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李龟年
(中秋节快乐)
阳光是圆滑的。
没有倾斜婉转的光华,亦没有铺洒妩媚的轻纱,有的只是一地的斑驳和漫无目的的飘散。
秋rì里的一米阳光。。。
还记得李彩儿么?
那个刁蛮任xìng的公主,骨子里却是热心肠的泼妇。
是泼妇,起码在许辰眼里,这个长相可爱的女人竟是如此不可理喻,可以认为严重脑残。
而此刻的“泼妇”李彩儿,正独自坐在深院里树下的石凳上,发着呆。
一会儿抬起头,透过树的缝隙观摩散进来的阳光,娇媚的脸蛋迎着光亮,斑点
洒在脸上,闭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却是在轻微的颤动,白皙光滑的皮肤融进rì光里,静静地,静静地,开始窒息。。。
一会儿又低下头,双手握成拳头,将下巴放上去,睁着眼睛,眨巴眨巴,发髻散乱下来的青丝,垂在嘴角,轻风一吹,飘散,飘散,竟是有些妩媚。。。
一个有心事的女人。。。
李彩儿终于知道孤独的滋味,霜儿在宫里时,总算能找个人来说话,可是现在。。。
没有几个朋友的,李彩儿的名气太过霸道,都嫁不出去了,哪里还有什么朋友呢?
李彩儿从没想过改变什么,做自己不是挺好的么?她整过李林甫,骂过杨国忠,为受灾的百姓担忧,为边疆的战事烦心,她觉得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就是这么一个人,罢了。
没有朋友么?有李霜儿啊,一个就足够了。可是李霜儿呢?
心烦意乱,头发含进嘴里浑然不知,李彩儿啊,李彩儿,心事可多着呢。
大部分时间里会想着一个人,就是李霜儿的那个驸马。
心里毫无疑问是恨他的,想着小黑屋事件,李彩儿气愤之余,更多的是害臊,犹记得那驸马一把抓住她的屁股,狠狠的掐了一把!
横行皇宫这些年,真就没受过这气,还真就没怎么注意过一个人。
可是,心里开始恨一个人,就越难忘记,越难忘记会不自觉的思念,不自觉的思念,就。。。。
不敢再想下去,很明显,那个驸马在她脑海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迹,这些rì子里也不断传来那驸马的消息,也足以让她震惊了,为什么这个人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人这种,东西反差越大,才会越能产生好奇,女人这种动物,犹是如此。。。。
今儿个许大驸马进宫,李彩儿自然是知道的,昨晚便一直突突的睡不着觉,竟是有一些紧张,对于这位“rì思夜想”的人儿,心里还是愿意过去看看的,听说制什么冰块。
害怕的是见了面会觉得尴尬,十分的尴尬,可还是笃定的认为,自己过去是要报仇的,被辱之仇!
可是,父皇和贵妃如此偏向他,自己那点小伎俩,会不会适得其反呢?
。。。。。。。。。。。。。。。。。。。。。。。。。。。。。。。。。。。。。。。。。。。。。。。。。。。。。。。。
三人正玩着斗地主,便是看见宫女们让开位置,显然有人要进来。
许辰此刻贴的一脸纸条,连人都看不见,这才掀起来回头一看,看见李隆基略显蜡黄的脸,吓了一大跳。
这老头显然是拉肚子拉的虚脱了!
李三皇帝不知道这三人在搞什么把戏,竟是把纸贴在脸上,只是这么好奇的一看,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便是被杨玉环一把拉在石凳上。
“快来看看我这牌怎么样!”杨玉环兴奋道。
才知道是在玩牌,见杨玉环很是高兴的样子,便笑呵呵道:“你们玩的这牌,朕哪里能看的懂嘛!”
“你要不要,我这里有一对十二,我打他!”秦夫人有些急了,问杨玉环道。
这两个女人是一伙的,而且公然作弊,许辰毫无办法,本来就打算不跟她们计较,哄高兴就行了,但这俩女人天赋太高,十几把下来,牌技已经很厉害了,于是许辰被贴的一脸纸条,实属正常。
于是斗地主,在李三皇帝的观围下,再一次火热朝天的开打。
李三坐在许辰和杨玉环中间,这小老头也太过无耻,时常偷看许辰手里的派,悄悄说与杨玉环听,不过谁做地主也不一定,杨玉环也有输的时候,于是李三皇帝遍负责承担杨贵妃的惩罚,往自己脸上贴纸条。
一直斗到中午时候,高力士这才催老皇帝该用膳了,杨玉环和秦国夫人则是渐入佳境,上瘾了,也不愿意走开,直到饿极了这才作罢。
秦国夫人也总算对许辰态度好了一点,众人这才移驾殿内,准备吃饭。
高力士便拿出好酒来让许驸马酿上几壶,据他说,皇帝戒酒之后好些年都不惦记这东西,自从曲江池夜宴,竟是时常提起许辰酿的扳倒井,许辰听后倒是没什么荣耀感,高力士太会做人,他说的话,是听不得的。
李隆基起初对许辰也是不怎么关心的,这一段时间才是突然的热情,甚至于许他官职,倒也能够理解,据说自己这官,是由玉真公主向老皇帝提出来的,兵部尚书只不过给提供了一个官衔,而太子李亨说是田荣那厮授意的,玉真公主帮了个忙罢了。
玉真公主与李隆基关系甚好,早些年李隆基英武时,是绝对不允许外戚干政的发生,人一老,明显就糊涂了,单单看杨玉环这一族,飞黄腾达,鸡飞狗跳者数不胜数,玉真公主既然替驸马求官职,李三是不会不答应的。
想必田驸马也想到了这一点,而自己当官于李隆基来说,无所谓的事,不过这只是许辰的个人意见罢了。
今儿个有那秦国夫人在场,又加之许辰驸马的身份,酒席的规格自然也不会差,李隆基因为杨玉环的关系,倒是有些尊敬这个女人,平常时称之为“八姨”,爱屋及乌罢了。
高力士说等会还有梨园弟子过来,心想也是,这老皇帝目前也就这几个爱好了,一天不听戏都能挂掉。
一边酿酒,这才想起一个人来,便问高力士:“李龟年还在宫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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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杨国忠的反应
偌大房间里,是一张偌大的床。
窗户是开着的,雕花琉璃,镂刻的是牡丹花sè。
此刻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丝不挂。
床帘是半掩的,若是有人从窗户前走过去,定是能窥见里面荡漾旖旎的yín秽。
男人此刻抱着女人,一身的汗水,显然刚刚进行完房事。女人枕着男人的胳膊,脸sècháo红,jīng神愉悦。
这对男女显然年纪不小了,女人尽管皮肤依旧光滑,Ru房明显下垂了不少,男人倒是不怎么在乎,揽过女人来,一只手抓在右边的Ru房上,轻轻的揉搓。
随后是一阵轻微的嘤咛,女人将头埋进男人的怀里,嘴尖却是轻轻的舔着男人**。
有了反应,这把年纪,体力太差,男人还是不情愿的将女人的头移开,抽出自己的胳膊,撑起身子来往后挪了挪,倚靠在床板上,然后把丝绵盖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看了那人一眼,笑了笑,轻声道:“怎么,这就不行了么?”
“想些事情罢了。”男人不再看女人,**过后,总会清醒过来。
男人是杨国忠,女人是杨玉环的三姐,虢国夫人。
两人明面上是堂兄妹的关系,暗地里却是如此勾当。倒也谈不上暗地里,人尽皆知的事。
杨国忠今天是被虢国夫人喊过来喝酒的,中午的时候,喝得有点多,便也就没把持住,光天化rì之下行了苟且之事,其实在这对男女看来,实在是没什么紧要,平rì里两rì同乘一车时,便是在马车内放荡一番的。
有看见的百姓则忙把头转过去,这两个人是惹不起的,杨国忠权倾天下不必多说,就连这夫人因了杨玉环的关系,扶摇直上了。
“听说最近那小驸马得了陛下的恩宠,当上了兵部侍郎,可有此事?”虢国夫人穿上把丝绵被扯开,露出两个下垂的Ru房。
杨国忠瞟了一眼,看向窗外,没有回话。
“那样的官职岂能是轻易给一个小小驸马?太子的意思么?”
杨国忠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始终没有答话。
“看来陛下还是倾向太子这一边的,我还听说,玉真公主和那几位王爷都很喜欢这小驸马,前些rì子庭全倒是和那小子闹过别扭,杨材也是。若是太子真的有心利用他,着实棘手了。”
虢国夫人对于权势这东西,她太过来了解,皇帝一旦宠幸,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比如自己,沾了玉环的一点光辉,便可以横行京城,便有了野心,便有了yù望。况且这小驸马还有皇族宗亲的庇护,rì后的情形,确实不容乐观。
听了虢国夫人这话,杨国忠表情终于yīn狠下来,他这一辈子,目标过于简单,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地位,排除异己的手段可以有千万种。也正因为目标简单,手段狠毒,朝政才能够有效的把持着。
“目前这个态势,他是不会站在你这边的,往远了讲,今后他若能平步青云,帮助太子继承皇位,到时候你。。。。”虢国夫人说到此处,便顿住,看了看杨国忠的表情。
“没有那时候,你知道,我一向是先下手的。”杨国忠如果说以前对这位小驸马不怎么关心,但老皇帝许给了他兵部侍郎着实让他吃了一惊,这个职位太过敏感了一些,而且又是兵部尚书田程的举荐,在他看来,太子一党,明显是有大动作的。
本来是打算拉拢一下这驸马的,驸马这个年纪坐上这样的官职肯定很难受,更重要的是,虽然杨国忠对于朝野牢牢的控制,但唯一的漏洞就是出自兵部,因为那田程是太子一党,因为长公主的力量,扳倒他实在有些困难。
所以,在杨国忠看来,能够拉拢小驸马自然是一件好事,虽然很困难,但凭借自己的势力与资本,想来小驸马也不会与自己为敌,至少在虢国夫人说这话之前,是对小驸马没有太多想法的。
显然虢国夫人刚才分析了厉害关系,这小驸马公开与杨材抢生意,又与杨庭全公然不和,也许就是在散发一种信息:不会与杨家为伍。
即使为了避免以后的危险,除掉这个目前火热的驸马,也是很困难的事,现在驸马的名声,即便自己也不敢动他分毫,不过办法自然是有的。
虢国夫人显然也在等待杨大宰相的计划,看到这老鬼诡异的笑容,便知道有戏了。
“即便这驸马做了兵部侍郎,若是再往上升,也是难以服众的,皇帝老儿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若是太子有心栽培他,我倒是能给小驸马提供一个绝佳的机会。”杨国忠yīn笑道。
虢国夫人显然来了兴致,用胳膊撑起身子来,贴近杨国忠。
杨国忠便是一把搂过来,大手再次摸向那只右边的Ru房,只是一个习惯而已,更重要的是,右边的明显比左边的大。
“南诏那边出了问题,不过被我压了下来,这小驸马要想在兵部树立威信,没有军功是不行的,这次我倒给他个机会,他不是武状元么,奏请皇帝让他出征就好了。“
杨国忠继续道:“南诏那个小地方,相信皇帝也不会太过担心驸马的安危。西南边镇已经被我发展起来,若是驸马出征,定是有去无回。”
虢国夫人也是眼前一亮,这个计划虽然大胆,但也未必不可行。杨国忠虽然权倾天下,但对于边镇驻军的掌握却是没有多少的,这些年因为那安禄山的关系,杨国忠也发现自己没有军事力量是不行的,所以一直在西南边陲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一旦驸马征南诏,肯定是回不来的。
杨国忠既然敢想,一定能够做得出来,虢国夫人心里有些兴奋,更是有一丝杨国忠难以发现的狡黠,只是瞬间的yīn笑,接着便翻过身来,直接趴在杨国忠的身上,手已经往杨大宰相的下体摸过去,开始揉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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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此刻还在皇宫里吃着饭,三十多度的酒,敬了一轮下来,李三皇帝明显就不胜酒力了,又因为拉肚子的原因,难受的要命,才吃了一半,实在受不了,便离席而去。
于是场上又只剩下许辰和这两个女人,杨玉环面sècháo红甚是妖娆,秦国夫人醉意朦胧,微笑妩媚,不过酒却是没有停下来。
停不下来,许辰今天完全是一个陪客,而那两个女人却是玩的兴起。
“来,我们来划拳,输了喝酒!!!”
