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来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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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楼中出来后，零观向结标淡希礼貌的道谢，稍微搜索了一下自己的暂居地，然后就在对方震惊的目中以空间移动的魔术离开了。
顺带一提，亚雷斯塔的官邸是在高中生和国中生为主的第七学区，上条的学校和宿舍，常盘台中学和栅川中学，以及零观和吉尔目前所住的地方也都在这个学区里面。
回到房间里，吉尔仍在舍生忘死地在游戏机前面搏斗，根本没有注意到零观回来。也许她注意到了，但是却并作出任何表示。
“希望长大后的你别后悔自己成了游戏王而不是英雄王！”
看着操纵着角色在屏幕画面中不断厮杀闯荡的吉尔，零观似乎预见到了英雄王堕落成游戏王的那一刻，不禁唏嘘的感慨起来。
——又一位大人物要变成宅了！！！
嗯……似乎萝闪闪从一开始就是宅，不然怎么会去认同同样是宅的当麻！
也不去理会打游戏的吉尔，零观走到一边坐下，沉下心思，将忘却之书中的魔法调取出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开始对其进行解析。
从茵蒂克丝那里得到的两本魔道书零观已经全部看过，并且将里面记载的知识全部记载在脑袋里，虽然一时之间还没办法将其完全变成自己的东西，但却已经令零观的魔法知识自然而然的狂涨。他现在对于魔法的解析速度也水涨船高的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一些简单的魔法几乎是呼吸间就能解析完毕，就算是召唤生命之树一类的高级魔法，也最多不过个把小时就能解析完毕。
解析魔法的速度加快，意味着零观获得基础魔法符文的速度也随之加快。每分解出来一个符文。他就要照着第五咒法的完成形态将这符文镶嵌到身体内部，同时还要用事前凝练好的咒力组成丝线，将这些“光点”固定，或者与四周之前存在的符文进行有机串联和结合。
如此一来，零观完成第五咒法的工作也算是加速了一些。
“嘿……哈……吼啊……”
“叮咚——”
就在游戏角色发出的声音逐渐占据整个房间领域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门铃被按响的声音。
“居然会有人拜访？”零观古怪的扫了一眼房门。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按门铃的人似乎非常焦急的样子。一点等待的时间都不愿花费，一个劲儿的按着门铃，玩儿命似地催促里面的人打开房门。
“来了来了……别按了！”
两耳不闻门外声，一心只玩游戏机的吉尔一动不动，就当没听见门铃响。无奈，零观停止了分解魔法的工作，站起身来，走过去开了门。
门后出现的是小萝莉修女一枚。
额，准确的说。是状态非常不好的茵蒂克丝。
只见她现在晃晃悠悠地站在门口处，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的架势——面色苍白，双眼无神，脸上是仿佛被玩坏了似的绝望表情……
看到零观打开门，从门后显出身影，绝望的双眼顿时稍稍迸发出一丝亮光。
“茵蒂克丝，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难道上条当麻那个把妹手对你下手了？！！”见到茵蒂克丝这副表情，零观也是被吓了一跳。
“我……”
少女那有点干燥的可爱嘴唇。缓缓地吐出话来。
见状，零观不由自主地往前靠近了一下。少女的声音实在太低了，低的连他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些。
——如果真是上条当麻那个萝莉控对茵蒂克丝下手的话，我就代表千千万万个fff团员以及伟大的萝莉控烧死他！！！！
“我肚子饿了。”
“…………”
这一个瞬间，零观认为自己真是太蠢了，上条当麻那货要真有对异性下手的心思，绝对轻松就能达成万人斩的成就。不过貌似这货一直到后来都是纯情小处——男。而且最重要的是，上条当麻因为“龙王的叹息”正在医院接受治疗，还没机会和茵蒂克丝长时间相处呢。
——胡思乱想的自己真是蠢毙了！！！
零观眼角抽出的样子茵蒂克丝只当他没弄懂自己的意思，于是又很着重的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现在的感受。
“肚子饿了。”
“……”
“我说——我.肚.子.饿.了！！！”
看着一直维持着弄不明白事情状况模样的零观，银发少女狠狠地加重了语气。在表达自己需求的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只是——
“肚子饿了去找上条啊，他现在不是你的饲主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当麻现在还在医院昏迷着，哪里能够照顾我啊！我都快被饿死了！！”
“神裂和史提尔难道没有为你留下一点钱？”
“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比我还穷，哪里有钱给我啊！”茵蒂克丝拼尽全力的嚷了一声，然后很没气力的看着零观，“还有，你说当麻是我的饲主是很失礼的事情知不知道？如果你能够让我饱餐一顿，我不仅会原谅你，还会很感激你的。”
“感激我？”零观敏感的挑了下眉毛，“说说看，你怎么感激我？”
“我会为你祈祷，让你的灵魂能在死后去天国。”茵蒂克丝配合的做出祈祷的模样，在胸前熟练地划出完美的十字架。
“不行。”零观坚定的摇了摇头，先不说自己不信仰十字教的神，单说自己是以灵魂物质化的形式存在于世的，自己挂了就是灵魂挂了，到时还上个屁的天堂啊！！！
茵蒂克丝失望的叫了起来：“啊，怎么这样啊？！我告诉你，主的天国可不是人的灵魂都能进入的，必须是……”
“好了好了，别想我这个非十字教人员传播教义了。”零观打断茵蒂克丝的话，看着脸颊气鼓鼓的少女狡猾的笑了，“要想打动我就必须付出一点眼前看得到的回报，比如说……”
“比如说——”
茵蒂克丝顺着零观的视线低下头，看着自己，然后——
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以吃奶的力气大声叫道：“太、太太太太无耻了！我的身体和心灵都是属于主的，你别想打歪主意！！！”
“噗！！！”
零观差点一口口水把自己噎死，就连沉迷与游戏中的吉尔都被茵蒂克丝的叫声吸引住，将目光从客厅里往这边望了过来。
“你别过来，我可不会为了吃的就出卖自己身体。”
“小修女，你脑袋里都装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眼见对方有越说越乱的趋势，零观急忙在她说出更多糟糕东西之前止住她的叫喊，“我指的是你脑袋里的魔道书，不是你想的那些！你给我听清楚了！！！”
“是这样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茵蒂克丝歪着头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后狠狠瞪了零观一眼，“如果是想要魔道书那就直说啊，干嘛说那些让人容易想歪的话。”
“喂喂喂，错的是想歪的人吧，干嘛把过失推到我身上。”零观不满的嚷嚷了一句。
顿了顿，他让开身子，“不管怎么说，先进来坐坐吧。”
“嗯！”
茵蒂克丝毫不客气的点点头，晃晃悠悠的进入了房间里，看她这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零观很难相信这就是那个刚刚还与自己拌嘴的茵蒂克丝。
“哇！好舒服！！！”
一进入房间，茵蒂克丝便大声赞叹起来。
零观听得出来，这声赞叹里面充满了真是情意，并不是逢场作戏的场面话。
现在的时间是七月末，天气开始变得炎热，学园都市的温度尤其的高。注重于享受的吉尔在搬进这间房间之前，早早的让人置办了黄金色的空调，并且一天二十小时的让其将空气维持在相当凉爽舒适的状态。对于装着厚厚的修女服的茵蒂克丝来说，从外边进入这间房子就跟从地狱跨进天堂一样差别巨大。
甚至于，银发少女都想在赶紧的地板上打滚庆祝了。
“哟！茵蒂克丝，又见面了。”看到茵蒂克丝走进来，吉尔随手打了声招呼，然后有重新收回记忆力，专注玩未玩完的游戏。
茵蒂克丝也没在意。
因为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桌上放着的水果吸引了过去。
“水果……”
看到茵蒂克丝这副垂涎欲滴的可怜模样，零观也不忍心继续欺负她了，把桌上的盛着水果的盘子往她身边推了推，“好了好了，你先拿着水果充一下饥吧。至于正餐……”
零观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五分，马上就是正午时分，遂道：“厨房里有各种各样的食材，就有我亲自动手下厨好了。”
“呜呜——谢谢你！！！”
茵蒂克丝一边狂啃水果，一边感动的看着零观。
——你是怎么在吃东西的时候把话讲的这么清楚的？难道这就是天赋！？？
不得不说，饿肚子的茵蒂克丝看起来非常可怜，而嘴里塞满食物的脸蛋鼓鼓的又是超可爱。看着正处于后一种状态的茵蒂克丝，零观有些理解御坂美琴和一方通行都愿意向她喂食的理由，更切身体会到上条当麻这个饲主下厨的动力所在了。
——果然吃货都是厨子的最爱啊！！！
19.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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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蒂克丝是个信仰虔诚的修女，在信仰方面无可挑剔。
不过在其他方面嘛——
“啪～稀里哗啦～哗哗～”
餐桌上的盘子不停的跳动，一双白皙的手掌以几乎带出残影的速度在上面迅速闪动，筷子更是以更高的速度在运作，发挥功效。
零观狠狠抽动着眼角，喃喃自语似地说：“自己做的东西这么受欢迎我明明应该感觉高兴的，可是我怎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答案不是很简单嘛！！！”
吉尔用筷子指了指对面的茵蒂克丝，“就算是再没有厨师自觉的人，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用这种吃法吃也应该不会有人感觉高兴的吧！！！”
“呵呵——”
现在的情况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茵蒂克丝正用令零观和吉尔望一眼就丧失食欲的胃口和吃相在疯狂进食！
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如此之类形容吃货的词儿都能很恰当的形容茵蒂克丝现在的境况。茵蒂克丝的食欲非常旺盛，还不挑食，要是能吃的东西，都能吃的津津有味。更妙的是她还拥有无论怎么暴饮暴食都不会发胖的体质，着实让某人羡慕嫉妒恨的要死要死的。
本来嘛，神职人员应该是戒暴饮暴食的，可是这个小修女不仅没有压抑食欲，还没有半点违反教义之后该有的罪恶感，仍然满脸喜悦的消灭着食物。
零观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倒不是不能理解她胃口这么大的缘故。”
“哦？难道她不是单纯的胃口大，是个吃货的缘故么？”吉尔好奇的问道，“别忘了。茵蒂克丝可是英国那个料理贫瘠之地出来的人哦。”
“这也是一部分的原因啦。不过，更重要的问题是因为她的这里……”零观用手指了指脑袋，“茵蒂克丝的大脑记住了十万三千册魔道书，自身也因为完全记忆能力而不断的记住日常生活中见到的东西。受完全记忆能力而膨大的记忆量的影响，她的脑部需要大量的能量维持细胞的生命活动。不是魔法师的茵蒂克丝，也只能使用进食这一方式弥补能量不足的局面。”
“原来如此。我说她一个小小的人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食量呢，又不是人形暴龙！”吉尔释然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筷子。从零观端上饭菜，她自始至终就吃了一筷子的菜，然后就被茵蒂克丝进食的吃相和胃口吓住了，不过如果是为了维持生命活动，她倒是并不怎么生茵蒂克丝的气。
说话间，茵蒂克丝自己又盛了一碗米饭，就着桌上的菜吃了起来。
“我有些同情上条当麻了！”
“我也是。”
不约而同的。零观和吉尔都对上条当麻以后的生活表示了默哀之情。照银发少女这个吃法，刺猬头少年非得被吃的跳楼不可！
……
餐桌上又响起了一阵不小的动静。
当零观特意加大了饭量的饭菜都被吃的干干净净的时候，小肚子高高鼓起来，几乎坐不住的银发修女终于停止了进食的动作，放下了碗筷。
“一下子吃这么多东西，你就不怕会被撑坏？还有，你是饿了几天了？你可别说这只是你正常情况下一顿的饭量而已。”
吉尔的性质上来，好奇的看着茵蒂克丝。
说起这个。茵蒂克丝满肚子的委屈：“亏你还好意思问这个问题。你不是说让当麻跟着你混了么？自家小弟在医院里昏迷着，你一次也没去看过。太过分了。”
“当麻是被魔法集中了，再加上以前被殴打的伤，休息几天就行了，我干嘛特地过去看望。”吉尔理直气壮的哼了一声，“再说，我去不去医院探望跟你几顿饭没吃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不去医院探望当麻。医院里就没有水果之类的探望品。没有这些探望品我怎么填饱肚子啊！”
“……医院难道不管你伙食的么？好歹你也是当麻的‘家属’啊。”零观奇道。
“哼！那些人向我要爱的凭证，否则就不给我饭吃。倒是有一个长得像青蛙的老医生想帮助我，不过我觉得他好像不怀好意的样子，所以我拒绝他了。”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这一次零观彻底明了茵蒂克丝的状况了。
学园都市的合法居住者都有官方配给的id凭证那样的东西。零观回见亚雷斯塔时对方提到的文件就包括这一点，而属于偷渡客的茵蒂克丝，很自然的并没有这种东西。因此，学园都市普及的基本福利就没她份儿，会挨饿一点也不稀罕。
“真亏你能找到这里呢！”吉尔佩服的望着茵蒂克丝。
零观则是稍稍一怔，随即看着茵蒂克丝问道：“说起来我并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们住在这里啊，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是一个好心人告诉我的。”
茵蒂克丝回想着说道：“我饿的没办法了，就走出医院试着找点吃的，一个好心人走上来告诉我你们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
“所以我就来了？你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我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你了！”一时间，零观竟是被茵蒂克丝的毫不犹豫给气笑了。
别忘了，他现在的身份是黎明晨光魔法结社的魔法师，是英国清教的死对头。茵蒂克丝这个英国清教的修女在遇难时相信陌生人的话这一点先不说，单说她想也不想的就往这边求援的行为就很值得零观吐槽了。这怎么看都是很不合理的事情好吧……
“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茵蒂克丝。”整理了一下心情，零观认真看着茵蒂克丝，“我用这么丰盛的饭菜招待你，你好歹也该表示一下感谢吧。”
茵蒂克丝可爱的歪了一下脑袋：“你想要我脑袋里记住的魔道书？”
“没错。”
茵蒂克丝好奇的看着零观：“魔道书中记载着的魔法知识对于人类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光是看过内容就会精神崩溃。就算是魔法师也没办法承受超过三十本以上的负荷。我承认你之前表现出来的魔法造诣很高，但是如果看过的魔道书过多的话，你可能会死的！不，你一定会死的！！！”
“你这算是在为我担心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听到对方十分肯定的语气，零观不禁笑了。
茵蒂克丝认真道：“当然，你帮助过我。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
“那就多谢你的好意了！”零观自信十足的一笑，“关于十万三千册魔道书承受能力的问题，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可以承受。我的大脑与身体与寻常的人类不同，虽然没有你那样过目不忘的完全记忆能力，但是容纳十万三千册魔道书并不是问题。”
“你要那么多魔道书做？”
“……成为‘魔神’，你觉得这个理由行不行？”
茵蒂克丝歪着小脑袋看着零观，说道：“成为‘魔神’？你真的相信掌握了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的知识就能成为‘魔神’？”
“应该是吧。”零观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老实说，他并不知道魔禁世界的“魔神”是如何出现的。更不知道该如何成为“魔神”。他之所以会拿“魔神”做幌子，完全只是为了找个理由收集魔道知识而已。至于收集到了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的知识以后能不能成为“魔神”，零观其实并不真的在意。
