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半夜幽会青菜妹妹?
就因为太过担心一个人,才会以为对方会做什么傻事,祁宝宝就是这样的心理。
很显然,她想得太多了,周末不是那种软柿子,被人捏了一把就烂了,他做不来那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几夜不吃不喝的傻事,更不会因为给孙毅下了跪就要跳楼上吊,他周末坚强着呢,如同蟑螂一般的小强式穷鬼。
周末是跑去三楼的房间拿药酒了,据他说,这瓶专治跌打扭伤和皮外伤的药酒是他姐姐考上北方的名牌大学时泡的,为了泡这瓶药酒,他姐姐大晚上瞒着他和周父周母跑山里去抓蛇取蛇胆,他姐姐本人平时是连老鼠或者蟑螂都怕的那类女孩子。
“这么珍贵的药酒,你舍得给老子用?”祁宝宝很诧异,“按照你铁公鸡的性格,不应该每天晚上搂着这瓶药酒睡觉的吗?”
“要不要我帮你擦膝盖处的伤的,女孩子金贵,有个磕着碰着的得早点治,要不就留下疤痕了。”周末的确很宝贝那瓶药酒,要不,好奇的大胖子试图伸手去摸一把的时候他不会冲着大胖子撕牙咧嘴。
“要,凭什么不要?”祁宝宝见周末又扭头把那瓶药酒又抱回楼上卧室的打算,脱口而出,“平时都是老子照顾你来着,有这种机会我不要,我傻啊?”
“那你坐好,把腿伸直了!”周末指了指沙发,又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那意思是让祁宝宝坐沙发上,然后把双腿搭他膝盖上。
“这个……”女悍匪祁宝宝容易怯场,倒不是她怕周末会趁机对她那双美腿做什么,就单纯地觉得自己穿的是裙子,而且还是连膝盖都没盖住的那种,要是把腿搭在周末的膝盖上,那不是把裙下的风光给暴露了吗?就为了享受下周末给自己擦药酒而已,这样的损失,真的值得吗?眨巴着桃花眼权衡了好半天的利弊后,祁宝宝看向坐在周末身旁的大胖子,破天荒的,暴脾气的她没有用狮吼功和大胖子沟通,而是满脸堆笑,那说话声又柔又嗲的,“胖子哥!”
“诶!”大胖子忙不迭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嫂子,有什么事你说就行,别这么称呼我,我紧张。”
“没事,你去把厨房打扫一遍呗。”祁宝宝依旧满脸堆笑,柳眉弯弯的,特有亲和力。
“刚打扫的,这才五分钟呢。”大胖子说了实话,可是,他又哪里知道,有时候别人最不愿意听的就是实话。
果然,祁宝宝本来如月牙般弯弯的眉宇立起来了,柔媚的桃花眼中抚过一抹暴虐:“你去不去?”
“哦对了,我忘记拖地了!”大胖子拍了下脑门,一溜烟闪厨房去了,事实上,他才刚拖的地。
祁宝宝虽然很担心自己把双腿搭在周末的膝盖上会走光,她觉得那样那样太亏了,凭什么周末能看她的她就不能看周末,可把大胖子支开后,她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极不自然地拢了拢裙摆,祁宝宝尽力让裙摆能盖住更多的地方,然后轻咳一声,双手捧着自己的大腿、压着裙底,将两条白玉般的美腿给搭在了周末的腿上。
“捂那么紧干嘛,我看了也不能掉一块肉,再说了,真要能掉一块肉你还得感谢我让我多看,能减肥呢。”周末眉头都没抬一下,刻意不去看祁宝宝那比西施还沉静的脸颊,也刻意不去看祁宝宝搭在他膝盖上的两截雪白,他一边说话一边认真地摆弄手中的药酒瓶子。
“你妈,老子哪儿肥了?老子这是丰满,你懂不懂欣赏女人啊?”祁宝宝可不会让周末轻易占她的便宜,哪怕嘴皮子上的也不行,为了证明自己那双完美的腿,她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当着周末的面抬了抬,以至于忘记捂裙底了,让周末偷偷看了下裙底深处。
“不懂!”满脑子都是祁宝宝裙底的白色梯形裤,虽然只不过是惊鸿一瞥,但足够让周末暗自咽口水了,他担心祁宝宝发现了会提菜刀追杀自己,所以,刻意把头别向自己手中的药酒瓶子,顿了顿,说,“主要是没机会看来着。”
“……”祁宝宝被说得没词了,她突然发现周末是个变态,学习天赋高得离谱的变态,这才刚来宝宝旅行社上班多久啊?不仅把她的“装”字门功夫学会了,连嘴皮子上的功夫也见长。
眼前这位依旧每天都穿老旧校服的小青年,真的是当初来宝宝旅行社应聘,和她祁宝宝说话都会脸红的人吗?
祁宝宝忍不住眯着眼睛去看周末,她不愿意承认,但心里却真的在赞叹,妈的,这男的长得也太帅了,老子也不想思凡来着,可根本把持不住!
感觉到祁宝宝那双看向自己的桃花眼中泛着掩饰不去的金光,正借着帮祁宝宝擦药酒而用手心摸女悍匪膝盖的周末没来由地一阵慌乱,该不会祁宝宝发现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思了吧?可这腿真的好滑好软,舍不得放手……
“咳……”周末一直揉,祁宝宝就一直眯着眼看他,最终,周末觉得自己岔气了,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一句,“你看我干嘛?”
“你帅呗,迷死人啦!”依然沉浸在花痴的米缸中的小白鼠压根没回过神来,脱口而出。
“真的吗?那我可不可以……”周末听了这话,心花那叫一个怒放啊,忍不住要提要求,诸如摸祁宝宝大腿或者让祁宝宝把捂着裙底的手拿开什么的。
“不可以!”祁宝宝浑身一个激灵,总算从花痴中回过神来,自觉刚才失态,她满脸黑线,干巴巴地说,“你帅个毛,老子逗你来着,这你也信,真秀了!啊……”
周末没说话,就是揉祁宝宝膝盖的时候,趁机在祁宝宝白皙圆润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来着。
“轻点不行啊?疼呢!”祁宝宝很反常,竟然没飞脚踢周末的脸,甚至都没打一巴掌周末那只捏她大腿的手,她就这么羞红着脸,轻嗔薄怒地瞪周末。
躲在厨房里的大胖子听到祁宝宝又是喊轻点又是喊疼的,他心里那个荡啊,都满头大汗了,忍不住背对着厨房的门大声说了句:“哥,嫂子,门没关呢,别待会让人看见了笑话。”
……
自从大胖子加入宝宝旅行社后,周末也曾不止一次晚上带他去火车站拉乘客到宝宝旅行社入住来着,可大胖子是个直肠子,说不来好听的谎话逗那些女乘客开心,而且他领悟力有限,非但没把周末拉客的记录破了,就连拍马都不及。
所以,每到晚上,周末只要虎头帮那边没事,他就会和大胖子一起去火车站拉客。
拉完客后就习惯于蹲路灯下看书,因为最近在暗地里修炼铁砂掌,所以,他原本在路灯下看书能看两三个时辰的,但最近却只看一个时辰左右。
不管周末在路灯下待多久,祁宝宝都会躲在三楼的窗前奉陪到底,周末看书做笔记,她就躲在窗帘后面一个人自斟自饮。
一件事情,如果做久了做习惯了,那就很难改变。
所以,今晚也是一样,祁宝宝早早就躲到窗帘后面,把红酒也备好了,端着个精致的高脚杯等周末的出现。
周末也确实是出现了,不过手里并没有拿着书和凳子,空着手从路灯下走过,他走路的步子不大,但速度却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街角。
“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幽会你的青菜妹妹吗?”没来由的,祁宝宝的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鼻子里酸酸的,不知不觉就落泪了,月夜中,那泪珠晶莹剔透,但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一仰头,本来是用来烘托情调的昂贵红酒,被她当白酒闷头干了。
……
暗夜中,身体消瘦的周末双手叉裤兜里,那身老旧的高中校服给人的感觉很诡异,不像刚下自己的高中生,也绝不会被人误以为是捡破烂的,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如同火流星在心里的那样,这件校服,是一个伤人的誓言,是一个打不破的诅咒。
周末是徒步从火车站走到康城新区的白银皇朝的,进白银皇朝的大门时,已经凌晨两点多。
白银皇朝夜晚的生意高峰期已经接近尾声,累了一晚上,女员工们不是倒在包厢里偷睡就是坐在接待室里私聊,但是,阿伟李天以及手下一伙人却依然精神抖擞地在楼上楼下巡场子,足见周末管教手下的手段和阿伟李天的执行力有多变态。
“老大,怎么大半夜的过来了,打电话我亲自开车过去接你不得了?”阿伟正巧在大厅里,看到周末进门,忙迎了上去。
“辛苦了!”周末拍了拍阿伟的肩膀,这时候,大厅里的保安看到周末,也都涌了上来,一个个都笑嘻嘻的,足见周末这个平时不怎么抛头露面的老大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老大来了!”大伙儿纷纷向周末打招呼。
“都忙自己的去,我是来找人的。”周末和众人寒暄了几句后,就要求大家散伙,大家伙也是听话,大半夜的,却格外有精气神,吆五喝六地又去巡场子了。
“老大,你要找谁,我帮你去叫。”阿伟在一旁问道。
“白银的超级迎宾、头牌包厢公主!”周末说。
“彗雪?”阿伟大吃一惊,“老大,原先白银皇朝是黄辉罩场子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可是现在我在这里混了这么久,才发现彗雪其实是……”
第089章 放心吧,我不喜欢重口味
“是什么?”周末一听这话,好奇道。
要不怎么说阿伟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呢,他注意到周末露出的好奇神色,顿了顿,讪笑着说:“老大,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的,就像你当初和我说的,女人嘛,也就是拿来让男人玩的。”
阿伟卖了个关子,显然,他并不想周末知道彗雪的另一个身份:“老大,我去帮你叫她。”
“不用了!”周末如何看不到阿伟卖弄的玄虚,但对方不打算说,他也没准备问下去,顿了顿,说,“你告诉我她在哪,我自己去找就行。”
没有从周末的表情上再看出什么,阿伟心中狐疑,本来想问周末找彗雪有什么事来着,毕竟在他阿伟的心里,周末绝对不是那种大半夜出门找女人消遣的人,要不他也没必要应对周末的时候那么小心谨慎了。然而,周末的表情很明显,估计阿伟问他也不会说说实话,所以,阿伟就很爽快地将白银皇朝的员工休息区告诉了周末。
白银皇朝对员工的素质要求高,上班时间,管理也特严苛,诸如员工的衣着打扮、言行举止都是做了明确的规定的,外面看上去,白银皇朝是一派的金碧辉煌,但是,员工休息区却寒酸得离谱,就两间狭窄的包厢,里面挤满了男男女女,横七竖八地倒成一片,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卸妆,周末轻轻推开包厢门的时候,甚至看到一对穿着工作制服的情侣彼此搂着躺在沙发上玩深情。
闻到包厢里刺鼻的香水味和香烟味,周末眉头微皱,没进门就把头缩回来了。
按照周末对彗雪的认识,那个女人肯定不会和这些人一样躺员工休息区打瞌睡的,那女人张扬着呢,宁可自己掏钱开一间包厢自斟自饮,也绝不会委屈自己去受罪。
说来也是巧合,周末刚缩出包厢,正不知道该去哪找彗雪的时候,彗雪突然从后面出现,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在这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走廊里一片静悄悄的,再加上又是晚上,所以,彗雪这么突然从后面拍周末的肩膀,把周末给吓坏了,两人挨得挺近的,以至于周末仓惶转身的时候,身体就无可避免的和彗雪给碰在了一起,尤其手臂,更是直接从彗雪的胸脯边上擦过,那种挺挺的感觉,让周末心里没来由地一阵荡漾。
“啊!”周末回头见是彗雪,惊呼出声,同时,下意识地瞟了眼手臂刚刚碰到过的地方,黑丝的纱裙包裹着那团饱满,凸起处如倒扣的瓷碗似的诱人。
“……”自己最傲人的地方被周末毛手毛脚地擦了一下,说实话,彗雪感觉心里怪怪的,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下意识地想到周末扶自己回去睡觉的那次,平时一见到周末就来气的彗雪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下意识地拢了拢自己的刘海,彗雪没好气地白了周末一眼,说,“不是吧,堂堂周老大会被我这个小女子吓到?”
“你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的道理?”周末反驳了一句,彗雪不待见他,他其实也挺不待见彗雪的,但刚才不小心碰了对方的胸脯,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彗雪当着周末的面伸了个懒腰,用手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说。
“你怎么知道我没做亏心事?说不定我今晚来白银皇朝就是做亏心事的呢?”彗雪的身材本来就火爆,此时伸懒腰的时候,胸脯自然而然地挺起来,那规模就更加惊人了,而且从她伸懒腰的姿势可以看得出来,她的柳腰特柔软,要不怎么能弯成那样呢?周末看得眼睛都直了,为了不让彗雪发现他不规矩的眼睛,他刻意用半开玩笑的话分开彗雪的注意力。
“你要是真敢昧着良心做什么亏心事,我替我们家青菜把你阉割了。”彗雪瞪了周末一眼,转身朝隔壁的包厢走去,“要不要进来坐会?”
周末听到“阉割”这两个字,心里不由荡了一下,悄无声息地跟彗雪进了包厢。
果然,周末猜的没错,彗雪自个儿开了一间包厢,挺精致小巧的那种单人包厢,一张单人沙发,一张咖啡桌,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咖啡。
周末紧跟着彗雪进包厢后,随手将包厢门关上,走在前面的彗雪原本准备大大咧咧地坐沙发上的,但一想现在包厢里不是她一个人,所以,顿了顿,她指着沙发对周末说:“坐呗,瞎站着干嘛,难不成你还怕我把你给吃了?”
“嗯,怕!”周末脱口而出,不过,注意到彗雪一副准备生气的样子,他急忙改口,“开玩笑的,我习惯站着蹲着,你累了一天呢,还是你坐吧。”
“切!”彗雪才不会和周末客气,头一扬,很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
彗雪穿的是黑色吊带衫配白色超短裙,长腿上套着黑色的丝袜,很性感的打扮。
女孩子穿短裙坐的时候,习惯于翘着二郎腿,这样不仅显得高雅性感,也起到一定的防走光效果,彗雪喜欢这么做,她做沙发上的时候就翘起个二郎腿,双腿间的隐蔽处是保护住了,可那浑圆的大腿却一览无余地展露在周末这个小青年面前,那双修长到趋于完美的长腿,因为被黑色丝袜包裹着,朦朦胧胧的诱惑感晃得周末一阵头晕目眩。
而且,彗雪上了一天的班是真累了,所以,坐沙发上后,她就情不自禁地靠在了沙发的靠垫上,这么一来,胸前的饱满得到释放,那高耸的巍峨程度,完完整整地展现出来,用波涛汹涌来形容半点也不为过。
周末之所以让彗雪坐沙发上其实是有预谋的,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蹲在彗雪对面欣赏彗雪的身体了,这心思虽然龌什么蹉,但小青年还真是这么想的。
蹲彗雪对面的周末一直闷着头不说话,彗雪也一样,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当然,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想看看周末能这么蹲着看她的大腿看多久。
过了差不多几分钟的样子,一再忍让的彗雪实在是忍不住了,心一狠,她坐直身子的同时,翘着的二郎腿干脆一下子张开,暴露出裙下的风光。
一直憋着口气的周末差点没喷口水。
“你盯着瞎看什么?也不怕亮瞎你的狗眼。”彗雪很生气,她觉得周末这个小青年实在是太猥什么琐了,没事净瞎想着瞅女人的裙下。
彗雪岔开双腿的同一时间,周末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当然,他不是没看到那裙下的春光,而是看得真真切切,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彗雪那条被丝袜包裹着的粉红色梯形裤的痕迹。
“瞎了!瞎了!”周末心中荡漾的同时,犹自叫苦不迭,“彗雪,你干什么呢,不知道女人的身体不能随便给男人看的吗?”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净想着往女人的裙下蹭呢!你也没免俗!”羞愤的彗雪看到周末那副捂着眼睛的模样,稍稍解气,这才又夹紧双腿,这一次,她干脆用手捂着裙底,冷哼一声,她说。
“……”周末知趣地闭嘴了,一个女人在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句话时,百分之百是抱着偏执的态度的,而且偏执的程度非常可怕,如果男人这时候反驳,铁定会败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说吧,找我干嘛的?”见周末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蹲地上抽烟,彗雪丢了个白眼给他。
“借你电话打一个!”周末脱口而出。
“什么?”彗雪被这句话雷了,“你大半夜找我就为了借我电话?”
没有看一眼吃惊的彗雪,周末把路上就编好的谎话一股脑儿地掏出来,说,“我今天在附近办事来着,电话没电了,想打个电话给青菜,可又不记得号码,所以就来找你了。”
“这算不算装出来的痴情?”彗雪听了周末的话,本来很惊讶的俏脸上抚过一抹得逞的奸笑。
“怎么说?”周末看到彗雪笑成那样,反问。
“周末,你这样泡女孩子的手段真的太老套了!”彗雪丢个周末这么一句话,“你最好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青菜是我的闺密呢,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会和她共享一个男人,再说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敢情彗雪误会成周末找她借电话是想趁机要她号码泡她了。
“放心吧,我不喜欢重口味!”周末不轻不重地扔了这么句话给彗雪。
“你……”彗雪气得浑身发抖,将包包里的手机奋力砸向周末,“混蛋!”
“我不喜欢重口味至于你这么动怒?难不成你是重口味不成?”周末身法矫健,自然不可能被手机砸中脸啊什么的,他很潇洒地接住彗雪砸来的手机,毫不拖泥带水,起身就出了包厢。
……
彗雪用的手机是粉红色的女式手机,和闫青菜用的是同一款式,所以,周末很快就摸懂了门路,他飞快打开下手机的电话本,在搜素框里键入s:
“孙毅,139xxooxxoo!”
