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蕾薇妮雅·柏德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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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距离伦敦市中心远一点的地方,有一条经营各种餐点的餐厅、咖啡屋、快餐店、中式餐馆、法国餐厅等店铺聚集的美食街。
托时代发展的福,这里各种各样的美食都有,零观和吉尔不用去品尝英国人那令人谈虎色变的地方性特产——黑暗料理。
没错,英国就是黑暗料理的发源地。
零观曾经从书本上了解到,英国人做菜的方式有两种:放入烤箱烤,放入锅里煮。做菜时什么调味品都不放,吃的时候再依据个人爱好放些盐,胡椒或者芥末,辣椒油之类的调味品。与其说是尊重个人口味的好恶,不如说是毫无创造性的死板料理风格。
和美食文化数千年的中国相比,英国实在渣的可以!
好在现在文明发展很快,各国之间互通有无,别国的美食都进驻了这个“贫瘠”的国家,不然零观和吉尔就只能到别国享用美食了。
“这里的食物不错,挺合我胃口的!”
“是哦,那你就多吃一点吧。”
零观随口吃了几口自己点的中式料理,然后笑着看着大快朵颐的小萝莉。现在的她就是一个贪吃的小孩子,哪里有半分英雄王的架势?
“喂,我说我要无酒精鸡尾酒,你听见了没?”
这时,零观听到了一个少女的声音。
不远处的椅子上,作者一个约十二岁的少女,金色的头发垂至肩膀,目光中散发着震慑人的威严感。她身穿白色毛衣和裙子,细长的脚上穿着黑色的长筒袜,给人一种大型钢琴般的印象,尽管身高不到140厘米,人们却能一眼认出她是一位态度傲慢的孩子。
她坐在那里,一面玩弄着垂到脸上的头发,一面不耐烦地对服务员说道:“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想要什么东西了。你怎么还不去拿?信不信我拆了这家餐厅!??”
年轻的女服务员很是无奈的笑着,“对不起了,这位小……顾客,我们这里不卖酒水。而且,你现在还小,没有人会卖你的。”
“哦。这么说,你是要我拆了这家餐厅了。”
如果实在别的地方,这种小孩子早就被人用耳刮子抽或者扔出店了,可是在这里,碍于小女孩身上那震慑人心的威严感,女服务员只能满脸堆笑的尽量应付。
看到这里,零观很有意思的继续观看下去。
透过敏感的感知,零观能感觉到女孩身上携带着比他还要浑厚的魔力,加上那股磅礴的威压感,对方是“魔神”都有可能,能不插手还是别插手的好。
然而风雨静而风不止,就在零观作壁上观的时候,听到了动静的吉尔看了过去。然后,她张口说出了让零观阻止不及的话语:“喂,那边的那个,你差不多也该收敛一点了,哪有在餐厅里点无酒精鸡尾酒的人?拜托你有点智商好不好?!!”
“遭了!这小妮子难道是我的灾星!??”零观暗暗叫苦。
仅仅只过了不到一个钟头,零观就对自己带着吉尔前往异界的决定感觉后悔了……
不管零观如何无奈,小女孩的注意力终究还是吉尔吸引了过来。看到吉尔是个同年龄大的小孩,她不屑的瞥了一眼,然后很傲然的扭过头去。
“!?”
蓦地——
她好似看到了什么惊奇的东西一样,猛的又扭了回来,双眼提溜转着打量吉尔。
见到小女孩转移了注意力,女服务员立即就跟逃避地震的小老鼠似地一溜烟的逃离现场,连头都不回一下,这让零观腹诽不已。
死道友不死贫道,果然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啊!
被对方看猎物一眼的目光打量的很不耐烦,继而随手将食物放进盘子里,针锋相对的看了过去,“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身为注定成为英雄王(?)的人,从来只有她俯视别人,哪有被人俯视的份儿?
“美女?哼,美女我没看到,发育畸形的小孩子都是看到一个。而且还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家伙!”
“光是这句话就足够死刑了,不过看在你年纪不大的份儿,就只是稍微教训你一下好了。”
一瞬间,事态紧迫到一触即发。
很明显,两个都是不服输的强势人物,而最糟糕的是,两个都具备超出规格的力量,一旦两者开战——零观已经能想象得出伦敦市的凄惨下场了。
“你们两个,冷静一点——”
“你谁啊!也敢管我的事情!?”
“你别插手这件事,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这个用鼻孔看人的家伙!”
异口同声地打断了零观的话,两股魔力同时自两个小萝莉身上散发出来,单看迸发的气势,这家餐厅最起码是保不住了。
“你说要教训我?可笑,你别以为胸大实力就强!”
“实力强不强跟胸大不大有什么关系,你这个洗衣板!”
“洗、洗洗洗洗衣板?我要杀了你!”
“来啊,谁怕谁啊!”
两个小萝莉都好似顶牛顶出气了的熊孩子,大吵大叫着的同时,两颗小脑袋几乎撞到一起去,店内的人都窃窃私语的看向这边。
“我要是能走该多好!”
零观叹着气,忍住被人看热闹的羞愤心里,上去拉住吉尔。同时,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男子从旁边走过来,拉住了另一个小萝莉。
“马克,你来的正好,把我的象征武器拿出来。嗯,这次用‘杯’就好,麻烦的家伙就跟污渍一样,只能用水清洗的掉!”
“零观你别拦着我,我要是不用【王之财宝】给她在身上开几个窟窿,她就不知道我吉尔不是好惹的!”
用好似能杀死人的眼光互相瞪着,两个金色的漂亮小萝莉完全没有一丝淑女形象的大喊大叫着,不约而同地使劲挣扎零观和马克的拉扯。
看架势,她们不打上一架是誓不罢休了!
“好了吉尔,你大人有大量一点。记住,你可是一个淑女,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人家打架?!!”零观用低低的声音劝解。
听到“淑女”这两个字,怒发冲冠的吉尔总算稍稍冷静了一点。
另一边,马克也是没听小女孩的话,一面摇着头,完全没有去拿什么“杯”的意思,一面淡淡然的说道:“这可不行啊,老大。虽然你是社团的首领,但你也应该知道在这里闹事的严重性吧。而且听说英国清教的圣人也在这里出现了,收敛一现比较好吧。”
“——你是说,我们要顾虑英国清教,你认为我打不过那个圣人?”
不知该说小萝莉到底还是小孩子,涉世未深,还是该说马克经历的这样的事件多了,轻而易举的就将小萝莉的注意力转移开了。
马克自然而然的说:“当然不是,老大你的实力还用我说么,那是一等一的强,当然不会打不过区区的英国清教圣人。”
“那是!”小萝莉得意的哼了一声。
见到老大心情转好,马克立即狗腿的建议到:“虽然不怕他们,但是老大你的妹妹毕竟还是会被影响到,我看,我们还是低调一些吧。”
“……那。那好吧。”
对面的小女孩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而这边的吉尔也终于因为零观的劝说而态度软化下来。不过双方都是具备傲娇属性的人物,要她们说软话那是明显不可能。很明白这一点的零观和马克主动承担了和好的工作,把两人推回作为,彼此致歉。
“抱歉!我家老大实在太孩子气了。”
“不,那里,我家的那位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约而同的,零观和马克同时露出患难兄弟见面似地笑容。
“喂,服务员,我要的是无酒精鸡尾酒呢?”这时,刚刚做好的小女孩又将注意力放在之前的事情上面,冲着女服务员大叫起来。
马克对零观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转头对苦着脸跑过来的女服务员说:“请来一杯混了柳橙汁、凤梨汁和柠檬汁的综合果汁就行。”
“……”
“……”
零观和女服务员,以及偷听的吉尔都石化一般的愣住了。
长见识了,原来柳橙汁、凤梨汁和柠檬汁的综合果汁就是传说中的无酒精鸡尾酒啊!!
“噢,啊啊,我知道了。”女服务员反应过来,一边小跑,一边偷笑着离开了。
出卖了老大的马克丝毫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愧疚心理,他扭过头,认真的看着零观:“看阁下应该也是魔法世界的人,不知道是哪个魔法结社?或者……”
“我是在各地流浪的魔法师,并没有所属的魔法社团,也从不认同十字教的教义。顺便一提,她是比我更自我的家伙!”零观头疼的指了指吉尔。
“流浪的魔法师?那可太好了。”马克双眼一亮,咳了一声,郑重的说,“自我介绍,我们是魔法结社‘黎明晨光(网译:‘绯色日照’的魔法师。这位是社团首领蕾薇妮雅.柏德蔚(网译:雷维尼亚.芭德薇),我是马克.史佩斯。”
“‘黎明晨光’?”零观头疼了。
他对《魔法禁书目录》世界的了解就只在两部动画,和几卷轻小说,新约里魔神乱跑的情况也是被剧透党告知的,加上时间长久,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已经丢失的七七八八。一时之间,还真的记不得这个“黎明晨光”是怎么个情况了。
是原作中出现过的组织?还是世界自动完善、衍生出来的产物?
零观完全不作伪的诧异和茫然,落在马克眼里既是失落又是欣慰,失落的是对方居然不知道“黎明晨光”的威名,多半是个不怎么在意魔法界情况的苦学者,至于欣慰,对方既然不知道“黎明晨光”的存在,自然也就不是敌对势力派出来的间隙,不会算计他们。
想到这里,马克郑重的开口了。
“请问,你有兴趣加入我们魔法结社吗?”
“……”
3.第五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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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晨光”是一个魔法结社,全英国最强的魔法结社之一。
十九世纪后期,英国诞生了历史上最大的魔法结社,几乎所有杰出的魔法师都聚集在这个被称作“黄金结社”的魔法结社里。
后来,“黄金结社”解散,结社内的魔法师或是自己组成新的魔法结社,或者加入势力庞大的教会,或是加入别的魔法协会,或是成为没有固定伙伴的流浪魔法师……而在这些被打上“黄金结社”烙印的存在当中,“黎明晨光”是当之无愧的黄金系最强魔法结社。
咳,从头至尾的这么说吧。
“黎明晨光”魔法结社在“黄金结社”之前就已经存在,当时它还不是现在这个名字,其所创立之时,魔法和科学还没有出现界限。
致力于研究“人上之人”的这一魔法结社,专门观察不同领域的佼佼者的做法,以及能力。或者说,他们要找到领导一个特定群体所需要的能力。
——简单说,就是他们在寻找有效通知世界的办法。
“黄金结社”成立之后,他们将聚集了几乎所有杰出魔法师的魔法结社当成了无可比拟的最佳研究对象。为了更加直接的观察对象,他们加入了结社,成为“黄金结社”的一员。之后,“黄金结社”崩溃,他们以“黎明晨光”的名字成为独立魔法结社。
招揽优秀的人才一直是“黎明晨光”的基本宗旨,在感受到零观体内蕴藏着的庞大魔力,以及拥有敢直面老大柏德蔚勇气的吉尔之时,马克就想起了“黎明晨光”的这一宗旨。并且邀请零观和吉尔加入自己魔法结社。至于核实身份,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优秀的人才总是对“黎明晨光”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
在听到马克的解说和介绍之后,零观认真的思考了片刻之后,答应了马克的邀请,表示自己愿意加入,成为“黎明晨光”魔法结社之中的一员。
至于吉尔。因为与柏德蔚不对盘的缘故,她拒绝加入柏德蔚领导的魔法结社。不过因为她的监护人(零观是这么介绍两者之间关系的)零观是魔法结社成员,并且她自身也具备成为魔法师的要素的缘故,她被视作不必听从老大命令的特别会员。
零观会加入“黎明晨光”魔法结社的原因并不难理解。
首先,他自身是掌握“魔法”力量的魔法使,加入魔法侧阵营并无不妥。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他从和马克交谈时的话语中取得了中意的情报——“魔法**目录”茵蒂克丝现在还没有遇见上条当麻,人家还在英国清教当中待得好好地呢。
也就是说——
这方世界还未进入剧情时间。他现在贸然行动很危险。
在知道“黎明晨光”的历史和实力之后,零观深深的觉得自己这点实力在这个世界实在算不了。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还是妥善思考一下去路为妙。
……
“《魔咒》的前四咒法都已经修成,身体也已经用第三法彻底修整,魔力因为支撑吉尔行动的缘故有所欠缺,不过无所谓,是时候试试看着手第五咒法的修炼了。”
在魔法结社提供的个人房间内,零观静静地思考着……
对于第五咒法。零观其实一直非常期待的。
想当初,他即便是使用第四咒法也阻挡不了迦尔纳的“弑神之枪”分毫。但是在拼命动用第五咒法之后,他的实力呈现爆炸式的增长。虽说最后是靠偷袭与迦尔纳拼成平手,但毕竟是将“失败”的局面力挽狂澜的修改。而且,那还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五咒法!
真正的第五咒法,零观现在就准备一探究竟。
闭上双眼,意识往铭刻着《魔咒》信息的区域前进。
四周是一片黑色。简直就像是关掉点灯一样。蓦地,一点光明显现出来,意识如同飞蛾一般游弋过去,慢慢的,散发着光芒的人降临“眼”前。
定睛一看。那是由光点对比人体组成的闪亮模型。
意识一点一点的接近,光形人变得更加明亮,更加清晰,就好像以摄影镜头逼近太阳时一样,耀眼的人体周围竟而产生出一道光轮。
顶着这道光轮的照射,零观仔细注视着光形人的身体各个部位。
光形人是由耀眼的光点比照现实组合出的人性,每一个光点都与周围所有的光点形成有机的结合,一个区域与所有的区域都形成完美的链接,它们遍布身体各个部位,最后将空无的人体整个包围一遍。而组成这些最基本的光点,是各式各样的魔法咒文,以及纯由咒力构成的复杂发光线条。
粗粗打量一下,这些光点分为二十四个区域分布,每一个区域都可以看成一个魔法阵。而且组成的魔法阵不止是精密复杂而已,仔细看的话,构成线条的每一个光点都是不同的魔法阵或者奇怪的魔法术士。就好像遨游于海洋中的鱼群、爬行于陆地上的蚂蚁行列一般,不知道有多少数目的“魔法阵”整齐的排列成一个巨大的规律阵型。而这一个阵型,却只是二十四个区域其中之一而已。
“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精密的东西……”
零观的意识看着光形人体表闪烁着的闪耀光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有着丰富魔术知识的零观知道,那二十四个基本的大族群非同小可,每一个都是一种具有不可思议力量的神奇咒文文字。
那些最细微的光点也并不是简单的东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出来的象征性东西。那是将固有的魔术术式进行最彻底的分解,把最精髓的部分凝练出来的代表性物质。就算是细微的相对比较容易勾勒出来的线条,那也是以精纯的咒力固态化的结果。
“凝凝”着光点人体表面的光点,零观脸颊上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颗大大的汗珠。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这就是第五咒法的正确修炼方式。
用魔法阵来比喻的话。那就是以透析了力量形式的魔法精髓作为外魔法发文(魔法属性,等级,魔法系统,类型)、外魔法环(消弱文,魔法文,固定文)、势(日或月或星等的纹理)。然后结合咒力勾勒完整的魔法引(芒星上的小圈,符文)、外阵图(芒星),以及最重要的魔法核(内魔法环,基础魔咒,内阵图)。由此,结合产生出有效的魔法阵。
如此重复编织不同的魔法阵,形成包含许许多多魔法阵的基础二十四族群。然后透过对二十四族群的任意排列和组合,产生与足以与世界正面抵抗,甚至摧毁世界的磅礴伟力。
二十四基础族群就是二十四个神秘的符文。以零观的学识,并不能认出这些符文的来历,仅仅知道它们单一一个符文的大致效果和作用。如果这些符文进行两个、三个、或是四个、以及往上更多数量符文的组合,那么效果会如何零观也不知道。
对抗世界的只有世界,而世界又充满了不确定的可变性,如果是如此的话,那么二十四个符文的组合变化,大约就是世界真理之交替吧……
第五咒法所表现出来的。是超越了零观现在所掌握知识范畴的体系,对于他而言。那简直就是一片无穷无尽的星系。如果说第一、第二、第三、第三咒法,都是单纯的追求武力、追求战力值的技能或者招数,那么第五咒法直接奔着“法则”就去了,难度提升的不是一星半点!
