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老板,人家知道错啦
不想还不觉得,可这么一想,周末就觉得这事真的有可能了,从周末和香香刚到家门口开始,老陈看香香的眼神就明显透着古怪,在周末和老陈谈生意的时候,老陈也时不时偷看下厨房里的香香。
而反观香香,眼神中也在刻意闪避老陈。
没想到老陈竟然是这样的货色!
周末在心里恶狠狠地踩了老陈一脚,心中那个忧虑啊,可别让老陈把香香的身份当着周父周母的面拆穿了才好,虽然他周末和香香没什么直接关系,可父母就不这么想了。
一时间,周末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甚至生出把老陈的嘴巴堵住的想法。
不止周末,周父周母都在同一时间将视线投向老陈,一脸的疑惑,而香香则垂头坐着,身体似乎微微发抖,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在自己的身上,老陈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引起误会了,忙干咳几声,很不自然地避开众人的目光,顿了顿,他干笑,说:“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我瞎猜的,嫂子,你也真是的,年轻女孩子哪个能喝白酒?”
“对对对!你看我这脑筋……”周母醒悟过来,忙把酒瓶子丢给周末,转而拉着香香的小手说,“香香,你别生气,阿姨就是开心了,没顾得上那么多。”
“我哪能生阿姨的气呀?”香香虽然表情很不自然,但对待周母,那是真的客气,真的尊敬,听了周母的话,她急忙摇头。
一段小插曲过去,大家开始动筷,依然是一派热热闹闹的氛围,只不过,老陈和香香的表情一直都不自然。
饭后,周末要了老陈的电话后就要走,说是旅行社那边刚刚起步,事情多,周母也没拒绝,但是,在周末临走前,她将周末拉到卧室里,神神叨叨又极为担心地说:“儿子,这个香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宝宝去哪了,你别告诉我你和宝宝闹了……”
周母一口气说了一堆,即使她担心门外的人听到,所以刻意把声音压低了,可经过她的嗓门一传播,估计门外的人全都听了去,要不周末哪能觉得耳膜都被震得麻了。
“妈,你想哪去了,我和香香真的只是同事关系,她是我新招聘的员工呢,今天是宝宝让她来帮我的。”周末苦着老脸解释,就差没坦白香香的职业了。
再怎么说香香曾经做过小姐,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周末哪能找个这样的媳妇?周末不嫌弃香香的职业,但不代表可以接受,这就是人的本性。
见周末说得认真,周母信了几分,当然,相信周末的话的同时,她其实心里蛮失落的,她哪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把全天下的好姑娘都给祸害了?要不,她也不能平时开玩笑让周末把姐姐给娶了做老婆。
女悍匪祁宝宝的突然到来,让周母慌神了,不管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和香香没什么关系,可当妈的,在这种时候,哪能不慌?
周母刚抓住周末在卧室里聊呢,祁宝宝就在外面敲门了,那声音脆脆的:“阿姨,我来了。”
“啊?”周母吓了一跳,急忙开门,如同做了坏事的是她一样,她一脸慌乱地看了看祁宝宝,又瞟向站在祁宝宝身后的香香,一时间,哑口无言。
“阿姨,你怎么了?”祁宝宝提着大包小包的,吃的穿的都有,估计在来之前没少下苦工逛超市,见周母的眼神不对,忍不住问了一句。不过,冰雪聪明的她很快就明白过来周母担心什么了,一时间,她眉儿弯弯的,那双桃花眼都乐得只剩下一条缝隙,“哈哈,阿姨,你想哪去了?香香是我们旅行社的同事呢。”
“真的?”周母狐疑地反问了一句,见祁宝宝和香香都齐刷刷地点头,她自个儿反倒弄了个大红脸,“哎呀,你说我这事办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不是?”说着,她忙亲切地拉着祁宝宝的小手,看到祁宝宝手上戴着的玉镯,乐得比刚见到香香时还夸张,就差没搂着祁宝宝狠狠亲两口了。
祁宝宝狠狠地瞪了眼缩头躲在卧室里不敢出来的周末,由着周母拉着她的小手往客厅走去。
妈的,老子好心让妹子陪你出来办事,你倒把事儿办到家里来了。
祁宝宝表面上笑着,心里那个怒啊!要不是天黑了她忍不住发短信问周末,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周末出来找装修师傅是回家来找,早知道那样,她哪能让香香过来?怎么着也得精心打扮一番,然后杀向超市各种买。
……
次日一早,老陈就带着手底下的几个工人开始在女儿红发廊忙开了。
因为带香香回家的事情,祁宝宝一直没给周末好脸色看,甚至于今天周末又要出门办事,她也不安排妹子给周末了,芳香乐天四女迫于祁宝宝的女悍匪性格,完全臣服,到头来,周末依然是光杆司令一个。
因为周末刻意安排众女口头宣传,宝宝旅行社扩大规模的消息已经在火车站这一片传开,但是,以周末的眼光来看,这还远远达不到广告的效应,所以,一大早,他就准备出去找家广告公司,传单什么的多印刷些,满城散播,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闹得满城皆知。
然而,让周末无语的是,这才刚出门没多久,他正在设计公司指挥一个平面设计的小姑娘设计传单的时候,出事了。
祁宝宝打电话告诉他,说城管的现在就在女儿红门口刁难,说周末装修之前没给他们递交申请。
周末挂了电话就往回赶。
虽然是刚开始入行,周末也知道门面装修什么的会影响市容市貌,所以必须提前向城管部门递交申请,等城管部门审批了才能着手装修。可那是在城区才需要这么做啊,宝宝旅行社地处城郊的火车站,除了火车进站出站的时候人多点,平时都挺冷清的,所以周末就想当然地没去找城管。
哪知道就因为自己的想当然,被城管给抓了把柄。
周末省钱的手段近乎变态,抽烟抽三块钱一包的,不管去哪都习惯于步行,不过,在接了祁宝宝的电话后,他知道这钱是不能省的了,肉疼地买了一包三十好几的烟,招了辆出租车就杀回宝宝旅行社。
此时,女儿红的大门口围了好几个穿城管制服的工作人员,祁宝宝站在门口,和城管那边带头的人攀谈着,那神态、那语气,都像极了周末平时装孙子的时候,足见她的能耐。
周末下车后,径自迎向祁宝宝,大老远的,他就掏出刚买的那包挺贵的烟。
祁宝宝看到周末远远走来,急忙招手。
“周末,这是咱们康城城管大队的张队。”祁宝宝指了指站在她面前的城管大队队长张德帅。
有那么一句话这么说的,人如其名,说这爹妈给孩子取的名字就和人的长相一样,这句话落在许多人身上都能得到验证,可偏偏这个叫张德帅的城管大队副队长是个例外。
一米六多一点点的身高,和穿高跟鞋的祁宝宝站在一起,明显矮了半个头,而且,他还胖,胖得那叫一个冬瓜,如同浮肿的一般,又胖又矮也就算了,还有个酒糟鼻,脸上坑坑洼洼的,鼻子小,嘴巴小,眼睛又挺大,整个一男版的樱桃小丸子。
如果让周末知道张德帅的名字,估计会笑喷。
“张队,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周末急忙点头哈腰地将自己的双手递向张德帅,因为张德帅太矮了,所以,他都差点九十度弯腰了才勉强让自己的脑袋和张德帅持平。那神色,要多诚恳有多诚恳,要多谦卑有多谦卑,如同古时候宫里的小太监伺候皇帝那般。
张德帅不露痕迹地上下打量了周末一眼,流川枫式的头发要多张扬有多张扬,和张德帅的癞头比起来,张德帅就明显地感觉到不舒服,再有,周末长得也太帅了点,个子也太高了一点。
妈的,长这么帅有什么用?
唯一让张德帅满意的是周末身上那件老旧的高中校服和周末谦卑地弯腰抬手要和他握手的举动。但这并不足以让他无视周末。
都没看一眼周末伸来的双手,张德帅四十五度仰头,做了个没看到周末是哪根葱的举动。
“呵呵!”周末也不恼,相反的,脸上堆着的奉承的笑更浓了,腰板也再度压弯两分,他悻悻然地缩手,随即将兜里那包刚买的能抵得上他平时抽十包的香烟递出来,“张队,抽支烟!”
“执行公务,不抽!”张德帅丢给周末一连串**的话,“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装修之前为什么不先提交申请?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违规了?”
不等周末回答,他直接做了总结:“立马把工程给我停下来!”
“妈的,这大热的天!”周末突然不笑了,脸上的笑也突然僵硬,他干净利落地直起腰,仰着脖子的张德帅勉强能有他肩膀那么高。张德帅听到周末爆粗,脸色微变,下意识后退半步,他带来的那几个同事也下意识地向周末围拢,在他们的脸上,有着狠辣与果决,估计周末要是敢乱来,他们能动粗。
周末沉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当然,这气不是向张德帅撒的,而是向身旁的祁宝宝:“这大中午的,又热,怎么不请张队先吃饭?我们错了就是错了,该怎么处罚怎么处罚,哪能让张队干站在这里晒太阳?快,让大胖子把店里最好的肉拿出来。”
冷不防挨了一顿骂,祁宝宝眉头一挑,似乎是要还嘴,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这么做的时候,所以,她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然后转身往小饭馆跑,一边跑一边说:“老板,人家知道错了……”语带哽咽,那委屈的模样,就跟软妹子似的。
接着,周末又对缩头躲在一旁的老陈说:“陈叔叔,咱是守法的公民,得听张队的,先停工吧,你先带着大伙回去。”
“这不是耽误……”老陈想说两句来着,但是被周末命令式的口吻给说得没词了。
“还不照做?”
老陈虽然恼周末这个晚辈这么和自己说话,但也没再反驳,顿了顿,把门关了,领着他手底下的工人就走。
“张队,咱先去吃饭?”本来一脸高大上的周末在和张德帅说话的时候,又换回了小太监的奉承。
张德帅忍不住重新审视眼前这位点头哈腰、穿破旧校服的小青年。
第119章 一根葱巧遇赵隆妃
看似阿谀奉承到老成的脸,实际上隐隐暗藏着几分稚气。看似弯得很柔软的脊梁,实际上可以挺得很直。看似张嘴闭嘴装孙子,实际上说起话来特有威慑力。
顿了顿,张德帅朝周末略微点头,脸色好看了一些,但明显还是一副刀枪不破的架势。
随后,张德帅一行人来到小饭馆吃饭,席间,周末原本弄了白酒的,但被张德帅以上班时间不喝酒为由,拒绝了。
吃饭的过程中,周末继续装孙子:“张队,我知道这么说让你为难,但我这门面转让过来了,停工的话那是在烧钱,所以,您看能不能通融下,工程继续着,我马不停蹄地去把申请给递交了?”
“得按流程来,先停吧,把申请递交了,批下来就能继续开工。”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张德帅开始搭理周末了,他抹了一把满是油水的嘴角,说,“最近市里领导在检查,要不我也不能为难你。”说着,他起身站起来,“对了,卫生间在哪?”
刚开始吃饭就要去蹲厕所?
周末心中灵机一闪,忙也跟着站起来:“张队,我带您去。”
“好!”张德帅微微点头,朝着周末抬手的后院走去,周末则装孙子跟在后面。
很快,两人就到了后院里,不等张德帅去厕所,周末轻轻将五张红色的软妹币和一包纸巾掏出来,不露痕迹地递到张德帅的怀里:“张队,厕所是公厕,那味儿不好闻,委屈了。”
“呵呵,周老板客气了。”张德帅自然不会和软妹币过不去,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然后进了厕所。
很快,张德帅就从厕所里出来了,大腹便便的他四十五六岁的模样,身体发福,让本就臃肿的他看起来越发像个矮冬瓜,尤其一边走一边栓皮带的样子。
“张队,你看我说的这事……”周末见张德帅要走,跟在他身后提醒了半句。
收了周末的五百块,张德帅现在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变了,他如铁哥们似的拍了拍周末的肩膀,很仗义地说:“周老板仗义,我也不能小气。这样吧,你临时写份申请,我帮你带上去,等头儿签字了,你立马能重新开工装修,你看成不?”
你妈,老子给你五百块是要你现在就让我继续开工,等你的头儿签字,指不定猴年马月了。
周末听了张德帅的话,心中一阵火起,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又把那五百块抢回来吧?
“呵呵!”周末笑了笑,很爽快地说,“那行,我先谢过张队,回头我请你喝酒唱k。”
“这个可以有!”张德帅又吃又拿的,心情大好,扬长而去。
果然如同周末猜测的那样,张德帅带了他临时写的申请离开后,整整过了一整天都没消息。
“妈的,这个张德帅吃人不吐骨头的?”第二天中午,祁宝宝开始抱怨。
“不吐骨头?我打得他把门牙都吐出来,看他还有多能耐。”周末也等不及了,女儿红发廊那栋房子,一个月上万的房租,这么拖下去,铁定得将他拖死。
“你该不会是想找你手底下那些兄弟揍他一顿吧?”祁宝宝无不担心地说,“虽然那个老混蛋只是个副队长,但怎么着也是白的,你那些损招最好别用。”
“我知道,哪能和他赤手空拳的对轰,我不找死呢吗?”周末丢给祁宝宝一个“你放心”的表情,抬脚就出了旅行社。
随后,周末出现在康城的城管大队总部。
“你好,请问咱们张队在哪个办公室?”周末的脸上挤满憨厚淳朴的笑,用自认为最老实最友善的语气问前台的一个身着制服的女人。
女人约莫三十多四十岁,身体干瘪,脸上涂抹了厚厚的粉,周末看了就一阵倒胃,可偏偏人女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盯着电脑的她瞥了眼周末,见是一个生面孔的小青年,直接干巴巴地丢下一句话:“不知道!”
你妹啊!
周末强压着想扔两耳光甩这个女人的冲动,依旧一脸笑容地解释:“是这样的,我是康城火车站对面宝宝旅行社的员工,我们老板和张队约了的,让我过来拿份文件。”
“宝宝旅行社?”女人听了周末的来处,微微一愣,似乎是在脑子里搜索关于宝宝旅行社的记忆,过了一会,她满是脂粉的脸上鄙夷之色就更明显了,整个康城宾馆旅行社海了去了,她哪知道宝宝旅行社,一个小小旅行社的小小工人,她能放眼里?
“哪个张队啊?我们这有好几个张队呢,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你要闲着没事干,就在这等吧,指不定你运气好,真能等到也说不定。”
女人说完这话,再次盯着电脑:“别打扰我,忙!”
“忙你妹啊,上班玩欢乐斗地主!”周末冷冷一笑,态度大变,说,“如果你大姨妈来了,建议你请假回去躺着让你家男人捂肚子,别他妈在这给城管大队抹黑。”
“你他妈再说一遍!”女人火气很大,真就如同来了大姨妈似的,一下子站起来,奈何个头太矮,即使双手撑着办公桌也只有周末前胸那么高。
因为震怒,女人胸前的两团干瘪一起一伏的,要是落在旁人眼里,估计能暗自抹一把口水,可周末看都没看一眼,觉得女儿红发廊最丑的小姐都比她的漂亮。
周末微微一笑,继续数落:“丑得跟一比似的,还上班化浓妆,仿佛全天下除了你就没有美女了一样。拜托,你都快绝经了好吧,至于这样招蜂引蝶,有意思?”
“妈的,混蛋!”女人震怒了,张牙舞爪要去打周末,“老娘要撕烂你这张臭嘴。”
“嘿嘿!”周末哪能真让女人碰到自己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退让一步,巧妙地避开女人的同时,抬脚一踩女人的高跟鞋。
扑通!
比菜市场大妈还气势汹汹的女人就这么摔在了地上,她穿的职业包裙挺短的,估计自己手工修改过,这么一趴地上,裙下走光,乌黑的臀股看得周末一阵反胃。
起初周末和女人的唇枪舌战挺小声的,也没引起多大动静,但女人扑上来打周末未果、紧接着摔地上丢丑的一幕却引起了极大的动静,一时间,在场十多个同事和那些前来城管办事的人都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地上的女人。
“你这个奶气都没干的小子,老娘要打死你。”喜欢用“老娘”这个词自称的女人本来就不矜持,这下子在人前丢了脸,越发痛恨周末,都顾不得理一下裙底,脱下高跟鞋就朝周末砸去。
周末轻轻巧巧地避开,那高跟鞋飞出,稳稳砸在了墙壁上的大钟上。
咣当!
大钟从墙壁上摔下来,发出一声闷响。
女人还不解气,爬起来又要朝周末扑去。
“住手!”突然,一个女人凌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办公厅,下一秒,一张办公桌前坐着的都市丽人狠狠将手里的一叠文件砸在地上。
顿时,整个办公厅安静下来,死寂一般。
“赵……赵……”女人吓傻了,保持着扑向周末的动作,本来因为涂抹了浓粉的脸更加没有人色,“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穿白色长裤、白色束腰小西装、踩一双红色高跟鞋的长发大美女一拍桌子,整个人就势站起来,瞪着那个想扑去打周末的女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我什么时候来的?我来的时候你在斗地主,哪能看得到?”
这个女人,就是赵隆妃!
“啧啧啧!上班时间浓妆艳抹,私自改短半身裙,明目张胆玩游戏,还殴打来办事的群众,你胆子也太大了点!”
赵隆妃说这话的时候,比那个女人骂周末的语气还要大声,气势也更加彪悍,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赏心悦目。
“我……我……”女人急眼了,但又没词,慌了半天,抬手指向周末,她恶狠狠地说,“是这个混蛋先羞辱我的!”
唰!
因为女人的一句话,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到周末身上,尤其赵隆妃,那大眼睛投射出来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一下子扎在周末的眼中。
那凌厉的眼神有片刻间的柔软,似乎是觉得周末眼熟,不过,赵隆妃终究没能认出周末,她一天到晚要见那么多人,早将周末这个还没有芝麻绿豆大的小青年给忘到康城城外的山上去了。
目光只是在周末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下一秒,赵隆妃将视线投向那个女人:“立马给我滚去人事科办理离职手续!”
“可是……”女人还想反驳。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滚蛋!”赵隆妃不等女人开口,又是一声喝骂,“三二一!”
