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华丽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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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别管那些了，快上车！”
“那边，那边。是的，这里太危险了，我们会帮你离开这里。”
“直接过去，这个我帮你拿吧。”
虽然格兰特操着的是一口坑爹的普什图语以及连入门都算不上的波斯语，但旁边有奈迪木这位精通多种语言的家庭教师在帮忙，他还是顺利地将这个小村落的人都送到了三辆大货车上。接下来他请来的三位司机会将这些村民送到附近的镇子里去。
这是格兰特加入这个名为“自由和平”的组织后进行的第一个任务。另外，眼前的已经是第六个这样的小村落了。
遇上托尼斯塔克那天奈迪木就说过，绑架托尼斯塔克的那个武装组织有一部分离开了那个山谷。而随后格兰特的突入与铁甲斯塔克的突围，也没能将山谷里所有敌人消灭。最让人感到可惜的是，武装头子根本没死，甚至只受了一点不太严重的伤。因此，那个武装组织马上又卷土重来了。而且它还忽然又弄来了一批斯塔克工业的武器，也不知道是刚买的还是从那个山谷里抢救出来的。如果是前者的话，格兰特回到美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纽约曼哈顿去上门问候了。
当然了，格兰特也就说说而已。现在他还有更大的问题需要面对。
不出格兰特所料，卷土重来了的武装组织再次向附近肆虐。这一次甚至是变本加厉了。不但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大，而且出动得越来越频繁。好几次刚洗劫了一个小村落的人和物，根本不等消化和歇息就往着下一个小村落出发。甚至还有兵分几路，将针对几处地方的掳掠同时进行。
现在格兰特超怀念以前给神盾局出任务的日子。虽然偶然会出现问题，但大部分时候信息都相当到位。哪像现在，几乎完全跟在那些武装分子甩在身后。要不是奈迪木在土里以及岩石内部潜行时速度超快，他们甚至连武装分子们的影子都看不着。
处处落后，每次到达都只剩下残垣败瓦，这可不是办法。无奈之下，格兰特唯有改变策略。将附近剩余的完好村落一个个全部疏散，将村民们暂时迁到附近的城镇里去。这么一来，既能拯救到村民们的命运，又不再受制于武装分子们、领先对方一步，更能通过蜂拥而至的人群引起当.局的注意，使格兰特与奈迪木不至于因为人微言轻就无法作出警告。
策略改变之后，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格兰特和奈迪木没有有效的情报网络，武装分子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因此，利用奈迪木的移动速度制造出信息差的局面，格兰特通过设下陷阱和埋伏偷袭的手段狠狠地坑了武装分子们几次。死在他们手下的敌人都有五十多个了，他们还从对方手上抢到了一些武器装备。有了那些东西，他们从只能偷袭埋伏变得游击战都敢打了。
还真是以战养战啊。
现在的奈迪木可高兴了。以前他只能为了向有.关部门通报情况而疲如奔命，却很多时候根本得不到重视，结果只能黯然地看着悲剧发生，能拯救到一个两个就已经值得斋戒沐浴感谢真主了。现在不一样了，有格兰特这个战略大师（他封的）在指挥，他甚至能对武装分子们进行逆袭，在悲剧发生前就将之消灭。能拯救更多的人，还可以一点点地消磨动乱的源头，多么令人兴奋！
目送那三辆载满了村民的车子离开，格兰特淡淡地开口了。
“他们来了？”
“是的。五辆车，大概还有五分钟左右就能到达。我认出了其中一人。在他们收集斯塔克那铁甲的碎片时我见过他，他似乎是武装头子的左臂右膀。”听那个语气，奈迪木就像是正在阿拉伯尖刀里尽情玩乐享受的乞丐一样，“我已经在唯一能通车的那条路下面埋好了那些弹药包。只要他们一到，我就会引爆。然后他们就要亲吻天空了。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能力可以这么用，多亏你了！”
“唔，先放他们进来。”相对于激动的奈迪木，格兰特一直保持着冷静的状态，“经过之前那几次，他们一开始会十分谨慎，估计车与车之间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离开时就不一样了。当他们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家家户户全是空的，无人无物的时候，警惕性会被愤怒和害怕甚至怀疑所取代，到时再引爆效果一定会更好。”
现在的奈迪木都把格兰特封为自己的偶像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格兰特说的果然没错，五辆车以前后四五米、左右两三米的间距，分成两行开了进来，甚至连停车都没停在一起。接下来也跟格兰特想的一样，当武装分子们从车上走了下来，逐家逐户地破门而入，发现啥都没有之后，脸色都难看了起来。有好几人干脆就撒泼搞破坏，一边随便踢着身旁的东西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
“他们在骂什么？”
此时的格兰特和奈迪木正藏在一间房子的天台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位置还算隐蔽。而面对格兰特这个充满“恶意”的问题，奈迪木笑了起来。
“当然是在骂我们了。你不会想知道具体内容的。呵呵，有人说道‘责罚’。看来那位武装头子怒了啊。”
听奈迪木说道武装头子，格兰特认真了起来：“知道他在哪里了吗？你知道的，不解决那人，这片地方根本没有自由与和平可言。”
“我知道，我知道。”奈迪木也不笑，“已经排除了好几个地方。再过一两天吧，到时我们就可以实行你说的‘斩首行动’了。”
“虽然事情有点急，但你也不能无视自己的身体。你多久没睡过了？”
“今天我已经睡过两个小时了。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说到这里，奈迪木顿了顿，“事实上，只要想到我们在这里疏散群众然后伏击敌人的时候，有可能还有另一伙敌人在另一条村落肆虐，我就恨不得立即把那个恶魔揪出来，将他用乱石砸死！噢，真主，我祈求你的宽恕。”
沉默了一阵。两人盯着下面发泄中的武装分子们，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忽然，奈迪木伸手一指：“看，那个矮胖的大胡子就是武装头子的得力助手。”
看着那人，格兰特点了点头：“看来他们要离开了。准备动手吧。”
就在这时候，远方的天空传来一阵类似喷气式飞机的气流声。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小村落的上空。
一个红色主体、金色点缀的……呃，铁人！
格兰特和奈迪木相视一眼。他们都猜到铁甲里面的会是谁了。
“看到没。这就是我所说的，划时代的创造！现在，它变得更完善更完美了。”
这是奈迪木的声音，语气恢复了兴奋。相对之下，格兰特的话就简单平淡得多了。
“有必要这么华丽吗……”
第六十一章 只是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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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之前那个十分臃肿且在关节部位防御不太给力的钢色大铁人，现在出现在格兰特和奈迪木眼中的那个已经不止是鸟枪换炮那么简单了，简直就像是从猩猩一下子进化到现代人类，那跨度大的夸张。
首先，它的身影苗条了许多，线条完全出来了。其次，防御能力一看就知道不同凡响，最起码将里面的托尼斯塔克全身上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完全护住了。看那铁甲的质地，恐怕连坦克炮都无法对其造成损伤。然后还要说到它的科技含量——其他的还没看到所以不好描述，不过单是从飞行时铁甲表面那些以各种方式突起收回的甲片对气流的引导来看，就知道这是斯塔克的精心之作。更不用说现在它垂直降落时那种速度所表现出来对喷气推动技术的精细掌控。要知道，上一次见面，托尼斯塔克经历的可是平抛运动，结果可不太美好。
最后还有一点，这么一件装甲，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它肯定轻不到哪里去。看来斯塔克工业的动力外骨骼技术再次走在了全美乃至全世界的最前头。
至于颜色——还是不说了吧。
格兰特还注意到一个情况。更新换代的不止是托尼斯塔克身上的铁甲，还有他胸口的那个类反应堆。那可是“镶嵌”在斯塔克的胸口位置的，深入里面。这些日子来格兰特也想到了，恐怕那个玩意除了是能量源，还有另一个功能。其实那种伤格兰特也见识过，就在战场上。当时他和他的战友们都没有那个手艺，也没有那个意识和知识。现在从托尼斯塔克身上看到了，在唏嘘的同时，也不禁对这位花花公子心生佩服。不愧是近代最出色的天才之一啊。
现在，这位天才正在施行一场大屠杀。
格兰特不是什么人道主义者，奈迪木也认为那些人死有余辜。再说了，本来他们两个就打算将武装分子们炸到天上去的，现在是乐得看戏了。比起之前那次只是从双手射出火焰造成杀伤，这次的新铁人实在厉害太多了。这也着实让格兰特和奈迪木大开眼界。一样样武器从铁甲的“表皮”之下忽然冒出，层次感极强，很有看科幻片的感觉。另外，一枚接一枚或大或小、带追踪效果的飞弹打出不是个事，格兰特即使没见过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但是当那些飞弹一排排地同时打出，而且目标根本不再同一个方向上，情况那就不一样了。看着将近十个武装分子在同一时刻倒地，格兰特也不由吞了吞口水。
斯塔克这是要逆天啊！不说神盾局、fbi、cia和nsa了，单说dod，要是国.防部长知道有这么一件玩意存在的话，绝对会想尽办法将之拿到手的。
之前格兰特还跟奈迪木想着托尼斯塔克如果死了的话后果会怎样怎样，现在看来——似乎是死了更好？这位死亡批发商成功开发出一件新的武器。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件武器比原子弹更具威胁！
就在格兰特想得有些远有些不着边际的时候，奈迪木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维。
“不上去打个招呼？”瞄了瞄那个红中带金的身影，奈迪木看着格兰特说道，“你要做好美洲、尤其是北美的工作，斯塔克可是一个极为高端的助力，更不用说现在他自身就有了超强的杀伤力。跟他打好关系，有时候你可能会需要他的帮忙，甚至能帮你解决你回到美国后面临的问题。另外，如果他某一天成为了威胁，你也可以找到接近的机会……”
说到这里，奈迪木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了，于是马上停住。至于格兰特，这家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算了，下次吧。”他这么说道，“再次在战场上见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是，那就算了吧。”
这时候，来的三十多名武装分子，只剩下瘫倒在托尼斯塔克身前痛苦**着的那个了。也就是那个矮胖大胡子，武装头子的得力助手。斯塔克将他从某间屋子的墙后整个掰了出来。
“这边已经不需要我们了。走吧，去下一站。”
招呼了一声，格兰特率先往着另一边走去。而奈迪木应了一声之后，也立即跟上。他们没有注意到，刚解决掉那个矮胖大胡子的金红色大铁人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贾维斯，有结果了没？”
金红色大铁人内部，托尼斯塔克开口问道。问话的对象，是他的超智能软件，同时是他的智能管家，贾维斯。
“已经有了，先生。”电子声音特有的节奏在机甲内部响起，并没有传到外面去，“xx·xx·xx·xx，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人，穆斯林，家庭教师，37岁，未婚，现居迪拜。有一半的华夏**人血统，‘奈迪木’是他的**经名，意为‘朋友’。他……”
贾维斯对奈迪木的介绍还没说完，就被自家的主人打断了。
“跟我说说另一个家伙。”
“是的，先生。”贾维斯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这大概是智能程序的通病，哪怕是贾维斯也不例外：“收集了各种机构众多数据库得来的资料，我找到了两个结果。”
“两个？”托尼斯塔克皱了皱眉，“告诉我。”
