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夜探 (三更之三)
(ps:无颜面见江东父老,又吹牛逼了,今天就三更了,五更真没那本事,本来最近收藏掉的厉害,这一番牛逼之后,估计都吓跑了,我以为今天能闲着,麻烦事总是能扯一堆,今后不再做承诺了,快要上架了,具体哪一天还没收到通知,本来想以大量更新让那些暂时搁置此书的书友及时注意到,便于求个首订,啥也别说了,都是泪啊)
外国友人的确是比往常多一些,一部分是在长安做生意的以外,很大一部分则是持着各国的文书,前来给李三皇帝贺寿的,大唐地大物博,穷困一点的地方国家,上档次的礼物实在是拿不出,便干脆派了一个旅行团,目的自然是来运大唐天子的赏赐的。
礼物拿不出手还给赏赐,这等便宜事不占白不占。
许辰得知那胖子是安禄山后,顿时就没了兴致,随后便转马头回府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霜儿却是主动要求和许辰一块吃的,说是要商议什么事情的。
是时候要和李霜儿谈一谈自己入朝为官的事情,便也就去了前厅。
李霜儿自然是询问寿宴上驸马准备了什么礼物,虽然吃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态度,毕竟是这么大的场合。到时候文武百官,外地的宗亲王侯,甚至外国使者都会出现在的寿宴上,平凡一些倒也无所谓,一旦出丑,这可是丢人丢到国外去了。
“这个你放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许辰扒了一口饭,顿了顿道。
“哦”
接下来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李霜儿哦了一声低下头来吃饭,原本有很多问题要问驸马的,可现在却想不出要说什么话,她自己开始发现与驸马单独相处的时候,更趋向于安静一些,或许是躲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好像就只是这么的安静能给心里带了一些莫名的安慰。
“我做兵部侍郎一职,你有什么看法?”许辰抬头看了一眼李霜儿道。
倒是不明白驸马问这句话的重点,是官职太大,适应不了?还是因为太子的关系?
李霜儿是懂一些军事政治的,驸马经常在东宫出入,这一次的官职,摆明了是被太子拉拢过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对于太子,李霜儿也一直是支持的,她一向都是个有想法的女人,从李林甫时期,她的这位哥哥就被欺负,后来到了杨国忠以至于变本加厉。
驸马加入太子一党,倒也是她所希望的,不过以她对驸马潜意识里的了解,这官职肯定是太子硬塞的,只是不知道现在驸马是一个什么态度,为什么要问这么一个问题。
“如果是皇兄的意思,我这里是没什么问题,你自己的事,我不会插手的。”李霜儿说道。
相当于什么都没说,许辰也大致明白了李霜儿的意思,此刻说出来与她,只是想知道李霜儿是什么态度,别自己在外冲锋陷阵,自家后院起火了。
吃完饭也没什么好说的,许辰便是来到小黑屋科学实验室,初秋节气晚上时分的清爽,这会儿在屋子里烤炉子倒显得正常多了,许辰依旧在做研究,玻璃制出来,但是纯度还差点,想要做出jīng明的礼物就必须讲究jīng度。
这一夜研究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去歇息,寿礼的模具却是早已让工匠赶制了出来,只欠东风了。
第二天李也却是跑了过来,星期六的关系,许辰也没课可上,看到李也屁颠屁颠的来,还以为是要学拳的,自己那点本事估计李也那小子早就知晓了,果断有些心虚。
却没想这小子是来故弄玄虚的,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告诉他,许辰最烦这样的人,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人生就会简单多了,于是狠狠的踹了两脚后,这小子才说了事情。
许辰看来这样的人明显就是犯贱,软的不吃吃硬的,但李也说出重要信息后,许辰就傻了。
雨墨要嫁人了!
乍听起来,完全接受不了,不过联想到雨墨昨天的怪异举动便知道李也这不是在开玩笑,心里瞬间竟然有一种慌慌的失落感,这种心情许辰从来没有过。
“哎呀,姐夫,你说雨墨姑娘也真是的,她对你的情谊大家心里都有数,眼下搞这么一处,这不是耍你么,而且我听说,她要嫁的那人是个出了名的风流先生,据说丑的一逼,你说这女人……”
许辰又是直接踹了一脚,这小子说话越来越不靠谱,许辰作为现代人竟然开始听不惯现代的说话方式,便骂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快把这件事委实道来!”
骂一个王爷“你他娘的”何其夸张,李也被骂惯了也就没什么脾气了。
“啊,这个,我派去的人回来说,这亲事早就定下来了,今儿个还送了聘礼,估计没几天就大婚。那男人是京城崔氏一族族长的长子,叫崔志明,听说是个风流胚子,强抢民女的事情也干了不少,不过这几年崔家可劲的生女儿,这才又续了一房。”李也捂着屁股说道。
京城崔氏许辰自然听过,名门望户,盘踞长安已有百余年,出了不少能人,据说祖辈出了五六个宰相,现今朝廷里也有不少做官的人,京城四大家族,数这家最旺。
许辰皱眉想了片刻,应该不是强抢雨墨,这些天有暗中保护她的人,雨墨也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女子,唯一的可能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大致是这么个问题,许辰当然也不敢笃定的认为,既然把雨墨当做自己的女人来看,那绝不会让她陷入虎口,嫁给那丑的一逼,但却风流无尽的崔家长子。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见雨墨一面了,不过崔家已经下了聘礼,速度倒是够快的,古代男女媒妁,下了聘礼鲜有反悔之人,要反悔也是男方家里,女方家更在乎女人的名声。
这和现代农村截然相反,农村里,订婚之后毁约的大部分是女方,拿了聘礼就反悔,不带男方退的,这也直接早就了一个职业:骗婚。
抛下李也便赶忙离开了公主府,直奔雨墨家来,直接破门而入后打呼雨墨姓名,不过却是被隔壁的婶子拿着擀面杖轰了出来,许辰当即一想,的确有些孟浪了,雨墨现在显然不想见自己,听见叫唤肯定躲起来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想躲我,我还偏偏不遂你院,嘿嘿,你白天不在家,那我晚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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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可不可以不忧伤
窗台,月光,剪影,银霜。
光晕很浓,能看见飘散一地的银屑,冒着寒气一般,逼近身体里,冰冷开始凝结,慢慢封印,最后留在最深的保护层里,悄然消逝……
“无影无踪”来形容此刻的月sè,恰到好处。
静谧的有些突兀,怎么就能够描绘出这么安静的夜sè,更多时候,只是很难去注意,只是这样的夜sè太多了。
院子里似是撒上一层白霜,若是踩上去,有种错觉便开始萦绕:会留下的脚印的。果真就会留下脚印,院墙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大脚印,白霜撒进去,慢慢的好似又溢了出来。
院子里只有一间茅草屋,院角却是还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屋子,旁人看到定然会以为这是一间杂货间,院子其实也不大,只不过过于空旷了一些。
茅草屋里却是早早的关上了灯,而杂货间里此刻正亮着灯烛,其实每天晚上都会亮着。
这间小屋子有两间房大小,却是盖在了院角,可以看见窗户上贴满了镂花,有一张淡红sè的窗帘装饰着,上面锈了好多花,窗台上干干净净,就连门口的台阶,在月光下的照shè下,显得十分的光洁。
不像是杂货间,里边有人住的。
如果住的是一个人,完全够用了。
视线再拉回墙角处的那双大脚印,而这双脚的主人,是一个高大的黑影(月光下确实显得高大)此刻正在院子里晃悠。
总共只有两座房子,正对门是三间茅草屋,黑影蹑手蹑脚的走到屋子边听了听动静,摇了摇头,往前一步,便是看见了后面墙角的小屋子。
小屋内此刻还掌着灯,透过窗户,却是看见了窗帘上灯光下的剪影,那是一个苗条的身段,黑影停住动作,轻声轻脚的往后面走去。
有黑云挡住光晕,黑影便就直接消失在暗夜里,如同鬼魂一样,黑影从地上摸索了一块石头,朝着院墙外扔了出去,外边有三个人等着,显然是来接应的。
黑影是许辰,这院子就是雨墨家。
许辰是从公主府溜出来的,毕竟这种翻人家院墙的勾当平生第一次干,难免有些激动,若被人知道了影响不好,便就悄悄的出来,外面等着的三个人是李也家的重视奴仆,眼下喊过来,一是为了帮助翻墙,二是好有个照应,把风。
对于夜间工作的人来说,有望风的可以增加作案成功率,给心理上带来安慰与镇定的同时,更加大了安全系数。
如果学会了轻功就不用这么费劲用软梯翻墙了,稍微一点动静就吓得要命了,许辰对于功夫产生了强烈的渴望。
这个石头扔出去是说明里面一切顺利,说不说都一样,只是许辰有些激动罢了,不过这石头一扔也不知打倒了什么东西,竟是有些轻响,引起了狗吠。
忙躲进茅草屋的月影处,好一会儿才敢出来,那间小屋子里依旧亮着灯,应该就是雨墨的住处,只是早已不见了窗台的剪影了,又过了一小会儿,灯还亮着,许辰猫妖过去,小屋的门竟是虚掩的,门缝里看见雨墨此刻还没有睡觉,正趴在靠近门口的桌案上。
有一些小刺激,不过心却扑通扑通的乱跳,许辰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雨墨只是趴在桌子上,竟是没有丝毫动弹,显然已经睡着了。
这个女人儿,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秋rì里的天气,凉的很。
轻轻地推开门,缓缓的钻了进去,然后又轻轻的带上门,烛光里,这才看清小屋子里的布置。
有一张小小的红绮镂花床,床头边也就是窗台上是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盒子,再往外就是这一张小桌案,三张凳子,另一侧则是一个小小的橱柜。
屋子里全是小小的物件,整体一看,简洁而又温馨。
轻声移步到桌案上,坐上凳子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雨墨,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单纯的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看着,可以深情款款,可以热血饱满,可以虎视眈眈,可以狼吞虎咽。
许辰想的是此刻自己的眼神定然是眉飞sè舞的,你看娇柔的身段,只是这么看上两眼便有强烈的想摸一把的冲动,不过,即便他如此否认,眼神里的深情不止跃然纸上。
于是许辰干脆也趴在桌子上,拿出一只拳头来撑着下巴,近距离的看着雨墨的秀发,闻着淡淡的体香,不愿意有丝毫的打扰,这会不会是变相的变态呢?当然不是。面对这样的女人还坐在这里傻乎乎的看,这是一种无能。
就在许辰陶醉于这样的温馨里,雨墨却是动了动胳膊,可能是趴着的姿势太久了,有些麻木,接着便是抬起了头。
瞬间便是四目相对。
能看出那一双美丽的泪眼,能看见那两道深深的泪痕,更能看到那张忧郁的憔悴的却依旧娇美的脸蛋,
雨墨看到许辰的那一刻并没有多少惊讶,眼神里却是满含深情,注视了片刻功夫,却是会心的微笑,似是能够刹那间解开万千忧愁的微笑。
“是梦么?你是梦里的人儿?”雨墨笑着看向许辰问道,眼睛里却满是血丝。
原来她是以为在做梦。
许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那个男人为什么看不上我么?是因为我身份卑微,贫贱不堪么,他很讨厌我对么?”
许辰微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想说:是因为我身份卑微。
“呵呵,你不是他对么?”
“你信命么?”
还没等许辰做出动作,雨墨却是自顾自的说着,眼神有些涣散,显然是处在梦与现实之间挣扎徘徊。
“我第一次遇见他时……”雨墨就像讲故事一样,把她和那个男人的相识过程说了一遍。
“他总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你知道么?我无数次以为这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呵呵,多么可笑的傻丫头,我信命,我命里注定配不上他,我命里注定以一个卑贱的身份去做人家的小妾,你在笑话我对么?”
