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活水渔人(第三更)
张勇受教。
他发现了问题,在他看来,徐宝一直非常大方,什么都给别人。
遇到小孩子就给人家糖吃,哪怕是这一路行来,路上靠了两次岸,徐宝只要见到了小娃娃就给一个小点的波板糖。
给军士也吃好的东西,还送给朝廷一个叫黑~火~药的配方,送一百多个禁军手弩,送官员打火机。
包括西市摊位区的,教卖咸蛋的人老头如何快速把蛋腌好,教摆摊的人如何能赚更多的钱。
甚至还廉价给西市摊位区提供肥皂使用。
老好人一个,善良。
可实际上,很多方子都留在村里了,到现在别的豆腐坊都做不出来那最薄的干豆腐,还有肥皂的方子,加上这个卤汁。
更狠的是大棚种植,那居然要人拿着毛笔去刷花才行,若是宝郎不说,谁能知道不刷就不结东西,有人想学着做,会赔死的。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就到中午了。
“那个人在做什么?”徐宝说完配方价值的事情,一指前面河边摇着船的人,问道。
船要靠码头,那个小船的位置距离码头有那么个三公里左右,是个凹进去的河岸,那个小船就在凹进去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划船很费劲,因为水是流动的,到了那里会形成漩涡,大倒是不大,不过船会打转。
什么感觉呢,在那里操桨,一桨下去。发现没有反作用力,船不是停在原地。就是按照之前的惯性运动。
所以对人的基本功要求很高,否则别说是漩涡。哪怕是风大点,吹着浪达到三十厘米高,船就划不走了。
这还是指摇桨的船,像那边的鹅船,脚踏的,风大一点,浪起来十厘米,那就有得蹬了,控制的那个舵。会发现怎么动都没用。
徐宝他玩船的时候就不玩大鹅,就是不用脚踏式的,也不用柴油机动力的,就是桨,他觉得桨比较安全,柴油机的突然坏了怎办?鹅的重心高,风一大会翻的,要么就走不动。
此刻他看着那个船上的人控制桨,觉得很有美感。
双桨。固定在船帮上,大部分时间桨是在水里的,不拿出来,小船就一直固定在那个位置。不跟着水转。
这是桨在水里较暗劲儿呢,水平不一般啊。
“好,好手段。”徐宝问完。没人回答他,于是他自己夸。也不管人家是否能听到,反正他喊得很卖力气。
结果他刚一喊完。就见上游码头停泊船的水路上隐约有个东西在顺流而来,一个浪落下去,露出部分那东西的身影。
徐宝张大了嘴,眼看着那根不知道哪艘船上掉下来的粗木头打着转进入凹进去的地方,接着与小船向撞。
“天哪!”徐宝亲眼看到那船被撞散架子,船上的人一翻身扑进水里。
“快,谁水性好,救人,下网,船冲过去。”徐宝焦急地喊起来,他可是知道掉漩涡里的人会怎么样。
船加快速度,现在还逆流了。
结果不等着船到达位置,水中冒出个脑袋,随后是胸口的位置,全在水面之上,那人伸手抹了把脸,喊:“谁的木头?不绑好了,赔我船。”
声音传到徐宝耳朵中的时候已经很小了,但能听清楚,徐宝又张开嘴,伸两个大拇指:“好水性,在漩涡周围踩着水能喊的如此底气十足,佩服,快,找人去寻他,他往岸上游了,告诉他,跟我说说,我给他买只船。”
船靠岸,队伍下去,张勇带着人去卖臭豆腐,张广找人打听,看看是否有人知道刚才船没了的人是谁。
徐宝本以为卖臭豆腐简单,免费送几块出去就行,找人需要耗费些功夫,毕竟这边的船太多。
结果最先传回来的消息偏偏是那个人的。
张广下船没用上一刻,便回来汇报:“宝郎,打听出来了,那人姓程,名儒佳,年二十,上有双亲,却未娶妻,家中有一油铺,卖豆油和菜子油,日子还算可以,只是他每年都要坏掉两只小船,偏有要买,连着五年,家中没有多少积蓄,故此无人愿把女儿许配于他。”
“哦,就是程儒佳这个人想玩船,还总让他给玩坏了,现在跟你一样,单身。”徐宝总结下。
“宝郎我不同,我有娶媳妇儿的钱,我跟着你还能差这个么,再说我划船也不坏。”张广使劲摆手,他才不要和程儒佳一样呢。
徐宝对张广笑笑,问:“那他是怎么把船给弄坏的呢?每次都有木头撞他?真若如此,是个案子啊,有人想谋~杀。”
张广突然大笑起来,很突兀,吓徐宝一跳,随后才说道:“宝郎我与你说,程儒佳他傻,他想要养鱼,他说他知道鱼吃什么,那凹进去的地方原本没那么大,他自己一点一点挖的。”
“挖?”徐宝找到了关键字。
“对,挖,他游下水,用东西挖下面的泥,下面的泥少了,上面的就掉下来,但他不承认,他说他下去是抓鱼,不然他在岸上挖,官~府会抓他的。”张广说着捂起嘴又笑。
徐宝挠挠头,说道:“是很聪明,然后呢?”
“然后他挖出来了地方,想在那个凹的所在,多挖出几个小的‘路’,他说这样鱼进去了,来回转着,出不来,他就能在那里养大鱼了,你说他不是傻么,河里的鱼那么多,他还养,还想在流动的水里养,谁在河里养鱼,谁就是缺心眼。”
张广再次笑起来。
徐宝脸沉下来。
等张广发现气氛不对,停下笑声时,徐宝说道:“今年入冬前,我没少在河里布迷~魂~阵,鱼在里面转,出去了吗?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把往给弄坏了?”
“不不不,宝郎,我,我不是说你,你那是……那是……”张广使劲摇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人不错,有想法,流水养鱼嘛,他一是没选择好河流,二是没有一先画图纸,这个需要计算的,入水口必须要高,出水口必须要洄,养好了,鱼进去之后会不想离开,别说是在河里,就算是在海里也一样。”
徐宝没去管张广,而是针对这个事情进行分析。
最后说道:“想办法找到他,我见见他,算了,我下船,亲自去他家看看,桐柏县的水也很多呀,有爱好是个好事,可以用心去做。”
***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军人心码头忙(第四更)
徐宝下船,那边张勇已经带着侍卫亲军卖上油炸臭豆腐了。
根本没用徐宝的招数,比如说有奖吃了、免费吃饿,找托儿了等等,人家侍卫亲军直接亮明身份,卖油炸臭豆腐。
大宋武人没地位,但那是相对文官来说的,对普通的民众,还有地方上的官员,威慑力还是非常非常非常大的。
尤其是他们的身份,他们是司里的人,单独一个放到外面是军~官,最少可以统兵一百人,而且还是统禁军,不是厢军,厢军能带更多。
百姓一看到这么多的军~官卖东西,还吆喝着说京城里面卖得最好的吃食,闻着臭,吃着香。
确实很香,臭豆腐又不是没吃过,只是这油炸之后的味道更浓。
十文钱一块,不少人买来尝尝。
“何必呢,你们是军~人,如此叫卖,低了身份。”徐宝对领着队伍的粱齐说道。
粱齐笑了,拍拍徐宝的肩膀:“什么身份?当兵打仗,活着才有身份,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宝郎你做过何事我等心中清楚,一直记着,若有一天我们这二百兄弟上战场,宝郎你怎么说?”
徐宝抬头看看粱齐,使劲点下头:“懂了,如果有一天你们要上战场,我就把你们武装到牙齿。”
他是真明白了,现在西夏和大宋打着,按照历史来说,那个元昊是很厉害的,大宋连着打了很多年,死掉的人自然也多。
如果元昊学聪明了。找到弱点,一旦攻击。自己也防不过来,自己坑对方是因为知道历史。可是对方吃了亏,保证会改变战术和攻击的地点。
那时只能依靠大宋的文武官员来指挥,粱齐等人被派出去的话,死掉的可能性非常大。
所以现在他们帮自己,是希望以后要去参战的时候自己帮他们。
不晓得那会是什么时候,但如果真的是他们过去,自己必然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给他们装备上。
粱齐又笑了:“现在我们帮你赚钱,往后你有钱了。才能给我们买武器。”
“行,你们赚着吧。”徐宝不再多说。
看着火热的场面,来到张广身旁,张广已经拉住一个人,和对方聊得不错,还送了对方一包油炸臭豆腐。
对方答应带着张广和徐宝去程儒佳的家。
郾城临着河,城池也是河边不远,码头甚至就属于城里,因此潮气比较重。向黄河南北一样。
郾城地属偏南,比开封春天到得还要早一些,树木的叶子已经绿了,还有小花争着开放。
城中的房子有泥坯的。有砖石的,有木头的,但无论是哪一种。受环境因素影响,都长着绿色的苔藓。还有去年被冻掉的,现在发灰的部分。
距离码头不远的地方。行人比较多,车也多,大部分是装卸货物的人。
繁忙中又带着一丝的欢乐,是的,欢乐,很多扛活的人正在把货物运送上船。
“这个月的货多,大家都忙啊,还有人早早就把地里种的菜摘下来。”领路的人见徐宝眼睛总是看向扛着几个麻袋匆匆往码头上运的人,便出声介绍。
他其实并不是因为两块臭豆腐才答应帮忙带路的,他是看出来徐宝的身份不一般,能带着侍卫亲军出来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他不敢打听,也不是想从徐宝身上捞什么好处,是被张广给拉住,他担心得罪人,所以才愿意带路的。
张广不知道,还以为他自己的交际能力突出。
徐宝却看出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国人从古就是如此,怕得罪人,而且还是官本位的。
但他不点破,他对张广说:“本地的东西会运往京城,这边收购多五文,到了京城就能多上二十文,甚至更多。”
“对对对,就是去京城的,可惜,大钱都让别人赚了,城里的人只是赚小钱,不过有小钱也好,比去年好。”领路的人顺着话说道。
“可是京城一月末的冰灯会要停了,再送东西过去有什么用?”张广知道情况,非常不解。
领路的人也不明白。
徐宝好心地给出解释:“京城一月末停,可是停了别处也缺东西,尤其是京城本地人,过了一个节,还没恢复过来,自然得有东西补充,加上那里春耕。
当然,去晚的商人,卖的东西价钱便不会高了,如果聪明,就不要把东西再运到京城去了,而是到了像扶沟县一样的地方,直接卸货,卖完钱,从扶沟县进一批京城需要的东西,再到京城卖,然后买从洛阳或北面送到京城的货物,立即往回赶,这样还能多赚些。”
张广皱眉头,领路的人目露茫然之色。
徐宝很无奈,自己说得够直白了,换到他那边,随便一个能上网的人都懂。
他的意思是说,大家都直接向开封去,但是离开封近的地方的货物也送去开封了,结果就有缺口。
在有缺口的地方卖,东西的价钱自然要高过全送到京城的同类货物,然后再买点有缺口地方的本地特产,送京城赚个路费。
到了京城,同时往京城送货的不但有南边的人,还有黄河北岸的,货物一多,价钱自然便宜,买了,趁别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点运回来再卖。
怎么就不明白呢?
张广不急,他准备记下,回头再问徐宝,领路的人又不敢多问。
三个人继续走着,绕过两条街,前面有个挂着幌子的铺子。
“就是这里,程家油坊。”领路的把人带到地方,一指幌子,说道。
徐宝掏出来个银豆子,递给张广,张广一拉领路人,塞其手中:“多谢。”
“使不得,使不得。”对方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却没真的把银豆子还回来,因为这叫赏,谁知道这个身份不同的人喜好如何,万一自己不要,对方生气了呢?