“我觉得你小看了‘魔神’这个称谓。”茵蒂克丝少有的认真说道，“这个世界上有着绝对不会改变的‘法则’，比如生命一定会死亡，苹果一定会由上往下掉，一加一等于二……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被称为‘魔神’的魔法师能够用魔道书中所记载的魔法加以破坏、重组与创造。造成一加一会变成三，苹果会由下往上掉。死去的生命一定会复活等违反法则的现象。换句话说，对构成世界真理的‘法则’进行操纵和改变，才是衡量魔法师是否是‘魔神’的标准。这么说的话，你对于‘魔神’也该有更加直接的了解了吧。”
“当然。”
“那么，你如果万一真的成了‘魔神’，你做好与世界为敌的心理准备了嘛？”
“这个么……”零观咂摸了一下嘴。
茵蒂克丝对于“魔神”的解读过于官方。考虑到她连【神之右席】的能力都没有相关得知识，可以看出她所掌握的知识对于“魔神”的描述应该不多。
想想也是，魔神的存在是对世界法则的挑衅和威胁，更是人类对于神明尊严的践踏。严格的说，以偶像崇拜获得力量的魔法师会视魔神为不死不休的敌人。对于他们（魔神）存在的描写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旦确认有魔法师成为‘魔神’，世界各个魔法结社都会对其自发展开讨伐。
因为——
魔法师一旦成为魔神，那就意味着他抛却了魔法中信仰的神，是所有魔法师的叛徒！
因此来讲，茵蒂克丝问他是否做好与世界为敌的心理准备其实一点也不夸张。
“你自己也说了，成为魔神并不简单，我又怎么会轻易成为魔神。”零观轻轻一笑，“再说，我的目标只是成为魔神，想看看以‘人类’之身踏足神之领域到底是何等的风采。至于会与‘世界’为敌，放心，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是持武强横的人！”
“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这么说……你同意了。”
茵蒂克丝重重点头：“嗯，不过我也有一些条件。”
“这很正常，毕竟是十万三千册魔道书嘛……”零观不以为意的一笑，只要茵蒂克丝提出来的问题不是太过荒谬，他全都会答应下来。
他惯来不是一个喜欢用武硬抢的人嘛！
20.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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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人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于是，铁一般的事实向零观证明了两件事——
一、魔道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看的！！！！
二、上条当麻的命真的不是一般的硬！！！
关于第一件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
在答应了茵蒂克丝提出的一些对零观来说无关痛痒的条件之后，他和茵蒂克丝缔结了特殊的魔法契约，能够不带给茵蒂克丝任何后遗症的阅读她脑海里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
然而，零观错算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
魔道书对大脑污染的能力！
因为完全记忆能力的缘故，茵蒂克丝脑海中记录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是无限接近于【原典】魔道书的成功复制品。一定程度上说，除了不具备【任何方法无法销毁掉】的属性以外，她脑海中的魔道知识其实与【原典】魔道书中的知识一般无二。
因着这个缘故，茵蒂克丝掌握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也具备着不下于【原典】魔道书才有高浓度“异质”，对人的大脑具备极其危险的杀伤力。
茵蒂克丝因为特殊体质的缘故，其大脑构造有防御【原典】魔道书污染的功能，所以即便她脑海中记录了十万三千册光是一本就足以让人精神崩溃的魔道书，依旧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副作用。而零观所谓的错算，指的正是他高估了自身的体质。
因着越来越完善的第三法的作用，零观的体质早已经脱离人类的身体，但是他身体各部位的原参照物是平平无常的自己。大脑结构也不例外。
这也就意味着——
他除了比正常人多出了许多倍的强大抗污染能力以外，并不能彻底杜绝【原典】魔道书“异质”知识对大脑结构的污染。
所以，茵蒂克丝敞开记忆，任由零观借助魔法契约记忆魔道书，一本、两本、三本、四本……当数目达到一千册的时候，他的大脑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剧烈的反应。就跟原本只能吃三碗饭的人突然吃了四碗饭一样，零观就感觉自己就跟吃撑了似得，大脑涨的厉害。
更令零观郁闷的是，他记录下来的魔道书知识并不是作为知识储存起来的。这些魔道书的文字、段落、章节自动化成魔法记号，最令零观无奈的是这些魔法记号能自动吸附他体内充盈的魔力，将自身力量瞬间增幅，化成自动运转、半永久性的自我防卫魔法阵。
虽说这些魔法阵并不会阻碍零观阅读里面记载的知识，但是任谁都不会任由这些等同于核弹的东西存放在自己脑袋里的吧。
零观只得无奈的暂时终止了记录魔道书知识的这一行为。
事后，零观仔细查探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发现自己并非不能记录更多的魔道书知识。只是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行而已——经由零观不断改良的第三法毕竟不是吃素的，单单只是最基础的状态就能让零观的大脑容纳超过魔法师记录极限三十倍以上的魔道书知识量，只要零观适度改造一下大脑结构的组成，容纳下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知识并非难事。
至于第二件事，那就是上条当麻苏醒了。
要说上条当麻这人真是命比小强还硬的多，中了那么多“龙王的叹息”余波化成的瑰丽羽毛，一般的人早就不行了，可是人家上条当麻却仅仅只是付出了丧失之前一切记忆的代价就生存了下来。并且在发自内心的情感之下。佯装记忆完好的接下了茵蒂克丝饲主这样富有挑战精神的职位。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男主呢！！！
上条当麻虽然已经苏醒过来，却还并不能立即出院。他被史提尔、神裂先后殴打。又因为自动书记模式下的茵蒂克丝等缘故，身体受了十分严重的外伤。记忆苏醒之后的数天，他一直都在医院里接受治疗，而茵蒂克丝则是吃住在零观和吉尔这边。
这是茵蒂克丝提出来的第一条条件——零观要负责她日常生活所需的一切费用。
这个条件对于别的魔法师来说也许还是件难事，但是对于零观来讲，一句话——那都不是事儿！
先不提他现在在忘却之书中封存的数不清数量的金币以及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价值的珍贵材料和道具。单说他身边就有一个怎么用都用不完的金库——吉尔。这个小萝莉自带“黄金律”固有能力，依仗着她御主的身份，零观能得到的钱根本花不完。
以他们的财力，就算茵蒂克丝是一个少见的大吃货，也足以轻松养到她自然死亡！
时间来到八月八日。
这一天。是上条当麻出院的好日子。
作为上条当麻认定的“老大”，吉尔原本不用亲自前去接上条当麻出院的，更何况这个上条当麻还是不记得自己拜过老大的家伙。但是，实在担心“英雄王”的称号会被“游戏王”顶替的零观强自拉着她离开了游戏机，打发时间的跟着茵蒂克丝去接上条当麻出院。
医院里，丧失了记忆却处于保留“知识”状态的上条当麻因为茵蒂克丝的缘故，很是僵硬的再次认下了个子和年纪都比自己小的吉尔做了老大，并且再一次认识了零观。
回去的路上，零观和当麻走在后面，在直接戳穿了上条当麻失忆的情况之后，零观将自己在这几天闲着没事收集到的关于上条的资料一点一点的告知上条，让他对于自己的身份多少能有一点了解。不过零观收集到的资料有限，实际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
“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既然我是一名高中生，是不是也该买本参考书看看呢。”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上条当麻在路过学园都市车站的时候，突然提出了这个诡异的问题。
“吓！！”
茵蒂克丝直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宅到不能再宅，废到不能再废的当麻居然会对学习感兴趣？太阳是打算今天以后一直罢工吗？！！”
当麻顿时叫了起来：“喂，你这话也太失礼了吧！！！”
吉尔忍不住问道：“只不过是买本参考书而已，用得着这么惊讶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哎呀，你们是没有进去过当麻的房间。所以不知道情况啦。”茵蒂克丝跳着脚喊道，“当麻是个彻头彻底不爱学习的人，就算把家里整个翻过来也绝对找不出一本漫画之外的书。日本不是有句话叫做‘想了解一个人，只要看他的书架就知道了’吗……”
“日本就这句话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零观啧了下舌，不过他对于上条当麻宅的程度倒是有了新的认识，难怪这货的学习成绩惨不忍睹呢！！！
“是吗？上条当麻是这么不爱学习的人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刺猬头少年尴尬的挠了挠头，他没有之前的记忆，自然记不得自己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尽管知道自己很有可能真的是不爱学习的主儿，但是为了扭转家里全是漫画这一点不利自己形象的事情。上条当麻还是决定买上一本参考书，哪怕一本也行。
“这本参考书需要三千六百元……”
“……”
零观注意到上条当麻在笑容甜美的收银员面前整个陷入了石化状态，余光一瞥，零观又看到了一张非常有意思的宣传广告——为配合夏天考季热潮来临，本店一切参考书一律半价出售，截止日期：八月七号。
今天是八月八号，也就是说——当麻你还真是不幸到家了啊！！！
“一本参考书居然要三千六百元……而且优惠时间刚刚过去……呵呵……”
随后注意到这件事情的上条当麻整个人都不好了，以至于离开车站的时候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如同残兵败将般在嘴里碎碎念着。
“好了啦，不就是三千六百元这点小钱。有必要做出这副心疼的表情吗？亏你还敢吵着嚷着要做我的小弟呢，真丢人！！！”
吉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因为花费超过一千元而至于死了一半的上条当麻。
听到这话，零观下意识的瞥了她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主动要收人家做小弟的吧……”
“三千六百元也做不了多少事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总感觉茵蒂克丝也学会了补刀这一技能……
“……别说了。”贫富差距赤.裸.裸的呈现出现，为了逃避这一点，上条当麻伸手把两只耳朵塞住。把两只眼睛闭起来，口中嚷着“不要再说了”。
“你的不幸还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呢！！！”
零观默默一叹，拿眼瞅了下四周，看到旁边一家客人不少的冷饮店。
八月份的天气非常炎热，现在的时间又是下午阳光正盛的时候。零观和吉尔因为体质原因还不觉得如何，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却是感觉到了非常的炎热。尤其是茵蒂克丝，那件用别针组装起来的修女服又厚又不透风，小萝莉没热晕过去实在是件不小的异常事件。
“天气这么热，我们去旁边喝点冷饮吧。”零观指了指这家冷饮店，笑着说道，“当然了，我买单。”
“好诶！！！”
茵蒂克丝双眼冒着星星的看着零观，充满了感激。就连死了一半的上条当麻都恢复了一些活力，用“你真是大好人啊！！！”的目光看着零观。
好人这东西还真是廉价啊！！！
21.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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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天气炎热的缘故，冷饮店内冷气全开，店内乘凉的客人非常多，大部分客人都是第七学区各个学校的女高中生，其他的大都是一些情侣。
总之，这家冷饮店内挤满了人。
有零观买单，其他三人在柜台那里自然是专拣贵的、好吃的点，最厉害的就是茵蒂克丝，她一人就点了足够撑坏好几个成年人的甜点。
香草冰沙，巧克力冰沙，草莓冰沙等各种各样的昂贵甜点都放在茵蒂克丝两手端着的塑胶餐盘上，银发的小修女兴高采烈地跟着吉尔往座位区走去。
“不花自己得钱就可以这么放肆吗？！！”
虽然上条当麻很想这么吐槽，但是本能却告诉他自己要是真的这么做了，等待他的必定是大祸临头，因而只能讪讪一笑，以免有性命危险。
“好啦，你也赶快点吧。”零观随便点了一杯冷饮，看上条当麻还没有动手，笑着催促一下，正准备跟上吉尔和茵蒂克丝的时候，突然眉头一挑，转身对上条当麻说道，“我有点事情先离开一下，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先端过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零观将手中的塑胶餐盘塞到上条当麻手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冷饮店。
“喂喂喂，你千万一定要回来啊！！！”上条当麻先是一愣，然后急忙大叫起来。这家冷饮店是吃完后付账的模式，刚刚几人点的冷饮都还没有付钱，要是零观就这么一去不回的话，上条当麻估计自己这些人就要被风纪委员请去喝茶了！
“好不容易被人请客。却还碰到这种事情，我真不幸啊！”
上条当麻在心里如此深深觉得。
走出冷饮店，零观看了看四周，转身走进旁边的小巷子里。伸手布下结界，将四周一切监视手段全都遮住，然后催动了魔法印记。
“嗡！！！”
一道红色的光芒自魔法印记中飞射入面前的虚空。空气如同水面一般泛起层层涟漪，顷刻间，一道人影子虚空中缓缓出现。
这里的魔法文明十分发达，并不逊色与科技。事先在两个地方设置特定频率的魔法印记，经过魔力催动之后，持有魔法印记的双方就可以远距离实现面对面一样的通话。这种与视频通话一样的手段，可比远坂时臣那祖传的破烂机器强得多了。
“你是不是以为离开了英国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了，啊~~~！！！”
“老大，你这是话？”零观苦笑着看着这个人影。
没错。这个从魔法印记中出现的身影，有着金色的长发，满脸傲然的小女孩，正是黄金系魔法结社黎明晨光的老大蕾薇妮雅.柏德蔚。
柏德蔚的脑袋往前倾，气势从另一头往这边压迫过来：“我都已经听打探情报的人员说了，你隐瞒了自己抓住史提尔.马格努斯的事情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怎么了？”零观微觉不妙，随即解释道，“我可是用史提尔交易了两本魔道书呢——”
“够了！你这个笨蛋！！”对面的柏德蔚大声叫了一声。满脸都是“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一样的表情，“魔道书知识再重要也只是只是而已。没了应用的人都不是！你知道史提尔对于英国清教的重要性吗？要是你能干掉他，我就能好好嘲讽那个波霸圣人一顿了！啊~~~~~！！想想都让我火大啊！！！！”
“史提尔的实力是不错，不过……也没那么重要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你这个笨蛋！你给我站在那里别动，我这就去学园都市揍你一顿！！！”画面里，柏德蔚怒吼了一声，起身就要走开。
“老、老大你息怒！我来跟他说。”
就在零观苦笑连连的时候。马克的声音传过来，又是一阵乱七八糟地动静之后，马克的样子出现在零观面前，柏德蔚气鼓鼓的站在后面。
看来马克总算是把即将暴走的柏德蔚劝住了。
“咳，由我来说明吧。”马克说道。“史提尔.马格纳斯是英国清教少有的天才魔法师，他完全解析了现存的24个符文文字、更独自开发出了6个具有新力量的符文文字，更持有教皇级别的魔法‘猎杀魔女之王’。更重要的是，我们社里有不少成员死在他手里。零观，这次是你做得不对，擒住史提尔之后你应该直接杀了他的。而且如果是单纯的想要魔道书的话，你应该把**目录直接抓回来，而不是进行交易。老实说，我们实在弄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也难怪老大会这么生气！”
说到后面，马克脸上明显露出了别样的表情，很显然，这些话都是说给他身后的老大听的，并不是在针对这边的零观。
“吓——！！”
零观脸上做出恍然、后悔的表情，内心却是了然的一笑。
结合对面两人先后话里透露出来的情报，他大致弄清楚柏德蔚生气的原因了——这个小老大分明又是被神裂刺激了，这才会用史提尔做借口找自己撒气。
在英国，黎明晨光和英国清教是死对头不假，但是双方基本上都保持着克制。因为双方都知道，一旦他们来真的死磕，英国清教最后胜出虽然毋庸置疑，但是必定将付出惨痛的代价。因此，就算是双方对立最严重的时刻，他们也都只是对各自外围的成员动手，鲜有大规模或者涉及双方主干成员的战斗。
