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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小青蛇     极品鉴定师txt下载     极品鉴定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13章 造型

    第513章 造型

    李太太挺身而出:“这两把剑会不会有些邪气啊?”

    “是什么样的响声?”骆天拿起其中一把,倒立过来,朝剑上面吹了一口气:“是这样的响声吗?”

    骆天气吹到剑身上,剑身马上发出嗡鸣声来,这声音吓得李太太花容失sè,肥大的身子靠向李先生,李先生被她一撞,险些下盘不稳,摔到地上,幸好稳住了身子,镇定下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同银元的道理一样。”骆天说道:“我们经常可以看到电视剧里面,有人收了银元就会咬一下,吹一下,如果听到回声就认为是真的。”

    “对,对,对。”李太太说道:“我曾经看到过,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金属的延展xìng良好2因为银元两边凹凸不平,所以吹气后在金属两侧发生阻力,加之本身具有的延展xìng,所以产生所谓的共振,就会发出声音来,同样的道理运用到这两柄剑上,也是一样,剑身两边凹凸不平,如果接触到气,或是风,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不知道最近晚上这里会不会起风?”骆天看着外面:“这里是山上,若是起风,肯定比山下的风势要大一些,对不对?”

    “对,最近总是时不时地在半夜起风。”李太太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最近我的记xìng不太好,总是忘记关窗,这剑盒子就放在卧室里。”

    骆天将剑盒翻转过来:“剑盒坏了。这里有个窟窿,风钻进来,就嗡嗡作响,不是什么怪现象,只需要换一个剑盒就可以了。”

    李太太与李先生对视一眼,都笑出声来,显然是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不好意思了,李先生说道:“看我,其实我太太比我镇定多了,倒是我,自认为在欧洲呆了那么久,也是有接受西式文化的人了,结果还被吓得觉都睡不着。”

    “是啊,就连我的花茶也定不了他的惊。”李太太拍拍自己的胸口:“这下好了,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再不用烦心了。”

    两人兴高采烈地看着对方,都是笑意盈盈,这两口子真是要让人融化了,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的时候,好像都含着蜜糖,十分肉麻,骆天咳了一声,结果又不自觉地看向墙上的照片……

    注意到骆天的眼神,李太太有些伤感,李先生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笑了一下:“骆先生,上面是我和太太年轻时的照片,二十年前吧。”

    骆天没想到李先生会挑出来讲,本想夸一句很登对,可是说出来,恐怕会勾起李太太的心事,骆天只有干笑了一声,见骆天这个样子,李先生笑道:“骆先生恐怕也是一肚子的问号吧,其实我太太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

    “因为你?”骆天惊讶道:“难道是意外?”

    “我喜欢潜水,曾有一次在欧洲的时候出过意外,当时我太太为了照顾我,rì夜劳累,结果得了一种免疫xìng的疾病,当时的医疗条件比不过现在,虽然最终挽回了xìng命,可是因为服用了太多的激素,身体迅速肥胖,而且永远不可能再瘦回去了。”李先生提起这一段过去十分懊恼:“因为我的原因害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我十分难受,我所能做到的就是比以前更加爱她,因为这是她应得的。”

    想到一个曾经貌美如花的女人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一开始也是承受了不小的心理压力的吧,要不是李先生的爱,李太太恐怕很难面对这个社会,现在这个社会,凡是帅哥美女都更有机会一些,外貌不知不觉中也成了重要资本之一。

    “其实这也是一件幸事,要不然,你们的生活还未必有达么圆满,得到过,失去后,才懂得一些事情的珍践。”经历了岛上的事情,骆天变得格外感慨,他的话让李太太有些动容,虽然是一些被人讲烂了的话,可是对于有经历的人来说,也是最贴切的话,她点点头:“没错,表面上有些事情不圆满了,可是有些事情却因此更加圆满了。”

    “福祸相依吧。”骆天说道。

    这时候,李先生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掏出一个红包放到骆天手上:“骆先生,还劳你跑这一趟,辛苦了。”

    “不客气。”骆天接过来站了起来:“时候也不早了,我应该告辞了。”

    “我叫司机上来。”李太太带着笑意,摇着身子出去打电话,骆天与李先生并肩走出去,李先生看着李太太的背影突然笑了一下:“你知道吗?其实她早年很在意身材的,有一阵子都不愿意呆在家里不出去,不过我告诉她,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像她这样是长在我心里的,结果她就乐了。”

    “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物质是重要,不过只有一样东西才能够让她们获得最大的满足,那就是爱。”骆天说道:“李太太很幸运。”

    这时候,李太太回来了:“车上来了,骆先生,我们就不送你了,司机会把你送回公司的,对了,以后我们可以随时找我的吧?”

    骆天暗自问自己,最近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可忙的吧?大致地想了一下,没有,应该是没有了,他痛快地答应下来:“当然,我可是开门做生意的,有客来,自然欢迎。”

    “那好,骆先生,慢走。”两人将骆天一直送到车上,才走回去。

    坐在车里,骆天自然不能免俗地打开红包看了一下,挺丰厚,这笔钱自然要拿回去上交,这可是公司的入账,公司大了,不能像以前一样随xìng了,凡事都要有个规矩的流程,司机很尽责,一直将骆天送到公司楼下,还礼貌地和骆天挥手告别,骆天回到公司,程真正准备下班呢,看到骆天回来,有些高兴:“好久没有一起下班回家了。”

    “以后这样的rì子会越来越多的。”骆天将钱交到财务部:“我会兢兢业业地工作的。”

    “但愿吧。”程真说道:“我并没有好的预感,女人的第六感很灵验的,对了,你今天是怎么回来的,来去这么匆忙,还有……”

    她压低了声音:“岛上?”

    骆天装出惊讶的表情来:“岛,什么岛?”

    程真的表情从费解到了释然,她耸耸肩:“是哦,我看我是累迷糊了,哪里有什么岛,好了,回家吧。”

    不亏是我的女人,骆天暗想,虽然这一次逃出生天了,可是不能庆幸,更不能大意,或许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消息不管从哪里透出去,绝对不能是他们,这样才能对得起老三。

    次rì,骆天先去了珠宝公司,公司现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了,老罗在语音信箱里提到,财经杂志一直想采访他,rì程一推再推,如今再推,就要说这新晋的珠宝界新秀玩大牌了,骆天可是冤啊,有些事情不是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的,骆天约了那记者在上午十点碰面,到公司的时候,是九点半,没成想,人家敬业,居然早就候在那里了,更让骆天吃惊的是,人家来的不是一个记者,是一个团队。

    “这个……”骆天一走进去,看到里面的摄像机,有些蒙:“不是一对一采访吗?老罗呢?”

    在里面接待记者团队的是赵敏,她现在兼任了公司的公关部部长,以她的形象和处世的纯熟度,自然胜任。

    看到一贯镇定的骆天看到这个架势,阵脚就慌了,是赵敏没有想到的,她把骆天叫到一边:“你这是干嘛啊,人家是杂志,而且是目前最cháo的财经杂志,你呢,也要时尚一些,人家是带了造型师来的,赶紧去,配合一下,不用做别的,用你的身体配合一下人家就可以了。”

    对方那主编已经过来了,面对这位可以让杂志销量翻番的天才,一脸地崇拜,这位主编不过是三十五六岁,看到骆天如此年轻,更是吃惊:“骆先生,你好,我是方曼青,人物杂志的主编,很高兴与你合作。”

    “是我的荣幸。”骆天恢复了一些jīng气神了:“我应该做什么?”

    他摊摊手:“我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专业的团队,我现在就把我交给你们了。”

    方曼青笑出声来:“我以为一位成功人士会有多么严肃,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骆天,比量了一下他的身高:“你的天资条件很好,包装一下,绝对不比那些明星差,好了,jack,造型队上吧。”

    骆天就这样被带到了茶水间,这里已经成为了临时的化妆间,那名留着金发的男人让骆天坐下来,先是赞美了一番,然后剪刀一上来,就把骆天的头发给修短了,骆天叫了一声:“这是干什么?”

    “做造型啊,方姐吩咐了,要让你不要亚于任何明星。”这造型师十分牛叉:“我是很多明星的专用造型师,所以不要担心,交给我吧。”

    不交还能怎么样?骆天暗想,头发剪都剪了,骆天索xìng闭上了眼睛休息,随便那造型师去折腾了,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骆天自己也跳了一大跳,这还是自己吗?

    头发被剪短了,更加有层次了,自己显得更jīng神了,虽然脸上有些不舒服,可是肤sè更好了,骆天吓了一跳:“的确很不错。”

    那造型师耸了耸肩:“当然了。”

    “服装呢?”骆天问道。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财经人士,自然要庄重一些,不过不能太单调。”造型师的理论还真多啊,正好在这个时候,有人拎着衣服进来:“衣服准备好了。”

    骆天换好衣服出去,方主编十分满意:“太好了,可惜你不能亲自到杂志社去,否则我敢保证,比现在还要好。”

    这样一来,那造型师不高兴了:“方姐,我这个人的工作不会因为场地的变化而打折扣的。”

    “知道了。”方曼青没好气地说道:“知道你专业了,好了,开始拍照吧。”

    骆天站在了摄像机前面,没表情就是他最好的表情,偶尔一笑让那摄影师十分高兴:“很好,很自然。”

第514章 帽筒

    第514章 帽筒

    赵敏在一边看得开心,这时候,老罗进来了,看老罗的额头也冒着汗,原来是要与骆天一起来一张合照,今天的老罗也与平时不同,站在骆天的身边,老罗直擦汗:“我的个天啊,你是来得晚,我呀刚才就被他们折腾一遍了,要不是我借口要开会,差点走不了,我的个乖乖,骆天,你这一包装很不错啊。”

    “别说了,赶紧拍完照片,做完访问拉倒了,唉……”骆天与老罗齐齐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两位……”

    终于搞定了照片的拍摄,面对采访时,骆天才将自己平时的自在找了回来,他的坦诚和对事业的看法倒是让方曼青耳目一新,在谈到如何规划扩展以后的天一珠宝,骆天也是侃侃而谈,言语中不忘提携自己的好助手老罗,老罗在一边听得也是十分受用,这一番采访下来,整个上午就耗掉了,骆天让赵敏安排一下杂志社的午餐问题,自己与老罗还是留下来探讨今后的重心。

    “现在公司正式扩大化了,毫不客气地说,我们超越了金兰,现在可以与泰华平起平坐了。”在老罗的办公室里,两人啃着快餐,进行着愉快的交谈:“现在大家硬件是旗鼓相当,接下来就是要靠真本事去抢占市场了。”

    “嗯,产品和服务,还有原料。”骆天若有所思:“东北帮不知道怎么样了,消息放过去也有这么久了,也不与我联系。”

    “不用急。”老罗说道:“我想啊,这东北帮若是真的回国发展,肯定会来找你的,你想啊,他们长年在rì本找拼,对商界也是一无所知,他们是将你当成救命稻草了,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也是。”骆天闭上了眼睛:“我们的原料渠道一直很占优,玉石方面不用说了,天龙商会一直是我们的强大后盾,钻石呢,有中国钻,东北那边倒还不错,不过有待开发,其它玉石方面呢,有韩兵帮我们,还有我的这双慧眼在,不过呢,没有固定的来源也是不行的,金银方面,也是一个弱势。”

    老罗点头:“你说得没有错,这些都要加强,不足的要弥补。”

    “大的归我,小的归你。”骆天说道:“怎么样?”

    “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老罗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那倒是。“骆天说道:“东北帮那边我会再联系一下,其它的就留给你了。”

    “没问题。”老罗喝了一口水:“今天的饭还不错。”

    “那好。”骆天把自己的饭盒一推:“要不要?”

    “免了吧。”老罗摇摇头:“你真是越来越没有正形了。”

    骆天叹了一口气:“我去一趟民俗村,下午还要在鉴定公司坐阵呢。”

    “行,慢走不送。”老罗“哦”了一声:“对了,上次不是说要替凌晓晓报名参加国际珠宝大赛吗?我已经替她报名了,一个星期以后她需要去香港参加比赛。”

    “好,对了,洪洛的表现怎么样?”骆天问道。

    “怎么说呢,有天赋,可是恐怕他还不懂得团队合作。”老罗抓抓头:“他是你朋友……”

    “唉,一定不要提这个,不要拿他当我的朋友看,进了珠宝公司了,就是我们的手下,别人能做到的,他必须要做到,还有,我是看好他的天赋的,必须要更强才行。”骆天说道:“有什么招就使什么招。”

    “有招。”老罗说:“这次珠宝大赛除了个人项目,还有团队赛,必须以两人为单位进行比赛,怎么样?”

    “好主意,就让洪洛和凌晓晓组队参加,不过只有一个星期时间了,报名还来得及吗?”骆天问道。

    “要是想参加,我可以托香港的朋友帮忙。”老罗说道:“我呢,只所以不敢作主,就是怕你觉得我为难你的朋友,有你发话,那我就不担心了。”

    “没问题。”骆天摆摆手:“我先走了。”

    许久没有去民俗村,这一去,肯定会惹骂,果然,正在民俗博物馆门口下棋的欧阳天和周伯斋一看到骆天,两人对视一眼,欧阳天就悠悠开口道:“这不是我们的儿子,骆天嘛,看,人家可怜我们,过来看我们了。”

    “可不是,唉,我们呆在这么远的地方,就像呆在这里养老一样。”周伯斋摇摇头:“可怜啊,人家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啊,我们也没办法。”

    骆天的脸涨得面红耳赤,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这阵子的经历,孤岛的事情是不能说的,只有将前阵子西凉古国的事情讲了出来,听说飞天有去,欧阳天不高兴了:“这老东西,怎么也没有和我提起来呢,亏我以前还救过他呢,没义气。”

    “这次见到飞天前辈,他的身体好像不怎么样。”骆天说道。

    “年轻时种下的毛病。”欧阳天说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固执,不听劝,其实他心里什么都知道,就是做不到而已,爱抽烟,爱喝酒,这烟酒伤身啊。”

    周伯斋叹口气:“最近生意是好多了,店里丁诚也是挑起大梁来了,我这一闲下来,浑身都不对劲,幸好有你爸陪我下下棋。”

    又来了!骆天就知道,自己一来,这两老的话题就会扯到生孩子上面去,欧阳天把棋子一和:“可不是嘛,这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我们俩就有事情做了。”

    “嗯,深表赞同。”周伯斋说道:“头几天黄立德打电话还说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快了,快了。”骆天说道:“这样,我先去店里看看。”

    丁诚正在客人谈价呢,骆天进来了,就坐在一边看着,这丁诚现在可是谈价高手了,骆天满意他的表现,等客人走了,丁诚跑了过来:“天哥,我可想死你了。”

    “我肯定不会说我也想死你了。”骆天问道:“最近有没有收什么不一般的东西?”

    “有,我让周老板看过了,没有问题,不过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丁诚兴冲冲地去拿了过来。

    “帽筒?”骆天说道:“这个东西还真的少见。”

    帽筒的历史并不长,不过兴起于清朝咸丰年间,算下来,也就是一百五十余年历史,一开始呢,帽筒用来放帽子,一开始叫官帽筒,也就是清代官员在上朝之前休息时置放花翎顶戴用的。创制于嘉庆年间,在同治、光绪年间流行得到普及,进入寻常百姓家。

    后来呢,因为它的器型优美,居然yīn差阳错地成为了居家摆设,就连女儿出嫁的时候,也是必备的陪嫁品,它包括了瓷器工艺,制式,绘画等,其实是一件综合型的瓷器类型。

    这个帽筒为传统样制,直口,筒腹、口略大于底,中空,外壁上端饰双线边纹两道,两道边纹间斜划网格纹,筒壁饰六个等距、上下相交错的海棠花式镂孔,这是为了便于散去帽里的汗气,同时也可用于熏香除臭。筒腹花纹一面为出水芙蓉,刻法细腻,生动活泼,线条舒畅优美,颇有风荷正举的意境。

    另一面浅划折枝牡丹一朵,刀法则较随意。近底端刻双线边纹一道。胎壁上薄下厚,这一处理显然是为了增加稳固xìng,弥补口大底小造成的重心不稳。此器内外均着青sè釉,虽因釉薄而缺乏玉质感,但釉sè温润亮丽,晶亮剔透,光泽度较好,积釉处尤其青莹可爱。足底无釉,呈火石红sè。

    “龙泉窑制。”骆天拍了拍丁诚的肩膀:“眼光越来越好了。”

    龙泉窑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名窑,因其主要产区在龙泉市而得名。它开创于三国两晋,结束于清代,生产瓷器的历史长达一千六百多年,是中国制瓷历史上最长的一个瓷窑系,它的产品畅销于亚洲、非洲、欧洲的许多国家和地区,龙泉窑釉sè苍翠,北宋时多粉青sè,南宋时呈葱青sè,没有开片在器皿转折处,往往露胎呈现胎sè,瓷釉厚润,装饰上很少刻花、划花,而流行用贴花、浮雕,例如在盘中常堆贴出双鱼图案,在瓶身上贴出缠枝牡丹图案。

    “那这只很值钱了?”丁诚激动坏了。

    “不,得看情况。”骆天比较淡定。

    “什么意思?”丁诚蒙了:“龙泉窑啊,我记得你以前说过……”

    “对,可是我也说过,龙泉窑还出口呢。”骆天说道:“所以要分开来看,假如这只帽筒是出口的,说明这是量产的,量产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了,假如是国内用的,而且真是清朝宫廷所用的,价值就会翻上一番了,这一只……”

    “是什么?”丁诚可怜巴巴地看着骆天。

    “属于出口的了,市场价值十五万左右,可惜啊,要是后一种,那么至少是三十万了。”骆天还是很肯定丁诚的进步:“很不错了,厉害!!”