使劲的摇了摇头,许辰一直在听雨墨说着,就像说梦话一般,倾诉着自己的心事。
“你长得好像他啊,不过我知道你不是真实的……”雨墨说着竟然动手往许辰的脸上摸去。
一会儿捏捏鼻子,你会儿挑起下巴来就像再看一个玩物,来了兴致竟然一把扯住了许辰的耳朵,这一下显然没吃住力道,过于突然,疼的许辰“哎呀”一声叫唤。
之后,则是伴随着雨墨的一声尖叫,结束了梦中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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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强吻 (n更之一)
只是那一刹那,雨墨便是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瞬间瞪大了双眼,长大了嘴巴,惊的花容失sè,却是分外娇羞。
这些天jīng神一直是恍惚的,也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是一些奇怪的人,梦到自己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梦到许驸马前来道贺,甚至梦到新婚之夜的悬梁自尽。
梦是一张罗织缜密的巨网,所有的经历以及潜在的可能都会在梦里以梦中人的感受最合理的出现,一个rì有所思的人,一个印象深刻的故事,都会烙印在深邃的思维嵌入脑海里,渗透进血液,融入梦境。
雨墨是个经常失眠的人,这种人一旦有心事便是翻来覆去整夜都无法入睡,尤其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的一刻,黑暗里不再是安静脑海里却是一阵翻涌,好似完全控制不住力度,死命的抓住不放。而睡眠质量好的人,闭上眼去想事情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所以才有了恍惚的梦境,她不想就这么认命,从小生活艰辛的她要比这个时代的女子思想都要dú lì,她想要左右自己的生活。
可是,雨墨觉得自己只能认命了,母亲是她的一切,也是这些年辛苦支撑这个家的唯一动力,更何况,父母之命大于天!
看到许辰的那一刻,本来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梦里又出现了那个一如既往的男人,所以才说了刚才那番梦中的呓语,只是没想到,这竟然不是一个梦。
刚才只是在桌案上趴了一小会儿便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察觉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在许辰那一声“哎呀”之后,雨墨才打了个机灵,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彻头彻尾的清醒。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清醒过,眼前这个人儿如此真实,只是这一切发生的过于莫名其妙,显然一时接受不了。
许辰被雨墨扯了这一把,疼的要命,还以为雨墨这是故意整自己呢,不过随后便知道不是,只是这小妮子在梦里都这么暴力,现实中是不是传说中的母老虎呢,嗯,以后得严加管教。
看着雨墨大眼睛等着自己不放,还没反应过来,许辰则是把手在雨墨眼前挥了挥,问道:“喂,不认识我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想要干什么?我刚才都和你说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
这时便看见前面草屋的后窗亮起了光,接着便传来老妇人的声音。
“墨儿,有事么?”
似乎是听见了小屋里的动静。雨墨的母亲常年卧床不起,耳朵却是灵光的很,雨墨以前说,她这娘亲练的一副好听闻,家里若是来客人,刚进门口屋子里的老妇人便是能知道是谁,听脚步声听出来的。
本来自己是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许辰,大晚上的跑到一个女孩子家里,这要是传出去太过难听了一些,况且自己已经被许了人家,初时的惊喜便是瞬间灰飞烟灭,这个男人怎么就做事这么孟浪呢?
明显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雨墨表现的有些温怒,冷眼看了许辰,这才回道:“没事,娘亲早点歇息吧。”
回过头来看向满是笑脸的许辰,雨墨瞬间没了脾气,刚才真的很想把这个男人赶出去,或是大声呵斥出去,她不想与他在产生任何瓜葛,她只想尽快摆脱他,亦或是放了他,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只是,细想一下,便似乎能猜到些什么,可又不敢确定,自己昨天都已经和他交代清楚了,今夜贸然出现在此,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么?
就是这么隐隐的一个感觉而已,下午的时候驸马来过,雨墨却是拒绝了见面,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亦能不痛?
所以,一连串的疑问,或是准备要发飙之后,终于归结为一个问题:“说吧,说出你来这里的目的。”
许辰嘿嘿一笑,端起桌案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不过已经凉了,但还是抿了一小口,说道:“听说你要嫁给土豪了,特来恭喜一番的。”
雨墨听驸马说出来,倒还是有些吃惊他得知了自己要嫁人的消息,可是他这话说的很不舒服,语气里带着分明的不屑,似是在讽刺她爱慕虚荣。
“有你这么恭喜人的么?!半夜三更强闯民宅,是想让我不念旧情,抓与你报官么?!”雨墨以为这驸马得知自己嫁人的消息,专门跑来讽刺的。
不过转念一想,却是眼前一亮,其实一开始她就应该意识到这个半夜如鬼魂一般出现在自己屋子里的人,是在乎自己的,只是不能确定是哪一种在乎,雨墨眼里的许辰,在处理他们俩的关系时总是以一种施舍的态度,对,在雨墨看来,那就是一种施舍。
感情也就太过于复杂,雨墨随即打消了那种忽然间的奇妙感觉,这个男人,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讥讽自己,讥讽自己不争气,讥讽自己忘恩负义,抛下银行的事不管,这只是她潜意识里牵强的附会。
一种心绪占领了大脑,需要一个缓冲过程,而之所以有着怒气,却是因为自尊心的作祟,你凭什么讥讽我,你凭什么评价我的人生?
许辰一看雨墨真的急了,便不好在开玩笑,端正了自己的态度,的确,这小妮子还在郁闷着呢。
“你也知道现在是三更半夜,你若是报了官,估计你那新郎君没过门就把你休了吧,呵呵,倒是如我所愿。”说好的端正态度,又调皮了。
“你,你!就是来这么恭喜我的么!”雨墨险些叫了出来。
“这个,当然不是,费这么大工夫爬进来,只是想和你说一个问题,作rì你说你放过我了,还记得么?”许辰站起身来,与雨墨面对面站着说道。
当然记得,只是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表现出“记得”,而是用眼神冷漠的看着许辰。
“咳咳,你说你放过我了,可是我没打算放过你……”
此刻的场景里,雨墨听了这样一句话却是没什么感觉,相反的只是搞不清楚这驸马到底想要做什么,是可怜我,还是嘲笑我?
你没打算放过我?你究竟对我有什么打算,雨墨不曾知道。
于是这句话的浅显含义,却没有发挥出作用,雨墨表情有些僵硬,准备说话时,却……
许辰直接过去,揽过雨墨来,就是一阵狂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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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是我的人 (n更之二)
怎样来形容“强吻”这么暴力的词语呢?
应该是胡搅蛮缠。
许辰一把揽过雨墨来,抱住她的身子,找准那对娇唇便下了猛口,作为一个男人没点嘴上功夫怎么行,不过雨墨显然很是生涩,震惊之后便是极度的不配合,好在许辰功力深厚,舌头绕进去虽然野蛮但也讲究策略,舌尖似乎饱满了柔情,荡漾在香泽里,吮吸着chūn天的雨露,奔跑在广阔的田野里。
一时间的感觉还有真有在田野里心旷神怡,当然这是当事人雨墨内心深处起的波澜,对于驸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下意识里便是用粉拳捶打这个流氓,或是推开他来,奈何力道极大,事后雨墨娇羞的回忆起这段故事,后悔莫及,把那流氓的舌头咬断不就行了么?
可是,舍得么?
也只是挣扎了一会儿,便感觉无可奈何,其实早已经荡漾在幸福的海洋里,可驸马这一吻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力道很大,直接把雨墨弄得心猿意马,面sècháo红,干脆羞得闭上了眼,更重要的是险些喘不上气来。
这是一吻天荒的节奏么?
感觉很爽,许辰和雨墨紧贴着身子,能感受那种来自身体正常反应的诱惑,实在是有些陶醉,浴火焚神也就这般如此吧。
这一吻许辰眼看雨墨脸都发青了,这才放过了她,随后两人便是弯下腰来大口的喘气。
“你为何这般轻薄于我?”雨墨红嘟嘟的脸sè,即便有愠怒,也是看不出来的。
这样的感情只是一个吻就很能解决问题,雨墨心里自然是肯定的,兴奋的,只是不能接受一个男人对她的强吻,这个时代的女子,即使在开放,也不能觉得如此心安理得,雨墨责问的同时,更是对自己的斥责:被人强吻还配合呢!
“还不明白么,要不再给你来一段?”许辰这才歇过气来,作势又要上前,胳膊都伸了出去。
雨墨一看,连忙后退,着急道:“你若在这样,我就喊人了!”
“吆喝,还挺能耐,你喊一个试试。”
许辰蹭的就扑了上去,雨墨这会儿却是连连摆手,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喊人!”
甚是可爱,爱怜之心油然而起,许辰这才端正了态度,退了回去,坐在桌上旁。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通知你,你以后是我的人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束手就擒,投怀送抱。你若敢跑,谁若敢娶你,我定让他做不了男人。”许辰道。
我就是你的人了?雨墨乍一听只觉得脑子转悠不动,嗡嗡作响,本来心里已经明白,可是一听见这话说出来,对于一个痴情的女人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安慰,实在是莫名的欢喜。
脸上却是表现的极为冷静,也的确,一个驸马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不怎么可信,驸马要我做偷养的小情人么,如果真要是这样,只要他愿意,我都能遂了心愿的。
雨墨的心情倒没有了多少复杂,事情的矛盾根本在于这个男人能不能接受自己,目前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雨墨便也就陷入了情事里被动了。
感情既然挑明,又加上许辰那一番恶魔霸语,便直接把雨墨此刻脆弱的心灵拿下了,雨墨沉默了好久,心里已经软了下来,不再有刚才强烈的伪装,内心的欣喜,狂热,不安却是一股脑袭来,打算接受,却又发现太多问题了。
“可是,我家已经收了崔家的聘礼,反悔不得的,怕是雨墨没机会伺候驸马了。”
万千美好酝酿的情绪,只在这一瞬间幻灭,这个问题在雨墨看来已经成定局了。
万然不可以退婚的,若是这样做不但给自家抹黑,还得罪了崔家,崔家是大户,哪里是平头百姓惹得起的?
