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六章、本王得回去好好想想
洵王图尧与冉鸣已有多久没拜访宛华宫了?应该是从图莲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在宛华宫办认亲宴开始,两人就再没拜访过宛华宫。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当时就摆明了要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圣母皇太后图莲对立的态度。
而是身为女流之辈,除非圣母皇太后图莲主动邀请人拜访宛华宫,又或者说本身就是宛华宫官员想要前来向图莲表忠诚,谁又可能没事跑来宛华宫干坐或者说是沟通什么。
但现在不同了,由于图莲出人意料的信件,别说洵王图尧想要前来宛华宫沟通一下,甚至冉鸣也认为应该来宛华宫沟通一下了。
毕竟易嬴已经以拒绝早朝的方式向他们表示出了自己或宛华宫的态度,如果他们再是什么都不做,那也没资格再说什么称皇或自立了。
然后来到宛华宫,不出所料,洵王图尧和冉鸣并没遭遇任何阻拦。甚至两人都没开口,那些蒙面宫女就放他们进去了。
跟着见到圣母皇太后图莲,洵王图尧就笑笑说道:“皇姐,真没想到本王还有机会来到宛华宫啊!”
“哼!没出息,或者你们有易大人的一半能力,也不用今日跑到本宫这里来了。”摆了摆手,示意洵王图尧和冉鸣坐下,图莲却也不屑与两人寒暄,更没有寒暄的意义。
而同样不想耽搁时间,更不认为图莲拿易嬴与自己相比有什么意义,洵王图尧就带着冉鸣一起坐下道:“皇姐教训的是,本王自然有许多地方比不上易大人,但不知皇姐现在所图的究竟是什么?”
“垂帘听政!而且是时间越长越好。”
呃!猛听图莲直言不讳,洵王图尧和冉鸣就都噎了噎。
毕竟图莲的信件中只有一些模棱两可话语,可两人虽然已猜出图莲的大致所求,但仍是没想到图莲同样没有选择对两人转弯抹角。
因此对望一眼,还是洵王图尧说道:“这没有问题,但皇姐也知道本王现在意图皇位。不知皇姐又可否支持本王?”
“支持汝?汝又能让本宫垂帘听政吗?”
“呵!皇姐说笑了,但不知皇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被图莲这么一说,洵王图尧就有些汗颜。到不是说图莲不客气,而是他的这个问题实在太蠢。
只就是蠢归蠢。这却不能不在事先就说清楚。
图莲却双眼一横,继续没有转弯抹角道:“这还不简单?只要你们不刺杀皇上,本宫也答应不动用天英门弟子对付你们。只是本宫不知你们是否还打算采用其他什么手段,却就不好继续多说什么了,还是等到日后再说……”
“这个……”
听到图莲话语,洵王图尧和冉鸣就满脸惊喜的对望一眼。
因为他们虽然也早已断绝了用武力来逼宫的想法,但图莲如果答应不动用天英门弟子来对付他们。他们却也不用太过担惊受怕了,何况丞相府还曾被天英门硬生生杀回京城。
甚至于冉鸣就有些急切道:“圣母皇太后的意思是,不会阻止老臣离开京城?”
“……冉丞相真不愿助本宫和皇上一臂之力?”
与几乎没有思索就能回答洵王图尧不同,面对冉鸣的要求,图莲却是大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
而神情僵硬一会,想到自己的目的乃是自立建国,虽然早料到这点瞒不过有天英门做后盾的图莲,冉鸣还是咬咬牙道:“既然圣母皇太后所图的乃是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老臣自可像余容一样助圣母皇太后镇守一方,或者将来成为属国也可以考虑。”…,
属国?
翻了翻白眼,图莲却并没有急于说话。因为图莲虽然没有逼冉鸣坦白的意思。但属国不属国的,图莲却不想急于答应冉鸣。
毕竟冉鸣的状况与余容、焦玉不同,真答应冉鸣,图莲可看不出什么意义。
但图莲能沉默,洵王图尧却无法安静下来,一脸惊讶道:“……大陆第三大帝国?什么大陆第三大帝国?”
“……冉丞相汝应该是从秦皇一脉听到的消息吧!那就由汝来告诉洵王爷是怎么回事吧!”挥了挥手,图莲就将事情丢给了冉鸣。
“老臣遵命。”
而图莲虽然并没有立即答应自己,但由于图莲同样没有立即拒绝自己,冉鸣心中还是松了口气。毕竟从图莲进军培州开始,冉鸣就知道自己的企图根本瞒不了图莲。只是经过这么久,图莲都没有揭穿乃至惩治自己,冉鸣心中还是有许多期望。
所以对洵王图尧这种对大陆第三大帝国一事依旧一无所知的状况,虽然不好说要不要替洵王图尧惋惜,冉鸣还是将事情仔细说了说。
跟着不等冉鸣说完,洵王图尧就满脸色变了。
因为洵王图尧只是一心想要夺取北越国皇位。却又怎可能想到大陆第三大帝国那么遥远的事。
因此等到冉鸣停下,洵王图尧就有些惊怵道:“皇姐,这不是真的吧!难道这是皇姐与秦皇兄早有的约定吗?”
“这不算什么约定不预定的,因为事实上先皇决定采纳易大人吞并西齐国并让秦皇图浪出境建国的意见就是在为这事布局。所以即使本宫不去争这个大陆第三大帝国,秦皇图浪一等平定大梁国,同样会倒转打回北越国。”
“这,这这……,那秦皇万一打不下大梁国呢?”
被大明公主说什么自己不动手,秦皇图浪也会动手,洵王图尧就有些无法想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了。
毕竟这可是一场大战,一场大战役,一场超大战役。
不是说未想成功先想失败,在完全没有准备的状况下,洵王图尧也无法想像其中究竟该怎样成功。
而面对洵王图尧的紧张,图莲却淡淡说道:“洵王是刚刚听到这事,想不明白也不奇怪,但以秦皇之能,相信洵王也明白其要吞并那些中小国家并威胁大梁国并不是问题吧!毕竟他现在都能威胁北越国了。大梁国又算什么?所以在秦皇出兵大梁国的同时,若是北越国也同时出兵大梁国,至少我们会有七成机会战败大梁国,剩下的就是我们双方谁胜谁负的问题了。不然秦皇照样要出兵北越国。本宫依旧没有选择。”
“这个,那大梁国如果很快击溃秦皇军队,以至于北越国没机会出兵怎么办?想必这应该是秦皇先出兵,北越国才会跟着出兵吧!”
很难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洵王图尧的表情就有些挣扎。
因为洵王图尧或许做好了统治北越国的准备,但却根本不可能一下就想像出自己该如何去完成这个大陆第三大国的创举。
毕竟这不仅是治理国家,还包括战争问题。乃至战后如何迅速治理国家的问题。
因此若是对此完全没准备,洵王图尧真从北越国皇上图炀手中夺得皇位也只会是个笑话、大笑话。
图莲却轻描淡写般说道:“洵王所言甚是,但真给大梁国击溃秦皇部队,洵王又认为大梁国不会乘胜追击攻入北越国吗?这可是大陆第三大帝国,谁又能抗拒得了这诱惑?所以不用大梁国击溃秦皇的部队,至少在攻破大梁国前,我军与秦皇图浪不会有任何冲突。”…,
“这……,本王得回去好好想想。”
听到这里。洵王图尧就有些说不出话了。因为这既然是谁都不可能退缩的问题,那他就必须重新整理一下心境,看看将来究竟该怎么办了。
图莲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但关于本宫需要的支持,王爷没问题吧!”
“……没问题,至少在本王想清楚前,没问题。”
没考虑太久,洵王图尧就点了点头。
毕竟不管洵王图尧是在图莲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成功前还是成功后去争夺皇位,他都没有阻挡图莲的理由。毕竟图莲的目的就是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图莲不做,秦皇图浪和大梁国照样会去做,洵王图尧根本就没有选择的必要。
所以仅就现在来说,洵王图尧还真要好好确定一下自己争夺皇位的时间表了。
只是洵王图尧是没问题了。冉鸣却又盯紧了图莲道:“圣母皇太后恕罪,但不知圣母皇太后对老臣的想法又是怎么看……”
“哼,相信冉丞相也知道皇上很想收拾丞相府吧!即使本宫不让天英门插手,冉丞相想要自立又考虑好如何离开京城了吗?或许冉丞相没将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事情说出来,洵王爷还会力保冉丞相出京,但现在—”
“这个……。只要天英门不出手,老臣相信皇上定会答应老臣出京。”
虽然被图莲说洵王图尧在得知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后可能不会再帮助丞相府出京,冉鸣也有些无奈,可不管是一种信心还是信念,冉鸣依旧相信北越国中除了天英门弟子外没什么人能真正阻止自己。
好像上次丞相府虽然是被杀回了京城,但若不是天英门出手,冉鸣可不认为易嬴又有这本事。
但面对冉鸣坚持,图莲又冷笑道:“是吗?但你们又知道易大人昨日劝阻下皇上后,皇上又是如何打算择时向洵王府和丞相府下手吗?”
“……这个,还望皇姐明言。”
听到这话,洵王图尧立即追问了一句。毕竟为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洵王图尧或许确实得重新制定自己的夺位计划。可纵使如此,他也不想不明不白的输在北越国皇上图炀手中。
图莲则一撇嘴道:“哼,记得冉丞相曾提议让易大人前去赣城任太守吧!所以……”
跟着图莲解释,冉鸣的双脸就一阵发黑。
因为不用怀疑,冉鸣都知道这肯定是易嬴的计划而并非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计划。毕竟早先冉华就曾警告过冉鸣,丞相府唯一可以安全离京的时间就是紧跟在帝师府离京后,只是冉鸣当时没接受冉华警告而已。
但细想一下,假如帝师府真的离京,不管冉鸣还是洵王图尧,确实都压不住出手。
所以即使天英门不出手,假如冉鸣依旧不打算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妥协,可选择的余地也并不多了。
但好在他们已经事先知道消息,只要在朝中配合好图莲,图莲就不会用天英门弟子惩戒他们,这也不得不说是他们的唯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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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零七章、终究还是宛华宫与皇上的争夺
“什么?易大人真在与新晋妾室圆房?这,这这……”
不管其他人与帝师府是怎样关系,或者说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待自己与帝师府的关系,对于易嬴为什么没来上朝一事,白原林怎么都要亲自到少师府过问两句才行。
可即使如此,白原林仍旧没想到易嬴居然是因为要与新晋妾室圆房才没有前去参加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后的第一次朝议。或者说,在决定不去参加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第一次朝议后,易嬴竟然选择用此种方法来进行推托。
但由于挡住几人的乃是乔姐这样的天英门弟子,乃至说白原林即使找到了自己义女含玉,结果还是一样如此,白原林就有些没辙了。
因为他即使能将易嬴从床上拖起来又怎样?还不是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不去参加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后的第一次朝议一事。
因此犹豫一下,到不是白原林,而是白禄就在一旁说道:“含玉,那汝知道易大人现在是在同哪个新晋妾室圆房吗?能不能……”
“白大人别开玩笑了,那可是天英门弟子,别说妾身不可能将老爷拖出来,便是老爷想出来,他也出不来啊!”
“……天英门弟子?出不来?”
虽然含玉只是在确认过现在确实是丹地正与易嬴圆房后就事论事说了一句,但紧跟着这话,不知该不该说庆幸,对望一眼后,图青杰就说道:“既如此,那本官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跟着几人出了帝师府,白禄就说道:“白大人,汝说今日这事是不是与天英门有关,或者说是与宛华宫……”
“不知道,但记得易大人昨日说过他曾被皇上叫去宛华宫一事,而易大人能对我们说那样的话。里面应该也有宛华宫的意思吧!所以今日如果是天英门弟子拖住易大人不能上朝,那不仅我们,恐怕皇上也不好过问了。”
细细思索一下,白原林就觉得里面大有蹊跷。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北越国中的天英门弟子就是个异类中的异类。如果这事真有天英门弟子插手,乃至说被人以天英门弟子插手的形式表现出来,那还真不是他们这些大臣能去说三道四的。
白禄也点点头道:“那白大人汝说昨日易大人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对皇上有些不满,而这不满到底是易大人自己的不满,还是宛华宫的不满?”
“这个……,恐怕事情还是与宛华宫有关。”
“毕竟帝师府的天英门弟子几乎都是易大人的妾室,她们不可能专挑今日来找易大人圆房。而若没有宛华宫属意,易大人又怎会对圣皇一说那么轻视。”
“可宛华宫又为什么要如此……”
被白原林说这是宛华宫的意思,几人并没有怀疑。
毕竟这是古代社会,君臣之礼大于天。
虽然由于是被天英门弟子拖在府中,易嬴才没办法去参加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后的第一次朝议,可若没有宛华宫支持,易嬴又有什么资格去轻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圣皇之能。
只是宛华宫为什么要如此,图青杰等人实在不明白。
可官阶即使相等。白原林能执掌吏部也比图青杰更见多识广,暗暗有些担心道:“这事可难说。毕竟我们都知道,当初皇上还是太子时都曾有从宛华宫分薄权力的意图。不然负责保护太子宫的蒙面宫女又怎会换成羽林军。所以这种争夺,终究还是宛华宫与皇上的争夺。”…,
“这个,怎么现在就开始这种争夺了。”
被白原林说什么宛华宫与皇上的争夺,众人都开始有些担心了。
毕竟身为官员,所有人都知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何况在图炀终于登上北越国皇位后,肯定会想从宛华宫,乃至从帝师府、从朝廷中收回各种权力。
只是这种事说起来即使很正常,但宛华宫和帝师府的反应即便有些过激,却也不得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有些操之过急了。
特别权力这种东西,所有人都知道失去容易得到难。何况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表现还太过明显了。
若是北越国皇上图炀选择缓一些收取权力,事情或许还不会这么麻烦,但那是北越国皇上,众人都不能多说什么。
白禄就犹豫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要劝阻宛华宫和帝师府?还是代宛华宫和帝师府主动向皇上解释两句。”
“……这事绝对不能由我们去解释,或者皇上向我们追问时,我们可以选择老老实实说出事情原委。但要如何处置,还是等皇上和宛华宫自己去争辩吧!”
