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混混到闹到单位了
夏馨雯与以往一样,早早地来到了电视台,颇有闲情雅致地在机关大院里散散步,呼吸一下花草树木下的新鲜空气,与早到的工作人员热情地互相打着招呼,然后回到自己地办公室。
夏馨雯正在着手准备上一档新闻类直播节目的策划材料。台长有可能最近几天要求她叫上来,还在台务会商研究定夺呢!
门卫室打进电话,说有两个人找她。
“你问一下他们有没有预约。”夏馨雯对着电话说。
门卫室的人回话说:
“他们说没有预约。”
夏馨雯想到可能又是一些诸如群众到电视台反映一些民生热点问题,要求给上上电视,曝光之类的问题,这些群众就快要把电视台变成了一个告状台了,所以夏馨雯便对门卫交待:
“你让办公室的人或是让他们把一些问题形成材料先交给你们门岗室,我有空看看就行了,看有没有报道的价值。你们先处理一下。”
夏馨雯说完话,便将电话听筒撂到机座上,打内心里对门卫的处事方式产生了不满情绪。
这时候电话铃声又响起,夏馨雯看看来电显示,还是门卫打来的,夏馨雯抓起电话就想发火,还是忍着先问了句:
“又是什么事?”
“是这样夏主任,那两个人非要见你不可,说你们认识。让告诉你他们是楚楚兄妹俩。你看……”
夏馨雯心里“咯噔”一下,脑袋一下子懵了。该来的和不该来的都赶到一起来了,最担心的事情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发生了。
夏馨雯重重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对着电话轻声说道:
“哦!那你把他们领到会议室等我!”
夏馨雯进到会议室是时候,看到鸡头老板与楚楚两人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俨然一对兄妹。
鸡头老板见夏馨雯进来,忙不迭地从沙发上起身要与夏馨雯握手。
夏馨雯没有搭理他,反身将会议室的门带上,坐到旁边的另一个沙发上,抬眼看着鸡头老板和楚楚。
洗浴中心老板两手搓在一起回到沙发跟前坐下,变换了一副面孔说道:
“夏主播啊,嘻嘻!工作够忙的啊!拜见一次挺不容易的。你在生活中见到你本人要比电视上还要漂亮啊!”
“你们来这里是什么目的?”夏馨雯板着脸问道。
“夏主播,您又不是糊涂人,这不明知故问吗!”鸡头老板点燃一支烟吸着。
“可我们事先不是说好的让你们等答复吗?这么大个事你不得容我们商量商量?”
“我说夏书记,您可是老百姓的心目中电视明星,是我们的偶像啊,办事效率不会这么差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您大概是忙晕了,把这事儿早给忘了吧?”鸡头老板从沙发上起身,在会议室里来回度着方步,“您当初承诺是三天时间,这都恐怕小半月了,您连个信儿都没有。我们来这里找您也是出于无奈啊!”
“你要纯粹想来这里闹事,尽管闹好了!我不怕!”夏馨雯也是实在没辙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闹,我们绝对不闹!”鸡头老板马上止住步说道:“我们是来商量事的,干嘛要闹事啊?您说是不是,孟书记。”
“我拿不出那么多钱。”夏馨雯直截了当地说。
“谁信呀?就你这……你看我们又找不到你老公,也见不到他的面,我们不找你找谁啊!你说是不是啊!”
“信不信由你。但我告诉你,我还从来就不怕谁来威胁我!想怎么样我奉陪到底!”夏馨雯强撑着自己才把这话说完的。
“那咱们就再商量商量?”洗浴中心老板反倒没了底气。
“怎么个商量法?”
“再降降,少点儿?”
“少多少?”夏馨雯问。
“最低7万,不能再少了!”楚楚从沙发上站起来插话道。
夏馨雯沉思了好长时间没有说话,鸡头老板与楚楚也都没再吱声。过了一会儿,夏馨雯抬起头,冲两人说道:
“容我想想吧!你们可不可以先回去?”
“夏主播,您忙着,那我们就走了!嘿嘿!”鸡头老板给楚楚递了个眼色,俩人打开会议室的门,走了。
夏馨雯于是就给孟辉打电话:“你现在在哪儿?说话方便吗?”
孟辉这时不在淮河市,而是在声场开会期间随便回了趟家,是在家里接到夏馨雯电话的。
手机响的时候她的老婆就坐在旁边。孟市长看是夏馨雯的电话,就按了接听键,轻轻叫了声:
“怎么了,这个时候打电话,在家呢!出了什么事儿啊”
“你说话不方便吗?”夏馨雯在电话里问道。
“噢!也没别的什么人”孟辉想走开,又怕自己的老婆也怀疑她,认为别有什么事儿瞒她,会起疑心,便故意把嗓门放大,并有意看了老婆一眼。
第三百二十章 这事儿要以恶治恶
夏馨雯于是就给孟辉打电话:“你现在在哪儿?说话方便吗?”
孟辉这时不在淮河市,而是在省城开会期间随便回了趟家,这会正在家里闲着没事儿看电视剧《绝对权力》呢!突然发现是夏馨雯的电话,本来不想接呢,犹豫了一下,而此时手机响的时候,她的老婆就坐在旁边。
孟市长看是夏馨雯打来的电话,但还是按通了接听键,轻轻叫了声:
“怎么了,这个时候打电话,在家呢!出了什么事儿啊”
“你说话不方便吗?”夏馨雯在电话里问道。
“噢!也没别的什么人”孟辉想走开,又怕自己的老婆也怀疑她,认为别有什么事儿瞒她,会起疑心,便故意把嗓门放大,并有意看了老婆一眼。
猛辉的老婆是一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一般情况是不会过多的问自己老公的事儿的,只好知趣地走开了。
“孟市长啊,还就真让你给说着了!”夏馨雯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他们真的就找到电视台来了!”
“啊?他们什么时候去闹的?”孟市长急忙问道。
“闹倒是没闹,他们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钱。”
“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好啊?”夏馨雯一时也没了主意。
“我仔细想了想”孟辉说:“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摊上这事活该咱自认倒霉,需要尽快把这事了断算了!第二种办法就是报警,我安排公安局的同志马上介入!”
“我不要这样处理,孟市长,这样事情很快就会被传得满城风雨的,我想还是自认倒霉吧!他们还价要八万,我手里现在不宽裕,你能不能先借我五万块钱?”夏馨雯一下子没有了底气了。
这时梦回就把电话拿到了书房里接听并对夏馨雯道:“馨雯,这事难为你了!”孟辉感觉心里觉得怪心疼她的,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安慰夏馨雯好:“这事你别搁心里去,心胸开阔一点,由我来想办法好了!”
“孟市长,夏馨雯没别的意思,真的是向你们借钱,等缓过来手再还你们。”馨雯又反过来给孟市长解释了一番。
“馨雯你千万别误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了解了,虽说是我们相识这么短暂。这事儿你就不要担心了对等到淮河才说吧!别没影响到你的工作,只要你心里不难过,我就放心了。不就是钱的事儿吗?那就先这样说,在家说话不方便,我挂了。”孟辉没等夏馨雯再说什么,便掐断了电话。
老婆在门前的小院里赏花,看上去显得神态自若,颇有闲情雅致。孟市长便猜到刚才老婆肯定待在一旁偷听了她与夏馨雯的通话。
孟市长走到老婆跟前,直截了当地对老婆说道:
“老婆,我想用一些家里的钱。”孟市长故意说成家里的钱,似乎在有意强调什么。
“用啊!这事你还用得着和我商量吗?”孟辉的老婆表现得很爽快大度,转而却说道:“你卡上不有钱吗?”
“我卡上钱不够。”孟市长硬着头皮说。
“啊?”老婆显出很惊讶的样子。“那还不够啊?”
“嗯!不够!”孟市长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还差多少?”
“两万万。”
“啊!”这次老婆是真的惊讶了。“你用那么多钱做什么?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要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给你说了又起什么作用啊?”孟市长故意拿话将了老婆一军。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我什么事儿拦过你!”老婆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反倒有点不乐意了。“我总有权利知道这个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是我们家里出了点儿事,”孟辉强调道,“这事儿与你无关。”
“这么说我是局外人了?”
“老婆啊!”孟市长笑道,“看你把这话说得!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怎么会把你当外人看待。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是我的一个好生意上的朋友,前些年很风光,最近出了点事儿,急需要用点钱,张口问我借钱应急用。”
老婆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掉到丈夫设的套里了,但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想拐回来就难了,只得顺着说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
孟市长干脆就把事情给说透了道:“我的一个朋友最近遭遇了便把被人讹诈的事儿,挺着急的”孟辉就把这件事儿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向老婆做了详细的叙述。
老婆听后立刻转脸笑道:“我当时什么大事儿呢!那没问题,既然别人有困难,我们就力所能及的给予帮助这很好!这人啊?一生风风雨雨几十年,谁家一辈子不遇点事儿,这事儿我支持你,折子就在衣柜里你到衣柜里把家里那五万块钱的存款折拿去用吧!”
孟辉很了解自己的老婆,这个女人就这一个优点,很乐于助人,愿意帮助比别人是她最大的长处,这件事儿也一下子触动了哪根神经,面对自己老婆的这样善良,突然地就萌生了一种感激之情,没想到这个女人信誓旦旦地就把这话儿给亮堂堂给撂了出来了。
孟辉想,其实这应该就是自己老婆的聪明之处吧!
孟辉回到了淮河市,只好给李翰林打电话,让他帮忙给暗地里托人打听了洗浴中西老板的背景。
李翰林知道是孟市长的托请也不敢怠慢,就求救于自己的小舅子欧阳小兵。
欧阳小兵是这里的真正的老大了,他一听李翰林这样一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当时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个样一个讹诈人的小混混,妹夫说心里话,这样的小混混,哪能值得我亲自去问,我马上安排下去,看看这个小子是跟谁混的,现在找他的大哥之后,我好好的我会好好的教训一下他。”
李翰林说:“好吧,你看着把这件事儿给处理一下,这可是我们孟市长亲自过问的事儿,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当成大事儿来办啊!”
“知道了妹夫。你就放心地听我的消息吧!嘿嘿,你们在白道是大哥‘一号’,我可是整个淮河市道上的一号啊!”
欧阳小兵迅速挂了电话,就对身边的一个马仔小豹说:“你去打听一下东关洗浴中西是谁开的,问问他想不想再在这个市里混了。是不是活腻了想找死!”
“是,老板,我这就去办”小豹说完之后,就迅速离去直奔洗浴中心
大约半个小时,小豹回来了,告之欧阳小兵道:“老板这人我查出来了,这人叫‘三癞子’是个十足的地痞无赖,没什么大背景,无非就是一个街头小混混而已,以前在道上跑过,跟过几位大哥,其中一位叫‘烧包王五’的混过,现在自己开了个场子,挣了一点小钱,之后就靠着‘烧包王五’的黑道势力,有点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感觉。时不时地以自己的洗浴中心为依托,干一些坑蒙拐骗敲诈勒索之类的勾当。”
欧阳小兵实在看不起这样的小混混,就对小豹说:“你给烧包王武打个电话,就说我在帝豪酒店等他,让他立刻来见我。”
欧阳小兵就带上两个弟兄,直奔帝豪酒店那间自己长期包下来的999房间,等着回音了。
他在刚到房间里坐下之后,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提示,正式“烧包”王武打来的,忙去接听,只听王武说:“哈哈,兵哥你找我啊!事儿我已经知道了,我马上就带着‘三癞子’到你面前给你赔罪了,哈哈,哪能不给你兵哥的面子呢?你才是我们这里的真正大哥啊”
很快,烧包王武就带着洗浴中心的老板三癞子来到了帝豪大酒店999包间。
只见烧包王武见了欧阳小兵,一步一点头,一直陪着笑脸说:“兵哥,我把三癞子给你带来了。”说到这儿,就给三癞子是个眼色道:“三癞子,还愣着这干啥?快叫兵哥!”
三癞子一看烧包王武这样对欧阳小兵称乎“大哥”自己原来的那种嚣张气焰一下子吓没了,陪着小心说:“兵哥,你看不知道有你这层关系,嘻嘻!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事儿其实兵哥我妹子也很够冤枉得了,那个什么主播的老公给我妹妹上了,之后还不负责任,玩了之后,就消失了,起码也要给点青春损失费什么的吧,没有多也有少吧,兵哥你是明白人,这事儿,听你的,兵哥!”
欧阳小兵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微微一笑道:“你开口吧,要多少钱?”
三癞子刚想张嘴,这时,被烧包王武用手制止了,王五说:“这样吧,给兵哥一个面子,这事儿就算了吧!从此不再提了!都是自己人,犯不着的!”
三癞子一听这事儿要黄了,而且是一分钱没有,心里怎么想也是不甘心的,就立刻表现出了那种无赖的天性,说道:“五哥,这怎么行,虽说是兵哥出面了,兵哥的面子我是要给的,但是,那小子玩过了我妹妹,不可能一个籽儿不出啊!那不是便宜了这小子了。起码给点身体上的损失费吧”
欧阳小兵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看着手里的那杯铁观音茶。气愤一下子有点僵持住了,
王武一直陪着笑脸,给欧阳小兵又是递烟又是续茶的,并对三癞子说:“这事儿你就不要再说了,权当给兵哥面子。”
三癞子,一看没戏了,就借故说去厕所尿尿,方便去了
不一会儿,三癞子携艳艳还有身边另外又多了四个小马仔一反刚才那副奴才相,耀武扬威地再次进到包间。
见了王武,洗浴中心老板三癞子挥手将两个马仔支到包间门口,然后毕恭毕敬地给王武打招呼问好,又是敬烟点烟又是倒茶地围着王武转。
将自己的眉眼舒展开来,一下子投入到王武的怀抱里,双臂缠绕在王武的脖子上,五哥长五哥哥短地叫着。
这时,欧阳小兵的手下小豹立刻提高了警惕,感觉这事态有些不大对头,但又不便多问什么。立刻就出去了准备着什么了。
三癞子还是唯唯诺诺地对王武说道:
“五哥,我那事——,你看——。”
“噢!我不是说过了吗?算了,给兵哥一个面子!”王武这才放开怀里的艳艳,转身拍拍三癞子的肩膀,说道:“老弟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兵哥可是业界□□,论年龄虽然比你年轻,但也的按照道上的规矩叫他大哥。”
“你不介绍过了嘛!”三癞子看上去已经有几分不耐烦,
“我介绍过了吗?”王五摊开自己的双手问道。
“富豪,大款,富得流油,这不你说的吗?是吧!道上的大哥!嘻嘻,这年头谁是大哥啊,谁也不敢自成大哥,你说对不,五哥?”
这时,欧阳小兵来能够这话,心里立刻火就上来了,他从来就没有这样有人对他的不尊重,斜眼看了一下三癞子,还是面无表情的喝着茶!
这是,三癞子就嬉皮赖脸的凑了过来道:“兄弟,初次见面,我来敬你一支烟!”
“谁他妈是你兄弟?你少跟我耍赖!”欧阳小兵说完抬手将手中的茶杯朝着三癞子的头上就砸去。
这时,欧阳小兵的手下小豹一见这情景,心里就立刻明白了,朝着三癞子脸上就是一阵猛抽嘴里骂道:“你他妈算老几?敢跟兵哥在这儿称兄道弟呢!”
“哎!不要这样,都是自家弟兄!快停下来!”王五止住小豹,说道,“一个桌上坐着,就是弟兄们。你快坐好了,我有话跟你说,有话好好说!”
“你说王哥,我听着呢!干吗上来就打人,这不附和道上的规矩啊!”三癞子忙不迭地端正了坐姿。
“今儿个是兵哥请你来这里吃饭喝酒呢,是有事给你商量。你去不给面子,这下你挨的不亏!”范腾说道。
“我明白!我明白!”三癞子说,然后拿眼瞪着小豹“不就那事吗?好说!这事儿我还真想不走了,给兵哥的面子只要两万块钱,有兵哥作证!我就走人,咱两清,什么事都没有了!”