“呜……呜呜……”女人彻底崩溃了,捂着脸哭着跑出办公厅。
赵隆妃显得很生气,在女人走后,转身带着助手也准备出门。
周末想要叫住赵隆妃来着,就单纯的想和对方打声招呼而已,可一想到赵隆妃看他那陌生的眼神,心里就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难言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自己挺把自己当根葱的,哪知道在别人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根大蒜,不,应该说什么也不是,屁都不是。
一个是挥手间能让在事业单位上班的人滚蛋的大美女,一个是开个旅行社还要看城管脸色的小青年,怎么都搭不上边。
所以,最终,周末嘴角动了动,强迫自己没开口,甚至没去看赵隆妃。
赵隆妃都走出门外了,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又调转过头,她美艳的目光落在周末身上,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动人气质,但是,说出的话,却冷冰冰的:“小兄弟,麻烦你跟我来一下。”
顿了顿,周末丢给赵隆妃这么一句话:“没时间!”
第120章 借我五十块钱先
“没空!”
周末很脾气地扔下这两个字后,转身就迎面朝赵隆妃走去,当然,并不是要跟赵隆妃走,而是离开办公厅,外八字的螃蟹步,当然,这不是因为紧张所以刻意用这种步法,完全是为了装叉了。
丫的,亏得老子还腾床给你睡,竟然把老子忘得一干二净的,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该把你睡了。
周末这装叉实在装得过火了,赵隆妃是谁?估计来城管办事的人不清楚,可是,那些在城管上班的人是太清楚了,在整个康城,那就是女皇帝一般的存在。
所以,周末不甩赵隆妃的帐,引来无数异样的目光。
“嗯?”赵隆妃见周末扬着头要与自己擦肩而过,眉头挑起一个很漂亮的幅度,顿了顿,说:“站住!”
“干嘛?”周末顿足,站在赵隆妃身边,瞥眼看向赵隆妃的侧脸,耳垂晶莹,脖子修长,再配上她那精致绝伦的脸型,如同俏丽在河岸边的玉人。
周末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冲了,这样赵隆妃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出于自己的身份考虑,她总不会像之前那位被她开除的女人那样张牙舞爪的对待周末,不仅有**份,也会让周围的属下鄙视。
迟疑了半会,赵隆妃破天荒地丢给周末一个迷人的微笑,明眸忽闪,赵隆妃用一种很柔和的语气对周末说:“帅哥,不要那么冲嘛,人家就是想向你了解下情况而已,又不是要吃你,你怕什么嘛?”
“呃……”听了这话,周末差点内力涣散,这还是那个喝令属下三秒钟之内滚蛋的猛女吗,这分明是一个温柔缠绵如流水的大美女,正冲自己眨眼睛放电呢。
女神经,这是女神经!
“可以不嘛,帮帮人家嘛!”赵隆妃再催动两分女神经的功力,将卖萌耍乖发挥得淋漓尽致,最绝的是,在她说她会哭的时候,她就真的双眼晶莹了,一副要哭要哭的模样,“你如果不帮人家,人家会哭的哦,人家这么个大美女大姐姐,你舍得看人家哭不嘛?”
转眼间,一个官场女好汉变成了风花雪月下的软妹子,还是个会哭的软妹子,那扑簌簌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不止周末傻眼了,那些其他赵隆妃的手下也傻眼了,尤其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女助手,如撞见了鬼一般,小嘴张得大大的。
“得得得!你赢了。”周末彻底无语了,搞得好像自己当着大家伙的面吃了赵隆妃的豆腐一样。
周末害怕女人哭,是真怕,所以,赵隆妃一哭,本来很硬气的他一下子就软下来,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跟在赵隆妃身后,乖得如同皇宫里伺候娘娘的小太监。
而反观赵隆妃,那个女神经,虽然脸上依然挂着泪花,但走起路来跟雄鸡似的,这要是放在那些宫斗片里,指定能捞个最佳女演员奖什么的。
赵隆妃带着周末,径自到了城管大队办公厅的三楼,这里的办公室住的,不是局长就是队长,属于金字塔的最顶端了。
在周末的诧异中,赵隆妃将周末带进了大队长所在的办公室,副队长张德帅赫然就在其中,坐在老板椅上,两只光着的臭脚搭在办公桌上,嘴里叼一根烟,似乎还在哼着刀郎的那首《冲动的惩罚》,那忘情的模样,让本就胖得眼睛都没有了的他越发的胖了。
周末刚跟着赵隆妃走进办公室就闻到一股子脚臭的味道,而赵隆妃,更是被熏得眉头紧皱,一只小手做扇子状在精致的鼻梁边忽闪忽闪的。
张德帅显然没意识到赵隆妃的出场,犹自躺在老板椅上哼得**无比:“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也不会知道你究竟有多美……就想着你的美,闻着你的香水……”
“嘭!”
赵隆妃突然抓住门把,狠狠将办公室的大门摔上,因为用力过猛,门框的缝隙里荡起洋洋洒洒的灰尘。
“如果说没有闻到残留你的香水,我绝对不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就想着你的妹……”
冷不防被摔门声吓到,长得帅口中那就“就想着你的美”愣是变音唱成了“就想着你的妹”。
“赵……赵……市……”在看到赵隆妃站在办公室门头的刹那间,胖得如矮冬瓜的张德帅一个骨碌从椅子上滚下来,“啊哟!”
张德帅是老鼠见了猫,都不敢叫唤一声的,捂着被摔得估计已经开花的屁鼓就爬起来,下一秒,张德帅垂头站在办公桌前,一脸的毕恭毕敬,比周末装孙子点头哈腰还要来得真切。
“赵市长,你怎么来了?”张德帅暗自抹了把冷汗。
办公桌上的电风扇还在转动着,而且是冲着张德帅的方向的,但是,张德帅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热了,怎么擦额头上还是大汗淋漓的。
赵市长?赵隆妃是康城的市长?
周末听到张德帅对赵隆妃的称呼,心头突然一阵狂跳,感情自己当初从火车站门口捡回去的女酒鬼是一市之长!
周末就是个小青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知道赵隆妃的身份时还不觉得,现在既然知道了,跟在赵隆妃身后就有一点不自在了。
“呵……呵呵……”一时间,本来沉着脸对付赵隆妃的周末立马换了副嘴脸,“姐,敢情你是咱大康城的一姐啊?呵呵,之前多有不敬,呵呵。”
赵隆妃回头白了周末一眼,自顾自走进办公室。
见赵隆妃迎面朝自己走来,张德帅急忙躲到一边,将办公桌和老板椅让出来。这时候,他已经发现周末了,那脸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周末也没让他失望,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张队好!张队好!”
“好,好,好……”张德帅开始暗自抹额头的汗水了,似乎从发现周末开始,他就更觉得这天气闷热了。
赵隆妃顾自走到办公桌前,本来想坐下的,但一想到张德帅之前用那双臭脚放在办公桌上摇晃的样子,她就怎么也坐不下去了,俏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恶心。
女助手在这时候已经搬了根胶凳子过来:“妃姐,坐这。”
赵隆妃坐下后,本来想开始大发雷霆的,但是,一口气刚提到嗓子眼就发现周末正在冲她傻笑,那纯粹的眼睛如同刚出生的婴孩那般,要多干净有多干净,而那俊俏的脸,此时挂满了笑,憨笑,傻笑,特淳朴特实诚的模样。
看到周末这副模样,赵隆妃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那个独自买醉的夜晚,穿了一袭黑色长裙的她主动投入一个小青年的怀抱……
原来是他!
赵隆妃的嘴角微微扬起,脸上挂满了笑意,顿了顿,她款款起身,亲自将自己刚坐过的胶凳子搬到周末身边,顿了顿,她扶着周末的胳膊,软软糥糯地说:“周末,快坐啊!”
“……”周末差点没一下子晕倒,敢情这个女神经是记得自己的,只不过在办公厅的时候故意假装不认识?一想到这种可能,小青年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欢喜,而表现在脸上,那就是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了,“姐,你……”
周末想说“你认出我来了”的,但是,被赵隆妃打断了,因为赵隆妃扶着他胳膊让他落座的时候,胸前的鼓胀很不小心地碰到了周末的胳膊。
虽然赵隆妃身上穿的是白色小西服,但是,那胸前的软和程度还是让周末心中一阵荡漾。
女悍匪祁宝宝也是属于那种大胸女了吧,可是,和赵隆妃这个熟得都透到了骨子里的女神经比起来,规模显然要小了一些。
坐在凳子上的那一瞬间,周末浑身一震,几乎僵直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赵隆妃感觉到自己胸前的鼓胀在周末的胳膊上蹭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红云,不明显,但却能让有心人看到,比如张德帅。
“咳!咳咳!”赵隆妃轻咳一声,借此掩饰心中那点说不明道不明的女人情愫,转而将视线投向张德帅。
本来一直垂首站在一边等待判决的张德帅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管张德帅眼睛都看得直了,实在是赵隆妃刚才扶周末落座的举动太让他惊讶,而且,赵隆妃的胸脯蹭到周末胳膊那一幕太匪夷所思。
张德帅甚至觉得平素不会笑的女神经赵隆妃转了性了,估计是看上了周末那张挺帅的脸蛋,动了思凡的心。
所以,张德帅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盯着赵隆妃看,那眼神,直勾勾的,**裸的,全都是吃惊。
不过,落在赵隆妃的眼里,张德帅的眼神就变成是嘲笑了,她觉得张德帅在暗地里嘲笑自己想勾搭小青年,所以,越发震怒。
“看什么看?”赵隆妃的狮吼功半点不比女悍匪祁宝宝的来得差,这一声喝骂,吓得张德帅都腿软了。
不过,张德帅在副队长这个位子上坐了差不多十来年,也是人精一般的人物,不等赵隆妃发飙,他一溜烟就闪到了办公室外:“赵市长,我去给您搬张凳子过来。”
赵隆妃那本来挺漂亮的大眼睛瞪起人来的时候,显得更加大,周末真担心那两颗闪闪亮的眼珠子会掉下来。张德帅溜出去后,她不忘瞪着那个矮冬瓜的背影咬银牙,如同要吃人一般。
不过,这彪悍的表情只延续到张德帅消失在门口,下一秒,赵隆妃就满脸堆笑地和周末说话。
见赵隆妃看向自己,本来坐在凳子上的周末腾地一下站起来,不由分说,弯腰冲赵隆妃鞠了一躬,脱口而出:“妃姐,谢谢你!”
“干嘛要突然谢我?”赵隆妃微微一愣,转而对身后的女助手说,“小洁,借我五十块钱先!”
第121章 姓赵的疯女人的小相好
“啊?”周末听了这话,舌头都差点掉地上去了。
堂堂赵市长,身上连五十块钱都没有?
周末下意识地想到了那次赵隆妃在他的地下室睡了一晚,周末第二天敲诈,要的也是五十块,赵隆妃也没有钱,打了个白条。
这剧情也太雷同了吧?
被赵隆妃叫做小洁的女助手是一个长得很文静的女孩,一头直发披肩,捧着她那算不上苹果也算不算瓜子的俏脸,给人的感觉就是聪明又不失天真。
和周末相比,小洁就没那么惊讶了,毕竟她累日跟在赵隆妃身边,哪能不知道赵隆妃丢三落四的毛病?不由分说,小洁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一大把红色的软妹币,怎么也得有小两千的样子,晃得周末满眼放光。
“妃姐,够不?”小洁双手递给赵隆妃,用一种很柔和的语气说,“今天出门急,也没带什么钱。”
赵隆妃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在那一大把软妹币中抽出一张绿色的,五十块:“不说了我只要五十块吗?”说话的同时,她刻意瞥了眼双眼放光的周末,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对小洁说,“俗话说财不露白,你赶快收起来,不然该有人惦记了。”
听了赵隆妃这话,周末慌忙将视线从小洁捧着的软妹币上移开,刻意轻声咳嗽,借此来掩饰内心的想法。
小洁拿着钱的时候,双手和胸前的两团浑圆持平,虽然那两只鼓胀远没有周末这样的熟透女人来得波涛汹涌,但也足够让周末这个打心眼里喜欢胸脯的小青年看得两眼冒光了。
所以,周末看那一把软妹币其实就是个借口!
小洁虽然堪称是赵隆妃的智囊,但毕竟年轻,哪能感觉得到周末那双不安分的眼睛在她胸前扫了五六个来回?虽然不明白赵隆妃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开玩笑,但小洁很听话地照做,将一把软妹币放回钱包里。
赵隆妃拿了五十块钱后又将视线转向已经站起来朝她鞠躬的周末,感觉到前者投来的目光,周末以为自己偷看小洁的心思被猜透了,下意识地轻咳。
“给你!”赵隆妃抬手将五十块递给周末,顿了顿,说。
“干嘛?”周末显然没反应过来赵隆妃为什么要给他五十块软妹币,或者说,猜到了也在装傻。
“房钱啊,当初我不是睡了你的床嘛。”赵隆妃解释了一遍,说这话的时候,明眸忽闪忽闪的,似乎是想到了那离奇的一夜。
“我以为你要耍赖呢。”周末也不客气,抬手就要借钱,不过,手刚抬起来他就后悔了,顿了顿,他讪笑着将手缩了回来,视钱如命的周末,突然破天荒地说了句,“这钱我不能要。”
“为什么不能要?”赵隆妃愣了一下,转而问周末,“对了,你刚才说谢谢我,为什么?”
“对的,我要谢谢你,所以这钱我不能收的。”周末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所以,手心暗暗攥紧,因为有冷汗,“上次我和人打架被警察局的人抓了,多亏了你帮助的。房钱五十块,你随手就能给我,可五十块不够我请你吃饭道谢的。”
“原来你就是……”小洁听了周末的话,本来保持着不温不火的表情的她突然吃惊地张大了小嘴,不过,赵隆妃眼角的余光落在她身上时,她的下半句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小洁也是个鬼灵精怪的女孩,冲周末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扭头就出了办公室,“那什么,我去趟洗手间,你们聊着。”出门的时候,顺带把门给带上了。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环境突然安静下来。
之前周末也没注意,此时觉得整个办公室里香喷喷的,全是赵隆妃身上散发出来的异香,很热情的玫瑰花香水味,一如赵隆妃那前凸后翘到近乎火辣的身体,无时无刻不牵动着周末的男性细胞。
周末是个很小心眼的小青年,喜欢精打细算。
赵隆妃欠了他五十块的房钱,而且这房钱还是周末临时压榨的,而周末欠赵隆妃的,那是赵隆妃把他从局子里拉出来的情,相比周末珍视的五十块,这情,显然重了几十倍。
精打细算的周末寻思着能不能两两抵消,所以,他不愿意接赵隆妃的钱。
“你想请我吃饭谢我?”赵隆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精光比周末之前看小洁的胸脯还来得浓烈,如同中了**彩一样。
“是……是啊……”周末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衣兜,他想学小洁说那句“今天出门急,也没带什么钱”来着,可人小洁的没带什么钱是小两千,而他的没带什么钱就是小小的几十块了,差距太大,唯恐装叉遭雷劈,周末攥着衣兜里的几十块,顿了顿,说,“不过不是今天,我今天忙着呢,改天吧。”
赵隆妃哪知道周末是没钱才这么说的?
“你忙?我更忙!”说话间,赵隆妃手中的五十块被她狠狠摔在周末怀里,这以后,赵隆妃的温柔细胞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神经审讯犯了事的小青年。
一把将之前搬给周末坐的胶凳子拿到自己屁鼓后面,赵隆妃翘起个二郎腿坐在周末面前,顿了顿,铁面无私地说:“说说看,你之前怎么和我们的工作人员打起来了!”
“女神经!”周末看到一下子变了个人的赵隆妃,忍不住暗自嘀咕了一句。
“对的,我就是女神经!”赵隆妃的耳朵不是一般的好,“你这是辱骂我,是对我人格的羞辱,小心我把你揪到法庭上去。”
“呵呵!”周末淡淡一笑,说,“你是咱大康城的市长,万万人之上的土皇帝,走路都可以横着走的那种,我是什么?一小小旅行社上班的小小小人物,蚂蚁一般的存在,别说我辱骂你,就是我赞美你,你也可以把我揪到法庭上或者局子里。当官真好,你说我当初怎么就不咬牙把高中读完,然后考个体面的大学呢?”
“你……”周末的话,没有一句是明着骂赵隆妃的,但那话中的刺儿是太尖锐了,把赵隆妃刺得七荤八素的,自从她上位以来,敢这么对她说话的,周末是第一个。
周末顿了顿,不等赵隆妃说话,继续说:“你说的没错,如果我之前不惹怒那个女人,她就不会动手打我,不动手打我,今天你就不会觉得丢脸了。”
“你之所以要叫我过来了解情况,是不是以为冤枉了那个女人?”周末字字如刀,锋芒毕露,“那个女人上班时间用公家电脑上网斗地主,我想咨询她问题她却说忙!你也看到了,是你自己说她上班玩斗地主的,那你还找我了解个屁的情况?”
“周末!”赵隆妃怒了,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冲着周末又吼又叫的。
赵隆妃的声音太大,把小洁都引来了,女助手急匆匆地推开门,见周末和赵隆妃此时都瞪视着对方,如同一公一母两头黄牛要干架。
“妃姐,你们这是?”小洁压着紧张的心问了一句。
“没你的事!”这话不是赵隆妃说的,却是周末说的。一身老旧校服打扮的周末说这话的时候特有气势,如同这话是从赵隆妃口中说出来的一般。
小洁气不过,自己怎么着也是市长秘书,往哪站着不是个人物?可一想到周末和赵隆妃的关系,她就没词了,缩了缩头,都没和赵隆妃打声招呼,扭头又出了办公室,不过,她这次没敢关门,主要是怕赵隆妃被周末给欺负了。
“那什么,妃姐,要是吵架的话,你们还是回去吵吧,这要让张德帅他们看到,对您的名声不好。”小洁退出门的时候,没忍住,小心地说了句。
小洁说这话挺小心翼翼的,不巧的是,真被张德帅给听到了。
要吵架回去吵?
敢情这小子还真是姓赵的疯女人的小相好?
张德帅一阵头晕目眩,扛着一根八百里加急买来的新老板椅,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如同喝了酒一般。
一想到自己之前才和周末过不去,张德帅急了,也不管周末和赵隆妃在办公室里“谈情”还是“说爱”,一骨碌就闪了进去,因为赵隆妃此时身后就是一根胶凳子的,而周末屁鼓后面则空落落的,所以,张德帅原本为赵隆妃准备的老板椅就自然而然变成周末的了。
“周……周……”张德帅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周末,叫小兄弟吧,他觉得不够尊重,叫哥们他又觉得两人年龄悬殊太大,所以,支支吾吾了半天,张德帅脱口而出,“周先生,请坐!”
