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婚礼1
二零一零年六月十六这一天是端午节。天气很热。
太阳当空照,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魏晓晓感觉自己额头的汗珠在不停地滴落,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精心化好妆容都被汗水晕开了。
可她不敢擦,她怕她一擦,她整个会变成一个大花脸。
脖子里的汗水可以擦吧!可她瞧着满院子的男女老幼都在好奇地打量着她,她觉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贸然擦汗,整个举止太不雅了。尤其是今日还是自己和姜立昆结婚的日子。
魏晓晓就任由汗水顺着脖子灌进衣襟内。
魏晓晓穿的是大红的缎子旗袍,旗袍吸饱水,湿腻腻的黏贴在魏晓晓的后背上。本来正合适的旗袍仿佛一下子缩水了,湿漉漉的束缚着她的身体。
魏晓晓没有功夫想这些,她和姜立昆正跟随着姜立昆的父母从这一桌转向那一桌向来宾敬酒。
魏晓晓看到苍蝇围着酒桌嗡嗡地乱飞,趁人们不注意落在某一菜肴上餐食一口,人们举着筷子一挥,就把苍蝇轰走了,然后该吃什么还接着吃什么。还有的人吃着吃着突然咳嗽一声,涌上一口痰,身子动都未动,扭转脖子把口中的痰痛快地吐在脚下。
魏晓晓开始后悔没有听爸爸妈妈的话,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嫁给了刚刚认识一个月的姜立昆。
这个时节再后悔也晚了,怎么也得硬着头皮撑下去。她还记得妈妈说,你自小在城市上长大,他就是一个农村娃,你们生活习惯肯定合不来;还有他的父母,养儿防老,你们结婚后,他们跟着你们过你能受得了农村人扣完脚丫接着吃饭的恶习吗?
魏晓晓当时就说,我就是要和他结婚,我想结婚了,他愿意娶我,那我就嫁给他了!
自小爸爸就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那一天,爸爸举着颤巍巍的右手试了几下,终于落在她的脸上。也就是在那一天,从家中跑出去的魏晓晓和姜立昆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事情已经无挽回的余地了,魏晓晓的父母也就默认了他们的婚事,并为他们在石家庄市举行了正式的婚礼。这个婚礼由女方家自己操办的,请的宾客也都是A市的女方这边的亲朋好友。
姜立昆的父母得知自己的儿子找了一个城市娇滴滴的姑娘做媳妇,也是不同意,说中看不中用。可姜立昆铁了心要娶魏晓晓,并未经他们同意已和魏晓晓领证了。事以至此,姜立昆的爸爸发话说婚礼还要在村里举行一次。
姜立昆的老家在赞皇县的一个小山村。于是魏晓晓和姜立昆在石家庄市举办完婚礼,就急急忙忙赶回姜立昆的老家了。
魏晓晓的父母因为气还没消,所以并没有出现在婚礼上。魏晓晓暗自庆幸父母没来。父母若是看到这种现状,还不把自己骂惨了!
魏晓晓想一想,姜立昆虽然已是自己的丈夫了,可自己除了知道他曾是一名特种兵,比自己大八岁,现在石家庄市一大学保卫科上班外,貌似自己对他就一无所知了。
魏晓晓甚至想,趁着生米还未做成熟饭,自己仍旧是完璧之身,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乡下的婚礼2
魏晓晓正在胡思乱想,姜立昆悄悄捅她一下,魏晓晓才缓过神来。原来是到了所谓的磕头时候了。
所谓磕头就是鞠躬,婚事的主管要把已收上送礼钱亲戚的名字念一遍,每念一遍,新娘都要冲着北面鞠躬。
入乡随俗,魏晓晓站在铺着凉席和一床新褥子后面面冲北站好,主管开始念名字了,先是姜立昆爸爸妈妈的名字,然后是叔叔舅舅等等一大堆亲戚的名字,魏晓晓象征性地点点头。
等这一通下来,魏晓晓已开始两眼冒金星。魏晓晓知道这是饿的。她看到满天飞舞的苍蝇说什么也吃不下。
有人象征性地搀扶着魏晓晓到了他们的新房,就出去了。
新房里只有魏晓晓一个人了。
魏晓晓越想越委屈,眼泪禁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若不是黄飞逸猝然告诉她说他要结婚了,他要娶的新娘是他的老板。她也不会独自一个人到街头的小摊上买醉去。当然也就不会遇到那一群地痞无赖,当然更不会遇到救她脱困的姜立昆。
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黄飞逸害的!
魏晓晓正在悔恨中,虚掩的门开了。
魏晓晓赶紧收起泪水。她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姜立昆进来了。
姜立昆看到魏晓晓的红红的眼睛,已经明白她已经哭过了。他的心中一阵心疼。从他看到魏晓晓的第一眼起,他的心就从来没有停止思念她。
他以为他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她了,她就像昙花一现,消失了茫茫的夜色中。谁知那一晚,他鬼使神差地睡不着觉,他爬起来,就到中山路溜达,在羊肉串摊前,他看到五个小地痞子要拉着一个女孩子走,那个女孩子好像醉了,可嘴里却嚷着不和他们走。那么多的食客仿若没有看见一样,任由那些人把女子带走。
姜立昆正为自己的单相思苦恼着,他恨自己为什么放不下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子。他憋闷在心中的火气想发都发不出来,看到这一幕,自然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他三拳两脚就把那五个人打倒在地了。那几个小地痞子见遇到高手了,爬起里就溜了。
姜立昆见小痞子都跑了,本来想走,可他觉着披头散发的女孩子很眼熟,他下意识地撩起女孩子的秀发,女孩子的容颜展现在他面前了。他的心立马突突地猛跳几下,他甚至掐了他自己一下大腿,他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子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子。
姜立昆看着眼前的娇妻欲哭还休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姜立昆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饿哭了?早上让你在A市多吃点儿,你说你不饿。喏,把这个吃了吧!”
