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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曹修贤     三国志系统txt下载     三国志系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八章 知缘由林立定计,断情谊阎行效力

    ps:  诈尸了!

    目送老丈爷女二人远去,林立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琅琊郡...

    那可是远在徐州的东北边,若是当真点齐上万兵马攻伐偏靠西南的小沛,绝不可能朝发夕至,甚至单单大军出发前的准备工作,都得月余之久!

    而且话说回来,泰山贼好大名声,林立前世却是听过的。孙观、吴敦、尹礼、昌豨,这四人乃是趁黄巾贼兵败时于泰山趁乱而起的,莫说手下兵马不过草莽,便是作为统领的四人属性也不过低劣到可怜的末流武将。

    要说这样的一伙寻常盗匪,凭什么还能留名青史甚至叫林立熟知呢?

    便是因了一人,臧霸,臧宣高。

    这臧宣高...等等,这边再啰嗦介绍臧霸的话,一章就又结束了。

    好嘛,一句显示高低:

    臧霸少有勇名,后历经陶谦、吕布、曹操三主,终其一生,在人才济济的曹魏阵营官至镇东将军,各种侯,并且假节钺。

    假节钺可是有代表一朝之主的权利,非是寻常亲信武将能得到的待遇。以曹操的识人之明,臧霸能得此殊荣,其出色的个人能力可见一斑。

    林立四人虽骑着大马,衣着华贵,但逃难的民众只当他们是不知明细的城中贵族,哪里有人管他死活劝他调头逃走,反是一个个似乎等着看好戏一般看他往小沛城越行越近。

    此时已算是成功入了下邳之战这盘大局,林立心中反倒不急了,一边悠悠而行,一边在脑子里反复回想泰山贼的信息。那臧霸虽猛,没奈何队友却不甚给力,想来其在开阳虽日久。手中兵员却不会充足,满打满算也不可能有上万的兵马供他倾城而出,林立按照先时上庸规模算算下来,预测臧霸一行应是实为四千左右,号称的万余来摧毁小沛守军的士气。

    而且有先前黄巾贼和李旦山贼的例子在,这名字中带了个贼匪字的部队。战斗力决计高不到哪里去。

    “嗤”,林立轻笑出声,这臧霸倒是打得好算盘,自知手下应无攻城实力,便特地放出行事残暴的风声来,配合其数量不明的人数,倒是效果卓著,将小沛之民吓得十去其九。

    阎行原先神骏战马被林立买了去,此时所骑乘的不过是普通的马匹。脚力自然是弱了许多,好在四人此时没有急着赶路,一时倒是相距颇近。而这位西凉汉子,便略后了林立两米左右,双眼灼灼却带着几分茫然看着前方莫名得意轻笑的男子。

    他心知肚明,自己只是员武将,虽说有些武勇,但论及心眼阴谋。是决计比不上那些长于算计的谋士的,便像自己之前亲眼见证的以阴谋算计将偌大西凉赔了出去还搭上一条性命的韩老丈人。都是远远比不上的。

    没有算计人的本事,阎行就愿意做一员奉命行事成为明公掌中利剑的名将。因此他听信了韩遂韬光养晦的劝说,从十二岁算起,从军十三载,竟从未露面于千人以上的战场———即使他自己心中渴望并私下多有关注。

    他偷看着西凉出了个董太师,带着铁骑入宫诛杀佞臣。然后又成了新佞臣;

    他看着韩遂与马腾打成了浆糊,而后又修好如初;而与自己战过一回的马超,声名鹊起,与不知何处冒出的庞德一并,成了西凉最璀璨的两颗将星。

    许多个夜晚。阎行并不愿回家去见那个‘心爱’的妻子,而是孤身到街上买些浊酒,落寞的听那些粗鄙汉子兴致勃勃的讨论马家大公子的威风。

    这本该是我的威风,他们口中说的,心中仰慕的,本该是天赋更高的我啊!然而,某次在校场上,阎行见到了马超演武,那出神入化的枪术,矫健迅敏的身姿,竟是足足胜过自己数筹!那个险些死在自己枪下的小子,竟是将血肉横飞的战场当做了磨刀石在不知不觉间超过了自己太多...

    ‘咕咚’

    仿似回想起了那些灌入愁肠的酒水滋味,阎行咽了咽口水,望着林立的侧脸,心中闪过一阵恍惚...

    这个人...从出现的那一天便极不寻常。一掷千金买下自己马匹,是为富贵而有眼光;见猎心喜设计魏延,是小有谋略而野心盛昌。至于他身边那个唤作师兄的使剑高手,从有意无意的表现便可看出,是打心底愿意奉他为主听候差遣的———像极了自己以前。

    长安人士,护卫能有这般身手,又关心于自己所说的长安军混乱的情报,再念及言语中便将天下当做了山河画卷一般的气度,此人身份,阎行一猜便知。

    定是那长安大家门阀之后,不满于‘暴君’林立的统治而一心招兵买马等待揭竿而起的‘三有’少年郎!

    只是此前倒未曾听说长安有甚李姓的名门,自己还是太过孤陋寡闻啊...

    ‘希’

    一提缰绳,阎行淡定的又往林立处凑近了些许,心中盘算到:

    “这少年郎出身富贵,又有识人的好眼光,更难得的是,一路走来,大大小小战事动乱,无一不看的透透彻彻,可见机智。更何况,他要造的可是林屠夫的反!种种看来,此乃天赐于我的明主,若不趁其羽翼未丰时表明心迹,待其日后有所成就,自己便是白白错过了机遇!”

    一念至此,阎行也不管此在何处,打马与林立并肩,朗声问道:

    “老爷,可还记得当日长社之约?”

    林立闻言愣住,随即反应过来阎行所说应是自己雇佣他作为保镖的时期,顿时一乐,笑道:

    “君子之言,驷马难追。既是有言请你在先,我又岂会短了你应得的银钱。只不过眼下虽入了徐州,但正是身处漩涡乱流之中,兵荒马乱,你若就此离去,我又何处寻个相替?倒不如你再随我几日,至于报酬,待风平浪静了,另添你一分便是。”

    阎行摇了摇头,正色一字一句道:

    “行愿以此生追随老爷,至于报酬之说,就此作罢。只望老爷不嫌弃我粗鄙低贱,允某效此犬马之劳!”

    林立错愕,随即大喜。(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墨云压城城欲摧

    不得不说泰山贼一手唬人的计策巧妙至极。

    自东北沿路西下,其实并未造许多杀孽,真要是全部杀光屠尽,此刻又有谁来替他们宣扬‘恶名’?

    这谣言的力量本就惊人,再加上有生死血肉的干系,无论是那些侥幸自屠刀下逃生的村民,还是远远就望风而逃的小沛居客,都不惮以最深的恶意来揣料他们。

    林立四人有马匹代步,脚程自是极快。远远地,便溯着乌泱泱逃难的人群来到了小沛城下。这短短不过一里路,林立却仿似是见尽了疾苦百态,心中哀叹唏嘘,便是一向大咧咧的魏延看着逃难的景象,都觉沉重的说不出话来。他原是荆州人士,而荆州因刘表的‘懦弱守成’,很是安定了几十年。

    那些个鳏寡(guan,gua),面色枯黄,深深皱纹印在脸上、手上。深凹的眼眶内,不复漆黑的瞳孔,投射的都是仓皇。至于逃难随行的物品,身后背的、胳臂挎的尽是残破的包袱,包袱的主人双手拽的紧紧的,可要仔细瞧了去,也不过是些用缝着补丁的床单包裹的旧的落了颜色的破衣裳。倒是他们手上扯着的,都是面容新鲜,垂髫总发的小孩儿,一个个纵是知晓自己是逃难而出,眼神里还是有着遮掩不住的兴奋劲。

    叹也唉也,前世有许多朋友爱看那穿越剧,恨身不能相替,只当自己若是穿越了,定能成就一片基业,却不想若是穿越的不巧了,落在了平民凡人之身,还不是庸庸碌碌甚至时刻为身家性命担忧的境地。

    脑内年头转了无数,一打眼。却是已到了城门口。

    小沛因刘备和吕布的原因,前世名气极大,但此时此刻见了,才知真不过是一处偏僻的小县城罢了。

    青砖泥沙堆砌的城墙,也不过三米来高,精细雕刻的‘小沛城’三个大字倒是看着工整不凡。但应是时日太久,笔画与别处的墙面一般斑驳,又添了几分寒酸。入口的拱护下,零散站着几个手持戈矛的士兵,林立略一观摩,差点笑出声来。

    这三四个守城的士兵,看着怕是有四五十岁的年纪,歪歪扭扭的依靠在墙上,嘴中叼着草枝。咀嚼开合间黑黄的牙齿若隐若现。手中虽提携着兵器,却一个个看着来往逃难的百姓,也不阻拦,沧桑的脸上反倒像有几分羡慕。

    这哪像是守城的将士,分明是现抓了几个乞丐,套着官装拿来凑数充门面的罢!

    这种情况下,林立四人莫说遭到预期中的盘查,便是连往来的入城费都省了下来。

    入得城中。呜呼,好家伙。林立不禁咂舌。

    “诶,让一让!让一让!”

    ......

    “小娃,别跑这么快!哎!小心冲撞了几位老爷的马匹!”

    ......

    “易方,仔细点,这人来人往的,小心有那浑水摸鱼的窃贼。”

    与林立一般。完全没想到入城第一眼还是乌压压人群的史阿也是一愣,但随即想到林立身怀重宝,若是与自己先前一般被蟊贼摸去,可不得气愤呕出血来,当下赶忙扯住林立衣袖。出言提醒道。

    林立点点头,就此下了马来,牵着缰绳往街边靠了一点,随后也不管擦肩而过的人群里异样的眼神,自顾往城中走去。

    四人都是第一遭入这小沛,但自古以来,最高权力者往往都爱居住在最中心的位置。

    ......

    且不说四人艺高人胆大就此入了刘备军的大本营,再看方离开的汝南城内,又是怎么个光景。

    汝南属豫州汝南郡,同级的便是人才济济的颍川郡,而豫州另有梁国、沛国、陈国、鲁国四国,各县九十七个。

    颍川郡诸位都是清楚,汉末时期,因其层出不穷的人才而名声燥极一时,此前曹操攻下吕布后,便马不停蹄的兵分两路,一路取了洛阳,另一路便是占了颍川。

    相较之下,汝南便显得有些微小,虽说袁术兵败后在此称帝,汝南成了一国之都,但以袁术那些家底,又哪来充足钱粮大举修缮。

    好在还是比小沛要强得多。

    与上庸、宛城一般,汝南也是藏在山脉之中,砌墙时,便可就近取来山石,稍微打磨平整了,便是上等的城砖,‘刀砍剑穿不能伤其身,火烧雷击不能治其毁’,正是这五米来高的坚墙牢牢抵御住了刘备的大军,为袁术的出逃争取了充足时间。

    而风水轮流转,此时,固若金汤的汝南便落在了刘备手里,成了他日后面对曹操的底气。

    城内,先前袁术的皇宫中。

    大殿,红木耸立成柱,其上以融金为漆,精妙的雕刻着九曲盘龙,吞云吐雾,逐龙珠而舞,金光闪闪,端的是卖相颇佳,很有几分帝宫的样子。

    而在大殿的内部,原先的龙椅等帝皇物事早就被刘备小心翼翼的遣人拆走放好,此时非是化龙日,他可不敢堂而皇之的坐龙椅卧龙榻,虽留下了盘龙柱,却颇为果断的将那金銮殿改成了议事的书房。

    可怜的,因为搬了曹操这救兵,他连王的封号都舍弃了。

    书房内,正有四人静静坐着。

    主位之人瞧着约莫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其人身着一袭赤色衣衫,发挽髻束住,虽不过是与家臣亲信共处,可见其面色平静中带着一份慈善温和。

    此人正是被黑为‘捡来良将,哭来江山’的刘大耳,刘使君。

    刘备左边偏后处,坐着一员白袍小将,正是刘备的爱将声名鹊起的陈到。而在其正对面,又坐着俩人。

    “子仲,今日在宫中搜寻,可曾找到那袁术和玉玺?”