此人拿了银子,对油铺子里面吆喝一嗓子:“程哥,贵客来了。”
待那边走出个人时,他才对徐宝笑笑,转身离开。
“买油?”出来的人瞧着有五十来岁,但仔细看眼睛,又发现不时。
“买。”徐宝知道对方是因为程儒佳那个儿子操心操的,所以先说买油,然后再谈别的。
******
第五更或许要过零点,算今天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跟我搬家吧(第五更)
“进来打。”显得年老的中年人招招手。
徐宝和张广往里走,店中此时没有打油人,显得很冷清,浓郁的香油味钻入鼻子中,香油就是芝麻油。
徐宝从来没用香油当主油做过菜,都是当成调味品,但大宋的人就习惯用香油来做菜,炒菜用香油,煎肉也用香油。
然后菜做出来就很香很香,比豆油香多了。
问题是很腻,徐宝吃不惯,好在此时的大宋还有菜子油和豆油,当然,更多的人是吃荤油。
想吃香油,普通人家是不行的,徐宝那边的香油也很贵,那种植业多发达了。
大多数人家还是煮着食物吃,最后放一点荤油在上面,算是不错的饭菜。
别看京城有百两银子一顿饭的,寻常人家是望尘莫及,比那边的十万元一桌子的菜还让人难以接受。
“打香油吗?最近价涨了,原来还是六十文一提,现在是七十七文,芝麻全往京城送,买来就贵。”显得年老的中年人介绍行情。
“不贵,七十七文一提,你有多少?我全要了。”徐宝开口。
他不确定程儒佳是否是自己需要的人,但他不想错过机会,而能叫程儒佳父母同意跟随一起走的方法,自然是表现得财大气粗。
怎么体现出来?自然是一开口就全包了,价都不还。
到时候程儒佳可以做事情,就安排他好好做,如果不行。让他做别的,这属于另一种形式的千金市马骨。
“啊?”显得年老的中年人声音很大。吃惊地张开最,又连忙闭上。使劲咽口水,同时眼睛盯住徐宝,有兴奋、有怀疑、有期待,还有一点点愤怒。
徐宝读懂了对方的眼神,对方是想要卖,怕被骗,又觉得自己调~戏人,他咳嗽一声。
张广挺着胸上前一步:“我家公子要把油全买了,可惜就是少了些。不够装满一艘船的。”
张广底气足,别说是徐宝要买,哪怕是他自己想买,连着铺子都能买下来,他在村里有股份的,里正和村里人都答应了,给他和张勇、张小一分的利。
一分的一利就是百分之一,卖豆制品的,不算卖香皂的和其他的。
但卖豆制品的百分之一利润也不少啊。村里豆制品,每天的收入超过二百贯,他们三个一天能拿两贯,一个郾城的油铺子能值几个钱?
对方果然被震住了。犹豫了下说道:“店中存油少,若想多买,可自去买芝麻、黄豆、菜籽儿。出一斤油,我取两文。”
徐宝回头。看向店铺的外面,又走出去看幌子。从外向里瞧,心中很感慨,对方太朴实了,让自己去买东西,回来加工,只赚个辛苦钱,加工费。
换成他那里,对方会问他究竟需要多少,然后他说出数字,对方一准儿答应,并让他交保证金,也就是定金。
接着会告诉他需要从库里调,安抚住他,派人去买材料榨油。
说起来对方并没有错,只是一对比,显得程儒佳家里的买卖做得实在,同时也是不够灵活。
这样的人徐宝放心,重新回来,说道:“我是要去桐柏县上任,县令,想在那边多多榨油,我有榨油的好法子,却缺人手,不如……”
“你们一家跟我家公子去吧,我家公子保证让你们赚大钱。”张广急了,不等徐宝说话就要求人家跟着。
徐宝其实要说的是:不如考虑下,是否换个地方依旧开铺子,到时榨出的油全由县里帮着卖。
结果张广心急嘴快,说得更直接。
徐宝心说,完了,还得多费口舌。
“行,我们搬。”让徐宝没想到的是,对方点头答应了。
“啊?”张广也愣了。
“搬,你们没骗我,我就搬,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再呆下去,指不定一年要坏多少船,船坏了还不怕,反正有个油铺子撑着,就怕人没啦。”
对方说出了理由。
徐宝清楚了,程儒佳的父亲是怕哪一天儿子掉水里上不来,这就好办了。
“程东家,桐柏县多山少田,正和耕种大豆榨油,你这铺子我买了,到那边另起炉灶。”徐宝开始骗人。
因为他没说完,桐柏县是多山少田,可是还多水呢,他想让程儒佳大那边帮忙养鱼。
虽说工业赚钱重要,但是本地的农林牧副渔也一样重要。
“不行,不能走,我就要做成了。”正这个时候,一个二十来岁的人从后面冲出来,大声喊道。
“住口。”他爹瞪向他。
“爹,你看啊,他才多大,他说当县令你也信,他咋不说他当知府呢?”程儒佳指着徐宝对父亲说道。
“我家宝郎是官家不让考进士,说年岁太小,不及弱冠,考上烦恼徒增,不然你以为当不了知府?你知道在京城我家宝郎说句话有多少人听吗?”张广生气了,攥拳头比画着说道。
“张广哥休急,程兄,借一步说话。”徐宝示意张广先别说,上前两步,拉着一点不愿意的程儒佳到门口,然后嘀咕起来。
“真的?”程儒佳这个声音比较大。
“怎么可能?”程儒佳又喊一嗓子。
“天啊,快收起来,别磕碰到。”程儒佳动静更大。
“行,搬家,这破地方我早呆烦了,河边一点不好,刚才那大木头好悬把我给吓死。”程儒佳这次的声音正常。
而后两个人回店里,程儒佳对着父亲说道:“爹,搬家吧,我可不想哪天掉在这河里上不来。”
程儒佳跟他父亲商量搬家的事情,徐宝则与张广说话:“张广哥,你得回趟村,带人过来把这个铺子修修,往后走水运还用得着,多了落脚之处,然后你走另一条水路去县里。”
张广听了,犹豫下,答应:“好……吧,可是宝郎你要慢些走啊。”
“你换个说法,你这话让我感觉渗得慌,什么叫我慢些走,你咋不说我走好呢?我叫几个军士跟着你。”
徐宝开了句玩笑,转过身看向程儒佳父子二人。
“真是六十贯?”程儒佳父亲问徐宝。
徐宝目光瞬间放到程儒佳身上,他答应的是一百贯买铺子,什么六十贯?
程儒佳使劲眨眼睛。
“对,六十贯,千文一贯。”徐宝把价格给抬起来,官贯是七百七十文。
******
算昨天的,明天还是五更,推荐票,月票,谢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如此官场(第一更)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徐宝把程儒佳拉出来,先对其说:我要去桐柏县当县令,这是我的印,那里有很多河,比这边的河好,这边有汝水和尚水交汇,那边有淮河呢。
程儒佳还没看请出印就先说:真的?
徐宝自然是要承认,接着他又说:在河里养鱼,其实不需要挖那么多的沟渠,可以在流说中直接养,养出来的鱼还是活水鱼,又大又乡。
程儒佳:怎么可能?
徐宝:我有宝贝,不信的话给你看一下。
说着他拿出来了一个小的单筒望远镜,让程儒佳见识见识。
程儒佳接过来看看,刚开始拿翻了,看到的是明明很近的东西变得很远,等着调过来又看了一次,又发现很远的东西到了眼前。
他就说:天啊,快收起来,别磕碰到。
最后徐宝向他承诺,说可以带着他们一家人过去,到了那边由于他是县令,权力大,能帮着建个更大的油坊,同时有新的榨油的方法。并且他只要过去了,马上会为他买五艘船,大小不同,让他随便玩,给他展示怎样在河水中养鱼。
程儒佳便答应道:行,搬家,这破地方我早呆烦了,河边一点不好,刚才那大木头好悬把我给吓死。
只不过徐宝和程儒佳说的时候是他愿意拿一百贯来买下程家的油铺子,程儒佳担心自己的买船钱不够,所以主动帮着喊到六十贯。
六十贯对于程父来说已经不少了,这里又不是京城。他油坊所在的位置更不好,要不上高价。
更主要的是儿子可以不在河中冒险。叫人整日里提心吊胆的,紧怕哪天儿子回不来。
事情商量好。徐宝给对方六万钱,不是六十贯,他不想在这方面出任何麻烦,比如说被某个官员给盯上了,弹劾他一把,说他用低廉的价钱以哄骗的方式获得了程家的铺子。
有官员弹劾是非常可能的,别看一群官员瞧着很亲密,如吕夷简、范仲淹、韩琦等。
大家在一起的时候相谈甚欢,结果该出手的时候是丝毫不客气。往死里整啊,连以后的苏轼都干过这种事情,当然,苏轼也被别人干过。
反正文官的互相倾轧是很残酷的。
自己看上去和很多官员的关系好,其实没怎么好过,除了把孩子放在自己家的,一旦出了事,指望朝堂上的人手下留情,那自己得多幼稚。
于是契约就签好了。签的还是红契,到本地官府报备并交税的,税钱由徐宝出。
一天忙下来,徐宝愣是没看到任何一个本地的官员前来拜会自己。
好吧。毕竟自己不是颖昌府的官员,而且去的县还是像发配一样,人家官员估计都不曾打听过自己。
那自己去当地的府衙办手续。对方总应该知道了吧?结果到了晚上没人过来找自己去吃饭。
“后悔去吧你们,我本来想给你们出点主意。让你们捞政绩呢,哼。”徐宝晚上回船舱居住。看着河面上的四个大船,大花船,或者说是灯笼挂成串儿的游船,听着远远传来的丝竹之声,不高兴地嘟囔。
因为有人跟徐宝说了,说那个四艘船上的人是当地的一个大家族的邀请的,那个大家族买以五文一块的价钱买了五千斤的臭豆腐,没炸的。
然后觉得可以赚很多钱,就找官员娱乐,有美女陪着喝酒、唱曲,还能哪啥。
自己出手如此多的臭豆腐,对方难道依旧不知道?
官员和商人,没一个好东西,这叫行~贿、受~贿,这叫女票女昌,这叫聚众淫~乱,应该被弹劾,然后抽板子,在一竿子发配到北~美~洲的罪。
徐宝抱怨,觉得自己在此刻体现不出身份,大家无视了自己。
不过又高兴起来,臭豆腐一两两个,个大,一个就是五文,一斤三十二个,一百六十文,五千斤是八十万文,将近一千零三十多贯呢。
自己可是做了一万一千斤,今天一天卖掉七百多斤,刨除油钱和调料钱,赚到二百六十多贯。
还有呢,可以沿着路继续泡、继续卖,先掀起一股油炸臭豆腐风。
等到了县里,怎么不得赚个三千贯啊,有钱就可以快速发展。
“宝郎,是我等连累你了。”徐宝又生气又高兴的时候,粱齐过来,递给徐宝一包油炸臭豆腐,然后很难过地说道。
徐宝接过来,捧在手中咬一口,眯起眼睛享受,问:“咋了?”
