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方便面工厂进行时
方便面工厂已经正式开工了，曾经的张广德已经从大厨变成了方便面工厂的厂长，李长庚对这种产品的信心很足，直接就把三十万两大洋砸下去，工厂以最快的速度建设着，当然还是土办法开路。数十个分散的临时车间相距十多公里，早先的拉面也被改良过的人力机器压面机取代。最后所有初级加工的面条，被送到蒸、炸、干燥联合车间，张广德就座阵在这里，因为没有控温器，所以全靠张广德师傅一个人掌握火候。二十条一百米的油池，唯一电器化的就是加热器，现在的传送电机，还没人力的工作稳定。整个工厂生产线一切都是以人力为主！
今天李长庚带着一群外国洋行的采购们来参观工厂，有些人是老客户了，英国怡合洋行的总办艾布纳兴致昂然地对李长庚说道：“李，你是一位让人惊喜不断的天才，当我看到你的方便面样品的时候就已经激动不已，如今你在哈尔滨再次上演了在上海猪鬃工厂的奇迹。什么也不要说了，做为老朋友，欧州的代理权交给我们怡合洋行吧。”
“艾布纳先生，虽然我们是老朋友，但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功在商言商，英国的代理权交给英国没有问题，但要收一定数额的代理费，保证每月完成一定数额的销售量。如果恰合洋行有实力，也可以代理法国的销售业务，当然这需要经过一场代理招标会。”
德华洋行的东家，安德诺对李庚笑道：“老朋友德国的代理权我是势在必得。”
“李先生你好，我是永华洋行的驻上海总经理罗蔓.罗兰，你个以叫我的中文名字，罗爱清，我们永华洋行在中国的时间非常悠久，实力也是很大的，虽然我们初次见面，但我想你会给我们公平的待遇，我想知道的是，这个代理费招标的底线是什么标准。”
李长庚边走边说道：“罗爱清先生，代理费的最低标准起拍价是，每年十万美元，从英国开始竞拍，当然这个代理费最后是要还给代理商的，其实这个代理费可以看作是一种保证金，只要每个国家的代理商能完成方便面的销量订额到年底时，是可以拿回这笔保证金的，当然，如果完不成销量，那么代理费就会被扣除，并在下一年重新竞标。”
“可是，李先生，代理费是你自己定下的，你肯定会订下一个让代理商无法完成的销售额，然后吞下这笔代理费。”
“罗爱清先生，这怪我没有说清楚，代理费这个标准底线十万美元是我定下的，可是招标的目地是为了保证销量，所以竞标的标准不是谁交的保证金多，而是谁定下的销量高。当然代理费的另一个目地也是为了衡量出与我合作企业或公司的实力。”
李长庚说完话，洋行的代表们都沉思着自己能完成的销量。
“各位，先不用急着捉摸自己的销量，我先说一下这座工厂的产量，目前这座工厂每天生产八万包方便面，到下个月可以生产十五万包，到四月份，工厂每天生产量将扩大到五十万包。之后是否扩大就看销售量有没有增长。也就是说头两个月，你们有一个缓冲期。而且你们代理的资格是国家或地区总代理，完全可以把代理费分担到省级、市级下一级代理商手中。”
跟着李长庚身边的李鸿漠听着心直跳，这位市长真是个敛财童子啊，从来都是洋行往中国销货，什么时候中国往外国销货了，光销货还不算，还要收人家代理费，完不成销量就名正言顺的吞人家代理费，这是不是太心黑了，要知道现在各国洋行都是没有代理费这么一说的。
听李长庚说完，最先反映过来的还是德华洋行东家安德诺这个犹太老头。“李，你这个主意相当不错，这将快速的形成一条完美的利益链条。我真心实意的佩服你，相信到明年这个时候，你已经是中国的首富了。”
“但愿如此，不过我现在还领着中国首负的头衔。这一点毫无争议！如果我出了一点点意外，相信最紧张的就是世界各国的大银行家们。”
在一阵笑声中，李长庚领着众人来到工厂总生产车间，这是一座近五千多平米由木板搭成的大厂房，以前中东铁路局用来储放木料的仓库，被内部加固改造一翻后，外围用雪墙档住，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白sè的宫殿。
当然宫殿内部可就不怎么样了，没有任何装修，油烟四起，四处都是跑动的搬动工人，十条生产线安排的紧紧的，李长庚也只来过工厂四五回，他对于这时人们组织生产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每一条生产线都有一个把头，也就相当于后世的班组长，都是年龄大威望足的人担任。张经理更是天才般的创造了在六十年美国工厂的管理手段，在工厂门口放了块破黑板，上面记录前一天每条生产线的产量。每条生产线的产量跟工人每天的工资是挂勾的。所以每条生产线的工人们都在互相比着。生产纪录每天都在刷新！
以致于永华洋行的罗爱清见到工人的生产场面，惊呼，“这是我见过世界上最疯狂的工人，天，他们不知疲倦吗？那个工人这么一会的工夫就来回搬动了十趟原料。”
李长庚笑道：“是的中国工人是世界上最勤奋的工人，他一趟的路程是七十五米，十趟就是七百五十米，正常工人一天要来回搬运两百趟。但有些工人可以搬运三百趟！本来的生产线长度是七十八米，可工人们太疯狂了，他们的勤奋谁也挡不住，所以只好不断的延长生产线的长度。”
德华洋行的安德诺笑着说道：“现在该到我们疯狂的时候，李，德国的代理权我是势在必得，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包下你这家工厂每天所有的产量。这种速热食品，我都不用向别人推销，德国后勤部就会包下所有的产品。就是每天五十万包的产量也远远不够，我见议你要马上扩大产量。要不然我们可以合作在德国开设工厂。”
商人们都是人jīng，听安德诺一说，立刻都起意，罗爱清也兴奋地说道：“李，我们法国人是最爱美食的民族，你的方便面，在法国一定会大受欢迎，我也觉得你的产量太少了，在法国前线的部队都不止五十万，他们每人一包，都不够。足够热量的食品是他们最渴求的，生冷的黄油罐头早让他们痛恨不止。你工厂的产量远小于你的销售策略。我们也可以合作在法国合做办厂，我建议你审请专利保护，然后我们在法国生产，向你缴纳专利费使用费。”
“先生们，你们说的都很对，可你们也知道，这间工厂需要熟练的工人和大量的面粉，你说对吗？安德诺先生，你不相信我建设工厂的速度和中国工人的勤奋吗？
来吧，先生们，我们去看一下包装车间和酱料车间，然后去招标定下各国代理商，时间就是金钱！”
第四十七章 还要贷款还要技术
竞标会最后成了配额争夺会，英、法、俄三国洋行联起手来争夺市场配额，挤占德奥两国的市场配额，德华洋行的东家犹太老头安德诺也不是善茬，甚至不惜抛出德国后勤部向德华洋行采购食品的订单，并联合瑞士大古洋行开始争夺英、法、俄三国的市场，最后双方妥协安德诺与大古洋行如愿的拿下了德、奥两国市场的总代理权。
安德诺听从了李长庚的建议，已经将德华洋行在瑞士重新注册了一遍，他甚至更彻底的将自己的国籍落在瑞士。当招标会结束后，安德诺找了个机会与李长庚私下交流，激动的跟李长庚握手久久不放。“李，用中国人的话说，你是我的贵人，如果不是当初听了你的劝告，不光今天这场招标会我会被动，相信以后会更加麻烦。”
“安德诺先生，你能听从我的建议，说明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吃亏，你的大部分产业都在中国，而你的国籍是在德国，和平时候你的身份当然会有极大的优势，可如今欧洲正在大战，一旦中国zhèng fǔ的政策转向协约国，对你的影响将是毁灭xìng的。瑞士是永久中立国，你完全可以借助这个身份，做大你的生意。想一想战争打到现在，参战国战前储备的物资几呼消耗一空，现在是什么都缺。以你在中国的渠道，这将成为巨大的优势。没有什么比发战争财更容易的生意了。”
“李，你是一个非常有远见的人，现在我的产业都集中的广州、上海、汉口、天津、我想将一些业务转移到哈尔滨，不知你有什么建议。”
“安德诺，不得不说你也是一位很有眼光的商人，如今正是进入哈尔滨发展的最好时机，当然你也要做好转变思想的准备，向以往那样搞产品倾销是行不通的。至于选择什么行业，那就看你的想法了，最好我们先勾通一下，我不想你的投资与我的产业产生竞争，不过你现在最应该想的是做好一名合格的贸易商。”
“放心吧，李，当我想好在哈尔搞什么产业，一定会先和你谈谈的，还有我这次来是来告诉你，你的订的机械已经通过马六甲海峡了，在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到达上海，你想要怎么做。”
“嗯，在上海要卸一部分机械下来，上海那边的罐头厂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然后让船北上旅顺港，在那里全部下船。”
“好的，我一定照办，不过你要不要派人接收一下。”
“安德诺先生，我现在最不缺的是人手，最缺的也是人手。我相信你，先用你们德华洋行的人来帮着办这件事吧。至少你现在可以让我十分相信。”
“谢谢你的信任，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得让你满意的。还有一件事是这样的，听说你刚从俄国道胜银行，贷了一笔两千万大洋的巨款。你知道我也是德华银行的股东之一，虽然德国目前正处在战争中，但德华银行仍有实力向你提供一笔同样数额甚至更多的贷款，他们也相信你的还款能力，我是受董事会委托来和你谈这件事情。”
李长庚听完就起身在屋里转了起来，德国也是战败国，战后德国马克贬值的跟废纸一样，可这个时候德华很行拿出一大笔钱贷款给他，显然目地并不单纯，说白了这些资本家唯利视图，肯定是借贷款的名议出逃资金，玩资本的没有一个笨人，在想用马克还款几呼是不可能的。不过总的来说这时候贷款就是用这些钱屯聚物资也是有利可图的。
李长庚停下脚步，重新坐下来说道：“安德诺，要知道我想在并不需要贷款，除了道胜银行这笔二千万银行的贷款，rì本正金银行也向我提出贷款请求，虽然我已经有了意向，但并没有急着与rì本人商谈细节。”
要知道哈尔滨的人口并不多，而且工资标准也不高，一旦太多的热钱进入到这里，会让本地货币贬值，形成严重的通货膨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些钱投向基础设施建设，可基础设施建设，投入的资金量大，资金周转时间又长，利润也不十分丰厚，这不符合我的利益。
“李，你可以把这些钱投入到工厂中啊，你的方便面工厂完全可以用这笔钱快速扩大生产线。”
“安德诺先生，你也看到了，那才需要几个钱，投资工厂也不是不可以，但除非是大型的重工业工厂，甚至是某一工业体系，才能消化这么一大笔钱，可这样的投资同样面临与基础投资一样的局面，就是投资回报周期长，成本高等问题。还有一个最致命的问题，就是中国现在没有那么多的人才储备。就算工厂搭建起来了，可却生产却运作不起来。”
“李，和你谈生意就象与一个学者在交流，你的知识面实在太丰富了，虽然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但我相信你还是有办法的对吗？”
“安德诺先生，办法当然有，据我所知德国刚刚颁布的兴登堡纲领，那就是对工业结构与生产进行了更严重干预，把那些与战争无关的工厂全部或部分关闭。而德国造船一类的重工业工厂也都处于停产状态。
我的要求是德国向我提供的贷款全部变成工厂设备和一些闲置工人，我要德国最先进的工业机床，最先进的发动机制造枝术，最先进的兵工产业。”
“这不可能？李，这些都是德国最要紧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出售给你。”
“安德诺，做为一个商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交易的商品，如果德国能向我提供先进的发动机技术，那么我在哈尔滨就可以大量制造发动机，这种东西在中国是没有销量的，那么只能买给德国，德国等于是出售了一张渔网，不用自己去捕鱼，就能得在海边买到鱼。如果在其它时候或许不会同意，因为要考虑到德国渔民的利益。可现在是战时，德国需要制造更多的飞机，更多的汽车，更多的发动机储备，你真的不相信中国工人不懂文化就没办法生产不了最先进的发动机吗？”