略微挣扎一下,白原林还是果断摇了摇头。因为白原林虽然也不愿意这些事情闹起来,但更知道有些事情是早闹起来比晚闹起来好。
因为只要能尽快确认主次,宛华宫和皇上的势力就不会受到太大损伤。不然真到后面闹个两败俱伤,那反而还会被其他人占去了便宜。
而白原林等人离开帝师府不久,刚从皇宫回来,洵王图尧也来到帝师府。
毕竟洵王图尧说是要自己回来想想,但所谓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既然本就来自易嬴的设想,那还有什么比亲自找易嬴问问更便当的事。
至于易嬴现在是选择帮图莲还是帮北越国皇上图炀,又或者是帮助洵王图尧,洵王图尧根本就不着急去获取答案。毕竟不管易嬴究竟想要帮谁,包括这个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乃至洵王图尧想要如何夺取皇位一事,那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只是被乔姐拦下,同样听闻易嬴竟是与天英门弟子欢.好才没能前去上朝,并且现在也不方便接待洵王图尧时,洵王图尧更是没有丝毫犹豫就告辞离开了。
毕竟与白原林等人的踌躇、疑惑不同,在已经事先见过图莲的状况下,洵王图尧就敢肯定这绝对是易嬴和宛华宫用来推托乃至搪塞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托词。
既然他们已经以行动作出了表率,洵王图尧自然没什么好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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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零八章、恁地要弄破了身子
“哦!洵王爷和白大人他们都曾来拜访本官吗?”
第二天从丹地房中出来,易嬴才知道少师府中所有人几乎都知道自己同丹地圆房的事了。当然,造成此事的原因主要还是白原林和洵王图尧的先后拜访。
因为若不是有外人拜访,若不是要说明易嬴为什么没去上朝的原因,谁也不会将易嬴与丹地圆房的事情说出来。
不过说出来也好,说出来就肯定再没人会跑来纠缠易嬴,甚至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例外。
毕竟谁都知道,天英门弟子在北越国就是一个例外。
除非北越国皇上图炀打算将天英门弟子驱逐出北越国,不然对易嬴这种本就很少上朝的人,再怎么追究这事都毫无意义。
而得知此事后,易嬴也不用再去费劲想什么上朝的事了。
毕竟不说今天还是第二天,自己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约的却是三天,不知图莲打算在朝上闹些什么,易嬴可不想提前进宫。
然后不知今日又会不会有人前来找自己,易嬴就知道他得为自己找些事情来做了,顿时就朝着姚嬷嬷等慈寿宫宫女住的地方走去。
因为易嬴为什么能与丹地相好,那还不是因为太皇太后图燕娇的关系,而要让太皇太后图燕娇继续往来少师府,那就得先摆平这些慈寿宫宫女才行,何况太皇太后图燕娇还指定要由丹地、苏三来接送她窜房等等。
好在易嬴并不是第一次来到姚嬷嬷等人住处,所以不用找人问路,易嬴就顺顺当当来到了慈寿宫宫女所住的院子。
可没等易嬴找人、乃至说叫人,刚一进入院中,易嬴顿时就傻眼了。
因为院中不是没人,而是看到易嬴的瞬间,住在院中的慈寿宫宫女顿时就闪得没影了。甚至易嬴都不知道她们是怎么传递消息的,越往里面走,易嬴就越见不到一个人。就好像易嬴上次带姚嬷嬷来欢.好时是一个样子。
但这是什么?这是在回避易嬴吗?不会是防贼吧!
各处都找不到人,甚至想抓一个人出来问两句都没办法,易嬴就只得嘟哝着一路来到姚嬷嬷的房间。
好在姚嬷嬷并没有躲开易嬴,甚至仿佛早知道易嬴到来一样的站起来欣喜道:“老爷。汝怎么想到要到妾身这里来了。”
“呵!本官就是想来找姚姑汝耍耍,姚姑汝在帝师府住的还惯吧!”
伸出手去,易嬴就将姚嬷嬷揽在了怀中。因为易嬴即使是来解决慈寿宫宫女问题的,里面同样也包括姚嬷嬷。
随着身体被易嬴搂住,乃至胸脯也被易嬴揉捏住,姚嬷嬷也是嫣然羞喜道:“讨厌,看老爷汝说的。但老爷应该是去见过太皇太后殿下了吧!太皇太后殿下怎么说”
太皇太后殿下怎么说?
想起自己虽然已经与太皇太后图燕娇上床,但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登基事情忙碌,自己的确还没同姚嬷嬷说过太皇太后图燕娇的事,易嬴也都是点点头搂着姚嬷嬷坐下道:“……去过了,去过了,今日本官也都是为了此事而来。”
跟着易嬴说起自己前往慈寿宫的经过,姚嬷嬷就惊窘不已。
因为乔姐虽然的确给过姚嬷嬷建议,甚至姚嬷嬷也怀疑那就是易嬴的本意在觊觎太皇太后图燕娇的姿色。但她仍是没想到,居然易嬴第一次去慈寿宫就真将太皇太后图燕娇弄上了床,还煞有介事想将太皇太后图燕娇接到少师府窜房等等。…,
毕竟在少师府这些日子。姚嬷嬷多少也知道了窜房是怎么回事。
然后等易嬴说完,姚嬷嬷就说道:“老爷的意思是,是要在今日将院子中的慈寿宫宫女都给收了,好方便太皇太后殿下前来窜房?”
“本官正是这个意思,免得被太皇太后殿下认为本官忘了她就不好了。所以太皇太后殿下前来窜房的时间、次数或许可以不定,我们这边的事情却先要弄好,应该这事汝已经同其他人说过了吧!”
“这个,说过是说过了,不过……”
毕竟早在易嬴同姚嬷嬷上床时就说过这事,姚嬷嬷也不可能完全没准备。只是随着易嬴追问,姚嬷嬷却一下迟疑起来。
看到这样,易嬴立即惊讶道:“姚嬷嬷汝说不过什么?难道有人不想同本官上床吗?”
“……这个她们到没明说,但确实有人想问老爷最后是不是真能放她们回家。”
“放她们回家?还真有不想留在少师府的人啊!不过既然是这样,那汝就代本官再去问上一圈,顺便也将太皇太后的事情说上一说。如果真有什么人有其他想法。那汝也可让她们亲自到本官这里谈。毕竟帝师府中女人那么多,本官也不会只盯着一个、两个不放的。”
“妾身明白了。”
听到易嬴话语,姚嬷嬷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因为只让姚嬷嬷自己去说明,或者说只以易嬴的要求去说明,姚嬷嬷可真不敢保证会有怎样的结果。但这如果同样是为太皇太后图燕娇办事,为方便太皇太后图燕娇到少师府窜房,事情就简单多了。
跟着易嬴独自留在姚嬷嬷屋中,姚嬷嬷出去打了一转,然后才带回两个慈寿宫宫女。
见到易嬴,两个慈寿宫宫女就一起跪下道:“奴婢参见易大人,望易大人开恩。”
“哦!你们想要本官怎样开恩。”
由于这些慈寿宫宫女平日都躲着自己,易嬴根本就见不着人,所以对于两个慈寿宫宫女也没有印象。不过只看相貌,那确实都已是三、四十岁的年纪,想来也是在太皇太后图燕娇仍是皇后时就已入宫,却已经与太皇太后图燕娇在深宫中呆了几十年。
随着易嬴询问,这才有一宫女说道:“易大人大恩大德,奴婢水蔷只求易大人放奴婢回家。”
“奴婢月卉也求易大人放奴婢回家。”另一个宫女也说道。
听到这话,易嬴顿时一笑道:“放你们回家,这没有问题啊!虽然本官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觉得帝师府不好,但你们如果坚持,本官自可在与你们欢.好后放你们回家。不会你们连与本官欢.好都不愿吧!”
“这……”
虽然易嬴语气明显带有说笑之意,两女却同时迟疑起来。
看到这样,姚嬷嬷也惊讶道:“水蔷、月卉,你们究竟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敢拒绝易大人不成?要知道你们既然进了帝师府的门。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离开,不然……”
“姚嬷嬷误会了,我们不是不想伺候易大人,而是,而是……”
听到姚嬷嬷逼问,身形略微娇小的月卉就一下紧张起来。
而水蔷则很快扣住了月卉的手指才说道:“姚嬷嬷不要吓月卉,这不是我们不愿伺候易大人。而是我们都已非完璧,故而不敢……”
“已非完璧?大胆,你们究竟是与何人……”…,
没想到水蔷竟会说出并非完璧的话,姚嬷嬷立即大怒起来。
因为姚嬷嬷即使并不知道青苹一事,但身为宫女,即使年纪再大,却也没人敢轻易破了自己的身子。因此听到两人并非完璧,姚嬷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揪出与两人私.通的男人。
可看到已经纠缠在一起的水蔷、月卉手指。易嬴立即大乐着从床榻站起,来到两女身前道:“水蔷、月卉你们说自己不是完璧,难道你们喜欢的是女人。”
喜欢的是女人?
猛听这话。胆小的月卉立即满脸羞窘,水蔷也被易嬴的直言不讳说得一阵尴尬。
看到两女反应,姚嬷嬷才一脸无奈道:“……什么?竟然是这样,你们如果寂寞,磨磨镜也就算了,恁地要弄破了自己身子。”
“……姚嬷嬷教训的是,但在先帝过世后,由于我们一直是在慈寿宫伺候,知道很难再得到离宫机会,所以才会……”
所以什么。水蔷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们原本就是担心在伺候易嬴时被发现并非完毕而受到责罚才不敢伺候易嬴,再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但听两人说什么再难得到离宫机会,姚嬷嬷也不禁暗叹了一下,望向易嬴说道:“老爷汝看这事……”
这不怪姚嬷嬷会叹息。
毕竟宫中规矩众多,在只能用磨镜相互安慰的状况下,若是知道将来不保。这到不是没有宫女会选择更加激进的感情。只是没想到水蔷、月卉又会被送到帝师府,再加上易嬴的脾气,这就是多般巧合了。
但根本不管姚嬷嬷的询问,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易嬴也都是满脸笑容的将双手放在水蔷、月卉的肩头上抚摸道:“这没关系,没关系,不仅本官府中就有不少妾室是妓户出身或有夫之妇出身,便是水蔷、月卉你们以后继续在帝师府中往来,那也没关系。”
“易大人准允奴婢与月卉继续往来吗?”
听到易嬴话语,身材、骨架都比较大的水蔷就立即惊喜的抬起了双脸。
毕竟水蔷、月卉为什么不敢留在帝师府?原因就是怕易嬴不满两人将来会不会带坏帝师府的风气等等。不然就以帝师府的条件,谁又甘心离开帝师府回乡下,又何况真回到乡下,同样不会有人轻易接受两个女人的关系。
而易嬴抚摸着两女双肩的两手则直接滑下,捏握上两女丰.胸道:“这有什么不可的,帝师府的妾室中就有女人是这这种关系,等你们知道她们的身份,肯定会大吃一惊,不过现在,我们先一起……”
“哼嗯!谢大人恩典……”
不管真假,被易嬴捏上胸.脯时,两女也都不再挣扎了。毕竟她们会成为宫女,本就是要伺候先帝图解而进宫,只是在没机会伺候图解的状况下,这才会在女人间相互寻找慰藉。
所以在并不抗拒男人的状况下,尽管日久生情,两人也不是不能一起服侍易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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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零九章、茄子、黄瓜
云歇雨散后,易嬴就将水蔷、月卉一起搂在怀中,只是与其他女人被易嬴搂在怀中都是各顾各的,即使用不着争抢,但也是在拼命用身体讨好易嬴不同,虽然都被易嬴搂在怀中,水蔷、月卉两女却如蜜里调油般在不住亲吻,乃至抚摸对方的身体。
而看着两女在自己怀中亲热的样子,易嬴就格外兴奋道:“水蔷、月卉,你们真棒,这种入情入性的亲昵很少见呢!”
“哼嗯!……”
被易嬴说得满脸羞窘,双唇分开后,却是比较胆小的月卉伸手揉捏上易嬴的下身道:“老爷真讨厌,怎么看到妾身与水蔷姐姐接吻也会兴奋啊!”
“这有什么,正好像有些男人喜欢娈.童一样,本官虽然不喜欢娈.童,但就是喜欢看女人百合、看女人相亲相爱才更兴奋。”
“哼嗯!老爷真过分,居然喜欢看女人相亲相爱,妾身看老爷是喜欢在女人相亲相爱时凑脚,乃至自己与女人相好时让女人相亲相爱来增加乐趣吧!”
多少听说过一些帝师府窜房的情形,水蔷毫不客气的横了易嬴一眼。
而将水蔷翻在身下,更是第一时间深入水蔷体内后,易嬴才将月卉抱在怀中道:“那又怎样,要不月卉你骑到水蔷头上,我们一起来欺负水蔷,想必水蔷平日欺负月卉汝很多吧!”
“哼嗯!老爷说对了……”
被易嬴说一起欺负水蔷,月卉也跟着一起兴奋起来,抬脚就跨在了水蔷头上,然后才与易嬴一边拥抱亲吻,一边一上一下地作弄水蔷。
跟着再次尽兴后,月卉才抱着水蔷亲吻道:“水蔷姐,老爷真的很棒吧!”
“哼嗯!什么棒不棒的,他就是一个浑人。”
本身就拥有一些男性性格,尽管有些无法想像易嬴给自己带来的欢.愉感。水蔷还是很快横了易嬴一个白眼。
易嬴则亲吻着被抱在怀中的水蔷道:“浑人就浑人,本官若是不浑,又怎能满足那么多女人,但月卉汝以前和水蔷是怎样弄的?怎么弄到破身的程度。茄子还是黄瓜?”
“……哼嗯!老爷怎么知道的?”
被易嬴说什么茄子、黄瓜,月卉立即一脸羞窘。易嬴则大乐道:“这有什么,宫中那种地方,又有什么能比茄子、黄瓜更容易消灭证据的,当然,黄瓜可拌料生吃,更容易消灭证据。”
“呸!呸呸!老爷胡扯什么拌料生吃。但老爷前面说帝师府中同样有女人是这种关系,那究竟是什么女人……”
身在宫中,水蔷能与月卉用来相好的办法本就不多,但没想到这也会被易嬴揭穿,水蔷立即就有些恼羞成怒的转开话题。
易嬴却无所谓水蔷的窘迫道:“帝师府的事就不说了,毕竟里面更多是一方一厢情愿,另一方半推半就而已,做得并不多。真正厉害的还是圣母皇太后。”
想了想黄妙伶与邹师萱的关系,易嬴并不会轻易将两人扯出来。
毕竟不说黄妙伶是只喜欢邹师萱一人,邹师萱也仅是半推半就偶尔与黄妙伶亲昵一下。两人的关系到并不是像水蔷、月卉这么纠缠。
只是听到易嬴提起圣母皇太后图莲,月卉就惊讶道:“老爷说圣母皇太后,难道这就是圣母皇太后一直没嫁人的原因?”