许辰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雨墨既然不能退婚,很简单,那就让那崔家小流氓退婚了。
便是和雨墨不经意提出了这个想法,雨墨心说你这人还真是乐观,你以为人家能听你的么,驸马又能怎样,崔家这一族在京城盘根几十年,关系错节的很,他们也是不会把一个驸马看在眼里,而且,驸马若是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女人和崔家闹起来,他岂不是不想活了。
“我既然已经说了你以后只属于我一个人,你就不会再让另一个男人碰上毫发,我会处理好的,崔家么,我可不怕他。”……
也是在同一个夜晚,京城里却别有几番躁动。
场景一:长安城外的山林里,那个破旧的不能再破的庙宇里,此刻正围聚着十几个黑衣人,领头的显然是个面相秀丽的女人。
“得到消息,四天后胡统会随同家里的老妇人去城外的寺庙里求佛,上面要求我们在那个时候动手,这次若是不成功,诸位就别回去了。”说的话是蒙面的女人,即使同是黑衣人的身份,也不曾相互看到对方。
随后便是商量了一下具体实施计划,上次刺杀胡统的失败,让这个老贼一直窝在家里,不轻易出门,眼下有机会便是要一举成功,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场景二:杨府。杨大宰相的府邸。
杨国忠得知杨材的高利贷彻底倒闭之后难免有些火大,这些年一直栽培杨材,也从高利贷的巨大利润中收了不少好处,这次竟然是那驸马有心作祟,杨材因为丢了高利贷,便把许辰说的十分yīn险,责任也全部怪在他身上。
于是老杨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驸马明显在示威,是想要把自己慢慢瓦解,便也就想了除之后快的念头。
场景三: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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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成形的计划
场景三:靠近皇城的一所大院子内……
这院子是早些年李三皇帝赏给安禄山的宅子,李三一向待安禄山不薄,这宅子便也不是一般的大,与那杨府比起来,竟是不相上下的。
大厅里有几个着常服的官员,也是安禄山留在京城里的心腹,像他这样的节度使常年在外,没几个内应在朝里显然是不行的,若是有人弹劾他或是有人惧他兵多将广削弱他,安胖子会迅速写一封五千字大信快马送到长安,如果形势严峻,这厮会毫不犹豫的亲自来京,面见圣上的。
此番前来,也就是为了皇帝的大寿,前几天安禄山便是送过来对玉珠,那是战利品也称得上稀世珍宝,不过这东西在安胖子看来,显然是有些拿不出手,只是这些年的飞黄腾达,深谙其中道理,只要把皇帝哄高兴了,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所以每次进京时总是能找着办法让老皇帝乐呵乐呵,而这一次安禄山准备的花样众多,除了一些从西域找来的chūn药,还有一件特别珍奇的物件,他相信皇帝见了肯定会万分欢喜的。
这是李隆基的六十八岁大寿,这个年龄在古代已经算是高寿了,这老皇帝最后竟然活到七十八岁,人生的大喜大落也就经历了个遍。其实这些年安禄山拿来的chūn药早就已经用不上了,对于一个皇帝而言,就是功能再强悍,铁杵都给磨成针了,上点年纪就经常不举疲软的,也没那种心思了。
六十多的老头还吃什么chūn药,不过安禄山大张旗鼓的送,他也就大张旗鼓的拿罢了。
“最近京城里出了甚人物没有?”安禄山大腹便便,挺着个大肚子,太师椅都有些坐不下,只好倚着身子问众人。
“杨大人把持着朝政,倒是没有什么厉害角sè敢跳出来,只是最近出了一个小驸马,而且深得皇帝宠爱,一时间躁动京城,如今又做了兵部侍郎。”靠近安禄山的官员这才道来。
“是姓杨的一派么?”安禄山眉头一皱,问了一句。其实问不问都一样,一个驸马而已,倒也不怎么能引起他的关注,杨国忠都不放在眼里的。
“朝中传闻却是太子一派的,据说杨大人想拉拢,却被太子一党占了先机,在下还听说,这驸马一直看杨大人不怎么顺眼。”
安禄山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只是这么一说便来兴致,摇头笑道:“一个驸马而已,这两派怎么还抢上了?”
“将军有所不知,别看这小驸马是突然冒出来的,那名气在京城里人尽皆知,玉真公主,长公主府,齐王还有那些皇室宗亲,都是对这小驸马青眼相加,最近还听说这小驸马时常出入宫闱,杨贵妃甚是欣赏,陛下更是十分宠爱,那兵部侍郎一职,便是一下子放上去的,朝里的人,估计以后看到小驸马,谄媚阿谀的遍地都是了。”
“竟有这样的人儿?”多少有些意外,想不到一个驸马还能有这般能耐,便是记在了心里,来一次京城不容易,若是能见上一面定要目睹一下这小子的本事。
随后又谈了一些别的话题,这一路旅途倒是累的很,下午刚到了京城便是直奔皇宫去了,还没休息一下,这场谈话便是散了去。
准备回房休息时,却被自己的小儿子喊住了……
“父亲,孩儿倒是想见一下那小驸马,听说那人才学渊博,而且会写奇门巧术,不知父亲可否应允。”
“这样的人暂且不要来往,带你来京是为了你的婚事,你莫要做些其他。”
小儿子眼珠子转了转,忙上前扶着安禄山肥重的身体道:“孩儿知道了。”……
从雨墨家里翻院墙出来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雨墨过去偷偷的给开了门,说实话,这样的夜里有个这样的男人的确有些刺激,送走他偏又舍不得,留他过夜吧显然不可能的。
躲在巷弄里等待的几个伙计倚在墙角都睡着了,许辰出去一看,丫的冻得浑身发抖却是睡得正香,过去把人踹气来这才一起悄悄地溜走。
人家好歹也是等了许辰大半晚上,不过被踹一脚倒没什么怨言,这个驸马出手大方的很,每次王爷吩咐他们什么事情时,一旦做好了,额外的奖赏的确很多,自然也就对许打款有了深深的敬意。
回到公主府后,这个夜晚便是没怎么睡着,雨墨这件事情必须要办妥,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穿越过来也就没什么意思,活着就更没意思,妄谈那些伟大的目标了……
崔家的确不好惹,那崔仁也不是善茬,肯定是看过了雨墨的长相才答应了媒人的说合,雨墨长的这么漂亮这厮哪里会轻易放过,的确是有些棘手的。
自己不能以和雨墨有什么关联的驸马身份介入此事的,所以只能用驸马这个身份旁敲侧击的鞭策,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这小子除掉,显然不可能,不过这势必会得罪一些人的,而一旦得罪了人就会落下把柄,就会被人利用。
许辰冥思苦想了一夜,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就是想用一个大的计划将所有人都植入其中,而这个计划的开始就是从崔家,或许是从雨墨。
过于大胆,仔细一想都觉得有些异想天开了,对于**,许辰只是想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不是一个好控制的人,jǐng告对方休要利用自己做某件事,对于杨国忠,既然敌对的阵势已经拉开(最近太多关于驸马和**的风闻,不排除这是田荣使得伎俩),政治新星对抗老牌强队,需要一场战役来证明新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以达到jǐng告杨国忠的目的。
许辰从来都不是一个yīn谋家,可是有人将他置于yīn谋当中令他无法自拔,那么他只有在yīn谋里成长,发芽,随后成为这场yīn谋里的主宰者。
自己智商到底够不够,先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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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沈思思啊沈思思
阳光散尽长安城的时候,街上的大部分店铺已经开始营业了,尤其是路边的小摊,各种小吃食都已准备妥当,早起的人,吃上几个胡饼,喝上一碗豆浆,倒也舒服的很。
像宜chūn院这种地方,大多是下午时候才开门的,作为京城第一jì馆,来往的客人自然很多,夜里酣战如雷,秋娘们也都虚的很,虽然**上得不到满足,也耐不住天天晚上做这种事。
秋娘的表演天分是不容小觑的,古往今来,这个行业对女人的演技要求甚高,服务专业,关键是让客人得到满足的同时,还能有一种男人的自信,不显浮夸,浑然天成,才是最高境界。
皇宫里倒也有一个宜chūn院,名气却是与宜厢院相当的,不过那里的秋娘是官jì。所谓官jì,自然就是专门为老皇帝服务,要求也就更严格,演员的自我修养也都是做的超凡脱俗,琴棋书画这都是入门,吹拉弹唱也只是必备,最关键的一点是歌唱的好,舞跳得棒。
官jì自然水平高了一些,宜厢院之所以名气这么大,主要是贴近百姓的生活,官jì名气大,才艺多,却不是平头老百姓想见就能见的。固然,宜厢院的名声,也少不了沈思思的影响力。
沈思思盘踞京城第一名jì经好几年了,也没出现个什么厉害人物对她地位构成威胁,这女人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另一群丑小鸭相形见绌,第一名jì是被人捧起来,没点资本肯定不行,这女人几乎是无所不能的,然而最为关键的噱头是:卖艺不卖身。
生的一副国sè天香的模样,加上火辣到喷血的身材,又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这样的条件没有那个男人看了眼不直的。沈思思刚出道时,自然一下子就火爆京城,各路权贵势力纷纷施压,卖艺不卖身也就成了笑话,不过沈思思可不是一般女人,她头脑伶俐的很,辗转周旋,竟然依然保持着清白身子。
杨国忠看上她时,邀她到府里去赏月,正巧那天还是yīn天,杨家的下人堵在宜厢院的门口,那架势好生吓人,不过沈思思却是公然薄了杨大宰相的面子,随后便是暗示那些常来捧场的朝中官员,在皇帝面前多提及自己,果然,没多久李三皇帝便听说了京城有这么一位卖艺不卖身的名jì,还亲自为她作了曲。
本来准备采取强硬手段的杨国忠这才作罢,杨大宰相家里早些年已经取了一房小妾,也是个jì女,也算是共患过难,只是女人上了年纪就成了婆娘,越看就越不顺眼,有权有势的男人,大多数为了自己的征服yù,便对沈思思有了想法。
这件事也就奠定了沈思思京城第一名jì的地位,随后便也是名气越来越大了,逐渐升级为女神的级别了,长安百姓心目中的女神。
此刻,宜厢院后院里的小阁楼上的窗前,伫立着一个女人。
乍一看,宛若仙子一般,素面的娇容,白皙jīng致的脸蛋,恰似柳叶一般的弯眉,长长的睫毛,这张脸集结了所有美女特有的资质,只叹是自然的鬼斧,造物者的浑然天成,若是多看上几眼,便觉得这女人有着独特的气质,单单就是这样的素颜,却是十分超凡脱俗的。
正是沈思思。
沈思思平rì里起的很早,像她这样的风尘女人,很少有保持这种习惯的。
站在窗台上眺望了一小会儿,早上还是有些冷的,沈思思便是将窗户半掩,回到了闺房内,房中有个小丫头,叫做小小,是专门伺候她的婢女。
“姐姐,这些废纸要扔掉么?”
沈思思在早晨起来后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练一练嗓子,跳几个舞步,写写字,偶尔心情好了,还能写几首小诗,小小便是给沈思思准备笔墨的时候,看见桌子上叠着两张有些褶皱的白纸,于是就问了出来。
回过头去,看到小小指着那几张白纸,便笑了一下,走过去打开,又看了几眼,干脆将其中一张纸展开,对小小道:“你看这字写的好看么?”
小小自幼就跟在沈思思身边,倒也学了一些东西,自然也就对书法略懂一些,乍一看这上面的字迹却是好看,仔细一瞅,却是发现这白纸上写的是一首诗,正是那驸马当rì在宜厢院里打败文状元的诗。
这才弄明白为何这两张废纸一直压在桌案的砚台上,可小小心里一直是有些郁闷的,跟着姐姐这么多年,自然对她的心思有了些了解,在她印象里,沈思思还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表现出这般的,这些年来爱慕追求的她的人能在朱雀大街从头排到尾的,家世好长的俊又有文采的不计其数,沈思思一个都没正眼瞧过。
青楼里的女人,既然入了这一行,无非也就是靠着自己还年轻有些名气,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小小跟着沈思思很多年,感情也是深厚的,心里也盼着姐姐能找到好人家的。
虽然并没有表现出对那个驸马有多么上心,小小从心底里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偶尔有那驸马的传闻时,也总会注意到姐姐那种眼神一亮,满是期待的情景,只是一些不在意的动作,或许连姐姐自己都不知道。
也只是心里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自从那个驸马出现以后,逐渐发现姐姐有些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即便是细微的,也总让人察觉到。
只是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而已,小小也不愿意相信姐姐会对一个驸马有什么多余的感觉,可总怕有这么一个万一,要知道即便这个驸马再有权势,也不会给除了公主意外另一个女人幸福的。
小小一直觉得姐姐在宜厢院里过的zì yóu自在,姐姐说她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却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三娘对她也是百般照顾,就像大家闺秀一样,在宜厢院,姐姐一直是被当做明珠一样供起来的。
不曾见姐姐发火动怒,这样一个美人儿,脾xìng却是好的出奇,姐姐虽然在这里过的自在,可却是能感觉到她经常会一个人发呆,有时候站在窗前,竟是不经意间站了一个多时辰。
姐姐并不快乐,对啊,青楼里的女人,有谁是快乐的呢,虽然平rì里她不怎么表现出来,相处久了总能感觉到的。
于是,这个男人出现后有了些许变化,这个风一样的美人儿开始有了隐隐的期待,小小不敢确定姐姐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发生了改变,可是,感情这东西,总是太过晦涩了,小小虽然不怎么懂,却是总能察觉到,旁观者清罢了。
“这字虽然浮躁,却甚是好看呢。”沈思思说罢,便展开一张纸,准备开始练字。
“八月十五的诗会帖子发给他了么?”