“哎!好好说话!说正事要钱是吧!比分钱没有,你立刻走人!”小豹说。
“我这正在说正事的嘛!兵哥你说句话!”三癞子一直央求着欧阳小兵,
三癞子已经忍无可忍了,但又不便发作,只好咽下一口气,开口道:
“兵哥,我看这事今天是没法谈了,要不然改天再说吧!”三癞子此刻想着的是尽快脱身。
小豹这时看自己的老板欧阳小兵没说话,心里立刻就明白该怎么样做了,三癞子在这里是想耍无赖!起身冲三癞子就来了:
“他妈耍兵哥呢!把你叫来说事,你倒想溜!”
“你把嘴放干净点!你这像是谈事吗?”三癞子觉着再忍下去就有些失分了,如果不是有王五在场的话,还真有意与小豹斗斗,三癞子心想,自己未必就怕他们了。
“呵!叫板儿不是?找死呢!”小豹说着,顺手抄起桌上的茶杯,朝着三癞子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三癞子的头上立刻就淌了血。
第三百二十一章 以恶对恶的胜利
三癞子的头上立刻就淌了血。
守在门外的三癞子的两个小马仔听到动静,迅速冲进来,不由分说对着小豹乱打,没想到这些下三赖那是小豹的对手,小豹曾经是当过武警的,而且在市体校有练过拳击跟散打,很快在瞬间便把这三个只有三脚猫的小混混击倒在地。
小豹这时,用膝盖跪顶在三癞子的胸脯上,一只手卡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拿一双筷子直指他的眼珠,口里恶狠狠地叫道:
“小子,给你个选择的机会,告诉我想留哪只眼睛?”
“好说!好说!兵哥快让豹老弟住手吧!”王武怕事情闹大了他跟三癞子下不了台受不了场子,就连忙央求欧阳小兵。
欧阳小兵对着桌子狠狠地击了一掌,“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熊样儿,像话吗?你们都给我听着,王武你居然拿不住自己的老弟,要钱是吧!我有的是!”说完,欧阳小兵就从包里拿出三沓百元大钞,往三癞子身上一仍道:“哈哈,要钱有的是,只是你没有种拿!”
这时,小豹就止住了手,起身坐到椅子上。
欧阳小兵门外的两个小马仔也重新退回到门外。
以暴治恶(二)
三癞子很是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擦拭着淌到脸上的血迹。
王五拿纸巾给三癞子,示意他擦掉脸上的血迹,瞪着三癞子呵斥道:
“你都几十几的人了,怎么做事还这么冲动?还想不想谈事?”
“五哥你说,我听你的!”三癞子说。
“既然听我的,那就坐下来好好说话!”王五端起杯子喝口茶,“兵哥的事是托我办的,既然大家都坐在了一起,你得给我个面子。说吧!你有什么条件?”王五拿眼看着三癞子。
“既然是兵哥哥你出面说情,”三癞子想了想说道,“那这事儿就算了吧!”
这时,小豹就冲着三癞子吼道:“你还算是识相,小子,我告诉你,兵哥出面你都敢龇牙!给我急小子!快跟我滚,滚!再不滚,我缷你他妈的一条腿你信不信?”小豹恶狠狠地说着,手里把玩着刚才砸破杨大宝脑袋的那个茶杯。
“好,好,兵哥,豹哥,五哥,我这就走,。”三癞子说话已经没有了多少底气。
那三癞子哪还敢要钱,喘着粗气就跟手下两个马仔一点一跛的踉跄着走了。
兵哥你看这事儿,处理的你还满意吧?”王五说着将脸转向欧阳小兵。
“好了!好了!你王五也白在这个市里混这么多年,还大哥级的人物呢!你看看你带的老弟,都是什么素质!”
欧阳小兵感觉嗓子里有一只苍蝇般的恶性,于是就连看都不看王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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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这时也感觉有点不成体统,就忙跟欧阳小兵赔不是道:“好了,兵哥,都怪我带的小弟没素质,这是就这样算了,这事一了百了,不伤两家和气,以后见面还是朋友。大家都不会再有任何纠纷了,今后就这样吧,井水不犯河水了!兵哥你看你还有意见吗?”
欧阳小兵拍了拍王五的肩膀笑道:“哈哈,王五,我小兵的为人你是知道,我出面办的事儿,还从来没有那个人敢不给我面子的,你想想,一个下三滥级别的小混混,有什么资格敢跟我叫板,跟跟我较劲儿,谈条件。这样吧,王五你回去好好对你的这个小弟批评教育吧,今后我如果在听到这件事儿还在纠缠,还没结束的话,我到时候就不是这样的处理了,你应该明白我小兵的为人,好了,今晚你不要走了,留下来我们在一起吃顿饭吧!”
王五就一直在陪着笑脸道:“好的,兵哥,你尽管放心吧,这事儿从现在开始已经结束了,那我就‘尊敬不如从命了’兵哥,你不要和我争,这顿饭一定是我来买单,算我头上!我来请你吃饭!”
哈哈,老五啊!这顿饭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付钱,我来请你,你就别再跟客气了,我把你叫出来替我说事儿,哪能你来买单呢!你是知道的,跟我欧阳小兵在一起什么时候让兄弟们掏过腰包。”
“那是!那是!兵哥哥,这这怎么好意思啊”王五支吾着嘴巴。
这件洗浴中心老板三癞子讹诈一事就这样,由于欧阳小兵的出面,顺利的给摆平了。在第一时间,李翰林就接到了电话:“妹夫,你放心吧,孟市长安排的那事儿,其结束了,我已经给拍平了,跟你说一声,只是最近不知妹妹的身体还好吧!有时间你也多陪陪她,其实一个人在家很寂寞!”
李翰林对于小舅子欧阳小兵的神通与能耐还是了解的,在道上混的人现在也就数他是淮河的老大了,就答道:“小兵,你放心吧,菁菁很好,母子很平安,预产期也就赶上最近几天吧!我最近没事儿都是在家陪着呢!”
那就好,没事儿我就挂了!的说完之后,欧阳小兵就挂了电话。
李翰林这个时候还真的感觉到有点对不住自己的老婆欧阳菁菁,由于忙于公务现在他越来越回家的少了。虽然家里请来保姆,照看她,但是毕竟是自己没有抽出时间来单独的好好陪陪老婆了!于是,就先给家里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并告诉菁菁要照顾好自己,菁菁的确还是一个很不错很娴熟很有知识素养的女人。
由于菁菁自己从小就生长在官宦之家,所以对于李翰林的忙碌,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就很理解的很温柔的说:“老公,你就安心在外面在官场上尽力打拼吧,我没事,我很好,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家里还有王妈照顾着呢!只是可能预产期就赶上这两天吧!到时候我想回淮河市人民医院生产。在哪里小兵都给我定好病房了。”
“那好啊,菁菁,这个随便你,你愿意在哪儿都行,回头我就安排自己小刘这几天日夜待命!好吗?想到淮河人民医院哪更好!我明天就安排人民医院的妇产科专家亲自过来接你去住院,先住下吧!否则怕到时候来不及的!”李翰林有点愧疚的说。
李翰林挂了老婆欧阳菁菁电话,就直接拨通了孟辉市长的电话:“孟市长,你安排的那件事儿已经办好了,很利索,决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的,这个你尽管放心吧!”
孟辉连用一种赞许的口吻说道:“办好就行,老同学你有那能耐啊!真没看出来你文质彬彬还有这方面的摆平混混的能力,这一点我还真没有看错人啊,看样子,今后我在淮河市的工作不能少了你的支持啊!”
李翰林谦虚的说:“那里那里,这都是我小舅子的功劳,他认识的黑道上的朋友,他跟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道儿。”
对于李翰林来说,这件事儿又不什么大事儿,对于欧阳小兵来说这简直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而已,不足在挂在嘴上炫耀,他也不想跟孟市长回报精彩的过程,一般领导找你办事儿只要结果就行了!
孟辉得到这一消息之后心中甚是高兴,立刻就拿起手机给夏馨雯打了电话告诉了她这样一个好消息,他想让她内心里少点担惊受怕。
夏馨雯哪里知道给他摆平三癞子讹诈之事的惊险的过程呢,她哪里知道为了这件事儿惊动了那么多人。
但是他唯一感激的人,那就是孟辉了,她这一次,却深深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势力,什么叫做能力,作为男人就应该想孟市长这样,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能够在关键时候出来保护自己,不上自己受一点点伤害。再回过头来想想自己不争气还很窝囊的老公,心里立刻就凉了半截。
她温柔的内心充满感激的对孟辉说:“孟市长,真的太感谢你了,回头我请你吃饭,好吗?”
“好啊,我很乐意参加,只是不是你请我而是我请你吃饭!”孟辉在电话的这段始终是脸上充满了自信的微笑。
嗯,谁请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愿意跟你在一起吃饭,只是最近几天我可能要回家处理好我个人的私事儿,给我几天的时间好吗?等我把一切都处理清了,我主动找你,好吗?”
孟辉一脸的阳光灿烂道:“好啊!我的手机你随时可以打得通!”
夏馨雯跟孟辉通完电话之后,心里并没有那种轻松般的解脱感,反而觉得是更加的沉重,虽说是这件事儿已经结束了,但是,她跟自己老公那种分居的状态已经到了需要解决的时候了,她反复的问过自己若干遍,她的还是不爱这个男人,更何况现在这个男人还做出了这样让她丢人现眼的丑事儿。
但是自己是欺骗不过自己的,她接下来必须要跟这个男人离婚。结束这段本来就没有感情的婚姻。
第三百二十二章 她的疼痛的转身(一)
夏馨雯跟孟辉通完电话之后,心里并没有那种轻松般的解脱感,反而觉得是更加的沉重,虽说是这件事儿已经结束了,但是,她跟自己老公那种分居的状态已经到了需要解决的时候了,她接下来必须要跟这个男人离婚。结束这段本来就没有感情的婚姻。
她反复的问过自己若干遍,但是自己是欺骗不过自己的,她承认自己不爱这个男人虽然他曾经选择嫁给他,那是因为他当时在自己失恋的时候,感情处于低谷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事实证明自己是不爱他的,夏馨雯也应是一个是爱情如宗教的女人,一直以来都很羡慕那些夫妻很恩爱的婚姻。
是啊,婚姻不能没有爱情,若是没有爱情,只要婚姻还存在着忠诚,她就会一直跟他好好的过下去,过完这一生,但是,现在不可能了,因为他们的婚姻之中出现了背叛,而且还在他们婚姻的存属期间,没想到自己的老公却会背叛自己。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背叛自己。
夏馨雯不疼痛,也没有后悔,选择这样东西就是这样,她选择了她期望得到的,生活没有仁慈,她将要踏上的早已是一条不归的船。
的确就像是夏馨雯这样才女子,在我们的生活之中比比皆是啊!其实当人们面对婚姻的痛都是我们交付给人生的学费杂费,这样的痛或许青年的时候才有。所以,等到我们结婚,成家,事业有成并且开枝散叶,儿女成群的时候,这些痛成了男人女人最珍贵的回忆,而环绕在夏馨雯身边,令夏馨雯身陷囹圄的,只是生活。
那些事,那些经历,那些痛苦,那些委屈,那些莫名其妙的伤害,还有那些自私的无私的默默奉献,然而记得也好,最好忘掉。
要是背叛,那也应该是她先于老公啊,要是有外遇她也应是比自己的老公更有机遇啊,真是让她怎么也想不通,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想不通,也越是往这个死胡同里钻。
她回到了家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发现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打扫过卫生了,自从她家遇到了三癞子来闹事儿,她都没有回过家了,都是在自己的娘家住的。
她打开了煤气烧了开水,然后洗涮之后,就坐下来给老公打电话,却还是依然打不通。她这个时候真的想起来要跟这个男人离婚了,已经拿定了主意,铁了心了,自己心里也就变得坚强起来,想到了离开这个卑劣的男人之后自己就轻松的解脱了,哪怕是一个人独身,一个人单过,也必现在跟着他过强。
于是,他想起来要先跟公公婆婆好好坐下来谈谈离婚的事情,这事儿毕竟还要慢慢沟通,
争取好好的和平离婚,因为自己电视台这样一个身份很特殊的职业上,凡是都要慢慢的解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特别是一个著名的公众名女人,更要注重自己的名声与影响。
他给老公的爸妈打了电话,电话是公公接的,问道:“馨雯啊,你在家吗?怎么不会来看看亮亮啊!,他都想你了,天天跟她要妈妈。一天都能问她好多遍,妈妈怎么还不来看她!如果你有时间就来看看孩子吧!”
嗯,好的,爸,她这就去看孩子!
夏馨雯不能听公公提到儿子,一说到亮亮,她心想自己就要跟丈夫离婚了,儿子将很可怜,就不禁一阵的难过,流下了眼泪,这一下就把自己弄哭了,
她就打车来到了公婆家,按了门铃,开门的还是公公,一见夏馨雯就热情的招呼道:“馨雯,快进屋吧,孩子已经睡着了,刚才嘴里还念叨你呢,说妈妈怎么这样忙啊!都好多天没有来看她了,她想妈妈了。”
“哦,是吗?妈呢?在吗?”夏馨雯往里屋的卧室里看了一眼问道。
“哦!你妈在,里屋卧室呢,哄亮亮就睡下了!”公公说道。
这时,婆婆听见客厅里有人说话,就穿上衣服走了出来,两位老人也已经年过六十的人了,他们要不是头发做了染黑处理,可能都全花白了。
二老坐下之后,这时,三人突然都无话可说了,对于夏馨雯跟自己的儿子一直爱闹离婚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多了,有加之这次自己的儿子又犯了错,做出了对不起儿媳的事儿,闹腾的多少天不得安宁,自己儿子做的丑事儿,他们也都知道了,突然间了儿媳怎么跟她说呢?所以已是突然气愤尴尬起来,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时,还是,公公打破了沉默,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唉!这个混蛋,简直不是个东西,她们家的人都让他给丢尽了,子不教,她之过啊!责任在她!馨雯啊,爸爸向你道歉,向你作检讨!”
公公其实也是一个基层的干部,干了多年的基层工作,虽说是在下面的税务所上班,但是毕竟是在场上混了一辈子,人还是很讲道理的,也很有素养!为人也很厚道老实!
夏馨雯急忙说:“爸爸!你可别这么说啊!她也有责任,平时没有管束过他,让他自由知性惯了!只是,这也不能怪别人,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他什么道理不懂啊,自己一点管束自己行为的能力都没有,又不是三岁小孩!他的行为都是自己平时没有克制自己造成的!”
婆婆说:“这个混账的东西,做了这样荒唐混账的事儿,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还这样管不住自己的行为,让人家闹到家门口,真该被公安局抓起来。好好的收拾一下他”
夏馨雯接下来就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了两件衣服,这是她今天上午特地到市里有名的购物中心——淮河一百商城中老年服饰厅买的,一件事给公公买的“雅戈尔”牌衬衫,另一件是给婆婆买的一件上等面料的褂子,样式很好,质地以及料子都是上层货。夏馨雯掏出来拿在手里跟二老说:“爸妈,这是她今天刚到商场给你二老每人买一件衣服,天天给她们带孩子辛苦了,你们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买,这不她到商场转悠了一下,想想就给你们每人添置一件衣服了,爸爸,你先来试试看穿上去怎么样,她知道你穿的码号,估计没问题!”
公公显得有点激动说:“你看,花那冤枉钱干什么,她有衣服穿啊!省点钱等将来不都是亮亮的。嘻嘻!她的钱也都是亮亮的,不给亮亮该给谁啊!”
