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信
第528章 信
“难道他不愿意我们去他的书房?”老三说完了,自己也有些惭愧:“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你别介意,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反悔的。”
骆天吐了一口气:“那就好,好吧,我饿了。”
“早准备好了。”老三站起来的时候,狐疑地看了看四周,瞅他这样子,好像是真担心这里会有九爷的魂魄一样:“我下去等你。”
骆天穿衣起床,洗漱的时候看到自己双眼发青,心里先是一悸,后面想着自己睡得晚,又没有睡好,所以这样也算是正常……的吧?骆天快速地抹了一把脸,迅速地离开这里,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以后,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早餐很丰盛,骆天经过刚才梦中的一幕,倒尽了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走吧,去书房。”
老三见骆天一直牵挂着书房的事情,自己也不吃了,直接陪着骆天去了楼上,九爷书房的钥匙自然交托给了老三,里面的一切老三都没有动地,他甚至很少来,自九爷去世之后,他只来过一次,就是将九爷生前最喜欢的几本古籍烧掉了,假如骆天知道他烧掉的是哪几本,估计会气得跳脚骂人!
九爷的书房一打开,便有一种古朴的气氛弥漫出来,骆天走进去,这一回合,可以zì yóu自在地好好搜索一下这间书房了,书架上的古籍很多,有不少清末的线装书,连私塾的课本都有,骆天一排排地看过去,突然想到那幅画来:“老三,画呢?”
“我去拿,昨天放我房间了。”老三反应过来,去取那幅画来。
骆天的手抚着那书柜,书柜散发出一阵阵香气,黄花梨独有的天然之香,这间书房若是搬出去也是价值连城了,最里面的书桌上还摆着一方砚,是近代的五sè砚,骆天的手抚摸着书桌的表面,九爷一定曾经独自一人在这里思考过很多问题,骆天的手触碰到书桌上,脑海里想像着九爷在这里的情形,突然浑身像有电流通过一般,打了一个寒颤 ,然后眼前出现了九爷的影子……
这一次,骆天很肯定不是梦境,这是异能发挥作用了,这张书桌也是黄花梨的,它记录了一些东西下来,是关于九爷的,骆天模糊中看到九爷正拿着一本古籍,可是并非正规印制的古籍,像是限随意的一本手记,九爷的表情很凝重,他一遍遍地看着那本手记,看完了,还叹息一声,骆天凝神细看那手记的封面……
脚步声传来了,是老三取画过来了,骆天摇了摇头,让自己从画面里抽离出来,老三看骆天靠在九爷的书桌上,只当骆天正在追忆九爷,面sè一暗:“这间书房也是九爷最在乎的地方之一了,其他人不能随便进来,他经常把自己一个人锁在里面,有时候一呆就是大半天。”
联系到刚才自己所看到的画面,骆天觉得太可疑了,老三说道:“九爷死后,我烧了几本看上去他翻得最多的古籍给他,希望在黄泉路上,他不至于太无聊。”
骆天的手都抖了:“你说什么?你……你烧了几本?”
“大概四本吧。”老三看骆天的脸雪白,心内有些慌:“怎么了?古籍很值钱吗?”
该死,现在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了,问题是,假如那本手记也在其中,怎么办?想要弄清楚事实可就麻烦了:“你烧了哪几本,还记得名字吗?”
“记不住。”老三说道:“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只是凭着翻阅的程度来进行判断,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骆天的音量马上就提高了:“你能把古籍烧掉,这行为本身就是一种问题,还有啊,你烧古籍的时候问过九爷的意思没有?黄泉路上好做伴,你怎么不烧一幅扑克牌,让他老人家和人家凑凑,打发打发时间呢?”骆天已经口不择言了:“啊,你居然烧古籍,老三,我真是错看你了,你这脑子是咋长的啊?”
“我……”老三看骆天焦躁的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是。”骆天说道:“我知道,你也很好奇两件事情,第一,这地方为什么会建得如此周祥,这些财宝是怎么运送过来的,第二,这画,你也很在意,是不是?不然不会陪着我胡闹,毕竟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是岛主。”
“是。”老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好,替我找一个东西。”骆天在书桌上拿出纸和笔,将那手记的外观画了出来:“找这本,但愿没有被你烧掉。”
骆天的画工不好,可是却看得清楚,所以老三对那直观的印象很深刻,他点头:“我应该没有烧到这一本,因为这一本有些不一样。”
“是的,类似于个人笔记。”骆天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现在我们开始找吧。”
两人将书架一分为二,一人负责一半,仔仔细细地进行搜索,骆天在寻找的过程中,不得不感叹这些古籍的可贵,当然了,书架上并不全部是古籍,有两个大书架上,是如今最流行的管理类书籍,有一部分甚至是全英文版的,看来九爷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来管理这个岛。
慢慢地,骆天的眼睛都看花了,没有,没有,那本手记的大小与这古籍差不多,可是要薄一些,它极有可能卡在哪两本的中间,而被忽视过去,找完了一遍的骆天并不死心,他重新进行了搜索,希望能够在哪个角落里得到一个意外惊喜,老三的表情也不怎么好,骆天抬头:“没有?”
“没有。”老三吸了一口气:“我重新找找看。”
人可能会有一个思维定xìng,总是认为旧的东西必定与老的联系在一起,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将重心放在了摆放古籍的书架上,意识到这一点的骆天马上进行了调整:“不对,老三,我们忽略了这两个书架。”
那两个书架就是放新近出版的图书的,都比较新,摆放得更加整齐,老三点头:“没错,我们好像忽视了这里,九爷的心思很细,喜欢出奇不意,说不定,他会故意将旧的放在新书当中,迷惑别人。”
两人统一了思路,就集中火力在那两个书架上,一开始也是没有收获,可是骆天看到一本特别厚大的人力资源工具书的时候,心里浮上异样的感觉来,这书很重,很沉,装祯得很好,可是里面略微突出来一些,而且由于角度的原因,一开始表现得并不明显,骆天将那本人力资源工具书取了下来,打开来,上面是一本人力资源手册,这书还附有一套光盘,骆天将书拿出来,看到了光盘,可是手按下去的时候,还感觉鼓鼓地,骆天的心里来了一些希望,将光盘也取了出来,看到底部的那本手记,骆天握起了拳头:“太好了。”
在书架另一侧的老三听到骆天的叫好声,激动不已:“找到了。”
骆天点头:“找到了。”
不过,老三的欣喜只是维持了一会儿:“等等,骆天,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一本这样的书的?难道说……你偷看过?”
这个,这个应该怎么解释呢?骆天索xìng扯了一个慌:“不,是九爷说漏了嘴,你也知道,人的年纪大了,有的时候会……失控,当时我假装没有听见,现在想来,这手记好像与你们有很深切的联系。”
这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可是也没有什么让人挑到漏洞的地方,将死之人,神智偶尔会不清醒,这种事情是有的,老三看着骆天,表情严肃得让人害怕:“希望你没有说谎。”
“这手记若是对我重要,我肯定不会让你陪我一起找。”骆天淡定下来了:“我当着你的面找这手记,这说明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是啊,做贼的难道还通知人家自己作案的时间和地点?老三释然下来:“好,我就相信你了,先看看这手记里有些什么。”
手记里不止有一些rì记,还有几个信封,骆天看了一下上面的地址,来自于美国,看字迹很模糊,说明有些年岁了。
手记里的内容才是最吸引两人的地方,两人挤坐在一起,一起翻阅着那手记,表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再看那些信件,老三的表情又来了一个大转折,突然就变得轻松明朗起来。
合上了手记,将那些信件原封不动地放回去,骆天看着老三:“心情怎么样?”
“很震撼。”老三说道:“石将军才是这个岛真正的岛主。”
“你祖上那位也很不简单,真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朝她身上泼那样的脏水,坏她的名声,幸好还有人是真正地懂她的。”骆天闭上了眼睛:“这种懂,居然不包括任何的爱情在里面,只是互相欣赏互相支持,真是不可思议。”
哪怕是自己和程真现在的这种支持,也是基于爱情之上的,换作是别的感情,还能做到这种程度吗?骆天自己也没有把握。
手记是石达开将军的,其实骆天觉得自己应该想得到,之前的一些线索联起来看,这事情与石达开将军有关是必然的,首先,九爷提到过,这些财宝是石将军让他祖上带走的,而且玉玺也与石将军有所关联,至于玉玺为什么会到了石将军的手上,手记上说得很清楚,他擅作主张,来了一个调包计,这并没有什么夺权谋位的意思,只是石将军对当时的战局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知道必败无疑,只是不想太平天国的玉玺旁落而已,才有了此举。
整个事情来说是这样的,太平天国晚期,石达开与洪秀全的矛盾不可揉和,两人产生了嫌隙,两个人在各种方面都产生了分歧,尤其在一些理念上,洪秀全为主的天京用激烈的手段建立着他认为对的秩序,处处抓紧,处处吃紧,无处不防,无处能防,洪秀全和杨秀清甚至在天京拥有了自己的“小天堂”。
第529章 世界
第529章 世界
反观石达开与李秀成,两人则是清明宽松稳定,人民乐于顺从,对于这样的结果,洪秀全却不愿意接受,这岂不是承认自己不如石达开了吗?而面对洪秀全后期的腐化,石达开更是失望不已,或许他早就在心中认定,这仗是打不赢的了。
手记中的女将军是这时候出场的,这本手记中提到,在石达开为天国的将来发愁的时候,她跳了出来,洪宣娇,在石达开的描诉中,两人是一对互相欣赏的知己,洪宣娇曾不止一次试图让石达开取而代之,虽然洪秀全是她的亲兄弟,要是她却并不认同哥哥的统治方式。
在义面前,石达开选择了逃避,他没有这样的魄力让自己背一个背信弃义的罪名,尽管,那人已经对他动了杀机。
“难道说,洪宣娇涉政其实是为了让石将军取而代之?并不是像大家所想,是她自己想要从政?”骆天看着老三说道。
老三摇头:“或许有这种可能吧,只是内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整个天国就覆灭了,石将军或许对这一切早有预感。”
“没错,要不然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骆天说道:“当时他是有多矛盾和复杂,才会记录这一切,自己预知了结果,却不愿意背弃信义,宁愿战死也不愿意随大家一起逃亡。”这一点,和欧阳鹰很相似啊。骆天心里一动,原来历史上相同的人和事总是会有巧合的。
石达开预测到了战败,预测到了天国的将来,或许他是有机会去改变这一切的,洪宣娇是多么希望他可以有这股勇气,取而代之,或许就能改天换地,可是石达开却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他要让天国的血脉保留一支下来,在战败的前半年,就派人寻找适合居住的海外荒岛,并最终选择了这里,开始了历时半年之久的浩大工程,在最后一场战役前,他又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换走了洪秀全的玉玺!
“依手记上所说,因为战事吃紧,所以他将玉玺存放起来,将钥匙交给部下带走,让部下带着钥匙回到这里,也就是莲花锁,希望有一天天国的后人能够凭借钥匙找到天国玉玺,至于他自己……结局就很明了了。”骆天看到老三的表情yīn晴不定。
其实细想下来,现在老三和石达开的处境还有些相似,大家都有改变的机会,至于愿不愿意,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和魄力,或许是这手记里的内容触动了老三,他现在完全陷入了沉思。
“知道这计划的人除了石达开的部下,就是洪宣娇了,这两人的交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难道真的只是知己?”骆天有些发愁了:“假如只是知己,为什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石达开都不瞒洪宣娇?还将海岛的所在告诉了她,他就不怕她一时心乱,告诉洪秀全?”
骆天一向认为自己的jīng神境界算是高的了,可是遇上这么一对男女,自己就要甘拜下风了。老三突然说道:“可是石将军的手记为什么会在这里?”
“应该是随部下一起带走的,手记的内容到了玉玺那里就没有了。”骆天说道:“他把这一切记录下来是为了什么呢?”
有没有可能……仅仅是一种可能,他想让她知道,他的想法,获得知己最后的赞同,这简直是柏拉图式的恋爱啊,这一对男女在jīng神上是完全互通的,这种不是爱情又叫什么?
这地下世界的事情算是搞清楚了,现在再看这些信件,这些信件是从美国寄过来的,收信人是骆天完全陌生的名字,老三说道:“我知道这人,这人是九爷的祖上,也就是当年石将军的部下。”
两人将信纸打开,小心地将信纸抽取出来,这么些年了,纸张十分脆弱,上面的字迹也很模糊,两人瞪大了眼睛努力地获取上面的内容,这信居然是洪宣娇从美国寄过来的,信中在询问石将军的下落,第一封是如此,第二封显然是知道了石达开的死讯,言辞十分悲伤,第三封,只有一个字——了。
了,这是一个多音字,当是这个读音的时候,它是一个助词,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它还有一个读音,叫liǎo,当它读作这个音的时候,就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意义出来了,那就是——结束,或是了结。
一股忧伤从这个字里挥散出来,像是有一种魔力,将两人扯入到那无边的忧伤里去,骆天感叹一声,将那信封还了原:“原来是这样。”
“现在你还相信野史上所说的话吗?”老三突然问道:“我知道,天京城破之rì,据说女将军乔装成民妇,随着逃难的人群到了上海,而后又辗转随同洋传教士远渡美国,在美国旧金山一带开业行医,这些信,现在可以作为佐证。”
骆天点头,据说洪宣娇在天京的时候,衣食无忧,可就是孤单寂寞,无所事事,后来就跟洋教士学习西医了。洪宣娇的医术还不错,在太平天国时期就开始行医了,这样她去到国外,继续以医术为生,倒也说得过去。
骆天看着这手记和信封:“怎么样?这些东西怎么处理?要公开吗?”
他郑重其事地将这两样东西交到老三的手上,想到九爷沉迷于这些东西之中,看来也是为两人的情谊感动,不论身处何地,身处什么立场,都无条件地信任对方,实在是难能可贵。
“不,我不会公开。”老三说道:“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我会将它们好好收藏,还有那幅画……”
提起那幅画,两人重新展开那幅画卷,铺开在书桌上,画上的人是洪宣娇无疑了,画这画的人呢?两人对视一眼,其实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或许是因为两人的身份,让他们把一切都放在了心上吧。
“这幅画幸好我没有估价。”骆天庆幸道:“我要是估价了,就等于是污辱了这幅画,你是女将军的族人,这画交给你是没错了。”
骆天拍了拍双手:“这一次来,我是来得值了。”
老三将手记,信、画小心地收好,然后问道:“还愿意待几天吗?”
想到晚上睡觉时的情景,骆天摇头:“下午我一定要走,对了,这是我的名片。”还是商人,肯定是要谈生意的:“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那一批东西假如要出手,记得来找我。”
“你是第一顺位,我知道的。”老三说道:“既然如此,你留下来吃一顿中饭,我派人送你回去。”
现在是岛主了,身份不一样了,这种苦力活就派人去做了,骆天本来想打趣一下老三,可是也知道老三的xìng格比较较真,打趣不得,只有忍了回去。
两人出了书房,刚回到一楼大厅,老三身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里面的声音有些急促:“岛主,老七回来了!”
老七会回来,九爷是这么认定的,可是这回来得也太快了一些,老三脸一沉:“他现在在哪里?”
“受了伤,送到医院去了。”对面的人说道:“看样子,是在外面被人……”
被人修理了,是肯定的,外面的世界可不是那么单纯的,那个老七一看就是个鲁莽汉子,会吃亏是肯定的,老三为难地看着骆天,骆天一摆手:“你要是不介意地话,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老七。”
岛上的医院规模并不大,就在中心花园附近,里面的环境却十分舒适,老七躺在病床上,一张脸惨白,头上的伤口被绑上了绷带,浑身还有多处擦伤,看起来狼狈得nǎi,老三叹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旁边站着一名黑衣人:“岛主,兄弟们是在海滩边上看到他的,发现的时候就昏迷过去了,刚才医生说,他有酒jīng中毒的迹象,幸好现在没事了。”
“他居然喝酒了。”老三隐约有些怒气:“饮酒误事,他又不是不知道的,难道真以为出了这岛,就可以为所俗为了吗?”
“我知道……”老七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刚才一直闭着眼睛假装睡觉,现在听到老三的斥责,忍不住还起嘴来,他睁开了眼睛,看着老三,突然挤出一个冷笑来:“老三,你……还真是好样的。”
听到这话,老三浑身一震,骆天也明白过来了,这老七在外面呆了一阵子,肯定是脑子开窍了,知道老三当初玩的是哪一手,故意怂恿他离岛,让他没有竞争岛主的机会,这老七当初离岛是一时意气,等意气过去了,头脑也冷静下来了,再仔细回想一下,也悟出其中的道道了。
站在一边的黑衣人突然退了出去,好jǐng醒的表现,不愧是受过训练的,看他们这样子,都是习惯把心事藏在心里了。
“老三,不,我应该叫你岛主了。”老七的样子像是被人抢了老婆的汉子,恼羞成怒:“岛主真是好计谋啊。”
老三面对老七的冷讽,依然是一声不吭。
骆天觉得老七是注定当不了岛主的,看他这样子,就缺少了很多特质,骆天见老三不吭声,知道他是因为心虚,所以不回应,可是当初他就已经在九爷面前坦诚一切,九爷也早就洞悉了一切,这说明什么?说明老三是唯一的人选,不存在候选人一说。
“九爷心中认定的人选,众心所向。”骆天冷哼了一声:“我本来不应该多嘴,不过站在旁观人的立场上,也觉得九爷的选择是正确的,你看你一到外面,就显了形了,弄成这个样子回来,你觉得你够格当岛主嘛?”
