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捧心胎
提到儿媳妇，甘德明立刻愁上眉头：“烦死人了，还是老样子！一天天地看着肚子长，就是不见红，也不见羊水。我这就回家喊她来看看，谢谢唐医生了。”
说着，甘德明匆匆出了医疗室，往他自己家里走去。
老不正经的东西，你儿媳妇的红，能让你见到吗？叶欢看见甘德明走远，在他背后骂了一句：“这老王八蛋，拿儿媳妇当牲口？只要孙子，就不管儿媳妇了？”
唐敏也缓缓地摇头，接口道：“在你们乡下，女人就是生孩子的工具。你们乡下人，不懂得心痛女人，尊重女人。”
“话不能这么说吧？”叶欢回过身来。
“那要怎么说呀？”唐敏翻了一个白眼。
“嘻嘻，你说的不代表全部，比如我就很尊重你。”叶欢嘻嘻一笑。
“滚！”唐敏举起手里的圆珠笔砸了过来：“你尊重我不尊重我，那不是一回事，因为我不是你的女人……”说完，唐敏的脸又是一红。
呃，叶欢闪身让过圆珠笔，心里想到，你还没结婚，根本就不算女人。突然又想到，昨天看到的唐敏的那地方，只有一个小小的洞口，要是她想做女人，自己那样大的本钱塞进去，会不会把她那地方撑破了？
似乎唐敏有些生气，低着头随手翻看着一本医书。叶欢也觉得无趣，站在医疗室里东看西看。十几分钟过后，门外一阵脚步响，甘德明带着他儿媳还有他家里人进来了。
叶欢一看，嗬，这阵容够强大的。那个大肚子的孕妇一定是黄翠珍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的搀着她，应该是他老公。看脸面，尖嘴猴腮黑不溜秋，也和甘德明差不多。甘德明的身后，还有两个老太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一行人都是愁眉苦脸的，倒是孕妇黄翠珍的脸色，非常镇定，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烦恼。
甘德明介绍了一下，除了他自己之外，那剩下的人是他儿子，他儿媳，他老婆，他亲家两夫妻。
叶欢冷眼看着黄翠珍的肚子。那肚子大的吓人，像是怀着一头牛犊一样。
“你坐过来，我……叶欢，你给孕妇把脉看一看。”唐敏招呼黄翠珍过来坐，也招呼叶欢看病。关于黄翠珍的情况，唐敏看过好几次，自认看不出新鲜的东西来。
叶欢对着甘德明等人挥挥手：“你们都站远一点，我来看看。”
甘德明不知道叶欢的底子，犹豫了一下，带着家人朝后退了几步。黄翠珍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托着腰，在她男人的搀扶下，在椅子上艰难地坐了下来。
叶欢也不问病情，也不问孕期产期，抓起黄翠珍的手腕，就开始把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叶欢的眉头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唐敏在一边看着，也紧张的微微出汗。要是叶欢没办法让孩子生出来，自己面子也不好过。
把脉把了五六分钟，叶欢让黄翠珍换一条胳膊，一边把脉一边盯着她的脸看。
黄翠珍也算是个美人，不过现在怀孕，好像面部有些浮肿。叶欢心想，老子当村长，儿子也跟着沾光。要不，甘德明儿子那熊样，能日上这么漂亮的女人？
这边叶欢在胡思乱想，但是他对面，黄翠珍的眼神很镇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去床上躺下吧，我摸摸看。”经过十来分钟的把脉后，叶欢收回了手，指着角落里的单人床。
黄翠珍的老公搀起自家老婆，缓缓地走了过去。叶欢和唐敏也站起身，跟了过去。
由于肚子太大，黄翠珍一躺下，滚圆的肚子就顶起多高。那条宽松的裤子，被肚子挤在大腿根部，裤腰边上，隐隐约约的，露出几根黑色的毛发。
甘德明的儿子，大约觉得这样不雅，伸手帮老婆提了提裤子。可是一松手，裤子又掉了回去，反而比刚才掉的更狠了。
“行了行了，医生看病，没有那么多顾忌。”唐敏制止了甘德明儿子的动作。虽然唐敏也知道叶欢不见得就是好东西，可是他不会对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产生什么性幻想吧？
叶欢当然有点幻想，尤其是看到那几根黑头发的时候。但是这么多人在这儿，叶欢必须拿出一个医生的样子。他走上前去，伸出手在黄翠珍的肚皮上反复摸了摸，一边皱眉思索，一边让黄翠珍配合自己呼气吸气。
上腹查完了，叶欢的手往下面按去。黄翠珍的老公，甘德明的儿子，看着老婆被人摸来摸去，眼看着就摸到了生孩子的大门口，急的无可奈何，但是又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了看病。
叶欢摸了七八分钟，这才收回手，点头道：“可以起来了，都出去吧，甘村长留下来。”
黄翠珍下了床，叶欢这才看见她的眼角有泪水流了出来。再细看她的眼睛，叶欢心里一寒，黄翠珍表面平静，但是她的眼神深处，似乎带着绝望和愤怒。
那些人搀着孕妇走出医疗室，甘德明走上前，给叶欢递了一根烟。叶欢接过烟却不点，对甘德明说：“去把门关上。”
“关门？”甘德明一愣。他在平塘村当村长，可不像李大头当的花田村村长，他在平塘村有绝对威望，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被人使唤着去关门，对于甘德明这些年来说，还算是第一次。
但是甘德明有求于人，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面带不快地关上了门。
“怎么样，叶欢？”唐敏很紧张。
叶欢笑着跟唐敏点点头，示意她放心，然后转着手里的香烟对甘德明说：“问题不大，不要太担心。”
甘德明大喜过望：“叶……医生有办法？”刚才唐敏不是介绍了叶欢的名字吗，所以甘德明就叫叶欢做医生了。要不是医生，刚在他儿媳妇的肚子上摸来摸去的，甘德明非召集全村人把他揍死不可。
“去，给我找一桌麻将来。”叶欢淡淡地说道。
“啊……？！”唐敏和甘德明同时大吃一惊，要麻将干什么？没听说麻将可以催生吧？
“叶欢，我没听错吧？你要麻将？”唐敏瞪着眼睛问。
叶欢点点头：“没错，就是麻将。”
甘德明更加糊涂了，拧着眉头说道：“叶医生，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
“好吧，我就跟你说清楚。”叶欢摇摇头，然后看着唐敏一笑，说道：“这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有些捣蛋。男孩子吗，都要调皮一些，就是苦了他妈。”
“等等……”甘德明浑身一震：“叶医生说……我儿媳妇怀的是个男娃？”
在怀孕后期，甘德明托人给儿媳妇做过b超，而且还不是一次，鉴定结果都是女孩。当然了，私下做鉴定的事，甘德明家里上上下下，都瞒得死紧，对外不透露半点风声。可是叶欢张口就说是男孩子，让甘德明心里七上八下。
“可以肯定是男孩！”叶欢挥了一下手：“我说话你别插嘴，听我说。”
“哦……，好好，你说。”甘德明低声下气地点了一下头。
“叶欢，和甘村长说话，注意点。”唐敏急了，用胳膊拐了一下叶欢。这家伙，逮着黄翠珍摸了半天，要麻将来催生，现在又信口开河说她肚子里的是男孩……。人家做过几次b超，那相当于钻进肚子里去看的呀，男孩女孩，能看不清楚？这回怎么下台吧！
人是自己带来的，出丑也有自己一份。想到这里，唐敏懊悔的要死。
叶欢却不以为然，依旧大模大样地说道：“本来，这是一个医学秘密，我是不能说的，但是不说，估计甘村长也不相信，也不能配合我。干脆说了吧。”
叶欢摸了摸下巴：“咳咳……，孕妇怀的这一胎，叫做捧心胎。什么是捧心胎呢？就是说胎儿在孕妇肚子里，两只小手，抓住了他妈妈的心，就像荡千秋一样，就是不下来。”
“啊……？还有这回事？”唐敏半信半疑，开始冒汗了。胎儿还没有形成意识思维，能在肚子里抓住他妈妈的心？而且，还隔着一层胎衣，怎么抓得住？这不是扯蛋嘛！
甘德明更加傻眼了。他活了五十多年，也没听见谁家怀的是什么捧心胎。
“现在问题就这样，要是再不解决，孕妇就有生命危险，因为胎儿已经到了月数，现在长得贼快。”叶欢略带得意地看了唐敏和甘德明一眼。
“那这么解决？”甘德明虽然也不敢相信，但是现在无路可走，只好听叶欢的。
“怎么解决？我让你拿麻将来啊！东西不拿过来，我伸手进去把你孙子掏出来？”叶欢有点来火了，让你拿一桌麻将，你这家伙磨磨唧唧半天！
“哦哦，明白了，我这就去拿麻将！”甘德明反应过来，点头哈腰。他心里想问，用麻将来做什么？但是他没敢问，怕惹毛了叶欢，又要挨训。一把年纪的村长，平塘村的人物啊，被这毛孩子呼来喝去的，太没面子。
其实这个问题，唐敏也想问。为什么要麻将？难道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是神童，已经懂事了，而且还是赌鬼，听见打麻将的声音，自己爬出来？
突然唐敏的脸一红，对了，叶欢一定是想从产道里塞麻将进去。他不是说，那孩子抓着他妈妈的心吗？见了麻将，这孩子就放了手来拿麻将，因此就能生出来了？
“甘村长等一下！”叶欢叫住了拔脚就走的甘德明，慎重地说道：“我们刚才说的话，还有你拿麻将的事儿，在孩子出生之前，你一句也不能说给你的家里人听，严禁泄漏！你要是说出来，我的办法就不灵了，到时候，耽误了你儿媳和孙子的性命，可怨不得我。”
第017章 拽出来
“明白了。”甘德明重重地点头。他心里说，要是你的办法不行，我让人打断你的腿，可别怪我。
甘德明去找麻将走了以后，唐敏一脸担忧地看着叶欢：“叶欢，你真的有办法，能让黄翠珍把孩子生出来？”
“这个当然了，要是生不去，我把孩子拽出来！”叶欢一挺胸，得意洋洋。
“去！”唐敏笑着瞪了叶欢一眼：“你想去拽，人家甘村长的家人能同意？”其实妇产科里，把孩子拽出来的情况常有。但是在封闭的农村，谁家产妇能接受一个男医生来拽孩子？
“等一下，院长你要配合我。我跟你说……。”叶欢凑到了唐敏的耳边。
唐敏本来想躲开的，交头接耳的，太亲热了。但是见叶欢这样慎重，她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那，等下甘德明拿来麻将，我们就……，然后……，要是……”
叶欢的嘴巴贴着唐敏的耳朵说了半天，交代每一步的计划。闻着唐敏淡淡的发香，叶欢不禁怦然心动，忍不住都有抱住她亲一口的冲动。等到话说完了，叶欢还傻傻地盯着唐敏的侧脸看，心里想，这样漂亮时尚的城里人，要是能日上一次，这辈子也值得了……。
唐敏听着叶欢的计划，还是半信半疑，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好由着他胡来了。耳朵被叶欢嘴里的热气哈的心里直痒痒，唐敏的心里也微微动了心思。这个叶欢，长的也是一表人才，也会说话讨人喜欢，要是有个这样的人……，唉！
脚步声响，甘德明抱着一盒麻将走了进来。叶欢点点头，把麻将倒在唐敏办公看病的条桌上，然后又对着甘德明说了几句。
“这样就行了？”甘德明一脸加一屁股的不相信。
叶欢挥挥手：“这样就行了，只要你配合好，绝对没有问题。赶紧去吧，把你儿媳妇叫进来。”
黄翠珍等人就在隔壁的村办公室里等着，甘德明去叫了一声，很快地，一大阵人马又走了进来。可是医疗室里，叶欢和唐敏面对面坐着，正在打麻将！
甘德明看了看叶欢，又看了看儿媳妇说道：“翠珍，叶医生是……有名的医生。他给人看病有个习惯，要、要病人亲自开口相求。你就跟叶医生说一说吧……”
黄翠珍倒也大方，很平静地走上前，看着叶欢开口说道：“叶医生，我的孩子生不下来，请你帮忙想想办法。”
“八筒！”叶欢也不看黄翠珍，打出了一只麻将。心里想，这个黄翠珍说话的声音，也蛮好听的。
“吃，七万！”唐敏仿佛也没看见这些人，只顾着打牌。
满屋子里的人，除了甘德明之外，都大眼瞪小眼。甘德明的儿子，瞪着眼，已经有了些怒意。甘德明看了看儿子，又对儿媳妇说道：“翠珍，叶医生大概没听见，你……再说一遍吧。”
“叶医生，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不出来，请你帮帮我！”黄翠珍提高声音，又求了一次。
叶欢停了手里的麻将，看着黄翠珍一言不发。突然，他猛地一把，将桌上的麻将全部扫下来，扫的满地都是！
一阵哗啦啦乱响，满屋子里的人都变了色。
黄翠珍站的近，难免被叶欢的动作吓一跳。但是她稍后就恢复了平静，也不躲不闪地看着叶欢。
“我，也算是当世名医。你要我看病，我就给你看病了？”叶欢冷冷地说道：“要我看病，就把我刚才扫在地上的麻将牌，全部给我捡起来！”
“姓叶的，**的算什么东西？你欺人太甚，今天我就……”甘德明的儿子怒火冲天，一挽袖子就要上前找叶欢拼命。
“混账！”甘德明急忙转身大骂儿子：“你个狗日的乱叫什么？老子都不敢这样说叶医生，谁给你的胆子？！”
“爹……！”
甘德明一跺脚：“给我闭嘴！”
“爹……”儿子在老子面前，最后还是委委屈屈地闭了嘴，但是他的两只眼，却死死地瞪着叶欢。
一片混乱过后，场面又安静起来。但是隔壁的村干部们和路过的村民们，却都听见声音围了过来，挤在门前或者隔着窗户朝里面看。
“你要是给我把麻将全部捡起来，我就帮你。”叶欢看着黄翠珍说道：“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黄翠珍的眼里滚下豆大的泪珠，突然大喊了一声：“好，我来捡……！”
一片静悄悄中，黄翠珍在大家的目光注视下，挺着大肚子，半蹲着半弯腰，开始捡散落在地的麻将……
“其他人帮忙不算！”叶欢喝了一声，吓得黄翠珍的老妈和老婆婆一哆嗦，缩回了手。
医疗室内外，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能听到黄翠珍的抽泣声和吭哧吭哧的呼吸声。半晌，黄翠珍总算捡起了一半麻将，微微站起身，用手捶着后腰。
稍稍休息了一下，黄翠珍再次弯下腰，开始继续捡麻将。
“这个鸟医生，真他娘的不是人，这样对待一个大肚子！”门外围观的人，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嗓子。
甘德明一咬牙冲到门前：“老子的家事，不用你们管，都给老子滚！”
围观的人被甘德明劈头盖脸一顿骂，顿时散个精光。也难怪，人家帮他家说话，他却不知好歹乱骂人，大家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终于，黄翠珍满头大汗地捡起了最后一只麻将牌，放到了条桌上。“叶医生……，现在你可以帮、帮我了吧？”黄翠珍喘着粗气，看着叶欢说道。
“很好。”叶欢这才点点头，淡淡地道：“你回家呆着吧，等一会我会去帮你的。”
甘德明的儿子敢怒不敢言，在心里把叶欢骂了一万遍，愤愤地搀着他老婆回去了。甘德明想说什么，站了一会儿到底没说，也跟着他儿子儿媳回了家。
医疗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叶欢……，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唐敏有些不忍，踌躇着道：“要是黄翠珍回去以后能生出来还好，万一还是生不出，以后她月子里再出点什么事，那……甘德明就要跟你做仇人了。”
唐敏的心里，现在七上八下。本来以为叶欢会有什么好办法，谁知道他的办法竟然这样古怪。如果黄翠珍出了什么事，唐敏想，大概自己也要卷铺盖滚蛋了。唉，真不该多管这闲事！
叶欢也不说话，点上刚才甘德明给的那一支烟，蹲在医疗室门前一通猛抽。
突然间，叶欢把烟屁股狠狠地踩在脚底，转身对唐敏说：“唐敏，现在锁上门，咱们……回花田村吧。”
“啊？现在回去？”唐敏一愣。
“再不回去，我怕走不掉了！”叶欢急急地说道：“其实……，我对自己的办法，也没多大把握。”
“啊……，什么！”唐敏急得一跺脚：“叶欢，我可算被你害死了！走吧走吧，赶紧走……”
唐敏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顺便把一些贵重药品也收拾了一下，平塘村，看来以后不用来了。唐敏的舅舅是县里的城关派出所所长，甘德明当然不敢打她。但是以后再见面，也很尴尬不是？
叶欢在一边催促着，等到唐敏收拾好了，两人立刻锁上门，准备逃难。
谁知两人走到门前，刚刚跨上摩托车，还没坐稳也没发动，就看到甘德明急吼吼地从远处跑过来。一边跑，他还一边冲着村办公室门前的几个村干部大喊：“拦住他们，给我拦住他们——！”
平塘村的两个壮年干部走上前，一个抓住了叶欢的胳膊，另一个拦在车头：“哎，别走啊，我们村长叫你们留下来。”
这次完了，唐敏悲哀地想。
第018章 玲玲的惊慌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走了！”甘德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两只手夸张地挥舞着。
看着形势不对，叶欢停了摩托车，把摩托车车锁抓在手里。奶奶地，要是真的打起来，就先下手为强，放倒这几个家伙，然后带着唐敏冲出去。
“叶医生，唐医生……”甘德明跑得太急，眼看就要到医疗室门前了，脚下却被一个石头一绊，扑通一声一个狗吃屎，跌得趴在叶欢的面前。
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甘德明就那样趴在地上，抬起头对叶欢说道：“叶医生，孩子生出来了！是个大小子，是个孙子！你……，神医啊！”
呼——！叶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车锁。
倒是没想到，黄翠珍这么快就生了。不过也难怪，她这是第二胎，那通道早就打开了，时机成熟，生孩子也就一两分钟的事。
“真的生出来了？男孩？”唐敏也猛吃了一惊，心里对叶欢的神奇医术，震惊不已。
