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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小青蛇     极品鉴定师txt下载     极品鉴定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22章 独一无二

    第422章 独一无二

    “成吉思汗的墓室还能找到吗?”程真被内蒙古族人的神秘秘葬所吸引了。

    关于成吉思汗及元代皇帝的葬地,尽管史籍有不同的说法,但是都认为,从成吉思汗开始,蒙古大汗和元朝历代皇dì dū埋葬在同一个地方。而且,诸帝的葬仪也大致相同。所以只要找到任何一位大汗的埋葬地,就能够找到成吉思汗的陵墓。”

    “《史集》上有记载,蒙哥汗死于四川攻宋前线后,他的儿子阿速带斡忽勒亲自带着父亲的灵柩,把他运送到了斡尔朵(漠北的宫帐)。在四处斡尔朵轮流为他举哀:第一天在忽秃黑台哈敦(皇后)的斡耳朵中,第二天在忽台哈敦的斡耳朵中,第三天在这次随同他出征的出卑哈敦的斡耳朵中,第四天则在乞撒哈敦的斡耳朵中。每天将灵柩放到另一斡耳朵的座上,众人对他放声痛哭哀悼。然后,他们把蒙哥葬在被称为也可忽鲁黑的不儿罕合勒敦地方的成吉思汗和拖雷的陵寝的旁边。”

    “成吉思汗与元帝装殓和随葬物品较少,也是其墓地不易被发现的一个重要原因。元代帝后的随葬品很俭朴,不要说和中原的帝王相比,就是和许多富豪、贵族也没法比。他们装殓的衣物仅有貂皮袄、皮帽、靴袜等。装殓后,加用红黑sè油漆刷,外用三道黄金为圈箍定,棺外不加椁。随葬物品不过“金壶瓶二,盏一,碗碟匙各一”。元朝皇帝的送终方式可以说是中国皇家葬礼历史上最俭朴的。元代帝王,自“一代天骄”至他的子子孙孙,鉴于中原各王朝帝陵被盗墓的教训,实行不留陵墓痕迹的葬制,不仅要节约得多,而且至今还未被人盗掘过。”

    “不过,也有人提出成吉思汗的随葬品还是有一定规模的。据波斯史学家志费尼在《世界征服者史》一书中说:“挑选四十名出身于异密和那颜家族的女儿,用珠玉、首饰、美袍打扮,穿上贵重衣服,与良马一道,被打发去陪伴成吉思汗之灵。”说明当时殉葬品中,不仅有马匹,而且还有人殉的现象。”

    “可是,”程真疑惑道:“忽必烈为自己设计身后事,难道会指示自己所葬之地吗?他会违背祖上的殡葬习俗吗?”

    骆天看着手上的地图:“所以,上官非找不到墓室所在,因为这上面并没有标明地点,这只是墓室的设计图纸,上面还设计有防盗的机关,这个忽必烈真是用心极细致,通常墓室常用的七种墓室机关,全部运作其中。”

    老爸的老朋友飞天就是盗墓高手,不知道他看到忽必烈所设的这些机关作何感想,砾石阵,椁室周围都是堆积结构严密紧凑的砾石。这些砾石应是木椁周围使用剩下的积石,是有意识填在墓口上的。其作用在于积石非常容易溃坍,使盗墓者难以进入,或者丧身于积石之中。还有一种更绝的,在墓中存水,一旦有盗墓者进入,便将溺水而死。这种防盗的方式虽然最终会使墓遭到破坏,但盗墓者也不能逃生。

    “砂顶天,你看,这是在墓中必经通道上储沙,以流沙预防盗墓者凿洞侵犯墓葬,这种还不算什么,这是水银池,利用水银挥发的气体毒杀盗墓者,水银也就是汞了,据说根据我国古文献记载:在秦始皇死以前,一些王侯在墓葬中也早已使用了灌输水银,例如齐桓公葬在今山东临淄县,其墓中倾水银为池。这就是说,我国在公元前6世纪或更早已经取得大量汞,这里,利用了墓室里埋藏的可燃气体,沼气,这种伏火,正好可以引爆沼气,炸死进去盗墓的盗墓贼。”

    程真看到墓室设计图上画有像弓箭的地方:“这个我知道,好像所有的皇陵里都有这种装置,一旦户口动机关,就会自动发shè,让盗墓者防不胜防,除非穿着盔甲,对不对?”

    “没错,机关图上还有一种装置,这是一种巨大的极度jīng密的天平装置,触动后会使棺木和馆床沉下、两边墙壁合拢,挤死所有的盗墓者。让盗墓者无法逃脱,丧生在随后一刻!”骆天说完,看着程真的脸不怎么好看。

    “怎么了?”骆天说道。

    “我在想还是当普通人好,就算万人之上又怎么样,当个皇帝,连死了也不能安生,连个埋的地儿也要折腾,我看这成吉思汗的墓是找不到了,就算找到,依你说墓里有这么多机关,还得折腾不少人的xìng命了。”程真说道:“骆天,我们把这张图烧了吧?”

    “干嘛?”骆天吃了一惊:“为什么啊,这张图难能可贵,而且也是古董啊。”

    “可是,你会不会……”

    “我不会。”骆天肯定地说道:“我不是上官非,而且这张图并没有陵墓的地址,甚至忽必烈后面有没有采用这个方案都不一定。”

    程真没想到骆天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脸一红:“我只是不希望你做一些无谓的事情,像上官非一样迷了心窍。”

    “我很清楚,现在不是以前的乱世,寻找成吉思汗陵墓的现在可不止一支队伍,哪里有轮到我的份?”骆天说着,把这张墓室图放进家里的保险柜里,完了,心里舒了一口气,回来看到程真的双眼泛红,关切地说道:“休息一下吧,这一夜够折腾了。”

    程真点头,她早就有一点熬不住了,听骆天的话早点去睡,骆天则坐在电脑前面,查找起资料来,一丝睡意也没有,墓室的结构与现在修建的位于伊金霍洛的成吉思汗陵一致,可惜,没有具体位置说明,骆天查了一个多小时的资料,仍然只有只言片语,可用的线索非常之少,要是这么容易,就不要能合几国之力也没有办法找到了,骆天终于合上电话去休息了。

    次rì,骆天免不了到民俗村检查恢复工作的进行,昨天白天闹的陈老板今天看到骆天的时候有些悻悻然,面子上依然不怎么好看,倒不是因为骆天赔的钱少了,而是因为昨天一闹,自个儿事后想想也后悔,同在一条街上做生意,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昨天这一出让自己的名声都坏掉了,不少人在背地里说自己贪钱什么的,自己是捉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看到骆天,心里还是气不平,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sè了。

    骆天庆幸自己不是天天呆在这里,否则面对这样一张脸,时间久了,难免不会再起冲突,他走进店里,店内的水已经全部干了,被烧毁的货架被拆开来丢在了外面,店内的古玩被分类聚集在一起,在新的货柜送来之前,都只能摆放在地上了。

    丁诚正和阿义,还有一名新来的伙计收拾着,楼上周伯斋住的地方倒没有什么大事,看到骆天过来,丁诚没jīng打彩地走过来:“天哥。”

    “心情不好?”骆天问道。

    丁诚瞪大了眼睛:“难道你的心情很好吗?”

    “心情不至于好,可也不至于不好,现在又不是什么灭顶之灾,重新收拾收拾就能重新开张,熟客也不会因此离开,所有的资源都还在,不是什么大事。”骆天知道自己说得越是轻描淡写,手下的人才会越放松。

    “好吧。”丁诚舒了一口气:“你是老板,你都觉得不在意,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去看看货架什么时候过来。”

    欧阳天突然出现在门口,冲骆天一招手,骆天正想告诉他上官非的事情,去到欧阳天的店里,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说,欧阳天就笑道:“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会不会和这个上官非有关,没想到,你们都让事情尘埃落地了。”

    原来老爸苦思了一夜是在帮自己寻找凶手,骆天大为感动:“他自己为忽必烈的陵墓着了魔,算是自取灭亡了。”

    “幸好,你们没事。”欧阳天还以为自己比骆天先一步想到了天机,他搓搓手:“好了,老陈和老戴那里也并不多了,店里收拾了,就可以重新开张了,依我看,后窗封起来吧,以免后患。”

    骆天正有此意:“已经交待下去了,虽然说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是谨慎一点是肯定没有错的。”

    奇芳斋休整完毕,重新开张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在周伯斋的坚持下,整了一个重新开张的仪式,招牌上挂起了红绸布,乍有其事地放了一挂震天响的鞭炮,欧阳天也觉得这是一种新气象,算是奇芳斋有新的开始,周伯斋的伤好得差不多,只需要等待慢慢恢复,看到今天的热闹劲儿,前阵子心上的yīn霾去除了不少。

    丁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火盆,放在店铺的大门中间,非要骆天跨火盆,说是把霉气全部烧走,骆天只有苦笑着跨了一下火盆,说也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跨过火盆之后,jīng神一下子清爽不少,应了“人逢喜事jīng神爽”这句话。

    店铺重新开张,并没有请客,只是自家的几个人和同街的同行们热闹了了下,完了,继续打开门,如常做生意,骆天心里一动,拉着程真去见欧阳天和周伯斋,把两人要订婚的事情给宣布了,两老人家早就迫不及待等候这个消息了。

    “今天是双喜临门啊,虽然是订婚,可是不能马虎,你看,我们这也没有一个女xìng长辈来打理,就只有由我们来随意安排了。”周伯斋说道:“一会儿我和欧阳做东,去最好的酒店给你们弄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好不好?”

    长辈开了口,两人自然没有意见,骆天突然踌躇起来,自己临时起意,根本没有准备订婚戒指,程真看了出来,直接挑明了:“没有准备戒指吗?”

    骆天当着两位老人家的面有些难堪,点点头:“我也是临时冒出这个想法,所以没有充足的准备,要不然……”

    “没有必要了,你名下有那么大一间珠宝公司,还能少我一枚戒指吗?再说我们可以找凌晓晓替我们设计一款独一无二的戒指,所以不用着急。”程真是个爽快的女人,她这一番表态,暧了骆天的心窝子,也让两位老人家相视一笑,心中十分欣慰。

第423章 马踏飞燕

    第423章 马踏飞燕

    没有太多的人,就是四人在酒店里面摆了一桌,骆天与程真各端起一杯酒,轻轻地碰了一下,连话也不多,仅仅只是微笑一下,便一饮而尽,又各端起一杯酒分别奉给欧阳天和周伯斋,两老也是痛快地干到底,周伯斋突然想到:“可惜,要是骆天的妈妈在这里就好了,这才圆满。”

    欧阳天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表情:“没事,这只是订婚,等正式结婚的时候通知她就好了。”

    “是啊,我一会儿给妈打个电话。”骆天扫到欧阳天的表情,立刻接道:“妈以前见过程真,要不是她提点,我和程真也不会有今天,她算是我们的媒人才是。”

    “那你给她封封红包得了,不是媒人吗?”欧阳天突然有激动了,完了,也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太妙,勉强笑了一下:“我说得有些太多了,今天这酒好像有点呛,骆天,换一瓶来喝喝吧。”

    结束了订婚仪式,骆天载着程真去珠宝公司的写字楼找凌晓晓,“程真,还记得吗,当初送给你姐的结婚礼物?”

    “记得,很特别的蓝sè风信子,美极了,姐姐很喜欢,当时我还觉得你太细心了,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还有些患得患失。”说完了,程真有些害羞,其实那个时候,自己和骆天还没有进展呢,患得患失有些不当了。骆天还不是自己的男人呢。

    骆天听在耳朵里却十分受用:“是啊,凌晓晓的设计功底十分惊人,我想让他来替我们设计一对绝无仅有的对戒,怎么样?”

    “好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凌晓晓呢,真想知道,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女孩子长得是什么样子。”程真说道。

    “你们俩年纪差不多,应该很有共同语言。”骆天说道,公司就在前面了,骆天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了,这里成了凌晓晓的专属之地了,其实与修复公司在同一幢楼里,有时候就是觉得没有必要过来,设计方面自己不太懂,偶尔过来也只是开个会什么的。

    一走进公司门口,眼尖的凌晓晓就看到了,许久没有见到骆天的凌晓晓像一只小兔子一样蹦了过来:“老板,你终于舍得过来了?”

    看到骆天身后的程真,凌晓晓的脸sè暗淡下来:“这位是?”

    “程真,我的未婚妻。”骆天说道:“我们需要一对钻戒,所以需要你帮帮忙。”

    凌晓晓强掩心中的失落之情,笑了出了来,自然是挤出来的微笑:“啊,怪不得总不来公司,原来是忙着恋爱了,老板,你也真是的,订婚了,也不通知一声,突然就杀过来,我……”

    “好了,订婚其实只是两个人互相给一个承诺而已,并不是作秀啊,晓晓,还麻烦你了,我们需要简单但独特的对戒,铂金的就可以了。”骆天说道。

    凌晓晓拿过画笔和纸,在纸上草草几笔,就开始勾画了起来:“小小的指环双双套在相爱的人的指尖,是爱的宣言与见证,它是至死不渝与天长地久的象征,钻戒按照西方的**是用于求婚的,结婚之后钻戒不是经常戴的,算是女方的私房,在出席重大场合的时候才佩戴;结婚戒指应该是黄金或者白金的素圈对戒,男女都应该一直佩戴。所以结婚至少需要3枚戒指,一对对戒,一只求婚的钻戒。”

    “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象征着把对方的心永远拴在自己的手上。而对戒是一对也就是是双,所以恋人也好夫妻也好,都喜欢用对戒表达忠贞不渝的爱情以及双宿双飞的念想,还有不离不弃的决心。”

    凌晓晓画好了,将图纸拿给两人看:“完美对称的造型,自成一体,镶座两边犹如情侣双方的手臂,将两人的爱情环抱其中,很优雅,符合你们两人气质,更重要的是,两只手臂互相交挽,象征着你们两人要相濡以沫。”

    “真好看。”程真由衷地说道,凌晓晓咬着嘴唇,老半天挤出来一句:“你们喜欢就好……”

    程真嘴角含笑地看着骆天,此时两人正坐电梯去修复公司,骆天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凌晓晓刚才都要哭出来了,她有多喜欢你啊。”程真摸着自己的耳朵:“得到了受到那么多女xìng喜欢的你,我应该要更加珍惜才对,是不是?”

    骆天的耳朵红了,立刻转移话题:“晚上除了和我妈视讯,记得通知你姐姐,毕竟她是你的家人,还有那位阿姨。”

    “我知道。”程真正sè道:“到底是一家人。”

    两人来到公司的时候,针对奇芳斋的修复工作正在进行中,受损较轻的部分正在进行清理,而受损较严重的已经制定了修复计划,正在实施当中,全公司的人忙得不可开交,工作室里挤满了人,骆天扫了一圈,重点放在了一尊旧仿的青铜器上。

    这是一尊宋代仿汉的青铜器,说起这起这件青铜器来,丁诚收下来的,说是汉朝的,骆天一看,说是假的时候,丁诚别提有多沮丧了,可是他误打误撞地收了一件宋代的仿真青铜器,宋代出产,虽然是旧仿,也也是相当有价值的。

    这旧仿的是鼎鼎有名的马踏飞燕,马踏飞燕原本是东汉著名的青铜器,马踏飞燕形象矫健俊美,别具风姿。马昂首嘶鸣,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三足腾空、飞驰向前,一足踏龙雀。一匹躯体庞大的马踏在一只正疾驰的龙雀背上,小龙雀吃惊地回过头来观望,表现了骏马凌空飞腾、奔跑疾速的雄姿。其大胆的构思,浪漫的手法,给人以惊心动魄之感,令人叫绝。

    骏马在中国古代是作战、运输和通讯中最为迅速有效的工具,而强大的骑兵也曾经是汉朝反击匈奴入侵,保持北部地区安定必不可少的军事条件,所以汉人对马的喜爱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个朝代,并把骏马看作是民族尊严、国力强盛和英雄业绩的象征。因此,大量的骏马只有右后足落在一只展翼疾飞的龙雀背上。

    骏马粗壮圆浑的身躯显示了它强大的力量,但其动作又是如此轻盈,以致于人们似乎忘记了它只是通过一足就将全身重量都放在了一只小小的龙雀身上。它嘶鸣着,额鬃、尾巴都迎风飘扬,充满了“天马行空”的骄傲;龙雀似乎正回首而望,惊愕于同奔马的不期而遇。这简直就是古人“扬鞭只共鸟争飞”诗句的真实再现!“马踏飞燕”,不论其神采的表现,抑或是铸造工艺之高明均不必说了,更令人折服的还有其创作构思的绝妙。

    人所共知,塑造一匹健美的好马形象这并不太难,然而要将一件静物表现出它的动感,特别是要表现一匹rì行千里的良马神速,这就不那么容易了。然而我们的无名艺术家们却能独运匠心,大胆夸张地进行巧妙构思,让马的右后蹄踏上一只凌空飞翔的燕子。

    针对“马踏飞燕”说,有人提出了不同看法,认为铜马俑所附飞鸟,从造型看不像是燕子,而是龙雀,因此认为应该是“马踏龙雀”或“马超龙雀”。

    前面几种名称,看似有些道理,但明眼人一细致品味便不难发现——其中无一不带有明显的现代汉语构词特点。最近有资深学者提出“飞燕骝”这个名字,无论从构词方式之严谨、还是切意之准确无一不符合汉代的特点,堪称迄今为止“马踏飞燕”这座著名的青铜雕最贴切的名字。武威铜马足下有一鸟,其象征之意为人所关注。一提到马,人们很快想到奔腾如飞,而飞燕的速度同样也是无庸置疑的。

    历朝多有以燕喻良马之诗文,如南朝沈约诗有“紫燕光陆离”句,注:“紫燕,良马也。”梁朝简文帝诗云:“紫燕跃武,赤兔越空。”二句中赤兔指良马,紫燕亦指良马。李善注谢灵运诗云:“文帝自代还,有良马九匹,一名飞燕骝。”在古代,武威铜马足下的飞燕无疑是用来比喻良马之神速,这种造型让人一看便知其意,所以铜马应直截了当取名为“紫燕骝”或“飞燕骝”,此名恰合古意,最为雅致贴切。

    此外对此马,还有天马一说,持此说法的人认为,龙雀是风神,即飞廉,这种神鸟,岂能是奔马所踏之物?东汉张衡的《东京赋》中有“铜雀蟠蜿,天马半汉”之句,是称皇宫内龙雀、天马两件对应的铜制陈列品,因此,这具铜马俑就是“天马”。《汉书·礼乐志》中《西极天马之歌》曾记载,“天马”足踩浮云,身可腾空飞驰,奔马踏着飞燕,正是遨游空中的“天马”形象。

    关于这些说法,一直在辨论中被推翻,又重新立意,便不管如何,这种艺术的表达形容极具深意。

    现在,这尊仿东汉青铜像除了表面需要清理外,因为跌落在地上,马尾部分摔断,三只腾空马蹄内的铸范泥子掉了,马蹄是空的,十分不雅。马颈上还有一个小孔,用袁杰的话来说就是“惨不忍睹”。

    看骆天对这尊青铜像有兴趣,他立刻来了一个顺手推舟:“老大,这尊青铜像要怎么修复,还没有下定论呢,你来的正是时候。”

    骆天假装眉头一皱:“那我请你来是干什么的?”

