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一蛋之仇
刚才侍候吴文娟解小便，叶欢根本就没关门。关上门，自己和一个年轻寡妇在一起，没事儿都有事儿，说不清的。所以叶欢干脆敞着门，证明自己心里没鬼。
却没想到，自己抱着光着屁股的吴文娟，却被唐敏正好瞧见。
唐敏一眼看见吴文娟白花花的屁股，不禁脸一红，站在那里来去不得张口结舌。叶欢也觉得有些尴尬，赶紧把吴文娟放在床上，来不及给她穿衣服，扯过床单盖上。
“是一个病人，被蛇咬了……”叶欢转身向唐敏解释。
唐敏走到床前看了看吴文娟的脸色，点了点头。她也是医生，看见吴文娟的脸色就明白了，这是装不出来的。
“叶欢你出来，我问你点事。”唐敏撇撇嘴，走到了院子里。
叶欢跟了出去：“什么事，院长？”
“你昨天也没去上班，今天也没去上班，在鬼混什么？”唐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冤枉啊！”叶欢苦着脸说道：“昨天不是去镇上，处理和程贵打架的事儿吗？然后昨晚这个被蛇咬伤的病人折腾了我一夜，我几乎一直都没闭眼……。”
“行了行了。”唐敏打断了叶欢的话，盯着叶欢的眼睛问：“那我问你，为什么医疗室里的青霉素，用了那么多？用在哪个病人身上？”
“这个……”叶欢心里大呼糟糕。这些青霉素都用在小欧的身上，但是不能说。这也怪自己大意，要是昨天从县里补充一些就好了。
“你倒是说话呀，到底用给哪个病人了？”唐敏更加疑惑起来。
叶欢挠着后脑勺，嘿嘿一笑：“这个不能说。”
“说！”唐敏真的生气了，瞪起了双眼。
“好吧……。”叶欢吊儿郎地说道：“我跟你说了，你要保密，否则会死人的。我们村长李大头，为什么要推荐我打理医疗室？就是因为他的病！他有什么病呢？就是那种不干净的病，上次去外地考察学习时染上的。他怕老婆你是知道的，所以这件事瞒得很紧。那些青霉素，都用在李大头身上了……”
“啊？”唐敏捂住了嘴巴。真没想到，李大头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竟然也是这种人！唐敏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李大头一把，恨不得他烂了那玩意儿才好。
叶欢看唐敏的脸色，似乎有几分相信的样子，趁热打铁说道：“唐院长，要是翠红被传染了，去你那里看妇科，你可千万要瞒着一点啊！要是翠红知道真相，真的会死人啊！”
“你们村里的破事，我管不了。”唐敏气呼呼地转身就走。走到院门前，她又回过身来问叶欢：“哎……，那个被蛇咬的，她家里没人跟过来照看啊，怎么……解手都要你帮忙？”
“我也是没办法，你以为我想啊，又不是没看过女人解手……”一句话没说完，叶欢突然反应过来。糟糕，这句话不该说，因为自己前几天才看过唐敏解手。
果然，唐敏脸色一变，狠狠地瞪了叶欢一眼走了。
叶欢在身后摊开双手，哭丧着脸自言自语道：“唐敏，我没说看见你撒……”
冷不防，唐敏突然又冲进了院子，气呼呼地说道：“叶欢，郭树花等着你治蛋气！”
“……”叶欢活生生地把那个“尿”字咽了回去。
唐敏走后，叶欢给吴文娟熬好了药，盛到碗里凉了一下，来喂吴文娟。吴文娟不能起身，叶欢只好托起她的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手端着碗喂她喝药。
“叶欢，真的谢谢你。”吴文娟的精神渐渐地好了起来，低声说道：“都说我是扫把星，跟我走得近的男人都会死。叶欢，只有你是好人。”
叶欢搂着吴文娟暖暖的身子，心里也挺舒服的，就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一个医生，看到你被蛇咬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吴文娟难得地一笑：“反正你不是坏人。你要是坏人，早就动手动脚了……。”
这什么意思啊？叶欢听得心里一颤，心想这不是挑唆我动手动脚吗？他心思一动，左手似乎无意中的往下一滑，碰了碰了吴文娟的左胸。
吴文娟的身体微微一动，低声说道：“叶欢，都说男人碰了我会倒霉的，你怕不怕？”
“我不怕……”叶欢的左手赶紧抽回来。万一吴文娟真的会克死男人，那么自己动了她，老叶家就绝种了。
“我知道你不怕。”吴文娟，慢慢地说道：“农村人都说，看了妇女的……下身，就会倒霉三年。可是你昨晚……还、还帮我吸血，我就知道你不怕。”
“这个你也记得？”叶欢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心里有些遗憾。当时忙着救人，可没想到那是怎么样的香艳。
“叶欢，我求你一件事。”吴文娟红着脸说道。
“不用求，我会把你治好的。”叶欢赶紧说道。吴文娟的蛇毒已经差不多了，再换换外敷的药，喝点药汤就无大碍。
“不是这个……”吴文娟微微咬着嘴唇：“都说我克男人，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想请你……碰一碰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啊？还有请人干这个的？叶欢咽了一口口水，琢磨着该从哪里下手碰一碰吴文娟。谁知道左手刚刚拖下来，在吴文娟的屁股上滑过，却突然听到了郭树花在院子里的叫骂声。
“你躺着，我等下来看你。”叶欢急忙让吴文娟躺下，然后走出房间。
迎面一个鸡蛋飞了过来，正中叶欢的额头！
“死叶欢，我在医疗室里等你半天了，你在干什么？”郭树花进门的时候，顺手从叶欢家院子里的鸡笼里摸了一个鸡蛋，气鼓鼓地砸了过来。
“大花你疯了？等一会儿，蛋气能涨死你啊？！”叶欢的火从脚底板往头上冲。擦了脸上的鸡蛋汁，一想，这个吴文娟果然克男人，自己就这样轻轻碰她一下，挨了郭树花一鸡蛋！
“吆吆吆……，还发火了？”郭树花一撇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百五十块递给叶欢：“那，别说我没钱看病，狗眼看人低！现在把钱给你了，赶紧给姐扎针。”
叶欢一把接过钱塞进口袋，强压着怒气：“跟我来厢房！”心里却在暗暗发狠：大花你个贱货，居然敢砸我一鸡蛋，今天不报这一蛋之仇，小爷誓不为人！
回到堂屋，叶欢让老妈陪着吴文娟说话，有什么情况就喊自己，然后走到院子里，把院子门也关上了。
第032章 关门治病
郭树花毕竟是女人，见叶欢真的来了火，心里有些害怕，立刻又来笑脸赔礼。她知道医生的手段，可以治人的病，也可以让你更病。
“别怕，跟我来，我不会吃了你的，大花。”叶欢回到自己房里取了银针，笑嘻嘻地打开了厢房门。
“来就来。”郭树花的口气有点虚，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扭着屁股进了叶欢家的厢房。
厢房在正屋和牛棚中间，虽然面积小，但是还算整洁。等到郭树花进来以后，叶欢指了指床，让她躺上去，然后一伸手关上了门，打开了电灯。
“你干什么呢叶欢，干嘛要关门？”郭树花吃了一惊，坐起身来问道。前两次自己主动勾引他，他不都上钩，今天为什么要关门？
叶欢摊开手：“保护病人**啊，万一我正在给你治病，突然又冲进来一个男人怎么办？你不是说不能让人看吗？”
“可是你关着院子门干什么？”
“今天的治疗比较重要，不能有一点点的打扰，所以要关上院子门！”叶欢白了郭树花一眼，说道：“治不治？不治我还有事。”
郭树花的眼珠转了转，抬头挺胸地走进了厢房，往床板上一倒。
“脱衣服吧大花，今天全身扎针，所有衣服都要脱掉。”叶欢说道。
“全部脱掉？”郭树花呼地一下坐了起来。
“对，全部脱掉，全身都要扎针。”叶欢重复了一遍。
“脱就脱，反正我也是过来人，还怕了你这个童子鸡？”郭树花死猪不怕开水烫，很麻溜地就解除了自己身上束缚，把自己剥得就像刚刚褪过毛的猪一样。
叶欢让郭树花躺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把郭树花的浑身上下，所有**之地都看了个清楚。开始扎针的时候，他尽力弯下腰，眼睛距离郭树花的最隐秘处，大约一尺远不到。这种近距离的观看，让叶欢身下的蠢物，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心跳在加速，两腿之间的第三条腿，把裤子撑了起来，形成了一个蒙古包。
十几根银针扎下之后，叶欢缓缓地问道：“有什么感觉啊，大花？”
“又麻又痒又热……，小肚子下面。”
叶欢心里一阵贼笑，要得就是这效果。他淡淡地说道：“等一下，你的蛋气会集中到你的小肚子上，形成一股热热的暖流。这个暖流会朝着下面走，等你感觉到了，你就告诉我。现在，你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到这里。”
说到这儿，叶欢的手指点在郭树花的小腹上，脐下三寸的位置。
随着叶欢的继续行针，很快地，郭树花又惊又喜地叫道：“来了来了，我感觉到了，就像一个小老鼠一样，在我小肚子里拱。”
“很好。”叶欢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我要把你的蛋气引出来……，这个过程可能有点难过，忍着点。”
叶欢的手指，在郭树花的小肚子上慢慢地滑动，逐渐向下，一边问道：“有没有感觉到那股热热的暖流，在随着我的手指往下走？”
郭树花闭着眼睛想了半天，呼吸突然粗重起来：“感觉到了……，那个小老鼠在往下面拱。”
“很好很好，蛋气马上就要逼出来了。”叶欢心中一声奸笑，拿过一叠卫生纸垫在郭树花的身下，不大工夫，那一叠纸已经湿透。
一边继续针灸，叶欢一边凑了上去，好整以暇地观看里面流出来的鸡蛋清一样的透明液体。扎一针观察一下，扎一针，再观察一下。
这时候的郭树花气喘如牛满脸涨红，扭着屁股像一条春蚕一样。
“蛋气正在排除，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叶欢自己也很难受，恨不得挺枪跃马冲杀进去，但是大天白日的，老妈也在家里，他可没这个胆子。
“好难受、难受……”郭树花断断续续地说。
叶欢偷笑着问：“什么样的难受？”
“就是、就是想男人的那种难受……，叶欢，你手指伸进去，给姐挠挠呗……。”郭树花顾不得羞耻，竟然主动提出了要求。其实这哪里是难受，分明是享受，那种痒酥酥的感觉。
“那多费事？我用我的大针给你扎上，就不难受了。”叶欢拔掉她身上的银针，举起早已准备好的最大号银针，在郭树花肉嘟嘟的屁股上扎了下去！
“啊……！”郭树花一声惨叫，就像诈尸一样腾地坐了起来。这一瞬间的变化，从天堂到地狱。
“不难受了吧？”叶欢嘻嘻一笑拔掉打针走了出去，丢下一句话来：“行了，今天的治疗完成了，穿衣服吧。”
郭树花被扎了一针，骂骂咧咧地穿好了衣服，捂着屁股，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打开院子门，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叶欢让老妈出去歇着，来看吴文娟。吴文娟的精神又好了点，右手已经可以微微抬动，但是说话的口气还很虚弱。叶欢安慰了两句，正要去医疗室看看，却被吴文娟叫住了。
“叶欢，我……还想解手。”
“那我抱你下来吧。”叶欢走过去抱起了吴文娟。刚才抱她解手的时候，因为唐敏和郭树花先后赶到，叶欢根本就没有给吴文娟穿好裤子，这次倒是方便了些。
吴文娟这次也很努力，竟然哗哗哗地排下来不少水。叶欢抱她上床以后，又让她喝了一大杯水。中了蛇毒，用叶家的办法来治，必须多喝水多排尿。
“你睡着吧吴嫂子，我去医疗室看看，马上就回来。不耽误你……解手。”叶欢打了个招呼，准备去医疗室转一圈，要不对不起那一百块的工资，唐敏说的。
吴文娟费劲地点了点头。
叶欢吊儿郎当地朝着小学走过去，才到小学门前，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李大头老婆翠红的说话声。
糟糕！叶欢吓出了一头汗。要是唐敏把自己编的故事说出来，说李大头在外面找小姐，得了那种脏病，那就穿帮了！李大头非掐死自己不可。
想到这里，叶欢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医疗室里，就唐敏和翠宏两人。唐敏皱着眉头，翠红坐在她对面，好像在看病。
“翠红婶子，来找唐医生聊天，还是请唐医生吃饭啊？”叶欢硬着头皮，装作没事人一样走了进去，笑嘻嘻地打招呼。
“下身有点痒，我来看看……”翠红在叶欢面前，一直是这样说话，从来就不知道避讳。
她还时常开玩笑，说叶欢是她的儿子。因为叶欢出生的时候，他老妈已经四十出头了，奶水不够，经常饿的嗷嗷叫。而那时候的翠红才二十岁，刚好也生了个儿子，奶水多的喝不完，所以曹连凤经常抱着儿子来翠红这儿蹭奶喝。那时候，小叶欢缩在她怀里，吃着一个还摸着一个。
“哦哦……，那是要看看！”叶欢嘴里答应着，心里就纳闷了，难道自己是金口玉言乌鸦嘴，说李大头有脏病，就真的有，还传给了翠红？
一抬头，唐敏正低头抬眼瞪着自己。叶欢挤出一个苦笑，不知道唐敏为什么要瞪眼。
“叶欢，出来说点事。”唐敏起身走出门外。叶欢怔了一下，赶紧跟了过去。
翠红一个人留在医疗室里，心里直打鼓，心想，我不是得了癌症吧，怎么唐敏这丫头刚才含含糊糊，现在又鬼鬼祟祟的叫走了叶欢？
叶欢跟着唐敏走到学校门外，唐敏还在瞪眼。叶欢摊开手说道：“你老瞪着我干什么？”
“翠红……可能被她男人传染上了。你说，我该怎么跟翠红解释吧？”唐敏没好气地说道。
“啊？李大头真的……真的把病传给了翠红？”叶欢觉得，自己都他妈滴神了，说什么来什么！
第033章 和蔡菊一起看碟片
唐敏皱着眉头：“我说的是可能，但是不敢确定，我不是性病专家。刚才我看了，翠红的……的下面，有些红肿，她自己也说了，有瘙痒的感觉。反正李大头是你治疗的，你就连他老婆一起治了吧。该怎么说，你自己想办法。”
“喂喂喂，那你有没有跟翠红说这是性病？”叶欢赶忙问道。
唐敏摇摇头：“怕引起他们的家庭矛盾，没敢说。”
“那就好那就好，唐医生真是好人。”叶欢拍了一个马屁，走进了医疗室。
