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娑罗之离别
娑罗听见了她的笑声,僵了僵,满脸的痛苦之色。
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脑更疼,还是因为柳朝华笑的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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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华呵呵的低笑着,阵阵的笑声让娑罗脑中撕裂般的疼痛更胜,一步一步的逼近了他承受的底线!
“不要笑了!”娑罗忍受不住,捂着头,艰难的嘶吼了一声。
阵阵的低笑声似乎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渐渐的低弱了下去,变成了无声,却更折磨人心的嘶哑。柳朝华手扶着着床,微微弓下身子,发红的眼角闪着水光,已经没了血色的嘴唇微微开张,一个个无声的音符像是把把利剑一般,直直的射向了娑罗的心尖尖,疼的他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像潮水一般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疼痛。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娑罗只觉得疼痛的时间格外的漫长。
脑中的疼痛渐渐的弱了下去,娑罗喘着大气,慢慢的放开了捂着头的手,敛了敛心神,将靠在床边愣愣掉眼泪柳朝华拥在了怀中,埋首在她的肩窝里,带着一点委屈和一点乞怜意味的道“朝华,刚刚好疼。”
宛若一只被疼痛逼红了眼睛的雄狮子,拱着毛绒绒的大脑袋一个劲往主人的怀里钻,甩着尾巴,委屈的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恨不得学柔弱的小狗那般撒娇打滚,再汪汪的叫两声。
明里暗里示意着对方,看。看!我受伤了,快来疼疼我~~~
被娑罗用力抱住的柳朝华浑身微微僵硬。身体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排斥着对方的接近。试探性的挣扎一下,不但没能成功。反而被抱的更紧,几乎就要失去了呼吸。
柳朝华无力的笑了一下,这几月来满心的爱恋,至今只剩下艰涩,无力的叹息。
“娑罗......”袅袅的尾音,酸酸,涩涩的味道像是轻烟般的淡了去。
娑罗心头的那些伤口更像是被人灌入了苦涩的盐水,疼的他浑身一抽,尤其是看到柳朝华无奈又艰涩的笑容。仿佛随时都能飘散开去的样子,心头的疼痛未消去,整颗心又被恐惧所笼罩住了。
不要离开他,不要走,不要那样笑着看他!
柳朝华看他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看自己。心底略略一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紧绷的脸。
娑罗微微一颤,眼帘掀开了一条小缝。目光从缝隙里飞快的瞄了她一眼,然后又快速的闭上了眼睛。
“娑罗。”平淡无波的声线,柳朝华正正经经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娑罗把她抱的更紧了些,然后才犹犹豫豫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柳朝华理智坚定的眼眸。
“娑罗。我有话要说。”
娑罗浑身一颤,他最害怕的就是柳朝华这幅摆事实讲道理的样子,脊背上的汗毛都在颤抖着。喊着,危险。危险!
“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但是。我不可能参与到你跟凰后之间的关系进去。这不仅是对凰后的不尊重,对我来说,更是一种侮辱。”尽管从心底漫上喉咙的艰涩堵的嗓子沙哑,柳朝华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声线,让它显得冷静的同时,又具备着理智和坚定。
娑罗的眸色渐深,默不作声的看着柳朝华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柳朝华放在身侧的双拳握紧,又缓缓的放松:“你跟凰后,本来就是一对的。我虽然是无意插进你们的,但也不能说是全然无错。所以....”
柳朝华深吸了两口气,试图想将堵在心口的郁气都吐出来,对着他的眼神异常认真坚定的道:“所以,我要离开。在你想清楚之前别来找我。”
娑罗心底明白柳朝华是在让他做二选一的选择题,他抬起黑幽幽,深邃不见底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道:“你可知你腿上的是什么咒?”
柳朝华微愣后,道:“情咒。”
娑罗眼眸更深了些,似乎有点让人发寒的深意。柳朝华的腿上,明明就是被他下了追魂咒,他不认为他的品德有败坏到出轨不成,还要给小情人下这样的咒,生生世世追着她。
鉴于对自己道德底线的强烈自信,娑罗的心绪在绕了几绕后,一个猜测浮上了心头,竟然和真相差不了多少。
想了想当年自己被她一翅膀扇到了地上,那种在全谷老小面前丢脸丢到爪哇国的憋气......
娑罗冷冷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然想要走,那我就成全你。”
柳朝华微愣,心尖一疼后,莫名又复杂的感情漫了上来,她克制着,让自己显得很平静点头。
娑罗一挥袖子,地上的昆仑镜自动的飞到了他的袖中,他背对着柳朝华临窗而站,浑身都泛着冰冷疏离的气息,冷声硬气的叫了黑猫进来。
黑猫踮起了爪子,轻手轻脚的进来了。
身为妖兽的它,第一刻就感觉到了房间里莫名冷峻的气息。它低着头,比平时更加恭敬的道:“殿下?”
娑罗拢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握拳,心中警告着自己,千万不能回头看她,千万要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千万不能动手折腾她,不然她这一跑,又是一千年!
柳朝华,等我把你骗回了凤凰谷,看本凤王怎么办你!
“让她走。”娑罗冷声道。
黑猫心中咯噔一下,尽管惊诧,但还是答了一声是。要知道身为一个好下属,绝对不是懂得问为什么,而是懂得不问为什么。
黑猫踱步到柳朝华的跟前,幻成了一只可乘骑的大猫,它低声道:“王妃,请上我背去。”
柳朝华下意识的向娑罗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对黑猫这王妃的称呼,既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赞同,反而像是完全没听见一样。心底涩涩的,她想黑猫艰难的扯出了一个笑容:“多谢。”
黑猫飞快的低头,安静的蹲下身子到她的面前。柳朝华抓着它光滑的黑色皮毛,爬了上去。
“殿下,属下这就去了。”黑猫说罢,身子轻轻一跃,便跳出了房门。
柳朝华一直都看着娑罗的背影,直到最后,娑罗都没有转过头看她一眼,连那微微的一侧头,都显得非常的不真实。
黑猫带着柳朝华飞快的跳跃到了通天树底下,柳朝华到的时候,竟然发现了柳朝阳已经站在了三头蛇旁,拿着包裹,推着一个陌生的轮椅等待着自己。
心头一涩,回头又望了一眼被六峰拥立的高高主峰。
这回,是真的要道别了......
柳朝阳看见了柳朝华发红的眼角,默不作声的走过来拍拍她的后背,揽着她的肩头强笑道:“走吧走吧,那些臭男人不值得珍惜。”
柳朝华苍白的笑了一下,大头二头很不舍的将舌头凑了过来:“王妃别走呀。”
柳朝华无力应酬,身下的黑猫道:“殿下吩咐的,你们还不快开门!”
大头二头委屈的看了它一眼,硕大的蛇眼一眨,粼粼的波光闪烁,有点不情不愿的打开了通天树的树根。
当幽深的隧道再一次展现在柳朝华的面前时,竟让她生出了一点恍然如梦的感觉。
她记得有一句话,叫做,不破不立,不舍不得。
本来参不透,如今却恍然的明白了。
就算在艰辛,再难过,她也要抛掉过去,重新生活。
柳朝华坐上柳朝阳推过来的轮椅,回望了七峰一眼后,在心底,轻轻的对这里,对娑罗,对有着娑罗的回忆,道了一声,再见.....
轮椅被缓缓的推动,柳朝华似乎能感觉到凝在自己后背,那若有若无的视线。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掌微微紧了一紧,柳朝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身后的柳朝阳道:“快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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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二头望着渐渐合上的通天树,有点难过的道:“殿下这回心情又要不好了。”
“咱们要小心,不能让抓找错。”二头的精神也蔫蔫的。
三头冷冷道:“她还会回来的。”
大头二头的目光齐齐看向它,蛇眼里满是惊奇:“为什么?!”
三头冷冷的看了他们俩一眼:“直觉。”
大头支起尾巴尖疑惑的搔头:“怪了,那不是女人才有的玩意吗?”
凌厉的视线随着尾巴狠狠的抽了过来,大头被打的瘫倒在地。三头冷笑,忘了咱们用的一条尾巴吗?
二头看了眼倒地的哥哥,暗自庆幸,幸好它反应慢,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让大头抢先了-_-|||
============一世朝华小采访===============
问:在过去的时光中,最困扰你的是什么问题?
娑罗,疑惑:为什么天天压着凰后睡,它还是生不出蛋来?
渔:-_-|||那个谁告诉你压着睡就能生蛋的?!
教坏小盆友的坏蛋站出来,自抽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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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动要粉红~~~
别客气,看见封面下的小按钮了吗?狠狠的戳!
---(未完待续,)
086 我们分开吧
凌厉的视线随着尾巴狠狠的抽了过来,大头被打的瘫倒在地。三头冷笑,忘了咱们用的一条尾巴吗?
二头看了眼倒地的哥哥,暗自庆幸,幸好它向来反应就慢,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让大头抢先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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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阳推着柳朝华出了隧道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振作了精神道:“总算是解脱了,你想回宗里吗?”
柳朝华微微沉默了下,转过头,当做没看见柳朝阳眼里的苍凉:“不想回去。随便到那里逛逛吧。”
柳朝阳应允,抽出了随身的佩剑,念了一句咒语后,银光凛凛的细剑煞那间涨大了无数倍。柳朝阳推着柳朝华的轮椅上去,自己护在她的身后,脚下的银剑猛然一升,眨眼间便宛若流星般的急射出去,隐没在了天际。
七峰的结界外,草丛里一阵轻微的晃动,一只浑身柔溢着闪闪金芒的狐狸从里面钻了出来,淦满嘴里叼着的小盒子,看了一眼天边,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
抖了抖狐狸耳朵,淦满幻成了人形,一手拿着小盒子,一手锤着腰抱怨辛苦:“酸死了,再在草里猫一会,这腰可就保不住了......”说着扭扭腰,走回了七峰,跟黑猫打了声招呼后,便直接上了主峰。
淦满来到了娑罗的房前,轻轻的敲了门,等门里传来娑罗低沉阴冷的‘进来’时。才摒了气息,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淦满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临窗而站,浑身散发着冷郁气息的娑罗。敛了敛心神,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小盒子,恭敬的低头双手奉上:“殿下,这是天源宗才找到的另外一半的镜缘水。”
站在窗前的人微微侧脸,一缕寒光滑过他的眸底,漾出了一弦冷芒。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在霎那间冷冽了起来,空中仿佛有一条条看不见的细弦,绷紧的力度,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弹出危险的音符。
淦满微不可查的抖了下耳朵,几滴冷汗正顺着它的额头慢慢滴下也顾不上去擦,只能默默的等待着娑罗发话。
娑罗慢慢的转过身,万丈的光芒留恋着他的身影,纷纷凝聚在了他的后背上。这样的他,看起来更像是高高在上,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神袛一样。
他慢慢的伸手拿过了盒子,放在手心,冰冷的视线注视着低头的淦满道:“你在人间多年。应该知道人类是最擅长刑罚的吧。”
淦满心中一惊,简直不可置信,难道这些日子的甜蜜并没有让他消气不成,反而想用刑罚来折磨柳朝华???
淦满脸色难看非常。嘴巴张了张,吞吞吐吐道:“殿下原谅,我在天源宗几百年。平生并未关注这些。”
淦满金色的双眼显得十分的真诚,它可没说谎。碰见对手。不是一爪拍死,就是一口吃掉。速战速决,绝不拖泥带水,绝不可能有心思折磨一番。
“殿下......您难道,要.....?”淦满只觉得喉咙艰涩非常,头一次,感觉要将一句话顺溜的说出,是那么的艰难。
娑罗的眸底,幽幽的冷芒交织,黑色的小盒子在他的手掌中骤然被捏碎,哗啦啦的木屑掉到了地面,洒了一地,唯有那个盛着镜缘水的白瓷瓶好好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天源宗的掌门最近很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字字都在牙缝里磨了两三番才一个一个的蹦出来。如果不是那么闲,那怎么会将一瓶水分成两次送过来?!
淦满松了一口气,伸手抹掉头顶上的冷汗,完全忘了是谁窜嗦着人家这么做的,很不负责任的道:“属下虽然不了解,但是人类的书籍,在这方面还是有不少的记载的。光天源宗的寒冰穴最底层,也够柳掌门受的了。”
一句话,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一点骚都不沾。
娑罗的眸子略略深了一下,他轻挥衣袖,淦满便低头,退步离开。
当房门被再次的关上,屋子回到了寂静中。
娑罗才慢慢的从袖中拿出了昆仑镜,凝在镜缘水上的眸光微沉,点点的碎光交织,在微微闪烁了下后,他果断的拔掉了镜缘水的塞子,然后将宛若梦幻般银色的镜缘水缓缓的倒入沉寂的昆仑镜中。
云海滔滔的镜面在如上次般的扭曲了一下后,猛然的舒展开来。镜面里映出了雌凤凰一翅膀将凑过来的雄凤凰狼狈的扇到了地下。
娑罗的脸微微黑了一下,在心底暗自念着柳朝华的名字咬牙。
雌凤凰蹲在窝上,看着树底猛然的乍出了灿**人,含着勃勃怒气的金光。心底不但没有从前丝毫的怯弱,反而被怒火冲大了胆子。
在雄凤凰展翅,夹杂着不可违逆的怒气急速飞来的时候,她也展翅飞起,乍然怒啼了一声,迎着雄凤凰冲了上去,双双纠结的打到了天空,美丽的羽毛随着两只的动作纷纷落下。
只是......
其中大部分都是雌凤凰的-_-|||
雌凤凰看着自己纷纷陨落的羽毛,更是怒气勃发,简直就被逼红了眼睛,翅膀一扇,一道足以毁天灭地的金光凌厉非常向雄凤凰打去,雄凤凰此时想收手而不能,更加没有想到雌凤凰用如此凌厉的杀招来对付自己,怒到极致的同时,更是伤心不已,从出生的那一刻就相伴在一起,有着比夫妻还要深的关系。
它怎么能,怎么舍得用这样的招数对付它?
难道真的想要它死在它眼前不成?!
雄凤凰气的翎羽都直直的竖了起来,在狼狈的躲过了雌凤凰的杀招后,更是使出了真本事,双翅齐挥一道道金光打向了雌凤凰,直接将雌凤凰打成了‘伪重伤’。
雌凤凰武力不敌,被**了下来。
只是......雄凤凰满心以为只要镇压下来就好了。
没有想到,重伤后的雌凤凰气若游丝的躺在了窝边,却不许它的靠近。
连站在窝边边都不行.....
冷暴力开始.....
雄凤凰伤心不已的在窝的旁边又建了一个小小窝。虽然它想靠近,跟雌凤凰恢复原来那样亲密的关系,但是,残酷的现实阻挡了它的小细爪。
每当它靠近那么一点点,雌凤凰就会乍怒不已的作势要冲上来。
不是打不过它.....
只不过雄凤凰,看见雌凤凰一次次撕裂的伤口,心头总会闷闷的钝痛。
于是,冷战,和分居正式开始......
分居后的雄凤凰趁着夜色,悄悄的将雌凤凰那次打架掉的羽毛,一根根的捡起来,很小心,很隐秘的藏在了窝底。每当夜晚睡觉的时候,才偷偷的叼出来,一根根的小心摆在了身。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点安慰似地,让从打架后就不曾真正安眠过的它,能够得到短暂的睡眠。
就这样,一日又一日。
太阳升起来了,雄凤凰习惯性的向雌凤凰看了一眼,对方的细爪子抓着一个小镜子,窝在软软的窝里,呼呼的睡觉。
雄凤凰蔫蔫的上班去了。在太阳落山后,又蔫蔫的回来了。
此时的它,再也没有了精神头在离家很远的时候,就清啼一声【我回来了!】。
也没有心思向雌凤凰炫耀自己的羽毛,引起对方的注意。
因为,对方从来不曾向自己投过来哪怕小小的一瞥。
雄凤凰上班的时候,对方在呼呼大睡,雄凤凰下班回家的时候,对方盯着那个小镜子傻笑......
原本张扬的无比的雄凤凰,越来越萎靡了。
甚至有一天,在巡视天空的时候,被地面一只,妄图想要吃掉它的金海蛟给咬伤了翅膀。
好疼.....好伤心......