    “谢天哥夸奖。”丁诚将帽筒放了回去,搓搓手走过来:“天哥,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骆天看着丁诚:“想自立门户了。”

    “那里啊,我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丁诚恨不得马上举手起誓了:“和公事啥的没有关系,我有女朋友了,想着要告诉你一声。”

    “好事情,不过我早知道了。”骆天说道:“你这么得瑟,到处宣扬,我想不知道都很难。”

    “嘿嘿。”丁诚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了,那位女孩子就是我们街上的,民俗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嘿嘿。”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懂的。”骆天说道:“我今天赶,有空带来给我们看看,我是不行,不过程真看人的眼光很好。”

    “好。”丁诚说道:“一定的。”

    骆天在店里转悠了一下,看到一件刺绣,“苗族刺绣。”骆天说道:“还是彩sè绣,彩sè绣用七彩丝线绣成,刺绣手法比较复杂,或平绣或盘绣或挑绣,多以自然界中的花鸟虫鱼或龙凤麒麟为题材,刺绣成品sè彩斑斓,栩栩如生,上面的蝴蝶简直快要扑出来了。”

    刺绣是苗族妇女的特长,很多作品都具有技术高超,造型奇特,想象丰富,sè调强烈,风格古朴的特点。苗族刺绣图案sè调多种多样,松桃地区以花、鸟、虫、鱼为主,喜欢用粉红、翠蓝、紫等sè,较为素净。黔东南多以龙、鱼、蝴蝶、石榴为图案,喜欢红、蓝、粉红、紫等颜sè。黔中地带喜欢用长条、长方、斜线等组成几何图案,喜欢大红、大绿、涤蓝等颜sè。

第515章 跨界

    第515章 跨界

    古藏衣上刺绣的蝴蝶纹,是苗族纹饰中最常见和最重要的装饰文化,除了蝴蝶纹绚丽的因素外,还与苗族一个家喻户晓的神话传说——蝴蝶妈妈相关。在苗族人的心目中蝴蝶妈妈、大宇鹡鸟是苗族的始祖,是创业者,把这些蝴蝶、鸟纹绣在衣服上用以表示对祖先的尊敬与崇拜。这些图案还有明显的yīn阳结合、创造生命的寓意。表达了苗族祖先对自然、宇宙、对生命起源的理解和认识。

    这一件是古藏衣,古藏衣,骆天摇头,也不知道真是丁诚长进了,还是运气好,收件刺绣都能收件古的,“好了,我走了,好好干。”骆天突然想了起来:“对了,你该加薪水了。”

    丁诚追着跑了出去:“喂,天哥,你还没说加多少呢。”

    骆天也觉得奇怪,自己就是忍不住要耍一下丁诚,这家伙也从来不生气,还很天真,单纯得可爱,这样一个单纯的小伙子不知道找了什么样的女朋友。

    手机响了起来,是程真:“骆天,李太太又来了,想见你,方便的话就赶紧过来吧,不想来就赶紧说,我会帮你编的。”

    程真的声音很小,骆天觉得她肯定是躲在洗手间里打的这个电话,骆天忍不住笑了:“没事,我正在过来的路上,请李太太再稍等一会儿。”

    想到李氏夫妇的爱情故事,骆天倒乐得去见这位李太太,虽然第一印象中,李太太有些“吓人”,但了解了背后的故事,骆天对这位李太太只有敬佩的份儿了。

    骆天一进去,就看到李太太红着眼睛站在程真的身后,站在程真面前的是一位打扮十分贵气的贵妇人,浑身上下充满了飞扬跋扈的气场,程真已经面露不悦:“何太太,您不能这样。”

    能让程真气成这样,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骆天走过去:“怎么了?”

    一看到骆天,现场突然安静了,骆天问程真:“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听说有上门服务,何太太非要你先到她家去,可是李太太先来的,总得要有一个先来后到吧?”程真是真发火了:“骆天,这事我管不了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富太太之争啊,骆天的立场很坚定:“先来后到,不管到哪里都是这个道理。”

    李太太的表情充满了感激:“谢谢。”

    那位何太太其实是第一次来,之前都是她的先生过来,平时跋扈惯了,没想到来到这家公司,自己撞了一个硬钉子,一点情面也不给自己留,当下就沉下一张脸来:“嗯,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公司。”

    “讲道理的公司。”骆天说道:“要不是看在何先生是我们熟客的份上,您这样的客人我是不愿意欢迎的,为人处世,基本的道理还是要讲的。”

    那何太太遭到了骆天的一通抢白的,脸上无光,悻悻地离开,李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真是的,她回去后会不会不让自己的先生继续光顾了?”

    “不会的。”骆天很有信心。

    程真这时候才说道:“何先生看着是十分儒雅的人,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会这样,居然恶言相向,一点素质都没有,真是气人。”

    “算了,反正我这样的外形,走在街上,人家不当着面说,也会背地里讲我的。”李太太无奈地摇摇头:“相较之下,她算是好的了。”

    怪不得程真生气,原来是何太太抓住了人家的缺陷不放,程真是最烦这种人的,李太太十分感激程真:“太谢谢你了,这样地维护我。”

    “我只是看不惯她而已。”程真这时候又觉得不好意思了:“李太太,不打扰你们办正事了。”

    骆天坐了下来:“李太太今天来是为了?”

    “我先生刚刚去了欧洲,临走之前想到书房里有这个,让我送过来让您帮看看,是不是古董。”李太太将包里的东西取了出来:“就是这个。”

    “这是五sè墨。”骆天说道:“石青、石绿、朱砂、石黄、白五种颜sè的墨,始于乾隆年间。”

    藏品正面均为海水龙纹图案,背面为福山寿海图案,两侧为灵芝祥云图案,侧面的中下部分有“江西巡抚呈”的字样,骆天拿在手上再三翻看:“这是胡开文的制墨啊。”

    胡开文是清代乾隆时制墨名手,清代咸丰、同治年间,由于战乱和社会的**,徽州制墨业逐渐衰退,名家、名品的声誉也随之冷落。但唯有胡开文一家独呈一时之秀,一直保持着兴盛的局面。特别是他的“苍佩室”墨成了抢进皇室的贡品。

    后人分析“苍佩室”墨如此受欢迎有三个缘由:一是胡开文重用墨模雕刻、设计人才。他曾不惜耗费巨资,派专人去搜集圆明园、长chūn园、万chūn园、北海、zhōng nán hǎi等的蓝图,在汪近圣基础上,邀请名家名匠重新绘制雕刻,终于制出了《御园图》墨六十四块。二是胡开文有一套生意经,他经常派出他的九个儿子到全国各地销售墨锭,扩大影响。三是胡开文极注意制墨的质量,以造型新颖,墨质jīng良而压倒了诸家。

    简而言之,就是他除了是一位制墨的名字,更是一位经营家。

    提到胡开文,其实最有名的故事就是“毁墨于一池”了,据说,胡开文曾造出一种墨,声称在水中浸泡多长时间也不溶化散sè,因此慕名购此墨的人越来越多。一rì,有位游学的先生访问休宁,购买一布袋这种墨。不巧,他过河时掉了一跤,连人带墨都倒在河水里。上岸后,黑墨水淋了他一背,打开袋子一看,原来袋子里的墨经水浸泡,有的已溶化了。

    游学先生背着这袋墨找到了休宁胡开文,胡氏开始不信,游学先生当场以盆盛水,将墨浸入其中,不久,便见墨裂sè散。胡开文马上公开道歉。以一袋苍瑰室墨赔付。此后,他便令所属各店各坊,立即停制停售,并以高价买回这种墨。不久,将这种墨全部倒入休宁城外的一池塘中,这池塘也变成墨池了。

    骆天将这典故讲完,李太太看他的表情就更加崇拜了,骆天说道:“李先生在欧洲常去杂货铺吗?”

    据骆天所知,欧洲不少这样的杂货铺,里面什么都有,不少去欧洲旅行的中国人经常从欧洲淘回来不少古董,而且命中率很高。

    “是啊,他有这个兴趣,不过他自己本人对古董并不太在行,所以也是撞运气了。”李太太说道:“太感谢了,我先生还说,遇上骆先生以后,运气好像变好了。”

    李太太忙着掏钱,付完账,千恩万谢地离开,骆天坐镇公司,公司的士气都完全不一样了,骆天忙着处理事务,程真负责对外联络,张奇伟和袁杰带着修复组的同事忙活,一切即繁忙而又平静,骆天十分享受此刻,心中只是祈祷不要再出现上次的事情了,自己经不起折腾了。

    但仅仅是享受了一个星期这样平静的生活,骆天的生活就再一次地起了波澜,事情居然源于受访的那本杂志。

    骆天从来不认为自己很帅,顶多称得上是俊朗小生,可是经过上次杂志社的包装之后,再出现在印刷页面上的时候,完全就是帅气多金的钻石王老五了,骆天不知道为什么杂志社要这么写,自己明明说过是有未婚妻的,可是照片旁边配的文字居然是——钻石王老五!

    杀千万的,骆天暗骂道,这样不是给自己找事嘛,虽然知道程真不会介意,可是这样终究不好,不过,照片的确拍得不错,骆天觉得自己——很帅!

    员工们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今天都忍不住多看了自己两眼,骆天觉得有些得意,人啊,毕竟是虚荣的动物,骆天轻轻地咳了一声,假装看着那些鉴定报告,进行最后的审核,洪洛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骆天依然沉浸在莫名的虚荣心中。

    “骆天!”洪洛的嗓门有些大:“为什么突然让我和凌晓晓参加什么珠宝设计大赛?你总应该和我事先打一声招呼吧,我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现在开始不算晚吧,你不是有天份吗?”骆天丝毫也不退让:“而且别忘了,你洪洛现在是我的下属,是老罗的下属,你必须听我们的,懂吗?”

    “你……”洪洛似乎在忍耐怒气:“好,算你们狠,不过你放心,我呢,肯定会证明自己的实力的,等着瞧吧。”

    “这样最好。”骆天说道:“不止我一个人在等着,同行的竞争对手也想知道我们新晋的设计师有什么能耐!不要给我丢脸。”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洪洛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放心,对了,想不到你也挺帅的。”

    电话被挂断了,这个洪洛,大少爷的脾气还真是火爆,想到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骆天又有些乐了,嗯,挺帅的,这话好听。

    “你笑什么呢?”程真突然弯下腰来,看着骆天的脸:“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傻笑,你不会是……”

    “没有。”骆天赶紧收了笑容:“对了,这个什么钻石王老五是他们自作主张加上去的,我一点也不知情。”

    “我知道,这样才有吸引力嘛,论起来,香港这方面做得比较到位。”程真倒是习以为常了:“毕竟要刺激销量,这一期你是封面,没有一点爆炸xìng的看点,怎么刺激销量啊?”

    “你还真明白啊?”看到程真没有生气,自己又有些失落,女人的吃醋有时候就是一点小情趣,多了,会人烦,可是少了,会让人……伤心。

    “虽然是明白,可是,假如有女人因为这样缠上你,我还是不能够接受的。”程真的眼睛瞪得大大地:“所以,你是明白的?”

    “当然了。”骆天吓了一跳,真吃醋了,还有点吓人。

    “好。”程真脸上马上洋溢起笑容:“我先工作了。”

    程真离开骆天的办公桌朝档案架走的时候,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刚好正好,两人打了一个照面,程真的脸上掩不住惊讶:“你?”

第516章 微移

    第516章 微移

    那人看到程真,马上脱下墨镜:“程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真的脸上有些尴尬,骆天站了起来:“程真,是客人吗?”这张脸没有见过,而且他的普通话有些——港味。

    那人看了一眼骆天,眼光就完全变了,就像是看到了钱一样:“你就是骆天先生?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人紧紧地握住骆天的手,十分有力,骆天有些仓惶,因为他看到程真的脸sè并不怎么好:“请问,你是?”

    “我姓雷,大家都叫我阿雷。”阿雷说道:“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

    “古玩?”

    “不是……”阿雷说道:“我现在是副导演,想找一个人能够在电影中客串的人物,我觉得你十分合适啊,年轻,多金,有才华,人又长得帅。”

    “阿雷。”程真走了过来:“骆天从来没有接触过影视圈,而且他很忙,你不要烦他了啦。”

    “你们认识?”骆天问道。

    “当然了,她在香港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当年……”阿雷摇摇头:“不好意思啦,不提当年的事情了,程小姐,你帮下忙啦,我们剧组今天看到杂志,觉得这位先生最适合了,就劳烦骆先生跨界帮下忙啦。”

    “拍电影?”骆天有一点点动心。

    “对啊,其实很快的啦,就是一个聚会上的场景,你只需要拿着酒杯上去讲两句话,台词都是准备好的。”阿雷说道:“我们也会付报酬的,尽量不占用你很多的时间,怎么样?对了,程小姐,你也客串一下,客串一下助理,好不好?”

    “为什么非要是骆天呢?”程真有些烦躁了:“你随便拉一个人去客串一下就好了。”

    “可是随便一个路人有骆先生的气质吗?没有啊。”阿雷说道。

    “好,我答应,程真,挺有意思的,我们就去玩一下吧。”骆天说道:“反正只是客串一下,我们俩一起去。”

    “啊,真是的。”程真问阿雷:“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太简单了,杂志上都有的啊。”阿雷说道。

    “程真,他到底是什么人啊?”骆天问道。

    “怎么说呢,以前干过八卦记者,他的师父,就是以前将我妈和我爸的事情揪出来的人,说起来,还有点恩怨呢。”程真说道:“我现在对这些八卦杂志是敬而远之,虽然他转行做了副导演,可是……我心里就是不痛快,当初那些八卦新闻把我妈形容得……丑恶不堪,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原来如此,怪不得看到阿雷的时候,程真的语气不怎么好了。

    “太好了。”阿雷见骆天答应下来,十分兴奋:“我们现在就去剧组好不好,对了,这是我们的小小意思,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骆天可是风云人物,这下子剧组又有卖点可以炒作了,阿雷暗想。

    骆天不以为然地将那红包收了起来,他根本不介意有多少钱,只是想玩票一把,如此而已,程真倒是愁眉深锁,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大约四十分钟后,骆天也为自己的决定深深地后悔了,所谓玩票,有时候是会玩出火来的。

    那剧组是搭棚拍摄的,棚内的布景十分逼真,的确像上名流们的晚宴,骆天与程真被服装带着去换了衣服,两人还似模似样,阿雷十分满意:“太好了,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人,骆先生这一身,完全就是贵公子嘛,哦,我错了,是商业俊才。”

    程真皱了皱眉头:“你不要花言巧语了,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

    “这戏嘛,是这样子的……”阿雷拿起剧本开始给两人讲解走位,如何抓镜头,台词和表情如何搭配什么的,两人既然来了,就决定要好好做,听得十分认真,两人还不时地交流,真到了这里,骆天就有些紧张了,额头一直不停地冒汗,程真拿出纸巾来替他擦拭着:“你不要紧张,就当是公司开会,你上去讲两句话好了,再说了,这事你自己揽下来的,怪谁?”

    “我也是太得意忘形了。”看着忙碌的剧组,和形形sèsè的演员们,这一刻,他都分不清楚哪些是群众演员,哪些是主演了,自己的时间全部给了古玩和珠宝公司,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什么娱乐明星了,就连这部电影,骆天也只知道是一部爱情戏,商业并不是主要元素。

    终于轮到自己上场了,棚内的灯光打得极亮,骆天的记忆力惊人,早将台词记得烂熟,上去后恍如有神灵附体,表现居然一条就通过了,导演是个香港人,十分满意,又让骆天上去,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拍摄,程真则只需要站在骆天的旁边就可以了,一番折腾下来,骆天居然觉得很过瘾,以致于结束的时候还有一点惋惜的心情。

    骆天觉得口渴,走到场务那里要水喝,就在此时,一位穿着晚礼服的女人走了过来,骆天扫了她一只,连样子也没有看清楚,只觉得她的身材不错,便打开水瓶开始喝水,就在此时,那女的居然摔了一跤,不偏不倚地正好摔在自己怀里,骆天惊慌地连水瓶都掉在了地上。

    四周有什么在闪,然后是程真冲了过来:“没事吧?”

    看到有人在拍照,程真皱了皱眉头,附在骆天的耳边说道:“有人拍照,你看来是被人利用了。”

    利用?骆天想到许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自己也曾被一位长得极像周虹的女明星利用过,今天是又重蹈覆辙了?骆天连忙撒手,那女人站直了身子,娇娇柔柔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那女人带着微笑离去,踩着高跟鞋,扭着柔软的腰肢,十分做作,骆天明白过来,有些恼怒:“该死!”

    “难道是计划好的?”程真无奈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你还真是应了这句话了,这个阿雷,什么人不好找,偏偏要找上你!”

    阿雷走了过来,样子有些冤,多半是听到程真的话了:“程小姐,我拿我全家大小跟你发誓,这绝对不是我计划好的,请骆天先生是上午看到杂志后临时起意,至于这名演员,我……骆先生,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是不是有意地都不重要了,程真冷冷地说道:“等着看明天的报纸吧,骆天,恭喜你,刚上完杂志封面,现在又要成为小报的核心人物了。”

    阿雷将两人送了出去,偏巧那位跌倒在骆天怀里的女人也走了出来,雷子看到她,皱了皱眉头:“苏珊珊,你的戏份还没完呢,你这是干什么?”

    “我有点事,要先走,我已经跟导演打完招呼了,雷哥,拜拜了。”苏珊珊扫了一眼骆天,嘴角含笑,施施然走开。

    阿雷被苏珊现轻浮的态度给激动了:“这个狐狸jīng,成天不好好拍戏,就知道迷惑这个,迷惑那个,骆天,你可要小心,这个女人啊,可jīng明了,我看呀,她多半是盯上你了,把你当成傍的对象了。”

    汗,骆天说道:“阿雷,你恐怕是多想了,还有啊,下次有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怕,走吧,程真。”

    程真与骆天走了没有几步,那个阿雷突然追了上来:“程小姐,我……”他的样子有些扭捏,终于还是说道:“以前的事情对不起啊,我那时候跟着师父,知道有些事情是他夸大其词,可是我非但没有阻止,还和他一起胡说八道,害你们母子俩……对不起,程小姐。”

    “冲着你还能向我道歉的份上,我原谅你。”程真说道:“不过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师父,再见。”

    上了骆天的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程真有些沮丧,知道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骆天将她搂入怀里:“过去的事情不要多想了,后来大家不是都知道了嘛,你父亲和你母亲在先,说起来,那位正式夫人才是后面插足,对不对?”