“好的，先生。第一个，面部特征匹配程度83%。格兰特·李，男，25岁，未婚，美华混血。七岁时父母因车祸去世，其后一直靠政.府接济与打零工度日。八年前于华夏高中毕业后向斯坦福人文与科学学院申请了全额奖学金，两年前拿到永久居民卡。现在是华盛顿特区联合车站附近一间健身房的老板兼健身教练。”
“斯坦福人文与科学学院出来当健身房教练？这个转型有意思。”托尼斯塔克扯了扯嘴角，“第二个。”
“第二个同样是‘格兰特·李’，同样男、未婚、25岁、美华混血以及父母双亡。八岁被送到了xx孤儿院，十四岁被带了出来。两年后正式加入了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成为了一名外勤特工。现在他是这个组织的通缉犯。面部特征匹配程度，77%。”
“还有别的吗？”
“我很抱歉，先生。第二个结果是我从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数据库里偷出来的资料，或许还有什么秘密部分我还发现不了。”
“好吧，不需要道歉。外勤特工，这才像话。不过……又是那个名字超绕口的组织？”托尼斯塔克想起了之前在迪斯尼音乐厅举办的消防员家属基金捐赠晚会上时找上门来的那位科尔森特工，“一个是前特工、现在的通缉犯，另一个是现特工。告诉我这只是巧合。”
斯塔克的最后一句本来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贾维斯真做出了回应。
“先生，暂时还没迹象表明你的马克系列已经暴露。因此我认为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听了贾维斯的话，斯塔克又想了想，然后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
“好吧，看来我最近是有些多疑了。”
喃喃出这么一句之后，那个跟自己身世有那么点相似的家伙就被托尼斯塔克抛诸脑后了。
片刻之后，喷气式推动系统发出的声音再次响起，金红色的身影划破了长空，扬长而去。
第六十二章 三十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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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格兰特和奈迪木来到下一站——附近一个勉强称得上‘镇子’的大村落时，发现里面刚刚才被“清理”了一遍。剧烈的爆炸带来强烈的轰鸣，然后是一道金红色的身影从爆炸的烟雾和火光中飞了出来，瞬间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有钱就是不一样啊。”
看着自己从武装分子手上缴获过来的老式吉普车，格兰特感叹了一句。只是奈迪木又不满意了。
“钱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技术、智慧和眼界。如果真的只是钱的问题，那为什么没看见塞隆驶出一架那种玩意？”
格兰特呵呵一笑：“你这是再说塞隆没脑子且眼光短浅吗？真想把你这句话录下来放给她听一下。”
他们说的塞隆是自由和平——也就是他们那个只有六个人的全球性组织的一员，非洲的负责人之一。按照奈迪木的说法，如果她想，她可以在几个小时之内变得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富有，其中就包括托尼斯塔克。不过与斯塔克继承遗产并发扬光大不同，塞隆靠的是自己的超能力。当然了，一般情况下，塞隆不会开启作弊模式。即使又需要，也只会浅尝即止。
“好了，下一站吧。”
笑过之后，格兰特这么说道。结果他被奈迪木打断了。
“我们知道的区域里，已经没有下一站了。”虽然谁的比格兰特少得多，但奈迪木竟然比前者还要精神，“你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伙计。”
这并不奇怪。最近格兰特一直根据奈迪木提供的情报，设计着发起攻击的方式。其用心程度完全称得上是“废寝忘餐”。再说了，真正交锋驳火的时候，他还是主力。过着这么一段日子，有些憔悴是必然的了。
见格兰特没有说话，奈迪木再次开口。
“这样吧。你先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去打探一下这片山区的最后一块区域，争取尽早找出那个武装头子的藏身之处。到时候，养精蓄锐的你就能将一身精力派上用场了。”
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格兰特觉得也只能这样了。向奈迪木点了点头，格兰特将车子停在一块岩石后，自己则摸到另外一处更隐秘的地方休息了起来。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
格兰特是被奈迪木摇醒的。看对方那激动的样子，估计是带来好消息了。
果然，见格兰特醒了之后，奈迪木马上就喊了起来：“我发现他了。伙计，我发现那个武装头子了！”
摇了摇还有点不利索的脑子，格兰特也笑了起来：“几个小时就发现他了？伙计，做得好！”
“几个小时？不，不不。”兴奋劲冷却了不少，奈迪木扶着格兰特，往他的身体上下打量了起来，“你已经睡了三十多个小时了。”
“什么？！”
格兰特惊讶得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从奈迪木的表情里得知对方并没有说谎之后，他赶紧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情况。
全身上下都没有受伤的痕迹，也没有中毒或者摄入了某些气体或者药剂的迹象。弹跳、出拳踢腿、拧腰、使劲发力等完全没有问题。听力、视觉，皮肤触觉等都没有变得迟钝什么的，思维也还算清晰。到底是为什么一睡就是三十多个小时呢？
格兰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强行压下心中的希冀与激动，装作淡然地向奈迪木问道：“那段时间里你有看到我的身上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比如，唔，冒出一道莹蓝色的光？”
结果在格兰特的注视下，奈迪木摇了摇头：“没有。”
“你确认？”
格兰特还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奈迪木无奈地想了一阵，然后还是给出格兰特不想要的那个答案。
“之前我一共回来了三次。前两次呆了十多分钟，最后一次停留了一个小时，结果一直都没有看到你说的那种变化，甚至没有任何特别的事发生——除了你始终在沉睡。如果真要说出一点的话，那就是你睡得特别香了。你懂的，没有皱着的眉毛，没有下沉的嘴角，感觉就像是在做什么好梦一样。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了。事实上我还以为这是因为你太累了的缘故呢。对了，你有梦到什么吗？”
此时格兰特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失望表情。他也尝试去感应去调动了，可惜一无所获。听到奈迪木问到的问题，他使劲想了起来。的确是想起一些什么，他倒是有点不确定了：“一片蓝色，然后……消失？”
“咳，伙计，武装头子……”
奈迪木的打断成功地将陷入迷惘状态的格兰特唤醒过来。
“嗯，唔，ok，你是对的。”活动了一下身体，格兰特振作起来，“出发吧。”
“早就该出发了。”奈迪木也是松了一口气，“趁着还是夜晚，就实行你说的‘斩首计划’吧！”
“那还得到那边了看看情况再说。”
三个多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那个武装头子所在的营地外一处小山坡上。巧合的是，刚拿起望远镜的格兰特刚好看到一批车辆驶进了拿出灯火通明的地方。
“看来你需要进去打个转了。”
“为什么？”
奈迪木从格兰特的手上拿过了那个望远镜，然后就知道格兰特那么说的原因了。新进去的那伙人个个穿着光鲜，连那些个士兵什么的都威风凛凛。相比之下，那些武装分子们就只剩下“猥琐”了。还有就是车辆。武装分子们不知道从什么途径拿到了一批又一批的斯塔克武器弹药，车辆却一直相当老旧。这回被那伙人的车子一衬托，更是不堪入目了。
“该死，这个望远镜的倍数怎么不再高一点。不然就或许能知道那伙人是什么来头了。”
格兰特将望远镜又拿了回来，然后一边往里面看一边吐着槽：“望远镜倍数不是越大越好的。亮度会不够，还会有画面抖动等问题。是我们的位置对于这副望远镜来说太远了。从人家手上抢过来的东西，就将就用吧。好了，可以进去了。”
将目光从望远镜里收了回来，格兰特看向奈迪木。奈迪木点了点头，正要出发，忽然又回过身来。
“等我回来了你才发动，ok？”
格兰特一脸无语地看着对方：“ok，ok。你说过很多次了。”
“但好几次你都忽然就冲进去了。”奈迪木还是不放心，“而我还在里面！”
“体谅一下吧，我需要根据不断变化的情况做出即时的判断。事实上等会你出发之后我就要向那边靠近一点，看能不能得到更多信息呢。再说了，你可以第一时间遁入地底，根本没有危险。”
“好几次差点就出事了，你知道吗！”其实奈迪木也只是随便抱怨一下，他的主要目的是将格兰特的注意力从那三十多个小时里转移开来，“还有，你还是别靠近了，像之前一样听我的消息吧。”
“好吧，你说了算。”
（ps：前文出现bug了。网上有说钢1里斯塔克工业总部是在加州欧文市，复联1里纽约曼哈顿那个只是分部——好吧，别墅在加州马里布是确定的，一个东海岸一个西海岸两边跑也的确不太合理。另外，钢2里小辣椒从办公室出发到位于纽约的斯塔克展览会时是要坐飞机的，因此总部应该不会是在纽约了。就定在加州吧，尽量不提及具体地名，如果真的无法避免就取欧文市。如果有更进一步的资料，还请书友们告知。）
第六十三章 回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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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并没有显得太过无聊，格兰特有时间认真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这里的行动不是指继续在阿富汗拯救贫民，毕竟只要今晚能成功解决掉那个武装头子，这边就没格兰特什么事了。他思考的是回到美国后该怎么做。
回美国去可不是一个轻率的决定。他要去美洲那边“多管闲事”，还是驻扎在美国最为方便。就像奈迪木他们说的，从事这样的工作最需要的是人脉。如果选了别的国家，墨西哥、巴西什么的，他几乎就是两眼一抹黑。而人脉的建立可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功夫，一年两年也不见得会有效果。
当然了，即使是在美国，他的人脉也不见得有多广。不管之前认识的人有多少，交游的圈子有多广阔，自他被神盾局通缉的那日起，这些就几乎全废了。不过美国有一样“优点”是另外几个国家不能媲美的——只要有钱，你可以在这个国家里做任何事。**放火算是小意思，这些在别的国家也可以，但其他很多的方面？即使有那个人手，那边也不一定有那个技术。比如找些专业人士帮自己检查一下身体情况、且一切做好保密；又或者定做一身还过得去的装备……
最重要的一点，北美南美那么多国家里，最需要拯救的就是美国了。各种枪击案，各种黑白冲突，各种黑帮火拼，各种各种。再加上二十多年的生活，格兰特对这个国家的某些方面还算熟悉。因此就是它了，哪怕需要冒一下险。
那么，该从哪里开始。
没等格兰特想出一个章程，奈迪木就回来了。算算时间，也就过去了十来分钟。
“怎么了？”格兰特将奈迪木扶住，然后急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差点就回不来了！”这时候的奈迪木依然是惊魂未定，“那个家伙拿出一个跟zippo差不多样子的东西，随便一弄就把另一个人定住了。当时我就在他们脚下的地面里，露出了半个头，结果也受到了一点影响，感觉整个人麻.痹了。”
见奈迪木这个样子，格兰特赶紧递上了一瓶水。然后一边看着对方定惊一边等着对方给自己解惑。
“等等，慢慢说。‘那个家伙’是哪个家伙？还有，‘另一个人’？”
就在奈迪木一口气喝下半瓶水，正要开口的时候，那个营地里传出了枪声。格兰特举起望远镜望去，发现视线范围内所有的武装分子都已经被新来的那伙人放倒了。
这是什么情况，两伙人即使不是盟友也不至于大打出手吧？不对，这完全是一面倒！
“看！”一把将望远镜塞到奈迪木的怀里，格兰特一脸的认真，“然后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通过望远镜，刚恢复了一些的奈迪木看到了那伙人离开的场景。望远镜的放大倍数不够，其他情况看得不太清楚，但他很肯定那些躺在地上的武装分子们并不是在睡觉。而且那里——一团团的颜色他还是可以分辨出来——地上并没有穿黑衣的家伙！
“好吧，好吧。”深呼吸了一口气，奈迪木严肃地开口，“听我说，是奥巴代斯坦，那些武装分子才会绑架托尼斯塔克的！”