老七嘴巴一张,无言以对,自己以这种方式回来是他最不想要的结果了,可是又何?如今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还有哪里可以去?是自己把外面想得太天真了,一头撞到南山上……
“老七,这个岛主若是你想要,我让给你就是了。”老三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现在只是你一句话而已。”
“我……”老七心里不爽快,回来的确想找事,没想到老三是这样的回应,他有些呆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我……”
第530章 逊一筹
第530章 逊一筹
“要,还是不要?”老三的话像铁钉子,会钉进人的肉里,然后血流水止,老七明显被震住了,他的身子突然缩了回去:“不,不要。”
“你有什么打算?”老三又问道:“要走,要留,随你,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到哪里,不要拖累岛上的人就可以。”
“我……”老七略微犹豫了一下,马上说道:“我留下来,我再也不会出去了,再也不会了。”老七的情绪突然崩盘了,他捂着被子痛哭起来。
九爷可以出去,可是老七不能,区别只是在于九爷有钱,而老七没有,骆天生了一些感慨,料想这老七以后会永远呆在岛上了。
老三带着骆天回去,骆天问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九爷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你们都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全在你们掌控之间,这种感觉真可怕,刚才老七弄不好也明白过来了,这里是他唯一能呆的地方了。”
“你想得真多。”老三只是笑笑,未置可否。
“吃完饭,送我回去吧。”骆天看着这小岛,心内十分复杂。
不过一个小时以后以,骆天就在回去的路上了,他回头看过去,老三站在海边上,向着自己的方向,没有挥手,没有道别,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离去,骆天知道,他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即将要到达的世界,那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骆天转头过来,人的命运或许是早就注定好的,人定胜天,真的有道理吗?
“骆先生,到了。”
这个声音提醒着骆天,自己已经身处自己的那个世界了,骆天道了一声谢,离开,有那么一瞬间,骆天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了,回家,去公司?骆天站在街边,足足愣了有两分钟,一辆车子开了过去,突然又慢慢地倒了回来,里面的人探头出来,十分兴奋的样子:“骆天,你怎么在这里?”
是古玉平,骆天看他开的车,闷笑一声:“怎么,换了工作过来,马上就发达了,这车是新买的?”
“嗯。”古玉平突然明白骆天是在挖苦他,马上进行了澄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车是我自己买的,全力,一个人,凭自己的能力,懂吗?”
“我没说什么,我笑,只是因为这车的颜sè,太娘了。”骆天仰天叹了一口气:“是你自己太敏感,想得太多了,你要去哪里?”
“刚才去了一趟出版社,他们请我执笔写一本关于古钱币的书,这边离海近,所以过来转转。”古玉平说道:“没想到这么巧,居然能够遇上你,你没开车?”
“我站这里半天了,你现在才问我?”骆天有些抓狂了:“要不然我去打出租车?”
古玉平哈哈大笑,这人和萧雪一样,没心没肺地,怪不得能够走到一起去:“来,上车,上车。”
古玉平下车替骆天拉开车门:“怎么样,这服务不错了吧?”
“凑合。”骆天说道:“等等,我还没有想好要到哪里去,这样吧,你先开着,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魂不守舍地。”古玉平问他:“奇怪,你也没开车,一个人站在这里,不会是和程真吵架了吧?”
“你以为我的程真和你的萧雪一样啊,没事就耍耍脾气?放心吧,不可能的事情,我呢,刚去见了一个客户,被他的经历震撼到了,所以需要到海边来洗涤一下我的心灵,这么高的境界,你是不会懂的。”骆天的话让古玉平哭笑不得。
古玉平突然说道:“对了,有一件好消息,李队长……”
李青山,骆天打了一个激灵:“怎么样了?”
“醒过来了。”古玉平说道:“其实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想着通知你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忘记了,医生说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了,他醒了,可惜以后不能再从事刑侦工作了。”
“已经是一件奇迹了。”骆天打心眼里高兴,李队长是一名有良心的人,好人是应该有好报的:“对了,你和萧雪?”
“她去国外了。”古玉平说道:“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最近身边清静了不少?”
“那是你,我可没有觉得。”骆天这时候突然有了主意:“对了,送我去珠宝公司吧,今天好像是凌晓晓他们回来的rì子,不知道比赛怎么样了,萧雪去国外干嘛?”
古玉平一开始不好意思说,最后才说道:“她突然间说什么和我差距太大,如果不想办法,两个人就会越行越远,所以决定要出国深造,要等自己变得成熟之后再回来找我,到时候再修成正果。”
“最后一句是你自己加上去的。”骆天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一说假话,语气就会发生变化,最后一个音会向上飘?”
“有吗?”古玉平吓了一跳:“怪不得我很少能够骗到人,原来如此。”
骆天闭上了眼睛:“我唬你的。”
“你……你今天跟个变态一样。”古玉平说道:“对了,出版社想联系你,让你出本书,他们没有找你?”
“我还奇怪呢,怎么都先找你了,居然没有我的份。”骆天说道:“都有人找我客串电影了,我级别应该比你高呀。”
古玉平一连吃了几个瘪,一时间居然想不到话可以来反驳骆天的,完了,只有举白旗了事:“这么长一阵子不见你,你这嘴巴上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得,我投降,投降,行了吧?接下来我可是一句话也不说了。”
“接下来应该朝哪边拐?”骆天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话。
“右。”古玉平的手险些脱离方向盘了:“好了,我怕了你了,骆天,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邪气了。”
公司越来越近了,骆天下了车,冲古玉平说道:“怎么样,要一起上去吗?”
“不了,我还得回去备课呢,这年头老师不好当啊。”古玉平冲骆天挥一挥手:“我先走了,再见。”
成功调戏完古玉平的骆天心情大好,走进珠宝公司的时候,虽然还有黑眼圈,但整个人的jīng气神都回来了,人还是要有一个发泄或是放松的渠道与方法,这才能给自己解压,骆天的到来完全没有预jǐng,在座的工作人员们只有庆幸自己上班的时候没有开小差,让老板给抓了一个正着。
凌晓晓和洪洛都没有在,前台的美女解释说刚回来,所以说要出去休息一下,骆天问她比赛的结果如何,这美女居然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因为那一男一女比赛完回来,居然连提都没有提比赛结果。
搞什么玩意儿,骆天有些不爽了,一个电话打到洪洛那里去,洪洛接电话时有些悻悻然地:“喂?谁啊?”
“谁?”骆天一愣,马上开骂:“你不会连我的声音也认不出来了吧?”
“是骆天啊。”洪洛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骆天听到了电话里传出来的清脆的响声:“你现在在哪里?”
“珠宝公司。”骆天说道:“比赛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洪洛有些吱吱唔唔地,骆天汗颜:“我只是问你比赛结果,再说了,你们去比寒,我并没有要求你们一定要得奖,不过,花着公司的钱去了一趟香港,回来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吧?说吧,结果!”
“不怎么好。”洪洛说道:“我们现在店里,元字号店,你过来吧。”
元字号店也就是骆天开办的第一家珠宝店,这种说法是在公司内部流传的,老罗也一直坚持在那里办公,骆天无奈:“行,我马上过来。”
洪洛是一个喜欢得瑟的人,假如他没有马上得瑟,骆天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了,这次比赛只怕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才行,给自己打了一针之后,骆天打了一辆车直奔元字号店,今天的客人不算太多,珠宝行业就是这样,又不是消耗品,不需要天天来买,但这样并不代表生意不好,一切还看成交量。
骆天来到老罗的办公室里,洪洛和凌晓晓正和老罗说着什么,见到骆天进来,同时闭上了嘴巴,骆天有些奇怪:“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听的吗?”
“不是。”老罗连忙打圆场,他看出来骆天的面sè有些不好了:“就是等着你来呢。”
骆天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不是因为你们脸sè不好的,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换作是任何一个人,晚上梦到已经死去的人在眼前晃悠,都会睡不好的,“比赛的结果很惨淡没关系,评委们也是人,评判多少会带有一些主观的喜好在里面,这种比赛,一向都是实力加运气的结果。”
听到骆天开口安慰他们,凌晓晓忍不住笑了起来,洪洛瞪了她一眼:“笑,笑什么笑,都输了你还笑得出来。”
“输的人是我,不是我们。”凌晓晓突然掏出一个证书来:“骆天,你看看吧,我们虽然没有拿冠军,可是也拿了一个亚军回来。”
“冠军是谁?”骆天问道。
“来自韩国的一对组合。”洪洛说道:“技不如人,输得无话可说。”
这个结果不是挺好的嘛,骆天指着洪洛的脑袋说道:“一定是你出的主意,是不是?玩什么心跳加速,你也太幼稚了。”
“那个……”凌晓晓弱弱地举手:“其实是我的主意,我们俩太自信了,结果败下阵来,不知道怎么交代,分数悬殊不大,没拿到冠军,心虚了,想着用这一招,让你先以为成绩很差,然后再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怎么样,惊不惊喜?”
“没有惊,只有喜。”骆天笑了:“其实呢,我想得不多,听说其它珠宝公司也有派设计师参赛,你们是输给了韩国人,这个我能够接手。”
“老板,你还真腹黑啊,怪不得这么轻松。”凌晓晓说道:“假如我们是输给了国内的同行,你就会很失望,是不是?”
“是。”骆天毫不掩饰地说道:“毕竟我们现在只是扎足于国内,所以做到国内第一就可以,假如我现在已经在朝亚洲市场扩展,你们输给了韩国人,我就不能接受,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目标,有不同的期待值,就是这样,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一点点进步,希望有冲出国门的一天。”
第531章 隋侯珠
第531章 隋侯珠
老罗忍不住笑了:“你以为他们是中国足球队啊,还冲出国门。”
“老板,这次比赛的奖金……”洪洛有些激动,他是富二代,自己赚钱的机会不多,这一次的奖金差不多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他不是没有打过工,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心血来cháo在kfc干了半天,不过半天而已。
“当然是归你们了,至于你们两个人怎么分配,自己商量吧。”骆天突然伸了一个懒腰,老罗看了他一眼:“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伸懒腰。”
“这两天折腾了一些事情,有些乱,老罗,金矿那边你最近有联系吗?”骆天问道。
“嗯,昨天又收到他们递过来的一些样金,品质不错,只等时间一到,过去签合同了。”老罗问道:“合同的事情?”
“由你处理吧,这个你最在行了。”骆天说道:“我只是陪同你去,界时你全面做主。”
充份地授权于人,当然了,只授权给值得信任的人,看到骆天与老罗的互动,洪洛若有所思,看来自己要继续留在骆天身边学习一阵子了,在经营上,或许骆天还有不足,但是他却通过人才解决了这一漏洞,老爸说得对,自己还太嫩。
晚上是给凌晓晓和洪洛的庆功宴,珠宝公司的所有人好好地热闹了一番,趁热打铁,老罗联系了一些媒体的朋友,公布了这个消息,一下子,洪洛和凌晓晓就成了公司的代言人了,媒体,用好了就是助力,用不好,就是负力。
骆天接到黄立德的电话时,是在饭局刚刚结束的时候,这中间骆天给黄立德打过几次电话,但只是闲聊,并没有具体的事宜,听黄立德的意思,这一回合又有事情要合作了:“出版社约稿,让我找人一起合作出本书,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怎么样,有兴趣没有?”
“出版?”骆天今天还在抱怨没人找自己,机会就这么快来了,黄立德在电话里说道:“其实之前不少出版社都联系过我,也想找你,只是事忙,这写稿子是一项耗时间耗脑力的活,你的意思怎么样?”
“我?”骆天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没有问题,不过不知道是哪一方面的?”
“关于中国历史上一些传说中的文物下落。”黄立德说道:“比如像夏朝开国九鼎之类,还有隋侯珠之类的,这些需要查阅大量的资料,更重要的是,需要我们结合资料做出自己有力的判断,主观xìng有,但更要客观,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的每一个结论都要有依据,因为它们会引发古玩界的一场大讨论。”
听上去更有挑战力,尤其听到黄立德提到夏朝的开国九鼎,骆天有些兴奋了:“好,我答应。”
“如果答应,你需要来běi jīng与出版社签合同,然后我们正式开展工作,这期间,你需要闭关一阵子了,希望你好好协调好,你也不用着急回复我。考虑一晚上吧,明天早上我们再来确定。”黄立德又说道:“替我向你的父亲问好。”
“谢谢黄老师,我一定转达。”骆天挂了电话,十分兴奋。
回去后与程真商量起来,程真微微皱着眉头:“先不要提这个,你这两次去岛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依你以往,回来后肯定会向我讲诉一下过程的,可是上一次没提,这一次也不说什么。”
“不是不说,只是没有什么不说的,这次去你也不是也知道嘛,参加了九爷的海葬仪式而已。”骆天说道。
“可是。你身上怎么会有擦伤?”程真有些怒了:“这伤上次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糟了,一定是上次被软禁的时候,从窗户爬出去的时候碰到了,骆天摸了一下自己的头:“没事,只是不小心擦伤的。”
程真叹口气:“你在外面遇到了危险也不告诉我,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验的,我有感觉,你在岛上遇上了不一般的事情,好了,这一页就暂时翻过去吧,黄老师所说的这件事情,你要谨慎考虑。”
“我知道,这次的出版不是简单地去鉴定一件古董的真假,说明理由这么简单,在中国历史上消失的奇珍异宝十分多,它们的下落成谜,我们要给出一个结论,这个结论又是没法验证的,弄不好,就会有人批评我们妄下论断,是要背负不小的责任的。”骆天说道:“可是积极探讨这些,也是一种趋势,假如我们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找到其中一两样的下落呢?这可是莫大的贡献。”
“是啊,何况还有版税,你们初代,二代鉴定师联手,相信一定有市场。”程真说道:“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人的口水多了,是可以淹死人的。”
“嗯。”骆天突然笑了:“明明比我小那么多,可是说话却像三四十岁的成熟女人,真是不可思议。”
“女人的年龄分为两种,一种是生理年龄,这个是无法改变的,还有一个是心智年龄,这个你就不懂了哪,我承认,你对古玩是没话可说,可是对于女人,你还差一点。”程真看到骆天的身子移了过来:“干什么?”
“我现在想了解一下女人而已。”骆天一本正经地说道。
……
骆天痛快地答应与黄立德的合作,合约马上从běi jīng最大的出版社发了过来,骆天确认无误会就签了名,盖了章 ,快递了过去,现在只是前期确认合作,接下来才是难熬的一阵子时间了。
趁这个空档,骆天安排统筹了一下工作,骆天原本计划带程真一块儿去běi jīng,没想到,程真现在俨然成为公司的顶梁柱了,她这一走,公司就是群龙无首了,骆天无奈,只有收拾自己一个人的行李,独身过去,想来这工作也是在黄老师家的四合院进行,有师母和高园园在,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没有程真同行,欧阳天却意外地与骆天一起去了běi jīng,问他原因,居然是想念běi jīng了,也是,这一出来就是六年,因为不想重新处于古玩界的漩涡之中,欧阳天选择继续隐姓埋名,可是有些东西是怎么埋也埋不掉的,比如说对古玩的热情,一名狂热的收藏家,是不可能浇灭心中对古玩的热情之火的,欧阳天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去看飞天。
童年丧父的飞天现在独自一人居住,当初他从大牢里出来后,才发现老婆带着孩子改嫁了,与母亲居住了五年之后,母亲也过世了,飞天就成了彻底的孤家寡人,现在一个人的rì子过得也算舒适,至少吃喝不愁,一年替文物局打几次工,替博物馆帮几次忙,就能捞上一笔了,名义是顾问,但飞天对这个称呼嗤之以鼻,自己是个劳改犯,这个铬印已经打上了,知道的人都知道,顾问?切。
欧阳天和骆天的到来让他十分高兴,飞天从院子里将埋了十来年的女儿红给刨了出来,飞天虽然是一个人住,可是收拾得十分利落,女儿红的淳香让三人都有些流口水的意思了,飞天一番忙活,倒也整出了好几个下酒菜,三人围坐在摆在院子里的方桌上,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骆天和欧阳天的酒量都一般,飞天是多年的酒虫了,一边喝,一边咋舌:“好酒!”
“你呀还是老样子,说过多少次了,不能空腹喝酒,伤肠胃。”欧阳天斜了飞天一眼:“你这个人就是越老越糊涂,明明自己很清楚后果,可是呢,就是不听。”
“反正我这个人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活了这么大岁数够本了,也没有多少年活头了,当然要喝个够本了。”飞天说完,一口喝干了:“痛快!”
骆天忍不住笑起来,这个飞天,真是一个老顽童。
“对了,你们这次来住多久?”飞天看着欧阳天说道:“你呢,干脆在我这里得了,让他去跟着老黄整什么书去。”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欧阳天说道:“我好久没有回来过了,这次来,也想去以前的地方好好看看,就咱俩去,怎么样?”
“没问题。”飞天突然说道:“这个黄立德,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消停,什么历史上遗失的古玩之谜?其实没有什么谜,无非就是两样,要么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要么就是沉睡于地下,这就是答案,还探讨,探讨个屁啊,出本这样的书,有人买吗?”