人形表面浮动着的咒文非常复杂,只看一眼零观就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学识应该能聚集出不少凝聚魔法精髓的魔法符文。但是如果要说能聚集出一个完整的符文族群,那是不太可能的事。就算拼尽全力,也顶多只能弄出残缺严重的未完成品而已。
……
“呼——”
长长地松了口气,零观将意识收回来。
“过程虽然很复杂,但是好歹有盼头。而且茵蒂克丝可是掌握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目录。等得到她脑子里的所有魔道书知识,一定能起到很大的作用。”零观坚定意志,随后突然一叹,“话说回来,把魔法分解成精髓的魔法符文,再去构筑第五咒法,怎么看都像是在玩拼图游戏啊。”
零观的身体是以型月世界的第三魔法结合各种魔术回路改造的全新第三魔法,在正式改造的时候,零观就已经仔细参照过第五咒法的相关情报,使得第三法就算无法加速第五咒法的完成,也不出现阻碍第五咒法凝练的情况。如此一来,零观所需要做的事情也就省掉了很多。
他现在就重要的工作就是收集魔道书、分解魔法,获得符文、还有就是凝练咒力。
第三法的“无限魔力”,指的是无限魔力的供应,而不是能操纵无限的魔力。由于还要支撑吉尔行动、战斗等行为的缘故,零观无法一次性占用太多的魔力,只能不全力的凝炼咒力。不过好在他现在还没开始分解魔法,收集到的魔法也还很有限,有的是时间去凝练咒力。
“要做的事情有三件,最难的就是分解魔法,嗯,就先着手这件工作吧。”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零观作出决定。他现在掌握的魔道知识虽然还远远不够第五咒法所用,但数量其实已经庞大的超乎想象,要将它们一一分解,然后嵌入身体体表——毫无疑问,这将是零观遇到的最耗时间、最耗心力的工作了。
4.魔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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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解魔法对零观来说虽然还是第一次,并且过程非常复杂繁琐,但其实难度倒是不大。有丰富的魔法知识做分解的基础,工作进行很快。
但是,他掌握的魔法非常多,以后获得的还会更多。他分解魔法的工作进展的不慢,但和海量的魔法知识一比,简直就是沧海一粟。好在分解魔法的过程就是对魔法知识的研究,等零观对魔法知识的掌握更加深邃的时候,他分解魔法的速度自然会大幅度增加。
而且,他现在并不缺时间,用不着太着急。
这一天,零观正在屋内分解魔法,结社老大敲门走了进来。
“吉尔那个小鬼呢?我来找她比赛来了。”十二岁的金发少女大大咧咧的嚷着,手中挥舞着一台即使是在英国这边都很受欢迎的日本游戏机。
零观停下分解魔法的工作,笑着站起来:“吉尔说闷在这里很无聊,出去逛街去了。”
“哦,这样啊!”柏德蔚的表情冷淡下来,圆圆的眼睛突然滴溜溜的一转,不怀好意的盯着零观,“你整天闷在房间里做?难道……是在进行见不得人的勾当!??”
眼见小萝莉脸上闪现奇怪的笑容,零观哪里还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把坏注意力打到自己身上了。他当即呵呵一笑:“老大你说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再说,咱们社团有老大你这样厉害的魔法师在,人敢打这里的坏主意啊!”
零观现在所在的魔法结社“黎明晨光”的首领,正是眼前这个只有十二岁大的小萝莉。千万不要因为她年纪小就看不起她,眼前的这位不仅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扫荡一整支部队的真正强者。更是无情、蛮横、霸道,有着超s属性,并且创下排名超级虐待狂排行榜全世界第三名的令人谈虎色变的糟糕战绩的问题儿童——和她杠上,那跟找虐没两样!
“那可说不准,毕竟我又和你不熟。”柏德蔚撇撇嘴,不过。零观的恭维终究还是很有作用的,她眼里的不怀好意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对了,之前忘了问你了。你是使用派系魔法的魔法师?”
零观松了口气,想了想:“我是一名流浪魔法师,学到魔法都是零零散散的。对于各种各派的魔法都了解一些,不过都不成系统就是了。”
他这话倒也不假。
这个世界,魔法与各种神话、各种传说挂钩,各自的派系也都是以各个区域的神话体系划分,例如北欧、十字教等等。而零观以前掌握的魔法知识都是其他世界各自发展起来的魔法。尤其是型月和机巧少女两个世界,那里的魔法都几乎摈弃了宗教的影响。
以这点来看,零观掌握的魔法还真是不成系统。
“这样啊……”柏德蔚想了想,随即认真的说:“既然你已经成为了‘黎明晨光’的一员,好歹也该学一些黄金系的魔法吧。”
“这倒也是。”零观赞同。
毕竟已经加入了“黎明晨光”魔法结社,要是不会点黄金系的魔法还真是说不过去。就好比加入十字教却不知道人家信奉的是东西一样,传出去是要笑掉别人大牙的。
“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就告诉你一些黄金系魔法的事情吧。”柏德蔚嘻嘻一笑。随手将游戏机装起来,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讲解起来。
零观心里好笑。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好意,不能不接受。
其实,对于黄金系魔法,他知道的东西并不少。
说起黄金系魔法的话,人们第一印象就是他们手中的魔杖,那是黄金系魔法师标志性的灵装。颜色的不同,代表着不同的元素。
再说体系的话,黄金系魔法正确的名字应该是泰勒玛体系魔法。(注:泰勒玛(thelema),原文来自于希腊,为意志的意思。根据法之书的作者亚历斯特.克劳利的解释,泰勒玛是人类的意志、神的意志,也是神之敌人─—恶魔的意志。)
由于十九世纪“黄金结社”的影响,现在有许多不同的魔法都自称“黄金系”,效果和发动形式也都是各有各的不同。其中,最强的黄金系魔法结社黎明晨光,更擅长的是使用一些大规模、大范围的术式或是灵装,和擅长通过武器发动单人攻击的北欧魔法算是两个极端。
……
“我都给你说的这么详细了,你应该也听懂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柏德蔚狠狠的瞪着零观,“你如果敢说听不懂,我就把你扔到外太空去。”
你也太残暴了吧!
零观心中一汗,急忙说道:“听懂了,都听懂了。老大你讲的这么明白清楚,深入浅出,我要是再听不明白就是头猪了。”
“这还差不多,哼!”
很喜欢听别人称呼自己“老大”的柏德蔚,单手拿出刚装起来的游戏机,漫不经心的说:“我们的魔法偏重于大规模,大范围的术式或者灵装,待会儿我让人把我们魔法结社历代收集的黄金系魔法书拿过来一些,你照着上面挑些能学的学学吧。”
“那就谢了,老大。”
“嗯。”
柏德蔚点点头,突然无趣的说道:“和你讲这些真没意思,好了,我决定了。作为教授你这些知识的报答,你要陪着我买冰棍吃。”
“我的荣幸。”
“那好,我们走。”
柏德蔚来了精神,元气十足的往外边一指,霸气外放的大喊:“出发!!!”
“出发!”
零观笑着应和了一声。
柏德蔚名副其实的超级抖s的危险人物,真实年龄虽然只有十二岁,却拥有着比一般人都聪慧的多的智慧以及成熟的思想。不过即便如此,她在零观眼里依旧只是一个拥有着强大力量的熊孩子,只要不她正面杠,基本上靠哄的就能摆平。
“老大。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刚走出门口,两人就碰见了急匆匆走来的马克。
“事情?赶紧说,我还等着去吃冰棍呢!”柏德蔚不耐烦的哼哼道。
“吃冰棍?哦,事情是这样的。结社里的人袭击了魔法师奥伦兹的财产保管库和魔草裁培场,从收集到的资料发现,那家伙在从事一项很有意思的计划。”马克用带着古怪和同情的眼光看了一眼零观。将手中带着的资料递到柏德蔚的小手里。
“我看看……”
听到是很有意思的计划,柏德蔚立即来了精神,拿过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有意思,居然想利用原典做这样的事情……嗯,英国清教也插手了。”看着手中的文件,柏德蔚精致的脸蛋上浮现出施虐式的快意笑容。
“看来我们不得不插手一下呢。”
“英国清教?原典?”
零观先是一怔,随即双眼绽放出炽亮的光彩。
所谓的原典,指的是记载着魔法知识的魔道书的原作。
在这个世界里,记载魔法知识的载体可以大致分为三类。
一。魔法书——只是作为魔法知识载体的书籍,这种书籍是魔法师手抄记录的心得、体悟或者是单纯的记载魔法,是最常见的魔法书籍。
二,魔道书——记载着魔法知识的书。正常人光是看过内容就会精神崩溃,普通的魔法师看一本就算是难得的天才,至于超过三十本并且能承受的住负荷的魔法师几乎没有。这种书籍是有魔法师参考更上一层的原典书写的,上面搭载着作者设置的“自动运转魔法阵”,并以作者留下的魔力来启动魔法阵。
顺带一提。茵蒂克丝脑袋里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都是属于这一级别的。
三。原典——这种等级的魔道书,里头所记载的文字、段落、章节都会化成魔法记号,就算不依赖人类的魔力,也可以吸收地脉或龙脉所释放出来的微弱力量来当做动力,形成自动运转、半永久性的自我防卫魔法阵(普通魔道书的“自动运转的魔法阵”需要借由书写魔道书的魔法师所放出的微弱魔力来启动)。并且,任何方法都无法将原典销毁掉。顶多只能将它封印。
当然了,魔道书的等级有高有低,上面记载的魔法也是如此。不过,这并不绝对。但是魔法师总有青出于蓝的时候,届时。魔道书中记载的魔法超出原典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总的来讲,原典是最珍贵、最难得的,上面记载的魔法也肯定是难得的珍贵知识。
“要把这本原典弄到手。”零观心中暗自打定主意。
“奥伦兹那个疯子居然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情,真是疯的彻底了。不过也正好,我们这就动身,赶往前去据点的地方守候。”
柏德蔚看完资料,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零观和马克同时后退数步,她的“兴奋”不是对即将而来的战斗感觉快意,而是对有施虐目标而感觉快意,对此,两人都表示很有压力!
“这一次的目标只是区区的一个疯狂魔法师而已,用不着出动太多人。这样吧,马克你留下来统筹成员们继续清剿奥伦兹的据点,我和零观去讨伐奥伦兹。”柏德蔚完全没有给零观和马克开口的机会,话刚说完,她就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制止老大胡闹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马克感慨着拍了拍零观的双肩。
“我怎么觉得你在偷笑。”
“你想多了。”
马克一本正经的递给零观一个魔法杖,“这是老大专用的魔法杖,你好好收着。还有,吉尔我会照顾好的,你安心去吧。”
“……”
5.太空之旅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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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观和柏德蔚要讨伐的奥伦兹是一个狂热的魔法师,专门研究不老不死。明明使用人类的寿命,却只能做出寿命短于人类的东西,因此他被同行讨厌。
和延长寿命的作业一样,他对缩短寿命的研究也非常醉心。并不是出于想追求永生,或者希望某个重要的人复活之类的理由,只是单纯地喜欢用自己的力量玩弄别人。把寿命像口香糖一样自由伸缩的工作,只不过是其兴趣的一环而已。
在一连串的失败之后,他开始思考原典的防御机能是否可以装备到人体上,并一门心思地准备制作理论中的【原典铠甲】。
原典能够借用地脉和龙脉的力量,为了便于操纵原典,以及躲避可能到来的讨伐,奥伦兹将据点建造在外太空当中。因此,零观和柏德蔚,以及其他的讨伐者,都必须前往太空才行。
……
这是一个狭小的空间。
大概只有游乐园的缆车那么大。
材料不是高科技的太空合金之类的东西,而是质感冰冷的黑色石块,铸造的工艺也不是科学,而是纯由魔法达成的奇迹。
这是奥伦兹的据点。
准群地说,是据点的一部分。
奥伦兹身处在遥远的太空,还没有脱离人类范畴的他自然也需要吃喝拉撒等琐事,再加上实验所需要的材料等物资,自然就需要建立一些运输物资到太空中的港口。借助港口往外太空去的这些飞行道具,零观他们可以很轻易的离开地球。
“喂。”
就在零观因为第一次离开地球而很感兴趣的看着外太空风光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柏德蔚。一面玩弄着垂到脸上的长发,一面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不过,她不耐烦的目标不是零观,而是同样深处在这个空间内的另一个人。
“差不多该停止这种无聊的瞪眼游戏了吧,我知道,你是‘必要之恶教会’的人。也没有理由放过你,考虑到自己做过的事,也就能理解自己会在这里被我杀掉的原因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哦,这可真是巧呢。”对方以平时难得一见的轻蔑笑容回击,“这次交给我的虽然是另外的工作,不过,我没有放过你们‘黎明晨光’,还有伦敦的‘黄金’系最大规模魔法结社的统治者柏德蔚的理由。以残忍无情著称的你们过去对我们‘必要之恶教会’干过,要不要给你点时间好好回忆一下呢?”
超过两米长的日式节刀横在膝上。打扮呈现出与年龄不相符色气的女人冷冷的注视着柏德蔚,手掌有意无意的在刀柄出游动。
没错,这个女人正是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的圣人,神裂火织。
神裂和零观、柏德蔚都是为了讨伐奥伦兹而来,为了这个相同的目标。
十字教自古以来流传着许多“优良”的传统,其中就有一项是排除异己。就算十字教已经分裂为罗马正教,英国清教,俄国成教三派。这一传统也被非常完善的保存了下来。很自然的,使用其他神明之力的魔法师都被视作仇敌。每年都有大批魔法师无辜的死在十字教的魔法师手下。
其中,树大招风的黎明晨光更是被同在英国的清教视作对手,两个势力之间不断明争暗斗,死在对方手下的魔法师非常多,彼此之间的仇怨也就此一代一代的积累下来。到了今日,双方已经是势如水火。简直到了不消灭一方就誓不罢休的程度。
“马克,哦不,零观,”柏德蔚朝着零观,伸出了白嫩的小手。“对方似乎也做出了我喜欢的选择。把我的象征武器拿出来。这次用‘杯’比较好吧。麻烦的污渍只能用水清洗。”
“正好我也有此意。”神裂毫不示弱地反击。
被两人的争执吸引会目光,零观看着剑拔弩张地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可不行啊,老大。”
听到这话,柏德蔚顿时满脸不高兴的说:“你这是意思?难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等零观把话说完,柏德蔚便径直霸道的打断了他的话,指了指对面的神裂。
“——那你是意思?难道说,你以为我不如这个大波——霸吗?不如这种只会在战斗中用乳——摇取悦敌人的女人?”
“——光是这句话就足够让我抽你一顿了,好吧,就教训教训你这个小鬼一下!”
事态变得一触即发。
因此,零观急忙大声喝止。
同时,他迅速来到门口旁边,威胁性十足的把手伸向门把:“两位,都清注意一下,如果你们不安分一点,我就把门打开!”
这个动作顿时令神裂和柏德蔚脸色大变。
“哇,你到底要干——!?”
“你白痴啊,他打开门还能干?喂,零观你赶紧住手,不然到了据点我一定给你好看!”
“上次看在同一国人的份上放了你果然是错误的决定,你、你千万别乱来啊!!”
“……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你们两个要是开打,我觉得我开不开门还不都是一样。”御姐和萝莉的惊慌表情很令零观伸出一股成就感,但是老是说,被两个漂亮偏又实力强大的异性用凶神恶煞的目光瞪着,零观并不好受,额头都渗出汗来了。
但是——
他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并不是地球,是在没有大气包围的地方。从小窗户往外边看,只有黑气的空间和远处绚丽的光芒。在这种气压为零和无氧环境之下,两位怪物级别的魔法师在如此狭窄的地方厮杀的话,缆车一样大小的空间一定会被瞬间摧毁……
虽说身体已经是第三法的成品,就算暴露在真空中也没事。但是零观却发觉自己对于地球的感应仿佛被阻隔了一样快要消失掉,空间转移之类的魔术被严重干涉。简直言之,如果现在暴露在外太空环境里,很有可能卡兹就成他的榜样了。
因此,不阻止她们不行啊。
同样的道理神裂和柏德蔚自然自然不会不明白,只不过因为个人的感情作怪而忽略罢了。现在被零观提醒。她们立即收敛了。
两个女怪物都收敛了气息,坐在椅子上,但是她们等着对方的目光都闪烁着一个念头——“到达奥伦兹的据点之后第一个宰掉你!!”