第一百三十八章 杨玉环啊杨玉环
杨玉环很喜欢喝酒。
十六岁,便被册封了寿王李瑁的妃子。那个时候便开始饮酒了。李瑁身材适中,眼大而有神,脸白而细嫩,满身青chūn的活力,说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古代男女之间的婚配,或许不需要怎么一见钟情,结婚了,便也就踏实的过rì子。
李瑁对她很好,每个女人心底的憧憬大概也就是如此了,有个爱自己的男人,有着安定的生活。
二十一岁,和李瑁新婚五年,变的更加的妩媚,丰腴了。美貌让这个寿王的女人命运发生了改变。
开元二十八年十月中旬,她坐上一辆宫里来的车承,由高力士骑马陪同,在一队羽林军士的拥簇下,由长安驰往骊山温泉宫。皇帝的圣旨,命她去那里谒见。
她不是很明白皇帝的意思,华清宫,自然是去过,皇帝,自然是见过。可今天心情却是无比的忐忑,神情有些恍惚,因为李瑁送她出门时,告诉她:保重!
是的,相处了五年时间的男人,此刻说了这样一句话,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知道,他保护不了这个女人。
李瑁的母亲是武惠妃,武惠妃在世时,李瑁一度成为太子的有力争夺者,父皇对他偏爱有加,百官对他十分尊敬,可是,好景总会不长,母妃去世,父皇便对他置之不理了,地位也就一落千丈。而现在,父皇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女人。
有什么办法呢?
能做的只是对这个心爱的女人道一声珍重。
杨玉环到了华清宫,由侍女的引导,先用饭,后入温汤中洗浴,出浴后上妆侍宴。夜宴时,皇帝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她就坐在自己的身边,皇帝让她饮酒,她就饮酒。
歌舞飞转,酒宴停,她再一次净身出妆,由四个宫娥引着,进了李三郎的寝宫。
宫娥们退出去,李三郎便走进她的身边,拾起她的秀发,闻了好久。她只是站在那里,很紧张,不敢说话,接着便是饿狼般的拥抱,她开始反抗,开始挣扎,可是,结局呢?都一样。
于是,她便被留在了宫中,皇帝向她说了自己的安排:让她出家做道士,住进**,在**建了个宫殿,太真宫,她的道号就叫太真。皇帝告诉她,这样可以遮人耳目,这样可以朝夕相聚。
只是这么听着,一言不发。什么也不想说,因为说什么也没用。皇帝还告诉她,过几年在正是册封她。
之后便是皇帝送给她的赏赐,纯金打造的金步摇,呈凤鸟型,上端缀有珍珠,带上它走路,珍珠随步而动,这样一个美人儿,带上去甚是好看。
皇帝问她:“玉环,朕为你安排的如何?”
她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听过,这个cāo有对天下人生杀大权的男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很想哭,真的很想哭,无数的夜晚总会偷偷的掉下眼泪来,第二天眼睛红了,便抹上厚厚的妆粉。
女人啊女人,总归是握不住自己的命运么?
后来,便没有多少这样的想法了,她终究只是个女人,只不过太年轻,与想象中的生活不一样罢了。可是全天下的女人,不都是向往**的生活么?她只是坚定地认为,起初她并没有这么想过。
再后来,这个女人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皇帝对她很好,比寿王都好,她开始渐渐的适应,即便心里不舒服,表面上也不会过多的表现出来。她开始饮酒,起初时,每饮必醉,皇帝不和她喝,她就自己喝,已经很多年了。
终究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早就已经接受,也开始慢慢的生活,也终于可以对着眼前这个男人撒娇,任xìng,关爱,呵护,一下来就是十几年。
三十五岁,已经很成熟了,她使出各种花招,女人的小花招,让皇帝一直没离开自己的视线,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她是成功的,起码她保住了自己的荣华。
不得不说,这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依然是美丽的,皮肤依旧细腻光滑,身材依旧丰腴火辣,那张羞花闭月的脸蛋,依旧是倾煞万千佳丽。
也难怪李三一直宠爱着。
只不过偶尔总会叹息,人么,总有寂寞的时候,女人么,情绪翻转的只能更多。心里总会对一些有才华的男人产生好感,比如李白,也只不过是好感而已,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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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拳这这种游戏,玩法千万种,而此刻的杨玉环显然喝大了,飘忽不定,拳还没划,却是举起一杯酒,对许辰道:“来,我敬你!”
接着便是一饮而尽。
许辰吓了一跳,这杨玉环分明就是个酒鬼么,而那秦国夫人更是喝得粉面桃腮,许辰一时间得了个结论,杨家的女人都是酒鬼。
而让许大驸马震惊的是,杨贵妃竟然给自己敬酒,以她这个身份,太过荒诞分明就是喝醉了的节奏。
没办法,杨玉环已经是醉飘了,而此刻殿内站着几个宫娥,也都是见怪不怪,只是上前来扶一把坐不稳的杨玉华,并没有来劝她不喝。
李隆基走了以后,三人又喝了不少,尤其是这两个女人,说一句话就干一口,秦国夫人哪里喝过这样的酒,只是觉得比平rì的辛辣,也没想到会醉的这么快。场上的气氛也完全被这两个疯女人渲染起来。
许辰把杨玉环敬的酒乖乖的喝了下去,这时便被秦国夫人一把扯住衣袖,拽了过去。
“刚才若不是你小子捣乱,那玉珠就是我的了!”秦国夫人怒瞪许辰一眼,接着便打了一个咯,继续道:“不行,你得赔我!”
这一把扯过去,几乎就是脸对脸了,实在是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喝了酒竟是这般失态,早知道许辰肯定早跑了,而刚刚却又是吃了一惊,因为听见秦国夫人说:你得陪我。
许辰心说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怎么说陪你就陪你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目标与艳遇
酒喝多了,容易出事,而喝醉酒的女人,简直就是危险的代名词。
完全搞不懂这两个女人,喝起酒来竟是如此骇人,许辰现在只想找个机会赶紧溜走。
杨玉环已经跳起了舞,白sè的披帛飞舞起来,天旋地转,姣好的面容堪称绝sè,许辰曾经欣赏过在公主府献舞的杨贵妃,只不过眼下看起来,竟是有一些别一样的风姿。
男人这种东西,见到漂亮美丽的事物,都会多看两眼。有的人只看这两眼,故称之为君子;有的人心里yy,行动上还会做两步,称之为小人。而往往事实总会颠倒过来,君子,都是爱装逼的人。
许辰本来打算找个理由逃跑的,今儿个来宫里显然也没有多大的事情,李三皇帝不过是想拉近一下两人的关系罢了,而许辰也有很多事要做,银行的事,长公主府晚宴,为李霜儿筹备礼物,其实心里还是记挂着雨墨,想再去她家里看一看。
想来想去也无非就是这么几件事而已,许辰总是觉得自己很忙,忙来忙去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干成。
不能不重视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前刚发现自己穿越时,心里想的是既然上天给了自己新生,那就平平稳稳的度过,许辰虽然在大学里很活跃,但工作之后,心态明显的松下来,其实骨子里还是一个趋向安静的xìng格,电力工程师这么枯燥的工作都能胜任,而且成为公司的得力干将,可见一斑了。
只是现在给他的身份太过于特殊,目前的发展来看,卷入政治斗争的可能xìng也越来越大。或许前世的他太习惯于被动的接受,他也就是个普通人,淹没在人群里一样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可是,总会有可是,人总会向往可变的生活节奏,总会憧憬别样的生活状态,而又可是,大部分人也只不过是单纯的向往与憧憬,谁有为自己改变过呢?
只是为生活,更直接的说为生存改变罢了。
而现在许辰终于有了一个机会,或是一个阶梯,爬上去,可能看见的是梦里的向往,一旦跌下来,便掉进了地狱,这个地狱他相信不会再给他来生。
这个想法挣扎了很久,他想要在这个时代留下自己的印迹,然而理智总会去提醒他,你太平凡了,你以为是在么?你以为一路开挂,牛逼到底么?你以为就你这现代的智商,拿古代人当**么?
许辰怀疑自己没那个能力,吹牛逼在行,装逼也在行,干牛逼,可就没这个本事了。
总会有想通的时候,人啊,总该有个目标,许辰当初毕业时,就立下宏图伟志:五年内在běi jīng二环以内买个房子!
现实是,即便高级电力工程师待遇好,工资高,丫的想在běi jīng买房子,先抽自己两巴掌行么?
而现在许辰这个目标,买房子这种小事,简直不值一提,心里设想的是,自己既然穿越而来,拥有对未来的先知,自己能够左右这个时代的历史么?
而目前这个时代的最大特征就是不到两年的安史之乱,而这个目标最大的前提就是自己能够参与其中,并且能够发挥作用。
对于历史,许辰一向是客观的看待,真要去改变它,如果有这个能力,前世的思维里,他是不会做的,他不是个野心家,归根结底,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或许像你,或许像我。
可还是有了这个大胆的目标,这当然是相对于被动的接受而做出的主动选择,对于自己目前这个情况,他不可能会全身而退的,既然置身其中,那就应该主动出击,前面说过,许辰首要任务便是发展关系,搞好势力网,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一点。
然而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田荣驸马这么笃定的选择自己,把自己卷入漩涡之中?
