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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靖康之耻开始全文阅读

作者:黄昏叹     穿越从靖康之耻开始txt下载     穿越从靖康之耻开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5章二围汴梁

    在汴梁朝廷高层依旧在勾心斗角之时,金军南下,第二次围困汴梁开始了

    在太原失守之后,经过休整,西路完颜宗翰1126年11月18rì自太原向汴京进攻,1126年11月22rì攻下威胜军(今山西沁县),29rì克隆德府(今山西长治),渡盟津(今河南孟津)。宋西京(今河南洛阳)、永安军(今河南偃师东)、郑州(今河南省会)皆投降。1126年12月4rì,完颜宗翰克泽州(今山西晋城市)。东路完颜宗望1126年11月20rì自真定向汴京进攻;1126年12月4rì宗望诸军渡河1126年,随后攻下临河县(今河南浚县东北临河村南)、大名县(今在河北)、德清军(今河南清丰)、开德府(今河南濮阳);于12月10rì克怀州(今河南沁阳)并到达汴京城下。1126年12月16rì,宋出兵拒战,被完颜宗望等击败。1126年12月17rì,完颜宗翰才到达汴京城下、

    而此时东路军,完颜斡不离已经兵临汴梁城。

    太原在失守后,完颜娄室的这部分军队南渡黄河,西趋洛阳,封锁了潼关,把宋朝最jīng锐的西军关在潼关以内,断绝了其东来的勤王之师。说是阻断勤王之师,其实在陕西一带,已经没有了勤王之师。

    两次河东救援战,彻底的耗尽了宋军的正规军有生力量。此时的宋朝,正规军已经是损失了八层以上。川陕一带留下的军队,都是老弱病残,或是入伍时间较短的新兵,根本无力救援汴梁。

    与其说是阻挡勤王之师东来,但不如说是阻止宋钦宗跑路。

    在辽金之战中,辽国的战力脆弱,可是辽帝的逃跑能力却是惊人的,不断从辽国东面逃跑到西面,金军连连追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才逮住。而这次,金军汲取了教训,锁住了潼关,锁住了西逃的路线,为的就是防止宋钦宗向西跑路。一旦跑到京兆,或是入蜀,那时就不好抓了。

    此刻,大势已成,已经成了关门打狗之势,彻底的围困住了汴梁。

    在第一次汴梁之围时,只有完颜宗望的东路军到达开封城下,兵力有限,不过是七万多金军,攻城的活动限于西、北两隅,有时蔓延到东北角,南面诸门则始终未受攻击。

    而在这次围城时,金军东西两路合攻,东路军全军六万人,这次增加到八万人,主要将领完颜斡不离、完颜阇母、完颜昌、刘彦宗等仍在军中,只有郭药师以燕京留守的名义,留驻燕京。西路军仍以完颜宗翰、完颜希尹、完颜娄室三大将为主副帅,完颜银术可等战将都属麾下,汉人高庆裔,时立爱为谋主,有七八万人参加第二次开封围城。东西两路金军的兵力已超过十五万人。此刻金军四面四面合围,陷东京于彻底孤立。

    而宋朝这边,第一次围城时,开封原来的禁军加上西北陆续开来的勤王军,再加上临时拼凑出来的士兵,总数达几十万人。解围后,严重的经济苦难,无以维持庞大的军队数量,只能是一部分被遣送复员回西北,一部分参加太原解围战而遭到损失,一部分在黄河南岸溃散,还有一部分被大臣唐恪、耿南仲以经济上的理由遣散,此时汴梁城内守军不满七万。

    不是不想招募军队,而是没钱。

    各地的勤王之师,数量已经是很多,只是多是新招募的士卒,没有经过太长的训练,战斗力低下,可能金军一个冲锋就溃败了。而此时,让这些新兵去碰撞汴梁的虎狼之师,除了找死之外,再也没有第条路可走了。

    这种情形之下,勤王之师多是徘徊在汴梁附近的州县,却是难以再进一步。

    此刻汴梁城内慌乱一片,宋钦宗也是慌乱了,想要援兵,想要跑路。可是援兵被外面的金军骑兵阻挡,来了多少死多少,根本无法进入汴梁;而想要跑路,退路却被堵住,想要跑路也不可能了。

    此时宋钦宗才知道面子不重要,跑路最重要,只是可惜已经迟了,有钱难买后悔药。

    ………………

    明媚的阳光照shè下来,又是一个好天气。

    当赵朴苏醒过来时,感觉舒服了很多。

    这处房间豪华别致,揉了揉晕呼呼的太阳穴,赵朴回头一看,身旁还睡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她静静地躺在一旁,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赵朴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

    这位美女还在海棠chūn睡,雪白的玉体,处处透着清纯的气息,应高则高,应小则小,胸前的玉兔则在呼吸中起伏,那一刻的美景令人窒息,果然是国sè天香。

    “她是谁?”赵朴脑袋中立时闪过一个问号。

    赵朴摇了摇脑袋,这才响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似乎昨天喝得有些高了,最后搀扶的进入了这个房间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这个名叫舞儿的女子,似乎昨天帮他脱的衣服,接着推到了这位名叫舞儿的美女,圈圈叉叉不断。

    昨天醉了,也仅仅是醉了。醉了之后,也仅仅是头脑发昏而已,没有失去理智,只是借着酒意,将这几个月来的恐惧和烦恼发泄而出。在那种半睡半醒之间,推到一个美女,干着禽兽事件。

    “果然是大小姐出身!”赵朴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儿,心中微微感叹。

    这位名为舞儿的女子,很显然出身高贵,是大小姐出身,五指不沾chūn水。此时已经是太阳高高挂,可还在睡觉,要知道如今她只是被送人的奴婢。身为奴婢,应该先于主人醒来,准备洗漱之物,而不是懒床不起。

    至少在这方面,就是书香门第出身的舒文绣也比他强。

    “该起床了!”赵朴开始起床,穿戴衣物。

    人生失败源于两点:一是晚上睡不着,二是白天起不了床。

    赵朴穿戴衣物时,这个名为舞儿的女子也苏醒了过来。只是苏醒之后,神sè之间有些慌张,显然也意识到了错误,慌张起身,却是牵扯到下体,隐约发痛,眉头皱了起来,神sè有些痛苦。

    “你的全名叫什么?”赵朴看着舞儿慌张的样子,笑着问答。

    “回大人,奴婢全名王舞月!”

    “你怎么沦落到了贼……义军手中!”

    “我父母在太原被困在太原城内,可能此刻已经死了吧,我意外逃离出来…………”舞儿开始说着悲惨经历,而赵朴则是平静的听着,看不出悲喜。

    战争除了少数人,可以得利外,大多数人都是深受其害。舞儿本是太原城的官宦家族,典型的大小姐,本来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战争出现了,而她运气好,正好在外拜访亲戚,才躲过一劫。如今太原城被攻破,百姓被屠杀一空,她的父母已经死了。

    而姑父作也加入了义军,在一次与金军交战中阵亡,而她失去依靠之后。义军中一些将领盯着他,不断的打她的主意。这样待下去也不行,干脆将他送人。

    于是借助这次机会,把她送给了这个使者,为的是打好关系。

第106章舞儿

    听着这些苦难的经历,赵朴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开口道:“不久之后,八字军就要离开这里大战,军营是不允许女人的。你说怎么办?”

    舞儿有些不高兴道:“郎君,不要唬人。谁说的军营无法有女人存在?”

    赵朴立时哑口无言。对了,怎么忘了这是大宋,大宋的军营是最宽松的,一些高级将领可以带着家眷居住在军营。只是赵朴知道,这个头不能开,坏的开始,可能导致全军的军纪奔溃,从而让一只战力强大的军队彻底垮台。

    “不行,那是宋军,而不是我们八字军!”赵朴坚定的道。

    赵朴坚定的话语,顿时让舞儿脸sè发青,最后眼睛中流出了泪水。

    看着那种泪水婆娑的样子,赵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依旧坚定的道:“战场本来就不是你们女人的事情,女人应该远离战争。金军很是强大,未来免不了战争,死亡无可避免,在战乱中护不了你!”

    “谁说我要你们保护,我跟父亲学过武功在,几个男人也打不过我!”说着,舞舞动着拳头,一副我行了的样子。

    赵朴看着眼前娇滴滴的美女,好奇道:“你真的行吗?”

    “不行你试一试?”说着,舞儿一脸跃跃yù试的样子。

    “还是算了吧!”赵朴道,“不久之后,我会护送你到江南,到了江南,那里好山好水,那里才是你应该带的地方!”

    不由的,赵朴想到了文绣、瑞雪两人,此时她们应该到了江南了吧!他的后续计划,也应该执行了吧!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rì出江花红胜红,chūn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是个好地方,远离战火,远离危险,那里才是女子应该呆的地方。

    “你小看人!”这时,一拳打来,赵朴一闪身躲过。

    只是还来不及欢喜,接着羚羊系角的一击而出,赵朴只觉得身子一斜,倒在了地上。

    赵朴一惊,这时一个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将他倒下的身子扶住,倒下的趋势才止住。

    稳定住身子,赵朴觉得尴尬至极,这个动作本来是该男子使出,护住摔倒的女子,显示男子主义jīng神;可是如今倒是好,竟然被女子以这样尴尬的动作,环住腰身,免得倒在地上,太丢男子汉的脸了。

    来不及感叹,赵朴的身子再度站稳。

    只见舞儿笑嘻嘻的道:“郎君,你可服气了吗?”

    “不服!”赵朴心中不服气到了极点。

    在汴梁的那些岁月,他的确是一个纨绔之地;可是自从参军之后,为了苦练生存本事,不断向王彦等人学习,不算是一流,可不会连一个弱女子也打不过吧!

    赵朴不服,再度上前交战,一开始时还顾忌女子。可是再度交手却发觉,一切都是自相情愿,他的攻击,他的拳法,落在舞儿这个女子手中,全是花拳绣腿。交锋之间,只是几招的功夫,就将赵朴击倒在地。

    赵朴的攻击,好似宠物猫向主人撒娇一般,看起来,张牙舞爪,可是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而舞儿的招式很是随意,随意之间潇洒自如。

    最后,赵朴放弃了,这个美女真的有两下子,看似柔弱的好似猫咪,其实是一只母老虎!搏击能力之强,十个他也比不上。

    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赵朴不由的心中一寒。

    就在昨夜,他趁着醉意,将这个女子推到,所幸这个女子没有反抗,任由他施为。若是这个女子昨夜发威,那他绝对没有推到的可能xìng,绝对是被打残五肢,悲催无比。

    所幸,这个女子对他没有恶意。若是这个女子是刺客,凭着这手本事,早已尽将他的脑袋早就没有了。

    大意了!

    因为这个女子是女人,又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那些侍卫都下意识的小看她。以为这不过是送给殿下的的礼物而已,没有太过在意,那里会料到这个看似柔美的女子,竟然这样的有杀伤力。

    所幸,所幸,他的运气一直很好。

    有这身好武艺,必然是出自武将世家,或者是父亲有一身好武艺。而如今的富家大小姐多数是琴棋书画无一不jīng,诗词歌舞样样jīng通,这样的女子很是常见;可是在jīng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有有一身好武艺的女子很是少见。

    只是这样出众的女子,昨夜就那样被醉酒的他推到了,一切都是难以相信?

    这个女子身上有太多的谜团?

    只是世界上,谁没有谜团!

    “好吧!只不过……“赵朴最后还是答应了。

    ………………

    离城而去时,没有出现篓子。

    在离开前夕,在客厅中,赵朴见到了杨志,这个看似粗鲁,却是jīng明无比的汉子。杨志本身就是西军一部,在与金军交战中被打散,后来收拢旧部,成立了义军,在与金军战斗中,战果颇丰。

    这次比试中,杨志位所在的义军获得第二名,赢得了大量的粮草,兵器,弩箭等等。

    而杨志、鲁智深等人见过他,看宴会上的表情,显然是识破了他的伪装,赵朴也没有自大到可以瞒过所有人。

    “说吧,舞儿是什么身份?我是怕死的人,一个身份不清楚的女子,留在身边寝食难安,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赵朴问道。他相信,杨志一定知道这一切,一定知道舞儿的来历。

    “王爷,舞儿是我借着高亮的手,献给王爷的!”杨志没有否认,直接承认道。

    “不是给我添乱吗?”赵朴笑了,声音有些冷厉,“军中不能有女人,这样容易败坏士气。汴梁的禁军就是管理太松散了,结果一触即溃,我可不想,八字军重演禁军的耻辱!说吧,继续说你的理由!”

    杨志皱了皱眉头,心中闪过一丝恐惧。

    这个王爷可不是汴梁那些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而是杀伐果断之辈,几千的金军栽在了他手中,完颜娄室出手,更是铩羽而归。这样的存在,根本不容一点违逆。

    “王爷,舞儿是忠良之后!”

    “忠良之后?”

    “他的父亲,就是在太原死战而亡的王禀!”

    “王禀?”

    赵朴心中微微一痛,在抗金的初期,最出彩的一幕就是玩禀失守太原。在汴梁,两个皇帝好似爬虫一样跪在金军脚下祈求投降,满朝文武都是投降,都是被金军吓怕了胆子,送土地,送金银,送女人,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崽卖爷田不心疼。

    只有王禀失守太原,用鲜血,用死亡,死死地抗住了金军进攻的步伐。因为有他的存在,西路军难以合围汴梁,因为有他的存在,华夏的脊梁没有打断。

    只听到,杨志继续解释道:“舞儿本是王禀将军的小女儿,意外的躲过了太原之劫。王禀将军有三子一女,三子死在金军手中,只有她独自存活。父亲的血海深仇,让她难以忘怀,她发誓要为父报仇,只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势单力孤,无能为力。于是,舞儿决定嫁于一个奇男子,为奴为婢,替父报仇。”

    “只是纵观整个河东,义军大大小小哟几百支,一半多是据守山寨自保,敢于金军一战者不足三层。而这三层中,能够战胜金军,克而胜之的,更是少之又少。而这一次王爷舍弃富贵,敢于冒着刀剑之危,亲自率军讨伐金军,堪称是奇男子。王爷在河东,一战金军将领完颜东莱,斩其首级,劫走金军辎重粮草;二战完颜娄室,完颜娄室一万jīng兵久战不胜,最后败北而还,堪称用兵如神,古之孙武,白起也不过如此!”

    “王爷,你就是舞儿心中的奇男子,你就是他报杀父之仇的希望。希望王爷念在她是忠良之后,念在她为父报仇的孝心上,善待她!”

    杨志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赵朴心中一片恍然,世界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舞儿就这样走在他身边。

    “还有呢?不要有一丝保留!”

