实也没有心思逛街,但想起今日撞到的那个老人,又担忧起老人的伤情,便约同陆麟,明日一起上街。
第七百四十九章 万马齐喑竟可哀
凌寒与天宝依旧乘坐马车回陆府,天色已晚,街上少有行人,凌寒拉起车帘,看着一家一户的灯火,心中又充满惆怅。
曾经,自己也有一个虽然不温暖,但却可以无忧无虑的家,还有父亲时不时的关切,有王奶妈的爱护,还有霍厨子的关心,而此时,自己又将踏上一个未知的征程,前路定然不会平坦。
凌寒看了一眼身边的天宝,天宝吃了不少酒,已经昏昏欲睡,凌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过凌寒知道,不管前方有多么艰险,自己都要义无反顾的前行,因为他还有大仇未报,还要帮助天宝治伤。
想到此节,凌寒又充满了力量。毕竟此时,比起刚到这不死域要好的多,自己已经恢复了自由,尽管这自由也是相对的,天宝还陷落在人手,凌寒只希望能够顺利完成这使命,回头带天宝一起走,一起回到风铃岛。
不过回去的路到底在哪里?凌寒也不知道,只是听枯骨族长说起,在那冥都,也许会找到回风铃岛的线索。凌寒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摸着石头过河。
不多时,马车回到陆府,那几个军士见天宝睡得如同死猪一般,鼾声大起,口水长流,便想要帮忙抬起天宝。
但凌寒就要离开,对天宝格外的不舍,便没用那几个军士,而是自己背负起天宝。天宝的身材高大,不过此时凌寒背负起,却摸到了天宝的大腿,已经软塌塌的,没有原来那么撞死,整个人也似乎只剩一个架子,并没有多重。
这段时日,天宝时而自暴自弃,时而胡吃海喝,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凌寒此时察觉到,又是一阵心酸。
第二日一早,凌寒与天宝用过早餐,就见那陆麟兴冲冲的进来,对着凌寒道:“凌兄,今日我们一起去街市吧!”
因为凌寒昨日已经打好招呼,便道:“好,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而天宝却斜眼瞟了陆麟一下道:“要去你们去,我可没那兴致!”
凌寒不知天宝又抽那门子疯,便道:“天宝,怎么,昨天你还嚷嚷要一同前去,今天怎么变卦了?”
陆麟也感觉有些奇怪,道:“天宝兄,今日有集市,人很多,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一起去看一看吧!”
天宝拍了拍自己的腿道:“你们都是利手利脚的,游游街,逛逛景,我这一个残废,可没有那个兴致!”
凌寒见天宝神情黯然,顿时明白,天宝的确有些情绪,或许是因为自己要走的缘故。
“天宝,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回来之后,就带你走!”凌寒也不管陆麟在一旁,斩钉截铁的道。
天宝却道:“你回不回来,我的腿脚也是不方便!”
陆麟在一旁劝道:“天宝兄,本来兄弟备了几匹好马,但家父知道天宝兄腿脚不便,便又调来了马车,也不用天宝兄劳累,只是坐车就好!”
天宝一听,眼珠一瞪,高声道:“还是觉得我是个废人,就备了马车,马车做的气闷,我偏偏要骑马!马在哪里,我这就要去!”
正所谓:力微休负重,言轻莫劝人。陆麟只是想安慰安慰天宝,没有想到却如同火上浇油,陆麟见天宝急了,少爷的心性也起了,随即高声道:“你要是想骑马,就骑马,可是没有人拦住你,到时摔折了肋骨,可别叫苦!”
天宝冷笑一声道:“爷爷出生就会骑马,这辈子除了和女人睡觉不在马背上,其余的时间都是马上行,就怕你家没有好马,弄一些驽马或是拉车的老驴给爷爷骑!”
“天宝,陆兄弟也是一番好意,若是你不愿去,那我就自己去好了,你在家好好呆着!”凌寒不想让天宝得罪那么多的人,虽然这陆麟跟着自己一起走,但若是陆麟使坏,让手下的那些人捉弄天宝,也够天宝受的,所以凌寒只能当个和事老。
若是那陆麟略微服服软,天宝也不会如此蛮横,哪知那陆麟自小也是娇生惯养,对别人都是颐指气使,又哪里会惯着什么人的脾气。
若不是看在凌寒的面子上,陆麟早就要动手了,虽然他不是凌寒的对手,但对付天宝可是没有什么难度。
“我说去就一定去,而且必须是骑马去,骑马,我还要骑跑的最快的马!就怕这陆家大院没有良驹!”天宝一直在关注着陆麟,见凌寒说完,陆麟的脸上又生出不屑的神色,心中更加恼怒。
陆麟冷哼一声道:“真是笑话,在这彼岸城,若是我陆家没有宝马良驹,那里还会有好马,就怕你没有本事骑!想骑马,就跟我走!”