如果说因为自己会写几首诗,会些小把戏,还会做些生意就看中自己,显然不太可能,忽然想到了那天王维身边的神秘人物,似乎这三个人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而那天许辰正好和王维吹牛逼吹的兴起,把王阳明的心学讲了出去。
似乎存在一个可能xìng,王维听到和那个神秘老头听到心学以后,开始对自己青眼相加,以至于田荣最后真正的看中了自己。
这个假设显然过于荒诞,无稽之谈罢了,更让许辰不理解的是,田驸马完全没有询问过自己的意思,就将自己划为太子一派。
田荣的确做得太过明显,田程以太子头号心腹的身份把驸马举荐上位,分明就是向朝野宣告:这驸马很可能加入太子一党。田荣肯定是想要达到这样一个效果,以达到什么目的。
肯定是有目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目的为何,许辰现在猜不出来,也只有等到后天的长公主府宴请了。
此刻,杨玉环还在跳舞,秦国夫人也是喝得稀巴烂,举着酒杯,望着杨玉环的身姿,红扑扑的脸蛋满脸笑容。
许辰本来打算借上厕所的机会一溜烟跑掉的,这样子下去也不知到什么时候,但看见杨玉环跳起舞来之后,便迈不动了。
他觉得自己从来算不上君子,即便自认为阅女无数,但看到这样的美人翩跹起舞,就有种拜倒石榴裙下的冲动,很冲动。古代的美人儿,尤其是这样绝顶的美人儿,岂是妖艳妩媚可比拟的?
杨玉环醉意朦胧的跳着舞,围着许辰的身子,旋转起来,却是一下子停下来,前倾着身子,美眸一挑,问道:“给我写一首诗如何?”
却是没想到,本来就已经喝醉了站不稳,这么一个前倾身子,竟然没掌握住平衡,一下子扑倒在许辰的身上。
许辰见杨玉环停在自己身前,问自己话,便也就回过头来,他是坐着的,杨玉环这么一个趔趄,胸部直接堵在许辰的脸上。
说不出那种瞬间微妙的感觉,是的,脸部只觉的一种柔软的,细腻的,心神荡漾的感觉,然后轻飘飘的,飞起来。
两人这么一撞,直接把许辰从座位上推了下去,两人刹那间,抱在了一起。。
有那么一瞬间许辰想到了《城市猎人》中那个胸部很大的女人,身子一前倾,身体就失去平衡了。。。。。。。
第一百四十章 谄媚的选择
许辰和杨玉环躺在地上,许辰在下,杨贵妃在上。
手上下意识的抵在杨玉环的胸脯上,脸对着脸,可以闻见她吐纳的芬芳,也只是这一瞬的功夫,两人对视了一眼,杨玉环又看向自己的胸部被小驸马的大手覆盖着,登时花容失sè,大叫了一声,忙爬起身来。
这一幕便是被众人看在了眼里,宫娥们也都是吃了一惊,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地上的两人。
杨玉环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尘土,整了整衣服,满脸的羞红,酒也已经醒了一大半,场面顿时尴尬不已。
许辰也是赶忙起身,刚才发生的事显然太过突然,这是完全出乎意料的,本来也就是吃个饭而已,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
刚才发生的状况若是被皇帝老儿看见,许辰即使有九条命也不够杀的,这老头后半辈子就指着这个女人活了,动他的女人,不是找死么!
传说中想当年安禄山在**与杨贵妃喝酒玩乐时,竟然把杨玉环的Ru房都给抓破了(安禄山认比自己小十几岁的杨玉环为干妈,喝多了酒便吵着闹着要喝nǎi,于是便出现了上述一幕)。
后来高力士由高力士出面才摆平了此事,并没有让皇帝知道。但这也就只是个传说而已,这个事件的荒诞程度过于离谱,且不说安禄山那厮长的臃肿肥胖,就他那野蛮入侵的长相,乍看上去憨厚的像个**,很难想象杨玉环和他会有绯闻。
不过也正是因为长的憨厚,内心腹黑,再加上是个演技高超的好演员,才可以平步青云的。
显然目前来看,许辰和杨玉环的这次意外并不严重,可大可小,但如果传出去,后果定然不堪设想的。
杨玉环醒过酒来后,面sè依然cháo红,刚才与那男人抱在一起时,只觉得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更可气的是,那小子竟然对她动手动脚,即便不是故意的,也相当不舒服。
只是站起身来之后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尴尬,毕竟刚才一事有这么多人看着,心里总会有些紧张的,便也就眼巴巴的望着秦国夫人等待救援。
这时许辰却是笑着开口说道:“贵妃以为我这手里有什么宝贝么?你若是想要,送与你便是了。”
也只是瞬间想出来的办法,这句话一来以玩笑的方式展开,缓解一下尴尬地气氛,二来也是向众人声明: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是这女人先搞得我!
杨玉环皱着眉头看向此刻满脸堆笑跟没事人一样的许辰,便不由得来气,这人也太心宽了一些,若是被陛下知道,大家都不好过,更过分的是,这厮分明占了自己的便宜!
秦国夫人倒是心领神会,本来还有些讶异,别也就顺着许辰的意思,捂着嘴噗嗤的笑了出来:“你那宝贝,怕是贵妃喜欢的甚!”
这也是句调笑的话,本来现场在许辰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诡异的尴尬,但秦国夫人突然一笑,便显得十分突兀。许辰心说你这救场的本事也忒差劲了一些,倒是听见“宝贝”一词,心里未免荡漾一番,杨玉环看上我的宝贝,呵呵。
这救场的话虽然差劲,从秦国夫人嘴里说出来,倒是有些作用,众宫女太监们也是附和一笑,这件事表面上便当是个玩笑过去了。
杨玉环看着众人嬉笑,也算放下心来,不过想着自己刚才喝醉之后的种种失态行径,心里顿时一阵恶寒,尤其还记得方才风sāo去问小驸马要诗,啧啧,他会不会以为自己调戏他呢?
总体来说,今天算是高兴的,也难得有这么兴奋的一天,这才喝多了酒,至于为何兴奋,竟是找不出理由,高兴也往往不需要理由的。
之后的情况,气氛就明显不对了,许辰便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了。
待许辰出了大殿,秦国夫人却是又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看了众人一眼,冷语道:“今rì之事,若是传出去,你们的下场,就不用多说了吧。”
。。。
许辰出了店门口时正好迎上匆匆赶过来的李彩儿,李彩儿走得疾步,却是低着头,双手还放在胸前紧握着,像是有什么急事。
便停下脚步,李彩儿只顾往前走,眼看就要撞上,看见一双大脚这才赶忙停住,“哎呀”了一声。
抬头一看是许驸马,那厮脸上还挂着坏笑看着自己,顿时有些慌张,脸上刹那间抹上红晕,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来这里作甚?”
许辰不知道李彩儿来这里的目的,既然撞见了,便也想打个招呼,许辰对于这女人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连恨意都谈不上,想当初被她那般迫害,但小黑屋事件之后,便是一个了结。
不得不说,小黑屋事件相当成功,那次之后李彩儿再也没有去过公主府,那也是许辰唯一一次动手打女人,算是扯平了,以这女人的xìng格,心里肯定还记恨着自己,眼下打个招呼,也是出于自己以后要在皇宫里出入,为了避免更尴尬,缓和一下。
“陛下请我来喝酒,祁国公主怕是来晚了吧。”这话说着都有种优越感,许辰的语气都变的有些趾高气扬。
“我这就先走了,公主有空到府上坐坐?霜儿很想念你呢”许辰这才闪开身子,往门口走了出去,如果细看的话,许辰右手分明做着小动作,抓nǎi龙抓手!
李彩儿回头看向许辰的背影,便也是看了出来那手的动作,联想到小黑屋中屁股被那厮恶狠狠地抓了一把,登时有些火帽三丈,皓齿咬紧下唇,目光显得有些凶狠,不过脸上已是一片红晕。
许辰走出门口后,由一个太监引着往马车那里走,心里还在诧异,自己刚才明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起初以为小黑屋事件以后,对这女人就没什么关联了,可是一看见这个卡哇伊的公主,心底里的最深处总有一种想欺负她的冲动,或许是这个女人给他的印象过于险恶,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理由。
所以刚才以一副极其得瑟,外加小人得志的态度对待李彩儿的,还故意用“霜儿”的称谓,许辰回想起来,自己都有些吃惊,这是不是在犯贱?
情不自禁的点了下头,的确是犯贱。
许辰离开皇宫后,并没有回公主府,而是直接去了银行,雨墨依旧不在,银行这两天很忙,杨材那边似是没什么动静,一切又都平缓起来。
许辰现在可没有放松的机会,几天后便是李三皇帝的生rì,自己上任兵部侍郎也是在寿宴之后,李霜儿把选寿礼的任务交给了许辰,而许辰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谄媚于皇帝。
在许辰看来谄媚是必须的,这也是获取权势的最简单直接暴力的方式(比如安禄山),也是为安史之乱做准备,而皇帝的这次寿宴,规格肯定是最高的,各地的高官,王亲贵族,以及藩镇将领节度使都会进京道贺,如果自己能够在寿宴上出风头,并得到皇帝的青睐,效果无疑是最好的。
毕竟这个王朝,还是这个皇帝说了算。
对于这个皇帝,许辰或许不喜欢,但形势逼迫他选择他认为最正确的方式,结果如何,我不敢猜测,至于如何谄媚,只能拭目以待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去长公主府
下午在银行里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府丞老李把银行的账目报了一遍,大致正常,签合同的那些大商户并没有受到杨材的影响,所有钱均到账。
雨墨请了三天假,今天也并没有见到她,守在她家门口的下人回来禀报说,雨墨确实不在家,不知道这小妮子搞什么鬼。
李也过来了一趟,大致是商议一下银行反击战的细节问题,这小子办事效率很高,已经把高利贷的几个大商户拿下,许辰对这件事还是很小心的,毕竟杨材忽然的沉默显然有些蹊跷,还得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才行,一旦把高利贷搞垮,银行就能在京城奠定龙头地位了。
开分行,各类投资,甚至发行纸币的事情也要等到搞垮高利贷之后才可以大施拳脚,许辰对做生意的经验的确不多,但这一行往往也需要有天分的人,目前来看,还算能够驾驭。
跟李也闲聊了一会儿,便是说起了京城第一名jì沈思思,这女人也算帮了自己的忙,好感肯定是有的,况且这么漂亮的女人一直很给自己面子,男人的优越感便油然而生了。
李也之所以说起沈思思,是因为八月十五的时候,宜厢院举行特大诗会,这倒是出乎许辰的意料,文人墨客逛青楼这在唐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也没听说过青楼还要举行什么诗会,真要是这样的话,去的想必也是一些风流才子罢了。
李也就道这就是宜厢院不同于其他青楼的原因,形成这个产业链也是因为名jì沈思思的关系。这女人堪称是才貌双绝,名扬在外,所以宜厢院也就成了才子们的扎堆聚集处,久而久之,诗会便也就成型了。
唐朝无论是诗人,政客,皇帝,甚至到普通百姓对于诗歌的热爱程度远远超乎想象,青楼举办诗会也是很容易形成的现象,来这里的才子们无非是出于两个目的:博得美女的青睐,希望可以打出名声。
当然都是为了名声而已,前面说过,唐朝在开设初期沿承了隋朝的科举制度,但李隆基执政时期明显出现了一种现象,状元可以内定。
不过这也需要有才学的人才能被举荐,前些年就出现一位内定的状元,结果搞得太明显,是一个高官的儿子,接着便被举报,这举报的人还是安禄山,李隆基听后当即勃然大怒,面试之后发现这孙子啥都不会,教了白卷,官方称“曳白”,这就是交白卷的历史由来了。
对于唐朝这样的事情已经发展成了现象,这也就成了众多文人才子平步青云的终南捷径。
对于李也来说,沈思思显然已经见识了许辰姐夫的才学,诗会那天肯定是被邀请在列的,而李也想要抱大腿,沾着姐夫的光,去宜厢院溜一圈,顺便也是提醒一下许辰,好准备一番。
京城卧虎藏龙,才子众多,许辰这名声虽然被传的神乎其神,不服者肯定是有的,在那些自认为满腹才学的文人心里,想要扬名立万,吸引王亲贵族圈里的重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败许驸马了。
李也这么说的目的许辰自然知道,自己穿越来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不过自己这才子的名声却是打的响亮,风头太盛也自然最好了成为众矢之的的准备。
这当然是后话,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也没那心思多想一些,眼下还有许多事要做,最重要的就是弄清田荣老贼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引起杨国忠的注意。
如果说李三皇帝提拔杨国忠是为了牵制陇右贵族的势力,宠幸安禄山是为了让朝堂注入一点新鲜血液,那么配合田驸马把自己划为太子一派又是什么目的呢?