姜立昆递给她一袋面包,和一根包好的火腿肠。
魏晓晓赌气地说道:“我不饿,我不吃!”
姜立昆脱鞋上床,笑道:“家里的条件是不能和城市里比,今天你表现的很好的,让你受累了!来,我来看看我的老婆累坏了吗?”
饿了
姜立昆脱鞋上床,笑道:“家里的条件是不能和城市里比,今天你表现的很好的,让你受累了!来,我来看看我的老婆累坏了吗?”
魏晓晓惊慌地向墙角躲去,姜立昆笑着逼过来,张开他的胳膊揽住她的肩膀,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在姜立昆的嘴唇触碰她额头的一瞬间,姜立昆的嘴响亮地吧唧一声,引来在门外偷听偷看人们的哄堂大笑。
外面有人说:“姜立昆迫不及待地逃跑,原来去洞房偷偷和他老婆亲嘴去了……”
姜立昆放开魏晓晓,把吃的塞到她手里,轻声说:“赶紧吃,我去把那帮猴崽子轰走。
魏晓晓一看,虚掩的门已被悄悄推开一条缝,一双双的眼睛像是叠罗汉一样在门缝处叠加起来。
那些人见姜立昆过来了,立作鸟兽散,倏地一下子全消失了。
姜立昆出去了,现在房间里又只剩下魏晓晓一个人了,她毫无骨气地开始狼吞虎咽。她明明记得大清早他们从A市出发时,姜立昆说老家的东西怕你吃不惯,把这个带上,在家饿了吃了。她不服气地说道:“你能吃我也能吃!”她把他装进去的面包饼干火腿肠又统统放回冰箱。
姜立昆好不容易熬到宾客都散去了,他才走向他们的房间。姜立昆的妈妈连彩霞在后面喊道:“昆,你媳妇咋不吃饭呀?我这一天都没见她端起碗……可能城市人脸皮薄,你给她端一碗饭进去。”
姜立昆头也不回地说道:“娘,她吃过了,你就不要操心了!”
连彩霞不依了,说道:“让你端进去就端进去,哪那么多废话?”
姜立昆只好返身接过那一碗有菜有肉的饭朝他们的房间走去。
魏晓晓见姜立昆端着一碗饭进来了,说道:“我不饿我不吃!”
姜立昆说道:“知道你不吃。这是我娘怕你饿了让我端进来的。”姜立昆一手端着碗,一手从他们的旅行包里掏出一袋蛋黄派递给魏晓晓。
魏晓晓都吃了一天甜食了,这会儿见又是甜食,忙摆手说我真的不饿。姜立昆把蛋黄派放在桌子上,拿起筷子,要吃饭。
魏晓晓闻着饭菜的飘来的香气,她的肚子毫不争气地咕噜响一声。这声音很小,姜立昆还是听见了,姜立昆把那碗饭递给魏晓晓说:“还是饭菜吃着舒坦。”
魏晓晓还要拒绝,已被姜立昆把碗塞在手里了。魏晓晓一看白白的米饭上面是素炒的青菜,魏晓晓安慰自己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她举着筷子吃起来。吃着吃着,魏晓晓感觉到嘴里有异样感,她把那口吐在纸上翻开,一根短头发夹裹在饭菜之间。魏晓晓的胃开始翻腾,想吐却吐不出来。
洞房花烛夜1
姜立昆本来正乐滋滋看着魏晓晓香甜地吃着,突然见魏晓晓吐出的饭里有一根头发,他就知道她再也吃不下去了。
他接过饭碗,几下把魏晓晓剩下的饭吃光,再把屋里的垃圾拎在手里,说:“我去给你端洗脚水去。”
魏晓晓说:“你怎么把那个……那个饭都吃了?”
姜立昆说道:“这没什么,在部队的时候,我连老鼠都吃过!”
魏晓晓的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她捂着嘴阻止道:“别再说了,再说我可真吐了……”
魏晓晓弯着腰在地上试着酝酿情绪,可最后啥都没吐出来。
姜立昆笑了,说:“没事了,我去端热水了,你坐在床上等一会儿!”
魏晓晓欲言又止。
姜立昆本来扭转的身子又扭转回来,诧异地问道:“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魏晓晓期期艾艾地说道:“那个……家里……家里有……洗澡的地方吗?”
姜立昆哈哈小声笑道:“也是,今天的天可真热!我把水端到屋里你洗吧!我们都是在院里那个小棚子里洗。”
魏晓晓说:“我不在那个四处漏光的小棚子里洗澡!”
姜立昆心神一荡,说道:“知道。”
姜立昆再进来,他手里已端着一大盆子冒着热气的水进来了。他说:“家里条件艰苦,只能用这个洗洗了。”
魏晓晓羞涩地说道:“你能出去吗?”
姜立昆戏虐道:“这是我们的房间,你让我去哪里?”
魏晓晓暗骂一句色狼,说道:“那我就洗洗脚行了!”
