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极品鉴定师TXT下载极品鉴定师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极品鉴定师全文阅读

作者:小小青蛇     极品鉴定师txt下载     极品鉴定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76章 成交

    第376章 成交

    看到包龙山手上的东西,骆天难忍讶异,进古玩圈这么久了,开古玩店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收藏这一类的藏品,原因无非是它太冷门了,这是一幅帐钩,帐钩骆天很熟悉,小时候在乡下的福利院里,自己睡过的床上,就有一幅白铜的帐钩。

    小小帐钩本是民间的一种实用物,早先它是用来挂拢、收聚幔帐的,后来演变成既起装饰作用、又富有民族特sè的工艺品。南方地区湖河多、天气热,多睡床铺,为防蚊虫设蚊帐,所以此物南方多用。而北方地区用的较少,但也增添了另外的用途,就是用单钩挂内屋的门帘,看到小时候曾经用过的物件,骆天觉得十分亲切。

    帐钩从分类上来讲,应该属于家具类,因为属于冷门藏品,在市场上仿制古代帐钩的赝品尚未发现。古代帐钩的市场价位目前并不高,牛角帐钩不过数十元,白铜艺术帐钩在数百元,纯银艺术帐钩约在千元左右,象牙、纯银制的帐钩在其中又属于jīng品,假如品相好,年代早,倒是玩收藏的人不错的选择。

    “这是民国时期的纯银帐钩。”骆天把帐钩放在手上把玩着:“我国在明、清和民国时期,许多大户人家的帐钩十分讲究,从材质上讲,有纯银、白铜、黄铜、竹子、木料、牛角和象牙等。从形态上看,有光素的,有中间加嵌有文字、图案等雕花板的,而雕花板的制作又有平面线刻、镂空铸造加线刻等技法。从题材上分,有婚庆类、寿庆类、吉祥语类的等。包会长这一对纯银帐钩,属于吉祥语类的。”

    “哦,你到是细说看看。”包会长来了兴趣。

    “这是一对‘长宜子孙’挂钩,帐钩分上、下两个部分,下半部分是一个弯钩,用于拢起垂挂的绢、纱等帐帘,与普通的rì用帐钩无异。上半部分顶端经jīng心设计和加工成‘长宜子孙’4个篆体字,字与字之间相连,每一个字再与周围的卷草图案巧妙地连接起来,设计巧妙,雕工又jīng巧,加上纯银材质,这是帐钩中的jīng品了。”

    包会长喜上眉梢:“唉,当初看中这一对帐钩时,纯属好玩,可是越把玩,越觉得有意思,我家里中还有一些白铜的帐钩,骆天,依你说,帐钩还是有收藏价值的了?”

    “肯定。”骆天简炼的两个字让包会长确信了。

    “好,听你的。”包会长说道:“哪天我也得到你的店内去转一转,弄不好会有收获,早就听说你店里的古玩质素很高,我一定要去瞧一瞧。”

    “欢迎。”骆天有点嗅到今天胜利的味道了。

    现在没有其他人了,刚才骆天掌眼的时候,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有人是纯属看热闹,还有人是真的感兴趣,刚刚结束了与包会长的交流,立刻就有好几个人围了上来,向骆天索取名片,老实说,刚才骆天几乎发遍了全场,不难想象,有些人可能将名片丢弃了,这就是商人的真实一面啊!

    刚刚发完名片,骆天听到了陈士堂的声音:“我也有一份东西,不过称不上古玩,想请骆天先生看看,怎么样?”

    终于出招了,骆天早就等着了:“当然……没有问题。”

    程真咽了一口口水,士堂哥这次回来,感觉整个人都变了一样,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犀利的,他在美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说士堂哥对自己,绝对不可能是爱情,要不然自己早感觉到了,从小在特别的环境中长大,程真与骆天都拥有不一般的敏感度,她关切地看着陈士堂,这落在骆天的眼里,格外地不是滋味,双拳紧紧地握了起来。

    陈士堂的手放进了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jīng致的黑丝绒盒子来,骆天眉毛挑了一挑,看大小有可能是首饰,骆天接过来,打开,当场傻眼,这是一枚钻戒!心跳开始加快了,这家伙不会想当着自己的面向程真求婚吧?

    思绪已经纷乱了,耳边响起陈士堂的声音:“骆先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枚什么戒指吗?”

    骆天的心绪终于平静了下来,这绝不是一枚普通的戒指,他拿起来,左右翻转,看到内侧刻着一个女子的英文名字,心里动了一动,再看上面的钻石,与一般的钻石无异,纯净度很好,特别之处到底在哪里呢?这还是骆天今天晚上的第一次卡壳,冷静,冷静,骆天埋头研究,看到内侧除了那个中文名字以后,还有一家公司的缩写,这家公司?

    lg?这肯定不是韩国棒子的lg了,骆天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同时心内也浮上疑惑,这个陈士堂究竟是什么用意?

    “怎么样,骆先生不会是难住了吧?”陈士堂一点面子也不给,程真无奈地看向陈凡善,但看到陈伯伯的脸上居然是心痛!他望着自己的儿子,一脸地悲伤,程真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我很意外。”骆天直言主讳:“这枚戒指是你很珍惜的东西,为什么要拿出来让我鉴定呢?”看到陈士堂的脸sè微变,骆天知道自己说中了:“这是一枚骨灰钻戒。”

    围观的人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有几个对骨灰钻戒有所了解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陈士堂的脸上,“骨灰钻石,是将火化的人骨灰转变成钻石,这种技术来源于美国芝加哥,老实说,要不是我看到内侧有这家公司的简称,我可能分辨不出来,因为它与普通的钻石一模一样,而且骨灰与钻石的主要成分都一样,就是碳,下来,这些石墨会被置入一个压力器中存放2星期,就能在巨大的高温压力作用下形成一颗人造钻石了。根据客户的不同要求,专家们将对这些人造钻石开展进一步的切割、加工、抛光,最终将其打造成一枚闪闪发光的钻石,成为一种绝无仅有的永恒纪念品,价值不菲。”

    陈士堂的头略微歪了一歪,接回戒指来:“你说得没错,眼光很毒,这的确是一枚骨灰钻戒,它是用我女朋友的骨灰制成的。”

    骆天彻底迷茫了,他不是为程真回国,可是他在找自己的麻烦,言语中不断挑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陈士堂将女朋友的骨灰加工成钻石戒指,这让在场的人都有些讶异,陈凡善也有些蒙,他只知道儿子的女朋友去世,但不知道儿子会用这种方式来缅怀女友,一时间之间,他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这事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陈凡善的身子歪了一歪,程真连忙扶住陈凡善:“陈伯伯,你不要激动。”

    中国国内还不掌握这项技术。要想制成骨灰钻石,首先需要将骨灰运送至国外加工,其间往往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而将骨灰加工成钻石的费用也相当昂贵,0.3克拉约需2万元人民币,价值很高,陈士堂花了大价钱将女友的骨灰加工成钻石,可见他对女友情根深种了,现在在这种场合公开这事,为什么?

    “骆先生好眼力。”陈士堂将戒指收了回去,爱惜地放在口袋里,回头望见面sè苍白的父亲,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爸,我有事,先走了。”

    陈士堂无端端地弄出这一出来,又匆忙离去,整得所有人莫名其妙,陈凡善又惊又痛,被程真扶到一边,骆天也急忙跟了过去,程真等陈凡善冷静下来,才问道:“陈伯伯,士堂在美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觉得他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我只知道他在美国从事医学研究,又在一家大医院当了外科医生,有一位女友,原本说好今年带回国来让我们见见的,没想到,他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女朋友没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把女朋友的骨灰弄成什么戒指带在身上,你们要知道,在中国人的习俗里,这可是大忌啊。”陈凡善连连摇头。

    不要说国内,就是当初骨灰戒指首先出现的时候,就引发了一场人伦地震,陈凡善是广东人,更加深信禁忌,儿子这种做法让他没有办法接受,这只是一层原因,更深层次的是陈士堂这次回来xìng情大变,让做父亲的他捉摸不透,心里更是寒上加寒。

    “陈伯伯,士堂可能是因为太伤心,时间是疗伤的最好良药,相信过一阵子,他会恢复过来的。”程真看了一眼骆天,又说道:“我和骆天有空的时候,会去找士堂,安慰他的。”

    “那就麻烦你们了。”陈凡善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骆天,你们俩再留一会吧。”

    “陈伯伯,慢走。”程真与骆天站起来目送陈凡善下楼,程真立刻回头:“骆天,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也发现了?”骆天说道:“这位陈士堂好像是冲着我来的,真亏我之前把他当成情敌在看,弄了半天,原来是我自己想多了。”

第377章 龙袍

    第377章 龙袍

    程真的脸红了:“你这个家伙,原来心里还有这么多小九九,士堂和我只是小时候的玩伴,他拿我只是当妹妹看,现在清楚明白了?他对死去的女朋友情深一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无话可说啊。”骆天无奈地摸摸自己的鼻子:“这次算我错了。”

    “知道就好,以后不要胡乱猜测了。”程真说道:“士堂真的好奇怪,我们要不要找他问问清楚,按理说,他不应该冲着你来啊,你和他之前没有一点交集,对不对?”

    “当然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莫名其妙?”骆天又回想了了下,自己确实和这个陈士堂没有过交集,一点印象也没有:“程真,我看我们也先走吧。”

    程真看看时间:“时候不早了,而且你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

    其他人的都在互相交谈,骆天和程真原本就是商帮外人,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离开,到了楼下,程真眼尖,一眼看到陈士堂在对面的咖啡厅里,正朝酒店这边张望着:“看来,他好像是在等我们。”

    正好,可以对面问个清楚,两个人走进咖啡厅,坐到陈士堂面前,骆天似笑非笑地说道:“陈先生,现在有话可以说个清楚了,你一回国,便去我的公司,不是找程真,是找我,对吗?”

    “是。”陈士堂点头:“程真,对不起。”

    “没事的。”程真说道:“士堂,我和你从小就有如兄妹,骆天是我的男朋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的,没有必要大费周折。”

    “我可以相信你,但不知道能不能相信这个人。”陈士堂看骆天的眼神很有敌意,这让骆天有些蒙:“我和你好像并不认识,也没有什么交集。”

    陈士堂答非所问:“你们知道我女朋友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被流弹击中死的,就死在我的怀里,我们甚至没有说上最后一句话,她就咽气了,这事来得太快了,我至今都还记得她的血沾到我身上的情景,一切来得太快了……”

    骆天与程真对视一眼,程真小心翼翼地问道:“士堂,这和骆天有什么关系?”