    袁杰从来没有见到过骆天这个样子,当下吃了一惊,但是他马上就看到骆天的笑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首先,这个焊接鬃毛和马尾首先用铜锉把马头上的鬃毛和马尾断碴处锉新锉亮,锉出焊接坡口,其次将折断的鬃毛和断尾与原器上处理好的碴口对严,开始焊接。焊接工具是用焊古代青铜器的烙铁。用长铁钳夹着烙铁,烙刃朝上放在火炉里烧炼,待烙铁变为粉红sè时立即夹出,先沾松香,再沾六成锡(俗名焊铜锡),烙铁刃已变为白sè(行话叫‘杠烙铁’)。这时在鬃毛和马尾碴口缝隙处涂上熟盐酸,即可焊接(用生盐酸不行,容易把铜器咬黑)。焊接时先跳焊,断件与原器摆放合适后再焊牢,并用锉和刻刀将焊锡锉刻平,再用砂纸磨光。”

第424章 玉石俱焚

    第424章 玉石俱焚

    “至于这马颈上的孔洞,首先用钢锉将孔洞边缘锉亮露出新碴,用烙铁沾六成锡沿孔洞边缘补洞,直到补严为止,最后再用锉和刻刀将补配的锡面锉刻平,用砂纸磨光。再用毛笔沾咬旧液涂抹在马鬃、马尾焊缝及补配的孔洞上,不要等干燥,即用清水浸泡刷洗干净、晾干,这时焊缝及补配的孔洞就变成旧sè了。”

    “然后就要将孔洞进行填缝,先将立德粉、细黄土在磁钵里磨研成粉,再加入漆皮汁,搅拌均匀,调合成sè泥。用小刀或小铲抠sè泥在焊缝及补块的边缘、凹陷处抹平,重复二三次,不得凸起,干后用刻刀、细砂布碾平磨细。最后以加好颜料的稀漆皮汁涂刷二次。干后,再用最细的砂布擦磨细平。”

    张奇伟接道:“焊接和补洞完了之后,就可以进行做地子了。”

    袁杰有些不爽:“小张同志,我又没向你请教。”

    张奇伟的嘴巴动了一动,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骆天说道:“奇伟,你说说吧,让大家伙儿都听一下,这做地子是怎么一回事。”

    “做地子就是将砂绿、立德粉、石黄、章丹红、群青、黑烟子、红土子、朱砂等矿石颜料,还有细黄土粉放在磁钵里,用钵锤研磨,再倒入漆皮汁调成sè汤。铜奔马的地子比较少,差不多都是较浅的蓝、绿、土等颜sè。在焊接处及补块上全部抹上sè汤,做上原器sè地子,晾干。”

    骆天点头:“为了让修补的效果更自然一些,我是一直重点强调作锈的,首先是喷泥。在小盘内放入细黄土,兑入清水调成浆至稠泥状,用牙刷沾泥喷泼在地子上。锈sè多的地方少喷,少的地方则多喷,喷后晾干。然后喷锈。”

    “在漆皮汁内加入砂绿,放少许石黄、立德粉,加一些细黄土粉,配合均匀,调成与原器即铜奔马一样的锈sè漆皮汁sè泥。喷锈时,一手拿牙刷沾sè泥,一手拿小刀拨动牙刷毛,使sè泥从牙刷上弹飞喷shè到已晾干的泥点上。再用牙刷先沾一点漆皮汁sè泥,细黄土粉,在补块上按压,做些积土的样子。以上工作完了,再找找细,按按sè,直至完全干透。最后,用干净的牙刷刷洗,把开始喷的细黄土洗刷冲掉,但喷的漆皮汁锈sè冲刷不掉。用毛笔沾漆皮汁sè泥随随边沿,使喷shè的锈sè与铜奔马体上的锈sè浑为一体。”

    “最后要说的是空了的马蹄,可以在漆皮汁内兑入黄土、章丹红调合成的稠sè泥填满,经修饰与原铜奔马足内铸范泥子一样了。”

    骆天看着大家羡慕的眼神,说道:“这还不是我神,我们这一件只是仿品,虽然称得上是一件文物,可是真正的东汉马踏飞燕才是真正的jīng品,1969年10月出土于甘肃武威一座东汉灵帝时期的张姓将军墓。”

    袁杰愣了一愣,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件事情我有印象,1969年,武威新鲜公社社员在雷台南部开挖战备地道,一件出人意料的事件发生了。几镐头下去,只听轰隆一声,砖墙上出现了一个黑洞。当人们爬到里面才发现,那是一间用青砖砌成的墓室。里面遍地是排列整齐的铜人、铜车、铜马等,旁边还有座棺床,里面呈放着两具尸骨架,在尸骨脚下堆放着几件陶罐。第二天傍晚,公社王队长叫人将原来封好的洞口又重新打开,将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装进了麻袋,悄悄用架子车转移到大队库房。”

    “是的,那时正值文化大革命时期,由于对文物的不重视,古墓遭到了严重破坏。半个月以后,武威派党寿山和张有专门负责调查,追缴失散文物。经过反复动员并耐心解释这批文物的重要价值,许多农民纷纷交出了私藏在家中的文物,队长王洪尚这才同意让他们去看看那些藏匿在大队库房里的文物。他们对这批重要文物进行了详细登记,并将藏匿在大队库房里的文物全部转移到文庙收藏保管,马踏飞燕就是其中的一件重要文物。”袁杰说完,很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张奇伟。

    这个袁杰一直暗中和张奇伟较着劲,骆天倒是觉得无所谓了,两人个较较劲,也有助于提升。

    见袁杰在向自己挑衅,张奇伟面不改sè,突然问道:“那你知道,这墓室的不解之谜是什么吗?”

    “是……,是……”袁杰结巴起来了,他脑子里有些印象,可是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幸好他人胖脸皮子厚,马上向骆天求救:“骆天,你知道是什么不解之谜吗?”

    “在墓室里发现了盗洞,而且盗洞上有明显地被修补过的痕迹,而且在墓葬甬道的右侧壁有一口古井。这口古井保存得非常完整,尤采用的是独特的人字型的砌砖方式,这种砌砖方式非常少见,所以无法判断它是什么用,这一点也就成了未解之谜。”骆天说道:“但有盗洞,就说明这墓室曾经被盗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两百三十多件文物保留了下来,看来盗墓贼并没有得手多少。”

    张奇伟说道:“没错,我对这一桩考古特别有印象,墓葬由多墓室组成,分前、中、后三个主墓室,前室有左右耳室组成,相互对称。那些早期的盗洞就处在墓室中室的左侧壁和后室的顶部。据当时发现古墓的农民回忆并介绍说,那些排列整齐的铜车马武士仪仗俑和铜奔马就陈放在墓葬前室的右耳室。在这座墓葬的中室随葬有设计jīng美,几乎所有铜器用品都存放在这里。中室右耳室陈设有陶楼院和大部分陶器物品。后室比较小,是墓主人下葬的地方,一些被盗后残存的女人的装饰品说明该墓葬为夫妻合葬墓。非常符合我国古代墓葬的殉葬规律及‘前庭后寝’的墓葬习俗的。

    “对,里面的墓葬的形制是雷台墓,雷台墓的砌砖的方法那是汉代的。墓葬出土的陶器绝大多数都是汉代的,有少量器物在魏晋墓中出土过,但是那应该是后期沿用前期的器物。出土的‘四出五铢钱’和铁镜是东汉末期铸造的,出土的几万枚钱币的总的时代特征肯定是汉代的。‘铜马上的铭文有’左骑千人‘这个官名和’凉州张掖县’这个建制,只是在汉代文献中看见过。当时的专家就推断,这个雷台墓的年代应该是东汉末期也就是公元186年-220年之间。”

    “在墓葬出土的铜人俑当中,有4件女俑背后分别刻有“张氏婢”三字,8件男俑背后都刻有“张氏奴”三字,在一只陶碗的底部发现了刻有“张家奴字益宗”六字的铭文。可以断定这位墓主人应该姓张。”

    “考古工作者通过雷台墓出土文物的铭文这一历史印迹,对这位墓主人的身份、地位、职业等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这位墓主人生前曾经四次被册封为将军,还兼任过河西四郡之首的武威郡的郡守,并多次享受秩比两千石以上的国家俸禄。”

    “雷台汉墓出土的铜马上清楚地刻有‘张君前夫人’和‘张君后夫人’的铭文。《汉书》中‘夫人’一词解释说:“列侯之妻称夫人’。由此可以断定这位墓主人的最高身份是诸侯。”

    骆天说道:“我能这么清晰地知道如何修复这具马踏飞燕,很大的原因是时当马踏飞燕的真品挖掘出来之后,也是受损,当时国内一位老专家担起重任,负责了马踏飞燕的修复工作,所有的经验是前人所赐,以后青铜器类的修复,这一次的经验就可以好好运作起来。”

    看骆天认真的样子像一名讲师,袁胖子笑了:“骆天,你正经起来的样子,我还真有一些不习惯。”

    骆天汗颜:“我几时不正经过?”

    袁胖子一摸头,“嘿嘿”一笑:“这倒是。”

    张奇伟说道:“青铜器的修复看似简单粗犷,可是工作很细,这一件就由我来吧。”张奇伟实则有一点私心,青铜器修复算是自己的弱项,这一尊马踏飞燕虽然是旧仿,可是也有一定的价值,再加上它的受损与当初那位老专家修复的真品很相似,这是一次很不错的实践经验。

    他的小心思没有瞒过骆天:“也好,正好你可以加强一下青铜器方面的功力,况且,这东西是我的,弄坏了也没有所谓,要真是客户的,我看你没有这个胆子。”

    看骆天明白,张奇伟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既然是实践,总要挑风险小的……”

    “我看你是花花肠子多。”袁胖子说道,现在在公司,他袁杰的本名已经用得不多了,除了客户和刚进公司的新员工,一般都叫他袁胖子,只是调侃,并无恶意,这样一来,袁杰反而觉得自己挺受欢迎,相当受用。

    张奇伟早就知道袁杰只是嘴巴利索,不理他埋头去研究起这尊古仿的飞马踏燕,袁杰自讨了个没趣,为了有个台阶下,拉着骆天去看他正在负责的一件玉器:“来,骆天,这件我已经修复得七七八八了。”

    玉器修复就是那么多的道道,不过,骆天看了一眼,就有些愣,这东西是自己店里的?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一件是从奇芳斋拿过来的?”

    “是啊,这一批不都是吗?”袁杰有些莫名其妙,骆天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这东西不值钱,不值得修复?

    “丁诚也提都没提,看来收的价格很便宜。”骆天说道:“这真是捡了大漏了。”

    大漏?袁杰愣了:“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玉器,要说值钱,也比不过和田羊脂玉吧,怎么叫做大漏?”

    “我说的不是玉质,是年代,你懂吗?古玉,这是一块货真价实的古玉,看来你们都拿他当新玉了。”骆天说道:“这是一块唐代的玉器,你们看,上面的纹饰,是龙饰,可是龙从战国时期开始用于玉器,形体上代代不同,这上面的纹饰就是典型的唐朝龙的特点,龙头长双角,张口露牙,嘴角超过眼角,颈后有须,下唇留须,龙身满饰方格形鳞纹,背生火焰状鳍,四肢作腾飞状。”

第425章 供春壶

    第425章 供chūn壶

    “呃……”袁杰有些无语了,自己真注意上面的龙饰,他看一眼张奇伟,只见张奇伟正埋头于手上的工作,根本没有留意自己,这才舒了一口气,袁杰与张奇伟亦敌亦友,暗中较轻是难免的,自己走了这么大一个眼,他生怕张奇伟趁机奚落自己。

    现在看到张奇伟淡定的样子,笑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老老实实地听骆天的解释,骆天拿起这块玉壁:“上面的沁sè很明显,估计是因为太明显,所以持有人认为是做出来的玉吧,这玉盘的不错,不过不像是新盘的,看来原主人拿到手上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块被盘得不错的玉壁了,所谓过之犹为不及,也许是因为看上去太逼真,反而轻易出手了。”

    张奇伟这才过来:“唐代的玉器中以飞天系列最有代表xìng。”

    “没错,”骆天将这块玉壁放下:“胖子,小心点,现在知道它的价值了?可惜,俗话说得好,玉石俱焚,玉被火一烧,肯定会裂,可惜了这一块好玉了。”

    “这已经算不错了,没有烧得很严重,不然就不会还在这里了。”袁杰说道:“我会尽力的。”话虽如此,可是玉上发黑,又有断裂,这个活肯定不会比张奇伟的青铜器轻松了。

    骆天点头,又重新说回唐朝的飞天玉器上了,这飞天玉器在行内人当中很有盛名,骆天也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名字叫飞天,碰巧自己有位叫飞天的叔叔,骆天在心里说道,飞天叔,不好意思了,此飞天非彼飞天。

    “飞天玉器光从字面上理解,就是以飞天神仙为造型的玉器,上面的飞天是神体态婀娜,十丰腴圆润的女神,身披长裙飘带,祥云托起,手持莲花,凌空飞舞。唐代宫廷玉器有祭祀礼仪和装饰两大系列,前者主要是封禅用玉册,帝王盖棺论定的玉哀册;后者有玉带板、玉钗、玉簪、玉镯、玉梳背、玉步摇等。”唐奇伟说道:“我曾经在博物馆看到过以花草纹为主要纹饰的唐代玉器,这在当时,是一大创举。”

    “鉴定唐代玉器中,首先要看玉料和包浆,老的玉料和老包浆会给人产生一种熟旧感;其次要看艺术风格,也就是造型、纹饰与加工工艺,唐代玉器往往琢磨细致,造型比例把握适当,纹饰jīng美;还要经常看实物,特别是馆藏标准器。有的仿品仅仅是形似,而没有唐代风格特征,或者忽略细节部位,看起来有点呆滞;有的细看yīn线有崩口,明显是现代工具加工,若掉以轻心就要上大当。一般经验是在鉴定中要分主次,主要看特征是否吻合时代风格,以此断定真伪。”

    两人在这边聊得热火朝天,那边厢袁杰有些小郁闷了,他怎么着有股子被这两人排挤的感觉呢?他闷哼了一声,骆天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他叹了一口气,自己做自己的生意,这种事情太没趣了,这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了。

    骆天没有再逗留下去,他得到消息,郁美人公司在欧洲的产品发布后,居然旗开得胜,在欧洲打开了局面,这么些天来,他一直没有与郁美人联系,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手上的事情忙不开,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知道就算现在找上门,郁美人连自己手上的事情都还没有搞定呢,又怎么会顾得上与天一珠宝的合作事宜?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郁美人产品在欧洲的成功,顺带着打响了香水瓶设计师的名号,凌晓晓一下子成了一个热门词语,老罗略微统计了一下,来自欧洲各公司的香水公司电话已经有十来个了,都是打听凌晓晓的事情的,骆天格外地有成就感,自己慧眼识珠,大胆启动刚毕业的学生,却意外打开珠宝公司的新局面,这里的玄妙,谁能在最初想到呢?

    骆天驱车来到公司,看到老罗在楼下抽着闷烟,心中有不好的感觉:“怎么了?”

    “珠宝珊瑚惹的祸。”老罗说道:“想不到在rì本那么受欢迎,现在来订单了,原料不够,只有把发往印度的一批调回来。”

    “为什么要调回来,不是有人下了订单了吗?”

    “价格低于预期,还有就是关税的费用,他们毁约,不愿意承担。”老罗笑了一下,老jiān巨猾:“所以我就顺势用来解决rì本的问题了。”

    “等等,这个既然解决了,就值得你发愁了,你现在愁的是什么事情?你平时都在店里的,今天怎么会来写字数,也不上去。”骆天突然明白了:“不会是因为郁美人吧?”

    “唉,以前呢,你挖别人的墙角,现在轮到别人挖你的了。”老罗叹了一口气。

    “你是说凌晓晓?”骆天早想到了:“郁美人女士上次就对凌晓晓很感兴趣,我早想到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骆天知道凌晓晓的少女心思,现在她正有点闹别扭,她要怎么做,一切就随她吧,假如她心里一直别扭着,留在这里也不会安心工作的。

    看骆天如此淡定的表情,老罗有些意外了:“怎么,你不去挽留一下,给她一颗定心丸吃吃,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唉,人心是最难捉摸的,有些事情可以说出来,可是有的只能意会了。”骆天无奈地说道,自己这时候去和凌晓晓谈,无异于点燃导火索,以前没有爆发出来东西,若是爆出来了,岂不是更加麻烦了,到时候乱麻一团,理也理不清了。

    老罗不知道骆天的想法,只道骆天现在的行事更加诡密了,自己有些看不懂了:“好吧,你说得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就让晓晓做自己的决定吧。”

    “行了,你别烦恼了。”骆天居然下意识地想到后备计划来,不是还有一个洪洛嘛,他曾说过,自己受母亲的影响,在珠宝设计方面也有研究,假如凌晓晓真走了,洪洛能不能加盟?

    两人回到公司,一进去就看到凌晓晓捧着水杯站在饮水机前发呆,好重的心事,骆天知道她现在正处于困扰之中,想当初老罗何尝不是?骆天轻轻地咳了一声:“晓晓,你没事吧?”