至于死在各自对头手上的人，说句不客气的话，绝大部分都是咎由自取的货色，无论是英国清教，还是黎明晨光，都不会太过在意。反过来来说。如果零观真的杀了史提尔，又把**目录（茵蒂克丝）带回英国，小老大就算明面上不说，心里也会烦恼的要死要死的。
“原来史提尔这么重要啊，哎呀，我真是笨啊！”零观配合的做出反省的表情。
“你知道错就好。还有，我告——呜哇啊！！！”一句话没说完，马克突然弓着身子，一脸痛苦的双眼翻白，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嗯！？”零观一惊，难道那边出了事情？
下一刻，柏德蔚出现在画面中央，紧握着的拳头上还散发着与她以往修持的魔法不一样的魔力光芒，那是来自型月世界的强化魔术。
——马克。你安息吧！！！
一瞬间，零观便明白马克遭遇到了事情。
这个强化魔术是零观在英国一次行动中使用过的手段，当时老大柏德蔚也在场。因为专精术式的不同，柏德蔚在近战方面的能力并不如魔法一样出众，因此当她看到强化魔术的效果之后，立即用强行征用的名义从零观这里学到了这个魔术。
现在看来，最先也是遭殃最大的，正是一直跟着老大的马克啊！
“喂。刚刚的事情就算了。我现在有两件事情要交代给你，你听好了。”
“您……您说好了。”零观满脸冷汗的看到柏德蔚伸手拎起昏迷过去的马克。就跟扔垃圾似得将他随手扔到不知地方去了。
“第一件事情，罗马正教的叛徒潜进了学园都市，学园都市方面正在和英国清教进行联系，我要你抢先一步打败那个叛徒，是死是活随便你怎么处理。”柏德蔚根本不给零观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我妹妹大约会在十月份左右前往学园都市那边，你给我从现在开始做好迎接她的准备。她要是出了一点事情，下场——嗯，你明白了？！！”
说话的时候。她恶狠狠的瞪着零观，右手翘起的拇指在脖间狠狠一划，表情凶残的一塌糊涂，看的零观一阵冷汗直冒。
“明白！明白！！”
这两件事情一件比一件棘手啊！
第一件事情，零观隐约记得罗马正教的叛徒好像是为了治疗茵蒂克丝才会引起这次的事件。打败对方对于零观来说并不困难，真正困难的是如何应对随后而来的麻烦。至于柏德蔚要求他抢先击败这个叛徒的原因，很好理解，无非就是为了削英国清教还有罗马正教的面子而已。
零观真正觉得棘手的其实是第二件事情，柏德蔚的妹妹要来学园都市。
这可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情！
柏德蔚率领的魔法结社黎明晨光对于科学和魔法的敌对并不在意，从她非常喜欢玩电子游戏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是，魔法侧与科学侧对立毕竟是不争的事实，她要是对科学侧表现的太过亲近，就会被其他同行当做叛徒，并且加以针对。
因此，柏德蔚对于科学侧的态度一向是保持距离，既不排斥也不接近。与她有关的一切人都遵循着这一条例，不敢太过接近学园都市。
可是这一次她怎么就?imgsrc='/sss/fmgeyimehid.jpg">们袄纯蒲Ф际辛四兀?br/>
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如果说有谁是柏德蔚最在乎的，那绝对非她双胞胎的妹妹莫属。如果她妹妹出了事情，柏德蔚一定会发了疯的找人报仇。这样一来，黎明晨光庞大的实力就会被有心人利用，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以想见的是，柏德蔚妹妹这一次的出行铁定不会平静的了。
这才是真正麻烦的事情呢！
“哼！你以为我想让她去学园都市啊！还不是她吵着闹着要去，甚至拿……咳咳，总之，我被她烦的没办法了，你给我照顾好她的安全，就这样了。”
飞快的把话说完，柏德蔚直接单方面终止了魔法印记的联络。
“还是那么的霸道啊！！”
零观叹了口气，撤销结界，慢慢走出小巷子。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是不得闲了！！！
22.姬神秋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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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走入冷饮店，零观在座位区搜索当麻他们的位置。
“……在那里。”
目光一定，零观在窗边的一个角落里看到吉尔三人，迈步走了过去。
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冷饮店内的客人非常多。
零观走过去才发现，吉尔她们使用着的是一张四人座的桌子，吉尔和茵蒂克丝坐在一边的两个座位上，上条当麻则是悻悻的站在旁边。
四周的女高中生都在悄悄的对当麻指指点点，眼神里净是看好戏的意味。
造成当麻这种窘境的除了是他天生自带的不幸属性以外，更因为桌子的对面趴着一个穿着红白相间巫女服的少女，当麻哪里不好意思坐过去。而且这个巫女坐着的位置是靠外边的那一个座位，当麻就算厚着脸皮想坐过去，也没办法达成目标。
“并桌？！！”
和陌生人并桌不会觉得不自在么？难道吉尔的个性变好了？
零观看向吉尔她们，发现吉尔正因为对面巫女的存在而不高兴的皱着眉头，上条当麻正满脸不自在的讪讪笑着。至于茵蒂克丝……好吧，这个小修女是最不受外界环境影响的人。她专心致志而又兴高采烈地拿着小勺子，将杯中的甜点飞快的往嘴里塞。
——好吧，我就知道是我想多了！！！
看见零观走回来，吉尔随意的扬了扬右手：“你回来啦。”
嘴里含着一口草莓冰沙的茵蒂克丝则是以非常幸福的表情朝着他招了招手，根本没工夫开口说话。相比之下，裂出笑容的上条当麻倒是比她有礼貌多了。
“嗯！”
零观点点头，看着对面的巫女。他隐约记得，这个巫女似乎就是剧情关键人物之一，与他要对付的罗马正教的叛徒有很大关系。
这个红白色巫女服的少女趴在桌上好似睡着了一样。
亮丽柔滑的乌黑色长发，如同被冲上岸边的水母一样散开来，把巫女的脸整个遮盖起来，令人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睡着了。
零观站在桌边打量。就在这时，趴着的巫女突然动了一下肩膀。
然后她说出了让零观等人都很无语的话来。
“──撑死我了。”
“……”
“……”
“……”
“……”
一瞬间，零观四人都表示理解不了对面巫女的话。
零观嘴角抽搐，记忆力的情节似乎变得清晰了一些，“吃冷饮吃到撑？”
“不是冷饮，是汉堡。”
“汉堡？”
零观一愣，随即回忆起来，刚刚在柜台的确看到这家冷饮店也出手汉堡等快餐食物。而且，冷饮店似乎正在搞关于汉堡的优惠活动。
接下来。巫女的话印证了零观的猜测。
“……一个汉堡五十八元……因为我有很多优惠券，所以点了三十个。”
零观听得暗暗咋舌：“三、三十个？！！”
难道这又是一个吃货？！！
旁边的当麻快人快语地吐槽道：“笨、笨蛋！你点太多了啦！！！”
“呜呜——”
听到当麻的话，巫女的身体猛的一抖，身上径直散发出一股股诉说着自己心灵受到创伤的气氛。如果是在漫画里，一定能看到少女正在迅速灰白化……
见状，零观瞪了当麻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你会不会说话啊”的质问。
于是，上条当麻只能自责的挠了挠刺猬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为要点那么多，是碰上烦心事情。所以要靠吃东西发泄？”
“嗯！”巫女趴着的脑袋点了一下，语气似乎因为零观的猜想正确而有些轻快起来，“回去的电车费要400日元，我的全副身家是300日元，所以……”
零观不可思议道：“难道你就因为这点事而自暴自弃良了？”
“嗯！”
——好吧，看来这个巫女不禁三无。还有阴郁属性呢！！！
这时，对于学园都市最熟悉（？）的上条当麻又开口了，“猪头！居然因为这点事情就自暴自弃！你为不用那三百元来搭电车？这样的话走路的距离不久可以缩短到只有一百元的路程了。再不然，这里人这么多，你随便也能借的到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哦！原来还可以这样啊！！！”一副“我之前怎么没想到”的恍然大悟一般的声音当中。趴在桌上的巫女一下子直起身，站了起来。
因为站直身体的缘故，乌黑的及腰长发朝后滑开，巫女的容貌出现在零观四人面前。
这个巫女的年纪大约与当麻差不多大，也就是16岁左右的样子，和缺乏感情的声线不符合的是，她有着超越水准之上的漂亮容貌。她的肌肤呈现出与茵蒂克丝和吉尔不一样的洁白色泽，与黑色瞳孔和头发一对比，显得更加的醒目和白皙。双眼呈现出一副缺乏感情的眼神，但又有一种奇妙的包容力，让注视到她眼神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安心的感觉。
此刻，少女正用这双眼睛直视着给出建议的上条当麻。
“……你干嘛一直看我？你那种期待的眼神是想怎样？”穷鬼当麻竭力让自己远离巫女，“我刚刚已经花了三千多元买参考书，现在没钱了——啊，对了，你找他借钱吧，他有钱。”
上条当麻毫无心理负担地将零观卖了出去。
“上条当麻你——好样的！！！”零观瞪了这货一眼，虽说100日元对他来讲根本不算钱，但是他这种直接“嫁祸”自己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
——这个仇我记下了！！！
“……小气，连一百元都不借我！”巫女对着当麻说了一声，瞅向零观，用一种让人很费解的表情苦思了半天。然后才说道：“一百元……能借我么？”
“切！连一百元都没有的又是哪个笨蛋啊？！！”当麻小声的嘟囔一声。
“……当然可以。”
直视了一会儿巫女的双眼，零观点头答应，从口袋里翻出钱包，拿出一百元递给她。
“……等等，一百元对于零观来说算不了。但是作为借钱的诚意，你最低限度也该告诉我们你叫？做的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当麻不满的嚷嚷了一声。
经由当麻这么一说。巫女才恍然的“啊”了一声，慢吞吞的接过一百元，开口用毫无起伏的声线说道：“姬神秋沙，职业是——魔法师！！！”
“……”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砰！！！”
身穿一身标准巫女装束的美丽少女硬说自己是魔法师，这就跟大空翼说自己不会踢足球，其实是灌篮高手一样令人震惊！
反应最强烈的，则是莫过于气到浑身发抖的茵蒂克丝了。
“砰”的一声，茵蒂克丝以双手用力拍在桌上，就在托盘上的冰沙跳起来的同时。一口气怒吼出一连串的话：“你说你是魔法师？那你告诉我你是魔法师？！卡巴拉？以诺？赫密斯学派？麦丘里之像？还是近代占星术？不要用‘魔法师’这种暧昧的字眼！要说出专门的学派、魔法名跟组织名啦，笨蛋！”
“？？？”
姬神秋沙满头雾水的看着茵蒂克丝，完全弄不明白她口中那一连串专业名词代表的意思。
“连这些都不懂，还敢自称是魔法师？看你的装扮，应该是卜部的巫女才对，那好歹也该吹个牛说你是精通阴阳道的东洋占星术师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好吧，那就这个。”
“咿~~~~~~~~！！！！‘那就这个’？你刚刚说‘那就这个’？”
茵蒂克丝整个人都抓狂了，气的双手不断地在桌上拍打。
吉尔“噗”的一声笑了。且笑声越来越大：“哈哈哈，这、这算？修女跟巫女的东西对决？啊哈哈哈哈。太有意思啦！！！”
笑到最后，她双手抱着肚子，一副恨不得在地上打滚的模样。
零观瞪了她一眼。
——你还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啊！！！
因为茵蒂克丝抓狂的举动，冷饮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看到这里有巫女和修女这对奇怪着装的组合以后，顿时兴致盎然地注意起这边。
零观叹了口气：“好啦好啦。就算这位看起来像巫女的女生其实不是巫女而是魔法师，那又怎么样？你安静点啦，好歹你也是修女啊。”
“嘛？零观，你这种反应也算是称职的魔法师吗？！！哼！！！算了，不管你们了！！！”茵蒂克丝怒气不平的用力地把头甩向一边。
然后双手抓起桌子上的冰沙。以消灭敌人的气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零观看看四周，这里已经聚集了太多注意力。
“姬神秋沙是吧，你现在已经有一百元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巫女的视线游栘了片刻，然后才慢慢点点头：“哦，那么再见。”
如此说了一声，巫女离开座位，走向冷饮店外。
“……喂，她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和职业，却没问你的名字和地址，摆明了是不想还你那一百元了啊！”等到巫女的身影走远，上条当麻突然说道。
——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呐？！！真是直硬啊！！！
零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活该！谁让你借那个假魔法师钱的！！！”茵蒂克丝倒是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只不过是一百日元而已，何必那么在意！”零观不在乎的笑着，坐在吉尔对面，“再说，如果我想要回这钱，谁又能阻挡的了。”
“？？？”
23.三泽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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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空气中的温度逐渐降低，凉爽的气流从街头吹到街尾，舒爽的感觉开始笼罩整个学园都市，连带的街上的行人变得非常的多。
直到这时，零观他们才从冷饮店内走出来。
当然了，他们没被冷饮店服务员当成蹭冷气的闲人赶出去的唯一原因，全都在在这期间一直没有停止进食的茵蒂克丝身上。
这个吃货实在太能吃了！！！
在冷饮店店面前面，零观、吉尔和上条当麻、茵蒂克丝分开。然后，一心想着玩游戏的吉尔径直回到暂居地，而零观则是动身前往别的地方。
他隐约记得，柏德蔚所说的罗马正教的叛徒，其实是茵蒂克丝早年的搭档之一。为了治疗和拯救茵蒂克丝，这个教徒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抛弃了自己的信仰，借助炼金术不断的探究，然后又利用“吸血杀手”姬神秋沙在学园都市进行研究。
因此——
在借钱给姬神秋沙的时候，零观悄悄在她身上做了标示地点的魔法印记。现在他要前往的地方，正是姬神秋沙身上魔法印记最后标示出来的地点。
魔法印记会消失，只能说明姬神秋沙进入了“内”与“外”隔绝的地点，也就是所谓的魔法结界之内。考虑到这里是科学侧主导的学园都市而不是其他地方，那里八成以上的概率就是那个罗马正教叛徒藏身的地方，也是他进行实验的地方。
于是，零观踏上了寻找目标的道路。
一路漫步走着，在将第七学区几乎横着贯穿了之后。他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十字路口。
这个十字路口的四个方向都有一幢外形奇特的高楼，大楼本身是四角形，约有十二层楼高，它们与十字路口共同组成一个大大的“田”字。而在四幢大楼两两相对的空中，人为的铺设着连接用的走廊，如同天桥般从大马路的上空跨越。将四幢楼连接了起来。
在其中一幢大楼上，零观看到了“三泽塾学园都市分校”几个大字。
走到这幢大楼的下面，在旁边竖着的告示板上书写着这个“三泽塾学园都市分校”的来历，以及各种详细的介绍和解说。
这是具有全国规模且市场占有率最高的补习学校【三泽塾】设立在学园都市的分校。
所谓的补习班，就是用来补习的学校，其主要面对的对象，大都是大学联考失败的重考生。不过在学园都市，这个升学补习班还有另外一层涵义。那就是那就是对于那些原本就有实力上大学，但是为了上更好的大学而选择重考一年的人。提供一个念书的地方。
而且这个【三泽塾学园都市分校】除了是“升学补习班”外，还针对尚未变成重考生，也就是尚在就学中的一般高中生，提供了考前冲剌班的服务。
学园都市这个地方，可以说是由大小数百个学校所集合起来的巨大教育机构。因为授课的内容包含了“超能力开发”这样听上去很不科学的超常规内容而有许许多多的研究机构，但是像【三泽塾学园都市分校】这样的辅导机构却是更多，毕竟但凡学生都逃不过考试，也就绝不会缺少考试不合格的考生。
“连学园都市都有辅导班这种东西存在。看来古往今来，以至于未来的学生都逃不过考试这一关啊！”看着这栋耸立的大楼。零观顿时唏嘘起来。
……
大楼中散发着隐晦的魔力，毫无疑问，这里就是对方藏身的地方。
越过玻璃自动门，零观走进大厅。
大厅非常宽广，高度大约有三层楼那里高，许是为了采集更多日光。大厅外面的设计采用了大量的玻璃。大厅深处有四门电梯，电梯旁边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设置着楼梯。整个大厅的布置显得十分豪华，以辅导学生这个目标来看的话，这里实在太奢侈了。
现在的时间接近傍晚，大厅上来来往往的学生交谈的大都是关于晚餐的事情。
对于大大咧咧走进来的零观。来来往往的行人全都没有在意，视若无睹，仿佛零观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在大厅中一样。
对此，零观并不觉得奇怪。
早在进入大厅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察觉到大厅空间之内的异常。
结界！
零观不知道布置这种东西的魔法师是如何称呼的，但是在他眼里，对方就是以结界分割了原本的世界，将零观和学生们所处的世界分割了。
“果然好手段！！！”