    杨志心中一抖,不觉间昨天的一个隐秘说了出来,“昨夜,我在王爷酒中下的魅药!”

    “难怪如此?”赵朴忽然间明白了,为何他昨夜那样的亢奋。在宴会中,赵朴一直心中jǐng惕,酒也没有多喝,只是感到头晕就不喝了,喝的酒很少,不应该酒后乱xìng呀!可是那时却是亢奋到了极点,浴火上涌,将舞儿推到了。

    那怪如此,原来是酒中被下了魅药。

    赵朴心中一寒,不觉得有些害怕,喝得酒都是被侍卫提前检查过的,根本无毒,而酒壶也被检查过,没有机关在其中。喝下的酒,都是经过侍卫重重把关,可那样小心了,在喝酒时还是遭到了算计。

    所幸的是那只是魅药,不是毒药,不然死翘翘了。

第107章圣旨来了

    这次宴会,没有出现意外。

    不过,赵朴却是有些忧心,他的安保措施太低了,若是有金军刺客袭击而来,他危险的很。看来要提升安保措施,不然安全没有保障,睡觉也睡不安稳。再次看向这个名为舞儿的女子时,赵朴的心中有些火热,是不是该训练“宋朝版本的克洛勃”。

    当赵朴回到军营时,身边带着舞儿。

    此时的舞儿,已经卸去了装束,身上穿着盔甲,脸上带着面甲,一副英姿勃发的样子。

    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了,将那些兵器,粮草之类送给河东义军之后,八字军再度踏上了前往汴梁的征程。

    一路之上,全军快速突击,有些闪电战的味道,一些金军占领的州县,往往是快速的攻破。很多的州县,连城门都没有关上,就被八字军杀了进去,缴获了大量的粮食,器械等。

    而赵朴也借着这个机会,训练新招募的士兵。

    八字军原本仅有八千人,在接连的战斗中,死的死,伤残的伤残,战斗减员极为严重,老兵只剩下六千多人。在一万两千人的队伍中,几乎有一半是新兵。这些新兵经过短期突击训练,一些指标算是合格了。可毕竟是没有上过战场,砍过人,身上总是有太多的稚嫩。

    可能在某一场战役中,就变成了软脚蟹;也可能在某次战斗中,一溃千里,甚至导致八字军大败。赵朴输不起,因为他若是输了,可能再也没有翻本的机会,输了在很多情况下等于是死。

    只能是不断的拉练出去,让这些新兵去攻击金军占据的州县,可能许多新兵会死亡,但是活下来的一定是jīng锐。

    而这些河东的金军,正好是最佳的陪练。

    金军也有四六九等之别,其中的女真军最强;而契丹人、渤海人组成的军队次之;辽地的汉人军,实力再次之;而原本是宋军,在金军攻击而来时,摇身一变,变为金军的实力最差。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是女真最大的优势,也是最大的劣势,女真人很是彪悍,战斗力很强,可是人口太少了。不得不招募其他民族的军队,加入金军的序列中,辅助金军战斗。而此时,围攻汴梁的金军最为强大,都是以女真人,契丹人、渤海人,和汉人jīng锐组成,战斗力最为强大。

    而其他一些地区的金军战斗力很次,有些金军原本就是宋军,只是金军打来了,无奈投降,最后变为了金军的一部分。

    这些军队,势力很差,是最好的磨刀石。

    在不断的欺负这些二流,三流,甚至是四流金军的过程中,那些新兵渐渐的找到了感觉,不在畏惧金军。

    在接连的战斗中,赵朴也不得不感叹,金军野战无往而不利,可是守城的水平太差了。或者也可以说,金军的主力都是用来野战,只是最掉渣的部队用来守城。除了一要害的城池,必须坚守,不能丢失之外,多数的城池都是可有可无。

    能守住固然是好,守不住也损失不大。

    “这就是宋金之间的差距吧!宋朝人多地多,金国人少地少,宋朝追求的是占据了多少城池,而女真却是追求全歼了多少敌人。只要是金军主力不灭,哪怕是收复了河东,河北,也没有一点意义。只要是占据着幽燕之险要,金军随时可以进攻!”

    恍然间,赵朴有些明白了,与金军对抗的要诀,不应该追求一城一地得失,而应该重点追求歼灭金军的有生力量。即便是收复了河东,收复了河北,这难以动摇金军的根本;可是一旦金军,超过十万大军损失,则是面临着国灭的危险。

    在攻破了那些金军占领的州县之后,赵朴也不停留,更是不派兵驻扎,全数交给了附近的义军,然后继续快速行军。

    一番艰难跋涉之后,终于到了黄河边,只要是渡过河,汴梁就在眼前了。

    这时,汴梁的圣旨到了。

    圣旨意思是,请仪王率军移师大名府。

    赵朴愣了楞,心中暗自道:“这位皇帝哥哥,倒是深知我心,我一直没有打算到了汴梁城,只是打算在外围策应而已!“

    汴梁,此时已经是一个大坑,谁掉进去坑谁。

    金军十几万jīng锐都是汇聚在此处,以汴梁为诱饵,打着围点打援的主意,不断的歼灭着救援而来的宋军。不断的吞噬那些援军,直到最后援军彻底消耗殆尽时,再也没有援救救援汴梁时,那时就是汴梁陷落之时。

    历史上,湘军就是围绕着天京,不断的耗尽太平天国主力,直到肥的拖瘦,瘦的拖死。

    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着,可是赵朴心中却是失望到了极致,皇帝哥哥还是没有跑路,靖康之耻将要发生了。

    …………

    无奈之下,赵朴只能是移师大名府,向着东边的那个大都市行进而去。

    而此刻汴梁,已经被围困的水泄不通,四面的城池彻底被围困,粮草彻底断绝。,这一刻,宋钦宗才知道金军这一回事玩真的,是要一举攻陷汴梁,玩一场灭国大战,而不是简简单单打了就走。

    汴梁的守军很快与金军剧烈的碰撞了起来,杀声不断,厮杀不休。

    金军的攻城再度失败,汴梁城显示出了它霸道而强悍的一面。

    身为都城,汴梁的城墙太高,太厚了,根本难以攻克。就连一向是善于攻城的完颜粘罕也是头疼不已,围困太原时,可以实行锁城之法,可是围攻汴梁根本无力施展锁城之法。汴梁太大了,根本不是辽国的五京,太原之流的小城可比。

    辽国的五京、太原之流,与汴梁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若是一味的强攻汴梁,即便是十几万金军jīng锐全部死光了,也未必能攻下汴梁城,幸运的是汴梁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人口太多了,巨大的粮食压力,在和平年代,靠着汴河的转运,还不是太困难;一旦到了战争时期,被掐断了汴河,断绝了外来的粮草,汴梁就会出现饥荒。

    可能最后,汴梁不会被攻破,却可能被饿死。

    攻陷汴梁的战略,重点不在于攻破汴梁的城防,而是消灭外来的援军。只要是援军灭了,汴梁可能不战而降。

    汴梁失守,已经成为了定局。

    此时的完颜斡不离,却有些闷闷不乐。汴梁失守之后,该如何对待宋国,金国上层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他支持立宋钦宗为傀儡皇帝,建立伪政权,为消化河东,河北这些战果,赢得时间;而完颜粘罕却是坚持废掉宋钦宗,再立新皇帝,让宋国再度出现五代时期的乱世。

    而在两种意见的交锋中,完颜斡不离完全败北。

第108章移师大名府

    在急行军后,赵朴已经率领着大军,来到了大名府。

    而大名府,更是北宋四京之一。

    北宋王朝共有四京,即东京开封府、西京河南府、běi jīng大名府和南京应天府。初沿五代晋、汉、周旧制,以开封府为东京,河南府(今河南洛阳东)为西京。宋真宗景德三年(1006)二月,以赵匡胤曾任后周归德军节度使所领之宋州(今河南商丘)为帝业肇基之地,升为应天府;大中祥符七年(1014)正月,又升为南京。宋仁宗庆历二年(1042)吕夷简以宋真宗咸平三年(1000)驻跸大名府(今河北大名东北)亲征契丹,奏请大名府为běi jīng。东京为首都,是全国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西京为分司所在;běi jīng是河北重镇;南京在四境中规模最小。

    公元1042年,即宋朝仁宗庆历二年的时候,在宋朝的北方有个强国辽——契丹。他集结重兵于幽、蓟一带,即现在的běi jīng以东蓟县、通县、唐山之处,声言南下攻宋。这个消息,使东京汴梁(今河南开封)惊慌异常。宋朝廷召集东京的文武官员紧急商量对策,有三派不同的意见:一是逃跑派,他们主张避开契丹的锋芒,把京城从汴梁往西迁到洛阳;一是主和派,他们主张派员去契丹求和,无非是割点地、赠点金,讨个和平局面;另一派是吕夷简,他主张迎敌北上,建大名为běi jīng,敌如南犯,就御驾běi jīng亲自指挥抗战,打他个头破血流。仁宗采纳了吕夷简的主张,遂于庆历二年五月把大名建为陪都——běi jīng。

    在《水浒传》中,蔡京的女婿梁世杰梁中书镇守于此,手下天王李成、杨志、索超等强将如云。卢俊义、燕青出身此地。

    身为四京之一,大名府统领着河北,是河北的枢纽,抗击辽军的前线。只不过,在两次金军南下的行动中,大名府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金军很是聪明,不在乎一城一地得失,而是直接直向了汴梁,打算攻克汴梁,从而迫降整个大宋。东路军的铁骑,也仅仅是在大名府之下,一走而过。此时的大名府,满是紧张,城内尽数是风声鹤唳。

    得知,仪王殿下的大军赶到之后,大名府内大大小小的官员纷纷赶到,开展迎接活动,拜见这位王爷。

    之后,就是接风宴,好酒好菜,丰盛无比。

    宴会上,谈笑风生,各个官员打量着这位王爷,而赵朴也在观察着这些官员。

    在宴会结束之后,赵朴开始查看大名府的钱粮,兵丁、武备等各种情况,一摞摞的堆积如山,检查起来极为麻烦,不过赵朴不在乎,在几个师爷的帮助下,开始梳理起账目,只是越是检查,越是吃惊,越是检查,越是心中突突。

    半天的时间,也只是查出一部分账目,只是看到冰山一角。

    此时的大名府完全是一个渣渣,原本有五万的兵丁,结果吃空饷严重,实际上只有三万。而这三万中,有五千是老弱病残之辈,别说是打仗了,就是跑路也是大问题。而这两万五千人中,有一万人去汴梁勤王。

    勤王很重要,不管能不能打过金军,不管是战力多么掉渣,都得去,这是取信于皇上的策略。即便是为了装装样子,也得去,于是此时的大名府只有一万士卒。

    一万就一万吧,有总比没有比没有强。

    可是实际战力惨不忍睹。

    军队本是为了打仗,可不是时时刻刻打仗。在不打仗时,在闲暇时,这些士兵自然是成为最好的劳动力。这些士兵充当着佃农的角sè,为官员、士绅之流种地,收取外快。因为火耗严重,因为粮饷克扣严重,没有外快怎么养活孩子。

    直到金军南下,这些当佃农的士兵再度拿起了武器,守护大名府。

    可想而知,这些士兵的战斗力有多低下。

    可能是偃武息戈太久了吧,府库内的刀剑枪矛之流,早已尽生锈了。而即便是生锈的武器,也是严重不足。有些管理府库的官员,借着手中权力,打起了这些兵器的主意,将这些兵器外运而出,再重现炼制成农具,赚取巨额利润。

    而府库的钱倒是很多,有三百万贯之多。只是粮食很少,多数粮仓看起来满满的,可是仔细检查粮食囤子,就会发觉,在中间隔了一层木板,底下却是空的。

    而看着大名府,依旧是繁华不断。战争的紧张气氛之下,酒楼依旧开,青楼依旧营业,完全没有战前动员的样子。

    看着这个情形,赵朴忧心忡忡。

    万幸的是,金军主力全部南下围攻汴梁了,留在河北的金军多数以防御为主,没有进攻大名府的意图,于是大名府才安然无恙。

    “真是坑爹呀!”赵朴眼神中满是绝望,大名府的情况太危机了,一旦金军攻击而来,根本是守不住,绝对是失守的料。况且大名府处在河北的要地,是金军必然攻取之地,一旦汴梁陷落,大名府失守也在旦夕之间。

    看着糟糕的账目,赵朴有种砍人的冲动,把大名府上上下下的官员全部砍了。可这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注定是梦想。

    如今大名府糟糕的情况,不是某些人的过错,而是有太多人参与。一旦动手,大名府大大小小的官员,七层以上都跑不了。一旦动手,牵连太大,将意味着大名府军、政、财等各系,全面崩盘。

    “这个时代,果然不是后世。在后世,若是出了这样的篓子,枪毙的枪毙,判刑的判刑,双规的双规,开除党籍,几路出手,干净利落的搞定;可是这个时代不行,即便是他们办下了这样大的篓子,也只能是忍着,权当没有看见!”

    赵朴很是无奈。

    宋朝的教育水平提高了很多,可是都不上书,文盲水平依旧较高。不说进士、举人之流;就是秀才童生,在地方乡县之间,也是凤毛麟角,珍稀动物。这个时代可没有义务教育,全面文化水平处在较低的位置,注定了文人具有稀缺xìng,官员也具有稀缺xìng,一旦砍掉老大官员,未必有合适的人顶替,必然会动摇社会稳定,甚至是引动剧烈反噬。

    而在后世,砍掉大量官员也无所谓,反正天朝最不缺当官的人,一大批人顶上去,根本不会出现社会动荡,反而是百姓会拍手称快,有砍掉了一大群贪官。

    “大名府,也不是一个好地方。呆在大名府没有前途,我还是继续跑路吧!”看着这个局面,赵朴再度做好了跑路的准备。不跑路,留在大名府,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跑路总的有借口?

    正在赵朴思考,跑路借口时,一个邀请函送上,邀请仪王前往大名府最大的花楼——听云轩,小聚一场。

    “正是好兴致,汴梁打的如火如荼,这里玩得如火如荼!”

    赵朴冷笑道。世界上有一种动物,名叫猪,明知道未来可能会被砍了,卖肉,可是随着之后就忘记了。

    ………………

    宋朝的地方行政区划,基本上是两级制,即府、州、军、监为一级,县为一级。宋朝的地方官均以zhōng yāng官吏派出任“知XX事”,高级官吏则称“判XX事”。以州为标准单位,多称“知X州军州事”。

    知州照例兼厢军正印职,除知州外,每州设“通判”一人,其地位类似隋朝通守。州一级发出文件,必须通判签署,才能生效。目的就是要牵掣一下知州的权力。

    而此刻,大名府的各路重要官员,汇聚于一堂,商议着什么。

    “这位王爷不简单呀,手下有能人,一拉便是查账!”