姜立昆脱鞋上床,用毛巾被捂住头,说道:“我不看,我睡觉。你洗完了告诉我一声,我去把水倒了。”
魏晓晓先洗一把脸,再洗脖子、胳膊,魏晓晓正在犹豫是不是用毛巾擦擦身子,姜立昆的轻微的鼾声已响起了。魏晓晓一咬牙,背对着姜立昆把自己脱了个净光迈进水盆里。她轻掬起一捧水撩在自己的背部,温热的水顺着肩胛流到腰部,黏答答的汗渍顺水流下。她捧一捧水放在自己的胸部,她的手随着水流搓洗着*……
姜立昆的鼾声不紧不慢地响着……
魏晓晓开始打香皂了。她站起来慢慢把前胸抹出泡沫,又去伸手去够两个肩胛的中间部位。她背着右手使劲往上够。忽然,她手中的香皂从她手中脱出,自动在她想去的地方来回涂抹。
魏晓晓一惊,猛然转过身,看到姜立昆火辣辣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前胸,他的目光从左边移向右边,他的喉结开始上下滚动。魏晓晓*地暴露在姜立昆的眼皮底下。魏晓晓的双手赶紧护住前胸,可姜立昆的目光已从胸前的*移到下面那一丛黑黝黝的森林上。
魏晓晓赶紧背过身,又气又急又羞地说道:“你无赖……流氓……”
她甚至能听得见姜立昆的吞咽声。
洞房花烛夜2
姜立昆心神激荡,几乎要把持不住。他暗哑着声音说道:“别动,你够不着,我来帮你……”他的手拿着香皂在魏晓晓的背部胡乱地抹着。
魏晓晓躲闪,姜立昆压下自己的**,仔细小心地为魏晓晓把背部搓擦出泡沫,再用水把泡沫冲刷干净。他又拿起香皂为背对着他的魏晓晓的双腿上涂抹香皂。
魏晓晓见姜立昆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心下稍安,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自己来……”
姜立昆不说话,双手却在魏晓晓腿部有模有样地搓洗着。他的双手在自己的腿部来回摩挲。姜立昆的双手不轻不重地滑过魏晓晓的**,魏晓晓的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陌生,这让魏晓晓有些惊恐。魏晓晓开始躲避,却被姜立昆责备道:“别动,要不然,会洒一地水的。”
魏晓晓不敢再动。她的心提在嗓子眼,时刻警惕着。
姜立昆用小盆里的温水再为魏晓晓冲洗一遍,猛然把魏晓晓抱起来。魏晓晓吓了一跳。她接触到的是姜立昆**的身体,她不知道姜立昆是什么时候把衣服脱光的。
姜立昆只是让魏晓晓站在椅子上,他拿着毛巾从上到下地擦拭着魏晓晓身上的水珠。毛巾在*处略一停顿就朝下擦去。
魏晓晓终于被姜立昆抱上床。
姜立昆像豹子一样迅疾地迈进水盆中,就着魏晓晓洗过身子的水迅速打湿自己的身子,涂抹香皂,冲刷干净,穿上一件大短裤,把盆子的水倒在树坑中。
等姜立昆重新回到床上,魏晓晓已经用毛巾被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她闭着眼,打着鼾,像是睡熟一般。
姜立昆笑了。这个小丫头也学自己这一招了。
小丫头的呼吸明显急促,这哪是睡着的样子?
姜立昆去掀魏晓晓的毛巾被,被魏晓晓死死地拽住。姜立昆使劲一拽,毛巾被被掀开一角,魏晓晓闭着眼睛攥着那一角毛巾被使劲往回夺。姜立昆手一松,魏晓晓迅速重新包裹严实自己,她的眼睛依旧紧闭着。
姜立昆哑然一笑,就在魏晓晓的身边躺下,伸手从魏晓晓的脖颈处一掏一收,魏晓晓就落进姜立昆的怀抱里。
姜立昆看着魏晓晓姣好的面容,情不自禁地轻轻在魏晓晓的额头一吻,然后拉灭电灯。
姜立昆怀中抱着魂牵梦绕的梦中情人,心绪自是激动不已。他感到自己的血液一直在沸腾,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平息。他的手隔着毛巾被捕捉到那两团柔软,却再也舍不得放开。他感到莫名的冲动在冲击着自己的心房,身下已雄赳赳气昂昂激动起来,它朝魏晓晓的臀部紧贴过去,在身体碰触的一刹那,热流喷射而出……
姜立昆自嘲地想到世界上有没有自己这样的新郎,连着两天洞房花烛夜,自己也就是刚刚才看了新娘的身体,当然也仅仅是看看,摸摸……
魏晓晓在胆战心惊中听到姜立昆的呼吸从急促转向平稳,他的手也不再乱动了,她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又怕惊醒了他反而不好,她就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直到黎明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在黑暗中想得更多的是黄飞逸,是她和黄飞逸在学校中浪漫温馨的恋情……
合二为一
魏晓晓心里惦记着还要早些回石家庄市,天刚一亮,她就醒了。
姜立昆依旧紧紧地抱着她。
魏晓晓轻微一挣扎,姜立昆立刻就醒了。他看天色还早,问道:“天还早着呢!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魏晓晓说:“今日还要去拜访客户,不得不早些走。”
姜立昆说道:“让你请婚假你不请,这两天也够你累的了!”
魏晓晓听了,一愣,说道:“咱们不是都说好了,趁着端午节这三天假期,把该办的都办了!”