    “受过的伤害,只能遗忘却不能抹去,毕竟伤已经留在那里了。人言可畏。”程真说道:“当大家的口水一起喷过来的时候,我还能怎么样呢?看到母亲偷偷落泪的时候,看到她走在大街上,让人指指点点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能做。”

    “都过去了,正因为她所受的苦,你才要过得更幸福才行,让母亲在九泉之下也能欣慰。”骆天想到了那个妖娆的苏珊珊:“那个女人太有心计了,刚才那地方并不滑,而且摔的方向也太准了点。”

    “想奋力向上爬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程真说道:“明天准备好被轰炸吧,这就是一个过来人对你的忠告。”

    过来人的忠告是绝对有效的,因为第二天一早,骆天再次被公司同事的目光给包围住了,他搂苏珊珊入怀的照片大篇幅地登了出来,听说,这份小报香港也是同步发行的,骆天暗暗叫苦,可是又不能向人家一个个去解释吧。

    袁杰抱着那份报纸,夸张地叫道:“哇,我们老板还真是上相啊,看这一身,真像要去参加晚宴一样,对了,骆天,这女的是什么来头啊……”

    张奇伟瞪了袁杰一眼:“不要胡说八道,骆天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嘛?”

    “我当然知道了,”袁杰没好气地说道:“骆天肯定是看不上这种类型的女人的,他喜欢的像程真这种朴实可爱,xìng格又好的。”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夸我吗?”程真说道:“听着怎么不像是好话。”

    “估计在他心里,只有廖初晴那样的才是最合他心意的。”张奇伟没好气地说道:“以前和人家像仇人一样,在这里又摔又打的,现在天天混在人家的酒吧里,没有十二点,绝不回来睡觉,什么人哪。”

    袁杰胀红了脸:“那还不是因为她那里人手不够……”

    “不对吧,”骆天说道:“发你薪水的人好像是我啊,虽然我没有说过不允许出去兼职,可是你没有休息好,第二天是会影响工作质量的,袁杰,这个问题很严重。”

第517章 欠条

    第517章 欠条

    袁杰看骆天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也害怕起来,骆天说的话十分有道理,不休息好,第二天难免走神,走神就会影响质量,他喃喃道:“以后不敢了,以后不敢了。”

    真是失败,本来想攻击骆天的,没想到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都怪张奇伟太多嘴了,把自己晚归的事情讲了出来,他瞪了一眼张奇伟:“都怪你。”

    苏珊珊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尽管不是在拍戏的时候,她也是一脸浓厚的妆,脸打得非常白,居然还是一身短小的小礼服,大白天地,又是在古玩鉴定修复公司,她的出现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敏感的前台mm第一时间就发现,这个女人不就是和老板刚刚闹出绯闻的女人吗?

    骆天看到苏珊珊居然找上门来了,心里有些抑郁,这个女人究竟想干嘛,不会真让阿雷说中了,她是看上自己的经济实力了,把自己当成一般的大款,想要傍上来吧?程真居然还笑了出来:“你想想看怎么办吧。”

    是得想想办法了,骆天把目光放在旁边架子上的瓷瓶上,马上有了主意,这一会儿的功夫,苏珊珊已经走到了骆天的面前:“骆先生,你好。”

    “你好,你是?”骆天故意装作不记得样子。

    苏珊珊的反应何其机敏:“唉呀,骆先生,你真讨厌,才不过一个晚上,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

    这话说得,好像两个人真有才能猫腻似的,骆天心中一紧,下意识去看程真的脸,程真居然还一幅看好戏的样子,骆天只好应付道:“你是昨天晚上的那位?”

    “对啊,我叫苏珊珊,你可以叫我珊珊,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昨天我一个不小心,害得你和我一起被传了绯闻。”苏珊珊打量着左右,似乎在心中衡量着骆天的经济能力:“我想着一定要过来向骆先生道声歉,都是我不好,这样吧,你中午有空吗?不如我请你吃顿饭,当是赔罪?”

    “这样啊。”骆天假装走向旁边的柜子,苏珊珊如牛皮膏药一样,马上贴了过去:“怎么样,骆先生。”

    骆天的身子突然朝旁边一侧,在这个空当里,几乎没有人发现,他已经将那只瓷瓶移动了一下位置,放在最边缘的地方,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摔个粉碎,这一招,在一些古玩市场里,有些不良的商人会用,俗称“碰瓷”,今天可是你逼我的,骆天暗想。

    那个苏珊珊急于粘上骆天,自然随着骆天的身子移动,这下子正好上了骆天设的套,她那腰扭得和蛇一样,一扭,那瓷瓶就应声掉了下来,袁杰“啊”了一声:“我的个大小姐,这可是……”

    他突然闭了嘴,因为骆天瞪了他一眼,那苏珊珊被那突如其来的碎裂声吓了一跳,她退后一步:“这,这可……”

    张奇伟走了过来,看了这一地的碎片,摇摇头:“摔成这样,就算能够修复成功,价值也不过原来的十分之一了,骆天?”

    “苏小姐。”骆天正sè道:“我们公司有我们公司的规矩,打坏了东西是要赔的,您看我们是私下协商,还是请jǐng察过来呢?”

    “可是,可是,它摆在那里……”苏珊珊哪里经过这么一出,马上失了方寸,语无伦次起来:“有人证明是我打破的吗?”

    哟,这是要耍赖了。

    程真说道:“您一进来就是大家的焦点了,一举一动大家可都是盯着的,要说证人,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证人,是不是?”

    以程真在公司的地位和人脉,自然是一呼百应,再说这苏珊珊生得这副样子,那些女职员早看不过眼了,居然敢明目张胆地过来和真姐抢男人?有一名女职员更是站了起来:“上次廖小姐打破了东西,后面可是主动地上门要进行赔偿的。”

    “就是,就是。”

    苏珊珊假装镇定下来:“好吧,我赔,这只花瓶多少钱?”

    骆天说道:“这一只若是没有三十万,恐怕下不来,苏小姐或是不信,也可以请别的鉴定师过来看看,这瓷瓶虽然碎了,可是其价值还是能够鉴定得出来的。”

    “三……三十万?”苏珊珊变得结巴起来了:“可,可是……”

    “没有可是。”骆天说道:“我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没有道理我自己来吃这个亏,这可是明代的青花百子罐,苏小姐若是不信,可以找人过来,我在这里等着。”

    那苏珊珊费尽心思,目的倒不单单是为了利用骆天炒作,上上头条而已,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傍住这个金主,混张长期饭票而已,没成想,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她站在那里半晌,看看四周,这一双双眼睛全是证人,她暗骂自己晦气,也不甘心就掏三十万,何况自己也没有啊?

    苏珊珊挤出一个笑容来:“可是我没有三十万,不怕你笑话,做我们这行的,除了顶上的几个,一般人根本赚不了多少钱,我才刚出道没多久,演的全是一些配角……我,我真的没有钱。”

    “没有钱?”骆天皱紧了眉头:“可是公司有公司的规矩……”

    “骆天。”程真居然看不下去了:“算了,我看她是真的没有钱。”

    “这样……”骆天思索了片刻,说道:“假如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考虑免去这单赔偿。”

    “真的?”苏珊珊会错了意,居然马上对骆天放起电来,那眼睛眨得,就像打了鸡血的充气娃娃。

    骆天一阵发麻,说道:“很简单,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三十万,我就免单了!”

    苏珊珊愣住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骆天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来,她甚至都做好了以身相许的准备了,再说自己差吗?长发飘飘,在圈里名气虽然不大,可是这xìng感的身材可是男人梦寐以求的,还有,自己还很上镜,那方面的功夫也不差,可是……这个男人居然让自己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苏小姐,我还有一个条件,为了让我们之间的约束产生效力,你必须写给我一张欠条。”骆天可是玩认真的,纸和笔都找了出来,这一下,大家都有些傻眼了,不知道骆天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看苏珊珊彻底地傻在了那里,骆天笑道:“请放心,只要你遵守约定,我绝对不会拿着这张欠条去追你的账,现场这么多人呢,都可以当我们两个人的公证人,这一点无需担心,苏小姐,怎么样,你的意思是?”

    苏珊珊的脑子乱得很:“等等,让我想一下,想一下。”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过去,看着地上的碎片,苏珊珊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一瞬间,她有这么一丝丝地怀疑,这个骆天不会是诈自己的吧,地上的这个花瓶不过是赝品,可是,没道理啊,他可是有名的鉴定师,天才来的?苏珊珊陷入了两难之中,最终她想通了,这个男人看不上自己,假如看得上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反而会是促成两人的契机才对,绝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那么……苏珊珊想得明白了:“好,我答应你,我现在就写欠条。”

    骆天把纸和笔推了过去:“请吧。”

    苏珊珊一咬牙,写好了欠条,骆天咋有其事地拿出印泥来,居然让苏珊珊按上了指印,当着这么多人,苏珊珊yù哭无泪,带着一脸哭相把自己的指印按了上去,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最大的可能xìng是袁杰,现场突然响起来了一片掌声,十分讽刺,骆天收了那张欠条:“好了,苏小姐,请遵守你的承诺,我无意与娱乐圈人打任何交道,慢走,我就不送了。”

    苏珊珊自动上门,居然弄成这个下场,她早就想离开了,她一跺脚,凄然地看了骆天一眼:“骆天,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她一说完,一个转身,就走出了公司的大门,职员们马上像炸了锅一样讨论起来,有名刚入公司没多久的职员对骆天那叫一个五体投地:“老板,你太厉害了,你刚才打碎的那个花瓶肯定是赝品。”

    “如假包换的明成历的百子罐。”张奇伟淡淡地说道。

    什么?这职员有些傻了:“那真值三十万啊?”

    “当然了。”骆天招呼大家过来:“把这些碎片捡起来,大家可有活干了,扔了多可惜啊,三十万呢……”

    大家都去帮忙捡,程真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个男人!骆天突然站了起来,看到程真的表情,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怎么样?”

    “你居然真的用三十万的青花瓷打发苏珊珊?”程真说道:“你真是太可怕了。”

    “我要是被她缠上,不仅仅会损失钱,还会损失更多的东西。”骆天说道:“我这样做,只是因为我知道什么更重要,重要的肯定不会是这个百子罐。”

    后面的话骆天就咽下不说,程真是又喜又气,这个男人,有的时候真是让你意想不到啊,你说他像是父亲,可是又那么稳重内敛,你说他像母亲,可是有时候,却也有疯癫的一面,不可捉摸,完全猜不到他的作为,或许就是这种魔力,让自己对他沉沦了吧,程真叹口气,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甩离他了,自己是被他吃定了。

    碎片终于被捡齐了,袁杰看着这一大堆,有些苦恼:“这也太碎了一些吧。”

    “尽力。”骆天说道:“要不然,你们俩撒手,让新人锻炼一下。”

    这个点子不错,那些修复新人们都兴致勃勃地跑进工作间了,此时,进来一位客人,是熟脸,程真急忙去招呼,原来是有一件银器想要鉴定修复,骆天对客人的熟悉度远不如程真,只有等着程真来介绍,原来也是广东商帮的成员之一。

    他拿来的是一只银碗,据史料记载,隋唐时代我国北方牧民就发现,马nǎi放在普通的瓷制器皿中,几天就会变质发臭,然而银碗里的马nǎi却能较长时间不变质。由于银具有如此独特的xìng能,所以被称为永久杀菌剂,至于在一些电影里看到的利用银来验毒,这种说法就有一些不符合科学了。

第518章 开会

    第518章 开会

    银不仅杀菌功效卓著,而且在医药方面有着广泛的用途。现代医药业将银胶体沉淀在纱布、药棉上制成银纱布、银药棉,用以治疗脓疮、溃疡等,其疗效较好。在野外作业、劳动或其他原因而不慎负伤,如将随身佩戴的银首饰贴敷在伤口上,能有效地防止感染。

    因为银器与有毒物质接触,并不一定会变黑,只有在接触含硫物质时,才能使银器表面产生一层黑sè的硫化银而失去原有的光泽,但是含硫的物质却不一定有毒。诸如鸡蛋黄就含有较多的硫化物,银器与蛋黄接触不久即会变黑,而鸡蛋是无毒的。剧毒的硫砷化物砒霜含有微量硫元素,能够被银器检验出来。相反,化学剧毒物质氰化钾、氰化钠等,由于不含硫元素,也就不会使银器变黑。所以说,银器验毒的说法是不科学的。

    “骆先生,我这只银盘?”客人早听说骆天神,可是也是神龙见尾不见首,十分难得能够遇上,自己出门也没有看老黄历,就这么地撞上了,心内十分高兴:“您看看怎么能把它复原不?”

    骆天皱了皱眉头:“复原?您是指?”

    骆天知道了对方的来意,有些哭笑不得了,银很容易被氧化,假如有人拿着一个崭新的银器告诉你这是古董,千万不要相信,没有银器经过百年千年的岁月而不氧化的,这只银碗,骆天十分肯定,这是宋代的菱花形银盘,造型新颖,六条弧曲形折棱,与花口、器身和谐一体。纹饰丰富,花卉图案似浮雕,十分难得的银碗,因为宋元时期的银器只有少量流落到民间,存世量很小。

    骆天将这碗的来历说完,解释道:“这银盘,我不建议您进行修复,这表面的黑sè虽然看上去不太雅观,似乎影响了品相,可是这才是它最可贵的地方,一旦修复,看上去像新的一样,它的历史感就没有了,希望您能够考虑清楚。”

    “其实,中国古代银器制作jīng美,可惜留存至今完好无损者极少。您这一只银盘,几首没有任何损伤,十分难得。”骆天说道:“人家仿古的还特别做一些氧化层上去呢,您这是现成的证据,可毁不得啊。”

    被骆天一说,那人也有一些迟疑了,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不过,银器是不是一定会氧化呢?”

    “对,只是多少而已,假如只有一丁点的氧化,那在古玩界就可以视为亮丽如新了。”白逸说道:“比如汉代腹錾横款五官的银盆,虽然光素无华,但和银匣、银漏斗器、银容器等,皆sè白如新,显出锤鍱及抛光技术进步,那时也有饰几何云纹与三龙纹的小银盆,说它sè白如新,但其实并不是真的指很新,而是用古玩界的眼光来看的,只是氧化程度很轻而已。”

    “依你说,这银器很有收藏价值了?”这人被骆天说得有些心动了:“只是我看现在古玩市场里,银器十分少见,金器倒还多一些。”

    “嗯,没错,现今已很少人铸制雕花纯银碗,大多数注重纯银饰物。其实可以转一个方向,搜求十九世纪以前英国及欧陆的银器,尤其是银餐具和银茶具。”骆天说道:“这些也很有收藏价值,据我所知,索斯比拍卖会就经常会举办欧洲的银器拍卖会,价格可不低啊。”

    这人得了骆天的指点,十分高兴,付完掌眼费,兴高采烈地离开,袁杰有些不解:“你总是教人家投资古董,这不是和你自己抢嘛。”

    “不会啊,收藏的人少了,我们还给谁做生意?”骆天反问道。

    袁杰一愣,马上悟了过来:“还是你狡猾。”

    “那你又错了,这不是狡猾,这叫看问题长远,所以肤浅是很难改变的。”骆天拍了一下袁杰:“继续努力。”

    汗,袁杰半天才反应过来骆天是在拐着弯骂自己肤浅,却也无可奈何,这个骆天就是天降煞星,专门来克自己的。

    打发了苏珊珊是不假,可是新闻还是连着炒了好几天,对于给自己若来这麻烦的那本杂志,骆天也是无话可说,祸福相依这话是没有错的,那杂志让自己真正成为了珠宝界的俊才,天一珠宝也顺势营销了一把,老罗很满意,员工很高兴,骆天挺窝气,新闻上把自己都形容成花花公子了,不带这样的,还有谁比自己纯情专一?这世道真是不公平啊。

    程真总是安慰骆天,别人都说你花心不重要,只要我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就得了?骆天只有苦笑,以前有过类似经验的骆天清楚,这事啊,还只能那么放着,不能回应,越回应越糟,越低调,这事就过去得越快,果不其然,骆天如常工作,如常接待客人,也不过是一周的时候,这事就像风刮,一阵子就过去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联系上自己的,杨帮主在电话里十分激动:“骆先生,准备好在中国迎接我吧,这一回,你可是东道主。”

    骆天心里一动:“怎么样,金矿的事情?”

    “搞定了,托了你的福,确认了相关消息,我可是下了老本啊。”杨帮主正sè道:“我可没有忘记我们签的那份协议,放心,我一定履行,让你们在行业内更有竞争力,前未所有的价格,怎么样?”

    “我对杨帮主一直很有信心。”骆天说道:“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有一句话叫做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杨帮主不由得感慨:“以华侨的身份似乎更好办事一些,老实说,事情顺利得我们也没有想到。”

    “恭喜,开矿在即。”骆天的拳头握了起来,在这种时候,这一个消息就是一剂强心针,不过那么多兄弟,莫非都要带回来吗?这个就不是自己cāo心的事情了。

    骆天征询了一下杨帮主过来的时间,就迫不及待地电话通知老罗这件事情,老罗比骆天更激动:“太好了,娘的,骆天,有件事情你恐怕不知道吧?泰华和金兰最近暗地里合作,准备围剿我们天一。”

    “消息准确吗?”骆天问道。

    “肯定准确,信息源我有把握。”老罗说道:“他们是想着我们刚出了一次血,想趁机打击一下我们。”

    骆天就乐了:“我们的资金流动并没有问题,看来他们的情报并不准确。”

    “不,骆天,我还疑,公司里也有他们的耳目。”老罗正sè道:“我得想办法把这个人揪出来才行,我有种感觉,这个人就在我的附近,位置可不低,上次的收购,账目走的流程是必须要经过几个部门的,我会从这几个部门着手,看看出问题的究竟是哪一个人。”

    换一个立场,对手也有察觉的吧?骆天想提醒一下老罗:“你有察觉,对方也不是什么菜鸟,难道会想不到,老罗,我们也有必要过滤一下传过来的消息,不能无条件地去相信。”

    “嗯……”老罗有些迟疑:“既然如此,我想去试探一下,骆天,事情完结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事情还要让你多费心了。”

    “没事,不要被这些消息左右。”骆天说道:“我们刚经历了一次大的转变,水会变浑也是情理之中,择出来,扔掉,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老罗说道:“我会尽快把这个人择出来的。”

    “既然如此,放风出去吧。”骆天说道:“把东北金矿的消息放出去。”

    “什么意思,那金矿不是还没有正式开采吗?只是拿下开采权?”老罗明白了:“你是要以不变应万变,一旦对手得到消息,肯定会有动静的,这样我们就能趁机抓到公司的内jiān了,是不是?”