“李你的意思是，同意接受这笔贷款吗？”
“有人愿意贷款，我还会闲钱多吗，不过我是有要求的，这笔贷款年限为十年，年息不得高于四厘，白银目前的增殖压力太大，这笔钱将以战前同等数额的马克贷出，还款也将是同等数客的马克还款，而且要满足我上述条件，其实德国完全不用紧张这些关件技术外流到中国，中国得到的只是生产线和现有技术，中国在没有人才储备的情况下，只能做到生产环节，对技术是没有创新能力的，这些技术能保值多少年，五年还是十年。最长也就十五年，十五年后这些技术早就淘汰了，据我所知德国更新工业产品的时间只有五年。”
第四十八章 黑心的垄断商人
今天更新晚了，祝大家和家人中秋节快乐！
犹太老头安德诺带着重重心事离开哈尔滨，李长庚给他的诱惑太大了，上次五百万白银的贷款让他已经尝到了大甜头，不但往德国运回了大量白银，还顺便谈了笔大生意，等于是里外挣钱，这次只要他能为李长庚争取到这笔贷款，仍然可以代其在德国进行大量采购，虽然德国不允许外卖战争有关的机器设备，但李长庚的思路未尝说不通。
德国人很注重工业设备的更新，这也是德国在二次工业革命时，用极短的时间就超越了英法等老牌强国的原因，要知道一战前德国的工业产值是英、法、俄三国的工业总和。随着战争爆发，不但武器更新的快，生产机器也是不断更新，这时在有大笔资金注入的情况下，新的武器生产线必然会加快投产力度，相比之下，老旧的生产线就显得鸡肋了，将这些已经快淘汰的生产线转移到中国也不是说不过去。
送走这些洋行代表后，李长庚在督军府将张广德叫了过来：“张经理，张厂长，你这个产量不行啊，看看这些订单，在看看这些本票，你要多想想办法啊，不然……你就还回来做厨子吧！”
张广德听完脸都绿了，浑身颤抖的说道：“我的九爷啊，你得可怜可怜我老张吧，我都四五天没睡个好觉了，十条生产线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了，在扩大生产线我真就忙不过来了啊。”
“我还是叫你张厨师吧，看大油漕很过瘾是吧，还一连看十个，那还让你当经理干什么，用看油漕的我随便找几个好厨师让他们体会个十天半个月，手艺也不差你多少，这话你信不信。”
张广德也不傻，马上就听出李长庚话里的意思，连忙说道：“九爷啊，你说的老张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你不怕咱们这技术外流吗，说实话咱这技术一点不难，有心的厨师捉摸一会就能猜出个头绪，万一咱们的东西要是让别人学去了怎么办。尤其是rì本人，小鬼子贼jīng贼jīng的，这几天已经有个rì本商行的人来找我了，所以老张我这些天都闷在工厂没敢出去。”
“老张，你的想法很有道理，可并没有想到事情的关健，你看与我们合作的洋行，就是在其本国的影响力也是非常巨大的，如果把咱们的工厂搬到他们国家生产能否利益最大化？我来告诉你不能，如果在他们国家生产他们得不到巨大的利润，在中国不但有充足原料，还有廉价的生产工人。”
“九爷，洋人也可以在中国开设工厂啊！尤其是小鬼子，他们有租界，不但有你说的优惠条件，他们连税都不用向zhèng fǔ交。”
“老张你还挺聪明的，能想到这些。中国现在没有专利法，从法律上我们根本找不到反制你说这些的办法，怎么办？知道什么叫托拉斯吗？我来告诉你，那就是一个国家的一个行业只充许存在一家公司，在中国只允许我的工厂出产方便面。
任何人只要敢在中国的地盘上染指我的生意，我就敢要他全家的xìng命。就算他的家人在国外，也绝不放过。
知道美国卡耐基钢铁公司是怎么形成的吗？数百家钢铁工厂最后只存在一家，这样的企业并购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是绝对行不通的。所以你不要怕，进入我们工厂的工人，都签署了一份保密协定，谁要是敢参与泄露任何工厂相关的秘密，全家都将受到追杀。”
张广德听得脸sè发白“这……这！”
“是不是太黑了、太血腥了，告诉你这就叫垄断资本家的手段。不是我在吓唬你，上海的新开的一家猪鬃工厂的老板和其背后的rì本商人，全都泡在黄浦江里喂鱼！
现在欧洲战场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那不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皇帝，为的是资本家的利益。德国资本家要争取更大的利益，可现在世界上大部分利益被英法等国家占着，怎么办？——只有用战争解决！
你现在是一个五千多人工厂的厂长，将来还要管理数万人，你不是一个小做坊的老板。考虑问题要着眼大局，小家子气怎么干成大事。技术的保密xìng的事情你就不用考虑了，以后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找你的那个rì本人是谁？”
“老张明白——老张明白！九爷你放心我明白怎么做了。找我的那个rì本商人叫腾井，是个做布坯生意的。”
“嗯，你下去吧！”
张广德颤抖的离开李长庚的书房，心里合计着，这个九爷跟其他几位结义兄弟大不相同啊，那几位也都是土匪出身，那说起心黑手狠来，都不差啥，可跟李长庚比起来，总感觉没什么可比xìng。以前看七爷那就了不地了，可跟九爷比起来，七爷也感觉差了些什么，尤其是九爷当上黑龙江的督军老爷后，每次跟他说话都有喘不上气的感觉。
张广德走后李长庚倒了杯红酒，边喝边捉摸自己该着手组建一支自己的黑手套了，政治这东西光戴白手套可不成，自己在人才这方面太缺乏积累了，张作霖给的护卫们用着还凑合，做心腹差了许多。这次在上海借用了青帮的力量，只是无奈之选。
想了半天李长庚也想不出个头绪，组建党派这东西自己现在还玩不起，可没有党派想组织严密的地下势力凝聚力差了许多，目前也只能从自己手中军队中选拨信得过的年轻军官，进行培养。发掘戴雨浓，李克农那样的天才。
另一个办法就是以金钱为纽带，勾结帮会势力，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可东北这地方帮会势力都被土匪干掉了。这些人收集信息的能力远不如青帮，哥佬会这种帮会，杀人越货的勾当到是拿手。可东北最大的土匪就是自己那几个结义兄弟。不知不觉又绕回到张作霖那里！
人是不抗念叨的，想曹cāo曹cāo就到，李长庚一杯酒还没喝完，张五子就跑进他的书房，“九爷，七爷、五爷、八爷来看你了。”
“什么你说七哥他们来了？嗯，快请他们去会洋官厅等我！”
李长庚望着王五子的背影笑着自语道：“听着怎么不顺耳了呢，啥五爷、七爷地，又不是演康熙王朝。张作霖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第四十九章 兄弟远来
会洋官厅外面是中式风格，内部装修却是纯正的欧洲风格，李长庚进来的时候，张作霖、张作相、汤玉麟、还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吴俊升已经坐在厅时等候。
“哎呀！几位哥哥你们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来了，存心让小弟失礼不是，王五子快去让厨房快张罗酒菜，我给几位哥哥接风洗尘。”
看着王五子出去，汤玉麟拍着李长庚的肩膀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我说老疙瘩你行啊，这才几天啊，大总统——啊——不对，是洪宪皇帝就升你当督军了，你这升官的速速也太快了。”
“哈哈，我这官升的全靠大总统一力栽培，如今身边可用的人才甚少不说，军队也未完全归心。那像七哥这奉天督军当得实在。”
张作霖笑道：“老疙瘩你在哥哥面前也别这么谦虚，你什么手段哥哥们还不清楚。许兰州一个师长说让你架空就架空了，英顺、巴英额那么难缠的人物，都能让你收拾得服服贴贴。一群大毛子小鼻子都跟在你屁股后面转。说实在话，前几天哥哥们听说你跟大毛子闹翻了，别的部队不敢说，二十七师可动员起来，准备到黑龙江帮你跟大毛子干一架，那成想你这翻云覆雨的本事，没放一枪的收回哈尔滨的治权。”
“让几位哥哥担心了！哥哥们这份情义启明铭记在心，在说客气的话就虚着了。”
“启明这是二哥吴俊升——吴兴权！”张作霖介绍道。
李长庚趟紧上前行礼“二哥兄弟给你陪不是了，应该小弟前去给你行礼才是，那能劳顿二哥来小弟这里。”
“哈哈哈哈，老疙瘩——老兄弟，你二哥人长得五大三粗，这脾气也五大三粗，咱就是个粗人，哈哈哈哈，好——好，咱别整这些酸东西成不，虚礼虚礼，都他nǎinǎi地虚礼。看哥哥给你送礼物。”说着吴俊升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把龙泉宝剑，白sè的鲨鱼皮剑鞘，外表装金。
李长庚取剑在手，‘噌’的一声拔出宝剑，用手指弹下剑脊，嗡嗡声不绝。连口称赞“好剑好剑！素闻二哥酷好宝马，良刃，今哥哥以良刃相赠，足见盛情，那兄弟也只好回赠哥哥一匹英国的纯血马，聊表心意了。”
“真的是英国的纯血马？唉呀，晤晤——太好了，哥哥老早就想弄一匹英国的纯血马养了，只是一直没有门路，快说说是什么毛sè，有多高，几岁了！”
张作霖一见吴俊升的状态就知道今晚有他在聊不上正事了，这吴大舌头就是个马痴，听说有好马，那真是什么正事都不管了，来之前还说自己大舌头，要少说话，别在老兄弟面前丢人。一见就让李长庚忽悠得磕磕巴巴地说上了，这会估计拦都拦不住了。
李长庚自己也比较喜欢好马，前些rì子和迪沃夫斯基聊天，无意中提了一句纯血马，没想到这老家伙上了心，不知从那淘了匹还不错的英国纯血马，李长庚虽然喜欢，但还没到痴的程度，这会正好拿来还人情了。
“二哥，这马毛是枣红sè的，马龄刚好四岁，还没上鞍，正是调教的好时候。我这叫人牵到厅前！”
李长庚出门招呼一声，不一会手下的人把马牵到厅前，吴俊升‘嗖’的一下就窜到外面，牵着马的缰绳在院里转起圈来，汤玉麟笑道：“二哥这马痴之名真不是白得，这手相马的把式真是行家中的行家。”
溜了几圈马，酒菜也在厅里摆好了，吴俊升才恋恋不舍的放开缰绳，回到厅里。拉着李长庚的手非要坐到他身边，说道“二哥——二哥啥也——也不说了，平rì二哥不胜酒力，今晚咱们不醉不休。”
几位兄弟落了座位，便开始聊了起来，当然为了迁就吴俊升，话题肯定离不开马。张作相先说道：“这纯血马不但看起来漂亮，看其身材，冲锋起来速度也必是极快，要是装备骑军，那定是如虎填翼。”
李长庚摇头道：“纯血马以中短距离速力快称霸世界，创造和保持着5000米以内各种距离速力的世界纪录，近百年来没有其它一个品**速力超过它。更重要的是，该品种的遗传稳定，适应xìng广，种用价值高，是世界公认的最优秀骑乘马品种之一，对改良其它品种特别是提高速力极为有效。任何一匹真正的纯血品**的系谱，上朔100多年必定至少有一个祖先是“达雷阿拉伯”、“培雷土尔其”和“哥德尔芬巴布”三大名马之一。但纯血马作为军马却不适合，原因就是他的优点，军马的要求必须要适应长途行军，纯血马太娇贵了。其实我认为最好的军马是中国的蒙古马和俄国的顿河马，如果非要列出一种又漂亮又皮式的军马的那就是阿卡尔捷金马，也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说的好——好，长见识了，老兄弟，那你说说这世上真有汗血宝马。”
“血汗这件事，众说纷纭但也非空穴来风。传说，土库曼斯坦有一条神秘的河，凡是喝过这里河水的马在疾速奔跑之后就会流汗如血。闭眼想象：残阳下，一匹体态优美的马飞奔如箭，挥汗如血，这样震撼人心的景象恐怕正是“汗血宝马”名噪一时的原因。但我认为比较靠谱的说法是由于马匹在奔跑时体温上升，使得少量红sè血浆从毛孔中渗出造成的。因为马在高速奔跑时体内血液温度可以达到45℃到46℃，但它头部温度却恒定在与平时一样40℃左右。阿哈马的毛细而密，这表明它的毛细血管非常发达，在高速奔跑之后，随着血液增加5℃左右，少量红sè血浆从细小的毛孔中渗出是极有可能的。”