“奥巴代斯坦？这个名字……呃，你是说斯塔克工业的那个奥巴代斯坦？”格兰特紧皱着双眉，“怎么回事，斯坦一直都是两代斯塔克的重要帮手。没有他，斯塔克工业可没有今天。现在斯坦觉得斯塔克碍事了？”
“或许真是这样。你知道的，作为一家军火商来说，斯塔克工业已经的地位已经到极致了。以前斯坦还需要两代斯塔克的创意和技术，现在不……”
“不，还差得远。斯塔克工业是领先同行没错，但差距还不足以将另外几家彻底甩开。而且斯塔克工业还远没到极致，除了作为军火商，它还可以有更大的影响力……但是！”说到这里，格兰特终于想起了当前的主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告诉我更详细的消息。”
“ok。”奈迪木点了点头，“见面的第一句话，那个武装头子指着脸上的伤疤对斯坦说承蒙斯塔克所赐，斯坦则回了一句‘如果你一早把他杀了，就不会丢了面子’。你可以由此判断一下了。然后，他俩进入了那个帐篷，说要看什么武器，我跟着潜了进去。原来他们指的是斯塔克遗弃在沙漠里的那套铁甲。武装头子说如果斯坦答应给他十来二十个那种铁甲，他就将铁甲作为样品、与图纸一同送上。结果斯坦拿出一个玩意将武装头子定住，还让对方耳道出血。他自己则因为戴了个耳塞之类但肯定比耳塞高级很多的东西，根本没有中招。可怜我躲在桌子的下面也被波及，差点就回不来了。”
听奈迪木说了这些，格兰特立即转身：“快，上车！”
“怎么了。我们要追上去？那个武装头子怎么办，他似乎还……没……”
“轰”！
望了望那边营地里坍塌了且冒出了火光和烟雾的帐篷——的废墟，又看了看刚将火箭筒放下的格兰特，奈迪木吞了吞口水。
“现在武装头子不是重点。”一边发动车子招呼奈迪木上车，格兰特一边说道，“我误会托尼斯塔克了。斯坦是出售武器的那个，他才是罪魁祸首，我们当然要拜访正主了。”
“所以你打算杀了他。”注意着车辆前行的方向，奈迪木再次开口，“斯坦那边有二十多人，看上去全部是精英，可不是之前的那些武装分子们能比的。再说了，我看了他们的suv……我们即使追上了也奈何不了，更何况我不认为我们能追上。”
格兰特把车停了下来。
“你是对的。”很是思考了一阵，格兰特这么说道，“我们需要提醒托尼斯塔克。”
奈迪木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一个问题浮现在两人面前了。
“但是要怎么做？普通电话想来会被拒听，甚至会被屏蔽掉。也不能直接上门去找斯塔克，不然就会被当成疯子了。”
奈迪木说的没错。格兰特又考虑了起来。半分多钟后，他才再次开口：“我有一个办法，但不一定能奏效。不过还有另外一个迫不得已之下可以实行的方案。在这件事里，托尼斯塔克是焦点。既然奥巴代斯坦下定注意要除掉斯塔克，而且已经拿到了铁甲样品和图纸，那就肯定会与斯塔克有一场战斗。只要盯紧斯塔克，就能关注事态的发展，必要时插上一手了。”
“这个还只是迫不得已的方案？我很好奇你说的办法是什么。”听了格兰特的话，奈迪木松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开始？”
“我需要马上回美国去。”
“‘我’？”
“是的，就我一个。你继续留在这里。”格兰特笑了笑，“那是我的地盘，记得吗。”
奈迪木也笑了：“那你需要找塞隆帮忙了。”
听到这话，格兰特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电话你来打吧……拜托了。”
第六十四章 铺天盖地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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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
踏上这片土地，格兰特做的第一件事是吐出一口浊气。
老实说，格兰特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来。看来塞隆虽然有点恶趣味、喜欢捉弄人，但关键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不过回到这边之后，就像格兰特自己说的，这是他的地盘，只能靠他自己了。
之所以第一站选择拉斯维加斯而不是直接去加利福尼亚州马里布海滩那边托尼斯塔克的别墅或者欧文市斯塔克工业的总部，因为格兰特尝试一下首选的那个办法。在这里他有一个储物箱，而知道这个储物箱的位置的，可不止他一个。
当然了，另一个人也不见得就在附近，只能拼一下运气了。
打开储物箱，一沓沓绿油油的美金放在那里，下面是好几本临时身份的证件，还有一支手枪和几个弹匣。这些都没能得到格兰特的关注，后者的目光完全落在了一个平安扣上。也就是他跟冬兵最近一次大战时落在战场上的那个。
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三行字。
“恺撒的归凯撒（钢1里出现过的梗）。”
“匕首下次见面再给你。”
“我不在美国。”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当初从亚尔卡利湖附近离开时，他也是给娜塔莎留下了一张字条。现在想来，似乎也就过去了没多久的感觉。
娜塔莎不知道到哪个国家出任务去了，首选宣告方案失败。不过这没能影响到格兰特难得的好心情。他还能启动备用方案——也就是盯托尼斯塔克的梢。哼着歌打开车门发动车子，他开始往加州出发。
这辆车还是从二手车市场买的。十五分钟完全解决，不用证件、跳过流程，格兰特再次体验到“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的准确性。虽然花的钱都几乎能买上新车了，不过，嘿，省掉不少麻烦不是吗。最重要的是节省了时间，还不知道奥巴代斯坦什么时候会发动“政变”呢，格兰特需要密切关注。
其实格兰特有想过去找科尔森。他的这位前s.o.哪怕不敢百分百相信他的话，也会做好两手准备。可惜的是科尔森貌似在纽约执行任务。格兰特也有想过找斯凯帮忙，黑进斯塔克的通讯网。只是每次都是斯凯找他，他根本就没有斯凯的联系方式。因此，还是只能由他出马，亲自盯梢。
盯梢这样的工作格兰特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以前也系统地学过一些，算是小有心得。其实也只需要做好两点——巧妙伪装、紧紧跟随。只要不被发现又不被甩脱，盯梢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就得看运气好不好，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而格兰特这次盯托尼斯塔克的梢，过程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得多。
最近托尼斯塔克要关闭斯塔克工业的武器部这个消息，在全美乃至整个世界都闹得沸沸扬扬。格兰特刚踏上北美洲的土地就听到这个消息了，这让他对托尼斯塔克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观。不过有格兰特那样想法的人绝对不占多数，从报刊杂志甚至电视节目上一边倒的批评声就知道舆论的取向了。想要更客观更有说服力的数据的话，可以参考斯塔克工业的股价。自托尼斯塔克公布了那个消息，斯塔克工业的市场价值瞬间蒸发了一半有余。
从国家重要基石之一、史上屈指一数的大公司，一下子变成了千夫所指，就因为托尼斯塔克的一句话。在格兰特看来，其本意是好的，但做法实在有缺思量。现在这种情况，托尼斯塔克应该启动危机公关，还要多点露面，利用自己的公信力挽回人们的支持，为自己的合作伙伴们——尤其是董事会的其他成员们挽回不必要的损失。不然的话，哪怕依然能保留董事长的席位，也难逃被撤资的命运。
格兰特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站在托尼斯塔克的角度想问题。只是没想到，他想到的办法，托尼斯塔克一个也没做。事实上，自他在马里布街10880号外面部署了起来之后，这么多天以来，一直没看见托尼斯塔克出门。没有豪车从车库出来，也没有私人飞机从屋顶飞走。要不是别墅坐落在一大块岩石上，离水面有二三十米高，他都要怀疑目标是不是坐游轮离开了。
难道这就是号称近代最伟大天才对于这场企业危机的应对方法？躲在家里啥也不干？
当然了，或者有很多措施已经被落实了，只是格兰特不知道而已。毕竟托尼斯塔克的那位工作秘书兼生活保姆——佩珀波兹小姐几乎不时就会来一次，呆在里面的时间或长或短。再说了，还有因特网这玩意呢，视频会议也不是什么新鲜的玩意了。只是这样的效果，貌似还比不上托尼斯塔克在公众面前溜一圈呢。看看新闻里都说了些什么：托尼斯塔克立下遗嘱，被证实命不久矣；托尼命悬一线，斯塔克工业股价再度下挫；托尼斯塔克最后一次公众露面；斯塔克工业权力更替，奥巴代斯坦重掌大旗；军火界势力大洗牌，汉默工业与国防部谈判进入实质性阶段……
好吧，这些事都与格兰特无关。他只是太过无聊了，所以拿手机上上网而已。只是有关斯塔克工业、有关托尼斯塔克本人的消息铺天盖地而来，他想不关注都不行。
“该死，奥巴代斯坦就这么沉得住气？托尼斯塔克就没想去查一下是谁害了自己一把？”
不能大庭广众地去暗杀奥巴代斯坦，也不能找上对方的家去动手，格兰特就等着目标到这个人不多的地方来了。不管是斯坦是要对斯塔克下杀手了还是上门联络感情抑或交流工作上的事，总不可能带着一批保镖，这可是格兰特的机会。结果斯坦一直没动静，斯塔克也没有逼出幕后黑手的意思，这让格兰特的处境十分尴尬。
继续等似乎是浪费时间；但不等呢，万一就发生了怎么办。现在乱象已生，其他几家次一级的军火商正蠢蠢欲动，那个汉默工业更是大张旗鼓毫不掩饰。说不定下一刻就有短期协议达成，说不定马上就有某个地方要成为汉默工业和dod的第一次合作场地了。
唉，格兰特真想冲进那栋别墅里去，把托尼斯塔克一把揪出来。
第六十五章 马里布1088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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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把托尼斯塔克从别墅里揪出来的机会来了。
就像之前那样，佩珀波兹坐着的豪车经过了格兰特那辆二手福特，向着不远处的马里布10880号驶去。这不是什么稀奇事，格兰特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继续玩自己的新手机了。没想到，那辆豪车竟然倒了回来，停在二手福特的旁边。
将疑惑暂时抛诸脑后，格兰特迅速地想着借口，好应对对方即将说出来的问题。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是来问话的。车窗被敲开，佩珀波兹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这位先生，斯塔克先生请你进别墅做客。”
那一霎那，格兰特想了很多可能，也做了很多猜测。最后，他向着佩珀点了点头。
然后，跟在佩珀波兹的车后，他正式来到了托尼斯塔克的别墅门前。
刚穿过玻璃大门，一道光就从旁边的墙上射出，由上至下扫过了格兰特的身体。抬头往走在前面的佩珀波兹望去，他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公式化的笑容。
“只是必要的安全程序而已，请不要介意。我去请斯塔克先生过来，你可以随便参观一下，或者稍坐片刻。”
给格兰特指了指别墅的里面，佩珀波兹就走进了一趟向下的楼梯。格兰特也不客气，直接来到了别墅这一层的最里面，背对着沙发，透过落地窗户看向外面的无敌海景。
他相信现在这片空间里，至少有三个隐藏摄像头对准了自己。他也十分庆幸没有把放在二手福特上的手枪拿过来。不然刚才在门口那道光线的位置时，迎接他的就不是佩珀波兹的笑容了。他可不会认为，作为全球最有钱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托尼斯塔克的别墅没有更多的保安设备。说不定他刚有不必要的举动，所在的位置就会遭到攻击。电击是最有可能的手段，但也不排除会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飞出几颗子弹。
还好的是，格兰特算是带着诚意而来，想来不会有什么冲突发生。
大概吧。
可是事情似乎往着不好的方向发展。等了七八分钟，不止托尼斯塔克不见踪影，佩珀波兹自走进了那趟楼梯之后也没再出现。更没有仆人什么的上来问一句“要喝什么”。格兰特得到的唯一的招待，就是现在听到的这把电子声音。
“欢迎你的到来，李先生。斯塔克先生与波兹女士正在忙一件重要的事，还请再等候一阵。失礼之处还请原谅。”
这应该就是在神盾局里记录在案的贾维斯了。托尼斯塔克的ai管家，一个超智能系统。以前格兰特权限不够，不知道详细，也不知道贾维斯究竟有多智能。只是现在光是听到那把电子声音，格兰特就有一种感觉——贾维斯是活的。
也许说是“错觉”更为合适。
