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史上最亲民的李督军(一)
李长庚贼jīng的一个人,见乔莫愁的表情,那还不知道自己这几句话,说对小女生的心思。气愤地寻思到,自已把这年头的年轻人想复杂了,看来还是孙大炮的那套过了气的忽悠**好使。
知道乔莫愁的心思,李长庚就有话说了,开着他那辆路虎卫士,拉着乔莫愁奔往果戈里大街的路上,笑问道:“无忧,你在学校学的是什么专业?”
“你对这个也感兴趣,我学的是英文!”乔莫愁回答道。
“为什么不学文学,难道你原意听辜鸿铭那老头子上课?”
“你知道辜老,怎么还敢这样称呼他?”
“嘿嘿,那个老头子,我一骂他,他就眉开眼笑,我要跟他正经说话,他才难受。”
“你认识他?”
“那当然,在běi jīng的时候杨皙子给我们引荐的。我们争论了两天,最后我急了,骂他一句不知东南西北的老东西,他却高兴大笑,说自己以后就叫东南西北老人。”
“你就是辜老说的那个天才小友?”
“嗯,你回学校时,帮我跟他说句话,嗯,就说,老棺材瓢子别在北大扯犊子误人子弟了,把辫子剪喽,滚我这来当黑大校长,我棺材都给他准备好了,死了就给他埋这旮旯!”
乔莫愁瞪大了眼睛盯着李长庚看了半天,才摇摇头说道“我可不敢帮你传这话!要不你给他写封信吧,客气些,请人给你办学校怎么也要说些正经的!”
李长庚很欣赏乔莫愁的表情笑道:“哈哈,我要跟他正正经经说话,他该不肯来了,我要写信他看都不看就得烧喽,你要是不肯传这话,回头我让王五子和你一块去。”
“好——好吧,辜老xìng情比较怪癖,照你这么说,他还真有可能听进去,来也说不定。”乔莫愁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也捉摸身旁这位督军大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辜鸿铭有多牛,jīng通英、德、法、拉丁、希腊等多种语言。是西方人眼中中国文坛上的泰斗级人物,在北大所有的师生对他都极为尊重,就连蔡校长对他也是礼敬有加。可身旁这位却敢嬉笑怒骂于他。二十六岁的一省督军,中国不能说没有,可也是凤毛麟角。
小女生正想着心事,突然车子停了下来,李长庚先跳下车,跑到车的另一侧,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十分绅士的请乔莫愁下车。
就在这时周围的老百姓有人喊了句,“那不是李督军的车吗?”
“唉呀,还真是李督军。”
眨眼之间,李长庚就被老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乔莫愁却被眼前的阵势惊得够呛,这是什么情况。反到是李长庚十分淡定,笑着跟围上的来老百姓打起招呼,甚至还有几个是认识的,李长庚笑着开口道:“老孙太太,家里过得的怎么样,看你这大包小裹地,听我话对了吧!”
一个头发花白身材略瘦却十分jīng神的老太太,挤上前拍了李长庚胳膊肘一下,伸出大姆指乐呵呵地说道:“李督军你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爷,活菩萨;这不听你话让我大儿子、儿媳妇都去你办的工厂了,两口子年前往家拿了二十块大洋,说是除了工资外,还有什么劳动模范奖金,还给了奖状,让老太太我用玻璃框裱起来挂墙了。他们没空上街,钱都给我老太太花,哈哈哈,看我买的年货,大马哈鱼、猪肉、白面、大米、粉条,这还有福子、对联、门神、灶王爷,还有你看这时啥?”
李长庚见孙老太太前后大包小裹的还要往出拿东西,连忙帮他接了一把,放到地上笑道:“还有啥好东西给我看看。”
老孙太太小心的打开身前一个纸卷,慢慢展了开来,跟在她身边的另一个老太太帮她拿着另一边,展开给李长庚看。周围的人纷纷注意到这幅画上,结果展开李长庚一看,楞了一下。嘿!这不是自己吗!
嗯,还是希望工程发布会时穿军装拍的照片,应该是用水印画的方式上的颜sè,自已形象上到没啥毛病,雷人的是自己后面插了四杆护靠旗,怎么看都感觉是唱京剧的小生,别扭的要命。李长庚有些迷糊地问道:“你弄这个干嘛?”
老孙太太听了竞还瞪李长庚一眼,“当然是挂墙上,早晚三柱香,求菩萨保佑你,长命百岁,可别升官!”
“老孙太太,我升官害你什么事了!”
“怎么不害我事,你这干的好好的,啪一升官。完了,我们老百姓刚过上好rì子又完了。”
“哈哈,你是担心这个啊,放心,长庚来之前已经向大总统许诺,在哈尔滨这任上要用十年时间,把这里建设得跟国外似的。”
老孙太太听了,也放了点心,对周围的人说道:“听咱这李督军这么一说,我到是放了些心,可还是怕,你来的时候还是哈尔滨市长,就是以前的道台老爷,可还不到两月,就被大总统升了黑龙江督军,我儿子说这官可就是封疆大吏。外一过两月大总统在升你官呢,你答应我的学校可还没建好呢,冬天吃青菜也还没吃上呢,你可不能升官走喽!”
“知道了,老孙太太,我李长庚要是不把咱们黑龙江弄好喽,就拍屁股走人,天打五雷轰。”
“呸呸,就瞎说话,过往神仙土地,刚才李督军说的话不算数——不算数。我说吧,这大总统也是好人,要不能把李督军这样的人物派到咱们这来吗,他想当皇帝就让他当呗,说不定将来还能封咱们李督当个丞相啥地。到时候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能跟咱们这旮旯的老百姓一样,过rì子有个盼头。看这姑娘俊得跟朵花似的,看着就有福气,将来你就是丞相夫人的命,我老太太看得差不了。”
李长庚见老孙太太一句话把乔莫愁羞的脸跟大红布似地,弯下腰把老孙太太放在地上的年货搬起来,放回到她肩头笑道:“行了,你老快回家给你儿子儿媳妇做饭去吧,我要不忙有空去您家坐会。过了年,就让你家老二去我那当兵去,那小子是块当兵的料,将来说不定还能干成个军官当当。”
“成,李督军我家老二小命就交给你掌管了。有空去家里坐会,还像上回那样,让老大陪你喝酒。老太太可就走了,大伙也散了吧,没看李督军跟这姑娘也是上街办年货的吗?散了-散了——!”
“这半天就你一人磨叨了,我老牛还没督军大人说上句话呢!李督军,你还记得我老牛头不了!”说话的是一身大棉袄大棉裤,油腻腻的沾了许多血渍鱼鳞,身材魁梧的老汉,红通通的脸膛,胡子眉毛上面挂了一层白霜,看起来格外健硕。
“怎么不记得你,前些rì子雪灾,咱爷们还一起搬过木头呢,就我这力气小点,让你老受累了。哈哈,咱们握个手!”说着李长庚就把手伸过去。
“可别,我这手腥浩浩地,别握了,我给你做个依,当给你拜年了。”
“你这老犟牛,啥时候还学花了,你这手是劳动人民的手,握着实在——不虚!有些人的手看着是白的,实际上是黑的,你这双手,看着是黑的,实际上在干净不过。”李长庚还是伸着手等着。
老牛头的脸腾的一下更红了,连眼睛都红了,蹲在地上抓了两把雪使劲撮着手掌,李长庚也蹲在地上照样撮着手掌。两人起身后,四手紧紧相握,老牛头激动地说道:“李督军,你是好官,更是好人!我也不会说啥,我给你拿两条好鱼!”
李长庚没有松手,笑着说道:“鱼我收下,但我给钱!”
“你这是干啥,看不起咱,我送你鱼可不是看你是当大官的!”
“正因为我是官还是大官,所以才要给钱。我若收了你的鱼不给你钱,下面的官吏就会找你要鱼、要钱,我若给你钱,下面的官吏就不敢强买强卖。这叫上行下效,你老人家可不能让我坏了规矩。今年鱼好打吗?”
“好,好打不说,以前每年老毛子赶大马车在江面抢咱们打出来的鱼,今年一个也不敢了。大伙说今年咱老牛卖的鱼是不是比往年便宜两分。”
“这样啊,我说老牛今年的鱼比往年好不说,价还便宜,原来是这么回事。还别说,今年大米白面啥得都比往年便宜不少,不光老毛子收敛多了,东洋小鼻子也老实多了。都是托了督军大人的福啊,我也去卖张督军大人的画像。”周围的人群纷纷议论起来。
“督军大人,我也想和你握个手可以吗?因为你是我在中国见到最好的官员。”说话的是一幅rì本和服打扮的中年男人。
“怎么不可以,不管是rì本人、俄国人、还是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德国人,只要在黑龙江这块土地上合法的工作、生活,我们都欢迎。我这样今天我跟大伙都握个手,算是给大伙提前拜个年,祝愿大家,rì子越来越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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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宣传画和现代化
握手在这个报拳作揖的年代里,是比较少用的礼节,李长庚作为一省督军能与普通市民,不分高低贵贱的握手,顿时感动了不少老百姓。
而跟在他身后的小女生乔莫愁,望着眼前这个身材不算魁梧略微有些发胖的男人,却无限高大起来。她小的时候见过的官员多了去了,他老爹当苏州织造的时候,虽说没有了当年三大织造密折专奏、天子信臣那么牛X,但也直归内务府管理,一个五品官与那些巡抚总督说起话来也是平常得很。可她却从来没见过那一个官员能这么接近老百姓,能这么受老百姓的爱戴。这个男人是国外回来的,可能还不太知道,给他的画像烧香祈福是什么意思,那可是相当于立生祠啊。
李长庚当然知道给画像烧香祈福是怎么回事,曾经被人喊万岁的那个,后来功过被人三七开了,想永远健康的那位就灰灰鸟。画像这种东西李长庚也是有想法的,这玩意最初是国外传进来的,在国外也没什么都是政治宣传用的,可传进中国就有那么些变味了,抢了神仙干的活。人间的神仙注定不是好当的,他也没那个当神仙的打算。但这件事情却给李长庚提了个醒,他要治理发展黑龙江,宣传工作是不能落下的。
这就好比宣传一部电影,可怎么宣传呢,剧透多了,影片就失去了吸引力,剧透少了又引不起观众的兴趣,还是以宣传男女主角为重,一来可以靠主角的人气,拉动观众,二来也可以避免剧透太多。自己现在就是这部电影的男主角,不能在向现在用这种人民自发,方式死板的来宣传自己,应该更加鲜活一些,政治意图更明显一些。比如什么要想富先修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不争议,大胆的闯,大胆的试,发展才是硬道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李长庚一心二用,一边不停的与路上的百姓打招呼一边思考着心事,突然一声吆喝,郑曼陀的新货上市喽,这可有李督军大人的画像哦!洋鬼子都怕李督军,买张督军大人的画像挂家里,不怕小鬼来哟!
郑曼陀这个人名出现在李长庚的脑子里,中国近代月份牌画的创始人,好家伙这个人才得弄到自己身边来,停下脚步的李长庚招招手,一直在附近保护李长庚的刘大力小跑过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马上通知李鸿漠,让他找个可靠的人到上海,把这个郑曼陀给我请来,还有让他和东方晓报的宋宁,下午来督军府。”
乔莫愁看着刘大力的背影,随口问道:“你要请郑曼陀给你画像?”
李长庚见乔莫愁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我这人,陪你上街却反过来让你陪上我了。嗯,我请郑曼陀来不光是为了给我画像,而是要做一系列的政治宣传。把我的施政理念,用年画的形式宣传起来,这样老百姓对zhèng fǔ的政策理解起来更直观,更生动,也更容易接受。
比如给小学生们要宣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给中学生们要宣传,专心听讲勤于思考,认真完成作业。对于大学生要宣传敢于争先的锐气、自我加压的勇气、负重前进的志气、团结拼搏的士气。还要宣传zhèng fǔ的施政纲领比如,要在黑龙江早rì实四个现代化,即:工业现代化、农业现代化、国防现代化、科学技术现代化。”
乔莫愁疑问道:“你能具体说说这个现代化这个词所指的意吗?”
