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瑞娜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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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还是不会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对吗，小花女士？”
“别这么叫我。我叫瑞娜，我告诉过你的。”
说话的正是格兰特，还有那个几天里唯一跟他说过话的女人。
“噢，我想起来了。”对着笼子外面那位的自称是瑞娜的女人由下到上打量了一下，格兰特这么说道，“裙子是怎么回事？几天以来你似乎都在穿同一种图案的了。你喜欢花？”
“我很高兴你注意到了。”将目光从自己裙子上挪了回来，看了格兰特一眼，瑞娜笑着开口，“很漂亮，不是吗？”
这个女人有一个特别的地方。无论她说的是什么，似乎都照顾到听者的情绪。这让人有种她处处为自己着想的感觉。
这一点让格兰特十分忌惮。
“看来你是不打算给我答案了。那我们换一个问题。”
瑞娜摇了摇头。而格兰特则继续开口：“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怎样做才能离开？”
“为什么要问一些明明自己知道结果的问题？你不觉得这样对自己不公平吗？”看着格兰特，瑞娜一脸的惋惜，“他们想要拿到你的所有。血液、骨骼、器官、细胞，真正的所有。但我认为这样做并不合适，所以我自动请缨来跟你商量。”
“他们？”
“是的，他们。我可以让他们给你更好的待遇，给你更体面的生活。甚至当事情完成了，我还可以给你争取到或者离开。当然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需要合作。”
听到这里，格兰特笑着望着对方，眼里却完全没有要答应的意思。
“为什么要坚持？”看着这个样子的格兰特，瑞娜一脸的难过，“难度你还在等着神盾局的救助？”
格兰特心里一动：“我想你需要更新你的情报系统了，瑞娜。我可是神盾局的叛徒。你还觉得你说的有可能发生吗？”
瑞娜笑了。
“你我都知道这不是真的，对吧。然后下面的你就不知道了。神盾局已经将你的名字从通缉榜的首位改到末位，高层已经下令终止黑寡.妇对你的追踪，菲尔科尔森也被调到纽约去了。让我来替你分析一下。除了那两位，我知道你在神盾局里还有一些关系，但他们那个等级的权限根本起不了作用。也就是说，不管你跟神盾局里的某些人达成了什么协议，现在协议也作废了。而除了神盾局，你还有什么？你剪断了十四岁前的所有，将你人生中最好的几年献给了神盾局。神盾局则不念一点情谊、不分青红皂白将你定义为叛徒，现在还要将你冷处理，把你当作是过夜的垃圾遗忘在角落里。你就没有感觉到无助？你心里就没有怨恨？”
瑞娜这一番话的确起到一些作用。最起码现在格兰特已经笑不出来了。顶着一张铁青的脸，他看了看四周，再次打量着这个石室：“我猜你不会是让我加入你们，让我帮你们对付神盾局的吧。我的血液里可藏不住神盾局的秘密。再说了，这么一个还用来当囚室的实验室？我不觉得你们是这么肤浅的人。”
“当然不是。”
向着格兰特点了点头，瑞娜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对于神盾局的秘密，他们要比你这个曾经的五级特工知道的多得多。而这间实验室？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这只是太平洋里的一滴水。或许你以后有机会能见识到比在神盾局时更大更壮观的场景。所以，为什么我们不开始正式的对话，而是将时间浪费在套话和试探上呢？”
“看来你们对神盾局的渗透程度不低啊。”
感叹了这么一句，刚又被抽了一管血的格兰特来到手术床，躺下，向着瑞娜摊了摊手：“你们想我怎样合作？亲手将心脏拿出来送给你们？还是让我在被肢解的时候不要喊得太大声以免破坏了你们与邻居之间的关系？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根本不需要用到你这么一位美女，这个笼子就能做到所有事了。”
“我知道，被电击的感觉的确不会好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减轻痛苦的机会。如果你接受的话，不但不会再遭受电击，还有可能避免被切开，甚至还能成为他手下的一员。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能亲眼见到他呢！”
“‘他’，‘他们’。这里就你和我，有必要这么秘密吗？还有，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兴奋？”
瑞娜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紧平复心情。
“这与保密无关，我确实还不是他们的一员，虽然我十分渴望见上那位一面。”
听到这里，格兰特也不免好奇了起来：“那是谁？”
结果对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告诉我，格兰特李，你是怎样得到一身超能力的？我的意思是意外发生的那天，你全身暴.露在那股能量之下时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为什么要问这个？”
“自你获得超能力之后，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类似的实验了，神盾局也是一样，但没有一个实验体会产生像你这样的效果。哪怕是接近的也没有，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被吞噬了还是分解了。他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变得特别，我也是。所以告诉我吧。告诉我，你我都能得益。”
“没用的，放弃吧。”格兰特再次双手一摊，“你看，我现在就被一个点笼子困住了。”
“那是因为你被削弱了。”
瑞娜对着格兰特眨了眨眼，释放出满满的“善意”：“告诉你一个秘密。每天用来维持你基本生理功能的营养液里，混入了一种抑制细胞活性的东西。本来他们也不确定这种东西能限制你体内的能量，但事实上也算成功了。虽然没能彻底禁锢你的能量，但你调动能量变得艰难且缓慢对吧。现在有另外一组人另一个地方研究着具体的原因。如果没有这种东西，我相信你可以轻易离开这里。想想吧，如果有一百个一千个像你这样的人……”
不用瑞娜引导格兰特也能想象到那种画面。混乱、动荡和流血绝对是重要主题。他皱着眉打断了对方的话。
“那人们就会变得很沮丧(blue的另一个意思)。”
第四十六章 铃铃，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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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实验室/囚室再次陷入沉默，看来瑞娜对格兰特的“机智”不太感冒啊。
这时候，实验室内响起了“铃铃”的电子铃声，一直无视两人的对话在旁边自干自活的白大褂们终于要下班了。一分钟没到，那伙人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些家伙不会是用这种方法来抗议吧。
格兰特忽然冒出了这种想法，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而当他看向瑞娜的时候，发现对方也是刚将眼神从门口的方向收回来。瑞娜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向着他开口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希望明天能得到你肯定的答复，不然我觉得我们没有再见的可能了。”
“所以这就是最后通牒咯？演了大半天的好人现在完形毕露了？”
“你想错我了。”对于格兰特的指责，瑞娜再次露出惋惜的表情，“我毕竟还不属于这里，明天过后就会离开。而你……我不确定一直保持着现在这种态度的你能在他们的手下坚持多久，他们可不会像我这样温柔。”
对于这番话，格兰特没有出声回应，而是坐直了身体，直视瑞娜的双眼。而瑞娜也跟他对视起来。大概持续了二十秒，瑞娜才将僵局打破了。
“好吧，我错了。他们有的是阻止你死去的手段。没有从你这里榨取到最后一滴血液，想来他们是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也就是说我们能再次见面的可能性相当大。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期待。所以还是希望明天能听到你的好消息。祝你有个愉快的晚上。”
说完之后，没等格兰特说些什么，瑞娜就转身离开了。
“铃铃”声再次响起，格兰特下意识往还开着的电脑屏幕看去，上面果然还是之前几天里出现过的那行字。
“自觉带上袖带(参考量血压的那种)，否则将会承受点击。”
想起第一天时的遭遇，想起那种痛，格兰特还是明智地照做了。然后，他只能躺在手术床上，看着凹凸不平的天花板发呆。
按理说闲着也是闲着，应该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才对，不如专心去研究体内的能力。只是现在房间里没人了，不代表自己的行动就能隐蔽。天花板的角落里安着摄像头呢，还有笼子外安装在地面斜着向上照过来的那几个。从布置来看，几乎是360度无死角了。主要格兰特身上一出现莹蓝色的光芒，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监视着他的家伙就会按下按钮，然后让人欲仙欲死的电击大餐就会立即送上。
除了摄像头，格兰特怀疑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的监察手段。或许是正一左一右套在他手臂上的那两只袖带，也就可能是有什么能识别能量波动、覆盖范围又足够大的道具。
事实上，这些都不是根本原因。之前瑞娜说他被注射了某种药剂，让他的能力调动变得艰难且缓慢，这句话放在他来到这个地方的前三天还是对的。而且从第一天起，那种被削弱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直到到了第四天开始，瑞娜的话就不正确了。那已经不是削弱，更像是消除——现在的格兰特已经感觉不到体内有能量的存在了！
人生还真是充满戏剧性啊！
豁达一点洒脱一点地想，本来就没有的东西偶然得到，现在失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当然不可能。
能量从无到有再归于无，原本的生活却是一去不复返。曾经的他是神盾局五级特工。虽然说不上是前途一片光明，甚至这份职业还有些危险，但好歹是工作来着。有薪水有津贴，还能刺激冒险，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世界。在神盾局里面他还有那么几位能谈得过来的朋友，这样的生活是不能要求更多了。
现在呢？什么也没有了！
工作，没有了。人际关系，几乎是众叛亲离。现在还要被一个该死的不知名组织困在这里，等着被开膛切片什么的。这才是大起大落。从一位优秀特工，忽然变为超能力者，再一朝贬值成了通缉犯、囚犯、小白鼠……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不怎么在意，但现在没有了才发现，自己对那股能量的倚重已经多了这个程度了啊。唯一能做的就是这种消除只是暂时而不是永久的吧，说不定以后没被注射那种针剂，然后能量就再次出现呢。
好吧，想这个的确没有意义。作为一只即将被解剖的小白鼠，格兰特可想不出以后怎么有不被注射的一天，除非他已经挂了。与其将希望——应该说奢望，还不如考虑别的。比如……神盾局被渗透的问题？
其实瑞娜说的话里，透露着不少消息，神盾局内部有间谍只是一个方面，还有那个有着非同一般的魅力、能让瑞娜无比崇拜的“他”，还有“他”手下的“他们”，还有瑞娜对于“他们”的态度有些暧昧。关于最后一点，格兰特不确定这是否瑞娜特意用来软化他的手段，因此暂时不做考虑。至于“他”，格兰特知道的太有限根本无从入手。于是，还得从“他们”开始。
毫无疑问，“他们”有着庞大的势力，这个势力包括人力、财力、科研能力等方面。就目前来看，“他们”在这些方面都是顶尖的，最起码能跟神盾局有得一比。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是怎么无声无息地入侵、渗透神盾局的？要知道，神盾局可是全世界最大的情报机构。这么一个庞大的势力，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然后格兰特又意识到，自己是白操心了。姑且不说他已经不再是神盾局的一份子，他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呢。就目前来看，他似乎已经被宣判死刑了。