翠红正坐在椅子上踌躇，看到叶欢走进来就问道：“叶欢，唐医生跟你说什么，不是你婶子我得了癌病吧？”
“没有没有，一点小病我来给你看看。”叶欢说道。
“可是毛病在裤裆里，你怎么看？”翠红皱着眉。虽然说她把叶欢当成自己的孩子，但是就算自己的儿子，也不方便看老妈的那地方吧？
“就看一点点就行了，看看腿丫子，看不到那地方，没事。”叶欢比划了一个小拇指。
翠红这才扭扭捏捏地躺到了单人床上，脱下了外面的睡裤，但是内裤还留着。叶欢一看，嘿嘿，翠红婶子也四十岁了，还蛮有情调的，竟然穿了一条大红色的三角内裤。难道这是李大头送给她的结婚二十年礼物？不过这礼物窄了一点，两边都有小草冒出头来。
触目之处一片通红，翠红的两边腿丫子上，的确各有一小片红肿破皮的地方。叶欢用手摸了摸，似乎还有黏黏的疮水渗出来。
看了两分钟，叶欢已经知道了病情。心里暗笑，这个唐敏的医术，实在不咋地。翠红的病，只不过是普通的湿疹，蛋白质过敏引起的。今年大旱，村前月牙河的水位下降很多，这几天家家都在忙着抓鱼吃，翠红一定是吃鱼吃多了。不过她也算倒霉，湿疹刚好发作在那地方。而且这条大红色的内裤，估计是地摊货，掉色很厉害，染得那里的皮肤格外发红。
“还有救吗，叶欢？”翠红提上裤子，一脸担心地问道。
“没救了。”叶欢沉重地摇摇头：“最多，你还能活……五十年。”
“去你妈蛋！”翠红这才知道叶欢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扑哧一笑说道：“我只要再活二三十年，就心满意足了。赶紧说说，婶子的病怎么治？”
“这个病啊，好治，就怕婶子忍不住。”叶欢卖了个关子。
“什么忍住忍不住？是不是要忌嘴？”
叶欢心里嘿嘿一笑，忌嘴是一定的，不过不单上面的嘴要控制，下面的也要控制。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婶这个病，说起来是大头叔的责任，他不讲究卫生。从现在开始，婶子不让大头叔沾边，不吃鱼腥不吃鸡蛋，我再给你配点药擦着，一个月保管好。”
一个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一个月还真不容易忍，翠红嘴里哦哦地答应着，却忍不住微微皱眉。
“当然，要是婶子和大头叔忍不住，那我就给你加点好药，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叶欢坏笑着。
“那就加点好药吧！”翠红脱口而出，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脸一红补充道：“不是……忍不住，是毛病在身上，人不舒服……”
“我是怕大头叔忍不住，没说婶子。”叶欢摸着鼻子，忍着笑说道：“记住了，不管大头叔怎么纠缠你，你都不能答应。要不病情加重，吃亏在后头。”
“知道了，赶紧开药！”翠红做贼一样，心虚地看看门外，催促叶欢开药。
叶欢随手拿了两盒药膏，把翠红敷衍走了，心里狂笑不止。李大头啊李大头，这一个月的日子，你能忍得住吗？
看见翠红走了，唐敏才走进来，问道：“搞定了？是不是性病？”
“当然是了！院长看过的病，能错得了？”叶欢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李大头真是胡闹，自己不正经在外面乱搞就算了，还要连累老婆！”
唐敏摇头叹息，突然说道：“这也怨你，你在一开始给李大头看病的时候，就应该说清楚，这种病会传染，不能同房。”
“怨我什么？”叶欢很无辜地摊开手：“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翠红自己忍不住……。”
唐敏脸一红：“去去，有你说的这样难听吗？”
“等你到了翠红这个年纪，你……”一眼看见唐敏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叶欢赶紧忍住了下半句。
两人都不说话。
半晌，唐敏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拧开杯子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地说道：“叶欢，我争取了一个机会，去市里的医院学习一周。这一周我不能来上班了，所以想辛苦一下你。”
“没问题啊，反正我在家也闲着，花田村的人身体好，没几个生病的。”叶欢无所谓地说道。心里想你走了正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算大王，我也当家作主混一个星期的正院长。
“不仅仅是花田村，还有平塘村和新庄村。”唐敏笑着说道：“也顺便辛苦你一下，轮流着去上个班。”
我去，三个村子都交给自己，还不把自己的一双腿跑断了？叶欢心里叫苦。
唐敏面带央求的微笑：“叶欢，我会把我的摩托车丢给你的，你明天去新庄村，后天去平塘村，大后天就在花田村……。反正有摩托车，不会太累是吧？”
“好吧好吧，为了院长，累一点也值得。”叶欢听见有摩托车，当即答应下来。正是夏天，骑着摩托兜风的感觉，太爽了。
“为了表示感谢，我送你一点东西。”唐敏看见叶欢答应下来，喜笑颜开，打开摩托车的后备箱，拿出了一叠光碟。
哇，难道是三级片，二级片，一级片？
“这是什么？”叶欢问道。
唐敏拿着碟片，说道：“这是各种内外科手术的临床录像教材，你看看有好处。上次柳晓妹公爹的阑尾炎，你就不能开刀，说明还要加强学习，是吧？虽然看看并不能学会开刀，但是总有一个印象。”
叶欢登时泄气，这些血淋淋的录像有什么好看的？突然心里一动，脱口问道：“有没有妇产科的录像？”
“没有！”唐敏白了叶欢一眼。
“没有就算了，其实就算有，我也看不了，我家没有影碟机……”
唐敏摇摇头：“你不会借一个，或者去别人家里看？你们村子里，蔡菊刚结婚不久，她家就有影碟机。”
蔡菊？叶欢心里微微一颤。蔡菊的老公不在家，要是自己和她在一起看录像，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盛情难却，叶欢收下了唐敏的录像带。回到家里，又侍候吴文娟解了一回手。然后吃了午饭，叶欢骑上摩托车，把唐敏送上了回县城的班车，这才直奔镇医院，买了注射器和青霉素，去给小欧打针。
小欧的病，经过昨天的治疗，已经见了起色。身上的疱疹开始结疤，不再流水了，瘙痒也得到了控制。安慰了小欧几句，叶欢又赶回了花田村。毕竟家里还躺着一个吴文娟，叶欢要处理一下，总不能让她今晚还睡在自己房间吧？
还好，叶欢回到家的时候，杜祠堂的杜三宝开着拖拉机，带着王大嫂和崔大嫂已经到了，准备接吴文娟回去。叶欢给吴文娟换了一回药，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让她回家。
吴文娟还是不能走，两位大嫂把她抬上了车。
“叶欢……，过两天我好了，我会来感谢你的。”吴文娟说。
“去吧去吧，过两天再说。”叶欢摆摆手。心想你一个寡妇，还拖着一个孩子，生活能周全就不错了，怎么感谢我？难道欠债……肉偿？
拖拉机通通通地开走了，叶欢总算清闲下来。
想到那些碟片，叶欢心里有些痒痒。他倒是不着急看录像，而是在想，和蔡菊一起看录像，会不会很浪漫？
蔡菊长得不算漂亮，也不算丑，模样一般般。但是她的气质好，很文静的样子，加上身材娇小又年轻，看起来有点我见犹怜。她去年才嫁过来，闹新房的时候，叶欢以酒壮胆，还趁乱摸了她的屁股一把。现在她老公不在家，要是去她家看录像，她会不会拒绝？
叶欢正在院子门前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扭头，却看到蔡菊风摆杨柳一样地走了过来。
“叶欢，今天下午闲着哩？”蔡菊恬静地一笑，说道：“一直想求你干点事，可是看你太忙了。”
“有事就说呗，求什么呀？我和大勇，小时候拜过把子，是哥们。”叶欢站起来笑着道：“他不在家，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蔡菊的男人叫张勇，小名大勇。大勇算是孤儿，他二叔把他养大，并给他娶亲成家的。不过大勇清明以后，就跟他的光棍二叔一起去了东北做瓦匠，要到中秋以后才能回来。现在也就蔡菊一个人在家里，又没个孩子，冷冷清清的。
“那我先谢谢你了。”蔡菊似乎没听出来叶欢的一语双关，微笑着说道：“春天下雨的时候，我就发现屋顶上有两处漏水。后来让二愣拾掇过一次，可是二愣太胖了，给我换了两块破瓦，却把其他的地方，踩断了七八块好瓦。上次下小雨，漏的地方更多了。”
难得的机会啊，给她家换几块瓦，把漏子堵上了，借她的影碟机还不是一句话？
“就这事啊？走走走，我现在就给你换瓦。”叶欢大义凛然：“家里有没有梯子？有没有瓦？没有的话，我家里都有！”
第034章 换个瓦
蔡菊摇摇头：“有瓦，没梯子。”
“我家有，我扛上。”
叶欢从院角扛起毛竹梯子，雄赳赳气昂昂转身就走，就像古代的士兵，扛着云梯要去攻城拔寨一样。蔡菊感激地一笑，跟在叶欢的后面。
蔡菊的家，住在赵二愣家后边的一溜，在村子的最东头。因为她男人大勇是孤儿，几年前才搞了这块宅基地，盖起了房子。可能是这块地的承受力不一致，也有可能是当时没钱，地基挖得浅，这才两三年，墙体已经开裂了，甚至屋顶也起了变化，瓦都被拉脱了，才导致漏雨。
不过这四间大瓦房，看起来还是不错的，雪白的墙面，前面带上院子，还有点乡村小别墅的味道。
叶欢做过一年的泥水匠，给人换瓦补漏自然不成问题。他把梯子往墙上一靠，一手提着一块瓦就要上房。蔡菊却喊了一声：“叶欢，等一下。”
“什么事？”叶欢的一只脚搭在竹梯横梁上问。
蔡菊钻进自己的屋里，不大会儿又出来，手里拿着两包红塔山：“辛苦你了叶欢，这两包烟你拿着抽吧。”
乡里乡亲的，一般有事要人帮忙，只要一开口，大家都不会拒绝。但是东家为了表示感谢，一般也会给包烟啥的。不过蔡菊一下子拿了两包烟，还是比较高档的红塔山，叶欢有点受宠若惊。
“别别别，蔡菊，这都谁跟谁呀，用的着这么客气吗？”叶欢一边说，一边往外推辞。
“拿着。”蔡菊拿烟的手绕了一个圈，把手里的烟往叶欢的口袋里塞。却不料，她的手一绕圈，叶欢的手刚好推过来，正碰在她的胸前。
叶欢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来不敢再推让。蔡菊似乎没注意这个细节，一脸笑容地把烟塞进了叶欢的口袋。
“小心点啊叶欢，看看缺多少瓦，我递给你。”叶欢爬梯子的时候，蔡菊站在地上踩着梯脚，仰头说道。
“知道了，没事没事！”叶欢回头说了一句。
可是一回头的当儿，叶欢差点愣住了。蔡菊穿的短袖褂是低胸的，叶欢居高临下的一回头，目光几乎垂直下来，把蔡菊的胸前看得一清二楚。蔡菊胸前的两个肉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非常白，几乎和玲玲的差不多白。两个球球中间，一条深沟。
叶欢楞了一下，赶紧回头往上爬。他不敢再看，怕自己一不小心会从梯子上摔下来。
屋顶上，叶欢一边走一边检查。的确有好几块瓦都从中间断开了，想必是二愣上次踩断的。走瓦屋上有技巧，一般的瓦匠都知道，落脚踩在两块瓦交接的地方，就不会踩断瓦，而且脚下防滑。二愣没做过瓦匠的活，哪里知道这些？踩着瓦块中间乱走，再加上他的体重，不断瓦才怪了。
把手里两块瓦换了，叶欢数了数，北面的屋顶至少还差五六块瓦。他翻过屋脊，冲着下面的蔡菊喊道：“蔡菊，给我递几块瓦上来。”
一边说着，叶欢一边就下了梯子。蔡菊在下面，左手拿了两块瓦，右手攀着梯子慢慢地迎上来。一块瓦好几斤，她一次只能拿两块。
当叶欢一低头看到蔡菊的胸前时，差点喷鼻血！蔡菊领口上的扣子，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敞开了一颗，里面春光乍泄，一片迷人景色。她的粉红色花边奶兜，在叶欢的眼下暴露无遗。而且眼光往下一扫，她的肚脐眼都看得清清楚楚。
叶欢接过瓦来，竟然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两眼还在直勾勾地看着蔡菊的胸前。蔡菊愣了愣，突然一低头，红着脸说道：“看够了没有，真讨厌！”
“没有……”叶欢急忙解释：“没有，我没有看什么，别误会。”说着，叶欢转过身，猴子一样爬上屋顶。
一边换瓦，叶欢一边在想，这个蔡菊一边骂我讨厌一边却又对我笑，难道……？莫非……？
在胡思乱想里，叶欢换好了北坡的屋瓦，转到南坡看了看，屋瓦都是好好的。蔡菊却不在院子里了，不知去了那里。
叶欢站在屋顶上瞅了瞅，正要下去，却无意中发现西头的屋脊上，有一块脊瓦不对劲。好事做到底吧，叶欢轻轻地走了过去。
蹲下来一看，果然，那块脊瓦也断了。这脊瓦怎么会断，最近没下冰雹啊？叶欢有些纳闷，伸手把断瓦提了起来。
脊瓦下面，本来有一层芦席的，但是因为墙体的走动，芦席也受到了牵连，合不严了。揭开脊瓦，叶欢一眼就看到了蔡菊房间里的情况。
蔡菊，正蹲在屋角的木制马桶上，一片水声悦耳。
农村里，解小便不作兴上茅厕，都在房角的马桶里解决。因为把小便聚集起来，是浇菜的好肥料。韭菜发黄了，浇一下，第二天就绿的发光；莴笋焉巴了，浇一下，第二天就水灵灵的了。用尿素加点水浇菜，也是一样的效果，但是尿素需要花钱买呀。
现在的蔡菊，就蹲在马桶上，为自家的菜园子聚集肥料。
叶欢蹲在高高的屋脊上，像一个惊动了主人的梁上君子，一声也不敢吭，一动也不敢动。他的两眼，却盯着马桶上的蔡菊一动不动。不过叶欢从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蔡菊在干什么。耳朵里听着哗哗的水响，他恨不得把自己两个眼珠子抠出来，丢下房里去看一看。
很快地，蔡菊完了事，撅起屁股上下抖了抖。然后一转身离开马桶，半蹲着身体，用手里的卫生纸擦了擦那地方，把纸扔进马桶里，一提裤子站了起来。
看见蔡菊走出房间，叶欢才站起身来，在屋顶上喊道：“蔡菊，脊瓦断了一块，有没有脊瓦换上？”
蔡菊走到院子里，仰头看着叶欢站立的位置，回答说：“脊瓦没有，那怎么办呀？怪不得上次我的床上有点湿，我还以为是猫尿哩，原来是屋脊漏水。”
“不会是你自己尿床的吧，往猫身上赖？”叶欢看看四周无人，开了一个玩笑。
“去，没个正经话。”蔡菊抬头说道：“你赶紧帮我想个办法，想想村子里谁家有脊瓦，要不我去借一块？”