不过格兰特马上就醒悟过来了。贾维斯的这段话并不是单纯来道歉以及给自己的主人请假，里面隐隐有着展示实力和警告的意思，也就是示威。“李先生”就不说了，话里后面那八个字，“实力之处还请原谅”，那是用普通话说出来的。
压下已经跃到了胸口的不满，格兰特继续等待。
而他等待着的那人已经透过摄像头观察了他有一段时间了。
“托尼，他是谁？为什么要请他进来？又为什么把他晾在那里？”
佩珀波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而托尼斯塔克只回了一句，还要是带问号的。
“佩珀，你怎么看这个人？”
“我怎么知道……”
佩珀波兹下意识就是拒绝回答。只是当她留意到托尼斯塔克那皱着的双眉，她又有点心软了：“好吧。作为一个亚裔来说他算是相当英俊的了。他笑起来挺好看的。他有礼貌有耐心。他显得很自信……”
“我……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的。”听了对方的话，托尼斯塔克翻了翻白眼。
“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往屏幕里看了一眼，佩珀波兹再次将目光放到托尼斯塔克的脸上。而托尼则一边通过屏幕留意着格兰特的动静，一边出声回应佩珀的话。还要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是格兰特李，不知道究竟是前特工还是健身教练。我觉得他跟我被困的事有关。”
“什么？！”
佩珀波兹一声高八度的惊叫，然后拿起手机点了起来。托尼斯塔克赶紧拉住了她。
“你在做什么？”他这么问道。
“打电话报警啊！”担心和匆忙之余，佩珀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这个人今天找上门了，肯定有什么阴谋了。我们需要帮助。或者我要打国防部、fbi或者cia的电话。对了，还有那个国土战略防御……”
“事实上这不是他的第一天。最近他每天都在别墅附近停留很长时间，只是每次位置都不一样而已。不过，不，没那个必要。”托尼再次打断了佩珀拨电话的动作，“我不认为他是他们中的一个。他大概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
“那还等什么？”
这回轮到佩珀打断托尼了。她一把拉住托尼斯塔克的手臂，走过那趟楼梯，将他带到大厅里。
“我，我很抱歉，李先生。我们刚才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讨论，一时抽不出身。”看着格兰特的背影，佩珀有点尴尬，“现在斯塔克先生来了。我相信你们会有一段愉快的交谈。”
听到声音，格兰特将目光从海景收回，转过身来微笑着向着佩珀回了一句“我也这么认为的”。只是当他看到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托尼斯塔克时，还是不禁撇了撇嘴。
“这是我们第几次见面了？”
托尼斯塔克率先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把格兰特愣了一下。然后没等他做出回应，托尼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是第一次，我懂了。你果然认出我了。事实上我记得答案，第三次。记得吗，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看来佩珀波兹是乌鸦嘴啊——现在的气氛能算得上愉快吗！
第六十六章 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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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就是托尼斯塔克要对格兰特发难。格兰特还没反击呢，但现场的气氛已经离愉快有马里布到纽约的距离了。站在一边的佩珀波兹真怕下一刻两人就打起来。
当然，她更怕的是格兰特忽然暴走把托尼干掉。她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刚才托尼说过的那句话——格兰特与托尼的被困有关。虽然托尼不认为格兰特是武装分子的一员，但佩珀可不确定。每当想起托尼胸口那个能把整个拳头伸进去的大洞，她就有窒息的感觉。
还好，格兰特当得起她那“有礼貌”的评价。面对托尼斯塔克那带着强烈侵.略性的态度，他依然是脸带笑容。
“斯塔克先生，我无意打搅你的生活。我来只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说完之后就会离开。相信以后我两不会再有……”
“有一件事要告诉我，然后一直在我的别墅外监视着？”托尼很不客气地将格兰特的话打断，“你这方法还真是有趣。”
“我一直在寻找机会。”面对这样的情况，再客气下去就不是男人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认为我的忽然拜访能换来进入这栋别墅的资格。”
“那你现在身处的是什么地方？姚餐厅？”
这几乎是撕开面皮的针对了。
“与别不同的人总是受到关注，一直不参加派对的那个才是人们最迫切邀请的对象。”
“不好意思我有点听不明白，不过你是在说我吗？唔，我的确很与别不同。”
这回格兰特没有说话了，而是直视着对方的双眼。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虽然没有打起来，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的针锋相对，也让旁边的佩珀看着干着急。她现在有些相信格兰特是带着诚意而来了，毕竟对方说的话在理。现在的局势，不管对方的消息是关于托尼本人的还是与斯塔克工业有关，她都觉得应该听一下。于是，她开口了。
“托尼……”
结果被打断。
“既然这么多天过去了都没事发生了，也就是说不是什么重要的迫切的消息。”收回与格兰特对视的目光，托尼懒洋洋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你可以回去当你的‘与别不同的人’了，我们的派对不欢迎你。”
虽然经历了阿富汗的事，托尼斯塔克的性格里貌似多了点善良的成分，但自大这一点还是毫无改变啊。
格兰特也没说什么。他的整个计划里，能把消息传到托尼斯塔克的耳中当然不错，但没传到也在计划的内容里面。就这样吧。
他微笑着向着佩珀波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外走去，再也没看托尼斯塔克一眼。
不过佩珀把他喊住了。
“我很抱歉，李先生。托尼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只是，只是，唔，工作上有些不如意。外面的新闻相信你也看过听过不少了。希望你能谅解。再留一下好吗？”
用温顺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之后，佩珀转身对着沙发上的那位“喊”了起来：“托尼！”
小辣椒生气了。
“ok，ok，是我错了。让我们来好好地招待这位特别的客人，好吗？”
见托尼服软，佩珀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接着，她将格兰特请回了沙发上，还问出了那句“要喝什么”。
半分钟后，一杯水放到了格兰特的面前。
就在佩珀想着怎么将两个男人的对话引导到正轨上，怎么礼貌地让格兰特说出那个消息的时候，托尼开口了。
“佩珀，唔，你可以去忙你的事，这里交给我好了。我们要说的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不适合在现场。”
“托……尼！”
这是拖长了的语气，佩珀望着托尼，脸上的分明是警告的表情。面对这种情况，托尼斯塔克也是相当无奈。他先是给格兰特递了个目光，示意对方帮帮嘴，然后信誓旦旦地向着佩珀开口：“放心吧，佩珀。不会有意外发生的，我保证！”
看了看托尼，格兰特向佩珀点了点头。这下佩珀也没办法了。再次瞪了托尼一眼之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偌大的马里布10880号别墅里，只剩下了两个男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沉默了一阵之后，还是由主人家首先开口。
“你在替谁工作？”
格兰特很干脆地给出了答案：“我自己。”
两人都没有看向对方。格兰特是望着佩珀给他倒来的那杯水，托尼的目光则放在外面的海景上。
“也许我应该换个问法。”背靠沙发转头九十多度看着背后的海景，姿势肯定不会舒服，但托尼没有改变一下的意思，“哪个是你的真正身份，前特工还是健身教练？或者还有别的？”
对于自己这两个身份被查出来，格兰特竟然没感到意外。这一点连他自己也觉得稀奇。不过想想那个贾维斯，他就释然了。
“前特工是以前的我，健身教练是将来的我。除此之外，偶然我或许会客串一下警察、特种兵、间谍、消防员等，或者还有超级英雄。”
“哇哦，听起来像是在过节似的。”
字面上听上去是惊叹了，语气和表情这两个方面却完全是在敷衍，也不知道托尼是不相信还是不在意。也许之前那两句都只是前奏，现在间奏来了。
也许直接就是高.潮？
“到底为什么守在我的别墅外面？”这会儿托尼斯塔克不再看海景了，而是将目光放在格兰特的身上，认真了起来，“第一次，你出现在那个山谷里，说是来救我的。第二次，你在银森的家乡外围的一个小村落里。当时里面有你和你的同伴，以及那些恐怖.分子，除此之外空无一人；第三次，你在这里。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你想得到什么？”
“世界和平。”
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格兰特很干脆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风衣，然后往别墅的大门走去。走到大厅的最外面，当着托尼斯塔克的面，他抬头看着天花板说道：“贾维斯，告诉你的老板，买通那些阿富汗武装分子要杀他的那人，正是他和他爸的好搭档奥巴代斯坦。”
说完，他就推门离开了。自佩珀离开到现在，他都没有再看斯塔克一眼。看来两个都带着强烈个人色彩的男人，很难和蔼地相处啊。
而格兰特留下的那句话是用普通话说出来的，说得还没贾维斯标准呢！
第六十七章 抢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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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一直生活在美国的华裔来说，能听懂普通话就已经不错了。现在还能说出来，虽然不太标准，但值得肯定。然而这个对于目前的情况并没有什么用处。之所以说出那么一句，纯粹是调戏一下托尼斯塔克以作为反击而已。过后，格兰特还是得继续盯梢。
那句话会不会让托尼斯塔克有所行动，这个格兰特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在奥巴代斯坦出现的时候想办法将之解决就是了。就目前看来，托尼斯塔克本人依然是风暴的中心。
不过这一次的盯梢被发现了，接下来就要换个办法。望远镜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最好还要是军用的。在保持分辨率和亮度的情况下追求放大倍率。当然，有多功能数字望远镜的话就更好了，不过那玩意可不容易弄到。
格兰特还有一个想法。他打算效仿斯凯，将车厢改造出类似工作室的用途。摄像机、视频切换器、录像机、音响设备、监视系统等。这几乎就是一辆微缩版的电视转播车，就差同步机和微波发射设备等寥寥几样了。要是再加上一个警报装置的话，到时不仅可以做到24小时的监视，还能有休息的时间。
如果有这么一样利器，别说几天几个月了，就算让格兰特守上托尼斯塔克几年也没多大问题。
不过这样的东西弄起来比较麻烦。暂且不说架设的问题，格兰特可没有购买的门路，因此他先拿到军用望远镜应付着，然后让他面前的这人帮忙去找，去买。
“没有人能够做到任何事，但钱可以”，这是某个行业的信条。格兰特面前的这位就是业内人士。这些人或出卖消息，或倒买倒卖，或威胁勒索，或打架抢劫。某些时候他们的手段会令人不齿，但不能否认他们很多时候会十分有用。最重要的是，他们有涉及到各种产业的关系网。
将这个混混打发走之后，格兰特回到了马里布10880号的附近，继续开始盯梢。然后，他发现出问题了。一辆车以超过一百迈的时速飙到了别墅的门口，然后出车上匆忙走出了一个身影。透过望远镜，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格兰特还是认出了对方。
詹姆斯·罗迪中校，斯塔克工业的军方联络员。同时，他也是托尼斯塔克的好友。