“嗯”小小道。
“甚好。”
沈思思笑了一声,却是写开了字。
一会儿功夫,沈思思嗯了一声,收起笔来,满意的点了头,小小凑过头一看,竟是写了一首诗。
月陌秋霜落晚庭,
银字笙调酒幔青。
多少楼台多少事,
多少心思多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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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出版《西游记》
雨墨又回到银行上班了。
现在的银行资金周转数额十分大,业务也很多,许辰培训的那些人显然已经不足以应付目前的状况,雨墨回来后,明显能够稳住局面。
雨墨对于统筹算术有着独到的见解,这或许是一种天赋,许辰也一直放心的将银行交给她来打理,历练了一个月,对于财物这一块显然能够做到驾轻就熟了,之前几天请假,以府丞老李的本事,是很难支撑大局的。
这就是大堂经理和高级女秘的本质区别……
对于雨墨来说,想起那晚发生的事,便总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没遇到许辰之前,雨墨觉得自己的人生无疑是灰暗的,漫无目的的挣扎与隐隐作痛的苦楚,那时候的她唯一活下去的意义就是照顾病重的母亲,便就行尸走肉的活着。
单纯的说一个女人,敏感的意识里总是能捕捉到印象深刻的敢动,那一晚便将作为最美好的回忆深深的嵌进脑海里,雨墨十分确定,永不磨灭。
她相信这个男人,相信这个男人会排除千难万险给她幸福,这是一种毫无道理的信任,或许说这是每个陷入爱河的女人的共xìng,结果如何,还是要取决于做出承诺的男人。
许辰当然要对自己的承诺负责,如果强行悔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雨墨既然作为自己的女人,外界对她的名声如何倒也不显得怎么重要,可是许辰不想让雨墨受到委屈,一点都不行。
让李也去彻查了那人的底细,崔家宗族的大公子,崔仁,字志明,三十岁。整rì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年轻时寻花问柳,横行坊里,时常出入青楼jì馆,风流韵事扯了一大堆,不过之后便被崔家老夫人严加管教,这才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最近几年崔家竟是没有添男丁,崔家大公子几房老婆却是生了五六个闺女,老夫人这才命他再续一房。
据李也所说,之所以崔家能选中雨墨这样的穷姑娘,完全是崔志明的意思,显然这厮早就盯上了雨墨,具体情况李也没能调查出多少,不过李也说崔家的势力的确不容小觑,若是真有动他的想法怕是不好办。
李也的意思当然是怕事情闹大了影响不好,毕竟这位姐夫是个驸马,为了一个女人和崔家闹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的,李也倒是提供了几个想法,比如把那小子绑来恐吓一番,或是毒打一顿,让他退婚,完全是些不经过大脑的法子,许辰苦笑着摇头,这王爷跟个土匪没什么区别。
心里却是有一个计划的,便让李也去忙别的事情了,银行上个月的分红给了这小子不少钱,这会儿支使起来也就很轻松,也不会在发一大堆牢sāo了。
再过两天便是李三皇帝的大寿,京城里来往的人逐渐开始多了起来,个大成门的护卫也是打起一万分jīng神,盘查清楚行人的身份,尤其是各国的使节,一来就是十好几个,运上一车礼物,大多是特产,这群人就跟土包子进城一样,光是站在长安城外围城郭口,便是惊叹不已,流连忘返了。
这样也很容易造成交通堵塞,一旦进了城,十几个人便是手拉手一起走,的确是没见过这么繁华这么大这么多人的地方,生怕给走丢了,其实倒也没这个必要,外国友人的长相自然是能在人群里一眼就认出来,这会儿街上zhōng yāng就有一个印度阿三来回张望,不过是望而却步,显然是走丢了。
各地的官员有的亲自来京,有的则是只把寿礼送过来,大多数是些稀奇宝贝,无非就是想讨得皇帝老儿欢心,留个好印象罢了。
玻璃也研制了差不多,礼物也正在烧制当中,这几天事情特别多,东宫张良娣的侄女张玉儿的哥哥张茂却是来了公主府里,是和许辰商议《西游记》的修正出版问题。
前几天这张茂便是天天往这边跑,许辰也是觉得惊奇,当初张玉说起时只是赞同了她的提议,没想到女人还真就当真了。
派人去查了张茂的底细,却是京城书行印刷业的龙头,堪称一家独大,不过这一行一向是做不了大生意的,被这家伙烦了几天,倒也能看出诚意,倒是冒出来个投资书行的想法。
《西游记》的草本早就有了,不过是张玉从东宫里听来的,也不怎么完整,这东西也没有知识产权,若是张茂有些想出版,自己也拦不住,想了几天便也就做出了投资书行的决定,眼下正是各国使节来京城的大好时节,若是能卖给外国友人,对于文化的传播肯定是有好处的。
张茂的书行做的很大,条件设施齐全,这本草书在许辰连夜修改之后,虽然和原著相去甚远,但完整的故事还是有的。这本书也是胜在引人入胜的情节。
忙的焦头烂额,张茂是张家的远枝,这些年也一直在做生意,不过因为张玉的原因,与张家大族多少有些联系的,许辰对于这次出版书的把握很大,关键还是在宣传,张茂则是拍了拍胸脯向许辰打了包票,这件事便让他去做了。
出版书的确有些突然,不过一旦涉及到利益,在陌生的双方也能够达成共识的。看的出来,张茂出版社对这件事也是很上心的,张茂说一旦许辰把书修订好,只需一晚上的时间便能加印五千册。
很恐怖的实力,想当初印诗册时也是加印了几千份,不过那册子纸张用的少,这《西游记》是完整版的,手写的毛笔字一张纸其实也没有多少字,自然纸张就厚了许多……
这天下午的时候,宫里却是来了消息要驸马去一趟。
越是忙,麻烦事情才越是找上门来……
问了那传话的太监才知道,是杨贵妃召他,又要打牌?还是想吃冰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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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再进宫
上一次去宫里,李三皇帝对许辰的表现甚是欣慰,关键是把秦国夫人和杨玉环哄高兴了,这倒是省了自己的麻烦。
对于这个驸马,李隆基心底还是有些喜爱的,当初因为一个梦境,还有诸多因素的考虑,便把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了这个穷小子,这种荒唐程度历史上都少有,李三受到的压力也是比较大的,毕竟起初攀皇亲的大多是些王公贵族,后来的曲江池夜宴的确是想给驸马镀镀金,果然这女婿也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虽然是些奇yín巧计,但也算吸引眼球,尤其是作的诗十分出彩。
上次本来打算把玉真公主喊过来的,李三对于这个妹妹是很愧疚的,当初两个人闹了矛盾,玉真竟是跑到洛阳去了,眼下能回来,李隆基自然十分高兴,不过这妹妹却是薄了他的面子,没有进宫来,大概是因为秦国夫人的缘故。
玉真公主向来与杨家人不对付,玉真公主在京时,权势大的出奇,李三一般也不会管她,杨国忠便是想巴结巴结,送了几件宝贝给送到府邸,玉真公主却是当面拒绝了:“杨公送来的东西,府上暂时不缺。”
这件事把杨国忠弄得好生尴尬,玉真公主与杨家的不和也由此而来,据说以前在听到杨家的人遇见本家的公主竟是好无礼数,甚至欺辱大骂后,玉真公主便是每逢遇见杨家人先把那些下人打一顿在说,偏偏还打的人家毫无脾气。
这次回来,李隆基自然对她诸事顺遂,玉真公主提到兵部尚书举荐小驸马为兵部侍郎时,便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本来是不愿意让这个驸马当官的,李霜儿之所以嫁给这么一个人,李三就是不想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牵涉到政事,他害怕李霜儿像玉真一样,得到自己的宠爱便肆无忌惮,不过之所以这么纵容玉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生之年能够保护好这个妹妹,眼下自己年纪这么大了,没几年活头,若是纵容霜儿,是没什么好结果的。
这个老皇帝便是以这样一种方式保护着自己爱的人,历史上的李隆基的确是这样一个人,与兄弟姐妹的感情十分深厚,还没有哪一个皇帝能做到这般,单单是对于这个血腥的唐朝来说,实在是罕见。
也是一种爱屋及乌的本能,眼前这个小驸马屡屡让他眼前一亮便也就分外喜欢了,只是把他捧得高了势必要卷进漩涡里来,这已经不是老皇帝所能控制的了,曲江池夜宴时田荣那般吹捧自然早就看准了小驸马这个恰逢时机的起点,以至于开始要往太子一派归拢了。
一向厌倦政事的李隆基是不愿意管这些琐事的,心里是一种极其的厌烦更是一种懈怠,年轻时候的他一身抱负,想做那名垂千古的明君,上进的明主,其实骨子里一直有一种贪图享乐的情绪,只不过是为了那个伟大的目标极力的克制,直到创造了开元盛世,年龄的增长,也就慢慢放松下来,开始厌倦,开始享受,于是开始宠爱那些顺遂他心意的臣子,于是就出现了李林甫,杨国忠之流。
在这个老皇帝眼里,最重要的不再是大唐的江山,不再是天朝的子民,而是两个女人,和一个jīng神支柱。
一个是李霜儿,一个是杨玉环,jīng神支柱就是一手缔造的梨园了。
现在的梨园有李龟年,谢阿蛮,公孙大娘这样的千古文艺大师,李隆基晚年对女人驾驭不了,对这个倒十分的喜爱的。
总的来说,单单就这个小驸马而言,李三皇帝是希望他能和李霜儿平凡的生活下去,而现在有人想要利用自己对这个女婿的喜爱,利用他的名气来进行yīn谋,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毕竟,政治这种东西太过于隐晦了……
杨玉环这次把许辰喊过来,自然是征求了李三的意见,今儿个皇宫里的,不只有许辰一个,还有远道而来的安禄山。
许辰进了宫里后,依然是前往上次去的殿里,途经各个宫门的时候,御林军卫士皆都是瞩目行礼,显然对这位驸马已经认识了,其实皇宫里见不到多少生人的,看到陌生面孔总是能记下来,况且,这个驸马现在名气忒大,听说还坐上了兵部侍郎。
安禄山这几天见天往宫里跑,每次进宫都是去找他的干妈杨玉环,而且还带上许多珍奇物品,什么胡人美女用的保湿面膜,突厥皇室用的脂粉,也就弄一个新鲜。
女人也总是爱吃这一套,要想在朝中立住位置,这样的投资无疑是必须的也是最有效的,枕边风的威力是无穷尽的。
这会儿安禄山便是和杨玉环在殿外的亭子里玩耍,杨玉环眼里这个大儿子长的憨厚,还总能惹她欢喜,送来的东西也很合她口味,便是有种分外亲近的感觉,只是安禄山总让杨玉环觉得这儿子脑子太笨,玩个牌总输,开始还会因为赢了高兴,玩久了也就没个意思,这才想把那小驸马召进宫来的。
一来是想打牌,二来是想吃冰糕,三来么,想把小驸马介绍给安禄山认识认识。
上次许辰抓了她的胸部这件事便也就翻了偏,杨玉环看来这也没什么,只是当时害羞了一会儿,好在没有发生大事,那次之后杨玉环也总是心里惦记着这个小驸马,她觉得可能是在宫里呆的久,太闷,而那个小驸马会给她带来快乐罢了,目的很单纯,李三皇帝也就批准了。
“等会有个人会来,那人酿的酒甚是好喝呢,今儿个你就留在这里吃午饭吧。”
安禄山听到杨玉环喊他“禄儿”,便是憨笑着看向她,一副乖乖虎的摸样,不过这场景倒是太吓人,安禄山快五十的人了,一脸胡茬子都有了白须,此刻却是对一个小她十几岁的女人扮儿子,相当恶心。
浓眉一挑,肥嘟嘟的老脸顿时挤出笑容来:“什么人酿的酒让干娘如此厚爱,禄儿倒是想要见一见了。”
(ps:情节进展过于缓慢了,以后会注意,加快放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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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动手
长安城,顺义坊,一家酒楼内。
这家酒楼是长公主府的,很高档,平头百姓自然是望而却步,来这里的,没点资本,还真吃不起。
当官的时常会在这样的酒楼里宴请会客,也就是为了个面子,你要是求人办事不在长公主家的酒楼里大摆筵席,你都不好意思开口。
而此刻二楼的雅间内,坐着两个贵客。
看这两人穿着打扮,自然不是什么平常人,桌子上已经满了菜,不过却是杯盘狼藉,一坛子好酒也快喝完了,两人却是渐入佳境,依旧大口吃着菜,大口喝着酒。
“你还别说,这菜和平时吃的真不是一个味,好久不来这里,倒是出了些新鲜花样。”其中一人道。
“听说是那个安义公主府的驸马发明的,你可不知道,最近这人名气大得很呢”
回话的这人是京畿县里的主薄,叫崔行,三十出头的模样,坐上这样的官倒也很是厉害,坐在他对面的就是崔家的长子崔志明。
崔志明一听到安义公主,却是眼前一亮,转瞬间便是摇头苦叹:“你说这样的美人,怎么嫁给了这么个会些奇yín巧计的驸马,可惜,可惜了。”
崔行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门口,他和崔志明算是堂兄弟的关系,知道这厮说话口无遮拦,心说就你长成这样,公主见了想死的心都有!