    “对,把那些关键人物放在一起开个会,正式宣布这个消息。”骆天说道:“看看到底谁会闻风而动,让我们抓个正着。”

    老罗正发愁,身边总藏着这么一个人,对你的竞争对手互相通气,你摸不着,看不着,消息还源源不断地出去,虽然自己也安插了人,可是那得另当别论不是,商战商战,谁的手段更高明,谁才是赢家,骆天的方法未必靠谱,可是总比呆着什么也不干要好,再说了,有杨帮主与骆天这铁杆的关系,还有那白纸黑字的一纸协约,放出去了,对方也只是干瞪眼而已。

    “赵敏,召集所有店长下午两点半准时开会。”老罗闷笑一声,这些人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总部的这些中高层了,老罗叫助理进来:“通知各部门经理,部长下午开会,一个也不要漏,所有人不允许请假,有要请假的,直接走人。”

    助理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罗这么严肃的表情,不敢怠慢:“我现在就去通知。”

    虽然是做戏,可是做戏要做全套吧,与骆天通完电话,老罗就临时做了一个ppt出来,意在讨论与东北金矿的合作展开之后,对应的经营政略的转变,老**这种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事情多了去了,演技?小菜一碟而已。

    两点二十八分,老罗走进了会议室里,助理已经将电脑联上了ppt,茶水也已经准备好,如自己所料,所有人都已经就位,赵敏正疑惑地看着自己,这小妞,也是个老江湖了,难道她已经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女人啊,太聪明了,有时候也会让人头痛。

    两点三十分,老罗放下手腕,正式开口:“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只有一个原因,接下来,公司会发生一个大的变化,托我们骆董的福,我们即将与东北规模最大的金矿展开直接合作,一对一的,免去了中间所有中间商。”

    老罗的话音一落,大家都振奋了起来,老罗迅速地用眼光扫了在座的人一圈,心中已经锁定了几个对象,接下来是进一步地试探:“大家不要先高兴,虽然在黄金原料上我们占了优,可是接下来的行销重心必须放在如何推广黄金饰品上,大家要知道,黄金首饰近几年来也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以前那是老三样,老七样,可是现在的年轻人不一样了,对黄金的想法不一样了。”

第519章 氰化法

    第519章 氰化法

    “是的,罗总。”一名部门经理站了起来:“可是换一个角度来想,现在大家对于黄金的投资热度大了,保值,黄金饰品的营销重点也可以围绕着保值来展开,假如在产品设计方面……咦,今天两名设计师怎么没有过来?”

    “哦,洪洛和凌晓晓要准备马上到来的国际珠宝设计大赛,这一次就不用他们参加了,让他们集中jīng力准备比赛。”老罗说道:“你继续说。”

    “现在的市场上的主要客户都认为黄金饰品太土,太俗,只要在保值的营销之下改革产品,那么还是可以突围而出的。”这名经理平时就表现**强烈,今天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侃侃而谈。

    老罗点头:“你说得没有错,不过这一下子就把压力放到设计部了,是不是看我们的设计师没有在场?”

    “哈哈……”大家突然哄笑起来,这名经理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开会的气氛会如此之好,真是没有想到,一眼望过去,这些全是公司的骨干,可是,假象往往就是这样,比现实更容易迷惑人,比现实看上去更美好,揭开他们的面纱,下面会是什么面目?

    老罗说道:“这样,每个部门根据这个变化,列出一份工作计划来,明天上交,然后我们再开下一次的准备会议,争取做出最好的应变来,要对得起这一个机遇,明白吗?”

    “明白。”大家众口同声地回答,士气还不错。

    老罗挥挥手:“好了,明天这个时候,会议再次召开,都出去吧。”

    赵敏是最后一个出去的,她回头看了一眼老罗,突然说道:“罗总,你这是在搞什么鬼,其实没有必要现在就开这个会议的?”

    “你是聪明人,但是有的时候不要好奇心太重,这样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老罗说道:“明天下午就知道了,回去吧,好好工作。”

    老罗回头打了一个电话:“唉,老赵,有件事情麻烦你一下,对,我知道不合适,不过你知,我知就可以了,嗯,行,晚上就晚上吧,谢了,改天请你喝茶。”

    挂下电话,老罗看了一下时间,假如真是他,那么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会忍不住和那边联系的,这样的话,查一下清单就知道了,这个简单,找一下熟人就可以知道了,老罗的头靠向坐椅,闭上了眼睛。

    电子清单过来的时候正是下午要下班的时候,老罗打开邮箱看了一眼,脸上掩不住地失望,那几个人当中,老罗最不愿意的人就是他了,年轻,有活力,老罗对他的提拔,可以说超过同期的任何人了。

    老罗的手撑在额头上,助理走了进来:“罗总,下班时间到了,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吗?”

    “没有了,下班吧。”老罗挥挥手,示意助理出去。

    老罗和骆天一样,从来不会要求手下的人盲目加班,没事还在公司赖着的人不是勤劳,而是浪费公司资源,见助理下班了,老罗打电话向骆天汇报情报:“骆天,揪出来了,他与金兰通了电话,在会议后,是马上联系的,对,你什么意思?什么?不要动他?假装不知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是的,既然是枚棋子,就好好地利用一下,反正我们心中有数,以后也可以玩一下顺水推舟,放放烟雾弹什么的,用好了,对我们有利。”骆天对老罗说的这个人很有印象,不久前,老罗还曾在自己面前嘉奖过那人,是大力提拔的对象,可惜啊,年轻人最容易被诱惑,不知道金兰给了他多少好处,这就缴械投降了。

    “你们真是的,那个已经被发现的人太可怜了,”在一边听着两人电话的程真说道:“真是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多的心眼。”

    “对于我,你还有时间去了解,走吧,下班了。”骆天笑道。

    杨帮主是在一周以后到达东北的,骆天当下飞了过去,这一次,他是孤身一人,现在和以前的情况不一样了,必须要有人坐镇公司,老罗主内,自己主外,这已经是分工明确的事情了。

    这一回合,是杨帮主请骆天去现场参观金矿,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任何一种金属可以在历史的长河中一而再,再而三地介入人类的生活,chūn秋后期,黄金开始流通,战国后期,黄金流通十分普通,就连宫廷赏赐还有公堂行贿,使用的都是黄金,秦汉时期,就拥了巨量的黄金,可是到了东汉末年,这些黄金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汉晚年,皇室和富豪之家慑于西汉末年的绿林军、赤眉军起义和东汉末年黄巾军起义的威势,预防不测,他们进行坚壁清野,把大量的黄金和其它珍宝窖藏起来。但是农民军势如破竹,使官吏、富豪们措手不及,有的被杀死,有的虽然逃亡但往往客死他乡。因此,他们秘密窖藏的巨量黄金从此失传。虽然后世从挖掘出来的汉代遗址中,偶然也有窖藏黄金发现,但巨量的黄金相信至今还是被深埋在地下,不见天rì。

    其后,黄金再一次当道,一直到今天,还有乱世黄金,盛世古玩之说,可见众人对于黄金这一固态货币的信任程度了。

    对于黄金的鉴定骆天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对于金矿的了解,全是临时抱佛脚了一下,黄金的提取有的来自砂金,有的来自脉金。上世纪70年代以来脉金产量保持在75%~85%,砂金占15%~25%。从1990年代以来,由于环保因素,砂金产量份额进一步下降,如今以脉金产量为主。

    我国很早就有关于金矿的记载:晋代郭璞在《江赋》中提到:“其下则金矿丹砾,云jīng爥银。”《阿毘达磨俱舍论分别智品》里也说过:“得此起依故名得此,如得金矿名为得金。”到了清代,吴汝纶的《李文忠公神道碑》里也提到了:“开采唐山煤鑛, 漠河金鑛,皆成绩昭著,与兵备表里。”

    由此可见历史上对于金矿的开采早有源头,据先到一步的杨帮主在电话里所讲,这一次东北的金矿是砂金矿床。

    这砂金矿床是以原生金矿床露出地表以后,由于机械和化学的风化作用,使得含金矿脉或者含金母岩逐渐破碎成为岩屑和金粒等。然后,在外力的搬运作用和分选作用下,使比重较大的矿物(例如金粒)沉积在山坡、河床、湖海滨岸的地方,形成一定的富集,其具有工业开采价值者,就称为砂金矿床。

    现在马上就要开采了,采得的第一桶金的品质直接决定了今后的出路,这也是杨帮主着急过来的原因了,也让骆天急奔过去,一起见证这关键的时刻。

    骆天心里也捏了一把汗,虽然嘴巴上认为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如今天一珠宝的定位正值打造品牌价值的阶段,这黄金源头若是好了,产品成本降低,品质却上去了,这就是一次绝好的品牌价值的体现,可是若是不好……从东京到中国,自己所费的心力就要白费了,那一纸协约的价值可就不大了。

    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骆天听到飞机上传来了马上降落的信息,到了,是骡子是马,尽管拉出来遛遛吧。

    杨帮主带着他的合伙人一起过来接机,这大老远地,骆天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太客气了,其实我自己可以过去的,现在是正忙的时候。”

    “没关系,你来了我们底气更足一些。”杨帮主这话说得,好像骆天来了,这金矿里采的金成sè会更好一些一样。

    杨帮主的合伙人人称陆哥,大名叫陆鸣,是杨帮主的发小儿,用杨帮主的话来说,那就是小时候穿一条裤裆和着泥巴玩的那种,看长相和谈吐,倒有些气质,与杨帮主身上的江湖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骆天觉得,这样的一对组合,更容易做成大事,现如今,除了规则,还有潜规则,这已经是门面上的事情了。

    坐到了陆鸣的车上,陆鸣还掩不住自己的兴奋:“没想到事情拿下得这么顺利,还是老杨你出面厉害。”

    “没你我也办不成,帮内的兄弟们都指望着这金矿好金盆洗手呢。”

    骆天有些乐了:“这要是真成了,可就是真正的金盆洗手了。”

    “是啊,成败就在明天了。”杨帮主突然紧张起来:“骆天,依你说,会成吗?”

    “现在没有看到金矿石,一切都不好说,对了,你们准备采用什么方式进行提金?”这一点骆天很在意,假如他们用的方式过于古旧,过于传统,说明他们并没有决心做一番大事,这一点是很要命了,这样合作注定不会长久,必须像钻石的原料商一样,兢兢业业,有做成行业老大的决心和方法,这样两家企业才能达成最完美的合作,骆天看着陆鸣的后脑勺,就隐隐地有一些担心了:“打算用单一混汞的方法吗?”

    这单一混汞的方法是最传统的,此流程适于处理含粗粒金的石英脉原生矿床和氧化矿石。混汞法提金是一种古老而又普遍的选金方法。在近代黄金工业生产中,混汞法仍然占有很重要的位置。由于金在矿石中多呈游离状态出现,因此,在各类矿石中都有一部分金粒可以用混汞法回收,在选金流程中用混汞法提前回收一部分金粒,可以明显地降低粗粒金在尾矿中的损失。

    单一混汞提金法工艺过程简单,cāo作容易,成本低廉。但汞是有毒物质,对人体危害很大,在现代社会来说,这种工艺有违人权,企业也最容易出现劳资冲突。

    “不,用什么提金方法,下午等有关部门的人员上门查看金矿后再决定,不会盲目地采用某种方法。”陆鸣的话听上去有些靠谱了:“一会儿就能有结果了。”

    陆鸣原打算安排骆天住到市区的高级酒店里,被骆天一口拒绝下来:“我来是为了查看金矿的实际情况的,你这样一安排,我还看什么?我和你们一块住到矿上去。”

第520章 黄金品质

    第520章 黄金品质

    “这,矿上的条件不怎么好。”陆鸣有些担心。

    “没事,我不是瞎讲究的人,走吧,我跟着你们,你们住哪里我住哪里,你们呢吃什么,我跟着吃,没有问题。”骆天看着杨帮主:“可不可以?”

    “行,就这样吧。”杨帮主要爽快多了:“我与骆天打过交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走吧,正好确定下明天的开矿方法。”

    就这么着,三人给车开了油,直接开到了金矿上,一路颠簸得厉害,三人满脑子都想着将来的利益问题,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矿上的条件如陆鸣所说,并不好,两排铁皮房一字儿排开,列队欢迎贵宾的到来,这里只有一个简易的围墙,安全xìng让人有些担心,可能是看出了骆天的怀疑,杨帮主说道:“不要看这里是露天的,可是jǐng备可是一流的,经过允许,每名jǐng卫都配备了电棍,过阵子,兄弟们会过来一批帮忙。”

    骆天笑道:“杨帮主,恕我提醒你一句,这里和rì本的情况不一样,要适时变化才可以,毕竟,是合法存在的,可是这里……”

    “这你放心,我有心带兄弟们另辟财路,就不会走回老圈子。”杨帮主叹了一口气:“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全身而退了。”

    陆鸣带着骆天朝铁皮房走,两人在这里和其他的工人、技术人员一样,住的是铁皮房,吃的也是大锅饭,创业初始,总是能够吃苦一些的,但还是不一样,他们住的是单人间,其他人是上下床,骆天提着简单的东西走到自己的铁皮房里,马上就乐了,虽然这里偏辟,可是有水有电,里面还摆了一个小电视以作消遣。

    “怎么样?”杨帮主说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吧。”

    骆天透过窗户看到后面有一块空地正在施工中,已经完成了七八分了:“那里是在建写字楼和宿舍吧?”

    “是的。”陆鸣说道:“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就不用住铁皮房了。”

    就在这个时候,技术人员采样回来了,正忙着来报告,见有客人,有些迟疑,陆鸣一招手:“赶紧汇报!”

    “陆厂长,我们勘察完毕,金以细粒或微细粒分散状态产出于石英脉矿石中,矿石氧化程度较深,基于这种情况……”

    骆天在心中答道,应该是采用氰化法提金法。

    果不其然,那技术人员说道:“这样的矿石最适于采用全泥氰化流程,用这种方法,优点就是提金具有回收率高、对矿石适应xìng强、能就地产金,缺点就是氰化物是剧毒物质,易污染环境,这样一来环保成本就会加大了。”

    氰化法提金由含金矿石在氰化溶液中的浸出、含金贵液与浸渣的分离、浸金的沉淀和金泥的熔炼四个阶断,是最适合这金矿的开采方法了。

    “那行,对症下药,做准备工作去吧,明天开始提取样金,看看这里金的成sè如何,通知下去吧。”杨帮主说道。

    “好的,杨总。”那技术人员答应着退了下去。

    听他对这两人的称呼,陆鸣是陆厂长,杨帮主却是杨总,这明显杨帮主是占了上风啊,看来杨帮主所占的股份比重更大,这样就好办得多了,骆天透过这个称呼,看到了有利于自己的一面,心里十分高兴:“现在我就期待着明天了。”

    “走,吃饭去。”杨帮主心情大好,拉着骆天去了工地上临时的伙房,那师傅见两老板过来,赶紧开了小灶,使尽浑身解数烧了四五个菜,有荤有素,再配上一瓶白酒,马上就齐活了。

    有山中野味,还有天然菌类,骆天十分中意:“这伙食,要是搬进大酒店,这五个菜就要值上大几千呢,这才叫原汁原味呢。”

    骆天不拘小节,很受杨帮主的喜欢:“那可不是,吃惯了rì本的伪中餐,再回来吃这正宗的东北菜,那真是……”

    “好了,不要感慨了,骆先生。”陆鸣说道:“恕我直言,我看到这一期的财经杂志的访问,知道天一珠宝现在的规模可是与泰华平起平坐了,我知道你与老杨的一纸协议,所以,希望我们两家能够长期合作下去。”

    “其实。”骆天说道:“当初我也只是在冒险,现在看来,这险冒得值不值,也不一定,一切都要看明天金的品质如何了,天一珠宝最近正是风口浪尖上,对于品质,我是一点也不敢马虎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我,看着这热闹,越是这关口,我越要小心,至于合作,只要金的品质我满意,我是求之不得了。”

    “哦,那就再好不过了。”陆鸣说道:“我可是十分有自信的,之前为了拿下这开矿权,我们也费了不少功夫,若是没有一点把握,我也不敢把杨帮主拉下水啊。”

    “那就坐等明天了。”骆天笑道:“看两位的雄心壮志,我预祝两位成功,两位的成功就是我骆某的成功了,来,先干一个。”

    三只酒杯碰在了一起,骆天忽然想起来:“对了,杨帮主,我走之后,你们与住吉会还有山口组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们与山口组暗渡陈仓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去的,住吉会恼火,可是碍于山口组的势力,也是无可奈何,只是借了好几次机会来到我们的地盘上滋事,兄弟们险些忍不住,不过,yù成大事则先忍,好歹是把下面的人给压下了来了,住吉会找不到荏,也是无可奈何,只有作罢,倒是那个司忍会长,比我想象得要好相处。现在也是联手合作,不过有些领域,我是不敢触碰的,我要不愿意在退隐之前,惹上麻烦,功亏一篑啊。”杨帮主叹了一口气:“这次我出来,原本是想写军师一起来的,可是他不愿意,说要坐镇东京,以防有变,还是他想得周到。”