周末也不客气,都没说声谢谢,大大咧咧坐下,甚至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饮水机。
前几天站在周末面前的高大上这下子沦为了看茶的小伙计,而且是特专业的那种,都不消周末开口,他一溜烟就跑去给周末倒了一杯凉茶:“周先生,您的茶!”
一旁的赵隆妃感觉自己被冷落了,开什么玩笑,老板椅不该是给我坐的吗?倒茶水不该是先给自己吗?
被冷落的赵隆妃将更大的愤怒发泄到周末身上,她打算好了,只要这小子说得不好,她就以一个骚扰工作人员上班的由头把周末拉到局子里蹲几天。
“你刚说你来办公厅是要咨询那个女人问题,那你说,你要咨询什么问题。”捡起刚才周末说的话题,赵隆妃开始寻找其中的破绽。
周末心中好笑,这绕了半天,可算是绕到他需要的正题上来了,也不表露出自己的心思,周末轻啜了一口凉茶,摆出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我咨询的,自然是需要城关部门才能帮忙解决的问题,难道我闲得蛋疼了去泡她?”
“嘿嘿!”赵隆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暗自欢喜,这个理由不错,周末因为调戏城关部门的女职员被关局子。
周末不是赵隆妃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猜到赵隆妃此时的心思,但是,看到赵隆妃那双大眼睛里闪动的狡黠,他就知道不对,也不卖关子了,忙说:“时候说了吧,我找那个女人,是想问问张队在哪个办公室。”说这话的时候,周末刻意不去看垂首站在一旁的张德帅,“哪知道哪个女人用很不专业的语气,近乎泼妇骂街的语气说她们城管大队有好几个张队,不知道我要找哪一个,让我站在门外自己等,这还不算,她还说她忙,忙什么,你也看到了,呵呵。”
张德帅听了周末的话,心中一突,知道这矛头是指向他了,忙要解释。
哪知道他还没开口赵隆妃就抢先一步说了:“人家没说错,我们这确实有好几个张队的。对了,你找哪个张队,你有什么事?”
顷刻间,周末笑了,张德帅哭了。
第122章 能记住软妹币编号的妖孽
“我找的张队,自然就是……”周末很慵懒地抬手指向站在一旁的张德帅。
张德帅这个矮胖子不等周末说完话,一下子闪到赵隆妃面前,腆着老脸,用小指头指了指自己的鼻梁,欲哭无泪般说:“市长,周先生找的人就是我来着。”
“你和周末认识?”赵隆妃能够坐到现在的位置,自然是眼睛歹毒无比的那种人精,一看周末和张德帅的神色,立马就想多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不过,她没表露出来,而是很好奇地问张德帅。
周末如同看热闹似的坐在老板椅上,正襟危坐的那种,这是他管用的坐姿,如同坐的是沙发。
张德帅现在想哭,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穿校服、喜欢点头哈腰装孙子的小小旅行社的老板竟然会和赵隆妃这位圈子里的女神经有关系,而且那关系还是不敢说也不敢忽略的“相好”。
“市长,是这样的。”张德帅不敢隐瞒,因为隐瞒了也没用,周末在呢,如果他不坦白,周末也会说,所以,张德帅干脆全盘将他和周末之间的事情说了,“周先生的宝宝旅行社扩建装修,但忘记提前给我们城管大队递交申请了。我们在赵市长的带领下,是一点也不敢马虎,这不,我前几天让他补写了一份申请,估摸着,周先生今天是来要申请的,对不?”张德帅说这话的时候,看向周末,点头哈腰的模样比周末当初做得还要细致入微,一脸求饶的奴才表情。
“差不多是对的!”周末丢了这么一句话过去。
张德帅顿时哑口无言了。
赵隆妃听得迷迷糊糊的,忍不住问周末:“什么叫差不多是对的?”
“我的确是忘记写申请了,但是,张队说的前几天我补写了一份申请,时间不明确,前几天是几天?”周末瞟了一眼张德帅,说话的对象却是赵隆妃,“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三天了,你们城管还真是繁忙的单位,盖个章都需要三天来着。可没道理了,上班时间,张队可以躺老板椅上哼歌,手底下的员工可以斗地主,那怎么会忙呢?难不成你们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再有,我补交申请的时候,张队收了我五百块来着,说给钱了速度快点,我也照给了,可这都三天了,也没得到个音讯。”周末给张德帅钱,那也有他自己的意思在里面,买路钱嘛,但凡做生意的都会这么做,可现在这个小青年不承认了,把自己主动给的买路钱说成是张德帅开口要的。
赵隆妃眉头一挑,她最恨的就是手底下的人不作为,最恨的就是这些人要平头百姓的钱财。
“张德帅,你胆子好大!”赵隆妃说这话的时候是冷笑,“宝宝旅行社我知道,在康城郊区,那个地方因为偏远,为了鼓励商业发展,也为了减轻你城管的工作量,不需要多此一举办申请装修,这一点我上次开会时谈到过,难道你忘记了?再有,你貌似是受贿了哦。”说话间,赵隆妃将视线投向周末,原先她还准备找个由头让周末这个冲撞了她的小青年去蹲几天局子来着,不过现在她发现了张队身上存在的问题,自然就没有作弄周末的心思了,顿了顿,她问周末,“你有证据证明张队收了你的五百块钱没有?如果没有,我可以说你是诬告。”
张德帅有些急眼了,所谓狗急了会跳墙,张德帅深知自己受贿的罪责很大,哪怕只是五百块,而且,他算准了周末没证据,当时毕竟是在宝宝旅行社的后院,那里不可能有摄像头,也不可能有人拍照,更没有第三个人。
“呵呵!”张德帅不再卑躬屈膝装奴才了,他很轻巧地站直了身子,不留痕迹地瞪了眼周末,旋即应和赵隆妃的话:“赵市长,你说的没错,周先生诬陷我受贿,必须要对自己的话负责的。”
“你有证据没有?”赵隆妃强调了一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隐隐有几分对周末的担忧。
“有!”周末脱口而出,“我自然有证据,要不怎么敢乱说?”
“什么证据?”这次轮到张德帅急了,周末说话的语气太坚定了,而且,他也的确是做贼心虚,所以,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猜!”周末丢了这个很经典的词语过去。
可惜张德帅这么一个中年男人不会那句“你猜我猜不猜”,他气得脸部肥肉都开始颤抖起来,要不是顾及到一旁的赵隆妃是给周末撑腰的,估计早就开骂了,强压着心头的不快,他铁青着脸说:“周先生,你这是在逗我?”
周末摇摇头,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三块钱一包的,与他宝宝旅行社的周老板的形象很不相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给你的那五张软妹币上的编号我还记得。”
“……”听了周末的话,不仅张德帅傻眼,就连赵隆妃也无语了,这小青年傻了吧?竟然闲着没事去记软妹币上的编号。
为了验证自己说的话,顿了顿,周末从兜里随意掏出五张皱巴巴的软妹币,两张五毛的,两张五块的,一张十块的,寒酸到了极点,也没去看那五张软妹币,周末直接丢给赵隆妃。
“干嘛?想收买我啊?”赵隆妃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听话地接过五张软妹币。
“你们还别不信我能记住我身上这些软妹币的编号!”周末毫不遮掩,挑明了说,也不怕被笑话,“我穷,挣钱不容易,但凡身上有几块钱,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偷偷拿出来把玩,如同对付我未来的媳妇儿一般又是摸又是亲的,我敢保证,未来老婆的屁鼓上有几颗痣我都能记住,而这些软妹币上面印着的编号,我怎么能记不住?”
顿了顿,周末说:“妃姐,你随便抽一张软妹币,看看我能说出上面的编号不。”
“……”赵隆妃觉得周末是个小流氓,要不怎么能用未来老婆屁股上的痣来比喻软妹币上面的编号呢?而且赵隆妃是个女人,周末说的话有点露骨,让她觉得有点不自然。
下意识的,赵隆妃想到了自己家的那个男人,那个悲剧货色就没机会看过赵隆妃的屁鼓,更别说去研究上面有几颗痣,所以,赵隆妃其实并不相信周末能真的记得软妹币上的编号。
好奇心害死人,赵隆妃虽然不信,但想试试看。
顿了顿,赵隆妃随意抽了一张五毛的:“就这张吧,你说,我看着呢。”
仿佛是害怕周末说得太快,自己错过了,所以,赵隆妃一直都盯着五毛软妹币上的那串数字。
“嘿嘿!”周末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脱口而出,“el67585245,对不对,妃姐?”
“这个……”赵隆妃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说了句,“你再复述一遍!”
“我倒着念,你看仔细了。”周末轻啜了一口凉茶,很随意地把刚才脱口而出的一串数字和字母重新来了一遍,“5433——8367——le——”
“你他妈是妖孽吧?”赵隆妃彻底傻眼了,平素最注重个人形象的她甚至都爆粗了,“妈的,有病,这心都掉到钱眼里了,一五毛钱的编号,你闲着蛋疼了去记忆?难怪你会要我五十块,啊啊啊!我疯了!”
“嘿嘿!”周末无比得意,“妃姐,你还没告诉我,我念的对不对呢。”
“只字不差!”赵隆妃竖起了大拇指。
张德帅这下子傻眼了,敢情这小青年真是妖孽?
当然,张德帅并没有察觉到,周末倒着背出来的数字和正着背出来的不一样,也就是说,周末其实是瞎编的。
也难怪,那么一长串数字,张德帅又没仔细去记录,哪知道周末是不是随便瞎编的?再者,赵隆妃是盯着软妹币上的编号看的,不可能没有发现周末没说错,也就是说,赵隆妃是故意的。
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女人,能够坐上市长的位置,那心思,又岂是张德帅能看得透的?
赵隆妃之所以这么配合周末,不是要帮周末,而是想看看张德帅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周末之所以敢在没有和赵隆妃事先约定的情况下就敢玩这手打草惊蛇的伎俩,足见他的胆量不小,心机也不输给赵隆妃。
三个人在一起玩脑子,两个精明得跟成精了似的,另一个即使聪明,这么一反衬,那也和傻子无异了。
所以,张德帅现在就成了傻子。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哪有人能记得住软妹币上的编号!”张德帅吃惊地叫出声来。
赵隆妃顿了顿,摊开自己白生生的小手:“张队,麻烦将你的钱包拿出来,我需要检查。”
张德帅哪敢真拿出钱包来啊?周末给的那五百块钱现在就在钱包里,倒不是他节约,而是每天都有免费饭局,根本不需要他花钱的。
见张德帅犹豫,赵隆妃语气变得生硬起来:“张德帅,这是命令!”
一句话,让张德帅吓得差点瘫软在地。
第123章 女悍匪和女神经拼二锅头
张德帅虽然急眼了,但是,理智没失,在赵隆妃奋力冲他咆哮的时候,他忍不住脱口而出,说了这么个借口:“市长,我今天忘记带钱包了!”
说这话的时候,张德帅下意识地把他那胖乎乎的大手缩回裤兜里。
周末在一旁将这些看在眼里,突然哈哈笑起来:“张队,你这是干嘛,我逗你的而已,你还真以为我能记住软妹币上的编号?再有,你也没拿我的钱不是?”
为了让张德帅相信自己说的话,周末说话的同时,抬手搭在张德帅的肩膀上,一副好兄弟好朋友的姿态:“怎样,张队,我的申请批下来了没有?”
“批下来了批下来了,我这就拿给你。”张德帅此时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感觉只是这一会儿的时间,他就从云端跌落到了地底,又从地底被周末硬生生地拉到云端,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让周末和赵隆妃耍着玩的猴子,是逗比。
暗自抹了把冷汗,张德帅那只手犹自捂着自己的裤兜,都不敢看赵隆妃一眼的,他带着周末就来到办公桌前,翻了好半天,总算是从垃圾堆里把周末写的申请书给找出来了。
“今早也不知道是谁个打扫的卫生,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文件丢垃圾桶。”张德帅心虚得都不敢看周末了,胡乱拿出公章往那皱巴巴的申请书上盖了个红印子。
周末不露声色地接过盖了红印的申请,顿了顿,说:“张队,你也别怪那个打扫卫生的人,指不定人家以为我这份申请书是不重要的垃圾文件呢,谢了。”
从张德帅说忘记带钱包后赵隆妃就没说过话,她一直冷冷地盯着张德帅看,以赵隆妃那犀利的眼神和缜密的心思,自然也看得出来张德帅的手放到裤兜里后就不敢拿出来,赵隆妃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平时铁面无私的她,破天荒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
周末拿到申请书后,礼貌性地对赵隆妃点了点头就要走。
“你怕我?”察觉到周末眼中的慌乱,赵隆妃心中好笑,忍不住调戏周末。
“我怕你干嘛?”周末死鸭子嘴硬,哪能真承认了内心的想法,顿了顿,不服气地说,“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即使你是市长我是小饭馆的杂工,那我也不能怕你好不好?”
赵隆妃没有再说话,只是丢了个明媚的白眼过去,那意思很明显,才不信你,你那躲闪的眼神早就把你出卖了。
被赵隆妃这么盯着,周末感觉挺不习惯的,所以,顿了顿,干脆照实了说:“好,我承认了,加上你刚给我的五十块,我身上也没有一百块钱,我本来想着请你吃中午饭来着……”
不等周末说完,赵隆妃就明白周末为什么会那么躲闪自己了,感情这小青年念着自己当初一个电话从李爱国手里把他救下的恩情,所以想请自己吃饭,奈何身上一百块都没有。
“真要有心请我吃一顿,那需要一百块?”赵隆妃喜滋滋地打断周末没说完的话,“对面的步行街新开了一家四川麻辣烫,五十块钱能把我吃撑的,你要不要试试?”
“这样不好吧?”周末心虚地说。
小青年很执拗,他觉得赵隆妃那次是帮了他的大忙,相当于救了他的命,要不是赵隆妃的那个电话,估计自己被李爱国逮到局子里后,怕是要被折腾掉半条命。
就因为这样,他才觉得自己应该花大钱请赵隆妃吃一顿好的,要吃多好的,以他这位平时一天的生活费不会超过十五块钱的穷**来说,怎么着也得小两百块才行,当然,这是他这位井底蛙不知道赵隆妃平时喝一瓶酒都不止小两百。
“有什么不好的?”赵隆妃有些不悦,轻嗔薄怒地说,“除非你没有诚意。”
人姑娘都这么说了,周末还能怎样?一咬牙,将赵隆妃的女助手小洁撇下,带了赵隆妃就出了城管大队。
赵隆妃连车都扔了,由着小青年带着她折腾,最终,周末将赵隆妃带回了宝宝旅行社的小饭馆,按照周末的想法,反正都是吃家常便饭,倒不如回自家吃。
无视女悍匪祁宝宝那能吃人的目光,周末安排赵隆妃坐到饭桌前后,很大爷地跑到收银台前,对正在以看电视为掩护瞪视他的祁宝宝下命令:“咱饭店好吃的、贵的,一次性给我拿出来。”
“拿你妹!先告诉老子那娘们是谁!”女悍匪祁宝宝其实挺给周末面子的,要不她也不肯能刻意压低了声音爆粗,“老子可没那么开明,要老子做饭给你的小三小四小五白吃,门都没有。”
唯恐祁宝宝的话被赵隆妃听到,周末干脆一把将祁宝宝给拉到厨房:“宝宝,人可是咱康城的市长,你上次打电话让救我的,也正是这位姑奶奶呢。”
“是她?你相好?”周末不说是赵隆妃救他的还好,一说这话,祁宝宝炸毛了,一想到当初打电话过去那酸溜溜的一幕,她就心头火起。
“……”周末无语了,唯恐赵隆妃听到祁宝宝说的这话,慌忙一把揽住祁宝宝的蛮腰,用手把祁宝宝的小嘴捂住,“瞎说什么呢,我就是感念她救过我。”
“真的?”看到周末那紧张的表情,祁宝宝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她将这理解成是周末做贼心虚。
“真的!”周末能不心虚吗,人赵隆妃可是市长,祁宝宝这么胡言乱语的,要是惹怒了赵隆妃,那还了得?
眨巴着扑簌簌的桃花眼,女悍匪祁宝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算是暂时被周末降服了。
有了祁宝宝下的命令,大胖子这才敢操刀下厨,将厨房里最好的菜烧出来,由祁宝宝亲自担任传盘子的店小二,将一个又一个菜端上桌。
在周末之前将赵隆妃扛回宝宝旅行社的时候,其实祁宝宝和赵隆妃见过的,只不过祁宝宝把赵隆妃忘记了,至于赵隆妃,当时喝醉了酒,周末的手偷偷放她臀股上揉啊揉的她都忘记了,自然不可能还记得祁宝宝。
祁宝宝端菜上桌够客气的了,除了没像对付普通食客那样笑脸相迎外加卖萌装乖,也给足了赵隆妃面子。
赵隆妃也一样,就是礼貌性地冲祁宝宝笑笑,除此之外,都没和祁宝宝说过话。
作为中间人,周末夹在两女之间,又要招呼赵隆妃吃饭又要照顾祁宝宝的心情,可想该有多惨,他除了一个劲地傻笑,就只能埋头扒饭了。
周末一边埋头吃饭一边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该为了节约这几十块钱跑回小饭馆吃饭,唉,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如果就这么活在夹缝中,憋一口气也就过去的话,周末也不会怨念。
祁宝宝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后,半开玩笑地扔给周末一句话:“老板,你都不开瓶酒给你的朋友喝的?”
刀子嘴玻璃心的女人都喜欢说反语,比如明明喜欢一个人,就是打死了这样的女人估计也会说“我不喜欢你”,而祁宝宝就是这种刀子嘴玻璃心的女人,她之所以让周末拿酒给赵隆妃喝,其实是在用她独特的方式警告周末,不许喝酒!
周末和祁宝宝相处了这么久,不敢说百分百,但祁宝宝百分之八十五的心思他是能猜透的,所以,在听了祁宝宝这句话后,他就明白了祁宝宝的意图,正准备说大中午的喝酒伤身来着,但赵隆妃抢先一步说了。
“对啊,周末,拿瓶白酒来,最好是五十二度的二锅头,便宜不说,味儿醇正。”赵隆妃不轻不重地将这句话丢了出去。
一时间,周末傻眼了,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祁宝宝可不会让周末为难,转身就拿出来一瓶子的二锅头:“五十二度的正品!”
