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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文娟的老公     阴阳师学徒txt下载     阴阳师学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二二四章 熟悉的感觉

    师父淡淡的回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也是阴阳先生,活也是你接的,你自己想想办法吧。”这不是故意为难么?我要知道怎么办,还能拉着你们来?

    这时马兰花由丹丹搀扶着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看了下情形之后,她有气无力的说到:“郭师父,怎么还没解决呢,我晕车得快些回去打针吃药。您能不能请神灵上身把鬼差赶走?那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师父皱了下眉回到:“马师父你不是不知道大圣上身之后的情况,我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现在上身一次恨不能得休息半个月,为一个香都没给大圣烧过一根的人,似乎不太值得。”

    马兰花又发挥她的大嗓门了:“哎呀,郭师父,您做的好事多了,也不在乎多做这一件。再说了,您要觉得身体扛不住,不还有小飞吗,让大圣上他的身就可以了。”

    此时丹丹也附和到:“对啊,爷爷,小飞都下定决心跟着您好好干了,您直接让大圣上他的身就行,以前您们不是经常这样吗。”

    我忽然明白了她们的意思,之前我去见师父的时候,师父只同意我暂时跟着他做事,传承的事情只字未提。现在让大圣上我的身,等于就是默许了我的传承,到时候我身体重新拥有大圣的灵识,那做起事来就方便多了。我仿佛看到马兰花眼里闪烁着慧黠的光芒。

    而此时她又配合的开始呻吟起来,哎呀我的头好晕,哎呀我要死了。边呻吟身子还边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能倒下一样。丹丹赶忙扶着她回车上,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说到:“爷爷您快点,我师父真得回去打针吃药了。不然会越拖越厉害的。”看来她们捏准了师父的责任感是不会放着这件事不管的。

    在心里对她们充满了感激,特别是丹丹。我一个长相家世什么都很一般的小男生,居然能得到她的青睐,这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哦,以后一定不能负她。

    师父思虑良久,瞪了我一眼说到:“看在马师父和丹丹的份上。算是便宜你小子了。”说罢从包袱里掏出些黄纸符。看到这个真是亲切,好怀念以前画符的日子。

    我和师父盘腿面对面坐下,点燃一张黄纸符拿在手上,师父开始摇头晃脑的念到:“齐天大圣孙悟空,艺成斜月三星洞......”就是这感觉,我喜欢,我熟悉的感觉,久违了。

    师父可没我这么多感叹,黄纸符烧得所剩不多。他大喝到:“张嘴。”我忙张开嘴巴,他把燃烧的黄纸符伸进我嘴里。虽然很烫,但此时能感觉到,无尽的力量马上就又要充满我全身了。

    黄纸符在我嘴里熄灭,那种瞌睡来了很想睡觉的感觉又来了,于是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有点撑不住了,身体自然软了下去。猛的一下又清醒了。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非常空灵,听力特别的清晰。都能感觉到耳边空气流动的呜呜声;大脑呈现一片星空,思维非常的清晰,视力也非常的好。

    我缓缓的站起来,瞪了一眼树下的鬼差们,他们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回头看见陈锦辉的三魂颓丧的坐在地上,而他的身体里文慧的鬼魂还在苦苦支撑。

    先把布阵的铜钱捡起几个。马上感觉到一股冷风吹了过来在这一块打旋,我知道这是在中和阴阳之气。鬼差们看着阵法已破,有些跃跃欲试,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们又后退几步。

    走过去一脚踢在陈锦辉身上。文慧发出一声惨叫被踢了出来。此时她的脸色比普通鬼魂白很多,几近透明。陈锦辉的命魂大叫一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伸手想去拉文慧,被我站在中间强制隔开。

    拿起一张黄纸符,翻覆之间便烧着了。将黄纸符打在文慧手上,师父替我开口到:“若有阴差拿你,你可将此符给他们看,就说是奉大圣征召才上活人身的,好了你去吧。”

    文慧深鞠一躬,说到:“谢谢大师。”抬头脉脉的看着陈锦辉,似有很多话却说不出口。师父便又劝到:“你们早已阴阳相隔,你还是尽早走吧,如果有缘,自会有相见之日的。”她眼含泪珠,深情的看了陈锦辉一眼,猛的低头转身消失不见。

    陈锦辉上前追了一步,师父伸手阻挡了一下:“好了,你已经为她报仇,能做的都做了,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我又拿起一张黄纸符,在陈锦辉的七个伤口处烧了烧,然后起身将他的三魂融合在一起。他似乎还有些不舍,依恋的看着文慧消失的方向。我可管不了这些,强制性的将三魂揉进他的身体,将黄纸符放在伤口处直接点燃。

    阳光下黄纸符的火焰有些飘渺,陈锦辉慢慢睁开眼睛,接着一把坐起来大叫到:“好烫,好烫。”随即身体又慢慢软了下去,瞪大眼睛伤感的看着天空。

    鬼差们眼见继续呆下去没什么用,便纷纷转身消失不见了。而我也觉得身体里什么东西被抽了出去,慢慢软了下来。我知道这是大圣离体了,虽然全身绵软无力,但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我好惬意。

    一直在车上观察动静的马兰花和丹丹走了过来,师父疑惑的看了马兰花一眼:“马师父,你不是晕车么,怎么不休息下来了。”马兰花揉了揉太阳穴说到:“好像缓和一些了,事情解决了我下来看看。”丹丹在她背后冲我摆了个胜利的手势。

    师父看了看我和陈锦辉说到:“这陈锦辉魂魄离体时间太长,现在还很虚弱,要通知他的家人带回去好好休养,开点定神的中药吃吃;小飞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今天就跟着我们回去吧。”

    说罢他们三人把我们抬上了车,师父坐上了驾驶位。别吓我,一大把年纪会开车么。师父熟练的发动车子,调头往来时的路上回去,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他应该就着面包车拿到驾驶证了吧。(未完待续。)

二二五章 鬼拍手

    来不及跟张子恒他们道个别,就这么匆匆的结束了省城的生活。以前还曾想过陪杨磊怡回家一趟看看她的家人,总是推等我有成就买了大奔之后,如今她就这么走了,再也没有机会代替她尽尽孝心了。长舒一口气,离开吧,离开这个伤心地也好。

    回去之后师母自然也免不了一番教诲,我自然是乖乖的受教。又重复以前熟悉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我得空就开上面包车去马兰花那里。时间长了师父不免埋怨马兰花:说是我什么都比你厉害,但实质还是你更厉害,你收的徒弟把我的徒弟迷得神魂颠倒,现在只恨当初没拜你为师了。

    转眼间便到了盛夏,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知了在树上不停的发出令人烦躁的叫声,像是在为烈日加油助威。狗趴在地上吐出红舌头,骡马的鼻孔张得特别大。

    以前听人讲过一个笑话,说本地一个人生前做了坏事,死后鬼魂要下油锅受刑。别的鬼魂在油锅里炸得惨叫连连,痛悔生前所作的罪孽,他被丢进油锅之后居然在里面游泳。鬼差们大惊,慌忙查他的来历。一旁的判官笑到:他生前是生活在**府(本地),你这油锅的温度,相当于那地方来说就是个游泳池。

    我在院子里系了个摇篮,西瓜不离手,虽不时有微微的南风吹来,但还是解不了这燥热。协助师父干了几桩漂亮的活,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隔阂了。

    门口响起摩托车的声音。我探头看了下。一个庄稼汉样子的中年男人把车停在门口,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径直进了院子。我放下西瓜。迎上去问到:“有什么事吗?”庄稼汉打量我一眼,说到:“我找郭师父有点事,他老人家在家吗?”

    我说了声‘跟我来’把庄稼汉带进了屋。师父正躺在后门口,开着鸿运扇,一个湿毛巾搭在额头上睡午觉呢。叫醒师父之后,庄稼汉敬了个香,便说到:“郭师父。我家里房子估计有些不对劲,请您去帮我看看。”

    师父点了点头,不疾不徐的说到:“是什么情况。你具体给我说说。”庄稼汉忙坐了下来说到:“我叫蒋毛智,是离这里不远的联合村人。家里是在老宅基地上建的房子,地按说没什么问题。”

    “可是房子建成以后,不知怎么地家里老婆孩子动不动就病了。还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过病的次数太频繁了。以前从没往迷信那方面想,但今年夏天特别热,一个偶然的机会,几个隔壁邻居发现我家特别凉快,中午便都过来午休。“

    “才休息几天,他们便都病了,也不是什么大病,但一起病就有些奇怪了。其中有个邻居还说在家里二楼见过一个白影一闪就没了。我这才怀疑家里房子会不会有什么不对劲,所以请您去帮忙给看看。”

    重新跟着师父。不管是对于死人的大场面,还是像蒋毛智说的这种小病小灾,我都会认真对待。师父还未发表意见,我便开口问到:“没有盖房子之前那块宅基地是做什么的?盖房子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让你到现在还有印象的?”

    蒋毛智看了我一眼,又转头望向师父,师父点了点头,他便答到:“我们家多少代都住在那块地上,以前是平房,后来拆了建的楼房。”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想了想说到:“盖房子的时候,印象最深的是钱不够,我大舅子瞒着舅母娘晚上给我送钱来,除了这个就没有了。”

    师父笑了下说到:“大舅子给你送钱是好事,不会对房子有什么影响,这样吧,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去你家看看。”蒋毛智忙对师父表示感谢,出门发动了摩托车。

    还好他家确实不远,不过天气太热了,路上的柏油都被晒得软软的。路上望去,蒋毛智家的房子和邻居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普通的三层楼房。把车停在路边,抹了把汗,跟着他进了院门。

    才一进门就发觉这院子和外面真是两重天,外面是酷暑三伏,里面虽然说不上数九寒冬,但也和深秋的感觉差不多,我都打了个寒噤。当然了,阴地肯定不是,我没闻到任何阴气。

    抬头看了看,院子里全是柏杨树,有几棵估计得两个人合围。师父看着树干皱了皱眉,难道是这树太大了成精了?穿过院子进了屋门,蒋毛智自然要斟茶倒水招待一下。

    呆了一会儿,感觉他这房子没有院子里凉快,气温要稍高一些。一阵南方吹过,带来院子里的一丝清凉,柏杨树的叶子吹得‘哗哗’直响。

    喝了水吃了西瓜,自然是要干正事了。蒋毛智期盼的开口到:“郭师父,我先领着你们上下看看吧。”师父摇了摇头:“不用看了,我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蒋毛智大喜:“您给说说。”师父指着院子里的柏杨树说到:“就是这些树在作怪,你把树全砍了就没事了。”

    听到这话蒋毛智有些疑惑:“郭师父,这些树都好多年了,以前平房的时候就在,那时候家里可清平得很;而且隔壁邻居都种了这种树的,怎么单单只我家有事呢?”

    师父站在院墙边指了指邻居:“他们家是种了的,但是不像你中间也种了。对于这种树,也是有讲究的,‘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拍手’。”

    “鬼拍手说的就是这柏杨树,叶子本来就像手掌,风一吹还哗哗的响,就跟在鼓掌欢迎一样,只要有鬼过路,听到欢迎声他肯定来看看。”

    “像邻居这样只种在两旁的,鬼的阴气就在屋旁给吹散了,你这当院都种上了,阴气肯定呼呼的往屋里刮,那不凉快不生病才怪。以前是平房的时候,房檐低,大门矮,阴气便大部分都漏掉了。现在盖成了楼房,比这柏杨树都还要高,那阴气可就一点都不糟蹋的全往你屋里灌了。”(未完待续。)

二二六章 白狗偷食,黑狗遭殃

    “至于说在屋里看到白影,也许是哪个过路的鬼大着胆子到你家来参观了一下,没吓着你老婆孩子,还算是你祖上有德。所以,赶快把这当院的柏杨全砍掉,砍了就会好了。”

    蒋毛智忙不迭点头:“谢谢,谢谢郭师父。”一阵南风吹过,柏杨树的叶子又‘哗哗’作响。仔细听了一下,的确和掌声很相似。而院子里又出奇的凉,不就是这‘鬼拍手’把鬼招来之后在树上逗留留下的阴气么。

    虽然说人不能太过于迷信,但生活中万事万物都能和迷信沾边。我们在蒋毛智的感谢声中离开,开车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喂,你好,哪位?”

    “大师,我是主任啊,你怎么换号码了?可让我好找啊。”原来是主任,看来又有大生意上门了,偷看师父一眼,他正在打盹。我也不寒暄,开门见山的问到:“你有什么事吗?”

    主任敞着大嗓门急切的到:“大师,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几月你不是答应暑假帮我回老家看看祖坟的么,你给忘了?”

    我记得当时好像是有这么一说,但我对寻龙点穴一窍不通,师父有大圣协助应该可以办到。但是重新回归之后,每次做事我都琢磨了很多。师父的做事风格很讲‘因果’,也很遵循自然,这种开坟再葬的事情他应该是不会干的。而我现在只想安安分分的做点有把握的事情,等到真正能继承契约再说。

    虽说现在张子恒他们早就毕业了,我不会再投鼠忌器,可主任毕竟是我在省城的熟人,将来还会介绍生意的,得想个充足点的理由打发他。

    “大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我安排一下行程。”思虑间主任又开始催促。暂时没办法,那就只好拖字诀了:“把你几兄弟的生辰八字编成短信发给我,晚上我空闲下来了帮你算算什么时候可以动土。”等拿到生辰八字了,就跟他说今年不宜动土,等到明年再说。

    这样一来。我就又耽误了主任一年,心里还是有点愧疚感的。打盹的师父睁开眼睛问到:“你要人生辰八字干嘛呢?给人算破土动工的日期?可得要仔细,别算错了。这种事情,不算没禁忌,算了就各种禁忌都来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随即又试探性的问到:“师父,寻龙点穴这种事情,您做过没有?”师父微闭着眼睛答到:“做过一些。”既然做过,那就有门:“我一朋友。在省城当点小官,想跟他父母寻个好穴重新下葬助助官运,您能不能帮忙去看看?”

    师父重新躺下之后说到:“我劝你还是不要想这个的好,寻宝穴下葬保后人平安这个说法还有,若说是保官运,那当官的不全是风水先生的后代了?而且他这个是重葬,打扰了死人的清净,弄不好官位都要丢。”

    好吧。不做就不做,如果主任等不及的话。只能让他另请高明了。

    回到家里,还是热,晚饭都不想吃,喝点粥就搞定了。刚刚放下碗,门口停了辆大奔,下来几个人看上去都挺有派头。不过衬衣领带的。我都替他们热。

    几个人提着礼盒,径直进了屋问到:“请问这是郭师父的家么?”很明显是来请师父‘治病’的。

    闲言少叙,师父在‘办公桌’前坐定之后,其中一人便开口到:“大师,请您救救我儿子。”师父点了点头。示意他把详细情况说说。

    那人推了推眼镜,说到:“我叫王德斌,今年刚刚五十,家里几代都是单传,儿子叫王鹏,今年刚满二十一,在省城读大学,现在放暑假在家。”

    “昨天晚上我儿子突然做了个梦,梦见有个白胡子老头站在床边指着他说到‘就是他,终于找到了,你们把他带走吧’。白胡子老头身边忽然凭空出现了两个穿着制服,脸色惨白跟死人差不多模样的人,手上拿着铁链就要上床来捆他。”

    “他拼命的挣扎,不让铁链把自己捆住。最后两个穿制服的人没办法,便下了床跟白胡子老头说到‘他现在还有些阳气护体,我们晾他三天,等阳气消散了再来带走,这三天你可要把他看好了,别让他再跑了’。白胡子老头点了点头,三人同时消失不见了。”

    “我儿子瞬间被惊醒,发现床上的被褥都被自己蹬烂了。不经意的转了下头,发现梦中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就在窗边漂浮着,眼见自己似乎被发现,白胡子老头瞬间便消失了。”

    “儿子吓得大叫,惊动了我们,过来一问,他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讲给我们听。我估摸着这是撞了什么游魂野鬼了,所以四处打听,到了您这里。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这哪里是撞到了游魂野鬼,很明显是鬼差来拿魂啊。不过不是说‘阎王叫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么,怎么还能三天后拿魂?而且白胡子老头还现身让他看到?不想了,先听听师父的分析吧。

    听完王德斌的讲述,师父点了点头,说到:“这不是什么游魂野鬼,是地府的鬼差拿魂。“

    “鬼差拿魂?不是人死了才拿的么,哪里还能拿活人的?而且拿魂的不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么,根据我儿子所说,要捆他的只是两个和普通死人差不多样子的。”王德斌疑问到。

    师父平静的答到:“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位列地府十大阴帅,他们出马都是拿一些大奸大恶或者有些修行的鬼魂,再说全世界七十亿人呢,光靠他们四个怎么拿得过来。所以每一地都会有很多鬼差,而那个白胡子老头,应该是本方土地。”

    “每个人投胎的时候,都要去土地那里报到登记造册。等他阳寿终了,鬼差便先问过土地,此人现在在哪,方便拿魂。”

    王德斌身后的一人问到:“那要是在这里投胎。然后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呢,那不是土地掌握不到消息,魂也拿不到了?”师父笑了下答到:“一般远行的人都会觉得故土难离,除了个人情感因素之外,就是因为投胎的时候在本地登记造册了。即便走遍千山万水,也还一样在本方土地的掌控之中。”

    消化了一下师父说的话。王德斌紧张的问到:“大师是说我儿子要死了,所以土地神带着鬼差来拿他的魂?”