甘德明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一张脸笑的跟菊花一样，使劲地点头：“真的生出来，是个大胖小子。叶医生，真是神医啊。要不是你，我的这个孙子恐怕就被耽误了！走走走，都去我家里，今天好好感谢一下你们两位。”
叶欢和唐敏转忧为喜，互相看了看，然后对着甘德明点头说：“好，我们去看看。”
原来黄翠珍从诊所回去，快到家里的时候，就突然见红了，大家急忙搀着她进了房间。刚刚脱了裤子，那孩子滋溜一下就滚了出来，往两个小腿间一看，果然是个带把的。
这可把甘德明乐坏了，扭头就忘医疗室跑，去给叶欢报喜。
甘德明家住得不远，离医疗室只有七八分钟的路。在甘德明的邀请下，叶欢和唐敏一起步行走了过去。唐敏细心，带着一些估计用得上的药品。
甘家满屋子的人，一个个喜笑颜开。添孙子了嘛，在农村来说，那是天大的喜事啊。
唐敏先进黄翠珍的房里看了看，指挥着接生婆给产妇做一些后期护理，又给婴儿洗了个澡。叶欢在堂屋里，被甘家的人当成大恩人，按在八仙桌的上首坐着。
“叶欢，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产妇？”唐敏走出黄翠珍的房间后，问叶欢。叶欢点点头，走进去给黄翠珍把了一回脉，一切正常，母子平安。
叶欢从房间出来，这边酒菜已经上了桌。平塘村靠近公路，可以从饭店里点菜，也能买到各种卤菜，所以这桌菜很丰盛。叶欢和唐敏坐在了东首的贵宾席上，甘家几个长辈，甘德明的几个兄弟作陪，甘德明的儿子叫甘戈，坐在下首给大家倒酒。
甘戈？叶欢心里想，做村长就是霸气，给儿子取名都要占人便宜。村里人喊他儿子，一张口就是：“甘哥！”
一番敬酒以后，甘德明陪着笑脸问叶欢：“叶医生家住哪里？”
“我呀，就在前面的花田村啊。”叶欢说。
“你是花田村的人？”甘德明一呆。这附近还有这样的神医，怎么我不知道？
唐敏接过话：“是啊，叶欢就是叶正道叶大叔的儿子，祖传的医生了。”
“哦……！”甘德明如梦方醒，一拍叶欢的肩膀：“兄弟，你是正道表叔的儿子，咱们两家是亲戚啊！那个……，你外婆的弟媳妇，是我的表姑奶奶。”
“啊？那我叫你大哥？”叶欢心里一乐，真没想到还沾上亲了，而且论辈分，还和甘德明平起平坐。
“当然叫大哥了！”甘德明喝的满脸通红，突然眉头一皱说道：“那昨天在花田村医疗室，和程贵打架的也是你了？”
叶欢点点头：“是啊。”
甘德明一拍桌子：“程贵那个王八蛋，我早就想收拾他了，这次他敢跟你过不去，老子非剥了他的皮！老弟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的。让那个王八蛋，以后见了你喊大爷！兄弟我告诉你，平塘村谁最大？老子最大！！”
“什么？”叶欢扭头看着甘德明，心里骂道，你跟谁充老子哩？
“哦，说错了……，是你老哥我最大！”甘德明哈哈一笑，对着叶欢端起了酒杯。
又喝了几杯，甘戈还要斟酒，唐敏却捂住了叶欢的酒杯，扭头道：“叶欢，你别喝了，你的伤口还没有好，不能多喝酒。”
“好，我听你的。”叶欢只好算了，不喝就不喝吧。
甘德明劝了几句，见叶欢执意不喝只好算了，又问道：“叶欢老弟，为什么翠珍捡了麻将以后，孩子就生出来了？”
唐敏听见甘德明这样问，也拿眼看着叶欢，这也是她心里的疑问。
叶欢摸了摸下巴，嘻嘻一笑：“捧心胎嘛，就是孩子的双手捧着他妈妈的心脏。我故意让你儿媳生气，她一生气，血流加快心脏会变大一点，跳动会更快一点，孩子就不容易抓住他妈妈的心脏。翠……翠珍再弯腰捡麻将，挤压着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就彻底的松了手。这一松手，孩子不就掉出来了？”
“神医，神医啊！”满桌子的人，都赞不绝口地夸奖叶欢。只有唐敏还有点怀疑：谁知道你不是死猫碰上瞎耗子？
吃了饭以后，甘德明把唐敏叫到了一边，问：“唐医生，你说叶欢帮我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该给多少医疗费？要不是他，那我这孙子可能就没了啊。”
唐敏想了想：“这个我也不好说。但是如果去医院剖腹产的话，至少也得三千，还有后期的调理费。另外，剖腹产对产妇和婴儿都不好，说不定还会引起产后并发症。”
甘德明点点头，从口袋里掏了三千块递给唐敏：“这是三千块，不多，算是一点感谢费，给唐医生和叶欢的。”
“这都是叶欢的本事，钱我不能要。”唐敏赶紧摆手。
“那你就帮我交给叶欢吧，我当面给，他不一定好意思要。”甘德明不由分说，把钱塞进唐敏的手里。唐敏想想，就帮叶欢收了吧，听说叶正道活着的时候，家里过的挺难的。
叶欢和唐敏饭后告辞，甘德明送出老远，一再保证会处理好程贵打架的事，让叶欢满意。叶欢点头一笑，心里知道了甘德明的意思，为非就是为自己多要一点什么医疗费。
回到医疗室，唐敏把甘德明给的三千块递给叶欢，说明情况。叶欢大喜过望，这狗日的甘德明，果然有钱！
叶欢要把这钱和唐敏分了，唐敏死活不要。几番推让，眼看着唐敏就要翻脸，叶欢只好算了。
半下午，叶欢和唐敏离开了平塘村。这一路上，叶欢老老实实开车，没敢使坏。今天赚了三千块，全都是唐敏穿针引线的啊，再使坏，对不起人。回到花田村医疗室以后，已经三点多了。唐敏要赶车回县城，就骑上木兰走了，叶欢也朝着自家走去。
叶欢长到这么大，口袋里还从来没有装过这么多钱。他揣着甘德明给的三千块，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亿万富翁一样，抬头挺胸走路带风。
走到村口，迎面一辆别克轿车正朝着村子外面开去。别克车和叶欢擦身而过的时候，刚好路面上的低洼处有点积水，车子开的又快，哗地一下，溅的叶欢满脸泥水！
“擦你妈！怎么开的车？！”叶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回头来看，车子已经开出了老远。“等老子有钱了，买一辆坦克撞死你！不就一辆破鳖壳嘛，神气你姥姥个蛋！”看着车已经开远，叶欢愤愤不平地骂了几句。
回到家里，二姐叶萍还没走，正在帮老妈打扫房间。
叶欢带着点酒气，看着叶萍说：“二姐，我家欠你多少钱？”
叶萍以为她老弟喝醉了酒，要找自己吵架，连忙说：“也没多少钱，我都没放在心上，你也别担心，慢慢来吧。”
“你就说说欠你多少钱呗，亲兄弟明算帐嘛！”
“那……”叶萍心里一阵打鼓，不知道叶欢是什么意思，吞吞吐吐地说道：“那年家里盖房子，老爹借了我一千五，那年你上卫校，老爹又借了我两千二，后来老爹生病，我又拿了两千一百八。还有以前……，一共是六千九百八十五块。”
叶欢心里一笑，二姐还真的没记在心上，都记在嘴上了。大概她每天在家里都会把这些帐背一遍，要不能记得这么清楚？
“算你七千吧！”叶欢很阔气地一挥手，掏出那三千块砸在桌子上：“这是三千块，你先拿着，剩下的四千我以后再给你。放心，我不会少你们一分钱。但是都别催我，催的急了，一分钱没有！大姐不是喜欢叫吗？让她叫去。再叫，她的钱我就不还了！”
叶萍一愣，一把抓起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嘴里说到：“要不你先留着用呗，等以后好点了再还我。”
说完了这一句，叶萍赶紧又和老妈打了声招呼：“妈，我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然后跟叶欢一挥手，已经走出了院子。她怕走的迟了叶欢会反悔。
看着二姐的背影，叶欢突然想起来了：糟糕，就忙着装大款，准备补充药物的钱，没有留下来！
叶欢的老妈半天才反应过来，眯着老眼问：“叶欢，你从哪儿搞来这么多的钱？不是歪门邪道来的吧？”
“不是不是，是你儿子挣来的。”叶欢把今天的情况，跟老妈简单说了一下。完了又问：“妈，那个甘德明说跟我们有亲？说我外婆的弟媳妇，是他的表姑奶奶？”
“这个啊……？”老太太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想了半天，然后摇头说：“我不知道，过几天看到你大舅，我来问问他。他比我大几岁，说不定知道这事。”
“那还是别问了吧。”叶欢摇摇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叶欢看到角落里那一堆书，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冲过去翻了翻书，心里暗暗叫苦。
他以前在地摊上买过两本那个黄的不能再黄的小说，还带着彩页插图的那种，就放在自己交给玲玲的那一摞杂志里面！今天早上忙着看玲玲露出来的半个屁股，根本就没有仔细地看手里的杂志，把那两本带色的小说，一起给她去了。
玲玲看到那些彩色的图，一定会骂自己是故意的！因为她让自己给她挑书的。
突然又想，要是玲玲看了那些小说和彩图，会不和书里写的一样，自己忍不住，用手指或者黄瓜，往那个地方捅吗？
这么一想，身下的肚棍又不安分了，把裤子顶起老高。叶欢关上房门，把自己的小伙伴掏出来看了看。心里道，玲玲，你要用黄瓜的话，那就不如用你叶欢哥的这根东西了。也不知道玲玲那地方，能塞进去自己这么大的玩意不。
乱七八糟地想了半天，叶欢决定，还是去玲玲家看看，也许她还没看到那两本色书，那自己就找个借口把书抽回来。
第019章 小欧
叶欢站在后门前，朝着玲玲家的方向看了看。赵大楞和他老婆，老夫妻两正好扛着锄头走出院门，看样子是下地干活去。但是他家院门敞开着，没上锁，说明玲玲或者二愣在家里。
现在是个机会，赶紧去看看。
看着玲玲的老爹走远了，叶欢溜出门，朝着玲玲家走了过去。进了院子，看见堂屋的门也敞开着，叶欢照直走了进去。
西头二愣的房间里，打呼噜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这个死猪，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叶欢心里骂了一句，决定先弄醒二愣，然后再想办法。玲玲那边的房间，一点声音也没有，也不知道她是不在家里，还是在看书？
“二愣，整天就知道睡，也不怕屁股上长疮？”叶欢一边说话，一边打开了二愣的房门。二愣的房门，根本就没有锁，他一个光棍，锁不锁本来就无所谓。他也没钱给人偷，也不怕哪个寡妇溜进去强，奸了他。
可是打开门以后，叶欢一下子就呆住了！迎面看到的，是玲玲那两只雪白的胸！
玲玲的胸没有柳晓妹的大，但是很挺，一点都不下垂，而且那顶上也和柳晓妹不一样。柳晓妹的是黑葡萄，而玲玲的，是粉红色的半熟草莓……
玲玲正低着头，一双手在自己胸前慢慢地捏着，而且她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些享受的神色。
“叶欢……哥！“玲玲本能地惊叫了一声，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迅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另只手里的毛巾，捂住了胸前。
玲玲她老舅今天来吃饭，中午喝酒多了点，现在正在玲玲的房间里睡觉，他嫌二愣的床太脏，狗窝一样。那打呼噜的声音，就是玲玲她老舅的。因为这间房从中间隔开，而且隔板还没到顶，上部是空的，所以叶欢听不清楚呼噜声究竟是哪个房间里的，就想当然地以为，是二愣在他自己房里睡觉。
玲玲刚才穿着旧衣服，帮她老妈挑几担水浇玉米，回到家脱了旧衣服，要把新衣服换回来。但是她老舅在自己房间里睡觉，不能在那里换衣服。所以玲玲就抱着自己的衣服，来到了她哥哥二愣的房里。
她也知道二愣的房门没有锁，但是想，换个衣服一两分钟的事，不会刚好有人来的。脱了旧衣服以后，玲玲见自己浑身都是汗，就连那胸前的奶兜也是水淋淋的，就想，干脆连奶兜一起换了吧。
脱光上衣以后，玲玲用毛巾在身上擦了擦。擦着擦着，一对饱满傲挺的双胸在自己的抚摸下，竟然渐渐地发硬，很舒服的感觉，麻麻的痒痒的传遍全身。
这么美的一对小白兔，不知道以后会给谁摸？玲玲突然有点伤心。她在心里喜欢叶欢，但是叶欢是中专生，他能看上自己这个半文盲吗？又想到今天从叶欢家里借来的书，玲玲的脸突然就红了。
那两本书里，带着彩色插图，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平时不能见人的地方，都看得清清楚楚。看的玲玲又害怕又害羞。好几次忍住了不看，可是没过多久，又偷偷地打开看上一眼。那本书里写的东西，玲玲基本上能看懂。她在想，男人和女人做那种事，真的有这么快活？
就这样，玲玲穿着三角短裤，光着上身站在她哥的房里擦身体。想到书里写的那些场景，玲玲沉浸在里面，连身下的地方，都有了一点反应。她忘了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就连叶欢走进来的脚步声，她也没听见！
现在，看到叶欢突然推门走了进来，玲玲一下子傻了，站在那里，头脑里一片空白！刚才自己用手抚摸自己胸前小白兔的镜头，要是被叶欢哥看在眼里，会不会说自己不正经？他要是说出去……，这以后怎么做人？
叶欢的头脑里，也是一片空白，这到底是二愣的房间，还是玲玲的房间？为什么玲玲光着身子在这里，还有男人打呼噜的声音？还有玲玲，刚才为什么用自己的手，在自己身上捏来捏去的，嘴里似乎还有咿咿呀呀的声音？
“玲玲，你怎么了？”就在叶欢和玲玲俩个人都在发呆的时候，隔壁玲玲她老舅突然醒了。他是被玲玲刚才的一声惊叫吵醒的。
叶欢正要说话，突然玲玲浑身一震，一伸手把叶欢扯进了屋里，然后高声对隔壁房里喊道：“没什么老舅，刚才一个耗子，吓我一跳……。”
隔壁房里嗯了一声，接着，呼噜声又响了起来。
“玲玲……”叶欢吓得大气不敢出，看着眼前几乎没穿衣服的玲玲，心里怦怦跳口里直发干。他心里有一种扑上去，把玲玲推到在床上，然后把她狠狠地糟蹋一顿的冲动，但是……，叶欢不敢。
“嘘……！”玲玲嘘了一声，凑在叶欢的耳朵边小声说道：“我老舅，你说话小声点。”
叶欢傻傻地点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玲玲红着脸，低声道：“叶欢哥，你……先转过身去，我把衣服穿上。”
“哦哦。”叶欢嘴里轻声答应了一句，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了身。
玲玲红着脸，躲在叶欢背后，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这才打开房门，低声说道：“叶欢哥，刚才的事，……不要和别人说。”她的意思是，自己刚才捏自己胸前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嗯嗯，我知道。”叶欢使劲地点着头。自己看了玲玲的身子，这件事，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
玲玲这才放松了一点，挤出了一个笑问道：“对了叶欢哥，你是来找我哥哥的？他出去闲逛去了。”
“哦……，不是，我是来找你的。”叶欢挠着头皮：“那个……，我有两本医学杂志找不到了，我想是不是夹在今天早上借给你的书里面，就来看看。”
“没有吧，我都翻了一遍，没看到什么医生的书啊？”玲玲皱眉说。突然想起来那两本带着彩色插图的书，玲玲腾地一下红了脸。糟糕，刚才说自己都翻了一遍，那叶欢哥不是知道了自己偷看流氓书的事？
“你都看了一遍？”叶欢也吓了一跳。
玲玲眼珠一转，点头道：“是啊是啊，我都翻了一遍，没看到什么医生的书。要不我把书抱出来，你自己找找。”说着，玲玲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那一大摞书，抱了出来。
叶欢一本本地翻看，果然没有。心里想，难道是我记错了？
玲玲看着叶欢的脸色，在心里偷笑。那两本书，被玲玲发现以后，就被藏在了她的皮箱里，还上了锁。要不然，被她哥二愣看见了可不得了。这两本书，对玲玲的诱惑很大，她决定赖过来，不还给叶欢了。明明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书，但是玲玲却在看书的时候，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刺激。
没找到这两本书，叶欢也松了一口气。他站了一会儿，跟玲玲随便聊了几句，准备回家。
玲玲送到院子里，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叶欢哥，小欧回来了，你看到她了吗？”
“小欧？”叶欢心里一颤：“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哪儿？”
小欧叫欧阳红霞，比叶欢大一岁，以前在花田村长大的。小欧的爸爸欧阳浩，当时是镇上供销社的职工，后来在小欧十四岁那年，欧阳浩工作调动，她们全家都搬去了一百里外的另一个镇子。从那以后，小欧的爸妈回来过几次，但是小欧再也没有回来过。
因为都是一个村子，叶欢和小欧的岁数也差不多大，所以小时候天天在一起玩。小欧走了以后，叶欢也很想念她的。走后的头两年，小欧还给叶欢写过信，后来渐渐地失去了联系。
现在听说小欧回来了，叶欢的心里，有点小激动。好多年没见了，小欧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你没看到小欧吗？她包了一辆小轿车回来的，带着照相机和手机，很阔气的样子。”玲玲说道。
“什么？刚才那辆黑色的轿车，里面坐的是小欧？”叶欢想起了刚才溅得自己满脸泥水的那辆鳖壳。
“就是她。”玲玲顿了一下，突然凑到叶欢的耳边，小声地说：“小欧看起来那么有钱，村子里的人都说她……”
“都说她什么？”叶欢一愣。
