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八十一章、左右逢源
虽说大明公主一开始是让赵孜在两日后,也就是今日再真正进京。但由于临时发生了褒拟怀上太子图炀孩子的意外事件及少师府也要赶在今日嫁女,最终在大明公主传言下,赵孜等人只在桕县休息了一天就提前进京了。
而由于京城中的视线都已被大明公主回京所吸引,故而赵孜虽然背叛了父亲赵傈、乃至背叛了育王府,最终还是平平安安住入了大明公主给他们安顿在云兴县的子爵府中。
然后不等真正安顿下来,赵孜等人又被大明公主做主邀请到少师府参加婚宴。
而图觞也顾不上回京城中的邡侯府交代一下侥州的事态变化,直接就同赵孜一家一起来到了少师府。
当然,作为一种关照,赵孜和余芳夫妇,包括图揞、图觞也都被安排在了与住在少师府中的李府同一桌上,免得引起不必要麻烦。
只是他们虽然没在少师府中遭到什么白眼,但看了看参加少师府婚宴的客人,图揞还是有些惊讶道:“李夫人,少师府邀请参加婚宴的皇室宗亲是不是少了些……”
“……这不该说皇室宗亲少了些,而是易少师只邀请了那些在朝廷中任官的皇室宗亲吧”
作为延续了几百年的巨大皇族,虽然有不少图氏皇族因为各种事情被剥夺了皇室宗亲身份,但传延到现在,京城中的皇室宗亲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包括现在李府的两位夫人图媛和图思惠也依旧保留着皇室宗亲身份。
只是说往日也算常在京中走动,图媛自然能分辨出各种皇室宗亲的不同,轻易就道出了事情真相。
图觞也跟着点头道:“难怪,妾身原本还说要跟邡侯府的人一起回京,没想到他们也没收到少师府邀请。”
“这的确是少师府的不是,不过谁叫少师府在京城中已成了众矢之的,如果是原本就对朝政不感兴趣的皇室宗亲,也没必要与少师府特意来往,不然反到容易被人误会。”
“思惠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说起少师府的不是了。”
没想到图思惠竟如此大咧咧数说起少师府的不是,虽然李佳已经与易嬴定亲,图媛还是略做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已经与易嬴有私情,也用不着去太在乎少师府反应的事,图思惠也只是稍稍汗颜一下就满不在乎道:“娘亲教训的是,但立场虽然有所不同,我们李家将来也是要与子爵府和邡侯府好好交往才是。”
“少夫人说的是,虽然立场不同,但他们男人交他们男人的,我们女人交我们女人的。”
虽然还没得到来自盂州的具体消息,但作为赵傈的正室,图揞却不是太在乎赵傈如今正在进攻盂州的事。毕竟李睿祥乃是文官,真的赵傈能打到李睿祥头上,太子母亲也肯定已落入育王图濠手中,犯不着图揞再去操心两家的立场。
听着双方对话,图觞也点点头道:“赵夫人所言甚是,相信有易少师和大明公主在,将来肯定能解决好申、盂两州战事的纷争。”
“这话说的没错,而以现在育王图濠对待赵将军父子的态度,将来的事情怎么发展还不好说……”
虽然自己祖母、母亲只是在与图揞、图觞闲扯,但作为李家现在的唯一男丁,听到几人说起申、盂两州战况,李清却也想表示一下。
而虽然一直跟在大明公主身边,大明公主却从未与她们谈起过申、盂两州战况,一听这话,赵孜也是略带惊讶的望向李清说道:“贤弟这话是何意?难道申、盂两州的战况已经传到京城了?”
“不是传到京城,而是传到少师府,虽然少将军好像打了场败仗,但却未必没有趁机脱身之妙。”
“……趁机脱身?贤弟说冱弟打了败仗,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李清话语,赵孜立即就追问起来。毕竟为了自己的将来,赵孜虽然的确与自己父亲、弟弟反目了,但却不能说已不再关心他们。…,
李清则说道:“这或许是与赵子爵投效了长公主殿下有关,为证明自己的忠心,赵冱少将军就领军侵入了盂州……”
随着李清说起前几日由天英门传到少师府的盂州战报,赵孜的脸色也越来越惊讶。因为会阴山胡虏的突然冒出或许的确有些出人意料,但赵傈会以生病为由将兵权让给陈松的事还是有些让赵孜预想不到。
因为以赵孜对自己父亲赵傈的了解,别说什么生病、发烧,轻伤不下火线可是军人的常识,何况还是发生了这种大事的状况下。
而虽然没阻止李清将事情说出来,但在李清说完后,图媛却是狠狠瞪了李清一眼才说道:“清儿你这是干什么,怎么随便将申、盂两州的战况说出来了,别说不好向少师府交代,你又让赵子爵如何自处。”
“李夫人言重了,但或许真如李贤弟所说,家父真是在想办法脱身又或者以退为进了。因为只要是荨州军的功劳,那也是家父的功劳。”
“赵子爵说的没错,反正赵将军现在也被育王图濠封爵了,表现太多反而不好。至于事情将来要怎么发展,那终归还是得由大明公主与育王图濠去亲自扯清楚。”
“李公子所言甚是,好像我们这些女流之辈现在就只能看着事情自己发展了。”
知道没必要去怪怨李清,反正这消息迟早也会传到京城,图揞也跟着莫衷一是的说了一句。
因为图揞即使也没料到育王图濠会在阵前给赵傈封爵,但这种事原本就没出乎大明公主和图揞预料。所以最终事情会怎样发展,那还真得看大明公主和育王图濠如何掰腕子才行。
如果大明公主最后胜利,那有图揞、赵孜与大明公主的关系,赵傈、赵冱父子的将来必定不会出大问题。而只要赵傈、赵冱父子能在育王图濠身边建功,即使育王图濠获得了最后胜利,图揞和赵孜也不怕在将来遇到太多危险。
所以这即使的确有种左右逢源嫌疑,但只要大明公主和育王图濠都不介意赵家左右逢源,图揞也不会太将此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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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八十二章、这是妾身自己的毛病
与赵家表现出来的自在逍遥相比,图觞和已经投效了大明公主的丈夫路杩,乃至说邡侯府可不敢说在皇位竞争中也逍遥于外。
因为图觞夫妻即使没被卷入皇位争夺中,邡侯府同样会被卷入到皇位竞争里去。
毕竟与那些逍遥于外的王府、侯府不同,邡侯府虽然并没人在朝廷中任职,但却有相当多的属下、门客在北越国各处的军中任职。甚至于人们都说,鲍公公为什么会在朝廷中有那么多义子?这全是来自于偷学邡侯府大量培养门客、属下的成功经验。
而且这还不是邡侯府一代人的成功,甚至是邡侯府几代人的成功。
当那些原本属于前代邡侯府门客的外籍将领过世时,他们的子孙依旧会效忠邡侯府,这就是邡侯府的力量所在。
有人说这是一种人格魅力,但更多人却说这是一种独属于邡侯府的发展模式。毕竟这不是邡侯府一代人的努力成果,而是邡侯府几代人的精神力量、精神感染。
所以要想在北越国竞争皇位,即使不能得到邡侯府支持,却也要首先获得邡侯府置身事外的保证才行。
而事实就是,邡侯府虽然至今都没真正参与过一次皇位竞争,但由于邡侯府所能左右皇位竞争的力量太大。每当新皇登基时,为保证邡侯府的继续中立态度,不给敌人以反扑机会,邡侯府所得到的各种赏赐也不比那些在皇位竞争中的真正功臣少。
因此,即使深知邡侯府在这次的皇位竞争中也会保持中立态度,但由于路杩先与育王图濠的纠葛太深,现在又投效了大明公主,图觞却也得赶回京城好好解释一下。
因为这不仅是对邡侯府的解释,也是要代邡侯府向朝廷解释。
不然图觞和路杩的行动却被当成了邡侯府的行动,邡侯府将来再想保持这种中立之名就难了。
所以,赵家的左右逢源即便再怎么让人羡慕,图觞也不会为之动容,因为那并不能成为邡侯府的参照物。
故而除了在桌上必须与赵家、李家保持客气外,出了桌子,图觞并不会与赵家、李家的人刻意走在一起。而由于能被带来参加少师府婚姻的女眷并不多,图觞也不用急着去四下交流。
因此当图揞要求图觞陪自己一起在客人当中走动一下时,虽然象征性陪着图揞走动了一下,图觞还是很快悄悄落到了后面。
当然,为避免稍后不好向图揞解释,图觞也向少师府下人问了一下专为女人准备的更衣处。
只是打听归打听,图觞却不是真正想要去更衣,只不过是想避免被图揞的热切裹挟而给邡侯府带去麻烦。
所以即使是朝更衣处走去,图觞的更大兴致还是看看少师府的各处景致。
毕竟少师府原本可是太子别馆,值得观赏的地方可不少。又由于图觞只是想随处观赏一下少师府,并没有在少师府中探寻秘密的想法,所以也就只准备在前院附近转上一圈再出去。
因为有这些时间,想必图揞也已经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
可就是走到一处院墙外时,图觞就突然听到院中好像传来一些隐隐约约声音。虽然图觞并没有偷听的想法,但别说院中偶尔传出的“爹爹”、“乖女”称呼让图觞很好奇,便是图觞前进的方向同样是偏院的大门位置。
所以没人阻止,半是循声、半是循路,图觞就朝偏院的大门方向走去。
然后到了偏院门前,装做有意无意的样子,图觞就朝偏院虚掩的门缝中向里面望了望。毕竟作为一名女子,虽然图觞不想给邡侯府带去麻烦,但也同样有着女人惯有的八卦心。
可图觞不看则罢,一眼看到门缝中的情景,图觞的身体当即就一个趔趄崴倒在院门前。
因为图觞怎么都没想到,院内不仅真是刚认下义父、义女关系的易嬴与朱苓,两人居然光天化日就在偏院前庭中赤.裸.交.欢在一起。不说这是否有伤风化,更难免有悖伦常。…,
又即使图觞也知道官场中的义女大都是怎么回事,可不说正在与易嬴胡搞的朱苓是怎么回事,先前与朱苓一起杯介绍给众人的义女褒拟可是已被太子图炀点名要送入宫中的。
如果不仅朱苓,甚至褒拟也与易嬴有这种关系,那事情要怎样解说就有些让人担心了。
特别再想想自己先前从李家听到褒拟乃是前任京城第一才女的身份,图觞就不敢为易嬴与褒拟的关系打保票。
只是心中想着让图觞感觉混乱的事情,图觞的双眼也忘了从门缝中收回来。
毕竟不说图觞原本就是有夫之妇,对这种事即使难免有些惊奇、惊吓却也不用太过在意,又或者说仅是因为大明公主的关系,图觞与自己丈夫也已经分开一月有余,早就在惦念与丈夫路杩的男女之事了。
故而突然看到易嬴与朱苓在光天化日下交.欢,惊吓过后,图觞的双眼非但没立即收回来,更好像所有八卦女人一样全身心投入了进去。
毕竟看人交.欢同样能满足自己,不然现代社会的**又岂会那样流行?
而换成是丹地一个人照看易嬴时,图觞肯定不会有这种机会。可由于知道易嬴与朱苓在干什么,丹地很快就找来了对这种事更感兴趣的乔姐来进行替换。所以换成乔姐保护易嬴后,乔姐不仅没有阻止朱苓的靠近,更是对朱苓倒在门前还在往门里偷望的事视若无睹。
因为这种行为不仅对女人来说很希罕,在内心赞赏的同时,乔姐却也想看看图觞在后面又会如何自处。
然而图觞来的时间毕竟有些晚,不仅没听到易嬴前面与朱苓关于褒拟的对话,甚至也都一直看完了易嬴与朱苓的交.欢都再没人过来。
接着当易嬴和朱苓开始换上衣服时,图觞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并想要赶紧离开了。
因为不说易嬴与朱苓的关系是不是有些荒唐,仅是易嬴在与朱苓在交.欢中的表现,包括易嬴巨大的下身都足够让图觞垂涎不已。因为图觞的行为如果被发现,她肯定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偷窥易嬴与朱苓欢.好,但如果不会被人发现,同样没有哪个男女会放弃偷窥的机会。
何况以易嬴同朱苓的义父女关系,根本就不是图觞害怕被人发现,而是易嬴和朱苓更应该害怕被人发现才对。
只是图觞的反应即使并没有慢半拍,可当她想要从地上站起时,却没等站稳又是“扑通”一声扑到在地。
毕竟这不是说图觞的身体有多不中用,而是谁一动不动保持那么久姿势都会导致身体发麻。
而没想到自己身体竟会在这时发麻,图觞的双脸立即一脸惊窘。因为她即使不怕被易嬴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他与朱苓的私情,但图觞可不想让易嬴知道自己已在院外偷窥了多久。
于是手脚并用下,图觞先是远离了偏院大门,这才装出一副刚刚跌倒的样子在路上揉起脚来。
当然,图觞坐地的方向乃是面对偏院大门而不是背对偏院大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她刚想要经过,却不小心崴了脚一样。
而不知道图觞在院门外做的事情,换好衣服,易嬴却也与朱苓一前一后走出了偏院大门。
然后如同图觞预料中一样,易嬴和朱苓就同时看到跌坐在路边揉脚的图觞。只是说图觞不仅是由外向内地面对偏院大门方向,更是在那低头皱眉地只顾揉着右脚,却也让易嬴、朱苓看不明白她是怎么回事。
于是在易嬴示意下,朱苓就赶紧向前一迎道:“路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崴着脚了吗?”。
“啊原来是易少师和朱姑娘,妾身失礼了。”
由于双腿还在麻痹中,图觞就装模作样坐在地上朝两人微微欠了一下身道:“妾身就是更衣完毕经过这里,不小心跌了一下站不起来,却不像是崴着脚什么的……”
更衣?我们有问过你为什么经过这里吗?…,
听到图觞回答,易嬴就略显怪异了一下。
而即使图觞距离偏院大门还有三、五步远,跌坐的姿势更像从外面过来还没经过偏院的样子,朱苓却不敢轻易放弃对图觞的怀疑,迎上去就蹲下扶住图觞说道:“是吗?但路夫人你跌得还真惨,要不奴家扶你起来,我们再找人给夫人看看脚。”
“……有,有劳朱姑娘了。”
被朱苓一说,图觞也有些汗颜。因为她刚才可是连滚带爬才及时离开了偏院大门前,身上的灰尘、擦迹可不是一点点。
而听到朱苓话语,易嬴也留意到图觞的衣服有些太过脏污。只是说这种事不该由易嬴开口,或者说易嬴一旦开口只会让图觞更难堪,易嬴才一直看着朱苓慢慢将双腿发麻的图觞扶起来。
然后在朱苓搀扶下勉强站住,图觞才继续向朱苓汗颜道:“多谢朱姑娘帮忙,那朱姑娘你和易少师有事就先离开吧妾身在这里站站就好了。”
“路夫人不要找人来看看吗?”。
“不用,不用,这是妾身自己的毛病,一旦跌到腿筋就容易双腿发麻站不住,休息一下就好了。要不朱姑娘、易少师你们先去忙,等会妾身再去看望朱姑娘,朱姑娘你们就知道妾身确实没事了。”
“这个……”
没想到图觞会坚持留下来,朱苓就有些不解的望了望易嬴。
毕竟不说朱苓对图觞的身体毛病不了解,要不要将图觞丢下的事她也必须听听易嬴意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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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八十三章、看什么地方不重要,只要味道对就行了
作为一个女人,或者说作为一个发现了易嬴和朱苓奸情的女人来说,图觞的表现不可谓不好。因为她不仅及时离开了容易被人发现自己偷窥的危险区域,更是成功用个人毛病将事情一带而过。
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别说易嬴,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形下为难图觞。
只是说与朱苓距离图觞太近,看不到全局不同,由于易嬴一开始并没插手帮助图觞,因此当朱苓将图觞从地上扶起后,易嬴很快就从图觞身上的痕迹发现了问题。
因为图觞不仅是跌得有多惨的问题,图觞身上不仅有很多在地面上挣扎的痕迹,甚至于图觞的胯下绯衣也湿了一大块。
虽然这理应是图觞偷窥易嬴与朱苓**的必然结果,但如果要说跌一跤就能跌成失禁,不用大夫查看,易嬴就认为这绝不可能。而且真若是失禁,图觞又怎会没发觉,又怎会在易嬴和朱苓面前表现自若。
不过在不敢肯定的状况下,易嬴还是没有太过唐突,不着声色地就走向被朱苓扶着的图觞说道:“是吗?要不给本官先看看?”