将世界分割成不可互相干涉的两部分，这在魔法领域中无疑是极为高端的技术，光是其中涉及到的技术难度以及需要的魔力，就远不是一般的魔法师或者魔导师能提供的了的。仔细打量整个结界，这种结界倒是与荒耶宗莲的【奉纳殿六十四层】有些相似。
零观往楼梯边走去。
在其中两个电梯之间的墙角处，一个人形机器人一样的东西依靠在那里。造型是类似西洋的全身盔甲，线条十分流线而又具有现代感，材质是反射着银色光芒的金属，具备着仿佛是经过精密计算以后才有的机能美。很显然，这并不是简单的艺术品。
不过很可惜，这个“艺术品”的手脚处都呈现出严重的扭曲变形，就仿佛是被某种强劲的力量抓着以螺旋的方向使劲拧巴一样。从坏掉的关节部位，流出像是煤焦油般的黏稠黑色油渍……机器人右腕处刻着“parsifa”的字样，附近地上掉着一柄全长八十公分的巨弓。
“罗马正教的十三骑士团……盗版的东西终究还是不行啊！！！”看着垃圾一样扔在地上的人形机器人，零观皱了下眉头，然后毫不停留的走上楼梯。
在英国生活了两年时间，零观对于各大势力出名的手段和人物都有一些了解。
原本骑士团这种东西是英国清教拿手的把戏，但是罗马正教偏偏要山寨出来一个十三骑士团。现在看来。这些家伙八成是出来围剿叛徒的，结果却被人家反杀了一个，丢脸丢大发了！
“……说起来，除了‘神之右席’，罗马正教难道就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人物了么？好歹也是十字教三个教派中势力最庞大的组织呐！！！”
不知道是不是灭掉了一个罗马正教的十三骑士团骑士就觉得自己无敌了，掌控整个结界的魔法师并没有做出针对零观的举动。任由他走到了五楼。
走到五楼，通往更上面的楼梯被无形的屏障阻挡住，禁止通行。
零观也不勉强，调头走进走廊里。
循着走廊走不远，来到了尽是学生的餐厅里。
在这里，零观与学生们依然处于不同的两个世界，零观可以看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零观。看着从身边经过的，端着餐盘一边聊天一边走路的少女们。零观心中突然泛起一个奇妙的念头：要是换了别人身处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早就趴在地上偷看裙内风光了吧……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餐厅里用餐的学生非常多。
餐厅的墙壁上贴着一个大大的海报。
上面用硕大的文字写着“现在用功念书的话就会考上学校然后获得幸福”以及“现在不念书的话就会落榜然后很不幸福”两句话，在这么功利主义以及隐含威胁之意教导下的学生，理所当然交谈的都是一些“时候的模拟考赢了多少人，成绩上升多少分”，“真不晓得到了这种时期，为还会有不念书的废物”如此之类的话。活脱脱一副高人几等的讨厌嘴脸。
“用这种方式教导出来的学生大约也只会变为功利性的冷血生物，果然人类越聪明个性就越冷漠！这就是文明进步的悲哀吧！！！”
感慨中。四周结构结界的魔力突然传来一阵波动，紧接着，餐厅内的学生突然全部望向零观。伴随着这样动作的出现，这些人身上的人气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全都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神如同无机质的玻璃一般。餐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异常沉重。
“世界统一了……”
零观皱眉看着前方围过来的学生们。
“炽天之翼为光辉。光辉为揭露罪恶的纯白——”
“纯白是净化的证据，证据是行动的结果——”
“结果是未来，未来是时间，时间是一律——”
“一律是全部，创造全部的是过去。过去是原因，原因是一个——”
……
一个学生念诵一句话，第二个学生自然而然的接上第一个学生话里的最后一个字，当他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又会被下一个学生接上话。就这样，第三个学生接第二个，第四个接第三个……一个接一个，咒文自自然然的念诵下来，数十个人组成了奇异玄奥的大合唱，语言的力量在空间中形成实质一般的漩涡，一个个如同乒乓球大小的蓝白色光芒悬浮在学生们的眉心处。
“魔法？该死！这家伙真是疯了！居然让这里的学生施展魔法？！！”看清这些球体的本质的瞬间，零观突然勃然大怒，一股怒火直冲眉梢，却是对那个从没见过面的魔法师起了浓浓的杀机。
“咻咻咻——”
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数十枚乒乓球一般大小的球体破空激射出去，分从四面八方地朝着零观这边密密麻麻得笼罩了过来。
24.奥雷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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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是让普通人得到与能力者（非是学园都市开发出来的超能力者，而是天生就具备超能力的人）相同的力量而诞生的。透过将生命力精炼出来的魔力灌注在自己的血管与神经中，操纵身体动作或手势，只要表现出符号，就能使用创造出非凡效果的“魔法”。
使用魔法除了必须拥有魔力作为魔法媒介以外，大脑也必须植入魔法专用的回路。由于与能力者开发大脑的形式不同，魔法师无法使用超能力，超能力者也无法使用魔法。如果超能力者勉强使用魔法，失控的魔力就会撕裂全身的血管与神经，轻则内出血，重则大量身体组织爆裂，甚至导致死亡。
学园都市的学生不管能力等级高低，都是上过超能力开发课程的，在零观面前的这些学生自然也不例外。操纵他们的魔法师让他们使用魔法，最低限度也会让这些无辜的学生内出血，甚至还会爆体而亡，这让零观如何不怒？如何不心怀杀意？！
转眼间，数十枚球体已然袭至眼前，几乎遮盖住了零观的所有视线。
“砰砰砰砰！！！！！”
间不容发之际，一层透明的屏障出现在零观身边四周，数十枚球体全都撞在上面，激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但却终究没能突破这层防御。
挡下这些魔法球体的攻击，零观脸上并没有出现喜色，反而变得更加严峻。
在他的视线里，原本数量大约在八十的学生全都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不说。更有十几个身体喷出血液，径直倒在地上的！
这是魔法与超能力起了冲突，发动魔法的学生们受到反噬了。
“咻咻咻——”
被结界抵挡住的蓝白色球体并没有就此消散，它们接着反震回来的力量挡开，然后稍稍盘旋一下，又朝着零观发起亡命似的冲锋。
而就在这些球体运作着的时候。又有数名学生喷着血液倒了下去。
“该死的东西，你彻底惹怒我了！”
怒气十足的一哼，零观完全不理会这些球体，右手朝着对面的学生们一张，然后好似握紧了东西似地狠狠一握。
“啪”的一声轻响，无数道魔力形成的光芒从零观紧握的手中飞散出去，一瞬间的功夫便穿过重重球体的阻隔，径直落到餐厅内所有学生的身上。
“噗噗噗噗噗！！！”
但凡是被光芒射中的学生，立即浑身无力的软到下去。特殊的封印魔法零观随手施展，威力却绝不轻忽，一瞬间就将这些学生与某处的联系全部断绝。
同时，这些魔力光芒中也夹杂着强力的治愈之力。这些治愈之力作用到学生们身上，魔法与超能力冲突引起的身体崩坏顿时奇迹一般的迅速好转，以肉眼可见般的速度恢复。
“砰砰砰砰！！！！”
失去了魔法的提供者，围绕着零观四周飞舞的球体却并没就此消失。它们依旧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结界，试图伤害里面的零观。
“哼！！”
遍记万象魔眼迅速打开。只是一个瞬间，这些魔法球体的本质便已经被零观看透。随即结界一撤。如同无底深渊般将撞击到身体的球体全都吞噬掉。
“以为模仿‘葛立果圣歌’就有用了么？天真！！！”
做完这些，零观扭头走到楼梯处，往上面的楼层走去。
“葛立果圣歌”是罗马正教的最终武器，由三千三百三十三名修道士聚集在圣堂，共同诵唱圣咒的大魔法。就像是把太阳光以放大镜加以聚焦就能聚集庞大的热量一样，这个仪式一样的魔法可以让其他魔法的威力大幅度提升。这样看来。那个罗马正教的叛徒是把这个补习班的学生都当做了修道士，估计是要以山寨版的“葛立果圣歌”增幅了自己所用魔法的威力。
这一次楼梯上并未出现阻拦的屏障，任由零观往上走。
零观也不在意，循着空间中清晰的魔力波动轨迹往上走，葛立果圣歌需要核心才能运作。只要捣毁了核心，被利用的学生就能拜托控制，暂时获得安全。
一路上，少年少女组成的阻拦部队不断出现在零观面前，阻拦他前进。对此，零观一律同样对待，将他们一个个都用魔法封印起来。
很快，他就来到魔力波动传播的地方。
“这里就是山寨版‘葛立果圣歌’核心之处了。”零观停下脚步，伸手触摸面前的墙壁。
幕后的魔法师行事非常小心，自然不会寄希望于一度墙壁能堵住敌人的进攻。保护核心的除了这堵物理性能的墙壁以外，还有着分割两个世界的结界，如果用硬币的正反面来比喻，零观和核心现在处于相异的正反面，除非打破阻隔的硬币，否则根本无法伤害到核心。
至于打破阻隔的“硬币”，想想一个高级魔法师准备了这么久的结晶，又怎么会那么好打破？
然而——
纵使对方思虑周密，也绝对想不到这一次来找他麻烦的会是零观这样的人物，一只脚正在往神之领域迈进的传奇级别魔法师。
结界的构造技术零观同样十分擅长，甚至都已经精深到能够构造出“镜像世界”的地步，在不破坏四周结界“法则”的情况下去摧毁另一边的“核心”，这对于零观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了啊！
总而言之，零观只是站在那里仔细观察了一下结界，心念一动，对面深藏这的核心就已经被结界本身的力量摧毁的一点不剩。
“嗒嗒嗒嗒——”
就在核心被摧毁的同时，陌生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端传了过来。
“一个人就敢这么深入另一个魔法师的地盘，我该夸你胆大吗？！！”充满了自信的脚步声在距离零观十米远的地方提了下来，脚步的主人显出身影。
首先跃入眼帘的是高大两米左右的修长身躯。然后是一身昂贵而洁白的西装，脚下穿着名贵的意大利皮鞋，梳着大背头发型的绿色短发。
这个年龄应该和零观差不多大的少年，面容偏向中性，身上充满了贵气。
“自我接受一下，鄙人奥雷欧斯.伊萨德。是一位炼金术师。”彬彬有礼的做完自我介绍，奥雷欧斯自信笑着看向零观，“那么你呢，魔法师。罗马正教？英国清教？还是蔷薇十字？
“黎明晨光魔法师，柳洞零观。好了，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了。”
“要动手？呵——！！”
说话的时候奥雷欧斯十分突然的采取了行动，唰的一声，如同毒蛇出洞一般。从奥雷欧斯的右手袖内弹出一柄金色的刀子。
这刀子的形状很像是飞镖，大小跟一把小刀差不多。
刀子弹出来的瞬间，奥雷欧斯以刀子的前端瞄准了零观的脸。
“瞬间炼金！！”
一瞬间，飞镖便如同子弹一样，笔直地朝零观的眼球射来。
无形的结界升起来，飞镖撞击在上面。“哗啦啦”的锁链拖动声响起，原来，飞镖的尾端还连接着一条黄金做成的锁链。
“噗！”
飞镖撞在结界上。响起的既不是强强相撞的巨响，也不是一方干掉另一方的爆破声。而是液体轰然散开，掉落到地面上的声音。
没错，被飞镖刺中的结界一瞬间就变成了液体，四处飞散。
而且这液体还不是一般的液体，而是闪耀着金色光辉的液体，那是因高热而溶解才能出现的纯金液体！
就在纯金液体在地面上溅开的同时。锁链回卷，飞镖飞回到了奥雷努斯的袖子里。
“点石成金？好高明的炼金术！”零观微微挑了下眉。
炼金术的象征性魔法就是将铅转化为纯金，但是这个魔法不但耗费巨大，还需要至少三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完成，根本没有意义。不过奥雷努斯使用的炼金术却连一秒的时间都不用就实现了将别的非铅物质炼成了黄金。而且这个转化成黄金的还是零观以魔力形成的结界——不得不说，奥雷努斯这人是个少有的天才。
“眼力不错。”奥雷努斯点头赞道，“只要被我的‘瞬间炼金’伤到一根汗毛的人，就会马上被强制转换为纯金。无法防御，无法避免。来吧，你也该亮出自己的拿手手段了吧。”
“咻咻咻咻咻咻——”
话音落下的瞬间，奥雷努斯右边的袖子里射出好几道黄金色的光影，“瞬间练成”激射出去的速度非常快，宛如薯条金色的镭射光条残像。
然而——
“你这种技术吉尔一定喜欢。可惜，我没有和分身动真格的习惯，你还是给我乖乖得消失吧。”冷哼声中，零观伸出右手，蓦然一握。
来自爱尔奎特的空想具现化能力经由零观手中山寨出来，沛然魔力瞬间跨越十米左右的距离，将根本反应不过来的奥雷努斯，连同四周的空气一起包括进来。
“噗！！”
空气层层叠叠地互相挤压着，摩擦出足以将金刚石都磨成粉末的巨大力量。这股力量毫无阻碍地径直作用在奥雷努斯的血肉之躯上。
顷刻间，他的身体就如同人形气球一般的爆开了！
“啪啪啪啪啪！！！”
血液、肌肉、筋骨、鞋子、衣服……这些东西随着气流的涌动而散落的到处都是，血液的腥气瞬间弥漫开来，在空气中传播开去。
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残骸，零观迈步走开……
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出现呢！！！
25.金色大衍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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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着感应到的魔力波动，零观最终来到了“三泽塾学园都市分校”北侧的那栋大楼的最上层。
最上层是校长专用的“校长室”，是个涵盖一整个楼层面积的巨大空间，沿途走廊上所见到装饰和布置非常豪华，简直是奢侈的过分。
看得出来，原主人一定是个非常注重物质享受的家伙。
随着零观的到来，校长室那两扇装饰豪华的巨大门扉仿佛有人在里面推开似地缓缓打开，如同特意迎接零观的到来一样。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啊！”零观微微一笑，走进校长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巨大的空间，然后就是各种豪华奢侈的摆设和装饰物品，最后才是背对着他凹造型的绿色大背头，以及存在感极其薄弱的巫女，自称是魔法师的姬神秋沙。
“……你来这里做？”看到零观走进来，姬神秋沙面目表情而又迟钝的露出惊讶的眼神，“难道是来要回我借的那一百日元？”
——为了一百日元专程跑到这里来？你当我是葛朗台还是神经了？！！
零观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看向依然在凹造型的奥雷努斯。
“不准备说点吗？炼金术师。”
“哦，那就聊一会儿吧。”炼金术师用淡然的口气说道，“我很好奇，黎明晨光与我并没有恩怨，那么你为何要与我为敌？”
“本来我只是因为我那个自大、霸道、抖s的老大的命令才来的，也算打算把你带回英国去见她而已。不过再见到你利用学生们使用‘伪.葛立果圣歌’增幅‘金色大衍术’之后，我改变注意了。”零观正经的看着对方的背影，“我绝对让你永远的安息。免得你再害其他无辜的人！”
“是吗……”
奥雷努斯终于转过身，露出与分身一模一样的容貌。
“你也知道‘金色大衍术’这个魔法？”
“当然。”零观点头，“‘金色大衍术’虽然是威力无穷的魔法，但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无人不知，知道它算不了。”
在炼金术的世界里，“金色大衍术”毫无疑问是普及度最广。知道的炼金术师最多，并且公认永远不可能被人类施展出来的魔法。
“金色大衍术”又名“黄金炼成”，是“依照自己的想法改变现实”的魔法，与零观未改良之前的“真界”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且，施展金色大衍术所需要的技术并没有硬性的指标，只要能念诵出来咒文就能成功施展魔法。原本像这样威力庞大的魔法应该是被禁止大规模传播的，但是魔法界却从未有人这么做，就算金色大衍术的咒文是个魔法师都能知道，也从没人关心过。
因为——
尼玛金色大衍术的咒文实在太长了有木有！
金色大衍术被认为是人类不能施展的魔法。是因为它那冗长的咒文即便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诵唱也要一、两百年的时间才能完成。
更令人无语的是，咒文本身不存在任何可以缩短的要素，也不可能以分割的方式一代传一代诵唱下去，因为就像传话游戏一样，咒文会被逐渐扭曲。所以，寿命有限的人类根本不可能使用那种魔法。事实上，就算寿命无限的生物，估计也不会有谁闲的蛋疼的念上一两百年的咒文吧。
不过“人类无法使用金色大衍术”的认识。如今却被奥雷努斯以另类的方式打破了。借助“伪.葛立果圣歌”这一魔法的特殊性，他操纵超过两千个学生念诵咒文。硬是将念诵的速度提升了两千多倍，然后又透过咒文之间相互影响的增幅效果，让速度又提升了一百二十倍，只花了半天时间就完成了金色大衍术。
没错，就在零观正是踏足“三泽塾学园都市分校”之前，奥雷努斯已经完成了金色大衍术。并且将之笼罩在以三泽塾为核心的区域之中。换句话说，零观摧毁掉“伪.葛立果圣歌”的核心，只是将两千多名学生从魔法中剥离出来，金色大衍术却并未受到半点不好的影响。
“把金色大衍术缩减成人类可以使用的这个成就的确了不得，可是我却知道这对于你原本的目标根本没有半点效果。你做的一切都是没意义的。”零观怜悯的看着这个男人，“不过我也知道我说的你不会相信，所以，开打吧，让我见识一下‘金色大衍术’的力量。”
“你居然敢说我做的一切都是没意义的，你了解我啊？你根本不了解我！！！”