姜立昆抽离出一只手,轻刮魏晓晓的鼻子,不满地说道:“什么叫把该办的都办了?这是咱们的婚事,一辈子就当这么一回新郎新娘!婚姻是很神圣的,不是儿戏!怎么这话从你这小嘴中说出来就这么别扭?嗯也不全是把该办的事都办了”
姜立昆说完,已经重新把魏晓晓抱在怀中。这次,他抱的更紧了
姜立昆看着魏晓晓虽说醒了,却不敢拿正眼看他。她那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黑羽扇子低垂着,抖动着。她的小鼻子,自己轻刮一下,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她红艳艳的小嘴微张着,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还有她的娇躯,似乎在颤抖,他感到那紧贴着自己的两团丰盈一鼓一鼓的
还有,属于魏晓晓的气息直往姜立昆鼻孔里钻
姜立昆不禁想入非非了要是自己咬一口这个诱.人的樱桃小口
姜立昆按捺不住了,想,明明是自己的老婆了,怎么自己想干坏事时,有亵渎的感觉?妈的!老子今天就要克服这个心理障碍!都成了自己的的人,还当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姜立昆想到这儿,翻身压上魏晓晓,他宽厚的嘴唇就覆盖在魏晓晓的樱桃小嘴上。
姜立昆的动作太快,魏晓晓还没来得及任何反应,姜立昆的舌头已经长驱直入,把魏晓晓的反抗的话语都转化为呜呜声。这呜呜声在姜立昆听来更像是催化剂,一直都处在兴奋期的小东西激发起更大更多的**。它开始不安分地在魏晓晓臀部乱撞,他的双手也不再紧紧满足于规规矩矩的握着丰盈,也开始不规则地揉搓起来
魏晓晓猛然被姜立昆强吻,还带着如此强悍地袭击,陌生而又刺激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想到她和黄飞逸接吻,她也不由自主那黄飞逸和姜立昆作比较:姜立昆的吻像夏天的暴风骤降,让人抗拒不得;而黄飞逸的吻像淅淅沥沥的春雨,让人欲罢不能
魏晓晓失神间,她身上的毛巾被还有她的睡衣迅速地被剥离了她的身体。等她发觉她和姜立昆都是身无寸缕时,再说什么都晚了,姜立昆一挺身,他们就合二为一。
姜立昆成为了魏晓晓的第一个男人。
一起飞
撕裂的疼痛让魏晓晓猛然意识到她‘**’了。
是的,她当时就是用‘**’来描述那件事。
无论她怎样反抗,怎样阻止姜立昆的入侵,都是无用功。她微弱的力量和姜立昆的强悍相比,她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魏晓晓不禁失声哭了。
“痛”
身痛,心更痛!
魏晓晓自己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亲爱的那个他共赴**,却独独从没想过她的第一次就这样交给一个不算很熟悉,刚刚认识一个月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就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姜立昆静止不动,痴痴地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魏晓晓。魏晓晓身体深处的阻力和紧致让他欣喜若狂,更有莫名的感动和悸动。他压制着奔腾的巨龙,在那里暂且驻足不前,等待她适应,感应。
姜立昆怜爱地说道:“晓晓,别哭!我会很爱很爱你的!相信我,不会一直痛的”姜立昆温柔地吻向魏晓晓的双眼,吸干那里晶莹的泪水。
都说泪水是咸的,可此刻姜立昆的嘴里比喝了蜂蜜还甜。
姜立昆的双唇从魏晓晓的眼睛滑过她的脸颊,轻咬她的鼻尖,落在她的粉红色的双唇。
他软滑温热的,带着索求的舌尖强势进入她的樱桃小嘴,追逐,缠住。他的双手温柔地而又急切地握住细腻圆润的丘壑,轻轻抚慰,慢慢揉搓。他要带她一起飞
魏晓晓意识渐渐飘渺,身体渐渐酥软
她不由的发出轻微的嘤咛。这细小的嘤咛在姜立昆听来好比擂响了冲锋的战鼓。
他心仪已久的女人,渴望已久的女人正在为他低唱,他几乎不能自制。
他稍稍平息粗重热切的呼吸,缓慢动一动。
还好,魏晓晓并没有呼痛。
这时的魏晓晓在姜立昆的撩拨下,身体早已燥热,她紧闭双眼,接受新奇而又陌生的诱惑。
羞愧而又渴望
“晓晓,和我一起飞”姜立昆一声压抑的低声粗吼后,他加快节奏,猛烈而又有顾虑地撞击着,运动着,终于‘哦’的一声,尽数把积聚多时的生命之源喷洒在已是他妻子的身体深处
浮想翩翩
姜立昆和魏晓晓终于回到石家庄市。下了客车,姜立昆看着魏晓晓着急的样子,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魏晓晓恨恨地望着姜立昆,因为早上的那个那个事,他们就不会赶不上早班车,她就不会赶不上公司的早会。
“上车吧!我送你上班!”
魏晓晓和姜立昆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向她们单位疾驰去。但今天,她迟到已是定局。
这个月的工资她又少了十元钱。
去年,魏晓晓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她就到了现在的保险公司上班,成为那里普通的业务员。他们的孙经理规定,早会迟到一次,罚款十元。
这个月她已经迟到一次了。那次是因为黄飞逸突然出现在她单位门口,把她堵在那里,质问她为什么要结婚?
呵呵,说出来真是笑掉大牙!他黄飞逸都已经和小富婆订婚了,她魏晓晓结婚就不行了?
当时正是上班时间,匆匆而过的同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和他,她想走,黄飞逸死拽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拉拉扯扯间,黄飞逸要向她解释他不是不爱她,而是无奈之举。
魏晓晓嗤之以鼻,无奈之举?不就是富婆舍得在他身上砸钱吗?而她魏晓晓是刚出校门的穷光蛋吗?魏晓晓当时说道:“请你不要再侮辱我!”
魏晓晓反手就是一巴掌,她的右手狠狠地扇了黄飞逸一耳光。
响亮,醒目。
魏晓晓惊呆了,她不敢置信刚刚那一巴掌是自己扇出去的。黄飞逸也当场愣住那里,他紧抓着魏晓晓左胳膊的双手猝然松开,下意识地把双手覆盖在他的左脸。
魏晓晓趁机转身离开。这次,黄飞逸并没有追上,而是立在原地歇斯底里地喊道:“晓晓,我永远爱你”黄飞逸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声和肝肠寸断地悲痛,还有无限凄凉地绝望
魏晓晓记得她听到这句话时,眼泪倏地流下,心无比酸楚
她停下脚步,她差一点就想不计后果,冲动地返身扑到黄飞逸的怀中大哭。可她不能,她的骄傲和自尊都不允许她这样做!