柏德蔚不满地捏紧了小拳头,在自己面前晃着。
半晌,她突然哼道:“我也知道你说得对,不过,你比我正确,这让我很不高兴啊,快过来让我撒撒气。”
“这种思维方式已经完全错误了啊啊啊啊啊。”
根本不管零观的反应。柏德蔚从椅子上站起来,扑到零观身上就拿小拳头伺候。然而她忘了一件事情,这里是外太空。这件由魔法处理过的空间能够让人如同身处地球一样的生活,但却偏偏有一件事情好像是人为的忽略了,那就是——重力。
没错,忘了重力消失的柏德蔚因为重心不稳而径直越过零观,一头撞在了黑色的墙壁上,不过也好在这里是无重力的状态。撞击的并不疼,柏德蔚仅仅只是反应慢了一拍似地的呜咽了一声。然后身不由己地反弹回来。在空中如同风车一般旋转翻滚。
“唔呀,老大你没事吧。”压抑住心中的笑声,零观急忙上去,帮助柏德蔚停下转动。
而在另一边,神裂无言的看着眼前这个连小孩子听到后都不敢再哭的魔法结社的首领此刻裙下风光大泄的一幕——这就是让我们损失惨重的恶人吗?真想早些回去啊!
这一刻,神裂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疲惫。为了缓解这股头疼的疲惫。她从口袋里翻出随身携带的袖珍版圣经,虔诚的阅读起来。
“不许笑!”
柏德蔚脸颊通红,恼羞成怒地迁怒了身边最近的零观,小拳头如同雨点一般打过去。可惜,这里情况特殊。打击力度实在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柏德蔚你只是法师,近战完全不占便宜啊!
笑呵呵的承受着柏德蔚比瘙痒还不如的攻击,零观任由发脾气的柏德蔚撒了好一会儿气,才淡然的笑着说:“老大你撒气也该撒够了,我还等你说正事呢。”
“哼!这是就先放过你了。”
反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的柏德蔚瞪了零观一眼,小心翼翼的飘回自己的座位。看她谨慎过头的表情,分明是对刚才的遭遇心有余悸。
“奥伦兹是个研究永恒生命的狂热魔法师。”回到椅子上坐下来的柏德蔚迅速进入正题,“不过他追求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永恒不死,他对生命的追求仅仅只是出于掌控欲而已。也就是说,他真正在意的,其实只是杀戮的技术罢了!”
这时,对十字教的教义也并非真正信仰的神裂大约是感觉到了无聊,于是,她把袖珍版圣经收进口袋里,加入了零观和柏德蔚的谈话里。
“这个男人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与学园都市进行了技术交换,因此,清教的高层对他非常失望,下达了包含武力清剿的命令!”
“原来除了英国清教之外,他还向学园都市摇尾巴了啊。”柏德蔚冷冷一笑,杀气四溢,“这下好了,他又多了一条该死的罪名。”
“哼!!”
拜托,别总是杀气腾腾的样子吗?还能不能好好的交谈了……
6.太空之旅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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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观你不是说自己对各种流派的魔法都知道一些吗?不提奥伦兹的理论,你认为‘永恒的生命’这一课题真的能够攻克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这个问题……”零观语塞了一下。
该怎么说了,“永恒的生命”这个课题其实是一个永远无法证明的课题。生命是不是永恒的,就只能用它是否会死亡来评定。如果死亡了,自然就不是“永恒的生命”,反之,如果死不了,那就是“永恒的生命”——要验证它是会死亡的,就必须用能永恒生命的手段来进行验证。
这又是矛与盾孰强孰弱的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能被杀死(即便是只存在理论上)的“永恒生命”,还是真的“永恒生命”吗?!如此一来,所谓的“永恒生命”就是无法证实的命题——就算完成了第三法,号称能够“不老不死”的零观,也依旧无法给出正确的答案。因为他知道,自己也是能被杀死的!
“永恒的生命只是一个无聊的文字游戏而已,根本没有深究的必要。”相比于零观的纠结,神裂倒是显得爽快多了,只是稍做思考,便即有了回答。
“是啊。”柏德蔚哈哈笑着,“所谓永恒的生命,无非也就是在身体和灵魂这两方面下手。根据魔法师和科学各自的研究结果,人体是相当脆弱的,细胞每分裂一次,最细微的结构就会出现往坏的方向靠近的偏差,无限积累之下,身体会出现全面崩溃,透过身体实现永恒生命是行不通的。”
“那么灵魂呢?”零观禁不住问了一句。
第三法号称灵魂的物质化。不老不死,但这些仅仅只是别人口中给出的结论,具体的情况零观一时之间也了解的不多,正好拿这个世界的理论参考一下。
“灵魂?灵魂是什么东西,现在没有人能说清楚吧。”柏德蔚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魔法师对于灵魂的研究从来没有停止过。我曾经就参考过凯尔特神使用的魔弹的制作方法,由于会放出奇怪的光,我想,人的整个灵魂不可能寄宿在魔弹里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然后……我失败了。”
神裂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有有魔法师认为灵魂寄宿于大脑中,但是用道教的经络和瑜伽的集中法,就能使力量流遍全身,从而获得精神的安定,这种事实有力的质疑了这种说法。很不可思议,我们通过把自己的生命力精炼为魔力。引发各种现象,但是却无法触及灵魂这一本源。”
“所以说啊,有的魔法师和什么科学家,正着手研究把人的生命转移到其他物品和素材中的研究。”柏德蔚笑着说道。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对灵魂的研究比不上型月世界……也对,这个世界有各种魔神,也有天使之力,如果对灵魂的研究透彻的话。十字教还怎么掌控世界?天国不就成了笑话么!!!”
零观暗自一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啊。”
“是啊,正好也听听你的高论。”
迎着两人的目光。零观呵呵一笑,“最适合灵魂的载体是人体,但是人体无法永恒的生存,那么干脆把灵魂物质化不就好了。”
“灵魂物质化?”
“你是说幽灵?灵体?”
“很相似的,但是差别很大。”零观想了想,“灵体之类只是将疑似灵魂的东西表现出来。而物质化却是形成与人体一般无二,但却不会出现衰老迹象的奇迹。”
“你说的理论证明不了,而且,这话我听听也就算了,你不要向别人说。”不知为何。神裂的神色显得有些奇怪,特意这么说道。
“什么意思?”零观不解。
柏德蔚嘿嘿一笑:“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呢!也对,你毕竟只是一个流浪魔法师而已,不能太苛求你。”
“——我该感谢你的宽宏大量么???”
“为什么不!”柏德蔚自信的一撩耳边的金发,“十字教的教义就是认定人类有罪,前往天国是他们最能吸引信徒的宣传。你刚刚所谓灵魂物质化的理论已经干涉到了天国的存在,不想成教、清教、正教都找你麻烦的话,你还是不要把刚刚的话说出去的好!”
说完,她瞥了神裂一眼:“你话里的意思是这个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神裂叹道:“没错,世界将迎来末日,天使会在世界末日到来之前审判人间,该去地狱和该去天国的人都是有数目的。正因如此,信徒们才会遵从教会的引导和指使。无论是清教,正教,还是成教,他们建立的基础都是这些,你的理论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已经到了非杀死不可的地步!”
“是么……原来如此,多谢你们提醒!”零观心中惊讶,明白了自己的莽撞。
灵魂物质化的理论会让人成为不需要天国就能永恒生存的存在,相比于要依靠神明的恩惠,还要遵循各种各样乱七八糟戒条的圈养式的生活,自由自在的灵魂物质化无疑更受魔法师的青睐。如果零观的理论经过完善传递出去,十字教必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为了避免这一点,作为源头的零观必定会招来致命打击。神裂会特意提示他这些,可说是难得的好意了。
“不过,身为十字教的人却特意提醒敌人,你未免也太博爱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原来,把女性的身体当武器的婊——子原来这么轻浮啊!”
“要敲掉你的门牙你才会懂得什么叫礼貌吗?还是说要切断喉咙?”
“两位都请适可而止一点,难道你们真的想在太空中当星星,被地球人瞻仰!?”事态严重,零观只得再次祭出法宝,指了指窗外。
“哼!!”
一大一小两个女性怪物不得不屈从现实,按捺住心中的火气。
“接着刚才的话题,永恒的生命根本毫无意义,研究这个根本是浪费时间。”为了不使空间内一片沉默,神裂找了个话题开口。
柏德蔚倒是没反对神裂的话。
“无论是这颗行星,还是宇宙,总有一天都会毁灭的,就算一个人拥有了永恒的生命,周围的世界先毁灭了的话,结果,还不是要迎接‘个人的终结’吗?当然了,如果有人喜欢在没有氧气,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里飘荡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零观心里一动:“如果周围的世界不被毁灭呢?”
柏德蔚偏了偏头:“如果要永远地保持地球全人类、行星的资源、恒星的光和热的存在,就需要从其它天体获取资源的技术。如果收集到足够一百个地球使用的资源,也许就没问题了。但是这样一来,我觉得与其收集那么多资源,还不如直接离开地球更好。”
“——这个真相还真残酷!!!更残酷的是,还真有人这么做了。”零观汗笑,后面那半句没说出来的话,指的就是盖亚和阿赖耶。
为了生存下去,她们可不就是这么做的么!!!
当然,零观这个帮凶完全没有立场指责别人就是了……
“说起来,无限的寿命虽然荒诞、没有意义,但是有人已经制造出拥有接近无限的生命的东西了哦。”
“?”
“你说的是魔道书的原典?”
“没错!”
魔道书是包含着魔法知识的书籍。其中,被称为“原典”的书籍危险度最高。据说,里面的纯度过高的异质知识,只要阅读一下就能“污染”人的大脑,会强制粉碎人的人格。一般的魔法师翻阅的魔道书都是低级的魔法书,是以比“原典”低上一级的魔道书为基础,记载着在某种程度上降低了纯度的知识的魔道书。
高纯度魔法知识的集合体的‘原典’,其页面、文络、图面,有着高度的魔法阵般的作用,换句话说,就是自律型魔法装置。能够从地脉、龙脉中汲取微弱之力,并将这种力量增大数百倍……而且,为了防止书中的知识被烧毁,损坏而能够进行彻底的防御、迎击,其效果就是不允许羊皮纸自然风化、就算集合所有魔法师的力量,也绝对破坏不了它。
“……那么,假如离开行星会怎么样呢?既然从地脉、龙脉中汲取力量,那么,极度远离泄漏出那种力量的大地的话,说不定就能颠覆这个断言了。如果原典真的出现偏差,那位思考‘原典’的防御机能是否可以装备到人体上的狂热魔法师就能用原典制作【原典铠甲】了。”
柏德蔚轻轻晃动着食指,脸上尽是幸灾乐祸地表情。
零观和神裂同时叹起气来。
原典是连专业的魔法师都只要轻轻扫一眼就头痛欲裂的东西,如果有人二十四小时都耗在里面,恐怕不等原典铠甲起作用,自己人格就先崩溃掉了。
也就是说,奥伦兹的理论从一开始就出现了破绽,而且还是那种要人命的致命错误。认真对其计划进行总结的话,就只有一句——他就是在花样找死!!!
“希望原典的防御机制在外太空有效,不然……”零观摇起头来。
奥伦兹死不死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原典的完好程度。那可是异常难得的珍贵魔道书,要是就这么被奥伦兹祸害了,那就太令零观痛心了!
8.前往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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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结果而言,零观和柏德蔚这一次的讨伐任务执行的非常完美,零观甚至都没露上一小手,魔法师奥伦兹就已经被秒掉了。
更夸张的,是之后的事情。
柏德蔚和神裂大外太空大打出手,战斗的余波将魔法师奥伦兹辛苦修建的外太空据点全部摧毁,甚至不是零观阻止和提醒的及时,她们连飞往地球的“容器”缆车似地运输车都要全部销毁掉,差一点她们和零观就从外太空回不到地球上了。
至此,零观完全了解了两人的危险性,并且也意识到两人之间的相性是何等的糟糕,下了“下一次绝对不让两人再见面”的决定。
最终,魔法师奥伦兹被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的神裂带走,等待他的将是严厉的审判。而先一步抓到奥伦兹的零观,则是占据了奥伦兹拥有的那本魔道书原典。
回去的路上,为了避免柏德蔚和神裂再起冲突,零观和柏德蔚坐一辆运输车,神裂和奥伦兹坐另一辆运输车,返回地球。
平安返回地球。
零观和柏德蔚径直前往黎明晨光秘密地点。
零观突然有些担心吉尔,不是担心她的安全,而是担心她是不是又闯了祸,毕竟和她一个个性的柏德蔚可是差点就把外太空据点整个拆了的凶人。如果她不停马克的劝告或者提醒,而和不知名的魔法师、魔神大打出手,那乐子可就大了!
好在吉尔比零观想象中的要懂事一些,零观回到伦敦之后,非但没有从马克口中知道吉尔闯祸的劣迹,反而还对她赞赏有加。说她是懂得真正艺术的天才艺术家。
后来零观才知道,吉尔趁着零观不在地球上的时候,在伦敦各个古董店之类的大型交易场所转悠,因为自带的“黄金律”能力,她不仅莫名其妙地赚到了大量的金钱,还弄到了很多具有收藏价值的古老器具。而作为随从的马克。也沾光的大赚了一比……
怪不得会替吉尔说话,原来是拿人的手短啊!
不过话又说来了,即便是跟着吉尔也是做随从,马克你还真是一条路走到头啊!难道你还打算把管家能力修炼到ex级不成???
……
回到大本营,零观的日子算是清闲下来了。
平日里,零观一面专心分解魔法,一面收集更多的魔法书,闲暇时间,他就凝练咒力。全力为第五咒法的凝练做准备。遇到有社团任务需要出动,他就带着吉尔一同前往,打架之类的活儿都交给吉尔一手包办,他只负责后勤和拷贝魔法。
至于那本魔道书原典,零观把它收进了“忘却之书”内开辟的魔法空间里,并没有直接进行阅读。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转眼之间。
时间来到两年之后。
这两年的时间里,零观分解的魔法数量已经超过两千。尽管还远远达不到“点亮”第一个符文族群的程度,但实力却比以往精进数成。连第三法都被他趁机改进的更加完善。而在这段时间内,他分解魔法的速度急剧提升,同时,自身对魔法的了解、认知和造诣也水到渠成的一再增长。和以往运用魔法的水平相比,他现在即便动用的魔力不多,也能造成比之前更强的效果。
时间是七月中旬。
一直监视清教动作的黎明晨光情报人员收到消息。在日本“逃窜”了一年的**目录来到学园都市附近,“追杀”人员也在学园都市附近现身。考虑到**目录对于清教的作用以及追杀人员的实力,柏德蔚认为这似乎是清教与科学侧联手的迹象。为了探究出具体的意图,柏德蔚要求情报人员加紧探查工作,同时准备排除得力干部前往日本学园都市附近。
知道这是剧情要开始了。零观立即主动请缨,带着吉尔前往日本。
路上,零观本来准备使用魔术直接前往的,但是吉尔朝着嚷着要做飞机,零观心想反正茵蒂克丝要被“追杀”将近一年,出不了,不赶这一点时间。所以便应允了吉尔的要求,老老实实地买了飞机票,和普通人一起登上飞机,前方日本。
过了一会儿。
新鲜劲儿过去以后,吉尔便鼓着脸颊不满起来:“太无趣了!早知道感觉是这样的,我们还不如坐我的维摩那过去呢。零观,我们跳出去吧。”
“要做飞机的是你不做飞机的也是你,你未免也太难伺候了,给我乖乖的坐着。”
“切!”
吉尔哼了一声,不满的耸了耸鼻子,对着零观做了个鬼脸。
赤红的眼球滴溜溜的一转,她找到了打法时间的东西——从【王之财宝】中拿出一款非常经典的游戏机,愉快的打开,很快便沉浸在游戏世界里面去了。
“智慧和人格都降到与外形一模一样地程度了么……”
零观摇了摇头,双手捧着一本书籍,郑重的打开。
这书,正是从奥伦兹那里弄来的魔道书原典。他这一次的目标是茵蒂克丝脑海里保存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为了更准确、更有把握的收集到魔法知识,他必须亲自体会一下魔道书原典的威力才行。不然要是在收集魔法知识的时候出现问题,那就不好了。
茵蒂克丝掌握的并非遭到无谓窜改的伪书或是解释错误的手抄本,而是非常接近原典、纯度极高的魔道书,零观以原典作为参考对象,也是出于安全的必要考虑。
“沙沙——”
书页轻轻打开,魔道书中记载的文字、段落、图片立即组成一枚枚精巧的魔法阵,迅速由弱变强的魔力在上面编织出道道璀璨的光芒,海量一般的知识循着视线进入零观双眼,继而涌入大脑。
“唔——!!”