“易少师太客气了,妾身不用看,休息一下就好。”
看到易嬴靠近,图觞脸上立即羞窘起来。
毕竟以易嬴在欢好时的能耐,足够对任何女人造成巨大冲击。何况图觞已有一个多月没与自己丈夫相好,再加上先前偷窥了不少时间的缘故,却也有些不敢再望向易嬴。
当然,即便如此,图觞还是做出了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样子往朱苓身上藏了藏,摆明不想易嬴靠近的样子。
而换成一般男人,当图觞摆出拒绝态度时,肯定会不好意思再靠近。但别说易嬴本就来自现代社会,对男女授受不亲没有太多概念,再加上易嬴弄过的有夫之妇也不少,自然不会在乎图觞有没有躲自己。
然后走到两人身前,易嬴就直接蹲在图觞面前道:“是吗?夫人不用再意,给本官闻闻就好。”
闻?
听到易嬴话语,图觞和朱苓就同时惊讶一下,然后顺着易嬴的视线方向低头望去,两人立即就看到了图觞胯下的一大团湿痕。
而朱苓还没有表示,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者说根本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图觞立即羞窘得满脸通红的将下身捂住颤叫道:“啊……不要,易少师你在看什么地方……”
“看什么地方不重要,只要味道对就行了。”
不管图觞在坚持什么,其实不用蹲下去,一靠近图觞和朱苓两人,易嬴就闻到了图觞身上传来的浓重味道,顿时就能肯定图觞先前做过什么了。
毕竟与图觞来不及收拾相比,不说易嬴与朱苓多少都在偏院中收拾了一下,即使朱苓和易嬴身上也有些味道,但那也是混杂了两人一起的味道,却不像图觞,身上就有些女人味道,自然一闻就能闻出来。
所以一边在嘴中说着,易嬴就略带**的笑吟吟站起来。
毕竟以易嬴弄过有夫之妇的数量,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又有什么理由单单放过图觞。
而一看易嬴笑容,图觞立即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顿时就急着在朱苓怀中转身欲逃道:“不行,不行,啊……”
惊叫一声。
虽然易嬴并没拦阻图觞的逃跑,甚至朱苓也因为没反应过来而并没阻止图觞逃跑,但毕竟先前趴在地上太久,而且姿势不对,双腿的麻痹还没有恢复。刚脱离朱苓搀扶,图觞的身体就立即摇晃着向地上倒去。
当然,已来到图觞身旁,易嬴又怎可能再让她跌倒,直接就从身后扶住了图觞香肩道:“夫人小心。”
“啊不,不要……”
被易嬴扶住肩头,图觞立即浑身一颤,却又是拼命坚持着不让自己倒在身后的易嬴怀中道:“易少师你干什么,你还不快放开妾身,不然妾身一定要将你和朱苓姑娘的事情说出去。”
“说出去就说出去,夫人说出本官和朱苓的事情,本官也会公开自己与夫人的事情,夫人的肩膀还真柔滑啊……”…,
看到图觞还想挣扎,易嬴却也一边抚摸着图觞的香肩,一边继续用言语**她。
毕竟易嬴再怎么打定主意不放过图觞,却也很有兴致看看图觞的挣扎。
而在易嬴抚摸下,图觞也会禁不住想起易嬴与朱苓的**情形,再听到易嬴说什么要公开与自己的事情,图觞顿时就惊窘得不得不开始哀求道:“啊不要,易少师不要,妾身保证不会将易少师你与朱苓的事情说出去,求求你不要……”
“不要?为什么不要?难道夫人先前看了那么久,一点都不喜欢本官?”
一边继续用言语**图觞,易嬴就将图觞肩头轻轻往后一拉。
然后“啊”一声娇呼,不管图觞愿不愿意,易嬴已在裤下挺立的下身立即火热地顶在了图觞的双腿间,这也让图觞窘迫得满脸通红道:“啊易少师不要,你不要……”
“嗬夫人你看我们都这样了,还说什么不要啊”
随着图觞开始在易嬴怀中挣扎,由于双腿麻痹还没有完全解除,不用易嬴去多做什么,图觞就好像主动在用肉臀摩擦易嬴下身一样。
而不能说甘愿,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图觞就只得一边挣扎,一边在嘴中委曲求全道:“求求你,易少师不要……”
“嗬夫人你现在怎么还在说什么不要,本官闻着夫人身上的味道可是越来越浓,越来越好闻。”
一边在图觞耳边吹着热气,易嬴就在图觞身后一蹲一挺,恰好就将自己裤下挺立的下身从图觞胯间穿了过去。而当图觞的身体在挣扎中落在易嬴下身上时,却就好像骑住了易嬴的下身一样。
感觉到这一切,图觞的身体立即剧烈颤抖起来,嘴中更带着悲鸣道:“唔……易少师你怎能这样,你再这样下去,妾身就自尽给……”
“嗬夫人说什么自尽不自尽的……,夫人真有这样的决心,应该在发现本官和朱苓的事情时立即就退开吧不然又怎会弄得双腿都走不动路,甚至胯下的衣裙都濡湿了。”
继续顶着图觞的身体在自己怀中抽起,易嬴的右手就从图觞肩膀上移开,带着图觞的右手就一起摸到了从她胯下伸出的自己下身上。
而即使是隔着易嬴的裤子,乃至还隔着自己衣裙,当图觞的右手握住易嬴的火热下身时,还是禁不住激灵灵浑身颤抖起来。
当然,这不是图觞不想放开易嬴的下身,而是做不到放开易嬴的下身,毕竟图觞现在也是虎狼之年,前面又刚刚偷窥了易嬴与朱苓的**,所以仿佛是下意识间,图觞的小手就握着易嬴的下身前后抽动起来。
感觉到图觞的双手动作,不仅抬起的右手,一直扶着图觞肩膀的易嬴左手也一齐落到了图觞胸脯上,然后揉捏着图觞的丰胸,易嬴就继续**着图觞说道:“夫人,你说本官的那话棒不棒,要不我们进屋中继续吧”
“不,不要,不行……”
猛听易嬴话语,图觞才仿佛一下反应过来。可不说什么上下失守,当意识到自己的右手在做什么时,图觞也是羞窘得想将易嬴的下身从自己胯下按回去。可以图觞现在的姿势别说根本办不到,图觞这样做也好像换了一种方式在取悦易嬴一样。
当然,这时的易嬴自然不会再去管图觞的矜持,一边大力揉弄着图觞的丰胸,一边就带着她往先前的偏院走去道:“夫人你说不要,难道是想在外面做吗?夫人你还真会找刺激。”
“不,不要,没有……”
事情发展到现在,图觞其实也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再阻止易嬴进行到下一步了。只是说嘴中不愿认输,图觞依旧还在说着不要。
而易嬴当然也不会在意图觞的坚持,一边带着她往院中走去,一边就说道:“行,行,夫人你就当自己是被本官强.暴好了。但谁叫夫人一开始要偷看呢?即使夫人真想偷看,那也要离开些才好啊哪像现在,想走都走不了。”
“唔……你不要再说了。”
悲屈吗?图觞心中现在的确感到很悲屈。可在悲屈之外,图觞却也知道自己心中还有一种渴望。
因为图觞知道,即使易嬴这次依靠强迫得到了自己,但她以后假如坚持不来少师府,易嬴也不可能再去继续强迫她。所以甘不甘愿是一回事,对于这种很有可能是仅只一次的事,图觞心中也有些翻腾难断。
而就在图觞胡思乱想时,易嬴却也将图觞抱到了偏院的房间中。
紧接着当易嬴将图觞放倒在床榻上时,图觞才揪着易嬴的胳膊说道:“易少师,你得答应妾身,不能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而且我们最多就是这一次。”
“行,即使夫人你将本官和朱苓的事情说出去,本官也绝不会将我们今日的事情说出去。但夫人你要说最多就是这一次,本官却不好许诺什么了。因为假如是夫人主动前来找本官,本官可绝对不会拒绝夫人。”
“哼嗯……你说什么妾身主动,唔,唔嗯……”
虽然图觞还想争辩,但当易嬴吻入图觞唇中,乃至是扑倒在图觞身上时,图觞也再说不出话了。
毕竟被易嬴煎熬了这么久,虽然有些憋屈,图觞也迫不及待想要享受一下与易嬴男女.欢.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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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八十四章、面对以战功封爵的机会,谁又能真正保持中立?
在古代社会中,贞节虽然是每个女人都必须铭刻到骨子里的事,但针对不同女人,完全也可有不同理解。
就如现代社会一些暴发户女人,或者说即将成为暴发户的女人会说自己有钱就要睡遍天下男人一样,当一个女人的身份在古代社会达到一定高度,所谓的三从四德就不再具有约束力了。
不然不说别的,游河贵妇又怎可能在社会上生存。
因为游河贵妇虽说都是些死了丈夫的孀妇,但本身如果没有对三从四德的抵抗力,她们又怎能成为游河贵妇,而成为游河贵妇后,她们又怎么还能另行嫁人。
所以一开始即便心不甘、情不愿,但真等到与易嬴上床后,图觞也彻底将自己放纵开了。
然后直等云歇雨散,图觞才将手指深深掐在易嬴胸口上道:“易少师,你真是太过分了。”
“啧怎么不叫本官相公了,刚才还叫那么欢呢”
“……哼,你想得美,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看到图觞一脸顽固的样子,易嬴就伸手将她抱在了怀中,但图觞不仅很快推开易嬴,更是拿起挂在床边的绯衣就往身上套道:“汝可别胡来,难道汝真敢误了有长公主殿下参加的婚宴?”
“只要夫人敢与本官过夜,本官绝对没问题。”
“过夜?哼,你想得还真美,但朱苓与易少师你或许是这种关系的义女,不会褒拟也是吧”
“……褒拟?别开玩笑了,本官可不敢与太子殿下抢女人,至少现在不可能。”
没想到图觞会问起褒拟的事情,虽然不可能告诉她褒拟与太子图炀的真实关系,易嬴也不得不解释一、两句。不然图觞自己猜错或许不算什么,真有这种谣言传出去,易嬴可受不了。
而听到易嬴辩白,图觞也果断横了他一眼道:“哼,现在不可能?那易少师是说以后就有可能了?”
“嗬嗬,这就好像夫人同本官的关系一样,虽然以前不可能,现在不也是可能了吗?”。
看出图觞已经不准备与自己继续下去,易嬴也从床上爬起开始换衣服了。
当然,不管易嬴的衣服还是图觞的衣服,那都是全新的衣物,至少已经闻不出那种yin靡味道。而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天英门弟子帮着放在床边的,易嬴受用起来也是相当坦然。
只是听到易嬴说起自己,图觞就再度横了他一眼说道:“哼,不怪妾身没提醒你。易少师你最好不要将同妾身的关系泄露出去,不然恐怕大明公主都保不了你。”
“……大明公主都保不了本官?夫人有这么厉害?”
乍听图觞话语,易嬴就笑着抱住了她的腰。
因为图觞即使根本不可能知道易嬴与大明公主和天英门的真正关系,但一个小小的侥州指挥使夫人,自然不会太被易嬴放在心上。
而看到易嬴表情,图觞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抬起手指一戳易嬴腰眼道:“哼,易少师你可别小看了妾身,虽然妾身夫君的确仅是区区侥州指挥使,但妾身的娘家可是邡侯府,这易少师又可曾知道。”
“……邡侯府?那是什么所在?但再怎么样不就是一座侯府吗?”。
“易少师你真不知道?”
“本官有必要知道吗?”。
看到图觞突然露出一副颇为诧异的样子,易嬴到是真感到有些奇怪起来。因为易嬴即使对那些不在朝中为官的皇室宗亲不怎么感兴趣,但也不认为图觞嘴中随便一个侯府就能让自己看重什么。
而在发现易嬴的目光中没有一丝虚伪后,图觞反而是愕愣了一下,好一会才摇摇头说道:“原来如此,妾身还说长公主殿下为什么一路都没向妾身提过邡侯府的事,原来她是真不打算借重邡侯府的力量来夺取皇位。可即使如此,她居然都没对易少师提起过这点,这也未必太过自大了吧”
“自大?夫人你说什么自大。”…,
“这自然是因为邡侯府在北越**队中拥有的影响力,好像……”
当知道易嬴缺乏对邡侯府的了解后,不管是不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价,图觞也开始在易嬴面前炫耀起邡侯府的实力来。
而纵使易嬴也能理解一些皇室宗亲在军中的影响力,但乍听图觞说邡侯府有那么多效忠的地方军队时还是有些格外惊讶道:“什么?邡侯府的势力真这么大?但与陵侯府比起来又怎样?”