周末默记下这十一个数字后,眼中闪过一抹森寒。
凭着脑子里的记忆,下一秒,他拨通了闫青菜的号码。
在遇到周末之前,闫青菜用手机有个习惯,手机调了每晚十点关机,在遇到周末后,细心的她就把自动关机取消了,七天乘以二十时小时开机状态,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半夜的,手机的嘟嘟声只响了两下,电话那一头的闫青菜就接电话了,估计她早睡着了,所以,接电话的时候那声音迷迷糊糊的:“雪姐?你又要带男人回来吗,我现在就起床……”
“是我!”周末听到是闫青菜的声音,会心一笑,柔声说,“吵到你了吧?”
“周哥?”一听到周末说话,电话那一头的闫青菜突然就来精神了,前一秒还睡意惺忪,这下子变成活蹦乱跳了,“没吵到,没吵到,我也才睡下呢!咦,周哥,你怎么用雪姐的电话,你和她在一起吗?”
“没呢,我正巧带着弟兄们在白银皇朝检查。”周末怕闫青菜多想,所以解释得很清楚,“刚好我手机没电了,有很想你,所以借她电话了。”
“哦!”闫青菜听了周末的解释,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她甜甜地说,“大半夜的想我干嘛啊?”
“青菜,我一会过来找你。”周末说得很直接,“我想和你睡觉!”
“么么,讨厌啦!”电话里闫青菜说话的声音都是羞答答的那种,顿了顿,她小声对周末说,“雪姐今晚上夜班不回来的,我在楼下等你。”
闫青菜说这话的时候,周末能从电话里听到她起床穿拖鞋走路的声音。
“一会见!”周末满意地挂掉电话。
第090章 一对狗男女
周末挂掉电话回到包厢的时候,彗雪估计是太累了,此时已经如猫咪一般蜷缩在沙发上睡觉,她双手枕着头,双腿很安静地屈着,丝袜包裹着的大腿和浑圆的硕臀隐约可见。
彗雪一个人待的包厢和白银皇朝那个员工休息区的包厢不同,这间房间里始终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很迷人,应该是彗雪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
将手机放在咖啡桌上,周末没有打扰熟睡中的彗雪,轻声出了包厢。
看到周末很随意地从楼上下来,大厅里的阿伟忙迎上去,眼中闪过一抹奸猾的笑,他半开玩笑地问周末:“老大,完事了?”
“什么完事了?”周末眉头一挑,说,“阿伟,我知道你想让我去拼虎头帮第一把交椅的位子,我也明确地告诉你,我有这个雄心壮志,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不该动的念头,最好别动!”
“呵呵!”阿伟明显的脸色微变,但脸上的笑容不变,他说,“老大说的什么话,我阿伟能动什么念头?我就是开玩笑问问你和彗雪玩得怎样了,玩笑呢,开玩笑的。”
“呵呵!”周末拍了拍阿伟的肩膀,抬脚就出了白银皇朝。
站在大厅里的阿伟如木头一般看着周末消失在黑暗中,好半天过去,他暗自抹了把冷汗。下一秒,他慌忙拨通周末的电话:“老大,我错了,我告诉你彗雪的身份,她是……”
“行,我知道了!”黑夜,鬼影都没有一个的街角,周末听了阿伟打电话说的话后,嘴角微微扬起,满意地挂掉电话。
“原来彗雪是他的女人,难怪平时一副眼高于顶的做派!”
“阿伟也真够狼子野心的,想隐瞒彗雪的身份,让我去泡她,从而激怒那个人。”
周末走过一条街后,很随意地坐在地上,掏出一张新的手机卡,这张手机卡是他前几天逛街的时候买的,黑卡,花了五十块,周末没心疼,因为他知道,早晚有一天能用到,比如今晚。
“世间有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
“老子要抽他耳刮,啪、啪、啪、老子要干他菊花,叉、叉、叉,不要几年,不要几天,就一会儿的时间,你再看他!”
周末没有忘记被孙毅逼得跪下的一幕,能忘吗,为了活下去,自己把尊严给丢了,让孙毅狠狠地践踏。他周末是穷,但是,穷人的尊严更要守护好,就如同周父说的,就因为穷,所以才不能把做人的尊严给丢了。饿了可以吃草根,渴了可以喝屋檐水,但绝不当乞丐,绝不给活人下跪!
从给孙毅下跪的那一刻起,周末就下了决心,下了死心,孙毅,必须死!
黑卡插进手机,周末脑子里闪现过这一串电话号码:139ooxxooxx!
直到此刻为止,周末对孙毅是一无所知,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当然,他完全可以以他虎头帮三当家、周老大的身份去调查,可以找阿伟、大伟这些人,可以带着他手底下的兄弟去和孙毅拼。
但是,一根筋的周末不想这么做,他觉得尊严是他自己弄丢的,和任何人无关,包括祁宝宝,所以,他要自己去把尊严捡起来,哪怕为此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认了。
他觉得,如果借用其他力量去把尊严捡起来,那尊严会更不值钱!
所以,他宁可强撑着,也没让祁宝宝有安慰他一句的机会。
“喂,您好,请问是孙毅先生吗?”周末一连打了三次电话,孙毅才接电话的,电话那头音乐声嘈杂,估计孙毅这会还在哪个ktv逍遥。
“你他妈谁啊?”大半夜的接到个陌生电话,而且孙毅现在喝了酒,脑子热着呢,也无怪电话里的他会冲着周末吼。
“您好,我是送快递的,你有个包裹,可上面没留地址,就留了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再加上我们今天快递太多了,我怕你急着要用,所以才冒昧打扰的。”周末说话的时候,卑躬屈膝的,还带着傻笑,一如装孙子伺候小饭馆那些食客的语气,“你放心,我就是问下你家的地址,然后自己把包裹送过去就行,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这年头,送快递的都这么敬业了?”周末运气很好,孙毅确实有一个很重要的快递在这几天到,而孙毅喝了酒,估计是醉了三五成,所以,脑子不太灵光,没去细想为什么送快递的会半夜还工作,所以,他将地址告诉了周末,而且说得很详细,足见那个这几天就到的快递对他有多重要,“我现在还在外面,等会才回去的,你交给物业处的保安就行。”
“好的,那抱歉打扰您了,孙先生!”周末满意地挂掉电话。
按照孙毅说的地址,周末很快就出现在孙毅住的地方,康城新区的豪宅区。
因为是半夜,所以,看门的保安室虽然亮着灯,但周末确信,里面的保安一定在偷偷打瞌睡,所以,他很轻易就进了小区。
“乖乖,独立别墅群!”周末站在楼下,看着眼前欧式风格的别墅,一脸掩饰不去的羡艳,如同看到了漂亮女人的胸脯一般。
“男人就该住在这种地方,还得养一大堆漂亮的婆娘!”周末雄心勃勃地无限yy,“一辈子蜷缩在商品房或者廉租房里,为了娶个女人装孙子四处借钱,无节操吃父母的棺材本,憋!”
在别墅门口的花圃里找了个干净又隐蔽的地儿,周末悄无声息地蹲到其中,然后双手托着腮帮子,就这么一直看那栋别墅,用欣赏女人的眼光。而且,是毫不掩饰心底的渴望的那种眼神,毕竟,别墅不是女悍匪祁宝宝之流,不会因为周末盯着看就暴走动粗提菜刀。
孙毅的到来,可以说是姗姗来迟,那辆光看外形就知道昂贵得周末不敢想象的轿车闪着照明灯出现在小区门口的时候,一直盯着别墅看的周末浑身一个激灵。
轿车在保安室门口停了一会,想必是孙毅去保安室要快递,而且还真给他拿到了,一份文件,当然,不是周末送的,而是中午的时候保安就收到的。
狐疑的孙毅没多想,或者说是没时间和精力多想,拿着快递就钻进了驾驶室,因为在副驾驶室坐着一个女人,花枝招展的女人——火流星!
巧合的是,火流星也是康音的学生,和闫青菜一届,只不过不在一个专业。
除了学生的身份,火流星还是孙毅房地产公司的兼职秘书。
火流星考上大学后的那个暑假去孙毅的公司应聘做暑假工,她的美貌被孙毅看上,暑假工便转成了兼职秘书,工资照样拿,只不过十天半月的也未必去趟公司。
孙毅之所以给火流星这么大的好处,自然也是想从火流星身上得到等价的好处。
不过,在孙毅看来,火流星这个女人太精明了,无时无刻都在挑逗他孙毅的神经,但这都快一年过去了,孙毅除了隔着火流星的衣服裤子摸过抱过搂过亲过,再进一步的事情一直没能得逞。
火流星勾男人的手段堪比苏妲己,所以,孙毅一直乐此不疲地在找机会。
而在孙毅看来,今晚无疑就是最好的机会,因为火流星是主动要求来他家的。
所以,孙毅从保安室接了快递后就急不可耐地钻进车里,一踩油门,车子如在高速公路上驰骋一般,飞也似地进了他别墅的独立停车场。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火流星这个比狐狸精还能勾人的女人扑到床上泻火,这都快一年了,他孙毅为了上这个叫火流星的女人,足足熬了一年,要不是觉得来硬的没情调,他早就硬来无数次了。
就因为憋得太久,所以,孙毅越不能忍耐从停车场到楼上卧室这段时间,更何况,他今晚喝了酒,所以,刚下车他就要搂住火流星:“流星,让我摸一把,我快受不了了,你放心,我明天指定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转到你名下,并把你提拔成副总!”
“啊呀,这是在外面呢,别被人看到了,羞呢!”火流星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女人,别说是胸了,就是手指头都没让孙毅摸一下,她轻巧而又勾人地躲开孙毅的虎扑,含羞说,“孙哥,别急嘛,咱上楼把合同给盖了印,我指定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说这话的同时,她轻轻拍了一把孙毅面前的裤子,又踮起脚尖在孙毅的额前亲了一口。
啵!
特清脆的声音。
“好!好!好!”孙毅被吻得都神魂颠倒了,拉着娇滴滴的火流星火急火燎地往别墅小跑着去,他不忘示爱,“流星,你放心吧,我指定是爱你,等你毕业了我就娶你,合同我们上楼就签!前提是你得让我爽了。”
“孙哥,只要你答应人家,人家的一血就为你流……”火流星含羞回应着孙毅的示爱。
“一对狗男女!”躲在花圃中的周末清晰地听到了孙毅和火流星的对话,一双原本纯粹干净的眼睛几乎喷火。
“好啊,新仇旧恨,一起算最明白不过了!”周末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火流星,黯然神伤的同时,强压在心底的火焰也随之熊熊燃烧起来。
周末觉得贼老天突然开眼了,要不怎么偏偏就在今晚他遇到了火流星呢,要不怎么孙毅和火流星打开别墅的大铁门后忘记关了呢。
孙毅和火流星彼此搂抱着进入别墅后五分钟,躲在花圃中的周末抬眼看到二楼的窗户传来光亮时,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第091章 风水轮流转
“周末,我喜欢你!”那年夏天,扎着马尾辫、穿高中校服的火流星在某个午后放学的时候,在学校门口堵住周末。清纯的火流星,在说这话的时候,是那么倔强。
周末仓惶垂头,避开火流星那双期盼的目光,在无数学生的众目睽睽之下,周末逃了,逃得飞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他不是要逃避火流星勇敢的告白,是要躲避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
他家穷,穷到让其他同学嘲笑的地步,而与之家境截然相反的火流星,无论出身还是长相,都是出类拔萃的,是众星捧月的天之娇女。
“不配啊!”周末含着泪飞跑,心中在疯狂咆哮,“我哪里配得上你?”
他顾不得因为他的逃避而蹲在学校门口哭得声嘶力竭的火流星,那个平时和男同学说话都会脸红的乖乖女,成绩好、性格温柔如水、天真清纯的女孩。
……
时间是把杀猪刀,往昔那个清纯又让人心疼的女孩子,已经变成了衣着性感、曲线毕露、能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中的苏妲己,一个令周末想起就会切齿的死敌。
而另一个,是逼迫自己跪地、践踏他尊严的仇人!
周末有一万个要杀人的死心!
走进别墅的周末,如同一只从原始大森林里走出来的猛虎,他的步子,悄无声息,他的呼吸,细不可闻。
他的手放进裤兜里,死死攥着那把手枪,他轻轻蹲在孙毅的卧室门口,透过门缝,冷冷地看着卧室里的一对狗男女。
不等火流星把包里的文件拿出来,站在她身后的孙毅一把将之抱住,双手齐出,一只抓住火流星胸前的浑圆,一手抓住火流星臀下的饱满:“流星,我要你!”
下一秒,这对狗男女双双滚到了床上,孙毅如饿虎扑食一般将头埋向火流星的胸前,这一年来,火流星那双只能隔着衣服啃食的壮硕,把孙毅憋得快疯了。
“不要!”火流星将孙子兵法中的欲擒故纵发挥到了神化般的境界,孙毅的舌头刚贴在她那上面点了一下,她就双手捂着,如同泥鳅一般从孙毅的怀里溜开,双脸潮红的火流星毫无征兆地哭了,如泣如诉,娇滴滴的,“孙哥,你骗我呢,你不是说要兑现承诺的吗?”
“我一个女孩子,你要是用强的话,我铁定在劫难逃,可是,你这样得到我的人,能得到我的心吗?”
“呜……呜呜……”
孙毅看到火流星蜷缩在床上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脑门都充血了,再不迟疑,翻箱从保险柜里拿出公司的合同专用章捧到火流星面前:“流星,你别哭啊,我说话算话呢,给你了,你爱怎么盖怎么盖!”
“真的?”火流星立马破涕为笑,晶莹的泪花璀璨夺目,看上去要多动人有多动人,“谢谢孙哥,你好爱我哦,我也爱你!”
在被孙毅压在床上的同时,火流星一把将孙毅递来的印章收下……
看着怀里的火流星微微闭着眼任君采撷的动人模样,孙毅的心子都差点跳出来,他贪婪地盯着火流星胸前的饱满,大手颤抖着伸过去。
咕咚!
孙毅忍不住吞咽口水的同时,后脑勺被一样冰冷而且坚硬的东西抵住。
“别动!”
周末平淡的声音,彻底打破了卧室里的香艳。
火流星睁开那双大大的眼睛时,急促的呼吸变得更加不能控制,她俏丽的脸部因为惊恐而扭曲,胸前那双饱满,一上一下剧烈起伏着,她想要尖叫,想要不顾一切躲到床底下,但是,在看到周末那沉敛的脸庞时,最终只能无声地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
至于孙毅,那个曾经站着笑看周末下跪、眼下正准备脱光火流星的衣服裤子、自认为站得比谁都要高的男人,都没敢回头看一眼拿枪指着他后脑勺的周末,恐惧让他直接瘫软着跪倒在了床前。
眼前就是躺床上的火流星,他梦寐以求了将近一年、无时无刻不想推倒的女人,可现在,除了跪床边看火流星脚上那双高跟鞋,他什么都做不了。
“跪到老子面前来!”周末退后三步,直接用命令的语气低吼。
“好好好!别开枪!”孙毅连说了三个好字,如最听话的狗,耷拉着他转身,他一只手撑地上,一只手不断地挥舞,“别开枪……别开枪……”
“孙毅,你相信没有,我反正信了。”周末很自然地坐在椅子上,面对跪在他脚下的孙毅,气定神闲。
“什么?”孙毅现在是被吓傻了,哪知道周末打的什么哑谜。
“风水轮流转!”周末说,“你肯定不会想到下午才让我跪你面前,现在就变成跪我面前了,因为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没钱没权没靠山的傻比,是一只虽然强壮、但是可以被你一脚踩死的蚂蚁!事实上,你的眼光也的确没错,我没钱没权没靠山,我就是只蚂蚁,但是,你肯定不知道,我这只蚂蚁气量小,别人怎么干我的,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干回来,哪怕会为此付出死的代价。”
一直如木头一般躺床上的火流星听了这话,浑身鸡皮疙瘩炸起,她很清楚,周末这句话不是只对孙毅说,也在对她说,此时的她,甚至生出一种跪在周末脚下,抱着周末求饶的想法。但是,她太了解周末了,知道周末是什么样的性格,越是求饶,死得越惨。所以,她能做的,只有躺床上,等待周末把孙毅那一笔账算完后对她判刑。
“老大,你说的对,风水轮流转,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找你麻烦的,更不该让你下跪,我错了,真错了!”孙毅听了周末的话后,忙不迭求饶,就差没磕头了。
“错?你错了有什么用?”周末一脚踹翻刚坐过的凳子,“孙毅,不是没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的,你让我下跪的时候,你在践踏我的尊严的时候,何曾想过我的感受?你他妈都不想我的感受,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道歉?”
“啪!”
周末用力甩出一耳光,打得孙毅的脸都变了一下形,后者被他直接一耳光甩得趴地上去。
“老大,我错了,真错了,我下次一定不敢了。”孙毅匍匐在地上,如断了腿的狗一般,眼中满是惊惶,连连求饶。
“跪好!”周末蹲孙毅面前,枪眼直指他的脑门,怒吼一声,“否则老子打死你!”
下一秒,孙毅慌忙跪起来,求饶声依然不止。
“啪!”
周末又一耳光甩出,这一次用的力度比第一个耳刮子的还要大,而且大上许多,孙毅再次匍匐在地。
当然,孙毅学乖了,刚被甩趴下就慌忙跪起来,左右脸分别被周末打了一耳光,孙毅已经有些懵了,他跪在周末面前拼命磕头:“老大,求你别再整我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多少钱我都给你,床上那个女人我也给你,只求你放过我,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被你干死的。”
通!通!通通通!
孙毅的额头磕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响动。
“别说你给我钱给我床上那个脏女人,就是你全家女性给我,我也照干你不误!”周末一把揪住孙毅的衣领,手腕一沉,直接将比他还健壮的孙毅给扔到了墙壁上。
孙毅的身体重重摔墙壁上,再又滚到地上,鼻血流了,脸部也肿了,那只被砸在墙壁上的手臂,更是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和周末下午捏得脱臼的那只手腕是同一只。
孙毅滚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哭嚎:“疼……疼……老大……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只要你不弄死我……怎么都行……求你……”
在孙毅说完求你两个字的时候,情况突然发生了剧变!