“听——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十年书。老——老兄弟，真会说话在——在干一杯。”
李长庚见张作霖心事重生的样子，又来得这么匆忙。连忙找个马的话题，给吴俊升连灌了几杯酒后，吴大舌头就醉到桌子底下去了。
张作霖松了口气终于有机会说正事了：“老疙瘩，咱们兄弟几个就你有谋略，如今你已是一省督军了，有几件事，七哥找你来合计合计。”
“七哥我先表个态，兄弟这个黑龙江督军一切以七哥马首是瞻，未来的东三省巡阅使这个职位也将非你莫属。七哥有什么事尽管说，什么麻烦咱们兄弟一起抗。”
“好兄弟，哥哥这个事啊说来还是小鼻子闹得！”
第五十章 兄弟密谋坑害小日本
感谢东方雨在书评区给山寨这本书指出的错误，非常宝贵，在次感谢！五方也希望书友们多给五方提建议和意见，五方一定虚心接受！
“怎么了七哥，小鬼子怎么敢得罪你了？别的本事兄弟没有，收拾这些不是人的东西长庚主意多的是。”
“唉！说来话长，启明你也知道咱们东北夹在rì本和俄国两个列强当间，我那奉天归rì本人势力控制，你这黑龙江归俄国人势力控制。我这奉天巡按使要想坐的安稳，那就得rì本人点头。如今rì本人分成军政两种意见，一种是军界和川岛浪速那些人支持满**立，就是支持保皇党善耆那些人，搞东北dú lì。rì本政界则支持为兄当这个巡按使，rì本参谋本部次长田中义一、rì本外务省和rì本驻奉总领事矢田七太郎等支持我。
今年这一开头，搞满**立这些人又活跃起来，处处针对老张下手，川岛浪速在前清时，曾担任过民政部尚书善耆的jǐng政顾问，他们是拜把兄弟，关系十分密切。据可靠消息rì本已经做好了在东北举事的准备计划，连财政、人员、武器等方面都已经到位。这些人是不想让咱们兄弟活啊！
矢田七太郎也不是什么好心的家伙，这老鬼子几次对我许诺全力支持我掌握东北大权，还让我拉上你，让咱们兄弟搞一个满蒙帝国。”
李长庚早知道这点事，笑了笑对张作霖说道：“他们想让你也当皇帝。”
“妈了个巴子的是这么个意思。大总统前车之见，老张可不会上这个当。”
“嗯，难得七哥头脑清醒，rì本人狼子野心，不过是利用咱们兄弟手中的权力，达到以小博大的目地，先把咱们捧上天，在把咱们兄弟摔入地，等东北一乱，他们就好浑水摸鱼，这种小儿科都是老祖宗玩腻的东西了，还敢拿出来忽悠咱们。”
张作霖听完点点头，又关心地问道：“老兄弟你这边怎么样？”
“和你那也差不多，只是小鬼子在黑龙江的势力赶不上大毛子，还算收敛些，这也是我建议大总统将松江道划归黑龙江的原因。大毛子外强中干，又在欧洲打仗，腾不出手来，不然大毛子的贪心不会比小鬼子少多些。但小鬼子也没闲着，前些rì子又要跟我合作修建铁路，又要给我贷款。”
“哦，那你是怎么对付的？”
“嘿嘿，我都有同意了！”
张作霖腾的一下窜起来，指着李长庚骂道：“你虎啊，明知道小鬼子不安好心，你还敢答应他们修铁路，光贷款还说得过去，这修铁路会失民心的你知不知道。啊！”
李长庚见张作霖发怒，却是哈哈大笑：“七哥以为小鬼子与咱们会和平相处下去？跟你交个底，小鬼子十年内跟咱们打不起仗，所以这铁路修了，我就没打算给小鬼子使，贷款也压根就没打算还？”
“啊，你咋有这念想？”张作霖不淡定的坐回到椅子上。
李长庚捏起酒杯，示意张作霖和几位哥哥，喝了口酒，才笑道：“七哥，你这一当官怎么把老本行给忘了，这铁路修在咱们地盘上，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嗯，你快给哥哥说叨说叨，怎么个玩法，真是可行，七哥也跟你学着点。哈哈，我说老兄弟不是卖国求荣那号人吗？”
“刚才你可是骂我虎来着，行，就跟七哥你说说，这修铁路得投钱是吧？”
“你别是吧了，卖什么官子，往下说！”
“呵呵，行，接着说，你听好喽！任何投资都是要讲成本的，小rì本找咱们修铁路也是如此。这铁咱从勘探到修成最快也得个三四年吧，我跟小rì本说好了，这修铁路的钢轨必须从我将要成立的钢铁厂购进。用的人力也必须在当地雇佣，并且人工工资不得低于黑龙江最低工资标准。”
“你这些有啥用啊，说重点！”
“怎么没用，我说这些等于是小rì本的铁路投入的钱都赚到咱们手里，等铁路修好喽，正菜就开始上了。七哥你说咱们东北土匪多不多？”
“多啊，怎么不多，你啥意思？”
“这你还转不过来，铁路修好喽。咱们武装一些土匪，抢个火车，偷个铁轨啥地容易得很，在往简单了说，拔几颗道钉，老娘们都能干的活。要是在想玩损点，把路基扒掉一边，小鬼子修的时候自己得把另一边路基也得扒掉，不然两边路基沉降不同，自己就得翻火车。到时候这些土匪在打着什么满**立军之类的名号，玩他个一年半载，你说小鬼子哭不哭。等小鬼子修的铁路运行不下去了，你说最后会便宜谁。”
“哈哈，坏，真他nǎinǎi坏，你小子坏实心了，哥哥我怎么想不出这招数。那贷款呢？”
“七哥，说真格的，中rì之间早晚得有一战，对小鬼子最有利的战略部署，就是先把东北掌握在手上，在从北向南推进。也就是小rì本侵略中国，必先抢咱们兄弟手上的地盘。你能答应吗？所以在这场仗你不要存有任何侥幸心里。到时候战端一起rì本人在咱们地盘上的一切，都变成咱们的战利品，小rì本想要回贷款除非打败咱们兄弟。”
“小鬼子人家可是一个国家，咱们能打得过吗？”
“七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咱们又不是现在跟小鬼子打仗，咱们东北地盘不比rì本小，人口也不比rì本少，怕他个球，现在咱们的紧要任务就是对小rì本坑蒙拐骗，让他们多往咱们这疙瘩投钱。在全方位的收集rì本人的情报。随时打着各种内战的旗号，整军jīng武，积蓄实力。”
“你小子想得远啊，七哥跟你一比就是个土坷垃。行，你得跟哥哥们说说细节。真能打败小rì本？”
“十年时间我能保证咱们能打得赢却打不败，我已经准备了一个五十人的军事观察团，哥哥你那边在准备些人手，把这个观察团凑够一百人，这些人一部分派到德国，一部分派到英国，让他们感受学习一下真正的世界大战。
rì本是个岛国，英国也是个岛国。德国人对付英国人的手段非常漂亮，比如用潜艇封锁英国的海上交通线，用飞艇直接轰炸伦敦。这些东西都是很有效果地，照搬过来就够小rì本喝上一壶。在比如用在中朝边境弄上一条地堡交通壕组成的防御工事群。有这些办法对付rì本人足够用了！”
第五十一章 东北中央银行雏形
“rì本不是不可战胜的国家，只要我们发展起来，此消彼长之下rì本会越来越被动。战争打起来我们东北只需要守住东北几道门户就是了，而rì本却是不同，rì本除了国内防御，还要时刻提防朝鲜、台湾等地的殖民地。所以我们东北和rì本开战的话，其战略就是以打朝鲜，加上不停地打击rì本后方补给，只要顶住rì本人的前几波攻击，rì本人就打不起这场仗。”
“嗯，七哥我听明白老兄弟的意思了，也有底气了，回去我就玩命找rì本人贷款，拉拢rì本人开办企业，开办矿山！”
“停停停，七哥，你要真按你说的这么办，不用rì本人打咱们，咱们自己就得玩完。搞开放也不是这么个玩法！首先咱们得稳住金融业，也就是说rì本人进来投资开矿山什么的，必须得用咱们发的钱，比方说，rì企业投资100万rì元，直接花这100万rì元是不行的，得把这100万换成咱们发的钱，才能投资。我们开办的银行用这100万rì元做抵押，发行与100万rì元相等的钱才能流通。”
张作霖眼睛瞪得贼亮，追问道：“如果直接花rì元会怎么样？”
“那能怎么样，咱们的铸币税就没有了！”
“啥是筹币税？”
“简单地讲就是发行货币的收益。一张100元的钞票印刷成本也许只有一元，但是却能购买100元的商品，其中的99元差价就是铸币税，是zhèng fǔ财政的重要来源。使用别国的货币，就是主动放弃了大量的财富。换句话来说，如果我们花rì元，就等于我们在向rì本zhèng fǔ交税。”
“这样啊！”张作霖听到这里淡定不下去了，放下酒杯在屋里不停的转悠着。
“怎么了七哥，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嘿，我说小rì本怎么鼓捣我老张准许他们发行钞票呢！还好我老张没同意，不然真他nǎinǎi地生孩子没屁眼了。老兄弟，你快给七哥我拿一个主意出来！”
“主意到有，就是怕七哥多心！”
“多个屁心，要不是有你小子提醒，七哥我就上rì本人大当了！我说他妈了巴子的小rì本咋这么好心，主动要给我无息贷款。”
“那好，七哥我可说主意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成立zhōng yāng银行，发行自己的货币，限制金银买卖流通，实行外汇管制。三项措失。”
“大总统不是有中国银行吗？这能行？”
李长庚眼珠乱转地说道“名义上肯定不行，但我们可以效仿美联储。先将银行私有化，然后在将不同地域的数家银行组成储备银行，行驶zhōng yāng银行的职能。”
见张作霖还是摇头，李长庚接着诱惑道：“在直接点说，七哥你在奉天成立一家私人银行，我在哈尔滨成立一家私人银行，两家银行合并成立一家东北银行，这家银行负责印刷发行钞票，筹币税一部分上交给zhèng fǔ，一部分留做银行储备金。并且可以储备金银外汇等。”
“那这钱不是？”张作霖终于听明白了些，脸sè腾的一下火红火红地。
“嗯，只要这个制度存在，我们兄弟就等于掌握了东北所有人的钱袋子。”李长庚淡淡地说道。
“这个这个能成吗？外一不成可就粉身碎骨啊。你这主意太大胆了，太大胆了！”
“这有什么大胆的，已经有人干了，干得还不错！我们只是效仿而已，效仿而已，孙大炮那伙人，不是成天吹这个国家mín zhǔ、zì yóu吗！”
“真能成事？”
“只能说因人成事，只要我们能保证货币价值的稳定，良好的信誉，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就能成事。当然，这里面涉及到十分多的专业知识，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我这也说是说出个大概。七哥不妨回奉天先成立一家银行，培养一些专业人才！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在合并两家银行。”
“嗯，好，我也正是这么个想法。”
“我猜七哥此来也是想问南方起事的情况，咱们兄弟好共同进退。”
“孙大炮，蔡松坡都给我来信了！”
“七哥，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你还是安心对付宗社党那伙人吧，袁大总统估计很难顶住北洋内部的压力了，如此来看，只要蔡锷在四川取得些胜利，这场仗就打不下去了。
到时大总统肯定要大权旁落。北洋在选出个话事人，八成就是段祺瑞当总理。以段总长的能力，与大总统相比差得远矣。加上南方各省纷纷起事，北洋内部又是一群散沙，必然军阀林立。
大的军阀就是直系和皖系。小的，咱们奉系算一个，阎锡山的晋绥系算一个。南方还有桂系，滇系。真到那个时候谁服谁啊。所以说七哥，跟孙大炮那些人闹事一点用也没有不说，平白落了身价。咱们能看好自己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足矣。”
张作霖听完打着哈哈道：“哈哈，你小子还没算上你这黑龙江督军呢？”
李长庚正sè地说道：“七哥你这是试探我，放心黑龙江今天是奉系，将来还是奉系，奉系只有七哥你一个当家人！不论到什么时候只要咱们奉系自己家里的兄弟不乱，兄弟们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不错，老兄弟说的好，七哥多心了，这奉系第二把交椅就是你李启明的。咱们兄弟齐心，坐稳东北这片江山。”
“七哥想没想过，挥军南下，问鼎天下？”