“算了算了，你递一块塑料皮上来，我帮你挡一下就行了！”叶欢说道。
这块脊瓦只是从中间断了，底下托上一块薄膜，再盖上去一样能使。叶欢齐了活，顺着梯子爬下来。虽然活计不重，但也额头见汗，毕竟是大热天的。
蔡菊早已打好了一盆凉水，放在堂屋的凳子上：“受累了叶欢，来洗把脸。”
叶欢走过去洗了脸，却闻着毛巾说道：“蔡菊你刚才用这毛巾洗过脸吧？”
“是啊，怎么了？”蔡菊一愣。
“我闻到上面有你身上的香味。”叶欢嘻嘻一笑。
“我看你该找个女人了，越来越胡言乱语。”蔡菊抿嘴一笑，脸颊上出来两个小酒窝，就像少女一样带着几分羞涩。
“那你帮我介绍一个呗。”叶欢笑道。
蔡菊看了看叶欢：“我哪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和你一样的女人就行了。”叶欢脱口而出。
蔡菊抿嘴一笑，又露出小女人的娇态，白了叶欢一眼说道：“别拿我开玩笑……，不过我姨娘家还真有一个表妹，跟我长得很像。就是小了点，才十七岁，你还要等几年……”
“那不行啊，眼前的日子不好过嘛。要不，大勇反正也不在家，我们搭伙过日子呗。”叶欢大着胆子开了一句玩笑。
“再胡说，我就撕了你的嘴……。”蔡菊不但没生气，反而噗地一笑：“赶紧回去吧，我还要去菜地浇水，不留你坐了。”
主人下了逐客令，叶欢没办法，懒洋洋地扛起梯子。他没说借蔡菊影碟机看录像的事，他想走到院门前，再来一个转身，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说一声，这样自然一些。在自然的状态下，蔡菊答应的可能性，会大幅提高。
可是叶欢刚刚走到院门前，就看见赵二愣拖着杜祠堂的王大嫂，两个胖子一起跑了过来，脚步咚咚咚地，震得花田村地动山摇。
“叶欢，你医死人了！”二愣子叫道。
王大嫂牛一样的喘气：“叶、叶、叶、叶欢，……吴文娟要死了，赶紧去看看！”
第035章 被小媳妇们围殴
叶欢差点吓得尿裤子，把竹梯往蔡菊家的院子里一扔，拔腿就朝家里跑。回到家里，他背上药箱，跨上唐敏留下的小木兰，飞一般地朝着杜祠堂冲锋。
“带上我、带上我呀！”王大嫂站在路边，挥着两个短短粗粗的胳膊狂呼乱叫。
带上你？车胎还不爆了？叶欢也不搭理她，嗖地一下从她身边冲了过去。一路上，叶欢的脑袋不住地转动，回想着自己的治疗细节，不应该有任何差错啊。老叶家治疗蛇毒，在清溪镇一带是有名的，只要接收了病人，还从来没有医死人的情况。难道老祖宗的招牌，今天要砸在自己的手里？
十几分钟以后，叶欢的摩托车呼啸着冲进了杜祠堂。他上初中的时候去杜清涛家里玩过，大致记得他家的方位。摩托车停在一栋二层小楼前，叶欢跳下车就大喊：“吴文娟，吴文娟家住在哪里？”
“就在这里，赶紧进来！”小楼里钻出来两个妇女，其中一个正是崔大嫂。
叶欢冲进小楼里，顺着崔大嫂的指引，登登登地上了楼。拿眼一看，吴文娟好好地躺在床上！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要死了吗？”叶欢转头冲着崔大嫂吼道。
“叶欢……”吴文娟虚弱地叫道：“谁都不怪，怪我自己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歇了一口气，吴文娟说道：“我回家以后，肚子饿，就要孩子把碗橱里剩的稀饭端来。那稀饭馊了，我喝了几口，结果肚子痛，就吐了起来……。她们看我吐得厉害，就以为我要不行了。”
叶欢在床沿上坐下，给吴文娟把了一会脉，这才松下一口气。心里道，你没死，差点把我吓死。
崔大嫂很无辜的样子：“我们也是好心，怕文娟出事，才让王大嫂去叫你的。”
“大嫂子，你们要是真的好心，就轮流着照顾人家几天，别让人家吃馊粥剩饭。”叶欢板起脸，教训崔大嫂：“人家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容易吗？这不可怜也可怜啊，你们……”
吴文娟赶紧打断了叶欢的话：“叶欢，不怪她们，大家都忙……。她们已经很照顾我了。”
叶欢摇摇头，说道：“你刚才吐了这么多，把我给你喂的药也带了出来，我还得回家给你配药。”说完，叶欢下了楼，跨上摩托又往回赶。
半路上迎着了气喘吁吁的王大嫂，她拦着车头问：“哎叶欢，文娟怎么样了？”
“已经死了。都怪你们没看好她，今晚你睡觉小心点，当心她回来找你偿命。”
“啊——！”王大嫂吓得脸色一变，浑身热汗变得冰冷。山里的女人，大多怕鬼，尤其是身边的人死了，那就更要怕上很多天了。
回到家里，叶欢重新拿了一副药，再回杜祠堂亲自给吴文娟熬好，已经天黑一大会了。
吴文娟喝了药，流泪不止，招呼床边的一个小女孩：“小南，给叔叔磕头，是他救了你妈妈……”
“叔叔你是好人。”小女孩开口叫了一声，竟然是标准的普通话。
叶欢一把拉起了这个可爱的孩子，摸着她的头说：“小南乖，不要磕头。叔叔是医生，救你妈妈是应该的。”
一边的王大嫂和崔大嫂，对视了一眼，眼里终于有了点羞愧之色。王大嫂拉了拉叶欢的袖子，说道：“叶欢，天也不早了，干脆在这里吃饭吧。我家那人刚好在家，你去我家喝一杯。”
吴文娟也对王大嫂说道：“大嫂，我家院子里有鸡，碗橱里有鸡蛋……”
“算了算了，不麻烦。”叶欢挥挥手，对王大嫂说道：“吴文娟基本上没事了，但是下床解手什么的，还离不开人搀扶。两位大嫂子辛苦一下吧。明天早上我再来给她换一次药，估计她到晚上就可以起床。”
从杜祠堂回到家中，天色早已黑透。叶欢做了晚饭，和老妈吃了点，然后洗澡睡觉一夜无话。本来，叶欢是想去蔡菊家里一趟，梯子不是丢在她家么，刚好是个由头，说自己来讨梯子的。可是站在村头一看，蔡菊家里黑灯瞎火的，叶欢打消了主意。
要是现在去敲门，人家不开门，自己反而落个没意思。反正梯子在她家，明天去扛梯子的时候，再说看录像的事呗。
月落日出又是一天。
叶欢起了个大早，做了早饭，吃了一口以后跨上摩托车就去杜祠堂。他要去给吴文娟的伤口再换一副药，然后还要去新庄医疗室值班，不早不行啊。
从花田村去杜祠堂，必须经过小学旁边的那一大片坡地，叶欢骑着摩托路过的时候，坡地上七八个妇女都在锄地。大热天的，也就早早晚晚能下地干点活。柳晓妹和蔡菊两家的花生地挨在一起，一边锄地一边说话。
看到叶欢这个小白脸过来了，村里开小小卖铺的何长芬就叫了起来：“叶欢叶欢，过来一下。”
何长芬属于那种看起来聪明，实际上有点缺心眼的人，平时喜欢说笑，但是每次都要吃亏。她的男人在省城修汽车，在外面搞了一个二奶，全村人都知道，就她不知道。只要她男人每月给钱给她就行，其他的，她也不管，就在家里种点地，开个小卖铺照顾孩子。
平时见了何长芬，叶欢也喜欢说笑几句，因为这人好玩。上次叶欢去小卖铺买盐，何长芬说：“叶欢，你妈上次买面条还欠我一块钱。”
“欠你一块啊？那行，你再给我一袋盐，不就低了账么？”叶欢一本正经地回了一句。
“那也是。”何长芬想都没想，随手又给了叶欢一袋盐。
现在喊住自己，莫非何长芬算过来帐，问自己要钱的？
“什么事啊，嫂子？”何长芬有三十岁了，叶欢一直叫嫂子。他停了车，正好在路中间，笑嘻嘻地站在四周锄地的女人的包围圈里。
“和尚道士！”柳晓妹直起腰杵着锄头笑道：“她想撩骚你呗。”
“你才撩骚他！宋刚前天回来，你还没骚够？”何长芬笑着骂了柳晓妹一句，又看着叶欢说道：“就你上次说的那个撒尿发黑的笑话，再给我们说一个呗。说笑说笑，干活才有劲。”
柳晓妹捡起一块土疙瘩，冲着何长芬砸了过去。可惜准头不够，没砸着。
叶欢干脆熄了摩托，苦着脸说道：“我现在有急事，哪有时间讲笑话？”
“讲个笑话要多长时间？你光棍一个，能有什么急事？”其他锄地的女人，都在起哄。
“我的急事很重要，你们不懂。”叶欢扭头看了看四周的女人，皱着眉说道：“我白水冲的表叔家里养了七八条水牛，关在一个牛棚里，结果出了事。”
“养了这么多水牛？养牛专业户啊！出了什么事？”锄地的女人们都吃了一惊，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身来听下文。她们手里的锄子把，也都刚好抵着小肚子。
叶欢摇摇头，满脸烦恼地说：“昨晚白水冲起了龙卷风，刮得屋子都乱晃，把我表叔家倒挂在牛棚里的锄子，都晃了下来。说起来也巧，锄子掉下来，锄把正打在牛裆里，七八条水牛的……那个地方，都被锄把打肿了。表叔一大早就来了，叫我送点消炎药过去。”
柳晓妹头脑活络，一眼瞥见自己手里的锄把正抵着自己的裤裆，立即反应过来，迅速地竖起锄把，狠狠地剜了叶欢一眼，同时又忍不住抿嘴一笑。
何长芬的智商在这时候也见了底，她的小肚子顶着锄把，皱眉喃喃自语：“怎么这么巧，锄把都打在牛逼上？真邪门！”
蔡菊等人也在各自思索，论理，世间没有这样巧合的事吧？
叶欢咳咳两声，摸着鼻子对何长芬说道：“巧事多了，你的锄把，现在不也打在那地方吗？”
三秒钟的沉默以后，四周的妇女们同时反应过来，纷纷放下锄子，弯腰捡起土疙瘩来砸叶欢。土块就像雨点一般，叶欢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除了柳晓妹之外，还有一个没有动手的，是蔡菊。她的脸泛起两朵红霞，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围殴叶欢。
在笑骂声和土块的袭击之下，叶欢发动了摩托。再扯下去，就要耽误上午的安排了。
却没想到，叶欢一加油门，摩托车却没有窜出去。他一愣，回头一看，一个南瓜一样大的拳头，对着自己当胸捶了过来！
这下事发突然，叶欢一点准备都没有，又骑在摩托车上，躲闪不便。这一拳过来，叶欢被打个正着，啊呀一声，从摩托上滚落在地。摩托车一晃，也嘭地一声跟着倒在地上。
“赵二愣你发什么疯？”叶欢落地之后，一个乌龙绞柱跃起身来，指着赵二愣大骂：“你个狗日的吃错药了，为什么要动手？！”
刚才赵二愣一声不吭地跑过来，叶欢也看到了。但是叶欢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二楞是来和自己打架的！上次说日他姐日他妹，也就是随口说说，这不是没有日上吗，你小子发什么疯？
第036章 一场粪战
赵二愣晃动着小南瓜一样的拳头扑了过来：“叶欢你欺负人，老子我今天跟你拼了！”
这下所有的人都懵了。锄地的女人都在想，叶欢欺负我们，拿我们开玩笑，关你二愣啥事？柳晓妹和蔡菊一起大喊：“叶欢，你快跑！”
因为在村民的眼里，赵二愣力大如牛，绝对是花田村第一猛人。他猛到了什么样子，说件事大家就知道。前年他跟他老爹赵大楞闹分家，结果他老爹摆他一道，不让他用牛打场。二愣一怒之下，自己拉着石磙在打谷场上，把自己一亩多地的稻谷，打的干干净净，稻草上一个瘪稻壳都不留。要是挑担子的话，二愣可以一担挑上五百斤，只要扁担能经得住，他就能挑的动。
叶欢虽然也不算瘦不算矮，但是和赵二愣一比，那明显不在一个级别上。所以他俩要打架，大家用屁股都能想到，叶欢必输无疑。
可是就在二愣一拳打出去的时候，叶欢却身子一摆，从他的腋下绕到了他的身后。二愣一拳走空，正要回头，腿弯上早已挨了叶欢一脚，噗通一声跌在地上。
柳晓妹和蔡菊等几个小媳妇冲过去准备拉架，看到叶欢反败为胜，立刻停下了脚步。其实真的打起来，她们也未必敢上前。二愣的拳头铁锤一样，要是被他一拳打在脸上，那还不是皮开肉绽？
不远处，翠红正挑着一担大粪，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坡来，看见这边在打架，身为村长夫人的她赶紧加快脚步，嘴里叫道：“都别打都别打，叶欢，二愣，都不要打了！”
叶欢和二愣交换了一个方位站定，用手指着二愣子骂道：“小爷不想欺负你个傻吊，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找我打架？”
二愣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牛眼喘着粗气：“你欺负老子，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
给你脸不要脸？叶欢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上前一步，飞起右脚踢向二愣的裆下。
这一招攻其必救，二愣再厉害，传宗接代的地方也要护住吧？果然，二愣见这一脚来势凶猛，自然而然地一个弯腰缩腹。
却不料叶欢这一脚是虚招，他早就断定了二愣会缩腹。一脚踢到半途，叶欢突然变了方向，迅速下落，用脚跟别住了二愣的脚跟，然后一个勾拳打在二愣的下巴上。
二愣蛮力惊人，可是身体的灵活度不行，被叶欢兜着下巴一拳，打的往后一栽。但是他的脚后跟又被叶欢别住了，当时一个踉跄，登登登地朝后倒退。
机会难得！趁着二愣立脚不稳，叶欢身体一旋，整个人凌空飞起，双脚同时踹在二愣的胸前。二愣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倒了下去，仰面摔倒在路边的一个小粪坑里。
“嘭——！”粪坑里粪水四溅，吓得围观的女人们一声尖叫四散逃窜。
在农村，大家都趁着农闲的时候，把茅坑里的大粪挑到田里，在路边挖个小坑存着。等到农忙时，可以就近使用这些大粪，以提高工作效率。现在路边存着的大粪，就是等着玉米抽穗时，用来浇玉米的。不过这样的粪坑都不深，一般也就在二尺深左右，可以存放五六担大粪就行。粪坑里的大粪，也不是屎黄屎黄的那种，早就沤熟了，黑乎乎的酱油色。
二愣摔在粪坑里，半天没爬起来，嘴里哇哇大叫：“叶欢，我日你先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柳晓妹在一边急得跺脚，冲着叶欢喊道：“叶欢，你还不快跑？”
跑？叶欢摇摇头。男人大丈夫，打起架就逃跑，以后在花田村怎么混？他冷冷地看着在粪坑里挣扎的二愣，心里在想，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傻吊，他要跟自己玩命？
二愣到底不是“池中之物”。他奋力自拔，经过半分钟的挣扎，终于带着浑身大粪一跃而出。这一跃，简直就是蛟龙出水，泥鳅腾飞，锦鲤弹跳，咸鱼翻身……。而且他还摇头摆尾，浑身粪水飘飘洒洒，既有龙王布雨的祥瑞气象，又带着贵妃出浴的淋漓憨态。他愈挫愈勇，遇“粪”而愈愤，红着眼睛朝着叶欢再次扑来，如同张飞战马超，又好比赵子龙战长坂，威风凛凛呼喝震天！