就算有了准备。零观仍是被冲击的闷哼一声。
“没想到一本原典居然就有如此惊人的杀伤力!”
此时,零观终于亲自体会到世间流传的魔法书为何都是遭到糟蹋窜改,致使纯度降低的【伪书】或【手抄本】了。因为原典的毒性实在太强。如果不适度地降低纯度、稀释毒质,一般人根本无法进行阅读,魔法师这个行业也会因此而断绝。
只是看了一页,零观就感觉到有无数的信息冲入脑海。脑浆都似乎因此翻腾起来似地。
很诡异的,这些魔法知识并没有被忘却之书强制剥夺走,而是就那么呆在他的脑海里,演绎着其所蕴含的奥妙,然后一点一点融合进零观的心灵。
“难道说原典级的魔道书与忘却之书同级,所以忘却之书无法剥夺这些魔法知识?”
零观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不过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他甩开这个念头,一面阅读着脑海中的知识。一面继续翻动原典。
原典的“毒性”的确很强,但是还远远达不到给零观带来剧烈副作用的程度。而且不要忘了,零观经常时不时阅读《世界》上记载的世界的起始与毁灭的相册,再加上自身强横的魔法知识储备和非人的身体,原典能影响他也就只有刚开始出其不意的那一下而已。
随着零观的动作,带着“剧毒”的原典魔道书一夜又一夜地流入零观的头脑中,每一页的“剧毒”都仿佛是牛奶融入咖啡中,与零观的心灵混合交融。变为零观所能掌控的知识……就这样,一本数百张厚的原典级魔道书被零观一页一页的看完。
“呼——”
合上书本。零观将原典魔道书放进魔法空间里,松了口气。
“原典级魔道书记载的魔法果然有非比寻常的效果,单是一本原典就已经让我对魔道的理解提升不少,分解寻常魔法的速度至少上升三成。而且,只要我愿意,脑海中的知识就会立即启动。释放出威力非常强劲的魔法。如果有更多原典的话……”
想到这里,零观对茵蒂克丝掌握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更加在意了。
虽然茵蒂克丝掌握的魔道书不是原典,但那毕竟是无限接近于原典的魔道书,威力差不了多少,对于零观的帮助应该也是一样的大。毕竟原典都被保存在世界各国角落。有强力的魔法师、乃至是魔神守护,零观可没狂到打上门去索要原典的程度。
相比之下,还是茵蒂克丝脑子里的魔道书更好获得一些。
“……这一关怎么这么难打啊!喂,零观,你联机帮我吧,我打不过去了,这一关的Boss真是太耐——操了。”
“耐——操?”
零观无语的看向吉尔,然后更无语的看到她从【王之财宝】中拿出另一个同一款式的游戏机递给自己,不禁脸色一黑:“你到底都在【王之财宝】里装了啊?!!”
吉尔连头都没抬,毫不在意的说:“也没啦,就是各种款式、各种好玩的游戏机啦。要不是这里空间太小,我正好让你见识见识我请人花钱打造的游戏室呢。哎呀,别说这些了,你赶紧跟我联机,然后当我的奶妈,负责支援我的行动。”
“奶妈?在游戏里我也逃脱不了么!”
零观心里吐槽,伸手接过游戏机,随即意气风发地大声道:“好了,我这就联机。让你好好看看,叫做‘神队友’!”
“哼,你别是拖我后腿的猪队友就好了!”吉尔哼了一声。
“小鬼!”
零观笑骂了一声,迅速的与吉尔联机,加入战斗……
9.学园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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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都市,这是科学侧最具标志性的建筑城市。日本政府将东京西区开发较慢的区域一次全部收购后,建立起这座“学校之城”。
这座都市的面积约东京都的三分之一,里面包含了数十所大学与数百所小学、初中及高中,还有数量超过一千个的大小“研究机构”。人口将近230万,八成的居民(超过一百八十万)都是学生。二十三个学区构成巨大的教育机构,以发掘超能力而提供特殊的教育课程,主要靠从外部招收学生。
而且,学园都市拥有世界上最尖端的科技,比外界先进二三十年,是科学世界的领导者。除了教育机构以外,学园都市还面向学生研究设施,生产、商业设施,国际展示场,国际机场,巴士车站等等在都市内生活的所需要的生活设施都齐备。
由于技术、研究多数都是高度机密事项,学园都市内的警戒体制非常严格,对人员进出有严格的限制。平日里采取的都是排外政策,学园都市四周不仅有高高的围墙包围,还有专门阻拦入侵者的警卫部队存在。而且,学园都市内外周围都有人造卫星时刻监视着。
……
夜空晴朗,月色皎洁。
今天刚刚赶到学园都市这边,零观便收到了情报人员的汇报。
几天前,情报人员亲眼目睹到**目录茵蒂克丝混入了学园都市,而“追杀”部队的两人也都跟着潜进学园都市里面。期间,他们都没被警卫部队发现踪迹,一路顺利的进入里面。因为各种原因,黎明晨光的情报人员无法进入里面探得更多的情报。只能等待零观和吉尔到来。
“茵蒂克丝那个吃货居然能混进防御这么严谨的学园都市,怎么看都是故意的啊!”看着手头上情报人员递给自己的情报,零观笑道。
“是啊,正常人都知道这里面有鬼!”
吉尔头也不抬的玩着游戏机,赤色的眸子充满专注,金色的及腰长发绑成元气十足的单马尾。随着她双手飞快的动作而来回摇晃。
“好啦,别玩那个破游戏机了。”零观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吉尔的脑袋,指了指高高的围墙里面,“知道吗?那里面的科技超过外面至少二十年,除了教育机构,里面也有很多商业机构。只要你有钱,里面高级的游戏都能买得到,还能订做哦。”
“真的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听到零观这么说,双眼带着泪珠。双手抱头的吉尔突然跳了起来,双眼放光的看着零观,“你没骗我?里面真的有更高级的游戏?”
“当然,骗你我是小狗!”零观点头。
“那还等,我们赶紧进去啊!”
吉尔兴奋的叫了一声,也不等零观答应,直接进入灵体化模式,一跃跃上高高的围墙。俯身就准备往学园都市内跳进去。
就在吉尔身形即将弹出去的时候,零观迅速来到她身边。右手扣住她肩膀。
“你就不怕自己会被别人发现!?真是的——!!”
零观伸手一划,空间好似帷幕一样的被拉开,然后推着吉尔走了进去。当两人的身影进入帷幕之后,被划开的空间迅速消失,愈合如初。
身影再出现的时候,零观和吉尔已经进入学园都市。
两人现在都处于隐身状态。
“哪里是制作游戏的地方。我们现在就去?”吉尔兴致勃勃的瞅着四周。
“我和你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当然也不知道。好了,游戏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嘁!!!”
没有在意吉尔的不满,零观用魔术强化视力。目光透过重重阻碍,浏览整个学园都市。同时,感知全部放开,搜索魔力气息的波动。
“有了,来的正是时候。”
零观眼光一亮,带着吉尔再次转移。
“我们走。好了,别生气了。等正事暂时处理好之后,我会陪你专程去游戏制作公司,这总行了吧。”见到吉尔嘟嘴生气,零观不禁笑着安慰。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不许食言啊!”
“当然!”
“你要是食言了,我一定会用eA招呼你!!!”
“……”
动不动就拿eA说事,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身影再现。
零观和吉尔出现在一条寂静的街道上,四周的的霓虹灯亮着,但是周围却连一个人都没有。现在时间才刚刚八点半,正是夜晚热闹的时候,但是像便利商店架上的饮料般整齐排列的大型百货公司,竟然没有一个进出的人。人行步道上一台车都没有,看起来简直像是飞机边停放的车子,也是如同被遗弃般,车内一个人都没有……看起来简直像是走在穷乡僻壤的农业道路上一样,这在繁华的学园都市无疑显得非常的诡异。
对于四周的异常,无论是零观和吉尔都视若无睹,毕竟这种“驱人”术式他们都已经不只是一两次见了,没有好奇怪的。
左右看了看,吉尔指着不远处,“你不是说目标是一个小女孩吗?他们两个怎么看都不是能用‘女孩’称呼的人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嗯,那个女的我好像在哪见过的样子……”
在吉尔所指的地方,一名穿着非主流,透着一股子色——气的高挑美女正压制着一个刺猬头的少年狂扁,后者毫无反手之力。
看到这两个人,零观开口道:“那是把妹手和神裂,神裂我们之前来这里的时候见过面的。至于那个把妹手,你小心别被他的右手碰到!”
这话让吉尔听得莫名其妙:“怎么说?”
“把妹手的右手拥有抹消一切‘异能之力’的效果,你要是被他的右手碰到,弄不好直接就消失了!所以,你千万小心一点!!!”
“这么厉害?!!”
吉尔听得暗暗咋舌,看着刺猬头少年的眼光充满了警惕和忌惮。
与此同时,上条当麻与神裂火织也发现有人闯进来了。
神裂一脚将上条当麻踹开,转头看向来人,却发现对方是零观和吉尔两人,顿时露出错愕之色:“黎明晨光的人?他们怎么来这里了?”
上条当麻可不认识零观和吉尔,见到他们闯进那“驱人”结界里面,老好人性格发作的他强忍住身体传来的痛楚,朝着两人连忙叫道:“你们快走,别过来,这个人很危险!咳咳咳……”因为太激动的关系,他剧烈咳嗽了起来,现在的他已经浑身是伤。
在场几人见上条当麻这种时候想到的居然仍是提醒别人,不禁都有些意外,而吉尔则很无语的说道:“这家伙是不是笨蛋!?人类这个时候我是应该想办法把别人拖下水,自己好逃走的么?”
“额,你眼中的人类是这样的么……”
零观心中默默的吐了个槽,看向因为他们越来越接近战场而显得非常焦急的上条当麻,不禁心生感叹:“不愧是老好人把妹手啊,总是在为别人着想,怪不得他能弄出史上数量最多的后——宫,甚至‘新约’时连魔神都被他征服了。”
感慨间,零观和吉尔来到场中。
上条当麻见状,连忙激动的说道:“你、你们过来干?快跑啊,这个人很危险的!”
吉尔闻言便开口大声道:“放心吧,把妹手,我们可不怕这个女人。”
“把、把妹手!?你是在说我???”上条当麻愣了一下,然后用手指着自己鼻子,难以置信叫了起来。天地可鉴,他现在连个女票都没有,哪来的“把妹手”称号啊?!
“咦?你不是叫‘把妹手’吗?认错人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吉尔转头看向零观,双颊微微泛红,似乎因为叫错了人而有些不自在。
“人家的名字叫做上条当麻,你别搞错了。还有,‘把妹手’这个字眼摆明了不可能是名字吧。”
“——哼!我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人取名字有没有特别的规定,没准他父母就是喜欢给儿子取‘把妹手’这样的名字呢?”
“喂喂喂,我父母才没这么特殊的癖好好不好!!!”
“这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事情,你们‘黎明晨光’难道要插手?”神裂沉声打破三人自来熟式的的“互动”,用如同野兽似地目光盯着零观和吉尔。
“很抱歉,你说对了。”零观平静的说道。
“你们……你们也是来抢夺茵蒂克丝的魔法师?”上条当麻错愕,随即迅速拉开距离,警惕的看着吉尔和零观,尽管这种动作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听到这话,神裂火织面色凝重的说道:“你们果然是为**目录而来的。你们应该知道,**目录是我们这边最高级的机密,你们‘黎明晨光’插手就意味着要和我们全面开战,你们做好战争的觉悟了么?”
零观耸了耸肩:“战争的我们老大最喜欢了,你确定用这个借口威胁的了我们?!再说,居然让**目录这种重要的人物进了这所学园都市,你们清教的目低很值得推敲啊!要不要我帮你们把这件事情向全世界宣扬出去,相信我,我们组织一定会很乐意帮忙的。”
10.神裂VS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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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神裂火织一时无法吭声。
科学侧与魔法侧对立,一方做梦都想覆灭另一方,虽说最近一段时间双方都保持着基本的克制,但是向**目录进入学园都市这样的事情绝对能打破脆弱的平衡——**目录是英国清教最核心的机密之一,对于魔法侧的意义比圣人还要大,让魔法界的人都知道她进了学园都市,魔法师擅自采取抓捕行动还是小事,如果他们一起向英国清教施加压力……
英国清教最可能采取的行动就是将负责“追杀”**目录的神裂两人列为叛徒,然后将他们和**目录一起彻底抹杀掉!
不要不相信英国清教的实力,就算神裂是不到二十人的“圣人”之一,也最多只能支撑教会一个月时间的追杀,再长,她必死无疑。毕竟连历史上二十世纪最伟大、影响力无人可比的传奇魔法师都被英国清教的杀手刺杀成功,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加入清教工作了这么久,神裂很清楚教会行事的风格。如果事情真的被抬到了明面上,刚刚所想的下场也是最轻的而已。
因此,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无论如何,**目录都是我们这边的人,如果你们黎明晨光插手,我们只能兵刃相向了。”
“听我说……”听到这话,零观想继续开口。
事实上,将**目录茵蒂克丝的真实情况告诉神裂也是一个方法,但是一来神裂未必会相信身为敌人的自己所说的话,二来就算他们相信了自己所说的,他们也不会让自己获得茵蒂克丝脑袋中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总而言之,还是尝试和平解决的好。毕竟学园都市可是隐藏着实力逆天级别的Boss。
而且,还不止一个呢!
这个时候,吉尔打断了零观的话:“零观你不用说了,她肯定不会同意你的所作所为的,对付这种人,就得用绝对的实力将她压服才行!”
“呃。的确是呢……”零观摸了摸鼻子,看着神裂火织那完全是对待仇敌的眼神,他明白就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便对吉尔说道,“谁说的谁做,你去压服她!”
听到这话,吉尔一脸鄙夷的瞪了零观一眼,不过却也并未反驳,迅速上前一步。“正好我也想试一试所谓的‘圣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今晚就会一会你好了。对面的,听好了,即将打败你的是我,传说中的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
听到吉尔嚷出来的名字,神裂火织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转头瞪着零观:“你居然给她取这样的名字,不怕疯狂的魔法师把你们砍成肉酱吗?!!”
“又不是我起的这个名字!再说。人家的确是真正的吉尔伽美什啊!!!”零观撇了撇嘴,不过并未真正的把这些话说出来。
如果真的告诉神裂吉尔就是传说当中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对方不是把他当成疯子,就是当成日本著名的御宅族。传出去的话,又会引来各种各样魔法师的注意,甚至引来魔神都是有可能的事情。为了安全考虑,以后还是禁止她主动报名的好。
“我已经报上自己的名字了,你呢?”吉尔正色道。
“我叫神裂火织……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说出另一个名字。”神裂皱着眉头,“我不是会向小孩子留手的人,我希望在我说出魔法名之前,你们能离开这里。”
吉尔嘿嘿一笑:“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没办法了,”神裂闭起了另外一只眼睛。“只好说出我的魔法名,然后带走她。”
话音落下的瞬间,轰的一声,几人脚下的地面仿佛地震了似地颤动起来。紧接着,简直像是炸弹爆炸一样的动静在远处响起──距离这里大约数百公尺远的地方,巨大的火焰在夜空中熊熊燃烧。
“茵……蒂克丝……!”
上条当麻惊叫一声,他想起不在这里的小修女了,神裂是有组织的人,既然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那么——另一个人去抓茵蒂克丝了。
“这么大的动静……有别的魔法结社动手了么。”
零观思忖着,伸手扣住上条当麻的左肩,迈步往爆炸传来的地方冲去。由于“幻想杀手”的缘故,魔术手段不起作用,零观步行这种方法了。
“喂,你就把那个孩子这么留下来面对那个恐怖的女人了么?”上条当麻大声叫道。
“放心好了,你口中的那个孩子可是远比你想的还要厉害的多呢!”零观淡淡的说着,伸手在四周布下结界,带着上条当麻迅速移动。
“别想离开这里——!!”