婆婆这时更高兴了,觉得这个儿媳妇就是会做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给他们买点小东西什么的,总能想到他们二老,就夸奖道:“馨雯啊,你还花这冤枉钱干嘛!要什么衣服她会做啊!老头子啊!说心里话,比你儿子对她都孝顺呢!还是馨雯,董事,仁义,懂得心疼人,真是个好闺女的,是吧老头子,她看啊比儿子还知道孝顺她们呢!这么多年以来,馨雯啊!你来她们家,委屈你了,都怪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夏馨雯就随便问了亮亮的学习情况,以及是吃饭怎么样等等?最后想了想还是要把话挑明了,跟公公婆婆好好谈谈他们的婚姻的事儿,争取能够让他们理解自己。夏馨雯心里也很明白,说心里话这么多年以来,公公婆婆对她不错,从她嫁到他们家起,夏馨雯就没有做过一次饭,洗过一次碗,没交过一分钱的生活费,全部的水费电费都是公公婆婆交的,公公婆婆对她非常的疼爱,他们什么也不要问,只是上班下班,一切的生活琐事儿都是公公婆婆料理着,照顾着,他们每月的工资全部都花不着一分钱。吃饭到点就往公公婆婆那老饭店跑,夏馨雯的公公婆婆对她,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好。
记得有次夏馨雯过生日,婆婆想送她份礼物,怕自己买的东西,年轻人不喜欢,就托人到老凤祥挑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铂金脚链,这可在头几年够时髦的,一时倒是引起了许多姐妹的羡慕与嫉妒。
婆婆手巧,会做衣服,家里拷边机、缝纫机一应俱全,只要夏馨雯说个款,婆婆保管做得八九不离十。夏馨雯说,家里的衣柜里婆婆都把他们全家人冬夏的睡衣睡裤全做好。包括凉拖鞋以及棉拖鞋!统统备得很齐!她特别喜欢婆婆做的那这件小衣服,她不仅给夏馨雯做,还要给夏馨雯的朋友们做,婆婆说,闲着也是闲着,要发挥余热。
公公自从退了休之后,在家里就是个大厨,把全家人的吃喝就全包了下来,所以买菜烧饭归了他。
公公是一个很知道疼人的老人,知道夏馨雯不喜欢吃葱和蒜,只要媳妇来吃饭,菜里就见不到葱蒜的影,夏馨雯说要减肥,公公立刻回她:“等你到了一百二十斤再来和她说减肥。”
因为夏馨雯,这家人从来就不吃辣,等到夏馨雯吃饭爱吃麻辣!于是他们家几十年爱清淡的饮食习惯变了,和夏馨雯一块,他们开始无辣不欢。
早在夏馨雯怀孕的时候,老公就跟她争执生儿子还是生女儿,老公当时就说,当然是儿子好了,夏馨雯却说,女儿好。
但是,公公听了,就很严肃的批评了老公:“现在都是时代了,还重男轻女,你还不如她这老头子呢!她都看看开了,女孩也是传后人啊!她喜欢女孩,要是馨雯生了女孩,你们不带,她来带着,女孩好,女孩子乖,又贴心。”
老公还想再多说几句,公公的巴掌立刻落在了他身上。打心眼里喜欢自己的公公婆婆。
结果,夏馨雯却给他们生了个男孩,这更是让公公婆婆喜欢的成天乐呵呵的,嘴都合不拢。
果然,他们对夏馨雯更加的疼爱了。
说心里话,要不是看在二老对她的好,自己早就跟老公离婚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她的疼痛的转身(二)
说心里话,要不是看在二老对她的好,自己早就跟老公离婚了。
人啊,就是这样,有时候在关键的十字路口的时候,很难抉择的,要离开了,要告别这个里的一切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公公婆婆对你的许多好来。
她心里就多少舍不得了,但是,毕竟取与舍却两难啊!
夏馨雯清楚的记得,结婚之后的头几年一直是和婆婆住在一起的了吧。因为家里离单位远,所以有时候上班的日子就住在公公婆婆家。那时候,朋友多,聚会多,婆婆不管她回不回去,每天会关切的打个电话来询问:“晚上回来吗?晚饭吃过吗?”
有时候下班晚了,换下的衣服放在自己房间里的卫生间,第二天匆匆忙忙的去上班,下班回来,已见洗净,晒干,叠好的衣服放在了她的□□,她非常过意不去。
第二天,再晚回到家,夏馨雯就先在自己的卫生间洗衣服。她婆婆进来看见后,不高兴的以她“洗不干净”为由,让她以后都不许自己洗衣服。
其实夏馨雯明白她的用心,婆婆是不想让她上班兼家务那么辛苦。
公公婆婆的家是一楼很大,有个小院。有近200多个平方,是她公公原来在工商所的时候,单位的房子,在房改的时候,只花了几千块钱买下来的,到了现在至少之一百多万呢!
夏馨雯的婆婆每天都起的很早,从楼上打扫到楼下,要是她想去帮忙,又会被“你扫不干净为由”驳回请求。
有时候看见夏馨雯的鞋子脏了,会帮她擦干净放在房间的门口。
她经常因为贪睡而不吃早饭的去上班,她便经常在房间门口的显眼处,装些蛋糕或水果,让她带到单位吃。
她丈夫有两个姐姐,但婆婆对儿子的溺爱也是表现在对老公的生活细节中,比如老公从来都是将脱下的袜子到处乱仍,用过的东西到处乱放,牙膏总是挤最前面的一段。所以婆婆每天会帮他的杯子倒满水,把零食和水果放在床头,等他起床出门后进房间收走脏衣服;定时的看看龟鳖丸是否吃完,是否需要拆新的;定期的把牙膏从后往前挤一下。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她尽量的去帮婆婆做这些事,也慢慢的帮助丈夫养成好习惯。曾经有好几个朋友跟她说,“婆婆这么宠着儿子,你要惨了,等着以后吵架,婆婆跟老公一起围攻你吧!”
就连夏馨雯的妈妈也承认自己没有亲家对女儿好。每次因为生活中的事和丈夫吵架时,婆婆都是站在她这边,数落儿子的不是。
婆婆的口头禅是:女人嫁进门,是帮男家打天下来的,你是个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的老婆好,那才是你们一家最亲的人呢!如果不对自己的老婆好,那真的是天地良心了”。
每当到了夏天的时候,夏馨雯下班晚了,不想吃饭就直接跑进了房间。细心的婆婆马上跑来问长问短的,是不是觉得感觉哪点不舒服,夏馨雯便说:“天气太热,不想吃饭。”
然后,婆婆一会儿拿西瓜,一会儿拿桃子,过一会儿又拿着玉米,三次走进她的房间,让她别饿着。她们一起相处的非常融洽。老公原来在公司部门经理比较忙的时候,每天回家都比较晚。
婆婆就经常会到她的房间陪她聊天,谈天说地,像亲妈一样的自在。
前阵子,她们迷上了一部连续剧,婆婆嫌每天两集太吊胃口,就把带子借到家,每天等她下班洗完澡一起看。若是她出去参加朋友的聚会,她也不看,等她有空的时候再一起看。她想,这便是简单的幸福,亦或是所谓的天伦之乐!。
婆婆每天为他们这个小家打点着一切,从不说累。每时从细节上关心着她,从不抱怨。
所以对待这个婚后的第二个“妈妈”,夏馨雯也希望用不同的方式去回应,比如买点好吃的糕点和水果,可每次却发现这些东西又出现在了她们的房间。婆婆生日的时候夏馨雯就送了她一个新手机。她非常高兴,逢人便说这是媳妇送的。
夏馨雯呢,对婆婆也就像对待自己的妈妈一样,从不带着私心与她相处。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二位老人也很快乐,因为她觉得多了一个女儿,夏馨雯内心里也多了个妈妈。但是这些都是融化成了一种亲情了。
夏馨雯对于婆婆的好,她是无法用三言两语叙述完,因为这几年以来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清楚的印在她的脑海里这些生活细节都铭刻在她心中。快要离开这个家庭了,他其实心里也有许多不舍,就要离开了,心里难免非常难过的,毕竟人是有感情的,而又一把衡量好坏的尺子。
所有这些都突然变成了一种亲情。但是,亲情代替不了感情!
毕竟是不能跟老公的父母生活一辈子啊,到头来还是要跟这个让她失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呢!想想今后还有跟这个男人生活下去,那是一辈子的事情啊,心里就觉得心寒,就再次坚定了离婚的念头。
于是夏馨雯就对公公婆婆说:“你们两位老人对我都很好,我也很感激,这么多年以来,就像是亲闺女那样对我,我心里明白,也记着你们的好呢,在你们家我也一直感觉很幸福,很满足。我想我实在是跟他过不下去了,我想——”
夏馨雯的话一说,公公婆婆看着这儿媳妇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儿,就小心翼翼的问道:“馨雯啊,这事儿,不可轻率啊,婚姻大事儿,可不能跟过家家一样,说不过就不过了?这两个在一起不容易啊,风风雨雨几十年哪有不遇到坎坎坷坷的,这个混账的东西,回来我跟你爸好好的叫训他一顿,闺女啊,你就不能看在我们老两口的份上再给亮亮爸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夏馨雯不说话,默默的看着这屋里熟悉的一切,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就流了出来。
公公这时一看夏馨雯这样坚定的说出离婚的话,他心里很清楚也很明白,儿媳是受够了这个混账的东西了,是想飞了。
如果说知儿莫过于父,那么公公其实了解自己的儿媳,比了解儿子还有透彻,夏馨雯作出的决定,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儿。
公公用手揉了揉昏花的眼睛,慈祥地看着夏馨雯,说道:“孩子啊,是我儿子对不起你,你是好样的,是好媳妇,你能嫁到我们家是我们祖上上了高香了。打心眼里我是舍不得你离开这个家啊!按理说这个混账的东西,做了坏事,应该让他滚出这个家,而不是你离开。我们宁愿要你这个儿媳,也不想要这个畜生。我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让我省心的东西呢!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真是家门不幸啊!夫妻嘛!要讲究‘忠诚第一’不忠诚了,理应分开嘛!只是这亮亮还小——”
公公说到这里再次用手拭了拭从昏花的老眼里涌出的两行浑浊的眼泪说不下去了。
婆婆说:“你爸说的是啊,要不是孙子亮亮还小,怎么说我们也支持你把这个混账的东西给赶走。可是你们这一离,孩子幼小的心灵上就蒙上了阴影啊,没有健全的家庭对孩子的成长不利啊!你想过没有,闺女,亮亮和不能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啊,我们不能没有你这样好的儿媳!要滚蛋还是这个混帐的东西滚出去。我们愿意要你这个儿媳。”
夏馨雯面对俩个善良的老人,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在哪里默默的流着泪。她心里清楚,公婆是想劝说自己不要跟他们的儿子离婚,作为儿媳的她也很理解两位老人的心情。毕竟离婚对于她跟丈夫那一个人都不利,比就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儿,并且对孩子幼小的心灵造成的创伤是永远也无非弥补的,这已是明摆着的事情了。
但是,夏馨雯是一个是爱情的忠诚为宗教的人,也是一个很小资的女人,很唯美有要求夫妻之间那种从一而终的结局。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婚姻却是因为一方走了半路出了轨。这是她最不能原谅的原则问题,如果说是生活中的琐事俩个也就不至于闹到离婚的程度,毕竟还有孩子,但是,她最不能原谅的是夫妻的背叛,就犹如镜子破碎了,是再也无法复圆一样,婚姻亦是如此。事实上根本是无法重圆的。
在她心里,夫妻的忠诚是一个最为基本的情感底线,也是原则。原来她也想等到找到离婚的理由的时候,自己就提出离婚,可是现在还没有等到她认真冷静的思考自己这段婚姻的时候,老公却出现了这样的丑事,所以也就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决心。
想到这儿,夏馨雯突然显得很冷静了下来,她平静的说:“我知道你们二老的心意,是为我好,为孩子好,但是,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是无法容忍的,假如他不是背叛我,不是因为这事儿,或是做了其他事儿,哪怕是因为打架什么的,即使是违法犯罪蹲大狱,我也不会选择跟他离婚的!可他是因为做了那样的丑事儿,这让我的脸朝哪个放。我一想到他跟别的不干净的女人那样,我就心里气得直发抖,无法想象自己将来还要面对这个人,还要跟这个人生活一辈子,我心里就会出现排斥,就难以接受!请你们理解我,请你们放心吧!儿子亮亮我带走!也会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会带好他的!我想我会是一个好母亲的。”
公公婆婆这时,突然无话可接了,气氛一下子僵持住了,他们三人沉默了一会。婆婆还是试着想说服夏馨雯,就问:“亮亮,你准备跟他怎么谈!”
夏馨雯依然是很平静的说:“还没有想好,等到我们办完手续之后,在跟孩子谈吧,暂时不慌跟亮亮说。”
婆婆说:“亮亮要是知道你们离婚了,心里会很难过的,这孩子很乖,也很懂事儿!”
夏馨雯说:“爸妈你放心,我什么不会跟孩子说的,更不会说孩子爸爸的坏话,不想让孩子恨他爸爸,他人品再差,他依然是孩子的父亲,这个谁也取代不了的。你二老尽管放心吧,我只说我跟他爸爸感情不和。爸爸妈妈虽然不生活在一起了,但是你依然是我们的宝贝,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对孩子的这份爱会依然不变的,你二老也不必过多担心!亮亮依然是你们家的孙子!”
婆婆说:“闺女啊!你有上班,又带孩子,怎们能够顾得了!白天还是把孩子交给我们继续待带着吧!每天孩子还回来我们这儿住。你忙的时候,亮亮还依然住在我们这儿。这样你看好吗?”
其实夏馨雯心里明白,二老是怕孩子受委屈,就点了点头道:“嗯,可以”
婆婆说:“要不你跟亮亮爸先不急着去办手续,再分居一段时间,看看?”
夏馨雯就说:“爸妈!你们最为父母是很称职的,也已尽到心了,可我们两人的婚姻实在是没有希望了!还是好合好散吧!这样,我也不耽误他重新选择属于他的新幸福!”