“嗯,四个现代化这个词是我想出来的,现代化是指人类文明的一种深刻变化,是文明要素的创新、选择、传播和退出交替进行的过程,是追赶、达到和保持世界先进水平的国际竞争力。
具体来说就是教育先行,一切现代化的基础都基于科学技术的进步,所以教育要先行,教育科研是现代化的基础保障。有了先进的科学技术,才能促进工业化的大生产,等工业化生产有了实现,才能时行下一步农业现代化和国防现代化。所以说这四个现代化是一环连着一环,即是紧密相连密不可分,也是缺一不可的。”
乔莫愁此时真的被李长庚的学识所打动,笑道:“你懂得可真多,我也想和你握下手。”
李长庚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这个机会要是错过就是傻X,立刻拉住乔莫愁的左手,握住了就没打算松开,拉着乔莫愁的手与他并肩而行。这个举动可把乔莫愁吓坏了。“你做什么,怎么还不松手。”
“你不是想和我握着手吗,怎么刚握上就要松开,我手这么凉,你帮我握热吧!”
乔莫愁见李长庚无赖的模样,气氛得脸sè通红,眼圈含泪地气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让别人笑话死我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李长庚这才想明白,此时的女孩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女孩那样开放,自己的泡妞经验有点超前。连忙松开手笑道:“和你开个玩笑,刚才想起一件事情,楞住神了。”
“你这人真是过份,不理你了。”李长庚的话似是给乔莫愁找到个台阶下——,她连忙快走几步,想是避开路人的目光,可有李长庚这么大的目标上那避开去,时不时的就要被人围观一翻,李长庚又有点人来疯,高兴的时候就来上一大段激情澎湃手舞足蹈的讲话,时而与人侃起家长里短,打听食品价格,家里多少收入,房子是什么料盖的,对zhèng fǔ有没有什么意见。
就在这时李鸿漠带着南岗区大大小小的官员一块赶来了。
李鸿漠跟着李长庚的时间最长,也了解他平时没事的时候不是那种显摆官威的人,上前笑道:“听说督军大人和乔小姐上街,属下本不敢来打扰,只是平rì里督军大人事务繁忙,下面的人一些琐事也不好劳烦你。今天碰上这个机会,大家想向你汇报下工作。”
李长庚拱拱手,说道:“这些rì子,诸位都很忙,工作的成绩我也都看在眼里,今天见到诸位有什么难处,咱们就边看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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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李鸿漠以及南岗区zhèng fǔ工作人员急于表现成绩的心思,李长庚是清楚的,他也愿意看到手下人有这种意识,虽然这样有可能会变成一种官场上的表面文章,但表面文章也是文章,至少有其积极的一面。
听了一会歌功颂德的官场文章后,一个房屋管理所的官员说道:“督军大人,现在最麻烦的就是拆迁问题。开chūn就要施工了,拆迁补尝的价格大多数百姓也都认可了,可还是有些人不愿意拆迁,以致于年后就要拆迁清理的工作,现在还进行不下去。”
当这个官员说完,见李长庚皱了下眉头,顿时让说话的那位官员招来一阵气愤的目光,你大爷地,我们大伙在这生孩使劲一样的表现,就是为了让督军开心,记得咱们的好。你到好,上来就给督军出道难题,有些话督军能说吗,怎么做用示意吗。拆迁难,有多难,破家的知县,灭门的知府,咱们现在是学文明了,老手段用上,用不上一个星期,不信有一所房屋还能立住。
李长庚扫了眼被同僚排斥的那位,心道这人还真是个实心眼,zhèng fǔ拆迁这种事情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心黑手狠的招数都在下面私底下捅沽。看来这个人得动动位置了,不然的话,报忧的这位,基本没个混了。
“你这个问题提的好,就应该这样吗,光报喜不报忧怎么行,刚才我就说过了,有困难就要提,我和大伙一起想想办法,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吗。
所谓故土难离,拆迁工作的难度是有的,老百姓的抵触情绪也会很大,这些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我们做官员的眼光要长远,城市要发展,拆迁问题就不是一个短期的问题,而是长期伴随的。
我们要学会克服困难,多想办法,区别对待。一是要跟老百姓做清解释,要有舍小家为大家的思想。二是不能蛮横,要有理有利有节,拆迁工作可以交给专业的公司来做,不能因为拆迁问题给zhèng fǔ摸黑,zhèng fǔ要做好监督工作,不能出现打、砸、强拆等恶xìng事件。三是拆迁补尝款要一次xìng到位,孤寡老人、军属、老师等社会公益事业从业的人员、可以由zhèng fǔ出面直接按现房面积增加十平米,旧房换新房。”
李长庚一讲完话,下面官员一片掌声,外围的老百姓也跟着鼓起掌,有百姓喊道:“我们不要补尝款,旧房换新房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没有十平米的增加,如果你想换大房子,可以在现有面积的基础上,按市场价格加钱购买。而且我要说的是,新房盖好后,还会给大家配齐生活便利基础,比如学校、市场、医院、银行等等。”
听了李长庚的话,下面官员们,心里的算盘,噼啪乱响,心算快的已经得出结论,督军大人厉害啊,这里外一算,拆迁不但不赔钱还大有赚头。拆迁出来的土地是可以多卖钱的,补偿房屋多出来的面积也是可以卖钱的,周边市场房屋更是可以多卖钱的。商业搞活了还是可以收税的。下面官员想得越明白的人,越觉得督军大人的思路高明。明明是个大难题,可听督军大人一说,不但不是难题了,反到有利可图。老百姓一听也乐了,督军大人多为咱们着想,旧房换新房不说,添点钱还能换住大点的房子。
到是身边的乔莫愁有点为李长庚担心,怕他说了大话,下面官员一旦不好,让他失了民心。又觉得李长庚真是一个好官,处处都为老百姓着想……!
正说着李长庚见前面有家拉面馆,看样子是**开的,就招招手说:“都快中午了,我请大家吃口热呼的,怎么样。”说话间李长庚就奔面馆走去。
面馆的屋子不大,只放了四五张大圆桌子,李长庚拉着乔莫愁,找了个干净的位子坐下,说道:“小二,按人头上面,在切上四五斤牛肉,辣子自己放!大家都围起来坐吗。”
这一大群穿丝戴金的主顾挤进来,老板连忙虾着腰跑过来。“您是李督军,唉哟大老爷,您能光临咱这小店了,真是蓬荜增辉啊!我亲自下厨亲自下厨。”
“那敢情好,除了我刚才要的,你在上三个拿手菜,份量足些,我另加钱!”
“小的那能要大人您钱啊,还不被街坊们骂死,免费免费,在说三个菜那够啊!我多上多上。”
李鸿漠这时接口道:“哈哈,你这老儿,可不要给我们坏规矩,督军大人有令,所有官员在外公务用餐,四菜一汤是标准,而且不得赊欠。快去忙吧,份量上足些就成。”
李鸿漠话音一落,就有拍马屁的人说道:“督军大人这令一下,开始我们还不理解,可这段时间过去,回头一想,这每顿饭吃起来特别踏实。也没以前那些迎来送往的糟心事。”
“是啊是啊,看我这些rì子胖了没,这个理我也是才想出来的,这吃饭心里一踏实,吃饭就香就有滋味,心一宽,体能不胖。”
李长庚笑着插言道:“诸位体会的都很好,吃饭是件rì常小事,可也是件天大的事,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可见吃饭的重要xìng,人都是有yù望的,形容吃饭有外词叫食yù,我把这个食yù分了一下,有三个层次就说给大伙听听。
第一个阶段叫吃饱,吃饭看似一个简单的要求,可却关呼着中国历朝历代每一个王朝的兴衰。老百姓能吃饱饭,就是国泰民安,老百姓吃不饱饭,那天下就要流民四起,烽烟遍地。中国的每一次农民起义都在给我们这些当官的,上一堂血淋淋的思想课。诸位都是治理一方的官员,时刻都要想着、jǐng惕着老百姓能不能吃饱饭。草根、树皮、观音土,异子而食,老百姓饿红了眼,管你是不是官,皇dì dū敢拉下马。
咱们东北这块土地,看似苦寒之地,却有着世界上最肥沃的黑土地,咱这有句话,说是抓把土都能撮出油来。可以说有把子力气土里就能刨出饭来,在加上山林物产丰富,吃饭的问题到是不大。做为黑龙江督军,我郑重向黑龙江父老承诺,到明年这个时候,要让咱老百姓都能吃饱饭!”
随着李长庚的话音一落,官员也好,外面看热闹的老百姓也好,掌声雷动,随着口口相传,外面已有人开始放起鞭炮来庆祝了。
感谢妹妹小手冰凉兄弟、文立清兄弟对本书错误的批评,五方一定会查实后改正过来。在此也希望各位书友多多批评指正,五方一定需心接受,及时改正。谢谢各位票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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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吃喝上的腐败要小心
等掌声落下,李长庚伸出两个手指说道:“这吃饱饭,大家就会想着吃好,我认为这个吃的好,就是要有大米、白面等细粮,还要有鱼、肉、蛋、nǎi,科学的说法就是要保障人体蛋白质的需求。要把这些端上老百姓的餐桌,现在要实现起来可能有些人觉得会有困难,甚至会觉得不可能。但在我想来,也不是什么完成不了的任务,我们可以来做个分析。
就说说鱼,黑龙江水产资源丰富,只要我们合理捕捞,在结合修建水库,人工养殖的方式,不但可以做到保障汛期防涝,还可以保障鱼的产量。我们算一下,一亩水库自然养殖200-300尾鱼,如果用科学的方式混养的话可以翻一倍,一条鱼平均按二斤算,自然养殖可产出600到1000斤,产量高的原因是根据水的深度分层次套养,鲢鱼、占45%,鲤鱼、鲫鱼等应占50%,草鱼可占5%。水面还可以养130-150只鸭,鸭粪可以肥水,为鱼提供养份和饲料,鸭子在水上也可以吃些小杂鱼,浮游类水虫,水草等。
如此一来立体养殖所要付出的饲养成本十分少,但收获却要比往常多得多,不但可以收鱼,还可以得到鸭蛋和鸭肉。同样的方法还有很多,只要多动脑子,办法总会比困难多。
保证了吃的好,孩子们可以把身体长得更壮,脑子更聪明,也会少生病。在下一代就会更好,良xìng循环下去,中华民族就会越来越好,越来越优秀。chéng rén们吃的好,身体才会jīng力充沛,工作效率也会更高。老人们吃的好,更会延年益寿。总之吃的好也很重要。让黑龙江老百姓吃得好,也要提上zhèng fǔ工作rì程,一是由zhèng fǔ引导,成立专业的大型养殖繁育中心,争取做大生产规模,一来可以降低鱼、肉、蛋、nǎi的价格,二是可以充分保证市场供应,三是可以保障种苗的稳定。zhèng fǔ还要派养殖方面的技术员到农村去,把新型养殖技术传播下去。在这个期间内,zhèng fǔ要拿出一部分钱,给在校学生提供营养餐。”
“吃得好了,人们对食的yù望是不会消失的,只会更进一步的追求,我总结为吃得jīng。古语说食不厌jīng,烩不厌细;这话很有道理。但我觉得吃的jīng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先来说说好的一面,吃的jīng细,我觉得应该是要在吃的好地基础上,更进一步。也许有一天,老百姓生活也富足了,大鱼大肉随时都能吃上,生活天天跟过年一样。每个人都营养过剩了,大家不要笑,营养过剩也是病。到那个时候,大家就会更加注重营养平衡,饮食的合理搭配,那些食物热量大,那些食物是粗纤维,那些食物的维生素多,盐吃少了会得病,盐吃多了会不会也得病?我觉得这就是吃得jīng好的一方面,这标志着社会物资的丰富,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坏的一方面,就更要提一提,尤其是诸位当官的,要jǐng醒,这是老祖宗官场上传下来的坏思想、坏毛病!小时候父亲给我讲过一个小寓言,叫做顿餐一头牛。我当时反问道,是开很大的宴席,很多人吃一头牛吗,父亲摇头说:不是,是一个人一顿饭吃头牛。我又问,可是神仙,或是妖jīng,会不会是武功高手。父亲说神仙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妖jīng吗又算不上是人,武功高手,也肯定吃不下一头牛,顶多啃条牛腿。我又问难道这一顿饭要吃很长时间?
父亲还是摇头说也不对,见我实在想不出来,他才解释说,这并不是说一个人真的能一顿饭吃下一头牛,而是形容吃一顿饭要花掉一头牛的价钱。正所谓是鸡鸭鱼肉赶下桌,王八毒蛇爬上来,燕鲍翅参,熊掌猴头,山珍海味不知能有多美味。吃这种东西的人不修来世,只享今生。食的是民脂民膏,喝的是百姓鲜血。
诸位都是我黑龙江的官员,省外的地方我管不到,但若是那个人敢花公款大吃大喝,享口腹之yù,定不轻饶!若是觉得自己有钱没地花,就想吃这些东西,回家花你自己钱我也不反对,但既然有钱没地花,那也一定有钱支援一下教育,年后黑龙江将出台奢侈品税。什么是奢侈品税呢?”