见到零观拉着上条当麻离开,神裂下意识的就想阻拦。但是一柄高速飞来的黄金之剑破空而来,将她逼退,狠狠刺入地面之中。
“想离开这里的话,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吧。”吉尔嘻嘻一笑,任凭刺入地面的宝具崩散成光点消失。
神裂郑重的看了一眼消散中的宝具,反手握住两米以上长的节刀,“既然你执意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神裂火织,魔法名salvere000(对无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
在这个世界,每一个魔法师都有专属于自己的魔法名,那代表着自己专研魔法的原因和道路,一旦报上自己的魔法名,那就说明魔法师是抱有了某种决心和觉悟都行动的。简而言之,当魔法师报上魔法名,那就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时候。
对于神裂报出魔法名的举动,吉尔仍是一脸无所谓,在这个世界乱跑了两年时间,她很清楚魔法师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但是,她不在乎。
神裂火织很强没错,至少在这个世界,她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作为全世界不到二十位的圣人之一,她的战斗力绝对位于这个世界的第一集团之内,否则也不会有硬抗“神之力”天使的战绩。不过,神裂火织就算再强大也依然有限度,就算使用圣人的力量,她和吉尔也依然有决定性的差距。
吉尔伽美什是什么人?传说中的最古之王,英雄王,型月世界最强者之一。虽然因为得罪了阿赖耶而身体变小,但是实力依旧是从者中最强级别的,加上得到零观充足魔力的支撑,现在的她,在这个世界除了某些终极Boss级的家伙外,绝对是无敌的存在。
神裂报上自己的魔法名之后,并没有立即展开进攻。
这个世界的魔法战是读心的战争,在战斗开始的时候,防御方必须解析对手的术式,将其拆解。而攻击方则必须预测对方的反击,不断重组术武。与单纯的格斗技不同,必须分析不断改变的战况,看穿一百步、两百步之后的对手行动。
就这层意义上来说,“敌方战力不明”这一点,对魔法师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局面。很显然,现在对吉尔和神裂来说都是如此。
“轰——!!”
远处又腾起一道巨大的火焰,见状,神裂不再迟疑,必须赶紧支援同伴才行。意念坚定的瞬间,刀光破空绽放,一瞬间,神裂的斩击出鞘。
巨大的雷射光线划过虚空,空气被撕裂开来。
“轰”的一声,伴随着风的怒吼,某种东西以可怕的速度向吉尔袭来,简直像巨大的雷射光线正从四面八方射过来一样。
接着,像是以真空刀所制造出来的巨大龙卷风出现。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七刀──总共七条直线的“刀伤”,在平整的路面上绵延数十公尺。从各个不规则角度袭来的“刀伤”,如同在钢铁之门上用爪子抓出来的痕迹。地面的柏油、路灯、固定间隔排列的行道树,都像被工程用水压刀所切割而肝肠寸断,拳头大小的柏油碎片等各式各样的碎片飞了起来,朝着吉尔身处的位置急冲过去。
“净玩一些没用的小把戏!!!”
弓兵职介的从者视力绝对不弱,吉尔更是如此,敏锐的目光第一时间捕捉到寻常魔法师看不到的东西,霸气的挥手一舞。霎时间,金色的波纹如同莲花般浮现在虚空当中,数柄黄金色的宝具悄悄露头,继而如同导弹一般的激射了出去。
“轰轰轰!!!!!”
金色的光华刺入龙卷风中,带起的极速气流对原本的轨迹进行干涉,气流散乱的荡漾开去。简直比炸弹炸裂还要巨大的波动,一瞬间从气流中炸开。
风波散去。
神裂的脸上只剩下震惊与难以置信,她惊讶的不是吉尔轻易识破并且破掉了她惯用的招数,而是对方居然的战斗方式居然是把高级的灵装当做一次性的投掷道具使用!
太败家了吧!!!
“这些灵装应该很珍贵的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神裂面色阴郁的问道。
“灵装?”吉尔歪了歪头,“啊,你说的是宝具吧。没错,这些宝具,也就是你口中的灵装,都是世上独一份的珍奇宝物。应该说,如果不是这么珍奇的宝物,根本没资格放入我的【王之财宝】当中。”说这话时,吉尔大约是忘了自己在【王之财宝】中装了大量游戏机的事情了。
“真是麻烦!黎明晨光难道是变——态小萝莉聚集地么?”没来由的,神裂想起了某个令她非常火大的讨人厌小萝莉……
11.史提尔·马格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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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蒂克丝!!!”
零观带着上条当麻迅速移动,七拐八拐之后,对面一个修女装扮的小女孩慌里慌张的往这边跑过来。见到这个小萝莉,上条当麻立即叫了一声。
“当麻!不行!别过来!有人在追杀我!!!”
大约是为了不连累上条当麻,小修女一边惊慌的大叫,一边换了一个方向拐到其他街道上。
——能带着一个人跑这么快怎么看都不是寻常人吧,但是吃货你怎么这就把我无视了呢?太看不起人吧!!!
零观带着当麻风也似的迅速一冲,来到茵蒂克丝面前。前方突然出现人影,茵蒂克丝吓了一跳,连忙停住脚步,就算如此也差点撞到上条当麻身上。
“茵蒂克丝,你看到我就跑是什么意思?大哥哥我好伤心的说!”不愧是把妹手上条当麻,就算身上惨兮兮的,依旧有心思去逗小萝莉。
“我这还不是怕你被我连累吗!”茵蒂克丝狠狠的瞪了上条当麻一眼,然后看着零观,“当麻,这是你的朋友吗?”
“啊,他是……对了,刚才忘问你是睡了?请问……”摸着刺猬头,上条当麻不好意思的看向零观,突然讪笑了起来。
零观无语的望着这两人。
一个自动忽略他,一个毫无防备之心——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摇摇头,零观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黎明晨光’的魔法师——”
“黎明晨光???”
茵蒂克丝明显怔了一下,眼中突然闪过浓浓的警惕。
“看来就算记忆被抹消了,她依然还记的‘黎明晨光’与英国清教对立的事情。”
“你也是为了我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而来的?”茵蒂克丝警惕的看着零观,“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喂,难道……”
上条当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被零观提着过来的时候,他可是领教了零观的身体素质是多么厉害了,恐怕连那个把他揍得差点变成猪头的恐怖女人都比不上。
和他打起来……
上条当麻狠狠咽了口唾沫。
他的右手能抹消一切异能之力,是所有魔术师的克星,但是在物理攻击方面却仅仅只是普通人的水准容而已,别说是身体能力强悍的格斗家之类的存在,就算是普通的混混他也只能勉强对付一两个,要是人数再多一些,他就只能逃命了。
但是,即便如此——
“就算不是对手,也得保护好茵蒂克丝,最起码在我闭眼以前一定要保护我茵蒂克丝!”目光中透露着这样的信念,他郑重的盯着零观。
如果零观是敌人,有必要先下手为强!
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表现出来的意念零观全都看在眼里,虽然对于前者的举动不以为然,但却由衷的感觉佩服,怪不得人家是主角呢!
微微颔首,零观仔细打量茵蒂克丝。
茵蒂克丝是个标准的外国人,不但皮肤非常白,连及腰的头发都是银白色的。像丝一般柔滑的银色长发自然地往两侧分开,露出相当可爱的长相——白色的肌肤配上绿色的眼睛,如同即将殉道一样悲壮而坚定的眼神,倒是让零观不禁想起了阿尔托利亚。
她身上穿着的修道服是教会修女穿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长度到达脚裸的连身洋装,但是颜色不是一般的黑色,而是与之相反的纯白色,质料柔滑如丝,每个角落都有金色的刺绣,所以即使是同样剪裁的衣服,看起来的感觉简直就像是暴发户最喜欢的那种画了金线的西式茶杯。
零观知道,这件就是鼎鼎有名的“移动教会”,连核打击都能轻易防御的珍贵宝物。不过可惜,现在这件宝物已经遭了当麻的毒手,变成了一件闪耀着几十根安全别针的破烂修道服。
“放心好了,我虽然是为了十万三千册魔道书而来,不过却和其他人不一样。相比于用武力逼迫他人,我更喜欢公平的交易。不然,你们两个根本阻拦不住我!”就在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觉得越来越急躁的时候,零观突然笑着说,“——就算加上那边那个魔法师也是一样。”
“魔法师!??”上条当麻刚刚放下去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他对魔法师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第一次见面自己宿舍就被爆了,第二次见面自己被毫无反手之力的痛揍一顿……换成谁都会对“魔法师”有心理阴影的。
“不愧是老对头组织出来的人,这么快就发现我了。”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一个皮肤白皙,身高将近两公尺,面貌却呈现出与身材不相符的稚嫩的少年(?)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他身上的服装,是英国清教的黑色修道服,只有正是登记在册的神父才能穿的制服。虽说如此,称呼他“不良少年”其实比“神父”更加合适——长发及肩,左右十只手指上都戴着闪闪发亮的银戒,耳朵上戴着翃心的耳环,口袋露出手机吊饰,嘴角咬着一根已经点火的香烟正在不断摇晃,最夸张的是右眼睑下方遗有条码型的刺青。
由于对方站在上风口的缘故,零观他们还能嗅到甜甜的香水味。这副打扮和穿戴,怎么看都不是以艰苦规避自己的神父该有的行为。
“啊!!!”
茵蒂克丝看到这人的身影,顿时惊慌的叫了一声。上条当麻转过身,迅速将她掩护在身后,用马上就要上前拼命的姿势盯着对方。
“史提尔.马格努斯!!!”
“又见面了,小鬼!!!”史提尔瞪了当麻一眼,随即以“棘手”和“麻烦”的眼神看向零观,“禁书目录的存在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也知道,我希望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这话神裂刚刚也说过,不过我拒绝了!”零观不动声色道。
“是吗?怪不得这小子会出现在这里!早知道是这样,我已经早早抓住禁书目录的。都怨刚刚的魔法师,是他阻碍了我的行动。他是你的同伙?”
“不是。”零观轻轻摇头,直说道,“我的同伴正在和神裂纠缠,根本没工夫纠缠你。而且诉我直言,她要是过去了,你现在肯定已经扑街了。”
史提尔哼了一声,“禁书目录我必须带走,不过我看你也不像是会轻易放手的人。那么……我的名字叫做史提尔.马格纳斯,魔法名FortiS93l”
“柳洞零观。”
“和神裂一样是东洋人,那么你的魔法名呢?”
“那种东西我怎么会有!”
零观撇了撇嘴,不过这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就是了。
近代魔法师都会将自己的愿望以拉丁语刻在自己的灵魂上,这就是所谓的“魔法名”。拉丁文后面的数字是为了怕有人使用的单词重复,这一点就跟E-MAIL的登录名称一样。魔法师在使用魔法时报出的名号,这个举动等同于让对方见识自己的底牌或实力。魔法名蕴含自己学习魔法的理由,一旦报出这个名号战斗,就必须抱持相应的觉悟。没有魔法名的魔法师并不存在,零观可不愿在这点小事上引人注意。
所以,他呵呵一笑,故意道:“报上魔法名就意味着要背负相应的觉悟,很抱歉,我觉得对你似乎还用不到报上魔法名。”
“……我会让你后悔说出这句话的!!!”
史提尔面色一冷,取下嘴边的香烟,用手指往前方弹了出去。
“小心!他要发动魔法了!!!”上条当麻见状,立即高声提醒零观。
零观伸手示意他后退。
香烟带着火星水平飞出,随着史提尔一声“Kenaz(火焰阿)”的咒语,小小的烟头仿佛轰然一声炸了开来。汹涌的火焰喷射出来,四周温度顿时疯狂上升,结实的柏油马路变得炽热,迅速软化。紧接着,一条直线状的火焰剑在空中凝结出来。
感受着空气中疯狂上升的温度,零观将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掩护在身后,不动声色的布下结界,将炽热的温度隔离出去。
“嗯!?奇怪,怎么不热啊?”上条当麻下意识的举起右手,准备以右手抹消预想中飞来的火焰,但是情况出乎了他的预料。
四周空气仍是很清凉,连炽热的情况都没出现。
“他编织了结界,将我们与火焰所在的空间隔开,互相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能够这么轻易的布下结界,他至少是魔导师级别的魔法师了。”
“魔导师?那是什么东西?游戏角色等级?”当麻好奇的问了一句。
茵蒂克丝顿时鼓起了双颊,不满道:“当麻你果然还是不拿‘魔法’当回事!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都是假的,是骗你的?”
“……怎、怎么可能呢?公主,请务必给大哥哥我解释一下。”
看到少女的表情,当麻立即想到这是对方对自己施以咬头攻击的前奏,为了自己的脑袋着想,他只能违心的软化了态度。
“哼!这还差不多!”
茵蒂克丝挺起胸脯,认真的解释道:“在魔法的世界里,藉由咏唱咒文或是绘制魔法阵使用魔法,引发各式各样的现象,并以此开发新魔法的人被叫做‘魔法师’。而已经获得魔道书知识的魔法师会把知识传授给弟子,像这样对于重视培养后进更甚于独善其身的术者被称为‘魔导师’。总的来说所有的魔导师都是魔法师,而魔法师却并不都是魔导师。一般来讲,只有魔法研究到一定高深程度的魔法师才会做魔导师,这么推理的话,大部分的魔导师都比魔法师强。”
12.猎杀魔女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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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他比史提尔厉害喽!”上条当麻兴奋道。
跟爆了他的宿舍、差点杀了他和茵蒂克丝的史提尔相比,帮助过他并且声称不会动用武力逼迫茵蒂克丝的零观更令他有好感,而且对方还是和他一个国家的人,平白增添了一股亲切感,零观比史提尔厉害他当然很高兴。而且,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岂不是能看到史提尔被暴揍的一幕。
想到这里,上条当麻都不禁想高声为零观加油助威了。
相对于上条当麻这个门外汉的幸灾乐祸,茵蒂克丝表现的就镇定多了。当然,她心里的想法要是让史提尔知道了,多半会上演变戏法的绝技。
“魔法师的战斗是依靠脑子的较量,谁输谁赢并没有一定的说法,最多他也是赢面比较大一点而已。”
“对了,那我们把史提尔的魔法告诉柳洞零观不就行了,这样的话——”
“千万不要!”茵蒂克丝郑重的打断上条当麻的话,“我刚刚说了,魔法师的战斗靠的是脑子,你如果现在说了,很有可能会被对方下套子的!”
“……是、是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当麻你个大笨蛋!!!”
“喂,你干嘛这么说?!信不信大哥哥我修理你,你这个大吃货!!!”
“!?你居然这么污蔑神的使者!我……”
……
不管打情骂俏的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单说零观和史提尔的战斗。嗯,准确的说,应该是史提尔单方面对零观发起的进攻。
毕竟零观并没有主动动手。
“──purisaznaupizgebo(赐与巨人痛苦的赠礼)!”史提尔一边念诵着咒文,一边操纵着炽热的火焰。将灼热的炎剑打横朝零观挥了过来。
在炎剑破空飞来,即将击中目标的瞬间,火焰之间猛的一涨,里面蕴含的狂暴力量顿时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全部炸了出来。
“轰隆隆!!!!!”
顷刻间,热浪、闪光、爆炸声、黑烟四起,零观整个人影都被淹没。
一击得手。史提尔并没有得意忘形,双目如剑一般盯着烟雾弥漫之处,对于四周情况的感知提升到最大。对方毕竟是黎明晨光的魔法师,不能大意。刚刚那一击可是摄氏三千度的火焰地狱,人肉遇到超过两千度以上的高温,在“燃烧”前就会先“熔化”,断然没有存活下来的道理。
但是,这种理论只适用于普通人类,对于魔法师和能力者这等异于常人的人物来说。这种理论并不是一定适用和有效的。
史提尔很明智的知道这一点。
眼前的视线,完全被黑烟与火焰所遮蔽,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见状,史提尔扬声喊道:“出来吧,我知道你没这么好对付的。还是说,你想靠偷袭这么不入流的手段分出胜负么?!!”
“激将法,不过无所谓。”零观的声音从火焰地狱中传出来,下一刻。火焰地狱核心处迸发出一股劲流,将火焰和黑烟都吹向四周八面。
简直就像是火焰与黑烟的中央。突然产生了强烈的爆炸似地。
劲风激荡之中,零观一动未动的站在那里。
柏油马路已经如同麦芽糖融化,暴起的气流更将地面如同破布一样的卷起──在这种火焰与灼热的地狱之中,零观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
“不错的火焰,可惜……”
在上条当麻、茵蒂克丝、史提尔三人惊讶的目光中,零观自言自语似地迈步往前走。
被吹散的鲜红色火焰。并没有完全熄灭。剩余的火焰围绕着零观画出一个工整的圆形,炽热的温度继续发挥作用,毁坏着四周的地面。
“——对我没用!”
零观一边说,一边走,看也不看脚下的火焰。径直踏入其中。
于是,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摄氏温度高达三千度的魔法之火,就在接触到零观身体的那一瞬间立即全部消失。那不是如同上条当麻一样的彻底抹消,而是完完全全的吸收——以人体吸收了火焰!
