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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文娟的老公     阴阳师学徒txt下载     阴阳师学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九四章 新的开始

    春梦了无痕啊,佳人在畔,我怎么能安心睡觉?好在旁边还睡着个杜鑫,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明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租个房子,不然想干点什么都不方便。

    旖旎的幻想其实也挺累的,到了后半夜,我终于坚持不住,沉沉睡去了。不过在睡觉之前,我霸道的把杨磊怡拉进了被窝。她感受到我的小帐篷之后,坚决只肯坐在床头。算了,来日方长,今晚先休养好精神再说。

    早上还在睡梦中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床头的杨磊怡不知道去哪了,杜鑫骂骂咧咧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人让他呆了一下,迅速转身去穿衣服,原来是主任。和我笑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主任走过去教育杜鑫:“一日之计在于晨,你爹妈花钱供你读书就是让你来睡懒觉的?就是没课,去跑跑招聘会也强过在这里睡懒觉吧......”杜鑫难堪的看了我一眼,见我似有笑的意思,便瞪了我一下。

    教育完杜鑫,显示了自己的身份后,主任走到床边有些谄媚的笑到:“大师,之前约定过昨天给你庆功的,我昨天在学校转了半天也没看到你在哪,所以今天亲自登门请你来了。”

    切,你又不是没我手机号码,真想请我吃饭一个电话不就行了。看着这假惺惺的面孔,觉着有些恶心。不过转念一想,昨晚刚和杨磊怡商量好一起驱鬼。初到省城。正是大量需要熟人的时候。得对主任热忱点。于是我也回了他一个笑容:“昨天这几个学生为我庆功,喝多了所以忘了约定,还请您见谅。”

    见我语气不错,主任笑的更灿烂:“没事没事,今天再约也一样,就中午,在学校对面的酒店怎么样?”既然你诚心请我吃饭,我将来也可能需要你。那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约定好时间之后,主任又‘谆谆教诲’了杜鑫几句,满意的离开了。杜鑫看着主任的背影腹诽了几句,脱了衣服裤子重新钻进被窝。看着他的小帐篷,忽然觉着这样杨磊怡挺不方便的。能不能像小虎那样,搞个竹筒让她进去休息?

    想到这里,我忙起床洗漱出门。刚刚带上宿舍的门,杨磊怡便出现在我身后问我:“你干什么去?”我把想法跟她说了说,又补充到:“要是没个藏身的东西,你又没什么法力。现在大白天的我根本把你带布出去。”

    她点了点头:“也是,不过我可不睡竹筒里面。太憋屈了。”

    “好好好,我们现在出去逛,你觉得哪个合适我们就买哪个。”我让她暂时躲到一本书里,便带着她出了学校,寻找适合藏身的东西。

    学校前门都是卖电子产品的,我决定从后门出去碰碰运气。路过小吃一条街,其中夹杂着一些卖体育用品的店。

    经过一家店面的时候,橱窗里摆的一把折扇吸引了我的目光。黑黑的扇骨发出冷光,上面洒了些金漆点缀,看上去很有档次。最主要的是扇面,一个美人白衣长袖飞舞,像极了杨磊怡第一次出现救我们时的样子。

    我把书拿出来偷偷问杨磊怡,她也很喜欢这个造型,还可以附身在这个美人身上。既然都喜欢,那就没得说了,让老板取出来给我看看。

    看老板拿扇子的时候似乎花了点力气,我入手也是沉甸甸的。扇面一边是美人,另一边是李白的《清平调》。看上去确实是个好东西,我都有点迫不及待问老板多少钱了。

    老板并没有直接开价,拿过扇子介绍到:“这是仿刘瑾刺杀正德皇帝时用的扇子,扇骨是纯铜的,而且还有机括。”说罢他把扇柄朝外,按了一下下面的小商标,‘噌’的一声,扇骨里伸出一把一二十公分的刀刃。介绍完这个,老板又把家里的菜刀拿出来在扇面上用力划了划,连痕迹都没留下一点。

    之所以介绍这么详细,是因为老板说的价钱得花我快三个月的工资。软磨硬泡半天,最终定好价钱,两个月的工资。不过只要我俩都喜欢,无所谓了。唯一有点后悔的是早知道有今天,之前主任给钱买符的时候我应该收下的。

    扇子买回来之后,杨磊怡迫不及待的附身上去,里面飞舞的美人朝我猛抛媚眼,看上去有趣极了。

    玩了会儿扇子,主任的电话就来了,告知了包房号之后,我便夹着扇子直奔而去。

    刚刚上楼,便看到主任在包房门口探头探脑的看着楼梯口。见到我之后,他快步迎了上来,握着我的手把我带进了包房。

    房间里还坐着一对中年男女,主任忙跟我们介绍到:“这是我堂哥钱勇,那位是我嫂子;这是帮我们学校清除大患的小飞师父。”

    本以为就我和主任俩人吃饭,没想到还有另外的人。而且钱勇的装束看起来非富即贵,我这一身的国产运动估计是他买一双袜子的价钱。起身伸手和我握手的时候,我觉着他的目光有些犀利,让我不太敢对视。本来都想喝点酒的,但怕酒后露出点什么让人瞧不起,我便直言让他们自便,我就吃饭。

    很快便开始上菜,还好主任一直对我客客气气的,不然就钱勇两口子那严肃的表情,会让我紧张的筷子都拿不住。其实驱鬼这大半年也见过几个老板或者当官的,不过那时候有师父挡在前面,我可以无拘无束的。现在孤身一人,虽然只是吃吃饭,都感觉非常的不自在。

    偏偏在这种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坐错了方位,菜的热气往我这边直飘,弄得我满头大汗的。擦汗的时候又不小心把筷子撞到地上,弄得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到吃得差不多了,主任擦了擦嘴,给我递了根烟过来,吐出几口烟雾我才平静了一些。钱勇夫妇淡淡的看着我,眼神有些玩味。

    主任看了他们一眼,转头说到:“小飞师父,今天请你吃饭呢,一来是给你庆功,二来也是有事相求。”说到这里主任停顿了一下。

    看着钱勇夫妇的眼神,我忽然一下子明白了。我就说吃个饭而已,怎么不拉学校的人作陪,反而拉自己的哥哥,而且这哥哥看上去也不是蹭吃喝的人。估计就是他们有事求我吧,这么说有生意上门了?

    不过我心里没什么底,除了胆量练出来了,法器没有,驱鬼方法掌握的也不多;虽然有杨磊怡协助,但她现在就一普通的鬼。而且钱勇夫妇看上去那么有地位的人,之前肯定请过人的。别人都弄不好,我可以吗?

    心里没底,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有..有什么事相...相求?”

    主任转头望向钱勇和钱夫人。钱夫人扫了我一眼,淡淡的开口到:“这位...小飞大师,情况是这样的,年前我们在落霞山买了套房子,搬进去之后一家人晚上睡觉头都像被针刺一样疼痛,白天胸口也被刺得发慌,莫名其妙的觉得提心吊胆,一点食欲也没有。“

    “没办法,我们只得搬回了以前的房子。那套房子空着觉得很可惜,便也请过几个风水大师去看过,但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来。这个事情堂弟也是一直知道的。”钱夫人说到这里,主任不停的点头。

    “听他说你能引雷电劈鬼,想必道行是相当高深了。所以我们想请你去房子里看看,若是能解决问题,我们必有重谢。“

    钱夫人说话的语气一直很淡,而且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看起来她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个问题,因为对于她来说,仅仅是一套房子而已。不过这些信息对我就很重要了,房子有问题,她催的又不是很急,正好给我慢慢研究。

    要是研究不出来,我不声不响的走了就行了,不会有什么负担。主任也不会找我,不能解决问题的阴阳师,人家不可能继续信任,追问也没意思。再有就是在里面住只是头疼胸疼,没有发生别的事情,估计问题不大。我一下子就来劲了。

    于是我学着她的语气淡淡的回到:“嗯,既然是主任的堂哥,那等下我抽出空来给你去看看。”一句话我又装逼了,又捧了主任的台,又答应了别人的要求。真后悔自己刚进来时候为什么不这样,估计就是那时候傻傻的样子让钱勇夫妇瞧不上,所以一直对我很冷淡。

    既然事情说定了,钱夫人掏出钥匙交到主任手上,让我们有空的时候去看看,然后俩夫妇淡淡的和我告了个别便离开了。

    他们一走,主任便迫不及待的说到:“大师,我们现在去看看吧。”我想起杨磊怡还没吃饭,便说到:“慌什么,我出来吃饭啥都没带,等我准备一下再通知你。”主任点了点头:“也是,多带一些黄纸符吧,那个太好用了,自从我拿回去,家里便清平了。”(未完待续。)

一九五章 做剑

    黄纸符个锤子,好不容易支开了主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开扇子,杨磊怡马上跳了出来。我关心的问到:“你还没吃饭,我去买点香烛纸钱给你?”她做出一幅委屈的样子说到:“你就只管自己大吃大喝,不顾我的死活。”

    呃,这个,姐姐,你是鬼啊,我能让你出来一起吃饭么?看着我一副苦瓜脸,她噗呲一声笑到:“你们还没吃呢,我就已经吃了,没见到吃饭的时候热气往你这边飘么,好久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了。”说完她满足的摸了摸肚皮。

    我还以为是自己坐的方位不对呢,原来是她吸的。看着她的样儿,我说到:“怎么,很久没吃饱了么,啥时候想吃直接进餐馆一吸就行了,咋还这么老实了呢。”

    “你以为想进就能进啊,那灶神和门神时时刻刻都盯着呢,只有像今天这样,你把我带进去,才不会有这神那神的找我麻烦。”

    真可怜,我疑惑的问到:“不是说阴阳一般么,你家里就没给你烧点钱让你到阴间的餐馆买吃的?”她撇了撇嘴回到:“亏别人还一口一个大师呢,你不知道自杀的人是什么东西都收不到的么。”

    哦,我以前好像听师父说过,瞧我这记性。什么也收不到,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怜惜的把她抱在怀里,我柔声说到:“放心吧,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都没问题。”

    她眨巴几下眼睛,仰头看着我:“你说的哦。可不准到时候不算数哦。”我轻轻抚了下她的后背:“放心吧。绝对算数。”

    既然已经吃过了。也山盟海誓过了,那就该办正事了。我问杨磊怡:“刚刚我们谈的事情你听清楚了吧,有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她想了想说到:“还能怎么办呢,先去看看,能办就办,不能办咱就跑路。”嘿嘿,果然是默契十足,那还说什么呢。赶快联系主任准备出活呗。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找地方买了把桃木剑,又买了些朱砂,现在一切得靠自己了,小心为上才是正途。

    没想到主任回到学校之后有人找,下午估计脱不开身,商量了一下,反正钱勇也不是很急,那就周末再去。那没办法了,我又不能显出很急的样子。只能先回去休息。走到宿舍大门口记起早上想租房子的,不如趁这时候到外面转转。

    学校周边房子倒好租的很。价钱也不算贵,就是环境很一般。管他呢,我现在急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很快便联系房东租好了房子。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免不了又要感慨一番。我这算是自立门户了么?不知道父母亲知道我不跟着师父干了,会是什么反应?算了,现在暂时不想那么多。虽说钱勇家的事干不好可以跑,但争取一炮而红吧。

    有杨磊怡在,做清洁就是快,几阵阴风就把屋子吹得干干净净了。买了床铺被褥,就得去宿舍拿我的换洗衣服了。

    杜鑫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才住了两个晚上,宿舍又像狗窝了。我在四处找衣服,杨磊怡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看得津津有味。

    终于把衣服翻齐全了,我便说到:“好了,可以走了。”杨磊怡‘哦’了一声并不起身。我上前抢过书来说到:“看什么呢,津津有味的。”看了看书的封皮,原来是任中元留下的《八洞神符记》。我刚过来省城的时候带来的,忘记了还给师父。

    “看这个有什么用,看不懂,还看得头大。”我把书塞到腋下,往门外走去。杨磊怡追了一步说到:“谁说看不懂?我专业就是学这个的,我刚刚看到里面有个制作法器的方法。”

    我停下脚步:“你大学学做法器和神符?”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是的。”见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又噗呲一笑:“不是的,不过这些古文对我来说完全不在话下,上面真有制作法器的方法。”

    “真的?”我回头掏出了书,把衣服丢到床上,翻开第一页:一者阴阳初分,有三元五德八会之气......

    杨磊怡接过了书,翻到其中一页说到:“这个就是告诉你怎么做桃木剑的,我翻译出来念给你听:子时的时候,砍一根活桃木,树枝必须向上倒;用树枝做成剑的样子,剑柄处一定要有八卦或太极的图案。”

    “做好后,取一盆水将木剑洗一遍,洗好后在火上烘干;先在桃木剑上涂满金粉,放置太阳下晒两个小时;在这一两个时辰中也别闲着,还要为木剑上漆;先取一个盆放入三碗朱砂,两碗墨汁,一碗黑狗血,一碗雄鸡血,再加入五碗红木漆,不停地搅拌。”

    “等搅拌均匀后,在用毛笔小心翼翼的把这一盆东西一点一点的涂在剑上,顺序是先涂剑柄,涂满后晾干,晾干后才能继续涂剑身,当整把剑都涂满后放置晾干过一夜,第二天正午时分然后再用纯红木漆再涂一遍,顺序也是从剑柄到剑身。”

    “涂好后就可以开光,开光最好在中午12:00整时,拿朱砂点在八卦或太极的图案上,口中念:天清清,地灵灵,开光宝祖显神威,点开木剑辨是非,斩尽一切妖鬼魔,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大吉大利,宝剑开封。”

    “最后用柳枝沾取五行水(海水,河水,湖水,冰水,土水的混合水)洒在木剑上就可以用啦。切记,刚开光的木剑必须要供奉,刚开光时不可遇火,要过一个星期才可遇火。作用是护法护身,治邪镇邪。”

    一口气说完,她瞪大眼睛看着我。而我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她,这女孩除了温柔娴淑之外,还真是个宝藏啊。若是她能把任中元留下的所有书籍都帮我翻译过来,我要是学会了,估计能比师父牛逼得多。

    不过转念一想,我都不干了,哪里还能找师父要任中元的书。算了,不想别的,先学会这本再说。她刚刚说的材料都不难找,除了桃木之外,其他东西佛具店都有得卖。这两天闲着也是闲着,先做一把桃木剑出来试试。

    说干就干,我打电话问了张子恒学校附近哪里有桃树,他告诉我学校西北角的小山坡上多的很,据说是日本人当年来的时候栽的。嘿嘿,年代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法力加成?