说着话李长庚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放到桌上,这块表产于瑞士,价值一千五百块大洋,而一块普通产于瑞士的怀表价值才几十块大洋,它贵在那里呢,首先,它的机心要远好于普通表,也可以用得更久一些,那么这个xìng能不能算是奢侈,但是它最多值200——300大洋,剩下的贵那去了,贵在这里,这块表是金壳并且镶嵌了各种宝石,那么大家说这块表有必要装金壳或者宝石吗?从实用的角度来看,表是用来看时间的,当然不需要黄金宝石来装饰它,那么这个金壳加上宝石就属于奢侈品。
奢侈品的意义就是产品本身的价值超出了实用价值的部分。可怎么交税呢,在拿这块表打比方,这块表值一千五百块大洋,三百块属于实用部分,购买时按正常商品收税,一千两百块大洋属于奢侈部分,那就要再交一千两百块大洋的奢侈品使用税,即然有钱卖奢侈品,那么想来也不在意多交百分之百的奢侈品税,这样一来用奢侈品也很光荣吗!
哈哈扯远了,老板已经要上菜了,还是那句话,只要钱来的干净,怎么花我拦不住,也不想拦。可谁要是乱伸手,什么钱都想拿,前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对付贪官的手段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在给大家说点乐呵的,年后黑龙江督军府将出台新的税收政策,其中包括实业投资免税政策,有钱没地花的人听好喽,往这里投资是钱生钱!假如你要办个工厂,需要进口原料和机械,在国内没有的情况下,可以给予全部免除进口关税,国内有同类机械原料的情况下,可以给予百分之八十的进口关税减免,工厂建设完成后zhèng fǔ给予免税三年政策。另外将裁撤各地厘金,取消人头税,清仗土地后,按甲、乙、丙、丁,四个等级土地收税。”
这时餐馆外面一位老秀才打扮的人喊道:“李督军,你这个和前清的摊丁入亩听着差不多吗,现在也按照前清的这个法收税的,变化在那里啊!”
“老人家是明白人,请进来坐,其实这种法子算不上公平,等于是在变象的鼓励土地兼并。可大家要算一算,一位农民壮劳力一年能挣多少钱,十块大洋还是八块大洋。在工厂里一位普通工人同样是出力,一个月就能赚到三到四块大洋,有点技术的一个月十块大洋也不算多。一年的钱和一个月的钱来比较那个更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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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官员们的思想要统一
老秀才听李长庚说到这时深鞠一躬,疑问道:“城里能招收多少工人,就算真将大部分农民招到城里,可又让何人去种地?”
“哈哈,老人家说的好,思路清醒,大批的农民进城务工,这种情况还要个三五年的时间才会出现,所以zhèng fǔ现在就要想办法保护农民和地主的利益,法子也不新鲜,就是采取从前太平仓的方法,黑龙江督军府明年将在黑龙江省,建设十座大型粮食储备库,到秋天的时候以现金的形式收购储备粮,其收粮订价以前三年的平均价格做为参考值,如果遇到灾年或丰年,可上浮或下调收购粮价格。粮食有的价格稳定了,农民和地主的利益才能得到合理的保障。保障了农民和地主的利益,市场上才会有充足的粮食供应。
至于你说的谁去种地的问题,是要考教zhèng fǔ一个很长期的课题,即要发展工业,又如何保障农业。刚才我说了老百姓吃饭是天大的事情,没人种地了大家吃什么,真要有那么一天说不定zhèng fǔ不但不会在向农民收税,还会给种地的农民发补贴。
呵呵,现在说起来大家听着有些天方夜谈。还是说回谁来种地这个问题,在欧美等先进工业国家已经出现农荒这个问题了,他们的解决办法是采用大型农耕机器。从种到收都是由人cāo纵机器来完成,一个人驾驶机器可以很轻松的种一百亩地甚至更多,我现在就以私人的名义投资建设了一家大型农用机械厂,等明年秋收的时候,就可以将产品投放到田间地头,帮助收割运输粮食。
哈哈,口说无凭,拿纸笔来,我画给大家看。——这种是小型拖拉机,这个部分是车头,这个部分是内燃机,这个部分是传动的大飞轮,这一大一小是轱辘,这个车头,可以拖动铁犁耕地,也可以拖动播种机播种,等粮食收割好后,机头还可以挂载车厢,和几头牛一样有力气,跑得跟马一样快。还不用喂草料,有点实力的小地主都负担得起。
这种是大型联合谷物收割机机,这个部分是机身,这个部分是收割刀头,就要像几百把镰刀在挥舞,这个部分是离心仓,收割完成后,直接可完成谷物脱粒,在这个地方站个人的话可以直接将谷粒装袋。当然这样的收割机制造复杂,使用要求高。但恰恰适合咱们黑龙江大平原地区使用,这样一台机械一天可以收割200-300亩地的粮食,当然这样一台机械的造价可能只有大地主能负担的起。当然收割效率也是惊人的。”
看着秀才打扮的老者,盯着画好的简示图,一眼不眨。李长庚端起老板递上来的一大碗面吃了起来。过了会老秀才突然说道:“不知老汉可否去督军大人开办的工厂去做工。”
李长庚放下面碗笑道:“为何?”
“不怕督军大人笑话,老汉少时酷爱农桑、机关之学,结果考了半生功名,却转眼成空,刚刚看到督军大人所画之机械,心痒不止,趁老汉还能活个几年,想钻研这种机械,老汉也不取工钱,只要大人赏口饭吃就成。”
李长庚回到民国这段时间,还是初次碰上这样的老学究,顿时兴趣大起,说道:“现在机械之学,乃是需要庞大的学术基础,老人家要想学这个,可是要从头学起,很难很难!”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人家若想来我工厂做工,也不用你出力,头三个月管饭但没工钱,三个月以后,量才而用可好。”
“好,一言为定!”
下面官员中的有心的人,已经开始拿出纸笔记录今天李长庚的讲话。李鸿漠快速吃完,放下碗筷拿过一个小官的记录看了遍,又和自己写的对了一遍,来到李长庚身旁,问道:“督军,你看这个你今天讲话的记录要不要放在报纸上发表一下,我觉得您今天的讲话很有意义,要让下面更多的官员多多学习才是。”
李长庚听完脸上不动声sè地心想,李鸿漠这老头现在越来越上道了,政治嗅觉越来越敏感。遂点头说道:“我今天的讲话对于当官有主要有两条,一是讲工作要有方式方法,遇事多动脑,考虑问题要多为老百姓着想。二是讲廉政,**问题放松不得,黑龙江执行的是高薪养廉的政策,拿了高工资,还不知足,等待这种人的只有严苛的律法。
今天讲话上报这件事情,虞臣你抓一下,把稿子整理好,我过下目在发表,另外也要向下面的官员说明一下,我要组织黑龙江的全体官员开展一次讨论学习活动,主要目地主是讨论对应自己的职位如何行驶权力,治理好一方百姓建设好一座城市。要结合实际情况,工作汇报要言之有物,结合实际,论据充分,假、大、空的话说出来要负责任的!chūn节过后汇报到我这,另外下午我叫了你和宋宁来督军府,我主要是想在省秘书处下面设立一个宣传部,其职能主要是宣传zhèng fǔ的一些政策法规,宏扬zhèng fǔ好的一面,为zhèng fǔ争取民心。
另外chūn节后黑龙江许多政策都有变动,这个时候咱们黑龙江的大小官员要统一思想,统一观念,不能有事前不拦路,事后拖后腿的情况发生。统一黑龙江大小官员的思想,这是这次讨论活动的意义所在。宣传黑龙江zhèng fǔ的政策法规,争取民心所向,这是成立宣传部的意义所在。”
李鸿漠应声虫一样的边听边点头,李长庚的说话思路他真有点跟不上,这个督军大人往往只是随意的几句话,看似无关紧要,可细一捉摸,深奥的一塌糊涂。这也让李鸿漠养成了跟在李长庚后面,一定要拿小本记录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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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暗杀进行时
结束了小半天的逛街,李长庚成功的做了一场政治亲民秀,并且借着南岗区大小官员在场发表了一场面馆演说。而乔莫愁的采购计划却是泡汤了,对此乔莫愁心里到是没什么不开心,现在她的心思,都被眼前这位男人所占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军阀、政客还是真心为民的好官,他今天所做的,是本心还是做秀。乔莫愁不是那种没眼界的小女生,从小官宦家庭长大的她,对于官场和政治并不陌生,虽然她不关心这些,但耳濡目染十几年,眼界还是到位的。可李长庚的政治手腕和官场作风显然有些超出她的认知范围,这便让他苦思不解又好奇心重。
李长庚回到督军府后,安排孙三炮陪乔莫愁在次去街上采购,而他自己则在书房与李鸿漠和早就等在督军府的宋宁一起研究成立宣传部的事情。成立宣传部李长庚有两层目地,一是有组织有计划的配合zhèng fǔ宣传政策法规,二是要加强舆论审查,乱说话是要负责的!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黑龙江媒体只许发出一个声音,又那就是督军府的声音。
李鸿漠和宋宁心情沉重的离开督军府,李长庚对宣传部的要求,实在超出他们的意料,原来宣传还可以这么搞,真要这么玩下去,不久之后的黑龙江官场真就是水泼不进的铁板一块。两人脑子里还在不停的重复着李长庚最后说的那句话,当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变成真理。
宋、李两人分手的时候李鸿漠笑着对宋宁说道:“恭喜宋大人高升,漠有几句话不知当讲否。”
“秘书长大人请说,宁恭听!”
“督军大人以大事相托,可见对乃邦兄的看重,督军大人,乃人中龙凤,黑龙江不过是督军大人眼下奠基之地,他rì飞黄腾达,你我兄弟自然也是枝随树高,为长远计,定要忠心不二,戒骄戒躁为要。”
“宁受教,虞臣兄所言甚是,督军大人年少才高,他rì前程不可限量,借用督军大人的话说,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宁定不辜负督军大人的重托。”
“好,这句话漠与乃邦兄共免,告辞!”
“呵呵,告辞!”
分道扬镳的二人各怀心思的离去。
chūn节马上就要到了,李长庚安排好督军府诸事,安心的回到自己住处和刚采购回来的乔莫愁聊天去了。
十几天的chūn节一晃而过,李长庚与乔莫愁的关系目渐升温,虽还未到私定终身的地步,但也是梧桐秋雨,你浓我浓——闲暇时光两人一同把玩琴棋书画、美食美酒,忙时两人一同走驻军、下工厂、到农户、慰问外籍家庭,两人甚至还办了一场中外音乐会,一时传为美谈。
李长庚老练的政治手腕,上任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已脱去新嫩的外衣,无论是民间还是官场就连驻哈的各国领士和外籍人士,都对这位督军大人好评如cháo。当然有赞好的就有骂坏的,什么人骂李长庚坏,自然是不想看中国好的rì本人和与其勾结起来的满清余孽。
在哈尔滨一栋黄sè的小楼内川岛浪速正与前清肃亲王善耆一起开着小会,川岛浪速一脸愤恨地说道:“这个该死的李长庚翅膀越来越硬了,我认为他比张作霖还要难以对付。如果现在不将他扼杀在摇篮里,将来必成为我们满**立事业的大患。可恨的是田野一雄和水津弥吉那些目光短浅之辈,却把他美化成帝国的友人,还在为他提供各种贷款。”
肃亲王善耆却是一脸苦sè地说道:“义兄,看来我们的事业越来越不顺利了,帝国奉天领士馆据然扣掉了我们这次起事的经费,人员也让在旅顺待命,李长庚也好张作霖也好,他们在东北越来越得官声民心,想要对付他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哼,要对付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一枚炸弹就足够了!”川岛浪速yīn狠狠地说道。
“可义兄不是说李长庚欠了不少银行的外债,如果要对付他会为我们招来银行家的报复吗?”
“此一时彼一时,是我低估了李长庚的能力,本来是要先对付张作霖的,可没想到李长庚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控制了黑龙江的上上下下,如果现在在不对付他,将来就没有机会了。而且李长庚其人最大的弱点就是私人护卫太弱,前些rì子竞然在没有任何护卫的情况下出现在大街上。当时只要一把手枪就能结果了他!当然我们可以做的更巧妙些,李长庚现在是亲袁派,只要我们的死士伪装成南方革命党人,将其击杀,那么……!”