    “那么多账目,就靠几个师爷,一个月也处理不完!”

    “即便是查出什么,有任何,难道将我们流放海南不成?”

    “那倒不会,王爷这是嫌我们怠慢了他!”大名府府尹王安中,眼神中闪现出jīng明。“如今,汴梁被围,大名府也处在风雨飘零之间,必须有强军护卫。八字军是强军,还要多多仪仗八字军,不能怠慢!”

第109章听云轩,花魁娘子

    夜晚之时,在侍卫的护佑之下,赵朴来到了听云轩。

    看着听云轩,赵朴恍然间有种回到汴梁的感觉,那时他还在汴梁,是宋徽宗的儿子。宋徽宗,书画皆是一流,更是与李师师闹出了绯闻事件,只是世人都是赞赏风流,而很少指责轻佻。身为儿子,在这样的艺术家的熏陶之下,赵朴也是艺术细胞格外发达,诗词歌舞无一不通,那时参加各种诗会,画社等,风流不断。

    只是一切从金军马踏汴河,威逼汴梁的时候,彻底的梦断了。

    梦断之后,就是梦醒来。

    踏入听云轩,这里的布局很好,典雅别致,少去几分奢华,多了几分古sè。在二楼的最为雅致的包间,赵朴见到了大名府的几位头头,分别是大名府知府府尹王安中,还有通判等人。

    “王爷,这是听云轩特有的美酒,清朗爽口,饮下犹如飘飘yù仙,极乐无比,仿若是仙人附身一般!”王安中一拍手,旁边的侍者取过一坛酒,揭开酒盖,立时间清爽的香味传来,气味而言,是极好的酒。

    赵朴赞叹道:“好酒,好酒!”心中却暗自道:“飘飘yù仙,那又不是喝下海洛因,吸收毒品,那有那样子美妙。不过,这个风月的场合,喝着花酒,赵朴自然不会说一些扫兴的话。

    清酒倒下,赵朴微微抿了一口,赞叹道:“不错,不错,淳而不厚,香远如醉…………“在想说出一些赞美的语句,却是发觉没有词语了,着坛子酒味道不错,可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在汴梁的王府中,有诸多美酒可以媲美。

    话谈开了,渐渐的进入了主题。

    宴会嘛,吃喝玩乐,再有美女作陪,歌舞不断,你做一首诗,我填一首词,在吃喝玩乐的应酬中,联络关系,套交情。

    这样的场合,赵朴经历了太多,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喝道了尽心时,歌舞就开始上场了。环肥燕瘦,各个美女开始上场,表演歌舞。

    赵朴脸上作出很高兴的样子,认真的观赏起来,只是有些失望,比起汴梁的还是差了几分,不论是衣服搭配上,还是歌舞节奏上,都是略逊sè了几筹。而最为重要的的是,在汴梁时,赵朴在各个花楼,早已见识过各个样子的美女,睡掉的名jì亦是不少,早已经养成来审美疲劳。不是特别优秀,根本难以如他的法眼。

    酒杯交错,在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喝酒中,气氛渐渐进入佳境,都有些喝得高了。虽然没有醉倒可是脑袋已经有些迷糊,不再像初开始那样拘谨,大声的说笑着,对美女们的身材评头论足,说一下不雅的言语,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当有人敬酒时,赵朴就好言说上几句,借以表达我是为和平而来,不是跟大家伙搞不愉快。

    过了许久,喝得有些迷糊了,一个官员道:“王老,好东西不应该藏起来,该见识一下花魁娘子吧!”

    “对,王相公,璇儿小姐,该出场了吧!”

    旁边的几个官员也是气哄道。

    赵朴心中暗自发笑,果然不论哪个时代,娱乐产业都是最出名的产业,这个时代的花魁娘子,后世的明星,rì本的女优,都是吸引着大量狼友的目光。只是最后能泡到这些,最终推到的,还是有权有势之辈。

    权势不能搞定所有的问题,却可以搞定绝大多数问题。

    “璇儿小姐,不仅是听云轩的花魁,更是大名府连续三年的花魁,艳压群芳,深受士人追捧,每次出场,都是万众欢呼!“一旁的通判说着。

    “只是不知道,比起京城的李师师如何?”赵朴开口说道。李师师可谓是花魁界的第一,她若是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毕竟将皇帝迷倒,她是青楼女子中独一份。

    “伯仲之间!”王安中笑道,脸上满是自豪。青楼产业,本身就是暴利产业,没有后台根本无法开。听云轩本身就是他的产业之一,而璇儿更是他豢养的出sè女子之一,为的就是待价而沽,出售上一个好价钱。

    他有着充足的自信,这位璇儿姿sè,才情不亚于京城的李师师。李师师能迷住太上皇,而这位璇儿也能迷住这位王爷。

    “看来,我今夜有福气了!”赵朴笑道,嘴上轻浮,眼神中却是平淡。在花楼喝花酒,自然是免不了喝酒,睡美女。只是一般的女子,只能配上他的身份,侍寝的女子必然是姿sè出众,才情惊人的角sè,这位璇儿小姐今夜可能就是他的菜。

    “这…………”王安中眼神愕然,“莫非王爷,要让璇儿侍寝?”

    虽然心中打算着,要将这位花魁送给仪王,可是这位王爷的话也太直接,太露骨了吧!可是,一看赵朴那平静的眼神,没有一丝sè域**的样子,心中忽然明白,这位王爷再说,不要以为一个小小的青楼名jì,就可以打发了我。

    “王爷,若是想要璇儿侍寝,也不是不可以!”王安中道,“她xìng子最烈,曾经说过,所嫁之人,必为才高八斗之辈,王爷若是能写出一首名诗,或是填出一首名诗,让璇儿倾心,倒是可以自荐枕席!”

    “还是算了吧!如今汴梁危机,金军旦夕之间,就要破城,皇兄危机,大宋危机。我愿亲自皮坚持锐,与金军厮杀,只是粮草缺乏,粮饷缺少,仇杀眉头,无兴致写出好诗。”赵朴笑着说出了,要钱要饷的意图。大名府是呆不了多久了,不久之后,就是大名府陷落之时,趁着没有陷落,最好捞上一把,没有人会嫌弃钱少。

    “这个,王爷最近大战几次,又是给金军岁币,大名府的仓库也是空缺!”一旁的财司官员叫苦道。

    赵朴却满不在乎的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就是打的钱,皇帝还不差饿兵。不过既然府库紧张,我也不难为你们,看着情况给吧,给一贯钱,不算少;给一百万贯钱,也不嫌多。”

    “王爷,今夜只谈风月,不谈政事!”

    “对了,我着相了,只谈风月,不谈政事!”

    随着交谈,那个璇儿的花魁娘子终于出场了。

    诗中写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而这位花魁娘子,倒是好,把脸全部遮住了,只能看到脸上的那一缕青丝,头上别致的步摇,还有那双哀愁的眼神,似乎有着无尽的忧伤,轻易之间,让人不自觉产生保护的yù望。

    身上的衣裙,好似大家闺秀一般矜持,曼妙的身肢,身材比列极为协调,高矮得当,前后之间凸凹有致,不必看脸,只看那迷人的身材,就让人难以忘怀。

    即便是审美疲劳,赵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太美了,在他见过的花魁娘子中,至少能排到前五名。赵朴恍然间,砰砰心动,一瞬间就被这个女子迷上了,不是一见钟情,而是男人**裸的占有yù望。

    这个璇儿的花魁娘子,不必见到脸上的容貌,仅仅是迷人的身材,就可以将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随着,璇儿的出现,立刻包间中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变得火热了起来,今夜这个女子将是主角,她的身上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是很快,有些官员收敛了眼神,心中暗自可惜。有些女人注定是他们无法染指的,这位璇儿的花魁女子必然是属于这位仪王殿下,跟仪王殿下,抢女人这不是找死吗?美女处处都有,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得罪王爷,太不值当。

    PS:连续的战阵场面,不断的政治斗争,有些疲惫了,还是写一写美女,写一写市井小民,调剂调剂口味吧。这一章提前更新,下一章在明天晚上。

第110章靖康耻,犹未雪

    得不到的,才是美好的;看不到的,才是美丽的。

    带着面纱,沟动了世人的好奇心,在好奇中产生朦胧之美;但是万事,过而不及,一旦过了界,则会产生反面的效果。面纱终究要摘去,正如同美丽的花魁终究要被采摘一般,一切只是待价而沽而已,价钱合适了,或是筹码足够了,自然不是问题。

    这时,璇儿缓缓的将脸上的面纱摘掉,没有倾国倾城,没有惊艳绝伦,有的只是柔和,轻盈,给人温暖。

    璇儿步伐轻盈,缓缓的走上前来,就好像一朵水莲花一般,从优美的画卷中走出,清丽脱俗,一眼看去便感受到那股浓墨,那股淡淡的清新。那双明亮的眼睛清澈而迷人,没有诱惑人心的美丽,有的是睿智,仿若是智慧的化身一般,一颦一笑之间,一步一摇之间,都闪现着迷人的风姿。

    恍然间,赵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个女子太迷人了,好似一首好诗,一卷名画,一部书籍,承载着太多的风韵与优美。

    不过,当他眼神洒向他而来,款款施礼时,赵朴才有种真实的感觉,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而已。

    “奴家,拜见靖武王!”璇儿微微一屈膝,她知道这位王爷是今天宴会的主角。

    “靖武王?”赵朴笑了。是了,这次河东之行,还闹了一个大乌龙,因为信息传递不便,再加上种师中阵亡,致使那个皇帝哥哥也认为他已经死了,而死人自然是得到厚待,他被追封为靖武王。直到他出现,才将这个乌龙消除。

    而这个乌龙,最大的好处,就是让他的名字,在河东,河北,河南等地,尽人皆知。

    过去,谁知道,仪王赵朴,是那个人物?

    毕竟到了大宋,一旦封王,意味着闲置不用,或是事到临头。王爷品级很高,却没有实权,最后只能是被养猪一般养着。直到,赵朴的突然出现。

    第一次,在宫门前,慷慨言辞,激昂的情绪,让士大夫记住了这位王爷;

    第二次,慷慨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出使金军大营,面对威胁怡然不惧,让汴梁的百姓记住了这位王爷;

    第三次,也就是这个乌龙事件,导致了靖武王之名,天下皆知。

    “免礼吧!”

    璇儿开口道:“不知王爷想要听什么曲子,想看什么舞?现如今流行的,奴家都会!“

    赵朴思考了许久,最后摇摇头有些茫然,“流行的曲子,我都已经听惯了,还是换一些古曲吧!”

    “不如《chūn江花月夜》?”

    “也好!”

    璇儿一边唱着,一边跳着舞,而一旁的琴师弹着琴,顿时间一种美丽的画卷浮现在脑海中,美妙无群,赵朴也是连连感叹,不错,不错。这个璇儿的女子果然有本事,若是到了后世,绝对是歌王舞后之类的。

    只是,赵朴心中微微有些可惜,这里不属于她,她本该是一位贤妻良母。

    一曲完毕,璇儿道:“奴家,今年奴家缺一些好词,各位大人,不如赏赐一首好词?”

    王安中问道:“不知以何种类型为题目?”

    “题目随意,作一首词,词牌名不限!”

    随着,这个提议,在座的官员立刻气氛活跃了起来,积极作词,你一首,我一首,开始作了起来。想要作出千古名词很难,可是作出博得美人一笑的词却是很容易。况且,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流芳千古的名词,运气好,作出一两首就不错了。

    作词,不比拼文才,不比拼胜负,只是追求娱乐。

    大宋经济发达,不缺吃穿,自然要多读书,舞文弄墨不断,吟诗作词几乎是一种本能。上至皇帝后妃,下至贩夫走卒,都会填词,显示文雅。毕竟追求当官、发财,多数会被人鄙视为庸俗;而书袋靠拢,则会被成为文雅。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文章,诗词之类,很少能分出高下的,往往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同样一首词,有的人觉着好,有的人骂大街,还有的看不懂,无所谓对错,只是各自眼光不同而已。

    听云轩,是花楼,这里斗富只会被成为庸俗,要斗就词。至于谁做的好,自然是由这位花魁娘子决定。

    …………

    热烈的气氛,让赵朴恍然间有种回到汴梁的感觉,那时他也是其中一员,为了争夺花魁的青睐,与人比拼诗词。正如同白居易《琵琶行》中写道的那样:武陵少年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能够赢得花魁娘子的青眼,固然重要,若是能引得成为入幕之宾,鱼水之欢,更是美好。不过,真正吸引人的,则是少年人的虚荣心,别人得不到的,最后我得到了。

    而在汴梁,他也多次击败了一个个对手,最后进入花魁娘子的闺房,成为入幕之宾,尽情欢悦。最后,抱得美人归,前前后后有三位花魁成为了他的妾室,只是一想到身为皇室的面子,当然不能将他们接到府中,只是在外面养着,当作是外室。

    只是不知道,如今她们还好吧!

    赵朴心神有些恍惚,金军南下,完全的打破了他的生活节奏,先是忙着跑路,后来是进入金营,接着是领兵出征,忙乱的乱糟糟,根本没有时间,顾忌这些。

    人生就是如此,走得太慢,容易被车轮压倒;走得太快,又容易遗忘物品。

    “王爷,该你了!”

    “该我了!”这时,赵朴才回过神。

    “传言,王爷,文武双全,不如填词一首,让大家伙,见识见识文采!”

    “诗词,本就是熟能生巧,一天不作,手生;两天不作,心生;三天不作,水平下降;四天不作,江郎才尽;十天不作,忘得一干二净;一个月不作,泯然众人矣。自从二月到金军为人质,四月返回汴梁,五月出征河东;一路行军,一路蹉跎,到了如今的十一月。一年的时间,无时间,无心情,作诗填词,早已经是忘记了一个一干二净,再也不复汴梁是的风流!”赵朴话语中,满是沧桑。

    “文思yù动,yù要作出,奈何没有思路!”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来,哪有时间泡妞把妹,写诗作词,讨女孩子欢心,全数在想着如何离开汴梁这个是非之地,如何的训练强军,如何的再乱世中保全xìng命,如何才能调动各个阶层抗金。

    总之思考的很多,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闲的蛋疼的玩意。

    就在这时,一旁的通判解围道:“王爷,最近忙于军事,难有闲情,还是看诸公的大作吧!”

    璇儿点点头,也不看赵朴,只是道:“是!”