    凌晓晓转过头来,还是一脸地迷茫,眼神没有焦点,看清楚眼前的人,突然笑了了下,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你们来了?”

    “是啊。”骆天笑道:“郁美人在欧洲旗开得胜,我们也要协商一下下一步的合作,一是设计方面,二是加工方面。”

    “哦。”凌晓晓有些尴尬,就在昨天晚上,郁美人还约自己出去吃饭,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去了,又鬼使神差地答应考虑考虑,回家后,躺在床上,眼泪就流下来了,自己这么鬼使神差,都是因为骆天和程真,她抱着枕头,泪水不停地涌,虽然她说不上来对骆天是什么感情,是爱情,又或是亲情,友情?

    还记得当初自己在颓然的时候,这个男人一眼看中了自己的才华,把毫无经验的自己带到了这家公司,随着这家公司一起成长,自己得到的发挥空间比所有的同学都要多,这是一件庆事,不知不觉中,感恩的心情衍生了,然后这份感情又在不知不觉中升华了,到现在,凌晓晓只知道当骆天不来公司的时候,自己有多失落,当她赞扬自己的时候,那份满足感沉甸甸地,无法用言语表达。

    现在,这份期许的感觉都要淡了,自己从来没有说出口的感情,以后也没有机会表达了,凌晓晓愣愣地看着骆天,彻底地失了魂了,怎么办,真的要离开天一珠宝吗?离开这家见证自己成长的公司吗?凌晓晓咽了一口口水:“那个……”

    “什么事?”老罗比骆天还紧张,立刻问道。

    “没什么。”凌晓晓暂时将这事放下,她实在说不出口,就是现在说,也说不出来什么,自己的答案还没有呢。

    骆天已经与老罗走进了办公室,聊起了对郁美人的合作,没有多久,骆天走了出来,凌晓晓追上去:“老板,你要去哪里?”

    “出去转转。”骆天说道。

    “我能和你一起去吧,我……”凌晓晓胡乱地想着借口:“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新的设计图一直出不来,我想出去清醒清醒。”

    “好,我倒是有一个好去处,带你去走走。”骆天说的是郊外的一个农家乐,那一家最让人心旷神怡的是可以钓鱼,凌晓晓现在需要冷静一些,去那里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凌晓晓点头:“好,现在去哪里都以。”

    这话有些暧昧了,老罗闷闷地咳了一声,看着骆天,骆天瞪他一眼:“我们不去其它的地方,只是去钓鱼而已,老罗,你有兴趣吗?”

    “这个,还是你们去吧,我年纪大了,长坐着腰不行。”老罗挥手:“再见吧。”

    钓鱼的场所离骆天的公司有些远了,倒是离谢明的别墅不远,不过一公里的路程,这地方,还是谢明推荐给骆天的,因为事情忙,去的次数也少,有些事情,有些地方,有些人,时间久了,感觉就会不一样了。

    庆幸的是,骆天一走进那个农家小院,一看到女主人开朗的笑容,心情大好,这里,还是没有变的,只是现在葡萄架上没有那么绿了,已经过去最好的季节了,骆天虽然来的次数不多,可是女主人却还记得他:“骆先生,你带朋友来了。”

    骆天不得不佩服这女主人的jīng明,一般看到自己带着一名年轻女xìng,就会以为这是他的女朋友,可是女主人说的却是朋友,可见她很谨慎,要不然就是看清两人的关系了,骆天对女主人很有好感:“现在还可以调鱼吧?”

    “钓虾也可以啊,这是我们新推出的项目,钓上来的虾一会儿可以弄来吃,怎么个弄会,你们说了算。”

    刚才还有些没jīng神的凌晓晓一听说钓虾,来了jīng神:“钓虾?”

第426章 抢人

    第426章 抢人

    “对。”老板娘见凌晓晓有兴趣,立刻取来钓虾的工具给她看:“看,就是这个,我们有钓杆,还有网子,不同的虾的大小用不同的钓具,我们有好几个虾池子呢,你们二位,是要用哪一种?”

    “用钓杆吧。”骆天说道,带着个女孩子,还是要斯文一些。

    现在在南方,钓虾正是时兴的娱乐活动,在瓷砖砌成的虾池里,放养着大大小小的罗仔虾。钓虾者一边喝着饮料谈天说地,一边等候虾子上钩,其乐融融。钓虾,相对要比钓鱼容易得多。熟练的人一般一小时能钓一斤左右;初学者稍加练习,每小时也能有半斤左右的收获。在钓虾馆里,消费按时计算,包括租钓竿、买诱饵等所有费用。由于统一时段价格,客人钓多少就能收获多少。厨师还会把客人钓的虾烹制成风味小吃。

    有得吃,有得玩,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在虾池里玩得不亦乐乎,刚才还心事重重的凌晓晓彻底放开来了,她虽然是第一次来,可是手法熟练,没多大点功夫,就钓了半斤多,让骆天连连咋舌,凌晓晓玩得尽兴,突然想到,假如自己换一家公司,还能和老板像这样地玩着吗?她正拿着钓竿发呆,骆天池子底下有了发现。

    虾池里有一个壶,样子有些古朴,扔在虾池底下,不像是不小心掉进去的,否则早碎了,骆天认为这是老板为了营造效果扔下去的,他叹了一口气,居然把供chūn壶丢进虾池里,这老板真是该打!

    骆天回头看看四下无人,今天不是周末或假期,客人并不多,这个时候来的人就更少了,现在只有自己和凌晓晓,立刻玩心一起:“凌晓晓,我下去摸个东西,你帮我把着风。”

    “我要下去摸虾?”凌晓晓不太明白。

    “等会你就知道了。”骆天挽起裤腿直接就下了池子里,水有些凉,里面的虾因为这突然的袭击者乱了方寸,四下逃逸,骆天直接冲着那壶而去,把壶从泥沙里拿了出来,又清洗了一下,这才上来拿给凌晓晓看:“这可是个宝贝。”

    凌晓晓只以为骆天哄她:“虾池里也有宝贝?”

    骆天一本正经地说道:“如假包换的宝贝——供chūn壶。”

    供chūn壶是明代正德、嘉靖年间,江苏宜兴制砂壶名艺人供chūn所作的壶。传说他姓龚,名chūn。供chūn是一位官员的书童。供chūn陪同主人在宜兴金沙寺读书时,寺中的一位老和尚很会做紫砂壶,供chūn就偷偷地学。后来他用老和尚洗手沉淀在缸底的陶泥,仿照金沙寺旁大银杏树的树瘿,也就是树瘤的形状做了一把壶,并刻上树瘿上的花纹。烧成之后,这把壶非常古朴可爱,于是这种仿照自然形态的紫砂壶一下子出了名,人们都叫它供chūn壶。

    供chūn壶造型古朴jīng工。温雅天然,质纯薄坚实。负有盛名。供chūn之壶,胜于金玉。周澍《台阳百咏》:“最重供chūn小壶,一具用数十年,则值金一笏。”传世的供chūn壶极少。1928年,储南强在苏州搜集到一把供chūn壶,壶把的款识“供chūn”二字,缺盖,后由裴石民配做。供chūn壶以银杏树瘿作壶身花纹,造型别致,紫砂sè。现藏běi jīng历史博物馆。

    这一把供chūn壶也巧了,也没有盖,只有壶身,同为紫砂sè,壶身作扁球形,泥质成素sè,凹凸不平,古绉满身,纹理缭绕,骆天爱惜地抱在手上,心血来cháo,把钓到的虾倒了进去,想着一会儿问老板买这些虾,正好连壶也一起带走了。

    骆天想好,自己觉得挺乐呵,这一趟来得太划算了,池子里面居然有一个供chūn壶,他有着自己的计划,心情更加好了起来,没有一会儿,老板娘朝这里走过来,笑意盈盈地:“怎么样,两位钓了多少了?”

    “不到两斤。”骆天指着装虾的供chūn壶:“我们今天还有事,这些虾我们就带走了,我看这壶装虾挺合适的,我买了,拿它来装虾回去,怎么样?”

    老板娘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一下,很jīng明的笑容:“我对客人很有印象,当时我听说客人是干什么来的?对了,古玩鉴定师,能让客人看中要带走的壶肯定不简单。”

    骆天真有些惊到了,他知道这老板娘jīng明,可是能这么快地想到这一点,这老板娘可真是经商的奇才了,不过骆天立刻指着地上的供chūn壶:“我们做古玩的,都知道古玩值不值钱有一样最重要,那就是品相,品相就是指它的结构要完整,这壶少了一个盖,价值就要打折不少了,当然了,这是有前提的,就是这壶是真的,否则,连价值有没有都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哦。”老板娘吸了一口气,刚才还以为有机会要发达了,没成想,这缺个盖,这壶就啥也不是了,这客人还要留住啊:“这一个破壶,有什么好收钱的,就当是送的装虾的工具吧,骆先生要是觉得我们这里好,下次记得再来。”

    骆天付了钱,拿着虾和供chūn壶出去,凌晓晓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捡漏的,激动不已,一颗心已经快跳了出来,等上了车,手舞足蹈地说道:“那个老板娘好jīng明,险些被她看穿了。”

    “她其实是在诈我,我刚才没说这是假的,可也没有说是真的,我不直说,她只有靠自己的判断了,这个壶的确没有盖,品相的确不完整,况且他们在一开始能够将这只壶丢到虾池里,就说明他们一点也不重视了,所有的因素综合在一起,老板娘只有相信自己的直觉了,这壶不值钱。”骆天看着供chūn壶里的虾,还在活蹦乱跳着:“这虾,我们拿到私家菜馆,让老板帮着加工一下。”

    主意一定,两人朝私家菜馆去,凌晓晓的心因为这一出小插曲又变得起伏不定了,她的双手绞在一起,一时间没有了话说,骆天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纠结,也不去说什么,反正要走的留不住,凌晓晓有人抢,说明她是个人才,当初自己的眼光还是有准头的。

    私家菜馆的老板看到这一壶虾,样子很喜欢,做广东菜的都喜欢食材新鲜,对于他们来说,食材是做出美食的最基本保证,他拎起一只来,那虾还想挣脱,整个身子都扭了起来,老板说道:“是白灼还是红烧,或是油爆,你们说了算。”

    白逸知道这老板喜欢保持食材的真实口感,说道:“白灼吧,保留原汁原味。”

    老板喜上眉梢,这是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白逸的原因了,一名厨师只有做自己喜欢的认同的菜的时候,才真的能烧出一手美味,他乐滋滋地去做菜了,留下骆天和凌晓晓坐在餐厅里,凌晓晓也是这里的熟客了,对这里很熟悉,她指着墙上的那幅画说道:“听说只是学生的话,可是这老板赏识,出高价买了下来。”

    骆天还不太明白凌晓晓想表达什么,并不接话,只是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凌晓晓说:“像你和老板这样的人是少数,当初我只是学生,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你只是凭着一张设计草图就花高薪请了我,这真是不可思议,每次想起来的时候,真觉得像做梦一样。”

    是啊,那时候自己开车在设计学院的门口,就像守株待兔的农夫一样,也挺可笑的,骆天笑了一声:“守株待兔,等来了一只怒火冲天的兔子。”

    正陷入回忆的两人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凌晓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神sè复杂,看来是郁美人来电了,骆天说道:“没关系,你接吧。”

    凌晓晓接了起来,电话那头果然是郁美人,凌晓晓碍于骆天在,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吱唔着,最后说了一句“我再想想”就结束了对话,骆天不说话,就在此时,虾已经白灼好了,蘸酱也备好了,骆天说道:“吃吧,趁热。”

    见骆天丝毫不问刚才的一出电话,凌晓晓自己忍耐不住了:“刚才的电话是郁女士打来的。”

    “我猜到了。”骆天说道:“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刚才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骆天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凌晓晓说道:“她邀请我去郁美人公司,我还在考虑当中,不过,我想我是不会去了。”

    骆天刚好将一只虾剥好放到凌晓晓的碟子里面,听到她这么说,自然是喜出望外:“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

    “去哪里找一个像你这样能够一起钓虾子又可以随便开玩笑的老板?郁女士现在对我的确不错,但她肯定不会成为朋友,只能是上司。”凌晓晓索xìng把话给说开了:“虽然她付的钱是这边的双倍,可是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老罗为了你的事情急得焦头烂额,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楼下抽闷烟呢。”骆天说道。

    凌晓晓捂着嘴笑道:“真的吗?”

    “那还有假,据我所知,老罗前阵子已经开始戒烟了的。”骆天笑道,指着桌子上的虾:“差不多两斤呢,赶紧吃吧,完了,和我一起去一趟民俗村,这供chūn壶得放过去卖。”

    “没有盖子,品相不完整,不是不值钱吗?”凌晓晓疑惑道。

    “不,供chūn壶存世量相当少,品相完整自然是价值连城了,可是在存量少的情况下,这样的一只供chūn壶也是宝贝了,这种事情是相对来说的。”骆天解释道:“就拿古钱币来说,通常来说黄金制的最罕见,市场价格也最高,假如有一枚边角缺了的黄金古钱币,它还值钱吗?”

    “当然值钱了。”凌晓晓脱口而出。

    “对啊,这供chūn壶也是一样的道理。”骆天说道。

    两人赶紧地把虾吃完,付完钱,就带着供chūn壶去民俗村,经历过上次的火灾,现在家家店里都放了灭火器,原本有些人坚持说不用的,也害怕了,准备了小型灭火火器,也算是从中汲取现实教训,不过是拿骆天的惨痛经验来吸取了教训,凌晓晓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各类古玩新奇不已。

第427章 旧钞票

    第427章 旧钞票

    一进去,骆天就看到上次那位卖连环画给自己的老人家,今天他又来出摊了,摊子上摆的依然是连环画,想到连环画里夹着的大龙邮票,骆天心里一动,假如能够找到大龙邮票的首rì封,这该有多好,基价值根本不亚于长生碗了。

    “老人家,还记得我吗?”骆天问道。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记得,怎么不记得,你上次不是从我这里买走了一套连环画嘛,是不是?”

    “没错,老人家我想问一下,这些连环画你都是从哪里收来的呀,里面怎么还有邮票。”骆天只是说邮票。

    “嘿,这书里夹着邮票很正常啊,想当初原来刚时兴集邮的时候,有认识的就用集邮册,没有认识的,就胡乱夹在书里,只要平整就好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我这些连环画都是从乡下收来的,不少里面都夹着东西,还有些……”老板压低了声音:“里面还压着老版的钞票呢,我拿去也换了不少钱。”

    原来如此,骆天随口问了一句:“那里面是什么老钞票啊,换了多少钱?”

    “那可多了去了,不过大多是六十年代发行的第三套人民币,对了,里面还有不少粮票啊,布票啊什么的,也都让我处理了。”老板说道:“真是没想到,以前这些不算值钱的玩意儿,现在的价格翻得还挺快。”

    “第三套人民币?”凌晓晓的脑子都听迷糊了。

    “嗯,我们国家从四十年代的时候开始发行第一套人民币,到现在一共发行了五套了,第一套人民币1948年12月1rì--1953年12月陆续发行;第二套人民币1955年3月1rì--1962年4月20rì陆续发行;第三套人民币1962年4月20rì--1974年1月5rì陆续发行;第四套人民币1987年4月27rì--1998年9月22rì陆续发行;第五套人民币1999年10月1rì以后发行。目前,除1、2、5分三种硬币外,第一套、第二套和第三套人民币已经退出流通,目前流通的人民币,是第四套人民币和第五套人民币,以第五套为主,两套人民币同时等值流通;流通的纸币有:1、5角,1、5、10、20、50、100元;硬币有1角,5角和1元。”

    “这小伙子很清楚啊,没错,我上次收到的连环画里收的就是第三套人民币,五元的,这要是放在过去,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了。”老板说道:“怎么样,你今天还是要来买连环画?”

    “不,今天没有看到合适的,只是想提醒老板,以后再收的时候,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万一再有第三套人民币呢?是不是?”骆天笑着说道。

    “我一般都会检查的。”

    “那老板,以后要是发现里面夹着什么值钱的东西,直接送去奇芳斋,我收了。”骆天交代道,这老板长年在乡下收连环画,要是依他所说,遇到珍品旧钞票和邮票机率比自己在奇芳斋等着有人送上门要高。

    “你是奇芳斋的年轻老板?”奇芳斋的名号这个地摊老板也是知道的,他喜上眉梢:“行呐,难得您们看得上我们的东西,以后要是有旧钞票我一定先送上去让你掌掌眼。到时候给个好价钱就行。”

    “没有问题。”骆天带着凌晓晓朝里走,凌晓晓咋咋舌:“旧钞票也这么值钱?”