本来躺在地上哀嚎的孙毅,那只没受伤的手趁着他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时候,突然拔出了枪。
“风水轮流转,确实,你说的我信了!”显然,孙毅之前在地上哀嚎痛呼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机会拔枪,要不他怎么能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呢。
一人一杆枪,两个男人,手中的枪眼对准了彼此的头颅,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周末手中举着的枪岿然不动,面部表情也丝毫不变,那双干净的眼中,在这一刻闪过更加森然的寒芒。
孙毅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这是周末下的定论。
而同样的,孙毅也有一样的想法,他觉得这个穿校服的小青年绝不简单,一个穷得需要穿校服的小青年,不可能还有枪。
既然彼此对对方的评价都不低,又不是朋友,那就只能做敌人,既然是敌人,那就必须搞死对方,要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对方搞死了。
“我很后悔下午你跪我面前的时候没开枪打死你!”孙毅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和你相反,我很庆幸在我穷的时候遇到你,今天与你拼枪死了的话,我无憾,但如果等哪天我发迹了再与你面对面拼枪死了的话,不值得。”周末嘴角微微上扬,说这话的时候,无比得意,“现在把你打死了,以后我就会少一个竞争对手。”
火流星虽然躺床上的,但是她是睁着眼睛的,所以,眼前的剧变,她看得很真切。
或许身处在其中的周末和孙毅不觉得,但是暂时身为旁观者的火流星却感觉到了无比的压力,可以想象,如果这两个男人开枪,必有一个人会死。
她费尽心机勾搭孙毅,为的不过就是今晚的合同,显然,她已经得手了,所以,孙毅的死活,她不关心。
那么周末呢?火流星会担心周末被孙毅一枪打死吗?
她仰躺在床上缩了缩身子,最终悄无声息地躲到床边,用床头柜掩护自己,显然,她已经选择了阵营,两不相帮。
眼角的余光瞥见火流星蹲床头柜时,莫名的,周末感觉到了一阵心痛,他管自己这种诡异的心痛叫犯贱。
这不是童话故事,也不是小说电影,这是现实世界,火流星不可能会童话般地倒戈向他,跪地上求孙毅饶恕了周末。
男人的占有欲是可怕的,也是变态的,即使是自己不要了的东西,也想要那个东西向着自己,显然,周末就是这样的心态。
火流星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周末,他的眼中,那森然的寒芒瞬间变为烈火一般炽热的杀气,他高举着手中的枪,对孙毅咆哮:“开枪吧,我想看看是谁先死!”
“你逼我的!去死吧!”孙毅也发狂了,说这话的同时,食指扣动了扳机。
嘭!
枪声骤然响起,即使是消声的手枪,也依然刺耳。
第092章 说多了都是泪
伴随着枪声的炸起,躲在床头柜后面的火流星惊讶地捂住了自己涂抹了艳红唇彩的小嘴,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分明看到孙毅和周末同时扣动的扳机,可是,却只有一声枪声!
嘭!
“为什么?”额头被花生米击穿的孙毅满脸的惊骇,他举着枪的手无力垂下,原本透着雄心的双目,也突然变得黯淡无光。
假枪!
他孙毅用的,竟然是一只仿真的假枪,玩具枪?
嘭!
又一声闷响,不过不是枪声,而是孙毅倒地上发出的沉闷响动。
“你赢了!”孙毅在死前,掐着脖子瞪向周末说了这句带着深深叹息的话,“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另一个变态,真正的变态……”
时间依然一分一秒地流淌着,可周末却一直呆愣地站在原地,他举着枪的手,依然保持着抬起的姿势,枪眼稳稳地指着正前方,那里,不再有站着的孙毅,而是白色的墙壁。
杀人了!我杀人了!
周末的脑子在炸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杀人,而且还是用枪的。
平时晕血的周末,连杀鸡都能蹲地上愣好半天的神,更何况刚杀的是人,孙毅瞪大了的眼珠子很吓人,有鸡蛋那么大,黑色的瞳孔下敛,白色用力上翻。而额头上那点原先只有花生米那么细小的血孔,在孙毅倒地的一刹那扩散开来,隐隐冒着热气的鲜红流淌了一地。
一个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现在就躺在了自己的脚下,死了,是被周末杀死的。
“妈……”良久,周末那纯粹干净的瞳孔中瞬间被恐惧霸占,他瞳孔骤然一缩,手中的枪无声地落在地上,同一时间,他双手捂着头,无助地蹲下。
他不愿杀人,不想杀孙毅,可是,孙毅逼他的,孙毅要他跪地上,要他当着满街的人丢掉尊严,甚至还拔枪指着他的脑袋要开枪。
“如果孙毅用的不是假枪,死的人,是我!”
周末的内心纠结着,痛苦与恐惧席卷了他全身的神经,令得他很颓然地靠在墙根角才能不至于瘫坐在地,他始终看着孙毅那双死后依然瞪大了的双眼,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
一个还有几个月才满二十岁的少年,为了活下去,杀人了!
手心的冷汗和额头的虚汗使得周末冷到了极点,他双唇干涩,浑身都在轻轻发抖。
火流星无声地出现在他面前,那双美腿白皙精致,仿佛美玉精雕细琢的一般,吹弹可破的柔嫩,让无助的周末想要不顾一切地将之搂在怀里,可是,他最后没有那么做,即使喉咙在剧烈地蠕动。
火流星很温柔地蹲下,她试图将怀里的毯子盖在周末的身上,试图用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去触碰周末的肩部、胸膛、甚至是脸庞,但是,被周末一把推开了。
火流星的掌心正要去抚摸周末的脸庞时,原本叼着烟木讷地蹲地上的周末突然变得狂暴起来,他一把打开火流星伸来的手,旋即捡起地上的手枪,枪眼在顷刻间对准了火流星的眉心。
“你该死!”周末强压着刚杀人的恐慌,瞪着火流星,一字一顿说。
“我知道,早在一年前,我就该死了。”火流星出奇的冷静,如同变了个人似的,她那双动人的大眼睛,明眸闪动着,脸上掩不是的尽是柔情,她没有看指着自己眉心的漆黑枪眼,而是将她饱含着柔情的目光投放在周末的脸上,眼中,“周末,你瘦了!我能在死前摸一下你的脸吗?”火流星说这话的时候,那只刚刚被周末拍打得有些泛红的小手又轻轻伸向周末的脸庞,“我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别和老子说这些没营养的屁话!”周末瞪了火流星伸来的小手一眼,直到那只小手因为他森然的眼神僵硬地停住,他才继续说,“谈点正事吧,我这辈子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很多福没有享受过,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发迹,我想要做这个时代最大的大老板,这目标太大了,能不能实现暂且不说,但最起码我要先保住自己的命不是?我刚把孙毅杀了,而你是唯一的目击者,我不想坐牢,不想吃花生米,我要活下去,所以,你必须得死!”
“别怪我,我真不想杀人,即便我恨不得你死!”周末的指头动了动,他在说服自己扣动扳机。
“我知道我即使向你保证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你也不可能让我活。”火流星那只停滞住的手轻轻抓住周末的手中的枪,她如同抚摸周末的脸庞那般细腻温柔,白皙精致的手在那把手枪上轻抚,她说出的话,比春天的阴雨还要缠绵,“能死在令我想起来都会心动的男人的手上,值了!但是,在我死前,你能让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吗?”
周末的神态比古井无波还要平静,火流星知道他显然是不打算和自己说话的,所以,火流星叹了口气,继续说:“你身上的校服是我为你穿上去的,我想在我死前脱掉。”
周末的面皮在微微颤抖,他下意识地瞟了眼火流星那张涂抹了淡妆的脸庞,这张曾经让自己下定决心要活出个人样的动人脸颊,这张曾经让自己想起就恨不得刮花的迷人俏脸:“我说过,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可以换回没关系的。有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说多了都是泪。我不愿提,并不代表我已经放下。说得直接一点,那就是即使你死了,化成了灰,我对你的恨,也绝不会因此而减弱半分。”
“我恨你,恨到了骨髓,恨到了灵魂!”周末毫不保留,将自己对火流星的恨尽数表达出来,“如果哪天我死了,我铁定不会喝孟婆汤的,我会将对你的恨带入下一个轮回,哪怕下辈子我只能做一块石头,也要做一块能绊住你脚的石头。”
“包括我这样做吗?”蹲地上的火流星听了周末的话,眼角无声地滑过两抹湿润,她带着轻微的哽咽站起来,白皙的五指抓住自己的衣领,轻轻一扯,顿时,她身上那件衣服被她扔到了地上。
凝脂白玉般的肌肤寸寸暴露,火流星有片刻的停顿,她双手捂着胸前的浑圆,眉眼中流转着哀伤的同时,也闪过妩媚。
头部轻轻一甩,那头如云的长发随之飘舞,如风中的精灵,火流星仰着头,双手伸到了背心处,那条性感的带子。
青葱般的指头扣动,火流星身上那件包裹着胸前的饱满的衣物轻轻滑落,那两团被披散着的长发遮盖的饱满呼之欲出,浑圆的香艳在一瞬间就涌入周末的眼中。
下一秒,火流星蹲下,双臂缠上周末的后脑勺,将自己面前的两只挺拔一下子递到了周末的脸上,那枚凸起的红樱桃甚至直接递到了周末的唇边,摩擦着周末干涸到脱皮的嘴唇。
“周末,要我吧,让我做你的女人,完成你一年前没完成的事情。过了今晚,哪怕我死了,也是含笑九泉的。”
“用力摧残我……用力要我……要我……”
这一刻,是个男的都会动情!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感受着唇边的异香,周末气血翻滚了,小周末以一种无可压制的气势抬头,高高地抬头,那只没有拿枪的大手,情难自已地攀上那座傲人的山峰,用力将那团饱满握住。
“啊!”
下一秒,火流星被周末推得倒在地上,摔得很重,臀股重重砸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
周末站起来,转身就出了门,只丢下一个字:“脏!”
咣当!
卧室的门被重重摔上。
跌坐在地的火流星如同呆滞了一般,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高中那会儿和周末在小旅社发生的对话:
“流星,让我摸摸你的奶好不好?”周末将穿着校服的火流星推倒在床上,满脸充血、一脸期盼地说。
“不要!你坏死啦。”同样满脸羞红的火流星拽着自己衣领的拉链,“好啊,你不是说要带我来这里做作业的吗,原来就是想欺负人家啊?”
“你太漂亮了,我根本把持不住啊。”周末说着,已经吻上火流星嘟嘟的小嘴。
“不要……”火流星含糊地反抗,她抓住周末那只想要伸到她衣服里的手,说,“我们还是学生呢,这样做不好,答应我,等我们考上大学了再要我,好吗?”
“可是我忍不住了啊?”周末满脸的委屈,“我就摸一下行不行?”
耳根子都红透了的火流星无法了,只能羞答答地答应下来,她轻轻点头,主动将自己的衣服拉链拉开:“只准摸一下,不准用亲的哦……”
“嗯……”周末看着火流星掀开衣服后那两团还算不上规模宏伟、但也已经挺拔圆润的饱满,急不可耐地将脸凑了上去。
……
“脏吗?或许吧!”火流星颓然地从地上爬起来,将刚刚脱掉的內衣和外套重新穿上,她喃喃自语,“周末,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脏不脏呢?”
这一夜,火流星没睡觉,她做了一件这辈子只要想起就会泛呕的事情,她用抽屉里的水果刀把孙毅的尸体给肢解了,她手中的水果刀划过一道痕迹,人就会吐一地……
一个比周末还小上几个月的女孩,需要有怎样的心,才能在半夜三更拿着把水果刀对付一具死人的尸体?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
周末出了孙毅家的私人别墅后就一路悄无声息地往外跑,他一刻没有停歇,拼了命地逃跑,仿佛孙毅的魂灵就在他的身后紧追不舍。
汗水将他的背心打湿,而恐惧,把他的理智都蚕食了,以至于他一口气跑到了闫青菜租住的地方时都没回过神来,依然发足往前狂奔。
“周哥……”身上穿着睡裙、脚上踩着凉拖鞋、接了周末的电话后就一直等在楼下的闫青菜恍惚中看到迎面跑来的人影,被夜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她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她不顾一切扑向周末,深深地投入周末的怀里。
第093章 祁宝宝的未婚夫
穿天蓝色棉质睡裙的闫青菜整个人看上去特别乖巧,乌黑的长发捧着那张精致到要哭要哭的脸颊,浑身散发着女孩子特有的异样体香,闻一口就能动情。
“周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你好半天了,今晚好冷的……”闫青菜伏在站得笔直、身体**的周末的怀里哭诉,“刚才有几个喝了酒的小青年路过,远远看到我一个人就吵嚷着扑来,吓得我赶紧往楼上跑……”
“我怕你不来了,所以,虽然很害怕那些小青年没走,但还是大着胆子下楼……”
“周哥,你可算是来了……我好想你……”
“青菜,我来晚了……”满头大汗的周末一把抱住闫青菜,他将闫青菜推得倒贴在路灯的铁杆上,用劲去亲吻闫青菜冰凉的小嘴,大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抓住闫青菜胸前的饱满。
周末的力气太大,热情得可怕,把闫青菜吓坏了,只顾着仰头机械式地张着小嘴,甚至忘了回应周末。
终于,在周末的手要解开她腰间的裙带时,她才醒悟过来,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抓住周末那只手,低声说:“周哥,这里是外面……”
“嗯,我知道……”下一秒,周末一把将闫青菜拦腰抱起来,飞快朝楼上跑去。
周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卖力,都要用劲,他压着一丝不挂的闫青菜,将床摇晃得咯吱作响,如同不知道停歇一般,奋力索取。
闫青菜紧闭着眼,扬着头,任由周末将头埋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她那双白皙到不会沾染一粒灰尘的小手在周末的背上轻抚着,她虽然看不到周末背脊上根根凸起的伤痕,但是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闫青菜觉得心疼的同时,也更加觉得身上的男人可贵。
她发现自己的眼光真的没有错,找了一个比黄牛还要厉害的男人,一次一次的撞击,将她无数次代入虚无缈缥的云霄深处,除了咬着贝齿轻吟,除了摇晃自己的身体回应周末,闫青菜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一件事做……
……
“周哥,你累了……”**过后,闫青菜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但是,看着身上趴着的周末满头大汗一脸的困意,她忍不住强撑着困倦,她用那双精致的小手抚摸着周末的脸,轻轻将那些冷汗、虚汗擦去,温言软语地说,“就躺在我身上睡吧,我是你的小棉袄……”
“青菜,如果我突然哭了,你会不会觉得我窝囊?”周末抓住闫青菜帮他擦拭汗水的小手,脱口而出。
闫青菜用力摇头,她双臂缠住周末的脖子,用尽了力气把周末的脸扳到自己的胸脯上,由着周末的口水流在两团鼓胀上,她如哄小孩子一般温柔又耐心:“周哥,你太累了,早该哭的,躺在我怀里哭吧,我会很爱很爱你的。”
“呜……”周末鼻子一酸,真就趴在了闫青菜一丝不挂的身上痛哭失声……
这一觉,周末睡得很沉,用日上三竿来形容都不够,他是第二天下午才起床的。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周末感觉到闫青菜堵在房门口,似乎是在和门外的什么人说话,周末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时,闫青菜惊呼一声,直接将房门给摔上了。
“周哥,你醒来了?”闫青菜背靠着门,一身小清新的打扮,腰上还环着围裙,一派的居家小女人。看到周末坐在床上揉眼睛,闫青菜不好意思地笑着打招呼。
昨晚被周末折腾得骨头都散架了,直到现在为止,下面依然隐隐作痛,可闫青菜的精神却很好,尤其那灵动的脸颊,神采奕奕的,如同中了彩票一般的高兴,她和周末说话的同时,踮着脚一蹦一跳地跑去饭桌前招呼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炖肉。
周末似乎是忘记了昨晚他一大老爷们趴在闫青菜的怀里哭得声嘶力竭的事情,也不穿衣服裤子就直接下床了。
“怎么这么开心,昨晚吃饱了吧?”趁闫青菜正在认真地搅拌电磁炉上的炖肉,周末偷偷摸到她身后,说话的同时,从后面一把抱住她,大手顺着闫青菜的腋下,很巧妙地抓住了闫青菜的胸脯。
“哎呀!”猝然遭袭的闫青菜吓了一跳,她惊呼出声,慌忙扭动身子挣扎起来,不过那挣扎的力气也太小了,更像是为了矜持而在做样子,眼看着周末就要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她急了,面红耳赤的脱口而出,“讨厌啦,雪姐在外面呢……”
“啊……”
几乎是闫青菜说话的同时,房间门突然被打开,拧着一瓶酱油的彗雪站在门口惊呼。
“变态啊……”彗雪发出尖叫声的同时,急忙捂着眼睛扭头转身,“怎么不穿衣服……”
“啊?”闫青菜反应过来周末身上连块遮羞布都没有,本就被周末挑拨得绯红的俏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子,那一瞬间,她就好像女超人似的,一溜烟就从跑到了门口,咣当一声,将房门狠狠摔上,为了不至让彗雪有自个儿掏钥匙开门的机会,她将门反锁了。
“闫青菜,你这个白眼狼,你还认我这个姐们吗……”门外传来彗雪气急败坏的怒骂。
“呃,周哥,你怎么不穿衣服的,都被雪姐看光光了,讨厌……”闫青菜哪能去管门外的彗雪在奋力砸门,满脸黑线的她嗔怪地瞪了周末一眼,飞快从床上拿来衣服裤子,原本她打算蹲地上帮周末穿的,可是当她注意到小周末那挺拔的骄傲姿态时就不愿意了,她慌慌张张将衣服裤子塞到周末的怀里,怜爱又无语地白了周末一眼,“快点穿上,要是我再不放雪姐进来,她估计要杀了我的。”
“我不!”周末憋了半天,说了这么两个字。
“什么?”满脸黑线的闫青菜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正要准备等周末穿了衣服裤子就去开门放彗雪进来呢,哪知道周末竟然说不,一时间,她傻眼了,心说,周哥,你该不会真的死暴露狂吧……
“他饿了。”周末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小周末,说。
“呀,讨厌!”闫青菜顺着周末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注意到小周末正冲着自己的方向抬头,她慌了,扭头就要逃。
周末嘴角微微上扬,一把就将闫青菜给抱了起来,下一秒,两人滚到了床上。
“青菜,昨晚你为了安慰我都没睡觉呢,现在我要报答你。”周末捧着闫青菜那绝美的脸颊,温柔地说了这句话后,便深情地将头埋向了闫青菜的小嘴。
“不要……唔……”闫青菜想要躲避来着,可是被周末那只放在她腿上的手一撩拨,意识和身体就全都失守了……
在门外气急败坏踢门的彗雪隐约听到屋里传来的轻吟和床板摇晃的吱呀声,眼睛都绿了,破天大骂一声:“你俩要不要这么饿啊?”