“不然你们以为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将那些先皇嫔妃捞到宛华宫里去,如果你们也想试试圣母皇太后的滋味,本官到可找时间带你们去看看……”…,
“老爷又在说什么浑话,月卉可是妾身一个人的。”
被易嬴说将两人带给图莲,水蔷立即抱紧了月卉,月卉却仍有些惊奇道:“真没想到,圣母皇太后竟会喜欢女人,但圣母皇太后与那些先皇嫔妃又是怎么处在一起……”
“这个本官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老爷就别说了。老爷不是说要让院中这些慈寿宫宫女一起伺候吗?那妾身去叫她们一起过来。”
搂紧月卉,水蔷就果断躲开了易嬴,一副生怕他再向月卉灌输什么不当事情一样。
当然,对于水蔷如何保护月卉的事,易嬴也不会坚持,跟着收拾一下换了个房间。也不说一个个欢好,易嬴就与住在帝师府的慈寿宫宫女弄在了一起。
而一直弄到第二天一早,不仅易嬴满足,那些慈寿宫宫女也相当满足。
甚至在终于证实了易嬴确实有窜房能力后,姚嬷嬷也都是满脸羞喜道:“老爷真有本事,竟能一次将这么多女人一起弄上.床。”
“呵呵!这不是本事,是能干,你们起先还说不信呢!”
“老爷说什么呢!我们可没说过不信。”
嬉笑中,众女都有些欢愉不已。毕竟不像水蔷、月卉那么大胆投入,这些慈寿宫宫女长期枯守深宫,最多是自己安慰一下自己,没想到最后被太皇太后图燕娇发配到帝师府,终于也算是得偿所愿。
因为易嬴虽然不是皇上,但作为帝师,那也近似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即使帝师府女人很多,但只要易嬴自己能伺候得来,那就是他身为男人的本事、身为被女人讨喜的本事,又怎会有女人不喜欢。
只是姚嬷嬷又跟着说道:“……那老爷确定太皇太后殿下会来帝师府窜房吗?”
“那当然,太皇太后殿下不来,本官都要绑着她来,但按时间安排,这事应该还有一些功夫吧!可除此之外,你们什么人若是有兴趣,也可在其他时间去参与其他院子的窜房。”
“老爷说笑了。”
虽然知道帝师府的规矩确实如此,姚嬷嬷却难免有些羞惊不已。
当然,这不是说姚嬷嬷担心慈寿宫宫女会不会在其他时间到其他院子窜房,而是姚嬷嬷不知道易嬴是不是真会将太皇太后图燕娇绑到帝师府来窜房。毕竟一直服侍太皇太后图燕娇,姚嬷嬷也很了解太皇太后图燕娇的性格。
或许太皇太后图燕娇当面什么都会答应,但真的多给太皇太后图燕娇一些思考时间,事情就未必也会如此了。
可同样是多了许多思考时间,易嬴反而一直认定如此,这却有些让人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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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章、此事不可
当易嬴还在房中与姚嬷嬷等慈寿宫宫女折腾时,北越国皇上图炀已在正殿开始了新一天的朝议。
而今日朝议的主要内容就是什么时候再开恩科的问题。
毕竟如果不是先皇图韫意外殡天,为吞并西齐国而开的恩科或许早已经结束。
可就是世事难料,在恩科因为先皇图韫殡天不得不推迟的状况下,虽然由圣母皇太后图莲下令,那些逗留京城的士子食宿费用都将由朝廷暂行负责,但这事可不能无限期耽搁下去。
因为这样不仅会拖累朝廷,同样会成就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声名。
如果说是以前,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并不在乎这些,毕竟只有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权势越大,图炀登基才越有把握。
但真等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后,再去增长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权势和声名就毫无意义了。
何况仅从易嬴为什么在自己登基后一直都没来上朝这点,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敢断定事情肯定与宛华宫有关。
毕竟易嬴只是区区臣子,又怎可能在图炀刚登基时就不来上朝,但如果是宛华宫压力,那就难说了。
因为不仅易嬴,好像登基前,北越国皇上图炀在面对圣母皇太后时同样有许多压力。这就只有登基后,情况才能得到缓解。可这只是针对北越国皇上图炀一人的身份变化才有改善,易嬴却绝对没这个能耐。
所以要让易嬴听话,乃至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在将来拥有更多自主权,更像一个真正的皇上,图炀就必须想办法打压宛华宫的实力与势力,乃至拼命提升自己的实力、势力才行。
故而想起易嬴提醒,图炀就知道自己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不仅对洵王府、丞相府操之过急,对宛华宫也有些操之过急。
因为若不能先让宛华宫安静下来,图炀知道自己根本就无力去让洵王府、丞相府真正安定下来。
只是事已至此。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自己只能慢慢再找机会了。
因此跟着商讨了一下基本的朝政事务后,北越国皇上图炀才拿出一份奏折道:“众位卿家,这里有一封国子监递上来的奏折,里面说的是有关原本定在月前举办的恩科一事该怎么了结不事。不知各位大臣有什么意见没有。”
“此事不可……”
虽然前面的朝议并没有丝毫问题,但紧跟北越国皇上图炀有关恩科一事的话音落下,龙椅侧后方就突然传来一个异常清越的声音。这不仅立即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陡然一变,阶下朝班中的大臣也顿时满脸惊愕地徇声望去,随即也是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因为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开口前,龙椅后的黄帐帷幕或许还没有任何变化,但跟着那一句清越声音、清越女声。黄帐帷幕不仅徐徐拉开,露出了珠帘隔坐下的两个女人,仅是这种架势都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及皇太后图婧或许确都有垂帘听政的经验,但别说两人根本就没有这样公然在朝上开口过,乃至那黄帐帷幕也没有好像今日这样彻底敞开,并只以珠帘为隔等等。
这仿佛不是不能隐藏,而是不想再去隐藏一样。
等到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缓缓转脸望去,眼中惊讶更是无以复加。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别说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谁、究竟是什么时候对自己身后的黄帐帷幕动了手脚,包括今日圣母皇太后图莲和皇太后图婧的垂帘听政一事也没有任何人在事先通知过图炀。…,
何况圣母皇太后图莲竟然在朝议上公然开口,这更是前所未有之事。
而在群臣骚乱中。对望一眼,洵王图尧和冉鸣脸上却同时露出了窃喜之色。因为图莲的所作所为即使再怎么荒唐,但只要两人配合得好,至少图莲就绝对不会再用天英门弟子对付两人。
因此稍一交换眼色,冉鸣就长声出班道:“圣母皇太后为何说不可?或者说,圣母皇太后在说什么不可……”
哗一下喧哗。
随着冉鸣质问,廷上官员顿时就乱成了一团。
因为他们不仅没想到图莲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也会在朝议公然开口,更没想到冉鸣居然还与图莲一问一答起来。虽然冉鸣的语气中是包含着对圣母皇太后图莲的不满,但这不也等于承认了图莲有在朝议上开口的资格。
但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图莲就在珠帘后说道:“很简单。当日由于先皇意外殡天,因此所有暂缓恩科乃至由朝廷来暂行负担那些赶考士子的食宿费用等懿旨全是由哀家代为颁布,所以这事不仅不能放在朝议上公论,更应由哀家再以宛华宫旨意的方式取消才行。不然岂不就成了朝廷承认宛华宫的旨意可代替朝廷旨意了?所以此事万万不可。”
呃!
猛听图莲话语,众人都怔了怔。
因为先皇当政,乃至新皇登基前。朝廷虽然都承认宛华宫的旨意等同于朝廷旨意。但不说新皇登基后,此政要不要改,不仅这事好像不该由宛华宫主动提出来,即便宛华宫真提了出来,好像里面同样也有不少问题吧!
冉鸣更是一副好像抓住了图莲的痛脚一样道:“圣母皇太后谬言,或者说此事才是真正的万万不可。”
“因为朝廷若是以事实方式承认圣母皇太后的旨意可代替朝廷旨意尚不算什么。若是没有朝廷旨意,圣母皇太后却可自行安排恩科乃至天下士子,这更是万万不可。”
“这……”
哗然!猛一下哗然!
紧跟冉鸣与图莲的辩论,廷上大臣顿时都喧哗起来。
因为若说朝廷承认宛华宫的旨意可以等同于朝廷旨意有所不当的话,那朝廷不承认这点,宛华宫却可自行安排恩科乃至天下士子就更是不当了。
“哼!”
但就在众人全都一起踌躇起来时,图莲却立即哼了一声道:“丞相大人此话又是何意?难道还要朝廷公认哀家旨意可以等同朝廷旨意不成?丞相大人究竟想要朝廷、想要皇上将哀家至于何等境地。”
“圣母皇太后恕罪,这或许确实是当时情非得以的临时选择,错不在圣母皇太后,错也不在朝廷和当时还未登基的皇上,但老臣相信。皇上一定能处置好这事。”
一边义正词严的将事情推托为谁都没有责任,冉鸣就盯上了北越国皇上图炀。
因为与先皇图韫意外殡天,仓促之下也不会有人多余去过问恩科一事该怎么安排就全由圣母皇太后图莲接了过去不同。现在新皇图炀已经登基,那就必须由图炀来解决此事才能体现出其身为皇上的能力了。
而本就是借题发挥。图莲也在珠帘后望向北越国皇上图炀道:“皇上怎么说……”
“这……”
口中一阵迟疑,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就异常难看。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与冉鸣所争的问题或许的确不能说是个小问题,但比起这事,更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感到不满乃至不安的却是图莲怎能在朝上公然开口,乃至说怎能背着图炀实行垂帘听政一事。…,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都不知道龙椅后面的黄帐帷幕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就好像许多人在暗中帮忙宛华宫一样。
所以对于冉鸣和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询问,图炀不是不能回答。而是不敢回答,不然那就是以事实认同了图莲的垂帘听政之举。
因此脸色稍稍一济,为了自己将来,即使图炀也知道这难免有得罪圣母皇太后图莲嫌疑,可这既然是图莲先瞒着北越国皇上图炀跑来垂帘听政,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想再做掩饰道:“圣母皇太后言重了,但不知圣母皇太后今日又为何会在朝上,难道圣母皇太后不知女人不能在朝廷上妄言吗?”
哗一声。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整个朝堂立即哗然起来。
因为他们不仅没想到图莲的垂帘听政居然没得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允许,更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竟会将这事当场揭穿。
当然,前面被冉鸣打岔瞒混过去的女人有没有资格在朝廷上开口说话的事也被重新提了出来。
但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怎么想。既然对方不想再做掩饰,图莲也不欲多做掩饰道:“皇上说什么话,这不是皇上在登基当日,便让易大人到宛华宫请本宫坐镇垂帘听政吗?如果不是这样,谁又能在仓促间将这黄帐帷幕后面更换上珠帘?”
“呵!”
没想到图莲竟会将事情推到易嬴,乃至说推回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洵王图尧心中就暗喜了一下。
因为作为一个新皇,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宛华宫有没有芥蒂,他都不可能再让圣母皇太后图莲和皇太后图婧出来垂帘听政吧!何况还是让易嬴主动去请。
不过这里面又涉及一个圣母皇太后图莲与皇太后图婧究竟是怎么在黄帐帷幕后安设珠帘一事。
所以整件事就是假宜真来真宜假,真宜假来假宜真。
相信图莲。那就是不相信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者说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在自己打自己嘴巴。可相信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也未必就能不相信图莲,毕竟图莲不仅搬出了易嬴作为证明,更搬出了黄帐帷幕后怎么多出了一副珠帘的事实依据。
所以身为皇上,若北越国皇上图炀都不知道黄帐帷幕后为何会安设上珠帘之事。那同样是一种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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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一章、万一是站位怎么办?
如果说一开始,北越国皇上图炀还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会背着自己上朝垂帘听政,乃至突然开口在朝堂上说话。但随着图莲争辩说这是北越国皇上图炀传旨易嬴请其上朝时,愤怒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全明白了。
因为,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绝不相信易嬴真敢做这种事,又即使这真是易嬴私下所为,易嬴又会将皇太后图婧一起扯出来吗?
更何况还有黄帐帷幕后多出一道珠帘的异变,这又可能是在没有丝毫准备下的所作所为?
所以这不仅是蓄意为之,更是有意欺君罔上。
因此不管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敢这么做,在自认为并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图莲的事情状况下,面对图莲质疑,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咬咬牙说道:“皇太后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皇太后?
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竟会突然找上自己,图婧就惊讶了一下。毕竟图婧即使早知道图莲想当女皇上,也乐意看看图莲打算怎样去当这个女皇上,可也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会在这时找上自己。
好在图婧刚望向坐在自己身侧的图莲,耳中就听到一些细小传音,顿时就点点头说道:“皇上问哀家怎么认为?哀家不知,哀家只知今日乃是圣母皇太后请哀家一同来垂帘听政,并说是帮助皇上治理朝政。以免皇上年纪幼小,被人欺瞒等等……”
哗一声,随着图婧的话语从珠帘后传出,顿时朝中官员也是一阵哗然。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图婧一开始并不知道什么垂帘听政的事,至少图婧会和图莲坐在一起,全是图莲的缘故,没有一丝一毫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意思。
同样一听图婧说什么被人欺瞒?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双脸立即就有些气得发黑。
因为图炀没想到,在那些大臣还没欺瞒自己,还不敢欺瞒自己的时候。圣母皇太后图莲居然就已经开始欺瞒自己,欺瞒皇太后图婧了。
毕竟与圣母皇太后图莲在往日垂帘听政时多少都会对图炀说上一、两句不同,皇太后图婧却从没在垂帘听政时多说一句话,也就是对朝廷大事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连无意朝政的图婧都被图莲哄骗出来了。可见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蓄谋之深。
只是图炀即使已猜出这一切全都出自圣母皇太后图莲手笔,可咬了咬双唇,图炀却也深知现在的自己对圣母皇太后图莲是全无办法。
毕竟图炀能登基不仅全赖圣母皇太后图莲扶植,甚至不说图炀手中的力量根本无法与圣母皇太后图莲抗衡,图炀都不知道自己那些所谓的手中力量又是不是真是自己手中的力量。
因此即使不知道图莲为什么突然向自己发难,带着无比的不甘心,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淡淡说道:“朕知道了。那何时重开恩科一事就容后再议,退朝!”
“退朝!……”
跟着北越国皇上图炀旨意,李莲英就赶忙在龙椅的阶下长喝了一声。
因为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今日为何如此,李莲英更不知道事情怎会这样。
不过,比起半途而废,显然北越国皇上图炀在还没弄清图莲打算前已经不敢再说多错多了。
然后众大臣无声无息退出正殿,跟着就在正殿外喧哗起来。…,
甚至于白禄也是满脸担心的望向白原林说道:“白大人,汝可知今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圣母皇太后居然在朝议上发话了。而且看那情形,皇上好像什么都不知……”
“……尚书大人!”
但一脸担心的白原林还未回答白禄问话,一旁就传来了一个低唤声。
跟着看到走到自己身边的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随伺太监李莲英时。白原林也赶忙神情一肃道:“小李公公有什么事吗?”