祁宝宝很爷们地将酒瓶子摔在饭桌上,饭桌都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好在她用的是巧力,酒瓶子没被砸碎。
“咕咚!”看到桌上这只翠绿色的瓶子,周末暗自咽了口唾液,这么烈的酒,他一杯就该倒了。
“你也坐下吧。”赵隆妃的官威十足,说这话的时候,不像是邀请祁宝宝,更像是命令,“大家交个朋友。”
“行!”祁宝宝也不客气,女悍匪的味儿十足,搬了根凳子坐下。
刚把铁锅刷好的大胖子本来想出来看周末把妹的,但在厨房门口瞥见饭桌上两女一男的坐姿,他就缩头了,暗自抹了把冷汗,大胖子悄无声息遁入厨房。
周末的两边各自坐了祁宝宝和赵隆妃,一个是女悍匪,一个是女神经,谁的道行都比他这个小青年的来得高,所以,周末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也难怪周末会犯怂,这两妹子似乎都很不待见对方,彼此不露痕迹地你瞪我一眼,我横你一下,坐在中间的周末无可幸免地成了牺牲品。
“倒酒!”祁宝宝眉头都没抬,直接生硬地扔出这么两个字,没有主语,但周末很清楚祁宝宝是要让他倒酒。
腾一下站起来,周末拿出一个酒杯就开始倒,能容纳二两白酒的玻璃杯,周末没敢倒满,只倒了三分之一的样子。
“倒满!”这话是赵隆妃说的,同样没有主语,“茶满欺人,酒满敬人!”
“哦!”周末手一抖,玻璃杯就被倒满了,而且还洒了一些出来。
端着满满一杯酒,该给谁?左看看祁宝宝,右看看赵隆妃,左右为难的周末无法,只得充当一次大爷,将被子砸在自己面前。
倒第二杯和第三杯的时候,周末学到了经验,也不把酒杯举起来,抬着酒瓶子就灌进去,一口气将两个酒杯倒得满满的。
“两位祖宗,你们自己挑吧,都一样的。”周末哭着老脸说,“少喝点,这酒烈……”
周末话都没说完,两个暗地里较劲的大美女就一人端了一杯,仰脖子就往嘴里灌。
咕咚!
咕咚!
咕咚!
两女吞的是酒,周末吞的是口水。
看到两女举在唇边的酒越来越少,小青年都傻眼了,这你妈是白酒,是二锅头好不好,不带这么喝,要死人的。
眼看两女就要把杯中酒喝光,周末犯怂了,下意识地瞥了眼桌上那杯属于他的白酒,屁鼓怎么也不能再安稳地坐在凳子上,顿了顿,他准备偷偷逃跑。
就在周末的小半边屁鼓刚离开凳子的时候,两只雪白的小手就分别从左右抓住他的胳膊:“想逃跑?你要是个男的,就先把二锅头干了!”
第124章 美女市长是我媳妇
一般情况下,女孩子的力气其实没多大,要不也不可能被形容为小胳膊小腿了,但喝了酒后,那就不一样了。
左右胳膊分别被祁宝宝和赵隆妃拽住,周末刚站起来又被扯得倒坐回凳子上。
“难道我是男的还需要向你们证明?”周末看到两女喝酒后那双目微醺粉颊嫣然的模样,挺动心的,但是冷不防被两女拉得倒坐在凳子上,而且还差点摔地上去,这让周末有些不爽,“再说了,我是不是男的,也不该是用喝酒来证明不是?您二位一口气喝了一杯二锅头,难道就是男的了?”
估计是一杯酒下肚后,脑子不太好使,所以,祁宝宝和赵隆妃听了周末的话后,明显没转过弯来,尤其是女神经赵隆妃,她加了一口菜放在嘴里,一边砸吧一边无理取闹般说:“我才不管,你必须把酒喝光,要不我们怎么开始第二旬?”
“还喝?”周末的神经骤然炸起,这一杯酒下去估计他就晕乎了,要是再喝一杯,指不定能醉成什么样。
“你到底喝不喝?”赵隆妃是个死脑筋,总觉得只有周末喝了才能开始喝第二杯,完全没想过即使这个小青年滴酒不沾,她和祁宝宝也能接着醉下去。所以,见周末一脸的不情愿,她不乐意了,一把将手中的筷子放桌上。
“呜呜……呜……”前一秒还咋咋呼呼的,这转眼的功夫,眼泪就滑到了她微醺的脸颊上,这不是女神经是什么?
女悍匪祁宝宝的酒量明显不如赵隆妃,所以,一杯酒下去后,她现在已经是头脑晕乎了,勉强能坐着,但小手一直捂着嘴巴,估计是担心会随时反胃,所以,一直都是赵隆妃在说话,她现在完全没词了,只知道摇晃手中喝得底朝天的酒杯,那蠢蠢欲动的模样,分明是在准备喝第二杯。
这下子,周末是真傻眼了,女神经又哭又闹,女悍匪装疯卖傻,他这个唯一正常点的男人很显然成了受欺负的对象。
顿了顿,本着喝醉了一了百了的原则,周末一咬牙,举起酒杯就开干。
一杯子二锅头得有二两,想想都够倒胃的,更别提是干杯,难以想象之前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喝下去的。
周末捏着鼻子狠灌,最终的结果就是,只喝了半杯就怎么也喝不下去了,顾不得两女拽着他的胳膊,憋着要吐的冲动,他一溜烟做了逃兵,如逃命一般跑到了后院的厕所。
好半天过去,等周末摇摇晃晃从后院回来的时候,女悍匪和女神经都开始划拳了,谁输了喝半杯,划拳的声音响彻整个小饭馆,要多凶残有多凶残。
赵隆妃是因为职业关系,所以划拳是高手,祁宝宝则是因为在小饭馆待久了,见识到太多高手,所以,潜移默化的,也成了划拳的高手。
这么一来,两女划拳的局面就演变成了两败俱伤的僵局。
周末抢过大胖子手中的西瓜,没心没肺地蹲在墙角观战,仿佛他就是个局外人一样。
半个小时后,伴随着碗碟摔在地上传来的脆响,两女双双战死,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
“这俩女酒鬼!”周末暗骂了一声,将西瓜皮仍地上,然后擦了擦上,憋着气把两女全扛到了三楼的卧室。
……
傍晚,赵隆妃先醒过来,她幽幽地起床,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摇摇晃晃地下楼。
此时正是小饭馆下午生意的高峰期,周末正在端茶送水地忙活,他看到赵隆妃从楼上下来,很幽怨地瞥了眼赵隆妃,一溜烟闪厨房了。
赵隆妃心中狐疑,忍不住追进厨房,不顾周末此时正在刷盘子,她蹲在周末身边,好奇道:“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就好像我欠你几万块似的。”
“你……你……”周末欲言又止,犹豫了好半天,“你之前拉着我的手,硬要我和你睡觉!”
“……”赵隆妃一时之间傻眼了,她奋力地回想之前,但是记忆断片了,一片空白。
周末不管不顾,如同受了调戏的黄花大闺女,继续委屈地说:“你还说什么只要我陪你睡了,钱不是问题。我是纯情小处男好不好?怎么能卖身呢?”
“我……”赵隆妃彻底没词了,她下意识地又瞟了几眼周末,言词诚恳,半点也不像是假的,难道我真想强睡了他?一想到这种可能,赵隆妃就满面滚烫。
“你什么你?你该不会是不承认吧?”周末得理不饶人,见赵隆妃不打算表示点什么,又穷追猛打,“你是堂堂的大康城市长,我只是卑微的小旅行社杂工,你欺负了我,难道都不准备道歉什么的吗?”
“那什么……”赵隆妃慌了,脱口而出,“我正想问你呢,为什么我屁鼓现在火辣辣的疼,是不是我喝醉了酒你……”
“没有的事!”心虚的周末慌忙避开赵隆妃那小心翼翼又羞答答的目光。
镜头倒转到周末扛赵隆妃到三楼睡觉:
周末心中寻思,反正赵隆妃是喝醉了的,自己耗费体力扛她上床睡觉,总得收点利息不是?所以,从楼梯口一直到把赵隆妃扔床上,周末就一直假装不小心碰到赵隆妃的屁鼓,而且他周末也是喝了酒的,所以,胆子打,手劲也大,这么一来,可想赵隆妃的屁鼓受到了怎样的待遇。
最主要的是,周末吃了西瓜后忘了洗手就直接扛赵隆妃上楼,所以,那粘乎乎的脏手在赵隆妃的裤子上弄了一个又一个的巴掌印。
把赵隆妃扔床上后,周末注意到赵隆妃屁鼓上的巴掌印,他心虚了,想要把赵隆妃的裤子扒了来着,但是赵隆妃却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睁开眼,周末吓了一跳,转身就跑出了卧室。
从那时开始,周末一想到赵隆妃发现屁鼓上的巴掌印,就一直坐立不安,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思着该找个怎样的借口死里逃生。
赵隆妃下楼的时候,他急中生智,想到了恶人先告状这一招,明明是他摸了赵隆妃,却硬说成是赵隆妃借着酒劲想要强睡他。
赵隆妃喝醉了酒,人事不省的,醒来百分百会记忆断片,所以,周末这一招其实是可行的,怪只怪他捏人家赵隆妃屁鼓的时候太用力,而且还留下了巴掌印作为罪证。
赵隆妃羞红着脸说自己的屁鼓火辣辣的疼,周末开始慌乱了,草草将盘子放在一边,找了个要端茶送水的借口就掏出厨房。
赵隆妃此时还在以为自己真的要强睡周末,所以,心里挺过意不去地要跟着周末出门,说是要帮周末拿盘子。
然后,精彩的一幕出现了!
穿一身尽白的赵隆妃美艳动人,尤其喝了酒刚醒来,明眸中透着几分慵懒,而且又是个新面孔,馋死了那些个小饭馆的食客,大家伙都开起不痛不痒的玩笑,说周末这位新上任的老板有两把刷子,手底下的女员工一个比一个漂亮,有几个老油条甚至当时就表示想在宝宝旅行社上班,说什么工资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周末这位习惯于把客人当上帝伺候的小青年自然只能一个劲地赔笑。
很快,其中一个食客不规矩的眼睛落在赵隆妃的屁鼓上。
那臀股,挺翘,浑圆,说是极品也不为过,可是,白色的裤子上怎么就有这么多掌印呢?
那食客嘴巴把不住门,脱口而出:“美女,你屁鼓被谁摸过了,怎么全是巴掌印?”
“啊?”赵隆妃惊呼出声,慌忙用手捂住腰臀。
最为不巧的是,小饭馆里那台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康城本市的新闻,赵隆妃赫然就是主要,正在做一个报告。
“这位美女是咱们大康城的市长!”某位食客惊呼出声。
不怪他这么肯定赵隆妃就是电视上那位美女市长,主要是赵隆妃此时的衣着和电视上的一模一样,发型也是一模一样。
周末也急了,一把将电视机给关了,然后拉住赵隆妃的手,顿了顿,他脱口而出:“媳妇儿,谁让你出来端盘子的?”
媳妇?美女市长赵隆妃是周末的媳妇儿?
这下子,小饭馆里的十多个食客全都傻眼了。
接下来,周末的话如九天神雷一般劈下,烧得食客们是外焦里嫩。
“媳妇儿,你刚做了人流呢,不能干活的,听话,回去歇息!”
这叉装大发了!
装叉装雷劈来着,所以,周末收到了惩罚。
啪!
赵隆妃的耳刮子狠狠甩在他的脸上:“住口,谁是你媳妇儿?谁刚做了人流?”
受了一记响亮至极的耳刮子,周末还不死心,一把抓住赵隆妃的两只小手,急忙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现在说气话了,你放心,我保证以后都戴着套套干活!”
“你……”赵隆妃更加生气了,挣扎着还想甩周末耳刮子,奈何小手被抓住,她怎么也抽不出来,再有,周末一直在冲她眨眼睛,这让她突然反应过来周末为什么要这么做。
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冰雪聪明的赵隆妃总算是明白过来周末这么做是不想她市长的身份曝光。毕竟,如果她现在身份曝光,屁股上又全是手印,还在小饭馆打小手,指不定会有多少负面新闻接踵而来。
虽然赵隆妃不情愿,但是,周末这么做,确实是为了她好,所以,最终她妥协了。
下意识地瞟了眼周末,赵隆妃顿了顿,羞红着脸脱口而出:“末末,其实我不怪你,毕竟,戴了套套哪有不戴舒服?”说罢这句表面上看来既违心又勾魂的话,赵隆妃一溜烟遁回了厨房。
听了赵隆妃的话,周末的心子都摇摆起来,他暗自感叹,果然还是过来人知道的多!
赵隆妃一遁走,周末就来劲了,刻意把身子站得直直的,继续装叉,说:“大伙儿,看吧,我前几天刚泡上的妹子,我就是图她长得像咱们的美女市长来着,嘿嘿,不要太迷恋哥哦,我不是传说,我是活生生的存在!”
食客们纷纷投给周末一个不屑的眼神,继续闹腾着吃饭喝酒聊天打屁。
毕竟,赵隆妃再怎么像那个美女市长,终归只是像而已,虽然让这些食客眼前一亮,但还不足以出去到处说。
蹲在厨房里感觉到危机解除,赵隆妃松了口气的同时,把周末给恨上了。
因为某位食客说她屁鼓上全是手印,所以,她遁回厨房后就验证了,果然如此,难怪她总觉得自己的屁鼓火辣辣的疼,敢情是让周末爽了。
羞愤交加的赵隆妃冲周末打了个响指,很挑衅的那种,之前偷偷在赵隆妃屁鼓上爽过一把的周末暗自叫苦不迭,缩头缩脑地来到厨房。
“干嘛?要谢谢我啊?不用那么客气,咱俩谁跟谁啊?”周末虽然心中犯怂,但还是装作一副不居功自傲的模样。
赵隆妃没跟周末客气,站在周末面前,她的手一下子举起来,做了个甩耳刮子的动作,口中吐出两个字:“流氓!”
第125章 一只浓妆艳抹的黑麻雀
注意到赵隆妃的巴掌又要打来,周末突然心中生火,妈的,刚打了老子一耳光已经让你了,还想打,真以为老子是吃素的?
下一秒,周末突然抬手,一把将赵隆妃扬起的手抓住:“我刚帮你好不好?要不是我,你明天该上康城日报的头版头条!”
“哼,你打我屁鼓了!”赵隆妃本来是不想真打周末耳光的,要不也不可能只是抬手,她其实就是想吓唬周末来着,哪知道周末竟然还和她杠上了。
要不怎么说赵隆妃是女神经呢,要不别人怎么私底下称呼她为“姓赵的疯女人”呢,这女人把哭和笑演绎到了极致,无论前一秒有多开心,下一秒就能哭得昏天暗地的,这不,刚被周末抓住手臂,她就突然毫无征兆地哭了,而且不是那种默默流泪,是那种稀里哗啦。
“呜呜……呜……你打我屁鼓……你这个流氓……你趁我喝醉了摸我屁鼓……你说你摸就摸吧……我反正喝醉了也不知道不是……可你都不洗手的……好恶心……呜呜……而且……而且你好用力的……你那么用力揉人家……捏人家……现在火辣辣地疼……呜……”
周末败了,败得一塌糊涂的那种。
悻悻然地把抓住赵隆妃胳膊的手给缩了回来,做贼心虚的周末害怕厨房外那些食客听到,更害怕祁宝宝什么时候会突然从楼上溜下来听到赵隆妃哭诉。
所以,下意识的,周末偷偷溜到厨房门口,他想要把门关上来着。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抱着侥幸心理的周末以为门外没有透风,哪知道刚缩到门口就看到大胖子领着一帮子好几个食客在门**头接耳的,一副看国际大片的认真神态。
周末仗着脸皮厚,为了维护他心底那仅存的一点男人的面子,他哽了哽脖子,挺大爷地丢出去这么一句话:“看什么看,没见过小两口吵架?”
说话的同时,他抬手在抓住门把,试图一巴掌把门狠狠摔上。
终究,他没能把大爷装扮到底,一个阴恻恻的女声从大胖子身后传出来,要不是周末知道大胖子说话声音低沉,估计该以为是大胖子去泰国回来了。
“哟哟,还小两口吵架,混蛋,你什么时候背着老子找了个媳妇儿?”
“……”看到祁宝宝叉着腰从大胖子身后闪出来,前一秒还在装大爷的周末只觉得面皮一阵颤抖,本来扶着门把的手一下子缩了回来,“那什么……我……我……”
“你妹的!”女悍匪祁宝宝没有多余的话,抬手抓起大胖子手中的那个胖子,恶狠狠地砸向周末。
周末头一歪,盘子砸在厨房里,咣当一声脆响,支离破碎。
祁宝宝砸完盘子后,没有再继续撒泼卖疯,甚至都没看一眼周末,掉头就上了楼。
走廊里依然传来祁宝宝穿拖鞋踏出的蹬蹬声,但是,人已经没了。
女悍匪祁宝宝的名头,在火车站这一片很响亮,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祁宝宝出现后,那些看热闹的食客就一溜烟闪人了,饭钱都仍在饭桌上。
“唉!”看着小饭馆的万人空巷,周末深深叹了口气。
“我好像给你出了一个难题哦!”女神经赵隆妃这时候非但不哭了,反而还眨巴着大眼睛,依然眼泪哗哗的,但是,笑起来却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咱俩算是扯平了呗!”
说话间,赵隆妃踩着高跟鞋走出厨房,临和周末擦肩的时候,她不轻不重地推了小青年一把,周末没站稳,一个踉跄撞门上。
“去解释解释吧!”扬了扬手,赵隆妃如同从女儿红发廊出来的大爷,而调戏的对象明显就是周末,“拜啦!”
看到赵隆妃一副心满意足离去的样子,周末扁了扁嘴,就差没说出那句:
“大爷,常来啊!”
赵隆妃走后,偌大的小饭馆是真的安静下来了,大胖子一边收拾饭桌一边冲周末咧嘴憨笑,他不太会说话,所以,憋了好久,才红着脸说了句:“哥,你真牛,竟然脚踩两条船!”
周末苦着脸,仰天长叹!