    晚饭前我已经打听好了加工木器的地方,托杜鑫给我办了张饭卡。吃饭的时候还有些内疚,本来说好带杨磊怡吃香的喝辣的,没想到就吃了一顿就回到解放前。

    有杨磊怡跟着,深夜上山也不怕,很容易就砍了桃木,反正来了一趟,我就多砍了几根。吭哧吭哧的搬回租住的小房子,累得我心猿意马的精力都没了。杨磊怡咯咯一笑,附身到扇子上了,我闷闷的抱着扇子睡了一夜。别说,把一堆铜捂热真不容易。而且还害怕不小心触到机括,伤到自己。

    一大早便把桃木拖去让人加工,然后自己去买相应的材料。也就海水有点难搞,不过也很快便解决了——卖海鲜的市场,肯定有这个。

    所有材料备齐,我便开始制作。晾晒的空隙,我问杨磊怡:“有没有制作符咒的方法?”她拿出书来翻了翻:“你稍等,我帮你找一下。”

    找了会儿,她说到:“有是有,不过看样子威力不怎么大。”

    “只要有就行,现在刚起步,我也没想整出多厉害的东西。”

    看着我期盼的眼神,她噗呲一笑:“想不到我自己身为鬼,居然还教人怎么打鬼。”我慢慢靠近她,柔声说到:“在我心里,没把你当鬼的。”

    她马上后退好几步:“好了好了,正经做事,把剑做好了教你画符。”

    经过几天的‘卧薪尝胆’,符咒画了一堆,桃木剑做了五把。根据杨磊怡的感觉,符咒的威力一般,不过桃木剑很厉害,离她还有一米多的时候就感受到阳气的威压了。好在书上说金属能隔绝阴阳,只要杨磊怡回到扇子上,便感觉不到威压了,这样我才能把俩都带上。

    想想我现在也是左手阳右手阴的人了,颇有一副神物在手,天下我有的气派。其实很想买一身道袍装装逼,奈何卡上的余额已告罄,只得就此作罢。

    期盼的周末终于来临,主任也如约一大早给我来了电话。约定好了在校门口等之后,我带上两把桃木剑和铜扇,把符咒都塞进口袋,又把做剑剩下的朱砂、狗血、鸡血全带上。嗐,所有的东西都准备了,就忘了准备一个包袱,弄的口袋里都鼓鼓囊囊的,哪里还有一点大师的风范。

    钱勇的家在落霞山,其实说是山,不过是一点丘陵而已。坐车顺着蜿蜒的水泥路从山脚往上,一幢幢的别墅错落有致的自上而下。

    走了半天都没看到一个人影,真不明白有钱人为啥住在山里。虽说环境清幽,空气也好一些;但这山上谁知道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又没有人气镇着,肯定容易闹鬼啦。(未完待续。)

一九六章 头炮

    到了钱勇的别墅门口,现在没有师父的帮助,万事都得我自己来。还不待主任开门,我便在门口嗅了嗅。一阵阵青草的香味,确实比城里清新多了。

    别墅院子挺大的,甚至还有个小小的足球场,没有人帮忙,看来够我一逛的了。主任过去开了房子的门,我探头看了一眼,啧啧,像水晶宫一样,比厦门屠总的那个看上去豪华多了。

    进门之前,我先留意了一下外围,并没有很奇特的东西,而且没有门槛。站在门口,我又仔细的嗅了一下,还是很清新的气味。

    偷偷把扇子拿到嘴边,小声的问杨磊怡:“你有没有什么发现?”然后把扇子装作不经意的搁在肩膀上。

    “这金属扇骨隔绝了阴阳,你不打开扇子我都出去不了,能发现什么?”耳边传来杨磊怡小声的抱怨。

    不过现在还不是放她出来的时候,免得主任发现了什么端倪。

    看完了大厅,跟着主任去房间的时候,一丝淡淡的腥味传到了我的鼻腔。有情况!我回头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果然,就是阴气。

    顺着气味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闻不到了。回过头来,还是有阴气。奇怪,这屋子不是一个整体么,咋有的地方有阴气,有的地方没有?

    主任见我来来回回的,紧张的问到:“大师,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我跺了跺脚,回到:“目前发现这一块有点问题,我们再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推开紧邻大厅的房间门。主任和我鱼贯而入。一进门。我便又闻到那股淡淡的腥味。看了下腥味传出的地方。和外面发现不对劲的位置仅仅一墙之隔。应该就是一整块阴地,不过被墙隔开了而已。

    心情有些兴奋,没想到一来就被我发现了问题所在,仿佛看到红红的钞票在向我招手。心情好,有了自信,办事效率就高,后面都是我主导着主任在整个别墅查看。

    一个上午就看完了楼上楼下所有的地方,除了那处阴地之外。倒没有别的什么发现。主任问我:“大师,只有那一小块地方有问题,为什么整个别墅住的人都会有不适的感觉呢?还有,那个地方的问题该怎么消除?”

    是啊,我一下子兴奋过头了。只是发现了问题而已,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得进一步调查。而且钱夫人说过白天在这里都会有不适感,为何我们进来之后却好好的?会不会是户主的八字也有问题?

    然而我并不会查八字,只能按照以前的老办法了。想了想,我回到:“目前来说,只是肯定了这个别墅的问题和阴阳有关。具体怎么解决。需要晚上再观察一下再说。”

    主任瞪大眼睛:“你是说要在这里住下来?”我点了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以前一直是这样做事的。”

    “问题倒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事情太多,不能住在这里。”

    其实我一个人住这里也没事,不过人家里这么豪华,难道不怕我见财起意么。为了避免嫌疑,我说到:“那让钱总派个人到这里看着吧。”

    主任仿佛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摇了摇头说到:“大师你多心了,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一个人留在这也可以。”

    一个人就一个人吧,反正有杨磊怡陪着我,怕什么。让主任载着我下山采购了一些吃喝用品,我就在这大别墅住下了。

    别说,看着里面各种高档的装修还是挺带感的,就是空荡荡的没什么意思。我打开扇子让杨磊怡出来,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啦。

    疯闹了一会儿,该干正事了。站在别墅的顶端,运用我那少得可怜的风水知识看了看四周。整个房子背山面南,前面恰好有个小山头,东边一条沟渠蜿蜒而下,西边是下山的路。按照风水口诀,这叫:前有高埠后有岗,东来流水西道长,子孙世世居官位,紫袍玉带拜君王。

    房子砌得方方正正,给人一种很稳定的感觉。外面绿树成荫,草坪环抱,整个生态非常的和谐。当初建房的时候,应该是有风水师来看过的,但为什么房子的那一块会有阴气呢。

    杨磊怡一直跟在我后面不说话,想必是没什么发现,那就等晚上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吃过晚饭,我在考虑是要打地铺睡在阴地上,还是睡床上。想了想钱夫人说过晚上整个房子都不舒服,那我就睡床上好了。

    第一次没有依靠的自己一个人晚上守候,有些兴奋,更多的是紧张和对未知情况的害怕。为了方便观察,我把窗帘打开着。一缕轻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窗台上,把窗台镀了一层银。而远处的月光穿过树荫,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这么漂亮的地方,哪里像是有邪祟的样子。

    杨磊怡静静的坐在床头,欣赏着美丽的月色。她不知道的是,在我眼里,她比这月色不知道美多少倍。虽然这环境很满足我对第一次的幻想,但这是在工作;而且我也听过一句古训:宁可让人停丧,不可让人成双。若是让别人在自己家里欧欧叉叉了,那一辈子都会走霉运的。估计钱勇知道了会宰了我。

    兴奋和紧张持续到后半夜,大脑终于扛不住,沉沉的睡去了。早上醒来神清气爽,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有环境清幽装饰精美的大别墅住,还有梦寐以求的佳人在畔,这样的人生真是幸福。

    不过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幸福个锤子,都一天一夜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怎么给人解决问题啊?事情解决不了,那我马上就要滚蛋了,哪里还有幸福?

    草草吃了点东西,我便蹲在阴地那一块研究。要不要把这一块挖开看看呢?想起师父之前鼓励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弄开看看,错了再找别的地方。可一想起钱勇的眼神,还是算了吧。他们夫妇看起来本来就不太相信我。

    而且师父是宗师级的人物,出了差错可以想很多办法掩饰,我一个半桶水正是打名声的时候,可不能出错。再说建房子的时候打地基,这一块肯定挖过,我现在再挖开有什么用?

    说起建房子,会不会是在建期间这里死过人,所以会有阴气?可有没有死过人我到哪里去问。长舒一口气,觉得很无力,很无助,额头上都急出些许汗珠。杨磊怡瞪着大眼睛,拿起扇子幽幽的给我扇起风来。

    看到她的样子,我有些愧疚,本来说要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居然跟着我吃方便面。她会错了意思,笑了下说到:“没事,我虽然没有怨气,但拿这扇子比你还是轻松得多。”算了,我也不解释了,找个地方坐下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对了,杨磊怡不是能下地么,不如让她去看看?我把意思跟她说了说,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你等着,我下去看看。”说罢身形一闪,便没入了地板。

    我紧张的蹲在阴地看着地板,希望她别遇到什么危险才好。屁股不知道被什么撞了一下,一下子把我撞得扑倒在地,后背传来一声‘哎呀’的声音。我紧张的回头,却见杨磊怡半浮出地面,伸手捂着脑袋。

    哈哈,原来是她出来的时候头顶在我屁股上了。我赶忙过去帮着揉头顶,她微嗔到:“你不是坐在那边么,怎么过来了?”我尴尬一笑:“不是担心你的安危么,所以蹲这里看看,哪知道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全身慢慢漂浮出地面,说到:“我下到地下就跟你走平地一样,当然快了。不过这里根本下不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下不去?什么意思?伸出胳膊画了个大圈,正是有阴气的那一块,她解释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设了什么禁制,下了一点点就下不去了,其余的地方都没什么问题。”

    现在完全能肯定房子的问题就出在这一块,可要不说个头头道道出来,我怎么好叫钱勇把它挖开呢。今晚我就睡在这个上面,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争取把事情解决得圆圆满满,把这头炮打响。

    从地上望去,月光就没那么漂亮了。只是睁大眼睛,和蔼地望着大地,极像一只被擦亮的铜盘。再说我也没什么心思欣赏。左右两边都放着桃木剑,头枕着符咒,心里期盼着今晚一定要给我发现问题所在。杨磊怡因为不喜欢桃木剑的阳气,便让我把扇子撑开,她直接在那上面睡觉。

    又快到后半夜了,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突然阴风扫过、气温下降的情况都没发生,我又有些焦急了。脚上有点痒,我缩回来抓了抓,好了些之后便又伸长了腿。没过一会儿又痒了起来,还夹杂着一丝刺痛。天气转热了,蚊子也出来了。我小心翼翼的把脚缩回来,用力拍在刺痛的地方。没拍到蚊子,不过缓解了些痛痒。

    再一次刺痛之后,我气得骂了句死蚊子坐了起来。柔和的月光下,两个电影里古代将军模样的人站在我的脚头。(未完待续。)

一九七章 捞钱

    两个将军悬浮在地面上,其中一个一手持盾牌,另一手的长枪刺到了床上,就是刚刚我脚放的地方。另一个拿着弓箭,正开弓瞄准着我。头盔基本上护住了全部的脸,皎洁的月光下,只能看到他们黑得发亮的眼圈和嘴唇。

    眼见其中一个要放箭,我慌忙转身避了开来。一股气箭射到被褥上,床单轻轻的浮动了一下。

    站起身来开了灯,他们并不避讳,两鬼嘴上叽哩哇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很奇怪自己的感知力为何变得这么差了。以前有鬼出现,自然而然的能感觉到阴气让气温下降。现在没有灵力了,即便感知不到,可为什么没有阴气侵体的事情发生?真是地藏王菩萨的灵识护佑着我?或者是我现在胆儿肥了,阴气不来了?