“义兄高见,不知可有谋划?”
川岛浪速心里深深地鄙视善耆无勇无谋一翻后才说道:“义兄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李长庚明rì将出席帝国驻哈领士田野一雄先生招开新年的酒会,到时我们埋伏好两名死士,向其投扔炸弹,李长庚的汽车十分特殊,一眼就能认出来。要是能把他炸死最好,如果炸不死,会有第二波死士枪手进行二次进攻。据我所知李长庚在查刺郑案的时候与革命党的陈其美结仇,到时我们就冒陈其美的名号,想来那些黑心的银行家们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善耆激动的起身鼓掌道:“义兄果然算无遗策!”
看着川岛浪速一行人离开,善耆轻蔑地一笑,对身边的人吩咐道:“马上订车票回旅顺,让川岛浪速这个匹夫去折腾吧,事成我们在回来,事若不成想走的话也会麻烦。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外传,若露出一个字,哼!”
一个太监轻声说道:“主子,川岛浪速能成事吗,我看有点玄呼,外一若是不成,岂不会连累我们。”
“哼,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若不是为了我满清父老复国之rì,何苦与这等小人合做。看来还是要多一手准备!”
“主子的意思是?”
“哼,川岛浪速这个匹夫,弄了两千乌合之众胡弄于我,说什么起事,两千人起个屁事,不过是想弄乱东北之后,用我的名号顶缸,哼老夫岂能如此让人罢布。我这就给李长庚写封信,你亲自去送一趟,看李长庚的态度,若是真诚相待,你就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说一下,若是……哼,那就算我自做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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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1916年2月18日,元宵节刚过,黑龙江督军府发布一条命令,那就是取缔一切会党,议会,哈尔滨暂时实行军事管制。原因是李长庚被革命党人刺杀未遂。
让我们回到事件的前一天2月17日,正是春节最后一天元宵佳节,傍晚李长庚正准备参加日本驻哈领士田野一雄开的联谊酒会,车队已经准备好了停在大门口,而这时督军门前来了一个全身上下包裹得只露出两只眼睛人。这身打抢顿时引起了门前警卫的注意,一个士兵上前驱赶,只听那个黑衣包裹的人低声说道,我有要事向督军大人报告,事关督军大人安危,你若作不了主,就请找个能作主的人来说话。
督军府门前的护卫,都是精跳细选出来的精明之人,听了黑衣人的话立刻转身对旁边的护卫说道:“我看此人行迹可遗,弄不好是奸细,我弄进去查问一下,你替我照看一眼。”
说着话,那个护卫照着黑衣人的腿踢了两脚,嘴里骂咧道:“督军府也是你能随便瞧的,妈了个巴子的,看你小子就不像好人!”说着话押着那个黑衣人就进了督军府的大门。
进了大门护卫就把黑衣人拉进门房,进屋后护卫抱拳道:“刚刚对不住了,还请先生别怪罪,鄙人叶光,不知先生如何称呼,你能不能把大概意思向我说一下,我要向上级汇报。”
黑衣人摘下帽子、黑围脖也抱拳回了个礼说道:“鄙人前清肃亲王府太监管事苏德海,有紧急要事向督军大人汇报,事关督军大人安危,还请速速。”
“好,那就这就去给你传话,先生稍等!”
苏德海见叶光离去的背景自语道:“想不到这李启明府上一个护卫也如此机灵。看来就算没有我的通知小日本也难成事。”
叶光出去没有两分种就在次进屋,二话不说,拉着苏德海的手就往外走。“先生事急从权,失礼了。我们队长正赶着向督军大人通报此事,让我带先生紧随其后。”
“好好,正该如此!看来督军大人不但英明神武,就连手下做事的弟兄也都是精明果断。”
“先生谬赞了!”
等两人跑到督军府的小花厅外,李长庚已经迎在门外,见到苏德海后伸出手与之握了下说道:“苏先生是吧,快请屋里坐。”
进到花厅落坐后,苏德海从袖子里掏出封信双手递给李长庚,“这是肃亲王让奴才给大人送来的亲笔书信,还请大人过目。”
李长庚接过信打开看了遍,信的内容主要提及了满人在李长庚的治下,过得很好,之类的客套话,但也说了句日本人要支持他搞满**立。
放下信李长庚对苏德海正色说道:“中国是个大国,有汉满蒙藏回等五十六个民族,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了几千年,都是炎黄子孙华夏血脉,然汉族占了民国人口数量的百分之九十以上,这是大气数,改不得。
满清统治中国两百多年,已是得天之幸,凡事不可强求。想搞满**立那些人是鼠目寸光,日本人更是狼子野心,现今满汉两族早已融合得难分彼此,在想搞什么满**立那便是逆天行事,别说搞不成,就算搞成了,也不过是他国傀儡,放眼看下朝鲜,还不清醒吗?”
“这……,肃亲王……罢了,督军大人可是要去日本领士馆?”
“正是。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见教,可不敢当,奴才就是给肃亲王向大人传个话,日本人川岛浪速得知大人今晚要参加宴会,在路上埋伏死士欲行刺大人,据奴才所知死士有两波,一拨是投炸弹,一拨是用枪行刺。”
李长庚听完心脏砰砰的跳了几下,说不害怕那是假话,他一个和平时代的官二代,什么时候也碰不上有人刺杀的事情。川岛浪速,爷今天记住你了!
苏德海见李长庚的脸色有异,劝道:“奴才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这就不打扰督军大人安排事情了。”
“苏先生慢走,请帮我传几句话给善耆,就说我承他的情,满**立是搞不成的,就算是搞成了,也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裳,还得捞个千夫所指骂名,满清朝庭把一个大国都弄没了,在想复辟谈何容易?安心当个富家翁吧,大总统对清室还是不错的,若是有用得着兄弟的,长庚又能做到的,传个话就是了。”
“李大人爽快,话说的也实在,不枉老奴冒险来这一趟。告辞!”苏德海互握着双手离开,他也有些莫名其妙,这李督军给自己施了魔法吗,怎么握个手自己就把实话都说了。可自己当奴才这么些年,什么时候有人这样不歧视自己过。
李长庚到没想这么多,来到这个时代,抱拳礼他还是有些不适应,所以有时候不自觉得与人握手,这是他从小养成的礼节。
“孙三炮!”
“到!”听到李长庚招呼自己,孙三炮从门外进来冲李长庚敬了个军礼粗声道:“大人有何吩咐,车队已经准备好了!”
“嗯,刚刚得到消息,今晚有人欲行刺本督军。”
“大人的意思是取消今晚的行程?”
“取消有个屁用,今天没行刺成,还有明天,还有后天。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大人难道要行险,诱敌!”
“不错,即然已经知道了,危险也就小了,不如将计就计。”
“大人也不必亲身犯险,属下有一计。”
“说来听听。”
“好,属下以前也干过打人黑枪的买卖,对方要行刺督军这样的大人物,肯定是一伙人,其中有掌眼的,也得有拼死的。”
“嗯,我收到的消息是行刺的人分两波一波是向车队投炸弹,一波是枪手。”
“哦,有投炸弹的,那就好办了。”
“怎么说?”
“大人,单纯是枪手还有些麻烦,把枪揣怀里,我们也分不出谁是杀手。不过要有投炸弹人的话,那就好办了。投炸弹肯定要选择有利的地形,比如高处,或者道路狭窄处,周围还要有便于枪手隐蔽的地方。大人还记得刺郑案否,刺客用的就是这样的手段。即然如此,杀手肯定事先知道大人参加宴会的事情,那么杀手的埋伏地点也只有几处。”
说着孙三炮在桌上,用手指沾着茶水画出李长庚出行的几条路线图。又指出几处有疑点的地区。
李长庚听完分析笑着拍手道:“专业的就是专业的,有你这么一分析我心里就踏实多了。那你在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大人若是不露面肯定是不行的,采盘子的人看不到大人,很有可能会改变行动方案,所以大人还是出府后露上一面。在这个地方,大人与我在车里换过衣服,我来冒充大人,而大人换成普通护卫的衣服,借车坏维修的时机,到后面的护卫的大车上取东西,在此时机大人就藏在大车上,在下来个人顶替大人回到您的车上。这样一来大人就安全了,大人在秘密调动骑兵旅的弟兄,从外围包抄,一举擒下这群刺客。”
“不用擒了,我知道是谁做的,全部杀光!”
第六十八章 现世报还得快
遇刺事件如期发生,李长庚躲在卡车背厢里,听着外面尖啸的子弹声,双手紧握着92式手枪,一边吓得浑身发抖流着眼泪,一边发誓跟日本人势不两立,此仇不共戴天。
好在二十多分钟的枪声之后,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孙三炮等人来告诉李长庚刺客都解决了,他才长出一口气。不得不佩服李长庚的心里素质,刚刚还吓得浑身发抖,可眨眼间就恢复了政客的本色,在次换身衣服后,潇洒的回到另一辆备用骄车上,继续去日本领士馆赴宴。
当李长庚的车队出现在日本领士馆前,立刻引来一阵惊慌,因为车队前面的几辆车如同战场上下来的一样,上面布满了弹孔。田野一雄匆忙迎了出来,“督军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田野一雄有搞基的倾向,李长庚连忙闪开,笑道:“路上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一群不知死活的乱党,想要刺杀本官,不自量力的刺客已经全部伏诛了”
“哎呀,督军大人没有受伤吧,都是我的错!”田野一雄连忙鞠躬。
“哈哈,小意思,小麻烦,怎么看我这一身销烟的,领士先生不欢迎我进去吗?”
“那有、那有,督军大人的气度,在下十分佩服,快请!”
在酒会的一个角落里,川岛浪速见李长庚从容的走进宴会厅,惊骇万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刺杀行动失败了吗,这不科学啊!不管科不科学,李长庚完好无损的模样说明自己的行动失败了!
川岛浪速悄悄的离开会场,还没走出领士馆五十米,就被潜伏在路边的王五子、刘大力、吴老猫三人发现了。这三人今天的任务是反采盘子的,已经抓到一个采盘子的,不过跑了一个,三人跟着李长庚来到日本领士馆外,正一肚子气呢。见李长庚前脚进去,这人后脚就慌忙的出来,肯定有情况。三人上前不由分说的就给川岛浪速一顿胖揍,由于此时天黑,并没有引起几十米外领士馆人员的注意。这也活该川岛浪速倒霉,他若晚出来几分钟,肯定与王五子几人错过去了。就是此时王五子等人也不知道打的人是刺杀李长庚的主谋,川岛浪速。只当成是又一个给刺客采盘子的探子。
三个人越打越有气,李长庚现在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敢行刺他们的衣食父母,那就等于砸他们的钣碗,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川岛浪速不一会就被打的没了声音。
刘大力踢了一脚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川岛浪速,“吴老猫,看下死了没有。”
“嘻嘻,真他娘的过瘾,解气,敢行刺督军大人,死不了,还有气呢。”
王五子最近长了不少心眼,听吴老猫说完,便转过心思。说道:“咱们把这老小子弄回督军府里,在审问一翻,真是刺客探子的话,说不定知道有没有漏网之鱼,刚才咱们抓丢一个,这脸得咱们自己找回来。”
吴老猫从裤腰上解一条绳子下来,一头绑在川岛浪速两个手腕上,三个人换班在雪地上把川岛浪速拖回到督军府。
李长庚结束了晚宴,回到督军府,王五子献宝一样,跟他说自己抓了个探子,看样象是日本人,他们三个人正轮班审问呢,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就是探子嘴太硬,只说一句自己是日本人。
“你们是怎么抓到的?”
“九爷您一进领士馆,这人就鬼鬼祟祟、急急忙忙的跑出来,我们看着可疑就把他抓回来了。”
李长庚听着王五子的话在靠谱与不靠谱之间,也顾不得疲惫,打算见见抓到的疑犯。说不定这三个没谱的人真抓到大鱼。
有点小迷信的李长庚总觉得王五子和吴老猫这两人凑一块,是自己的福将,越是没谱的事,这两人越能整出点谱来。
果然李长庚一进屋就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重复着自己是日本人,快快放了他,否则要报复。李长庚顿时眼睛一亮,行刺自己的不正是日本人吗?眼前这位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小个子,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估计他妈都认不出来了。
“你是日本人?”
“是!”