便是想转移开话题,崔行道:“听说你最近又要续一房小妾?”
“还不是老祖宗逼我么,你也知道,我那几个内人太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来!”
崔行听这话便觉得这人简直太能装逼了,老祖宗逼他?这个老流氓心里肯定巴不得呢,想当初就这厮连着取了六七个小妾,其中不乏强抢民女的勾当,老祖宗知道后勃然大怒,但生米煮成了熟饭,也只能袒护了,之后便是对这个崔家的长子严加管教,奈何这厮太好sè,不让娶便出去偷腥,还专门找那些已婚的少妇,有的用金钱拿下,有的则采取强硬措施,完事后受害人也只能委曲求全,不敢拿崔志明怎么样的。
只是这几年崔家竟是没有男丁诞生,这才急坏了老祖宗,便应允崔行再续一房小妾,崔行虽然知道这厮品行极度不端,但也得要巴结他的,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小县尉,要想往上爬,还得指着崔家在官场上的势力,听说最近崔家又攀上了杨国忠这样的高枝,不巴结怎么能行呢。
“你还别说,我这次要续的这一房,那叫一个漂亮,啧啧,那媒人是我专门放在民间的眼线,专门为我物sè一些美人儿,到时候大婚时,堂哥一定要来捧场啊。”
“自然,那是自然。”
两人正聊得起劲,却是听见雅间的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屋子里顿时挤进来七八个大汗。
更让两人惊讶的是,这七八个大汗竟然带着面具,拿着短木棍,场面瞬间变得十分骇人,崔行虽然喝了酒,一下子就醒酒了,他当然知道来者不善。
“你们什么人啊!打扰老子喝酒了你知道不!?”
“你们谁是崔仁崔志明?!!”一个大汗大声问道。
“你他娘的是谁啊?!!!”崔志明显然是喝得有点多,傻比一般分不清眼前的形势。
那大汗走过去却是一把揪住崔志明的衣领一下子就给提了起来,当即一个大巴掌就给甩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响亮,那崔志明的脸上登时就一阵发青,鼻子都给打出血来。
崔行一看这架势便急忙道:“光天化rì之下,你们竟然行凶,你们知道我谁么……”
结结巴巴的吼着,却是见那大汗提着崔志明就跟提小鸡一样,此刻那大汗还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大手一甩一下子就甩到桌子上,碰的一声,崔行本来还想说话,随即又咽了回去,这显然是要命的事,心里想的是定是那崔志明不知和谁结下了深仇大恨,这是要来索命的。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刚才还在喝酒,这会儿就是被人围了,不过光天化rì之下竟然在长公主府的酒楼里做出这样的事,这是有多大仇啊,崔行吓了一跳,当即捂住了嘴,此刻若是自己大喊大叫,定然被这帮亡命之徒宰了的,保命要紧!
“**是不是崔志明?!!!”大汗又是对这崔仁大吼一声。
崔仁被那一巴掌打的七荤八素,这些年总干些伤身体的快活事,哪还有什么身体素质,为首的那大汗见手里提着的人不回话,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大吼道:“老子问你话呢!!你他吗的是不是崔志明!”
鼻血流了一脸,眼看那大汗又要往脸上打,忙抬起手来,赶忙道:“好汉被打,好汉别打,我是崔志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话说的虚的不行,也没什么气力神啊,谁知那好汉在他承认自己就是崔志明后,冷笑道:“打的就是你!”
说罢,用力一提,崔志明整个人都被提溜起来,那大汉便是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卯足了力气,一拳就轰在了崔志明的肚皮上。
这一拳直接就给打的口吐白沫,吓得崔行蹲在那里瑟瑟发抖,看这架势今儿个在长公主府的酒楼里要出人命啊,死的人还是崔家的长子!
口吐白沫的确是夸张,这厮吃的太多喝得又多,吐出来的是些酒水和菜叶子罢了,这一拳崔志明就直接钻了桌子底了。
随后又是踹了两脚,其他几个大汗都是站在那里观看,一手提个棒子甚是威风,打了一会儿,为首的大汗便是有一把从桌子底把崔志明捞上来,让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短刀从桌子拔出来,直接插在崔志明眼前的桌面上,直接吓得他一哆嗦。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么?!”大汗按住崔志明的脖子问道。
崔志明早就蒙圈了,摇了摇头,不过看那大汗凶恶的眼神便又点了点头。
大汗便是示意旁边站的人递来了一张纸和一支毛笔,于是对崔志明道:“最近听说你订了一门婚事,现在写个悔婚书,写完就不在为难你!若是不写,下场会很惨。”
大汗说话的同时,伸出手攥住崔志明的胳膊一拧,直接就脱臼了,随后便是一声杀猪叫,不过被大汗堵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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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扯淡
进了宫里经过高力士的介绍,才发现安禄山竟是也在,许辰乍一看还没认出来,那天在朱雀大街上也只是看到了这人的背影。
安禄山虽然身体臃肿不堪,但个子高,块头很大,这会儿与李隆基,杨玉环坐在凉亭里,自然占得空子也大,石凳又太小,屁股还露了一半坐在外面。
两个人便是打了声招呼,也就算是认识了,许辰没到之前,杨玉环便总是在安禄山面前夸赞这个驸马如何了得,身为武状元文采却是斐然,尤其是那几首诗作的如何如何。
安禄山不懂诗,粗人一个,先前也听说了最近这个驸马甚是有名,却没想到眼下就见上了面,让他意外的是,杨玉环口中念道的人物竟是这小儿。
一看许辰这长相身板,安禄山便鄙视了一番,秀气的很,也难怪会博得杨玉环的好感。其实像安禄山这样的官场老手,自己取得这样的地位也是历尽千辛万苦谄媚阿谀爬上来,对于许辰这样的新生代倒是不怎么认可的,这也是大多数人的通病,人一老越觉的年轻一辈没法交流,固执的总是认可自己,心底里对这样的蹿红小丑很有排斥感。
李林甫时期,安禄山那是绝对要装孙子的,朝中也安插了大量的眼线,大部分却是起到了察言观sè的作用,若是李林甫对他有什么微词,安禄山则是吓得吃不进饭,睡不着觉的。尔后却是冒出来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杨国忠,什么屁能耐没有还整天吆五喝六的,安禄山打心底里厌恶,更确切的说,李林甫一下台,就再也没人能管住安禄山了。
口蜜腹剑的老腹黑李林甫与耀武扬威的杨国忠差距是很明显的。
虽然杨国忠权倾朝野,安禄山却是公开与他不和,李三皇帝几次调解都起不了什么作用,杨国忠这样的人最好脸面,安禄山不给他面子,他就要给安禄山一点颜sè看看,时常在皇帝面前打小报告,但奈何安禄山这厮演技颇高,老皇帝心里一直都认为这胡儿对自己忠心耿耿,甚至安禄山起兵反叛时,李三还傻乎乎的以为这是谣传。
按理说许辰和杨国忠有矛盾,应该采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战略”,可安禄山从来不这么想,也完全没这个必要,现在的他兼任三方节度使,统兵将近二十万,一个小小的驸马,即使有些势力也不会去刻意讨好,也抹不下那个面子。
杨玉环见许辰来了宫里,甚是高兴,忙让他坐下来三个人一起打牌,李三皇帝则是坐在一边看着,他这把年纪可是玩不了这东西的。
场间气氛自然是愉悦的,安禄山和李三就像兄弟一般亲近,和杨玉环的关系自然也就不差,李三和贵妃也没有把许辰当做外人,所以这牌场一开,三个人都十分活跃。
尤其是李三,坐在杨玉环身后不停地指挥,“炸他,炸他!”的叫着,其实这老伙计对这斗地主也不是很懂,也分不清什么是炸弹,只是在一旁瞎咋呼,却是把认真打牌的杨玉环给惹恼了,回头眼睛一瞪,竟是把老皇帝吓得不行,总算消停了下来。
“你打,你打,朕只看着,不说话,不说话……”
许辰完全是一副赶场子的模样,并没有掺杂太多情绪,看着安禄山这厮一大把年纪还装嫩,实在是受不了,大概是因为对于安胖子这个历史人物太过了解,史书的写的这人外表憨厚,内心腹黑,见了真人,竟是如此让人厌恶,如果是愤青的年纪,真想上去抽他一巴掌:你丫还要不要脸!