中性的面貌因为零观的话而突然变得扭曲，奥雷努斯伸手从怀里取出了细如毛发的长针，并将其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脖子某处上的穴位。
“——跪下！魔法师！”
伴随着这道炸裂一般的怒吼声，这片世界顺应了奥雷努斯的愿望。一瞬间，沛然无与伦比地巨力突然作用到零观身上，就仿佛有一座大山从头顶压在膝盖内侧，就算零观瞬间启动各种魔术抗衡，也依然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下面跪。
对此，零观虽然有些诧异金色大衍术的威力，但却并未慌了手脚，淡淡的看着自信笑着的炼金术师，突然喝道：“奥雷努斯，把刚刚的命令撤销！”
“你说梦——恢复原状！！”
听到零观的话，奥雷努斯下意识的就想嘲笑，他又不是中二的傻子，怎么会这么听对方的话。可就在他开口嘲笑的瞬间，一股意念突然出现在脑海里，并且迅速占据了他意识的所有权，口中更是不由自主的配合着这个意念说出了与自己意思完全相反的话。
而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作用在零观身上的力量全都如同没有出现过一样的消失无踪，然后零观直起膝盖，轻松的站了起来。
“你、你对我做了！？？”
奥雷努斯将刺入脖颈的细针取出来。随手一扔，目瞪口呆地瞪着零观，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我的思想居然被操纵了？！！
不、不可能！！！
不信邪似地又拔出一根细针，奥雷努斯将其刺入穴位，然后狠狠瞪向零观：“——我命令你自杀！魔法师！”
“奥雷努斯，把刚刚的命令撤销！”
仍是同样的话。这一次就算奥雷努斯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也依然无法抵抗突然涌入脑海中的意识，脱口而出：“恢复原状！”
“不得不说，你的精神实在太差了！”零观摇着头，指出了对方的问题。
金色大衍术是“依照自己的想法改变现实”的魔法，简单点讲就是“心想事成”。因此，金色大衍术的威力也就取决于施术者的思想。如果施术者的思想产生动摇，生出诸如“此人战胜不了”、“我不是他的对手”之类的想法，那金色大衍术的威力几近于无。
因此。知道这一点的奥雷努斯为了避免自身的缺陷，好全心全意地催动精神，不使自己产生杂念，也想出了应对的法门。一方面用口述加强念头，一方面用细针刺激穴位，排除掉其他杂念。在这种情况下，敌对的魔法师只有诱使他露出精神缺陷，产生破绽。继而瞅准对方露出的破绽，一举击败对手。
但是零观偏偏没有这么做。
“敕命诏书”——这就是零观刚刚对奥雷努斯使用的魔术。是他从《机巧少女不会受伤》的世界里学到的高级魔术。透过空气等介质的传导，施术者的命令会介入受术者的思想，影响对方的判断。如果施术者的精神远远高于受术者，后者将会对前者的命令唯命是从，反抗不能。
“怎、怎么可能？！！”
奥雷努斯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他实在接受不了自己辛苦完成的金色大衍术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奇怪的魔法师破除掉的事实。
“看来你也就只要这个水准而已了。那么——”
就在这时，姬神秋沙挡在零观面前。
“请不要杀他！求你了！！！”
“傻女人！他根本不值得你为他求情。”看着挡在面前的姬神秋沙，零观想起了好像这个少女原著中就是被奥雷努斯“杀”掉的。
既然如此——
“睡吧。”
“噗！”
伴随着零观饱含魔法的声音传入耳中，身为手术者的姬神秋沙立即双眼失去了光彩，一下扑到在地面上。顷刻间便闭目睡了过去。
“——除我一切的东西都给我毁灭掉！！！”
就在零观让姬神秋沙睡过去的那一瞬间，奥雷欧斯困兽犹斗地大吼起来。
这个命令毫无疑问地非常疯狂。
在金色大衍术覆盖的区域里，可不仅仅只有零观、姬神秋沙和奥雷努斯而已。不要忘了，这本来只是一个升学补习班，光是学生都有两千多，如果再加上教师、杂工之类的，数目绝对不小。如果任由这个命令执行，这两千多人命绝对死的一个不剩。
——你这样的人真是死不足惜！
怒气自眼中一闪即逝，零观直接加强了“敕命诏书”的力量，然后将语言直接送入奥雷努斯的耳朵里，脑海里：“把命令的目标改成自己！”
“你——”奥雷努斯咬牙切齿地瞪了零观一眼，鼓起精神抵挡侵入脑海的力量。然而没用，他与零观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就算他鼓起所有的精神防御也依旧无济于事。
“——一切恢复原状，杀、掉、我、啊~~~~~~！！！！”
话音落下，四周崩塌毁灭的一切迅速恢复原状，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瞬间，奥雷努斯在零观的压制下连别的命令还没发出，就已经被自己的力量抹杀掉——就算再高明的法医，在厉害的魔法师都瞅不出来致命伤的情况下，奥雷努斯就此死掉了。
就是临死，他也最终没能救得了茵蒂克丝，更不知道他一心想要拯救的茵蒂克丝其实已经被把妹手上条当麻拯救，并且收入后——宫了。
26.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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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奥雷努斯尸体旁边，零观俯下身子，伸手按在他额头处。
魔力催动魔术，独特的力量迅速渗透进奥雷努斯的大脑，在其中有目的的搜索着还未开始消散的“知识”，将其复制过去。
要说这奥雷努斯，确实是个博闻广记，知识丰富的天才型人物。在舍弃信仰背叛罗马正教之前，他是罗马正教数量极少的隐秘记录官，工作是替教会书写魔道书。简单地说就是破解现有的魔女邪法，找出抵御法门，并将其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集结成书。
能够担任如此重要工作的人物，头脑里要是没有许多有用的知识那根本说不过去。事实上，零观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奥雷努斯的“知识”中复制出许多有用的魔法知识，十字教的圣经、瞬间炼成、金色大衍术、对魔女专用的各种术式和方法等等，可谓收获颇丰。
“——瞬间炼成！！”
抽回按在奥雷努斯额头上的手，零观依着复制来的知识催动魔力。一瞬间，拖着黄金色锁链的飞镖状小刀出现在零观手上——以咒纹中储存的咒器材质为原料，将奥雷努斯在炼金术上的研究成果现场还原，从而瞬间完成了效果更在奥雷努斯成品之上的炼金道具。
“说到底你就是个大悲剧啊！！！”
低头朝着奥雷努斯一叹，零观随手将飞镖射出去。
但见金光一闪，飞镖激射而出，正中奥雷努斯的身体，就在刺中的瞬间，“啪”的一声。瞬间炼成发动，无数纯金的液体当场飞溅开来。
“……该走了。”
瞅了一下四周，犹豫了一下，零观走到姬神秋沙旁边，俯身将沉睡过去的少女抱了起来。
“‘吸血杀手’是个很麻烦的能力啊！”
“吸血杀手”是姬神秋沙持有的能力，只对吸血鬼才会发生作用。这个能力的真相其实就是姬神秋沙体内流淌着十分特殊的血液。这种血液可以发出甜美的香味吸引吸血鬼，而且任何吸血鬼只要吸了一滴她的血，就会变成灰烬。最可怕的地方在于这股诱惑的威力，让吸血鬼即使明知会死，也忍不住要去吸她的血。
出生于日本本土的姬神秋沙之所以背井离乡的来到学园都市求学，那是因为有吸血鬼察觉到了她的能力，为了切实的杀死她，这只吸血鬼袭击了姬神秋沙的村庄，将包括她母亲在内的人都转化为吸血鬼。一同袭击姬神秋沙，结果可想而知。
不想再发生类似事情的姬神秋沙辗转来到学园都市，希望这里的技术能帮到她。结果，对科学进行信仰崇拜的三泽塾学园都市分校对她实施了监禁，而后又引来致力于拯救茵蒂克丝并且将希望放在吸血鬼上的奥雷努斯，这才有了她和奥雷努斯呆在一起的情况。
“……嗯，既然碰见了，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啊。”
低低的一叹。零观就这么抱着少女往外边走。
姬神秋沙的“吸血杀手”能力只要不解除或者封印住，就很有可能再次招来吸血鬼展开攻击。祸及其他无辜。为此，零观决定先将她带走再说。
……
金色大衍术并没有因为施术者的奥雷努斯的死亡而立即崩溃，而是因为后继魔力的不足而一点一点的缩小范围，直至最终消失。
因此，依然被硬币的正反面限制着行动的零观也不好硬碰硬的就这么直接闯出去，只要公主抱的抱着姬神秋沙一层楼一层楼的往下面走。
“唔——！？”
走到三层楼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从楼梯间镶嵌的玻璃望了一眼，却看到上条当麻和史提尔正从马路那边往这里走过来。
“这两个家伙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
摇摇头，零观沿着楼梯继续往下面走，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从天边滚滚而来。一道道细长的红色光芒从地面直插云霄。
“根据约翰启示录第八章第七节──”
“第一位天使，手持管乐器的毁灭之音在此重现！”
魔法挟裹着声音如同雷声一样在空气中不断翻滚，顷刻间，念诵咒文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夜空，除咒文诵唱以外的所有的声音立即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掉了。
红色的细长光柱在空中不断上升，层层散开的余韵一圈圈的在高空中朝四面八方荡开，夜空中飘荡的云朵顿时被吹成粉碎。越来越庞大的魔力在光柱之中聚集，光是波动就足以碾压掉一般的魔法师。从远处看，一道通天彻地地光柱正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粗。
这道光柱殷红的仿佛人类的血液，又像是成千上万的火焰箭矢聚集融合在一起，化成一柄巨大的红莲长枪，充满毁灭性力量的枪头正对零观所在的北栋大楼。
“是真正的‘葛立果圣歌’，该死的罗马正教！！！”看清空中那柄满具红莲火焰的神枪，零观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连忙催动魔力。
情况非常明显，一定是罗马正教的十三骑士团见到同伴被奥雷努斯灭掉便不顾一切代价的发动了真正的“葛立果圣歌”，意图一举歼灭掉叛徒奥雷努斯。以罗马正教的势力，不可能不知道三泽塾这里囚禁着至少两千名学生，但是他们依旧还是发动了歼灭魔法，根本是不拿别人的命当回事儿啊！
红莲神枪从天空中疾如流星般坠落，目标直指三泽塾北栋大楼，下面的当麻和史提尔也都看到了这一幕，齐齐变了脸色。
而就在此时，一道足以熔毁一切的白色光柱从北侧的大楼中激射出来，向着从天空坠落的红莲之枪针锋相对地正面撞了过去。
“那个光芒——？！”
“那是‘龙王的叹息’，八成是那个家伙干的，他怎么会在三泽塾里面？！！”
相比于满脸疑惑不解和震惊的直瞪眼的上条当麻。史提尔这个天才魔法师顷刻间便分辨出这道魔法的本质和施法者的身份。
‘龙王的叹息’是以‘圣乔治领域’为基础施展出来的地图炮式超级魔法，在整个世界，就只有保存着封印原典复制品——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的茵蒂克丝能在【自动书记】模式下施展出来，就此之外，也就只有那个从茵蒂克丝那里获得魔道书的黎明晨光的魔法师柳洞零观了。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量，史提尔瞬间就猜测出了施术者的身份。
只不过——
“这么高深的超级魔法就算是优秀的魔法师也应该无法再这么短的时间内施展出来。可是他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史提尔思量着这些的时候，天空中自下而上的“龙王的叹息”和自上而下的“红莲神枪”已经正面交锋，对撞在一起了。
“轰！！！”
强强相撞的两者在距离北侧大楼不远处的空间炸开，自两者对撞处顿时迸射出无与伦比的冲击波。一刹那间，距离现场最近的北侧大楼楼顶就像被呼啸狂风吹散的沙之城堡——整个顶楼都被掀飞，上下的玻璃全部被音波震的粉碎，大块大块的砖石四处乱飞。
“龙王的叹息”毫无疑问是超级级别的魔法，但是被罗马正教依为最强的魔法的“葛立果圣歌”又岂是浪得虚名的？就算前者的施术者是拥有无限魔力供应的零观，就算现在的“葛立果圣歌”魔法不是完整版的。它也依旧有着不小的优势。
“孳孳孳孳——”
红莲神枪顶着白色的光柱不断下落前进，从中间被洞穿的白色余波顺着势头继续往天上激射，形成一个巨大的倒立形态的圆锥体。
“轰隆隆——”
激烈对撞的余波朝着四面八方溃散，十二层的大楼顿时扭曲变形，钢铁混泥土的墙壁寸寸折断龟裂，一条条巨大的裂缝不断加深加大，加宽加剧。
大量的飞散瓦砾因为冲击波的印象而如同炮弹似地朝着其他方向激射，杀伤力也就比炮弹低上一丝而已。三百米以内的建筑物顿时倒了大霉。“啪啪啪啪”的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打击声中，这些建筑的墙体几乎被打成了筛子。沦为废墟。
细微颗粒组成的粉尘，因着风浪而卷起股股“浓云”，以大楼为中心蔓延起来。
……
“这些家伙居然将偶像崇拜的力量运用到这种程度，的确不简单！”大楼之中，零观透过“圣乔治领域”的魔法阵直视天空落下来的红莲神枪，继而冷冷一笑。“可惜，不是原版的！——给我碎吧！！”
魔力催动，“无限连锁反应”瞬间展开，白色光柱的威力瞬间攀升至好几倍的程度，“轰”的一声。红莲神枪被顶的朝后抛飞出去。而在这一过程当中，毁灭性的力量不断渗透进神枪当中，刹那间，大块大块组成枪体的特殊魔力剥落下来，化成红色的颗粒，随风飞舞。
“‘葛立果圣歌’增幅的魔法居然被击溃了！怎么可能？！！”全身尽被金属铠甲覆盖的骑士眼神迷茫的看着天空上的一幕，全然不顾口角溢出的血液。
红莲神枪被消灭，打击的不仅是身体，更是心中无敌的信仰。
“砰！！！”
红莲神枪彻底崩溃，击溃了对手的白色光柱并未继续一往无前的投入天空，而是猛的炸裂开来，如同烟花似地以中心点飞散出无数闪亮的“丝线”。
失神当中的十三骑士团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丝线”，而史提尔和上条当麻旁观者清，清楚的看清了这些“丝线”下坠的地方——十三骑士团骑士站立之处。
“——快躲开！！！”
老好人上条当麻下意识的冲了出去，而史提尔却清楚的估算出“丝线”击中目标的速度绝对比当麻赶过去的速度更快，叹了口气：“没用的，罗马正教的十三骑士团从此就没了！”
话音落下，丝线坠地。
“轰轰轰轰轰——”
27.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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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只不过是借了你一百日元而已，用得着特意把人家捉回来吗？！！”当吉尔看到零观抱着姬神秋沙走进屋里来的时候，只是稍稍一愣，便随即古怪的笑了起来。
“我是会为了区区一百日元就做出那种事情的人么？”
吉尔认真的看了零观一会儿：“是。”
“……去去去，玩你的游戏去吧。”零观没好气的瞪了吉尔一眼，也不再去理会她，走到旁边一间空着的屋子里，将熟睡中的巫女轻轻房到床上。
“嘁——”
吉尔没意思的扭过头，转而继续去玩游戏。
当零观从房间里走出来，关上门的时候，她突然随手扔掉了游戏机手柄，露出一副兴致勃勃地表情：“喂，你不是要对这小姑娘下手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那你可要小心喽！当初那个连成年的我都敢打的真祖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这件事情被她知道了，呵呵……”
说着，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幸灾乐祸地笑容，那双赤红色的眸子里更是毫不遮掩的闪烁着“你不贿赂我我就告发你”的威胁意味。
“你到底是要变得有多市侩啊！！！”
零观仰天叹了口气，随即蔑视的瞪了吉尔一眼：“随你怎么说了。反正我没有打算对里面的巫女动手，而且拜托你搞清楚，我和那位真祖公主可不是那种关系！”
“哦，是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吉尔狡诈的笑了笑。
百吉尔的目光看的一阵心虚，零观慌忙摇了下头，岔开话题：“你现在在玩的是游戏？学园都市的产品玩起来怎么样？”
“嘁！你看你现在的表情就知道刚刚的话有鬼。”吉尔不屑的瞪了零观一眼。不过也并没在这个话题上多扯，转而拿起地板上的游戏手柄，有些败兴地叹了口气，“学园都市出产的游戏的确比外面的强了不少，不过，也就体现在画面和操作性能上。其他的根本没进步。”
“哦，这游戏你不满意？”看着屏幕上闪过的画面，零观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吉尔点点头，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是啊。刚开始这些画面还能吸引玩家的注意力，但是现在……唉！不知道时候才能出现虚拟游戏之类的高科技游戏。”
“吓！你还知道虚拟游戏这么科学的名词？！”
“喂，你把我当成都不懂，落后时代步伐的原始人么？！”吉尔不满的瞪了零观一眼，突然间好似想起了似地，双眼泛亮的看着他。“话说回来，你不是能使用‘镜像世界’还是的类似固有结界一类的大魔术么？能不能——嘿嘿……”
“不是吧，你想让我用那种规模的魔术给你创造游戏世界？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啊！！！”零观用看疯子的目光瞪了吉尔一眼。