“你真是日本人?”
“是!”
“哼别骗我,你是日本人,叫什么名字?”
“川——”
川岛浪速已经被三人打的有些昏迷状态。被李长庚一问名字,突然清醒过来,在不发一言。
李长庚大吼道:“你是川岛浪速!哈哈,现世报还得快!”
川岛浪速吃力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之人正是李长庚。作为一个老特务,凭直觉就知道自己完了,哼哼哈哈几声在不言语。
吴老猫充分发挥狗腿子状态,上前照着川岛浪速的脸左右开攻,一顿大耳光打下去。川岛浪速的脸跟吹了气一样,被打成茄皮子色。
“你奶奶个腿地,督军大人问你话呢,装哑巴是吧。”
李长庚见川岛浪速表情不对,一脚踢在川岛浪速的下巴上,“给我把住这小鬼子下巴,在取个钳子来,说不定这老小子牙上有毒药。”
刘大力上前,喀巴一声就把川岛浪速的下巴给卸了下来。借着灯光看了看,没什么古怪,这时王五子已经把钳子取来了。
李长庚对川岛浪速说道:“川岛浪速,现在给你个机会,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一说,我给你个痛快,若是不说也成,我什么都不问,你听说过人棍这种刑罚吧。本督军有得是时间,咱们可以慢慢玩!”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刺杀你的,哈哈你不用说了,竖子不足与谋,害我不浅,害我不浅。”
“呵呵,是你没认清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人家好逮是个亲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人家皇亲国戚称兄道弟。善耆觉得你这人没什么用了,自然要出卖你。”
“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你就来吧,哈哈!”
李长庚看了眼王五子,笑道:“人家都要求了,怎么还不动手。”
“大人,啥是人棍啊?”
“人棍就是,把人的的四肢、耳、眼、舌、鼻全部割除,只剩下头和身体。”
吴老猫听完,挽起袖子奸笑道:“这个我来,老猫子的刀法那是没得说,肯定死不了人。”
吴老猫说着话,就从腰间拔出一把尖刀,上前扯住川岛浪速的一只耳朵,手起刀落。李长庚闪得慢些身上嘣了点血,气道:“不知爷心脏啊,弄得血腥腥的,先把这家伙牙敲掉,听说老特务牙里都藏毒药,你们慢慢弄,让川岛先生慢慢享受,我先回去睡觉去了。你们三今天个立了大功,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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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 婶子我啥都听你的
孙家他大婶子,你说咱们这李督军怎么过了年就跟前清那会似地,又查抄起什么会党来着,昨天看那架式,吓得我一宿没睡着觉。年前还说李督军是好人呢,怎么过了个年就变了。”
“你个周大嘴碴子瞎勒勒个屁,是不是过个年香油吃多了,嘴上没把门的了,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别给我家坑上坐着下地去。”
“你瞅瞅你,还真激眼了,这不是闲唠嗑呢!”
“周大嘴你给我听好喽,我家可供着李督军大人的画像呢,你瞎勒勒要让李督军听去了,有你好果子吃!”
“不就是一张画像吗,又不是真菩萨。看把你给急的,我错了,我不会说话,我欠抽,你老人家消消气,让我给炕上在坐会呗,我家那口子晚上夜班,不用急着回去做饭。我呀就爱跟你老人家唠嗑,没别的正气足!”
“呸,你个周大嘴碴子,没老没少的,要不是看估你死去婆婆的分上,早懒得搭理你,说说你这一天有啥正事,东家听一句,到西家去扯,西家在听一句,又跑回东家去扯,你这一天到晚,就图个嘴痛快,好好把你家老少爷们照顾利索,往大街上一站,让别人高看你一眼。不说别的,你把家里收拾立索,也让左右邻居好去窜个门!别让人家说一句脸不红不白地,不害臊人家背地里笑话吗?”
“大婶子,你看你又说道上我了,这最近这不听你老话改多了吗!还得谢谢你老给我家那汉子指条道,去督军大人的工厂搬木头出力去,换的工钱比以前老毛子多给不少,实实在在不说,还到日子开钱,不拖也不欠的,还真打你这话来了,过个年,我这嘴里没少嚼咕荤腥。”
“你呀,你呀,我早先跟你说这样的话少吗,你那回听进去了,你现在比以前好那么点,也是你男人挣回钱堵住你这破车嘴喽,亏你刚才还非议督军大人,不是督军大人赏你家一口饭吃,你家不知道什么年月能吃顿排骨呢。你这人就是嘴上太缺德。”
“大婶子,你这回还真冤枉我了,我那敢背后瞎议论咱们督军大人,我是听前条街上住的那个姓朱的老师说的。听他说李督军是假仁假义,收买人心,开工厂啥的,也不过是为自己多捞老百姓钱,人家是官商勾结,他是自己勾结自己,将来老百姓的钱都提让他抓到兜里,现在还要抓什么会党,失民心着呢。还说挺多难听的话,我都不敢学!这不我听着害怕,找你老合计合计,我男人就在督军大人的工厂做工,朱先生的话真地假地!”
“你说这话真是听前道街那个朱先生说的?”
“那可不,我还敢骗你咋的。他还说李督军是袁世凯的走狗,有话我都不敢跟你学!”
“周家媳妇,这事你得真长个心眼,你扯别的顶多挨抽两嘴巴,这话你到我这来说也就此打住了,再到别处乱传话小心抓你去蹲大牢。”
“大婶子,你说的是,这话我真不敢乱传,听着都把我给吓坏了,你没看当时朱先生说这话时脸色有多吓人。”
“朱先生当着好多人说的这些话?”
“那可不,不老少街坊都在,朱先生说完还托付家事,也就大婶子你不窜门,不知道这事,前后街坊都听着呢,朱先生还说他要去督军府骂督军大人来着。”
“朱先生这人糊涂啊,他个读书人咋这样不分好歹,那李督军岂是他可非议地,就不管自己老婆孩子了。”说着话,孙家婶子打开炕柜,从里面摸出两块大洋,“周家媳妇,你替我去朱先生那里跑趟腿,就说别义气用事,也别做绝情之人,带老婆孩子赶紧回关里去吧,走慢了可就没活路了。”
“晚了,大婶子,我来之前,看朱先生和跟他一样长衫打扮的人一起走了,没见朱家媳妇当时哭的死去活来,咋也拦不住。”
“嘿,这人要找死拦都拦不住。那你也跑趟腿,把钱给朱家媳妇,让她娘们回关里吧,好好把孩子拉扯大!”
“婶子,我一直有个问题没敢问你,你是不是真读过书啊?”
“你好奇这事干啥?”
“这话我憋心里都好几年了。”
“读过,湖南中西女子师范学堂。”
“我打一嫁到周家来时,就觉得你老人家是个女秀才,不说别的,明理!说心里话,我还就服气你!这钱我一准给你捎到,朱先生真回不来了,我看也就坐几天牢的事,她们娘俩这一走,朱先生回来那找去?还有你老人家是读书人,咋跑咱这旮旯来了,还有你老这腿脚是咋弄的?”
“求你办点事,你还真能瞎打听,得,我这也不瞒人事,只不过不想提起当年心酸,我上完女学,家里给订了门亲事,男人是个军官,就过上日子了。生二那会,赶上甲午年中日打仗,听乡里人传话说我男人死在朝鲜了。
我那会正怀着二,死活不信,就把家里地都卖了,到东北这边来找他,到了东北这边身上带的钱就被胡子给抢了,一气之下动了胎气在大野地里生的二,这腿也就做下病了,好在后来托一个袍泽帮忙找到你孙大爷,他的部队被打散了,自己逃了出来。
我们一家人团聚,他也就没在回军队,就在这边安了家过上日子。也跟你们老周家做了邻居,你婆婆心善,开头没少照顾我们家,这就结了缘,两家人跟一家人。你嫁到周家来的前两年,这腿当年受的寒病犯了,在就下不了地了。我的事都听完了,还不快去办事?”
“哎哟,我孙大爷以前还军官来着,你说我咱没看出来呢!大婶子我这就去,可我今来你这,就是想听你老给指指道,这李督军靠得住,我家那口子在他工厂里干活不会向朱先生说的吧。”
“朱先生是书生意气,太想当然了!以我这老婆子看,这李督军是心怀壮志之人,他是真心把咱这黑龙江当成起家之地,定会良善经营;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会眼里不揉沙子,朱先生任何时候去督军府闹事都不会有大事,可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去,焉还有命回来。你到不用担心你家男人,到是你这身强力壮的,也应该去督军大人办的工厂谋份活计,女人在家里有地位,可不是凭着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信你一个月往家填补两三块大洋,看你男人高看你不!”
“婶子,你是女秀才,从今往后我啥都听你的!”
第七十章 山寨版党卫军军装
黑龙江轰轰烈烈的严打会党、取消议会、军事兵役制改革、行政机构改革、税制改革法案、农业拓荒减税条例、工商业投资法案、五年义务制教育试行办法,等一系列紧锣密鼓的变革运动,晃得人眼花缭乱。而李长庚磨刀不误砍柴功,从哈尔滨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工程到各种工厂建设时刻上演着人海战术。由于实行军事管制,连街上的乞丐都抓起来到工厂集中劳动。
扬天的灰尘下面忙碌的人们,已经淡望三个多月前哈尔滨效外那恐怖的修罗场,接连三天,每天集中枪毙了数百会党土匪,更是抓起数千人集中到矿山农场去劳改。一时间黑龙江上下集体失声。从官员到老百姓也见识了他们的督军大人的心狠手毒。酒馆茶楼,在也听不到以前闲侃时政的声音。
受刺激最大的就是政府官员,因为许多官员或多或少都和会党贴了点边,而这次严打会党与春节前统一官员思想活动联系起来,那就不难看出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政治清洗!
当然这场清洗军队也没跑了,严打开始主要针对一些有革命党背景的连营级军官,针对性强打击面也不大,而紧随其后的就是旅团级军官停职审查运动。一些表过忠心,参加过高级军事学习班的学员被快速提拨到重要岗位。这些人有没有才华不要紧,只要对李长庚的命令坚决执行就可以坐稳官位了。而随着黑龙江督军府宣传部的成立,一系列宣传活动成果斐然之后,宣传部门也移植到军队系统,新成立的政治宣传部悄然开张。
李长庚这短时间可是忙的四脚朝天,同时也是胆战心惊的操作清洗规模。他很清楚这么玩好比是一把又刃剑,一个不好伤人不成就会自伤。
现在李长庚的威信霸道已经在手下心中也是与日俱增,从李鸿漠这个黑龙江二把手,每次进入他的办公室都要敲门打报告就所见一般。
此时李长庚正面对几份电报,心思转个不停,一份是袁世凯病危,要他去北京面见。一份是孙大炮发表的二次讨袁宣言。一分是张作霖在次问讯奉天是否学南方独立,如果独立奉天黑龙江可以联手赶走吉林督军拾簪将军孟远恩,东北就是他们兄弟的了。
北京是一定要去的,段祺瑞的高香还是要烧一烧的,在者袁世凯这时候叫他进京估计也是有大事要办!至于孙大炮的讨袁宣言可以无视了,这段时间新成立的黑龙江人民日报可没少摸黑孙大炮,几乎每日一评,黑龙江随便找来个老百姓,都能数出孙大炮的几条罪过。
到是张作霖的电报,让他左右权衡起来,孟恩远这人,可以说没啥军事水平,按照历史明年他参加张勋复辟,就被张作霖给拿下了。不过这个时候只要黑龙江和奉天稍微一连手,就能拿下吉林,到时他的东北经济圈构想就能提前一年行动。前段时间黑龙江银行发行龙币启动仪式的时候,张作霖也来看了,合计一翻同意加入李长庚的货币体系。但自己要是这时与张作霖把吉林吃下的话,会不会影响历史进程。
张作霖虽说以敢用人著称,但张的把兄弟在东三省当省长也好督军也好,都没有在一地干时间太长的,一旦东三省连成一片,张作霖会不会对自己下手。左右权衡之下,李长庚下定决心,不能因噎废食。在一张信纸上用毛笔写道“时已入秋,请兄长静待瓜熟蒂落!”
给张作霖发完电报,李长庚按排好手中诸事,选在六月一日这一天,带着他新成立的士卫营坐上中东铁路局的铁甲专列在次进京。此时进京的大小官员很多,但李长庚这位年轻督军进京无论是排场还是风评,都是太惹人眼球。
京华实报这样评论李长庚,这个黑龙江督军是袁世凯称帝的铁杆支持者,狂妄自大的代名词,双手沾瞒的革命者的鲜血。
华北日报评论则是,李督军的忠心还能坚持多久。
甚至还有一些小报上发表刺杀李声明,扬言要在北京刺杀李长庚,为死去的革命者报仇!
