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桃林,十八洞007
暖暖的东西溢满了心房,我低头,慢慢的咬着鱼肉吃,装作不在意道:“你可以睡我的窝了。”
那边的银狼一愣,然后欢喜的叫着十八,宛若一只大狗那般摇着尾巴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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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推开了扑过来的银狼,躲到一边,红着脸低头紧张道:“你再扑就不让你睡我那!”
银狼顿在了原地,有点讪讪的坐下,烤着鱼小声招呼我:“十八,来吃鱼。”
我看他安稳了便放心的走过去吃鱼。两人将鱼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最后银狼索性在河边搭了一个临时的小窝,用柔软枝条编成的小窝不大,但却刚好能容下我和银狼。
我们俩在接下来的两天一直待在这里捉鱼吃鱼戏耍玩闹,直到三日后的清晨,才到了大洞主的洞前等待。
七里桃林的晨鸟欢快的啼叫,不到一会,大洞主就从洞中缓步优雅的走出,看见等在洞门口的我与银狼,璀然一笑,宛若清晨凝在绿叶嫩尖上的露珠,清澈动人。
我在心中感叹,清修的妖精们,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一举一动,都透着清新自然。
“走吧。”大洞主微微一笑,飘逸的袖子轻轻一挥,白袖上绣着的金云宛若活了一般,氤氲浮动,自我们三人的脚下冉冉而生,腾腾而起。
我站在云头,银狼渐渐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看他面色青白,紧紧的闭上了眼。头顶上的狼儿尖尖正微微的颤抖着,惊问:“难道你恐高?”
银狼僵了一僵。然后道:“不,我只是被风吹晕了。”
“......”
大洞主微微侧头回眸。然后又转过了头去。
我紧紧的抓着银狼的手,打趣道:“恐高就恐高呗,恐着恐着就习惯了。”想当初羽毛还没长全的我就被爹爹一脚踹下了窝,要不是我在空中尖叫的厉害,恐怕也不能将老哥及时的招来。
银狼红着眼睛怒瞪了我一眼,然后扭过头,继续微微颤抖着。
大洞主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速度,我还没看几眼景色,就感觉身体忽降。银狼更是恨不得将自己绑在我身上那般的抱紧我。
下降的感觉缓缓的慢了下来,大洞主带着我和银狼停在了宽广的紫川河面,他的脚刚刚站到地面,周围就慢慢的漾起了涟漪,荡起了水花。朵朵的白色水花翻腾,水底深处渐渐的出现了几个黑影,待黑影破水而出后,我才看清原来是两只穿着红色鲜亮盔甲的虾将。
“贵客来临,还请出示请帖。”两只虾将同时开口。蹩脚的人言尚带着浓郁的海音。
大洞主微笑的拿出了印着翻滚紫色河浪的请帖,递给了虾将,虾将接过打开一看,便拱手道:“原来是七里桃林十八洞的大洞主。我等失敬,还请洞主告之,您身后的两人是谁。”
“十八洞洞主。苼玥。”大洞主再一指我身旁的银狼道:“十六洞洞主,银狼。”
我偷眼看了一眼银狼青白的脸。和紧抿的唇。听到与大洞主客套完的虾将在偷偷的低声道:“七里桃林的大洞主果然俊秀非凡,就是十八洞的洞主丑了点。十六洞的洞主,一看就狰狞的很。”
我心中暗笑,银狼脸色扭曲,那是因为想吐而不能吐,正拼命的忍着呢。而对于它们说我丑,我无所谓,反正这不是我的本体,所以没关系。
我偷眼瞄向大洞主,正好捕捉到他的眉尖,微微的跳动了一下。
两个虾将低声八卦完,才转头向我们道:“贵客还请跟我们来。”
大洞主微微含笑点头,先一步跟着虾将们走入分开一条道的水中。我则拉着脸色不好的银狼跟了进去。
水墙上粼粼的波纹荡漾,鲜亮多彩的游鱼纷纷的从我们的身边游过,偶尔有一两只好奇心茂盛的,还会游过来,轻轻的啄着水墙,显摆着自己美丽的尾巴。
我看着那一两只肥美的鱼,直流口水,好想吃,好想吃......
兴许是我的意念波太过强大,亲近过来的游鱼们尾巴一摆,惊慌的逃窜。
前面两只虾将又在碎碎念:“我怎么觉得十八洞的洞主,眼光那么渗人呢?”
另一只赶紧嘘了一声,用更低的声音道:“快别说了,这位洞主,前不久在虾七管着的地方抓了不少鱼去,虾七在水底偷偷看了一眼,她竟然把鱼破腹除脏,还串在树枝上烤火抹盐巴!那个惨绝人寰啊!!害的虾七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先前开口的虾将哆嗦了一下,浑身僵直的走在了前面。
大洞主回头笑看了我一眼,我头一次从他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揶揄的笑意。无奈的摸摸鼻子,感觉要是再这样出名下去,早晚有一天所有的海族见了我,都要给我带上一个生性残忍至极的名头。
一路来到了水底,高大富丽,姿态妖娆的珊瑚群群簇拥,一条鹅暖石小道曲曲绕绕的盘踞在珊瑚间。那两个虾将把我们引到了小道旁便不肯再进,面容僵硬的道:“贵宾从这里进入,便就有引路的鱼娥迎接。”
大洞主微微含笑点头致谢,银狼拉着我的手跟上大洞主的脚步进了小道。我坏心眼的在路过小道的时候,伸手拍了一只虾将的肩膀,笑着道:“我看好你哦~~~”
意味深长的尾音很快的被那只虾将的尖叫声给压了下去,那只穿着红色鲜亮艳丽盔甲的虾将,头顶的两条虾须直直的竖了起来,转身就变成了一只红色龙虾,慌不择路的一头撞上了珊瑚,然后又很快的反应过来,消失在了珊瑚群的缝隙中。
我看着它狼狈逃离的背影呵呵的笑,银狼看了一眼另一只直接晕倒在地的虾将,无奈道:“十八你太坏了。”
这样隐含宠溺的责备,更是让我心中得瑟,欢快的道:“是他们的胆子太小了。”
银狼琥珀色的眼眸在**裸的鄙视着我,我丢掉他的手,快走了两步,得意忘形的后果就是一不小心,一头撞上了大洞主的后背,大洞主回过头来,清俊的面容上带着些微的责怪,道:“十八,你失礼了。”
我瞄了一眼大洞主微微上翘的唇角,眨巴着眼睛,纯洁无辜状的捧脸:“哎呀呀,大洞主别错怪好妖呀!我明明只是说了我很看好他们,表示对他们尽责的看好呀!”
大洞主哭笑不得的看了我一眼,伸指一弹我的额头,道:“懒得跟你辩,你只须记得,这里不是十八洞。”
我睁眼纯洁望:“意思是我在十八洞就能为所欲为了?”
大洞主的嘴角一抽,索性不答我的话,先几步走在了前面。
银狼从身后赶上来拉着我的手:“大洞主说的对,这里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地盘,不要太失礼了。”
我心里知晓,也同意银狼的话,不过就是特别的想逗逗他。便两手一摊,眼睛湿漉漉的看他:“我确实没做什么啊。”
银狼一噎,看着我的双眼像是着了火一样,头顶上的狼耳一竖,他一把把我推到了两米高珊瑚群中的隐蔽角落里,粗鲁的把我按在了珊瑚上,张开嘴,一口狠狠的咬到了我的唇上,辗转缠绵一番,才气喘吁吁的看着我:“十八,你真是妖精,再那样看着我,我就什么也不顾了,先把你吃掉再说。”
我猛然的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便顿时脸红的彻底,只觉得要是往脸上泼水的话,都会有烙铁入水的滋滋声。
银狼放开了我,退了半步远,温热的呼吸扑在了我的脸上,引起一阵直达心底的酥麻微痒。
银狼长长的呼出了口气,像是压住了身上的火气,拉着我出了珊瑚群,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大洞主,我老老实实的任他拉着进入了宴席,印象里只有珊瑚丛上偶尔张开的扇贝,扇贝中圆润的明珠光芒柔晕,还有银狼红透的脸颊,微微颤着的狼耳。
偶尔间的视线对视,都会串起火辣辣的烟花。
银狼带着我入座,海宴中的笙歌宛若潮起潮落,悠扬的水声与它伴随着在耳畔回荡,满宴觥筹交晃,在欢声笑语的劝酒声中,鱼娥们身着艳丽长裙,轻舒慢舞,妖娆的状似一朵朵在水中缓慢绽开的牡丹花。
宴会再热闹,鱼娥们舞的再美丽,也统统都没有银狼偶尔投过来羞涩的眼神让我心动。
我毫无知觉的夹了一口绿油油的糕点在口中,没有想到这糕点入口即化,一串**直逼双眼,辣的我泪水直流。
银狼慌张的拉着我冲大洞主道:“洞主,十八误吃了芥末!”
大洞主瞄了一眼我桌案上的绿色糕点,含笑的哦了一声道:“带她到别处去,快些喝茶水就好了。”
银狼一把揽住我的肩膀,两手端着茶杯,拐着我进了珊瑚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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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未上架时有很多的留言,咬手绢~~~~~起点最近抽的比我的错别字还要**~~~~~
=================第二次修改=================
七里桃林,十八洞008
大洞主瞄了一眼我桌案上的绿色糕点,含笑的哦了一声道:“带她到别处去,快喝些茶水就好了。”
银狼一把揽住我的肩膀,两手端着茶杯,拐着我进了珊瑚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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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狼狈的用清茶漱口,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渍,银狼拿着空了的茶碗叹气看我道:“十八,早晚有一天,你会笨死的。”
我感觉气闷,背过身不理银狼,径自走进了珊瑚群中,银狼急忙从身后追了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腕,道:“好些了吗?可还难受?”
我回头瞪他:“已经好了!”
银狼一笑,笑里带着些别样的意味:“你说的不算,要我尝尝,看有没有芥末的味道才算数。”
我的脸霎时红的彻底,一把推开了靠上来的银狼,只想离他远远的,转身快步走进了珊瑚群,一刻也不敢停的走了许久后。因身后迟迟没有动作,才敢稍微的停下脚步,侧耳细听,周围只有潮水悠扬的起落声。
银狼并没有追上来......
这个认知让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也有点隐隐的失落。
妖娆的珊瑚群丛丛簇拥,我试图按原路返回,走了许久后,才发现了一个很囧的事实。
我迷路了.....
幸好来之前我把迷谷枝戴在了身上,不然就真的倒霉了。
我取出了迷谷枝,在珊瑚群中七绕八拐的终于渐渐的走到了边缘,遥遥的。一眼便看见了珊瑚丛中冒出了一个楼尖。心中一喜,想必那里肯定能找到人。那自己就能知道去向宴席的路了。
我快步走去,双耳却敏锐的听到水流带来的隐隐交谈声、
“我跟你说。我大哥就是个恋妹成痴的变态!你不知道,小时候我们兄弟几个,那个学飞不都得狠狠的摔几下。轮到我小妹被我爹踹下窝了,我大哥倒好,舍不得我小妹受一点点伤,愣是拿一根细绳把我小妹绑了,叼着到空中让她学飞。这个办法倒好,我小妹学飞统没摔过一次,就是被那绳子嘞掉了几根羽毛。我大哥都心疼的红了几天的眼睛。你说我跟我二哥从小能平衡吗?”
我心中一惊,这不是三哥吗?他怎么会跑这里来了!