    师父沉吟半晌,开口说到:“按照他描述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王德斌紧张的站起来抓住师父的胳膊:“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我们家数代都是单传,他要是有事,香火便断了,那可是大罪过。我在市里做点小生意。还算是有点家资,只要大师能救我儿子,倾家荡产我都愿意。”

    想起当初掉了生魂的胡军,也是来求过师父,可师父无能为力。当时他只是生魂出来了,还没鬼差呢。现在鬼差指定三天后来拘魂,而且还让土地神看着,难道还有救么。

    师父长吸一口凉气。考虑了半天,说到:“按说人死了鬼差来拿魂。根本就不可能挣脱。你儿子这个事情有些蹊跷,等我晚上禀告一下神灵再说吧。”

    听到这话王德斌紧张的说到:“大师,不能现在去看看么。鬼差说的三天,打听到您这里就花了一天,明天就是第二天了,若是要做法。还得准备些什么,时间来得及么?”

    师父忙安慰到:“放心吧,禀告神灵是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了神灵的指引,如果你儿子命不该绝。这事解决起来就简单多了。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写下来,明天早上再来吧。”

    王德斌忙写下王鹏的生辰八字,郑重的递给师父:“大师,拜托你了。”

    晚上是我和丹丹信息传情的时候,本来有空的时候我都会开着面包车带她出来玩玩,不过晚上师父刚刚接了活,我得表现出一副很专心做事的样子。

    不过丹丹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聊天尺度也大,能把我裤子都给聊湿了。而且不管我软磨硬泡,最后防线始终不能突破。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嘴里全是泡。

    我们这边风光旖旎,师父却已经去禀告神灵了。此时他的脑海里一片星河,凌空站在星河上,看着星河慢慢转动。转了一会儿,星河不见了,却是太阳懒洋洋的照射着一片祥和的白雾。白雾无忧无虑的随处飘荡,师父手上凭空多了张黄纸符。

    他把黄纸符秉在手上低头恭敬的说到:“今有本地鬼差拿魂一事,特来禀告大圣,求大圣指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声音。师父忙转头,却见一只白狗小心翼翼的将头伸进栅栏咬住里面的骨头,拖出来之后含着骨头往前跑去,瞬间便消失了。

    师父正在疑惑,蓦地却见一只黑狗懒洋洋的走了过来,栅栏门突然开了,冲出一人当头给了黑狗一棒:“让你偷吃我的骨头。”黑狗惨叫连连,飞快的逃离了现场,师父也醒了过来。回忆了一下梦境中的细节,师父心里有了计较。

    天才蒙蒙亮,王德斌便来了。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忙下楼去开门。夏日的早上还是挺清凉舒爽的,不过他还是满头大汗。

    见到师父之后,他急切的说到:“大师,神灵有什么指示吗?”师父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说到:“神灵指示白狗偷食,黑狗遭殃,你儿子应该是帮人在替死。”王德斌有些不明白:“怎么无缘无故便会帮人替死?”

    师父解释到:“替死这种事,虽然不常有,但也曾发生过一些。比如鬼差勾错魂;或者有人倚仗着大神通,骗鬼差将其他的鬼魂误认为是将死之人;或者是机缘巧合之下让鬼差认错了魂,这些都是替死。”

    王德斌紧张的问到:“大师,我儿子是属于那种情况?”师父不假思索的答到:“第一种肯定不是,不可能勾魂还要等三天;就看有没有谁和你家有深仇大恨,或者你儿子有没有什么奇遇导致让鬼差认错了。“

    “踏马的刘天兵,”师父的话音刚落,王德斌破口大骂起来:“准是他搞些歪门邪道来害我儿子。”师父忙问到:“刘天兵是谁?”

    “还能有谁,我生意上的对手,和我明争暗斗很多年了。”王德斌忿忿的到。师父摇了摇头,说到:“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这样吧,我们先去看看你儿子,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

    坐着大奔到了王德斌家里,王鹏正窝在沙发上,身边好几个人陪着。我打量了下他的样子,瘦瘦的,高高的,带着眼睛,身上一股书卷气,和王德斌脑袋大脖子粗的样子一点也不像。

    不过很明显因为惊惧没有休息好,眼皮有些抖,瞳仁特别的亮,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到我们到来,他紧张的抓住师父的手问到:“大师,这世上真有土地神有鬼差吗?我会不会真的只能活两天了?”

    看来王德斌把事情毫无隐瞒的告诉了他。师父拉着他坐下,慢慢说到:“年轻人,不要那么迷信,你正常生活的话,有没有土地神和鬼差都不重要。”师父边说,王鹏不停的点头。

    “再说了,你又不是身患重病,谁能预测你的生命?这两天你只管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包你平安度过。”

    听师父这么说,王鹏情绪稳定了很多:“谢谢大师,那就拜托大师了。”

    看来还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蛮有礼貌的。他们在说话,我仔细的观察王鹏的一举一动。虽然在惊惧中,但仍把收拾得很干净,头发似乎都上过啫喱膏,很有型的样子。就是脖子上挂玉的那根红绳,似乎戴了很久了,黑漆漆脏兮兮的。

    师父在他家的祖宗牌位前烧了黄纸符,王鹏以为是给他的祖先供奉,便抱怨了一句:“这些祖先们,真是白享受供奉了,一点也不保佑我,前天晚上可是吓死我了。”(未完待续。)

二二七章 戴玉有讲究

    “嘿嘿,”师父冷笑一下说到:“你能说出这话,被吓一次真是不冤。怎么能这么不孝呢,你只是被吓了一下而已,大街上的那些乞丐,医院里重病的人,做生意破产的,意外身亡的,这些人哪个没有祖先?但他们的人生际遇怎么那么惨?”

    “祖先又不是神仙,能把香火传下来,让你在这世间走一遭就是最大的恩赐最好的保佑了,怎能自己受点惊吓就怨祖先呢。”

    王鹏讪讪的笑了笑,王德斌忙上前解释到:“大师,孩子突然被这么一吓,说话确实不如以前利索了,有点不合逻辑,您多担待。”

    烧完黄纸符,一群人重新坐定,师父问王鹏:“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遭遇,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他思索半天,回到:“放假之后我一直宅在家里,只偶尔和同学们出去吃吃饭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奇特的遭遇。”

    师父皱了皱眉,紧紧的盯着他。他的情况和以往不同,并不需要看阴宅阳宅之类的,现在是鬼差直接找上他了,得在他身上寻找原因。

    王鹏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坐立不安的,起身说到:“我去开空调。”跑动的时候他胸口砰砰的。开了空调,他捂着胸口坐回来说到:“这破石头砸的真疼。”他妈妈接了句:“人家一番心意,怎么能是破石头呢。”

    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师父继续看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发现,便和王德斌商量:“这两天我们就留在这儿慢慢观察,有我们24小时保护,他应该不会出事的。”他忙说到:“那就多谢大师了。是不是这两天过了鬼差就不会来找,王鹏就安全了?”

    师父摇了摇头:“不是,没有勾到魂,鬼差肯定不会放弃。我们留在这是希望尽早找到事情的原因,根据原因解决了问题,鬼差自然就不会来找了。”顿了下师父又说到:“现在的情况你在家里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先忙你自己的去吧,不要太过于着急,吉人自有天相。”

    这下我有事做了,连王鹏上厕所我都在旁边陪着。闻着臭味,真希望他突然身上能发出个什么光芒提示一下。想我也是掌握诸多大阵,能力驱恶鬼的新一代阴阳先生,居然给人上厕所的时候当保镖。王鹏也有点不好意思,出了卫生间便烟啊零食之类的猛的上。

    找了一天也没什么头绪,我们刚到的时候。让王鹏胆量一壮。眼见我们来了也没什么变化,天也黑了,他便又开始胆怯起来。洗澡的时候,我站在他后面,他背对着我惊疑的看着窗外,有一点点动静身子便抖动一下。

    睡觉的时候,我奉命躺在他旁边,能看出他很害怕很紧张。想找个依靠,或者手上抱点什么实物。不过因为我俩都是男的。年纪又相仿,他不愿意过度的表露让我笑话,便努力的克制自己。对我来说,睡在他旁边也是种煎熬。他把电视声音开得特大,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不时就抽一下。

    折腾到大半夜。他终于累了,沉沉的睡去,我也终于能安心的睡觉了。

    “啊....”一声惨叫把我惊醒,只见王鹏坐在床角:“不关我的事,别抓我。别抓我...”马上王德斌两口子,师父,还有白天陪着王鹏的那些人便都冲了进来。王鹏妈赶忙抱着儿子:“别怕,别怕,妈在这呢,没有谁敢抓你的。”随即又推开他转身望着王德斌说到:“他身上好烫。”

    王鹏看了看我们,指着窗户说到:“刚刚他们又要来绑我,爸妈,大师,我不想死啊。”师父先过来试了下他的额头,皱了皱眉说到:“他惊惧忧思过度,身体有些发热,快去弄个冷毛巾来敷敷。“然后又跟王德斌说到:“还得吃点凝神的药,你去买吧。”

    这大半夜的到哪里买药,王德斌看了王鹏一眼,大骂到:“踏马的刘天兵,别让我逮着证据,不然我弄死你。”在他的潜意识里,认定了是刘天兵在做法搞怪。

    他们两口子一个买药一个去打冷水,其余的人小声安抚王鹏。师父问我:“你有没有什么发现?”我摇了摇头:“这房子里本来就开着空调凉飕飕的,而且他闹腾了大半夜,我好不容易睡着,一下就睡死了。”

    安抚王鹏重新躺下,他妈不停的用冷毛巾给他敷额头降温,他嘴里还在嘟囔着别抓我之类的。师父看着窗外,夜已经很深了,月亮高悬天外,路灯放射出孤独的光芒。不过这些都和鬼差和土地神没有任何关系,师父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字。

    好在人一多,王鹏的胆气便壮些了,身体没那么烫,人又慢慢的睡着了。我们都不敢大意,或坐或躺在床上陪着他。直到天边泛出一丝白色,王鹏还没醒来,便都各自散去睡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醒来后的王鹏坐卧不宁,脸色也更加惨白。虽说有阴阳先生在旁边陪着,但连自己为什么替死的原因都找不到,谁知道这阴阳先生斗不斗得过鬼差?

    看着他的样子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你恨某个人,最佳的折磨方式便是让他知道自己的死期。这对平常人来说已经不止是煎熬或者说折磨了,简直就是炼狱。

    然而我们还是没有什么发现,王德斌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公司,包括他家里知道消息的亲戚,都过来了。原本人多是壮胆的,但现在人太多,让王鹏觉得自己活不成了,这些人是来给自己送行的。

    还有亲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据说是大师开过光的法宝,让王鹏带上赶走鬼差,弄得他更加紧张,大热的天里冷汗直流。

    身上黏糊糊的,他决定去洗个澡,不用说,我还得当保镖进去陪着。好在我俩没谁是鸡老。

    他还是背对着我,洗完澡之后穿衣服,身上又发出了‘咚’的声响。他捂着胸口骂到:“要不是这破东西还值点钱,我真不愿意戴,砸的胸口生疼。”我凑过去问到:“啥东西呢。”他套好衣服,伸手在脖领子掏了个东西出来:“就这个。据说十年前就得六十万。”

    六十万?我咂了咂舌,仔细看了看他手上,一个玉观音,晶莹剔透的,发出柔和的光芒。我不懂玉,但觉着这东西看着真舒服。六十万,一个月一千,一年一万二,得我五十年不吃不喝的工资才买得起。而且是十年前的价格。现在不定得多少呢。

    我羡慕的说到:“你家人对你真是舍得。”他摇了摇头:“我爸妈才没那么大方呢,这是我一朋友送我的。前一阵我过生日,当天他才知道,仓促之间来不及准备礼物,就把这个从脖子上摘下来送我了。”

    难怪,他那么一爱干净的人,明知死期到了还得洗澡,怎么会把玉上的绳子戴那么脏。原来是同学现送的。

    咦,这么贵重的东西。算不算奇遇?虽然看他们家住着别墅,开着大奔,但十年前就值六十万的东西,就这么平白的送给他了,应该会造成一些反应的吧。想到这里,我便说到:“你把这玉观音卸下来。等一下拿给我师父看看。”

    他马上反应过来了:“不可能的,这是我最好的同学送的,他怎么可能害我?而且我都戴了一段时间了。”我解释到:“不是说这玉观音有什么问题,只是让师父鉴别一下而已。”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解了下来放在洗脸台上。

    等他穿好了衣服。我开门拿着玉去让师父品鉴一下。王德斌看到我的举动,问到:“小师父,是不是这玉有什么问题?当时我就说这东西太贵重,不要随便收,可这孩子偏偏不听。”后脚出来的王鹏急到:“这是我最好的同学送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师父提着绳子把玉悬在半空仔细的观察,王鹏的亲戚们也跟着凑过来仔细的寻找。不过这玉品相实在是太好了,颜色鲜得让人想一口吃掉。观音也雕刻得栩栩如生,看起来神圣而又充满慈爱。

    一群人研究半天并没有什么发现,师父便问王鹏:“你同学是怎么得到这块玉的呢?”王鹏答到:“这是他爸爸在云南买回来的,据说是别人的镇店之宝,他都戴了十年了,要不是关系好,怎么可能送给我。”

    师父皱了皱眉:“戴了十年送给你的?你同学现在在哪呢,你赶快通知他,他现在有危险。”王鹏被师父的话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疑惑到:“大师,怎么又成了我同学有危险了?”