看见二愣浑身的大粪，叶欢稍稍一愣，急忙转身后退。他不是怕打架，但是对手浑身大粪，这实在没法打。一旦交起手来，自己还不是被大粪糊了一身？
这当口，翠红挑着一担大粪已经走上坡来。叶欢转身看见翠红拦着路，急忙一猫腰从翠红的扁担下钻了过去。二愣追得急，也学着叶欢一猫腰，但是他的块头太大，挤得翠红脚下一晃，两人连同那一担大粪，一起稀里哗啦的摔倒在地！
“二愣子，你跌死我了……！”翠红躺在满地流淌的粪水里哇哇大叫，一边抓住二愣子的衣服不放。
“你别拉着我，我今天非打死叶欢不可！”二愣也倒在粪水里挣扎，和翠红抱成了一团。
叶欢跑了两步，听到身后的粪水泼地声，回过身来看，只见二愣和翠红正在粪水里打滚，忍不住扑哧一笑。这翠红也真是个死脑筋，看人打架就不知道躲一下，还挑着大粪迎上来？
四周锄地的女人们也都忍不住，指着地上的翠红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粪里打滚，在花田村可是难得一见的表演，更可况合适男女搭配的花式表演。
二愣力气大，两把就推开了翠红，从地上再次爬起，抹了一把脸上的粪水，朝着叶欢扑来。叶欢心里想，自己老是逃跑也不是个事儿，二愣子一根筋，上天他能追到灵霄殿，入地他能追到鬼门关，必须要收拾他！
想到这里，叶欢也顾不得肮脏了，一弯腰，把翠红跌落的一只粪桶举了起来，迎着二愣子，狠狠地扣在了他的头上。这一招是和柳晓妹学的，前天她用稻箩套住宋刚的头，叶欢才得以全身而退。
二愣子被粪水迷了眼，竟然没有躲开叶欢的粪桶压顶，一下子被套个正着。他双手捧住粪桶往上推举，一边破口大骂：“叶欢……，我日你先人，日你八十代祖宗！”因为他的脑袋闷在粪桶里，所以说话的声音嗡嗡地，既有立体声的效果，又带着从远古传来的余韵。
等到二愣取下了头上的粪桶，要找叶欢拼命的时候，冷不防一根扁担杀到，扁担梢直接捣在他的胸前的檀中穴上。二愣不知道什么叫檀中穴，只觉得胸前一痛，身不由已地蹲了下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叶欢把翠红的扁担丢在地上，弯腰在路边的草地上擦了擦手，指着二愣骂道：“小爷现在有事，你要是还没打够，等我下午回来，接着收拾你！真不知道你老爹怎么生的你，猪一样的东西！”
天气干旱，路边找不到洗手的地方。蔡菊把自己带过来的一杯温开水，倒给叶欢洗了手。叶欢扶起摩托车，带着身上隐隐约约的粪臭，直奔杜祠堂。
二愣还蹲在地上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叶欢去了。翠红终于从粪水里爬了起来，一边托着腰，一边指着二愣大骂。不远处，李大头骑着摩托车冲了过来，见到翠红浑身大粪，不禁也是扑哧一笑。
“笑你妈个蛋！”翠红一肚子火没地方出，从地上拾起粪水淋漓的扁担就要来打，李大头吓得缩到了柳晓妹身后。满坡地的人都忍不住，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等大家都不笑了，李大头也板起脸，问二愣子：“你娃干嘛要和叶欢打架？随便打架，信不信老子把你抓起来，送去坐班房！”
二愣子不怕爹不怕娘，又是怕村长。因为李大头认识派出所的人，一个电话能把警察叫过来。而且二愣子也是花田村的低保户，李大头关照着他。
“大头叔……，我家的牛死了！”二愣突然抱头大哭起来：“我爹说，叶欢是医生，早就看出牛生病了，所以就拆伙，便宜卖给了我家……，你说，这个叶欢不是欺负人吗？”
四周的人都吃了一惊。在农村，牛是大牲口，全家都靠着牛吃饭，死了牛，那和死了人差不多。更何况，现在的那条大牯牛，是二愣子家的完全股份，这样的损失，的确非同小可。
“我去看看。”李大头皱起眉毛，跨上了破摩托。
“大头叔，你带上我，我被叶欢打的走不动了……”二愣可怜巴巴地说。
李大头踩响摩托，回头瞪了二愣一眼：“滚你妈的，你这一身大粪，老子怎么带你？还不快回家里洗洗！”
第037章 这是好东西啊
赵大楞的家里，一片悲哀压抑的气氛。李大头走进去的时候，赵大楞夫妻俩竟然一句话都不说。赵大楞蹲在牛棚里，看着眼前的死牛发呆，手里夹着的一根烟早已烧到了尽头，他也不知道扔了，就那样夹在手里。大愣的老婆钟巧姐在一边抹眼泪，两个眼睛肿的就像红桃子。
“牛都死了，你哭也没用啊！”李大头丢了一根烟给大愣，说道：“赶紧去叫杀猪的老袁来把牛剥了。现在剥出来，还没卖几个钱，卖不完的，自己还能吃。要是再捂一会儿，牛肉都臭了，送人都送不掉！”
刚才李大头用手摸了摸，牛肚子上还有点温热，应该是下半夜死的，时间不久。
大愣还是不说话，从地上拾起李大头丢过来的烟，不分前后地塞进嘴里，点着了过滤嘴。钟巧姐又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去找杀猪匠老袁。
再说叶欢，他收拾了二愣一顿，直接去了吴文娟家里，给她换药。又经过一夜的静养休息和恢复，吴文娟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脸上出现了正常的血色。真是个美人，叶欢不禁多看了两眼。
吴文娟还是不能下床，但是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叶欢给她换药，看见她白嫩的屁股，心里一阵冲动。甚至他在心里想，要是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嫂子，自己才不会像杜清涛那样傻蛋，跑外面去打工。
“……我就不明白了，那毒蛇，怎么会咬到这地方？”叶欢一边给吴文娟擦洗着伤口，一边把自己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我那天去镇上办点事，回来晚了。走到山坳那里有点尿急，就在草地里……解个手，没想到被蛇咬了。”吴文娟趴在床上，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听她的语气，很有些害羞。
真是冤枉，叶欢摇头一笑。
给吴文娟换好药以后，叶欢没有回花田村，直接去了新庄村坐堂。新庄村的医疗室，在村头一个空房子里，那家人都搬出去了，房子一直空着。
一上午，络绎不绝的有七八个村民来看病买药，叶欢忙的一个不亦乐乎。村民们不认识叶欢，就打听他和唐敏的关系。
“我是她男朋友……”叶欢嘿嘿一笑，感觉占了唐敏大便宜。
一直到午后，看看没有人来了，叶欢赶紧锁了门往镇上赶。他今天没有带饭，新庄村也没人留他吃饭，现在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到了镇上，叶欢先吃了一大碗面，才去镇东旅馆给小欧打针。
对小欧的治疗，已经起了作用。小欧身上的瘙痒感，基本上已经消失。就连她身上的气味，也突然减轻了许多。在旅馆里呆了半个多小时，叶欢告别小欧回家。
骑着摩托车，叶欢还没到花田村，就听到李大头的破锣嗓子在大广播里大叫：“大家都听着，花田村赵大能家里的大牯牛死了，现在牛肉便宜卖了，十块钱一斤。牛肉便宜卖了，十块钱一斤……。”
十块钱一斤牛肉？这够便宜的！叶欢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起来，心里想着回去割上二斤牛肉解个馋。但是转念一想，操，那条大牯牛死了？难道二愣早上找自己打架，就是为的这事？
急急忙忙冲回家里，老妈曹连凤正在院子里坐着发愁。
“妈，二愣家的牛死了？”叶欢问。
老太太叹口气：“是啊，村子里的人都说你早就知道牛有病，所以把牛便宜卖了，害了大愣一家。”
“放屁！呃……，他们在放屁。”叶欢想了想，说道：“妈，大愣还欠我四百五的牛钱，现在牛死了，他一定不会给我钱。我去他家看看，割点牛肉抵账算了。”
“哎……，叶欢，要不就算了吧，大愣家也怪可怜的。”老太太心地善良，在后面追着叶欢喊。她也听说了儿子早上和二愣打架的事，怕儿子现在过去，又要打架。
叶欢回头一笑：“妈你歇着，没事的。四十五斤牛肉，怎么能算了？”
走到二愣家里，叶欢一看，嗬，挺热闹的，满院子都是买牛肉的人。大牯牛已经被剥皮剔骨，牛肉铺在一块花皮薄膜上，老袁正在弯腰撅屁股地割牛肉。那些血淋淋的牛杂，挂在屋檐下。买牛肉的乡亲们，七嘴八舌地安慰着二愣的爹妈。
看到叶欢进来，二愣狠狠地瞪了一眼。叶欢也不客气，瞪了回去。
“袁大爷，给我割四十五斤牛肉。”叶欢也不客气，挤进人群对老袁说道。
“好嘞！”老袁答应一声，正要下刀子突然又反应过来，抬起头看着东家赵大楞。老袁只是来帮忙的，大楞家的牛肉卖给谁，那还要看大愣的意思。
“算你娃狠！”赵大楞阴沉着脸说道：“怪不得，你八千块的牛，六千快就卖了！”
叶欢咧嘴一笑：“大愣叔，这条牛还真的值八千块？当时你说六千块，我还以为是真的哩。反正不管怎么样，你欠我的四百五牛钱，有大头村长作证的。现在牛死了，估计你也没钱，干脆给我牛肉算了。”这老家伙，看起来厚道，内里一肚子弯弯肠！当时赚钱了笑的鼻子都歪了，现在牛死了，又来怨我？
大愣板着脸不说话。自己一把年纪，上了一个后生的当，也怪不得别人。
“不是想赖帐吧？你不是说你许人荞麦就是面，吐口唾沫就是钉吗？”叶欢想起来早上那场架，心里就来气，寸步不让地紧逼赵大楞。
“行，我给你牛肉，不少你一分钱！”赵大楞被叶欢一挤兑，只得认账。而且这时候是大热天，牛肉根本不好卖。与其臭在家里，不如给叶欢抵了帐。至于乡亲们来买牛肉，都是三斤二斤的，算是可怜他，为他分忧。叶欢一次性要去四十五斤，算是个大主顾。
老袁得到东家的吩咐，开始给叶欢割牛肉。一刀子下来，称了一下，才三十七斤。老袁还要再割点填上，赵大楞却开了口：“叶欢，剩下的八斤，你不如不要了，把牛肝拿回去吃吧。那副牛肝有十几斤。”
“行，牛肝就牛肝！”说着，叶欢一手提着牛肝，一手抓着牛肉，大踏步满载而归。走到院子门前，叶欢一眼看到那条牛鞭丢在地上，他想了想，弯腰拾了起来一起带走。
牛肝粗糙无比，吃起来如咽粗糠，一般人都不会吃这玩意。所以叶欢拿走牛肝，大愣求之不得，甚至在心里偷笑叶欢不识货。但是对于叶欢来说，这却是治疗老妈风湿病的好东西。牛肝的热量最大，对于老寒腿关节炎都有一定的疗效。
那条牛鞭，更是喂狗狗都不吃的玩意。在乡下人的眼里，这玩意儿太脏了。看到叶欢拾起了牛鞭，满院子里的人都傻了眼。
翠红皱着眉喊道：“叶欢，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这是好东西啊，婶子。”叶欢回头一阵奸笑。
回到家里，叶欢把牛肉洗了，放在大锅里煮一下，准备腌制起来。老妈曹连凤坐在灶下添火，说道：“叶欢，十块钱一斤牛肉，也太便宜了，过年的时候，都卖到十八块一斤。人家就欠你四百五，你不应该一下子要了人家这么多……”
“妈，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叶欢无所谓地说道：“他赵大楞坑我的时候，不也不客气吗？”
老太太叹口气，又说道：“叶欢，这么多牛肉，我们娘俩吃到哪一天？不如，送点给你几个姐姐吧。”
叶欢摇摇头：“喂狗都不给她们！”
牛肉在锅里煮着，叶欢开始拾掇牛肝。提起牛肝一看，香瓜大小的牛胆还在上面。这个老袁，也太懒了点，怎么就不知道把牛胆扯下来扔了？叶欢摇摇头，抠下了牛胆。
正要把牛胆扔进茅坑里，叶欢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牛胆里，明显的有一团硬物碰到了自己的手指。
难道是牛黄？！叶欢心头一阵激动。
牛黄，是牛的胆囊结石，在中药上，又被叫做西黄、犀黄、丑宝。牛黄的药用功能很多，可以治疗很多疾病，属于中药里的贵重药物，纯天然的牛黄，价格几乎超过了黄金。
叶欢想到这里，急忙用剪刀剪破牛胆，放出了胆汁，果然，一个鹅蛋大小的东西，从牛胆囊里滚了出来。也怪不得这条牛会突然死掉，原来是这胆结石在作怪。
用清水洗了几遍，那团东西渐渐地显出了本色，金黄金黄的。叶欢用舌头轻轻一添，舌尖一开始有苦感，随后，慢慢的甜味在舌尖上荡漾开来！
牛黄，纯天然的牛黄啊！叶欢压抑着心头的激动，把牛黄装在一个方便袋子里，找出自家的小杆秤称了一下，刚好半斤，250克。
听说蔡菊的黄金戒指，去年买的时候是一百三一克。叶欢算了算，自己这250克的牛黄，怎么地也要卖个两三万吧？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把叶欢砸的晕头转向。他发了半天的呆，才想起来先把牛黄收好。
这事儿，叶欢决定瞒下来。虽然牛肝是大愣主动给自己的，自己并不亏心。虽然说出去，花田村的人也不会知道什么叫牛黄，更不会知道牛黄的价格，但是叶欢认为这是外财，让人知道了也不好。等自己一声不吭，卖了牛黄发了财，再回来吹牛逼，不是更有意思吗？
而且老妈心肠软，知道自己因为牛肝发了外财，一定又会要求自己分钱给大愣家。
把牛黄收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叶欢吹着口哨，把牛肝也下了锅。肝脏里血水多，必须煮一下才能保存。那条牛鞭，叶欢用开水烫了几遍，去掉腥臊之味，再用中药泡了起来。
曹连凤坐在灶下烧火，热得一头汗。叶欢腾出手来，赶紧让老妈歇着，自己坐到了灶下添柴。不大功夫，锅里热气腾腾，叶欢站起来，准备捞起牛肉牛肝的时候，却看到玲玲急急忙忙地跑进了院子。
玲玲今天穿着连衣裙，一跑，胸前两只白兔也在里面乱跳。
“玲玲，你不是去镇上上班了吗？”叶欢问道。心里却在想，玲玲这时候过来干什么？难道她家里发现了牛黄的秘密？不过叶欢打定主意，即使大愣发现了牛黄的事，现在也别想要回去了！
第038章 带着玲玲去卖肉
玲玲跑了过来，对着叶欢一点头说道：“叶欢哥，对不起你，我哥他是个憨子，早上找你打架。其实我知道，这不怪你。要是你早知道这样，肯定和我爹一起把牛拉去牛市卖了，不会来害我们家的。”
还是这丫头明事理！叶欢在心里赞了一句。玲玲说的的确是这个道理，叶欢要是早知道，何不卖给别人，而一定要陷害一个村的赵大楞？不过就算叶欢早知道，就算叶欢说出来，大愣也不会相信，他那一根筋的脑袋。
“没事了玲玲，我没怪你哥。”叶欢笑了笑问道：“你有什么事吗？不会专门跑来为你哥道歉的吧？”