“你家倒是特别。”
我三哥极是心酸道:“兄弟,我跟你说,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长到现在太不容易了,我爹爹一日只把眼睛放在我娘身上,我大哥从小只疼我小妹,对我跟老二,不是板子就是冷脸。除了我小妹,估计连我娘都没见他笑过。而我二哥。同样没人爱,还老跟我抬杠。我俩三天两头就要打一架。”
我脸一黑,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现在就走。
“谁在哪里!”一声清喝,带着威压逼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周的水流产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浑身一轻,就被一个泡沫囚禁了起来。直直的飞向小楼。
小楼里三哥正跟一个身着紫衣,头顶上长着两只蓝色龙角的俊美男人聊天。一听喝声。便转过头来,跟我的视线对到了一起。
我无奈的摊手看向他:“三哥。你在背地里说大哥坏话。”
有着狭长凤眼的男人一惊,手里的酒杯掉地,清脆一响,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小妹,你怎么在这里!”
“紫川河君发了请帖,请十八洞的大洞主,我就跟着来了。”我道。
头顶上长着两只蓝色龙角的男人看向我,湛蓝的眼睛已经隐去了冷芒。
囚禁我的泡沫发出了细微的啵~~声,破碎了。
三哥赶紧几步下了小楼,揽着我的肩膀上了楼,对那男人到:“兄弟,这就是我小妹,我家幺女,这次下凡历劫来的。”
“小妹,这就是紫河君了,北海龙族的七太子。”三哥介绍道。
我正要开口,就听见紫河君冷笑了一声:“就是七太子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贬到这个小地方当河君。”
空气中的气息微微一滞,我看见三哥向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打哈哈道:“今天我跟我家妹子好不容易相聚了一次,就说点别的事情吧。”
紫河君依旧冷着脸,我心中知晓他冷脸不是针对自己,所以也就没有在意。三哥随手拿来了两个贝壳,在贝壳里倒了酒,递了一杯给我,然后把我抱在了他腿上,我在他身上扭了扭道:“我又不是小孩了,别抱着我。”
三哥瞄了我一眼,狭长上挑的眼角带着嫣红的媚色:“小时候大哥霸着你,我跟老二统没有一点逗你的机会。看你哥哥我好不容易抱了你一次,你竟然嫌弃我。”
我黑线:“我不跟大哥说你说他坏话的事。”
三哥的眼睛一亮,十分欢喜的咬了一口我鬓角的发丝,道:“好妹妹,真乖!”
我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一口喝掉贝壳中的浅酒。
“紫川兄,介不介意我跟我家妹子说两句贴心话?”三哥看向紫河君道。
紫河君微微一笑:“自然。你们随意。”说着起身离开了小楼。
我心中疑惑,不知道三哥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我说,竟然连旁听的人都不能有。
“小妹。”三哥迟疑中带着担忧的唤着我。
“干嘛?”我心底隐觉得不安,拿起了酒壶又倒了一杯浅酒,边喝边看他。
三哥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大哥最近正忙着南迁一事,最少还要三天才能完,所以没能抽出手来看你的情况。我从昆仑镜中看见了你跟那只狼......”
三哥说不下去了。
我却怒了。
满心的羞怒燃成了熊熊的怒火。
我从三哥的怀中跳出来,一把将手里的贝壳酒杯扔到了他的脸上:“你竟然敢偷偷看我!”
只要一想到自己和银狼在某日的亲近可能被三哥清清楚楚,脸颊就烧的火烫。恨不得将眼前人劈成八大块!
透明的酒渍从三哥的额头上流下,三哥阴沉着脸看我:“我看你又怎么了?!那条天规说做哥哥的不能看看妹妹!我今日下凡,就是要来告诉你,你最好离那条狼远点,不然害了你自己的同时更害了他!大哥下手可是不会留情的!”
我的心底涌起了莫名的彷徨,不知名的恐惧扼住我的心头,我用更大的嗓音吼了回去:“大哥若是知道我有了喜欢的妖,必定也会替我欢喜的!”
三哥的目光闪烁,紧紧的抿住了唇。
我又道:“大哥才不会像你一样偷偷摸摸的像个小人!”
三哥的目光猛的阴沉了下来,俊脸扭曲,气的浑身颤抖的指着我跳脚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后。他猛的一甩袖子,目光冷冽的看我:“枉费我替你藏了昆仑镜,不敢让大哥沾手。没有想到在你眼里,我竟然成了小人!你就等着大哥怎么收拾你吧!到时候你别跟我哭!”
说罢,三哥一甩袖子,气冲冲的扭头就走。
我无力的蹲在了地上,目光茫然的看向前方,心底泛起了酸涩委屈的感觉,三哥那混蛋,竟然把我的气话当了真!不仅没有多体谅我一点,反而威胁我说要大哥收拾我。大哥绝对不会打我,只会收拾他才对!
等回了凤凰谷,一定要让大哥狠狠的打他板子!
我心中狠狠的发誓,背后传来一声焦急的十八。
我回过头去,银狼浑身衣服有些微的狼狈,他见我满脸泪水,坐在地上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便炸毛了。叫道:“到底是那个欺负了你!!!”
我摇摇头,伸手抱着银狼的腰,脸深深的埋入了他的怀抱里,呼吸着他纯粹又安定的气息。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走心中惶恐的不安。
银狼的身子一僵,将我抱了起来,急的差点跳脚:“快点说,到底是那个欺负了你!这里虽然是紫河君的地盘,但咱们十八洞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泪眼朦胧的摇头,只将他抱的越紧。
银狼渐渐的安定了下来,无奈的急呼吸:“十八,手松一点,我快要被你嘞死了。”
我抬眼一看,才发现银狼的面色中透着青紫,这才知道他必定是忍了许久,才不得不开口的。
我微微松开了手,依旧埋入他怀中。
银狼柔和了语气,一边摸着我的头一遍哄:“好十八,快说,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我的眼泪再一次湿了他的衣襟,三哥那混蛋!忽然冒出来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不说,我不说!你再问我我就咬你!”我被逼急了,便耍赖道。
银狼愣了一愣,然后无奈的掀开了衣襟,露出一边光洁的肩头,简短道:“咬吧。”
我照准了那地方,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银狼倒抽了一口冷气后斌安静了下来。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落到了银狼的肩膀上,沁入了他的伤口中。
银狼不发一言,抱着我的双臂依旧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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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状态十分的不好,头晕沉沉的,所有的铺垫情节全忘了,先说一声,如果哪天没更的话,比定是我无力保证质量至上的更新。到时候就请大家原谅一下了。(未完待续,)
七里桃林,十八洞009
我一愣,然后照准了那地方,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银狼倒抽了一口冷气后,便安静了下来。泪水顺着我的脸颊落到了银狼的肩膀上,沁入了他的伤口中。
银狼不发一言,抱着我的双臂依旧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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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捶打着他的肩膀,直到将心中的委屈和不安都发泄了出来才松开了嘴。
银狼捂着肩膀拧着眉道:“十八,你咬疼我了!”
我看见他的眼角闪烁着比珠宝还要璀璨的笑意,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银狼轻轻的握住我的手道:“十八,刚才到底怎么了?”
我一愣,刚刚那种不安的感觉又笼罩了过来。
我抽出手,面对着银狼溢满了关怀的双眼,很不愿意对他撒谎,只能道:“刚刚是我三哥来了,跟我吵了一架,你就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
银狼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黯淡了一下,唇角渐渐的漾开了一丝柔和的笑意:“咱们回去吧,不然大洞主该等急了。”
我点头,任由银狼将我拉回了宴席。满宴的欢歌笑语没能让我感到一点点氛围,沉默坐下的我显然与周围格格不入。
大洞主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便对银狼道:“十八若是不舒服,你就带着她先回去吧。”
银狼点点头,拉着我起身。
我们用避水珠离开了紫川河,回去的路上是银狼幻成了原形背着我。两边的景色急速倒退,风吹的我有点睁不开眼。银狼的速度微微慢了下来。我躺在他的背上。微硬的毛发瘙的我脸颊痒痒。
我索性埋入银狼的皮毛里,说了一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你背上的毛要是跟怀里的一样软,那该多好啊。
银狼翻了我一个白眼。几个急速的跳跃,绯色的七里桃林就在我眼前连绵一线。
银狼停了下来,拉着我的手,一起散步走回十八洞。
我心中还在因为对银狼隐瞒了事情而愧疚,看着他柔和的侧脸,正想说什么,远远的,我洞穴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却让我和银狼一起蹙起了眉。
银狼的鼻尖在空中微微嗅动,然后道:“是七蛇。十三,还有.....小五。”
我眉头一皱,直觉不好,便快步走向自己的洞穴。
“你在这样,十八姐姐回来会跟你算账的!”绥绥的声音尖利,显然是被逼急了。
“正好,我就等她回来了跟她好好算账!”七蛇冷笑了一声:“死狐狸,别挡道!”
我听见一声闷响,接着就是绥绥微弱的呻呤声。
银狼拉着我。我一步跨进了洞里,一眼便看见洞里的东西已经被砸的稀巴烂,小十三躺在了地上,身下是一滩血迹。凤夜姬站在墙角,眼光在看见银狼的那一刻,有些无措的挪开。
我看向怒气勃发的七蛇冷笑:“你要跟谁算账?!”
冷厉的声音划过了洞穴直直的劈到了七蛇的头上。七蛇愣了一愣,看向我。尖利的声音几乎就要穿透我的耳膜。
“十八你什么意思,你说没药了。倒看看我手里的是什么!”七蛇摊开了手掌,一颗莹白的药丸躺在她的手心。
银狼的目光沉了沉:“你这药那里来的?”
我将目光看向往墙角退了一步的凤夜姬,七蛇也看了她一眼,冷道:“药那里来的用得着你管?!”
银狼一呲牙,尖利的白牙露了出来,我先一步挡住了他:“你别插手,去看十三,这事我自己来,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没本事,好欺负的紧!”说着将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了墙角的那人。
银狼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越过了七蛇,到了十三的身边。
“药是我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有什么意见?”我冷冷的看着七蛇,七蛇被我的话一噎,脸上几乎扭曲,一话不说的变回原形,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向我冲了过来。
我冷冷一哼,手中的袖剑飞逸而出,一道雪白狠狠的抽上了七蛇的蛇头,将她打歪到了一边,七蛇的尾巴抽了过来,我低身闪过。洞穴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激石飞荡,有一些砸到了我的身上,让我分外的不爽,对七蛇的怒火更是涨了十几分。
七蛇松开了错咬的石壁,掉转着蛇头又向我冲了过来。
我冷笑一声,暗自道,她还是真不知道死活,岂不知我的本体凤凰,乃是一切爬行类的天敌,就连蛟龙都在内!
我挥手丢出了刚刚随手抓来的小石子,在地上变成了十几个拿着同样兵器的我。身子一窜,就窜进了‘假人’中。假人们从四面八方开始攻击七蛇,我混在其中,用极快的速度跳上了洞顶,趴在那里,盯着七蛇的七寸。
七蛇果然被我的假人迷惑了,并没有发现我就在她的正上方。假人们密密麻麻躲不得的攻击让她盛怒不已,她一边用尾巴扫着那些‘我’,一边尖利的道:“十八!你竟然卑鄙到这种地步!敢不敢出来跟我打!”
我从空中跳下,两把锋利的袖剑被我拿在了手中,劲风吹的我的头发直直的向后飞去,猎猎的风响让七蛇猛的回了头,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边,正要挪动身体,却来不及了。
因为我的双剑,牢牢的钉在了她的七寸上。
“十八,你想做什么!”七蛇恐慌的红眸望着我:“你难道不怕大洞主回来罚你么?!”
我冷笑:“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再者.......”
我在七蛇恐慌到极致神色中,用内劲划开了她的皮肉,手深深的插了进去,握住了她的内丹,缓慢的道:“大洞主的规矩,并没有包括自卫反击这一项......”