“哼?易少师说陵侯府?虽然陵侯府的确号称北越国第一侯府,但那也只是指侯府直接掌握的力量而言,但如果说到间接掌握的力量,妾身敢保证北越国没有一个侯府能比得上邡侯府。只是说邡侯府的态度一直表示中立,所以才没引起太多人关注和重视而已。”
“……中立吗?中立好啊”
虽然的确是第一次听说有关邡侯府的事,但邡侯府如果在北越国的皇位斗争中一直都保持中立态度,易嬴却也明白这确实不用自己操心,也难怪大明公主不仅从没提醒过易嬴要注意邡侯府的立场,而是在介绍图觞时提都没提一句。
毕竟以大明公主将来要进行的女皇上之举,自然是中立势力越多越好,中立势力的实力越强越好。
但看到易嬴一脸轻松的样子,图觞却很快横了他一眼道:“哼,易少师真觉得邡侯府中立好吗?或许在以前的皇位争夺中,邡侯府的中立态度对各方的确都是一种帮助。但易少师可别忘了,大明公主和育王爷现在可都是分别祭出了以战功封爵的高招。”
“而面对以战功封爵的机会,谁又能真正保持中立?”
“即使邡侯府依旧向要保持中立,低下那些效忠邡侯府的军队却不可能面对这样的机会也什么都不做吧这只是说以前的皇位争夺战从没有出现过以战功封爵的状况,邡侯府的中立才没有问题,但现在,哼哼……”
以战功封爵?
虽然还有些不明白图觞在具体不满什么,但随着图觞用“以战功封爵”一事来提醒自己,易嬴也开始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了。
因为邡侯府往日在皇位争夺战中保持中立的态度或许的确能起到维续自身实力的作用,但在大明公主和育王图濠都已各自开启了以战功封爵的途径后,若是不想在无所作为中削弱自身实力,邡侯府就势必得选择一方来参与皇位争夺战。
不然邡侯府能保持中立,底下那些将官却肯定不会甘心继续保持中立而失去封爵的机会。
如此一来,即便不会造成同室操戈局面,邡侯府的那些下属势力却也有可能因此分崩离析。
所以,邡侯府若想继续保持实力而不被削弱,那就必须正式参与皇位争夺战,这样才可在保持一致的状况下让所有人都获得共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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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八十五章、女儿一定会将爹爹的叮嘱铭记在心
由于身后还站着邡侯府这样的娘家,所以即便已经与易嬴上床,图觞却也没同易嬴做任何承诺。这不仅包括帮助大明公主和太子图炀竞争皇位的承诺,同样包括与易嬴再次上床的承诺。
因为图觞现在只是还没回邡侯府,她与易嬴上床也并不带有邡侯府的意志。
但若在图觞回到邡侯府后仍继续与易嬴上床,别说被人发现后意味着什么,图觞自己的立场都有些不妥定了。
更由于同样原因,易嬴也没用皇后图婧同样在参与少师府窜房的事来拉拢图觞。因为这不仅是图觞会做出怎样反应的问题,而是大明公主既然一直都没向易嬴提起邡侯府的存在,在不知道大明公主打算对邡侯府采用怎样的对策前,易嬴自然不能对图觞说太多。
好在易嬴的床上功夫能帮助易嬴的不仅一点点,即使只考虑男女关系,易嬴也与图觞在屋内蜜里调油了一番才先后回到了前院的婚宴中。
然后婚宴上,易嬴就发现提前离开的客人并不多。
显然出于礼貌,很少有人会做出不与主人打招呼就提前退席的行为。
可看到易嬴回来,大明公主就狠狠瞪了一眼易嬴道:“易少师,你先前去哪了?怎么都不知道招呼一下客人。”
“长公主殿下见谅,是本官耽搁了长公主殿下的时间。”
面对大明公主斥责,易嬴可不敢告诉大明公主自己是因为与女人欢好才耽搁了出来的时间,只得直接用道歉敷衍了下去。而大明公主也是一板脸道:“算了,太子殿下已打算回去休息了,汝先去送送太子殿下再说。”
“小臣遵命。”
没想到大明公主要对自己说的竟是这事,或者说没想到大明公主竟会让太子图炀先离开。易嬴虽然错愕了一下,但还是选择先将太子图炀和褒拟送出了少师府。
因为太子图炀这样的小孩子虽然理应更喜欢这种热闹场合,但前提却必须是有同龄孩子陪伴玩耍才行。
可主桌上全都是些一品大员,即使太子图炀很认真,但也难免有些犯困了。又或者只是为了谈寒、秀娥的婚宴,太子图炀肯定不至于专程前来参加,只是为了褒拟他也必须走一趟而已。
然后将太子图炀送上辇驾,看看太子图炀已经有些发困迷糊的样子,易嬴才对褒拟说道:“褒拟,等你回宫后,记得要同太子殿下多去向长公主殿下请安,而万一碰到什么太子殿下都解决不了的事,那你也要及时找大明公主求助。又或者找不到大明公主,你向任何一个天英门弟子说出自己的请求都行。她们即使不会立即出手相助,也会转而通知本官帮着解决的。”
“女儿多谢爹爹关怀,女儿一定会将爹爹的叮嘱铭记在心。”
听到易嬴如此关怀自己,褒拟也是一脸感激的在辇驾上朝易嬴微微一屈。
因为褒拟知道,此次入宫不仅再难出来,能在皇宫中继续帮到自己的除了易嬴外也没有旁人。
当然,这不是说褒拟不相信大明公主,而是大明公主或许会因为孩子的事在褒拟分娩前尽力保护她。可一旦小孩生出来,褒拟也知道那时自己才要面对真正的问题。
然后辇驾离开少师府,或许易嬴是没有继续再送下去,但一等辇驾驶出云兴县,原本还在辇驾中有些迷迷糊糊的太子图炀就一骨碌爬起说道:“呼终于出来了,这样的婚宴还真让人难受。”
“呀太子殿下你这是干什么,难道刚才全是装睡?”
一看太子图炀精神饱满的样子,褒拟就惊笑了一下。
太子图炀则摇头晃脑道:“不装睡又能怎样,那么多客人在场,易少师也不好让李清、林琥他们来陪本宫玩耍。看着那些官员装模作样的嘴脸,本宫不装睡又怎能早点回去。”
一边抱怨,太子图炀又扑入褒拟怀中道:“褒拟,你真的怀上了本宫的孩子吗?”。…,
“嗯易少师已请大夫给妾身看过了,虽然只有一个月大,但暂时还没有问题。”
不去管自己腹部,褒拟就搂着太子图炀摸了摸他脑袋。
因为别说现在根本还不到褒拟去关心孩子的时候,褒拟也知道将来只有太子图炀才是自己的主心骨。何况在自己怀孕后,很多事情势必不能与太子图炀一起做,她就必须增加多一些与太子图炀的交流方式与方法才行。
而抱住褒拟娇躯,太子图炀的脑袋就钻入褒拟怀中磨蹭她的胸脯道:“褒拟,长公主殿下说女人怀孕了就不能再做男女之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即使不进行到最后一步,妾身也还有许多可服侍太子殿下的方法。”
看到太子图炀露出一脸渴切模样,不是不忍,褒拟就略带妩媚地伸手将太子图炀的下身轻轻握在了手中。
因为刚怀孕或许的确不用忌讳男女之事,但由于这是大明公主对太子图炀的叮嘱,不知道大明公主是怎样想法,或许就是为了保护太子图炀的身体,褒拟也只得顺着大明公主的要求来。
毕竟褒拟清楚,自己日后若想依靠太子图炀得到富贵,那就必须保养好太子图炀的身体才行。
而随着褒拟的抚摸,太子图炀也一脸意动的兴奋道:“唔,还是褒拟你聪明,那褒拟我们做第12幅图怎么样?”
“太子殿下还真是的,什么12幅图,太子殿下的过目不忘怎么就只放在这种地方。但这是辇驾,收拾起来不方便,也容易被人发觉。第12幅图的事我们还是留到回宫再说,先让妾身用其他方法帮太子殿下享受一下好不好。”
“好……唔,嗯,好……娘子,唔……”
突然被褒拟拥抱着亲吻入嘴中,太子图炀就一下激动得颤抖、呻吟起来。毕竟太子图炀年纪还小,身体的敏感度也很高,用不着做太多事就可满足,这也是褒拟能拿捏住太子图炀的主因。
至于说第12幅图所代表的口.交姿势,褒拟可不准备去轻易满足太子图炀。
因为如同易嬴要求的一样,褒拟也知道在太子图炀长大成人,乃至说在太子图炀真正执掌大权时,能决定自己一切的并不是太子图炀,而是大明公主。
所以褒拟即使没有拿这事去请教大明公主的必要,但也深知自己必须坚守与太子图炀每隔四日才真正做上一次的约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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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八十六章、不等王爷打回京城,天下已经定下了
在易嬴送走太子图炀,或者说在确认大明公主已经没有其他事情再向众人交代后,包括宋天德、陆中正等人也都陆续告辞了。
因为他们不是要赶在大明公主前离开,而是考虑到大明公主与易嬴的关系,乃至考虑到大明公主依旧一脸严肃的表情,也就没人再敢拖累大明公主的时间了。
然后等到众人依次离开少师府,本就住在少师府隔壁的洵王图尧也不用易嬴送了,只是朝易嬴笑着拱拱手道:“易少师,多保重啊!本王也先行一步了。”
“王爷客气了。”
顺着洵王图尧的目光,易嬴当然也注意到了一脸不悦的大明公主。
而即使知道大明公主在得知褒拟怀上太子图炀的孩子后不可能真的不悦,但如果说到褒拟是怎样入宫与太子图炀勾搭上的事,易嬴却深知大明公主确实有对自己不悦的理由。
然后在洵王图尧也离开后,大明公主就从席上站起来横了易嬴一眼说道:“本宫先下去休息一会。”
“是,长公主殿下您请……”
休息一会?
没想到这就是大明公主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易嬴也只得略做汗颜的做出了一副恭送样子。因为很显然,大明公主并没有叫易嬴现在就跟过去的意思,或者说是她还要准备一下再让易嬴去接受教训等等。
但不管怎样,易嬴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大明公主,也就只得看着她施施然离开。
而随着大明公主离开,主桌上就只剩下了易嬴一人。
当然,不仅主桌上是如此,随着冉鸣第一个离开少师府及主桌上的客人陆续离开,婚宴上的客人也已经少了不少。只是说不管有人没人,这样的婚宴都必须进行到夜晚才会结束,易嬴也不会太过在意。
可没等易嬴想清楚自己该换到什么地方再陪一下客,婚宴的次席上就传来一个不算陌生的招呼道:“易少师,要不要过来一起坐坐?”
“浚王爷客气了。”
不是不知道浚王图浪还留在宴席上,而是因为浚王图浪还没离开,次席上的客人基本上也都是未动,易嬴就只得点点头举杯迎了过去。
因为易嬴知道,次桌上的客人没离开可不是给自己面子,而是给浚王图浪面子。虽然不知浚王图浪还留在婚宴上想干什么,易嬴却也不得不上前应付一下。
然后等到易嬴落坐,浚王图浪就说道:“易少师,怎么本王没见到稚儿?难道稚儿现在不在少师府中?”
稚儿?
一听这话,易嬴就怔了怔,同时也抬眼朝少师府女眷的坐处望了望。
这才发现少师府女人来参加婚宴的人虽然不少,但里面却不仅没有图稚,同样没有贾堇的身影。
而图稚或许有可能疯玩得没个地方,但贾堇一旦出来参加婚宴却绝对不可能这么没规矩。所以既然没见到贾堇,再加上浚王图浪问话,易嬴也知道图稚这次恐怕是真没出来参加婚宴了。
顿时易嬴就有些疑惑道:“这个……,王爷误会了,小郡主当然还在少师府中,只是本官当时对她们说自己考虑要不要出来参加婚宴,但没想到小郡主也会放弃这么热闹的事情。”
“哦?这是稚儿自己放弃参加婚宴的?那稚儿这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
一听易嬴话语,浚王图浪虽然也觉得有些怪异,但却并不会太过惊奇。毕竟在图稚师父的教导下,图稚在秦州时也不是很在乎浚王府的各种活动。
但真不知道图稚为什么没出来参加婚宴,易嬴就摇摇头道:“这个本官就不知道了,至少昨日稚儿还在为婚宴准备帮忙!但浚王爷如果真想见小郡主,要不要本官帮王爷去问问……”
“如果这是稚儿自己有什么事,那就不麻烦易少师了。”
听到易嬴说不知道图稚在做什么,祖昌期就一脸不满的撇了撇嘴。因为以祖昌期的认知,如果不是易嬴在暗中撺掇,即使图稚再怎么不喜欢凑热闹,又怎会不出来见一下自己的父亲浚王图浪,所以这只能是易嬴在从中作梗。…,
但与祖昌期这种不知道内情的人不同,听到易嬴不知图稚在干些什么,浚王图浪反而放心了许多。
因为浚王图浪知道,比起自己这个父亲,图稚更听从她那天英门师父的命令。
而即使易嬴也是图稚的老师,但在知道图稚的师父乃是天英门弟子后,浚王图浪不仅立即明白了图稚往日“疏远”自己的原由,对于图稚同样“疏远”易嬴的做法,这也可证明易嬴在天英门的心目中并不是外人想像中那么重要。
故而考虑到将来让天英门在秦州建立国中之国一事,浚王图浪当然乐于看到易嬴与天英门的疏远。
而不知浚王图浪在想什么,易嬴也是举杯说道:“王爷客气了,本官还要多谢王爷来参加秀娥与谈大人的婚礼,我们一起干一杯。”
“易少师说什么谢不谢的,说不定将来本官与谈大人打交道的时间还要多过与易少师打交道的时间,当然得来参加谈大人的婚礼。”
“王爷还真是豪爽。”
虽然知道浚王图浪并非是故意要刺激自己,但想想将来的事情发展,易嬴也不得不承认一等谈寒去到西齐郡,浚王图浪也回到秦州,双方打交道的机会肯定很多。
只是说这事易嬴的确帮不上谈寒,却也得看谈寒将来的努力了。
接着喝过两杯后,浚王图浪又说道:“不瞒易少师,既然大明公主已经回京,本王也差不多要回去秦州了,但不知易少师对本王还有什么指点吗?”
“王爷客气了,本官一介文官,下面的事情本就不该本官多事,也轮不到本官多事了。”
“哦?易少师是说本王将来打回京城也无妨?”
打回京城?
虽然知道易嬴是在对浚王图浪客气,可一听浚王图浪的说话方式,甚至祖昌期等育王府官员也全都将双眼转了过来。
因为浚王图浪一旦打回京城,受影响的可不仅易嬴和大明公主,还包括他们这些育王府官员。毕竟育王图濠虽然已经前去盂州作战,但这可不等于他们又能拱手将皇位让给太子图炀了。
易嬴也是淡淡一笑道:“王爷说笑了,或许不等王爷打回京城,天下已经定下了不是吗?”
天下已经定下了?