    “和他没有关系,可是……”陈士堂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掏出一张照片来:“这个女人,你是认识的吧?”

    这张照片很模糊,可是那张脸还是可以分辨得出来的,程真也扫了一眼,浑身一颤,与骆天对视一眼,眼里全是不可思议:“士堂,这张照片是?”

    “我女友,不,应该是未婚妻死的时候,我用手机抓拍的,这个女人和我未婚妻的死有关系,我查了她的资料,很可惜,很少,唯一让我有觉得有机会的,就是在英国的一张合照,这张照片刊登在英国某华人报纸上,那张照片上有你的男朋友——骆天。”陈士堂说完,双眼看着骆天:“你是认识她的,对不对?”

    骆天喉间有些干涩了,程真抢在骆天前面说道:“我也认识。”

    “她是什么人?”陈士堂的眼睛变得通红:“那伙人的目标本来是她的,可是她没事,我女朋友却死了,这不公平!”

    是邵晓雅,程真一向镇定,现在也有些手足无措了:“士堂,我们很难找到她,而且,她一定不是故意要害死你女朋友的,一切都是意外。”

    陈士堂站了起来,身子歪歪倒倒地:“意外?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那是说她该死吗?她原本应该是最漂亮的新娘子的,可是现在呢?你们不说,是吧?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找到她……”

    “你找到她又能做什么?”

    “你们会知道的……”陈士堂冷笑一声:“我不会指望你们帮我了……”

    看着陈士堂落没离去的背影,程真有些不忍心:“能够联络到晓雅吗?问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的身份特殊,要联络她,有点难度。”骆天也很为难:“这种事情晓雅也未必想得到,只有让你的朋友想开一点了。”

    林玲女士第二天果然拿着补子过来了,见到骆天,一脸地灿烂,前台连忙招呼她坐下,又问道:“女士,茶还是咖啡?”

    这位前台虽然年轻,有时候也不够专注,可是待人之道还是蛮不错的,林玲想了一会儿:“还是茶吧。”

    公司有铁观音,前台连忙去泡茶,骆天接过林玲手上的补子:“大概三天就可以修复完毕,程真,替林女士开单。”

    清朝初期,中期制作补子全部采用平金绣,也就是在制作补子的彩线外包裹一层薄薄的黄金或白银。但是到了清朝晚期,由于清廷的国库空虚,金银已经很少用于补子上了,平金绣变成了彩绣,再往后,清zhèng fǔ连彩绣也捉襟见肘,由绣改为织了。

    林玲手上的六品补子正是彩绣,修补起来就省事不少了,彩绣就是用各种彩sè的绣线编制花纹图案的刺绣技艺,以线代笔,彩sè绣线重叠、并置、交错产生华而不俗的sè彩效果,尤其采用了套针的针法来表现图案sè彩的细微变化。

    这件补子,恐怕要劳烦老公亲自动手了,现在公司有几位新人,可惜经验还需要培养,两大干将又忙于金缕玉衣的修复,要说古衣,国内有几个能与老爸比的?自己正好再向老爸学学。

    “文革破四旧,补子作为封建等级标志是首当其冲,被毁掉了很多。数量稀少,又不可再生,收藏价值会越来越高的。”骆天说道:“修复完毕后,我们会准备一本保养手册附送,以后勤加保养,因为古织物的清洗非常麻烦,所以有需要再找我们。”

    骆天现在就开始为后面的生意筹划了,林女士只觉得骆天十分细心,一时间,显出踌躇的样子来,正在这时,程真拿了单据过来,林女士办好手续,交完订金,并没有走的意思:“其实,我还有一件东西,今天带过来,想让骆先生再帮我看看。”

    “哦。”骆天来了jīng神:“也是织绣吗?”

    “没错。”林玲说道:“与这件补子一起传下来的,不过……说起来惭愧,这件东西来路不太正,我一直羞于出手,希望你们替我保密。”

    “没有问题。”骆天点头应承下来,内心充满期待。

    林玲打开随身带来的袋子,并不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示意骆天看,骆天一伸头,看清楚了,眼睛马上瞪得圆圆的:“这不是龙袍吗?”

    “不愧是专家。”林玲压低了声音:“这是我祖上偷出来的,这要是放在过去,可是谋反啊,是会被抄家的,所以一直藏在家里,从来没有透过口风,文革的时候,藏在了乡下,也没有被发现,不过,总觉得是偷来的东西,心里就是觉得不安稳,这么些年了,我也不愿意说出来,不过,我又有些怀疑它的真假,所以才带过来让你帮忙掌掌眼,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龙袍。”

    骆天将里面的“龙袍”取了出来,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骆天的鼻子立刻痒痒地,打了一个喷嚏出来,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没忍住,不过,这龙袍以前是不是封得太严实了?”

    “放在乡下的时候,没有注意保存,那是我们家的旧房子,南方又cháo湿,所以就成了这个样子,我在想,假如是真的,那么就放在你这里代为修复,如果是假的,我就拿回去,当留个念想了。”林玲看着骆天的脸:“怎么样?骆先生?”

    “先从款式来说,这是清代皇帝的吉服袍,清代皇帝的服饰主要是三大类,礼服、吉服,和便服,礼服包括朝服、朝冠、端罩、衮服、补服。吉服包括吉服冠、龙袍、龙褂。便服即常服,是在典制规定以外的平常之服。龙袍,是上下连属的通身袍,比礼服略低一等,是皇帝在一般xìng的吉庆宴会、朝见臣属的时候穿用的常见礼服,也是我们常常见到的帝王服饰,也就是这一件这样的款式了。”

    骆天一边说,一边将这件龙袍展开来:“我们判断这件是不是龙袍的重要标准首先是看它的做工,面料和纹样,这一件龙袍上面所用到的丝线是缂丝,这就符合龙袍的做工了,一般印象中,大家都认为龙袍使用的不是金线就是银线,这其实是误区,自古以来,制作龙袍的丝线就是缂丝,又叫刻丝,它具有常有‘一寸缂丝一寸金’和‘织中之圣’的盛名,这就占了其一。”

    “我们再来看这件袍的面料,虽然有些陈旧加上表面污浊,可是我们可以看得出来底sè是明黄sè的缎面,皇帝的龙袍是明黄sè,这一点也得到了验证。”

    两点都验证了,林玲的脸sè越来越明朗了,程真冲她微笑了一下,以她对骆天表达方式的理解,这一件龙袍是真的无疑了。

    “程真,你来数一下这件龙袍上的龙。”骆天说道。

    程真仔细地查找着龙袍上的龙,她觉得有些奇怪:“怪了,四条正龙绣在龙袍最显眼的位置,前胸,后背和双肩上各一条,还有四条行龙在前后的衣襟部位,从前后望过去倒都是五条龙,我知道这个的意思,叫做九五至尊,可是……”

    骆天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来:“可是什么?”

第378章 闯祸

    第378章 闯祸

    “依据我以前学到的知识,龙袍之上要有九条龙才对的。”程真皱紧了眉头:“可是现在这里只有八条……”程真突然兴奋起来:“我明白了,皇帝就是真龙天子,他自己就是一条龙了,这样算上来,就是九条龙了,对不对?”

    骆天微微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

    “那还有一条龙在哪里?”程真有点小郁闷了,这个骆天,是在让自己出丑吗?

    “龙袍通身绣九条金龙。正龙绣得正襟危坐,一团威严,行龙绣得极富活力,似动而非动。你刚才找到的位置都是对的,关于九五至尊的说法也是正确的,五,就是正反面我们都能看到五条龙,这九嘛,少了的一条……其实这第九条金龙绣在里面的衣襟上,要掀开外面的衣襟才能看到。”骆天说着,将衣襟翻开,里面果然还有一条金龙!

    “九五至尊,齐活了,这一件是真正的龙袍无疑了。”骆天闻着龙袍的味道,又查看上面的金龙刺绣:“林女士,这件龙袍现在急需护理,首先要处理的就是上面的霉渍,这一点,程小姐是专家,请您可以放心。”

    “不过,我听说,皇上的龙袍从来不会洗的?是不是?”

    “由于龙袍做工极为jīng细,用的都是金丝银线孔雀毛。它的做工无可挑剔。这么jīng细的做工以及原材料导致了龙袍稍加洗涤即遭破坏。因此龙袍都是一穿到底,从来不洗的。皇帝一年穿朝服的次数不会超过5次,我专门咨询了很多机构,连现在的干洗技术也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平时必须用樟木箱封存,而且要极少拿出,避免与外界接触。我们现在要做的也不是清洗,而是想办法去除上面的霉迹。”

    “我这件龙袍,大概值多少钱,它是哪一个皇帝穿过的?”

    “乾隆年间的龙袍,当然是乾隆爷所有了,据我所了解的情报,龙袍的收藏价值现在是在一路飙升中,2006年,在著名拍卖行苏富比的拍卖中,一款乾隆皇帝唯一的黄底镶珠龙袍——清乾隆御制镶珠黄缎十二章纹龙袍,由一东亚区私人收藏家以1468万元人民币成功拍得,成交价更打破了清朝织绣世界拍卖纪录。”

    一千多万的成交价让林玲女士合不拢嘴了:“一千多万?这不过是一件衣服啊?”祖上居然传了这么一件珍贵的龙袍下来,其价值之高让她始料未及。

    “做一件龙袍起码需要三四个人花上一两年时间,从做工面料上来讲都很有工艺价值,而且历来,皇族用过的东西总比平民的要贵。”骆天乐呵呵地说道:“这就不足以为奇了,不过要保持它的品相完整,价值才会高,这也是我们建议您进行除霉处理的原因,时间长了,就不太好处理了,品相败坏了,价值就会下去了。”

    “好,我现在办手续,委托你们进行处理。”林玲被骆天的一番话说得相当动心,二话没说又签下一单来,又是千叮咛,万嘱咐,这才离开了修复公司。

    接连拿下两单,程真对骆天的业务谈判能力有了一定的认可:“看不出来啊,你谈业务挺有能量地,害我担心半天。”

    “当然了,没两把刷子也混不到今天啊,对了,程真,龙袍上的霉点没有问题吧?”