公公一看这事情是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就说:“那好吧!你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们尊重你的想法,也尊重你的选择,那离就离吧!这是是的自由。唉……”
婆婆也跟着叹了口气,说:“这个混账的东西啊,真没有这个命与福气啊!唉……”
夏馨雯一听公公婆婆这样的话语,眼泪“唰”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就像是山洪般的爆发了,就像是孩子失去了大人的呵护般的伤心欲绝。
婆婆一见儿媳这样伤心的痛哭,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夏馨雯哭了一会,哽咦着说:“爸妈,我们的事儿,让你操心了,感谢你二老这么多年对我的关怀与爱护,我知足了,也难得我们婆媳一场,这是缘分,也是命啊!妈!再苦再难,我都认了!离了,我们还是一家人。”
“是啊,闺女,我们还是一家人,你还是我的好儿媳,我的好闺女啊……”婆婆这时哭的比夏馨雯还要伤心。
公公婆婆忧伤的心情,始终未能过来,惶惶突突感觉这不是真的,好像是在做梦般的,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是一家人好好的呢!可是从今以后,这个儿媳已不属于他们家了,将会成为别人的儿媳妇了。夏馨雯这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句话也不说的站了起来,说:“爸爸妈妈,时间爱你也不早了,我要走了,孩子我明天中午到学校接走,你们不要再去接他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她的疼痛转身(三)
当夏馨雯离开婆婆家,她都不知道自己怎样走回家的,一路上就觉得头重脚轻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家门口,上了楼掏出了钥匙,刚打开门的时候,她发现了门旁摆放着一双男人的鞋,她知道那个卑劣的男人,现在还算是自己的老公的男人回来了,她脱掉进小巧的高跟皮鞋,换上了拖鞋之后,就推门到卫生间,结果发现卫生间的门反锁着,里面传来了老公的声音,等会好吗?我在用卫生间。
他于是就坐在沙发上,这时,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沉重的心情,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哭了出来……
很快,老公用从卫生间出来之后,就走过来,试图用手板正她的身子,被她一下子给拨弄了回去,于是,她恢复了平静,用面巾纸擦拭了一下眼泪说:“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明天我们到民政局办手续,离婚吧!你再拖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
老公自从出现那种被小姐讹诈的时间之后,自知理亏,有点良心发现,对不住夏馨雯,就像是一个被斗败了公鸡,垂头伤气的答道:“那好吧,你既然愿意离婚,我给你自由,很抱歉,首先错在我,但是,原因呢?难道你就一点原因都没有吗?一直以来,你拒绝跟我过夫妻生活,你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应有的责任。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说白了一点你就是在残酷的剥夺我做丈夫的权利,对我你这是一种婚内的冷暴力,对我采取一种性的冷制裁。我也是一个正常的而且非常健康的男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而你对我却是一种拒绝,无情的冷酷的性制裁,我都快要疯掉了。你知道吗?男人如果没有这方面正常的生理需求会憋坏身体的,身体就会出现毛病的,所以我在正常的婚内寻找不到这种生理上的抚慰,我就会在其他地方寻求这种抚慰,我也希望你能给理解我的苦衷。”
“我理解,我什么都理解,既然你跟我在一起感觉不到一丝安慰,那我们就离婚吧,你要是觉得我们这样下去有意思,你就拖下去吧!”夏馨雯现在显得却是异常的平静。
“你想离婚,我满足你的心愿,分手吧!我选择放手。只是,儿子不能跟你,因为他是随我的姓。”老公突然抛出这样一个条件。
夏馨雯说道:“亮亮的问题,好办,他是男孩,虽然在法律上来讲他应该跟男方,但是,你生活比较糜烂没有规律,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能照顾好孩子。孩子跟你肯定是没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我想还是跟我生活吧!我没有了家庭,不肯能在失去孩子。”
老公“好好,你说的太动听了,你不愧是市里有名的新闻主播,你多么能说会道了,我说不过你。只是,我的儿子应该跟我生活,我不想让他随别人的姓。不想让他再跟着那个野爹生活。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男孩应该跟父亲一起生活啊!”
夏馨雯这时突然对眼前的这男人无比的厌恶,不屑的说:“我告诉你,说话请注意点,请你对我尊重,也要请你不要打扰我今后的平静生活。我外面没有任何做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们离婚的原因是因为你的背叛而造成的,这一点已是不便的事实,请你不要乱说,不要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别忘了,这是因为你在外面胡搞,弄出事儿来,让小姐讹上了家门,我才选择了离婚,就是到法院,你也是被动的,你也是没有任何不跟我离婚的理由。这充分证明我们的感情彻底破灭。”
老公自知输理,就只好顺着她的说:“好好,是我的错,但是,总之是你跟发疯死的主动要提出跟我离婚的,你首先提出来的吧!”
夏馨雯平静的说:“是我提出来的那有怎么样了,我告诉你,就差我在□□把你抓个现行了,还要怎么样!”
老公低下头,一边伸出手想拉一下她的,却被夏馨雯一把甩开了。
他就突然重分暴露出了那种无赖的神情说道:“好好,我答应跟你离婚,我能说过你啊,你是名嘴啊!我说不过你,你厉害,算你狠。”
“家里这些东西,包括家电等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的,还有那几万元存款也属于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带走孩子。”夏馨雯说这话的时候,依然很平静。
老公无奈,不离婚也不行了,即使打法院这个婚姻的官司他未必能够打得赢,也就只好随了她去。
他们来到了民政局门口,正好这里就有一家打字复印店,夏馨雯对老公说:“你在这等一会,我进去把我们的结婚协议书拉出来,你先看一看。”
夏馨雯到了打字店,从邮箱里拉出来离婚协议书,让打字店的老板给拉出来打印成一式三份,不就把协议书递给了丈夫看。
老公接过来之后,随便看了大致内容,就说:“反正你是铁了心的跟我离婚,内容你都早已写好了,你是设个圈套,然后让我往里面跳,我不跳也不行啊!这协议书看不看还有啥意义呢?”
夏馨雯说:“你还是看看吧!至于内容嘛,也就是我刚才跟你谈的那些条件,就那几条,反正我什么都不要,就带走孩子,家里的所以东西都给你,我净身出户!”
老公又把协议书递给了夏馨雯说:“走吧,我这一次算我人生之中彻底的输给了你!我们上楼办手续吧!”
离婚手续非常简单,给他们办手续的是民政局的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给他们每人一张表,填好之后,就对他们说:“你们签字吧!”
于是夏馨雯跟老公就在上面签了字,画上押,递给了工作人员,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了看之后,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两个暗红的离婚证,对他们说:“你们的照片以及结婚证都带来了吗?”
夏馨雯说都带来了,幸亏夏馨雯事先把这些都准备好了。否则今天还真办不好呢!老公非常佩服她考虑的真周到,平时里,一些证件什么的东西都是老婆自己放的,所以,她把所有的需要的证件手续全都齐了。
他们很快就办完了手续,老公突然非常沮丧的说:“唉,现在离婚真简单,你说这些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也真冷酷,也不给来办离婚手续的人调解一下,也不问问是否感情破灭了没有,万一别人是闹着玩呢?就给人办离了!真是的。这他妈的什么世道啊!”
夏馨雯这时,突然感觉到一身的轻松,就对亮亮的爸爸说:“好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属于最熟悉的陌生人了,以后你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要适应一个人独身生活。我走了!亮亮你要是想他的话,你可以随时把他接去过几天,跟你亲热亲热!我走了!再见吧!”
夏馨雯迅速离开了民政局,就打个出租车往到电视台的方向驶去了,他一坐上车,这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唰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这时,的士司机从后视镜上看了一眼她,问道:“怎么了,美女,受伤害了吧,唉!这年头啊,你不了解男人,我虽然也是男人,但是,我告诉你,男人没有个是好东西啊!别哭了妹子,为男人不值!”
夏馨雯没有理会他,只是尽情的让泪水流出来,这样她自己心里会好受些呢。
夏馨雯真的离婚了,她也只是一回首,一个转身,就离了婚,又成了单身一族,叫她不感慨都不行,是啊!结束了这一段无爱的婚姻,从民政局走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的轻松还真是有一种解脱感。
到了中午的时候,她到学校去接孩子,发现孩子的爷爷奶奶都等候在学校的门口,她走了过去就主动的跟二老打招呼:“爸妈,你们也来了,我告诉过你了,奥你们来接亮亮了,这大热的天儿,你二老怎么又来了。”
“亮他妈,我本来说不要来,可是亮亮奶奶非要来,只是怕你由于工作忙顾不上接孩子,我们怕耽误到两岔了,孩子没有接耍空里了!现在外面挺乱的,又需要过几条马路,车多怕不安全!担心啊!”亮亮奶奶说。
夏新雯道:“爸妈,从几天开始,你而来就不要天天来接亮亮了。想开的时候,你给我打个电话就接去过几天。”
“哦,好!好!只是亮亮妈,你们就这样离了,没有一点缓和的的余地了?”公公依然是心里要有一点希望的望着儿媳道。
“爸妈,我跟亮亮爸今天上午到民政局都把手续给办了,一切都结束了,不过我们还是一家人,你们依然是亮亮的爷爷奶奶。我还会像从前那样逢年过节的来看你们的”。
公公婆婆这时突然两个人眼泪就里流了出来,拉着夏馨雯跟孩子的手说:“你们娘俩要经常回来家啊,不行周六周周天都会来家吃,你在我们家永远是我们的儿媳。这一点谁说的也不算。孩子啊,一个女人带个孩子不容易,特别是还带个男孩啊!这对你将来再婚不利啊!”
“爸妈,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我做出的决定谁也改变不来哦,不过你放心,我会带好孩子的。”夏馨雯把孩子接走。
夏馨雯回头看了看公公婆婆,还在目送着她把亮亮接走,直到她们消失在车流之中。
夏馨雯不禁心里一阵的酸楚,眼泪就像往外走,她觉得这个时候在孩子的面前流泪不合适,会给儿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强忍着没让着眼泪走出来。
第三百二十五章 她想化茧成蝶
夏馨雯就在电视台附近的小区租了一套两居室,这里还好什么都有,家具以及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这样很好至少不用再重新添置了。她离开那个家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就把冬夏天的衣服以及鞋子带了过来。还有孩子的一些衣物。
,中午没有做饭时间来不及,就在街上地摊儿上随便买点吃了,就休息一会,倒下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就把孩子送到了学校,自己来到了单位,她发现别人看她的眼神都有点怪怪,她走过之后有点老女人却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
她逃也似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门,迅速打开了空调,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这些无聊的人真是,只要是单位有人离婚,他们就会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真是让人受不了啊。夏馨雯心里清楚,自己离婚了,成为一个单身女人,也自然会很快就成为整个个单位,乃至整个淮河市都会是一个大新闻。
新闻主播离婚了,别人才不会怪你离婚到底是谁的错呢。只要是离婚了,那就是很不光彩的事情。这里的人们还是那么封建,那么保守,没办法,婚姻的不幸,归根结底,到最后受伤的还是女人。
对于这段婚姻,她不是不伤心,确是很伤心啊。
她不想抱怨,然而现实是明摆着的事情,抱怨又有什么用呢!她此时才感觉到自己不是不幽怨,而是很幽怨。
是啊,以前不是不幽怨,不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家庭,她幽怨的不是自己这段不幸的婚姻,而是自己逝去的青春。
十年,人生能有多几个十年啊,十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为这一段婚姻所付出的是什么,可想而知啊。
她也不是不幽怨的,只不过她幽怨的是以前那个水嫩嫩的,风丽年华的女孩已经不在了。她的青春眨巴眼就过去了,剩下的一小半青春的尾巴了,她已决心用尽全部经历让它过的精彩一点而已。
离婚女人最怕的是什么?夏馨雯处在这样一个光鲜的电视台,有着光鲜的职业,不怕找不到男人,对她这样身份地位,又姿貌而又有点小资的女人来说,男人何其多。
人虽然是感性的动物,可经历一次次的婚姻风浪以后,还学不会享受自己的人生,而总让婚姻把自己埋葬是最可悲的。
夏馨雯最怕的就是现在自己这么闭起眼来,然后不小心眨上那么一下,头发就此花白,敷再多面膜都只像是肉包子打狗。
所以才一提到青春,现在只要是那些八十年代末的九零年代初的女孩一出现在她的面前,自己就觉的触目惊心,一副如临大敌的势态。特别是这些女孩喊夏阿姨的时候,更觉得自己老了。
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如今都是夏馨雯的禁忌,惹得一众姊妹们每每见了她,就会嘲笑她“你又不是老成什么样子,用得着这样惊蛰与敏感吗?”
她轻嘘,她不老?和大学刚毕业那几年的她比起来,她自己都觉得变化天翻地覆。
最近几天夏馨雯都不敢出门,也拒绝了许多应酬,独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也不想去。离婚了幸好还有儿子在自己身边。幸好儿子还可以在孤寂的时候陪伴她。
夏馨雯也正好可以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多多陪陪儿子,给孩子一点母爱。由于自己平时都忙于电视台的采访任务了,却忽视了孩子,很少单独陪孩子,现在好了,无论今后有什么样的变故,她都要把孩子带在身边,她都要带好孩子,及时自己今后再重新组建家庭,那也要首先这个男人必需对亮亮好,他才能接受,必须能够视亮亮为亲生的,否则宁可自己独身一个人过,她要对得起儿子。
到了晚上,他再次把儿子亮亮接到家之后,做好晚饭吃了之后,就安排亮亮写作业,自己却坐在梳妆镜前静静的对着镜子观察自己尚还留有青春尾巴的容颜,
她掏出了化妆盒,拿出指甲油,描绘着精致的细长指甲扣着杯沿,自言自语道:“那我年轻么?还是那样一个素面朝天,清汤挂面清新女人吗?年轻是什么样子?”她突然看了笑了出来,又像是自言自语道:“还不知道?曾经的自己不也是美丽青春过吗?那时候的自己买一件上百的衣服都可以兴奋屁颠屁颠的跳起来。”
为什么现在自己花钱买衣服却也不会觉得开心是什么东东?”
是啊!现在又重新回到了自由的年轻时代,又回到了单身女人的时代,要开心哟,夏馨雯这样告诉自己。
这时,手机响了,是上官虹打来的,她忙接听道:“怎么想起过给我电话了,你在哪打的电话啊!是在家吗?”
“嘻嘻,不在家,在外面呢,就在你所在的城市”
“你怎么又回娘家了,这样不好吧,你不怕自己的老公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吗?不怕。嘻嘻!抢走正好,我正好陪你独身。省得你孤独!”上官红在电话的那端挤眉弄眼的。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独身了,搬出来了。
“这世界何其小啊,又何况你又是那么的出名,美女主播婚变,嘻嘻!这消息不是传的很快吗?还用的着你亲自告诉我!”
夏馨雯表现出一脸嗟叹状:“我一离婚女人哈哈,以前我怎么也无法想像自己能够离婚,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成为离婚女人的一员了”。
“今后怎么办,就这样一个人带着孩子单过啊,我告诉你不容易啊!特别是女人,离婚了男人倒是没有什么,女人可就不一样了,你没听过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嘻嘻,切!去你的!我又没说我自己今后不找男人了,尽瞎说什么!今后还是要找到,自是要找的话,就要放亮了眼睛了。现在多好啊!又没有什么妇道要守,要那么正经做什么?政府一不给我发奖章,二不竖贞节牌坊的,我现在是彻底想开了!”
上官虹笑骂:“我呸!你也好意思说要贞节牌坊,贞节牌坊几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变了味……”
夏馨雯迎合道:“这你们还不清楚?我夏馨雯最大的能耐就是能把一切圣洁的词玷污的一文不值。”
夏馨雯但笑不语,其实着实冤枉,她还真没有不守妇道过,即使自己曾经想过要离开亮亮的爸爸,但是,她也会等到跟他离了婚之后,才开始自己新的感情。因为自己的职业道德以及自己所处的新闻行业这一特殊的环境,也不允许她这样做一些爬墙头的事儿。
女人三十如虎,四十似狼呐,难道不让她有花堪折直须折,还要她坐待更年期来临不成?!
她结婚几年,别的长没长进不好说,包括□□运动。
她都跟前夫多长时间不过夫妻生活了。怎么还能谈起进步。
但是,她挂了上官红的电话,自己对着镜子就笑了,自己的思想,感情以及身体,都老了吗?这些都像是一部车子,长时间的不开就会坏掉一样,自己就连做爱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滋味的了,跟何况是正常的生理需要。
她于是就很怀念曾经的初恋来,曾经跟那个初恋的情人感情是那么的好,而他却突然的抛弃了自己。
她爱他不是因为他长得很帅的缘故,而是因为他们很默契,跟方面都是很默契的那种,初恋情人很温柔,也很会体贴她,关爱她,处处让着她,他们是那样的恩爱,那样的和谐,包括做爱。
是啊,这也许就是她一生都无法找到的那种感觉了。记的那时候他们思想很单纯,什么都不想,就是上课,吃饭,做爱。
她很喜欢他那有节奏而且很持久的力度感,总是让她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彻底得到释放般的酥爽。记得有一个整整的夏天,他们在一起,暑假都没有回家,俩个人就蜷卧在出租房内,不停的做爱。那时候自己最大的进步就是□□运动得到了空前的提高与进步。
到现在有时候还做梦梦见那时候的情景。
那就像是一个精灵般的她在这个让她记忆一辈子的男人身上驰骋着。那□□运动的灵活度和耐力,都取得了从无到有,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
让现在的夏馨雯回忆十年前自己都会脸儿红红的,都会表现出羞涩模样,她必定想象不出那时青春的她怎么会那样的有激情……
十年前她是什么样子?