    子仲正是刘备铁杆粉丝糜竺的字,闻听主公发问,心中不觉惭愧,低声回道:

    “有负主公托付,只是臣已掘地三尺,仍然是未曾寻到丝毫踪迹。”

    刘备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宽慰糜竺几句,随后期望的看向另一人,问道:

    “看来我等攻城时还是不够谨慎,叫袁术老贼趁乱逃了出去,宪和,你在城中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这被称作宪和之人,与糜竺同座,显然地位不低,相貌也称儒雅,只是衣襟有些散乱,显然并不在意自身的威仪,甚至此时与刘备对坐议事,众人都是屈膝端坐,唯有他盘着双腿,一脸轻松自若,并不拘谨。

    正是并不为人熟知的刘备军两大说客之一的简雍,简宪和。

    “回禀主公,臣虽奉命于城中盘查,却未曾得到有用的消息。倒是一个时辰前,有手下来报,说是二将军在城外数里地方,发现了数百具骑兵的尸体。臣仔细勘查之下,辨认出有袁贼帐下重臣杨弘、韩浩几人。想来那些骑兵便是袁贼暗藏的精骑,护送其逃命至城外,只是不知被何人阻拦,随后双方大战,袁贼不敌而逃。至于玉玺,臣也不敢确认是否还在袁术手中。”

    刘备闻言一惊,急忙问道:

    “既如此,可知是何人设伏?”

    简雍摇摇头,沉重道:

    “臣于狼藉之中并未发现设伏之人兵马尸体,而且那处战场似乎被有意毁坏过,泥土翻卷,到处坑坑洼洼。只有零散的马蹄印可以看出,那设伏之人应是往东边去了。”

    刘备脸色一沉,心中愤恨难平:

    此时的东边,除去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吕布军,便只有那曹阿瞒!

    长叹一声,刘备悠然道:

    “吾早听说那阿瞒手下有五大谋士,智计绝伦,有心往而见之,却不想竟是被其在此阴了一道,可恨我军惨烈攻下汝南,一番辛苦,徒做了他人嫁衣啊!宪和,此处事毕后,你便去打听清楚了,此次曹操出征,随行的是哪位谋主,日后我等争锋之时,也好有个提防!”

    “臣必殚精竭力。”

    “对了主公,臣方才来此之前,有一哨兵传信,言泰山贼起上万大军直逼我军小沛!主公,泰山贼来势汹汹,我军恐怕得调遣兵马以作小沛之援。”

    刘备正为丢了玉玺之事烦恼,闻听糜竺汇报泰山贼来攻,心中冷笑数声,却是冲身后陈到随意问道:

    “叔至,白眊兵应是就在小沛吧?”

    陈到闻言恭敬回道:

    “正是如此,一军1200人皆在城内休养。”

    刘备放下心来,笑道:

    “既有白眊军在,吾便无需多虑了。”郑重的一拱手,继续道,

    “叔至,城中的兵马,还有劳你加以整顿。”

    “主公折煞我也!”

    ......

    如此君臣和谐,若是刘表见了,不知要羡慕到哪里去呢。

    而小沛内,林立几番转悠,便毫不费力的从那些未曾逃离的百姓口中得知了此时小沛太守的身份。

    出乎意料的,并不是林立此前猜测的刘备亲信若孙乾、简雍等人,而是富商糜竺之弟,‘忠贞烈女’糜贞二兄,糜芳,糜子方。

    “此天予我得胜之机!”

    ......

    这便是林立得知糜芳是小沛太守的第一反应,也知晓了为什么城中百姓纷纷出逃,情势已经如此糜烂而刘备军未有动静的缘由。

    因为在林立玩游戏时的印象中,那糜子方本就是个怯弱无为之辈,此时不见城中兵马操练准备迎敌,怕不是糜太守已然第一个跑了去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魏延觉醒欲逞能 乐进受令不知真

    行走在小沛的街道上,入眼所见大多是烦忙着逃命的勇士,街角的那个茶楼,或许平日里人声鼎沸,但此时林立见到的,只有紧闭的两扇木门。

    四人中,以魏延的性子最为跳脱,何况他过去的这么些年里,身处的或是繁荣的刘表地盘或是稳定的曹操境内,这兵荒马乱十室九空的景象,也是头回遭遇,心中便不由升起了悲凉而欲替百姓鸣不平的豪迈之气,当下走到了四人前头拦住,沉声道:

    “彦明,还有二位老爷,先别急着赶路,听我一句。”

    三人闻言停下了脚步,有些奇怪的看向魏延,却见他不复往日痞样,反而一本正经的继续道,

    “我不知道你们过去都是什么身份,来徐州又是想做什么,我并不在乎,所以从没打算过问。我只知道你三人都是有眼力和真本事的,而眼下,我们脚下所踏的这片土地就要遭受山贼盗匪的攻伐,原本和平的县城会被屠刀摧毁,曾经安宁的居民会被屠空——这只是座小城,但攻城的泰山贼足足有万人。所以我恳请你们先将原先的事情放下,为了眼前这些无辜的手无寸铁之人的性命,搏一搏。”

    林立听罢魏延矫情话语,只觉荒诞无稽,看着身边不断动作的逃亡人流,掏了掏耳朵,难受道:

    “好好说话!”

    “我们去参军帮忙守城吧!”

    ......

    一日之后,臧霸领着上万泰山贼攻打小沛的消息终于传到了曹操的耳内。

    这位雄才大略的军事家,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完斥候的汇报,嗤笑一声令其退下,转头命侍从将随行的两位谋主荀攸、郭嘉请来,明言小沛局势。笑问道:

    “吾闻玄德公已破汝南,却不想其初拿新城,后方本营却遭贼人袭扰,我军与玄德公有约,值此之时,吾不可袖手旁观。故欲退而相助。只待玄德公兵马归来,我等兵合一处再攻下邳,必可一鼓作气。你二人觉得如何?”

    荀攸闻言大急,上前作了一揖,沉声道:

    “主公心挂盟军,意图退兵相助,虽属仁义之举却颇为不智。一者我军与吕布相持下邳已经三月之久,而吕布此人勇而无谋,今多次与我军交战却接连大败。其锐气已衰。常言三军以将为主,主将衰则三军无奋发之气,以攸之见,下邳之兵必已颓然到不堪一击。二者莫非主公忘了那陈公台还在城内?其人虽有智而迟,我军趁胜攻城,其焦头烂额之下计谋未定,可若我军后撤,宫之谋定。我军再行征伐之事,必十倍之损不能承也。应是时。当进急攻之,布可拔也!”

    郭嘉长揖及地,赞道:

    “公达之言亦我所欲也,撤兵之事,还望主公三思!”

    眼见两位谋主与自己心中真实想法一致,曹操大笑三声。抚掌赞道:

    “操亦知此时不可中途而弃,只是我军之钱粮还需刘备供给,若坐视不管被其知晓,日后相见必起纷争。”

    荀攸见曹操听进自己言语,心中暗喜得遇明主。当下直接道:

    “主公实多虑也!我军虽与刘备军有盟,但一来不过是借其名义出兵,二来此时我军也正自顾不暇,若只为表面之事,主公大可于军中挑选三千甲士,择一良将往而援之。想来小小泰山贼,万人兵马之说不过是夸大之词,三千精锐足矣。”

    “诶,嘉倒觉得我军当多遣些人马前往小沛。这下邳虽有猛虎却已然入了囚笼,被擒生死也不过早晚之事,不值我军多费心思。倒是那小沛虽不过一小县城,却是南来北往的一处重镇,若是就此为我军所得,徐州虽不说牢牢掌握,必可成为日后攻伐的极大裨益。”

    曹操点头,唤来侍从道:

    “速速将妙才与文谦二位将军请来!”

    侍从知是兵马调动大事,当下不敢怠慢,脚步轻快出了营帐便左右奔波,竟不过区区盏茶功夫便已将夏侯渊、乐进二人带来。

    “末将见过主公!啊,何等大事,竟是二位军师都在。”

    二人方在操练部下兵马,汗气蒸蒸的掀帘而入,一眼看见曹操与荀攸、郭嘉二人议事,顿时一惊,赶忙见礼。

    那二人与这二人是早已熟络,当下也是微笑还礼,听候曹操发令。

    曹操看着自己身前两员爱将,心中欣慰,笑道:

    “此地战事,大局已定,便是再有风波,也是灰烬之火不成气候。”

    二人行礼恭敬道:

    “此乃主公英明,天佑我军也!”

    曹操摆摆手,笑道:

    “唤你二人前来,却是听说那泰山贼将至小沛,眼下刘备军还在汝南修整,我军却不可袖手旁观,你二人且领帐下戟士前往救援。”

    夏侯渊闻听主公是要自己前往救援刘备军的城池,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他与曹操之间情分又与旁人不同,当下自不会拒绝,纵是心中莫名不喜刘备,也是应了下来就要退去。

    “且慢。”

    二人正欲退去,却被曹操叫住,疑惑之下又听曹操意味深长道:

    “此去小沛,不过数日功夫,你二人却不必急行。纵是慢却一步,只消杀尽贼人为玄德公讨回公道便是,尔等可曾记住?”

    夏侯渊二人顿时一头雾水,有心再问,却已被曹操挥手遣了出去,只好作罢,只是彼此大眼瞪小眼的往兵营走去。

    而帐内,荀攸、郭嘉二人听得曹操言语,顿时眼前一亮,连道‘机智’!

    “文谦,你说主公最后又是何意?我等既是前往救援,自当快马加鞭早日到达才是,若是晚上几日,那小沛岂不是已经被那泰山贼所得,我等作为又有何意?”

    乐进闻言苦笑,摇了摇头,道:

    “进随主公征战许久,也是头一遭受此奇怪调令。”

    夏侯渊心知曹操话语中大有深意,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当下自乐进处又问不出个缘由,只好作罢,便按他所说缓行军便是。

    只是这早一步到,和晚一步到,对主公来说,又有何区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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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离曹营二将出征,看长安十将争雄

    曹营中,现有兵马三万之多,若飘带一般将下邳团团捆住。

    吕布铁心守城不出后,曹操便放弃了强攻的打算,反正以他的兵力,虽不说十倍于吕布,合围一个区区下邳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攻城战停歇下来,一应粮草补给又有刘备军操心,曹营中的气氛便很是有些轻松安逸...

    营寨中面偏西处,夏侯渊、乐进二人正低头往本部行去,前方却有两员壮硕似铁桶般的大将并肩往这边行来,一眼瞅见夏侯二人愁眉匆忙模样,不由好奇,拦下问道:

    “妙才、文谦?你二人匆匆忙忙,愁眉不展的,这是往哪里去?”

    夏侯渊抬头一瞧,呵,这二人肌肉虬实,浓眉虎目,高堂阔口,身量足有二米三四,远看只如巨人,近看却似盘根老树,饶是夏侯渊本身颇为雄壮,在他二人面前也只能头仰的极高,笑道:

    “原是典老哥与仲康当面,我与文谦正领了主公军令要带兵往那小沛呢。方才思索主公话语,倒是一时没注意你二人走了过来。”

    夏侯渊一米八多的身材看典韦与许褚都要高抬着头,身材短小的乐进见到他二人只恨不得搬来一张高枰(ping)踩着。

    典韦闻言一乐,伸出蒲扇一般的巨掌摸了摸后脑勺,咧嘴笑道:

    “既是如此,韦便不耽误你二人军务了,只待你等大胜归来,我再去主公的庆功宴上寻你们喝酒!”

    典韦与许褚作为曹操的近卫队头子,平素多是寸步不离的守候在一旁,也是最近营帐内实在太平,二人才得了曹操允令到处走走。至于说一时兴起便跟随夏侯渊二人出征,那只能是吃闲了臆想一番。

    许褚性子比典韦又沉默一些,眼下夏侯二人有军务在身,也不多加言语,点头笑了几声便让到路旁,容他们忙去。

    “酒宴好说。兄弟这便先走一步了。”

    乐进二人此刻连主公意思都没揣摩出,哪里有心思幻想庆功的酒宴,闻言苦笑两声,告了声退,自往本部营寨,各点部下三千兵马,一南一北,出了营帐,汇至一处。杀向了小沛!