玲玲咬了咬牙：“都说她在外面当婊子，在外面卖、卖……卖的！”
“胡说！”叶欢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地道：“小欧不是那种人，她怎么会去当婊子？！”
玲玲被叶欢的反映吓了一跳，委屈地说：“叶欢哥，我也是听人家说的……”
叶欢知道自己太激动了，换个笑脸安慰道：“我知道不是你说的，不过村里的人怕人富恨人穷，见了人家有钱就看不惯，就说人家做婊子，你别听他们胡说。……我先走了玲玲，回家还有事。”
从玲玲家出来，叶欢垂头丧气。小欧，那么乖的女孩子，怎么会去当婊子？说起来，小欧还算是叶欢的“初恋”，这个消息，叶欢实在不能接受。
回到自家门前，叶欢坐在石头凳子上发呆。这时候有四点多了，一阵阵风吹过来，很凉爽。
“叶欢，是你吗？”一个花蝴蝶一样的女人走了过来，停在叶欢的面前。她描着长长的眉毛，画着重重的口红，擦着厚厚的粉，带着扑鼻的香水味道，手里还夹着一支点着的香烟。
“你是……？”叶欢站起身，看到这女人胸前挂着的相机，突然叫道：“你是小欧！”
小欧抽了一口烟，把烟雾缓缓地喷出来，一笑：“好家伙，你还认识我！”
“你真的是小欧？”叶欢挥挥手，拨开眼前的烟雾，盯着小欧的脸。
过去的时光一起涌上心来，七八年前，小欧就是自己心里的一朵花。那年十二岁，在自己的床上。自己的手曾经抚摸过小欧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第020章 妖精一样的女人
小欧住在花田村的时候，和叶欢家隔壁，在叶欢现在的屋子东边。那时候，两家大人的关系好，小孩子就成天玩在一起。叶欢小一岁，小时候就跟在小欧屁股后面村前村后地溜达。
第一次对小欧产生兴趣，是在学校后面的山坡上。那年才六七岁，还没上学，夏天的时候。叶欢和小欧在山坡上跑累了，就肩并肩躺在草地上歇一会儿。四周没有人，只有老远的地方有几个大人在锄地。
叶欢突然想到一个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就轻轻地碰了一下身边的小欧，虚心地请教：“小欧，为什么你们女的，就不能站着撒尿？那地方长的什么样？”
小欧比叶欢大一岁，以小姐姐自居，就拿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用手比划着给叶欢解释了一番。
“我不懂。”叶欢听了半天，摇头说道：“要不你给我摸一下吧，我看看你说的是不是在骗我。”
精明的小欧眼珠一转：“那你撒尿的地方先让我摸一下，要不我不是吃亏了吗？”
虽然叶欢那时只有六七岁，但是他也知道被人摸了小鸡，是很屈辱的一件事。不过为了搞清楚小欧撒尿的问题，叶欢还是被迫答应了。
接下来，叶欢和小欧又做了进一步的谈判，就两人谁先摸，摸多长时间等细节问题展开交流，最后讨价还价，达成一致协议：小欧先摸，从开始摸的时候，叶欢就数数，数到十为止。然后再从头数到十，一共数五遍。那时候还没上学，叶欢和小欧都不能一次性地数到五十，只好这样凑。
然后才轮到叶欢再摸，小欧数数，也数到五十为止。
在小欧开始动手，摸着叶欢的小鸡的时候。叶欢的脸都烫得厉害，这太丢人了。于是他张开嘴就数数，数的飞快：“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二三四……”
很快地，叶欢数完了五个十，该轮到他动手摸小欧了。但是小欧却数的很慢：“一、二、三、四……”
当叶欢的手摸到了那向往已久的地方时，心里的激动，绝不亚于外国诗人普希金。这个诗人说过：女人的那地方，就相当于上帝的脸！当然，那时候的叶欢，连花田村里的人都认不全，哪里知道什么普希金，哪里认识什么上帝？但是在长大以后，他看到了普希金的这句话，回想起当时摸小欧的时候，心里的激动的确和普希金一样。
他摸到了上帝的脸！
那一瞬间的幸福和刺激，顺着叶欢的手指传遍了全身。他忘了刚才被小欧抚摸的耻辱，只觉得自己赚了很多。
尽管小欧数的很慢，但是叶欢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摸着摸着就到了点。后来小欧说：“我是小姐姐，不能欺负你，所以我数得慢一点。不像你那么赖皮，数的飞快！”
这次和小欧的交流过后，两人就一起上了学。再后来渐渐长大，虽然还在一起玩，但是那样的交流却再也没有发生过。
叶欢没想到的是，在那次互相参观抚摸的五年以后，他和小欧又重温了旧梦！两个人的手，也都故地重游。
那年叶欢十二岁，小欧十三岁。正是腊月里，农村做糖团忙过年的时候。
糖团，是孩子们最美味的零食。那时候，家家都会煮上几大锅饭，把饭粒晾干爆炒，然后再用山芋熬成糖丝。等到糖丝熬出来，倒进炒米一搅和，用手捏成一团一团的糖团，放进坛子里收起来，每天分给孩子们吃。
但是做糖团是一个技术活，做得好，吃起来又脆又香；做得不好，就像死人骨头一样，啃都啃不动。叶欢的老妈曹连凤就做得一手好糖团，小欧的妈妈陆秀英就不会做。所以那天晚上，小欧妈妈带着自家的炒米和糖丝，央求曹连凤帮她做糖团。
那年，小欧的爷爷刚死，小欧的爸爸也在镇上供销社值班，晚上不回家。小欧是独生女，一个人不敢呆在家里，怕她爷爷回来吓她，就和她妈妈一起来看做糖团。
等曹连凤做完了自家的糖团，给陆秀英做糖团的时候，已经到半夜了。叶欢一直围着灶台看，后来吃糖团吃饱了，看也看烦了，就打了个哈欠上床睡觉。在一边的小欧，也和叶欢一样，不想再吃再看了。
“妈……，我想睡觉。”小欧撅着嘴。
陆秀英看着女儿的眼皮直打架，就说：“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回去，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小欧摇头。
叶欢的老妈曹连凤就随口说道：“他婶子，小欧她爷爷刚死，不要把孩子一个人放家里，被吓到了可不是玩的。要不我去抱一床被子来，让小欧在叶欢的床上睡一会吧。这些糖团要做到天亮，孩子不睡觉，会冻出病来的。”
那时候叶欢家里还没盖新房，房间很紧张。叶正道和曹连凤住一间房，另一头房里睡的是叶欢的奶奶和三个姐姐，大姐叶莲，当时已经嫁出去了。而叶欢的床铺，就在堂屋的一角里，冲外的一面，挂着一块破布挡着。
那时候叶欢家里也没有专门的厨房，灶台也在堂屋里，和叶欢的床铺在一间房。也就是说，这间房半边是灶台，另外半边是叶欢的床铺。
陆秀英想想也是，反正孩子都小，又在自己眼皮底下，又不是一个被窝，同一张床上躺一会打什么紧？就让小欧去叶欢的床上睡一会儿。
叶欢本来要睡着了，听见他妈曹连凤和陆秀英的话，一下子来了精神！
小欧扭捏了一下，到底还是上了叶欢的床，钻进另一个被窝里，和叶欢睡在一头。那一头没法睡，堆着叶欢的一大堆书，还有一只黑猫蹲在上面。
两人各睡各的，一开始挺老实。但是叶欢听到自己的妈妈和小欧妈妈的谈笑风生，越说越带劲。叶欢就知道了，没有人盯着自己。他心思一动，装作熟睡中的一个无意翻身，把自己的手，自然而又随意地搭在小欧的脖子上。
小欧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已经睡着了。叶欢的胆子又大了一点，开始轻微地活动手指。他心里想过，万一被大人发现了，这个可以扯皮，可以解释为睡梦中的自然抖动。小欧可能觉得痒，也翻了一个身，和叶欢面对面，但是小欧的脖子，还没有脱离叶欢的手。
叶欢的手在没有遭到抵抗的情况下，渐渐向下，眼看着就要摸到了小欧的胸前。这时候，小欧却突然动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搭在叶欢的手上。
叶欢被吓了一跳，那颗心差点从被窝里蹦出来！他想抽回手，可是轻轻一动才知道，小欧竟然微微用力地握着自己的手。
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叶欢犹豫的时候，小鸥的手不经意带着他的手，往下挪了挪，一下子摸到了那块柔软的乐园！叶欢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捏着……。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小欧的妈妈在灶台边喊了一句：“小欧，你睡着了吗？”
这句话让叶欢吃了一惊。他正要收回手，小欧却比他快一步，迅速地撤回了手，一动不动。这时候叶欢才知道，原来小欧一直醒着，和自己一样在装睡！
陆秀英问了一声，没听见女儿回答，便认定小欧已经睡熟，就继续和曹连凤一边闲谈一边做糖团。叶欢就重振旗鼓，开始放心放手地进攻。而小欧这时，也失去了遮遮掩掩的必要，顺其自然地接受叶欢的抚摸。
叶欢那只幸福的手如入无人之境，从自己被窝里钻进了小欧的被窝，钻进小欧的衬衣，停留在小欧的胸前。那时候的小欧，还没有穿奶兜。叶欢惊叹于小欧胸前那两块肉的柔软，又惊叹于它的弹性。它是那样的合手，又是那样的合心，就像是为自己定做的一样。当叶欢的手完全覆盖在小欧刚刚发育的包子上的时候，他在心里感概：这才叫真正的“掌握”呀！
后来在学校用“掌握”组词，叶欢写的是：“我们要珍惜机会，掌握最美好的东西！”还受到了老师的表扬。老师就是陆秀英，她当时是花田小学的民办老师。要是陆秀英知道叶欢所说的最美好的东西，就是自己女儿小欧的一对胸，肯定会气的吐血。
小欧在被窝里的配合，让叶欢心花怒放。他不再满足于小欧的胸，那只手开始向下。当叶欢的手钻进小欧的裤腰时，小欧轻轻地抵抗了一下。但是这种抵抗，在叶欢的攻势面前，很快瓦解，叶欢的手，又来到了五年前摸过的地方！
五年了，叶欢经常惦记着这个地方啊，苍天有眼，让他旧梦重圆！叶欢的手继续深入，尽情地感受着那里的温暖湿润和柔嫩……。小欧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两人就在大人的闲话声中，渐进地进入了最美好的境界。
那时候，叶欢以为男人和女人结婚，就是这样摸来摸去一辈子。甚至他在心里想，这件事是这样的美好，大人们却为什么会放弃这些乐趣，而去聊天串门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欢家该死的老公鸡突然扯着嗓子叫了一声。小欧似乎从梦里惊醒一样，迅速地推开叶欢的手，裹紧了自己的被子，然后一个翻身，把叶欢丢在身后。
那个春节过去以后，小欧就随着父亲的工作调动，离开了花田村。还不太懂事的叶欢，当时心里难过了很多天。在后来的几年里，叶欢一直认为，小欧就是自己的初恋。
没想到一眨眼又过去五年，小欧再一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叶欢打量着眼前的小欧。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就是自己想了好几年的初恋小欧吗？刚才玲玲说她在当婊子，看她的样子，**不离十了。不知道现在的小欧，卖一次逼要收多少钱？五十还是一百？
狗日的，为什么当初自己没把握机会，第一个日了她？叶欢心里突然愤怒起来。
第021章 魔鬼的脸
小欧站在叶欢的面前，笑着说道：“叶欢，你不请我这个老邻居进屋里坐坐？”
叶欢这才从刚才的回忆里醒过神来，把小欧让进屋里，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小欧说了一声谢谢，四处打量着叶欢的家，微微点头说：“叶欢你发财了，住这么大的房子。记得我离开花田村的时候，你家还是小房子。你的床，就在那边。那年在你家做糖团，我还在你……你的床上睡过半夜。”
“你也记得做糖团的事？”叶欢的心里一抖。那天夜里，对于叶欢来说太刺激了，一辈子也忘不了。
小欧点点头：“糖团还是以前的味道，可是很多东西都变了。”
是啊，你以前那么乖，那么老实，现在都变成婊子了嘛，叶欢心里嘀咕了一句。
“小欧，你怎么一个人，突然回到花田村来了？”叶欢觉得有些奇怪。小欧家在花田村没有亲戚，也没了房子和地，她现在回来干什么？
小欧又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却被呛得连声咳嗽直冒眼泪。等咳嗽完了，小欧才说：“我在这里长大的，所以就回来看看。以后……，恐怕再也没机会来了。我……我要出国。”
出国？叶欢皱着眉不说话。心里却想，出国去卖吗？
小欧抽完了手里的烟，突然说道：“叶欢，我想去月牙河那儿看看，你陪我一起吧。看一眼，我就回去了。”
花田村前面三里路的地方，就是月牙河。叶欢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小欧的请求。虽然她现在变成了婊子，又抽烟又擦粉，但是叶欢总还记着以前的那个小欧，想从她身上找到过去的影子。
两人出了村，不大工夫来到月牙河，沿着河边的草地慢慢地走着，谁也不说话。叶欢想说点什么，可是想到小欧现在是个婊子，千人骑万人爬的，心里就没有劲。
“叶欢，在这里坐一会儿吧。”前后没人的时候，小欧拉了拉叶欢的袖子：“我们以前在这里抓过鱼，记得吗？”
叶欢点点头坐了下来，小欧也挨着叶欢坐下，随着拽过一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拨弄着。
“叶欢，你不理我，是不是村子里有人说我闲话？”小欧盯着叶欢的脸问。
“没有啊。”叶欢摇摇头，看着河面。
“我知道一定有。大家一定说我是婊子，说我在外面**！”小欧突然激动起来，抓着叶欢的肩膀，摇晃着问道：“你告诉我是不是？！”
叶欢看着小欧，为难地说道：“那你不要抽烟，不要这样化妆，不要用这么重的香水，大家就不会说你了……。你看你，坐着轿车回来，还带着照相机，又穿成这个样子……”
小欧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两个肩膀不住地的抖动。哭了半天，她才抬起头，眼泪兮兮地问叶欢：“叶欢，你相信我在外面当婊子，在外面卖……**吗？”
“嗯……，我不信。”叶欢迟疑着回了一句。心里却说：不信就怪了！
“你相信我就好。其实我这次回来，也就是想再看看花田村，也想再看到你……。”小欧擦了擦眼泪，把脸上的粉都擦花了：“叶欢，请你记住以前的我，不要记着今天的我。我走了，叶欢。”
回来看我？叶欢又想到了以前的事，看着小欧的脸，心里觉得一阵甜蜜，又一阵难受。
两人朝回走了几步，叶欢突然抓住了小欧的胳膊：“不对，小欧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小欧回过身来看着叶欢，眼神里竟然有一片深情。
叶欢打量着小欧的脸色，吸了吸鼻子，缓缓地说道：“你有病，而且还是传染病，你出不了国的，因为出国要体检！”
“你……”小欧的身体剧烈的一震，一张脸变得惨白。
叶欢把小欧扯在地上坐下：“你说话不对劲，情绪激动。你明明不会抽烟，却一根接着一根。小欧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小欧拼命地摇头。
“你有病，再不治你就要死了，懂吗！”叶欢没好气地叫了一句，瞪着小欧。
小欧一愣，流着眼泪说道：“反正……，迟早都要死的。”
“可是我不想让你这么早就死！”叶欢说道。
“真的吗叶欢？为什么你不想我死……？”小欧眼里的激动一闪而过，问道。
叶欢有点心虚了，挠着头皮：“因为……我是医生。”
小欧的眼神又暗了下来，摇头道：“我的病，你治不好的。”
“你不让我看，怎么知道我治不好？不就是性病吗，不就是梅毒吗？”叶欢说道：“现在治疗，还没大问题，要是再拖下去，那就真的没得救了。”
“你……你知道我得的是……梅毒？！”小欧大吃了一惊，张着嘴巴看着叶欢。
“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叶欢点点头。
“叶欢……”小欧低下头，伏在自己的膝盖上痛哭起来。
叶欢也不劝她，也不知道怎么劝她。还说没有做婊子，不做婊子能得上这病？喜欢被人日，结果惹出了一身的病，这回好玩了吧？不过想到以前的事情，叶欢还是决定，尽量帮小欧治病。
“叶欢，你说的没错，我得的是梅毒。”好半天，小欧才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说：“但是我没有做婊子，没有出去卖……。除了那一年被你摸过，我一直没有让任何男人碰过……那地方！”
“什么？”叶欢心虚地回头看了看，还好，四周没有人。“你没有和男人……睡过觉，怎么会有这种病？”叶欢很不明白。
小欧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知道你不相信，但是都是真的。我去年在南方打工，宿舍里一个工友，乱用我们大家的毛巾……，最后，她把性病传给了我们大家。但是我真的没有碰过男人，我到现在还是……处女。我现在，身上很多地方都有溃疡，有很重的味道。我抽烟，喷香水，就是想盖了那种味道。擦粉，也是想盖住脸上的红斑。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难道真是这样？性病可以通过毛巾接触传染，叶欢是知道的，但是他心里半信半疑。
“这种病可以治啊，为什么不去看？”
小欧摇摇头：“我在南方就去看过，可是那些医生一看是这样的病，都看不起我，都把我当成婊子……。而且他们还说要很多钱，才能根治。他们说，反正当婊子挣钱，这点钱不算什么。”
这些混账的城里医生！叶欢在心里骂了一句。
小欧接着说道：“我不敢跟家里人说，要是我爸妈知道我得了梅毒，一定会气疯的。他们也会以为我真的在外面做……婊子，他们不会要我的。说实话叶欢，我就打算再看一看花田村，然后就去自杀，反正活着也没意思了。却没有想到，因为叶大伯去世，你也在家里。”
“小欧我不让你死，我会帮你治病的！”叶欢激动起来，抓住小欧的肩膀，大声地说道。不管怎么样，十几年的老邻居，小时候后的小姐姐，少年时的初恋，叶欢都不能让小欧去死！