这种就连史提尔这个施法者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这么出现在了几人眼前,而造成这一幕的零观却表现的十分轻松惬意,简直就像是一口气吹熄生日蛋糕上面的所有蜡烛一样。
零观看着眼前的魔法师。
平心而论,十四岁(这货居然只有十四岁,给河马跪了!)的史提尔绝对是魔法界少有的天才,其对火焰操纵的能力在英国清教,乃至是整个魔法世界都十分出众。但是很可惜,他碰到的是零观,不提其他各种各样的优越条件,单单一个“浴火不死”的能力就注定史提尔要跪了!
“──呃!!”
史提尔对眼前这无法理解的现象感到恐惧,往后倒退一步。用身体吸收摄氏三千度的高温火焰?不,人类不可能有这种能耐!
难道这是一位“魔神”?!!
“不、不可能的!!!”
为了证明这个想法的荒谬,史提尔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右手水平挥出,火焰重新产生一柄巨大的炎剑,像刚才一样用力打在零观身上。
然而这一次——
爆炸并未再次响起,火焰四射的情况也未能出现。
炎剑在接触到零观的瞬间,就被某种可怕的吞噬离剥夺了行动能力,如同幻影一样的迅速消失。然后,零观还是那样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
“难道……他真的是‘魔神’!??”
这个想法刚刚诞生,就被史提尔自己否定掉了。“魔神”级别的魔法师哪里还会需要和在意茵蒂克丝脑袋中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
所谓的“魔神”,并非指魔物或者魔界中的神,而是指穷究魔法,以致成功将一只脚踏入“神之领域”的人。成为“魔神”可行的方法之一。就是得到茵蒂克丝脑中那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知识,并能将其完全发挥后才能抵达“神之领域”。
反过来说,已经抵达“神之领域”的魔神,根本不会在意茵蒂克丝脑海中的魔道书。
可是,眼前这个少年既然不是魔神,那他是如何吸收火焰的?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零观一步一步走进。混乱中的史提尔不信邪的提升魔力,大声念诵咒文:“——构筑世界五大元素之一,伟大的始祖之炎啊,那是孕育生命的恩惠之光,那是惩罚邪恶的制裁之光,带来安稳幸福的同时,也是消灭冰冷黑暗冻寒之不幸。其名为炎,其职为剑,显现吧。啃噬我身,化为力量──”
史提尔的修道服中不断飞出一张又一张符文,神秘的力量经由符文沟通,降临下界,“轰”的一声,数目繁多的符纸激发出强大的火焰,一块巨大的火焰球熊熊燃烧起来。在那鲜红色的火焰当中,一个漆黑又浓稠的巨大人形仰天屹立着、咆哮着……
“其名为“innocentius(猎杀魔女之王)!!”
咒文念诵完毕。火焰人形带着史提尔的必杀之意伸出双手,最后形成了如同巨人两手举剑的外型。不。准确的说,那不是剑,而是一把可以轻松碾毙活人,超过两公尺的巨大十字架。只见那巨人将握着十字架的双手奋力上举,然后挥动十字镐似地朝零观头顶挥下。
“猎杀魔女之王?出绝招了么!!!”
面对声势浩大的巨人和十字架,零观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地模样。猎杀魔女之王是史提尔的绝招。威力非常凌厉,不过它虽然厉害,但依然只是火焰力量的运用而已。只要它没有超出“火焰”这一范畴,零观“浴火不死”的能力就能豁免这种攻击——就算猎杀魔女之王是教皇级的术式也不能例外。
不过——
这一次零观并不打算就这么站着让别人打了。
史提尔的猎杀魔女之王是自动攻击式的术式,虽然他能吸收术式激发出来的火焰。但是只要符文还存在,火焰就会源源不断的生成,然后继续组成巨人,纠缠零观。就算伤害不了零观,也很令人心烦。如此,还是直截了当的打倒对方最为省事。
“砰!!!”
零观举起拳头,照着迎头打来的十字架迎上去。一声闷响过后,巨人和十字架被巨大打成粉碎。然后零观“浴火不死”的能力发动,四周溃散的火焰顿时被吸收殆尽,进入零观身体之后,炽热的火焰瞬间就被搅碎,化成咒力储存了起来。
“居然……正面击破……”
史提尔惊讶几乎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零观身影一闪,瞬间来到他身前咫尺之处。不等史提尔惊呼出声,零观手掌竖成手刀,轻轻劈在史提尔脖颈之间。
与给人个子高大的感觉相反,史提尔在近身格斗能力和在魔法上的造诣一样是极端。只不过,这个极端刚好与之相反。
“唔——!!”
于是,连反抗动作都做不出来的史提尔被零观一记手刀劈晕了过去,身体无力的往地上软倒。还没等他软倒在地,零观伸手抓住他腰间的衣服,将他整个人离地提了起来。因为猎杀魔女之王术式的缘故,地面都已经被融成高温的糊状物质,要是让他这么没有准备的倒下去……
后果非常严重。
呜呜,三天内装了两次网线,花了两百大洋,世上还有比我倒霉的么……
13.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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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把这个可恶的家伙打倒了啊?!”看着提着史提尔走过来的零观,上条当麻以一种混合着惊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表示自己的惊叹。
而茵蒂克丝的语气里则是充满了惊讶:“你居然没有杀了他?你真的是黎明晨光、那个作恶多端、风评极差的魔法结社的魔法师?”
“作恶多端?风评极差?”
零观脸色一黑,这些评价绝大部分都是因为老大肆意妄为而得到的评价……
撇开这个话题,零观指着晕过去的史提尔说:“这小子是英国清教的人,怎么样,茵蒂克丝,这个同伴能换取一本魔道书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你说他是英国清教的人?那他——”
“你说他是我的同伴!??”
不仅仅是上条当麻这个外行人,就连茵蒂克丝都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居然被自己组织的人追杀,而且差点就真的死了?!!
茵蒂克丝为了躲避魔法师而打算逃入英国清教教会中,如果追杀她的魔法师真是是英国清教的人,那她岂不是在自投罗网?!!!
如果零观说的是真的,那她岂不是被英国清教抛弃了?这怎么可能?
“他的确是茵蒂克丝的朋友。”零观点头,“如果不是他和神裂有意放水,你觉得茵蒂克丝这个只是相当于正常人类的小女孩能逃得了那么长时间?甚至进入科学侧的学园都市?”
茵蒂克丝沉默。
“可是……”上条当麻头脑一片混乱,蓦地,他灵光一现似地大叫道,“茵蒂克丝差点被他们杀了啊!如果不是得到及时的救治,茵蒂克丝早就已经——”
零观打断了上条当麻的话:“这还不都怪你!茵蒂克丝身上的‘移动教会’是连核弹都没办法击穿的教宗级防御道具,谁让你没事用右手碰它了!”
“这——这个——”
说起这事。上条当麻一阵无语,他那时根本不相信茵蒂克丝所说的“魔法”、“魔法师”、“魔法结社”之类的中二设定是真的,因此才对用自己能抹消一切异能之力的右手碰触“移动教会”。虽说自己并非有意,茵蒂克丝伤重濒死自己的确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但是……”
上条当麻猛的握住了拳头,“就算这样,他们也没有理会追杀自己的同伴啊?就算茵蒂克丝有防御道具。他们怎么就能没有顾忌的用刀子往她身上招呼!?这种行为绝对是错误的!”
“我也这么想!”零观点头,瞄了一眼远方往这边迅速移动过来的两个身影,“他们这么做的说辞一会儿再听他们说,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
这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有“驱人结界”存在,也势必已经惊动学园都市的各方势力。不想被全学园都市的通缉的话,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的好!
“……那好!如果你能确保我们的安全,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和茵蒂克丝现在住的地方。”说这话的时候,上条当麻完全没有考虑真正屋主的感觉。
“好。”零观点点头。“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有事情需要做。”
“??”
稍稍回神的茵蒂克丝,以及上条当麻好奇的看着零观的动作。
“时空回溯!!!”
一大团魔力聚集在手掌当中,零观随手将其掷到脚下饱经烈火折磨的地面。霎时间,黑色的焦地,糊状的物质……全都以惊人的速度回溯。短短的几个眨眼间的功夫,被摄氏三千度的高温烘烤之后的场景迅速变换,恢复到了魔法战没有开始时的状况。
“这、这是——”上条当麻觉得自己的三观似乎面临着崩溃的危机。在学园都市所有的能力者里面,从来没听说有这个本事的学生。
难道魔法真是比科学厉害!??
“这是空间结界的高等级运用。又参杂了炼金术等好几个魔法体系的知识,轻而易举地就能做到这一点,你的魔法造诣已经非常好了,就算没有十万三千册魔道书,你也能踏足‘神之领域’,怪不得你不用武力抢夺魔道书!”茵蒂克丝诧异的盯着零观。
“这些以后再说。我们走。”
说着,零观催促上条当麻在前面带路,一路前往他们现在所住的位置。
“切!零观那个家伙居然不等我!决定了,以后一定要他好好的赔偿我!”几人刚刚离开,小小的身影从远方奔来。脚步不停的一路追着零观他们。
紧接着,一道高挑的人影紧紧追来。
这两道人影,正是留下来单对单的吉尔和神裂。
半路上,吉尔和神裂追了上来。
因为史提尔还在零观手中的缘故,神裂也不好动手,只得保持冷静,跟着零观他们前往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现在寄宿的地方。
沿着小巷子走的时候,零观小声的对吉尔说道:“我还因为你能打败她呢。”
“哼!那个女人太没劲了!一举一动都有一股完全没必要的留手和善意,胜之不武,不是一个打架的好对手!”吉尔不爽的回道。
“这倒也是。”
想了想,零观点头。
神裂的魔法名寄托的意义是“对无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要是她能杀意决绝的与人对战,那就有违她进入魔法世界的本意了。
……
步行没多久,几人来到目的地。
老实说,这个地方与学园都市的形象十分不匹配,超老旧的二层楼公寓就跟与社会脱节了似地,随时面对着被推倒拆——迁的境况。
洗衣机被大剌剌地端摆在走廊上,从这点来看,这座公寓根本没有所谓“浴室”的概念。
跟着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走上充满铁锈的破楼梯,几人在一间用平假名写着“月咏小萌”的门牌的房间前面停住脚步。
“今天小萌老师会晚点回来,我们正好借用一下这里。”上条当麻这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家老师的大门。
“……请进。”
除了零观以外,其他几人都没脱鞋进屋的自觉,大刺刺的迈步走进房间。至于晕过去的史提尔,那就更加不用多说了。
“你们这些家伙……不知道房间里的清洁都是有我在做么!”上条当麻狠狠的瞪着除零观以外的几人,连茵蒂克丝都没例外。
或者说。茵蒂克丝才是他瞪的重点人物。
毕竟她可是趟在床上看着他辛苦做的房间清洁工作啊!
说起这些,上条当麻那是内牛满面,只能以现在“还不是抱怨”的机会安慰自己,尽地主之谊的端上来几杯茶水,尽管——在座的没一个人有喝的意思。
“他说你们和我都是英国清教的。”茵蒂克丝指着零观,神情莫名之中带着一丝黯淡,“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么?”
“……”两人默默对视着。
其他人都没有吭声。
最后,神裂先避过了茵蒂克丝的目光,道。“没错,我们是和你来自同一个教会的同伴,而且你还是我们最重要的战友。”
“……”
这话一出,沉默立即支配了周围的空气。
任何人都没有吭声,大家都没有说话。
不过,相比于其他人的不知所措和难以置信,零观的面无表情,吉尔则是直接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摆出了看热闹的样子。
茵蒂克丝拾起头来。
她颤抖着凝视神裂的脸:“……重要到要杀死我的程度!?”
“不、不是这样的!”神裂露出失态的表情,“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就算是我们死,也不会伤害你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我们是在保护你!”
被茵蒂克丝用愤怒的目光逼视,神裂终于开口道出隐瞒的真相:“你脑海里储藏着十万三千册魔道书,这些魔道书占据了你85%的脑容量,属于自己的只有15%而已。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你仍旧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但是糟就糟在你有完全记忆能力。”
“完全记忆能力?”
“那是一种特殊的体质。一旦见过的东西就绝对不会忘记,平日里所见到的东西都会一一保存在记忆力,绝对不会自动忘却。原本你就只剩下15%的脑容量,又加上完全记忆能力,更是致命的打击。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你绝对下不下去的!所以既然她无法自行‘遗忘’,只好靠外力来让她‘遗忘’。”
“那你们为要追杀她?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根本用不着故意追杀她吧!”上条当麻插口道。
神裂深深的看了一眼茵蒂克丝:“我们也不想这么做的。但是她已经不记得我们是战友和同伴,也不记得自己被追的真正理由。所以,她只好靠着自己脑中的知识来判断。最有可能追赶**目录的魔法师,就是想得到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魔法结社的人,是对她不利的人。而从结果来看,要每年夺走她一次记忆的我们的确是坏人没错!”
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的史提尔插口:“我们努力过!一起度过的春夏秋冬!不断创造美好的回忆,甚至用日记跟照片纪录下来,就只是为了想让她记住我们!但是最后,还是没有用!就算读了日记,就算看了相片,她也不会有经历过的实感。无论如何努力,一切也只能归零。”
“我们已经……无法再承受下去了!我们没有办法再继续看着她装出来的笑容!所以,我们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保护的方法很简单,与其给她残酷的“幸福”,不如尽量减少她的不幸,如果过往的记忆都是痛苦的话,那么失去记忆时的痛苦也会减少。所以神裂他们成为了茵蒂克丝的“敌人”,这样一来,最后的地狱对茵蒂克丝来说,也就不会那么难熬。
神裂和史提尔都是这么一致认为的。
14.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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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裂和史提尔的说辞让房间一片沉默。
他们的出发点虽然很扯淡,但却实实在在是出于对自己的照顾——意识到了这一点,受害最严重的茵蒂克丝也不禁消弱了一些心中的惧怕和憎恨。
亏我还以为自己是拯救少女的主角,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多事啊!
上条当麻突然生出自己是个小丑的错觉。
“英国清教的魔法师都是蠢蛋么?上面的人说都信!!!”
“你说?!!!”
“你在说一遍!!!”
“喂,就算是敌人,你这么说也太那吧!!!”
一时间,神裂和史提尔气势凶狠的瞪着开口讥讽的吉尔,就连刚刚还与神裂他们敌对的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都对她这种行迹感觉不合适。
除了零观以外,所有人都在看着吉尔。
对此,吉尔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桀骜的笑了笑:“看看,难道我说的有错?!无论是英国清教给出的理由,还是你们自己得出的结论,这件事情充满了疑点和矛盾,可是你们完全察觉不出来不说,还反而傻乎乎的配合了上面的说辞。具体的问一句,85%和15%的数字是怎么得出来的?又是谁告诉你们的?你可别说这是你们自己观察得来的情报,我怕我会忍不住笑出来!”
“你——!!”
“她这是意思?”上条当麻看向没有任何诧异表现出来的零观。
“你真的是学园都市的学生!?”零观鄙视的瞪了一眼上条当麻,不过随即又想起这货的成绩属于扑街一族,急忙换了一副怜悯的眼神。
“喂,你干嘛用一副‘这孩子没救了’的眼光看我?”
“别在意!我不会因此看低你的!!”
“喂喂喂,你越是这么说我就会越在意的好么!!!”
不理会上条当麻的反应,零观淡淡说道:“十万三千册魔道书会给茵蒂克丝带来严重的副作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副作用没有表现在脑容量不足,必须靠消除记忆来维持生命这一方面。也就是说,茵蒂克丝根本不需要每年消除一次记忆。”
“这只不过是你个人的说辞而已!”史提尔立即发表异议。
神裂也道:“敌对英国清教是你的立场,难保你不是在故意抹黑我们教会。而且,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有能证明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对此。零观轻轻一笑:“证明这些言论的证据都是科学侧的研究结果,就算我说了,魔法侧的你们也不会相信的。不过,作为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据不就在茵蒂克丝身上嘛!如果她没有出现脑容量不足的情况,那么她身上肯定会有相关的痕迹不是吗!”
神裂和史提尔忽视一眼,同时摇头道:“不可能的,我们亲眼见到她每隔一年就会出现一次糟糕状况,那是不及时取消记忆就绝对活不下去的致命危机——”
“如果那是别人故意让你们看得到的局面呢?!”
“什——?!!”