    “部队情报:

    夏侯渊队:3000人,特技:突袭,于陆上攻击时,有50%几率不会受到伤害

    斧骑兵:(4级)基础骑兵,拥有同阶中最强的攻击力,并有良好的机动能力。缺点是被枪兵完克,一旦遇上成建制的枪兵便会惨败。战法:突击、突破、突进

    攻击:95,防御:78。智力:54,移动:28”

    “乐进队:3000人。特技:攻城,攻击据点、设施、建筑物时必定暴击

    长枪兵:(3级)基础兵种,攻击与防御力稍逊于戟兵,但是对骑兵的强大克制能力和冲击敌阵扰乱指挥的能力使它成为最被重视的兵种之一。战法:突刺、螺旋突刺、二段突刺

    攻击:79,防御:76,智力:52移动:22”

    不愧是攻击力最强的骑兵兵种。饶是夏侯渊不过91的武力值,甚至区区四级的兵种等级,部队的攻击力也达到了95之高。

    这二人都是曹营中有名的大将,统御兵马自是熟练若吃饭喝水一般,虽是一路骑军一路枪兵。但夏侯渊念及曹操‘不必着急赶路’的指令,便有意放缓了脚步,正好与乐进队一道行军。

    就算如此,短则五日,长则七日,二人也必定能赶到小沛,而那时,又不知是何等的境况在等着他们。

    .......

    徐州的一场混战,主要角色们已经就位,一场旷日持久、影响深远的大战就此缓缓拉开序幕。

    那先放一放,且说说自林立出门这许久了,大本营又发生了几多事情。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十二月了。

    去年的这时候,林立还正摩拳擦掌,有着一腔闯出自己天下的热血,而如今,仅仅一年功夫,他攻李傕、灭马腾,便轻易的坐拥六郡,成了天下屈指可数的大诸侯。

    恍然回忆,只如隔世。

    长安城中,先前远在武威安抚凉州百姓的贾诩等人几番操劳,终是凭借稳定、繁荣的上庸与长安的物资控制住了局面。西凉境内,原有的不满声渐渐消失,毕竟林立的到来,真真切切的给予了这些百姓更好的生活。

    如此局势平静下来,贾诩又从凉州地界中提拔了杨阜、金韦等数人为官,另有一员骁将名唤韩德的毛遂自荐,贾诩见其勇武,又颇为稀罕的使着一柄大斧,便允其入了徐晃帐下效力。

    有了新鲜血液的加入,虽只留下了李严在武威,贾诩也颇为放心,便与刘瑞、张绣几人一道回返了长安。

    如此,武威便是以李严为太守,另有金韦为辅臣,而新提拔的杨阜便为安定太守,因安定荒僻,便不曾予他武将辅佐。至于天水,有姜冏、王异这新婚鸳鸯治理,还有剑神王越镇守,实是凉州三郡中最叫人放心的。再说荆州境内的宛城与上庸,上庸的水军已经基本成型,甘宁便懒得再回去寂寞,一应事宜还有文官处理,再加上不断成长的班桂、杨绍等老部长,安安稳稳,妥妥当当。而宛城就更是简单,那日林立生擒了黄忠、刘磐、张允、蔡瑁四人,也没多待便急急忙忙的去徐州凑热闹,而对这四人的处置也没留个信给祝恩,这缺心眼的实诚人看着府内的四枚烫手山芋,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便索性叫文聘带着千人部队押解着送往了长安。

    长安城中,林立的亲信心腹们,便又大多聚在了城内,而之前的几员伤号也终于恢复过来。

    这下可是热闹上天了!

    徐晃、甘宁、张绣,平东西南北四大将,除去李严守在武威,统统集合。而刘瑞、文聘、韩德,这先后归属的三人也乐得与他三人作伴,一来可学些武艺兵法,而来也是平素一人实在是寂寞,便向贾诩求了个情,统统在林府安了家。

    黄忠、刘磐、张允、蔡瑁、庞德、再加上原先韩遂八健将硕果仅存的又不幸被逮到的张横、李堪、梁兴三人,颇叫人咋(ze)舌的八名俘虏也统统入了长安。而贾诩因实在是不知林立如何处置的心思,便想着有徐晃、甘宁等人在可以镇得住,再加上张绣死活要和庞德同处,便无可奈何的带到了林府。

    八人尽是武艺高超而又桀骜不驯之辈,这下被关押在了一处,虽说除去了身上兵器,平日里却不曾饿着,又有甘宁钦慕黄忠武艺将其松了绳索在先,其余之人也被一一解开捆缚能够在偏院内活动活动手脚。一来二去之下,八位糙汉竟是忘却了自己俘虏身份,渐渐翘起了尾巴嘚瑟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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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推的新书,竟然忘了留下书名和书号。

    书名,龙巡,仙侠玄幻类

    书号,3680855

    龙巡莽荒,西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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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是章节名

    或许打死林立都不会想到,自己远在徐州盘算着祸祸曹老板与刘相公,自家后院,却是像开了花一样热闹。

    “嚯、哈!”

    林府最东北的偏院内,共有四个房间,八名先后被俘虏过来的武将便是打散了混居在一起。

    说来他八人四间屋子,虽比不上之前在军队之中独立营帐的日子,但也要比那些低级的大头兵通铺待遇要高得多。

    而且与之前相同的是,他们的屋子四面,围满了精锐的士兵...

    嘛,区别也是有的。之前的都是死心塌地的要保护他们,而今却是生怕他们跑出去祸害民众,紧紧看守的长安兵马。

    八名俘虏,共计配上了四百名精兵看守。

    便是八人中武力值最高的黄将军,没了大刀与长弓,看着密密麻麻四百卫兵也只能是吹胡子瞪眼,却不敢轻举妄动...

    “吵什么吵?大清早的,还当自己是在军营里啊?!哎、黄将军?误会、误会...”

    林府确实是极大,这处偏院中,便是除去四个房间,中间仍有百平大小的一处空地。这些俘虏好吃好喝的过了几日后,便觉身上的骨头都软和了许多。好在八人中,黄忠因自身高强的武艺得了甘宁的敬佩,庞德又是与张绣成了欢喜冤家,这二人都是一天不练就浑身不对劲的大将,无奈之下,只好向各自的相好说了一声,要来了石锁等物,供平日操练消耗多余的精力。

    这人有百态,有黄忠等人闲不住早起练武,便有张横等人这样惫懒一点的次流武将更愿意睡大觉。因此彼此之间,在晨时的时间分配上便起了矛盾。

    哦。你要练武你练去好了嘛,呼呼喝喝的,当自己还是将军呀?

    ...

    张横看着院中将数十斤重的石锁舞的虎虎生风的黄忠,咽了口唾沫,恨不得将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咽回去,急忙告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退回房中,一把将门关的死死的。

    “呼...我还以为是晨练派的哪个小子不起眼故意大声来挑衅我们大睡派,没想到竟然是那黄汉升...呼呼,也算好运,刚刚若是晨练派最暴躁的庞令明,就算有门口的卫兵保护,怕不得也少不了一顿老拳...”

    “五哥,你不睡觉。靠着门口嘀嘀咕咕啥呢。”

    “就是就是,你不是出去教训人的吗,怎么给吓成这个样子缩回来,将我们旗本八旗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张横的屋内,八旗另外仅剩的李堪、梁兴二人,正打着赤膊,缩在棉被之中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睡眼。一脸不满的看着张横。

    原本这屋内只有张横与李堪住在一块儿,老幺的梁兴是与庞德分在一处的。但...此处就不便多说了。

    “...”张横刚庆幸自己少了顿揍,回头便看到自己的两个二货兄弟一脸基情的样子,顿时又气又恼,一边往床边走去,一边劈头盖脸的骂道:

    “你们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还跟老子提什么八骑脸面。八旗都他妈被那徐公明一斧子砍去了一大半,就是有脸也早几百年前就他妈给丢尽了!而且你们也不能有点数吗,我们这是在窑子里玩儿啊?对面和隔壁住的是贵族公子哥儿啊?呸,那他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只手能把我们仨卵蛋都给捏爆的大将!去去去。往里边儿去点。”

    张横将衣服剥去,将梁兴往里推了一点,随后毫不客气的钻了进去,幽怨道:

    “你可不知刚刚我打开门一看是那黄忠的时候,心中有多慌,这也就是他性格好,要不然直接将那石锁扔过来,以他百步穿杨的本事,怕是咱八旗以后就得靠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扬名了!”

    “....”

    李堪、梁兴两个,与黄忠等人齐齐被关在这院子里也有些时日了,虽初时不知,但自从看到先前与自家大公子战的不分高低的甘兴霸都对他恭敬有加,三人也便知道这位年纪最大的将军,应该是自己一方惹不起的存在。

    “纵是那黄忠又如何?这大清早的就起来鬼叫,叫咱兄弟们还睡不睡了?五哥,你也不必长他人志气而灭咱自家的威风,那黄忠再能,咱可有弟兄三个,大家又都没兵器在手,我们六手对他二拳,还真能吃了亏去不成?”

    说起他弟兄们的包围战光荣事迹,张横第一个便想到了兄弟八个围着徐晃的那天...

    啊,那个恶魔,那场梦魇!

    “噫噫!”张横晃了晃脑袋,将不堪的血腥画面从脑子里驱走,随后咬了咬牙道:

    “老六你说的不错,黄忠再狠,也不过就他一人有些本事。旁边的蔡瑁张允两个我可是仔细打听过了,不过是荆州的水军统领,绝不可能是我们凉州汉子的对手。”

    “那不还有个刘磐?貌似是襄阳王刘表的侄子呢,看那黄忠平日对他可是恭敬得很。”

    “哼!他要不是什么襄阳王的侄子,我倒或许还高看几分,但你我兄弟在军营里混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其中的门道?莫说别的,你只看那甘宁对他不温不火的态度,基本便是没放在眼里,想来也没什么本事。”

    ...他却没有想过,甘宁的武艺已是天下少有,他将刘磐不放在眼里,或许刘磐自己都不会觉得委屈,但这三位大哥的本事...当日团团转都没能拿得住李严。

    三人合计半晌,越想越是兴奋,梁兴更是随后幻想起自己三人将那黄忠踩在脚下后,再去一并收拾了那庞德,一雪当日之辱!

    “什么狗窝里蹿出来的赖皮畜生,也配与某共处一室?哼!某家前些时日方知,长安一战后,大公子竟是被那韩遂老匹夫所害,尔等身为老匹夫家臣,竟敢出现在我眼前,还不快滚!”

    ...

    “庞德!你张绣爷爷来了!还不快给老子出来看打!”

    “啊啊啊!张绣!”

    他三兄弟正要出门一统俘虏大院,自外却远远传来一声挑衅至极的话语,随后偏门的屋内,便传出庞德那气到炸了肺的粗嗓门。

    张横抹了抹额头的汗,又到了这二人每日必备的擂台时刻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才是章节名

    张绣与庞德,这二人之间若有若无的复杂情愫此处就不赘叙了。

    草原上的第一次见面,难舍难分的那个夜晚,或许便决定了二人如今爱恨交加的关系。

    你要说身份,张绣是林立帐下大将,以降将之身屡立战功,靠大枪杀得如今地位。而相对很实在的,庞德不过是个俘虏。

    而且这个脾气很差的俘虏手上还有不少林立军士兵的性命,‘好在’大多是草原儿郎。嫉恨的虽多,但毕竟人微言轻,在一心保他的张绣压制下,连站出来要求贾诩处死的愚蠢者都没有。

    ...