    现在容不得我想这些了,两个鬼叽哩哇啦几句之后似乎发现了我能看到他们,便大喝着朝我冲了过来。我一个地滚拿起了桃木剑,两个鬼迟疑了一下,还是朝我扑了过来。

    一鬼持枪近攻,一鬼在侧放箭。两鬼的配合很有章法,其中一个每一枪都直攻我的头和脚,把身躯留给放箭的那个。打得我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身上不知道被刺中了多少下。现在脑袋疼的像针扎一样,脚痛得我在地上直跳,胸口被箭射得好闷。

    扇子上的杨磊怡听到动静飘了下来,一把将持枪的鬼推得和持弓箭的鬼撞了一下,把弓箭鬼一下子撞到了墙角。持枪鬼转身看了一眼,见到杨磊怡的样子明显一怔。接着我听到一股吞咽口水的‘咕咕’声,那鬼的脑袋一缩一缩的。

    弓箭鬼也发现了杨磊怡的存在。飘了过来俩鬼又一阵叽哩哇啦之后,其中一个丢了弓箭,朝杨磊怡扑过去。另一个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杨磊怡本待要同弓箭鬼打斗,谁知道那鬼冲上去就把她扑倒在地,抓住她的衣服就开撕,而她没有怨气的粉拳打在鬼身上就和挠痒一样。

    我去尼玛的,明白过来的我挥舞着桃木剑就要冲过去,持枪鬼忙举起盾牌挡在我前面。我大骂一声:草泥马。用力朝面前刺去,正好刺在盾牌的旧伤地方,一下就刺穿了盾牌,剑刃继续向前刺进了鬼的肩头。

    “嘭‘的一声,鬼的肩头闪起火花,他慌忙丢了盾牌灭火。趁着这个空当,我冲过去就是一剑朝弓箭鬼背后刺去。

    弓箭鬼听到风声,一个转身滚到一边,杨磊怡慌忙起身飘到一边去整理衣服。而持枪鬼灭了肩头的火之后又攻了过来。

    两个鬼又开始配合着攻击我。这一次我知道了他们的攻击对我的伤害并不大。仅仅只是疼而已,便不管不顾的挥起桃木剑猛冲猛打,一时之间还占到了上风。

    俩鬼见占不到什么便宜,对视一眼,嘴里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了。我向前追了一步,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小心翼翼的围着地铺转了转,阴气似乎更浓郁了一些。难道是因为刚刚两个鬼出来的缘故?这么说这房子就是这两个鬼在闹咯?可普通人根本看不见摸不着鬼。我该怎么跟钱勇说?

    咦,没了灵气的我也是普通人啊。为什么我能看见?又是地藏王菩萨的灵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让我像普通人又不像普通人?

    先不管了,安慰杨磊怡几句去。一抬头,明明在角落里整理衣服的她不见了。忙去床上拿起扇子,飞舞的美女眼睛一点神采都没有,很明显她不在。

    屋子里四处找了下。也不见她的踪影。她能去哪儿呢?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坏了,会不会是刚刚的鬼轻薄了她,让她不爽所以追去讨公道去了?可她一点怨气都没有,那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我一把掀了地铺,猛跺地板。嘴里大叫到:“杨磊怡,回来,快回来。”尽管我用了全身的力气,跺得墙都在颤抖,但杨磊怡还是不见踪影。玛德,这里不是有阴气么,我砍死你们。举起桃木剑,猛的一剑砍下去。‘咔擦’一声,地板一点动静都没有,桃木剑反倒断了。

    “你在干什么?”身后的声音宛如天籁响起。我转身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她,责问到:“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么?”

    看到我紧张的神情,杨磊怡温柔一笑,说到:“我去追那两个鬼了,来不及跟你打招呼。”我猛的亲了一下她的脸,严肃的说到:“以后不准这样瞎冒险,知道么。”

    她莞尔一笑:“你就不想知道我追上去有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么?”我略微松开手,说到:“什么消息都没有你重要。”

    “可是探听不到消息,赚不了钱,我怎么能吃香的喝辣的?”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到。这么一说也是,可冒险是男人的事情,怎么能让她去做呢?刚准备开口,她伸手挡住我的嘴巴看着地上断裂的桃木剑说到:“好啦,以后我再不擅自行动了。”我这才露出了笑容:“嗯,这样才乖嘛。”

    她轻轻的推开我说到:“我想我应该知道这房子里住的人为什么头痛提心吊胆了。”我问到:“就是刚刚那两个鬼在闹吧,可依我们的能力,似乎不足以降服他们。”

    “不用降服,只需要把墓移走就行。”

    “把墓移走?你是说他们的墓就在这下面?可建房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挖出来?”我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杨磊怡咯咯直笑。

    笑过之后她认真的说到:“他们的坟墓确实在这下面,这个房子建成之后当中这堵墙恰好压在他们的坟墓上方,让他们进出不方便,所以便出来用枪和弓箭刺房子里的人,提醒他们把墙移一下。”

    “按照钱夫人的说法,他们请风水先生来看过,可这房子风水这么好,能看出什么来呢?后来钱家人不住这里之后,两个鬼没得提醒,又怕被别的鬼占了地方,便在坟墓周围设下了禁制,自己出外四处游荡。”

    “正是因为我白天下去查看触碰了禁制,所以俩鬼才急急忙忙赶回来。刚刚我偷偷跟下去,俩鬼还在抱怨呢。因为年代太久,他们的法力消散了很多,连你一个蹩脚的法师都打不过。”

    “至于你说的建房子的时候没有挖出来,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山上的泥土慢慢往下滑,增加了他们坟墓的深度吧。我刚刚探了一下,估计能有三米多,谁家建房子挖这么深啊。”

    说到这里,杨磊怡又咯咯一笑:“好啦,咱们的第一桶金要赚到了,明天你跟主任说一下,让他通知钱勇把俩鬼移个地方重新下葬就行了。”

    问题这么轻松解决,我脑子又活泛起来:“你是说这下面有两个古墓?里面有没有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歪着头想了想说到:“可能是战死之后就地掩埋的,里面似乎没有什么陪葬品,也就几件瓷器玉器和他们用的兵器啥的。”

    “你不会是想开馆吧,这样多不好。本来就是人家先来的这块地,现在要把人家移走不说,还夺人家的陪葬品,这是反派才干的事。”

    我摇了摇头:“别说现在古董炒得多热,我就不信移葬的时候钱勇会不开棺。既然是这样,咱为什么不趁机捞一笔呢。而且你不是懂鬼话么,下次和那俩鬼商量一下,我们买。”

    杨磊怡噗呲一笑:“哪里是鬼话,他们说的方言而已,仔细听肯定能听懂的。”

    管他方言不方言,我现在就想知道那东西到底值多少钱。于是我问杨磊怡:“那俩鬼看上去像哪个朝代的?”她想了想,说到:“反正唐宋元明清都不是,不过有些古董即使年代久远,但如果是民间的东西的话似乎值不了多少钱。”

    “那俩鬼的样子看上去就不像小兵,起码是校尉,省城这一块曾经是关羽扼守曹操的地方,弄不好就是曹操手下的哪个大将,估计能值点钱。说不定就是专家口中的‘能深刻反映三国战况的实物史料’。那钱勇就发达了,我们跟着赚一笔不为过吧。”我分析得头头是道。

    杨磊怡笑了一下:“你啊你,想钱想疯了,真是异想天开。”

    不弄钱怎么吃香的喝辣的,就当是想一回天开吧。现在啥也不干了,就等天亮和主任讨价还价一下,第一桶金得赚得越多越是好兆头。

    捱到了早上9点多,我清了清喉咙,掏出手机。杨磊怡看着我老神在在的样子,咯咯直笑。我白了她一眼,拨通了主任的电话。

    “大师,你好啊,事情解决了吗?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我又清了几下喉咙:“问题么,原因已经找到了,解决起来也很容易。“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主任马上接口到:“既然解决起来容易,那就烦请大师给解决了吧。”

    见电话里我在沉默,主任马上说到:“大师是想商讨劳务费的事情吧,这个没问题,你把卡号给我,马上给你打过去。”(未完待续。)

一九八章

    谁稀罕你那点劳务费?只是昨晚想好的话语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来。看着旁边杨磊怡的笑脸,死就死吧。于是我说到:“情况呢,是这样的,不是劳务费的问题;我在寻找事情原因的时候,发现了个发财的机会,你替我问问钱勇,我把这个信息透露给他,他能给我多少钱?”

    主任想了会说到:“那要看能发多大的财了。”其实我对发财的概念不是很清楚,而且对钱勇也不太了解,下面那些东西能值多少钱更是不知道,便随口说了句:“怎么着也得几十上百万吧,而且不用操心,一两天就赚到了。”

    “真有这么好的事情?”主任动了小九九:“大师,不如我和你合作吧,你要多少钱?”和他合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这房子又不是他的,他能做主么?不过钱勇夫妇又不常来,拆了再给他复原也是可以的吧。

    但主任肯定没钱勇那么有钱,该跟他开多少的口呢?不行,得先和杨磊怡商量一下,我长‘嗯’了一会儿似有很多顾虑的说到:“如果和你合作的话,做事有很多不便,这样吧,我先考虑一下。”

    挂断电话,我把主任的话跟杨磊怡复述了一遍。她笑到:“你这人三观太歪了,作为阴阳法师,肯定是要把替人解决事情放在首位的,而你就想着赚钱。”

    我撇了撇嘴:“那些高尚的情操先留到以后吧,我只是个普通人,等我能在省城站稳脚跟衣食住行无忧了,我也会把驱鬼降妖当做首要任务,专心替人解决事情的。”

    杨磊怡张着嘴巴,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我不愿意纠结情操的话题。便说到:“你觉得找主任要多少钱合适?三万?”她咂了咂舌到:“你咋不要五万呢,这么贪心。”

    我笑着站起来说到:“好,就五万,听老婆大人的。”她赶忙跟着站了起来,拉了我一下说到:“诶,我是说三万太多了。有几千块就行了,够我们生活好长时间了。”

    “这是第一桶金,肯定越多越好。再说了,我只是漫天要价,主任肯定会就地还钱的。”

    见我这么说,杨磊怡便不再坚持。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主任的电话。他接了电话第一句就是:“大师,你考虑好了?要多少钱?”

    我也不跟他客气,说到:“我先把具体情况跟你说一下,免得你说我是江湖骗子。”

    “不会的不会的。江湖骗子哪里会引雷?”

    对于主任的恭维我当做没听到,继续说到:“之所以你堂哥他们住在这里不舒服,是因为有两个鬼在别墅闹事,他们一个持枪,一个持弓箭,攻击住在这里面的人。”

    “啊,还有这事?”主任很惊讶。

    我继续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到:“这两个鬼应该是三国前后校尉以上的人物。他们的坟墓就在别墅下面被压着,进出不便所以才出来闹事的。只需要把他们的坟墓起出来另外找个地方安葬就可以了。”

    接下来就说到重点了:“虽然只是校尉。而且可能是战死之后仓促埋葬,但里面陪葬的东西还是有一些的。起出来之后应该能值点钱,这就是我说的发财的机会。至于我的信息费,我要五万,你先打到我账上我们再开工。”

    “而且我并不担心你自己单独去挖,因为没有我做法。你根本不知道坟墓在哪,而且你拿了墓里的东西,那两个鬼肯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之后便等着主任就地还钱,没想到他考虑了一会儿之后一口答应:“好,五万就五万。我马上就打给你,我们什么时候开工?”我也特干脆:“收到钱,你叫人来就可以开工了。”

    有赚钱的机会,主任的办事效率特高,很快就打了钱带着上十个民工到了别墅。开工之前,我特地打开电话录音对主任说的:“把这下面的两个棺材起出来改葬就行了,你有没有跟钱勇说好?”主任点点头:“没有他的首肯我哪里敢挖房子?”

    我接着说到:“我只负责解决房子里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跟我无关,谢谢你付给我五万的劳务费。”主任不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个,现在只想着挖开坟墓发财,便顺着我说到:“这都是大师你应得的。”有这些对话就行了,到时候即便钱勇发觉什么,也和我无关。

    根据工人们的经验,墙可以不用拆,直接砸了地板往下挖就行了。住别墅就是好,在房子里闹翻天都不会有人来说你扰民,工人们热火朝天的就干上了。主任为了节省时间,都是直接打电话叫餐上来。晚上还花双倍价钱让工人们加了个班。

    挖到下面两米多深,地下水汹涌的往外冒,眼见着必须有一台水泵来帮忙才能施工,主任才放工人们下班。

    按照我的想法,今晚就不在这过夜了。避免又被那俩鬼刺的跳脚,而且他们都一千多年没碰过女的了,杨磊怡在这里也比较危险。主任也跟我有同样的想法,锁好门载着我到市区里吃了点宵夜喝点酒,然后在酒店开了个标间跟我同住一个房间。

    毛病吧,死鸡老,耽误我和杨磊怡缠绵。不过我没想到主任心里的小九九,他虽然信任的给我打了五万块钱,但挖了一天啥也没看到,怕我判断失误带着钱跑路,所以才要形影不离的跟着我。既然啥也干不了,那我只好安心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再次来到别墅。才挖了不到半米,有个工人下锹发出一阵铿锵之声。他清理了一下周边,疑惑的说到:“咦,这是什么?”我和主任连忙过去查看。似乎是块石头,还挺规则的。厚度差不多有一二十公分,长度接近一米,表面被腐蚀的很严重。

    我接过铁锹扒拉几下,欣喜的对主任说到:“墓碑,是墓碑。”主任看了几眼,垮下的脸上来了精神,催促工人:“快挖,快挖。”

    继续向下挖了一米多,一台水泵已经排不过来了,主任又紧急调了台水泵过来。这时候另一块并排着的墓碑也早被挖出来了,两块墓碑表面都被侵蚀得坑坑洼洼,上面写着什么已经无法分辨了。不过我们的重点不在这里,只要快些把棺材挖出来就好了。

    几个工人同时嘿哈着下锹的时候,锹片似乎撞击在什么金铁之物上,被弹了回来。一直密切注视情况的我和主任忙过去一人接过一把铁锹就在发出声音的周围清理,很快,一个石棺的雏形便被清理出来。另一边也发出同样的声音,我们又跑过去清理。

    两个棺材都被清理出来之后,工人们只需要顺着棺材的周边挖下去就行了。这样进度加快了很多,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两具棺材和墓碑都被挖了出来。然后用工人带来的吊葫芦把他们全都吊了上来。

    主任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打开棺材,我伸手制止了他,先让工人把挖出来的泥土回填。等到泥土填的差不多了,主任发了工钱,工人们便一哄而散。现在是经济社会,只管赚工钱就行了,没有哪个工人会管房子下面为什么会挖出两个棺材来。