“你……给人治疗过梅毒？”小欧的眼里有了一点希望。
叶欢摇摇头，说道：“没有治过，但是我一定会帮你治好。”
“可是我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小欧缓缓地提起了裤管。小腿上一片红色的斑点，密密麻麻地，跟筛子眼一样。
叶欢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迟疑了一下说道：“小欧不要怕，应该可以治的。你、你……那个地方，能不能让我看一下？”
性病的病变部位，都在那地方，从那个地方看，可以更加清楚地了解病情。而且将来的治疗，也必须从那地方开始。
“你要看……下身？”小欧脸一红，扭头四下看了看。虽然小时候，那地方也被叶欢看过。虽然七八年前，那地方还被叶欢摸了很久。但是现在……那地方又红又肿，还有大片溃疡，叶欢看了以后，会嫌恶自己吗？
如果那地方和以前一样好好的，就被叶欢看一下，小欧也是愿意的。在小欧的心里，以前也是把叶欢当成了初恋。
叶欢也回头看了看，见四周没人，说道：“小欧，我不看一下，就不能给你确定治疗方法。现在我是医生，看一看……不要紧的。”
“好……”
小欧又四下看看，站起身咬咬牙，缓缓地松开腰带，褪下了裤子……。一大片带着疱疹的皮肤，出现在叶欢的面前，一阵刺鼻的腥臭也随之传来。那鼓起的肉丘上，一蓬毛发已经被血水粘在了皮肤上。肉丘肿起，中间一道浅浅细细的沟。
“把裤子再往下拉一点……，你蹲着点，我再看看。”叶欢皱起了眉头。
小欧点点头，忍着眼泪把裤子褪到了膝盖以下，尽力张开腿蹲了下来。叶欢犹豫着伸出手指，轻轻地拨开了尿道口。那里面，也是一片血红，依稀可见一点点白头疱疹。
“可以了小欧，把裤子穿好吧。”叶欢起身走到河边洗手，心里不是个滋味。没想到七八年过去，这只手再次摸到小欧的花园，却变成了这样。上帝的脸，变成了魔鬼的脸！
小欧站在河岸上，满怀心事。本想来看一次长大的地方，然后就了结自己的生命，谁知竟然遇上了叶欢。虽然叶欢没有看不起自己，可是他真的能治疗好自己吗？早知道会染上这脏病，就在前年回来，把自己的干净身子给叶欢算了，因为叶欢，是让自己心动的第一个少年。
那样就算死了，最起码尝过了做女人的乐趣。
“叶欢，叶欢，你小子在哪里？赶紧回村医疗室，要死人了，赶紧给我滚回来！”
就在小欧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村里的大广播里，传来李大头的叫声。叶欢赶紧洗了手爬上河岸，朝着村子的方向看了看，对小欧说道：“小欧，村子里闲话太多，不方便你治病。你先去镇上的小旅社住下，我明天下午会去找你的。记住我的话，我一定会帮你治好的，千万不要做傻事！”
“叶欢，你真的可以？”小欧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绝对可以，这病不难治！”叶欢点点头，说道：“村长李大头在叫我，我赶紧回去看看。你也回去吧小欧，明天清溪镇再见！”
第022章 雄风
叶欢一溜小跑返回村子里，刚到自家院门前，被李大头一把抓住：“叶欢，宋麻子肚子痛，杀猪一样地叫，说他儿媳妇柳晓妹用耗子药毒他，催着我报警。这事儿没个谱，我能报警吗？你娃赶紧去看看！”
我靠，柳晓妹不会这么狠吧？叶欢吃了一惊，赶紧钻进屋里背起药箱，朝柳晓妹家里跑去。
柳晓妹的家门前，围着一大堆人。宋麻子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宋麻子的老婆，柳晓妹的婆婆李来群在一边哭，柳晓妹却拉着孩子在一边生气。
“柳晓妹，你这个贱货，你就想把、把老子毒死了，然后去找人骚……。老子死了都、都盯着你！”宋麻子一边打滚，一边咬牙切齿！
“老不死的，你要这样说，今天就让你痛死！你说我给你的饭里下了老鼠药，怎么你还没有吐白沫，怎么还没死？！”说到这里，柳晓妹也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进了你家门，遇上你这个老畜生！”
“都不要吵，我来看看！”
叶欢和李大头挤进人群，走到了宋麻子的身边。宋麻子痛的满头大汗，看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叶欢在宋麻子的肚子上按了几下，问了几句，再给他搭了一次脉，心里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绞肠痧，也就是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送医院。”叶欢站起身说道。
柳晓妹冲过来，指着地上的宋麻子大骂：“你个老畜生，你不是说我用耗子药毒你吗？要不是村子里有医生，我还成了杀人犯了！”
李大头拉开了柳晓妹，看着叶欢说：“你娃不是吹牛逼，说你什么病都会治吗？干脆你给他开刀算了。”知道叶欢不能开刀，李大头故意挤兑他，想让他以后谦虚一点。
谁知叶欢一瞪眼：“大头叔，你过来按住麻子大伯。柳嫂子，拿你家菜刀来，我和大头叔来做手术！”
“哎哎哎……，用菜刀划开肚子？你娃学的是医生还是杀猪匠？”李大头吓傻了，连连摆手：“叶欢，这个我可按不住老麻子，你换个人帮忙吧。”
“你都不行，谁还行？所以说，我可以治病，但是这儿条件不够，必须赶紧送到县医院去。”叶欢咧嘴一笑，打开药箱，给宋麻子打了镇痛针。这镇痛药，是从唐敏的医疗室拿的，叶欢放在自己的药箱里，以防万一。
李大头撇撇嘴，骂骂咧咧地骑上自己的摩托，去小学里打电话，联系镇上的面包车。柳晓妹的气还没消，一边哭一边骂她公爹。叶欢上前劝了几句，柳晓妹这才一万个不情愿地换了衣服，带上三千块钱，准备送宋麻子去医院。
天快黑透了，镇上的面包车才开过来。叶欢和柳晓妹还有柳晓妹的婆婆李来群一起，陪着老麻子去了县城。两个小时候后到了县医院，挂了急诊，办了手续，拍了片子，医生又给老麻子补了一针止痛剂，然后告诉柳晓妹，等炎症下去以后才能开刀，大概要到三天以后。
“家里有孩子，还有鸡鸭牲口，我要跟面包车回去！”柳晓妹气呼呼地对她婆婆说：“钱已经交了，你在这儿侍候他吧，有事就打电话到学校。”
叶欢连忙道：“我也要回去，家里一大堆事！”
两人跳上面包车，连夜返回清溪镇。到了清溪镇，都夜里一点多了，面包车师傅又把他们送到了花田村的村口，收了车费掉头而去。
看着面包车开远，叶欢心里的邪火腾地一下窜了上来，就在路边一把抱住了柳晓妹。反正现在半夜三更，四周一个鬼都没有，现在不搞一下，不是浪费大好机会吗？
搂着柳晓妹软软细细的腰，女人那种特有的体味，像一杯美酒，让叶欢感到晕乎乎的快乐。他的手从柳晓妹的衣襟下塞进去，在她的胸前搓揉着。柳晓妹嘴里一身轻哼，倒在了叶欢的怀里：“叶欢，你想嫂子了吗？嫂子也想你。跟嫂子一起回屋里去吧，今晚嫂子就让你……捣鼓个痛快。”
“嫂子，我现在就要痛快一下！”叶欢的一只手蹂躏着柳晓妹的双峰，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解开了柳晓妹的裤腰带。
柳晓妹扭了几下，在叶欢的嘴上亲了一口：“好，嫂子先给你泄泻火，到了家再好好玩。”说着，柳晓妹自己把裤子脱了，一丝不挂地站在叶欢的面前，抬起一只腿让叶欢抓住，引导着叶欢，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叶欢体内的荷尔蒙被彻底激发起来，一手抱着柳晓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腿，不住地进攻……。登时，空气中两性混合的气味慢慢地弥漫开来，漫山遍野。
两人就在村口的路上战了起来，叶欢虽然少年气盛孔武有力，但是毕竟不能持久，几分钟后嘴里发出一声低吼，腰一挺完了事。
柳晓妹还舍不得放手，抱着叶欢的头亲了半天，这才弯下腰，用裤子擦了擦顺着大腿淋下来的液体，然后穿好衣服，和叶欢搂抱着进了村子。
现在半夜三更，鸡不叫狗不咬的，他们无需躲躲藏藏，就算都光着屁股回去，也不会有人知道。
走到柳晓妹的家门前，柳晓妹让叶欢在门外先等一下，她开门了走进去。柳晓妹七岁的儿子，一个人在家里，现在早已经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睡着了。
柳晓妹这才回身走出院子，一拉叶欢：“来吧宝贝，今晚嫂子就让你捣鼓个够！”
跟着柳晓妹来到她的卧室，叶欢把床头灯和吊灯一起打开了。柳晓妹笑着说道：“你这家伙，开这么多灯干什么？”
“黑咕隆咚的，有什么意思？”叶欢嘻嘻一笑，一把抱起柳晓妹丢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她的衣服，分开她的双腿，贪婪地看着那张“上帝的脸”。看着看着，叶欢的身下就起了反应。
柳晓妹坐起身一把攥住他的巨龙，嘴里啧啧地赞叹：“叶欢，你真的好大本钱，嫂子爱死你了。”说着，柳晓妹竟然一把将叶欢推坐在床上，一低头，含住了那紫茄子一样的东西。
“晤……”一种别样的快感，迅速传遍了叶欢的全身。
几分钟后，叶欢挺枪跃马，在柳晓妹的身上纵横驰骋。这次叶欢越战越勇，终于把柳晓妹送上了巅峰，嘴里发出一阵阵啊啊啊的大叫。
“叶欢，快停下来……，嫂子要被你搞死了。”柳晓妹喘着粗气，嘴里讨饶：“你那驴吊一样的玩意，就要顶到嫂子的肺了！”
叶欢哪里停得下来：“搞死了我会医，嫂子，是你说的，今晚让我搞个够！”
一阵长时间的疾风暴雨过后，两人一起瘫在了床上。叶欢终于在床底之上，第一次展现了自己的雄风，领略了征服女人的快乐和自豪！以前在小欧那里，叶欢得到的是好奇心的满足，虽然刺激，但是毕竟没有征服后的成就感。上两次和柳晓妹搞，也只有发泄的快感，同样没有体会到这种征服。
“叶欢，你真好。”在床上躺了很久，柳晓妹缓过气来，摸着叶欢的脸，眼里突然流出了泪水。
叶欢吃了一惊，赶紧帮柳晓妹擦去眼泪，问道：“嫂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太粗鲁，弄痛你了？”
“不是。”柳晓妹笑着摇头：“你嫂子是个苦命人，现在跟你好上了，才算是苦尽甘来，心里高兴才哭的。”
叶欢哦了一声，心里说你怎么苦命了？论理，柳晓妹的家庭在花田村来说，还算是上等条件，比较富裕的。她男人在外挖煤，挺会挣钱的。
“你嫂子长得也不算丑吧？”柳晓妹摸着叶欢的脸，继续说道：“可是嫁到宋家以后，孩子出生的第二年，宋刚在干活的时候，身下受了伤，变成了一只死鸟。从那以后，嫂子的日子，就一个人过了。晚上想男人的时候，就靠自己的双手来解决……”
“啊？原来你家宋刚不能人道？”叶欢吃了一惊。
柳晓妹点点头，又忽然一笑，带着害羞的样子：“叶欢，你说你嫂子是不是很……下贱，很骚？”
“不不不，医学上说，每个人都有这样的需求，嫂子自己解决，也是人之常情。”叶欢说道。
“还是你心痛嫂子，知冷知热。”柳晓妹抱着叶欢的头亲了一口，又心酸地说道：“现在宋刚一年到头不回家，偏偏他爹老麻子，又不成个人形，天天跟着我，偷看我上厕所，偷看我换衣服洗澡，还时刻想着搞我……。”
叶欢扑哧一笑：“嫂子，那你让他搞一下呗。”
柳晓妹在叶欢的下巴上一捏：“去，我的身子给狗日给猪日，也不给他日。看到他的一脸麻子，就恶心！”
“……那我不是成了狗？”叶欢突然反应过来，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报复性地在柳晓妹屁股上一捏。
“嘻嘻……，我是打个比方。你是嫂子的心头肉，嫂子怎么舍得骂你是狗？”柳晓妹笑着滚开了，稍后又说：“叶欢，嫂子呆在宋家，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要不是现在有了你啊，嫂子说不定就把孩子丢在家里，也出去打工算了。”
叶欢认真地想了想，的确，柳晓妹挺可怜的。一年到头没男人，公爹宋麻子，又没个做长辈的样，成天恶心她。唉……
两个人躺在床上，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的话，一转眼鸡叫了。柳晓妹抱着叶欢亲了又亲，恋恋不舍地催促叶欢回家。
“嫂子，再让我来一下吧！”叶欢血气方刚，才屁大的功夫，雄风又起。
柳晓妹有心拒绝，又怕扫了叶欢的兴头，只好配合着叶欢梅开三度……。又是一阵做神仙一般的快乐以后，柳晓妹像是一条被抽了筋的懒蛇，软绵绵地躺在床上说：“叶欢，这次可以保着嫂子半个月都不馋了……”
第023章 镇东旅馆
叶欢在柳晓妹的身上尽了兴泄了火，回到家里洗过澡，一觉睡到早上**点。醒来以后，他老妈已经生火熬了稀饭。这些天来，老太太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硬朗，基本上不需要叶欢照顾了。
赶紧喝了一碗粥，叶欢背起药箱匆匆忙忙地去了医疗室。医疗室的办公桌上压着一张纸条，唐敏留下的：叶欢，我来过医疗室，现在去新庄村上班。以后你来早一点，别太懒了，要对得起那一百块工资，和来看病的村民。
切！一百块的工资，我还对不起你了？叶欢嘿嘿一笑，把纸条拿在手里，闻着上面唐敏留下的味道。
“叶欢你个王八蛋，昨天我去你家治蛋气，你怎么不在家？”门外响起来郭树花的声音，气鼓鼓的。
叶欢站起身嘻嘻一笑：“昨天出门给人看病去了，大花，你以后每天早上过来扎针吧。”
郭树花走到叶欢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媚眼飞飞地看着叶欢：“好好地给我治病，治好了，姐亏不了你！”
“是亏不了我，两百五，那好多钱啊，买盐都能齁死我。”叶欢斜了郭树花一眼，指着医疗室里的单人床说道：“躺上去吧，以后就在医疗室里给你扎针。”
“这里怎么行？”郭树花扭头看了一眼说道：“这破逼医疗室就一间屋，又没个窗帘挡着，我把裤子脱了，万一来人怎么办？”
“谁看你呀？”叶欢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说花田村谁家没老婆，谁没看过女人大腿？”
“放屁，你没看到李大头前天那样子？他都恨不得一头钻我裤裆里面看！”郭树花瞪着眼说：“反正我不在这里脱裤子。虽然说我是妇女，但是给你一个人看看就算了，不能带着全村人看吧？”
这可让叶欢为难了。他看了看四周，突然灵机一动，说道：“要不这样吧大花，你帮个忙，我们把这药柜抬过去，挡着点床。要是有人来了，我就用衣服把你盖起来。这样大家最多只看到你的脸，看不到大腿。
郭树花扭捏了半天，见叶欢执意不回家看病，也是好如此。两人把存放药品的柜子抬了过来，挡在了单人床的前面。郭树花头朝北脚朝南躺了上去，叶欢缩在药柜后面给她扎针。
经过上一次的治疗，叶欢没有了那些拘束，一边扎针一边很随意地跟郭树花开玩笑。“大花，你说你这裤头上面，还是镂空的，穿着管什么用？”郭树花今天穿的，还是前天的三角内裤，里面的东西若隐若现。
郭树花躺在那里，药柜遮不住她的脸，她可以看到外面有没有人。见四下无人，郭树花小声地说道：“你是个大孩子，哪里知道女人的事？那地方整天不见日头，湿答答的，镂空的裤头，好透气。”
透气，这话够新鲜的，叶欢差点笑出了声。
“你别不信，”郭树花继续勾引叶欢：“没听过村子里女人吵嘴骂架吗，都说骚碧臭碧什么的。就是因为那地方不透气，捂出来的味道。不信你闻闻姐的，经常透气，保证一点味道都没有。”
“看了女人那地方，都会倒霉三年，还叫我闻闻？”叶欢嘴里说的一本正经，心里有些动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勾引嘛！但是他知道针灸途中，不能乱来，否则病人经脉上岔了气，后果很严重。
郭树花见叶欢不上钩，正要继续撩拨，却看到窗户外人影一闪。她随手抓起唐敏留下的白大褂，往自己身上一盖，对叶欢说：“有人来了。”毕竟大天白日的，郭树花虽然风骚，但是还知道盖着点。
话音未落，柳晓妹走了进来。
“叶欢……”看到郭树花躺在床上，柳晓妹一愣，忍住了话。
叶欢从药柜后面走了出来，笑了笑：“柳嫂子怎么来了？”
“哦……”柳晓妹反应够快，支吾道：“我就来问问你，我家那老不死阑尾炎开刀，有没有危险？我要不要通知宋刚回来？别这老东西，临死前看不到自己的独种儿子，死了不闭眼。”
“这个呀……”叶欢想了想说道：“没事，麻子大伯还算硬朗，三榔头都夯不死的。阑尾炎也是小手术，别担心。”
“那就好，我就不通宋刚回来了，来回跑的又要花钱。”柳晓妹转过身来，看见郭树花躺在床上，裤子却丢在一边，不禁微微皱眉，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了大花，是不是又怀上了，找叶欢给你刮产？”
她担心郭树花勾引叶欢，抽了自己的份。
郭树花扑哧一笑，说道：“我家那口子找就结扎了，还刮产？现在用铁耙子刮，也刮不出一个鸡蛋来。我看你的肚子到有点不对劲了，要刮产，也是你刮产。”
两个妇女嘻嘻哈哈地扯了起来，东一榔头西一耙子，天上地下没完没了。叶欢笑了笑，继续给郭树花针灸。柳晓妹赖在这儿不走，叶欢知道她的心思，就是在监视自己的。不过这样也好，省的郭树花老是疯言疯语地撩拨自己。
半个小时后，针灸结束，郭树花和柳晓妹一起离开了医疗室。叶欢看着她们两人的背影，心里忽然想，不知道郭树花和柳晓妹的那地方，有什么不同？都说郭树花是逢人配，那地方是不是被捅得很大很大？
发了一会呆，叶欢打开唐敏留在医疗室的医书，翻看着关于性病的治疗常识。可是书上介绍的方法，收效都很慢。回家里看看先祖叶天士的书吧，叶欢想。那几本叶天士的手迹里，有关于花柳病的治疗方法记载。
在医疗室里呆了一上午，又看了几个普通感冒咳嗽的小病。叶欢开出去五十多块的药品，想到百分之十的提成，叶欢想这还不错，一上午挣了五块多。回到家做了饭，吃了一口后叶欢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里。他要学习一下，给小欧制定一套治疗方案。