听到易嬴这话,浚王图浪却也点了点头。因为外间或许都已知道浚王图浪将来要出境建国,但对于浚王图浪和大明公主都在力争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事,知道的人却并不多。
所以在不将事情公开的状况下,假如双方最终在大梁国分出胜负,不说浚王图浪是否打回京城,北越国是否还有抵抗的必要也不一定了。
只是说归说,浚王图浪还想再次确认一下道:“易少师真能保证将来朝廷不会与本王胡搅蛮缠吗?”
“胡搅蛮缠?王爷说笑了。”
“其实以现在的秦州之兵,要想打到京城都不算太过困难。所以在本官都只能施以拖延之法的状况下,能将事情在境外解决,谁又会留到境内解决那么麻烦。何况真到了那时,失败者还有没有办法胡搅蛮缠都是一回事。”
失败者还有没有办法胡搅蛮缠?
虽然易嬴的回答明显有些逃避之意,浚王图浪却并没有迟疑太久,更是很快点了点头。因为浚王图浪和大明公主现在要竞争的是什么?不是北越国皇位,而是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
而要想完成这伟业,双方就必须同时侵攻大梁国,并将大梁国当成双方的主战场才行。
而只要在大梁国分出胜负,那北越国也等于某种程度上分出了胜负,失败者绝对没有拒绝对方获取最后胜利的资格。
表面上看,或许浚王图浪是有些劣势,毕竟北越国和西齐国现在都还掌握在大明公主手中,可以自己秦州军的战力和浚王图浪的自信,他根本就不信大明公主和北越国能斗得过自己,不然易嬴和大明公主又岂会给他出境建国的机会?直接灭掉秦州就行了。…,
但正因为秦州的军力对北越国已是个巨大威胁,易嬴和大明公主才只能祭出大陆第三大帝国的策略希望能曲线救国。
可易嬴和大明公主的想法即使很美好,浚王图浪又岂会任由他们想什么是什么。
所以浚王图浪只要能在大梁国范围内打败北越国的残存兵力,他就相信最后的胜利依旧是自己。
只是浚王图浪固然高兴了,一直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的祖昌期等育王府官员却有些不满。毕竟不管浚王图浪是否能出境建国,他们心中的北越国皇上就只有育王图濠一人。
故而一看浚王图浪点头,祖昌期就不满道:“王爷,您和易少师这话就未免太过了吧!或者你们又一定能说,育王爷将来就定然不能登上北越国皇位。”
“育王爷?……易少师你说呢?”
不是说轻视,浚王图浪就望着祖昌期笑着摇摇头。
因为与大明公主和浚王图浪都已看到大陆第三大帝国的远景不同,到现在还只将目标锁定在北越国皇位,乃至锁定在太子母亲身上的育王图濠又有什么资格与大明公主和浚王图浪平起平坐。
所以除非他们也像礼部尚书钟厚一样投靠自己,浚王图浪是真没将祖昌期等人放在眼中。
易嬴也是坦然一笑道:“祖大人过虑了,本官和王爷又怎敢不将育王爷放在眼中,不过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全看谁能更把握住机会罢了。”
“易少师知道就好。”
听到易嬴依旧含蓄无比的回话,祖昌期才一脸满意的点点头。
毕竟以易嬴的好出主意之名,他能这样说就是不在意最后育王图濠是否能夺取皇位等等。而只要易嬴依旧保持这种摇摆不定的态度,一旦育王图濠顺利抓住太子母亲,易嬴也就未必会让太子图炀与育王图濠拼个鱼死网破了。
只要确定这点,他们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第一千两百八十七章、汝是说将冉雄弄到手中吗?
在确认图稚已不可能再出来参加婚宴,至少是自己已认定图稚不会再出来参加婚宴后,浚王图浪也没再继续逗留下去。
毕竟比起在少师府磨蹭时间,或者说继续等待不知会不会出现的图稚,浚王图浪更认为易嬴都无法把握图稚行踪这点尤其值得他庆幸,也更值得被他当成今日的收获。
因为易嬴与天英门的关系只要不像想像中那么好,那就是浚王图浪的机会。
不然不是说不相信天英门对自己的许诺,浚王图浪根本就不想输给易嬴。
然后随着浚王图浪告辞离开,不仅次席上那些育王府官员纷纷退散,甚至婚宴上的其他官员也都是走的走、散的散。毕竟在主要的高官贵胄都已离开后,或许婚宴上的官员还想多交流一下,范围也狭窄了许多。
当然,这种事不用易嬴去操心,因为苏三已经前来通知他进去见大明公主了。
只是随着苏三一起往府中进去,易嬴却发现大明公主显然没打算在书房、花厅这种更严谨的地方接待自己,两人竟然一直来到了少师府后院中。
于是即使知道苏三一向沉默寡言,易嬴还是一边随苏三往里面走去一边说道:“三儿,长公主殿下怎会选择在后院接见本官。”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摇了摇头,苏三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毕竟苏三连大明公主乃是天英门主,甚至缘也是大明公主徒弟这些事都不知道,她又能知道些什么?
而这或许与苏三的性情有关,但这种性情无疑也让苏三的生活简单了许多,却是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然后两人一起去到一间空置的院中,易嬴就在厅中见到了一脸不动声色的大明公主。
不顾苏三就在旁边,没有了外人,易嬴也不向大明公主做什么多余请安了,直接走到主位上与大明公主隔桌而坐,伸手就将大明公主胳膊拖在手中握住道:“长公主殿下,你真是想死本官了。”
“……混帐,汝胡扯什么想不想死的,这又不是本宫回京后第一次见你这老混帐。”
在被易嬴握住胳膊后,大明公主就仿佛使劲甩了甩被易嬴握住的左胳膊。可由于大明公主只是用普通女人的力气去甩胳膊,不仅没将易嬴的手甩下来,更是被易嬴带到了桌面上细细把玩起来。
当然,这已不是易嬴第一次轻薄大明公主的身体,易嬴更深知这是大明公主在对自己欲擒故纵,却也是毫不在乎的继续在手中捏弄着大明公主手臂上的软肉道:“长公主殿下客气了,但上次不是有沅在一起吗?本官可得顾顾长公主殿下的颜面。”
“哼!汝还知道顾及本宫的颜面?……那汝到是说说,本宫要如何报复丞相府才好。”
横眼瞪了一下易嬴,虽然易嬴的捏弄也给图莲心中带来了一丝怪异感,图莲却丝毫没有给他好脸色的想法。
只是说作为一种犒赏,乃至一种独特的联系纽带,图莲已经习惯了易嬴的这种无耻态度。
而听到大明公主话语,易嬴也是惊讶一下道:“怎样报复丞相府?难道长公主殿下还没想好怎样报复丞相府吗?”
“……哼!汝也觉得本宫应该报复丞相府?可既然如此,汝又为什么要邀冉鸣父子来参加谈寒的婚宴?”
为什么要邀冉鸣父子来参加谈寒的婚宴?
没想到这才是大明公主对自己不满的原因,易嬴顿时一咧嘴笑道:“长公主殿下言重了,但本官这不是想要表示长公主殿下与丞相府的恩怨乃是私怨吗?不然皇上又怎会让冉丞相继续上朝。”
“哼!你们想得到美,什么坏事都要本宫来做,那汝说本宫究竟要如何报复丞相府才好。”
“这个……,本官前两日遵照长公主殿下懿旨前往《大明寓所》中看了看,想必长公主殿下在《大明寓所》中培养那么多士子,应该也已经在某些地方上掌握大权了吧!”…,
“……在地方上掌握大权?汝说这个干什么?”
虽然没想到易嬴会忽然提起《大明寓所》的事,大明公主却也不会错认易嬴话中的重点。毕竟正因为有《大明寓所》支持,大明公主往日虽然不能在朝廷中伸张自己的主张,却也可以在地方上试验一下自己治理朝政的心得。
而听到图莲并不否认这点,易嬴就笑道:“很简单,丞相府的二公子不是已在去年秋试上榜中的,并被许了个文散官吗?既然如此,长公主殿下为什么不直接将二公子弄到自己地盘上去为官?”
“然后不管监视还是挟制,或者说借此看看丞相府会做何反应都行。毕竟这虽然是给二公子一个陷阱,但同样等于开恩给二公子离开京城的机会,剩下的就要看冉丞相如何去做了。”
“……汝是说将冉雄弄到手中吗?”
听到易嬴话语,图莲的双眼也禁不住闪亮起来。
因为与北越国皇上图韫一样,冉鸣虽然还有个女儿冉华,甚至培州冉家的亲族也不少,可真要说到冉鸣的亲生儿子,那却只有冉雄一人。
而不管冉鸣现在及将来会做任何举动,只要将冉雄捏在手心中,即使冉鸣未必真会动弹不得,但也足够让他束手束脚了。
又或者冉鸣真做出什么不测反应,大明公主也有了教训他的理由。不然不好说出黄山军与培州冉家的关系,大明公主还真不方便向冉鸣下手。
而且正如易嬴所说,冉雄现在只是一个文散官,如果自己给冉雄分派一个实职,那在其他朝廷官员眼中可也是一种恩典,谁又能说是大明公主在报复丞相府。
故而点点头,大明公主又很快说道:“很好,这个主意不错,回去本宫就让皇上下旨让冉雄出官。他不是总想着离开京城吗?那本宫就先让他儿子离开京城,看他怎么办。”
“长公主殿下英明。”
“……哼!这还用你说?那本宫就先回去了,屋里有本宫给汝的奖赏,汝自己看看要不要吧!”
虽然易嬴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大明公主却迅速从桌旁站起,丢下一句话就带着苏三一起往外面走去了。
而虽然并不奇怪大明公主会同意自己的主意,但当大明公主说到给自己什么奖赏时,易嬴还是怔了怔。只是说大明公主说完就离开,易嬴却也只能往屋中望了望,不知道大明公主又会给自己在屋中留下什么赏赐。
因为在易嬴记忆中,自己为大明公主做了这么多事,她还真没像这样给过自己几次赏赐。
毕竟只要能稍稍轻薄到大明公主,这就足够让易嬴满足了。
第一千两百八十八章、长公主殿下给少师大人的赏赐就是妾身
虽然不知大明公主给自己的赏赐是什么,但大明公主既已带着苏三离开,没有询问对象,易嬴只得老老实实进到屋中看个究竟。
毕竟以性情而言,大明公主或许未必不会折腾易嬴,但苏三却绝对不会多此一举。
所以屋中既然没危险,易嬴也不在乎大明公主会给自己什么奖赏了。只是易嬴仍有些不明白,那就是奖赏归奖赏,大明公主为什么要将奖赏留在屋里,而且说完就离开了。
难道这奖赏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带着不解,易嬴就在目送大明公主和苏三离开屋子后朝里面屋子走去。可刚从前厅边上的角门进去,易嬴就听到身边传来一句略带笑声的轻吟道:“臣妾参见少师大人。”
臣妾?
由于少师府内院中的各个小院都是独幢设计,所以并不像现代社会一样都是一个房门两个房间用,一个房间扣着一个房间。所以从前厅进去里面就是个小天井,而也只有越过小天井后,后面的房屋才算真正的主屋。
当然,天井两侧不是没有房间,但那只是杂物房和下人房。
所以猛听有人就在门边向自己招呼,好像对方一直站在这里,乃至一直站在这里偷听,易嬴就吓了一跳。
毕竟他只想到大明公主留了什么奖赏在屋里,可没想到居然留了个人在里面。
而且对方自称什么?臣妾。
这就表明对方即使不是有夫之妇,但也是个有婚史的女人。可大明公主凭什么又要弄个已婚女人藏在这里,更不害怕对方偷听与易嬴的对话,易嬴实在有些不明白。
而随着易嬴转脸望去,由于女人已经低下头去,易嬴所能看到的就是一头云鬓和如玉削肩。而且从那云鬓中的一、两丝白发,易嬴也知道女人的岁数恐怕不小。毕竟现在可是古代社会,没有那么多的污染,除了确切的疾病外,一般人可不会有什么少白头。
只是说低着头不知道是谁,望着那一头只有妇人才会梳的云鬓,易嬴只得说道:“这个,夫人一直在这里吗?”
“少师大人容禀,这是长公主殿下让臣妾等在这儿的。”
一边说话,图揞就有些满脸发窘的抬起头来。
因为图揞固然没想到大明公主居然会与易嬴商讨怎么对付丞相府的事,但更没法拒绝大明公主对自己的任何要求。这不仅因为大明公主的权势,不仅因为图揞已经与大明公主重拾旧情,更因为两人儿时的关系决定了现在的关系。
毕竟图揞从小就只知道服从大明公主,在大明公主并没抛弃自己的状况下,图揞对大明公主的顺从也格外顺理成章。
而随着图揞抬起脸来,易嬴也惊讶了一下,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图揞等在这里。
因为大明公主与图揞的关系更多只停留在少女时期,易嬴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两人有什么深交。所以不清楚大明公主与图揞现在又是什么关系,只知道图揞乃是赵傈的夫人,易嬴就不明白大明公主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于是犹豫一下,易嬴就说道:“原来是长公主殿下要赵夫人等在这里的,但长公主殿下有让赵夫人转告本官什么吗?”
“这个……,长公主殿下不是说……,让少师大人到里屋接受赏赐吗?”
随着易嬴询问,图揞立即就满脸窘迫,嘴中嗫嚅着不知是甘愿还是不甘愿的低下了头去。
看到图揞的样子,易嬴就有些明白又不明白。
明白是因为易嬴终于知道大明公主给自己的赏赐或许与图揞有关,但却不明白图揞为什么是这个态度,只得说道:“原来如此,是长公主殿下要赵夫人带本官去看赏赐吗?”
“……,是,是的。”
迟疑一下,听到这竟然就是易嬴的理解,图揞还是颇有些踌躇的点了点头。但在点头过后,图揞却依旧低着头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而看到图揞点头后依旧一动不动,易嬴就开始觉得有些怪异道:“是吗?那夫人要不要带本官一起进去……”…,
“这个,少师大人知道长公主殿下的赏赐是什么吗?”