    璇儿那不屑的眼神,落在了赵朴眼中立时化为弄弄的怒火,老子不就是没有作出一首好词吗?竟然这样轻视老子。

    “原本打算不作的,只是心中愤懑不休,不做不快,请各位鉴别!”

    说着,赵朴也不看这位花魁,自己倒下一杯酒,饮下,站立起来,喝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第111章共浴

    这一首词,不是吟唱而出,而是喊出来的。

    当赵朴喊完这首词时,全场立时震惊了,无语了,惊呆了!

    许久之后,璇儿才开口问道:“王爷,这首词叫什么?”

    “《满江红?怒发冲冠》!”赵朴道。

    “好词,好词!”王安中惊叹道。

    这是一手很壮怀激烈的作品,气势磅礴,志向更是远大。

    登高凭栏,阵阵风雨刚刚停歇。我抬头远望天空一片高远壮阔。我禁不住仰天长啸,一片报国之心充满心怀。三十多年的功名如同尘土,八千里经过多少风云人生。好男儿,要抓紧时间为国建功立业,不要空空将青chūn消磨,等年老时徒自悲切。

    一个有位少年,意图报国之心,表现的淋漓尽致。字里行间,看出了少年的英雄气度,看出了坚定的意志与报效jīng神。

    -这一切很符合这位王爷的背景。

    赵朴身为王爷,身为尊贵,可是高贵的身份也制约了他,无力报国,不能参军,也不能参政,只能是在风月之间,消耗光yīn,在胭脂堆中留恋,白白耗掉光yīn,消耗青chūn,等到头发花白,独自悲叹。

    而据说,这位王爷为了参军,当初不惜惹怒官家,甚至出口罢黜族谱,以布衣身份参军。官家无奈之下,只能是同意。

    在场的诸多官员看来,上阕写出了一位王爷打算杀敌报国,但是身份限制,无力报国的悲苦。

    下阕则是议论,靖康耻。

    靖康元年,大宋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被迫签订了城下之盟,割地,赔款,送女人,称臣,世间的所有屈辱都是汇聚在这一年。有人甚至说,靖康元年,是另一个永嘉丧乱,是另一个五胡乱华的开始。

    大宋上上下下,只有是有良知之辈,都是以靖康为耻。

    而这位王爷,在靖康元年,更是被迫进入金军大营,充当人质,处处受到刁难,对这位王爷更是刻骨铭心的耻辱。

    靖康耻,犹未雪。

    写出了这位王爷,一年来的心理历程,从人质到参军,抗击金军,一些列的心态变化。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这写的有些残暴,大宋毕竟是礼仪之邦,竟然将吃人肉,喝人血,写到在诗词中,有些过了。若是在平常的时刻,可能遭到士大夫的一直贬低斥责,可是此时此刻,这一句却是写出了大宋对金国的刻骨仇恨。

    可是金军屡屡南下,杀戮百姓,毁坏田地,一次次的践踏着大宋的尊严,早已让大宋百姓恨之入骨。

    这样写,没有人会指责。

    此刻,在众人眼中,赵朴再也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王爷,而是一位忧国忧民,为国尽忠臣的大贤臣。

    “如今金军,已经威逼汴梁,汴梁旦夕破亡,一个不慎,就是山陵崩,社稷亡。大宋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汴梁危急,大宋危急,中华危急,千古圣道将毁于蛮夷之手,唯有全民族抗金,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有钱的出钱,无钱的出力,既没有钱也没有力的,也要呐喊几声。只有我们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用血肉铸成新的长城,必然打倒金军,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赵朴一边说着,一边做着手势。

    此时,他再度借助这首词,宣传抗金的口号,担起了传销的角sè。

    “王爷,我敬你一杯!”璇儿满是激动的,亲自倒下了酒。

    赵朴一杯饮下,心中暗道,总算及格了。

    宋词有多少,这一直是一个迷。有记载的就有十万多首,而脍炙人口的也有三百首。在海量的宋词当中,若是将宋词排名,前十中绝对有《满江红?怒发冲冠》。

    “唯一可惜的是,这首词太豪迈了,以小女子的柔弱,根本无力唱出这首词的风韵!”璇儿有些遗憾的道。

    宋代的词,多数都是能够配上音乐演唱的。只有满江红不行,这首词不是唱出来的,而是喊出来的,甚至是吼出来的。青楼女子的绵软,士大夫的文弱,根本难以展现出这首词的气魄。这首词,喊出了民族威望时刻,最强音,喊出了中华民族的不屈。

    这时,酒喝得差不过了,酒席也开始撤去。

    而众人也开始找各自的相好。

    而赵朴则是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之下,进入二楼的一个雅间,这里的摆设分明是女子闺房。

    在迷迷糊糊中,赵朴躺在了床上,看着红sè的帐幕,喃喃自语道:“恍然间,又好似回到了汴梁,又回到了那个美好的时代!”

    房间内几只红烛高燃,竟然有小孩胳膊粗细,看起来就算一个晚上都不见得的燃尽。幔帐束在一旁,底锁金边,轻垂一旁,香炉轻燃,散出氤氲的香气,让人闻到神智一清,却又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案几上摆放一具吴筝,古sè古香。

    一阵脚步声传来,璇儿走了进来,轻轻掩门,卸下披帛,露出肩头如玉般的肌肤,红烛一照,透着粉嫩莹白。

    “王爷可想听璇儿弹上一曲?”璇儿已经向吴筝走去,缓缓的坐了下来。

    “没有心情!”赵朴回答道。

    璇儿脸上红晕上涌,素手放在案几下,扯了那里的红绳,轻咬贝齿,“那王爷准备安歇吗?”

    人美,声音也甜,璇儿话里已经有了邀请之意,赵朴却另有打算。

    “现在还早,陪我说一会话,我有些寂寞。”赵朴说道。说是寂寞,不如说是恐惧。金军已经围困住了汴梁,汴梁将会城破,大名府不久之后也会陷落,不久之后,他就会成为金军的眼中钉,肉中刺,金军绞杀的对象。

    他能打过金军吗?

    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璇儿抬头向窗外望去,回眸浅笑道:“那不如让璇儿,为王爷沐浴更衣。”一言一行,有一种撩人的姿态。

    房门一响,两个使女已经捧进一个木桶,半人多高,放在屋内。接着提着水壶水桶,往水桶中注水,试探下水温,留下热水,放下洗换用品,已经转身出去。

    房门未关,一个女童已经拿了花篮进来,花篮中满是各sè的花瓣,却以娇艳为主,花瓣漫天散落,多数到了水桶,少数飘到房间各处,五彩斑斓,暗香流动,让人心旷神怡。热水一熏,空气中弥漫着花瓣的香气,一时间让人宛然梦中。

    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都是前身曾经经历过的。

    到了这个世界一年多,赵朴已经融入了这个生活,前世的种种好似烟花一般,越来越远,好似梦境一般。

    不知何时,璇儿已经宽衣解带,身着亵衣,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在烛光下尤为的炫人眼目。朦朦胧胧之间的东西最为动人心魄,爱情如此,女人也是如此。只着亵衣的璇儿立在那里,更是让男人欣赏和冲动。

    赵朴却是心神平静,眼神中淡然。

    在汴梁,这样的场面经历过了很多次,一点也不陌生,很是熟悉。

    这时,赵朴有些明白何为,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戒sè成功者,往往不是意志力强大,而是经历过很多,早已尽完全适应了,甚至是麻木了。

    “**一刻值千金。”璇儿低低的声音,“王爷可愿意与奴家共浴!”

    “不用了,酒后我不喜欢沐浴!”赵朴答道。

    “那璇儿先沐浴!”璇儿说完,已经轻解亵衣,露出光滑迷人的身子,胸前圆玉弹出,颤颤巍巍,上面两点樱桃夺人眼目。只是顷刻之间,已经卸下了全部遮掩。就算她平时多么高不可攀,清高在上,这个时刻的她,也不过是这个男人的玩物。

    不知何时,璇儿已经钻入木桶,捧起带着花瓣的清水,当头浇了下来,开始沐浴。

第112章身在风月,心忧天下

    水气弥漫室内,缭绕不绝,朦胧一片。

    “璇儿姑娘,你多大了?”

    “十六!”

    “比我小一岁!”

    璇儿愣了下,素手搭在肩头,并不掩饰胸前的圆润,倒让赵朴大饱眼福,“王爷在想什么?”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璇儿不经意的撩着水花,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水桶就是为两个人设计,王爷不和璇儿一起洗浴,难道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王爷要是喜欢,亡羊补牢也是不晚。”

    “过去,我也很喜欢这样。曾经在汴梁时,我也遇到一个花魁梦香兰,曾经在浴桶中,鱼水之欢,占有来她的贞洁,我也失去了第一次。后来我才知道,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她是个xìng子保守的女子,梦想着一个才子八抬大轿迎娶她,以庄重的方式,完成生命的第一次。结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在那个地方,那样的场合,以轻佻的方式,失去了第一次!”

    “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璇儿嫣然一笑,继续洗着身子,一寸寸的仔细,“那位姐姐真是幸福,王爷一定很疼她吧!”

    “她一直想成为我的妾室,只是为了名声,我只能是他她养在外边,当作外室。”赵朴脑海中闪过那个恬静的身影,感叹道,“其实,遇到我,是她最大的悲剧。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她,金军南下,也不知她过的好不好!璇儿姑娘有什么打算?”

    “我还有别的选择?其实,像我这样的女人,天生就已经注定结局。在我身上花了太多的本钱,自然想要连本带利的收回来。自然是要待价而沽,我的处子之身当然要卖的贵些,以后破了身,也就跌了价,碰到王爷这样的人,是璇儿的运气。至少初次是,英俊的少年郎;若是运气不好,碰到糟老头子,那第一次就有些受苦了!”

    水声再次响了起来,璇儿又道:“第一次后,赚钱反倒不如以前容易,不过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等到璇儿年老sè衰的时候,碰到个达官贵人,一时心好,说不定收为小妾,过此一生,若是时运不济,我想流落街头也是有的。”

    年老sè衰,不是指上了三十,四十;而是过了最红的时期,就算是年老sè衰,那时可能仅仅二十三四,甚至更小。

    赵朴知道她说的没错,这也是大多数青楼女子的宿命,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你们好像可以赎身?”赵朴又问,“嫁给喜欢的才子为妾!”

    “没有为妈妈赚下足够的钱,后台老板是不会放我们离开的。我们这种人虽然看起来风光无限,rì进斗金,赚到的钱却只有少数落在我们口袋,再加上胭脂水粉消耗,能剩下的钱财实在寥寥无几。可能十年时间,才能赚下赎身的钱,那时正是颜老sè衰之时,失去利用价值时,才会放我们离开。像那位梦姐姐,遇到王爷,年纪轻轻就离开青楼,真是好运!”

    “画龙画虎难虎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到青楼的才子,在没有得到你前,可能是甜言密语,掏心掏肺,可是一旦赎身,嫁入他家之后。运气好,不过是受大妇的气;运气不好,则是被转增给别人,或是干脆卖了。”

    赵朴听着也替她难受,杜十娘的悲剧不是个别案例,而是普遍案列。

    这时,赵朴心中忽然升起烦闷之感,这是来青楼喝花酒,是吃喝玩乐,本应该是欢快无比,怎么说着说着跑题了,越说越是郁闷,这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你们固然悲苦,可还不是最苦的,有人比你们还苦?”

    “愿闻其详?”

    “如今,上次汴梁被围困,粮食断绝,多数亲贵之家也只能是稀粥度rì,勉强活着,而贫困之家多有饿死。而这次汴梁被围困,又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赵朴幽幽道,“璇儿姑娘,身世飘零,孤苦无依,固然可悲。却不知百年未有的大变,近在眼前,许多士大夫会为了金钱,官位,舍弃名节;而一些读书人则是认贼作父,为虎作伥,沦为金军的爪牙。他们才是最可悲的,可能活着,却出卖了灵魂,气节,沦为千古罪人,骂名不断!”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姑娘一生固然悲苦,但是至少笑过,至少欢快过,至少有人吹捧过,纵然是虚情假意,纵然是言不由衷,至少有过。有总比没有强。姑娘一生固然悲苦,可是不必cāo心家国大事,哪怕是大宋灭亡,哪怕是九州倾覆,青楼依旧在。姑娘只是女子,只是青楼女子,即便是世界末rì到了,也有大个子顶着。可我们就不同了,运气好,可以成为武掉天王,祖狄之流,死的凄然,可是至少为国为民;可是运气差,则是沦为石敬瑭之流,则是沦为儿皇帝,遗臭万年!”

    “姑娘身世可悲,可是比起华夏沉沦,比起九州倾覆,微不足道!“

    说道最后,赵朴的语气平静了下来。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璇儿笑了,“我只是一个商女,国家大事我不懂!”

    赵朴笑了,“姑娘不懂不要紧,就怕那些士大夫也是看不懂,士大夫沉迷于风月,沉迷于空谈,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风月当战场!”

    “我朝养士百年,士大夫为天下之主,本应该在大宋生死危亡的时刻,撑起天下危局,可是士大夫行吗?三层士大夫,依旧沉迷在风月;三层士大夫,不屑政事,空谈少谋;三层士大夫,认贼作父,名节尽数丧失;剩下一层茫然不知所措!”

    “乱世之中,士大夫路在何方?”

    赵朴忧心忡忡的道。

    气氛越发的沉闷,璇儿不由笑道:“王爷,只谈风月,不论政事!”

    “对,只谈风月,不论政事!”赵朴笑了,看着水桶道,“这么长时间,水桶中水也该凉了吧,别晾着。”

    赵朴说着,从床上扔过去一个麻布。

    璇儿接在手中,道:“谢谢!”

    说着,从浴桶中走出,她不着寸缕,青丝如瀑,明眸如月,肌肤如月光纤尘不染,秀眉带着冷傲,容貌成熟中带着美艳,酥胸丰满翘挺,腰肢盈盈一握,秀发散落开来,双耳之上,戴着小巧的月牙玉坠,身上还滴滴答答的留着水。

    也不在乎赵朴的眼神,就这样拿着麻布擦拭起,身上的水珠。

    赵朴看着,心中暗自称赞,果然是美爆了。若是在穿上浴袍,那感觉就更好了。

    恍然间,赵朴发觉大宋似乎没有浴袍这一概念。若是有时间,不如制造出浴袍,也算是另一种创新吧!