……
张德帅把申请书批下来后,当天晚上周末就打电话通知了老陈。为了把这几天的工期给补上,次日天没亮,老陈就带着人又开始恢复装修的工程。
大早上的,电锯的嗡嗡声,铁锤砸墙壁的声音,接天连地的,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因为动静太大,附近的街坊就偷偷打电话给城管举报,说宝宝旅行社大早上的制造噪音,严重影响居民的休息。哪知道城管那边一听是举报宝宝旅行社,接电话的人立马就耍宝:“喂!喂!你说哪里噪音扰民?我这里信号不好没听到呢……”紧接着就挂了电话。
宝宝旅行社的右边紧挨着女儿红发廊,已经被周末转让过来,而左边的邻居也是开的旅社,门头打着大大的招牌——易丰商务宾馆。
易丰商务宾馆是一对年轻夫妻开的,有三个员工,规模比还没扩建的宝宝旅行社大上一些。
所谓同行是冤家,再者,宝宝旅行社和易丰商务宾馆紧挨着做生意,所以,双方一直是明争暗斗的。
比如周末晚上去火车站门口拉客,易丰商务宾馆也会让那三个女员工去拉客,偶尔,老板娘也会御驾亲征,为了一单生意,两家常常争得是面红耳赤的。
当然,在这样的抢单争斗中,一般是周末被完败,因为易丰商务宾馆那四个女人的杀伤力太大了,有时候为了抢单,不惜出卖身体。
祁宝宝可以和房客开几个荤段子,但是,只是底线了,别说是出卖身体了,就是她掉在地上的头发丝被哪个不开眼的房客捡到,她都会提菜刀。
两家旅馆这么一比较,强弱立判。
易丰商务宾馆见宝宝旅行社要扩大规模,看着自然要眼红,眼红了,使绊子什么的,那就没什么奇了怪了的了。
中午,易丰商务宾馆的老板娘王凤凰粉墨登场,穿一套齐臀的短裙,走起路来,那屁鼓又是摇又是摆的,虽然是水桶腰,但是,在她这种柔软的摇摆下,看上去也别有一番女人味。
王凤凰四十来岁的模样,长得算不上漂亮,按照周末私底下的评价,应该是一只浓妆艳抹的黑麻雀。
之所以说浓妆艳抹,是说王凤凰脸上抹的脂粉,说是麻雀,是说王凤凰个子矮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胸大屁鼓的,要多荡漾有多荡漾,再有,说王凤凰黑,这一点算不上有理有据,周末也是瞎猜的,当然,估计是**不离十。
一天到晚和那些四五十岁的房客眉来眼去的,木耳不黑才怪了去!
这是周末的原话。
王凤凰带着一个女员工,她把自己当成了清宫里的娘娘,走路的时候一步三摇,那臀股摇摆起来的时候,裙底差点没能遮盖住。
“哟,小周老板,你们家又开始装修啦?”王凤凰来到女儿红发廊的大门口,刻意在周末的面前显摆了一下她的身子,然后嗲声嗲气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平时喜欢偷看妹子身体的周末这次似乎是转了性,压根就没正眼瞧一下王凤凰,倒不是说周末被祁宝宝压迫得没男人的气节了,而是他自问还不是那种饥渴难耐、是个缝隙就想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
在周末的心里,他是个很讲究原则的男人,不漂亮的女人,他铁定是不看的,要是对方给钱的话,周末会权衡给钱的多少来重新恒定自己的原则。
见周末不搭理自己,王凤凰心中那个气啊,牙痒痒的,她在心里暗骂,装什么正人君子,老娘哪天要是心情好的话,冲你勾一勾手指头,你不得巴巴地趴到老娘的怀里?
王凤凰毕竟也是在商场打拼的人物,自问还是有些道行的,总不至于在敌人面前轻易表露自己的心机。
顿了顿,王凤凰突然笑得更欢快了,如同被她宾馆的哪位男房客挠了腋窝,站在周末面前笑得花枝招展的:“小周老板,你转让女儿红发廊没少花钱吧?”
“呵呵!”见王凤凰说得兴致勃勃的,周末勉强牵动嘴角,当是施舍给王凤凰一个微笑。
王凤凰继续说:“对了,我记得前几天城管的还过来了,说你们宝宝旅行社装修之前没写申请,所以临时暂停了,怎么,难道补交的申请批下来了?”
“唉!”周末假意卖了个关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黯然神伤,“凤凰姐,要让城管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审批下来,哪能那么容易啊!”
王凤凰心中暗自欢喜,表明上也没表现出来,顿了顿,说:“申请都没批下来,你敢背着城管的开工?”
“那能怎样,他们未必就知道我偷偷在装修啊。”周末很不服气地说,“再者,我这耽误一天都是钱呢,耗不起啊。”
“嘿嘿!”听了周末这话,王凤凰乐坏了,她阴恻恻地一笑,转而换了副嘴脸,冷嘲热讽的语气,“小周老板,这么做就是你的不对了,城管的也是为了咱们市民着想才让你写申请的,你这么背地里干,那不是违规的嘛!咱们生意人,不仅要讲诚信,还得奉公守法啊,我这个当姐的还是劝你暂停吧,等城管那边批下来了再动工也不迟。”
你要是我姐,那老子不得吐了?
周末暗自在心里恶心了一番,脸上不表露出来:“凤凰姐,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要告我啊?”
“我这不是要告你,是要把事实告诉城管的领导。”王凤凰说得振振有词的,“你说你,天还没亮就偷偷开工装修,吵了街坊邻居不说,还对咱们康城的市容市貌造成了极端恶劣的影响。作为一个合法市民,我有权这么做。”
王凤凰丝毫没给周末留情的打算,说干就干,掏出手机就拨通了一个在城管大队上班的朋友的电话。
她在心里恶狠狠地想:“想扩大规模抢我们易丰的生意,看老娘不整死你!”
第126章 如宝宝一般悉心的呵护
王凤凰估计是有些能量的,刚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没一会,对方就接电话了,她手机的耳机声挺大的,站在她身边的周末正好能听到个大概。
“喂,凤凰姐啊。”王凤凰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明显的挺热情。
傍上了个在城管大队上班的小职员而已,王凤凰说话的时候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真把自己当成了那飞上枝头的凤凰,当成了张德帅:“小王啊,你今天值班吗?姐和你说,我们家隔壁的宝宝旅行社又开始装修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他们这么做可不行啊,噪音扰民不说,摆在门口的这些石灰水泥什么的也对市容市貌造成了影响。”
电话那头被王凤凰叫做小王的人听了王凤凰的话,明显停顿了片刻,多半是在和旁边的人商量怎么回答王凤凰,末了,他说:“凤凰姐,这是我们城管的事,你最好还是别管,我们知道怎么做的。”
一听到对方说话的语气有些强硬,刻意在周末面前装叉的王凤凰感觉到不对劲,语气软了几分:“王哥,话不能这么说啊,虽然我不是城管的,但我们家易丰和你们张队关系从来都是挺好的,再说了,宝宝旅行社偷偷装修,那噪音真的好吵啊,你们可不能不管。”
从王凤凰当着周末的面打电话说这些话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虽然刁蛮爱耍泼,其实没什么心机城府,应了那句话,胸大无脑。
周末在一旁冷冷一笑,心中暗自得意,你个傻比女人,哪有当着我的面想害我的道理?你这是猪脑袋还是以为你老公有洪门撑腰就能横着走?
电话那边的人没闲心再和王凤凰解释了,硬邦邦地扔给王凤凰一句话:“凤凰姐,实话告诉你吧,宝宝旅行社门面装修的申请已经被张队批下来了的。”说罢这话,电话挂了。
“嘟……嘟……嘟嘟……”
王凤凰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下一秒,她看向周末的眼神就恶毒起来:“你不是说申请没批下来吗?”
“我有这么说吗?”周末装作一副很吃惊的表情,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自己之前说的话,然后他笑道,“我的意思是想让城管那边把申请批下来不容易,我可没说没批下来。”
“你……”王凤凰仔细一想,周末确实也没说申请没批下来,这都是她王凤凰自以为是的想当然。
吃了暗亏的王凤凰干脆撕破了脸,指着周末开始骂街:“姓周的,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别人怕你,我们易丰商务宾馆可别怕!”
王凤凰说这话的时候,极力展现自己的泼辣,手舞足蹈的不说,甚至还吆五喝六地说周末装修扰民,引得路人频频围观,指指点点的。
王凤凰暗自得意,臭小子,奶都没断呢,和老娘较劲,看我不玩死你。
周末虽然是二十岁不到都不到的小青年,但是累日在菜市场和那些大妈砍价,不管是大嗓门的还是拥有毒舌利齿的,什么样的泼妇没见过,哪能真被王凤凰吓到?再者,即使真被王凤凰的泼妇骂街吓到了,以他近乎神化的装字门功夫,也不可能被人察觉不是?
冷冷一笑,周末丝毫不惧怕王凤凰的撒泼,也无惧于围观人的异样眼光,他说:“凤凰姐,你们易丰商务宾馆那是十多年的老字号了,我们宝宝旅行社刚营业没几年,你铁定是不怕的,但是,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骄傲下去,生意一直能红红火火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末话锋一转,做出一副比泼妇还要泼辣的表情,他阴冷地恐吓道,“但是,凤凰姐,咱们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你最好别暗地里给我使绊子,真要是被我发现了,我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你客客气气地说话。”
周末用言语恐吓王凤凰的时候,嘴里叼一根烟,烟雾肆无忌惮地扑打在王凤凰的脸上,一如周末的性格,张扬又狂妄。
“你……”王凤凰脸色变得铁青起来,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对周末的恐惧。
“凤凰姐,我这正装修呢,灰尘大,噪音也大,你最好还是回到你的床上去。”周末不打算和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多说话,很不友善地下了逐客令。
王凤凰本来还想再逗留片刻的,她打算用更泼辣的手段找回自己刚丢的面子,哪知道刚要开骂,祁宝宝就抬着一把菜刀从小饭馆里跑出来,看似是在门口磨刀,但是王凤凰却心中发虚。
王凤凰对祁宝宝这位女悍匪的忌惮,那就相当于老鼠和猫的关系。虽然不甘心,但王凤凰只好作罢,她可不希望惹怒了祁宝宝,被那位女悍匪提着菜刀到处跑。
“哼!咱们走着瞧!”王凤凰狠狠地跺了跺脚,带着自己的女员工就闪人了。
本来她是想回易丰商务宾馆的,但祁宝宝蹲在门口一直磨刀,无奈,她只得临时装成是要出门去买菜,愣是等祁宝宝扭身回小饭馆了她才敢遁回易丰商务宾馆。
因为赵隆妃的关系,祁宝宝和周末开始进入冷战时期,无论周末怎么解释,祁宝宝都不搭理周末,这不,周末见祁宝宝扛着菜刀帮自己震慑王凤凰,心中一荡,忙要去和祁宝宝说话,哪知道女悍匪气还没消,踩着拖鞋就上了三楼,等周末追上去的时候,却差点被狠狠甩出的门夹住脑袋。
“宝宝,我知道错了!”周末厚颜无耻地蹲在门外大声认错,按照他的心思,男人在家里向心爱的女人低头认错不丢脸。
周末足足在门外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边说一边抽烟,六支烟屁鼓扔在地上了,也不见祁宝宝开门,最终,他只得叹口气,很有点失魂落魄地下楼。
祁宝宝其实一直都是靠在门后面的,周末说的每句话,她都听了个一清二楚,起初她是气恼周末说他和赵隆妃是小两口,也气恼周末摸了人家赵隆妃的屁鼓,但是,随着周末越说越多,越说越带感情,最终,祁宝宝捂着嘴得意地笑。
听到周末起身下楼传来的脚步声,祁宝宝急忙开门,见地上是一堆的烟蒂,她柳眉微蹙,扯开了嗓子命令:“老子原谅你了,赶紧把这些烟屁鼓弄走,恶不恶心啊?”
随即,某位失魂落魄的小青年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找来拖把打扫卫生,他寻思着把祁宝宝的卧室也打扫一遍,表一表自己的忠心,哪知道祁宝宝死活不愿意,说周末摸过别的女人的屁鼓,她嫌弃。
周末气不过,脱口而出:“老子是先把你扛到楼上去睡觉,先摸你的屁鼓才摸妃姐的!”
“……”
难怪祁宝宝酒醒后也觉得屁鼓火辣辣地疼,敢情是让周末摸过?只不过祁宝宝那天穿的是牛仔裤,所以周末没在她裤子上留下手印。
“混蛋,老子要杀了你!”片刻的停顿过后,祁宝宝感觉到脸上滚烫的同时,爆发出女悍匪的杀气,一把夺过周末手中的拖把就要动粗。
周末心胆俱寒,撒丫子就逃。
老陈不愧是室内装修的行家,无论是进度还是质量,都是一等一的,再加上他赶得急,所以,他只花了短短七天,整个女儿红发廊就焕然一新,墙壁粉刷了,包厢改成了房间,地板也换了一通。
在这期间,周末和祁宝宝分头行动,又是置办房间的家电又是打广告宣传什么的,可以说是忙得暗无天日。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几乎是老陈完成室内装修的同时,房间里的家电也全都安置好了,重装开业的广告也打得差不多了。
这天,周末把宝宝旅行社的新招牌换上门头,招牌横在原先的女儿红发廊和宝宝旅行社的门头上,高近三米,长有十二米多,霓虹灯的招牌。
“宝宝旅行社”五个大字和“如宝宝一般悉心的呵护”的小字宣传语要多耀眼有多耀眼,虽然不及白银皇朝的来得高大上,但在康城火车站,这气派也足够让其他旅馆相形见绌的了。
紧挨着巨无霸一般的宝宝旅行社的易丰商务宾馆,如同小人国出来的矮子,很像小丑。
人靠衣装马靠鞍,宝宝旅行社这才刚扩建装修完毕,生意就开始火爆起来,客流量至少提高了三倍不止。
当然,除了装修后的气派有招徕顾客的作用外,周末在全城铺开的宣传广告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再者,芳香乐天四大美女往门口一站,自然能招惹一堆喜欢花粉的蚊子和苍蝇。
易丰商务宾馆靠女人拉客是出了名的厉害,但在芳香乐天面前,就是渣渣一般的存在了。
周末夜夜自学经济学相关的知识,深知品牌效应的威力,所以,宝宝旅行社自扩建后,店里面的员工都是统一着装的,女的穿白色衬衣黑气齐膝半身裙,衬衣里面搭配的是黑色的bra,黑白相间,要多诱惑有多诱惑。
统一着装以后,芳香乐天随便往火车站门口一站,那些旅客就都纷纷争抢着到宝宝旅行社入住。
当然,芳香乐天已经摒弃了当初在女儿红靠身体挣钱的手段,现在她们纯粹是靠脸蛋和身段,正正经经地上班族。
宝宝旅行社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而相对的,隔壁的易丰商务宾馆的生意就每况愈下,即使他们家的女员工和王凤凰都有意靠身体来招徕客人,奈何长得没有芳香乐天漂亮,那些房客们宁可去宝宝旅行社看美女也不愿意在易丰商务宾馆花钱睡大妈。
王凤凰急眼了,她那位平时在事业单位上班的老公易丰也急眼了,所以,这天晚上,夫妻俩约了几个朋友在家小聚,开始寻思怎么对抗宝宝旅行社的法子。
照例,天黑后,芳香乐天四大美女,留芳芳和香香在店里招呼,另外两个年龄小点、性格也活泼点的去火车站拉客,而祁宝宝则在收银台前收钱,大胖子在门口充当保安,而周末这位老板则爱干嘛干嘛去,闲人一个。
就在周末闲得蛋疼,正准备去ac酒吧逛逛场子混个脸熟的时候,两个醉汉摇摇晃晃地出现在路灯下,勾肩搭背地朝宝宝旅行社这边走来。
芳芳和香香眼尖,看到有客人过来,站在门口的两女慌忙理了理衣服,刻意摆弄出一副招蜂引蝶的姿态。
那两个醉汉如同是在沙漠中看到了绿洲,争抢着跑过来,其中一个问香香:“美女,还有空房不?”
第127章 找茬不成就敲诈
看到那两个醉汉站都站不稳的模样,估计是出于女人的直觉,香香挺犹豫的,但一想到拉到一个房客就有几块钱的提成,她就没忍住,刻意在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她微微弯腰,做了个欢迎的姿势。
两个醉汉见了,摇摇晃晃着走进大门,进门的时候有三级台阶,不算很高,但两个醉汉走路的时候步子摇晃,看得人直揪心。
芳芳和香香担心两个醉汉会不小心摔倒,对视一眼,忙迎上去扶住两个醉汉。
白色的衬衣和合身,将芳芳和香香两女胸前的饱满彰显得特别诱人,加之里面是黑色的bra,所以,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诱惑。
两个醉汉暗自吞咽了下口水,胳膊就趁机去蹭芳芳和香香的胸脯,起初他们的动作挺隐晦的,但是,进了大厅后,动作就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尤其是交了房钱,由香香扶着的那个醉汉摇摇晃晃上楼的时候,他的大手突然一把将香香的蛮腰揽住,口中胡言乱语:“美女,陪睡的话,多少钱?”
被醉汉揽着腰,香香很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似要挣开醉汉的手,但又担心醉汉会一个不小心摔倒,这里可是在楼梯上,要是摔倒的话,后果铁定很严重。
“抱歉,我们宝宝旅行社没有陪睡的业务。”香香极力保持着微笑,语气明显有些僵硬。
醉汉不管不顾,揽着香香的腰,继续说:“别装了,穿得这么性感,出来不就是卖吗?你放心,老子有的是钱。”
说这话的同时,醉汉的另一只手就要伸去摸香香那精致的下巴。
香香急了,一把挣开醉汉的手,耳刮子顺势就甩在了醉汉的脸上:“你流氓!”
醉汉被香香甩了一耳刮,明显是怒了,面皮上的横肉一阵抖动,瞪着香香的眼睛,如要喷火似的。
“妈的!给脸不要脸!”片刻的停顿过后,醉汉抬手就要还香香一耳光,哪知道脚下踩空,一个踉跄,整个人仰面朝楼梯下摔去,“啊……”
伴随着壮汉的惊呼声,下一秒,他已经摔在了楼梯间的转角处。
香香急了,忙跑过去蹲壮汉的身边一看,额头上血淋淋的一大片,双眼翻白,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吓得香香哇地一声哭出来。
芳芳和另一个醉汉走在香香的前面,听到后面的动静,芳芳被吓得面无人色,而那位她扶着的壮汉,掉头就往香香蹲着的地方跑,脚步稳健,丝毫没有半点喝醉了酒该有的样子,也就是说,他们是装醉的?
那个装醉的男人长得瘦高,约莫三十岁上下,一脸的横肉,他一把抓住香香的小手就开始大骂:“臭女人,竟然把我哥弄摔了,你们宝宝旅行社就是这么做生意的?你们老板在哪,我要告他!”
一直坐在收银台对面的沙发上冷冷看着之前发生的一幕的周末扔掉手中的烟蒂,也不站起来,直接坐在沙发上对那个瘦高男人说:“我就是宝宝旅行社的老板,你要告我的话就赶紧!”