“本官不知,还望夫人赐教。”
“这个,……如果长公主殿下给少师大人的赏赐就是妾身……,当然,这不是妾身不愿意,而是少师大人如果拒绝……,毕竟妾身怎么说都是有夫之妇,更不可能……”
一边满脸发窘的不断在嘴中嗫嚅,图揞心中也是极为尴尬。
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大明公主居然想将自己赏给易嬴。特别是在图揞强调过自己的有夫之妇身份后,大明公主居然还说这种赏赐并不是将图揞彻底赏给易嬴,而只是赏给易嬴上床时,图揞就更不理解了。
毕竟将女人赏给有功之臣的事在古代社会并不鲜见,这里面甚至是有夫之妇也不奇怪。
但这种被赏的女人多都是没有家累,乃至整个家族的男人都已被杀光乃至被贬为奴有可能,哪有将一个已经投效自己的子爵母亲赏赐出去的道理。
更何况只是将图揞赏给易嬴上床,图揞就不知道这是不是大明公主在对易嬴的一种“羞辱”了。
因为以大明公主同图揞的关系,图揞深知大明公主并不是为了羞辱自己才要将她赏给易嬴,而是希望图揞能代替自己陪易嬴上床而将她赏出去。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大明公主与易嬴的暗昧关系,何况这还只是将图揞赏给易嬴上床,并不是完全赐给易嬴。
故而与自己所遭受的尴尬相比,图揞更不知道易嬴会怎样看待这种“羞辱”,所以头都不敢抬一下。
因为这事即使对图揞来说也有些羞耻,但未必不是一种大明公主对她的信任,可易嬴假如不认为这是一种赏赐,那对图揞来说就未必不是一种羞辱了。
所以未免进入屋中再难堪,图揞还是觉得应该在外面将事情先说清楚。
但在听懂图揞说的是什么后,易嬴却忍不住一脸发笑起来。
因为易嬴怎么也没想到,图揞居然就是大明公主给自己的赏赐。
虽然这对易嬴来说是无可无不可,毕竟易嬴前面才弄过图觞,可大明公主居然能想到用这种方法来赏赐易嬴,依旧让易嬴有些哭笑不得,却也不得不佩服大明公主的想法。
因为换一个女人不说未必会这么做,真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女人,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奇葩。
不过,大明公主如何做是一回事,面对依旧脸带羞窘的图揞,易嬴却是伸手一抬,直接用右手将图揞的下巴勾起,手指也在图揞的脸颊上抚摸着笑吟吟说道:“是吗?原来夫人就是长公主给本官的赏赐,那本官可得好好品尝一下了。”
“嘤唔!”一声。
虽然易嬴的确又老又丑,但作为大明公主给易嬴的赏赐,图揞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拒绝大明公主的资格。更或者说自己能替代大明公主陪易嬴上床,这也能说明一种大明公主对图揞的信任。
所以当易嬴露出轻薄自己的样子时,图揞更多还是有种羞怯感。
毕竟不知道易嬴有太多女人的事,同时没想到易嬴真会接受以自己为赏赐,图揞只是抱住易嬴胳膊说道:“少师大人,不要……”
“好,我们不在这里,我们进房再说。”
虽然不知图揞和大明公主搞什么鬼,但面对这种状况,易嬴却也没有退缩的理由,大笑一声就搂住图揞往屋里走去。
※※※※※※
而或许一开始是难免骄矜一下,但等到云歇雨散后,图揞却已经一脸满足的躺在了易嬴的怀中。
因为图揞与赵傈夫妇一场虽然算不上生分,但在娶了几房妾室后,赵傈用来陪图揞的时间也确实越来越少,不然图揞也不会在后面与大明公主一拍即合。
可即使如此,图揞却也没想到易嬴竟会如此能耐,一下满足了自己多年以来的空虚与寂寞。
甚至于不需易嬴开口,图揞就在易嬴怀中说道:“老爷,你说长公主殿下如果真将妾身赏赐给老爷该有多好……”
“这没有问题,要不要本官去对长公主殿下说说?”
“别,老爷你别这样,妾身就是说说而已,毕竟妾身的孩子才刚刚做了子爵,哪能出这种事情。”
由于自己是被大明公主赏赐给易嬴的,将易嬴称做老爷,并不会让图揞感到不安。只是想到赵家与大明公主的关系,图揞却也清楚自己最多只能与易嬴有些暗中交往,根本不可能真被赏给易嬴。
而同样知道这道理,易嬴也是抚摸着图揞身体笑道:“这也没关系,反正你也住在云兴县,时常过来走动一下就是。”
“嘤!……看情况吧!但老爷与长公主殿下究竟是什么关系?老爷最后真会娶长公主殿下为妻吗?”
“这个本官虽然是很想,但奈何要看长公主殿下自己的想法了,不会长公主殿下真将夫人当成替代品来赏给本官吧!”
对于图揞的态度,易嬴并不会怀疑,可对于大明公主又是怎么想,易嬴现在是真有些不知道了。毕竟以前可从没出过大明公主用女人赏赐易嬴的事,何况还是图揞这种身份敏感的女人。
但好在由于图揞的身份特殊,这事肯定没有泄露的危险。最多就是赵孜一家往后再有什么问题,易嬴能帮就帮一下罢了。
或者说,这才是大明公主真正的本意。
第一千两百八十九章、出任赣城通判一职如何?
与现代社会还有各种婚假、产假不同,除了新年有一段固定假期外,北越国并没有任何多余假期可用来给人休息。
毕竟这是古代社会,又不存在什么上帝一周休息一天的传说,所以虽然有些不适应,易嬴到不会为此太为难。
因为与没有假期相比,要在北越国请假却并不难,乃至说不请假都没什么问题。毕竟什么人真要放弃参加朝议只会是他自己的损失,却不是朝廷缺了什么人就转不得。
所以知道少师府昨日举行了婚宴,一般人都不会对易嬴缺席今日朝议感到奇怪。
只是当众人看到冉雄也是一袭六品文散官的官服与冉鸣一起站在宫门外候见时,顿时就有些诧异。因为别说文散官、武散官都没有参加朝议的资格,何况还是一名区区六品文散官。即便冉雄再是冉鸣的儿子,事情也显得不一般。
因而不用学其他人去窃窃私语,洵王图尧就兴致勃勃找到冉鸣说道:“咦!这不是二公子吗?怎么丞相大人今日会带二公子一起上朝?”
“这不是本官要带犬子一起上朝,而是昨日晚间皇上传旨,要本官今日带犬子前来上朝。”
脸上虽然依旧不动声色,冉鸣心中却有些阴沉如水。
因为冉鸣根本就没想到,大明公主的报复居然会放在自己儿子身上。只是说他还不能确定北越国皇上图韫招冉雄上朝的目的是什么,也就不好提前做出刺激大明公主和朝廷的举动等等。
但大明公主如果真打算通过坑陷冉雄来报复丞相府,冉鸣也发誓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
而一听是北越国皇上图韫招冉雄上朝,洵王图尧也是惊讶道:“什么?皇上要招二公子上朝?难道是想派任二公子出京为官?”
“这个本官也不知道。”
嘴上说着不知道,但包括旁边的冉雄在内,冉鸣父子的脸色都没有任何高兴之处。
因为作为一名文散官,先出京任官再调回京城或许的确是正常的派任程序,不然北越国皇上图韫也应该没有专门招冉雄上朝的理由。但只要一想到丞相府与大明公主的冲突,再考虑一下冉雄独自出京的后果,冉鸣父子就知道这绝对不能说是好事。
而同样没想到大明公主竟会用这种方式来惩治丞相府,不好多说什么,洵王图尧就说道:“不知道也不要紧,但皇上真要将二公子派任出京,这不也是一个二公子离开是非之地的机会吗?但冉丞相你若坚持留二公子在身边,本王一定也会帮忙的。”
“王爷客气了,这事还是等等看皇上招犬子上朝做什么再说吧!”
离开是非之地的机会?
虽然不意外洵王图尧会说出这种话,毕竟这如果不是大明公主主意,丞相府的确一直在寻找出京的机会。只是真要让冉雄一人出京,想想宛华宫中那些蒙面宫女,冉鸣却也难免会有些担心。
而一听大明公主有可能会让冉雄出京时,所有在宫外候见的官员也都有些惊讶。
毕竟以大明公主的脾气,不管知不知道藤尾山一役乃是丞相府在后面指使的人,谁也想不到大明公主会采取如此温和且犀利的方式来报复丞相府。
因为别看这事危机重重,但却相当符合朝廷规矩。
甚至于冉鸣即使想要反对,可别说没有足够的反对理由就绝对说不过去,这也等于丞相府曝露了一种想要继续与大明公主较真的态度。
这样一来,错的就绝对不是大明公主,而是丞相府。
甚至丞相府都无法得到朝廷官员的公开支持,因为那样也会曝露他们不支持大明公主和太子图炀的登基态度。
所以不仅在宫门外时众人就在议论纷纷,甚至到了朝上,众人也都在期待今日的朝议内容,或者说北越国皇上图韫究竟会不会将冉雄派任出京等等。
然后随着司礼太监的唱声,不一会北越国皇上图韫就来到了朝上坐下。…,
抬眼一扫,北越国皇上图韫并没像往日一样示意郝公公开始朝议,而是先望了望已经站在朝班最后列的冉雄说道:“冉丞相,不知你家二公子今日可有上朝。”
“回禀皇上,犬子无德无才,不敢被皇上称做二公子。而谨遵皇上谕旨,犬子已随老臣在廷上候班。”
“哦!站出来给朕看看……”
“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韫一开始就盯上了自己,虽然自己父亲冉鸣的表现还算淡定,但真由朝班中站出时,冉雄心中仍有些忐忑不安。毕竟冉雄最近虽然已经很努力,但由于基础不好,去年的秋试成绩依旧不怎么样,也没有多少面见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机会。
而第一次参加朝议就被北越国皇上图韫盯上,这也足以让冉雄有些紧张。
但谨记着自己父亲冉鸣说的不管知不知道都要少说话的道理,从朝班中出来,冉雄就一直没抬头。
而望着跪在廷下的冉雄,北越国皇上图韫也没让他抬起脸来。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韫往日或许也曾因为女人的原因多次前往丞相府,但为了保持皇上的尊严,北越国皇上图韫与丞相府的其他人却没有多少交往。故而在与冉雄没有太多交谊的状况下,想到冉鸣一家居然也想造反,北越国皇上图韫心中就有些气不打一处出。
而如果不是北越国皇上图韫已将这件事交给大明公主处置,又如果不是对大明公主惩治丞相府的方法极为赞许,北越国皇上图韫也不知道自己还憋不憋得下这口气。
故而沉吟一会,北越国皇上图韫才说道:“好,好好,二公子仪表堂堂,果然是人中龙凤、名不虚传。那冉丞相你说,朕打算让二公子到胄州报效朝廷,出任赣城通判一职如何?”
出任赣城通判一职?
猛听北越国皇上图韫话语,不仅冉鸣,甚至洵王图尧等朝臣也都是震惊了一下。
因为仅以冉雄的六品文散官身份出任同是六品的赣城通判不说没有任何不可乃至不妥之处,依照前日冉鸣推举易嬴到赣城担任太守兼守备的奏折,易嬴都能去的地方,谁又敢说冉雄不能去?不可去?
而北越国皇上图韫居然没有直接下旨,而是询问冉鸣能不能让冉雄前去赣城担任通判一职。这不仅明显有试探冉鸣的意思,也可看出北越国皇上图韫对冉鸣已不再那么信任了。
当然,作为北越国皇上,图韫有着足够资格不去信任任何大臣,但问题就是冉鸣要如何答复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态度。
可身为北越国两朝丞相,冉鸣自然不可能比其他朝臣还差。听出北越国皇上之意,冉鸣立即仿佛无比恐惧般的诚惶诚恐跪下道:“皇上恕罪,犬子无能,岂敢担当如此大责。”
“哦?冉丞相不想二公子去赣城担任通判吗?既然冉丞相认为赣城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还要推荐易少师前去赣城?”
对于冉鸣表现出来的态度,北越国皇上图韫一点都没有兴趣。
因为若是在大明公主回京前,没有确认冉鸣有造反的意图,冉鸣这样的诚惶诚恐或许还真是一种忠心的象征。可培州冉家居然坐拥如此庞大的军资,冉鸣还要装出一副恐惧皇恩的模样,那就有些极为恶心了。
毕竟站在明处的敌人或许仅仅只是可恶而已,但藏在暗处的小人可就让人有种打心底的厌恶了。
而从大明公主在藤尾山打退培州冉家的黄山军开始,冉鸣就知道自己的企图恐怕已经瞒不了大明公主和北越国皇上。可即使如此,只要对方不是当场拿下自己,冉鸣就知道自己依旧还有许多回旋余地。
所以对于北越国皇上图韫拿自己推荐易嬴去赣城任官的事来诘问自己,冉鸣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依旧以一种诚惶诚恐的态度恳请道:“皇上恕罪,老臣不是不想犬子前去赣城,而是恐怕犬子担当不了这副重责。但皇上如果坚持,老臣也只得拼死鞭策犬子努力在赣城报效朝廷、报效皇上。”
“说的好,那朕就看看二公子如何在赣城报效朝廷了。”
“皇上恩典,微臣必不负皇上所托,定当在赣城好好为皇上、为朝廷效力,但微臣恳请皇上不要再称呼微臣二公子了,微臣愧不敢当。”
从北越国皇上图韫与自己父亲的交锋中,冉雄已看出自己不去赣城不行了。
毕竟在冉鸣找不到理由阻止冉雄前往赣城为官的状况下,一旦丞相府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完全有可能被认为是故意没有与大明公主“和解”的诚意。
因为他们即使明知大明公主的安排未必心存好意,但至少从表面上说,这并没有违反朝廷规矩,也相当符合大明公主的一贯风格。
故而不管愿不愿意,冉雄都必须先应下前往赣城的条件再说。
毕竟将来会怎样谁都不好保证,丞相府也未必没机会从其他地方扳回一城。再说赣城到京城距离又不远,事情也不至于危险到丞相府完全无法应对的地步。
当然,事情已发展到这地步,早先商量好要帮腔冉鸣的洵王图尧等人也不会贸然插嘴了。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韫对冉鸣的不信任同样也是他们拉拢并巩固与丞相府关系的大好机会,只要确认冉雄不会有危险,他们就大可为此事添砖加瓦,又怎可能从中阻止。
第一千两百九十章、丞相大人一旦离开京城,二公子肯定会遭遇危险
北越国皇上图韫在廷上一声声不肯改口的“二公子”说明了什么?
说明在北越国皇上图韫眼中,冉雄并不是朝中大臣,甚至也不是被推举出来的赣城通判,仅仅只是丞相府的二公子而已。
所以从朝中下来,冉鸣就直接拒绝了洵王图尧等人想去丞相府共同商议这事的提议。
因为冉鸣知道,真要与洵王图尧商议这事,那也得等丞相府自己拿定主意再说。不然被外人左右不仅不是丞相府的风格,冉鸣真正在念想的可是如何造反一事,将来丞相府的发展也必然得围绕这事来进行,又怎可能拿出来与人商谈?