而历史却多次证明,越是不要脸的人,越是能兴风作浪的。讨好掌权者,获得信任的确是一切因素发生前的前提,许辰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只不过让许辰有些郁闷的是,这胖子明显对自己不怎么看在眼里,一边对皇帝装憨厚,一边是却是在对自己摆着架子,虽然不易察觉,但许辰还是能感觉到。
想当初李三给安禄山介绍李亨认识时,这胖子竟然不给李亨行礼,嚣张到极点,李三问他为何这般无礼,这厮竟是说“我乃胡儿,只识天子。”偏偏还把李三给惹高兴了,不过安禄山与太子的间隙也由此而来了。
安禄山对于自己的未来肯定是有想法的,朝中除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并没有依附势力,与太子一派杨国忠一党向来不对付,若是李三归西了,无论这两派谁取得了成功,对他都没什么好处,这几年他的权势突飞猛进,野心的萌芽逐渐的成熟,他有这个资本,只不过后来杨国忠只是把他的计划提前了。
三个人打了会牌,在许辰没来之前,安禄山早已和杨玉环打了一上午,虽然李三是个陪衬啥也不会,但安禄山好歹也知道了大体的规则,也是容易上手的。
这一把安禄山做了地主,许辰和杨玉环做贫农,安禄山第一手出的是一对三,许辰是安禄山的下家,刚想要,却是被杨玉华喊住:“我打,我打。”
甩下来一对九,安禄山看了看手里的牌,觉得能打,刚抽出两张十来,却是听见许辰“咳咳”干咳了两声。
“那个,安大人你能要的起这两张九么?”许辰说这话,语气有些提点,也是成心想拿他开涮。
安禄山当然知道这驸马是什么意思,自己混了这么多年,这点雕虫小技还用的着你教?本来安禄山是下意识的出几把牌,毕竟刚学会,想等到最后佯装要不起的,刚开始就让牌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这小子才一开始就这么说,好像是他不怎么长眼力见,弄的他好生尴尬。
“我看错了,要不起,确实要不起。”安禄山把牌又放回到手里,笑呵呵的道。
杨玉环也能看出来这驸马是在作弊,但奈何心里高兴,于是就和许辰合伙欺负起安禄山来,结果这安禄山一次都没出,果断输了,于是脸上便被贴了张大纸条。
接下来的几把,每次安禄山想出牌,都被许辰干咳给吓了回去,脸上已经贴了五六张白条子,这一把许辰做的地主,安禄山和杨玉环做贫农,许辰可不像安禄山,加之这把牌很好,便是一阵狂出,手里没几张牌了。
“你快打他啊!”杨玉环发现自己这个队友屁用没有,急道:“他都快出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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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谢阿蛮
打牌打了一中午的时间,杨玉环甚是高兴,安禄山被许辰弄得脸红脖子粗,偏偏还发不了火。
整人的办法千千万,对于安禄山这样的人,也用不着什么高端的伎俩,打牌的时候,许辰便时常开安禄山的玩笑:安大人你rì夜cāo劳边疆战事,身体怕是吃不消吧,却是见你瘦了许多。
明显是句玩笑话,之前也没见过这胖子,安禄山打牌的时候由于身体过于臃肿,肚子太大,几乎上后仰着身子,很是吃力,出牌动作太慢,许辰这么一说,杨玉环听了却是娇笑起来:“禄儿怕是没少吃吧?”
安禄山见到许辰时也只不过是内心里瞧不起,表情稍微有些不屑,却没想到这小驸马竟然这么不给面子,打个牌老拿自己说事,平rì里老皇帝和杨贵妃开开自己的玩笑也就罢了,从小驸马嘴里说出来,竟是相当的不爽。自己怎么说也算是朝中元老,岂是容这等小儿放肆?!
可气的是,安禄山虽然不爽却也是没有办法,干妈杨玉环被这驸马哄得高兴,老大哥李三郎对这驸马也是万分喜欢,自己也不好表现出不愉快,便是附和的笑道:“我这身子喝凉水都长胖。”
“倒是不知道安大人这次来京又累死了几匹好马呢?”许辰出了手里的牌,对着安禄山笑道。
明显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势,许辰既然打算调笑他一番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胖子看到许辰后态度里的不屑也让许辰有点小恼火,往大了说,生命中的过客里总会遇到某个人是让自己极度恶心的,就是看不惯就是想揍他。
出于内心的某种冲动,经常不会计较后果,许辰自然是有分寸的,虽然看到这胖子就厌恶,但也不好头一次见面就结下梁子,他也早过了愤青的年纪,对于这个唐朝盛世的终结者从理xìng的角度的确没有什么杀之后快的想法。
若是为了自己那个伟大的目标,这个人rì后定然会成为头号死敌,但目前自己没有发展起来和他抗衡实力,只是逗逗他而已,并不怎么过分。
许辰这样调笑他,自然是有典故的。安禄山每次进京时都会带上五六匹好马随行,因为路途遥远,又加之将近三百斤的体重,每行一段路程都会累死一匹马,路上也很费劲的。直到后来才在通往京城的各大驿站里专门为安禄山养着马,这才算是解决了行路难的大问题。
安禄山听见驸马又拿他开玩笑,心里的愠怒聚集胸腔,小腿都气的直打哆嗦,心说这小儿也太生猛了一些,这才对她稍稍表现了一下不屑,比之对杨国忠轻上千倍呢,这就老拿自己开刷,老子是三大节度使好不好!
“莫要再取笑于他,以禄山的功劳,区区几匹马,不及一提。”李三皇帝忙在一旁笑道,算是在打圆场。
杨玉环早已笑的花枝招展,胸脯起伏的厉害,在这样的场合里,或许因为某一个男人,女人的笑点通常是比较低的,而也总在这样的场合里,一切的目的也只为某一个女人的莞尔。
杨玉环便是又揶揄了安胖子几句,她看见安禄山那一副吃瘪的憨厚模样就觉得好笑,便配合着许辰调笑他几句罢了,在她眼里,这个肥硕的身材倒是没有一点节度使的风范呢。
安禄山气也消了一半,看着打圆场的老皇帝和娇笑的杨玉环,还有坐在一旁微笑的许驸马,场面也十分融洽,心里是不怎么自在的,皇帝和贵妃明显的太过于偏袒这驸马,顿时也就咯噔一下,冒出来一个想法:并不只是自己对这个驸马不屑,而是这个驸马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昨晚听见他们说起这个驸马如何风光时,也只不过是好奇,今rì一见竟是个小白脸,主要是杨玉环在驸马没来之前一顿吹嘘,心里有些嫉妒而产生了不屑,以至于不认可。本来对驸马的好奇是因为驸马与杨国忠的不和,现在的朝中杨国忠一家独大,是没有人敢和那老鬼作对的。
只是现在想起来,敢和杨国忠公然不和的也只有自己这个节度使,而这个驸马明显势力不简单,而且就他对自己的态度,也确实明显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安禄山看许辰的眼神不免多了一层含义。
“你看我干嘛!你要不要!快贴纸条!”许辰说罢,就往安禄山脸上贴……
中午的时候自然是留在宫里吃饭的,安禄山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李三皇帝自然十分重视,排场摆的很大,关键在于浪费。
席间因为杨玉环的关系,聊的话题也多涉及到许辰,比如最近又有什么新菜品做出来,有什么好吃的冰糕,大多问题还是关于许辰的诗作。
外面流传的也只有那么几首诗,虽然很轰动,听多了也就不新鲜,尤其是杨玉环这样喜爱诗歌的歌手兼舞蹈家。
这个时候的唱曲大多是因为诗的缘故被众人传唱,曲调的形势很单调,当然这么说作曲家李隆基自然不乐意,这里说的是唱曲,套曲的模式而已,大多数舞蹈形式自然需要更为美妙的曲子了。
以往这个时候,安禄山是绝对的主角,杨玉环显然把这个大儿子忘了一般,好一会儿坐在那里也插不上话,其实是很想说几句,奈何不再能力范围之内。要说安禄山,也是个有才的人,历史上说此胖子jīng通六国语言,这也是为什么能从小人物混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原因,这也是他讨厌杨国忠最根本的因由。
“边镇可曾太平?”李隆基这才想起来身旁还坐着他最信任的老弟,便是问道。
安禄山这些年战功显赫,隔三差五的就上报大捷,抓了某某的头领,占了某某的领地,也是颇有威信的。不过这厮耍的手段太不要脸,明明把人喊过来要和谈,一顿酒下去,却是把人家都砍了,然后谎报给朝廷。
这顿饭吃了很久,场面也很温馨,接下来就是陪同老皇帝去梨园看戏了,听杨玉环所说,这次表演的是她的好姐妹,谢阿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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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无题
谢阿蛮与杨玉环感情不错,毕竟在这深宫大院里,与杨贵妃交心的也没几个人,谢阿蛮自然算一个了。
许辰便陪着老皇帝看了会戏曲,本来打算要告辞的,的确事情也很多,准备寿礼,《西游记》的出版,银行的业务,还有雨墨的婚书等等,也不能耽搁太久的。
李三皇帝对自己表现的亲切感,许辰还是能感受到的,大概也是因为李霜儿的缘故,不过,对于这个老头,许辰并没有多少情绪掺杂在里面的,李三这般袒护自己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这会儿这段曲子刚唱完,台上表演的人也都下了场,许辰刚想要和老头说一声,准备离开,却是没想到杨玉环拉着一个女人从台上走了下来,直奔自己而来。
看杨玉环的眼神的确是朝自己走过来的,果然,她和那女人在和李三安禄山打过招呼后,便是走了过来。
“那心有灵犀一点通,就是这人写的呢!”杨玉环揽住那女人的胳膊,用目光示意道。
许辰则是一脸狐疑的看向杨玉环,再看向那身段苗条的一身戏服的女人,便也就猜到这女人就是谢阿蛮了。
“小女子见过驸马。”谢阿蛮微笑着向许辰行了个礼。
只是面简单的点头示意了一下,谢阿蛮三十左右的年纪,相貌也算得上清秀,但也不是很漂亮的那种,不过这身材倒是蛮好的,刚才在上面跳的舞也是很棒。
“我这妹妹自从上次听说你来宫里,便是天天缠着我,要见上一面的,蛮儿,我可是帮了你大忙了,你要怎么谢我?”
谢阿蛮听了这话便是娇羞起来,像她这样的女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很少会有羞涩的模样,许辰则是有些不自在,看这架势谢阿蛮是因为自己那几首诗的关系,才过来见上一面的,往往许辰面对这些女xìng崇拜者总会显得木讷一些,毕竟自己也不会写诗嘛。
“小女子有一事想问驸马的,眼下也终于有了机会,不知驸马能不能给小女子答案呢?”谢阿蛮接过杨玉环的话茬问道。
旁边坐的是李三老皇帝,看谢阿蛮似是对这驸马的才学很有兴趣,便也是高兴,也不插话,只是在一旁看着,安禄山坐在李隆基的右侧,今儿个最不自在的要数他了,打个牌被人欺负,吃个饭被人冷落,就连看个戏也没有说话的份。
许辰微微一笑,却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怎么说这女人也是艺术大师,而且和杨玉环的关系甚好,自己也没有摆架子的必要,便是起身点了点头,想来也不会问什么难的问题。
“心有灵犀一点通那首诗,为什么取名叫做《无题》呢?”
倒是愣住了,这个问题你得要问李商隐去,况且这也只是一首诗而已,谢阿蛮却是纠结于此,可能是太过于喜爱了,许辰想了想便是呵呵一笑,道:“不知谢姑娘有什么好名字么,不妨说出来,给它命上便是。”
三十多岁的女人称之为姑娘还真是别扭,不过许辰也找不出什么好的称谓,谢阿蛮听见许驸马这般回话,便是觉得驸马是在嫌她说话冒失,命作《无题》自然有他的理由,但看这驸马诚恳的表情,略微有些帅气的外貌,倒也不像是胸无度量之人,便忙摆手道:“这诗作的这般出sè,小女子哪里敢命它。”
杨玉环看着两人说话这般费劲,便是凑在谢阿蛮的身边,耳语了几句,谢阿蛮听完笑嘻嘻的看了许辰一眼,忙向杨玉环点了下头,杨玉环便又是跑到李三皇帝身旁说了几句话。
杨玉环在看到李三皇帝点头以后,眼神得意的看向谢阿蛮,挑了个眼sè,就和个十仈jiǔ岁的小姑娘一般可爱,便是又走到许辰的面前,对许辰到:“现在开始你暂时归我管了,跟我走。”
许辰听了这话,明显给吓了一跳,杨玉环又长的这般好看,而且许辰因为上次无意中摸了她的大nǎi子,心里还一直愧疚着呢,总能感觉出话语里的暧昧,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当着皇帝老儿的面,这不太好吧!