“尚书言重了,是皇上想宣尚书大人在南书房觐见。”
“微臣尊旨。”
点了点头,白原林也没多说什么,立即向白禄等帝师府一系官员示意一下,这才紧跟着李莲英离开了。
而望着白原林离开的样子,众人的喧哗声却不是越来越小,而是越来越大,甚至已经部分远离宛华宫官员的纪劬也找上了宋天德道:“宋大人,汝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宛华宫与帝师府联手想要逼宫皇上做什么事?”
“纪大人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说。”
“那宋大人又是如何看待今日这事的。好像圣母皇太后今日的垂帘听政确实大有问题吧!又或者说这就是易帝师假传圣旨?乃至只能是易帝师假传圣旨吗?”
“这个,纪大人不要着急……”
虽然知道纪劬与帝师府的关系一直不虞,但真听纪劬说什么只能是易嬴假传圣旨时,宋天德还是皱了皱眉头。
因为只凭今日朝上的夹枪带棒,虽然宋天德并没看出冉鸣有什么不对,但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北越国皇上图炀之间的争辩。乃至说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所作所为都有极大问题。
而不知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贸然在朝议上开口,乃至说隐隐约约好像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在私自垂帘听政,这都有许多问题。
纪劬就说道:“那宋大人觉得我们应不应该前去宛华宫看看究竟。”
“这……,还是等圣母皇太后和皇上解除误会后再说吧!”
没想到在弄出班朝的死谏一事后,纪劬居然还有胆说去宛华宫看个究竟,宋天德就不着痕迹地横了他一眼。
纪劬却仿佛没注意到宋天德目光道:“宋大人此言差矣,难道宋大人不认为我们作为臣子就应该主动帮圣母皇太后和皇上解除误会吗?”
“这个,这真是误会吗?万一是站位怎么办?还是看看再说吧……”
虽然知道纪劬的心眼很小,但更清楚纪劬的热情绝对没问题,宋天德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对方。
而听到宋天德说什么站位,纪劬果然就震惊了。
毕竟谁能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北越国皇上图炀之间竟也需要站位,或者说是现在就要考虑站位的问题。只是不说今日圣母皇太后图莲的举动,仅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在登基前就开始拉拢宛华宫官员的行动,这都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凭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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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二章、为什么非得朕去努力不可
“微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大人免礼平身。”
同样是独自来到南书房,白原林却没有上次易嬴来到南书房时的太多感慨。毕竟身为吏部尚书,白原林以往即使也是经常前来南书房与先皇图韫议事,但所议之事几乎都与官员任用有关,很少涉及其他朝政事务。
只是今次前来南书房,白原林毫不怀疑这应该与圣母皇太后图莲今日在朝议上的表现有所关联,甚至说与帝师府有所关联。
毕竟不是因此,北越国皇上图炀实在没理由急着招白原林单独觐见。
而在令白原林站起后,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果然是单刀直入道:“不知白大人是怎么看今日圣母皇太后垂帘听政一事的?或者说,圣母皇太后私下前来垂帘听政又真是易帝师的主意?”
私下前来垂帘听政?
由于北越国皇上图炀并没像易嬴上次在南书房觐见时一样在让白原林站起后就立即着其坐下,因此一听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白原林的身体就吓得几乎摇晃了一下。
因为与前面只是猜想不同,现在从北越国皇上图炀嘴中证实了圣母皇太后图莲确是私下前来垂帘听政一事,不得不说宛华宫与皇上之间或许已经有了冲突的基础。
但即使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刚登基就要面对这种事,白原林却也不敢轻易在这时表态,直接就低下头道:“微臣不敢,但在皇上登基第一日,易帝师却缺席了皇上的朝议后,微臣即去帝师府打探了一下,或许打探结果也能说明一下今日的事情。”
“哦!白大人打探到什么?”
刚刚登基,往日又一直是在宛华宫庇护下,图炀可无法像其他皇上那么消息灵通。只是听到白原林为了易嬴没有上朝曾去帝师府打探,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也在急切中想要知道白原林打探的结果了。
毕竟图炀现在即使成为了北越国皇上。但也知道易嬴对自己的重要性,尤其是在今日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表现异样后就更是如此。
白原林则直言道:“微臣不敢,但据微臣打探,当日易帝师是因为要与一个新入门的天英门弟子圆房才无法前来参加朝议。”
“……圆房?白大人想说什么?”
没想到这就是易嬴缺席自己的第一日朝议原因。图炀立即就有些满脸发黑起来。
而没想到图炀竟会错过事情的关键,白原林只得再次点明道:“微臣不敢,这事重要是在与易帝师圆房的乃是天英门弟子。或者说,若不是天英门弟子挑在皇上登基后的第一日与易帝师圆房,易帝师根本就不可能错过皇上的第一次朝议。”
“这……,白大人的意思是问题出在天英门弟子身上?那阻住易帝师上朝的天英门弟子又究竟是谁?”
“微臣不知,帝师府也没对此做出说明。但微臣相信,不管那天英门弟子是谁,只要是天英门弟子,事情就没有不同。因为只要有天英门弟子插手,易帝师即使想要前来上朝也是万万不可能……”
“这……,白大人是说易帝师是被天英门所阻,可他们为什么要阻止易帝师上朝?”
这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真不知道吗?白原林可不相信,但身为臣子。白原林却知道自己必须帮图炀将一些话挑明,只得低头说道:“微臣不知,微臣只知帝师府中的天英门弟子早已是易大人妾室。如果是易大人自己的主意,绝对不会赶在皇上登基的第一次朝议在帝师府中耽搁。但京城中却不仅帝师府一处有天英门弟子……”…,
“……京城中不仅帝师府一处有天英门弟子?白大人的意思说,易帝师是被人用天英门弟子堵在府中不能出门参加朕的朝议?”
听到这里,北越国皇上图炀终于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正因为如此,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就有些青得发黑。
而白原林的声音也有些僵硬道:“微臣不知,但微臣认为,不管圣母皇太后误会了皇上什么,皇上都应该尽早向圣母皇太后解释才对。毕竟一日为母,终生为母。谁都不能挡着皇上向圣母皇太后尽孝。”
“哼!朕当然知道自己应当向圣母皇太后尽孝,可今日之事又真是朕的错吗?”
“微臣不敢,但今日之事尽管不是皇上之错,可圣母皇太后今日之举也必定会有其因由。若是不尽快弄清此因由,微臣恐怕皇上与圣母皇太后的误会只会越来越大。”
“哼!朕当然也明白这事,可错既不在朕身上。又为什么非得朕去努力不可……”
为什么非得朕去努力不可?
一听这话,白原林就有些满脸汗颜,终于知道易嬴当日为什么要说图炀所受的教导大有问题了。
毕竟在圣母皇太后图莲本身就已经误会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状况下,如果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不去解释误会,圣母皇太后图莲又会主动去解除误会?又能主动解除掉误会吗?真能主动解除误会,圣母皇太后图莲根本就不会误会了。
只是这事白原林并不认为该由自己来说,或者说他并不想将自己太过卷入其中,只得谨慎道:“皇上睿智,可微臣愚钝,也不知这事该怎么办,要不皇上再将陆帝师宣来觐见,看看陆帝师有什么主意?”
“……好!好吧!”
孩子就是孩子。虽然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足够聪明,但聪明之外,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阅历却远远不足,或者说是身为皇上的阅历不足,因此听不出白原林的推托之意,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也觉得找陆中正来商量此事并无错处。
毕竟帝师是什么?帝师就是皇上的老师,自当为皇上答疑解惑。
而由于陆中正本就临时居住在皇宫中的夕烟阁,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召见,陆中正也是诚惶诚恐的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南书房。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一开始并没召见陆中正,但陆中正也能猜出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为什么召见自己。
然后等陆中正见过礼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又将易嬴为什么没来上朝的原因说了说,这才一脸恳求道:“陆帝师。汝说朕现在该怎么办?总不可能朕什么都没做,却就要朕跑去宛华宫认错吧!而且今日之事,本就是圣母皇太后做得太过分了,朕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皇上睿智。皇上的确不该去宛华宫认错。”
“真的?”
虽然知道陆中正与易嬴的风格不同,也不像易嬴一样受宛华宫约束太多,真听到陆中正说自己不用去宛华宫认错时,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就惊喜起来。毕竟图炀同样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是说圣母皇太后图莲乃是长辈,要向图莲开口,图炀就必先得认错而已。
陆中正却有些慎重道:“皇上确实不应该轻易认错或盲目认错。但皇上却必须尽早弄清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这样做才行……”
“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不是白大人说的误会吗?”…,
“当然是误会,但仅是误会就能不经通报垂帘听政?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些。或者说,圣母皇太后就是想用这种过分来表现一种态度。”
“态度?什么态度?”
听到陆中正说圣母皇太后图莲不经通报就垂帘听政太过分,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大为欣喜,毕竟图炀也是这样认为。
可就是跟着北越国皇上图炀追问,陆中正却双脸一肃道:“微臣不敢说!”
“朕恕汝无罪,快说!”
没想到陆中正现在还有什么敢说与不敢说之分,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急切起来。
陆中正说道:“臣以为。圣母皇太后或许是觉得皇上现在有些操之过急了。而操之过急的结果就是皇上的皇位恐怕不保,乃至圣母皇太后都会择人待之。”
“择人代之,凭什么?”
猛听陆中正说什么择人待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立即愤怒起来。
因为这是在说什么?在说圣母皇太后图莲要让人取代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啊!
虽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这么做,北越国皇上图炀都不允许,绝不允许。
陆中正说道:“就凭圣母皇太后今日垂帘听政不需经过皇上,乃至在朝上公然开口,皇上也无法当场叱责圣母皇太后。”
“毕竟圣母皇太后不仅是皇上的长辈,手中握有的力量也远远超过皇上。所以在圣母皇太后主动将手中力量交给皇上,乃至说皇上完全消化掉圣母皇太后交出的力量前,皇上不仅不该试图从圣母皇太后手中主动夺取力量,乃至更不该用一些明显带着试探的言行去刺激圣母皇太后。”
“因为圣母皇太后已经通过今日之事证明她可以没有皇上来操持朝政,但皇上却没法脱离圣母皇太后治理朝政。”
“这……”
虽然不能说陆中正的话是否字字诛心。至少白原林是听得满头冷汗。
因为这即使确实是陆中正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一种警告,但也不得不说是在提醒北越国皇上图炀,圣母皇太后手中的权力太过庞大了。
而毕竟是陆中正教出的学生,已经习惯怎样去理解陆中正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也是微微一沉道:“陆帝师的意思是,朕若想顺利治理朝政。就必得想办法从宛华宫手中弄到足够权力。乃至说朕即使想要制约洵王府、丞相府,却先得制约宛华宫才行?”
“皇上恕罪,但相信皇上也知道,皇上现在除了一个皇位外,并没有太多属于自己的真正力量。若是操之过急,注定会得不偿失。所以微臣不让皇上去宛华宫盲目认错,只是希望皇上不要糊里糊涂去认错,而要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去认错,认错的目的是什么。”
“……认错的目的是什么?谢陆帝师教朕。”
虽然说来说去还是要自己去宛华宫认错,北越国皇上图炀眼中却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迷茫及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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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三章、难道天英门也参与了这事?
“皇上是说自己不该操之过急?”
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到来,图莲并不感到奇怪。因为就以今日图莲不告而至的前去垂帘听政一事,除非北越国皇上图炀想要彻底与图莲分道扬镳,他都必须前来宛华宫道歉并设法挽回。
只是无关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态度,图莲却对与图炀一同到来的白原林相当感兴趣。
因为与同来的陆中正乃是一脸挂心表情不同,白原林的态度却总给人一种与之无关的感觉。
难道这是易嬴已经事先告诉白原林自己的女皇上计划?或者说,本身因为太过亲近帝师府,白原林才想以帝师府的态度为准。
虽然不知真正情况有什么不同,但从白原林与陆中正态度上的区别,圣母皇太后图莲就知道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或者说随着图莲保护自己权势的举动,原本那些宛华宫官员很快就会被区分为一个个新的派系了。
因此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根本说不上诚意还是不诚意,乃至自己根本不需要北越国皇上图炀诚意的道歉,图莲是一点都不在意。
只是不在意归不在意,由于图莲的脸上表情并没表现出心中的不在意,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无须故做诚恳态度,而是真的相当诚恳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实在不该在刚刚登基时就操之过急。不管对于丞相府、洵王府,还是对于其他事情也如此。”
“……是吗?那哀家和皇太后如果继续去垂帘听政呢?”
继续去垂帘听政听政?
被图莲这么一说,图炀就满脸苦色道:“母后言重了,母后想去垂帘听政,自然是因为儿臣在朝中有不当之处,母后肯以垂帘听政方式指点儿臣,儿臣自当感激涕零,却又怎可能对此不满。”
“哼!哀家明白了,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没想到图炀真能咬牙说赞同自己去垂帘听政。图莲就点了点头。
因为不说图莲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垂帘听政的机会,真的图炀反对图莲垂帘听政,图莲也不可能向图炀屈服,图炀更没有能力让图莲屈服。
而被图莲说拭目以待。图炀心中就一阵不甘。
因为若不是陆中正劝解,图炀又怎可能答应图莲前去垂帘听政。
只是在明白自己手中确实无权,乃至根本无力阻止圣母皇太后图莲垂帘听政后,图炀才不得不强压心中不满,并期待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垂帘听政只是偶尔为之,并不会长期在廷上垂帘听政等等。
然后几人都无话可说,图炀只得悻悻然带着陆中正和白原林离开了宛华宫。
但在送走北越国皇上图炀后。陆中正又一脸担心的望向白原林道:“白大人,汝说圣母皇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本官也不知道,毕竟北越国好像幼帝登基的状况并不多……”
并没有迟疑太久,甚至知道陆中正这种刚由西齐城来到北越国京城的官员难免会担心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圣母皇太后的关系,白原林却并不想说太多。
而本身在北越国内确实没有根基,即使知道白原林说的乃是实话,陆中正心中却依旧有些惴惴不安道:“白大人以为……,圣母皇太后究竟是以什么心态垂帘听政的。”
“什么心态?陆大人这话怎么说?”