然后回到丞相府,冉鸣很快就将邵天和卜观、松月师徒一起招到了书房中。
第一次参与丞相府议事,或许松月仍有些不适应,卜观却已经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没有丝毫介意了。
毕竟到现在为止,该向冉鸣证明的事卜观都已经做过,剩下就要看冉鸣如何任用卜观,包括卜观如何更加取得冉鸣的信任。
而听完今日朝上发生的事情,虽然邵天还是习惯性的一言不发,卜观却一脸惊讶道:“这不对啊!在老朽的卜算中,这非但不是长公主殿下的性格,若然这就是长公主殿下的反击,那也太过和缓了吧!”
和缓?
虽然大明公主想将冉雄弄出京城的事确实让丞相府很挠头,但即使是冉鸣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有些和缓。
但实际知道大明公主回京后,冉鸣就曾让卜观卜算过大明公主会如何报复丞相府等等。虽然卜观说大明公主应该还没有拿定主意怎样报复丞相府,乃至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报复丞相府,但以大明公主现在的反应,不仅过于和缓,也太过迅速了些。
当然,不用冉鸣去质疑卜观的结论,仿佛信手拈来般,卜观就随意在手中掐算一下,顿时就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什么?”
知道到了卜观这等程度,一切事情都只会依照卜算结果来行事,这就好像朝廷官员只会钩心斗角一样,冉雄立即追问了一句。
放开捏在一起的右手手指,卜观就一脸笃定道:“这不是长公主殿下的主意,或者说,这是其他人给长公主殿下出的主意。毕竟以长公主殿下对丞相府的怒火,要么是不动,要么就是雷霆般打击,又岂能这样不温不火得好像想要对丞相府以观后效一样。”
以观后效?
虽然这样的结论并不会让人高兴,但即使冉鸣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更像大明公主应有的打算,不然北越国皇上图韫在今日的朝上又岂会是这样的态度。
而一听卜观话语,冉雄也好像立即明白过来道:“易少师!这是易少师的主意!只有他才会出这种主意,也只有他才会让吾去赣城。”
易少师?
听到冉雄话语,冉鸣就无奈扯了扯嘴角。
因为冉鸣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提醒易嬴可将人弄出京城这点,或许易嬴也未必会想到可用这种方法来“惩罚”丞相府。但谁叫他当时只是一心想着怎样将易嬴弄出京城,却没想到也被易嬴找到了把冉雄单独弄出京城的机会。
毕竟换成一般人,在丞相府的大权都集中在冉鸣一人手中的状况下,谁又会想到要通过冉雄这个无权无势的二公子来对付丞相府?
但易嬴却不同,不管是为了报复还是什么,冉雄的存在确实是丞相府最大的软肋。
于是冉鸣点点头道:“那卜大人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不过某先算算二公子这次赣城一行的吉凶再说。”
从事情变化中,卜观也已看出冉雄这次或许很难不去赣城,或者说很难不独自离开京城。因为冉雄若不接受皇命,那不仅早对丞相府行动有所察觉的大明公主不会饶过他们,恐怕朝廷中的大臣也会有意见,乃至说是开始深入关注丞相府的各种举动了。…,
如果丞相府能就此韬光养晦还不算什么,但偏偏韬光养晦并不是丞相府的真正目的。
然后掐指一算,卜观脸上就突然现出一抹惊讶之色。
看到卜观脸色变化,冉鸣赶忙追问道:“卜大人,到底怎么了?如果雄儿前去赣城,到底会出什么问题。”
“没有危险,但好像有些小问题,丞相大人再给某一些时间细算算。”
简单回应了一下冉鸣,卜观就干脆闭上了眼睛推算起来。这看得冉鸣、冉雄父子立即就有些紧张。因为卜算一道即便不能放在所有地方,但在古代社会确实对各种行为都有着积极的引导作用。
然而没过多少时间,至少还没让冉鸣、冉雄父子感到煎熬时,卜观就一睁眼,收住右手说道:“丞相大人,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
“二公子要前去赣城没有一点问题,反倒是滞留京城,后果却有些难料,但是……”
“但是什么?”
听到卜观说冉雄前去赣城没有问题,冉鸣就一阵轻松。因为甚至不用卜观卜算,冉鸣就能推想出大明公主绝对不会给冉雄继续留在京城的机会,因为那样就算不上报复丞相府了。
而随着冉鸣追问,卜观就说道:“但就是丞相大人一旦离开京城,二公子肯定会遭遇危险,而且还是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
一听这话,不仅冉鸣、冉雄,甚至邵天的脸色也顿时阴沉下来道:“卜大人,你没有危言耸听?”
这不怪邵天不满。
因为以丞相府的所图,冉鸣又怎可能一直呆在京城。所以即便不是为了争宠,邵天也绝不允许卜观任意乱说这种有碍丞相府发展的话。
卜观却一脸坦然道:“邵大人言重了,但这事虽然不是没有转机,但真正的转机却要等二公子前去赣城后才能慢慢显现出来。至少以丞相府目前所处的局面,卜某已经不能再卜算出更多内容了。”
“……爹爹你看怎么办?”
“先等等看再说吧!毕竟雄儿你真要前去赣城也不用急于一时,反正事情没揭开前,谁都得给丞相府一丝薄面,或者……”
对于卜观的意外“退缩”,冉鸣和冉雄父子并没有表示不满。
因为他们即使已经很信任卜观的卜算,但也清楚不能什么事情都去依靠卜观的卜算来完成。那样就不是丞相府想要怎样,而是卜观想让丞相府怎样了。
第一千两百九十一章、假如还有什么女子想拜入天英门,易少师又会答应吗?
与各种权利乃至权益无关,身为官员,最大的自由是什么?
那就是除非遇上什么需要先锋带头作用的地方,官员想要什么时候脱岗就能什么时候脱岗。乃至于官员即使没有真的脱岗,也可用脱岗来应对各种追到办公场所找官员麻烦的庶民。
毕竟官员的时间何其重要,又怎可能将自己的宝贵时间浪费在那些不请自来的庶民身上。
不然又哪会有什么提前预约,乃至想预约也预约不到的状况。
所以与其说脱岗是官员的一种不负责任态度,不如说脱岗乃是官员的一种正常工作方法、工作态度。
故而古代社会的基层官员即便得受击鼓鸣冤等约束不能轻易脱岗,但早在现代社会就已习惯了各种脱岗手法,对于这种主动放弃在朝堂上表述意见的脱岗行为,易嬴是真有些不在乎。
但易嬴却没想到,即使因为得知大明公主出席,二郡主图潋并没前来参加少师府昨日举办的婚宴,但仅隔一日,图潋却又风风火火在傍晚时找上了门。
从没见图潋这个时间上过门,易嬴也有些惊讶,只得撇下图稚出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至于图稚为什么没去参加昨日的谈寒、秀娥婚宴?
原来竟是从小瑶处得知了玉片通讯器一事,图稚就跑去找缘看个究竟。然后不需要图稚师父约束她不能将这事告诉浚王图浪,图稚自己就被玉片通讯器的功能迷得有些忘乎所以,甚至还要求胴也教她制作玉片通讯器等等。
因为在小瑶眼中,玉片通讯器或许就是一种玉片妖怪,但以图稚的大咧咧性格,玉片通讯器却绝对是一种可心的玩具,特别是在她还没掌握传音入密本事的状况下。
然后来到在少师府内院给图潋留下的院中,看到图潋满脸的兴奋之色,易嬴就有些惊讶道:“二郡主,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让二郡主这么兴奋,还急着在这个时间跑来找本官。”
“易少师,吾听说汝昨日将前京城第一才女褒拟认做义女,并将褒拟送给了太子殿下是不是。”
直接搂住易嬴胳膊,图潋就将易嬴往房中拖去。
毕竟不管易嬴有没有需要,难得前来少师府一次,图潋也不会放弃与易嬴欢好的机会。
而听到图潋话语,易嬴就一脸不解道:“褒拟?二郡主是因为褒拟的事情来找本官?可这事又怎么了?”
“易少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现在外面可都传开了,全说褒拟原本就是天英门弟子,或者说正是因为褒拟成为了天英门弟子,才会被大明公主那女人准允进宫服侍太子殿下。”
“天英门弟子?这是谁这样说的……”
没想到褒拟竟会被当成天英门弟子,易嬴顿时就有种啼笑皆非感。但这即使真是一种误会,易嬴却不觉得完全没可能。因为假如给大明公主知道这事,说不定还真会想办法去促成,而褒拟更没有反对的理由。
毕竟不说北越国皇上图韫原本就想太子图炀娶一名天英门弟子为妃,假如褒拟真成为天英门弟子,再要帮太子图炀生孩子就没有身份上的问题了。
何况褒拟的年纪本身就不大,能以这种方式来平息事态也根本不能称之为一种代价。
听到易嬴话语,图潋却也不奇怪易嬴竟会一无所知道:“这不是谁说的,而是现在京城几乎已经传遍了,那易少师你能不能也让奴家加入天英门,学一些防身本事。”
“二郡主也要加入天英门,汝不是开玩笑吧!”
猛听图潋也想加入天英门,即便已被图潋拖入屋内,易嬴还是有些诧笑起来。
因为褒拟假如最后真“被加入”天英门,那肯定也是由于怀上了太子图炀孩子的关系,但别说图潋有没有必要加入天英门学武,只要有图稚在天英门中,应该就没有图潋的什么机会。
可不管图潋为何闹上门,随着两人一起滚倒在床上,立即又是一番激烈的颠鸾倒凤。…,
然后等到云歇雨散后,图潋的手指才在易嬴怀中掐弄着说道:“易少师,让冉雄到赣城担任通判一事是不是汝主使的?”
“赣城通判?本官只是建议长公主殿下可将二公子弄出京城,但至于将他弄到赣城担任通判一事,本官却没有插手。”
没想到大明公主会将冉雄弄去赣城任通判,易嬴就觉得有些可笑,却也知道丞相府绝对没有拒绝大明公主主意的资格了。毕竟最初想将易嬴弄去赣城的可就是丞相府,如今被大明公主反戈一击,他们又怎可能反悔说赣城并不合适冉雄为官。
而图潋也点点头说道:“吾就知道是这样,真是易少师汝的主意,也不至于故意要将冉雄弄到赣城去打对台!”
“打对台?冉丞相还有可能,二公子又凭什么与本官打对台。那关于褒拟的事情,二郡主又知道是什么地方泄出的消息吗?”
“听说好像是前任大司徒图季阊透露的消息,但事情应该没错吧!”
说到这里,图潋反而不再坚持要加入天英门的事了。因为这原本就只是图潋闹上门的借口,不然就以图潋现在的岁数,也不可能再跑去天英门学什么武艺。
而听到事情乃是图季阊泄露出去的,易嬴也不禁皱皱眉头道:“怎么又是图季阊这家伙,他就那么不甘心吗?”
“哼!就凭你们当初做的事,他能甘心才怪了。可褒拟以前即使不是天英门弟子,以后又会跟天英门习武吗?”
不说自己,只说褒拟,图潋对褒拟的事情其实也相当有兴趣。
毕竟天英门弟子现在北越国京城即便已经不稀罕,但什么人才能拜入天英门,又要怎样才能拜入天英门的确很让人关心。
易嬴却是一副不敢确定的样子道:“这个本官就不知道了,因为以褒拟的状况,或许为了避免发生丑闻,长公主殿下的确会想办法让褒拟在天英门挂一个名,但真要说到是否传褒拟武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个到不难想像,但京城中假如还有什么女子想拜入天英门,易少师又会答应吗?”
“有这种事情?但不管有没有可能,本官也做不了主。”
没想到褒拟一事还会带来这样的麻烦,易嬴却也有些无可奈何。因为天英门以前在北越国中或许的确只是个传说,但随着少师府和宛华宫中的天英门弟子大量出现,天英门在北越国京城已经不再是个秘密。
如果没有褒拟的事情,或许的确没人敢打天英门的主意。
可褒拟一旦真成为天英门弟子,乃至真被成为天英门弟子,事情会往什么方向发展就不好说了。
或许易嬴不是不能从中获取一定利益,但肯定也是麻烦多过利益。
第一千两百九十二章、那女人当时问女儿要不要同她学武,结果女儿拒绝了
虽然北越国与易嬴所了解的古代社会并没有关系,甚至于北越国的诗歌也与易嬴所知道的唐诗、宋词大有不同,以至易嬴根本就不敢将唐诗、宋词一类东西搬到北越国炫耀,但例如“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一类谚语,北越国中却也有相近的词句流传,不然经易嬴改编的《三字经》也不可能那么快被北越国乃至整个大陆迅速接受。
故而苏阳欢作为京兆尹虽然不能随意离开衙门,但对于一日间在京城中传遍的流言,苏阳欢知晓的时间却并不晚。
只是说不能轻易离开工作岗位,苏阳欢也是直到当日衙门关门后才回到内院对妻子冉华说道:“华妹,你待会要不要同为夫一起回丞相府看看。”
“回丞相府?又怎么了?”
听到苏阳欢话语,冉华就明显惊讶了一下。因为要照顾苏簪,不说冉华很少到外面的衙门转悠,为了不给自己丈夫的办公添麻烦,如果不是苏阳欢主动提及,冉华也不会去过问太多政事。
毕竟不说什么男主外、女主内的常理,为避免自己身份给苏阳欢带去压力以至于本末倒置,冉华也知道怎样才算三从四德。
但看着已在床上睡去的女儿苏簪,苏阳欢就一脸严峻道:“这事情与雄弟有关,因为皇上今日宣雄弟上朝,居然打算让雄弟独自出京,前往胄州境内的赣城担任通判一职。”
“……什么?独自出京?难道大明公主想找小弟报复?”
猛听苏阳欢说皇上要让弟弟冉雄独自出京,冉华立即就感到有些不妙。
因为冉华即便还不清楚自己父亲冉鸣想要造反的念头,但也能知道大明公主让冉雄出京,特别是独自出京肯定不怀好心。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冉华宁可相信男人也不会相信女人。
苏阳欢则点点头道:“事情恐怕真是如此,所以为夫待会要去丞相府看看,夫人你要不要一起同行。”
“当然要同行,但爹爹就没做出什么反击吗?”
“正面反击还没有,毕竟不管岳父大人还是什么人出手阻止这事,可能都会被大明公主扣上意图不轨的罪名。”
“意图不轨?哼!到底是谁在意图不轨,但官人的意思是爹爹还是从侧面反击了一下吗?”
猛听大明公主想要坑陷自己父亲、弟弟,冉华就一脸的不满。
毕竟在不知道黄山军乃是丞相府私军的状况下,尽管培州冉家的确是在培州做错了事,但不说已被大明公主用千人冢惩罚,易嬴也在京城杀了许多丞相府的人,大明公主居然还想得寸进尺,冉华简直就无法接受。
清楚冉华还有许多事不知道,更清楚很多事不必让冉华知道,苏阳欢就说道:“是的,岳父大人现在已将褒拟会成为天英门弟子的事情捅了出去,相信等到褒拟真成为天英门弟子,京城肯定有不少人闻风而动,少师府的麻烦也就来了。”
“……成为天英门弟子?”