上了一晚上的夜班,彗雪原打算回来倒头美美睡一觉的,哪知道被闫青菜堵在了门口,说什么正在炖猪蹄没酱油了,要彗雪顺便去超市买一瓶,天知道炖猪蹄要买酱油干嘛。不过彗雪拗不过闫青菜,苦着脸答应了。哪知道等她跑几条街外把闫青菜点名的酱油买回来后,竟然开门就看到一丝不挂的周末在搂着闫青菜秀恩爱。
这是买酱油吗?这分明是怕我把奸情撞破!
听着门缝里传来的声音,彗雪疯了,她知道自己就算是蹲门口等半个小时,床上那对男女也未必会开门,即便真开门了,那刚刚经历过大战的床,她敢睡?
“闫青菜,我要和你绝交!”最终,彗雪跺了跺脚,下楼了。
……
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后宫梦,不关乎贫富,周末就有,就好像他在看到孙毅的私人别墅时yy的那样:男人就该住在这种地方,还得养一大堆漂亮的婆娘!
为了能实现这个养一大堆漂亮婆娘的后宫梦,周末才会这么没日没夜的拼杀,他才会想要不计后果地活下去。
也是为了这个后宫梦,他一直想方设法地维护着他与软妹子闫青菜、与女悍匪祁宝宝之间说不明道不破的关系。
从闫青菜住的地方回到宝宝旅行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
一整天,周末除了在闫青菜的身上放肆之外,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被闫青菜变着法地威逼利诱吃炖猪蹄,所以,即使是到了吃晚饭的点,他也没有什么食欲。
他一直在寻思着该找个怎样的借口和女悍匪祁宝宝解释今天一天都在玩消失的事情,以至于在宝宝旅行社的大门口撞到了大胖子都没回过神来。
“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大胖子被周末这么没头没脑地撞了一下,差点没一屁鼓跌坐在地上,正要发火呢,见撞他的是周末,忙回头瞟了眼小饭馆,转而一脸紧张地凑到周末耳边说,“哥,你要是再不回来,嫂子就该被人给骗走了。”
“怎么回事呢?”周末听了大胖子的话,心头涌起一个不好的预感,“那个婆娘偷情了?”
“啊呸!”大胖子朝地上重重吐了一口,继续说,“哥,比偷情还严重,今天中午从北方来了个男的,挺帅一男的,嫂子还亲自去火车站接的,说是她的未婚夫……”
“未婚夫?”大胖子怕小饭馆里的祁宝宝听到,所以说话的时候一直刻意压低了声音,被大胖子的情绪带动,周末说话也一直是细声细气的,可听到“未婚夫”三个字,立马就炸毛了,“在哪呢?”
“嘘!”大胖子紧紧地皱了下眉头,说话声音压得更低了,“这会儿那男的正和嫂子在屋里吃晚饭呢,你是不知道那缠绵劲儿……”
“我……”周末气结了。
你妈,有未婚夫你还和我玩什么狗屁的暧昧游戏?
“小周回来了吧?”就在周末心中不爽快的时候,屋里传来祁宝宝的声音,和平时的狮吼功不一样,这说话声特礼貌,如同在和熟人打招呼,但是,这熟人绝对也仅仅只是熟人的那种。
小周?周末肺都气炸了,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大胖子,抬脚就进了小饭馆。
第094章 再骂一遍你给钱不
小饭馆还是那个小饭馆,女悍匪祁宝宝也还是那个祁宝宝,不过,当周末看到祁宝宝坐在饭桌前,柳眉弯弯地看着对面坐着的帅得如妖孽一般的男人时,仿佛一切都变味了。
这还是那个平时招待三教九流贩夫走卒的小饭馆吗?饭桌上摆放的分明是西式晚餐,牛排、红酒,甚至还有令人想入非非的烛光。
祁宝宝还是那个喜欢拿着菜刀到处蹦跶的女悍匪吗?一身落地齐膝的白色连衣裙,在烛光的衬托下,与她身上凝脂般的肌肤肌肤交相辉映,那头梳成披肩的长发上别了一枚别致的发卡,将她如皓月一般美艳动人的俏脸捧着,这沉静的美,西施都不足以来形容,桃花眼扑簌簌的,时而扫在她对面坐着的帅男身上,时而落向站在她身旁的周末身上。
闻着祁宝宝身上散发出来的异香,再扫一眼那个帅得不像话的男人,周末突然很失落。
在小饭馆蹦跶过将近一年多的时间,周末这只自认为长得还算帅气的蛤蟆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女悍匪祁宝宝推倒,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和祁宝宝之间发生的很多事情,让他自信心膨胀,他觉得祁宝宝是喜欢自己的,可是,他从自己的身上找不到一个祁宝宝为什么喜欢他的理由,如果非要找一个,周末觉得,或许自己长得帅吧。
然而,和祁宝宝对面坐着的这位横空杀出来的帅男相比,周末这仅有的自信心就被摧残了,那个帅男比妖孽还要妖孽的脸蛋如同女人的一般美艳,周末很自卑,他觉得自己的帅,在这个帅男面前就是渣渣一般的存在。
难怪大胖子吃饭都是端着碗蹲在门外的,或许,他也自卑吧。
周末因为气不过而突兀地出现在饭桌前,他满心以为自己可以质问祁宝宝的,可以与祁宝宝的“未婚夫”来一场较量,可是,当他真的看到祁宝宝与帅男“未婚夫”共进烛光晚餐的情景时,他那点可怜得掉渣的气不过就荡然无存了。
一个是美得一塌糊涂,能卖乖装萌、能耍大菜刀的女悍匪,一个是帅得不像话、女人见了都嫉妒的帅比男,周末拿什么比?
这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
面皮一阵跳动,周末本来打算很霸道地拉一根凳子坐在祁宝宝身边的,最终,他只是在祁宝宝面前虚晃了一圈,随即调头就准备坐到沙发上。
“你就是我们家宝宝说的周末兄弟吧?”就在周末刚准备转身的时候,帅比男说话了,声音富有磁性,又有大胖子的低沉嗓音,估计就凭这声音都能让无数少女动心。帅比男说话的同时,很绅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隐隐比周末高出一些,要是在古代,用身长九尺来形容都不为过,“你好,我是祁宝宝的未婚夫花满楼!”帅比男花满楼很优雅地抬手,做了个准备和周末握手的动作。
周末不是君子,也不是绅士,说到底,他就是个习惯于蹲墙脚抽三块钱一包的劣质卷烟的蛤蟆,即使长得帅点,那也只能勉强算得上是青蛙,与王子这两个字是沾不上半点边的,尤其是见了花满楼的帅气和绅士风度后。
既然不是君子也不是绅士,周末自然不会去邯郸学步,他可不希望自己画虎不成反类犬,顿了顿,刚刚转身走向沙发的他重又回头,抬眼看向风度翩翩、即使微笑也能迷死一对少女的花满楼。
大胖子在这一刻不露痕迹地出现在他身侧四十五度的位置,脸上依然是一脸憨厚的浅笑,但他的腕部青筋微微凸起,很明显,他偷偷做了个准备握拳的动作。
“大胖子,饭吃饱没?如果吃饱了,去火车站拉客吧,我等会就来。”低眉顺目的周末虽然是背对着大胖子的,但似乎能感应到大胖子握拳的举动,顿了顿,他不轻不重地对大胖子说了这句话,自始自终,他那双纯粹干净的眼睛都在盯着花满楼那张帅得不像话的脸,仿佛这话是对花满楼说的。
“好嘞,哥,我现在就去。”听了周末的话,大胖子很爽朗地答应下来,腕部暴起的青筋不露痕迹地消散,他转身就准备出小饭馆。
花满楼毫不吝啬自己那阳光得一塌糊涂的笑,在大胖子刚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嘴角微微一扬,说:“等一下!”
“大胖子,先把地拖一下再去!”花满楼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如周末一般平缓,但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来,他这话带着命令的语气。
“我只听我哥的。”大胖子头都没回,扔下这么一句低沉到如同猛虎在轻哮的话后,抬脚头也不回地出了小饭馆的大门。
“嘿嘿!”注意到花满楼那帅得一塌糊涂的脸上不经意间拂过一抹不自然,周末如同得志的小人,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到奸猾的韵味,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给花满楼,“老花是吧?抽根烟?”
“对不起,我不抽烟!”花满楼轻描淡写地拒绝了周末递来的那种三块钱一包的劣质卷烟,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他坐下的同时,说,“坐!”
同样是云淡风轻的语气,这要是在其他人看来,或许会认为花满楼帅得冷酷,帅得有型,但是周末这个小人物听在耳里就觉得味道不对,总觉得花满楼是在用命令的语气和他交谈。
看都没看花满楼指的椅子一眼,周末很随意地将那支准备递给花满楼的烟扔桌上,这算是他在装叉了:“递出去的烟就如同被上过一次的女人,不但不值钱,还脏!”
之所以丢在桌上而不是丢在地上,周末自然是有想法的,他指望着晚上趁大家伙都睡了再偷偷摸到楼下把这支烟给抽了,三块钱一包,那就是一毛五一支,他就是装叉,也不能白糟蹋这一毛五,血汗钱不是?
重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他那仿佛掏钱付款一般一丝不苟的动作让人觉得啼笑皆非,但是,却很能牵动人的眼球,所以,他掏烟掏火机的时候,花满楼就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手看,就连自以为把周末的性格了解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祁宝宝都下意识地看向周末的手。
咔嚓!
自顾自掏烟,自个儿给自己点火,周末深吸了一口,很随意地吐出烟雾,那缭绕的烟雾就如同他的为人,对不喜欢的人和物,总是那么撕牙咧嘴,烟雾从他口中吐出,很低调但又可以说成是狂妄地弥散开来,熏了花满楼不说,也把一桌子的好菜好酒给熏了。
周末将花满楼之前让他坐的那根椅子拖到祁宝宝身边,不是坐,而是蹲到了椅子上,手臂蹭到了祁宝宝那凝脂白雪似的圆润香肩也不自知:“抱歉,我不喜欢坐着,习惯蹲着,对我这样的小人物而言,这么随意蹲着远比装大爷正儿八经地坐着踏实。呵呵!”
周末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咧开嘴笑起来,一排的白牙:“再者,我也不喜欢挨着男的坐,我更喜欢坐在美女身边,能闻到女人身上的体香……”
“吸!”周末调头对向祁宝宝狠狠地吸了一口空气,一脸的陶醉,“真香!”
“噗哧……”一直扮淑女装安静的祁宝宝没能忍住,捂着嘴突然笑出来,这一笑,口里含着的一口红酒就无可避免地喷出来,零星点点,全都洒在了桌上。
“咳……咳咳……”祁宝宝憋得慌,她想笑,但是又不得不捂着嘴装淑女,为了不让自己的笑打破眼前这两个男人暗地里的较量,她就只能轻咳了。
“宝宝,怎么不小心点?”花满楼眼中满是疼惜,急忙站起来,转眼的功夫已经到了祁宝宝身旁,明明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但却被花满楼演绎成了精湛的柔情,周末都不得不暗自佩服这手哄女孩子的手段。
花满楼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祁宝宝,与此同时,他的手也不露痕迹地想要去抚摸祁宝宝的背心:“我帮你拍下背心,能顺气!”
祁宝宝穿的齐膝长裙是那种无领的,背心微露,那雪白光滑的一片牵动着花满楼的眼睛和神经。
看穿了花满楼的用心,周末眉头一挑,不等花满楼的手放到祁宝宝的背上,他突然脱口而出:“你妈!”
这绝对是脏话,骂人的脏话!
饶是花满楼再有涵养,再绅士风度,听到周末这句极具挑衅和攻击性的话后,也无可遏制地动怒了,他几乎已经伸到祁宝宝背上的手很突兀地顿住,那张白脸陡然一沉,甚至眼中也闪过一丝冷厉:“你骂谁?”
这是质问了,很直接、很生硬的质问!
“反正没骂你!”周末的眼睛自始自终都盯着花满楼那只准备放到祁宝宝背心处的手,他眉都没抬一下,说,“我就随口说了‘你妈’这两个字而已,并没有要骂谁的意思。”
又从周末的口中听到“你妈”这句脏话,原打算忍一忍就算了的花满楼面部一阵抖动,那张帅得连渣渣都不剩的白脸越发沉敛了,如同西方世界的吸血鬼,他放弃了摸祁宝宝背心的意图,重新站直了身体,顿了顿,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你再骂一遍试试!”
“我这人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注意到花满楼的手终于放弃了摸祁宝宝背心的打算,周末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半开玩笑般说,“再骂一遍你给钱不?”
“你再骂一遍!”花满楼重复了自己刚才说的话,一样的语气,命令式的口吻,如同复读机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他在说这话时,脚尖轻轻地在地上顿了顿,不露痕迹的那种,似短跑运动员起跑前的动作。
“花满楼!”一直没说话、只是眨巴着眼睛看两个男人表演的女悍匪祁宝宝突然叫了一边花满楼的名字,虽然不是狮吼功,但语气也算不得友善,隐隐还透着一丝丝的厌恶。
叫花满楼名字的同时,祁宝宝不露痕迹地瞟了眼周末,眼中有关切之色在闪动,她对着周末轻轻地摇头。
将祁宝宝的神色和小动作看在眼里,周末面皮微微抖动,脱口而出:“你妈!”
下一秒,花满楼出现在周末面前,身法快得夺人眼球,几乎是周末动口的同时,他出手了,手爪一下子掐住周末的肩部,另一只手探向周末的手臂。
第095章 你的脸真白
练家子!
花败楼原本与周末相距最起码三步,他能在顷刻间扑到周末面前,足见身法了得,再者,他双手齐出时,一只抓住周末的肩膀,一只抓向周末的手臂,无论力度、角度、速度,都到了神化般的境界。
周末心头狂跳,几乎是花败楼抓住他胳膊的同时,他就准备躲避,那条被花败楼抓住的手臂如同蟒蛇一般,突然翻滚着摇摆起来,他试图用蛮力甩开花败楼。
然而,他失败了,花败楼手上的功夫和他本人帅得掉渣渣的白脸一样,是个超级变态,单论力气的话,至少在周末之上。
“过肩摔!”
一声沉闷的低吼自花败楼口中发出,下一秒,蹲椅子上的周末只觉得脚下轻飘飘的,身体的重心闪电般朝头部移动。
眼看自己就被花败楼扛到肩上,周末另一只手突然化掌,铁砂掌!
他试图一掌拍在花败楼的背心上,但是,在这个念头刚起的时候他又放弃了,以花败楼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周末还没练至大成的铁砂掌未必就能伤到对方,别到时候人没伤到反将自己潜修铁砂掌的事情暴露,真要那样的话,估计会惹祸上身。
周末缩手的同时,整个人被花败楼扛到肩上,下一秒,他被狠狠摔在地上。
嘭!
过肩摔,柔道中的必杀技!
当然,这一击绝杀不是谁都能施展得出来的,反过来说,能施展这手绝活的,都是对柔道搏击有着很高的造诣的猛人。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周末仰面躺在地上,摔得**的。
背脊处传来的生疼让周末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他木讷地张着嘴,嘴角动了又动,似乎是在骂花败楼,但终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最终无力地闭上。
“周末!”祁宝宝急眼了,顾不得原先在花败楼面前表现出来的矜持,急忙蹲地上要扶周末。
“你的未婚夫,很好!”周末也不知道从哪生出的力气,就在祁宝宝试图伸手拉他的时候,他一下子从地上翻滚起来,不温不火地丢下这句话后就蹲到了墙根角,留下蹲地上干巴巴伸着手的祁宝宝。
祁宝宝满脸都是尴尬,她看向蹲墙脚悄无声息的周末不时会伸手到后背轻轻捶打背心,嘴角微动,顿了顿,她说:“你昨晚去哪了?”
“去闫青菜家!”周末正在气头上,把回来时在路上想好的托词全都扔了,直接丢了这句大实话给祁宝宝。
“很好!”祁宝宝嘴角牵动,很勉强的笑,她重新站起来,幽幽地说,“我祝你幸福!”
下一秒,祁宝宝推开想要安慰她的花败楼,她捂着脸,飞快冲上三楼,呜咽声自楼梯口传来,不是很真切,虚无缥缈的:“呜呜……呜……”
“混蛋,你都可以半夜三更出去找女人,老子就不能找男人?”
女悍匪祁宝宝在摔上卧室门的前一秒,狠狠施展自己的狮吼功,功力扩散开来,她的怒骂声响彻楼下墙脚蹲着的周末的耳中。
周末都能听得到祁宝宝说的话,花败楼自然也能听到。
从祁宝宝无情推开他,然后冲上楼的那一秒开始,花败楼的脸就越发白了,白得没有白点血色,像极了历史上的曹阿瞒。
生硬的冷笑牵动他的嘴角,他原先那富有绅士风度的微笑被一脸的冷厉取代,抬眼扫向蹲墙脚的周末,花败楼淡淡地说:“周末,我知道你,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呵呵!”周末抬头瞥了眼花败楼,顿了顿,他吐出三个字,“谈你妈!”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别人都喜欢用那种高人一等的眼神看他,为什么这些高人一等的人都喜欢用命令式的口吻和他说话。
莫利文如此,孙毅如此,花败楼也如此,一个个都是一副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姿态。
周末恨透了这种感觉。
“你真粗俗!”意外的,花败楼在听到周末吐出的脏话后,竟然没有再对周末使用暴力,他似乎都没生气,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顿了顿,他说,“我不管这句话是不是能伤到你的自尊心,但是,请你明白,你配不上宝宝,且不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女人,即便不是,单以她的家庭来看,你同样配不上。”
“我发现一个很怪的问题。”周末没有正面去接花败楼那咄咄逼人的话题,而是用很玩味地语气对花败楼说。
“什么问题?”花败楼显然没想到周末会突然这么说,不由反问。
想必是被花败楼那一记凌厉的过肩摔摔得背脊都差点断掉的身体恢复过来了,周末从墙脚起身,不声不响地坐在了花败楼对面的沙发上,不会仰躺着享受沙发靠垫的他总是习惯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直直的,他看向花败楼的白脸,说:“你的脸真白!”