    王德斌也附和疑问到:“大师,是不是这块玉有什么问题?”师父摇了摇头,答到:“玉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佩戴玉有很大的讲究。这块玉你同学戴了十年,玉气和他的人气已经融为一体。也就是说,这块玉已经认你的同学为主了,之后不管是谁佩戴,都不会起到玉养人、人养玉的作用了。”

    “大家都知道玉能挡灾,正是因为你的同学有大灾,所以玉发挥作用将鬼差吸引到这边来。鬼差拿魂的时候可是不认长相的,只凭人气。你戴着这块玉散发着同学的人气,鬼差不拿你才怪。所以神灵才提示‘白狗偷食,黑狗遭殃’。”

    王德斌听到这话,一把抢过师父手上的玉观音,就要在地上摔碎。师父连忙起身阻止他:“别,这玉还有很大作用呢。”而王鹏跟着阻止父亲之后问师父:“大师,我同学真的会有灾难么?”师父回到:“有没有你都叫他过来,过了今晚就会知道。”

    他忙掏出手机联系同学,而亲戚们听到师父刚才的话语,都觉得神乎其神的,有些便问师父:“大师,戴玉还有些什么讲究,您跟我们说说。”说罢都凑过来做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师父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说到:“讲究呢,确实有一些,听我慢慢跟你们说。”

    “第一,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而且戴玉的时候不要双戴,一人身上戴一件就好;第二,戴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讲求缘分;玉石和你有缘分才能人养玉、玉养人,反之就会给你带来灾难。”

    “怎么分辨有没有缘呢?戴上玉之后,玉更加莹润光泽,人本身也有精神,那就是缘分。如果戴了一段时间,玉还是老样子,甚至还浑浊了一点,那就是和人无缘了,得赶快取下来,不然要招灾的。”

    “再者就像王鹏这种情况,玉可以送,可以买,但不能白要人送的。你白拿了别人送的玉,那玉并不是你的保护神。反而说难听点,是你在帮人挡灾。古人说过,君子无故,玉不离身。王鹏同学戴了十年的玉取下来,肯定是有灾祸玉在示警。”

    “还有古玉最好不要戴,玉是有记忆的,说不准它就记着许多恩怨情仇,戴上之后很容易让人小病不断,或者发梦魇。其他的一些小讲究,买玉的时候卖家应该会告知的,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亲戚们一副受教的样子,还待发问,在一旁打完电话的王鹏过来说到:“大师,不好了,同学手机打不通,我打了他家里的电话,保姆说他刚刚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我们该怎么办?”

    没想到师父所说转眼就实现了,包括王德斌在内,都是一幅崇拜的眼神看着师父。

    师父现在可没时间享受他们的膜拜,起身考虑了一会儿说到:“小飞,你和王鹏先去医院看看。这个时候跟他家人说玉的问题估计听不进去,你趁他们不注意在他同学身边摆个你用过的阳护阵,先过了今晚再说。”

    王德斌插了句嘴问到:“大师,王鹏是不是没事了?”师父将玉从他手上拿过来说到:“晚上我们只要略施小计,王鹏应该就会平安了。这次原本是他同学一人的灾祸,他俩人分摊了。还好,只要人死不了,其他的都好说。”(未完待续。)

二二八章 斗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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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医院的时候,同学刚刚做完手术。双腿粉碎性骨折,脸上也破了一大块。他的父母伤心的告知我们,不仅破相了,痊愈以后身高也得下降。不过按照师父的说法,如果不是玉观音替他转移灾难的话,估计此时早已没有命在了。

    且不说戴玉的讲究有多大,就我看的古籍上面,对人体的各种衣饰也有讲究。据说一个人长时间是一种穿衣打扮风格,人的身体就会形成一个这样的气场。如果突然改变风格,人的气场随之而变,不是遭逢大变就是即将有事要发生。

    同学家里环境不错,住的单独病房,他麻药还没醒,脸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静静的躺着。我给师父打了个电话说了下详细情况。师父想了想说到:“你们探病之后回来就行了,不需要摆阵了。”

    我忙问为什么,师父答到:“他的面相因为这次事件改变,身高也变矮了些,证明玉已经发生作用,他的灾劫已经过去了。不过从此他的人生轨迹将会发生很大改变,再也不是从前的他了。”

    正愁怎么在病房摆铜钱呢,不用摆那真是太好了。我觉着师父说了句废话,是个人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心境都肯定有变化吧,心境不同处事态度改变,人生轨迹当然要变。不过是因为人生即将要发生巨变,所以出现灾难改变人的心态;还是灾难改变人的心态所以人生发生变化这个因果关系还没弄太懂。

    想了半天,发觉这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是一样的问题。以我现在的认知度,这么高难度的问题还是不要想了。

    探完了病。既然不需要做什么,那我们自然回转了。上车后王鹏抹了把汗说到:“想不到只是戴个玉而已,居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小师父,我是不是就没事了。”我摇了摇头:“应该没这么简单,我们先回去再说。”

    “早知道不用摆阵,我们就不需要过来了。说是探病,连病房都进不去。”听我说事情不简单,王鹏略略的觉得在外面有些不安全,小小的抱怨了一句。我忙解释到:“我们是到了医院知道他已经破相才不用摆阵的,所以这一趟不算白跑。”

    骄阳肆虐,柏油化得好厉害,车子开上去都有粘轮胎的感觉。很想跟王鹏商量下,让我也体验一下大奔,想想不太熟。还是算了。行走不远,他忽然尖叫一声,来了个急刹。我身子猛的前颤一下,头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又不好发脾气,忙问到:“怎么了?”

    他脖子有些颤抖,头很想转过来,但意识又控制着不让转动。眼珠往一侧猛瞟,小声的说到:“看看你那边的树下。是什么东西?”我伸长了脖子眼睛仔细搜索,斜前方也就一二十米路边的树下站着三个淡淡的身影。仔细辨认了一下,一个全身白花花的,看不清样子,旁边站着两个灰色细长的身影。

    看这配置,应该是鬼差和土地神了。他们大白天出来干什么?王鹏缩在座位上颤抖的说到:“大师,他们是不是来抓我的?我不想死,你一定要保护我,要多少钱我爸爸都会给的。”

    此时我早就不是初出茅庐什么都靠师父的那个小飞了。现在首要的事情是稳住王鹏,平安的把他送回家。到家了之后有神和神器。对付起鬼差来要容易一些。于是我说到:“别慌,我有办法保证鬼差不能近你的身,你先躺下。”

    王鹏听话的把座椅放下躺好,我掏出随身携带的铜钱在他身上摆了个阳护阵,然后说到:“来吧,我开车,你坐在旁边,我们先回去,路上不太好办事。”

    换过位置后,王鹏还在轻轻颤抖,我发动车子,此时没有开大奔的豪气,只想着快些回家。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三个身影打着伞紧紧跟在车子后面。阳世再普通的镜子,都可以照出阴魂的原形。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的白胡子老头打着伞,左右各一个鬼差,面色惨白冷峻,手上拿着黑气腾腾的铁链追着我们的车子。

    反正王鹏身上有阳护阵,鬼差近不了声,我得意的笑了下,你们愿意跟就跟吧。鬼差肯定不明白我心中所想,加快速度追了上来。

    王鹏从车窗里看到并行着的鬼差,吓得捂住眼睛,嘴里催促到:“大师,开快点,快点,甩开他们。”我就是开的飞起来也没用吧,哪里能快过鬼差。不过为了尽量快些,我把车子弯到一条人车比较少的道上,免得王鹏不停惊呼影响驾车。

    不过还是没能甩开鬼差一点点,此时一个鬼差伸出手掌猛拍车窗,我懒得理他,专心的开着车子。虽然情势看上去恐怖,不过在别人看来,就是一辆大奔快速的在路上行驶而已。

    拍了半天车窗的鬼差不耐烦了,直接施法冲了进来,刚碰到王鹏的身体,一阵金光闪过,鬼差怪叫一声掉了出去。车外的鬼差和土地神也没看到了,估计进车里的鬼差受伤,他们帮忙去了。

    小样,和我斗,你们还嫩了点。王鹏亲眼看到金光把鬼差打下去,胆子也大了些,坐起来夸到:“大师,你好厉害。”我装逼的耸了耸肩膀。前行一点远,从后视镜看了看,没见到他们的身影。应该是事不可为放弃了吧。

    ‘嘭’,前面传出一声巨响。

    “大师,小心。”身边的王鹏同时发出惊呼。只见前方对面一个加高栏板的砂石车爆胎车子侧翻在地上斜着向我们冲来,同时拳头大小的青石从货厢喷涌而出就要淹没我们。

    刹车肯定是不能避免事故的,在这一瞬间我反应奇快,猛的踩下油门,背后一股巨力推着我向前猛冲。就在这瞬间,砂石车堪堪从我们车尾滑到路边。带起的气流让我们飘了一下。

    不过避免了被砂石车撞到,却躲不过砸来的青石。大奔前后挡风玻璃,以及靠近青石这一侧的车窗玻璃全被砸碎。石头涌进来半车子,减震往下一坐。身上不知道被青石砸了多少下,砸得我惨叫连连。此时又不敢伸手护头,只能努力的操控着车子。手臂砸得我直吸凉气。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两秒的时间内,王鹏因为坐在另一边,所以受伤的情况比我好得多。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我抬起手摸了一下。血,头被砸破了;而举手的瞬间,胳膊也阵阵的刺痛。踏马的,这砂石车司机是怎么开车的。

    王鹏嘴里骂骂咧咧的,我准备停下车去找那个司机算账,却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后面挡风玻璃砸碎之后。两个鬼差看着我们脸色有些惊异。

    瞬间我便明白这踏马是鬼差搞出来的。本来么,若是一个人要死了但你在他身上摆阳护阵不让鬼差拿魂,那他不是永远也死不了了么。所以他们自然会借助外力来弄死这个人,达到拿魂的目的。

    王鹏也看到了他们,哭丧着脸说到:“他们怎么阴魂不散的,这车祸不会是他们搞的鬼吧。”我擦了擦脸上淌下来的血说到:“管他呢,咱离家不远了,到家了就是阎王来了也不怕。”他担心的看了一眼我的头:“大师。你要不要包扎一下。”都这时候了,包扎锤子。先把你安全送到再说,我又重新发动车子。

    眼见别墅群在望,我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一手捂头,一手扶着方向盘。王鹏看到我这样子说到:“大师,要不我来开吧。你处理一下伤口。”

    都到这里了,换个锤子。看了他一眼,我回看前面,一个行人慢悠悠的横穿马路。此时偏方向盘已经来不及了,我猛的踩刹车。轮胎被惯性推着在地上摩擦。发出巨大的‘咯咯’声。距离太近,还是撞上了。而王鹏的身体因为急刹往前颤,额头撞在早已破裂的挡风玻璃碎口上,瞬间鲜血飞溅。

    此时我顾不上他,忙下车看被撞的人怎么样了。回头瞄了几眼,咦,怎么没人?蹲下来看了看,车下也没有。刚刚明明有碰撞的感觉,被撞的人也没往前飞,怎么就没有呢。

    车里发出一阵阵金光,我扭头望去,只见两个鬼差正扑在王鹏身上,他在车里剧烈的挣扎。阳护阵怎么失效了?好在铜钱还有一点点效果,鬼差碰到之后被打得哇哇直叫。

    艹,刚刚那个过路的行人肯定又是鬼差在捣鬼,我从口袋里掏出黄纸符,怒喝一声冲上车。黄纸符啪啪往鬼差身上直拍,这个可比铜钱威力大多了,几下就把鬼差拍下车惨叫。

    扶着王鹏坐了起来,鲜血覆盖了他整个面庞,衣服上也满是血迹,额头上的铜钱早已消失不见,应该是刚刚撞在玻璃上磕掉了。

    现在首要的是先回家,我递了几张黄纸符在他手上,伸手来接的时候,我发现他手掌里也满是鲜血。管不了那么多了,重新坐定发动车子,疯狂的往前开去。

    惊魂未定的到了门前,听到车子声音的师父他们都出门来迎。看到车子成了这样,王德斌惊讶的问到:“发生了什么?怎么搞成这样子。”此时王鹏妈和亲戚们忙凑过来七手八脚的把王鹏抬进屋处理伤口。

    我按照脑袋回答王德斌:“刚刚在路上碰到鬼差了,他们一直设计要抓走王鹏的魂魄,所以搞成了这样子。”听到这话王德斌转头问师父:“大师,玉观音不是取下来了么,怎么还会这样?”

    师父思虑一会儿答到:“玉观音被他戴了一段时间,应该沾染上气味了。而因为这屋子里太多人,盖住了玉的气味,鬼差和土地神便循着气味找到王鹏本人了。”

    “鬼差不是说三天以后么?还没完全到三天,而且现在还是大白天呢。”王德斌心里很不爽,觉得鬼差不讲道理。师父忙解释到:“今天就是第三天,这个没有固定时辰的;大白天对鬼差拘魂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要是都晚上拘魂,那白天死的那些人怎么办?”

    王德斌点了点头,急切的追问到:“大师,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师父看了一眼屋子里面回到:“等他们把伤口处理好,我自有办法,小飞也进去处理一下吧。”

    双双处理好伤口,洗了澡换了衣服。师父将王家的亲戚都请走了,然后拿着黄纸符在王鹏山上一遍遍的擦,要将玉观音的气味擦走。擦过之后,将黄纸符拿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烧掉,便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路上几次鬼差设计都没得逞,让王鹏胆子大了很多。不过鬼差一直没有跟来,无聊的等待总是让人很焦急的。

    小心翼翼的吃过晚饭,师父决定不再等待。让王鹏躺在床上,我在床周摆下阳护阵,防止鬼差直接上来拿魂。自从上次回归之后,师父觉得我掌握的几个阵法实用性很大,一有机会便让我布阵。

    王鹏躺好之后,师父拿出一张黄纸符贴在他脸上,把玉观音直接放在窗子下面。关了灯,我们就在床边垫个席子坐下仔细观察。

    屋子里本来就开着冷气,让我们的感知能力下降很多。专注的盯着窗子久了难免疲惫,倒是王鹏,因为与性命相关,所以一直紧紧的盯着窗户。

    ‘嘶’,床上的王鹏吸了口凉气,我们忙转头看着窗户。果然,土地神又和两个鬼差出现了,他们还真是锲而不舍。

    进到房间,飘到床边,眼看要触动阳护阵了,鬼差们停下了脚步。仔细看了看,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看来黄纸符已经将王鹏身上玉观音的气味全部驱除,让鬼差们否定了要勾他的魂。

    鬼差们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土地神,土地神吸了吸鼻子,随即转到了窗边,发现了静静躺在那里的玉观音。土地神指了指,鬼差们顺着望过去,手中的铁链瞬时变得很细。飘过去用铁链将玉观音围了几圈,提上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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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九章 煞气的生魂

    玉本身肯定是没被提走,只是铁链还是在玉上捆出了一个人形的虚影。鬼差和土地神围着虚影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虚影飘出窗户扬长而去。

    眼见鬼差离去,我和师父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师父起身去开了灯,突然的变化吓得王鹏惊叫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坐起身问到:“大师,鬼差是不是走了?我安全了吗?”师父点了点头:“嗯,你没事了。”

    外面的王德斌两口子听到儿子的叫声,急冲冲的进来问到:“怎么了,怎么了?”王鹏忙答到:“大师说我没事了。”

    此时师父过去捡起地上的玉观音,迎着灯光看了看,原本颜色鲜亮剔透的玉,丝丝条条多出好多裂纹,像蜘蛛网一样让整块玉浑浊不堪。师父感叹了一句:“几百万救了条人命,也值了。”王德斌凑过去看了看,问到:“大师,这玉怎么成这样了?”