突然听到苏阳欢话语,冉华的脸色就变了变。
因为苏阳欢和冉华夫妇虽然无暇去少师府参加婚宴,但从少师府回来,冉鸣却到苏阳欢家中与两人说了说易嬴收褒拟做义女,并且褒拟又被太子图炀带入宫中的事情。
毕竟褒拟现在虽然已不是妓户,但却也是经苏阳欢的双手脱籍,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会怎样发展,这事却也未必真的利用不到。
苏阳欢也点头道:“正是如此,虽然天英门往日在朝廷中只是个传说,但以天英门在北越国内的张扬,相信只要她们敢开让褒拟入天英门的先河,恐怕京城中都会有不少人蠢蠢欲动。”
“妾身明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丞相府?妾身也正好有件事想与爹爹谈谈。”
“要不现在我们就过去,顺便也让岳父大人看看小簪。”
望了望还在熟睡的女儿,苏阳欢可不打算将女儿独自留在家中。而且真带冉华一起回丞相府,冉华也恐怕在这件事上插不上手。只是因为要尊重冉华,苏阳欢不得不这样说而已。…,
当然,冉华更不想让苏簪独自留在家中,即使有保姆也不行。
于是两人收拾一下,带着苏簪就一起朝丞相府赶去。
而来到丞相府时,没等见到冉鸣,冉华在从马车内下来后就抱着苏簪说道:“相公,要不我们先一起进去见见爹爹,妾身也有些话想先对爹爹说说。”
“行,要不将小簪交给为夫抱着。”
没想到冉华还真有事情要与冉鸣说,虽然略有些诧异,苏阳欢却并没有拒绝。
毕竟作为丞相府唯一的女婿,冉鸣并没将自己企图造反的事对苏阳欢隐瞒,只是苏阳欢深知冉鸣轻易不会将这事告诉冉华这样的女人,却就依旧有些不知道冉华想对冉鸣说些什么。
然后两人一起进到丞相府中,在见到冉鸣前就先遇到了冉雄。
而看到苏簪竟是被抱在苏阳欢怀中,虽然不奇怪苏阳欢会因为今日之事赶到丞相府,冉雄依旧有些惊讶道:“姐,你也陪姐夫一起来了吗?但怎么让姐夫抱着小簪。”
“因为姐同爹爹有些话要单独说说,要不你和你姐夫先带小簪过去玩玩。等姐同爹爹谈完,再让你姐夫去见爹爹。”
“什么?姐要单独见爹爹?……那好吧!小簪乖,要不要和小舅舅一起玩。”
没想到冉华竟想单独会见冉鸣,不仅冉雄听了有些吃惊,苏阳欢的脸色也有些错愕。但好在苏簪这时刚从苏阳欢怀中醒来,冉雄也顺手将苏簪从苏阳欢怀中接了过去。
而看到冉雄,虽然有些奇怪自己怎么又到了丞相府,苏簪却也没有任何意外的顺势又抱住冉雄胳膊欢笑道:“小舅舅抱!小舅舅抱!”
“好,小簪乖,小簪最乖……”
然后当冉雄将苏簪抱在怀中应付两句后,看到冉华已经独自走到前面,冉雄就一脸怪异的转向苏阳欢问道:“姐夫,姐有什么事情要单独与爹爹谈?”
“……这个某也不知道,因为不是你姐现在提出来,姐夫根本不知道你姐居然是想单独找岳父谈什么事。”
嘴中同样狐疑两句,苏阳欢却不敢在冉雄面前轻易说冉华的坏话。
而看到苏阳欢态度,冉雄也果断笑了笑道:“算了,相信不管姐姐要单独对爹爹说什么,应该都不会想要告姐夫的状吧!”
“看你说的,姐夫又是那种需要你姐告状的男人吗?但关于你这次的任命……”
稍稍瞪了冉雄一眼,苏阳欢也知道冉华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却也开始与冉雄谈论起他这次将要被调出京城的事。
当然,两人身边虽然还有个苏簪,但却并不妨碍他们谈论一下朝廷政事。毕竟以苏簪的年龄,也不可能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而在丢下两人后,冉华也很快找到了正在书房中整理奏折的冉鸣。毕竟冉鸣虽然已对北越国朝廷有了异心,但不说习惯使然,光是为从北越国朝廷中获取足够经验,这都不会让冉鸣忘记这些奏折。
这就不怪现代社会那些大企业为什么都将离职员工盯得那么紧,为的同样是防范他们将什么机密文件带出去。
只就是看到冉华时,冉鸣却有些微微讶异道:“小华你是同阳欢一起回来的吗?但怎么不见阳欢?”
“这是因为女儿有事要同爹爹单独谈一谈,爹爹是不是认识上次前来丞相府的天英门弟子小霞的长辈。”
一脸严峻的将书房大门关上,冉华就隔着书桌在冉鸣面前坐下了,双眼也是瞬都不瞬的望向了冉鸣。
而猛听冉华说什么小霞长辈一事,冉鸣的脸色顿时就是一紧。因为小霞上次虽然的确在丞相府中大闹了一通,但由于心绪难平,冉鸣却并没有注意到冉华当时的态度同样有异。而一般人看到小霞做的事情,谁又会往小霞的长辈身上想。
故而双眼一聚,冉鸣就说道:“小华你怎么知道这事。”
“因为女儿在小时候曾见过一个与小霞长得很像的女人……”…,
“……与小霞长得很像的女人?汝怎么没说过这事?”
忽然听冉华说什么见过与小霞长得很像的女人,冉鸣就知道冉华肯定见过霞妃了。
毕竟不知道小霞与霞妃本就是一个人,冉鸣也觉得小霞长得极像霞妃。只是说突然听到这话,冉鸣就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绝不认为冉华会在这时轻易提出这事,何况冉华之前确实没同冉鸣说过自己认识霞妃。
冉华说道:“这是因为那女人当时问女儿要不要同她学武,结果女儿拒绝了,”
“……什么?你拒绝了?你为什么摇拒绝?”
作为男人,冉鸣从不认为自己当初对待霞妃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因为他想要得到的只是霞妃身为天英门弟子的辅佐,而不是与霞妃私奔什么的。虽然冉鸣也因此失去了霞妃辅助,但真让冉鸣为了一个天英门弟子而放弃丞相位、放弃自己在北越国的基业,冉鸣是怎么都不甘心。
毕竟天英门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还不是辅助官员上位,并且通过官员来影响朝政。
而且霞妃一直被箜郡王图兕禁闭在独院中,冉鸣并不相信霞妃会背弃自己。又或者霞妃不帮助自己,又能通过什么更好的渠道去影响北越国朝政。
但冉鸣却怎么也没想到,霞妃居然真的再没来找过他。或者说即使有来找过冉鸣,冉鸣也不知道。
又因为霞妃是被箜郡王图兕禁闭在独院中,冉鸣却也无法前往确认霞妃的状况,
只是说冉鸣那时已是北越国丞相,到也不认为天英门的帮助多有必要,不然霞妃又怎会被箜郡王图兕禁闭在独院而不敢反抗等等,所以才渐渐将霞妃遗忘,直到收到霞妃的死讯为止。
而即使真收到霞妃的死讯,冉鸣当时也没有太过动容。毕竟不说久未见面,两人的感情早已经淡薄得近似于无,冉鸣也从真正感受过天英门弟子的影响力。
但就是易嬴和丹地的到来改变了一切,从没想到天英门竟会这么厉害,冉鸣才对冉华居然拒绝了霞妃收徒的事大为窝火。
因为冉华假如拜入霞妃门下,不说两人关系不至于彻底断绝,以至于让冉鸣连个回味的机会都没有,丞相府如今也不会这么被动等等。
第一千两百九十三章、让小簪拜入天英门
古代社会,三从四德的具体要求是什么?
一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二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所以身为丞相府长女,不是冉华有多自觉去遵从三从四德规矩,而是冉鸣一直在用三从四德规矩在要求冉华。故而不管做什么事情,冉华都不敢违抗冉鸣的命令,包括不能习武也是如此。
当然,不仅是冉鸣要求,习惯了三从四德等规矩,冉华自己也对练武没多大兴趣,更不认为这比女红更好玩。所以当霞妃想要收幼年的冉华做弟子时,不需要禀报冉鸣,冉华自己就做出了拒绝的选择。
可在不知道天英门弟子有多厉害,不知道霞妃也是天英门弟子的状况下,冉华并没有为此后悔过。
但为了冉家、为了丞相府,冉华知道自己今日必须将这件事翻出来。
故而随着冉鸣惊问出声,冉华也是相当没好气道:“这还不是因为爹爹从小就叫女儿不能练武,并叫女儿一定要遵从三从四德,女儿才拒绝了随小霞的长辈练武吗?”
“你……”
没想到冉华竟会用这种态度对自己说话,冉鸣脸上立即一阵暗怒。而面对冉鸣的不满,冉华心中其实更恼火。
毕竟霞妃当初为什么想收冉华为弟子?冉华可不认为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因为冉华若真那么惊才绝艳,霞妃又怎可能放弃收她为徒,直接将她抱出丞相府就是。
只是说这在起初即便只是冉华自己的猜测。但随着冉鸣的态度,冉华也知道自己父亲是真认识天英门弟子了。
而随着冉华脸上流露出不满。冉鸣当然也知道自己女儿脾气,却也是怨怼道:“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出来。”
“早说出来?别忘了爹爹当初可是一直不让女儿习武的。或者爹爹不让女儿习武,正是因为天英门弟子的原因?”
“而且爹爹什么都不对女儿说出来,又认为当时还是一个孩子的女儿有可能知道天英门有多厉害吗?何况不是见到小霞,女儿根本就不知道那次想收女儿为徒的女人是天英门弟子,要怪就怪爹爹从没对女儿说过自己认识天英门弟子的事。”
“……为父那时不也是不知道天英门弟子有这么厉害吗?”
没想到冉华会一连串反驳自己。冉鸣也没有再强硬下去。
毕竟要想成为真正的朝廷高官,必要的认错态度和认错胆识还得有,不然这可不是电影、电视乃至小说,或许那些下属会主动替领导承担责任,但事情如果完全不是下属责任却被领导硬推卸下来,或许下属表面上不说。往后却必定会阳奉阴违,乃至领导的权威性也就不再了。
而听到冉鸣承认错误,冉华才缓了一缓道:“既然是这样,那爹爹你看天英门假如真收褒拟为徒。女儿能不能借这层关系去少师府与小霞拉拉近乎?”
“……与小霞拉近乎?她会接受你吗?”
“不管她接不接受,总之丞相府即便不可能表现出一种正面态度,侧面态度也应该是有吧!这就好像爹爹都要去参加少师府婚宴一样,左右是能套近乎的方式都要试一试,特别是二弟的事情……”
二弟的事情?
一听这话,冉鸣就知道冉华为什么要在这时提起这事了。
毕竟在无法正面反击大明公主想将冉雄调出京城的状况下,为了尽可能的确保冉雄的安全,丞相府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少师府的承诺。更应该是天英门的承诺才是。
只是想想自己没在《十里坡》处等到小霞的事,冉鸣就皱皱眉头道:“可你能保证小霞的长辈对她说起过这事吗?”
“……我们用得着管小霞的长辈说过这事吗?只要是确实有这事。而且女儿能堂堂正正提出来就行。何况看小霞上次的反应,至少她应该知道自己的长辈与爹爹你的……恩怨吧!”
说到“恩怨”二字时。冉华就颇为怪异的望了望冉鸣。…,
因为就凭上次的事情,相信不仅冉华,其他人也看出了小霞与冉鸣的关系有问题。
而迟疑一下,冉鸣也不得不说道:“但这事小华你又方便前去吗?或者让爹爹亲自去找小霞试探一下。”
“爹爹你开玩笑吧!就凭上次小霞在爹爹面前的态度,爹爹认为自己有在小霞面前开口的机会吗?而女儿如果随随便便就赶过去套近乎当然也不合适,可这不是还有褒拟成为天英门弟子的事做引吗?既然褒拟都能成为天英门弟子,女儿借此提起当年的事也不会太过唐突。”
“这个……,但你要怎么前去少师府找小霞。”
听到冉华话语,冉鸣就有种无可辩白的感觉。
因为不知道小霞已离开北越国,别说是在小霞面前开口,恐怕冉鸣真去到少师府,也会像前日去少师府参加婚宴一样根本见不着小霞。
可冉华却不同,只要有褒拟的事情做引,那不管当初霞妃有没有要收冉华为徒,冉华都有可能与对方拉扯上两句。而这本身就是冉鸣将褒拟有可能成为天英门弟子一事通过图季阊透露出去的主要原因。
又即使冉华不成功,这也等于一种丞相府的态度,却比现在被大明公主步步紧逼要好得多。
而看到冉鸣已经大致答应下来,冉华就说道:“如果爹爹同意,女儿打算带小簪一起上少师府走走。因为不说易少师以前就扯过让小簪拜入天英门的事,以小簪同易少师的关系,易少师应该也会帮女儿在小霞面前说说情。”
“什么?易少师想让小簪拜入天英门?”