    这军师就是胡海了,与洪洛很有缘份的伯伯。

    三人围坐在一起,胡天海地,时间混得挺快,吃完饭,两人带着骆天到矿上转了一圈,骆天这才回去休息,到了晚上,胡乱扒了两口饭,就呼呼大醒,直接等着第二天的到来了。

    这一夜,骆天时不时就听到有机器的响声,有的时候是山间的风声,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欢呼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sè已经大亮了,骆天暗自恼怒自己,关键的一天居然睡到太阳晒到了屁股,赶紧起来,去找陆鸣和杨帮主。

    两人正在技术部那里等着将样金提炼出来,查看成sè,见骆天过来,陆鸣说道:“早晨去敲了一次门,见你没动静,我们就先过来了,现在是取了一部分的金矿石进行提炼,结果就快出来了。”

    这种提炼法所用的设备十分jīng密,十分注重安全,骆天也不凑近了去看热闹,与两人坐在一起共同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熟金是生金经过冶炼、提纯后的黄金,一般纯度较高,密度较细,有的可以直接用于工业生产。常见的有金条、金块、金锭和各种不同的饰品、器皿、金币以及工业用的金丝、金片、金板等。由于用途不同,所需成sè不一,或因没有提纯设备,而只熔化未提纯,或提的纯度不够,形成成sè高低不一的黄金。人们习惯上根据成sè的高低把熟金分为纯金、赤金、sè金3种。经过提纯后达到相当高的纯度的金称为纯金,黄金一般指达到99。6%以上成sè的纯金。

    赤金和纯金的意思相接近,但因时间和地方的不同,赤金的标准有所不同,国际市场出售的黄金,成sè达99。6%的称为赤金。而境内的赤金一般在99。2%-99。6%之间。

    sè金,也称“次金”、“cháo金”,是指成sè较低的金。这些黄金由于其他金属含量不同,成sè高的达99%,低的只有30%。按含其他金属的不同划分,熟金又可分为清sè金、混sè金、刻金等。清sè金指黄金中只掺有白银成分,不论成sè高低统称清sè金。清sè金较多,常见于金条、金锭、金块及各种器皿和金饰品。

    混sè金是指黄金内除含有白银外,还含有铜、锌、铅、铁等其他金属。根据所含金属种类和数量不同,可分为小混金、大混金、青铜大混金、含铅大混金等。

    刻金是指银、铜按一定的比例,按照足金为二十四金的公式配制成的黄金。一般来说,刻金含银比例越多,sè泽越青。含铜比例大,则sè泽为紫红。中国的刻金在解放初期是按每刻4。15%的标准计算,1982年以后,已与国际标准统一起来,以每刻为4。1666%作为标准。熟金中因加入其他元素而使黄金在sè泽上出现变化,人们通常把被加入了金属银而没有其他金属的熟金称之为“清sè金”,而把被掺入了银和其他金属的黄金称为“混sè金”。

    陆鸣的手指轻轻地在身上敲打着,可见其内心的焦急了,骆天虽然面上镇定,毕竟自己是间接受益者,风险不需要自己承担,可是毕竟也有关自己今后的竞争手段,也是一直期待着最终结果的出炉。

    化学的过程是打不了一点马虎眼的,除了等,没有其它的任何办法,骆天看另外两人等得无聊说:“公元前200多年,希腊数学家阿基米德曾为判断一顶皇冠是否纯金做成的而发愁。他在浴盆里洗澡的时候发现了被后人称为阿基米德比重定律:浸入液体的物体受到向上的浮力。浮力的大小等于它排开液体的重量。从而圆满的证实了国王定做的皇冠是否纯金做成的,这是最早判定金的纯度的方法。”

    “现在呢什么都是科技手段。”陆鸣说道:“现在在理论上把含量100%的金称为二十四金。所以计算方法为100/24:国家标准gb11887-89规定,每刻含金量为4。166666%,9刻=100/24*9=37。5% (375‰),14刻=100/24*14=58。333%(585‰),为方便标识,把它定在58。5%,18刻=100/24*18=75%(750‰),22刻=100/24*22=91。666666%(916‰),为方便标识,把它定在91。6%,在理论上100%的金才能称为二十四金金,但在现实中不可能有100%的黄金,所以中国规定:含量达到99。6%以上(含99。6%)的黄金才能称为二十四金金,这几种刻金含量为首饰的通用规格,国家规定低于9刻的黄金首饰不能称之为黄金首饰。”

第521章 黑色请柬

    第521章 黑sè请柬

    杨帮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就看是多少刻的黄金了。”

    “是的。”陆鸣说道:“之前官方宣布的是22刻以上,可是有没有水份就不知道了,我们现在做的是最后一道核查了,如果是二十四金最好。”

    “一定没有问题。”骆天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醒过来了,等待结果的过程是最难熬的,现在这种煎熬让时间过得格外地缓慢,人的心境居然能够对时间产生影响,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骆天抬手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中午了,虽然没有吃早餐,可是骆天感觉不到饿,一点也感觉不到,只是提取一点样金判断成sè而已,为什么这么漫长?

    骆天闭上了眼睛,等待熟金的出现,好不容易,在半个小时以后,样金终于提炼出来了,一名技术人员用拖盘装着那样金出来:“陆厂长,杨帮主,样金出来了,是二十四金金。”

    “千足金?”骆天睁开了眼睛,朝托盘上看过去,托盘上的那一小块黄金呈现光亮的金黄sè,骆天拿手指在上面划动,在上面划出一点细小的痕迹来,又放在手上掂量着:“千足金,是千足金。”

    那技术人员看着骆天纯熟的动手,说道:“这位先生是行内人,我们检测过了,是千足金没有错。”

    “太好了。”陆鸣与杨帮主同时舒了一口气。

    骆天走了过去:“退一步说话,怎么样?”

    三人同时笑了出来,这是正式该谈合同的时候了,到了临时的办公室里,骆天将当初与杨帮主的协议拿了出来:“这是我与杨帮主的协议,希望它到现在是有效的。”

    “当然有效。”杨帮主说道:“我是混江湖的,知道一个信字。”

    陆鸣突然说道:“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尽管说,生意原本就是要谈出来的。”骆天看着陆鸣,在做生意上,陆鸣明显强杨帮主不止一个段次,若是说混江湖,胡海是杨帮主的军师,那么在做生意上,陆鸣就是他的军师,现在,这位军师已经要发挥作用了,且看他有何高论。

    “我们要做天一珠宝的唯一黄金供应商。”陆鸣很坚定地看着骆天的眼睛:“其实有句知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吧,生意场上难得有说真心话的时候,尤其是在合作深了以后,就会越来越难听到真话了。”骆天已经有过不少这样的经验了。

    “其实在最早听到老杨和一家珠宝公司的老板有过一纸协约的时候,我心里不太舒服。”陆鸣说道:“做生意和做手工活没有什么两样,要足够细致才可以,老杨这么随意,让我有些不爽,不过后面我去调查了你们公司的背景之后,又不得不说,老杨这个人虽然有些义气用事,可是却运气不错,摊上了你,摊上了天一珠宝。”

    原来如此!其实换作是自己,也会有与陆鸣一样的想法吧?做生意不是过家家,任何一个不严谨的决定都有可能造成不良的后果,一纸合约,看上去不过是薄薄的几张纸,可是背后却是数字,代表金钱的数字。

    陆鸣看骆天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继续说道:“现在其实对于我们两家来说都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既然陆先生开了这个头,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骆天说道:“现在只是看了样金,没错,样金的成sè的确不错,可是这并不具备代表xìng,这样,三个月,三个月以后我会再来一趟,界时再决定是否确定你们为天一珠宝的独家供应商,对外进行宣传营销,如何?”

    陆鸣倒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了,只有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做一个口头约定,一个月以后,还是在这里,希望与你们达成合作。”

    “好,一言为定。”骆天开玩笑道:“要不要补张协议?”

    “不,不用了。”陆鸣说道:“我就赌你是个守诚信的人。再说了,我这矿,绝对有潜力。”

    杨帮主走了过来,骆天笑道:“杨帮主,你这发小可是个人才,你们俩联手,将来绝对有前途。”

    “当然。”杨帮主拍着陆鸣的肩说道:“要不是我这兄弟给我指明一条明路,我恐怕还要在异乡继续打拼下去,我最近会回rì本一趟,看如何抽身而退,那边的产业还在,我恐怕要与山口组进行一番商谈了。”

    “是要把所有产业转让给山口组?”骆天吃了一惊,这可是彻底地要金盆洗手了:“这可等于釜底抽薪啊,真要把这条后路也给断了?”

    “没错。”杨帮主说道:“我们在东京的仇家可是结了不少了,再继续呆下去,要么被仇家灭掉,要不然就步上海帮的后尘,被jǐng视厅灭掉,还不如一口气断掉,让所有兄弟回来,给仇家和jǐng视厅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的问题就是名下的产业,思来想去,也只有山口组有这个实力能够吞得下了。”

    “我没有猜错的话,军师现在rì本就是cāo心这件事情吧?”

    “没错。”杨帮主说道:“在你过来的那一天,其实就有一些进展了,现在正是关键xìng的时刻,我必须回去一趟。”

    “这样正好,现在矿上还没有正式开采,我过一个月再来,我与你一块走。”骆天也觉得没有继续呆下来的必要了,这矿的情况如何自己已经摸得清楚了,只是为了稳妥起见,再等上一个月确认合作而已。

    “怎么说着说着,你们两个人都打算撤了?”陆鸣摇头:“两位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只有我就是这悲剧的命,只能守在这矿上了,这里,现在就是我的身家xìng命了。”

    三人都笑了起来,身家xìng命是必须要守的,三人各自有自己的位置,还不都是与自己的身家xìng命相关?

    骆天第二次就与杨帮主一起撤离,在去机场的路上,杨帮主一直闭着眼睛,骆天能够想象他胸膛里的那颗心脏跳动得有多么激烈,这一次回去,可是大动作了,骆天想到,不知道那方面如此大的动静,自己在国内能否看得到相关信息?

    到了机场,杨帮主先走一步,要去上海转国际航班,骆天刚直接飞了回去,到家了,骆天没有想到有一张请柬,黑sè的请柬,他从门缝里将它抽了出来,这一次他并没有什么不妙的感觉,打开来,看到里面的信息,骆天吐了一口气,九爷,过世了。

    不明白老三为什么邀请自己过去参加九爷的丧礼,自己这是去,还是不去?

    骆天拿着那张黑sè的请柬走进屋子里,顾不得收拾行李,就呆坐在沙发上,老三这是什么意思?岛上现在还欢迎自己?

    过了老半天,骆天才发现黑sè请柬的背面也有一排小字——骆天,我有东西要让你看,老三。

    原来如此!并不只是为了九爷的葬礼,骆天轻吁了一口气,再向下看——明天上午九点,我来接你,幸好自己赶回来了,不然的话,他就要扑一个空了。

    他为什么不打自己的手机,还有这种传统的方式,骆天大汗一个。

    骆天去了书房,打电脑,向老罗传达了一下这次金矿之行的结果,样金的结果令人满意,就看开采量了,一个月以后就可见端倪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老罗只回过来一个字——好!那个感叹号就可以看出老罗的振奋心情。

    骆天打听了一下洪洛和凌晓晓的情况,两人已经准备好了设计图纸,提交到大赛上,马上就要动身去香港,骆天无暇去顾及他们,实力摆在那里,能否抱座奖杯回来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自己到底不是全才,不能连设计的事情也要去兼顾,只能让程真拜托香港的朋友加以照顾。

    程真回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那张黑sè请柬,程真是一个情深意重的女人,加上她并不知道九爷软禁自己的事情,马上一脸地忧伤:“虽然知道他活不多久了,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已经比那位神医估计得要多活了几天了。”骆天提到九爷,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现实生活中会有这样的人,总觉得有一点小yīn影,自己险些就因为这位九爷,要在那孤岛上过一辈子了。

    “你怎么了?”真不愧是程真,马上觉得骆天话里有一股味道,讽刺的味道:“九爷过世了,你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在程真眼里,九爷还是一位和气的老人家,细心,也没有为难过她,就让九爷在程真的心中保持这一份美好的形象吧,骆天抓着程真的手:“不是不伤心,只是让病魔给拖着,老人家会更难受的,早一点离开,其实是一种解脱,再说了,不是说好人都会提前到上帝那里报道?因为上帝不愿意看他们在人间受苦了。”

    程真马上笑了出来:“这话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听谁说的?”

    “骆天说的啊,你刚才不是已经听说过了吗?”骆天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你觉得,这丧礼我要不要去?”

    “当然要去啊,他们特别送请柬过来。”程真说道:“其实要不是公司的原因,我也想过去一趟,再说了,人家在上面只写了你的名字,并没有提到我,擅自过去好像不太合适。”

    “你就别去了。”骆天在心里说道,免得受到惊吓。

    “当然不能去了,不请自去,我面子上也无光啊,不要看我这个样子,我也是很好面子的。”程真站了起来:“我去做饭,一定饿了吧?”

    这下还真提醒骆天了,中午只是在飞机上吃了一顿,下飞机后就在这里思索问题,一个下午就这么匆忙地过去了,肚子已经在打鼓了,骆天陪着程真去厨房,看着程真做饭的样子,就有一种家庭的感觉了。

    “在想什么?”程真看骆天的眉毛紧锁着,问道:“你怎么好像很多心事一样?”

    “在想很多事情。”骆天说道:“我在想,明天去葬礼上,我要不要准备一套全黑的西装,我还在想,要不要有所表示,我又在想,洪洛和凌晓晓去参加比赛,能不能拿个奖回来,又参想,金兰和泰华正打算怎么对付我呢?”

第522章 事实

    第522章 事实

    “对付?”程真乐了:“不过商场如战场,说对付倒也不过份。”

    “嗯,你做什么好吃的给我?”骆天问道。

    “早上抽空去买了虾,可惜全死掉了,白灼是不行了,鲜工不够,只有做油炸大虾了,再加一个青菜,一个肉丸汤,好不好?”在吃的问题上,骆天从来不挑剔,除了,不要让他吃西餐。

    “好,有得吃就不错了。”这是骆天的口头禅了。

    “等着吧。”看骆天还不走,程真摇摇头:“不要说我的背影好看什么的。”

    “一个女人在厨房做饭的背影,很美。”骆天说道:“程真,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妈。”

    “什么?”程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骆天连忙解释:“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我只吃过我妈做过的一顿饭,而且那时候,我甚至不知道她是我的母亲,只是当作异乡情切,大家为同胞的一顿情谊的饭食,下次一定要让我妈给我再做一顿饭。”

    可怜的男人,程真伸手摸了一下骆天的脸:“这一刻,我不介意你把我想象成你的妈。”

    骆天突然去吻程真,如蜻蜓点水一般,却让程真的心痒痒地:“好了,坐着等吃的吧。”

    有了这一个开端,两人夜间的痴缠自不用说,闹钟响起来的时候,程真的心情还不大好:“都怪你,害我险些起不来了。”

    骆天也坐了起来:“我的黑西装呢?”

    “衣柜里第二个挂间里。”程真像背书一样诵了出来,

    骆天去换好了衣服,看程真还缩在被子里,一只手探进去,触摸到程真光滑的大腿:“起来吧,我要去岛上了,时间快到了。”

    “嗯。”程真吱唔着答应了一声。

    “对了,假如……”骆天脑子里闪过不好的想法,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假如什么?”程真翻了一个身,终于懒洋洋地坐了起来。

    “没事,假如我今天回不来,晚上注意安全,门一定要记得反锁。”骆天亲了程真的额头一下:“你现在是老板娘了,睡个懒觉也没有关系的,睡吧。”

    程真还真就缩了回去,偶尔一次,也想放纵一下自己,看程真的头缩到了被子里,骆天经过厨房的时候,顺手拿起一盒牛nǎi,忘记空腹不能喝牛nǎi的告诫,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这才看看时间,走到楼下去。

    老三在那里等着,他靠在墙上,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骆天走到他的面前:“我来了。”

    “走吧。”老三甚至没有打一声招呼,就走在了骆天的前面,骆天惊讶地发现老三是开车来的:“这是你的车?”

    “确切地说,是九爷的。”老三的样子有些颓然。

    “九爷的?可是……”骆天不可置信:“九爷怎么会在这里置业?”

    “不仅有车子,还有房子。”老三的双肩缩在了一起,看来是受到了冲击了:“直到过世前,他才告诉我这些,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在这里置业,私人的,他将这些送给了我,房子钥匙和车钥匙,而且他还告诉我,他在世界各地都有投资,他已经做好了后继工作,将这些都转让给了我。”

    老三的眼睛愣愣地看着骆天:“我是想得到一些东西,可是不包括这些。”

    老三是受到冲击了,九爷是什么?九爷对于孤岛来说,是秩序的维护者,他应该是忠于整个岛的,可是他却在暗地里偷偷置业,这无疑于是一种背叛,老三为自己内心的**感到矛盾的时候,九爷已经走在了他的前面。

    那辆车是劳斯莱斯的限量版,幻影,骆天是认得的,价值不菲,九爷下手还真是狠,见骆天盯着那辆车,老三苦笑一下:“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对不对?”