“我等相互间说了说,估计本地的官员不愿见你,是因你带着我们武人卖东西,官员怕失了身份,这才……”
“没那事儿,身份,你看那船上,一个个的人前道貌岸然,人后男盗女女昌,看到啥身份了?等我官变大的,今天所以参加那个宴会的官员,我挨个收拾,没办法,我是宰相肚量啊。”
粱齐:“……”
他突然想起别人称呼徐宝叫什么了,什么大善人有徐宝,宰相肚量为玉珏,据说京城东市摆摊叫徐宝赔钱的人,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眼看着别的人大把大把地把钱给拿回家。
事情说起来不大,无非是人家不想赔,找个人来补缺,以为徐宝好说话,拿了不该拿的钱,结果被收拾了。
那么现在呢?因为大家都不找徐宝喝酒,徐宝也记下,这真是宰相肚量,没得说。
“粱兄莫当真,说个玩笑,他们估计对我还不了解,消息传的慢,我长得小,他们或许是觉得我面嫩,然后在朝中没有关系,被发配到桐柏县的,跟我接触过甚,万一被要收拾我的官员知道了,再收拾他们一下,得不偿失。”
徐宝宽慰起粱齐,实际上心中却不是这般想的,他是觉得地方官员在某些时候并不好相与。
如今城里的官员是不找自己玩,还算客气,等到了地方当官,上面郡里的官员又会怎样对待自己呢?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在京城里当官,若自己是京官身份过来游玩什么的,这里的人保证请自己。
“因为京城里面当官能找到门路,说上话。我真不知道是该喜欢官本位还是讨厌了。”徐宝吃掉一个油炸臭豆腐后再次自语。
******
今天还有四章,推荐票,月票。(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险恶应如是(第二更)
‘刷’光芒闪,冯媛出现。
“呀,你在甲板上呢,我进去换衣服。”冯媛一来,稍微一打量便发现环境是什么了,跑进去船舱。
她穿了一身工作装,就是女士的西服和裙子,不是那种一直内衬贴身的,显得很大。
粱齐还没离开呢,吓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仙女到达,连话都没说就跑了。
过了一会儿,换身衣服的冯媛回来,抢过徐宝手上的臭豆腐两口吃掉,抿抿嘴儿:“不错,正宗,快,给我把烤架搬出来,咱俩吃烧烤。”
“你…..你刚才衣服上有脏东西,你做什么了?”徐宝刚才看到冯媛衣服上沾了别的东西。
“我把桌子掀了,当地的一个副~县~长,常务的,跟我在一个桌子吃饭的时候,讲荤段子,我会惯他病?掀,我还没吃呢,只喝了一杯啤酒,口渴,看到有人拿来啤酒就倒一杯喝了。”
冯媛随意地说道。
徐宝对着船旁边的地方喊:“拿一套烤肉串的东西,还有肉,蔬菜拿过来我自己穿。”
那边答应,徐宝看向冯媛:“你掀了人家常~务~副~县~长的桌子,你不会真以为他是选~举选上去的吧?那背后至少有一个副~市~长支持,他多大?”
“三十二。”冯媛回答。
“三十二岁的县常~务~副?那背后可就不是一个厅级的人物了,你确定你喝的一杯是啤酒,而不是分析用酒精?”
徐宝十分诧异。他不认为自己老婆会因为一个荤段子而掀桌子,掀的还是那么年轻的高~官。三十二岁呀,国~家~实~权~副~处。多少人一辈子都达不到这个程度。
冯媛却不以为意,笑着说道:“他是想给我介绍个好的工程队,本来我是没打算在里面多插手,虽说钱是我拿的,但该给别人分的也的给别人分。
我找个项目负责队伍就可以了,然后他们各自去想办法,在质量合格的条件下,他们分出去几次我不管,我甚至能多拿点钱。
结果他不去找别人。偏偏找我直接谈,在酒桌上还表现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讲荤段子,这分明是利用我,做样子给别人看的,是吧老公?”
徐宝抬头看看天,十六的月亮也很圆。
琢磨琢磨,点头,说道:“就是说。他没把你放在眼里,他以为他自己年轻就到达那个位置,能力出众,关系网了得。如果你不掀他的桌子。他以后会继续从你的身上捞好处,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嗯哪!”冯媛回应。
“一起收拾下去好收拾吗?我估计他是被人给坑了,他的消息来源不准确。我不相信跑到桐柏当常务副的三十二岁官~员在京中有大能护着。
那么就是省里的关系,还不是交换的。因为这个县除非插手工业和矿产,否则没用。上面还有个书~记和一个县~长,书~记是……市~委~常~委。
常务副能做不少事情,可是矿产资源等方面不给让他主抓,他要安排人跟你直接接触获得修路的承包工程,县~长多大?”
徐宝分析着,突然问了个似乎无关的问题。
他说的交换,是指后代培养方面的,比如我有个孙子,我想让他当官,顺利一点,我不能安排到自己的省里,哪怕我是副~省~长。
于是找另一个省,把自己的孙子派过去当官,并且把对方家中的孩子调过来,我也保护好。
可是这显然是不对的,如果真交换,必须是县~府或者是县~委一把手才行。
那是资源形经济的县,工业的县,盯着的人,常务副是个什么东西?真交换也要交换到另一个更差的地方当县~长,而不是副~县~长。
所以可以判断出那不是交换的产物,不交换就少得罪人,否则收拾掉了,不但本省的高~官面子抹了,还得罪了另一个省的。
“三十五。”冯媛眨眨眼。
“天啊,那就收拾吧,连县~长一起收拾下去,省里的不用动,他们会调整好的,会有很多人看热闹。”
徐宝得出个结论。
‘吧唧’冯媛搂着徐宝的脑袋亲了一口,说道:“还是我家宝宝厉害,这都想到了,我正是那么打算滴,跟书~记没关系,两个人县~长互相算计,把我夹中间,我谁的面子都不给。
而且等我回去,我动用的是家里的关系,我不凭自己的能力跟他们玩啦。”
“对,不玩了,直接碾压过去。”徐宝这下子全清楚了,一个县~长和一个常~务~副~县~长,是上层搏弈。
提拔年轻干~部为借口,然后在县里争夺利益,同时体现自己的话语权,所以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必须把两个人全收拾下去,不然省里的另一方会不高兴。
这就是那边的官场,省一级的战斗到了下面,不管多年轻,多有前途,全是棋子。
可惜,县里的两个人把冯媛当工具来使了,两个人背后的靠山居然不出声,这得多坏呀,原本还觉得这边范仲淹、苏轼什么的够坏了,没想到立即遇到了更坏的。
徐宝松口气,又说道:“这下你的企业好了,双方都得给予更多的照顾,不然就是不给咱村面子。”
“对呀,所以我才来嘛,我掀了桌子就出来了,然后找了一个乡村的厕所,进去到你这里,快,给我烤东西吃,我给你带了啤酒,我去拿,刚才揣包里了。”
冯媛美滋滋地说着,起身跑回船舱。
徐宝挠挠头;“唉~~~这就是官~场,估计有不少京城朝堂上的人准备把我当棋子呢。”
冯媛带着五大听的啤酒回来时,徐宝已经开始烤上了,烤的是鸡架,他可以用刀剔下去不少肉,因为冯媛就喜欢一点点啃那架子。
“真香,给,随便喝,虽说不是这边带去的东西酿的啤酒,但我差那一点,不够喝我给你取一箱,回去我定位在另一个地方,不远。”冯媛拉开啤酒罐,递过去说道。
徐宝没去管鸡架,用竹签子穿着大葱的葱白,一段段的,问:“你过来是要告诉我还得继续讨好赵祯是不?其实你自己早分析过了,到我这里让我再分析一通,叫我不要太放松,警惕朝堂中的人。”
冯媛摇头:“没有的事儿,我哪会想那么多。”
***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娱乐一把(第三更)
“你那附近有辣椒水没?回去取点,鸡架不好烤,尤其是没‘喂’过的。”
徐宝提了个要求。
他们纠结刚才的事情,他知道,老婆就是过来提醒的,但是比较委婉,夫妻间的关系想维持好,就得如此。
不能因为觉得自己属于对方,对方也属于自己,就真的什么话都直接说,那会伤人的。
在很多情况下,要一直把对方想成是刚接触的人,通过侧面的提示来达到目的。
原本是那边的事情,自己的老婆能处理好,涉及到了省一级官~员的争斗,那么自然得出动村子的力量,否则会让人瞧低的。
对方两个背后的势力想玩一把,让两个人把自己老婆嘟嘟当成战斗的场地,那不是开玩笑么,真以为嘟嘟不懂政治,陪他们玩?
嘟嘟的智商和情商,收拾起来很轻松的,偏偏过来跟自己抱怨,一副受了委屈找自己帮忙的样子,还撒娇让自己给烤东西吃。
真实的目的是告诉自己,小心,真当与几个官员说说话,带着京城繁荣一下子,就没有人想要利用一下自己了?那是天真的想法。
所以徐宝明白了,却不再多言,没办法,老婆就是这么好,那就努力烤鸡架吧。
真努力,对于任何一个卖烧烤的来说,烤鸡架是最简单的。
有的甚至不‘喂’一下,还有的仅仅是用料酒和淀粉泡一泡,然后就把生的鸡架先放在烤架上烤。等烤差不多了拿下来。
客人点这个鸡架,夹一个去烤。很快就好了。
因为鸡架便宜,吃的人要么是舍不得多花钱的。要么就是好这一口的。
徐宝没时间‘喂’,只能在烤上下功夫,新鲜的拿出来,放上去,等着水和油滴下去一些,马上刷豆油。
接下来就是不停地刷油,不让火把鸡架的外面烤干了,更不能把鸡架的边角多出来的地方给烤煳。
刷一层油烤一烤,再刷一层酱。如果有人喜欢吃酸甜口的,就在刷完油之后,喷点醋,把白糖撒上,用刷子来回刷着给化了,再加一层油,如是反复。
这样的酸甜口做法成本高,徐宝不在乎,可惜嘟嘟喜欢吃咸口的。这才最考验基本功。
“给,我包里有,总来你这吃饭,一直带着辣椒素。我去兑哦。”冯媛包里装了,一小瓶。
“你会兑吗?”徐宝盯着鸡架顺嘴问道。
“人家不是很会呢,稀释方面属于物理的。人家是初学化工,咋办呢?”冯媛一副小女生的样子对徐宝说。
“那就从现在开始锻炼。去吧,我相信你。虽然比不上我,但也能成功。”徐宝很无语,根本就不应该多问那一句。
冯媛笑着离开去兑辣椒水,徐宝控制着炭,鸡架是压平的,所以想要不把别的地方烤煳了,就得不停地调整位置,均匀受热。
然后往上刷盐水,很稀的盐水,就是没有多少咸味的,慢慢渗透进去。
冯媛兑好辣椒水回来,再往上刷辣椒水,等着差不多了,最后刷一次酱油,不然鸡架看上去颜色太淡,吃起来没食欲。
“好了,你啃吧。”徐宝把用二十分钟才烤好的鸡架放到盘子里,又说道:“这要是卖烧烤的这么烤一个鸡架,不要上五十元钱,都不够本儿的。”
“哪有?七元一个,八元钱的是比较大的,有的地方吃酸甜口的,多糖多醋才十元,五十元?小心我告你。”
冯媛美美地用手撕着鸡架,她就喜欢自己动手,不让徐宝给撕开再吃。
“随便告,现在是放开价格,物~价~局成了摆设,只要我明~码~标~价就可以了,你看那四艘花船,没完没了的,我应该弄个大烟花把它们给炸沉了。”
徐宝又烤起肉串,指指河上漂来漂去的花船说道。
“嗯嗯。”冯媛吃着,随意应一声。
四艘船上这时又响起了鼓声,那节奏听上去像征战的时候冲锋用的鼓点,而后有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传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而后重复,传来一群男人和着唱的动静,各种嗓门。
还有的男的声音是嘶哑的,唱着的时候是嘶喉的。
徐宝听着,感觉特别扭,他此时都想把自己带到这边来的枪~榴~弹拿出来,哄他丫的一下子。
“那边嚎啥呢?凉州词啊?还很豪迈呢,文人唱歌就是有感情。”冯媛皱皱眉头,她同样反感。
因为她知道现在朝廷跟西夏那边正干着呢,这边的郾城距离边关很远,一个个的在那嚎什么呢?