    马腾死的轻飘飘的,树倒猢狲散,西凉一系便很有些凄凉。

    死了的几个倒也罢了,还活着的,大公子马超奋力杀出韩遂重围,精疲力尽,只知是往蜀地去了。而重点要说的,便是小妹云禄。

    林府后院内,最靠近林立居所的一片院子,是蔡琰的住处。

    蔡妹妹出身不凡,父亲是名满天下的大学士蔡邕,自幼不说锦衣玉食,也算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只是可怜她此前丧父,家中光景不复,还死了老公...(你死过老公吗?啊,大婶我没有老公的...)

    悲剧接踵而来,落到谁的头上都要懵上一懵,更别提她一弱女子。如今寄居林立帐下,原先相知相认的,是半个都无,甚至因为林府渐渐成了文臣武将集中营,男性荷尔蒙浓郁到皱鼻一嗅都能猜出是西北的还是荆南的汉子,总没个平日可供亲近的姐妹。

    所以当马云禄被慌慌乱乱的送到她身边时,蔡琰姑娘寂寞的心便如久旱之田恰逢甘霖一样舒爽。

    “琰姐姐。”

    娇滴滴的一声响,女儿闺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随后一道娇小的人影。身穿一袭明媚黄衫,带着怡人馨香,若风一般跑了进来。正是马云禄。

    蔡琰正支愣着脑袋呆呆出神,听的动静,顿时回过神来,随后脸上一红。轻轻地应了一声,

    “哎,在这儿呢。”

    马云禄已是她闺房常客,确信了她就在屋内后,便熟门熟道的摸了进来,正见蔡琰脸上未曾退散去的红晕,顿时嘻嘻一笑,说道:

    “蔡姐姐,你不练字。又想着谁呢?”

    蔡琰白她一眼,自是不接话茬,笑了笑,招手让其到了自己跟前,摸了摸她光滑的头发,轻柔说道:

    “你不是又要弃文从武,重新练枪法的吗?今天怎么到我这儿来了?难不成还有人敢欺负你这混世的魔王?”

    马云禄往她怀里挤了挤,小脑袋被摸得极舒服。忍不住蹭了又蹭,随后一把趴在她的腿上。想起来此的原因,低头嘤嘤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说道:

    “蔡姐姐,你待我好,就跟我亲姐姐似的,别人自是不敢欺负我。只是我刚才听门房外的丫头说话。好像有个西凉的庞德将军被关到了这院子里。好姐姐,我父王原先帐下就有一个将军叫做庞德,对我甚好,与你一般虽不是我亲人,却胜过有血缘关系的亲近。而今听到他被抓到了这里。我又怎能不去见上一面?”

    蔡琰抚摸的秀手一滞,看着马云禄哭成泪人一般,心疼的仿似自己受了委屈似的。只是她心知肚明,众将出征之时,她虽曾留守长安代为监守一阵,但那一来是林立信任于她,二来也是情况危急,城中恰无别人可为太守。只如今主公林立虽然不在,大小军师,甚至几员大将,可都同在长安,这种情况下,又曾轮到她一个区区太乐令来指手画脚,参与到军中俘虏的处置之事。

    云禄虽口中说只愿见上一面,但这话儿蔡琰又怎会信?到时她再求情放过那庞德,又岂不是难为了自己又伤了她的心。

    “小云禄,别的事儿倒也罢了,姐姐定会去求求情帮你,只是这事,向为军师一人负责,姐姐便是有心让你去见上一见,也是力有未逮啊。”

    “好姐姐,云禄别无所求,只是一想到庞叔叔就在身边受苦,便茶不思饭不想的,心中极为煎熬。现今若是不能见他一面,只怕等林中郎出征而回,我那庞叔叔便要遭了刀斧,再不能有相见之时啊!”

    马云禄想到伤心之处,泪水更似断线的珠链一般滴滴答答落下,直仿似丧命的鼓点,一下下敲击在了蔡琰的心上,震得眼眶之中的泪水跟随而下。

    “唉,你可不必哭了。姐姐答应你,这就带你去军师那里求求情看,只是你要答应我,纵是军师不应,你也只许死心,不可纠缠与他。不然惹得军师发怒,更难好去。”

    马云禄见得蔡琰口风松了,顿时大喜,一把抹去眼泪,笑嘻嘻道:

    “姐姐不必担心,云禄如今尚是一阶下囚,活命尚是奢望,怎敢犯死?”

    “云禄...”

    蔡琰想起面前不过十二岁的女孩儿可怜之处,一颗芳心,顿时又软又痛,情不自禁一把将她抱紧。

    二人互相安慰一阵,将哭花的脸蛋收拾妥当,便齐齐出了小院,寻军师贾诩而去。

    ......

    林立帐下,现如今文武已是不少。只是一众班底,多为毛头青年,不说中年熟男,便是成家立业的都是极少。而贾诩便是其中岁长者,现已有38岁高龄...与众光棍不同,贾诩纳有一妻二妾,不单成了家立了业,还生有三个儿子,其中长子贾穆,也已一十有三,受乃父熏陶,平日手不释卷,通达兵书。

    “老爷,太乐令蔡琰上门拜见。”

    贾诩正在书房中教导长子《吴起兵书》,突有一侍从来报,言蔡琰二女登门。

    一皱眉头,饶是贾诩智计卓绝,也猜不到往日并无交集的蔡妹妹前来寻自己何事,当下将手中书卷合上,对贾穆温和道:

    “这册《吴起兵书》乃是为父最为推崇的兵家著作,你回屋后还须多下苦功,通达晓其深意。明白了吗?”

    “父亲教诲,孩儿不敢稍忘!”

    贾穆自小跟随贾诩学习,一言一行都将其当做了人生楷模,平日里多有他沉稳不波的风范,继承了北方人的高大体型,身着一袭褐色衣衫,年纪虽幼,已是卓然而立。

    “你去吧。请太乐令进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才才是章节名

    贾穆依言退出门外,脑中仍在回忆方才所学。

    ‘内修文德,外置武备’

    这是兵书中提到的富国强兵的方法,而在贾诩眼里,这八个字也是他作为一员谋士的准则,也是他一心想要传授给贾穆的东西。

    贾穆行走在院中,多年读书、钻研兵法,使得他气质华然,行走间可见气度沉稳。虽则不过一十三岁年纪,双眸中全无半点少年的轻浮。

    默默将父亲所讲要领又过了一遍,正思量间,贾穆想起还有客人来访,忙拉过一名小厮,询问道:

    “来府上拜访父亲的太乐令呢?”

    那小厮方才见大少爷正出神,未曾敢打扰,闻言忙不迭先行了礼数,随后小声道:

    “未得老爷吩咐,由贾总管带着正在客厅等候呢。”

    贾穆点了点头,自往客厅行去。

    ...

    贾诩是个书读的精深的文士,又是长安的代理主人,府邸中自是诗画无数,富丽典雅。蔡琰二女被府中管家领至厅堂,接过香茗,四下打量几番,赞声连连。

    “呵呵,烦劳蔡大家等候了。只是不巧,每日的这时候老爷都会单独教导大少爷的功课,不过小的方才已派人传了信儿,料想老爷很快便会请您去商议。”

    蔡琰起身谢过,回头见一旁马云禄正绞着手指静静出神,便又安慰几句,

    “云禄不必心急,贾军师素来心软,此不过小事一桩,想来定是无妨。”

    马云禄抬头看她一眼,笑道:

    “小妹多事,只是麻烦姐姐了。”

    ...

    半晌。贾穆行至厅外,大眼往里一看,便见两个轻衫秀丽的女子正在说话,心中一禀,自是知晓屋内的便是名闻遐迩的才女蔡琰。

    “末学贾穆,见过太乐令和。咦,不知这位妹妹是?”

    蔡琰一拉马云禄,自椅上站了起来,看着面前一副拘谨神色的少年,一脸糊涂。

    她是不知贾穆何人,但看其言行打扮,便也猜出便是贾诩之子,微笑道:

    “好个贤才俊彦!你便是军师的长子吧?我与军师同堂而侍,你且不必客气。也唤我一声姐姐便是。至于她,说来还是你家乡人...”

    “我叫马云禄。”

    未等蔡琰介绍,马云禄已是自己报了家门,眸光轻转,直直的看着贾穆。

    “呃。”

    贾穆闻听云禄名姓,面上一僵,随后舒展开来,拱手笑道:

    “原是名门之后。无怪乎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对了,我父祖籍武威。说来姑娘倒确实与我是同乡。”

    马云禄瞥他一眼,倒是没想到眼前少年郎这般淡定,随后脸色一红,吱吱的不说话了。

    “恩,父亲尚在书房内等候,姐姐初来府中。就由我带路好了。这边请。”贾穆见她生的可爱,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有劳。”

    蔡琰欠身,二女便随其往书房行去。

    只是马云禄听他一口一个妹妹叫的自然,颇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你与我乃是头回相见,自是不知我年岁。凭什么就觉得我比你小了去?”

    走在前边的贾穆头也不回,笑道:

    “你要是觉得吃了亏,我叫你姐姐也是一样。”

    “还是算了,你看着怕不比我三哥年纪都大了,叫我姐姐,岂不是把我叫了老去。”

    贾穆身形一踉跄...这女人,到底都是在想什么。

    ......

    贾府规模还是要逊色于林府许多,三人走了片刻,便见一处静谧小屋,贾穆敲开门,三人齐齐走了进去。

    贾诩见三人进来,点了点头。他与蔡琰同在林立帐下做官,往日见面次数不少,因此也不必多加寒暄,笑了声,说道:

    “呵呵,今日吹得好风,蔡姑娘竟有空来我府上。”

    贾诩是军师重臣,蔡琰不过区区太乐令,说来官位要差了许多。

    但一来蔡琰本身才名极高,得人尊敬;二来她父亲才名更高,举世敬重;而第三点却是最重要的一点,贾诩心知肚明,自家主公林立对面前这女子,可是暗生情愫。

    这阶下为官,别人你大可不必理会,但主公跟前红人,总要给几分面子。相对的,蔡琰也知林立倚重贾诩,言语间也不会失了礼数。

    略一偏头,又见蔡琰身旁女子,贾诩细看几眼,顿时想起她的身份,面色一凝。

    ......

    ......

    “庞德!”

    “张绣!”

    俘虏大院里,很快热闹了起来。

    晨起锻炼的、偷懒睡觉的,都没能再在屋子里休息,齐刷刷蹿出大门,聚到了一起,按照各自出身,分立三排。

    东数打头的,还要是壮年之姿的黄将军,一座石锁握在手中,双臂若苍劲老树一般,肌肉贲实。身上晨时锻炼的汗珠遍布,颗颗可见。

    西数打头的,同是晨起派的顶梁柱,也是此次热闹活动的主要关系人,西凉大将,张绣的手下败...啊,庞好汉饶命。

    其余小猫三两只,且不赘叙。

    张绣背着双手,身着一袭劲装,无视身边之人或敌视、或鄙夷的目光,自院外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

    “嗤,你这厮,不在你营中老实待着,来这边,莫非又是皮痒了讨打?”

    或许真是八字不合,庞德一见张绣这嘚瑟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捏了捏拳头,咬牙狠狠道。

    张绣与他相比,脾气算是好的,听他挑衅,也不还回去,走到跟前停下,看了看面前汉子,说道:

    “嘿,你这话说的。这整个长安城都在传,你庞德是成了我的相好才能活命到今天的,怎么你自己如此不自重,态度简直十分恶劣。”

    “哐!”

    张绣右手一抬,一把接住庞德砸过来的拳头,腆着脸道:

    “这么多人,可别腻歪了。”

    在场的都是军中的儿郎,‘长在营中住,菊花自盛开’的道理自是清楚,眼见二人你侬我侬的,顿时心照不宣的齐齐笑了起来。

    庞德一张端正的方脸顿时涨红了,将拳头抽出,咬着压根道:

    “今日若不将你剥皮抽筋,某便不是庞令明!”

    ...