等到看熟了老祖先留下的治疗性病的知识，正是下午两点多。叶欢和老妈打了声招呼，说去镇上办点事，然后顶着大日头，跨上自行车朝着清溪镇骑去。出发前，叶欢又从医疗室里拿了几支青霉素。
清溪镇上就一家旅馆，镇东旅社。近年来，有些城里人来山区游玩，所以镇上的精明人，就利用自家的空房子开了旅馆。
叶欢直奔镇东旅馆，还没下车，就听到小欧在楼上叫。锁了车，叶欢登登登地窜到二楼。小欧在这里开了一小房间，面积还可以，二十平米。
“这地方还不错，治病刚好。”叶欢打量着四周，微微点头。现在不是五一国庆，城里来玩的游客很少很少，这家旅馆里，大约也就住着小欧一个客人。
小欧给叶欢倒了茶，一脸的不过意：“叶欢，这么热的天，让你跑这么远来帮我，真的……不好意思。”
“别说这话，老、老邻居么。”叶欢关上房门说道：“现在就可以开始治病了，我先给你打消炎针，然后再去买其他药物和工具。先做皮试。”
做完皮试，小欧拉下窗帘，解开裤子褪下一点点，露出半个屁股趴在床沿上。叶欢走过去，给小欧先打了青霉素。
“接下来该怎么治？”小欧穿好了裤子，问道。
叶欢挠挠头皮：“这个病，用西医的方法，比较麻烦，而且容易复发，所以我决定用中西医结合疗法。现在还需要购买一些药物和工具。那个……，我需要一些钱。”
给小欧治疗梅毒，叶欢现在需要的是一只纯香樟木的浴盆和一些中药。中药里面，有麝香和冬虫夏草，这两样东西虽然用量不多，但是价格高的吓死人。再加上那个香樟木的浴盆，叶欢估计，治好小欧的病，没有五千块下不来。
“五千块？”小欧大吃了一惊，踌躇着说道：“叶欢，我身上只有两百多块……”
“啊？！”叶欢差点惊掉了下巴：“小欧，你不是包着轿车回来的吗，你不是很有钱吗？这……”
“我、我……”小欧哭了起来：“本来我是有七八千的存款的，可是我那时不打算活了，就想把这些钱全部花掉，才买了相机和手机，还包车回了花田村。我不知道，会遇上你。也不知道你会治这个病……。”
“这可怎么办？”叶欢拍着自己的后脑勺，愁眉苦脸。五千块，可不是一个小数字。现在叶欢家徒四壁，跟别人借也借不来。
小欧走到叶欢身前，哭泣着说道：“叶欢，谢谢你。我的命我认了，这个病也不见得能看好，你也不要再费心。我口袋里还有两百多，今天请你吃个晚饭，明天……我就回城里。你……你不要挂念我。”
叶欢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了一根，半天不说话。他在盘算着，怎么样用最省钱的方法来给小欧治病。
“叶欢……，我不怪你，真的，你不要在为这个费心了。”小欧低下了头。其实小欧的家庭情况很好，但是她不敢问家里要钱。她骗她爸妈说在外面打工，一开口要钱，就要露陷，就要暴露自己的性病。
“不，小欧你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给你治病的。钱的事，我也会帮你解决。”叶欢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摁灭：“我现在就回去想办法，你在这里住着，等我！”
“叶欢，叶大伯刚死，你哪里有钱？”小欧拉着叶欢的衣袖。
“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叶欢学会了李大头的话，对小欧说道：“钱的事不用你担心，但是你不要胡思乱想。别等我搞了钱过来，你突然不见了。”
“叶欢……，我会还你的，我一定会还你的。”小欧泣不成声，眼泪一颗颗地砸在地上。
第024章 隐私问题
从镇东旅馆出来，叶欢瞪着自行车先去木材市场看了看。清溪镇四处都是大山，盛产木材，但是香樟木也很稀罕。叶欢找了十八家木材行，才找到一家有香樟木出售。一打听，价格吓死人：每方六千多。
难怪手臂粗的一棵香樟树都要卖一两千，靠，回家栽树去，当个毛的医生啊。叶欢心里骂了一句，骑着自行车回了花田村。现在他口袋里没钱，就算六百一方，他也买不起。
经过这一番折腾，回到家中都傍晚了。叶欢闷闷不乐地吃了晚饭，心里琢磨着去哪里能弄来钱。小欧现在一心寻死，自己必须赶紧凑够前两个疗程的钱，抓紧给她治病，让她病情好转起来，看到希望。
他一开始想去找柳晓妹借一点，但是走到半路又回来了。自己现在上了她的床，和她干了那事，这时候去借钱，不是把自己当成卖的了吗？而且柳晓妹也不一定有钱，她公爹不是刚进了医院吗。就算柳晓妹有钱，自己也不见得能借到多少，三百五百的也不顶用，反而让人怀疑。对于小欧的病，叶欢必须死死瞒下来。
叶欢左思右想，实在变不出来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乱转。转到牛棚前，叶欢突然灵光一闪，有了！
现在山穷水尽，只有一条路了：卖牛！
和赵大楞家伙着的那条大牯牛，怎么的也值个七八千。在股份上，叶欢占了三股，赵大楞家五股。叶欢大致算了下，可以分到三千块左右。
本来想和老妈说一声，但是叶欢又担心老妈会阻止自己，干脆一咬牙照直去了赵大楞家里，先斩后奏吧。
农村里卖牛，都要男人说话。女人平时再厉害再停当，在大畜生的交易上，说话都不被承认。比如柳晓妹去卖牛，人家牛行的中介就不搭理她。但是宋麻子去卖牛，就可以拍板交易。总之，只要是个男人，哪怕是拴牛桩上顶个帽子，都比女人说话有分量。
所以叶欢虽然年轻，但是卖牛这件事，他可以当家。不过这条牛是和大楞家伙着的，叶欢必须和大愣说一下。
赵大楞正在吃晚饭，听见叶欢说要卖牛，他把眼瞪得比牛眼还大：“你娃疯了？现在卖牛，秋后种田怎么办？你要和我拆伙，也要等到秋季的麦子种下去！”
“大愣叔，我急着钱用，等不到秋天。”叶欢不耐烦地说：“你要是舍不得这条牛，你自己吃下来，把我的钱分给我就行了。”
赵大楞呼噜呼噜喝完了碗里的稀饭，一抹嘴：“那你娃说这条牛，现在作多少钱？”
“这个……，八千总要值吧？”叶欢犹豫了一下。记得过年的时候，老爹说过这条牛的大概价格。
“屁个八千！”赵大楞瞪着眼：“年底的时候，人家买去宰，也就七千不得了了。现在是夏天，没有宰牛的。到秋季种麦子，又还有三个月，也赶不上季节。现在卖牛，最多六千。”
六千？叶欢算了算，靠，自己只能分到两千两百五？
“六千就六千！”叶欢知道赵大楞宰了自己一刀，但是现在急着钱用，也只好认着吃亏。他看着赵大愣说：“大愣叔，我现在就要钱。你要是没钱，我明天就把牛拉去牛市卖了，然后分钱给你。”
“你娃真的假的？”赵大楞的老眼里，放出了光芒。
叶欢一拍胸脯：“当然是真的！”
赵大楞低头想了想，对叶欢问道：“你卖牛，你妈知道吗？”
“知道啊！”叶欢毫不含糊。
“那好，你去把李大头找来，给我们做个见证。别以后说吃了亏，人家还以为我老头子占你便宜。”
真麻烦。叶欢叹口气，转身去找李大头。
李大头一听叶欢要卖牛，也吃了一惊，连声追问为什么。叶欢想了想，说道：“我做医生，以后会越来越忙，没时间侍候畜生。等以后生意好了，这田我都不种了，还要牛干什么？就是以后种田，我也会买个手扶拖拉机回来的，省的天天放牛。”
“你就这么肯定，当医生能挣钱吃饭？”李大头问。
叶欢嘻嘻一笑：“昨天在平塘村，不是挣了甘德明三千块？大头叔别小看我嘛，告诉你，我当时问他要一万，他都不敢不给！”
“嗯，这倒也是。对了叶欢，那个昨天在平塘村，你干的不错，给你叔长脸了！今天在镇上开会，甘德明在我面前，把你狠狠地夸了一顿，说你是神医。”李大头点了点头：“走，我陪你去大愣家看看。”
赵大楞家中，玲玲撅着嘴对她老爹说：“爹，你欺负人。你去年还说这条牛要卖八千出头，怎么现在就六千了？”
“一天一天的行情，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赵大楞一瞪眼，玲玲吓得不敢说话。
说话间，李大头和叶欢走了进来，大愣赶紧拿烟。李大头点着烟，叫二愣把那条牛牵到院子里，前前后后地看了半天。
赵大楞被看得有点心虚了，赶紧又敬烟。
“大愣老哥，这条牛……，我看这样吧。六千就六千，但是下一季的麦子，你得帮着叶欢翻地。”都是一个村里的，大头明知道叶欢吃了大亏，但是也不好点破。让大愣帮着叶欢翻一季的地，就是大头最大的努力了。
“行！乡里乡亲的，没话说！”大愣很豪爽地答应下来。其实就算把这条牛定价八千，对于大愣来说，也不过就多给叶欢七百五，因为大愣是大股东。但是大愣占了这七百五的便宜，在心里却像赚了一条牛一样。
很快，叶欢写下字据，把牛的股份全部让给了赵大楞。赵大楞开了箱子，蘸着唾沫给叶欢数钱。
“这是一千八，叶欢你先拿着。剩下的四百五，等稻子收割以后我就给你。”
“还要等稻子割了以后？”叶欢急了：“大愣叔，我等着钱，你再想想办法！”
赵大楞拍着自己的胸膛，擂鼓一样咚咚响：“你大能叔跟人打交道，吐口唾沫就是钉，许你荞麦就是面！哪天说话不算数了？村长在这里作证，你还怕我少了你的钱？！”
算了算了，也是个穷鬼，就等你割稻子吧！叶欢摇摇头，装着卖牛的一千八回了家中。
老妈曹连凤还没睡，叶欢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先说一下，要不老妈以后突然知道牛没了，说不定会一下子急死。
“妈，我把牛卖了，我准备去买个手扶拖拉机。这样不用放牛养牛，我才有时间看病赚钱，也有时间照顾你。”叶欢说。
老太太吃了一惊，虽然心里面不同意叶欢的做法，但是儿大不由娘，想想还是没说什么。
过了老太太这一关，叶欢开心了一点。晚上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明天的具体计划。
第二天一早，叶欢先去医疗室上班。郭树花来的也很早，二话没说躺在床上，让叶欢扎针。好几次勾引叶欢都不成功，郭树花也好像收了心肠，今天换了一条四角短裤。
针灸快结束的时候，唐敏骑着木兰车来了，她今天在花田村值班。
“喂，叶欢你干什么把我的药柜抬那边去了？”唐敏瞪着眼问。
“保护病人**。早啊，唐院长。”叶欢嘻嘻一笑：“郭树花在治蛋气，怕人看见大腿，就用药柜挡一下。”
唐敏撇撇嘴，也走了过去，看叶欢针灸。等到叶欢针灸结束，郭树花穿好衣服，唐敏就问了一下郭树花的疼痛情况。郭树花回答说，每天都见好转，只是偶尔有点痛。唐敏更是对叶欢的医术感到惊奇和震惊。
“唐医生，我就回家去了，不打扰你和叶欢看病，你们忙着。”郭树花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了医疗所。可是一转身她又跑了回来，犹豫了一下，问唐敏道：“唐医生，我男人回来了……”
唐敏一愣，心里说你男人回来，干嘛要告诉我？随口就答道：“哦，那好啊，一家团聚了。”
“不是……。”郭树花突然一笑，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慢吞吞地问道：“我是说……，我男人回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要注意点什么？要是那个，会不会对我的蛋气有影响？”
“这个……”唐敏脸一红。她现在才知道，郭树花问的是什么意思。原来这女人想和男人亲热，又怕对蛋气有影响！
“叶欢负责治疗你的病，你问叶欢吧。”唐敏低头翻看着叶欢昨天的看病记录，把难题丢给了叶欢。要是叶欢不在这里，唐敏可以和郭树花说一说，蛋气期间能不能同房的事。但是当着叶欢的面，唐敏有点说不出口。
“哈哈！”叶欢哈哈一笑：“大花，我看你还是忍一下好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和你男人干那个事。要是干得起劲，把蛋气顶出来，那你就真的要去开刀了。”难怪着**今天不穿镂空裤头了，原来她男人回了家。
听见叶欢的话这么粗鲁，唐敏抬起头瞪了叶欢一眼。但是叶欢却不看她，这一眼没瞪上。
“可是……，我怕我男人忍不住。”郭树花为难地说。
“忍不住也要忍。”叶欢嬉笑着说道：“那村里的二愣子，都二十五了还没结婚，不都一直忍着吗？”
这边的唐敏忍无可忍，用圆珠笔敲着桌子：“叶欢，这种**问题，你出去和病人单独谈谈！”
“不用不用，我这就走……。”郭树花摆摆手，最后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从后面行不行？”
叶欢终于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
唐敏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把手里的圆珠笔往桌子上一拍，蹭地一下站起来走出了医疗室。这个无耻的郭树花，竟然大明大白地讨论从前面从后面的问题，真是骚到了骨子里！几天不干那事，你会死啊！？
站在门外，唐敏琢磨着郭树花的话，突然心里一跳：这种事，也可以从后面来的吗？
医疗室里，叶欢对着郭树花摊开手：“从后面行不行我哪知道啊，我又没老婆。反正我只知道，蛋气期间，你们不能搞。”
第025章 柳晓妹的男人
郭树花走出学校好半天，唐敏才气呼呼地回到医疗室。她指着叶欢说：“叶欢，郭树花是你的病人，以后你在你家里给她看病，不要让她到医疗室里来。这人说话太难听。”
“农村人都这样啊。”叶欢耸耸肩，提起铁桶去学校的水井那里打水。花田村不通自来水，学校里打了一口水井，解决用水问题。
陆陆续续地，有几个村民来看病。唐敏进入工作状态，看了几个病人，心情才渐渐好转。等病人走了以后，这才和叶欢和颜悦色地说话。
“对了叶欢，你给黄翠珍催生的事，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说什么捧心胎，可是胎儿在孕妇肚子里，隔着胎衣，怎么能够抓住孕妇的心脏？”唐敏问。
“有没有吹过气球？”叶欢比划着说道：“孕妇的胎衣就像气球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薄。黄翠珍的肚子最后像牛肚子一样，那胎衣被撑的很薄很薄，所以胎儿就能隔着胎衣抓住心脏了。”
“可是……，据说黄翠珍做过几次b超，都鉴定胎儿为女婴，为什么后来生下来是个男孩？”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还有的小孩生下来就是女孩，养着养着，小鸡/鸡就长出来了。这在医学上叫、叫……叫什么来着？”叶欢挠着头皮：“反正，就是胎儿在前期，男性特征不明显，所以那些医生就看成了女孩。”
说着这里，叶欢下意识地朝着自己腹下的男性特征指了指。
唐敏的脸又是一红，迅速地掉过了头。男性特征不明显的，那是黄翠珍的儿子。你叶欢朝着自己身上指什么指呀？你那男性特征鼓鼓囊囊的，隔着衣服，都很明显！
正说着话，又有村民来看病。两人一边给村民看病，一边抽空聊几句，很快地混过了一个上午。
眼看就是吃午饭的时候，叶欢献殷勤说：“唐院长，今天去我家吃饭吧，算我请客，贿赂一下领导。”
“谢谢啦，我带了午饭。”唐敏微微一笑，走到门前，从摩托车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小号保温桶和一个铁饭盒。
“可是这饭菜都凉了，你怎么吃？”叶欢问。
唐敏得意地一笑：“我就不能热一下再吃？”
“可是你这儿没锅没灶的，怎么热？”叶欢四处看了看，别说锅灶，一个碗筷也没有啊。
“那我就教教你，医生是怎么热饭的。”
唐敏从条桌里取出一个铁支架摆在桌子上，把保温桶里的汤倒进饭盒，再把饭盒放在支架上。然后她又拿出一个小小的铁酒杯，在里面倒上半杯酒精，点着火，放在支架下面燎着饭盒。
不大功夫，饭盒里的汤汩汩地冒起了泡，热气腾腾，连汤带饭一起热了。
服了！叶欢摇头一笑，走出医疗室，回自己家里吃饭。
吃了午饭，叶欢瞪上自行车，朝着清溪镇一路狂奔。镇东旅馆里，小欧正在睡闷觉。看见她还活得好好的，叶欢松了一口气。
叶欢检查了一下，小欧尿道口的红斑和身上的皮肤都没见好转。又问了一番小欧现在的感觉。小欧说身上的瘙痒，减轻了许多。叶欢点点头，给小欧又打了一针青霉素，然后吩咐她安心养病，并告诉她钱已经准备好了，让她不要担心。
安顿好小欧以后，叶欢再次去了木材行。昨天的木材行老板见叶欢又来了，连连夸奖说：“你这孩子还真孝顺，不过香樟木的棺材，一副木料加工钱，最少也得一万块。我看你还是用杉木吧。”
“我去你大爷的！”叶欢那个气啊，瞪着眼道：“我说了买香樟木是做棺材吗？”
“那你买香樟木干什么？”老板道了个歉，又问道。
“我要做个洗澡的浴盆，这么高，这么粗……”叶欢比划着，把浴盆的大致尺寸说了一下。
木材行里一般都有木匠师傅坐镇，给顾客参考用料的多少。木匠师傅也对外接点活，挣点手工费。这就像大药房里，必须有个坐堂医生一样。木材行老板把木匠师傅喊了出来，让他给叶欢参考用料。
最后叶欢在木匠师傅的建议下，买了一些枝枝桠桠，就交给这木匠师傅做浴盆。整棵的木料，叶欢买不起。最后讨价还价定了下来，连工带料一千二。
其实花田村里的田木匠手艺很好的，但是叶欢不能找他做浴盆，这事要保密。要是花田村的人知道叶欢花一千二做了个浴盆，估计哑巴都会开口骂他败家子。
交了定金，叶欢回到镇东旅社和小欧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地回了花田村。在村口遇上了柳晓妹，柳晓妹挤了挤眼，低声地说道：“今晚十点以后，我在家里等你。”
“不是说半个月都不馋了吗？”叶欢也不怀好意地一笑。
“那就再辛苦一下，保着嫂子一年不馋！”柳晓妹风骚地扭着屁股走远了。她知道叶欢一定会去的，才尝到甜头的大小伙子，哪有不喜欢搞这个的？
看着柳晓妹饱满的屁股，叶欢腹下一热，突然想起来郭树花今天的话：从后面进去行不行？柳晓妹的屁股这么大，也不知道从后面是什么感觉？
回到家里，正在吃晚饭的时候，李大头走了进来。“那个叶欢啊，明天跟我去镇上，派出所黑脸老王要处理上次程贵打架的事。”
“能赔我多少钱？”叶欢来了精神，把碗筷一搁。假如程贵赔偿自己三千五千，那么小欧治病的钱，就有了着落。
“现在哪知道？明天去了镇上才晓得！”李大头挥挥手出了门。