“是这样的，刚才大头叔说了，镇上有几家饭店，或许会买些牛肉，让去看看。要不然，家里还剩下两百斤的牛肉，都卖给谁呀？”玲玲说到这里，也难过起来，两只大眼睛里垂泪欲滴。
一个贫困的家庭，突然死了一条牛，打击的确很大。玲玲在镇上打工，大概要不吃不喝大半年，才能挣一条牛钱。那一条大牛宰出来五百斤牛肉，除去叶欢和村里人买的，还剩下两百来斤。要是卖出去，就是两千块，要是卖不出，那就臭了。
叶欢想了想：“这倒是个好主意，镇上的饭店应该会买一些牛肉……”
“可是我爹不愿意去，我哥又不会说话不会算账……，所以叶欢哥，我想让你陪我一道去卖牛肉！”
“我？”叶欢楞了一下。长这么大，叶欢也没做过买卖，对于镇上的几家饭店，他也不太熟悉，所以有些踌躇。
曹连凤老太太催促儿子道：“赶紧陪着玲玲一去吧，你不是有摩托吗？带上她去看看，跟饭店里的人多说点好话，卖掉一斤是一斤，要不大热天的，牛肉都浪费了。”
“为什么……大头叔不去？他经常在镇上的饭店吃喝，应该和饭店老板很熟悉。他要是去的话，估计比我们去好。”叶欢问了一句。论理，大头也是热心人，他出面推销牛肉，面子也大一点。
“他说他……怕丢人。”玲玲低头说道。
李大头也怕丢人？叶欢摇摇头。这家伙经常喝酒喝的尿裤子，不知道丢过多少次人了。
其实叶欢和玲玲都不知道。李大头不是怕丢人，而是因为花田村在镇上的几个饭店里，都欠着吃喝款，每家饭店都欠着两三千。李大头要是亲自去卖牛肉，把大楞家的牛肉全部拉去抵债还不够！
而且，花田村是个穷村，账面上根本就没现金。李大头担心自己把牛肉抵账抵出去，大愣会跟着自己要钱。做生意的人好说话，可以通融拖延，但是大愣一根筋，万一他认了死理，半夜都能跑你家里敲门要钱。所以李大头不愿意惹虱子上身。
“叶欢哥，你帮帮我嘛。”玲玲抱着叶欢的胳膊摇摇晃晃，胸前的玉峰也在叶欢的胳膊上偶尔地一擦。
“我肯定会帮你，别急！”叶欢闻着玲玲身上的汗香，一阵意马心猿。他略微想了想，说道：“我想个办法，玲玲你看行不行……”
玲玲听完叶欢的办法，咯咯一笑：“叶欢哥，也只有你能想出这好主意，我看行。本来我打算带上五十斤牛肉去看看的，你这样一说，我们多带一点过去吧。”
叶欢想的鬼主意也很简单，就是打着李大头的名义去卖牛肉。只要去跟镇上的饭店说一声，就说李大头家的牛死了，让自己送点牛肉过来，请大家帮个忙买一点，多多少少的，人家饭店一定会给面子。
但是现在还有问题，就是怎样让饭店的人相信？
玲玲想了想：“叶欢哥，你冒充李大头写个条子，然后我们带上，把条子给饭店的人看。”
叶欢点点头，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纸笔，开始模仿李大头的“书法”，玲玲也跟了进去。李大头文化不高，大约会写一两百个字，写的最多的就是“同意，李大头”这五个字。他的字横竖不分歪歪斜斜，被叶欢称为鳖爬体。
可是叶欢写了好几遍，就是写不出那种生硬的感觉。玲玲看得着急，拿过笔来划了几个字。玲玲也是不常写字，生硬的感觉到是有了，就是字太小，没有李大头一统花田村的霸气。
“这样吧玲玲，我抓着你的手来写，两个人合作一下，我看就有几分像了。”叶欢突然灵机一动。
“好啊好啊，叶欢哥你抓住我的手来写。”玲玲觉得很好玩，忘记了死了牛的悲哀，站在条桌边笑着说道。
叶欢站到玲玲的身后，抓住玲玲的手，在条桌上写便条。但是这样一来，两人的距离就太近了，叶欢的身体，几乎贴在玲玲的后背上。玲玲的发香和少女身上特有的幽幽体香一起传来，让叶欢如痴如醉。
清溪镇一共有三家饭店，分别叫做春风酒楼、富贵饭店、德义酒家，合称春风得意富贵楼。三家老板都是当地“巨富名人”，具体姓名，叶欢倒也知道。叶欢抓住玲玲的手，先在一张纸上写道：我是花田村村长李建国，就是李大头，我家的牛死了，球春分饭店李老板买一点牛肉。
为了逼真，叶欢特意把“求”字写成了皮球的球，春风写成春分。李大头文化不高啊，要是写成：春风饭店李老板兄台见字如面，吾乃花田村村长李建国，因为命运多桀时运不济，家中老牛暴亡损失巨大，妻儿以泪洗面什么的。那傻子都能看出是假的！
叶欢抓着玲玲的手，自己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玲玲的小手被叶欢的大手握着，也是同样有些哆嗦。没想到这一抖一哆嗦，合作出来的字体，竟然和李大头的鳖爬体高度相似！
“这样行吗，叶欢哥？”玲玲兴奋地一回头，却没想到叶欢正在看着纸上的字，看看是否完美。玲玲这一回头，刚好把脸蛋送到了叶欢的嘴边。
玲玲腾地一下红了脸，扭回了头。
“不错不错，就这样很像……”叶欢松开玲玲的手，微微直起身，舔了舔嘴唇。刚才的无意中一吻，竟然是这样美好。
“那……，再写两个条子？”玲玲低声问道。
“是的，……还要写两个条子。我担心那些饭店不给现金，那就必须要他们在纸条背后签个字，以后才能让李大头去讨账。”叶欢再次抓住了玲玲的手，开始给第二家饭店写条子。
房间里静悄然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因为玲玲并没有坐下写字，而是弯着腰站在条桌前。叶欢站在玲玲的身后，写着写着，身下的某根东西，竟然不知不觉地抬起了头，顶到了玲玲腚沟上。叶欢想往后缩一点，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竟然不听使唤，保持那样的姿势不动。而玲玲似乎并没有察觉身后有东西抵上，依然在叶欢的带领下，一横一竖地写字。
不过叶欢听了出来，玲玲的呼吸声加重了许多……
玲玲是真的不知道，还是默许这样的亲热，就像几年前的小欧一样？叶欢心潮激荡，试探性地往前挺了挺腰，于是，那根肚棍和玲玲的接触就更加紧密。
但是玲玲依然没有回头，只是脸上的潮红，随着呼吸声越来越重，像三月的桃花一样，娇艳无比。
心猿意马的叶欢，在第二张便条快要写完的时候，突然手一抖写错了一个字。
“这个写错字了，换一张纸重写吧，玲玲。”叶欢都不知道，这个字是不是自己故意写错的。因为多写一张，自己就能这样半搂着玲玲多一会儿。
“好，写错了，当然要重写一张……”玲玲对抵在身后的东西，没有一点躲避的意思，慢慢地翻开第二张纸，准备重写。
在玲玲的默许下，叶欢的胆子和身体里的**一起膨胀起来。他扫了一眼敞开的房门，堂屋里也是静悄悄的不见人影，于是他把自己的左手轻轻地搭上了玲玲的肩头。
“叶欢哥，你说每家饭店，送多少牛肉合适？”玲玲对叶欢的手也没有拒绝，一边慢慢地写字一边问道。
“五十斤吧。”叶欢这时的心思都在玲玲身上，哪里在意牛肉，就随口答了一句。说话的时候，他的左手慢慢地滑下来，轻轻地搂住了玲玲的细腰。隔着那层衣服，叶欢都能感受到玲玲皮肤的光滑和柔嫩。
玲玲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她的心也在发抖。对于叶欢，玲玲早就有了点意思，只不过因为当年换亲的事没有成，玲玲知道自家老爹不会同意叶欢和自己在一起的，所以把心思都压在心底。
叶欢哥会不会亲我？叶欢哥，你为什么还不亲我？亲我呀……。玲玲的心里在渴望，在呼喊。即使不能在一起，亲一亲也没事吧，反正也没人知道。玲玲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就像叶欢听见了玲玲心里的喊声一样。玲玲正在盼望的时候，突然右脸上一趟，叶欢低头亲了下来。与此同时，叶欢的左手也从玲玲的腋下伸了过来，捂在了她的胸前。
“叶欢哥……”玲玲的肩膀猛地一颤，低声叫了一句，脸上泛起幸福的潮水。
第039章 春风得意富贵楼
闻见女儿香，神仙也断肠。和玲玲距离以及姿势，让叶欢无法控制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和行动，更何况玲玲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
他低头在玲玲的脸上轻轻一吻，左手同时按在玲玲的胸上，不安分地抓捏着，轻轻地感受着那里的柔软和弹性。
玲玲手里握着的笔，在纸上停了下来。但是她不敢回头，她不知道怎么应对。她舍不得拒绝叶欢的亲热，但是也不敢回应叶欢的热情。
叶欢的老妈一个人在厨房看着锅里的牛肉和牛肝，心里想这叶欢和玲玲怎么还不出来？人家家里的一大堆牛肉还等着处理，这两孩子这么墨迹，不是要把牛肉搁臭了？于是老太太拄着拐棍望叶欢的房里走去，一边开口喊到：“叶欢，天都不早了，怎么你还不去帮玲玲卖牛肉？”
此时的叶欢，正在缠绵中享受。他的那活儿隔着衣服抵在玲玲的腚沟上，一抬头一抬头地跃跃欲试，正说不出的的兴奋。猛然听到老妈的声音，叶欢吓了一跳，嘴里叫道：“就来了妈，就来了……”
玲玲也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了叶欢的手，身子往旁边一扭，和叶欢拉开了距离。再看刚才的那张纸，两人在意乱情迷中无意识写下的“字”，就跟天书一样，谁也不认识。
“叶欢哥，赶紧写吧，真的不早了……”玲玲低声说道。
叶欢定了定神，抓住玲玲的手，三下五除二地写下了另外两张便条。把便条装进口袋，叶欢对玲玲说道：“玲玲你先回家，让老袁准备三袋牛肉，每袋五十斤。我换个衣服就来。”
先前在灶下烧火，浑身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刚才又和玲玲这样一番摩擦，那活儿还支楞着，叶欢想冲个凉水澡，把自己的冲动压制一下。
玲玲走后，叶欢迅速地冲了一个澡，然后换好衣服，跨上唐敏的小木兰，骑到了玲玲的家门前。估计是玲玲做了她爹的开导工作，大愣这次见到叶欢，没有了刚才的敌视，竟然往叶欢的口袋里塞了一包红梅烟，说：“麻烦你了叶欢，叔不会说话，你和玲玲去卖吧。”
牛肉早已准备好，分别装在三个蛇皮袋里，每袋五十斤。叶欢在摩托车后备箱里放了一袋，剩下两袋放在前踏板上。好在唐敏的摩托后备箱，是经过改造的，比较大，刚好可以放下一袋牛肉。
李大头皱着眉：“叶欢，你带这么多牛肉过去，能卖的掉吗？”
“卖不掉在带回来呗，万一带少了不够卖，那不是亏大了？”叶欢嘻嘻一笑，招呼玲玲上车，然后对李大头说道：“谢谢你了大头叔。”
玲玲也抿着嘴笑：“谢谢大头叔了！”
李大头晃着大脑袋，他想不明白，这两孩子干嘛要谢自己。
摩托车从花田村出发的时候，玲玲的双手扶在叶欢的肩头，等到出了村子，玲玲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抱住了叶欢的腰。小木兰本来就不大，前面踏板上放了一百斤牛肉，叶欢的脚踩在牛肉上，身体就自然而然地朝后去了很多。玲玲和叶欢挤在摩托车上无限亲密，两人中间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玲玲抱着叶欢的腰，胸前的双峰就紧紧地抵在叶欢的后背上，而且她的两条腿，也紧贴着叶欢的腿。这样的亲密接触，让叶欢忍不住想入非非，把摩托车开的摇摇晃晃。越摇晃，玲玲就越害怕，就把叶欢抱得越紧。
正是傍晚时分，清风徐徐凉爽无比。叶欢带着玲玲，心情愉悦地行驶在幽静的沙石路上。就是苦了唐敏的摩托车，每逢上坡路的时候，都发出牛吼一样的悲鸣。小木兰的动力不大，现在驮上接近四百斤的重量，的确是很费力。
下午六点多，太阳已经下山的时候，两人到了清溪镇。
春风酒楼的老板李春风接过条子看看，问道：“李大头自己怎么不来？”
“他家牛死了，他老婆很伤心，又要撞墙又要上吊。大头村长在家看着老婆哩……”叶欢说。
李春风嘻嘻一笑：“屁大的事就要撞墙上吊，大头这老婆，也太没出息！对了，大头多少钱一斤算给我的？”
“不贵，就十……”玲玲一看有戏，兴奋不已地就来回答。
叶欢赶紧捅了捅玲玲，接过话来说：“不贵，就十五块一斤。过年的时候都卖二十，现在算是打七折。”叶欢的想法是，十五块一斤的确开高了，但是对方未必不还价，他还到十二，或者还到十块，都是可以接受的。可是自己开口报价十块，万一对方还价八块怎么办？做生意和打仗一样，这叫以攻为守。
“他大爷的，死牛肉也要卖我十五块一斤？”李春风嘀咕了一句，说道：“过秤过秤！”
成交了？！叶欢心花怒放，提起一袋牛肉送进了春风酒楼的厨房。
李春风过了称，打开袋子检查了一下牛肉，对叶欢说道：“我现在没现金，就不给你们钱了。你回去告诉大头一声，让他随便什么时候来结账都行。”花田村欠着人家的吃喝款，人家当然不会付钱。
叶欢和玲玲不知道这些，叶欢说道：“行啊，不过李老板得给我打个收条，要不我怎么跟村长交代？”
乡下人淳朴忠厚，一般牵涉到金钱交易，小数额的就是一句话，根本用不上打收条。叶欢让李春风打个收条，是为了给李大头下套。
“真是麻烦，我还能赖了李大头的钱？”李春风不赖烦地叨叨着，顺手给叶欢写了一个收据：今欠到花田村李建国村长，牛肉款柒佰伍拾元。此据，李春风，某年某月某日。
叶欢把收据装好，笑了笑告别春风酒楼，前往富贵饭庄。玲玲坐在叶欢身后，兴奋地直捶叶欢的肩头：“叶欢哥，你太聪明了，简直就是、就是诸葛亮！”
一下子卖出去五十斤牛肉，而且价格还提高了五块一斤，玲玲能不兴奋吗？而且刚才李春风也说了：随时结账，那基本上就等于把钱装进了口袋！
有了刚才的经验，叶欢更加有恃无恐如鱼得水，很轻松地以十五块每斤的价格，把剩下的一百斤牛肉卖给了富贵饭店和德义酒家，并且成功骗得了收据。
玲玲乐的合不拢嘴，要不是在大街上，估计她会一下子扑过去，在叶欢脸上亲个够。她以为这都是叶欢的脑瓜子灵光，哪里知道，李大头欠着的吃喝款，人家饭店要了好多次要不来，现在送牛肉上门抵账，人家能不乐意吗？饭店里都有冰箱冰柜，冻起来慢慢用呗。
两人奸计得逞，打道回府。离开镇上老远，过了一半路的时候，玲玲才放声大笑起来。在镇上没敢笑，怕露出破绽。
叶欢笑着说道：“别笑，回家以后，还得想办法讨好大头叔，这些钱，还指望大头叔去要回来。”
玲玲说道：“我爹安排了，请大头叔，老袁，还有你，还有村子里一些帮忙的人吃晚饭。你在酒桌上，陪大头叔多喝两杯，趁他高兴的时候，就把收据拿给他，他一准会答应。”
“哈哈，你这个小丫头，也是一身的鬼主意。”叶欢笑着说道。玲玲这个办法，也算是条锦囊妙计。
玲玲低声地嘀咕着：“人家都十九了，哪里小了……”
“我说着玩的，不小不小。”叶欢心思又歪了。出发前在自己的房里，自己亲手摸过，玲玲的胸虽然没有柳晓妹的大，但是也不算小。