    师父将玉交到他手上,说到:“玉替人挡了灾,死了。等一下你将玉放在家里的鱼缸里,放上七天;让水过之灾抵消血光之灾,王鹏就没事了。七天过后,用红布把玉包起来埋了吧;过阵子再按照我说的禁忌去给王鹏再请一块玉,从此以后他就清平了。”

    王德斌两口子对师父感激不已。夜已经很深了,安安心心的过了一夜,王德斌弄了辆车将我们送回去,在神坛前供了个大大的红包。

    师父大赚一笔,我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头上还缠着纱布呢。便批准放我两天假,他的叮嘱还没完呢,我就开上车去找丹丹了,弄得师父站在院子里摇头不已。

    玩了两天。玩得一嘴泡回来。始终不能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让我甚是惆怅啊。

    师父不在家,出外做事去了。我也乐得自在悠闲,躺在摇篮里避暑。南风悠悠吹来,一会儿眼皮便开始打架了。

    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把我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见门口站着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晃晃悠悠的坐起来,穿上鞋子探头看着他们。

    人群争论了几句,便都进来朝着我走过来。我忙起身问到:“你们有什么事吗?”头前一人问到:“请问郭师父在家吗?”问郭师父,那就是来‘治病’的了。

    “师父不在家,有事可以跟我说。”我漫不经心的回到,顺带瞟了那人一眼。一瞟之下,觉得那人长相和普通人很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呢?这人瘦,很瘦,脸上就只有一层泛黄的皮。所以显得颧骨很高。颧骨高不说,下巴还尖。而且嘴唇还微微有些凸起,有点小小的唇尖。眼白里很多黄丝,眼神浑浊看上去又有些凶恶。这不会是老鼠精托生吧,人怎么还能长成这样子。

    他身后有人听说师父不在,便开口到:“老张,跟你说了别信这些东西,你看。白来了一趟吧。”原来长成那样的人姓张。既然有人说不信,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又坐了回去。

    老张回头说到:“人小师父不是说了,有什么事跟他说一样么,来都来了,就说说吧。”身后几人都没表示异议,老张便对我说到:“小师父,你帮我看看吧。”我点了点头。起身把他们带进屋子。

    坐定之后,我问到:“是哪位有事要看,把具体的情况跟我说说。”老张忙答到:“是我,是我。”坐在我的身侧,开口到:“小师父。我叫张超军,生于*年*月*日,家住在本市市区。”

    张超军似报户口一样的话语之前说不信的人冷笑了一声,他忙转头到:“阿华,你不信是你的事,现在我可是人命关天,能不能坐在旁边好好让着小师父给我瞧瞧。”

    阿华又冷笑一声:“瞧个毛线,人死卵朝天。再说了,我就不信一个人身体健健康康坐在家里不动,能就这么去了。”不待张超军出口反驳,旁边的人说到:“你先闭嘴让老张把事情说清楚,这可是人命关天呢,耽误了谁负得起这个责?”

    阿华站起身不服气的说到:“我来负责,他明天好端端坐在家里要是挂了,老婆儿子我养。若是不用我养,我一根绳子上吊了下去陪他。”

    我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争论。反正我是很无所谓的,来‘治病’的人若是思想不统一,到时候做起事来诸多掣肘,不仅做事不方便,甚至会耽误‘病情’。所以,还是等他们有了结论再说。

    旁边又有一人说到:“好啦,知道你能,但是到这里要是可以买个保障,把事情化解了不用去担心,那不是更好?”阿华还想反驳,张超军开口到:“好啦好啦,阿华,我只是问问,像刚才老二说的那样买个安心,你能不能等我和小师父把话说完?毕竟来了一趟么。”听到这话,阿华瞪了张超军一眼,掏出烟来点燃退到了一边。

    重新坐定之后,张超军说到:“小师父,情况是这样的。昨天我回家的时候,老婆莫名其妙的问我为什么在小区广场跟人打架。可我当时明明在外面搞事,这个阿华他们可以作证。老婆信誓旦旦的说的确看到我在打架,而且还冲着她笑了下。”

    人不在场,却有其他人看到出现,这不是生魂掉在那了么。生魂掉了等于在地府报道了,那这人没得救了。这是我看到的第二个了,心里暗暗可惜,便有些怜悯的看着他。

    “以前我确实不怎么安分,所以老婆不相信我没打架,还说同小区的几个人都看到了。于是她便又开始骂我不务正业啥的,我就和她吵起来了,弄得整栋楼都不安逸。”

    张超军继续说到:“有邻居过来劝架,弄清了吵架的原因之后,楼上住的个有些年纪的婆婆说我这有可能是生魂掉了,情况很严重,弄不好命就没了,让我一定找个阴阳先生化解一下。所以我就打听到这里来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问到:“小师父,这什么生魂掉了,要紧么?该怎么化解?”我摇了摇头,不假思索的答到:“生魂掉了无法化解,昨天掉的。那今天必死无疑。”

    还没看到张超军惊恐的面容,一个拳头便朝我飞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重重的挨了一拳。我起身后退一步,看着拳头的主人阿华怒问到:“你凭什么打人?”

    “草泥马的,就是你们这些人妖言惑众,弄得人心惶惶。老子今天就和你打个赌,今天他要是不死,老子卸你一条腿;死了随你把老子怎么样。”阿华狂吼着还欲冲上来打我,我慌忙后退避让。好在他旁边的人还算明事理,拉住了他。

    草,我做这个也快一年了,虽然也曾碰到过洪泰这种不讲理的,但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疯狗类型的,说了一句不想听的话就打人。

    眼见我退缩,阿华不依不饶的追着我问到:“老子问你赌不赌,你还没回答呢。”我继续避让。并不理他。旁边的人拉着他劝到:“这种事原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你不信让人家怎么跟你赌。”

    他猛的推开劝说的人。冲到我跟前说到:“老子现在不打你,记好,老子名叫胡龙华,若是明天老张没事的话,你就小心点。”

    这嚣张的样子真是看不惯,不过他们人多。好汉不吃眼前亏,打我肯定打不过。算了,犯不着跟一个疯狗计较。喉咙里有甜甜的感觉,我摸了下鼻子,还好没血。不过鼻腔感觉有东西往喉咙里流。应该是里面打破了吧。

    眼见来了一趟是这结果,张超军根本没拉愤怒的胡龙华,而是默默的起身往外走。一起来的人也跟着他慢慢走了出去。胡龙华眼见闹的没意思了,骂骂咧咧的出门,临了回头恶狠狠的说到:“记好,老子明天这时候来找你算账。”

    看到他的样子,我灵光一闪,追了几步朝人群的背影大声说到:“张超军的面相带有极大的煞气,这煞气对身边的人影响很大,所以今天你们都不要在他身边,让他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吧。“

    胡龙华听到这话,转身捡起一块砖头喝到:“你踏马的还敢妖言惑众,看老子不弄死你。”旁边的人忙连拉带拽的把他拖出了门。

    看着他们离去,我松了口气,玛德,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坐在摇篮上又担心起来,这疯狗明天要是还来该怎么办?我要不要去别地避一下?转念一想,他明天若是能来找我,那证明张超军没死。虽然我情操不怎么高尚,但若是能以一顿打换取掉了生魂不是必死无疑,那我还是愿意干的。

    却说张超军和朋友们出去后,小心翼翼的驾车回去。到家之后,几个朋友或家里有事,或原本就有安排,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张超军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找个由头将老婆也支使走了。

    眼见人都走了,胡龙华大骂到:“玛德,平常说得比唱的都好听,现在因为一个小神棍的话都走了,这哪里算什么机巴朋友。”顿了下对张超军说到:“放心吧,我今天在这里陪你,哪个阎王敢来索你的命,老子先结果了他的性命。”

    两个男人在家里也没什么好玩的,胡龙华便四处打电话邀人来打麻将。张超军在一旁劝到:“还是算了吧,你也先回去,明天再过来看我死了没有。没死的话我们一起去找那小神棍算账。”

    胡龙华瞪了他一眼说到:“我就不信你坐在家里能无缘无故的死了,放心,我叫人过来打麻将,有任何事情都是我一人担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超军也不好意思拒绝他的一番好意,便默许了。

    电话一通乱打,终于约到两个牌搭子。都是打牌的人,话不多说,开战。

    男人打牌差不多都有一个习惯,便是一边打牌一边腾云驾雾。用不了多久,屋子里真的和仙境一样了。

    胡龙华手气不太好,打了两个小时也就胡了两三把,渐渐的便开始骂骂咧咧砸牌起来了。这时他的上家刚刚抓了牌,便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到身子伏在桌子上,半天都没出牌。此时胡龙华早已忘了什么生魂掉了的事情,只想着节约时间赶本,便抱怨到:“快点啊,出个牌怎么这么慢,照你这样,我都没机会赶本了。”

    上家急急忙忙出了牌,又咳嗽几声终于缓解了之后回到:“这能怨我?玛德都是大烟枪,屋子里都透不过气来了。”这时另一家接口到:“把窗子开开吧,不开真的受不了了。”

    胡龙华瞪了他一眼,说到:“开着空调呢,怎么开窗子?”上家说到:“空调关了吧窗子开下吧,不然要被呛死了。”说罢又咳嗽了几声。

    张超军忙跑过去关了空调,把窗户大开。一股热浪袭来,本就输急眼的胡龙华觉得全身的毛孔快速的依次炸开,弄得他全身像被火燎一样。躬身起来抱怨到:“不行,这样下去要泛池的。”

    上家好言让他忍忍,等烟散了就开空调。另一家抬头看了看,说到:“这不有吊扇么,开了凉快凉快,也能快点把烟驱散。”张超军便不声不响的去把吊扇开了。

    吊扇似乎很久没用了,启动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咯吱咯吱’响。稳定之后一阵凉意传来,但同时伴随着‘嚯嚯’的响声。胡龙华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吊扇的杆似乎并不怎么稳固,扇体旋转的时候两边不停的晃动。低头看了张超军一眼,他抱怨到:“你这吊扇多久没用了?会不会掉下来?”

    张超军边出牌边嗤笑到:“放心,我这吊扇比直升机都结实,掉不下来的。”胡龙华又抬头看了看,不放心的说到:“我们还是把桌子移到旁边去吧,别吊扇真的掉下来把脑壳削了。”

    几个人虽然抱怨胡龙华多事,但还是在这一把打完之后把桌子移到了另一边。胡龙华侧头看了看,觉得很安全,而且一样有风,便放心的打牌了。(未完待续。)

二三〇章 256翻

    又打了两把,胡龙华背了俩自摸,输得他都没力气骂骂咧咧了,趴在胳膊支撑趴在桌子上。

    继续新的一盘,他无精打采的抓了牌。开牌一看,东南西北都是三个,还有个红中。这种牌如果能把东南西北杠上,再自摸红中,那可是256翻。五块的底,一翻十块,五翻就是一百六。256翻,谁也不知道是多少。按照本地规矩,如果有谁胡了这种牌,另外三家当场可是要把裤子都输给他的。胡龙华一下子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

    ‘东南西北’这些不能成句,是出牌的首选,很好杠。下家是庄家,轮着出牌过来,都没人打‘东南西北’。胡龙华看着打出的麻将,心里想着,你们不打,我自己摸了暗杠。第一张牌伸手一摸,好熟悉,是‘南’。像他这种常打牌的,基本不用看,大拇指触过去就知道是什么字。

    得意的开了暗杠之后,在后面一抓,是‘西’。继续开暗杠,不过杠来的是一个不相关的‘二万’。

    打出‘二万’,上家大叫一声:“碰。”打了个谁都不要的‘七索’。胡龙华再次伸手摸牌,啊,是‘东’。欣喜的开了暗杠,准备去杠上抓牌。他的下家看了看扑在角落的十二章暗杠的麻将牌说到:“你龟儿子可别出千哦。”

    胡龙华撇了撇嘴说到:“这在场的都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出千。输了那么多了,就得在这一场把你们底裤都赢回来。”上家哈哈一笑:“赢回去给你老婆闻闻。”下家也跟着打趣:“那不用赢。我现在就可以脱了给他带回去。”说罢俩人放肆的笑了笑。

    一直未发一言的张超军紧紧盯着胡龙华抓牌的手。胡龙华大拇指摸了一下,是‘北’。他把手上的牌往桌面上重重的一拍,大喝一声:“杠。”说罢将面前的‘北’倒了下去。和杠上来的那张一起放在角落。

    张超军看着整齐的十六张牌问到:“你不会杠的是东南西北吧。”胡龙华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并未答话,而是紧张的伸手去抓杠的牌。上家也看了看他杠的牌,开玩笑的说到:“你可不能胡那种牌,胡了生儿子没屁眼的。”下家听到这话附和到:“这种牌一般人胡不了,那得是花光一生的运气,胡了都要打出去的。”

    麻将牌抓在手上。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大拇指摸了一下,不是‘中’。失望的拿到眼前看了一下,是个‘五筒’。随手将‘五筒’丢了出去。一下子滚到了地上。下家忙躬身去捡,嘴里还絮絮叨叨的:打牌要有牌德,你从开始就骂啊扔的搞到现在了......

    正常的打了两圈,虽然已经四暗杠。但另外三家都不怎么紧张。因为胡龙华今天背到了极点,之前有一次连续两暗杠却出铳的经历。张超军已经听牌了,得意的看着胡龙华说到:“你可别四暗杠背了自摸哦。”下家附和了一句:“昨晚他老婆估计让多交了几次家庭作业,今天哪里还有精力胡牌。”听到这话几人嬉笑着朝胡龙华挤眉弄眼的。

    胡龙华对这些充耳不闻,只专心的看着麻将牌,每一次摸牌的时候都紧张到极点,可惜那个梦想中的‘中’就是没出现。这一圈上家抓了牌,把面前的麻将扯来扯去的。就是不出牌。另一家和张超军都出言催促了,此前一直很急躁的胡龙华却很冷静。死死的盯着自己即将要抓的那张牌,他很有预感,那张肯定是‘中’。

    上家终于出了个‘九索’,胡龙华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抓牌,连带着大拇指飞快的摸了一下,当中长长的一条直线,不是中又是什么。此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往头上涌动,他准备起身翻牌大喝‘自摸256翻’,下家一声不大不小的‘碰’,对面的张超军看着胡龙华笑了下:“快放下,别把我的牌摸变了。”

    三十**度的气温,胡龙华却觉得自己像坐在冰窟一样,再也没心思吵闹说热了,比霜打的茄子都还蔫,不甘心的放下了牌。按照以往,他肯定要骂下家几句,但他看了看一旁暗杠扑倒的十六张牌,在心里紧张的安慰自己:红中还会有的,还会有的......

    下家碰了‘九索’,打了个‘八索’出来,嘴里还念叨着一句麻将的俗语:一碰一挺,输的干净。张超军刚准备摸牌,刚打九索的胡龙华上家伸手挡了一下:“等等,我要碰。”这句话在胡龙华听来不啻于天籁之音,他下意识的问了声:“你真的碰么?”

    刚刚打八索的那家也来了句:“胡龙华四暗杠单吊听牌了,坐在上家你怎么还敢碰?”上家暼了胡龙华一眼说到:“你刚刚也说他昨晚家庭作业交多了,今天就是给个九子连环也胡不了,更何况是单吊。再说了,我碰了听牌,为什么不碰?”

    胡龙华盯着那张原本就该他摸,却经过一番波折即将回到他手里的红中腹诽着,让你得意,一会儿自摸了先脱你的裤子,让你光屁股回家。

    上家碰牌之后打了个‘二索’出来,因为是个新张,胡龙华紧张的看了看另外两家,他们似乎并没有动的意思。摸牌之前,他手掌轻轻拍了拍桌子:“二索是新张,你们碰不碰?”张超军笑着摇了摇头:“不碰,你自摸吧。”

    胡龙华又转头试探性的笑着和下家说到:“你碰不碰?不碰我可自摸了。”下家拿了个一三索出来说到:“我要吃,能对家吃吗?”

    眼见不会有任何阻碍了,胡龙华飞快的伸手把那个红中翻了过来喝到:“自摸,256翻。”用力太猛。手上的麻将牌似乎都裂成了两瓣,而面前好几张麻将牌都被震得掉到了地下。

    上家和下家忙又嘟囔着躬身去捡,而张超军伸手过来翻他暗杠的牌:“真的是256翻么?”胡龙华得意的刚准备站起身。此时一直摇晃,‘嚯嚯’出声的吊扇忽然‘咔嚓’一声,悬吊杆断裂,飞速旋转着朝麻将桌冲过来。

    躬身捡牌的上家只觉得脊背一凉,接着便是一股剧烈的撕裂痛感传来;下家刚刚探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打了过来,慌忙低头躲避。

    而坐着的胡龙华和张超军。连惨叫也来不及,就被旋转的吊扇斩首。鲜血直冲天花板,打得‘啪啪’直响。然后又掉下来下了一阵血雨。斩首之后,吊扇仍旋转着向前冲去,打到地上仍摇晃着旋转。

    上家和下家还来不及做第二反应,却听到‘咚咚’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便是‘骨碌碌’滚动的声音。循声望去。这骨碌碌的一路都是血,不远处赫然是两个人头!