“……”花败楼听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差点没吓倒,难不成这小子那方面的取向这么复杂?
“别误会!”注意到花败楼满脸的黑线,周末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脸那么白,说大话的时候不脸红?”
“祁宝宝是你的未婚妻又如何?未婚妻不等于你的女人吧?天知道她最终会成为谁的女人,你说对不?”
“再者,看得出来她不是那么在乎呢,想来,你连她的手指头头发丝都没碰过吧?”
“真可悲,还未婚夫呢!”
“我不管这句话是不是能伤到你的自尊心,但是,请你明白,你有权管你的未婚妻,但你无权管我,别动不动就对我说什么我配不上她、要我离开她的傻比话,我不喜欢!”
“且不说我和她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即便我真把她上了,你以为就凭你这位所谓的‘未婚夫’说出来的几句威胁的话我就能妥协?”
花败楼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就阴沉得吓人的白脸因为周末说的话而越发惨白,不过,等周末把话说完的时候,他笑了,笑得虽然很牵强,但那笑意中暗藏的讽刺依然不可掩饰:“我听说,你空手套白狼从宝宝手里把这家旅行社转到你名下了?说实话,我挺佩服你,一个男人得窝囊到怎样的地步才能接受女人施舍的东西?要换成我,我铁定做不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呵呵!”一直保持着面部表情古井无波的周末淡淡一笑,他不得不笑,因为花败楼的话,确实击中了他的要害。
他原先之所以一直不愿意接受宝宝旅行社,为的就是不希望有一天被人戳脊梁骨。
花败楼戳中他的脊梁骨,他连句反驳的话都找不到,他能怎么解释?难道对花败楼说祁宝宝是哭着求着周末接受宝宝旅行社的?
别说花败楼不信,就是把周末和花败楼的立场对换,周末也不相信。
流言能杀死人!
花败楼注意到周末的表情微变,白脸上浮过一抹难掩的畅快,他准备速战速决,一举将周末逼得滚出宝宝旅行社:“十万,够不?”
周末听到花败楼提钱,脸色陡然一沉,下一秒,他恢复那原本就憨厚老实的表情,很淳朴地笑了笑,他摇头,说:“少了!”
“二十万!”花败楼面色不变地增加了一倍软妹币数量,仿佛这二十万轻贱得如同他随地吐痰那么简单。
周末依然摇头,笑而不语的表情:“还少!”
“五十万!”花败楼很爽快地丢出这么一笔巨额的财富,“别顺着杆子往上爬,我现在高兴,所以给你这么多,但如果接下来我不高兴了,你非但一毛钱得不到,还会如狗一般爬出宝宝旅行社。”
“真心少了!”周末把花败楼威胁的话直接丢掉,抓住那个“五十万”,说,“难道在你眼里,你的未婚妻就值五十万?说实话,这点钱在我看来确实很多,我累死累活不吃不喝干五年也未必能挣到,但是,我觉得你用这点钱让我滚出宝宝旅行社太少了。我也不说什么心爱的女人不能用钱财来衡量这样的屁话,一口价,这个数!”
周末如同商业谈判桌上的老手,说这话的时候,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看到周末伸出来的中指,花败楼挺震惊的,心说,你小子被钱迷疯了吧?现实点说,一百万,足够让许多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肉疼了,包括花败楼,当然,他也只是肉疼了一个呼吸的功夫,下一秒,他又恢复了谈笑风生的姿态,“成交!”
“不是一百万。”周末摇头,说,“是一千万!”
“一千万?”花败楼就是再有涵养也岔气了,他差点没一下子站起来。
“对,一千万!”周末一本正经地说,“只要你扔给我一千万软妹币,我立马麻溜地滚出宝宝旅行社,这辈子,别说是听你的不再和祁宝宝纠缠,我就是在街上遇到也会里面转身躲开,甚至你让我趴地上装疯卖傻都成。”
“在你眼里,钱能办到的,都不是难事吧?”周末讪笑,如同在摇摆尾巴的大灰狼。
“呵呵!”花败楼同样讪笑,不过,他这笑明显没有周末的来得自然,说是哭或许更准确些。
“你舍不得?或者说你没这么多钱?”周末一脸的诧异,脱口而出,“你不是要用钱打我脸吗?没钱你装什么逼?”
说最后句话的时候,周末是骂出来的,因为骂特有劲,所以,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同一时间,花败楼也站起来了,两个人隔着中间的玻璃桌,针锋相对!
下一秒,那个栽种了仙人掌的花盆轰然从三楼上砸下来,祁宝宝砸的,差点直接砸在沙发上,吓得两个男人脸色大变。
祁宝宝此时就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双手叉着腰冲楼下吼:“妈的,你们两个当老子是物品呢吧?一千万就想买老子?信不信老子甩两千万把你们买了扔动物园去喂野猪?”
祁宝宝催动了毕生的功力,全力施展生平绝学狮吼功:“全都给老子滚出去!”
第096章 砸碗败家的婆娘
这一夜,周末和花败楼是在门外的路灯下过夜的,至于祁宝宝,则躲在三楼卧室的门帘下低声哭泣。
“周末,我们的考验开始了,这才只是开始呢,我能扛得住,那么你呢?我的家人呢?你们能扛得住吗?”
次日一早,蜷缩在路灯下睡觉的周末是被来往于火车站的路人吵醒的,醒来的时候,被十多个人围着指指点点,他下意识看向十步开外的另一根路灯,花败楼早就没影了。
周末心中咯噔了一下,慌忙翻身跑回宝宝旅行社。
大胖子已经买菜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倒弄,菜刀砍在砧板上的动静很大,咚咚咚的,让人听了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此时祁宝宝正坐在收银台前享受她的营养早餐,这是她每天早上起得早的话必修的功课,她吃早餐的时候很认真也很安静,扑簌簌的桃花眼盯着碗里色香味俱全的营养早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祁宝宝就是这样的存在,动起来的时候是女悍匪,静起来的时候却是令人看一眼就忘了眨眼睛的绰约处子。
“那个小白脸呢?”周末装作散步一般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没看到花败楼,他哽了哽脖子,最终选择问祁宝宝。
因为祁宝宝“未婚夫”的横空出现,周末挺怨念的,而且,昨晚还被祁宝宝赶到路灯下去睡,因此,周末和祁宝宝说话的语气算不得客气。
“哪个小白脸?”祁宝宝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副慵懒又不屑的神态。
“你的狗屁未婚夫,花败楼!”周末觉得自己犯不着和祁宝宝撒气,所以,他一直强压着心头的不快,可话到嘴巴他就把持不住了,冲着祁宝宝急眼。
祁宝宝白了他一眼,甩了个懒得搭理你的眼神,半句话没说,继续吃早餐。
“……”有气无处撒的感觉让周末一时之间语塞了,顿了顿,他突然没把住门,说了句很有味道的话:“祁宝宝,我他妈被你玩了!”说这话的时候,周末一脸的委屈,都要哭了的模样。
“……”祁宝宝无语了,这唱的哪一出?
“你有未婚夫呢,为什么还要对我那样?”周末质问祁宝宝,当然,这话说得是有气无力的,明显的心虚占了主要的地位。
“老子对你哪样了?”祁宝宝不轻不重地丢了这么一句话。
“你……你……”周末哑口无言了,憋了半天,脱口而出,“你说你喜欢我来着……”
“扑哧!”祁宝宝笑了,满嘴的饭粒喷在收银台上,“你脑袋被驴踢了吧?老子什么时候说喜欢你了?别闹了,一点都不好笑!哈哈……”
“你……你……”看着祁宝宝那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周末觉得自己被嘲笑了,他现在后悔了,当初祁宝宝无数次哭喊着向他表白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想到录音呢?
“我……我……我什么我?”祁宝宝学周末说话的语气,腾的一下站起来,顺便还一巴掌拍在收银台上,想增加气势来着,哪知道太用力,疼得她忙不迭地甩手,“啊哟,疼……”
“装!装!你继续装!”周末以为祁宝宝是假装的,骗自己去关心她,眼都没抬一下,一副疼死了活该的样子。
“你他妈吃哪门子的醋呢?”祁宝宝委屈了,破口大骂,“妈的,你大半夜去私会你的青菜妹妹,你有没有想过老子?外面的野花是香,你偶尔去一次两次老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忍了,可你也不至于那么勤吧?真要饿慌了,家里又不是没有女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因为太生气,所以,祁宝宝骂出来的话没把住门,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地掏出来了,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味道不对,忙要解释,不过周末没给她机会。
“家里的女人有未婚夫呢!老子这都还没爬上床呢就被打脸了,真要爬上去了,指不定现在被过肩摔摔死了。”
“你他妈有毛病呢吧?自己打不过别人,跟老子急什么眼?有那能耐,你他妈也来个过肩摔还人家啊!”
“我没那本事!”周末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进了厨房。
“你混蛋!妈的,你就躲吧,早晚有一天躲不过了老子看你怎么办!”祁宝宝狠狠地跺了跺脚,营养早餐也不吃了,红着眼趴在收银台上。
周末和祁宝宝吵架的时候,本来在厨房忙活的大胖子忍不住跑门口偷听,冷不防见周末朝他这边走来,吓了一跳,转身就遁回来,拿起菜刀就用力砍砧板上的排骨。
周末一屁鼓坐在厨房里的躺椅上,也不去看大胖子,就这么发愣。
良久,大胖子忍不住了,问周末:“哥,咱现在怎么办?”
周末没理会他,他继续说:“哥,我觉得你不能放弃,你要是放弃了,嫂子真的就变成那个小白脸的女人了。”
“屁话!”周末丢了一个白眼给大胖子,“老子的女人,天王老子也休想染指!”
这话说得挺大声的,连收银台上趴着的祁宝宝都听到了,本来挺委屈的她在听了周末的话后,心情瞬间变好,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继续一边哼歌一边吃早餐。
“哥,嫂子在唱歌呢?”大胖子耳尖,听到门外祁宝宝哼歌的声音,贼眉鼠眼地冲周末笑。
一向习惯于憨笑的他突然露出这么诡异的奸猾笑容,周末觉得毛骨悚然,当然,与祁宝宝的歌声相比,大胖子的奸笑明显要顺眼多了。
“这哪是唱歌?鬼哭呢吧?”周末心中的气还没撒干净,神神叨叨地嘟囔了一句。
声音不大,但祁宝宝是听到了,而且听到真真切切。
咣当!
装营养早餐的碗是透明玻璃制的,特精致,在周末说出那句话的同时,一下子就砸在了厨房门口。
“祁宝宝,你有毛病呢吧?这多好的碗,我前几天三十块买的!”周末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忍不住怒骂着冲出厨房。
“老子喜欢!”祁宝宝丝毫没将杀气腾腾的周末放在眼里,得意地吐了吐舌头,“有种的,你他妈打我啊!”
“听你的!”周末说这话的同时,一下子就扑到了祁宝宝的面前。
祁宝宝急了,慌忙挥舞小粉拳和猫爪功,试图把周末打退,可周末根本就无惧于她的攻击,一把将祁宝宝摁在收银台上,抬手就朝祁宝宝的屁鼓打去。
啪!
祁宝宝穿的是牛仔裤,一双翘臀鼓鼓的,被周末这一巴掌打下去,发出一声脆响。
“呃……”祁宝宝被打得眼泪哗哗流出来的同时,直接傻眼了。
啪!
周末显然没注意到祁宝宝突然脸红,又一巴掌打下去,口中喋喋不休:“让你不听话,让你摔碗,败家的婆娘!”
周末打得响亮,疼得也是火辣辣,可祁宝宝犯傻了,如同感觉不到疼一般,她红着脸,大骂:“混蛋,你打老子的屁鼓,你竟然打老子的屁鼓?”
“我不到要打,我还要用力打,打你这个摔碗败家的婆娘!”周末说着,又一巴掌打下去。
啪!
显然,这一次用的力气更大,那清脆的声音,要多响亮就有多响亮。
“疼……呜……呜……”祁宝宝哭了,毫无征兆的,突然就哭出声来,“你打疼我了……呜呜……不知道轻点吗……呜呜……”
“……”周末本来还想再打几巴掌的,可祁宝宝一哭,他好不容易才鼓足的勇气就泄了,悻悻然缩手,一脸的无辜,“我没用力啊……”
周末都放开祁宝宝了,可祁宝宝就是不站起来,挺着翘臀,就这么趴在收银台上哭,稀里哗啦的,一边哭还一边摇晃下小蛮腰:“疼的……好疼的……呜呜……你把人家都打肿了……呜……呜……”
“肿了?”周末有些脑袋短路,“有这么严重吗?”
“嗯……火辣辣的疼……肯定肿了……呜……”祁宝宝哭得太惊心动魄了,带着哭腔说话的时候也是委屈得不行,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那我帮你揉揉?”下意识地瞟向祁宝宝胡乱晃动的小蛮腰,视线落在那双刚被自己打了几巴掌的翘臀上,周末下意识脱口而出。
“呜呜……呜呜……呜……”这一次,祁宝宝没说话,就继续哭。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周末想当然地以为祁宝宝是默认了,顿了顿,他大着胆子将手伸过去。
打祁宝宝的时候不觉得,那巴掌干净利落得不得了,可这会要去摸,周末显然觉得很困难,犹豫了好半天,那只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好半天过去,愣是没真的把手伸出去。
“呜呜……呜……”祁宝宝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真疼了,想要让周末帮忙揉揉,当然,或许也有其他,等了半天不见周末用手帮她揉,她没忍住,一边哭一边说,“你快点啊……磨磨蹭蹭的干嘛……我疼死了……呜……”
“哦!”如同刚刚加了一桶汽油的轿车,周末吞咽了下口水的同时,那只犹豫不决的手终于颤抖着伸出去,“是不是这里疼?”
说这话的时候,周末的手轻轻地揉了揉,脑门上都冒出冷汗了。
“呜呜……”听周末问她,祁宝宝没说话,光顾着哭了,一边哭一边轻轻摇头,“呜……”
周末大着胆子把手移动到另一边浑圆上,他发现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得压制不住了,说话的声音都不对劲:“是不是这里?”
祁宝宝又摇头。
“是这里?”
祁宝宝继续摇头。
“难道是这里?”周末已经大汗淋漓了。
就在两人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花败楼从门外进来了,他脚步很快,都没给周末和祁宝宝反应的机会。
站在门口看到周末和祁宝宝那荡人的姿势,花败楼愣了一下,明显脑子没转过弯来:“你们……在做什么……”
第097章 莫欺少年穷
祁宝宝的哭声戛然而止,花败楼说话的同一时间,她一下子就变身了,从娇滴滴的爱哭鬼变成了女悍匪,双脚一弹,她飞快地想要站起来。
周末也被花败楼吓了一跳,那只放在祁宝宝臀股上的手下意识地一紧,没把持住,在祁宝宝那只鼓胀上捏了一把。
“疼……”祁宝宝这次是真疼了,调头看向周末,眼中满是幽怨。
周末很心疼地扫了眼祁宝宝埋怨他的祁宝宝,这才让祁宝宝站起来。
“我们干了什么,你应该看到了吧?”周末将视线投向花败楼的时候,心疼变成了平淡,平淡到那双本就清澈的眼睛不参杂一丝的杂质。
“你……”听了周末这句极具挑衅的话,花败楼明显动怒了,双拳骤然捏紧,不过,只持续了一个呼吸的功夫,他就冷静下来,都没看周末一眼,他直接将视线投向周末身旁站着的祁宝宝,“宝宝,我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要死撕破了脸,对你没好处。”
祁宝宝本来想偷偷伸手去拉周末的衣角的,但最终放弃了,她刻意避开花败楼投来的目光,重新坐回收银台前,本来因为和周末打闹而羞红的脸颊,此时格外的苍白,周末隐隐看到她在切齿。
祁宝宝为什么要怕花败楼?
将祁宝宝的神情看在眼里,周末有些犯迷糊,在他的印象里,祁宝宝应该是哪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悍匪,怎么可能会让人降服呢?
就在周末发愣的时候,花败楼已经走到祁宝宝身边,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周末的厌恶,抬手狂妄地抓住周末的胳膊,将周末扯到一边,自己则站到祁宝宝身边。
被花败楼一下子扯到一边待着的周末想发怒来着,即使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花败楼,可是,当他听到花败楼和祁宝宝说的话后,就再也没斗志了。
“宝宝,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去?”花败楼说这话的时候,特温柔,而且是弯腰凑到祁宝宝耳边说的。
花败楼都凑得这么近了,祁宝宝就只能躲了,不露痕迹地避开花败楼差点贴在她耳边的白脸,她慌乱地看了周末一眼,自顾自坐到收银台对面的沙发上:“回去干嘛?我不想回去。”
“回去结婚啊!”花败楼脱口而出,“你的几个哥哥在催我,我的家人也在催我,说我们都订婚两年了,再不结婚他们等不下去。”
“少在我面前提那些人!”祁宝宝动怒了,虽然忌惮花败楼,但还是忍不住脸色一寒,“是他们催你还是你催他们暂且不谈,有一点你要记住,如果把我逼急了,谁都没好果子吃!”
“你在威胁我?”花败楼冷笑。
“你可以这么理解!”祁宝宝表情黯淡,仓惶避开花败楼投向她的冷眼,“我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如果我哪天狠了心,谁都不可能牵绊我。”
“行!”花败楼语气软了些,转而抬手指向周末,“我知道你是为了他,但你觉得,他会是破解这盘死棋的人吗?”