    工人们走后,主任迫不及待的便拿起铁钎去撬棺盖,我推了他一把:“你想死么?”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我解释到:“北面为阴,你站在棺材北面撬,到时候棺材里的阴气出来往阴面跑,会直冲你全身,不死也要大病一场。”

    主任忙跑到南边来,一边撬一边对我表示感谢。我心里想着,要谢别谢我,谢任中元吧,是他留下的书里告诉我的。而且其实掘墓开棺还有些别的讲究,可惜我记得不太清楚,现在只能凭着一股想赚钱的劲儿去干。

    拿起一把铁钎,同主任一起发力撬棺盖。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棺盖才移动了一点。我俩一鼓作气,继续猛撬,终于掀翻了一个棺材盖。

    想象中的骷髅头、骨架、瓷器什么都没有,就是一棺材淤泥。主任大失所望,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我忙说到:“快去牵根水管出来,我们先把淤泥清干净,宝贝就在淤泥里裹着呢。”

    牵了水管,主任站在棺材边上把淤泥往外猛挑。一时落锹太快,锹片似乎碰到什么实物,发出沉闷的响声。主任紧张的扒了扒周围,看到一个罐口的雏形,主任喜出望外:“哈哈,宝贝,终于看到宝贝了。”

    小心翼翼的清理了一下周围,果然是一只糊满稀泥的瓷罐,只是已经缺了个豁口。没得说,肯定是自己刚刚弄的。主任大骂到:“草泥马的,手残啊,这一下不知道又损失了多少。”

    看到他的样子,我差点笑出了声。哪里还有一丝为人师表教书育人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贪婪的盗墓贼。呃,盗墓,我们这是在盗墓?我一下反应过来了,真是佩服自己的后知后觉。(未完待续。)

一九九章 敲竹杠的机会

    盗墓就盗墓吧,反正已经盗了。咦,照这么看我没有必要从事阴阳师这个职业了。有杨磊怡的帮助,找古墓肯定比现代的科技手段还牛逼。也不用太轰动,王公大臣的墓都不需要,只要找几个知府之类的墓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哈哈,我仿佛看到天上无数的钞票在往我怀里掉。

    转念一想,就凭我这小身板,哪个墓也挖不开。若找人合作,听说盗墓贼都是心狠手黑的家伙,别黑吃黑被谋了性命那可就掉得大了。而且盗墓的罪挺重的,别有命赚钱没命花钱。还是安安分分做阴阳师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主任已经把淤泥清走了大半了。露出几个瓶瓶罐罐的口。他越干越有劲,很快棺材就要见底了。一副完整盔甲的样子露了出来,主任大笑到:“哈哈,发财了,就凭这个,没个几十万看都别想看一眼。”不知道他是随口说的,还是有一定的依据,反正我肠子都悔青了。我咋那么胆小,才开了五万的口。

    主任拿出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把棺材清理干净,盔甲里面露出一副人的骨架。年代太久,骨架完全散乱了,没有一丝令人害怕的感觉。盔甲下压了一张像弓的东西,主任伸手一拿,全都散架了。这应该是弓箭鬼的棺材。

    清洗之后,这个里面让主任得了一副盔甲,两块玉佩,几样瓷器。对于这些东西我都没什么研究,只看了看那些瓷器,表面呈淡灰色,覆盖在瓷器表面像封塑一样的那一层青亮光润,底部还印了些水波纹。有花瓶造型的。有酒坛造型,还有个四四方方没盖的,像小时候家里给猪喂食的盆子。看上去很赏心悦目,估计能值很多钱。

    这下我就不是肠子悔青了,而是心里在滴血。社会经验太少啊,要是当初跟主任提个分成的建议就好了。要是我知道主任给我的五万块钱和拆房子以及重新装修的钱都是他以解决事情为由找钱勇要的。自己白得了这些古董,我估计当时就能给他跪下,强烈要求拜他为师。公家的人巧立名目、漫天报价、瞒天过海肯定比我这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强多了。

    晚饭都顾不上吃,主任一鼓作气的打开了另一个棺材。两个小时过后,现场就剩下两个石头盒子和两副粉碎的骨架。连持枪鬼那个锈得一折就断,一锤就散的枪和盾牌都搬到自己车上了。骨架他也懒得管了,打了个电话让钱勇明天来看看,便载着我直奔市里。

    吃饱喝足以后,这厮又开了一个标间。我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这次他没藏着掖着了,问到:“大师,你说咱们开了棺拿了这些东西,鬼会不会来找咱们?”哦,原来是害怕啊。不过东西是你拿的,我可没拿。

    当然了,这话我肯定不能说。拿起桃木剑给他壮胆到:“有我在你怕什么。”也是,拿了几张符回家就再也没鬼了。还能引雷劈鬼,主任对我的信心可是满满的。

    睡到半夜,被主任一阵杀猪似的嚎叫给弄醒。猛的惊醒开灯一看,两个赤身**的男人正漂浮在他身周不停的张嘴咬他。不用说,肯定是钱勇家下面的那两个鬼了。咦,前晚他们不是很威武的么。今天怎么变成这样了。

    哦,我忽然明白,主任可是连遮羞布都没给他们留一块,所有东西撸得干干净净了。我大喝一声钻出被窝拿起了桃木剑,两个鬼听到动静放开主任退到了墙角。

    挥舞着桃木剑追到墙角。俩鬼面色愤恨,叽哩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随即又张牙舞爪的朝我扑过来。他们生前应该都是武艺高强的人,一招一式都很有章法,不过时间消耗了他们的大部分阴力,虽然拳打脚踢的打在我身上,但仅仅只是有些疼而已。而我的桃木剑,给了他们很大的威慑。

    主任裹着被子在床头瑟瑟发抖:“大,大师,是那俩鬼,鬼追来了吗?我们要不把东西还给他们算了。”我并不理会主任,仍旧和俩鬼厮打。终于让我一剑刺中了一个鬼的腹部,被刺中的地方冒起一团火花火花过后黑气往外直冒,那鬼捂着肚皮急速后退。

    另一鬼赶上去看了看伤势,转身正色的跟我说着些什么。顿了一下又面带凄色,语气也缓和了很多。可惜我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想了想,抓起床单给他俩包上身体,打开扇子让杨磊怡出来了。

    俩鬼看到杨磊怡,床单抖了一下。草,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想着龌蹉事。我举起桃木剑作势要劈,俩鬼吓得靠在了墙上。

    刚刚杨磊怡虽然不能出来,但房间里的情况还是听得很清楚的,一把拉住我说到:“这两个鬼说了,如果能够把东西物归原主,再选个吉壤把他们重新下葬的话,过去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个锤子,吃进去的东西还能吐出来?看到主任那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心生一计,说到:“你跟他们商量一下,我们给钱,看能不能买。”杨磊怡刚点了点头刚准备朝俩鬼开口,想了想,拿起床头柜的笔和便签纸,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三个鬼主任一个都看不见,只听到我开口说买什么,然后又看到床头的笔和纸自己动了起来,吓得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继续发抖。

    不一会儿,杨磊怡写好了,我看了看,字体胖胖的,很有艺术感,这种应该叫隶书吧。上面写着:我們想買你們的東西,開個價吧。这种是三国时的字?可古文不应该是之乎者也么?怎么这么现代化?

    我把纸条拿到俩鬼面前,俩鬼看了看,头摇得像拨浪鼓。看到这情况,杨磊怡又低头在纸上写了几句话,我看了一眼:这些东西你们留着作用也不大,我们可以给你们很多美女和钱来交换,还可以给你们大宅院,成群的童仆。(未完待续。)

    ps:  本来是点保存的,点成了发布,那就2000字先看吧,今天的定时发布没了。

二〇〇章 岱山

    两个鬼仔细的看了看纸条,对视一眼,随即转向我们不停的点头。就这么愉快的搞定了?我估摸着是‘女人’这两个字起了很大的作用。

    杨磊怡又在纸条上写明我们会选个黄道吉日给他们下葬,下葬时将会兑现诺言,两个鬼看过之后眼珠子瞪着杨磊怡滴溜溜的转。我举起桃木剑作势要打,俩鬼慌忙一个闪身不见了。

    等鬼走了之后,我看了还蒙在被子里发抖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的主任一眼,将纸条揉碎了抓在手心里高声朝墙角说到:“什么?拿出来的东西被我们玷污,你们不要了?做十万的法事?还要到岱山去做?你俩异想天开呢?来来来,我们再来打过。”

    装模作样的挥舞着桃木剑大声呼喝,随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马上又起身跳到主任床上,继续挥舞着桃木剑喝到:“有什么事情你们找我,他是个凡人,什么都不懂。”呼喝之中瞅准主任的脑袋一剑砍上去,然后自己摔到床下。

    主任惨叫一声把被子裹得更紧,我站起来冷冷的说到:“不做法事就要我们都死在这里?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若不是你俩没行过无义之事,我一定引天天雷劈死你们。”话音刚落,主任一把掀了被子说到:“大师,十万块的法事我做,只要他们以后都不找我的麻烦,我做我做。”一口气把话说完,他慌忙又用被子盖住了头。

    演戏演全套,我又惨叫一声说到:“好了。别打了。给你们做法事。”我又示意杨磊怡吓吓主任。她过去一口气把被子吹得悬浮在空中。咬了主任的胳膊一口。我冲过去挥了一剑说到:“都答应给你们做法事了,还纠缠什么?”

    被子晃晃悠悠的落下,又盖在主任头上,我坐在地上创作喘着粗气。眼见屋子里没动静了,主任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拿下来,探头问到:“走了?”我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答到:“走了。”

    “大师,先说好,起棺你也有一定的责任。十万块你得出两万。”主任瞪大眼睛说到。草泥马的,古董全部都归你了,还要我出两万?你可真是公家的人。要不是我初到省城,人生地不熟的,我得把你的古董全黑到手,然后自己去卖。

    本来就是坑主任钱的,八万就八万吧。我嘴上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到:“行吧,我出就我出,你打八万到我账上,赶快把那两个鬼下葬了我去岱山做法事。”

    钱勇看到那两个挖出的尸骸很震惊。也很满意。我们将尸骸火化之后找了个公墓下葬,把答应那两个鬼的东西全部烧到位。主任把钱打我账上,这个事情基本上就算了结了。

    没想到第一次自己单独做事就赚了这么多,看到取款机上显示的〇,我兴奋得大叫。坑主任的时候说去岱山做法事,恰好我还没想好接下来做什么,那就去岱山逛逛,散散心,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知道主任走不开,特地多定了一张车票拿去找主任,当他说去不了的时候,我表示很遗憾,而且没有人协助事情办起来会很麻烦。主任掏出一叠钞票给我:“到了之后请个人吧,费用算我的。”

    岱山是中国的名山,五岳之首。带着杨磊怡游遍了周围的旅游圈,没想到让她生出了很大的遗憾:没能在活着的时候来这里。现在虽然看是看了,但不能碰到岱山的山石树木,让她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玩过之后,该做正事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摆摆符咒,烧些东西拍照回去给主任看,让他安心。

    不过这地方太出名了,哪个地方人都多,转了好久,终于看到个阴凉避嫌的地方。过了一座桥,就是一块大石坪,石坪另一边是悬崖,两岸垂直河谷都是浅白色岩带,好像一条白色纹带绣于峭壁边缘,因长年流水的冲刷,表面光滑如镜,色调鲜明,十分醒目。

    趴在崖边看了看,深不见底,要是掉下去了肯定粉身碎骨。而这周围的石头比较光滑,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虽然有铁栏杆,但栏杆的空隙太大,根本拦不住人的身体。这里应该是岱山最危险的地方,所以没什么人来。

    掏出符咒和在山下买的冥币啥的,点燃之后煞有介事的拍了拍照。我知道这些肯定是骗不了主任,所以之前就在山腰的寺庙里趁他们做功课的时候偷偷拍了照,反正一切做的很完美,忽悠主任足够了。

    等东西都烧完,我长舒了一口气。这几天山上山下的真是玩累了,而且晚上还饱受煎熬,下山之后找个旅店好好的休息两天,回去之后在省城租个单元房或者写字楼啥的,在杨磊怡协助下好好开展我的阴阳师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转头准备下山,杨磊怡叫了一声:“诶,那是什么?”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铁栏杆下面一点的悬崖上,有个黑色的皮包。走过去扶着栏杆伸长脖子看了看,皮包的拉链没拉上,里面一片淡红色。钱,是钱。哈哈,我现在运气好的真是没边了,赚了钱出来玩居然还能捡钱。

    看了看周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我小声跟杨磊怡说到:“里面是钱,快飘过去帮我拿上来。”这边是山的阴面,没有阳光,杨磊怡可以自由活动。

    她‘嗯’了一声飘过铁栏杆,朝着皮包吹了口气,没想到皮包纹丝不动。便伸手去抓皮包的带子,刚刚接触到,一阵光芒闪过,她尖叫一声往后退。

    突然的变故让我猝不及防,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她,差一点从栏杆上栽过去。还好她飞快的稳住身形,过来托了我一下,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又飘过去看了看皮包,杨磊怡说到:“里面好像有开光的护身符一类的东西,我碰不了,我们找个树枝把皮包勾起来吧。”

    左右看了看,这里全是石头,哪里有什么树枝。目测了一下,我蹲下去用脚应该够得到那个包包。(未完待续。)

二〇一章 悬崖下

    既然能碰到,那还想什么,别等一会儿失主找来了或者被别的人看见,那我这横财就发不了了。

    小心翼翼的翻过栏杆,双手抓在下层的铁杆上,一脚蹬住崖壁,另一脚伸出去勾皮包的手提带。

    勾了几下,脚尖只能碰到带顶,始终差那么一点点。我收回脚,把着力点往下移了一点点,杨磊怡一直飘在我身后伸手护着我。

    哈哈,这一次终于勾到了。刚准备收脚回来,皮包在空中荡了几下,从脚面滑了下去。我大叫一声,伸腿想去挽回,没想到身体晃动几下着力脚打滑,整个身体一下子甩了出去。胸膛撞在崖壁上,气血翻滚,我下意识的松手去捂住胸口,身体急速下坠。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杨磊怡的目光被皮包吸引了,等她反应过来抓我身体的时候,一下抓了个空。尖叫一声,她急速往下冲,试图拉住我。

    下坠的速度太快,杨磊怡使出了全部的法力都追不上我。来不及感慨自己就这样死了,后背便似被火车撞了一样,瞬间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晕了多久,被一股浓郁的腥味呛醒了。阴气!我猛的坐起来咳嗽几声,警觉的看着周围。杨磊怡惨白的脸映入我的眼帘,她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惊喜的说到:“你醒啦。”

    刚开口准备回答她,一股阴气直冲胸腔,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我弯腰便开始吐了起来。之前吃的锅贴,咸鱼饼子全部吐了出来。

    吐过之后。心里好受一些了。杨磊怡扶着我慢慢站了起来。嘴巴里好苦。可惜没有水漱口。狂吐了几口口水,想起自己是从悬崖上掉了下来,现在这里阴气冲天,我是死了么?