那么，格兰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能想什么。睡也睡够了，甚至是睡多了，发呆是唯一的选择了吧。
“铃铃……”
忽然，电子铃声再次响起——这么快就第二天早上白大褂们开始工作的时候了？即使是发呆，时间也没过得这么快这么夸张吧？格兰特感觉才过了一会儿呢！
可是……没看到白大褂们啊。如果那些家伙真的是在无声抗议的话，那肯定是不敢忤逆“他们”的。而如果白大褂们不是在抗议的话，那就更不会不准时工作了。也就是说，这次的电子铃声有别的含义？
不会是电击服务额外加餐吧？格兰特可不想要这种夜宵啊。
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周围，格兰特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
那部连着两个袖带，用来监察他的生理状况的电脑，屏幕里的心电图什么的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背景以及上面一行行代码。另外，还有个置顶了的对话框，上面写了一段话。
“被黑，电击系统已被关闭。格兰特，我是斯凯。”
（ps：刚看到《神盾局特工》第一季第四集里出现时，我还以为是剧组在恶搞，就像其后的shanxi_province铜矿一样。结果恶搞是恶搞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恶搞——还是闭路电视的缩写，closed_circuit_television，是我太孤陋寡闻了……）
第四十七章 我是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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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显示器里的那段话，格兰特有些发懵。
斯凯？在这里？
这时候，屏幕上出现了变化。对话框里的那行字变了。
“别发呆了，赶紧从打破笼子走出来。我会给你指路让你离开这里。”
格兰特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看了看那几个摄像头，再将目光放回显示器上。
敢情这还是实况的啊！只不过……
“但我用不出那股能量了，怎么可能……”
格兰特忽然意识到，电脑另一头——应该说网络另一头的斯凯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然后他还意识到，他曾经是一个特工。
没了电击效果的笼子就是渣，哪怕是普通人都能轻易它，更不用说是他了。
一把抄起角落里的金属椅子，格兰特找准了笼子边栏上一个位置，使劲地砸了起来。
想必是通过摄像头看到格兰特的动作，斯凯那边也猜出问题的所在了，并通过电脑屏幕表达了出来。
“你失去你的能力了？”
“是的！”
好吧，自嘲地笑了笑，格兰特再次反应过来。他对着某个摄像头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开砸。而斯凯的话又传过来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你所在的这个秘密基地里差不多有十个警卫呢！他们已经发现不妥，正在试图夺回系统的控制权。不得不说，他们的手段太幼稚了。不过，我猜他们很快就要……”
对话框里的字母就出现到这里，然后全部消失，换上的是一个个字号大了不少的红色单词。
“他们来了！！！”
唔，还有三个感叹号。这么显眼，格兰特想不注意也不行了。
“哐”，最后一下，大笼子终于被砸开了一个能让格兰特通过的缺口。而他也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了。提着已经严重变形了的金属椅子，他迅速来到实验室的门口，小心地往外望了一眼，然后埋伏在门边的位置，就等着警卫们上门了。
这时候的格兰特可不会像之前对付神盾局特工时那么温柔了。“嘭”，当先跑进门的那名警卫被格兰特用金属椅子迎面砸中。而格兰特则在对方倒下之前从其腰间抽出了一把手枪，咔嚓上膛，然后抬手四连发。整个过程相当流畅，显得格兰特十分自信十分强大。
五名警卫倒下了，还剩五个或更少。
搞定之后，格兰特装模作样地对着摄像头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走到电脑的前面。屏幕上果然出现了一段与他想象的没差多少的话。
“太厉害了！”
脑补出斯凯握着双拳兴奋激动的样子，格兰特笑了起来。这是最近一段时间里他笑得最真最开心的一次了。
“要走出这个秘密基地，需要通过三道电子门，必须拿到电子门卡，不然基地会自行锁死。你去看看刚刚被你打倒的那几个警卫身上有没有带着。”
格兰特照做了。再拿了一把手枪，又翻出几个弹匣，剩下的都没几样能用得上了。格兰特又想了想，再从其中一位已经死去了的警卫手上拿了一把突击步枪，背到身后，然后回到电脑屏幕前。
这时候的屏幕上是这么一句话：随便那一部电话，不然离开了这个房间我们就联系不上了。
有道理。格兰特点了点头，然后回到那几具尸体的身边，真的就从几部电话里随便拿起了一部。这几部电话跟之前他在神盾局用过的那种有些相似，连界面也没差多少。
“神盾局被渗透的又一力证！”
格兰特低声吐槽了这么一句。他正想办法向斯凯问一下该拨打什么号码呢，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是单线联系来着，结果电话这时候来电了。
格兰特的第一印象自然是以为还活着的警卫拔打过来，想向已经倒地了的几位了解情况。而屏幕上又换上了新的字，打消了他拒接的念头。
“接电话！”
那就接吧。
结果刚点下接听键，里面就传出了一连串几十个单词，中间几乎没有停歇。
“既然这几个人身上没有电子门卡，那肯定就在监控室了。你先走出这个房间，转左，直走，在第二个路口转右，然后输过去第二扇门里的就是监控室。里面有四个警卫，全部带着冲锋枪。其中一个手上拿着一个开关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它会连到哪里，不过肯定不会是好事。还有，他们刚才向外发出了一个信号，似乎是在通知什么人或者向什么人求援，因此你必须……”
听着斯凯那紧张中略带激动与兴奋的声音，格兰特笑着打断了她：“很高兴再次听到你的声音，斯凯。”
“well，不！我是说……你……”
结果，斯凯似乎“失灵”了，格兰特甚至能想到她那张略显羞红的脸。还好，对面很快又传出她的声音，这次是正常了，而且带着坚定、不可违背的语气：“现在别说那些了我们追踪不到那个信号，还不知道他们的援兵什么时候会到呢。所以你需要马上出发，电子门卡肯定就在监控室里面。”
“ok！”
挂上电话，格兰特又从地上的尸体上剥下了一件防弹衣。不过他没有自己穿上，而是将它穿在已经变形了的金属椅子上，由左手提着当作盾牌来用了。出门转左，第二个路口转右，来到第二个房间门前。深呼吸一口气，他一脚将门踹开。没有马上就冲进去，他迅速闪到门轴那一边的墙边。
“突突突……”四道火舌从里面突出，将整个门口覆盖住了。要是格兰特真冲进去了的话，别说一件防弹衣了，来十件也不济事！
通过走廊处的摄像头看到这一幕的斯凯已经在为格兰特喝彩了。不愧是曾经的特工，果然够专业的！好吧，可怜的女孩现在还以为格兰特的老东家是fbi或者cia呢。如果让她知道那是神盾局的话，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帮忙了。
里面那四个警卫不是笨蛋，当然不会看不到人也一直开枪。只是他们刚停下，听着没有了“突突突”的格兰特就举着“防弹椅”跳了出来。
“砰砰砰砰”，连续四下，中间还夹杂着几声“突突突”。四个警卫全部倒下，格兰特也将已经面目全非的防弹椅扔到一边。从其中一个警卫身上找到了一张白色的硬塑料卡，想来这就是斯凯说的电子门卡了。
格兰特也发现了斯凯说的那个开关。斯凯不知道这是什么，格兰特却相当清楚。他相信如果斯凯近距离看到那正在读秒的电子屏，也不会想不到这是什么的。
该死！
暗骂了一句，格兰特拿出电话回拨过去，结果提示是空号。猛地醒悟过来，他赶紧对着离他最近的摄像头做了个听电话的动作。然后电话果然就响起了。
“斯凯，马上告诉我出口在哪边。那个该死的开关竟然是计时炸弹！看来是那些人的自毁系统了。”
刚接通，格兰特就说了起来。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脱下了那一身跟病号衫差不多的衣服，他赶紧从某具尸体那给自己换了一身黑色作战服。只是等他连新的防弹衣都穿上了，电话里还没传来斯凯的答复。
对着摄像头，格兰特赶紧扯出了一张笑脸：“嘿，女孩。如果你这么喜欢看我的身体的话，我们还有大把的机会。我甚至还可以把内.裤也脱了，不过现在真不是时候。如果你再不告诉我出口的位置，那我们就没有机会了，ok？最后二十秒。19，18，17……”
第四十八章 一万几千公里
“ok，ok！”
这时候，斯凯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格兰特也终于知道了出口的位置。再次拿起那“防弹椅”，将之架在头顶护住头部，他开始了与时间赛跑。
一般来说，某个秘密基地的自毁装置都应该从基地的入口/出口位置开始爆炸的，这里才能更好地保密。这也是格兰特最担心的地方。要是跑着跑着前面爆炸了，失去超能力的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而原本四十多秒的倒计时现在只剩下十五秒，听斯凯说还要穿过三扇电子门，情况不容乐观。还好，按照斯凯的指引，格兰特一路发足狂奔，成功地逃了出来，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右肩上的一块淤青。
“呼，好险。斯凯，你还在吗？”
“啊，是的，我还在。”
从声音听来斯凯有些心不在焉啊。
“你不会还在回味我的身体吧。”
“闭嘴，你太恶心了！”
“哈哈……”
终于逃出生天，避免了被切片的结局，格兰特的心情当然畅快，连带着失去超能力的阴影也驱散了不少。因此，他也乐得跟斯凯胡侃了起来。只是，他一边说一边走，走了半个小时还没见着人，这才有些不自然了。
“斯凯，你知道我所在的方位吗？德克萨斯州？告诉我我不是在夏威夷的某个小岛上。”
“对哦，我忘了跟你说了。”
听到格兰特提出的问题，斯凯这才止住了笑声，转而是相当认真与关切的语气：“不是德克萨斯也不是夏威夷，你甚至不再美国。”
“什么！”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了好几个档次，格兰特这会儿不止是不自然了，而是有些心慌慌不踏实的感觉：“那我在哪里？”
“巴林王国。”
“哦买……巴林！”格兰特都要抓狂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电话里再次传出了斯凯的声音，“你现在不是以前的你了。你可以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重新帮你创建一个新的身份，然后你就是完完全全的巴林人了。”
“但是……”
“但是什么？难道你在美国还有什么留恋的吗？”
“是啊，我很想念某个女黑客呢！”听出了斯凯这句话里的笑意，格兰特没好气地说道。接下来，他才用“撕心裂肺”的声音将答案说了出来：“但是我在附近没有储物箱啊，最近的一个在伊朗境内！没有钱，没有住处，没有身份，我在这个国家里该怎么过活！”
这一次斯凯是真被逗笑了，笑声毫无掩饰地穿越一万几千公里传了过来。
“真有这么好笑吗？”
格兰特的“哀怨”也是穿越了一万几千公里，传到斯凯的耳中。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很难想像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看，一个前一刻还三两下就打倒十个警卫、就像是《终结者》里的t－1000的特工，唔，前特工，现在竟然像我们这种小市民一样为生活而烦恼，我觉得有点不真实。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确定。”
“那么我尝试着给你一些建议吧。对了，你上过大学吗？这么年轻就是这么优秀的特工，我不觉得你那个有时间。”
“我上过学院，但学的并不是你想的那些。”
“好吧，我懂了。所以你能选择的范围就很有限了。”斯凯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加入军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当一个警卫似乎还可以，或许保镖？ok，我想到一个特别的点子。为什么你不尝试一下极限格斗？”
然后电话里传出了斯凯的笑声。而格兰特是这么回应的：“我不确定巴林是不是有极限格斗的比赛。”
“你是认真的吗？”这回斯凯不笑了，“告诉我你不会真的选择这个。”
“开玩笑而已。”
“那没有了超能力，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