“这天下间,又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呢?保不准,他就是能翻盘的人呢?”祁宝宝似乎很喜欢看花败楼理屈词穷的模样,说这话的时候,那双扑簌簌的桃花眼里满是殷切的期盼,“花败楼,别太自负了,一定要记住这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嘿嘿!”丝毫不避讳花败楼瞪向自己的眼神,也没抬眼看一下花败楼指向自己的手指,周末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无不得意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过我感觉美女是站在我这边的,白脸,对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周末将视线转向祁宝宝,半开玩笑般说,“宝宝,这句话貌似是我贴在我床头的,你是不是趁我不在……”
“认真点!”祁宝宝看到周末傻乐的样,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轻嗔薄怒的神态。
“认真?我认真的话,他就输了!”从闫青菜那回来,自从知道了祁宝宝的“未婚夫”花败楼的存在后,周末的心头就一直压着一团阴云,不过祁宝宝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女悍匪是站在他这边的,即使面对的是她的“未婚夫”。无形中,心头的阴云散去了,周末的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
“你能让我输?”花败楼觉得自己听到了最可笑的话,忍不住突然笑起来,“周末,你敢和我赌一场吗?”花败楼说这话的同时,视线突然投向祁宝宝,“宝宝,只要他能在拳脚上打败我,我非但不会逼你和我回去结婚,甚至无条件解除这场婚约!”
祁宝宝的面皮在跳动,表面上看,花败楼提的这个赌注对她来说是机会,一个打破从出生那天就一直套在她身上的枷锁的机会,由不得她不激动。
可是,从小和花败楼在一个院子里长大,花败楼的武力值有多强悍,祁宝宝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而周末呢?
祁宝宝也很清楚,虽然平时看起来很能打的样子,但却只会凭着一身蛮力和不算笨的脑子玩偷袭、下黑手,真正的格斗,周末可以说是十足的门外汉。
让一个门外汉去和一个武学界公认的天才打斗,这赌局,有意义?
所以,祁宝宝虽然对花败楼提出来的这个赌局很心动,但是,她更多的是犹豫。
“要玩就玩大的,生死斗,我觉得这样更刺激!”祁宝宝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花败楼加重了赌注的筹码。
花败楼之所以要临时加大赌注的筹码,看似是一时兴起,但实际上是他一直在酝酿的,他自信能在三招之内将周末打死。
既然祁宝宝喜欢上了周末,干脆,他把周末打死,这样,祁宝宝就死心了。
仿佛已经想到了祁宝宝回去结婚的洞房花烛夜,花败楼激动得脸上开始充血。
为了能让周末答应生死斗,他刻意对周末说:“我劝你不要答应,我的过肩摔你见识过的,只要你敢答应,一定会被我打死。当然,只要你愿意离开宝宝,昨晚我和你说的话依然有效,一百万,哈哈!”
说这话的同时,花败楼还在周末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看似云淡风轻的动作,但周末却感觉到了无穷的力量,仿佛自己的肩上突然多出一担百斤重的大米,压得他双腿都微微颤抖。
“我答应你!”周末强撑着不让自己的身体摇晃一下,他说话的时候,很爽朗地咧开嘴笑。
“这就对了,你银行卡卡号给我,我等会就转给你五十万,你离开后我再转另外五十万。”花败楼没想到周末会突然想通,毕竟如果真的生死斗,虽然他自信能打死周末,但为了一个小不点浪费时间和精力,他懒得那么做,再者,他也没准备真转钱到周末的卡里,哪怕一分钱。他只是需要周末当着祁宝宝的面退出,狠狠伤透祁宝宝的心。
游戏规则从来都是由强者制定的,穷人只能遵守!
“周末,你……”祁宝宝果然伤心了,她没有暴走,也没有骂娘,甚至都没吼一句周末,心痛让她忍不住落泪,泪水来得很快,她刚开口准备说话,那双桃花眼就模糊了,朦朦胧胧的,心痛带给她强烈的窒息感,她想要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没有看错人,可是,现实呢?
果然,这世界上最残忍的,还是现实吗?
祁宝宝发现自己败了,不是败给那些在她出生的时候给她套上枷锁的人,也不是她自己,更不是周末,她是败给了现实。
看到祁宝宝突然哭起来,惯于在花丛中游走的花败楼抓住机会,一溜烟就跑到了祁宝宝身边的沙发坐下,温言软语地安慰:“宝宝,别伤心了,谁没有在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一两个混蛋?一切都过去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花败楼说话的同时,试图抓住祁宝宝那双白皙精致的小手,但被祁宝宝躲开了。
仿佛花败楼不存在一般,祁宝宝突然站起来,她看向周末,哀伤的眼中还有一丝不甘心的期许,顿了顿,她带着哭腔问周末:“告诉我,这不是你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我比那肮脏的一百万要值得你珍惜……呜呜……”说到后面,强压着哭声的祁宝宝还是无可避免地痛哭失声,“呜……呜呜……”
即使都得到周末的回答了,可祁宝宝还是放下身段要再确认一遍,足见她对周末的情谊。
“不许哭!”周末看向祁宝宝,一个站在收银台旁,一个站在收银台对面的沙发边,两人隔着五六步的距离,周末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但言语中难掩的,都是心疼,即使说话的口吻是命令式的。
“呜……”祁宝宝捂住小嘴,双手叠加,用力捂住,她想让自己听周末的话,可是,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滑向脸颊,根本止不住,她强压着哭声,说,“我可以听话,但你必须给我答案!”
“傻!”周末自言自语般骂了祁宝宝一句,随即用一种反问式的语气问祁宝宝,“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自己的预感,我的答案,其实早就在你心里了。”
“不!”祁宝宝摇头,拼命摇头,“我要听到你亲口告诉我,你从来没有亲口对我说过,每次都是你逗我先说,每次我说了你都在闪躲,这一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祁宝宝说的话很坚决,坚决到将女孩子的矜持丢到九霄云外。
看到祁宝宝哭得都梨花带雨了依然如此动人,尤其那双桃花眼,如能说话一般,周末的嘴角突然扬起,很张扬的那种,他将视线投向花败楼,脱口而出:“白脸,你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
“我的意思是,在我们生死斗的赌注中,加上你的一百万!”
第098章 签订生死合同
“什么?”不止花败楼吃惊,就连祁宝宝都吃惊了,不,用震惊更合适。
祁宝宝如看到了鬼一般惊呼出声:“你要和他打生死斗?”
“为什么不打?”周末说,“都被鄙视成这样了,怎么着也得赶鸭子上架吧?就是被打死了,那也无憾,总好过当乌龟王八。再者,我一条烂命能赌一百万,我为什么不干?如果我侥幸活下来,我可以少奋斗十来年!”
“你不是为了我?”听了周末的话,莫名的,祁宝宝心头闪过一丝酸味。
“呃……”周末一下子语塞了,顿了顿,红着老脸说,“你记不记得当初马眼第一次来小饭馆闹事后,你让我走时对我说过的话?”
“什么?”祁宝宝愣了愣,显然不知道周末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你当时说,很多事情,不点破远比说穿了要好,你让我当你胆小怕事,当你怕惹麻烦!”周末记性很好,竟然能复述祁宝宝当时对他说过的话,“我现在也可以这样回答你,我为什么要答应生死斗的赌约?很多事情,不说破远比说穿了要好,你就当我为了自己那可怜的尊严,当我为了那一百万好了。”
“……”祁宝宝笑了,笑得眉飞色舞的那种,她一边笑一边说,“你干脆直接说关心我不得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啊?”
“你不也一样喜欢麻烦的?”周末很怨念地回了一句,要知道,当初他因为祁宝宝的那句话,差点气不过离开宝宝旅行社了的。
听着周末和祁宝宝的对话,看着两人将自己当成了空气,花败楼气得脸色惨白无人色,顿了顿,说:“周末,那咱们就定下来了,在生死斗的赌约上,我加一百万的赌注,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我等会就找公证人来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责任不如撞日,我看生死斗就定在今天吧。”
“你很急?”周末很随意地说,“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想打死我,但是,你起码得让我准备下不是?再怎么着也得选个吉利的日子不是?如果你逼得太急,我装孙子不答应生死斗了,你能怎样?”
“少说点废话,你直接挑日子吧。”花败楼都懒得和周末扯嘴皮子了,干脆直接答应让周末选生死斗的时间。
“行!”周末也没磨蹭,说,“就十天吧,十天后的今天,地点你定!”
“不行!”祁宝宝虽然很高兴周末会这样选择,但是于她本人而言,她不想周末这么做,因为这是找死。如果为了能摆脱自己身上的枷锁而让周末与花败楼进行生死斗,她做不到。
“哥!”大胖子也在这时候从厨房里出来了,平时喜欢憨笑的他,此时面无表情,他喊了周末一声,转而看向花败楼,顿了顿,他说,“花败楼,我和你打!”
大胖子说干就干,站在厨房门口的他,在说了这句话后,整个人突然爆发出无匹的力量,双足一顿地,仿佛地面都颤抖了一下。
下一秒,如人形坦克的他举拳扑向花败楼,那比碗口还要大的拳头如同李元霸才能耍得动的大铁锤,只眨眼间的功夫,他挥拳扑到花败楼面前,一声爆吼,拳头横扫花败楼的脑门。
花败楼一直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姿势,即使花败楼的拳头都快要砸在他的脑门上了,他也只不过是轻轻退后半步,那白脸之上,古井无波。
突然!
差不多就在大胖子的拳头砸在花败楼脑门上的时候,花败楼出手了。
“不自量力!”
这话一出,花败楼本来很随意垂着的手突然抬起,都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一下子就抓住了大胖子那只比碗口还粗的拳头。
大胖子天生力大,但是,拳头被花败楼抓住后,他就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那只被花败楼的掌心握住的拳头,无论是进是退,都不能使上半分力。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花败楼的力量,比他要大上无数倍,大到他根本没有抵抗的力量。
“力气很大,只不过空有一身蛮力而已!”
花败楼嘴角微微扬起,那只抓着大胖子的拳头的手突然一拧,大胖子整个人就被他一手推得倒退而出。
下一秒,花败楼飞脚踢出,正中大胖子的腹部,本来就不能稳住身形急急后退的大胖子在受了花败楼这一脚飞踹后,如人形坦克的他,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倒飞而出,狠狠砸在一张饭桌上。
咣当!
大胖子庞大的伸去将饭桌压碎,闷吼一声,倒地不起。
“花败楼!”周末怒了,冲着花败楼大吼一声,整个人已经朝花败楼扑去。
“来得好!”花败楼见周末张牙舞爪地扑来,眉头一挑,原本稳稳站在原地的他在周末朝他发动攻击的同时,他如清风一般迎向周末,抬脚,三步逼近周末的身体。
发了狠的周末抡着拳头,在花败楼与自己靠近的瞬间,拳头横甩而出,如鞭子一般打向花败楼的脸庞。
“过肩摔!”花败楼一把抓住周末甩出来的手臂,他单脚点地,一个扭身,周末便被他从背后摔出。
咣当!
和大胖子一样,周末也被砸在一张饭桌上。
一个打俩,而且都不带脸红的,轻轻松松将大胖子和周末打倒,这就是花败楼的实力!
“周末……”在周末扑向花败楼的时候,祁宝宝就忍不住想要叫住他,奈何周末和花败楼打斗的时间太短,几乎是在祁宝宝喊完周末的名字时,胜负就分出来了。
看到周末砸在饭桌上,又将饭桌摔得粉碎,祁宝宝急了,一个箭步冲向周末,她蹲在仰面躺地上的周末面前,她想要将周末扶起来。
但是,周末却拒绝了,即使浑身上下被摔得不成样子,即使额头被木块刮得流血,即使此时的他心子摇摆到他不能说话。
“我……我自己站起来……”周末在地上翻滚了一拳,很艰难的动作,然后双手撑地,颤巍巍地站起来。
没有人知道周末是怎么想的,因为他站起来后竟然咧开嘴笑,笑得很纯粹的那种,近乎憨傻木讷。
“白脸,生死斗是我们两自己的事情,与其他任何第三人无关!”周末指着花败楼,狂妄地说,“十天之约,你敢应吗?”
“应!”花败楼拍了拍衣袖,仿佛刚才与周末和大胖子打斗沾了灰尘似的,他眼中逼射出森寒的光芒,说,“十天之后,我要打死你!”
花败楼的能量大得离谱,即使他的根基不在康城,但仅仅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生死斗就被审批下来,也就是说,在这场生死斗中,如果周末被打死了,花败楼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花败楼将生死合同丢给周末,说:“如果你现在放弃,那一百万依然有效!”
以周末这个武斗门外汉的眼光来看,他自然不可能知道花败楼的实力到底高到了什么境界,但是,光凭花败楼对他施展的那一手过肩摔和不费吹灰之力打倒大胖子和他来看,花败楼至少也是和路帅杰、女儿红那些武斗高手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一个武斗门外汉与一个武学高手打生死斗,说得好听点是胆大妄为,但说得现实点,是找死。
周末很清楚,祁宝宝也很清楚,所以,在周末准备在生死合同上签字的时候,祁宝宝做了这么个决定。
女悍匪一把夺过周末正准备签字的钢笔,顿了顿,她说:“周末,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周末拽着钢笔的另一端,说得很认真。
“可是你会死的!”祁宝宝用力抓着钢笔,不让周末抢过去,“你真的会被他打死的!”
“你傻啊,活着多好?你这么年轻,而且长得还帅,又是虎头帮的三当家,你奋斗几年,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拥有?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自己较劲?”
“我和你说过的,如果拿下那一百万,我可以少奋斗几年!”
“不!你不是这么想的,你是在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不是,真不是,我是为了一百万!”
“那好,我给你一百万,你放弃吧!”
听了祁宝宝的这句话,周末的身体微微一抖,原本紧盯着生死合同上面的“生死由命”几个字的他突然抬眼看向梨花带雨的祁宝宝,嘴角微动,他突然低吼:“放手!”
周末生气了,绝对生气了,要不,他不可能冲祁宝宝吼。
那如同猛虎一般的眼睛瞪得祁宝宝一阵心乱,祁宝宝差点就被吓得缩手。
一咬牙,祁宝宝摇头:“不,我不能放!”
“臭婆娘!”周末松手了,狠狠骂了一句才松手的。
下一秒,周末咬破自己的食指,在签字的地方按下了血印。
“我说了,我有必须接受生死斗的理由!”
再无片刻的停留,周末起身,抬脚上楼,将自己关在了卧室里。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拿出床头的相框,对着相框上的姐姐自言自语:“姐,你现在在上课吧?你老弟我做了件傻事,或许,十天之后就死了呢。我真的不想死,因为,我死了,谁来照顾你我都不放心……”
第099章 闭门苦修铁砂掌
小时候,周末胆小,尤其害怕下雨天打雷。
每次半夜下雨打雷,周末就会趁周父周母睡着的时候偷摸进姐姐的房间。
而每一次,姐姐都好似能感应般早早将卧室门打开,留一个门缝,穿着睡衣的姐姐习惯于在门后面等周末偷摸进她的房间。
“姐,我怕!”每一次打雷的半夜,周末推门进入姐姐的房间后,说的都是这句话,带着哭腔,让人啼笑皆非。
而每一次,姐姐都会装大人把周末拉到自己的小床上去睡觉。
姐弟俩用被子把脑袋全都盖住,然后姐姐讲故事或者很小声地唱歌给周末听。
虽然,姐姐只比周末大了几个月。
那时候,周末躺在姐姐的怀里,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姐,等我长大了,一定要保护你。”
看到周末说这话时那认真的模样,每一次姐姐都喜欢这样开玩笑:“姐姐才不要你保护呢!”
“为什么啊?”
“因为等你长大了姐姐也长大了呀!”姐姐强忍着笑,说,“姐姐长大了要嫁人的。”
“嫁人是什么?”周末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地问姐姐。
“嫁人……嫁人就是……”姐姐被问倒了,她扑闪着大眼睛想了又想,眉心那颗美人痣特别漂亮,“嫁人就是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吧!”
“姐,我不准你嫁人!”周末一把掀开被子,五六岁的他站在床上,一脸的蛮横霸道,“我长大了就变成男人了,你要嫁应该嫁给我的。”
“嗯!嗯嗯!嗯嗯嗯!”同样只有五六岁的姐姐重重点头。
……
康城火车站,八月,淅沥沥的小雨挥洒着,周末扛着姐姐的行李箱,姐姐撑着雨伞。
姐弟俩站在火车站的候车厅等去北方的火车。
“周末,你说,你姐是不是很笨?”姐姐的心情明显不好,而且之前应该哭过,所以,眼睛微微红肿,因为她说这话的时候抽鼻子,所以,眉心那颗很鲜艳的美人痣也跟着一上一下的晃动。
周末仰头看向北方,顿了顿,一脸羡艳地说:“姐,能考上大学的人,怎么会笨呢?要说笨,也应该是我这个高中没读完就被学校赶出校门的学渣笨啊。”
“你故意的!”周末越是开心,姐姐就越难过,说这话的时候,差点又哭出来,“周末,你从小就比姐聪明,每次考试都比我厉害,中考甚至还拿了我们全康城第一,你说,你这是笨吗?”
“在大家看来,你是因为那件事情才被学校赶出校门的,可是,姐知道,你故意的,你故意在高二的时候辍学……”
“姐!”周末打断姐姐还没说完的话,他怜惜地看着自己的姐姐,甚至温柔地伸手把姐姐脸上的泪水擦拭掉,他说,“姐,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提,你也不提好吗?咱家穷,爸妈也老了,但你老弟我很年轻啊,有的是力气,有的是精神,你安安心心地去读大学!”
“我只希望姐姐不要去了大城市后就把老弟给丢了,把我们家也忘了!”
“怎么会?”姐姐的眼泪再次滑过脸颊,她强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认认真真地对周末说,“姐姐不会把你丢了的,姐姐也舍不得把家忘了!我会时时刻刻念着你,时时刻刻想着我们的家,想着咱们的爸妈。只是,让你供我读书,我真的于心不忍,你比我小,你是我弟啊……”
“就因为我是你弟,我才应该这么做!”周末说得很肯定,“姐,我希望凭我的双手,能保护你,不被这个世界的伤害!”
“我希望,姐姐永远都那么单纯,一辈子不为钱、不为人、不为情而奔波!”
“你只管上大学,其他的,交给我!”