“镜像世界”是他糅合“真界”和各种结界技术创作出来的一次性战斗世界，威力和实用性极强这一点在和成年版娘闪闪战斗的时候显露无疑。不过但凡威力大的魔术都有同一个通病，那就是需要的魔力大，像“镜像世界”这样的魔术，光是需要的魔力就足以抽干一般的大魔术师。
“拜托！拜托了！就一次好不好！”一脸的哀求和讨好，吉尔眨着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零观。要不是还记得这货是男性变得，零观八成就被攻陷了。
“说不行就是不行！”零观语气强硬的一口回绝。“使用‘镜像世界’的魔力消耗可是很大的。而且还要设置怪物之类的对手，你当我是某个大鸡蛋啊！！！”
吉尔鼓起双颊，气鼓鼓的说道：“你别骗我了！要是别的魔术师倒还罢了，可是你——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以灵魂物质化的第三法成就的魔法使。以圣杯战争最终产物为基础铸就的根基，不老不死做不做得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绝对有无限魔力供应。‘镜像世界’这种大魔术的消耗对你根本算不了。”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过大小姐啊，我现在可是很忙的。分解魔法、收集魔道书，还得抽空凝练魔力，你以为我很有空闲时间啊！”
“我不管！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出去闯祸。”
“喂——”
“我要用eA轰掉那个没窗户的大楼！”
零观被吉尔的话吓了一跳。急忙叫道：“喂，eA不是只有你真正认可敌人的时候才会动用，这么随便就是用真的大胶布？！！”
“哼！我高兴怎么用就怎么用，你管得着么。还有，别以为跟我用宅语，我就会妥协。我告诉你，没可能！”吉尔跟个需要得不到满足的小孩闹家长似地跳着大叫起来，“我刚刚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把eA拿出来。”
这样说着的时候，吉尔身边的虚空突然泛起朵朵金色的波纹，蕴含着恐怖威能的武器从涟漪中一点一点的露出头来。
见到吉尔真的要抽出乖离剑，零观顿时就是一慌。
使用令咒阻止吉尔倒不是不行，但那未免有些太小题大做了。吉尔伽美什这家伙在萝莉化之后，连个性都变得和人类小萝莉十分相似，之前的唯我独尊变成了不顾一切的没大没小，要是不答应她的要求，她铁定真的用eA去轰亚雷斯塔的官邸。
要是这一幕真的出现了，那个腹黑的大Boss绝对会算计自己，到时候自己的麻烦就会增多，从茵蒂克丝那里得到魔道书知识的工作也会因此中断。和花费魔力与时间去使用“镜像世界”制造游戏世界进行比较，后者无疑更省时。更省劲。
因此——
他服软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了。先说好，就只一次啊——”
“一次啊！是只要我需要，你就要尽量满足。”零观的话还没说完，吉尔便已经叫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坏坏的狡诈之色。
“喂，你也太不讲理了吧！你刚刚不是还说‘一次就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吉尔振振有词道：“那是我好言相求时的说辞，你不是没答应嘛！现在你是被我要挟了，你觉得条件还能是和刚刚一样吗？！说到底，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行！你居然连这么困难的俗语都记得住！好了好啦，我答应你了。你赶紧把乖离剑给我收回去。”零观头疼的捂住额头，看吉尔依然在威胁性十足地从【王之财宝】中抽出乖离剑，他顿时妥协了。反正不是还有个“尽量”在么，到时候能拖就拖不就是了。
“这才对嘛。”
见到零观妥协，吉尔露出了战斗胜利的喜悦表情，随手将乖离剑放回【王之财宝】中。然后也不再去理会零观，径直蹦蹦跳跳的来到圆桌边坐下，拿出纸笔写写画画起来。
零观不解道：“你这是在干？”
“笨蛋，我这当然是在搞策划和设计。你以为制作一款游戏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吉尔头也不抬一下的鄙视着说道。
——我去！要不要弄得这么这么专业啊！！！
无语的扶着额头感叹了一下，零观索性在对面坐下，一方面对吉尔的“设计”提出建议，一方面却在分出精神分解魔法，一心二用。
对于如何解决姬神秋沙“吸血杀手”能力的问题，零观其实已经有了打算。
姬神秋沙的“吸血杀手”能力并不是都市学院超能力开发课程开发出来的人工超能力，而是巫女少女天生就有的能力，根本无需进行演算。这个能力的真相是对吸血鬼专用的甜美血液。要想解决困扰她的问题，其实只要锁住血液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行。
而至于如何锁住血液散发出来的气息。那零观可以使用的方法就多了去了。简单地说，解决姬神秋沙的问题根本不算个事儿。
第二天。
零观以自己连夜制作的魔法道具——项链压制住了姬神秋沙体内血液散发出来的波动，实现了这个少女日思夜想的追求目标。大喜过望的巫女许是因为奥雷努斯的缘故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感谢，冲着零观郑重的道了声谢，便礼貌的离开了。
之后的事情就很好说了。
零观的日程工作非常简单，分解魔法、凝练咒力。前往茵蒂克丝那里记录更多的魔道书知识，然后就是支付茵蒂克丝欠上条当麻的生活费、住宿费之类的费用。由于有人买单的缘故，上条当麻那货非常无耻的带着茵蒂克丝专拣好吃的吃好喝的喝，导致费用的数值非常的高，当然这些完全不被零观放在眼里就是了。
收取魔道书知识的结果和零观事前估计的结果一致。
第二次有了准备和调整。零观记录的魔道书数量直接攀升至五千本，第三次则是八千本、第四次是一万两千本……每一次相隔的时间都越来越短，记录的魔道书数量越来越多，前后四次记录的魔道书加起来，零观掌握的魔道书数量直接攀升到两万六千本，几乎达到总数的三分之一。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零观分解魔法的速度反倒降低下来了。他之前收集到的魔法和魔术都已经被分解的七七八八，得到的符文也都按照第五咒法显示出来的顺序和位置镶嵌进正确的位置，虽然依旧还没能完整勾画出一个基本符文族群，但却也布置出了不少光点，隐隐约约地布置出一个人形得轮廓。
魔法研究达到这个地步，零观只能开始对魔道书知识的解读和分解，以期获得更多的魔法符文。
而在零观进展迅速的时候，吉尔对于游戏的设计也越来越完善，背景越来越庞大，单是基本的设定就看的零观头晕眼花。
日子就这样充实的过去，迅速度过了大半个多月的时间。
29.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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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巨大水母大量繁殖的关系，沙滩上的游客相比其他地方的海滩少了不少。沙滩上等间隔插着木头柱子，柱子上装设着喇叭，喇叭正播放着破音的流行歌曲，更添寂寞空虚。这样的景色让人觉得世界好像很和平，但是刚刚摆脱吉尔纠缠的零观却觉得有些烦躁。
不得不出阿赖耶干的还真是彻底，不但扭转了吉尔伽美什的性别和大小，连内心的记忆和情感都做了手脚，完全适应了情况的吉尔就跟一个调皮的女孩子似地不断在海水里折腾。并且拿着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排球，以超越人类所能的极速不断往零观身来轰来。
对此，零观只能配合着吉尔，将飞来排球回击回去，和这个麻烦的小萝莉玩着正常人光是看都能吓得目瞪口呆的沙滩排球。
玩腻了排球，吉尔又拉着零观去玩其他游戏……
这一期间，零观和吉尔也见到了和父母一起前来这边的上条当麻，以及他的表妹龙神乙姬，还有就是大吃货小修女茵蒂克丝。
上条当麻的父母是一对非常具有违和感的父母。
父亲上条刀夜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面貌和当麻有三分神似，蓄着杂乱的胡渣，衣着普普通通。而当麻的母亲则是一个穿着下摆垂到脚踝的短袖连身薄洋装，肩上披着针织短外套，头上还戴着帽沿宽大的白色淑女帽的年轻女人，看样貌至少比刀夜年轻个两轮左右。两人站在一起完全不像是夫妻，反而更像是千金大小姐以及被大小姐雇佣的司机。
“真好奇上条刀夜当年是怎样追到上条诗菜的！？？”在看到上条当麻父母的瞬间，零观和吉尔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泛起这个念头。
以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的朋友与他们见过面后。零观、当麻和他的父母一起回了【海神】民宿，沙滩上只留下吉尔、茵蒂克丝、龙神乙姬三个女孩子一起玩耍。
……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眨眼间，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时间来到晚上**点时分。
“我说吉尔，你都玩了一整天了，难道不觉得累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不觉得啊。”
零观的房间里。吉尔大刺刺的霸占着唯一的圆桌，手中拿着金黄色的杯子，不断的往口中倒着清凉的液体，根本不理会零观话里撵人的意思。
零观正想再说些，鼻中突然嗅到意思混合着甜香的酒精气味，顿时眉头一皱：“你喝的是？该不会是酒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吉尔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这是我在【王之财宝】中收藏的绝世佳酿，世界上的名酒好酒和它一比都是污水，怎么样。要不要尝尝？”
“……也好。”
酒香味不断的从空气中飘荡过来，尽管不好喝酒，零观仍是被那液体中的奇妙味道吸引了注意力，犹豫了片刻，便走了过去坐下。
见状，吉尔呵呵一笑。
右手伸入虚空中泛起的波纹和涟漪当中，再出来的时候，吉尔手上多了一个黄金铸造的华丽酒杯。拿起同样是黄金做成的酒杯。倒了一杯酒水，推放到零观面前。
“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
零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水下肚，顿时只觉一股奇特的滋味袭上大脑。他平常不怎么喝酒，没办法说出这酒的滋味和美妙之处，但却依然觉得这酒十分奇妙。
当即失声赞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那当然了，不是好酒我还不放在【王之财宝】中呢！”听到零观赞叹酒好，吉尔赤红的双眼顿时眯成两条弯弯的细缝。小脑袋高高的昂起，十分臭屁的模样。
零观一笑，对于吉尔的话都是并不觉得虚假。
吉尔虽然成了一副小萝莉的样子和体型，可她确确实实是人类传诵的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就算她对应的是这位英雄的幼年时代，手中掌握的【王之财宝】却真实的收藏着自古以来所有技术的雏形的宝具。以及符合王者身份和爱好的道具与食用品。
就想吉尔说的那样，有资格让她收藏的佳酿都是当世无双的极品，人类流水线工作酿成酒水哪怕再好，也终究敌不过这蕴含着幻想元素的无上美酒。
一杯美酒下肚，零观脸上呈现出红色。
见状，吉尔漂亮的眼瞳转了转，伸手抓起黄金酒具：“再来一杯。”
“好。”
只是喝了一杯就已经被美酒的姊妹征服，零观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然后当吉尔将酒倒好以后，他举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
“好——”
零观宛如酒鬼似地来之不拒，端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
“再……”
“噗通！！”
吉尔准备再劝，话正说着呢，就见喝完了酒的零观突然打了酒嗝，然后如同没了意识一样的倒了下去，黄金酒杯顿时滚落在榻榻米上。
“……”
看着死尸一样倒下的零观，吉尔狠狠抽动了一下眼角。
她哪里想得到战力逆天的零观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几杯酒给放倒了？！
“三杯倒……你的酒量也太差了吧！”
……
无知无觉的熟睡当中，零观突然自然而然地意识到有人出现在自己房间里。而且来着的气息显示，进来的人并不只有一个。
“——入侵者！”
迅速的睁开眼睛，零观翻身站了起来。
“人——你、你来这里做！？”
起身的瞬间，数重防御性质的魔法阵有机的展开，防御力足以轻松抵挡作战级魔法。然后在看清来者的时候，零观不禁愕然了一下。
出现在零观房间内的人一共有三个。
一个是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吉尔，一个是打扮非常清凉的男性青年。上身是绿色打底儿白色花纹的夏威夷衫，下身是沙滩短裤，透过敞开的衣服可以看到里面还算结实的肌肉，脸上虽然戴着一个大大的墨镜，却还隐约看出来是个长相颇帅的人物。
至于最后一个，那就是零观感觉愕然的主要目标。一头红发的英国清教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不过耐人寻味的是史提尔没有穿着往常的那身神父服，而是换上了和神裂差不多的牛仔裤加白色t恤，而且还像神裂那样把牛仔裤的一只裤腿剪掉，t恤也在腰部卷起扎好，露出结实的腹部肌肉。
史提尔手里还抓着一把跟神裂手里完全一样的两米长的令刀，正一脸仇视的看着他。
不是不认识的敌人，意识到这一点，零观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没好气的瞪了史提尔一眼：“你这是情况？cosplAy？！不是我说你啊史提尔。你cosplAy谁不好，居然cosplAy神裂那个女圣人，你不怕她拿刀砍死你啊！”
“噗！”
“噗！”
听到零观的吐槽，吉尔和零观不认识的那个青年一下子笑了起来。而史提则是脸色涨得通红，蹭的一下站起来，右脚向前一迈，左手扶住令刀的刀身，右手握住刀柄。如刀似剑地目光恶狠狠的盯着零观，那气势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武士。而不是弱不禁风的符文魔法师。
“咦！？”
零观意识到了不对劲，下意识的警惕起来。
只见史提尔满脸愤怒之色，恶狠狠地瞪着零观：“柳洞零观！我知道你就是这个角色替换魔法——【天使堕落】的始作俑者！在我数到三之前，立刻把魔法解除！”
“天使堕落？”零观不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你、你是——神裂火织！？”
零观惊讶的表情落在对方眼里完全就是拙劣的演技，不耐烦的说道：“别再用那么烂的演技跟我装傻了。柳洞零观，我告诉你，你这次的祸闯大了！其他人我不知道是反应，你那个小不点老大可是已经传话了。你要是不赶紧解除这个魔法，她把你裸挂在大博物馆门前一个月，然后用‘剑’把你轰杀至渣！”
“嘶——！！”
零观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额头划过斗大的汗滴，不禁苦笑道：“你说的那个‘天使堕落’我根本就不会，怎么解除？！再说，你怎么知道这个魔法是我施展的？”
“那还用说么？！”史提尔，或者该说是神裂，冷冷一笑，“我刚刚只是说了【天使堕落】这么名词，你就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催动魔法而不受魔法影响，你还说自己不是施术者？！！”
“大姐，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受到魔法影响，不是你的那副独特打扮，还有那柄刀，打死我也认不出你的真正身份啊！！”
“你——”
“好了，大姐头，别那么杀气腾腾的嘛。”这时，坐在一边看热闹的青年突然插口道。
“土御门你——好！我就听听你怎么说？”狠狠的瞪了零观一眼，盯着史提尔外表的神裂愤愤的坐下来，右手总算是离开了令刀的刀柄。
迎着零观的目光，年轻人爽朗的一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英国清教的魔法师土御门元春。顺带一提，我也是上条当麻的同班好友哦。”
听到这人的说辞，零观第一时间浮现出“间谍”这个词语。
仿佛是看出了零观心中的想法，土御门元春嘿嘿一笑，露出了奸笑：“和你想的一样，我就是英国清教潜伏在学园都市的间谍人员。本来这也没，魔法侧派人在学园都市卧底的人并不少，反过来科学侧派入魔法侧的间谍同样很多，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很常见，难道这年头的间谍都是可以公开身份活动的？？？
30.天使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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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就是这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经过土御门元春一番详细的解释，零观终于知道事情的经过，和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就在零观被吉尔的美酒三杯撂倒的昨天晚上，有人发动了影响整个世界的超级魔法，其副作用就是【角色替换】，将全世界人的【外在】与【内在】区分开，并且组成到了别人的身上。除了神裂、土御门元春等少数呆在强力结界之内，或者自身实力高强的人之外，世界上的人都被魔法影响了。