泪水迷了她的眼,她的世界模糊了
她奔跑进大楼,无力地靠在墙角的窗户边,看到失魂落魄的黄飞逸如同石像一般僵立在单位门口。
“魏晓晓爱黄飞逸!”魏晓晓听见自己心灵深处有一个声音说道。是啊!她爱黄飞逸,她也知道黄飞逸爱她,可黄飞逸要娶的人不是她,而她要嫁的人也不是黄飞逸!
魏晓晓在出租车上浮想翩翩
所谓的大客户1
出租车在魏晓晓单位门口停下,魏晓晓顿时失神。出租车停的位置正是黄飞逸当日僵立在那儿的位置。
记得黄飞逸说他们也是六月十六端午节这一天结婚,今天是六月十七了,她成了别人的新娘,而他成了别人的新郎!假如黄飞逸今天还站在这个位置,不知道他还会说:‘晓晓,我永远爱你!’吗?
“晓晓,到了,下车了!”姜立昆下车,并绕着出租车转过来为魏晓晓打开车门。
魏晓晓下车,出租车绝尘而去。魏晓晓脱口问道:“你给司机钱了吗?”
姜立昆右手提着行李箱,左手朝她晃晃出租车票据。姜立昆好笑地问魏晓晓:“刚才你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魏晓晓不自然地笑道:“没什么我赶紧走,我已经迟到了。”魏晓晓说完,急忙朝单位跑去。
今天天气很热,魏晓晓跑上三楼,已是满头大汗。魏晓晓轻轻推开后门,想从后门悄悄溜进去,孙经理猎鹰一样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魏晓晓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一反常态,满面笑容地说道:“大家为魏晓晓鼓掌祝贺!祝贺魏晓晓开发了一个大客户!”
孙经理带头使劲鼓掌,热烈的掌声响起。
魏晓晓一头雾水,她哪来的大客户?这掌声简直莫名其妙。
孙经理欣喜地说道:“魏晓晓,客户是上帝,我们尽力根据客户的时间表来活动!擦把汗,赶紧去贵宾室,你的客户在贵宾室等着你呢?”
魏晓晓愣住,孙经理催促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贵宾室!”
魏晓晓拎着她的公文包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又从后门退出去。她怎么也想不出会是谁找她?她和张夕歆约好的是十点,张夕歆家里有孩子,她不可能到公司找她呀?哪还会有谁找她呢?
魏晓晓疑惑地朝贵宾室走去。
她的手刚触碰到门把,门忽然被打开,黄飞逸一身白衣白裤突兀地出现在魏晓晓面前。
魏晓晓头脑一阵昏眩,她的心跳突突猛跳几下,他怎么能这样折磨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她惟愿逃避,惟愿今生再不与他相逢,可他为什么还不放过她?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你知道我心中有你,这难道还不够吗?
魏晓晓转身欲离去。
黄飞逸迅疾把魏晓晓拉进来,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魏晓晓的后背紧贴着门,黄飞逸的双手抵在她的双肩上方的门上。魏晓晓被他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
黄飞逸俯首凝视着魏晓晓,幽怨地说道:“你做到了!你的确做到了!我现在的确生不如死!魏晓晓,你可真够狠的!你不但对我狠,对你自己也真够狠的!你这么快就随便找一个陌生人把自己嫁出去了你让我你”黄飞逸的声音已显哽咽。
黄飞逸别过脸,留给魏晓晓一个侧影。可魏晓晓还是清晰地看到一行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向嘴角、下巴,滴落在魏晓晓的深蓝色的套装上。
魏晓晓的心皱缩成一团
“为什么不等我,我只是让你等我三年!”黄飞逸就用他那双饱含泪水的桃花眼紧盯着魏晓晓。
那双桃花眼依旧是那样迷人,让人眷恋,魏晓晓像是被无底的漩涡深深地虹吸进那双桃花眼里
“晓晓,我想到你在他身下承欢,我你我妒忌他他占有了你的第一次我真的很爱很爱你”黄飞逸早已经注意到魏晓晓走路有些不自然,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突然粗暴地抱住魏晓晓,粗暴地吻向魏晓晓,他的双手也不规矩起来,粗暴地从魏晓晓的衣领处探进去
“说!他是不是也这样吻你?他是不是也这样摸你?他是不是”
所谓的大客户2
魏晓晓早已泪流满面,她的心都碎了。
黄飞逸这样侵犯她,惊恐、羞臊、屈辱、愤怒霎时冲击着魏晓晓的大脑。
魏晓晓挣扎着,躲闪着,哭道:“你混蛋,你无耻,我求你放开我”
“你也是这样求他放开你的吗?”黄飞逸恼怒道。
“是你不娶我的你不娶我,难道你也不让别人娶我吗?”魏晓晓呜呜哭道,心中无比地委屈。
“咚咚咚”的敲门声急促地响起,后勤的郭一帆问道:“有人吗?”
强烈的振动传递到魏晓晓及黄飞逸身上,二人不敢再动。
门外,郭一帆见屋里没有动静了,一边朝隔壁他的办公室走去,一边自言自语道:“原来没有人呀!刚刚我明明听到有动静呀!奇怪,莫非我刚才听错了?”