“妈了个巴子的，老兄弟你这是纯心不让七哥我睡觉了。问鼎天下，七哥我怎么没想过。可你七哥是做天下的那块料吗？”
“七哥说的好，你能看清自己不是坐天下的那块料，我就放心了。看着吧，袁大总统下台后，谁坐zhōng yāng谁倒霉。只要咱们奉系不想出这个头，谁入主běi jīng都得拉拢咱们兄弟。”
“老兄弟，你这路子摆得太明白了，七哥明天就回奉天。那边还一大摊子事呢。都他娘的想当官，当大官，有啥好的，吃不香睡不着的。”
“七哥说的不错，长庚也深有同感，以前长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兜里又不缺钱，那里好玩去那里，如今负债累累不说，整天还得想着建设哈尔滨，治理黑龙江。”
两个狡猾的把兄弟在一起热络地聊着，好像统辖一方跟吃了多大亏一样。而同样是把兄弟的汤玉麟和张作相等人坐在旁边却只有听的份！
第五十二章 督军大人很厚道
“辅忱，你怎么看咱们这位老兄弟？”
“呵呵，启明这人城府太深，看不透！”
“阁臣呢，你咋看咱们这位老兄弟？”
“辅忱说的对，看不透，一次比一次看不透。这小子花心眼子太多，他妈了个巴子的，坏主意一个接一个。跟他做兄弟还行，要是做敌人，把我给买喽，我还得给他数钱。”
李长庚安排的晚宴过后，除了醉得人世不省的吴俊升外张作霖、张作相、汤玉麟三个聚在李长庚给他们安排的一个大套房里头聊了起来。
张作霖挑起的话头让汤玉麟也起了兴致“老七，你心眼子也多，脑袋也好使，你说说老九这人咋样。他刚才不说什么奉系唯你马首是瞻的吗，你还许他个二把椅。”
“你们两个说的都对，老九这人城府够深，才学能力咱们这几位哥哥拍马也赶不上。就拿银行这事来说，小rì本差点把我给诓喽，可老九一听就知道咋回事。给咱摆出的道道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最后还得让他得了便宜，是个了不地的人啊！”
汤玉麟点点头：“那他真能听老七你的话吗？”
“你说呢，老九这人主意正，又有眼光，不是当老二的料，阁臣说的对，咱们和他李启明只能做兄弟，不能当敌人。以后咱们奉天跟他黑龙江也只能是兄弟关系，什么主从之说再也休提。对外或许以我为主，对内绝对是各干各的。其实你们都没看透老九的野心，他要跟咱们合伙鼓捣的那个什么东北zhōng yāng银行，才是厉害，他是想捏住咱们奉系的钱袋子。”
张作相想了想也缕出点头续，“七哥，那你还答应跟他合伙搞什么东北储备银行？”
“他妈了个巴子的，不跟他合伙搞什么储备银行，rì本人那边也不好抗，在说跟他合伙搞什么银行，咱们兄弟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还能捞点筹币税什么的。要是让rì本人搞，咱们**毛都捞不到，还得担个卖国的名声！”
张作霖第二天一大早就跟李长庚辞行，坐上回奉天的火车，等其走后，李长庚到张作霖住的屋里，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取出一支录音笔，回到自己房间，将张作霖前晚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一遍。
张作霖走后，军队整顿也提上了李长庚的rì程，其核心就四个字“办学习班！”
黑龙江被李长庚分成了哈尔滨军jǐng备司令部、大兴安岭jǐng备司令部、黑龙江jǐng备司令部、合江军jǐng备司令部、嫩江jǐng备司令部、牡丹江jǐng备司令部，六个jǐng备司令部。其主要作用是在军事区域所设立的军队一级组织。同时是当地zhèng fǔ的兵役工作机构，受军队和地方的双重领导。职责：领导县（区）武装部，可以辖有一定数量的部队、分队。负责所在地区的军事工作，主要是民兵、兵役、动员工作。有的还担负边防守备任务。jǐng备司令部为旅级编制，司令为少将衔，也可以上校兼任。
其次是黑龙江的正规军事编制只有一个黑龙江第一师，下辖第一第二第三个混成旅，每个旅在四千人左右，加一个三千多人的骑兵旅，总人数一万五千人，师长巴英额少将。骑兵旅旅长英顺兼任哈尔滨jǐng备司令部司令。第一混成旅旅长为王永昌，第二混成旅旅长为赵全德，第三混成旅旅长为杨永江。
当然还有一支特殊的军队被李长庚给予重视，那就是黑吉江防舰队，这支只有三艘炮舰组成的舰队，总吨位刚到一千吨，被困在松花江当中。这支连伙夫都算上才三百多人的舰队，李长庚竞然给了一个jǐng备司令部的同级编制。舰队司令刑大刚，宣统三年毕业于烟台海军学校第六界，如今也只是个少校，李长庚与其经过几次接触发现此人虽然海军知识一般，头脑也不够灵活，却十分善于学习，xìng格比较宽厚，这样的人正是承上启下的人才。
让他当一个将军领导舰队战斗肯定不合适，可用他来培养人才，当一个校长之类的文职，却是最好不过。于是李长庚给他办了个传销班，让他去烟台海军学校去诓骗人才。至于那三艘二十多年的破炮舰暂时先在江上漂着吧，李长庚看了眼就死心了，估计打两炮船都得震散架子。
至于以前一些巡防营之类的一部分归到jǐng备司令部下面，干些边境巡逻的活计。另一部分编入到新成立的黑龙江武jǐng总队。
为了加强对军队的管理，李长庚还成立了督军府参谋总部，许兰州任参谋总长，徐寅任参谋总长副官。
李长庚这个新嫩的黑龙江督军一上任就来了个大刀阔斧的人事调整，效果却出奇的好，底下人一点意见都没有，因为个个都升了官，有能力的得了实权，没能力的也能混个虚职；眨眼间李长庚这位黑龙江督军便立住跟脚。最主要的是黑龙江军界两大刺头，英顺和巴英额都对李长庚比较服气，两人不但升了官，在李长庚那拿钱也拿到手软。许兰州从督军帮办换了个参谋总长的名头，也是相当满意的。
李长庚的学习班在一阵歌功颂德的赞美声中召开了。
许兰州跑步上到讲台前，“诸位，我现在宣布黑龙江第一期军官学习班正式开班了，下面请黑龙江督军大人训示。”
李长庚缓步走上讲台，将一叠讲稿放到讲台上，笑道：“诸位可还满意现在的职位？”
“满意——满意，谢督军大人提拨——谢督军大人赏识——为督军大人愿效死命！”
“好啦好啦，你们都满意了，是不是也要让我满意满意。”
“啊——什么意思？”底下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长庚走下讲台，吼道：“全体起立——立正！”
“你们都拿了本督军发给你们的薪水，都升了官职，满意啦！你们当中有的是讲武堂出身，有的甚至出国留学军事院校，有的还是土匪出身。在我这里英雄不问出处，以前那些破资历在我这摆不出来什么高低贵践，你们不要以为当了狗屁司令，升了旅长，就有多了不起！
你们现在是军人，军人想要了不起，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带出强兵，去战场上搏杀功名。可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有军人的样子吗，衣冠不正，站得七扭八歪。我今天本来是想给诸位讲讲战争史的，好家伙，我算是白准备了，你们现在的样子别说当将军了，当个大兵都不合格。今天的第一课，都给我听好喽，站军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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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高级军官学习班
“军姿，是军人最基本的姿态，是军人的第一课，当你刚刚走进军营，就必须要学会站军姿。站军姿，可以说它是一切军事动作之母。看看你们站的一个个像个将军吗，动作也不统一，你这军姿是跟rì本人学的，把头抬那么高干什么，怕看到我吗？你这个是军姿吗，把你那个肚子收回去！
今天本督军就规范一下你们的军姿。你们回去，要把这个教会每一个士兵。听好喽两脚分开六十度，两脚挺直，大拇指贴于食指第二关节，两手自然下垂贴紧。一定要贴紧，别人如果用力拔你的手，即使你的人被扯得倒下了，你的手也不能松！收腹、挺胸、抬头、目视前方，两肩向后张。军姿的动作要领概括起来为“三挺三收一睁一顶”所谓‘三挺’指挺颈、挺胸、挺腿；‘三收’指收下颌、收腹、收臀；‘一睁’眼要睁大，并直视前向方；‘一顶’、就是头要向上顶”现在我宣布二十分钟军姿开始。”
李长庚说完就来到讲台上，与下面几十位的将校们一起站起军姿。李长庚有个好舅舅，打小就cāo练他这一套，平时看起来李长庚算不上文弱，但更说不上有多硬朗，可一但站起军姿来，骨子里的东西就迸发出来了。一些留过的洋受过正统教育的军官，眼前一亮，咱们这个督军可不是以前那些文官统军的大老爷。不说别的军姿站出这样的气势，最少也得五年以上的功夫。
站二十分钟累不到那去，可要认真站二十分钟军姿，那可不是一般的累。在李长庚严厉的眼神盯着之下，大多还算规矩，二十分种军姿一结束，不少养尊处优的官老爷都摊到坐位上。当然也有许兰州这样有武术根底的，状态良好。
李长庚用休息的时间接着说道：“俗话说，将是兵的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熊一窝，为将者没有一个良好的体魄，那里有什么胆量，怎么带好兵！士兵们的战力、军队的士气不是养出来的，而是经过常备不懈的rì常cāo练，使士兵具有有超人的战力才可产生。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士兵，充期量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打顺风仗的时候，奋勇当先，一旦碰上强敌那就一溃千里。
总结晚清到现在的所有对外战争，中**人都在犯同一个毛病，那就是兵无战力，将无胆谋，国无战略。有人说中国人是农业社会，泥腿子那会打什么仗。特别是跟身高马大的洋毛子相比，更是打不过。”
李长庚说完扫视下面的将校们，见还有不少人点头，确也不生气：“杨永江，看来你对我说的这个观点很认同吗，说一说。”
杨永江起身说道：“回督军大人，非是职部长洋鬼子士气，灭自己威风，就拿我们防守的俄国人来说，大毛子士兵普便身高比我们士兵高出一头，身体素质也好，一个个的孔武有力，要说战胜老毛子，武功高手一点问题没有，普通士兵就是通过cāo练，确也未必！”
李长庚听完笑了笑，比了个手式“坐下吧，杨旅长说的没错，这样的素质对比确实中国人不如俄国人。可战争的对比并不完全是士兵的身体素质。”说完话，李长庚挥手示意职勤的卫兵，抬上一个兵器架子。
“大家都熟悉这些兵器吧，有个比较形象的分类，将这一类兵器称之为冷兵器，冷兵器一般指不利用火药、炸药等热能打击系统、热动力机械系统和现代技术杀伤手段，在战斗中直接杀伤敌人，保护自己的武器装备，广义的冷兵器则指冷兵器时代所有的作战装备。
冷兵器时代分为青铜兵器时代和铁器兵器时代。其分水岭是秦未汉初。冷兵器的发展也是随着战场的不断变化而变化。从最初的剑发展到更加便于在马上劈砍的刀，从戈发展到枪、矛，从最初的弓发展到弩——连弩——车弩等等。每一次冷兵器的变革都是随着战争形态的影响而改变。杨旅长刚才说的没错，可也错了。
随着武器的进步，兵器不在随着战争的形态而改变，热武器的诞生改变了战争形态。比如说一个十岁小孩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可以教会他开枪，而这个小孩随时可以用一把枪杀死一个成年壮汉。
基于这一点原因，杨旅长的身体素质论是不成立的。而且中国人的身体也不是没有优点，虽然大毛子身高体大，可他们身体的耐力和灵活度却比不过中国人，这一点rì俄战争的时候就已经比较出来。要知道rì本人的身高还不如我们呢！