送走了李大头，叶欢洗了澡坐在房里看书。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好差不多了，只有一点点痛。眼看到了十点，叶欢悄悄地锁了门，鬼鬼祟祟地朝着柳晓妹家里摸去。
柳晓妹早把孩子哄睡了，洗了澡，擦得香喷喷的，这时正趴在门缝里朝外偷看。看见叶欢走过来，柳晓妹轻轻地拉开了院门。
叶欢闪进来，抱着柳晓妹就亲嘴。
“唔……，等我关好院门。”柳晓妹喘着气，转身关门。叶欢却不放手，抱着她的腰在后面蹭来蹭去。
好不容易柳晓妹关好门，两人摸着黑，一起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里。叶欢还要开大灯，柳晓妹不让，只给开床头灯，说道：“怕孩子没睡熟，万一他看到灯光跑过来怎么办？”
叶欢想想也是，小心为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叶欢又建议柳晓妹把孩子的房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安排妥当了，两人回到房里，互相帮忙脱了对方的衣服，一起滚在床上。可是叶欢虽然兴发如狂，心里急得痒痒，但是柳晓妹却不急，扭着身子不让叶欢得手，又亲又吻，慢慢地做前戏。一边还抓着叶欢的手，放在自己的三角小田上，让他慢慢地抚摸着。
在柳晓妹的调教下，叶欢也知道了前戏的乐趣，开始配合着柳晓妹。十几分钟过后，柳晓妹的喘气声大了起来，两只眼里一片迷离。她咬着叶欢的耳朵说道：“叶欢，进来吧，嫂子忍不住了，嫂子馋了……”
“可是我还不馋啊嫂子。”叶欢坏笑着在柳晓妹的两腿间摸了一把，那里早已洪水泛滥，一阵说不清的味道也随着弥散开来。刚才被撩拨，现在叶欢决定报复一下。
“好叶欢，好老公，嫂子求你了……”柳晓妹伸手握住叶欢的那活儿，尽力地叉开腿，挺着自己的肚子。
叶欢一低头含住柳晓妹的黑葡萄，不住地用舌头搅动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嫂子，再说点好听的，我就听你的话。”
“好，嫂子说。”柳晓妹把舌头伸进叶欢的耳朵里一番乱搅：“嫂子是天下最骚的，就等着你来搅。有本事搅的嫂子下不了床，嫂子就叫你爹……”
叶欢本来也在强撑着，听到柳晓妹的浪言**，再也忍不住了，腰一挺，在柳晓妹的身上奋力耕作起来……
“唔——”久违的通体舒泰的感觉，在柳晓妹身上蔓延开来，她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声快乐的叫喊。叶欢担心她的声音太大会惊动左邻右舍的人，赶紧把枕巾塞进了她的口里。
柳晓妹咬着枕巾，嘴里呜呜咽咽地听不清楚，但是两个眼睛里，分明都是一片原始的**。
“快活吗，嫂子？”叶欢一边动作着，一边说道。
“嗯嗯……，快……活！”柳晓妹吐掉枕巾，在叶欢的冲击下断断续续地说道。
“以后听我的话不？”叶欢的双手也不闲着，轮换着在柳晓妹的胸前蹂躏。
“听，你说啥嫂子都听。你叫嫂子干什么嫂子就干什么！”
叶欢的心里突然一阵邪恶，说道：“那我找你妈行吗？”
“行……。”柳晓妹早已迷离起来，下意识地回答道。
“那我………你妹行吗？”叶欢更加亢奋，加快了冲击的力量和节奏。这只是叶欢的信口胡说，柳晓妹有没有妹妹，叶欢还真的不知道。
柳晓妹的两手指甲都嵌进了叶欢后背上的肉里，咬着牙说道：“行，你去吧，反正她以后嫁了人，还不是被人……”
“嫂子，你真贱——！”叶欢的兽性被激发起来，如狼似虎，一阵不要命地冲杀过去。柳晓妹大叫了两声，差点接不上气……。
……
筋疲力尽后，两人终于瘫了下来。柳晓妹缓过一口气，又抱着叶欢的头，亲来亲去亲不够。叶欢坐起身，看看时间都十二点了。
“天亮再回去吧，叶欢。”柳晓妹也坐起身来，无比爱怜地搂着小情人。
叶欢开始穿衣服，笑着小声说道：“睡过头了怎么办？”
“别怕，到时嫂子喊醒你……”柳晓妹正在劝，突然脸色一变，因为她听到了院子外有动静。
糟糕，有人在院子外敲门！叶欢的脸色也是一变。
两人吓得不敢说话，一起侧着耳朵来听。
“晓妹，开门。晓妹开门啊，我是宋刚！”宋刚的声音在院子外大叫，还夹杂着捶门声。那铁皮门被捶得咣咣作响，在半夜里听起来格外惊心。
第026章 这样也行？
宋刚是因为他老爹住院，接到了老妈从县城打去的电话，才突然赶回来的。本来他也打了电话到学校，托人和柳晓妹说一声的，但是打了半天，电话没人接。
听见宋刚外面是的声音，叶欢差点吓得尿裤子，蹭地一下跳下了床。毕竟是偷人家的老婆呀，都在一个村子里住着，要是被人知道了，以后怎么混？不过这时候，他的裤子还没穿上，尿了也尿不到裤子上。
虽然说宋刚那玩意儿不行，老婆放在家里也不用。但是，毕竟是人家的老婆吧？借个东西用一下，还得打招呼不是？叶欢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和柳晓妹滚在了一起，现在宋刚回来了，叶欢心里那个惊慌啊，简直没法说了！
“嫂子，我从后门溜吧！”叶欢一边穿衣服，一边低声叫道。
“后门不行，那里有条水沟。我们刚刚才疯过，你要是沾了冷水，会引起寒症，会丢了命的！而且水沟边还有一道荆棘墙，你也走不过去。”柳晓妹压低声音，也很麻利地穿好了衣服，一伸手，把床单上的几根毛发扫了下去。
叶欢急道：“那怎么办呀？要不我先去后门外躲一下，过一会在再水沟里趟过去？”
“开门呀晓妹！柳晓妹，我回来了，快开门呀！”宋刚的敲门声，一阵紧过一阵。
“来了来了！叫叫叫，叫个魂呀！”柳晓妹扯着嗓子答应了宋刚一声，转头对着叶欢扑哧一笑：“瞧你那点出息，刚才在床上，那本事都哪去了？”
“都十万火急了，嫂子别开玩笑，赶紧说怎么办吧！”叶欢急的要撞墙，压低声音吼道。
他心里想，我叶欢总不能学西门庆吧，上了潘金莲，还要踹到武大郎，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他宋刚虽然没有武二郎那样的兄弟，但是自己也不能欺人太甚啊！事情闹大了，满村子里，每个人的眼神都是武二郎的钢刀，那也是能杀死人的呀！
柳晓妹凑上耳朵，低声道：“你跟着我到院子里，然后我开门，你……”
这也行？叶欢傻眼了！心里就想着一个问题，这柳晓妹到底偷过多少男人，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来了来了，别敲门了！”柳晓妹大声地喊着，也不开灯，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走向院子。叶欢跟在柳晓妹身后，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点响动。
走到院子门前，柳晓妹碰了一下叶欢，让他做准备。叶欢点点头，躲在一边如临大敌。
柳晓妹镇定得很，一手抓住平时挑稻谷的稻箩，一手拨开了门闩。
宋刚推门而入，却没想到一个稻箩从天而降，正扣在自己的头上！
“你个杀千刀的！一年到头也不回来，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人家挖煤一个月都三四千，怎么你每个月就给家里两千块？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狐狸精！”柳晓妹把稻箩扣在宋刚头上，不由分说，抡起两只粉拳就砰砰砰地捶了起来，一边捶一边哭着大骂：“你再出去，就把你老爹也带出去。这老不死的成天想扒灰，偷看我洗澡，偷看我解手！这……，这日子老娘没法过了！”
那稻箩比水桶还要深一点，宋刚被一下子套住，柳晓妹又在不停地捶打，他急切间根本拿不下来。柳晓妹的拳头隔着稻箩捶下来，虽然不痛，但是宋刚很内疚，毕竟柳晓妹一个人在家里不容易。而且老爹不正经的事，宋刚也知道，再加上自己不能人道，心里就更加难过了，赶紧在稻箩里讨饶：
“晓妹你听我说……，我没有在外面养狐狸精……，真的没有！”
这混乱的时候，叶欢早已从院门后一闪身，溜了出去。现在宋刚的上半截身子都被蒙在稻箩里，既看不见，又听不到叶欢的脚步声。因为柳晓妹的拳头砸在稻箩上，咣咣地震着宋刚的耳朵。
“不听不听，老娘不听！”柳晓妹不依不饶，一边捶打一边嚎啕大哭。
宋刚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头上的稻箩取了下来，拉着柳晓妹，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地说好话：“晓妹，我知道你在家里不容易，我也知道对不起你。为了我们的儿子，你吃点苦，就忍了吧……”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找到你家了……！”柳晓妹本来是掩护叶欢逃跑的，后来哭着哭着，想到了自己的各种可怜，悲从中来，竟然假戏真做地瘫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一个惊天动地。
左右邻居渐渐地都被吵醒了，打开门来劝。宋刚好话歹话说了一稻箩，总算哄住了柳晓妹。
这时候的叶欢，正躲在村头的松树林里，偷偷注视着柳晓妹家的情况。他听见柳晓妹哭的撕心裂肺，不禁打心眼里佩服，这柳晓妹，要是去当演员，准成！
回到家里，叶欢躺在床上，想到柳晓妹的稻箩，不禁闷笑不止。又想到差点被捉奸在床，心里又有点后怕。翻来覆去，到鸡叫时叶欢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叶欢刚刚洗了脸涮了牙，正要吃早饭，就听到有人在敲门。打开门一看，叶欢心里吓了一跳。来的人是宋刚！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和柳晓妹的事，找自己拼命来了？
仔细一打量，宋刚手上没家伙，叶欢才松了一口气。
“宋刚哥，什么时候回来的？进来坐。”叶欢装作没事人一样，笑着打招呼。
“昨晚回来的，叶欢。”宋刚憨憨一笑，走进了院子。他瘦瘦高高的，有点勾腰。虽然常年挖煤，但是皮肤还算白，大概是常年在井下不见天日的原因。虽然才三十岁，但是叶欢注意到了，宋刚的头上已经有了不少白发。
“叶欢，我平时不在家里。这次我老爹生病，多亏了你亲自送去医院。”宋刚从口袋里摸出两包红塔山递给叶欢，又说道：“家里老老小小的，都靠左右乡亲照顾了。这两包烟，你拿着抽。”
“别别别……，宋刚哥。”叶欢觉得有不好意思，睡了人家老婆，还要抽人家的烟？他摆着手说：“大家互相照顾，都是应该的。上次我老爹去世，柳嫂子不也在这里帮忙嘛。”
“拿着！”宋刚不由分说，把香烟塞在叶欢手里，转身就走，一边说道：“我还要去县医院，今天老爹开刀，唉……。我走了叶欢，你忙着。”
叶欢愣了愣，追到院子外问道：“宋刚哥你啥时候走？要不有时间来这里坐坐，喝一杯呗。”
宋刚回过头：“谢谢了，叶欢老弟。我……等老爹做了手术，只要稳定，我立刻就回煤矿。这次只请了三天的假，回去迟了要扣奖金。等过年回来的时候，我请你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宋刚和柳晓妹，算是一对可怜人。看着宋刚的背影，叶欢心里想。
吃了早饭，叶欢照样先去诊所，郭树花已经登载了医疗室门前。叶欢打开门，一刻也不耽误，给郭树花做了针灸。刚刚结束的时候，李大头骑着摩托过来了。
他和叶欢约好的，今天去派出所处理上次和程贵打架的事。叶欢跳上李大头的破摩托，一溜烟地朝着清溪镇驰去。
“叶欢，牙关咬紧点，多要点医药费！”李大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啊，说什么？”叶欢听不清楚。李大头的摩托排气管坏了，开起来的声音，比飞机还大。
“算了算了，到了再说。”李大头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镇办公大院里，派出所老王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李大头停了车，上去敬烟。老王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抽。
“等着你们呢，都进办公室吧。”老王招呼了一声。
叶欢走进办公室以后，才看到甘德明也在。和甘德明一起的，还有两个五十岁左右的村民，却不认识。甘德明看到叶欢和李大头一起进来，先和叶欢打了招呼，这才和李大头开玩笑道：“李村长，两天没见你，脑袋又大了一圈啊，吃什么好东西了，上膘这么快？”
李大头甩了一根烟给甘德明，回骂道：“都像你呀，添加剂都喂不肥，到现在还是一把骨头。”
“咳咳，都别扯了。赶紧处理，完了我还有事。”老王敲了敲桌子，对叶欢说道：“小叶，我跟你说一下情况。打你的两个青年，程贵，何家兵，都已经关押在县看守所。现在他们承认了错误，也愿意赔偿你的医疗费和医疗室的损失。”
“赔我多少？”叶欢急忙问道。他现在太需要钱了，小欧等着治病哩！
“嗯……，我们也看过，你的伤情不算严重。而且程贵何家兵的家庭也很穷，实在拿不出多少。”老王顿了一下：“在甘德明甘村长的工作下，程贵和何家兵的家人，凑了一千块，算是给你的医疗费和营养费。”
“才一千？”叶欢心里失望透了。本来还以为能骗个三千两千的，谁知道才这点。
李大头拍桌子站了起来：“唐医生说，叶欢的医疗费和疗养费，最少都要三四千，怎么就给一千哩？还有医疗室的门也被踢坏了，我让田木匠去修，工钱就是五十……”
老王瞪了李大头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唐医生说的不算。叶欢要真的被打得很严重，那要去县医院开伤情证明的。我看啊，就这样了吧李村长。那个何家兵，也在打斗中撞了墙，造成了轻微脑震荡。”
李大头在老王面前不敢再说，点了一根烟闷闷地抽着，表达自己的不满。甘德明带来的两人，一个是程贵的老爹，一个是何家兵的二叔。这两人走到叶欢和李大头面前，一个劲地道歉赔礼。
看看时机差不多了，甘德明哈哈一笑站起来，对叶欢说道：“叶欢老弟，程贵和何家兵家里，的确很穷。就这点钱，还是他们家里人到处借来的。现在他们两混蛋也坐牢了，没一个月出不来。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让他们再加两百，一共给你一千二，你看……？”
“算了算了，一千二就一千二吧。”叶欢挥了挥手。一千二，刚好一个香樟木澡盆子的钱。
“还是叶欢老弟爽快！”甘德明哈哈一笑，剜了李大头一眼，接过程贵老爹手里的钱，交给了老王。老王按照程序让叶欢签了字，然后才把钱递给叶欢。
走出镇办公大院，李大头一个劲地埋怨叶欢，说他不会要钱。又大骂老王，一定是受了黑心钱，处理事情不公正。然后他又提醒叶欢说甘德明不是好人，要是以后甘家再有生病的，让叶欢狠狠宰他一刀！
“行了行了大头叔，怎么比翠红婶子的话还多？”叶欢抽出两百块递给李大头：“这时修门的钱，剩下的给你喝酒。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坐车去县城，买点药。”
没办法，刚才老王说了，这一千二里面，包括了修门的费用。
第027章 药水澡
从清溪镇出发，坐了一个半小时的班车，叶欢才来到陵山县城。想到唐敏每天都要搭乘班车上下班，叶欢觉得也不容易。一个月那点钱，坐车就要花去两三百。
陵山县城一般般，药房有好几家，但是卖中药的就一家，济仁药堂。叶欢走进去，把事先写好的药品单递给营业员。营业员看了看，说道：“其他都有，冬虫夏草缺货。”
“那县城哪里能买到冬虫夏草？”叶欢问道。
“去县中医院看看吧。”
叶欢没办法，只好把其他的药材先买了。最贵的是麝香，叶欢买了两克，花去了六百多。就这价格，那麝香还是人工培育的，不是天然品。
辗转来到县中医院，叶欢随便挂了一个门诊，在口鼻五官科看病。他自己当然没病，但是要在医院买药，必须凭着医生的处方才行。五官科里的医生是一个小老头，生意冷淡，他正在处方纸上练毛笔字。见到有病人上门，这老头很高兴，搁下毛笔就问：“小伙子，什么毛病？”
“头痛，我来开一点冬虫夏草。”叶欢直奔主题。
“头痛要看啊，不看，怎么知道冬虫夏草就管用？”老头眯起了眼。
叶欢摇着脑袋：“不用看不用看，我妈说了，用冬虫夏草煮水洗澡，两次就好了。你就给我开一点吧。”
五官科的老头子医生一乐，心里想，原来这小子是个傻蛋啊。哪里有人用虫草煮水洗澡的？反正你给钱，我就给你开处方呗。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地问：“小伙子，那你要多少冬虫夏草？”
“三钱，三钱就够了。”叶欢知道这玩意不便宜，没敢多开。
老家伙点点头，问了叶欢的姓名年龄，刷刷刷笔走龙蛇，给叶欢开了处方。叶欢接过来揣进兜里，直奔取药处。
三钱冬虫夏草，又花了叶欢六百块。卖牛的钱和程贵赔偿的医药费，几乎被叶欢花光了。不过叶欢也给小欧买齐了前三个疗程的药。叶欢估计三个疗程过去，可以基本上控制小欧的病情。但是要想彻底治愈，还有三个后继疗程。
买了两块烧饼一瓶水，叶欢坐上班车朝回赶。回到清溪镇的时候，早过了中午。
小欧正在旅馆的房间里发呆，见到叶欢，这才转忧为喜。现在她有家难回，叶欢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唯一的依靠。看到叶欢在这大热天来回跑，满头大汗的样子，小欧心里又感激又心痛。
“叶欢，我把数码相机卖了，这七百块你先拿着买药。”小欧掏出几张大钞递了过来。
“照相机卖了？”叶欢心里一阵惆怅，本还想着帮你治好病，然后来一张合影来着。他笑了笑：“卖了七百，不错啊，多少钱买的？”
“一个星期以前才买的，三千五。”小欧撅着嘴：“镇上就一家照相馆，我七百卖给他，他还说吃亏了……。还有手机，在这儿卖不掉，我也舍不得卖了。”