不管是**的疼痛,还是内心的疼痛。
它第一次觉得非常非常的疲惫。
雄凤凰带伤的飞回了家。
偶然一抬头,却看见了雌凤凰今日,竟然远远的就将视线投注到了自己的身上。
几乎忍不住内心的激动。
雄凤凰扇着差点被咬断的翅膀加快了速度,在飞到梧桐树上盘旋了一圈,视线在雌凤凰的大窝窝和自己的小窝窝之间徘徊犹豫了一下后,终于还是心带坎坷的落在了雌凤凰的窝边边上。
雄凤凰不自然的将翅膀上丑陋的伤口往背后藏了一藏。
然后才面带窘迫的抬眼,却对上了,雌凤凰理智坚定,又带着冷然的视线。
心中一愕.....心口像是被人划了许多道口子一样。
疼的慌。
雌凤凰视线冷然的看着它,慢慢的开口:“想必你也对我们最近的关系感到不满意吧。”
雄凤凰心中一喜,也顾不上窘迫,细爪子一伸,就要凑过去。
只是,却被雌凤凰接下来的话,伤在了原地。
【我也很不满意,所以我们就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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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昨晚匆忙写的那章不太满意,小修一下。
可是就算小修,在写雄凤凰的时候,心头还是如昨晚一样的钝痛。虽然不足以流泪,但是心口和眼角还是酸酸的,挺难受的。
087 盛怒的娑罗
雌凤凰视线冷然的看着它,慢慢的开口:“想必你也对我们最近的关系感到不满意吧。”
雄凤凰心中一喜,也顾不上窘迫,细爪子一伸,就要凑过去。
只是,却被雌凤凰接下来的话,伤在了原地。
【我也很不满意,所以我们就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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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凤凰愣愣的对上了雌凤凰冷然中又带着疏离的视线。
只觉得被一盆冰冷入骨的冷水迎头浇下,硬生生的将他满心的欣喜浇熄。
冰寒的感觉丝丝绵延入骨。冻的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心脏也在煞那间传来割裂的痛感。
好痛,比翅膀差点被咬断还要痛。
【你,想怎么样?】雄凤凰只觉得浑身冰冷,喉咙艰涩的几乎就要说不出话来。
雌凤凰蔑视的仰头,有点傲慢的开口:“到凡间去,找一个懂得爱我疼我的男子!”
雄凤凰惊住,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雌凤凰:“你,你居然要离开我?凡间男子有什么好!”
因愤怒而直直竖起的翎羽怒气勃发,雄凤凰双目通红,眼角凝着一点细微的水光,它几乎就要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出手教训教训这个异想天开家伙的冲动,但却在雌凤凰讥讽的视线下停住了脚步。
【凡间男子温柔体贴宽厚,懂得过日子,你懂吗?在过去的时光里,你除了每天回家把我当成床垫子压着睡觉,还懂得什么?!不仅如此。还看不起我,经常欺负我!抓我后背的毛。你最差劲了!】
高高在上的表情,和十足蔑视的视线......
雄凤凰第一次发现。原来雌凤凰对自己的不满,竟然有这样的多。
【压着你睡觉还不是为了生蛋!】雄凤凰勃然怒叱。
雌凤凰的眸光闪了闪,露出了更加鄙夷的神情。
【我宁愿跟个凡间男子生蛋,也不愿跟你生!我今天就告诉你,不分也得分!我一刻也不想看见你!】
雄凤凰怒的几乎就不能克制自己,本来在外险些丧命,回了家不仅不能得到关心和体贴,从出生起便相伴在一起的伴侣竟然说要抛弃它?!
它那里比不上凡间男子?
那样宛若蝼蚁般的生物,根本就不用它动手。随便的吹口气,都能死一大片。
而雌凤凰,竟然说它堂堂的凤王比不上蝼蚁?
这样的,从身份到能力的鄙视,污蔑,让雄凤凰脑中嗡的一声,全然没了理智,怒叱一声,展翅扑了上去。将雌凤凰扑倒在窝。双双滚在了一起。
怒极的雄凤凰再不手下留情,爪子逮找那,雌凤凰那里的毛羽就消失了一大片。
无数漂亮的羽毛从窝里宛若鹅毛飞雪般的簇簇飘落。
怒极的雄凤凰直接将雍容的雌凤凰剥成了光溜溜的无毛鸟。
失去了羽毛,对一只鸟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更何况雌凤凰已经通过昆仑镜开了情窍,知道了羞耻。此时被剥的光光的,羞辱加上羞愤。它几乎就要被气的晕了过去。
更过分的是,雄凤凰此时还不罢手。扇开了雌凤凰挡在光溜溜身体前的翅膀。目光直直的落到了它唯独剩余了几根羽毛遮挡的羞处上。
雄凤凰看着那里,心底有些别扭。它联想到了几万年前在姻缘司那里才看了两页的【春宫图】,就被临时叫走的事情。
雄凤凰咬了咬牙,直接将雌凤凰的遮羞毛狠狠的拔掉!然后面带狰狞的看着它【我看你没了这遮羞毛还怎么下凡!】
带入式语句【我看你没了这小内裤还怎么出门!】
雌凤凰直接被气晕了过去,险些没了半条命去。
如果不是雄凤凰飞了到西荒,打败了守护在七峰的上古神兽,拿了世间唯一一朵的七彩莲花生的莲子回来,并喂给了雌凤凰。
雌凤凰很有可能就此被气的没了命。
雄凤凰每日坎坷,几乎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将要醒来的雌凤凰,心中既期盼着它快点醒来,又害怕着它醒来,还不知道要跟自己怎么闹,会怎么样的对待自己......
就这样。
每日,每日都在纠结不安中等待着。
雌凤凰元神大伤,足足睡了一百年后,才有点清醒的迹象。
雄凤凰更加的紧张了,身体里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弦,随着雌凤凰清醒的日子渐渐的逼近而绷的越紧。
只是,让雄凤凰根本没有想到的是。
雌凤凰想要离开它的心是那么的坚决,没得商量。
竟然趁着它出巡的时候,幻成了人形,穿上了衣服就逃出了凤凰谷。
雄凤凰满心只以为,只要没了遮羞毛,雌凤凰就是想到哪里去都不行。
等闻讯赶回来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幻成了人形的雌凤凰看也不看他一眼,扭头就下了凡。
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只觉得心都被人挖走了一半去,它想也没想,使了蛮力,将空间撕开了一条裂缝,狠狠的抓住了雌凤凰的双脚,忍着空间错位而产生的扭曲和气刃在自己的双手上划下血淋淋的伤口。
握着雌凤凰的双腿,下了追魂咒和情咒。
随后更是丢下了一大摊子的事情,随着雌凤凰也来到了人间。
只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先来人间一步的雌凤凰。
只要想想对方可能已经喜欢上了某一个凡间的蝼蚁,它满心的怒火,那是怎么遏制都遏制不住。
恨不得把那些凡是符合雌凤凰标准的蝼蚁都杀光才好!
对!雄凤凰脑中的灵光一闪,杀光了,看雌凤凰跟谁相爱去!
雄凤凰既做了决定,便马上付与行动。虽然方法有些笨拙,却是十分有效的。
雄凤凰娑罗幻身成了倾城倾国的绝色,在凡间大摇大摆的招摇着。那种绝色,只要人看一眼,必定终生难忘,反复不能眠。最终因为相思过度而死。所以可以说,娑罗走一路,路上的男子,便死一路。
再加上娑罗每到一处,必定以选夫的名头,举行比武大赛。将天下的男子都聚集了起来,只露了一个小脸。便让天下的群雄为之沸腾,纷纷参加比赛。
参加比赛的男子,不是死在了别人的手里,就是死在了跟随娑罗属下的嘴里。
世间经常有这样的一个场景。
倾城倾国的绝色站在山上的顶峰,咧咧的冷风吹起了她暗红色的妖娆长发,飘渺的衣摆摇曳。娑罗目光冷然的看着无数的英年俊杰一个个死在了她的脚下,更有许多修为高深的妖怪从她的背后争相而出,张开了血盆大口,将一个个男子咬死吃掉。
巨大的黑猫一口咬死了跑到娑罗面前的男子,朱红飞溅,几点猩红喷溅在了娑罗的脸侧。
黑猫垂下了竖着的耳朵,道:“属下失职,让这畜牲跑到尊上眼前来了。”
娑罗的目光冷冽,不发一言,视线掠过,竟然发现山脚有几个男子差点逃出包围,眉尖微微一蹙,他随意的抬起了手上,一道金光笼罩在那几个男子的身上,几个如蝼蚁般的人类发现自己好像被空中一种无形的力量裹缚住时,便发出了惊恐到了极致的恐惧尖叫。
娑罗的眉间微微一蹙,抬起的手,五指收拢,仿佛手中握着什么东西一般,用力捏爆。
山脚的那几个男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便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捏爆,骨血炸裂,掉落到了早已染得猩红的地面,融入了填满了残肢断骸的尸谷中。
娑罗慢慢的收回了抬起的手臂,视线冷冽的注视着一个个死去的男子,冷嗤了一声,抹去了溅上脸庞的血滴,无视身后的屠杀,转头走掉。
银色的玄月倒影着他离开的身影,显得孤寂又冷然。
只要杀光天下男子,我看你怎么办。
冷冽的月光洒了下来,娑罗的黑眸在月色下隐隐泛着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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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光天下男人的目标,并没有达到。
并非娑罗没有这样的实力。
而是这样的残酷的屠杀还没有进行多少次。
就惊动了阴司,无故死亡的人数太多,乱了世间的轮回,阴司主管急的没有办法,因为惹乱子的是凤王,无从下手,只能报告上天。
天上的神仙都震惊了,西天古佛连忙联手青帝一起将凤王打了个半死,然后才趁其虚弱之时,将其封印在了七峰。
因为凤王乃是盘古的遗脉,所以西天古佛和青帝都不敢掉以轻心,将那些原本就跟随者娑罗的下属,免了罪,要其好好的看护着封印着凤王的七峰,另一边又加速寻找凰后的转世之处。赶紧将对方找回来,这样凤王能找着债主算账,就不会拿苍生撒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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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虐完了,大家可以放心,这文绝对是喜剧啊泪~~~~
这两天的更新时间老是超出了我的预料,明明从中午就坐在电脑跟前写啊写的~~就是11点才出来~~
我悲愤了,咬小手绢,扭动要粉红~~~
~~~~~(未完待续,)
088 两只小老鼠
因为凤王乃是盘古的遗脉,所以西天古佛和青帝都不敢掉以轻心,将那些原本就跟随者娑罗的下属,免了罪,要其好好的看护着封印着凤王的七峰,另一边又加速寻找凰后的转世之处。赶紧将对方找回来,这样凤王能找着债主算账,就不会拿苍生撒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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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导致凤王被轻罚的另一个更直观的原因就是,那昆仑镜本就是他们蓄意丢下的。
凤王凰后,身为掌管空的神鸟之王,真正的盘古遗脉。从诞生的那刻起便相伴在一起的两只神鸟,虽然各方面都完美到天妒人愤,但是,却出乎意料的有着两只令人发指的榆木脑袋。
从出生到现在,完全没有一点点的血脉延续。急的天上所有的神仙恨不得抓耳挠腮。
尤其是凡间一些心怀不轨的妖魔更是将不轨的视线盯在了身为盘古遗脉的凤王身上。
假若,凤王和凰后,其中的一只被杀死,或吃掉,那珍贵万分,举世无双的盘古血脉可就真的断绝了。
为了防止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
天上那群神仙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商量。有建议直接用猛力春药的,也有建议直接让看真鸟春宫的。
反正各种各样的主意都有,五花八门的令人眼花缭乱。
最后还是姻缘司的司长力排众议,强烈要求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当然,在这之前。还是要小小的推动一下的。
姻缘司的司长当着众仙的面,奸笑的拿出了昆仑镜。举例了世间绝好的一千段姻缘设在镜子中。然后在众仙的窜嗦下,装作酒醉的样子。摇摇摆摆的飞过了凤凰谷,在越过梧桐树的凤凰窝时,一个趔趄,手腕一抖,就将袖子中的昆仑镜十分自然的丢到了雌凤凰的身前,然后飞快的爬上云头溜走。
只是.....
让众仙没有想到的是。
雌凤凰的情窍是开了,但.....竟然要跟雄凤凰闹分手。
而且分手事件闹的十分的大,大到西天古佛和隐居的青帝都纷纷出面插手。直接将乱了轮回的凤王封印,然后将雌凤凰转世的魂魄找了回来。投到了凤王所在的世界中,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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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娑罗一把摔了昆仑镜。
他总算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情,之前内心里的猜测不假。柳朝华就是他家那只又蠢又天真又没鸟性的雌凤凰,如今到人世历练了一番,竟然通达了些,浑身都闪耀着理性的光芒。
娑罗握紧了拳头,一边内心里微微庆幸自己放柳朝华走了。不然,倘若柳朝华此刻就在他眼前,他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心底怒涨的火焰。很可能再次把她打重伤,拔光了她所有的毛。
遮羞毛也不要留!!!
娑罗拧着眉,在房间里发泄似的走来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将心底的怒火收敛了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番下凡已经过了一千年,回到天上还不知道要忙着什么样子呢。如今最紧要的事情是吧柳朝华抓回来。
......趁着对方还没恢复记忆的时候!
娑罗磨牙。他甚至想将她这一段的记忆封印掉。不然,不然......
她若想起了那次自己拔光了她的毛。肯定要跟自己没完的。
娑罗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黑猫站在娑罗的房外,浑身敏锐的神经都被调动了起来。紧密的关注并捕捉房里的气氛,感觉到刚刚暴涨的怒气因子已经平定了下来后,一颗心才稍稍的安妥了下来。
“迦希吉夜,进来。”房里娑罗冷声传唤。
黑猫迦希吉夜,神经一绷,连忙稳了稳心神,推门踏了进去,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浑身泛着浓重抑郁因子的娑罗面前,低下了头,恭敬道:“殿下?”
娑罗握紧的拳稍稍松开后又握紧,反复的几次后,才抬起了酝酿着不知名的情绪的黑眸,开口道:“柳朝华走的是那个方向?”
黑猫一顿,心底暗叫了一声糟糕,低下了头,答道:“属下并未看见,王妃出去时,是让柳小姐推着出去的。”
黑猫微微一抬眼,便看见了娑罗在霎时黑下来的脸,赶紧道:“不过王妃身上佩戴着鲛人做的香囊。属下能寻香追踪到。”
娑罗的神色略缓,心绪在心底一转,如果她是跟着柳朝阳在一起,那还更容易找一些。心中主意已定,他便抬眼看黑猫:“去信给天源宗掌门,说本王将在明日拜访。”
黑猫答是,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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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华自离开七峰后,便与柳朝阳一起,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走走停停间,不过几日,就把柳朝阳从天源宗带出来的银钱花光了。
而柳朝华出七峰的时候,更是没有想过这等事。所以身上是一文钱也无。
两个从来没有沾过这种俗事的大小姐,一时对谋生的手段犯了难。再加上两人都坚持着不偷不抢,因此想要来钱就必须去找能谋生的工作。
今日,艳阳高照,在洞阳的一客栈中,柳朝阳拿了一大坛的烈酒回来了,推开房门,便看见了望向窗外发呆的柳朝华。心中一酸,捧着酒过去,将一只酒碗放到了柳朝华的面前,咽下了喉咙深处的酸颤,道:“一起喝一杯吧。”
柳朝华的视线从窗外挪了回来,看着放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微笑摇头,轻声道:“不了。”
又一次被拒绝了......
柳朝阳在柳朝华的面前坐下,端起了大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一口喝干。**辣的液体从胃里直直的往上冲。冲的她眼眶发酸。
她看着面色依旧平静的柳朝华:“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哭过?难道你不难受吗?哭出来就会好点。”
柳朝华一愣,然后笑着摇头。
她并非不伤心。不心痛。
只是选择的方式不一样。
她选择的是,清醒的疼痛。理智的遏制,而柳朝阳.....却是浑浑噩噩,度过一日算一日。
从刚开始的一碗便醉,到现在喝下三大坛的烈酒都眼也不眨。
柳朝华都看在眼中,只是.....却没法安慰。
因为有一种痛,是要它自己慢慢愈合。旁人,是没得办法帮忙的。
柳朝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肺腑深处割裂般的绞痛,便让气息稍稍停留了一下。然后像是要把疼痛带走一样,缓缓的吐出来。
这样的方法,虽然收效甚微,也可以说一次比一次痛的更清晰,一次比一次痛的更悠久。
即便这样,她都坚信着,这般的疼痛,早晚有一天,会被时间的流沙。慢慢的,一点点的带走,直到完全愈合。
柳朝阳看她深呼吸的样子,澄澈的眸子深处闪着隐忍的痛楚。便挪开了眼。又倒下了一碗酒一口喝干后,才转移话题道:“刚刚下楼的时候,店小二又跟我催房租了。”
柳朝阳有点不耐烦的揪了揪头发。然后征求的看向柳朝华:“不然.....我们跑吧?”
柳朝华好笑的看着她:“就算你跑了,到了下一家。你还是要给钱才能住的。”
柳朝阳的神色一下子萎靡了下去,蔫蔫的又灌了一脖子的酒后。才一抹嘴巴道:“不然咱们荒郊野外也过得!”
柳朝华微笑的摇头看她,像是在纵容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轻声提醒道:“不说每日清洁洗澡,就说一日三餐,你能安排吗?”
柳朝阳被深深的打击到了,恨不得将头都埋到酒坛子里,再也不出来。
柳朝华一笑,抬起袖子往两人之间的桌子上轻轻一挥,两大团毛茸茸的东西就从她的袖子里滚了出来。定晴一眼,原来是两只油光华亮的灰毛老鼠。
柳朝阳呀的尖叫了一声,一下子跳开了老远后,看桌上的老鼠一动不动,浑身僵硬的躺着,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两只老鼠早就被柳朝华下了定身术。
柳朝阳端着酒碗回到了桌面上,目光盯着那两只老鼠,问柳朝华道:“你上哪里弄来的丑东西?”