    “啊...啊...’,俩人吓得惊叫连连,挤着坐在麻将桌下。过了好一会,上家才被后背的疼痛感拉回现实,伸手摸了一把,满是鲜血,又吓得大叫。

    俩人抚着胸口喘着粗气。却又觉得头顶上有什么东西滴下来,摸了一把。还是血。惊叫着从桌子下面冲出来起身,只见两个没有脑袋的尸体趴在桌子上,鲜血还从脖子里汨汨流出,淌在桌子上,慢慢往下渗。

    看这装束,分明就是张超军和胡龙华。怎么就捡麻将的空隙,两个人的头就掉了?看了看远端还在地上不屈转动的吊扇,上家和下家瞬间就明白了,他们被掉下的吊扇把脑袋削了。

    俩人惊异的对视一眼,退到大门边,上家掏出连忙手机打电话报警,下家开了门站在楼道大叫:“快来人啊,出事啦,出事啦......”

    凄厉的叫声惊动惊动了附近的所有人,都火急火燎的顺着叫声奔了过来......

    晚饭前,师父回来了。我把白天的事情跟他说了说,师父看了看我的鼻子问到:“没事吧?”我要了摇头。师父恨恨的说到:“他要是明天敢来,让我来接待,看我不弄死他。”我在心里笑了笑,你一老头,凭什么弄死人?

    “不过照你所说的面相,估计他可能来不了了。”师父转念说到:“若是他能离开那个掉了生魂的人,也许会没事,不过明天得去参加葬礼了;若是还倔强的陪在旁边,不死也要脱层皮。”

    晚上还在担心,若是那个阿华明天叫了一大帮子人,个个光膀子露出骇人的纹身,凶神恶煞的来找我麻烦,那该怎么办?要不是事先联系一下马志国?我还有点积蓄,让马志国帮忙和阿华谈判一下,赔点钱给他们算了。

    早上起床便一直偷望着门外,每一次汽车经过的声音都能让我惊一下。原本以为师父在家能给我壮壮胆,谁知道又被人请去帮忙。因为我现在基本能独当一面,所以经常留在屋里做接待或者解决一些小事情。

    不过临走前师父还是宽慰了我一下:“放心吧,生魂没了谁也救不了,你说的那个张超军肯定死了。”这师父,为了自己的徒弟不出麻烦,居然笃定好好的人已经死了。师父仿佛明白我心中所想,继续说到:“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只有那么多阳寿,阳寿终了自然要死,这个谁也无法阻止,并不是我在诅咒他。”

    想起前一次胡军恳求师父时说上有老下有小的话,以张超军的年纪,又何尝不是呢。我三观再怎么不正,也不至于希望避免自己的麻烦而死人,便跟师父说到:“我倒是希望张超军没死,阿华一高兴忘了这件事,那就皆大欢喜了。”师父笑了笑,不置可否出了门。

    到了昨天张超军他们来找我的那个点,我有些担忧。屋子里是坐不住了,搬了个凳子坐在院门口傻傻的望着外面。南风带着热浪一阵阵袭来,让我心情更加焦急。来,或者不来都非我所欲也。最好是如我之前所想,张超军啥事也没有,阿华一高兴忘了找我算账。

    眼见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并没有人来找我算账。也许真是张超军没事,阿华一高兴给忘了吧。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守在门口了,继续躺摇篮里享受我悠闲的夏日午后吧。不过要说一点不担心肯定不可能,切开西瓜之前,我特地给马志国打了个电话,装模作样的聊了会天,得知他现在不很忙,也就是说随时都能来支援我。

    那我还担心啥子,南风悠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先眯一会儿再说吧。眯之前我把大门关上了,若是阿华真的找来,也好给我求救留个缓冲。

    西瓜吃得太多,肚子有些撑的慌,睡的不怎么踏实。热浪一阵阵袭来,身上的毛孔像被插了鞭炮一样的炸开,炸得人火辣辣的;接着一阵微风拂过,又觉着好清凉。

    迷迷糊糊中,一股冷意从树干旁传出,好爽啊。

    “小师父....小师父.....”一阵幽幽的叫声传来。此时我已被瞌睡虫包围,眼睛懒得睁开,却还是在树干旁边看的个血淋淋的身影。

    身影穿着件花t恤,此时早已被鲜血浸透。t恤之上,只有一小截血肉模糊的脖子,人头却被提在手上,还在往下滴血。仔细看了一眼,这人头不是阿华还有谁?

    我大惊,慌忙问到:“你来干什么?别以为你做出这样子我就会怕你,我早和警察联系好了,你再敢动手,就抓你进去吃公家饭。”

    阿华的人头苦着脸说到:“大师,对不起,昨天是我鲁莽了;不仅冒犯了大师,还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我忙问到:“你为什么要自杀?”阿华脑袋在手底下摇了摇,说到:“大师,我没自杀;只是昨天不听你的劝告,一直陪在张超军身边,不就等同于自杀么。”

    思虑了一下他这话的前因后果,我又问到:“张超军是不是死了?”阿华探了口气,说到:“是啊,生魂都没了的人,哪里还能活?只是苦了我,太倔强,不听大师的劝告,非要赌气陪着他。果然如大师所说,被他的煞气连带着一起身首异处了。”(未完待续。)

二三一章 照相有讲究

    对于张超军,我还有一丝怜悯之意。眼前的阿华,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他:活该。扫了他一眼,我冷冷的说到:“你这是咎由自取,怎么,死了还想来找我算账么?你是人的时候我可以让你三分,但你此刻是鬼,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灰飞烟灭。”

    阿华另一只空着的手忙摆了起来:“不是不是,大师,我来这里是有事求您。我阳寿未尽,却被煞气所杀,身首异处,走不了黄泉路,不能到地府报道;进不了地府我就只能做游魂野鬼,所以恳请大师您不计前嫌,给我开个荐拔的帖子,让土地神领着我去地府。”

    想起鼻腔似乎还有些发甜,我冷笑一声说到:“你昨天不是很嚣张么?怎么连地府也进不去?”

    阿华慌忙上前一步,急切的说到:“大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帮帮我吧。我一路上过来遇了许多游魂野鬼,他们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且没有投胎的机会,只能等着阴寿到了变成魙,实在是凄惨无比,我真的不想像他们那样子。求大师您帮帮我吧。”

    “你以为土地神是随随便便就能请动的吗?照你这性格,做孤魂野鬼是注定的,我帮不了你,你走吧。”我转身冷冷的说到。

    阿华一下子给我跪下了,手上的人头声泪俱下的到:“大师,您就帮帮我吧,沿路我打听过了,只要有阴阳先生愿意荐拔,土地神乐得做功德,肯定会帮忙的。只要您帮了我。我一定改掉这嚣张的坏毛病。老老实实的做个普通的鬼等待投胎。大师,求您了,您帮帮我吧。”

    看他那可怜样,我叹了口气。也是我不够坚定,如果能跟上去劝说他离开张超军,也许他就不会死了。算了,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张黄纸符的事情,就帮帮他吧。于是我说到:“把你的名字、生辰、死时都告诉我。”

    阿华大喜过望。起身将这些一一告诉我,临了又说到:“大师,原谅我白天不能现身,您把荐拔贴就在这树下化给我吧。”

    一阵热浪袭来,全身又似在放鞭炮一般,我烦闷的坐了起来。下意识的看了看树下,哪里有阿华的身影。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境,应该是阿华托梦给我,难道他真的死了?

    门外传来大力的敲门声,我起身走到门后看了看。门前站着的几人有些眼熟。似乎就是昨天和张超军、阿华一起来的人,他们来干什么?仔细瞟了几眼。没看到阿华,我小心翼翼的开了门。

    几人冲了进来,面色都有些悲怆。其中一人开口到:“大师,你能不能跟我们走一趟?”

    “走一趟?干嘛?”我语气中有些敌意。那人叹了口气,说到:“昨天来过你这儿的张超军,已经离世了,连带着阿华也死了,我们想请您去做场法事,超度他们。”

    原来阿华真的死了,那荐拔贴我肯定要烧给他了。超度的法事也很简单,主要的起作用的还是黄纸符,这都没什么问题,我便爽快的答应了他们。

    法事做完回来,想起张家人悲伤的神情,不由得让我叹息。阎王爷太狠了,说让人死就必死无疑。蓦地心里一惊,希望刚刚的腹诽不要被阎王爷知道了,不然要是有谁跑过来告诉我说在某某地看到我在做什么,那可就不好玩了。

    时光飞逝,一晃又到年底了。这一年收获颇丰,师父给了大红包。上半年自主做事的时候不仅学到了一些东西,也让我性格上有了一些变化,变得更主动更有自信。看到我的成长,师父很欣慰,直言衣钵交给我他很放心。

    最开心的是,我和丹丹正式的见了双方家长。父母亲看到丹丹自是喜不自胜;丹丹的父母对我也算知根知底了。两方的长辈为了稳定下来少操些心,便为我们举行了订婚仪式。

    唯一的遗憾,午夜梦回的时候,偶然想起那个白色的身影,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投胎成人,还是在地府也偶尔会想起我?

    过了年之后,师父空闲的时候很少看书了,而是坐在一边发呆。做事的时候如果需要大圣上身,也多半都是经由我来。现在不用师父我也可以请‘大圣’上身,做起事来更加自信了。

    现在画符也已经成了我的任务了,翻年之后师父似乎对什么东西都没兴趣,最多也就是和师母聊聊天。这天正在努力挥毫的时候,丹丹的俏脸出现在我眼前,她的身后马兰花背着包袱。

    再怎么兴致缺缺,师父也得和马兰花寒暄几句。寒暄过后,马兰花直接说明来意:目前碰到一桩棘手的事情,希望得到师父的帮助。

    情况说起来很简单:一对年轻夫妇去省城旅游,回来后妻子长睡不醒。马兰花看过之后判断妻子的主魂掉了,但是不知道主魂到底掉在哪里了,所以无从下手,无奈之下只有寻求师父的帮助。

    找主魂么,我刚接触这行的时候就给蒋果找过,应该不困难,师父欣然应允。因为可能要通灵,师徒俩人一起好操作一点,所以我便跟了去。

    到了掉主魂的那家,男主人又把情况介绍了一下。他本人叫严俊,妻子叫李梦真。两口子均是教师,趁寒假的时候去省城一所全国闻名的大学逛了逛,回家之后李梦真病情便发作,躺在床上像植物人一样了。

    带着植物人妻子,严俊可没少跑医院。不管是本地还是省城的大医院都检查过了,因为病情太突然,而且李梦真以前身体可是倍儿棒的,所以啥也没查出来。无奈之下,严俊在熟人的带领下去求助于马兰花。

    整个过程倒也没多灵异或者骇人,师父很赞同马兰花的判断,但对于如何把主魂带回来却无从下手。从大学回来他们并未在其他地方停留。那么很肯定李梦真的主魂肯定在学校里。但学校太大。具体在哪一块呢?以前我把蒋果的主魂带回来。首先是知道他在哪,那样通灵之后我的主魂才能找得到他。

    而且根据严俊的描述,他们夫妇在大学里游玩了一天,没摔跤,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这主魂怎么无缘无故就掉了?眼见陷入了和马兰花一样的死角,严俊的神色不免有些失望。

    按照老规矩,既然大学校园去不了。那就先在屋子里看看吧。房子比较新,客厅和卧室里都挂有俩人的结婚照,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新婚不久。

    照片里的李梦真或古典或现代;或清纯或妩媚,跟躺在床上的本尊判若两人。师父长舒一口气,略略有些惋惜。我忽然似想起什么,便问严俊:“你们在校园里有照相么?”严俊点了点头:“照过,怎么了?”

    我点了点头:“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严俊转头去拿相册递到我手上,然后又指了指客厅里的几个相框:“这些都是在学校里照的。”

    四个人当即分工,师父和马兰花研究相框。我和丹丹看相册。翻了几页,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丹丹的注意力便不在寻找奇异的状况上了:“哎呀,这儿风景不错;”“哎呀这个poss看上去好妩媚”;“跟你认识这么长时间,一次都没带我出过本地,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

    说着说着还动上手了,胳膊被她掐得我直冒冷气。不远处的严俊听到她的话语,抬头尴尬的看着我们。感受到他的目光,丹丹便收敛一些了,不过还是时不时偷偷在我腰上掐一把。我只得不断求饶:“姑奶奶,等这次活干完了,你要去哪我都带你去。”

    师父他们研究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发现,便凑到我们这边问到:“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其实我看的很仔细了,就算大冬天的李梦真穿着很厚的衣服,我也能笃定她的罩杯有多大。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还是没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严俊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师父看了看相框说到:“不如你跟我们说说这些照片背景都是哪儿。”他点了点头,一一的介绍。

    这所学府本就被誉为‘全国最美的大学’,虽然妻子目前病重,但介绍的时候严俊眼里还带着一丝神往。

    山、湖、桥、图书馆、行政楼、两座闻名的花园,这些地方都留下了李梦真的身影,但对于我们‘治病’仍是没有一丝帮助。

    几人垂头丧气的坐下,我点了根烟问到:“师父,以前的人都说照相机是摄魂机,会不会是相片照多了把主魂给摄走了?”又想起之前张子恒的事情:“或者因为学校的选址一般都比较偏僻,可能这所大学里也有什么东西被李梦真不小心冲撞到了?”

    师父摇了摇头答到:“若是冲撞了学校的什么东西,出了校园就应该会发作;而且冲撞之后的症状不应该是这样。至于照相机摄魂,那肯定是无稽之谈,但照相却是有一些讲究的。”

    严俊听到这话仿佛燃起了一丝希望,急切的问到:“大师,有些什么讲究,梦真经常是走到哪照到哪,您说说看,说不定她真是照相冲撞了,那样救起来就简单了。”

    师父理了理思绪,说到:“年代久的衣物家居最好不要合照;以前本地有个人去帝都旅游,趁导游不注意偷偷穿上悬挂的官服坐在龙床上照相,回来的时候好多太监的鬼魂跟着他,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给他驱除。”

    我们四人受教的点了点头,严俊示意师父继续。

    “现在照相很方便了,有些人给亲人上个坟也要拍个照。这都没什么问题,但千万不要和亲人的坟墓合照,这个忌讳是很大的。而一般古代的陵墓,下午三点后最好也不要照相,很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不停的点头,严俊继续催促:“大师,这些我们都没照过,还有没有其他的忌讳?”师父想了想说到:“隧道口、山洞口这些也不能照,这些地方很大一部分是阴阳界限,一头为阴一头通阳,说不定你照的这一头就属阴,要是照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与自己合影,那对运势的影响也很大。”

    “宝塔的正下方也不要照,宝塔一般是用来镇压妖邪的,若是在正下方照相,正好与妖邪同照,那样很容易破坏宝塔的磁场,将妖邪释放出来。而妖邪出来后,第一个要找的便是‘救命恩人’了。”

    严俊回忆了一下,说到:“大师,您说的这些我们都没照过,那梦真的情况是不是和照相无关了?”

    此时相册正好翻到李梦真站在一颗大树下。树的叶子像一片片小扇子,是在我们这边不常见的银杏树,据说这种树寿命可是极长的。师父认真看了眼照片说到:“千年的大树,百年的老屋最好也不要合照;千年大树容易成精,百年老屋阴气太重,合照都不太吉利。”

    严俊的目光正好也停留在相册上,他忙起身仔细的看了一眼将相册递到师父面前紧张的说到:“大师,这棵树据说有一千三百多年了,您看看有没有问题?”