谁这道就在这时候，摩托车突然一顿，接着往前一窜，又是一顿熄了火。玲玲胸前那两个“不小”的东西，一下子挤在了叶欢的后背上。
“断油了，糟糕！”叶欢叉开腿，停住了摩托车。
玲玲扶着叶欢的肩膀下了车，无所谓地说道：“断油就断油呗。叶欢哥，我们推着走，刚好说说话。”
也只好这样了，叶欢也下了车，开着车灯，推着木兰车往前走。玲玲跟在叶欢的身后，把自己的手放在后备箱上，助叶欢一臂之力。好在这里距离花田村，只有三里多的路，大约半个小时能回到家。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边走边聊，说一些零零碎碎鸡毛蒜皮。可是没多久，小木兰的电瓶就没了电，路上一片灰暗。天色阴暗，身边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虽然有月亮，但是躲在厚厚的云里。叶欢说道：“这么黑，害怕不，玲玲？”
“我为什么要害怕？跟你在一起走，你又不是坏人。”玲玲咯咯一笑，声音就像夜莺一样动人。
“假如我是坏人哩？”叶欢心里一抖，脱口而出，同时停下了摩托。
第040章 简直是活宝
“我才不信你是坏人……”玲玲还在笑，一边笑一边捶着叶欢的肩头。
叶欢突然支好了摩托，一转身把玲玲的手攥在手里，喘着粗气，看着眼前朦胧月色下的美人。
“叶欢哥……”玲玲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但是她并没有缩回手。
“玲玲，我……”叶欢顺手搂住了玲玲的腰，嘴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心里，都是躁动的**，只想在这没人的路上，把玲玲给要了。
突然间，叶欢发现什么都不要说了，因为自己的嘴唇上一热，玲玲仰起头亲了过来。
处子的清香，瞬间让叶欢痴狂起来。他紧紧地搂住了玲玲，一双手从玲玲的后背往下，又走到她的丰满高翘臀部上，上下来回，不停地探索。
玲玲显然没有经历过恋爱，连亲嘴都不会，只知道用嘴唇盖住叶欢的嘴唇。
因为接受过柳晓妹的培训，所以叶欢对于亲嘴，也算是略有心得，相比玲玲来说，他完全可以做老师。他抱住玲玲，因势利导地用自己的舌尖撬开了玲玲的牙关，在她的口腔里巡弋。
“唔……”玲玲的叶欢全方位攻击下，浑身发软。那暖暖的舌头，淡淡的烟味，让玲玲忘记了一切，抛开了一切。她热烈地回应着叶欢，一双灵巧的小手也在叶欢的后背上抚摸着。随后，玲玲也会了叶欢的招数，把自己的丁香小舌，送进了叶欢的口腔里。
空气中都充满了躁动。叶欢的双手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拉开了玲玲连衣裙背后的拉链，解开了她的奶兜，搜刮她的每一寸肌肤。玲玲的轻微拒绝，坚持了不到一秒钟，就放弃了，任凭叶欢的侵袭。她的小手也像报复一般，扯出了叶欢勒在裤腰里的体恤衫，钻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后背上徘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玲玲的裙摆已经被叶欢撩起，并且系在了她的腰间。叶欢的手，开始向最关键的城堡进攻。
“叶欢哥，不要……这样搞。”玲玲嘴里仿佛在哀求，但是她的手依旧紧紧地抱着叶欢。
叶欢轻轻地褪下了玲玲的短裤，用嘴唇堵住了玲玲的嘴：“要，玲玲，我要……我想搞。”一摸之下，叶欢才发现，玲玲的那地方竟然和柳晓妹动情时一样，一片潮水泛滥。
“叶欢哥，你不要……那样搞。就这样……摸一摸，好不好？”玲玲艰难地说。前几天，她从叶欢那里借来的两本地摊书，看的自己情难自禁，无数次在没人的时候，想象着，把故事里的男女主人换成叶欢和自己，但是现在事到临头，却既兴奋又害怕，矛盾得很。
“好，我听你的。”叶欢手上的攻势不停。他经历过柳晓妹，现在也知道前戏的重要。只要把前戏做足了，还怕玲玲不愿意？
果然，没有经验的玲玲，渐渐地输给了有经验的叶欢。在一番忘情的抚摸以后，叶欢如愿以偿地，让玲玲背对着自己，趴在摩托车上。“玲玲……”叶欢轻轻地叫了一声，举起了自己的那活儿，开始寻找桃园洞口。
玲玲不再说话，只有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声，刺激着叶欢的豪情。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突然前方老远的地方有手电筒的灯光闪动，紧接着，二愣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玲玲，叶欢，你们回来了吗？玲玲，叶欢——！”
“我哥来了，叶欢哥……，你快让我起来。”玲玲吓的身体一抖。
“你哥还远着……，等我一下，玲玲……。”叶欢的兽血又沸腾起来，两手掐住玲玲的腰不放，往前急切地挺了挺腰。
但是……，大家都懂的，玲玲可不比柳晓妹。最终叶欢一声闷闷地叫唤，就像城里的送奶工一样，把牛奶放在了玲玲的家门前。
“玲玲，叶欢！”二愣还在大叫。
叶欢迅速地拉好自己的拉链，在心里骂了一句，奶奶滴，打扰你妹妹和老子的好事，叫个魂啊！玲玲更不敢怠慢，在叶欢的帮助下，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然后一弯腰，把自己的袜子脱了下来，擦了擦顺着大腿流下来的，叶欢送给自己的“牛奶”。
“来了来了，二愣，我们来了。摩托没油了，快过来帮我推车！”叶欢这才大声地回应了一句。
玲玲也在喊：“哥，就来了！”不过玲玲的声音不大，而且口气有点虚。
叶欢无所谓，反正这么远，二愣走过来还要好几分钟，于是他又转身抱住玲玲，来了一个长吻。玲玲半推半就地和叶欢复习了一下亲嘴技巧，然后推开叶欢，低声说道：“叶欢哥，你好坏……”
两人相对一笑，开心而又甜蜜。看看二愣越来越近，叶欢这才推起车迎了上去。
“你们在搞什么几吧东西？一大家都等着你们吃饭！”二愣走到眼前，瓮声瓮气地说道，牢骚整天。
“你说能搞什么呀！”叶欢没好气地说：“你以为卖牛肉那么容易？我和玲玲磨破了嘴皮子，才把着一百五十斤牛肉全部卖了。回来的时候，走到半路上没油了。推车推的满身汗，不信你摸摸我的衣服。”
玲玲在一边帮腔：“是啊哥，叶欢哥好厉害……，他、他把牛肉全部卖了，而且卖了个大价钱。”
二愣是个半傻子，哪里知道什么大价钱小价钱？他只知道，牛肉卖完了就有钱。听见着一百五十斤牛肉全部卖了，二愣也高兴起来，一熊掌拍在叶欢的肩膀上，把叶欢拍的腿弯一软：“叶欢，你牛逼！”
三人说说笑笑往前走。二愣子说话，从来不分场合，再粗的话都是张口就来。玲玲虽然有意见，但是也拿他没办法。叶欢倒是无所谓，反正你妹妹都能听，我管你怎么扯。
又走了一段路，玲玲说道：“哥，你和叶欢哥先走，我……马上就来。”
叶欢立刻就知道了，玲玲尿急，要小解。但是二愣子却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妹妹说道：“你要干什么？”
“什么事你都要问……。”玲玲气得一跺脚，转身往后走。
二愣挠了半天脑袋，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要去撒尿！”
叶欢忍住笑，踹了二愣一脚：“还在看？还不赶紧走！”
“哎……，玲玲你撒尿小心点，前天杜祠堂的那个寡妇，就是撒尿时，被赤斑蛇咬了屁股。不信你问叶欢，还是叶欢给她治病的！”二愣又回头叫了一嗓子。
叶欢被彻底打败了，靠，世上还有这样的哥哥。这个赵二愣，简直就是花田村的活宝！
第041章 两朵姐妹花
玲玲和叶欢以及二愣回到花田村的时候，整个村子里都飘荡着红烧牛肉的味道。大家今天不都买了些牛肉吗？大热天的又不好存放，所以晚上都烧一点解馋。这也引起了很多人的牙齿上火，随后的几天里，叶欢把医疗室里清热解毒含片，都卖脱销了。
大愣的家里早已摆开了全牛宴，炒牛肉、卤牛肉、炖牛蹄筋……，满屋子的人都等着叶欢。一张八仙桌，李大头和老袁，还有村子里的一些老家伙就占了半壁江山，叶欢年纪小一点，来的又迟，只得坐到了下首。
人坐齐了，大愣吩咐上菜。叶欢只觉得后背上被两个软软的东西一挤，接着一只手从自己的肩头上伸了过来，一盘菜上了桌。一开始叶欢以为是玲玲在上菜，扭头一看，却是玲玲的大姐赵彩云。彩云和玲玲长得很像，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那种成熟的韵味，却比玲玲更加引人。
“彩云姐也回来了？”叶欢打了声招呼。
赵彩云三十不到，嫁在新庄村，听说娘家的牛死了，赶紧回来安慰一下爹娘，顺便弄点牛肉回去吃。因为大愣安排晚上请人吃饭，所以就让彩云留下来帮忙烧菜。
“是啊叶欢，辛苦你们大家了，帮忙到现在。今晚多喝点啊。”彩云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来回穿梭传菜。
李大头三杯酒下肚，问叶欢：“那些牛肉……都卖完了？”
叶欢点点头：“本来人家饭店都是不要的，我说到大头叔的名字，人家立刻二话不说，就把牛肉买下了！大头叔，你就是我们花田村的招牌啊！”
李大头得意的大笑：“我没去，要是我去了，每家饭店给他一百斤，他们都要收了。”
“那是那是。”叶欢马屁连连，不住地和李大头碰杯。
二愣在路上也得到过叶欢的指示，所以也陪着大头一杯接一杯。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陪大头喝酒，但是叶欢既然说了，二愣就执行。反正多喝几杯，对于二愣来说，是一件快活的事。平时哪来的酒喝？
但是当家人赵大楞却关心卖牛肉的钱，忍了半晌，终于开口问道：“那……卖牛肉的钱，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带回来了，都在玲玲那儿。”叶欢又陪着李大头干了一杯。
听见钱回来了，大愣这才放了心，开怀畅饮。这条牛宰了五百斤牛肉啊，十块钱一斤卖完了，也就是五千块。按照没有拆伙前的股份来说，大愣得了五千块，也就不算亏本了。虽然忙了一场，但是也吃了很多牛肉。
大家有来有往互相陪酒，很快地，李大头的舌头发直，说话不利索了。二愣更惨，喝着喝着不见了人。大家低头来找，他已经在桌底下睡着了。
叶欢这时候也有了五六分醉，看看时机差不多了，他回头冲着门外的厨房喊：“彩云姐，玲玲，你们不来喝一杯吗？”
玲玲和彩云这两朵姐妹花一起走了进来，端起酒杯先敬村长。
玲玲说道：“大头叔，今天的事，真的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我们一家人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说着说着，玲玲竟然眼圈一红。
“傻丫头！”大头端起酒杯，先不急着喝，豪气冲天地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邻！花田村，任何家庭出了事，都是你大头叔的事！”
叶欢赶紧竖起大拇指：“大头叔，你就是我们花田村的一条好狗啊！”
全桌子的人都笑的打跌。
“滚你妈个蛋。”李大头也哈哈大笑，骂了叶欢一声，一口闷了杯中的酒。
玲玲忍着笑，又给李大头倒满了酒说道：“大头叔，还有点小事，要请你帮忙。就是不好意思说……”
“说！”大头一拍桌子：“清溪镇范围内，没有你大头叔办不成的事。”
玲玲一脸感激地掏出了三家饭店的欠条，递到李大头的面前：“大头叔，三家饭店都没有给钱，说是请你去收钱，随便什么时候结账都行。你明天去镇上的时候，顺便把钱带回来吧，谢谢你了。”
“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李大头随口答应了一声，接过条子塞进口袋，然后一愣，又掏出了看了看，登时没了声音。
花田村欠着人家饭店的钱，人家写这样的收据，是明摆着要和自己抵账的呀！这回完蛋了，自己还得拿钱出来给大愣先垫上。肯定是叶欢的鬼主意，李大头狠狠地瞪了叶欢一眼，却发现叶欢已经和老袁动起了手，吆五喝六地在划拳。
“行！一个月之内，给你们把钱要回来，两千两百五，在我身上了！”李大头咬了咬牙，干了一杯酒压了压心火。
“两千两百五？”大愣板着手指算了半天，还没算明白过来。十块钱一斤，那不是一千五吗，怎么多出来七百五？
“十五块钱一斤卖的，都是叶欢哥的功劳。”玲玲开心地一笑。
彩云笑吟吟地端起酒杯：“叶欢，别划拳了，姐陪你喝一杯，感谢你为我们家多挣了七百五。”
叶欢也喝了不少，两眼有些迷糊。他端起酒杯站起来：“彩云姐，不客气。”眼睛却看着赵彩云的胸前，心里想，刚才上菜的时候，就是这一对东西在自己后背上擦来擦去的吗？
赵彩云二十九，当年是花田村的第一号美女，四乡八里求亲的人都踩断了大愣家的门槛。但是大愣以为奇货可居，明码标价，谁家的彩礼多女儿就给谁。最后新庄村的武良友出的价钱最高，抱得美人归。但是结婚以后，武良友却看不起彩云，认为这人是自己买回来的商品，在床上变着花样折腾她。
彩云也闷闷不乐，因为武良友长得不好看，小头小脑的，巴掌大的脸上，鼻子眼嘴巴眉毛都挤在了一起，就像个小丑。所以两人摩擦不断，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近些年打工潮涌起，武良友也折腾烦了，背起铺盖去了南方沿海城市，让彩云在家里独守空房。
武良友出门打工以后，彩云反倒自在了许多，甚至隔三差五地，还在家里炒个菜喝点小酒。一两年下来，倒是练成了一副好酒量。
当下和彩云连喝两杯，叶欢已经开始头重脚轻，双眼迷离了。他努力地摇摇脑袋，想看看清楚，彩云胸前是两个咪咪还是三个咪咪。
第042章 酒喝多了
叶欢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就想开溜，却被杀猪老袁一把抓住。老袁和叶欢又划了几拳，各有胜负，又喝了两三杯。
李大头心里带着气，夺过酒瓶，就要给叶欢倒酒：“叶欢，……你、你小子干得漂亮！大头叔赏、赏、赏……你三杯！”
“还不都是大头叔的面子？”叶欢的舌头也开始打结了：“三杯一起满上，一起满上……”说着，叶欢结过了彩云和玲玲的酒杯，放在桌上，跟自己的酒杯排在一起。