    “这里是阴间么?我是不是死了?”话问出口我就觉得逻辑不对。如果我死了天赋还带在身上,那做鬼做得多憋屈啊,一天到晚估计除了吐,啥也干不了。

    杨磊怡‘咯咯’一笑,回到:“你是个魔星。阎王爷不敢收你,从几百米的悬崖上掉下来居然都死不了。”我抬头看了看天上,昏黄昏黄的。不是傍晚时候太阳下山那种黄,这个黄和大腿脂肪的颜色差不多,里面也夹杂着一丝丝的血丝,将天上分成一块一块的黄板。

    低头看了看脚下,黑黑的土地上软软的湿湿的草木不生。我问杨磊怡:“这里是悬崖下面么?有没有山泉啥的给我簌簌口?”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到:“这是悬崖下,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周围,除了一条腥味扑鼻的河之外。什么水也没有。”

    “先扶我去看看吧,我现在嘴巴里难受得很。一定得找点水漱口,漱口了我们去找上去的路。”

    杨磊怡扶着我往前走了一点远,腥味更加浓郁,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方式,很短促的呼吸,尽量避免少问到腥味。

    很快就到了她说的那条河,腥味浓郁得让我有些不敢呼吸。河水呈红色,这不会是哪个化工厂偷偷在排污吧。这种水就是杀了我也不敢进口,只得忍着难受往回走。伸手到口袋里摸手机,不知道摔下来的时候飞哪里去了。不过即使有手机在手,在这悬崖下面除了拍照留恋也没其他用处。这里哪会有信号。

    回走没多远就看到崖壁了,似是一面镜子直冲上天,这怎么上去?看着我摸崖壁,杨磊怡难过的说到:“我法力不够,只能把你带几米高便要掉下来。”我淡然一笑,说到:“没事,我们再找别的出路。”

    一转身,看到一具骸骨,杨磊怡吓得尖叫一声。我笑了笑说到:“你自己是鬼,还怕这些么?这可能是之前掉下来的人吧。”看着骸骨,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是直接掉下来就摔死的人。若是像我一样,没死的话,那就证明这里根本没有出路。

    其实我还有个后手,便是我在这坚持一两天,把师父的信息交给杨磊怡,让她去通知师父报警来救我。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求那老神棍。

    我只是发个牢骚说不做了,他居然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通过这几天杨磊怡给我翻译的古文掌握的知识来看,只要我能出去,多找一些古籍来学习,假以时日不说超过师父,但一般的驱鬼降妖还是不在话下的。而且八字风水这些能比师父操作起来更方便。

    现在想这些都是多余的,还是先找到出路要紧。一人一鬼互相搀扶顺着崖壁慢慢往前走,没走多远,杨磊怡指着前面疯狂跳脚嘴里不停尖叫。我安抚她几下往前走了几步伸长脖子一看,我去,一团一团的毒蛇缠绕在一起横在路中间吐着芯子。

    红色、褐色、土色的鳞片密密麻麻的裹在一起。一条毒蛇看上去就挺恶心了,这无数条蛇缠绕在一起便是恶心的无数次方,我脑袋不由自主的抖了几下,后脖颈发凉,身上不断的起鸡皮疙瘩。强忍住吐意,转身拉着杨磊怡便往回跑去。还好那些毒蛇只是盘桓在路上而已,并不追赶我们。

    重新看到那具尸骸,我在心里庆幸,还好这悬崖下面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什么像迷宫一样啊之类的。既然那边不通,我们便走这边吧,总不能两边都有毒蛇吧。

    前行路上不断的看到有尸骸,看来这悬崖还真害了不少人命。对了,皮包不是也掉下来了么?掉到哪里去了?想想还是算了,就因为自己贪财,所以才导致了这厄运。若是能像儿歌唱的那样‘捡了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让警察来处理这皮包,找到失主了肯定会酬谢我。这样钱也赚了,阴德也积了该有多好。这么想来我真连小孩都不如。

    算了,不想皮包的事了,先想到办法上去再说。脚下的路虽然还是软软的湿湿的黑土,但走起来越来越吃力了,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决定休息一下。还好烟没有摔掉,点了根烟,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二〇二章 孟婆汤

    一下子坐得太猛,身子往后一仰,翻滚了一下被杨磊怡拉住。起身骂骂咧咧的拍了拍身上,杨磊怡盯着路面说到:“咦,这好像是有点坡度的。”因为旁边并没有什么参照物,所以不怎么看得出来。我趴在地上瞄了瞄,果然是一个往上的坡度,难怪越走越累。

    这么说上去有望了。我连烟都不想抽了,搀扶着杨磊怡继续赶路。

    坡度越来越陡,路也越来越宽。远远的,看到前面有个亭台一样的东西,看来我们就要上去了。上去第一件事便是找水漱口,然后再吃个饱,回旅店好好睡一觉。

    接近亭台才发现,原来是一幢古建筑样式的店面,鎏金的招牌上写着‘孟氏水吧’。这悬崖下怎么会有个水吧?见我要进去,杨磊怡在后面拉了我一把:“这地方不太对劲,我以前好像从这里经过过。”

    “你不是没来过岱山么?咋还会经过这里?”我疑惑的问到。杨磊怡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一股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的感觉,让她有些烦躁。我笑了笑说到:“你从来没到过岱山,却觉得这里的场景仿佛在某时某地经历过有似曾相识之感,知道这叫什么吗,叫既视感。是你大脑中知觉系统和记忆系统相互作用的结果。”

    杨磊怡摇了摇头:“你说的既视感我知道,但不是那个,我就是从这水吧的外围经过过。”

    “经过过也没啥啊,说不定你做鬼的时候四处飘荡来过这里呢。”我现在只想找点水漱口,看到水吧就想冲进去。什么也阻拦不住。

    匆匆的跑上门口的石阶。有个穿着制服的老妇女朝着我一鞠躬:“欢迎观临。”我看了老婆婆一眼。跟外面的老年妇女也没啥差别,虽然看的出年纪,但脸上一点皱纹也没有。回头给了杨磊怡一个眼神,意思是:你看,很正常啊。杨磊怡拗不过我,只得和我相携进去。

    店内雕梁画栋、朱栏石砌,满眼都是精致华丽的摆设。厅中摆着一张张玉雕的大桌子,被珠玉做成的帘子隔开。桌子两边都是竹子做的吊篮。供人坐在上面。看上去很有档次,也很有情调。听说旅游的地方多有宰客的,看这装修,肯定便宜不了。摸了摸口袋,还好,钱没摔掉,再怎么宰,两杯水我总喝得起吧。

    门口的老婆婆朝屋内大叫了一声:“有客到。”幽暗的吧台后面走出三个女孩子并排站着朝我一躬身:“您好,欢迎光临。”三人都穿着红色的裙子和垂着绿袖的古装上衣,个个如花似玉、貌赛天仙。而且柔声细语的让我心旌摇荡。

    打过招呼之后,其中一个抬手示意:您这边请;另一个马上走到桌子边用袖子把吊篮擦了又擦。擦好之后示意我坐下;还有一个过去拿起菜单,恭恭敬敬的递到桌子上。

    这服务质量,真让我受宠若惊,这喝杯水得多少钱啊?为了避免被宰了之后找不到证据说理,我偷偷记下了三个女孩胸前工作牌上的名字,分别是孟姜、孟庸与孟戈。果然是孟氏水吧,服务员都姓孟。

    翻开菜单看了一下,奶茶的名字都叫的比较溜,有什么‘刻骨铭心’、‘缘定三生’之类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些啥,我合上菜单说到:“给我来两杯白水吧。”孟姜轻应一声:“好的,请稍等。”说罢转身便去取水,行动间身上佩戴的玉环叮叮脆响,阵阵奇香袭来,真让我心旷神怡,所有的疲劳都没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问到:“白水多少钱一杯?”孟戈轻笑一下回到:“白水是免费的,我帮客人按摩一下消除旅途的劳顿吧。”说罢便走到身后伸手要抓我的肩膀。

    坐在对面的杨磊怡咯咯直笑,我慌忙转身尴尬的摆手说到:“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累。”孟戈莞尔一笑,退回桌子边站着。

    这些服务员不用干别的么?怎么都站在这里干什么?我又不是啥金主,只点了两杯白水而已。很快,孟姜便端来两杯水,伸出芊芊玉手将水递到我面前。等杨磊怡飘过来吸了其中一杯的水气之后,我迫不及待的端起水倒进嘴里咕咕咕的漱了漱口,吐进桌下的垃圾桶里。

    见我拿水漱口,三女面面相觑的,似乎是想说什么。不过此时我哪里顾得上这些,拿起另一杯水,又含了小半杯漱了漱口吐掉了。白水冲掉了腥味,嘴巴真清爽。小小的啜了一口,嗓子里的烟火马上被熄灭,太爽了,仰着头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正想说再来一杯,蓦地却发现杯底竟然有块泥巴,和我们来时路上的一样,黑糊糊的。玛德,免费的就给这东西?老子又不是不给钱,至于往水里丢泥巴么。

    抬头准备呵斥三女,却发现桌边站着三个骷髅头,眼眶里是无尽的黑洞,正咧着下巴骨似在对着我笑。

    我大惊失色,猛的站起来摆了个防守的姿态。骷髅头似乎并没有攻击的打算,但此时我却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冷,让我浑身忍不住颤抖。看了一眼对面的杨磊怡,本来白衣飘飘的她此时却成了个虚影。我忍住寒冷集聚全身的力量大喝一声:“是谁在捣鬼?”喝声过后力量耗尽,身体慢慢的软了下来。

    迷糊中,脑海里出现一个场景。一个大和尚端坐莲台,头上金光闪耀,身上披着袈裟,手里拿着锡杖。双耳垂过肩,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莲台下,一个老婆婆跪坐在那里,仔细看了看老婆婆的面容,正是‘孟氏水吧’门口的那个迎宾。

    老婆婆朝和尚拜了一拜问到:“不知菩萨召我前来所为何事?”和尚缓缓的睁开眼睛,他那眼神如无波的井水,深邃,让人的心情平静,生不出一丝邪念。只听他开口缓缓说到:“日前我曾将部分灵识化作百份,分别打入阳世一百人体内,希冀他们助我渡尽地狱恶鬼。”

    “菩萨悲天悯人,实乃地狱之福。”老婆婆躬身说到。(未完待续。)

二〇三章 现世报

    和尚摇了摇头,说到:“我选这一百人,均属胆小怕事之辈;本寄望他们安安分分渡恶鬼,谁曾想其中一人,财迷心窍,挟灵识与女鬼合谋,诓骗阳人钱财,欺凌弱鬼。如此之人怎配有我灵识?现请孟婆设法,为我将此人身上灵识取回。“

    这老婆婆是孟婆?传说中给人喝孟婆汤忘记所有事情的孟婆?哎呀,上当了,正常人怎会在百丈悬崖下开水吧?而且还是孟氏水吧,这么明显的提示,我怎么傻傻的就进去了?

    不过我虽然喝了里面的水,调动大脑,过往的记忆一一出现在我脑海,似乎并没有忘记什么事啊。我倒是希望能忘记一些从前尴尬的事情,免得我时时记起让自己很难为情。

    杨磊怡,对了,杨磊怡变成了一个虚影,莫非孟婆汤对鬼有效,对人无效?她不会忘了我吧?孟婆叫这和尚做菩萨,他又说取回灵识,莫非此人是地藏王菩萨?

    想起他说的诓骗阳人钱财,欺凌弱鬼,不就是刚刚发生在钱勇家里的事情么?这些事情很正常啊,我做错了吗?主任随随便便就能汇出十多万,证明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给我的钱肯定是不义之财,我收一点又怎么了?