    师父扶正相册,仔细的研究,我们也把脑袋凑了过去。一旁的严俊紧张的介绍到:“当时游玩到这一块,我们已经很累了,见这里风景很漂亮,便坐在树下休息了一会儿。一转头看到树边立了个介绍的牌子,这棵树据说是在《薛仁贵》里演反派的那个李道宗亲手种的,距离现在有1300多年了,梦真一时兴起,便让我在树下帮她照了张相。会不会就像您说的那样,银杏树成了精,将她的主魂给勾走了?“

    银杏可是真有可能成精的哦,我记得《西游记》里面都有一集演过银杏唱歌勾引唐僧的画面。

    严俊问的急切,师父仔细看完相片之后回到:“照相也许会冲撞,但这银杏真的成精,它要李梦真的主魂有什么用?”(未完待续。)

二三二章 土地神

    胡乱猜测也没什么用,再说还不知道是不是真和这银杏有关呢。师父考虑了一会儿和严俊商量到:“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去省城一趟,你把我们领到树下去看看,若李梦真的主魂真在那儿,我们就施法给他招回来,你看怎么样。”

    严俊点了点头:“只要能救活梦真,该怎么样大师您说了算。”既然如此,那话不多说,待他稍作准备之后,我开上面包车便载着所有人直奔省城。

    车上,丹丹想必是还在回忆刚刚师父所说的照相的禁忌。女孩子么,天性爱美,谁都喜欢照个相,要是一不小心触犯了什么禁忌可不好。想了想她问到:“郭爷爷,照相还有什么禁忌么?”

    师父回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到:“最好也不要在镜子里照相,特别是晚上。镜子之所以能够将妖魔鬼怪的原形照出来,倒不是说有什么神通,而是它本来就属阴,很容易招些邪物在里面藏身。若是照相的时候不小心将镜中的邪物照上了,它肯定就会缠着你了。“

    到了省城,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小旅馆落脚。由马兰花照顾李梦真,我们便马不停蹄的在严俊的带领下直奔那棵银杏树。

    树在一个小山坡上,不远处还修建了一个小小的土地庙。这一块的风景确实漂亮,不远处的山下便是浩瀚的大湖,湖中的亭子被浩瀚的烟波笼罩,更远处便是水天相接。山上绿树成荫,有人工栽植的各色花儿整齐的开放。也有些不知名的野花围着树儿争奇斗艳;一阵清风吹来。人都要醉氧了。

    远远的严俊便将那棵树指认出来。在照片上看着还没什么感觉,到了树下才真是震撼。大,真大,我们三个加上丹丹才能合抱,目测高度至少能有四十米。遮天蔽日,周围的一些成年树在它旁边就跟小禾苗似的。树腰钟乳密集悬垂,色泽如碣石粗砺凝重,形态像锥子一样。树身上好像缓缓流淌着岩石粘液。似动非动,十分奇异。

    师父敲打了几下树身,眼见周围没什么人,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招魂铃轻轻摇动,嘴里叫着李梦真的名字。

    我留心观察四周的动静,并没有像上次给蒋果招魂时候的空气扭曲感。师父眼见没什么效果,不由得加大了摇铃铛的声音,叫名字也变成了呼唤:“李梦真,你父母丈夫等着你回来呢,快回来吧......”

    连续呼唤多次。空气中并没什么变化,倒是一阵风儿吹来。将银杏树腰的钟乳吹落一个下来,砸在我们脚边摔得粉碎,白色的乳浆溅得我们身上到处都是。伸手擦了擦,黏黏的根本擦不下来。

    师父抬头看了看,加大了摇铃的声音,嘴里也大呼:“李梦真,你父母因过度思念成疾,现已躺在病床上,你若还不回来,恐怕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呼毕又抬头看了看,钟乳却好好的挂在树腰,并没什么变化。难道刚刚掉下来的那个只是巧合?

    围着树转了几圈,师父又尝试着大呼。树身忽然一阵剧烈的摇晃,钟乳雨点般落了下来。师父大叫一声‘快跑’,我们连忙四散逃开。

    眼见我们跑出钟乳的攻击范围,银杏树身便停止了摇晃,钟乳不再往下掉。但已经掉下来的都摔得粉碎,地上被白色的乳液覆盖。看到这情况,严俊紧张的问师父:“大师,现在能确定梦真的主魂是被这古树勾走了吗?”

    师父看着树点了点头:“这银杏有很大嫌疑,不然它不会主动攻击我们的。”说罢慢慢尝试着靠近喝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无故勾取活人的主魂,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限你在半个小时内将主魂放回,否则本大仙亲手砍了你的柔声,看你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丹丹也掏出桃木剑对着银杏树比划几下:“劝你老老实实交还李梦真的主魂,否则你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当然了,指望树开口说话那是不可能的。师父转头说到:“我们先回去吧,现在起码是有个着落了,事情就好办多了。”严俊瞪了几眼树干问到:“大师,它真会放了梦真吗?”

    师父笑了笑说到:“若是三言两语就能唬到它,那他也就没胆子勾取李梦真的主魂了,还得我们回去做法将主魂带回来。”

    回到旅馆,师父将发现跟马兰花说了说,当即决定由我和丹丹通灵去带回李梦真的主魂。

    话不多说,我们一左一右躺在李梦真的身边,烧过黄纸符之后,师父开始唱赞诗,马兰花嘴里也念念有词。

    一股力量拉着我疾速前行,却突然觉得撞在什么东西上,鼻子都差点撞扁了。还好,主魂状态没什么痛感。睁眼一看,却是刚刚看银杏树的时候见过的土地庙。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咦,怎么不是带我们到树下,而是在土地庙前?”

    丹丹边说边向前走,准备推开土地庙的大门进去,伸手却似被一股无形的墙给挡住弹了回来。看到这情况我也伸手试了试,咦,果然是有什么东西阻挡。

    用力又推了几下,面前虽然看不到什么,但却能感到仍是纹丝不动。丹丹不服气,上前踹了几脚。转头看了看银杏树说到:“我们先去问树把李梦真的主魂要回来再说。”

    “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打扰本神的清修?”天空忽然回荡起巨大的说话声音,震得耳膜一跳一跳的。我心神一凛,丹丹朝天上喝到:“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身后传来‘咯咯’的声音,转头一看,土地庙的门慢悠悠的打开,一个老妇人从门后慢慢飘了出来。仔细看看这老妇人的装束,真只有一个字能形容:丑。个子矮矮的,身体胖的像个球。偏偏还穿着个旗袍。

    再看看脸上。那不能称之为肌肤。只能说是树皮;若不是树皮下透出一丝光芒,真不知道眼睛长在哪儿;鼻子塌在脸上,细小的鼻孔呼吸的空气量不知道能不能维持她的生命,嘴角开到了耳根,嘴唇上满是裂缝。天啊,怎么还有人能长成这样。

    丹丹淡淡的看了一眼,问到:“你是谁?刚刚是你在说话么?”老妇人同样嫌恶的看了看我们:“你好大的胆子,敢同本神这样说话。”

    “不知道你是哪方的神圣呢。这么大的架子。”丹丹看着她的脸,忍住笑意反问到。老妇人傲然的答到:“我是本方的山神,此方的山川树木尽皆受本神节制。”

    丹丹嗤笑一声:“好大的神啊,来我问你,前段时间有个叫李梦真的在这里游玩主魂掉了,你可知道此事?”

    听到丹丹的语气,我在心里暗暗有些担忧。虽然我们的契约神灵都比土地神要厉害,但毕竟不是本尊。土地神虽小,毕竟也是天庭钦授。我们平常和鬼打交道多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碰到神了。没想到丹丹还是这样。

    果然,土地神瞪了她一眼。怪叫到:“哪里来的野丫头,敢瞧不起本神。”说罢举起拐杖就打了过来,丹丹忙举剑招架。但神毕竟是神,丹丹也只是个学徒,虚晃一招就打到她背后,丹丹避让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玛德,敢打我老婆,我弄死你。我马上冲了上去,丹丹也不顾疼痛,和我双剑合璧攻向土地神。我俩虽然没有学过具体的套路,但平常打鬼的经验可不少了,土地神限制于身材,虽然上下翻飞的出招,但再也打不到我们了。

    正斗至酣处,身后忽然传来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女子站在土地庙大门口欲冲出来,却和我们一样碰到一股无形的阻力,冲一次便被弹回来一次,无奈只能坐在门口大呼救命。

    仔细看了看女子的长相,不是李梦真还有谁。丹丹看到李梦真,大呼一声:“稍等,我们打倒这老婆子就来救你。”却因为分神又被土地神打了一拐杖。

    丹丹痛得叫了一声退出战圈,跑过去欲拉李梦真,两人的手中间似乎隔了一层非常硬的薄膜,就是冲不破。仔细看了看面前虚无的阻隔,又回头看了看土地神,丹丹大喝到:“好啊,想不到你身为神灵,居然私自勾取凡人魂魄,看我不马上告上天庭,不仅剥夺你的神位,还要关你进天牢。”

    正把我逼得手忙脚乱的土地神转头喝到:“放屁,是她自愿要留下来的,我何尝勾过她的魂魄了。”丹丹忙转头问李梦真:“是你自愿留下来的么?”李梦真拼命的摇头:“不是,不是,我有家有丈夫,怎么会要留在这里。”

    “那天我游玩到这里,觉得景色好美,便感叹了一句:要是能长住在这儿就好了。谁知道我回家之后睡了一觉醒来,就发觉自己在这儿了。正当我想办法要回去的时候,这丑老太婆现身出来说听到我的祷告,恰好她这里缺个侍女,便实现我的愿望,让我长住在这儿。”

    “这里虽然美,但毕竟不是我家,我要走,这老太婆不让。你们来之前,我听到有人叫我,还说家里老人思念成疾,我哪儿还能在这里呆下去,可她就是不让我走。求求你们救救我。”

    丹丹瞪了土地神一眼,说到:“听到没有,人家根本就不愿意呆在这里,快放了她。”又小声的安慰李梦真:“放心吧,我们会带你出去的;刚刚叫你的也是我们,你现在是主魂状态,肉身和你丈夫在离这里不远的旅馆里。”李梦真听到这话并不在意什么主魂状态,只是不断的点头:“谢谢,谢谢。”

    土地神拐杖往地上一顿,愤怒的问到:“你自己许的愿你忘了吗?为了实现你的愿望,本神可是耗费了好大的神力,凡人怎能这样出尔反尔?”

    丹丹看到她这样子,笑了下:“人家只是感叹这里的风景美丽而已,哪里是许什么愿?分明是你缺个使唤的丫头,所以勾取了人家的主魂,看我不马上把这事上报天庭,剥夺你的神位。”

    土地神大怒,挥舞着拐杖喝到:“那你俩就留下吧。”说罢又向丹丹扑了过去,我赶忙冲上去帮忙。刚刚她似乎是有所保留,此时凌厉的攻势打得我俩连连后退。

    一直退到那棵千年银杏树边,有了大树的掩护,我俩稍微没那么狼狈了,而土地神似乎对树叶有些忌惮。拆了几招,我俩对视一眼,心生去意。按照我们的实力肯定是干不过土地神的,只能回去告知师父请神灵了。

    边打边退,丹丹一不小心一剑砍在银杏树上,一阵光芒闪耀,土地神也吃痛的‘哎呀’一声喝到:“野丫头,你居然敢打本神的肉身。”喝罢又举着拐杖打了过来。

    听到这话丹丹硬吃她一仗,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又砍了树干一下,土地神又‘哎呀’大叫一声。此时我俩不再恋战,拼命的往回跑去。土地神眼见赶走了我们,她也并不痛追,回身进了土地庙。

    主魂回身,我俩把情况跟大家说了说,严俊听罢诧异的感叹:“看来旅游的时候话都不能乱说,一不小心就会被有心的东西听去。”师父呵呵一笑:“别说旅游,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肯定要谨言慎行,不然灾祸怎么上门的都不知道。”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只问师父:“那银杏树修炼有所成,不就是妖精么,妖精怎么还能做土地神?”师父回到:“电视上不是都演过么,妖精也能修成正果,特别像这种植物修成正果的,肉身不能离开,所以多半都会受封做个山神土地什么的。”

    顿了下师父又说到:“这么看来,要招回李梦真的主魂应该很简单了,小飞,你出去买一把斧头,我们晚上再上山。”(未完待续。)

二三三章 轻松解决

    准备好了东西,天才刚黑,我们便再次来到山上。一轮白玉似的满月,悄悄从山嘴处爬出来,把倒影投入湖水中。月光穿过树阴,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

    直奔银杏树下,师父围着树烧了圈黄纸符;拿出早已用黄纸符包好的斧头反面锤了一下树干大喝到:“给本大仙滚出来。”

    灯光照向不远处的土地庙,并没有开门。师父高举斧头,大喝到:“我数三声,你若还不出来,可别怪本大仙砍了你的肉身,一......二......”

    “又是你们!”白天那个丑老妇人土地神凭空出现,打断师父的声音。晚上她的样貌看上去更加狰狞,看了我们一眼咆哮到:“白天放过你们可别不知足,不要以为拿着大圣的名帖我就会怕你们,不要命的就来吧。”

    师父冷笑一声:“哦?你不怕是吗?”说罢举起斧头朝树干猛锤下去。没有金光,树身也没有什么流出来,土地神却惨叫一声在地上跳着脚。师父并不理会,继续举起斧头猛击,土地神痛得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停的呼号。

    眼见这样很有效,丹丹也拿起桃木剑在树身上猛劈猛刺。师父暂时停手,朝土地神喝到:“身为一方山神土地,竟然勾取凡人魂魄,你该当何罪?劝你速速将凡人魂魄送回,否则本大仙将上报天庭降下天火,让你前年道行一朝丧尽。”

    土地神很不服气:“若不是她胡乱照相冲撞我,又胡乱许愿,我何至于勾取她的魂魄。”师父又一声冷笑。辩驳到:“即便她冲撞了你。想办法赔罪也就是了。你却将她害得不人不鬼,你罪大恶极还要狡辩,且看本大仙马上上报天庭。”说罢掏出黄纸符,提笔准备在上面加上土地神的罪状。

    土地神偷偷的瞟了瞟,看来师父不止是有大圣的名帖这么简单。她瞪着师父打量半天:“你究竟是何人?”师父将黄纸符拿到土地神面前让她看了看说到:“看清楚了吧,本大仙乃齐天大圣亲传弟子。”

    估计大圣当年没在这一块祸祸过,所以这土地神并不清楚大圣的灵力是怎样的,不然也不会问师父是什么人了。

    不过齐天大圣的威名不管到哪。也不管是神仙妖怪,都会因为惧意给上几分薄面,更何况这小小的土地神。她马上换了一副尊荣,谄媚的笑到:“啊,不知大仙降临,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师父冷哼一声:“海涵不海涵就没有必要了,速速将李梦真的主魂送回,本大仙可替你瞒了这一回。若还要迟滞,本大仙符篆化时天火即至。让你形神俱灭。”

    土地神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我亲自送回。还请大仙稍作停留,待我送回李梦真的魂魄后就修行仙法一事还有诸多讨教。”师父点了点头,告知土地神地址,她身形一闪,随即消失不见。

    没想到事情解决起来如此简单,丹丹收了剑说到:“我还以为又有一番大战呢。”师父看了看山上的环境说到:“若是有人烟的地方,或者是动物修成的妖仙做了土地神,也许会麻烦一些。但你们看看这一块,除了花花草草什么都没有,想必天庭也是见这银杏修行还行,怕她胡乱惹祸,就封了她一个土地。”

    “这儿是大学校园,允许建土地庙就不错了,供奉是想都别想,所以她才想着收个主魂做使唤丫头。恰好碰上了咱们,若是她不放回,真砍了树她就活不成了。”

    我笑了一下说到:“师父,这么粗的树您砍得断么,而且这是古树,肯定受到保护的。”师父摇了摇头:“你还是老样子,做事总是想东想西的,顾虑重重,没有霸气没有冲劲。”顿了下又说到:“不过也许你霸气了就没有这么细的思维了,这次又是你想出来的线索,记你一大功。”