郭一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黄飞逸清醒过来,陡然松开手,魏晓晓从黄飞逸的怀中挣脱出来,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黄飞逸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我”
魏晓晓擦干眼泪,说道:“请你出去!还有,我不愿再看见你,所以,请你以后别再来找我我已经结婚了”魏晓晓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低下去了,眼泪又不听话地流出来。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做梦都想嫁给黄飞逸,可黄飞逸不娶她,要娶一个有钱的二婚女人。她除了嫁给别人还能怎么办?难道让她当黄飞逸的地下情人?打死她,她也不会那么做的!
魏晓晓用手里的旧纸巾再次把眼泪抹干净,低头看一眼已经整理妥当的衣衫,转身把门打开,说道:“慢走,黄先生,恕我不送!”
黄飞逸不但没有出去,反而往里走,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用手指轻弹高高翘起那条腿的裤脚,把目光投向墙上黏贴的标语悠闲地说道:“我要买你们公司的保险,你们公司就是这种态度对待上帝的吗?”墙上的标语上写着‘顾客是上帝’。
黄飞逸刚才的疯狂和现在的温雅简直判若两人!
“对不起,黄先生,请您稍等,现在我去请我们的孙经理亲自为您制定一份适合您身份的保险计划书!”
“我已经见过你们孙经理,你们孙经理也有意想亲自为我制定保险计划书。我对他说,这个三十万的保险我已经答应魏晓晓了。你去找你们的经理能说什么?”
魏晓晓顿住身形,转身走至黄飞逸对面坐下,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客气而又疏离地说道:“黄先生,请问你想投保什么样的险种?你是比较注重投资呢还是比较注重保障?”
“当然是保障了!”
“好,我明白了。”魏晓晓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几样保险险种递给黄飞逸,问道:“你是选择趸交还是分期交?”
“当然是趸交了,这还用问吗?”
“也有有钱的客户选择每年交几十万保费的,我们碰上有钱的客户当然要问清楚了。请黄先生稍等,我马上为黄先生做一份保险计划书。”魏晓晓语气里暗含嘲讽。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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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
魏晓晓一举拿下三十万的大单子在保险公司里传开了,孙经理让魏晓晓在早会上介绍做大单子经验。
魏晓晓不知如何说,她站起来,低着头,说道,熟人单子,没什么可说的。
孙经理不依,说:大家也都有熟人,可并不是所有的熟人都在我们这儿买保险,魏晓晓,你说说,你是用什么打动了他,让他认准了你,认可了你的?
魏晓晓真的很无语。那个大单子,她根本不想做,是黄飞逸硬要在她这里签单子的,她推都推不出去。她把这些说出来,别人也未必信。
在孙经理及众人的催促下,魏晓晓扭捏半天,才吭哧说道:“那个我和那个客户是同学,大学四年的同学,没什么可说的,他他知道我在保险公司上班,他想买保险,自然会找我打听什么险种好。我就向他推荐了咱们公司主打险种的。这么好的险种,他一看就认可了,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孙经理见魏晓晓的确说不上什么一二三来,他接过话头说道:“大伙看见没有?我们公司的险种是最好的!最有吸引力的!只要我们找对了人,我们的险种是很好推的!只要我们和我们身边的朋友说一句我在保险公司上班,我对保险很在行,你以后若是对保险有什么需求,找我,我能给你设计一个最适合你的保险计划,就OK了!咱们多说一句,就算他自己没有当下就买,但他若是有了这种需求,他首先会先想到你。还有,他周围的朋友若是想买保险了,他首先想到:哦,我的朋友某某某是做保险的,找他去吧。做保险很简单,只要敢说、能说、会说,就行了!大家别怕多说话,多一句我在就是做保险的,你周围的朋友,就算他自己不买,他若是听别人说要买保险,说不定会跟那个人说我的朋友就在保险公司,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
张经理用他煽情的言语继续说道:“亲爱的兄弟姐妹们,我们做保险的就要敢说、能说、会说。最关键的就是敢说!只要我们敢说,第一遍,我们可能说得不是太好,说得也不是太完善,但只要我们敢说,说多了,自然也就能说,会说了。来,大家用热烈的掌声祝贺魏晓晓同仁取得这么好的成绩!”
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
魏晓晓红着脸重新坐到她的座位上。
这时,郭一帆敲门进来,扯着嗓子喊道:“魏晓晓,又有人找你签单子呢!”
众人一下子炸了窝,无比羡慕地看着魏晓晓提着她的公文包起身离去。
魏晓晓忐忑不安地跟着郭一帆朝贵宾室走去,她的心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怕,她怕贵宾室里还是黄飞逸在等她
到了贵宾室门口,郭一帆说道:“你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魏晓晓见郭一帆进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她在贵宾室门口站了好久,最后,她还是转身走向空无一人的楼顶平台。
她现在的心思又是相见黄飞逸,又是怕见黄飞逸。黄飞逸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已经深深扎进她的心里,痛,却无法从心底拔出。
大学四年的时光,相亲相爱,嬉笑斗嘴,不是说忘就能一下子忘记的!过去的一幕幕如同电影在她眼前闪过
作者题外话:O(∩_∩)O~
终于更了一章
这个文没有存稿,都是现码字现发
大学时光1
二零零五年九月十号,魏晓晓在爸爸的陪同下来到遥远的南京市到某某大学报到。他们下了火车,在出站口,看到一个清秀高大的男孩子举着某某大学的牌子喊:“有没有同学要到某某大学报到的?”
魏晓晓说道:“我就是要到某某大学报到的。”
魏晓晓的身后,有个好听的男声说道:“我也是到某某大学报到的。”
这个清秀高大的男孩子立马说道:“我叫马尚飞,请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上车。咱们学校派大巴来迎接新同学了。”
魏晓晓边跟着那个清秀高大的马尚飞走,边回头看看,是谁和她一样也考上了南京市的某某大学。
魏晓晓看到后面的男孩子也正在看她,这个男孩子就是黄飞逸。她和他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吱吱,似乎有火花冒出。这个男孩子,不就是凌晨夜里喊她妹妹的人吗?当时,正是困意最浓的时候,隆隆的列车在飞驰,她瞪了他一眼,就把脸扭向一边,继续睡觉。
魏晓晓的爸爸霎时惊醒,他猛然站起来,说:“我的那个破书包呢?”