当然为李长庚唱赞歌的也有,比如实业家报等一些有知名度的报纸,着重报道了李长庚主持哈尔滨建设的成就,关于民生和吏治的一些讲话。
李长庚的专列缓缓驶入北京站,来迎接他的是杨士琦以及刚刚当上总理的段祺瑞。李长庚下火车一见到这个阵式就明白这是一个强烈的信号。他与杨士琦有过接触,见他比半年前苍老了许多,相视淡然一笑。李长庚却对一边的段祺瑞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段总理您好,黑龙江督军李长庚向您报道!”
段祺瑞此时一身西装,也没办法回礼,见李长庚如此状态,心里却是多了几分受用。笑道:“启明,不必多礼——没见你之前,我以为你是位治世英才,没想到这见到本人,却是一位英武的少年将军。”
“段总理过奖了,总理勇担国之重任,才是长庚景仰之人,如今北洋乃定国柱石,做为其中一分子,长庚唯以总理事从。”
“启明有心了。”
说话的功夫,李长庚的士卫营已经快速的下车集合,如刀切一般的整齐列队,做为一个老军人的段祺瑞立刻被睛前漂亮的军服和威武的军姿所吸引。不得不佩服李长庚的胆子够大,他的士卫营,照搬山寨了德国党卫军的全套军装。就连万字红袖标都没放过,用李长庚当时的想法就是走老希的路,让老希头痛去吧。
本来生产这种高质量的毛呢军服还是有点难度的,不过俄国老毛子给了他一整套的军装被服生产设备。还照他设计党卫军军服的样式下了一大笔订单。
段祺瑞指着列队的士卫营说道:“李督军军队的军服别树一帜啊!想不到你到黑龙江短短半年时间就练出一支强军。”
杨士琦也打量起这支小部队,的确越看越漂亮。听段祺瑞的话似有所指,笑道:“哈哈,这套军装是琦所见过最有精气神的军服,看来大总统托付启明的军制改革已经小有成效。”
第七十一章 有钱有权有军队
李长庚也看出段祺瑞不满自己的排场,笑道:“这些都是我的士卫,还没训练好,只是个花架子,全靠穿得精神些唬人而已。元宵节那天,我被人扔了两颗炸弹和一群枪手围攻,在加上前段时间庚在黑龙江严打会党等一些黑恶势力,这些人对庚是恨到骨子里,欲除之而后快。”
“哈哈,启明别误会为段某的意思,我是见你这身军服,有德**服的味道。”
听段祺瑞这么一说,李长庚才想到段大总理是留德派出身,这到是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总理说的不错,这身军服是庚跟据德军军服的思路,自己设计的。庚以为军人担负着保家卫国的神圣使命,荣誉永远都是第一位的,一身漂亮的军装可以增强军人的自豪感。”
“哪你为什么参考德**服的设计呢?”
“因为我喜欢德国陆军!”
“可我听说你的家人是死于德军的炮火?”
“这和我喜欢德**队有什么关系。我认为是英法联军无能,让德军攻入法国才倒致我家人的死亡。”
听了李长庚的话,段祺瑞楞了,杨士琦也楞了。这是什么逻辑。可仔细一想,是偏激了些,可这么理解也没错。
“好这才是我中华男儿的胸怀。有时间来国务院坐坐,我听说启明对欧州战事很有见解,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一下吗?”说完段祺瑞微笑地叮着李长庚。
考我啊!李长庚想了想回道:“从军事角度上说,我认为这是一场盾胜于矛的战争,从现在的战况来看,就看两方谁的国内先顶不住战争的压力。”
“好——好,这是段某听过最有见地的回答。今日为兄还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去见大总统了,明日到家来坐。”说完话,段祺瑞转身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杨士琦冲李长庚伸下大姆指笑道:“启明老弟,段芝泉夸人的时候可不多,你能得到他的赏识,看来后路无忧。咱们莫让大总统等急喽!”
“杏诚兄长说的是,庚也十分惦念大总统的身体,请!”
新华宫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比李长庚上次来时更冷清了几分。进到这里杨士琦的情绪低落了许多。
袁世凯倒在病床上,见李长庚进来,非要叫袁克定扶自己坐起来,家人劝他躺着,只有李长庚上前扶他坐起来。坐起来的袁世凯喝了口参茶,精神好了许多,“哈哈,还是启明了解我袁慰亭,虎老雄风在,岂能病猫一般。”
“大总统弄潮博浪都半辈子了,岂是些许风浪就能压倒的。身体最重要!”
“好,老夫爱听你这话!听说你在黑龙江搞得不错,等我这病好喽,去你那看看。”
“好的,我把专列留这,大总统什么时候想去就什么时候去。”
“你到能显摆,这进京官员顶属你排场大。听说来时坐着铁甲专列,还带五百人的护卫。就是当年老夫在小站练兵时进京也没敢带这么些护卫。段祺瑞那小子没给你下马威?”
杨士琦接道:“段芝泉请启明到他家吃饭。”
“哈哈哈,段芝泉看上谁可真不容易,听说你设计的新式军装不错,叫几个护卫进来给老夫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李长庚心动了一下,看来袁世凯是有一套非常高效的谍报系统。“大总统,现在外面天色不错,不如到外面透透气,我把护卫都叫进来让给你操演一翻。”
“好好,去外面,扶我下地走走看。”
又是一翻劝说无效后,袁世凯一行人到了总统府外,李长庚的五百士卫早已经整齐的列好队,袁世凯坐到椅子上,看了半天,才说道:“好,真好,看来你李启明训练的可不单纯是护卫那么简单,雄心很大吗?给我说说这支部队你有什么打算。”
“这支部队的格言是:我的荣誉来自忠诚!在未来这支部队将扩大到5000人的规模,担负着黑龙江全军教导总队的任务,也是黑龙江最后的利刃。”
“按江湖的说法,是不是得有个响亮的名号!”
“请大总统作主。”
袁世凯想了想,“算了,老夫不夺人所爱,名号还是留给你自己取吧。”
“是,那他们的名号就用他们的战功去争取吧!”
“嗯,听着有劲,去给老夫操演操演。”
李长庚跑到士卫队前亲自下答操演口令,从军姿到列队,齐步,跑步,正步,走以了几圈之后,叫出一个排的队员,进行战术演练,低姿匍匐,侧姿匍匐,高姿匍匐。三角冲锋阵形等一系列演练。
整个演练没有什么精彩的看点,但其过程却扎根在每个人的心中。袁世凯问袁克定“看出什么?”
袁克定也没以前的风光,回道“我看就是特别整齐,做的动作跟一个人似的。”
“你没当成太子,一点也不冤枉。”
“这支军队让老夫看到了,纪律和服从,以级舍我其谁的霸气。你呀,当个田舍翁吧。”
“杏诚,你看呢?”
“我看几年后李长庚就是中国又一个风云人物。有钱,有权,有军队。”
“嗯,可惜,李启明身边还缺杏诚皙子这样的人才。”
“大总统何出此言,杏诚已经说过了此身不在事从别主。”
“老夫身体啥样自己还不清楚吗,老夫到了那日,那些人还能放过你和皙子。”
“这……!”
“就像你说的,李长庚有权、有钱、有军队。可他根基浅薄,缺少谋主,你到了他那里,定被奉为上宾。难道老夫的强国梦想,还能指望上北洋那些心里只知道争权夺利的人吗?”
李长庚操演完卫队后,回到袁世凯跟前,敬礼道:“大总统,士卫队操演完毕,请指示。”
“很好,辛苦了,留士卫队在这中南海四处看看。给你介绍个人认识——唐龙!”
第七十二章 他们该不该杀
随着袁世凯话音刚落,一位个子不高身材偏瘦五官普通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李长庚楞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人似乎一直都在袁世凯身边,可直到现在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
“唐龙见过李督军。”
“唐兄弟你好你好。”李长庚警惕的打量一下眼前这个普通男人。脑子里意识到这个人可能就是袁世凯的谍报人才。
袁世凯挥下手说道:“我有些累了,晚上让他们陪你吃饭!”
李长庚在总统府呆了一天的时间,其间和袁世凯聊了许多黑龙江的情况,袁世凯着重问了李长庚清党的意图。李长庚也实话实说,刺杀他的是日本人川岛浪速,他也不过是借题发挥,利用这个借口收拾处处绊脚的革命党人而已。袁世凯称赞不已,也给他指出了一些手法上的漏洞,可又对他成立宣传部的手段,夸赞不已。
最后再次给他引荐唐龙,也确实了李长庚的猜想,唐龙确实是袁世凯谍报系统的负责人。而且这张情报网络非常大,不光国内,连国外也控制一定势力,甚至刺杀伊藤博文的安重根也是这张情报网络控制的外围成员。
根据历史,李长庚知道袁世凯的大限还有四天时间,对于袁的刻意栽培也是豪不客气地笑纳了,甚至当着袁世凯的面,拉拢起初次相识的唐龙。
袁世凯考问李长庚怎么建立情报系统,让他说给唐龙听。李长庚笑答两个字“烧钱!”见唐龙眼睛亮了起来,两人互相点点头,显然这个答案令唐龙很满意。袁世凯笑道“可惜看不到启明二十年后的一博。”
当离开总统府的时候,袁世凯特意让唐龙送李长庚,两人在长长的走廊里,李长庚数次变换步伐,而唐龙有意无意的,随着李长庚的步伐变换,到了新华宫门口的时候李长庚转身对唐龙说道:“信任和金钱是谍报系统最重要的两个因素,庚对勿用兄虚位以待。”
“大总统的心凉了,这次的风浪怕是过不去。大总统归西之后,龙去你那里!督军这些天还是拉拢一下杏诚和皙子这样能为政的谋主为重。”
李长庚骄傲地回道:“智慧可以杀死大象要猎枪何用!但面对狐狸的时候,还是需要智慧的。”
唐龙听完沉默了一会,默默地向李长庚敬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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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庚带着五百护卫离在紫禁城逛了一圈之后,把人安排到六国饭店,自己偷偷跑到北大找小姑娘乔莫愁聊天。
乔莫愁见李长庚一个人来找她惊讶的说不出话,好半天才说道:“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出意外怎么办。”
“没办法,一是想你了,在者辜鸿铭那老王八还没来,我只好亲自来骂他一顿。”
“那有你这样请人的。辜老似乎对你在黑龙江搞清党很不满。”
“他还敢不满我,他在那?”
“他在上课呢!”
“我去找他。”
李长庚拉着乔莫愁来到辜鸿铭上课的教室外面。听了一会,听到辜鸿铭正在讲民主和自由。听了一会,李长庚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吓得乔莫愁连忙躲在门后。
“你个老混蛋还在这误人子弟呢!”
“呸,我就是在这误人子弟,怎么着。你个混蛋督军,更不是个东西,杀人杀手软了?”
“刀依然锋利,只是没人以身相试了。怎么你讲课还是屁话连天,臭不可闻!”
“我说的屁话臭不可闻,你来讲。”
“我讲就我讲!就讲讲你那够屁不通的民主自由。”
下面的同学听这两人对骂,都惊呆鸟。
李长庚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民主——自由四个字。开讲道:“两千多年前在中国有个叫李耳的哲人写了本几千字的书,叫《道德经》,这本书阐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万事万物都是相对存在的。
所以我今天主讲的内容自由与民主就是依据这个道理来阐明的。提起民主自由,大家就想到西方先进的政治制度,但真的先进吗?我看未必!
民主社会追求的是社会公平、公正、公开,就像佛家所说的众生平等,当然绝对的平等是不可能实现的,但可以做到少数服从多数人的意志。而自由社会追求的是社会当中个体的独立,群体中的差异;当然也没有绝对的自由,杀人也一样是犯法的。所以我认为这两者间追求的目标是不统一的,是对立的两种观点。
打个比方,民主社会提出全民医保,就是说每个人每月交很少一笔钱,那么每个人在得病之后,可以得到免费医疗保障。大家说这个观点好不好?同学们思考一下在回答我的问题!”
“好!”底下同学异口同声的回答。
“可自由社会不这么认为,大家能思考一下在回答我的问题吗?”