    劳斯莱斯幻影是劳斯莱斯被宝马收购后推出的第一个产品,在幻影车上,公众还能看到最高水准的手艺和最优质的材料。比如说,一辆劳斯莱斯的内部装潢要用掉16张兽皮,一种是天然纹理革,用于做座椅。另一种是有织纹的“镶边”革,用作门撑和zhōng yāng控制面板。车内的全部450块皮革都是用激光导向切割的,保证了jīng确xìng。木制品采用的层板不少于6种:来自西非的华丽桃花心木,来自北美的伯尔胡桃木、枫木和黑鹅掌楸木。来自欧洲的橡树瘤部木纹和榆木。虽然sè泽和情调随着所用木材的不同而相差甚远,做工的质量仍然首屈一指。

    劳斯莱斯的手工艺还可以在更大范围内满足个体客户的需求。每一辆劳斯莱斯都需要jīng心挑选颜sè、质地、层板和设备,因为劳斯莱斯几乎不可能生产两辆一模一样的车,所以每一辆幻影都是绝版。这一辆车目前的市场价位在**百万之间,假如定制特别一些,价格完全有可能突破千万。

    九爷拥有一辆这样的车,这件事情很具有冲击力。

    “有一些吧。”骆天委婉地说道:“他人已经过世了,我们没有办法知道他置办这些是为了什么,也许并不是为了他自己,只是有更深层次的打算而已。”

    “要是他不告诉我答案就好了。”老三苦笑道:“我宁愿不要知道事实与真相。”

    “究竟是什么一回事,还有,你没有必要请我去参加九爷的葬礼,毕竟……我与你们亦敌亦友。”骆天说道。

    “我知道。”老三说道:“要不是只有你能办得了那件事情,我也不好意思再来请你了,之前的事情实在是不堪回首了。”

    “好吧,上车吧,先上车再说。”骆天知道这说下来肯定又要花费一番功夫。

    九爷是在骆天离开以后彻底地躺在床上的,他突然老了十多岁一样,老三甚至从来没有发现,九爷的额头上有那么多地褶皱,他的手已经干如枯柴,他只能进流食,做什么都需要旁人帮助,这一切都在宣告,眼前的这位老人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可是他却强撑着,提着一口气,尽管他十分难受,却也不肯痛快地咽了那口气。

    老三不止一次地来到他的床边,他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让九爷少受些折磨,他也知道,九爷气自己没有魄力,放走了骆天,这一天,他又悄悄地来到九爷的床边,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背挺得很直,这是多年来训练的结果,他们的训练不比军人轻松多少,忠诚,也是一步步培养起来的,他看着九爷的脸,不知道看了多久,九爷突然睁开了眼睛:“是老三吗?”

    九爷是回光返照了,听到九爷熟悉干练的声音时,老三就冒出了这个念头,他急忙答应道:“是我,九爷,我是老三。”

    “老三,我有东西要给你。”九爷说道:“到我书房里,墙角的花瓶后面,有一个暗格,帮我把里面的东西取过来,钥匙就在我的枕头下面。”

    老三伸手去枕头下面摸,真摸到一把钥匙,他心中直犯嘀咕,还是听话地去书房里,打开暗格,将里面的一个铁皮盒子拿了过来,九爷看到了,挤出一个笑来,他没有力气,笑,也是需要一点能量的,这个笑比哭还难看,透着一股悲凉:“打开。”

    铁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让老三吃了一惊:“这些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吧。”九爷闭上了眼睛。

    盒子里面是房产证,入股协议……这些文件,产权证让老三目瞪口呆,好半天他才在脑子里理顺了一些事情:“九爷,这些是你?”

    “多年积累的结果,你不是总问过,为什么能够与外面zì yóu连通,在外面,没有钱,是什么事情都办不到的,而且我还需要更的钱,所以我参与了投资,拿着这些钱四处打通关节,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可以从海关的那里zì yóu进出?钱,都是钱!”九爷越说越激动了,这一刻,他好像不是被病魔缠身的老人了。

    “可是房子和车呢,在外面,您根本用不上,没有机会!”老三突然停了嘴,九爷每年都有一个月不在岛上,难道说,那一个月……

    “你想得没有错,那一个月,我在外面,住在房子里,开着车。”九爷突然笑了,有些渗人的笑:“我也需要享受一下,特权,谁不喜欢。”

    这事实让老三有些震惊了,老三又听到九爷说道:“从现在起,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产权我已经做了声明。”

    “我……”老三还在现实的冲击之中。

    “拿着吧,还有一件事情……”九爷说道:“原本是可以完成的,可是你放跑了骆天。”

    “与骆天有关?”老三说道。

    “我们岛上的人之所以能够存活下来,是因为祖上传下来的那笔财富,它们就在……”九爷示意老三附耳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说完了说道:“我死之后,它们是要为你所用的,但是你若是不知道它们的价值,只会吃亏,我原本软禁骆天在这里,是想等他气顺了之后,让他帮这个忙,不成想……”

    这件事情九爷似乎不想多提,对于他来说,这事情就是失败的烙印,提起来,就是在提醒自己的失败,老三明白九爷的意思:“我知道,不过,他未必愿意来。”

    “眼下就有一个机会。”九爷指着自己:“我马上就是一个死人了,他总不至于和一个死人较劲吧,我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长情的人,是会来的,而且,你于他也有恩。”

    “九爷……”老三只有点了点头。

    “老七也迟早会回来的。”九爷这时候好像成了一名预言家,他说着自己的种种:“天国毁于什么,其实我们是知道的,我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步上了他们的后尘,老三,岛就交给你了,这里的结果如何,一切都取决于你。”

    说完了这番话,九爷挥挥手:“我累了,想睡一觉。”

    这一觉,九爷就再也没有起来,老三讲完了,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骆天:“怎么样,你有什么感想?”

    “人只能说,人的**最可怕的东西,它可以吞噬一切。”骆天问老三:“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我只是觉得恐惧,你不怕死,可是我有一瞬间,真觉得害怕得身子都站不稳了。”老三的眼睛盯着后视镜:“一个与他相处了将近三十的人,突然掀开了他的面具,就这么真实地出现在你面前,而且还与自己的价值观背道相弛,我感觉被欺骗了,从小到大,我把他当作偶像,换作是你,你觉得怎么样?我害怕了,我宁愿他不要告诉我这些,让他在我心目中更完美地谢幕。”

第523章 海葬

    第523章 海葬

    “可是他也不想带着那些入土。”骆天说道:“九爷也希望把这些放下。”

    “入土?”老三苦笑了一下:“岛上的人从来不会入土,那么小的空间,你觉得可能实现土葬吗?”

    “难道是……”骆天想到了:“海葬?”

    老三的眼神告诉骆天,他猜对了,自己即将要参加海葬的仪式,基于九爷在岛上的身份,这海葬仪式一定有什么与众不同,详情只有等到了那里才知道了,不过,这幻影的确……很爽,一分钱,一分货嘛。

    “落土为安”其实才是中国人的传统,当然了,指的是过去的传统,也就是土葬,尸体先装进棺材里,然后再将棺材埋入地底,古时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作为借口禁行火葬,推行土葬,土葬习俗的形成,其实同人们的观念有着密切关系。他们认为死者入土是人的必然归宿。

    这一点从很多记载可以窥视一二,比如说《周礼》中提到“众生必死,死必归土”,《韩待外传》中说“人死曰鬼,鬼者归也,jīng气归于天,肉归于地。”《礼运》也说:“魂气归于天,形魄归于地”。

    远古时期人们的丧葬极为简单,不立坟墓,也没有礼仪和祭祀,可是在进入阶级社会以后,适应统治阶级和礼教思想的需要,丧葬方式rì益繁杂。迷信观念rì益浓厚,在世界上形成了独特的隆丧厚葬的土葬礼仪。要求“葬之以礼,祭之以礼”,“棺椁必重,衣食必多,文绣必繁,丘陇必巨”,厚葬之风也就盛行,因为厚葬之风兴起,也兴起了一门职业——盗墓贼。

    因为厚葬而带动了一门行业的发展,这算不算也是与时俱进呢?骆天自己是无所谓的,人死之后已经没有了意识,与其让尸身在地下腐烂,还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净,痛快,更不要学什么古人死了还弄什么陪葬,引得贼来了,死都不得安宁。

    想到这里,骆天不禁笑了出来,老三有些不悦:“你笑什么?”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快要到码头了,骆天也知道自己笑的时机不对,容易引发误会,马上澄清道:“刚才我只是想像了一下自己死后的情景,好像看到有很多虫子在咬自己,想着不如一把火烧了更痛快,不好意思啊。”

    老三无奈地叹口气:“九爷其实是想落土为安的,可是一直以来岛上都是为火葬,他身为前任岛主,不能破了这个例。”

    骆天不吭声了,这个九爷实在是一个矛盾的个体,他既想维持权威的形象,可是又禁不起物质的诱惑,背地里行了一套,自己还偷着跑出去玩乐,明明想土葬,又碍于面子,不愿意打破陈规,这人活着,也太累了一点。

    距离那岛近了的时候,骆天发现岛上飘扬着白sè的东西,有些像幡,看到这些东,骆天的心彻底地沉重起来,这才有一种送走故人的感觉了,“那些是招魂幡?”骆天问道。

    “没错,我们也叫它灵旗。”老三说道:“岛上有人去世时,全岛都会升起灵旗,送走亡灵。”

    游艇近了,马上有人迎接过来,看到骆天一身黑衣,眼光中有些愕然,骆天这才发现,岛上的人都是一身白衣,汗啊,自己不应该以常规来判定这岛上的情形的,单看老三一身白衣还没什么,到了这里,唯独自己万白丛中一点黑,就显得格外别扭了。

    “老三,我也去换一身衣服吧。”骆天说道。

    老三引着骆天去换了一身白sè的衣服,骆天才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扎眼了,九爷的尸体就躺在别墅的一楼,老三带着骆天去看,骆天站在九爷的尸首面前,在心里只说了一句话:“一死泯恩仇。”

    有黑衣人过来了:“岛主,要开始吗?”

    老三闭上了眼睛:“开始吧。”

    黑衣人将九爷的尸首向外抬,骆天跟在老三的后面,也跟着朝外面走,一直来到了岛上最大的海滩旁边,这里已经架好了火堆,中间一个用树枝扎成的平台,这是要将九爷的遗体进行露天火化了。

    露天火化在有些国家比较盛行,比如印度教,尸体是放在火葬用的柴堆上焚烧的。柴堆会包围着摆放死者尸体的地方。然后在柴堆点燃火,火便会焚烧了木材和其尸体。这种方法主要用在古代,例如伊利亚德,但这种方法在使用火葬场火化炉的西方国家并不不常见,因为有些国家法律都禁止。

    还有在尼泊尔,露天火化是一件极平常的事情,在这岛上,似乎也是平常之事,黑衣人们将九爷的尸首架于那平台之上,骆天不知道一会儿他们要如何提取骨灰,只是看着他们带着悲怆的表情站在了一边,等着老三发号施令。

    估计岛上的居民都过来了,这里形成了白sè的“海洋”,大家的脸上都很平静,没有人大哭大闹,有些人的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也只是轻轻地拿手抹去,这里,平静得不像话。

    所有人突然都跪在了地上,骆天慢了一拍,身子站在人群中十分尴尬,也赶紧中跪了下去,反正九爷年纪长,长者过世,后辈下跪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好别扭的,看到骆天入乡随俗,老三的表情十分欣慰,大约三分钟后,老三带头站了起来,然后一挥手,火就被点燃了。

    沙滩上升起滚滚浓烟,火光中,九爷的脸似乎在微微颤动,骆天知道那只是因为火光的原因,人,确是已死了。

    骆天侧头看老三,他脸上有悲伤,可也有一股坚定,这个年轻人,在这一刻,似乎坚定了某种信念,

    火烧了很久,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弹,好像都是木偶一样,骆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九爷啊,九爷,我今天可是给足了面子了,你若是在天有灵,别忘了保我一帆风顺,我会好好完成你的嘱托的。

    终于,火一点点地熄灭了,大家的表情似乎也随着这火的熄灭变得愉悦起来,黑衣人们拿着一个jīng致的骨灰罐上去收集骨灰,还有一些人要清理走这些残渣,一时间,就没有骆天的什么事了,他静静地退到一边,岛上的居民都慢慢地散开去,这让骆天有些奇怪:“现在只是火化完毕,一会儿不是还有海葬吗?”

    “海葬只有少数人可以参加,普通的人就可以结束回家了。”老三说道:“我们要将九爷的骨灰洒向大海,而且是太阳升起的方向。”

    骆天点头,看来需要驾游艇而去了,不过仅仅是二十分钟后,骆天才发现,自己的常态意识又一次地出了错。

    从头至尾没有人告诉骆天,将骨灰洒在海里会有游艇,只是来往返好几次,都是拿游艇做为交通工具,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当看到独木舟的时候,骆天着实傻了眼,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返璞归真?

    老三抱着九爷的骨灰站在了独木舟上,上去了一名黑衣人,负责划舟,老三看了一眼骆天,骆天也马上上去了,独木舟朝东边慢慢地划去……

    趁着独木舟还没有到达地方,骆天在心里默想了一下这海葬的来历,这海葬的来历自然来源于海,不过是起源于北欧的海盗,最初的仪式很简单,一艘小船,船上挂着尸体,挂上风帆,就让它zì yóu漂游,尸体是不用火化的。

    后来海军舰队让海葬的仪式进化了一下,海葬典礼通常在rì出或rì落前举行,但根据战地特殊状况也可于夜间举行。 当举行海葬典礼的时候,全体舰员在后甲板列队,遗体包殓好并绑上重物放置于木板上,当告别仪式完毕后将木板稍倾斜,尸体随之滑入海中下沉。此时舰艇汽笛长鸣, 军舰降半旗,舰上军乐队奏哀乐,并将rì期、时间、经纬度加载航海rì志。

    中国的海葬先驱人物是周总理,带领了海葬的风cháo,就在骆天沉思的时候,独木舟停了下来,这里离海岛已经有千米远的距离,老三伸出手来感觉了一下风的方向,就打开了骨灰盒,让九爷的骨灰顺着风的方向漂进了海里,整个过程中,十分肃穆,骆天看着骨灰落入海里,心内也道一声,九爷,走好。

    所有的骨灰都洒完了,老三看一眼手里的骨灰罐,突然手扬了起来,骆天看他要砸,赶紧拦了下来:“别呀,这可是清光绪的缠枝莲,皇室用的,古董。”

    这么一说,老三还真迟疑了,骆天说道:“你们这岛上,古董就是多,尤其三爷的书房里,包括后面我那房间。”

    老三看了一眼旁边的黑衣人,打断了骆天的话头:“先回去吧。”

    回到了别墅里,老三好像了一桩心事,骆天问他:“从现在你,你就已经住在这里了吧?”

    “算是特权的开始?”老三反问道,完了,自己也觉得太失态,说道:“骆天,你饿吗?”

    “饿。”骆天说道,光是火花就是几个小时,然后又出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人是铁来饭是钢,一顿不吃是会饿得慌的。

    “先吃饭。”老三说道:“一边吃一边说吧。”

    骆天知道他要跟自己交代接下来要自己做的事情,估计也不是什么容易的活儿,马上答应下来,随着老三走进了饭厅,虽然不久前这里还躺着九爷的遗体,可是这丝毫不能影响骆天的食yù,看他大口叫得欢,老三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儿,想想骆天其实是外人,也就释然了。

    把饭吃完了,骆天把筷子放了下来:“吃完了,有什么事,说吧,看在你上次救我的份上,我会帮忙的。”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老三指着客厅的花瓶后面:“那里你去过了?”

    “去过了。”骆天说道:“不止我,邵兵也去过了,开了莲花锁,拿到了可以打开藏着玉玺盒子的钥匙。”

    “那你应该看到了吧,悬在半空中像蜂巢一样的地方。”老三问道。

第524章 变石猫眼

    第524章 变石猫眼

    “看到了。”骆天说道:“九爷说那里是以前避难的时候住的地方。”

    “一半一半吧。”老三未置可否:“现在我们需要去到那里。”

    “先给个理由先。”骆天说道:“吃完饭后的半个小时,不能够有剧烈运动的,你也知道的,要下去那里得走上多远,更何况,我们要先下去,再下去,很折腾。”

    老三险些要翻个白眼了,可是骆天讲得一本正经:“我讲得是认真的,你难道不累吗?而且我可以预见一会儿的辛苦,所以容我喘口气先。”

    骆天喘了足足四十分钟的气,才决定与老三一起下去,地底下总是给人一种yīn森的感觉,一想到,太平天国的后人为了躲避追杀,初时不得不居住在这样的地方,真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终于来到有“蜂巢”的地方,骆天向上看了一眼:“我们要怎么上去?”

    老三在墙上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根铁链,骆天看了一眼,确认上面没有很多的锈迹:“可不要一拉就断了。”

    “放心。”老三让骆天细看那条铁链:“这么些年来一直在用着,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难得严肃的老三也会开玩笑了,骆天一摊手:“拉吧。”

    老三抽动着那条铁链,哗啦啦一阵响之后,上面一个影子滑落下来,吓得骆天赶紧闪到一边,那影子直接落到距离两人半米高的地方停下了,原来是古老式的升降机,骆天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是陷阱机关。”

    “原来你也怕死。”老三说道。

    “当然了,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要是死在这里,岂不是太冤了?”骆天拍了拍那铁台子,确认承重没有问题,这才跳了上去,又将老三扯上去,现在是要接近那“蜂巢”了。

    两人一站上去,老三的手一松,那铁板就迅速地向上飞离,速度十分快,然后突然停了下来,这一趟剧烈运动让骆天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看老三的脸sè,并不太好:“老三,你以前上来过吗?”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老三说道:“九爷临死前才告诉我这里的玄机。”

    两人已经在“蜂巢”底下了,之前在下面看不清楚,现在上来了才发现,“蜂巢”下面其实是有一块平台的,石块砌成的,之前骆天一直以为是凌空的,还暗道神奇,近了,才发现也不过如此,因为那石块是透明的,不,骆天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衬托这“蜂巢”的,可是翡翠!而且是老坑玻璃种,最好的那种!!

    好大的手笔!

    看骆天脸上流露出不一般的表情,老三问道:“怎么了?”

    “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骆天说道:“而且是价值不菲的工程,知道这是什么吗?老坑玻璃种,是翡翠中的极品,这么大一块,你知道市场价格是多少钱吗?”