    没等多久,便接到了马兰花的电话,李梦真已经醒来,我们可以回去了。收拾好包袱,土地神回来了,恭敬的对师父说到:“大仙,魂魄我已经送回了,大仙可否移驾到寒舍,小神有许多问题正要请教。”

    师父淡淡的说到:“请教就不必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说说,我们相互探讨一下。”土地神想了想,说到:“从江夏王亲手栽植至今,我已修炼一千三百年了,八百年前修出灵魄,可至此之后修行进展缓慢;虽忝授一方土地,但至今为止寸功未立,功德簿上空空如也,想再进一步比登天还难;观大仙神态想必久历四方,恳请指点小神一二,小神感激不尽。”

    师父笑了笑,问到:“你这土地庙是何人所盖?土地神答到:“当初受封土地时并未有神庙,这庙是校园开发旅游时所建,并不是为小神建的,所以没有丝毫香火。”

    真惨,房子都只是占了个便宜而已。师父想了想说到:“要想立功德,这还不简单,下山在校园寻个有天赋的弟子,和他签订契约,你借与他神力,代你立功德不就行了吗?”土地神恍然大悟的拍手:“对啊,有了功德自然就有了香火,何愁没有名声。”

    师父把建立契约的详细情况跟她说了说,她对师父那叫一个感恩戴德。看了看远处被月光笼罩的钢筋水泥房子,不知道里面的哪一个人将会和这土地神签订契约,开启他不一样的人生呢。

    轻松解决严俊李梦真的事情,虽然我只是提供了思路,但观整个事件,觉着现在做起事来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师父虽为我的进步高兴,但不做事的时候他仍是发呆,有时候还莫名其妙的催我结婚,说很想吃我的喜糖。师兄们没事也来得很勤便了,包括我小叔在内,没事都常来和师父说说话。

    而且他们说话都很小声,似乎可以避开我,有时候还偷偷看我几眼,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对付我也用不着阴谋诡计啊。(未完待续。)

二三四章 哭声

    城西的别墅区,一幢别墅内正上演一场盘肠大战。一个大腹便便的身躯趴在一双雪白的玉腿中间正在快速上下,奋力的耕耘。床上莺燕之声不绝于耳,十二秒之后,大腹便便的身躯剧烈的颤抖,一声叹息传出,身躯趴在玉腿主人身上不停的喘气。

    喘气过后,大腹便便的身躯翻身下马,仰躺在床上,眼神空虚的看着天花板。仔细看看他的脸,赫然便是*局副局长辜辅仁,那双玉腿的主人,自然便是辜辅仁的专职情*妇杨冰莹了。

    杨冰莹不知道是被辜辅仁的十二秒冲刺累到还是被那圆滚的身躯压到了,也跟着不停的喘气。喘过后拿了张纸巾给自己清理了一下,然后俯身下去用嘴巴给辜辅仁做清洁。

    清洁做完,杨冰莹便去卫生间洗漱了。辜辅仁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柔和的光芒把房间里照得一片氲霭。

    一阵阵水声传来,辜辅仁脑中一片旖旎的画面,若不是起不来,得去和杨冰莹来个鸳鸯戏水。

    不过虽然起不来,但并不妨碍他幻想,他把头支起来一点,侧耳仔细倾听,幻想着杨冰莹白嫩的肉体。这是水冲过脖子的声音,这是水在洗白玉馒头的声音;这是,咦,怎么还有哭声?

    辜辅仁支撑着坐了起来歪着头,果然,是有嘤嘤哭泣的声音传来。他心里很不爽了,这杨冰莹号称‘市花‘,原本心比天高,一心想攀高枝。自己虽然耍了点手段让她只做了副局长的情*妇。但好处也没少给她。而且眼见着局长马上便要高升。自己是最有可能接替局长的人。到时候她的好处就更多了,这么哭是个什么意思?

    辜辅仁忿忿的下了床,水声停止了。卫生间的门大开,一片白雾中,出水芙蓉般的杨冰莹走了出来。醉心于她的美丽,辜辅仁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耳边还是想起‘嘤嘤’的哭声,他仔细看了看杨冰莹。并没有哭啊。仔细听了听,哭声似从外面传进来的。玛德,难道有人寻自己的晦气,在自己家门口哭?

    杨冰莹并没有理他,坐在床边用毛巾不停擦头发。他走到窗边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便回头问杨冰莹:“你有没有听到哭声?”杨冰莹停止擦头发,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笑到:“是不是你太劳累,耳鸣了或者产生了幻听?”

    辜辅仁仔细的听了听。这哭声很真切,根本不是自己幻听。他不耐烦的说到:“玛德。敢寻老子晦气,看老子不弄死她。”说罢套了件衣服裤子便往外走去。

    夜风微凉,晕白的庭院灯照着院子里的假山怪石似有雾气升腾,一片仙境的样子。辜辅仁循着哭声望去,果然,门前汉白玉的栏杆旁似坐着个人,他怒气冲冲的走过去喝到:“你大晚上的在我家门口哭什么?”

    眼前一花,黑影忽然不见,哭声也停止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可能啊,自己平常破案就靠一双锐利的眼睛,怎么能看错?看了看远处吞噬一切的黑暗,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各类建筑、植物像各种怪兽一样趴在地上。眨眨眼,怪兽又恢复到建筑、植物的样子,难道自己刚刚看到的是栏杆的影子?

    摇了摇头,辜辅仁慢慢的走了回去。刚刚进屋,哭声又传来了。踏马的,烦不烦。他拿了个应急手电,气急败坏的冲了出去,哭声戛然而止。特地看了看汉白玉栏杆,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刚刚应该是自己眼花,可这哭声是哪里来的?

    在庭院里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辜辅仁悻悻的回了房间。恼人的哭声又适时而起,此时杨冰莹正包着头发坐在床边玩手机。辜辅仁过去问到:“你确定没听到哭声?这么大声音怎么听不到呢?”

    杨冰莹竖着耳朵听了听,笑着说到:“我一凡人哪里能听到什么哭声,您局长大人才能听到民间疾苦嘛。”辜辅仁白了她一眼,不死心的走到床边,偷偷扒开窗帘往外看去。

    看了半天,哭声越加飘渺起来,辜辅仁烦躁的拉了拉窗帘,准备不管了。这一天也确实疲劳,白天要四处活动为接替局长做准备,晚上还得‘喂饱’杨冰莹这个小妖精。算了,不管了,睡觉吧。

    可哭声始终萦绕在耳边,令辜辅仁烦躁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迷迷糊糊中觉得从窗户外面飘进来一个女人,全身赤*裸着悬浮在床边,身上满是绳子绑过后勒出的红痕。

    辜辅仁打量了一下,女人身材还不错,眉间还长了颗红红的美人痣。刚准备问她是谁,女人瞪着他看了看,张开血盆大口嘶叫一声扑了上来。他忙伸手挡了一下,刚接触到女人的身体,蓦地觉得她的肉像被蒸熟了一样,一个摩擦掉了一大块。女人吃痛的后退了两步。

    辜辅仁看了看手上白色表皮之下黄黄的肉,各种气泡各种纹理,还有一些红红的血丝,说不出的恶心,伸手便丢到了一边。眼见他居然随意丢自己的揉,女人又咆哮着冲了上来,辜辅仁忙坐起身伸出双手和她厮打。

    更多黄黄的带着各种泡和血丝的肉掉了下来,女人此时不管不顾的拼命和他厮打。辜辅仁一个伸手,把她下巴连同下嘴唇一起给撕了下来,女人的舌头瞬间掉了出来。而原本不算难看的女人,此时只有半边脸,身上到处是坑洞,坑洞里全是黄褐色的鼓包和血丝,说不出的恶心。

    女人更加暴怒,而如此的景象也让辜辅仁惊惧不已,他打算制服这个女人之后好好的审问一番。

    “干嘛呢,干嘛呢,睡觉咋这么不老实?”

    辜辅仁忽然感觉有人不停拍自己的脸,惊醒后睁眼一看,是杨冰莹。只听她抱怨到:“你干嘛呢,睡觉还手忙脚乱的,是不是做梦抓犯人了?”

    原来自己刚刚是在做梦,辜辅仁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看来这几天太过于劳累了。等局长选举落实后,自己可要好好放松一下。(未完待续。)

二三五章 还我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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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这么一折腾,白天哪还有什么精神。但是该干的事还得干,比如说应酬。下了班,辜辅仁受邀约,到酒店和某老板吃饭。

    原本精神不太好,就没什么食欲。不过这酒店的大厨还不错,几样开胃菜色香味俱全,成功勾起了辜辅仁的食欲。接着上第一道主菜,菜名叫‘凤凰于飞’,其实就是卤鸡。当然,这卤鸡肯定和平常的卤鸡不同,服务员放下菜盘介绍一番之后退到了旁边。

    吃这鸡是不用筷子的,直接手撕就可以了。老板热情的招呼之后,便带上手套去撕。卤鸡真是卤到位了,手到鸡肉就开了。接连几双手撕了鸡肉之后,辜辅仁刚准备伸手,蓦地觉得这鸡肉怎么这么像晚上做梦时的那人肉?仔细看了一眼,盘子里的鸡肉和那个女人掉了肉之后的样子何其像。

    都是凹凸不平,人肉是密集的气泡,而这鸡肉密集的汗毛孔和颜色,真和撕下来的人肉一样。想到这里,辜辅仁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恰好又看到旁边老板手上拿着这肉大快朵颐,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巴往外狂奔。

    进了卫生间便是一阵狂吐,胃里面的食物吐光,便开始吐黄水。实在吐不动了,辜辅仁便靠在墙上喘气休息。刚擦了嘴巴,那个肉的画面又浮现在他脑海。俯身便是一阵干呕。

    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吐了。漱了口。辜辅仁便回了包房,跟老板告了个罪便借身体不适离开了。坐在车里,想起杨冰莹那香喷喷白馥馥的身体,辜辅仁又是一阵悸动,开车往别墅直奔。走到半路他想了想,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可经不起那小妖精一榨。不如回家休息,养好身体再说。来日方长嘛。

    家里老婆应该又出去打麻将了,身为副局长夫人,马上就是局长夫人,一点也不知道顾及一下形象,一天到晚就是打麻将;儿子在外地读大学,屋子里静悄悄的。辜辅仁舒了口气,便躺在了沙发上。

    昨晚本就没休息好,刚刚又一折腾,辜辅仁实在是疲倦,躺下来便呼呼的睡着了。

    睡梦中。一阵哭声传来。辜辅仁不耐烦的骂了句:“玛德,睡个觉都不得安逸。到底是谁在号丧?”蓦地,昨晚那个和他打斗的躶体女人出现在他面前,还是昨天的样子,身上掉了许多肉,肉坑里满是黄褐色的疙瘩和像蜘蛛网一样的血丝。而哭声,正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辜辅仁忍住恶心,喝到:“你是谁?到底要做什么?”女人停止了哭泣,茫然的说到:“我是谁?我也不记得了。”顿了下换了一副恨恨的表情说到:“但我知道是你把我的肉抓掉的,把肉还给我。”说罢就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

    辜辅仁忙起身应对,女人不要命的上来乱抓乱咬,只要一碰到她,马上便是掉一大块肉。两人厮打一会儿,女人身上只有几片肉飘着,更让辜辅仁恶心的是,一步小心把她肚子打穿,里面的肠子哗的一下流了出来,热气腾腾的带着一股恶臭味。

    他一下没忍住,低头便开始狂吐起来,女人拖着肠子趁机冲过去乱踢乱打乱抓,身体晃动的时候,肠子跟着摇摆然后断裂,里面黄黄的黑黑的东西全流了出来,更添恶臭。辜辅仁现在顾不得疼痛,只想连胆汁都吐出来,实在是太恶心了。

    实在是吐不动了,他一个转身坐在地上,脸上糊满口水鼻涕眼泪和呕吐的残渣。女人仍不依不饶抓着他厮打,忍受几下之后他猛的一把推开女人:“够了啊,你不来找我打架,肉怎么会掉?再胡闹我可要把你抓起来了。”

    “又和您的哪个小蜜在打情骂俏呢?”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辜辅仁睁眼一看,原来是老婆贾兴东。他支撑着坐了起来,不悦的说到:“说话注意点影响,什么小蜜,什么打情骂俏?”

    贾兴东冷笑一声:“看看你自己的脸吧,是被您的几号小蜜抓伤的?”辜辅仁忙起身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脸上满是血红的抓痕;略略昂头,脖子上一圈清晰的牙印;他把衣服搂起来看了看,满是抓痕和咬痕。难怪贾兴东这黄脸婆以为自己和小蜜打情骂俏了。

    但这明明是那个恶心的女人抓的啊。不对,刚刚自己不是在做梦么?怎么做梦厮打身上还会有痕迹?难道不是做梦?可不是做梦的话,哪里会有人肉可以像那样掉,肠子全掉出来都不死?

    辜辅仁乎了几把水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调整思绪,肚子却饿得咕咕叫了。他忙擦了脸出去说到:“我肚子饿了,帮我弄点吃的。”贾兴东白了他一眼:“让你的小蜜给你做去,爽快的时候找她们,要干活了就想起我来了。”

    “你这个女人,不可理喻,哪里有什么小蜜。”辜辅仁忿忿的说到:“快去做饭,我真的快饿死了。”贾兴东走进卫生间说到:“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要洗澡睡觉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说罢便砰的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玛德,我堂堂一个副局长,怎能受你这样的气?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零点了。算了,自己出去找个地方随便对付点吧。

    下楼坐进车里,辜辅仁考虑了一下,就到‘国色天湘’去吃点吧,老板也熟。吃过了还是回杨冰莹那里,再也不想多看贾兴东这黄脸婆一眼。

    抬头发动车子开了大灯,却见车前大喇喇的站着一个人。辜辅仁瞪大眼睛看了看,这哪是人?明明就是一个骨架上飘着几片肉,内脏全流了出来,正瞪眼死死的看着自己。

    辜辅仁神情一凛,这不就是刚刚在梦中和自己厮打的女人么,她怎么出现在这里?她到底是人还是鬼?女人并不理会他在想什么,张着只剩下上嘴唇的嘴巴大喝一声:“还我肉来。”便冲过来飘进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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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六章 人口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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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辅仁忙松了安全带,掏出手枪指着飘进来的女人的头喝到:“你再胡闹我可要开枪了。”女人并不害怕,伸出只剩骨头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喝到:“把我的肉还给我。”辜辅仁出离愤怒了,用枪柄狠狠的敲了女人头顶一下,一下子敲出个大洞,白白的脑浆像刚煮热的豆浆一样涌了出来。破碎的头骨带着头发被脑浆冲得掉在了车上。

    这一下辜辅仁彻底明白了,即便这个不是鬼,但肯定也不会是人。他连忙打开车门退了出去抬枪指着女人喝问到:“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这时刚好有个人路过,疑惑的看着辜辅仁说到:“辜局长,你怎么了?”辜辅仁看了一眼,原来是隔壁的老王。

    来得正好,辜辅仁想确定一下车里的情况,便指了指,说到:“老王,帮我看看我车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老王探头看了看,啥也没有,疑惑的说到:“辜局长,什么都没有啊。”那个女人明明坐在车里盯着自己,估计有外人在所以没有动作,老王却说什么也没有。

    看来事情不简单,不过好歹也是做局长的人,多丧心病狂的罪犯都面对过,有枪在手,何惧于一个女人。辜辅仁点头‘哦’了一声,解释到:“这两天太忙,刚刚幻听了。以为车里有什么东西呢。”老王客气的说了声‘辜局长保重身体’。便上楼去了。

    辜辅仁扶着车门。继续用枪指着女人,声音放低了一些,但语气仍是恶狠狠的:“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女人对枪视而不见,满脸的脑浆,只留出一双带着寒意的看着他回到:“我的肉,把我的肉还给我。”辜辅仁皱了皱眉:“你到底是人是鬼?再胡搅蛮缠我就不客气了。”

    女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辜辅仁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谁知道女人的头一下子撞到了车顶。整个头盖骨被撞得平整一片。她并不觉得疼痛,而是随机从车上冲下来扑向辜辅仁:“把我的肉还给我。”辜辅仁避了一下喝到:“我哪里有什么肉还给你,再胡闹我真要开枪了。”女人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肉?我杀了你。”

    辜辅仁本就饿得心里慌,被这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纠缠了半天,终于失去了耐性,瞄准她的腿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很轻易的从女人腿上翻滚出去,没进路边的花坛里。女人的腿瞬时从子弹击中处断裂,原本扑过来的身子因少了个支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她捂着断裂处在地上翻滚哀嚎着。

    原本想上前问问。但断腿之后并没有一丝血流出来,这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怪异。辜辅仁便上了车,先离开现场再说。

    开车的时候,回忆了一下两场梦境和刚刚的情况,辜辅仁百思不得其解。这女的说是人吧,但居然能进自己梦里,而且身体只是骨架,肠子内脏脑浆乱流居然还可以动。说她不是人吧,那能是什么?鬼吗?