这个时候算不上有多晚，但来得这么匆忙就不正常了。该不会……
格兰特赶紧冲了过去，再次踏入了别墅。大厅里没人，他想了想，然后往那趟向下的楼梯走去。刚开始还是没看到人，不过循着声音找过去，他终于看到罗迪了。
还有刚刚穿着金红铁甲飞走了的托尼斯塔克。
“罗迪中校，我是利奥菲兹，来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也就是神盾局。我是斯塔克先生的专案特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没逮上托尼斯塔克，情急之下格兰特唯有扯起大旗，向詹姆斯罗德询问情况，“发生什么事了？托尼斯塔克去哪里了？是奥巴代斯坦那边的问题吗？”
“是的，就是奥巴代斯坦。”听到神盾局的名号，罗迪很干脆地做出回答，“奥巴代斯坦就是买凶要在阿富汗杀死托尼的幕后黑手，他不断仿造了托尼那钢铁装甲的技术，刚刚还从托尼那抢走了最关键的能量核心。现在佩珀正带着人在斯塔克总部那里收集证据，奥巴代可能也回了那边。托尼怕佩珀出事，因此正往那边赶去。”
“该死！”
没想到自己就走开那么一阵，事情就发生了。还好托尼斯塔克没有被奥巴代斯坦暗中干掉。现在希望奥巴代的仿造版没有托尼的改进版强吧。
起码不要强太多，托尼斯塔克能坚持到他到场就最好了……
首先，停在别墅门口的二手福特被格兰特嫌弃了——他可不敢开着那车飙高速。往这个类似车库的空间打量了一下，格兰特盯上了一样东西。只是就在往目标走去的时候，他被人拦住了。
刚才回答了格兰特的问题之后，罗迪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现在他才想到了关键的一点。
“你想做什么？”
罗迪伸手搭在格兰特的肩膀，用上了劲阻止后者的前进。而后者则一把将前者的手臂拍开。
“别浪费时间了，中校。我需要赶过去帮忙。”
“那就拿出你的证件。”罗迪依然挡在格兰特和那套银色的装甲之间，“证明你的身份。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奥巴代的同伙？”
“如果我是奥巴代斯坦的同伙，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格兰特哭笑不得，“你就是不肯让开对吧？”
罗迪表现得相当坚定，而且一脸警惕地看着格兰特。
“好吧……”
格兰特佯作转身往外走，然后瞬间矮身一脚扫向罗迪中校的双腿。
罗迪没想到面前这个自称神盾局特工的家伙会突然发难，被扫个正着，一下子就倒在地上。这时候，对方的左拳扬起，立即就要打向自己的头部了，他赶紧向左边滚去。
这一回罗迪算是反应迅速，不过格兰特也不差。向前一个打滚，他马上就追上了罗迪。站起来右脚一分，刚好挡住了罗迪继续左滚的路线。这么一来，罗迪左右都被挡住了，整个人就羞.耻地躺在格兰特胯下的地面上。
而下一刻，格兰特的猛烈攻势来了。
向前俯身，格兰特一拳又一拳地打向罗迪的头部，势大力沉。而罗迪则勉力曲起左右前臂，护在头上。两者碰撞发出了十分沉闷却足以让人亢奋得血脉偾张的声音。三十来拳过后，格兰特暂时停手，而罗迪切没有回过神来，依然机械地抱住自己的头部。
接着，罗迪就感到自己被提了起来。然后，他被整个人横着扔了出去。
大概是撞在某部跑车上面，罗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不过，对方貌似还留了一手。
“我很抱歉，罗迪中校。”
听到这么一句，罗迪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身来，往声音的那边看去。这时候的格兰特已经伸手摸到银色装甲了。不过……这玩意怎么打开？
“咳咳，没用的。”看着格兰特在那边观察这铁甲的表面，罗迪想笑几声来着，结果反而咳了出来，“即使你能找到办法把它穿在身上，我猜托尼也已经设置了一百种方法让你启动不了。你就放弃……”
罗迪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对方“fu*k”了一声。然后，他就看到对方一个转身，似乎已经放弃了。
事实上，格兰特那个郁闷啊。花了那么多功夫那么多时间将詹姆斯罗迪打倒，结果无法打开那套装甲就算了，最坑的是他想起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他没有那个能源核心！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就在做无用功。
看着铁甲胸口位置那个大洞，他都要哭出来了。
赶时间去救人呢！
第六十八章 意外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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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凛凛的亮银色装甲是无法穿上了的，即使穿上了也用不了，不过格兰特还是找到了比二手福特更快更靠谱的交通工具——标志由四个圈组成的白色跑车——那辆斯塔克四号。这是罗迪原本打算开走的。现在，还没喘过气来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成为别人的座驾了。
斯塔克四号以将近二百迈的时速，在公路上穿行狂飙，白色的车身看起来就像是掠过地面的幽灵。很快它就载着格兰特来到了斯塔克工业的总部。
大夜晚的，斯塔克工业守值员工都被疏散了，格兰特看到了几个疑似神盾局特工的家伙。如果单单几个人还不能够确定的话，那边的科尔森就很能说明问题了。那个身影，格兰特可不会认错。
虽然最早的打算的确是让神盾局插手此时，但不是现在。看那边两个大铁人大打出手，情况明显就已经超出科尔森以及其手下的能力范围。而神盾局的人——或者说科尔森也知道这一点，这时候特工们已经在科尔森的指挥下分散开，安排着封锁区域和疏导车流人群了。
只是还不够快！还有很多车辆行驶在斯塔克工业总部旁边的那一段公路上，而两个大铁人的战场也转移了过去。现在已经有好几辆车以及车里的人成为了俩大铁人对决中被殃及的池鱼。尖叫声呼救声不断响起，汽车残骸和金属碎片到处都是。
这时候，体型庞大许多的黑灰色大铁人一把将旁边的一辆汽车托了起来，向着身穿相对纤细的金红战甲的托尼斯塔克走去，似乎是要将汽车作为锤子狠狠地往托尼砸去。而那辆汽车里还有人呢！
站在不远处天桥上的格兰特看到了这一幕，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他将望远镜放到一边，拿起awp狙击步枪，透过瞄准具将“铁霸王”——也就是那个黑灰色的钢甲大块头——放进视野内。
不过awp能有效吗？
忽然，从金红战甲的胸口反应堆里射出一道能量柱，把铁霸王一下子打了出去。托尼斯塔克也顺势接住刚才被铁霸王举了起来的汽车。可是……汽车里面的司机似乎是女的……
接下来就看到托尼被汽车拽到车底，拖行了好长一段距离。都快要到达格兰特所在的位置了。
附加一句，从那辆汽车的速度来看，司机明显是踩了油门的。
金红战甲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位女司机的魔掌，铁霸王已经冲过来了。里面的奥巴代斯坦控制着黑灰色的钢甲将刚好经过的一辆摩托车抓了起来，以之作为武器，一把将金红战甲打了出去。然后……
然后只有对方三分一体型的金红战甲就被对方一通血虐。
格兰特已经在帮忙了，只是效果真心让人无语。在黑灰色钢甲的表面铩羽而归之后，他就将准星对准铁霸王的关节部位，还有那些陷下去的地方，例如头盔和胸甲的间隙、背后的排孔等等，可惜根本没有效果。以格兰特的推测，即使是导弹也不一定能打破铁霸王的防御，只能将这个大块头交给托尼斯塔克来对付了。毕竟，那位近代最伟大的天才之一才是对这种装甲最了解的人。
可是，这位最了解的人目前正处于下风，完完全全的劣势。托尼打算利用自己比对方轻盈这一点，想要飞起来用中远距离手段打击对方。只是他可能没有想到，对方也是会飞的……结果两架装甲就一前一后飞到天上了。
很难想像铁霸王这种走起路来地面都要颤动的超重单位竟然有着金红战甲的飞行速度，而且隐隐胜过一筹。虽然金红战甲是首先起飞的那个，但两者之间的距离在慢慢拉近。没过多久，即使格兰特用awp的瞄准具也看不到他们了。
两个大家伙那么任性地飞上了高空，本来就没有贡献的格兰特更是啥也做不了了。
或者去帮忙疏导人群以及拯救伤者？可是那边有神盾局的人啊……但一个科尔森还好，可是现在还有他的手下，会让他难做的。
还拿不定主意，格兰特先将awp收起来。没想到透过瞄准具的最后一眼，他发现了一个忽然出现的黑影。回过神来，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赶紧再次用瞄准具看了过去。这回是确定了，的确有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人暗中穿过了神盾局的封锁，潜入了斯塔克工业总部里面。
这下不用犹豫了，格兰特有了新的目标。
这是斯塔克工业总部内那个放着大型方舟反应堆的厂区。路过那个算得上是标志性的玩意时，格兰特还特地多看了一眼。这项技术在公众面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作为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洁能量，从刚立项时的全民轰动，到后来技术的研发陷入瓶颈，然后舆论热度逐渐冷落，这玩意曾经承载了不少人的关注。现在，它似乎已经沦落为斯塔克工业用来堵住好事者的嘴的道具了。
看来那人的目标并不是这个。
穿过大型方舟反应堆所在的区域，格兰特继续往厂区的内部走去。穿过一扇写着“经授权技术人员方可通过”的门，又绕了几下转了几个方向，蹑手蹑脚来到这里的他终于再次看到那个人的身影。这时候，站在一台电脑前面的对方貌似正通过耳麦，在跟身处哪里的什么人通着话。
“是的，我到了……我当然知道谈判失败了，但为什么是我？我的队伍里每一个人都能胜任这种任务……听到你这么说我很荣幸……ok……没问题……绝对的。我会亲手将东西交到你的面前，长官……”
信息量不少啊。
打量了一下这片阴暗的空间，格兰特大概知道对方的目标了。这里明显就是铁霸王诞生的地方，对方是要偷取铁霸王——或者说战甲技术的资料。
没看到就算了，既然看到了，当然不能让对方得手。
大概是资料拷贝完成，那人从电脑主机上拔下了一个u盘之类的东西。然后显示器屏幕原本深色的背景忽然变成白色，亮光一下子照在那人的脸上。虽然格兰特看到的只有对方的侧脸，但还是把他认出来了。
那人是神盾局的！
第六十九章 拳拳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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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神盾局要偷战甲技术？
不对，这人是偷偷穿过科尔森手下那支小队的封锁进来的。他的行动科尔森应该不知情。也就是说，这是神盾局内部某些人的私下行动了。
朗姆洛。格兰特与他不熟，只打过一次交道，因此不知道他的名字。格兰特只知道对方是神盾局某支特别作战部队的一员。
不过不管想要战甲技术的是神盾局还是潜伏在神盾局内部的神秘组织抑或其他人，格兰特都不愿意见到他们得手。
大概是拷贝到战甲技术的资料只是任务的一部分，还需要将痕迹连同资料从那台电脑中删除，朗姆洛又在电脑那捣鼓了一会，然后才转身往外走。刚没走几步，他就遭到了早埋伏在那里的格兰特的袭击。
枪声响起，一颗子弹打在了朗姆洛的胸口位置。
本来格兰特瞄准的是朗姆洛的右臂。那里没有防弹衣挡住，也不会致命。他还想着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一些情报呢。以他的枪法，这个距离是不会打歪的。可是就在他扣动扳机的那一霎那，这片空间、甚至整栋大楼竟然颤了一下。
如无意外，这是之前飞到天上了的铁霸王在大楼的楼顶或者旁边粗.暴着陆了。
格兰特这一枪也就打歪了。
子弹打到胸口位置，可是根本没有血花出现，而且还没有痛呼声——那里的防弹衣厚着呢。而朗姆洛也趁着这个机会，往格兰特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一脚踢向后者拿枪的右手。
几下交锋之后，格兰特被逼弃枪。不过他也成功地将朗姆洛腰间的手枪远远地扔了出去。接着，两人对轰了一记头槌，然后各自退开了三四步。
呼，这一下真痛！
揉了揉前额，格兰特感觉一片火辣。而朗姆洛看上去也没差多少，那个位置同样是红通通的一片。
“看看这是谁，格兰特李，我们的叛徒！”
认出了格兰特，朗姆洛仅仅惊讶了片刻就回过神来。不但如此，他还向着前者露出了一个嗜血的表情。
“我们还没去找你，你就迫不及待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了。”一边解除身上的防弹衣之后，朗姆洛一边开口，“你这个叛徒就这么恨神盾局，想破坏我们的目标？”
回应朗姆洛的是一声冷笑。