    “没错,这五版中,第一版的价值最高,第一版里又分为好几种,1948年拾元灌田、矿井券,此券印制于1948年11月1rì至11月23rì,无水印,印刷工艺为石印四sè,由中国人民银行直属印刷局制版印刷,三冠柱体七位号码,正面图案:左边二人灌田,右边为矿井、铁路。该券存世较多,为第一套人民币中的低档品种,目前钱币收藏品市场九至新品的价位在350元至600元左右。此券有两个品种:浅sè薄纸、黄sè厚纸,以浅sè薄纸稍少,两个品种的暗记相同。”

    骆天补充道:“它的暗记很容易辩认,正面左图弯腰人屁股下有实体字母w,右图左侧房屋下有空体字母w;背面zhōng yāng拾元的两字之间有一空心加圆框的五角星图案,左侧面额10的右下方有1,右侧面额10的左下方有0.每一版钞票的暗记都不相同,是识别它们的唯一指标。”

    “还有其它的呢?”凌晓晓问道:“我爸还收了不少旧硬币什么的,不知道值不值钱,一直装在一个花瓶里面,有就扔进去,这都多少年了,估计攒了不少了。”

    “同一年印制的还有一版,1948年贰拾元驴子、火车券,这种券印制于1948年11月1rì至1949年5月,无水印,印刷工艺为胶印四sè,由中国人民银行第三印刷局制版,济南第二印刷厂印刷,有123冠及42x冠(补号)两种冠号,柱体八位号码。正面图案:左边为农夫赶驴子运肥,右边为对开行驶中的火车。券纸质不易保存,发行量与存世量均比拾元灌田、矿井券少许多,在第一套人民币中可列入中档品种,九至新品的目前市场价位在3500元至6000元左右,目前发现有黄sè与白sè两种纸张印刷,以白sè纸张为少。”

    “一张到现在就是三千到六千,真吓人,看来古玩界,还真是东西越老越值钱,这一重版钞票的暗记又是什么?”凌晓晓问道。

    “正面左图的右边第二棵树中上方有数字20,右边第一棵树丛上方有人字,右下方斜印字母r;右图左边火车头右下角有上字。背面没有暗记。”

    骆天又接着说道:“第三种是1948年的伍拾元,驴子、矿车券此券印制于1948年11月8rì至1949年2月,无水印,印刷工艺为胶印五sè,由中国人民银行第一印刷局制版印刷,只有一种123冠,柱体八位号码。正面图案:左边为驴子拉水车,远景为工厂;右边为煤矿与矿车。暗记是正面左图左边远处房屋的山头上有‘人’字,右边的小烟囱上有‘民’字,右下方有‘中’字;票面方框右下角有‘民’字。背面右边面额‘50’左上有‘00’。该券存世稀少,八五品以上更为罕见,属第一套人民币中的高档品种,已列入所谓的‘第一套人民币十二珍’。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由于存世量有所变化及研究的深入,至目前“第一套人民币十二珍”定为:六种‘少数民族券’、二种‘平头3’券(不含百元北海·角楼)、二种‘五万元券’、‘红火车大桥券’及‘驴子·矿车券’。此券九至新品目前的市场价位在1-5万元至2-3万元之间。”

    “这一版的钞票又有原版和两版之分。原版是由于在石家庄加印八位号码时由两组号码机加印(当时无八位号码机),造成了号码大小高低稍有不同,目前发现的原版券首位号码为0至6.1949年初北平解放后又用八位号码机加印了一批该券,号码大小一致且排列有序,目前发现的再版券首位号码有7-8.原版券在平山县首发时,时任总行发行科科长的石雷先生用5000元冀南币换下了一张00000001的此券,具有收藏价值以外的特殊意义。”

    “这是第一套的钞票,后面第二套的钞票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凌晓晓是八零后,对于前三套钞票早就没有星点儿的印象了。

    “第二套人民币于1955年3月1rì开始发行,同时收回第一套人民币。第二套人民币和第一套人民币折合比率为1:10000.第二套人民币共有1分、2分、5分、1角、2角、5角、1元、2元、3元、5元、10元11个面额,其中1元券有2种,5元券有2种,1分、2分和5分券分别有纸币、硬币2种。为便于流通,自1957年12月1rì起发行1分、2分、5分三种硬币,与纸分币等值流通。”

    “1961年3月25rì和1962年4月20rì分别发行了黑sè1元券和棕sè5元券,分别对票面图案、花纹进行了调整和更换。由于大面额钞票技术要求很高,在当时情况下3、5、10元由苏联代印,该三种券种于1964年5月15rì起停止流通,其余券种于1998年12月31rì起停止流通,其中纸分币于2007年4月1rì起停止流通。”

    “第二套钞票在印制工艺上除了分币外,其它券别全部采用胶凹套印,凹印版是以中国传统的手工雕刻方法制作的,具有独特的民族风格,其优点是版纹深、墨层厚,有较好的反假防伪功能。”

    分币在凌晓昨的印象中,已经是好遥远的事情了,从自己记事起,好像就只有以角为单位的钞票了,小时候为了一根冰棍儿去翻爸妈的钱包,翻出来的也都是角票儿。

    “第三套人民币于1962年4月20rì发行,共有1角、2角、5角、1元、2元、5元、10元7种面额、13种版别,其中1角券别有4种(包括1种硬币),2角、5角、1元有纸币、硬币2种。1966年和1967年,又先后两次对1角纸币进行改版,主要是增加满版水印,调整背面颜sè。第三套人民币票面设计图案比较集中地反映了当时中国国民经济以农业为基础,以工业为主导,农轻重并举的方针。在印制工艺上,第三套人民币继承和发扬了第二套人民币的技术传统、风格。制版过程中,jīng雕细刻,机器和传统的手工相结合,使图案、花纹线条jīng细;油墨配sè合理,sè彩新颖、明快;票面纸幅较小,图案美观大方。第三套人民币于2000年7月1rì起停止流通。”

    骆天看到奇芳斋就在眼前,加快了语速:“1987年4月27rì,发行第四套人民币。共有1角、2角和5角、1元、2元、5元、10元、50元、100元9种面额,其中1角、5角、1元有硬币、纸币2种。与第三套人民币相比,增加了50、100元大面额人民币。为适应反假人民币工作需要,1992年8月20rì,又发行了改版后的1990年版50、100元券,增加了安全线。第四套人民币在设计思想、风格和印制工艺上都有一定的创新和突破。在设计风格上,这套人民币保持和发扬了中国民族艺术传统特点,主币背面图景取材于中国名胜古迹、名山大川,背面纹饰全部采用富有中国民族特点的图案。在印制工艺上,主景全部采用了大幅人物头像水印,雕刻工艺复杂;钞票纸分别采用了满版水印和固定人像水印,它不仅表现出线条图景,而且表现出明暗层次,工艺技术很高,进一步提高了中国印钞工艺技术水平和钞票防伪能力。”

第428章 绛血石

    第428章 绛血石

    “1999年10月1rì,中国人民银行陆续发行第五套人民币,共有1元、5元、10元、20元、50元、100元八种面额,其中1角、5角为硬币,1元有纸币、硬币2种。根据市场流通需要,取消了2元券和2角券,增加了20元券,使人民币的面额结构更加合理。为提高第五套人民币的印刷工艺和防伪技术水平,中国人民银行于2005年8月31rì发行了第五套人民币2005年版100元、50元、20元、10元、5元纸币和不锈钢材质1角硬币。各面额货币正面均采用**主席建国初期的头像,底衬采用了中国著名花卉图案。”

    “我们现在所用的一百元的钞票,是从第四套到第五套的过渡?”凌晓晓问道,她还记得,以前所用的百元大钞是比较特别的颜sè,并不是现在的红sè钞票。

    “没错,提高了仿伪线,现在除有少量百元旧钞在市场流通外,现在都是新的百元钞了,其实除了钞票以外,还有一样东西是国家发行,但具有收藏意义的,那就是纪念币。”

    “中国人民银行从1984年发行第一套普通纪念币至今,共发行了57套72枚(张)普通纪念币(),总发行量约6.9亿枚(张)。这些纪念币选题丰富多彩,设计独具匠心,规格材质多种多样,图案新颖美观,面额不等。题材有事件、会议、人物、动物,涉及政治、法律、体育、教育、环保、金融等多方面,这些年来,这些纪念币在收藏市场上也是一路看涨。”

    “真是不可思议,看来我得让我父母好好保存他们的那些旧钱,旧币了。”凌晓晓说道:“从小就看到他们朝花瓶里扔零钱,现在估计得有好几个花瓶了。”

    “那得抓紧时间打电话,千万不要贱价处理了,中间搞不好有几块绝品,要知道,我们的第三套人民币的大团结现在市场价格差不多是十万元,哪怕是第四套的整钞,就是包括有所有面值的完整一套,市场价值差不多是五十万了,其中第四套的五十元是钞王,市场价值最高。”骆天说完了,看到凌晓晓的嘴张得老大,他笑道:“嘴别张大了,这就是收藏的价值所在啊,是爱好,更是投资。”

    “天啊,现代的钞票都这么值钱,难怪得这么多人收找古钱币了。”凌晓晓终于合拢了嘴巴,刚才她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要是早知道你们这一行这么发,我就不做什么珠宝设计师了,要不然,我从现在起认你做师父?”

    “唉,想发财的人这么多,可是值钱的古玩数量是有限的,再加上中间流失的,破损的,你以为为什么拍卖会和古玩市场这么火爆,就是因为珍品难求,你要是感兴趣,以后我多给你讲讲,至于转行,还是不要了,你要是走了,我去哪里再找一名这么优秀的设计师?不是给自己添乱子吗?”

    骆天一抬头,指着招牌说道:“看,到了。”

    眼前是已经重新修缮过的奇芳斋了,此时里面围了一群人,正热闹地说着什么,闹哄哄地,骆天嘀咕了一句:“搞什么鬼。”

    不少人围在店铺的中间,看着摆放在zhōng yāng的一块青石,这是骆天透过人缝里看到的,一块石头,还有人正在议论着,丁诚站在一边,抓头搔耳,看到骆天进来,苦着一张脸就过来了,看到旁边的凌晓晓,愣了一愣,也顾不得问这是谁,直接说道:“天哥,你可来了,这石头,可真愁死我了。”

    “石头,是怎么一回事,慢慢说。”骆天喝斥道:“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有点事情就慌慌张张地,镇定一些。”

    一位道士走了出来,没错,就是道士,他还穿着道袍呢,看到骆天,行了一个礼:“这位就是骆老板吧,本居士是从邻市来的,听闻你这里识货,不知道收不收得了这块石头。”

    此时其他人正围着那块石品头论足,看到骆天来了,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路来,让骆天到石头面前,这块石头谈不上大,像小板凳一般大,青sè为主sè,这石头骆天一眼就认出来了,之前他虽然没有接触过,可是他接触过这种石头的姐妹石——鸡血石,这石头与鸡血石一样,是印章石之一,因为产于浙江省青田县,所以叫青田石,sè彩十分丰富,以“叶蜡石”为主,显蜡状,油脂、玻璃光泽,无透明、微透明至半透明,质地坚密细致,是中国篆刻用石最早之石种。

    青田石以“封门”为上品,微透明而谈青略带黄者称封门青。另外,晶莹如玉,照之璨如灯辉,半透明者称灯光冻。sè如幽兰,明润纯净,通灵微透者称兰花青。这三“青”与田黄,鸡血石并称为三大佳石,其价值也越来越高。由于封门青的矿脉细,且扭盘曲折,游延于岩石之中,量之奇少,sè之高雅,质之温润,xìng之“中庸”,是所有印石中最宜受刀之石,大为篆刻家所青睐。其sè彩天然,绝无人工或他石能仿造,容易辨认。鸡血、田青以sè浓质艳见长,象征富贵;封门青则以清新见长,象征隐逸淡泊,因此,前者可说是“物”(物质)的,而后者则是“灵”(jīng神)的,专家称封门青为“石中之君子”,十分贴切。

    这青田石有一个美丽而遥远的传说,相传远古时代,一块女娲用来补天剩下的五彩遗石,因自愧派不上用场,于是向娲皇请缨到下界,后来五彩遗石下凡的地方就是青田县,这块五彩遗石也因此被称为青田石。提及青田石的历史可上溯1700多年前,在浙江博物馆藏有六朝时墓葬用的青田石雕小猪四只,在浙江新昌十九号南齐墓中,也出土了永明元年的青田石雕小猪两只。到明代,许多青田冻石块料直接运销南京等地,被文人墨客作篆刻印材。

    青田六朝时已被利用,宋代已有较多的开采,被用来“制为文房雅具及文人所用的图章,小件玩耍之物”到明代,青田冻石之名更是“艳传四方”,清朝时全年产量的一万二担,产值约一万四千四百元,近代开始综合利用青田石,不仅用于工艺,还用于工业,开采量大大提高,五十年代以后,采石工人逐步组织起来建立了腊石矿,采用电力机械开采手段和半自动运输办法,减轻了劳动强度,提高了劳动生产率,增加了开采量,也由工艺用石开采为主转向工业用石为主。

    青田奇石最大特点是一块石头有多种颜sè,甚至多达十几种颜sè,天然sè彩十分丰富。细青田奇石具有“六相":即纯──是指石质分子结构细密,具有温润之感;净──是指无杂质,具有清静之感;正──是指不邪气,具有正雅之感;鲜──是指光泽鲜艳,具有恒丽之感;透──是指照透明,具有冰质之感;灵──是质有生命,气脉内蕴,光彩四shè之感。

    看骆天看得入迷,那道士摸了摸下巴上零乱的几根胡须:“骆老板,怎么样?”

    “青田石中上品者,除灯光冻、兰花青、封门青外,还有黄金耀、竹叶青、金玉冻、白果青田、红青田(美人红)、紫檀、蓝花钉、封门三彩(三sè)、水藻花、煨冰纹、皮蛋冻、酱油冻等,均于实物名称相类,易辨。近出龙蛋石,系暗红杂石包裹体,内往往有圆或椭圆上品封门青独石,极为珍稀;形成类似田黄,价值亦愈益昂贵。”

    “没错,果然是识货的人。”道士点点头:“骆老板,这块石头你开价多少?”

    “居士能来我这里,说明对手上这块石头的质地货sè是一清二楚的,大家都是识货的人,我肯定不会整一个糊弄的价格。”骆天伸出一个巴掌来:“五万块,如何?”

    一块破石头也要五万块,丁诚忍住了没有将这句话讲出来,你说它大吗?不过一个孩子的重量,说它值钱?丁诚摇摇头,自己怎么也看不出来,看他这个样子,凌晓晓轻声地问丁诚:“看你这样子,你是觉得这五万不值?”

    丁诚的反应很激烈:“谁说的,我只是不懂它为什么值这么多钱,天哥开的价向来公道,他说值,那肯定是值的。”

    哟,是骆天的忠实拥护者呢,凌晓晓捂着嘴说道:“你说的我很同意。”

    “对了,你是谁啊?”丁诚不客气地问道。

    “我是凌晓晓,和你是同一位老板,不过隶属于不同部门,我是珠宝公司的。”凌晓晓说完,看到丁诚皱起了眉毛,好像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他正瞅着和道士讲价的骆天,骆天现在开完价了,正在等待道士的答复。

    道士摇摇头:“五万块,这个价格可说低了,可说高了。”

    “这是鸽子蛋啊,这么点石头,五万块还嫌少?”人群里有声音质疑道,道士看着那人,心境很淡泊,他摇摇手:“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这话果然没错。”

    骆天点头:“没错,居士是内行人,应该知道这石头是青田石中的龙蛋了,要不然也不会特地抱来我这里了。”

    “哦,你也知道龙蛋,可见这五万块有多尴尬了,说少不少,可要说多,它也谈不上,这实在是一个很中庸的价格。”道士说完看着骆天。

    青田石中的名贵品种首推灯光冻,其次为蓝花青田、封门青、竹叶青、芥菜绿、金玉冻、黄金耀,奇石者有龙蛋、封门三彩、夹板冻、紫檀花冻等。

    灯光冻青sè微黄,莹洁如玉,细腻纯净,半透明,产于青田的山口封门,旦洪一带者为正宗。封门青为淡青sè,微透,质地极为细腻,产山口封门矿区。封门青除青sè稍淡外往往在肌理隐有极细的线纹。市上石商常以辽宁宽甸石充之。宽甸石质细较透,光泽好,外观上有近似之处,但仔细辩认,其青sè偏黄绿,sè浮躁、肌理含浅sè絮纹,多砂,难以受刀。

第429章 熊猫金币

    第429章 熊猫金币

    龙蛋,俗称岩卵,是产周村的一种奇石,外壳为一层深褐sè之硬石,内藏青、黄sè冻石,十分名贵。近来已稀少有人在青、黄sè冻石外拼粘上深紫sè岩层以充龙蛋石。此类雕刻作品外壳感觉不自然,在深sè与浅sè石之间有树脂粘合的痕迹,在深sè石皮的里层难找到与冻石共生一体的迹象。

    “五万块,我留下。”骆天再次重申。

    那道士点了一下头:“也罢。”

    五万元成交,那道士拿了钱飘然而去,丁诚嘀咕了一句:“这年头可真是怪,连道士也玩奇石了,还讲价还价。”

    “这有什么呀,道士也是人,也要吃喝呀。”凌晓晓不以为然地说道:“不是说连少年寺也开始经营了嘛,这叫与时俱进!”

    骆天将这一块龙蛋拿在手上:“丁诚,对外贴个告示,就说有龙蛋石可加工成印章,接受预订和订制。”

    “化整为零。”凌晓晓说道:“好主意,真想不到连印章石也这么有讲究。”

    “其实除了四大印章名石之外,还有一种石头也很特别,它通常是被人拿来做成砚、镇尺或笔架,它叫绛血石,绛血石采石于深山湖底寒泥之下,石质厚实泽润,sè朴而不媚手感沉稳,柔中有刚,很有亲和之力。其硬度略微偏上,制印时坚而不涩、刀出不滑,可尽显制印时刀凿纵横的痛快淋漓,产生自然的崩裂石花,呼应於文字章法,成印具山石之气,又携铁镌之势。”

    骆天说道:“绛血石其石sè绛似血,石质jīng细,手感温润,多用于制造墨砚、镇尺、笔架在开采绛血石的过程中时而会出现一种神奇的现象,在绛红sè的石材中偶而会出现碧绿sè的石带,由如天外飞仙,或隐或显,当地人称其为青云,青云石带,又以青云的‘品象层次厚度’分为一线天青,行云流水,平步青云,如有青云厚达一分五以上就可以称一品青云了。至今为止所开采的绛血石中长有青云者最大不过碗口,以绛血青云制成印石,坚而不涩,刀出不滑,可完全体现刀耕石田,心手和一的心境以及刻石时的刀感。成印具有山石之气,又携铁卷之势,实为印石中的上品。”

    丁诚咬着牙,笔飞速地记录着,凌晓晓好奇地探头过去看:“你在干嘛?”

    “记录。“丁诚说道:“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难得天哥愿意讲这么多,而且,指不准哪一天就有人拿着绛血石上门,万一我认不出来,那不是白白错过了一个机会?”

    凌晓晓看他这么认真,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不到我们老板还有你这样的一名员工。”

    “伙计。”丁诚纠正道:“我是最资历的伙计了,算是你的前辈,知道吗?”

    骆天打断两人的说话:“好了,你们两个,怎么越来越像是在斗嘴皮子了,丁诚,店里恢复营业以后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只是耽误了两天,熟客还是熟客,奇芳斋的招牌在这里呢。”丁诚骄傲地说道:“而且,现在大家伙儿都对你挺服气的,都夸你大气。”

    “这些就不要提了,对了,最近最上门的有没有值得注意的东西?”