“当时易少师就是随便说说,并不当得了真。而且不说这本就是一个借口,假使天英门真要收小簪入门,那也未尝不是个解决的方法。”
猛听易嬴曾说让苏簪拜入天英门,冉鸣就吓了一跳。
可即便经过冉华证实那只是句哄小孩的话,冉鸣也不得不承认这事大有可为了。
因为少师府和天英门或许不会给丞相府面子,但她们又能冲一个女人和小孩胡乱发火吗。而且为了保持相应的风范,相信当冉华提出让苏簪拜入天英门的希望时,易嬴也不得不有所表示才行。
故而这纵使只是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却未必没有可行之处,何况冉鸣也真心想要知道霞妃是否对小霞说过有关自己的事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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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九十四章、也算了却当初一段渊源
不是打铁要趁热,而是不知朝廷什么时候就会正式下旨乃至催促冉雄离京,第二天一早,一等宫中传来易嬴又没上朝的消息,冉华就带着苏簪出门了。
而经过昨日在丞相府讨论,苏阳欢也不反对冉华带女儿苏簪一起去少师府走走。
只是说不仅冉华要求,苏阳欢也从未起过要陪冉华、苏簪一起前去少师府的心思,所以他就只是出门送送自己妻女罢了。
因为别说苏簪假如真能拜师天英门对苏阳欢的好处,比起让苏阳欢跟着妻子、女儿去冒险,苏阳欢也知道这还不如冉华带着苏簪一起去少师府试试更有成功的可能。
不然天英门在冉华面前拒绝苏簪拜师还不算什么,若是在苏阳欢面前拒绝苏簪拜师,苏阳欢可丢不起这个脸。
甚至京城中假如还有什么官员想让家中女孩拜师天英门,苏阳欢都认为由女性去谈的几率要远远大过官员亲自找上门。
毕竟不说易嬴也只是个被天英门辅助的官员,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仅是男人的身份、尊严都不允许他们自己去找被天英门轻视的机会。
因为女人的面子丢了就丢了,苏阳欢可不想自己的面子也因此被丢掉。
然后一路来到少师府,冉华并不奇怪少师府门前还是静悄悄的。因为要证实褒拟确实成为了天英门弟子,乃至众人都开始意识到可试着让家中女孩拜入天英门,这都需要一些时间上的沉淀。
又或者苏簪真能成功拜师天英门,事情才会真正传延开去。
不过。在本身这就是丞相府在设法拖累少师府和天英门的状况下,冉华并不在乎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因为不说冉华确实有找小霞“叙旧”的理由。仅凭冉华与易嬴的关系,她就有着足够理由来问问易嬴到底想干什么。
而听到冉华登门想找易嬴。依旧每日在前院溜达的乔姐就满脸惊讶道:“什么?汝是丞相府长女却要来找易少师?还带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乔女侠客气了,妾身就是带小簪前来探望一下易少师,顺便找易少师随意聊聊。”
不知乔姐了解自己多少事情,看到一脸乔姐惊讶的样子,冉华就不想多说了。更不会将自己也想找小霞问问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但这也并不是易嬴故意没将冉华的事情告诉乔姐、告诉其他人,而是易嬴也知道,自己即便机缘巧合与冉华做了一次,但可没那么容易与冉华再续前缘。所以为免麻烦,甚至丹地、苏三都不会将易嬴与冉华的事情在天英门中说出来。
毕竟冉华是冉华,丞相府是丞相府。
谁都不想每次对付丞相府时。还要考虑一下易嬴与冉华的关系那么麻烦。
可即使不知道内情,仅是冉华一人,乔姐也没理由拦着她不让去见易嬴,伸手逗了逗冉华怀中的苏簪就说道:“行。那你们先随妾身到花厅等等,这孩子多大了?长得好漂亮……”
“小簪今年四岁了!快,小簪,问候一下乔女侠。”
“乔,乔……”
被乔姐拿手指戳在自己脸上时,苏簪也是喜笑颜开地伸手向乔姐抓去,奶声奶气的不仅与小瑶很相似,也好像是在称呼乔姐的名字一样。
看到苏簪的样子。乔姐立即喜欢得不得,领着冉华就向里面花厅走去。
因为与上次庄菲带薄麟来少师府的目的不明不同。虽然乔姐同样不清楚冉华为什么带苏簪来少师府,但仅是冉华来自丞相府的身份。她都不可能将其丢在前厅中。
然后将冉华在花厅中安排好,乔姐又亲自赶到书房通知易嬴。
只是听到冉华带着苏簪来到少师府的消息时,易嬴却不禁有些惊讶。
因为易嬴为什么没去上朝?原因就是易嬴才刚刚送走二郡主图潋。想到二郡主图潋提起的有关褒拟已被认定为天英门弟子一事,易嬴也不得不怀疑冉华带着小簪找到少师府又是不是为了此事了。…,
然后撇下其他人去到花厅,看到冉华和被冉华抱在怀中的苏簪,易嬴就笑呵呵说道:“夫人,你怎么带着小簪一起来了?难道夫人已在想念本官不成。”
“哼,易少师你别在小簪面前乱扯行不行,妾身想要见见小霞姑娘,你能安排一下吗?”
“……见小霞?夫人怎会想要见小霞?”
虽然小霞现在已不在少师府中,易嬴还是诧异了一下。
毕竟易嬴虽然并不知道小霞与丞相府,或者说是与冉鸣的具体关系,但为了这件事情,当初在少师府中可也是小小闹上了一阵。
当然,边说易嬴就边向冉华怀中的苏簪抱去道:“来,小簪给少师爷爷抱抱。”
“爷爷,爷爷……”
看到易嬴抱向自己,苏簪就果断揪向了易嬴的胡子。而在躲开苏簪小手,或者说是抱起苏簪时,易嬴却是顺势抓了一把冉华的胸脯。
而被易嬴一把抓在胸脯上,冉华心中就不恼反喜,因为这就意味着易嬴至少还会念一下两人的旧情。
于是瞪了一眼推开易嬴胳膊,冉华才啐了一句道:“混帐,你又想干什么,妾身才不信你会没看出小霞与吾爹爹的关系!”
“这话到也是,但这是冉丞相叫你为了小霞来的吗?”
冉华的话虽然有些让人诧异,易嬴却不得不猜测一下冉华的来意。毕竟当初众人只是没法从小霞嘴中深究出他与冉鸣的关系,却不是不想去深究。
冉华却摇摇头道:“虽然爹爹也想从小霞嘴中知道一些事情,但这次却是妾身自己想要找小霞。”
“夫人自己想找小霞?夫人想找小霞做什么?”
由于苏簪一直在易嬴怀中爬啊爬的想揪易嬴胡子,易嬴干脆就将小霞交到了一旁的乔姐手中。接过苏簪时,乔姐也一脸惊讶道:“对啊!汝与小霞认识吗?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有私交。”
“妾身认识的不是小霞,而是小霞的长辈。”
小霞的长辈?
一听这话,易嬴就与一起跟过来的苏三对望了一眼。因为在冉华不可能知道天英门秘药的状况下,冉华嘴中的长辈肯定就是小霞本人。
于是易嬴又问道:“夫人你说小霞的长辈?难道夫人与小霞的长辈相识?”
“是的,当初小霞的长辈曾想收妾身为徒,可由于爹爹反对妾身习武,妾身就拒绝了小霞的长辈,但从小霞上次看妾身的眼神,她应该也是知道这事的。”
“还有这回事?”
听到这话,易嬴又是愕然了一下,因为他可想不到小霞居然曾想收冉华为天英门弟子。
不过苏三却跟着点点头道:“这点奴婢也注意到了,好像小霞不仅对冉丞相相当敌对,对大小姐的态度也不怎么好。”
“正是如此,当初妾身还小,只知道三从四德,哪清楚什么天英门的事,而且爹爹也说当初是因为小霞长辈的关系才不让妾身练武,不过妾身现在想让小簪随小霞习武,也算了却当初一段渊源,易少师你看这事怎样。”
“这个,了却渊源?可小霞现在不在少师府中,本官也没法帮她答应或拒绝……”
没想到这才是冉华来到少师府的真正目的,望了望正在乔姐怀中欢乐无比的苏簪,易嬴就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了。
因为易嬴相信,冉华能来到少师府,或者说是想让苏簪拜小霞为师,这即使不是冉鸣指使的,冉鸣也肯定知道这事。
故而想想丞相府为什么要让苏簪拜入天英门,易嬴就有些赞同二郡主图潋昨日的猜测了。
但听到易嬴说小霞不在少师府,冉华就一脸错愕道:“什么?小霞不在少师府?那她几时能回来。”
“这个本官就不知道了,因为小霞已经去了东林国,估计现在还在为芳翠父母报仇呢!”
“为芳翠父母报仇?”
一听易嬴话语,冉华的神情就僵了僵。
因为冉华固然知道以两人关系,易嬴应该不会轻易蒙蔽自己,但冉华还是没想到小霞会跑去了东林国。只是身为丞相府女儿,冉华当然也知道围绕芳翠父母身上发生的事,却也不能说小霞要去帮芳翠父母报仇有什么不对。
只是微微有些不甘心,冉华就说道:“小霞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那就早了,应该是第二批东林国芳氏成员抵达北越国时的事吧!然后以武艺高低排序,小霞就去了东林国。”
“那,小簪拜师天英门的事……”
“这个本官可以找人问问,要不夫人先和本官到下面休息一下?小簪就交给乔姐照顾先好了。”
“哼!你就知道想这些蠢事,那妾身先和乔姐她们去探望一下钟僭,你也替妾身问过天英门后再说。”
知道易嬴打的是什么主意,瞪了易嬴一眼,冉华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因为小霞如果不在少师府中,冉华原本的计划也就根本用不上了。不说她已不能再拒绝与易嬴上床,甚至有关苏簪能不能拜师天英门,乃至怎样拜师天英门的事都需要易嬴去帮忙。
当然,为让冉华能在少师府中更自在,易嬴也让知道自己与冉华关系的苏三跟在了她身边。
至于她们是不是去见钟僭,那到不必易嬴去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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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九十五章、很多事情都不能说什么,是什么
对于冉华这次前来少师府的目的,易嬴虽然不会太过奇怪,但也有些不知该怎么着手。因为易嬴是易嬴,天英门是天英门。或许易嬴是觉得天英门收苏簪入门不算什么,但事情要怎么发展,易嬴却不能替天英门拿主意。
所以当冉华领着苏簪一起去探望钟僭时,易嬴就再次找到了缘。
毕竟在易嬴心目中,缘就是门主姐姐,就是天英门主。
而一听易嬴来意,每日都在自己院中老老实实养胎的缘也皱了皱眉头道:“老爷你想让丞相府的外孙女成为天英门弟子?”
“这不是本官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二郡主也说了,随着褒拟被成为天英门弟子,或者说随着天英门在北越国京城展现出的强大实力,相信后面肯定也会有人想要打通成为天英门弟子的途径。”
“而在天英门必将考虑这件事该怎么处置的状况下,小簪入不入天英门就不重要了。当然,小簪的事本官就是说说,要怎么决定还要看你们天英门自己拿主意。”
“这个……,妾身明白了,那老爷你可先出去转转,妾身进里面问问再说。”
“本官明白了,需要多少时间。”
“老爷等午后再过来吧!”
虽然不知缘还要去问谁,但易嬴也不奇怪缘无法独自解决这事。毕竟苏簪的事固然只是牵扯到天英门对待丞相府的态度,但事情如果真像二郡主图潋猜测的一样发展,那就必须天英门拿出一个整体态度了。
即使缘乃是天英门主。却也未必一个人就能决定天英门往后的整体发展。
毕竟天英门拒收弟子或许还不算什么,一旦天英门开始收弟子。这对天英门的将来发展,乃至女皇上计划恐怕都会有很大影响。
而缘又为什么需要这么多时间?
因为即使有玉片通讯器在。缘很容易联系上大明公主,但不说大明公主未必能很快决定如何处置这事,缘也不能让易嬴误认为这么重大的事情天英门轻易就能决定。
毕竟缘并不是真正的天英门主,很多事情都不能说什么,是什么。
而离开缘所住的院子后。易嬴就往钟僭母女的住处走去。
因为钟僭或许也会相当积极的参与少师府窜房,钟海东却只能等着易嬴上门才能欢好一次。
所以易嬴即使不必在少师府内院中做太多走动,可也有几处必去的地方。
然后一路来到钟僭母女住处,易嬴就看到钟海东好像往常一样脸带艳笑的倚在门旁。虽说钟海东的腿确实是瘸的,但这样倚在门边却也有种独特的丰韵。
故而上去抱住钟海东往她厚臀上重重一掐,易嬴就笑道:“海东你在这等本官。是又想要了吗?”
“哼嗯,看老爷你说的,苏夫人可还在里面等着呢!”
以钟海东的姿色,她当然知道要得到易嬴的青睐有多不容易。所以只要易嬴还欢喜自己,钟海东就已经很满足。
易嬴却是捧着钟海东的厚唇重重一亲才说道:“本官知道了,那本官先进去看看苏夫人,我们以后再找时间慢慢玩。”
“嗯唔,谢谢老爷,妾身知道该怎么做。”
嘴中含着易嬴故意留下的津液,钟海东也是一脸含情脉脉的将易嬴送进了屋。毕竟钟海东虽然进入少师府的时间并不长,可与易嬴相好的次数却都已经赶上以前与男人相好的所有次数了。
毕竟与易嬴的不挑食。更喜欢找钟海东享受刺激不同,以钟海东的相貌、身材。她也很难得到男人的青睐。
然后进到屋中,虽然不至于说是转了一大圈。易嬴却是直到钟僭房中才见到正坐在床边谈天的冉华和钟僭。而不知道冉华都对钟僭说了些什么,虽然钟僭在少师府的女人中已经表现的很自在,但与冉华坐在一起时却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当然,易嬴不用急着去追问冉华对钟僭做过什么,由于没看到苏簪,易嬴就朝两人走去道:“夫人,怎么没见到小簪,难道是被乔姐带去玩了?”…,
“既然易少师都已知道,那还多说什么,但天英门怎么说小簪拜师的事……”
横了易嬴一眼,别说冉华不会着急苏簪被乔姐带出去玩的事,为了增进苏簪与天英门的关系,冉华也是乐得苏簪被乔姐带去玩。
而知道苏簪真不在屋中,易嬴也不再掩饰,坐到床上就搂住冉华狠狠一亲道:“别急,她们说要午后才能有消息。”
“午后?难道就为了小簪这样一个孩子,她们就需要考虑这么久吗?还是说她们没把握培养小簪对天英门的忠心?”
不仅仅是不屑,甚至有些轻佻,一手挽住易嬴脖子,冉华的右手也向易嬴胯下摸了过去。而不仅是冉华,甚至同样坐在床上的钟僭也开始帮易嬴脱去衣物。
想起三人当初就是一起相好,不知这是不是钟僭如此小心翼翼的原因,易嬴顿时一脸大乐的将冉华绯衣从胸口扯下道:“夫人误会了,这主要是天英门考虑到褒拟被成为天英门弟子的影响,怀疑是不是还会有人要求来拜师天英门,所以才打算将这事一起考虑一下。”
“哼嗯!那她们还不是不能现在就定下让小簪拜师天英门的事。”
不屑了一句,这不是冉华不用怀疑易嬴有没有尽力帮忙,而是冉华深知这事易嬴想帮也帮不上忙。或者说易嬴真能帮得上忙,却也只能将苏簪等同其他也想拜入天英门的女孩来处置。
不然仅以天英门与丞相府的关系,冉华也不认为她们会养虎为患。
故而在易嬴捏住自己胸脯时,冉华也是急不可待的将易嬴推倒在床上,却将给两人脱衣的事情丢给了钟僭去处置。
甚至于到了后面,也依旧是冉华在与易嬴纠缠,钟僭也就好像两人第一次欢好一样只是在旁边帮帮忙而已。虽然这让钟僭显得好像个丫鬟的样子,但考虑到自己与冉华的交欢时间不多,易嬴也没有招钟僭一起上来胡搞,只是顺着冉华的意思瞎折腾。
毕竟作为少师府女人,易嬴有足够时间去补偿钟僭,却不像冉华,不说易嬴想补偿都补偿不了,仅以少师府和丞相府的关系,易嬴都有些不知两人的往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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