还记得那时候刚从大学毕业的她,突然遭受到了失恋的致命打击,那是她都想到了死。
但还是上官红一直陪伴着自己,一直给自己心理上的鼓励与支持,就在这时碰到了亮亮的爸爸,她活了过来,幸好那是市电视台招收节目主持人,学中文的她又是当时学校的广播站的当红主持人,给她奠定了普通话的基础。
记得当时她在一千多名的报考者中,考了个前三名。光鲜的职业暂时弥补了他失去恋人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悲痛,使她重新对生活燃起了希望。
但是,那是的她多少目光里还带着小女孩对未来的茫然和懵懂,那时候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两样事:一是怎样好好工作,好好挣钱,二是怎样找个会挣钱的男人,如果是没有钱,只要有个好的社会地位也行啊,总之要是一个更有身份的男人……
夏馨雯现在想想就是这样的道理,果然是什么样的理想造就什么样的人生。
想到这儿心里不由得一种惆怅之感涌上了心头。
第三百二十六章 事出毛巾厂
话说李翰林回到了县委之后,刚到办公室,县委办主任赵登进来汇报,李翰林一见就说:“赵主任,我正找你呢,你看市里就要开人代会了,听市委主要领导说,县里要先换届,看样子我们马上也要动动人事儿,这刚刚稳定的局面又要开始新一轮的人事改革了。市里让我尽快县委换届的方案啊!这事儿可是个大事儿啊,张县长那边县政府最近工作的情况怎么样了。”
赵登说:“哦,我正在跟你汇报这事儿呢!张县长那边可忙怀了,你最近几天不在家,县里也还是出了一件大事儿呢!县毛巾厂的职工开始闹事儿了,前几天周末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就是无法接通呢!又是周末,我就临时请示了张县长,张县长的一直在县政府处理这事儿,可是,具体一些条件还是没能达到职工的满意,他们要闹找县委书记,我想这事儿正在关键时候,现在又赶上了县里开始换届,真是都赶一块了。”
“张县长怎么处理的呢?为什么不找点跟我汇报。李翰林听了这事之后,心里很气愤,于是就拿起电话给张县长打电话。”李翰林问赵登。
张县长一听是大老板的电话,就忙接听了,他说:“李书记,我正想跟你汇报这事儿呢,听说你到上面去了也就先斩后奏了,事先跟你通气,事情来的比较突然”。
“可是,这个问题到现在还没有职工达成协议。毛巾厂有可能需要破产重组了。”
张县长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接着就说:“李书记,我现在就过来给你汇报一下吧。”
李翰林这时显得很不高兴,半天才答应过来商量。
张县长深深知道李翰林从秘书出身的副县长到再到县长再到书记,尽十年在县里转圈,年龄只有三十八九岁,比张县长大小了几岁,但从资格上讲还是算老资格,说话办事比较具有判断力。
李翰林现在正生气,如果不想好几条解决的办法去汇报,肯定要挨点批评。张县长踱着步想办法,他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毛巾厂拍卖掉,用拍卖得来的钱给工人投保和买断工龄,彻底甩掉这个包袱。
果然李翰林见张县长,披头就说:“这可是一个大好事儿,拿出个处理意见吧。”
张县长说了自己的想法,李翰林说:“问题是这个烂摊子有没有人要,怎么才能拍卖得出去。”
张县长说:“这个毛巾厂的房产机器设备也不值几个钱,唯一值钱的就是地皮。毛巾厂占地有二百多亩,位置也好,如果一亩地按七万算,也能卖个一千多万,买养老保险买工龄也差不多够了。”
李翰林其实平时烟瘾很小,听了张县长的回报之后,大口大口的吸了一口中华烟,深思一阵说:“我同意这个意见,你先和毛巾厂厂长通个气,如果他没意见,你就这么和工人们谈,然后让他们早点回家,到明天或者后天咱们开个专题会,具体时间,谁来参加,由你来定。”
李翰林对张县长说,其实也用不着研究,事情明摆着,就按商量过的办,只要有利于工厂职工,只要能解决问题,采取什么办法都可以。
张县长看看表,还不到八点。张县长给毛巾厂的张厂长打电话,要他马上来一趟。
张厂长五十出头,身子差不多和张县长一样胖,属于县里的三大胖,私下里人们称张县长为县胖,张厂长为厂胖。还有一个乡长为乡胖。张厂长比张县长矮,就显得没腿。
张厂长挪进门就找地方坐。
张县长问:“工厂怎么处理考虑好了没有,有没有一个大概的想法。”
张厂长说:“我们正在等县委的批示”。
张县长一下火了,说:“等什么等,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不积极努力,就知道等,就知道闹事。我告诉你,县里不再讨论,县里只给你们一个原则,只要有利于工厂,你们怎么搞都行。你们立即登一个广告,拍卖租赁合作都可以,总之是一个活字。广告不仅要登在报纸上,还要找那些房地产专业杂志,还要上互联网,你听清楚了没有。”
张厂长不住地点头,心里正是这样想的,这样也倒是很好,这个毛巾厂的地皮可是一个好地段啊,地处白水县的繁华闹市区,可以说是一个风水宝地,不但将来升值空间的而且将来这个地段也将是整个县城的商业黄金圈啊!自己也想加入一部分股分。
这厂子拍卖租赁合作可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前不久土地局杨局长主动找上门跟他说:“张厂长啊!你们这个厂子不死不活的,不如宣布破产,然后搞资产重组的合作方式呢!要是拍卖我给你找人来合作。”
以前也有好多生意人很看好这块地皮了,都显示苍蝇般的盯着呢!张厂长心里有数,他起码现在是这里的法人,怎么搞还是他说了算的。
那么谁来合作呢?首先要对他张厂长有力才行。
但是,没想到现在厂子效益却突然差到这样的一个地步,形式越来越不好,到最后却是居然连工人的工资这部分钱都拿不出来,以至于造成工人们起来闹事儿。想到张县长的这句话也让张厂长心里燃起了亮点。
他是一个很想做一份事业的人,早在以前就想搞行政,从政才是人生的正经官路。但是,都怪这个不死不活的毛巾厂拖累的自己的大好政治前景。
张厂长原来本想到毛巾厂过渡一下就到县外经贸局当个一把手呢,没想到自己一干就是十几年。今天不是因为厂子里的工人出来闹事儿,他还没有机会见到县长呢,看样子这可是一个巴结领导的大好机会啊,上天有眼呢!
这时,只见张厂长一下不好意思起来,他就连忙起身给张县长倒一杯水。
然后站在面前恭恭敬敬说:“张县长,我辛辛苦苦为党工作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我现在年龄还不算大,身体很好,还可以为党做些工作,工厂拍卖后,我想让领导再给我安排安排,看看能否给换换工作环境呢!”
张县长心想,真是个自私自利之人,这时候了还想着个人,难怪工厂搞不好。
毛巾厂按级别来说,也应算是个科级单位,张厂长和乡局长平级。张厂长没什么文化,是部队转业的连级干部,但人还算老实,是从基层一步步干上来的。家境也非常不好,老婆没职业,一家老少也全靠它一个人的工资养活。
张县长一听这话心里就来气,但是考虑到张厂长的这种处境也就忍住没有批评他,就说道:“这就要看你了,你的出路完全在你自己。把工厂的后事处理好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给你安排个去处,这是你的职责,也是你分内之事。如果处理不好,别说工作,你想保个平安都办不到,弄不好给你个处分还算轻的,说不定啊!还有坐牢的危险呢!”
张厂长一再表示要干好,然后才告辞出门。
送走张厂长之后,张县长又再次跑到了李翰林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说:“我过来想跟比汇报一下毛巾厂的事儿。”
李翰林这时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一见张县长来了就连忙站起,表现出热情的样子说:“好好,张县长,辛苦了!快请坐!把毛巾厂的事儿说说吧!”
张县长说:“李书记,毛巾厂的张厂长的意思是,要把毛巾厂拍卖给一家民营企业,这家民营企业的也很有收购能力,我的看法是,要是整体收购毛巾厂,那就要把所有的职工都接收了,只是这家民营企业不愿意,只同意收购毛巾厂,所有的工人一个不要,这样工人们的意见更大了。李书记请你作指示吧!”
李翰林沉思了一会道:“对于民营企业破产之后,关键是职工的安置工作这一点很重要啊!如果这些职工出来闹事儿会影响我们的政府形象啊!这一点你要好好把握才是。现在拍卖公告发出去之后,有没有主动找上门的大老板大商家啊?我们要多找几家民营企业参与竞拍,这样一来就可以形成竞争,只有参与竞拍的企业多了,我们才可以向他们要条件,其要求。最好能够把毛巾厂的工人都带上。这样可就减少了我们县财政的很多负担了”。
张县长有点面带难色的道:“是啊,现在只有一个叫金玉的女老板愿意出资五百万,也只有他这一家民营企业愿意出资收购毛巾厂”。
李翰林听了张县长的话,心中不禁一愣,说道:“这个叫金玉的女老板是不是开淮阳酒楼的。哪能这么大的经济实力?”
张县长说:“没办法,现在要拍卖也只能卖给淮阳酒楼了。没有第二家企业跟他竞争,怎么办呢?我看这事儿还是上常委会要研讨一下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 张县长出面
李翰林说:这事儿我们两拿个主导意见,只要能够妥善安置好毛巾厂的工人问题,就可以操作,常委会今天开不起来啊,副书记张山今天跟我清时说要到两淮煤矿考察去了,他现在负责城北煤矿的事儿,我也不好说什么。其他几个人都很忙呢,要开常委会也只有我们俩个人加上组织部长宣传部长等,也只有三四个人。要不你具体负责者吧,现在安抚毛巾厂的工人思想情绪是大事儿,不要再拖下去了吗否则你我都很被动啊,现在也正赶上换届呢!”
张县长说道:“张山这个老滑头,这事儿我昨天就跟他简单说了一下,毛巾厂的事儿,他我想让他给出面协调一下,我还想到省里参加农业税费改革的事儿?他却说,你们书记县长大老板二老板都在,还用的着我这个副书记们,话中明显出现一种看笑话的成分。李书记,你看这事儿,这会不会处理错啊?没有上常委会不太好吧!”
李翰林用手一挥道:“这事儿迫在眉睫额就是平息闹事儿问题。这事儿最好不要让这些职工向上面通。我看错不了哪去!你放心去处理,要把握好这样一个基调:一是依法破产,是毛巾厂重组成功的关键。为此,我们县政府既不能过多地干预法定程序,又不能不尽法律和政策规定的义务;二是妥善安置职工,是重组成功的□□!你去处理吧!具体情况在电话联系吧!”
张县长带着一把手的指示,心想就是错了,也是你一把手的意图,就这样办吧。
毛巾厂的张厂长就尾随土地局杨局长下午一上班就跑到了县长办公室,跟他汇报说:“张县长啊,我向毛巾厂的事儿,你就批准让金玉收购吧!你看到现在今天算是买卖公告发出最后一天的期限了,明天就开始上拍卖会了。是不是你还有什么顾虑,唯一有顾虑的就是工人的安置问题。我有个很好的办法,在这儿不只当讲不当讲?”
张县长现在对毛巾厂的事儿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土地局长杨文的话无疑是给他一个很振奋的消息,忙说:“杨局长,目前我们县政府财力不足,直接靠财政支撑企业实属不易,为此,我正是想充分调动多方积极性,让相关职能部门都能够急我所急呢,你有什么妙计尽管说吧!”
杨文迫不及待说道:“我想如果淮阳酒楼把毛巾厂给收购了,剩下的职工可以就地转产安置到其他产业。我跟张厂长也谈过了。”
张厂长说:“我的意思是先把毛巾厂卖掉之后,所得款项再次跟淮阳酒楼合股搞房地产开发,另外这块国有地皮可以再建一个三星级的大家酒店,可以搞个集餐饮,住宿,旅游一体的新星服务项目建设,肯定需要大量的人,毛巾厂的人没处安排,正好集体转到这里工作。”
好聪明自私的厂长,如果早把这聪明用到生产经营上,毛巾厂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张县长一口否定说:“这个主意你就别打,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出钱呢?钱还没到一分,能不能搞成我的心都吊在半空,再说究竟怎么搞还没决定。我的想法是无论对人还是对厂子,一定要高质量高要求,拍卖一定要公开招聘招标,决不能办把这事儿办砸了,所以你趁早打消念头,个人也决不允许这样做,你要想趁机向国家伸手,那是绝对办不到。”
厂长红着脸说:“合股好啊!这个想法不是我提出来的,是工人们自己要求的,如果不答应,可能会闹出更大的事,给厂里惹麻烦,也会给县里惹麻烦。”
最可怕的就是这一招。上面早有明文规定,哪里上访闹事的多,哪里的一把手就要提出辞职。张县长知道张厂长会用这一张牌。决不能给好脸色让他心存幻想。
张县长说:“我再说一遍,你告诉那些想打歪主意的人,这事绝对办不到,如果闹出了事,谁闹出事谁负责。对县里来说,当然首先你要负责。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办法,如果不出事,把厂子处理出去,我首先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厂长叹口气说:“广告也登了,来咨询的都想白捡个便宜,根本没法谈,现在好不容易淮扬楼的老板才愿意出钱收购,到时候就他一家参与竞拍,这事儿上了拍卖会,不给收购还不行呢!”
张县长说:“捡便宜是肯定的,不捡便宜谁要这破厂子,以后再有人问,你给我汇报,我和他洽谈。”
送走杨文与张厂长,张县长睡意全无。钱还没到手,就有人打起了主意。看来这毛巾厂会成为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了,也许会遇到更麻烦的事情。
张县长看看表,才晚上九点,正是来人私访的黄金时间。张县长决定回家里去躲躲,好好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也顺便跟老婆说说这毛巾厂的事,别看他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县长,可是没遇到事儿自己无计可施的时候,他都会跟老婆说说,让她帮着给出出主意,张县长的老婆是一位教师,而且是带政治课的老婆,头脑清晰,与大事儿不糊涂,而且很有主见呢!
张县长回到家之后,发现老婆躺在沙发上正看电视呢!
她平时也很忙,又是代高三毕业班班的班主任,老婆也忙,他们已把儿子送到淮河市一中住读,现在只剩下他和老婆两个人在家过二人世界了。
他们住的是新购公房,宽敞而设施齐全。张县长开了门进了屋,老婆已经这县太爷回来了,忙起身给他拿拖鞋换上问:“吃饭了没有”
张县长说:“没有,忙了一天的毛巾厂的事儿,这些工人们很难缠啊!这问题不好办,书记李翰林把这个问题甩给我了,况且又是政府的事儿,我的管辖范围内,躲不掉啊!”
张县长提出洗个澡,老婆说:“我等你回来呢!一个人也懒得洗,你来了我们一块儿洗个鸳鸯浴。”
洗澡时,老婆显得有点兴奋,张县长也是好久没有办那事儿,这样都是处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龄上,两人也就在卫生间把那事办了,可能是这几天张县长比较累的缘故吧,这事儿办得很快,老婆才刚刚觉得舒服呢,他就立马偃旗息鼓翻身下马收了兵,弄得老婆浑身上下痒痒的,火苗旺旺,但也只好爬上床,老婆知道这时只能说说话了。
老婆搂了张县长的脖子说:“老公!有件事我要问问你,你觉得竹音寺的那个俊和尚怎么样。”
老婆两眼盯着他,一脸坏笑。张县长感觉到老婆今天有些奇怪,不会有什么事,但又猜不出,便把手指伸进她下面敏感之处开玩笑说:“怎么你突然问那和尚做什么?爱上那个俊和尚了?说不定城东头的那个俊和尚还是个童男子,下面的家伙像他手里的长枪,一下能刺到你心窝子里。让你过足瘾呢!”