骆天有些尴尬,自己如今也是成员之一了,不过飞天的话也很有道理,这些找不到的文物,也只有这两个下场了。
“看你这样子,我可没有讲老黄的坏话啊,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过呢,你们若是遇上些不明白的,可以来找我。”飞天拍拍自己的胸膛:“要知道,有些东西只有我能看得到。”
骆天知道飞天的意思,飞天年轻的时候盗过不少大墓,在地底下见到的明器不计可数,而且飞天有个很有意思的习惯,就是去盗墓的时候,不会拿走所有明器,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有品位的贼”,看不上的绝对不拿,中华大地的地下究竟藏了多少宝物,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几乎每一年在不同的地方,都有挖到古墓的新闻出现,大大小小,历史长短不一,都在其中了,这些是像骆天这样的鉴定师永远得不到,看不到的。
“好,飞天叔叔,到时候我如果编撰的时候,遇上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来找你。”骆天很是正经。
“当然了,大侄子。”飞天端起酒杯和骆天碰了一个:“一言为定。”
欧阳天决定住在飞天这里,骆天就拎着行李去了黄立德的四合院里,这是一顶坚苦的工作,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是要有助理的情况下,因为要搜集大量的资料和数据,骆天比约定的时候要晚一些,黄立德知道爷俩刚才是在飞天那里,马上瞪着眼睛问道:“那个瘦猴儿有没有说我坏话?”
汗,骆天头皮一紧:“没有。”
第532章 和氏壁
第532章 和氏壁
“胡说。”黄立德摇摇头:“他没说才怪呢,你不用替他瞒,他听说我们要编这书,一定会说不好听的,像是什么吃饱了撑着之类的,是不是?”
虽然没有说“吃饱了撑着”这样的话,可是还真说了一些负面的话,看来父亲的这些朋友,都已经摸清楚对方的xìng情了,估计一个转身,就能猜得出来接下来的动作,骆天苦笑一下:“飞天叔叔说,要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可以随时去找他。”
“这是当然了,这个瘦猴儿虽然说话不好听,又固执,可是他见识过的东西不比你我少。有用得上的,我一定不会客气。”黄立德说道:“好了,去你的房间吧,老样子,你伯母一直打扫着呢,你说这女人还真是奇怪啊,她们的什么感觉就十分灵验,她总说你还会回来的,结果你还真来了。”
黄夫人正在厨房煲汤,骆天没有看到高园园的人:“咦,园园今天没有来吗?”
“哦,她呀最近跟着一个考古队实习去了,所以没有在,有一个学生自告奋勇地过来,我看了一下,挺细心的,也机灵,让他明天过来,我们叫他小许就可以了,他负责替我们查询整理资料,骆天,你的电脑如何?”黄立德问道。
“录入还可以,查询资料也可以。”骆天谦虚道:“说得过去吧。”
“那就好,毕竟这不是我的特长,年纪也大了,眼睛对着电脑一会儿就花了,今天你刚来,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不要开始了。”黄立德让骆天进房间,自己则悠悠哉哉地进厨房找老伴去了。
到了晚上,欧阳天带着飞天一起过来拜访了,黄立德打了一个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要来,而且我知道你们中午已经喝过酒了,所以晚上不能喝了,我们喝……汤,这可是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弄出来的,可比酒强多了。”
三位老人家难得聚在一起,吃得少,说得多,骆天吃完了,并不参与他们的对话直接回到了房间休息,休息够了,明天才会有充足的经历嘛。”
次rì早上,那位小许的年轻人就过来了,十分老实的样子,初开始看不出来机灵,不过当工作真正开展以后,骆天就发现这年轻人的样子虽然笨拙,可是脑子反应很快,对于古玩的基本知识也很过硬,善于揣磨人的心思。
骆天与黄立德先要列出一长串历史上下落成疑的宝物,这首当其冲的,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写出来了——隋侯珠。
黄立德哈哈大笑:“不错,看来我们俩的默契程度还可以。”
隋侯珠的来历也非常有传奇sè彩,相传,有一次,隋侯出行,在山道中遇到一条大蛇,艰难蠕动。上前一看,原来蛇身被人砍伤,几乎断截,血流如注。隋侯顿生恻隐之心,即下马取出随身所带药物,为蛇止血,于创口处敷药,包扎好。看着蛇慢慢爬入草丛中,隋侯方才放心离去。原来蛇也通人xìng,一年后,蛇衔明珠来报答隋侯,这就是“隋侯珠”。
“隋侯珠后来随着随国的灭亡落入楚王之手,这在《刘向新序》中有记载。公元前350年左右,楚宣王得知秦派使者观看楚国的宝器,便召令尹子西问道:‘秦yù观楚之宝器,吾和氏之璧、隋侯之珠,可以示诸?’由此可见隋侯珠流落楚国。”骆天说道。
黄立德接道:“楚国被秦朝灭了之后,隋侯珠落到了秦始皇的手中,李斯的《谏逐客书》里可以证实这一点,里面提到过‘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隋、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这里面的隋、和就是指的隋侯珠和和氏壁,刘邦灭秦后,和氏璧成了汉诸帝王的汉传国玺。此后历时1600年,经历100多位帝王之手。可隋侯珠从秦始皇以后便无下文。”
小许听的时候就快速地进行录入,手法相当快,“现在最多的说法就是隋侯珠被秦始皇拿去陪葬了,至于真相如何,如今这秦始皇的陵墓已经被全面打开了,可是并没有听说有找到隋侯珠。”
“嗯,没错,慈禧曾经将夜明珠含于口中以防尸身腐坏,秦陵的事情我还有一些印象,大家都对秦始皇的尸身是否完整保存下来十分感兴趣,毕竟,单从遗体保护的技术而言的话,西汉女尸都能够很好地保存下来了,秦代的技术应该也所差不大,问题是秦始皇死在出巡途中,而且更糟的是正值酷暑时节,未运多远,便发出了熏人的腥味,为了防止腥味扩散,走漏风声,赵高、胡亥立即派人从河中捞了一筐筐鲍鱼,将鲍鱼与“尸体”放在一起以乱其臭。这样,经过50余天的长途颠簸,九月,尸骨终于运回咸阳发丧。秦始皇由死到下葬间隔近两个月。“
“根据当代遗体保护经验,一般遗体保护须在死者死后即刻着手处理。如若稍有延误,尸体本身已开始变化,恐怕再先进的技术也无能为力。秦始皇遗体途中就开始**,尸体运回咸阳等不到处理恐怕早已面目全非了。据此推测秦始皇遗体保存完好的可能xìng很小。”黄立德说道:“现在秦陵一直没有打开,这隋侯珠究竟在不在里面,一切就不得而知了。”
这秦陵发现也有些年rì了,可是一直没有打开,无非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没有找到入口,第二个原因就是在秦陵的周围有大量的水银池,不是池子,是形同江河的程度,再加上里面的机关,很难启开,最后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已开掘的兵马俑,严重氧化掉sè,专家们一致认为冒然打开秦陵,里面的文物会像兵马俑一样,结果这秦陵就近在眼前,却摸不得,碰不得,这隋侯珠在不在里面,天知道啊。
“这排在第二的肯定就是和氏壁了。”骆天说道。
“是啊,这是两大并列的奇宝,都神秘地消失在历史之中,这和氏壁来源于卞和献宝的故事,楚国人卞和从荆山得到玉石一块,把它先后献给了厉王和武王,却不幸被冠以欺骗君主的罪名,砍去了双脚。卞和怀抱玉石,彻夜痛哭。文王即位后听说了这件事,派人把玉石取来,并将其剖开,果然得到了无瑕美玉,卞和的罪名才得以昭雪,而那块美玉也被命名为和氏璧,从楚文王到楚宣王的四百年间,和氏壁一直存于楚国王室,到了楚威王的时候,在一次嘉奖相国昭和灭越败魏有功,所以赏赐给了相国,相国举行宴会,大家都争相要观看和氏壁,结果宴会结束之后,和氏壁就不见了!”黄立德摇摇头:“看来这小偷的职业是自古都有的啊。”
“这么一块绝世美玉,是人都会有动心的,这个相国要不是这么显摆,也不会出这种事情了,乐极生悲,应该就是形容这种情况的。”骆天对那相国可是一点也不同情。
“那后来呢。”小许正在查资料,却发现速度还比不过这两人的脑子。
骆天说道:“后来过了几十年以后,赵国的宦官缪贤偶然间买到了这块和氏壁,风声传出去之后,被赵王知道了,并且占为已有,后面的故事大家就都知道了,也就是完璧归赵的故事,秦昭襄王听说和氏壁在赵国,就想巧取豪夺,蔺相如却让‘秦终不予赵城,赵亦不予秦壁’,把和氏壁保留了下来,再到后来,和隋侯珠一样,因为泰一统六国,落到了秦始皇的手上,被制在了传国玉玺,刘邦灭了秦之后,子婴把这这块传国玉玺献给了刘邦,到汉末董卓之乱,御玺先后落入孙坚、袁术之手,再传魏、晋。五胡十六国时,一度流于诸强,后被南朝承袭。隋亡后,御玺被隋朝萧皇后带到突厥,直到唐太宗贞观四年御玺归唐。五代时,天下大乱,流传的御玺不知所终。”
“这就不见了?太可惜了。”小许突然换了一张脸,有点讨饶的意思:“两位的历史知识太让我佩服了,不过可不可以慢一点,我这手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骆天与黄立德相视一笑,两人说得有些激动了,而且这些内容是早就印在脑子里的,说的时候,就像打印机在运转一样,没有照顾到小许的节奏,骆天主动提出来:“这样吧,我和你一起记录,你呢,记录我说的,我呢,记录黄老师说的,到最后一拼,这样要快捷不少。”
小许有些不好意思:“这样不好吧,你可是……”
“客套话不要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稿子,不是为了奉承,好吧,就这样说定了。”骆天也坐到了电脑前面:“黄老师,我们继续吧。”
黄立德点头:“嗯,六代时这玉玺的确流失,不过在三国时期,被孙坚找到了,他在攻打洛阳的时候,在宫中的一口井里发现了玉玺,藏在他的妻子吴氏那里,可惜的是,后面被袁术知道,抢走了玉玺,袁术死了之后,落到了曹cāo手中,然后司马炎称帝,成晋朝玉玺,公元311年,前赵刘聪虏晋怀帝司马炽,玺归前赵。公元329年,后赵石勒灭前赵,得玺,在右侧加刻‘天命石氏’。公元350年,再传冉魏,后冉魏乞求东晋军救援,传国玺为晋将领骗走,并以三百jīng骑连夜送至首都建康,这样,传国玺重归晋朝司马家。在南朝,传国玺历经了宋,齐,梁,陈的更迭。大隋一统华夏,传国玺遂入隋宫。公元618年,隋亡。萧后携皇孙政道携传国玺遁入漠北突厥。”
“唐贞观四年,李靖率军讨伐突厥,同年,萧后突然与皇孙政道返归中原,传国玺归于李唐。末,天下大乱,公元907年,朱全忠废唐哀帝,夺传国玺,建后梁。公元923年,李存勗灭后梁,建后唐,传国玺也随着到了后唐。最后一个掌握和氏璧的皇帝是五代后唐末帝李从珂,公元936年后晋石敬瑭攻陷洛阳前,他和后妃在宫里**,所有御用之物也同时投入火中。从此,和氏璧神秘失踪,从此以后,再没有了和氏壁的任何信息。”骆天马上接了过来。
第533章 泗水取鼎
第533章 泗水取鼎
黄立德点头:“这和氏壁制成的传国玉玺声名在外,明清的时候,皇帝们都动过它的心思,朱元璋甚至为了它,不惜遣徐达带兵数十万入漠北,以期夺回此宝。大臣解缙还为此上表请罢兵戎,以利百姓生息。后来李文忠二次远征,俘虏了元后妃和诸王,得到了一些宋元玉玺,但那些根本不是传国玉玺,其后又有很多次传闻传国玉玺重出于世,可惜经过鉴定,都是赝品。”
“最有名的应该是末代皇帝溥仪捐献给国家的那一方玉玺了,溥仪被冯玉祥驱逐出宫,他带出皇宫的惟一一方玉玺,也就是皇太极所得的这方刻有制诰之宝的玉玺。当时冯部将领鹿钟麟等人曾经打过这方玉玺的主意,可惜都没有得手。溥仪从伪满洲国皇帝变成战犯押往前苏联,又转押回国,这玺都一直放在他随身皮箱的夹层中。直到抚顺战犯所,在政策感召下,他才取出这颗宝玺交给了国家,经过鉴定,也是赝品,着实可惜啊。”
“黄老师,不久前我曾经偶然间得到过一张大龙邮票,现在论起来,大龙邮票的首rì封一直没有找到。”骆天灵机一动,马上想起这桩心事来了,自己还曾交待一些熟人帮忙留意,看能不能撞运找到大龙邮票的首rì封。
“没错,这对于中国的邮票吏来说,毕竟是中国人发行的第一枚邮票,这可是重要的一笔,小许,这个也要记录下来。”黄立德闭目起了一会儿,也说道:“我也想到一件。”
“是什么?”骆天问道。
黄立德说道:“就这么讲出来也太无趣了,不如你猜一猜?我可以告诉你一条线索,是一幅字。”
“兰亭序。”骆天肯定地说道。
“没错,就是兰亭序。”黄立德背起双手叹息一声:“东晋永和九年三月三rì,王羲之与友人谢安、孙绰等名流及亲朋共41人聚会于兰亭,行修禊之礼、饮酒赋诗。后来王羲之汇集各人的诗文编成集子,并写了一篇序,这就是著名的《兰亭集序》。传说当时王羲之是乘着酒兴方酣之际,用蚕茧纸、鼠须笔疾书此序,通篇28行,324字,有复重者,皆变化不一,jīng美绝伦。”
“可是它的下落也成了谜,一直以来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到了唐太宗手里,他爱不忍释,临死时竟命人用它来殉葬。史书记载,《兰亭序》在李世民遗诏里说是要枕在他脑袋下边。那就是说这件宝贝应该在昭陵。可是,五代耀州刺史温韬把昭陵盗了,但在他写的出土宝物清单上,却并没有《兰亭序》,那么十有**《兰亭序》就藏在乾陵里面。乾陵一带的民间传闻中,早就有《兰亭序》陪葬武则天一说。”骆天说道:“说不定飞天叔叔能够知道一些什么。”
看了一眼小许,黄立德说道:“晚上请他过来坐坐,看这瘦猴儿知道些什么。”这种会面得是非正式的,骆天明白。
小许这时候插了一句话:“黄老师,我觉得你们漏了一件最重要的。”
“你说的是九鼎吧?”黄立德一语道破。
“是,是。”小许有些汗颜,自己是小瞧了眼前这两个人了。
“夏朝初年,夏王大禹划分天下为九州,令九州州牧贡献青铜,铸造九鼎,将全国九州的名山大川、奇异之物镌刻于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征一州,并将九鼎集中于夏王朝都城。这样,九州就成为中国的代名词。九鼎成了王权至高无上、国家统一昌盛的象征。”
“据传是大禹在建立夏朝以后,用天下九牧所贡之金铸成九鼎,象征九州。商代时,对表示王室贵族身份的鼎,曾有严格的规定:士用一鼎或三鼎,大夫用五鼎,而天子才能用九鼎,祭祀天地祖先时行九鼎大礼。因此,鼎很自然地成为国家拥有政权的象征,进而成为国家传国宝器。据说,秦灭周后第二年即把周王室的九鼎西迁咸阳。但到秦始皇灭六国,统一天下时,九鼎已不知下落。有人说九鼎沉没在泗水彭城,秦始皇出巡泗水彭城地方,曾派人潜水打捞,结果徒劳无功。”
骆天说道:“其实九鼎还带有一些神话传说,铸造九鼎时事先将全国各地山川奇异之物画成图形,然后分别刻于鼎身。九鼎铸成后,陈列于宫门之外,使人们一看便知道所去之处,有哪些鬼神jīng怪,以避凶就吉,据说此举深得上天的赞美,因而夏朝获得了天帝的保佑。”
黄立德说道:“古时通常都以神话治国,宣扬天权,这一点嘛,可信可不信,最关键的是,也有史学家认为,九鼎并非是九个,而是只有一个,因为代表九州,也叫九州鼎,简称九鼎,九鼎丢失以后,后世也曾经重新铸造,以武则天万岁通天元年和宋徽宗崇宁三年两次最为有名。”
“武则天当时政权稳固,这九鼎一直被视为权力的象征,她重铸九鼎就是要向天下人昭示她的皇权,其实也是一种政治手段。”骆天说道:“宋徽宗也是如此,九鼎之所以这么牵动各朝皇帝的心,无非是它的象征意义。”
“这鼎的形状制式,只有《拾遗记》里提到过——禹铸九鼎,五者以应阳法,四者以象yīn数。使工师以雌金为yīn鼎,以雄金为阳鼎。鼎中常满,以占气象之休否。当夏桀之世,鼎水忽沸。及周将末,九鼎咸震。皆应灭亡之兆。后世圣人,因禹之迹,代代铸鼎焉。”黄立德说道:“看这里面记得详细,这九鼎应该是确实存在过的。”
“据现已出土的当时陶器纹饰推测,九鼎的纹饰也不外于兽面类、龙凤类、动物类、云雷类、火类、几何类等。”骆天说道:“至于《拾遗记》里提到的,雄雌两种金……”
“有可能是依金属的硬度来分的。”黄立德说道:“这九鼎啊,比起传世玉玺来,还要神秘,不但东西是什么样的没有肯定的依据,最终在哪里丢的也不知道,这恐怕真是千古之谜了。
小许迅速查找着资料,这一回他总算走在了两人的前尖:“商汤逐走夏桀后,将九鼎迁至其都。盘庚定都于殷后,九鼎迁移至此。周武王灭商后,曾公开展示九鼎。周成王即位后,周公旦营造雒邑,将九鼎迁至该城,并请成王亲自主持祭礼,将九鼎安放在太庙之中,东周开始后,周朝王室衰落,各诸侯开始觊觎王权。周定王时,楚庄王首次“问鼎之轻重”,被周大夫王孙满驳回。后楚灵王一度也动心问鼎,因国内发生叛乱,未果。秦惠王时,张仪制定策略,希望能夺得九鼎以号令诸侯,楚顷襄王、齐国国王亦希望争夺宝鼎。周赧王周旋于两国以及魏国、韩国之间,令其相互制约,得保九鼎不失。这些内容来自于《墨子耕注》。”
骆天说道:“这里面还少了一点,那就是之后的事情,秦灭周后第二年即把周王室的九鼎西迁咸阳。但到秦始皇灭六国,统一天下时,九鼎已不知下落,可是是如何丢失的,居然没有一点记载,彻底成了一个谜。”
“九鼎遗失之地,曾有人说是泗水彭城,《史记秦始皇本纪》中记载:‘始皇还,过彭城,斋戒祷祠,yù出周鼎泗水。使千人没水求之,弗得。’是说秦始皇东巡的时候,经过徐州彭城的泗水,看到水中露出一个周代的鼎,十分高兴,马上命令随从从水里打捞出来,可是鼎里突然有一个龙头伸了出来,咬断了系鼎的绳子,鼎重新掉入水中,再去打捞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了。”骆天说道:“现在,这个故事还经常被运用在汉画石像中。”
“那后来有去徐州的泗水打捞过吗?”小许问道。
“若是真在那里,这么多年了,总应该有一些迹象的,可是没有。”黄立德叹道:“这鼎是皇权代表,秦始皇看到九鼎,一定认为自己会借这鼎的吉利,始皇,二皇,千秋万代下去,可惜啊,天命如此,看来秦朝的覆灭或许也是情理之中了。”
“黄老师,你怎么也信什么天命不天命了?”骆天笑道:“这说不定是后人替秦覆灭编的一个极美好的故事而已,暗示天道本应如此。”
“这倒也是。”黄立德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中,这一天马上就到了中午了:“这样,先去吃饭,回来后将这些内容整理一番,明天再继续,晚上我们请飞天再过来一趟。”
“飞天是谁啊?”小许虽然聪明,可到底年纪,好奇心很盛。
“我的一位朋友,走吧,去吃饭吧,看你们师母做了什么好吃的。”黄立德看着小许走出去了,这才低声对骆天说道:“关于那个秦陵,飞天那瘦猴儿知道些东西,晚上他过来,让他详细地讲给我们听听看,这些素材也可以编撰进去。”
飞天居然与秦陵打过交道,骆天吃了一惊,黄立德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骆天的肩膀:“走吧,走吧。”
黄夫人准备的饭菜很不错,手艺很好,黄夫人看着两名年轻人吃得欢,自己也十分有成就感,又挂念起徐俏君来,当年两家关系走得近,两名夫人也是成了好友,没想到后来欧阳家发生变故,徐俏君也与欧阳天离婚去了英国,如今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峰回路转,故人的孩子就在眼前。
“骆天,小许,你们多吃一点,就拿这里当自己家。”黄夫人热情地替两人夹菜,这惹来黄立德的不满:“我说老太婆,你不要这么热情,你这样,他们越发放不开手脚,既然要把这里当家,就越随便越好,你懂不懂这个道理?”