    “当然了,不能清洁,可是我可以利用局部处理,只针对霉点。”程真双手叉腰:“是不是不相信我的技术。”

    “当然不了,我听黄老师说过,你的老师是国内有名的专家,名师出高徒。”骆天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不免担心,到时候自然会监督一番了,程真被哄得开心,不过马上皱起了眉头:“早上的时候,士堂又有打我电话,问我邵晓雅的名字,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事情有些棘手了,程真有些后悔:“早知道我就不要告诉他,我认识晓雅了,现在他不找你,直接找我,夹在中间,我真是左右为难。”

    骆天也觉得这事不好干涉,况且自己是真不知道邵晓雅现在的行踪,骆天估计,邵晓雅很有可能是在执行t组织的任务时涉了险,没想到yīn差阳错害死了陈士堂的女朋友,这事情纯属意外,偏偏这个陈士堂无法释怀,咬死不放,唉,都是爱情惹得祸啊。

    两人说话时,骆天与程真面对面,程真面朝外面,骆天则是站在程真的对面,他看到程真的面sè突然一变,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门外,骆天回头,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晓雅?你怎么来了?”

    站在门外的正是邵晓雅,她的样子像是刚下飞机,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手上还拿着护照,脸上的颜sè并不好看,骆天刚想过去,想到程真,停下了脚步,给了一个眼sè,程真明白骆天的想法,她走了过去,替邵晓雅取下背包:“你怎么来了?”

    这话其实问得比较唐突,可是邵晓雅并不这么觉得,骆天奇怪得则是:“晓雅,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邵晓雅的脸sè一点也不好,她看了看里面,有些不愿意进去的样子:“我们可以另找个地方说话吗?我不想在这里。”

    “好。”骆天进去交代了一下,立刻与程真出来,带着邵晓雅去了自己的新家,这里,应该不会撞上陈士堂了吧?

    一进去,邵晓雅就眼尖地看到阳台晾的衣服,那是骆天的……还有程真的,一时间,百种感觉袭上心头,原本心情就不佳的邵晓雅的眼泪马上掉落下来,无力地坐到沙发上,看到邵晓雅抹眼泪,程真急忙去拿纸巾:“晓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告诉我们吗?”

    两个已经隐隐地觉得是与陈士堂有关,却也只能等她来说。

    邵晓雅人生横遭到变故,又遇情变,哭起来,就像打开了内心的水头龙,泪水实在止不住,足足五分钟之后,邵晓雅才停止了哭泣,双眼已经变得红通通起来,她抬起头来:“我闯祸了。”

    果然,骆天与程真对视一眼,心里都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见两人不说话,邵晓雅也觉得有些意外:“你们就不问为什么吗?我闯了什么祸,你们一点也不关心吗?”

    “晓雅,”程真接到骆天给的讯号,接下来由她主导:“我们当然关心你,可是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完整地告诉我们你闯了什么祸,然后我们再商量怎么办?好不好?”

    两人冷处理的方式让邵晓雅冷静下来了,她问道:“有水吗?”

    程真倒来一杯水,邵晓雅一饮而尽,完了,把杯子重重地扣在茶几上:“好吧,我现在从头开始说起,真真,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恢复正常了,我和哥哥回到美国之后,加入了他的组织,这是一个什么组织,请原谅我暂时不能解释太多,作为组织的成员,我开始参与组织的行动,包括骆天在英国的事情,我也有参与,这只是拉开了序幕了而已……”

    邵晓雅作为t组织的唯一一名女xìng,加上她迷人的外表,马上成长为t组织的一张王牌,许多邵兵不适合出面的场合,都由邵晓雅出马,可惜的是,邵晓雅虽然很有天赋,可惜缺少了一些经验,正是这经验的不足让她闯下了大祸。

    说了半天,邵晓雅还正式地将这件事的起源讲了出来,结束了英国的事情之后,邵晓雅与哥哥一起回到了美国,t组织有一个锁王,一个狙击手,这两人是t组织的最核心成员,邵兵也担心妹妹能力不足,所以让这两人时常照顾着点,回美国的任务是替某组织窃取一份重要情报,由邵晓雅进行踩点,锁王与狙击手进行主要行动,其他人等进行接应,任务其实是很简单的,只是窃取的对象是美国的黑手党,心狠手辣的组织。

    任务一如既往地顺利,可是邵晓雅犯了一个大忌,t组织每人有两个手机,行动时只会佩戴t组织内部可以联系的手机,偏偏邵晓雅不以为然,自己一个踩点的,能出什么事情?万万没想到,事情坏就坏在了这部手机上,黑手党发现资料被盗,追了出来,邵晓雅的私人手机掉了出来,要不是为了这部手机,邵晓雅不会耽误上车的,就是这么一分钟的耽误,就引发了一场街上的对战,双方都有枪,立刻形成了火拼的局势……

    听到这里,骆天明白了:“流弹害死了一名路人,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邵晓雅激动地抬起头来,看到那位美丽的小姐额头上的弹孔,还有激迸出来的血,她几乎要瘫倒在地上,还有那位小姐旁边的男人,沉痛悲伤的表情这些天来让她完全睡不好觉。

    “事情很巧,死的那位小姐是真真朋友的女朋友。”骆天沉声道:“他一直在找你,当时他在现场用手机拍下了你的照片,并且查到了我和你在伦敦的合影,晓雅,现在的问题是,打死那位小姐的流弹来自于哪一方?”骆天相信狙击手余伟应该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

    “当然不是余哥了。”邵晓雅说道:“余哥事后重返现场,研究了弹痕,哥哥也通过关系从jǐng局那里了解到,流弹来自于黑手党,可是,哥哥说,这件事情因我而起,必须让我给人家一个交代。”

    好一个邵兵,不一般啊,不过这个交代不太好给,陈士堂现在报仇心切,就算知道流弹是来自于黑手党,可是事情毕竟是因为邵晓雅而起,他能饶得了邵晓雅吗?看程真低头不语,骆天知道她也有同样的担心。

第379章 大龙邮票

    第379章 大龙邮票

    “我从小到大,好不容易自己能够dú lì做事了,就闯了大祸,现在哥不上我继续参加组织的任务,他查到了陈士堂的资料,让我回来找他。”邵晓雅双手掩住脸:“天啦,我要怎么做才好,我根本没有办法面对那个男人。”

    邵兵想查到陈士堂的资料再简单不过了,女朋友枉死,他肯定会去jǐng局录口供,以邵兵和国际刑jǐng的关系,想弄到陈士堂的资料简直是易如反掌,眼下的问题是,邵晓雅要怎么去面对陈士堂,万一这个陈士堂发起疯来,可不得了。

    “晓雅,这样吧,你先住下来,这件事情我们再商量,现在士堂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怕他做傻事,对你不利。”程真也担心陈士堂受到委屈:“好不好?”

    “好,也只有这样了,况且,我也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人。”邵晓雅的身子窝在沙发里,看上去像一只猫,惹人怜惜的小猫:“那个,你们在一起了?”

    “是的。”骆天认为这个问题应该自己来回答:“等时机合适,我们会举办订婚仪式。”

    “是吗?”邵晓雅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醋意:“你们的进展还真快。”

    两人对邵晓雅的心思都一清二楚,心下了然她的心情,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绕来绕去,终归还是对的两个人在一起,邵晓雅出现在错误的时间,有一道歌叫做迟到,歌词很能说明现在的情况。

    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他,哦……他比你先到,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他,哦!他比你先到,他温柔又可爱……

    把这个“他”换成“她”就刚好符合现在情况了,邵晓雅正是那个迟到的人,骆天看着邵晓雅,他不知道的是,邵晓雅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这个时候的她心里燃起了一把火,就算对方是程真,她也要把骆天抢回来!

    邵晓雅可怜兮兮地看着骆天:“骆天,洗手间在哪里,我想先洗个澡。”

    “楼上,程真,你带晓雅上去吧。”骆天只想与邵晓雅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大家都好,程真心下欣慰,这对她是一件考验,她看得出来,邵晓雅开始在行动了,程真只知道一件事情,只要骆天坚定,自己没有什么好怕的,她对待邵晓雅依然如以前:“晓雅,我们上去吧。”

    程真的态度让邵晓雅一愣,但立刻坚定自己的心,她拎起背包:“走吧。”

    骆天目送两人上楼,这情况又变成三人同居了,骆天摸摸鼻子,已经有了想法,他拿起电话来:“爸,我是骆天,嗯,这两天我能不能过来和你一起住?”

    得到老爸的回答,骆天了了一桩心事,去古玩街,正好可以和老爸讨论,还能看一下干爹,又能避开这一边的一大摊子。

    程真送邵晓雅去洗手间,又收拾好床铺出来,下楼来,听到骆天打电话的内容,程真有些感动,眼泪几乎流出来,骆天的打算她清楚是为了什么,坐到骆天的身边,她的手放在骆天的手心里,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谢谢你。”

    “你应得的。”骆天搂着程真:“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女,我很清醒我要的是什么。”

    “是,你会像鉴定古玩一样,鉴定出我们的真心意。”程真的头靠在骆天的肩上,这一刻,两个人的心里都很平静。

    到了晚上,骆天驱车去古玩街,到达民俗村门口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多出了不少地摊来,摆放着一些旧书,还有的是摆着瓷器和玉器,以前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有一位古玩店老板正好要回家,看到骆天盯着那些地摊,冲骆天招招手:“骆天!”

    骆天走过去:“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怎么多了这么多地摊?”

    “别提了,我们搬过来以后,这边的人流量就慢慢变多了,这些个散户看这里人多,就直接奔过来抢生意了,白天还好,晚上一直到十二点多,都有。”这老板说道:“唉,分蛋糕的人越来越多了。”

    “没事,只要我们的货好,他们想抢也抢不走,我们主要还是靠积累熟客,对不对?”骆天没想把这些地摊赶尽杀绝,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再说了,有了他们,也有益处,大家相得益章,各凭本事,良xìng竞争就可以了。

    “也是。”这老板摸摸鼻子:“好了,我先回去了,回见。”

    目送这名老板离开,骆天朝那些个地摊走过去,大略地扫了一下,质素都不怎么高,倒是那个旧书摊子上,有不少八十年代的连环画,这勾起了骆天的美好回忆,小时候在乡下,这就是自己的jīng神来源了。

    “十块钱一本,任选。”那老板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自己正拿着一本看得津津有味,本来这种地摊也不用怎么招揽客人,骆天应了一声,就蹲在地上翻看起来,看到一套水浒传的连环画,哇,这是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骆天最喜欢的人物是燕青,原因嘛,燕青又会吹萧唱曲,又shè得一手好箭,最重要的是,一百零八将里,他是难得的帅哥之一……

    这一套拿下来一百二十块,骆天痛快地交了钱,又翻看了一下,没有其它合心意地,就捧着这十二本连环画离开了,欧阳天和周伯斋正在奇芳斋里喝茶,桌上已经摆了一些小菜,等着骆天过来,看到骆天抱着连环画,两人都乐了,尤其是周伯斋:“你看,让我猜中了吧,他要不去地摊上看看才怪!!”