魏晓晓这才朝行李架上看去,这才发现爸爸放于行李架上的那个破书包找不到了。那个破书包内,可放着她的学费和一个学期的生活费!
黄飞逸起身从他的屁股下面拽出那个破书包,对魏晓晓的爸爸说:“叔,刚刚有人拿错包了,我替叔要回来了!叔,我们快要到站了,别错过站。”黄飞逸用眼神暗示,他身边的人可疑。
魏晓晓的爸爸接过破书包,暗暗摸了摸里面,那捆硬硬的东西还在,他的心立马放下来,会意道:“哦,哦!孩子,多亏了你了!”
魏晓晓注意到坐在黄飞逸身旁的衣冠楚楚的年轻人狠狠地瞪了黄飞逸一眼,起身走了。
黄飞逸这才说道:“呵呵,赶紧看看少了东西吗?我刚从厕所回来,看到那个人正拿下你这个书包刚刚那个人拿了几个行李箱又都轻手轻脚地放回去了。他又拿下你们的书包,我才明白这个人可能是小偷,因为我见你好像背过这个书包。我就说这是我叔的东西,就把书包夺过来压在屁股底下。我叫你妹妹你不理我呵呵,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你注意保管好自己的东西。”
黄飞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被魏晓晓当成随意搭讪的色狼了。
魏晓晓的爸爸呵呵道一声谢谢,就拎着破书包去了厕所。等他从厕所回来,万分激动地握着黄飞逸的右手直说谢谢。
魏晓晓知道包里的钱一分未少。
她这才细瞅眼前的黄飞逸。肤色微黑,浓眉大眼,高挺的鼻子,宽厚的嘴唇,老实本分的面相又不乏英气。黄飞逸身穿崭新的短袖蓝道道白衬衫,深蓝色裤子,衬衫扎进裤子里用黑色的皮腰带扎紧,更显挺拔伟岸,英气勃发。
魏晓晓刚要说声谢谢,黄飞逸哎呀一声,说道:“我的包还在后面的行李架上呢,我得去看看我的行李去了。”
黄飞逸说完,就急急忙忙向后走去了。
大学时光2
在学校大巴上,魏晓晓的爸爸对黄飞逸说道:“不错呀,小伙子,你也考上某某大学了!你要学什么专业呢?”
“工程力学。”
“哦,你和我家晓晓一个专业!”
魏晓晓这才对黄飞逸说道:“同学,谢谢你呀!”
黄飞逸望着晓晓说道:“你叫小小?大小的小?呵呵,我叫黄飞逸,很高兴和你成为同班同学。”
魏晓晓扑哧笑了,黄飞逸和好多人一样把她喊成小小了。
魏晓晓笑着解释道:“是‘春眠不觉晓’的晓,我大名就叫魏晓晓。”
黄飞逸不自然地挠挠头,赧然笑道:“呵呵,搞错了。”
魏晓晓的爸爸说道:“没关系,都是一个音,很容易让人混淆的。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兰州的。”
“兰州市里的?”
“嗯。”
“你父母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爸爸妈妈都是普通工人。”
“你家就你一个孩子吧?”
“是啊!像我们这一代基本都是独生子女了。”
“我们家是石家庄市里的。小伙子,有时间到石家庄来玩,叔给你做好吃的。――哎,不对呀,小伙子,你兰州人怎么坐上这趟车了?”
黄飞逸说道:“叔,我姑姑家就是石家庄的,我是也是从石家庄候车室注意到晓晓背着那个书包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小伙子,我们家晓晓从没有出过远门,你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你以后要多多照顾我们家晓晓呀!”魏晓晓的爸爸笑呵呵地对黄飞逸说道。
黄飞逸诚恳地说道:“叔,你就放心吧!晓晓有什么难事可以找我。”
魏晓晓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她瞪着她圆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瞅瞅她爸爸,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黄飞逸。她纳闷:平日沉默寡言的爸爸怎么和眼前陌生的黄飞逸有那么多话?
学校的大巴车上,坐满了新生以及送他们的父母。汽车缓缓开动。
魏晓晓的爸爸问黄飞逸:“小伙子,一个人来大学报到?”
魏晓晓心中说:“爸爸问的这不是废话吗?这么长时间,并没有见人和黄飞逸在一块呀?这不是明摆着是黄飞逸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黄飞逸说道:“我从初中时,就自己坐火车来你们石家庄了,所以,我爸爸妈妈很放心我自己一个人来报到。”
“独立性挺强的,男孩子就要勇闯天下嘛!有没有女朋友呀?”
“没没有。”
魏晓晓的爸爸夸奖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小伙子,好好学,你准能成才,叔叔看好你!你说到时候,小伙子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女朋友还不是随你挑!”
魏晓晓爸爸这一句话,吸引满车的人朝他们这里望过来。众人纷乱的眼光,让魏晓晓和黄飞逸都羞赧地红了脸,低下头。
魏晓晓拿眼偷偷朝黄飞逸望去,正碰上黄飞逸在看她。他们的目光刚一对上,俩人就立即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魏晓晓的爸爸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由一乐。他打心眼里喜欢眼前的小伙子。
大学时光3
魏晓晓见自己的爸爸笑眯眯地看她一眼,又去看黄飞逸,她娇嗔道:“爸――,你这是干嘛呢?”