“一般情况下都是先问‘谁指使你来的’。而你……”格兰特淡定地说道，“朗姆洛，你确定你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神盾局的任务？”
朗姆洛脱下防弹衣的手停顿了一下。
“也许你就是潜伏在神盾局内部，污蔑我陷害我的那伙人中的一员？”
面对格兰特的这句话，朗姆洛只说了一句：“你将会为此付出代价。”然后把厚实的防弹衣往边上一甩，他抬手向着格兰特冲了过去。
朗姆洛的对面，格兰特也不甘示弱，同样以拳回应。
这一拳两人都几乎是全力打出。猛得夸张的力度，拳面与拳面相碰，两人的右臂在那一瞬间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下一瞬间，两人也很有默契地在收回右臂的同时，扬起左肘打向对方的头部。结果肘对肘，又是一次标准的两败俱伤。
这一个回合结束得相当快。两人没有立即就再次出手，而是隔着两三米对望着，就像是拳击比赛的休息时间一样。
接下来两人各自调整了战术。
同时向前迈了两步，朗姆洛首先出拳。而格兰特则是右腿踢出，后发先至。
见格兰特使出这么一招，朗姆洛果断收起右拳，连同左臂一把将格兰特的右腿扣住，试图将对方整个人甩到旁边的杂物上。格兰特反应也不慢。他左脚一跳，身体向前，双手把朗姆洛的头抱住。既然差不多整个人都挂上去了，也不差一只左脚了。接下来就是他的左膝不断地顶向朗姆洛的腰部。
这下朗姆洛不再坚持了。他向后仰了仰，然后猛地向前，要将格兰特掼到地上。在他看来，脚不沾地的格兰特应该没有办法应付的了。被这么一下重重地拍在地面，想来对方应该一时间完全陷入痛苦中的了。
可是格兰特偏偏就不如对方所愿。
松开扣住朗姆洛头部的双手，撑着上面往外一推，格兰特没去管这一下会对对方造成多大的杀伤，而是直接上半身往后倒去。双手成功撑到地面，腰部与左右两腿同时发力，他差点就把朗姆洛整个翘了起来。要不是朗姆洛松手及时，估计现在已经被挑到半空了。
第二回合，面对朗姆洛的硬派格斗，格兰特以“杂技”的方式应对，打了对方一个不适应，算是占了上风。而整个过程下来，也就交手了几下，两人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面对朗姆洛这种有这丰富战斗经验的人来说，天马行空的招数也只能用一次了。想要彻底打败对方，还是得硬碰硬。
第三回合，格兰特率先发动进攻。面对已经有些愤怒且略显急躁朗姆洛，他一记快拳打出，可惜被对方躲过了。而对方踢向他腰下位置的一腿，也被他用脚挡了回去。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手、脚、肘、膝、肩等无数不用。一个力气较大，一个更加迅捷，转眼之间两人就对碰了几十下。比起拳击比赛，这种交手要凶狠许多。
打着打着，两人的双臂再次纠缠在一起。面对这种情况，朗姆洛嘴角一扬，再次发动他那招牌式的头槌。结果，这回格兰特没有再跟对方对轰了，而是脖子稍稍一歪错开了一点。然后等到朗姆洛力度用老，他再次头追回击。这一下对准的是朗姆洛的太阳穴。
太阳穴被击中，朗姆洛全身力度一泄。趁此机会，格兰特挣脱朗姆洛双臂的纠缠，将他往后一推，同时右脚抬起，狠狠地蹬在对方的小腹上。
朗姆洛整个人倒飞出一段距离。
这还没完。格兰特追了上去，右掌伸出贴在朗姆洛的胸口，猛一使劲将之按在地面。然后，他连出两拳，一左一右打在对方的颧骨位置。
这下子朗姆洛没动静了。要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几乎就跟挂掉了一样。
第七十章 全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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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洛其人，战斗意识和战斗技巧都是一流，比之冬兵也差不了太远。只是……有些骄傲。也不知道是纯粹看不起格兰特，还是本来性格就略显狂妄，总之，他将防弹衣脱下来算是败笔了。他的本意应该是减轻负重。但如果他没有脱下防弹衣的话，能节省不少躲闪防御的精力和时间，完全可以将自己的力量优势发挥到极致。
现在嘛……看着倒地不起的朗姆洛，格兰特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格兰特才注意到原来这栋大楼的楼顶还进行着一场激战。除了断断续续的枪声炮声，还有……唔，嘴遁大战。穿上了铁霸王装甲的奥巴代斯坦化身中二魔王，对托尼斯塔克开启了嘲讽模式。虽然有些地方听不太清楚，但肯定不会是叔侄间愉快且亲切的交流。除此之外，大楼的另一处地方还传来了一把女声——“托尼……”——毫无疑问，这个女的就是佩珀波兹本人了。从这声呼喊里可以得出一个信息，托尼斯塔克正处于下风。
希望他能再支撑一阵吧。
从朗姆洛的身上搜出了那个u盘并贴身收好，格兰特随手几个巴掌将对方打醒。
“我问，你答。”右膝压在朗姆洛的胸口，格兰特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告诉我你们是怎样潜伏到神盾局内部的？你们有多少人，都有谁？”
朗姆洛没有答话。他看了格兰特一眼，然后竟然笑了起来。喷出了几点零星的血沫，还被自己的血呛着了咳了几声，不过他依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左手揪起朗姆洛的领口，格兰特举起右拳，同时继续逼问：“说！不然我让你以后再也说不了话！”
“呵，咳，呵呵。你没听见吗？”朗姆洛终于开口了，可惜不是格兰特想要的答案，“托尼斯塔克死掉你也没所谓吗？你没所谓的话，菲尔科尔森又有没有所谓呢？托尼斯塔克死了的话，神盾局又会怎样？”
虽然朗姆洛话都说不清晰，但格兰特还是听懂了对方的意思。而就在他发愣的瞬间，大楼的楼顶再次传来了奥巴代斯坦的声音：“……现在我就用它解决你！”
然后是连续几下小型炮弹的声音。
“该死！”
这下格兰特顾不上对朗姆洛逼供了。他从地上捡起了手枪，也不管是自己的还是朗姆洛的了，别在腰后，然后往大楼的楼顶赶去。
希望一场经历了与托尼的大战之后，奥巴代的装甲会出现破损吧。不然连awp都打不破的装甲，小手枪上去完全是送菜啊。
格兰特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根本不知道该再怎么到顶楼去，只能有向上的楼梯就走进去。跑了两层之后，他迷路了，出现在他面前的一大片空间。走前几步之后，向下可以看到那个标志物——大型方舟反应堆。方舟反应堆的前面还有佩珀站在那里，此时她正抬头往着正上方。
“快点按按钮！”
“但是你会死的！”
第一句是托尼斯塔克的声音，然后是佩珀波兹的杜鹃啼血。佩珀正上方正是连通楼顶的玻璃幕窗，托尼正可怜地吊在那里。在格兰特看不见的地方，奥巴代大概正准备给托尼最后一击。从托尼跟佩珀的对话看来，托尼似乎想出了一个解决掉奥巴代的方法。这个方法大概跟方舟反应堆有关，但肯定有不小的危险。不然佩珀也不会那么犹豫并说出那句话了。
好吧，这一幕有些悲壮。接下来……
接下来托尼有什么死，那边发生了什么，格兰特没看清楚，也没听清楚。他只知道一声枪声响起，下一刻疼痛感就从后背传来。打着颤转身一看，朗姆洛出现在那边。
朗姆洛在受了那么重的几下之后，竟然还能这么快就跟了过来。
“砰！”
又是一下枪声，这一次是格兰特的右臂。刚从腰间拿到手中的手枪马上掉落。
第三下枪声响起，格兰特捂着左腿上的伤口，单膝跪到地上。
“把u盘交出来。”
一只手举着手枪，一只手扶着墙壁，朗姆洛一步一步地走来，嘴角依然残留着血迹。看来他的情况也不太妙，不过比起现在的格兰特是好了不少：“然后，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呵呵，我已经把它交给佩珀波兹了。你看，她就在那边。”
“你在说谎！”
枪声，第四下。这回是格兰特的右腿。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来，不然你会死得很痛苦。”
面对朗姆洛那很有说服力的威胁，格兰特竟然笑了起来。
“你想要这个东西啊……”将装有铁霸王装甲资料的u盘拿了出来，当着朗姆洛的脸摇了几下，然后他猛地使劲，把它扔向后方。而那边正是方舟反应堆的上空。“那就下去找吧！”
“不！”
奥巴代那台电脑里的资料已经被彻底删掉。铁霸王的资料，世界上就剩下u盘里的那一份。朗姆洛也不顾自己还有伤在身了。他越过了正在低声笑着的格兰特，往u盘掉落的那边扑去。
“pong！”
一道难以想象的能量从方舟反应堆里冲天而起，形成了蓝色的通天光柱，极其壮观。不知道是气浪的原因还是反应堆的能量本身，朗姆洛被整个人推了回来。倒飞好几米，这一下摔得不可谓不重，不过朗姆洛似乎没有在意。此时他正定定地看着那道光柱，脸色略显呆滞。
u盘？估计连残渣都没剩下了吧。
“看看你做了什么！”
意识到整个情况的朗姆洛恨极了格兰特。先是下意识地向格兰特抬手，发现手枪已经在倒飞的时候掉到一边去了之后，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格兰特的前面，将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对方一把抓了起来，举过头顶。
“既然你扔了我的东西，就到地狱去给我找回来！”
双臂向前用力，手掌张开，朗姆洛将格兰特整个人抛进那道光柱中。
这时候的格兰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半昏迷的状态。而即使他还清醒着，中了四枪之后他也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环境切换，自己被通天能量柱吞噬……
再往格兰特消失的位置看了一眼之后，朗姆洛很干脆地拖着伤重的身体转身离开。
朗姆洛的任务结束了。先是嫌弃这次任务，然后干劲十足地进行，最后带着一身伤离开，朗姆洛也算是杯具了。任务完成状态：失败。
托尼斯塔克与奥巴代斯坦的大战结束了。前者虽然也被方舟反应堆的能量波及，但因为有金红战甲的缓冲，轻伤。后者则被能量冲了个正着，还在通天能量柱消失了之后掉进了方舟反应堆中，当场死亡。
那个大型方舟反应堆也结束了。放出了内部的绝大部分能量之后，还跟奥巴代和铁霸王战甲搅在一起，于是……轰！值得庆幸的是，它已经有继承者了，而且不是只能看看、无法应用的东西。
至于被扔进了能量柱内的格兰特——方舟反应堆最后发生的爆炸，把格兰特因枪伤而留下了血液的那一处地面炸成碎屑。如果他的身体已经被方舟反应堆的能量彻底吞噬，那他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丝痕迹也消失了。
第七十一章 没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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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无数媒体来到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准备得到最新最有话题的消息。不过这不奇怪，本来跟托尼斯塔克扯上关系的新闻就极有卖点，再加上那接通天际的巨大光柱——即使是当年的千年虫事件也没有昨晚那么轰动。要知道，即使是附近的州郡都能看到光柱，有人在猜测是不是世界末日与外星人入侵等可能中陷入了恐慌，有人则趁着骚乱入室抢劫，某些超市的货架还遭到顾客们的“洗劫”。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了。
按照媒体的说法：我们有责任将真相告知大众，尤其是事件的影响如此之大。
至于格兰特是生是死，根本没人注意。甚至除了朗姆洛和格兰特自己，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在金红铁甲与铁霸王大战的期间进入了斯塔克工业的总部，更不用说去关注他有没有出来了。全世界的焦点都集中到一处，不是发生事故的厂区，不是发言台上说着话的詹姆斯罗迪，更不是还在为各方反应焦头烂额的联邦政.府，而是托尼斯塔克。他才是发布会的主角。
这时候，主角正在后台准备着。陪同的有理所当然的佩珀波兹——以及神盾局的菲尔科尔森。
是的，现在他不再拿那长得要命的全称去唬人了。
“就叫我们‘神盾局’吧。”他是这么说的。
就在菲尔科尔森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托尼斯塔克喊住了他。
“科尔森，这是你的姓氏，对吧？”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之后，托尼继续往下说，“好的，科尔森特工，我不知道有一件事该不该跟你说。”
“洗耳恭听。”
科尔森还是一如既往的礼貌。见他应了下来，托尼也不客气了。
“事实上，还有一个人知道我跟我的战衣。”
听到这话，科尔森双眉一皱。