    “没结婚就是个孩子,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欧阳天赌输了,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来:“行,我输了,愿赌服输。”

    骆天真是哭笑不得了,这两老才是童心未泯,骆天坐下来,把修复公司的进展一汇报,两人都很满意,欧阳天免不了夸赞程真一番:“这丫头挺能干的,在事业上也能帮助你,你这福气还真是好。”

    周伯斋替骆天高兴之余,想起自己死去的女儿,心里够不了一番悲凉,要不是虹儿出了意外,骆天就是自己的女婿了,一家三口,多好!转念一想,现在的程真对自己也好,倒像是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一样,心里也安慰不少了:“骆天,好好珍惜程真,这姑娘难得,心地善良,又孝敬老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会照顾人,难得啊。”

    “我知道了。”骆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爸,公司的修复队伍还没有壮大,你能不能帮我先去顶一顶,顺便培训一下那些员工?”

    “费用多少?”欧阳天不客气地问。

    “好说,好说。”骆天笑道:“顾问费是必须的。”

    “老东西,儿子的钱都赚。”两老又斗起嘴来,骆天吃过一些东西,不太饿,吃了两口,就埋头翻起手上的连环画来,连环画的时间太久了,不少页面都泛了黄,当真是原汁原味的连环画,上面的画面很具有八十年代的风格。

    连环画是绘画的一种。指用多幅画面连续叙述一个故事或事件的发展过程。兴起于二十世纪初叶的上海。是根据文学作品故事,或取材于现实生活,编成简明的文字脚本,据此绘制多页生动的画幅而成。一般以线描为主,也有彩sè等。

    连环画收藏集文化知识、艺术欣赏、休闲娱乐于一身,且投资小,增值快,rì益受到藏家青睐,骆天越翻看,越觉得这一套连环画有些意思,这是一九八三年出版的连环画,而且绘画jīng细,手法娴熟,图中人物、情景、道具均能给人以栩栩如生、呼之yù出之感,这一套的版面大小是48开的,现在48开以上的连环画发行量是非常小的,这又是一全套,骆天越看越兴奋,假如这是名师出品,还真有点收藏价值,这一百二十块就花得值了。

    可惜……骆天面露惋惜之sè,不是大家,连环画的大家骆天是能倒背如流的,在中国连环画这方沃土上,曾产生过多位造诣较深、取得了很高艺术成就的大家,如刘继卣、王叔晖、贺友直、华三川、顾炳鑫、王弘力等,他们的作品表现出扎实的功底,给人以艺术和美的享受。还有许多老画家如赵宏本、钱笑呆、陈光镒、张令涛、水天宏等,他们靠自学成才,画风严谨,线条优美,透视感强,作品同样受到称赞。

    “唉……”骆天一声叹息,可惜了这一套完整品相上佳的连环画了,连环画收藏,正以其独特的魅力成为我国各大城市收藏品市场上十分抢手的热门收藏品,且近年来有越来越热之势。

    一套40年前仅值0.94元、由上海美术出版社在60年代第一版第一次印刷的《山乡巨变》4册连环画,早前在武汉市崇仁路收藏品市场举行的拍卖会上竞卖到了4900元,升值达五千多倍。不久前在江西南昌举行的一场连环画拍卖交流会上,1964年版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甲午海战》从100元竞到720元。“文革”版《一颗红心献人民》、《彻底批判**与孔子的反动思想》分别从60元、200元竞到200元、380元。由此可见,连环画也开始成为收藏投资的热点之一。

    骆天心中惋惜着,继续翻看着手上的连环画,突然他的眼睛停住了,连环画里夹了东西:“爸,干爹,你们看,这是什么?”

    骆天把连环画里的东西小心地夹在手上,脸上露出笑来,自己也太好彩了,不过是在地摊上买了一套连环画,结果买一送一!送的东西还很不一般!

    欧阳天和周伯斋都是行家,两人凑近了一看,嘴巴也微张开来,欧阳天连连摇头:“好小子,你白天踩到狗屎了吗?”

    “哈哈。”周伯斋大笑起来:“这个老板也太大手笔了,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骆天两指夹着的是一张邮票,桔黄sè的邮票,正zhōng yāng是一条翻腾的龙,衬以云彩水浪,左书“五分银”,右书“邮政局”:“这连环画的主人肯定忘记自己夹过一张五分银在里面了,天啊,这是大龙邮票啊。”

第380章 两大悬案

    第380章 两大悬案

    1878年8月15rì,清朝zhèng fǔ海关试办邮政,首次发行中国第一套邮票——大龙邮票,这套邮票共3枚,主图是清皇室的象征——云龙。

    骆天手上拿的这一枚,称之为五分银,也就是桔sè的寄挂号邮资,面值五分,除此之外,还有一分银,绿sè,寄印刷品邮资,三分银,红sè,寄普通信函邮资。

    发行之前,发行之前,清海关设计了三款邮票草图,即云龙、宝塔和万年有象图,其中“万年有象”最为珍贵,价值连城。大龙邮票有薄纸大龙、阔边大龙和厚纸大龙。

    “骆天,老爸考考你,为什么这一套邮票不是邮政局发行,而是海关呢?”欧阳天与周伯斋狡黠地一笑,他们就喜欢逗逗骆天,试图为难一下他。

    骆天一瞬间还真有点迷糊了,海关,邮政局,他拍了一下自己,是喽,发行邮票与海关啥事啊,欧阳天选了一点不容易整懂的点,难怪说老爸也是个奇才。

    “怎么?骆天,不会就这么被一个老头子给为难住了吧?”欧阳天面sè变得严肃起来,,刚才轻松的氛围一下子消失了,欧阳天对骆天的期待值很高,他要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儿子的骨子里就流着熟知古玩的血,不能发扬高大,就太失败了。

    骆天快速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刚才只是有点蒙,反应不够快而已,加上老爸突然严肃的脸,自己居然游离了,灵光一闪,骆天终于想起来了,脑子里的知识库打开了。

    “1840年鸦片战争后,侵华列强疯狂在中国攫取权利,海关更是被外国人所把持。当时担任清zhèng fǔ海关总税务司的是英国人赫德。赫德是个中国通,他对中国邮政大权觊觎已久。赫德与李鸿章关系密切,便想方设法让清zhèng fǔ同意由海关来试办邮政。”

    “中国海关试办邮政是首先从天津海关办起的。1878年总税务司赫德就指派天津海关的德璀琳来筹办中国海关的邮务,他就以天津海关为中心在běi jīng、营口、烟台和上海五个海关来试办海关的邮政。”

    “1878年3月,津海关税务司德璀琳筹备的天津海关书信馆,正式对社会开放,它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家效仿西方模式的邮局书信馆。坐落在海河岸边的老海关大楼,曾是海关的公事房,海关书信馆就设在该楼内,而中国第一套邮票也是从这里发行出去的。书信馆开办起来以后,为了便利邮件的收送同时也为了规范海关对邮政的管理,德璀琳又筹办了中国近代史上的第一套海关邮票,据史书记载,德璀琳原本早在书信馆开张前一年便向英国寄去定制邮票的订单,但终因时间周期过长而作罢。无奈之中他只好请上海海关造册处先行印制一批邮票应急,这批应急邮票就是大龙邮票。”

    欧阳天沉默不语,周伯斋感觉到了欧阳天的严厉,其实骆天的知识库已经很充足了,欧阳天是不是太严厉了?

    “骆天,不要自得,永远记得还有自己未知的事物,知道你最近很忙,可是别忘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你的能力之上的,失去了这种能力,你就会失去现有的一切。”欧阳天意味深长,不断地敲击他。

    这话有如醍醐灌顶,骆天很久没有听到类似的话了,自己埋没在一片称赞声之中,几乎要得意忘形了,骆天的脸有些发烫,他自认为自己一直保持着冷静,殊不知有些东西是在潜移默化之中发生的,等到自己察觉的时候,就为时晚矣了。

    “我知道了,我会继续补充大脑里的知识的。”骆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周伯斋见父子俩突然冷了场,急忙打圆场:“好了,我们还是说回这枚邮票吧,看来是连环画的主人夹在里面进行保存的,可惜,恐怕早就忘记了。”

    骆天将邮票放到周伯斋手上:“干爹,这枚邮票就放在古玩店里,连环画我带走,还是要看的。”

    “行,回头我告诉他们大龙邮票的价值,让他们看价出手。”周伯斋又仔细研究了手上的这一枚大龙邮票,去拿了尺子过来,量过之后说道:“图框间距4.5mm,纸张比较复杂,这种是阔边大龙……”

    欧阳天一挥手打断周伯斋的话,看向骆天,现在骆天已经清醒过来,立刻接上话头:“阔边大龙,1882年印制,为第二期。图框间距约4.,纸张比较复杂,有的脆薄而易裂损。因纸张尺寸关系,3分银全张改为15(5*3)枚,除3分银外,另外两种印量较少。5分银新票存世尤少,为名贵品,俗称黄5分,全张新票为孤品。”

    “这一枚不是新票,价值也不错了。”周伯斋说道:“品相很完整,希望有识货的买家能够看中。”

    “除此之外,还有薄纸大龙:1878--1882年印制,为第一期。纸质韧薄,略呈透明,图框间距约2.5mm,后期全张为25(5*5)枚,但3分银全张为20(5*4)枚。这一种也是印量最多的,第三期的称之为厚纸大龙,1883--1885年印制,纸质厚而不透明,图框间距2.,因子模磨损和纸张尺寸关系,全张都改为20(4*5或5*4)枚。因打孔机的缘故,打出来的齿孔有光齿和毛齿两种,光齿的又称“厚纸光齿大龙”,邮票齿孔周边带有纤维毛的称厚纸毛齿大龙。”

    欧阳天的脸sè缓和了一来,轻轻地点头:“不错,看来你的脑子还在运转。”

    自古以来,老子教训儿子是理所当然地,骆天虽然快三十岁的人了,可是新近找回父母,才重拾这种父训母慈的感觉,所以心里隐隐透着一股子满足感,从小盼望的一幕,虽然迟到了二十多年,可是总比没有要好。

    大龙邮票的发行rì期在集邮界争议了数十年,7月说、8月说、10月说甚至12月说,如今论证得也算有个结果,绝大多数人肯定了7月下旬说,“这也是集邮史上很有趣的一幕。”周伯斋还记得自己那位朋友为了大龙邮票的发行rì期在天津参加集会时,舌战群雄,力争发行rì期是七月下旬的情景,自己虽然没有参加,可听朋友转诉,也能想象得到现场的激烈气氛:“欧阳,这事你还记得吧?”