等到三杯酒一起满上了，叶欢先端起彩云的杯子看了看，然后转了个方向，把带着彩云嘴印的那一边合上了自己的嘴唇，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走了，走了，你们慢慢……喝。”叶欢又是三杯下肚，已经不能再支撑，摆着手下了桌子。他心里明白，再不走，就得和二愣一样，当场要钻桌子。
看着叶欢踉跄着走出堂屋，李大头哈哈大笑，觉得出了一口气。玲玲皱着眉喊道“叶欢哥你慢点，我送你吧。”
彩云放下筷子，对玲玲说道：“我去送他吧，别喝醉了走路摔着。”
叶欢走出玲玲家的院子，站在门前看方向，自己的家住哪呢？该往那边走？正在犹豫的时候，彩云走过来搀住了叶欢的胳膊：“叶欢，往这边走，小心看路。”
“彩云姐，我没醉……”叶欢的整条胳膊被彩云搂在怀里，一摇一晃地朝前走。
“姐知道你没醉，听话，回家睡觉，啊。”彩云搀着叶欢，嘴里温柔地哄着，就像哄一个小宝宝一样。突然间，彩云觉得身下有东西在动，一低头看到叶欢的手，正拖在自己的小肚子下面，手指还在一勾一勾的。
这小东西，原来也会酒后乱性？彩云装做不知道，继续搀着叶欢往前走。这样的接触很美妙，反正现在黑灯瞎火的，也没人看到，彩云乐的享受一番。而且叶欢现在醉的很厉害，说不定明天醒来，他自己也忘了，也没什么尴尬的。
叶欢的家就在前面一路的房子，相隔不过一百多米，不大工夫到了家。曹连凤这时早已经睡下了，叶欢带着玲玲去镇上卖牛肉的时候，老太太一个人在家里，把煮过的牛肉都切成小块，丢进盐水缸里，可累坏了。
不过院子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叶欢的胳膊搭着彩云的肩，推开门走了进来。老太太听到脚步声，就在自己房里问了一句：“叶欢，是你回来了吗？不是喝醉了吧？”
“我没事，妈，你睡着吧。”叶欢应了一声，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彩云让叶欢在床上坐下，又给叶欢倒了一杯茶：“喝了茶，你就睡吧叶欢。”一边说着，彩云的的手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叶欢的后背，两只眼睛还勾勾地看着叶欢。
叶欢在醉眼朦胧间看懂了彩云的眼神，毕竟，他经历过了柳晓妹，也看到过郭树花的眼神。他一口喝干了茶杯里的水，站起身关上门，抱住了彩云：“彩云姐，你陪我睡一会儿吧……”
“你真的喝醉了，叶欢。”彩云也不生气，任凭叶欢抱着乱摸，轻声地道：“放开我，我还要回家收拾桌子。”许久没有被她男人蹂躏了，现在被叶欢贴面抱住，彩云的心里也是痒痒的。但是叶欢比自己小了九岁，彩云觉得不好意思占他便宜。
叶欢这时候酒劲上头，只管抱着彩云不放上下其手：“彩云姐，就陪我睡一会儿呗。”
“你还小，还不懂事，别跟姐闹了。”彩云笑了笑，手指在叶欢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哪里小了？姐，我不小了，不信给你看看。”叶欢不放手，抱着彩云慢慢挪向床边。
彩云被叶欢抱得死紧，不敢大声说话，怕惊动了叶欢的老妈。她也有心趁着叶欢醉酒吃了她，但是想到这时间地点，都不太合适。于是就趴在叶欢的耳朵上，小声地说：“叶欢，那你先睡下，让姐看看……看看你的东西有多大。要是真的长起来了，姐就和你好一次……”
“别骗我，彩云姐。”叶欢扯开拉链倒在床上，一柱擎天！
天啊！彩云差点惊叫起来，捂住了嘴巴。没想到叶欢的身板不算强壮，竟然有这样大的本钱。本来，哄叶欢上床，只是彩云的脱身之计，她想等叶欢躺下以后迅速离开。可是现在看了叶欢的那活儿，彩云却无法迈动自己的脚步了。
以前的邻家小屁孩，不知不觉间，长成了伟岸大丈夫！
彩云伸出温柔的芊芊素手，轻轻地攥住了叶欢的伟岸，低声颤抖着说道：“叶欢，你真的长大了……”她无法抗拒这近在眼前的巨大诱惑，只觉得身下一阵湿热麻痒。
“姐姐，怎么还不回家？不是叶欢哥真的喝醉了吧？”玲玲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这时候，彩云正在思量着要不要宽衣解带坐上去。猛地听到玲玲的叫声，彩云这才清醒过来，顺手扯上床单盖住叶欢，打开房门喊到：“叶欢喝的有些多，我给他倒杯茶……，就来。”
叶欢其实并没有全醉，虽然脚步踉跄说话打结，但是思维还清醒着。听见玲玲走了进来，叶欢本来准备翻个身的，突然心里一阵猥亵，竟然不翻身了，闭着眼睛装睡，就那样支楞着自己的伟岸本钱。
玲玲一头冲进叶欢的房间，看到姐姐彩云正在倒茶。再一扭头，叶欢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的床单，差点被顶上了屋梁。
只看了一眼，玲玲的脸就红了。虽然隔着床单，但是玲玲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因为她几个小时前，在回来的路上就和叶欢温存过一次。更何况，玲玲在叶欢借给自己的地摊书里，也见过那玩意儿。
要是先前在路上，叶欢哥真的和自己那样了，自己能受得了他吗？玲玲又羞又怕，痴痴地想。
彩云倒好了茶，一回身看见妹妹在盯着叶欢看，不禁微微皱眉，说：“你进来干什么？出去等着我。”在彩云的心里，认为妹妹还小，不知道什么东西顶起了床单，因此才会发呆。但是不管怎么样，一个没结婚的姑娘，这样傻傻地看，实在不应该。
玲玲哦了一声，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隔着门等她姐姐。彩云把茶放在叶欢床头的矮凳上，又给叶欢放下了蚊帐说道：“叶欢，好好睡着，茶在你手边，我走了。”
“呼……呼——！”叶欢扯了一个气壮山河的呼噜，算是回答。
第043章 郭树花捡了便宜
叶欢听见彩云和玲玲走远了，心里一阵遗憾。有心起身去关院门，想想还是算了，家徒四壁，别人来偷什么？再说了，花田村地处大山深处，没有过路的贼，而乡亲们也实在，一般没偷鸡摸狗的小人。
脑袋昏昏地回想着刚才搂着彩云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叶欢睡了过去。但是叶欢没有想到，还真的被人偷了，而且被人偷走的东西，还不能嚷嚷。
这个小偷，是望牛墩的郭树花，她偷走了叶欢的精华液。
今天是清溪镇赶集的日子，郭树花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香气袭人。她天不亮就打着电筒出发了，准备先找叶欢针灸治蛋气，然后去赶一趟早集，好趁着凉快回家。她今天穿上一条短裙，这样治疗蛋气的时候方便些，把裙子掀起来就行。要是穿裤子，还得脱来脱去的。
来到叶欢家的院门前，天色刚好蒙蒙亮。郭树花准备用手敲门，没想到手一挨上去，门就开了。那是昨晚彩云出门后，随手带上的门。
这家伙这么早就起来了？郭树花迟疑着走进院子，看到叶欢的房间里也亮着灯。用手一推堂屋的门，堂屋的门也没闩，一推就开。
郭树花确信叶欢已经起来了，就顺手推开了叶欢的房门。
彩云昨晚离开时，怕叶欢醒来找不到水喝，就没有给他关灯。而且几道门都是顺手带上的，所以郭树花毫不费力地走到了叶欢的床边。
推开房门一看，叶欢正在仰面大睡。郭树花有那么一刻的犹豫，正要放开嗓子喊醒叶欢，却突然看到了叶欢床单下的伟岸雄风！
叶欢的玩意儿，当然不可能支楞一夜。不过在这一夜里，倒也是反复振作了两三次，现在正是早晨的最后一勃。半夜的时候，叶欢也醒过一回，因为浑身燥热，干脆脱了裤子和短裤，正裸睡着哩。
看着眼前的床单，被叶欢顶起一尺高，郭树花不由自主的动了心思。这个死叶欢，每次都不上钩，今天也落在老娘手里了吧？
她竖起耳朵听了听动静，静悄悄的。于是，轻轻地关上房门拧上保险，转身揭开了叶欢身上的床单。
郭树花的心，再一次被震撼了！她外号逢人配，也算阅人无数，但是却从没看到过叶欢这样巨大的本钱。“今天就让老娘来试试，是不是银样镴枪头！”郭树花的心中春潮荡漾，身下早已春雨绵绵。她毫不客气地蹬掉鞋子，褪去了内裤，撩起了裙子，跨上床叉开腿，扭动着屁股慢慢地坐了下去。
迷迷糊糊的叶欢以为这是一场春梦，他吧嗒了一下嘴，舒畅地哼哼了两声。郭树花的贼胆更加大了起来，一坐到底，然后俯下身来抱住了叶欢……
“你是谁……？”叶欢有些清醒了，他也抱着身上的人，喃喃地问道。昨晚彩云送自己回家的事，又被叶欢想了起来，他以为现在是彩云在和自己亲热。
“我是大花，我教你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别动，别说话。”大花把自己的舌头塞进了叶欢的嘴里，一边疯狂地做着臀部运动，上上下下。
“唔唔……，呜呜——”可怜的叶欢，终于晚节不保，**给了驰名花田村一带的逢人配。等到他清醒过来，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接下来两三分钟以后，云收雨散。
叶欢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点了一支烟，黑着脸不说话。
“怎么，不舒服吗？”郭树花从身后抱着叶欢，无耻地问道。
叶欢回过头来：“我才二十岁，就被你……被你这样了，以后怎么做人，怎么找对象？”
“傻瓜，这种事，姐不会跟人家说的，你放心。再说你是男人，怕什么？玩过就玩过了，身上也不长记号，谁知道你和我睡过觉？”郭树花被叶欢的郁闷逗乐了，笑着说道：“来，别生气了，给姐姐扎针，我还等着去赶集哩。”
“不扎！”叶欢一扭头。
叶欢越是这样委屈，郭树花心里越是有成就感和征服感，哼，你小子守身如玉，不还是被老娘破了戒？她决定安慰一下这个童子鸡，毕竟，人家的第一次给了自己。
“给姐姐看病，姐姐多加你一百块，行了吧？”说着，郭树花打开了随身的小钱包，抽出一百快递给了叶欢。
叶欢压着心里的笑，装作二愣子的模样，举起钱对着灯光看了看，才一脸不乐意地说道：“去床上躺好。”
到院子里洗了脸刷了牙，叶欢才开始给郭树花针灸。整个针灸过程，叶欢都装作不开心的样子，一言不发。郭树花躺在床上，一反平时骚气冲天的模样，好言好语地安慰着叶欢受伤的心。
郭树花走了以后，叶欢掏出刚才的一百块看了看，不禁笑着摇头，原来自己竟然是一块做鸭子的料！又回想起刚才被大花“糟蹋”的过程，别样的滋味和感觉回味无穷。
按照唐敏的安排，叶欢今天在平塘村坐班。平塘村和镇上离的比较近，道路又好，村民看病去镇上也相对方便一些，所以来医疗室的人不多。叶欢坐了一上午，卖了两盒感冒药。中午的时候，甘德明从饭店里叫了几个菜，在村委会的平房里，宴请叶欢。
叶欢也不客气，吃饱喝足以后一抹嘴，跨上摩托车直奔清溪镇。今天，要给小欧再洗一次药水澡，进行第二个疗程。
镇东旅馆里，小欧正在无聊地看电视。看见叶欢进来，愁容一扫而光，笑靥如花。俩人简单聊了两句，就开始烧水熬药。不大工夫准备妥当，浴盆里倒上热水，一片雾气登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当小欧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叶欢的心，又剧烈跳动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小欧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他的眼里，柳晓妹和郭树花都是荡妇，可以随便蹂躏。但是小欧却是仙女，不敢亵渎。
而小欧经历过上一次的药水浴，这次大方了许多。一边在盆里洗澡，一边找些话题和叶欢聊天，就像老夫老妻一样，看不出有什么尴尬。
“叶欢，你在村子里说了亲事吗？”
叶欢给小欧擦背的时候，小欧问道。因为昨天晚上，小欧出去买方便面的时候，在春风酒楼门前，看到了叶欢和玲玲正在推销牛肉。她立刻躲在阴影里，一动不动地偷看。随后，她看到了玲玲上了摩托车，抱住了叶欢的腰。
这样的场面，让小欧有些失落和伤心。玲玲比叶欢小一岁，又住一个村里，他们在一起是应该的，般配的。而自己，似乎只是叶欢的一个病人。因为老邻居的关系，叶欢才仗义给自己治病。
“没有啊，……怎么想起问这个？”叶欢一边给小欧搓背，一边说道。
“我就是随便问问，”小欧一笑：“你也不小了，该说亲事了。我看玲玲很不错啊，你可以考虑一下。”
“玲玲？”叶欢不说话了。如果玲玲和小欧任自己挑的话，叶欢一定会选小欧，而且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当然，两个一起娶了最好。但是叶欢也知道，这两人，自己一个都娶不来。
当年因为换亲不成，二愣到现在还打着光棍，大愣记恨在心，是不会让玲玲嫁给自己的。至于小欧也不可能，她父母现在都是正式职工，不会看上自己这个当年的邻家小孩。就算小欧铁了心跟着自己，以后受她父母的白眼，又有什么意思？
小欧见叶欢不说话，转过身来：“怎么，玲玲被人说去了？”
“那倒没有。”叶欢摇摇头：“不过我家里穷，欠着一屁股债，玲玲她爹不会同意的。而且我也不算大，这事不急。好了……，你睡到席子上，我来给你擦药。”
小欧答应了一声，睡到席子上仰面朝天。她身上的各处疱疹，前两天都已经结疤，经过刚才的药水浴，那些结疤都已经脱落，留下了淡淡的印痕。
手上的药膏往小欧身上涂抹着，叶欢又难免一阵激动。小欧刚刚在热水里泡过，浑身皮肤微烫，细腻柔软弹性十足。虽然大清早就被郭树花吸去了满肚子的骚情，但是眼里看到的手里摸到的，还是让叶欢又起了反应。小欧的脸色也开始渐渐潮红，呼吸声大了起来。
昨天，小欧特意去了镇上的邮局书店，买了几本婚恋杂志。通过杂志的描述，小欧知道了叶欢上次给自己擦药后，背着身子整理裤头的正真原因。
甚至，小欧还想过去买一盒套套，听说男人戴上那东西以后，既可以解决问题，又能防止病毒传染。但是小欧纠结了好久，到底没敢去买。她不知道叶欢看见那套套以后，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小欧，等你的病好了，你打算怎么办？”叶欢的手，涂抹到了小欧的胸前，情绪激荡起来。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叶欢找了个话题。不过这次的激动比上次好，上次，叶欢不敢看小欧的眼，现在可以和小欧对视了。