桌面上的两只大老鼠一胖一瘦,两只都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尾巴尖正不可抑制的微颤着。柳朝华微笑的看着它们,缓缓道:“昨晚过来偷我的香囊,被我随手捉住的。”
“咱们都穷的一文钱都不剩了,它们居然还来偷!”柳朝阳的声音霎时拔高了一个声调。
柳朝华伸指逗弄着那只胖老鼠的长长胡须,痒的它脸都扭曲了起来,却还死撑着不肯睁开眼睛。
正在逗弄它们的柳朝华看的好笑,轻声道:“睁开眼吧,若是要你们的命,早就动手了。”说罢指尖轻弹,解了两只大老鼠身上的定身术。
那两只大老鼠睁开眼,瘦的那只猛的从桌面上弹了起来,跟人一样的,迅速跪在了柳朝华的跟前,两只小小爪握在一起拜倒,痛哭流涕的求饶道:“道姑奶奶,求你饶了小的吧!小的有眼无珠,偷到了您的头上是小的不对!”
瘦老鼠痛哭流涕的求饶,旁边的胖老鼠愣愣的看了它一眼,然后有样学样的跟着它的两只小前爪握拳,砰砰砰的磕头求饶。
那样子,显然是在笨拙的学着瘦老鼠的动作。
柳朝阳看这两只小老鼠憨态可掬的样子,嗤的一声,喷笑了出来,嘴里的酒喷了两只毛茸茸的大灰鼠一脸。它们也只顾着求饶而不去擦。
柳朝华一个指头卡在了瘦老鼠消瘦的下颚上,让它停下了磕头的动作,笑着道:“我并无恶意,你无须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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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昨天的那章不满意,重新修改了一下~~~
喵~~
人家要粉红~~~
089 大灰狼来了
柳朝阳看这两只小老鼠憨态可掬的样子,嗤的一声,喷笑了出来,嘴里的酒喷了两只毛茸茸的大灰鼠一脸。再加上它们痛哭流涕的样子,看起来更是狼狈万分。
柳朝华一个指头点在了瘦老鼠消瘦的下颚上,让它停下了磕头的动作,笑着道:“我并无恶意,你无须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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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的浅笑,眸底清澈的柔波宛若涟漪般的轻轻漾开。比迎风绽放的白梨花更加皎洁纯粹的笑容让那只瘦老鼠看的呆了一呆。
它瞪大了小黑豆眼,眨也不眨的愣愣看着柳朝华好一会才磕巴道:“谢谢道姑饶命。”
柳朝华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桌面上的两只老鼠,道:“我看你们也年过一百了吧。能修得开了神智,口吐人言还真是难得。”轻轻抬手朝那只瘦老鼠的额头上一弹,淡金色晕柔的光圈自她的指尖漾开,笼罩住了瘦老鼠的全身。
瘦老鼠往地上一滚,就变成了一个消瘦的灰衣小童,它喜不自禁的拉起了一同变成了人的兄弟,到了柳朝华的跟前,正正经经的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多谢道姑奶奶赐给人身,我乃不仁,我兄弟乃是不义给道姑奶奶磕头了。”
两个灰衣小童,一个瘦一个胖,齐齐的给柳朝华磕了一个头。
柳朝华坦然的受了这一礼,待他们抬起头来才道:“人身也不是白给你们的。我与姐姐出行没有带随从,多有不便。你们俩且伴我们一路。解个闷。”
不仁喜上眉梢,小黑豆眼在霎时就亮了起来:“小的看的出道姑修为高深。既然不嫌弃小的愚钝浅薄,小的与兄弟在这一路一定会好好的伺候道姑的。”
柳朝华袖子一佛。就将兄弟两人佛了起来:“别道姑道姑的叫了,我叫柳朝华。她叫柳朝阳,以后就我们叫柳二姑娘,柳大姑娘。”
不仁不义齐齐的弯腰做礼:“柳二小姐,柳大小姐。”
柳朝阳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瞄向柳朝华挤眉弄眼:“你说它们俩像不像穷酸的书生?”
柳朝华但笑不语,不仁却抬头看向柳朝阳,正儿八经的道:“小的和兄弟就是出生在一秀才家的壁橱里。那秀才最是讲礼,十里八乡的人都敬着他。小的从小看着也学了许多。”不仁有点骄傲的谦虚着。
柳朝阳喷笑出声,抱着肚子差点滚到桌子底下去了。不仁却不知道她笑的什么。脸上有点郁闷转头看向柳朝华。
柳朝华摸了摸身上唯一带着的乾坤袋,有点懊恼的翻了翻,她对于物质一向就不怎么在意,此时乾坤袋中,除了她的袖剑,就是一些常用药。
有了,柳朝华的眼一亮,从乾坤袋中取出了小半瓶的竺如蜜,笑道:“出来的匆忙。没什么可给你们当见面礼的,这里有一小瓶竺如蜜,还是从前剩下的,你们先拿去吧。”
不仁小小的惊呼了一声。不义却早已接过了小瓶子,迫不及待的把瓶子里的蜜倒了许多在手心,一口一口的舔食的狼狈。纯白透明的蜜汁顺着他胖乎乎的指缝滴落了下来。他也毫无知觉。
不仁惊叫了一声,狠狠的敲了兄弟的脑袋一下。连忙抢过了剩下的蜜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怀中,声音里都带着心疼到不行的哽咽:“你这败家的东西。竺如蜜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你就这样吃了!!”
不义委屈到不行的舔舔手指,可怜兮兮的小声辩驳道:“可是好吃啊~~~”
不仁看见它这幅样子气的直跺脚,偏偏对着那样一张无辜的脸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柳朝阳也在伸手搜了搜,好半天才找出一个药丸来,她看着兄弟两人,有点尴尬的道:“我这里有一颗疗伤培元之药,也给你们做礼吧。”
说着就递了过去。
不仁的黑豆眼霎时亮了几百倍,抢先了拿了柳朝阳的药塞进嘴里藏了起来,然后眼睛充满希翼的看向柳朝阳:“大小姐的这药有配方吗?”
柳朝阳一时愕然,她于这方面,根本什么都不懂,天源宗有专门的丹药房炼丹,她若是需要,随时想拿多少就能拿多少。根本不用操心配方的事情。
“你?”柳朝华疑惑。不仁的黑豆眼渐渐的暗淡了下来,脸上带着些许苦涩道:“不义小时后被邻家的顽童捉了去,那些顽童用削的极细的竹签将它整个透穿了,身上也被扎了许多的洞,险些将心脉都给断了。当年若不是我偷了隔壁家的老人参来救它,它可能就死了。就是这些年,我带着它,也过的极不容易。”
柳朝华和柳朝阳看看他们两人一胖一瘦的身材,一时间明白了许多,柳朝阳悄悄的握住了柳朝华的手时,眼眶已经红了。
不义看了看不仁,用头轻轻的顶了不仁的下巴一下,撒娇中又带着安慰似的低喃:“哥哥......”
不仁用瘦弱的肩膀将它搂在了怀中,舔了舔它的后颈和脸侧,才哭着道:“我们兄弟俩挣扎的活到如今,我也没别的野心,只想攒够了钱,请人给它看一看。到时候我若有不幸归了土,也能安心的闭眼了。”
柳朝华叹了声气:“既然遇到我们,也算是你们的造化了。我和朝阳都没学过医术,不过一些浅显的道法倒是可以教给你们。不图修成仙,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
不仁霎时愣住,像是被极大的惊喜冲击了一般,好久后才回过了神,按着不明所以的不义一起跪了下来磕头道:“柳小姐的恩情我们兄弟俩无以为报。还请柳小姐受我们兄弟俩三拜。”
咚咚咚的三声,不仁磕的额头都破皮了,隐隐几缕血丝从伤口里流了出来。柳朝华看着它们不语,不仁磕完了头后拉着不义爬了起来道:“刚刚小的听见了柳大小姐正为了客栈的房钱烦心,小的此时正好有个法子让掌柜的对小姐敬若上宾。”
柳朝阳默默的扭过了头,这只老鼠好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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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静,在柳朝华她们所在的那间客栈,店小二偷了店家的酒,喝的醉醺醺的正一步三摇的走到向茅房,开了腰带正要放水,猛然的感觉到背后掠过了一阵疾风,凉飕飕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了头皮。
店小二猛的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庞然大物飞速掠过的背影。一声惊恐的尖叫还未发出,便被客栈屋顶上的一阵冲破苍穹的狼嚎给压了下去。
一只一米多高,两米多长的野狼立在屋顶上,通红的眼眸带着凛冽的杀气,猩红的液体不断的从它的嘴唇滴答流下。
嗷~~~一声怒吼后,狼妖一张嘴,一道炽热逼人的烈焰喷出,将客栈旁的一棵老树霎时烧成了烟灰。
又是几道烈焰喷出,客栈的许多地方都被点燃了。火舌肆虐着,宛若狱火一样的吞噬着所有的物体。
店小二吓的傻眼了,更让他惊恐万分的是,那只狼妖竟然将视线缓缓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道妖火迎面喷了过来,店小二的腿一软,满心的绝望,只知道自己今日必定要死了。
想象中烈火焚身的痛楚并没有降临,一道清瘦的身影眨眼间便挡在了他的面前。柳朝阳的周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气罩拢住了一样,那道火焰没伤找她一小片衣角。
狼妖喷过来的烈火将茅房在煞那间烧了个一干二净,柳朝阳怒喝道:“呔!小小妖孽,竟然敢做孽伤人,看姑奶奶我今日不收了你!”
客栈屋顶上的狼妖一阵怒吼,几道更加炽烈的火焰喷了过来。那店小二吓的尿了裤子,往前飞速的一扑,便抱住了柳朝阳的腿:“神仙奶奶,求你救救小人的性命!”
柳朝阳看着他,两道秀美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一脚狠狠的将店小二给踹开,她可还记得下午的时候,这家伙竟然翻她两个白眼来着!
店小二被踹飞了老远,满心只以为这次不死肯定也要骨折一回,没有想到竟然轻飘飘的落了地。一时大喜,看向柳朝阳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敬畏和狂热的崇拜,这不是活活的活神仙么!
柳朝阳提剑轻盈的一点地,就飞到了屋顶,跟狼妖打的不解不分,从屋顶打到了地面,从地面打倒了天上。常人那里见过这般没有任何凭仗就凌空飞翔的?
一时店小二只以为自己真的见着了世外高人来除魔卫道了!【虽然在某方面来说,把柳朝阳定义为世外高人也不错,但是这个世外高人的目的可不是一般的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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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告诉你真相
一时店小二只以为自己真的见着了世外高人来除魔卫道了!【虽然在某方面来说,把柳朝阳定义为世外高人也不错,但是这个世外高人的目的显然不是一般的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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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阳与那狼妖打的险境丛生,精彩连连,看的从客栈跑出的众人,心脏也随着她的动作吊在了嗓子眼,随时都有可能惊跳出去。
柳朝阳猛然怒喝了一声,声音清朗嘹亮,彻响夜空,手里的剑光也徒然暴涨,白凛凛的剑光在霎那间将浓重的夜色映的比白日还要亮。逼的从客栈跑出的众人更是紧闭上了眼睛,只听见那狼妖一声惨厉到极致的叫声。便歇了下去,没了生息。
柳朝阳提着狼妖的尸体,脸侧上还沾着喷溅上的猩红,冷眼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众人道:“狼妖以除,汝等可安心了。”
惊喜还未从众人的心头散去,只听见从客栈里传来一声清叱,一道白色的符纸从二楼的窗户飞了出来,在客栈上方的正中间停住。
伴随着一声清亮悠长的疾~~,众人只见飞到客栈正上方的符纸,上面黑色的咒符频频闪过金光后,倾盆的大雨便忽然的浇灌了下来,不仅将客栈外的众人浇的**的,就是在四周肆虐的火舌更是被这一阵急雨给浇息了下去。
急雨随着火舌的消逝也渐渐的歇了,停在客栈正上方的符纸也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量一般,黑色的咒符在闪过微弱的金光后。便沉寂了下去,自燃起了一小簇火焰。在空中化成了灰烬飘散。
柳朝阳冷眼看着众人相拥挤进了客栈,便飞身从二楼的窗户里钻了进去。柳朝华正坐在窗边。看着她将手里的狼妖尸体往地上一丢,俨然是一只枕头。
刚刚招过雨的柳朝华默默扭头,老狐妖教自己降雨术是为了让自己招雨布恩的,而她却用这术走上了骗吃骗喝的道路上。
不仁从柳朝阳的袖子里滚了出来,幻成了灰衣小童,笑嘻嘻的道:“大小姐剑法高深,如果不是有那只枕头替代小的,只怕小的真的就要死在了大小姐的剑下了。”
柳朝阳不屑的切了声,正想说什么。晶晶亮的眼眸却在霎那间黯淡了下去,不仁感觉到不好,就闭嘴不言。
柳朝华心里知道在天源宗,比柳朝阳剑法还要好的,就付元一个了。她自然的岔开了话题:“门外的人也等了许久了吧,不义,你去开门,记住,只放一人进来。”
蹲在墙角啃点心的不义听言。咽了咽一喉咙的点心,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襟上碎落的点心渣子,走到了门前一打开门。就看见二楼的走廊上跪满了一地的人。顿时一惊,咔的又把门给关上了,回头。小豆眼眨啊眨,话里已经带上了哭音:“哥哥。二小姐,外面好多的人!”
不仁气的跺脚:“你这没胆子的东西。咱们如今有大小姐二小姐罩着,就是妖魔都不怕,还怕什么人!”
不义梗着脖子不开门,柳朝华朝它招招手,它便化成了一只胖嘟嘟的老鼠,嗖的一下就躲到了柳朝华的袖子里了。
不仁看着柳朝华的袖子,眼底渐渐的漫上了一层苦涩:“二小姐,不义胆子小,请您多担待。”
柳朝华淡道:“无事。”
不仁叹了一声气后,便气宇昂扬的走到门边开了门,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正要开口,就被一道激动的声音徒然打断了:“神仙大人,请受我等一拜!”
不仁让到了一边,板着脸道:“我可不是大人,你们休要拜我!”
地上为首的掌柜抬起了头,眼里带着些疑惑的看向不仁。
不仁眼不眨心不跳的道:“我乃路边的一只蜻蜓,蒙小姐眷顾得了人身,为了报恩,便留在这里当侍从。你们若要感谢我家二位小姐,也只能进一人。”
地上为首的掌柜当仁不让的进了,柳朝华默默无言的看着柳朝阳讲的天花乱坠,将那掌柜蒙的一愣一愣的,如同早先就算计好了的那样,将她们如同神仙那般的供了起来。
此后的两三日,她们过的极是舒坦,除了门外围观上香的人多了些,吵闹了些,也不过一个结界就了解的事情。
不过,就这样,她们将当地值得看,值得吃的东西都一一尝试了一番后,也在某天的夜色下悄悄的离开了。
柳朝华临走前还觉得挺愧疚的,给那个客栈设了一个类似于防御妖魔的卦术。柳朝阳对此嗤之以鼻,在她看来,光是她那么一闹,给那掌柜招来的客源就够报答这几日的饭钱了。
两人两妖行一路骗一路,每到一处必要不仁先做一个祸害四方的妖怪,然后柳朝阳再正义除妖,柳朝华则默默的随后收拾烂摊子。
所到一处,必会受到空前的欢迎。到了后来,不义的胆子也大了,便代替了不仁,做了那个捣蛋的妖怪,不仁上场除妖,等接受众人跪拜的时候,再把柳朝华和柳朝阳当成师傅,恭恭敬敬的伺候在旁。
柳朝华和柳朝阳也乐得不动弹,在旁边看着热闹,然后顺便享受不仁不义的劳动果实。这样的日子,比从前更加的滋润风光。
只是,还没能滋润多久,便因天源宗一道急来的信件而画上了终止的符号。
柳朝阳皱眉放下信件,眉间是浓浓的担忧:“爹说娘旧病复发,伤情严重,要我们赶紧回去。”
柳朝华被她说得心底微酸:“可有说别的吗。”
柳朝阳摇摇头,放下信件后就立即着手收拾衣物,收拾完后却对不仁不义两只老鼠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不仁鼻头红红的领着吃点心的不义过来,黑豆眼一眨,几滴晶莹的泪水便顺着顺着它的脸庞流了下来:“小姐们可是要回门派里去?”
柳朝阳看到它,想起不仁领着不义艰难过活,也感到心酸,思来想去,还是道:“家母病重,你且随我们回去在山外等候。”说着,望向柳朝华。
柳朝华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就这样吧,快些启程。”
柳朝阳领着柳朝华他们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将手里的细剑变大了几倍,便推着柳朝华上去,不仁不义也变回了原形,乖乖的蹲在了柳朝华的膝头上,柳朝阳低声嘱咐了一声,坐好。话音刚落,脚下的细剑便如急射的剑一般,匆匆的消失在了天际。
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到了天源宗的山脚下。
柳朝阳将不仁不义放了下来,嘱咐它们一定要在山脚下等待着自己,不仁不义自然是点头应允。
柳朝华望着云雾环绕的五峰,心中忽然一动道:“你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给消息。”
柳朝阳一愣,眸光在闪过几缕复杂之色后,还是无奈的同意了。
柳朝华等柳朝阳上了峰,才让不仁不义推着自己在山脚下找个地方安妥好。才无奈的回头:“狐爷爷,你就出来了吧。”
不仁不义吱吱一惊!便看见它们身后的寸许的地方忽然冒出了一只金毛狐狸,那狐狸身子一转,便变成了俊秀青年的摸样。
淦满呵呵笑了两声:“小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敏锐。”
柳朝华嘴角微微有点涩意:“说罢,什么事。”
淦满抖了抖头顶的狐狸耳朵,笑呵呵摆手笑道:“老夫可不是来抓你的,虽然娑罗殿下很想这么做,不过老夫想,还是要让你知道真相才好。你若愿意,便随我到岩洞里去。”
柳朝华一愣:“可是?”