第三百二十八章 县长夫人
老婆两眼盯着他,一脸的无法满足的笑。张县长感觉到老婆今天有些奇怪,不会有什么事,但又猜不出,便把手指伸进她下面开玩笑说:“怎么你突然问那和尚做什么?爱上那个俊和尚了?说不定城东头的那个俊和尚还是个童男子,下面的家伙像他手里的长枪,一下能刺到你心窝子里。让你过足瘾呢!”
原来城东头的城隍庙那个俊和尚,是从河南嵩山少林寺过来的,听说还是少林寺主持的什么大徒弟呢!张县长上个星期天的时候,老婆跟他一起去上香,结果老婆求了个凶签,说是张县长最近会由牢狱之灾,希望他能够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放找被小人暗算。当时张县长就笑着说:“我不贪不占,清正廉洁有什么的,我是共产党员,无神论者,我不行这一套呢!”
老婆就问和尚:“那应该怎么办?”
和尚说:“哈哈,施主最近为一棘手之事而困扰啊!佛说:‘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江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中庶,故能明其德。’
希望施主对于恩惠和心狠不可以表现得太鲜明,如果做事太凶狠鲜明就容易遭到众人反感和坏人暗算。对待自己的敌人,不能以牙还牙,而要妥善处理,以宽大为怀,以免埋下祸根,为人处世应该有自己的原则,该坚持的不能让步,该恪守的不要通融,但是在是非原则的事情上就不能过分刻板教条,要有包容之心,要有宽恕之德。希望施主”
老婆认为和尚说的很对,这个和尚虽然很年轻据说是个有文凭的和尚,还是什么大学毕业呢!
张县长忙拉起老婆就走,一边走一边说:“听他瞎说什么啊!回去吧!我这么多年了,在钱上有没有动过贪念,在美色上,我更是清心寡欲,除非就是喜欢喝几杯酒,大不了别人吃请多一点而已,那都是吃喝了,自己有没有揣进腰包,怕什么呢?没什么可怕的!”
老婆说:“难道你没有发现他说的很有道理吗?现在一个个□□不都是纷纷在钱财跟美色上落马了吗?我认为钱不是个好东西啊!老公啊,我们不缺吃不缺穿就行了,你千万不要向钱财山身手啊!钱是什么都能做的。但是,我们应该知道钱很多的时候并不能解决我们想要真正解决的问题。”
张县长笑道:“就像我们这样穷了好,还是需要有钱,不是因为缺钱,我们早就住上复式楼了,你看在我身边的副县长,那个不是房产多少套啊!就我们现在还住着公房呢!唉!你看我这县长当的,越当越穷了不是,让你也跟着受了不少苦啊!这些年这是难为你了!”
老公啊,我不在乎这些,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可以了。这才是福呢!钱也不是万能的,有钱就快乐吗?其实不尽然,追求不一样而已,我们要的是快乐,我们只有一生,为什么不让自己生活的快乐一点呢?为什么要让自己为了钱,这样的东西,而担惊受怕呢?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了,死不带去的。要让自己去做任何的事情呢,我不相信我们没有钱可以饿死,这些年我们都没饿死的,不是也过来了吗?只是我们可能没有别人吃的那么好,其实我觉得真是奇怪啊,我不羡慕那些吃鲍鱼的人,也不羡慕那些做四个轮车的人,更不羡慕那些为了穿好看的衣服而不吃饭的女生,即使身材好哪有怎么样呢?”
张县长知道,妻子是一个很知性,很娴熟的女人,也是一个很好养活的女人他的要求不高,
在老婆眼里,一碗米饭,一份凉菜足也!一包面条,一份凉菜真是美味的很呢,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就是这个了,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苛求的呢!这样的女人再现如今的社会里还真还是不好找呢!
妻子有时候经常跟他说这些道理,其实她也是再给自己的心理做一个平衡。妻子再从庙里回家的路上,看见那些街上推三轮车的人,对他说:“老公,我想那些坐着四轮车的人羡慕我这个走路的,因为我想有钱了的人也有烦恼,而且这样的烦恼不是钱能解决的,我一直坚信钱能解决的事情是最简单的事情,如果钱都不能解决的事情才是最麻烦的事情呢;我不羡慕那些吃鲍鱼的人,动不动的说自己吃了一次饭就吃了几千,哪有怎么样呢。我这个人比较奇怪吧,我看人不看饭,如果我跟爱人一起吃饭,哪怕是一碗白米粥,一份凉菜在我眼里就是天下最美的美味,可是如果这个人我不喜欢,即使请我吃饭那又怎么样呢!”
张县长很喜欢老婆这一点就是不贪财,他比自己老婆大上几乎十岁,但是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的思想境界还没老婆告呢!
张县长想到这儿,就躺在□□一把把老婆紧紧的抱在怀里,说:“你是不是认为那年轻的和时尚很有才学啊,年轻长得俊儿,是不是,嫌我老了!”
老婆在张县长身上拧一把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人家刚说了你的好话,你就这样糟蹋人家,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尽瞎说。”
张县长说:“我一直在琢磨这个事,你说这世上究竟有没有神,如果说没有,他怎么能说得那样准,难道真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最近经常往上面活动呢!所以先例的大小事儿几乎都是让我上前啊!快换届了,我也不得不往更高一点的层面上来考虑啊!李翰林有可能要到市里了,”
老婆说:“那李书记到市里了,你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了!”
张县长叹了口气,起身到客厅拿出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道:“怎么可能像你想象的这样简单呢!这一把手的位置好多人都盯着呢!”
老公其实我并不希望你能够当多大的官,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不要出事儿,我就放心了。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哪怕是你什么也不是,一介百姓,我也是你的老婆。
张县长听了老婆这些话,心里很是受用,感动挤出了两点眼泪,抱着老婆那苗条而又不失性感的白嫩身体,慢慢的又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一种原始的力量在涌动,但是,有时候自己也搞不懂,每次有了感觉的时候,都会觉得妻子的身体却是那样的陌生呢!自己有时候都不敢去碰触她熟透了的身体,生怕碰了之后,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收了场,心有余而力足啊!
这时,张县长一下僵在了那里,这时,老婆被他撩出了感觉,兴奋的老婆的身上,就趴在身上,但他一下感到有点又不行了。原以为自己这一次可以达到满足。但是一想到和尚说的话,有加之最近毛巾厂的事儿,想来让人害怕。就一下疲软了下来。老婆摇摇他的鼻子说:“怎么回事,是深感意外还是从神坛上摔了下来,一下接受不了。
老婆张大了嘴,一脸兴致也僵在了脸上。
半天老婆说:“今天不行就算了吧,你累了,好好休息,睡会就好了!”
他可以感觉到老婆有点生气了。张县长每次这关键时候就会出现在这样的尴尬的事情,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妻子,就将老婆搂入怀里说:“对不起啊,老婆,我这是怎么了!尽扫你的兴!这是我作为男人的失败啊!”
老婆说:“没事的,男人就是做大事儿,不可以贪恋于床第之间,做人没错,我希望你把心思用事业上。就是担心你这个人实在的很,别小人坑了。做人有大人和小人之分,我不但让你做人,也想让全县人民做人,把经济搞好了,全县人都富了,都做人了,这才是大人。我就是要让你做这样的人。穷生安,富生乱,人人都盯上这两个亿,如果没有一个坚强正直的领导给你撑腰,你干不好,别人也干不好,最后只能是稀里糊涂,浪费国家的钱财。至于那个俊和尚话虽说的无心,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防着一点。这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啊!”
张县长再次瞪大了眼,今天才算真正认识了老婆,真是聪明绝顶的女人。
张县长想活泼一下缓和缓和紧张,张县长故意盯了老婆看半天说,士别三日要刮目相看,我爬在你身上都没搞透你,你是跟哪个高人学的,是不是那个俊和尚把你指点了一家伙。
老婆一把捏住他的身体下面,张县长疼得龇牙咧嘴。
老婆指了书架说:“你看那些是什么,你就关心□□的事,根本不关心我的生活。你每天晚上在外面吃喝享福,你知道我在干什么。”
老婆爱看文学方面的书,不知什么时候书架上多了那么多哲学方面的书。
张县长笑了说,你的学问再大一点我就驾驭不了你了。老婆说:“我已经研究‘老子’一年多了,如果读博士,也差不多快毕业了。不还是我为了你吗?”
第三百二十九章 私下交易
真是老夫老妻了什么事儿!不说也心知肚明,彼此既像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没有了秘密。张县长心想,这辈子幸亏遇到了这样一个女人。
这夫妻啊就是这样,记得它在一本书上看的这样一段话,说的不错,夫妻之间有些事情有时候还是需要经过商量和妥协来解决,就跟螺丝和螺帽一样,本来它们只是两块不相干的铁疙瘩,可当它们相互妥协了,相互让步了,让自己朝着对方能够容忍的形状改变,两者就能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了。
夫妻本来就是螺丝和螺帽的关系。总要不停地磨合,不停地妥协,不停地挣扎,才能走完那漫长的一生。
这时,张县长突然心里又开始了新的欲望,则会欲望就像是割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就是永远也割不完一样。刚刚还不行呢,现在抚摸着老婆那光洁的身体又有了新的冲动,他正想翻身上马的瞬间,老婆突然按住他说:“说过了,今晚就算了,你很累了,休息一晚,明天吧!我等你就是!”
老婆又指了书架说:“你看那些是什么,你就关心□□的事,根本不关心我的生活。你每天晚上在外面吃喝享福,你知道我在干什么。”
老婆爱看文学方面的书,不知什么时候书架上多了那么多哲学方面的书。
张县长笑了说,你的学问再大一点我就驾驭不了你了。老婆说:“我已经研究‘老子’一年多了,如果读博士,也差不多快毕业了。不还是我为了你吗?”
张县长叹口气说,咱们这小地方水平低,也委屈你了。然后把毛巾厂要求集体转到淮扬楼民营企业去的事说了一遍,老婆一下坐了起来说,这绝对不行,如果这样搞,别说工人有意见,就是市里领导也不愿意呢!
张县长说:“我也在想啊,这块地要是要打水漂,落了私人的腰包,整个一块风水宝地会被糟蹋掉的。”
张县长拉老婆躺倒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放心,我会把事情办好,他们就别想胡来,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张县长来到了办公室,秘书汇报说:“张厂长来找”。
张县长忙说:“快让他来见我,我正想找他呢”
张厂长说:“张县长,最近有个江苏的大老板想把毛巾厂全部买下,今天要来看厂谈判,要求张县长接见一下,陪吃一顿饭,以表示支持和重视。”
张县长问了一些基本情况,觉得老板想买了办一个淀粉厂的想法是对的,如果成了,是一个双赢的好事,应该亲自和江苏老板谈谈,靠张厂长这帮人别指望把事情办好。张县长说,今天要开乡镇领导会落实扶贫款的事儿,你们先陪他参观,一定要招待好,下午我陪他吃饭我和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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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张厂长就打来电话,说这个江苏老板是来拣便宜来的,根本没有诚意。张县长问了些情况说,你让老板等着,下午我来和他谈。
扶贫会结束已是下午五点,张县长急忙赶到毛巾厂时老板刚走。张县长指了张厂长说:“你立即给我把人追回来,我就在这里等着,追不回来你立即辞职。”
但还是已经晚了,人家开着车早已到了省城,说是如果愿意谈那就等下星期吧,他们在省城还有生意要谈呢!
张厂长没办法硬着头皮又回到县政府跟张县长汇报,张县长但是就拍了桌子说道:“胡闹,简直胡闹靠你们这人办事儿,好事儿还会办砸的。”
张县长,虽然江苏的老板走了,我想还有一好事儿等着呢!淮扬楼的金总愿意出资购买毛巾厂啊,这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让本地人收购,好办事儿!”
张县长一听心里就火了,说:“你们这些人啊思想就是守旧,外地人在呢吗不能来我们这儿做生意了,我们不是我们不是天天再将招商引资吗?引进外底资金怎么就不行了。我看外来的和尚还是会念经呢!”
张县长说:“你下回去吧!好好准备一下,后天就是拍卖会了。你把张厂长的电话给我,我来给人家联系,指望你们这些人,什么大事儿也办不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张县长要了江苏老板的电话,自己亲自给了人家电话,江苏老板说:“可以的,我到时候准时过来参加你们的拍卖会。”
这下张县长心里才算是有了点底儿。
话会所张厂长,被张县长狠狠的挨了一顿熊之后,就灰溜溜的会去了,心里越想越觉得憋屈,正走着,土地局长杨文给他打电话,让他晚上到淮阳楼来,晚上他请张厂长吃饭,将有要事商谈。
张厂长心想,这可受重视啊,平时厂子无人问津,这工人们一起来闹一闹,反而倒是引起了县领导的重视,自己平日里两个人请吃饭都没有,这下可舒坦了,每天自己发而成了香饽饽了,不但县长亲自给自己打电话,安排工作而且这堂堂的土地局长杨文也主动开始请他吃饭了,这是何等的面子啊,杨文又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整个个白水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呢!想到这儿,张厂长心里一阵的欢喜。
到了淮扬楼,张厂长就年轻貌美的服务小姐们给迎进了豪华的包间。他可以说自从淮扬楼开业以来自己还从来没有进入过这样气派的大酒店呢,今天可害死长了见识,观了市面,他先探了一下头,第一眼就发现土地局杨局长正端坐在哪儿跟一个非常水灵娇嫩的女人在谈笑风生的说话呢,一见张厂长就显得无限热情的招呼他进来坐。
“咿呀,张厂长驾到,我们的张厂长人长得可具有一副官相啊,让你留在毛巾厂做事儿真是大材小用了,大材小用呢!这县委县政府的领导真是,没有发现这样的人啊,快过来请上坐。”
“不!不!你客气了!杨局长,我哪能坐在主宾的位置上呢,你是我们县的大人物。我怎么没可能坐上座呢,哈哈!还是你做吧!”
这时,杨文就对眼前的这个漂亮女人是吩咐道:“金玉啊,你去找两个靓一点妹子过来陪张厂长喝酒。今晚人不多,就我跟张厂长我们几个小范围内简单聚聚。”
金玉应声就出去了,不一会过来了两个年方十八九岁的青涩少女,穿得花枝招展的,极像是两朵盛开的野蔷薇花。一进门就伸出那嫩藕节般的胳膊叼声嗲气地说:“哟,哟,杨局啊,今天是请的那路神仙啊,又让我们过来陪着呢!”
杨文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请的贵客,毛巾厂的张厂长,今晚啊你们不要留酒量,要好好的陪陪我们的张厂长喝个一醉方休。”
这两位小姐,经杨局长一介绍,张厂长这下真是那个兴奋啊,个子高一点的名字叫英子,另一个苗条一点的叫小影。这两个人一进来一下子就把张厂长给吸引住了,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人家身上上下慌乱的扫射着。
这时,两位美丽的小姐就很大方的一边一个坐在了张厂长的身边。
酒过三巡之后,杨文说道:“张厂长,你看你们厂子的事儿,还是需要你跟工人们多沟通,这今后的待遇我们是不会亏待了他们的,再苦不能苦工人啊!”