这都是许辰要弄清楚的,目前来看,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小驸马,上任兵部侍郎这么大的职位,即便有田程罩着,很明显也不好混,自己一无资历,二无背景,三无军功,有的只是皇帝的庇护,这就像大学里选班长一样,你和辅导员有亲戚,而且毫无领导能力,大家肯定都不服你。
当然这个比喻过于差劲,皇帝的威力还是有的,别看李三暮年昏庸,但要知道他在位几十年,一手开创了举世闻名的盛世,他的话还是相当有分量,别看杨国忠呜呜喳喳一身能耐,说办他,一句话的事,而现实是,老皇帝已经昏庸了。
即便有皇帝庇护,这官也肯定不好当的,所以许辰想要了解田荣葫芦里卖的诗什么药,这才是关键。
即便形势无法改变,知道对方的意图对于许辰来说,还是利好的,至于如何在李三寿宴上风sāo一把,这也是关键。
如果田荣是想利用自己这个被一致看好上位的契机,来控制,以便利用自己,那么,许辰能做的是:利用这个契机发挥最大的效应,争取更大的势力,让想利用自己的人无法驾驭。
所以才选择在寿宴谄媚一番。
谄媚自然要送与众不同,震惊朝野的新奇玩意,许辰之所以答应李霜儿,肯定有十分的把握:在实验千万遍后,玻璃的雏形已经制出来了!
玻璃这东西对于这个时代显然是珍奇物件,而玻璃这个形态能制出千万种花样,许辰便是让李也找了京城了最好的工匠,准备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打造出震惊朝野的寿礼。
如果有人批评许辰用这种奇yín巧术来博得上位,那么好吧,你赢了。
几天的时间里做出这东西肯定有困难,许辰便也就一直蹲在小黑屋里搞发明,前面也说过,在古代这样毫无设备仪器的情况下,自己的现代科学理论实际上执行起来有些困难,许辰这也是在大量的实验基础上,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坚强的毅力,执行力,才得以成功的。
正做着研究,紫儿却是跑进来说,公主让他准备准备,晚上要去长公主家里参加晚宴。。。。。。。。。。。。。。。
(你若不离不弃,我便十月一爆发)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与田荣的谈话
李霜儿早已准备妥当,紫儿便让许辰换了身衣服,直奔门口的马车去了。
门口停了两辆车,初时还以为这女人要与自己分开坐,毕竟在一个车里也说不上话。公主和驸马的关系,府里的下人自然一清二楚,两人表面上已经没什么芥蒂,但下人们看在眼里的是:这对夫妻始终没有住在一块。
谁也不敢乱说,在皇家做事,大都懂的一个道理,最忌讳的是私下里议论主人,闹不好就是掉脑袋的命。
却是被紫儿喊进了李霜儿的马车里,看着许辰好奇,紫儿便道:“那辆马车里放的是上等布匹。”
大概是苏杭一带运过来的布匹,这李霜儿还真是要面子,上次自己去时就带了很多礼物,这次一块去,直接就整一车了。
也不奇怪,长公主和李霜儿的关系亲密,李也说曾说过,李彩儿,霜儿两位公主连同他这个王爷儿时经常在长公主府玩耍的,还经常住在这里。
长公主府住在离皇城最近的坊里,马车行的快,路却很长,一路无话,到长公主府时,出来迎接的是一个管家,并没有当时自己来的那般场面。
李霜儿便是吩咐那管家让府里的下人把布匹抬进去,这才随管家一同进了府里。
长公主府大院和广场一般大,正对面的便是会客大厅,此刻长公主李卿,驸马田荣都从殿里走了出来,竟是还有玉真公主。
李霜儿看到玉真公主显然也有些意外,在霜儿与这位姑姑并没有多少交集的,小时候的印象里玉真公主总是板着脸,挂着冷酷的表情,小孩子也最怕这些人了。即便长大了心里更多是一种敬畏。
三个老人迎上来,便是一些客套话,尤其是长公主严肃的批评了李霜儿带的这些布匹,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李霜儿从小在宫里就对布料很熟悉,她送的东西也定然是上等的。众人便一同进了殿里闲聊了片刻,当然有李霜儿在,也没许辰什么事,几个女人拉起了家常,田驸马也是在一旁听,时不时的向许辰微笑几下。
许辰一看到这张老脸倒是没怎么有好感,却也是礼貌的回应。眼看时间也不早了,酒席都已准备好,于是众人再次转移的偏殿吃饭。
皇家这些人无非就是这么个习惯,酒席那是必须的,不但要丰盛,还要讲究个浪费,甭管你吃得了吃不了,先上几十道菜再说。
有几道菜明显是现代菜的风格,长公主府酒楼里的大厨都是向许辰学了些手艺,京城几个大酒楼之间也迅速普及,现代菜的做法已经渐渐成为主流了。
坐上宴席,扳倒井也端了上来,许辰心里确定的是这次宴席肯定不知是吃饭拉家常这么简单,这老田肯定要交代点什么。
许辰坐在酒席上也没说上什么话,玉真公主坐在上席,这会儿便是对许辰道:“小侄儿家是在扬州么?家中可还有亲人?”
许辰点了下头,道:“小侄自幼孤身一人。”
“到底是个穷苦的孩子,却学了一身本事,霜儿有这样的驸马,也是福气。”
李霜儿听这话,微微一笑,竟是有些红晕。
许辰可就不乐意了,心说玉真公主说话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不过这老娘们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感,只是简单的两句话,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威严,不乐意归不乐意,也不好说什么。
对于自己的身世,许辰也专门做过调查,的确是贫困山区里的孩子,在扬州的一个小村子里,据说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只不过很早便失散了。许辰既然看到自己的背景的确过于简单,至于妹妹的事,便也就没放在心上,这才对那玉真公主说孤身一人。
酒席一开始,便是放筷,说话,举杯,不断的动作重复,说话间玉真公主显然对这位小驸马很有兴趣,一直问着许辰问题,从酿酒到厨艺,再到诗,许辰也是有问必答。
十分无聊,田荣老贼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不过玉真公主倒是很来劲,好奇的是自己说了这么多,这驸马竟然对兵部侍郎的官职只字未提。
若是平常人给举荐个这么大的官,早就跪倒在地拜上三拜了,眼下这驸马却是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
“兵部侍郎的官职,小侄认为如何?”玉真公主终究也就是个老女人,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只不过想提醒一下他而已。
“这官做的,也做不得。”许辰道。
玉真公主一听这话便觉得脸面上有些挂不住,自己辛辛苦苦为你争了个官职,却是换来这样一句可有可无的话,换谁也受不了。
李霜儿对于许辰做官这件事,倒是没有多少看法的,毫无疑问的是,自己这个驸马现在的名气过于厉害,而且父皇对他宠幸有加,做的这样的官职也很正常,只不过眼下许辰这样说,显然很不合适。
刚想要打个圆场,却看见田驸马开口说道:“奥?此话怎讲?”
许辰看了一眼老田,心说你这糟老头子明知故问,这才笑着说道:“这官做不得是因为小侄没有资历,突然间让我做这么大的官,很不合适。而这官既然是姑姑举荐,说明姑姑对小侄的看重,陛下准了这官,小侄定是要做的,而且要做的好,不会辜负姑姑对小侄的期望。”
这句话说出来,玉真公主笑意渐浓,心说你这小子说个话还大喘气,不过还算中听。
田荣一听就知道许辰这小子在耍滑头,今儿个把他叫过来,当然不是单纯的吃饭那么简单,的确是有一些话要对这小驸马说的,至于小驸马听不听得进去,还很难说。
许辰也看出来自己做官这件事和玉真老公主没有多大关系,肯定是受田荣所托罢了。
酒席上都是些闲聊,长公主问起了许辰银行最近的生意还有关于那制酒的仪器,打都是如实回答。
聊着聊着,天sè就已经黑了下来,酒席也吃得差不多,田荣驸马便对李卿公主使了个眼sè,李卿点头示意。
李卿公主便以观赏西域传过来的瑟兰花为由,将玉真公主和李霜儿从殿里带了出去。
场间便只剩下许辰和田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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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与田荣的谈话 (二)
下人们也退了出去,酒席上便只剩下田荣和许辰两人。
许辰却是只顾着喝茶,吃些小点心,看都没看田驸马一眼。沉默了片刻,这老头终于坐不住了,便道:“你就没有什么事情想问我么?”
抬头一看,许辰面sè凝重,开始严肃起来,道:“有!”接着瞟了一眼田荣,继续道:“我制的那些冰块好吃么?”
田荣一听这话,便有种想抽许辰的冲动,心说这小子也太会装蒜了。本以为许辰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或是火气想要朝自己发,却没想到这小驸马倒是镇定的很。心中有些好笑,到了这个地步,扯这些也没什么用。
“你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既然把你叫来,自然就要给你个答复,你这般态度,想必也漠不关心,不说也罢。”田荣老头道。
在田荣看来,没有经过小小驸马的同意就把他划为太子一派,显然是一个让人愤慨,疑惑的问题,而现在小驸马心里肯定也充满了疑问,刚才表现的那些只不过是耍的一些小手段而已。所以田荣才这么漫不经心的说着。
谁成想许辰听田老头这话后,忽的站起来,竟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姑父知道我漠不关心,小侄这就告退,去和两位姑姑赏花了。”
说完又是微笑着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转头往偏殿走去,田荣显然没料到这小子做事这等不按常理出牌,看小驸马的样子似是真的不怎么关心,其实他心里知道又是这小子耍的小伎俩,不过眼看就要走了出去,也不是办法。
今夜看似田荣主动,实则是被动的,这一点老头现在已经十分清楚,他今晚的目的就是要和小驸马挑明厉害关系,解释为什么要他加入太子一党,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也不能在拖延下去,而许辰选择将虚就实,则让老田占了下风,不管怎么样,今晚都要和小驸马交底的。
“小侄留步!”田荣眼看许辰走出去,这才忙喊道。
许辰随即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但回过头来后却是满脸疑惑,道:“姑父可有事?”