“我不懂,你懂!”虽然嘴巴上很硬,但黄夫人随后也不替两人夹菜了,只是笑眯眯看着他们,完了,轻轻地问骆天:“骆天啊,你妈还好吗?”
“挺好的,两人挺恩爱的,她现在也有自己的事业,过得挺充实。”骆天说道:“对了,上次打电话她还提起您来了,说您做的红烧猪蹄那是拿手好戏,让我来了,一定要让您做来吃吃。”
第534章 水猴子
第534章 水猴子
“她还记得?”黄夫人很高兴,一时间有些感慨,眼里有泪花子在闪现:“俏君还是有福份的。”
黄立德不耐烦地将筷子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吃饭呢,你这是干嘛?”
有小许在,黄立德不想再扯骆天的家事,黄夫人反应过来,抹抹眼睛:“看我,真是的,差点败了你们的胃口,我去给你们添饭去。”
下午的工作也十分顺利,思路原本就在,而且初稿送到出版社后,还会有人进行修葺,所以三人没有太大的负担,只是要注意一些严谨xìng,黄立德觉得这和戏说没有什么两样,一方面要有严谨的根据,另外一方面,也要有一些想像的方面,他心里觉得,这书若是出来了,肯定会引发一场轰动的,自信,这就是一位在古玩界打滚多年的鉴定师的自信,他不仅知道这个圈子关注什么,更知道这个大众需要的是什么。
下午一番整理之后,稿子就有些像模像样了,小许早早地回家去了,留下骆天和黄立德进行了一些讨论,又将各自的想法添加了进去,骆天喜欢这样的工作,严谨之中还有一些小活泼,而且在与黄立德的合作之中,又从这位前辈身上学到了不少,学无止境,骆天只能是这么说了。
到了晚上,飞天和欧阳天应邀前来,就着酒劲,黄立德就问起秦陵的事情来:“飞天,你老实交代,你原来打过秦陵的主意,是不是进去过?”
飞天听到了一愣,送到嘴边的酒杯都放了下来:“你听谁说的?”
“哼,你可不要瞒我,你是狡猾,嘴紧,不过呢,当年你可是说漏了一句的。”黄立德自信满满:“其实我早就怀疑了,当年你去过一次陕西,回来后还受了伤,好一阵子不见人,后面你还提到过,说水银居然可以这么厉害。”
飞天有些气恼了:“那你干嘛憋着,憋了这么多年才提出来?”
“这不是正好撞上这事了嘛,想多听一点,好写进书里面……”
黄立德还没有说完,飞天摇摇手:“行了,你就是想要卖点嘛,你说你一整文化的,现在怎么也这么世俗了?”
“飞天叔叔。”骆天使出自己的绝招了,飞天对自己可是十分疼爱的:“我可是听说秦陵里面是机关重重,而且有水银制成的江河,您真的这么厉害,曾经进去过?”
人都是不经夸的,飞天听到骆天带有崇拜的话,心情十分好,一杯酒一饮而尽:“你忘了你飞天叔叔是什么来头了,当年的第一盗墓大王啊,这些年我在地底下看到的比你地面上看到的还要多!”
欧阳天与黄立德对视一眼,眼里不约而同地表达了一个意思——老样子!
“那么您是怎么发现秦陵在那里的?”骆天问道:“您是年轻的时候去过的吧,您那么年轻,怎么就能找到秦陵的地宫呢,听说到现在也没有打开过,您真的进去了?”
“唉……”飞天的语气中很有一些惋惜:“怎么说呢,我只是摸到边了,我与它,可以说是擦肩而过……可惜了,我这一生都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得了吧,你要是真盗了秦陵,当年你再怎么将功赎罪,估计也保不住一条命的。”欧阳天一语中的:“当年你可是咬死自己只盗过一些无关紧要的古墓,若是有重要的陵墓,你呀,可就吃了花生米了!”
欧阳天所说极有道理,飞天当年在审讯的时候,一再强调自己盗的只是普通的古墓,其中并没有皇陵,偷来的明器也只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因为逮住飞天的那一次,现场的确只是普通百姓的墓室,所以飞天咬死了,jǐng察也找不到其它的证据,只好相信飞天所说的话了。
“就你聪明。”飞天心里知道欧阳天说得对,但还是要呛一句,老毛病了。
黄立德点头:“这事可不得怪他聪明,要不然你的脑袋就没有了。”
“好啊,你们这是抬救命之恩来压我了。”飞天突然明白过来了:“行,我讲出来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们得承认,我不是给你们面子,是给骆天面子,谁让我喜欢这小子呢?第二,今天我所讲的,你们可不能沾到我的边了,我好不容易把自己洗白了,不能临了,又给我挂一个罪名吧?”
“得了吧,你这是骂我们俩呢。”黄立德笑道:“我们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行,我说。”飞天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虽然在一九六二年的时候,就对秦始皇陵园第一次全面的考古勘察,可是并没有找到入口,只是挖出来那些兵马俑来,真正的秦陵根本进不去。”
“嗯,秦皇陵建筑的核心史料《汉旧仪》一书中有一段关于秦始皇陵地宫深度的介绍:公元前210年,丞相李斯向秦始皇报告,称其带了72万人修筑骊山陵墓,已经挖得很深了,好像到了地底一样。秦始皇听后,下令‘再旁行三百丈乃至’。‘旁行三百丈’一说让秦陵地宫位置更是扑朔迷离。民间曾传说秦陵地宫在骊山里,骊山和秦陵之间还有一条地下通道,每到yīn天下雨的时候,地下通道里就过‘yīn兵’,人欢马叫,非常热闹。”骆天说道。
“的确有。”飞天马上接道,语气十分肯定:“因为我到过那条通道。可是也只是到达那条通道而已。”
听到这话,欧阳天和黄立德都放下了手上的酒杯,聚jīng会神地听起来:“当时是什么情况?”
“娘的啊,当时可累死我了。”飞天说道:“我潜进骊山陵墓里就花了我三个月的时间,进去后,在里面被困了一个多星期,拖着半条命出来的。”
“你花了在个月的时间打盗洞?”黄立德无奈地摇头:“只有你这个疯了才会干这种事情。”
“你以为我愿意啊,那里把守森严,我光是踩点儿就踩了一个多月,发现兵马俑的地方肯定不是地宫的所在,那还远着呢,到了地底,再旁行三百丈,这是一个谜啊,我也只是撞撞运气,选了一个方向,直向里去,一个人孤军作战,本来就人单力薄,加上天气,环境,我可不得花了三个月的时间?”
骆天汗颜,看来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坚持,秦陵有关秦陵地宫位置问题,历来众说纷纭。有的说墓室约一个足球场大,地宫是放置棺椁和随葬器物的地方,而据史料记载——据悉,考古学家根据这个传说曾作过很多考察,但却一直找不到这个传说中的地下通道,飞天叔叔也是靠感觉来选择了一个方向,能够找到那条地下通道,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事情了。
“那条盗洞并不是直通那条地下通道的,进去后爬行好一段距离就会发现里面是四通八达的,当时我带了防毒面罩。”九天说道:“幸好有准备,否则就直接横尸秦陵,给秦始皇做伴去了。”
九天从那盗洞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的水银河四通八达,在里面构置成了一道天然防线,九天毕竟是老手,一番折腾之一越过了那些水银河,但是水银气化后所产生的毒气十分了得,地下空气又十分沉闷,飞天走了没有多久就有些晕眩的感觉,“只怕是你的防毒面罩不到位。”欧阳天说道:“那时候的装备,又是你自己开发出来的,毕竟不够严谨。”
事情就是这样,事后飞天回忆起来也觉得是防毒面罩的质量不过关,他脸有些红了,幸好喝过酒,脸红也没有什么:“嗯,我晕倒过一阵子,后面醒来的时候,头脑清楚了不少,通道还在水银河之下,我晕倒的地方恰好就是那条通道的所在。”
“你凭什么认定那就是通道的入口?”黄立德皱紧了眉头问道。
“地下有泉水流动的声音。”飞天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这耳朵可不是吃素的,贴地面一听,也能听个七七八八。”
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陵墓一直挖到地下的泉水,用铜加固基座,上面放着棺材,墓室里面放满了奇珍异宝。墓室内的要道机关装着带有利箭的弓弩,盗墓的人一靠近就会被shè死。墓室里还注满水银,象征江河湖海。墓顶镶着夜明珠,象征rì月星辰。墓里用鱼油燃灯,以求长明不灭,骆天听到飞天提到有泉水流动的声音,身子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飞天叔叔,看来你真的找到了玄机。”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找到那条地下通道,比起现在的考古学家,我可是技高一筹了。”飞天沾沾自喜道。
“我看呀,是你运气好。”黄立德不客气地说道,对于这一点,欧阳天也表示同意,飞天看着两人,也有些无可奈何,自己当年也是冒然一试,谁知道就那么巧?这不是运气是什么?
看飞天不说话了,骆天催道:“然后呢,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地下有泉水声,我当然是继续开挖了。”飞天说道:“这向下一挖,就挖了小半天,才听到泉水的声音越来越大,挖开之后,一股力道把我吸了进去,后面我想了一下,应该是地下水流的吸附力,我被卷进去之后,身子不由自主地上下起伏,我的水xìng不错,哪怕在水底憋气二十分钟也没有问题。”
对于这一点,其他两人都没有意见,欧阳天说道:“这个倒是真的,你曾经有一阵子的外号就叫水猴子。”
飞天被称作水猴子,是因为他水xìng佳,常常在游戏的时候故意玩“失踪”,吓大家一跳之后,又从水里钻出来,因为在水中他的行踪不定,像猴子一样,因此得名,水猴子这个名号很是盛行过。
“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死憋了一口气,才没有在水里淹死。”飞天拍拍自己的胸口:“这么些年了,这事我从来没有跟人家提过,当时我其实很怕,非常害怕,孤身一人呆在地下,而且身边随处都有机关,指不定我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让我命丧那里,你们说得没有错,我是靠运气,否则我出不来。”
第535章 地宫飞雁
第535章 地宫飞雁
飞天还是头一回这么服贴地承认自己弱的一面,黄立德叹口气,当年的情景一定让飞天心有余悸,提起来仍然十分后怕。
因为自己是一只“水猴子”,所以飞天在水中捡回了一条命,水流的助力把他送到了那条地下通道里,当时飞天十分兴奋,看到那条通道,还有通道上留下的车辙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找到了传说中的地下通道,那么秦陵还会远吗?
一想到就近在咫尺了,飞天兴奋不已,但是他马上就发现不对劲了,这里挖不动,工具下去,居然马上变形,自己的胳膊都快动不了了,那墙体一点也没有变化,而且还触动过机关一次。
“是传说中的弓弩吗?”骆天问道。
“没错。”飞天说道:“十分强劲地shè过来,但是虽然十分强劲,可是shè到墙体上,也掉了下去,不知道那墙面是用什么材料堆成的,居然坚固到了那种程度。”
无计可施,而且随时有解动机关的危险,飞天在里面折腾了一天多,终于放弃了,但马上面临了一个问题,如何出去?
“你是怎么出来的?”
“找源头啊,我是被水流冲进来的,自然要找回去。”飞天突然咳了一声:“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回想那水流的方向,又找到去听有没有水流的声音,幸好,我找到了。”
“听你形容,水流很强劲,你想要逆流出去,肯定费了不小的力气。”欧阳天叹口气:“你也真是辛苦了。”
飞天没好气地说道:“不辛苦怎么样,难道要闷死在那里,当年我还年轻,可不想白白地把命送掉,进去了,无计可施不要紧,没找到明器也不要紧,可是要是死了,我也是个冤死鬼,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那陵墓,是在哪里找到的那种材料,居然让人无计可施!怪不得直到现在也让人担心,不敢打开。”
“这就是另话了。”黄立德说道:“当时你从那里出来以后,就面sè惨白,挺着出去不久就进了医院,回来后还在医院里躺了一阵子。”黄立德说道:“当时我就问你是怎么一回事,你只冒了那么一句话出来,就再不肯多说。”
“唉,失败了怎么说?”飞天说道:“我好歹也是要面子的人,不过当年那种情况下,你们俩还愿意来看我,够义气。”
骆天知道,与飞天的交往势必给两人带来一些争议,不过之前骆天只知道老爸擅长三教九流,因此圈内的人对老爸有些误解,可没听说黄老与飞天也有这种交情,原本以为只是认识而已,竟然也是英雄惜英雄。
“你没有成功并没有什么好失落的。”黄立德说道:“陵园工程的修建伴随着秦始皇一生的政治生涯。当他13岁刚刚登上国王宝座时,陵园营建工程也就随之开始了。古代帝王生前造陵并非秦始皇的首创。早在战国时期诸侯国王生前造陵已蔚然成风。如赵肃侯——十五年起寿陵,还有平山县中山国王的陵墓也是生前营造的。秦始皇只不过是把国君生前造陵的时间提前到即位初期,这是秦始皇的一点改进。陵园工程修造了39年一直至秦始皇临死之际尚未竣工,二世皇帝胡亥继位,接着又修建了一年多才基本完工。人家花费了一生的时间打造的陵墓,若是让你轻易地破了,他还能称自己为秦始皇吗?还能有这么传奇吗?”
“这话我倒爱听。”飞天有些高兴了:“你老黄说了这么多话,今天说的话我最爱听了。”
“对了,飞天叔叔,你还没有说起来,你在通道里是怎么听到那些战响的?”骆天一直惦记着这事呢。
飞天“哦”了一声:“你看,我给忘了,我不是说我被水流给冲进去的吗?所以我被冲到地下通道的时候,人是半昏迷状态的,怎么说呢,有意识,可是全身都动弹不得,你要是有这样的经验就应该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了,非常难受,就在我半睡半醒的时候,地下通道里突然车马喧天,还有战鼓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贴着你的耳边响起来的,十分逼真,我睁开眼睛去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一直持续了五分钟,才突然慢慢消失。”
“慢慢消失……”骆天jīng神一振:“会不会与地下的水流有关系?像山中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会出现从来没有过的声音,这在国外的杂志上有报导过,在中国,也有一座山里,每逢打雷下雨的时候,就会出现战场的厮杀声,专家曾解释为因为地理环境特有的磁场关系,所以可以产生像录音机一样的功能,记录下当时的情景,而之后只要有满足前提条件,声音就会被释放出来,这地下的或许也是因为磁场的原因,记录下古时的情景,而飞天叔叔掉下去的那一刻,条件被满足了,所以声音被释放了出来。”
骆天的说法,其他三人也都听说过,不约而同地点头:“没错,极有这个可能,飞天其后没有听到第二次,是因为条件不满足,看来,一些传说,都是真亦假,需要后人来认真辩别了。”
飞天的情绪突然低迷下来:“可惜啊,那一次离得如此之近,居然无计可施,这么多年了,可以说是我最大的心病。”
“对了,飞天叔叔,你当初打的那一条盗洞呢?”骆天突然就兴奋起来了,假如那条盗洞还在,那么现在洞着它,是否还可以进到秦陵的地下通道中呢?