“本官也不知道。或许是本官想错了吧!”…,
摇摇头,虽然并没从白原林的谨慎中捕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陆中正还是强压下了心中的不安。
因为前面在南书房与图炀商谈时。陆中正或许确实认为圣母皇太后图莲今日的垂帘听政只是为警告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可真等到在宛华宫见过图莲,看到图莲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道歉时仍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陆中正就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因为圣母皇太后真是为了北越国皇上图炀才去垂帘听政,又怎会不趁机多教导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
这样轻易就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离开,明显就是意不在此。
特别想想现在还留在帝师府中潜修的严松年等原西齐国密探,陆中正就不知该怎么对北越国皇上图炀说这事,或者说该不该对北越国皇上图炀说这事,该不该对其他人说这事等等。
因为在天英门的如此强大实力下,陆中正根本不知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还要暗中组织严松年这样一批人。
当初或许可说是为了图炀登基,为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严松年等人的事情不便透露给人知道。可时至今日,陆中正却不知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打不打算将严松年等原西齐国密探乃至暗中在培养新密探的事告诉北越国皇上图炀,又或者什么时候才会告诉北越国皇上图炀等等。
毕竟即使现在,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没让众人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告诉北越国皇上图炀。
因此略一思忖,目送白原林也离开后,陆中正才再次来到宛华宫。
而看到陆中正回头。虽然能猜出陆中正肯定是为了北越国皇上图炀而来,图莲却不知道陆中正现在又想说什么道:“陆大人,汝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陆大人有什么事情不便当着皇上面前说吗?”
“微臣不敢,但没有圣母皇太后准允,老臣的确不敢告知皇上有关大陆第三大帝国一事,却不知圣母皇太后以为这事又该在什么时候说给皇上听才适当。”
“……哦?原来如此,那陆大人又认为这事什么时候说适当,又或者现在就告诉皇上真适当吗?”
虽然没有太多期待,但圣母皇太后图莲多少也是有些希望陆中正能不能主动向自己效忠,但事情既然不是这样,图莲也只得好像面对普通官员似的随意与陆中正周旋一下了。
而听到圣母皇太后又是轻描淡写的语气,陆中正就身体一僵道:“微臣不敢,但微臣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究竟不满皇上什么地方?只是皇上操之过急吗?”
“……哀家当然有自己的想法,但陆帝师真想得知哀家想法,却也先将自己是怎么看待这事的想法说上一说吧!也让哀家想想。究竟该不该现在就告诉陆帝师。”
沉凝一下,不是继续瞒着陆中正不可以,而是想到小碟乃是陆中正妾室一事,图莲却也想看看陆中正现在的态度如何。
不然陆中正若是不支持图莲自己登基做女皇上。或许有些事情就得早了早好,或者说是尽早下手了。
而一听圣母皇太后图莲自承还有其他想法,甚至不否认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不满,乃至不否认不仅只是因为图炀操之过急才这样,陆中正就身体一僵,立即跪倒在地道:“微臣不敢,望圣母皇太后殿下恕罪。”
“……哼!退下吧!记得往后要好好教导皇上。”…,
圣母皇太后图莲对陆中正有期待吗?当然有期待。不是为了北越国皇上图炀,仅为了小碟,圣母皇太后图莲就对陆中正有许多期待。
可看到陆中正前面试探半天,临到开口时又什么都不敢说了,略一撇撇嘴,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没有再坚持让陆中正继续说下去。
毕竟陆中正对待事情的态度即使明显不如易嬴、不如易嬴猖狂,但这确实是朝中官员的正常反应。
因为再说下去,即使这并不等于陆中正立即就要向圣母皇太后图莲效忠。但陆中正肯定也要表现出一种倾向性才行。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都已经隐隐流露出了一些期待,陆中正又怎可能逃避。
可陆中正既然选择了直接认罪,也就是说他想要远离这事。或者说是不敢深入追究这事。不仅有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忠诚,也有对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畏惧等等。
所以这即使确实让图莲有些失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结果。
因为陆中正最后即使决意投靠北越国皇上图炀,他也没有任何证据可言,只能在暗中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筹谋。
不然陆中正在圣母皇太后图莲面前什么都不说,却跑到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大放厥词,这直接就是给了圣母皇太后图莲收拾他的借口。
因此只为了自己的性命,图莲相信陆中正最终只会守口如瓶,也就没有继续逼迫他的必要了。
因为陆中正既然选择在现在守口如瓶,将来也肯定要继续守口如瓶。不然仅是他现在守口如瓶一事。在将来同样等于一种罪责。
然后诚惶诚恐从宛华宫中出来,看看一直跟在身边默然不语的小碟,陆中正才有些担心道:“小碟,汝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但老爷真准备不从圣母皇太后处,而是从妾身处听取真相吗?要知道妾身可是天英门弟子。”
望了望陆中正,小碟眼中同样有一抹忧心。因为看着陆中正前面的折腾。小碟不是不想提醒陆中正该怎么做,而是陆中正既然选择不向小碟询问,小碟当然也不能去主动影响陆中正的判断。
可在经过了前面对陆中正对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试探后,小碟是否还要将事情说出来,又是否还能将事情说出来,小碟就更没有把握了。
而一听小碟的回话方式,陆中正立即脸色一僵道:“难道天英门也参与了这事?不然天英门又怎会拦着易帝师不让其上朝?”
“确实如此!”
点点头,虽然小碟已知道丹地与易嬴上床只是个意外,但陆中正既然误会了此事,小碟自然也不会去特意解释一番。毕竟如果这样就能让陆中正了解天英门对此事的投入程度,小碟也可以省一些心思。
而听到小碟承认天英门参与了此事,陆中正就更加沉默了,甚至直等回到夕烟阁都没再说话。
因为陆中正并不是易嬴,从一开始选择的就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在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及天英门所图的究竟是什么的状况下,陆中正却也隐隐有些不敢追问下去了。
毕竟即使不去了解这些内幕,只要陆中正继续让北越国皇上图炀顺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旨意,真相也迟早会摆在陆中正面前。
不说这同样也是一种不能操之过急,甚至陆中正也不敢说自己是不是在期待时间能改变一些什么。
不然仅以天英门在北越国的实力和影响力,陆中正根本就不用选择,也不能选择,没资格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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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四章、莫不是也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一一备个齐全
与陆中正的战战兢兢不同,从丞相府出来,洵王图尧简直可说是满面春光。
因为仅以目前阶段来说,即使洵王图尧和冉鸣都看不出自己暂时能有什么所作所为,但仅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真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开始掐架一事,那就值得洵王图尧可喜可贺了。
当然,以现在状况,北越国皇上图炀是不可能拥有与圣母皇太后图莲掐架的能力与实力的。
可即使如此又如何。
只要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野心尚在,只要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一个皇上,还想做一个真正的皇上,双方关系就不可能越来越紧密,只会越来越疏远。
因为与年龄无关、与性格无关,只要北越国皇上图炀不想做个傀儡皇上,将来他就必须与圣母皇太后图莲展开各种争夺。
或许这种争夺确实能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慢慢成长,但在成长中,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整体实力不仅也会逐渐在各种争夺中消耗掉,洵王图尧也有了从中分一杯羹的可能。
不然仅凭圣母皇太后现在京城中的掌握度,洵王图尧都有些寸步难移。
而说到什么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
这当然不是洵王图尧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冉鸣的猜想,不过洵王图尧却并不担心。因为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再怎么成长,他都不能成长到洵王图尧这样的能力。毕竟不说其他,洵王图尧吃过的盐都比北越国皇上图炀吃过的米多!
而在马车行出京城前,冉华或许是一脸淡漠的没去关心洵王图尧在兴奋什么。
但等到马车出了城外,望了望车窗外顿时有些杳无人迹的旷野,冉华这才回头望向洵王图尧说道:“王爷在高兴什么?怎么从丞相府出来就一直兴奋成这样。”
“大小姐客气了,这实际上不仅本王兴奋,丞相大人也相当兴奋呢!只是丞相大人不像本王一样形之于色罢了。”
笑眯眯向坐在马车对面的冉华点点头,洵王图尧却不会同区区一个女人多说什么。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固然是一个异数,乃至那些天英门弟子都是一个异数。可冉华既然只配被冉鸣用来拉拢苏阳欢,那就不是值得洵王图尧去多说什么的对象。
至于冉华又为什么会在洵王图尧的马车上?
这却与苏簪在帝师府的学习有关。
因为丞相府和京兆尹府中若是没有差事,冉华或许的确可陪苏簪前去帝师府学习后再一起回京,但若丞相府和京兆尹府有什么事情让冉华脱不开身。她却也会选择先将苏簪送到帝师府,自己再回到京城继续办事,之后再想办法前去帝师府接回苏簪等等。
这虽然有些麻烦,但对于丞相府与帝师府的复杂关系来说,却也是一种必不可少的态度。
而由于丞相府和京兆尹府的马车不巧都临时损坏了,为赶时间,冉华才上了洵王图尧的马车。
毕竟洵王图尧乃是北越国王爷。到也不用让人太过担心。好像前次图襄从育王府离开,同样乘坐的也是洵王图尧的马车,这就是一种信任的象征。
可冉鸣和洵王图尧或许都觉得这事没什么问题,看着洵王图尧兴奋得脸肉发颤的样子,冉华却禁不住“噗!”一声轻笑道:“是吗?那臣妾却要恭喜王爷了,只是不知王爷将来登基后,莫不是也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一一备个齐全?”…,
“……登基?那还早着呢!大小姐说笑了。”
被冉华说什么登基。洵王图尧的阔嘴顿时又再度咧开了。
毕竟在洵王图尧已经公开想要夺取皇位的意图后,即使目前还没有太多机会,洵王图尧也不想再在冉华面前否认什么。毕竟不说这种否认是否又等于是在否认自己。洵王图尧也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冉华在代替冉鸣试探自己等等。
但一听洵王图尧说自己是在说笑,冉华就娇笑一声,不仅抬身从洵王图尧对面的坐上站起,更是一屁.股就直接坐在了洵王图尧的大腿上道:“咯!王爷说什么说笑,臣妾就不信王爷真不想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这,这这……,大小姐汝这是……”
没想到冉华竟会突然给自己来上这样的一击,不仅洵王图尧惊愕得不知做什么反应,口吃得脸上笑容都不知该怎样收敛了。
但不是说洵王图尧有什么值得冉华看上的地方。而是即使已经与周令欢好,仅以周令的身份,冉华却并不认为这就代表了什么,毕竟周令根本就无力与帝师府抗衡。可洵王图尧这种力争皇位的人如果也被冉华勾搭上,那冉华就真正不会受帝师府影响了。
所以不管洵王图尧是怎样反应,不仅一屁.股坐在了洵王图尧大腿上。冉华更是直接将洵王图尧的脑袋往怀中一抱道:“咯!王爷不会真打算守着王妃过一辈子吧!真是这样,王爷当了皇上岂不也是没趣的很,又或者该怎样向群臣交代……”
“唔……”
当双脸被冉华抱入怀中时,洵王图尧立即就感到一种扑面的饱满和柔软感袭来。
只是不仅因为冉华的动作,更因为冉华的话语,洵王图尧的身体同样僵了僵。
因为身为少年夫妻,虽然洵王妃图檩也和洵王图尧一样早早的身体发福变形了。但由于往日一直没想过什么皇位的事,安于享乐,洵王图尧与洵王妃图檩的关系却一直相当好,至今都没有纳过一个侧妃。
但正如冉华所说,或许洵王图尧不企图皇位,他确实能与洵王妃图檩做到厮守终身。可真的洵王图尧夺取皇位成功,他又能继续只与洵王妃图檩相守一生吗?恐怕洵王图尧自己即使没有这方面想法,那些大臣也不会允许他继续如此吧!
毕竟不仅祖制有要求,身为皇上,那就必须有集齐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觉悟等等。
所以,即使不知道冉华为什么如此,或者说不知道冉鸣为什么要让冉华如此,洵王图尧也不得不怀疑这又是冉鸣对自己的一种试探。
特别洵王图尧刚知道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想要确认洵王图尧的想法有没有变化,乃至说是继续加深与洵王府的关系,冉鸣要派出冉华来试探洵王图尧也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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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五章、不寒而栗
冉华现在是在故意勾引洵王图尧吗?
可以说故意,但也不完全是故意。
因为冉华至少并不是因为自己想要勾引洵王图尧而勾引洵王图尧,而是因为想要摆脱少师府影响才勾引洵王图尧。不然就凭洵王图尧一身痴肥的样子,即便洵王图尧乃是北越国王爷,身为丞相府长女,冉华也不认为洵王图尧乃至北越国又有什么男人值得自己去主动勾引。
只是已经勾引过周令,再要勾引洵王图尧,冉华不仅已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更有种急欲挑逗对方的心态。
因此将洵王图尧脑袋压入自己怀中,冉华根本就省得再去装模作样,直接将身上绯衣向下一拉,随着肥腻、饱满的胸脯跳跃出来,抱着洵王图尧脑袋就在自己怀中磨蹭道:“咯!王爷觉得臣妾的胸脯怎样。”
“唔……唔唔……大小姐的胸脯真棒……”
如果只是为了区区女色,乃至只为了冉华一人,洵王图尧或许的确能坚守对洵王妃图檩的感情。可面对皇位的诱惑,面对丞相府试探,至少是洵王图尧认为的丞相府试探,洵王图尧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拒绝冉华。
因为拒绝冉华或许很简单,但要获得丞相府的信任却很难,何况还是勾引与被勾引这种事。
因此当冉华压着洵王图尧脑袋开始在自己胸前磨蹭时,不仅那一阵腻滑、肥软让洵王图尧刺激得身体发抖,甚至于当冉华的乳.尖也被塞入洵王图尧嘴中时,洵王图尧的双手就用力将冉华抱住,双唇也无比渴切地在冉华胸脯上吸吮起来。
毕竟洵王图尧往日只是对洵王妃图檩过于重情,却不是说禁欲。
难得有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不能拒绝的女人送到面前,洵王图尧也不想再去压抑自己胸中的了。
“哼!哼嗯……”
而跟着洵王图尧开始吸吮自己胸脯,冉华的双手也放开洵王图尧脑袋,慢慢解开洵王图尧衣服。捏弄着洵王图尧身上的赘肉道:“咯!王爷身上的肉真多,比臣妾的胸脯还要饱满呢!”