“那个人是谁你认识吗？”想了一会，他看着托尼开口，“你认为那个人会泄密？”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告密。”接受着佩珀的帮忙整理着衣服的托尼用审视的目光看向科尔森的表情，“但我的确知道他是谁。一位你们国土战略防御……唔，你们神盾局的前特工。现在似乎是你们的通缉犯了。”
“你有他的姓名吗？”
科尔森不动声色地问道。他已经大概知道是谁了。只是……那人竟然回美国来了？
没能从科尔森的脸上得到想要的信息，托尼果断地放弃了：“一般时间里我……好吧，有点印象。好像是李，格兰特还是格兰德？”
“格兰特李。”这时候，佩珀插了一句。
“ye，就是这个了。科尔森，我给你一个建议。你们招募人手的时候应该更加慎重。我是说，他是怎么能加入到你们的组织的？”这时候的托尼斯塔克就像是向家长或者老师打小报告的孩子，“他竟然打伤了罗迪，还试图抢走我的战衣！”
听他这么一说，科尔森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做出回应：“这个我们会处理好的。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一件事。”托尼还真是老实不客气，“如果你们把他抓住了，可不可以将他交给我。唔，你们不介意的话。因为我与他之间还有一点私事需要解决一下。”
这一回科尔森只是微笑着看着对方：“你还有八秒钟。”
然后，他就转身离开。
看着科尔森的渐渐远去然后消失在转角位置的背影，托尼是撇了撇嘴。他是时候出场了。
在托尼斯塔克走上发言台之后，有那么一小段时间里，新闻发布会照着应有的流程进行着。直到那句话被他说出了口，一切就变味了。
“我就是钢铁侠。”
媒体那里所有关于巨大光柱，关于方舟反应堆爆炸，关于公路激战的短语句子全部由标题、副标题变成了另一个新闻的一部分，甚至在某些载体上根本没有被提及。取而代之的是诸如“托尼斯塔克自曝钢铁侠身份”这一类语句，黑体加粗，或者用上红色渲染，占据着各种头版。原本只是娱乐版面、经济版面的宠儿，不时在科技和军事版也面露一下脸的托尼斯塔克，如今成功登陆了政.治版面，甚至是极为罕见的几连庄。用媒体的说法，那就是“钢铁侠稳定东西关系”以及“托尼斯塔克带来了世界和平”。
当然，也不是全部都是正面评价。在要求交易以及索要钢铁战衣的请求被拒绝了之后，某些言论被某些有心人传了出来。大概就是不爱国、卖国贼、叛徒之类。不过现在托尼斯塔克与他的那身战衣还是全民偶像，那些负面新闻都被淹没在海量的赞赏声中。
一天，一星期，一个月，钢铁侠的话题一直持续，热度根本没有冷却的意思。这种情况似乎还要持续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谁还会记得那道通天的光柱？谁又会知道在光柱消失的前一刻，一个人形的身影被光柱带进了云层，然后掉落到十多英里外的太平洋沿岸。
大概真的没人会知道。
实际上，即使是那个身影的主人，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他再次睁开眼，已经被太平洋东岸的海浪送到岸滩上了。当时，一个大男人正要对他做人工呼吸……还好他醒得及时。
随后，跟刚认识却相谈甚欢的男人一起，他穿过大半个美国，从西部来到了东部。好吧，他取向很正常，真的只是互相欣赏而已。然后分开，那个男人是来自纽约曼哈顿地区，而格兰特的目的地是华盛顿特区。他在这片地方有一间健身馆呢，就在联合车站的旁边。
说是健身馆，其实幌子，所有的健身器材——也就十来套——已经全部放在门面处那点地方。这里本来是某个地狱厨房里的黑帮头子的秘密房产，或者说是一个秘密基地。之前在一场火拼中这个黑帮头子以及手下们全军覆没，于是这栋房产就成了无主之地。唔，房产的主人本来就只是虚构的身份。而斯凯在为格兰特伪造新身份的时候刚好发现这一处地方，索性就把这栋房产划到新身份的名下。
现在，格兰特终于有空看看自己的产业了。
依然是只有门面那点地方是健身馆，不过其他几层已经在重新装修了。只留一层作为住处，其他的就作为不同的健身区域。
“我就是钢铁侠。”
电视机里又在重播那一次新闻发布会了。看着画面里那个一脸不羁的家伙，格兰特撇了撇嘴。
这时候，门口处传来了推门的声音。将目光从电视机上收回，格兰特迎了上去。
他入主健身馆后的第一位客人要进来了。
第七十二章 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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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教练？你肯定实在开玩笑。”来人刚见着格兰特就笑着开口，“我会被加勒特他们笑上很久的。”
格兰特也笑了起来：“如果他嘲笑你，你就跟他说，我这个健身教练很轻松就把他的那个非常出色的‘门徒’——另一个格兰特打倒了。这样你大概能挽回一些面子。”
“我敢担保加勒特和沃德听到你这话之后不会轻易放过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那就多谢你了。”
科尔森当然不是来健身的。将他带进馆内之后，两人分别相对着坐了下来。
这时候，电视上再次出现了托尼斯塔克的身影——应该说是钢铁侠的身影。
“‘我就是钢铁侠’。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让他说出来了。”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格兰特看着科尔森，眼中满是戏谑的意味，“我以为神盾局会以保密为先。什么时候改变方针了？”
“它没有改变，现在依然是保密为先。”说实话，科尔森也很是无奈，“不过有时候你不能掌控所有事。”
“托尼斯塔克就在其中。”
“是的，斯塔克就在其中。”科尔森说得十分坦然，“不过斯塔克的情况可不一样。纽约里的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不宜公开，但斯塔克没有那些顾忌。斯塔克工业的董事长这个身份本来就是他的盾牌，现在他还是钢铁侠……看情况就知道了，一个多月后的今天，他依然活得比99.99%的人逍遥。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听了科尔森的这番说法，格兰特点了点头：“他的确有那个资格。不过你错了，科尔森。肯定会有人打战甲的主意，甚至已经在行动了。”
面对一脸不解的科尔森，格兰特将朗姆洛、铁霸王的资料和u盘的事，然后连同自己的一些猜测说了出来。当然，是修改了一些的。自己被扔进了通天能量柱的部分去掉，被打了四枪也改为轻描淡写的“用手枪偷袭”。
“更容易入手的奥巴代斯坦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托尼斯塔克有这种技术。上一次不能得手，我想那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需要更多的保护。”
听了格兰特的话，科尔森严肃了起来。他表示自己会想办法留意朗姆洛和其所在作战部队的事，并会跟上面的人说一下。只是格兰特很怀疑这样能有多大的效果。毕竟他本人还是叛徒，而人家是正正式式的特工，没有证据，很难让人相信。不过就像科尔森说的，“只能尽所能了”。
至于斯塔克方面……
“斯塔克方面暂时还是由我负责，我会注意的。”他点了点头，“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关注斯塔克。我以为内柔外刚的你与极为自主的他相碰，会闹出一些不愉快。看来我想错了。”
格兰特双手一摊：“的确是有过不美好的经历。再说，我只是为了大局着想而已。不需要我提醒你战甲技术被有心人获取后的危害吧？”
“确实不需要。”科尔森依然是一脸揶揄地看着格兰特，“有意思的是，斯塔克让我们在抓住你之后交给他来处置，说你俩之间有点私事要解决。你们什么时候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了，以至于他竟然这么拐弯抹角地帮你。”
“是有点私事需要解决，他欠我很大一笔精神损失费。”似乎没有注意到科尔森那是调侃，格兰特语气十分认真，都能拿小金人了，“你根本想象不到为了帮他我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格兰特说的是另一件事。科尔森以为他说的是被朗姆洛偷袭的经历，因此没有问下去。现在寒暄结束，科尔森率先进入主题。
“为什么忽然会有这样的决定？”看着自己曾经的学生，科尔森的表情十分认真，“之前你分明是十分抗拒的。”
“之前我抗拒是因为我已经不再信任神盾局了。我不知道我的战友们、我的拍档们、我身边的所有人里，到底谁可信谁不可信。”格兰特直视着对方的目光，“现在我有了新的想法。”
这一次会面是格兰特安排的，是他在科尔森的某个储物箱里留了字条，约对方在这里见面，洽谈。神盾局里他真正相信的只有寥寥几人，还不到巴掌数，而科尔森就是其中之一。
“我需要神盾局的技术，帮我分析我的身体情况。我需要最具体最详细的分析结果。”格兰特说得非常直接，“我还需要你们的保密。唔，‘你们’指的是你、希尔指挥官和弗瑞局长。你们必须是仅有的三个知情者。对下面的人，你们需要隐瞒检测对象的来源。而且，我希望你们能确保研究我交出来的东西的人忠诚度。我不希望有朝一日它们会落到那些间谍、内奸、叛徒的手中。”
科尔森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那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易，你打算怎么打动希尔和弗瑞？”
对此格兰特早有准备。他将一个随处都可以买到的家用医疗箱放到科尔森的面前。
“我的血液，我的细胞，我的骨髓，这还不够么？”他这么说道“你们可以让你们的信任的手下尽情研究，我只想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当然，某些不可触碰的领域你们还是要注意。真有的话，不要让我发现。不然的话，我会后悔，你们会更后悔。”
“冷静些。我们是洽谈，而不是分寸不让、充满威胁的谈判。”
说了这么一句，科尔森打开了那个医疗箱。最上面是三袋血液，还有小半袋骨髓。血袋的下方是几个做了标注的玻璃皿，上面写着“唾液”、“皮肤”等字眼。
“我记得你说过你失去能量了。”将医疗箱合上，科尔森忽然出声，“现在有什么变化了吗？”
沉默了三四秒，格兰特才作出反应。他伸出双手，摊开手掌，翻来覆去了好几次。
“依然是放不出能量，但是有点奇怪……”说到这里，他话音一转，“我觉得医疗箱里的东西已经很能表示我的诚意了。如果希尔和弗瑞认为还不够的话——well，我现在主业是经营这间健身馆，副业是从事警恶惩奸、拨乱反正、维持地区安稳的活的独立承包商。如果你或者希尔或者弗瑞有需要的话，可以雇佣我出手。不过，任务的内容需要得到我的认同才行。”
说到这里，该谈的都谈完了，剩下只能由能做决定的那位拿主意。科尔森拿起那个医疗箱，往门外走去。格兰特将他送出门。
“主业是健身馆，对吧？”
“没错，有什么建议吗？”
看了看健身馆的门面，科尔森临走前还真给出了建议：“如果你装修成复古风格的话，像四五十年代的那种，我会多来光顾的。或许还能给你拉些客人呢。”
“拜托，菲尔。所有人里就你一个喜欢怀旧了。”
“你怎么知道！”
第七十三章 有需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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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格兰特重重地倒在铺了帆布的地板上。
“o……k，你赢了。”
“我知道。技术性击倒。”
对手友好地伸出了手臂，格兰特借力站了起来。
“呼，真痛快。”稍稍跳了几跳，格兰特放松了一下紧绷的身体，“不过你知道如果这不是拳击比赛的话，我有几十种方法打败你的吧？”
“事实上，我所会的，也不只是拳击。”
“这样的话，马特，我们的共同话题有多了一个了。”
“别喊我‘马特’。只能‘马修’，我们还没那么熟。”
“好吧，马特。我知道了，马特。”
没有理会对方脸上的无奈，格兰特伸出手臂搭着对方的肩膀，带着不情不愿的对方往更衣室走去。
马修默多克，这是那位不情不愿的家伙的名字。他就是在太平洋沿岸将格兰特从水里拖上来并打算给他做人工呼吸的那个。即使格兰特一直庆幸自己醒得及时，不用去承受一个男人的“浊气”，他也从来没有否认自己对对方的感激。
“你的身手放在没瞎的人里也是不错的了。”
“你的，放在瞎了的人里也一样。”
“我们毕竟也一同从西海岸来到东海岸，几乎横穿了整个美国，有必要这么冷淡吗？”
“你说呢。”马特语气的确冷淡，倒是没有恶意，“还有，别再提起什么同游了，那可能是我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
“嘿，这太让我伤心了。”
作为主人家，马特带着格兰特去吃了一顿。然后，呃，听起来或许有点奇怪，不过马特的确将格兰特带回家了。