妖精们的内丹向来都是死穴,有些妖精,就算**被毁,但是凭着完好的内丹,经过了漫长的岁月,还是能复活的。但是......如果内丹被毁,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握着七蛇的内丹正要用力,身后忽然传来了十七的声音。
“十八,你等等。”十七爬在洞顶上,拽着一根细蛛丝滑下,八只眼睛一齐看向我道:“十八,你能不能饶了七蛇这一次。”
我皱眉:“为什么。”
十七道:“我欠着她一次人情,你若杀了她,我便没法还了。”
我眯着眼睛看七蛇一脸希翼,慢慢的,故意折磨她似的松开了握着她内丹的手:“饶了你一次。”
“十八,谢谢了。”
我看向十七道:“你就不怕欠着我人情?”
十七顿了顿,话里带着莫名的沉郁:“欠着就欠着吧,反正我已经欠的够多的了。”
十七看我拔出了双剑,对已经能自由活动的七蛇道:“引荐之情我已经报了,你好自为之。”
七蛇冷冷的哼了一声,目光狠历的看了我一眼,挪动着受伤的身体,正要爬出我的窝。
我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道:“慢着。”
七蛇一僵,目光狠历又藏着一丝隐隐的恐惧:“你还想干什么!难道你不守承诺了?!”
我微笑:“不,一次算一次,刚刚饶了你一命,现在咱们该来算算小十三的账了。”
七蛇的脸一扭曲:“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只臭鼬而已!十三的账凭什么......”
七蛇愕然的看向眨眼间窜到她眼前的我,我的手深深的刺入了她的腹部,手掌握着她的内丹,笑的残忍:“你忘了,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我在七蛇收缩的瞳孔中捏碎了她的内丹。七蛇的蛇身猛烈的抽搐,然后渐渐的软倒在地。
我抽出了血淋淋的手,看着她的身体,十分惋惜的道:“可惜了这一张蛇皮,被我弄了三个洞,不然做件衣裳多好。”
“十.....八姐姐,你太.......残忍了吧......”凤夜姬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笑,抓着七蛇的蛇头将她庞大的尸体拖回了洞里,扔到了凤夜姬的面前:“夜姬,你不是说要做双鞋子谢我吗?不如就用她的皮做一双鞋吧。”
凤夜姬的双手死死的握拳,浑身轻轻的颤抖着。
我捡起了地上的灵药,用沾着七蛇鲜血的手抓住了凤夜姬,将药放在她的手心:“七蛇的事,可不能怪我,我这妖,向来都是别人欠我一分,我都要一分不差的讨回来。”
凤夜姬尖叫了一声,推开我跑了出去,远远的,我能听见她狼狈呕吐的声音。
十七看着地面上七蛇的尸体叹了一声气。看着拿出剑的我,脸上微微扭曲道:“你真打算用七蛇的皮做鞋?!”
我笑眯眯的点头,顺道转头问一脸无所谓的银狼:“这肉浪费了怪可惜的,不然咱们到上次那个地方烤着吃吧。”
“十八你别教坏了十六!”
银狼微微皱眉,在十七隐含希翼的眼神中道:“不太好吧,还是等大洞主回来再说。”
十七欢喜的眼神还来不及流露,银狼就道:“七蛇的肉太多了,咱们两个也吃不完,不如烤了分大洞主吃。”
“......”十七。
=========七里桃林十八洞,小剧场==========
我:“大洞主的原身是什么?”
银狼(淡定):“你去啃一口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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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要粉红~~嗷嗷嗷,好几天没动静了~~
七里桃林,十八洞010
十七欣喜的眼神还来不及流露,银狼就道:“七蛇的肉太多了,咱们两个也吃不完,不如烤了分大洞主吃。”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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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眯眯的回头看十七:“要不要一起来?”
十七的脸庞扭曲,八只眼睛怒瞪我:“你自己吃去!”说罢,十七八只纤细的长腿支撑起庞大的身体,怒意冲冲的爬出了洞。
我看她走了,便敛了笑颜,走到银狼的身边,看着他怀里的十三道:“小十三怎么样了?”
“受了点内伤,养养就好了。”银狼道。
我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小十三瘦弱的脸颊:“咱们去找大洞主拿点伤药来吧。”
银狼点点头,看了眼七蛇的尸体道:“要不要带上这个?”
我摸摸鼻子:“还是不要了吧。”实在不想让大洞主觉得我性子残忍。
银狼笑了起来,眼角溢满了宠溺,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让我格外的欢畅,以至于送回小十三到了大洞主的洞穴前,翘着的嘴角怎么也弯不下去。
银狼拉着我在洞穴门口停下,皱眉道:“你这幅欢喜的模样进去,就不怕被大洞主打出来吗?”
我瞪了他一眼:“我怕什么,反正我又没错!”
银狼叹了一声,伸指在我眉心一弹,我疼的皱起了眉,他却笑道:“这样正好。”
我一愣,扁扁嘴,总算没了那幅欢喜的摸样。
“十八。十六,进来吧。”大洞主清朗的声音从洞中传来。我和银狼连忙一肃,并肩走了进去。
大洞主盘膝坐在中央。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银狼。
“我杀了七蛇。”我简短道。一旁的银狼踢了我一脚,向大洞主道:“错不在十八,是七蛇先来挑衅,欲要将十八置于死地,所以十八才杀了她。”
大洞主淡淡的哦了一声,眉宇间却凝着一股细微的悲伤,宛若渺渺轻烟,风一吹,便淡淡的散了开去。
银狼见他没有表态便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大洞主静静的听着。等到银狼说完后,才略微点头:“我已知道了,此事确实怪不得十八。”
银狼和我刚刚微微松了一口气,就听大洞主唤我,道:“十八,你可知道内丹对于一个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一愣,心底忽然有点沉重:“知道。”
大洞主的神色如常:“说来与我听。”
我咽了咽口水,银狼微不可查的拍了拍我的手背,我缓缓道:“妖精没有灵魂转世。修炼渡劫全凭内丹,如果内丹没了,便魂飞魄散,消失于世间。”
大洞主微微点头:“说的不错。咱们妖类虽然比人活的长,却没有转世的机会,一旦内丹破损。便回归万物。”
“十八。”大洞主清澈的眼眸闪着认真而严肃的光芒:“你觉得因今天这一件事,而毁了七蛇的内丹值吗?”
“值!”我在银狼担忧的眼神下坦然回答:“她若不来杀我。我也不会主动去杀她。”
大洞主微微愣然,过了一刻才缓缓的回过神。眉宇间的那股哀色稍浓。他轻轻的挥了一挥袖子:“知道了,我不怪你,去叫大家来这里一趟。”
我心中微微坎坷的同时也有些微的疑惑,但看大洞主有点惫倦的脸色,也就没问什么,乖乖的点头,和银狼一起出去,叫了除了昏迷的十三以外所有的妖。
过了片刻,连我和银狼在内的八只妖齐齐的站在大洞主洞里。
大洞主清澈的目光扫了大家一眼,然后缓缓道:“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众妖点点头,几道微微排斥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知道内丹被毁是妖精们极为恐惧和痛恨的,所以也就没有生气,只是心头有些微微的发堵。
“我认为,有人不适合留在这里了。”大洞主徐徐的话音一落。凤夜姬飞快的扫了我一眼,滟楠也向我投来了一缕担忧的视线。
我的心咯噔一声,银狼拉着我的手悄悄道:“不管怎么样,我都陪你。”
我握紧了他的手,面色镇定的迎上了四周的视线。
“夜姬,你走吧。”大洞主清朗而缓慢的声音刚刚落下。连我在内的所有妖都被惊住了。
凤夜姬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我?”凤夜姬的声音忽然拔高:“杀了七蛇,犯了规矩的人可不是我!”
大洞主清澈的双眸微漾着几缕哀伤:“夜姬,你心不清,性不静,留在这里也无用。”
凤夜姬快步上前扑倒在了大洞主的脚下,泪流满面的道:“洞主,求求你别赶我走,我明明什么错也没犯!而且我也没有心不清,性不静!”
我敏锐的观察到大洞主的眉头蹙了起来,眼中已经有了恼意却没有发作。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心里知晓,何必如此。”大洞主似有不满的看着她抱着他大腿的双手。
凤夜姬似乎感觉到了大洞主态度中的坚决,决然的昂头:“那洞主倒是说说夜姬那里心不清,性不静了!”
大洞主清秀的面庞微微扭曲了一下:“我好心好意给你留脸面,你却偏偏要我说出来不成!”
凤夜姬微微顿了一下,僵直的脊背绷的更直:“洞主但说无妨。”
大洞主被她逼的脸色发紫:“好,我便说个明白,十八给的灵药珍贵非常,你不好好收着,怎么让七蛇知道了?!你挑拨内间,用七蛇去对付十八,难道我说的有错?”
凤夜姬的脸色僵硬,嘴角抿的绷直:“我并不是故意的!七蛇未经我同意便入了我的洞穴,发现了灵药也无可厚非,洞主怎么就能肯定是我刻意而为的!”
大洞主冷笑了一声,似乎连表面的和气都懒得维持了,只道:“我只问你一句,你看见七蛇的尸体,难道不觉得愧疚吗!”
凤夜姬的脸色一白,嘴角嗫嚅了几下,还是勉强道:“那是她自己找死。”
大洞主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道:“你走吧。离开这里。”
凤夜姬死抿着唇,眼里含着水光,道:“既然洞主一心想要赶我走,那我走便是,只是还请洞主宽限我几天,我洞内还有不少东西要带。”
大洞主不说话,连我和银狼都感觉到了洞穴里莫名悲凉沉郁的气氛,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便允你三天。三天后,我不想在七里桃林里看见你。”经过了长久的沉默后,大洞主还是开了口。
凤夜姬道了一声多谢,转身便离开了洞穴。
大洞主挥了挥袖子,道了一声,都散了吧。
滟楠梵音从我和银狼的身边走过,滟楠微微顿了一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向他一笑。滟楠点点头,便拉着从头到尾只往我这里扫了一眼的梵音走了。
银狼拉着我的手也要走,就听见身后大洞主带着疲惫的声音传来:“十八。”
我回头。
“把七蛇的尸身葬了吧。别贪吃了。”大洞主淡淡道。
我心中虽然有点不愿意,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大洞主挥挥袖子,我和银狼便离开了。
“你说把七蛇葬在什么地方才好?”我问银狼道。
“就她的蛇洞吧。”
我点点头,回去后不舍的看了眼七蛇身上的蛇肉,终归还是遵守了承诺,一点没动的拖着七蛇的蛇身到她的七洞。银狼几下在地洞上划下了深深的沟壑,我将七蛇的蛇身丢了进去。银狼把土一盖,微微拍实后,就拍拍爪子,站了起来。
“可算是完了。咱们从紫川河回来还没好好的说过话呢。”银狼无比自然的拉起了我的手道:“走,回洞里去。”
我经他一提,才猛然的想起了三哥的话,只要想一想,他现在可能还拿着昆仑镜看着自己和银狼手拉手,我就浑身别扭,心底羞燥。
我用力的抽回了手,银狼微微愕然的回头看我,明亮的眼睛带着宠溺的笑意:“十八,怎么了?可是因为没了蛇肉吃生气?”说着银狼又过来拉我的手,我一偏身子躲过了。
银狼明亮的眼睛渐渐的黯寂了下来,声音里也带着一两分强撑的欢喜:“十八,别闹了,我明天就带你捉蛇去。”
我只觉得心头一阵一阵的抽痛,艰难的从嗓子眼里吐出几个字:“你别拉我,以后也不许跟我亲近,今晚就回你自己的洞里去。”
银狼拧眉,眼里已经有了怒意:“十八,你到底怎么了!”