“嘿!让大小姐见笑了。”
被冉华这样一说,洵王图尧立即就有些汗颜的在冉华胸前抬起脸来。毕竟往日只与洵王妃图檩是互为情有独钟,洵王图尧根本不用去在乎其他女人的目光。
可现在真与冉华纠葛在一起。也由不得洵王图尧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冉华眼中却仿佛丝毫没有洵王图尧的尴尬,一脸妖媚的向洵王图尧嘴中亲去道:“王爷说什么见笑不见笑啊!王爷将来可是要当皇上的人,谁又敢说王爷的不是。而且就王爷这样的身子,更让臣妾感到刺激。”
“唔……唔嗯……嗯……大小姐汝真好……”
虽然冉华这并不算在称赞自己,洵王图尧却真有些感动了。
毕竟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冉华才口口声声会说洵王图尧将来能做皇上!而假如自己真成了皇上,洵王图尧也知道自己再怎么肥胖都不是问题。
跟着洵王图尧开始用舌头、用吸吮激烈地回吻冉华。冉华也有些刺激得身体颤抖起来。
当然,冉华不是因为被洵王图尧热吻,不是因为洵王图尧的身份感到刺激,而是因为洵王图尧的肥胖不堪感到刺激。
毕竟俊男或许的确可让女人感到美好,但好像自己这样的美女却被一个丑男、胖子玩弄,这却同样会让冉华有种反差巨大的刺激感。难怪易嬴对女人从来不挑挑拣拣,甚至在牢房那种地方都能与许瓶儿欢.好,原来有时候反差比相貌更重要。…,
于是拥抱着亲吻一会。冉华的身体就从洵王图尧大腿上滑下,开始脱去洵王图尧裤子道:“王爷,现在距离云兴县还有不少时间。我们就在马车上做一次吧!”
“……要,要在马车上做吗?”
听到冉华话语,洵王图尧是真有些吃惊得颤抖起来。
毕竟往日只与洵王妃图檩欢.好过,不说是不是要求和规矩,洵王图尧从来都只是入夜后才会与洵王妃图檩熄灯欢.好。
没想到来到冉华这里,自己不仅有机会和一个年轻得足以做自己女儿的有夫之妇欢.好,甚至于还是在马车内,乃至在光天化日下欢.好等等。
当然,冉华可不会让洵王图尧去为此事迟疑太久,掏出洵王图尧的下身后。直接就在马车内将双脸埋了下去道:“唔……这又有何不可……唔嗯……”
“唔……唔嗯唔……”
在冉华都已经开始为自己口○后,洵王图尧还能多说些什么?只是纵然如此,在动情的同时,洵王图尧更多还是动容。
因为洵王图尧不仅想不到冉鸣怎会让冉华试探自己,更没想到冉华竟会为自己做到这地步,乃至说冉华竟是这样的女人等等。
这说明什么?说明洵王图尧对丞相府还有许多不了解。乃至说对丞相府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即使这说不上立即让洵王图尧对丞相府警惕什么,但也足够让他对自己警惕了。
※※※※※※
跟着云歇雨散后,冉华就满脸欢喜的被洵王图尧搂在怀中。
因为洵王图尧即使比起易嬴不仅远远不如,甚至连苏阳欢、周令,乃至普通男人都有些不如。可只要自己与洵王图尧欢.好过后,冉华就再也不用受帝师府的各种潜在影响了。
只是对冉华来说,洵王图尧是否能干并不重要,但对洵王图尧,或者说对任何男人来说,是否能干却格外重要了。
因此冉华即使没有什么不满,洵王图尧却难免有些小心翼翼的赔笑道:“大小姐您别在意,本王今日只是状态不佳,以后再有时间,本王一定会让大小姐满足的。”
“咯!都说王爷不用介意了,臣妾会看上王爷只是因为王爷有志皇位,可不是因为王爷的床.第功.夫表现怎样。当然,臣妾也相信王爷将来会越来越能干……”
一边巧笑倩兮,冉华就将洵王图尧已经软下去的下身捉在小手中玩弄起来。甚至还用身体继续去磨蹭洵王图尧的满身赘肉。
而由此感到冉华真的不介意自己过于肥硕的身体乃至是否能干时,洵王图尧就一脸感动的将冉华紧紧抱在怀中道:“谢谢大小姐,等本王登基后,一定会将大小姐求娶过来。”
“……王爷说玩笑吗?或者说。王爷真这样做才会让群臣失笑呢!而且王爷根本就不用担心臣妾,臣妾只要能与王爷欢.好就满足了,可不会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事。”
“这个……,大小姐说满足?难道这不是丞相大人的意思?”
虽然一开始都认为冉华是被冉鸣派来试探自己的,可从冉华的连番说词和陆续表现中,洵王图尧还是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不同,顿时就有些狐疑起来。
听到洵王图尧话语。冉华同样一怔,却是没想到洵王图尧竟会将事情联想到这方面上。
不过思忖到洵王图尧前面差点纠缠上自己,还说什么求娶自己,冉华就狡黠道:“王爷说笑了,臣妾爹爹可没叫臣妾这样说,或者王爷真认为臣妾爹爹也是这样的人?”…,
“这……”
被冉华这样一说,洵王图尧又有些迟疑起来。
毕竟洵王图尧往日虽然远离朝政,认人却是认一个准一个。不然也不可能到现在还能安生自在的活着,更有可能去争夺什么皇位。所以丞相府既然都已经有了自立之心,怎么又可能将冉华这种已经嫁人的长女逮给洵王图尧。
再加上洵王图尧先前即使真是有些冲动的想要求娶冉华。可别说在没登上皇位前,这事绝不可能,真等到洵王图尧登上皇位却还要求娶冉华,那恐怕是比北越国皇上图炀让一个前妓户做皇后更荒唐的事。
只是太过不合理的事又真不合理吗?洵王图尧却并不认为事情会有这么简单。
因为事情真能分得那么明白,世上也就没有所谓的钩心斗角了。
而所有人都知道,冉华乃是一介有夫之妇,甚至在冉华主动勾引自己前,洵王图尧根本想像不出她会是这样一个放.荡的女人。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不管丞相府有没有隐藏,至少冉华藏得很深。深得根本没人知道冉华竟是这样一个放.荡女人,好像洵王图尧现在不也都是忘不了以往对她的大小姐习惯称呼?
想到这里。洵王图尧就有些不寒而栗了。
因为洵王图尧前面可真是有些求娶冉华的打算,但求娶这样一个女人,洵王图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付不应付得来。
不过对于这种情绪,洵王图尧当然不会在冉华面前表现出来。
毕竟只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冉华还是很迷人、很诱惑。
因此用力将冉华在怀中一抱,洵王图尧就使劲揉了揉冉华的丰.胸。并且恢复了一贯风格笑道:“是本王说错了,那大小姐你看我们以后还可不可以继续……”
“咯!当然可以,臣妾可是很看好洵王爷呢!……唔,嗯唔……”
看到洵王图尧终于恢复到的往常样子,冉华可不管他想到了什么,双臂一勾洵王图尧脖子,双唇就再度吻入了洵王图尧嘴中。
因为不管两人关系往后怎样发展,冉华可不乐意被洵王图尧自认为投入了什么真感情。毕竟她只是利用洵王图尧来摆脱少师府影响,可不是说就真中意洵王图尧什么地方。
所以,洵王图尧如果认为冉华是带有什么企图去接近他,那就让他继续这样认为好了。
反正冉华需要的只是双方的肉.体关系,其他什么的可不值得冉华去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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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六章、唯有圣母皇太后曾经正面战胜过秦皇
一路来到云兴县,冉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前往帝师府,而是先被洵王图尧安排着在洵王府简单清洗一下后,这才由洵王图尧陪着一起去到了隔壁的帝师府中。
因为身为女人,冉华可不会顶着满身味道去见人,她又不是易嬴。
至于洵王图尧为什么一起来到帝师府?这可不是为了陪伴冉华,而是他同样想与易嬴谈谈今日图莲的垂帘听政一事。
甚至于洵王图尧相信,冉鸣会让他送冉华前来帝师府,同样有让冉华听听消息的意图。
当然,得知洵王图尧到访,易嬴也很快从府中迎了出来,却也不怎么奇怪冉华竟会与洵王图尧走在一起的样子。毕竟冉华今早就曾送苏簪来到帝师府,易嬴早知道她还要回来接苏簪。
跟着洵王图尧说起今日朝议上的经过,这才满脸喜滋滋道:“易大人,汝看本王今日与丞相大人的配合不错吧!”
哼!什么本王?今日全是自己爹爹在配合圣母皇太后好不好。
略微横了一眼洵王图尧,冉华就知道这世上的男人没一个是不无耻的。不是如此,冉华又岂能轻易勾引到洵王图尧。
只是双眼从洵王图尧身上移开后,冉华却格外惊异的望向易嬴。
因为不是洵王图尧先前对自己说出来,冉华怎么都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刚刚登基,易嬴和圣母皇太后图莲居然就开始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后腿。真是这样,她们又为什么硬要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啊!
当然,事情到了现在,易嬴可不会关心冉华会怎么想。
只是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及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态度,易嬴就点点头道:“看来皇上确实有些不甘啊!”
“皇上不甘又怎样,只要大明与我等联手,皇上根本就动弹不得。”
我等?什么时候又成我等了!
虽然被洵王图尧说得好像自己已经与他同流合污一样,易嬴还是笑笑说道:“王爷所言甚是,只要王爷往后能在朝中配合好圣母皇太后。自然可以无往而不利。”
“易大人是说大明有可能支持本王登基吗?”
“这个老臣就不知道了,至少这要比圣母皇太后与皇上捏成一股绳要好吧!当然,老臣不是说王爷不能去争取,但王爷该怎么做。老臣就帮不上忙了,毕竟王爷是怎么都不可能让圣母皇太后垂帘听政的。”
“这个……,垂帘听政对大明就那么重要吗?”
虽然易嬴的话与圣母皇太后图莲一致,但即使不能说不甘心,洵王图尧还是有些郁闷。
因为除了垂帘听政外,洵王图尧还真没有什么不能满足圣母皇太后图莲的。
可就是当皇上年幼、先皇病重时,圣母皇太后图莲或许有垂帘听政的可能。只唯有洵王图尧当皇上,那是绝对不允许什么垂帘听政的。
知道这种事纯粹无解,易嬴就说道:“虽然老臣也不知这事对圣母皇太后有多重要,但至少对圣母皇太后这样的女人来说,垂帘听政乃是她们执掌朝政的唯一机会。可不得不说,即使圣母皇太后再怎么去垂帘听政,或多或少都会受时间限制,但这就要看究竟是谁。或者说是用什么方法让圣母皇太后认为垂帘听政不是长久之道了。”
“不是长久之道?本王明白了,易大人是说要本王耐心等待吗?”
垂帘听政有时间限制吗?当然有时间限制。…,
至少在还没发生过垂帘听政的地方,绝对会有时间限制。
这就好像如今圣母皇太后图莲要垂帘听政。那也只能赶在北越国皇上图炀成年前一样。虽然等到北越国皇上图炀成年后,圣母皇太后图莲不是不能继续垂帘听政,但至少表面上就会牵强许多。
所以,只要从现在开始双方合作良好,洵王图尧自然认为自己有机会在北越国皇上图炀成年后获得圣母皇太后图莲支持。
毕竟一涨一消。
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绝不可能支持圣母皇太后图莲垂帘听政的状况下,洵王图尧却可最大限度的拉近与图莲的关系。
当然,易嬴是不必向洵王图尧说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真正目的乃是做女皇上,点点头说道:“王爷能明白就好,剩下的事就不消老臣多说了。”
“这怎么可以,本王日后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得到易大人指点!但易大人又可向本王详细说说何谓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吗?”
“……王爷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没想到洵王图尧竟会说出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一事。易嬴是真有些惊讶了。毕竟以洵王图尧的身份,显然没人有必要告诉他。
洵王图尧却不在乎易嬴一直以来的隐瞒道:“这是丞相大人在大明面前透露给本王知道,跟着本王才得到大明的证实……”
原来如此!
听完冉鸣为什么要在圣母皇太后图莲面前说起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时,易嬴就一阵轻叹。
因为不得不说,冉鸣几乎已经在圣母皇太后图莲面前挑明了自己野心,也就是说再不可能回头了。
虽然易嬴也从未期望过冉鸣回头。这样的事情还是足以影响到许多人的心情。
好像冉华,这时就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因为幸好是圣母皇太后图莲没有追究这事,不然冉华都不知道丞相府逃不逃得脱这一劫。
当然,既然洵王图尧已经知道此事,易嬴也无须隐瞒道:“既然王爷已知道此事,老臣自不待言。只是老臣虽然可在大方向上为这事进行筹谋,但要说到具体的细节该怎么实施,老臣现在却实在说不出一个子午寅卯。毕竟说来说出,这还是要看武将在战场上的表现来定。”
“果然如此,但易大人这个筹谋可是太大了些,万一秦皇那边……”
知道易嬴不是推托,洵王图尧却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仍有些关心秦皇图浪的状况。因为若是北越国朝廷能竞争过秦皇图浪,洵王图尧或许还有机会继承北越国皇位,乃至继承将来的大陆第三大帝国皇位,不然那就只能生生便宜秦皇图浪了。
对此易嬴就笑道:“这个老臣也没办法,就要看将来武将们怎么在战场上立功了。”
“毕竟当初先皇会默许这事,也是明知皇上不是秦皇对手,所以就是搏一个将来,搏一个图姓皇族的将来。当然,这也是圣母皇太后必须垂帘听政的原因,毕竟在皇上不可能短时间就成长到对抗秦皇地步的状况下,唯有圣母皇太后曾经正面战胜过秦皇。”
“这,原来如此……”
被易嬴说什么唯有圣母皇太后图莲曾正面战胜过秦皇图浪时,洵王图尧立即有些若有所思起来。
毕竟秦皇图浪当初为什么会被赶去秦州,这还不是因为先皇图韫在圣母皇太后图莲帮助下夺取了皇位等等。所以要说现在的北越国内还有人能战胜秦皇图浪,那或许就真只有圣母皇太后图莲一人。
因此很显然,洵王图尧不仅得帮助圣母皇太后图莲垂帘听政,还得帮助圣母皇太后图莲战胜秦皇图浪,自己才有继承皇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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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七章、再没有退路
从帝师府回来,冉华就直接回到丞相府。
因为不管有没有意义,冉华都知道自己必须立即将洵王图尧与易嬴的谈话告诉父亲冉鸣,以帮助冉鸣及时做出判断等等。
只是虽然早从易嬴处得知丞相府的自立企图,冉华在说完事情经过后仍好像第一次知道这事一样问道:“爹爹,洵王爷说的丞相府意图自立又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真的吧!”
“华儿不必担心,为父自有分寸。”
“女儿明白了,那女儿先带小簪回府休息了。”
看到冉鸣仍是一副不想与自己多说的样子,冉华就一阵无奈。
不过冉华也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男尊女卑。
或许易嬴和洵王图尧因为彼此的关系,都不会将丞相府的自立企图对冉华隐瞒。但不仅冉鸣不会对冉华过多解释丞相府企图,易嬴和洵王图尧同样不会对她解释帝师府和洵王府的企图等等。
这甚至不是因为冉华可信不可信,就因为冉华是个女人。
所以再是无奈,冉华都不可能纠缠着冉鸣给自己说个清楚,悄悄就退出了书房。
毕竟冉华乃是丞相府长女,学的就是男尊女卑、三从四德,不然当初也不会拒绝随小霞去天英门习武。
只是在冉鸣面前,冉华不敢多说,一等回到京兆尹府,放下小簪,冉华就找到苏阳欢道:“相公,为什么洵王爷、帝师府都说爹爹想要自立为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立为王?夫人不要胡说,他们又怎会对夫人说这事,这全都是祸乱人心的事情!”