不过转头一看李三老头,却是知道自己想多了,老头却是朝他笑了一下道:“你暂且跟贵妃去吧,朕与禄山留在这里看戏。”
也不知道这女人想要干什么,好好的看个戏,干嘛还要单独跟她走,莫非想报仇血痕?也不至于,杨玉环便是示意许辰开路,自个先和谢阿蛮走了。
便也就起身跟在身后,台上又唱起了曲子,杨玉环和谢阿蛮明显失望台后头走得。
一路跟过来,果然是进了舞台后面的化妆间里,化妆间很大,里面还有几个单室,杨玉环和谢阿蛮便招呼许辰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里,杨玉环让许辰坐下,然后找来一副纸笔,放在桌子上,道:“上次让你写诗的事,这次你来补上!”
许辰则是瞪大了双眼,完全不理解这个女人把自己带到后面来只是为了单纯的写一首诗那么简单,而看到杨玉环很认真的表情,让许辰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脑残。
谢阿蛮却是在一旁笑道:“驸马会写曲子么?”
此时的场景里,许辰坐着,两个女人站着,就好像在审问犯人一样,不就是写首诗么至于把自己喊道这里来写么。但也不好对杨玉环表现出不乐意,这个女人的智商让人捉急,若是和她闹得不愉快也不好。
也当然不会写什么曲子,随即便摇了摇头,不过杨玉环看到许辰摇头,完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有不会的东西么?
杨玉环眼里的许驸马是万能的,主要是做的冰糕太好吃了,做个曲子这点小事情也不会难倒他的,今儿个把他弄到这里来,也是想让谢阿蛮见识一下许驸马的本事,因为谢阿蛮一直不相信一个武状元,来自贫困山区没上过学的孩子会做出那样的诗句,也只是和杨玉环说了一次,杨玉环便是受不了了,非要证明给谢阿蛮看看。
这才把他叫过来写诗的,其实这两个女人对于诗有着自然的挚爱,若是能写出好事来便是能写上曲子唱出去,这也算是原唱,唱法基本就算是定型了。
“你若写不出曲子来,今儿个就不让你出宫了。”
杨玉环瞪了许辰一眼,嗔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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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装逼辰
女人嘛,但凡对某一个事物表现出兴致,便有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架势,像杨玉环这样久居深宫,又深受宠爱的妃子,内心里一旦有什么想法,便会毫不犹豫的付诸到行动上来的。
想当年李白在宫里时,杨玉环便经常让大诗人作些诗来唱曲,那时候谢阿蛮也在,两个人还时常研究曲子,民间里大部分的流行的诗歌唱法,是出自两个人之手。
当然,谢阿蛮作为专业人士,尤其注重诗的成sè,近些年也并没有多少意境优美的诗作用来创作,便是听到驸马那首《无题》后甚是喜欢,也会和大多数人一样对那样一个身份的驸马表示怀疑,武状元固然厉害,但却和写诗没有丝毫关系的。
“驸马便是写一首曲子,让小女子开开眼如何?”谢阿蛮瞥了许辰一眼,笑道。
杨玉环那副不写出来不罢休的模样的确让许辰很为难,千万不要试图去了解或者接近一个美丽的女人,通常情况下,越美的女人,xìng格越是难以揣测。不过许辰这也是没办法,rì后若真的和杨国忠干起来,这个女人无疑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和她搞好关系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安禄山都认她做老妈,自己顺着她的意思,给她点面子,无伤大雅。
对于许辰这种心理,或许有许多正人君子就看不惯了:你丫能不能有点出息,想吃软饭别找那么多理由好不好!
咳咳,那个理由总是要找的,这哪里是吃软饭嘛!
许辰在这间化妆间里坐的难受,两个女人很有压迫感,不就是作个曲子么,这有什么难的。不过转念一想,确实很难,前世里也没有听过几首古曲,自然也没有那个天分,要不然写个现代的曲子让她们听听?
这个想法也是突然就冒出来了,要不要给她俩唱首《双节棍》?随即摇了摇头,估计唱出来后杨玉环一气之下会把他杀了,现代的曲风放在古代里肯定难以融合,说不定许辰在唱“哼哼哈嘿”的时候,两个女人会以为他在念咒语呢。
“那个,我不会写曲子,我就清唱一首吧。”许辰看向两人满是期待的眼神,有种很想装逼的冲动,作为一名资深话剧演员,当然不会怯场,清了清嗓子,说唱就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yù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许辰用略微沙哑的嗓音演唱了《水调歌头》的上阕,用的是现代曲调,表情做得很足,也很投入,唱完这上阕,便是抬头一看这俩女人,一副惊恐的模样。
许驸马刚一口沙哑的嗓音便让两个女人惊了一呆,她们对歌曲的概念里,是没有这样唱歌的,乍一听十分的刺耳,偏偏这驸马还不停下来,杨玉环起初一听,便撇了撇嘴,本想说你就别唱了,还是写诗吧,但许辰这一句唱完,却是被这个句子吸引住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甚好,杨雨环朝谢阿蛮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番,谢阿蛮也很意外,示意杨玉环接着往下听。
上阕很快就唱完了,两个女人在品味歌词的同时却又对这样的曲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许辰选择这首歌,主要是被杨玉环逼得,当然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装逼,作为一个普通青年,在面对美女的场合里,总是有一种想表现的一把的小冲动。
这首《水调歌头》是用现代的古典唱法,放在唐朝能不能被人接受就很难说了,更重要的是唐朝直到唐末才开始流行词,乐府里收录的大多数是以诗的载体传承,李白就写过几首类似于词的诗。
所以想要显摆一点小本事,没有市场是不行的,而许辰唱完上阕之后发现两人的表情过于惊恐,很明显装逼辰撞到枪口了。
杨玉环随着许辰沙哑的嗓音,忧伤的传唱,竟是听得出神,先不说这样的曲调有多奇怪,关键是唱出的句子甚是优美,一时间有些游离。
这样的句子,不管是诗的载体还是词的形式,便是能被字里行间的美轮美奂所打动,作为在舞蹈与歌唱界具有颇深造诣的谢阿蛮,听到这样句子也是痴迷起来,尤其是“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像是在诉说一个舞者内心最深处的静寂。
许辰唱完上阕,稍微一顿,便接着唱到: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唱罢,寂静,一曲肝肠断……
夸张了,的确是夸张了,作为一名资深话剧演员没有一点演唱的功底怎么能行,而选择用这种低沉沙哑的嗓音,更是对女人有种吸引力,潜意识里便能产生一种代入感。
而装逼辰不知道的是,让这两个女人惊呆仅仅是这样美丽的句子。
“人有悲欢离合……”
谢阿蛮待许辰唱完后,嘴里轻轻的念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句子呢,为什么是眼前这个男人呢?
杨玉环则是看了许辰良久,这位贵妃眼里的崇拜感溢于言表,许辰也是被看的浑身发毛,说实话,在两个艺术家面前卖弄还真有点压力,总觉得场面很滑稽,很扯淡,但唱完后看两人的表情,许辰便知道自己这一首《水调歌头》算是打开市场了。
“咳咳”许辰很装逼的打破了场间的安静,笑道:“不知我这曲子作的如何?”
许辰很少有这种主动装逼的时候,被动的装逼产生的效果总比主动好的多,但今天也是看到这两个女人竟然认可了这首歌,心里还是很激动的,便按耐不住想要装装逼,卖弄卖弄,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曲子倒不怎么样,唱的也难听,只是这句子么,让人爱怜。”杨玉环说道,谢阿蛮也是情不自禁的点了一下头。
许辰本来还得意,但却被杨玉环大票否决,十分气馁,就好比装逼被人扇了脸一样。
“驸马这诗句写的甚好呢,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怕是这么美的句子,也只有驸马一个人能写的出来吧……”
之后的情形便是这两个女人把《水调歌头》抄了下来,顺带着把曲子一块写下来,这才终于把许辰放走。
待许辰走后,谢阿蛮看着纸上的词对杨玉环道:“这曲子若是在寿宴上唱出来,姐姐意下如何?”……
(ps:接下来的寿宴打算写一个史上最装逼时刻,上一次那个曲江池夜宴写的很差劲,对这种大场面的装逼把握不够,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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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书与人
长安城,杨府。
杨国忠府上来了不少人,大多数是在外做官来京贺寿的官员,基本上都是杨国忠一手提携上来的,当然,这一手,可是攥的全是钱。
杨大宰相执政,卖官鬻爵这样的勾当可谓是人尽皆知,有钱就能做官钱自然要送到杨大人手里,京城里虽没什么要职,但外地的官职很容易就买到,这些官大多缺乏文化知识,认钱为亲,此次恰逢老皇帝大寿,有条件的自然都要跑一趟的。
来京首先要到杨府报道,这是规矩,杨国忠大方的款待了这些人后(前提是送来不少财物),才回到书房里休息,文化水平低但也要附庸风雅的,大宰相家里没有书房哪行。
下午的时候总犯困,这会儿刚要迷瞪一下,门外却是进来一个青衫小老头,杨国忠便是不耐烦的起身接见了他。
“杨公,我这里弄来驸马的一首诗,可以做一做文章。”
杨国忠眼神狐疑,打了个哈欠,结果纸来展开瞥了一眼。
“这诗绝对是驸马亲笔所作,还是在下历经万分周折从小王爷那里花高价钱买到的,还有落款呢!”那人眼里放光说道。
杨国忠这才不耐烦的端详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惊道:“这真是那驸马写的?”
随即露出了yīn险的笑容……
从宫里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直接去了银行,李也肯定在那里等候着。
进银行的时候,雨墨正在银行里拿着一摞文件忙碌着,窗口的服务人员有什么事情便是直接喊她,银行这几天业务太忙,雨墨这会儿在大厅里来回跑着,也是照顾不过来,看到许辰来的时候,严肃的神sè这才舒缓开来。
大厅里有很多人,府丞老李作为大堂经理维持好秩序,解答顾客的疑问,也能让窗口服务的人员办事效率更高一些。
也多是因为杨材高利贷关门的消息在京城里传开,许辰既然抓住送上门来的机会,就绝对不会放过,小道消息已经完全放了出去,偏偏杨材那边还没什么动静,他想要在翻身,已经很难了。
没想到银行保卫战之后,杨材非但没有做出有效的反击,竟然是缴械投降,至于内幕如何,许辰却没查出来,但结果无疑是对自己有利的,这不,银行的业务一下子就比平常多了好几倍,客户绝大多数是京城里的商贩,陈义布行的掌柜说抓就给抓了,完全不给杨材面子,而且高利贷都被逼的关门了。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银行的政策好,利息少不说,存钱还给钱,天底下难找!
可用的人手并不多,最近几天也就只能一边培养新人,一边扩展业务,加班加点太正常,福利这一方面自然很好,只是这样的店面明显满足不了这么大的需求,银行已经开始有收益,下一步的分行与风投是迫在眉睫的。
风头是啥东西,许辰也不怎么懂,字面意思上也就是是个投资,稍微有点风险,但许辰肯定不会做些没把握的事情,比如投资长公主府的酒楼,张家的书行都是比较靠谱,稳赚不赔的生意。
老李一看见许驸马进来便是忙撇下眼前的客人,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冲许辰点头哈腰,嘘寒问暖,一阵狂拍,这老家伙活了几十年,嘴皮子上的功夫甚是了得,每次许辰见了他都不得不转移注意力,或是直接打断:“别扯淡,李也来了么?”