    骆天这一提,丁诚面sè微变:“还真有,我差点忘记了,要不然又要让你多跑一趟了,天哥,这东西拿着有些不方便,你跟我来一下。”

    丁诚让骆天看的东西是一件旧家具,骆天一闻着味儿,还没说,丁诚便抢着说道:“紫檀是紫檀的,可是年代我断不准,所以让他先放在这里,到时候通知你看一下,对了,这是我们的老熟客李先生送来的。”

    这个李先生家以前也开过古玩店,所以手上很有一些好货,时不时地送一件过来让估估价儿,有时候出手,有时候放几天又拿回去了。

    骆天点头:“没错,你这回看得的确准,这的确是紫檀的,有进步了。”

    “嘿嘿,学无止境嘛。”丁诚瞬间挺直了胸膛。

    这是一个立柜,双开门,约有一人高,一米六左右吧,框内落堂镶板,雕夔龙夔凤上下飞舞。门框外侧边各嵌铜镀金錾花活页两对。两门间嵌铜镀金錾花面页,安云形拉环三枚,上装活动立栓。柜内有抽屉架,安抽屉两具。门下为柜膛,膛面雕双夔龙纹。柜膛内有闷仓,闷仓上装两块活动仓板。四腿直下,包铜套足。

    “清朝的,此柜做工jīng美,雕饰繁缛,所雕龙首凤头颇具古玉遗韵,而龙凤之身形婉转好似卷草,两种风格在此完美交融。这种既存古意又有新意的纹饰应符合乾隆朝好古、仿古之风尚。”骆天说道:“这结果李先生肯定知道了,他放在这里,无非是想让我们开个价,这样,你问问他十五万能出手吗,能的话就收了,不成,就交还他,让他拿走吧。”

    “行。”丁诚将这件事情记下来,又拉着骆天去看另一样东西,说来也巧了,这东西刚好骆天刚和凌晓晓提到过——纪念币。

    丁诚拿来的这一套纪念币还有些特殊:“这是曾老板拿过来的,说是祝我们重新开张大吉,送的,我看着是金的,很有些值钱,天哥,你看看。”

    曾老板,不就是曾王爷?那就是自己的老爸嘛,真是的,重新开张而已,还送什么礼物,骆天接过来,打开装着纪念币的盒子,吃了一惊,这礼可不轻。

    纪念币在作为充当一般等价物的特殊商品的同时,还具有较高的收藏、保值和投资价值。二是按材质分,可分为金、银、铂、钯、钢锌、铜镍、钢芯镀镍、金银镶嵌、紫铜和纸质、塑料等11种;三是按主题题材分,大致可分为15个系列、240多套;四是按年代分,自1979年开始可一年分一套;五是按形制分,可分为圆形、长方形、梅花形、扇形、多边形等5种,这熊猫金币就是一套金币,以金子为原材料制成的。

    中国人民银行自1982年开始发行的一款成系列发行的金币。在迄今为止的19年时间里,以中国国宝——熊猫为主图的《熊猫》金币作为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普制金币。

    套金币一套4枚,正面图案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名、天坛祈年殿和年号,背面图案均为熊猫食竹图,含金量从大到小分别为1盎司、1/2盎司、1/4盎司和1/10盎司。值得一提的是,熊猫金币本身的艺术价值也备受称道。熊猫只有黑白两sè,设计专家根据金银的折光效果,研究采用了凹刻法,把可爱的大熊猫形象表现得惟妙惟肖。

    由于当时普制金币还处在试销阶段,所以第一套熊猫金币并没有标面额,只是用接近南非福格林金币的标法标有规格文字。后来,熊猫金币广受国内外市场欢迎,需求量逐渐上升,国家决定从1983年起发行的熊猫金币都标上人民币象征xìng面额,1982年发行的第一套熊猫金币也因此成为熊猫金币中唯一没有面值的一套。

    值得注意的是,现代贵金属币一般都标注有法定面额,没有面额的一般称作“章”,因此第一套熊猫金币还一度引发“币章之争”。据广州著名老收藏家符仲升介绍,由于并不承认其是“币”,权威的国际金银币目录并未将该套币列入其中。

    从1983年开始,熊猫金币增加了1/20盎司的品种并且还在每枚币上标明面值,有了面值,国家法定货币的特征更加明显。除了2001年和2002年外,其他年份的熊猫金币图案均不同,为了更好地展现熊猫活泼顽皮的天xìng和黑白两sè,我国技术专家利用黄金的折shè和反shè出现的光面和暗面产生的白与黑效果,发明了凹刻折光法,后来又采用鼓体反面喷沙技术,再现大熊猫的黑白两sè且使其更具立体感。多姿多彩的各种熊猫图案,将中国国宝熊猫的形象生动地再现于金币之上。

    由于熊猫金币设计匠心独运、铸造工艺先进、规格大小兼有、选题严谨出奇、图案jīng美绝伦、铸工jīng湛华美,使得熊猫金币虽然是投资xìng的普制金币,却也吸引了收藏者的眼光。熊猫金币自从1982年首发以来,在国内外屡获大奖,与美国鹰洋金币、加拿大枫叶金币、澳大利亚袋鼠金币、南非福格林金币并称为世界五大投资金币。

    熊猫金币一年发行一套,老爸送给自己的这一套是2001年发行的,该套金银纪念币共8枚,其中金币6枚,银币2枚,共用同一正面图案,均为běi jīng天坛祈年殿图案及国名、年号,背面图案,为竹林熊猫图及面额,其中国内版的普制金币、银币加铸了英文字母“d”。

    要说这欧阳天送礼也是独到,最近两年发行的熊猫普制金币,其目前的市场价格已经基本与国际市场上黄金的价格接轨了,以2010版一盎司的熊猫普制金币为例,其最新的市场价格为8600元,与目前国际市场上黄金的价格差不多,与目前一些金店所卖出的金饰或纪念金条相比升水率是最少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发行时间不长的熊猫普制金币的市场价格,一般情况下并不与邮币卡市场中彩金银币的价格涨跌挂钩,而主要是与国际市场黄金价格的涨跌挂钩。

    除了1982年外,后来每年发行的熊猫普制金币还增加了二十分之一盎司这个规格。由于是不同盎司的熊猫普制金币,投资者不管资金多少可以随时随地进行投资,以2010版二十分之一盎司熊猫普制金币为例,目前的市场价格为520元,是大家可以承受的。制作熊猫普制金币对黄金原材料的要求相当高,提炼纯度非常高。

    总之一句话,这是一份很有升值空间的礼物。

    老爸可真是奇怪,放一份礼物在这里,也不和自己打声招呼:“丁诚,曾老板还说了什么其它的事情没有?”

    “说也奇怪了,这个曾老板平时和我们很喜欢开玩笑的,这一回来,放下这一套礼物,只让我转告你,说他要短时间离开一阵子,过阵子再回来见大家,除此之外,就没有说些什么了。”丁诚问道:“天哥,这套东西要怎么处理,也放店里吗?”

第430章 拿不准

    第430章 拿不准

    骆天哑然:“丁诚,这是纪念币,收藏起来才有价值,我先带走了。”

    骆天心里犯开了嘀咕,听这话的意思,老爸要短时间离开一阵子了,连招呼也不和自己打一声,这是要去哪里?

    “老板,你在想什么呢?”凌晓晓问道,她好奇地打量着奇芳斋的东西,这中间有好多都是她没有见过的:“你再帮我介绍介绍吧,感觉你们这个比什么珠宝有趣多了。”

    骆天应允,拿着这一套熊猫金币带着凌晓晓在店里转了起来,一边转一边讲解,时间也变得挺快,骆天见外面天有些暗了,着急送凌晓晓回去,问她是回家还是回公司,凌晓晓说道:“还是先回公司吧,公司里有些事情还没有做完,今天放肆了一天了。”

    既然如此,骆天立刻开车送凌晓晓回公司,车子刚到公司楼下,凌晓晓向外看了一眼,就不知所措地回头看着骆天:“老板,我好像看到郁女士的车了。”

    郁美人的车是什么样子,骆天从来没有见过,可看凌晓晓很熟悉,想来郁美人驾车找她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又堵在公司楼下,看来对凌晓晓是还不死心啊,骆天叹一口气:“晓晓,有些事情必须得讲清楚,这样吧,你过去给人家一个回复,行,或不行,干脆一些。”

    凌晓晓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朝右手边走去,骆天看过去,郁美人化着jīng致妆容的脸伸出车窗外,看到凌晓晓,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郁美人的眼睛很尖,看到后面车内的骆天,先是一愣,但马上堆上职业化的笑容,与凌晓晓打了一个招呼,又坦然自若地冲骆天挥了挥手,这就是老狐狸了,哪怕是挖墙角到了人家门上,还不忘记维持仪态,保持风度,骆天只有看着凌晓晓上了郁美人的车,两人关上车门,在里面不停地说着话,骆天看看时间,已经十多分钟了,女人啊,真是话多。

    郁美人突然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快步地朝骆天走来,骆天摇下车窗,冲郁美人笑了笑,郁美人就突然叹了一口气:“我尽力了。”

    看来结果显而易见了,骆天说道:“人各有志,人才难求。”

    “没错,看来凌晓晓是认定你这个老板了。”郁美人伸手过来:“祝我们后续的合作成功,我看好凌晓晓,也就是看好你们天一珠宝,接下来的香水瓶的设计我会独家委托天一珠宝,就请你们多费费心了。”

    骆天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现在和刚才的情况不一样了,刚才面对的是来挖自己墙角的竞争对手,可是现在对方的角sè转化了,她现在是自己未来的合作伙伴,骆天紧紧地拉着郁美人的手:“预祝合作愉快,明天罗总会到贵公司拜访,商讨具体事宜。”

    “那好,我明天我在公司等着,上午九点。”郁美人冲骆天挥挥手,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凌晓晓此时也下了郁美人的车,做出决定后,她面对郁美人也淡定了不少,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纯真的笑容。

    骆天冲凌晓晓一挥手:“上去吧,以后我们也要好好合作。”

    凌晓晓点头一笑:“看我吧,不过,有件事情你得放在身上了,公司的设计师队伍必须要扩大了,现在的天一和以前的规模不一样了,我一个人毕竟能力有限,现在又扩充了香水瓶的设计业务,恐怕……”

    “我知道了。”骆天第一时间想到了洪洛,看来凌晓晓不走,自己也可以将洪洛招揽过来了,他熟悉欧洲文化,在设计上会更加贴近欧洲的风格。

    打定了主意,看天sè彻底黑了下来了,骆天开车回家,程真正在家里打着电话,笑容满面,语气十分热情,骆天觉得,假如对面是个男人,自己会吃醋的,他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程真打完电话,程真挂下电话,转身问他:“你猜是谁?”

    “我认识?”骆天吃了一惊:“是你姐姐?”

    “不是,再猜。”程真有些不满意了:“不是说我们的骆大鉴定师直觉很灵的吗?”

    骆天一呆,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骆天突然看到茶几上的熊猫金币,灵光一闪:“不会是我爸吧?”

    “没错。”程真笑道:“你猜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不过恐怕在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地方。”骆天指着熊猫金币说道:“他让丁诚把这个转交给我,说要出一趟门,也没有说清楚要去哪里。”

    “对了,他去英国了。”程真眨了一下眼睛。

    骆天吓了一大跳:“我老爸不会是……”

    “就是。”程真说道:“你忘了,上次我们订婚的时候,提到你妈妈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不太对吗?”

    “不是你妈,是我们妈。”骆天纠正程真:“你这一提,我倒真的想起来了,当时他脸sè不太好,我以为他觉得难受,现在看来,我爸是想……破镜重圆?”

    “是。”程真简短地说道:“爸在出发前和我聊了一阵子,不是很有把握,不过,我怂恿了一下,不去争取怎么知道最后的结果呢。”

    “原来是你。”骆天把熊猫金币放在程真的手上:“这份礼物只怕是送给你的,可不是给我的,老爸也真是,也不和我讲一声。”

    “是纪念币。”程真拿起一枚金币:“我父亲也曾经收藏过不少纪念币,好像拿来收藏和投资是很不错的选择。”

    “是的,不过不是所有的纪念币都值得收藏的,也要学会甄别。”骆天说道:“所以在纪念品收藏上,有五忌。”

    “五忌是什么?”

    “有五种情况下不能收购的纪念品,首先是忌买发行量过大的,一般我们都说物以稀为贵,纪念币发行量的多少,决定其投资潜力和价值,即量少价高,量多价低。例:发行量仅为206.8万枚的《中国人民银行成立40周年》纪念币,目前市场价格已高达4000多元,而发行量多达3000万枚的《建党70周年》纪念币的价格,才20元。”

    “二忌买涨幅过大的,涨幅过大的纪念币,特别是近年来发行的纪念币,由于在收藏投资热中价格一路攀升,而市场消耗少,实际存世量已远远超过了市场的需求。涨幅过大并不说明它的投资价值高,而是市场炒作的结果,普通投资者一旦高位买进随时有可能因大幅下跌而深度套牢。”

    “三要忌买狂炒后回落的,在各种纪念币中,常有一些品种会受到市场追捧而成为黑马。但这种已经大幅飙升的品种,一遇庄家大量出货,价格便会大幅回落,尽管这类纪念币品种已有相当深的跌幅,但仍不适宜普通投资者参与,因为狂炒过后回落的品种,在高位形成了大量的套牢族,价格一旦有所上涨,解套盘就会倾巢而出。这类过时的黑马再度被炒作的可能xìng很小。”

    程真听着摇了摇头:“这纪念币市场和股票市场还真有得一拼了。”

    “没错,大家是抱着投资升值的想法去买纪念币的,炒,肯定是避免不了的行为了,所以才有这五忌,让大家保持清醒的头脑,明确的认识,不能冒风险,不过程真,这一套熊猫纪念币是绝对符合收藏标准的,你就放心拿着吧。”

    “好,我相信爸的眼光,对了还有两忌是什么?”

    “不买品相较差的,收藏纪念币如同收藏邮票,也要注意品相,即外观质量。品相好的纪念币与品相差的纪念币,市场价格相差很大。如目前在钱币市场上红得发紫的“现代币王”——《中国人民银行成立40周年》纪念币,品相好的价格超过4000元一枚,而品相差的即使1000元也很难出手。”

    “最后就是要忌买不具独特题材的,从某个角度看,买纪念币就是买题材,有题材就有炒作的概念,就会有庄家进场,而不具有独特题材的纪念币,是很难激起市场的投资热情的。例如,1997年一季度邮币卡市场狂炒《宪法颁布10周年》纪念币,是借助于错版传闻的题材;炒作《宁夏30周年》纪念币,是由于自治区系列题材的龙头币效应。不少独具慧眼的投资者,在跟进买入这类纪念币后都曾赚过钱。”

    听完了五忌,程真突然打了一个呵欠,完了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你讲得太无聊,而是实在是太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骆天这才想到,这一阵子修复公司一直在帮奇芳斋修复古玩,片刻都不得闲,很多事情程真不得不一人担下来,想来是很累了,骆天连忙说道:“好了,早点休息去吧。”

    躺在床上的时候,骆天突然想到,老爸去伦敦,他能联系到老妈吗?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跑过去,又见不到面,这不是成了普通的旅行了,骆天给欧阳天去了一个电话,正处于关机状态,没听说过老爸会讲英语,骆天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么大一个人,难道还能在伦敦跑丢吗?骆天只有放下心事,等着老爸主动打给自己,先去睡了。

    大半夜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中格外地醒目,骆天一接过来,就顺口叫了一声“爸”,电话那头立刻笑了,有人cāo着一口不流昨的中文说道:“我不是你爸爸。”

    骆天立刻清醒了,这个声音很陌生,他坐了起来:“请问,你找哪位?”

    “我找骆天先生。”这个声音在“骆天”两个字上强调了一下,说得很清楚,骆天心里有一点感觉了:“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情?”

    “哦,您好,我是索斯比公司的工作人员,奉上司所托,向您传达一下工作内务,三天后我们在东京将举办一场亚洲艺术jīng品拍卖会,请您务必于一天后到达东京,进行最后一轮的鉴定工作,机票预计在běi jīng时间九点会送到您手上。”

    “您贵姓……”骆不熟,可能听不懂,又换了一种说法:“你叫什么名字?”

第431章 接机

    第431章 接机

    “我叫喻君,君子的君,届时在东京,我是您的助手,到时候请多多指教。”电话那头的喻君语气十分恭敬:“就这样,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骆天却睡不着了,去běi jīng,这事情洪洛曾经提醒过自己,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司忍,司忍会长曾说过,让自己不要再出现在rì本,以前的事情姑且算过去了,现在自己重新踏上东京的土地,不知道司忍会作何反应?这一点骆天有些拿捏不准了,他躺在床上,眼睛再也无法合上了,过了半晌,他才一个电话去到了古玉平那里。

    古玉平接电话的时候情绪很暴躁,这个骆天能够理解,人在熟睡的时候被惊醒,就会成为低血溏恶魔,古玉平的声音很抓狂:“姓骆的,你搞什么鬼啊,要命啊!”

    骆天也不恼,只是说了几个字:“我要去东京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好几秒,古玉平的声音低了一下:“你等一下,我换个地方说话。”看来旁边是有萧雪,说话不方便,骆天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声音,古玉平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你怎么又要去那个鬼地方了?”

    “这事不是我自己能够作主的。”骆天说完,把索斯比的事情讲了出来:“索斯比按月发放薪水给我,这还是我第一次履行职责,不去,是说不过去的,可是去,索斯比在rì本的动静这么大,我去的消息恐怕提前传开了,山口组知道那是迟早的事情。”

    “只怕司忍认为你是在故意挑衅他,拿他的jǐng告不当一回事。”古玉平说道。

    骆天想的还有另外一回事,就是井上美,井上美落难的时候,拿了几样东西给自己,自己毫不犹豫地收了下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自己帮助井上美在中国东山再起的,这个,司忍会不会也很在意,左一想,事一想,骆天有些头大了:“不能不去,可是我也不能没有防备。”

    “骆天,现在的时机真不够好,李队长还处于昏迷中,特别行动小组也已经解散,我们不可能寄希望于他们了,必须再想其它的办法。”古玉评的声音沉重:“对不起啊,骆天,我把你拉进了这趟浑水,真没想到,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这个有屁用啊。”骆天不耐烦地骂道:“我是让你帮我想办法,不是道歉,要是道歉有用,我们还要jǐng察干嘛?”