“你且坐下。”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来坐下了。许辰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方式,远远要比自己傻吧拉吉的去问,得到的信息多得多,而对于田荣来说,本来是想等这小驸马问一句答一句,最后编织一套逻辑严谨的谎言,现在却是打乱了计划,如果直接将这个故事抛出肯定会漏洞百出的。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二十一岁,做上了户部员外郎,比起你来就差多了,恩师对我恩重如山,而且竭力推荐我出仕,那个时候,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好不风光。”
田荣老头待许辰坐下后,饮了一杯酒,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恩师,姚元之,你可曾听过他?”
许辰点了点头,姚崇有谁不知道,只是不明白这老头要闹哪样,把自己的老底都揭出来。是想要炫耀一下优越感?这老头也不至于。
“我本是一身抱负,也总是爱出些风头,年轻嘛,又有着强势的关系,总是要放荡一些。后来,陛下便注意到了我,再后来我就成了驸马。”
田荣说完这句,又是一杯下肚。
“你尝试过心灰意冷的感觉么?做上驸马那一年,正好恩师辞世,那种所有执着落空的感觉,那种yù哭无泪,只能默默承受的感觉……”
眼圈开始泛红……
不对不对,许辰感觉一阵头大,这老田今儿个说起话来过于煽情了一些,而且完全不是重点,就他那说话的方式听上去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看老田这么投入的讲他的故事,也不好打断,心里还是做了一些提防,假装很认真的再听。
老田又喝了一口酒,表情却是舒展开来,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些年下来,倒是过的自在,朝政的事虽然不会刻意过问,偶尔还会关心一下,恩师在世时,朝野一片清明,恩师的遗愿我也从没忘记,只是眼下……”
田荣正说着,忽然神情失落,顿住话来,“只是眼下……”这样的句式是他的一贯风格,而往往听他讲述的人,总会要问一句“眼下怎么样?”或是“田驸马可有难言之隐”来引出他的目的所在。
可是,许辰方才也就听了个大概,“只是眼下……”说了好久也不见许辰有所反应。
于是田驸马眼巴巴的看着很专注的许辰好一会后,才继续道:“只是眼下,进了一只苍蝇,容我揉一揉……”
有一种想崩溃的冲动,这小驸马确实在听自己说话,只不过是单纯的听而已,也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连“眼里进了一只苍蝇后”也不过是哦了一声。简直无法沟通,害的田荣白扯了一堆废话,浪费感情,平时也没见这小驸马这般。
“你对节度使有什么看法?”田驸马忽然表情一转,突兀的问道。
看许辰一脸茫然,田荣笑道:“但说无妨。”
已经完全不能理解这老头拐弯抹角的是想搞什么名堂,一会儿将自己的往事,这会儿便扯到这个问题上,完全没有讲到重要的信息。而且这个问题显然过于轻浮,而许辰相信这老头这么问也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节度使于国忠,则天下太平。”许辰想了想,这么回答道。
唐朝的节度使权利过于膨胀,完全像是一个军阀或是土皇帝一般,而唐朝外敌已经非常强大,比如吐蕃,突厥,不得不设立藩镇驻军来保障国家领土安全,而为了节省军费,唐玄宗允许节度使自行搞好自己的政务财务。
这或许是当时最好的选择,而外敌如此强大,一部分原因还要追溯到李世民的和亲政策,吐蕃正是和亲时期才发展起来,到现在已经开始虎视眈眈的盯着大唐疆域了。
不知道田荣为自己这个问题的目的,便选择这样也算是中肯的回答。
田荣听后,笑了笑:“知道为什么要你做那兵部侍郎么?”
这才引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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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与田荣的谈话 (三)
“知道为什么推举你为兵部侍郎么?”田荣顿了顿,继续道:“这些年太子一直过得不如意,前有李林甫,现在又冒出个杨国忠,我虽不问政事,但我那长子已早早的成为太子一派,你知道我图什么?”
“杨国忠这几年大施yín威,欺压官员百姓,贪赃枉法,朝政疲敝,陛下却是不曾听闻,这厮也愈加猖狂,对东宫的打击也开始频繁。以他现在的势力,东宫明显是处于下风的。”
许辰听田老头说着,心里却是琢磨起来,东宫处于下风?不会是拉我过来撑门面吧?
“最近老夫得到消息说,杨国忠一派图谋另立太子,必然会有yīn谋拉李亨下马,杨国忠这次是决绝的,必然会是一场恶战,凭着**的势力,很难挡住杨派的攻势。”
“恰好你的出现,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并且赢得了陛下的宠爱,而把你划为太子一派,也是向杨国忠jǐng告,陛下对于太子还是有希望的,不过只是缓兵之计罢了。”
“等等。”许辰忙摆手制止了田老头继续说下去,从老头的叙述来看,大致和自己预想的一样,不过心里却是极其的愤怒,感情你丫拿老子当炮灰呢!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许辰yīn下脸来,嘴角都有些抽搐,道:“田驸马的缓兵之计,未免也太草率了一些!”
“这件事之所以把你卷进来,也是形势所迫,你可千万不要怀疑自己的名气,以你这个契机,rì后的权势定然不可估量,即便我不动你,杨国忠肯定会拉拢你,你愿与杨老贼沆瀣一气么?”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事,许辰别不过弯来的是被人当棋子做炮灰用,而这田驸马竟然觉得理所应当,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联想到田荣前面莫名其妙的话,许辰这才明白这老头的目的。他是想塑造太子一派是正义的化身,杨派则是恶魔的领导者,作为一名青年,你必须加入正义一派,走向光明。
杨国忠固然可恨,可权利的斗争里是没有正邪两派的,为了最初的目的,不停的耍着可耻的手段。
现在的许辰是一颗棋子,而田荣明显有更大的目的来利用他,远没有这么简单。许辰能够感觉到的一点是,这个老头对自己总会有种隐隐的期待,至少目前来看,这老头不会害自己。
“你怎么就知道我就不愿意加入权势大的杨派?”许辰道。
田老头好奇的看了许辰一眼,笑眯眯的道:“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现在你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杨国忠已经把你盯上了。”
这也都是预料中的事,不过听这老头说来,许辰总有一种想冲上去暴打他的冲动,想必是以前对这个老头的印象很好,发现这个慈祥的老人竟然利用自己,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事情已成定局,既然田荣老贼把自己划为太子一派,杨国忠那边肯定是有所提防,而自己作为一颗棋子在这场权利的博弈中生存下来的唯一方法,就是发展自己的势力,任谁也无法控制。
好事与坏事,都要看后事了。
田荣又跟许辰说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小事,田老头的大致意思是: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戒心。以前可以快乐的玩耍,现在依然可以。
李霜儿和两位长公主回到殿里的时,已经不早了,田荣也是长舒一口气,事情交代完了,小驸马的表现倒还勉强可以接受,如果小驸马直接了当的拒绝,不当这官,也就没有办法了,好在这小子好控制,而老田不知道的是,许辰也一直等着这个机会呢。
今夜并没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竟是起了乌云,要赖雨的架势,长公主便是要留许辰和李霜儿在此过夜,当然也要捎带上玉真公主。
许辰看了看外面,果然黑漆漆的一片,想到上次从这府里出去时,还被那黑衣女人行刺了,不怎么安全,当即点了点头,留下来住一晚也好,毕竟路太长了。
谁成想许辰点了下头,李霜儿却是怒目瞪来,脸上羞红了一片,许辰这才意识到:留宿是要和这个女人睡同一间房的!
又赶忙摇头,便道:“谢姑姑好意,这么晚了也不好叨扰。”
“你这是说的甚话,霜儿自幼就常住在我府上,……”话还没说一半,听见外面哗啦啦下起了雨来。
得,这下别想走了……
杨材府邸。
突如其来的大雨,扰的人心烦气躁,尤其是杨材,本来就没什么好心情,这一下雨,直接就给惹毛了。
书房里摆着琳琅满目的书籍,若是不知道杨材底细的人,定以为这是学识渊博的大家,大字不识的杨家大侄子,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
平常时候,杨材总爱往这里边跑,这里总会给他一种安全感,莫名的安慰,所以场景里总会出现这一件间书房。
砰地一声,茶碗碎裂的声音,接着,杨材将桌案上的茶壶,剩下的几个茶杯一并推了下去。
面目狰狞。
这时,门口便出现了一个人,柳先生。
柳先生被下人通知大人召唤,这才冒着大雨赶过来,进门便看见摔茶具的一幕,叹了口气,终究是个匹夫,柳先生不明白夫人为什么看中杨材,让他借着杨国忠的名义大肆搜刮钱财,而眼下出现了点小问题,在柳先生看来只是小问题,杨材明显就丧失理智了。
“先生,陈义被抄了家产,高利贷的大商户也都被银行笼络去,高利贷怕是做不下去了。”
柳先生当然知道这些问题,一定程度上,发生这样的状况,是他暗中cāo作的,他的目的很明显,帮助那小驸马把高利贷连根铲除,把杨国忠暗地里最大的经济来源切断。
其实不用他出手,高利贷迟早要被银行取代,只是时间问题,杨材这个大草只会装潢,装学识,装狠毒,装来装去,把自己装进袋子里却浑然不知。自己那点小伎俩,但凡有点智慧的人都能察觉到,可是偏偏杨材不行。
这是夫人的指示,柳先生不明白为何,当初夫人也曾想对这位小驸马实施绑架,现在却要帮他,可能只有一个,让杨国忠记恨这位驸马,可目的又是什么呢?柳先生始终弄不明白。
可怜的杨材,你太愚蠢了。
“请大人莫要轻举妄动,这件事的确很棘手,那个计划已经行不通了,需要禀报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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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房中二三事 (三更之一)
瓢泼的大雨瞬时就下了起来,许辰才刚要说走,就给整这么大的雨,分明是老天作对么。
李霜儿脸已经羞红的不成样子,留宿一宿肯定是和这驸马睡一块的,长公主也不会给他们多准备一间客房,毕竟在外人们看来,即便当初有驸马被绑事件的传闻,也都是过眼云烟了,这对夫妻显然早就和好了。
客房早就准备好了,李霜儿肯定不能提出抗议:给我多准备一间!若是真被长公主知道这小两口结婚这么久还没同房过,肯定会被笑话的。
家丑不可外扬,李霜儿这么好面子的人,更是如此。
紫儿便被专门安排到下人们的房间里去了,离主人的客房倒是有些距离。紫儿当然知道这两人还未同房过,想来一定是尴尬不已,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许辰和李霜儿被长公主府的下人引到门口后,那下人便走开了,临走时还说了句有事尽管吩咐她。
进了房间里,仔细打量了一番,房间很大,有一张大床,还有一张圆桌,上面放了很多茶具,中间是一个长长的蜡炬,照的房间里灯火通明。
旁边便是摆了一排书架,整个房间显得一目了然,并无多少物件。
紫儿便是过去整了整床被,看了看站在门口有些发呆,脸涨的通红的李霜儿,又看了看在书架旁随手翻书的许驸马,摇了摇头,便也走开了。
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偶尔有闪电滑下来照的屋子里亮堂的很。
许辰随意的翻了下书,看李霜儿还在门口站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便对她道:“要不我让姑姑再给我弄一间房来?”