    “当然了,我们这一辈的人都还记得这件事情,这可是集邮界的第一大悬案,除了发行rì期外,关于大龙邮票的设计师也是众说纷纭,原本大家都认为是上海海关造册处德籍职员费拉尔,他本人也的确设计过不少邮票,包括纪念慈禧太后六十寿辰的邮票也是出自于他的手下,可是他肯定不是大龙邮票的设计者。”欧阳天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骆天问道。

    “很简单,时间逻辑不对,费拉尔是一**二年九月进入上海海关的,可是大龙邮票是什么时候发行的?”

    “一八七八年。”骆天恍然大悟:“这个时候,邮票已经发行了十四年了,这个年限差很明显,那么就不是费拉尔了。”

    两人找到过去年代的旧事,两位老前辈都兴奋了起来,周伯斋说道:“后来集邮界又认为可能是上海海关的美籍职员马士,于是,有人便指出是曾任海关税务司的美国人马士设计的邮票。但后来马士本人否定了此事。马士在1929年7月25rì,给鲍克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柯尔氏邮书中说首次发行的中国邮票的设计出自我的手中,是一个误会。有关此项早期邮票发行与图案情况,你可以在1905年中国贸易报告第一编统计要览内获知一切详情。”

    “不过,为什么集邮界的人会认为美国人才是大龙邮票的设计者?”这一点似乎毫无依据,骆天有些不懂了。

    周伯斋把刚才的那一枚大龙邮票放到骆天的手上:“你看看上面的宝塔。”

    骆天只是一眼,就明白了:“我知道了,大龙邮票上面的宝塔是六层,这说明设计这枚邮票的人肯定不懂佛教。佛教的宝塔,层级都取单数,从七级浮屠到十三层宝塔,从来没有双数的,所以将目标锁定在了外国人身上。”

    欧阳天很满意骆天的推理:“没错,不过人家自己都否认了,当然也不是了。”

    “既然马士提供了线索,那么只要查找他说的贸易报告不就知道了?”骆天立刻说道。

    “没错,当时人们也是根据这个思路去查找了资料,在马士说的这份要览的附录中,有篇《华邮纪要》中写道‘第一套邮票计有一、三、五分银三枚,有本国技师镌制铜版’,这里提到了有本国技师,说明这明技师是中国人,这时候又有人说了,大龙邮票上的图案都具浓厚的中国气氛,而且邮票上中文写得很漂亮,而英文和阿拉伯数字则相对显得笨拙,这说明什么,设计师是一位地道的中国人,可是技师就会是设计师吗?没有铁证啊,可以是,可以不是。”欧阳天笑道。

    骆天低头不语,看来大龙邮票的设计者至今还是一个谜了,要想解开这个谜,除非……他一抬头,对上欧阳天的眼睛,两人同时笑而不语,除非找到打版的第一枚邮票,也就是首rì封,依靠异能就能知道当时的情景,想找出设计师来就不难了,可惜的是,大龙邮票的首rì封不知身在何处,此案也只能暂时被打为悬案了。

    “这只是大龙邮票的第一项悬案,与之相关的,还有第二桩悬案。”周伯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关于大龙邮票发行rì期之谜,也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集邮界公认发行时间是在七月下旬,后面这一悬案也得到了证实。”

    骆天一边听,一边惊觉自己对于冷门收藏品的认识储备并不够,看来最近又要用功一些了,看到骆天低头沉思的样子,欧阳天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让这小子知道古玩圈的范围有多大,况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381章 感同身受

    第381章 感同身受

    “发行rì期的悬案能逐渐拨云见rì,归功于上海海关的老专家杜圣余。杜圣余老先生用了近两年的时间在海关档案中查找到了天津海关邮局于7月24rì收到首批大龙邮票的记载,也就是德璀琳的签收单。1940年,老集邮家黎震寰在与天津邮局邮票发行总经办人徐家麟聊天的时候,得知徐的岳父是一名老邮政,在大龙邮票1878年7月24rì到达柜上的当天,便随即发售,徐的岳父也买了一枚。之所以记得清清楚楚,是因为这一天是徐家麟岳父的农历生rì。”周伯斋感慨道:“事情就是这么机缘巧合,七月二十四,由此定了下来。”

    “要是能够找到首rì封就好了。”骆天说道。

    周伯斋看着骆天,沉重地摇了摇头:“邮票不比其它古玩,说白了,它就是一张纸,假如首rì封的主人没有收藏的意识,可能用完就撕毁了,毁了,首rì封的价值就没有了,更有可能,早就消失了,被当作垃圾扔掉,然后被烧被毁,这种可能xìng太大了,只怕这事要成为集邮界的一件憾事了。”

    “可是,”骆天很坚定:“没有出现,说明两种可能xìng都有,也不能放弃希望,它有可能被毁,早就不存于世间,也有可能,在某个角落里安静地躺着呢。”

    “这倒是。”欧阳天出言支持道:“不是有句广告词嘛,一切皆有可能。”

    周伯斋见父子俩一唱一和,笑道:“好,我祝你们爷俩尽快找到大龙邮票的首rì封,为集邮界立下一大奇功!!来,我以茶代酒,预祝你们成功!”

    欧阳天与骆天端起茶杯来,三个碰了一下,骆天又问道:“干爹,最近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丁诚越来越上手了,我看过阵子我都可以不用盯着了,对了,古玩店放的修复公司的名片已经没有了,下次记得再带一些过来。”周伯斋说道:“我看啊,你的修复公司离火爆已经不远了。”

    提到修复公司,骆天把金镂玉衣和龙袍的事情拿出来说道了一番,三人又是一番讨论,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骆天与欧阳天回去休息,同在一条街上,不过三十来米远,夜sè下,父子俩的影子被拉得长长地,并肩行走,骆天突然鼻子一酸,但马上笑着继续朝前走……

    民俗村的晚上格外地寂静,经过民俗博物馆的时候,古树下的暗影还挺让人毛骨悚然的,骆天看着民俗博物馆,想到了搬迁,要不是那次搬迁,欧阳天也不会有机会与自己近距离接触吧?不过,在龙副市长家的时候,老爸居然泰然自若,听着人家讲他过去的事情。

    “爸,你和龙副市长的父亲?”骆天这才想起这一回事来。

    “啊,在文革的时候,手上有点藏品的基本上都倒霉了,要不是老龙帮我转移藏品,估计就是全军覆没了。”欧阳天感慨道:“那个年代对于我们来说真是不堪回首了,当时我手上没有钱可以回报的,老龙家生活很困难,就只有藏品可送了,估计老龙也不也出手,一直流传了下来,可能老天爷都让我们相见,你一点点地摸到我的情况,我就有些动心,在想是不是时机来了,我可以向你表明身份了。”

    “英国遇上老妈的事情纯属意外,要不是我身上的胎记,见面不相识。”骆天笑道:“幸好,老天爷对我是公平的。”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古服装店里,和以前一样,二楼是休息室,骆天第一次与欧阳天住在一起,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并排躺在床上,骆天侧过身子去,欧阳天突然问他:“小时候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怎么到的南方?”

    “印象中就是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被人带到了山里……”骆天努力回想着,山就是广东这边很常见的山,绿意葱葱,被带进去的那一家里很贫寒,屋子里空荡荡地,看到自己的时候,那位有些年纪的妇人眼神里放出不一样的光采来,一把将自己搂进怀里,骆天居然还记得起那个女人怀里的汗味儿。

    骆天想过跑没有?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在那户人家不过呆了一个月,自己就被送进了孤儿院里,原因大概是那一家养不起自己吧,这一对养父养母好像没有为难过自己,骆天看着窗外的光,白花花的米粥里放着鱼肉,这是骆天对在那一家生活的最大印象了,福利院的事情骆天就记得比较多了,他在那里生活了十来年。刚进去时被人打,骆天从来不还手,等他们打完了,骆天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若无其事地离开,照吃照喝照睡,次数多了,打他的那群孩子发现骆天太与众不同了,慢慢地,居然就收了欺负骆天的心思。

    再往后,骆天就成了这群孩子的头,天天上树掏鸟,下河逮鱼,上学反倒是放到了其次,福利院的孩子能上学本身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骆天的记忆力很好,文科从来不在话下,倒是理科弱一些,这种生活单调,简单,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

    高中毕业是极限了,在一群孩子当中,骆天享受到的是最高待遇,他还记得,院长把自己叫到办公室里,一幅哭不出来的样子,骆天知道他要说什么,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谢谢。”然后利落地说道:“够了。”

    剩下的就靠自己了,院长是位好人,五十来岁的人,头发却全白了,除了当院长,还要下地干农活,是一位非常善良的人,要说佩服的人,院长是第一个出现在骆天心目中的人,可惜的是,骆天来到城市的第二年,院长就过世了,骆天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赶回乡下的福利院里,看着头上蒙着白布的院长,骆天放声大哭……

    听到这里,欧阳天摸了摸自己的鼻了了,他要感谢这位资助骆天上高中的好人,好人总是早死,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不愿意看着他们在人间受苦,所以让他们早登极乐呢?他伸手拍了拍骆天的背,后面的事情欧阳天就知道了,骆天在这个物yù横流的城市里,一边工作,一边自考,拿到大专文凭以后,就正式开始了捡漏为生的生活。

    “养父母没有一点印象了吗?”欧阳天问道。

    “没有了,就只记得那所房子空空荡荡地,现在想起来,当时我是被卖到那一家人的,不过也没有逗留太久,就被送出去了。”骆天一惊:“那他们不是白花钱了吗?”

    “估计,是不希望你在他们家长大吧。”欧阳天语出惊人:“难道他们觉得你天赋异常?”