    “好主意,不如报jǐng?”古玉平也是急晕了,说完了自己拍了自己一下,骆天在电话里听到“啪”地一声:“我晕头了,我们没办法报jǐng,人家还没对你怎么样呢!”

    “你知道就好。”骆天冷笑道:“好了,我和你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我只有自求多福了,东京,肯定是要去的,我们再联络吧。”

    不由得古玉平多说,骆天就挂断了电话,妈的,横竖就一条命,要的就拿去!想它那么多干嘛?骆天躺下去,被子一拉盖住头,呼呼地睡了起来了,一直装睡的程真睁开了眼睛,看着蒙着头的骆天,心里是七上八下,可是她知道自己装不知道还好些,说穿了,只是让骆天徒增烦恼罢了。

    骆天来到公司的时候,果然看到桌上放着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去东京的机票,据前台工作人员说,这是一大早快递人员送过来的,骆天撑着工作台,好久,才拿起信封,将里面的机票取了出来,是今天晚上的夜班飞机,骆天摸了摸鼻子,对上程真探询的眼神,他笑了一下:“索斯比寄来的机票,我今天晚上要去东京一趟,公司里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放心去吧。”程真说道:“公司里有袁杰和张奇伟在呢,你可以放心。”

    骆天拍了下桌子:“那好,我回去收拾东西。”

    骆天一走出大厦的电梯,有一个人迎面走过来,然后推了骆天一把,骆天正郁气滞结,一伸手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略微一用力,那人就嚎叫起来:“骆天,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这声音……骆天急忙松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洪洛,他正摸着自己的手腕直叫唤:“唉哟,痛死我了,真看不出来,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这种力道只有在非常的时刻才会体现出来,自我防卫,或是像刚才那样,心中烦闷的时候就会释放出来了,如何控制这种力道,骆天还没有悟到其中的要决,洪洛只是碰巧倒了楣,骆天惊奇地问道:“你不是在马尼拉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不是为了你。”洪洛说道:“记不记得我在海上说过的话?我说了,我们有可能在rì本相见,索斯比应该给你通知了吧?”

    “这事你也知道?”骆天指着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吧,去我家,上车再说。”

    上了骆天的车,洪洛才说道:“我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你的航班是晚上的吧,我也订了同一班,赶过来就是为了和你一起出发,路上也不至于那么闷。”

    “索斯比有你认识的人?”骆天一下子就想到了。

    “没错,他叫喻君,是你这次的翻译,也是个华人二代。”洪洛说道:“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有惊无喜,有意无外。”骆天冷冷地说道:“和我在一块,你恐怕没啥好果子吃。”

    “这话怎么说?”看骆天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洪洛终于收拾了一下自己兴奋的情绪,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好像对东京行有些忐忑,以你的能力来说,不会是担心这一次的鉴定工作吧?”

    骆天把上一次的rì本之行讲了一遍,临了强调了一下司忍所说的话,听得洪洛频频皱眉,完了,一摊手:“这事还真不好办。”

    “所以和我在一块可不容易,考虑清楚再说。”骆天这才开起了玩笑:“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丑话说在前头。”

    “切。”洪洛突然一扬手:“不就是一个山口组嘛,要是他们真来找你的麻烦,我也未必没招,我们洪家和rì本的华人组织也是有联系的,叔叔伯伯的也不少,骆天,等到了,我带你去拜拜码头去。”

    rì本的华人组织骆天是听说过的,这种华人组织分为两类,一类是普通型的组织,帮助当地的华人工作和学习,也联合当地的华人商人,扩大竞争力量,还有一类就成为黑帮份子,从初始的只在华人区活动,现在已经与本地的黑帮结盟,本地黑社会组织的重要成员,这其中,东北帮、上海帮和福建帮名声最响。

    上海帮以经营餐饮和**坐大,是最早的最大的华人暴力组织,不过后面福建帮后来居上,但在福建帮被重力打击之后,东北帮取而代之,成为华人区最大的帮派,其中坚力量是被称之为中国龙的成员们,中国龙的成员主要是出生于东北三省的二战遗孤二代,他们成为东北帮的主要力量。

    骆天把自己对华人帮派的认识一说,洪洛大吃一惊:“你小子真是邪了,我要带你去见的就是中国龙的成员,他现在坐的是东北帮的第二把交椅。东北帮的主要势力在歌舞伎街,是最大的中国人暴力组织,而且,最近东北帮和暴力团体住吉会举行了结盟仪式,那位伯伯和我父亲是同乡,原本是属于福建帮的,可是福建帮分崩瓦解之后,进入了东北帮,因为他头脑清晰,被称为军师,为东北帮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

    几乎每一个集团内都有这么一位军师,骆天却摇摇头:“不管怎么说,山口组还是最大的组织,这座山头可大,为了我一个恕不相识的人,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动作的。”

    “这些就以后再说了,去了先认识一下,以防万一,对不对?”洪洛说道:“再说了,你上次不是有将军护法,带你走的吗?山口组也应该知道你的能耐,他们也会斟酌的,凡事想开一点,或许你去了以后,屁事没有。”

    “没错,我也不是怕死的人,走一步算一步,只是不想拖累你,把话讲明白先。”骆天将车拐进地下停车场:“到了。”

    进去骆天的家里,洪洛吹了一声口哨:“真想不到啊,你一男人住的地方还挺整齐的。”等扫到阳台挂着的女人衣服,洪洛“哦”了一声:“我说呢,原来是有女主人了。”

    “少废话,我先去收拾行李,你在这里自便,厨房有吃的喝的,自己看着办吧。”骆天说完自顾自地上楼去收拾,洪洛一个人呆在楼下,也不和骆天客气,冲到厨房里,抱了一堆零食和饮料出来,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吃吃喝喝起来。

    骆天收拾好下来的时候,看到垃圾桶里都塞满了食物的包装袋,洪洛嘴里还在大嚼特嚼着,忍不住吐槽他:“你来之前有几天没有吃饭了?”

    “一天而已。”洪洛一本正经地说道:“为了和你会合,我花了一点时间赶过来,一直没有好好吃饭。”

    骆天有些小小的感动,洪洛看着荒诞不经,可是人很仗义,又不拘小节,打起交道来很痛快,洪洛拍拍手,看骆天的行李并不多:“干嘛,准备随时好逃命吧,连行李也不敢带多?”

    “当然。”骆天看了看时间:“走吧,我请你吃一顿,完了直接去机场。”

    洪洛挥挥手:“等等,让我打一个电话。”

    洪洛走到阳台,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讲了足足有十来分钟,才带着笑意回到客厅里:“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你小子在搞什么名堂?”骆天问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好了,走吧,飞机可不等人。”洪洛的头一扬起来,吹了一声口哨,拎着自己的行李就出了门,骆天无可奈何,只好让他先卖着关子了,跟在洪洛的身后。

    一直到坐上飞机,洪洛脸上都带着股莫名的微笑,骆天知道问也白搭,索xìng不理他,这反而让洪洛自己沉不住气了,不停地缠着骆天:“你不想知道我给谁打电话了吗?”

第432章 韩国人

    第432章 韩国人

    骆天将飞机上的杂志盖在自己脸上,闭上了眼睛:“不想知道,反正等到了就一清二楚了,只是时间问题,你千万别告诉我。”

    “那个……”洪洛哑了言,他吃不住骆天,只有愤懑地嘀咕了一句:“真是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目的地,骆天拎起行李就准备下,没有任何的犹豫,假如说在来之前想到这样那样的可能,现在到了,反而心情平静了不少,暴风雨该来总是要来的,骆天回头敲了正在熟睡的洪洛一记:“到了。”

    洪洛的头一歪眼开眼睛:“怎么这么快?”

    骆天也不等他,随着下机的人流向前走,洪洛连忙拎着自己包追了过去,两人出了候机楼,骆天马上看到有人举着很大的牌子——“欢迎骆天到达东京!”那举牌的人梁着一头醒目的黄头发,看来就是与自己联系的喻君了,他胸前别着名片,上面是索斯比的标识,这个接机的人很醒目,不少人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都会回头打量他一下,喻君并不觉得唐突,显得有些得意。

    “喻君!”洪洛冲过去,与喻君来了一个近距离接触,一个结结实实的大拥抱!喻君看到洪洛神sè并不怎么高兴,反而有一些无奈,然后看着骆天傻笑,顺手推开洪洛:“这位是骆先生了,你好,我是喻君,您这次的东京之行,由我来做您的全程翻译,我jīng通rì语和英语,请多多指教。”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酸了?”被喻君推开的洪洛似乎早习惯了自己被别人这么对待,他摸着鼻了调侃着喻君:“骆天可是随便的人,你这么一本正经地是和他相处不好的。”

    “洪洛……”骆天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有四五个人蔟拥着一个白发的老头子过来,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人脸上都流露出谨慎的表情,有的更是躲得远远地,骆天的心一紧,戳了洪洛一下:“这是你认识的人吗?”

    洪洛抬头看了一眼,立刻大笑着冲过去:“胡伯伯!”

    那为首的白发老头子大力拍打着洪洛的背:“这才四五年不见,彻底成了一个男人样子了,还记得你小时候坐在地上抹鼻涕,也没有人管你的样子,真是……”

    洪洛回头看了一眼骆天,一脸地尴尬,这个胡伯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干笑一声,拉着胡伯伯到骆天面前:“伯伯,这位就是我的朋友,骆天了,他这次来是有公事的。”

    “索斯比的拍卖会,这个我知道。”胡老爷子说道:“我届时也会去看看热闹,不过不竞拍而已,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就当我的后辈了,小骆,欢迎你到东京来。”

    骆天的手被胡老爷子钳制得紧紧地,这老爷子是老当益壮,手上暗自施了力,这是要试自己是不是练家子?骆天想了一下,混黑道的都喜欢强者,自己若是气场弱了,是会被对方轻视的,骆天屏气凝神,只感觉有一股力蔓延到手腕上,然后略略一使力,胡老爷子在瞬间松开了骆天的手,不,不是松开,是弹开,胡老爷子低头沉思起来,刚才一瞬间,他感觉到有一股气流从骆天的手里弹了出来,将自己的手打开,这是有修炼内功的人才具有的能力,而且没有三五十年是出不来的,这个小伙子这么年轻,怎么会?

    骆天觉得有些神奇,这还是第一次具体地感觉到那股力量的来源,再抬头看胡老爷子的脸sè,连忙一拱手:“前辈,得罪了。”

    胡老爷子挥了挥手:“哪里,看不出来是个练家子,还以为整古玩这东西的都是文人书生,我倒是真的走了眼了。”

    洪洛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看到胡老爷子对骆天的态度变得正视起来,也暗暗称奇,他疑惑地看着骆天,骆天只是笑着,这个时候也不好解释什么吧?

    后来骆天才知道,这胡老爷子本名胡海,是福建人,二十来岁的时候来到东京,与洪洛的父亲结识是很偶然的机会,但两人兴趣相投,很快就以兄弟相称,洪家父亲在他的介绍之下,与这边的华人帮派都有结识,这胡海原本也只是个普通商人,迫于生计和现实才成为了黑帮的师爷,没成想,一rì成名天下知,他成了华人帮派里数一数二的人物,除了东北帮,其它帮派的人,每逢有重大事情时,都会请他权衡利弊,坐稳了这第一军师的交椅。

    这胡老爷子上手上的功夫并不是从小练起来,三十岁的时候喜欢太极,便自学入门,时间长了,身子骨果然硬朗起来,手上的力道就与寻常人不同了。

    这下子来接自己的有两帮人马了,一帮是索斯比的喻君,一帮是东北帮的军师胡老师子,这都是洪洛整的事情,洪洛轻声说道:“依我的意思,不要住什么酒店了,直接住到东北帮里去,比什么酒店安全多了。”

    原来他是有这个打算,耳尖的喻君听到洪洛的话,立刻搞议:“洪洛,你搞什么鬼呢,我可是奉了公司的命令来接骆先生的,你把人截走,让我回去怎么交差?”

    “得了吧,就你那点破事,回去说一声,就说有人请骆天先生去作客不就得了?”洪洛不以为然地说道。

    骆天摇头,现在只是洪洛自己在说去住进东北帮里,人家可还没有开口呢,所以骆天笑道:“不要为难喻君了,我和他一起走,洪洛,你很久没有见世伯,你随世伯去,好好聊聊。”

    骆天说完冲胡老爷子一拱手,行了一个江湖之礼,就跟着喻君离开,洪洛气得直跺脚:“好你个骆天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话让胡老爷子有些蒙:“小洛,你这是怎么了?”

    洪洛一抓头:“胡伯伯这话说来就长了,回去以后我再跟您细说,唉,这个骆天,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那一边,骆天上了喻君准备好的车辆,刚坐上车,他就觉得后面有一道光闪过,他一回头,那道光又突然不见了,他立刻提防起来,车子是索斯比安排的,司机是个rì本人,喻君正用rì语与对方交流,要去预订好的酒店,喻君说道:“负责这次拍卖会的是伦特先生,他正在酒店等您呢。”

    伦特,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上次在英国的时候并没有碰过面,想到英国,骆天又想到了欧阳天,不知道老爸在英国怎么样了。

    在去酒店的路上,喻君递过来一本资料,上面是这次亚洲艺术jīng品拍卖会的资料,这只是对内部工作人员公开的,客户拿到的只是一份简介,并没有最终的拍品资料,骆天大致翻了一下,虽然说打的旗号是亚洲jīng品,可是还是以东亚为主,他翻看着这些拍品目录,知道一会儿这些东西将要全部呈现在自己面前了,就在此时,一辆黑sè的车子飞速地超到前面,横在路中间,骆天所坐的车一个急刹车,骆天的头撞到前座,只觉得头昏目眩,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只觉得那辆是有意识地这样干的,则才自己发现的亮光,或许是后面这辆车的车灯?

    骆天坐直了身子,看着前方,那辆黑sè的车子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车牌是东京的,车牌号被骆天迅速地记下来,这时候,坐在自己身边的喻君摸着脑袋坐直了身子,样子有些蒙,听电话里的声音是个很jīng明能干的人,怎么真人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派他来,或许只是因为他懂中文吧?

    司机嘴里恼怒地骂了一句,骆天虽然听不懂,可也知道不是好话,前面那辆黑sè车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还是赤膊的,上面有着悚人的刺青,这只带着刺青的手冲着骆天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缩进车子里,马上迅速地驶离现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坐在前面的司机被那一块刺青吓到了,那个喻君更是吓得脸sè发白,不停地念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骆天问道:“不知道,也许是认错人了吧,开走了就好,对了,喻先生,这次的索斯比拍卖会,有提前公开我要来rì本的消息吗?”

    “当然了。”喻君说道:“公司的宣传向来是很到位的,骆先生是有名的鉴定师,公司早就对外放出风了,不少亚洲有名的收藏家听说后都有打电话到公司验证消息,骆先生的造诣大家还是清楚的……”

    喻君还在源源不绝地说着恭维的话,骆天却一点也听不进去了,这就是了,既然知道自己要来,只要随时关注着机场的消息,查证自己的登机信息,就能知道航班到达的时间,山口组的势力强大,要掌握自己的动静实在是小菜一碟,刚才的所为只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罢了,骆天以拳头捏在一起,闭上了眼睛,前面的司机回过头来,问要不要报jǐng,喻君自然要问骆天的意思了,骆天摇摇头:“不用了,对方也没有怎么样。”报jǐng,不过是浪费自己的时间罢了,骆天说道:“去酒店吧。”

    喻君看骆天这么淡定,只有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来到酒店的时候,刚进了大厅,喻君就看到伦特先生了,只是他的情况有些尴尬,那位伦特先生正和一位韩国人纠缠在一起,喻君没想到今天的状况这么多,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烦闷地说道:“伦特先生怎么会和人冲突了?”

    骆天也是觉得奇怪,和伦特先生纠缠在一起的是一个韩国人,韩国人身上好像贴着标签一样,一眼扫过去就知道他们是哪国人,骆天看伦特先生被扯巴得不行了,急忙上前,握住那个韩国人的手腕,一用力,就将他推开。自己体内的那股气流现在运用得熟练些了,骆天发现那股力道是可以随自己的意愿来进行控制的,那个韩国人被突然来的一股力道推开,肯定有些不爽,嘴里叫嚷了起来,居然是一嘴流利的英文。

    “你叫什么叫?”骆天心里正烦着呢,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中文,就开骂了:“你娘的找打是不是?不知道说人话是不?”

第433章 吓唬

    第433章 吓唬

    骆出来,把那韩国人惊得一愣一愣的,良久,才说了一句蹩脚的中文:“你刚才说什么?”

    赶情还会说一点中文呢,虽然音都跑到天上去了,骆天还是勉强听懂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有话好好说。”

    喻君正对着伦特先生嘘寒问暖,完了说道:“骆先生,这个韩国人有件东西想临时委托,可是伦特先生不同意,所以才在这里纠缠了起来。”

    “没错。”韩国人说道:“我叫金成旭,你好。”

    骆天与他握了一下手:“中国人有句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韩国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看衣服也是挺考究的,不像是没有素质的人,听到骆天说的话,脸胀得通红,额头上也有汗,也不知道是刚才急得,还是现在被臊地:“这话我听说过,不过我是真有急事。”

    伦特先生这才整理好衣服过来和骆天打招呼,嘴里说着一长串的英文,喻君翻译道:“骆先生,伦特先生说假如这位手上的确有不一般的东西,破例也不是不可以的,所以请你先掌掌眼看看。”

    骆天觉得有些蹊跷,自己才刚到酒店,怎么就碰到这么一出,骆天突然看到韩国人和伦特先生对上了一眼,那眼神有些不一般,骆天恍然大悟了,原来这是做的一出戏啊,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要试试自己的实力,骆天当下了然,点头说道:“金成旭先生,请问您要入托的是什么?”