老李便是没脾气的耷拉个脸,扯淡这个新鲜词他是再理解不过了,这驸马也太不给面子,自己好歹也是一大唐总管,不对是大堂总管嘛。
和微笑着看了雨墨一眼便是直奔办公室里去了,雨墨这会儿忙着,也不想打扰她,两个人现在的状态,一个眼神便是能交流很多东西,一个笑容便是深深地抚慰。
李也早就来了,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喝茶打迷糊,上眼皮干下眼皮,许辰这一进来看到这厮还在游离,估计是这两天让他监视崔家长子太累了,但一见到这小子总有犯贱的冲动,不打他两下手就痒的厉害。
一个巴掌直接就拍醒了,李也一个机灵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唐朝时候坐的并不是那种太师椅,靠背很短,李也这一跳连同茶几上的水杯打翻在地。
没想到这小子有这么大反应,看到是许辰后这才忙整了整衣衫,脸变如同翻书,惊恐的表情瞬间回到憨笑:“姐夫啊,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我这正做恶梦呢!”
“坏事做多了,自然就会做噩梦。”许辰这才坐下来笑道。
“你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我可都是帮你做的事!”李也嘿嘿笑道。
许辰抡起拳头佯装要打,李也连连求饶,忙道:“有正事,有正事!”
这才作罢,今儿个来这里自然是为了雨墨的事情,也不再和李也打闹,示意李也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这几天我是派人rì夜监视那崔志明,可谓是风餐露宿,昼伏夜出,呕心沥血……”
许辰当即一个巴掌打断了李也的废话:说重点!
“啊,那个,悔婚书我已经弄到手了,接下来怎么办?”李也揉了揉头说道。
“按兵不动,你先人rì夜保护雨墨,等寿宴完了,我亲自会会他。”
“明白,哎,姐夫,你最近写书了?什么《上西天》,今儿个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呢。”
许辰也是一惊,怎么卖个书连里也都知道,仔细一想一定是张玉的哥哥打着自己的名义销售那书,倒是有点经商头脑。
“那书卖的怎么样?”
“百姓们一听说是你写的,都跟疯了一样抢呢,听说连你的死对头孤傲诗才陈文轩都抢书,没排队插队结果跟人打架了,总之,你这书火爆的离谱。”
心里的潜台词是“那也不看看我的名气。”但这种很装逼的话,说出来别扭,这小张的销售能力还真不是盖的,不过以自己的名义,总觉得不太好,窃取别人劳动果实了嘛。
不好。
黄昏的时候跟李也吃了个饭,京城里的人因为李三的寿宴已经拥挤不堪,街上走的外国友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们大多数抱着旅游的态度观赏这世界第一城市,夜间的宵禁兵力增加,宵禁的时间却是晚了许多。
后天便是寿宴寿礼正在加紧研制,本来做好了一个,许辰觉得不是很合格便又重做,装逼当然要装的逼真,装的严谨,装的无懈可击嘛……
第一百六十五章 寿宴前的准备 (求首订!!)
八月初五。
唐玄宗李隆基六十八岁大寿,万国来贺。
月初的时候,各国使节,外地官员将领,王亲贵族都已经齐聚京城,这次的寿宴,规模无疑是空前的。
主要还是因为这次老皇帝亲自发话了,以往这个时候,李三是不会让外地官员们往京城里扎堆的,只是最近几年,或许是因为觉得没几年活头了,这才大摆宴席,穷奢极yù,藩镇也会派一些将领前来道贺,以至于今年的寿宴达到了巅峰,能来的,基本上都来了。
下面我们用几个镜头来关注一下今天的长安城。
场景一:皇宫。
上午的时候,皇宫里已经忙作一团,太监宫娥们开始置办场地,寿宴是晚间进行的,梨园里的宫jì大清早的就已经开始排练节目,尤其是谢阿蛮,练完嗓子后便拿着一张纸开始唱曲。
曲子是许辰写的《水调歌头》,杨玉环这会儿闲着无事,便也跑到梨园去找谢阿蛮研究这首曲子的唱法,大致上作了一些改动,在这样的盛大场合唱这样的曲子还是很大胆的,也是因为杨玉环喜爱的很,对谢阿蛮打了包票,就唱这一曲,有什么后果她来承担。
当然不会有什么后果,谢阿蛮也不会丝毫担心,这曲子加上自己的修改已经能够拿得出场面,关键是这句子写的过于优美了。之后两人便是排练了一下昨天才赶出来的舞蹈,配着这首曲子,谢阿蛮很有信心能在寿宴上震惊朝野。
寿礼已经有一部分送来了宫里,也是些最老土的东西,钱。可李三却是高兴的很,这些年挥霍的钱财着实不少,建造的宫殿数不胜数,光是华清池那边的建造费用,就花了将近国库的四分之一。
若是手里头有什么珍奇宝贝,自然是要等到寿宴时当面送给老皇帝的,这可以让皇帝记住你,像安禄山这样的封疆大吏每年送的宝贝都是绝世珍宝,能乐得皇帝老儿前仰后翻呢……
场景二:安禄山府邸。
安禄山自前天从宫里回来便一直闷闷不乐,小儿子安庆泽也不敢上前说话,很少能看见安禄山有这样的状态,安庆泽自然不敢触自己老爹的逆鳞,只是站在他面前也不说话,等着安禄山的吩咐。
这儿子生的太蠢了些,安禄山却是很喜欢他,这次把他带了京城主要是为了庆泽的婚事,更重要的是向李三老皇帝表示衷心,把儿子留在京城里,可以缓解杨国忠挑拨带来的压力,等到一切水到渠成之后,便把安庆泽弄回去。
安禄山之所以不高兴,便是因为许驸马的关系。前天在宫里的事,安禄山是很气愤的,一方面是因为那驸马太不给他留面子,他作为封疆大吏,三方节度使却被一个小小驸马调笑了一番,心里实在是堵得慌,偏偏杨玉环和老皇帝对他甚是宠爱,自己显然成了配角。
老皇帝这些年对他太好了,好到恨不得穿一条裤子,这也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有天底下最大的人撑腰,甚感荣耀,杨国忠即便权倾朝野可也比不过他,所以安禄山才和杨国忠公然叫板。
却是十分讨厌杨国忠,以前在老皇帝面前也会对杨大宰相揶揄几句,杨玉环也总是出面调和,他觉得自己是皇帝身边最大的红人,自己的地位也配的上。
只是被这个小小驸马调笑,便觉得十分难堪,这是一种心理的毛病,看到别人在干自己曾经干过的事心底里便是万分的排斥,厌恶,当然作为官场老手,安禄山也不会过于在意,只是这个问题所映shè出来的信息,便让他有些颤栗。
这个小驸马的地位无疑是如rì中天,老皇帝和杨玉环的宠爱他也是看在眼里,而这个驸马竟然公开和杨国忠不和,又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若是自己得罪了他,rì后他若飞黄腾达,达到杨国忠的高度,会不会也会像杨国忠那般在皇帝面前打小报告么?
怕就怕这个驸马是个腹黑人物,如李林甫那般,得了老皇帝的信任,为所yù为,杨国忠还好说,皇帝并不是很信任他的话,尤其是说自己有不臣之心,老皇帝更是一笑了之的,可如果这驸马深得皇帝信任,陷害自己,老皇帝会不会相信呢?
安禄山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现在的地位不得不考虑一切可能发生的因素,毕竟他常年在外,山高皇帝远,他之所以和杨国忠闹的很僵的主要原因就是防止那厮的小报告起到作用。
眼下安禄山的确在修建堡垒,大造兵器,空充实力,只是时机还不成熟,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些事端。
思虑了好一会儿安禄山却是摇头苦笑,只叹自己多心了,这驸马毕竟只是个毛头小子,显然把他看的太重了一些,只是怕这驸马作为太子一派的人会被人利用而已,这也只是一种担心罢了。
安禄山这些年的势力过于壮大,便有了一些别的心思,这个心思是要掉脑袋的,所以他才会这般敏感,但也是随之一想,无甚大事,眼前不和那小驸马发生冲突就好了,若是能示好于他,自然是在最好的了……
场景三:杨府。
杨国忠对于许驸马已经有很大的看法了,一来是这小子名气太大,二来就是他已经得罪了杨家。
杨庭全的事毕竟是年轻人的计较,杨国忠到不怎么在意,而杨材的高利贷关门大吉,无疑惹恼了杨国忠。
高利贷这些年在京城一家独大,也是杨国忠暗箱cāo作,这东西来钱太快,他便大力扶植杨材来管理,处处为他包庇,这才把全京城的生意都笼络到杨家来。
杨国忠现在很需要钱来发展自己的势力,尤其是岭南边镇,想让别人为你卖命,没钱全是扯淡,这高利贷也成了杨府很大的经济来源,杨材那小子在高利贷面临如此危机之时,竟然隐瞒不报,眼睁睁的看着生意被那个什么银行抢完,杨国忠更是暴怒。而令杨国忠最愤恨的是,高利贷明显是杨家的产业,这驸马却是摆明了抢生意。
以杨国忠这样的xìng格,有人要挑衅他的权威,他是万万不会容忍的,只是以驸马现在的名气,想要搞出点什么事情的确很难,前天有人送来一首驸马的诗作,这到让杨大宰相看到了一丝曙光,准备在寿宴的时候,做做文章……
场景三:长公主府。
府里今儿个却是来了一位贵客。
是上次许辰在酒楼里碰见的和王维在一起的老头。
这老头是来找田驸马的,两人在书房里进行会谈,而聊起的人,正是许辰。
“你怎么就这么笃定的认为小驸马会心甘情愿的加入太子一派呢?”那老头笑呵呵道。
“我看人还会差么?可别认为这小子只会些什么奇yín巧术,他心里,可是别有一番天地呢。你可比我清楚多了。”田驸马示意那老头喝茶,笑道。
“我也只不过和他见了一次面而已,王又丞倒是很喜欢他,这年轻人说话倒也有些内容。”老头想起那rì在酒楼里的事,便又问道:“你是如何看出这人有什么本事?作作诗?还是因为皇帝老儿宠爱他?”
“呵呵,我倒是与他下过几次棋,他会的东西怕是比你我都多,你忘记他在东宫里教书了?”
“倒是听说了,怎么,教的如何?”
“他教的东西,你还真不怎么会,他对历史的见解,比较独特,这是李亨和我说的。这小子,早晚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镜头再切换,安义公主府。
李霜儿老早的就起了床,走到许辰的房前发现还没开门,早晨有些清冷,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
主要是让许辰准备一下今晚的寿宴,更主要的是询问一下那礼物的事。
心再宽,再信任他,到了这个节骨眼,还是要提醒一下的,这可是寿宴,万一礼物拿不出来,可就闹了大笑话了,问紫儿关于驸马准备的礼物的事,紫儿却是摇头不知,这驸马也弄得过于神秘,或许就是忘了。
大事中的大事,马虎不得,站在门口着实清冷,眼下院子里也没有下人经过,紫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踌躇了一会儿,便是按耐不住急xìng子,心说罢了罢了,便走过去敲了敲门。
半天没动静,刚想要再敲一下,手还没放上,书房的门却是呼啦一下打开了。
于是李霜儿在看到许辰衣衫不整的那一刻,赶忙闭上了眼,转过身去道:“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本还以为是紫儿,看到李霜儿也是很吃惊,却是有些气愤,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便道:“拜托,我穿着衣服好不好。你有什么事?”
只是许辰扣子没系好,露着胸膛了,李霜儿一时惊慌,便说了句没穿衣服。
“我是来提醒你,寿宴的礼物准备好了没有?”
“哦,这样啊,你自己进来看看吧。”
许辰说完便回到书房里穿衣服去了,李霜儿此刻早已羞红了脸,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关键是,李霜儿还从来没有进过许辰的房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