鸦雀无声的静默。
“看来这个问题,要我自己来自圆其说。”
“自由社会即然追求个体的差异,那么劳动获得多的人希望得到更好的医疗服务,劳动获得少的人,希望用这笔医保的钱去旅行,去改善家人的伙食。在这些人看来民主社会的医保并不符合自由社会的追求。
当这个社会普遍不富裕的时候人民会追求民主,因为人民希望得到更多的社会保障,可当这个社会普遍富裕的时候人民会希望得到更多的自由。那么自由社会就比民主社会先进吗?不然!这个问题我不多说,大家自己去思考。
我要说的是,古今中外没有一种社会制度是完美的,好和坏就像矛和盾,是对立的也是统一的。非黑即白的观点是不可取的,特别是中国这样一个大国,各种问题都是同时存在的,西方人学会了一个名词那就是妥协,中国人也创造了一个名词叫做中庸。大家想一想民主社会是什么样子,其中可不可以有自由的存在。自由社会又该是什么样,可不可以有民主的存在。”
辜鸿鸣气道:“你在偷换概念!”
“是的,你可以这么说,但我是在用事实偷换概念,你可以把我说的概念用事实偷换回去吗?”
辜鸿呜想了想李长庚的话怎么回答都是个坑,这小子的话就是两头堵,根本没办法驳斥。“那么我想请问督军大人一下,你在黑龙江搞清除会党,是民主还是自由?我看到是独裁者的专权杀戮。”
“我独裁是为了保障多数人的民主和自由。”
“可我看到的确不是这样?我看到的是你屠杀了数千革命志士。”
“你从那里看到我屠杀数千革命志士,你调查过吗?我来告诉你,你口中的革命志士都是什么人!黑龙江林甸革命党人,张鹏举,1877年生人,绰号张大拿,马匪出身,1911年1月参加革命党,同年二月,以革命名义杀入林甸镇,率其手下马匪,奸杀妇女九人,抢夺财物数千两,烧毁民宅十六间。之后任林甸镇镇长一职,数年间侵占民田数千亩。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青岗县刘家屯人,刘青山,1869年生人,绰号刘扒皮,1899年留学日本其间参加革命党,1911年组织打手,以革命名义,强夺青岗县粮库,将粮库内数千石粮食,搬入自家仓库,同年青岗县旱灾,刘青山家作为全县最大的粮商,趁机抬高粮价,抢夺土地,以致全县饿死数百人,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嫩江县县长王德仁,革命党人,上任四年时间贪污公款一万三千块大洋……!”
第七十三章 像极了元首的演讲
“同学们思考一下,咱们这个国家从1840年到现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不停的被帝国主义列强欺负、掠夺,你们确在这学习人家什么狗屁民主自由。告诉你们帝国主义的强大靠的不是民主也不是自由,靠的是**裸的杀碌,**裸的抢掠。民主和自由是强者对弱者的不平等,弱者向强者学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学这两样东西,学好喽,自己强盛不起来,学坏喽,就是乱国之源。
中国不缺多少文史学家,不缺多少哲学家、乃至政治家,中国缺少的是物理学家,化学家,数学家,工程师甚至技术工人!你们能走进大学,说明你们是这个时代的精英,可你们在学什么?
你们谁可以给我说说什么是牛顿力学、电磁学、热力学,还有现在世界刚刚兴起的量子力学?你们谁能给我背出元素周期表,知道什么是分析化学、有机化学、无机化学、物理化学。
同学们,中国落后太久了,华夏民族受屈辱的时间也太久了,甚至忘记了老祖宗说过的,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样的豪情。可是大家就想中国一直这样落后下去吗,让我们的子子孙孙,都矮洋人一头。让洋人在中国的这块土地上收着关税,享受着治外法权,拿着中国人的战争赔款,准备下一次的抢掠。
我想不能这样,俗话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欧洲的洋毛子们终于打起来了,打得尸横遍野,打得血流成河。可这样难得的好机会中国居然不懂得发展,不懂得趁势而起,确懂得当皇帝,懂得革命,懂得养兵自重,懂得争权夺利。
你们这样的天之骄子,确在这学什么够屁文学。就算你们学成了莎士比亚、雨果、歌德那样的大文豪,对中国何用?对民族何用?
如果中国的钢铁产量占到世界前列,如果中国可以自己制造万吨战列舰,如果中国可以自己制造火车、汽车、飞机、机枪大炮,如果中国的老百姓都能吃饱穿暧,你们当然有权利坐在这里学习文学,思考哲学。
可是今天你们没有权利坐在这里听这个老东西讲什么西方文学,思辩什么民主自由。因为你们是中国这个时代的精英,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你们天然的就要担负起这个国家和历史赋予你们的责任。”李长庚状若疯狂的挥舞着手臂,用拳头砸着讲台。其状态如果后世人看的话,像极了德国的那位元首。当然李长庚比元首的体力要好一些,不需要向元首那样,激情澎湃的演讲后要大喘一会气才能接下去。当然下面的同学也没有元首粉丝那般狂热的反映。
这时一位带着眼镜的男学生站起来说道:“听了督军大人的演讲,确实让我认识到,数理化的重要性。但我想文史也并不向督军大人所说的那样没用,至少文章可以唤醒更多迷芒的人们。我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许多报纸上说你是屠夫督军,是袁世凯称帝的走狗,我想问问你对于袁世凯称帝这件事怎么看。”
李长庚笑了笑,说道:“屠夫督军这个名号不错,但我希望有一天是外国侵略者这么叫我,报纸上给我的这个名号我不接受。至于说我是袁世凯走狗这一条,我有条件的接受。昨天我在总统府呆了一天,与袁容庵也讨论了他称帝的这件事情的成败,我向他检讨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忠实走狗的责任,辜负了媒体们的期望。因为我第一没给他摇旗呐喊,第二没给他出兵助阵,第三没领受他的爵位,第四没帮他劝降蔡锷,第五没给筹安全捐款。
袁世凯也检讨了自己的错误,他第一没有抓住军权,第二政权没有梳理稳固,第三没有充分的财政基础,第四低估了日本在中国的影响力,第五自己没个好儿子。最后我帮他总结了一下,他称帝未成的伤害最大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中国在次错失了一次崛起的良机。为列强去一大敌。从此中国将进入到军阀割据的状态,这个国家的人民将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人命贱如草!”
“我对于他的这个观点深以为然,袁世凯去掉称帝这件事情,对于中国是有功的。不管怎么说,是他结束了满清对他中国两百多年的统治,将一场因为革命而引发的战火用和平谈判的方式消除了。他在担任军机大臣的时候对中国的工业化改革也是有一定成效的。但他老了,老到没有雄心壮志去彻底推翻一个旧的社会。老到太想做享其成的管理这个老大帝国。老到幻想当中华帝国的皇帝。说实话他只要当立宪皇帝,对中国老百姓正常过日子真没多大影响。但他却给了南方的野心家、投机者一个绝佳的借口。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蔡松坡打倒了袁容庵,他选谁来治理中国,他自己吗?不是自吹,论行军打仗本人或许不如他,但也不输他,这话是他自己说的。论治理地方,国务外交,我的手段他听都没听过。如果他不选自己,他选谁来主宰中国,他能保证那些人就没有野心吗?就不想当皇帝吗?”
李长庚扫视着讲台下的学生,目光最后落落难合在辜鸿呜身上:“辜老头,中华民族就要陷入到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军阀混战,外族入侵,民不聊生,你在这里教乱期八糟的外国文史之类的东西,对于即将混乱的中国这些没有什么前途。
黑龙江是我给自己当军阀弄到的一块自留地,在那里可以北拒沙俄,南抵日本,发展经济,昌明科技,为中华民族的伟大的复兴造血。现急需大学校长一名,你要不去我就把你那个小脚老婆绑去。”
辜鸿呜走上讲台,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英文版的大国崛起,拍在李长庚面前:“这本书真是你写的?”
李长庚拿起书仔细看了看,又扔回到桌面上,“又是一家盗版不给钱的,伯明翰出版社,等我的律师找上门吧。我这本书找人捉刀,怕也是件难事,你说呢。”
“我是想不通,你这张流氓政客的嘴脸,如何能写出这样一本学术严谨的著作?”
“中华崛起需要专业的学者,也需要流氓一样的政客、军阀、独裁者,庚不才,免为其难,刚好都能胜任。辜老头,你信不信我现在能用最先进的方法,给你证明一下哥德巴赫猜想。”
“你这家伙就是个混蛋,对这个辜某没有兴趣,如果我不去,你真抓我那个小脚老婆?”
“嗯,说到做到!”
辜鸿铭听完向学生们一鞠躬:“同学们做个见证,我是被李长庚这家伙绑架去黑龙江的,以后我在那混要是传出什么好名声,你们就不要提今天这个事了,若是名声不好,你们一定要提一提,我辜某人是被强迫的。”
“哈哈,庚就喜欢辜先生的真小人,以后我就称呼你为辜校长了,现在时间紧急,我宣布辜校长你就正式上任了,你的工资比在这里多领三倍,辜校长你现在的第一个任务是用春秋大义也好,坑蒙拐骗也罢,老师学生现在咱们啥都没有,我给你的条件是教师工资在原基础上,涨三分之一,另给一千大洋的跳槽费。学生毕业留在黑龙江的,学费全免。”
辜鸿铭点点头:“就这些条件了?你还真行,让我当个连老师学生都没有的大学校长。”
李长庚不理要敲竹杠的辜鸿铭,“同学们,我先替辜校长宣传一下,辜校长名汤生字鸿铭,号东南西北老人。其人学贯中西,生于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著作颇多,先后将论语、中庸翻译成英文,1909年写了一本《中国的牛津运动》,去年又先后写了本《中国人的精神》。
如果说近代中国人一直想睁开眼睛看世界,那么辜校长就是一位,让世界睁开眼睛看中国的人。我相信未来黑大的辜校长的带领下,将让世界更仔细更着迷的看中国的黑龙江大学。黑大在建校之初,就本着建设一座,科目最全的综合性学府,我代表黑龙江军政府向你们承诺,每年军政府的财政收入将拿出百分之三十用于教育开支,对黑大的拨款将不少于其中的百分之二十。
同学们很快就要放暑假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在暑假期间到黑龙江旅旅游,顺便也可去黑大参观一下,去的话本督军招待食宿,报销往返路费。在黑龙江有壮美的松嫩大平原,有黑龙江、松花江、嫩江、乌苏里江,这样的大江河。如今在松花江上,正在建设一座全新的铁路公路大桥,施工场面非常好看。在黑龙江有扎龙湿地自然保护区,在那里可以看到美丽的丹顶鹤和白天鹅,以及数不尽的各种鸟类,在往北有五大连池火山地址公园,以及矿藏丰富的小兴安岭山脉和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到了冬天在哈尔滨会举办一年一度的世界冰雪节,世界各地的冰雕大师,将云集在那里,用纯洁的冰雪雕刻出美仑美奂的冰雕雪雕艺术作品。
在黑龙江还有年轻人数不尽的工作机会,各种现代化工厂正在拨地而起,那里需要技师、工程师、聪明的企业管理者。未来和现在的黑龙江正用无数个中国第一在领跑中国,如果同学们感兴趣,黑龙江军政府将在北大作为期一周的黑龙江宣传报告会,界时会用大量的照片文字数据向大家展示,给大家展示一个更形象更声动的黑龙江。
(五方感谢白衣仗剑、长林潇潇的打赏和催更。)
第七十四章 与段祺瑞手谈天下
北大被人拐走了,号称中国外语兼及东方华学的第一人辜鸿铭教授,一时成为这座古老帝都老少爷们的谈资。而此时李长庚正带着乔莫愁在段祺瑞的府上坐客。说来也巧,段祺瑞的继夫人张氏与乔莫愁两家曾经世交,两个女人算是旧相识,到后花园叙旧去了。
李长庚来见段祺瑞在黑龙江时就是做足了功课,知道此人不收礼,来时也只带了几样糕点、水果,聊表一下心意,却是有一样比较贵重的礼物留在手上没送,那就是段祺瑞所住这套宅院的房契。这套宅子是袁世凯与人赌博时赢的,后来他把自己的义女张氏,嫁给段祺瑞,便把宅院当成陪嫁。后来袁死后,原房主的儿子拿着房契,找段祺瑞要回了这套房产。
李长庚查到这件事情,猜想估计那家人也是不愤段祺瑞夺了袁世凯的权,又知道他这人耿直,便找上门收了房子。前天见袁世凯的时候私下里问到了下这件事情,袁世凯也没想到这一点,便从中做了个顺水人情,李长庚花了两万大洋,找到那人把房契买到手。
段祺瑞这人平时生活比较刻板,说是设宴,却是把李长庚拉到书房关起门两人下起围棋。李长庚的围棋水平,不怎么样,但段祺瑞的棋力也就一般,两个臭棋篓子,自然下不出什么高深水平,到是李长庚占了些便宜,因为后世围棋讲的是金角银边,不以杀伐为主,段祺瑞却是以清未杀伐为主的棋风,两人杀起来,李长庚自然先天占着目数优势。
段祺瑞到是上了当,古人讲棋品如人品,段祺瑞也因此误判了李长庚的性格。两人都是功夫在棋外,自然谈话才是下棋的核心。
“前日听闻老弟对欧战的观点很有启发,不知中国若参加欧战,站在那一边更有利。”
李长庚落了一子,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庚治理一方尚可,眼光确是不足谋划全国,即然总理有问,那庚就说一下自己的观点吧。
哪天庚也说了,欧战是一场盾胜于矛的战争,防守一方占着先天优势,最后的胜者就是耗到另一方受不了。但有一个因素不能忽略,那就是世界工业第一强的美国还没参战。美国若是站在德国一方,对我国最是有利。”
听到这里段祺瑞把棋子放回到棋盒内,专心听起来。
“从地缘上来看,中国是被协约国包围着的,在北有俄国,在东有日本,在南有法国殖民地,在西有英国殖民地。而且协约国在中国享有半殖民地的特权。法国控置着中国两广,英国控制着长江流域,日控制着华北东北、俄国控制着东北、西北。反观美、德、奥在中国却没有什么太大利益。一旦美国加入到同盟国,中国就是不加入任何一方,都是坐享其成地恢愎现在所有国土主权。中国若是加入同盟国,至少能恢愎1870年以前主权范围。若是同盟国获胜,中国或有可能恢愎所有藩属国的统治,一战而强国。
但显然,美国不想这样,因为英、法、俄是在日落西山,而德、美却是后起之秀,所以说美国最大的敌人或者说最强的竞争对手是德国,那么从这个角度考虑,美国最有可能加入协约国。只要协纺国战胜,美国就可以通过这次战争,获得巨大的好处,不但少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也趁机削弱的其他烈强的实力。甚至有取代前任世界霸主英国的世界地位。如果美国加入协约国,对中国最有利的办法就是加入协约国。”
“如果不加入呢?”