一时间两边都没有说话。过了大概有半分钟，格兰特才将沉默打破：“放心吧，还不知道那股能量是不是真的消失了，或许等那种药剂的效果过了之后它还会出现呢。即使真的没有它了，那些人想要捉住我也不是容易的事。”
“希望吧。”听上去斯凯的情绪也不高，“如果有什么需要……”
结果她的话被打断了。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格兰特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还有，你不会也在巴林吧？刚才在那个基地里，摄像头的画面，你也能即时看到？”
“当然……我还在美国啊。我可没有足够的钱去巴林找你。我黑了政.府一颗卫星，再通过它黑进那个基地的系统，所以我可以看到你那边的实况。至于我是怎么找到你的——那天我离开之后就一直在监视着网络上的动静，甚至发动了我在潮涨组织的朋友们帮忙。起初并没有结果，后来偶然发现了一条奇怪的信息，上面写着‘蓝色能量，魔方，个体完好，原因未知’，看到这个我就想会不会是关于你的了。再然后，后面的你也知道了。对了，这可多亏了你的笔记本电脑。”
原谅格兰特的震惊，他这才知道原来斯凯真有那么厉害。而听了斯凯的最后一句，他笑了起来。
“不，是你的笔记本电脑。或者我应该给你和它各送一支冰淇淋？”
“格兰特，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的是不送你新车，条款里没有任何一个单词与laptop有关。”斯凯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气愤，不过格兰特还是一笑置之：“收下吧。那是你应得的，你打赌赢了。”
“不，是你赢了！”
“那就当是你赢了吧。放轻松。”
“那么这是你的计划了？你是故意把它留在我的minivan上的。”这下子斯凯是无奈了，“格兰特，我们是朋友，我不希望我们的感情里掺上了别的东西。现在我觉得你是我的捐助者。”
“不不不，我们的感情是非常纯粹的，一台笔记本电脑改变不了这一点。”格兰特的语气十分认真……了一阵，然后他又笑了，“记得吗，我们有过打赌，现在你拿到它了。从起因到结果，完全在这里了，这个话题就此结束吧。”
“就这一次，一言为定？”依然是无奈的语气，这一次却夹杂这一点点的开心，“别再这么对我了。”
“一言为定！”
“对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神盾局做的？”
“什么！”
斯凯的思维跳得太快，格兰特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一秒之后，他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应该不会吧。”
“你怎么知道？”
斯凯自从找到那份被神盾局涂黑了的文件之后，就对它没有好感，这点格兰特相当理解。只是他实在不好去说些什么，也只能敷衍一下了。
“呃，它不是政.府组织吗？应该不会做这种事的。”
很明显格兰特的这句话出乎了斯凯的意料。在沉默了一阵之后，这位女孩出说出了一句：“……你不像是这么单纯的人啊？”
看来这个话题也不适宜继续下去了，格兰特只能……等等！
“斯凯，你说的那个颗政.府卫星不会是nsa的吧？”
“没错，它是最合适的了。”
“那这通电话……”
“一样。”
于是格兰特跳脚了：“该死，我们竟然用nsa的卫星来聊天，来开玩笑！实在太疯狂了！你需要马上关掉！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就这样！”
“别担心，我只是在nsa的外围，而且我不是直接跟它相连的，中间隔了一只大肉鸡……该死，竟然挂电话了。我还没告诉你该怎么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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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嘿，科尔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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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里，美国内部爆发了一场相当夸张的争端。
最开始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家安全局nsa对更加神秘的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也就是神盾局提出严正抗议，称后者入侵了他们的一颗重要卫星。随后神盾局做出反应。他们提供了一系列的证据，表明入侵事件是nsa内部的人做的，疑犯伪造了一个供职于斯塔克工业的身份，以售后服务检查安全性为由先入侵了神盾局，再借神盾局的网络黑进了nsa的那颗卫星。
对此，斯塔克工业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任由nsa跟神盾局在那相互指责。只是没过几天，这么一件峰回路转的事又有了戏剧性的变化，神通广大的记者们将整件事公布了出来。本来只是私底下的扯皮，在公布之后就引起了全美的广泛关注，迫使政.府也不得不加入这场争端。
又过了几天，这件事在失去控制之际闹到了国会山。这一次斯塔克工业有人出席了，可惜不是人们更希望见到的托尼斯塔克，而是一个从名字到相貌都极为普通的小头目。据他所说，斯塔克先生本来是打算出席的，可惜临时有事，太忙了抽不出身来。这番话没多少人相信，因为几乎全美的人都知道托尼斯塔克到底“忙”些什么。国会山上坐着的那些人甚至十分不满，他们认为斯塔克工业太过轻率，不把这件事当作一回事，让他们下不了台。只是，当那位斯塔克工业的小头目拿出一份资料交到nsa的代表人手上之后，事情有了转机。
资料里显示，nsa内部有几位雇员滥用了秘密监视系统，利用政.府的秘密侦查工具监视与自身私人关系中很重要的人，包括配偶或者伴侣、亲属等。这还没什么，更重要的是资料上还说了，斯塔克工业——或者直接说斯塔克先生本人掌握了nsa的一个秘密且极具争议的计划，代号“棱.镜”。按照资料上的原话，“斯塔克先生可以让某位掌握了一些证据——包括nsa通过微.软、谷.歌、雅.虎、非死不可以及苹.果在内等多家公司的服务器来收集普通群众的信息，而且以各种形式监听敌国甚至盟国——的知情者披露所有的真相，如果有需要的话。”
交出了这份资料之后，那位斯塔克工业的小头目——其实是托尼斯塔克的司机兼保镖——就扬长而去，留下了一脸凝重的nsa代表和整整一个大厅满头雾水的人。
最终这件事以更诡异的方式结束。nsa承认整件事情全是自己的过失，将有内部职员滥用职权这一点公开了，并表示会加紧监督且将会对所有有类似行为的职员进行处罚。
不知道nsa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平息了这件事，反正最终民众们也不怎么满意。如果nsa的人知道开启这一场闹剧的那位根本没关注这件事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
正当潮涨组织里大部分黑客为一场有自己参与的战争的胜利而庆祝的时候，其中一位成员却依然盯着笔记本的屏幕。
对于那场争端会不会暴露出自己，斯凯一点都没有担心。与其说是因为她对自己以及一帮小伙伴的黑客技术十分自信，还不如说是斯塔克工业太过强力的缘故。任何事只要扯上了斯塔克工业，都会朝着对其有利的方向发展。在那件事上，为了洗脱嫌疑，斯塔克工业肯定会做出应对，之后的事就与潮涨组织、与斯凯无关了。至于斯塔克工业会不会跟nsa、神盾局合作找出身为幕后推手的他们——斯塔克工业有跟后两者合作的需要和必要吗？除非能将事态上升到国家安全的级别，不然斯塔克根本没有向任何人妥协的必要。
倒是潮涨组织内部有人担心自己等人会不会受到斯塔克工业的报复。不过考虑到自己等人没对对方造成任何损失，哪怕对方找到过来了，也不会举报的吧。甚至有可能被斯塔克工业看中了，有被招揽的机会呢！一小部分人想着就兴奋了。
对此斯凯毫不关心，她在意的是别的事。自那天的通话被“胆小”的格兰特挂断了之后，斯凯一直在担心没钱没物的他在那片陌生的地方过得怎么样。他会不会被逼睡在天桥底？他会不会迫于无奈去干坏事结果被抓住了？一方面斯凯很希望能得到有关格兰特的消息，另一方面却希望自己永远也查不到。因为如果真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格兰特又被抓住了。想到格兰特有可能正在被切片，或者像之前那次一样被困在带着强电流的笼子里，斯凯就脸色发白。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去关注，想去搜索，甚至不惜二十四小时守在笔记本的前面，就等着搜到匹配字眼时那“滴”的一声。为此，他刚刚又跟迈尔斯吵了一架。现在，男友成为了前男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斯凯低声对自己说道，“相信他能搞定所有事吧，斯凯。然后等着下次见面的时候，狠狠地踢他的屁股！刚才迈尔斯说得对，除了格兰特，我还有别的追求——找到自己的父母。所以……”
三两下调出了潮涨组织的标签和搜索引擎，斯凯再次尝试着去找可能与自己父母有关的信息。不过以前是为了真相而寻找，现在却多了一个分散注意力的功能了。
格兰特可没想到自己会给斯凯造成了困扰，还拆散了人家一对。这时候的他正在伊朗境内，向着德黑兰的储物箱走去。
当然不可能真是“走”着去，他坐上了一个送农作物到首都里去的大叔的顺风车。用所知的为数不多的波斯语告别了那位大叔，他终于来到自己的储物箱前面了。
终于不用再过苦哈哈的日子了！为了从巴林王国偷.渡到这边来，他可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嘛，一些伊朗里亚尔，还有少量阿富汗尼，足够他用好一段日子了。也不用再通街找黑帮找恶人，看谁不顺眼就跟过去了。
就在格兰特想着接下来的路线时，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他相当熟悉又再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你以为我不会找到吗？”
好吧，既然无法避免，也只能好好地面对了。
“嘿，菲……科尔森。好久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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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重返神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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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森’。”
看着格兰特，科尔森原本微笑着的表情有了变化。然后，他的双手一摊一收，“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对吧。”
一下子，一老一少均是默然。过了一阵，可能是几秒，或者是十几秒几十秒，格兰特将沉默打破。
“我以为你在纽约。”
“看来即使是离开了神盾局，即使是在逃亡的路上，你还是这么有人脉。”
这时候科尔森脸上再次出现了那种让人心生好感的微笑。这才是科尔森应有的表情，而不是刚才那种苦瓜脸.看着这张脸，格兰特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叫“瑞娜”的女人。同样是脸带笑容，只是瑞娜的功力明显还不够，她的笑容很容易就让人能看出里面藏着事，别有用意。
回过神来，格兰特这么说道：“都是你教得好。”
上帝为证，格兰特这话并没有挑衅或者要刺激对方的意思。还好，科尔森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笑了笑，然后出声回应格兰特的上一句话。
“我的确应该在纽约。不过我耍了点小花招，然后，我在这了。”
格兰特本来以为这会是他一生中最艰难的一番对话，比之前受困笼子里跟瑞娜的对话还要艰难。现在，他要亲口将话题带进去了。
打量了一下周围，格兰特这么说道：“你是来抓我的吗？”
“要抓你的话就不会只有我一个了。再说了，神盾局的特工不能随便进入这个国家。”
听到这话，格兰特很是松了一口气。如无必要，他实在不想跟眼前这位自己的s.o.，更是亦父亦友的家伙兵戎相见。
可惜这两重关系似乎都要化为过去式了。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当然，你知道的，对我来说。”
格兰特也是一脸的微笑。不可否认，他身上有着不少科尔森的影子。他的叛逃也一度让神盾局内部好几人觉得惋惜。