“别卖了别卖了。”叶欢叹口气：“这地方穷，黄金当作黄铜卖，都难找到买主。手机就更别提了，清溪镇几乎收不到信号，只是偶尔的时候，手机才能用，你说卖给谁吧。”
“可是，你治病不是要钱吗？”小欧低声地说。
“前三个疗程的药，我已经准备了。”叶欢说：“现在还需要一些煤炉和烧水的锅，我把药放在这儿，现在一起去买东西吧。”
带着小欧一起下了楼，叶欢先从五金店买了一个电水壶两个钢精锅两只小煤炉，又去木材行取回了香樟木浴盆。那木盆虽然薄了点，但是勉强能用。根据叶欢的要求，小欧又买了十几条新毛巾。把这乱七八糟的东西送回去，从旅馆老板家里买了蜂窝煤，把煤炉烧起来，放在阳台上烧水。
小欧住的房间外面有个阳台，放煤炉子刚好。清溪镇的旅馆，也不像城里那么多讲究，只要你给房钱，只要你别把他家房子烧了，随你干什么都没问题。
锅里熬着药汤，叶欢又下了楼，去远一点地方割了一大把艾草。现在才算万事俱备，可以开始给小欧治病了。
两个煤炉里面的药汤都煮沸以后，叶欢端下来凉了一会儿，随后一起倒进了浴盆里，电水壶和暖瓶里事先准备的凉开水，也一起倒了进去。
叶欢关上房门拉上窗帘，犹豫了一下说道：“小欧，你现在可以下去洗澡了，把衣服……全部脱了吧。”
房间里弥漫着重重的药味和雾茫茫的水汽，小欧红着脸点点头，慢慢地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缭绕的水汽中，叶欢看着一丝不挂的小欧，心里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那些年，他把小欧当成自己的初恋，无数次幻想着搂着小欧睡觉的场景。现在的小欧在这雾气里，看不到身上的红斑和疱疹，就像仙女一样，那曲线分明的身材，修长的两腿，翘起的屁股，高挺的双峰，无不撩拨着叶欢的神经。
小欧抬脚跨进了浴盆里，坐了下来。
叶欢不敢走太近，他怕看了以后忍不住。他就站在小欧身后说：“小欧，先用毛巾洗脸洗头，然后洗身子。那个地方……，要重点洗，忍着点痛，用手指往里面抠着洗……。”
“嗯……”小欧低低地答应了一声，开始洗头洗脸。
因为第一次给小欧实验药水澡，叶欢担心药方有误会出状况，也不敢离开，只好站在弥漫的雾气里陪着小欧。
小欧坐在浴盆里，洗了头发以后，开始擦拭前面的皮肤。叶欢想了想说道：“小欧，稍微用点力，擦到皮肤上的疱疹微微破皮为止。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好的。”小欧点点头，慢慢地站起身来。蹲在浴盆里，因为身体的蜷曲，有些地方是擦不到的。
随着小欧擦洗身体的动作，她的身体也在叶欢的眼前乱晃。叶欢不敢看，可是却又忍不住。暗恋多年的美人儿，就在自己面前洗澡，这场面，太让人血脉喷张了。
突然间，小欧慢慢地回过头来，低声说道：“叶欢，我后背擦不到……。”
这时的雾气，随着水温的下降有所减退，房间里的视线好了一点。叶欢可以看到小欧高挺的双峰在微微颤抖，也能看到小欧的脸，涨得通红。
“那我来帮你吧。”叶欢走了过去，接过毛巾给小欧擦后背。这样站在小欧的身边，叶欢把小欧的整个身体，都看在了眼里。
心里的骚动涌上来，叶欢的身下情不自禁地起了反应，把裤子顶起老高。
小欧微微弯着腰，两手按在浴盆的边上，以抵抗叶欢擦背的力量，保持身体的稳定。她微微闭着眼，喃喃地说道：“叶欢，真对不起你，让你做这样……这样的肮脏事……。”
“别这样说小欧，你不脏，等你的病好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其实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干净的。”叶欢细心地擦拭着小欧后背上的每一寸肌肤，一边安慰着小欧。
等到后背皮肤都擦的发红，那些红色的小包，都被擦得破了皮微微见血的时候，叶欢犹豫了一下，开始向下，给小欧擦洗。当毛巾擦到小欧的屁股上时，小欧的身体轻轻一抖。但是她也没有拒绝，而是把腰弯的更狠了些，撅起了臀部。
叶欢忍着心里的胡思乱想，尽力集中精神给小欧洗澡。虽然他的小伙伴涨得难受，但是也只好忍着。小欧在叶欢的擦洗下，呼吸很急促，脸色也很苍白，浑身微微颤抖。
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叶欢住了手问道：“小欧，你不要紧吧，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小欧回过头，羞涩地一笑：“就是感觉胸口好闷。”
叶欢四下看了看：“不要紧，是房间里门窗紧闭，水汽太多，有些缺氧。我把靠阳台的窗子打开一点就好了。”走到床前，叶欢打开了一扇窗。外面是一个独立阳台，不担心别人看到里面的小欧。
“呼……，好多了”小欧直起身，做了一个深呼吸。但是她一眼看到叶欢顶起多高的裤子，不禁脸一红，低下了头。
小欧知道那代表着什么。那年在叶欢家的床上，叶欢抚摸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探索了他的秘密。小欧知道，这是一个男人兴奋时的自然反应。
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了，叶欢还对自己产生那样的冲动。这样小欧的心里，既害羞又激动。
叶欢见了小欧的脸色和神态，知道自己又出丑了，尴尬地说道：“……小欧，后面都擦的差不多了，你再蹲下去，把……那地方洗一洗吧。”
“好。”小欧点点头，重新蹲下身子，在浴盆里洗下身。
想起刚才叶欢的交代，要用手抠着往里面洗，小欧不敢含糊，坐在浴盆里开始行动。但是随着手指的进入越来越深，小欧竟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快乐感觉从那地方蔓延开来，嘴里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小欧？是不是很痛？”叶欢关心地问道。
小欧脸一红，支吾着说道：“是、是有一点痛……”
“那你稍微轻一点吧。对了，是不是指甲长了，碰痛了里面？”
“没事的，叶欢。我……能忍得住。”
过了很久，小欧的手指无法再深入，红着脸问道：“可以了吗叶欢，我感觉里面已经洗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你出来吧。”叶欢看看时间，小欧这把澡洗了快一个小时。自己也要赶回村里，不能再耽误时间。
小欧从浴盆里站出来，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她不敢穿衣服，因为不知道后面还需要怎样的治疗。叶欢咬咬牙走了过去，换过一条干净的热毛巾，说道：“小欧，我来帮你吧。你身上的药水必须全部擦干净，然后才能用外用药。”
“好……。”小欧点点头，声音和蚊子哼一样：“叶欢，我没有不好意思，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反正，都是为了帮我治病，不管怎么样，我都、都……很高兴。”
第028章 给小欧抹药
“小欧，其实能帮你看病，我心里也很高兴。现在我是医生，你……不要顾虑太多。”叶欢憋足了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好几年来，小欧可都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啊。今天给小欧治病，共处一室坦诚相见，也算圆了叶欢的梦。
“叶欢，我知道你喜欢过我。可是……现在，我配不上你了。”小欧咬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来。自己得了这样的脏病，说自己还是清白干净的人，恐怕叶欢也不相信吧。
“别说这个，小欧，在我眼里你和以前一样，真的。”叶欢低声地安慰着，心里柔情一动，有抱着小欧亲一口的冲动。
但是叶欢知道，小欧爸爸是国家职工，她妈妈陆秀英，据说也转正了，也是正式的人民教师。这样的双职工城市家庭，是不会允许自己和小欧在一起的。想到这里，叶欢突然又起了疑惑，小欧的家庭条件，她完全可以不用出去打工啊？难道她和她爸妈的关系不好，故意出去打工躲避？
帮着小欧擦干了身上的水，叶欢抽下了床上的凉席铺在地上，让小欧躺上去。现在要开始的，是对小欧的全身，进行药物涂抹。
药物，在刚才已经配好，是外用消炎药。小欧仰面躺在凉席上，不敢睁眼。叶欢拿出配好的药膏，颤抖着手，从小欧的脸上开始涂药。
“叶欢……。”小欧察觉到了叶欢的颤抖和激动，微微笑着说道：“你别怕，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我闭着眼睛不看你，你也就把我当成一个木头人好了。”
“可是木头人摸上去是冰冷而且**的，你的皮肤却是有温度有弹性的，怎么比？”叶欢见小欧开玩笑，心里放松了很多，说笑了一句：“再说了，木头人也不需要治病吧。”
小欧咯咯一笑，身体一抖。
放松下来的叶欢开始轻轻地给小欧擦药，这种药膏必须反复搓揉，让皮肤吸收的越多越好。于是叶欢的双手，一起落在了小欧的身上，来回游走，就连胸前，也被反复涂抹了很多次……。时隔七八年，叶欢再一次“掌握”了小欧的一对胸，心里激动又感概。
躺在凉席上的小欧，虽然闭着眼，但是心里的激动和温馨，也和当年一样。只不过当年是还没长大的少年，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
就这样涂抹着，叶欢发现小欧的小白兔发生了变化，和很多年前一样，渐渐地发硬，而且小欧的呼吸也和那年一样，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叶欢……，我好想抱抱你。”小欧做梦一样，突然说了一句。
叶欢本来就情难自禁，听见小欧这么一说，差点要滚到凉席上。但是他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小欧的病，是会传染的。而且，自己为小欧治病的初衷，也不是为了和小欧亲热。
“小欧，等你好了，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现在治病要紧。”叶欢只好这样说。
小欧睁开眼看着叶欢，眼神里一片迷乱：“我知道的叶欢，我就是随便说说……，我不会把病传给你。”
叶欢背对着小欧，蹲在地上给她的大腿搓揉药膏，一边按捺着激动说道：“我是医生，我不怕传染病。再说了，抱一下也不会传染的。你的病是多次使用病人毛巾，才引起的。”
小欧的大腿内侧，虽然都是红色的斑点，皮肤高高低低不平，但是叶欢手上有黏糊糊的药膏，所以手掌擦在上面，依然是滑滑的感觉。
在叶欢的手掌涂抹下，小欧的身体轻轻地抖动着，嘴里也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轻哼。虽然她在极力克制，不想让身体动弹，但是那说不清的感觉一阵阵地传来，却又实在控制不住身体的抖动。
“小欧，你忍着点，前面都擦上药膏了。现在那地方……，那个里面也要擦点药膏，还要塞点艾叶进去。”叶欢的腹下涨得难受，强忍着辛苦说道：“要不，我把艾叶和药膏配好，你自己来吧。”
“这个……”小欧犹豫了一下，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说道：“叶欢，你就……一起擦了药吧，我、我……，反正你也不是别人，我小时候还想着嫁给你，做你老婆来着，你就把我当成老婆好了！”说到最后，小欧说的很急，也说得很大声，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是啊，都这样了，还顾忌什么，还担心什么？反正在旅馆里，也没有第三个人看得见。
“老婆？”叶欢心里一呆，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是想过要小欧做老婆的。可是现在长大才知道，结婚不是睡在一个被窝那么简单，还有柴米油盐鸡毛蒜皮……。要找一个谈得来的女人做老婆，要一辈子都恩恩爱爱，可不能太马虎了。现在小欧要做自己的老婆，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是说，你把我当老婆，没说要你真的把我娶回家做老婆……。”小欧看到叶欢在发呆，又低声说道：“要不，你就把我当成出来卖的……婊子，你不要不好意思，也不要……心痛我。你做一个医生该做的事就行了。”
“不，我就把你当成小欧，以前的小欧……。”叶欢胡思乱想了半天，才清醒过来。他把艾叶拿过来，拌上药膏，在手心搓了搓。等到艾叶完全柔软以后，叶欢用左手拨开小欧的那地方，右手小心翼翼把艾叶送了进去，慢慢地往里面推挤……。
小欧的身体一阵抖动，嘴里又发出一声声轻呼，与此同时，叶欢蹲在地上，也是浑身一震，腹下一股热热的东西喷了出来。
真没用！叶欢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刚才喷出来的东西，不大一会儿就变得冰凉，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呃……，小欧，前面可以了，你翻过身，趴着睡吧，我给你后面擦药膏。”
小欧答应了一声，翻过了身。
叶欢突然又说道：“小欧你……稍等一下，我来配点药。”
说着，叶欢站起身，走到门边拿起一条干毛巾，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他要把刚才喷出来的东西擦掉，要不那么一大片粘在身上，太不舒服了。反正小欧现在趴在凉席上，看不到自己的动作。
就在叶欢背着小欧擦着裤子里面的脏东西时，小欧突然扭头看了过来。看见叶欢那古怪的姿势和动作，小欧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她不知道叶欢在干什么，但是她知道叶欢一定是在给自己治病的时候，产生了什么反应，所以现在很难受，在用他自己的方法处理。
为了避免叶欢的尬尴，小欧不敢再看，一动不动地趴在凉席上。心里却在想，叶欢，等我的身体干净了以后，一定不会让你这样难过！
叶欢简单处理了身上的脏东西，把毛巾丢在一边，然后走过来继续给小欧擦药。虽然小欧还是**相对，虽然从后面看，小欧的身材更加引人，但是因为刚才的一喷，叶欢这时不像先前那样激动，镇定了许多。
十几分钟过后，叶欢给小欧的全身都擦上了自己配制的药膏。
小欧站起身要穿衣服，叶欢说道：“小欧，穿宽松一点的衣服，短裤……还有上面内衣，就不要穿了。三个小时以后，你自己烧点水，把身上的油膏洗掉，然后才能正常穿衣。最后，再把我塞在那里面、那……里面的艾叶抠出来。这第一个疗程，就算结束了。”
“这么快？”小欧有些吃惊。
“三天以后，还要这样洗澡擦药，进行第二个疗程。三个疗程以后，你的病情就能基本控制。然后就是后期的观察调理。总共一个月吧，我可以完全治好你的病。”叶欢说道。
“那我要三天以后……才能看到你？”小欧低头说道。
叶欢摇摇头：“不是的，明天我还要来，给你打青霉素。还有这些中药，你要自己熬了，我把这熬药的方法，跟你说一下……”
把熬药的事情交代清楚后，叶欢又叮嘱小欧，所有穿过的旧衣服都要放在开水锅里煮一下，防止交叉感染。一切都交代清楚了，叶欢挥挥手，告别了小欧。
“叶欢，天都黑了，你怎么回去？”小欧有点担心，说道：“要不，你就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那怎么行？我一夜不回家，我老妈会担心死的。”叶欢摇摇头说道：“十几里路，我走快点也就一个多小时，别担心。”
“那你自己小心……”
小欧送走了叶欢，回到房间。一眼看到刚才叶欢擦身体的毛巾，就扔在角落的地上。她拾起毛巾，展开查看着，那上面斑斑点点的还没干透。用手指一摸，滑腻腻粘稠稠的。
是他那里流出来的东西吗？小欧把毛巾送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青草的腥气悠悠的钻进了鼻子里。
叶欢，等我的病好了，一定不会让你把这东西，浪费在毛巾上……。小欧抱着叶欢留下的毛巾，心跳不止脸颊发烫，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胡思乱想了一夜。
叶欢离开镇东旅馆，在百货店里买了一只手电筒，买了一瓶水和一袋面包，从山间小路朝着花田村的方向大步流星。这时候八点多，天已经黑透了，叶欢早上过来时，坐的是李大头的摩托，现在回家只能步行。从那条砂石路要多走五里路，叶欢急着回家，就插了一条近路。
一边走，叶欢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了一袋面包。正是农历六月初七八，月亮慢慢地高过了树头，照在地上一片雪白。叶欢干脆关了电灯，点了一根宋刚给的红塔山，踏着月色朝前走。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叶欢翻过一道山梁，看到前面的村子有零星的灯光。那个村子叫杜祠堂，也属于花田行政村，村民大多姓杜，还保留着杜姓家族的祠堂。穿过杜祠堂再走三四里路，就是花田村。叶欢的二姐叶萍，也就嫁在相邻的一个村子，祠堂坳。
叶欢松了一口气，终于要到了。他扯开裤子，站在一尺宽的山路边往草丛里就尿。冷不防，却有一双手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双脚。
“鬼呀——！”叶欢吓的一声大叫，一泡尿尿到一半，生生的忍了回来，拔脚跳出几步之外。
第029章 谁的老婆快领走！