淦满点点头:“正是那里,你随我来,至于那两只小东西,就暂且先待在这里吧。”说着走到柳朝华的轮椅后,推着她,一眨眼就在原地消失了。
不义急的上下乱跳:“哥哥,哥哥怎么办?!二小姐让抓走了!”
不仁无奈道:“叫咱们在这里等着就等着吧。”它看的出柳朝华待那只狐妖亲近,应该是熟识,所以就放下了心,安心的拉着不义在原地等待。
淦满动用了土星珠,眨眼间便将柳朝华带到了曾经的岩洞中。柳朝华等脑中的眩晕过去了,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不过一眼,便被惊诧在了原地。
一个很久不曾见到的人,胸口三道穿胸铁,代替了老狐妖,坐在曾经的位置上。
那人感觉到了动静,便缓缓的抬起了头,清澈的眼底在见到柳朝华的时候溢出了些许的欢欣:“我等了许久,你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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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纠结在人生最大的转折点上,人说选老公,等于选择第二次人生。我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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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朝华是凰后
一个很久不曾见到的人,胸口三道穿胸铁,代替了老狐妖,坐在曾经的位置上。
那人感觉到了动静,便缓缓的抬起了头,清澈的眼底在见到柳朝华的时候溢出了些许的欢欣:“我等了许久,你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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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华的喉咙顿时仿佛被莫名的刺给哽住了,万分的难受,她几番张口才勉强的唤出了他的名字:“易居师叔.......”
易居清澈的眸底碧波荡漾,溢出些许的笑意:“我无事,若想要救我,就听淦满前辈的。”
柳朝华一愣,将视线投向站立在身侧的青年,淦满头顶上噗~的竖起了一对又大又软的狐狸耳朵,得意抖啊抖的:“这才多少年日,你就受不了了?”
易居苍白的面容上露出真心钦佩的笑容:“晚辈不如前辈。”
淦满得意至极的哼哼两声,面带笑容的对柳朝华道:“丫头便快些吧,算是解了他的痛。”
淦满看柳朝华满脸疑惑,便接着道:“丫头,你跳进那潭里,下方有一个纹着凤凰的玄铁盖,只要摸摸那个盖子便好。”
易居苍白的笑容,面向柳朝华道了一声:“多谢。”
柳朝华心中有许多的疑惑还没能得到解答,听到他们俩人这么说,便也一心只想要将易居给救了出来。她推着轮椅来到了曾经掉落的潭水边,回头对淦满道了一声:“狐爷爷,我腿脚不便。你用胡子带我下去。”
淦满的金眸闪了闪,点点头。一缕雪白便袭上了柳朝华的腰身,卷了几圈后。等柳朝华深吸了一口气,便将她托到了潭水里去。
清澈冰凉,甚至有些冷冽的水霎时包围了上来,柳朝华憋住了气,眼睛眨了几下,适应了冰水后,便全部睁开。好在这水极是清澈,老远的,柳朝华便看见了在极深的地方。隐隐的,有一个圆径一米的黑玄铁盖子。淦满的胡须托着她,极快的到了那个铁盖的面前。
黑色的玄铁盖上的图纹在霎时清晰了起来,柳朝华瞪大了眼睛看着它,上面竟然纹着两只美丽雍容的凤凰!
雄凤凰高高的飞翔在天空,线条优美的脖颈向下,整体形成了一个向下的半弧,而飞翔在下方的那只雌凤凰则扬起了柔美的脖颈向上,颇为骄傲的清啼。两只凤凰头尾环绕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柳朝华看着这样的图案。忽然感觉眼涩,心头也堵的不舒服,犹豫着,终于还是轻轻的伸出了指头。缓缓的摸上了那个冰冷坚硬的玄铁盖子。
怎料,她的指尖刚刚触及,手掌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了上去。贴在了玄铁盖上。黑色的玄铁似乎漾出了一圈涟漪,盖上的两只凤凰也仿佛活了一般越来越快的盘旋环绕飞翔着。
柳朝华一惊。本能的想要收手,黑色的玄铁盖子却仿佛有生命的物事一样。将她快速的吞噬了进去。
她的眼前一黑,整个人仿佛被吸纳进了熟悉的东西里,莫名嘈杂纷乱的影像在脑海里乱飞,看的她头疼欲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脑海中的疼痛渐渐的歇下了后那些纷乱的景象竟然排列有序了起来。
先是生之初始,映入眼帘的第一道温暖阳光,然后便是陪伴在自己身旁,一只黄绒绒的小雏鸟。小雏鸟紧紧的与自己依偎在了一起,虽然无聊,但是却温暖。
然后的然后,柳朝华只感觉那些影像像是被人按了快进键一样,快速的跳跃前进着。漫长的几乎没有了尽头。
柳朝华看的很累,不想要再看的念头才刚刚冒了出来,一个醉酒的老头便驾着云,从自己的头顶上路过。
她的心里猛然一惊,仿佛意识到某种非常令人惊悚的事情一样,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柳朝华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从自己头顶上飞过的老头,他手腕一抖,一个小镜子就跌落在了自己的身前。
那熟悉的模样,不正是昆仑镜吗?!
接下来,也一如自己从前在镜中所见。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是如何的对待娑罗,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一点,一点的看着,然后被一**心痛蔓延到窒息。
傻娑罗啊......
柳朝华感觉自己应该是哭了,虽然眼中没有酸胀的感觉,但是心已经酸痛到想流泪。
她看见了从前的自己是如何将肉身随意的丢到了天源宗,然后扭头下了凡,而娑罗为了追自己,硬生生的愣是用双手将空间撕开,血淋淋,白骨森森的大掌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双脚。
本来他是可以直接将自己拖回去的,但是已经进入了轮回的自己,如果回头的话,势必会让空气的气刃所伤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娑罗只是在自己的腿上下了追魂咒,外加情咒。
然后,放了手。
而自己,入了轮回。
直到千年后,才懵懵懂懂的回到了这个空间。
懵懵懂懂的又爱上了他。
柳朝华笑着,心酸的笑着,她现在,非常非常的想站在娑罗的面前,抱抱他,亲亲他,虽然不足以宣泄自己的心疼愧疚之情,但是,她有足够的时间,跟他慢慢来。
心底虽然这样想着,柳朝华还是有些顾忌的,只要想起娑罗从前手下不留情的将自己打到重伤,柳朝华的心底就莫名的发憷。
这种既想见,又害怕见到的心情让柳朝华格外的为难。心底有个声音在强烈呼唤着,见吧见吧,大不了让打一顿,然后乖乖的回天上跟他过日子去。另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好怕啊,他从前打的很疼啊,不要见啊不要见,还是先跑再说啊。
柳朝华迟疑了一下,果断的选择了先跑再说。 -_-|||
等娑罗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再远远的给他递几封表达心意的信。慢慢的软化他的态度,等确定他不会动手了后,再去找他。
柳朝华刚刚下定了主意,想要从过去的记忆清醒时,才一睁眼,隐隐约约的便看见了自己从前的肉身漂浮在了水中。她扑腾着有点陌生的翅膀,正想过去,就被外面传来的力道给吸了出去。
濒临破水而出的时候,柳朝华猛然想起,自己全身的毛,外加遮羞毛全都被娑罗拔光了!!!!
满心的懊恼,只能快速的变成了人形,她可不能在外族的面前,让人家看光了自己没毛的样子。
-_-|||
柳朝华破水而出,全身浸泡在水里,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尴尬的看着老狐妖,道:“狐爷爷,能不能,给件衣裳?”
淦满一笑,金眸里的笑意闪闪,向柳朝华一揖到底:“凰后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淦满不敢称老,还请凰后以后唤我淦满便可。”
柳朝华尴尬,依着他唤了一声淦满,然后道:“先帮帮我吧。”
淦满从身后拿出了一套早已准备好的衣服,隔空递了过来,然后道:“凰后先换衣服,我先退下了。”
柳朝华看了一眼孤零零躺在地上的三条玄铁,心底知道易居想必已经得救了。这么些年,为了保存自己的肉身,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灵兽死在了这里。她已经有些不能面对因为自己,而被困在这里几百年的老狐妖了。
柳朝华等淦满离开后,便从潭水里爬了出来,许久不曾使用双腿,所以现在走起来很有点艰难。
她穿好了衣服,最后看了一眼空空的岩洞,扭头坐上轮椅出了窑洞。本来以为能在窑洞外看见淦满的,谁想居然没看到。柳朝华便直接下了山,到了与不仁不义约定好的地方。带上了两只大老鼠,便驾了一朵云,十万火急的跑到了离西荒最远的东荒。
开始了惶恐不安的逃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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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居天源宗的娑罗猛的听说了岩洞里他家笨鸟的肉身已经不见了,并且现场还发现了柳朝华从前使用的身体。煞那间便明白了柳朝华是拿回了真正的肉身又跑了。
顿时火冒三丈,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柳朝华咬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吞吃入腹!!!
本来还想趁着她没回复记忆,先连骗带哄,外加硬暴力,只要能把她绑回了天上再说。谁想她居然快了自己一步!
娑罗气的恨不得将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化为灰烬,想法还没有付之行动,黑猫就跳了出来,一边捻着自己的胡须,笑的别样奸诈,道:“殿下勿要着急,人类里,还有一句话,叫做先礼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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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将要进入倒计时了。大家表心慌,结局保证甜蜜。还会有番外,说是番外也不太确切,应该叫一个很长很长的后续。后续会很精彩的,渔渔第一次采用第一人称,还希望大家喜欢。当然,如果不喜欢,也不会勉强的,啵~~~~
路过别忘了投粉红哦~~~
==========小修过了一次,嗷可恶的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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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结局
娑罗气的恨不得将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化为灰烬,想法还没有付之行动,黑猫就跳了出来,一边捻着自己的胡须,笑的别样奸诈,道:“殿下勿要着急,人类里,还有一句话,叫做先礼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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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将要跳进先礼后兵陷阱的某人在不仁不义的陪伴下,毫无知觉的走进了东荒的一间客栈,打了尖安顿了下来。
不仁不义显得极是兴奋,拿了淦满走前留给它们俩的巨额银两走上了街,沿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玩意不管有用的没用的,通通都花钱买了下来。跟不义两个,走在大街上,将从前妄想过的吃的,也通通都买了回去。
不义买了五十张芝麻饼,咬了一口后,咂咂嘴吧,皱皱眉对不仁道:“哥哥,为什么这饼子没有想象的好吃?”
不仁翻了个白眼,有点心疼的看着它怀里的五十张芝麻饼道:“你这个呆子!就不会先买一张尝尝吗!你笨成这样,将来可怎么办!”话里虽然带着斥责,手上却轻柔的将它腮边的饼屑擦掉。
不义眨巴着闪闪发亮的小豆眼道:“哥哥聪明就好,我聪明了有什么用。”
不仁愣了愣,心中被柔情胀满,有些哭笑不得的拿了它剩下的饼子过来,拉着它的手到了路边庙旁的小乞丐身边,将不要的四十九张半芝麻饼子全都施舍了出去,然后才带着它,边走边道:“走吧。咱们该回去了。不然没人伺候小姐。”
不义乖乖的点头,过了一会才扯扯不仁的袖子道:“哥哥。今天听人说,香镇那边出了奇香。咱们要不要告诉小姐,让她带咱们去看看。”
不仁回头,看不义的小豆眼里满是期盼,不由得无奈的笑了一声:“恐怕是不行。”它想起柳朝华这一路坎坷不安,明明害怕着什么的到来,却又隐隐期盼到来的神情。隐隐的猜测,应该是因为什么男女之事。
不仁摸了摸不义的头顶道:“等小姐不需要咱们了,我就带你去看看,到时候你想看多久都行。”
不义的小豆眼先是亮了一下。接着又有些无趣的暗淡了下去:“没了小姐在一起,多无趣啊。”
不仁一呆,心口有些微涩,叹气道:“咱们那里有那个福分跟着小姐一辈子的?”
不义安静了一下后,有点依恋的靠在了不仁的怀里,轻轻的叫了一声:“哥哥。”
不仁摸摸它,安慰道:“总之我们俩一直在一起就行了。”
不仁不义相伴着回了柳朝华所在的客栈,刚刚站在门边,就听见了房里一男人的说话声。低沉稳健中带着恳切。
“你若真信我,便不要往前在走一步。”
不仁正要凑上去细听,房里却传来一声徒然的猛喝:“谁在哪里!”
强烈的威压伴随着猛喝逼来,宛若一个巨大惊雷在头顶炸开。不仁只觉得自己的心神都被这声猛喝炸散了去。飘飘摇摇的消散在世间。
两道雪白的柔软迅猛锋利的穿透了房门,轻柔快速的将不仁不义裹了起来。一种柔软温和的气息将不仁不义包围住,并且源源不断的传进入了它们的身体中。
不仁只觉得飘散的魂魄也被这股力量凝聚了起来。变得安然舒适。
柳朝华将变成老鼠的不仁不义收到了宽大的袖中,平淡的眼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付元。淡淡道:“去不去香镇,本就无所谓。你又为何特意来告诉我这些?”
付元的脸微僵。嘴角抿的比刀锋还要直。
柳朝华直视他的眼眸:“为什么要离开朝阳?”
一个比一个更难回答的答案抛了过来,砸到了付元的头上。
他听见了朝阳两字,黑沉沉的眼底,苦涩与无奈一波一波的漫了上来,他张口,带着令人心酸的暗哑颓废道:“我是有苦衷的。”
柳朝华的眸底闪过一缕隐藏的很深的锋芒。
“是为了朝阳好?”柳朝华开口问道。
付元想也不想的,肯定的点头。
柳朝华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她能感觉到付元身后,背负着一种十分沉重的东西。她直接道:“既然这样,那就分开吧。”
付元一惊,抬眼看柳朝华,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和仿佛被雷劈了一般,脸色在霎那间苍白了起来。
他握紧了拳,黑沉沉的眼底带着坚定的意味:“我不会放手的。”
柳朝华看着他,眸底闪过各种的光芒,轻轻的哦了一声,表明知道了。
这种态度更让付元没底,他转身跳出了窗口,只留下一句,若是相信我,便千万不要到香镇里去。
层层的涟漪从柳朝华的眸底轻轻的漾开。
香镇......吗,这又跟柳朝阳有什么关系?
柳朝华隐隐的确定,这其中一定有某种不为她知的关联,正在苦思冥想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她的心中蓦然的跳快了一拍,下意识的想叫不仁不义去看看,下一秒才想起,不仁不义已经睡死在了她的袖子中。
而她,已经拿回了真正的肉身,可以走路了。
柳朝华心底隐隐的有点紧张,迈着不甚熟练的步子走到了门前,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结果....惊诧的愣住。
柳朝华迅速无比的关上了门,将房外的人挡在了门外,心却止不住的怦怦怦快速跳动。是她梦魇了吧,不然娑罗怎么会一脸平静的站在了门外?!
“朝华,开门。”娑罗又轻又柔的呼唤隔着门飘进了柳朝华的耳朵砸在了她的心口。惹的她的心又是一阵乱跳。
奇了怪了,这娑罗怎么这么快找来了!
柳朝华快速的整理了下慌乱的心情,做好被狠狠打一顿。收拾一次的心理。然后才隐藏下紧张的心理,露出了从容淡定的脸色。平静的打开了门,看见站在门外的娑罗。道:“进来吧。”心底那根线已然紧绷,随时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只是......
柳朝华关上了房门一回头,猛然的瞧见了,房间里,站着一只好大好大的无毛鸟!!!
她愕然中带着惊诧的指向那只无毛鸟,连指尖都在颤抖着:“你,你你!?”
无毛鸟头上的三根翎羽温顺的垂了下来,红眸闪闪,漾着温柔醉人的眼波。就连声音都是出奇的温和,宛若春风细雨一般,一点一丝的滋润在了心头。
高傲的凤凰轻柔的低下了头,眨巴着纯真良善的眼眸凑到了柳朝华的跟前道:“朝华,以前拔你毛是我错了,昨晚我把自己的毛也拔光了,不要怪我了,跟我回天上了好不好?”声音十足的轻软诱惑。
柳朝华心疼不以的目光在他光溜溜的身子上转了一圈,见他低头认错。心底被拔了毛的怨恨也消散了。
只是柳朝华的眼风一扫,扫过了娑罗的下身,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为什么你的遮羞毛还在!!!”
娑罗的鸟脸一僵,扭曲了一下后。抬了抬身子,让遮羞毛坦荡的露了出来,笑的满脸淫荡。又别有深意的道:“我等你来拔.....”