“好了，说吧。”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马特给格兰特递了一瓶，“为什么来地狱厨房？”
“‘地狱厨房’。”格兰特点了点头，“这个已经是行政名称了？”
“没人会在意那个行政名称。”
地狱厨房是美国纽约市曼哈顿岛西岸的一个地区，大体上是南北以59街与34街为界、东临第八大道、西抵哈德逊河的一个长方形区域。地狱厨房早年是曼哈顿岛上一个著名的贫民窟，主要由爱尔兰裔移民的劳工阶层聚居，以杂乱落后的居住品质、严重的族群冲突与高犯罪率而闻名。
尤其是最后一项——高犯罪率。这里可是混杂着各种黑帮。曾经意大利黑手党统治了这片地方，现在是日本手合会和俄罗斯黑帮。
因此马特说的没错。比起行政名称“克林顿”以及什么“西中城”，“地狱厨房”才是这片地方的真正名字。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马特的家乡。鉴于他在那次“同游”之后对格兰特的了解，他担心也是正常的。
“我的健身馆还在装修，所以我出来旅游一下。”灌了一口啤酒，格兰特淡淡地说道，“顺便拜访一下你这位朋友。”
“你在说谎。”马特的语气十分肯定。
“你怎么知……好吧，看来我的心跳又出卖我了。”面对身前这位那比作弊还要作弊的能力，格兰特也是相当无奈，“我就控制得这么不好？”
“几乎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了，但……”马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心跳的确是判断一个人是否在说谎的有效方法，但它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效。”
“看来你经历过一些事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格兰特。为什么要来地狱厨房。”
喝下了最后一口啤酒，格兰特将瓶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在找一个搭档。我以为我面前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听到这话，马特笑了起来。而一般的时候里，他都是不会笑的。
“搭档什么，经营一家健身馆？”
“当然……”格兰特也笑了，“在表面上。健身馆是我们的主业。而我们的副业——从西海岸过来的时候我向你提到过的，我们会成为一家独.立承包商，从政.府或者有需要的人那里接取任务，帮普通民众解决问题。那么……”
“没有‘那么’，格兰特。我不是‘我们’的一员。”马特拒绝得十分干脆。
“我以为你会喜欢帮人。”
格兰特脸上略显失望。虽然马特看不见，但他“看”到了。
“我确实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学法律？只是我不认为我需要听从政.府或者其他人的吩咐，更不是为了他们。”
“但是法律、律师不是万能的，这一点相信你也清楚。尤其是你还不是正式的律师。”格兰特还在试图让马特回心转意，“即使是你现在在里面实习的那间律师事务所，即使它是那么有实力，也不可能无视所有规则。而有时候，规则是最可怕最具杀伤力的东西。”
听了这话，马特一时间哑口无言。
过了好几分钟，格兰特不想再忍受这种沉默了。他很不客气地从主人家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一边灌一边开口：“需要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么？”
“不需要，我还是要说不。”马特的语气十分坚定，“你说到的那一点我暂时还想不到解决办法，但事情总会有出路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爱我的城市，我不会跟着你承包这样那样的任务然后到处走的。如果我要做那种事，我会先处理好这个城市里出现的那些。”
“好吧，虽然有些失望，但我尊重你的决定。”格兰特伸出手，跟对方碰了碰酒瓶，“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解决健身馆的问题。”
“已经解决了。虽然你说的那位黑客朋友留下了不少法律上的问题，但现在那栋房产完全是你的了。”马特这么说道，“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要在你和法律之间选择一样的话，我会选择后者。像我之前说的，我们并没有那么熟。”
“你再一次伤我的感情了，马特。”
大概是感受到格兰特的笑容，马特也笑了：“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你来这边的其他原因了？”
“这个你也能听出来？”格兰特愣了一下。
“我还猜到你来招募我只是顺路而已，算是临时起意。我对了吗？”
“好吧，我承认。”
“看，这次是你伤我的感情了。”
然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作为独.立承包商，我接到第一单生意了。”格兰特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去，“有些事要在百老汇那边发生了。”
“如果有需要的话……”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放心吧，到时我肯定找你帮忙。”
回身说了这么一句，格兰特继续往外走去。结果马特还是不打算给他面子。
“不，我说的是你有需要的话可以留下。当然，你睡沙发。”
而格兰特当然是抗议了：“噢拜托，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我不是gay。”
说完，他就推门离开了。留下了马特默多克在那哭笑不得。
（ps：15版电视剧的夜魔侠——未长成时。剧里提过纽约被毁了大半的一两年来，我推测这里的马特默多克开始穿上黑衣是复联1后，跟钢3差不多的时间。而穿上红衣真正叫“夜魔侠/超胆侠”，肯定还要再迟一些。如果有其他信息，还望书友告知。）
第七十四章 疯狂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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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名智商已经超越了检测极限的天才来说，最近这几个月里，布鲁斯班纳过得十分压抑。先是被加入了某个被告知是抗辐射实验的实验组，然后实验出现了意外——他的体内住进了一只绿色的大怪物，被命名为“浩克”的恶魔。
这次意外几乎摧毁了班纳的所有。他的身份，他的前途，还有他的爱情。但他不得不离开——因为他已经猜出了，他加入的根本不是抗辐射实验，而是军方在制造武器。现在，武器制造失败了，也可以算是成功了。那就是不受控的浩克。
为了不让那种只会带来毁灭的东西被那些人控制，班纳开始了艰难的逃亡生活。作为一名全球首屈一指的核物理学家，他甚至不得不从事体力工作，以赚取那点可怜的生活费。在这个过程中，除了女友贝蒂罗斯的照片，蓝先生成为了他唯一的希望。在一番交流之后，事情有了进展，不过他需要去取回一些资料。可是这时候，追兵找上门了。即使他逃到了巴西，逃到了里约热内卢最大的贫民区里，依然被军方的人发现了。在被追捕的过程中，他体内的浩克第二次被“激活”了，一出来就摧毁了一间工厂。要不是他勉力控制，估计整个平民区都要遭殃。
再次从军方，从女友的父亲——军方的罗斯将军手上逃出之后，他回到了美国，可惜资料全部消失。没有资料，他跟蓝先生的研究就就不能继续进行。无奈之下，他决定继续逃亡。可是这时候他偏偏被女友——或者说前女友发现了。重要的是，贝蒂手上有他和蓝先生所需要的资料。
罗斯将军再次出手，班纳被他堵在了维吉尼亚州的卡尔弗大学校园内。在那里，他被诱使出了第三次变身。凭借变身后的超强实力，他再次逃出，还带走了被误伤到的贝蒂。然后，唔，前女友又变回了女友。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既然资料已经到手，班纳——还有贝蒂，需要去找蓝先生了。曼哈顿上城，他俩走在要将浩克彻底毁灭的路上。
同样在路上的还有一个刚从地狱厨房出发的家伙……
不理那个边走路边看着资料的家伙了，视线回到班纳和贝蒂的身上。以他们的身份，想要顺顺利利地到达目的地是不可能的。在某条公路上，他们就被堵在了车流中。为了不跟警察打交道，他们很干脆地弃车，走到了附近一个船坞。
租了条快艇，穿过哈德逊河，班纳和贝蒂成功登陆曼哈顿群岛。不过蓝先生在曼哈顿上城，还有十多英里的路程。本来坐地铁是最好的选择，只是……跟几百人挤在车厢里？班纳可不担保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因此，只能计程车了。
即使是人来人往的曼哈顿，想截下一辆计程车也不容易，不过他们还是做到了。只是，事情跟他们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车内放着吵翻天的爵士乐，那个跟班纳一样戴着棒球帽的司机还一直用能与爵士乐匹敌的音量骂骂咧咧——骂其他车其他司机开得有多烂什么的。同时，计程车在车流中左右穿插，忽然向前飚出，忽然又一个急停，把后座上的两人弄得翻来覆去，苦不堪言。
班纳的腕表上发出“嘀嘀嘀”的声音，而且越来越频繁了。
“闭嘴！”终于忍无可忍了，贝蒂忽然发飙了，“你就不能……啥也不说，好好地开你的车？噢上帝，你快要把我逼疯了！”
旁边，班纳还在用横膈膜深呼吸的方法试图平服自己的心率。
面对贝蒂的指责，那位司机忽然缩了缩身子，声音也瞬间从将近一百分贝降到窃窃私语的程度。
“你……你不是说赶时间，让我越快越好么？”
看司机那委屈的样子，贝蒂都不自觉收敛了气势：“‘越快越好’里可不包括吵死人的音乐和毫无意义的叫骂，也不用赌命似的抢位！”
“可是那样才有气氛……”
“见鬼的气氛！”
听了司机的话，贝蒂再次爆发。不过最后，她还是勉强将情绪牙了下去，尽量展露出一副温柔的笑容：“你可以快，但必须保证安全。你的，我们的，还有车外的人的安全，好吗？”
“你说了算，美女。”那位司机终于恢复正常了，“那么，是什么事让你们来到曼哈顿了。”
“拜访一位朋友。”
这回开口的是班纳。在贝蒂的安抚和他自己的调节下，他的心率基本稳定下来了。腕表的报警声也逐渐消失。
“噢，朋友。住那一块的，这里我最熟了。”
从语气来看，司机的这句也就随便一说而已，估计是没指望班纳和贝蒂会答话。不过下一句里，他就表现出足够的好奇心了。
“那么刚才的‘嘀嘀’声是怎么回事？闹钟？omg，不会是计时炸弹吧？”
好吧，好奇心有些过了。
“不，哈哈，当然不会是即使炸弹了。”贝蒂打了个哈哈，“那只是……”
贝蒂的话没能说完。班纳忽然就伸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并探出半个身子挡在她的面前。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放在车门内把手的位置了。
“你是谁？”
“啪”的一声，车门被锁死了。这时候贝蒂才发现，司机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与那好奇的语气所对应的表情。那是一种玩味，不羁的感觉。
“好吧，玩笑结束。放轻松，布鲁斯班纳博士。”
在频率越来越高的“嘀嘀嘀”的背景声中，那位司机很有礼貌地开口了，“虽然这时候你们肯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我还是得说，我不是军方的人。我到这里来是要帮你们的。”
“是啊，帮忙，用将我们锁在一辆计程车里的办法。”
这么说着，班纳紧紧地盯着司机，脸上满是讽刺。还好有旁边的贝蒂在不断安抚着，不然说不定下一刻浩克就要出来了。
“mr.……随便什么，假使我们相信你不是军方的人。”虽然目光没有丝毫的放松，但班纳还是勉强冷静下来了，“那你想要得到什么？也是我体内的那个家伙？”
计程车刚好来到红绿灯，还不能通过。将车停下来之后，格兰特转过头，对上了班纳的双眼。
“我猜你说的是浩克吧。不过，no，那不是我的目标。我想要的是不让军方拿到浩克，不让军方抓住你，仅此而已。你现在不相信没关系，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相信你会有一定程度的改观的。”
绿灯亮了，司机转过头去，车子发动。这里离班纳他们要求的目的地不远了。
“对了，我不叫‘随便什么先生’。”将车停下，没等后座上的两个客人下车，司机反而出来了，“我的名字是‘格兰特’，格兰特李。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们可以喊我格兰特。然后……再见！”
说完，他竟然就将那辆计程车扔在原地，独自消失在车流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