“反正你别靠近我!”我只要想想三哥很可能将我和银狼亲近了的事情告诉爹爹和娘,或者大哥和二哥,心底就涌起一股羞愤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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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最近一直很累,而且还不在状态,非常容易烦躁,坐在电脑跟前,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几个小时就没有了,每天码字的时候都告诉自己,今天累了就休息下。或者请假一天,或者少更一千字,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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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桃林,十八洞011
银狼拧眉,眼里已经有了怒意:“十八,你到底怎么了!”
“反正你别靠近我!”我只要想想三哥很可能将我和银狼亲近了的事情告诉爹爹或娘,或者大哥和二哥,心底就涌起一股羞愤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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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压抑着怒意低喝:“十八,你到底怎么了?!”
我一把推远了愤怒的银狼,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洞里,并且快速的在洞门口下了强大的屏障。
银狼追了过来,被我的屏障挡在了洞外,急的大吼:“十八!”
咚~剧烈的一声响,我能感觉到屏障在银狼猛力的撞击下微微摇晃。
又是咚咚几声。
是**撞击在屏障上的闷响。
让我心中除了羞燥,还有难受,和更多的心疼.....
为了免得自己忍受不住,在下一刻给银狼撤了屏障,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我索性用双手堵住耳朵不去听洞外的响声。
但是挡住了耳朵,却挡不住心。我还是绷紧了浑身的神经,仔细的关注着银狼的动静。
咚咚咚,沉闷得让人窒息的撞击声一下一下的撞击在了我的心头。
银狼一定流血了。
我的眼角湿湿的,视线很快的朦胧了起来,几乎眼一眨,就有**的液体滚出眼眶。心酸的难受,恨不得拿把刀子捅进去把心挖出来。
外面似乎有一道焦急的脚步声,银狼撞击的声音被迫停了下来。接着就是凤夜姬尖利的仿佛要刺破我耳膜的声音:“十八!你真狠心!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十六哥哥撞死在你门前不成!”
我的心好像被人插入了一把利剑,鲜血泊泊的涌出。却感觉不到疼,只想去看看银狼......
“行了。先给十六包扎。”十七的声音沙哑而微冷。
“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糟蹋十六不成!!!”凤夜姬的声音尖利的像一根毛针。
外面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你们都滚开!”银狼猛然暴喝。我的眼角越发的酸胀,更多的泪水从我的眼眶滚落。心更是痛的不行了。我努力的缩起了身子,似乎这样就能好受一些。
“十六,你想干什么?!就算想见十八也不用非得今天吧。”十七沉稳的声音里透着一两丝压抑的怒火。
“你们都别管我,我要问问十八,今天为什么忽然不理我了!”银狼嘶吼的声音沙哑,像是随时都会崩裂的缎带。
一秒钟的沉默,空气滞怠的让人不得呼吸。
银狼微微闷哼了一声。凤夜姬一声惊呼,十七淡定道:“把他抬回去疗伤。”
我的心微微安稳了下来,只要有十七插手。银狼就不会干傻事了。心底微微感激十七,决定下次有好东西,一定要第一个给她。
银狼.....我默默的念着他的名字,脑海里全是那天他从水下钻出的样子,俊秀的脸庞带着傻笑,白银色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了他的脸上。璀璨的水珠凝在了他的睫毛上。
回忆一旦开始,便像洪水一样的汹涌奔流。
他抓龙虾,爪子上掉了小块皮,到现在那地方的毛发还没长全。
他抓鱼。在水里折腾了一个许久,又辛辛苦苦的生火烤鱼。美味的鱼全都进了我的肚子。他只吃了我烤得半生不熟的,回来的时候还闹了许久的肚子。
满心满脑都是他,睁眼是他。闭眼也是他。我只觉得想他想得窒息。想见他,真的想见他,这个念头折磨的我在窝上翻来覆去如同火烙。
可是。又不能这么快的就跟他和好。
我正纠结的不知道做,便猛然想起了云杉送给自己的披风。云杉乃是雾生兽。在天地间极为稀少,唯一的本领就是隐掉自己所有的身形气息。
若是我披上了用她的毛织成的披风。就算银狼嗅觉超然,想必也发现不了我。
此念头微微冒了一个头,便宛若毒草一般疯狂的滋长,不一会便把我心中唯一的理智给吞噬掉了。
我不再犹豫,下了窝,翻出了云杉送的那件纯白披风披到身上,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洞穴的门口。
满眼刺目的红艳。
我挪动着僵硬的步子走了出去,强大的屏障上,一片红艳艳的鲜血.....
是银狼的.....我脑中一冒出这结论,心尖就开始一阵阵磨人的疼痛。
这么多,这么多的血,那只笨狼一定撞了很多下吧。
我早该知道的,光听声音,早该猜得到的。
我顾不得会泄露行踪,一路飞快的跑到银狼的十六洞里。干燥而温暖的洞穴一如从前。我却在他的洞前停住了脚步。
凤夜姬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十六哥哥,你修炼别这么急,很容易岔气的,而且伤口才刚刚包扎好。还是先休息一下,养好伤口再说。”
“你走开,别碍着我。”银狼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带着沉沉的沙哑。
“你这么急着修炼干什么呀!刚刚若不是我发现的早,你早岔气了你都不知道!”
银狼又咳了几声,那种牵扯到肺腑的闷咳,让我一阵不安,并且慢慢的挪动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的躲在洞穴旁。
“十八怕疼,受不了雷劫,我要快点修炼,替她挡雷。”银狼又闷咳了几分。我的心一痛,酸涩的感觉胀满了心房。指甲也在那一瞬掐陷了岩壁。不过洞里的两妖都没有发觉。
凤夜姬一愣,我看她满脸扭曲,忽然歇斯底里的尖叫:“十八十八,你的眼里只有十八!你早晚会死在她的手里!”
银狼顿了一顿,满脸阴沉的从干草窝上站了起来:“我的心里眼里就是只有十八,你若要对她不利,我第一个咬死你。”
这样的笃定,这样的冷冽,这样的不留情面的宣誓......
凤夜姬歇斯底里尖叫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样,猛然的停止了下来。
那一瞬,我好想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心碎的声音。不过不是我的。此时我的心胀满了幸福和感动,像是一个快要被撑爆的气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超出承受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好,好好。”凤夜姬像是随着秋风无奈凋零的落叶,两眼悲痛的看着银狼:“你的心里是她,眼里是她,再也容不得第二人,全世界只有她是宝,其他的人就算倒贴的到你面前,恐怕也不如你身下的稻草......”
凤夜姬仰天狂笑,笑声中带着悲痛到极致的哽咽:“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我倒要看看,你的宝将来是怎么对待你的。”
凤夜姬边笑边踉跄的走出了洞穴,我站在原地,看着银狼脚底一软的倒在了干草堆上。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脚底也被我的眼泪滴出了一小片湿地。
我轻轻的迈动脚步,银狼的耳朵尖微微一颤,我愕然的看着猛然张开利嘴向我的咽喉扑来的他。
疾风迎面,吹飞了我的披风帽子,我在银狼惊愕的眼神中被他扑倒在地,后脑勺狠狠的磕到了坚硬的地面,疼痛让我的眼中迅速的含上了一汪水光。
银狼几乎不敢置信的低声唤我的名字:“十八......”
我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按着脖子,狼狈的哽咽出声:“疼.......!”
银狼一慌,连忙变成了人身将我抱了起来放到他腿上,琥珀色的眼眸盛满了焦急无措,手忙脚乱的乱捏我:“那里疼?那里疼?!快说话啊!”
我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按着被他咬伤的脖子,泪眼朦胧的瞪他。银狼才反应过来,手捂上我的后脑勺,我顿时抽了一口冷气,不用摸都知道,后脑勺一定肿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包。
“对不起,对不起,十八,还有哪里疼?我给你舔舔。”银狼伸出大舌头,不停的舔着我被他咬伤的脖子,那里已经不出血了,更疼的是我的脑袋。
我悲愤的指了指后脑勺上明显的一个大包,银狼有些讪讪的垂下眼眸:“我真不知道是你。”
我的心一酸,想起洞穴前那一片刺目的鲜血,想起银狼刚刚的话。便觉得脑袋上也不怎么疼了,反倒是心疼。我轻轻的碰了下他被人包扎的像个肥猪头的脑袋,轻声问道:“还疼不疼?”
银狼一拍脑袋,猛抽了口冷气后,才挂着傻笑看我:“你来就不疼了。”
我抓住他的手瞪他。
银狼讪讪的垂下脑袋,摇了摇那颗十分臃肿的脑袋,有点别扭的侧身躲开了我的视线:“是不是很难看?不然我拆掉?”
我赶紧抓住了他的双手,喝道:“别动!”
银狼乖乖不动了。
我严肃的看着他:“我有事要跟你说。”
银狼的眼眸沉了一下,闪过一丝害怕,撇过臃肿的大脑袋不看我:“还是别说了,我今天头疼。”
“笨蛋。”他这样怯弱的摸样反倒让我欢喜,我轻轻的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我不怕了,等我大哥来,我就告诉他,我有自己.....”
我脸红了一下,嗓子眼像是被千千万万的思绪堵住了一样,扭过身子不看银狼在霎时闪亮得璀璨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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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女儿家的闹别扭,让各位白担心了一回~~继续,有虐才有爱。有吵架才能有甜蜜不是....嘎嘎奸笑退下
=(未完待续,)
七里桃林,十八洞012
我脸红了一下,嗓子眼像是被千千万万的思绪堵住了一样,扭过身子不看银狼在霎时闪亮得璀璨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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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十八!快点说!”银狼从我的身后扑了过来,抱着我欢快的像是一个得了糖的孩子。我扭了扭,飞快的从他的怀抱中脱离,站到一边红着脸喝他:“你别过来!”
银狼一愣,琥珀色的眼眸微微有点黯淡。
我低着头,只觉得脸上烧烫:“我三哥手里有昆仑镜,他,他会看到咱们...那样那样的。”
银狼也在瞬间红了脸,我用大脚趾都能想得出来,他掩在布条下的狼耳一定红得滴血。
我飞快的抬眼偷看他,没有想到与他慌乱的视线恰恰的撞在了一起,一时浑身像是触电了一样,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心跳的速度怦然加快,回响在耳边,宛若点点的鼓声踏响。
银狼此时比我还害臊别扭,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不安的四处打探,羞答答的背过身去,偷偷的侧脸瞄了我一眼后道:“昆仑镜是什么东西呀,怎么那般...的厉害。”
腰间的缎带被我绕在手指上,拧的皱巴巴的:“那东西是别人送给我娘的,然后从小被我们兄妹几个拿来当成看戏本子的东西。不论凡间还是妖界,用昆仑镜都看得到的。”
“那,那,”银狼吞吞吐吐的没说下去,我却明白了他话下的意思,只觉得耳朵根烧地火辣:“我三哥看见了。”
噗~银狼变回了原身。银白的大尾巴扫来扫去,尾巴尖时不时的扫过我。他没有感觉,可是我却感觉到一股细微的电流顺着被扫到的肌肤流到了全身。
我挪远了一点。银狼的尾巴打了过来,压着我的尾巴。像是小钩子一样,勾着我的尾巴轻轻的往他那边拽。
我羞得扫掉他勾过来的尾巴,此时浑身的神经都比平常的纤细敏锐了十几倍。全凭着对方细微的动作而牵动。
许是同样感觉到洞内氤氲的暧昧忽然浓重得不能呼吸。银狼岔开话题道:“你们兄妹就拿着昆仑镜做乐吗?”