对于造成这个影响全世界所有人类的魔法，英国清教将其命名为【天使坠落】。透过这个魔法的范围和效果，各大魔法结社都将魔法的使用者定在掌握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知识的茵蒂克丝以及正在通过茵蒂克丝掌握魔道书知识的柳洞零观身上。
关系与这两人最深的魔法结社英国清教和黎明晨光自然而然的脱不了关系，于是，神裂和土御门奉命前来这里追查事情的真相。至于黎明晨光，被魔法影响到了的柏德蔚不愿意出面，只是托死对头的神裂给零观传了个话，就是那番要把他轰杀至渣的话。
可以确定的是，其他魔法结社的人都在调查这件事情的起因和施术者，一旦他们将目标转到茵蒂克丝和零观身上，相信讨伐者很快就会追杀过来。
……
顶着明星外表的土御门两手抱胸，盯着零观道：“你说你也受到了魔法影响，看到的人【内在】与【外在】不同，但是你无法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也就是说。你很可能是装作受到了魔法的影响。基于这个判断，你是施术者的可能性比未收到影响但却是魔法外行者的上条当麻，自身无法精炼魔力的茵蒂克丝都要大。只要是魔法师，应该都会这么想的。”
“怎么说？”吉尔好奇的问了一句。
神裂接过话题，说道：“【天使坠落】是个非常神秘的魔法，咒文和施术仪式没有人清楚。依次推断，掌握这个魔法的应该只有掌握着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的茵蒂克丝，以及……”说道这里，她指了指零观，“私自从茵蒂克丝那里得到魔道书知识的柳洞零观。”
“茵蒂克丝无法自主精炼魔力，自然也就无法发动这种超级魔法，施术者的人选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他的头上了。而且，我听史提尔提到过，你在前段时间使用‘龙王的叹息’击败了简略版的‘葛立果圣歌’。在魔法造诣上的成就实在非常惊人！”
顿了顿，神裂严肃的说道：“因此，有能力施展【天使坠落】魔法的你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其他势力就会派人找你麻烦了！”
——我真是哔了狗了！
听完神裂给出的话，零观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他居然就这么无端端的为上条当麻的父亲背了黑锅！而且还是那种要命的黑锅！
零观隐约记得，【天使坠落】的真正施术者其实正是与魔法没有半点关系的上条刀夜，上条当麻的亲生父亲。这个普通的中年人为了找出办法解决上条当麻的“不幸”。从世界各地收集奇怪的小道具摆在家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弄出了影响全世界的超级大魔法……
看了一眼意志消沉的零观。吉尔很是好奇的向神裂问道：“【天使坠落】到底是个样的魔法啊？”
“如果要理解【天使坠落】这个魔法，关系到卡巴拉思想中【生命之树】的概念。”神裂解释道，“生命之树是依照【神权至上主义】所画出来的图，是规定人、神之间领域的概念，也是一个身分阶级表。它将神、天使、人类的灵魂分成金字塔状的十个等级，并且将人类跟天使的数量决定。绝对不会出现变化。因此在一般状况下，人类绝对无法升格为天使。相反的，天使也不会被降格变成人。但是，【天使坠落】这个超级魔法，却可以变相的打破这个不容改变的铁律。”
土御门也来了兴致。参了一句：“【天使坠落】这个魔法总是一种将天使从上位阶强制拉到下位阶的魔法，而这个结果会对涵盖十位阶的四界——也就是原形世界、创造世界、形成世界及物质世界都造成影响。原本在天国的神的使者天使会被强制降格为人，而施术者或者被制定的人将会因为固有数量的缘故被世界之力排挤到天上，成为神新的使者。”
“又是与‘神’有关的，无聊！”听完神裂和土御门的解说，对“神”这种生物非常厌恶的吉尔哼了一声，扭头不再关心这个话题。
神裂和土御门尴尬的忽视了一眼。
怎么说他们也是信封神的十字教教会成员，总会觉得有些不适。
转换注意力，神裂看向零观：“不管你是不是【天使坠落】的施术者，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必须和我们一起阻止这个魔法的完成。现在这个超级大魔法还没有完成，只要打倒施法或者毁掉仪式现场就能阻止魔法进行下去。不然的话，你就等着被各大势力的精英追杀吧。”
“你的回答呢？”神裂这边威胁完毕，土御门立即接着道。
听到这话，零观苦笑起来：“你们觉得我有拒绝的余地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现在就算零观把发动【天使坠落】的人是上条当麻的老爸这个情报告诉神裂，对方也会认为这是他在胡说，毕竟普通人可发动不了这么厉害的魔法。再者，就算他们去了上条当麻的家，看到了布置在那里的仪式现场，解决掉了这次的事件，有心人也会质疑他这个情报的来历，并且将幕后主使者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到时候。他可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魔禁世界是个很危险的世界。
先不说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魔神，单说一个英国清教就能派人把牛逼哄哄的亚雷斯塔差点弄死，其所暗藏的实力就绝对不止表现出来的那么一点点而已。如果零观真被各大势力讨伐，那么他要么死，要么抢先逃离这个世界，绝对没有其他选择。就算柏德蔚想救他，也只不过会多填人命而已。至于他获得那些魔道书知识的计划，那是万万完成不了了的。
因此，最省事的方法，就是跟着神裂行动，以此证明自己清白。
听到零观的话，土御门和神裂都明显的松了口气。老实说，敢于发动【天使坠落】这等超级大魔法，阴谋者的实力和事前准备可想而知。就算神裂是世界不到二十位的圣人之一，也依旧没有必胜的把握。现在有零观这个让人看不透实力底线的魔法师做搭档，他们的胜算提高了可不是一点点。
当然，前提是零观不是装的！
“那么，我们就算是这一次行动的搭档了。”土御门嘻嘻笑道。
“是啊，这段时间就请多多关照了。”零观无奈的点点头，指了指吉尔，“这是我的……呃。住手，也算是一位魔法师。”
“嘁！”吉尔哼了一声。并未再说话。
“史提——哦不，神、神裂。请稍等一下，反差太大了。”零观结巴了一下，心中努力说服自己，眼前的这位高大男性就是色气度十足的女圣人，同时悄悄叹息：现在我算是理解上条当麻看到蓝发耳环版的茵蒂克丝时是何种感受了。换成是我，也一定会忍不住动手的。
“……”
神裂沉默不语，肩膀微微抖了一下，身体中仿佛冒起了漆黑的莫名恐怖气体。
“遭了！难道大姐头要发飙！？”
土御门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悄悄坐远一些。
无论零观如何说服自己。都无法将史提尔看成神裂，最终，零观只能找出别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角色替换】是有【天使坠落】的副作用引起的，在【天使坠落】没有终止以前，【角色替换】是不可能被破除的。不过零观现在需要做的也并不是别的，只需要让自己摒弃魔法的影响而已。
透过搜索自己掌握的魔道书知识，零观很快找到解决的办法，然后毫不犹豫的对自己进行施展。当瑰丽的魔法光芒消失的时候，史提尔那高大的身形被神裂凹凸有致地傲人身形取代——零观此时眼中看到得神裂毫无疑问是【内在】与【外在】结合的真正神裂。
“总算正常了。”
看着神裂那出众的身影，零观悄悄松了口气。
突然，他扭过头去看吉尔，“话说回来，你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神裂的外表被史提尔替换了，这是怎么回事？”
吉尔不在意的说道：“这个啊，昨天晚上你睡着以后，我一直在喝酒。然后就感觉到有奇怪的魔力波动传过来，我就自然而然的拿出东西来抵挡……事情就是这样。”
“你就不怕我会被那个魔力波动杀了？”零观忍不住问道。
“你没那么容易死的。再说，那个魔力波动来的太快，等我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波及到你了，我有办法。”吉尔似笑非笑地瞥了零观一眼，“说到底还不都是你自己的错，只不过三杯酒就被放倒了，你这种酒量实在有够不男人的！”
“噗！”土御门失声而笑。
神裂则是怒视零观：“柳洞零观，你居然跟一个未成年小女孩喝酒，太不成体统了！”
“……”狼狈的沉默了一下，零观然后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接着刚才的话题，我们来商量一下【天使坠落】的问题吧。”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收到了三份鄙视的视线。
31.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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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
零观、吉尔、神裂、土御门、当麻，五人聚集在零观那间只有六张榻榻米的房间里。至于当麻为会出现在这里，神裂他们纯粹是出于增强己方实力的基准点来考量的。
首先，当麻是接受过超能力开发课程洗礼的学生，无法使用魔法，排除了施展【天使坠落】的可能性。其次，他具备抹消一切异能之力的“幻想杀手”，是所有魔法师的克星。又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茵蒂克丝的缘故，神裂他们便将他拉进阵营，一同阻止【天使坠落】魔法的完成。
经历了母亲是“茵蒂克丝”，妹妹是“御坂美琴”，茵蒂克丝是“蓝发耳环”等一系列噩梦一般的遭遇之后，上条当麻轻易接受了【天使坠落】的副作用引发【角色替换】的事件并且危害的是全世界的说辞，被冲击的甚至都对土御门是魔法师的事情而吐槽不能了。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外行人的上条当麻挠着刺猬头，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神裂分析道：“从本质上说，【天使坠落】这个魔法是让人最终成为天使的魔法，所以施术者或者与施术者密切相关的人一定是不受魔法影响的人。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找到不受【天使坠落】这个魔法影响的人，我们就能很轻易找到幕后的施术者。”
“这里其实有一个问题。”土御门说道。
神裂问道：“？”
“阿上因为‘幻想杀手’的缘故抵消了魔法的影响，这是特例姑且不算。但是这位吉尔使用魔法道具抵御住了魔法，所以自身并没有被魔法影响，但是问题是。这位柳洞零观也没有出现【外在】被顶替的情况，如果他不是魔法施术者，在人类总数恒定的情况之下，【外在】没有被顶替的人岂不是至少多了两个。”
“这倒也是。”神裂点头，同意了土御门的说辞。
上条当麻则是思忖了一下，才缓缓点头。
从这里就能看出上条当麻这货的智商实在不怎么样。
神裂叹道：“两个或者几个听起来不算。但是如果按照所有人类的数目来参考，这无疑是一件非常麻烦的求证过程。最麻烦的是，距离【天使坠落】这项魔法完成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仔细的寻找和筛选。”
听到土御门和神裂的分析，零观无言的抽动了下嘴角。
他和吉尔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甚至根本就不是人类，卡巴拉体系的【生命之树】根本适用不到他们身上，简单的说，【天使坠落】这个魔法的副作用引发的【角色替换】现象。实际上并不会出现两人分析的那种情况。这一点从零观的【外内】和【内在】并没有被分离、替换就能看出来。
但是——
这个情况他可不能告诉神裂他们。
纵使他们在知道了零观和吉尔是其他世界的来者，不会生出对付他们的心思，也很难防止他们将这一讯息向其他人泄露出去。得到讯息的其他魔法师说不定会生出“捉住他找到方法去其他世界玩玩”、“解剖他看看异界人与这个世界的人有不同”之类的想法，如此一来，零观的处境丝毫不必被当做【天使坠落】魔法施术者讨伐来的轻松和安全。
因此，零观保持沉默。
——大不了，关键时刻把他们往上条刀夜那里引导就是了。
土御门轻松的说道：“没办法，我们现在只能以茵蒂克丝为中心进行排查了。毕竟能够知晓【天使坠落】这么偏僻冷门魔法的魔法师并不多，说不定能够从茵蒂克丝那里得到有用的讯息。另外。教会那边也在清查专精卡巴拉体系魔法的魔法师，希望能所收获。”
“目前只能这样了。”神裂无奈道。
“那个……既然大家暂时没有决定的话，我是否能先回去呢？”上条当麻举起右手，好像课堂上征求老师意见的学生一样。
见状，零观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么着急回去，你有事情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当麻为难的沉默了一下。其他人见状也都好奇的望了过来，最终，承受不住好奇目光的当麻吐出了一句话：“我妈妈现在是茵蒂克丝的【外在】。”
“……那你还坐在这么干！？赶紧跟我回去！茵蒂克丝要是收到一点伤害，我绝对不会饶过你！还有你老爸！你最好相信我说的话！”
神裂朝着当麻怒吼起来，吓得零观等人一阵愕然。正面承受冲击的当麻更是不堪，以音速穿上鞋子，又以音速冲出了房间。
狼狈而走。
“找幕后主使者这样的事情有你们就行，我就不参合了。”吉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头也不回的说着，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没有天大的事情不要来找我，我准备闭关完成精心准备的游戏策划，眼瞅着再完成一些细节就能大功告成了的说。”
零观笑道：“别在意，她就是这副样子。”
神裂和土御门都是理解的点点头，魔法师因为专研的术式等问题多少都会有些特立独行的个性或者服装打扮，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气氛顿时有些沉默。
突然间，神裂慢慢的站了起来。
“柳洞零观，你出来一下，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事啊？搞得这么神秘！”零观奇怪的歪了下头，不过仍是听话的站了起来，准备跟着神裂走出房间，到外面说话。
土御门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道：“大姐头，有要紧的事儿不能当着我的面说？你这样做实在太伤我脆弱的心了！”
神裂没有回答。
双眼冷冷的注视着土御门。右手缓慢的往刀柄上转移。
“啊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啦！那么，你们有事慢慢说吧，我先走了。”见状，土御门熟练的翻身站起来，穿上鞋子就跑的没影了。
“请跟我过来。”
吓走了土御门。神裂转身对零观说了一声，往民宿深处走去。
零观奇怪的跟了上去。
一路前行，两人在一个有着毛玻璃拉门的门户前站住。
这是民宿特意准备的浴室，是为了让客人冲洗掉皮肤上的海水设置的。不过因为生意不景气，时代长久等原因，这个民宿的浴室不分男女。浴室只有一间，男生进去的时候就是男用浴室，女生进去的时候就是女用浴室，浴室。后来的异性只有等前面的洗完才能进去。
顺带一提，浴室里现在没有一个人。
“难道神裂把我找过来是为了让我给她把门？”看着这个毛玻璃门，零观心中突然浮现出这个念头。
仿佛是印证他的猜想似地，站在前面的神裂转过头来，迟疑了一下才扭捏的说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请你在这里看着。”
零观脱口而出：“你想让我看着你洗澡！”
“……”
神裂沉默不语，伸手去摸令刀刀柄。
“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如果你只是想自在的洗澡的话，我可以帮你在这里设立‘驱人结界’。这样不就……”
“我信不过土御门和上条当麻！”
“……额。”
零观被这个很好、很充分的理由噎了一下，无奈应道：“好吧，我答应了。”
神裂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身高超过两米的史提尔，一旦她进入浴室，后面来的是女性还好说，可要是来的是男性。那她就得和一个、或者一群大老爷们洗澡。别看神裂打扮的色气十足就以为神裂是个作风随便的女人，老实说，人家可是连恋爱都没谈过一场的新手菜鸟呢。
因此，零观最终答应了神裂的拜托。
神裂以拜托的眼神向零观望了一眼，说了声“那就拜托你了”。便径直走进了毛玻璃拉门后方的脱衣间。然后，衣服摩擦的声音传进零观耳中。
隔着毛玻璃可以看见神裂凹凸有致的身体轮廓，耳中听着衣料摩擦的声音，零观突然生出一种类似偷窥一样的兴奋感。
不妙！差点成了变——态！
零观急忙摇摇头克制欲——望，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毛玻璃拉门，轻轻叹了一口气。
“嗨，我就知道大姐头是为了洗澡的事情才会找你的。”这时，土御门突然大摇大摆地从走廊的另一端走来，脸上满是猥琐的表情，“嘿嘿，最令人兴奋的夏日节目，神裂大姐头躶——体偷窥大会！嘿嘿，叫你零观行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啊？你看看，我都已经准备好具有照相功能的手机了哦！”