    心念急转之下,决定静观其变。只听孟婆说到:“菩萨,我这孟婆汤只能负责鬼魂投胎时令其忘掉前世记忆,并无其他作用。还请菩萨指点,怎样将那人灵识取回。”

    地藏王微微点了点头,手中幻化出两杯水来说到:“我推算此人近期将与女鬼同游岱山,你可施法诱这一人一鬼至阴阳交接处,将这两杯水给他们喝下便可。女鬼饮下此水后,除转世投胎外。再不可自由出入阴阳界。而那人身上的灵识,将会被此水化得干干净净。”

    孟婆惋惜的说到:“菩萨,灵识就此化去岂不可惜?取回之后再另转他人亦未尝不可。”地藏王微微摇头,叹气说到:“灵识已被铜臭玷污,岂可再转嫁他人?你只需照我所说去办即可。”

    “谨遵菩萨法旨。”孟婆不再坚持,起身接过地藏王手上两杯水。后退几步,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画面一转,是我和杨磊怡在悬崖上煞有介事做法的情景,而悬崖边,孟婆冷眼看着这一切。待我们烧完东西,孟婆手一指,便在石壁上幻化了一个皮包,而我贪婪的看着皮包里发出的红光。我去,套路。这一切都是套路,就不能有些真诚么?现身劝说一下,我肯定会知错能改的。

    又是地藏王端坐的画面,孟婆捧着杯子跪坐在下面说的:“禀菩萨,我已遵照菩萨吩咐,将两杯水递与那一人一鬼。鬼将水中精华全部饮下,人把其中一部分用于漱口了,会否影响其效果?”

    地藏王摇了摇头。缓缓说到:“罢了罢了,也是此人有些灵性。后续如何,我们静观其变吧。”说罢和孟婆一起消失了,世界陷入无尽的黑暗。

    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我正躺在旅店的房间里,一个淡淡的影子坐在床边。慢慢坐了起来,影子开口到:“你醒啦?”是杨磊怡的声音。想想刚才脑海中出现的情景。是我的贪婪害了她。

    应了一声想抱住她,却发现双手竟然穿过了她的身体,环抱回来,触手如空气。我不死心的又试了几次,依然如此。她悲伤的说到:“不用试啦。送我们回来的鬼差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们做了大伤阴德的事情,我现在就是一股意念而已。可以在阳世自由出入,但回到阴间便会被强制投胎转世。“

    为什么会这样?讲不讲道理?那幢别墅少说也是价值千万,我帮人解决了问题,收点钱又怎么了?抬头看着虚影,所有的抱怨都化成了歉意,我双手悬空捧着杨磊怡的脸颊说到:“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心里一阵酸楚,眼眶热热的。

    她轻笑了一下说到:“这样还好一些,我现在不怕阳光了,时时刻刻都可以陪着你了。”原本说好的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就是一股意念了,不能吃,不能喝,除了眼睛能视物,这世间的所有东西都接触不到了。

    我还曾幻想复活她,以后和她双宿双栖,现在看来有些遥不可及了。而且在能看到她的喜怒哀乐的时候没有大声的告诉她我喜欢她;虽然亲过她,但没有真正像爱人那样给她一个深情的吻;我还没有......

    没有的事情太多太多,现在都成了我终生的憾事,郁闷得我想狂吼。但我知道如果这样会让她更难过,我只能忍着,让她不要为我、为我们哭泣。

    我知道她眼角有泪珠,想伸手去帮她擦掉,但除了脸的轮廓之外,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压抑不住怒火愤恨出声:“踏马的,那些所谓的风水先生之类的一年不知道收多少钱,还不一定能解决事情,老子收了一次钱就这样,有没有天理?”

    杨磊怡苦笑一声,说到:“你还没明白,你和别人不同,人家风水先生收钱是应得的。”我瞪大眼睛问到:“一样做事,我为什么和别人不同?”

    “人家风水先生是自己苦习各类典籍学来的本领,用本领赚钱,天经地义;而你,是菩萨和大圣给的灵力,什么都没做就获得力量,肯定要遵循这力量的规矩做事了。”杨磊怡解释到。

    蓦地回忆起二郎神灵识附体的李中秋来,他的情况比我惨得多。但地藏王菩萨也太那个了吧,有灵识在我身上,一不提醒,二不定规则,若没有阙师傅看穿,我根本不知道头顶的红旗和地藏王有关。

    既然是这样,我也要苦学典籍。等我掌握了自己的力量,什么灵识什么灵力,都滚远点,老子想收多少钱就收多少钱。忽然想起晕倒前感受到的那股寒意,是不是没了地藏王灵识的护佑,阴气又可以侵蚀我的身体了?既然是这样,那我还做个毛线的阴阳师?

    不管了,既然那些没有灵识的各类风水先生能做事,那我也能做,说不定典籍中就有回避阴气的法门呢。

    没了灵识,我要更加振作,做出一番成绩来给那些神佛看看;正如我曾想过要做出事业给师父看看一样,脱离了师父的第一件事我便赚了十多万,这可是我十年的工资。说不定我学会典籍之后,第一件事能赚百万。让那些神佛看看,没有他们我一样能行。

    而且地藏王消失之前不是说了我是有些灵性的么,有灵性自己再努力一点还怕不能成事?当然了,没有神佛能行,没有杨磊怡不行,那些文言文还得她翻译呢。原本是打算旅游回去之后找个好点的地方开一个属于自己的阴阳工坊,现在看来暂时是不行了,得先学点本事再说。

    说干就干,我起身准备出去买书,杨磊怡问到:“你干什么去?”我把自己的想法和打算说了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说到:“好是好,可现在是半夜呢,你出去哪里买书?”呃,现在是半夜?打开窗帘看了看,外面是昏黄的路灯照射着一片静谧,热血过头了。

    重新躺回床上,杨磊怡坐在床边。现在她是在看着我吗?想想我什么都没为她做过,这段时间我反正也不能接活,手上有那么多钱,不如先陪着她到处玩玩散散心吧。想到这里,我靠在床头说到:“明天我们买点书了去魔都玩玩吧,去魔都了再去厦门,上次我去觉得挺漂亮的,可惜来去匆匆都没来得及去看看海。”

    她摇了摇头回到:“不了,太花钱了,做了伤阴德的事情赚的钱不应该就这么享受了,应该捐给贫困的地方把阴德补回来。”啥?捐出去?捐出去了灵识能回来么?凭什么让我灵识也没了钱也没了?

    还没等我反驳,她继续说到:“要旅游的话,现在的我可是无拘无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心里一个想法就能到。”说得也是,一股意念么,还不是意念到哪就能去哪。心里郁闷,提议她又不采纳,一时间兴致缺缺。

    转身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本书:岱山旅游攻略。随处都可以看到的一本宣传册。我都游过了,还要这攻略干嘛?不过此时反正是无聊,翻翻也无所谓。前面是各种精美的图片和华丽辞藻堆砌的简介,各种景点都概括之后又是介绍各种资源。

    翻到最后,便是历史传说。首先是一张阴阳界的图片,正是我之前做法的山崖。根据介绍,传说这里是阴阳交界的地方,底下便是忘川河,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一下子醒悟过来了,怪不得我吐成那样子,原来那条我以为是化工厂污染的河是忘川河。

    忘川河上有奈何桥,桥头有煮孟婆汤的孟婆。而与传说相辉映的是,真有一条从岱山发源的河,名叫奈河,据说便是忘川河,河水流经岱市,将城区一分为二。

    看来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注定的,中国那么多山,为何我随口一说是到岱山做法事?更让我懊悔的是自己的孤陋寡闻,做了大半年阴阳师,竟然不知道奈何桥在闻名遐迩的岱山!报应,都是报应啊。(未完待续。)

二〇四章 性甚至灾,割以永治

    以现代的科技来说,悬崖下面应该有人去过,为何别人没有发现?猛拍了一下脑袋,发现自己真容易犯傻,下面肯定是有结界的啊。还有件事情有些想不通,像师父他们虽然不收钱,但人家可以供奉香火钱,我连个神坛都没有,地藏王可以不吃不喝,但我总不能无偿做事吧。

    还有,土话说人无横财不富,杀人放火金腰带,很多人不知道赚了多少昧心钱,怎么啥事没有;而我只能算是利用职务之便诓了点不义之财,咋就报应了?长叹一口气,算了,不想这些了,就当是一场梦吧。

    早上醒来,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打开房门,一阵冷风扫过,没想到室内外的温差这么大。刚刚迈出一只脚,后面杨磊怡叫到:“小心。”慌忙收回了脚转身问到:“怎么了?”

    “刚刚一个鬼从门口经过,我怕你撞到它。”她小心的答到。什么?刚刚那阵冷风是鬼带来的?我现在不仅会受阴气侵袭,连鬼也看不到了?那还怎么做事?地藏王真是太狠了。

    回到省城之后,因为手机掉了,我索性换了个号码,谁都不理,成天不是关在家里学习典籍便是在各大书店仔细寻找典籍。杨磊怡看到我努力学习很是欣慰,不厌其烦的给我翻译、讲解。《八洞神符记》、《梅花易》、《青囊奥术》虽然不说学会,但基本内容都记下了,就等将来有机会慢慢实践了。

    有时候照照镜子,我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我一学机械的,毕业大半年居然干上阴阳师了,而且干的还可以,现在都打算自立门户了。

    天气越来越热。关在屋子里越来越闷了。每天晚饭之后,我会抽出时间到外面转转,缓解烦闷。这天正在外面走着,心里默想着白天所学,细细的研究每个房子的风水,身后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小飞’。我在这一块没有熟人。而且正在研究风水呢,没空搭理。

    身后传来呼呼的风声,我转头一看,是叶秋明跑来了。正待开口问他怎么会在这,他一手搭着我的肩膀喘气说到:“小飞啊,我的小飞大师啊,可算找到你了,我们的毕业证可都在你身上啊。”

    其实我跟叶秋明真的不太熟,也对他没什么好感。而且你读你的书,能不能拿到毕业证关我啥事?缓了一下,叶秋明又说到:“小飞,你怎么躲在这里,电话也不通。主任到处在找你呢,还跟我们三个下了命令,要是不把你找出来,毕业证是别想了。”

    主任找我?难道我骗他钱的事情暴露了?不能啊。要是知道被骗,他应该会报警的。难道是他怕说出去会对自己的名声有影响?得先把事情搞清楚,于是我问到:“主任找我干嘛呢?”叶秋明挠了挠头说到:“好像是他一个朋友有救命的事情要求你帮忙。”

    真是这样?那太好了,又有活了。但我因为心里有鬼,还是有些虚。不过事情始终是要弄清楚的。别真的因为我让张子恒杜鑫都没有毕业证,那将会影响他们的一生,可不是这十多万能弥补的。想了想便说到:“你把主任的号码给我。我打个电话问问,我手机掉了,所有的号码都没了。”

    “手机掉了可以直接到学校找我们啊。”叶秋明小声嘟囔着掏出手机把主任的号码报给了我。小心翼翼的拨通主任的电话,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喂,你好。哪位?”

    我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说到:“主任你好,我是小飞,你找我吗?”主任欣喜的回到:“大师啊,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你在哪呢?还在岱山没回来?钱勇的房子很清平了,他托我感谢你;那两个鬼也没来找过我,真是太谢谢你了。”

    听他的口气,似乎不是要找我算账。我便跟他说岱山做法事遇到意外,手机掉了,所有号码都丢了,怕直接去找会对主任影响不好,所以便没打招呼回家了。

    主任直言我看不起他,回来了招呼都不跟他打一个云云,弄得我受宠若惊,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最后他说晚上在蚝门盛宴订了位置,晚上我一定赏光去一趟,他有事相求。嘿嘿,没想到真的是有活上门了,不过没有灵识,又看不到鬼,不知道能不能搞定?

    临分别时我跟叶秋明约好,让他通知张子恒杜鑫,明天晚上请他们吃饭,算是赔罪。

    主任约了晚上十点,如约来到他说的地方,他已经早到了,正和身旁坐着的一个中年人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远远地看到我便起身打招呼。我警惕的看着四周环境,若是他发觉我骗钱找麻烦的话,先跑了再说。事后再赔钱给他都行,免得在大庭广众出丑。等我走近之后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弄得我还真不习惯。

    “大师啊,可算见到你了,没有你我日子都过不踏实啊。”主任的表情略微夸张,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看来是没有发觉我骗钱。见我不出声他便为我和那个中年人介绍:“这是我朋友梁军,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小飞大师。“我和梁军点头握手算是打招呼。

    坐定之后,主任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盒递给我:“大师,听你说手机掉了,这个给你用,聊表心意。”盒子上一个霸气的手机图片,旁边标着手机的品牌型号——骡鸡鸭8800。这款我回来补买手机的时候见过,刚刚面世的,当初站在柜台前好一阵羡慕,可惜就是太贵,得一万多。

    我赶忙推了回去:“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主任把手机塞回我手里赫然站起来说到:“大师,你要是不收就是不把我当朋友,那咱今天这饭也别吃了。”呃,话都说得这么严重了,我还能不收么,收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客气话。现在发觉我在待人接物这方面真不行,以后做生意还得接触更多的人呢,该怎么办?