“啊,不,就我,二哥三哥拿着做乐,不然天....”我猛然扼住为出口的话,有点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我就不跟你说我家里的事了。等时机到了我就告诉你。”
我暗自决定,等我历完了劫,回了凤凰谷,怎么也要跟爹爹讨些顶好的药给银狼。好让他快些成仙,一起到天上来。
银狼低低的应了一声,尾巴尖尖轻轻的勾住我,我呐呐的坐在了草堆上不敢动。他也亦然。
空气中似乎有一种微妙的平衡,我隐隐的感觉到,如果打破的话。便会出现什么事情来。
于是我们两个都不愿意打破平衡的妖就坐在了草堆上,尾巴尖尖勾着尾巴尖尖一动不敢动的干坐了一夜。
我本来以为没什么,甚至因今晚没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而暗自骄傲,没有想到日后回了凤凰谷却被三哥打趣了一番。他只说他盯着我俩傻傻的在草窝上干坐了一夜,愣是笑的满地打滚。当然,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天黑了又亮了。
我和银狼连动作都没有变换过,互相勾着的尾巴都感觉到一夜没动的僵硬。
十七来了。沉默的放下了药,便走了。
我连忙站了起来。摇了摇僵硬无比的尾巴,拿了十七放在门口的药回来。到了银狼面前,看着他躲闪的眼眸里满是羞涩的味道。
我戳戳他猪头似的大脑袋:“我要给你换药了,疼了就吭气。”
银狼低低的嗯了一声,小媳妇一样的低下了头。
我小心的拆开了他头上的纱布,慢慢地,一圈一圈的打开。
斑驳纵横,不能入目的伤口闯入了我的眼帘。
我的心口一阵抽动,忽然有点明白了,昨天在洞穴前,到底是怎么样的场景引得凤夜姬失声尖叫。
一颗颗的眼泪滴了下来,我只觉得自己坏透了。
银狼咝咝的轻声抽气,他疑惑的抬头,我的眼泪便滴进了他琥珀色的眼眸里,他一愣,眉间都溢着要腻死人的温柔。银狼伸手轻轻的揽住了我的腰,声音轻软的宛若冉冉氤氲:“怎么哭了?”
我压根不敢碰触他的伤口,只觉得他每疼一分,都是对我的惩罚。
“还疼不疼?”压抑的哽咽变成了破碎的音符,银狼咧嘴一笑:“真不疼了,不信我打一下让你看看!”说着就抬起了手,要往自己的头上用力打去。
我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厉喝了一声,别动!
银狼一愣,然后便乖乖的不动了。
我忍着指尖的颤抖,尽量不碰触到他的伤口,仔细的将他的伤口包扎完,才用力的一戳他的额头:“少不得要好好的养上一个月,你给我乖乖的,再动头上的伤口,小心我拔了你的皮!”
银狼呵呵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知道了知道了。”
后来的几日,银狼都羞答答的住在了我的洞穴里,名曰,方便我照顾伤员。
我们又开始了没心没肺的过日子,时不时的这里闹腾一下,那里折腾一下,总之过的比从前更加的欢乐。
这样的日子里,我跟银狼虽然没有了亲密的举动,但是相处时是不是萦绕的暧昧因子让我们俩的心贴的更近了些。偶尔一个眼神过来,不过多余的语言,都能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什么意思。
只不过,有点变化让我心中不安,和十七已经许久都没有说过话了,偶尔碰到一起,也能从对方的八只眼里看出刻意的疏离。
我有些不舒服,想去找她,不是她不在,就是我被银狼拐出去疯玩。
总之,但凡银狼能想出来的,我觉得有点意思的,我们俩都会付之于行动。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了,还是提前一天跟银狼说好,上午去找十七,下午到桃林里逛。银狼也同意,并且在十七的洞穴前等我。
满洞的蛛丝纵横,我艰难的行了十几步就彻底的走不进去了,只能扒着蛛丝喊:“十七,在吗?!”
洞里久久没有回音,我以为十七不在,正想要离开,阻挡我的众多蛛丝忽然变的柔软,垂在了两旁让出了一条道来。
我走了进去,幽深的洞穴里,一张大网撑在中央,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上面躺了一个人形少女,柔软的黑发溢着黑珍珠的光彩,白皙的肌肤宛若上好的白蜡,一双宛若秋水的双眸盈盈溢彩,相比之下,一天只知道疯玩,空了让银狼给我打理一下毛发的我就相比见拙了,虽然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虽然自己的本体美色在天界上稳居前三,但是,此时的我还是生出了一点点微妙的自卑。
等出去了,要让银狼给我整理毛发,我心中暗想。
“愣在那里干什么。”十七从蜘蛛网上坐起身,看着我道:“你是真没心没肺,还是假没心没肺?”
我愕然。
十七的黑眸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十八,你若真欢喜十六,就离开他吧。”
“为什么?”我道:“我喜欢他,我不会离开他。”
“也许你不是故意,但是十六心眼实,再碰上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你若再一个不注意,十六很可能就死在你手里。”
我猛然的意识到,原来十七指的是上次的事情,酸涩的东西胀满了心头:“我会对他好,就算我自己死也不可能让他死。”
我隐约的感觉到我和十七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对于这份我下凡以来,唯一的友情,我向来是很珍惜的。不过,有些东西,一旦变质,我的骄傲,不允许我挽回。
我一言不发的往洞外走,一点也没听清十七在我身后那句轻轻的低喃。
我走到洞外,银狼欢快的迎了上来,拽着我的手便要走,我顿住脚步,看着他道:“十七化形了。”
银狼哦了一声,眼里有些欣喜。
“是个大美人。”我接着道。
银狼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大美人又怎么了?”
我摸了摸脸,忽然有点胆怯的想,我要是用着自己的本体该多好啊。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乱糟糟的?有点....难看?”我隐带不安的看着他。
银狼一愣,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后,忽然咬着唇角坏笑:“我知道了,十八。”
“啥?”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银狼眼底溢着璀璨得宛若碎星的笑容,用一种很笃定的口吻和直击我心头的力度道:“十八,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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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自己为什么忽然精力不济了,原来素水土不服+感冒+嗓子发炎+因肥胖而被猪头爸爸没收了所有零嘴等等悲剧引发的惨剧......现在的俺每晚一碗粥,几根腌萝卜,肚子饿的咕咕响也不敢吃东西tt~~~
==============第一次修改错别字=============
七里桃林,十八洞013
“啥?”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银狼眼底溢着璀璨得宛若碎星的笑容,用一种很笃定的口吻和直击我心头的力度道:“十八,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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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朦朦胧胧中一个惊雷打在了耳畔,我愕然后,一股羞怒油然而生,猛的推开了银狼向前跑去。
银狼追了上来,声音像是绕梁的鸟鸣,怎么听都带着难以遮掩的欢快以及雀跃,:“十八,十八!等等我!你没吃醋,是我乱说的!”
我的脚步微微一顿,心底的羞愤因银狼刻意谦让的话而更添了一分恼怒,随手捡了一颗小石子就要扔他,但终究对这他猪头般臃肿的脑袋下不了手。
银狼一把牢牢的抓住了我的手,笑的格外欢畅:“走走走,咱们到林子外逛一圈。”
我看着他带着一点讨好的笑脸,刚刚那股羞愤怎么也冲他发不出,只能狠狠的丢掉了手心里的小石子。用力抽手,不愿如了他的意。
银狼抓的更用力,我挣了两下,挣不开,便瞪着他。银狼回过头来,看我闹小脾气的样子,笑着哄道:“乖,十八。陪我走走。”
我在他温柔的目光下莫名其妙的妥协了,任他拉着自己往前面走。绵绵的绯色桃林铺天盖地,偶尔有一两瓣桃花瓣落在了银狼的肩头,刚刚停留了稍许片刻,又被他长发扫落,极是不甘愿的摇曳落地,化成花泥。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背影。苍劲如青松,仿佛天塌下来也压不弯他脊背。一种妥实,稳当的感觉缓慢的流淌进我的心底。一如大哥般的温暖可依靠。
鼻尖一疼。我愣愣的撞上了银狼坚实的脊背,他回头揽过我,琥珀色的眸子闪着警惕的光芒,捂着我的嘴,猫着腰慢慢前进。
我正想出口询问,前方的动荡的妖气已经波及到了桃林里,鼻尖弥漫着的腥臭让我皱眉的同时眼却一亮。
我悄悄的贴着银狼的耳朵道:“好像是海里的妖。”
银狼带着我小心前进,我们悄然无声的爬上了一株桃树上,银狼遮眼瞭望。压低了声音道:“死了不少。”
我将他压在我头顶上的手拿开,也探头向桃林的边缘小心望去,只见各色妖气闪烁,隐隐约约间,好像是许多只妖攻着一只,偶尔的闷响和惨叫都代表着,我能多几只海妖的尸体吃。
深紫色的袍子衣角纷飞,一个男人的面孔从桃林的缝隙间宛若闪电般的掠过,而我却认了出来。那不正是紫川河君吗?怎么在七里桃林被伏击了?!
好像攻击紫川河君的妖也不弱,我看着紫川河君打的有些艰难,好像体力不济硬撑着一般,不由得有点担心。怎么说紫川河君也是三哥的朋友。不出手帮忙也说不过去,我便跟银狼道:“那个可是紫川河君?我看着好像撑不住了,不然我们帮忙吧?”
银狼一把捂住我的嘴。琥珀色的眼眸紧盯着战场,压低了声音靠近我道:“别去。去了也是添乱,我看着他好像有意的把那些妖聚在了一处。虽然吃了些小亏,要的可是别人的命。”
我愕然,双眼紧盯着身在战场的紫川河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银狼刚刚说完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他回头向这边极快的看了一眼。
我心中虽然很相信银狼的判断,但还是暗自准备着,只要紫川河君有危险就冲过去。
四面八方的寒光凛凛,紫川河君肩上中了一击,泊泊的蓝色鲜血顺着他华美的紫衣淌下,一滴滴的滴入了地面。
那些滴入了地面的鲜血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扭动着靠在了一处。顺着某种轨迹丝缕蔓延。
地表上泛起了淡淡的蓝光,被紫川河君聚在一起的妖们也很快的发现了不对,因为它们根本没有办法在泛着淡淡蓝光的地面挪动脚步!
我堵住耳朵不去听那些妖尖锐的惊叫和怒吼,只看见紫川河君冷冷一笑,剑指苍穹,闪电雷鸣同时发作,这时我才发现,原本晴朗的上空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乌云。
雷电越聚越多,浓郁密集的将要达到某种临界点。
极是刺目的光芒,撕破了沉郁的空间,银狼在霎那间捂住了我的双眼,轰鸣的雷声和爆炸似的声响吞噬了周围的一切---
待雷鸣渐渐的消失,我眨眨眼,银狼慢慢的松开了手,我瞭目望去,桃林外边已经被紫川河君炸出了一个深邃而广大的坑。
隐隐的一声闷哼,我赶紧拉着银狼从树上跳下,跑到了桃林边,便看见紫川河君浑身脱力的靠着桃树坐在了地上。
他头顶的蓝色龙角比上次见的更大了些,此时因他苍白的脸儿看起来有点黯淡无光。
我刚忙凑到他身旁:“紫川河君,可无碍?”嘴巴上关心着,内心里却庆幸着幸好听了银狼的话,刚刚没热血的冲过去,不然此时被炸成连渣渣都没有的,肯定有我一份......
紫川河君掀开眼皮看了我一眼,干哑道:“我歇一会。”
银狼已经快速的帮他包扎止血。
我遗憾的看了眼那大坑:“可惜了那些妖,连尸身都没能留下。”
正在闭目歇息的紫川河君笑出声:“你果然如你三哥所说的那般爱吃海物,刚刚是不是还想着如果我不幸遇难,你就能有幸尝一口龙肉了?”