“我……还去南方打工。我爸妈拿我攀了一门亲事，我心里不愿意，所以，不想呆在家里。”小欧看着叶欢，眼里一片柔情。
“你爸妈也是为你好，为什么不听他们的？”
“为我好，就应该尊重我的意见，而不是随便找个有钱有势的人家，就把我嫁了。我又不是牲口。”小欧有些激动：“他们给我找的对象，是县里教育局长的儿子。那个人，基本上算是个侏儒……”
“这个……”
本来想岔开话题，没想到引起了小欧的伤心事。叶欢不再说话，继续给小欧擦药，全身上下地涂抹。等到前面的药膏涂抹完成，按照程序，还要往小欧的身下塞一些拌过药膏的艾叶。
“小欧，开始用艾叶了，腿弯起来，张开一点……”叶欢的喉头又开始发干。
第044章 冲动是魔鬼
“嗯。”小欧答应了一声，配合着叶欢曲起了双腿。
叶欢依旧背过身去，给小欧用艾叶。小欧突然说道：“叶欢，为什么你用艾叶的时候，要背着我？我觉得你面对着我……，会更方便一些，会多放一些艾叶进去……”
“我……”叶欢扭过头来，心里想，看着你的眼神给你用药，这不是不好意思嘛。
小欧突然坐起来，把脸凑到了叶欢的面前，小声地问：“叶欢，你给我治病的时候，是不是……很难过？”
叶欢一愣，这样给你治病，很享受的啊，怎么会难过？
“我是说，你是不是……忍得很难过？”小欧低声地问。
既然小欧问起，叶欢也不想隐瞒，他犹豫了几秒钟，点点头。这种难过在心里，相当于酒鬼闻到了酒香，馋猫嗅到了鱼腥气。但是难过又有什么办法，眼前是带着梅毒的小欧，不是柳晓妹，也不是郭树花或者彩云，或者玲玲。
“叶欢，……等下你去买一盒、一盒避孕套吧，我不想你这样难过。”小欧哑了咬牙，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她的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叶欢吓了一跳，用手背擦去了小欧脸上的泪水：“别这样说，小欧。我可以忍得住……”这句话一出口，叶欢就觉得自己很虚伪，明明忍不住，还要装成正人君子的样子硬憋着，唉！
“你躺好吧小欧，我给你上药。”
叶欢定了定神，继续给小欧的那地方塞进艾叶。经历过柳晓妹和郭树花，叶欢在给小欧塞艾叶的时候，也明显察觉到了不同，手指上那种紧致的感觉告诉他：小欧的确没有过男女之事，她不是婊子，更没有去卖过。
漫长的药膏涂抹过后，治疗结束，小欧穿起了衣服，轻轻地抱着叶欢：“叶欢，总有一天，我会把自己……给你的。这不是报答，而是我、我愿意，我喜欢你……”
“等治好你的病以后，再说吧。”叶欢笑了笑，抚摸着小欧的脸。他现在不敢想这个问题，因为想了也是白想，没法做的。就算用了套子，目前的情况下，也不利于小欧的恢复。而且这时候要了小欧，怎么地都有点趁人之危的味道。
至于以后，如果小欧真的愿意，那自己就要了呗，都什么年代了，没必要装纯洁。
安顿好了小欧，叶欢稍作逗留回了花田村。还没到家，就在村口被何长芬拦住了。
花田村的房屋，被进村的砂石路从中间断开，分为东西两头。何长芬的家紧挨着大路，就在山墙上开了一个窗口，进了些烟酒小百货，开了个小卖铺。
“叶欢你过来看看，我的牙齿上火了，看看有没有什么下火的药。”何长芬从小卖铺里探出头来，张大了嘴巴。昨天大愣家的牛肉，害了不止一个人，花田村的男男女女，很多人都上了火。
叶欢停下摩托车走了过去，笑嘻嘻地说：“嫂子上了火，找我没用。赶紧打电话，让鲍哥回来救火啊。只要他抱着你亲两口，保管是灵丹妙药！”
“去去去……。”何长芬隔着窗户说道：“你个小屁孩越来越坏了啊，也知道和嫂子开玩笑？哦，亲两口就能治病了？那照你这么说，我的痔疮也不要开刀了，让我家鲍海回来亲两口就是了！”
“噗……，”叶欢差点笑岔了气，这个娘们，竟然要他男人给她亲痔疮，要是被鲍海知道了，非胖揍她一顿不可。占她的便宜不地道，叶欢停止了说笑，从药箱里翻出一盒牛黄解毒片一盒含片丢了过去：“一共十五。”
何长芬抠了一粒含片丢进嘴里：“没钱，记账。”
“瘦猪在哼哼，胖猪也哼哼。你开着百货大楼，能缺这几个小钱？赶紧给。”叶欢不耐烦地伸出了手。何长芬摸出两包七块的红塔山扔了过来，然后哐地一声关上了小卖铺的窗子。
两包红塔山才十四块，何长芬的进货成本，最多也就十三块。这样一算，她少付了两块钱，所以赶紧关上了窗户，怕叶欢不依。
你大爷的，就知道你要赖账，才故意把两盒药多说了三块钱，要不还折本！叶欢心里骂了一句，弯腰拾起了两包烟。
这边刚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接二连三地来了人，都是昨晚吃牛肉上了火的。叶欢没办法，只得去了医疗室，把下火的药全部带了回来，分给大家。
李大头也拿了两盒药，叶欢问他要钱，却被他瞪了一眼：“你昨晚害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今天我去镇上了，人家饭店说，你拿着鸡毛当令箭，竟然冒充我写了个条子去推销牛肉。我告诉你叶欢，这钱我不管了，你自己去要吧。”
叶欢嘻嘻一笑：“大头叔，我给你一个做好事树立威信拉拢人心的机会，你不感谢我，反而埋怨上了？”
“我他妈不要做好事，我李大头也不是好人！这事我不管了。”大头越想越气。
“真的不管啊？”叶欢问。
“还有假？”
叶欢揉了揉下巴，斜着眼道：“那好吧大头叔，你把条子给我，我自己想办法。难怪人家说你是个窝囊村长，一点没错，啥事都不能干！”
大头急眼了，僵着脖子问：“谁说的？哪个狗日的敢说我窝囊？！”
“平塘村的人说的。”叶欢懒洋洋地说道：“你把条子给我吧，我去找甘德明帮忙。今天我在平塘村值班，甘德明跟我一起喝的酒。他说我搞不定的事，都是他的。”叶欢这句话半真半假。甘德明跟他一起吃的午饭没错，但是人家没有那么说。
不过这句话在李大头听来，却真实无比。上次叶欢救了甘德明的儿媳妇和孙子，甘德明一把给了三千块，可见甘德明对叶欢的感激。虽然都是村长，但是在清溪镇，甘德明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了李大头。甘德明和镇上几家饭店的关系，也更加密切，因为平塘村的吃喝应酬更多，是饭店里的大主顾。如果甘德明真的出面，这件事也的确轻而易举。但是甘德明好事做到了花田村，李大头以后怎么混？
“去他妈个蛋！花田村的事，要他甘猴子来逞能？老子要不来这两千多块钱？！”大头狠狠地呸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走了。
冲动是魔鬼，为了争这个面子，李大头回家以后，没经过翠红同意，就开箱子拿了两千两百五，把大愣的牛肉款给垫上了。据说，他后来差点被翠红打的伤筋动骨，有一个星期都不能骑摩托，屁股痛。
看着李大头的背影走远，叶欢嘿嘿一笑，想到了丢在蔡菊家里的毛竹梯子。该把梯子讨回来了，叶欢洗了一把脸，吊儿郎当地朝蔡菊家里走去。
第045章 花田四大名捕
叶欢漫不经心地走着，老远就看到了蔡菊家的院门敞开着。可是走近了一看，才发现院子里花花绿绿莺莺燕燕的，好几个女人正在打牌。
柳晓妹刚才还来买去火的药，没想到现在就上了战场。何长芬也关了小卖铺，坐在桌子一方，卷着袖子吆五喝六骂骂咧咧。蔡菊牌品不错，没听见她大声喧哗。还有一个女的坐在西边，是杀猪老袁的小儿媳罗惠。
另外，还有两个黄花大闺女在一边旁观，一个在傻笑一个在瞪眼。傻笑的是田木匠的傻女儿田小荷，瞪眼的是加工厂老孔的女儿孔玲珑。
说到这田小荷和孔玲珑，那绝对是花田村女人当中的两朵奇葩。这两人的智商，和赵二愣在伯仲之间。细分起来，田小荷比二愣稍有不足，孔玲珑却稍稍胜过二愣。
村里还有一个年轻人，因为受刺激变成了花痴，叫周林。于是就有缺德鬼，把这四位合称为四大名捕。
二愣傻起来，连他老爹都敢揍，最是凶狠不讲情面，被封为四大名捕里的老大：无情。
而周林是花痴，喜欢从后面偷袭女人拦腰抱住。虽然他弱不禁风，一双手瘦得跟鸡爪一样，但是女人被他抱住了，也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逃脱。所以他被称为铁手。根据村长李大头的不完全统计，花田村五十岁以下的妇女之中，百分之八十的人曾经遭遇过铁手袭胸。百分之五十的人，遭遇过铁手摸屁股。还有百分之十的人更惨，曾经被铁手雁过拔毛。据说大头的老婆翠红，和开小卖铺的何长芬就在这最惨的百分之十当中。
追命是田小荷。田小荷不但不聪明，而且略带残疾，前罗锅后背弯，外加罗圈腿。但是田小荷有一桩好处，就是嘴甜。隔了一条河见了你，她凫水过来都要跟你打招呼。见到男的她就叫叔叔伯伯大哥，见到女的她就是婆婆婶婶姐姐，一边叫一边笑，笑的让人心里发虚。直到你答应一声，她才会满意地转身离去。你要是不答应，她会追着你到天涯海角，跟你后面哥哥哥哥……。你钻进屋里关门睡觉，她还敲你家的门：“哥哥，为什么你不睬我？”
剩下的一个就是冷血孔玲珑。孔玲珑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就是矮了点胖了点，十九岁的年纪，一米四九的身高，一百九十斤的体重。把二愣的双腿卸了，跟孔玲珑摆一起，那就是姐弟俩，或者说很有夫妻相。论起相貌，孔玲珑豹头环眼，招风耳朝天鼻，外带大龅牙，两条眉毛像西瓜刀一样斜插天空。所以孔玲珑不笑还好，一笑起来格外恐怖。因为自己的笑招人讨厌，久而久之，孔玲珑也不会笑了，见了谁都瞪着俩眼，成就了冷血的美名。
自古以来，身大力不亏，孔玲珑和二愣一样力大无穷，又被合称为花田村的哼哈二将。加工厂里的十八匹马力柴油机，即使水箱结了冰，十九岁的孔玲珑都可以一把摇响。要是有土匪攻打花田村，只要二愣和孔玲珑守住村口，可抵百万兵！
不过叶欢见了孔玲珑，一直都叫做：恐龙。
叶欢走到蔡菊的院门前，一看阵势不对就想撤。至于梯子，叶欢决定暂时不要，还放在这里。只要梯子在蔡菊家里，自己就有个由头来串门。
可是兵贵神速，叶欢将撤未撤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消魂的声音：“叶欢哥哥，叶欢哥哥……”
“哦，小荷啊，看打牌呢？”叶欢浑身是胆，也不敢得罪追命田小荷，老老实实地站住了脚步。其实田小荷比叶欢大两岁，可是人家就是喜欢叫哥哥，叶欢也不敢不答应。
“要看就进来看，伸头缩脑的就像个贼一样！”冷血孔玲珑瞪着不会转弯的眼看着叶欢。
柳晓妹蔡菊何长芬等人也都一起开口招呼：“进来啊叶欢，在外面转什么劲？”
真他娘的晦气，竟然遇上两大名捕了。叶欢咳咳两声走了进去，站到何长芬身后看打牌。
几个人玩的是两副牌放一起的斗地主，何长芬甩出去一手牌，手里还剩下一张大鬼一张梅花九，眼看要赢了。她得意地开玩笑说：“蔡菊，叶欢来者是客，你不端凳子给人家，想叫人家坐你腿上？”
“打牌就打牌，哪有这么多话？叶欢要坐，自己不会找凳子，要你心痛？”蔡菊脸一红，回了一句。
叶欢一听，怎么都拿我开玩笑？天生我才必有用，难道我生来就是被你们调戏的？他捅了捅身边的追命田小荷，指着何长芬手里的牌：“小荷，你认识扑克牌吗？”
“不就一个大王一个九，谁不认识啊。”田小荷嘻嘻一笑：“我没说错吧，叶欢哥哥？”
“嗯嗯，没错没错。”叶欢满意地点了点头。
柳晓妹坐在何长芬上家，正愁着怎么出牌，听见田小荷这么一说，立马扔下一对三来。何长芬气的咬牙切齿，回头大骂田小荷和叶欢：“该用驴蛋堵住你们的嘴，话比屁还多！”
“你冲我发什么火？不会打牌就别打！屁股歪了尿地上，还怨马桶漏水？”叶欢嘻嘻一笑，走进蔡菊家里端来一条长凳，坐下来观战。冷血孔玲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叶欢身边。
“恐龙你自己不会端凳子啊，跟我挤一块？”叶欢直皱眉。
“你一个人的屁股，就要坐这么长的板凳？”孔玲珑撅起嘴巴，然后一撅屁股，差点把叶欢撅下板凳。
叶欢随手给了恐龙屁股一巴掌：“别以为屁股肉多就乱挤，我把罗惠她爹老袁的杀猪刀借来，削了你座子肉！”在叶欢的眼里，恐龙就是个男孩子。别说打她屁股，就是下三路的海底捞月，叶欢也敢使出来。
“现在肥肉不好卖。”杀猪老袁的儿媳罗惠扑哧一笑。
嘻哈声中，二愣也走了进来。叶欢心想，今天什么好日子啊，要不是铁手周林最近发病被送去了医院，估计今天四大名捕得欢聚一堂了。
“挤挤呗叶欢。”二愣的肥大屁股也挤了过来，哼哈二将一左一右把叶欢夹在了中间。可怜叶欢的小身板，被夹在这两尊菩萨当中，简直就像一个失足少年，在和管教干事合影。
“怕你们了！”叶欢站起身，又钻进蔡菊家的堂屋里端了一条凳子，坐到了柳晓妹的身后。
“二愣，昨天和叶欢打得你死我活，今天又好上了？”柳晓妹一边打牌，一边说道：“昨天被揍了一顿，下次还敢和叶欢打架吗？”
二愣嘿嘿一笑：“怎么不敢打？叶欢没我劲大！”
“山大，就是挡不住风。”叶欢瞪了二愣一眼。脑袋瓜子不够使，要那么大的劲干什么？大牯牛的劲大，还不是被人用鞭子赶？
孔玲珑的两眼瞪得跟灯笼一样：“二愣这么大的劲，打不过叶欢？我不相信！要不你俩比比，看看谁劲大！”
何长芬丢出一张牌，阴阳怪气地说：“没结婚的男人劲都大，就是没地方使。”
柳晓妹扑哧一笑：“难得你好心肠，就做点好事，让叶欢二愣他们使使劲呗。”
“我老了，经不起折腾，这好事该你柳晓妹去做。”何长芬说。
“凭什么轮到我，要说年轻，还有蔡菊和罗惠哩。”柳晓妹看着蔡菊嘻嘻一笑：“对吧？”
蔡菊把手里的牌在桌子上磕了磕：“出牌出牌！”
二愣和孔玲珑还有田小荷，都瞪着眼睛，不知道这几个疯女人说的什么意思。叶欢越听越别扭，三大名捕缺心眼，自己可是正常人呀，怎么把自己也当成傻子，没羞没臊地撩拨上了？他站起身拍拍屁股，拔脚就走。
孔玲珑一把抓住了叶欢的胳膊：“别走，我来做好事，给你和二愣使使劲！”
“你？”叶欢只觉得天雷滚滚，耳边一阵轰鸣。
打牌的四个媳妇也集体愣住了，沉默半分钟以后，突然一阵齐刷刷的大笑。蔡菊笑的流出了眼泪，罗惠笑的揉肚子，柳晓妹指着孔玲珑，笑得说不出话来。何长芬笑的最忘形，竟然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嘿嘿嘿嘿……”田小荷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