    当然了,我要是知道主任把挖出来的瓷器拿出一件叫什么青瓷釉下彩盘口壶的卖了十八万,那手机我不仅得收,还会觉得便宜了。

    酒过三巡,该谈正事了,主任介绍到:“梁军是开物流公司的,从一个长途司机一点点做起来,积累点家业不容易。可最近两年他家里真的太不顺了,公司里的车子经常出车祸,一赔就是一大笔;头胎生了个丫头,现在想生个儿子,可他老婆每次怀孕不久便会流产;他自己动不动就会招惹到小人碰上官司。”

    “两年来进的没有出的多,辛苦积累的家产快被消耗光了。作为朋友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请大师您帮他看看,能不能改改运气。不想发多大的财,起码能家宅安宁,财不外散。”

    主任边说,梁军在一旁边点头,而我仔细看了下他的面相。脸色有些发白浮肿,双眼的眼白有些偏黄,眼下的泪堂略黑,嘴唇没有一丝光泽,握着酒杯的手指轻轻颤抖。根据相书上说,这整个就一纵欲过度的面相。

    照主任的描述,他现在应该是很惨的,没想到这方面一点也不放松。也难怪,长途司机么。我们这一块有句话是形容他们的,叫‘十个司机九个嫖,一个不嫖的是个苕(傻瓜的意思)’。指不定就是嫖多了身体发虚,头昏目胀的经常办事出错,所以才会惹上小人和官非。

    至于公司的车子经常出车祸,开车的也是司机啊,那句‘不嫖的是苕’一样也适用。而他老婆流产,更简单,长期嫖肯定染了什么病传染给老婆了,不流产才怪。若要问怎么解决这事,两个字:割了。割掉才能永绝后患。一千多年前的魏武帝便觉察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吟诗两句警醒后人,叫‘性甚至灾,割以永治’。

    我也是佩服自己,一个面相也能想这么多出来。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而且人家求来了,得想办法解决。怎么样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于是我说到:“先把生辰八字给我推算一下,看是否和运气方面有关;如若有关,我想办法帮你解决;若是无关的话,那你找找自身的问题,工作生活中得多加小心。”

    梁军忙掏出笔来写下自己的生辰,递过来期盼的看着我。我现在哪会看,得回家翻书;而且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他纵欲过度出事,假意掐了下小六壬说到:“问题不大,等我回去仔细推算一下了明天告知你结果。”梁军忙起身表示感谢,从口袋里掏出个厚厚的红包便往我手里塞。

    我忙推辞:“无功不受禄,还请你先收回去,等事情解决了再说。”梁军拉着我的胳膊把红包往口袋里塞:“怎么没功呢,大师说了问题不大,让我心里好受了很多,不再煎熬,这就是大大的功。”

    这么一说我更不能收了,我只是凭面相敷衍了一句,要是发现有更大的问题而我又解决不了,但钱又收了,那怎么办?

    见我坚决不肯收,他便把红包放在主任面前:“这个交给你了,我先回去,明天等待大师的消息。”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未完待续。)

二〇五章 白虎煞

    梁军走后,主任结了帐送我回去。车上,他把红包拿出来塞我手上说到:“大师,你就收下吧。梁军也是久在江湖上跑的人,你要不收他的钱,办起事来他心里都不踏实。”既然是这么说,那我就收下好了。

    主任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我把红包塞进口袋。等我空出手来坐正身子,他递了根烟过来说到:“若是解决得完满,他肯定还会有答谢奉上的。”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客套话,胡乱嗯了一声。

    “只要做得好,像这样的事情我还有很多可以介绍,到时候大师你不愁生意做,只是将来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主任笑着说到。忘肯定忘不了,只是我也不能帮你干些啥,你肯定也不希望我帮你做什么,毕竟我做的事和鬼怪有关,任何人都不希望碰到。

    想了想,我谢了一声说到:“要不干脆这样吧,以后介绍我做事,你从中抽取佣金,多少你说了算。”当初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在省城除了主任这条大腿,我哪里也抱不上;既然人家帮忙了,咱也要懂得知恩图报不是。

    主任摇了摇头:“大师你太轻看我了,我是见你这么有才,想真心实意的帮你,并不图什么回报的。”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么好的人。第一次看到他是对着学生作威作福,后来合作也显示出是个比较贪婪的人。就凭这几句话,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大为改观。

    原来贪婪只是表象,内心里他还是很爱才惜才的,不然他为什么帮我。我不太善于言辞。便只由衷的说了声:“谢谢。”主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车里又陷入了沉寂。

    走了一点远,主任似想起什么似的说到:“诶,大师,那些小说上讲的什么风水啊寻龙点穴之类的有没有依据?据说朱元璋就是父母埋的好才做了皇帝,这个是不是真的?”

    若是以前,我肯定说不出个所以然,但研究了一段时间的杨君松,也能跟主任说说这些东西。理了下思绪。跟主任讲了些风水故事,又背了一段口诀,什么水辰山奇,鸡犬不相宜,但喜甲庚壬子癸,朝出最为奇,辛酉去著绯衣,庚壬流破损头妻,若得龙真并穴正,千门万户足光辉。他放慢了车速。听得津津有味。

    末了我总结到:“风水这些事情,虽然比鬼神之说要令人信服些。但也是不可不信不可全信的。”主任点了点头,顺着我的话说到:“也是,不管啥龙脉蛇脉的,自己不奋斗,终归是不能成事的。”顿了下他又问到:“大师,你能引天雷,又对风水龙脉了解这么多,寻龙点穴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呃,牛皮吹大了。古人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像我这种看了些书的,最多也就是讲讲故事,真要寻龙点穴,那是门都没有。不过我又不愿意在主任面前坠了面子,便打着哈哈说到:“这事嘛,看风水先生的本领,也要靠东家的机缘。若是想寻真龙穴的东家家里注定出不了大富大贵之人,那这龙穴肯定也是寻不到的。”

    “大师,我老家的山区据说有条龙脉,等你闲下来了帮我去看看?”主任很向往的说到:“我家里三兄弟,都或多或少的和‘官’字沾点边,但是都升迁得很慢,现在就属我的级别最高了。年前我曾找个大师算过,他说家里的祖坟葬歪了些,不在龙穴的正中间,所以我们兄弟的官运才不亨通。“

    “当时那位大师让我找个有真本事会寻龙点穴的风水先生把家里祖坟迁一迁,只要祖坟迁得正,家里不愁出不了省布级。一直在愁哪里有真本事的风水先生,没想到就让我碰到了你,这是老天在眷顾我老钱家呢。“

    怪不得不要钱,弄了半天在这里等我呢,什么爱才惜才的,都是鬼话。不过你胆子也真大,居然敢把官运的宝押在一个小屁孩身上。我试探着笑着说到:“你就不怕我是个江湖骗子么?”

    主任愣了一下,说到:“你要是江湖骗子,那这世上就没有真材实料的阴阳先生了。”这下说的我没底了,假意笑着说到:“你凭什么认定呢,万一你看到的很多事情是我撞大运撞上去的呢?”

    “那不可能,就算学校里的雷是撞大运,钱勇家里可是请过几个风水先生的,谁都没看出问题,你一去就能断定地下有棺材,而且棺材里有什么东西都一清二楚,这能撞大运?”

    呃,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再说自己是骗子,那就是在骂你是瞎子了,于是我胡乱应允到:“等我空闲了,陪你回老家看看。“

    回家之后跟杨磊怡沟通了一下,这段时间在给我翻译的同时她也在学习。这一次她和我的看法很一致:梁军性甚至灾。不过拿了他的钱,还是得帮他看看别的。

    翻出几本排八字的古籍,研究了两个小时,发现梁军可能不是因为纵欲过度,他这三年真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走霉运,那没得说了,明天去他家先看看阴宅阳宅吧。

    早上联系主任说了下情况,主任便通知梁军直接来把我接到他家里去了。

    梁军家里也是小别墅,看来主任结交的都是些富贵之人。不过不像钱勇那样在山上,是在一个小区里的独栋房子。

    才到院门外,我就发觉不对劲,房子的右边比左边高,这种在风水里面叫白虎煞。车子开到进门的左边,梁军按了下开关,车库门缓缓升起。

    我背身试了下左右手,看了看房子高的一边。咦,车库在房子的右边,这种情形也不对。如果房子右边有门,也是一煞,这叫白虎开口煞。这种煞气会导致是非多,小人多,家庭不和睦,妇科疾病,流产,严重的就是不育不孕和血光之灾。

    不过照书上所说,这两种煞气虽然很危险,但来势并没有这么凶猛,看来应该是还有别的东西在作怪,我便忍住了,等重要问题发现之后再一起告知他。

    进屋之后,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不是说老婆经常流产么,老婆去哪里了?我问了一句,梁军答到:“最近这两年走霉运,日子过得不顺,她老是絮絮叨叨的。我怕她会影响大师做事,便送回了娘家。”

    按说女人的帮夫运或者克夫运应该是结婚时就带来的,不可能近两年才出现。才发现的白虎开口煞应该便是导致梁军没有儿子的原因,所以我排除了他老婆可能会给他带来厄运的想法。

    一楼看了看,一切都很正常。上到二楼,屋子里的摆设也没什么问题。走到前面阳台看了看,房子右边突兀的树立着一个信号发射塔,这很明显的就是白虎抬头啊。相书上说过,白虎抬头是指房子右边的白虎砂高过左边的青龙砂,或者阳宅右边的建筑物比左边的高。

    比如住宅右边出现高耸的建筑物,或是有凸起的景观设施,像高楼大厦、高压电塔、山坡土敦等等,而左边的建筑物显得比较矮小单薄,甚至没有的情况之下,就叫做白虎抬头。梁军这房子本来就右高左低,现在右边还有个信号塔,那就是双重的白虎抬头了。

    难怪他会走霉运了,又仔细看了看,这房子右边居然还有个小水塘。嗐,他是被白虎缠上了么,这种情况在风水上叫白虎下陷,主要的印证也是流产、妇科疾病、不育不孕!溺水而亡、财运不稳定、小人多。

    打量了房子的新旧程度,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年住进来的。嗯,这样心里有些数了,这次赚钱看来还挺容易的,而且是靠我自己学的本领,他给多少钱谁也不能拿走。

    看完房子,坐在沙发上,梁军给我泡了杯茶问到:“大师,怎么样?我这房子有问题么?”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他:“你是住进这房子之后才走霉运的吗?“

    梁军摇了摇头,说到:“不是,这房子是新近才买的二手房。我以前的房子比这大得多,不过这两年过得不太顺利,我怀疑是房子的问题,便卖了那套,搬到了这边。”

    啊?不是?那刚刚是白看了?玛德你才搬进来怎么不说一声?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应答,想了想说到:“根据我的观察,这房子也不能住,处处都冲了白虎煞。”

    “白虎煞?”梁军有些惊异:“是不是女人的那种白虎煞?我以前也有过一些怀疑,不过有人说白虎女人旺夫,也有人说白虎女人克夫,具体是怎样的,还请大师解惑。”

    不是,什么白虎女人的,你把我弄糊涂了,我说的是房子。算了,白说也说不好,直接带你去看吧。于是我领着他把上上下下的几处白虎煞都指了出来,他大为惊异,连连叹到:“想不到房子也有这么多讲究,我还以为是女人呢,那该怎么化解呢?”

    怎么化解我得回忆一下书里的东西组织一下语言,于是我没有回答他,捂了捂肚子说到:“稍等一下,上个洗手间回来再跟你细聊。”(未完待续。)

二〇六章 化煞

    进了卫生间,杨磊怡马上现身出来问到:“你不知道什么是白虎女人么?”我有些疑惑,刚刚梁军说白虎女人,现在杨磊怡又说,那白虎女人到底是什么?和白老虎有关么?

    我摇了摇头,反正现在看不清脸,她便很直接的说到:“白虎女人,就是秘密花园不长草的,传说这种女人是实战利器,但是天生克夫,只要和她有过夫妻之实的男人都会倒大霉。”

    秘密花园不长草?什么东东?哦,我知道了,就是那里那里没毛毛。嘿嘿,我估计她此刻肯定是低着眼帘,面含羞色,可惜我看不到。一定要想个办法复活她,即使不能复活,也得让她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看梁军的语气,他应该是和白虎女人有过关系。按我的估计,他之所以能搬到这有白虎煞的房子里,可能还是祖上有些福荫,提醒他犯了白虎女人煞。不然的话,这么**的事情谁能知道。”杨磊怡娓娓道来。

    我抬头看着她的虚影说到:“照你这么说,这房子的煞气不用化解?只需要化解白虎女人煞就可以了?”

    杨磊怡摇了摇头说到:“房子的煞气肯定要化解,而且方法很简单;只是女人的煞气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们看的书里面好像并没有这个。”

    那怎么办?我想了想,还是问清楚梁军情况,先把房子的煞气化解稳住他,然后再寻找破解白虎女人煞的方法。出外一问,他倒也不遮遮掩掩,直言曾包养过一个情人,确实是个白虎。

    后来和人聊天的时候,有人说白虎有害。又有人说白虎旺夫,实在不知道听谁的,他便干脆结束了包养关系。刚刚听到我说房子犯了白虎煞,便以为是因为自己睡过那个白虎冲了自己的运气,当时就准备说的。只是我一直在提房子的事,所以没说出口。

    我故作高深的点了点头。说到:“你这两年的霉运,就是因为这个白虎女人。你搬进这个满是白虎煞的房子,是因为你祖上的福荫照顾提示你,要赶快化解这个煞气。“

    “大师,该怎么化解呢?”梁军急切的问到。我缓缓点了点头:“莫慌,化解白虎煞有三种方法,而且都很简单。第一个,你房子的右边高过左边,可以在受煞的位置用植物和水。或放一对麒麟,便可以化解白虎煞气。”

    顿了下我又说到:“车库的开口煞,以及右边低洼的煞气,可以在家门口位左右置放一对开光的麒麟,最好就是带翅膀的,这个佛具店有卖的;或者在家门口门前上装一幅《山海镇》,左右挂两串五帝钱,基本上这样就行了。”

    “至于远处的那个信号塔的白虎尖。我去帮你祭一下白虎,也就没问题了。不过那个女人的问题有些复杂。我需要回去准备一些东西之后再来。”

    梁军把我说的这些方法记下之后,问到:“大师,要准备什么东西?需不需要我帮忙?我家里有个开光的青龙,可以用来镇镇白虎吗?”