    在赵朴心思起伏的时刻,萱儿已经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向赵朴走来身子一扭,倒在了赵朴的怀中。暖玉温香在怀中,赵朴立时间感到了下体变大,热血沸腾,男人的yù望一点点被挑动来起来,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诱人犯罪的尤物,没有人可以拒绝他的诱惑。

    “王爷,占有奴家吧!,第一次,请求怜惜!”璇儿温声细语道,好似阵阵魔咒,引动心中的恶魔。

    “刚刚洗了澡,别受着凉!”说着,赵朴将璇儿抱在床上,盖上了暖和的被子。而赵朴顺势也一倒,躺在了另一边。

    这一刻,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赵朴隐约的感觉到,身旁的女子身体在发抖,似乎发冷,也似乎在担忧。

    “王爷,奴家服侍你更衣,入寝吧!”

    “嗯!“

    在身边美人的服侍之下,香艳的场面开始了,房间中传来阵阵欢愉之声。当一切结束时,搂着身边的美人,赵朴觉得一切都是梦幻。

    “王爷,你有心事?”

    “国事颓败如此,可能今夜与你鱼水之欢,明天就被金军斩下头颅!”

    “王爷,吉人自有天象,必然会化险为夷,佛祖会保佑你的!”

    “我不信天,不信命,不信诸天神佛,只信手中的剑!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赵朴说出了经典台词。

    “王爷,你带我走吧!”

    “若是在汴梁,若我还是那位仪王,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府内的院落很多,可以留下一个给你;府内的钱也宽裕,可以给你生活。只是如今不行了!”赵朴道,“行军打仗在外,不得随意携带家眷,以免生出是非!”

    “不过,你既然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女人,不得再让别的男人碰了你!”赵朴的眼神中有些冷厉。

    璇儿却是有几分欣喜,看来不用担心被这位王爷,送于他人。

第113章璇儿的幸福

    对于送上门的女人,只要不是太令人讨厌,赵朴统统收纳。

    不会为了所谓的名sè,而不沾染美sè;也不会被美sè所迷惑,不知所以然。

    身处在这个时代,就必须接受相应的潜规则。在潜规则中,权力与金钱,美sè,往往是交织在一起。下官为了巴结上官,往往是送上女子;而上级为了拉拢下官,往往是做媒,或是干脆送出歌姬,或是小妾。

    在历史上,不论是哪个时代,都有姻党。

    姻党者,以婚姻为媒介,结党私营。

    在小说《水浒传》中,宋江就是做媒,将扈三娘许给了王英,将花小妹许给了秦英,就是典型的姻党,般配不般配,这是其次。重点则是要拉拢了王英,花容等,最后结成了死党。

    当别人送你美女时,最好不要拒绝。

    历史上,富豪石崇每次请客饮酒,常让美人斟酒劝客。如果客人不喝酒,他就让侍卫把美人杀掉。一次王导与王敦一道去石崇家赴宴。王导向来不能喝酒,但怕石崇杀人,当美女行酒时只好勉强饮下。王敦却不买账,他原本倒是能喝酒,却硬拗着偏不喝。结果石崇斩了三个美人,他仍是不喝。王导责备王敦,王敦说:“他自己杀他家里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别看,璇儿是大名府的花魁,风光无限,其实在上位者眼中,只是一个有用的玩物而已,她的处子之身也是用来拉拢上层。一旦她没有完成任务,必然会受到严重的责罚,死上一个青楼女子,在上位者眼中只是死了一只蚂蚁而已。

    没有人会在乎,一只蚂蚁的生死。

    璇儿的邀请,他不想拒绝,因为他需要发泄,需要美sè来填补心中的空白;璇儿的邀请,他也不能拒绝,因为这是为她好。

    总之,不能拒绝。

    哪怕是不喜欢,后来把她接到府中,凉在一边,也胜过当场拒绝。

    一夜的缠绵之后,赵朴次rì离开了。赎身的要求,听云轩的老鸨,很是爽快的答应了,甚至连赎身的银子也没有要。总之,这个大名府出名的花魁,就这样落在了赵朴的妾室之一。

    …………

    而看到这一切,大名府的各个官员也是松了一口气。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只要是接受了这个礼物,想来这位王爷,不会太难为他们吧!

    总算是伺候好了靖武王!

    而此时,王安中却有些闷闷不乐,璇儿才情,姿容本来是出众至极,原本想着纳入自己房间。只是这位王爷来到了大名府,更是率领着大军而来,一开始就是检查府库,检查账本,这一下子将他吓傻了。

    账本上修改的痕迹太明显了,漏洞也是显而易见,只要是一仔细检查,必然查出大窟窿,那时必然是这位王爷的雷霆雨奴。

    虽然说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地头蛇,但是王安中却没有自大到,这位王爷会怕他,会容忍他这样大的窟窿。一旦这位王爷发怒,他这位大名府的第一领导人,必然首当其冲,受到严厉打击。一旦到了那一刻,他可不认为,其他的幕僚,亲党会出手帮助。

    正所谓,首恶必诛,胁从不就。

    出了问题,死的往往是大领导,而小虾米只是受到波及而已,这位王爷为了稳定,会轻飘飘的揭过去。可若景相云从,形成朋党之势,相互勾结,相互逼宫,惹毛了这位王爷,说不定全将他们一楼到底。

    为了免去首恶被诛的情景,只好忍痛割爱,把璇儿送了过去,又送上一定的钱粮,总算是揭过去了。

    …………

    而此刻,在房间中,王安中坐在椅子上,而璇儿则是拘谨的站立在一旁,神情有些紧张。

    “王爷,那一夜对你说了什么,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王安中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

    “王爷,那一天心情很不好…………”璇儿缓缓的将那一夜,赵朴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王爷这是敲打我呀!”王安中听着这些叙说,立时间心情沉闷了起来,这位王爷看出了他的意图,可还是接受了,不过敲打的意味很是严重。“记住,以后你就是王爷的人了,要对王爷忠心,以后不要在联系我了!”

    “是!”璇儿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一丝惧怕。

    “你走吧!”

    璇儿回到房间中,收拾起了东西,似乎是为了讨好她,允许她带走一些贵重的金银收拾,权当是嫁妆。而身边的侍女莺儿,作为陪嫁丫鬟,也是相随而去。在与一些姐妹告别之后,坐上马车,璇儿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我走了!”马车渐渐的离去,璇儿再也止不住泪水,泪水涟涟而下。

    花魁娘子,看似高高在上,其实也不过是世人眼中的玩具而已。可能红火上两三年,就会被新的姐妹代替,那时选上一个看的上的男人,或者是被有些富贵商人,或是纨绔子弟看上,占据了初夜。

    运气好,初次之后,喜欢上了他,被赎身而去,成为某人的小妾;运气不好,初次之后,弃之而去,价钱也是降下来,如普通jì女一般。而运气最差的,则是被赎身之后,再度被赠送给他人,人财两失,伤心伤身。

    她的运气很好,遇到了这位王爷,成为了这位王爷的女人,可以较早的离开听云轩。而这位王爷,更是许诺下,你不负我,我必不负卿。唯一有些担心的是,未来的夫人不知脾气如何,不知是否好相处。

    不久之后,马车停下。

    璇儿进入了一个府邸,这里是仪王赵朴在大名府临时的府邸,很快的遇到了赵朴。

    “璇儿,你未来有什么打算?”赵朴问道。

    “王爷到了那儿,奴家自然是跟到那里去!”

    “我多数时间呆在军营,不久之后,将要上前厮杀。而你不适合在军营,也不能在军营!”赵朴说道。

    璇儿,是一朵柔美的水莲花,养在家中,金屋藏娇,美妙无比,可是呆在军中,这是大为不妙。战场之上,万事难料,生死难料,赵朴不是霸王,不会时时刻刻带着虞姬。

    王舞月武力值强大,赵朴从来不把她当作女人,带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可是璇儿不行,太柔弱了,不适合呆在军中。

    “那王爷,打算如何?”

    “江山飘零,大名府不安全了,你还是早早离开,南下为妙,只是南下的路有些艰难,一路之上,要面对乱贼抢劫,官匪劫掠。即便是派着家丁护佑,也未必安全!”赵朴眼神中闪过了为难。

    战争的来临,意味着社会秩序的破坏。

    在平常岁月,土匪打劫也得看对象,身份高贵的,或是出钱买路的,根本不敢去抢劫,怕惹下麻烦。而官军劫掠,也是保持着克制,对一些大户人家或是官宦世家,保持着较好的克制,路上比较安全

    可是如今金军南下汴梁被围困,社稷动摇,许多的牛鬼蛇神也纷纷出现。这时,谁还在乎你的身份,照抢不误。

    如今南下,危险系数太大了;可是留在大名府,又是太危险。一旦金军攻破大名府,赵朴可不觉得金军会军纪森严,秋毫不犯,不抢劫,不掳掠,这是不可能的。

    一时之间,赵朴陷入了两难之间。

    “郎君可是有顾虑?”此时,璇儿看出了赵朴心中的顾虑,不由得开口问道。

    “有一些!”

    赵朴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璇儿轻轻一笑,心中有些欢喜,心中升起浓郁的幸福之感,至少这个男人心中有他,不完全当他是玩物,只要是有这一点就足够了,“郎君放心。身为青楼女子,最需要的便是察言观sè,在各路人群中,游刃有余,保全自我。即便是金军打入大名府,我也不会有事,反倒是郎君需要小心,刀枪无眼!”

第114章局势恶化

    夜间,又是颠鸾倒凤,不尽的欢愉。

    第二天时,赵朴离开了大名府,回到了外边的军营中。

    三天的时间,大名府拿出一百万贯犒赏三军,又拿出三万担的粮食,几百头猪犒赏军队,赵朴也知足了,懒得再呆在大名府。

    来到大名府,是来要钱要粮食的,要来了之后,他也知足了。至于大名府的官员**问题,赵朴懒得理会,反正大名府不久之后就要陷落了,反正他不打算在大名府建立根据地,**就**吧!

    从离开军营,到大名府逛了一圈,仅仅是三天时间,可赵朴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大名府,他看到的是一个王朝走向衰落,最后的狂欢,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而在军营中,他看到的是一只强军的出现,一个生机勃勃波的新政权的建立。

    枪杆子里出政权,只要是牢牢的握紧枪杆子,政权会有的,江山会有的,驱除金军也会实现的。

    此时,八字军已经完全的进入了正轨。

    在训练大纲的指导下,全军上下依旧在紧张的训练中,各个小队,各个大队,各个营之间在对抗着,战斗力在不断提升着,

    训练中,没有太多的花哨,一切追求逼真,追求训练场就是战场。抱着灰sè布子的箭镞齐刷刷飞动,好似下雨一般,鸳鸯阵聚合之间,不断的歼灭着敌人;而随着鼓声的变化,号声的变化,鸳鸯阵变化为了散星阵,迎接先了冲击而来的战马。

    而这时,一个个战车快速的组合,形成了阻碍战马前进的铁壁。

    一切井然有序。

    此刻若是与金军交战,可能依旧是胜少败多,可再也不像过去那样一片倒的大溃败。

    而其中,变化最大的则是王舞月。

    出身军事世家,是她自幼对战争有着出奇的敏感,对于鸳鸯阵的指挥,对着阵法之间的相互变化,就连是赵朴也是暗自吃惊,不愧是将才。

    将有五材十过。五材者:勇、智、仁、信、忠也。勇则不可犯,智则不可乱,仁则爱人,信则不欺,忠则无二心。十过者:有勇而轻死者,有急而心速者,有贪而好利者,有仁而不忍者,有智而心怯者,有信而喜信人者,有廉洁而不爱人者,有智而心缓者,有刚毅而自用者,有懦而喜任人者。

    总之,名将只是相对的,百战百胜也是相对的,每个将领都有相应的优点,也有致命的弱点。

    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将领,正如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一般。

    而赵朴看来,将领分为三大类型,一类是善于勇猛冲杀,是勇将,悍将;一类是有的人善于管理后勤,善于动员,严密军纪,这是智将;第三类则是,善于临阵指挥,指挥大军,如臂所使,这是名将。

    而仔细的数落了一下手下的将领,王彦属于综合类,三点都具备,比较平衡;而王大牛,赵三河属于勇将,冲杀在前,与敌人战斗还行,可是管理后勤有些不足;而李泉属于特种作战,这类大兵团作战,不行。

    而王舞月在临阵指挥,如臂所使,快速反应上,堪称最强,就连是王彦也不如。不过她的缺点则是不善于后勤管理。

    “还是人才缺乏呀!”赵朴恍然间,有些失落。

    这个时代的比拼,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人才的比拼。

    而战争的胜负,很大程度上,则是全名动员能力和军事实力的比拼。

    两次宋军南下,看似是大宋与金国的战斗,其实只是河南,河北,陕西,山西四个地区与金国的比拼。在淮河以南,四川一带,根本没有受到战争的波及,依旧是平静如昔,丝毫感受不到战争的气氛,书生们依旧上青楼玩乐,官员们依旧贪污**,后备军队也没有动员。

    而金国却是为了这场战争,动员了管辖地区众多的战马,各族的百姓,还有投降而来的宋兵,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动员了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力。

    在民动员上,已经逊sè了一筹。

    而在军事实力的对比上,金军都是骑兵,步兵也是jīng锐,这些士兵都经过来十几年的对辽战争,战斗经验丰富;而宋朝虽然有着百万的禁军,但是吃空饷严重,很久没有训练,早已经是豆腐渣了。

    虽然有西军战斗力较强,不过还是逊sè一筹。

    在将领上,有着完颜斡不离,完颜粘罕,完颜娄室等一大批名将,他们都是经历过灭辽之战,骑兵快速突击,迂回包围,各个战术运营巧妙。

    而宋朝呢?金军威逼汴梁,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将领,只能是李纲一介书生,充当首都卫戍司令。

    “名将不是一天造就的,岳飞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呆着,韩世忠也不知在何处。王彦倒是在身边,不过指挥作战上还是有些生涩,况且,他只是名将,而不是元帅!”赵朴心中暗自评论着。

    此刻,靠着这点实力与金军比拼,还是有些差劲。

    …………

    刚刚到了大营内,不到半天的时间,刚刚睡了一个囫囵觉,就被王舞月吵醒了。

    “王爷,汴梁又来人了!”

    赵朴一下子睡衣彻底消失,打了一个机灵,快快相见。

    在大帐内,赵朴遇到了一个汴梁来的人,这人衣裳破碎,神情憔悴,眼神中带着血丝,似乎是有好几天没有睡觉了。尽管这个人狼狈无比,可是眼神中却是带着jīng悍,双膝跪倒在地,嘭嘭嘭就是倒地磕头。

    “王爷救命呀,汴梁危机,汴梁被为了里三层,外三层,金军昼夜进攻,攻击连续不断,好似洪水一般,汴梁坚持不了多久了,王爷速速派兵救援汴梁,不然汴梁被攻破,天下休矣!”这个男子跪倒在地上,就是哭诉。

    赵朴心中一缩,尽管知道汴梁危险,可是直到此刻,亲自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震惊不已,汴梁真的要陷落了吗?