真有心报国,辞了现在的官职,去边塞打,自己可以提供一套重甲和一把冷扎刀。
“娱乐嘛,大宋怎么成北宋的,北宋如何转南宋的,南宋崖山是怎么玩的,原因就在此。”
徐宝自己烤好了几串羊肉,撸着吃了一口,说道。
“崖山海战啊?如果当时能不那么限制武将,又何必最后用死来保全所谓的气节,人都死了,还有啥?一面要装着自己愿意为国捐躯,一面又不给武将地位,理由是宋朝成立的原因,就是武将权力大了,可以变皇帝。”
冯媛喝一口啤酒,站起来到船头向前看,撇撇嘴说道。
徐宝附和:“可不是么,唱点风花雪月的东西多好,一群官员跑那里显示豪迈去了,天哪,然后女子就应该很崇拜是吧?这场双方之间配合的戏演得好,我给十二分,十分是演技,一分……”
“去去去,哪有你这么埋汰人的,至少我觉得唱歌的女子比那些官员强,你听那个是谁嚎的?我听着是h调的。”冯媛拿过徐宝手上的肉串吃着吃,在那评价。
“有h调?嗯,有,那什么,咱闲着也是闲着,你回去看看有没有鼓,弄过来一个,然后你再拿个小号,咱也带着船上的侍卫亲军们唱唱,我打鼓,我唱,你吹号,成不?”
徐宝突然想起个有意思的活动,娱乐嘛!
“好啊,我回去拿,你等我,我不知道附近哪有卖的,你先教他们哼哼。”冯媛还真答应了。
然后消失不见。
******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无意中的作用(第四更)
冯媛回去,找地方买乐器,她其实想买更多的,但考虑到当兵的人不会玩,只好按照徐宝的要求买鼓和号,但她没买小号,她买长号。
她担心小号调太高,军人们喊不上去。
徐宝则叫来粱齐,让他组织队伍,更他学唱歌。
侍卫亲军们还再卖油炸臭豆腐呢,京城晚上管的都不严,更不用说春暖花开的郾城了,晚上出来溜达找娱乐活动的人很多。
油炸臭豆腐经过一下午已经成名了,不少大人带着孩子出来。
不是孩子不困,是徐宝善心有大发了,他规定晚上有娃娃过来吃,免费送一块,只送一块,但是一份是两块,所以另一块得花钱。
如果是娃娃自己来的,而且看上去年岁小于八岁,可以直接获得单独的一块,他或她愿意拿回家给大人,还是自己吃,徐宝不管。
反正他把名声打出来了,让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愿意照顾孩子。
二百侍卫亲军回来,只剩下八个上岗村的人在那,不过程儒佳一家三口也过去帮忙。
“我教你们唱歌,先小点声,大家都学会了,等着嘟嘟回来,再大声唱,我和嘟嘟讨厌那四艘船上唱的曲子,那是边塞曲,我觉得他们不配。”
徐宝对着二百人介绍下情况,也提出要求。
“宝郎,是唱你在上岗村用那个小玩意的乐器吹的么?我会哼哼!”粱齐兴奋地问道,他说的曲子是徐宝好多日子以前拿口琴吹的男儿当自强。
徐宝一直没唱过歌词,所以大家传着学。自己往里胡乱补词,或者是不唱词。只哼哼。
徐宝摇头:“不是,那首叫男儿当自强。我可以给你们唱一遍,你们努力记词,以后自己唱着玩。”
“好啊好啊,宝郎你唱,有人往里填过词的,是这样的:不怕~~走过夜的路~~~~不说~~~心中多少苦~~~~~等待天明~~~寻找住处~~~~~风吹漫天土~~~~”
“停,别唱了。”徐宝喊停,他真不知道对方是从哪听来的填词,这也太坑了。男儿当自强用这个词?实在是太缠绵了。
“那你唱。”粱齐搓着手,期待不已。
“好吧,我唱,说实话,我挺不愿意抄别人的,不过为了让大家开心一把,我认了。”
徐宝答应,他确实不想抄,包括诗词。但有时候自己写不趁景,尤其是看到什么景色的时候,还不等自己作呢,满脑子都是别人的。然后就发现自己作不了。
像那个卜算子的梅,徐宝一打算自己写,保证是陆游的。至于毛~泽~东的,真比不上陆游的。只不过人家后者地位在那摆着,所以很多人吹捧。
吹捧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有人帮忙狡辩,不准你说出不同的意见。
如写的那个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之前就有文人说,说你毛~泽~东太狂了,你把自己比得比那些人还厉害。
结果一群人站出来,说这个词中的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不是说毛~主~席他自己,是说广大的人民群众。
这得多能扯?唬傻子呢?唉!别不服气,就这个意思,在那时的人,可以自己心里腹诽,不准说出来,说就收拾你。
所以后来那些聪明的文人被收拾了,太聪明了,其实就是不够聪明,不知道学学人家老郭,人家才是真聪明,写诗,说毛~主~席比我亲爷爷还亲,这下地位上来了。
那么现在,徐宝自然不会去抄老毛的东西,别看他全都背过、唱过,并且现在还记得,但就是瞧不起,不服。当然,不服他也不敢在那边主动说出来,因为一样会被收拾,偷摸在网上嘀咕两句都提心吊胆的,真的。
眼下不抄诗词了,抄两首歌。
“听着啊。”徐宝咳嗽一声,然后压着嗓子唱:“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徐宝选择的是粤语版的,因为粤语版的和现在的说话比较接近,相对的,稍微改一点。
他唱的时候由于压嗓子,所以带不起多少感情,不过听着的粱齐等人却不同,他们觉得好,一个个听着歌词,还有那抑扬顿挫的调子,心跳都变了,就差鼓配合了。
徐宝连续唱,唱到第四遍,后面军士们已经可以配合了。
“看~~碧~波高涨~~~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军士们一起喊,已经忘了徐宝的警告了。
“等一下,我先教另一首,然后你们再唱,让那四艘唱边塞缠绵曲的船上的人见识下,啥叫军人。”
徐宝只好再此喊停,等大家都安静下来,一个个两眼放光地看过来的时候,徐宝开始教他要拿出来的主打歌曲。
刚才大家那一句喊,就把下面的花船上的人吓一跳,好再只喊了那么一句,花船上的人心中起伏一下,就又恢复过来。
趁着冯媛去买东西,徐宝耐心地教着。
一遍遍的,侍卫亲军们努力地学,他们觉得好过瘾,有的人甚至想到了自己以后指挥部队时的情景。
比如之前的男儿当自强,冲锋的时候可以让预备队唱啊,而且还是最后面的先唱几个字,然后中间的唱几个字,最后前面的唱完。
给人的感觉会是排山倒海,歌声像浪一样涌上去。
比如那句‘看~~碧~波高涨~~~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预备队最后一排就唱一个‘看’,接着前面的一部分跟上唱‘碧~波高涨’,然后是再一个队唱‘又看~碧空~广阔~’,最前面的接‘浩气~扬~~~~~’。
没有比这更振奋军心的了,什么鼓啊号角啊的,一律靠边站。
教着大家唱新歌的徐宝都没想过可以直接用在战场上,激励士气,他又不是学指挥的,他只是觉得哪个歌豪迈,唱起来过瘾,就拿出来给大家娱乐,军人也要娱乐呀。
等着冯媛回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学会第二首歌,没有轮唱什么的,更没有和声和复调,就是扯着嗓子喊便好。
“我让你拿小号,你怎么拿长号?”徐宝看到冯媛带过来的乐器,一副专家的样子问道。
“还有口琴呢,你用不?你不是挺能吹么?小号?这歌是小号配器?给你鼓。”冯媛丝毫不给面子地说道。
***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这才是真正的军歌(第五更
经老婆一个不给面子,徐宝也发现了,小号调太高,无论怎么调,小号就是高。
“好吧,长号就长号,听你的。”徐宝从善如流。
转过身,他对侍卫亲军们说道:“可以了,站好,咱震一震他们。”
二百人站出来,排好队,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
冯媛长号先起,如果乐器多,她那个小号吹一下就行,但两个人只有两种乐器能用,除非她带来的是合成器,但要是能带这玩意儿,她就能带导~弹~了。
徐宝的鼓接着,同时给军士们使个眼色,军士们开始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号声再一变,二百人齐唱:“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想~~当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
他们没有什么发声方法,就是很简单地扯着嗓子喊,嗓音很粗,而且使不上任何调整的技巧。
他们平时训练就是喊打喊杀的,指望他们玩美声或民族唱法那是扯淡。
他们训练怎么喊,上了战场玩命就怎么喊。
此时下面的四艘花船上也很豪迈,唱着‘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这是边塞诗。
可惜,无论边塞诗多么符合诗词格律,也不管弹曲与配唱的女子声音多么婉转。都比不上二百真正的将士的吼唱。
长号一引,鼓点跟上。二百侍卫亲军完了命地喊,声音震荡着远远传去。
一瞬间。四艘花船没声了,岸上的干活的,还有远处在晚上出来娱乐的人也傻了,码头附近街道上的人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粱齐已经不管别的了,就是喊,领着头喊,过瘾,这才是歌。下面唱的那个全是娘娘腔,一个个当官的,自己冲过去能把他们全屠了。
四艘花船上的人真傻眼了,而且浑身发抖,尤其是被请来伴奏、唱曲和那啥的女子,一个个听得激动不已。
她们从那狼嚎一样的动静里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息,哪怕她们听出了和声效果,有人唱跑调了,但依旧让她们觉得浑身发软。
白天的时候她们便知道有人卖油炸臭豆腐。卖的人身份不同,全是军~官,是大宋最精锐的侍卫亲军,甚至有姑娘还专门在那买臭豆腐。然后尽量排在队伍后面,买完再继续排,只为了多看几眼这种一看着身上就全是力气的‘猛男’。
军人永远都是最帅的。这点是恒古不变的。
哪怕是徐宝那边有很多女人喜欢奶油小生,但在真正的军人面前。娘娘状的小~鲜~肉都得靠边站。
而且越是战争期间,军人在百姓心中就越高。
之前当知道有二百军士过来卖东西时。很多城里的百姓就非常安心,等着又打听出这二百人是侍卫亲军的时候,就更兴奋了。
所以才排着队买东西,不仅仅是因为油炸臭豆腐好吃,更是有种情怀叫百姓在那站排。
别看一个州有好几万人的军队,但百姓自己知道那些军队是什么样的,哪有现在看到的二百人强啊。
有稍微多见识的人都跟别人介绍,说别看只有二百人,但在战场上,一百骑兵和一百步兵,能面对几千敌人冲锋的时候顶上去,打出来反冲锋。
勾栏女子若不是为了赚钱,她们现在更原因陪同侍卫亲军,不要钱,倒搭点也行,那可是真男人,差一点就选拔不上的。
本来加入禁军就要求很高,禁军中的禁军,要求更高,被这种男人抱着该多幸福啊。
结果同样愣住的文人官员、商人们不高兴了,但他们却偏偏没有任何办法,对方太能喊了。
最让他们不舒服的是,听着那歌,会跟着哼哼。
码头附近的百姓也同样陪着哼哼。
当一曲结束,徐宝和冯媛并未听下,又来一遍。
不少在附近的人就跟着唱了,尤其是军士跑调的情况下,百姓唱起来毫无压力,不怕叫人笑话。
一首歌,连着唱了五遍,徐宝和冯媛停下,二百军士也过瘾了,其他人还在那里自己哼哼。
而四艘花船依旧寂静,摇船的人都在学唱着,手上的动作有的乱了,有的停了,还有的居然跟着节奏摇,眼看着那船被水冲着往下游移动。
“哼!让你们不邀请我,我可是能和皇上说上话的人,你们行吗?我折磨死你们,唱啊?乐啊?”