    作为破案无数的局长,从前辜辅仁算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从两年前发生了‘幽灵车’事件后,他的思想有些动摇。过后也查过一些资料,除了老王看不到之外,这女的和资料上描述的鬼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算了,先填饱肚子,等明天让小马私下里找上次解决幽灵车的阴阳先生来看看吧。吃饱喝足,辜辅仁只想好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也给了‘国色天湘’老板讨好他的机会,给他开了房,原本还要安排个河蟹陪一下,但这种庸脂俗粉如何能入他的法眼,再说也实在是累了,倒头便睡着了。

    好在这一晚没有什么东西入梦,辜辅仁一觉睡到天亮。伸个懒腰起床准备上班,顺带让小马联系阴阳先生看看,会不会是这段时间自己比较忙,身体素质下降沾染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刚把车停在大院里,却见几个同事和一群群众在大门口吵架。辜辅仁下了车,铁青着脸过去喝到:“干什么呢,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儿,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毕竟是局长,配合着锐利的眼神,吵架的人群马上停了下来,纷纷噤若寒蝉的看着他。他看了其中的一个同事一眼,问到:“到底是什么回事?”同事一脸怨气的看了几个群众一眼回到:“辜局,这几个人家里的亲人失踪一段时间了,派出所正在全力寻找,但始终没找到。他们便跑到这里来闹事,状告派出所不作为。”

    这种事情辜辅仁哪里有闲情去管,他看了那几个群众一眼,然后小声严厉的对同事说到:“家里亲人失踪,心情急切可以理解,你们把人安排到一边去安抚一下,在大门口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同事忙点了点头?:“是,是,辜局说的是。”

    辜辅仁点了点头准备离开,此时群众中一个老婆婆冲了出来跪在他脚边抱住他的双腿声泪俱下:“青天大老爷啊,救救我女儿吧,我老两口四十多才得的这个宝贝女儿,她要是有事,我老两口都活不成了...”而其余的家属也一拥而上,围住了辜辅仁。

    什么年代了,还青天大老爷,电视剧看多了吧。不过此时他已脱不得身,只好耐着性子把老婆婆扶了起来,细声说到:“大娘,您先起来,把情况说一说。”老婆婆起身之后,指了指身后的同事,说到:“二十天以前,我女儿出去上班就没回来,我们到派出所报过案了,到现在都没找到,每次去问都不耐烦的说在找。我们知道找派出所是没希望了,求青天大老爷快些帮我们把女儿找回来。”

    辜辅仁有些哭笑不得,为了脱身,他只好大声呵斥:“派出所怎么这么懒怠?是哪个所?所长叫什么?马上给我撤了。”然后又细声对老婆婆说到:“大娘,您跟我到办公室把具体的情况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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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七章 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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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婆和家属跟着辜辅仁进了接待室,奉上茶水之后,辜辅仁装作耐心的听老婆婆说了一会儿女儿如何乖巧如何懂事之后,实在耐不住性子了,随手招了个同事过来,对老婆婆说到:“大娘,我是这里的副局长,我叫辜辅仁,现在我还有个会要开。您把详细的情况跟我这同事说说,我让他记录下来之后第一时间交给我,我会尽快给您把女儿找回来的。”

    说罢站起身跟同事交待了几句便欲离开,家属们围了上来似乎不想让他走,他忙解释到:“我真的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开完之后我就下来,你们先把情况记录下来,到时候我马上派人去找。”

    眼见他说的这么恳切,而且经过外面的人不断拒绝让他们回去找派出所之后,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当官的愿意管这事,家属们也不太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生怕得罪了他,只好让他离去。刚刚出门,一个老头子追了上来拿出一张照片塞到辜辅仁手上:“大老爷,我女儿的事就拜托你了,这是她的照片。”

    辜辅仁随手拿起照片扫了一眼,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自己这双眼睛见的人多了,现在只想脱身,将照片放进公文包,伸手重重和老头子握了握说到:“大爷,您放心吧。我一定帮您把女儿找回来。”

    终于摆脱了他们。辜辅仁长输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室便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真是晦气,一大早就碰到这群刁民。对了,不是说找小马私下请阴阳先生的吗,赶快请,给自己去去晦气。怎么说马志国现在能做到队长自己也是出力了的,他现在也算是自己的嫡系。让他请阴阳先生应该不会传出去,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他便掏出手机。拨通了小马的电话。

    “辜局,您好,有什么事吗?”电话里传来小马尊敬的声音。辜辅仁打了会哈哈之后准备切入正题:“小马,你在局里么?能不能来我办公室一趟?”小马为难的回到:“辜局,我现在外面出任务呢,等一下回去了我第一时间就去找您。”

    居然不在,不过也不晚这一会儿了。打了几个电话,催促了一会属下,又点头哈腰的跟上面汇报了一下,如果不出什么状况的话。今天上午也就这样了。路也铺的差不多了,只等着局长调走。自己便接替。辜辅仁坐正了身子,平视前方,有些踌躇满志起来。

    ‘输得精光输得精光输得精光光’,一阵手机铃音打断了他的幻想,拿起来一看,是下面接待室的。他不悦的接听了电话:“喂,谁啊。”

    “辜局,接待室的群众问您什么时候能下来。”电话里传来下属稚嫩的声音。下去?下去干什么?今天又不是自己的接待日。他不耐烦的喝到:“今天是谁的接待****就找谁,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下属小心翼翼的说到:“辜局,是您早上安排进来的那对女儿失踪的老夫妇。”哦,原来是他们,还以为早走了呢,没想到还等着。这下他更不爽了:“你们是干什么的?连个上*访群众都接待不了,都给我上街扫马路去。”下属不敢辩解,只得在电话里不断的称‘是、是’。

    挂断电话,平复了一下心情,辜辅仁想起昨天的几份文件还没看,便伸手去拿公文包。拿文件的时候,一张纸片被带出来飘飘荡荡掉在地上。他躬身捡起来一看,就是早上那老头给自己的照片。

    其实这女孩还挺漂亮的,一条大辫子黑亮黑亮的垂肩而下,皮肤白皙,杏眼含春。最妙的是,眉间竟长有一颗美人痣。咦,这美人痣自己似乎在哪见过。

    回忆两秒,辜辅仁神情一惊,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手中的照片又飘荡着掉在了地上。原来,照片上的这女孩竟然是连续出现在自己梦中,且昨晚现身向自己要肉的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女的。

    只因为那女的没穿衣服,而且身上满是红痕,且第一晚过后,因为肉被自己打掉,所以再也没见过她完整的脸,但那颗美人痣自己是忘不了的。

    该不该告诉那老两口,自己已经见过她女儿三次,而且现在他女儿已经不成人样了?不行,还是先把详细的情况问清楚再决定下一步。于是他拨通了接待室的电话:“早上我带进来的那老两口还在么?”下属谄媚的笑着说到:“辜局,我已经设法让他们先离开了,并且保证以后不会骚扰您了。”

    听到这话,辜辅仁喝到:“什么叫骚扰?别忘了你是靠什么养活的,还设法让他们离开,赶快给我追回来。”下属哭丧着脸答到:“是,是。”这局长真不好惹,正也不是,反也不是。

    辜辅仁下到接待室的时候,那一群群众已经被追了回来。他详细的问了下女孩的情况,不过除了姓名雷雨年龄23,在市区某服装专卖店工作之外,其他的就是些车轱辘话,什么我女儿乖巧懂事啊之类的。

    不过有了这些信息,他便打消了让小马去找阴阳先生的念头,自己可以调动资源慢慢查么。若是这女孩已经被人害死,出现在梦中的是她的鬼魂,且是来找自己报案的。若是依照她的鬼魂提供的线索破案了,把这过程稍加润色,那可是在民间积累声望一大法宝。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说,因为辜局是青天大老爷,像包公一样日审阳夜审阴,所以女鬼才来申冤。即便对仕途帮助不大,也算是一段佳话,给自己留了个好名声。

    待雷雨的父母离去,辜辅仁当即叫人将雷雨的相片复印,贴遍市区的每个角落。而现在他一点也不觉得雷雨的样子恶心,反倒是希望她能快些出现在自己面前,最好那真是她的鬼魂,告知自己破案的线索,迅速破案。到时候自己也好快些请人润色编故事,将名声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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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八章 冻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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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辜辅仁接到了小马的电话。原本要晚上才能回来,但局座召唤小马哪里敢怠慢,想办法脱身赶了回来。不过此时辜辅仁已经不需要阴阳先生了,便扯了个由头让小马忙自己的。挂断电话,他得意的笑了笑,看来这小马还真的挺忠心的。

    下班之后,辜辅仁考虑在哪里碰到雷雨的可能性大一点。别墅那边只出现在梦中,家里楼下曾现身过,那就回家吧。不过说是回家,一个应酬就到了晚上十点多。

    终于应酬完,辜辅仁长舒一口气,这应酬可比工作要累多了。疲倦的驾车回家,进院子的时候他便仔细留心四周。果然没令他失望,在开枪打中雷雨的地方,她拖着条断腿坐在原地。

    辜辅仁兴奋不已,车都没停稳,便把头探出窗外,看着恨恨的盯着自己的雷雨说到:“你叫雷雨?今年二十三岁?家住西郊?”雷雨听到这几个问题,恨恨的眼神变得茫然。摇摇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暴喝一声站了起来,身体里一个人影飘出,而那具原本千疮百孔的躯壳,慢慢软了下去,随即化作一团雾气消失无踪。

    辜辅仁的眼神追着那个飘出的人影,却是和第一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雷雨一模一样,仍是裸着身子,身上蜘蛛网似的被绳子勒出的红痕。美人痣还在。只是眼睛变成了死鱼眼。

    没考虑过雷雨怎么会脱壳重生。辜辅仁兴奋的叫到:“你是来找我报案的么?”雷雨冷哼一声。死鱼眼紧紧的盯着辜辅仁,让他全身一寒,后脖颈两侧似被刀刮过一般。

    这么多年和罪犯打交道的经验,即使再穷凶极恶之徒和自己对上眼神,自己也不会有惧意。但这一次他真的感觉到危险临近,下意识的拔出了手枪。雷雨暴喝一声朝车子扑过来,辜辅仁毫不犹豫的朝她连开两枪。

    子弹从雷雨身体穿出,消失在远方。而她却似丝毫不觉。扑进里面车子,辜辅仁只觉得一股寒意浸透全身,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饶是这样,雷雨还吐出一口寒气,死死的盯着他。让他全身冷得似针扎的痛。

    看了良久,似乎觉着自己找错了人,雷雨摇了摇头,慢慢飘出车子,飘向了远方。

    雷雨走后,车内温度缓缓的升了起来。辜辅仁也慢慢缓了过来。身体不那么冷了,眼见雷雨就这么消失。他有些不甘心,便打算开车去别墅看看,毕竟那里是首先发现她的地方。

    听到车声,杨冰莹探出头来,果然是辜辅仁来了。她说不上喜也说不上悲,自己的工作便是让他发泄,无所谓了。

    辜辅仁进门之后倒不似平常色眯眯的动手动脚,而是不时的回头看窗外,只因他怀疑第一次在汉白玉栏杆下见到的黑影便是雷雨,所以时时留心盼着她出来,想把情况跟她问个清楚。

    可惜看了半天,眼皮都打架了,哭声、黑影却是什么都没有。而杨冰莹刚刚洗了澡出来,当真合了李清照的那阙词: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珑珑地,共赏金尊沈绿蚁。

    辜辅仁眼睛都直了,积攒了四十八个小时的‘子弹’跃跃欲试,此时雷雨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急不可耐的抱着杨冰莹便上了床。

    啃了一阵之后,杨冰莹已被剐得赤条条的了,虽然灯光是暧昧的黄色,但她的肌肤在灯光下泛出雪白的光芒。慢慢啃下来,辜辅仁掰开了她的双腿,把头埋了下去。

    原来,这辜辅仁在这方面有一大爱好,便是‘品玉’。又是啜又是舔又是吸的,弄得杨冰莹玉津连连,娇喘不已。

    正品到妙处,辜辅仁觉着自己舌头触处有些发冷,舌头扫过的时候似舔在冰渣上,不仅冷,而且还有些刺痛,杨冰莹的冲锋加油似的娇喘也停止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惊呼出声,原本在床上躺着的佳人不知何时换成了雷雨。全身满是红痕,死鱼眼盯着天花板。

    辜辅仁一点欲望都没了,原本高昂着头颅的小蛇瞬间垂头丧气的软了下去。他慌忙起身下床,还未开口质问,床上的人坐了起来,不是杨冰莹却是谁?只见她媚眼如丝的看着辜辅仁,伸手挽住他的脖颈,哼唧到:“快点,我受不了了。”

    辜辅仁眨了几下眼睛,莫非自己心里老想着雷雨,所以眼花了?慢慢吞吞的回躺到床上,杨冰莹俯身下去帮他的小蛇重新抬头。温暖湿润的挤压感觉传来,他确定,刚刚是自己眼花。还好心理素质比较强,就这么一下被吓羊尾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小蛇慢慢抬头,杨冰莹终于等不及了,跨坐在他身上,扶着小蛇对准目标狠狠的坐了下去。

    ‘哦哦’,两声愉悦的呻吟传出,杨冰莹便开始慢慢的扭动起来。扭到第七下的时候,辜辅仁便有了欲喷薄而出的快感,不由得腰部往上挺了一下。

    杨冰莹接着扭动,到第十一下的时候,辜辅仁不由自主的舒服出声,觉得下一次扭动便是火山喷发之时。随着杨冰莹的再一次扭动,辜辅仁却是一声惨叫。原本温润的蛇洞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冰窟,且冰窟里满是冰渣子。把原本准备喷发的小蛇瞬间冻住不说,且冰渣挂得小蛇生疼。

    睁眼一看,一个满身红痕的女人正闭着眼睛坐在他身上慢慢扭动,忍住疼痛眨了眨眼睛,不是雷雨却是谁?此时她嘴里随着扭动的节奏呢喃出声,但每一次扭动,都会让辜辅仁觉着无数枝冰针扎向小蛇。

    他惨叫一声猛的将雷雨推了下来,离体的时候,他直觉着蛇洞里似有无数鱼钩似的冰渣,勾得小蛇遍体鳞伤。看了一眼小蛇,虽然冒着白气,但黑的却是焦炭一般,且此时虽是昂着头,却已只有大拇指大小了。他愤怒的看了雷雨一眼,此时她仍闭着眼似在享受余韵,舌头不停的撩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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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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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学徒介绍:
不做亏心事,鬼就不会上门? 非要坟地、火葬场、太平间才会有鬼? 太岁头上动土? 女鬼阴阳师学徒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阴阳师学徒,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阴阳师学徒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