零观好心劝他道：“喂，你是开玩笑的吧。要是被那个女圣人发现你偷窥，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拔刀把你砍成好几段的！”
对此，土御门不以为意道：“不让她发现不就行了。再者说，神裂大姐头脱光光的模样一定很赞的，你难道不想看看。”
很赞？以神裂的身材和容貌……
我擦！差点被带到沟里去！
零观及时悬崖勒马，忍不住捂头叹息道：“这下我知道神裂为要拜托我这个陌生人为她守门，也不愿意让你来了。”
话说，神裂宁愿相信零观这个陌生人也不愿信任土御门，除了显示出神裂的先见之明以外，不也反映出了土御门这货的品质了么。
33.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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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以极快的速度在沙滩上行动。
极速窜动的气流将柔软的沙子剖开，然后送离地面，形成三道滚滚土龙，朝着大海迅速接近。
看着前方奔动的身影，金发修女眼光冷色一闪，机械似地声音响了起来：“——数值，四十、九、三十、七，合计八十六。”
“轰隆！！！”
话音落下的瞬间，距离越来越接近的海边突然如同喷泉一般的喷出一股粗大的水柱，无以计量的海水就这么被送上了半空。
与此同时。
“——呼应，水啊，化为灵蛇，如剑般突刺！”
独特的诵唱完毕，粗大的水柱顿时如同灵性的巨蛇一样弯下头部，就像传说中有着八个脑袋的大蛇一样分出数个脑袋来。然后，这些由海水组成的大蛇张牙舞爪地俯冲下来，如同一杆杆锋锐的标枪一般冲着止步的零观狠狠激射而下！
“——水龙凭依！！”
水蛇俯冲而至，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攻击，零观打开“遍记万象”魔眼，分析这个魔法的本质。同时，催动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形咒器。
“轰轰轰——”
射向零观的一条条巨蛇都在即将集中目标的时候转了方向，将零观身周的沙子刺穿，爆开。水花四溅当中，无数的沙子被炸飞，往四周飞溅。
因为这记魔法的阻挡，零观停止了脚步，金发修女和神裂先后赶了过来。
零观转身看着后面追过来的两个女孩。
身穿红色衬衣，外面罩着红色披风，全身到处都缠着黑色皮带，脖子上甚至套着项圈的金发少女。一言不发的看着零观，身上兀自沸腾着魔力的气息。
看着这个少女，零观深感无奈的说道：“我都说了我不是【天使坠落】的发动者，你就算不相信也最少求证一下之后再动手吧。”
对于零观说的话，金发修女完全没有回应。
这时候，稍稍平息了一下怒气的神裂。开口了：“你是俄罗斯成教‘歼灭白书’所属的战斗修女？应该也是为了追查【天使坠落】的施法者而来的吧。但是请你先住手，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柳洞零观这个人就是施法者，你不能这么武断的动手。”
“解答一：我是俄罗斯成教特殊部队‘歼灭白书’所属的战斗修女米夏.克洛伊洁芙，是为阻止【天使坠落】完成而来的。”
“解答二：【天使坠落】的中心就是在这里，这一点毋庸置疑。在这里有能力、有资格发动【天使坠落】的魔法师就只有他一个人，对其进行讨伐是合理的。”
整个就仿佛是机器人的金发修女米夏.克洛伊洁芙一板一眼说着，然后不等零观和神裂辩驳，她又说道：“补充一，柳洞零观透过**目录获得封禁的魔道书知识。这是英国清教方面出现的严重失误，俄罗斯成教将会保留问责英国清教的权利。”
“嘿！我不说话你蹬鼻子上脸了还！”听到这话，零观不爽的哼了一声，“别说我不是施法者，就算我是，你也没权利制裁我吧！”
说这话的时候，零观其实是在故意刺激这个自称米夏的少女。
零观很确定的记得，俄罗斯成教的这名少女真名应该是莎夏.克洛伊洁芙。因为具备容纳大天使的力量总量的素质和容量，而被因为【天使坠落】强制拉下来的大天使的力量流入体内。而被置换成了大天使。然后，大天使借助莎夏的身份展开调查，想办法重新返回“上面”。
从本质上讲，整个事件中就数这位大天使最无辜，论处决施法者的权利，没有任何人比“她”更有资格。所以零观断定。只要自己故意这么指责，就算对方是没有人类喜怒哀乐情感的大天使，也会忍不住作出反应，露出马脚，暴露自己是天使的事情。
零观的想法很快就被现实证实了。
天使要想重新返回“上面”。方法有两个。一个是找到施术者，让其终止【天使坠落】魔法死亡完成，一个是击杀施法者，强行终止魔法。
而既然米夏已经认准零观就是【天使坠落】的施法者，又一味的挑衅自己，大天使果断选择了后一个方法，并且迅速采取了行动。
“轰！”
一瞬间，从米夏那娇小的身体中，一股股高于这个世界极限的力量向外喷出。庞大的力量引起身周的气流极速咆哮窜动，随之而来的沛然压迫力仿佛连空间都能冻结，沉重的压力从四周挤压过来，直让零观和神裂感觉自己似乎是要被钉入地面的钉子。
“这股压迫力——天使之力！”神裂神色一变，立即奋起抵抗，跳开几步，谨慎的望着被爆发的气流环绕着的金发少女。
下一刻，刺骨的寒冷气息朝零观袭去。
杀气！
赤——裸——裸的杀气！
这是那种不带丝毫感**彩沾染的、非常纯粹的气势，只是单纯干净的为了杀掉零观这个存在而散发出来的气势好决意！！！
轰然散发出来的压迫力从四面八方传到零观身上，让他感觉到周围的重力就好似增加了至少十几倍似地，连动一动的手指都觉得困难。
很显然，大天使要对零观动真格的了。
面对气势勃发的少女，零观并未露出丝毫的惬意，一双深邃的眸子绽放出堪比夜空群星的光泽，里面更孕聚着浓烈的战意。
“对手是天使么……正好，我也想试试自己究竟已经达到程度了呢！”看着金发的少女，零观低低一笑，握紧了右手，催动魔术抵挡四周传来的压力。
天使就是“神之使者”，真面目是类似灌满“异能之力”的人形气球。在偶像崇拜理论中，天使拥有对人类来说绝对的力量，毁灭世界只是小菜一碟。如果面对的对手是真正的天使，那零观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不，应该说是活下来的希望。
但是，面前的这个米夏并不是真正的天使。
寄宿在别的位相的“魔神”之所以无法进入这个世界，那是因为他们拥有的力量太过庞大，光是进入世界这个事实就足以造成世界的毁灭。同样的道理，有着轻易毁灭世界能力的天使也无法以完整的状态进入这个世界，也即是说，米夏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有限，远远不及真正的天使。
对上“她”，零观完全可以一战。
顺带一提，就算专研和擅长的体系不同，魔法师施法时也都需要通过魔法阵、符文等形式向天使借用力量。就好比零观的老大柏德蔚，她就是借用了某位天使的力量。
“呼呼——”
涌动的气流吹拂的披风和头发胡乱飞扬，米夏举起纤细的手，伸向腰际的皮带，取出一柄l形钉拔，那顽钝而不锋利的尖端处蕴含着高浓度的天使之力。寻常的东西只有具备一丁点天使之力就有某种神奇的特质，而像是这种浓度的天使之力，其威力绝对无比霸道！
见状，零观拿出死者行军，严阵以待。
一阵清风吹过。
对峙的两人突然动了。
那是轻易突破人体极限的音速之速，连眨眼间的时间都不到两者就已短兵相接。
“轰隆——”
l形钉拔与死者行军漆黑的刀身正面对撞，天使之力与咒力第一次正面交接，从互相僵持着的局面来看，两者暂时是平手。
凝成实质一般的冲击力从两者对撞处迸发出来，脚下柔软的沙子一瞬间被劲风朝外吹拂起来，烟尘滚滚之中，就好似沙子做的浪潮正冲着外边狂冲。
“一直收集魔道书知识，我以为他只是魔法造诣高呢，没想到近身战也这么厉害！”回到刀鞘将袭来的沙浪劈成两半，神裂赞叹的看着零观，然后慎重的看着米夏。
毫无疑问，对方现在的【内在】是被魔法强制降格的天使，为了重新回到“上面”，正在致力于铲除掉零观这个施法者！
“这种等级的战斗很容易就会引起施术者的注意，如果对方加紧完成魔法或者将仪式现场挪移到别处，那我们组织魔法完成的工作就不可能完成了！”顶着激荡的狂风和沙浪，神裂大声的冲着米夏喊话，“到时候，你就永远也别想回到上面去了。”
然而，对于神裂的喊话，米夏根本就不理会。
对于“她”来说，只要杀了零观这个施法者，“她”自然而然地就能回到“上面”，重新做回“神的使者”。
因此，依照着莎夏的战斗方式，米夏不断的交换这刑具武器，以高浓度的天使之力进行加持，密集的朝着零观一味狂攻。
天使之力的确非常难缠，就算火力全开的零观，应付的也并不轻松。
如果不是咒力的品质并不比天使之力低，他最近第五咒法又进展不俗，连带的实力飙升很快，他早就被顶着莎夏样子的大天使打的要死要死的了！
“锵锵锵锵——”
死者行军与行刑武器不断对撞，零观一面抵挡米夏的进攻，一面在心中感慨：对方现在连天使的形态都没有表现出来我就已经打的这么艰难，要是对方开了天使形态，那我岂不是就直接跪了！！！
看来得好好想想办法了！！！
34.天使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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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力一时之间无法击溃零观，米夏似乎有些愕然和急迫，为了尽快返回到“上面”，米夏不顾一切的催动天使之力。
一瞬间，更加巨大的力量从娇小的身体上迸发出来。
轰！
天摇地动般的轰隆声在场中炸响，多亏了旁边的神裂在他们打斗的时候设置了不少必要的遮掩结界，这才免了普通人类势力的搅局。
磅礴的天使之力对世界本身发挥作用，顷刻间，原本夜空变得更加深邃，月亮变得越来越白，越来越亮。最终，不详的白色满月就高挂在他们头顶正上方的天空——米夏竟是不但扭转了月相，召唤出来满月，更将地球原本的角度进行了切换。
这一番景象用说的自然一点也不困难，但如果是用做的，那其中的困难可就海了去了。可以自由操纵天体中地球跟月亮的相对位置，甚至连月亮的盈亏都能改变，这表示这位天使能够掌控月亮，再更近一步，说不定连其他行星也在她的掌控之中。
也就是说，她能控制天体！
这种能力的可怕或许无法让人有切身体会，那么简单的举个例子，站在地球上的人类感觉不出来，但其实地球其实是以超过时速一六六六公里的可怕速度在旋转，如果地球的自转突然停止，那就跟疾驰的货车突然踩了急刹车，可怕的惯性将会把地球表面所有地壳全部掀翻。
简单地讲，零观面前的这位天使，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心中产生一个念头。世界就会走向终点。
“天使的力量也太Bug了吧！再说，月亮要是出现这种情况，地球早就乱了套了！河马那家伙果然是物理老师死得早啊！”
看着夜空中显现出来的现象，零观惊讶的几近郁闷。
这个时候，神裂悄然来到零观身边，以锐利而冰冷。宛如刀锋一般的声音说道：“要小心了！这位天使是水的象征、青色的掌管者、月亮的守护者、后方的加护者。在旧约圣经中以火雨摧毁堕落城市蛾摩拉，在新约中将神子受孕之事告知圣母，是随侍于神之左侧的双翼大天使——”
“——‘神之力’加百利！”零观苦笑一下，天使的力量没有善恶之分，为了回到天上，这位大天使绝对不会介意使用力量的。
“柳洞零观，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发动【天使坠落】这个魔法？”神裂一边警惕的看着天使，一边握住腰间的日本刀。冲零观问道。
零观奇怪的瞥了神裂一眼，摇摇头：“当然没有。在茵蒂克丝给我的魔导书里根本没有关于这个魔法的记载，我上哪去使用这个魔法啊！再说，我又不信十字教的神和教义，天使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干嘛吃力不讨好的要成为天使？！”
神裂没好气地瞪了零观一眼——居然在她这个教会人员面前说这种话，就算她也不是真的十字教教徒，也多少该注意一点啊！
在零观和神裂对话的时候。米夏既没有做出攻击，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将l形钉拔高高举起，浓郁的天使之力在四周荡漾起来。
“人类，现在收掉【天使坠落】魔法，你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你居然能说话！？”
零观没有回答，而是下意识惊讶的叫了一声。
然后一瞬间，他发誓他在对面天使的眼中看到了不应该有的“愤怒”情绪。
“——愚蠢！！”
声音落下的瞬间。轰然一声巨响，米夏的背后发生了剧烈的大爆炸。紧接着，米夏那娇小身躯的背部射出了类似翅膀的东西。
那并不是漫画、宗教建筑中常见的像天鹅翅膀那样优雅的双翅，而是像一面冰雕的孔雀屏风，数十根宛如随意切削而成的尖锐水晶排成一面翅膀。像剑山一样延伸而出。
与此同时，米夏背后的海水产生不规则的浪潮，数十吨庞大海水如巨大水蛇或海龙般冲出，与她的背部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水之翼。就这样，数十根巨大的水翼剑山在米夏身后完全展开，每一根都有五十到七十公尺的长度，看起来就像任何人都无法攀越的高墙，也像轻轻一碰就会割断手指的锐利水晶门扉。
它们的颜色都是宛如深夜的海面一样，带着混浊黑影与死亡气息的碧蓝。
每一根翅膀从根部到末端都灌满了天使之力，每一根的攻击都可以像天谴一样移平高山、挖地成谷。即使已经让第三法早早超越了原本，生命轨迹远离人类层次越来越远的零观，在面对这种状态下的天使也不进紧张非常。如果是一般人，光是场中肆虐的气流就足以瞬间将他们压爆！
最后，一滴水滴在米夏的头上沿着小小的圆形轨道画圈，变成一个浮在空中的水环。
这水环是【神之力】加百利天使形态的象征，也是象征她水之象征的权柄！
“我还真是背了一个无与伦比地黑锅啊！”零观说着，微微将重心压低，将魔力提升到最大，死者行军被他随手收进了咒纹当中。
死者行军作为单纯的武器非常不错，不逊色于任何神兵利器。但如果对手是天使形态的米夏的话，那就显得不够用了，只能换其他的武器了。
……就在这时，零观扭头看着旁边的神裂：“我在这里拖住【神之力】，你趁着这个时间去找上条当麻的老家，【天使坠落】魔法的仪式现场就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仪式现场在那里？果然——”神裂先是一怔，继而顿时勃然大怒，“你就是魔法的施法者！好，不用【神之力】出手了，我现在就砍了你！”
说着，神裂飞快的拔出令刀。转身就往零观身上砍。
飞快的伸手抓住神裂持刀的手腕，零观苦笑不得的说道：“大姐，别闹了！这是我刚刚用占星术占卜出来的结果——你那副怀疑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么的时候，你赶紧去毁了【天使坠落】的魔法仪式，不然眼前的这位搞不好会灭世的！”
“灭世？！”
听到这个词语。神裂总算稍稍恢复了一些冷静。恢复冷静之后，神裂这才发现自己和零观贴的很近，几乎都快到了靠在一起的亲密程度，顿时脸颊稍稍一红，退后了两步。
“……好了，我知道了。暂时相信你一次好了，我这就去找上条当麻。”神裂说着，将令刀迅速收回刀鞘，转身往外边走。
走出了没多远。她背对着零观站住：“那个……我会尽快捣毁魔法仪式的，在此之前，你务必坚持下来，千万别死了！”
零观不禁一笑：“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关心你？你未免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只是想亲手和你算算刚才的事情而已！还有，你要是敢把刚刚的事情说出去，我就会让你知道被这把令刀一刀一刀切开是感觉！”傲娇似的将这些话一股脑的说出来，神裂随后便已音速离开了这里。
自始至终，【神之力】都没有干预零观和神裂之间的互动。对于神裂的离开更是理也不理，只是一门心思的注意着零观。
目送神裂离开。零观笑嘻嘻的看向米夏：“我们刚刚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神裂已经去毁灭魔法仪式了。我看我们还是别打了，根本没有必要嘛！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吃个甜点的，你看怎么样？”
米夏没有吭声，而是以实际行动回答了零观。
长达七十公尺的水翼高高举起来，丝毫不带犹豫的朝着零观挥了过去。
这跟水翼从根部到尖端都灌满了天使之力。随便一击就是可以摧毁一座城市的【天谴】，威力远在一般的对军宝具之上。一旦击下，这片沙滩会完全消失，形成一个陨石坑形状的海湾，就好像神话时代的天神在切削大地、调整形状。
据零观所知。火力全开的吉尔和恩奇都大打出手，破坏力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而如果是零观被这跟水翼打中了，那不死也的重残！
“果然还是要动手了啊！”
看着疾逾闪电扑来的水翼，零观低低一笑，口中迅速念念有词，魔力以奇特的频率波动起来。如果有精研北欧魔法的魔法师在这里，一定会发现零观念诵的是出自北欧体系的魔法咒文。
“——丰饶神之剑！”
就在水翼破空扑击而至的前一刻，零观的魔法咒文完成，魔力转化为无数精纯的光粒子，然后往水翼扑击下来的方向聚集过去。
紧接着，零观毫不犹豫地将忘却之书中的魔化丰饶神之剑取了出来，扔进光粒子组成的漩涡当中。而就在此时，水翼挟着难以想象的力量扑击而至。
“轰隆——”
惊天动地般的巨响第一时间迸发出来，化成实质一般的冲击力以一个中心爆发，无数的沙子如同被推土机推着似地朝圆环外平推过去，空气也因为气流涌动而几乎形成真空。霎时间，细沙漫天飞舞，大地接连抖动，水滴与火焰交相迸射，一片天崩地裂之相！
“噗！”
风沙冲着四面八方平推，近在咫尺的零观和米夏首当其冲的遭到洗礼。面对这些风沙，米夏收回那跟水翼，呼的一扇，便将所有风沙全都扇飞出去。至于零观，他动念之间将扔出去的丰饶神之剑收了回来，没有硬拼这些风沙，选择了躲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