当然了，最觉得可惜的还是科尔森本人。他这一生中为了神盾局做了很多的事，其中也有过错误，有过失败，但将格兰特从孤儿院里带出来并使之成为神盾局的一员一直是他最重要也最看重的决定之一。现在并非错误，并非失败，却无奈地走到这一步，他怎么会不惋惜。如果有机会，他绝对会倾尽全力去挽救这一切。
“你可以放心了，我不是为了这个而来。”他向着格兰特说道，“或者我们可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一下。”
“像以前一样？”
格兰特笑着说道。而科尔森听着也笑了。
“是啊，像以前一样。”
“那行。不过得你来买单。”
“噢拜托，你才刚拿到一笔钱，应该是你买单才对。再说了，你怎么能让我这个孤家寡人请你吃饭？”
“为什么不呢！还有，你可不是什么孤家寡人，而我是真没有女朋友。怎么样，有兴趣帮我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吗？”
听到这句话，科尔森嘴角动了动。好不容易忍住笑意，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方面我没有多少资源。我会跟罗曼诺夫特工说说，看看她能做些什么。”
“噢，拜托！”
一个是神盾局高级特工，一个是神盾局的叛徒。科尔森没有担心格兰特会对自己怎样，格兰特也不怕科尔森对自己痛下杀手，两人竟然就这样勾肩搭背地向着餐馆走去。
吃东西的时候，两人都自觉地避开了某个可能会很扫兴的话题，而是说着一些各自的趣事，或者是共同的经历。因此，这一顿吃得相当愉快。只是当两人点的烤肉拼盘越吃越少，气氛还是不可抑止地走向落寞。
所以格兰特亲自将它结束了。
“谈正事吧。”将吃到没剩下多少的盘子推开，格兰特漱了漱口，然后十指相贴，双肘支在桌面上，看着科尔森这么说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丢下纽约那边的事，跑了半个地球来到这里。”
见他这个样子，科尔森也放下了餐具，擦起了嘴来。
“你还是老样子，不够耐性。我说过你多少次了，或许你之前会觉得我太过严厉太过啰嗦吧。”
自嘲着说了这句话，也不等格兰特否认或者肯定，科尔森一正脸容：“现在有一个办法，让你有机会重返神盾局。”
格兰特一下子就听愣了。
重返神盾局？这无论是对于格兰特还是科尔森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做出决定的事啊。对于格兰特，他要考虑的是“要不要”，和“合适不合适”。而对科尔森，在格兰特看来其中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有没有这个资格”。或者应该这么问，科尔森到底是代表着谁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格兰特一边皱着眉在注视着科尔森的双眼、表情，一边思考着对方这句话里可能代表的含义与可能发生的情况时，地球的另一边，黑夜中的美国爆发出一件大事。这件事一瞬间就被席卷了全美，比起之前的nsa对决神盾局还要轰动。
托尼斯塔克所在的车队被袭击，其人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作为全美最大军火供应商的董事长，又是现代最广为人知的天才，再加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毫不间断的花边新闻，托尼斯塔克以富有、超人才智以及花心这三个关键词而成为全美民众很长时间以来茶余饭后的话题。虽然这个人不像是人们口中的正派人物，虽然这个人性格里有着广为人知的缺憾，虽然有很是一部分人处于嫉妒和仇富心理而对其反感，但这些都不能反驳他是全美最受欢迎人物之一这个事实。他以普通人——或者说非从业者的身份得到了比绝大部分好莱坞明星都要高的关注度，这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
现在，这个人竟然受到袭击并下落不明了？
据消息透露，托尼斯塔克当时是刚在阿富汗美军基地的附近进行了一次武器展示，随后在美军的护送下离开时遭到了袭击。这下子“无能”的美军再次成为了口诛笔伐的对象，他们面临的情况比伊拉.克战争时期还要艰难。不过，美军不是最后一个被骂的，之前才上演了一场闹剧的nsa也被点名，接着是fbi和cia。然后一种奇怪的论调出现了——连托尼斯塔克这一位对这个国家做了那么多贡献的人都无法受到有效的保护，那普通市民的权益该指望谁？
“无能”不再局限于用来形容军队，而是几乎成为了所有政.府机构的代名词，其中就包括神盾局。而“托尼斯塔克”也成为了一个标志，普通民众以之作为争取权益的理由，所有政.府机构——尤其是那几家——更是将他当作挽救声誉的最关键点。只要能找会托尼斯塔克，当前的一切争议就会烟消云散。
作为几家情报机构里最神秘的那个，神盾局受到的指责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不过因为各种原因，他们也是对托尼斯塔克其人最为关注的。可惜找人实在不是他们的强项，尤其是在阿富汗那片地方。因此，他们只能对严肃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同时就可能会出现的结果列出了多种应对方案。其中之一就有身处纽约的科尔森对安全归来的托尼斯塔克进行一次深切的采访。
只是现在，科尔森还坐在德黑兰的一间餐馆里，看着自己的“门徒”那吃惊的样子。
“是的，你没听错，重返神盾局。”
（ps：本来写了一段偶然进入了“来世”跟异人族打交道的情节，大概就是遇到那个传送人发动能力带人离开的时候以为他是在绑架于是冲了过去什么的。接着进入那个地方，见到贾莹，然后从她那里得到训练超能力的方法巴拉巴拉。只是看了最新一集的《神盾局特工》之后，我马上就将那段剧情删了。异人族水太深，编剧脑子转得太快，实在跟不上啊！暂时观望吧。）
（再ps：就快要进入电影宇宙的主线时间了，也就是《钢铁侠1》。不会跟着斯塔克洞里玩泥巴、勇闯禁空区什么的，但一些“巧合”就“在所难免”了。）
第五十一章 什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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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神盾局对格兰特来说的确是一件很吸引的事，毕竟他在里面度过了自己最重要的那几年，也在里面找回了失落将近十年的归属感，还在里面结识了一些难以忘却的人。不过吸引归吸引，他还不至于就此失去理智，哪怕“说客”是他的老师。
“你代表了谁，科尔森。”注视着对方的双眼，他认真地问道，“还有，我需要付出什么？”
几年孤儿院里被欺负的生涯，练就了一颗大心脏以及乐观的处事态度，庄重严肃的表情很少会在格兰特的脸上出现。不过现在的确出现了。对于门徒这个新鲜的模样，科尔森也多看了一会。然后，他才缓缓地开口。
只是他并没有立即就回答格兰特提出的两个问题。
“弗瑞局长有一个很长远很宏伟的计划，那是从世界上第一位超级英雄那里得到的灵感——你知道那是谁……”
“我当然知道是谁，你已经给我说过，唔，有数千遍了吧。很难想像从事这一行的你竟然会对他这么崇拜。”翻了翻白眼，格兰特打断了对方的话，“等等，发现美国队长了？”
“还没有，不过将会找到的。我崇拜的不是美队的超强能力，更不是超级战士血清，而是他本人，他的品质。看来这一点你还没能体会到。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将你介绍给他，然后你就能知道我的感受了。还有，别再打断，让我说完。”
格兰特做了一个“你继续”的手势，科尔森这才收起紧盯着的目光。
“弗瑞局长一直有一个很大的计划，跟全人类的安全与种族延续有关。”科尔森开口就是大事件，听得格兰特一愣一愣的，“随着现在越来越多的超级力量出现，纽约的蜘蛛人，军方的浩克等等，弗瑞的计划已经有了成熟的前提条件。因此我被任命为一个秘密计划的负责人。这个秘密计划算是弗瑞那个计划的附属项目。这件事暂时只有弗瑞局长和我知道，我不能告诉你详细的信息，事实上我还不知道项目的具体情况，毕竟我是特工，而不是科学家。我能告诉你的是，这个项目的主旨是在有需要的时候拯救某些特别人员的生命，我认为这个项目如果有超能力人类参与的话肯定会更加完善。你可以作为一个参考对象，成为项目的一员。”
说到这里，科尔森顿了顿，然后直视格兰特的双眼：“我觉得这是你重返神盾局的机会。”
“所以你是代表着自己说这些话的。”沉默了一阵之后，格兰特这么说道，“弗瑞不知道你这个想法，对吧。”
在这种事上科尔森也没有否认的必要：“是的，他不知道。”
“我不认为这样会有效果。”格兰特摇了摇头，“即使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加入到这个项目并为它的成功做了贡献，但之后呢，我依然会被研究，被解剖。那些人一天不能复制出我当初的意外，就永远都不会放弃。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科尔森。”
“是的，你说的没错。”科尔森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不能否认神盾局内部有这种人的存在，而且即使是弗瑞局长也不可能掌控所有事。但我们可以用另一种方法。换一个名字，换一个身份，低调地加入到这个只有很少人知道且几乎所有人都是弗瑞直属的项目团体中。你可以以你超能力人类的身份给出一些建议、做出不少贡献。至于其他事，那就交给我吧。”
“这是作弊啊！你确定你真是科尔森而不是什么能改变相貌的人？这些话听起来根本不可能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变了？”
惊讶地看着科尔森说了这么一段话，然后格兰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冷淡起来：“在这件事上我只能说不了。我很抱歉。”
面对格兰特这瞬间的转变，科尔森反而笑了起来。
“不用抱歉。我已经达成了这一次翘班想要达成的目标了。”他这么说道，“你问到到底是什么变了，我就变了。而令我高兴的是，你没有变。”
“什么意思？”格兰特再也保持不了冰冷的表情了，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招募你。像你说的，那不是我的风格。”摊了摊手，科尔森依然连带笑容，“我来是为了亲自见你一面，然后确定你是否还是以前的那个你。现在我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格兰特那个无奈啊。
“好吧，你赢了。”他也看着科尔森的双眼，“如果我刚才答应了你的招募，你打算怎么做？”
“做我需要做的。”
“我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既然这样的话……”格兰特忽然目露凶光，“那这顿就你买单！”
“怎么……等我一会。”
这时候，科尔森的电话响起来了。
“是的……好……什么？！……ok……我会到的。”
挂断之后，科尔森对着格兰特摇了摇自己的手机：“看来这顿只能你买单了，下一顿我请。”
说完，他就向外走去。看得出来刚才那通电话里说的事有点急。不过，格兰特还是叫住了他。
当然不是硬要让对方买单了。
“科尔森，小心神盾局内部。”
格兰特还以为科尔森只会停下一两秒，没想到对方直接回到座上了。
“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了？告诉我，我还有五分钟。”看了一下手表，科尔森一脸严肃地说道。
对于科尔森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少数的物事能与神盾局相提并论，因此不难理解他的关注与急切。格兰特有些后悔刚才那句话的选择时机了。不过现在，也只能往下说了。
于是他跟科尔森说了冬兵那队人，也说了之前在巴林王国那个秘密基地的经历。没有提到自己是怎么逃脱的，但他重点说到了那两处地方与神盾局的相似之处。包括相似度极高的科技，几乎一模一样的制式装备等。他也说到了瑞娜那番话，尤其是那句“对于神盾局的秘密，他们要比你这个曾经的五级特工知道的多得多”，以及那个神秘莫测的“他”。
“我会注意的。”
格兰特说的的确十分可疑，因此科尔森两条眉毛皱得都快连在一起了。不过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科尔森能做的十分有限。另外，他还听出了格兰特的话里隐瞒了一些事。
“巴林这个地方总是让我伤心。”科尔森看了格兰特一眼，这么说道，“在那里，那些人从你身上拿走了什么？”
“很多的血。”沉默了好几秒，格兰特才沉声开口，“还有我的超能力。”
第五十二章 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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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被科尔森坑了一回之后，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这几天里，格兰特过的依旧是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没有网络，没有电脑，甚至没有手机，对于他来说真算得上是折磨。至于之前从巴林那个秘密基地的警卫身上“缴获”的那部手机——敌人的东西敢放在身边？那玩意早就被他扔进波斯湾了。真希望能看到那些人追踪到波斯湾海面上时的表情。另外，当时缴获的还有两把手枪和一把突击步枪。后者太过显眼，早在坐船离开巴林之前就扔掉了。至于那两把手枪，他还是拆开了检查过没有装上其它玩意才留着的。