魏晓晓的爸爸一愣,回过味来,原来他自己想远了。他呵呵一笑,说道:“说来说去,爸爸还是不放心你!小伙子人品好,人也机灵,你们又是同班同学,爸爸自然希望你在南京市有个熟人了!”
他又对黄飞逸说:“小伙子,还请你以后多多照顾我家晓晓。”
黄飞逸赶紧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叔叔你就放心吧。”
谈话间,大巴驶进学校,众人拖着行李下车。
魏晓晓亭亭玉立,如同夏日出水芙蓉一般清俊秀美。其实,在石家庄火车站候车室,黄飞逸在熙攘拥挤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刚刚走入候车室的魏晓晓。
他当时很惊诧,这个女孩子好靓哦!她身穿卡通图案短袖衫,宽松七分裤,瓜子脸,皮肤白皙,杏眼弯眉,鼻子小巧玲珑,嘴巴红润,微微向上翘起,耳边松松垮垮扎着两根马尾辫柔顺地垂在前胸。
无论容貌还是服装,魏晓晓都没的说,青春四溢,休闲随意。可黄飞逸就是觉着还是有点儿别扭。等魏晓晓后来把她手里的破旧书包递给她爸爸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拿得书包太破旧,太老土了。
如今,美女就和他一个班级,他怎么能不动心?可惜,魏晓晓在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对他的热情有所表示。
工科大学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放眼望去,黑压压地,全是短发男生。女生就像是草地里零星点缀的花朵,稀少,紧缺。僧多粥少,怎么办?春心萌动的男生们,四处乱窜,到别的大学走亲访友,希望来一场美丽邂逅。学校里,像魏晓晓这样身材高挑,模样清秀的女生那就是珍贵的稀缺品种了,老生新生都赶过来大献殷勤。
魏晓晓不冷不热地说一句:“我有男朋友了!”
噗噗,多少男子汉,芳心碎了一地。有人不死心地问:“谁是你的男朋友?怎么不见他过来找你呀?”
“高中同学,别的学校的。”
众人见名花有主,呼啦散了。仅剩下马尚飞和黄飞逸依旧不死心地追求着魏晓晓。
马尚飞比魏晓晓高一届,又是系里干部。对学校的掌故颇为了解,经常给魏晓晓讲校园里一些往日趣事。马尚飞的心,魏晓晓岂能不明白,可人家不明说,她魏晓晓也不能说什么。
魏晓晓想让他知难而退,故意跟他讲高中时期,她男朋友如何偷偷在老师眼皮底下,传递情书给她,被老师抓住后,她男朋友如何面不改色地说,他写了一首小诗,想请魏晓晓同学指点一下。
那个老师正好是语文老师,语文老师说,你何不念出来让大家听听。男朋友反应很快,把‘晓晓’二字,改为‘小小一颗星’。
马尚飞说,写的什么情诗,念出来让咱也学习学习如何去俘获漂亮女孩子的芳心。
魏晓晓一愣神,道一声:“我能保密吗?”
大学时光4
马尚飞贼笑道:“既然全班都能念出来,让我听听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你的男朋友写的什么煽情诗篇,打动你的芳心?”
魏晓晓轻声念道:
“小小一颗星,
眨巴着大眼睛,
你可曾看见我对你的深情?
你是高高的天,
我想向鸟儿借双翅膀,
以便飞向高高的天。
你是深深的海,
我想向鱼儿借条尾巴,
以便游向深深的海。
白日,灿烂的阳光将你藏匿,
不见你的踪迹。
我寻觅、寻觅
直到夜里,
你悄然走进我的梦里。”
马尚飞听了,用他的右手摸摸他的下巴,半天说道:“我是学理科,那个高考时,我的语文就给我拉分了,要不然,咱也是清华学子了!嘿嘿,是念得不错!你男朋友是学文科的吧?”
魏晓晓淡然说道:“理科。”
“他考到哪个大学了?”
“清华大学。”
马尚飞一下子蔫了,脸色失落。他不自然地说道:“只有才子才能配上你这个佳人长见识了”
马尚飞走了之后,魏晓晓回想,黄飞逸那会儿来找她时,她同样这是这么跟他说的,也同样是念的这首诗。
黄飞逸同样也问她,她的男朋友考到哪个学校了?
她同样说,是清华大学。
黄飞逸说:“别蒙我了,清华大学的高材生能写出这样的情诗?人家要写也只能写:你若是未知的X,我就是迷茫的Y,为了你,我埋头列下一道又一道方程式!你若是元素钙,我就是元素磷,我愿意与你组合成磷酸钙!你若是I,我就是YOU,你我的中间,由LOVE搭桥相连”
魏晓晓听黄飞逸一说,差点儿笑喷。
她笑道:“你怎么这么逗?一套一套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给哪个女孩子写过这样的诗句?”魏晓晓说这句话时,她的心里竟然有一点点不安。这种隐隐的不安,她从没有经历过,她内心开始惶然。甚至,她的鼻尖都冒出细小的汗珠。
黄飞逸笑道:“是啊,高中时,我的哥们想对我们的班的一个女生表达他的爱慕之情,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就说,干脆,写一个别具一格的情诗去打动她。我就随口胡诌几句。我那个哥们实心眼,就真的对那个女生用这个去表白了。那个女生会他一句‘你若是N,我就是O,你我可以合成NO!若是非要在其前面加一个期限,我只好说NEVER!’”
当时,魏晓晓听完后,蹲在地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黄飞逸蹲下来,突然抓住魏晓晓的手,说:“晓晓,你不开心时,我会想现在一样逗你开心的;你开心时,我陪你一起开心做我女朋友吧!”
作者题外话:~
大家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