飞天摇摇头:“过了几年后,我再去,怎么也不找到那条盗洞痕迹了。”
“那里是山中,只要下了大雨,山上的泥石被冲下来,估计早就把它掩上了,哪里还能找得到?”黄立德有些可惜:“瘦猴儿,你这故事很传奇,可是我们却不敢把它写出来,一来怕给你惹来麻烦,二来嘛……”
“我们信,可是其他人未必信。”欧阳天补充道:“不管怎么样,你愿意讲出来,就是当我们是哥们儿,有你这朋友,值!”
“你们俩正人君子结交我这个大盗朋友,我也值了啊。”飞天突然感慨起来:“其实还有老付,虽然人没你们讨人喜欢,可是从根本上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你呀,活到临了了,终于说了一句实话。”黄立德说道:“提到你盗墓,倒最早的时候,楚霸王项羽也盗过,他入关之后,曾以三十万之人力去盗掘秦陵,在他们挖掘过程中,突然一只金雁从墓中飞出,这只神奇的飞雁一直朝南飞去。斗转星移过了几百年,到三国时期,一位在rì南做太守的官吏名曰张善,一天,有人给他送来一只金雁,他立即从金雁上的文字判断此物是出自始皇陵的。”
“金雁能飞?”骆天有些不信。
“这个嘛,chūn秋时期,著名工匠鲁班已经能制造出木雁,在天空中飞翔,直飞到宋国的城上。几百年后,秦国的工匠能制造出会飞的金雁……”黄立德叹口气:“这还真不好说。”
“说好了,这事你们不要在书中提起来。”飞天突然又咳了一声。
骆天有些担心:“飞天叔叔,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飞天不以为然地挥挥手。
欧阳天正sè道:“我说过了,明天我押也要押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昨天晚上就咳了整整一夜,这样子怎么能行,就是没毛病,这样也折腾出毛病来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你就好好地爱惜一下自己吧,你不是说还要喝骆天的喜酒?”
“是啊,身体不舒服就要及时就医,讳疾忌医可是要不得的。”黄立德说道:“要不然,明天我们仨押着你一起去?”
“不,不用了。欧阳陪我就可以了,你们还是忙吧。”飞天笑道:“你也不能让骆天呆在这里太久了。”
“我知道。”黄立德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你明天一定要去医院。”
吃完了饭,黄立德也不留两人多坐坐,让他们及早回去休息,又交代骆天好好休息,晚上飞天的经历还让骆天有些兴奋,躺在床上有些难以入眠。
这秦陵是典型的符合风水的皇陵,一般陵墓要按照长者在西,晚辈居东的原则,秦始皇先祖已确知葬在芷阳的有昭襄王、庄襄王和宣太后。既然先祖墓均葬在临漳县以西,而作为晚辈的秦始皇只能埋在芷阳以东了。作壁上观若将陵墓定在芷阳以西,显然有悖于传统礼制。可见秦始皇陵园选在骊山脚下完全符合晚辈居东的礼制。
大约自chūn秋时代开始,各诸侯国国君相继兴起了“依山造陵”的风气。许多国君墓不是背山面河,就是面对视野开阔的平原,甚至有的国君墓干脆建在山颠之上,以显示生前的崇高地位和皇权的威严。chūn秋时期的秦公墓也受这种观念的影响,有的葬西山,有的葬在陵山附近。战国时期的秦公墓依然承袭了依山造陵的典范,而秦始皇陵墓造在骊山之阿也完全符合依山造陵的传统观念。它背靠骊山、面向渭水,而且这一带有着优美的自然环境。整个骊山唯有临潼县东至马额这一段山脉海拔较高,山势起伏,层峦叠幛。从渭河北岸远远眺去,这段山脉左右对称,似一巨大的屏风立于始皇陵后,站在陵顶南望,这段山脉又呈弧形,陵位于骊山峰峦环抱之中,与整个骊山浑然一体。
所以,这秦陵是与风水有关的,秦始皇应该笃信风水,假如从风水着手,是不能能解开秦岭的秘密呢,骆天翻看了半天资料,终于忍不住,将资料放下,自己一个转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的工作照常开展,小许回去后也没有闲着,居然又找出来不少的资料,黄立德对他很是满意,这年头会积极主动工作的年轻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骆天想到飞天,有些不放心,飞天前辈这个人唯一的毛病就是固执,虽然他心里明白对方的好意,可就是嘴上和行为上却还是会对着干,骆天一通电话打到欧阳天那里,电话里老爸的声音有些沙哑,骆天的心马上一沉:“爸,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到了医院?”
第536章 六毒
第536章 六毒
“不是这么早,是半夜就到了。”欧阳天说道:“他昨天半夜突然吐血,半夜里就送过来急诊了,现在做完了检查,我正在等报告,他呢,现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地。”
欧阳天故意用一种比较随意的语气说话,但骆天知道,老爸现在的心情并不太轻松,因为他说话的时候尾音很重,这是老爸的习惯,当他心情轻松的时候,说话的结尾会特别利落,绝对不会有尾音,难道,很严重吗?
“你先忙吧,我这边有事,晚上有空了就过来看看。”欧阳天说完了,就匆忙挂下了电话,好像有什么急事发生。
骆天怅然所失,黄立德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等结束今天的工作再说吧,至少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检查报告出来再说,要是结果不错,那自然是好,万一……也好让自己能够有个缓冲,能够镇定地站在飞天前辈面前。
“骆天,你过来一下吧。”黄立德招呼骆天赶快进入工作状态中,黄立德抽出一张图片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图片上的是一件瓷器,骆天看了一眼,脱口而出:“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sè作将来!”
“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黄立德说道:“这次书中一定要收录这一件——诸窑之冠!”
“嗯,又称为柴窑。”骆天说道:“这柴窑的窑址一直是个谜,千年之谜。”
“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黄立德站起来,背着双手走来走去:“其实失传千年的柴窑最近也露过面,是在rì本。”
骆天还真没有听说过:“哦,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刚才给你看的图片就是rì本出现的柴窑瓷器,在rì本九州佐贺县武雄市的阳光美术馆,一个瓷器展览rì前开幕。展览上有百余件中国古代陶瓷器,却被一件青百合花瓶夺去了光彩,因为在历史文物保护协会会长对中如云先生提出:这件青百合花瓶是出自柴窑。”
“是真品?”骆天听到rì本两个字有些敏感了,自己国家的东西,这一次又是出现在了其它的国家里。
黄立德笑了,骆天的心思他大致能够猜到一些:“那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骆天一时语塞,希望是真的吧,自己心里也失落,原因如刚才所讲,希望是假的吧,也会惋惜,毕竟难得一见,虽然是出现在rì本的,但好歹能够一饱眼福,他抓抓头:“这个嘛,还是希望它是真的吧,毕竟是历史遗留下来的一笔遗产。”
“柴窑是指在五代十国时期,为后周皇帝柴荣烧制瓷器的官窑。而青百合花瓶经过牛津大学根据热释光法进行的年代测定证实,珍宝确为700年至1100年前烧制的,这和后周皇帝柴荣在位时间基本一致。”黄立德说道:“这是经过很权威的技术手段认证的,所以没有行何问题。”
“嗯。”骆天叹口气:“也好。”
“据那件瓷器的主人所说,大约600年前,中国明朝皇帝将这件青百合花瓶赠给了rì本室町幕府将军足利义满,也就是动画片一休哥中的那位将军。之后,青百合花瓶由rì本古笔家族世代相传下来。这件瓷器对于柴窑是否真实存在,是一个很好的力证。”
骆献中都有提到过柴窑,清宫内府曾有收藏的记载。据《清高宗御制咏瓷诗》一书有四首关于柴窑器的诗,从那些诗句里可以看得出来,乾隆皇帝不但欣赏到柴窑器物,他还亲自睡过柴窑如意枕。否则,他老先生不会有睡醒总如意的感受。据民国赵汝珍《古玩指南》一书中记载:‘柴窑传世极少,故宫中尚可见之。‘传说蒋介石出逃台湾,把故宫内藏的柴窑器带走了。”
“嗯,有许多文献都可以证明柴窑的存在,只这窑口嘛。”黄立德突然想到一个人来:‘你还记得肖美林老师吧。”
“当然记得了。”骆天说道:“鉴宝大赛的唯一女xìng评委。”
肖美林是古瓷器专家,对国内的古窑口都实地进行了深入研究,在寻找古窑口的项目中也发挥了决定xìng作用,尤其擅长老窑口瓷器的鉴别。
“她是老窑口瓷器的专家了,这些年来也一直在研究柴窑的窑址,我想请她写一篇文章 ,加入到我们的稿件当中来,她是这方面的权威,更有可信度一些。”黄立德说道。
“当然没有问题了,而且黄老师出面,她应该会答应。”
两人正在协商之中,欧阳天的电话过来了,骆天有不好的预感,接起手机来,电话那头的欧阳天声音很沉重:“我们赶快过来一医来,飞天的情况不太好。”
骆天把欧阳天的话一转诉,黄立德突然将手上的笔扔到了桌子上:“这个老东西,让他戒酒,非不听。”
两人留下小许在这里继续整理,两人连忙赶往医院,欧阳天站在医院门口,埋头看向地面,走来走去,连骆天和黄立德走在他面前,都还不知道。
“爸,飞天叔到底怎么样了?”骆天的问话将欧阳天的思绪打断了。
“你们自己看吧。”欧阳天将检查报告交到骆天的手上,骆天与黄立德头碰头看完,都吸了一口凉气,黄立德问道:“医生怎么说?”
“体内积压了很多的毒素,已经扩散到五脏六腑。”欧阳天说道:“医生说除非他长年呆在有毒的环境当中,否则不可能造成这么深的中毒现象。”
“不是因为酒?”黄立德觉得有些意外了,他原以为飞天出事,肯定就是因为这个酒瘾。
“不是,”欧阳天看了四周:“我怀疑和他当年下秦陵有关,这些毒素据医生所讲,在体内积聚了很长时间,而且他们不能确定是哪一种毒。”
“看来除了水银,还有另外的一种毒素在秦陵之中,无sè无味,不然的话,他一定是可以察觉到的。”黄立德说道:“飞天现在知道结果了吗?”
“还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啊。”欧阳天为难道:“所以才找你们一起过来,走吧,上去吧。”
去到飞天的病房里,飞天正无聊地翻看着报纸,看到三人一起进来,脸就有些不好看了:“你们怎么都来了,我说过了,我没什么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什么叫没事?”黄立德厉声道:“越老越不听话。”
“行了,报告给我看看。”飞天接了过去:“反正看了也没有什么用,估计医生也不可能知道……”
骆天愣了愣,听飞天这意思,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这东西在我体内生根发芽,这么多年了,我会一点也不知道吗?不是我不治,是我知道,肯定治不好,你们总怨我喝酒伤身子,可是我想的是,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暴亡了,我唯一能过的就是酒瘾了,总不能还委屈我自己吧?”飞天说道:“你们看,我住进来这大半天了,啥也没有吃。”
骆天连忙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这些,黄老师说你一定喜欢。”
飞天扫了一眼,点头:“不错,都是我自己喜欢的。”
飞天住的是单人病房,这是欧阳天安排下来的,他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受屈,现在说话也方便不少,欧阳天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声也不吭呢?”
“从那里出来,出了院之后就有点感觉了,我去医院去过,什么也说不上来。”飞天叹口气:“当时我就有一种感觉,我恐怕是中招了,要命的是中的是什么根本不知道,我跟你们提过那地下有泉水吧?”
“是。”骆天有些难受,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有件事情我没有和你们说。”飞天叹道:“我还是爱面子啊,又固执,虽然我是水猴子,可是当时还是呛到了,有喝到那水,那水的味道……很异常。”
“异常?”欧阳天激动道:“你说详细一点,弄不好能够有线索。”
飞天闻言苦笑一声:“能有什么线索,我吐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自己的的身子自己知道,恐怕是时rì不多了。”
“不,你先说说看。”欧阳天少有地将脸sè板了下来:“老小子,我jǐng告你,不许再说什么时候丧气话!”
“好。”飞天心里一暧,痛快下来:“我说,那水有股刺鼻的味道,你们不要以为我没有想过办法,我也找过一些老中医,把我闻到的味道说给他们听,只是他们也拿不准是什么,只是大致地说了一些,都是一些有毒的中草药,我也试着吃过一些解毒的草药,可是并没有效果,就这么一直下来了。”
“这次检查结果,医生也没有办法说明是什么毒物沉积在你的五脏六腑里。”欧阳天说道:“他建议找这方面的专家来会诊,必须要确认源头,这样才有希望。”
“中国古代的有毒的植物,出了名的就是那么些种。”骆天说道:“我回去查查资料,看有没有收获。”
“好,分两头进行吧,欧阳,找院方,我们愿意进行专家会诊,多少钱都可以。”黄立德转头对飞天说道:“你自己注意点,这期间不要碰酒。”
飞天还想说什么,欧阳一挥手:“如果是谈钱,你就不要说话了,都说了,有我们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安心休息就可以了。”
“我们回去找到那些中草药的资料,争取找到实物,一一对应,看能不能找到是哪种毒物。”骆天说道:“古代的毒物也就是那么多了。”
兵分两路,欧阳天又有些担心:“那你们的工作?”