柳朝华耳朵根子都烧红,她扭过了头。羞愤的不已的说了一句:“不要。”话音刚落,刚刚还春风细雨的娑罗脸色一黑。周围的气息立即充满了怒意因子。
一个庞然大物宛若恶虎扑食一样的扑了过来。将柳朝华一下子扑倒在了床上,满脸阴霾恶狠狠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让你不跟我回凤凰谷!就别怪我先礼后兵!”
刺啦一声,柳朝华身上的衣服没了大半,美丽白皙的酮体半遮半掩,配上她诧异万分的神情,让人更有糅虐的冲动。
娑罗不管不顾的直接冲了进去,恶狠狠的戳着她,看着她眼角凝着的晶莹璀璨泪珠,秀气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不但没有怜惜,反而冲杀的更加用力。
柳朝华痛的哽咽出声:“我只是说不拔你的毛!”
娑罗一愣,满腔的怒火被莫名的扑灭了,正想要说点什么安慰她,一只柔软的小手却赌气似的摸到了他的小腹,揪找了一缕他的遮羞毛,狠狠的一拔:“我让你欺负我!”
娑罗的脸霎时阴沉了下来,捂着难堪的伤处,痛哼了一声,恼怒的抓起了柳朝华的手,怒道:“疼呀!!”
柳朝华泪眼朦胧的凶狠瞪他:“我不疼吗!”
于是,秉着你让我疼,我也要让你疼的原则,两只年岁加起来都够天地那般漫长的神鸟用令一种方式,纠缠着打到了一起。
爱着,并暴力着。
两人滚着滚着,充满暴力色彩的性-活动不知何时渐渐的变成了无休无止的亲密缠绵,柳朝华只感觉到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绮丽的梦境中,梦境中无休止的快感纠缠着她,充斥着她,让她发出了一声声快乐的音符。
而且娑罗最隐秘的一部分就在她的身体里,这样从身体上紧密的融合,到灵魂上融汇的升华,让她感觉,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朦朦胧胧中,柳朝华只感觉到那样快乐的感觉一直没有离开自己。而她也是双腿打颤的被娑罗提溜回了凤凰谷,朦朦胧胧中,她还问了一句:“付元跟我说,不要去香镇。”
窝在娑罗怀里的柳朝华,在煞那间,看到了娑罗幽深的眼眸里闪过极其凌厉的寒芒,他轻声道:“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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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写完这三个字,渔渔还发愣,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就完了?
这文带给了我许多的萌动,也有遗憾,不过在下面的后续里。我要尽量,让每个章节都符合我的最高标准,一定不要再留下遗憾。
后续明天就会开始了,关于文章里一些没有写完的线索,感情,也会在后续里一一的写完。明天最少加更一章,两章六千字,合在一起发。然后再加上,一个字数不确定的甜蜜番外。可以说,明天会更新好多好多。
我个人对这个后续,还是非常有爱的。希望大家在看后,能跟我一样的有爱。后续还是延续我一贯的温暖风。
啵大家,最后吼一声,别忘了粉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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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错别字------------
老公,做饭去
柳朝华双腿打颤的让娑罗打包背回了凤凰谷,一沾到软绵绵的窝,她就滚到了深处,困顿的眨了眨眼睛,扯过了一片柔软的白云盖在了身上,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
娑罗本来想着,该跟这只没鸟性的伴侣算账了,清了清嗓子,正要对自己过去所受的伤害,和她是如何如何的没鸟性做个总结。怎料,眼风一扫,目光在她微微张开的红肿樱唇上转了一圈,就莫名其妙的低头吻了上去。
柳朝华哼哼的呻呤出声,而娑罗早就把跟她算账的想法丢到了爪哇国了。两人吻的难解难分。宛若从出生的那刻便纠缠在了一起的藤萝般,不分彼此。
娑罗正要进一步,柳朝华却伸手推开了他,皱眉捂着肚子道:“肚子胀的难受。”
娑罗一愣,掀开了她的衣角,便看见莹白的小腹上,一点点微弱的金芒闪烁。巨大的惊喜袭击了他,他几乎不敢置信的颤抖着手掌抚上了那闪烁着微光的小腹。
柳朝华皱皱眉,白腻的小脚丫踏在了娑罗的胸膛上,大脚趾戳戳他:“饿了,做饭去。”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困顿的眨了眨眼睛后,便渐渐的陷入了深眠。
娑罗一把拿住了她的小脚丫,握在了掌心,贴在了心口上,很是激动怜惜的抚摸了两下她的脚背,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她的身边,揽着她,轻声问道:“想吃什么?”
柳朝华的睫毛颤了一下,在睡梦中不耐烦的将他的脸推开了些,然后翻了个身,娇小的身子埋入了柔软的云彩中。
娑罗不依不饶的缠了上去,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手掌掀开她的衣角,滑了进去,贴着小腹,感觉到那里传来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脉动,心情忽然无限的激动,被澎湃的柔情欣喜所淹灭。
许是觉得肚皮上贴着手掌痒痒,柳朝华拧着眉毛,在睡梦中隔着柔软的云被踹了娑罗一脚。娑罗埋头在她的肩窝:“唔,睡吧,辛苦你了。”
很多很多年后,神鸟凰后终于在众仙的期盼中,诞下了一蛋。
于是激动万分的众仙在某日相约一起去祝贺,他们直接飞到了凤凰谷,看见梧桐树上蹲着一只羽毛光鲜亮丽的凤凰,本以为是凰后,飞近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凤王!
众仙惊异,问:“凤王这是在干什么?!”
娑罗笑了笑,脸上溢满了幸福,浑身闪烁着慈父的光芒,淡定万分的丢下了两个字:“孵蛋。”
“........”
一个个神仙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了整衣冠,很是尴尬的问:“凰后呢?”口胡啊口胡!谁来告诉他们这种事为什么是凤王在做啊!!!
娑罗的眼角溢满了宠溺,眸底凝着一股幽怨,有点郁闷的垂下了头顶上漂亮的翎羽:“她嫌闷,出门逛逛去了。”
神仙们统统色变,凤王着样子,活脱脱的是一个怨妇啊怨妇!受惊了的神仙们快速的丢下了贺礼,然后扭头驾着各自的法宝快速飞离了凤凰谷。
娑罗抬起身子,两只小细爪撑在了那只巨大的金蛋两旁,他抖了抖浑身的羽毛,让下腹的羽毛更加的蓬松温暖,然后才缓缓的覆盖在蛋上。抬头,默默的等待着老婆归来。
太阳又偏了一点点。
太阳再次偏了一点点。
太阳靠近日落线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娑罗身边的抑郁分子越来越浓重,心底碎碎念,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
直到天边飘来了一朵彩云,才让他的眼睛一亮,果然是柳朝华回来了!
柳朝华一回了家,看娑罗阴着脸,轻哼了一声,挺了挺肚子,娑罗就立马换了一副笑脸迎了上来,揽着她的腰,将她迎进了窝:“在外面玩的开心吗?”
“本来跟朝阳小聚挺开心的,看你阴脸就不开心了。”
娑罗继续笑:“我这不是担心你辛苦么。”
碎碎念,谁来体谅体谅妇男的辛苦.....
柳朝华伸了一个懒腰,扒在了自己蛋的身上,摸摸这个大家伙:“宝宝乖乖哦,娘回来了。”
娑罗背后笼罩了浓重的阴云,为什么回来不是第一个跟自己打招呼?
嫉妒,嫉妒,嫉妒!
被醋意淹了的凤王很不爽,直到柳朝华眨巴着眼睛转过了头:“老公,该开饭了。”
娑罗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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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记得回来跟我吃晚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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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王与凰后,总共生了三男,凰后极想要一个女孩,终于在许多年后,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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孵蛋,我先喷一个。
甜蜜番外到此就结束了。
下来是后续,很有爱滴说~~~
希望大家能喜欢上银狼。请像爱妖王殿下一样的爱他吧!(未完待续,)
七里桃林,十八洞001
七里桃林的桃花绵延七里,灼灼其华,极是美丽,漫漫飞舞间更是有一种凄然的美。
我坐在桃林里坐高的那棵桃花树上,望着这片桃林发呆。
我本是天上凤王凰后的幺女,生来仙胎,此番下凡却是为了历劫。没有人告诉我,我将要历的是什么劫。
半月前娘亲偷偷的从天上跑了下来看望我。带了凤凰谷的一瓶修真灵药给我,千叮呤万嘱咐的要我好好修行,莫要被人欺负了去。这臭鼬妖的身体太弱,千万要注意安全。
我知晓娘亲担心,也就一一应下。然后看娘亲踌躇着,很有在凡间游历一番的冲动。就为了我那悲惨的爹爹叹息,我那爹爹肯定又要头痛了,任谁娶了个一心想往外跑的娘子都省心不了。
娘亲趁着我不注意就要落跑,我一翻白眼,加紧一步的揪住了她的衣摆,望向她道:“娘亲,你可是要出去玩?”
娘亲呵呵一笑,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自在之色,对我道:“我跟你爹爹说过了,过两天就回去了。玥玥你也知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娘亲就算在人间一年,天上也才过了一天不是?”
我深深知晓娘亲肯定是打算要在地上游玩一年,故作放心道:“那你很快就回去了?这样就好,省的爹爹千辛万苦把所有下凡的路都堵住了,光留着最安全的一条好方便你。娘亲可要带点什么人间的特产回去给爹爹么?”
嘴巴上虽然说着乖巧的话,但我心中仍然止不住叹息~~~我悲情的爹爹,能管住这样的娘。还能顺利生下我,真是太不容易了!内心里对爹爹的崇拜更上了一层楼。当男人不容易。当了爹爹的男人更加不容易,当了爹爹又娶了娘这样女人的男人。更加,更加的不容易!
娘亲被我说的愣住,眼光闪了闪,漫漫的水光盈盈波动,眸底凝着浓情,她忽然道:“玥玥你在凡间要好好的,娘亲要回去跟你爹爹说个事。”
我心中暗笑,面上十分乖巧的道:“娘亲快去吧。我会好好的。”
娘亲幻出了原形,张开了翅膀就飞回天上去了。我仰头看了看。嗯,不错,还是原路返回的。爹爹,女儿又孝敬了您一回。
半月后,爹爹开天破地的在百忙之中分出了一点时间春风满面的偷偷下了凡。一见了我,就特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顶,很是柔和道:“玥玥在凡间过的好不好?”
我点头,对于我娘亲没跟着爹爹下凡表示疑问。
爹爹笑了,我感觉那笑容里还有点别样的意味。他道:“你娘偶感风寒。要在床上躺几天。”
我默然,爹爹说的这话太不靠谱,不说娘亲是神鸟凰后,偶感风寒根本不可能。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爹爹把娘亲给狠狠的折腾了一番。爹爹和娘亲都以为我和哥哥们在这方面都纯洁得似朵小白花。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为了避免再次发生爹娘的悲剧,很小的时候。姻缘司的司长就兼职偷偷给哥哥们和我教春鸟图的知识。
所以,这方面。爹爹和娘亲,可能懂的还没有我多。
但这件事是不能跟爹爹和娘亲说的。爹爹我拿不准,娘亲就肯定会把姻缘司给拆了。想想司长那把老骨头,可能面临着流离失所的危险,我忍下了。
并且一忍就是几百年。我自觉得我的忍功因为这件事一次次突破了极限。
当然,如果不是哥哥们每当我想说的时候,用各种奇珍异宝把我堵了回去,我的忍功也不能一次次突破到如此。
为了免去那天会对不起哥哥们贿赂的宝贝,我就干脆闭嘴不说话。导致我娘亲一直私下跟我爹爹嘀咕我是得了忧郁症。
其实我很想跟我娘亲说我没有。
但是,我不能......
所以直到现在都没能澄清事实。
而明显的,我因这事还背上了个黑锅,哥哥们都说我蔫坏蔫坏的,专门用这件事敲诈他们的宝贝。莫说我没有这样想过,就算真要敲诈,也不会用这么浅显的招数。
对着爹爹难得的温柔我竟然发了呆,爹爹又拍了拍我的脑袋,意味幽深的看了我一眼,道:“还是玥玥懂得爹爹的心。这次做的很好。”
我呵呵笑,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很是了然的点点头:“自然,自然。娘亲就是脑筋一根筋,不能明白爹爹的苦心。”
爹爹猛的沉下了脸,深邃的目光幽森的看着我,我浑身一抖,差点就忘了不能在爹爹面前说娘亲坏话这个哥哥们和我用血泪得来的经验,愣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转而笑道:“其实这个是娘亲的优点啦,单纯又憨厚!爹爹你真好福气!”
望天,单纯等于单蠢。
爹爹笑了,嘴角漾开一丝丝足以迷倒苍生的浅浅笑容,他很赞许的摸我的头:“玥玥要好好跟你娘学学优点,别老拿司长那事来诈你哥哥的东西。”
我悚然一惊,原来爹爹竟然知道,而且还不动声色了这么久?难道全家都瞒着一个娘么?!
我用疑惑的眼神望向爹爹,敏锐的发现了爹爹的俊脸上似乎闪过一丝不自在之色。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但终还是没说。
我万分感动的挽住了爹爹的手臂扑到他的怀里撒娇:“爹爹既然知道了,还由着哥哥们贿赂我,爹爹果然是最疼我的!”
我泪眼汪汪的抬起头,发现爹爹的脸竟然黑了一半,严肃的目光对上我无辜的眼神,忽然柔和了下来,他捏了捏我的脸颊,无奈道:“你呀.....你大哥是知道的,二哥三哥是不知道的。”
我愣住了,大哥是给我的贿赂是最多的.....
“你大哥也是疼你。”爹说了一句。
我挽着爹爹的手臂。垂着头,轻轻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很感动,又有点不是滋味。
生来仙胎却也不是那么好的。
比如我。哥哥们遗传的仙力都很好,但是轮到了我,遗传得的仙力就很少,从小也很弱,需要爹爹连续灌输仙力才顺顺当当的活了下来。
“你娘其实一直很内疚。”爹爹思索良久还是开了口。
我恩了一声,答道:“娘亲是不是觉得怀我的时候没乖乖呆在凤凰谷,跑到人间生的我,才会这样?”
爹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我们都晓得。从小身体瘦弱的我是娘亲的一块心病。
“我会努力历劫,努力修炼的。”我抬头看爹爹,接着道:“爹爹让娘别担心。”
爹爹摸了摸我的头,有点感慨:“玥玥长大了。”说罢取出了两把袖剑给我,我一惊,爹爹道:“这是你娘从前用的,你在人间虽然是历劫,但也要有一些防身的东西才好。”
我愣了,随即笑了:“爹爹你没收了娘的东西。娘会跟你生气吧。”所以才把袖剑给了我,好给娘交代。
爹爹笑的高深莫测:“你娘性子谨慎,没这东西做屏障,不会乱凑热闹。”
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接过了袖剑,不管从前如何,如今这宝贝可是归我了。
爹爹交代完就要飞天走了。我加紧一步抱住他的脚,可怜兮兮道:“爹爹。你可要看好我的宝贝,莫让哥哥们拿走了!”
爹爹好笑又好气的踢踢脚。把我轻轻踢开,应了一声:“你那些宝贝,你大哥都给你好好收着呢。”
我嘿嘿笑,有了大哥坐镇,二哥三哥肯定不敢对我的宝贝做些什么。小时候二哥三哥捣蛋,没少让大哥收拾。那时候我还小,跟个一岁的婴儿般,坐在大哥的怀里,幸灾乐祸的看着二哥三哥受罚。时不时含着手指头含糊不清的对着大哥道:“再加十板子!”
大哥温柔的对我笑,然后看向面如土色的二哥三哥,手拿戒尺很舒心道:“就听玥玥的,给你们再加十板子!”
在二哥三哥哀嚎声中,脑子抽筋的我吐出自己刚刚含着的手指,胖乎乎的手指上滴着湿哒哒的口水,举到了大哥的跟前:“我,的手指是甜的,哥哥吃。”
大哥绷着脸,在二哥三哥十分钦佩的眼神下,优雅的抽出了袖子里放着的白色手帕,淡定的擦净了我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一吻,很认真的对我道:“嗯,甜的。”
我得意的笑,指向二哥三哥囔道:“再加百板子!”
“玥玥是不是说再加一百板子?”大哥问。
我思索了一下百板子和一百板子的区别,觉得没有什么不同,然后肯定的点点头。
三哥顿时哀嚎的在地上打滚:“娘为什么要把这小东西生出来!我不管!我要弟弟,不要妹妹!”
小时候不懂事,觉得人家不要我了,顿时伤心的干嚎。
听见我的嚎声,二哥三哥顿时面色煞白。
那一次,大哥把二哥三哥打到了三天下不了床。
大哥从小的铁腕政策直接决定了我在家里坚不可动排名第三的地位。第一是爹爹和娘亲,第二是大哥,第三便是我了。至于二哥和三哥?
哦,他们经常为了第四排名而打一架。
“臭蛋!臭蛋!”来自背后的呼唤让我愣了愣,我回头就看见一只银狼在我发呆的桃花树下抬头望我,琥珀色的清澈眸子带着点焦急。
我回过神后心中微惊,不知不觉中发了许久的呆,竟然想起从前的事情来。我看银狼面色微急便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到它的面前怒道:“别叫我臭蛋!”