好了，我公布一下学习班的作息时间表，每天早晨六点起床，整理内务、洗漱，六点半到七点半为早cāo时间。七点半至八点十五为早饭为早餐时间。八点半至中午十一点半为上课时间。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十分为午餐时间。十二点十分至下午一点十分为休息时间。下午一点十分到五点为上课时间，下午五点至六点为体能训练时间。六点到六点半为晚餐时间。七点到九点为政治思想学习时间。晚上九点到九点半为洗漱时间，九点半准时睡觉。夜间将不定时紧急集合！
在这段时间里你们的个人时间将十分紧张，希望大家能够克服困难，谁要是想退出随时可以向我打报告。我将慎重考虑他是否有担任军事主官的资格。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一切尊大人号令。”底下纷纷表态。
“我问你们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还是参差不齐的回答。
“我问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这次统一一些。
“你们的声音太小了，我没听到！”
“听明白了！”
“好，这次我听到了，希望以后这样回答我的问话，我满意的手下是一群令行禁止、做风过硬、敢打硬仗的将军，不是一群跟婆娘一样的官老爷。许兰州——”
“到！”
“现在我任命你为首界黑龙江高级军官学习班班长，这是值班哨，一切学员的作息时间将由你来掌握。”
“是！”许兰州郑重的接过口哨。这也意味着李长庚办的学习班正式开班了。
第五十四章 恐怖的紧急集合
嘟——嘟——嘟……嘟嘟。紧急集合！
李长庚和许兰州两人全副武装的站在cāo场上，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开始有人出来了，直到八分钟队伍才稀稀拉拉的站好。
李长庚站在队伍前，一句话也不说，此时天气零下三十多度，有云、有月、有星星、还有风——刺骨的寒风，很快就将人冻了个通透，手下的将校们被寒风刺激的清醒了些，自觉的将队伍站整齐。
许兰州看了眼李长庚，见他点了下头，对着集合好的队伍吼道：“报数——”
“一、二、三——十五——十七、十八。”
“报告督军大人，黑龙江高级军官学习班集合完毕，应到40人，实到37人，请指示！”
“看一下，都谁没到，什么原因。”
许兰州跑进宿舍，不一会就跑出来敬礼说道：“督军大人，原因已查明，嫩江jǐng备司令王广财、合江jǐng备司令黄儒志两人拒绝参加紧急集合，说自己年事已高，现在还未起床。另督军府参谋部参谋郝书文高烧不退。报告完毕！”
“好的很，这里是军营，不是养老院，即然这两位年事已高，就回家抱孙子去吧。谁在郝书文邻铺？”
“报告督军，我在郝书文邻铺。”英顺站出来回答道。
“郝书文晚上睡前有没有发烧？”
“回督军大人，郝书文晚上睡觉前没有发烧，只说肚子疼。”
“许兰州。”
“到！”
“作为值班长，你晚上有没有查铺？”
“回督军大人，卑职已查铺了，查铺的时候郝书文确实发烧，说明天请洋大夫给他看看。”
李长庚长叹了一声“嗯，一会我会安排人照顾郝书文，取消其学员资格。”
说完李长庚走到队伍前，严肃地说道“我现在向你们在重讲一遍，你们现在是黑龙江军官高级学习班的学员，这里没有将军、没有司令员，高级参谋。
紧急集合要求三分钟集合完毕，看看你们用了多长时间，八分钟，比规定时间慢了300秒，有的人说不就是五分钟嘛？你们给我算一算，一个人五分钟，这是多少人，这是多少时间。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在犯罪。你们以前听过浪费粮食是犯罪，也许在想浪费时间也是犯罪。可你们要搞清楚，你们不是老百姓，你们是军人，军人的时间我可以不夸张的告诉你们，那就是生命！一秒钟的时间足够一发子弹向你shè过来，夺走你的命或是你战友的命。
你们也许会想自己是高级军官，不用上到第一线，可我告诉你们，在这次欧战中，就有小股被打散的军人，穿插到敌方指挥部，shè杀高级指挥官的记录。如果我是指挥官，就会借助这次发现，特殊培养一些专门偷袭敌方主将的小部队。
战争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敌人随时都可能对你的部队发起进攻，而且发起战争的时间，肯定是你最放松jǐng惕的时候，这就要求我们高级指挥员要时刻jǐng惕着，随时做好战争准备。中国有句军事格言，好战必亡，忘战必危！现在我宣布，三公里武装跑步开始。向右转，跑步走！”
没跑上一圈，就有背包散的了，不知谁的水壶掉地上了，被踢得咣当直响。不少人抱着被子跑，也有更干脆的，被子跑丢了，身上空缠着背包绳在跑。不知是谁哎哟一声摔倒了，估计是踩到冰面滑倒的。
李长庚见有人滑倒，吼道：“身边的人看一下，受伤没有，没受伤扶起来接着跑，受伤的话别动他，一会有医务人员照顾他。”
还好摔倒的人，只是手腕戳了一下，其它地方没受伤，被两边的人扶起来接着跑。对于这些学员来说，三公里的路程有多漫长，多难熬，相信每个人都能记忆一生。终于停了下来。
李长庚走到稀稀拉拉的队伍前，说道：“别跟我讲道理，道理我比你们懂。训练的目的是什么？训练的目的是上战场，上战场是要让将士们凯旋。不是让战士去送死，平时多流血，战时少牺牲。丢了装备的到卫兵那里找去。解散！”
很快解散的队伍回到宿舍，年轻的还好，年龄大些的扑咚一声趴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就睡着了。李长庚和许兰州走进营房，挨个叫醒，帮着拆背包盖被子，而那两个没参加紧急集合的老货，则被卫兵拖到禁闭室去了。用李长庚的话说什么时候培训班结束什么时候放这两个人！生病的郝书文也被卫兵用担架抬去医院看医生去了。
体力好些的，见到这样的场面，也直摇头，两个老货何苦呢，跟督军大人倚老卖老，也不看看人家吃不吃这一套，没看英顺、巴英额、许兰州这些以前呼风唤雨的人物，都老老实实的吗？郝书文这小子发烧的真是时候，可惜啊！心眼多的人已经明白这次学习班的宝贵之处，这完全是督军大人在拉亲信啊。
刚才受伤的是牡丹江jǐng备司令刘东升，已经五十多岁了，这时候人都比较显老，花白的头发，黑红的脸膛，看起来更向个农民，老汉人也够硬气，许兰州会治些跌打伤，帮他揉了会手腕。疼得刘东升脸上直流汗，确哼都没哼一声。李长庚看了会，效果还不错，消肿了不说，手腕也可以活动了。
其它学员见李长庚的举动，心里怨气也少了许多，加上疲惫，不一会就鼾声四起。
谁知好景不长，梦还没做起来呢，又是一阵紧急集合的哨声响起。脾气在好的人也受不了这么玩啊！
李长庚和许兰州还是站在cāo场上看着表，掐时间。这次比上次好一些，只用六分钟就集合完毕。看着气呼呼的学员。李长庚说道：“敌人最想的就是在你放松jǐng惕的时候对你发起进攻，当第一次偷袭不成功后，很可能再次偷袭。向右转跑步走！”
这次只跑了一公里就解散了。最后李长庚宣布今晚不搞紧急集合了。
就在大家信以为真不会再有第三次的时候，让人毛骨悚然的哨声再次响起，第三次紧急集合哨声吹响了。这次时间又稍稍好了一点，五分半钟。
许兰州站在队伍前面，被那一道道犹有实质，怨念十足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你娘哎，这是督军老爷要玩的，你们多少还睡一会，老子折腾到现在眼都没眨一下。看得好像老子我刨了你家祖坟一样。
“报数——”
“一、二、三——十八！”
“报告督军，黑龙江高级军官学习班，应到三十七人，实到三十七人，紧急集合完毕，请指示！”
“嗯，不错有些军人的样子了！也许你们心里在骂我，也在恨我，相信你们到上战场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想了。有人也想问我这个督军刚才为啥说话不算话，说不搞紧急集合了，怎么还来！送你们四个字，兵不厌诈，将更不能厌诈。向右转，跑步走——！”
三次紧急集合，两个被丢了官职又被关禁闭的老货，一个因发烧丢了学员资格的可怜参谋，在寒冷的冬夜，所有学员都打起了jīng神。
第五十五章 初见蒋方震
军官学习班转眼已经办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李长庚有些熬不住了，这段时间白天给军官们上课，晚上还得批阅文件办理政务。一个人两分活，好在zhèng fǔ那边暂时不用他分身，有李鸿漠和几个区长帮他盯着。
正当李长庚一愁莫展的时候，来了个让他激动不已怕人物。这天下午门口执勤的卫兵跑进来向他通报，有个叫蒋方震的人要见他。李长庚想了想，突然拍了下大腿就往跑，蒋方震不就是蒋百里吗。
蒋方震何许人也，国民革命军军事第一人。1901年，方县令、林知府、陈监院（陈仲恕）3人共同出资，送蒋百里东渡rì本留学。光绪卅一年（1905年）rì本陆军士官学校步科第十三期毕业班毕业。1906年留学德国。武昌起义后，任浙江都督府总参议。1912年任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校长，1913年，任袁世凯总统府一等参议。1917年，任黎元洪总统府顾问。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时，蒋百里正与梁启超等一起去欧洲考察。1923年同胡适组织新月社。1925年任吴佩孚部总参谋长。1933年赴rì考察，认为中rì大战不可避免，拟定多种国防计划．呼吁国民zhèng fǔ备战。1935年，任军事委员会高等顾问。1936年赴欧美考察，回国后倡议发展空军。1937年9月，他以蒋介石特使身份出访意、德等国，回国后发表《rì本人》及《抗战基本观念》，断定rì本必败，中国必胜。1938年8月代理陆军大学校长。
蒋百里终身没有亲自指挥过一次战役，在30多年的职业生涯里，他先后被赵尔巽、段祺瑞、袁世凯、黎元洪、吴佩孚、孙传芳、唐生智、蒋介石等聘为参谋长或顾问，只是充当高级幕僚，颠沛于诸侯。他的盖棺定位，应该是军事学家，而非军事家。
不管怎么说蒋方震都是大牛人一枚，蒋方震在袁世凯称帝后就取道rì本，打算去帮好友蔡锷起兵讨袁，没想到在rì本看到一本超级畅消书，读过之后心cháo澎湃的查问作者竞然是国内大名顶顶的新嫩督军李长庚。蒋百里思之良久，又折反回国，到哈尔滨来见见这位写出这部《大国崛起》煌煌巨著的作者。
两人正式见面的地点是在军官学习班李长庚的办公室里，办公室没有时下流行的红木书架多宝阁之类的摆设，只有一个大铁架子，上面摆放一些地图、地球仪、三角尺、直尺、粉笔和用于沙盘推演的红蓝sè小旗、火炮模型、铁丝网等军事教具，一张超大办公桌，蒙着一块墨绿sè桌布，上面分类摆满高低不平的各种文件手稿，墙上挂着一张世界地图一张民国地图，加上几把椅子，让人看上去简普而条理分明。
李长庚握着蒋方震的手激动的说道：“在京的时候就常听任公与松坡兄提起先生，可惜长庚俗事缠身，无缘与君相识，难料今rì百里先生竞亲自前来，失礼失礼，先生快请坐。”
“方震在京的时候，也常听任公与松坡兄提到启明先生。任公作的与启明对答，中国的才是世界的一文，对方震触动颇深。本想请任公引荐一翻，可惜启明先生那时已到上海创办实业。数月间更是被任命为黑龙江督军一职，看来是金子就会发光。不瞒启明先生，方震本是取道rì本，打算去松坡那里出力，可方震却在rì本被你这本书勾搭到此。方震此来乃是请教启明先生救国之良策。”
李长庚听完楞了一下，“百里先生，长庚在rì本可没出过书啊，是不是误会了！”
“你确定这本书不是你写的？”说着蒋方震从包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李长庚。虽然书面是rì文，但小rì本也没创出多少字，大国崛起四个字都是汉字。李长庚又翻了翻，确实是自己写的那本，只是少了开头几篇。将书重新还给蒋方震，苦笑道：“不瞒百里先生此书确是长庚所作，什么时候却在rì本发表了，我说国内怎么没点动静，所托非人啊！”