李霜儿瞟了许辰一眼,却是嘟起了小嘴,显然有些生气,坐到床上去。她当然明白这是驸马在调笑她,只是两人大婚两个月一来还没有同房过,这么突然地一出,显然接受不了的。
“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是你要吃亏一样,别看你长的漂亮,我还就对你真没多少意思,况且咱们两个早就摊牌了,这种事你也知道,难免会发生,今晚就将就一下,我是正人君子,保证什么也不会发生,就怕你……”许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坐到圆桌上,随手翻书道。
一听这话,李霜儿登时火冒三丈,怎么听都觉得这驸马是在奚落她,你还正人君子呢!
“哼,就你那模样,,本公主平rì里都不会多看两眼,只担心看多了会反胃,怕我?你怕也是怕我半夜忍不了你如此丑陋,把你剁了喂狗!”李霜儿说这话时,眉宇间却带着挑衅,胸脯却是气得一鼓一鼓的,甚是娇媚。
没想到啊没想到,说实话,许辰一时间都会产生错觉,这是平rì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安义公主么,怎么说起话来这般泼妇呢?不过你这明显带有人身攻击啊!我这长相有这么不堪了么?
想着便起身,气势汹汹的走近李霜儿,李霜儿当即吓了一跳,花容失sè般双手敷在胸前,却没成想,许驸马只是坐到了床边的梳妆台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仔细观摩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道:“长的很英俊嘛,眉宇间的透露着坚毅,眼神里散发着光辉,这鼻梁,这脸蛋,啧啧,很帅嘛!”
李霜儿看见许辰在铜镜前自言自语,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硬是憋着没笑出来,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夸自己夸的这般恶心。
其实对于许辰,李霜儿的心绪早就变化了千万般,这个男人,怎么说呢,总是能带给她意外,太多太多的意外,而现在她甚至为自己有这么一个驸马而隐隐感觉到光荣,心里却总是不承认这种感觉,女人的心境,总是这么奇妙的同自己捉迷藏。
许辰刚才这般夸张的表演无非是想让今夜不这般尴尬,李霜儿刚才的怒骂,明显带着嬉戏的成分,目的是相同的。
其实男人女人的之间的巧妙故事,总是用思维难以捕捉,局外人也好,局中人也罢,始终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罢了。
“像你这般无耻之徒,本公主倒是没怎么见过。”李霜儿整了整床被,继续道。
发现没有,两个人竟然相互开起了玩笑,这在以前完全是不可能的事,然而不可能总朝着可能的方面慢慢的发展,以前李霜儿觉得驸马对她有芥蒂,对她过于冷漠,相处时也总不愿意多说几句话。而许辰之前对这yīn狠毒辣的公主的确没什么好印象,不过相处几个月下来,潜意识里便会有一些好感的,当然这种好感,在许辰看来,只不过是对于李霜儿倾国倾城的容貌的一种赞叹罢了。
第一印象至关重要,但这只适用于彼此不怎么有关联的两个人,人,一旦相处久了,潜意识里总会浮现出一个真切的印象,这个印象往往会驻足很长一段时间。
或许是两人想让这个夜晚不至于那么尴尬,才心有灵犀的把说话的方式说的玩笑一些。
窗外依旧是大雨,时间显然也不早了,隐隐能听见几声飘忽而来的轻雷。
“那个,我睡床上,你随便找个地方睡吧”许辰现在一到这个点就犯困,眼皮开始打架,便走过去靠近李霜儿,坐在床上道。
李霜儿本来还jǐng惕的看向坐在大床边上的许辰。但一听见他说的这话,便忽然有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觉悟,他究竟算不算个男人!!!
“你看这床上就一层被,你睡床上,让本公主睡哪?!”李霜儿故意提高了八分贝,“本公主”叫的十分响亮。
许辰渐渐不那么讨厌李霜儿的原因,很重要的一方面就是这个女人从来不用公主的身份对他耀武扬威或是怎么样,眼下李霜儿大叫起来,这才注意到,人家是公主,自己怎么都要让着他。
床上却是只有一张大大的棉被,完全配合这张大大的床了,眼前这个态势很明显是要打地铺的,男人总归要让着点女人。
于是便打开房门准备再要一张被子,却发现走廊里连个鬼影都没有,这个地方就只有这一间客房,外面又下了这么大雨,那丫鬟估计早就睡觉去了。
悻悻的回头,关上门,看了看地板,这个季节晚上特别冷,打地铺即使有被子都很难受,如今连被子就只有一张,把床上那个拿来,让公主睡床单?
“那个,要不咱来挤一挤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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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房中二三事(二)三更之二
“那个,要不咱俩挤一挤算了。”许辰挠了挠头,很是羞涩的模样。
说出这句话来得需要多大的勇气,两人一向不怎么对付,之前许辰对这个女人也是冷漠对待,眼下却说出了这样的话,她会不会以为我对她抱有非分之想呢,不能吧?
的确是没地睡了,这么大的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想找个下人都难。
李霜儿登时就红霞满天飞了,姣好到极致的面容,因了这场红晕,就像刚剥了皮的荔枝,嫩嫩的,滑滑的,红的通透,好似能滴出水来。
“你看你,想多了吧?”许辰坐回到圆桌旁的凳子上,继续道:“眼下呢,这么大的雨,别说找被子,下人都不见了踪影,你说你姑姑也是,客房修在这么偏的地方。”
“一场秋雨一场凉,今晚肯定会冷的,现在又没有多余的被子,我倒是有几个建议,可以让大家都好过。
第一,你不是喜好看书么?那好办。我睡床上,你坐在这里看上一夜的书,这样可以保证社么事都不会发生。
第二,我睡床上,你坐在这里看一晚上的雨。
第三,我睡床上,你去找紫儿凑合一晚上。”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呢?我怎么就没发现这驸马本xìng居然是这般下贱!李霜儿听完许辰这话,本来红嘟嘟的脸,直接就苍白了,心里的潜台词,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你怎么不去死啊!
“第一,本公主虽然喜欢看书,但绝不会是晚上。
第二,我怕打雷,看不得下这么大的雨。
第三,我不知道紫儿住在哪里,但我要是去找她,被府里的人看见了,定然会传出笑话。
第四,凭什么只能你睡床上!!!!!”
李霜儿当即反驳道,字字铿锵,说出来时都有一种隐隐的痛快,更确切的说一种小刺激。
“那好,既然这三条你给否了,只能执行第一条了,咱俩挤一挤吧!”
许辰说完便从凳子上站起来,往床边靠。李霜儿则是尖叫一声,捂着脸大喊大叫,完全没有一点公主的模样。
对于这样的夜晚,怎么喊叫都会被雨声遮住,许辰一瞬间邪恶的想到一句经典台词:你叫吧,你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李霜儿不仅大喊大叫,手脚却是一并乱打,堵住想要上床的许辰,一瞬间的错觉,这么娇媚的公主还真有邻家女孩的可爱,她这样一反常态xìng格,让许辰有点琢磨不定了。
没有坐到床上,而是转身走开了,准备出去溜达溜达,真要和这女人同床,的确是有些恐怖,刚才也不过是许辰犯贱找些乐子罢了。走到门口,刚卖出一只脚。顿时又收了回来。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凭什么这么冷的天她就在床上睡大觉,而我却在走廊瞎逛游?
完全不能够,想到李霜儿当初把他关到小黑屋的情形,历历在目,血与泪的教训啊,便一时打定了心绪,今晚还真就和你挤一挤,吓唬吓唬你。
收回脚来,回头一看,却发现李霜儿蜷在床头上,双手捂着脸,却是用手缝的间隙偷偷看着许辰,被发现了这才忙把脸捂上。
关上门,却是大步走近李霜儿身前,找了床边坐上去,看向蜷着腿捂着脸倚着床板的李霜儿道:“其实,有一点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以我们俩身份的关系,即便发生些什么事情,嘿嘿,也没什么紧要吧?”
这声音再一次重温了话剧表演的技巧,轻佻中带着yín荡,平缓中带着威胁,许辰诠释了一个表演者的境界,用声音杀人!无愧于“宿舍话剧将一等奖”的头衔。
李霜儿一听这话,登时放开双手,惊恐的看向许辰,的确是有些害怕了,这驸马莫要看他平时不怎么说话,李霜儿只觉现在也没有真正的了解他,而现在两人是夫妻的关系,外界一致认为两人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如果驸马强行对她做些什么,,,,
现在的形势,即便李霜儿想要惩治许驸马,但也没有那个能力,自从绑驸马事件后,李三对于李霜儿的胡闹产生了极度的不信任,相反却对这位小驸马甚是宠爱,进来一系列的事情已经证明,这驸马现在的地位,完全超出了李霜儿的驾驭范围,倘使驸马对她用强,结果只能……
越想越害怕,还真就被吓着了,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双手附在胸前,做出来保护动作,身体却是急急的往后退。
许辰看这模样顿时哈哈一笑,道:“你慢慢看书赏雨吧,我困的不行了,先睡了哈。”
接着忙把鞋退掉,穿着衣服一下子就扎进了被窝里,接着就闭上了眼,接着就不知道睡没睡着。
李霜儿当即后悔,上当了!的确是刚才自己想多了,眼下除了气恼还是气恼,可这男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自己也不好过去把他踹下来,女人,哎不对,女孩家哪有这般粗鲁的。
难道和他挤在一张床上睡?努力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于是打开房门,看了看长长的,没有人影的走廊,再听见外面瓢泼的大雨,接着又缩回头来,看着入睡的许辰,有些气急。
公主府她是熟悉的,冒着大雨出去找个地方睡一觉也是完全可以的,可毕竟不是小时候,已经成婚了,也不能做出一些荒唐事。说到荒唐事,自己当初把驸马关起来不是很荒唐么?不,那时是真的急眼了,那时的自己完全接受不了,而今,稍微冷静一下,既然改变不了的事,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荒唐下去,这样对谁也没好处。
李霜儿想通的是,和驸马在一间房里,只要相安无事的度过,也没什么紧要,外人眼里自己早就和驸马同房两个月了,自己保护今夜虚有的“贞洁”玩全没有必要的。
坐在凳子上翻着书,想着一些心事,大多是关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最严重的问题莫过于,自己和这位驸马既然已经已一种奇妙的关系开始,最后的结局会是如何,又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呢?