    “书信在何方?”

    “书信在这里!”男子摘下鞋,从鞋底取出一封信。这封信经过油纸包裹,从油纸上取出一封信,赵朴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吾弟亲启发…………“

    看完信后,赵朴毫不犹豫的道:“贵使,请放心,我会立刻出兵救援汴梁。“

    “多谢王爷!”

    “大宋,是我赵氏的天下,我们不卖力,谁卖力!”赵朴开口道。心中却是道,汴梁陷落已经是定局了,我这个独木有何必去找不自在。救援汴梁,开什么玩笑,一万多人马,还不够金军打牙祭。

    …………………………

    而此刻,汴梁到了生死危亡的时刻。

    宋钦宗一直低估了金军,在他看来金军不过一群野蛮人,只要是送上一些钱,足可以让这些野蛮人离去。可是这些野蛮人,此刻却是展现出了坚韧的xìng格,不撞南墙不回头,不破汴梁不收兵。

    几次进攻,试图打破金军的围困,可是还是失败了。漕运断绝,外来的粮食彻底断绝,百万的汴梁百姓陷入了绝境,每天都要饿死上千人,数量还在加剧。

    这时,希望出现了。

    此时金兵已经逼近京都开封,张叔夜到任后立即接到宋钦宗的手札,亲自率两个儿子张伯奋、张仲熊及部下三万人星夜兼程入京护卫。[途径尉氏地方,便与入侵金兵遭遇,于是张叔夜率军且战且进,一路杀敌,于十一月底辗转到达京都。宋钦宗在南薰门亲自接见了浴血奋战前来勤王的张叔夜。在这战事危急之际,宋钦宗接连赐予张叔夜延康殿学士、资政殿学士之衔,授予签署枢密院(zhōng yāng军事领导机构枢密院的副长官)之职,委以指挥军事全局之重任。

    张叔夜曾向宋钦宗提议说:“现在敌人的锋芒正锐,还是请圣驾暂时前往襄阳避兵。”

    然而形势之严峻已使张叔夜无法实施撤退计划。金兵进一步加紧了对京都的围攻,张叔夜临危受命,组织宋军在京畿地区开展了激烈的保卫战。他亲自率军与金兵连战四天,斩杀、俘获了大量的金兵,斩对方金环、贵将二人,取得了局部范围的战斗胜利。宋钦宗大喜,派遣使者出京传递檄文,告示全国各道,宣扬褒奖张叔夜的战功,下令各州郡长官率兵勤王,并罢免主和的唐恪和耿南仲,而改命主战的何樐、孙傅为相,但仍然没有将领前来援助。

    一切似乎都是朝着好的形式发展。

    宋钦宗心中满是喜sè,在他看来,大宋还是能人辈出;第一次汴梁之围,靠着种师道解去围困;这一次汴梁之围,靠着张叔夜也解去围困。

第115章一幕幕耻辱开始了……

    但实际的情况是,只是击败了金军的杂牌军。

    当完颜斡不离,完颜粘罕重视起张叔夜时,再次大战,张叔夜惨败而回。汴梁之围,并没有解去,金军依旧围困着汴梁,局势正在恶化。

    这时,另一个人物出现了,他叫郭京。

    郭京自称会六甲法,可以调遣yīn兵,只是需要七千七百七十七个生辰符合六甲的人。有人认为应当先试用一下郭京的六甲法再重用他,被孙傅严词驳斥。对战当rì,郭京发兵出城,自己和张叔夜坐在城楼上观看,命令其余人一概下楼,不准窥看。金兵一攻上来,郭京军马上溃败。郭京急忙对张叔夜说:“需要亲自下楼作法。”于是领着亲信下楼向南逃遁而去。金兵涌入城中,张叔夜只得力战,最终不敌,汴梁陷落。

    说是汴梁陷落,其实汴梁还没有陷落,因为汴梁太大了。

    汴梁地处黄淮之间,控引汴河、惠民河、广济河和金水河,具有便于漕运的优越条件,在宋朝定为首都后,遂成为全国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北宋的东京城,在唐汴州城及后周东京开封府的基础上,进行了大规模的改建和扩建。共有外城、内城及皇城三重。

    外城又称“新城”或“罗城”,为周显德三年(956)所筑,城周长四十八里多。宋真宗赵恒、宋神宗赵顼重修,宋徽宗政和六年(1116)更展筑城垣南部,周围五十里一百六十五步,呈菱形,南北长而东西略窄。外城辟十二门,又以汴渠、惠民、金水、广济四河贯串全城,另设九个水门。外有城壕名护龙河,阔十余丈。濠内外皆植杨柳,粉墙朱户,禁人往来。外城每百步设马面、战棚、密置女头,旦暮修整,望之耸然。城里牙道,各植榆柳成荫。每二百步置一防城库,贮守御之器。有广固兵士二十指挥,每rì修造泥饰。可见其建筑完善和防御的严密。

    内城又名“里城”或“旧城”,其始筑年代不详,唐德宗时宣武军节度使李勉重建,周世宗曾加营缮。内城位于外城zhōng yāng,略偏西北。周二十里一百五十五步,约当今rì的开封城。计辟朱雀、望chūn、宜秋、景龙等十门。

    皇城即“大内”,又名“宫城”。原为唐代宣武军节度使署,后梁都汴时改为建昌宫,后晋改为大宁宫。宋太祖建隆三年(962)又增广皇城东北隅,皇城东西宽1050米,南北长1090米(合周七里余)。辟乾元、拱宸等六门。皇城内宫阙大都依西京洛阳建制,总计约四十余所,分作不同用途,如常朝则文德殿,圣寿赐宴则紫宸殿,试进士则崇政殿等等,规模极为雄伟壮丽。

    东京城内有四条宽阔笔直的大道,称作“御路”,作十字形相交,分别通向外城的南薰等四正门道旁有人行道、水沟及绿化地。从大道又分出若干纵横交错的道路,多呈直角相交,将城区划分成若干方格形称作“坊”的居民区商市则设于内城宣德门至州桥以东的潘楼街土市子及相国寺一带。以后随着城市商业的发达,坊与市的界限被突破,商店多沿街设立,城东南汴河东水门沿岸的市区,竟延伸至七八里以外。

    总之汴梁太大了,金军攻陷的仅仅是汴梁外城的一个城门,一段城墙。

    汴梁的大多数地区,还在宋朝百姓手中。

    金军曾经尝试过,以这个城墙为依托,攻陷整个汴梁,只是在付出惨重代价之后失败了。

    汴梁百万人口,城市规模是何等巨大,可以说是寸土寸金,房屋建筑极为密集,街道极为狭窄,根本无力纵马驰骋,只能是步兵上前,逐步的攻陷汴梁,这立刻让金军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金军骑兵为主,步兵为辅,野战最强,步战其次,而巷战几乎是陌生的。

    将骑兵,全数化为步兵,攻击汴梁,太不划算了。

    完颜粘罕,完颜娄室等人,可记得攻陷太原之后,太原军民巷战的情景,特点是短兵相接,对坚固建筑物,主要街道,制高点进行激烈争夺,军队行动受到限制,常常形成许多局部的dú lì战斗。每一个房屋都是战场,每一个街道都是战场,往往为了争夺一层楼,而打得不可开交。

    在巷战中,骑兵的快熟冲击,弓弩的远攻,根本无力发挥作用,有的只是刀剑,长矛的交锋,时刻jǐng惕旁边扎来的长矛,或是shè击而来的短弩。

    在巷战中,金军损失太惨重了。

    完颜粘罕回忆起来,也是触目惊心,宁可大一百次野战,也不愿意打一次巷战。

    以汴梁为主,打一场“宋朝般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绝对会是金军的十几万人马,全数耗尽,也未必能攻陷汴梁。

    金军上下都惧怕了,不愿意打这一场汴梁巷战。

    于是,强攻不行,只好是智取了。

    此时金军畏惧了巷战,而宋朝上下也是吓破了胆。城门洞开,城破将至。而这时,金军的使者到了,开始钝刀割肉,一步步的恐吓,一步步的提出要求,要钱,要女人,要名分,要割地,总之什么都要。

    而吓怕了胆子的宋朝上下,只能是一一答应。

    金子,银子,布匹,全全送给金军。

    接着又是送女人…………

    接着是割地…………

    接着是献上降表…………

    直到榨干最后一滴油水。

    于是一幕幕耻辱开始了。

    其中《瓮中人语》记载:靖康元年十二月,“二十四rì,开宝寺火。二十五rì,虏索国子监书出城。”次年正月,“二十五rì,虏索玉册、车辂、冠冕一应宫廷仪物,及女童六百人、教坊乐工数百人。二十七rì,虏取内侍五十人,晚间退回三十人。新宋门到曹门火。二十八rì,虏索蔡京、王黻、童贯家姬四十七人出城。”金兵攻陷汴京前后,烧杀掳掠,jiānyín妇女。除金银财物之外,大量掳掠宋朝官员和百姓,其中女xìng尤多。金人特意索要“女童六百人”,却没索要男童。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七rì,金兵掠巨室,火明德刘皇后家、蓝从家、孟家,沿烧数千间。斡离不掠妇女七十余人出城。”

    《开封府状》载:“选纳妃嫔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公主二十二人,人准金一千锭,得金一十三万四千锭,内帝妃五人倍益。嫔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准金五百锭,得金二十二万五千五百锭。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准金二百锭,得金二十四万八千二百锭。宫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单四人,宗妇二千单九十一人,人准银五百锭,得银一百五十八万七千锭。族妇二千单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准银二百锭,得银六十六万四千二百锭。贵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准银一百锭,得银三十三万一千九百锭。都准金六十万单七千七百锭,银二百五十八万三千一百锭。”被抵押折价的各类女子统计竟有11635人。

    据《南征录汇》记载,落入金兵之手的北宋女xìng无论等级都沦为了女真人的xìng奴隶,身心都受尽凌辱。她们被迫更换舞衣,给金军将领劝酒,稍有反抗就被当场斩首。1127年二月七rì晚,3名女xìng被斩首示众;1人因不堪侮辱,用箭头刺穿喉咙自杀;另有3名贡女拒不受辱,被金兵用铁竿捅伤,扔在营寨前,血流三rì方才死去。斡离不指着这3名女子的尸体jǐng告王妃、帝姬要以此为鉴,否则同样下场。他们还强令福金帝姬安慰、说服刚到的人梳妆打扮、更换舞衣,供金军将领享乐。不久,保福、仁福、贤福3名帝姬和2名皇子妃被折磨而死。在金军将领强迫宋徽宗参加的宴会上,斡离不向宋徽宗提出把富金帝姬嫁给设也马(真珠大王),遭到宋徽宗“一女不事二夫”的拒绝。粘罕不胜恼怒,竟下令在场的金军将领每人拉走两名女子,任意发泄。为了满足金军将领们的yínyù,斡离不甚至下达了“元有孕者,听医官下胎”的命令。

    《呻吟语》记载“妃嫔王妃帝姬宗室妇女均露上体,披羊裘。在金兵北归途中,被掳妇女继续受到金人的jiānyín侮辱,例如《呻吟语》载,“被掠者rì以泪洗面,虏酋皆拥妇女,恣酒肉,弄管弦,喜乐无极。”

    《宋俘记》载:临行前俘虏的总数为14000名,分七批押至北方,其中第一批“宗室贵戚男丁二千二百余人,妇女三千四百余人”,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rì,“自青城国相寨起程,四月二十七rì抵燕山,存妇女一千九百余人。”一个月内,有近半数1500名妇女死去。1900名未死者中,一部分送往上京,听从金太宗发配,其中上千妇女被赐给金国留守方的人员,另有三百人留住浣衣院(金国皇宫的一部分,供金国皇族选年轻女子以及收留宫女侍女的地方),这些人都被迫随女真乡俗,“露上体,披羊裘”。徽宗的郑皇后、钦宗的朱皇后也被同样处理。

    在异族统治者的众目睽睽下,宫廷、宗室妇女遭受的集体侮辱使钦宗的朱皇后感到绝望,面对金朝统治者的野蛮暴行,作为战败民族女xìng的代表,为了捍卫自己和所代表民族的女xìng的尊严,履行母仪天下的职责,她选择了以死抗争。受降仪式结束后,朱皇后即“归第自缢”,被人发现后救活,她“仍投水薨”。在所有北迁的女xìng中,朱皇后最具有反抗jīng神,她的这种刚烈行为其后还得到了金人的褒扬。金世宗下诏称赞她“怀清履洁,得一以贞。众醉独醒,不屈其节”,追封她为“靖康郡贞节夫人”。这无疑是对徽、钦两位皇帝和大多数女xìng苟且偷生的最大嘲讽。

    另一部分留在燕京被赏赐给伐宋的金兵,许多妇女被卖进娼寮,有的还被完颜宗翰以十人换马一匹,有的被卖到高丽、蒙古作奴仆。

    “妇女分入大家,不顾名节,犹有生理,分给谋克以下,十人九娼,名节既丧,身命亦亡”

第116章八耻

    世界上只有两种国家,一是强国,一是弱国。

    面对强国,弱国只能是装孙子,只能俯首称臣,只能任由宰割,甚至是被灭国,甚至是被灭族。

    当年,迦太基大战罗马,迦太基三战三败,最后国都被破,五十五万居民被屠杀殆尽,剩下的多数被贩卖为奴隶,流落在四方;再后来,西罗马不敌蛮族,被攻破了罗马城,罗马城毁灭,罗马百姓不是被屠杀,就是被贩卖为奴隶。

    新航路开辟时,欧洲人激战印第安人,四亿印第安人被屠杀殆尽,多数民族变成了少数民族;

    而到了希特勒时代,则是将几百万犹太人灭杀。

    而到了后世,美国佬更是借着莫须有的借口,进攻伊拉克,灭了萨达姆,无人敢言。

    这就是弱国的悲剧,弱国的悲哀,身为弱国就要做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准备。

    可是,杀人不够头点地,做事要留下一线。

    身为强国,为了收买人心也好,为了缓和矛盾也好,为了更好的统治也好。总之,会给投降者,一个体面;给投降者,相对的尊严。

    魏国灭了蜀国,也照样是封刘禅为安乐侯,好吃好供养着;唐朝夺走了隋朝的江山,照样是优待杨氏,为的就是收买人心;赵匡胤夺了后周的江山,还要厚待柴氏;即便是南唐被灭,李煜也是被封为违命侯。