猛听什么自立为王,苏阳欢就满脸大惊。
因为苏阳欢即使也知道冉华今日是被洵王图尧送去云兴县,但也没想到洵王图尧竟会将这种泼天之事对冉华说出来。尽管不知洵王图尧企图,但想到冉鸣从未对冉华说过这事,也不让自己对冉华提及这事。苏阳欢自然不敢承认。
何况作为一介女人,苏阳欢也担心冉华会不会将事情随便乱说,引来祸患等等。
只是苏阳欢或许还在用对待普通女人的方式看待冉华,冉华的脸色却陡然一沉道:“相公现在还敢瞒着妾身?相公难道不知爹爹已在圣母皇太后面前坦诚此事了吗?”
“坦诚。什么坦诚……”
对一般家庭来说,男尊女卑或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既然自己娶的乃是丞相府长女,苏阳欢就知道自己没资格在冉华面前要求什么男尊女卑。只是往常对于朝政上的事,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就敷衍两句,冉华从没有用这种严厉态度面对苏阳欢。
所以突然看到冉华的表情变化。苏阳欢不仅惊异冉华怎么如此重视这事,更惊异冉华所说的内容。
一屁.股坐在软榻上,冉华就双眼冷冷的横向苏阳欢道:“相公的确不可能知道这事,因为……”
“这,这这……”
跟着冉华说起自己在帝师府听到的洵王图尧与易嬴谈论,苏阳欢的双脸立即色变了。
因为苏阳欢虽然不奇怪冉鸣不将这事对他说出来,也不奇怪洵王图尧会将这事拿去与易嬴商讨,但还是有些没料到冉鸣竟然早早就在圣母皇太后面前自承想要自立一事。
因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圣母皇太后随时可以此为理由惩治丞相府。至少是杀鸡给猴看。
而这个鸡,无疑就是苏阳欢这个女婿。…,
或者说圣母皇太后真要对丞相府动手,首选目标肯定是苏阳欢。
看到苏阳欢的紧张样子。冉华自然他在担心什么,双眼一凝才带着一种怨色道:“相公不必担心,不说爹爹会将这事在圣母皇太后面前提出来就肯定有保全自己、保全相公的方法。妾身也已经问过易大人,或许因为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圣母皇太后未必会惩治丞相府。”
“又或者只要圣母皇太后不动用天英门弟子,丞相府都拥有足以自保的力量。”
“这,这这……,居然还有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这可真是孰难想像啊!”
被冉华提醒,苏阳欢也回复过来。
可想到先前被自己忽略。乃至不得不忽略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苏阳欢就不禁有些叹息。
因为男儿当立志,或许丞相府的自立企图确实有极大危险,但想想自己若是能参与一个新国家的创立,苏阳欢却并不觉得这种冒险有什么不值得。
可想想丞相府所求的自立不过仅是区区割地为王,再怎么标榜都仅是一种私心而已。但圣母皇太后所求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却是真正的开天辟地之举,由不得苏阳欢都有些惭愧不如。
只是不管苏阳欢现在是什么心态,冉华就脸色一沉道:“相公还在这里叹息什么,那相公还不与妾身说说,丞相府的准备已到什么程度了,妾身也好合计一下将来该怎么办,毕竟小簪已经是天英门弟子了。”
“小簪?这又怎么说到小簪身上了……”
“怎么说不到小簪身上,即使小簪年纪还小,天英门也未必会因为小簪就关照丞相府和相公。但至少妾身现在每日接送小簪都能与帝师府的天英门弟子近距离交流一下,纵使不为了丞相府着想,我们也该为小簪着想一下吧!”
“好!好吧!以丞相府的准备,只要岳父大人安然离京、安然回到培州,随时都能自立为王……”
犹豫了一下,苏阳欢也没再隐瞒冉华。
毕竟这事冉鸣已在圣母皇太后图莲面前挑明,冉华又已经得知端倪,再要隐瞒,那就是亲情不近了。何况京兆尹府虽是苏阳欢当家,冉华却是丞相府长女,苏阳欢可没有责备冉华不该不谨守妇道的权力。
可等到苏阳欢说完,冉华的脸色就再也平静不下来。
因为冉华即使早知道这事,但也仅仅认为这或许只是丞相府的一个设想,能不能成功还是两可的事情。
但现在丞相府既然已经准备万全,那就是即使不能成事,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了。不然仅是下面的反弹和泄露出去的口风,丞相府都必定十不存一。
难怪丞相府现在连卜观一类人都开始收蓄,原来已经是再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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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八章、女人更了解女人的喜好
该上朝时上朝,该休息时休息。
虽说圣母皇太后图莲已开始垂帘听政,但易嬴也没急着去上朝。不然两者私下里即使真有关联,易嬴也不可能以此来故意证明给人看。那不是自大,而是狂妄。
所以留在帝师府中,易嬴自然而然就转到了缘所住的院子。毕竟少师府中怀孕的女人虽然不少,缘所生的孩子可是少师府长女。
而不管是不是缘的遗传或管教关系,缘的孩子却相当安静,至少是在易嬴过来时很少大哭大闹。
然后将还没起大名的孩子抱着在怀中逗弄两下,易嬴就望向缘说道:“缘,小囡平常都这么安静吗?”
“不,应该是老爷来得凑巧,至少在老爷每次前来探望时,小囡都很安静。”
“咯!咯咯……”
仿佛是听懂易嬴和缘在称赞自己一样,跟着易嬴将孩子交到缘手中,孩子立即欢快笑起来。
当然,易嬴并不用去否认缘的说法。
因为易嬴每次过来都会挑在孩子吃饱喝足的时候,或者说是进门前就问问孩子有没有吃过奶,或者说多久才换过尿布等等,不然易嬴可不想看到一个嚎啕大哭的孩子。
而闻着缘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奶香,在缘抱住孩子时,易嬴也是伸手将缘搂住,双手轻柔的抚弄缘的双峰道:“缘,那小囡已经吃饱了,汝要不要也给本官吃一些汝的奶水啊!”
“老爷别说笑了,老爷都知道妾身奶水不足了,还得找金花妹妹帮着喂养一下孩子。”
“噗!”
听到易嬴话语,原本就在旁边逗着自己孩子的赛金花也是轻笑一声。
因为身体状况不同,女人的奶水多少也各有不同。所以缘虽然是尽量用自己奶水在喂养孩子,但奶水不足时,赛金花也是经常过来帮忙,久而久之,两人就时常走在一起。
易嬴也是点头朝赛金花笑笑说道:“那是没错。金花的奶水的确很养人,本官也吮得很舒服。”
“老爷说笑了,这可是在缘姐姐的房中。”
一脸笑眯眯的,赛金花并没因为易嬴的话语紧张或得意。因为与其他府中相比。帝师府的女人不仅数量众多,还有窜房制用于维护夫妻关系,根本不存在太多的钩心斗角等竞争关系。
易嬴也点点头道:“金花说的好,那不管有没有奶水,缘汝也给本官含一下再说,相信小囡也很喜欢含着妈妈的……”
“哼嗯!就老爷能闹,还有小囡也是的……”
不知是不是很少吸到自己母亲奶水的缘故。当易嬴一边揉弄着缘的胸脯,一边将缘身上的绯衣带下时,正被缘抱在怀中的小囡就一下将小脸旁边的乳.尖含入嘴中吸吮起来,弄得缘也是羞笑不已。
易嬴更是跟着俯头含住缘的另一边乳.尖才继续逗弄着小囡道:“啧!啧!小囡乖,我们一起试试谁先吸出妈妈的奶水来……”
“咯!咯咯!……”
不管是不是易嬴凑在自己旁边的样子太逗人,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小囡立即大笑着放开缘的乳.尖,并且伸手开始拍打易嬴。
看到这样。屋中几人全都笑起来,赛金花更是大乐道:“看看,看看。老爷跟小囡争东西,小囡不高兴了。”
“是,是,小囡要保护妈妈,保护自己的奶水。”
大笑放开只能吮出一些味道的乳.尖,易嬴又开始逗弄小囡。毕竟与现代社会的过多应酬相比,古代社会显然更容易享有天伦之乐。何况以易嬴现在的官位、官阶,包括北越国的朝廷暗战,易嬴的确多了许多时间在帝师府陪伴家人。…,
然后缘又拉上了自己的绯衣道:“好了老爷,汝现在应该多去看看夫人和瓶儿妹妹才是。她们现在可是快生了。”
“那是,那是!”
被缘这样一说,易嬴也点点头,却并没有急着离开。毕竟易嬴原本就计算过去看望白花花和许瓶儿的时间,到不怕多在缘这里耽搁一下。
跟着继续逗弄缘怀中的孩子,易嬴就说道:“那缘汝说小囡的百日酒要怎么办。汝和天英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风俗要求。”
“妾身和天英门这边没有要求,听老爷的就是,妾身没意见。”
听到易嬴说起自己孩子的百日酒,缘就淡笑了笑。
因为小囡出生时正好适逢皇上大丧,由于在丧期内,即使帝师府再怎么能耐也不可能帮小囡摆满月酒,只能在百日酒上想功夫。只是易嬴会主动问起这事,也表明了他对自己和孩子的关心。
但还在易嬴这里说话时,一阵脚步声穿堂进来,易嬴就看到白茆妗独自走了进来。
然后不是惊讶,易嬴就望着白茆妗肃静的面容道:“茆妗,你也是来看望缘的吗?”
“不,妾身只是每日这个时间过来看看胴!”
言语中不仅不害怕对缘的推辞,白茆妗虽然没有苏三那么寡淡,各方面却也显得极为清冷。
而听到白茆妗每日都要过来看看胴时,易嬴才略做明白的点点头。
因为易嬴即使并不知道她们这种修炼精神力、神念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要想摆脱天英门的苦力工作,白茆妗当然是要尽快将一切传授给胴才行,所以每日会过来看一眼胴的状况也不奇怪。
只是听到胴的名字,赛金花就惊讶一下道:“老爷,汝和茆妗姐姐说的胴又是什么人啊!”
“那是天英门弟子,正在跟茆妗学手工。”
“手工?茆妗姐姐的绣工很好吗?怎么天英门也要学绣工?”
“不是绣工?是手工,是一种不入行的手艺,那茆妗汝看能不能再帮本官做一些东西。”
知道天英门不可能将玉片通讯器的事情轻易外泄,易嬴立即转开了话题。而听到易嬴要求,白茆妗也惊讶的站住脚步,却没有轻易答应易嬴道:“老爷想妾身做什么?老爷也知道妾身的手工有很多限制,未必什么东西都能做得了。”
“也不是什么大玩意,就是现在那些慈寿宫宫女也成了帝师府一份子。然后她们常年住在宫中,不与男性接触。结果女人与女人……”
跟着易嬴说起水蔷与月卉的事情,白茆妗和缘或许是没什么表情变化,赛金花却一下蹿红了双脸。
因为对大多数女人来说,女人喜欢女人本就是一件丑事。却又哪有易嬴这样公然说出来,却好像还想帮忙的样子。
白茆妗也同样横了易嬴一眼才说道:“老爷是说要妾身帮做个女人间相互抚慰的东西吗?老爷还真不觉得自己清闲啊!有这个功夫,老爷多陪陪她们,将她们纠正过来不就是了。”
“这不是纠正不纠正的问题,不说强扭的瓜不甜,这东西主要也不是为了她们,而是为了圣母皇太后那边有需求。”
“……圣母皇太后?”
听到易嬴话语。白茆妗第一次惊讶了一下。
因为白茆妗不仅没想到易嬴怎会找自己帮忙制作女性相互抚慰的东西,也没料到真正为的竟是圣母皇太后图莲。毕竟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知道的人也未必会说出来。…,
易嬴点点头道:“虽然这不是圣母皇太后要求本官准备的东西,但看她的样子,的确有需要,那茆妗汝可不可以照着本官的尺寸帮圣母皇太后准备一些单人用的和双人用的……”
“……哼!老爷还真不嫌没事找事啊!那关于材料方面的要求,老爷又没有限定吗?”
一听白茆妗说起材料的事,易嬴就知道她已经应下了这事。
毕竟对北越国这些古代社会女人来说。能用些黄瓜、茄子一类东西来因陋就简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对于白茆妗这样的穿越众而言,却也不可能对这种事没一点了解。
于是易嬴大乐点头道:“那茆妗汝就自己选择材料好了。毕竟同样是女人,女人更了解女人的喜好。”
“……哼!就老爷多事,老爷不要妾身帮老爷也做个男用的吗?”
“呵!茆妗汝也会开玩笑了,但以北越国这种男尊女卑、男少女多状况,男用物品绝对没市场。”
“哼!谁管有没有市场,好像老爷还想怎样怎样似的……”
狠狠横了一眼易嬴后,说不上羞恼不羞恼,白茆妗显然不想再与易嬴就这事扯下去了,直接就往里屋去找胴。因为不管安全还是什么,胴不仅一直留在缘的内院中练功、学习。甚至白茆妗在制作泛大陆通讯器时也会来到缘的院子才开始制作。
只是白茆妗虽然离开了,赛金花却难免大笑起来道:“……老爷不是说真的吧!老爷真要让茆妗姐姐帮做这种东西送给圣母皇太后?这也太荒唐了吧!”
“什么叫荒唐不荒唐,这只是凑趣,但金花汝也用过这种东西吗?”
直接将赛金花抱入怀中,易嬴就扒拉下赛金花的绯衣开始寻找到她的乳.尖吸吮起奶水来。毕竟不管圣母皇太后图莲的事当不当多说,至少易嬴先前在缘胸脯上吸吮不得。现在可是很念想赛金花的奶水。
“哼嗯!妾身只用过黄瓜,到没想到这种东西也有找人专门制作的……”
换一个女人,或者说换一个环境,这种事绝对不会有人说出来。可将易嬴脑袋抱在怀中,赛金花却没有太在意。
毕竟这种事同属夫妻房事,却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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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打什么草?惊什么蛇?
“混帐!混帐!混帐!”