银狼嗤嗤一笑,看我是个人形少女的样子,便也幻成了十三四岁的俊秀少年,他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抱胸看我,腿间的小鸟坦荡荡的露在我的眼前。我脸上一红,扭过头去不看他,听他道:“一只臭鼬不叫臭蛋叫什么?”
我黑线,从转世投胎以来最恨的就是别人当着我的面说我是臭鼬!投胎的身体不能选择。只能随机,我暗怪我命不好。怎么摊上了臭鼬这个种族。其实我的要求真的不高,除了臭鼬。狐狸啊,花妖啊,哪怕麻雀也使得啊!
我狠狠的踩了一下十六的脚,趁着他抱腿跳脚的时候,撅起尾巴对着他的脸,噗一声,放出了臭鼬的绝杀,一个,很囧很囧臭屁.....
银狼一族向来以无人能比的嗅觉为荣。那么纤细敏感的嗅觉神经,碰上了臭鼬,绝对是一种惨绝人寰的灾难。
只见十六捂着鼻子凄厉的惨叫了一声,脸色煞白的倒地,变回了一只白溜溜的银狼。
我在臭气中奸笑,踩了一脚十六软哄哄的肚子得意的走了。
让你再惹我,你可不知道,我可是凤凰谷里头出了名的小恶魔。满山的神鸟见了我都要落荒而逃。
刚刚走了几步,裤腿上一紧。低头一看,才知道是那死银狼气弱游丝咬着我的裤腿翻着白眼看我:“十八,小十三练功连岔了,你.....赶紧去....”话没说完。银狼的白眼一翻,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我心中一惊,也顾不得和银狼生气了。抱起了他往怀里一赛,就往小十三的洞穴里跑。
小十三是只红狐狸。因为住着七里桃花的第十三个洞穴,所以大家都叫它十三。十三很有慧根。但是却修炼急切,说是欠了凡间一人的恩情,要去报答他。急着想修成人身,如今练功终于还是练岔了气。
我心中焦急,一路直奔小十三的洞穴,刚刚入洞便看见在厚厚的干草上,一只红色的小狐狸在抽搐着,痛苦的翻滚着。想也没想的随手把银狼丢到了地上,掏出了娘亲下凡偷偷塞给我的药瓶,拔开了塞子,一股清幽的馨香就充满了洞穴。
我随手倒出了一颗白莹的丸子塞到了小红狐狸的嘴里,然后焦急的等待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红狐狸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似乎陷入了沉睡中。我把了一下她的脉象,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便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一声狼嚎猛然响起,我愕然的回头,就看见银狼气势凶猛的挡在我的面前,背对着我,面朝洞外恶狠狠的呲牙,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洞外啧啧几声,七蛇风姿妖娆的爬了进来,对着我和银狼笑问:“哎呀,刚刚是什么东西那么香?把我都勾来了。”
七蛇是一条黄金蟒,因为住在第七洞,所以大家都管她叫七蛇。她上半身已经修成了人身,下本身还是金灿灿蛇尾。金色的大波浪卷发铺散在了胸前,若隐若现的波涛隐在了发丝下,曲线妖娆诱人。
“没什么,一颗灵药罢了。”我淡淡道。
七蛇依着洞穴门,瞄了银狼一眼,殷红的嘴唇勾出了一抹性感的笑,红艳艳的指头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自己的发丝:“呦,十八哪来的灵药呀?”
“上次路过天源宗,碰见了一个道长见我心地善良,慧根不错就给了我一颗药。”我眼不眨心不跳的说着谎。在娘亲极具穿透力的目光面前,已经练就了把黑的编成白的地本事。从小捣蛋没少凭着这功夫把黑锅扣到二哥或者三哥的头上。
咔嚓一声,七蛇长长的指甲抠在岩壁上断掉了,她的脸青了一青,红着眼睛看十三,很是嫉妒道:“那你怎么把药给了十三?你自己不用吗?!”
对着七蛇可以说是质问的语气,我微微皱眉,很是平常的反问她:“我已修成人身自是不用,十三现在危险,不给她给谁?”
七蛇的指甲又让她生生的掰断了两根,她似乎是没有感觉到指头上的痛苦,凉凉的看了床上的小十三一眼,妖媚的笑了几声:“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忙,我修炼去了。”说罢便摇曳着巨大的蛇尾走了。
“你要小心了。”银狼盯着七蛇离开的背影道。
“她盯上的是十三。”我摆摆手,忽然又回头看银狼,很是稀奇的问道:“你怎么忽然醒过来了。”
银狼皱眉,眉间的川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七蛇身上的血腥味那么浓你都没闻到?!”
我摇摇头:“也不知道她上哪里沾的那些味道回来。十八洞的妖精都是清修,难道她不清修了?”
我看银狼,银狼看了我一眼,又转头阴沉沉的看着七蛇离开的方向:“杀人取丹,后面的劫报可不是谁都能对付的了的。用这种修行方法的,十有**都死在了劫报下。”
我摊手,表示跟我没关系。
银狼很严肃的看着我:“你可别想那些七七八八的,好好清修才是正途。”
我无辜的眨眼看他:“你看我像那种妖么?”
银狼摇头。
我怒了:“那你说我干什么!”
银狼走过来叼我的衣角,一边往外拽,一边斜眼看我:“不是提醒你一下么!走吧走吧,回洞里去。”
我未察觉他话里的不妥,后退了几步摇头:“不了不了,我要在这里看着十三。”说着挨着十三坐了下来。
银狼松开了嘴,有些不屑的吊眼看我,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陪你!”
我默,我没叫你陪我......正要张嘴,眼前银狼孤零零的背影让我莫名其妙的吞下了这句话。伸手将他抱到怀里。他白溜溜的身子一僵,故作轻松的开玩笑:“怎么?想占小爷便宜?”
我一愣,看到他眼里的戏谑,心中一怒,抬手就把他扔了出去。银狼惊叫了一声,在空中优美的翻了个滚,体态轻盈的又跃进了我的怀里滚到了深处,闷声道:“不就开个玩笑么,用得着把我扔出去么?!”
我恼怒的皱起眉,平日最讨厌的就是银狼的口花花:“你别跟我开玩笑!”
“行行行,真是的,小爷想占你便宜行不行?!”银狼无奈的回答,毛茸茸的脑袋又向我的怀里拱了拱后才安稳了下来。
我觉得一个暖烘烘的东西抱在怀里的感觉也不错,就没跟他计较,便抱着他睡了。
朦朦胧胧间仿佛感觉到怀里的东西动了动,我皱眉,想着可能是银狼要离开,便探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抓到。接着又感觉被一个光溜溜的坚实身子抱在了怀里,银狼低沉的嗓子似乎有些暗哑,他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臭蛋,睡吧。”
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不错,我往他怀里挪了挪,然后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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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爱吗?两章合在一起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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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今天更新了将近八千字,打滚要粉红啊!!!不能打击我的积极性!!!(未完待续,)
七里桃林,十八洞002
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不错,我往他怀里挪了挪,然后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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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香甜,直到微微炙热的金阳洒到了脸上,我才朦朦胧胧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向四周扫了一眼,慢慢的想起来,昨天是在十三这里过的夜。正要起身,身后的银狼低沉的唔~了一声,抱着我的手臂越发的收紧,长腿一跨,就跨到了我的腰上来,还撒娇似的蹭了蹭。
我一把推开他的腿:“重死了,你给我下去!”
银狼不依的整个人贴了上来,把我压在了他的身下。我在霎那间便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戳到了我的后腰上。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从小那些东西当然没白看,我自然知道此时戳到我后腰的东西是什么。
正要狠狠的将睡的一脸迷糊的银狼推开,已经变成人类少女的小十三疑惑的道:“十八姐姐,你跟十六哥哥在交配么?”
我惊住,身后的十六也一下子惊醒了,身子好像僵了一僵,反应比我还要快。他猛的推开了我,跳了起来,面红耳赤的指着我,面向小十三道:“我怎么可能跟一只臭鼬交配!!”
小十三的目光在他光溜溜的腿间溜了一圈,淡定的说了一句:“十六哥哥,你‘大’了......”
十六惊住,顺着小十三的目光往下,便看到了自己挺翘的玩意,顿时脸色涨的青红:“这是自然反应,每天早上都会这样的!!!”
我只觉得额角的青筋跳得十分的欢畅。羞怒至极的一手打掉了银狼指着我的手,吼道:“你那里有资格跟我交配!”
胸臆间的怒火难以遏制。我也没心多看一眼小十三,转身就走。
还没有走两步。一个重物从身后扑了过来,银狼圈着我的肩膀,眼睛亮亮的看着我,眼底藏着莫名的期盼:“十八,别生气了,小爷同意跟你交配还不行吗?”圈着我的坚实手臂,肌肉正在微微颤抖着,像是有点紧张的样子。
这般宛若施舍般的语气,更是让我怒的没有了理智。抬脚就踹上了他的腿间。银狼猛嚎了一声,脸色扭曲的蹲下了身,双手捂住了伤处,缩成了一团在地上打滚。
我冷哼了一声,用冰冷的眼角扫了他一眼,转身走掉。
“十八,你太过分了!”银狼在地上痛苦的滚着:“要是坏掉了咱们将来怎么办啊!”
我当做没听见,一脚迈出了十三的洞穴,看着洞外的七里桃林。绵延的绯色桃林极是美丽,心里的烦躁越来越多,如果不是要历劫,现在的我肯定舒舒服服的懒在大哥的脚边撒娇打滚。哪里用得着受这样的罪。
随便的走进了十七的洞穴,满洞纵横的蛛丝,我弯腰侧身躲过。躲不过便烦躁的用手挥断。十七沙哑的声音从洞里的深处传来:“十八,你给我小心点!别弄断了我的蛛丝!”
我甚是烦恼的走了进去。越往深处,蛛丝便越加的柔韧。密集。频频的挡住了我的脚步,气的我跺了跺脚。正要用强,密集的蛛丝忽然柔软了下来,垂到了两旁让出了一条路。十七在洞里无奈道:“你呀......”
我走了进去,往洞里的一张蛛丝上一躺,泄愤道:“那只死银狼,气死我了!”
十七顿了顿,我听见她爬过来的声音,便睁开眼,一只庞然的黑蜘蛛拽着一根细细的蛛丝停在了我的头顶,背上的八只眼睛在今天看来格外的亮。十七动了动她纤细的两只前爪只,八只眼睛一齐对上我:“十六又怎么了?”
我正要霹雳巴拉狠狠的数落银狼一顿,忽然觉得刚刚的那番别扭实在难以启齿,便气闷的在蛛网上泄愤似的滚动:“不说了!不说了!”
十七用一只纤细的尖爪戳了戳我的后背:“行了,不问你了,你前几天不是一直缠着要我给你织一套衣服吗?”
我眼一亮,顾不得和银狼生气了,飞快的从蛛网上爬起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蜘蛛头,脸颊蹭上她的八只眼睛:“十七你最好了!!!”
十七尖叫,八只纤细的腿乱挥:“你离我远点!!!”
我愣住,看到十七嗖的一下回到了洞顶,八只眼睛惊魂稳定的乱转,片刻后才带着怒意的瞪我,我不好意思,险些忘了自己是神鸟凤凰,天生是十七的克星,如今虽然用的是臭鼬妖的身体,但十七也应该怕自己才是。
“好十七,你下来,我给你给个好东西当赔礼!”我向十七招招手,十七犹带恼怒的道:“不下!”
我掏出了怀里的小瓶子,倒出了一粒莹白的药丸在手心,举到了十七的面前,笑道:“你真不要?”
头顶上的大蜘蛛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这是什么药?”
我笑道:“你下来我告诉你。”
十七的细腿在蛛丝上犹豫的徘徊了两步后,才一下子滑到我面前:“这药闻着很舒服。”
我得意的笑,凤凰谷的药,哪能是凡间的东西比得上的?我手往她的面前一伸:“给你。”
十七显然很意动,但还是迟疑道:“你不用?”
我掏出怀里的小瓷瓶,摇了摇:“还多着呢,十八洞的都有。”我微微顿了下,然后道:“除了七蛇以外。”
十七一顿,有点疑惑道:“她怎么了。”
我一想起七蛇,眼前便晃着她掩着冷冽的眸子,便道:“反正就是不给她!”
十七道:“她怎么了?”
“心眼不太好,昨天眼馋我给十三的药。”
“你这药,谁看见不想要?也不能怪她眼馋。”十七吐出一缕细丝到我手心,卷了药,吞了回去。
我哼哼的两声,没往心里去,这点东西,在凤凰谷,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所以分了十八洞的妖精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你那里还有多少?”十七问道。
我拔开了瓶盖子,瞄眼向里面看去,数了数道:“还有十八颗。”
“分了就只剩两颗了,你真想好了?”十七有点惋惜的问。
我笑笑:“你不用替我心疼,我已有了人身,不大需要。”
“那剩下的这些呢?”十七接着问。
我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道:“给银狼。”
十七笑了,笑的八只细腿乱颤,一腿尖戳上了我的额头:“还说生十六的气,你还不是跟他最亲近,但凡有什么好处都不忘留给他?!”
我一愣,心中莫名羞恼:“谁说我跟他最亲近!”不过.....只想把好东西留给他而已。
十七笑够了,拽着细蛛丝又回去了:“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衣服过几天来拿吧。”
我心里这才舒服点,道:“要弄好看点。用你不惧水的蛛丝!”
十七不耐烦道:“知道了!”
得了十七的允诺,我这才满意,正要告别,便听见洞外银狼在唤:“十八,十八!臭蛋!”
“呦,十六来叫你回去了!”十七在洞里深处打趣。
我脸上一臊红,刚刚起身,又一屁股坐下来:“我不出去了,让他喊去!”
洞外十六再接再厉,不停歇的叫着我,十七顿时不耐烦了:“出去出去,烦死我了!”
身下的蜘蛛网一弹,就把我弹了出去。
我无语的走出了洞,看见了满脸焦急的银狼更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便从他的身边走过。银狼连忙幻成了俊秀少年的样子,拦住了我,笑眯眯的从身后提出了一尾大龙虾来在我眼前晃荡:“十八,你爱吃的海鲜哦!”
在凤凰谷时,我最爱的便是那些海中之物。此时一尾大龙虾晃在了我的眼前,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上面流连了两圈,十六一手拉着我的手腕走到了前边,笑容格外的欢畅:“走走走,回洞吃龙虾。”
我眼看着他拉着我回了我的十八洞,目光在那尾很大的龙虾上比测了一番,暗自猜想着这尾龙虾,恐怕还不够自己吃的。
进了洞,十六变回了原形,一爪子将龙虾给拍死了,叼着龙虾跳上了我用顶级蛛丝堆砌成的舒适小窝。在上面舒服的卧了下来,放下嘴里的龙虾道:“十八快来啊。”
毛茸茸的爪子将一整条龙虾都推到我面前道:“快吃吧。”
我爬上窝,动作迅速的拿出了爹那次下凡带给我的袖剑,当做餐刀,利落的划几刀,鲜嫩的龙虾肉,就露在了我的‘餐刀’下。
我切了一半的龙虾咬在嘴里抬头,却看见银狼正舔着爪子上掉的一小块的皮。心中忽然莫名的不舒服,将半只龙虾推到他的面前:“我们一人一半。”
银狼弯了眼,眼底溢出令我心慌的东西,明明是那么柔软的光芒,可我就是不敢面对。唇上一热银狼闭眼凑了上来,咬掉了我嘴角剩余的龙虾,然后才笑眯眯的道:“味道还不错。”
我霎时红了脸,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也慢慢的敛了笑容,粉嫩的颜色从他的皮毛里露了出来,耳朵尖通红。
我俩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心中莫名的紧张情绪充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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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旗呐喊,十六哥哥加油呀~~~
迎风握拳,人家今天提早更新了,爬下码存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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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错别字==========
七里桃林,十八洞003
所谓的青春,就是在一起做sb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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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霎时红了脸,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也慢慢的敛了笑容,粉嫩的绯色透过他的皮毛渐渐的嫣红,耳朵尖也通红的几欲滴血。
我俩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心中莫名的紧张情绪充斥着。
我一口吃掉剩下的龙虾,两下抹干净嘴巴看着他道:“天色晚了,你回去吧。”
心怦怦,怦怦,怦怦怦的跳动着,几乎就要跳出了我的胸腔。
银狼的眸子敛了敛,一缕婉转的流光滑过,他笑道:“十八,莫非你是智障了?早晨才刚刚过。”
一听他提起早晨,我便想起早上那关于交配的争吵,脸顿时微微红了起来。银狼凑近我,伸出鼻子往我身上闻了闻,低声道:“你害怕什么,早上不过是开玩笑的。”声音里有点隐隐的寞落,搅得我一池春水波纹荡漾。
我觉得我该开口说什么了,不然心底被银狼揪起的隐隐心疼会把我活活的憋死。
正要开口,银狼在我的窝上懒洋洋的翻了个滚:“蛛姬小气,有什么好东西也只肯给你一个。”
说到好东西,我才想起了我怀里的灵药来,本来想现在就给银狼的,但是因早上的那番别扭,实在不好意思示好。
银狼一尾巴把我不要的龙虾壳给扫到地上去了,摊开了四肢,露出毛茸茸的怀抱。微笑着招呼:“十八,来。”
我吸了吸鼻子。没能抗拒他怀中的温暖,厚着脸皮钻进去了。自从下凡。除了银狼,再也没人能像大哥那般的抱着我。给我安全感了。
银狼心满意足的抱着我,轻声慢语的道:“十八,咱们要好好修炼,等成仙了还在一起。”
我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银狼投注在我头顶上期盼中带着温柔的视线,心中一呆,暗道,我本来就是仙,只不过是下来历劫罢了。
想到历完劫就要告别银狼。我有些不舍的舔舔他的毛,在天上的时候,每日都是大哥给我舔羽毛的。大哥的技巧好,舔的我十分的舒适,每当舔完都会温柔的问我舒不舒服。
结论,当然是舒服。
我在银狼的胸膛上又舔了几下,感觉到他的身子徒然一僵,便有些疑惑的问:“不舒服吗。”
银狼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怪叫一声。跳开了老远,满脸通红的看着我,眼角闪过纠结复杂的光芒,眸底像是着了火一样的**:“你。你,你干嘛舔我。”
我拧着眉看他:“舔你怎么了?”