我看紫川河君凝在眼角一点冷嘲,严肃道:“那哪能一样,怎么说紫川河君也是三哥的朋友,我就是再想吃龙肉,也不可能把注意打到河君的头上!”
“那还叫我河君?不如就同你三哥那般,叫声七兄来听听。”紫川河君刚刚还凝在眼角的一点冷嘲尽数变成了揶揄。我一愣,便明白了他刚刚是在开玩笑。
一声吸气声,紫川河君怒视正在给他包扎的银狼。
银狼淡定的收了手:“抱歉,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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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说下更新,这月的到月底,维持在每日更两千的状态,然后四月开始,日更五千。三月剩下的几天,每天写两章,一章当存稿,一日四千,早早的为日更五千做准备。
还有,此文如果四月能顺利日更五千的话,那大概会在四月底和五月初完结。
俺不得不泪奔下.....粉红榜前十五就不要求了,不管有没有的,都要戳戳封面下的小红花,不依不饶打滚
....(未完待续,)
七里桃林,十八洞014
一声抽气,紫川河君怒视正在给他包扎的银狼。
银狼淡定的收了手:“抱歉,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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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看银狼平静的脸色和淡定的神态,一时也拿不准他是不是故意的。只能岔开话题道:“你怎么被追杀了?”
紫川河君的面色一冷,湛蓝的眼睛绽出寒芒:“不过是些宵小之辈趁我进阶想取我性命罢了。”
话里淡淡的,我看了一眼那个深邃广阔的大坑,再看看紫川河君额头的两只龙角道:“恭喜了。”
紫川河君扯了扯嘴角,显然这样的话已经听多了,我也不再说,因他虚弱的样子,想着离他恢复肯定还有段时间,便建议道:“不然到我洞里养伤吧。”
银狼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紫川河君一笑:“还是不了。”
我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你受伤着呢,万一再来妖怎么办。我的药都用光了,不然就能分你了。”
紫川河君犹豫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三哥让我带话给你,昆仑镜他藏不了多久了,你.....”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银狼,便没说下去。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头泛起了酸酸涩涩的东西,缓慢的涌上了眼眶,磕巴道:“三哥,他,他可是还生我的气?”
许是我坎坷不安的样子取悦了紫川河君,他呵呵一笑道:“放心了,你三哥是出了名的嘴硬心软。如果不是疼你,也不会特地让我来告诉你这消息。”
我的心底浮起了一丝喜悦。银狼走到我身边,悄悄地拍了拍我的后腰安慰我。我看紫川河君的视线在银狼拍我后腰的手上瞥了一眼。便有点不自在的闪开。
紫川河君猛的咳嗽了几下,深蓝的血喷涌而出,弄得他的俊脸极是狼狈。他喘气的声音像是漏气的风箱,我心中一急,连忙凑到他身旁想帮他顺气,结果被他边咳嗽边摆着手推开。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担心,但心底还是放心不了。
“十八姐姐。”
稍远的呼唤让我回过头,这样甜腻的声线和‘十八姐姐’除了凤夜姬我不做第二人想。
凤夜姬从桃林的深处缓步走来,嘴角抿着恰到好处的甜笑。目光柔和又带着点少女般的羞涩望了过来。
我疑惑,自从七蛇的事情以来,我跟她算是彻底的撕破了脸,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摆出了这副笑脸出来。
紫川河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便转开了视线,淡漠又疏离的道:“这位也在远处看了许久,现在前来可有事情?”
我敏锐的察觉到凤夜姬唇边的笑容微微僵了一僵,只听她道:“小妖在远处观望许久,法力微薄不敢给河君帮倒忙。如今河君受伤,小妖手上刚好有一颗灵药献给河君。”
凤夜姬轻移莲步,来到了紫川河君的面前,轻轻的福了一福。然后摊开的手掌,一颗莹白的药丸散发着幽幽的馨香立在了她的手心。
这......不正是我分出去的那颗药丸吗?
我想起这药丸曾经掉到地上,被我在混战中踩了几脚。又塞回了凤夜姬的手心,便默默的扭过了头。不忍看接过药丸的紫川河君。
“说罢,你有什么事。”
我回过头来。便看见紫川河君把玩着那颗药丸,嘴角扯着一点微妙的讥讽,有点居高临下地拿眼角扫过凤夜姬。
凤夜姬全跪了下去,昂着头道:“上次河君请宴,夜姬无缘前往,如今因为一些误会,大洞主不让我住在这里,如果河君不嫌弃的话,夜姬愿为河君的侍女,只求河君给我一个容身之地。”
我听着凤夜姬咬重了误会两字只觉得莫名的刺耳,尤其是她还在说误会时瞥了我一眼,摆明了是告诉紫川河君这误会跟我有关。心底对她的厌恶更添了许多,一眼也不愿意看她,扭过头去,正好去紫川河君投过来的视线撞在了一处。
紫川河君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收了药丸:“如今我正虚弱,有一点麻烦在身你也不怕?”
凤夜姬猛的抬头,我看见了她眼底霎时绽放的惊喜。
“夜姬便是魂飞魄散也要先挡在河君的面前。”
紫川河君笑笑,眼底略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淡道:“记得你今天的话。”
我拽回银狼想要拉我离开的手,很是迟疑的看紫川河君:“要不要......我跟银狼一起送你回去?”
怎么说对方也是为了替三哥送话,才在七里桃林被伏击的,如果不做点什么,我心底实在有点不安。
紫川河君极快的冲我眨了一下眼睛,话里多有淡漠和疏离:“不用。”
银狼已经很不耐烦,从凤夜姬来的时候,他就没看过一眼她,完全当对方不存在,此时听紫川河君说不需要,更是耐心耗尽,用力拽着我的手就要走。
我知道他话里的疏离大多是故意的,所以想提醒他些什么,却不好开口。于是三步一回头地,盼着他能看过来,好向他用眼神暗示。
结果紫川河君慢慢的从地上站起,再也没看我一眼,我有些郁闷的扭过头,乖乖的跟着银狼走进桃林。
一股尖锐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我的背后。
我便是不回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故意就这银狼拉我的手,亲密的挽上了他的手臂,银狼的身子一僵,绷紧不敢乱动,话里带着点扭捏的问我:“怎么了?”
我笑着摇头,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几乎要在我的身上狠狠地戳几个窟窿,更是得意地攀着银狼的手臂炫耀似的轻轻摇晃,银狼宠溺的看了我一眼,轻声道:“真拿你没办法。”
我得意的一昂头:“不需要你有办法.....”
微微一顿,我抑制着脸上的火烧:“只要我拿你有办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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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桃林,十八洞015
银狼一愣,微微侧过脸去,浓密的睫毛宛若在落日余晖中逆光扑闪的蝶翅,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芒。
他挪眼不看我,淡淡的嫣红渐渐地浮上了他白皙的脸颊,娇嫩的宛若绵延七里的桃花。
一个趔趄,我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在快要摔倒的时候,被银狼拦腰抱了起来。刚刚站稳又触及他羞涩无措的眼神。
“我.....”我张了张嘴,感觉到银狼的手掌自我的腰身快速又流连不舍的缩了回去,就羞涩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银狼轻轻的拽了一下我的袖子,琥珀色的眼眸水波闪烁:“十八,回去了。”
我一愣,视线总是瞟向银狼拽着我袖子的手指,偶尔,手腕无意间撞上他的手指,也能引得他一阵细微的轻颤。
银狼没有回头看我,反而拽着我走的越来越快,随着他步伐的加快,他的手指频频的擦过我的手腕。细微的电流顺着手腕被触到的地方直直的抵达了我的心头,我看着银狼微微无措的脚步,便握住了他的手。
银狼一僵,左脚踩到了右脚尖,踉跄了一下,几乎就要狼狈倒地。
我一惊,正要松手,却被满脸通红爬起的银狼先一步抓紧了手腕,他背过身去,拉着我快速的回到了洞里后,猛的靠了上来,十分郁闷道:“什么时候咱们才能亲近?”
我的心底微微沉了一下,想起紫川河君带来的话,也郁闷道:“等你成仙或许有可能。”
银狼一愣。然后道:“一定要成仙才行?”
我在心底思索了一下,觉得银狼成仙了。不管仙级怎么样,只要跟大哥或娘亲撒撒娇。或者绝食吓唬他们下,他们总会妥协的,于是便点点头。
银狼的脸上迅速的遮上了一层灰败,过了片刻后,他十分认真的看着我道:“十八,从明天起,你也要认真修炼,争取早点成仙。”
我摸摸鼻子,欺骗银狼的感受越来越不好了。可是又不能透漏自己的身份,于是只能说一半留一半的遮掩道:“成仙对我倒是没什么打紧的,我本来就是仙,不过犯了小错被罚下来的,等历了劫,我还能回天上的。”
银狼愣愣的看着我,琥珀色的眼眸盛满了不可置信:“那你历完劫就走......”声音里带着丝丝的受伤。
我的心头一酸,抬眼看他有点陌生的眼眸,心底有些慌张。实在不想银狼因为这事而跟我生分了,便厚着脸皮,快速地在他的唇角轻轻的亲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感觉到凝在自己头顶的视线越来越炙热,便一把推开他:“快走,回你的地方去。”
银狼被我推的远了。他站在原地看我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对我.....会不会变?”
我的耳朵根烧红。心底晓得银狼是怕我回了天上会变心。
他这样的担心和不安,让我的心底诡异的升起了一丝甜蜜的满足。
银狼杵在原地等着答案。我用力的将他朝门口一推,只觉得他要是再这样眼巴巴的看下去,我浑身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便只能低声回答他:“不会。”
平常银狼的耳朵极其灵敏,哪想今天竟然像是失聪了一样,愣是没听到我的回答,直着耳朵就要走过来:“十八?”
随着他的脚步逼近,我就像炸了猫的猫儿,恶声恶气地回了他一声不会!
银狼停下脚步,站在洞门口看着我傻呵呵的笑。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诈我多说一次,正要发火,就听他别样扭捏的低喃了一句:“我会努力修炼的,十八......”
我脸庞火烧,紧张又甜蜜的东西溢满了心房。
银狼闪亮亮的琥珀色眸子瞅了我一眼,侧过脸去,扭着大尾巴三步一回头的走了。临了还站在我的洞口,来了一句:“十八,这两天就不来找你了。我......”他的声音微微一顿,便停住了。
我支起了耳朵细听,便捕捉到了洞外微弱而稳定的鼻息,心里知道银狼还在那里,便应了一声知道了。
银狼低低的嗯了一声,渐渐的走远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岩壁发呆,习惯了有银狼陪伴的日子,猛然的分离,令我有一些寥落和不习惯。
我在窝上滚了两滚,实在不知道银狼闭关的这几天自己该怎么办。
也许偷偷回一躺凤凰谷不知道可不可以?
许是因为太想念了,我在不知不觉睡着时竟然听见了两声鹤鸣,清朗而悠长的调子自从下凡来再没有听过,乍一听,真是十分怀念。
鹤鸣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朗明显,仿佛就在耳畔一样,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中两只白鹤从洞外优雅的飞了进来,翩翩落地的时候,便化成了两个唇红齿白的小侍童。
我心底有点疑惑,这不是大哥身边的鹤清鹤明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鹤清鹤明走到我的床边跪下行礼道:“鹤清鹤明奉大凤主之命,前来迎接四凤主。”
我一愣,十分疑惑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咦,我不是在做梦吗?”
鹤清露齿一笑:“凤主是在做梦不错,鹤清已经点了香,能让凤主睡的久些。”
我心中还是有许多顾虑疑惑:“不是说没历完劫不许回天上吗?”