虽然圣母皇太后图莲从没许诺过只垂帘听政一天就结束,可跟着连续三天都垂帘听政,甚至圣母皇太后图莲每次垂帘听政说的话都越说越多时,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越来越不耐忍受了。
只是不能忍受归不能忍受,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不敢在圣母皇太后和那些大臣面前发脾气,只敢在自己的乾清宫里对着皇后褒拟等几个女人发脾气。
因为不说对圣母皇太后图莲发脾气意味着什么,若是对那些大臣发脾气,被他们认为没耐心,乃至说敌视圣母皇太后,这同样很糟糕。
但面对北越国皇上图炀表现出的怒火,或许其他女人都不敢说话,焦洁却立即露出一副小儿女心态的闹腾起来道:“皇上哥哥,汝没事又对我们发什么脾气啊!虽然我们也知道皇上哥哥的无奈,但我们更没办法啊!”
“……妹妹就别再说了,如果皇上不能在我们这发发脾气,却又能在什么地方发脾气。”
跟着焦皎、焦洁的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也都是脸上一整。因为这固然是一种理解,但无疑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最大的痛处。
而同样知道发这种脾气对自己毫无意义,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坐在龙榻上摇摇头道:“贵妃说的极是,可朕现在除了朝你们发些脾气外,根本就不知该怎么做了。”
“……这个,皇上真不知该怎么做吗?”
看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垂头丧气的样子,褒拟心中突然就觉得图炀有些可怜。只是口中话音刚一落下,褒拟的神情顿时就滞了一滞。
因为褒拟或许应该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感到惋惜、怜惜,但又怎可以去可怜北越国皇上图炀?好像两人仅是外人一样。
但不知褒拟心中的瞬间变化,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皱了皱眉头道:“皇后汝这话是什么意思……”
“臣妾不敢,若皇上觉得不方便,不若让臣妾回帝师府问问义父这事该怎么解决?”
“……汝说去找易大人,可他都不来上朝。”
听到褒拟说要去找易嬴问政。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小脸就扭曲一下。
因为通过白原林通报,图炀或许的确知道了易嬴缺席自己第一天朝议是因为被宛华宫派天英门弟子绊住的缘故。可不说天英门能绊住易嬴一天,绝不可能绊住易嬴那么多天,仅以易嬴没有主动进宫为图炀解决这事。乃至没主动上朝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怨念不已。
但本身就是帝师府义女,褒拟也知道自己怎么都不可能摆脱与帝师府的关系,她也不可能主动与帝师府摆脱关系,微微摇头道:“臣妾虽然也不知道义父为什么没来上朝,但皇上认为,即使义父上朝。以义父的脾气,他又会在朝上为了皇上与圣母皇太后对质吗?”
“什么?皇后说易大人也是圣母皇太后的……等等,如果易大人真是圣母皇太后的人,他又怎可能不在朝中为圣母皇太后摇旗呐喊。”
虽然一开始是带着埋怨易嬴的心情想要质问一下褒拟,但说到后面,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就开始感觉有些怪异了。
因为身为朝廷官员,谁又不是老奸巨滑之辈,跟着圣母皇太后图莲接连三日的垂帘听政。即使不是朝中所有人都已倒向了圣母皇太后,但大部分官员还是陆陆续续开始迎合起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治政了。…,
可易嬴真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的人,又怎可能不同样赶过来迎合。
特别若不考虑易嬴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后就从未上过一次朝的事。易嬴不出现在圣母皇太后图莲垂帘听政的朝上,却又未必不能说不是一种另类的抗议了。
而一听北越国皇上图炀语气中露出的喜意,褒拟也趁势点点头道:“皇上所言甚是,在臣妾义父不好当廷与圣母皇太后对质的状况下,臣妾义父也唯有继续避而不朝了。”
“好,好好,可惜易大人不肯当廷与圣母皇太后相争,他这性格实在有些……”
终于确认易嬴并没有背叛自己,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兴奋的点点头。只是清楚易嬴的好.色乃至与圣母皇太后图莲之间的纠葛,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褒拟说道:“那皇上汝看要不要让臣妾回帝师府一趟……”
“这。……要不还是朕亲自去一趟帝师府?毕竟易大人乃是朕的帝师。”
既然知道易嬴并没背叛自己、而且没有完全投向圣母皇太后图莲,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开始正式考虑褒拟的建议了。只是对于由褒拟还是自己前去帝师府向易嬴问政,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皇上乃千金之体,即使义父大人乃是帝师,或许皇上能召义父大人进宫问政,却也不方便贸然出宫……”
身为前京城第一才女。那可不仅仅只要有歌艺、容貌就行了。或者说,不管任何一行的拔尖人才,他们之所以能够成为人才,也就说明了本身的才学上佳。因此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竟想亲自去帝师府问政,褒拟就感到这事有些不妥当。
听到褒拟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只是若将易大人召入宫中问政不仅太过引人注目,恐怕还会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打什么草?惊什么蛇?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自言自语,正在乾清宫中的几个女人就一脸吃惊起来。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北越国皇上图炀至少已经无意识的将宛华宫放在了对立面上。
不过,北越国皇上图炀真要这么说,好像也并不出奇。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连续三日垂帘听政已经极大限度挑战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耐心。
不是忍不下去,而是不能再忍下去,不然图炀这个北越国皇上还当不当得一个皇上都是一回事了。
而若是皇上非皇上,那不是天下间的大笑话?
只是想到这里,褒拟就又有些不安起来。因为褒拟的提议虽然确实是为了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为了帮助自己,但谁又知道会不会给易嬴添麻烦。
或许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宛华宫对立还不算什么,一旦帝师府也与宛华宫对立,那岂不是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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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二十章、圣母皇太后也是不得不为之
作为一个还未成年的皇上,或者说作为一个刚刚登基、根基不稳的皇上,不仅图炀,任何人都必须从善如流才行。
所以在知道褒拟比自己更适合前往少师府问政后,图炀也没有再坚持。
毕竟褒拟又不是没回过帝师府,虽然两次情况截然不同,褒拟要回帝师府住两天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为体现自己尊严,乃至为试探一下各方反应,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仅没去请求圣母皇太后图莲同意褒拟离宫,更是直接用自己的龙辇将褒拟送出了皇宫。
当然,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龙辇出行,所有人都相当吃惊。
好在前面的通行开道一直都在唱着“皇后回府,诸事回避!”一类声音,猜出龙辇上乃是当今皇后,并且是前去云兴县帝师府,那到也没有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骚乱。
而在龙辇来到帝师府后,由于这次有宫中仪仗开道,帝师府自然也要大礼相迎。
然后闹闹嚷嚷一阵,易嬴才得以单独来到褒拟所住的院子。
因为不管褒拟嘴上是不是只说前来帝师府看望什么义父、义母,易嬴想想就知道这肯定与现在宫中的形式有关。
只是褒拟这次虽然仍没带宫女同行,乃至那些仪仗、龙辇在将褒拟送到帝师府后就立即回宫了,但由于易嬴已将慈寿宫宫女收下,褒拟院中也再不是没人服侍。
不过第一次见到水蔷、月卉两人,褒拟还是有些疑惑道:“干爹,她们都是慈寿宫宫女吗?”
“那只是以前!她们现在也都是少师府妾室。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水蔷、月卉以后会单独住在皇后下榻的院中,平常负责替皇后娘娘养护院子,皇后娘娘若是回帝师府探望,她们也会临时伺候一下皇后娘娘。”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虽然两人现在都是褒拟的长辈,但天地君亲师,君可在亲之上。水蔷、月卉自然也都是规规矩矩朝褒拟屈了一下身。
只是重新站起,水蔷就瞪了易嬴一眼。
因为水蔷、月卉能单独住在褒拟留在帝师府的院内或许确实是件好事,但在某方面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只是以两人感情来说,这种事自然就可忽略不计了。
但听到这话。褒拟也不去管水蔷同易嬴使什么眼色了,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两位姨娘自去吧,本宫与爹爹有话要说。”
“臣妾尊旨。”
再是屈身一礼,在宫中生活了几十年,水蔷、月卉可要比易嬴更懂得该怎么做人、做事,立即就退出了屋去。甚至带上了房门。因为不用多说,易嬴和褒拟要谈的肯定是朝政大事,即便易嬴并不会因此惩罚不小心偷听的人,但习惯成自然,水蔷、月卉同样不想在这事上犯错误。
然后看着水蔷、月卉离开,易嬴才伸手握住褒拟双臂道:“皇后娘娘,汝在宫中生活可还安好。”
“哼嗯!干爹真大胆,本宫现在可已经是皇后了!”
被易嬴捏住双臂。褒拟嘴中才娇哼一声,却又是轻轻靠入了易嬴怀中。毕竟两人虽然半月前才相好过,但褒拟现在毕竟已经是堂堂的皇后之尊。不说褒拟不知道易嬴还敢不敢碰自己,褒拟自己也不敢说心中对易嬴还有没有期待。
可易嬴既然还敢主动捏弄褒拟双臂,那就是意图再续前缘,这固然有些色.胆包天,但却足以让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些欢喜。…,
特别一路前来帝师府,褒拟一直都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乾清宫觉得北越国皇上图炀可怜的事。
因为不比较不知道,一比较吓一跳。
除了比易嬴年轻、比易嬴好看外,北越国皇上图炀可没有一点比得上易嬴。又或者两人身份上的差距是有些大,可看看北越国皇上图炀被圣母皇太后用垂帘听政压得死死一事,乃至易嬴想不上朝就可以不上朝。谁又敢说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皇上?
所以有易嬴这层关系在,褒拟才能做到冷眼观看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发展。
因此北越国皇上图炀将来若是有成,褒拟要断掉与易嬴的关系并不难,可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的艰难状况,褒拟却实在没理由为了图炀自绝于人,这才会在易嬴流露出想要再续前缘的态度后。褒拟也跟着顺水推舟起来。
当然,随着褒拟暗示,易嬴立即将褒拟抱在怀中狠狠一亲道:“娘娘说哪里话,皇后再怎么是皇后,那也是女人,何况娘娘也不是第一个与本官上床的皇后呢!”
“什么?干爹汝不开玩笑?”
“我们上床再说……”
虽说褒拟很惊讶易嬴话中透露的意思,但易嬴可耐不住在现在就去解释。或者说真要解释,那也得等到两人做完再说。
只是一等云歇雨散,想想两人欢好中说过些什么,褒拟还是躺在易嬴怀中惊讶道:“干爹汝真不是说笑?不仅皇太后、太皇太后,甚至宛华宫中的先皇嫔妃都已经同干爹上过床?乃至皇太后还是在先皇驾崩前就已经同干爹上床了?”
“这有什么,相信娘娘也知道本官有多能耐吧!所以这虽然有各种巧合、各种因由,但只要本官不仅能在床上满足她们,又能在床下帮助她们,她们又有什么必要非得拒本官于千里之外。不说什么男尊女卑,除了本官外,娘娘又认为还有哪个男人能满足她们,敢满足她们?”
“哼!……干爹这是在得意吗?”
被易嬴这样一说,褒拟当即娇哼一声。
而抚摸着褒拟圆浑的腹部,易嬴就笑道:“呵呵,本官有没有得意,娘娘自己心中知道,但皇上没将在朝廷中的气撒在娘娘身上吧!”
“哼!干爹既然知道皇上现在生气,那也该帮皇上设想一下吧!怎么又能只是躲在家中,不去上朝……”
“……呵!这果然就是皇上让娘娘回帝师府的原因吗?难道皇上就没想过这同样是对皇上的一种磨砺?”
“磨砺?难道这是圣母皇太后对皇上的一种磨砺?”
听到易嬴话语,褒拟就一脸震惊,却又有些难以置信。因为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却极难想像。
易嬴却是漫不经心道:“这当然是一种磨砺,或者皇后娘娘不认为,假如皇上能在与圣母皇太后的争夺中逐步成长起来,将来就真有可成为一个圣君吗?”
圣君?皇上真能成为圣君吗?
虽然褒拟不是没听北越国皇上图炀念叨过要成为圣君一事。可不说是否经过圣母皇太后磨砺,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可能成为圣君,仅是想想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前夕是如何待自己,包括近期表现,褒拟就大为迟疑道:“干爹真认为皇上能成为圣君吗?”
“这只是让娘娘给皇上听起来动听的说辞罢,实际上……”…,
“……实际上什么?”
“实际上娘娘现在也是天英门弟子,应该知道天英门的一贯宗旨乃是打破男尊女卑的桎梏吧!”
“这个本宫是略有所知。但这事与天英门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褒拟就有些震惊了。
因为在隐隐怀疑北越国皇上图炀是否能成为一个圣君的状况下,褒拟更不明白天英门在里面究竟扮演什么角色。只是说以天英门现在北越国的影响程度,易嬴再要说天英门有什么企图,褒拟并不会感到奇怪。
易嬴这才略带凝重道:“这当然有关系,因为不管天英门,或者说任何人想在朝中推行一项政策,那都必须由上往下的开始推行。所以要想达成打破男尊女卑桎梏的要求。天英门同样必须通过圣母皇太后来影响北越国的朝政等等。”
“这就好像当初的休夫一事一样。所以……,所以很有可能,本官只是说可能……”
“可能什么……”
没想到易嬴也会如此迟疑。褒拟更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这不仅关系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甚至也包括自己的皇后之位。
易嬴顿了顿才说道:“虽然本官没什么把握,但很难说皇上假如表现不好,圣母皇太后自己会不会坐上皇位?”
“……什么?圣母皇太后自己坐上皇位?不是圣母皇太后想让其他人坐上皇位?而是自己坐上皇位?这怎么可能?女人又怎能做皇上?”
“女人又怎么不能做皇上了?”
“只有女人登上皇位,才有可能真正代表男女平等,代表直接打破男尊女卑的桎梏。甚至这都不需要有任何偏向女人的新律法、新制度颁布,只要女人坐上皇位,谁都不能再说男尊女卑就是天地使然的话。当然,这只是本官推测的状况……”
与易嬴曾对皇太后图婧明言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天英门的企图不同,到了褒拟这里。考虑到褒拟还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后缘故,易嬴却只敢将这事当成一种推测说出来。
可这即使只是一种推测,却也足以让褒拟满脸动容。
因为不说谁能想到还有女人当皇上一说,褒拟更没想到圣母皇太后真在打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主意。
因此挣扎一下,褒拟就说道:“既如此,圣母皇太后又为什么还要帮助皇上登基。”
“呵呵。都说这只是本官的一种推断罢了。”
易嬴却继续含糊其词:“或许等到娘娘将来被天英门真正接受,也可设法打听一下天英门内是否有这种想法。毕竟真有这种事情,那也不会是圣母皇太后一人的想法。或许受门规限制,圣母皇太后也是不得不为之。”
门规限制?
听到这话,褒拟双脸顿时一阵苍白。
因为随着易嬴提醒,褒拟已经想起自己当初离宫前,圣母皇太后是怎样用门规威胁自己一事。虽然这一切未必都是真的,可天英门假如真有这想法,身为一个还没真正开始习武的准天英门弟子,褒拟却不知道能不能从天英门手中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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