“嗯?”见周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瘦高男人明显迟疑了一下,下一秒,他脸上闪过一丝暴戾和震怒,“房客被你们店的员工推倒,这会儿都摔晕了你好振振有词?我还就不信警察治不了你!”说话间,他已经掏出手机,一副不打电话誓不罢休的模样。
“不需要用你的话费!”周末当即站起来,对香香说,“香香,你报警吧!”
周末说话的声音很大,半点不怕吵到房客的休息,果然,吵闹刚开始,那些在楼上房间入住的房客就听到动静了,一个个开门出来看热闹。
香香听了周末的话,慌忙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顿了顿,她有些心虚地问周末:“老板,真打?”
“真打!”周末很肯定地点头,转而对那个瘦高男人说,“警察来了最好,我可以告诉他们,有两个男人贪恋我们宝宝旅行社的女员工的美色,装醉调戏,调戏不成,反倒自己摔楼梯上,我相信警察会处理好的。”
“……”瘦高男人暗自抹了把冷汗,他和他那位摔晕了的同伴确实是故意来找事的,他们喝了酒不假,但绝对没喝醉,之所以身上有那么重的酒味,全是用酒水洒在身上造成的。
瘦高男人没想到周末的态度会这么强硬,此时他的同伴有晕倒在地,他连个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顿了顿,脱口而出:“等一下!”
“嗯?”见瘦高男人态度转变,周末心中好笑,“你不报警了?”
“我……我……”瘦高男人显然不太会说话,支支吾吾了半天,梗着脖子说,“不报警了,但你得赔偿我们医药费!”
“想钱想疯了吧?”周末直接丢给他一句话,“不可能!”
“我哥在你们宝宝旅行社摔晕的,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瘦高男人一阵冷笑,“难道你想耍赖?”
“香香,打电话报警!”周末都懒得和瘦高男人说话了,眼皮一抬,丢给站在瘦高男人身边的香香这么一句话。
“不许打!”瘦高男人见香香已经在拨号,急眼了,一把将香香手中的手机夺了过来,手一扬,将手机摔在地上,瘦高男人面露凶狠之色,瞪着周末说,“别在老子面前装叉,你今天必须掏出医药费,一口价,两万块!”
被瘦高男人抢了手机,香香吓得直接蹲到地上,双手捂着头,浑身都在慑慑发抖。
瘦高男人勒索周末医药费的时候,凶光毕露的眼睛时不时会瞟一眼楼下沙发上坐着的周末,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如果你不给钱,老子就对这个叫香香的女人下手。
注意到瘦高男人眼中闪现的凶光,周末的心中明显咯噔了一下,当然,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下意识地瞟了眼坐在收银台的祁宝宝,周末顿了顿,又对瘦高男人说:“老大,你是混黑的吧,还玩绑架威胁?行,下楼来谈吧,两万块虽然多,但如果你有胆,我可以给你。”
说罢这话,周末重新又坐回沙发上,腰板挺着,如同坐龙椅一般。
瘦高男人额头上滑下一抹汗珠,他犹豫了一下,将地上的同伴扶起来,转而瞪了香香一眼:“走,你和我下去!”
香香下意识地扫了眼周末,见对方不留痕迹地点头后,她战战兢兢地跟着瘦高男人下楼,肩膀被瘦高男人抓住,下楼的动作很慢。
眼看着瘦高男人扛着一人还挟持着香香下楼,祁宝宝嗤之以鼻,随手拿出自己的钱包,踩着高跟鞋从收银台前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周末身边坐下,然后掏出一打把红通通的软妹币就开始数啊数的。
“要多少钱来着?”祁宝宝很随意地扫了眼周末,满不在乎地问道,那神态,仿佛要多少钱她都不会心疼。
“两万块。”周末盯着朝自己走来的高瘦男人,不温不火地说。
“操蛋!”祁宝宝听了周末的话,一把将手中的红色软妹币仍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这都什么年代了,网银这么方便,谁他妈没事带两万块的现金?”
祁宝宝摔软妹币的动作太彪悍了,如同玩扑克牌一般,软妹币被她仍在茶几上,撒得到处都是。
瘦高男人被祁宝宝的话吓了一跳的同时,眼睛也被那满桌子的软妹币给吸引去了,所以,他将同伴放在沙发上后,揪着香香就坐在了周末和祁宝宝的对面。
“没现金也行,给我打卡上吧!”瘦高男人说话的同时,将自己的银行卡丢在茶几上。
“哟哟,准备还挺充分的嘛!”祁宝宝看到茶几上的银行卡,前一秒还一脸匪气的她就笑得眉飞色舞了,“帅哥,你这是存心过来找茬的,找茬不成就敲诈?”
“……”这不废话吗?瘦高男人无话可说,再者,祁宝宝对他说话的时候,那表情太迷人了,他有些心虚。
“你同伴都摔晕了,你一单枪匹马的,还想敲诈?”没有听到瘦高男人回答自己的话,祁宝宝怒了,变戏法一般,小手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出一把菜刀的,她说话的时候,手一扬,菜刀咣当一声被她拍在茶几上。
玻璃茶几哪能是钢制菜刀的对手?咔嚓一声,当即碎了一大块。
看到这一幕,小青年周末那叫一个心疼哪,但又不好这时候指责祁宝宝,无奈,只得装高深莫测,砸吧着手里的劣质卷烟吞云吐雾,一副比祁宝宝的道行还深的绝世高人神态。
祁宝宝见茶几被自己的菜刀拍碎一大片,挺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小声对身旁的周末解释了一句:“钢制的菜刀,挺厉害的。”
“不是菜刀的问题!”周末很严肃地回答了祁宝宝的问题,转而拿起那把菜刀,他左手握着刀柄,右手放到嘴边吹了一口气。
下一秒,是瘦高男人这辈子只是在武侠电视剧里看到的一幕!
周末右手突然一巴掌拍向那把钢制的菜刀,随即,一声脆响:
当!
钢制的菜刀被周末一掌拍得扭曲变形,差一点没直接断掉。
这一刻,高瘦男人的目光落在周末的手上,双手黝黑,如同黑人的一般,当然,这是周末用了美白的手霜掩盖了,要不,应该是漆黑如铁。
“这……”瘦高男人看到那把原本杀气腾腾的钢制菜刀被周末一掌摧残成一团废铁,眼珠子瞪得老大,如同看杂耍一般,“这……这不科学……”
的确不科学,周末左手拿着刀柄,右手去拍打刀身,着力点应该在左手握刀的地方,就是周末的力气大,那也应该是从着力点的地方被打断,毕竟,刀柄是木质的,而刀身是钢制的,怎么着也不可能会变成刀身被一掌拍得如同没了生机的落叶,而木质的刀柄竟然毫发无损。
“怎么不科学?”周末似猜到了瘦高男人的心思,说这话的时候,他将自己依然握着菜刀刀柄的左手放到瘦高男人面前,手掌摊开,粉末般的木屑散开来,被周末身后的电风扇一吹,弄了瘦高男人一头一脸。
“呃……”瘦高男人是彻底傻眼了,不是被木屑蒙蔽了双眼,而是被吓的,他如同见了鬼一般,腾一下站起来就逃跑,“医药费不要了,银行卡也不要了,我和那个摔晕的人不认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跑到了大厅的门口。
“站住!”周末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手中那把报废的菜刀摔在玻璃台面上,咣当一声,整个茶几全都碎裂开了,玻璃星子散了一地。
第128章 掌劈菜刀其实是变魔术
要说祁宝宝用菜刀拍在茶几上的手法是狠,那周末这一巴掌拍下去,那就是凶残了,楼梯口那些看热闹的房客见了,一个个都生出一种脖子哽了一口浓痰的感觉,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总之手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瘦高男人前脚刚踏出大厅,另一只脚如同是灌了铅一般,无论他怎么努力,这第二只脚是怎么也不能抬起来一下。
“呀,他尿裤子了诶!”女悍匪祁宝宝眼尖,嘴巴快,指着瘦高男人的裤裆惊呼出声,“啊哟,好恶心呀!”
明明是想要让瘦高男人出丑,可女悍匪却用这种刻意卖萌的嗲声嗲气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觉得好笑,当然,也更容易吸引眼球,所以,祁宝宝话刚住口,所有房客的目光就齐刷刷地落到了瘦高男人的身上。
瘦高男人顿生一种突然站在舞台上,无数闪光灯对着他咔嚓的错愕感,他脖子一粗,转身的时候都快哭了,委屈的。
“我没吓尿还不好?”瘦高男人试图解释,因为他确实没被吓尿,是祁宝宝故意黑他的。
“裤子都湿了,还说没尿呢?”祁宝宝黑人的功夫还是挺高的,即使瘦高男人的裤裆没湿,即使她说的明明是黑人的谎话,但是,说得甜腻腻的,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你敢脱裤子证明?”
“……”瘦高男人一阵无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脱就脱!”
顿时,全场哗然!
房客有男的有女的,但不管是谁,听了瘦高男人的话后,都面露喜色,也难怪,反正脱裤子的不是自己,不看白不看。
可祁宝宝就不这么想了,她听了瘦高男人的话后,突然一把捂住眼睛,这还不算,整个人直接躲到周末身后,口中喋喋不休:“老板,他调戏我!”
装的,女悍匪祁宝宝铁定是装的,谁会信她比软妹子闫青菜还要脸皮薄?再者,你既然脸皮薄,干嘛还让人家脱裤子?人家真咬牙准备脱了,你又反过来诬告说是别人要调戏你,这不是装的是什么?
“……”瘦高男人其实也就是赌气说“脱就脱”来着,真要他当着一堆人的面脱裤子,他自问还没那么牛叉,可这话才说出口呢,祁宝宝竟然就恶人先告状了。注意到周末看向自己,瘦高男人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炸起,顿了顿,讪笑着脱口而出,“老板,我就是开玩笑的,哪能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裤子啊?”
“开玩笑的也不行!”周末丢出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哪能当着女孩子的面开脱裤子这样的玩笑,这不是缺心眼吗?”
“……”瘦高男人就差没下跪了,哭丧着脸站在大厅的门口,走吧,不敢,留吧,也不敢。
好在周末除了不轻不重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实质性的诸如把他当菜刀玩劈掌之类的事情,非但如此,周末还指了指瘦高男人之前坐过的沙发,示意他继续来坐。
而同一时间,祁宝宝和香香也主动离开,两女汇合楼梯口站着的芳芳,三女一起打发那些看热闹的房客回房休息,说什么周老板刚才是在和他的那位瘦高的朋友玩杂耍而已,这天底下哪能有所谓的掌劈菜刀这种神乎奇乎的功夫,那些房客虽然觉得祁宝宝三女在敷衍他们,毕竟之前周末掌劈菜刀是他们亲眼看到的,只不过,那一掌实在是太玄乎了,除了用魔术什么的解释,也实在让人想不通。
所以,最终,房客们都相信了周末那一掌是魔术,纷纷回房。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位自个儿踩滑摔倒的男人也已经醒来了,挺胖的,但个子矮,也难怪和穿了高跟鞋的香香站一块都没香香高。
矮个男人后脑勺被摔开了一口子,额头也摔破了,伤口不大,此时已经止血了,不过,他面色一阵惨白惨白的,也不知道伤到要害没有。
估计是摔得有些迷糊了,所以,他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媳妇儿,我要吃奶!”
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不是躺在自家的床上,随即一下子坐起来,因为后脑勺疼,所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一巴掌的殷红,这下子,他傻眼了,脱口而出:“妈……”
估计是晕血,两眼一白,再次倒在沙发上。
矮个男人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周末和瘦高男人是一愣一愣的,瘦高男人担心矮个男人出事,所以,一下子扑到沙发边:“哥,你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晕血,又躺下了呗!”周末也晕血,所以,在看到矮个男人从后脑勺摸出一大巴掌的鲜红后,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额头上明显有虚汗闪过。
“老板,我哥需要马上进医院,麻烦你通融一下,你放心,我绝不会再找你麻烦。”瘦高男人开始央求周末。
“你不找我麻烦,不代表我不找你麻烦!”周末指了指被拍得粉碎的茶几,“因为你们,这茶几摔碎了,你得赔,八百块,再有,我的员工的手机被你摔碎了,两千块,你也得赔。”
“当然,我最想知道的,还是你们为什么要来我的宝宝旅行社撒野!”周末说完自己的要求后,顺势递了一支烟给瘦高男人,如同在谈生意。
“这个……”瘦高男人没敢伸手去接周末递来的烟,倒不是他嫌弃周末的烟是三块钱一包的,而是担心自己抽了周末的烟,会被敲诈一笔。
“老板,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瘦高男人咽了口唾沫,为难地说。
“那没事,你可以转到我银行卡里。”说着,周末随手将一张银行卡丢在已经碎得面目全非的茶几上,那神态,像极了之前瘦高男人仍银行卡的动作,“至于你和你的同伴为什么要来宝宝旅行社找茬,我希望你说清楚!”
瘦高男人犹豫了半天,终究只能无奈屈服,他把自己的钱包和那个矮个男人的钱包都掏出来,总算是凑了两千八百块软妹币,继而支支吾吾地说:“唉……我认栽……我之所以要来老版的店里找茬……是……是受了别人的托付……”
周末听了这话,眉头一挑,他也不敢瘦高男人,一边数钱一边问:“是谁!”
“这个……”瘦高男人语气明显一滞,末了,摆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老板……我们是拿人钱财与人……”
啪!
瘦高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本来还在埋头数钱的周末突然出手,一把的软妹币被他当成了耳刮子甩在瘦高男人的脸上,打得瘦高男人一阵晕头转向。
“别对我说什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管你什么事之类的屁话!”周末突然恶狠狠地说,“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要不,刚才的菜刀就该是你的下场!说,你拿了谁的钱,要为什么人消灾?”
瘦高男人被软妹币甩得彻底懵了,坐在沙发上的他就如同一尊菩萨,动也不知道动弹半分,好半天过去,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但是,被周末很狠一瞪,全都化为无形了,最终,他颓然地低头:“是你隔壁的易丰商务宾馆,我们是受了他们老板的指使,过来找茬的。”
“很好!”周末听了这话,满意地点头,下一秒,凶神恶煞的他立马换了副脸色,一脸淳朴又憨实的笑容,他甚至亲自打了120,让医院开车过来接那个矮个男人:“兄弟,早这么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是生意人,最喜欢的就是和气生财,其实不喜欢动粗的。再者,我那把菜刀其实就是变魔术的道具而已,看把你吓得都流汗了。”说罢,周末递给瘦高男人一张纸巾。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浩浩荡荡地杀过来。
救护车的动静挺大的,别说是宝宝旅行社隔壁的易丰商务宾馆,就是火车站对面都冒出无数个人来驻足观看。
易丰商务宾馆门口跑出来好几个男男女女,王凤凰赫然也在其中,她见救护车停在宝宝旅行社门口,心中欢喜,以为是周末被自己派去找茬的两个人收拾了,忍不住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她下意识地瞥了眼身旁的高个子男人:“老公,还是你厉害,一出手就把那小子给教训了。”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青年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高个子男人正是王凤凰的老公易丰,易丰商务宾馆的幕后老板。
穿一身笔挺西装,再加上个子高,所以,易丰看上去很高大上,再加上鼻梁上那副代表着在事业单位上班的金丝眼镜,站在易丰商务宾馆的门口,很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在那副金丝眼镜的后面,透露出一双对周末不屑到近乎无视的眼睛。
救护车停在宝宝旅行社门口后,车上立马跳出六个身穿白大褂的护士医生,因为报警的时候周末说了病人晕倒了,满头是血,所以,医院连担架都出动了,火急火燎地冲进宝宝旅行社。
很快,担架抬出宝宝旅行社,风风火火地放到救护车上,瘦高男人跟在医生护士的身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注意到隔壁易丰商务宾馆的王凤凰的易丰,高瘦男人明显有些慌乱,急忙钻到救护车里。
“不对啊!”王凤凰眼尖,嘴巴也快,注意到高瘦男人上车,忍不住惊呼,“按理说,如果担架上躺着的是周末,刘家二兄弟干嘛会跟着上救护车?”
易丰戴着眼镜的,那眼镜可不只是为了装叉用,而是真的提高了他的视力,所以,他是看清了,担架上的人并不是周末,而是他派去的人。
“刘家两兄弟失手了!”易丰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是事实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说这话的时候,他咬着牙,语气里满是不甘和震怒。
“不会吧?”王凤凰显然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不行,我要去宝宝旅行社打听打听。”
几乎是王凤凰说话的同时,周末出现了,从宝宝旅行社的大门口探出个头来,一脸人畜无害的笑,他将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宝宝旅行社门口目送着救护车远去的同时,他半开玩笑地问王凤凰:“凤凰姐,你要来我们宝宝旅行社打听什么啊?”
“啊?周末?”王凤凰的潜意识里认为周末现在是躺在担架上的,所以,冷不防看到周末就站在她面前,吓得面色惨白。
第129章 严刑逼供
“凤凰姐,难道你看到我很吃惊?”周末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打量易丰。
此时的易丰站在王凤凰身边,金丝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透着几分难掩的不屑,当然,也有一丝丝的震惊。
刘家两兄弟的实力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但是,却没能让周末吃亏,由不得他不震惊。
在易丰开来,撇开周末身上那件老旧的高中校服不谈,其实,周末是一个很帅的男人,长了一双干净的眼睛不说,脸蛋儿也是帅得一塌糊涂,再加上那头流川枫式的头发,站在宝宝旅行社门口,要多帅气有多帅气。
估计就是因为周末长得太帅了,所以,易丰才更觉得周末可恨。
“凤凰,咱们该回去了。”只是在周末的身上打量了一眼,易丰就将视线移开,顿了顿,也不等王凤凰,他转身就往易丰商务宾馆的大门走去。
王凤凰显然对自己的老公言听计从,听了易丰的话,狠狠地瞪了周末一眼后,她转身就要跟易丰走。
“站住!”周末看到易丰前脚踏进门,突然喝了一声。
在易丰看来,周末就是空气,空气说的话,自然是放屁,所以,他自然不可能乖乖听周末的话,抬脚又朝易丰商务宾馆的大门走了一步。
“妈的,老子叫你站住!”周末又骂了一句,说这话的同时,他动了,身体一下子跨出,只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易丰的身后。
在易丰的身后,跟着的是王凤凰,见周末这位小青年突然扑来,她吓坏了,忍不住惊呼出声:“啊!”