思绪万千,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是模模糊糊间了有了睡意,床外的雨也小了起来,朦胧中感觉有些冰冷,然而,就在此刻,霹雳打雷砰的一声就响了,一道明亮的闪电瞬间照亮黑夜,照亮整个屋子。
刹那间李霜儿直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脸sè瞬间白的一塌糊涂,接着又是一声响雷,李霜儿惨叫一声蒙头蹲下,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最怕打雷了,而往往这个时候会躲在床上,用被褥蒙住头的。
被褥?李霜儿看着床上,忽然脸sè一正,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溜小跑,穿着鞋,跳上床,钻进里面的被子里,蒙住头就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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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房中二三事(三)三更之三
本来停下的雨,瞬间就飘下来,伴着雷声,气势磅礴。
称得上是倾盆大雨。
许辰也一直没有睡着,这样的场合里,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虽称不上是干柴烈火,但彼此之间,即便互相憎恶的男女,多少都会有些小暧昧,不管承不承认,这是一种人xìng的本能。
闭着眼睛死命都睡不着,往常这个时候,许辰绝对的倒头就睡,今夜又喝了酒,却是异常的清醒,李霜儿这会儿挑灯夜读,心里总会有一种歉疚,会不会做的有些过了。
大多数男人都会在这种情况下,为对方找些理由,比如“女孩子家的就应该让这点”再比如“好男不跟女斗”,不过转念一想,这仇总得报,要不然心里总会有一个疙瘩,这不是心胸狭窄,这是嫉恶如仇。
很难想象许辰这个大老爷们此刻会有这样的心理,尽管心底不承认,但绝对是小心眼的作风,不过,小心眼也未尝不是好事,常言道:心宽体胖,心小,自然就身材苗条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往往自己这个心理,也只是对这个女人起作用的。
只是一小会儿的纠结,便昏昏沉沉的入睡,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声尖叫,几处惊雷,接着便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身旁跳了过去,一下子就清醒了。
猛的睁开眼,环顾了一下屋子,灯烛依旧亮着,却是不见了李霜儿的身影,忽然觉得床上有动静,撇过头来一看,便看见李霜儿正趴在床上,上半身钻进被子里,露着屁股,穿着鞋,还不住的颤抖。
李霜儿今儿个穿的是白sè裙裾,此刻有些凌乱竟是隐约看见里面的白sè亵衣,这样的娇臀还颤抖着,完全有电动臀的魅力,挑的许辰一时心神荡漾。
也就只是一时而已,看李霜热死死的蒙住头,许辰刚想要拍拍李霜儿的大腿问问社么情况,手刚放上,随着一声惊雷,李霜儿一个机灵,嗷嗷大哭起来。
我靠,只是拍一下不至于吧,接着又是一声雷,许辰看李霜儿的反应才知道,这小妮子怕打雷。
女人么,尤其是女孩,天生便有一种娇弱,有的见了蟑螂都吓得哇哇大叫,更有甚者踩了蚂蚁都会蹦蹦跳跳,这可不是矫情,或许她们天生神经就比较脆弱,亦或许是造物者的点睛之笔:有这样娇弱的女人,才给了男人一种强烈的保护yù。
如果满世界都是女汉子,那得有多可怕。
李霜儿蒙住上半身,也顾不得其他,乱叫一通后,这才稳定下来,因为雷声小了。
此刻的床上,一个趴在这头,一个躺在那头。接下来便是沉默。
两个人似乎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床很大,被褥很大,即便两个人都躲进被子里,也触碰不到对方的身体,也就形成了一种默契。
好一会儿,雨又停了,雷声也小了,李霜儿翻过身子来,整个人也钻进被子里,缓缓的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脸,明显有一些害羞。
“你没洗脚么?”李霜儿皱了皱眉,小声问道。
有些尴尬,这样的情形下,默契的沉默中,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脸上有些挂不住,显然来这客房的路上,雨水太大,鞋也湿透了,只是刚才争着上床,忘记洗脚了。
肯定有些怪味的。
“这么晚了,你就将就一下吧”许辰心说,你还穿着鞋呢!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许辰渐渐快要睡去的时候,却被李霜儿一把搂住了脚,揽进了怀里,她嘴里还念叨着:“你这丫头,可莫要胡说,小心我打你!”
嘴里嘟囔着,侧过身来,开始吧唧嘴。
一阵错愕,吓得许辰冷汗都出来了,这女人也忒没睡相了,刚才一瞬间以为这女人要对自己用强呢,原来只是说梦话而已,心里竟然有些小失落,心说不如我对你用强好了。
这么近的距离,躺着这么貌美,以至于倾国倾城你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难免会躁动一下,许辰接着便收回心神,裹了裹被子,继续睡觉。
刚要迷糊,却被一顿狂踹,李霜儿此刻嘴里大喊着:“走开,走开!!”脚上却是十分的用力,直接把许辰从床上踹下去。
险些磕在地板上,许辰当下气急,还以为这女人是故意的,站起身来一下子把被子揭开,却看见李霜儿面容安静,睡得憨实,不像是装的。
屋里的灯烛早就灭了,外面的雨也停了,也不知道折腾了这么久现在到了几点,困意太浓,在房间里踱了两步,还是钻进了被窝里。
身子完全在jǐng惕中,大唐公主睡觉太没品,又是说梦话又是翻跟头的,太吓人了一些,只是这么提防着也太累,不一会儿功夫就陷入了梦乡……
夜里下大雨的时候,第二天总是晴朗的,紫儿便是早早的起来等着公主驸马洗漱完毕回府里的。通常情况下留宿的客人会在天刚亮的间刻离开的。
太阳都出来的老高了,紫儿在门口等的心急,终于忍不住了,硬着头皮敲了下门。
此刻,房间里的两位因为昨夜折腾的够呛,都还睡得死沉死沉的,仔细看来,却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李霜儿正附在许辰肩膀上香甜的入睡,而许辰也是偏过头来,睡得正酣,甚至能听见双方呼吸的交错声。
李霜儿被敲门声惊醒,看到眼前自己这个模样吓了一跳,本来准备张口大叫的,却发现许驸马还没醒,当即便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忙爬回自己的被窝里。
就在李霜儿准备起床的时候,许辰也醒了过来,随口喊了句“早”便是一屁股坐起来,打开了门。
李霜儿还在尴尬昨夜究竟什么情况,面sè羞红的厉害,紫儿进来后,便忙掩饰住,起了床,紫儿便是向霜儿公主不停的使眼sè,大概是询问昨夜过的怎么样了。
在长公主府简单的吃了早饭,便动身回府了,玉真公主也早就走了,临出门时,田荣老头还不忘暗暗提醒许驸马:“陛下寿宴后,你就上任了,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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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分析 (四更之一)
回府的路上,李霜儿的脸一直红红的,想着今天早上的睡姿,的确是很夸张,而自己又不能发火,明明是爬到驸马那一头,扑倒在人家怀里的。
这样的一段路程自然是尴尬的,好在有紫儿,这丫头现在已经成了暖场高手,间接的形成了驸马与公主交流的桥梁,比如说起昨夜的大雨,噼里啪啦的下个没完,她住的那间房里,有好几个丫鬟被雷声吓的抱在一起大哭起来呢。
随即一想不妙,公主时最怕打雷的,忙又闭上了嘴,一时间车里在此沉默下来。
许辰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在车上补了个觉,到公主府门口时却看见东宫里的马车还停那里等候,现在这个点在往东宫跑却是有些晚了,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不过给孩子上课是件大事,许辰也没回府直接就去了东宫。
皇孙们现在上课很积极,老师没来,他们也不敢下课,在他们眼里,这位姑父既慈祥又严厉,体会最深的当然要数李仅了,想当初李仅横行霸道,对那些太傅们是白眼相加,语言攻击的同时还时常搞一些恶作剧,但许辰上了第一节课后,徒手敲碎那几个板砖之后,这孩子明显被惊呆了,后来被许辰打了好几顿,才乖巧起来。
赶过来时,还有一节课的时间,寿宴之后,若是真做了那兵部侍郎,估计也就没什么时间再往东宫跑了,这几天或许是最后的课程了。
据说李三皇帝要来考察一下,也不知道真假,不过老皇帝一般情况下是不爱来东宫的。
这节历史课上完,又加了班,直接过了中午饭点,许辰觉得挺对不住这些孩子的,自己迟到还要体罚学生,无良老师罢了。
上课的功夫却似是又看见一个影子在门口转悠,应该是那张良娣的侄女,张玉儿。
不知道这姑娘有什么企图,最近上课时,老是在门口,一下课她就走开,其中有一次两人碰了个正着,张玉儿便对许辰说:“你那《西游记》的故事能卖给我么?”
细问之后才知道,张玉儿本不是张家宗亲,和张良娣也不过是远房亲戚,不过这章鱼长的jīng灵可爱,张良娣也就一直留在身边了,章鱼家中有几个兄长,都是做书店生意的,眼下这样问起来,是想把西游记的故事写成书,卖出去。
原来是个生意人,这样一个女人整天呆在东宫里许辰就有点弄不清楚了,许辰本想义正言辞的拒绝,自己如果卖给她,便是相当于无良小偷,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完全是可耻的行为。
可是书籍这种文化不就是用来传播的么?《西游记》的故事很猎奇,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可以成为畅销小说的,如果自己把《西游记》发扬光大,传播与大唐王朝的各个角落,丰富百姓的jīng神面貌,这会不会是一种功德呢?
又或者说,拿着别人的劳动成果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合适么?
人啊,总是会活在羁绊里,很多事情的矛盾本身也是基于你自己的内心,太多时候,更应该服从于最初的想法,而许辰最初的想法是:如果她有能力打造出一个属于《西游记》的市场,坚决卖给她。
这些都是以后要考察的事情,现在的许辰,两个多月的时间以来,对于这个时代多少还是有些适应的,穿越这种东西,完全不能和那些小说里写的一样,太难了,起码觉得自己想混出个名堂,简直太难了。
好在自己现在也拥有了一个平台,不过官场这东西,许辰没经历过,总会产生一种隐隐的兴奋,而他目前的处境,其实不容乐观的。朝中现在主要分为两派,**和杨国忠一党,还有一小部分观战状态,而大唐的掌握实权的武官,甚至节度使,很少参与进来,至少杨国忠那里对军队的控制力量还是很弱的。
最明显的就是安禄山一直和杨大宰相不对付,甚至看不起他。这也彻底激怒了杨国忠,逼反了安禄山,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势,许辰如果想要往上爬,一来搞好与皇帝的关系,二来防备杨国忠的攻击,第三就是防备**的利用。第四,发展自己的关系网。
兵部侍郎这个官职与武官有着密切的联系,这倒是对许辰有利的一点,而想要保证自己的顺利的往上爬,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除掉杨国忠,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即便真的除掉了杨国忠,但还有现在老糊涂的昏庸皇帝,安史之乱终究是很难避免,往大了说,大唐国运还是岌岌可危,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杨国忠,让李三皇帝下台。
的确有这个机会,就是安史之乱爆发后的马嵬兵变,如果本着彻底拯救唐朝国运的伟大目标,将唐朝从安史之乱,李隆基和杨国忠手里拉回来,这场兵变无疑是关键点。
可是,历史留下的事实是,这场兵变后,也的确完成了上述内容,可唐朝的国运一去不复返了。
如果真的要改变历史,从哪个点切入比较好呢?从潼关没有失手?从安禄山战争爆发前的安禄山进京面圣将他除掉?从没有边令城,鱼朝恩,李辅国这样的太监?从……
在许辰看来这样的背景下,战争的确是解决一切矛盾最直接的手段,可唐朝经此一战确实就此走向衰败了。
当然,上述的一切猜想是基于许辰能够取得巨大权势的前提下,能够取得和杨国忠抗衡的力量下,任重而道远呢。
总之,许辰的目标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更明确,而为了这个目标奋斗的时间还有将近两年。
冒牌驸马真的能够左右历史么……
(Ps:突然发现以目前这个思路,真正完本,估计得写个三百多万字,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会着重写安史之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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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雨墨 (五更之一 补)
ps:本来以为昨天一整天没事就吹了个牛逼要四更,结果事还挺多,今天五更,把昨天的三更补上。
下午的时候去银行里逛了一圈,却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杨材的高利贷短短几天就被架空了。
据李也所说,此次行动进展的十分顺利,倒戈那些高利贷的大商户,基本上就没费什么功夫就拿下了,这倒让许辰太意外了,又问了一下具体细节,并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披露,应该不会是杨材的yīn谋。
仔细一想这事也过于蹊跷,虽然说银行取代高利贷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杨材这是完全放弃了抵抗,不是他的一贯风格,自那次抓了陈义之后,这厮就一直沉默,本以为还憋了什么大yīn谋,所以让李也派了高手秘密监视,到头来,什么都没干,就缴枪了。
蹊跷归蹊跷,这绝对是好事,银行成为京城第一大商行的目标更近了一步,一切疯狂的后续动作也即将在银行稳定之后展开,到时候若是在唐朝开上全国连锁,会不会成为大唐第一富豪呢?