其实叶欢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他从小路回家，心里也想过，清溪镇一带山区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的野兽，偶尔几只野猪罢了。而且现在这个季节，野猪不会这么早就出来。至于鬼怪，叶欢就更不怕，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没见过的东西，就代表没有这东西，怕个毛？
但是刚才尿到一半，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双脚，叶欢本能之下，的确吓了一跳！
搁谁身上谁也怕呀，你想想，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大山，黑乎乎的杂草乱树，突然草丛里伸出一双手来，你不怕吗？
叶欢一个箭步跳出老远，来不及系裤子，驴子吊一样大的家伙还拖在外面，他就打开了手电筒，朝刚才的地方照。
“救我，救、救我……！”
草丛中，抬起一张雪白的脸。那是一个女人，二十四五岁的女人，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就像是还珠格格的晴儿公主一样。她一张口叶欢就听出来了，也是清溪镇一带的口音。
“你谁呀，干嘛躺在草丛里？”叶欢惊魂未定，忘了裤子拉链还没拉，就这样拖着家伙上前两步问道。
那个女人躺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费劲地说道：“我、我被……被毒蛇咬了……，快救我。”
“啊？被蛇咬了？蛇在哪里？”叶欢打着电筒左右乱找，却无意中一低头，发现一条“大蛇”正从自己的裤子里探出头来。
他赶紧把“蛇头”塞回去，拉好拉链，蹲在那个女人的面前问道：“告诉我，是什么蛇咬的，咬在什么地方？我来救你！”
被蛇咬伤，这种病说难也难，去医院里住进重症监护房，一万块一支血清，不一定能逃过一死；但是说容易也容易，只要找对了人，弄点草药就能活命。
叶欢的死鬼老爹叶正道，别的本事没有，惟一的拿手本事就是治疗蛇毒，这本事也来自于老祖宗叶天士。清溪镇附近都是大山，毒蛇很多，每年总有几个被蛇咬伤的，来求叶正道治疗。所以治疗蛇毒，叶欢那正是祖传的手艺。
但是叶欢下手治疗之前必须知道，是什么蛇咬的，因为蛇的毒性不一样，用药也不一样。
“是……一条红色的、的花蛇，三尺多长，蛇头不太大。”那女人费劲地说着，抬起一只手来指了指叶欢的裆下：“跟你刚才放进去的蛇头……还小一点……。”
叶欢心里一阵害臊，心想这都是谁呀，我们很熟吗，你跟我开这样不荤不素的玩笑？再说了，那不是蛇头，那是乌龟……头，好不好？
仔细一想，不对呀，就算是熟人，现在被蛇咬了，也不会有心思开玩笑吧？难道是已经开始昏迷，出现幻觉了？
想到这里，叶欢急忙把这女人抱到路中间，连声问道：“红色的花蛇，是不是赤斑蛇？咬在哪里了？”
“好象是的……咬在屁股……上。”那女人的眼睛，已经睁不动了，嘴唇发乌。
屁股上？难道这条蛇是公的，哪地方不能咬，偏僻咬了女人的屁股？
“屁股上……？别怕，我来救你！”叶欢抱着那女人，心里盘算着该怎样治疗，却又突然想起来，问道：“喂喂喂，你哪个村子的？”
“杜、杜、杜祠……”女人的话说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叶欢赶紧放下那女的，这才发现她的裤腰带更本就没系。给她翻了一个身，叶欢把她的裤子往下扒了扒，果然左边的内裤上有一片黑色的血迹。救人要紧，叶欢也顾不得许多了，干脆把着女人的内裤也拉了下来，两个黑色的毒蛇牙印出现在眼前。而伤口四周也已经肿起，开始发黑。
没错的，赤斑蛇！
根据伤口来看，这女人被蛇咬了，到现在不超过半个小时，现在治疗还不太费事。叶欢的双手在自己的口袋里一顿乱摸，却没有摸到任何铁器，一个挖耳勺一把钥匙都没有。现在第一步要割开这女人被蛇咬伤的创口，挤出毒血才行，可是没有刀子怎么办？
突然间看见女人头上的铁发夹，叶欢心思一动，把铁发夹拿了下来掰直了，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磨了几下，磨出一点锋刃。然后叶欢在女人的伤口上划了一个十字形的切口，两手齐下，开始用力地挤压。
“啊……！”大约是疼痛，女人突然醒了过来，嘴里一声叫唤。
“别动，我帮你把蛇毒挤出来！”叶欢说道。
但是因为时间关系，挤压效果不太明显。
没办法，只好出绝招了。叶欢四处看了看，趴在地上，嘴巴凑上去盖在女人屁股的伤口上，用力地吸起血来。
吸一口，叶欢就赶紧把毒血吐出去，然后用剩下的矿泉水漱口。吸了十几口以后，叶欢感觉吸不到东西了，只好停下来，用仅剩的一点矿泉水漱了漱口，开始去找草药。
根据相生相克的说法，毒蛇出没的七步之内，一定有可以治疗蛇毒的草药。叶欢打着电筒在附近的草丛里仔细地寻找，可是找了十几分钟，也没找到需要的草药。无意中一回头，一株半边莲正躲在石头缝里。
叶欢心里一乐，终于找到了！识得半边莲，夜里能伴毒蛇眠！
扯起那株半边莲，叶欢塞进嘴里一通猛嚼，嚼碎了吐出来，按在那女人的伤口上。
女人这时候蛇毒发作，又昏了过去。看着前面祠堂村的零星灯火，叶欢有些为难。要是背着这女人走过去，还有二里路，这不轻巧。要是把她丢在这里，自己去喊人，万一这女人遇上野猪怎么办？遇上好色之徒又怎么办？到那时候，自己救人的功劳没了，还会落下一身的骚。
既然遇上了就是缘，就是她命不该死。背着走吧，叶欢咬了咬牙，提起女人的裤子，系上她的裤带，背着她朝前面的杜祠堂走去。
这一段恰好是上坎路，叶欢背着这女人，一开始还轻巧，到后来浑身都是汗。刚才没尿完的半泡尿，这时候一起变成了汗水，从毛细血管里流了出来。
二十分钟以后，浑身大汗的叶欢，终于背着这个死了半截的女人走到了杜祠堂的村东头。
村头第一家院子前，叶欢抬脚就踢门，气喘吁吁地问道：“有人在家里吗？”
踢了好几脚，没有人回答，叶欢咬咬牙背着女人接着往前走，一边扯开嗓子大喊：“喂——，谁家的老婆，赶紧领回去呀……”
刚才叶欢在给这女人检查伤口吸毒血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女人生孩子的地方有点发黑，和柳晓妹那地方差不多，估计是妇女不是姑娘，估计是杜祠堂谁家的老婆。而且山里面的女人，也能从穿衣打扮看出来大概，大姑娘穿的要素淡一些，而小媳妇的衣服，都要花一些。
第030章 领个寡妇回家了
“喂——，谁家的老婆，赶紧领回去呀……”
整个杜祠堂在叶欢的大喊大叫下，都被吵醒了。这个村子不大，前后两排房子都亮起了灯。陆陆续续地，有村民打着电筒走了过来。叶欢筋疲力尽，把背上的女人放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女人旁边，等着她的家人来认领。
“哎，这不是吴文娟嘛，怎么回事？不是死了吧？”一个三十出头的胖大嫂，穿着睡衣，蹲下身问叶欢。
“是呀，这怎么回事？”
“这小伙子没见过，哪个村子的？怎遇上吴文娟的？”
村民们围观着地上的吴文娟，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叶欢喘了几口气：“这个叫吴文娟？她被赤斑蛇咬了，我在山坳那里遇上了她，就把她背了回来。你们都别看热闹了，赶紧去叫她家人过来吧。”
周围的人一阵沉默，刚才的大嫂说道：“她是个寡妇，家里现在只有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没其他人了……。”
这么年轻就做了寡妇？叶欢心想这吴文娟怪可怜的。他抬头看着四周的村民说道：“吴文娟的伤口，我简单处理了一下，但是蛇毒还没有完全消除，还需要继续治疗……”
刚才的大嫂打断了叶欢：“你是谁呀小伙子？你会治毒蛇咬伤吗？我们这里治蛇毒，都是花田村的叶正道，不过他现在死了。”
“我叫叶欢，叶正道是我爹。”叶欢没好气地挥挥手：“你们赶紧找一辆拖拉机，把吴文娟拉到我家里去，我给她上药，要不过了这一夜，神仙都救不了她了。都是一个村里的，你们就帮一把吧。”
“原来是叶正道的儿子……”
“快快，三宝去发动拖拉机，赶紧把人送过去治病。”
杜祠堂的村民，这才行动起来，开过来一辆手扶拖拉机，车厢里铺上稻草，七手八脚地把吴文娟抬上了车。但是到现在为止，也没看到吴文娟的婆婆和她的孩子过来。
叶欢背着吴文娟走了这么远，早累坏了，坐上手扶拖拉机还在喘气。那个叫杜三宝的村民开车，刚才的胖大嫂和另一个中年妇女也上了车。拖拉机冒着黑烟，通通通地开向花田村。
几句交谈过后，叶欢知道了胖大嫂姓王，另外一个中年妇女姓崔，她们的婆家都姓杜。叶欢的二姐夫也姓杜，跟这两个妇女的男人，包括吴文娟死了的丈夫，论辈分都是本家兄弟。由这层关系，叶欢和眼前的三个女人又攀上了亲，都是嫂子！
“王大嫂，怎么没见吴文娟的婆婆出来？”叶欢纳闷地问。按理说，自己的儿媳妇被蛇咬了，老婆婆不应该不管不问啊。
王大嫂叹了一口气：“吴文娟在娘家的时候，谈的第一个对象，还没结婚就死了。嫁到我们杜祠堂，孩子刚出生，她的男人杜清波也出车祸死了。所以……大家都说她是克夫命，她婆婆也认为她克死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就不管她。”
“荒唐，还有这种说法？”叶欢在心里，为了这个吴文娟叹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来什么，问道：“王大嫂，我记得你们村里有个叫杜清涛的，跟我同学。他和这个杜清波什么关系？”
“清涛是清波他弟弟呀！”崔大嫂接过话来，说道：“清波死了以后，大家都劝清涛娶了他嫂子文娟算了，可是他妈不同意，清涛也担心嫂子克夫克死自己，吓得跑到东北打工去了。”
原来就是杜清涛的嫂子，叶欢点点头。他和杜清涛小学同学，以前在一起挺玩得来。没想到这家伙挺没良心的，把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嫂子丢在家里，还有老妈和幼小的侄女也不管了，一个人出去自在。
坐上拖拉机，几里远的路一会儿就到了。这时候都小半夜了，叶欢的老妈还没睡，在等儿子回家。儿子没到家，她心里不踏实。
叶欢跟老妈简单说了一下，然后让王大嫂和崔大嫂把吴文娟抬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换药治疗。叶正道临死之前，就怕自家的治疗蛇毒秘方失传，一再地教过叶欢。而且，叶正道把各蛇药都分别配好放好，写上了字。
叶欢找到治疗赤斑蛇蛇毒的药物，给吴文娟的伤口上换了药。然后一刻不敢耽误，又熬了药水，给吴文娟灌了下去。
吴文娟一直昏迷不醒，双腿已经有水肿的迹象。叶欢观察了很久，确定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才对王大嫂三人说道：“现在你们可以把吴文娟拉回去了。明天上午，再送过来换一次药。”
“这个……”王大嫂看着崔大嫂，两人都面带难色。半晌，王大嫂吞吞吐吐地说：“明天又要送过来，跑来跑去的我们也没时间，不如就让文娟在你家住下算了。再说，她回到家里也没人照顾，万一出了事可不得了。留在你这里，还有你看着，一发现不对劲，你也好治疗……”
叶欢赶紧打断了王大嫂的话：“这怎么行？我这不是医院，病人不能在我这里住院啊！”
“可是人是你救回来的，也不能赖在我们头上啊。你干脆好事做到底，治好了文娟再把她送回去吧！”崔大嫂说道：“她的小孩子，你叫她不要担心，我们会照顾好的。”
“可是我是男的，她是寡妇，我把她留在家里，别人会说闲话！”叶欢急得直跺脚，真没想到，杜祠堂的人这么不仗义，竟然赖上自己了。自己现在还没老婆，留个寡妇在家里，以后怎么找对象？再说了，小欧的事就够自己操心的，再添一个吴文娟，还活不活了？
王大嫂奸诈地一笑：“这个你放心，大家都知道文娟是克夫命，没哪个男的敢跟她多说一句话。所以也不会有人说你闲话的，人家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是吴文娟的门前，一点是非都没有。”
叶欢急的作揖打拱：“两位大嫂，我求求你们别走。要不这样吧，你们在这儿陪她一夜，等天亮以后你们再走，然后到午饭后接她回去。后天的药，我去她家里给她换……”
看叶欢都说到这样了，王大嫂和崔大嫂也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那个杜三宝开着拖拉机回家去了，叶欢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睡到了牛棚边的厢房里。
这一天来回跑，又是给小欧治病，又是给吴文娟治蛇毒，叶欢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累。他简单洗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厢房里没有蚊帐，蚊子嗡嗡嗡地扑过来，他也没知觉了。
感觉才刚刚睡着的样子，王大嫂就在门外叫喊：“叶欢，我们回家去了，文娟交给你了。”
叶欢还以为吴文娟出了什么事，一个激灵跳下了床。要是吴文娟死在自己家里，那可不好玩。下床开门，发现已经天亮了，王大嫂和崔大嫂站在门前。
“吴文娟没事吧？”叶欢劈头问道。
“还是那样，不过屁股上好像消肿了。”王大嫂说：“叶欢，我们真的要回家了，喂猪放牛煮早饭，一大堆的事……”
“去吧去吧，吃了饭来接人。”叶欢挥了挥手，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里。
吴文娟睡在叶欢的床上，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叶欢走过去，试了试她的鼻息，比昨夜里好了许多。又给她把了一会脉，看脉象，应该是没大问题了，辛苦一夜，总算从鬼门关前，把这个可怜的女人拽了回来。
想想真有点晦气，昨晚在杜祠堂还问是谁家的老婆，让人领回家，没想到，自己把这个女人领回家了！
看看时间还早，叶欢就趴在自己的条桌上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听到吴文娟在虚弱地呼喊：“小南，小南……”
“你醒了？”叶欢赶忙走过去查看，没想到刚才眯了一会儿，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
“水，我要……喝水。”吴文娟的眼睛睁不动，艰难地动着嘴唇。
叶欢打开针盒，给吴文娟扎了几针。在银针的刺激下，吴文娟终于睁开了眼睛。她茫然地看着叶欢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死了吗？”
“这是花田村，我是医生。”叶欢心里自认倒霉，你没死，我快死了！他转身倒了一杯温热的开水，插上打点滴用的塑料软管，把管子递到了吴文娟的嘴边。
吴文娟含着软管吸了几口水，精神好了许多。在简单的交谈以后，她终于想起来昨晚被蛇咬伤的事情。
“谢谢你，叶医生……”吴文娟知道了叶欢的身份，感激不尽两眼流泪。
“叫我叶欢好了，都是花田村的人，你家小叔子杜清涛，跟我同学。”叶欢挥了挥手，出去洗脸涮牙。
叶欢洗漱完毕，他老妈已经熬好了稀饭。叶欢盛了一碗稀饭走进房里，问吴文娟：“能起来吗？能起来的话，就喝碗稀饭，对你身体有好处。”
吴文娟脸一红：“叶欢……，我倒是不饿，可是我想……解手，解小便……”
“喂喂喂，你等等啊，我去给你拿马桶，你可千万别尿我床上！”叶欢急了，把稀饭往条桌上一搁，转身出了房间去提马桶，心里懊丧不止。这医生当的，还要侍候女病人小便。
从牛棚里提来马桶放在床边，叶欢问道：“你自己能动吗？”
“不能动……”吴文娟费力地摇头，说道：“叶欢，你让大妈过来扶我一下，行不行？”
“让我妈扶你？”叶欢苦笑：“我妈自己走路还要别人扶呢。还是我来吧。”
吴文娟脸一红：“难为你了……。”
叶欢不再说话，揭开床单，在床上先脱了吴文娟的裤子。吴文娟闭着眼睛，满脸绯红，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地动。
当吴文娟两腿之间的那一片黑色森林露出来的时候，叶欢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甚至想去摸一摸，看看手感怎么样。但是他到底没敢摸，一手托着吴文娟的后脖子，一手托着腿弯把她抱下来，让她坐在马桶上。
农村的马桶都是木制的，跟方凳子差不多高。吴文娟浑身无力，自己坐不住，叶欢只好站后面扶着她。可是半天过去了，没听到水响。
“我……解不出来。”吴文娟难为情地说。
“你必须要解出来。”叶欢说道：“蛇毒必须通过尿尿排出来，尿得越多越勤，你的身体恢复越快。”
“好……。”吴文娟答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开始暗自努力。又过了半天，叶欢终于听到了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总算功德圆满了，叶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蛇毒会破坏人的肾脏功能，让病人无法排尿全身水肿，但是吴文娟现在尿了出来，说明再也不会出状况了。
“有没有了？”叶欢从后面抱着吴文娟，身下已经有了反应。他想赶紧把吴文娟抱回床上，然后自己出去冷静一下。
“想解，可是解不出来。”吴文娟小声地说。
“这是中了蛇毒的正常反应，你先上床吧，我再给你熬点药。”
“叶欢，你在干什么？”叶欢把吴文娟抱起来，正要送她上床的时候，唐敏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