    骆天笑了:“这个不大可能吧,当时我虽然年纪小,可是感觉得出来,他们都是好人,要不是他们送我去福利院,我也遇上不院长了,凡是必有因有果。”

    有因必有果,这句话让欧阳天有些感慨:“没错,对了,你今天怎么想到要过来这边来睡?程真呢?”

    骆天把家里现在的情形讲个清楚,并不避讳邵晓雅的存在,欧阳天连连摇头:“男人嘛,谁不想身边多几个美女,可是多了处理不清,就会是大麻烦,你这样做不错,能够让程真觉得心安,那个邵晓雅,最好能够让她明白,放手,成全别人也是成全自己。”

    “但愿她能够明白吧。”骆天感觉邵晓雅是个很有城府的女人,要让她松手恐怕不是这么容易,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基于朋友的份上,还是要帮助邵晓雅度过眼下的难关,人已逝,仇怨这个东西总有一天是要放下的,只是必须要快,在陈士堂的疯狂行为铸成大错前,必须化解,骆天把这事大略地讲了一下,跳过了t组织,用另外的原因陈述了一下事实,欧阳天皱着眉头:“这就像是你妈当初恨我弄丢了你一样,找回了你,你妈心里好受了不少……”

    “爸,你不会是让我们赔一个女朋友给那个陈士堂吧?”骆天苦笑:“这我们可做不来。”想当初,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才习惯周虹的离开,自己是明白陈士堂的心情的,一颗子弹,天堂坠入地狱,生离死别,骆天叹一口气,两人不再说话,各自睡了。

    骆天没有回家,直接开车去了公司,程真早就呆在公司里接电话了,问起邵晓雅,独自一人呆在家里睡觉,骆天迟疑一下,还是问道:“昨天晚上没有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程真瞪大了眼睛:“你不会以为我们俩在家里大打出手吧?你们男人太奇怪了一点,非要女人为了你们像泼妇一样,就会有成就感吗?”

    “当然不是了。”骆天想晕过去:“我是怕晓雅她……”就像当初的萧雪对何可儿一样,可儿受不了,心里受到了创伤,两人的感情慢慢地分崩离析,骆天也怕再次遭受到上一次的打击,重蹈覆辙,程真有没有一颗强心脏?

    “好了,没事,她坐飞机过来很累,晚上马上睡觉了,而且,我们并没有睡在同一间房里。”程真说道:“我要忙了,龙袍上的霉点还没有去呢。”

    不同织物上的霉点需要配制的清理药水不同,程真根据材质已经配好了药水,她撇下骆天,走进了工作间,骆天没感觉到程真的紧张感,还有一点小小的失落,打开电脑,进入到谢氏拍卖公司的网站,骆天惊讶地看到了长生碗!!

    那对父子当时并没有出手的意思,现在却出现在了拍卖公司的网页上,骆天一个电话过去,谢明一接起来就说道:“骆天,长生碗……”

    “我看到了。”骆天问道:“这长生碗的主人我认识,谢哥,是什么时候入的库?”

    “三天以前。”谢明哈哈一笑:“就是因为他们说你已经掌过眼了,所以我这么痛快地入了库,还以为这事你知道。”

    太意外了,骆天摇头:“长生碗有一对,谢哥知道吗?”

第382章 妆奁

    第382章 妆奁

    “这个我听说过,忽必烈造出了一对长生碗,你知道的,一只长生碗浮出水面,另外一只的价值就会像坐云霄飞车一样,耸入云端。”谢明惋惜道:“可惜不知道另外一只长生碗在什么地方,不然我可以策划一起营销经典案例。”

    骆天沉默不语,老爸虽然说过,他所有的藏品都是自己的,可是骆天不会轻易地动用这些藏品,眼下另外一只出现在拍卖市场上,这是一个难得的时机,要不要利用?骆天决定问过欧阳天的意思先。

    “长生碗的拍卖什么时候进行?”

    “十天以后。”谢明说道:“长生碗啊,广告一经打出来,竞拍人的数量直线上升,听说收藏家里都在流传,长生碗是可能服用的,服用者要以长生不老,嘿,这可真是替我烧了一把火了。”

    这个传说不无道理,野史传说,忽必烈烧制长生碗就是为了长生不老,但是结果如何,大家都知道,忽必烈照样作了古,这说明,有些野史,听听就可以了,但拍卖在即,这种野史倒也不愧是一种宣传广告。

    像这处传说中的古玩,拍卖的价值空间是非常大的,骆天的手在办公桌上敲打着,如果要积累财富,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只需要等长生碗的拍卖结束,自己向社会公开自己拥有另一只长生碗,引起轰动,再进行这一只长生碗的拍卖,效果会不同凡响,骆天闭上了眼睛,此时的他很动心,这个消息要暂时保密,老爸的那些藏品,除了爷俩,没有旁人知道。

    骆天还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门口传来前台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业务需要咨询?”

    骆天一抬头,看到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陈士堂!他双眼泛红,还有厚重的黑眼圈,面sè惨黄,一看就知道明天晚上没有睡好,他闭紧嘴巴,不发一言,无视那位可爱的前台美女,快步走到骆天的面前,恶狠狠地说道:“告诉我,那个女人究竟在哪里?”

    “不知道。”骆天指着旁边的沙发:“你可以坐在这里等,等我愿意告诉你为止,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小刘,给陈先生倒杯咖啡,请他慢坐。”

    骆天的这种态度就是软硬不吃了,陈士堂一拳擂到骆天的办公桌上,却也无可奈何,骆天推开工作间的门走了进去,将门反锁上,修复人员们正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围着金缕玉衣,还有一部分人正在修复补子,程真则一个人在一边进行龙袍的除霉处理,药水已经涂上,正在等待霉迹的挥发。

    “陈士堂来了。”骆天走到程真身边,工作室是隔音的,刚才陈士堂那么大的动作,程真也没有听到:“啊,真是没完没了了,他和晓雅免不了要见一面的,怎么办?”

    “回去问问晓雅的意思吧。”骆天摸了摸鼻子:“还是暂时保密吧。”

    程真看了看时间,拿棉签蘸上清水,将涂上药水的地方一一地进行清洗,完了,大约十秒钟后,程真将龙袍挂了起来,等待它自然晾干,骆天凑过去看,那些霉点都极淡了,程真说道:“晾干之后,这些霉点就会完全消失了。”

    化学的作用真是神奇,补子和金缕玉衣的修复还在继续,程真完成了手上的活,与骆天一起出去,看到陈士堂依然垂着脑袋,无jīng打采地靠在沙发上,端给他的咖啡还是满满地,一口气没有喝。

    “士堂,你先回去吧。这样也不是办法,你这样,陈伯伯怎么放心得下呢?”程真坐以陈士堂的旁边轻声安慰着:“我打电话给陈伯伯,让他来接你?”程真出杀手锏了,果然,陈士堂的身子一僵,马上拒绝:“不需要,我自己会回去的,程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在一起的rì子不多,可是是好朋友,对不对?我知道我不能指靠骆天,可是你不一样,你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整个人都要毁了,我现在连觉都没有办法睡。”

    “我知道。”看到好友变成这个样子,程真也是左右为难:“你先回去吧,来,我送你。”

    程真扶着陈士堂出了公司的大门,刚走出门口,眼尖的程真看到电梯的指示灯停在这一楼里,心里一动,不会是邵晓雅来了吧?大惊之下,程真完全乱了分寸……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见到里面出来的人,程真大舒了一口气,来人是cháo州商会的两位会员,程真笑着迎上去:“你们好,是找骆天?”

    “是。”两人手里各拿着一个锦缎盒子,程真抱歉地朝陈士堂笑笑:“我去去就来。”程真将两位客人带到公司,这才出来送陈士堂下楼,站在电梯里,陈士堂说道:“失去爱人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掉进了油锅里,尤其她就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其实你的感受骆天完全能够理解。”程真说道:“他也有同样的经历,士堂,相信骆天,相信我,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

    陈士堂惨笑一声,走进电梯里,不发一言,甚至没有和程真道别,程真暗叹一口气,折返回去,看到骆天正为两位客人做鉴定,其中一件东西,程真觉得很眼熟,就像是现在市场上设计得比较古朴的化妆盒。骆天正在将它打开,打开来,里面有一面可以支起来的镜子,程真正好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脸,这个东西她并不觉得陌生,可是学名一时半会儿就是想不起来了,母亲也曾有一个,说是外婆留下来的。

    “这是妆奁,我们现在大多叫它镜匣,里面的格子可以拿来放首饰,镜子立起来,可以对镜梳妆,自古以来就是作为嫁妆,伴女远嫁。”骆天说道:“镜匣本身年较并不久远,三十年代的物品,可是这镜匣的材质却很不错,木质,为黄花梨木。”

    “放饰品?”那位客人一愣:“我母亲倒是说过,说陪嫁的时候有不少首饰,可是现在都不知所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只剩下这么一个盒子。”

    骆天把黄花梨的市价一说,这位客人转失望为喜悦,骆天又说道:“海南黄花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而且合上之后,面上的雕刻很jīng细,相信出自名家之手,这一件很镜匣有收藏价值,看来您母亲家世一定不错。”

    “三十年代的时候,曾经是广州的大户人家。”这位客人提到自己的家族史,喜上眉梢:“我母亲也是大家闺秀一位的。”

    旁边那人已经等不及,将自己手上的东西送了上来:“好了,老吴,你的东西看完了,轮到我了。”

    这位客人拿着的是一幅卷辆画,布画,客人打开来铺在骆天的桌上,sè彩极为丰富,原本静静在旁观看的程真说道:“好美!”

    “这是唐卡。”骆天说道:“其实就是藏族的卷轴画,布质或是纸质,后用绸缎缝制装裱,上端横轴有细绳便于悬挂,下轴两端饰有jīng美轴头。画面上覆有薄丝绢及双条彩带。唐卡的绘制极为复杂,用料极其考究,颜料全为天然矿植物原料,sè泽艳丽,经久不退,具有浓郁的雪域风格。涉及佛教的唐卡画成装裱后,一般还要请喇嘛念经加持,并在背面盖上喇嘛的金汁或朱砂手印。”

    骆天将这幅唐卡翻转过来,果然有朱砂手印:“这幅唐卡绘的是佛教人物,人物面容清般,笑容藏而不露,这是属于xī zàng绘画的噶尔热风格。”

    “不是古董就不值什么钱了?”老吴插了一句,这话惹得唐卡的主人不乐意了:“骆先生还没有说完呢,你着什么急?”