徐宝爽了,没办法,他宰相肚量,说着不在乎,现在却在压别人一头之后,体现宰相的风采。
“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冯媛对着粱齐说了一句。
粱齐高兴地点点头,带着队伍离开,他一点不觉得被一个小女人命令有什么不对。
“你呀,这下舒服了?就因为别人没请你去喝花~酒,你便报复。”冯媛一转头,向徐宝说道。
“什么花~酒?我就是想要提高一下军人在民众心中的地位,我是在为自己增加名声。”徐宝坚决不承认。
他其实还是在乎的,不是在乎花~酒,他根本不敢去碰别的女人,不是怕冯媛,是不喜欢那些女人,啥都不懂,没有交流的东西。
但他却考虑到了,不能白白浪费行路的时间,该赚钱就赚钱,该闯名声也甭客气。
最主要的是,这两首歌,真能提升不少士气。
他无法亲自去对阵元昊,但可以影响一下。
“吃吧,我再把你那个鸡架热热,明天一早我就起程,不能继续卖东西了,容易被弹劾,官员们黑着呢,说我耽误时间什么的。”
徐宝把冯媛只吃了几口的鸡架拿起来,放到敲碎了的炭火上烤,两着喷了两次醋,重新拿回来。
“我回去,找找适合的军旅歌曲,拿过来你教他们唱,军队的宣传其实是最重要的,咱以前忽视了这方面。”
冯媛把长号放到鼓上,端起放着烤鸡架的托盘,挥挥手,人刷地消失了。
“肉串你不拿几个啊?又没人摧你,急啥,唉?四艘花船要靠岸啊?不玩了?继续呀,我就喜欢听你们文人唱的边塞曲,真的,一点不瞎编。”徐宝看着四艘船往岸上靠,开心地说道。
*****
明天还是五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水车转转天空雁
郾城的官员和富商们显然没玩尽兴,陪着冯媛吃了顿烧烤的徐宝倒是很开心。
更高兴的是二百军士,演唱会都结束了,他们还自己在那哼哼。
夜晚过去,第二天一早,郾城中不少地方的人开始传唱两首歌。
有的人更喜欢男儿当自强,因为调容易接受,有的人则对后一首歌有感觉,听上去比较铁血。
码头上扛活的人同样在唱,各种跑调,让徐宝听着不但耳朵难受,心里也难受,他收不上来版~权~费。
于是当中午程儒佳一家彻底搬完家之后,十艘船起程,顺流向下,走汝水。
汝水流量不小,船速很快,越是往南,岸上的绿意便越浓,天也暖和起来。
这边的人此刻是种麦子,去年种的,今年发芽,靠在河边的位置有水车,哗哗转着,把水给送到竹子搭的‘道’上,而后进渠。
徐宝看着很过瘾,他在那边除了特殊的地方,看不到很多水车用来浇灌麦田,上岗村没有水车,直接挖开河的一个部分引水。
汝水显然不能挖,挖时容易堵时难。
“南面麦田的反青期比开封早多了,那边还得过上半个来月,棉花希望他们好好种,然后施肥。”
徐宝看河两岸的人忙春耕,给麦田引反青水,惦记起上岗村的事情。
时间是掐好的,原本冬小麦套种棉花,棉花最好是去年就种,然后跟着小麦差不多的时候收。
去年没来得及。只能后种,这样冬小麦收完。棉花还不能收,收完麦子之后。要补种别的,正常来说补一茬水稻或小米都行,可是棉花种着呢,不能补水稻,要补是补大豆。
补大豆还有个好处,可以养地。
徐宝以前看到过偏僻的地方土壤不好,勤劳的国人会想办法,种黄豆,很多时候溜达到那地方。明明是秋天了,黄豆没人收,就扔着。
刚开始不明白,后来专门找人问一下,对方说了,这是拿黄豆来养地,根本不收,等着烂到地里,两年就可以种别的了。如果收了,要多养两年。
所以徐宝就决定让上岗村补豆子种,但是会收,收了之后榨油。豆饼重新还田,正好冬天种大棚。
这是麦田的安排,上岗村还有水田。岗东村和下岗村也有。
徐宝打算让岗东村和下岗村稻田里面养泥鳅,上岗村养螃蟹。
螃蟹赚钱。但是前期投入高,而且风险大。养成功了,赚钱还好说,万一赔了,下岗村和岗东村承受不起。
上岗村不怕,上岗村有别的产业支撑。
螃蟹哪个地方的贵?自然是太湖、固城湖、阳澄湖的,但徐宝不打算让上岗村养,环境不行,他选择现在还不出名的,盘~锦河蟹。
在契丹那里,他要从那边买一年生以上的,再走水路运到上岗村,扔稻田里养。
那边的螃蟹多,多到不值钱的地步,两国又是对抗的关系,没人会跑到那里买螃蟹,在那边买,就是个运费钱。
等养到秋头的时候,就可以拿出去卖了。
其实想吃过瘾,得是海蟹,海蟹大,河蟹小,不过河蟹的味道比海蟹好。
徐宝没发现有人养螃蟹,都是有人去湖里、河里、海里抓,抓完了就近卖,京城需求量大的时候运过来,没有冰块,就是船舱有水舱,养在里面。
如此一来,价钱不高都不可能,死得多呀。
而村子里养,养更大之后,运到京城卖,方便多了。
“小豆,你说两岸的地里不养点东西,是不是白瞎了?”徐宝一想到套养,就觉得别人不养是个损失,大损失,便把这种心情分享给小豆。
小豆练字呢,毛笔蘸水,在字帖上描,听到徐宝问话,写完一个字的最后一笔,停下说道:“他们不会。”
随即又补充:“告诉他们套种,他们也不会一起种,怕地不肥,再施肥他们忙不过来,找不到肥。”
徐宝听了点头,确实,现在不少人是依靠人力耕地,每家自己种自己的,让他们又是耕地,又是种地,又是套种,又是追肥的,人手不够。
不像上岗村,上岗村如今是集体劳作,耕地的话,几十头牛并排走,加上有钱,吃得好,身体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估计等今年咱上岗村成功之后,会有大户人家跟着学,你说会不会有人跑村里把人拉走,到他们家去干活,给很多钱的那种。”
徐宝一想到别人会照着做,就考虑起挖墙角的事情了。
小豆想都不想便说道:“才不给别人干活呢,你教的法子是秘方,谁赶传出去,腿打断。”
“我喜欢这个时代。”徐宝由衷地说道,是的,这边比那边强,有点秘密整村的人全守着,别人给钱也不敢出卖,一个是怕被打死,另一个更担心死了之后入不了祖坟。
很神奇,大家对牌位看得很重很重,包括女人,死了之后能进祀堂,是很多女人一辈子的追求,是种荣耀,精神支柱。
像张岗村的那个坟茔地,在村民眼中是神圣的,如果说里正爷爷告诉某个人犯错误了,不准回来祭祖,死了后也不让埋,对方估计直接就能自~杀。
换成另一边,才没有人在乎呢。
“宝郎,你吃活鱼不?等着靠岸,我跳下去给你抓一条,我水性好。”小豆突然出声问道。
“不用你抓,下网捞一样,知道你水性好,但不能总是往深水去,会生病,知道感恩是好事,但不用急。”
徐宝对小豆说着,想起了头三个月的事情,小豆大半夜的进冷水里抓鱼,然后送到池塘,水性不是一般好。
“知道了。”小豆答应一声,没心思练字,跟徐宝一同看着两岸的景色,天上有大雁往北飞,小燕子也很多,只是个头小,不好发现。
两个人看,过了一会儿,徐宝说道:“我得弄首歌,然后送到跟西夏人战斗的地方。”
“什么歌?”小豆很配合地问。
徐宝张嘴,轻声唱: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
*****
今天写不了五章了,一会儿还有一章,剩下的三章欠着。
一个是我状态不好,这章写了六个多小时,写的时间是三个来小时,还有三个来小时故障停电,很不舒服,心跳快,感觉缺氧,应该是气压低。(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又一天才
徐宝以前就想到过玩攻心战,只是太忙,没机会,此时正好看到天上的大雁往回去,而且西夏那边也打着。
没事的时候让大宋的军队唱首鸿雁来给西夏人娱乐,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船第二天到达西平县的时候停下,靠在码头上找人,找读书人,读书人好啊,多愁善感,适合唱这种歌。
找读书人好找,有的读书人早想进京了,只是缺路费,一说找读书人帮忙传个很重要的,很有‘文化气息’的口信,提供路费,并给十贯钱,马上来了三个读书人。
徐宝命人去准备吃食,火锅,然后询问三个人的情况,三个人为首的姓伍,名琅,字正己。
人长的很体面,能拿出手,换句话说就是比较帅,风度翩翩的,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太过旧了,那就更好了。
另外两个人没他长得好看,但看上去比他有钱,衣服好,还有折扇呢,不过这两个人看上去是听伍琅的。
一个跟伍琅同姓,另一个姓关。
徐宝让伍琅唱了个词,伍琅略微犹豫,徐宝说他自己是县令,伍琅这才开始唱,字正腔圆,很不错,徐宝答应,就他了,另外两个很激动,看上去比伍琅还高兴。
接下来徐宝开始唱鸿雁,清唱,还得压着嗓子,因为他现在的真实声音还有着童声。
边唱徐宝边在心中想着那边的村子,思乡,他是真想家。
伍琅刚开始听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结果两句之后就傻了,读书人嘛。感情丰富,尤其是又看到了天上的大雁。顿时就代入进去了。
等着徐宝唱玩一遍,三个人愣愣的。
“就这首,别的也有,但……一首就够了,记住多少?”徐宝期待地看着三人,问道。
“好,好曲子,赏!”姓关名扬的人叫好,然后从袖子里掏出来十个铜钱。扔徐宝脚下的甲板上。
徐宝:“……”
“你干什么呢?找打是不?”小豆不干了,哪怕给钱,你也不能往地上扔啊。
徐宝连忙拦住要冲上去打人的小豆,说道:“说明我唱得好,不好谁赏?我让他们进到了歌中,他们忘了这是在我的船上,我本事了得,那关兄,捡起来吧。”
“啊?啊!”关扬清醒过来。马上蹲身去捡钱,很怕,县令给唱歌,赏钱少了不说。居然扔,可以被打板子的。
“好听,真好听。听得我快哭了。”另一个姓伍,名余的人抬起袖子擦擦眼角。夸赞。
“谬赞了,随便唱的。那个,你们记下来几句?”徐宝不是为了让人听歌,他是要教会了对方好去帮忙教别人。
“你再唱一遍呗,一句没记住,只想着听来着。”关扬捡完钱,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伍琅站在那里,闭着眼睛,当关扬说完,突然唱道:“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
他的声音比徐宝的好,低沉,有磁性。
最主要的是,他竟然把整首歌全给唱下来了,和徐宝唱的调丝毫不差,词也是如此。
徐宝都吃惊了,啥天赋啊?