两位魔法师同时一愣。
“他们为这么做?我想不明白!”上条当麻惊叫道。
心思单纯的他和茵蒂克丝还不明白大人的世界是何等的残酷。
“笨蛋。这还不明白吗!”吉尔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茵蒂克丝掌握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对于魔法师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如果她背叛了教会或者不再忠心与教会,教会必定会遭受巨大的损失,甚至于因此而被毁灭。为了让茵蒂克丝永远摆脱不了教会的控制,他们必须给茵蒂克丝的脖子套上项圈——一个即便对健康的茵蒂克丝下诅咒也在所不惜的限制器。”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茵蒂克丝不得不仰赖教会维生。同时,也可以让茵蒂克丝身边的魔法师同伴。不得不遵从教会的指示。
毫无疑问,这种利用了人性的善良与怜悯之心的恶魔伎俩有着非同一般的威力。而事实上。神裂和史提尔他们就被这么捆绑的死死地。
这种情况的确很有可能发生,就算是最单纯的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也多少明白到了这一点。
“反正茵蒂克丝就在这里,你们可以检查一下她的身体。我想应该能找到被施加了魔法的痕迹,嗯,应该是在头部的某个位置吧。”
零观做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进行推测。
毕竟他不好表现的太过先知不是,不然。神裂他们要是追究起来他知道这些机密事情的原因,那岂不是很容易引起别的麻烦!!!
“也好,真相总是需要证明的!”神裂点点头,征询式的看向茵蒂克丝,“你……你愿意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看到神裂朝自己望来。茵蒂克丝下意识地朝上条当麻身后躲了躲,见状,神裂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痛楚,以及深深的后悔。
如果……
如果零观说的都是真的,那么……
岂不是说自己和史提尔一直在亲手伤害想要保护的对象!!!
想要逃避这个可能出现的结果非常简单,只要不去检查茵蒂克丝的身体情况就行,但是神裂不想就这么逃避过去,如果真的是之前自己的错,那她就应该勇敢面对现实,不然她魔法名所寄托的“对无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不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了么!
“茵蒂克丝。”察觉到少女的紧张和害怕,上条当麻鼓励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确认一下不是很好嘛,至少你不用稀里糊涂地再接受追杀了!”
“……嗯!”
茵蒂克丝缓缓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神裂走进旁边的屋子里接受检查。
“话说回来,如果茵蒂克丝根本没有问题,你们准备怎么办?”估计是因为零观在这里的原因,上条当麻语气很足的看着史提尔。
史提尔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如果真的是上面的人在说谎,我们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保护那个孩子,帮助她解除魔法!”
“无聊!”吉尔不感兴趣的摇了摇头,突然很是兴奋的看着零观,“呐,我说零观。我们时候去制作游戏的地方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那里了。”
“大姐,咱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再提游戏的事情行不行?话说你对游戏的执着程度到底有多深啊?难道你真的想成为御宅一族???”
“喂,御宅有问题?你千万不要看不起御宅啊!”吉尔不满的叫了起来。
不知道哪根筋儿不对了,上条当麻也参合进这个话题,义正言辞地说:“你不要看不起御宅一族。如果没有他们,日本那么多动画制作者、漫画家、手工艺者、声优……等等等等,他们岂不是都要饿死了!你知道他们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养活了多少人?为社会创造出了多少财富和工作岗位?又为多少人提供了快乐吗?……(以后省略无数个证明御宅伟大的说辞)”
“……”
看着滔滔不绝说话的上条当麻,零观和史提尔不约而同的脑袋浮现出大大的汗滴——你在这方面的研究心思要是放在学习上,指不定早就是学霸了啊!
“行啊。小子!”不知何时站起来的吉尔走到当麻身边,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不出来你人不怎么聪明,见识却这么犀利。以后跟着我干怎么样?你放心只要跟着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生活绝对比现在富裕充实的多的多!!!”
一听说“吃香的喝辣的”,上条当麻立即将节操卖了出去,就差没有对吉尔双膝跪地的跪舔:“老大。请务必收下我,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喂喂喂。英雄王不是最讨厌没用的人么,这次怎么……算了,槽点太多,还是不吐槽了。”
“……”
零观头疼的捂着额头,史提尔则是嘴角抽动的看着少年与吉尔的互动,看样子。他应该有在因为输给对方而感觉羞耻吧。
“喂……那里……那里不行……”
“你给我老实一点!”
“不……不要……雅美蝶……”
……
“嗯!!!”
隔壁房间里传来令人很容易发生误会的声音,一瞬间,史提尔和上条当麻都神情不自在起来,两张脸竟是都有变红的迹象。
纯洁的少年们啊!!!
不一会儿的功夫,检查结束。声音消失。
神裂黑着脸拉开门走出来,后边跟着扭扭捏捏,神情委屈,甚至双眼都泛着泪光的茵蒂克丝。
看到茵蒂克丝这个样子,吉尔顿时好奇的嚷了一声:“你在房间里到底都对人家女孩子干了啊?”
“没,我只不过是为她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身体。”
“检查身体??”
少年们的脸色更加红润了。
“比起这个,史提尔。”神裂表情严肃的看着同伴魔法师,“我在这个孩子的喉咙里发现了诅咒性的咒文,我虽然对于符文不大懂,但那确实是一种间隔发作的诅咒性咒文。也就是说——”
“我们被教会上层欺骗了!可恶!!!”
史提尔恼怒的使劲锤了一下桌面,将茶杯中的水震出不少,洒落在桌面上。
“连喉咙里都检查了,你体检的到底有多仔细啊!”
——虽然很想这么吐槽,但是刺猬头少年总算还分得清场合,还得顾虑茵蒂克丝的感觉,最终将槽吞回了自己肚子里。
ps:真是哔了狗了!一星期换了两次网线,花了两百大洋,刚装好网线,当天下午主线坏了,到现在才修好!我累个擦!我从无断更的记录就这么破了……
呜呜~~~~
15.自动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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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已经很清楚了,茵蒂克丝并没有问题,我们现在该做的是破解掉那个诅咒不是吗?!”
“不,不行!”
上条当麻瞪向反对者:“为不行?难道你不想救茵蒂克丝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史提尔。”
神裂也皱眉看向他。
史提尔不慌不忙地摇摇头:“你们不明白符文魔法的难缠,一个简单的符文能够具备好几重含义是最基础的常识,如果施加术式的魔法师再将符文与其他魔法术式结合的话,破解起来的难度又不止这些了。一个弄不好,这孩子会被魔法毁了的!”
“关于这个,根本用不着担心,你忘了这家伙的右手吗?!”零观指了指当麻的右手,“这只手不仅能抹除魔法还有超能力,甚至连神明之力都能抹杀。别说是单个具备多重意义的符文,就算是与其他魔法术式联合也依旧会被点滴不留的消灭掉。”
说完,零观不禁叹息一声:“老实说,上条当麻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切非常识力量的克星!”
听到这话,上条当麻顿时后知后觉的大喜过望,握着右拳,目光坚定。
“对啊,如果是这只手的话就没问题!它虽然不能帮助我完成作业,也不能帮助我泡妹子,但是如果是异能之力的话,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看着目光坚定的握着右拳的上条当麻,大约知道后面剧情的零观咧嘴怪笑:“不能帮助你泡妹子?你后面要是再说这话我一定揍死你!!!”
“只能如此了。”史提尔点头。
见魔法比自己强的史提尔都点头了,神裂自然不会不同意,当即也点头赞同。
“既然已经拿定主意了,那就赶紧动手吧。”吉尔不耐烦的说,“你们的事情办完了。还有我们的呢。”
史提尔疑问道:“你们有事情?”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的命是被神裂救的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我告诉你,你落到黎明晨光魔法师的手里却没死掉,那是因为他打算拿你交换魔道书。”吉尔指了指零观说道。
“是这样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几人看向零观。
零观呵呵一笑:“不然我为告诉你们真相。我这个人不喜欢逼迫无辜的人,但是却不拒绝交易。再者,这桩交易成不成取决与**目录,哦不。应该是茵蒂克丝。她认为可以,那就行,我说不行的话……”
“不行的话你打算怎么做?”神裂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史提尔则是直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也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那就难说了。”
零观神秘一笑,看着茵蒂克丝,“我的目的仅仅只是你掌握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英国清教这样对待你你应该也不敢再呆在那里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怎么样,要不要来我们魔法结社?别的我不敢保证。保证你的自由和安全,我倒是还蛮有自信的。”
茵蒂克丝想也不想的说:“我不会加入你们黎明晨光魔法结社的。不过,你刚刚所说的交易我答应了,就用两本魔道书吧。”
“两本?你倒是挺大方的。”
零观笑了笑,看着想要阻止茵蒂克丝的史提尔和神裂,“你们现在根本没有阻止她的立场,就算要阻止,那也得等你们查清楚茵蒂克丝的事情以后吧。”
“这——”
史提尔和神裂对视一眼。无奈的沉默了。
英国清教对茵蒂克丝所做的事情实在太过残酷,如果继续让茵蒂克丝呆在教会里面。指不定又会被上面的人施加歹毒的咒术。所谓你不仁我不义,既然对方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茵蒂克丝向对头的黎明晨光泄露一两本魔道书似乎也不是大事。
再说,那可是拿去交易史提尔的性命啊。
……
“来,把嘴张开。”
“啊——”
在几人闪烁着各种奇怪目光的注视下,上条当麻哄茵蒂克丝张开了嘴。将自己在史提尔和神裂监督下洗了一遍又一遍的右手食指伸进茵蒂克丝口中。
“啪——!!”
蓦地,当麻和茵蒂克丝的身体同时一抖,前者直接被一股突然生出的力量弹飞。好在零观反应的快,伸手扶住了他,免得他头先撞到墙壁。
“谢、谢谢!!!”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不断滴落在榻榻米上。滴答作响。
如同拿手枪在手腕上开枪一般的冲击力,让当麻的右手一瞬间呈现出血流如注的状态,本就被神裂打的浑身是伤的当麻如果不是有零观扶住,恐怕这一下直接就跪了。
“好可怕的冲击力,居然能伤到当麻的右手!!!”零观看的眼皮一跳。
能正面击伤当麻的右手,茵蒂克丝符文反击的力量明显超出了零观的预料,要知道,当麻的右手可是能力逆天的幻想杀手啊!!!
这个时候,史提尔和神裂眼睛一眨不眨的都在看着茵蒂克丝,就连本来不怎么感兴趣的吉尔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扭头看了过去。
原本一脸嫌弃的瞪着当麻的茵蒂克丝,突然双眼一翻,身形变得东倒西歪。紧接着,她双眼闭上又迅速张开,绽放出充满了神秘与危险性的红光。
原本翠绿色的眼瞳失去了光泽。
在眼球中浮现着的,是如同血液一般鲜红的魔法阵。
“这、这是——!!”
史提尔和神裂同时露出惊色,不等他们及时做出反应,零观随手将当麻往前面一推,说了声:“把右手伸到前面去。”
“啊?”
当麻被推的一个踉跄,不过仍是下意识的将右手举了起来。
就在他举起右手的那一刻,茵蒂克丝双眼登时射出可怕而又耀眼的鲜红色光芒,“轰隆”一声,魔法的光柱被幻想杀手抹消。四散的魔力化为剧烈的爆炸,强烈的冲击朝四面八方辐射开来。身体最弱的史提尔当先被弹飞,紧接着当麻也飞了出去。
“砰砰!!”
两人狠狠撞中书架,疼的呲牙咧嘴。
房间里的书桌和其他家具全都被吹到墙壁上,砰砰砰砰的撞成粉碎,甚至整个房间都不安分的跳了好几下。一副随时都会崩塌的样子。好在当麻动手接触魔法咒文之前零观便已经在在房间内外设下了结界,就算动静再大一些也不妨事。
“──警告!第三章第二节,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目录的‘项圈’,第一至第三结界已确认破坏。再生准备……失败。‘项圈’无法自行再生,依现状判断,为保护十万三千册的‘书库’以迎击侵入者为最优先目的。”
茵蒂克丝如同完全没有骨头跟关节,就像塞在塑胶袋里的果冻一般,缓慢地用诡异的动作站稳,两眼中的红色魔法阵中流淌着精纯而又庞大的魔力。
此时此刻。她的眼里丝毫不带人性,那已经不能被称作是人类的眼睛了。
“这个孩子应该不会魔法的,怎么——怎么能使出这么厉害的魔法!??”神裂无暇顾及史提尔和当麻,怔怔的看这个茵蒂克丝,一时难以接受现实。
“想也应该知道吧。教会在她身上布下了那么厉害的魔法术式,自然也考虑到了魔法术式失效的情况。如果有人知道了‘完全记忆能力’的秘密,而且想解开‘项圈’,茵蒂克丝就会自动运用十万三千本魔道书中的知识。施展出‘最强’、‘最合适’的魔法,将知道真相的人灭口。我想。茵蒂克丝的所有魔力应该都被用在这自动迎击系统上了吧。”
吉尔事不关己的笑了起来。
仿佛是在印证她话的正确性似地,如同木偶一样的“茵蒂克丝”开口了。
“──依照‘书库’内十万三千本书的情报,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武……失败。没有找到符合条件之魔法。开始准备执行对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以取得魔法公武。”茵蒂克丝如同被丝线所操纵的尸体,微微偏了一下脑袋,“成功准备执行对抗单体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来将发动特定魔法‘圣乔治圣域’。摧毁侵入者。”
话音落下的瞬间,茵蒂克丝两眼中的两个魔法阵一口气扩大开。
顷刻间,两个直径两米多的魔法阵以她的双眼为核心,互相交叠在一起。这两个魔法阵就好似固定在她的两颗眼球上一样,随着茵蒂克丝的动作而轻轻摆动。紧接着。茵蒂克丝开始唱歌──那是人类理解不了,就连零观都弄不明白意思的奇特语言。
魔法阵因为魔力的加持而迅速增强,一瞬间,以茵蒂克丝双眼为中心的两个魔法阵突然开始放出光芒,发生了爆炸一样的景象──靠近茵蒂克丝眉心位置的地方,产生出无数高压电流,以爆炸辐射的姿态朝着四面八方飞溅,瞬间布满房间每一个角落。
这些高压电流以黑色的闪电形式撕裂空间,就好似铭刻在玻璃上的无数裂缝一样。这些龟裂在一瞬间组成一道防壁,阻止任何人靠近茵蒂克丝。而在龟裂的内侧,某种神奇的脉动从漆黑裂缝中传递出来,无与伦比的狂野气息,似乎有某种强大的野兽隐藏在那里一样。
“好强!这就是圣乔治之龙?!!”
感觉到这股气息的瞬间,零观觉得自己好似被千钧重物压在身上一样,连呼吸都无法自如进行下去。
“不过——稍稍令我提起兴趣了呢!!!”
此时此刻,零观战意十足的兴奋起来了。
16.当麻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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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制住她的行动,上条当麻,你瞅准机会上去用右手碰触她。至于其他人,是支援还是看热闹都随你们高兴,总之不要捣乱就行。”
这么说着,零观迈步往遍布虚空的漆黑裂缝前走去。
“我明白了。”
上条当麻也知道事态严重,应了一声,往零观旁边挪了几步。
就在零观和当麻采取行动的同时,自动书记状态下的茵蒂克丝也有了动作,“啪”的一声,延伸至房间各个角落的巨大龟裂深处,某样可怕的“东西”锁定了零观。
下一刻——
“轰!!!”
一道耀眼的光柱从龟裂的深处迸发出来。
这道镭射光柱直径约有一公尺左右,其威力似乎连太阳都能溶解,只是一个眨眼间都不到的短暂功夫,它便已经跨越空间,来至零观面前。
在光柱到来之前的哪一个刹那间,零观毫不犹豫地将右手举起,金刚力,第二咒法,强化……等等一系列的魔术互相亮起,勾连出一股绝强的守护之力。
说时迟那时快——
“轰轰轰!!!!!”
一瞬间,仿佛雷鸣炸裂的声音自两者交汇处不断响起。
白色的镭射光柱就仿佛高压水柱撞到了结实的墙壁,组成光柱的光点就如同水滴一般朝四面八方飞散,但是被光点被碰触的地方,立即就会被抹消的一干二净。
凶悍的一击过后,镭射光柱并没有立即消失,和史提尔的“猎杀魔女之王”一样。同是持续攻击性魔法的它仍在源源不断地攻击零观。
“砰砰砰!!!!!”