李长庚将这本书写完之后托付张作霖发表的事情一说，蒋方震笑了笑解释道：“此事启明先生还真怪不到你那位义兄，在奉天大部分出版社都是rì本人办的。只要是中国人写的好的文章书籍都会在rì本发表，你这位义兄不懂这个，当然闹出这种事情。你这是墙内开花墙外红。放心只要是在rì本买得火的书，国内出版社也会在翻译回来。”
“哼，小rì本想白占李某人的便宜可不成，老子的稿费少一分都不成！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见李长庚龇牙咧嘴气愤不平的表情，蒋方震楞了一下，才说道：“这个钱不太好要啊，小rì本这种事做起来没脸没皮，很是无赖。”
“小rì本敢跟老子耍无赖，老子就敢跟他耍流氓。总之钱少老子一分都不成！”
李长庚见蒋方震表情尴尬，才反映过来，眼前这位可不是他那向位把兄弟，什么粗话都能往外冒。连忙起身抱拳道：“长庚都被气糊涂了，先生别见怪。小鬼子把我的书拿去rì本发表不说，还一分钱稿费都不想给，估计我那七哥还得给人家一笔出书费。”
“哈哈，有什么怪的，出书拿稿费是作者的权力吗，我到是好奇，启明先生如何讨要这笔稿费？要知道梁任公都吃过这亏。”
“呵呵，这个办法多的是，先是打官司告状，这个要在国内打的，顺便可以为我这本书打打广告。去年咱们民国不是出台一个著作权法吗，就拿这个法打官司，估计打不出什么结果。另外把这事跟我七哥说说，他是土匪出身，不上台面的手段多的是，肯定能整回来一些。在一个就是我可欠着rì本正金银行，三井株式会社大笔的贷款，小rì本要是敢不给我稿费，我就敢不还贷款！”
蒋方震点点头想到眼前这位，真不是什么省油灯，言谈举止都带有浓厚的枭雄气质，难怪袁世凯能这么大胆的用他，他们简直就是一路人。很难想象这样一个xìng格的人能写出，关于欧洲史那么客观，那么大气的书籍。这个人真向任公与松坡说的那样，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咋一看起来为人处事都简单直接，可事后越想越觉得此人城府深不可测。
李长庚见气氛有点失控，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赶紧起身说道：“百里先生，长庚失礼了，这个到了长庚去上课的时间了，我要忙一会，如不闲弃长庚招待不周，便在这里稍坐片刻！”
“启明先生快去忙吧，是方震来的冒昧，不知你这些手稿可以拜读一下？”
“随意、随意，这些都是长庚写的一些训练教案，粗陋粗陋的很，百里先生乃是是军事大家，还请多多指教。”李长庚说完也不等蒋方震回答，转身急匆匆的跑出办公室。李长庚就是这点好“守时”！不论是他上学的时候还是后来工作，都未曾迟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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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蒋百里答应留下了
却说李长庚把蒋方震一个人留在屋里，蒋苦笑一下，看来这李长庚还是有点年轻人的不定xìng啊，他本以为李长庚案头放的手稿是他新写的什么著作，没想到却是什么军事教案。蒋方震在军事上的可以说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位天才人物，少年得志，28岁就被清庭封为二品顶带。在后来不论是袁世凯还是吴佩俘到最后的蒋中正，就连开国毛太祖对其都是看重不已。听李长庚说这些手稿是他写的军事教案，蒋方震还真是略有失忘。不过这般空等也是无聊，不妨看看这李长庚对军事是否也有他写大国崛起那般视野。
随手拿起一叠手稿翻看起来，只见标题上写着军队共同条令，《内务条令》《队列条令》《纪律条令》《jǐng备条令》一看到这东西，蒋方震就知道自己低估李长庚了，能写这种东西，可不同于那些看了几本军事著作，就当自己懂军事的文人。
能坐到中国近代军事史上第一军事教育家的蒋方震，过目不忘那是基本功，一目十行的快速读完不到五万字的手稿。蒋方震放下手稿，脑子里轰轰直响，一本单纯至极的条令，却让蒋方震读出恢宏二字；大气绝对大气，嗯，还有细致，这那是一省军队的条令，就是放眼全国、全世界，都是叫的响拿得出的真东西，就是自己想要编写这么一部军队条令，恐怕也要差之不少，可笑刚才自己还打着指导人家的心态，脸红啊！
看着眼前还有不少叠教案手稿，蒋方震却打不起翻看的心思，一叠共同条令都让他心绪不宁，再看下去，也收获不大，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他是最懂的。蒋方震脑子里不停的思考着共同条令里的内容，真是越想越妙，一环套着一环，即是浅显易懂又是奥妙无穷。
蒋方震越想越是入迷不知不觉出了李长庚的办公室，卫兵知道他是李长庚的贵客，也不打扰他，只是在四五米之外悄悄跟着他。走着走着，蒋方震听到一阵哄亮的讲课声，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苦笑一下自己的失态，见卫兵肃立在他身后五米的位置，不由对李长庚治军的能力在次高看一眼。却忍不住想听听李长庚讲课的内容，放轻脚步来到课堂的门外倾听起来。
“国无防不立，民无兵不安。”正向孙子兵法开篇所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也，不可不察。”战争和国防是国之大事，是关系军民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任何时候都不能勿视。回首古今中外作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重要的无非两件大事，一个是发展问题一个是安全问题。国防是人类社会发展与安全需要的产物，它关系到国家和民族类生死存亡，荣辱兴衰的根本大计，也是我们军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一提出国防许多人直接想到战争、军队和军人。认为国防是军队和军人的事，这是一个误工区，国防是指国家为防备和抵搞侵略，制止武装颠覆，保卫国家主权统一，领土完整和安全，而进行的军事活动及军事有关的政治、经济、外交、科技、教育等方面的活动。
世界各国的国防建设情况不同，集中表现为国防的类型也不同，当今世界国防分为四个基本类型，即扩张型、联盟型、自卫型、中立型。扩张型奉行霸权主义政策的国家，世界主要列强大多是个类型的代表……。
今天人类社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社会大生产，大经济基础上的，社会诸方面已经成为一个紧密相关的有机整体，国防只是成为这个有机整体里面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才可能具有无穷的威力。因此我们要树立一个大国防观，将国防建设放入整个国家乃至人类发展的大环境中进行思考规划。
今天课就上到这里，希望大家回去后深入思考，写一篇自己对于国防的认知和感悟，目前中国适合于那种国防策略更合适，战略重心如何布置。明天上课讨论发言，不要咬文嚼字、啰里啰唆，述明自己的观点即可，下课——！
蒋方震在门外听得入迷，脑中也在不停的思考民国应该采用什么样的国防策略才合适。这个国防政策的划分实在太明确了，不过中国要走什么样的国防政策才是合适呢。见李长庚从教室出来，蒋方震连忙抱拳道：“启明先生请赎方震在外旁听之罪，方震听这一课受益匪浅，真想不到启明先生对军事的造诣这般若深厚，方震从前小视天下人了，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启明先生这堂课对方震来说犹如当头棒喝！”
“百里先生言重了，长庚不过是赶鸭子上架，免为其难罢了，说心里话这段时间长庚又办政务，又忙军事，已是焦头烂额。正缺少先生这样的大才，也请赎长庚唐突，不知百里先生可愿为长庚分担些压力，帮长庚一把，长庚用人可是实在的很，保证有名、有利、有实事干。！”
“哈哈……启明先生言重了，方震这次来就是想向启明先生讨教学问来了，如能在启明手下任事，学到的东西自然更多些，方震定尽全力而为。”
“能得百里先生之助，长庚可这心睡个好觉了！即然先生打算留这，那谈钱不伤感情，黑龙江奉行的是高薪养廉政策，以百里兄上将军衔兼总统顾问的身份，我给的工资是每月一千五百块，外加即将在东北军政界推出的三险一金制度，即医疗保险，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和住房公积金。还有出差补助、高寒补助等福利。另外百里先生是军人，不从事商业活动的前题下，可免征各人所得税。”
“哦，这么好的福利薪酬，就不怕我拿钱不做事？”
“嗯，当然了天下没免费的午餐，任何所得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除了要完成工作份内任务，有突出表现和创新工作的话还可以得到更多的奖金。但如果消极怠工，迟到早退，要扣奖金不说，还要罚款。一个月内初次是罚工资的百分之三，两次是百分之十，三次是百分之三十，四次就不用扣了，直接下岗走人。”
“这高薪真能养住廉吗？”
“肯定养不住，但可以最大限制的的防犯贪污，贪污也是有成本的，明清两朝到现在民国官员们贪污成风，只能说明贪污犯罪的成本低到几呼没有。可我这里不一样，任何贪污行为不管钱多钱少，查实后一律重罚，并且祸及家人。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里，一旦成本高于利益所得，那么聪明人就知道该怎么选择了！哎哟——光顾说话了，到吃饭的时间了，过时候可就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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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只要锄头挥得好
李长庚麾下收入到蒋方震这样的大才，心情大是愉快。两人在学习班的食堂吃的晚餐，是很平常的四菜一汤，两人修养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君子，饭后两人回到李长庚的办公室，坐下闲聊。
“方震去过很多地方，上到大总统下至一方督军，那里都是宴请不断，唯在启明这里吃的最是安心，即不山珍海味又不寒酸刻薄。”
“哈哈，百里兄长庚觉得最好吃的饭菜，莫过于母亲亲手做的饭菜和家乡儿时的味道。山珍海味固然鲜美，偶尔品尝才是美味，rìrì珍馐也一样味同嚼蜡。zhèng fǔ治理一方百姓食的是民脂民膏，奢侈之风绝不可长。长庚定下规矩，正常招待用餐，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想要加菜自己掏腰包，长庚资财虽然丰厚，却要以身做责！”
“中国官员若都能向启明先生一这样做，中国必强矣！”蒋方震感慨道。
李长庚笑了笑才辩道：“凡事要一分为二的看，有好的一面也会有不好的一面。依照这个法子再复杂的事情，也可以变的简单起来，分析一件事情不能光凭主观去看待。
对于四菜一汤这件事情长庚事后反思，做的却是有些过了，中国人最讲人情，就像百里兄这样的大才来帮长庚，按中国人的习惯长庚一定要大摆宴席为百里兄接风洗尘，并与长庚治下官相互引荐才通情理，可却被四菜一汤这个条令所限制，这种违背习俗人情的事情久尔久之，必然会引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结果，到时候一道荤菜一头牛，一道素菜一只羊的事情未必不会发生。一盘鸭舌一盘鱼嘴的事情未必不会上演。