银行现在正值危机之后的火爆时期,人手明显不够用,而且高利贷倒闭之后,京城借钱的地方只此一家了,所以每天大厅里几乎是爆满的,排队的人都能挤到街上去,开分行是势在必行的。
还是没有看见雨墨来上班,李也走后,许辰便是坐在办公室里喝了一会儿茶,府丞老李过来交待了一些事情便走开了,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很是寂寞,没个女秘书在终究是不行的。
在许辰心里,雨墨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或许是因为这些年的经历,雨墨的自尊心很强,她这样鼓起勇气的对自己展开攻势,如果自己拒绝了她,以她的xìng格肯定会接受不了的,而许辰出于多方面的考虑也一直逃避这段感情,不过现在想来,根本不需要让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雨墨消失的这几天让许辰明白的一点的是,心里总会有一种牵绊的感觉深深的挂在这女人身上。
他心底已然决定,这个女人,便不会放过了。
其实感情这种东西,谁也吃不准,有时候你觉得你喜欢一个人,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和他(她)表白,可是时过境迁以后,你会发现,生命中有没有这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回想起来那种淡淡的喜欢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感觉这个东西,是经不住时间的沉淀的。
而有的时候西喜欢一个人,打第一眼便是无法自拔,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往往这个时候产生的就不只是一种感觉,衍生为一种情绪,冉饶在心底,不停的扎根,时间越长越是无法自拔。
目前来看,许辰也不知道对于雨墨是怎样一种感觉,他确定后者的因素多一些的。
在银行坐了一小会儿刚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却是看见雨墨走了进来。
总会发生这样的场景,经常念叨某一个人,下一秒她就会出现在你的身旁。
看了雨墨一眼,还是一身简约的职业装,脸颊依然白皙,眼睛依然漂亮的祸国殃民,只是不易察觉的疲惫,或是在神sè里散发出些许的忧郁。
猛然看见这个女人,略微有些诧异,心中有些想念,表面上却是无法是从,没有见面之后的准备,看着走近身前的雨墨,许辰怔了怔,还是问道:“最近有什么要紧事么?”
轻轻的点了下头,眸子宛如秋水一般,往常的雨墨,肯定是一个乐观积极向上的女人,看到她都能感觉到一种阳光,只是几天不见,明显的换了一个人似得。
感情的事,许辰表现的却十分木讷起来,前世里,人称“采花大道长”,阅女无数,那时年轻,崇尚的事一种风流,并没有深入多少感情的,逢场作戏罢了。
而真正用感情去交往一个女人,许辰则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心中有许多种方法,实际行动却是违背了内心,做男人难,做好男人更难。
本来还想问遇到了什么难事,雨墨却是率先说道:“我打算放过你了。”
没反应过来,许辰问道:“你说什么?”
“我打算不在你这里干了,也打算放过你了,谢谢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我也就只能说谢谢了。”雨墨说的语气平静,拳头却是紧紧的攥着,手心里已经出了汗。
这才明白过来,许辰则是太过讶异雨墨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雨墨却是忙把头低了下去,却要转身离开。
大多数男人会在这个时刻对于喜欢的女人大喊一句:“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许辰却是看着雨墨夺门而出无动于衷。
许辰想的是,雨墨既然做出这么突然而且仓促的决定,肯定是遇上事情了,而作为一个男人,不光是要问为什么,而且要为自己喜欢的女人解决产生为什么的因由。往往实际行动要比问一个问题印象深刻的多。
你想放过我么?我可没打算放过你。
雨墨刚走出许辰的办公室,眼泪便不争气的哗哗流出来,怕别人看见此刻的狼狈,便迈着步子往银行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抹眼泪。
若是真被人看见,还以为驸马把这漂亮姑娘给怎么着了,雨墨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也不理会同事的问候,只顾着跑了出去。
泪花了妆,不知划去的是不是忧伤。。。。。。
没遇见许辰之前,雨墨是不怎么化妆的,当小偷那会儿,其实行窃次数也不多,也不可能打扮的太漂亮了,这样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可事实是这女人即便不化妆也能迷倒一大片,尤其是能记住她那双大眼睛,所以一般外出作案,要选择比较偏远的坊。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雨墨很在乎自己的打扮了,女人心xìng是爱美的,与男人的审美概念有着很大不同,男人更多的是欣赏,而女人更多的是创造。
一打扮起来,连自己都会陶醉,镜子里的人儿,简直太美了,有时候雨墨自恋的认为,自己和那京城第一名jì沈思思,安义公主李霜儿都不相上下,甚至堪比那传闻中的杨贵妃。
或许是女为悦己者容罢了,谁是悦己者呢?是那个男人。
抬头直视着阳光,潇洒的走在大街上,泪痕已被风干,心绪啊心绪,可不可以不凌乱?
雨墨的怅然,一切的因由皆是一段即将到来的婚姻引起的。
雨墨要嫁人了。。。。。。。。。。。
第一百五十章 安禄山进京
本来打算只是去银行跟府丞老李说一声的,到银行时知道驸马老板在办公室里,硬着头皮,便进去说了那番话。
请假的这三天时间里,雨墨觉得简直是度rì如年,想了好久,以至于情绪一度处在崩溃的边缘,最后她还是想通了,嫁人么,迟早的事。
很大程度的原因是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愿,亲事是隔壁王婶说的媒,据说还是个京城大户,不过雨墨嫁过去是要做小妾的,这人家中有两房妻室,只不过老给他生女儿,眼下再续一房,不过是想让雨墨
雨墨的母亲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些年穷苦rì子过怕了,尤其是心疼这个女儿,长这么漂亮都嫁不出去,眼下都快二十的年纪,老姑娘了。看着这些年雨墨一直辛辛苦苦的养家,心里实在是难受。作为一个母亲,却成了女儿的累赘,也只能是叹息老天爷不长眼了。
她想让雨墨过上好rì子,起码不用这么奔波,不用抛头露面,更不用为了为她买药而去当小偷!尽管雨墨一直瞒着,但老人家也不傻,总有些风闻住进耳朵里,这也是雨墨一直嫁不出去的原因。
终究是没有揭穿雨墨的偷盗行为,老太太知道雨墨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她,也知道雨墨自小便有着强烈的自尊心,她不敢说,她怕说了雨墨会接受不了。
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负累,也总是在感叹若是雨墨生在富贵人家,定然是大家闺秀,上门提亲的人数不胜数,现在更多是一种作为母亲的愧疚,这种亏欠感往往让人深感不安,活在煎熬里。
所以邻居在提起这桩亲事后,雨墨的母亲立即就答应了,男方是京城里的大户,即便做不了夫人,小妾也是可以的,况且现在的家境这般破落,做小妾已经很好了。
而她也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雨墨一旦出嫁,就不能像这样再照顾她了。可是这正是老太太希望的,不想再让雨墨为自己太cāo心了,嫁出去就能轻松一点。
所以老太太以自己强硬的方式,强行让雨墨答应这门亲事,在她看来,这是能为雨墨着想的唯一办法。
雨墨当然知道老娘的目的,只是,她这样的做事方法完全没有顾及到雨墨的感受。
这三天雨墨过的很艰辛,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是笃定的,可是她更知道,即便喜欢这个人也不能够说出来,更不能让母亲知道,即便那个男人对她也喜欢,她也不会过上好rì子的。
他是个驸马,名气再大,也就只是一个驸马。
三天的时间想了很多事情,她注意到自己喜欢人的方式终归会给驸马带来麻烦的,这样不仅伤害了自己,可能也给驸马造成麻烦,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女人的心境总是太过细腻,总是考虑的太多,以至于完全无法遵从于真实的内心。
所以雨墨本着对大家都好的态度,接受了这门亲事,承受的已经更多了,这一点算什么呢?
也不知哭泣了多少次,说好不哭的,只是再见到驸马的那一刻就再也憋不住了,出了门在大街上跑,一边哭一边跑,别人看到还以为是个傻子,的确是个傻子,就是个傻子……
许辰自雨墨跑出去后也没有去追,而是找来李也让他多派一些人来去雨墨家里探探动静,一来是要搞清楚雨墨究竟遇上了什么难处,二来也是为了保护她。
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许辰也不敢耽搁,一切吩咐妥当之后,便是准备回府里做些研究,接下来便是李三皇帝的寿宴,礼物一定要出彩才行。
转过朱雀大街的时候,却是看见街上好不热闹,浩浩荡荡一行人把宽大的长街占了个严实,为首的是个骑着马的胖子,胖子周围十几个官府装扮的官员,后面跟着五六辆马车也不知拉的什么东西。
问了马夫才知道,这胖子竟是安禄山。
这些官员显然是在长安城门迎接的,此时的安禄山身兼三大节度使,统兵数十万,而且红极一时,这些人听闻安禄山进京当然是赶紧过来迎接。
安禄山在京城有皇帝钦赐的宅邸,显然这胖子走这条路大街是要直奔皇宫的,要是往常来京述职的官员,一路舟车劳顿,自然要好好休息一番,jīng神饱满才敢见皇帝的,这胖子的确与众不同。
这次寿宴聚集了皇帝身边的三大红人,杨国忠,安禄山,还有新秀许辰,而许辰想要在寿宴上独领风sāo,显然是非常困难的,安禄山前几rì便是命手下兵将快马加鞭送来一对玉珠,今儿个亲自进京贺寿,肯定揣着好货,能把皇帝哄高兴了。
安禄山此人生的憨厚,这个年纪身子已经胖的吓人,加之又是一个好演员,溜须拍马,谄媚奉承那是一个绝,老皇帝这些年被安禄山搞得很舒服,升官生的也就快了。
想当年张九龄宰相一眼便是看出这厮不是个好东西,并且做出了伟大的预言:此贼rì后必祸乱朝堂!演技再好总有穿帮的时候,况且这安胖子表面虽然清纯,心机也是过于yīn险,张九龄想杀他却没杀了,这也大概就是唐朝的命数,更多原因还是归结在李隆基身上的。
安禄山此次来京,倒是来早了一些,早来也不过是跑跑关系,与众位大臣联络一下感情,帮自己在皇帝面前说好话,不过对于杨大宰相,那真是嗤之以鼻,相当的不屑。
最近京城里也是聚集了一大批王侯将相,各国使者屡见不鲜,时常看着许多印度阿三,rì本武人什么的在长安城晃荡,时不时发出一种土包子的感叹:人生来一次长安,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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