开往北方的火车已经到站,上车的人很多,可以用潮水来形容。周末扛着姐姐的行李箱,拉着姐姐的手,在人潮中杀出一条血路,他守护着姐姐上车,不让任何人碰到姐姐的一根头发丝,即使身后骂他的人能连成一片。
……
看着姐姐的照片,这张在康城火车站拍下来的照片,周末突然很想念自己的姐姐,他想要打电话过去,或者发一条短信,但是他怕自己到时候忍不住告诉姐姐他与人生死斗的事情,怕影响姐姐读书。
最后,周末生生地将心里的想念给掐断了,他将房门反锁上,把铁砂搬出来,一个劲地用双掌去击打铁砂。
“七七四十九天,铁砂掌小成,掌能开碑裂石……”
他之所以要选择在十天后与花败楼进行生死斗,就因为他的铁砂掌还有十天的时间能小成。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周末有一万个不能死的理由,倒不是说他怕死,而是真心舍不得,有太多太多事情需要他去做,有太多太多梦想需要他去实现,他怎么舍得死?
就因为舍不得死,所以,平时面对诸如马眼、莫老刀这些人,他才小心又小心,明明是个胆小怕事的小青年,却强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坏人模样。
就因为舍不得死,所以,孙毅用枪眼盯着他脑门的时候,他会不顾尊严地下跪,明明穷得都只剩下尊严了,明明周父都说了周家的人饿死渴死也不能跪,可是,为了活命,他跪了,把尊严丢在一边。
铁砂掌,这是周末所认为的唯一能从花败楼手底下活命的机会,如同一根伸进井底的麻绳,那只在井底蹦达了快二十年的蛤蟆自然要抓住这根麻绳,且不说能不能赢得那一百万,也不说为了祁宝宝,再怎么着,得活命不是?
所以,周末下了狠劲去修炼铁砂掌。
血肉之躯的双掌一次又一次地插进滚滚的铁砂里,鲜淋淋的血如同是冷嘲热讽,张扬着,咆哮着,嘲笑周末的不自量力。
在周末开始修炼铁砂掌后,他的一双手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原先还在读书的时候,因为整天捏着笔杆子,那双手如同女人的一般嫩白,祁宝宝的手够漂亮了吧,五指修长,根根如青葱般修长,但是,和周末读书时的手比起来都要逊色几分,可想周末那双手该有多漂亮。
高二走出校门后,周末咬着牙去砖厂上班,每天与水泥、砂石为伍,又是搬砖又是和水泥的,短短两个月,那双天生就是读书人的手先是红肿,然后脱皮,长老茧,生裂口。
来宝宝旅行社上班做的是打杂的、跑堂的、洗碗洗菜的杂工,那双粗糙的手累月累日地被洗碗水浸泡,无时无刻都是浮肿的。
但是,不管再怎么长老茧,再怎么浮肿,和练了一个月铁砂掌的手比起来,都是小孩子过家家。
周末的一双手,已经被铁砂摩得到处淤青,黑一块紫一块的,别说是做其他的事情,就是吃饭的时候拿筷子都很吃力。
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每次出门都会在手上擦净白的护手霜,尽量掩盖他那双淤青紫黑到如同钢铁的手,不,是爪子!
黄豆一般大小的汗水纷纷扬扬地撒下,滴落在被周末的双掌摩擦得发烫的铁砂里,直接蒸发了……
这段时间,足不出户的周末一直咬着牙在卧室里虐待自己,吃饭都是祁宝宝送上楼放房门口的,祁宝宝悉心做的营养餐。
周末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整天躲在卧室里干什么,花败楼以为他是怕了,可祁宝宝知道周末没有,她也相信周末不是那种自暴自弃的人,自暴自弃的人不会在有机会唾手可得一百万的时候选择自己拿命去换。
而且,细心的祁宝宝也发现了周末那双手每天都在变化。
第二天,本来泛着淤青的双手全部红肿……
第三天,手上红肿的水泡破了,那双手鲜淋淋的,全是血……
第四天,流血的手更加可怖,指尖隐隐可见白骨,指甲全掉了……
第五天,白骨隐现的手开始结疤,苍蝇蚊子覆盖在上面,恶心的同时,也更让人触目皆新……
第六天,祁宝宝急疯了,她送晚饭给周末的时候,说什么也要进卧室看一看周末是怎么虐待自己的,甚至还拿出了菜刀。
“周末,你必须告诉老子,你到底对那双手做了什么?”举着菜刀抵在门外的祁宝宝,说话的时候恶狠狠的表情,但是,那双本来很灵动的桃花眼却暗淡无光,黑眼圈厚重,显然,这几天,她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
“别闹!”周末把一只手背在背上,一只手躲在门后面,他用半边身子抵住门,愣是不让祁宝宝进来。
双手已经发炎,导致他轻微发烧,所以,双唇白的同时,也结块了,如同几天没喝过水的难民。
“可是……”祁宝宝急了,脱口而出,“我担心你啊!”
“真没事!”周末的语气很坚决,但看到祁宝宝那哀伤又关切的神情,语气又忍不住软下来,“宝宝,相信我,真没事!”
“下楼的时候记得把三楼的铁门缩了,我不希望被人打扰。”即使祁宝宝双手撑着门的,可周末还是将门关上了。
第七天,周末那双满是血块的手因为被铁砂摩擦,结出的疤全部脱落,累累的白骨显现出来,清晰可见。
疼得已经没有知觉的周末跌跌撞撞倒在床上,他想要睡一会,但手机响了,女儿红打来的。
犹豫了下,周末选择接电话:“喂!”
“出来,我在火车站门口等你。”女儿红说话很简练,空灵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周末耳中,下一秒,她挂掉了电话,一点也不担心周末不去找她。
一听到女儿红说话的声音,周末的脑子里就浮现出那个穿鲜红色旗袍的女人,妖精般的女人。
匆匆对着镜子打理了一下邋遢的胡子,周末起身出门。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他那双可怖的手,他刻意将手放到校服的兜里。
大胖子在楼梯口坐着,而祁宝宝则双目空洞无神地拄着腮帮子坐在收银台,花败楼不在,应该是出去了。
“哥!”听到楼上有脚步声传来,大胖子忙站起来,看到周末下楼,他脸上满是掩饰不去的欢喜。
祁宝宝和大胖子的反应完全想法,她就好像没听到周末下楼的动静一样,依旧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
“我出去下!”周末这句话是和大胖子说的,但是,视线却落在祁宝宝的身上。
祁宝宝现在满脑子都是周末那双白骨隐现的双手,她觉得周末在虐待自己,正在生气的她干脆不理周末,在周末走出大门的时候,她甚至故意将头别向一边。
宝宝旅行社就在火车站对面,一两分钟的路,周末刚出宝宝旅行社的大门就远远看到一辆白色的跑车停在火车站旁的林荫道里。
第100章 前面有个公厕
透过车头的玻璃,远远可见一个人在朝周末这边招手。
即使是这么远的距离,周末也能想象得出那个冲他招手的妖精一身大红色旗袍,肌肤凝脂,吹弹可破。
双手叉在衣兜里的周末走起路来的时候习惯于微弓着背,如同背负书包久了的中学生,背脊发育不直笔直一样的感觉。
在女儿红朝他招手之前,周末原本很急的,可这时候他反而不急了,走路的时候很随意,闲庭信步,如同在公园里散步。
周末刚到白色跑车旁,车门随即打开,女儿红此时是靠在座位上的,平视前方,那神情,比周末的闲庭信步还来得悠闲,仿佛她不是为了等周末,而是特意把车停在这里晒太阳的。
车门打开的时候,周末本想很随意地钻进车里的,但是刚弯腰他就走不动路了,震惊!
女儿红竟然没有穿旗袍!
现在的女儿红,上身一件白色的无袖吊带衫,因为太薄太白,所以,里面那套黑色bra清晰可见,肩头挂着两条隐形带,下身穿的是一条橘黄色的短裤,超短的那种,短到只能包裹住大腿的最深处,短到被吊带衫的衣摆都遮盖住了。
那双精致到比牛奶还要嫩白的长腿就这么暴露在阳光下。
这双长腿一点都不粗,没有那种丰盈的诱惑感,但却足够圆润,用精雕细琢都难以形容,恍若天然生成的一般。
这种美,不勾人,不诱惑,但却能牵动人的心魂,看一眼,你就没有心思再想着去更深的地方,因为已经被迷住了。
第一次在女儿红发廊的包厢里看到女儿红时,女儿红穿的是大红色的旗袍,衩开得很高的那种,这双圆润的美腿就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妖精气质,透过旗袍的开衩后,周末就看得神魂颠倒的,可以想象,此时看到这双美腿的庐山真面目,该是怎样的表情!
最让周末把持不住的是,女儿红没有穿鞋,光着脚丫子的,也没有像时下流行的那样涂抹趾甲油,天然的美,将“三寸金莲”诠释得有多透彻就多透彻。
“上车吧!”女儿红依旧保持着靠在座位上的姿势,视线投向正前方,落日的方向,余晖洒在她那妖精般的脸上,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周末没听到女儿红的话,或许,他听到了也假装没不到,总之,他没上车,也没和女儿红说话,就这么微弓着腰背,傻愣愣地站在车门外,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波澜不起,脸上挂着憨笑。
原本打算一直这么靠着的,可周末那双眼睛让女儿红感觉不舒服,所以,等了半天周末也没上车,她下意识地双手抱胸,刻意将她胸前的饱满掩盖住,毕竟,仰靠着的时候,那双高耸实在太惹眼。
“上车!”这一次,女儿红说话的时候,银牙明显是咬着的,所以,即使习惯于说话的时候不温不火的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给人一种轻嗔薄怒的感觉。
“哦!”周末一个激灵,这才飞快抬脚准备钻进车里,可左脚刚放进车里他就后悔了,因为车上太干净了,他那只踩着拖鞋的脚丫子很有点污染环境的嫌疑,迟疑了一下,周末脸上的表情更加淳朴后,他才一本正经地坐到副驾驶室上,他甚至将拖鞋扔一边,学女儿红那样光着脚。
“把鞋穿上!”女儿红在轰油门的前一秒,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周末很不解地问。
“你那双脚好臭的!”女儿红说这话的时候,甚至皱了皱鼻子,语气也明显的有些嗔怪,再配上她那身性感穿着,一句话,一个表情,将清纯与性感并存的妖精美发挥到淋漓尽致。
“……”周末不自然地干笑,但终究没挺女儿红的把鞋穿上,下一秒,他伸手从兜里把香烟和火机掏出来。
“不准在我的车上抽烟!”女儿红再次出声,语气已经恢复了她一贯的不温不火,可小碎牙明显有咬着的痕迹。
“就半支!”周末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将烟点上了,早上抽剩下的半截。
他不是要故意和女儿红对着干,实在是紧张,抽烟压惊的。
闻到烟熏的味道,女儿红柳眉轻皱,明媚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悦!
下一秒,她狠狠踩下刹车。
周末察觉到她要发火,急了,一把将烟头掐灭。
女儿红刻意瞟了眼周末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车子再次启动的时候,她甚至忍不住赞了一句:“你很有天赋!”
“你叫我出来,不会就为了夸我一句吧?”周末忌惮女儿红,所以,他明明先欣赏女儿红那妖精般的俏脸,却不敢直视,只能透过后视镜偷偷看,说这话的时候,他就是看着后视镜的,侧身对着女儿红。
“我这部铁砂掌,从古至今,没有一个武学家修炼至大成的!”女儿红自顾自地说,“包括创出这门掌法的前辈!”
在女儿红面前,周末也没刻意保守自己那双手的秘密的打算,毕竟掌法都是女儿红传给他的,听了女儿红的话,又看了看自己那双已经没有人样的手,白骨凸起,光是想一想就疼到钻心,他苦笑,说:“别说大成了,就为了小成,我这双手都快折腾废了。”
“自古以来,能成大事者,势必要经过压力的考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这句话可不是古人为了摆弄文字随便乱说的!”女儿红说,“若非你逼着自己和花败楼打生死斗,恐怕这辈子也未必能练至开碑裂石的小成!”
“你那意思,我该感谢那个白脸?”周末苦笑,但是,他灵光一闪,立马就抓住了女儿红这句话带来的更重要的信息,忍不住问,“你也知道我和他打生死斗的事情?”
“整个康城武术界,新任虎头帮三当家单挑武学天才花败楼的话题炒得沸沸扬扬的,估计除了在家闭门造车的你,别人都知道了。”女儿红说,“花败楼在华夏武术界的名头很响,此次你和他打生死斗,他邀请的裁判是康城武学界公认的泰斗,也是洪门的上任门主孙满月。”
“孙满月?”周末好奇道,“他很厉害吗?”
“说了你也不懂!”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开车康城市区,停在城郊的河边。
“我就一小虾米而已,花败楼名头再大,也没必要把那些老家伙都拉出来吧?”车里弥散着的异香让周末总觉得不自然,口干舌燥的,趁着女儿红停车的当口,他急忙下车抽烟吹凉风。
“你的名头不也很大的吗?”周末下车后,女儿红也下车了,光着脚丫踩在满是鹅卵石的地上,“现在不仅是康城武术界,就连电视台也在报道这件事情,暗地里,许多堂口还设了赌局赌你和花败楼谁赢,你知道赌你赢的赔率是多少吗?”
“多少?”周末面皮在发烫,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一下子就出名了,还是上电视。
“一比一万!”女儿红很随意地说,“赌你赢的赔率是一块钱赔一万块!”
“妈的,他们在欺负人!”周末差点暴跳起来。
“即使赔率高得这么离谱,可押你赢的,寥寥无几。”女儿红又说。
“……”周末满脸黑线,顿了顿,他将裤兜翻了个底朝天,将一把皱巴巴的软妹币数了又数,最终,他掏出面值最大的一张递给女儿红,“赌我赢,帮我押二十块!”
“为什么不是全部?”女儿红眯着眼,没接过周末递来的钱。
“我……”周末顿了顿,说,“我怕自己会输!”
“你输了就意味着你死了,留着那几块钱有用?”女儿红似乎永远不会笑,即使漂亮得如妖精一般,即使周末说的话挺好笑,但依然不温不火的语气,“我赌你赢,压了一百万!”
“……”周末差点喷血,“你脑子被门缝……”
话刚出口,感觉到女儿红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周末忙改口,一脸的激动:“我的意思是,你认为我能打败花败楼?”
“不能!”女儿红很直接地摇头,“无聊了,拿一百万玩玩!”
“……”要不是忌惮女儿红那诡异的身手,周末现在就想扑上去打她屁鼓。
“你叫我出来就为了戏弄我?”周末突然笑了,笑得很淳朴。
“我感觉到了你的敌意!”女儿红说话的时候是看着河面的,波光粼粼的河面,夕阳下,金黄金黄的一大片,“你对什么人不爽的时候就会傻笑,自以为可以掩盖心头的怒火和杀意,但其实是在露出破绽。”
听了女儿红的话,周末不笑了,脸一下子就沉下来,干净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怒,也难怪,女儿红说得太伤人了,他能不生气?
无惧于周末那恼怒的神色,女儿红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河面的波光粼粼,微风吹来,将她盈盈可握的柳腰托起。
一时间,周末想到了一句古文: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如果能将这个妖精拿下……
“送你一样东西!”沉默了一会,女儿红再次说话,依旧不温不火的语气,说话的同时,她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从胸前拿出来的,女儿红手腕一抖,那东西就飞到了周末刚伸手准备去接的手里,可见女儿红的手该有多巧。
一个小药瓶,拇指那么大,还是从女儿红的胸前摸出来的,之前女儿红把它放哪儿的?周末光是想想就觉得血气翻滚。
药瓶上还遗留着女儿红的体温,周末没能忍住,很突兀地转身背向女儿红,下一秒,他偷偷将药瓶拿到自己的鼻孔边。
深吸一口气,香!
比车里弥散的异香还要浓的异香,似乎这香味女儿红走到哪儿都有,是女儿红的体香……
周末彻底荡了,小周末都有了感应。
“咳……咳咳……”周末再次转身的时候,女儿红已经坐回车上了。
周末这辈子也不会知道,女儿红是因为脸红了才躲到车上去的。
“这是什么?”周末也上车,坐上副驾驶室,他两指把玩着小药瓶,那动作很荡,很像是在把玩女人的小樱桃。
女儿红很想一巴掌把周末拍死,但这样做显然不符合她的性格,所以,她故意没看到周末手上的动作,说:“这是能治你手上的创伤的药。”
注意到周末又要说话,女儿红赶紧丢了一句话过去:“不谢!”
“……”周末哪能感觉不到女儿红现在不想和他说话?自觉地闭上嘴,任由女儿红把车开回宝宝旅行社。
一路上,女儿红的脸色都不对,明显的寒着脸,与她平日里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的形象半点不符。
周末一个人坐着不说话很无趣,在车开进城区的时候,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尿急?前面有个公厕……啊……”
周末话没说完就发出一声尖叫,而他整个人则直接飞向车后座。
“我间接性地说我想尿一个都不行?”头先落在车后座的周末无比怨念,脱口而出。
第101章 你猜我猜不猜
“你再说!”女儿红扬了扬那只将周末掀飞的手,胳膊如白藕一般雪白,五指修长小巧,手掌摊开来,白生生的。
这双手能把周末这个一百多斤重的小青年掀翻,而且还是从副驾驶室扔到车后座,这不是妖精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行,周末的装是一种道行,祁宝宝的彪悍是一种道行,女儿红的道行则是云淡风轻、古井无波的妖精气质。
这个平时不喜欢说话、不喜欢生气、也不喜欢开心的妖精,因为周末,好几次都差点损失了道行,这让女儿红觉得很不舒服,有一种遇到了冤家的感觉。
狠狠一脚踩下刹车,女儿红都没看一眼车后座依然保持着用头玩金鸡独立的周末:“滚下去尿!”
因为惯性作用,突然刹车,周末一下子摔下,总算能感觉躺地上远比头着地要珍贵的他一溜烟滚下车就往那个公厕跑去,不过,刚跑了十几步他就折返了,大汗淋漓的他探头进车门,很认真地问女儿红:“你不去?”
女妖精的道行彻底散了,一把抓起车里的一直高跟凉鞋就砸向周末那老实巴交的脸。
周末急了,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说:“我尿一个就回来,别把我扔这啊,从这打车回去得六块呢!”