“不,不会耽误的,两手抓吧,两边都是要查找资料的。”黄立德说道:“我们只是担心不够快。”
既然如此,骆天与黄立德回去,骆天负责查找古代毒物的资料,黄立德负责书稿的编撰,争取两不识。
第537章 炒作
第537章 炒作
这古代的毒物说得上来名的,其实并不多,以秦皇的身份会使用的就更不多了,如今传下来的最有名的只有六种而已。
肠草又名钩吻,还称胡蔓藤、大茶药、山砒霜、烂肠草等。它全身有毒,尤其根、叶毒xìng最大。断肠草是藤本植物。其主要的毒xìng物质是葫蔓藤碱。吃下后肠子会变黑粘连,人会腹痛不止而死。一般的解毒方法是洗胃,服碳灰,再用碱水和催吐剂,洗胃后用绿豆、金银花和甘草急煎后服用可解毒。断肠草主要分布在浙江、福建、湖南、广东、广西、贵州、云南等省份,它喜欢生长在向阳的地方。
断肠草能杀人于无形,据文献记载,当年“尝百草,rì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的神农氏,最后就是尝了断肠草断送了自己的xìng命的。李时珍《本草纲目》也有记载:断肠草,人误食其叶者死。在古代,人们往往把服用以后能对人体产生胃肠道强烈毒副反应的草药都叫做断肠草。
骆天摇摇头,如果将这些能够对人体产生胃肠道强烈毒副作用的草药叫做断肠草,那么如何能够确定是其中的哪一种?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接下来是鸩酒,也叫酖酒,早在《左传》中就已提到。用鸩鸟的羽毛划过酒,酒即含有剧毒,就是鸩酒,毒xìng很大,饮之令人立即毙命。鸩毒毫无颜sè和异味,毒xìng却能够尽数溶解于酒。当然这只是个被夸大了的传说,事实上有许多毒酒并不是仅仅用鸩的羽毛划过的,而是在酒中同时掺入了某种毒物(例如乌头、毒箭木、毒芹汁等等),不过人们习惯上也都叫它鸩酒。
古代的一些史籍如《史记》、《汉书》、《南唐书》等里面,有很多关于以鸩酒赐死和饮鸩酒自杀的记载,惧鸩忍渴、饮鸩止渴等典故就源于此。
南唐皇帝李升顾虑大臣周本威望太高,难以控制,想诛杀之。有一次,李升倒了一杯鸩酒赐给周本。周本察觉了皇上的意图,用御杯分出一半酒说:奉给皇上,以表明君臣一心。李升当即sè变,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为帝王演戏奏乐的优人申渐高见此情景,一边跳舞一边走了上来,接过周本的酒说:请皇上把它赐给我吧。说毕,一饮而尽,将杯揣在怀中走了。李升立即暗遣人带着解药去给申渐高,但是未等药到,申渐高已经脑裂而死。
既然申渐高如此迅速地毒发身亡,那也就说明这不可能了,从飞天前辈进了秦陵到如今,已经近三十年了,三十年的时间还没有毒发,这鸩酒就不太可能了,黄立德抽闲过来,也觉得上面两种都不太可能,只有让骆天继续查下去。
接下来是鹤顶红,这种毒药常常出现在小说里,很多人以为是丹顶鹤上的“丹顶”,其实鹤顶红就是红信石。
红信石就是三氧化二砷的一种天然矿物,加工以后就是著名的砒霜。可能是因为红信石是红sè的就用了鹤顶红这个名字,传说古时为官者将它藏在朝冠中,必要时用来自杀。如法国皇帝、著名的军事家拿破仑波拿巴就是死于砒霜。刘继兴考证,在拿破仑死后,科学家们才从他的身上检验出砒霜,并意识到这种有毒物质的致死作用。拿破仑刚死的时候,官方的定论是他患胃癌而死。但一些科学家却认为,拿破仑卧室的壁纸中含有一种绿sè的涂剂,随着壁纸逐渐受cháo腐烂,这种涂剂中掺杂的砷成分就会逐渐氧化并以蒸汽的形式挥发出来。这才是导致拿破仑死亡的根本原因。
这一情况让骆天有些兴奋了——砷中毒,拿破仑的死是一种慢速的死法,这说明什么?飞天叔叔不过是喝了那地下水一口而已,算不算是慢xìng?这种情况倒有些可能了。现在好歹有了一些收获,骆天兴奋起来了。
接下来的是夹夹竹桃。它分泌出的rǔ白sè汁液含有一种叫夹竹桃苷的有毒物质,人畜误食可致命。该物种为中国植物图谱数据库收录的有毒植物,其茎、叶、花朵都有剧毒,新鲜树皮的毒xìng比叶强,干燥后毒xìng减弱,花的毒xìng较弱。
人中毒后初期以胃肠道症状为主,有食yù不振、恶心、呕吐、腹泻、腹痛,进而出现心悸、脉搏细慢不齐等心脏症状,神经系统症状则有流涎、眩晕、嗜睡、四肢麻木等。严重者瞳孔散大、血便、昏睡、抽搐死亡。动物中毒症状与之类似。
看飞天前辈的饮食情况,似乎不太像,胃口很好,而且这一种有些太普通了,以秦始皇的身份来说,要对陵墓进行反盗的话,用夹竹桃是不是太小儿科了一些?骆天微微摇了一下头,而且飞天请中医看过,假如是夹竹桃的话,没有道理不会被切中,总不能说是人家中医不靠谱吧?骆天私人以为,中医是很靠谱的。
排除了夹竹桃,骆天又看下一种,这一种叫做“见血喉喉”,其实又叫毒箭木或才是剪刀树,海南与云南西双版纳植物园中可见。是国家保护的濒危植物、世界上最毒的植物种类之一。树汁呈rǔ白sè,剧毒。一旦液汁经伤口进入血液,就有生命危险。古代爪哇曾有个酋长用涂有一种树的rǔ汁的针,刺扎犯人的胸部作实验,一会儿,人窒息而死,从此这种树闻名全世界。我国给这种树取名叫见血封喉,以此来形容它毒xìng的猛烈。这种树皮破后流出的白sèrǔ汁,有急速麻痹心脏的作用。古人常把它涂在箭头上,用以shè杀野兽或敌人。中箭的人或兽只能走三五步就倒毙。如果不小心让这种白sèrǔ汁溅入眼内,眼睛就会顿时失明。
从毒发的速度来看,也不太符合飞天如今的症状,这样一来,这毒箭木又要排除掉了,骆天吸了一口气,接下来还有最后一种,这种植物骆天倒是听说过,曼佗罗,还有一种曼陀罗,这两者经常被混淆,其实曼陀罗是一种茶花的品种,而曼佗罗才是毒药。
曼陀罗又叫洋金花、大喇叭花、山茄子等,多野生在田间、沟旁、道边、河岸、山坡等地方。曼佗罗是有毒草本,夏秋开花,花冠漏斗状。又名风茄花、洋金花、山茄花。曼佗罗花全株有毒,以果实以及种子毒xìng最大,干叶的毒xìng则比鲜叶小,其叶、花、籽果、茎均可入药。三国时著名的医学家华佗发明的麻沸散的主要有效成分就是曼陀罗。
在西方的传说中,曼陀罗则一直被赋予恐怖的sè彩。因为曼陀罗盘根错节的根部类似人形,中世纪时西方人对模样奇特的曼陀罗多加揣想,当时传说当曼陀罗被连根挖起时,会惊声尖叫,而听到尖叫声的人非死即疯。这主要是因为曼陀罗的剂量太大,就会jīng神错乱、意识模糊产生幻觉、昏迷麻痹等等的中毒反应。
会是曼陀罗吗?骆天深吸了一口气,看飞天叔叔的反应,并不像是意识错乱,这六种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鹤顶红了,也就是红信石了。
这种药物中毒,一旦找不到源头,就连现代化的医学也未必能够迅速地从众中的毒物中分辨出来,无法分辨,自然就谈不上对症下药了,骆天正在深思的时候,黄立德结束了他手上的工作过来了:“怎么样了?”
“鹤顶红最有可能。”骆天说道:“也就是红信石,它起效的周期长,相对应的症状也有一些相似,就是不知道还没有其它的毒物可以像它一样,那就实在不知道了。”
看骆天有些着急,黄立德安慰道:“没事,再看看医院那边会诊的情况,我刚刚和欧阳通了电话了,医院方面正在组织,大概两天后就可以进行详细的诊断了。”
那还要等两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骆天吸了一口气,黄立德说道:“好了,我们不能太丧气,不然飞天看到心里更忐忑了,这两天,我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两不误。”
黄立德所说的有道理,假如你在病人面前哭丧着一个脸,不是让人家更丧气吗?骆天点头:“好,黄老师,我听你的。”
这两天的时间里,除了每天去探望飞天外,骆天就和黄立德呆在四合院里,尽速地进行着整理分析,两天的功夫下来,已经很有一些收获了,小许在两人之中发挥了很好的补助工作,看得出来,他也十分享受现在的工作状态,黄立德将现有的稿件发到出版社之后,那边居然立刻策划了一个企划,那就是寻找绝世古玩的计划。
骆天无暇要去管这个什么计划,像如今列进去的那些绝世古玩,很多都是无法找到的,出版社如今搞这个活动,也是为了炒作,黄立德毕竟年纪大了,对这种炒作方式不太能够接受,骆天只有安慰他,如今年代变了,只要不伤大雅,适当的炒作也是可以的,黄立德找出当初签定的合同来,上面有一条让黄立德彻底断了念头,那就是出版社有权利对即将出版的书进行适当的宣传,如今这种做法正是在为新书做广告,那自己还有什么话好说。
倒是被出版社这么一搞,社会上对于九鼎、传国玉玺的热度被吵得相当之高,虽然骆天和黄立德深居简出,可一点也不碍外面讨论的热度,也有一些电视台趁机开办栏目,再三邀请骆天和黄立德出去录节目,两人一律以工作繁忙推掉了,这时候可不是抛头露面的时机,飞天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这时候,专家会诊已经开始了,只不过大家的说法虽然多,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拍板断定的,骆天心里凉了一大截,眼看着现在还在眼前欢笑的飞天,没有多久就有可能撒手人寰,心里越发地难受起来,但在飞天面前,又只能假装不以为然,作出一幅轻松的样子来。
飞天眼见大家为自己的生死如此挂心,心里也觉得这一辈子虽然大起大落好几次,但临了有这些人陪在自己身边,也十分欣慰,只是他还有一桩心事没有了,突然 就唉声叹气起来。
第538章 古酒
第538章 古酒
骆天正在为飞天削苹果,听到飞天的叹气声,问道:“飞天叔叔,你今天怎么了?”
“嗯。”飞天想了一下突然坐直了身子:“欧阳,老黄,我有一件事情要求你们。”
欧阳天与黄立德对视了一眼,哪怕是当年身陷囹圄的时候,飞天也没有说过一个“求”字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不要这么客气,直接说吧,你这样一说让我们无所适从了。”黄立德说道:“说吧,只要我们能帮得上忙的。”
“你们是知道的,我有一个儿子。”飞天叹了一口气:“他跟着他妈改嫁了,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有看到过一眼,我看我这病是没有人可以根治了,你们就当了了我一个遗愿,替我找到我的儿子,他叫刘峰。”
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普通了,但是飞天难得求人,这个要求自然是要答应了,黄立德点头:“光是一个名字还不够,你把他妈妈的名字,还有他的生rì告诉我们,我找人去查档案,希望尽快查出来。”
飞天将那些资料统统写下来,欧阳天突然说道:“我说老小子,我们答应帮你找儿子,不过可不是把它当成遗愿处理,你可得好好挺着,懂吗?”
“能挺我自然会挺了。”飞天说道:“你们也看到了,这么些专家们过来了,这都好几天过去了,检查做了无数次,他们也说不出来是什么道道,依我看啊,恐怕是真的无解了。”
几人正说得热闹,突然有人走了进来,欧阳天这几天一直陪在飞天的身边,认得这个人,这个人是请来的专家之一,这人比起其他的专家来,好像更沉着一些,话并不多,大家匆忙讨论的时候,他也是以聆听为主,姓什么来着?欧阳天想了想,是了,他的姓,姓冯。
“冯医生。”欧阳天叫了一声,他并不是飞天的主治医生,会诊也已经结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这位冯医生比黄立德的年纪还要大,他看了看在坐的几人,突然说道:“其实他的病并不是无解的。“
骆天大喜:“真的吗?”
冯医生看了骆天一眼,说道:“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位很有名的鉴定师,骆天,年纪轻轻地,就有这样的成就,真是不可思议。”
“过谦了,论起成就来,应该说的是黄老师才对。”骆天可没有忘记这里还有黄立德,欧阳天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不愧是徐俏君的儿子,这一点和她老妈完全一模一样,徐俏君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心思可是细得很,这一点,完全在骆天身上发扬光大了。
冯医生笑道:“我来不是为了听你们互相谦虚的,我们过来这么些天来,对病人也没有半点助益,实在是太对不起我们专家的名号了,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走之前,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或许有用,他叫山野人,这个肯定不是真名了,我有一次去五台山的时候偶遇到的,他见识十分广阔,对于历史和生物植物都十分jīng通,我在想,要是他的话,说不定能够知道这位患者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骆天有些发愁了:“只是一个名字,而且还不是真名,我们要到哪里去找他。”
飞天原本心里有一丝希望,如今听完,心里也是失落得很,冯医生说道:“原本呢,我也觉得这希望和没有希望一样,到底要不要说,可是现在看到这个小伙子,我就觉得或许还有希望了,因为那位山野人十分好古酒,这不就是像钓鱼一样,有饵了,还怕鱼不上钩吗?”
古酒?骆天与欧阳天对视一眼,心里悔恨不已,那道光酒是飞天送自己的,结果和儿子重新相认,一时高兴,全给喝光了,这现成的饵儿就没有了!
飞天面上欣喜地看着欧阳天,看欧阳天傻眼的样子,也明白过来了:“你喝了?”
欧阳天点头:“喝了。“
“娘啊,你不是不喜欢喝酒的吗?我还想着送你还能多留些年。”飞天有些失望:“这下麻烦了。”
冯医生说道:“唉,我先辞了,希望你们有好的运气吧。”
冯医生走出门去,欧阳天还愣在那里,可恶啊,可恶啊,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老付,这家伙说不定有办法,只是这法子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这老付如今已经是馆长了,身在官场,有很多事情肯定不能做,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变通一次。
欧阳天说道:“这酒是我弄丢的,我想办法再弄点回来,骆天,这两天你帮忙照顾下你飞天叔叔,我得办事去。”
骆天也猜到欧阳天要去找谁,点头:“嗯,我每天都会过来的,我可以在这边办公的,也没有防碍。”
“嗯,那就辛苦你了。”黄立德说道。
这年头有笔记本电脑和无线网络,就方便许多了,骆天将办公的地方带到了医院,一边整理,一边听着飞天讲过去的那些盗墓逸事,倒别有一番滋味了。
欧阳天去找老付,之前不愿意见他,甚至还易容骗他,可是现在不得不去见了,老付听说有旧人在办公室里等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谁,一走进办公室里,看到欧阳天的脸,吓得他后退了一步,然后马上双手揉着自己的眼睛,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等再三确认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欧阳?”
“还没忘记我嘛。”欧阳天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等等。”老付突然冲到欧阳天面前,仔细地扳着欧阳天的脸,欧阳天的心一紧,这家伙一向狡猾地很,不会是?
“不对呀。”老付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胖了?”
欧阳天松了一口气:“过得太安逸了,能不胖嘛。”
“这些年你去哪里了,这六年来,大家都在谈论你的下落,一直到现在,还有人记得你。”老付说道:“当年连jǐng察都找不到你的下落,大家都以为你死掉了,你知道吗?”
“说来话长,老付,我今天来是为了一个人……”欧阳天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老付不愧是在官场上混过的,马上态度就来了一个大转折,他打着哈哈说道:“这种事情呢,得看前提的,我现在必须要听一听你的前提,再跟据我自己的能力与范围,再决定要不要帮你,知道吗?”
就知道他是这幅德xìng,欧阳天坐了下去:“唉,我们早想到了,你就是这种人,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老付吃了一惊:“谁要死了?”
欧阳天看着老付,意味深长地说道:“知道为什么我们和你总是无法真正亲近吗?”
“你这是说什么哪。”老付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可是也没有办法否认欧阳天的话,他们几人原本就是一个圈子里的,可是自己却无法真正的融入其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要说不可惜,那是说谎。
欧阳天轻轻地笑了一声:“因为你想得永远比我们长远,而且只是围绕着你自己而已,我们在你的身边,感觉不到你对朋友的付出,所以你永远无法融入我们。”
“你!”老付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但马上冷静了下来,这里是办公室。
“看吧。”欧阳天是咬着他不放了:“你看看,在你的办公室里,你连发火都不敢,你刚才是想生气了,但是马上想到,让其他人看到了不好,影响你的形象,是不是?”
被欧阳天戳中了心事,老付有些悻悻然了:“你这个人……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老付啊,今天我来是为了飞天。”欧阳天这才提到正题:“飞天恐怕活不长了。”
老付有些吃惊,但似乎觉得在意料之中:“这家伙好酒,我就知道,迟早会出事的,不过,他生病了,你怎么来找我?”
“这事说来话长。”欧阳天说道:“你要是没有其它的什么事情,我可以跟你详细地说明一下,假如你还念旧情的话。”
唉,老付就在心里叹了一声气,以前呢,他知道欧阳天和黄立德与飞天有所交情的时候,还提出来过不合适的论调,出于自己的立场,虽然对飞天也有一些敬佩的感觉,可是始终没有真正融入进去,直到飞天从狱中出来,成为特别顾问之后,两人又走得有些近了,也有一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觉了,老付何尝不想像他们仨一样,不管那么多,尽情地坐在一块,可是自己身在官场,不得不顾忌太多,何况自己也是有野心的人,不往上爬,那还有什么意思?
刚才欧阳天的一番话让老付十分感慨,心内是百感交集,现在听到欧阳天听到飞天可能不久于人世,居然红了一双眼睛,看他这样子,欧阳天趁热打铁,将飞天遇到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刚提到飞天独自一人去盗秦陵并且yīn差阳错到过那条传说中的地下通道,老付的眼睛就瞪得老大了:“他居然去过地下通道,要知道多少传家去勘探过,完全是一无所知,这家伙居然还进去后,活着出来了!”
“活是活着出来了,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了。”欧阳天说道:“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不找到源头,根本没有办法解毒,眼下只有那位医生所提到的山野人,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可惜那位山野人好像是个世外高人,只有用古酒才能把他诱惑出来,这个忙只有你能帮了。”
“你说让我帮忙找古酒?”老付现在才明白了。
“当然了,以你现在的身份,要找到古酒的下落应该不是难事吧?”欧阳天说道:“这事我知道你需要考虑一下,我也不会逼你马上答应,这样吧,一个晚上,明天你给我一个答复,如果你这条路堵死了,我们也好另想办法啊,老付,我先走了。”
不等老付说话,欧阳天就走出了他的办公室,站在门口,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要做选择的人往往是最痛苦的。
第539章 到访
第539章 到访
回到医院,欧阳天看到骆天还在:“你回去吧。”
“爸,你去找付馆长了?”骆天问道。
飞天闻言睁开了眼睛:“什么?你去找他了?我看还是不要指望了,他这么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官位,你们啊,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为我的事情愁心了,骆天,回去吧,你那边还有工作要忙。”
“嗯。”骆天原本也是计划欧阳天过来了,这里不断人,自己才能放心地走,他说道:“爸,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我吧。”欧阳天说道:“这几天也没有好好和你说说话。”
欧阳天送骆天到了医院门口才说道:“我看老付那边也不是没有希望,今天看他的样子挺触动地,现在如何只有等明天他的回复了,要是他一口回绝也在我们意料之中,倒觉得无所谓了,只是我们还要再想想其它办法。”
“要说古酒的话,是很难鉴定的,一般只能对盛装古酒的瓷器进行鉴定,可是需在的液体谁也说不清楚啊,一般说来,只有两个来源的古酒较可信,一是通过科学考古发掘出土的,二是传世古酒,其它的都很难认证真伪。在故宫博物院和中国国家博物馆,都藏有少量未开封的酒壶和茶叶,多为清代传世品。我们要是去外面找,估计也能找到一些,可是我也没有把握会不会是民间领域的真正古酒。”骆天说道。
欧阳天说道:“还有一点,假如年代较早的古酒,虽然还有酒味,但实际上也是过期的了,能不能喝,这个可不一定了,这就好比过期的饮料一样,上世纪80年代,河南天湖村出土的商代古酒经300年还未干涸。2003年,西安一座西汉古墓中出土的凤首铜钟中盛有10公斤青绿sè的米酒。2007年,陕西白水县在抢救xìng发掘一处战国墓时,发现一个青铜壶中存有2公斤神秘液体,酒香扑鼻,可是专家却说这些已经不能称之为酒了,顶多只能算是酒的残留物而已。”
“上次我们喝的道光酒,也是因为保存良好,所以入口口感极好,只是,可惜……”骆天叹口气:“爸,我先回去了,
“嗯。”欧阳天点头:“不要太累了,你们现在做的是细活,看着轻松,但耗脑子,晚上没事就早点睡了。”
“知道了。”记着欧阳天的话,骆天就回去了,回去还要继续赶稿,这一个多星期以来,进度很快,小许帮了不小的忙,黄立德的丰富经验更是功不可没。
回去的时候,小许已经回家了,黄立备正在整理接下来的稿件,看到骆天回来,有些有气无力地:“回来了?”