    “行,行,行,我们听骆先生怎么说。”

    骆天笑了笑,古玩玩家最在乎的还是价值:“其实唐卡不一定是古董才值钱的,作为藏品来说,决定唐卡价值的还是画工,一幅唐卡的主体可能是由徒弟绘制,但像眼睛、指甲、手印、人物身上的装饰与法器等最见工力的地方大都由师傅绘制,这些细节绘制得越好,价值越高,还有就是唐卡的绘制时间较长,画工jīng细、画幅较大的唐卡价格也必然会高。”

    “这一幅唐卡上的绘制的人物是白绿度母,头部和身上的装饰部份绘制得相当jīng细,白度母从阿弥陀佛的左手化生而来,为二十一度母之一,是一切众生尤其是女xìng的无比圣神,是保佑心想事成,赐寿除障的如意宝。绿度母是汉人所说的观音菩萨。集二十一度母之功德于一身,能消除病痛邪风,妖魔鬼怪等外部之障与贪嗔痴等内部之障,勇猛无比,形随众生,变幻莫测。藏传佛教认为生信者只要一念及,即能以兄弟姐妹之情倾力相助,堪称众女神之王。在藏族中,是很受人尊敬的佛教人物。”

    “这幅唐卡画工jīng良,再加上背面的朱砂手印,是唐卡中的优制品了。”骆天的话音一落,那唐卡的主人立刻将唐卡收了回去,同时瞪老吴一眼:“听到了吧?不比你那个木盒子差。”

    骆天鉴定完毕,按照公司的定价,上门求鉴定的,鉴定费用,一般是古玩价值的6%,如果需要出具鉴定证书,需要另付费,骆天介绍完毕,两人不约而同地表示需要出具鉴定书,骆天的大名谁不知道,有了他的亲笔鉴定书,收藏起来不是更有价值?

    轻松搞定两单生意,骆天送两位客人出去,回来时看到程真苦着脸坐在那里,知道她还在为陈士堂的事情担心:“放心吧,只要等他平静下来,我们可以安排他与晓雅见上一面,把事情解释清楚,让他早点放下心理包袱,恢复正常的生活。”

    “我没有为这件事情担心,我是在担心现在的业务流量……”程真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骆天笑着说道:“看吧,前期做的准备生效了,我先招待客户。”

    “好。”程真说道:“我整理一下鉴定档案。”鉴定档案也就是将每一位客户的资料与其古玩进行整理归纳,这也是公司的一大资源。

    现在过来的客人带来的一是一件破损的瓷器需要修复,骆天开了价码对方完全没有异义,办完相关手续,骆天检查瓷器碎片的完整度,确认无误才放进工作间的库房里,上了锁,这给今天的工作开了一个好头,又有四五位客人上门,两人忙得不亦乐乎,暂时将陈士堂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第383章 不要重复

    第383章 不要重复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骆天与程真准备回家,要与邵晓雅一起共进晚餐,两人步入电梯里,电梯里的电视屏幕吸引住了,里面播放的正是郁美人公司在法国进行的新款香水发布会,凌小小设计的香水瓶格外引人注目,从现场的气氛来看,十分热烈,骆天开始期待后期的市场反应了……

    骆天与程真打开家里的门时,都跳了一跳,双双退后了一步,一楼客厅里的邵晓雅正在看电视,这不足以为奇,让人惊愕的是,她只穿着一件吊带的半透明的睡衣,下只及大腿根部,露出了光洁的双肩和修长的双腿,骆天的眼睛一时不知道朝哪里放了。

    见到两人回来,邵晓雅不以为然地拿起一件衬衫穿在身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会一起回来。”

    骆天索xìng退到了门外,邵晓雅原本就是熟女型,身材更是丰满,现在曲线毕露的样子实在是……是个男人都会觉得诱人吧,骆天是拥有正常机能的男人,刚才的瞬间,脑子里像是闪过一道雷,眼睛前全是一片白,程真心里更是像有一块石头坠了下去,她只有安慰自己,邵晓雅在国外长大,天xìng比国内的女人要开放一些,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晓雅,我们回来带你出去吃饭,你换一下衣服,我们等你。”

    邵晓雅淡淡地笑笑,步姿风情万种,骆天有些尴尬,小心地去看程真的脸sè,见她面sè有些暗淡,轻轻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叹了一口气,程真面sè有些不自然,邵晓雅刚才的行为简直就是在公开地向自己挑战。

    就在此时,邵晓雅已经换好衣服走了下来,她换了一身黑sè蕾丝裙,加上一件小披肩,南方的天气还能做这样的打扮,脸上化了一些淡妆,突出了清丽的五官,这种xìng感的打扮让骆天一愣,这也不能怪他,毕竟邵晓雅的打扮与刚到的那一天差距太大了,这落到程真的眼中,心里又是一绞痛,纵然再淡定,心里也起了一丝波澜。

    “走吧。”邵晓雅走到骆天的身边,轻快地说道,她的身子离得很近,骆天甚至感觉到了她身上的热气,骆天略微一闪,离程真更近一些,拉起程真的手:“走吧。”

    邵晓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凌厉,但她马上抬起头走了出去,到了车前,骆天拉开车门,让程真坐到副驾驶位上,邵晓雅只有坐到后面的位置上,心里有些堵,车子朝私家菜馆开去,一路上三人竟然一句话也没有。

    再说邵晓雅,现在也只是奋力一搏,自己绝不是轻松放弃的女人,假如能够博回骆天,那么牺牲一点点sè相,或是牺牲与程真的交情也无所谓,刚才的一幕就是她特别准备好的,骆天是个细心善良的人男人,他一定会想到接自己吃饭,xìng感的睡衣是临时出去买的,时间是掐好的,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料,两人踏进来的时间刚刚好……

    邵晓雅看着坐在前面的程真,她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在看自己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丝微笑,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没有恼火,虽然看着有些低落,可是还保持着温和的态度,邵晓雅有一丝懊恼,人不可能没有缺点的,天下哪个男人不偷腥儿?凭着自己的姿sè,骆天怎么可能没有一丝动心?

    她把玩着手上的提包,眼睛不时地瞟向前面,殊不知坐在前面的程真此时也是心绪难平,邵晓雅不顾自己曾经照顾她的私情,大大咧咧地就发动攻击了,自己和邵晓雅相比,年龄小,个子小,可是,程真绝不会让自己像泼妇一样,爱情这种东西,不是比谁凶,谁有心计的,假如那个男人会因为心计离开自己,那么这个男人就不值得自己爱了。

    想到这里,程真彻底释然,嘴角浮上一丝微笑,骆天看到程真的笑,自己也笑了出来,两人之间似乎已经有了默契,程真能露出这样轻松的笑来,自然是想得明白了。

    车子已经到了私家菜馆所在的楼下,骆天下车来,替两人拉开车门,程真的脚踩到地上,身子钻了出来,身子刚刚站直,她突然回头:“骆天!!”

    骆天刚替邵晓雅将车门打开,邵晓雅正准备出来,骆天一抬头,看到旁边正在停车的男人,是陈士堂,真是冤家路窄!

    邵晓雅的半个身子钻了出来,突然被骆天粗鲁地推回车上,她有些恼怒:“骆天,你是在搞什么鬼?”

    “不要出声!!”事情超过预料了,现在还不是两人见面的时候,骆天一反平时的斯文,邵晓雅终于缩回了身子,乖乖地呆在车里。

    陈士堂已经看到了两人,走了过来:“你们怎么在这里?”

    “过来吃饭。”程真快速地答道。

    “哦。”陈士堂看到车里还有一个人,隔着车窗,看不清楚面貌,可是很明显是个女人,他疑惑道:“是你们的朋友?”

    “她有些皮肤过敏,不敢惊风。”程真掩饰道:“我们要去吃饭,要一起吗?”

    “不必了,我还有事。”陈士堂不疑有它:“我先走了,下次见。”

    看到陈士堂的车子驶离,骆天这才打开车门让邵晓雅出来,她的脸sè已经变得苍白,应该认出刚才的男人了,她咬着嘴唇,想到邵兵的话来:“做人要有承担,你不去面对,就只有每天晚上做恶梦!!”

    没错,自从那一天后,邵晓雅总是会梦见那颗shè入女人额头的子弹,还有一地的血……邵晓雅的嘴巴动了一动,想说的话还是没有出来,骆天见状说道:“走吧,先上去吃饭,有些事情迟早是要解决的。”

    三个上楼吃饭,这顿饭吃得比较冷清,邵晓雅都不知道饭菜是如何进入胃里的,程真和骆天也不说话,静静地吃完这顿饭,就匆忙下楼,邵晓雅突然说道:“我决定了,我和他见面,把这件事情讲清楚,我有过错,希望得到他的原因,意外因我而起,我愿意承担。”

    说完这句话,邵晓雅的脸sè变得轻松了不少,下楼去,程真拿起手机,正要联络陈士堂,突然冲出来一个男人:“真的是你!”

    就是他们以为已经离开的陈士堂,一道寒光闪过,程真张开了嘴巴,捏在陈士堂手上的是一把刀,他正冲着邵晓雅而去,程真毫不犹豫地挡在了邵晓雅面前,血溅了出来,溅在陈士堂不可思议的脸上:“真真?!!”

    刀插进了程真的小腹上:“士堂……不要让自己后悔……”

    骆天冲了过去,真是该死,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陈士堂手上的刀:“程真,你忍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邵晓雅与陈士堂站在那里,邵晓雅的手捂上了自己的嘴,陈士堂则是失魂落魄一般,嘴里喃喃念道:“为什么会这样……”

    血流在了骆天的手上,衣服上也沾满了鲜红的血液,血腥味直扑进鼻子里,散发着死亡的味道,同样地一天,同样地让骆天感觉到惶恐与害怕,骆天迅速地将程真抱进了车里,看到还在发愣的一男一女,怒吼道:“上车!!”

    陈士堂与邵晓雅手脚并用地爬到车上,刚才还是仇敌的两人瞬间并肩坐在了一起,车子朝最近的医院驶去,骆天抱着程真冲到急诊室里,看着程真被推进急救室里,这才想到,医生是会报jǐng的!

    “骆天……”邵晓雅小心翼翼地问道,她加强了语气,好像是在对自己进行强调:“程真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当然。”骆天冷冷地说道,他想到陈士堂是个疯子,可是没想到遭殃的会是程真:“现在有事的是陈士堂!”