无聊是无聊了，但他也没有闲着。花了不少功夫，格兰特穿过了边界进入了阿富汗，朝着那个自己最向往的国家前进着。听说那是一个挺和谐的世界，人民安分守己，不会家家户户都带着枪，不用处处提防；听说那里有着最悠久最延续的历史，是人类文明史上最重要的部分……唔，之一；听说那里到处都有美如画的风景，有着各种“奇怪”的娱乐方式，还有数之不尽、种类繁多的美食；听说那里……
好吧，现在格兰特遇到一个大问题。他又被坑了。
进入阿富汗之后，他靠着自己那点勉强到极致的波斯语找过好几位向导，也搭过好几次顺风车，一直向着东北边进发。没想到这一次他栽了，竟然遇到了一伙共三个假扮成牧民的土匪！
然后他就被带到了这个荒凉的山区。不用想，肯定已经偏离东北方了。
要不是言语不通！要不是不熟悉这些人的习俗和行为！要不是一路都坐在车里！要不是！怎么会！
最后格兰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大意了。而这时候他已经被绑住双手了，背后还有一只枪顶着。
听上去这三个不像是阿富汗本地人，因为他们现在说的并不是之前的波斯语，也不是阿富汗的另一种官方语言普什图语，而是正在用阿拉伯语激烈地讨论着。虽然格兰特不懂阿拉伯语，但一些“专业术语”他还是知道的，例如这三人刚才提到的“人质”、“绑架”和“赎金”。
看来土匪也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啊。当然，也有可能这三人根本就不是土匪。
然后，格兰特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们，要对付一个特工——或者前特工，只绑住他的双手是远远不够的。
本来格兰特还打算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对方打算带他到哪里去。可惜由于他的波斯语太差，实在听不懂对方的话，结果是一无所获。唔，除了一个词。
“‘十个戒指’？什么意思？”
语言是交流的障碍，问是实在问不出来了，格兰特唯有放弃。将三人全部打晕，从对方那拿回自己那两把手枪，再搜了搜对方身上有没有能用得上的玩意。结果没有发现。
“看够了吧，还不出来？”
格兰特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只是迎接他的是一阵静默。
“看来英语根本没有想象中好用啊！”
又说了这句，他抽出手枪，迅速来到一块石头的后面。
没看到人，格兰特双眉皱了起来。就在这时，一把声音从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穿了过来。
“我在这里。”
这是英语了。
“你是谁？”猛地转身将枪口指着对方，格兰特开口问道，“你是……超能力人类？”
如果仔细留意这时候格兰特的表情，大概也会跟那个忽然出现的神秘人一样不解。因为格兰特的脸上除了凝重以外，更多的竟然是惊疑不定，另外还有一丝丝的窃喜。
而二战格兰特的角度来看，这是在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他的超能力似乎还在！
是的，似乎还在。从巴林的秘密基地逃出来后，到伊朗德黑兰见到库尔森，再到现在来到阿富汗大概腹地位置。那么多天过去了，那股能量就像是石沉大海。格兰特依然感应不到它的存在，都已经放弃了。他都已经将那短短的几天当作是一个古怪的梦，决定要封存在记忆里了。就在他刚摆脱那个习惯，找回曾经的身手时，这股能量再次出现了？
说是能量再次出现貌似有些不妥，其实出现的是另一个玩意——对超能力人类的感应能力。也就是最开始在亚尔卡利湖附近与坝底基地里的那种感应，以及触摸斯凯时的奇怪感觉。现在，这个能力因为格兰特眼前的这个神秘人而再次出现了。
神秘人可不知道短短时间内格兰特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心路历程，他还以为对方发现了自己刚才的动作了——他本来的确是藏在那块石头后面的，只是在格兰特找过去的前一刻运用能力向现在的位置移去而已。
“你可以喊我‘奈迪木’。如你所见，一名穆斯林。唔，在这个地方申明这个有些奇怪，对吧。不过请你相信，我没有恶意。”举着双手看着格兰特，神秘人这么说道，阿拉伯口音的英语脱口而出，“还有，如果没理解错的话，我的确是你说的超能力人类之一。”
格兰特当然不可能听对方说了这些就放下戒备。手上的枪依然举着，他双眼眨也不眨就盯着对方：“刚开始的时候石头后面是没人的。你过来想做什么？”
“我是看到你被绑住了，想过来看看有没有机会救你的。”这位“奈迪木”还是相当淡定，“现在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格兰特放下手臂转身就走，手枪却依然那在手上。而奈迪木也收回了举着的双手。望着格兰特的背影，他忽然开口：“你是美国人对吧？我听你的口音，你起码在美国生活过一段不短的时间吧。我有一个你可能会感兴趣的消息。”
听奈迪木这么一说，格兰特停住了脚步，并转过身来看了对方一眼。
“什么消息？”
“我知道托尼斯塔克在哪里。”
看着对方很淡然地说出了这句，格兰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你说的是谁？”
奈迪木只好重说一次：“托尼斯塔克，那个亿万富翁和美国最大的军火商。我知道他在哪里。”
（ps：出现了一个新的人物，不过这人不重要。奈迪木跟剧情没有关系，只会作为逻辑上的辅助，让主角有适当的理由出现在几位超级英雄的战场上。也不会每次都是他，这样的角色还会有三到五个，毕竟不能一上来就让主角跟几位超级英雄关系很铁还十分信任然后各种大战一场不落全部参加吧。
文里不会出现先知，因此我用这种办法来让主角参与到电影剧情里，尽量让逻辑变得合理。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但也不会太过复杂。我可以保证主角只有一个，也不会出现主角带着一队非漫威人物打怪的场景。
如果还不太理解，可以将这些个角色当作是任务发布员，比如纽约大战、齐塔瑞人肆虐时某位路人头上顶着大大的感叹号喊着“救我救我”，然后主角火速赶到通过对话接下任务再打怪升级给路人npc杀出一条血路？哈哈，开个玩笑。）
第五十三章 我叫克林特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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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奈迪木这么一说，格兰特的第一反应是无奈。全美都知道托尼斯塔克不是在纽约曼哈顿的斯塔克大厦里，就是在他自己的秘密豪宅中。后者或许没多少人知道，但这其中不包括格兰特，不就是加州马里布么。当然了，托尼斯塔克肯定不止马里布一处房产，但最常去又最重要的就那么一处了。斯塔克的一举一动，神盾局几乎全部记录在案呢。
不过格兰特立即就反应过来了，奈迪木会这么说，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虽然自己已经离开了神盾局，但托尼斯塔克可不是普通人，这位花花公子的一举一动甚至能影响全美。如果奈迪木真有消息的话，格兰特觉得自己无法无视。
当然了，还需要先试探一下。
将手枪收回，格兰特一脸兴奋地来到奈迪木的身边，右手搭向对方的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嘿伙计，一个人下不了手？没关系，你巴顿兄弟我是最勇敢最有经验的了。你可以直接将消息卖给我，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价钱。如果你不怕受伤、不怕承担风险的话，那就更好了。我欢迎你加入我的团队，让我们一起去黑吃黑吧！”
“‘巴顿兄弟’？”奈迪木一脸古怪的表情。
“ye，我叫克林特巴顿。”格兰特依然是夸张的语气，还有夸张的表情，很有美国街头的嘻哈风格，“怎么样，奈迪木。别怀疑我的诚意。我和我的团队刚来到阿富汗，对这片地方还不熟悉呢。你可以成为我们的向导。放心吧，只要把消息告诉我，然后给我们指明位置。到时不用你出场，我们从那伙人手上抢到托尼斯塔克、拿到赎金后，我承诺，你能分到五分之一！”
“五分之一啊……”
奈迪木刻意拖长了语气，一副要坐地起价的样子。这下“克林特巴顿”不满意了。
“五分之一已经很非常多了伙计，做人不能太贪心。”格兰特板着脸说道，“想想吧，那是托尼斯塔克，几千万的赎金已经算少的了。哪怕只有一千万，那你也有二百万了。那可是美金而不是阿富汗尼啊！”
结果奈迪木摇了摇头，轻轻一笑。
“我看起来这么好糊弄吗？还是应该指责你太没有诚意了？”这位穆斯林这么说道，“克林特巴顿，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你的真名，但你明显不属于你扮演的那种人。而我，也不是你怀疑的那种人。”
既然如此，格兰特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ok。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有关斯塔克的消息？托尼斯塔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有点惊讶地看了格兰特一眼，奈迪木从身上的白色阿拉伯大袍下抽出了一部电话，捣鼓了几下之后，递给了格兰特。
格兰特这才知道托尼斯塔克被袭击的事，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更糟糕的是，比起刚开始时由托尼斯塔克的失踪引发的全美争论，现在网络上势头更猛的竟然是斯塔克已死的消息。甚至，一系列经济和政.治上的动荡已经初现端倪了。
看来那天科尔森接到的电话就是有关托尼斯塔克的。
接到格兰特递回来的电话，奈迪木也开口了。
“看来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个活着的托尼斯塔克的重要性了。”看着一脸沉思的格兰特，他认真地说道，“虽然斯塔克工业的武器给这一片地区，乃至整个世界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没有了托尼斯塔克，情况并不会变得更好，甚至很可能会因为军火商们的明争暗斗而变得更加糟糕。我想要避免这种结果，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在遇见你之前，我是要前往最近城市求助的。我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但每一次都被当成骗子了。或许托尼斯塔克的消息由你说出来会更可信一些，这就是我告诉你的原因了。”
结果，迎接奈迪木那期待的目光的，是格兰特一脸的苦笑。
“怎么了？”奈迪木有些不解，“不是美国人也没关系的。你没有穿着这么一身……”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着，“也没有阿拉伯口音，再加上又是混血面孔，相信那些人不会无视你的话的。对了，附近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个美军基地，我们可以向他们求助。”
一百多公里，其实也就战机飞几圈的事。只是格兰特随即想到一点——这里可是山区呢，到处都是岩石，视线相当受阻。
“我的身份不方便见他们。”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那怎么办？我离开的时候斯塔克已经被下了最后通牒了。”奈迪木急了起来，“对了，可以打电话。我拨电话，你听。你的口音他们应该不会怀疑了。即使怀疑，也会派人过来看看的。”
格兰特也不想托尼斯塔克遭到不测，于是赶紧说道：“那好，快点吧！”
只是事情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激动的奈迪木把电话放到耳边，几秒之后就表情大变。然后再拨，再停，再拨，再停……脸色是越来越黑了。
“……你不会是电话欠费了吧？”
这话说出口格兰特都觉得超级荒诞，奈迪木当然是否认了。只是后者根本掩不住自己那哭丧一般的表情：“那个美军基地似乎将我的号码屏蔽掉了。”
“你之前打了几次过去了？”
若干年后，格兰特依然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是咬牙切齿地问出了那句话。结果对方的回答也没有让他“失望”。
“忘了是七次还是八次……”奈迪木的声音越来越小，“刚开始那几次是单纯地想要解释，后来没被挂电话一次，我就打过去骂一次，所以……”