唱完,伍琅仰头,然后擦去腮边泪,说道:“好曲,好词,凭此歌,哪怕不给钱,我也去帮你传信,传什么信?”
“就传这首歌,你多唱几遍,记熟了,我写一封信你带去扶沟县的上岗村,到了那里有人接待你们,是你自己去,还是……”
徐宝看向另外两个人,他看出来了,两个人与伍琅的关系好,但伍琅却不想在经济方面白受两个人的。
两个人应该是又着急、又无奈,估计还早想进京城,但由于伍琅的关系,一直未成行。
因此一听说可以帮着送个消息,还有钱拿,便很高兴地陪他过来。
徐宝对此也不好说什么,伍琅自尊太强,说他错了吧,他没错,但是他因为自己却耽误了朋友,又错了。
这等事情徐宝不管,他只要求能把信送过去便可,另外他可以帮伍琅多赚点钱,有钱了就能和朋友好好玩了。
“我们仨。”关扬开心地说道。
伍余也露出笑容。
徐宝摇摇头:“三个人,一工三十贯,正己兄先唱出来的,所以钱交给正己兄拿着,路费另算,我给三十贯换成银子。”
徐宝算是再帮一次忙,路费他打算给五十贯,三个人玩去吧,能剩下很多。
伍琅的眼中多了些神采,连忙又唱了一遍。
接下来大家吃火锅,徐宝甩开了腮帮子吃,像个武人,伍琅自然也就放开了吃喝。
徐宝可谓是用心良苦啊,等大家吃好了,伍琅带了两个伙伴去一旁唱,唱熟就可以上路。
徐宝则写信,写一些具体的内容,要求村子里如何配合,还有最近路上思考的东西。
半个时辰过去,伍琅三个人回来,又对着徐宝唱了一遍。
另外两个人还是有点跑调,但伍琅稳,徐宝就不让他们练了。
给了银子和铜钱,徐宝还赠送了伍琅一把没有任何字画的扇子,伍琅没有扇子,穷的买不起。
伍琅就收了,他不收另外两个人的,偏偏拿了徐宝的,按照他的说法就是,这是官员赏赐的。
下船,徐宝不想跟伍琅多废话,矫情。
三个人开心地离去,徐宝的船队再次,他不担心三个人不给送信,拿着钱跑了,因为他着重强调了下,三个人到了上岗村,还要被上岗村的人带着去京城,找某某官员,比如说中书令的。
这种机会比钱重要,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到京城的官员并说上话的。
就像徐宝那边一样,谁去了京城,想见见某某部的部~长,能见到吗?电视上行。
别说是部~长,处~长也见不到。
四天之后,船队到了汝阳,从这里往下去一点,然后再向西北走,就进入溱水,到尽头大家都得下船。
最后一个正常的大城市的停泊点,队伍停下,卖油炸臭豆腐,更主要的是,需要要在这边打听他要上任地方的消息。
比如说唐州的官员有什么喜好,在百姓中的名声如何,以及桐柏县现在是谁在管事,声望哪般。
******
今天没了,明天我试着补章节。(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原来是自己的孩子(第一更
蔡州的汝阳不错,城大,还临着水,和郾城一样,门口站着守门的兵,城墙上面挑着旗帜。
这样的景色徐宝百看不厌,他都在想,要不要做出来胶片,然后和老婆在这边拍个电影。
在这边拍电影,不用像那边一样专门到个个地方去寻找景色,甚至都开发得差不多了的土上建个影视城,影视城中修建各个朝代风格的建筑。
不用,拍宋朝的电影,找哪一个都没问题,还有群众演员,很真实的。
如此一来,或许能够卖出大价钱,可惜无法从那边带人过来,不然的话,专门划出块地方给那边的人取景。
当然,徐宝无非是想想罢了,他不可能把自己拍进去,不然别人会问冯媛自己究竟在哪。
而冯媛一个人拍呢,还得给她找配角。
“或许可以真把照相的胶片做出来,把如今的各个城池的情况,土地的情况照一照,回去以后当资料提供给研究的人员,还有粮食产量什么的,后代的记录毕竟经历过很多朝代和战乱,遗失了不少,不够充分。”
徐宝下了船,站在码头上,看着来回跑动的码头扛活的脚夫,边想边说。
他觉得既然过来了,能为那边做点贡献就做一点,让那边的人能从中了解一部分情况。
“让让,让……哎呀。”“我滴天啊,张小哥,还是你有力气。”
徐宝正在那里考虑做贡献的事情呢,一个背着个架子的人脚步踉跄朝着他的方向冲来,边冲边喊‘让让’。
结果徐宝往后躲了一下。那人偏偏也瞬间变向,徐宝再要躲。那人背着的东西从天而落,大麻袋呀。
还好。张小一直站在旁边保护徐宝,双手伸出,把大麻袋给接住了。
“没那力气你扛十多个麻袋作甚?”徐宝示意张小把东西放下,对倒在那里的人喊道。
说着他抓着地上的麻袋较较劲,能有一百斤,这不是玩命呢么?
倒地上的人只是咧着嘴喘,却不回话。
他不是直接把麻袋扛在肩膀上运的,那样一次最多能扛三个,再多就不好保持平衡了。抓不住。
他是有个木头架子在肩膀上搭着,搭在肩膀的地方左右伸出来一截,可以用手抓住,然后麻袋就往上摞,从他小腿的部位一直摞到头上一米多高。
他前进的时候需要身体往前倾斜,别人如此做的时候是五六个麻袋,他这……徐宝数数,十一个,没把他骨头给压碎了。徐宝觉得很神奇。
“童老五又倒了,完喽,三五天的缓不过来,得耽误多少活儿。”有人跑过来。边说边扶。
来的人是四个,光着膀子,肩膀上红彤彤的。浑身是汗,但身体却很瘦。不是膀大腰圆的模样。
躺在那里的童老五此时缓过来一些,咧咧嘴。对过来的四个人说道:“不怕,不怕的,我能行,脚,脚滑了,想当初,一样的袋子,被十三个跑,气儿多不带喘的。”
“你哪是脚滑,你是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口东西没吃,光喝水了,喝水顶饱能有力气么?唉~~~”扶他的人摇摇头,难过地说道。
“童老五,把这个吃了,歇一歇,不忙着干。”另一个人跑出去,回来递给童老五一个鸡蛋大的、颜色发灰的东西。
“不,吃不下,吃不下的,昨天吃过了。”童老五摇头不接受。
“你就吃吧,我带了四个呢,不差你一个。”对方偏要给,两个在那推让着快要撕扯起来了。
“这位小郎,没砸到吧?壮士有把子力气。”另一个人来到徐宝的面前,关心徐宝一下,再夸赞张小一声。
徐宝皱眉,微微转头,对小豆说道:“上船去看看,厨房中还有什么东西。”
小豆二话不说,噔噔噔从另外一条给人走的路踏着跳板上船。
“呦!小郎仁义。”过来宽慰的人知道面前的这个看上去和其他大孩子不同的大孩子是要给童老五吃的,便夸一句。
“什么仁义不仁义的,我这人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他怎么回事?”徐宝问起原因。
“童老五啊?他家不是这的,是唐州桐柏县的,哎,命苦啊。都命苦,我们四个和童老五一样,一个村的。”这个人叹息着说道。
徐宝:“……”
原来五个人全是自己的孩子呀,自己是他们的父母官,哇,自己孩子混这么差?这就不是仁义的问题了,这责任,虽说自己还没上任。
“怎么个命苦?”徐宝腰往直了挺,父母官嘛,要体现出官员的气派。
对方倒是不曾观察到他的动作,用胳膊在脸上蹭蹭,说道:“欠了钱,多的童老五欠人一百四十来贯,我是少的,五十五贯又三百三十文,另外三个多多少少的,不一样,唉~~与你说这个作甚,不说了,不说了。”
‘别呀,别不说,孩子跟父母有啥不能说的,你不说我对那里两眼一抹黑’徐宝心道。
嘴上却说着:“是呀,就怕欠人钱,尤其是印子钱,哦,不叫这个名,就是利高的,你们五个是借了钱做买卖,然后赔了?”
“做甚么买卖呀。”刚才还说不说的这个人又接着说:“县里没县令,丁县丞和许主簿,整日里想着得钱,凡是不帮着他们弄钱的都被收拾了,去年年景好,本以为能攒下两个,哪曾想,唉!”
这人说到这里,叹气。
“你快点说。”张勇急了,什么玩意儿,哪有说到关键的地方就停的。
“不急。”徐宝拦住张勇,向面前的人说道:“我船上有活,你们先别扛了,上去,我一人给二百文,一个时辰。”
“什么活?”对方怀疑。
“好活,去吧,就你们五个人,还值得我骗?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走吧。”说着徐宝背着手往船上走。
五个人在那愣了会儿,有人跑去跟牙人说,他们先不扛了,所以工钱该扣的扣,几十文而已,比二百文差多了。
牙人好说话,不扛就不扛,之前扛的活给一半钱。
五个人答应,闷声走上船。
小豆端着一碗肉粥站在徐宝旁边,问:“还送么?”