银狼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见我不悦。便泄气似地走回来躺下,重新把我拘在了暖烘烘的怀中。莫名的闷声道:“你可曾这样舔过别人?”
我在脑袋里过滤了一下这个别人的范围,娘亲有爹爹每日乐颠颠的舔。大哥从来都是自己舔,至于二哥三哥,他们根本就不舔羽毛,直接胡乱的抖了一抖了事。而我,每天只需要到大哥的脚边打个转,大哥就会抱起我来从头舔到脚。
我很肯定的回答:“没有。”
抱着我的爪子一紧,银狼似乎非常的高兴。我接着道:“从来都是别人舔我。”
“......”-_-|||
欢快因子一下子烟消云散,浓郁的抑郁因子笼罩了过来,银狼在我背后郁闷道:“干嘛要别人帮你舔?”
我奇怪的转头看他:“为什么不能让别人帮我舔?”
我觉得这个话题要在这里止住了,不然会暴露了我身为凤凰的事实。
银狼的眼角滑过莫名的光芒,伸头凑了过来,脸红道:“那我帮你舔!”
我思考了一下,反正自己也不会整理毛发,这个臭鼬妖的毛被我弄的乱糟糟的,有个人打理也好。于是便从他的怀中钻出,骄傲的昂头看他,宛若一个女王在呼唤她的侍从道:“来吧。”
银狼愣了一愣,然后激动的扑了上来,大舌头竟然舔了我一脸口水!
我当即嫌恶的一爪子拍飞了他,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口水,一边恶心道:“你到底会不会舔毛呀!”
银狼被我拍的在窝上翻了两个滚,又迅速的爬了起来:“会的会的!”
我看他还要凑上来,连忙跳开喊道:“死开!”
银狼的眼眸黯寂了一下,转而笑嘻嘻的道:“十八别生气呀,我慢慢学着就会了!”
我狼狈的擦干净自己脸上的口水,心里暗道,以后一定不能让他再舔我了!
“那等你学会了再说。”我重新在柔软的窝上卧下,从怀中取出了白瓷瓶,推到他面前:“我有药,你拿两颗,其他的留着。”
银狼皱眉疑惑看了,毛茸茸的爪爪握住瓶子,拔掉盖子嗅了嗅后,一脸惊讶怀疑的看着我:“好舒服的药香!”
我正要得意,银狼的面色一肃,放下了瓶子看我:“给我老实说,你这药是哪里来的?!”
他质问的语气让我还未展开的得意笑容僵在了嘴角,我惊诧的发现,我竟然说不出来历来。
银狼看我目光闪烁,顿时急了,竟口不择言道:“快点说你这药怎么来的!有没有做什么傻事?咱们虽然是妖,但也不能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要知道欠了人的,老天总会安排一个命格在你头上要你还的!”
偷鸡摸狗?敢情我在他的眼里是这般没品的妖。心中的欢喜期待霎时被委屈和愤怒替代,我腾的起身,一脚将药瓶踢到了他的脸上,怒道:“你爱信不信!反正这药是别人给我的!我没偷没抢,清清白白!你爱要不要!”
有什么酸涩的东西涌上了眼眶,我只感觉委屈极了,转身就跑出了洞。
身后的银狼幻成了少年飞快的扑了过来,我一时不查,竟然让他扑倒在地,下巴狠狠的磕到了地面,更倒霉催的是,还咬着了舌头......疼的我,眼泪立即掉了出来,想想在凤凰谷的时候,平日磕着一点点大哥都要心疼半晌,如今这死十六却害我磕着了下巴不算,还咬着了舌头!
越想越委屈,我就哭的越凶,满身怒意的银狼一愣,泄气似的叹了一声:“我还不是担心你,为你好,就怕你做出了什么事情,影响了命格,渡劫的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的哭嚎声并未因他的安慰而停止,银狼疑惑的将我翻了过来,便看见我下巴上磕破的伤口,琥珀色澄澈目光微闪,漾着让我心颤的柔波,就像爹爹看娘那般的眼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轻柔的风吹到伤口上,银狼边吹着我的伤口边道:“这点小伤你都要哭这么久,渡劫的时候,雷电所击的疼痛,你怎么能受得了。”
我依旧嚎哭......
银狼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还没好?”
我不得不狼狈的伸出舌尖,哽咽又口齿不清的嚎:“咬到舌尖了!!!”
银狼一愣,清澈得纯粹的眸底露出些哭笑不得的意味来,捏了捏我的脸颊笑道:“你呀,真笨!”
我泪眼朦胧又目光凶狠的瞪他,银狼忽然低低的叹了一声:“真拿你没办法......”
银狼低头,软软的东西含住了我受伤的舌尖,温润的舌尖轻轻的扫过我受伤的地方。
我看着银狼凑近的脸,好像一个惊雷打在了头顶一样,刚才的委屈什么的,通通的消失不见。我能感觉到我的脸,火辣辣的发烫。胸臆间有什么悸动的情绪衍生,扎根。
银狼看着我,忽然也脸红了。飞快的从我的身上爬起,低头盯脚尖不看我。
我也呐呐的起身了,脸上越来越烫,烫的我忍不住用冰手捂着脸。不敢看银狼。
我们俩跟俩木柱子一样,傻愣愣的杵在原地。周围的气氛让我紧张又欢喜,觉得应该发生了点什么,又觉得什么都没发生。
“不然去看星星吧。”银狼头顶上的狼耳红的滴血,我也好不到那里去,此时听见他说看星星,便脑抽的点头:“好啊。”
银狼看了我一眼,又飞快的低下了头,羞答答的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慢慢的走出了洞。
我第一次有这样新奇的体验,跟银狼拉着手走着,虽然沉默着,但却能从空气中敏锐的捕捉到对方的情绪因子。
我们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对方的身上,等爬上了十六洞的最高处,并肩做好后,才一起抬头,这才发现,中午的艳阳,欢欢喜喜的照耀在我们俩的头顶上。
银狼呆了一呆,迟疑的看向我:“我们俩算不算史无前例,第一个在白天看星星的sb?”
我也一呆,反应过来后,才在心里暗道:我不是sb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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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
后续是越写越有爱啊~~~
另外公布一下成功客串十八洞的童鞋,已经决定了几洞【四洞滟楠,五洞凤夜姬,六洞云衫,八洞筱若,九洞梵音,十三洞绥绥,十四洞舒百,十七洞蛛姬】恭喜客串的同学。另外还有几洞人选,欢迎大家报名,提示一点,名字别太奇怪。(未完待续,)
七里桃林,十八洞004
银狼呆了一呆,迟疑的看向我:“我们俩算不算史无前例,第一个在白天看星星的sb?”
我也一呆,在心里暗道:我才不是sb-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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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踌躇了一下,低着头,慢慢的凑了过来。
我瞪大着眼睛看他,随着他的靠近,几乎就能感觉到他迎面扑来,轻微,又炙热的呼吸。惹得我毛孔一阵微微的战栗。
柔软,温热的触感停留在了鼻尖,银狼睁开眼看我,琥珀色的眸子盛满了紧张和羞涩。我望向他澄澈的眸子,就从他微波粼粼的眼眸,看见两个红脸的自己。
他的双手渐渐的握住了我的手,头一低,刚刚还亲吻着我鼻尖的唇就轻轻的贴到了我的唇上。
那一霎那,我只觉得自己被极大的欢喜袭击了。隐隐约约,感觉我和银狼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了什么改变,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本来就是如此一样。
唇上的温热没有停留多久,银狼飞快的退开了一点距离,抖了抖头顶上红得滴血的狼耳朵,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羞涩的朝我微笑,柔柔的唤了一声:“十八。”别别扭扭的像极了刚刚嫁人的小媳妇。
满心的欢喜成倍的膨胀,胀的心房微微疼痛,却又无比的舒服。我紧张的捏住了他的手,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不合时宜。
“十六哥哥,十八,快点下来!”下方清脆的呼唤让我和银狼猛的回过神。快速的分开了一段距离后,才低头看去。原来是五洞的凤夜姬。
凤夜姬长了一张娃娃脸。弯着双眼,含着笑意的看着银狼。
我微微皱眉。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就是对她有点隐隐的排斥。刚开始是因为她姓凤,凤一直是神鸟凤凰,我爹娘,哥哥们和我才能用的姓,这不知名的小妖竟然也敢将这代表着顶顶尊贵盘古血脉凤凰的姓安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还不算,平日里十八洞的妖精们偶尔凑在一起的时候,也有妖拿着凤这姓打趣,纷纷猜测她的本体是只凤凰。她也总是含笑不语。既不承认,也不辩驳。眼角溢着愉悦的光芒看众妖。
就是因为她这样的态度,让众妖隐隐的肯定,平日里也总是对她高看一眼,更有甚者,曾经当着我的面,奉承她,道,你也是凤凰。莫不是那凤王凰后的幺女?
凤夜姬道,就算我再尊贵,也比不上那顶顶尊贵的凤王之女,人家可是正牌的天之骄女。话里虽然自嘲。但是深意里却透着不将凤王之女放在眼里的态度。
这样的话,让身为正主的我听了,就像眼睁睁的吃了一只刚从茅厕爬出来的苍蝇那般恶心。
凤夜姬站在洞下。银狼站了起来,她的目光在银狼的身上快速的转了一圈。然后别过头,脸红到了耳朵根。声音粘腻得粘(zhan)牙:“十六哥哥.....你怎么不穿衣裳就跑出来了。”
银狼一愣,目光扫过自己光溜溜的下身,看向我,脸顿时红了,双手捂着裆部不看我:“十八,快借我一件衣裳穿。”
我脱下了外衣给他,银狼往腰上一围,便拉着我的手腕下了洞顶,来到了凤夜姬的面前。
凤夜姬还在笑,可是我就是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大洞主有消息要通知,我找了你们许久,才在洞顶看见你们。”凤夜姬弯弯的眼眸像是两弘弯月一样,配着娃娃脸,格外的甜美可爱。
“哦,那辛苦你了。”银狼拉着我的手腕,眼光掠过了她,就要离开。却叫凤夜姬捏住了一片衣角,险些将他的遮羞布给扯下来。
银狼惊叫的回头,我也皱眉看向她。凤夜姬一缩脖子,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怯怯的楚楚可怜:“十六哥哥对不起,刚刚我找你们的时候不小心拐了脚。”
银狼皱眉,伸出手给她:“那我拉着你走吧。”
凤夜姬感激一笑,无视了银狼的手,直接挽上了他的手臂,身体贴上去,显得格外的亲密依赖。
我心头一堵,莫名焦躁的火焰熊熊燃烧,正想要找个发泄口。银狼回过头来朝我羞涩一笑,通红的狼耳抖了抖,声音不但轻柔,还像是加了蜜一样的甜:“十八,咱们走。”
愤怒的火焰霹雳扒拉莫名其妙的熄了,我有点郁闷的点点头,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只是因为这一路带上了个凤夜姬,走的实在慢!每当我耐不住,加快了一点速度,她就会可怜兮兮的扯着银狼道:“十六哥哥,十八姐姐走的太快了,我脚痛。”
银狼搔了搔头,拉着我手腕的手,变成了五指交缠。琥珀色的眸子微闪,格外羞涩的看着我:“十八,咱们走慢点。”
我的心像是被牛毛细的针刺了一下,不痛,却难受。当即不耐烦的甩掉了银狼的手,加快几步的走在了前面:“大洞主有事,既然你们走不快,我就先过去了!”
银狼一愣,回过头,甩掉凤夜姬攀在他手臂上的身子道:“既然你脚痛,那你就慢慢的走,想必大洞主也不会怪你的,我跟十八先走了,你别急啊。”
“......”凤夜姬。
我想我太坏了,竟然放缓了脚步,刻意的去听银狼说的话。
“十六哥哥!我脚真的很疼!”凤夜姬柔弱又可怜的声音怎么听都让我掉一地的鸡皮疙瘩,我正暗自思索着要不要停住脚步等银狼,就听见银狼十分迟疑,又有点微微的不忍道:“小五,我说.....你能不能跟我保持一点距离?我怎么感觉我们俩好像八字不合,每次碰见你都倒霉?”
我听见这话先是一愣,知道银狼在郁闷刚刚我离他先走的事,几乎不能想象凤夜姬那甜甜的娃娃脸,在瞬间僵硬龟裂的表情!
我加快了脚步来到了一个拐角处,免得自己忍不住走回去看看凤夜姬那一定精彩万分的表情。
银狼追上来的时候,就一脸郁闷的看见了我因憋笑而颤抖的肩膀:“有什么好笑的。”
我紧抿着唇,满脸扭曲的看着他,硬邦邦的开口:“没什么,你别在意我。”
别看我,别看我,不然我就真的要笑出来了!
银狼牵着我的手,五指交缠,很担忧的道:“刚刚还以为你就要抛下我了。”
这般担忧害怕的话语,让我一愣之后,心中隐隐心疼的同时,也无法不涌起甜蜜。跟灌了一坛子的蜂蜜一样。
银狼低低的,宛若呢喃般的道:“怎么可能不在意你......”
明明没有怎么样,可我的耳朵就是因为他的这话而发烧,浑身的细胞也欢快的想要高歌。
我扯了他的手一下,低低的,宛若蚊呐一般道:“我知道。”
银狼的眼睛霎时一亮,银河最璀璨的星,也没有他的眼眸来得璀璨动人,几乎溢满了光彩。
他头顶上的狼耳朵在兴奋紧张的颤抖着,满脸通红的拉着我一起走到了大洞那里。
大洞的洞主,盘腿坐在高台上,看我跟银狼进来了,便微笑的颔首,视线在银狼简陋的遮羞布上微微多停留了半秒后便移开,看向其他人。
我环视了洞里一番,发现十八洞妖精们来的挺齐的,四洞的艳楠,六洞的云杉,八洞的筱若,九洞的梵音,十三洞的绥绥,十四洞的舒百都来了。
十七吊着一根细细的蛛丝从洞顶上滑了下来,到我的面前:“夜姬去寻你们了,你怎么才来。”说着目光也在银狼简陋得过分的遮羞布上停留了一下。
“她拐着脚了,在后面,等会就来。”我想,我此时的笑容一定格外的畅快。
十七的八只眼睛眨了眨,平淡的哦了一声,道:“大洞主刚刚在讲道法,等夜姬来了,就会说事情了。”
我嗯了一声,对大洞主的道法不太在意。看看人都在,便将怀里的灵药拿了出来,笑着道:“洞主,我有一事要说。”
大洞主袅袅又清朗的讲道声停了下来,看向我,面含微笑道:“十八有什么事?”
不可否认,大洞主乃是一个美男子,不过对于看惯了哥哥们美貌的我来说,触动不大。
我笑着将药瓶拿在了手心,道:“十八偶得灵药,不敢独享,便拿出来分给大家。灵药的数量,刚刚好够一妖一颗。”
轻轻的拔掉了瓶盖,一股清幽的馨香便充满了洞穴。
满洞的妖精都在闻到药香的同时微微躁动。大洞主的美目里更是盛着惊讶:“此药甚好,非凡间之品,十八是哪里来的。”
我微微愕然,没法将来历说出来,只能道:“我只保证,这药是别人所赠,非我所偷,非我所抢,非我所骗,绝对干干净净,不会影响大家命格的。”
大洞主微微一愣后,便含笑,点头:“如此,便多谢你了。”
“拿了这药岂不是欠你一个人情?”梵音冷冷的看了过来,我皱眉,这个面瘫小正太,明明长着一张粉雕玉琢,人见人爱的脸,偏偏说出来的话往往很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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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便送我什么东西,当做还了我的药情不就完了?”我知道清修的妖精都怕欠着别人的恩情,影响命格和最后的渡劫。所以也没有生气。
这后续,实在太有爱了,忍不住想要欢畅的打滚~~~嗷嗷嗷~~十六是有史以来,我最爱的男主!
挥小手~~渔渔已经掉下了月票榜的前十五了,所以呼唤粉红啊粉红~~不管有没有粉红的,都要戳戳小按钮哦!