    居然踩在脚下,骆天摇头,再看那蜂巢,原本骆天以为是悬空的,还暗自奇怪,究竟是怎么样的神来之笔,现在上来了,才发现蜂巢并不是直接落在翡翠平板之上的,有一面与石壁紧紧相联,每一个洞口进去,就是一个小小的空间,现在里面的生活用品都不见了,可是能够想到,当初这里面摆着生活用品,一张小小的床铺,大家就窝在里面过活。

    这些小小的空间互相串联在一起,却又是各自dú lì的空间,它们聚集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蜂巢。”。

    “你带我来这里来,就是让我看这些吗?”骆天问道。

    “不,有一间,是九爷特别交代的,里面的东西需要你评估一个价格。”老三说道:“他说过,必要的时候可以将这些东西出手,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自己需要预知价格。”

    “九爷考虑问题真长远。”骆天心内想到,难道是觉得小岛一定会发生什么变化么?现在这小岛虽然是处于三不管海域,可是近年来对于这种特别的海域,各个国家之间,争夺得十分厉害,这岛独善其身的rì子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九爷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是哪一间。”骆天大致数了一下,这里足足有四十多个dú lì的“巢”,当年最多能够容纳一百多人,如今这岛上的人数,却已经有一千多人。

    “先进去再说吧。”老三带头跳进了蜂巢里,骆天原本担心下面的翡翠板平台会承受不了重量,可是因为它的厚度原因,似乎可以承担相当的重量,哪握是老三跳动的时候,也是纹丝不动,骆天也跟在老三的身后进去了那“蜂巢”里,原来那些“蜂巢”是互相联通的,有一个小小的开门,只要打开就可以向前前进。

    一直来到最里面的那个“巢”里,这个“巢”其实是在这中间最大的一间,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还有一些西洋器,以太平天国的背景来说,发现西洋器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骆天说道:“以前恐怕不止这么多。”

    原因就是这间“巢”的墙壁上有不少碰痕和划痕,这应该是在搬动大器的时候造成的碰伤,现在房间里的东西却没有与之对应的大器,可以猜想得到,大器已经被处理掉了。

    “不知道。”老三诚实地说道:“我从来没有到过这里来。”

    “怎么可能。”骆天摇摇头:“要将这里的大器搬出去,凭九爷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这需要耗费很大的气力,而且他的腿脚还不方便。”

    老三皱了下眉头:“你说得没有错,可是我的确没有过来过,看来九爷是带了另外的人过来,他是最了解这里情况的人,难道说,九爷以前还不信任我吗?”

    “也许还有其它的原因,不管之前怎么样,至少他将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了你,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骆天说道:“看来我有一番忙活了,你记录一下,我会一件一件地给你鉴定估价,不过我要说明一点的是,我所说的是市场价格,所以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市场的变化,它们也会产生波动。”

    “好的,假如有较大的出入,我会再联系你了解情况的。”老三准备好了纸笔,还有相机,也算是准备充足了,毕竟他是外行人,所以要进行拍照,这样照片与价格相对应,他才能分辨得出来。

    第一件是一把玉刀,“玉刀原本是属于礼器,盛行于夏代的二里头文化,它既是权力的象征,同时也象征着收割。作为礼器的玉刀,形状大致有两种,一种是扁平的长方形,一侧为刀背,一侧为刀刃。另一种则做成了带柄的形状。玉刀中常见的纹饰有直线交叉形成的网纹以及代表某种象征意义的人面或兽面纹。比较jīng致的还刻有花纹或者镶嵌有玉石之类的装饰品。商代中晚期的玉刀多为佩玉,略呈弧形,装饰华丽,刀背装饰有连续排列的凸齿,刀面有复杂的装饰纹。”

    老三将这把玉刀拍照下来,骆天看他拍完了,说道:“这一把年代比较早,汉代,玉呈青绿sè,双面开刃,刃呈微凹弧状,背部单面钻有两孔,预估价格为五十万。”

    “五十万?”老三也是头一回接触到这行业。

    “放心,上下偏差不过五万而已。”骆天说道。

    “好,我当然信你。”老三将照片上面标识好名称,年代和价位,催着骆天进行下一件的鉴定。

    下一件是一件如意,照例,老三先拍照,然后自己阐明:“这是一件如意,如意一词出于印度梵语——阿娜律,是自印度传入的佛具之一,柄端作心形的,用竹、骨、铜、玉制作,法师讲经时,常手持如意一柄,记经文在上面,以防自己遗忘,到了后面,又将如意做了一些改造,样子像人的手指,与现在的‘不求人’很像,目的是让它能够伸到人手不能到达的地方。”

    “唐代的时候,将手形如意演变成卷云形、灵芝形、心字形及团花形如意,并且用金玉珠宝制作,让它成为了一种艺术品,而且还增加几分仙气与祥和的神韵。至清代,如意工艺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它的功能也达到空前的高贵,凡值年节,王公大臣督抚,必进如意于朝,以取兆吉祥,还有‘椒戚都趋珠宝市,一时如意价连城’的诗句。”

    “这一件怎么样?”老三说道:“不是金玉制成的,像是木头。”

    “这不是普通的木头,是黄檀木,分为如意头、如意柄和如意尾三个部分,通体雕刻有八仙人物。以及仙鹤、蝙蝠、松树、云头、仙草等等。图案纹饰复杂繁密,年代大约是清中期的,市场价位在十万元左右。”

    接下来一件小小的玩意儿让骆天打了一个颤,老三见他表情有异,有些担心:“怎么了,发现赝品了吗?”

    “不是,我是发现今天恐怕是最值钱的东西了。”骆天说道:“而且居然有好多。”

    骆天所说的好多,是指这个盒子里装的猫眼石,足足有九颗,每一颗都有九克拉重,其中有三颗黄sè的猫眼石,还有五颗是粉红sè的猫眼石,其中一颗最珍贵,同时兼有变石和猫眼石的双重特征,“猫眼石,猫眼石表现出的光现象与猫的眼睛一样,灵活明亮,能够随着光线的强弱而变化,其实猫眼并不是宝石的名字,金绿宝石才是它真正的名字,猫眼只是呈现的一种现象,优质的猫眼宝石,猫眼线要细而窄,界限清晰。眼要张闭灵活,显活光。猫眼颜sè要与背景形成鲜明对比。并且猫眼线要位于弧面zhōng yāng。重点一提的是这一颗。”

    骆天单单将那一颗具有变石特xìng的猫眼石挑了出来:“这一颗在这些猫眼石当中,是最珍贵的,它除了具有猫眼效应,还具有变石的特xìng,变石也叫亚历山大石,因为含微量氧化铬,使得金绿宝石也就是猫眼石具有在烛光及钨丝灯光下呈红sè,在rì光照shè下呈绿sè的特殊的变sè效应。因此也被誉为是‘白昼里的祖母绿,黑夜里的红宝石’,光是这一颗,就价值一百五十万,其它的略次,可是价值也在百万元以上,所以这一盒……”

第525章 五十名珍

    第525章 五十名珍

    “上千万了?”老三素来镇定,可是现在也添了添舌头,怪不得,骆天说可能发现了今天最值钱的东西,原来如此,只是这几颗猫眼石就在千万元以上……

    “我实在是很好奇,这些难道也是当年天国留下来的财富吗?”骆天叹息一声:“要带着这么多的财富逃亡,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除非……”

    “除非什么?”经骆天一说,老三也觉得当年这场逃亡,这藏身之地,这些古董,都有些……玄妙了。

    “除非他们已经预知了失败,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送一批人出来,保留天国的血脉,这些都是事前做好了准备工作,才会有这么周密的所在,当初我下来的时候,就觉得可疑了,如此浩大的工程,不可能是在逃亡期间临时完成的,必然需要好一阵子的筹划,光是运送物资过来,就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最重要的是——时间。”骆天说道:“逃亡的时候,会有如此多的时间来构筑如此大的工程吗?”

    骆天的分析完全在理,老三也愣住了,骆天摆摆手:“好吧,这事咱们姑且不提,先把这些东西看完了先,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说。”老三痛快地说道:“有我在这里,还有什么达不到的?”

    “我的好奇心上来了,我在想,九爷的书房里有没有一些线索,完了之后,你让我去九爷的书房看看,怎么样?”骆天说道:“按理说,在外面我替人掌眼估价可是要收费的,今天全免了!”

    老三马上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好腹黑了啊,上次的三百万,加上一颗血钻,收获也足够多了吧?现在还能堂堂地和自己谈“全免”,老三一拍自己的头:“真是没办法,让你讲得我好奇心也上来了,好吧,答应你,不就是书房嘛,你先继续吧。”

    “米砖茶,”骆天说道:“这个东西出现在这里有些突兀了。”

    “怎么说?”老三对这些是一窍不通,现在完全成了小学生了。

    “天国是1864年覆灭的,这米砖茶可是19世纪70年代的产物,这时间对不上啊。”骆天说道:“除非是来到这里之后才从外面采购过来的,一直保存下来,可是据你们之前所说,这些可是逃亡时带过来的,这不是冲突了吗?”

    “原来如此,闻着这香味,是茶香。”老三吐了一口气,总算遇上自己知道的东西了。

    “19世纪70年代,汉口设立茶厂,用机械压制米砖,运往俄国转手出口。1888年是米砖生产和出口的全盛期,米砖茶表面光洁,sè泽乌润,内质香气平和,滋味醇甘。由于米砖形美,有些西方人在家中客厅将米砖配上框架,当作工艺品陈放。米砖是以红茶的片未茶为原料蒸压而成的一种红砖茶。其洒面及里茶均用茶未,所以叫称米砖。米砖外形美观,砖模棱角分明,纹面图案清晰秀丽,sè泽乌亮,内质汤sè红浓,香纯和,味醇厚。”

    骆天大致用手比划了一下那砖茶的大小:“米砖原分72米砖和48米砖两种规格,即每篓装72块和48块砖茶。这些是48米砖的规格,保存完整,估价十二万,茶叶的价格每一年都有变化,这个起伏比较大,但以茶米砖来说,只会上浮,短期内肯定不会下滑的,但是一定要保存完好,所有的这些藏品都是一样,败了品相,价值就会下滑,明白吗?”

    “我知道了。”老三深吸了一口气。

    “茶砖和一般的古董不一样,所以保存方法也要到位,砖茶一般不是用茶的嫩芽叶加工制成的,而是用老树叶加工成的。砖茶的氟含量比其他茶类高,不要拿来喝了,对身体没有什么好处,还有茶砖应该放在通风干躁的地方保存,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合砖茶的保存,这里是地下,封闭cháo湿。”骆天说道:“有必要的话还是换个地方保存吧。”

    “我明白了。”老三说道。

    “瓷枕,唐代的。”骆天着急去九爷的书房,下意识地加快了动作:“这是唐代的长沙窑制的瓷枕。”

    长沙窑又叫铜官窑,是唐代南方规模巨大的青瓷窑场之一。始于初唐,盛于中晚唐。其烧制出来的瓷器品种丰富,美观jīng致,实用xìng强。这些瓷器在青釉下加绘彩sè花纹,冲破唐以前单sè青釉一统天下的局面。

    长沙窑制品有瓷胎与陶胎之分。陶胎土质不纯且带砂,烧成后呈褐sè或铁灰sè,断面粗糙、吸水xìng大,习称缸瓦胎。瓷胎大多呈灰白sè、香灰sè、青灰sè,长沙窑胎釉特征明显体现在初唐时产品胎质较粗糙,欠坚硬,呈暗红sè,有微微灰黄灰青sè,釉层显薄,釉sè青中发黄,有姜黄sè倾向。

    唐中后期,胎sè基本为深灰sè或浅灰sè,胎质较前坚硬jīng细,胎和釉粘结程度有了很大的提高,瓷化程度已相当高。长沙窑的胎体,一般是粗厚的,和同时代的邢窑胎骨相比,相差很明显。釉sè主要是青sè釉,除此还有白釉和褐sè釉等。青sè釉中又分为青黄sè和青绿sè两种。釉质jīng细莹润,观察釉面可见表面布满无sè细碎片,它细密、均匀、柔和分布。釉的表面往往是不均匀的,一个器物中可见釉层厚薄不匀现象。

    其釉大多呈sè,少数产品在灰白sè胎上施以微泛青sè的白釉,有的还先在坯体上涂抹薄层白sè或淡灰sè化妆粉,然后施釉,以增加釉sè亮度,衬托彩绘图案装饰效果。施釉方法主要用荡釉、浸釉、淋釉、滴釉和涂釉。釉有青、酱、白、绿、红和三彩釉等。

    这些专业名词听得老三头晕,他摆摆手:“不要讲专业名词,你只需要告诉我它是唐代长沙窑制的瓷枕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价钱。”

    “也好。”骆天说道:“这个瓷枕曾经遭受过猛烈的撞击,看边角处破损得比较严重,这样一来,价值就大打折扣了,十万吧。如果修复之后,并且修复得比较成功的话,或许价值还能再上升一些。”

    老三哈了一口气:“差距这么大?”

    “是啊,所以说品相很重要,这就直接体现在价值上了。”骆天耸耸肩:“很直观的表现。”

    骆天掏出手机来看时间,却发现这地下根本没有信号,老三说道:“我们下来差不多两个多小时。”

    “这么说现在已经傍晚了?”骆天估算了一下。

    “是的。”老三说道:“东西所剩不多了,快点结束上去吧。”老三想了一会儿还是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大晚上地在这里,我感觉不好。”

    “那好。”骆天这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亮的!!既然推断时间已经是晚上,这里应该是黑乎乎地才对呀,想到上次来的时候,似乎也是通亮的,骆天吃了一惊:“为什么这里不会天黑?”

    “上面还有玄机。”老三指着上面说道:“因为九爷心血来cháo的时候就会来到这里,他腿脚不好,又不让我们作陪,所以我们作了一些安排,这里是一直通着电的,二十四小时照明,让九爷能够方便一些。”

    原来如此,险些以为自己撞了鬼了,骆天自己也觉得丢脸:“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灵异现象的是不是?就算是解释成这里有夜明珠,我也能够接受一点。”

    “哈哈……”老三大笑不止:“骆天,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在危难的时候,你似乎表现得十分镇定,可是现在却因为这亮光吓得战颤心惊,我真是搞不懂了,你究竟是一个冒险者,还是一个有才干的胆小鬼?”

    骆天无奈地摇摇头,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其实呢,我是一个好奇心旺盛,可是又爱惜xìng命的鉴定师,作为好奇心旺盛的代价,就是我需要面对不同的危机,我一方面乐于在解决危机的乐趣之中,另外一方面,我也担心自己会因为这一点断送自己的小命,这听上去很矛盾,其实用一句话解释就是——我愿意在安全的前提条件下进行一定的探险,当然,利益也是必须的,现在这个世界,没有钱,是活不下去的。”

    骆天的自我剖析让老三陷入了沉思,他苦笑道:“你果然要幸福得多,我已经认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了,自我,对不对?我找不到自己的自我了?从小我们就被要求成为哪种人,被边边框框约束着,有时候我们看着对方的脸,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我真羡慕你,骆天。”

    这话有些伤感了,一个大老爷们这样让人看着觉得心酸,骆天马上转移话题:“帮我打开这个箱子吧,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老三去开骆天指着的那个大箱子,箱子一打开,骆天就嚯了一声:“老三,你知道五十名珍吗?”

    老三皱着眉头:“我要是知道了,我就不需要请你来了。”

    “五十名珍币是收藏界对50个品种珍稀古钱币的统称,清楚地将这五十种珍稀古钱币列了出来:。三孔布、共少半釿、新币十一铢、。国宝金匮直万、国宝珍匮五千、大泉五千、开平通宝、元宝、大齐通宝、。唐国通宝楷书大钱、大唐镇库、乾封泉宝大铜钱、楚乾元重宝大钱、闽开元大铜钱、永隆通宝背闽大铜钱、保大背天、。顺天元宝、永安五百、应天、乾圣、应圣元宝、皇佑元宝小平对钱、建国通宝小平对钱、建中靖国楷书小平、圣宋通宝、靖康通宝银钱、建炎元宝折二、通宝楷书折二背川、景炎通宝楷书小平、大丹通宝、天显通宝、会同通宝、景福通宝、天盛元宝折十、元德重宝楷书折三、天辅元宝、天眷元宝、通宝、重宝、皇统通宝篆书折二、崇庆元宝篆书折五、至宁元宝折五、贞佑元宝小平、通宝折三、中统元宝篆书、大元国宝光背、窗国通宝、徐天启篆书折二大样、永乐通宝背三钱、弘治通宝折十、万历通宝大钱、西王赏功、咸丰元宝宝伊当五百、当千、。咸丰元宝宝苏当五百、当千、咸丰通宝宝福背大清一百、咸丰通宝盛京当制钱壹吊、祺祥通宝小平光背,重宝宝巩当十、宝云当十、太平天国大钱及镇库大钱。”

第526章 本名

    第526章 本名

    听着骆天一口气将这五十种珍稀古钱币的名称背了出来,老三摇头:“我真想知道你脑子是什么构造。”

    “左脑,右脑,脑干,或许还有一点其它的。”骆天苦笑:“我大约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将这些背了下来,这么些年来,我干的事情无非是不要忘记它们,而且学会在现实中也能辨别它们,就是这么简单。”

    “想不到天国的大钱和镇库大钱也在五十珍之列。”老三突然提到了这一点,因为骆天提到这两者时是在最后,所以他轻易地记了下来。

    “这是因为太平天国立国时间短,越是历史存活期不长的时期,所铸造的钱币就越珍贵,不过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骆天说完了,指着箱子里的钱币说道:“这里的,就是太平天国的大钱和镇库大钱,教你一招吧,这里数量太多了,以后你若是出手,千万不要一口气出去,要知道市场这个东西,是有些玄妙的,要一点一点地放,明白吗?”