“嗯。”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黄立德知道骆天还没有来得及吃话:“你师母给你准备了好吃的,赶快去吃吧,吃完了好好休息,下午的工作我们已经提前完成了,你不需要担心。”
“对了,我来了之后还没有去见过师父了呢。”骆天说道:“这两天飞天叔叔又出事,恐怕一时半会去不了了。”
“没事,老朱现在的生意好着呢,估计他也没有空。”黄立德拍着骆天的肩膀:“我知道你重情义,现在看到飞天这个样子,心里难受,不过,不要放弃希望,你爸今天一定是去找老许了,但愿他能帮这个忙,不过,要怎么帮,估计他也很为难,总不能替我们偷一点古酒出来吧?”
骆天忍不住笑了:“这还是不可能的,堂堂的馆长带头去作jiān犯科,这怎么可能,付馆长心里还是有一杆秤的。”
“嗯,你先去吃饭,我估摸着明天就能有结果了。”黄立德说道。
黄立德所说的没有错,第二天,老付非但打电话过来了,而且亲自去到了医院,是买了一大堆的营养品和鲜花,整得飞天都受宠若惊了。
飞天揉揉自己的眼睛:“我这是没有看错吧,这不是我们的付馆长吗?我今天真是好大的福气啊。”
“你……”老付有些气了:“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有jīng神在这里开玩笑。”
“那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没有死嘛。”飞天不以为然道:“再说了,我早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没办法,心理素质好,只是你这东西买错了,买这么多,不如给我带一样东西来。”
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没有人吭声,老付咳了一声:“你们说的事情我考虑过了……”
大家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老付说道:“你们都是行内人,应该知道,1998年7月,英国伦敦基尼斯总部颁发证书,道光廿五贡酒列入世界基尼斯大全。随之,国家文物局于1998年8月21rì下发了文件,文件指出:‘道光廿五为出土文物,属国家所有,同意你省按照少出高汇,细水常流的原则,销售50-100公斤道光白酒’。1999年10月6rì,由中国一流的拍卖行——中国嘉德国际拍卖公司在běi jīng昆仑饭店进行‘凌川道光廿五贡酒专场拍卖’,100 公斤道光廿五贡酒拍出天价——350万元,消息一出震惊了海内外,但是也因此让有关方面站出来说这一优秀的酒文化,必须要保护起来,所以你们的要求有些难度。”
“你这不是等于没说。”飞天呛道。
黄立德摆摆手:“你先别着急,他要是没有想出办法来,绝对只是会打一个电话来交代一声,现在连人都来了,肯定是有什么法子了。”
“还是你聪明。”老付说道:“眼下有两个法子,第一呢,既然酒拍卖出去过,那么你们可以找到竞拍人,花高价买过来,第二嘛,可以争取第二次拍卖的进行,不过嘛……”
“后者难度太大。”骆天说道:“既然相关方面已经有了这样的认识,再让它们马酒拿出来拍卖,不太可能,会引起非议的事情,他们是会尽量避免的,我们从前面一点下手或许有希望。“
欧阳天点头:“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这个我去办,老付啊,真有你的啊,这都伤不了你半分,你将来不高升谁高升?”
“等等。”老付突然看着欧阳天和骆天:“我有些事情好像搞迷糊了,你们两个人是怎么走在一起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欧阳天咳了一声:“这个嘛,说来话长,我们出去说。”
“有什么好出去说的。”老付突然冲到了欧阳天面前,扳起他的脸仔细研究起来:“哦,我想起来了,你……你不就是上次那个骆天介绍的人,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啊,欧阳,这话你可得说清楚,刘去墓那一回,你易容去了?啊?”
“认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当时我和骆天刚刚相认,你也知道,当年我出走这事情闹得有点大,现在要是突然出现,那得是一场风波啊,我现在只想静静地过点我的rì子,那一次嘛……”
“是我的错。”骆天说道:“那次是我出的主意,人也是我推荐的。”
“那么……”老付有些错乱了:“那么你是欧阳的儿子,小时候被人拐走的那一个?”
“是。”欧阳点了点头:“还有啊,现在我姓曾,外号曾王爷,不是叫欧阳天,在外面就不要这样叫了,免得麻烦。”
“行,这事情以后再说。”老付暂时将这件事情放下:“至于竞拍人的资料,我会想办法弄到手的,到时候怎么谈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会抓紧,行,就这样,我先走了。”
“喂!”飞天突然叫住了他:“谢了。”
“嗯。”老付一背手,走了出去,剩下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尤其是欧阳天:“他也有今天啊,看他刚才那样子,听到你道谢,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唉呀,这老付啊,也是难为了,做官是最最难受的事情了。”
“看来有希望了。”骆天十分高兴。
事情在付馆长的帮助下有了进展,飞天见医院根本对自己没有任何益处,索xìng要求出院,这住院的费用在各方铺天盖地的检查之下,已经积累到了不少,气得飞天直骂娘,检查了这么长时间,屁都没查出来一个,收钱倒是挺利索,气归气,钱还是要付的,骆天抢着去付了所有费用,完了还安慰飞天:“没事,就当是住院疗养了。”
欧阳天陪着飞天回家去,问骆天拿了一张银卡行,骆天让老爸尽快去谈古酒的事情,不要想钱的事情,只要有用,自己就与黄立德回去继续办手上的事情。
老付终究是老付,在官场打混了多年,各方关系都有,不过两天的功夫就将古酒的主人找到了,将联系方式交给欧阳天的时候,还特别强调不要提到他的名字,欧阳天有些bs他:“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有些东西我心里是明白的,对了,你才能时候来的?”
欧阳天的反应让老付哭笑不得,又觉得安心,这才撤走。
拍卖到道光酒的好几位竞拍人都有了下落,欧阳天一一与对方联系,只有一位有意向转让,价格却有些拿捏不准,因为那人是在上海,欧阳天马上起程飞往上海,亲自面谈,骆天与黄立德的稿件初稿也基本完成,递交到出版社进行校验,这就是有名望的作者享有的特权,出版社进行的寻找宝物活动也进行得如火如荼,因为黄立德与骆天的原因,引起了不小的热cháo,不少人拿着类似的东西到出版社那里请求鉴定,结束了初稿的编写,两人不得不又进行了一些鉴定工作,一一否认那些不可能是什么传国玉玺或是真正的清明上河图。
欧阳天在上海的谈判一开始并不怎么顺利,对方眼见得对方要得急,居然坐地起价,气得欧阳天直跳脚,最后冷静下来,想了一招,利用自己手上的藏品与那人进行交换,虽然看上去没有花钱就将道光酒收了过来,但损失了一件罕见的藏品,欧阳天心里也痛得很,拿上道光酒赶去běi jīng,大家都兴奋莫名,现在只看如何钓那山野人上钩了,想到眼下正热的寻宝活动,骆天灵机一动,主动要求上电视,录一期电视节目,亮出手上的古酒。
第540章 试药
第540章 试药
细想之下,也只有这方法最快了,骆天也是头一回上电视,在对镜头很有一些不自然,幸好是录播的,状态不好可以重来,骆天一直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手上有古酒,欧阳天暗暗叫好,假如那山野人真的在乎这古酒,那么一定能够听得出来的意思,骆天讲话滴水不漏,都是顺其自然地提出,电视台的人完全没有听出来,在聚光灯下,骆天的一张脸上满是汗水,好不容易录完了,电视台欢天喜地,出版社更是满意,之前求也求不来,结果骆天突然主动提出来配合宣传,这可是捡到宝了。
虽然如此,电视台还需要剪辑一番才能够播出,最快也要三天,欧阳天急道:“还要等三天,等这节目播出去了,人家再找上来,这可要有一阵子了,真是急死个人了。”
“这有什么办法。”骆天说道:“眼下,是我们要找人家,得耐得住xìng子才行,只有再等等了。”
这一等就是十天,十天里,连稿子的进展都进行到尾声了,那叫山野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了,真是愁人啊,骆天也问欧阳天,究竟拿什么交换来的古酒,欧阳天皱了一下眉头:“不要提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看老爸心疼成这个样子,想来是件了不得的东西,再说了,自己老爸手上的哪一件不是了不得的?
“你不要以为我心疼,现在只要能找到那个什么山野人,我愿意。”欧阳天叹道:“我是担心飞天的身子,这是一个未知数,就怕差到了那么一天两天的。”
想到这个,大家的心都沉了下去。
就在欧阳天说这个话之后的第二天,那名叫山野人的出现了,他是突然来到黄立德的院子里的,黄太太来开的门,看到眼前这个像居士一样的人有些疑惑:“你找哪位?”
“不是我要找哪位,是你们哪位找我。”这人身形十分瘦削,看上去五十来岁,十分jīng悍的样子:“我是山野人。”
黄太太自然知道骆天他们在折腾找的就是山野人,居然忘记招呼那人进来,马上扭头回到院子里:“来了,来了,你们快出来!”
骆天跑了出来,看到眼前这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人就是山野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这人的气场很不一般,他清闲,但有力量,黄立德也看出来了,轻声说道:“怎么一看就是世外高人的感觉,这年头,这种人简直就是要绝迹了。”
山野人居然听到两人的对话了:“说我是世外高人,尽管声音高一点,要不然我怎么能够听得到呢?”
这人还真幽默,骆天迎了上去:“你真的就是山野人?”
“这个比较麻烦了。”山野人说道:“这是我自己给自己起的一个名号,你们并不知道我的本名,就算我拿身份证给你们看,你们也未必知道啊,所以,现在可是麻烦了,我要怎么证明自己呢?”
骆天聪明,马上想到了:“山野人好古酒,拿酒一试不就知道了。”
骆天在电视台的时候,留了一手,只说有好酒yù与山野人共品,可没说是什么酒,现在拿出来,正好一试。
骆天去将道光酒拿了出来,那山野人拿在手上,闻了一下:“淡黄sè,清香,道光廿五是一种产自清朝道光年间、出土于锦州市的白酒,被国家文物局确定为液体文物,这是我国目前唯一的液体文物。这种酒是1996年6月发现的。当时,锦州市凌川酒厂在老厂搬迁时,偶然在地下发掘出了清朝道光廿五年穴藏贡酒4木酒海(装酒的容器),内藏原酒4吨左右,穴藏165年,专家为之取名为道光廿五,这酒我收了,你们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好,开门见山,听说您对毒物十分了解,我们有位朋友,身体里有奇毒,找不到解治的方法,您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黄立德说道:“所以想请您最后一试。”
“收了酒,自然要干活。”山野人说道。
“等等,不知道您本名是?”骆天问道:“恕我冒昧了。”
“我来自山野,归于山野,本名连我自己都忘了,再说,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救你们的朋友,所以这就更不重要了,带我去找你们的朋友吧,有时候,差之毫厘,就能错之千里。”
好神秘的人,骆天与黄立德引着他去找飞天,飞天气sè如之前一样,谈不上好,可是一直咳血,但jīng神又没有彻底地低迷下去,让人实在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山野人直接走到飞天的面前:“光是看面,不知道是这位老兄了。”
哦,好像有些真功夫了,骆天的心情有些期待了,山野人坐到飞天的面前,就替他把起脉来了,完了问道:“最近吐的血?”
欧阳天走到垃圾篓里,将沾了刚吐血的纸巾拿了出来,心里也有些奇怪,难道就凭这些就能够判定出来飞天中了什么毒吗?
山野人将那血放在鼻下闻了闻,又仔细地看了看,说道:“这可是yīn毒啊,这位老兄曾经下过死人地方吗?”
他一语中的,让大家又惊又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有这样的能耐?骆天听着他继续说,只听到山野人说道:“这种毒现在除了一个地方,恐怕没有地方有了,而且解药也没有。”
“什么?”飞天有些恼火了,你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嘛,赶情折腾了半天,自己还是一个死!
“不一样,没有解药,可是我有我的办法,就怕你不敢。”山野人说道:“我不是医生,没有医生的执照,你敢让我试药吗?”
“反正到了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这几天来,自己吐血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料想着也没有多长时间了,飞天一条心一横:“我兄弟费了这么大的心思请你来,你可得试好了。”
“这是当然了。”山野人说道:“有纸和笔吗?”
欧阳天找来纸和笔,山野人在上面写了很多药材:“你们去把这些药配齐,尽量多弄些,试药不是一次就能够成功的。”
这是跑路的活,骆天最年轻,他主动提出来去买,这山野人要买的药据中药店老板讲并不算稀奇,比如说这田七,李时珍叫他金不换,人参补气第一,三七补血第一,味同而功亦等,故称人参三七,为中药中之最珍贵者。扬名中外的中成药云南白药和片仔黄,即以三七为主要原料制成,那药店老板说这田七也是分等级的,一共还分了十三等级,骆天不通药理,只好听那人仔细解释,完了买最好的那种。
又有这金钱草,各省均有分布。夏、秋二季采收。除去杂质,晒干,切段生用。具有清热解毒,散瘀消肿,利湿退黄之功效,可用于热淋,沙淋,尿涩作痛,黄疸尿赤,痈肿疔疮,毒蛇咬伤,肝胆结石,尿路结石等症,那老板说的是神乎其神,完了又说这药并不贵,因为产量比较大。
还有一些其它的中药,骆天都仔细地问完效用才买,听上去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也不知道那名山野人要怎么试药,买完了药,骆天拎回去,那山野人十分在乎买的药的质量,一包包打开来检查,完了点头:“事办得不错,都是捡上等的买的。”
“嗯。”那人突然看了一眼骆天:“你……”
完了,他摇摇头:“完了这事我再和你说。”
这人话只说到一半,骆天还是云里雾里,只有先让他去试药,但对这人的态度却十分在意,因为他在看自己的时候,脸上有惊讶,更有惋惜,这让骆天心里头不怎么舒坦了。
山野人说要试药,就把飞天带到房间里,其他人不让进去,门直接关上了,两个人在里面一直呆了三四个小时,也不知道整出点什么名堂没有,欧阳天说道:“这个人有些神神叨叨地,可是又让人很相信他,真是奇怪,我们这些年经历的事情也多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到过,这号人居然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要是能够把飞天的病给治好了,我估计现在的医生没有一个能够超过他的。”
“爸,他刚才看我的眼神让我有些担心。”骆天说道:“假如他真是治好了飞天叔叔的病,那我就更要担心了。”
欧阳天一愣:“没事,儿子,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先看他拿飞天有辙没有再说,更何部,这病治好了,也要一点点来的,也不可能马上就能看得出来吧,在那之前,我们可不能放他走。”
试药比他们想象得要复杂得多,整整一个下午,两人扎在屋子里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思,骆天有好几次忍不住站在门口,想要进去,想了一下又退了回来,直到太阳落了下去,那扇紧闭的门才打开来,山野人先走了出来,然后是飞天,飞天的脸很红,他一直抹着头上的汗,嘴里不停地叫着:“热,好热。”
“怎么样了?”欧阳天走到飞天的旁边,看到飞天头上的汗有些不一样,带着些血:“这是?”
“药配上针灸把他体内的毒逼了出来。”山野人说道:“现在看来是奏效了,晚上看他还会不会吐血就知道最终的结果了,你们放心,今天晚上我不会走,等确认完毕再说,再说,这位小哥……”
骆天一愣,这个年代有人叫自己小哥,还是少见的,他指着自己:“是说我吗?”
“对,我是说你。”山野人说道:“你很奇怪,还有他。”
山野人的手指一摇就指向了欧阳天:“你们俩个人的体质都有些奇怪,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可是将来难说了,最要命的是……”
“是什么?”骆天问道。
“我看不出来是什么。”山野人突然抓住了骆天的手腕,闭上了眼睛说道:“你的脉象是不是会突然加快?”
“我不太知道。”骆天说道:“我并不懂什么脉象。”
“让我观察观察吧。”飞天说道:“谁叫你们有好酒给我,说不定以后还能靠你们找到更好的酒。”
提到酒,现在已经是晚上,马上要准备晚餐才是,大家一时间把这件事情已经忘记了,骆天张罗着从外面叫了菜过来,围坐在院子里,吃饭,山野人似乎十分喜欢这样子:“这样不错。”
第541章 皮影
第541章 皮影
骆天估计要是拉着他去外面的饭店吃饭肯定不会合他的心意,山野人,从这三个字就能看出来这人喜欢返璞归真的,骆天吃饭的时候,那山野人一直盯着他看,骆天有些别扭:“对了,山野人先生的医术怎么会这么好?”