“端回去,告诉厨房,吃火锅,多切肉,挑瘦的,肥的我怕把他们吃坏肚子。”徐宝对小豆说一句,正好五个人过来,又对五个人说:“给你们的活呢,就是陪我吃东西。”
***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喝了酒就说(第二更)
五个人在一瞬间傻眼,目光中带着怀疑之色,还有一丝恐惧不安。
“陪我吃,不是让你们自己吃,懂没?”徐宝强调一下,他估计对方怕他下~毒。
五个人还是怀疑。
“一会儿东西摆上来,我先吃,你们看着,觉得能吃了再吃,我这人啊,不喜欢吃东西,只有别人使劲吃的时候我才能吃下去几口,你们看跟着我的这个人,就是我专门找来让我瞧着吃饭的。”
徐宝给出个理由。
“对,我就是跟着吃东西的。”张小并不傻,别看长得高,又壮实,但跟智商不成反比。
“拿钱,一人二百文。”徐宝想要了解自己工作的地方,花钱买,就当是父母找孩子吃火锅,然后给点零花钱。
火锅抬上来,各种菜正摆着,十串百文的铜钱也被人拎了过来,一人两串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看到钱,五个人放心了。
张小主动作示范,拿着筷子一样菜中夹一点,涮着吃掉,用实际行动告诉五个人没~毒。
五个人再次放心,拿起筷子看看徐宝,徐宝点头,也抓起筷子,夹一片肉涮,五个人才动筷子。
徐宝是有时间,所以慢慢涮着吃,五个人是直接把盘子里的肉往火锅中倒,刚一熟,就被他们捞出去塞嘴里。
桌子上出了羊肉,还有几样青菜,以及干豆腐、豆腐,还有河中捞出来的新鲜的河虾。
徐宝陪着吃,只涮下,河虾不大,涮完了慢慢剥皮。
五个人则不是,他们盯着肉吃。
肉按照徐宝的吩咐。大部分的地方是瘦的,徐宝担心五个人长时间没吃过荤腥,突然吃肥的胃肠承受不住。
一盘盘的肉往上端,放下就被倒锅里,锅里的水一直翻着花。
多亏这个火锅大,不然还真能把五个人等得急死。
张小跟着吃。他是吃两口肉就吃一口青菜,他听话,徐宝告诉他不能不吃青菜,他就吃。
吃了一刻钟,汤少了,别人过来添汤,五个人才暂时停下来,满连过瘾之色,边等着汤开起来。边互相看看,最后一同瞧向徐宝。
徐宝正在卷干豆腐呢,里面夹着大葱和香菜,抹了蒜蓉酱,卷好,咬一口,然后……“葱真辣,按理来说。过冬的葱,应该甜才对呀。”
“小葱甜。熬一冬反青的小葱不辣。”童老五左边的一个人为这个缺心眼给钱找他们吃饭看着的人解释。
徐宝停下动作,想了想,摇头:“不对,小葱也辣,过冬反青的怎会不辣,这个大葱不是反青长大的。是去年冬天挂起来留下的,水分蒸发不少,怪不得呢,这样的葱适合用来爆羊肉,肥点的那种。没错。”
“宝郎说得对。”张小吃着小豆友情给他卷的干豆腐,附和,他手大,卷干豆腐卷不紧。
“这肉看你们吃着香,我咋觉得没味呢?”徐宝随意地问了一句。
“你是不饿,生了好人家,可惜,肉是好肉,就是柴了些。”之前跟徐宝说话的人开口。
“这肉还柴?羊肉,又不是牛肉、猪肉和马肉,我看你们有把子力气,怎么还缺肉吃?”徐宝继续聊,并问了一句。
“都是欠钱欠的呀。”童老五右边的一人突然难过起来。
“欠谁的钱?你们把钱输了?”徐宝跟上一句。
“输?唉,可不是输了么。”对方承认。
“输在哪了?”徐宝不相信五个人是赌~博赌输的。
“命,输在命上,生错了地方,长错了地方,躲不开,就没有好官。”童老五咬着牙突然插了一句。
“我这人就喜欢听各种没见过的事情,官怎么了?说说。”徐宝把身体向前探探,一副好奇的样子。
“没啥。”童老五偏偏不说了,其他四个人也沉默起来。
徐宝还沉得住气,笑笑,指指锅:“汤滚了,吃,哎呀,只吃东西不喝酒哪成,搬两坛子酒来,要烧春。”
那边有人搬酒过来,倒在酒竖子里,烫上,用的是五钱的盅,属于大盅了。
徐宝不时地劝酒,天南地北地聊着。
五个人酒量根本不行,别看他们吃东西多,那是因为他们干体力活的,但酒不总喝,身体中分解酒精的酶就少。
这烧春就四十多度呢,在徐宝的劝导下,一个人喝了半斤,过程当中,徐宝出去两次,吐酒,他可不想一肚子酒,难受。
五个人不知道徐宝的打算,还在吃着喝着,越喝越想喝,感觉到自己的酒量上来了。
“要说这当官呀,我觉得要为百姓着想,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去刨土,你们的事儿啊,还是应该找你们的地方官,一准儿给解决了。”
徐宝端起酒盅,说着话,不等他劝酒呢,五个人自己就喝掉了。
“屁个民做主啊,他们是想喝我们的血。”童老五哭了,那么大个男人,捂着脸哭,另外四个也眼圈红红的。
“我~~~不信。”徐宝摇头。
“我跟你说……”童老五开始说。
边说边哭,然后抹把鼻涕眼泪的,喝酒,目光迷离,再说,再哭。
其他四个人跟着补充。
徐宝等人听着,听到后来小豆、张勇和张小傻了,互相看看,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茫然之色,不懂。
“钱究竟是怎么欠下来的,看上去你们的主簿和县丞没错呀,他们帮你们忙,想让你们日子过得更好一些,怎么欠了这么多钱?”张勇挠挠脸,十分不解地问道。
然后他和小豆、张小看向徐宝,等着徐宝给出个答案。
徐宝之前静静地听着,不时问一句。
如今五个人说完了,有三个已经喝迷糊伏在桌子上,另外两个人不搭理别人了,在那里对着说起话,声音很大,显然也是喝多了。
事情知道了,徐宝迎着三个人不解的眼神,拍拍巴掌,又竖起大拇指,说道:“看到没?这就是官员的厉害,丁县丞和许主簿还真有本事,可惜,用错了地方,要是真好好带着县里的百姓过日子,百姓的生活绝对差不了。”
“宝郎,那两个人叫百姓养猪,没错呀,差哪呢?”张勇摇下头,求教。
“别急,我给你们讲。”徐宝抿一口酒,缓缓呼出口气,开始讲解。
***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这才叫好手段(第三更)
徐宝打算跟三个人说说,主要是教张勇。
事情的经过是什么呢。
是去年县里的年景不错,丰收了,秋粮交上去了,还剩了不少粮食。
县里无县令,丁县丞和许主簿就是土~皇~上。
他俩一副好心的样子,叫来了各个村的里正,要求他们大力发展养殖业,好让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
养什么呢?养猪。
全县加起来,有籍贯之前是四百一十户整。
丁县丞和许主簿要求一户养二十口猪,抓猪的事情他俩负责去办,保证是挑好的抓,而且还是劁过的,也就是阉~割过的。
并且说好了,手里没钱,不用急着给,猪先送来,养大了卖了钱再还,到开春的时候一定行。
最重要的是县里保证帮着卖出去。
同时还说,只有入了籍贯的人才能享受到这个‘政~策’,没入籍的不给。
接着又说,今年秋粮交完后的,入籍贯的时候不用补交,就是有的人不想交赋税,所以不入籍,今年入籍贯的交完了,新入的不交。
里正们回去一说,村民们听着,心动了,现在不用拿钱,等着养大了卖了猪再给,好啊,大家都养,怕啥。
唯一不高兴的是,凭什么没交过秋税的人享受一样的‘政~策’,结果很多人抱怨,丁县丞和许主簿好说话,说既然如此,新入籍的还是一家二十口猪,原来有籍贯的,增加十口。
入籍贯的人多了,原来有籍贯的心理平衡了,大家都等着猪送来。
结果刚刚按完手印。县里两个官最大的又说了,因为运输条件不好,九月不能送啊,等着把,那边帮你们养,到时候你们多给一点钱就行。也是卖了猪之后的事情。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月,等到了下雪。
猪送来了,不是一两个月的小猪,是长了六个月的猪了,之前要是送过来,就是四月猪。
六个月大的就六个月大吧,百姓觉得人家丁县丞和许主簿没说错,开春就能卖了。
哪想到一养就麻烦了,天冷。猪不长,还没有别的吃食,只能喂糠和稻壳子,两种东西很快吃没,再喂便是粮食。
不然的话,就去别的县买,那大雪天的,去别的县背东西回来。还不够猪吃一顿的呢,新入籍的是二十口猪。之前的是三十口,猪很能吃的。
既然是吃粮食,当然不能让猪往饱了吃,猪吃不饱,加上天冷,到开春。猪没长多少,没掉分量就不错了。
明明是八个月的猪,看上去还是六个月。
县里帮着找来收猪的人,人家一看,说不行。猪太小,回去我还得养,春耕了,忙,不要,你们养吧,养到正常八个月大。
养,说着简单,春耕大家都忙,还没有多少粮食了,草刚刚长出来,拿什么养?
更烦心的事情是之前提供猪崽儿的人来了,要求给钱,说好的,开春给钱,你猪没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把猪送过来,还帮你们养两月,我那边有人追债呢。
百姓给不起,写欠条吧,要加利息的,有的人家还有点积蓄,拿出来补一部分,有的人家原本穷,欠条上的数字更大。
所以指望种地是不行了,要么把房产和地产卖了,多的呢,就算还完,不够还得继续欠着。
地谁舍得卖,于是大家把孩子和妇人留在家里,男人出来干力气活,还钱,指望着那猪慢慢长大,卖出去就好了。
从去年秋粮交完后,就是这么一套程序走下来。
张勇三人不明白,为什么五个人骂丁县丞和许主簿。
这时徐宝才对他们说:“一个是养猪的数量太多了,家里承受不住,另一个是那两个月耽误的,村民不够聪明,如果是收完秋粮就把四个月的猪送来,村民会割猪草。
收集很多猪能吃的东西,堆积起来,喂猪,还有的会提早到河里捞河螺等东西,哪怕是先晒干,然后喂猪的时候再煮也行。
可是耽误了两个月,村民就没去割猪草、捞河螺,等着下雪了,猪送来,草和野果子都没了,河上也结薄冰了。”
徐宝说完,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张勇三人瞪大眼睛想想,互相看看,由张勇说道:“咱村的猪一直养着呢。”
“咱村不是收了别人家的秸秆了么,咱村还有豆渣,你们以为我随便就让人买那么多牲畜回来?我不是正好看到机会了嘛。”
徐宝说了一下上岗村和桐柏县的不同之处。
接着他再说:“桐柏县的百姓其实是帮着别人养了两个月的猪,冬天,别人不愿意花钱,正好有人接手,猪看着是没长,那是膘没长,架子却长了。
哪怕收猪的人现在买回去,猪食够,很快就能增肥,但这个钱哪有收利来得快呀,本金数额越大,利滚利就越多,到时候该卖房子还的卖房子,该卖地的也跑不了。”
“那,那宝郎,桐柏县的官员和收猪卖猪的是一伙儿的?”张勇脸色很不好地问道。
他被吓到了,他之前还觉得桐柏县的主簿和县丞是一片好心呢,此刻才反应过来,当官的是在害百姓。
在他的内心中,一直觉得应该听官员的话,有的冤情实在不行要去衙门告状,当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面前时,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反而是小豆不相信什么官员,他家经历过乔罡乔里正的迫~害,他死死攥着拳头:“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啊,宝郎我没说你,你是好人。”
“我也是这么想滴。”徐宝丝毫不谦虚。
“宝郎,姓丁的和姓许的就不怕有人查他们?”张勇对那两个官员的称呼已改变。
徐宝笑了:“呵呵,查?查啥?查桐柏县的人口和户数增加了多少吗?两个人以猪为引子,保证让很多没入籍贯的人入籍了,原来有的是四百一十户,只要增加九十户,下县会成中下县,这是多么大的政绩呀。”
徐宝已经想到,哪怕是唐州府的官员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会帮着遮掩。