    张绣松了松右手,只觉面前似有火山要爆发一般,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笑道:

    “当真如此?可难为我看你在这边寂寞,还特地带了个人来看你。”

    话语刚落,自屋外有杂乱脚步声响起,随后一道小小的人影带着蔡琰、贾穆二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头发因跑动有些凌乱,小手抹了抹额头的细汗,往众人中略一扫,便定眼看住了庞德,娇声喊道:

    “庞叔叔!”(未完待续。)

论忠孝蔡琰舌战庞令明明是非庞德誓杀三兄弟

    “你是...云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

    这一道小小人影的一声庞叔叔,可是将庞好汉给叫懵了。

    庞德定了定神,往前走了几步,复又仔细看了几眼,方才确定了一般,一把将马云禄抱到了怀中,一双虎目怔怔的流下泪来。

    “呜呜...云禄也是方才知晓庞叔叔便在身旁!”

    小姑娘被庞德抱至怀中,宽阔紧实的胸膛中,又有旧日他乡的温暖。此情此景,又何止是他乡遇故知,马云禄的眼泪同是扑簌簌若雨点一般掉下,小脑袋埋在庞德肩中,啜泣道,

    “云禄今日能与叔叔再见,一是实要感激琰姐姐的相助。若非她向贾军师求得情来,云禄纵是肋插双翼,也飞不至这院中。”

    一处小院,正儿八经的俘虏大营,尤其关押的都是武艺高强之辈,贾诩如何警惕的人,对这小院的看管,哪会有丝毫松懈。

    ****夜夜,常可见一队队甲士手持兵戈,巡视四周。

    如此马云禄一言既出,庞德百感交集。

    他这俘虏做的太早,正面团战还没开始,便掉线无法再重连了。西凉的一切变故也多是从张绣口中得知。但他唯有一事心知肚明,当日他之所以被马腾自军中调出派往草原,便是去寻找失了下落的马铁与马云禄兄妹。

    马铁之死他已知晓,哪曾想今日还能再见她。

    虎目泪水未曾来得及拭去,庞德抬头往门口一看,便见蔡琰捏了捏手中的绢帕红着眼睛看着他二人。

    “姑娘今日善举,德永记于心。只恨某如今不过一阶下之囚,死则早晚。只有来生以命报谢了!”

    “将军言重了...云禄自至长安,便与我甚好,数月相处,我待她已是如亲妹子一般,又怎会见她难过而自喜呢。些许小事,将军不必挂怀。”

    庞德拱了拱手。心知恩情这种东西,多说无益。

    这边开了话茬,马云禄到底是性格要强的女孩,将头抬起,小脸红扑扑的离开了故人怀抱。

    “云禄今日能见到叔叔,自是欣喜无比,却是又怕这欢喜一场,只如夜半昙花一般转瞬而逝。庞叔叔,自古生死大事。眼下你我是无根之萍,飘飘摇摇却不知哪日便淹没死去,戚戚忧忧,倒不如今日不见这一场,只以为早已魂去,也好过他日再为生死心伤!”

    ...

    一语落下,满座皆惊。

    隶属俘虏大营的好汉们,此时不论派系。皆为案板之鱼肉,生生死死。都为他人一念之间。

    类张横梁兴之辈,平日有意无意的不愿去想被俘之事,此时却是被人戳破伤疤,血淋淋的揭露无疑,头脑不禁一阵眩晕,叹恨连连。有心大骂几句,却忌惮身旁兵士,只能是将牙齿咬得碎尽,和血咽下。

    再有若刘磐、蔡瑁这等胸有城府者,只是一计盘算自己所有价值。只盼他日见得林立之时,能求得苟且。

    而众人之中年长者,黄忠,念及去日无多,第一个想起的,却是自己先天体弱的幼子。时近五十的他,于数年前得一独子,虽百般疼爱呵护,仍是常有灾病,自己这一轻飘飘的死去,家中老妻弱女幼子,又该如何过活!

    ......

    便是庞好汉,也被马云禄的一番话激得难过,低下了头颅,愣愣不做声。

    寂静中,马云禄扯了扯庞德衣袖,一字一句道:

    “今日琰姐姐去见贾军师求情时,我也有一同前往。庞叔叔,贾军师其实对你颇为推崇,言语中常称赞你为当世良将,更兼勇不可当,乃是一流的将才。若是...”

    “云禄,你!你这是何意?某自入西凉王帐下,身受国恩,义在效死!如今虽为竖子所囚,日夜间,每多思量出逃之策,只盼他日拥兵再为主公复仇!若是要我投降宵小,摇尾乞命,倒不如一刀将我杀了,只说痛快!”

    张绣摸了摸鼻子,明明好意过来,为什么越来越讨厌这家伙了...

    庞德一番陈词,自是慷慨激昂。马云禄却摇了摇头,恳切道:

    “父亲早已故去,叔叔仍念恩情,可见忠义无双。只是叔叔饱读兵书,却忘了家国天下的道理吗?父亲在世时,叔叔常披甲征战,立下赫赫战功,扬我西凉威名,此已然是尽了将军之责。反倒是叔叔自己,年将而立,还未曾成家,更未谈有后,如是就此生死,岂非愧对父母昔日养育?此为大不孝啊!”

    庞德怔了征,叹道:

    “自古忠孝两难全,爹娘他们也会理解我的苦衷的。”

    “...”

    马云禄看了看反是已经萌生死志的庞德,一时语塞(se)。

    身后蔡琰知晓马云禄的决心,莲步轻挪,走到庞德面前,轻声道:

    “方才云禄妹妹也说过了,将军昔日战功赫赫,一个忠字早已是透彻。此今时不同往日,逝者已矣,当言良木择禽而息,良臣择主而事。琰看将军一声本领,兵法武艺无一不通,自是胸有大抱负,若就此轻易丧命夭折,岂非天大的憾事?”

    庞德看了看自己老茧横生的双手,捏紧拳头,不无痛苦的想到:

    十数年苦练刀法,方得有今日本领,然而功未成名未就,反是等来一刀落在头上,何尝甘心!

    蔡琰见庞德沉默,知晓怕是已有意动,当下趁热打铁道:

    “况且将军方才说忠臣之志,琰倒有一问,将军可是汉臣?”

    “德受享君禄,自是汉臣!”

    “既是汉臣,自当为大汉尽忠尽心。我家主公,乃是先帝御口亲封的大汉州牧,将军入主公帐下效力,如何是不忠?”

    “这...”

    “况且...将军既言疼爱云禄,如何不愿好好的活着,用自己的双手来保护云禄一辈子呢?相反若是将军死了,云禄举目无亲,再无依靠,琰一介女流,如何敢说稳妥护她一生!”

    ...

    ko!

    庞德闭上双眼,蔡琰的话在他脑中反复响起,睁开眼,又见马云禄一张小脸犹带着泪痕看着他,不禁心疼,看着蔡琰道:

    “德多谢姑娘点醒!只是要我投降,还须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蔡琰微微一笑,“将军请讲。”

    “这其一,正如姑娘所说,我乃汉臣,自是降汉不降林。(听调不听宣)”

    蔡琰点点头,别的不说,如今汉室天子已死,降汉降林并无区别。

    庞德见其答应,牵起马云禄小手,郑重道:

    “这其二,我既今日归降,云禄也需重获自由,不可难为与她。”

    “庞叔叔...”

    蔡琰抿嘴,“此是自然,将军大可放心,琰一并应允了。”

    “好,”庞德点了点头,一指身旁张横梁兴李堪三人,怒道,

    “此三人虽为西凉旧部,却做出反叛弑主的勾当!某最后一个条件,便是要求手刃这三个畜生!”

    西凉三骑,以及刘磐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

    ps:章节名太长了...补充下,这是第一百二十五章(未完待续。)

第126章赌生死,出长安;争胜负,破城关

    “这...主公尚不在长安,此事重大,非是琰一语能够决定的。”

    现场的气氛很尴尬...

    庞德早就铁了心要杀张横三人,只是无奈之前大家都为阶下囚,他也自知没能力在重重卫兵监管下轻易杀人,而此时话语放出,他一双铁拳握得紧紧的,青色衣衫下肌肉勾勒的如山峦一般怖人。微红的双眼如铜铃一般瞪大,杀气之浓,叫人胆寒。

    “庞令明!你这匹夫,何德何能,竟敢口出狂言?”

    张横看着欲择人而噬的庞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大家久在西凉效力,彼此都是知根知底,想当初他兄弟八人皆在,论及勇武也不是庞德一人的敌手,更何况如今落难呢。

    众人中,虽有张绣为平北将军,官衔已是不低。但他对于军师或者说主公林立将众俘虏聚在一处的举动颇为不解,也不知这上头人心里是准备如何处置,因此他虽有心偏颇庞德将那三个废材斩杀,也是无有军令落下,只能沉默。

    寒风萧瑟,一时静谧。

    “主公不在,长安城一切事宜都由军师做主。然军师既有心劝降庞将军,不如咱便将军师请来,听听他的主意罢了。”

    张绣话语方落,自院外正有一褐衫男子,高冠博带,气息如深渊一般缓缓踱入。

    正是早有卫兵通报消息的贾诩赶了过来。

    “参见军师!”

    “孩儿见过父亲!”

    好一个说贾诩贾诩到.....众人见军师进来,赶忙见礼。

    “诩与诸位皆为主公帐下之臣,当不得如此。”贾诩浅笑还礼,双眼略微扫过,见得庞德手揽马云禄与张横三人之间剑拔弩张,心中一动。冲马云禄道,

    “姑娘得见旧识,想来已是心满意足,不过此处乃我军中要处,你怎好久待,还请琰女史速速带其离去。”

    “军师...”蔡琰正庆幸来了拿主意的人。却见贾诩老神在在的,开口便叫马云禄离去,反是决口不提招降庞德之事,不由一怔。

    “伯锦?你既为大将,如何不在军中操练将士,反是有空到此闲逛?”

    张绣正与蔡琰一般摸不着头脑,闻听贾诩点到自己擅离职守,不由一窘,讷讷的应了一声。

    “至于尔等。只等主公归来再行发落,而若有敢于寻衅闹事者,休怪我府中刀兵无情!还请好自为之。”

    贾诩淡淡三语说完,转身便要走。

    庞德见贾诩似乎将自己视作空气,心下一急,不由喊道:

    “军师且慢!请听德一言!”

    “哦?何事。”贾诩身形停住,转过头来。

    这番姿态反是令庞德如鲠在喉,腹中虽有千万句。如何也说不出‘你不是来劝降我吗’这种话。

    这人的价值,不是货物商品。可以明码标记。你便自认天下无双,若他人不愿赏识,有心无心,就还是个屁。一剑劈了,一刀砍了,尘归尘土归土。与最低贱卑微的相比,有何区别?

    庞德拜倒,恳切道:

    “德自被擒,已有数月。承军师与林公恩义,苟活至今。日夜思虑。小子不过被擒之人,理合就死,军师以宾礼相待,每多感怀。林公乃先帝亲封州牧,德行兼备,某也多有耳闻,故愿捐躯报国,以效犬马之劳。”

    庞德先前被做了大量的心理工作,又自知无可奈何,早就是有心归降。只是先前一心认为贾诩要招降自己,有些自矜罢了。

    一旁的张绣听到庞德话语,惊得目瞪口呆。

    便是张横、黄忠等人,也未曾想到,方才还信誓旦旦提了三个条件的他,一转眼就是一副早有心归降的样子了。

    贾诩闻言大笑,走至庞德身前,执手将其扶起,言道:

    “早知将军骁勇,常慨叹命运无情,叫你我做了敌手。而如今将军愿降,实乃我军之幸,便是主公得知此消息,也要抚掌称善,与将军痛饮三杯!”

    庞德放下骄傲投降,说到底还是执意要取张横三人性命。刚被贾诩扶起,便又跪拜下去,沉声道:

    “军师谬赞,德还有一事相求!”

    贾诩呵呵道:

    “诶,既是同为主公效力,有甚事但说无妨。”

    张横三人早在庞德跪拜之时心中便一咯噔,连道不好,此时哪肯等庞德将要杀自己的话说出,当下三人自后迈出,齐齐跪倒在地,朗声道:

    “林公仁义,我等也知,如今但愿同投帐下,为一小卒!”

    ......

    庞德嘴张到一半,听到身后动静,勃然怒道:

    “弑主奸佞!也敢妄语!军师,德宁一死也绝不愿与此等背德小人共主!”