镭射光柱本身具备的冲击力作用下零观身上,双脚第一时间将榻榻米踩碎,然后以双脚犁地的方式不断后退,撞中了后面的墙壁。
“这玩意……居然这么厉害……”
零观一面催动魔力维持术式,一面啧啧称奇起来。
论单纯的破坏力,茵蒂克丝这一击的威力比咖喱棒稍逊一些。但是如果提及持久力和打击范围,咖喱棒拍马都及不上前者。
就好比现在,零观不断的调动魔力维持魔术术式,以对抗进逼而来的镭射光柱。由于与吉尔的契约依然存在的缘故,他使用的魔力有限,右手手掌的皮肤逐渐开始感觉到疼痛,充满“异质”的魔力不断侵蚀手腕,光柱正逐渐一公厘、一公厘地朝零观逼近。
“这招‘龙王的叹息’果然强劲,组成光柱的每颗光粒子都具备不同的‘质’。这又是咖喱棒比不上的地方。真要评价的话,这一招的杀伤力绝对是A+++以上的级别!”
即便面临着光柱逼近自己的情况,零观依旧不慌不忙,还很有闲心的打开“遍记万象”的魔眼,以非常客观的角度分析这一击魔法的本质。
“喂,上条当麻,再不赶紧冲过去,茵蒂克丝的脑子就要爆掉了!”
这可不是零观在胡说八道。
事实上。自动书记对于茵蒂克丝孱弱的身躯来说是绝对无法轻易背负的重担,一旦施展的魔法过强。或者时间太长,茵蒂克丝的身体就会出现副作用。放在自动书记拼死一搏的情况下,茵蒂克丝会承受比平常更巨大的负担,魔法知识的超量运用会给她的脑袋带来很大的负荷。
“明、明白了!”
上条当麻应了一声,迈开脚步,以敢死队士兵一样的神态往茵蒂克丝身边冲去。
“──‘圣乔治圣域’对侵入者无法发挥效果。入侵者危险性首要地位变更,切换其他魔法,更换攻击对象。继续执行摧毁侵入者任务,保护‘项圈’安全。变换战斗思考模式,开始检查战场……完毕。依现状选择危险性最大的敌人‘上条当麻’”
人偶一样的自言自语着。茵蒂克丝双眼绽放的光柱突地掉转方向,切割机似地扫向当麻。这一移动的过程中,间隔的墙壁被平整的切开,事先布置好的结界瞬间就被撕裂。
“你的对手是我,别搞错对象了啊!”
就在当麻准备停下脚步,用右手保护自己的时候,零观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前面,仍旧是以右手抵挡光柱,左手则是提着当麻的肩膀,将他直接甩向茵蒂克丝那边。
“轰!!!”
仿佛是识破了零观的意图一样,从魔法阵中喷射出来的光柱猛的一涨,不仅光芒亮度提升了,就连直径都扩大了不少。猝不及防之下,零观脚步连连后退。就在这时,光柱蓦地消失,魔法阵一转,另一道光柱从魔法阵中激射而出,以极为可怕地气势朝着正迅速接近她的上条当麻。
此时,上条当麻因为零观的动作而失了重心,根本无法及时举起右手抵御魔法光柱。
“──fortis931!!!”
“──salvare000!!!”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史提尔和神裂果断的出手了。
“哗啦啦——”
无数张纸片从史提尔那漆黑的衣服内侧飞出来,这些画着火焰符文的纸片如同被台风卷起似地到处飞舞,一瞬间就将天花板、墙壁、地板等所有角落不留一点缝隙的贴满。下一刻,符文的力量激发出来,手拿着十字架的猎杀魔女之王携带着炽热的火焰再次出现。
同一时间,神裂拔出手上的日本刀。
操纵七条看不见的钢丝所施展出的“七闪”,以撕裂声音般的极快速度斩出去。
“轰——!!!”
猎杀魔女之王和七闪同时撞在光柱之上,两大足以秒杀优秀魔法师的绝招原本应该抵挡的住光柱的攻击,但是因为茵蒂克丝掌握着十万三千册魔道书并且能轻松破解魔法的缘故而迅速败北,连一个呼吸间的时间都没撑住就彻底崩溃掉。
“灭之元素炮!!!”
关键时刻,零观以第四咒法加持的魔炮到来。及时挡住了光柱射击当麻。魔炮与光柱激烈对撞,余波形成一条条白色的羽毛四处飘下。
这些总数高达数十的羽毛,每一片都闪耀着瑰丽的光辉,宛如细雪一般慢慢地随着气流飘荡,阻挡在当麻与茵蒂克丝之间。
这些羽毛是“龙王的叹息”被击碎的余力形成的现象,其威力绝对不俗。如果当麻就这么闯进去被羽毛击中。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然而——
当麻连犹豫都不带一丝的,就这么一跃而起扑了出去。
“如果这个故事的剧本,是依照神所创造出来的奇迹在走──那我就先杀了这个幻想!!!”
当麻将原本握着的五根手指头用力打开,不管上面沾染的鲜血,以回应自身信念的大无畏姿势狠狠伸出,按向茵蒂克丝的脑袋。
“piu~~~”
当麻的右手对魔法的杀伤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强,一按之下,包含黑色龟裂,以及产生出黑色龟裂的魔法阵。都被上条的右手一击撕裂。
就是如此的简单!
就是如此的直接!
就是如此的狂暴!
在当麻的右手面前,一切非常识的力量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魔法被幻想杀手一击抹杀,右手顺顺利利地按在茵蒂克丝的头上,使得失去了自主意识的茵蒂克丝立即失去了平衡,就这么往后倒去。
“嗤嗤——”
与茵蒂克丝的“眼球”连在一起的魔法阵随之移动,原本正与魔炮对撞的光柱如同一柄巨剑似地突然冲向零观身边。不知道是因为拼死一搏的激发了全部的魔力,还是自动书记使用了增幅威力的魔法,魔炮瞬间被击破。抬起右手抵挡的零观如同被金属棒打中的棒球,一下子撞破墙壁飞了出去。
而就在零观被击飞的同时。如同巨剑一般的光柱轻易划破天花板和楼顶,甚至连夜空中那漆黑的云朵也一起撕裂,直没云霄……
“──警……告……最终……章……第……零──‘项圈’受到致命……破坏……无法……再生……消灭……”断断续续的声音当中,茵蒂克丝口中逐渐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紧接着,光柱消失了,魔法阵消失了。延伸至房间各角落的龟裂,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不见了。
“喂,你可别就这么死了啊!!”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吉尔急忙从洞口处跳了出去。
跳到外面,吉尔一眼看见被镶嵌在墙壁中的零观。当即换了一副面孔,幸灾乐祸的走过去,嘿嘿笑了起来:“被人当球打的感觉如何啊?”
“感觉挺新鲜的。当然,如果是打的那一方就更好了!”零观将自己的身体从墙壁中拔出来,苦笑着赞叹道,“不愧是号称能让人通往‘神之领域’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就算是自动书记下运行的攻击术式,也依旧有着超越从者宝具的威力!”
正面吃了“龙王的叹息”一记攻击,不过因为灭之元素炮的存在而威力大大消弱,虽然被球一样的打飞出去,但实际上却并未受到如何严重的伤害。
就在零观将自己从墙壁中拔出来的时候,越发强大的第三法已经将他的身体修复如初,就连大量消耗的魔力都已经恢复完毕。
“的确很厉害!如果是我要和那种魔法对战,除了动用eA以外根本毫无办法!”想起刚刚那一击的威力,纵使是自大的吉尔也不得不满脸慎重。
“我被打飞出来,里面的发展果然还是和原著一样。真是的……这是剧情惯性呢,还是不幸再一次光临当麻了呢?!!”零观带着吉尔进入屋内,看到的却是整个人趴在茵蒂克丝上面,身体被数十片发光羽毛覆盖全身上下各处的上条当麻,顿时不自禁的苦笑了一下。
于是,就算在有零观和吉尔这两个援手和变数存在的情况下,男主角上条当麻仍旧是在茵蒂克丝重生的当晚——“死了”!
17.亚雷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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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当麻住进了医院,茵蒂克丝在身边陪他,神裂和史提尔因为茵蒂克丝自动书记的事情返回英国清教追问究竟,零观则是在得到茵蒂克丝如约交易的两本魔道书之后选择呆在了学园都市里。至于一心想着获得高科技游戏的吉尔,就算零观想走她也不会愿意的。
在当麻住院的这段期间,零观花钱找了个距离当麻正在重建的宿舍较近的地方住下来,然后就任由吉尔去找传说中的高科技游戏机去了。
而零观,将茵蒂克丝事情的始末一一和柏德蔚汇报,然后说明了自己留在这里的原因。虽然柏德蔚闹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让零观留在了这里。
于是,留在学园都市的零观一面等待机会,一面继续分解魔法。
顺便的,零观也在研究茵蒂克丝交给他的两本魔道书。这两本魔道书都是零观制定要的,一本是有英国著名的人类学大师詹姆斯.乔治.弗雷泽介绍有关巫术的著作《金枝篇》,一本是中国非常著名的道士葛洪所著的道教典籍《抱朴子》。
前者是对各种各样巫术介绍的魔道书,并将巫术分类为“顺势巫术”和“接触巫术”两种。后者是一本教导人如何不老不死、成为“仙人”的魔道书,里面还记载着道家非常擅长的“炼丹术”,也就是可以治愈任何疾病及诅咒的仙药调制法。
巫术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魔法,甚至于该不该用“魔法”这个词语涵盖它的定义都还存在着争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巫术绝对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手段。按照《金枝篇》的说法,巫术是一种被歪曲了的自然规律的体系,也是一套谬误的指导行动的准则,是一种伪科学。也是一种没有成效的技艺。
关于巫术,《金枝篇》中不但给予了详细的解释,还举了各种各样详细的例子,并道明了各种巫术的效果和使用禁忌。尤其是千里咒杀之术、送子巫、诅咒巫、治疗巫……等光怪陆离的巫术,既极大的增长了零观的见识,也让他多了许多有效的对付手段。
至于《抱朴子》这本魔道书。对于零观的帮助更大。虽然因为东西方体系的缘故无法完全照着上面的记载修成“仙人”,零观却可以借鉴上面记载的各项秘法完善第三法,让自己的“不老不死”越来越靠近真正的“不老不死”,具备更高的不死性。
而且,上面记载的“炼丹术”也是非常难得的技术,光是可以治愈任何疾病以及诅咒的仙药调制法就足够让人垂涎的了。
……
零观从来不认为自己和吉尔“偷渡”进入学园都市的事情能瞒过那个世上最强的偷窥狂,所以当一个留着双马尾的红发少女来到他面前,十分恭敬的说学院理事长要见他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感觉惊讶。
“要一起去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零观看向正在房间内摆弄大型网络游戏的吉尔。征询意见,然而吉尔头也不回的嚷道:“我现在正忙着呢,你想去的话自己一个人去吧。”
“行。那你不要到处乱跑,更不要游戏玩输了砸游戏机!”
“喂,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吉尔抽空不耐烦地瞪了少年一眼。
——很遗憾,你比我说的还要不堪的多!
忍住吐槽的冲动,零观看向少女:“你叫结标淡希是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麻烦你带路吧。”
“嗯!”
当下,零观跟着结标淡希离开。来到学园都市总Boss所在的地方。
一个没有窗户也没有门的古怪大楼,寻常人根本无法进入里面。即便是在能力者多如牛毛的学园都市里,能进入里面的人也不并不多。
不过好在结标淡希就是这不多人之一的引路者。
使用空间移动能力以后,她带着零观径直进入了大楼内部。然后,零观就在这里见到了亚雷斯特.克劳利——全宇宙最强,并知晓一切的魔法师。
这个昏暗而又宽敞,布满了大量粗线管之类的东西的。这些线连接的终点处是房间的中央,一个巨大的,装着奇怪液体的巨大玻璃试管。
这个玻璃试管直径约四米,全长约十米,玻璃都是钢化的。盛着的溶液立面。悬浮着一个身穿绿色手术衣,头下脚上地人类。
这个人类有着银色的头发,像男人又像女人、像大人又像小孩、像圣人又像罪人,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零观,一时之间也无法找到确切的词汇来形容他——不,应该是“这个人”才比较妥当。事实上,就算“人”这个字眼,也是值得推敲的……
看到亚雷斯特的第一时间,零观心中警钟长鸣。
这家伙在整个《魔禁》系列故事里都是以腹黑大Boss的设定现身的,他到底在策划零观并不清楚,不过他十分肯定对方非常的强,绝对比火力全开的自己强!
不过好在因为之前英国清教刺杀行动的缘故,亚雷斯塔现在包括头脑在内的全身皆处于冬眠状态,大部分的思考亦有机械从旁协助,不刺激“他”的话,不会出现大的问题。而且,亚雷斯塔现在的身份是科学侧的首领,魔法师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实际危险并不大。
“欢迎你,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知道你来学院都市有目的?”听不出是男是女,但却充满磁性的电子混合音出现在整个房间里。
早有准备的零观耸了耸肩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目录——哦不,现在应该是茵蒂克丝掌握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对于学园都市本身并没有不好的意图。”
“……真的是这样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亚雷斯塔沉默了一下后开口道。
看着异常配合自己的零观,玻璃管中的亚雷斯特突地露出了笑容,“原来只是魔法侧势力之间的问题,那么我之前的担心是多余了的,我还以为魔法侧要找借口挑起事端呢。”
——鬼才信你呢!
零观呵呵一笑:“你想得太多了!魔法侧并不是都敌视科学的。最起码注重于保持现在秩序的我们黎明晨光魔法结社,是不希望出现太大骚动的。”
这话零观倒是没说错。
事实上,魔法结社对于科学的态度并不都是否定和敌视这一种态度。科学是从魔法中分支出去的学科,在其没有明确与魔法对立之前,时间久远的魔法结社自然也将科学的前身视作魔法的一部分。在魔法文明发达的欧洲,领导国家的首领以科学领导人民。但自身却是魔法师或者与魔法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而实现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科学与魔法的和平相处。
因此,许多古老的魔法结社对于魔法与科学的界限看的很模糊,像黎明晨光这种时代久远的组织,对于科学其实排斥的并不明显。
“哦,原来是英国黄金系最强魔法结社的魔法师,真是失敬了。”听说零观的身份之后,亚雷斯特很自然的露出了笑意。
面对亚雷斯特做出来举动,零观呵呵笑着。心里却是半个字都不信。他虽然已经把魔禁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却还记得一件事情,那就是亚雷斯特这货透过散布在学园都市中约五千万台纳米尺寸的机械“滞空回线”收集情报,可以知道这个城市中每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
只要亚雷斯特想知道,学园都市就没有他知道不了的事情。换句话说,昨天晚上的动静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零观明面上的身份。
“好吧,既然不是敌对得破坏者。学园都市很欢迎善意的魔法师在这里暂住。不过,作为前提条件。我希望你们能尽量避免与学生或者科学组织产生摩擦和冲突,不然不安分的人又会挑动事故了!”
“可以……是可以啦。”零观挠了挠头,“总觉得有些遗憾啊。
“哦?能说明一下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很简单啊。从你们发售的游戏来看,你们的科技水平绝对比外面的高出许多。这么一来,你们这个学园都市主力培养的学生不久更加有意思了么。说实话,我还想着私下里去试试他们的能力呢。不过既然作为地主的你提出了这个条件。我只能接受了。”
“是么,那还真是抱歉了。他们还都太小,不适合面对魔法侧的事情。”
“我今年也才不过18岁而已啊——不,算了。总之,你的要求我答应了。在学园都市这个地方。我不会主动寻找科学侧成员的麻烦。”
“多谢你的谅解。”亚雷斯特脸上仍是温柔的笑意,“那么,我们的交涉就此成立。当然了,你在这里的身份和各类必要的证明我会立即派人整理并且迅速送给你的。”
这个时候,之前的带领零观进来的结标淡希再次凭空出现在这个漆黑的房间里,在得到亚雷斯塔和零观的点头肯定之后,她把一只手搭在零观零观肩上。
空间转移能力发动,两个人同时消失不见了。
而就在零观离开后,一个金色长发,闪耀着光芒的女性突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亚雷斯塔,这个少年掌握着非常奇特的知识。”
“嗯,我感觉到了,这个少年身上散发着非常奇怪的波动。不过无所谓,继续观察下去就行,更何况,他很可能会称为我这边的助力。”
“哦,你又有想法么?”
“没错,因为我在这个少年身上,察觉不到魔法师必须有的东西……他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