他们可不会管桐柏县有多少百姓吃了大亏,在他们看来,户数增加了,人没死,地还在那里,就没有问题。
“当官的真坏。”张勇咬着牙说道。
******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烂摊子也得接(第四更)
小豆、张勇、张小三人,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他们不晓得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了。
此时童老五一起的两个对着说话的人也趴在桌子上,嘴里还骂着‘狗官’。
显然,县里的百姓之后琢磨过味儿来了。
没有足够的粮食,还要春耕,只能晚上借着月色割猪草,然后捞河里的东西喂猪,一边忙着,一边欠债的利息还不停地增加。
更重要的是,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没处讲理去,谁让他们没提前准备好喂猪的东西呢。
想着县里人的遭遇,张勇眼圈红着,抬头望天,好不让眼泪流下来。
小豆紧抿着嘴,一声不出,反而是张小,他吃过不少苦,在外面干力气活,有时明明干很多,还要饿肚子,他性子直,对徐宝说道:“宝郎,还是你好。”
“以后记在心里,不要说出来,千万别忘了,怕忘每天默念一百遍。”徐宝开玩笑。
张勇回过神,说道:“宝郎是上岗村的恩人,要是没有宝郎,冬天不知该怎过的。”
“你也记心里,顺便记下来另一个事情,买盐,多多买,还有一万多头猪等着我去处理呢,桐柏县有籍贯的是四百一十户,一户三十口猪,一万两千三百口,加上其他后~入籍贯的,我估计能达到一万五千头。”
徐宝对着张勇吩咐。
“啊?那猪和咱有关系吗?”张勇点下头,问。
“我是县令,我不管谁管?还要去药铺子买药。我给你写下来,你照着抓。既然来了,就得帮忙解决问题。区区个养猪卖不出去的问题,我还解决不了它?我可是家族式科班出身的。”
徐宝冷笑了一下,说道。
他那边的村子出去当官的人,从来不会抱怨说什么前任留下的烂摊子太多管不了,而是会立即想办法,不管是利用行政权力,还是调动自己的关系,必须把事情解决了。
等到了离任的时候,会给接任着一个好的地方。没有财政赤字,也没有烂账,同时还有很多种未来发展的思路供接任者选择。
就是留下发展的口子,不然的话,接任的人会觉得应该体现下自己的能力,把前任的很多好计划给推翻,但留了让他发挥的地方,他就明白怎么回事儿,把前任的维护好。官场得讲规矩。
那么很自然的,徐宝既然当了官,他同样的按照村里的规矩来做,不管摊子多烂。结果来去改变,临走的时候给下一任一个漂亮的格局,还能再发展。
张勇带着钱和人手去买东西。童老五五个喝醉的人被抬进屋睡觉。
徐宝背着手站在船头,看着往来的船只和南去的流水。摇摇头,自语道:“现在的桐柏县就那么点破地。既然能下圈套让百姓养猪,说明有足够的资源可用,至少能提供上万头猪的地方就不一般。
不管是收的,还是自己养的,都说明本钱足。带着百姓好好发展,想升官谁又能挡得了?何必为了百姓的土地算计呢,真让我瞧不起你俩。”
嘟囔完,徐宝打个哈欠,转身回船舱,睡觉,刚才哪怕是吐酒了,也依旧有部分酒精被吸收。
尤其是喝的时候,酒进嘴里,舌下吸收速度最快,吃速~效~救~心~丸时压在舌头底下,正是这个缘故。
******
到了傍晚的时候,童老五五个人醒来,很不舒服,眼睛疼,浑身使不上力气,口渴。
好在徐宝提前让人准备了,五个人晃荡着出来,有人把他们带到吃饭的桌子边,送上荤油葱花汤,一人喝一碗,好受多了。
稍微清醒过来的他们第一个事情是找钱,一个人二百文呢。
钱在,就在他们睡觉的地方。
看到钱,五个人放心了,互相瞅瞅,像是做梦一样,有人请吃羊肉,还请喝酒,最后给钱,那人谁呀,太傻了。
“今天好啊,遇到个傻子。”童老五手上掂量着铜钱,笑着说道。
“说谁傻呢?就该让你们的丁县丞和许主簿欺负死你们,哼!”张勇跟幽灵似的出现在了舱门处,冷眼看着五个人。
五个人被下一跳,此时更是慌张。
“哼,说我家宝郎傻,你们聪明,欠了那么多的债,养猪?我看你们是猪,过来,我跟你们说。”
张勇骂了一通,心情略好,开始和五个人说事情。
徐宝让他过来说的,既然五个在外面码头干活的人遇到了,自然不能让他们继续干下去,回家。
回家需要个说法,还得配合徐宝一下。
张勇先介绍徐宝的身份,告诉五个人,自己家的宝郎不是傻子,是你们的父母。
五个人变傻子了,来官了?来县令了?那么大的一个孩子,他是县令?
“我滴个老天爷呀。”童老五使劲搓搓脸,吃惊地说道:“他,他,他他他,他……他是怎么当上的?瞧着比我家三娃儿大不上两岁,我家二娃都比他大。”
童老五有些承受不了,人家怎么活的?小小年岁当县令。
另一个人显得比较聪明,或者说接触的事情多点,他纳闷地说道:“很小的年岁当县令,朝中一定有人,可既然朝中有人,怎偏偏跑到桐柏县当官?以前的县令不是一直不上任么,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又一个人考虑的是其他的事情:“县令上任,带了十艘船,船上装了多少东西?”
“我滴县令老爷呀,给草民做主哇,草民快被逼死了……”紧挨着童老五的人突然蹲地上了,边喊边哭。
这下把其他四个人也给带动起来,大家一起喊,一起哭。
“停,号丧呢?我告诉你们,你们遇到贵人了,我家宝郎……你们压根不知道他有多厉害,四百多户的县算个屁,指着我家宝郎吃饭的超过一万户,看到外面的兵没?侍卫亲军的。
起来起来,快起来,我又不是县令,对着我哭喊有啥用,跟你们说事儿,老实听着,到时候谁没做好,误了事儿,砍头。”
张勇过瘾了,夸一番徐宝,开始行使领导权力。
同一时刻,坐在饭桌前剥着咸臭蛋的徐宝面前光芒一闪,手上拎个盒子出现,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快,趁热吃,正宗的沟~帮~子熏鸡,用咱这边的鸡熏的。”
***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还得准备东西(第五更)
放在桌子上的盒子很精致,瞧着古香古色的,上面还有镂刻的纹理。
徐宝飞快地剥出来一头鹅蛋,递过去。
接着他把盒子拿到自己的面前,打开盖,香味登时飘出来,吸吸鼻子。
“不错,正宗的,外面还用油纸包着呢,让我想起了我坐火车时候路过那里时的事情。”徐宝说着把里面的鸡拿出来,很大,是这边本来养的就大。
撕开油纸,看到里面橘黄色的鸡,徐宝满意了,说道:“这才是正宗的,不是那种通红通红的,我那时候从沈~阳去山~海~关,路过沟~帮~子时候上来几个卖熏鸡的。
刚开始喊,那小鸡也不大,要三十元一只,有人买,拿出来就是红色的,后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一个卖熏鸡的塞给乘务员一个熏鸡,那鸡更大,颜色跟卖的不一样,就你拿来这样的。
于是我就知道了,坚决不能买,结果继续往下坐车,熏鸡到了一站价钱就降一截,从三十到二十五,从二十五到十八,从十八到二十五两只,从二十五两只到十元一只。
等我到了山~海~关的时候,十五元两只,给我吓的啊,从那时开始,我出门坐车从来不买半路上卖东西人卖的东西。”
徐宝话说完,一只鸡被他用手给撕成一块块的,挨个把指头放到嘴里吸吮一番,刚要拿个鸡翅尖给冯媛,冯媛把眼睛一瞪:“洗手去。”
“不洗怎地,怕你呀。”徐宝嘟囔一声。还是去洗了。
回来坐下,盯着鸡看:“这么大?你不是把十年老公鸡给那过去熏了吧?我怕吃中毒。尤其是鸡头。”
“有人邀请我去黑~山参加个活动,我一想那附近有熏鸡。就带上了两只鸡,盒子的下层还有一只,咱村中养的,一年半的。”
冯媛介绍一下来源。
至于人家为什么会单独给她做两只,那个徐宝不需要问,但是他打开夹层看了差不多大的鸡,吧嗒下嘴儿:“我吃不了两只,一只都吃不了。”
“臭美,我给张勇他们带的。一人尝一口,军士没有,你这里还好吧,到哪了?”冯媛用筷子剜出些鹅蛋,问。
“汝阳,很偶然的,我遇到了我的孩子们。”徐宝还是把鸡翅尖给了冯媛,然后努力去做出慈祥的表情,可惜没成功。
冯媛嘴角翘翘:“呦。遇到桐柏县的民众了?”
她一下子便猜出来了。
“是百姓,老百姓。”徐宝无聊,斗嘴。
“百姓是贬义词,满口百姓的官员。本身就把自己放在了更高的位置上。”冯媛陪着。
“百姓是贵族,哪怕不是贵族,也是平民。平这个字代表了平等。”徐宝强调一下词的来源。
“照此说来,农~民~工也是褒义词?”
“那当然。士农工商,农排在第二位。我见到了孩子们,发现孩子们过得真苦,有人想趁着没有县令的时候占他们的地,事情要从去年秋收说起……”
徐宝像讲故事似的把情况说出来。
冯媛听完,没露出愤怒的表情,估计是看多了,习惯了,只是问:“我需要用这边的铁给你制作竹刀?”
“要不怎么说你是我老婆呢,没错,那么好的县,凭什么民众不能过好日子?想升官想疯了,我让他们升,哼哼!”
徐宝打定主意了,要收拾丁县丞和许主簿,狠狠收拾,打着大义的名义收拾,而实际上呢,大义不大义的跟他没有关系,他是想拿两个人当鸡,杀给猴看的鸡。
这样他以后再治理地方的时候就会少一点阻碍,别人会知道他关爱百姓,尽量配合他给百姓提供帮助,过上好日子。
他的心思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冯媛却非常清楚,她微微歪着脑袋,轻咬嘴唇笑,说道:“想得很长远啊,那有没有想到买粮食?”
“粮食?啊,对,买粮食,哎呀,多亏老婆你来了,真及时,不然我离开汝阳,再想买粮食就费劲了。”
徐宝先是一呆,随即拍脑门,拍一脑门油。
“快,快来个人。”他朝着外面喊。
小豆嗖一下子冲进来,警惕地看着四处,当看到冯媛坐在徐宝对面,松口气:“宝郎你叫我?”
“把这只鸡拿去,再拿半只,我吃不了,你们分了吧,不用给军士,嘟嘟带来的,一人一点,觉得好了跟我说,下次还让她带。”
徐宝先把鸡拿出来,自己面前大盘子里的也分出来三分之二,他相信大家不会嫌弃他用手抓着撕的不干净。
小豆激动地接过大盘子,仙宫的吃食呀。
“还有个小事儿,买粮食,麦子、稻子、小米、高粱、大豆什么的都行,买……五千石,对,就这些,然后装船,走水路入淮水,送到泌阳,找地方放好,我发现我带人带少了,从别处找我还不放心,先这样吧,我给你六千两银子,记得讲价。”
徐宝对小豆交代着。
“我,我做不来的。”小豆冷汗出来了。
“找张勇,几十万斤粮食还需要我出面吗?三百八十多吨而已,去吃吧,我还得赚钱呀,斗米现在多少钱了?”
徐宝说买五千石,那就是六十万斤左右,石是一个体积单位,不过用来测粮食的时候,是以小麦为基准,一石的器皿装小麦,就是一百二十斤上下,只不过这斤是现在的斤,六百四十克左右。
小豆领命离开,使劲吸鼻子,在那边走边问熏鸡的味儿。
徐宝想要拍拍胸口,表示自己刚才担心,冯媛咳嗽一声,徐宝停下动作,他手上还有油呢,给冯媛拿鸡翅的时候蹭的。
“没错,那两个小子,保证会联合县里卖粮的人,民众又是喂猪,又是自己吃的,再过一段日子没粮食了,想亲自去别的地方买,太远,我得带粮过去,都是我的孩子呀。”
徐宝笑着说道,冯媛一提他便反应过来,对方为了坑自己的百姓,玩的是连环计,当然,如果对方没想到这个,那就更好了,说明对方笨。
“我现在属于拿我自己的钱砸路呢。”徐宝抓起个鸡腿,说道。
“你就当是你带着财政拨款下来的,而且还是戴帽子的那种,谁都拿不去。”冯媛挑一点鹅蛋抿徐宝嘴里,笑起来。
******
今天没了,不补昨天的,然后今天再更新的时候,我看能补一两章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