    “庞令明,你!”

    ...

    “哦哟,某与公明不过去营中操练了半日,府中竟如此热闹!末将甘宁,参见军师。哟,伯锦也在啊。”

    “末将徐晃,见过军师。”

    庞德正与张横三人对骂着,自屋外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后甘宁与徐晃二人,大步迈了进来。

    张绣听到了甘宁的声音,顿时老脸一黑,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这边都已鸡飞狗跳乱成了粥,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贾诩呵呵一笑,将方才经过说了,笑道:

    “兴霸你二人来的正好,依你二人只见,此事又该如何?”

    徐晃左右看了一眼庞德与张横,摇了摇头,未曾做声。

    甘宁却是大笑道:

    “此事有何难办?我等军中儿郎,自当以军功算数,不若军师下令出击,正叫他四人比较一番,这胜而有功者自当行赏。而败者...便交由胜者处置罢了。”

    贾诩眼睛一亮,一看军中大将几乎都在场,正色道:

    “兴霸之言大善。恰主公前些日子有消息传来,要在徐州助鸠虎击破曹刘联军,此事急迫,我等无能,未得前往徐州相助,但纵是身在长安,尚需替主公分忧。如此,众将听令!”

    “末将在!”众人齐齐单膝跪下。

    “着平东将军徐晃,整备本部一万三千兵马,于后日辰时并副将庞德、刘瑞,”贾诩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张绣,“及平北将军张绣,攻打函谷关!”

    张绣闻言喜笑颜开,大声道:

    “末将听令!”

    “平西将军甘宁何在?”

    甘宁脸一黑,回道:

    “兴霸在此!”

    “着你也领本部一万三千兵马,另有韩德、文聘与张横、李堪、梁兴诸将辅佐,同于后日辰时,攻打函谷关!”

    “尔等此去出征,一应军装粮饷,全数供应,只看你二军谁先攻破函谷关!”

    “好儿郎,奋勇争先!末将必不负军师期望!”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谁料变故多

    兵戈临头,小沛城内的居民,大多逃命去了。

    林立四人走走停停,又累又饿,好不容易找着了一家还开着门的酒楼。

    四人急忙穿过拥挤的逃命人群,走了进去。

    厅堂内倒是宽敞明亮,但空落落的一个食客都没,林立定眼看了一周,才见到角落里一十三四岁的小厮正拿着抹布擦拭桌子。而在大堂柜后,有一灰衫老者撑着胳膊打瞌睡。

    两扇耷拉的门板内外,隔着颓然寂静与熙熙攘攘。

    四人立在门口,尚未来得及张嘴说话,脚步声已然唤醒老者来了客人。

    老掌柜忙抬头,眼睛一亮,乐呵呵的唤来小厮。

    小厮将手中抹布搁下,几步走到林立面前,热情道:

    “看几位客官风尘仆仆的,肯定是赶路累坏了。本店的客房极为干净,正可叫几位歇息歇息。”

    林立轻点下颌,说道:

    “有劳店家,我等倒是不累,但确实饿了,先上些吃食吧。”

    四人见店家还做生意,都是一喜,阎行摸了摸肚子,喊道:

    “好酒先来三坛解渴,再整只土鸡炖了。别的你店里有甚好菜就上什么,别的不说,银钱管够你的!”

    “好叻!客官暂且坐下,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小厮领四人坐下,林立见他机灵,便赏了他几分,乐得小厮喜笑颜开,忙不迭去了后厨忙活。

    看来这酒楼的掌柜与小厮虽不曾弃店逃命,但最重要的厨子还是随了大部队跑了。

    等候上菜的功夫,那掌柜往四人看了几眼,似乎颇为好奇这几位贵客为何在这时候风尘仆仆的入城,但他眼见四人身边明晃晃的刀刃兵器。连忙将到嘴话语咽下,只是客套的笑了笑。他生意做久了,自是不愿无事生事。

    对此林立并不介意,看着屋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沉声道:

    “泰山臧霸的名头,我也曾有所耳闻。其人帐下有四名骁将。皆颇有勇名,又深谙用兵之道,再加上臧霸久在泰山经营,保守估计也应有数千之众。此次臧霸兵发小沛,定是为解下邳鸠虎之围。既是来势汹汹,定是瞧准了刘玄德出征汝南,小沛空虚之际。单凭我等四人,若说想救城中百姓,只如螳臂当车。”

    魏延闻言讷讷。良久小声道:

    “刘使君虽在汝南,但城中也必然留下了守军,泰山贼名头好大,但想来能有什么兵将?我观在座各位都是人杰,区区草莽,有何惧之?”

    林立,史阿,阎行。齐齐点了点头。

    “但是...”阎行抬起头,自乐呵呵的小厮手里接过一张麦饼送进嘴里。咀嚼充分后咽下,接着道,

    “我记得李老爷是有要紧事要去下邳的吧?咱不说守城能不能守住,仔细想想,费这份力气来赌命本身便没有必要。”

    林立恍然,可不是嘛。自己不是帮吕布破曹操来了,怎的打起了他援军的主意...

    林立一拍桌子,说道:

    “彦明、文长,如今下邳将至,有些事我也就不瞒你们了。不错。我是要去下邳,却非走亲访友,而是冲着鸠虎吕布去的。你二人也知,数月前,曹操与刘备合兵攻吕布,如今还围在下邳城下。而我千里迢迢自长安赶来,便是要想法儿来救救他。臧霸兵发小沛,说来也是为解吕布之围,可算是与我同道,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替刘备守这城池了。”

    阎行奇道:

    “这可正是奇了怪,你若说是要帮曹公或刘使君一把我倒还可理解为要奔其帐下搏个功名,那吕布可是个寡义反复无常的小人,况且眼看已是苟延残喘,不日便要被擒杀。老爷一身好本事,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何必去为他送命呢?”

    魏延点了点头,同样颇觉惊诧(cha)。

    “个中缘由,恕我难言。文长,你有心护小沛百姓,乃是仁义之举,我不好阻拦与你,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便告辞了!”

    林立直起身欲走,魏延抬头看着他,一张阔脸顿时纠结起来。

    这四人自长社结识,一路并肩至此,情谊早已深厚。可眼见林立离去后必然要往而相助臧霸攻城,魏延又如何愿意与他二人刀戈相见。

    阎行同样沉默,他是林立雇佣的保镖,按理说也该随他离去,但他曾为西凉将军,怎愿意与一群匪徒同流合污来欺凌百姓呢。

    “锦鲤,且慢。”

    一旁低着头的史阿突然拉住林立,摇头笑道:

    “咱虽该相助臧霸,但可不一定非要助他攻城。臧霸是为救吕布而来,兵马却不一定充足,若是强攻小沛会损耗他大部军力,想来他权衡利弊也不会选择强攻这一处小城。”

    林立苦笑道:

    “纵是臧霸兵马只有二千,攻打此城也是绰绰有余啊。”

    史阿沉声道:

    “依我看,小沛目前的逃难景象怕是糜太守有意为之,想以此麻痹臧霸军心,在其大意之下再一举出兵。锦鲤,我的师叔也即伯锦之师枪神,有一关门弟子名曰赵云。其曾在三年前受公孙瓒之命于刘备帐下效力过,曾有言称刘备为人仁义谨慎,统兵一道也颇为不俗。想来绝不会做出倾全军之力而使后方空虚的决策。现在想想,我等在汝南观战时,刘备军兵分三队,军势虽盛,却独独不见其最精锐的白眊兵。若我所料不错,其必然是奉命留守在了小沛。”

    ......

    林立看着侃侃而谈的史阿,一时仿佛见到了贾诩。

    “师兄你藏得好深啊!”

    魏延仍然皱眉出神,良久道:

    “所以呢?小沛有白眊军驻扎,我当然是放心。可你们要与臧霸一起攻城,如今胜算小了许多该着急才是。”

    林立坐下享用起食物,懒得理他。

    倒是阎行想了想,拍手叫道:

    “竟是如此!”

    林立笑了笑,正要称赞他毕竟比现在的魏延更成熟,就见其猛地指着史阿,惊道,

    “你方才说枪神是你师叔?据我所知,能与枪神童渊比肩甚至还可当其兄长的天下只有一人,你是剑神王越的徒弟?难怪、难怪,难怪你二人剑术如此不凡。”

    “剑神之徒?”一旁魏延也惊奇道:

    “我可听说剑神只有一个弟子名唤史阿的,哦不对,半年前似乎有风声称其领着弟子入了长安,又收下了州牧林易方为关门弟子。你是剑神徒弟,那你岂不就是?”

    史阿正头疼这二人关注的点完全错误,此时见魏延话已至此,只好抱拳苦笑道:

    “还没正式介绍自己,请见谅。区区不才,正是剑神首徒,史阿。”

    “呃...”林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着睁大铜铃双眼盯着自己的阎行、魏延,拱手道,

    “文长方才说错了,我如今已是正儿八经的羽林中郎将。”

    .......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糜家有女初长成

    待听到林立肯定的话语,阎行噗通一声坐倒,眼睛有些失神,口中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

    如何面对?

    他是害自己如今流浪的生死大敌,也是一路来并肩作战的雇主老爷。

    相较之下,魏延则是有些茫然,还有点得见林立本人的小激动,所以他手足无措的左右看了看,小声道:

    “你真是林中郎?”

    林立点点头,说道:

    “如假包换。”

    “啧啧,”魏延连连咂嘴,感叹道:

    “在此动乱的时候,竟敢只带着一个护卫就光明正大的穿过曹公的领地闯到徐州,真是好大的胆气。无怪乎你能有如今的名声地位。”

    紧接着,魏延便察觉到一旁阎行的不对劲,他不知阎行原来身份,此时还以为他是太过震惊,嗤笑道:

    “你这厮,林中郎与我们同行而来,不也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你怕他作甚?”

    被魏延一打岔,阎行清醒过来。

    林立对自己有所隐瞒,自己何尝不是没有表明身份?而且,我不是早在逃出凉州的那一晚就暗暗发誓要讲过去的一切全都抛弃,重新开始生活吗?

    他是长安军的主公,对我这普通人又有什么影响?

    ......

    林立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

    “为今之计,还是得先想法探探小沛的城防虚实,若是城内真有白眊兵偷偷驻扎着,我等正可以此说服臧霸放弃攻打小沛,直往下邳战场。”

    “没错,我有个主意。”史阿按下声来,继续道。

    “白眊兵虽名传不久,但先征袁术后守北海,战功赫赫,乃是一支不折不扣的精兵。但是三军之中,以将为龙首,白眊兵骁勇披靡。其统帅陈到功不可没。如今小沛以糜芳为太守,依我看,很大可能是因为陈到本人并不在城内,而是作为随身护卫与刘备一同出征了。糜芳此人我未曾听过,不好加以评断。但小沛已经如此慌乱而不见其出来处理,可见其影响力颇低,断然不能真正控制白眊兵这种精锐部队。军纪散漫之下,我等只要往兵营一观,确认城内确确实实有兵马。就可以了。”

    “师兄推断缜密,佩服。而且糜芳这个人我有所了解,乃是徐州富商,其兄长糜竺颇有能力,与刘备一见如故。不单在支持刘备接手徐州时出了大力,更倾尽家财购买军粮兵装作为军资,得刘备重用,奉为上宾。与其兄气魄眼力相比。糜芳不过一酒囊饭袋,绝不可能让白眊兵信服。”

    “那太好了。我们即刻动身去兵营,等臧霸兵临城下,就来不及了。”

    四人合计完毕,匆匆用完食物,问过兵营方向,便取了马匹出了酒楼。

    ...