张厂长说:“杨局长,你们有这个实力啊,现在张县长比较看好外地的商人。有个江苏的老板很看好我们的厂子,但是,又不舍得出价。想来捡个便宜呢!这本来我都随便给他们打发走了,可是现在倒好,却偏偏被张县长又追了回来。张县长的意思就是想多一家老板竞争,可以拍出个好价钱呢!可是我还是很喜欢跟你们合作的,本地人毕竟是好商量事。”
杨局长问:“张县长什么意思呢!这事儿我想你们的厂子,你们职工自己做主,这样会好点,毕竟张县长是县领导,他不可能管你们一辈子吃饭吧,你看你们不闹事儿的时候有人问过你吗?没有,所以我想你还是要做做下面的思想工作,我们合作将来前景很广阔啊。”
张厂长眨巴了一下小眼睛,说道::“那是那是,杨局长说得对啊!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呢?杨局长你给出出主意吧!”
杨文看了看张厂长,有点上钩了,就说:“张厂长啊,这样吧,我杨文一向做事儿规规矩矩,绝不会不讲信用的。只要你能给想办法把毛巾厂这块地皮给我们搞到手,今后我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让你入个干股。也就是你不用掏出一分钱,我可以把这干股画在你的名下。就算是今后我们弟兄们在一起玩玩。我还让你继续当老总。”
第三百三十章 这事闹着玩的要犯错误的
“那这件事,杨局长,做事儿你很有魄力,也很爽快,这样吧,我想想办法做做工人的思想工作,看情况吧!我尽力而为!”
杨文这时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说道:“好,张厂长很够哥儿们,来小影美女过来敬我们张厂长一杯白酒。”
这时,只见美女小影小腰一闪一闪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张厂长的腿上说:“张大厂长啊,来我们喝个交杯酒好吗?”
张厂长被小影小姐这样的动作惊呆了,面对美女抱满怀的这种待遇他还是平生第一次享受呢,这娇柔美妙的身材抱在怀里实在是比抱自己老婆要舒爽的多呢!他一兴奋一口把满满的一杯白酒喝得底朝天。
由于喝的比较急,连连打了两个响亮的饱嗝说道:“好,嘻嘻,谢谢杨局长的深情厚谊,你们尽管放心吧,我张某人今后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杨局长一起好好的大干一番事儿的。”
酒足饭饱之后,杨文局长提议去洗个桑拿,张厂长笑道:“嘿嘿,杨局长不瞒你说,我还真没有去过那种地方洗澡呢!好既然杨局长有这个兴致,那我遵命不如从命了,就跟你去看看眼界去!”
杨文带张厂长去的地方是叫浪淘沙洗浴中心。里面可以说也是吹拉弹唱一条龙的服务什么都有。这下张厂长刻着呢还是见识了大场面。杨文就跟这里的领班说一声,这是我的贵客,好好招呼,不要怠慢了,按照最高标准安排,领班微笑着说:“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保管他高兴而来,满意而去!嘻嘻!”
领班把张厂长领进了包房里,就安排了一个蜂腰肥臀的年轻女人进了去。不一会,张厂长满脸通红的走了出来,这时,领班告诉他,杨局长已经走了,让我找车子给你送回去。
张厂长手摆着说:“不用了,我走着回去就行啊!他一边唱的歌,一边迈着八字步一摇一晃的回家了。
很快到了拍卖会的这一天了,张县长亲自参加了这次的毛巾厂拍卖会。
那个江苏的老板也提前一天赶来,一大早来到了现场。
杨文是以土地局长的身份来到现场的,参加竞拍的事宜,完全是交由金玉过来操作的。
拍卖会一开始,江苏老板呢,这时候,现出了二百万的低价,淮扬楼这边却这边就出了二百六万,江苏老板一看这情景就再抬高到三百万。这时,淮扬楼就拍出了三百六十万。江苏老板一看这情景心里在琢磨了,这下可好了,算算如果真是划不来的话,那他们就决定放弃,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之上,能挣的过吗?于是就最后举牌出到三百八十万。最后,没想到淮扬楼这边却没在举牌了,主持人最后确定淮扬楼不再往上加价之后,就确定有江苏老板拍下毛巾厂的企业收购权。接下来,就是有江苏的老板到厂子里面去现场考察,这一次张县长就陪同他们一道来到了毛巾厂。
江苏的老板看了厂房之后,张县长就带着人来的了厂办会议室,听取江苏老板的意见。江苏老板拍下这个厂子之后,态度突然就来了个转变,提出来这样的条件,他们认为这个厂子的职工比较多,包袱大,只愿意留下来可以干活的四十岁一下的工人,其余他们一概不问。这可难坏了张县长。
张厂长一看杨文他们没有拍到手,自己也从这次的竞拍之中,没捞到多少油水,就在里面瞎搅合道:“那不行,你们必须把我们所有的在职职工以及退休职工的的工资都要考虑之内。否则我们高这一次企业重组没多大意义了。工人到时候不还是吃不上饭跟县领导闹事吗?”
这一下子谈判就僵持砸那儿了。
谈判的分歧在土地价格和人员安排上,张厂长代表厂方提出土地每亩七万块,厂房等固定设备在估价的基础上打七折。老板坚决不同意,老板说不管你能值多少,土地我就给你们二百万,设备给五十万,其余的都一次性给工人买断资金,否则不商量。
张县长最后说:“土地的价格那要看你干什么,如果是建住宅修坟墓,那就要值多少卖多少,但办厂就应该另说。人家来办厂,就是来给你纳税创收增财富,对县里来说,就是扔掉一个旧厂建设一个新厂,即使人家一分钱不出占有土地,对县里来说也应该支持。我记得在去年我外出考察,一位学者讲得好,说致富关键还是思想,传统的思想认为我的东西值多少就要卖多少,卖不掉放着也是我的财产,而开放的思想却要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东西放着不能流通不能利用,那就没有一点价值,甚至会成为包袱耗费人力财力,只有将死的东西变成活的东西,才能抓住机遇,创造出才富。可惜这样的思想在小县城还没有多少人能够接受,如果都像你张厂长那样的老古董就更不能理解。”
张县长恼怒地长出口气想,真正可怕的是思想的贫穷,是财富观的差别,是怕别人赚钱的小人心理,如果没有一批思想开放头脑灵活的干部,发展致富那才是一句空话。
这个江苏老板是个南方汉子,不高大但很精明。老板一脸沮丧说:“张县长,我再不想讨价还价,我出三百八十万已经是最高价位了,其实无偿提供土地的地方也不少,不行我这里也只好放弃了。我如果不是看中了你们丰富的劳力资源,你们给钱我都不来办厂。”
张县长说:“你说的是实情,我请你来就是同意你的意见,按你说的办。有个话我给你交一下底,你来我们这里办厂,你的厂就是我们书记县长的厂,就是我们全县人民的厂,我们搞合作,就是要双方赚钱,你赚的越多,我们收的税就越多,你放心,在我这里,小农意识不存在,红眼病不存在,让我富不让你富的心理更不存在。我们是合作伙伴,合作就要讲平等,就要讲互利互惠,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老板睁大了眼:“想不到一身胖肉有点憨相的县长有如此的气魄,如此的口才。老板上前握住张县长的手说,你的话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如果真是这样,我现在就可以把合作的事定下来。”
这样大的事当然得和县委书记李翰林商量,但张县长相信能够说服县委书记李翰林。张县长正考虑怎么回答。
张厂长凑过来说:“张县长,这个结果你没有跟县委书记一把手商量你能做的了主码?显然跟你们职工想要的利益差得太远,恐怕没法向工人们交代,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张县长厌恶地看张厂长一眼,然后说:“我们先吃饭,今天我代表县政府请客,今天先交个朋友,明天咱们再细谈。”
吃过饭之后,江苏的老板要请大家娱乐娱乐,张厂长倒是特别感兴趣。被张县长给挡了回去张县长就说:“没有必要。我不搞那一套。”
江苏老板说:“在咱们中国,办厂做生意没有政府的支持绝对不行,我请你就是要交个政府朋友,也显示政府看得起我,我们是正直的合作伙伴。张县长觉得也好,这样可以让人家进一步放心,再说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领导就应该放下领导的架子放手抓经济。张县长点头答应去,张厂长却说他不去,说他就会工作,玩的东西什么都不会。张县长说,必须得去,不会就学,你需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呐。”
第三百三十一章 工人闹事儿貌似结束了
县里没有像样的娱乐场所,老板提出到市里所在地玩。好在五十公里的路一个小时就到了。原以为是唱歌跳舞,没想到老板要洗桑拿,说洗过后再按摩按摩,那才叫舒服。
张县长说:“党政干部不允许异性按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犯错误的!”
老板说:“不许异性咱们就同性。”
张县长觉得这个外地老板今天要考验一下他,便严肃了脸说:“我有言在先,我这人是讲原则的,该干的一定干,不该干的决不干。”
老板说:“你放心,不该干的我决不让你干。”
张县长点点头进了门,大家便跟着走了进去。
等到江苏老板一走,张厂长就回到了厂子里,他显然对于张县长这样武断的做法很不满,自己不但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讲来厂子卖出去了,自己的位置还不知道往哪儿摆呢。他就给杨文打电话,说了这件事额!杨文一听心想这下子完了,他知道江苏的老板是外地人,拍下来的这个价,不算低,如果感觉不划算的话,他会离开这里的,到时候,自己才出面做做工作这块地皮最终还是非他莫属,没想到,这个张县长却给签下了合同,这工人肯定有意见。就对张厂长说:“你发动工人再次到县委县政府闹事儿,想办法阻止这种行为,将县政府的军,迫使县委领导考虑到工人的思想波动大,就会把那个江苏老板撵走的。到时候我们来合作。”
张厂长一听,就在厂子里散步这些不利的话,迅速就把工人的思想情绪说激动了。他们认为政府在甩包袱,在给他们断奶,这下可热闹了。
第二天一早毛巾厂的职工便来县委□□,这回他们排了队打了旗子,不仅用人墙堵死了县委的大门,还阻断了县委门前的街道。□□者在横幅上写了:“反对贱卖工厂,反对瓜分国有资产,我们要吃饭,坚决要求集体转业到其他国有企业部门。”
对这件事,李翰林非常恼火。对于张县长跟他打电话汇报的时候,他就考虑到会授人以口舌,可张县长振振有词乱逞英雄。还是处理问题比较鲁莽不足。李翰林给张县长打电话,要张县长立即过来一趟。
工人们认识张县长,不仅堵了不让他进去,还有人喊他卖地贼,贪污受贿犯。这种话像一把刀子,刺得张县长心疼难忍。张县长气急败坏地喊:“真是好心没好报,你们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
有人悄声说:“你不管,要你县长干什么。”
张县长返身便往回走。走几步,觉得工人还是不了解他,有必要向工人讲清自己的想法。张县长回来大声向工人解释,特别强调卖旧厂建新厂的道理。但工人们听后仍然乱骂。
工人们认为:“我们快要饿死了,你却胖成了猪,肯定是个□□。张县长感到冤枉,这一身胖肉真是把人冤死了,害苦了。
张县长想,世上两种人不能胖,一是官员,一是厨师,可这两种人最容易胖。张县长仰天长叹口气,再次强压下心里的恼怒。
张县长明白,工人们并不是不明白道理,问题的关键是要找借口集体转到其他国有企业部门,而不愿意买断。张县长答应进去和书记商量,工人们才放他进去。
李翰林发了一通火后,才心平气和问:“这事儿你看该怎么办。
张县长说:“看来不安排些人也不行,答应他们择优安排,谁表现好安排谁,这样就不会有人再闹事了。”
李翰林心想真是个愚蠢的家伙,不耐烦地说:“工人又不是我们的敌人,费尽心机和他们斗计斗策有什么意思。你弄个择优安排,挑动他们内部争斗不说,咱们也别想安宁,这可是关系到别人的饭碗子问题,终身大事,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能把谁落下。与其没完没了,还不如一次解决掉。”
这是李翰林就说:“张县长,你给县化工厂的段玉柱打电话,跟他谈谈,看看化工厂能否把这些毛巾厂的工人解决一部分。四十岁以上的不是拍卖的还剩的钱,都给这些人,能退休的安排退休,现在财政呢,再拿出一点钱,给他们。“
李翰林的想法张县长明白,他心想,你李翰林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你就调动走人,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维持平安让大家都欢喜就行了,至于以后的事,只能由以后的人管了。
张县长眼看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按李翰林的意思办了。李翰林说的也有道理,这些人不安排也确实是个问题,县化工长也算是本县的一个最大的国有企业了,安排个几百人也不算啥。也许这就是咱们的国情。张县长抬头问“李书记,要不你亲自去和工人们说,还是我去说。”
李翰林说:“你先去,万一有什么我再出面。也好有个退路,万一那些职工闹气啦,我们也就没有一个退路了。”
这一招还真灵,其实这些工人们要求不算高,只要是能够给他们解决岗位问题,后半生有个依靠也就不会闹事儿了。张县长走到了群众中间,找一个高一点地势站在上面对下面喊:“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两句,我是县长,你们的要求我尽力给你们办好,毛巾厂是旧厂建新厂,是在改革,是在发展。发展是什么,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给你们解决就业问题,我初步跟县委李书记商讨了一下啊,拿出了这样一个解决方案,我想把大家集体转移安置到县化工厂,不愿意到化工厂的工人,也可以提出来,继续留在这里,等新厂建好之后可以继续在这里干下去知道你们退休,当然愿意自己一次性买断的,我们政府给一次性买断。”
工人们听了答复,一片欢天喜地。也没有谁下命令,大家一个比一个走得快,好像慢了就会惹恼县长收回成命。转眼间一片人就做鸟散状离开了。
张厂长一看这一招又被张县长破了,于是心里万一张县长追究下来是谁发动的闹事儿,可就麻烦了,张厂长当不当是小事,弄不好还要做大牢呢!张县长说给你随便随说个什么煽动群众闹事儿妨碍公务的罪名,这性质可就变了。他越想越害怕,就主动去张县长那儿买好去了。
刚要进门,张县长就要出门。
张县长说:“我要下去,有什么事你快说。”
张厂长说:“厂里的工人快高兴疯了,又放炮又喝酒还乱吹牛说闲话。”
张县长说:“是啊,这些工人真是要求不高啊!只要是有碗饭吃,他们也不会找事儿的。”
张厂长又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有个话我觉得还是给你说说好,你听了不要生气。不少人说你拿了老板的钱,老板还请你洗桑拿嫖小姐,所以把工厂贱卖了,工人们一闹事,你害怕了,所以才答应集体转到化工厂的。
“真他妈的荒唐。”张县长还是止不住怒火中烧。这样低素质的人,就是转到化工厂怎么能够搞好工作。
张县长在地上走几步说:“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让他们说去好了。”
张厂长还要汇报其他工作,张县长说:“我马上要出去,你们的事我再不管,一切你自己看着办。卖工厂的事你们厂领导清楚,你们有必要向工人们说清,如果再有谣言,我要追查你们领导的责任。”
“是!是!张县长,这一个,你尽管放心,影响县领导名誉的话,我会严肃追查制造谣言的人的!”
张县长回到了家里,老婆说:“刚才县委李翰林打来电话,说有点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张县长又问道:“江海洋又说些什么没有,没说是什么事儿吗?”