“不加入协约国,想来也没什么坏处,当然也拿不到什么好处。这跟官场站队是一个意思,晚加入不如早加入,等打出个分晓来,在加入也没什么意思了。”
段棋瑞重新拾起一枚棋子,想了想落到棋盘上。两人一盘下到中盘的时候李长庚边角的优势越来越明显,段祺瑞的白子虽然占着中盘,却是越来越无力,杀伐之势也弱了下来。段祺瑞果断的弃子认输。
“启明贤弟的棋风别具特色,让人耳目一新,看来贤弟选择去黑龙江发展,也是别具心意啊!”
“总理高看庚了,庚选择去黑龙江,是真心想在地方实践一翻,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试行一下心中的理想,东北地区的人口多是外省移民,地方宗族势力不强,传统观念也弱,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一些军政改革思想也就更容易推行。”
段祺瑞在次中盘落子,开口说道:“听说你在黑龙江这半年时间搞得挺有声势,就是手段激烈了一些,你还年轻,得罪太多的人,风评不好的话,会对以后的仕途有影响。”
李长庚也依然边角取势,抬头看了眼段祺瑞回道:“谢总理提点。庚本一商人,从政也属偶然,想的却多是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两权取其轻,也深知自己太看重利益二字,奈何本性难改。”
“我看到是不然,启明行事果决,手段凌厉,智谋百出,目光长远,手下更是英才汇聚,那里像个商人。蔡松坡曾向我说过,就军事而言,启明虽无院校素养,但就统军而言,能力决不低于他。段某观你身边士卫能在短短时间训练如此作风,就足以证明蔡松坡所言非虚。而且你能把蒋百里招到麾下,段某更要高看你一眼!”
“总理这话听着似是有气,不知庚那里犯了错。”
“哼,启明贤弟可别跟老哥装糊涂,你让蒋百里守着保定军校,拐骗学生可有此事!”
“哈哈,总理见谅,这不是庚看保定军校停课了,军校学生都跑到京城拉洋车了,于心不忍之下,才让百里兄来招些师生去黑龙江上课。在者黑龙江处在日俄两个列强势力的夹缝中,随时面临外强入侵,而黑龙江军队又都是清未遗留改编的,急需正规化的军事人才,不得已而为之!”
段祺瑞听完重重落了一子,吃掉李长庚五枚黑子,才说道“你小子是得便宜卖乖,其它各省,也就偷偷摸摸搞个讲武堂之类的,你到好,也不向陆军部报备,自己就敢开了个军事学院。你在北大说什么大总统一走,各地就会军阀割据,我看你才是开了先例。”
李长庚也反击吃掉段祺瑞边上的一块白子,“总理冤枉庚了,庚成立黑龙江国防军事大学,可是向中央报备过的,而且黑龙江也是全国新军事改革试点的之地。至于我说大总统一走,全国形成割据之势,也不是空口无凭,就算大总统退位,南方的革命党就不革命了,他们可是有着自己的政治主张。那群人里面想当总理总统的人可是不少。”
“他们只要符合宪法,正当选举,想当总统当总理有何不可。”
“总理这话,可能代表北洋?”
“你——!”
李长庚棋风一变,从边角开始杀向中盘。
“总理代表不了北洋,也代表不了皖系。”
“哼,为何?”
“北洋也好,皖系也好,只是一个松散的利益共同体,大总统看到了这一点,才想着称帝。结果事实证明大总统代表不了北洋,他不过是北洋这个团体的话事人,一旦他伤害了北洋这个团体的利益就遭到了手下的群体反对。
同样的道理,总理高风亮节,想要尊重共和,尊重宪法,让革命党人也能入主中央,北洋的其它派系会同意吗,就是你代表的皖系也不会同意,你当总理保障了他们的进升之路,他们自然会全力辅佐于你,可你不当总理了,还要让别人来当,他们还会听你的话吗?”
第七十五章 甩了段总理的脸子
“一派胡言,你这思想是军阀思想,你这是以已度人的想当然。”段祺瑞将棋子扔到棋盘上气愤地说道。
“总理说的是,庚以已度人想当然了,不过说我李长庚是是军阀思想,却是错了。遍观全国各地大小官员,那个不是变着法的往自己兜里装钱,我李长庚可以真金白银的从自己兜里往外掏钱。全国反对帝制各省纷纷独立,东北三省可是一家也没有独立自治。不一定是为袁大总统个人,为的是国家的统一,为的是维护中央的权威。你要说我这是军阀思想也行,但我可不可以理解军阀思想有些也是好的。”李长庚也针锋相对的把手中的黑子扔到棋盘之上。
“嗯,我承认你李长庚把黑龙江经营的不错,但你不要这样就可以居功自傲,南京和谈其中就有惩治你李长庚这一条!”
“哈,可笑,惩治我李长庚,凭什么?凭我在黑龙江搞严打会党。即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给这些人脸上摸摸黑,什么会党,说的好听,不过是一群欺压老百姓的地主、恶霸、贪官、污吏。帝国主义的培养的走狗,拿外国人的钱革中国人的命。黑龙江抓捕的每一个会党,都进行审判,犯法的枪毙,劳改。没犯法的都是遣送出黑龙江,让他们爱上那革命上那革命,黑龙江不需要这些人,黑龙江要的不是革命,要的是发展,要的是建设,要的是老百姓家庭富裕生活幸福。
下周三黑龙江宣传部要在北大搞个宣传周,希望段总理能到场,听一听看一看,黑龙江官员的心声,百姓的心声。要惩治我李长庚,看看黑龙江的官员答不答应,百姓答不答应!李某今天上门当了恶客,段总理见谅!告辞了!”
李长庚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道:“段总理,黑龙江虽然没有独立于中央之外的意图,但黑龙江的一切资源都属于黑龙江人民,北京若是任何人敢拿黑龙江的资源作抵押给外国人,别怪我李长庚激眼,别怪黑龙江人民激眼。”
李长庚出了段府大门坐在车里等了一会乔莫愁才出来,两人一见面,乔莫愁急道:“启明怎么了,你是不是和段总理闹翻了,蘅姐姐答应我帮你劝劝总理别跟你一般计较。”
“没有,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在者老段这人吃素,在板个脸,跟他吃个饭也是让人难受,他想敲打敲打我,让我给顶回去了。”
“那他不会给你穿小鞋吧?”
“哈哈,那到不至于,他这人你太顺着喽,他还看不起你,就得跟他顶着才来劲。无忧你回去一趟,跟你蘅姐姐说不用他替我说话,否则好心办了坏事。”
乔莫愁聪明的点点头,下车重新回到段府,不一会才出来。拍着胸口一幅怕怕的样子!李长庚急问“咋地了?”
“我回去找蘅姐姐的时候,段总理和蘅姐姐正在房里说话,姐姐正给你说好话,我明白你的意思,就在门外说。蘅姐姐别替那人求情了,人家不领。说完我就跑出来了!”
李长庚高兴得一把拉住乔莫愁的手笑道:“真是我的贤内助啊!这事办得漂亮,老段还就吃这一套,走请你吃法国大餐。”
却说段祺瑞正在书房听夫人张蘅为李长庚求情,烦得不行,就听门外乔莫愁来了那么一句,却是笑了。张夫人听了乔莫愁在外面的话,也有些生气,跺了下小脚,从在一把椅子上生起气来。
段祺瑞刚刚伤了夫人的面子,这时心情一好,却也有些过意不去,主动说道:“人家都说李启明处事奸诈油滑,以我看却也未必,呵,敢甩我段某脸子的人可不多,此人也确实有些真本事,也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哈,合着我当了半天好人,到头来,却成了猪八戒照镜子。”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这个妹妹也不简单,她肯定是听到咱们夫妻在屋里说话,在门外临时改了词,为的是给你解围。这个李启明真是越看越有意思,难怪你义父这么大力提拨他。李启明他走时说要在北大要办一场宣传会,邀请我也去参加,那天你陪我一块去。”
张蘅听段祺瑞一劝,也消了气,细心一想,乔莫愁却实给自己解了围,能给袁世凯当义女,自然也非易于之辈。“夫君莫怪为妇瞎打听,这李启明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我看无忧妹妹对他可是死心塌地的。义父也能这么信任他,按说以义父的用人手段,定不会这么轻易破格提拨一个年轻人身居高位。不知这李启明与夫君帐下的又铮相比如何?”
段祺瑞想了想才说道:“难分高下啊,都是一时俊杰。又铮自幼聪颖过人,才气横溢,精熟军事,都是世人公认的。这李启明吗,争议坡多,咋看起来似是文言粗俗直白,但每语必有深意,政治手腕也很强硬老辣,上任黑龙江督军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一省军、民两条线上的官员收拾的服服帖帖。虽然军事尚无建树,但从他的士卫营的军容士气就可窥一般,更何况黑龙江军队的官员个个都是前清留下的老兵痞,想收服这些人,就是为夫也得伤些脑筋。蔡松坡很肯定的跟为夫说过,李启明的军事才能不差于他,是那种天生就会统兵打仗的主。”
“夫君这么一说,我对这李启明到是越来越好奇了,无忧妹妹说,他和李启明第一次上街,就被老百姓认出来了,他不但和四周和老百姓不分高低贵贱的握手聊天,还借机给赶来的手下开了次会,弄得她一件东西也没买成。妹妹还说他会西洋音乐,弹了一手的好钢琴,两人还在哈尔滨开了场音乐会,我觉得李启明这人的气质很奇怪,即不像国人,也不像洋人,更不像那些留洋回来的人。”
“夫人这个评价可不好,即不像这也不像那,那岂不是人了?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按李启明他自己说法,家人是旅居海外的爱国商人,可从言谈气质上判断,其人作派更像是官宦子弟,可又没有官宦子弟的纨绔。说是商人子弟,又没有商人子弟的市绘。他到有些像那些底蕴深厚大家族,刻意培养出来的未来家主。”
两人怎么也猜测不到李长庚是未来人,只好一厢情愿的猜测起来!
而李长庚与乔莫愁在六国饭店吃完法国大餐后,迎来了唐龙和杨士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