    小沛的街道上。逃难的浪潮小了一些,毕竟小沛只是一座小城。

    翻身上马,兵营恰在小沛另一边,众人复又匆匆赶路。

    低头行了一阵,到了城中心。周遭景象猛然一变。

    随意一撇,已不是城门附近的低矮破败房屋,一户户人家虽不算富丽堂皇,但朱门青砖,便是连街道也干净了许多。

    林立看到这番景象,不由一乐,心想这便是传说中的富人区了。

    又走了一阵,空气都清新了许多,绿树环绕,在这严冬腊月,还有了梅花的清香。周遭屋群中,远远便见一栋三层小楼如鹤立鸡群,檐角轻翘。

    到了此地,乌压压逃难人群早已不见,周遭安静至极,林立四人不由多了几分小心,拉了拉缰绳,将马速放慢了一些。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眼见前方一转角口,四人正欲过去,猛地自那头出现了一队兵士,手持兵戈,乍然见到林立四人也是一惊,下意识挺枪胸前,大声喝问。

    林立暗道一声麻烦,谁曾想这光景还能遇到巡逻的卫士,倒不知这片住户中有些什么大官人。年头一转即逝,林立勒住马匹,笑道:

    “几位军爷叨扰了,我等是要出城的普通百姓,只是南边那儿逃难的人太多了,我等只是想讨个清净,才绕道这边。”

    “出城的?”

    为首的小队长明显松了口气,随后指了指后边,不经意道:

    “后边儿可是糜老爷的宅子,你们想讨清净也不能从这儿过去,喏,从这儿往东走一阵,绕上半个时辰,再往北直走,便能看到城门了。”

    “哎哎,谢谢军爷指路!这是一点小心意,您拿去请弟兄们喝茶休息休息。”

    林立虽心烦平白又要多耽搁时间,但也知此处决不能生事。忙下马往那小队长兜里塞了些银钱,随后回头便要离去。

    “那位壮士且住,我有话问你。”

    林立刚摸到缰绳,自旁边又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林立郁闷回头一看,不由一愣。

    却见一名少女身穿蓝色长裙,因天气寒冷,外罩一件雪白长鹤氅,俏生生立在街边,。旁边还有一名女子作丫鬟打扮陪伴着。

    “糜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那少女姿容俏丽,明眸锆齿,还未等林立猜测她的身份,一旁小队长已经说了答案。

    “原来她就是糜竺嫁给刘备的小妹,糜家的三小姐,糜贞。真个姿容无双,清丽脱俗,便是与昭姬相比也毫无逊色。不过看她这幅模样,想来还没出嫁。”

    见得喊住自己的是这样一名可爱的女孩子,林立心中的不快退去,拱手笑道:

    “不知姑娘有何事?”

    糜贞走近了几步,冲小队长微微点头,随后眉头一皱,语带愁意道:

    “我看几位壮士形色匆匆,应是从外地而来,特想问问,可知汝南的战事如何了?”

    刘备攻汝南,看来糜竺是作为随军军师一同出征了。这糜贞有所担忧也是正常。

    林立看着糜贞清丽的脸庞,一时有些失神,但他毕竟在长安还有个蔡妹妹,算是见过的,对美人的抗性较高,闻言直接道:

    “姑娘不必担心,数日前,刘使君便已攻破汝南,正在处理事宜,相信捷报很快便会送过来了。”

    糜贞听得捷报,放下心来,顿时嫣然,笑嘻嘻的一指身后,说道:

    “这儿虽一向不让旁人走动,但为了答谢你的好消息,你便直接过去吧,省去你绕路耽搁了行程。”

    “多谢姑娘!”

    此处是非之地,虽有俏丽女子,林立也不愿再多待,当下与史阿三人一道,打马直奔小沛兵营。

    ......

    随着周围建筑又自华美变为寻常,众人远远见到驻军的营寨,连忙勒马停下。

    史阿看了几遍,见四周无人,便不动声色的靠了过去。

    史阿的脚步忽快忽慢,林立只是眨了眨眼,便依稀见史阿已然是贴着墙壁离营寨大门只有十步之遥。而门口把守的士兵视野被城墙挡住,毫无所觉。

    史阿停了下来,耳朵紧贴墙壁,听得营寨内略有杂乱声,心中有数。随后脚下一踏,身上有红光闪过,在林立惊悚的眼神中一个旱地拔葱直接飞身而起跃到了两米多的墙上,双眼一扫,见得兵舍中人影绰约,随后往下一顿,又自墙上敏捷跳下,落地极轻。

    “白眊兵果然就在营内,我方才略微看了下,人数虽不多,但加上缩在兵舍内的,应也有两千余。”

    林立捡起下巴,点头道:

    “泰山贼也顶多三千兵马,城中就算只有一千守军他们也不敢强攻,如此足矣。走,出城!”(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军兵近小沛城

    小沛只是座县城,人口少,经济差。但其地理位置却相当‘不错’,地势开阔,虽有山脉蜿蜒,却正好是尽头盘在小沛东边,往下邳的道路依然极为平坦。

    四人出得城门,林立勒马停在大道上,定眼看了看四周,默默回想脑中的311地图。

    小沛是311中有名的一处绞肉机战场,若是前期一时贪心将其攻下,往往要花费数年时间与百万兵马才能抵住自四周源源不断袭来的敌军。所以这块地他反倒比许昌附近还要熟悉些。

    “臧霸领兵攻小沛,乃是打的围魏救赵的主意,因此绝不会也不敢从下邳境内穿过。而从琅琊郡至小沛,恰好于山脉中有条小道。臧霸久在徐州,定然知晓这条小路,我们只需往那边赶去,定能截住他。”

    听得林立话语果决,史阿三人不疑有他,自是打马跟随。

    复急行数个时辰,天色将暮,四人到达山脚下,四周却连半个人影都不曾见得,林立虽确信臧霸会从此路经过,但无奈算不出他何时会到,只好咬咬牙,决定就在此停下,来个守株待兔。

    四人此番出行,多得是夜宿野外的日子,此时息于林中,自是轻车熟路。

    好在下午刚从小沛城内出来,无需为饮水干粮发愁。而这严冬腊月,蚊蝇蛇虫之类早已绝迹,众人生起篝火,裹紧身上寒衣,便各自休息了。

    “呼呼”寒风呼啸,枯枝残叶随风乱舞。好在四人背后便是山体,北风虽猛,却刮不倒山,只能不甘的从眼前而过,倒像是躲在山洞中一般。

    阎行却不由打了个哆嗦。翻个身暗骂道:

    “这鬼地方真是可怕,雪还没下起来,却反倒比我西凉还要寒冷一点。”

    “咚”、“咚”

    魏延听到牢骚,正要开口嘲笑他,却见阎行猛然自地上翻起,一脚将垒篝火的石头踢倒。随后取过水囊泼去,“嗤”的一声,火焰顿时熄灭。

    而篝火熄灭后,众人面前顿时黑了下来,好在月色不错,魏延连眨了几下眼睛,才又能看清阎行的身影。

    “你干什么?天这么冷,你还把篝火熄了,想让我们都给冻死不成?!”

    “嘘!噤声!”

    阎行看了一眼同样迷惑的林立史阿。竖起耳朵仔细又听了一会儿,面色大变,喝道:“果然是马蹄声!有大部队骑兵正在靠近!”

    “骑兵?”林立顿时大惊,披衣而起,三步两步跑到山口,探头一看,

    “嗬!”

    林立倒吸一口凉气,一眼看去。正见远处若萤火虫一般有无数高高低低的火光往这边靠近,火光之多。甚至连头顶漆黑的夜色都被照的发红。

    林立沉下心来,他心知肚明,眼前这景象不是山里闹鬼,而是一支连夜行军的部队,仔细看去,可见那高低起伏的火光还在不断晃动。正是骑兵与步兵掺在了一处。因此骑兵速度也颇慢,四人中也只有最为熟悉骑兵的阎行才能在风声中依然听出那稀稀疏疏的马蹄声。

    这时史阿三人也跑了过来,待看到这突然冒出的部队,都是一惊。

    好在火光虽亮,但以那部队赶路速度来看。还需一时半会儿才能靠近,林立放下心来,走到三人身边,沉声道:

    “臧霸虽在泰山日久,但手下绝不可能有这么多骑兵,而从其来的方向看,也只能是曹操听说小沛危急特地派来救援的兵马。这倒是好笑,曹操的援兵都已赶到了这里,攻城的臧霸却是半点动静都没了。”

    “此处位置太好,曹操兵马定然会来此安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林立点了点头,原打算守株待兔就在此等候臧霸军,但形势之下,也只能再往北找他了。

    四人将篝火埋好,出了森林,往北疾驰而去。

    ...

    半个时辰后,夏侯渊二人领兵到了山脚处,见此地有山峰遮挡寒风,果然决定就此扎寨,令士兵就地生火造饭。有那不巧的兵士正好落在林立四人方才的位置,便是见到了漆黑火烬,也只当原先的路人所为,未曾上报。

    ......

    一夜就此过去。

    四人紧赶慢赶行了一夜,虽因寒风所迫,速度极慢,也是往北去了百里之多。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是于朝阳方出天蒙蒙亮之时,摸到了臧霸的军寨。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冲撞军营,找死吗!”

    此时极早,莫说臧霸军大部分士兵还睡得香甜,便是守夜巡逻的士兵都困得眯起了双眼,被四人马蹄声惊醒时,差点脱口喊出‘敌袭’二字。待看清来者不过四人,那兵士才放下心来,只是上下打量着林立一行,语气颇为不善。

    林立被曹操兵马吓得吹了一宿寒风,正又冷又气,此时被这小卒一喝,顿时大怒,骂道:

    “放肆!你这有眼无珠的泼皮!平白生了人的皮相,却是蠢如猪狗!某乃先帝亲封羽林中郎将,长安太守林易方!臧霸何在?还不速速叫他出来见我!”

    现在的林立可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大诸侯,正儿八经的坐拥七郡,激活了传国玉玺‘人望’特性的存在。平日里虽颇为和气,但久居高位之下,自有威仪气度,此时发怒,那呼喝的小卒顿觉面前如火山喷发巨浪翻天,不由惊得身子一个哆嗦,差点就此拜倒。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去通报我家将军!”

    旁边一同守夜的兵士看着同伴屁滚尿流的跑开,颇感同情的想道:

    “冲撞了面前这位只是不幸罢了,昨日行军辛苦,这会儿将军可睡得正香呢...”

    士兵正看着林立手足无措,纠结是不是该行礼之时,自大营中突然传来狮子般的咆哮声,

    “滚出去!”

    随后整座兵营都醒了...

    好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原先通报的那士卒垂头丧气的又跑了回来---他这会儿可是一点瞌睡也不打了,低眉垂眼的拱手道:

    “将军有请。”

    林立拍了拍这倒霉孩子的肩膀,迈步进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不是针对某一个人

    林立跟着卫士一摇三摆的走,心想这小卒先是被自己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而后又自个儿送到了臧霸帐内被唬了一跳,这待遇也算是少有的了。

    行走在泰山军兵营内,林立仔细看了又看,只见一间间兵舍鳞次栉比,井然有序的分布营寨内,铁戟长戈聚拢在侧,寒光闪闪。往远处看,甚至不可见营帐尽头,兵士定是不少。而且这番模样,已是正儿八经的精锐官军风格,之前沸沸扬扬的屠村恶名应正如他所猜测的那般是故意传出。

    行不过片刻,士卒领众人来到了臧霸议事帐前,说了个‘请’字便灰溜溜退下了。

    只闻帐中有人高声问道:

    “可是林中郎在外?请进来罢。”

    林立闻言一笑,随后迈步而入,史阿三人自是紧紧跟随。

    帐内,一青甲壮士正板脸端坐其中,忽见一股脑涌入四人,顿时一惊,下意识便摸向身边宝剑,警惕道:

    “霸久居僻野,不知哪位是林中郎?”

    林立拱了拱手,笑道:

    “立来将军营寨,乃是有意相交。早听闻将军骁勇善战,今日一见果然中气过人。”

    臧霸闻言脸色松缓下来,示意四人入座,随后疑惑道:

    “林中郎谬赞。中郎雄踞长安,有虎吞中原之势,某也颇为钦佩。只是如今徐州受难,人心动荡不安,中郎不趁乱轻取洛阳,又何故到此?”