格兰特现在很想掐死这家伙：“你不会告诉我，你打出的向其他地方求助的电话都这样吧？”
结果奈迪木很惭愧地点了点头。
“哦买……真看不出你是这么暴躁的人！”格兰特已经连气都生不出来了，“哪个方向？现在只能我们两个上了！”
第五十四章 又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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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就在那边！没多远，而且对方人可不少。”
奈迪木回答得十分痛快，看来他的焦急不比格兰特少。而格兰特本来是想“征用”那辆坑了自己的小货车的，现在只能放弃了。于是，他率先往着对方指的方向跑去。
“开车的话目标太大，只能步行了。走吧，顺便跟我说说你发现托尼斯塔克的经过。”
“这个没问题。”
据奈迪木所说，他是跟踪着一帮武装组织来到这里的。这个武装组织自称是“十戒帮”的下属团体。十戒帮，一个传说中的组织，有一个传说中活了很长时间的首领，首领双手戴着十个超乎常人想象的超级戒指。先不说十戒帮是不是真的存在，反正这个武装组织就借着它的名号招揽人手，甚至得到了某些人的帮助，拿到了一批武器。然后，他们开始在附近扫荡。先是针对阿富汗政.府军，然后狙击截杀落单的美军。不止如此，他们还对普通村落出手，将女人和小号掳走，俨然要发展壮大，一副要建立政.权的意思。最可恨的是他们在面对政府军和美军的围剿时，竟然使用最丧心病狂的平民盾，这让政府军和美军多次出兵无果，只能尽量压制，却不能有效地阻止。
之所以会盯上这伙“十戒帮”，那是因为奈迪木背后有一个组织。对于这个组织，奈迪木没有多说。他只是说自己是整个亚洲里除了红色大国以外所有地区的负责人，主要任务是监察地方动静，尽力维持地区稳定。国与国的战争，他无法阻止，却勉强能接受，但这个武装组织的非人行为是他不能忍的。因此他一路跟了过来，看有没有机会破坏甚至摧毁这个组织，比如炸掉其军火库？
虽然连续几天都没有找到机会，但奈迪木还是知道了一些情况。比如他跟着的那几十人只是武装组织的一部分，还有另一部分在另一个地方，也就是这一部分人的目的地。另外，本来还只是装备着旧式苏制武器的他们忽然就鸟枪换炮，一下子更新换了好几代，上面“斯塔克工业”十分显眼。
当奈迪木跟着这伙人来到估计是大本营的目的地时，最让他目瞪口呆的场景出现在他面前。那些胆大包天的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斯塔克工业的武器不说，竟然还将斯塔克工业的董事长——托尼斯塔克本人拐到了这个地方！
作为一位超能力人类，奈迪木的特别之处就是可以潜入泥土岩石中，并在里面自由行动。可惜的是，他发动能力的时候不能带着活人，甚至不能带太多、太重的东西。不然，他完全可以将托尼斯塔克跟另一个同样被绑架到这里的家伙带出来，或者到外面带一支军队进去。这样就不用像是现在，两个人就去闯龙潭虎穴了。
当时那个类似大本营的山谷里堆满了军火，可是其中一个山洞的洞口竟然有着更多的士兵看守着。奈迪木猜测，或者是里面有更强力的武器，要不那些士兵就是在护卫着比满地的军火还要重要的东西。怀着一颗伟大的搞破坏的心，他通过地下潜了进去。先是看到一个众星捧月大概是首领的家伙，这个家伙正在做演讲。先是说弓和箭曾是最强的武器，将成吉思汗的赫赫战绩归功到其上，然后话题一转说到了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巴拉巴拉，分明就是在用曾经的最强作为铺垫，来给斯塔克工业点赞。这种行为简直比推销员还要好顾客，比好顾客还要推销员。不过这些奈迪木都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站在那里衣衫褴褛的托尼斯塔克吸引住了。
其实不用听那位头领的话，奈迪木也知道这就是托尼斯塔克。一个能经常出现于经济版、科技版、军事版甚至娱乐版报刊杂志的家伙，你会发现很难无视他的存在。现在，褪去了亿万富翁、企业家、花心汉、自大狂等众多的称号，他只是作为一个军火专家被留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山洞了。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这对于一个曾经拥有一切的人来说，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当然，奈迪木不是来为托尼斯塔克写传奇的。他对斯塔克并不感冒，但他不能无视对方死在这里后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军火商们明争暗斗搅动地区局势已经算是小事了，更大的问题在于，野心家们有可能发动新世纪的第二次阿富汗战争！
说得有些远了，其实重点只有一个——托尼斯塔克不能死在这里。
而这时候，那位武装头子已经对斯塔克放下狠话了：你必须明天给我把导弹组装好。也就是说，如无意外托尼斯塔克只剩下不到一天的生命了。
可是奈迪木能做什么？不能带人出去，不能带人进来，他的能力可以用于侦查和逃跑，战斗的话实在无能为力。至于给人指路、将人带过来——他尝试了，而且不止一次，也不止一个求助目标，而是几乎附近能找上的都找过了，最终跟着他过来的，只有一个身份神秘而且还不知道战力几何的克林特巴顿！
如果真正的克林特巴顿在这里的话，情况就一片大好了。鹰眼同学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徽章show出来，然后直接调动一百多公里外的美军，让他们轰轰烈烈地杀过来，逼这货武装分子妥协。甚至在这种情况下，鹰眼本人那百步穿杨的“最强武器”技巧也比格兰特那两支小手枪要强悍许多。
如果奈迪木知道以上这个如果，不知道会不会忍不住要把格兰特暴打一顿。
只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格兰特不把奈迪木痛打一顿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家伙竟然把格兰特狠狠地坑了一把！
“不是说不远吗！”窝着身子，摩擦着双臂，格兰特冷得都要打颤了，“怎么走了好几个小时还没到，现在都晚上了！”
阿富汗的昼夜温差可不是一般的大啊。要不是奈迪木找到了一个还算暖和的地方，格兰特早就揍他当热身了。
这时候的奈迪木是一脸的讪笑：“我忘了一点，我潜在土里时跑得比在地面上要快得多……”
“噢sh*t！我太想念之前那辆小货车了，坐在里面还能开空调取暖呢。你还我！”
第五十五章 大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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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混乱区域，格兰特连火都不敢点一堆，就怕被各方的无人机发现。虽然那个武装组织估计没有无人机，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睡着睡着被一枚导弹轰到头上就不好了。
不能生火，只能挨冷。即使是格兰特这个体格比一般人要健壮的家伙也睡不好。他剥下了奈迪木身上的外衣，包在自己身上，紧紧卷缩着勉强休息了几个小时。至于奈迪木，那家伙只要潜进土里就不用管外面是冰柜还是火炉了。
不过格兰特休息的那段时间里奈迪木也没闲着。他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再次回到了那个满是岩石满是军火的山谷，看有没有机会做些什么。可惜军火被那些武装分子死死地看着，托尼斯塔克所在的山洞里也有严密监控。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原路返回。
所以他的收获只有一个——斯塔克与另一个同样被俘虏的家伙似乎瞒着那位武装头子，正在制造一件特别的东西，有点像是机器人。唔，能战斗的。为什么这么说？虽然还没组装起来，但奈迪木已经很清楚了，那件玩意其中几个零部件的样子款式与武装头子说到的“导弹”相比，差距都有美国到阿富汗那么远了。
当奈迪木回到的时候，发现格兰特早就醒了。
“你在做什么？”
看着格兰特，奈迪木脸上是古怪的表情。他就像是在看某人做什么白痴的事，而又不太肯定对方的行为是不是有什么内涵——格兰特此时的动作，竟然像是那些东方影视片段里高手大侠们的“闭关打坐”一样。
“你……你会功夫？布鲁斯·李？”奈迪木再次开口，感觉有点神神叨叨的，“不对，你那个应该是更神话的，叫什么来着……对了，‘内功’，就像那个山峰·乔一样！我最喜欢这个人物了。哇哦，他将‘杀龙的二十八种方法’与‘怎么去抓龙’合并、精简，创造出影响力最大的‘杀龙的十八种方法’！以后第七老的洪与和平·郭，还有啥都不怕·张，他们都……(这段纯粹恶搞，还望勿怪)”
当奈迪木从唾沫四溅中回过神来，发现格兰特正定定地看着自己。这回真的是看白痴的眼神了。
“看不出来你还知道这些。”
“呃，毕竟那可是创造过一个时代的，当年可是流传很广。”奈迪木一脸的尴尬，“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看我像是有内功的人吗？”
曾几何时格兰特还是看过一些武侠作品的。当年的香.港可是亚洲文化中心，各种影视作品不再局限于本土，而是风靡东南亚、东北亚，甚至能在美国登陆。那时候才几岁大的格兰特在父亲的影响下也知道了不少大侠客英雄。只是当时的他年纪还小，只知道画面很炫很华丽(当年)，却从未看懂过人物与剧情的内涵。到了后来，家破人亡，进了孤儿院，又被科尔森带了出来，然后一直是各种学习和训练，忙得要死。而后来成为一名真正的特工，甚至能独当一面了，却已经没有了那个兴致。现在想来，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回忆结束，看着奈迪木脸上那妥妥的求知欲，格兰特相当无语。
“刚才我是在尝试感应体内的能量。我也是一个超能力人类，不过我失去它了。唔，失去了绝大部分。我一直试着能不能将它召回，试了很多种方式都不成功。刚才就是学着小时候从电视里看到过的姿势试了一下。”
“那成功了吗？”
奈迪木看上去比格兰特本人还要心急。他的心理不难猜出。如果格兰特找回能力——虽然不知道什么能力，但既然现在格兰特在尝试，那应该是对战斗有帮助的——到时两人闯进武装组织的大本营时就不再是“自杀行动”了，怎么也能提高生存率吧。
可惜格兰特摇了摇头。
“刚才你说‘失去了绝大部分’，那还剩下什么？或者剩下多少？”
这回轮到格兰特尴尬了：“只剩下对超能力人类的感应了。”
“也就是说，在目前要面对的情况下，你跟没有超能力也差不多了。”
“呃，除了超能力，我还是有那么几下的。”拿出手枪耍了几下，格兰特这么说道。
“这个我知道。”奈迪木一脸的理所当然，“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也有感应能力。我可以感应到你比附近那个美军基地里的士兵们强悍不少，哈哈哈……不好笑？”
格兰特是很嫌弃的眼神：“一点也不。”
“那算了。出发吧。”
将近十小时过去，格兰特才跟着奈迪木来到了那个山谷的附近。如果再跑十来分钟的话，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要将后者掐死在当场了。
“好消息！在离开之后，有一部分人被武装头子派出去了！”
面对一脸激动的奈迪木，格兰特很冷静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做了一个手势。
来的路上两人有过商量，现在是分头行动的时间。
奈迪木的任务听起来有点不靠谱，但对他来说是相当容易。他只要运用超能力，从山谷的后方潜进岩石层里，进入托尼斯塔克被困的山洞，然后让后者配合着有什么动静就想办法杀出去就可以了。以托尼斯塔克的能力，还有满地制作导弹的材料和工具，想必根本不用奈迪木动手。
相对而言，格兰特的任务就危险多了。他需要从山谷的侧面突入，用偷袭暗杀的方法解决一些敌人，然后想办法从满地的军火中抢到一两样大杀伤武器，同时找机会将一堆堆有着“斯塔克工业”这个显眼标志的军火引爆、销毁。制造混乱是基本目标，最重要的是尽量杀伤敌人，降低敌人的数量。如无意外的话，这是他们仅靠两人的实力去救出托尼斯塔克的唯一机会了。
当然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奈迪木那边还好，格兰特身上的担子实在太重了。据前者所说，虽然已经走了一部分，但这个山谷里依然有着不下百人，而且是全副武装的。怎样才能在这些人的看守下做到那两点，即使是对于格兰特来说都是一个艰巨的挑战。
还好，意外还真就发生了。当格兰特解决掉第七个敌人刚抢到了一把突击步枪之后，就发现前方发生了骚乱。偷偷摸过去一看，他大吃一惊。
一个大铁人正在对武装分子们大开杀戒！
第五十六章 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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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一个大铁人。这个全身上下都有钢铁包住的人形物体就像被惹怒了的公牛，双手胡乱挥舞，不断地用毫无章法的攻击来报复着周围的一切。