更好的办法应该是规定接待人员用餐的规格和花费上限，以及年度月度预算，官场上吃吃喝喝几千年之久，想朝夕改变不但起不到好的效果，反到会引出更加变态的奢侈之风。好在东北这时天寒地冻，菜品样式也不多，四菜一汤和政策到也不算过份，加上长庚初次执政一方，朝令夕改容易引起下面官员心态不稳，也就只好照此执行下去了。
中国落后的问题，官员贪腐只是一方面，列强国家的官员一样贪腐成风，甚至犹有过之。问题的根源出在利益所取上面，中国官员的利益所取是将手伸向治下的老百姓，却又把钱花给洋人。列强官员的利益所取是把手伸向殖民地和他国，却把钱花在自己国内。久而久之，列强国家官员的贪心造就了自己国家的强盛。反观我国官员的贪心却是把国家越弄越弱。
中国今天的弱，根子不在于什么社会制度，根子在于工业和家业比重的社会形态，我在běi jīng向大总统许诺，要用十年时间将哈尔滨打造成一个中国的鲁尔。百里兄是军事大家应该明白现代一国的军事强盛不在呼国土面积的大小，不在于人口数量的多少，在于这个国家的工业有多先进有多全面。东北如果有了这么一个工业基地，俄国人也好rì本人也罢，还敢对我们向现在这样吗？”
“启明之言说的透彻，只是方震觉得某个人野心太大，当了大总统还想当大皇帝，这是逆世界之cháo流，袁世凯英明一世却糊涂到老！松坡讨袁我是支持他的，如不是在rì本见到启明的大作，现在已经身在四川了。”
李长庚心思一转，便知蒋方震是想拉他一起讨袁。“松坡讨袁可知谁最高兴？”
“自然是人民最高兴，中国不在需要一个皇帝，mín zhǔ共和才是人民的追求！”蒋方震兴奋地说道，他觉得李长庚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对袁世凯忠心耿耿。
“百里兄可曾听过乱世人命贱如草这句话，人民需不需要皇帝用mín zhǔ国家的做法应该是选举产生的，少数人的意见代表不了人民，我觉得人民最需要的是安定富足。松坡起兵之举乃是乱国之源，最高兴的是列强，是rì本。”
说着李长庚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rì本驻沈阳领士给我七哥写的信，上面说只要奉天宣布脱离zhōng yāng，支持满**立，rì本方面可以向奉天军zhèng fǔ提供五百万rì元的低息贷款。而且全力支持他当这个满**立后国家的皇帝。这样的情况，百里兄说我还可能同松坡一样吗？”
蒋百里脸sè刷的一下就白了，前后事一想，脑子里便是一幅千里饿殍遍野的景像。“大错矣！”
李长庚看着一脸痛sè的蒋百里，接着说道：“百里兄说的也对，即然已经是民国了，就不要在走回头路，长庚痛惜的不是这次护国战争花掉了多少民脂民膏，死了多少人。长庚痛惜的是，这次欧战暴发，欧洲列强无暇东顾，rì本为摆脱rì俄战争欠下的赔款，也打不起仗，正是中国崛起良机，中国在等这样的机会不知又要多少年。无奈之下，长庚才向大总统请命治理一方，给未来二十年后的中国一个希望。”
“哈尔滨？”
“对，一个大大的哈尔滨，这里有中国最肥活的黑土地，这里有发展工业的大平原，大矿产，大河流。在另人看来的苦寒之地，对我李长庚来说至是大有希望之地，百里兄留下来与长庚定能并肩开创一翻大事业。”
“哈哈黑龙江能有启明这样眼光长久的督军何愁不富强，方震愿效命督军大人。”
“好好，那我可就要往百里兄身上压担子了，强国之本在于工业，强国之基在于教育，一所综合xìng军事大学的校长，非百里兄莫属，现在就开始招生，开chūn就能建设。师资之类的全凭百里张喽了，听说保定军校资金紧长，不少师生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不能让这些娇子们失了学业，老师也不能荒废了本职。正好我这不缺钱，百里兄你看能不能！”
“挖墙角是吧？”
“是这个意思，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李长庚半天玩笑的回道。
蒋方震也挥去愁云笑道：“别看北洋那些家伙办军校不拿钱，毕业的军官可都是抢着要，你挖了墙角就不怕这些老将帅们跟你过不去。”
“这有啥好怕的，只要咱们手脚够快，把人划拉到黑龙江来。那群老家伙还敢到这来找我麻烦啊！大总统那也不糊涂，你都来了，保定军校也就名存而已，还不如买我一个人情。顶多顶多让我撒点钱出去。”
蒋方震好奇地问道：“你就不怕大总统收回你的督军职位？”
“木已成舟尔，袁大总统现在是犯糊涂又不是犯傻，熟轻熟重还不知道！之前我和秘书长李鸿漠已经定了一个薪资等级，明天百里兄与李鸿漠商量一下教员的薪资按什么等级来定，学员的薪资按什么等级来定。不要怕花钱，我先给你二十万大洋的安置（跳槽）费，只要合情理，尽量给高些。”
“你就不怕我贪了这二十万大洋或是办不成事。”蒋方震疑问道。
“不怕，风险和利益是均等的，对于能得到保定军校师资力量和学员来讲，区区二十万大洋，不到成本的百分之一，百分之一万的暴利，足以让人冒着任何风险，更何况我相信百里兄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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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一场森林大火
有了蒋方震接手培训班，李长庚终于回到督军府放松一下，不成想一天还没到头，天刚刚擦黑，李鸿漠就急匆匆地报上来一件大事，黑龙江索伦地区1月25rì发生森林大火。
李长庚拍着额头一算已经过去五天了，连忙在墙上的地图看了眼，是嫩江jǐng备司令部的防区，嫩江jǐng备司令王广才因为紧急集合的事情被自己免了职，现在还关在小黑屋里，这下麻烦可大了。自已现在对嫩江jǐng备区的人员情况两眼一摸黑，起火都五天了才汇报到督军府，可见嫩江jǐng备区混乱到什么成度。也怪自己把督军府的高级参谋都划拉进培训班，疏忽了对地方的监管力度，本来抓了王广才就应该派人去接替他的职位，只是合适人选都在培训班内，只好暂时先放着，没想到这时却出了事！
“虞臣，你在去查看一下别的路径有没有消息。”
“是！”李鸿漠飞步出了房间。
“王五子把那个报信的人叫进来，本督军亲自问他话。”
“是！”
不一会跑进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上尉军官，见了李长庚连忙下跪道：“小人索伦巡防队队目李大勇，见过督军大老爷！”
李长庚也没心思装什么儒将，的把扯起李大勇催问道:“快说，大火烧成啥样了，怎么现在才来报！”
“回督军老爷，大火烧得天都红了，山都化了，一眼看不到边，小的也不知道有多大，小的被困在索伦镇子里根本报出不来信，直到前天火势弱了，小的才骑快马跑出来报信，我们那本来归嫩江府管着，到了嫩江府也不知道报给谁，嫩江府说现在军务归到新成立的jǐng备司令部管，可司——司令王大人来松江府学习了，小的只好连夜赶路来向督军老爷报信。”
“辛苦你了，给我说说具体火势怎样，人员伤亡大不大，以你看这场火还能烧多长时间。”
李大勇眼珠转了转，才回道：“督军大老爷，小的不敢乱说！”
“赎你无罪，实话实说！”
“人员伤亡还行，山里头阀木头的和猎户，肯定没有活下来的了人了，还好大火没烧到镇子，听镇子里的老人说这场大火得烧五六百里地，如果我出来的时候风向不在变化的话，这场大火现在也应该灭了。”
李长庚听完，给李大勇倒了杯水递给他：“喝口热水吧。”李长庚在屋里慢慢的转起圈来，森林大火，森林大火——李长庚不由想起后世那场大兴岭火灾，那场大火就是风向数变，一把大火烧光了一个县城，最后把林业部长副部长和副部长都给撤职了。眼下不知道这场大火灭没灭，外一风向变了，这场大火怎么救，派谁去救。
李鸿漠这时也推门进来，见李长庚在屋子里乱转，低声说道：“刚刚收到嫩江jǐng备司令部消息，大火已于昨天零晨灭了，大火烧光了近六百里地的山林。”
听完李长庚回到地图前查看一翻，才对李鸿漠说道：“大火眼下灭了也不能掉以轻心，给洮南镇守使吴俊升发电报，请他派兵，快速赶赴索伦，帮我坐镇查看火情。另符一句，老兄弟这次指望二哥了。给嫩江jǐng备司令部和嫩江府发电报，让他们以最快速度组成一支巡防队，到索伦去，查看火情，怠慢者以延误军机处制。”
“是，我这就去发电报！”李鸿漠又匆匆离开房间。
“李大勇！”
“小人在！”
“我现在任命以为索伦火灾指挥部，特别参谋，立刻返回索伦，配合洮南镇守使吴俊升大人监察火情！”
“小的领命！”
“好，在给我说说这场大火有没有什么起因？”李长庚随口问了句。
不想李大勇却说道：“回督军老爷，头年入冬以来风特别大，老人们都说怕要起火。小人身为索伦巡防队队目，有监察火情的责任，便把这个情况上报给龙江兵备道，只是时时没有回复。”
李长庚一楞：“龙江兵备道当时的主官可是王广才？”
“正是王大人！也许王大人觉得小人捕风捉影的汇报，没放在心上！”
“好一个没放在心上。”李长庚见李鸿漠再次推门进来。心思一动，又说了一遍：“好一个没放在心上，他王广才治理一方，下面给他上报情况，连个查看都没有。虞臣，你听听，这个王广才不但在培训班公然抗命，已经被我革了职，想不到此人平rì里竞然如些胆大妄为，想来也定不是什么好官，让提法司的钱德政去给我审查王广才一翻，此人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正法纪。”
李鸿漠一听李长庚这口气就知道王广才没救了，得罪谁人不好得罪眼前这位。“唉，我这就去办！”李鸿漠在屋里脚还没立住，就又被李长庚使出去了。李鸿漠这么卖力也是有好处的，虽然李长庚夺了他的道尹之位，可如今李长庚乃是一省督军，他也水涨船高地成为黑龙江省秘书厅秘书长。这可比他那个道尹官大了两级。加上他又领教了李长庚翻云覆雨的手腕，真是心服口服。
“王五子！”
“到！”
“嗯，你带李参谋下去吃口饭安排个地方住一宿，明早让骑兵旅派一百个战士，陪他回索伦，告诉骑兵旅挑上次雪灾参与救援表现好的优先，回来后定有好处！”
“是！”王五子有模有样的敬了个礼，才拉着李大勇离开李长庚的书房。
屋子里只剩下李长庚自己，李长庚闭眼想了想今天事情处理留没留披露。暗想这次大火定然损失惨重，几百里的原始森林，那得值多少银子，想不到一场大火就烧光了，死的人就更别说了，这么大的民愤一个王广才定然是不够的，这老小子两次撞自己枪口上，这次肯定放不过他，不光放不过他，连他的手下也不能放过，看来嫩江jǐng备司令的人选得提上rì程了。可自己用谁好呢？
李长庚疲惫的起身走回自己的卧室！连rì来的疲惫，也不开灯推门就摸黑倒在床上，不想却压到一个热呼呼的被窝上面。
第五十九章 李长庚的春天来了
1916年2月3rì，迎来了李长庚的穿越到民国的第一个chūn节。督军府外一片喜庆热闹的场面，而督军府内却是一片冷清，一是各衙门口都放假了，也没什么人来找他汇报工作，内宅只有李和十几个护卫，还有些丫鬟长工留下来。
不过李长庚的大房间内却并不那么冷清，原因是张作霖见李长庚一个吃饱全家不饿的情况，给他找了个通房的大丫鬟，却说是丫鬟不但姿sè过人，且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大家闺秀。
却说那晚，李长庚在回房，摸到一个热呼呼躺在他被窝里熟睡的女人，可把李长庚吓得不轻，是自已走错屋了，这要是走到丫鬟房间可就丢人了，好在床上的那个人睡得比较沉，没发现有人进来了。李长庚哆嗦着走出房间借着星光打量一下，确定自己没走错啊，丫鬟都是以前道台府里李鸿漠留给他的，不可能这么没规矩。
李长庚打算返回书房对付一宿，明天在说，要不然晚上一闹，自己有理也说不清楚。在者自己入主督军府也才一个多月，满打满算也没在督军府里住上一个星期，下人们都不熟悉，这真要是弄出点什么花边出来，传到外面，对自己的良好形象太有损伤了。可走到半路李长庚实在受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折返回来，进屋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打开灯，走到床边看看是什么人敢睡在他的床上，这一看不要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灯下观美人”！李长庚这一看就迷住了。