    我打断他:“不可,摆放青龙是错误的,龙虎斗必有一伤。况且龙斗不过虎,蛇斗不过猫。斗去斗来,最后大家都受伤。这个要化解不可争斗。你放宽心先照我说的做,我很快就准备好东西来给你化解煞气的。”

    梁军驱车和我同去佛具店把需要的东西都买了,指点他摆放好之后。祭了祭白虎,他便送我回家了。

    回去之后便是疯狂的找典籍化解煞气,翻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相关的记录。这是活该他不能度过这次劫难了。玛德,仗着自己是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就拿着钱去祸祸年轻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也真是贱,玩够了爽够了钱也赚了便回去找个老实人嫁了。人家老实人是刨了你家祖坟么,稀里糊涂的就要接这盘。

    没办法,接了活就得干下去,还得干得漂亮,只好再四处找找有没有这方面的典籍了。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或者说天不绝梁军,我在一个小巷子发现个专卖古籍的小店,终于找到了相关的记载。

    而解决的方法非常简单。开篇第一句就是:所谓煞气,即是外来之气影响自身五行运转,万煞不离其宗。化解只需要两个东西。一是请阴阳五行护身符随身携带或放在卧室床头,催动自身阴阳五行气场周而不散、行而不乱,护佑元神,平安吉祥。

    二是同时请五行八卦福镇宅理气,催动五行流通生旺气、五行流通生财气,调节阴阳和谐保安宁、阴阳和谐旺宅运。

    这些东西我自己不会做,便早就留心过了。寺庙里没有,但哪个道观都会有。我便拿着梁军的生辰八字去道观给他请了来,让他把护身符随身携带,八卦福挂于房子正中间。

    终于用自己所学完满的解决了一个事情,当梁军再次递给我红包的时候我大大方方的收下了。主任也与有荣焉,又请我吃了顿饭,并试探着说放暑假了能不能去他老家一趟。我心里很没底,便只能扯些之乎也者到时候再说。

    和主任吃过饭出来,我又联系张子恒他们去ktv发泄了一下。爽,真的太爽了,我不需要看谁的脸色,自己能赚钱,想左手收就左手收,想用右手就右手,让人家直接放我口袋都可以。

    爽过之后便是更痴迷的学习,因为我知道,自己掌握的每一个知识将来都可以变成钱。而在学习的同时,我处处留意有没有恢复杨磊怡的方法。

    ************

    今天是陈锦辉的生日,不过他没有通知任何人。静静的坐在窗前,在等待一个期盼很久的电话。

    天上的云慢慢的融合,又慢慢的分散,每一片云彩里都是她的笑脸。轻轻叹了口气,低下眼帘,院子里的木棉花悄悄开放,微风轻轻拂过,花瓣如雨坠落,每一片花瓣都是她转身离去时的泪水。(未完待续。)

二〇七章 生日

    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照片中的她身穿淡绿纱裙,颈上挂着一串明珠,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陈锦辉捧起相框,嘴里喃喃的到:慧,你真的不理我了吗?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啊,心里感到阵阵酸楚,过往的点点滴滴一幕一幕都浮现在他脑海里。

    高中时青涩的暗恋,高考前夕终明白原来自己不是一厢情愿。两情相悦的步入考场,填志愿时约定同去一个城市。毕业后俩人为了给这段恋情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义无反顾的相携回了老家。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如月有阴晴圆缺一般,始终没有十全十美的。俩人有时也会有分歧,也会有争吵;争吵冷战后俩人会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让不愉快的事情随着风儿逝去。

    只是这一次,冷战的时间稍长了点。十几天过去了,俩人并未通任何音信。往年自己的生日,对慧来说就是头等大事,一定会给自己惊喜,过一个和以往不同的生日。那时候对于自己来说,比小时候过年还要开心许多倍。回忆起这些,陈锦辉脸上挂着迷恋的笑容。

    是了,自己是男人,应该大度一些。而且今天这个日子给她打电话,也不算丢面子。想到这里,陈锦辉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拨通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信号连接音有点长,陈锦辉盯着手机屏幕耐心的等待着。蓦地,嘟嘟的声音变成了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陈锦辉呼出一口浊气,再次把电话拨出去。一如之前,仍是无人接听。他嗤笑一声。这个小妖精,居然敢不接自己电话。

    按捺住性子,再打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陈锦辉暗自忖到,莫非是有事不能接电话?那自己等一会儿再打好了。而且她在生日的时候老是给自己惊喜,说不定现在在赶来的路上呢。自己得好好酝酿一下。怎么才能装作不惊喜,还在生她气的样子。

    沉下心来继续研究给几个学生的毕业论文指导。话说这几个学生也真是,以撞鬼为理由,论文老是拖拖拉拉的。而主任也真奇怪,竟然为了这几个学生亲自给自己打招呼,让自己多想想办法。这摆明了是害学生也是害社会,更会坏了学校的名声。

    看了一会儿参考书籍,陈锦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门口。怎么慧还没来呢。刚刚还提醒自己要沉住气呢,怎么一会儿就着急了,先玩会儿游戏再说。

    完到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陈锦辉猛的站了起来要去开门,哈哈,小妖精,你终于来了。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后,从猫眼里看了看。预想中捧着大盒子的慧并没有出现。门外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是自己过于期盼,出现了幻觉?

    摇了摇头。回身准备继续游戏,背后又想起了敲门声。啊,对了,这小妖精古灵精怪的,说不定是敲门之后躲在了旁边。

    陈锦辉用力的按住门把手,猛的把门大开。躬身探头出去:“哈哈,看到你了。”门外空无一人,躬身的时候外面刮起一阵大风吹进来,让他有些站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大风裹挟着寒气在屋子里肆虐了一遍。桌上的书一页页的被翻起来,几本书都被移动了,文件一张张的在空中飞舞。刚刚欣赏过的慧的相框,晃动几下之后,终于抵挡不住大风,一个转身摔到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被掉落下来的文件盖住。

    站稳身子,陈锦辉心里暗骂一声,合上大门,回头将一地的文件捡起来。躬身的时候,他觉得后背似有人在盯着自己,感觉很不自在。转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摇头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多疑,蹲下来继续捡文件。

    ‘嘶’,手指被什么利器划了一下,陈锦辉吸了就凉气迅速的收回了手。鲜红的血液很快从手指上溢出。他来不及包扎,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小心翼翼的扒开文件,原来是慧的相框碎了。

    不顾手指的疼痛,将相框中慧的照片拿起来,任由手指上的血印上去,从照片上缓缓滑落。看着照片上那张微笑的脸庞,他喃喃的到:小妖精,我早就没生气啦,你怎么还不来呢。

    清理好东西,包扎了一下手指。陈锦辉看了看时间,都五点多了,忙又拿起手机拨打了慧的号码。这一次他没有先前的从容,只想快些找到慧,和她共度自己的生日。

    电话里还是那冰冷的提示音,陈锦辉有些气苦,莫非她真的不理自己了?一把将电话扔在桌子上,身体重重的向后靠去。桌前又刮起一阵风,将文件吹得翻动几下,便往门口刮去。

    陈锦辉本就因为电话无人接听影响了心情,急忙按住文件,嘴里骂到:“密闭的空间,刮你妹的风啊。”

    骂过之后,不死心的再打了一遍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上次的事情原本就不是自己的错。

    他把文件在桌子顿了几下整理整齐,一个东西从文件里掉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心中一动。这东西再熟悉不过,是八年前表白的时候送给慧的手链。那时候自己只是个穷高中生,手链也只花了二十多块。但慧从来没嫌弃,一直带在手腕上。

    看着手链那因为时光磨砺而掉色的表面,陈锦辉心里觉得奇怪。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慧来过了?那她把这个还给自己是什么意思?真的要分手吗?

    再次电话不通之后,陈锦辉发了个消息:你能出来吗?我们把话说清楚。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回音之后,他终于压不住情绪了。愤怒的把手链摔在地上,任珠子散落一地,开了门直奔酒吧。

    几个小时之后,醉醺醺的陈锦辉晃晃悠悠的回来。躺在沙发上,他心里仍是忿忿不平。自己不论是为人还是对待感情都不差,她为何不声不响的就要和自己分手?

    越想越不服气,掏出已看了无数遍,却从无自己想要的提示音的手机,再次拨打了出去。

    “喂,哪位?你找谁?”电话终于通了,但里面却传出一个苍老而又沙哑的女人声音。(未完待续。)

二〇八章 手链

    陈锦辉疑惑的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没有拨错啊。慧,即便是你不想理我,也不用这样吧。无趣,实在无趣啊。

    挂断电话,手无力的垂下来。此时又一阵酒劲上来,打了个嗝,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陈锦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一个穿着绿群的女孩双手抱膝坐在自己面前。咦,这不是慧么。再仔细看去,她怎么头发遮住脸了?裙摆上有黑糊糊的车轮印,身下是一大滩还在不停涌动的血泊。

    陈锦辉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来想拉她一把:“慧慧,你怎么坐在这里?”慧缓缓的抬起头,她的身后突然有个满身血污,脸也被血污分成一块块的,张开血盆大口惨叫的女人冒了出来伸手欲抓陈锦辉。

    “啊...”他吓得大叫一声,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猛的坐了起来。幽暗的灯光照射着他迷蒙的眼睛,让他明白自己睡在家里的沙发上。想想刚才的梦境,他心里很慌,很堵。慧,一定是慧出了什么事。

    起身手忙脚乱的找电话,终于在地上看到了,哆哆嗦嗦的捡起来拨打了出去。信号连接音才响了两声,电话便通了,还是那个沙哑苍老的女声:“喂,你是陈锦辉么?”

    他又把电话屏幕拿到眼前看了看,没拨错,而且对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对了,这是慧的妈妈,只是声音沙哑了一些。他把电话拿到嘴边准备道个歉,问下好。还没开口。电话里便传来了痛哭声:“文慧出车祸了。在殡仪馆里。”

    晴天霹雳!陈锦辉只觉得突然挨了一闷棍。大脑一片空白,手机无力的落下,一屁股呆坐在沙发上。接着又迷迷糊糊的起身出门往殡仪馆赶去。

    陈锦辉到的时候,文慧刚刚由化妆师推出来。现场一片呼天抢地之声,没有谁关注到他来了。他轻轻的掀开白布,文慧闭着眼睛安静的躺着。脸上再不似奶油那般莹润光泽,而是一片惨白。

    他轻轻俯下身去亲了文慧一下,小声的叫到:“慧慧。起床了,别睡了,这么多人在这呢。”文慧妈妈在地上跪爬过来哭喊着说到:“中午她出门的时候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有一款手表你喜欢很久了,得在今天送给你才有意义。谁知道一出门就碰上了那个无良司机,啊......”

    听到这话陈锦辉‘哦’了一声,木然的抬起手腕,将表卸了下来,高举着手,手表无声的滑落下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镜面摔得粉碎。

    文慧妈愕然的看着他的动作。起身扶着他的肩膀摇晃几下哭到:“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慧慧走了,是她命不好,和你的生日没关系,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陈锦辉反推了文慧妈一下,暴喝到:“你胡说,我和慧慧算过命的,她的命好的很......”旁边文慧家的几个亲戚知道陈锦辉的身份后把他拉到了一边。他嘴里仍在絮絮叨叨个不停,睫毛上满是泪花。

    空中惨白的灯光,灵堂里的哭喊,让陈锦辉觉得好虚幻。此时耳边满是呼呼的风声,根本听不到哭喊声。风声过后,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强忍痛苦,压抑的呻吟声。

    此时他才明白过来,文慧真的已经死了。争论后的一个转身竟然是永别。忽然间感到无比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和她吵架,让自己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最该死的是,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喜欢那款手表;更不应该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在今天过生日。

    “啊......”陈锦辉终于压抑不住情绪,狂吼了一声。胸口似被一把钝刀割来割去,痛苦的捂着胸口慢慢蹲下身来,泪如雨下。

    手链,对了,手链。一定是慧的魂魄去过自己那,把手链留给自己做纪念,但自己居然把它摔得粉碎。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不顾众人的惊讶,陈锦辉起身疯狂的冲了出去。

    深夜的路上异常沉寂,只有陈锦辉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他几近把油门踩到底,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去把手链接起来拿到慧跟前给她赔罪。

    前面似有个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打开了远光灯,一个女人赫然站在路中央,他慌忙踩住刹车猛打方向盘。巨大的惯性推着车子在地上留下一条焦糊的轮胎印发出尖利的声响。车子过后,轮胎印上黑烟飘起。

    轮胎在地面拖行一段时间后,被方向盘控制着撞上了路边的花坛。‘嘭’的一声沉闷的响声在车内响起,陈锦辉的脑袋撞在方向盘上,抬起头来只觉得眼前全是星星。

    而星星中,那个刚刚在梦中出现过,满身血污,脸上被血污分成一块块的女人站在车头,在车灯的映射中侧对着似对着自己冷笑了一下。他慌忙揉了揉眼睛,星星消散,眼前是修剪整齐的灌木。

    额头上火辣辣的疼,顺手摸了一把,全是血。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把车子倒出花坛,继续向前驶去。车子慢慢消失在夜色中,车后的黑暗里,一个满身血污的女人跟着车子的方向慢慢飘去。

    回到家里之后,陈锦辉将所有的灯都打开,努力寻找着手链的每一个珠子。当所有的珠子找齐,重新穿成手链。他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手链无声的痛哭。眼泪从脸颊滑落,低在手腕上,慢慢流进手心里浸润着手链。

    我得拿给慧看看,先前摔碎只是误会。擦了擦眼泪,陈锦辉猛然起身,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往脑门直冲,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视线模糊了,心脏也变得异常沉。脑子里一片迷蒙,身体开始失重,似乎要飘起来。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他猛然发觉,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慧已经永远的离开了!

    “啊......”再次发出一声狂吼,陈锦辉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放任身体再次重重的坐下。(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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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亏心事,鬼就不会上门? 非要坟地、火葬场、太平间才会有鬼? 太岁头上动土? 女鬼阴阳师学徒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阴阳师学徒,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阴阳师学徒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