大铁人的周围可是有不少武装分子。他们或疯狂或惊恐地拿着手上的武器反击着，从小手枪到冲锋枪再到突击步枪，可惜无论是手枪子弹还是步枪子弹都打不穿大铁人身上的钢甲，甚至还被弹出来好几下造成误伤。这也使得战场的局面暂时成了一面倒的压制。两道长长的火焰从大铁人的双手位置射出，狠狠地烧向旁边的武装分子们，以及周遭那一箱箱一盒盒的武器军火。这边的军火都还只是枪支子弹类的，没发现大爆炸。只是即便如此，武装分子们的情况也不见得好上多少。烧伤可不是开玩笑。即使是整日混迹于枪口刀尖的武装分子，也在大铁人的火焰下被逼扔下武器，恐惧着惨叫着忍受着难以言状的痛苦在地上打滚。
这个场景太可怕了，即使是远远观望着的格兰特头皮也是一阵发麻。虽然是敌我双方，但他还是替那些武装分子感到可怜。
山谷内的武装分子当然不只有大铁人周围的这些，不过由于大铁人太过强势，所有的武装分子不论远近都将目标锁定在其身上。有些本来射程不够远的，甚至干脆换了武器或者不惜抬起武器跟进，就为了齐心合力干掉大铁人这个威胁到他们性命、给他们带来恐慌的玩意。得益于此，拿着一块从不知道什么那脱落的铁板以防备有可能落到自己头上的流弹的格兰特顺利地潜行到山谷的身处。根据奈迪木给出的说法，托尼斯塔克其人就在他面前这个山洞里了。
这个山洞与格兰特想象中的很不相同。他想象中的山洞就是一个入口再加其后作为主体的一个开阔空间，仅此而已。可是他面前这个——站在洞口往里面望去，先是一个开阔空间没错，但更里面还有山洞！这么来形容或许不太合适，但这个山洞的确比格兰特想象的要深得多，也大得多。更里面的那条甬道黑得可怕，也深得可怕。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走过甬道之后会不会还有洞室什么的。他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在埋伏，也不知道会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东西，因此不敢轻易闯进去。
山洞最外面的洞室，也就是格兰特能看得清的地方，地上躺着几具尸体，还有一处小规模坍塌落石的痕迹，看样子大铁人是来过这里了。就是不知道“他”是进到最里面再出来的，还是在这里打了个转就被外面的武装分子引走了。
“该死的奈迪木，最该有的情报全都没有！”
咬了咬牙，格兰特转身望去十多米外那还在肆.虐的大铁人。看来需要与“他”合作一下了。
这时候的大铁人已经扫清了一边的围攻，也烧光了一边的军火，现在就是不断地朝前面放火。于是，格兰特举着双手来到了对方的后方，保持了五米左右安全的距离。
“嘿，那边，有人在吗？”
格兰特这完全就是打电话的方式，他可不确定操控着大铁人的到底是远在他处的真人还是一条条的代码。
结果，大铁人没有反应，依然继续着放火大业。无奈之下，格兰特再次开口。
“能听到我说的吗？你也是来救人的吗？听着，我们可以合作！”
没有反应。
“或者你能告诉我，你进入过山洞的最里面吗？”
还是没有反应。格兰特也只能放弃了。还好的是，有大铁人在这里吸引住武装分子们的火力，他只需要应付山洞里的就好了。
尝试着往漆黑深深的山洞里开了几枪，结果除了自己的枪声，格兰特没有得到任何反馈。看来只能硬闯了。扶了扶铁板，格兰特准备往里冲去。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个大铁人攻击他了！
两道火焰从大铁人的双手位置射了过来。这个类似机器人的东西竟然不去攻击那些从远处攻击他的武装分子，反而盯上格兰特了！
还好，格兰特是专业的。在间不容发之际他一个半转身，同时将那块铁板抵在身前，挡住了那两道火焰。然后，他一边留意着大铁人的动静，一边往着洞外走去。至于为什么不往洞里去——他可不想腹背受敌。再说了，还是将大铁人“还”给外面的武装分子们吧。
只是格兰特忘了一件事……
“噢sh*t！”
快步往旁边窜出，同时一把将那块铁板推了出去。格兰特看了自己的左手手掌一眼，上面已经被烫出一道伤痕了。万幸的是，他已经来到走出了山洞，可以轻易找到临时的掩体。另外，由于追不上格兰特，大铁人的注意力也重新被武装分子们吸引过去了。
这时候，奈迪木那家伙终于出现了。
“好了，我们走吧。”
就在格兰特想要跟奈迪木商量一下拯救计划的时候，后者这么一句话把他的声音堵在喉咙。看着对方的脸，格兰特愣了起来。
“走？不救人了？”
奈迪木指了指那个大铁人。
看着大铁人，格兰特一阵火大。不过看来是没机会报复了啊……呼了一口气，他淡淡地开口：“这么说这个机器人是政.府派来的了？哪有机构有这么厉害的科技？”
本来格兰特也就随便一说，他可没指望奈迪木能回答上，尤其是后一个问题。出乎他的意料，对方还真答上了。
“不，不不。”这位穆斯林看着格兰特，一脸的笑意，“这个可不是机器人，更不是什么政.府机构派来的。他是托尼斯塔克本人。”
“什么？！”
格兰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一个八度，奈迪木则是很满意他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
“刚想到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么简陋的条件下还能制造出一个这么厉害的武器，太难以想象了对吧。‘厉害’已经算是说小了的，我觉得那是划时代的创造！”
第五十七章 技术性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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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为自己挽回了一场动荡而高兴，还是单纯地是托尼斯塔克的粉丝，反正奈迪木表现得比谁都要兴奋。这种情况下，奈迪木的旁边，格兰特那张冷冷的脸就显得相当突兀了。
比起什么“划时代的创造”，格兰特更看重斯塔克工业那位董事长的安全。现在对方不但生龙活虎，而且能对那些武装分子们拳打脚踢，情况看上去好得不能再好。格兰特也就听奈迪木的，与后者一同离去。
不管是格兰特还是奈迪木，都没有在托尼斯塔克面前露脸的意思。一来是两人虽然是盛情而来，但实在没帮上什么。人家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逃出来的。至于其他原因——奈迪木有没有别的想法格兰特不知道，他自己则是还对自己去救援反被斯塔克攻击这一桩颇有微辞。
是的。虽然大铁人全程都没有露脸而且动作相当生硬，但格兰特还是相信了奈迪木的说法，相信了其里面还裹着一个斯塔克。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那个山洞最外面的洞室里会躺着那么几具尸体，斯塔克cao纵着一身机甲从洞穴的深处杀出来了么。亏得格兰特还以为里面危机重重呢！
这种绝境下依然能做出反击，格兰特也不得不佩服托尼斯塔克的韧性与能力。不过……
手掌上烫伤的地方还痛着呢！虽然不太严重，但格兰特还是记住了。对于托尼斯塔克本来就没多少好印象，现在更是差了几分。
忽然，格兰特想到一件事。
“对了，奈迪木。不是说跟斯塔克一样被困的还有另一个人吗？他在哪？”
听到这话，奈迪木脸上的微笑瞬间凝结，随后迅速散去。
“那人死了。他似乎是为了给斯塔克争取时间而独自跟那些恐.怖分子周旋，结果……”
格兰特也是一阵默然。虽然不知道那人是出于忠诚还是友情还是什么别的而舍身，也不知道那人以前是怎样的作风性格，但起码那一刻那人是伟大的，值得惋惜。不过……难道托尼斯塔克就是因为那个人的死亡才状若疯魔的？
好吧，有机会也不教训你了，虽然还没彻底原谅。
甩了甩起了水泡的左手，格兰特这么想道。只是——他似乎还没想过自己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前特工凭什么能教训到高高在上的托尼斯塔克呢。不说人家家大业大，单说那一身钢甲，就不是现在的格兰特能对付得了的。
当然了，如果格兰特下定决心要对付托尼斯塔克的话，“什么也没有”这一点反而成了他的优势，而“家大业大”却是斯塔克的缺点了。没有了神盾局那些规矩协议的限制，要是再不顾道德与公义，格兰特有的是灰色、甚至黑色的手段来对斯塔克进行打击。即使真的对付不了托尼斯塔克本人，到纽约的斯塔克工业总部去走上一圈还是可以的，或者对方突袭位于马里布的别墅？另外，全美都知道托尼斯塔克有一个很信任的叔叔——奥巴代·斯坦，那是从霍华德·斯塔克那一代就奠定的关系；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女性，佩珀·波兹。她既是托尼斯塔克生活上的保姆，又是其工作上的助理，更是为数不多能自由出入那栋马里布别墅的人。如果格兰特对这两人下手的话……
或许平时的托尼斯塔克有无数缺点，好比喜欢玩一夜.情随后还离开得干脆利落，例如骄傲自大不容易相处，再有很多场合不顾他人颜面等，但只要涉及到他在乎的人，他就十分在意。虽然他在乎的人——活着的和已经死去的——似乎也就那么几个。
那个帮了为了托尼斯塔克而舍身的，大概已经是其中之一了吧。
也许是因为托尼斯塔克的条件太好了，无论是财力还是智慧都是最顶尖的存在，从小到大都一帆风顺，很少有人能真正帮到他，也没交到多少朋友。而那个家伙用自己的命换来了斯塔克的，也就不难理解斯塔克的在意与失态了。
想着那位牺牲者，惋惜着，一路上格兰特和奈迪木都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往外走去。走了好一阵，才由奈迪木打破了那并没有随着时间而变得轻松起来的压抑气氛。
“咳，克林特巴顿先生。”清咳了一声试图引起格兰特的注意，奈迪木这么说道，“这真的是你的姓名吧？”
见对方忽然表现得这么正式，格兰特有些不解：“怎么了？”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盯着格兰特的双眼，奈迪木并没有往下说。很明显，他是不太相信“克林特巴顿”了。说来也是，一个黑帮团伙的头目——格兰特之前试探奈迪木时“扮演”的角色——怎么可能随便就讲出自己的名字！
“好吧。那个的确不是我的姓名，我很抱歉。”格兰特翻了翻白眼，“你可以喊我‘格兰特’。”
“那我现在算是得到你的承认（grant）了？你知道的，作为一位朋友。”见格兰特坦然地承认，高兴之下奈迪木开起了玩笑。然后，他恢复正经的模样：“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是战友了，而且这个‘曾经’也才过去了十分钟不到。我代表我的同伴们，诚意邀请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什么？”
格兰特现在是十分惊讶。之前一直是被通缉被追捕被猎杀，现在竟然被招募了？这还是第一次！
“你没听错，我……”
阿拉伯口音的英语再次响起。就在这位信仰真主的超能力人类要正式开始对格兰特的招募之时，一声呼啸从后方的天空响起，将之打断。奈迪木无奈地顺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望去，结果发现那个物体要从天而降了。
“what_the_fu……”
注意到那玩意的轨迹，格兰特马上拉着还在发呆的奈迪木，立即往后退了两步。然后，那玩意就砸在了他们的面前。
竟然是大铁人！
“这项从天而降的技术我给它打上十分满分。看来你看好的划时代创造也不怎样啊。”
格兰特忽然开口，将奈迪木从发呆的状态中唤醒了过来。而奈迪木在听清了格兰特的话之后，差点没吐出血来。
“你这是嫉妒。”瞥了格兰特一眼，奈迪木又向着大铁人的方向撇了撇嘴，“一战的坦克，二战的原子弹，现在是这个了。创造的主体已经完成了，一些小问题也会改进的。”
一个自诩爱好和平的家伙竟然对全美乃至全世界最大的军火商的董事长兼首席发明人这么崇拜？要知道托尼斯塔克有一个超霸气的外号——死亡批发商呢。
还真是奇了怪了。
第五十八章 斯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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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了奈迪木对托尼斯塔克的敬仰之情，格兰特蹲在大铁人砸出来的沙坑旁边，查看着托尼斯塔克本人的情况。
还好，花花公子阁下还活着。
一开始循着声音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它是带着尾焰的，只是下一刻就没有了。这就是它掉下来的原因。从那么高的高度掉落，得亏这里是沙漠，不然托尼斯塔克早就死了。现在只是出了点血、有些晕乎也是正常，毕竟虽说是沙地，但震动不可能完全抵消，一点震伤还是难以避免。
这是托尼斯塔克本人的情况，他同时还大半个身子埋在了沙子中。至于奈迪木认定为划时代创造的玩意，现在已经分成一片片一块块各散东西了。
这时候奈迪木已经将一小块铁甲残骸从沙地上拿起来仔细观摩了，格兰特却没有要关注的意思。他的注意力都被托尼斯塔克胸口那个发光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反应堆？”