    即便是赵广义这货,缺德带冒烟,最后杀了李煜,也是毒酒杀掉,而不是菜市口砍了脑袋。

    为何如此,就是为了体面,为了给敌人尊敬。

    尊敬敌人,才能让被征服地区百姓心里舒坦一些,才能更好的统治,更好的稳定。

    总之,强国灭弱国时,烧杀抢掠,辱人妻女,总是不可避免。不过至少拿上一个遮羞布,掩饰掉丑陋。杀烧抢掠,也低调些,别弄得尽人皆知;辱人妻女,也隐蔽些,给自己留下面子。

    可是金军倒是好,弄得沸沸扬扬,似乎深恐世间不知道他们的恶名。宋徽宗死了连尸骨也没有留下,尸体早被熬成了灯油;而宋钦宗活活被乱马踩死。而那些皇室女子,则是沦为慰安妇。

    总之,金军做的这一切,彻底的超越了底线,连最后一丝伪装,连最后一点体面,也是丢弃的一干二净。

    汉高祖向匈奴和亲,以牺牲女人换取,这为第一耻;

    石敬瑭甘当“儿皇帝”,出卖国土,认贼作父,这为第二耻;

    宋朝澶渊之盟,首开赔款求和先例,这是第三耻;

    靖康之变,君王尊严被践踏,这是第四耻;

    绍兴议和,忘记耻辱,甘当儿皇帝,这是第五耻;

    明被后金所灭,“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衣冠不存,这是第六耻;

    圆明园被烧,国宝被夺,这是第七耻;

    九一八事变,不抵抗政策,为第八耻。

    八耻中,靖康之耻,留下的伤痕永远也难以抹去,更是影响到了后世的中国人。在后世,中原王朝国家灭亡时,很少有投降的君王,而君王更是以死社稷而自傲。

    …………

    而此时,宋钦宗无奈的踏上了,前往金军的路上。

    到达金营后,宋钦宗受到无比的冷遇,宗望、宗翰根本不与他见面,还把他安置到军营斋宫西厢房的三间小屋内。屋内陈设极其简陋,除桌椅外,只有可供睡觉的一个土炕,毛毡两席。屋外有金兵严密把守,黄昏时屋门也被金兵用铁链锁住,宋钦宗君臣完全失去了活动zì yóu。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开封一带雨雪连绵,天气冷得出奇。宋钦宗除了白天要忍受饥饿的折磨外,晚上还得忍受刺骨的寒风,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chūn天,也是天寒地冻的时刻,满朝的皇子,十几个亲王,没有一个敢于出使金营。那时,十三弟赵朴毅然出使金营,送别时,十三弟什么都没有拿,只是拿着皮裘,为的是防冻;又拿着两袋子蒸熟的馒头,为了防饿;后来又是拿着一把匕首,为的是在受辱时,自尽。”

    “那时,我还心中暗自嘲笑,十三弟多想了。金军岂会那样无礼。虽然是人质,可是必然会礼遇,衣食无忧…………那里想到一切都是真的。金军竟然这样待我?”

    宋钦宗眼神中闪过愤怒,可是在片刻愤怒之后,肚子里传来了咕咕叫声,那点稀饭根本不够吃;接着身上打了几个寒战,屋内没有火盆,没有兽碳,冷的很。这时,心中不觉有些后悔,为何不多带些粮食,为何不多穿上几件衣服。

    “不知十三弟的兵马再何方?传说十三弟有十万大军,实际上也仅仅是一万出头,来了能解去汴梁之围吗?”

    宋钦宗自问道,答案很明显,很残酷,他不愿意接受,可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十三弟若是聪明,就绝对不会来汴梁这处死地,张叔夜已经搭在了汴梁,许多勤王之师也搭在了汴梁。此时的汴梁失陷,已经是定局。

    唯一能做到就是如何保全百姓……或者是保存他的xìng命,若是能保存赵宋社稷,那就更好了。

    只是局势有些不乐观。

    原本,宋钦宗原本以为,投降金军,多半是到了金国为人质,被封一个侮辱xìng的侯爷,如李煜之流,受尽侮辱,憋屈至极的活着。现在看来,一切都有些不妙,对他这个君王尚且如此无礼,对百姓又能好到那里去!

    …………

    在宋钦宗忐忑不安,恐惧不断时,金军高层剧烈的争执起来。

    争执不断的金军高层,自然是没有时间,也没有jīng力理会宋钦宗这个废物皇帝。

    金军胜利了,可是胜利的熟读太快了,快的难以消化胜利果实。

    就好似一只蛇杀死了一只大象,本来是极为高兴的事情,可是却悲剧的发觉,根本吞不下大象,即便是硬吞下去,也消化不了。

    金军胜利的速度太快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攻破宋军首都;而灭辽时,花去了五年时间,才攻破临潢府。因为胜利的太快了,根本没有做好接受大片的地盘的准备,此刻各种文治人才,极度奇缺。这注定了,即便是攻破了汴梁,最后也得退回幽云地区。

    退兵是必然的,在没有稳固好河东,河北等地时,必然不会在汴梁停留太多的时间。

    未来一段时间,金军主要jīng力将用于巩固河北,河东等地,必然要从汴梁退兵。只是在退兵之前必须要处理好,是不是灭宋,是不是废除宋钦宗帝位,如何管理中原广大地区等等一些列问题。

    在金军大帐内,完颜粘罕,完颜斡不离等人剧烈的冲突起来。

    “两位宋皇必须退位,押解往会宁府!”完颜粘罕恶狠狠的道。

    “不如保全宋朝皇帝的位置,让他称臣纳贡,如石敬瑭一般,做我们的儿皇帝。”完颜斡不离却提出截然相反的意见。

    “打蛇不死,反咬人,两位宋朝皇帝,多次与我朝作对,凭着这次优势,正好灭其国,囚其君,若是放过,反倒是后患无群,似乎一位宋朝皇子曾经说过,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若是保留两位宋皇,这两位君王卧薪尝胆,破釜沉舟,我朝必然重现越国之悲!”

    “死狗扶不起墙,这两个废物皇帝,能成了勾践吗,能成了楚霸王吗?”完颜斡不离却是不屑的笑道。

第117章路在何方?

    汴梁,已经攻破了,送上了降表,两个宋朝皇帝已经是盘中的菜,煮着,蒸着,都是随意。

    不过,在处理两位宋朝皇帝的问题上,东路军元帅完颜斡不离主张,将宋钦宗当作傀儡皇帝,以便稳定局势,缓和宋金之间矛盾,从而获得高贵的时间,从而能够从容的占领住河北,河东等黄河以北区域;在时机得当时,再出手废掉宋钦宗,从而再吞噬江淮,江南,川陕等地区。

    在完颜斡不离看来,此刻攻破了汴梁,但是还没有彻底灭亡宋朝,在黄河以北的占领区,局势动荡;而在江淮、江南,川陕、襄樊等地区,还有大量的宋军。此时的金军胜利了,收获了胜利果实,可还没有消化掉胜利果实。在没有消化掉胜利果实之前,最好采取怀柔政策,不断的麻痹宋朝,不断的缓解宋金矛盾,从而获得时间。

    在消化掉胜利果实之后,再出手搞定在江淮、江南,川陕、襄樊等地区。

    最后建立一个北到草原,南到大海,西道陇上,东到高丽的庞大帝国,为女真建立万世不拔之伟业。

    而西路军首领完颜粘罕,则是认为,打蛇不死反咬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搞定一切,将大宋灭国,将宋皇废掉,最后关押到金国的首都,这样免去了祸患。

    不然,一旦金军退出汴梁,这位宋皇翻脸不认人,再度的反抗金军那就麻烦了,金军可不愿意做勾践。

    最好的办法,就是废掉宋朝皇帝,另立新君。

    而这个新立下的君王,必然难以掌控京畿以外的宋地,为了保全富贵必然要依附于金军,这样才能更好的掌控。而金军也可以利用新军与各地宋军的矛盾,彼此相互的牵制,获得利益最大化。

    总之,原则上是废掉不听话的走狗,辅植听话的走狗。

    完颜斡不离保留宋朝皇帝,为的是怀柔,为的是是赢得时间;而完颜粘罕,废掉宋朝皇帝,再立新军,为的是好控制。

    前者以怀柔为主,为的是赢得时间;后者是以掌控为主,为的是容易控制。

    而在剧烈的争吵之后,西路军元帅完颜粘罕取得了上风,完颜斡不离只能黯然退去。

    这一刻,金军做了最错误的决定。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经是无可奈何。

    …………

    自宋钦宗赴金营后,风雪不止,汴京百姓无以为食,将城中树叶、猫犬吃尽后,就割饿殍为食,再加上疫病流行,饿死、病死者不计其数。

    百姓苦苦等待之后,没有获得宽容,反而是废掉宋钦宗的消息。

    君王是什么?是一个国家的脸面,君王被废,那至少也是皇朝宗室,皇太后大臣之流,多方协商,反复探讨之后,才有资格废立君王。而金军是什么,不过是蛮夷而已,竟然敢于废除大宋的君王,他们好大的胆子!

    这一刻,宋人的脸,活活被抽了三大耳光。

    割地,宋人忍了;赔款,宋人也是忍了;要女人,宋人也忍了。可如今,竟然要废除君王,宋人再也无法忍耐,是可忍么孰不可忍,舅舅可忍,嫂嫂不可忍?

    当忍无可忍的时刻,就不需要再忍受了。

    这一刻,宋人心中满是对金人的仇恨,民族仇恨浓郁到了极点,恨得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当金人逼迫徽、钦二帝脱去龙袍时,随行的李若水抱着宋钦宗,不让他脱去帝服,还骂不绝口地斥责金人为狗辈。完颜宗翰初时想招降李若水,过了几天看看无效,就随便让手下处理他。李若水骂不绝口,被宗翰的手下割裂咽喉而死节。

    二月向张邦昌宣读册文:“太宰张邦昌,天毓疏通,神姿睿哲,处位着忠良之誉,居家闻孝友之名,实天命之有归,乃人情之所傒,择其贤者,非子而谁?是用册命尔为皇帝,国号大楚,都于金陵(今南京市)。自黄河以外,除西夏封圻,疆场仍旧。世辅王室,永作藩臣。”三月初一张邦昌前往尚书省,金人jǐng告他,到了初七,再不登基就杀大臣,纵兵血洗汴京城。

    金人册封张邦昌为帝,国号“大楚”,建立了傀儡政权。稍后,金军退去。

    旧的时代,已经走向了终结,新的时代已经开启。

    时间的洪流在向前流淌,而此刻宋人心中却是一片茫然,路在何方?

    …………

    而此刻,赵朴正在率军出征的路途上。

    此时,他还不知道汴梁已经失守,而是与一股义军激战了起来。

    随着金军的入侵,在河北,河东等地,陆续出现了各路义军。义军多了,纷争也多了,黑吃黑也多了。为了扩充人马,为了抢夺粮食,为了争夺地盘,彼此相互厮杀。

    而此时,八字军上下都是隐藏起了旗号,快速的向着汴梁运动。

    赵朴可不傻,如今汴梁四周都是金军,一旦暴露出八字军的旗号,暴露出他是仪王赵朴的名号,必然引来金军的围剿。这一万多八字军,对抗同等数量的二三流金军,可能不相上下,可是对战金军一流部队,很是危险。

    而最为重要的是,战争不是单挑,金军也不会一对一的单挑,往往是汇聚大量兵马围歼。

    一旦难以快速消灭金军,一旦被金军黏住,一旦被金军合围,那时就危险了。

    总之低调些,低调前进,低调的靠近汴梁,然后在后面捡漏,看哪一只金军脱离了大队,就趁机走上前去,敲上一闷棍,打的流出屎尿来。总之,在运转中寻找战机,在运动中求取生机,在运动中消灭敌人。

    总之一句话,如今八字军本钱小,玩不起大兵团会战,玩不起大规模攻城战,只能是学习黄巢,学习李自成,学习捻军,不断的跑路,一边跑路一边砍人。

    追求隐蔽,不被敌人轻易发觉;

    追求速度,即便是被敌人发觉,也可以快速跑掉;

    追求快而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全部灭杀。

    一路之上,专门消灭金军抢粮食队。

    没办法,东西两路金军,十五万大军,再加上战马的消耗,一天要吃多少粮食,即便是数学能力低下之辈也知道,这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这个时代没有杂交水稻,没有转基因小麦,没有红薯玉米等高产作物,粮食产量很低,注定了这个时代粮食紧缺。行军大战,车马运送,从北到南,几千里地,十担粮食能有一担粮食,最后运送到目的地,就算是烧高香了。

    打战缺少粮食,几乎是这个时代军队的共同特点,而征伐一方缺少粮食尤为严重。有很多军队,就是因为缺少粮食,不得不退走。

    这次,为了围困汴梁,金军几乎是将七层的主力,用来围困汴梁。十五万大军,消耗的粮食是何等巨大;况且还有几万匹战马,战马的可比士兵能吃得多了,可以饿着士兵,也不能饿着战马,不然还怎么打战。

    这注定了金军必须以战养战,必须从汴梁附近各个州县,掠夺大量的粮草,用来供给士兵所需,用来战马所需。

    正面对决是找死,打不过,只能是打击抢粮队。

    粮食没有了,金军还打什么战,不退兵,就等着找死吧!