    金成旭说道:“请到我的房间来吧。”原来他也住在这间酒店里。

    几个一起去到金成旭的房间,金成旭从床底下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来,打开,又从里面掏出一件用黑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然后才打开来让骆天看,黑布一掀开,骆天原本以为是韩国人手上拿着的无非是土器之类的,没有想到这是一块地道的中国古玩。

    “青麟髓墨?”骆天惊讶道。

    “没错,”金成旭兴奋地说道:“我只是知道得略晚了一些,没有来得及参加索斯比的选拔,只是希望破一回例而已,骆先生,我是知道你的,请帮忙看看,这一件东西值得索斯比开一下后门吗?”

    哟,连开门后都知道,骆天忍住笑,说道:“我先看看再说。”

    墨为牛舌形。通体浮雕涂金,周身布满云龙纹。一面上方zhōng yāng有长方形凹面,署阳文楷书“青麟髓文宪制”竖排两列六字款,很轻巧的样子,骆天拿在手上掂了掂:“三十克左右,这东西还不错。”

    这不是大器,伦特先生问道:“这东西有什么来路吗?”

    “这是青麟髓,明代徽州制墨家推出的品牌墨之一,最初由方于鲁开创,一般都是制成柱形,盘龙口外嵌一珠,有‘漱金青麟髓’字,重四钱三分,这是制墨的名家出品,很好识别。”骆天说完,经过喻君的一番翻译,伦特先生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来:“墨,不都是水状的吗?为什么这墨却是固体的?”

    骆天笑了一下:“这墨是中国古代的文房用品之一,是书写、绘画的黑sè颜料,后亦包括朱墨和各种彩sè墨。墨的主要原料是烟料、胶以及中药等。通过砚用水研磨可以产生用于毛笔书写的墨水了,墨水源于墨,这墨才是古人最早使用的文房用具了,古代研墨,就是磨这个东西了。”

    “魏贾思勰著《齐民要术》最早记述制墨的方法。明代宋应星著的《天工开物》一书卷十六《丹青》篇的《墨》章,对用油烟、松烟制墨的方法有详细的叙述。墨烟的原料包括桐油、菜油、豆油、猪油、和松木;其中以松木占十分之九,其余占十分之一。”

    “从制成烟料到最后完成出品,其中还要经过入胶、和剂、蒸杵等多道工序,并有一个模压成形的过程。墨模的雕刻就是一项重要的工序,也是一个艺术xìng的创造过程。墨之造型大致有方、长方、圆、椭圆、不规则形等。墨模一般是由正、背、上、下、左、右六块组成,圆形或偶像形墨模则只需四板或二板合成。内置墨剂,合紧锤砸成品。款识大多刻于侧面,以便于重复使用墨模时,容易更换。墨的外表形式多样,可分本sè墨、漆衣墨、漱金墨、漆边墨。这一方墨就是漱金墨。”

    “制墨的配料各家不同,常常秘而不宣。通常包括鸡蛋白、鱼皮胶、牛皮胶和各种香料、药材如丁香、紫草、秦皮、苏木、白檀、苏合香、珍珠等。各种配料有一千种以上。”骆天说道:“因为制墨各家配料不同,各个朝人也都有制墨名家,三国魏韦诞、南北朝张永、宋代张遇等等,值得一提的是南唐徽州的李廷圭,李廷圭本姓奚,因为南唐后主制墨,赐李姓。李廷圭墨以松烟、珍珠、龙脑、白檀、鱼胶为原料,制成的墨坚如玉,宫中用来画眉毛。到明代李廷圭墨贵如珍宝。

    “哦,那我这一方墨可是出于名家?”金成旭迫不及待地问道。

    “假如出自于名家,那么我会建议伦特先生破一回例,假如不是,恐怕金先生就要失望了。”骆天现在已经知道这两人联合起来试自己,索xìng慢慢地磨,并不一次xìng把话说个明白,要多卖几个关子。

    果然,金成旭急得要死:“那么是,还是不是?”

    “这个嘛……”骆天不急不缓地说道:“青麟髓是明代徽州制墨家推出的品牌墨之一,最初由方于鲁开创,后世有不少仿它的,所以真假难辨。”

    金成旭深吸了一口气:“那么我这一方墨是真的,还是假的?”

    骆天心中早就有数,这个时候,装腔作势地拿起来闻了一下:“真正佳妙古墨必香而不艳,绝无刺激之奇烈暴xìng香味或恶臭味,也就是我们中国人所说的古sè古香,嗯,这个味道倒还不错,像是真的。”

    像?金成旭急得直抓头:“这像是?”

    “我看是真的无疑了。所有的名墨均在百年以上,无论原制时用何光泽装护,经过百年以上的时间后,其收藏之伤毁,展玩之磨损以及空气的侵蚀,其表面自然显呈一种古朴的颜sè,年代越久,颜sè越苍老混暗。若无古朴、混睹、苍老的情况,显然是以新充旧或以劣充优。你这一方墨工艺上对得上,在颜sè和味道上也对得上,这是真品无疑了。”

    骆天轻轻地咳了一声:“这磨墨对于我们中国的古人来说也是很有讲究的,要用清水,若水中混有杂质,则磨出来的墨就不纯了。至于加水,最先不宜过多,以免将墨浸软,或墨汁四溅,以逐渐加入为宜。磨墨要用力平均,慢慢地磨研,磨到墨汁浓稠为止。用墨要新鲜现磨,磨好了而时间放得太久的墨称为宿墨,宿墨一般是不可用的。研墨完毕,即将墨取出,不可置放砚池,否则胶易黏着砚池,乾后不易取下,且可防cháo湿变软,两败俱伤。也不可以曝放阳光下,以免干燥。所以最好还是放在匣内,即可防湿,又避免阳光直shè,不染尘,是最好方法。”

    金成旭的脸sè不自然起来,骆天指着他这一方墨上的一方痕迹:“看来金先生曾经使用这方墨试研过,保存和使用均不当,所以品相有所损失。”

    “这个……”金成旭终于点了一下头:“有一次研完之后忘记将墨取出,胶粘住了。”

    骆天听完,转向伦特先生:“伦特先生,事情您都清楚了,这个后门开是不开,我想是一清二楚了。”

    伦特笑着点点头,然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骆天见他这样子,笑了出来:“伦特先生,考验结束了,您还满意吗?”

    喻君听到骆天的话,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金成旭则是心中有数,没想到被骆天当场点破,有些尴尬,只有轻轻地咳了一声,骆天瞪了一眼喻君:“你不是翻译吗?照原话翻译过去就可以了。”

    喻君刚转达完骆天的话,伦特喉咙里就发出一声“哦”的闷哑声音,好半天不知道作何反应,许久,才说了一句,喻君听完立刻笑了,转身向骆天:“他说他输了,而且,他服气了。”

    骆天早知道洋鬼子对于中国人,或者说对于有能力的中国人也是持保留态度的,所以对于这种测试,尤其是在自己已经取得了索斯比首席鉴定师之后的测试,带有明显的不尊重态度,这是骆天较真的重要原因,现在亲耳听到伦特先生认输,心中很痛快,而且他毫不掩饰这种痛快,对伦特先生说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骆天急于开展工作,主要是不确定山口组什么时候会对自己下手,在从机场过来的路上,已经有人开始吓唬自己了,只是吓唬,没有实质xìng的伤害,对于这一点,骆天只是感到庆幸,他看着伦特先生的眼睛,希望他能说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来。

    “随时可以,如果骆先生不累的话。”伦特先生笑着说道。

    骆天点头,同时说了一句:“到了那边,还是要试探我吗?”

    喻君愣在那里,不知道这句该不该翻译过去,骆天点头:“照实说,这就是我要伦特先生知道的内容,他们在试我的能力,看来伦特先生并不是完全相信我。”

    喻君还是将骆天的话完整地传达了过去,伦特先生听完,并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而是张开双手,给骆天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对不起,兄弟,我想我误会你了。”

    骆天接受这个拥抱,同时说道:“希望以后不要有这样的事情了,因为加入到你们的团队中来,我已经接受了一次严苛的考验。”

    “以后不会了,骆先生,你先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们开始工作,可以吗?”伦特先生老实了不少。

    金成旭走了过来:“你很棒,很高兴认识你。”

    “金先生是?”骆天还不太知道金成旭的身份,他应该不是索斯比的工作人员,那么是竞拍人?这也不太对,索斯比从不允许工作人员与竞拍人有过密接触。

第434章 住吉会

    第434章 住吉会

    “我只是一名商人,前来rì本出差,当然了,我也经常去中国,所以我的中文还……马马虎虎。”金成旭将墨还给伦特先生:“这种高深的东西对我来说太复杂了,伦特,还给你了。”

    “金是我的朋友,我请他临时客串了一样。”伦特不好意思地说道。

    金成旭突然想到刚才的事情:“骆先生是练过功夫吗?刚才真的好厉害,我知道中国有一句话,叫做内练一口气,骆先生好像就有这种修练的本领。”

    “哪里,哪里。”骆天也说不清楚,只有谦虚道,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两人,骆天才有时间来看索斯比这次在rì本的时间安排,喻君也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了,骆天靠在床上,越看越困,这时候,床边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骆天漫不经心地接了起来,电话那边是一个苍厚的声音:“好久不见。”

    是司忍!!骆天握紧了话筒:“好久不见,司忍会长。”

    司忍估计没想到骆天只是凭声音就知道是他,那头略微沉默了一下,那个声音才又响了起来:“我说过,不希望在rì本再次看到你。”

    “抱歉,这是我的工作,我不能不来。”骆天说道:“我已经收到你们的jǐng告了。”

    “jǐng告?”司忍有些吃惊:“我好像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给你一个jǐng告。”

    骆天受到了冲击:“不是你们?”

    除了山口组,还有谁会这样在伏击自己?自己在东京要说得罪过什么人,那就只有山口组和司忍了,骆天的问话有些惹恼了司忍:“好吧,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骆天将从机场出来受到不明黑sè车子的事情说明,并且把车牌号也报了出来,司忍摇头:“这不是我们组织的所为,不过有车牌号,我想我可以查出来。”

    司忍转眼间就成了帮助自己的人,骆天还无法迅速地接受这种变化:“司忍会长,我不懂,你不是说过,不允许我再回来这片土地吗?”

    “上次的事情我要感谢你才对。”司忍会长说道:“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不可能知道铃木的野心,原来我身边潜伏着这样一颗狼子野心,只是可怜了井上。”

    原来如此!铃木正是一早就有企图的,可是井上美却只是一味地忠于铃木,她退出山口组只是为了背负责任,估计也是因为这一点,司忍并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只是井上美树敌太多,没了山口组这座大靠山,她没有办法在rì本继续呆下去了。

    司忍态度的转变让骆天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只是针对自己的正主儿是谁?这意味着什么?骆天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司忍会长,这一次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

    “不,这是我还你的人情,要不是你这次来rì本,我恐怕没有还人情的机会了。”司忍说道:“铃木死了,虽然提拔了新的舍弟上来,可是……天知道我身边的这些人有几个是真正忠诚的,骆天,这些话我不能对组织的任何人说……”

    司忍是高高在上的,可也是寂莫加可怜的,夜不成寐,这就是他的真实写照,像铃木正这样的人都背弃了他,他还有几个可信任的人?骆天不说话,只是听司忍说着,不知不觉中,两人的电话通了半个小时,司忍终于停止了说话:“我会替你查明那辆车的源头,必要的时候,我会派人来保护你,再见。”

    “谢谢,司忍会长。”骆天诚恳地说道,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骆天挂下电话,沉思起来,他看看时间,自己过来这么久了,洪洛这家伙罕见地没有了动静,依他的作风,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追到酒店来的,骆天拨打着洪洛的手机,手机是通的,可是却无人接听,骆天放弃寻找洪洛,继续查看手上的资料,为明天的鉴定工作打好基础。

    这些亚洲jīng品,除了中国的古玩外,还有朝鲜的瓷器,印度的铜器,韩国的土器,rì本的风俗文物等等,骆天吸了一口气,明天的任务可不简单了,终于,骆天合上了资料,准备上床睡一觉先,好好补充一下能量。

    就在这时,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骆天有些不爽,外面是有门铃的,这人不按门铃,只拍门,很着急的样子,骆天通过猫眼看过去,站在外面的是洪洛,他的样子有些狼狈,见骆天不开门,都快要跳起来了,骆天这才拉开门:“你搞什么鬼啊?”

    洪洛一把将骆天推进房去,然后回身将门关得严严实实地:“进来再说。”

    看洪洛一头大汗,骆天问他:“你不是跟着你的世伯去了东北帮?”

    “骆天,大事不妙了。”洪洛收了平时的嬉哈样子,严肃地说道。

    骆天只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你的手机呢?”刚才自己还在打他的手机,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看到洪洛脸上流露出不耐烦来:“什么时候了,我还顾得上手机?骆天,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这件事情很不简单。”

    “好,你说。”骆天让洪洛坐下来,洪洛却冲到窗边,把窗帘给扯上了。一边扯,还朝外看了好几眼在确认些什么。

    “东北帮和住吉会结成联盟这事你是知道的。”洪洛说道:“刚才我不小心听到胡伯和人打电话,提起了住吉会,说住吉会最近有大动作,可能和这一次的索斯比拍卖会有关。”

    骆天正在给洪洛倒水,听到这里,都忘记了手上的动作,水直接漫出了水杯:“你是说住吉会在打这次拍卖会的主意?”

    “没错,应该是这样,听胡伯在电话时的意思,住吉会希望东北帮能够施以援手,不过胡伯的态度很坚决,这种事情东北帮是不干的。”洪洛说道:“我听到这里,觉得事情不妙,这拍卖会又和你有关系,我不能置之不理,所以就赶紧来了。连手机也忘了拿。”

    “那么说,在路上的不是山口组,是住吉会了?”骆天说道:“不过要是他们,怎么会选择冲我下手?而且也只是挑衅,并没有实施实质xìng的伤害。”

    洪洛还是刚刚听说这事,听骆天讲完那事之后,说道:“看来就算东北帮不打算施以援手,他们还是想冲拍卖会下手了,要是说下手的时机,那么就只有三个地方,一是现在存放拍品的仓库,二是从仓库运送到拍卖会场的路上,三嘛,就是拍卖会场了。”

    没错,骆天说道:“可是这事情不能报jǐng,会牵连东北帮。”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骆天果然深明大义!!”

    是胡海的声音,洪洛与骆天对视一眼,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既来之,则安之,骆天坦然地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正是胡海和四名黑衣人,四人都生得高大,而且面sè深沉,胡海说道:“你们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胡海走进来看,指着洪洛说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也不和我商量,就私自跑了出来!”

    洪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胡伯伯……”

    “不要再说了,你以为你的偷听很高明,是吧?”胡海训斥道:“其实早就被监控拍下来了,要不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你以为你会这么轻松地从东北帮的大本营里跑出来吗?”

    洪洛有些汗颜,自己是太小瞧这些父辈了,刚才自己一路飞奔出来的时候,心里头还真有些……得意。洪洛低下头去:“胡伯伯,我错了。”

    “为朋友,这不算错,拿去吧。”胡海将洪洛的手机还给他。

    骆天这时候才开口说道:“胡老先生,这住吉会真的要对这次拍卖会下手?”

    “没错,这消息洪洛已经透给你,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你刚才说怕牵连我们东北帮,小伙子,我谢谢你,这事我们不想掺和进去,就是怕被他们连累,与住吉会结盟之后,我们已经成为jǐng视厅的重点防备对象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小心,所以,这事我和帮主都是不主张参与的。”胡海说道。

    “那就好。”骆天说道。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骆天的第一感觉便是山口组的电话,接起来,果然是司忍,司忍说道:“骆天,你要当心,住吉会好像盯住你了,那辆车子是登记在住吉会一个分会会长的名下。”

    “我知道了,谢谢你,司忍会长。”骆天说道。

    “你多加小心吧,要是有必要,可以来找我。”司忍说道。

    胡海听到司忍的名字,面上露出惊讶之sè,等骆天挂下电话,说道:“小伙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山口组的人你也认识,这司忍居然亲自给你电话,不可思议。”

    “这话说来太长,胡老先生,我们以后再说了。”骆天说道:“您亲自过来,有什么指教?”

    “骆天,我们虽然与住吉会结盟,可是住吉会一直压在我们头上,我们也是不痛快的。”胡海慢条斯理地说道:“假如这一次住吉会栽一个大跟头,以后在双方的对话上,东北帮的底气就要足不少了。”

    骆天恍然大悟,这是东北帮要借自己的手去挫挫住吉会的锐气啊,不过自己一界书生,怎么够资格成为东北帮的“枪”,他说道:“我能理解东北帮的立场,不过只是凭我,好像还对付不了住吉会。”

    “来之前,我的确是这样想,不过听到刚才你与司忍的通话,我想,你完全有这个资本,山口组与住吉会也是死对头,在不少利益方面都有冲突,我想司忍也不会坐视这个机会的,他一定会再找你,骆天,东北帮全帮上下都希望你能顺水推舟一把,既保拍卖会平安,又能一克住吉会。”胡海站起来,冲骆天作了一个揖,骆天自觉承受不起,连忙上前扶住胡老爷子:“胡老先生,晚辈受不起,受不起。”

    胡老爷子拍了一下巴掌,外面有人进来,放了一个纸包在胡海手上,胡海放到骆天的手上,骆天的手一触到那个纸包,马上知道里面是什么,这要是一接,可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他一缩手:“不,胡老先生,您太客气了。”

第435章 都统之印

    第435章 都统之印

    看骆天这个样子,再看那纸包的形状,洪洛也知道里面是钱了,这要是接了,就等于这个忙,骆天不得不帮了,他替骆天捏了一把汗,只听骆天说道:“我这要是收了,这就成了买卖了,这忙,我若能帮,一定帮,对于我来说,拍卖会平安举行是必须的,胡老先生,收起来吧,我这若是收了,到时候帮不上忙,我不成了不义之人了?您不是要置我于不义吧?”