老婆说:“没说什么,只说他让你最近注意一下,现在有一些风声对你很不利啊!马上要换届了,别受影响,让你到市里活动活动,争取当上一把手。”
张县长说:“哦,我知道了,你不要着急,人代会估计短时间之内不会开,咱们慢慢想办法。”
张县长就立刻拨通了县委书记李翰林的电话,李翰林说:“现在是个非常时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希望你也要都市里活动活动,争取跟进一步,我可能换届之后,要到市里去,我走之后,想把你推介到一把手的位置上,光靠我还不行,这一点你心里一点要有一个很清晰的思路,你自己还要多努力,到市里走动走动。”
放了电话张县长无法入睡。看来和李翰林的关系必须要搞好。李翰林虽是年轻的书记了,按李翰林资格老,他从县长到县委书记每一步走的都很稳很扎实,而且又是原来老师委书记的女婿。这个人可不一般啊。
李翰林的话还是非常具有权威性的,对于现在县委的局面,可以跟张县长争锋的人也没有,李翰林一走,也就剩下他跟副书记张山了,张山虽说是上面由市委书记这个关系。但是,他目前距离县委书记这个位置还有距离。
所以自己一定要稳扎稳打的走好每一步,争取为更进一步的官阶而努力,这样一想,张县长心里踏实了许多。
第三百三十二章 张县长遭遇举报(一)
话说李翰林周一早早来到办公室,第一件要办的事情就是安排县委办主任赵登给县委们打电话,逐人通知,一定要通知到人,不得缺席,这个会议很重要不同于一般的常委会。
张县长是在一大早,两眼一睁就爬起来下乡去检查抚贫款的发放问题了,当了中午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赵登打来的,张县长一听要开常委会心里也就明白个八九不离十,肯定是要开常委会了,研究人代会的问题。果然赵登告诉他就是这件事儿,明天要开党委常委会。在县政府这边出了常务副县长之外,只有张县长是常委,他又是正职,县政府这一摊子事当然不能缺席。张县长决定立即往回赶,回去准备一下,把政府这边该上会的事作个安排。
他在回县城的路上是一路马不停蹄,但是路上几处在修,回到县政府已经快要下班。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张县长决定晚上到李翰林书记家去一趟,一来汇报一下,二来也算拜访。
打电话联系,李翰林说:“真不巧,刚才孟市长来电话,说一个以前省城老同学来了,要我今晚过市里聚一聚,我估计回来就晚了,说不定得住下回不来。这样吧,哪天有空我请你来,我这里有瓶好酒,咱们好好聊一聊。”
张县长心里明白李翰林跟孟市长曾经是省大的同学,两人关系不错,李翰林常往那里跑,也常说和他一块儿当官的就他升得最慢。张县长觉得是不是真来了同学难说,但李书记要到孟市长那儿肯定是真的。张县长叹口气想,任其自然吧。
第二天一大早,县常委会就如期地召开了,今天人到的比较齐,一般情况下,不是有特殊的原因,常委们是不会缺席的,常委会不是一般的会议,许多县里的重大事情以及人事变动都会在这里研究定夺的。
今天的常委会主要讨论开人代会换届选举的事,但这些都是老一套,该怎么办都清楚。最敏感的还是人事安排。人事任命根本就不是讨论,而是直接提交会议表决。内容当然是决定召开人代会的问题。
人代会召开前都要开一次人大常委扩大会议,会议的内容主要是大会的准备工作,所以也叫预备会议。扩大会其实就是让各乡镇科局的头头参加,除了讲清大会选举的有关事项,主要是让各部门掌握好自己的代表,及早做好代表的工作,说白了,就是要代表们到时服从领导遵守纪律,该投票的就投,不该投票的不要乱投。人大主任给张县长打了个电话,说几位代表联名搞了个提案,对卖毛巾厂的事提出了质疑。主任说,本来代表要求你在人代大会上解释,我觉得这样会影响你的选举,就决定在预备会上给大家解释一下,大家清楚了对你不利的议论也就没有了。
张县长感到震惊。他明白主任的话是有意客气委婉,其实就是回答质问,所谓质问,很可能就是那些受贿洗桑拿嫖小姐。这样无中生有的谣言竟要提交人大,人大竟要受理。张县长提出自己的看法,主任说,问题不止这些,关键是价值千万的厂子只卖百万,导致几百万的国有资产流失,这么大的数字,你认为不应该有个解释吗?再说提出质疑的不是一般的代表,现在不受理,人家到时会在大会上发言,那对你更加不利,我的意思是早点解释清楚对你有利。毕竟这次人代会还要对你进行县长选举呢。
张县长一下认识到事情很严重了。人大主任是外县调过来的,以前在外县也曾经当过县长,当人大主任已有两届,和张县长虽共事多年,但两人没有更深的私交,张县长还想说什么,但又明白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提出质疑的不是一般的代表,那么这个不一般的代表很有可能是张厂长,也有可能是某个不服气的副书记,副县长。从主任的口气看,主任也有让说清楚的意思。这么大的事主任不可能不向县委汇报,那么李翰林书记肯定知道这事,李书记也是点了头的。张县长越想越觉得问题远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如果说他受贿嫖娼,他可以不屑一顾,因为事情一查就清清楚楚,而国有资产流失,却是摆在面前的一个事实,关键是看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他想起来了在常委会上那天张山副书记就敢于跟他为了一件小事儿开始叫板了,怪不得敢于公开较量,看来人家早有准备。张山早就想当这个县长了,至少是参与其中合谋了此事,并且认为有足够的力量将对手彻底打垮。看来不能不把问题往严重处想了。难道人大主任和李翰林书记也认为我流失了国有资产?张县长想起了那天李翰林给她家里打电话,他回电话的时候,李翰林书记像是给了他一些暗示,是不是他早已知道了有人在背后使跘子搞小动作。张县长决定立即找李翰林谈谈。
他给李翰林打电话,李翰林说:“我正要早你呢,有些事儿我正想好好的跟你谈谈,那见面谈谈吧,电话里说话不太方便。
张县长就急急忙忙感到了县委书记李翰林的办公室,虽然李翰林很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但是,张县长依然窝着火,在李翰林面前,他显得很激动。
李翰林给张县长倒一杯水,然后说:“你的事我清楚,但人家提出质疑,我没有道理制止人家,因为这是人家的权力。老张啊,你也不要怕,事情会说清楚的。”李翰林停顿一下叹口气说:“你卖毛巾厂的想法不错,好的想法我也有一肚子,但还要考虑人们的接受能力和其他一些因素。我当初就觉得可能要有麻烦,没想到人们会反应这么强烈,老张你又不是年轻干部处理问题缺乏经验。我愿以为这件事情交由你来处理应该可以解决掉的,让你来处理我就是感觉如果让其他人来处理会又更大的麻烦,我是觉得你办事稳当,会把好这个关的。没想到你也不稳当,遇事也沉不住气,听风就是雨。这事是有人在背后跟我打你的小报告,但是都被我给顶回去了,但是老张啊,我们这个县委的班子你是清楚的,许多人都把眼睛盯着你这个县长位置,还有我这个书记的位置呢!他为什么要急急忙忙就和你对着干,原因就在于此,这是一场□□呢,不是对你个人有意见,我想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包括毛巾厂工人起来闹事儿,这背后坑定是有人在策划一场阴谋。后来第二次闹事儿,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着。就是想给你做一次斗争,这个人的做法在暗里很狡诈。就想想利用这一次毛巾厂的工人出来闹事儿,对你大做文章,已达到给你搞下台的目的。这不是很明显吗?”
从李翰林的话里可以听出,这次带头发难的可能就是县委副书记张山。但李翰林的口气明显是在责备张县长不成熟缺乏经验,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作为一把手如此滑头,如此不能主持公道,再解释诉说还有什么用?张县长欲辩无言,只能无奈地看着李翰林,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一切都得按他们设置的轨道运行。张县长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起身出了门。
张县长还是决定写一个详细的书面发言,把为什么一百万卖厂的原因想法都写清楚,尽量全面地向大家作一个解释。他相信大多数人是能够明辨是非的。
李翰林决定在召开一次常委扩大会议,不但是常委们参加,那些不是常委们的副县长以及县里的其他领导也参见的常委扩大会议。
这些县领导们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县长犯这么大的事儿,不同一般的会议啊,他们都参加了会议,有的人是抱着看县长的笑话的,有的是看张县长到底这一臭牌怎么打?会议李翰林主持召开的,会议将质疑放到了最后。
张县长开过无数次会,这次却是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次,前面李翰林说了些什么,张县长几乎没有一点记忆,等到让他解释时,他竟紧张得声音有点发抖。好在写了书面发言,要不然前言不搭后语后果不堪设想。
念一阵张县长才止住慌乱,可心里不由得又涌上一股悲哀,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下场。他真想撕掉稿子愤然退场,但还是强忍了下来。张县长的声音充满了悲哀,想好了要雄辩一场,却变成了罪犯检讨,声音悲伤得让人心寒啊。
第三百三十三章 张县长遭遇举报(二)
没想到县委副书记分管组织的张山首先质疑,他说,一个堂堂的县长不是三岁孩子,自称学过政治经济学,懂得价值规律,为什么把价值一千万的东西三百多万就随便卖掉,请张县长直接回答。张县长一听这阵势看样子要站出来公开对阵了,他心想这也无所谓,该站出来的早晚都会站出来的,县长站出来正好。他这是就像是一个暴怒的狮子,愤怒使张县长勇气倍增,他拍了桌子和张山展开了辩论。
辩论引出了另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常务副县长,这时一直躲在背后的对手终于出现了,张县长心想正好,都跳出来了,如果是条汉子就有种站出来,我们公开较量,躲在背后算什么东西,张县长一直以来,认为最让人讨厌的就是那些在背后搞阴谋诡计的家伙。
这时,只见张山和常务副县长两人像护崽的狗,疯狂地扑咬。常务副县长也跟在后面不时提问一句,话不多,但都是点睛之笔,句句击中要害,句句都把话题引向深入,引向质疑一方,将张县长引向悬崖。
张县长彻底明白了,在他自从当县长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树起了一帮政敌,原来张厂长这个人只是他们的马前卒。将他搞下台,副书记升县长,常务副县长升副书记,另一个副县长升常务副县长,都能升一升。张县长彻底心死了,他扔下书面发言稿,愤然离去。
这时,整个会场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突然没人说话了,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县委书记李翰林,李翰林没想到会议会开到最后突然走了调,为了打破这样的尴尬局面,他就让县委办主任赵登赶快去追,但是,这时,张县长也已经走出了县委院,赵登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张县长之后,就说:“张县长你可别动了真气,为这事儿犯不着啊,你动了真气,正好中了别人的计谋,那些想把你搞下台的人正想让你气坏身体呢,你身体垮了,他们正好可以把你的位置正好可以取而代之呢!”
张县长本来这几天连续的工作有加之刚刚处理完毛巾厂的事儿,血压本来就有点高,这样一气血压就上来了,到现在心里还扑哧扑哧的乱跳呢!就回答道:“赵主任,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儿,就是有点高血压而已,马上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你先忙吧,我马上到办公室休息一下。”
张县长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赵登看实在在这样的时候再让他回去继续开会,那是不可能了,就随他去了。
话说张县长回到了办公室,坐下之后,心里还是充满的愤怒,他这一次的确是动了真气了,刚才由于愤怒的情绪所使现在就觉得头晕眼花的,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自己知道这一气有可能血压又升高了。自从他当上县长以来,还真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呢,他攥起手,我了一下拳头骂了一句粗口:“他妈的,操!惹老子生这么大的气。他这个时侯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睡一会,他太累,于是就来到了县委宾馆安排总台给他开个房间。到了房间之后,就立刻到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让自己□□了身子好好的让淋浴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这会心情才算是恢复了平静。洗涮完毕之后,他围了个浴巾慢慢的躺在□□,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现在在不停的回忆着自己这些天以来的所作所为,他是要对自己的工作一些反思了,是啊!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多干工作反而多生出事端,反而那些平时不干工作的人,不会犯错误,干工作的却反被误解。他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宾馆的房间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等着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不远也不想
开灯,房间里一片黑暗。躺在黑暗的房间里,张县长心情又开始了那种悲愤难平的状态了。卖毛巾厂明明是你县委书记李翰林是点了头,拍了板的,你李翰林作为一把手不作决定别人怎么敢卖,本来自己是想把这件事儿上常委会上研究的,就是因为李翰林的一句话,结果也是因为当时这些人都各忙各人的事儿,没有召集上来,更何况这毛毛巾厂工人闹事儿,本来就是县政府这边管的事,还能怨得了别人吗?但是,你李翰林作为一把手,为什么不出来给他解围呢!现在你倒好,今天的会上一言不发,更不作半句解释。
张县长真想把李翰林咬出来,让他一把手来承担责任。但转念又觉得不妥。李翰林点头同意又没有书面记录,人家当然不会认账,不认账事小,得罪了李翰林,就等于自己给自己挖墓坑,埋起来,到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在为他说话了,李翰林一翻脸,一切全完了。
张县长长叹一声。心里想:这官场啊,可真是他妈的很难混,一不小心就上了别人的圈套了。慢一慢就会把自己给踢出局啊!平日都是同事朋友,见了面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到关键时刻便六亲不认.恨死了张山等一伙人,对张厂长开始时厌恶不满,现在想想这个跳梁小丑简直在这次的事件中扮演了一个极不光彩的角色,自己被一些人在被利用了还不知道,被人哄买了还替人家数钱呢。真是一头猪啊!,简直是一个给奶就是娘的卑鄙小人,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够把一个厂子搞好。
但是,这个张厂长也很会耍小聪明他在也在默默的观望!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个人其实未必张山他们就会将来用他,所以对于这种人,张县长心里也明白,哪一方得势都不会重用他。张厂长啊张厂长,你真时刻可悲之人啊,张县长转念有一想,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自古有话: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他会有好下场的
张县长再叹一口气,突然特别想家,特别想自己的温柔贤淑的妻子,
他突然意识到家是最温暖的避风港,可惜这些年忙忙碌碌,把老婆都几乎遗忘在家里了。刚结婚时,他在县委当秘书,那时等不到下班,下了班就骑车跑十几里,到郊区教书的妻子那里,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和妻子亲热一番。是什么时候越来越淡漠了家,他记不清楚,但自从来到这个县,他就起得比别人早,回家的比别人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都不在家吃饭,很少在家陪着自己的妻子,想想这些,他眼里噙着泪花,心头一热,就流了出来。
妻子也四十刚出头,也是如狼似虎正懂得感情的人,妻子寂寞过没有,妻子痛苦过没有,这些都没细细想过,妻子除了把家照顾的井井有条之外,其余的时间也
就把全部身心扑在工作上,没想到自己到头来反倒是落了这样的一个下场,真是吃力不讨好,反倒是犯了错误,这事儿说起来可是能大能小的,大到可以双轨,可以判刑,小到什么事儿没有,还照样升官。想到这儿他的心里不禁黯然神伤,张县长的心缩成了一团。他突然决定回家。他妈的,大不了我这个县长不干了,回家种红薯。张县长看了一眼表,已是晚上十一点,还是给司机打电话,要司机立马送他回家。
敲半天门没有回应,张县长正在想妻子会不会出去,门却突然开了。妻子这时表现的态度很异常,热情的走过来又是接包又是给他脱衣服,然后让他到卫生间洗澡。进了卫生间他觉得不大对劲,自己在宾馆的房间里洗过澡了,就不想再洗了一次了,就急忙开门,他突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看到一个背影跑出了门外。
这样的事他早想过,也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但面对事实他还是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
张县长木然地坐在马桶上。妻子过来说,这么半天怎么还没洗。看着一脸心虚的妻子,张县长突然心冷如铁。他推开妻子,穿好衣服,默默地出了门。他任凭妻子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解释,他就什么也没听见了,很快自己就消失在夜幕中。
屋外死一般地寂静。面对茫茫暗夜,他不知该去哪里。城里的熟人朋友不少,但都不能去,这样的心情,去了没法说清。他想回老家,到母亲那里,在母亲温暖的热炕上躺了,再听一听母亲的诉说。
身上没有证件,张县长也不想去住旅店,他感到浑身无力,两条腿有点撑不住沉重的身子。张县长在楼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他决定天亮回老家。
挤公共汽车不比坐专车,走走停停,虽然只有七八十里路,回到老家时太阳已经偏西。一路上张县长关了手机,回到家又觉得不妥,也有点心虚。打开手机,立即就有电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