==========第二次小修=========
七里桃林,十八洞005
“拿了这药岂不是欠你一个人情?”梵音冷冷的看了过来,我皱眉,这个面瘫小正太,明明长着一张粉雕玉琢,人见人爱的脸,偏偏说出来的话往往很欠扁。
“你随便送我什么东西,当做还了我的药情不就完了?”我知道清修的妖精都怕欠着别人的恩情,影响到命格和最后的渡劫,所以也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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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默不作声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小拳头一张开,一颗龙眼大小的圆润明珠就展露在众妖的眼前。
乳白色的明珠漾着盈盈的柔和光芒,满洞的妖精满赞叹了一声,艳楠道:“可是夜明珠?”
梵音板着脸,道:“避水珠。”
我惊喜:“我向来最喜欢吃那些水中之物,如果有了这避水珠,我便能下海轻松的抓到鱼了!”
梵音的蓝眸里渐渐凝出了冷意,我微微愕然,以为是他不舍,便道:“你若是不舍这个,便收回去,随便赠给我一个物件就可以了。”
梵音面瘫的脸上出现了丝丝的龟裂,脸一黑,就将避水珠塞到我的手里,扭过头不看我。
我微微皱眉,滟楠笑着冲我招手,我走了过去,他伸手揪了自己一根发丝,递到我手中就成了一根乌黑的树枝,我愕然,就连洞主也掩不住惊讶道:“滟楠,没想到你的本体竟然是迷谷树!”
滟楠微笑点头,道:“正是迷谷。”
满洞的妖精们发出轻轻的惊叹。
我微微一惊后,却有些踌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妖精们都很忌讳别人知道了自己的本体。现在滟楠却因我而暴露了。
正在我踌躇着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滟楠像是懂得我心思一样。微笑着摇头:“无碍。”
我暂且放下了心,筱若走过来,笑着递给我一个小荷包:“身上也没带着什么,就用这个暂且做礼吧。”
我眼中一亮,自然看得出这个是乾坤袋,要知道这东西虽然在天上不值钱,但对于下凡历劫并且一无所有的我来说,那是非常的珍贵。
“多谢!”
筱若笑笑,没说什么。
云杉也含笑走了过来。道:“我也没别的可送你了,只有一点浅薄的本事,等会拿一件披风送你。”说着悄悄的在我的手心一捏,我疑惑的看向她,她朝我俏皮的眨眨右眼。猛然的意识到,对方是要我晚些到她洞里去。
“十八姐姐!”小十三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向我跳了过来,一下子跳到了我的怀中,道:“上次要不是姐姐拿药救我。恐怕我的命就没有了。我想报答姐姐,只是我的根基浅薄,至今也只修出了两条尾巴,不如给你一条吧。”
我黑线。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送礼,我不要尾巴,-_-|||
在我的心目中,只有凤凰的翎羽是最美丽的!
“十三的一条尾巴。等于一次命元,你就收下吧。”大洞主缓缓的开了口。我愕然的看向十三,非常严肃道:“不过是一颗药而已。放在我这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你有难,自然要拿出来救你。这般微薄的东西,怎么能要你一次命元!”
小十三的眼眸闪了闪,嘴巴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吐出来了一棵小小的七彩灵芝:“这是我哥哥归去的时候,留给我的。十八姐姐,你一定要拿上。”
我的心中涌起了无法言说的晦涩,我不过是付出了一颗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的药,而他们,却将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都给了我。
“臭蛋,不收就失礼了。”银狼在我身边提醒道。
我勉为其难的收了七彩灵芝,明明不过是几件轻巧的东西,拿在手里却有千斤重。
舒百沉默的走了上来,将一张纸放在我的手中,道:“我也没别的本事了,就送你这些吧。”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低头打开,愕然的发现纸张里竟然写着,打扫洞穴一百次,跑腿二十次,帮忙打架一次。
“......”这不是我经常拿来哄大哥的玩意么?!唯一不同的,他是打扫洞穴,我是给大哥泡茶端茶。
黑线慢慢的从我的额头滑下,银狼凑过来看了纸张上的内容皱眉道:“十八的洞穴不用你打扫,能不能将这一百次,换成跑腿三十次,帮忙打架三次?”
舒百默默的低头,掰着指头数了一数后,勉为其难的道:“好吧。”声音迟疑缓慢,好像随时都能反悔的样子。
洞里的众妖一愕,纷纷喷笑。大洞主哭笑不得的看了舒百一眼,拿出了一个小皮卷,递给我道:“这个是我闲来无事,写出来的一点道法,你且看看。”
我在众妖微微眼红的目光中接过大洞主递过来的东西,一回头就看见了凤夜姬眼眶微红的从洞外慢慢的走了进来,甜美的笑着:“我可是错过了什么喜事?”
大洞主看了她一眼,滟楠笑道:“夜姬来得刚好,十八得了好药,正给咱们分着呢。”
凤夜姬甜美的笑容在嘴角微微凝了一下,然后道:“多谢十八姐姐了。”她接过了大洞主递过来的药,闻了一下,十分惊诧的道:“这样极品的药,也只有在天上有,十八姐姐你好厉害,竟然能弄到这样的药!”
洞内欢喜的气氛微妙的停滞了一下,我不用看,也感觉得到妖精们投注在我身上的视线。我眉尖一拧,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
十七从屋顶上滑了下来,爬在地上,细细的前腿尖往地上一戳,八只闪亮的眼睛一眨道:“药的来路是干净的,十八的秉性怎么样,别人不知道,咱们十八洞的妖还能不知道吗?就她这样,如果不是有人把药塞在她手里,按照她这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懒性子,是不可能飞到天上去抢。”
滟楠抿唇笑:“她连自己的毛都不会梳,平日里不是十七你帮忙,就是十六来干。”
我满脸通红,从前羽毛总有大哥打理,忽然下了凡了,当然什么都不会。
“十八,你能飞得上天吗?”梵音的面瘫脸上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
我怒了,大声道:“谁见过臭鼬会飞!”
满洞静寂,一秒后,妖精们纷纷喷笑出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莫说臭鼬不会飞,就算能飞,并且飞到了天上去,天上都有神兵神将看守着,有一星点妖气都要被发现的。
“十七姐姐,我刚刚没有怀疑十八姐姐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十八姐姐能拿到这种天上才有的药,真是厉害。”
十七拽着一根细蛛丝爬回了洞顶,背上的八只眼睛一转,对齐了凤夜姬,尾音微微上挑的哦~了一声。
凤夜姬伤心的垂眸,丝丝清澈的波澜漾在眼底,长长的睫毛宛若碟翅,轻轻的一扑,两颗晶莹的眼泪就滚了出来。
看见她这样子,滟楠忙道:“夜姬,大家也没有说什么,快别哭了。”
凤夜姬背过身,仔细的用袖子轻轻的擦去了腮旁的眼泪,才转过身勉强笑道:“都怪我,说了让大家误会的话,十八姐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皱眉,挪眼不看她真诚的眼神,看向众妖道:“既然这样,我就把药的来历说出来,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说出来能让大家安心点,就算我毁约也认了。”
“十八,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做到。大家都不会怀疑你的。”银狼拉着我的手,皱眉看我道。
我看向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这药的来源还要从我那日出了桃林说起,那日出了桃林,偶然遇到一只被蛇咬伤的迷途雏鸟,我一时心善,便替它治疗,捡了它等到了大鸟来。没有想到那大鸟还是在凤凰谷伺候的仙鸟。因得了我的恩惠,捡回了鸟崽子的命,所以拿这药来答谢我。”
我一番话说完,银狼拉着我的双手,贴着我的耳畔低声道:“早上错怪你了,是我不好。”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将银狼的道歉和四周赞许的眼神通通收下。
大洞主笑道:“十八也是种福得福。”
我淡定的谦虚道:“那里。”
凤夜姬柔柔一笑,满带欣喜的走了过来:“十八姐姐真是好运。我也没有别的本事了,回头给你秀一双鞋怎么样?”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便。”
凤夜姬嘴角柔和的笑容有点发僵,若不是我对她起了防备认真看,可能还看不出来。她还要开口,就被大洞主给打断了,大洞主道:“既然大家都在,我便问问,昨日紫川河来了一张帖子,谁愿意在三日后与我同去?”
梵音面色不改,依旧冰脸道:“我不去。”
滟楠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对上大洞主投来的目光微笑摇头。筱若道:“我还要再织一件披风,洞主带别人去吧。”
洞顶的十七道:“我还不会化形,就不到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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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桃林,十八洞006
滟楠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对上大洞主投来的目光微笑摇头。云杉道:“我还要再织一件披风,洞主带别人去吧。”
洞顶的十七道:“我还不会化形,就不到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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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若道:“我最不爱凑热闹,尤其是参加那些最没意思了。”
大洞主挪过眼来看我,我一声不吭的低下头,心底更想骗着银狼陪我下海抓鱼去。一道清丽却掩不住紧张雀跃的声音道:“洞主不如带我去吧。我曾经在天上参加过这种宴会,比较熟。”
我愕然的看向凤夜姬,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大洞主虽然眼中带笑,声音却显得很平淡:“夜姬既然很熟,就不用去了,我带十六和十八去见见世面。”
我低着头,在大洞主看不见的方向撇撇嘴。身边的银狼虽然也有点不满,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凤夜姬的声音微微一滞,便甜美的笑道:“洞主说的是。我既然已经参加过天上的,理当要把这样的机会让给十八姐姐才是。”
我蹙眉,对于凤夜姬时不时都要提到我,感到厌烦。而且她话里话外都透着自己已经有了更好的,所以把逊色的给我也没关系。
银狼捏了捏我的手心,低声道:“我知道你不乐意去的。”
我对银狼一笑,银狼亦笑着看我。
筱若忽然道:“我可算是知道了洞主为什么要让十八和十六一起跟着去了。”
我和银狼都在霎那间反应了过来,红了脸,银狼立即放开了我的手。退了半步远。
滟楠微微侧过脸,肩膀在轻轻的抖动着。大洞主笑而不语。岔开话题道:“都散了吧。十八十六三日后的清晨在我洞前等我。”
我和银狼应了一声,滟楠云杉他们。一边从我们的身边走过,一边投过来极其揶揄的眼神。我的脸颊顿时发烫了起来,偷眼看银狼,他头顶的狼耳也红的几欲滴血。
我先银狼一步离开了大洞,银狼跟了上来,在隐秘处又悄悄的拉住了我的手。此时我不仅是脸颊,就连耳朵根都烧烫。
“十八。”银狼此时的嗓音格外的温柔,琥珀色的眸子闪着羞涩的光芒。他僵硬的手臂轻轻的揽在了我的腰上,闭眼贴了上来。温润柔软的唇印在了我的鼻尖,然后轻轻的在我的下唇上咬了一口,又飞快的离开。
“咱们回洞里去。”银狼拉着我的手就要离开,却被身后一道甜美的声音叫住。
“十六哥哥。”
我一回头,凤夜姬站在不远处,目光在我和银狼牵着的手上转了一圈,然后笑的异常甜美:“十六哥哥和十八姐姐的感情真好。”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银狼的手,银狼皱起了眉,道:“小五。有事?”
凤夜姬一步一拐的走了过来,走到银狼的另一边,无视我和银狼不满的眼神,牵起了银狼的另一只手。很惆怅伤感的真诚道:“十六哥哥,我真的很羡慕你跟十八姐姐的感情。从小我就孤苦伶仃,也没个谁照顾我。所以......”
凤夜姬微微一顿。很诚恳的道:“十六哥哥能不能像对十八姐姐那样,稍微的。给我一点关心?”
我要是再不明白凤夜姬打的什么主意,就是一个纯粹的傻x了。要是不反击。简直对不起我一万多年来小恶魔的名头。
我看银狼皱着眉,犹豫着想要开口,便用力的一捏他的手,趁着他看向我的空当,我一把搡开了凤夜姬,明明是适中的力道,她却‘柔弱’的摔倒在了地上,我眯着眼睛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冷冷道:“有一种东西,一个人没有,两个人刚好,三个人太多。谁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爪子别伸太长了!”
“不然......”我看着她,狠狠道:“来一只我砍一只,来一双,我斩一双!”
银狼愣愣的看着我,他眼底的光芒让我脸颊发烫。
凤夜姬忽然惊慌道:“十八姐姐,你真的误会了,我不知道你跟十六哥哥是那种关系,我刚刚想要说的是,让十六哥哥当妹妹那般稍微关心下我就行了!”
我一哑然,脸皮再厚也厚不到当着银狼的面承认那种关系,只能看着凤夜姬冷笑道:“是不是误会你心底知晓,不用我再多说一次!”
银狼依旧愣愣的看着我,我心底一怒:“还不走,难道想要去扶美人不成?!”
银狼下意识的惊道:“我没有!”
我要笑不笑的看他,他向满脸扭曲的凤夜姬投去一个不好意思外加歉意的眼神道:“小五,别在地上坐着了。刚刚十八也没用力,不会疼的。我跟十八先走了啊~”
银狼说完就欢欢喜喜的拉着我的手走在了前面。
我们俩刚刚回了十八洞,银狼忽然抱起我,一阵天旋地转后,银狼将我抱到了窝上,满脸通红的压着我,止不住雀跃的拉着我的手,按上了他的胸膛:“十八,我真欢喜。”
我当然知道,因为掌心下的心跳不但怦然有力而且还快速,这样的频率,几乎就要跳出了他的胸腔。
“你欢喜什么?”我绷着脸看他,眼角却藏不住笑意,浅浅的漾了出来。
银狼忽然羞涩的望着我不说话了。
他看着我的目光,让我感觉紧张,便转移话题道:“给我老实说,你以后还理不理凤夜姬?”
“小五?”
我冷着脸点头。
银狼在我身上扭了扭:“不想接触。”
我的心略略一松后又觉得欢喜:“为什么?”
银狼眨巴着格外纯洁的琥珀色眸子看我,道:“总觉得我跟她的八字不合,碰见她我就要倒霉。”
他话里的郁闷让我格外的欢畅,嘴角管不住的,直想往上翘。
银狼忽然靠近我,琥珀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我,羞涩又动人。
我几乎扛不住他带来的莫名压力,推了他一把,转过身背对他:“你回你洞里去。”
银狼慢慢的爬下了我的窝,很是郁闷的哦了一声,我捂着脸,眯着眼睛,偷眼看他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走了。心里顿时失落了起来,晃悠悠的没有着落,在窝上翻来覆去也找不到以前那种沾枕即睡的感觉。
过了许久,因失落感而引起的烦躁越来越多,我忍不住悄悄起身,慢慢的走出了洞口,想要到十六的洞里看他一眼。
没有想到的是,我刚刚走出了洞口,就看见一团雪白窝在我的洞门口。
银狼惊愕的抬头看我,慌乱无措的似乎想要走。
我扳着脸,尽量平淡的咳嗽了一声,道:“外面冷。”
银狼一愣,琥珀色的眼眸似乎绽满了璀璨烟花,以跟出洞时完全不一样的速度窜进了我的窝,卧在上面笑眯眯的看着我,毛茸茸的爪爪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十八,来。”
我脸颊火烧的走了过去,银狼摊开了四肢,像从前那般的露出毛茸茸,暖烘烘的怀抱,明明是很纯洁的动作,我却感到了很不自在,于是站在窝边没有动。
银狼一口叼过我的后颈,将我提上了窝,四肢摊开的抱着我:“睡吧,明天咱们到用避水珠到外面抓鱼去。”
我心中欣喜,银狼竟然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刚才的不自在烟消云散,转而变成对于明天的期待。然后躺在银狼的怀里,睡了过去。
银狼果然没有失言,带着我出了七里桃林,然后选了一处鱼肥景美的地方,他揣着避水珠下了水,我只能看见水面上朵朵白色的浪花飞溅,一条一条肥鱼被他丢了上来。直到我声嘶力竭的喊够了够了,他才从水底,带着傻笑的钻了出来。
艳阳高照,耀眼的金阳挥洒,银狼白色的发丝上沾了璀璨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琥珀色的眸子溢满了笑意,我忽然觉得,这个人,是这样的独特。是这样的好看,是这样的让我移不开眼。
捞上来的鱼太多,银狼跟我一起捡着一些还活着的鱼送回水里,留够了自己吃的,便升起了篝火,将鱼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后,抹上盐巴,串着树枝放在火上烧烤。
红色的火舌跳跃着,映的银狼的侧脸,更加的柔和俊秀,我头一次觉得,银狼化成人也非常的好看,看得我险些呆了去。
银狼一捏我的鼻子,眼底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宛若被春风吹皱的湖水,丝丝波澜荡漾:“怎么了?鱼都烤糊了。”
我愕然的低头,这才发现,手里的鱼已经很久没有翻身滚动了,半边是焦的,半边是生的......
手里的焦鱼一脱手,银狼将他烤好的鱼放在我的手中,满不在乎的将焦的鱼给吃掉了,又拿了一条烤。
暖暖的东西溢满了心房,我低头,慢慢的咬着鱼肉吃,装作不在意道:“你可以睡我的窝了。”
那边的银狼一愣,然后欢喜的叫着十八,宛若一只大狗那般摇着尾巴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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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对我的人品太信任了,文里的虫虫居然么人要求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