瓜子脸，长长的睫毛，留着一个这时学生比较流行的齐耳短发，玲珑的鼻子，略有上翘的嘴角，似有一种无悠无愁的表情，加上美玉一般白润的皮肤。真是应了美人如玉那句话。
李长庚对于美sè来说可谓是阅尽花丛的老手，红三代官二代的背景，上学那会又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什么校花泡不到手。工作后更是楼堂馆所的常客，什么当家花旦没睡过。就是到了民国不还是逛青楼见小凤仙的主。
可就眼前这位美娇娘把李长庚迷的傻呆呆的坐在床边，不知过了多久，可许几分钟，也许有一个小时，床上熟睡的少女被灯花晃得睁看眼睛。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尖叫一声，“你是谁——要干嘛？”
不成想少女这一坐起来，两人的面部距离绝对少于20公分，四目相对之下，李长庚才清醒了些，站起身来，笑道：“你又是谁，怎么会睡在这里，不知道这是督军大人的床吗？”
少女也楞了一下：“你是李启明？”
“哦，当然，我就是李长庚！”李某人失态的答了一句，眼前这位少女的表情实在太让他迷恋了！青涩的不是苹果而是水密桃。怎一个甜字了得！
“桌上有封信你自己看吧！”少女低头说了句。
李长庚走到卧室窗口一侧的桌塌前，看到桌上放着一封信，便坐了下来，打开信封取出信纸。又忍不住抬头看了少女一眼，才展开信读了起来。
“启明贤弟，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想来也已见到佳人，此女姓乔名莫愁字无忧，乃是前清苏州织造乔道成偏房所出，家学渊源，辛亥之后乔道成被发配奉天，因以前曾得罪革命党，被蓝天尉所杀，其妻认为此女不祥，刚刚取字便克父惨死，将其赶出家门，为兄见此女年幼可人，不忍其流落街头，便收进府内抚养，后又送进京师大学堂学习。
前些rì子为兄见贤弟独自一人生活颇感冷清，正巧无忧回家，便起意让她来照顾贤弟生活，一则此女活泼伶俐又知书达理，是个好丫头，启明贤弟若是看上可收为妾室……”
李长庚看到这里便明白是什么意思，抬头见乔莫愁已经穿鞋下地，站到他跟前。
“你叫乔无忧？”
“嗯！”女孩低头着答了一声，却突然间轻微的抬了下头，偷偷打量了李长庚一眼，那样子如jīng灵的小鹊一般。顿时让李长庚浑身发痒，热血沸腾。当然李长庚还不致于急sè到焚琴煮鹤的地步，想了想起身笑道：“你上床接着睡觉吧，我才想起还有点事情没办，晚上就在书房那边睡了。”
见李长庚走出门的背影，乔莫愁小跑着把门关上，背靠着门拍着胸口呼呼地娇喘。刚刚太吓人了，他是第一次离父亲以外的男人这么近过。从张府出来的时候，大夫人对他说七爷的这个结义兄弟李长庚多么英雄了得，不光年少高官连京城的大总统都对他青眼有加之类的话，总之好的不得了。
出身官宦世家的她对于官场并不陌生，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能官拜一省督军定然才华出众，只是不知是否如七爷其他几位兄弟一样是军人出身。今rì一见却还好，书生气十足，虽然一身军装，却多了一股俊雅之气。
只是让人气愤的是自己来了这么些天连他的面也没见上不说，府上的管事听她的来历，把她往这督军房里一送，对她虽是一rì三餐不缺用度，却是不许她外出，也不给她通报。当初来时若不是打着报恩的心思自己是不会来的，都什么时代了，七爷还打着包办婚姻的心思。乔莫愁杂七杂八地想了一大堆心事，重新回到床上躺了下来，却是不敢在关灯。
回到书房的李长庚也是久久难以入睡，怎么可以这样漂亮呢，真是太好看了，太动人了。李长庚向回到初恋时一般一会躺在床上，一会又满屋乱转，不知过了多久才躺在床上迷糊着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李长庚就找到府上管事，开口就气愤地责问道：“说乔小姐来这么些天了，怎么也不给我通报一声。”
管事黄士仁听李长庚的口气，吓得扑通一声就是跪在地上，“老爷，啊，你说的那个乔小姐？”
“还有那个乔小姐，我房里那位！”
“哎呀，奴才冤枉啊，她也没说自己是小姐啊，她说自己是七爷府里的丫鬟，受七爷和夫人之命来伺候老爷。奴才想着，即然是七爷府上来的，定然是体已的人，就让她在老爷房里。”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小姐和丫鬟都分不清楚，你是怎么当管事的！”李长庚一半是气愤一半是故意给黄士仁一个下马威。关键是他的这个名字起得太不招人待见了！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
“哼，去安排早餐，找个丫鬟去请乔小姐过来！”
见黄士仁连滚带爬的离开房间，李长庚在屋里转了两圈，便趴在门上的小窗户上向外看着——。
第六十章 谈恋爱先从吃饭开始
李长庚觉得自己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从来没这么急于见到一个人过。乔莫愁今天穿着一套时下流行的学生装，外面罩了件米sè的貂皮大衣，从拱形的月亮门的走进李长庚书房的小院，那轻盈的气质，让李长庚心跳不已，连忙推开门，笑脸相迎道。“昨晚休息好没有，这么早把你打扰起来，真是不好意思。”
“是莫愁起晚了，大夫人派我来是伺候九爷的，岂有让九爷相招才起的，是莫愁失礼了。”乔莫愁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李长庚这么热情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眼前这人不会是个登徒子吧，真是有些热情过度了。
“快别这么说，别叫什么九爷了，我痴长你几岁，叫我启明吧，快快进屋，外面冷得很！”
黄士仁跟在乔莫愁身后的，听李长庚与乔莫愁的对话，心惊不已，咱们督军老爷，什么时候对人这种语气说过话，自己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乔莫愁进屋后，他竞然楞在那。直到李长庚‘砰’的一下关上门，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跑到外面，叫来府上最伶俐的丫鬟，嘱咐道：“九爷正在和乔小姐在书房用早饭，你在门外听着点动静，小心伺候着。你要是做好喽，以后我推荐你在九爷身边当使唤丫鬟。”
在说回屋内，李长庚请乔莫愁坐下，乔莫愁却执意不肯，坚决说自己是丫鬟，不能与主人同席，李长庚心道，有丫鬟穿貂皮的吗，这不是纯心捏拿哥们吗，嘴上却说道：“我叫你无忧吧，无忧想来你以前在七哥府上，七哥七嫂也没把你当丫鬟，到我这来我怎么好意思，你若是不坐下吃饭的话，我也不坐了。咱们就一块站着！”
乔莫愁被李长庚的话一挤兑，眼圈一下就红了，把李长庚顿时弄得手足无措。“是我说错话了，是我说错话了，无忧你也是上过新学的人，怎么还跟……！唉，你看我这人太不会说话，我就是想你来我这好些天了，我也没那啥请你吃顿饭，哎，你还是坐下吧，要不然我话都不会说了。”
乔莫愁见李长庚手足无措，言不搭意的样子，却是转怒为喜，轻笑一下：“你这人怎么这样霸道，好吧！”
见乔莫愁坐在椅子上，李长庚用袖口擦了下额头上的虚汗也坐到椅子上，笑道：“这就对了吗，都是一家人，何苦弄得这样别扭呢，我这人鲁钝的很，无忧你可别往心里去。”
“九爷，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什么事情尽管说来，只要长庚能做到的，定然尽全力去做。”
“九爷言重了，莫愁只是想出府一趟，买些rì用物品。另外还有些学校发的书籍，来时匆忙没随身带来。还请九爷行个方便！”
“这个好说好说，我这就打发人去奉天把你的书取来，还有我也正要上街看看，快过年了也需置办一些东西，不如一会我开车拉你一块去吧。”
“你是一省督军大人，事务繁忙。莫愁不敢有劳九爷。”
“不忙、不忙，吃饭吃饭……！”
说完李长庚端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时不时的扫乔莫愁一眼，吃得那叫一个香。一方面可能是秀sè可餐，另一方面李长庚这段时间在培训班这么吃惯了。
乔莫愁大家闺秀出身，吃饭的姿势很优雅，可是却也动了心思，小时候母亲跟她说过，吃饭狼吞虎咽男人靠得住。
小女生的心思李长庚自然猜不透，李长庚吃饱饭刚要放下饭碗，见对面的乔莫愁才吃了几口，他请人吃饭，自己先吃完了，这个有些失礼！心思一转，取过热水瓶，在碗里倒了点热水，用筷子剥下碗中的残粒，一口一口的喝起刷碗水。
好在小女生的饭量也不大，小半碗饭人就吃饱了。见李长庚喝刷碗水，疑问道：“你这是？”
李长庚回答的也够违心“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小时候挨爹揍养成的，现在主政一省，更是知道老百姓的难处，老百姓过年想吃顿米饭白面也是不易，长庚现在正在全省推行廉政建设，自是要以身做则！”乔莫愁听完很受感动，对李长庚的看法也向好的方面转变。小女生咬着牙，把碗里的剩饭吃干净。守在门口的小丫鬟山杏很是伶俐，从门缝里看到两人吃完，连忙轻声敲门进屋，麻利的收拾起碗筷。
李长庚打量一眼进屋的丫鬟，说道：“你叫山杏是吧，以后你就照顾乔小姐的rì常生活。”
“是，九爷！”
“不用不用，我那能让人伺候！你还是伺候九爷吧！”
李长庚想了想也顺了乔莫愁的意思：“那行，山杏以后就跟着我吧，规矩就两条，一是不准乱传话，二是书房里的东西你不能碰也不准看。”
“知道了，九爷！”
“你这规矩还挺多？”乔莫愁见山杏有些脸红的出去，不氛地说了句。
“不是规矩多，实在是关系重大，给我做丫鬟，在府内看似轻贱的活计，可倒了外面，就是个县长见了也不敢慢待她。如若起了贪心，把我案上的一些方案资料泄露出去，很可能造成极严重的后果。”
说着李长庚走到桌案前拿起一份材料说道：“这是哈尔滨道里区上交给我的一份工程招标书，这只是一份Ｃ级文件，可只要记住上面3万大洋的标底，随便泄露给一个工程承包商，至少能得到一千大洋的好处。而承包商可以根据这个标底压低投标，区zhèng fǔ就失去了以招标方式压低工程款的目地，很可能会因此多花掉几千大洋的民脂民膏。这还是轻的，如果将黑龙江军队布防调动情况，买给俄国人或rì本人，其严重的后果无可估量。”
“哦，这样啊！我让她当你随身丫鬟是不是草率了些！”
“这到没什么，一是我身边却实需要一个丫鬟，二是我已经注意她一段时间了，人很聪明分得清是非，先试用几天也是无妨！”
“那就好！”乔莫愁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
李长庚动了动心思突然加重几分诚肯的语气说道：“要不然你来当我的政务秘书吧，我信得过你！”
“我还没毕业，不行的！”乔莫愁心虚地急说道。
“哦，你还没毕业，那怎么成，大几了，什么时候开学？”
“大三了，过了正月十五就开学了！”
李长庚一拍桌子“嗨！这七哥做事也太草率了。无忧你放心，过了十五你就回学校，什么事都耽误得，唯学习耽误不得，学业最大。你毕业后在来我这，这个政务秘书的位子还给你留着。”
“你这人怎么总这么自大，也不问问人家的意思就自做主张！”
“这可不是我帮你自做主张，这是正理，新社会了，女人就要有文化、有知识、有理想、有事业。”随着李长庚的四有出口，吴莫愁的眼睛闪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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