陆麟说完,便如一阵风一般,出了凌寒的房门。
天宝也是一脸倔强,虽然步伐不快,但也紧随陆麟身后。凌寒见状,害怕二人真的起了什么争执,便快步的跟在后面,同时关切的道:“天宝,你走慢些,别摔到!”凌寒说着,便想去拉住天宝的胳膊。
只是天宝用力的一摔袖子,根本没有让凌寒碰到他,同时又加快脚步,追到了陆麟的身边。
凌寒无奈,只得跟着前面的二人。只见陆麟走出几步,便出了陆府的后门,后门是个巷子,一边是个死胡同,陆麟朝着另一边奔去。
天宝的速度慢了下来,的确,他已经不是利手利脚的那个天宝了,而且凌寒摸到天宝那松懈的腿后,更加明白,天宝此时身体的状况。
天宝“呼哧呼哧”的喘息着,虽然他的速度已经减慢,却并没有停止前行。
凌寒的心中更是有些担忧,不过他知道天宝的个性,只能跟随,却不能强硬的阻挡。越是阻拦,天宝越是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
陆麟转了一圈,只见前面出现了一个大门,比起陆府的门是要大了许多。
陆麟到了门口,“当当当”的一阵砸门。而凌寒与天宝此时也到了门口。
“陆小子,你这是要到谁家来借马啊!”天宝平复了一下呼吸,出言讥讽道。
陆麟轻蔑的看了来天宝一眼道:“天宝你看清楚了,这是小爷的府邸!”陆麟说罢,朝着门口悬挂的灯笼指去。
凌寒朝着那灯笼一看,那灯笼上面果然写着“陆府”二字,看来这宅子的确是陆麟的家。看起来那陆青菲虽然低调,不过却没有将这家风留给陆麟,这个宅子在外面看起来就十分宽大,却也能附和彼岸城世子的身份。
“我看,这都是你老子给你的吧!”天宝报以同样轻蔑的眼神道。
“你放屁,这都是小爷自己挣的俸禄供的!”陆麟最不愿听的就是别人说他依靠着父亲陆青菲的势力,才有今天的成绩。这就是应了那个道理,身上越是有什么短板,越是不想让别人发现,更不喜欢别人揪着这个不放。
不过在这彼岸城,那个将军的任命与陆青菲没有关系?陆麟抱着一个死理争辩,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出陆青菲的阴影。
唯一的一次机会,就是这一次,他可以名正言顺的自己去冥都,不过这样的机会陆麟自己都不想要,也不敢要。所以陆青菲才找到凌寒,让凌寒陪伴陆麟一起去。
陆青菲虽然表面上说那陆麟不成器,想要让位与凌寒,心里面怎么想的,凌寒也是一清二楚,不过凌寒不能戳破,这对他与天宝都没有什么好处。大家纵使心照不宣,但还是可以和平共处,若是每件事都分辨的那么清楚,那就难以在一个屋檐下。
就在这时,门内传出一个老人的声音:“是哪位?”
“是我,快开门!”陆麟道。
那大门迅速的打开,那老人正是昨天一早,凌寒与天宝见到的那个老者。
陆麟低骂了一句:“这么久,老骨头!”
那老者不敢多说,只是低垂着头,并拢着双手,立在一边。
陆麟也不再理睬那老者,大步的进了院子,直奔院中大屋的后面走去。
凌寒与天宝也跟随而上。三人绕过大屋,便见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处马厩,里面能有十余匹骏马。那些骏马个个膘肥体壮,一见便知都是些好马。
陆麟走到马厩旁边,一个马夫模样的中年男子见到陆麟到了,急忙迎了过来,满脸堆笑道:“少爷,想要用马匹么,怎么没有提前嘱咐小的一声?”
陆麟气呼呼的道:“这世道真的是反了,我要用马,还得你同意么?”
那男子这才发现陆麟的脸色不对,生怕这小祖宗的火气烧到自己的身上,便低声道:“哪敢,哪敢,少爷自己的马,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说罢便站在一边。
陆麟转过头,对天宝道:“天宝,这么多的马,你是想要那匹?”
天宝朝着那些马扫了一眼,冷笑一声道:“我看你的马也都不过如此,和那些二世祖一样,都是绣花的枕头,中看不中用!”
天宝这句话可是十分的恶毒,即说明自己看不上那些马,也说明自己看不上那陆麟。
陆麟听了,脸色涨得如同猪肝,本想要发火,但随即强忍住,只是轻声道:“天宝,你不要大言不惭,我看你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好马吧!”
天宝打了一个哈哈道:“你说的对,我是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劣马,还被傻子当成好马来养!”
“你!”陆麟满脸通红,竟是没有什么话来应对。
就在此时,马厩里面忽然传出一声长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