    一开始老三没有悟过来,完了,终于一拍自己的大腿:“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骆天说道:“不过……你或是想出手,可以找……”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三闷声一笑:“你是不是太小瞧我的智商了,放心吧,我知道你的能耐,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第一个找你,不过,千万不要在你的好奇心中被淹死了,否则,就不能怪我不仁义了。”

    “放心,我这么怕死的人,一定会好好地保留自己的命的。”骆天拨拉着接下来的东西,一番倒腾以后,突然看到一个黑木箱子的后面,有一张画像,这张画像很有一些意思,古画不说,上面居然镶嵌着宝石,这是一幅镶嵌画。

    也就是在画像表面又镶嵌上宝石,十分炫目的一种方式,骆天在意的不是这画上镶嵌的宝石,而是画上的女人。

    “有什么问题吗?”

    “有。”骆天说道:“画上的女人正在被人偷看。”

    “你怎么知道?”老三看向画,画上的女子装着利落的兵装,太平天国中是有女子军队的,这身打扮正是当时军中的扮相,女子正在井边打水,弯着腰,这画像上的情景十分写实。

    “好写实的画面。”骆天说道:“论画工并不是很jīng致,不是名画师出品,可是却很爱惜,特别在女子的发间镶嵌了宝石,这画的主人一定很钟意画里面的女子,骆天凑近了去看,突然看到女子衣服上隐约有两个字,他心里一动,莫非是女子的姓名,他将画小心地举下来,迎着光仔细看——“宣娇。”

    老三一怔:“你刚才说什么?”

    “这画上的女人,很有可能是洪宣娇。”骆天对这名女将军很熟悉,就是这个名字,引发过一场大讨论,关于她是否真的存在,备受争议。

    最早提到这名女将军的是《洪宣娇小传》,里面是这样描写的:“洪宣娇者,军中称萧王娘,天王姊,西王萧朝贵妻也。年不满三十,艳绝一世,骁勇异常,从女兵数百名,善战,所向有功。萧王娘及女兵皆广西产,深奉秀全教,每战先拜天帝。淡妆出阵,挥双刀,锋凛凛落皓雪。乘绛马,鞍腰笼白氍毹,长身白皙,衣裙间青皓sè。临风扬素腕,指挥女军,衫佩声杂沓,望之以为天人。女兵皆锦旗银盾。战酣,萧王娘解衣纵马,出入满清军。内服裹杏黄绸,刀术妙速,衣sè隐幻,一军骇目。”

    洪宣娇是洪秀全同父异母的妹妹。洪秀全的父亲洪国游共娶了三个太太,生下三子一女,洪秀全和洪宣娇分别是二姨太和三姨太所生。洪国游死后,家道中落,儿女们为谋生各分东西。洪秀全屡试不第后创建了上帝会,后来发动了太平天国起义。洪宣娇则参加了一个流浪艺人的团伙,四处卖艺为生。在艺人班子里,洪宣娇学得了一身好功夫。

    一次洪宣娇到武宣卢陆洞卖艺,当地殷实农家子弟萧朝贵对洪宣娇一见钟情,要为她赎身并娶她为妻。洪宣娇也已经对四处游荡、逢场作戏的卖艺生活厌倦了,就答应了萧朝贵的求婚。萧朝贵以五十两纹银帮她赎了身,并把她迎进了萧家。但是洪宣娇与萧朝贵只是住在一起而已,并没有经过明媒正娶。后来萧朝贵和洪宣娇一起参加了太平天国起义。太平军在永安建国,洪秀全主婚把洪宣娇嫁给了已经封为西王的萧朝贵。洪宣娇就成为“西王妃”。太平军离开永安后,经桂林、柳州进入湖南境内。战争异常惨烈,在蓑衣渡口激战中,南王冯云山中炮而死。围攻长沙城时,西王萧朝贵又阵亡。新婚不久的洪宣娇成了寡妇。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寡妇门前是非多,关于这洪宣娇就有各种各样的故事传出来了,比如说她的政治手腕,据说是不亚于武则天与慈禧的,洪宣娇在太平军中的主要事迹是管理“女营”。太平军起义之初准许大家携带家眷随营行动。为了便于管理和行动,在洪宣娇的建议下,全部女眷被集中起来,建立了“女营”。洪宣娇任统领。到南京定都后,战争暂时停歇,于是将“女营”改为“女馆”,依然由洪宣娇负责。

    据说,洪宣娇年少的时候曾经患病卧床不起,病得迷迷糊糊之间仿佛见到一位老人在召唤她,对她说:“十年以后,将会有一个人从东方来,教你如何拜上帝,你当真心顺从。”洪秀全发动太平天运动后,洪宣娇认定自己病中见到的就是上帝,自己有和上帝直接交谈的能力。当时太平天国中只有两个人有这样的能力。一个是天王洪秀全本人,可以“升天”。一个是东王杨秀清,可以传递天父天兄的命令。

    洪宣娇想成为第三个,因此也模仿洪秀全的办法,升天了一回。谁想,洪宣娇这么做打破了太平天国的政治格局,天王洪秀全和东王杨秀清都不承认洪宣娇有这样的能力。杨秀清借“天父下凡”狠狠地责打了她六十大板,天王还专门责骂洪宣娇“不遵天令乱言题”。从此,洪宣娇在政治上消极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热情单纯了。

    但是洪宣娇的政治能量还是存在的,她与天京事变的发生有重大的关系。杨秀清在太平天国发展前期功勋卓著,开始自恃功高,最后发生了“逼封万岁”的事件。

    洪宣娇当时就说服哥哥洪秀全除掉杨秀清。起初洪秀全不忍下手,说:“朕与他都是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好兄弟,怎么能忍心下手?”洪宣娇则说:“如果天主一人不忍心,那么天国内人人都要忍受杨秀清的跋扈。”洪秀全这才有些心动,密召韦昌辉回天京,诛杀杨秀清,烧毁东王府。

    野史说洪宣娇挑拨哥哥发动天京事变是因为她“生xìng荡”,“善妒”。他们说洪宣娇在萧朝贵死后与东王杨秀清私通。

    进入天京后,杨秀清rì益跋扈对洪宣娇渐渐疏远,反而迷恋上了新科女状元傅善祥。洪宣娇气愤不过就委身于北王韦昌辉,鼓动天王和北王发动政变杀了杨秀清和傅善祥。据说事变当天,东王府里大摆筵席。洪宣娇等人都参加了。

    洪宣娇在酒席上向韦昌辉使眼sè,韦昌辉拔刀杀了杨秀清。洪宣娇等人再依靠事先埋伏好的军队,将杨秀清一党铲除。这样说来,洪宣娇当是天京事变的重要参与者和执行者了。还有的笔记中甚至绘声绘sè地说杨秀清与傅善祥同房时被杀。事后洪宣娇进入东王府见到傅善祥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恨恨地说“妖婢亦有今rì”云云。这段记述见诸各类野史。

    骆天不过是将自己对于这位女将军所知的事情讲了出来,同时也特别申明了,有些内容来自于一些野史记载,可是老三的表情却变得有些yīn狠:“这些绝对不会是真的,绝对不会!”

    yīn冷的地下,yīn冷的声音,骆天打了一个寒蝉:“你怎么了,老三?”

    幸好这里灯火通明,要不然,骆天以为自己撞上鬼了,老三现在的表情比鬼好不到哪里去,他干嘛这么激动?骆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三,老七,九爷,都是以数字来代替名,可是他们本来的名字是什么?

    “老三……”骆天看着老三的表情慢慢缓和下来,这才说道:“你的本名叫什么?在你出生的时候,是会有名字的吧?”

    老三初开始是直愣愣地看着骆天的眼睛,突然眼睛就不自然地看着地面,骆天越发追着他不放了:“你有本名的是不是?为什么我听到洪宣娇这个名字,你会这么激动?你和她是不是有某种联系?”

    诓,骆天不过是诓老三而已,没想到老三脸sè微变:“你……”

    “啊,看来我是猜中了。”骆天说道:“要不是有所联系,为什么对这所谓的野史这么在意,你刚才是生气了?”

    “我……”老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你是唬我的!”

    “一半一半吧。”骆天说道:“是你自己的表情出卖了你自己。不怪我,我唬人的手段其实一般,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野史中恐怕是有真有假的吧,真的是哪些,假的是哪些,你又和她是什么关系?看你吃惊的样子,恐怕也不知道这里有一幅她的画像吧?也不知道画这画像的人究竟是谁。”

    “我……”老三说道:“我本来是姓洪的,这下子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那么女将军是你的?”

    “称起来算是姑nǎinǎi的姑nǎinǎi了吧?”老三说道:“在我印象中,我听到的事情与这些完全不同,还有,你看画像中的她,像是野史中提到的样子吗?”

    “不像。”骆天肯定地说道:“都说相由心生,一个人的面貌多少会体现一个人的内心,可是她脸上是纯真,好像正向往着美好的事情,当然了,这还有一个可能。”

第527章 鬼压床

    第527章 鬼压床

    原本听着骆天的解释十分称心的老三,突然听到了一个转折,有些恼怒了:“还有什么可能?你不是都说了,相由心生?”

    “还有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骆天说道:“也许不管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画师都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吧?要知道,现在呈现在画里的她是另一个人眼中的形象。”

    嘴巴还真能说,老三觉得拼嘴皮子是说不过去了:“你先整理好剩下的古董,回去九爷的书房我们再讨论这件事情。”

    “好。”骆天看了看,现在只剩下三件了,小事情而已,比起这些,那幅画还有这里为什么会得以存在,更吸引自己。

    “玉带扣。”骆天快速地说道:“玉料为和田白玉,玉料纯净。雕工采用高浮雕,左右两边的带扣上各雕刻有螭龙一条,形象生动,极为jīng致,品相完好。所谓的玉带就是指玉制成的腰带,从清代开始,官方玉带使用制度被废除,但玉带仍然成为一种纯粹的装饰品盛行于民间,清代玉带不再具有很完整的形式,主要以带钩,带扣为主,部分成为纯赏玩器不再具有佩带的实用价值。玉带扣中,自然就是能够将腰带连接在一起的东西,不要小瞧这么一丁点,因为是和田白玉的原因,又是清朝的古董,价值在十万元以上。”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骆天马上又拿起第二件来,老三按住了他的手:“别慌,我还没有拍照记录下来,就算你现在很心急,也要做好眼下的工作吧。”

    “是我不对。你慢慢记录吧。”骆天笑道。

    趁老三记录的空当,骆天看下一件,这是一件玉璜,玉璜,在中国古代与玉琮、玉璧、玉圭、玉璋、玉琥等,被《周礼》一书称为是“六器礼天地四方”的玉礼器。六器之中的玉璜、玉琮、玉璧、玉圭等四种玉器,历史最悠久,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已出现。

    在良渚文化中,玉璜是一种礼仪xìng的挂饰。每当进行宗教礼仪活动时,巫师就戴上它,它经常与玉管、玉串组合成一串jīng美的挂饰,显示出巫师神秘的身份。且每一个上都刻有或繁或简的神人兽面图象。

    玉璜的形体可分两种,一种是半圆形片状,圆心处略缺形似半璧。另一种是较窄的弧形。一般玉璜在两端打孔,以便系绳佩戴。商周以后,玉璜逐渐形成具有礼器和佩饰的两种作用。新石器时代的玉璜流传至今极为罕见,大都只能见到一些河姆渡文化和良渚文化时期玉璜,往往兽面大于玉璜、饰纹已有多层次的浅浮雕兽面纹,兽面周围饰有jīng细的复杂yīn线,河姆渡文化的玉璜体积小,厚度大,石质也远逊于良渚文化的玉璜。

    商代起玉璜成为人们流行的佩带物,原来一般的玉璜无法显示出佩带者美化自己的意愿,又不能区别佩带者的地位、身份。因此,商代起的玉璜在饰纹和式样上出现多样化,以满足各层次爱玉者需要,人形璜、鸟形璜、鱼形璜、兽形璜等,就是商代玉雕艺人所创新品种。战国时期出现镂雕玉璜,多为变龙纹,唐代以后玉璜渐渐消亡,取而代替的是各种玉佩饰品。

    眼前这一件玉璜,以和田白玉为玉料,其一面雕有双人双龙纹,雕刻方式以凸起的阳纹为主,局部有yīn刻线。另一面是鸟形的纹饰,有切割玉料的痕迹,两端有双孔以便穿绳佩戴。

    这件玉璜在骆天的眼里泛着柔和的绿光,上面飘浮出jīng确的数字来,骆天马上在心内换算了一下,再看它的饰纹,已经猜出它的来历了。

    赶巧老三已经将上一件记录完毕:“怎么样?”

    骆天答非所问:“你的本名到底是什么?”

    “洪龙三。”老三说完了:“好了,现在已经知道了,赶紧告诉我结果吧。”

    “西周时期的玉璜,品相完整,二十万元。”骆天说道:“这是作为你告诉我本名的回报,痛快吗?所有你认为的废话刚才我全部咽到肚子里了。”

    “好,希望最后一件也是这样。”老三舒了一口气,同时肚子里咕咕地叫了起来,肚子饿这件事情原来是会传染的,骆天的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来,两人相视而笑,骆天的嘴巴也动得快一些了。

    “汉代玉蝉,汉代玉蝉除少数尺寸略大,头上有穿孔的属佩饰玉外,基本上都是用作口含的葬玉。两汉玉蝉多用xīn jiāng白玉、青玉雕成,质地很好。蝉身雕成正菱形,形象简明概括,头、翼、腹用粗yīn线刻划,寥寥数刀即成。蝉背部双翼左右对称,如肺叶状。汉代的玉蝉造型规整,变化比较少,这一对是典型的汉八刀,两只算在一起,十万。”骆天说完了,将那只玉蝉放回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两人正要出去,骆天突然折返回去将那幅画取了下来:“你忘记了,这一幅画并没有估价,因为我觉得它很有可能是无价之宝。”

    这一点老三并不否认,走出那个“蜂巢”,两人向下一看,都有些心悸,那块翡翠制成的平台远远地望下去就像没有任何阻挡,就这么一跳,两人就会直接坠下去,跌个粉身碎骨,两人不约而同站在那里不动,突然揣摩到了对方的心思,老三不愧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人,首先跳了下去,骆天也不甘落后,也是纵力一跳,两个人的重量加在那块平台之上,也没有任何影响,两人站到“升降台”上,老三将铁链一拉,“升降台”就缓缓地下降,重新回到下面,脚踏实地的感觉才出来了,不过仍然在地底下。

    “在这里呆久了还真是要不得,这里的空气并不怎么好。”骆天狠狠地吸了好几口气:“赶紧上去。”

    两人几乎是以跑步的姿势跑回去的,重新回到别墅的客厅,两人都有说不出来的轻松,骆天怀中抱着那幅画,现在才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再看时间,不知不觉中,居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两人饥肠辘辘,老三是岛主,自然享有一些特权,一声命令,马上就有丰盛的食物送了过来,两人差点连筷子也顾不上用,返璞归真直接用手抓了那厨娘看到岛主这个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好不容易才将想笑的**忍了回去。

    骆天看老三这个样子:“要是九爷看到你这幅样子,不知道作何感想。”

    提到九爷,老三的情绪消极了一些:“要是九爷还在,我未必敢这样干,被他看到,肯定是一番训斥,我们都是未来岛主的侯选人,一言一行都应该按照规定来。”

    “还真难受。”骆天说道:“偶尔放纵一下挺不错的,幸好我是个体户。”

    “个体户?”老三似乎不太明白这个专用名词。

    “这个比较难解释,因为它有一定的年代背景。”骆天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现在这个岛是你的了,你可以慢慢地改变它。”

    “凭我?”老三说道:“我不知道脱离了以前的秩序,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我也知道这其中的风险。”

    “人生没有不冒险的,就像你对老七所做的事情,虽然知道其中的负面xìng,可是还是愿意做,这其实也是有负险的,假如不是你自己坦白,而是九爷先一步发现是你故意为之,铲除竞争对手,结果会怎么样?”骆天说道:“这何尝不是在冒险?”

    “现在是你在怂恿我。”老三说道:“你可要当心。”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岛上的安乐rì子恐怕不会一直维持下去,因为现在的领土领海之争,建议你了解一下,这样你或许能够有一些危机感,从而能够找到一些改变的勇气。”骆天吃饱了,放下筷了,连剩下的几口果汁也没有放过,一饮而尽:“走吧,去书房。”

    老三也不得不佩服骆天的jīng力,这一天连续折腾下来,就是自己也觉得疲累了,可是他除了饿,jīng神不减:“要不然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吧,现在已经不早了。”

    骆天有些不好意思:“是啊,你这些天来肯定很辛苦,好,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去书房。”

    其实骆天也可以一个人去的,但是他总觉得有老三在,可能会有更多的收获,所以他宁愿多等一晚上,再去解决自己的好奇心。

    重新睡回到那间客房的时候,骆天百感交集,他打开柜子,幸好,柜子里面的那些奇珍异宝已经消失了,那些对自己来说是梦魇,看到柜子里面空空如也,骆天心情放松了不少,入眠的时候就快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觉之前想得太多,睡觉的时候,骆天总觉得有个影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开始黑乎乎地一团,根本看不出来个究竟……

    骆天想起身去看看,行的夜路多了,尤其最近古墓也去了不少,或许总会撞上点什么吧,可是身子为什么这么沉?难道是鬼压床?为什么一点也动不了,骆天想到了小时候在乡下听到的种种关于鬼压床的传说,现在真轮到自己了,他就睁着眼睛看着那个影子一点一点地接近自己,那张脸也慢慢地能够看到一些端倪了,是……九爷!

    “啊……”骆天发现自己终于能够发出一点声音了,那张脸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不过不是九爷,是老三!

    骆天挥动了自己的手,能够动,他坐了起来,额头全是汗:“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么晚了,发现你还没有起床,听到你有些奇怪的动静,所以我就用备用钥匙进来了。”老三说道:“刚才你嘴里一直在喃喃自语,不停地出汗,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恶梦。”不是鬼压床,不过是一个梦而已,骆天松了一口气:“现在几点了?”

    “九点了。”老三说道:“本来不想吵醒你的,可是又怕你发生什么意外。”

    “没事,你要是进不来,恐怕我还醒不过来的了,刚才就像是魔怔了一样。”骆天叹了一口气:“我梦到九爷了,他在我房间里走动,我却全身不能动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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