鹤明眨眨眼,浅笑道:“天条又没说不能在梦中回天上。”
“那,也就是说我能经常回凤凰谷了?!”我瞪大了眼睛,惊喜非常。
鹤清的脸微微扭了一扭,道:“经常不行吧,虽然咱们是钻了天条的空子,但是太频繁,就扫了天族的面子了。”
我点点头,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非常欢喜的,只要想想能回家看看爹爹娘亲和大哥,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连忙跳下了窝:“多点些香,我许久未曾见过大哥了。”
鹤清点点头,走到一边点香,鹤明却拿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紫金塔放到‘我’的跟前,对我道:“大凤主恐四凤主回凤凰谷,凡间的肉身会没人保管,随意特地让小的将这玲珑塔拿了下来。”
我点点头,深觉得果然还是大哥想的周到。
鹤清鹤明忙完了,鹤清化出了原身,展开了翅膀对我道:“四凤主还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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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大家,我回来了。(未完待续,)
七里桃林,十八洞016
鹤清鹤明忙完了,鹤清化出了原身,展开了翅膀对我道:“四凤主还请上来。”
我跳了上去,鹤清扑掕了两下翅膀就载着我随着鹤明翩然起飞。
我眼看着绵延七里的桃花渐渐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鹤清带着我穿梭过了奔腾的云海,直直的向凤凰谷飞去。
我坐在鹤清的背上,看着身下云海滔滔,心中颇为激动和紧张,暗自思索着一会见到大哥该怎么样将银狼的事情说给他听。想来想去,原本让我信心满满的说辞和办法,在越靠近凤凰谷的时候,却越让我没底。
氤氲的云海渐渐的淡薄,在视线的尽头,金芒照耀,再近些,便是通天的高大梧桐。
鹤清加快了速度,与鹤明一起飞到了梧桐树上那最大最柔软的树窝中。
我一看那熟悉的树窝,眼眶酸酸的,要是没有下凡,现在的我恐怕还在大哥的脚边打滚撒娇。
我等鹤清飞到树窝旁,便迫不及待的跳到树窝里打了个滚,柔软的羽毛垫了厚厚的一层,满鼻息都是熟悉的味道,真想一辈子呆在窝里。
“玥玥。”
我一惊,连忙回过头去,果然看见了一只美丽至极的凤凰立在窝边,看着我。
心中欢喜非常,重逢的激动让我忽视了大哥莫测的脸色,欢呼一声,就扑入了他张开的翅膀中,把眼泪什么的都糊到了他美丽的毛羽上,撒娇道:“大哥,我可想你了!!!”
大哥一顿,慢慢的用翅膀拍着我的背,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不好意思的在大哥的怀里扭了扭,刚刚把大哥漂亮的羽毛给弄脏了,也不知道大哥发现了没,有点心虚的向上看去,却与大哥好笑的眼神撞在了一处。
我呐呐的低下头。
大哥头顶上的翎羽温柔的垂了下来,轻轻的啄了啄我的脸颊:“大哥很想你,非常想。”
我仿佛能感觉到从大哥身上传来如海般深沉的思念,心头微微一酸,将脸颊埋入大哥蓬松的羽毛中:“爹爹和娘亲呢?”
大哥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极是无奈:“爹丢下了一大摊子的事情给我,自己带着娘跑了。”
我听大哥的话里尽是无奈,不由得扑哧一笑,羞涩的拽了两下他的毛:“哥。我要跟你说个事。”
大哥嗯?了一声。
我感觉到脸颊微微发烫:“我在凡间遇见了一只笨妖。我喜欢他——”
空气里莫名沉郁的气氛让我疑惑的抬头,大哥美丽的红眸里暗光流转,很慢很慢地问我:“你喜欢他?”
我十分羞涩的点头。
大哥许久没说话。
直到我感到不对劲的时候,才看见大哥的脸上闪过极是受伤的神色,低醇的声音响在而耳畔,丝丝缕缕,缠缠绕绕,拽的我的心尖都沁出了血丝。
“玥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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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桃林,十八洞017
直到我感到不对劲的时候,才看见大哥的脸上闪过极是受伤的神色,低醇的声音响在耳畔,丝丝缕缕,缠缠绕绕,拽的我的心尖都沁出了血丝。
“玥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一字一句,低沉又缓慢,仿佛心尖被扯裂的呻呤。
我一愕,慢慢的抬头,对上了大哥宛若宝石般的红眸。深深沉沉的暗色从他的眸底渐渐的蔓延,让我感到莫名的心慌——
“大——哥?”
美丽的翅膀缓缓地张开,铺天盖地的遮在了眼前,暗沉的红眸溺着不知名的光芒。仿佛我的世界就只能有一个他。
“哥——?”我慌张的退了半步,大哥徒然的收紧了翅膀,将我纳入了他的怀中。
“哥不许你有了他就不要哥。”
我的心底莫名一松,像是从某种困境解脱出来了一样,我抱住了大哥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响亮亮的吧唧了一口:“谁都比不上我大哥。”
大哥一愣,红眸微闪,竟然有些羞涩。我笑嘻嘻地在大哥的另一边脸颊补上了一口,红光一闪,大哥幻成了人类男子的摸样,站在我眼前,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在唇角一点,光华流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一愣,见大哥还指着自己的唇角,才恍惚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底竟然有些小羞涩,慢慢蹭过去,在他的唇角又轻又快地碰了一下,然后退步离开。
大哥的红眸闪亮,粉嫩的舌尖舔了舔我吻过的地方,然后轻轻地揽过我,亲了亲我的脸颊:“等玥玥历完劫,我就要把玥玥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我被大哥充满孩子气的话给逗笑了,便问道:“大哥想把我藏多久?”
温润的指头抚摸过我的脸颊,我听大哥漫不经心地道:“藏一辈子。”
我一乐,摇头拒绝:“才不要,大哥真讨厌。”
大哥的红眸微微一黯,然后缓缓而笑,亲了亲我的嘴角:“该放你回去了。”
我不舍的在大哥的怀中打滚,鼻尖满是他温暖的体香,深深的嗅一口,只觉得心都跟着安定了下来:“那大哥你要记得跟爹爹和娘亲说我想他们了。”
大哥一笑,揉弄着我头顶的发丝:“知道了。”
我抱着大哥的腰,不舍得离去,拖得一会是一会:“那等爹和娘回来了,大哥要是没事,要记得下凡看看我。”
“我尽量。”
我抬头看大哥眉间弥漫着淡淡的无奈,大哥又道:“其实娘亲可能又怀了,嫌凤凰谷闷,爹爹才放下了许多事情,专门陪她四处转。”
我从小就很是羡慕娘亲得了爹爹这般好的夫君,如今听到娘亲可能又怀了,惊喜非常:“那我岂不是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我在心中庆幸着自己终于要把带了几万年的老幺名头摘掉了,却感觉大哥不如我一般的欢喜,心中疑惑,抬眼看去,大哥还是看着我温暖笑。
鹤明翩翩飞来,立在云端低身行礼:“大凤主,四凤主,该起行了。”
大哥一顿,慢慢地瞥了他一眼:“下面完了?”
鹤明恭敬的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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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桃林,十八洞018
大哥一顿,慢慢地瞥了他一眼:“下面完了?”
鹤明恭敬的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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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大哥和鹤明,虽然不知大他们在说什么,心底到底是没有多少兴趣的。
下凡的时刻来临,我不舍狠狠抱了一下大哥,大哥揉揉我的头发,低头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悄声道:“玥玥历劫小心点,哥有空就看你。”
我点点头,红着眼眶看了大哥一眼后才磨磨蹭蹭的跳上了鹤明的背。
鹤明带着我翩翩起飞。
大哥立在窝边,红宝石般的眸子织缠着不舍的光芒。
高大的通天梧桐被氤氲的云海渐渐地遮掩,我眼看着大哥的面容渐渐地模糊直到消失不见才扭转过脑袋。
鹤明清啼了一声,翩翩然,优雅地穿梭进了云海。
我心中虽然对凤凰谷分外的不舍,此时却也期盼着能早点回到七里桃林,于是便频频向下张望。
鹤明忽然道:“四凤主,我有事情禀告。”
我嗯?了声,心底有点疑惑,隐隐的猜测,可能跟刚刚那番对话有关。
鹤明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想了一会措辞才道:“四凤主今日有一难劫。”
我一惊,心底隐约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你怎么知道的?!”
“是大凤主私下找了星阁司的司长,才得来的消息。”鹤明安慰我道:“不过四凤主不用担心,此难劫数已经过去了。”
我猛然的想起刚刚大哥漫不经心的询问,连忙拽着鹤明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鹤明痛呼一声:“四凤主,羽毛羽毛!”
我松开了手,又问了一次,鹤明扭过头看了我一眼,黑眸里闪过犹豫,道:“凤主,劫数是不能询问的,若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到七里桃林便知道了。”
听见鹤明这么说,我的心底越是心焦,人不住要再询问一次时,七里桃林已经在我面前露出了一个隐约的轮廓。
我耐下心中疑问,鹤明飞快的带我飞倒桃林,待我跳下他的背才道:“四凤主留步,大凤主还有一句话要交待。”
我只得停住了脚步回头看鹤明。
鹤明道:“大凤主吩咐四凤主在凡间一切小心,莫要轻易信人。”
我微愣,听是寻常的交代,便不耐烦的回答:“知道了,知道了!”一边飞快的转身入林。
满目娇艳的桃花不知怎么的,在今日看来竟然有些微的寒意,我隐约的听见鹤明在我的身后追着嘱咐:“凤主!要记得!”
我没心回答鹤明,只一心飞快的跑入林中。
只是,越深入的时候,心中越是不安,隐隐觉得不对劲。
等我站在七里桃林,十八洞的面前时,终于明白有哪里不对劲了。
我目瞪口呆的立在了原地,眼前的景象让毫无防备的我脑中发蒙。
这——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原本参差耸立的十八洞纷纷倒塌,像是被一张巨大的手掌压塌了一样,空荡荡的。呼啸的冷风穿梭过桃林吹来,呜呜的响声,仿佛是桃林悲恸的鸣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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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没脸见人了,今天试了一下,忽然发现,五千字于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摊平,任抽打(t t)
渔渔绝不反抗~(未完待续,)
七里桃林,十八洞019
原本参差耸立的十八洞纷纷倒塌,像是被一张巨大的手掌压塌了一样,空荡荡的。呼呼的冷风穿梭过桃林吹来,呜呜的响声,别样的凄冷寂寥,仿佛桃林悲恸的鸣咽。
我浑身僵硬的迈了两步,凄凉的冷风吹得我从心底泛出刻骨的冷意。眼眶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涌了上来,迅速的模糊了我的视线。
胸口空荡荡的,呼啸的冷风灌入,我没有发现洞友们的妖尸。一丝侥幸在我的心中如同疯狂藤蔓般的滋长蔓延。
或许他们还没有死,或许他们还在土下一息尚存!
我发了疯般的快跑到银狼的十六洞跟前,徒手挖掘的第一下才发现,自己现在不过是元神之身。只能返回了十八洞,取了被玲珑塔妥善保存的肉身出来,返回了银狼的十六洞。估摸了一下银狼窝的位置,然后开始一下一下,快速的挖掘。
从指尖传来的痛感让我心尖疼痛到麻木,一心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挖出银狼来,只要想起他或许在地底,就剩下了一口气。我就不能停下自己疯狂的动作。
指尖渐渐的出了血了,我隐约的看见被我刨出来的土带着艳红的血迹。
我徒手挖掘出了一米深的深坑,正要继续的时候,手腕却被一双手牢牢的握住。
我愣了一两秒,然后狠狠的将那人推开,继续用力的刨土。
“十八!别挖了!”声线幼嫩的嗓音透着惊慌,和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柔软情绪。
有谁从背后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腰。将我拖出了深坑。
我怒极就要向身后的人使出杀招,一回头。梵音稚嫩的脸庞就映入眼中。
一秒的愣然后。
我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胸臆间充斥满了惊喜,我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梵音...,你没死!银狼呢?!大家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梵音的脸僵了一下,幽幽的黑瞳看着我的时候,流露出了一丝我不明白的怜悯。
梵音软软的唤了我一声。
“十八......”