有点像是核反应堆，但这么微型的核反应堆似乎不太可能吧？格兰特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他是被那东西发出的光芒吸引住的——颜色与他曾经的魔方能量有几分相似。
格兰特下意识的伸手触碰，把晕乎乎的托尼斯塔克惊醒过来了。这位刚逃过大难的花花公子先是下意识地拍开了格兰特的手，然后双手撑地想要从坑里爬出来。只是当他看到格兰特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双手松开，刚爬出了一点的身体又滑了下去。最夸张的是，他竟然直接闭上双眼，一脸木然，动也不动了。
他认出格兰特了。这个家伙是那伙武装分子里少有的聪明人。不对，应该用“奸诈”来形容。这家伙竟然想要误导他偷袭他，失败了之后还打算去用银森的尸体来威胁，简直不可原谅！
不知道是被害妄想症发作还是单纯地脑部能力太强，总之斯塔克是想多了。至于所谓的“用阴森的尸体来威胁”，那是他看见格兰特在“欺骗”失败之后立即走向山洞的缘故……
注意到这边有事发生，奈迪木也不再“研究”了，而是来到格兰特的身边。然后，他用惊讶的语气对着沙坑里的那位问道：“斯塔克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省了吧。”托尼斯塔克依旧没有睁眼，“要不你们在这里将我杀掉，要不你们就有多远滚多远让我自己离开。如果你们是打算将我带回那个破山洞里去的话，带我的尸体吧！”
得，这位花花公子是把格兰特和奈迪木当成绑架他的那伙武装分子的成员了。
“斯塔克先生，你误会了。我们是来救……”
奈迪木正要跟托尼斯塔克解释了，结果他被格兰特一把推开了。而托尼斯塔克听着那话只说了一半就没有了，接着就感觉到有人架住自己的左右腋下。然后，他就像是拔萝卜一样被人从沙坑里拔出来了。
再然后，托尼斯塔克没有感觉到自己被五花大绑也没有遭到拳打脚踢，更没有被押送回那个山洞。那两个人竟然就这么走了！睁眼望去，他看到那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十多米的身影。后面的那人传出了刚才他听到过的声音。
“嘿，格兰特。你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斯塔克不贵是斯塔克，格兰特那个火大啊。本来被烫伤了左手手掌，他还没说什么，结果现在竟然还被恶言相向！换作其他人，就好比神盾局那位跟科尔森一个等级的特工——约翰·加勒特，这家伙的坏脾气是神盾局内部出了名的了。如果换作他在这里，估计托尼斯塔克要吃不了兜着走。哪怕加勒特不想亲自对斯塔克动手，伪造文件或者传出误导消息让各方救援无视掉这片区域也是能做到的。那样的话，可以想象一下一直以来都养尊处优的斯塔克在什么都没有而且还受了伤的情况下能不能走出这片沙漠了。
托尼斯塔克应该感谢科尔森，后者是格兰特的so，也正是他将格兰特培养得不暴躁、不偏激，不然的话……
格兰特虽然没有对斯塔克动手，甚至还将后者从沙坑了拉了出来，但动动嘴皮还是无伤大雅的。
“你没听见吗，托尼斯塔克让你有多远滚多远，你敢违背这个命令？”格兰特头也没回，但斯塔克能想象到他的表情，“我不敢完全违背，又不想太没面子，所以那个命令我接受百分之五十——有多远走多远。”
虽然不算太过精彩，但讽刺的意味是表达出来了。还留在沙坑边上的托尼斯塔克有点内疚，他貌似真的怪错人了。
嗯哼，内疚不多，一点点而已。不过……这两个家伙就不知道留个电话吗！不对，是留部电话！
一阵热浪吹过，带起了漫天风沙，也带走了两人的身影。这时候的托尼斯塔克也放下了对银森的愧疚与怀念，放下了对格兰特与奈迪木的内疚，带着求生的欲.望，简单辨认了一下方向就开始往外走。希望搜救行动还没结束吧，不然不等走到附近的美军基地，他就要被蒸干了。
几分钟后，沙坑的旁边再次出现人影，那是格兰特和奈迪木回来了。
“我们应该帮他打个电话的……”
“拜托，奈迪木，放过我行吗。你这话已经说了五六遍了。”
“这是你的错！”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不过别忘了，你的电话号码已经上了好几份黑名单了！”
“呃……那我们去找他吧，不然他很可能会死在这里的。”
“你告诉我怎么找？你知道他走哪个方向了？”
“脚印……”
“伙计，还哪来的脚印了。看，连那个沙坑都被风沙天上了。”
“那怎么办？”
刚见面的时候，奈迪木表现得十分伟光正，让格兰特心生好感。没想到这家伙原来这么逗。
“不用太过担心，附近那个美军基地的人会搜到这边的。”
“呼，也只能指望他们了。”
看上去奈迪木还是有点担心，不过他马上又认真了起来，对着格兰特开口说道：“那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考虑的怎样了？”
第五十九章 边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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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话题？”
“是的，我代表我的同伴们邀请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格兰特还以为对方之前只是随便一说而已，看来不是啊。
“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的经历吗？”看着奈迪木，格兰特一脸的揶揄，“你确定我的加入对你们那个组织有好处？就不怕引狼入室？”
结果奈迪木只是淡然一笑。
“你说的都不是问题。”他这么说道，“说是‘组织’其实有点言不符实。我们没有太多的规矩，也没有太多的限制。每一位成员都有各自的过去，都有各自的秘密。如果同伴不主动去说，我们一般也不会去问。事实上，除了每年一次的例行聚会，我们有可能连续几十个月都不会亲身见上一面。当然了，视频通话另算。”
格兰特完全听懵了。
看神盾局的，事无大小全部记录在案。认识什么人结交什么人、生活在哪种圈子、有过怎么的特别经历什么的，甚至连走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第一次性经历是什么时候对象是谁之类的都不放过。除此之外，还要往上推一到两代，考究家庭成分。
研究完过去了，还得评估未来，从能力和性格等方面对特工进行全方位的分析。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然后就是一条条的规矩，一份份的协议。你是这个等级的，你必须这样这样，不能那样那样；遇到上级特工了，就要圈圈圈圈，被分配到高级任务了，只能叉叉叉叉。除此之外，还有xyz……这就是神盾局。
用神盾局来做比较，对神盾局有些不公平了。奈迪木说的那种组织、成员们的相处方式，其紧密程度甚至连幼儿园的小伙伴们之间的都比不上吧。
就像格兰特说的：“这算是哪门子的组织啊！”
“小组、队伍等也说不上，只能是用‘组织’了。”这么说着，奈迪木的脸上没有羞愧的意思，反而是相当自豪，“我们的成员平时都是各干各的，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另一个身份。比如我，一般的时间里我是一位家庭教师。看不出来？我就知道，哈哈。但是到了需要的时候——也就是发现有人试图破坏辖区内的稳定和平的时候，我们就会暂时放开手上的事，用各种方法去处理。比如收集相关资料或者罪证交给相关的政.府部门，或者找机会破坏幕后黑手的行动，也可以将事情公开引来舆论的指责等等。有时候遇到的问题一个人无法解决了，我们就会进行交流，甚至发动召集。当然了，有很多情况诸如战争等，即使我们全上也是毫无办法的。但只要有那种事让我们发现了，我们就尽我们的所能去应对。阻止不了战争的发生，我们就去帮助受到牵连的难民。几年了，感觉还不错。”
“听起来的确还不错。”
既保证了自由度，又有伟大的目标。相比之下，神盾局也就是能做的更多而已，但同时也容易受到政.治的约束。如果真像奈迪木说的那样，这算是兼职了。格兰特终于认真地考虑起来了。然后，他想到了一件事：“这个组织的成员们都像你这样的吗？我的意思是，唔，超能力。”
奈迪木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强制条件规定加入的人必须是你说的超能力人类，但我们目前全员都有超能力，这个没错。”
“不怕有人混进去作为内应，然后将你们一网打尽？我相信有很多人会对你们的能力感兴趣。像我之前效力的那个组织，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也很乐意研究你们的能力，甚至身体。”格兰特这么说道，“另外，之前我就遇到过对超能力人类做人体实验的恶魔。一个组织全是超能力人类，这可不是一般的诱惑那么简单了。我敢打赌，有人会愿意用整支军队来换取你们。”
格兰特这番话算得上是试探了。如果奈迪木心存芥蒂的话，那格兰特还不如自己单干，当一位独行侠；要是对方听了这话依然不管不顾地要招募自己，却不能说出个靠谱的原因的话，那就证明这里面有什么自己看不穿的阴谋，自己就要小心了。
只是格兰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以为我们有多少人？”奈迪木几乎站不直身子，笑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不妨猜一下。”
既然奈迪木会笑成这个样子，那肯定人数不多。思考了片刻，格兰特给出答案：“我猜五十左右。不是？那三十吧。呃，十五？十？”
“为什么不试试‘五’？”
“哦买……”这个组织只有五个人？！这消息一下子把格兰特惊呆了：“我记得你说过这是全球性组织！”
“是的，它就是全球性的没错。”奈迪木很淡定地说道，“穆汤姆博和塞隆负责非洲，霍克负责欧洲，亚洲暂时只有我一个。另外还有组织的创始人。他本来也是负责亚洲区的，只是他的身体这几年出了问题，因此就这样了。”
“南极洲就不说了，那北美洲呢？南美洲呢？还有大洋洲！”
“大洋洲最近都还算安稳，暂时还不迫切。至于北美和南美——你加入之后，你就是美洲区的负责人。”
格兰特脸无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个‘全球性的组织’里真的就五个人，手下一个人都没有，还要一两个人就负责一个大洲。”
见格兰特这个样子，奈迪木也不笑了。
“你说得对，我们都没有手下。这些年里我们都是靠着我们几个本身、以及我们的人脉在行动。几年下来，虽然没能做出多少大事，不过我们都很满足。”他瞥了格兰特一眼，阿拉伯口音的英语里听不出喜怒哀乐，“事实上，我们几个的超能力都不特别出色，尤其是在作战方面。对于普通人来说，我们是‘非人类’，平时根本不敢暴露，不然会招来各方面的歧视，甚至有可能会导致所有成就所有人际关系毁于一旦。而对于某些‘同类’来说，我们又太弱了，根本不配与他们待在一起。我们就像是游走在两者之间的边缘人物。同时受到两边的排斥，却努力地将两种身份都贯彻好。作为普通人，我们兢兢业业地工作。作为超能力人类，我们发挥自己的能力，尽力去维持地区稳定，帮助最底层的人。对于我们来说，这不是吃力不讨好，也不是为了人格的升华什么的，而是我们应该这么做。这就是我们组织的宗旨。”
这就是传说中的“掷地有声”？
“我能理解为什么你们只有五个人了。估计你们的招募被拒绝过不少次了吧。你知道吗，你们的所谓宗旨实在是太蠢太情绪化。”没理会一脸不愉的奈迪木，格兰特自顾自地开声说道，“曾经为一个理性到极致的组织效力了好几年，好吧，偶尔做一次情绪化的决定也不是坏事。我加入了。”
这一次的反转效果实在不咋的，奈迪木愣都没愣一下，马上就笑了起来。
“非常欢迎！”他激动得一味使劲地拍了格兰特的手臂好几下，然后指着他说道，“今晚我会将你介绍给其他几人。当然了，通过电话。他们也会很高兴很欢迎的。”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另一件事。你们都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负责一个大洲，而我要一个人负责北美和南美，你觉得这样合适吗？还有刚想到的一点，交通费武器费什么的都自己解决吗？”
“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是话自己的钱。不过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话——我们中的一员，唔，非洲区的负责人之一，塞隆，如果她想的话，运用能力，她可以比托尼斯塔克还要富有……至于你说的第一个问题，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你可以向塞隆报销飞机票！”
格兰特对着奈迪木扬了扬拳头。后者在笑了几声之后，再次开口：“考虑到你似乎在美国摊上了大事，我猜你会将常驻地盯在墨西哥吧？你打算怎么开始，明天就回去？”
结果格兰特摇了摇头：“不是墨西哥。你们的事告诉了我，一个人的能量能有多大。我会回美国去，不过不是明天。现在我们还有不少的事需要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