    骆天这番话说得十分圆满,让胡海无言以对,拿钱的手停在半空中,终于慢慢地收了回去:“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勉强你收下了,骆天,若是有需我们帮忙的地方,可以开口,我们会暗中相助。”

    “好,一言为定了。”骆天伸出手去与胡海握了一下。

    胡海见目的达到,一拱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见胡海带人离开,洪洛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倒在了床上:“我的妈呀,这事整得……”

    骆天也知道这事整得复杂了,自己不过是来履行职责而已,现在却卷入了三大帮派的纷争之中,他吐了一口气,拍卖会不能整砸了,这可是自己加入到索斯比之后的首秀,可是如何扼制住住吉会呢?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司忍,“骆天,晚上有空吗?还记得以前去过的那家店吗?”司忍说的是那家高级俱乐部,只有认证的会员才能进入,会员的客人当然也包括在内。

    “记得。”骆天说道。

    “晚上十点,我们在那里见。”司忍匆忙挂下了电话。

    果然如自己所料,山口组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可以打击住吉会的机会,骆天是注定要卷入其中了,洪洛从床上跳起来:“我也要去。”

    “好,一起去。”反正多一个人多一个照料,洪洛是胡海的世侄,若是他有事,东北帮也不会坐之不理,再说了,洪洛的家庭背景,注定他不会是盏省油的灯。

    晚上伦特先生邀请骆天下去吃饭,骆天以要休息准备明天的工作为由推掉了,一直呆在房里与洪洛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现在的局势很明显,东北帮和山口组都希望住吉会的计划流产,借机打击他,自己能做的就是站在东北帮与山口组的一边,保拍卖会的平安。

    好不容易等到九点四十,两人出了酒店,打了一辆车往银座去,那家店骆天的印象极为深刻,夜间的银座如往昔般繁华,两人穿过人群来到那家店的门口,站在门口的美女立刻迎了过来,还没有近得了骆天的身,就被两名壮汉一把推开,骆天认得他们,他们是一直跟在司忍手下的两名手下,骆天一点头,就拉着洪洛跟随两人走了进去,依然是在最里面的位置上,司忍正端着酒杯和坐在他怀里的美女说着话,看到骆天过来,他只是一挥手,那美女就服贴得离开了,经过骆天和洪洛的身边时,还恭敬地弯了一下腰。

    “骆天,好久不见。”司忍站了起来,这对于骆天来说,是很高的接待礼仪了,能让司忍主动起身迎接的人可没有几个。

    “你好,司忍会长,这位是我的朋友,洪洛。”骆天介绍道。

    司忍目光中流露了一丝不放心,骆天说道:“这次住吉会的事情就是他透露给我的,是值得信任的人。”

    “欢迎你。”司忍对洪洛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洪洛没想到山口组的组长居然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不由得有些惊讶:“想不到司忍会长的中文这么好。”

    司忍急着直入主题:“两位请坐,你们退下吧。”

    现在位置上就只有他们三个了,骆天单刀直入道:“司忍会长让我前来也是为了住吉会对拍卖会下手的事情吗?”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一点好,不需要拐弯抹角。”司忍点头:“没错,住吉会现在爪子越伸越远,这一次他要是对拍卖会下手成功,在声名上是一件大好事,我们和住吉誓不两立,是断断不能看着他们成功的。”

    “司忍会长希望我怎么做?”骆天说道。

    “住吉会能下手的机会不多。”司忍拿了一个微型对讲机来:“假如住吉会下手,希望你能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会不惜一切手段让他们的计划流产的。”

    这个微型对讲机是一个拇指盖大小的袖扣,要是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里面的玄机,骆天收下来:“这个自然没有问题,不过若是动静太大,拍卖会决定报jǐng,你们就太好出面了。”

    “是的。”司忍承认:“jǐng视厅一直在抓我们的马脚。”

    “到时候我会见机行事的。”骆天立刻将袖扣佩戴上去,然后他看到司忍身上也有同样的袖扣,他戴上耳塞,试了一下效果,果然,信号十分清晰。

    “祝我们都一切顺利。”司忍端起酒杯来,与两人碰了一下,完了,问道:“我听说井上美在中国?”

    “没错。”骆天说道:“井上小姐的事情我很遗憾。”

    “不,对井上来说,离开山口组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司忍摆了摆手:“只是铃木恐怕让她的心死了,一个女人,对感情若是死心了,就会蜕变成最厉害的猛兽,人若无情,做事也会无情,她会成功的。”

    想到上次见到井上美的情景,她正是chūn风得意时,事业开展得十分顺利,司忍说得没有错,井上现在的结果是最好的一种了,骆天想到井上握着的一些绝密资料,这些是她的筹码,一天不公开,一天就是她的资本,司忍放下了酒杯:“听说井上手上有一些绝密的资料,引发了不小的动荡。”

    骆天不吭声,这种事情,自己还是不要掺和得好,看骆天的反应,司忍以为他不知情,便继续说道:“假如你在中国有机会遇上她,替我转告一声,秘密的价值在于它是秘密,否则,就是一钱不值。”

    司忍的言下之意是让井上美永远保守那份秘密,不过井上美是聪明的女人,这一点她早就悟通了,不过司忍对井上美还有这种情谊倒让骆天有些吃惊了,他原本以为司忍是个冷血之人,现在看来,倒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了。

    三人又商议了一番更细节的东西,知道明天骆天就要去仓库进行最后的鉴定工作,司忍让他多留意现场的人,司忍担心住吉会的人已经打到内部了,这提醒了骆天,他点头答应下来,希望明天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

    不知不觉中,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洪洛被俱乐部里的美女看迷了眼,出去的时候,一个个子高挑的黑直发美女朝他们走了过来,从洪洛身边经过的时候,冲他的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洪洛的身子因为痒抖动了一下,那美女便呵呵地笑了起来,被这美女这么大胆地调戏了一把,洪洛全身都在发烫,骆天看他这样子,一把将他扯出去:“洪洛,你少在这里给我丢脸了,快走,快走!!”

    洪洛被骆天扯出去,出了俱乐部的大门,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可算是明白为什么说sè字头上一把刀了,这sè是刮骨的钢刀啊。”

    “你都不想活了。”骆天接了一句。

    洪洛听到骆天打趣他,不满意地说道:“好了,回去吧,明天你还要去工作呢,到时候我就不能跟着去了,我留在这边,听说拍卖会就在酒店里举办,我留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人或事情,我们随机而变了。”

    骆天走在路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东北帮与山口组同时介入这件事情,假如撞上的时机不对,会不会将对方误以为是敌人起了冲突呢,骆天有些后悔了,方才应该把这事撩明的,想到身上的微型对讲机,骆天灵机一动,直接呼叫司忍。

    骆天不好明说是东北帮要介入,只是隐晦地说明是自己的朋友出手帮忙,希望到时候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司忍自然一口答应下来,了了这一桩心事,骆天心情轻松了不少,这个住吉会太高调了,这就像孩子打架,最出风头的那一个往往被揍得最惨,因为他最容易成为最明显的目标,住吉会就是那个最高调的孩子。

    虽然答应了司忍不会报jǐng,可是这事也不是骆天说了算的,假如事态真的超出控制,还是要劳烦jǐng视厅大驾的,洪洛突然加快脚步走到骆天的旁边:“后面有人盯着你,不会是想靠跟着你找到拍品所在地吧?”

    完全有这个可能,骆天突然一个转身,看到有三四个影子瞬间消失在街道的两旁,混迹在人群中,根本让人无法分辨哪些是真正的夜间游荡在银座的夜猫子,哪些是跟在自己后面意图不轨的人,看来明天自己需要和伦特先生协商一番,来一出好戏了。

    这一夜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去了,伦特先生在次rì一大早就来找骆天,还有喻君,喻君昨晚来找了骆天四次,看到他不在,失望地离开了,今天一看到骆天就忍不住发起了牢sāo:“骆先生,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昨天晚上?”骆天假装想了一想:“我和你的老同学去了银座。”

    喻君张了张嘴巴,银座?他真没有想到,骆天也好这一口,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骆天哈哈大笑:“对了,喻君,今天有件事情得麻烦你了。”

    “什么事?”

    大约一刻钟后,喻君终于明白是什么事了,怪不得骆天要和自己换衣服了,原来是有这样的用意,看着跟在身后的那一辆黑sè车子,喻君的头上冒出一头大汗来,原来是调虎离开山,自己就是负责调虎的那一个人,等到了一家超级市场前面,车子停下来,按照骆天所说,是自己下车的时候了,喻君下了车,故意转向后面的那辆车子,好了,车子里的人看到自己了,看清自己的脸了,自己不是那个骆天,完了,喻君朝超级市场里走进去,人很多,后面没有人跟过来,自己不具备骆天一样的价值,喻君开始寻找后门,找到了,出去,骆天的头钻出车窗正冲着自己挥手:“辛苦了。”

第436章 火镰

    第436章 火镰

    喻君的头皮一硬,上了车,埋怨道:“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要帮忙。”

    骆天好不容易说服伦特先生不和自己乘坐同一辆车子,玩了一招调虎离山,喻君说道:“骆先生,你这到底是?”

    “没事,是时候去目的地了,我得开始工作了。”

    司机点头,他知道目的地在哪里,车子驶离了这里,朝郊外驶去,那里,索斯比亚洲拍品均放在那里,正准备接受骆天的检视,伦特先生已经先行到了,正焦急地等着骆天,骆天一到,他就将他扯进了仓库里,工作人员已经开了箱子,伦特先生说道:“骆天,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挑出不合格的拍品来。”

    骆天首先看到的是那枚青铜印,工作人员正将它拿了出来,这枚印通高4.7厘米,其中印钮高3厘米,为长方柱形,印台高1.4厘米,印面为方形,边长6.3厘米,印文为篆书“都统官印”四个字,在印台台面上刻有“至宁元年五月造”;印台侧面有“都统之印”的字样。

    金代官印可分为早、中、晚三个时期,并且以中期的官印最具代表xìng,这个时期的官印是金代官印中质量最好的,代表了金代官印的最高成就,其印文较为规范,圆润流畅,印的背面有凿刻的年款及颁造官印的机构名称,印的侧面有印文内容,在纽的上端刻有确定方向的“上”字。金代官印是对唐宋官印的继承,并且形成了粗边栏及九叠篆印文的朱文官印系统。

    至宁元年五月,这是金代宣宗皇帝执政的时候,那么从它印鉴的研究来讲,分早中晚期,中期应该说最完善最jīng美,这枚印恰恰是金代晚期的,那么对于研究金代的官制有很重要的价值。都统应该说是一个高级的将领,史料记载,都统能够带的兵在两万人左右,这是一个不低的官职了。

    骆天指着这枚官印说道:“这是清代仿金的官印,是赝品,不过比一般的赝品要值钱一些而已,伦特先生,这一件必须要剔除出来。”

    清代官印则有如下特点:在一方印的右半边作汉文篆书,左半边作满文楷书,至乾隆13年开始,用满文九叠篆代替满文楷书,同治初年,战争频繁,官印易失,便在满汉篆书中加了一行满文楷书,以示区别。

    我国的古代的印,元代以前基本上以铜为主,这一件仿品的确是青铜的,加上是清朝的铜,在外观上具有很浓厚的迷惑xìng,但假的就是假的。伦特先生听完喻君的解释,点点头,立刻处理这一件官印去了。

    骆天的视线被一件清晚期的蟒袍吸引住了,吸此他并不是因为这蟒袍有什么问题,而是在作工上的jīng细很有独到之处,骆天自从与欧阳天相认之后,花了不少功夫在古织物上,毕竟这是自己的弱项,为了更好地消化那些知识,骆天对古织物格外地留意。

    这件兰地纱绣五爪蟒袍通长为161厘米,袖长为281厘米,下摆长为86厘米。整件衣服上绣有八条五爪蟒。其中蟒袍的正面绘有三条五爪蟒,背面绘有三条五爪蟒,左右两个肩分别绘有两条蟒。

    在《大清会典》一书中曾颁布过“凡五爪龙缎立龙缎团补服,官民不得穿用。若颁赐五爪龙缎立龙缎,应挑去一爪穿用”的禁令。从而也得出了五爪为龙,四爪为蟒的结论。其实不尽然。关于蟒、龙的区别,历来没有明确的答案。

    清代地位高的官吏照样可穿“五爪之蟒”,而一些贵戚得到特赏也可穿着“四爪之龙”。虽然龙和蟒图案是一致的,只是叫法上不同而已。至于,何时为龙,何时为蟒。主要是当时的社会等级制度比较严格,龙被视为帝王的化身,除帝后及贵戚外,其他人不得穿用,所以同样是一件五爪龙纹袍服,用于皇帝的可称为龙袍,而用于普通官吏时,只能叫蟒袍。在颜sè上,只有皇族可用明黄、金黄及杏黄。普通人一般为蓝sè及石青sè。

    这是一件清晚期的,这个蓝sè纱地上绣云八仙杂宝蟒纹的这样一个吉服袍。其实这个五爪蟒呢,和龙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身份不同,地位不同,这个称呼不同而已,这个皇帝,皇太后,皇后,皇贵妃这四个人穿就可以称龙,其他宗室的人员穿就可以称蟒,从它的这个蓝sè,从它的纹饰上来讲,应该是王爷和郡王所穿的这个夏天的吉服蟒袍,因为这个蓝sè和这个五爪,和清代的这个王爷和郡王所穿的这个吉服袍这个制度基本上相符,不符的地方呢,就是它的开气。开气呢,应该宗室人员应该是四开,前后左右四开,一般官员为左右两开。

    “骆天这一件有什么问题吗?”伦特先生看骆天的眼神在那件蟒袍上拔不开了,以为又出了什么问题,骆天连忙摇头:“不,这是一件jīng品。”

    索斯比不愧是世界前三的拍卖行,一声号召,这么多的jīng品就送上门来,自己没看错的是,眼前这把纨扇可是端康皇贵妃用过的。

    端康皇贵妃即瑾妃,生于1874年,卒于1924年,她和妹妹珍妃都是光绪皇帝的妃子。瑾妃在隆裕皇后去世后便被尊为“端康皇贵妃”,成为1913年到1924年间,清廷退出紫禁城前,内外事务的主持者。清代帝后大都能书善画,而且传世的墨迹也较多。团扇作为一种装饰品不仅是后宫帝后嫔妃们手中把玩的物件,同时还被当作书画的载体。由于团扇扇面的质地一般为绢料,便于作画,为了增加扇面的美感,当时的王公贵族文人士大夫便有了在团扇扇面上作画的雅趣。清代的后宫帝妃们也经常在绢质的团扇扇面上画一些吉祥图案,以此来作为赏赐。比如福禄寿就是她们常画的题材。

    这把团扇质地为绢本。通长为32厘米,团扇直径为20厘米。扇面上画着一位寿星,寿星的右边写有篆书体的“延年益寿”,扇面上方钤盖一枚朱文印章,印文为:端康皇贵妃御笔。扇柄为玳瑁。

    不过这柄纨扇并不是最吸引骆天的,这里有一对鸡翅木的矮香几,这对香几高50厘米,几面为葵瓣纹,高束腰,四腿,材质为鸡翅木,条环板上雕回纹,下部雕刻卷云纹,几腿上修饰有花卉图案,品相十分完整。

    家具包括很广,古人是席地而坐,室内以床为主,地面铺席;再后来出现屏、几、案等家具。香几就是几中非常重要的品种。香几因置香炉而得名,一般家具多作方形或长方形,香几则圆多于方,而且腿足弯曲较夸张。香几不论在室内或室外,多居中设置,无依无傍,面面宜人观赏。

    香几在清代以前十分流行,焚香本是中国古人祭祀仪式之一,到唐宋,已演变chéng rén们rì常生活组成的一部分,从“焚香cāo琴”、“焚香沐浴”、“明窗净几、焚香其中”等词语中可看到古代贵族rì常生活中香烟缭绕的景象,显示了古代文人对绝俗优雅的生活情趣的追求,焚香置炉的香几成为庭室的必备家具就在情理之中了。

    两件家具应该叫香几,也可以叫花几,不是凳子。这种木材是鸡翅木,黄鸡翅木,这种鸡翅木在中国古代家具中,以福建居多是国产的鸡翅木。它特点是颜sè黄,纹理略直手感很轻,就是手头很轻。在中国明清家具中,鸡翅木是很名贵的,仅次于黄花梨和紫檀。

    工艺上也很讲究,它的牙板上完全仿了清代宫廷紫檀家具的雕刻,可以说它是清代清中期的宫廷风格,局部的是福建的地方的雕刻手法,就工艺上很讲究。艺术上也很好,远观它很有张力有动感,牙板膨起腿的下部上提,很有支撑力很有张力。这也是它艺术的成就,雕花也很动人。

    纵观这几件下来,恐怕就是这一对香几的价值最高了,这就是古玩不可思议的地方,影响古玩价值的因素太多了,缺一不可,不可单独论材质,也不可单独论年代,骆天舒了一口气,不忘记观察现场的工作人员,假如住吉会的人潜了进来,或是买通了这里的人,这里就不是安全的地方了。

    骆天抬头,这里设置了摄像头,无一死角。假如真有人不怕死地过来,会暴露无遗,再就是外面的层层jǐng卫,看上去也不是吃素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最后的工作,编号,因为刚才那件都统印章的原因,现在所有的编号都要重新开始了,伦特先生走了过来:“骆先生,还有其它不合格的拍品吗?”

    骆天大致扫了七八样,摇摇头:“这些没有了,我会继续看看其它的。”

    伦特先生十分满意:“好,骆先生,请继续工作吧,我刚与英国方面通了电话,他们让我转达对你的感谢之情。”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责无旁贷。”骆天说道。

    伦特先生看上去对背地里的风起云涌完全不知情,骆天有意提醒他一下:“伦特先生,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能向你请教一下吗?”

    “请说。”

    “如此大规模的拍品聚集在这里,安全方面能够得到保障吗?”骆天指着这里所有的箱子说道:“这里的每一个箱子打开来,里面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

    伦特听完喻君的翻译,立刻笑了,有些轻视的笑,他拍着骆天的肩膀说道:“年轻人,你太小瞧索斯比了,我们组建拍卖会的实力是世界前三,安保的实力同样是世界前三,能够进出这里的所有人都经过了我们严格的选拔,我清楚记得所有人的脸,安保人员同样记得,任何不属于这里的人都会被发现。”

    好吧,骆天承认,这一点的确很了不起,既然这里无法下手,那么就只剩下两个地方了,运输过程和拍卖现场,运输是明天的事情,明天需要将所有拍品运送到会场,明天酒店的二十四楼将会被全面封锁,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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