    总之,上一会是抢劫运粮队;这回是消灭劫掠队。

    用赵朴的话说,这是积小胜为大胜。

    不过,在交战中,八字军与一股义军打起了大战。

第118章义军,流民军

    义军,说难听些,就是一群流民军

    东晋时代的北府军,就是一群流民军,战斗力强大,可是军纪真的不咋地。。在南宋时代,岳飞、韩世忠、张俊、刘光世等人率领的,也是流民军。除了岳飞,韩世忠军纪较好之外,其他诸多宋朝将领的军纪不咋地。

    岳飞说过,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

    那也只是岳家军后期,那时的岳家军已经成形,有着襄樊地区的财税支撑,又有朝廷拔下的大量钱财,已经不必靠掳掠,也能维持生存。而在岳家军草创时期,在汴梁附近抗金的那一段时间,也有掳掠行为。

    韩家军也是如此。

    可是其他的宋朝军队,尤其是刘光世,张俊等,在草创时期掳掠不断,在后期也是如此,军纪从始到终,一直还很差。

    同样是掳掠,也有四六九等之别,向百姓征收一部分或是抢掠走一部分粮食,留给百姓一部分,这是比较高的境界;把百姓的粮食都抢走,这是一般的境界;而抢走了百姓的粮食,临走之前,又放一把火,烧掉房屋,把男子抓了壮丁,这是最没品的一类。

    而岳飞、韩世忠等人缺粮时,也只是走着前两条路;而刘光世、张俊等人,却是走着第三条路。

    义军不事生产,只能是靠着劫掠。

    此时,战火波及到了河东,河北,河南诸多地区,从上一年秋天开始,金军就入侵了,运气好的粮食收回来,运气差点粮食都被金军烧了。

    而运气最差的,则是来不及种夏粮,秋粮也耽误了。

    金军南下,严重的破坏了当地的农业生产,在不同地区,不同程度上出现了绝收,欠收,甚至是连补种也来不及了。这引动了饥荒,饥荒加重了流民的队伍,而流民加入又扩大了义军的队伍。义军军纪涣散,四处劫掠又加大了流民的数量,这是一个恶xìng循环。

    无耻的行为,见识的多了,赵朴也是麻木了,或者说只能是忍耐。

    见到一些义军劫掠,也是匆匆而过,懒得理会。

    可是在见到一伙流民军时,赵朴彻底愤怒了,麻痹的,抢劫就抢劫,抢粮食就抢粮食。可是竟然放火焚烧村庄,传来**妇女的声音,还有小孩子被杀死的尸体。

    赵朴彻底的愤怒了,一群遭殃军。

    还什么狗屁的义军?简直是等同于金军。金军干过的却得事情,这股义军都是干过。

    叔叔可忍,姥姥不可忍。

    赵朴彻底的愤怒了,一声令下,一千多八字军上前冲杀而来,战起来,一丝的悬念也没有,三千义军全数覆没。

    军纪,就是战斗力;一群军纪较差的军队,能指望有多大的战斗力

    当三百八字军冲杀过去时,那些义军不是抢东西,就是扒开裤子做禽兽事件,或者是干其他不文明事件;而八字军冲杀到眼前时,想要组织队形反击,结果却无能为力,好似猪样一般被斩杀。

    有些想要突围而出,却被另一面包抄而来的一千八字军战士堵住,绞杀着。

    殿下说过,要报饺子,而不是赶鸭子,若是被这货义军跑了,多丢脸呀!

    不出一炷香时间,这货义军就全军覆没了。

    一旁的王彦等人,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暗自发寒,这位王爷的军纪太严明了。

    而赵朴开口道:“百善孝为先,万恶yín为首。人一辈子,没有人不会犯错误,犯了错误,能够改正,善莫大焉,不过有两件事情,犯了错误,必须严惩。不孝敬父母,那是大罪过;犯了yín戒,管不住自己下面,尤其是对无辜的百姓,没有让我遇到一切都好说,若是让我遇到,一刀剁了,没有第二反应!“

    说道这里,王彦等人都是心中一发寒,只觉得下体发凉。

    因为犯了yín戒,这三千的义军全被砍了。

    这一刻,众人都是紧急住了这一点,只要是有了战功,有了地位,美sè迟早会有的,可是为了美sè,丢了官位,丢了脑袋,那就是大大的不值当。

    而在刚刚杀戮完这三千义军,赵朴正要率领大队人马处理时,远处烟尘滚滚,显然是大队人马赶来。

    赵朴眼神一亮,看队伍规模,人数似乎不少,至少是上万人马。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一万人在某地,可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掏出望远镜,开始观察起了远方的敌情,只见一只上万的人马,快速的赶来,人数极多,旗帜极为散乱,身上的铠甲也是参差不齐,有的拿着刀剑,有的拿着长枪,以步兵为主,仅仅是有不足两千的战马。

    “收拢队伍,变化阵型!”赵朴喝令道,立时间八字军上万人马,快速的变化起来,形成了圆形的乌龟大阵,外围是一辆辆战车,用铁链锁在一起,高大的战车不仅可以阻挡骑兵冲击,更是可以阻挡弩箭shè击;长矛手在后,短刀手在前方,盾牌手在后,枪矛如林,矛头相互交错。而在后方,一个个弓弩手张弓搭箭,准备着shè击,而骑兵则是站立在zhōng yāng地带等待着出击。这是一个典型的步兵阵型。

    战车,长矛手,短刀手,盾牌手,骑兵,弩兵、弓箭手等,构成了步兵圆阵的几个重要元素。圆阵,要号称是最为擅长于防御的大阵,没有侧翼,没有前锋,一切好似一个乌龟壳,想要把他啃下来,需要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只是同样为圆阵,不同的人布置起来,也是大为不同。

    有的侧重于车兵,这样可以有效的防御骑兵;有的侧重于长矛手,弓弩手,讲究的是攻击力;有的是侧重于骑兵,靠着圆阵削弱了一部分敌人之后,骑兵快速出击,歼灭敌人;还有的是侧重于防御,几倍甚至是十几倍的敌人,也能以攻破阵型。

    而赵朴的圆阵,是侧重于打歼灭战,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一般的圆阵都是队形密集,可是赵朴布置下的圆阵却是松散的,外面防御厉害,里面却是空虚无比,好似一个核桃一般,只要是敲碎了硬壳,就可以平常美味了,可是一旦有了这样的观点,那就正好落入陷阱中,陷入绝境中。

    只要是令旗一挥动,圆阵立刻变化为一个个鸳鸯阵,绞杀敌人,同时骑兵快速出击,追杀穷寇,彻底消灭敌人。

    此刻,远处的义军已经赶到,看着地上的尸体,立刻愤怒了,挥动着大军向着八字军厮杀而来。这时,赵朴大致的估计了一下人数,数量似乎不少,有三万多义军,这让他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万对决三万劣势很是明显。

    不过,所幸的是对面军队的纪律不是太好,对面的义军武器也是参差不齐。

    很快的两军碰撞在了一起,对面的义军实力真的不行,一窝蜂上前冲杀,好似洪水一般,结果是弓箭手散乱齐shè,shè死了几百人;而借着长矛手平举,或是斜刺,形成密集的矛网,立时间又有许多人死去。

    这时,对面的义军shè击而来密集的箭雨,只是立刻被盾牌手挡住了,或是shè在甲叶子上,伤害不大。

    “出击!”赵朴看着眼前的局势,有些摇了摇头,眼前的义军实力虽然人多,可是不堪一击。短暂的交锋之后,他就大概的看出这货义军的战斗力。心中暗道,他还是太保守了,应该是主动出击,而不是防守,所幸也不迟。

    “谁愿意率军出击?”赵朴问道。

    “末将愿意领命!”这时,一个娇美而爽朗的女声传来,正是王舞月。

    “好,你率领一千铁骑出击,务必要小心!”赵朴叮嘱道,“若是我所料不错,这些攻击大阵的,只是炮灰兵,jīng兵隐藏在一旁,静静等待我军出击,你要小心!”

    王舞月却是傲然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yīn谋诡计,都是毫无用处的!”

第119章八字军的重甲骑兵

    激战中,防御的圆阵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缺口,随着这个缺口,大量的义军士兵涌了进来,只是迎接他们的这是脚下的钩镰枪,就是四处从车阵中穿插而出的长矛,只是瞬息之间,原本突入大阵的几百名义军士兵就死翘翘了。。

    还有残存的百人,也是心惊胆寒,恐惧不已。

    这时传来战马奔驰的声音,好似海浪在咆哮一般,一柄柄弯刀砍出,不是切中了脖颈,就是碎裂了衣甲,或者是被战马撞击而死。

    此时三百名重骑兵为先导,身上披着重甲,战马身上也披着战甲,人马合一,浑身上下都是铁甲,好似一个移动的铁塔一般,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只需要向前冲锋,只需要纵马驰骋就足够了,马匹的撞击之力,足以将阻挡在前面的士兵,撞击的粉身碎骨,足以摧毁步兵的防御阵型。

    一般的刀剑砍在上面,根本没有一丝反应;一般的长矛刺杀而去,不是被甲叶滑开,就是轻微的伤势;弓箭shè击而来的箭镞,也难以伤及。

    看着重甲骑兵冲锋,赵朴心中满是喜悦,还有一丝淡淡的骄傲。

    在这个时代,重甲骑兵,就是重坦克,就是虎式坦克,就是豹二。

    在马力没有耗尽之前,在没有孤军深入之前,重骑兵几乎是无敌的。

    历史书上,说着岳家军上砍骑兵,下砍马腿,结果灭了铁浮屠,灭了拐子马。可是到了这个时代,参军多时,与王彦等人交流了很久之后,才知道这只是后人以讹传讹之言,这的确是步兵抗击骑兵的一种手段,但是却没有传说中那样神话。

    重甲骑兵巨大的冲击之力,撞击到步兵几乎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根本来不及砍马腿;况且,重甲骑兵时运动的,骑兵会用兵器格挡,不会死死的站在那里,任由砍马腿;而最为重要的是,战马上有围裙,为了防止马腿被砍倒,在马身子下面是护裙,只有短短的马小腿露出来。

    砍马腿是一项技术活,在战马奔跑时,很难砍中马腿;只有战马凌空一跃时,才是下手的最好时机。而砍马腿,即便是最后成功了,也会被战马巨大的冲击之力踩死,因而这需要勇气,需要与敌同归于尽的必死勇气。

    砍马腿失败率很高。

    重甲骑兵出动时,往往是后面跟随着步兵,两侧是轻骑兵。在重甲骑兵马力耗尽时,早已在轻骑兵,或是步兵的掩护之下,撤退到了后面,根本不会给敌人留下孔子可钻。没有人会傻乎乎的让重甲骑兵马力耗尽时,有没有步兵保护,或者是轻骑兵护佑;也没有那个军事白痴,会让重甲骑兵,孤军深入,没有其他部队辅助。总之,砍马腿是一项不现实,不靠谱,有些幻想的战术。

    当然,砍马腿也有成功的范例,比如重甲骑兵连续战斗,马力耗尽时,跑不动时,再跑马肺就要炸了时,又没有步兵掩护,没有轻骑兵辅助作战,这时砍马腿才会成功。不过这也仅仅是幻想而已在,这样的好事,比抽中五百万大奖还不靠谱。

    能在瞬息万变的战局中,抓到那一丝战机,将重甲骑兵与步兵、轻骑兵分割开来,最后砍马腿成功,歼灭了重甲骑兵,只有岳飞。也唯有岳飞成功,实际上这种战术也唯有岳家军成功了,后世的模仿者往往是头破血流。

    这三百重甲骑兵,也是八字军唯一的重甲骑兵。

    这次也是重甲步兵的第一战。

    随着重甲骑兵的冲击,立时间崩开了一道口子,一个个士兵不是被战马撞击而倒,就是被铁枪,重锏,重鞭等武器打中,骨断筋折。围攻的阵型瞬息之间,被冲击了一个七零八落,咋那么快速的向前冲锋,凿穿义军的阵型。

    此刻,重甲骑兵,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从东边杀到西边,将义军的阵形凿穿,冲击义军的中军,使阵型出短暂的凌乱,打破义军的战斗节奏,从而让让义军将领惊慌、恐惧,从而一步步犯错误。敌人犯的错误越是多,胜利的机会越是多。

    这也是重甲骑兵取胜的秘诀。

    重甲骑兵,毕竟不是虎式坦克,也不是豹二。虎式坦克,豹二,只要是有充足的后勤保障,可以连续先进几百里追杀敌人;可是重甲骑兵不行,只是冲锋上四五里地,就是马力损耗巨大,无力再战。

    想要靠重甲骑兵击溃敌人,根本不可能。重甲骑兵,重在威慑敌人,强大的冲击力,刀枪不入的防护,给敌人带来巨大的恐惧,从而导致指挥官犯错误,从而导致全军崩溃。

    若是遇到一些顽强的军队,即便是损伤在七层以上,依旧是死战不退的步军,重甲骑兵往往会遭到毁灭xìng的打击,会被敌人活活拖死。

    就好像,历史数上,只是写到岳家军砍马腿,似乎砍马腿就可以战胜重甲骑兵铁浮屠,却不知道为了消耗重甲骑兵的马力,有多少岳家军战士死去。

    赵朴可不认为,重甲骑兵是无敌的,一旦被分割包围,切断开与步兵和轻骑兵的联系,重甲骑兵,就是包饺子的料。

    这一切都要靠着,将军的临阵指挥能力,对战场的超强掌控。

    这时,凿穿的重甲骑兵遭到了第一个难关,隐藏在义军大阵内的一个个投石机,显露而出,好似狰狞的魔鬼一般。

    “放!”

    在一声断喝之下,一个个陶罐被丢出,陶罐内装着火油,在抛出的刹那,陶罐内的火油点燃,漫天火焰飞舞,一个个砸向了重甲骑兵。

    一个个重甲骑兵躲闪着,可还是有着陶罐砸在了身上,立时间火焰燃烧,一个陶罐内的火油,已经够燃烧一段时间了,三四个,甚至是更多的陶罐砸在了身上,那就是一个个·火人,这时代的铠甲质量不咋地,导热xìng极好,很快就是皮肤被烧伤。一些火焰更是烧在马身上,立时间战马怕火,立时间乱跳了起来,整齐的重甲骑兵冲击阵型,出现了一丝散乱。

    “不好!”赵朴心中暗自焦急。竟然是火油破重甲步兵,这可不好玩。一旦陶罐内的火油砸在重甲骑兵的身上,火焰燃烧,那就是烤肉了。

    不过,此刻赵朴不能慌张,不能有一丝紧张,只能是一副从容自在的样子,这样才能给全军信心。

    而随着一个个陶罐的飞出,一个个火焰的飞舞,一个个重甲步兵或是被烧死,或是落马,似乎重甲步兵毁灭就在眼前。

    “水火无情,就这样要死了吗?”赵朴眼睛中闪出了一丝痛苦。

    “嘟嘟!”骑兵的号角继续吹响了。

    在步兵作战时,可以用鼓声、锣声、旗帜,指挥大军;可是在骑兵作战,鼓声、锣神、旗帜,根本没有作用。在战马奔腾中,噪声太大,指挥官靠着嗓门吼叫,根本听不到。于是骑兵指挥多是依靠着号角,吹号表达意思,靠着号角指挥大军。

    一位优秀的骑兵将领,可以用号角吹出不同节奏的声音,有的是表达冲锋,有的是表达撤军,有的是表达变阵等简单的意思。

    而骑兵可以根据上级号角吹奏的声音,确定如何打。

    随着号角的吹响,慌乱不堪的重甲骑兵,似乎找到了一声集体的感觉,在号角声中,传出了冲锋的意念。

    号角急促而热血的声音,只是在重复一个意思,冲锋。

    原本身上冒着火焰的重甲骑兵,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向前冲锋而去,目标直接指向了义军的中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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