    林立一指下邳方向,说道:

    “下邳局势,立也知晓几分,此正为相救鸠虎而来。”

    臧霸闻言冷笑,看着风尘满面的四人。傲然道:

    “中郎好意,某代主公心领了。只是某此次发兵,便是直指小沛。小沛空虚,我军必可一举攻克,到时与下邳成犄角之势,便是反攻曹贼也是轻易。兵贵神速。我军便要启程,中郎若无他事,也可留在军中做客,待我杀贼之后,再引你与我家主公相见。”

    林立莞尔,笑道:

    “将军不知小沛底细,欲往而送命焉?”随后不待臧霸将他赶出去,接着道,

    “将军欲围魏救赵。因此兵发小沛,却不知小沛城中,尚有刘玄德所留精锐,而且,立昨日寻找将军途中,路经山道,亲眼见到曹操自下邳派出救援的数千兵马已经赶到附近,将军此去。内有伏兵,外有增援。攻城不说,中此内外合击之计,何谈留有性命?”

    臧霸一惊,随后冷静下来,大笑道:

    “曹贼兵马不过数万,围城已然吃紧。如此尚且分兵来救下邳,兵马多少尚且不提,下邳必然有失。而我得中郎提醒,只需悄然绕至其后,一举将其歼灭之后。纵小沛有刘备留守的老弱,如何能挡我军锋锐?哈哈,若此战得胜,中郎情报当居首功,待我面见主公,必定如实详说!”

    林立摇头,说道:

    “将军打的好算盘。但我方才经过将军营寨,见得兵器多为铁戟,而曹贼援兵除却数千步兵外,尚有不少骑兵,将军绕其身后,纵贸然发难,倘使不能将其一举击溃,待那千骑掉转过来,大克将军戟士,胜负尚且难说。而且,就算成功击溃下邳援军,”林立顿了顿,苦笑道,

    “也不知那刘备安得如何心思,先前大举进攻袁术,竟是将最为精锐的千余白眊兵留在小沛。这也是我在小沛城内亲眼看见,绝无虚假。至于白眊兵的战力,将军应是比我清楚。”

    “这...”

    眼见林立嘴唇轻张,却是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臧霸不禁目瞪口呆,一时陷入沉思。

    林立心知这时候臧霸已然不知所措,而只有这样才会更为倚重自己。

    正在林立放松下来,思索如何说服臧霸听从自己的下一步安排的时候,自营帐外又冷不丁进来了四人。

    “大哥,眼下也不早了,我们何时出发?”

    这四人身量高大,当先一人头系发带,气质沉着,正是泰山四寇之首孙观。而他也正是好奇久久不曾得到臧霸出兵的军令,好奇之下带着其他三个兄弟来看看。

    “仲台,你们来的正好。情况有变,你们先坐下。对了,这位便是长安林中郎将,这几位是...”

    师兄抱歉浅笑道:“在下史阿。”

    “阎行。”

    “某乃魏延。”

    “哦哦...”臧霸点了点头,但显然除却史阿他有可能听说过外,阎行魏延二人他也只当做林立出行的随从了。

    “林中郎,这四位都是我的好兄弟,孙观、昌豨(xi)、尹礼、吴敦。我军能有如今规模气势,全靠他四人付出的心血。”

    昌烯摸了摸后脑勺,憨笑道:

    “大哥说的哪里话,要不是你有真本事,俺四个怕不是还在做山...”话说到一半,待看到魏延就在旁边,顿觉失言,狠狠瞪了一眼,闭嘴了。

    孙观显然对林立一众是谁并不感冒,偏头疑惑道:

    “大哥,发生了何事?”

    臧霸苦笑着将方才林立带来的消息说与他们。

    ......

    “这...竟有如此事情?”

    孙观听说突然冒出两路兵马,连呼不可置信,随即看着林立,面上表情一变,喝道:

    “我军正要攻打小沛,刘备就正好留下兵马防守?而且曹操援军如何来得如此之快!大哥,我看这林立压根就是旁人冒充的,说不定就是小沛太守派来想要诓骗我等!”

    “仲台说的有理,大哥,此人凭空而出,更是空口无凭,大哥不可轻信于他,若错失良机,等刘备率军而回,我等可就进退两难了!”

    昌豨平日想来唯臧霸、孙观二人马首是瞻,此时听二大哥说大大哥可能是被林立骗了,顿时大急,一指魏延骂道:

    “你说你是林立,有什么证据!”

    魏延:“......”

    “说不出来了吧?吃老子一拳!”

    “老三休得唐突!”

    臧霸正揣测纠结林立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便见昌豨已然发难,连忙出言劝阻,然而就这一会儿...

    “你是哪来的猪犬,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魏延正气恼自己被人指到了鼻子上,又见那昌豨一言不合就打了过来,顿时勃然大怒,怒骂出口,随后一把揪住昌豨拳头,反手便是一拳砸到他的脸上。

    昌豨吃痛,一心要从魏延手中挣开,却不想魏延本就武艺高过他许多,如今含怒之下,力气更是惊人,几番扯动,非但不曾得脱,反是又连吃了好几拳。一张阔脸顿时被揍得圆鼓鼓的...

    林立见魏延已然快将昌豨脑浆子打出来了,连忙劝阻道,“文长住手!”

    他早在昌豨指着魏延骂的时候就猜到会有这一幕了,但苦口婆心半天,落得这个结果。更是不喜这糙汉莽撞,是以有心叫他受点教训...

    “哼!”魏延听得林立发话,冷哼一声,松开昌豨,看了一眼面色不善蠢蠢欲动的孙观、吴敦几人,寒声道:

    “林公发话,某便饶你一命。在座的诸位若是有谁不服想替他出头的,尽管来试试!”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收服

    “文长,休要放肆!”

    眼见魏延跃跃欲试,一副要一打五的样子,林立顿时大急,怒喝一声令其坐下,随后看着已然有了七分怒气的臧霸,内心愤愤不平,暗道:去他娘的曹操吕布,管你们打生打死的,说到底关洒家何事?何苦再受这罪,爷还真就不掺和了!沉声道,

    “小子不识礼数,冲撞之处,还请将军见谅。不过某千里迢迢而来,一番好意却落得猜疑,着实心寒。也罢,某言尽如此,如何选择,将军自己权衡便是。告辞了!”

    不说已经出了口恶气的魏延,纵脾气好些的史阿此时也有了不满,双手不老实的捏拳松开,倒巴不得孙观三人发难。也只有上了年纪的阎行,颇为担忧的看着空空双手,盘算着打起来的话制服敌将得要多久。

    林立手按湛卢剑(阎行与魏延的大枪在入营时便被收去,只两把剑被士卒习惯性当做装饰所以放过了),转身掀起帐门,低头便要离去。

    臧霸脸色数变,但此时此刻,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中郎留步!”

    林立闻言一滞,回头一看,却是第一个怀疑的孙观叫住他的,当下左手抵住剑柄,朗声道,

    “如何?”

    “中郎息怒。我等兄弟与中郎相比,不过是村野匹夫罢了。早前实在是无有机缘得见中郎面貌。而大人又是突然而至,我等自是不能轻信,况乎大人所说切身关乎我军数千将士的身家性命。”

    林立听他言语恳切,仔细一琢磨,倒也是这般道理。当下面色稍缓,自怀里掏出一件红绢包裹的四方物事。轻轻打开,举过眼前,说道:

    “既如此,诸位可识得此物?”

    臧霸与四寇闻言看去,却见碧光湛湛中似乎有一条金龙盘踞,当下大惊。跑近几步,便见‘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字。

    “这莫非便是传国玉玺?”臧霸失色道,

    “据传此物已被袁术所得,更是凭此登基称帝,如何,如何到了中郎手里?”

    林立见得臧霸反应,心中一喜,说道:

    “将军好眼力,此正是袁术为求我长安兵马特遣使者送来的。有玉玺在此。诸位可放心了。”

    要说想忽悠人就得自己脑子快。这玉玺明明是林立捡来的,偏偏此时他眼睛都不眨的说是袁术自己交出求援,反倒令臧霸等人更为信服,认为理当如此。

    “霸不过主公帐下一小小都尉,自认分量还比不得这中央神器。林中郎,还有三位壮士,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还请教我破敌之策!”

    “对了三弟。你方才莽撞,还不去向那位壮士赔个不是?”

    昌狶正揉着剧痛的脑袋。此时听二大哥发话,顿时委屈不已,但他脑子便是再慢也知此时有求于人,只好冲魏延拱拱手,诺诺道:

    “你这汉子着实有手好武艺,我老昌是服气了。”

    魏延哼哼几声。他方才打了顿肉沙包可完全没吃亏,当下拍了拍昌狶肩膀,说道:

    “咱这算不打不相识,何况过几天打曹贼,你我还是战友呢。不过你功夫确实还没到家。等以后有空了,我再教你几手杀敌绝招。”

    昌狶咧嘴点头称是。

    众人见此都笑出声来,气氛顿时缓和不少。

    林立将玉玺复又包好收起,心道还是神器好用。

    他的佩剑湛卢,乃是姜锋吹上天的仁道王者剑,有降服山贼盗匪的特效。但他刚刚几番摸剑,除了壮了点胆气外,丝毫不见众山贼有纳头便拜的意思。

    反观玉玺,同样有个人望特性激活,一祭出来便令这泰山贼服服帖帖。

    如今双方和解,林立作为在场身份最高之人,理应成为主将。但一来面前这支兵马几乎可算是臧霸私军,二来他也只能算是隔壁省的省长,名不正言不顺。

    好在臧霸久在军中,也知部队只能有一个声音的道理,当下让林立居上首,看着孙观四人,目光灼灼道:

    “既然确认是林中郎在此,我决定在救出主公前,三军一应事宜便全听他指挥。你四人可有意见?”

    泰山兵马向来只有臧霸一个主将,如今突然由旁人统率,孙观三人都颇觉不适,但臧霸都发话了,他们也不会多嘴,只是多看了几眼湛卢剑,恍恍惚惚的应了声好。

    对于臧霸让权行为,林立假意推脱几下,便欣然接受了。看着左右八人,笑道:

    “既宣高(臧霸表字)信我,我便帮出出主意。至于战场拼杀之事,还是要倚赖诸位之力!”

    八人齐声道:

    “林公放心,此我等本分。”

    林立满意的点点头,心道若真是让自己来做主将,部队属性受自己惨不忍睹的50点统率加成,还打个屁仗。

    在臧霸宣布短期内会奉林立为主时,系统便默认将其算作属下武将,显现出来数据。林立知晓臧霸日后在曹魏阵营中官位做的很高,对他的数据颇为好奇,自是第一时间打开看了。“武将情报:

    臧霸,宣高:一般

    统率:83

    武力:87

    智力:52

    政治:56

    魅力:71

    兵器:短锥枪,介绍略

    道具:无

    坐骑:黄鬓马,介绍略

    官职:骑都尉

    熟练度:枪93

    必杀技:旋樱进阶,豪烈初学

    专属必杀:无

    特性:逆战,受到敌方战法攻击时回复气力。

    专属兵种:泰山贼,等级3,臧霸与泰山四寇倾尽心血训练的精锐兵种。”

    颇为奇怪的是,从臧霸数据来看,统武虽还算及格不错,但撑死就是二流水准,与大小夏侯甚至魏五子差的都不是一点半点。林立定定看了看,兵器、道具、坐骑,都无出彩,想来只有这特殊兵种泰山贼属性极高,才会加分不少,倒是个善于练兵的。

    与臧霸一样,四寇属性也呈现出来,但老大臧霸才二流水准,林立对这四个小弟自是提不起兴趣。

    “那么,众将听令,出兵小沛!”

    ...

    “诺!”

    臧霸迷糊的看了一眼林立,虽碍于军令不好出言发问,但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仍要去小沛送命。(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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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林立百思不得其解。 穿越到了三国志11的世界,自己不过庸才的属性,手下又无可用之才,乱世如何生存? 我道霸业,难难难。 本书以311世界为本体,略微添加群英7等三国游戏因素,对三国人物会稍微结合历史进行描写,非种马。三国志系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志系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志系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