“我说是自学,你们信吗?”山野人说道:“我偶然间得到一本医书,照着上面的研习,可能是我对这方面比较有感觉,所以比较jīng通药理,不过我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医学知识教育,也不可能当一名医生。”
“医书,是古医书吗?”骆天说道:“现代的医学书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
“没错,是我在一座寺庙里偶然发现的,住持很和气,看我喜欢,并且能够看得懂,就送给我了。”山野人说道。
“那么,前辈能够看出来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骆天问道。
“怎么说呢,现在看来是气sè很足,而且jīng气神比一般人更要强,可是,一个人的阳气是有限的,假如你提前挥霍,那么周期就会变短,你懂我的意思吗?就相当于折寿一样。”山野人说道:“jīng气神提前被消耗掉了,后面靠什么支撑,我现在看你就有这样的感觉,还有这位先生,但是他的情况要好一些,你呢,则要严重一些。”
骆天与欧阳天对视了一眼,欧阳天的样子变得严肃起来了:“那么,究竟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呈现现在的状态。”山野人说道:“你的情况要好一些,可是他,现在气血太旺太盛,物极必反,这在中医的领域来说,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有没有什么法子治?”欧阳天已经醒悟到是什么原因了,他的心为儿子提了起来,假如真如这山野人所说,骆天的寿命不会很长,原因是什么,现在他不能说出来, 太事关重大了。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提醒你们注意。”山野人说道:“我只能说不是中毒,甚至也称不上是病症,唉,想不到我也有今天。”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让骆天和欧阳天越发难受了,欧阳天倒还好,自己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后面会折寿又怎么样?可是骆天正年轻,不知道为什么,欧阳天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山野人的话。
这一顿饭的气氛马上就沉重下来,刚刚才逃出生天的飞天觉得心口有些发闷:“我胸口好闷,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家吃了一惊,山野人却面露惊喜:“太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飞天的头侧到一边去,一口血吐了出来,那口血里面有不少的粘液,丝丝黑sè在里面,飞天吐完了之后,居然觉得神清气爽,山野人说道:“融合在你体内的毒物终于全部排出来了,你以后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毒血了,飞天对那山野人说道:“老天爷居然还能让我这种人活着,真是不可思议。”
“人各有命,但有时候人定胜天。”这话像是说给骆天听的,山野人说道:“小伙子,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你叫骆天,我一会儿就要走了,谢谢你们的美酒和这顿饭菜,我这个人啊,无亲无友,习惯四处飘泊,但愿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吧。”
“等等。”欧阳天激动起来:“怎么说走就走,你说我儿子有事,可是又说不清楚,你这一走了之,反而丢下一件心事给我们,这怎么能行。”
山野人叹道:“要是我能解决倒好了,我马上动手,可是我能看出来,却解决不了,这实在是件麻烦的事情,我只能提醒这名年轻人,不要过多地运用自己的jīng气神,至于解决办法,恕我无能为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欧阳天的态度原因,山野人居然马上站起来,表示要离开,大家也没有办法,救了飞天一条命,现在……只能送山野人离开,看他消失在胡同口里。
黄立德说道:“这人真怪,说的是些什么呀,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
“可是他是真有本事,他那一手银针扎进去的时候,我就觉得浑身都在发热,但是不是不舒服的那一种,就是感觉很通畅,外面的中医要是有他这水平,以后大家连药都不用吃了,西医在中国就没有市场了。”飞天说道:“不过他对骆天说的话,什么折寿的,这个我不喜欢听,我们骆天还年轻着呢,正是干事业的时候,骆天,我看这人虽然有才,可是有点神经质,不用理他。”
“嗯,我也觉得。”骆天说道,他看了看时间:“黄老师,时候不早了,我看我们就早点回去吧,飞天叔叔,你好好休息。”
“呃,飞天,我今天陪骆天过去老黄那里,你一个人有没有事?”欧阳天总觉得心里扎进了一根刺,现在十分不舒服。
飞天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我懂的,你过去吧,我现在感觉神清气爽,没有事了。”
骆天和欧阳天一起回去,晚上睡在同一间屋子里,印象中这是第二次了,和父亲并排躺在床上,骆天有些感慨:“爸,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那个人说得或许有些道理。”
“正是因为我们知道有些道理,所以才不得不担心啊。”欧阳天说道:“是碎片的原因。”
骆天不吱声了,好半天才说道:“他重点提出我来,对爸你的情况却没有太在意,我想这区别在于我吸收了两块碎片的能量,可是你只有一块,而且你很少使用异能,是不是?”
“对。”欧阳天说道:“从你走丢了之后,我就再没有用过,因为不需要用,我也能够活下去。”
“可是我不一样,我只是最近才用得少了,刚开始的时候用得十分频繁,而且我吸收了两块碎片的能量,幸好,第三块,我一直放着,觉得没有必要再吸收,否则的话,情况会更糟的。”骆天说道。
这第三块碎片正是欧阳鹰的,骆天拿到手后一直没有动过它,现在想来真是庆幸。
“骆天,以后不要用异能。”欧阳天说道:“反正,以你现在功力,不用也没有问题了,这样能够让情况不再恶化,但是,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碎片的事情程真是不知道的吧?”
“她不知道。”骆天说道:“有好几次我曾经想过告诉她,可是怕她无法接受,而且,我也打定主意不再用异能了,要不然我早就迫不及待地吸收第三块碎片的能量了,只是没有想到,这碎片的玄机居然是这样,祸福相依,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道理,爸,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现在的骆天就成了真正的孩童了,父亲是可以倚赖的人,欧阳天翻了一个身,刚才他一直在逃避骆天的眼神,他真怕自己一看到骆天的眼睛,就忍不住流泪:“我想,我们只有一个办法,知道这碎片的来源,找到它的来源,再想办法破解掉。”
碎片的来源,骆天不是没有找过,在夜郎古国也找到了纹饰一样的陶器,骆天当时以为问题已经解决了,碎片就是来自于夜郎古国,与竹王有关,或许是在某种祭祀中获取了力量,如今这力量转嫁到了个人身上,产生了这样的结果,可是现在,骆天有些不确定了,因为后面发生的事情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首先是父亲欧阳天也拥有异能,手上拥有一块碎片,然后是欧阳鹰,同是欧阳家族的人,虽然年代不同,但经过一些证据表明,他也是拥有异能的人,而且碎片也保留了下来,如今也在自己手上,为什么能吸引异能的人只是欧阳家族的人呢?
山野人说了,这种异能只是让自己提前运用了自己的气血,于长远来说,对身体是有害的,不用异能,骆天现在完全可以做到,毕竟一直在注意自身的积累,有了底蕴,还怕什么?
“爸,其实这事也不急,我现在不需要异能也能够处理。”骆天自信地说道:“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不需要太担心了。”
“如果有机会能够化解自然更好。”欧阳天叹口气:“睡吧。”
骆天点头,其实想开了也觉得没有什么,人这一辈子,活得短了觉得可惜,若是觉得活得长了,也觉得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等你老了,身边没有人可以照应得了,那就是要受罪了,骆天抿嘴一笑,就算那山野人说得是真的,也无所谓,还有多少年,且就珍惜多少年罢了。
如此一想,骆天心头释然,沉沉地睡了过去,听到儿子的打呼声,欧阳天心安不少,为人父母的,哪有儿子有事,心头不疼的?看儿子如此镇定,欧阳天觉得自己是真老了,经受不起一点打击了,他苦笑一下,也倒下睡去。
第二天,父子俩是被外面的喧闹给弄醒的,听到四合院子里的动静,骆天和欧阳天连忙起床去看,原来是出版社领着一个人过来让掌眼,黄立德有自己的规矩的,这出版社这么干完全是破了黄立德的规矩,惹得黄老十分不高兴,此时大发脾气了。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这地方是生活休息的地方,来个人你们就往这里领,是存心不让我过安稳rì子,是不是?”黄立德怒气勃发,那引人来的编辑骆天认识,是这次负责他们这个项目的一位年轻人,看他的样子有些冤。
“黄老师,我真的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今天是我的错,我的错。”那编能屈能伸,一直道歉,黄立德板着脸,不发一言。
骆天也顾不得自己还没有刷牙洗脸就走了过去:“两位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说说,黄老师这些天来连续地修改稿件,身体本来就不好了,你们这么突然杀过来,也太说不过去了。”
见是骆天,那人松了一口气,推了推旁边的人:“这位是骆天,你应该知道他的大名的,你就让他帮看看吧。”
第542章 象牙雕
第542章 象牙雕
欧阳天拉着老黄进去,骆天将两人引到自己住的房间来:“说吧,有什么事情。“
那年轻编辑姓黄,此时还有些尴尬:“其实,这是我的亲戚,我也是没摸着状况,就带着来了。”
因为是这次图书项目的负责编辑,所以有黄立德的家庭住址,看来他来肯定社里是不知道的,要不然,才不会冒着得罪黄立德的风险带人上门,骆天点头:“我知道了,下不为例,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那黄编辑正是这个意思,听到骆天主动说出来,十分高兴:“太感谢了,实在是太感谢了,叔,你还不把东西拿出来?”
被黄编缉叫叔的男人赶紧将手上的箱子送上来:“这东西请您帮忙看看。”
骆天将那箱子打开来:“这不是皮影吗?不过……”看这皮影的年岁,很有一些年头了,骆天刚想用异能,想到山野人的话来,赶紧打住,从那皮影的质地入手,完了,十分有把握:“这皮影可是老古董了。”
两千多年前,汉武帝爱妃李夫人染疾故去,武帝思念心切神情恍惚,终rì不理朝政。大臣李少翁一rì出门,路遇孩童手拿布娃娃玩耍,影子倒映于地栩栩如生。李少翁心中一动,用棉帛裁成李夫人影像,涂上sè彩,并在手脚处装上木杆。入夜围方帷,张灯烛,恭请皇帝端坐帐中观看。武帝看罢龙颜大悦,就此爱不释手。这个载入《汉书》的爱情故事,被认为是皮影戏最早的渊源。
那时候,它并不被称为皮影戏,而是叫作羊皮戏,老běi jīng人都叫它“驴皮影”。千百年来,这门古老的艺术,伴随着祖祖辈辈的先人们,度过了许多欢乐的时光。皮影不仅属于傀儡艺术,还是一种地道的工艺品。它是用驴、马、骡皮,经过选料、雕刻、上sè、缝缀、涂漆等几道工序做成的。皮影制作考究,工艺jīng湛,表演起来生趣盎然,活灵活现。受到外在环境以及兽皮材料质地上的差异等种种因素影响,皮影戏偶造型风格各地不同。
从清人入关至清末民初,中国皮影戏艺术发展到了鼎盛时期。很多皮影艺人子承父业,数代相传。无论是从影人造型制作、影戏演技唱腔和流行地域上讲,都达到了历史的巅峰。当时很多官第王府豪门旺族乡绅大户,都以请名师刻制影人、蓄置jīng工影箱、私养影班为荣。
在民间乡村城镇,大大小小皮影戏班比比皆是,一乡一市有二三十个影班也不足为奇。无论逢年过节、喜庆丰收、祈福拜神、嫁娶宴客、添丁祝寿,都少不了搭台唱影。连本戏要通宵达旦或连演十天半月不止,一个庙会可出现几个影班搭台对擂唱影,热闹非凡,其盛状可想而知。
清代后期,曾有些地方官府害怕皮影戏的黑夜场所聚众起事,便禁演影戏,甚至捕办皮影艺人。皮影艺人还曾受清末白莲教起义的牵连,被以玄灯匪的罪名遭到查抄。rì军入侵前后,又因社会动荡和连年战乱,民不聊生,致使盛极一时的皮影行业万户凋零,一蹶不振,等到了文革时期,破四旧,又遭受到了重大打击。
骆天看着皮影上的人物,说道:“这是《姜子牙兵分三路》的戏码。”
那黄叔叔十分兴奋,暗想不愧是行家:“现如今对皮影戏了解的人不多了,亏得你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什么戏码,难得啊,而且你年纪轻轻地……”
黄编辑马上开口说道:“叔,这位可是全国闻名的鉴定师,你不要用对我的口吻和人家说话,行吗?”
“没事,在老人家面前,我本来就是后辈。”骆天说道:“这皮影有些年头了,至少在一百五十年了,首先皮影小,大概小于其他皮影一倍,这可以证明它的年代在清代,因为只有那时的皮影是五到六寸的,后期的都较大。其二,保存皮影的戏箱子和皮影夹子很陈旧。其三,皮影人物造型很古老,线条不细致,这充分证明不是用现代工具刻制,而是手工制作。其四,人物造型以神话人物为主,这又证明它是用来祭祀用的,纯粹是庙会上给神表演的皮影。其五,这是一套比较完整的皮影戏箱,人物身体的每个部位以及布景都是配套的,在民间有保存单件的,但像这样整箱的极为罕见,这也是它的珍贵之处。”
“看吧,我都说是真的了。”听到骆天的结论,黄家叔叔高兴不已,一直训着自己的侄儿:“都说是我们家家传下为的,你非不信,这下子专家都说了,我这皮影可以送到民间博览馆去了。”
原来是这样!骆天好奇地问道:“不知道您是哪个地方的人?”
“永登人。”老人家十分自豪地说道:“我是我们那里为数不多的皮影戏班主了。”
皮影在永登地区流传二百余年, 《永登县志》载:“秦腔传入永登约在清道光年间,略晚于木偶、皮影戏。”清咸丰年间,在地方乡绅的支持下,永登皮影戏发展起来,到 1949年全县有20多个戏班,分布在永登的大通河、庄浪河、秦王川地区。这些戏班多为民间艺人,逢庙会、节rì、祭祀活动表演,白天唱木偶,晚上唱皮影。
骆天对这老人家心生敬佩:“早知道永登皮影的大名了,以秦腔唱腔为主,而且永登皮影戏的布景、道具和影人都是用驴皮或牛皮加工刻成,其造型近似剪纸艺术。人体比例夸张,头大身长,手臂过膝,男影人眼大额高。女影人眉弯眼小,通天鼻子,小嘴巴,镌刻十分jīng细,着sè鲜艳,对比强烈。”
“内行,内行啊。”老人家越发地兴奋起来:“你说,我若是将这一套皮影捐出去,博物馆方面会同意吗?要是不同意,我就拿到民间博览馆去,这可是我们纯粹的民间艺术,不能白白可惜了啊。”
骆天点头:“您等一下。”
骆天推门出去去找黄立德,黄立德还在没好气呢,骆天说道:“今天那编辑办事是毛躁了一点,可是还真带了一件好东西过来,保准您都没有见过。”
这话让黄立德的胃口被吊起来了,他一瞪眼睛:“什么东西?”
“皮影,而且还是老皮影,清朝的,保存得太完整了,这老人家真是不一般,人来上门来讨教,不是为了卖钱,只是为了保护民间艺术,想捐给博物馆又怕他们不收,正发愁着呢。”骆天说道:“黄老师,依您看,这事情?我们要插手不?”
其实这样一说,黄立德肯定插手了,黄立德说道:“这事有关于民间艺术,我们不得坐之不理,我愿意为他写推荐书,联系博物馆方面,走吧,我们这就过去。”
见到黄立德亲自过来,那老人家感觉有希望了,十分激动,黄立德当下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老人家千恩万谢,见黄立德出面,那小黄编辑也知道自己今天的冒失有救了,也十分开心,黄立德留下那老人家的联系方式,马上写了一封亲笔推荐信,交给那老人家,有黄立德保荐,估计那方面会很重视了
目送两人离开,黄立德叹了一口气:“刚才我是不是太激动了?”
“不怪你,是那小伙子考虑不周全,好歹要提前打一声招呼。”欧阳天知道黄立德的个xìng,其实是很好接近的人,只不过很不喜欢别人打扰到他的私生活而已。
“难得有这样的皮影存在。”黄立德仍然感慨不已:“骆天,你现在的眼光是越来越准了。”
听到黄立德这样说,欧阳天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骆天,骆天笑一笑,微微地摇了一下头,表明自己并没有运用异能,只是凭着自己的知识而已,欧阳天才舒了一口气,这事就像一枚重磅炸弹,让欧阳天无法淡定了。
稿件已经送到出版社进行复核,骆天打算结果出来,完成最后的一点工作就与欧阳天回去,飞天叔的情况已经完全好转,这两天一点血也没有咳出来,这证明那山野人是真的民间高手,但这一点的证明,也证明了骆天的情况,是真的被说中了……
飞天死里逃生,突然宣布要戒酒,大家当然不信,他特别跑过来宣布这一结果,却遭到了冷遇,看大家一幅不信的样子,飞天有些冤:“我是真的决定戒酒了,不信你们等着看吧,经过这件事情,我也明白过来了,命啊,只有一条,我还想着找回我的儿子,好好弥补他呢,我要是死了,这一切都要白费了。“
骆天若有所思,欧阳天叹道:“你呀临了,还是死让你明白过来了,这要是没有找到山野人,可要怎么办?”
“我大难不死,都是托了你们的福,欧阳,我知道你为了找回道光酒,费了不少jīng力,还有……”飞天说道:“所以,我有一件礼物要送你。”
飞天来原来是这个目的,飞天掏出一个木盒子来:“这个呢,是木鱼石茶具,我知道在你的眼里可能觉得不值钱,我也知道肯定比不过你拿出去的那一件藏品,不过你就将就一下收下吧。”
欧阳天哭笑不得,这个飞天,想道谢就道谢吧,还这么别扭,欧阳天说道:“谁说我嫌弃了,我还就是要收下来,你可别后悔,这木鱼石,听说拿来喝酒喝茶都很不错,来,我看看,哟,是天然的木鱼石。”
骆天心中暗笑这些老人家胡闹,不过临了,能有这么一帮好朋友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了,晚上无事大家坐在一起聊天,骆天就提出来要去朱静之那里看看。
品轩堂如今的生意果然很好,里面全部是等待的客户,朱静之正在内室指民徒弟进行修复工作,一出来看到骆天,连连说道:“我这心脏不好,可经不起你们吓啊。”
陪骆天来的是黄立德,他笑道:“你前阵子不是还说想骆天吗,如今他来了,你却把他当成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