女儿红是真准备轰油门走的,可听了周末那话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终究没能踩下油门,寒着脸冷冷看着飞跑的背影。
周末原本打算蹲个大的再出公厕的,但是听到外面越来越嘈杂的车喇叭声,他好奇,所以提前出宫了,刚出公厕的门就看到女儿红的白色跑车后面跟了长长一排车,他急了,一边整理腰间的裤腰带一边跑向女儿红的白色跑车。
“你怎么没走?”周末犹豫了一下,没敢再钻进副驾驶室,一边说话一边进了车后座。
“不你让我等你?”女儿红差点又把道行丢了,说这话的时候,透过后视镜,狠狠地白了周末一眼。这都什么人啊,求着让我等他,等他回来又说风凉话。
“……”周末感觉到女儿红语气中带着的冷厉,下意识地缩了缩头,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把车停在路边,这么摆在马路中间,其他车还怎么走?”
“我恶心你说话!”女儿红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闭嘴,要不然,我不敢保证等会是不是会把车开去撞红绿灯。”
“……”周末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唯恐女儿红说到做到,真把车撞向前面不远处的红绿灯。
不过,在女儿红把车停在宝宝旅行社门口,他临下车的时候,还是没能忍住,很认真地问了女儿红一句话,当然,这句话也一直是他心头的疙瘩:“听说你是白龙会老大的小妾,是不是真的?”
出乎意料的是,女儿红没发作,非但如此,她还第一次在周末面前笑了,笑得很含蓄但又很勾人的那种,她丢给周末两个意境深远的字,随即一踩油门,走了。
“你猜!”
“……”周末有些傻眼,站在宝宝旅行社门口痴傻地看着那辆白色跑车风驰电掣地离开,良久,他自言自语地说,“你猜我猜不猜……”
无端的,周末很失落,因为但凡女孩子回答“你猜”这两个字,多半是肯定的意思。
也就是说,女儿红真的是那个什么神秘的白龙会老大的小三!
“挺好的一棵白菜被猪拱了!”周末破天荒地感慨了这么一句,转身灰溜溜地进了宝宝旅行社,“哎!不过……”
不过,真要有机会,吃一口肯定挺不错,这是周末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
之所以没说出来,一半是不好说,另一半是被突然出现的祁宝宝给吓了。
“车上的是那个叫女儿红的妖精?”女悍匪祁宝宝往周末跟前一站,叉着腰的,浑身上下杀气腾腾,就差没扛菜刀了。
“什么女儿红的妖精?不知道啊!”周末左顾右盼,觉得把装傻充愣进行到底。
“哼!”祁宝宝想动粗来着,但是临时心软了,冷哼了一声,决定今晚不给周末送晚饭,以此报复周末的薄情寡义。
“宝宝,去做饭去,我今晚要吃顿全是肉的。”周末如大爷一般下了家庭命令。
“我不!”祁宝宝瞪了他一眼,否决了。
“你去不去?”周末回瞪祁宝宝,大有祁宝宝不听话就要动打屁鼓的念头。
“就不!”祁宝宝见周末瞪自己,气势上丝毫不愿减弱半分,甚至还踮了踮脚,有一种骑到周末头顶上的趋势。
“啊哟,我手疼……”周末一下子就萎了,苦着脸往楼上跑。
“啊?”祁宝宝惊呼一声,女悍匪变成了周母,一脸的慈爱加心疼,她转身去追周末,“真的啊?”
“疼……疼死了……”楼梯的拐角传来周末上楼的脚步声和痛呼声。
“呃……”刚抬脚上了两级台阶的祁宝宝转身就进了厨房,“我给你坐晚饭去,全是肉的那种……”
周末跑回卧室后就急不可耐地将女儿红送他药拿出来,拇指那么大,乳白色的,很像是缩小版的牙膏。
“这药能治我的手伤?”周末回想起女儿红说的,不由有些将信将疑。但是看到自己那双没样子的手,一狠心,下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将膏药给挤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啊……”膏药刚粘在周末的手上,周末都没来得及去擦拭涂抹,一阵难掩的疼痛便从手背席卷全身,本来坐在床沿上的他因为承受不住这种疼痛,一下子滚到床下。
这疼,最贴切的形容,最起码是周末修炼铁砂掌最疼的时候的十倍!
而且,疼痛感是越来越强烈的那种,似乎没有消停的打算。
起初周末是在地上打滚,不停地用那只擦了膏药的手拍打地上,地板被他砸的都碎裂了,疼到后来,周末便只能挥舞着去打铁砂,试图用打铁砂的痛来驱散那个膏药带来的痛楚。
……
足足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疼痛才有减弱的趋势,一个小时后,疼痛感完全消失。
“这个蛇蝎的妖精……”回过神来的周末满头大汗,铁砂被他打得到处都是,正要骂女儿红给他假药害他,他突然感觉到那只擦了膏药的手似乎灵活起来了,冰凉冰凉的,麻痒麻痒的,仿佛那累累的白骨指节上正在长出新肉。
……
第八天,周末继续修炼铁砂掌,比前几天更加残酷的修炼方式,铁砂是用高温加热的,六十度的高温,本来因为膏药的作用而开始恢复的双手,因为这完全是自残的修炼方式,再次变得血肉模糊。
当然,那个膏药还有一个功效,类似于麻药,这大大降低了周末对痛苦的感知能力。要不,周末就是铁打的也不敢这么不要命地修炼。
第九天,也就是与花败楼生死斗的前一天,周末把铁砂的温度提高到一百度,耗了全部的膏药,片刻不停歇地击打铁砂……
夜半,周末刚把手心的铁砂捏碎成粉末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敲门声很细,细不可闻。
咚!咚咚!咚!
三楼的铁门是关着的,而拥有出入权的,只有一个人,祁宝宝。
将铁砂全都收到床底下,周末走到门边,顿了顿,他伸去开门的手又缩了回来:“谁啊!”
“宝宝!”祁宝宝的声音很小,如同想要偷腥的猫。
“睡了!”周末说话的声音同样很小。
“我想送你一样东西来着。”祁宝宝又说。
犹豫再三,周末还是开门了,开了个能探出头的门缝。
祁宝宝穿一身睡裙,爽朗的马尾辫已经松开,披在肩头,再加上她已经睡过一觉,一脸的惺忪,褪去了白天的明媚动人,脱掉那层女悍匪的外衣,现在的祁宝宝,就是隔壁住的大美女。
这是一个特殊的夜晚,无论对祁宝宝而言,还是对周末。
天一亮就该进行生死斗了,能不特殊吗?
“怎么没睡?”周末刻意避开祁宝宝投来的温热目光,刻意将那双面目全非的手背在背上。
祁宝宝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视线扫向周末背着的手,她顿了顿,说:“听到你房间里还有动静,我睡不着……”
“对不起!”周末脱口而出,一脸的自责,是的,他觉得自己在房间里拼命和铁砂死掐,打扰了隔壁房间睡觉的祁宝宝。
“我们之间,需要这个生分的字眼吗?”祁宝宝很有点李清照的味道,说话的时候自有一种哀伤,“我想进你房间坐回……”
“我……”仿佛怕祁宝宝会破门而入,周末突然抬手抓住门沿,那白骨狰狞的手一下子就突兀地出现在祁宝宝的眼前,周末的喉咙蠕动了一下,因为他的目光锁定了祁宝宝的脸颊,那精致到让人情难自已的美艳动人脸颊让周末冲动了,“不了,我怕我会把持不住!”
“我恨不得你把持不住!”祁宝宝毫不避让周末落在她胸前的目光,说这话的同时,她身体微躬,如小猫咪一般,顺着周末的腋下,轻轻巧巧地钻进了周末的卧室。
因为刚才周末还在卧室里苦练,淋漓的汗水到处挥洒,所以,房间里的味道特浓,祁宝宝大着胆子钻进来,冷不防闻到房间里弥散的周末的味道,一下子就慌神了,背对着依然站在门口扶着门的周末,祁宝宝突然闭上眼睛,她用一种带着颤音地语气说:“周末,这或许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夜,想来想去,我想……”
“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礼物送给你!”
“如果你死了,我为你们周家传宗接代……”
第102章 谁比谁更像傻子
站在周末卧室里的祁宝宝身穿一套乳白色的棉纱睡裙,长袖,无领,裙摆堪堪能遮挡住浑圆的腰臀,再往下,两截雪白的长腿亭亭而立。
因为睡裙没有衣领,所以,披肩长发下,那修长的脖子就显得格外明媚。
背对着周末站立,祁宝宝身姿绰约,背脊挺直,几缕长发撒在背心,黑色的bra带换在背上,依稀可见,小蛮腰苗条,盈盈可握,如水蛇一般,而被裙底遮盖着的臀股,挺翘,圆满……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背影杀手,尤其还是站在灯光下,美艳不可方物。
一直以来,周末对祁宝宝都是有野心的,这个小饭馆的小杂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朝一日能在女悍匪祁宝宝的身上放肆一回,而无疑,今晚是最好的机会。
即使周末说了,自己之所以答应和花败楼生死斗,目的是为了那一百万,但,任何除了他之外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为了祁宝宝能摆脱那个所谓的“未婚夫”的枷锁。
包括祁宝宝,也无条件地坚信,周末之所以要选择生死斗,为的是她!
明明知道花败楼不好对付,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打得过花败楼,明明知道自己如果参加生死斗就意味着找死,可周末依然这么做了。
在祁宝宝看来,一个能为自己去死的男人,是值得去爱的,也值得她付出自己最宝贵的一切,更何况,她也一直暗暗喜欢着周末,因为周末,她一直在思凡,所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她选择了为周末献身。
“周末,你们周家就你一个儿子,如果你死了,我为你们周家传宗接代!”祁宝宝再次重复之前说过的话,说这话的时候,背对着周末的她甚至将手伸向肩头,她准备把身上那套乳白色的睡裙脱掉,她要让周末知道自己的义无反顾。
“不准脱!”注意到祁宝宝准备脱衣服的动作,周末脱口而出,“我不让你脱!”
“为什么?”本来柔情似水的祁宝宝突然委屈起来,说话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颤音,“你都可以为了我去死,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说着,她突然转身,那双泛着晶莹的桃花眼看向周末,娇滴滴的。
注意到周末那可以躲闪的目光,祁宝宝突然双肩抖动起来,她带着更急促的哭腔,说:“周末,你好自私的,你竟然想把我推给别人?”
估计是一直站在门边累了,周末很随意地蹲在地上,背靠着门框,他说:“女人的第一次很金贵,如果没了,那就不值钱了。如果我今晚要了你,明天就死了,那是在害你。”
“你以为,如果你明天死了,我还会嫁给别人吗?”祁宝宝的情绪很激动,说这话的时候,她整个人好似要跳起来一般,“我告诉你,你都可以为了我去死,我也可以!”
“如果你明天死了,我陪你一起死!”祁宝宝咬着牙,吐出了这句话。
“傻!”周末抽着烟,不轻不重地吐出这么一个字。
“你比我还傻!”祁宝宝和周末杠上了,无论周末说什么、也不管周末说话的语气有多温柔,她都声嘶力竭地反驳,“明明唾手可得的一百万你不要,却非要打什么生死斗去赌,你说,你傻不傻?”
“你傻!”周末脱口而出,“那个白脸比我帅,比我有钱,比我能大,哪儿都比我好,你却不嫁,却要逃婚,却心甘情愿地追随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小青年,每天起早贪黑地与我打拼,你说,你是不是傻?”
“就傻!我不但要和你打拼!”祁宝宝说这话的时候,一把将腰间的裙带扯掉,“我还要为你传宗接代!”
肌肤太滑,在裙带扯开的瞬间,那两只圆润的香肩就展露出来,身上那套乳白色的睡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滑落,黑色的bra一下子就绽放开来。
下一秒,蹲在门边的周末突然起身,不等祁宝宝身上的睡裙落下,他一把祁宝宝抱住,很用力的拥抱,一下子就将祁宝宝给搂到了怀里。
祁宝宝有一种心子被周末攥住的感觉,这让她一下子就窒息了,半口气都出不来。
“等我从擂台上下来,我要你!”周末抓住那条几乎已经滑落到祁宝宝背心的睡裙,温柔地将祁宝宝凝脂白玉般的肌肤遮盖住。
“你混蛋!”任由自己领口大开,任由那两只黑色的罩子暴露在周末面前,任由周末抬手去帮自己系上裙带,祁宝宝突然挥舞小粉拳砸在周末的胸膛上。
周末为什么没要她,祁宝宝很清楚,就如同周末说的,他怕自己明天就死了,如果要了祁宝宝,祁宝宝的将来不好过。
“我送你回去睡觉!”周末的喉咙干涸到只能不停地蠕动才能舒服一点,毕竟之前看到的一幕实在是太香艳了,佛祖都不能抵抗的女人,他周末能没有一点身体的反应?
将祁宝宝腰间的裙带系上后,周末下意识地将手搭在了祁宝宝的后腰处,半只手都压在了祁宝宝的臀股上。
不能睡,总能摸一把,是吧?这就是周末的动机。
“我要和你睡!”祁宝宝羞红着脸指了指周末的床,有一种贼心不死的味道。
“我真把持不住的!”周末都快哭了,那只压在祁宝宝后腰的手甚至没忍住,轻轻揉了一把。
感觉到周末那只手在做的小动作,前一秒还一副非睡周末不可的模样的女悍匪祁宝宝忍不住含羞扭头拍了一把周末的手背:“讨厌,我逗你的,你急什么,明天你赢了我再给你。”
“啊!”手背被祁宝宝打了一巴掌,周末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脱开祁宝宝的后腰。
“疼啊?”注意到祁宝宝那一脸疼痛的模样,祁宝宝这才反应过来周末的手上全是伤,她被吓得花容失色了,一把抓住周末的胳膊,又蹲在地上,吐气去吹那只面目全非的手掌。
“呼!呼呼!呼呼!”蹲周末面前的祁宝宝嘟着小嘴,吐气如兰的模样让周末一阵口干舌燥,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
周末的疼是装出来的,用了妖精女儿红的无名膏药,那双手击打一百度高温的铁砂都不怎么疼,祁宝宝就那么轻轻拍了一巴掌,能疼?
……
第十天,生死斗如期而至!
天微亮,周末腾地一下从床上蹭起来,他下意识地将自己那双手拿出来看,森森白骨已经被新生出来的皮肉覆盖,一双手黝黑如铁,轻轻屈伸,虽然有些僵硬,但依然灵活,冰凉冰凉的。
开门,祁宝宝站在门口。
“呀!”冷不防看到祁宝宝堵在门口,周末吓了一跳,“起这么早,不睡美容觉的?”
祁宝宝今天穿得很清爽,上身一件粉色的针织衫,下身一条白色的修身长裤,脚上穿一双与上身的针织衫颜色一样的休闲布鞋,扎着马尾辫的她明眸闪动,尤其在周末开门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将双手藏到背后,怎么看怎么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任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二十六岁的大姑娘。
“你真当我没心没肺呢?”祁宝宝白了周末一眼,她晃了晃身子,很卖萌地冲周末眨巴眼睛,说,“你猜我手里拿着什么。”
“什么?”周末随口答了句,“不会是套套吧?”
“什么套套?”祁宝宝明显没反应过来周末说的是什么东西。
“嘿嘿!”周末笑而不语。
注意到周末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高耸上,祁宝宝那双藏在背后的手突然挥舞出来,照着周末的胸膛就拍打:“混蛋!你真的太坏了,老子怎么会……”
话刚出口,祁宝宝忙闭嘴。
“会什么?”周末抓住话柄。
“会你妹啊会!”祁宝宝恶狠狠地说了这句话后,将她原先藏着准备给周末惊喜的手套扔到周末怀里,一溜烟下楼了,“老子今早天没亮就去买的,超市都还没开始营业,老子砸的!戴上吧,当作护身符。”
拿着手里那双红色的手套,周末挺宝贝地戴上。
有这双手套掩护,他那双黝黑如铁的怪手就不会抢眼球了。
与花败楼生死斗的地点就在康城音乐学院的跆拳道社训练馆,曾经周末带着大胖子和阿伟等人去抓莫利文的那间大教室。
十天的闭门苦修,周末虽然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但是,他和花败楼今天生死斗的事情还是传播得很疯狂,就如同女儿红说的,圈子里,除了周末自己,估计整个康城地下的黑势力、武术界都知道的,周父周母平时不喜欢看电视,要不估计也能在康城电视台看到。
宝宝旅行社的小饭馆不卖早餐,大早上的,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是静悄悄的一片,偶尔有房客退房而已,但是,今天却人声鼎沸。
围坐在饭桌前的十多个男男女女就都涌了上来,大多是虎头帮那边的兄弟,大胖子、阿伟、大伟、李天等,除此之外,甚至还有好几个女儿红、ac酒吧、白银皇朝的领班、经理级人物,这还不算,小饭馆的大门外也挤了几十个男男女女,多是阿伟等人手底下的小弟,迫于女悍匪祁宝宝叉着腰横在门口的压力,那几十个人并不敢进门。
“老大!”
周末后祁宝宝一步下楼,前脚刚下楼,楼下的人就齐刷刷地站起来打招呼。
门外那几十号兄弟姐妹如同见了明星一般,几个胆大的甚至想要突破祁宝宝的防线,他们晃动着手臂,大喊:“老大加油……老大必胜……”
让周末傻眼的是,好多人手里还举着标语横幅,其中一条让周末看得都脸红了:
周老大大雕无敌,花白脸菊花受罪!
狠狠感受了一把做明星的感觉后,周末玩笑般看向阿伟,眉头一挑,说:“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阿伟不好意思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讪笑着说:“老大要和那个花败楼生死斗,兄弟们都争抢着要来帮老大打气加油。”
“想看我掉在地上后的样子?”周末上前拍了拍阿伟的肩膀,没用什么力,但阿伟却有一种吃不消的感觉,总觉得那只戴着红色手套的手力气很大。
“如果我今天死了,虎头帮三当家的位子,铁定能有你的份!”周末对阿伟说了这句不咸不淡的话后,抬脚出门。
祁宝宝很乖巧地跟上,门外拥挤的人潮立时让开一条道,吵吵嚷嚷着跟在周末身后,因为人多,阿伟还出钱包了一辆大客车,不过周末没坐,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和祁宝宝双双钻进去了。
阿伟摸了摸鼻梁上的眼镜,带领一众虎头帮的弟兄个女儿红发廊、ac酒吧、白银皇朝以及其他几个场子的人尾随出门,在看到周末钻进出租车时,他眼镜后面的双眼闪过一抹森寒:
“周老大,你今天一定会被打死的,如你说言,到时候,我就是虎头帮的三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