抬手抓住王凤凰的肩膀,手腕一沉,王凤凰就被周末掀得撞在玻璃门上。
易丰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地加快脚步,似要逃离周末这位危险人物。
但周末没让他得逞,几乎是他王凤凰被他推得撞在玻璃门上的同时,他一把抓住易丰的肩膀,用的是对付王凤凰的方法,手腕一扯,易丰就被他掀得撞在另一边玻璃门上。
周末对付易丰可不会像对待王凤凰这样的女性,所以,易丰撞在玻璃门是上,那高大的身体直接将玻璃门都撞裂开来,发出一声脆响。
咔嚓!
玻璃门被压碎的同时,周末站在了易丰商务宾馆的大门口,两边歪歪地站着易丰和王凤凰。
“我最讨厌谁在我背后使绊的!”周末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双手插进裤兜里,很张扬地瞪视着易丰的那几位朋友。
从救护车出现在宝宝旅行社开始,易丰和他的几位正在屋里吃饭喝酒的朋友就鱼贯而出看热闹,但是,热闹没看成,反倒看到了他们的同伴刘家两兄弟上了救护车,这还不算,易丰两夫妇也被周末很野蛮地推倒在玻璃门两侧。
因为喝了酒,这几个人都是脸红脖子粗的那种,冷不防就周末动粗,他们立马骂开,各自挥舞着拳脚朝周末扑来。
“来得好,老子要一个打你们五个!”周末丝毫不惧迎面朝自己扑来的五个人,身体一个虚晃,如猛虎一般扑向迎面而来的五人,拳头洋洋洒洒的,如黑色的雨点一般砸在那五个人的身上。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当然,不是周末在惨叫,而是那五个人被周末打得滚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一场打斗引来了无数围观者的同时,也引来了警察。
李爱国并没有出面,抓周末的多半是李爱国的手下,他们并不认识周末,倒是和易丰有些关系,看得出来,易丰在这个圈子里还是有些能量的,要不,那些警察也不会站在他这边。
被周末推了一把,本来王凤凰已经焉了的,周末和易丰那五位同伴干架的时候,她缩头缩脑地蹲在一边,可警察以来,她就立马变了个样,腾一下站起来,躲在警察后面大骂周末:“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动不动就打人,太暴力了,太粗鲁了,警察同志,你们可得好好管管。”
因为有易丰的关系在,所以,警察们明显是站在王凤凰这边的,只不过碍于周围都是围观的群众,所以,没有做得太过。
其中一个警察为了巴结易丰,唯唯诺诺地对王凤凰说:“嫂子,你放心,我们局子里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说罢,警察就准备将周末逮走。
这场打斗开始的时候,祁宝宝和大胖子一伙人也早就出来了,见警察要抓周末,祁宝宝急眼了,抢步挡在周末面前,顿了顿,朝那些警察咆哮:“你们凭什么抓人,你们有调查过我们家周末为什么要打人吗?”
“打人就是不对!”那个巴结易丰的警察眉头一挑,抓住周末打人的事实不放。
“是他们易丰商务宾馆不对在先!”祁宝宝据理力争。
“别给老子磨磨唧唧的,带走!”那个警察没耐性了,一挥手,下了强制抓人的命令,“反抗的,视为拘捕。”
这话一处,一众五六个警察就朝周末围拢。
“呵呵!”周末把手搭在祁宝宝的肩上,软语把祁宝宝劝到一边后,转而朝那个为首的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为你刚正不阿的性格深深折服,为了配合你们的工作,我自然会跟你们走的,哪能拘捕?再者,局子里,我有几位老朋友来着,也该去看看了。”
说罢这话,周末很干净利落地上了警车,而且还是坐的副驾驶,也就是这位带头的警察坐的地方。
易丰和王凤凰以及那五个同伴作为当事人,按道理应该要跟随警察回去做证协助调查的,但是,那个为首的警察却说没这必要。
于是,打了人的周末被带走了,易丰一伙人幸灾乐祸地目送着警车离开,尤其是王凤凰,那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看到王凤凰那嚣张跋扈的样,祁宝宝真想冲上去给她一耳刮子,不过,周末被抓进警局,她现在可没这个心思,所以,当下,她转身就回了宝宝旅行社,犹豫再三,拨通了当初周末被李爱国抓走时给她的电话号码。
“哥们,你很狂啊,竟然连易主任都敢打!”在车上,那个领头的警察不忘数落周末,言语中,满是对易丰的巴结和对周末的憎恶。
周末坐在副驾驶,装作没有听到那个警察说的话。他俨然就是大老板的模样,坐得正儿八经的,双手抱胸,半边身子靠在靠垫上,仿佛接下来要去的不是警局里,而是诸如大酒店那些供消遣的地方。
领头的警察几次三番的挑衅周末都不接招后,他也没兴致了,干脆闭嘴,心说,等到了局子里,有你小子吃苦的时候。
很快,警车就杀回了局子,因为是深夜,所以,局子里显得很冷清。
领头的警察叫吴康,是今晚值勤的队长,车子停在局子里后,他当即就把周末给带到了审讯室。
一盏台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然后就空无一物,这就是康城警局的审讯室。
吴康吴队长亲自主审,身后跟了两个警察做笔录。
吴康把周末带进审讯室后,没有太多的废话,当即点了一支烟,然后问周末:“姓名!”
“周末!”周末见吴康抽烟,烟瘾挺来的,但是,奈何出门太急了也没带,估摸着吴康那样也不可能给他一支,所以,他就只能刻意强压着烟瘾,有气无力地回答吴康的问题。
吴康问的问题都很奇葩,很多显而易见的问题他也不放过,诸如周末的性别什么的,这让周末觉得吴康是个弱智。
“性别!”吴康这么问的时候,眉头都没抬一下。
“如果我说我是女的,你信吗?”周末闻着在审讯里缭绕的烟味,烟瘾实在有些扛不住了,所以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男的,记下来!”吴康也懒得在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上纠结,当即吩咐那个做笔录的同伴记下来。
“年龄!”随后,吴康继续问。
“20!”周末机械式地回答。
基本的问题问了以后,吴康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然后将视线投向周末,问的问题开始刁钻起来:“为什么要打人?”
“打人?”周末哪能听不出来吴康问这话的意思,无论周末说出怎样的理由,那都是打人了,就像之前吴康说的,打人就是不对,所以,周末即使是主动打了人,哪能真的承认?顿了顿,周末睁眼说瞎话,摇头否认,“警察同志,你这么问不对,我没有打人!”
“嗯?”听了周末的话,吴康眉头一挑,语气突然变得暴戾起来,为了增加他的威慑力,他说这话的时候,刻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放屁!”
见吴康一副要冲过来干自己的样子,周末冷冷一笑,脱口而出:“警察同志,你今晚吃大蒜了吧?口臭,说的话,更臭!”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桌子上,这次,吴康干脆从凳子上站起来了,双手撑在桌面上,半边身体都凑到了周末面前:“别磨叽,老子一会还要去喝酒的,快点把你打人的经过说出来!”
“我没打人!”为了证明吴康是真的口臭,周末说这话的时候,用手捂着嘴巴,仿佛怕闻到吴康呼出的气一样。
吴康听了周末的回答,下意识地回头瞟了一眼自己的同伴,也就是做笔录的那个人。
那个同伴很默契地回扫了吴康一眼,两人露出一个狼和狈才有的奸笑,随即,同伴将纸笔放下,起身将审讯室的门反锁上。
几乎是在同伴把审讯室的门反锁上的同时,吴康从面前的桌箱里拿出一根电棍,在周末面前扬了扬,他说:“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打人!”
抬眼扫了下吴康手中的电棍,周末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们要严刑逼供?”
下意识的,周末的双手握紧,掌心满是冷汗。由不得他不害怕,想一想,在这个黑漆漆的审讯室里,他一个人面对拿着警棍的吴康以及吴康的那位同伴,哪能不犯怂?
迟疑了半天,周末咽了口唾沫,顿了顿,说:“好,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要打人!”
听了这话,吴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的同伴再次拿出纸笔。
第130章 给烟不给火,不如不给我
“说吧!”吴康很满意地坐回椅子上,做了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周末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个烟盒上,咽了口唾沫,忍不住说:“能给支烟不?”
“……”吴康本来不想搭理周末的,但是当他注意到周末那认真的神态时,只得很无语地做了个自己拿的动作。
周末现在是烟瘾上头了,也不客气,在得到吴康的点头后,他一把将桌上拿包烟给抓到手里,如同抚摸女人的肌肤那般把玩烟盒,眼中满是羡艳,好半天过去,他才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口中含糊不清地说:“乖乖,这烟得十五块钱一包吧?”
周末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崇拜之情,如同大山里出来的小青年,第一次看到五层高的楼房。
吴康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周末,心说,这小子野人堆里爬出来的吧,难道在他眼里,十五块钱一包的烟挺贵?
男人都好面子,自己抽的烟能被别人赞叹,那是很令人高兴的事情,吴康也一样,听了周末的话,心里立马是生出优越感,轻咳一声,他得意地说:“十五块的康烟,不贵,但口感好,我一天光是给别人抽都得买两包。”说话的同时,为了在周末这位没见识的小青年面前展现他的优越感,他随手丢了一支烟给做笔录的同伴。
周末叼起烟后,开始胡乱摸自己的荷包,摸了左边摸右边,摸了衣兜摸裤兜,总之折腾了差不多两分钟左右的样子,最终,他憋不住了,抬眼看向吴康,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给烟不给火,不如不给我!”
“……”吴康两眼一翻,将火机丢给周末,“别磨蹭了,边抽烟边说吧!”
“哦哦哦!”估计是拿人家手段吃人家嘴软的缘故,所以,周末叼起烟后,变得唯唯诺诺起来,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哥们,你记仔细点。”
“记着呢!”周末憋了半天没憋出一句有意义的话,那个做笔录的人忍不住了,催了一句,“别说废话了,快点。”
“哦哦哦!”周末再次唯唯诺诺的点头,狠狠抽了口香烟后,他开始说话,不过,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刚才说到哪了?”
“你妈!耍老子是吧?”吴康是再也忍不住了,再次站起来,手中的电棍顺势在桌上敲了一下,嘭的一声响。
周末估计是吓到了,下意识地双手抱头,本来坐在椅子上抽烟的他干脆一溜烟躲到了墙根角:“别打我别打我,我说,我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宝宝旅行社和易丰商务宾馆是隔壁邻居,当时我跑他们家借床单,哪知道他们非但不借,还动手打人来着。我怕被他们打死了,所以,做了正当的防卫式反击,哪知道那些人喝了酒,根本不经打,我都没打他们呢,他们就自个儿躺地上了。”
“警察同志,你也看出来了,我没钱,连烟钱都没有,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所以,他们就是讹诈我我也没办法啊,我没钱的。”
“但不管怎样,有一点我要声明,就是无论如何,我真不怪他们,毕竟喝了酒嘛,谁没有一个血气方刚气性大的时候?”
周末一口气说完后,见吴康和那个做笔录的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顿了顿,提醒了一句:“我说完了!”
周末说的虽然多,但挺乱的,估计也就吴康能总结得出来,他有些哑然地反问周末:“敢情你那意思是受到了醉鬼的毒打,期间还手了也属于是正当防卫,再者,你还不追究他们的责任,对吧?”
“嗯嗯嗯!”周末连连点头,“还是吴队长厉害,我感觉我说得挺乱的,哪知道被你这么一总结就变得有条不紊了,果然,还是有文凭好。”
“对你妹!”吴康爆了句粗口,转而对那个做笔录的同伴说,“别理这小子,按照我说的写把笔录搞好,然后让他签字确认就成。”
和做笔录的同伴打了招呼后,吴康说:“周末因为嫉妒易丰商务宾馆的生意比宝宝旅行社的生意好,所以就起了歹念,于xx年xx月xx日晚九点在易丰商务宾馆门口暴打了易丰商务宾馆的老板易丰以及老板娘王凤凰,此外,以为他人劝架,周末把五个劝架的人也打了一顿……”
吴康说得头头是道的,除了几个细节问题外,说得那是丝毫不差,就好像他是目击证人一样,听得周末一阵膛目结舌。
当然,吴康这么一说,周末这罪过可就大了。
几乎是吴康说完的同时,那个做笔录的同伴也写好了,两人私底下交流了几句后,吴康将记录的本子递给周末,说:“签字确认吧!”
吴康说这话的时候淤青挺轻巧的,但周末哪能没看到吴康说话的时候,手中的电棍下意识地晃了晃,很显然,吴康是要用暴力强迫周末屈服了。
“呵呵!”本来蹲墙角抽烟的周末将烟蒂仍在地上,转而懒洋洋地站起来,“吴队长,你都把我的罪名给罗列出来了,干脆,你替我签字吧!”
“你……”吴康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森寒,他大手将身后的椅子腾开,起身走到周末面前,手中的警棍扬了扬,他说,“别他妈不识好歹,我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要是依着我的脾气,你现在应该躺地上的。”
“呵呵,我可没让你给我面子!”周末淡淡一笑,如开玩笑般说,“再有,你们的上司李爱国应该不知道你们用这种屈打成招的伎俩吧?”
“哟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知道我们李局的名字嘛!是不是在电视上听到的?”吴康冷冷一笑,说,“就你暴打易主任这事,别说是你知道我们李局的名字,就是你把他老人家请来了,我也照样打你。”
“你挺能啊!”周末说,“按理说,就即便我真真打了人,那按照程序,也应该要把被打大当事人叫来对证吧,就现在来看,我充其量就是个协助你们调查的嫌疑人而已,算不上犯人,再退一万步讲,我即便就是犯人,你也没有权利打我不是?”
“在这里,关上门后,我说了算!”吴康听了周末的长篇阔论后,很嚣张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梁,“我保证,只要不打死你,就是打残了,也不会有人会说什么。”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不是装叉,吴康的话刚说完,手中的警棍猛然抬起,狠狠朝周末的脑门砸去。
周末急眼了,忙抬手格挡。
警棍没有打开电流,但是,这一闷棍砸在他的胳膊上,也是伤害不小,疼得他撕牙咧嘴的,一个踉跄,退后三步,身体直接贴在墙壁上。
“好!你很好!”周末捂着自己被打了一警棍的胳膊,对着吴康连说了几个好字,脸上依旧是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笑得没心没肺,但说出的话,却感觉怪怪的,“你最好能把我打死,要不然,我铁定会找机会报复你。”
“我不打死你,但是,我可以把你打残,随便扔一个殴打警察的罪名给你,你这辈子就休想翻身!”吴康说这话的同时,手中的警棍开始腾起丝丝电流的痕迹,下一秒,他高举着警棍朝周末砸去,“想和老子作对,门儿都没有。”
见那黑漆漆的警棍朝自己的肩部砸来,周末急眼了,身体微微一侧,勉强躲过警棍的攻击。
很显然吴康是个练家子,至少军体拳什么的基本功是有的,所以,几乎是周末避开的同时,手中的警棍再次横扫向周末的手臂。
周末虽然身怀铁砂掌,但是,这么可怕的武功要是在吴康这个小警察面前施展,估计要出大麻烦,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躲,躲过一次是一次。
铁砂掌练的是双掌,但对身体的素质提高有这辅助作用,所以,周末躲闪的身法比吴康快出了一大截都不止。
吴康挥舞着警棍折腾了半天,愣是没能扔出一棍子,最后,他急眼了,招呼了那个做笔录的同伴一声:“小杨,这小子邪乎得很,一起上!”
随即,那个叫小杨的笔录员也从箱子里拿出一根警棍,两人分左右围攻周末,这么一来,周末就明显出于劣势了,在勉强躲开了三次攻击后,终于,他的大腿处被吴康扬起的警棍击中。
“啊!”只是一棍子,周末就大叫出声,由不得他不叫,电流席卷全身带来的痛楚,是个活人都受不了。
几乎是被电棍击中的同一时间,本来身法还很矫健的周末就忍不住弯腰,他一把抱住自己那条被警棍击中的大腿。
吴康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警棍一扬,再度严严实实地打在周末的背上。
“啊!”
又是一声惨叫,周末再也支持不住,顺着墙壁,颓然坐倒在地,整个人气机大变,出气多,进气少,一副精神萎靡到随时有可能晕过去的模样。
“小杨,把笔录拿过来,让这小子按手印。”吴康将周末打得靠在墙角坐着,他自己也是累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的同时,他从桌上拿来印泥,抓起周末的手就要去按印泥,而同一时间,小杨也已经把笔录拿过来了,只等着周末的手印按上去后就完成任务。
周末此时神智有些恍惚,但哪能不知道吴康要做什么?强自撑着心头的一口气,他大口大口出气的同时,那只被吴康抓住的手就如同是一根钢筋,无论吴康使出多大的力气,就是不能让他的手指按在印泥里。
“妈的,好大的力气!”吴康急眼了,再度将警棍拿到手里,扬了扬,又要去打周末。
“如果你觉得这么做不过分的话,尽管打我,但别后悔!”周末也清楚自己现在陷入了怎样的局面,之所以咬牙这么说,完全就是为了吓唬吓唬吴康,因为那警棍实在是太厉害了,要是再受一棍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扛下去。
“别他妈在老子面前装叉,老子还能怕你?”吴康哪能受周末的威胁?在他看来,周末充其量也就是和宝宝旅行社的员工而已,和易丰这位市一医的主任比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吴康不傻,不可能权衡不了这一利弊,所以,他无视周末瞪来的凶光,抬手就朝周末那只坚硬有力的胳膊打去,“老子倒要看看,打了你老子会怎么个后悔法!”