他呼唤里的余韵让我浑身冰冷——
我松了手,推开了他:“银狼没死,我要去救他出来。”
梵音从身后飞速的奔过来,扼住了我的双手,怒吼:“你的指尖已经露出白骨了!!!”
梵音的怒喝让我微微愣了半秒,指尖已经血肉模糊。隐隐的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可是一向最怕疼的我,竟然连一丝的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只要想想银狼可能处于生死一线的危险中,这点的疼痛,怎么能让我放在眼中?
我冷冷的甩掉梵音的手,转身就向先前挖的深坑里走去。再有三四米,就应该能挖到银狼的窝了......
就算...就算,
我浑身战栗的想到最糟糕的一个可能。
如果银狼.....那我也能把他救回来!只要有爹爹手上的招魂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银狼消失于世间的。
这个念头一起,我那颗在汹涌浪尖上摇摇欲坠的心也安定了一点。
“他没死。”梵音在我身后冷冷道。
我愣了一两秒。
“事变前,十六不在这里。”梵音接着道。
“你...没有,骗我?”我慢慢的回过头。几乎抑制不住指尖紧张的颤抖,问的也极是小心谨慎,就怕下一秒。得了一个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
梵音的黑瞳里尽是冷然,绷着一张小脸看着我。
我却相信了。几乎狂喜的扑过去,抓着他:“那大家呢?”
梵音不说话。幽黑的眸子看着我,几许悲然流淌。
“梵...音?”我磕磕巴巴的唤他的名字,胸臆中猛然涌起的不祥预感,让我非常害怕他接下来的话。
“十八洞被莫名的力量铲平,大家...没能逃出来。”梵音缓缓地说着,许是见我的脸色太过难看,才微微停顿了一下。
我一下跌倒在了地上,愣愣的看着梵音——
梵音也看着我,甚少有表情的脸上,望见空荡荡,被铲成平地的十八洞,也露出了几许悲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十指尖传来透彻心扉的疼痛让我回过神。
我茫然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向十七洞,梵音拉了我一下:“你做什么?”
我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我要去把十七挖出来。”
梵音微微一愣,然后才道:“十七也没死。”
我愣然,回头看他。
梵音对上我的目光,似乎微微犹豫了一下:“十七是五行蛛,本命带土,所以我想应该逃了,我没感觉到她的气息。”
我惊愕:“你怎么知道?还有,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梵音一顿,咬咬牙:“我就告诉你了,我本体是土麒麟,不然今日我也定逃不出来!”
梵音又接着道:“今日作俑的那人来头不小,除了我们麒麟,也只有土龙一族有这本事,生生让妖被压死。”
我自是知晓其中的厉害,也明白了,大哥找我的时候,为什么要鹤清鹤明特地带个玲珑塔下来。
“土龙......”我在回忆里搜寻了一番有关土龙的记忆:“咱们十八洞的,没谁跟土龙结仇吧?”
梵音的眸子闪了闪,眸底淌过一抹极深沉的颜色。略走了一步,拉住我的手道:“走吧,不管他是什么原因,这里都不是久留之地。”
我知道梵音是担心对方转过头来看看十八洞的妖死绝了没有,便摇摇头,满心的悲凉让我连话都懒得说,就是呼吸间也扯得心尖一阵阵疼痛。
“我要去给大洞主他们收尸,你先走吧。”我慢慢的走到大洞主的洞前,心里想着大洞主平常会呆着的大概方位,选定了一处,就要开始挖。
梵音一下子拉住了我皱眉道:“你手都成这样了,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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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猪头爸爸取消了晚饭禁的某渔得意忘形,晚饭吃了太多的麻辣烫.....然后,肚子疼的抽搐,奔了四趟厕所.....泪流满面(未完待续,)
七里桃林十八洞,20
我愣愣地看着梵音稚嫩的背影在寒风中突然显得坚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梵音站在十八洞前闭上眼睛,稍后我便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动了起来,只见一**灵力从梵音的脚下蔓延,接着土地似乎‘活’了起来。蠕动着拱出了十三具尸体
我原本十分期待地想知道大洞主的本体,可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无意窥知。
一杆被压碎的绿竹,黯然无生气的死绿。
泪水从我眼中滚下,大洞主是我在凡间唯一感到尊敬的妖。虽然妖力不如爹爹的一根凤尾巴,但是其高洁的妖品却让我不得不敬佩。而我,也没有想到,大洞主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躺在我的手心。
我捏着一片竹片,忽然感到了茫然,梵音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眼色有点深沉:“快点走吧,只要拿着一点贴身的东西,等以后找到了招魂灯,不怕他们没有复活的机会。”
我看着梵音,虽然心底一片沉重,但还是点点头。梵音收了洞友们的最贴身之物后,慢慢地走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柔软:“还有希望。”
我点点头,无知无觉地任梵音拉着我的手沉入了地下,眨眼转瞬间已经不知道了何处。
暗沉的地下伸手不见五指,梵音似乎跑到了一个很远的地下,并且弄了一个封闭的地下室出来。
一只黑黝黝的小兽跳上了我的怀抱,我下意识的伸手抱住,手心便触到了一片光滑冰凉的鳞甲。
梵音
我现在无暇顾其他,只是抱着梵音不断的想,不断地想着,银狼到底去了哪里?洞友们为什么会惹了土龙一族?完全莫名其妙的线索缺了一个连接点。让我找不出前因后果。
或许可以去问问紫川河君?
毕竟都是龙族,也许可以打探一下消息?
“你在想他?”
怀里的梵音忽然开口。
我一愣:“什么?”
梵音道:“你就不奇怪吗?为什么银狼离开的时间跟十八洞遭难的时间那么接近?简直就是前后脚!”
我心中猛然一震,第一反应就是将怀里的黑麒麟扔了出去:“你在怀疑十六!”
梵音冷笑一声,稚嫩阴沉的笑声让我的后背发毛。
“时间恰巧得让人不得不怀疑。”
艰涩的沉默在穴室里蔓延。
“银狼不会做这种事。”
“你就这么肯定?”梵音立在不远处,我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却能感觉到他逼人的视线。
“你都说是土龙做的了,银狼跟土龙没关系。”我冷冷地看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梵音扭过了视线。我也不理他,坐在地上打算歇一天等安全一点就去问问紫川河君。对于未知的危险,我是不怎么担心,若是土龙再来,到时候往玲珑塔里一躲,谁也奈何不了我。
寂静的穴室里,梵音蜷起了四肢背对着我。
我看着它幼弱的脊背,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想起今天梵音死里逃生,心里一定感到后怕吧?若不是身为土麒麟,说不定也会像其他洞友那样被生生压死。
我略略一犹豫,决定不计较他刚刚怀疑银狼的事,站起身走了过去,抱着那只黑黝黝的小兽放到怀里。梵音短短的四肢挣扎了一下,我按着他在怀里不让他跑。他似乎觉得兽形挣不过我,想要变身。我拍了拍他的脊背,想起我不舒服的时候,大哥经常会舔舔我的毛安慰我,于是我道:“用不用我帮你舔舔毛?”这话我说的犹犹豫豫,因为我还没给谁舔过毛,曾经想过娘亲如果生了个妹妹,那我一定会给她舔毛的,但是我等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万年老幺。
梵音似乎受到了某种侮辱,短短的四肢撑着站在我的腿上,用一种憋屈却不得而发的语气道:“我没毛!”
我哦了一声,摸了摸它炸毛的脊背:“鳞片?”
梵音僵了僵,似乎不愿意理我,我再没提银狼的事,那家伙的第六感最是灵敏,既然已经逃脱了危险,那想必会提高警惕。只是这样想着却终究安不了心。我慢慢的抚摸着梵音的脊背,轻轻道:“你今天没事吧?”
梵音的脊背一僵,过了片刻,小兽似鸣咽了一声,往我怀里钻了钻。我如他所愿的将他抱紧,梵音身上那微弱的颤抖才渐渐停了下来。
七里桃林十八洞,21
梵音的脊背一僵,过了片刻,小兽似地鸣咽了一声,拱着脑袋往我的怀里钻了钻,我如他所愿的将他抱紧。梵音身上那微弱的颤抖才渐渐停了下来。
我慢慢地抚摸着梵音的脊背,感觉到他在我的抚摸下渐渐安睡。思绪却渐渐飘远,银狼的离开十分突然,之前完全没有任何预兆。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祷他能平安。
一天过去了,我带着梵音前往紫川河君所管辖的紫川河,梵音厌恶地看着奔腾的河水,道:“为什么非要找他?”
我心里隐隐感觉此事必要来找紫川河君才能找到解释,只是此时不方便与梵音解释。而看他的样子他似乎十分厌恶河水,于是我也不勉强,直接道:“你要是实在讨厌,便在岸上等我吧。”说罢也不多话,直接拿出了梵音从前赠我的避水珠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只是此番动作没有我下意识以为的流畅自然,等跳进了水里,才感觉到梵音紧紧地揪住了我的袖子。我回头一看,发现梵音许是因为惊慌的缘故,竟然变回了原身。
一只黑黝黝的小兽咬着我的袖角,短短的四肢在水里惊慌地扑腾。我一愣,这才发现,原来梵音怕水竟然怕到这种地步。
既然怕水,那当初为何要把避水珠送给我?带着不解,我一把将梵音拉进了避水珠的保护圈里。梵音连呛了几口水,瞪向我怒道:“你真要去找紫川河君?就算你与他有一面之缘,但是那也是看在大洞主的面子上,若是你唐突找他,他不一定会见你!”
我摸摸他的头,“你放心吧,紫川河君必会见我的。”
梵音瞪了我一眼,咬牙躲过了我的手,接着黑黝黝的身上一阵变换,变成了一只不起眼的小狐狸趴在了我的肩头。
我将他拉下来抱在怀里,毛茸茸的触感十分的舒服,梵音扭了扭,象征性的抗争了一下变作罢。
当我们进入河水的深层时,避水珠晕柔的光圈包裹住我们,澈蓝的河水柔漾,我的耳边似乎还鼓噪着潮水的一起一伏。随着避水珠的深入,我渐渐地能看到了那五彩斑斓的珊瑚礁,隐在水里窥不到全貌。
正当我要加紧速度游到珊瑚礁时,一声沉喝骤然在耳边炸响,随着一声‘尔乃何人,竟敢擅闯紫川河郡!’两只铁红的三叉抢戳到了避水珠的光圈前。
我停下一看,发现正是上次的那两只虾将,我慢慢地游到他们的面前,好让他们看清问我的脸:“怎么是你们?紫川河君呢?我有事找他。”
两只虾将一看清我,手一抖,锋利的三叉抢险些戳到了避水珠的保护圈,其中一只虾将用带着浓浓海音的人言惊叫道:“尔等着!我去通报!”
另一只虾将见伙伴溜走了,两脚微微颤抖,手一软,虾须一抖,抓着三叉枪果断的掉头就跑。
梵音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做了什么?小心被紫川河君怪罪。到底是他的人。”
我摇摇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不过是一次在岸上烤鱼让它见了。”
梵音默然无语,尖尖嘴埋进我的怀里不理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