第131章 我在外面喝茶等你
“你妈,逼我的!”吴康的电棍砸下来的速度快,周末骂人的速度也快,当然,最快的,还是他出手的动作。
几乎是吴康的电棍砸在周末手臂上的同时,周末的另一只手突然化为巴掌,一下子抓住那电流闪烁的警棍。
以生身的血肉之躯去抓住布满电流的警棍,估计也只有周末能干得出来,当然,不是周末胆子大,而是被逼得红眼了,发了狠,也就顾不得电流能对他造成怎样的伤害。
强忍着电流自掌心传入全身各处的疼痛,周末一咬牙,巴掌骤然紧捏,陡然,那警棍被他一下子捏得都变了形,手臂再一扯,直接脱离吴康的身体。
“啊!”吴康几乎以为自己遇到了绝缘的怪人,被周末夺了警棍后,他惊呼出声,慌忙踉跄后退。
周末一把将电棍扔地上,腾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再不多说,身体一闪就朝吴康扑去,他想好了,不管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处罚,他都要先干吴康一次,要不然,这口气咽不下去。
几乎是周末站起来的同时,气急败坏的吴康一把将小杨手中的警棍夺过来,再不迟疑,将电流开到最大,然后朝周末砸去。
“次奥,敢和老子动手,你死定了!”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两人快要打在一起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用力开始砸起来,之所以说是砸门而不是敲门,是因为那人敲门的动作太粗暴了,估计是同时用了拳脚。
吴康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诸如祁宝宝这类不顾律法的人想要强行救走周末,毕竟现在是晚上,值班的人没几个,外人想要进来,挺容易的,而且,如果是内部的人,不可能会用这么大的力气砸门。
因为砸门声突兀的响起,周末和吴康双双罢手,周末是咬着牙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而吴康是在狐疑。
“小杨,打电话问下门口值班的,是谁在敲门!”因为敲门的动作太粗鲁,而审讯室又是隔音的,里面根本就听不到外面的动静,所以,为了稳妥起见,吴康最终决定先了解情况。
小杨也意识到事情发展得太过诡异,所以,他匆匆拿出手机要打电话,哪知道手机刚掏出来就响了。
一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小杨眼珠子瞪得老大,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大半夜的,李局打电话给我干嘛?”
不怪小杨会惊讶,因为就他在局子里的身份,平时都很难和李爱国说上话的,更别说让人家局长亲自打电话过来,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次。
“什么?李局?”吴康也慌了,下意识地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是手机没电了。
当即,吴康不敢再停留,一把夺过小杨的手机就按了接听键:“李局!”
吴康接电话的时候,说话的语气要多柔软有多柔软,就跟打电话的是他媳妇儿一样,而且,他一边说话一边点头哈腰,做得比周末平时可以装出来的不知道要像模像样多少倍。
“吴康,你他妈是不是不想干了?还不快点开门!”
电话里,李爱国说这话的同时,审讯室的门再次被人狠狠踢了一脚,光凭这一脚,就是个傻子也知道了,门外踢门的就是李爱国。
这下子,吴康吓得都没人色了,手一哆嗦,手机没拿稳,直接砸地上,摔得粉碎。
下一秒,吴康如几年未曾见到自家主人的小狗狗,一个箭步冲过去开门。
“李……”审讯室的门打开,吴康赫然看到李爱国站在门口,不过在李爱国的面前还站着两个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女人,亏得李爱国不是矮冬瓜,要不吴康都没注意到他那铁青着老脸的样子。
下意识的,吴康想要叫“李局”,但是刚开口,挡在李爱国面前的一个女人就一耳光朝他甩来。
别看女人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但是甩耳刮子的姿势要多潇洒有多潇洒,要多干脆有多干脆。
“啪!”
一声脆响过后,女悍匪祁宝宝还没解气,抬脚一记飞腿踹出,高跟鞋的鞋底砸在吴康的小腹上,令得吴康一下子就踉跄着退入审讯室。
“臭女人,你敢打我?”吴康眼睛挺尖的,被祁宝宝甩了一耳刮子踹了一脚后,回想起来祁宝宝是之前拦在周末面前不让警察抓周末的人,一下子就来气了,顿住往后踉跄的身体后,他都没顾得上李爱国站在祁宝宝身后,挥舞着拳头就要扑上去打祁宝宝。
怒气烧心的吴康是扑上去了,但是,并没有能打到祁宝宝,因为,站在祁宝宝身旁那位穿一身白色小西服的女人速度比他还快,几乎是他冲上来的同时,那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女人一下子把手抬起来,手中是一个用粉红色卡包装着的证件,有巴掌大小。
“放肆!”白色小西装的女人把证件亮出来的同时,娇吒一声,“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打?”
吴康虽然怒极,但是,眼神还在,冷不防看到女人举起的证件,一下子就傻眼了:“赵……赵……赵……”
他极力要自己平静下来,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终究不能把赵隆妃举着的证件的头衔给叫出来。
再然后,祁宝宝冲上去,又是一耳刮子甩在吴康的脸上:“妈的,老子的男人你也敢打,找死呢吧?”
祁宝宝其实是不想再打吴康耳刮子了的,毕竟她觉得自己小手那么柔软那么粉嫩,打吴康的话,她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但是,当她注意到审讯室里的周末那强撑着的样子,她就气不过,又一耳刮子甩在吴康的身上。
紧接着,祁宝宝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吴康,如疯了一把扑到周末的怀里。
“呜……呜呜……”前一秒凶悍如母老虎的女悍匪,这时候变成了哭哭啼啼的软妹子,倒在周末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告诉老子,老子要打死他们!呜呜……呜……”
周末不敢说话,因为他是强憋着最后一口气的,他怕自己一口气提不上来会一头栽倒,别看祁宝宝平时咋咋呼呼的,但没什么气力,真要是他倒了,祁宝宝未必能把他扶住。
双手压在祁宝宝的肩头,周末不是要去抱祁宝宝,而是要靠祁宝宝的支撑站稳身体,视线投向门口那位姓赵的疯女人,女神经,周末咧开嘴傻笑。
“不谢!”某位穿白色小西服的女人在这一刻变成了周末肚子里的蛔虫,她回头瞟了眼战战兢兢的李爱国,转身就离开审讯室,“周末,我在外面喝茶等你!”
李爱国见状,忙跟上去。
“李局!”吴康急眼了,想要叫住李爱国。
“我也在外面喝茶等你!”李爱国同样丢了这句话给吴康,只不过,说话的语气分明带着掩饰不去的愤怒,不似那位姓赵的疯女人说的那样意境久远,耐人寻味。
“我会不会被打死啊?”看着李爱国离去的身影,吴康差点没哭出声来。
被女悍匪祁宝宝扶着,周末的体力似乎恢复得很快,由着吴康和小杨蹲在一旁战战兢兢如看死神一般看自己,周末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气,都没抬眼看一下吴康和小杨。
好半天过去,估计是周末歇息好了,他双手搭在祁宝宝的肩上,将祁宝宝推到一边,然后很温情地说了一句:“宝宝,你先出去陪妃姐聊天,我活动活动筋骨。”
“我不!”祁宝宝很坚决地回答,依然是那种梨花带雨软软糥糯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女悍匪,倒像是一只黏糊着主人不愿意离开的小猫咪。
“乖啦,我怕一会太暴力了你吃宵夜的时候喝不下酒来着。”周末劝了一句。
“我不!”祁宝宝再次坚决地摇头。
“那你要干嘛?”周末的耐性没有了。
“我想看看,学你怎么打人,嘿嘿!”祁宝宝挤弄着她那双扑簌簌桃花眼,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学这干嘛?”周末有些心虚地问了句,“乖啦,赶明儿和大胖子学习擦桌子刷盘子不好?”
祁宝宝破天荒地没有生气,而是用更加浓的媚笑注视着周末:“学来自然是要对付你的!”
“……”周末无话可说了。
好在祁宝宝只是逗他玩的,在说了这句话后,祁宝宝转身跑出了审讯室,临行前,用一种很同情但是也很解气的目光扫了一眼吴康和小杨。
没来由的,吴康和小杨浑身打了个激灵,也不知道是被祁宝宝那双桃花眼给扫得鸡皮疙瘩炸起了还是想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被吓的。
祁宝宝走后,周末很艰难地弯腰,吴康这时候转性了,见状,忙问周末:“哥,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行!”周末听了这话,重新站直了身子,指了指地上那根小杨用过后来被吴康夺走再然后被李爱国吓得扔在地上的警棍,顿了顿,他说,“帮我捡起来好不好?”
看到地上那根警棍,吴康下意识地缩了缩头,含含糊糊地说:“这样不好吧?”
“你不帮我就算了!”周末也没强求,继而指了指小杨,“你帮我不?”
“嗯嗯嗯!”原本躲在墙角脸色惨白的小杨听了这话,急忙点头,仿佛害怕吴康会抢功似的,一溜烟闪到周末面前,都不等吴康反应过来,他将地上的警棍捡起来递给周末,“哥,你的警棍。”
“是你的警棍!”周末说这话的同时,眉头一挑,一耳刮子甩在小杨的脸上。
啪!
脆响过后,周末眼皮都没眨一下,对捂着脸委屈不已的小杨说:“你不是主犯,可以滚了!”
小杨听了这话,转身就跑出了审讯室,屁滚尿流的。
吴康想跟着他逃跑来着,但是,周末手中的警棍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如同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让我教你怎么玩警棍!”周末说这话的同时,拇指按下了电流的开关键。
第132章 可惜是别人的老婆
电棍就在吴康的脖子下,所以,当周末按下电源键的时候,那丝丝的电流就被吴康看了个一清二楚,加之审讯室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所以,那蜿蜒的电流很清晰,如同一条条银蛇在乱舞。
从吴康大学毕业到康城的局子上班,不知道用电棍伤了多少人,但是,很显然,他从没有被电棍伤过。对电流的认识,那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大冷的天,学校不允许用电热毯,吴康于是就背着宿管偷电用,一个不小心,被电流击中手指,要不是舍友及时掐断电源开关,估计吴康已经死了。
所以,吴康怕死了电棍。
冷不防见电棍的电源键被周末按下,吴康吓坏了,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他瞳孔骤然瞪开,嘴巴张得大大的,他想要叫,但叫不出声。
“吴队长,你弄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报还一报?”周末将吴康那惊恐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得意,顿了顿,手中的电棍轻轻贴在吴康的脖子上。
“啊!”被电流击中,吴康尖叫出声,如杀猪一般的嚎啕,他的个子和周末一般高,但是,在被电棍击中的瞬间,身体一下子萎靡,如背脊骨断了一般,整个人在瞬间矮了半个头。
“你妈拉个叉的,竟然严刑逼供老子!”周末没有一丝心慈手软的打算,在吴康矮身的瞬间,手中的电棍狠狠砸在吴康的手臂上,“老子这是还给你的!”
“老大,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与你为难的,我错了……”吴康捂着头部蹲在墙角,连连求饶。
“这么快就知道错了?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周末将电棍收起来,抬脚狠踹在吴康的肩膀上,本来就已经蜷缩在墙角的吴康受了这一脚,整张脸都贴到了墙壁上,面部扭曲,“你说话的时候,最好用用脑子,要不然,电棍还打你丫的。”
“我知道!我知道!”吴康抱着头,顾不得擦一把被墙壁摩得都脱皮了的脸部,急忙说,“老大,你没有打易丰,是我错了,我不该严刑逼供……”
“错了!”周末不等吴康说完,手中的电棍砸在他的肩膀上,只不过电流开的是低档,但即便如此,也让吴康痛苦地大喊大叫,“你没有错,我是打了易丰!”
吴康现在为了少受折磨,只得忙又改口:“对对对!老大,那个易丰该打,我不该管这事的,我错了,求你不要再搞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你搞死……”
“又错了!”周末淡淡一笑,手中的警棍再次打在吴康的身上。
“啊!”估计是疼得麻木了,所以,吴康虽然疼得叫出声来,但声音笑了许多,也沙哑了,“老大,我错了,我不该在你面前装叉的,更不该动手打你……”
“嘿嘿!”周末听了这话,总算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双干净的眼睛,在这个昏暗的审讯室里,透着一种亮晶晶的光芒,如同大尾巴狼,“你总算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你说的对,你错就错在打老子!我这人不喜欢结仇,但是,不代表别人打我了我不还手!”说罢这话,周末手中的电棍的电流被开到最大,那丝丝丝的电流就如同撕牙咧嘴的周末,朝着吴康的身体砸去。
“我干你妈的,竟然打老子!”
“长点记性,老子虽然穷,但不是软蛋!”
“为了出口气,我今天如果打死你,我认栽,如果你不死,那你就回去谢天谢地吧!”
毒打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周末一直在骂,而吴康一直在叫唤,躲在门外的小杨吓得面无人色,最后不得已逃到了厕所,他心说,妈的,遇到了个疯子。
至于赵隆妃和祁宝宝,则在李爱国的办公室装大爷,李爱国为了伺候两女,把最好的茶都拿出来了,亲自烧水,亲自泡茶,亲自端给两女。
审讯室传出来的动静挺大,就连李爱国的办公室里都能听到。
祁宝宝首先憋不住了,轻啜了一口热茶后,她有些担心地问赵隆妃:“妃姐,这样下去真的好吗?会不会出事啊?”
“怕毛!”和祁宝宝在一起,女神经赵隆妃显然也沾染了一丝女悍匪的脾性,说起话来一口一个老子的,骇得李爱国缩在她身后不知所措,“李局,你们局子的风气可不好啊,怎么还有严刑逼供这种毒瘤存在?你得改改,要不然,我不敢保证以后你会有怎样的发展的。”
“是!是!是!赵市长说的对,我是得好好反思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把风气整顿下。”李爱国一边抹冷汗,一边唯唯诺诺地回答。
原先李爱国就一直觉得赵隆妃和周末的关系密切,至于密切到怎样的程度他不清楚,但是,现在他清楚了。
大半夜的,为了周末这个小青年,赵隆妃竟然风风火火地赶到局子,连电话都没打一个给李爱国,要不是李爱国眼线布得够广,这会儿估计还躺在他最近收养的三儿的水灵身子上睡大觉,真要是那样,估计明天一早起来,他的仕途生涯也就走到尽头了。
李爱国暗叫侥幸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恨起不开眼的吴康来,他想好了,明天一早他就要拿吴康开刀,狠狠地出一口今晚被吓得都肾虚了的恶气。
李爱国记得很清楚,自己卑躬屈膝地给两女一人倒了三次茶,审讯室里的暴打才结束,周末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咧开嘴傻笑,要多淳朴有多淳朴,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位穿高中校服的小青年,之前在审讯室里干了一件多么暴力的事情。
李爱国不敢马虎,急忙亲自跑到办公室门口把周末给迎到了办公室里的老板椅上,这个位子,比赵隆妃现在坐的还要尊贵。
李爱国很会为人,在周末坐下后,他就掏出香烟和打火机,而且,那香烟还是周末平时抽的那种三块钱一包的,足见李爱国在取悦周末这件事情上下足了功夫,即使周末只是借着赵隆妃的虎皮狐假虎威的逗比。
“爽了?”赵隆妃见周末吞云吐雾的模样,问了一句。
“爽了!”周末回答得很干脆。
“那好,我回去睡觉了。”听了这话,赵隆妃很干净利落地站起来,她伸了个懒腰,身体的曲线一览无余地展露出来,胸鼓臀圆小蛮腰。
熟透了的水蜜桃味道扑面而来,周末好不吝啬自己的目光,近乎饥渴的眼神让伸了懒腰的赵隆妃一阵毛骨悚然,再不多话,赵隆妃踩着高跟鞋,如逃难一般跑了。
女神经来得快,去得更快,如同一阵风,当然,这阵风,很明显是一阵香风。
“唉!”
周末破天荒地叹了口气,在心里无比幽怨地感慨:可惜是别人的老婆!
不知道女悍匪祁宝宝听到这句话,会不会把手中的热茶连带着茶杯一起砸在周末的后脑勺上。
赵隆妃离开后,原本如老鼠一般的李爱国渐渐缓过气来,他坐在一根胶凳子上,先是狠狠地自责,说自己管人不严,致使周末遭受了委屈。
周末虽然有一条虎皮可以撑腰,但毕竟这条虎皮是别人的老婆,说到底,周末依然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青年,是一个小小旅行社的小老板,所以,既然李爱国都说得这么好听了,他也不会死咬着不放,毕竟,他的确主动出手打了易丰那一伙人,再有,他总不能撕牙咧嘴地拿着警棍去对付李爱国不是?
所以,听了李爱国长篇大论的自责后,周末顺水推舟地说了一句:“李局,你这么说当兄弟的可就汗颜了,说到底,我和易丰商务宾馆的冲突都是因为是同行,是为了生意而已,你李局可没半点罪过。”
“周老板果然不是常人,这份容人的气量,当兄弟的佩服得很。”李爱国抬高周末的同时,不忘表达自己把周末当成是兄弟的意思。
随后,周末隐去自己主动出手暴打易丰那一伙人的事情不谈,把易丰指使刘家两兄弟假装醉酒来宝宝旅行社闹事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其中不乏添油加醋,唯恐李爱国不相信似的,周末说完之后,又保证了一句:“李局,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一点,我可以用人格担保,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幸好今晚是晴空万里,要是真来个霹雳闪电什么的,周末的人格就不值钱了。
“哼!亏得易丰还是咱们市一医的专家级人才,为了一点私利,竟然还买凶害人!”不管李爱国的心里是怎么权衡周末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至少在嘴巴上,他没有半点含糊。
唯恐李爱国耽误了睡眠似的,周末等李爱国狠狠地批判了易丰一番后,善意地提醒了一句:“李局,像这种害群之马虽然要治,但也不急于一时的,你还是先回去睡觉,明早再调查也不迟,要是耽误了你的休息时间,我良心不安哪!”
周末不说这话还好,话刚出口,李爱国就叫来了手底下的人,说惩治坏人是他们局子义不容辞的职责,半点也不能含糊的。
当下,李爱国带着十多个人,浩浩荡荡地开着警车杀向康城火车站,周末和祁宝宝正好节省了一比打车的钱,搭了一躺顺风车。
因为赵隆妃的关系,现在的周末俨然就成了明星级人物,连在车上都有人帮忙递烟点火,左一句周老板右一句周老大的,叫得他骨头都酥了,就好像祁宝宝穿了性感的睡衣死皮白赖要钻进他的被子里一样的感觉。
一路上,周末都在寻思着该怎么感谢赵隆妃,请人吃顿饭?周末觉得太寒酸了,买礼物送?周末又觉得这么做太过暧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别人家的老婆有想法。
很快,警车就停在了宝宝旅行社的门口。
平日里,易丰商务宾馆仗着自己的生意比宝宝旅行社的好,所以关门都挺早的,但是,今晚王凤凰很激动,激动得睡不着觉,所以,她就一直在一楼转悠,时不时会探出个头来看宝宝旅行社。
周末被警察抓了,一个小时前祁宝宝也匆匆忙忙离开了宝宝旅行社,这让王凤凰乐坏了,她在心里幻想着,只要这两个人不在,宝宝旅行社就算是垮台了,明天开始,她易丰商务宾馆的生意会火爆天。
就因为太激动,所以,她连自己的老公偷偷摸到了女员工的宿舍里都没发现,只顾着在门口张望。
看到警车停在宝宝旅行社门口,王凤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不成宝宝旅行社还被抄家了?
这么一想,王凤凰就乐得更欢了,扭着她的水桶腰,志得意满地走到门外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