    “我?”陈士堂七魂失了六魄,当医生积累的冷静荡然无存。

    “伤害罪。”骆天冷冷地说道,这个陈士堂是时候让他得到一点教训了,骆天并不打算采取行动来保护这个陈士堂,这是他伤害程真必须要受到的代价。

    jǐng察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这家医院的医生还真够jīng明,陈士堂无力地站了起来:“是我。”两名穿制服的jǐng察看了一眼骆天,骆天身上满是血,骆天沉声道:“我要与韩局长通话。”

    得到韩局长的授意,骆天可以晚一点时候再去jǐng局录口供,当然了,到时候怎么说由自己,看着陈士堂被带走,邵晓雅也失魂落魄了,假如程真有事,这是自己害死的第二个人了,想到程真毫不犹豫挡过来的一刻,她的眼泪终于止不住落了下来,老天保佑,一定要保佑程真……

    主治医生终于走了出来,脱下脸上的口罩,骆天迎了过去,身子都在抖:“医生,怎么样?”

    “刺得很深……”医生的话让骆天的心坠入谷底,但他立刻听到:“但是很幸运,并没有刺中要害,假如再歪上一点,就难说了。”

    “那……那现在是?”骆天的jīng神差点虚脱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你可以先进去看看她。”主治医生看着骆天额头上的虚汗,伸出手来,示意骆天进去。

    骆天冲了进去,病床上的程真面sè苍白,眼角还有一滴泪,骆天替她抹去,附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程真,没事了,没事了……”

    程真好像听到了骆天的声音,那泪滑落下去,嘴角好像有一丝笑,现在的程真就像是沉沉地睡了过去一样,见她这样子,骆天放心不少,轻轻拍着程真的手背:“幸好,没有再重复,幸好……”

    失去了一个周虹,骆天没有办法再失去程真了,周虹,是你在保佑我和程真吗?骆天心下欣慰:“你好好休息。”

    邵晓雅站在病房前,不安地走来走去,见到骆天出来,又羞于上前询问,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了,看她这个样子,骆天还能说什么责骂的话?骆天说道:“程真没事了,你在这里照顾她,我还有事要处理。”

    骆天交代完,立刻出门,上了自己的车,车上到处是血迹,不堪目睹,骆天冷哼一声,朝jǐng局而去,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韩局长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骆天,连韩兵也赶了过来,骆天一进去,韩兵就急切地问道:“程真怎么样了?”

第384章 海底宝藏

    第384章 海底宝藏

    “没事了。”骆天转向韩局长:“韩局长,那个叫陈士堂的人?”

    “我尊重你的意见,只是将他关押,没有进行审讯,现在还在审讯室里枯坐着,刚才我去看过,他的jīng神状态很低迷,眼角红通通地,看来是哭过了。”韩局长感慨一声:“虽然我与他不熟,不过看他的外表与气质,应该也是一个有素养的人,能够让他哭出来,看来一定内心遭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

    “光是打击还不够。”骆天摇摇头:“我的目的是让他明白复仇没有用,他现在哭,也有可能是因为误伤了程真而后悔。”

    韩兵有些迷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程真是谁伤的?”

    “以后再解释吧。”骆天说道:“韩局长,能不能让我去见他一面。”

    “当然了,你这么特别的条件我都答应了,接下来的事情当然也没有问题,这是上次你替我们破了夜光杯失窃案的回报。”

    骆天被一位小jǐng员带去审讯室,韩兵兴致勃勃地跟在后面,试图一探究竟,陈士堂坐在简易的椅子上,垂着头,眼角依然红红地,见到来的人,有点犯愣,还以为是有jǐng察来审讯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骆天坐下来,他才看到骆天的脸,他的声音有些哑:“你怎么来了?”

    “程真抢救过来了。”骆天说完再不作声了,只是看着陈士堂的眼睛。

    陈士堂松了一大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样?”骆天问道:“现在心情很不错吧?”

    陈士堂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是来嘲讽我的吗?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心里觉得很爽快吧,你是在为你的朋友开心?”

    “我只是庆幸程真还活着。”骆天一拳擂到桌上:“报仇怎么样?”

    “我不想再说了。”陈士堂一下子软了下来,一直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就像自己已经踏进了监牢,这种煎熬的感觉太难过了:“我坦然面对结果,要做牢,没有问题。”

    “程真不会让你坐牢的。”骆天说道:“你认为她会忍心让你坐牢?你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会不知道她是这么善良的女人吗,假如她的命可以让你清醒,我想她愿意自己牺牲,妈的,我爱的女人为什么都这么喜欢牺牲?有了一个,我真不想再有一个,陈士堂,你对得起程真吗?”

    “对不起她,所以我后悔了!!”陈士堂吼了出来:“妈的,我早知道会害到真真,打死我也不要冲动,不要报他妈的什么仇!!”

    粗话,全是粗话!!

    虽然全是粗话,但这些就是骆天想要的,他吁了一口气,人在绝境中说的话真实度比较高,就与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道理一样。

    “就冲你这句话,你可以走了。”骆天说道。

    “你说什么?”这可是审讯室,自己能够轻轻松松地走?陈士堂苦笑一声:“你不要开玩笑了,我这是伤人罪。”

    “我知道,第一,程真肯定不会追究你,第二,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事获得了相关人等的许可。”骆天问道:“你不想去医院看看程真吗?”

    “你说真的?”陈士堂站了起来。

    “走吧。”骆天带着陈士堂出去,站在门口的韩兵用下巴点点陈士堂:“就是这个家伙?”

    骆天略微地点了一下头,韩兵就对陈士堂不怎么客气了:“骆天,你脑子烧掉了吧?这个家伙差点害死程真,你打算放他走?要知道你找我老爸是为了这一出,我才不会让我爸答应你!杀人是要偿命的!”

    “这事是你爸同意的,你能代替你老子吗?”骆天推开韩兵,又问他:“要一起去看程真吗?”

    韩兵激动道:“废话,你女朋友出事了,我当兄弟的可以无动于衷吗?”

    “那就少废话,走!”骆天一声招呼,堂堂地带着陈士堂出门而去,这下子和韩局长之间扯清了,骆天回头,看到韩局长正站在他的办公室窗边,看着他们,骆天一挥手,致意一下,表示谢意……

    来到医院,程真已经被送到了普通病房,邵晓雅正坐在一边陪伴,看到三人进来,尤其看到陈士堂,她更是吓了一跳,骆天趁势说道:“晓雅,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邵晓雅明白骆天的意思,她走向陈士堂:“我能和你谈谈吗?”

    两人走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骆天和韩兵,韩兵狠命地抓抓头:“骆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别问了,和你没有关系。”要是讲清楚,就要扯出t组织来,骆天只有闭嘴不言,不知道邵晓雅会如何解释,现在是他们俩面对面的时候了,就在骆天沉思的时候,病床上的程真突然睁开了眼睛,样子还很虚弱,看到骆天,吃力地挤出几个字来:“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都说人重创之后会短暂地失去记忆,程真摸了摸自己的头:“头好痛。”

    该痛的不是头了,骆天说道:“你不要动,你伤到小腹了,会扯开伤口。”

    程真也感觉到了小腹处传来的痛楚,不敢妄动,她沉默不言,一双眼睛突然睁大,看来已经想起来发生的事情了,骆天不等她说话,便说道:“不用担心了,事情已经解决了,都怪我,反应慢了一拍,害你成了这样。”

    “那就好。”程真闭上了眼睛:“骆天,我好累,好想睡。”

    “睡吧,我去给你准备吃的。”骆天说道:“韩兵,麻烦你看一下。”

    韩兵比出一个“ok”来,骆天走出门去,左右张望了一下,两人并不在这里,骆天来到医院的大厅里,看到两人正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邵晓雅双手握在一起,虽然两人有些紧绷,至少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剑拔弩张,骆天放心一些,朝外面走去,医院不远处,有一家店专营各sè炖汤,骆天朝那家店走去,走了不过几步,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被人紧盯的感觉很强烈。

    他停下了脚步,四处张望,一个熟悉的影子一闪而过,他二话不说追了过去,等到了昏暗的地方,那人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骆天,骆天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放心晓雅一个人回来,程真被刺的时候,你也在场喽?”

    那人转过头来,路灯下的这张脸好久不见,正是邵兵,他略有歉意:“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没能及时阻止,而且……我原本想让晓雅吃点亏,以后长长教训,没想到那位小姐突然冲了过来,让她成了受害者。”

    “你们兄妹俩真是会给人招麻烦。”骆天有些不爽:“如果可以,真希望以后不要与你们再相见了。”

    “恐怕很难,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邵兵的话让骆天整个人冻住:“靠,你不是吧,你来无影,去无踪,有事就来找我,没事就把我扔到爪哇国去,你当我是什么啊?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当你是个人才。”邵兵说道:“上次我们的合作很完美。”

    “我呸!!”骆天扭头就走:“我可不想再当第二次你们的枪子,我还有事,再见,不,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这一对兄妹麻烦死了,不过,上次的合作挺刺激的,骆天立刻摇摇头,别惹麻烦,骆天买完炖汤,再回到医院大厅的时候,邵晓雅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陈士堂傻傻地坐在那里,像是入了定。

    骆天拍着他的肩:“晓雅人呢?”

    “走了,一个男人把他带走了,还留下了这张照片。”陈士堂手上捏着一张照片,是一个老外的照片,脸上有一道弹痕,:“那个男人说子弹是来自于这个男人,他会让这个男人受到相同的遭遇,让我等待。”

    “邵晓雅把所有的事情讲清楚了?”骆天问道:“事情由她而起,可是……”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只希望那个男人达成他对我的承诺。”陈士堂一下子又成了之前那个自信满满,还有些不可一世的外科医生:“我明天再来看真真,我先走一步。”

    骆天有些烦闷,自己费尽心思,想用时间来治陈士堂的心病,就因为自己磨机,赔上了程真,惊动了公安局,可是做成了什么?这个邵兵过来一趟,一张照片就搞定了陈士堂,妈呀,这差距真够大的,怪不得自己只能做鉴定师,人家邵兵能够带着t组织杀遍世界了,骆天无奈,拎着汤去看程真,韩兵已经瞌睡连连,骆天拍醒他:“你先回去吧,轮到我了。”

    骆天扶起程真,一勺一勺地喂着程真,程真虽然无力,可看到骆天对自己贴心,疼痛也轻了不少。

    程真受伤的消息一出去,欧阳天和周伯斋都大为紧张,一时间,程真的病房里挤满了不少人,可惜程真神智略微清醒了一些,邵晓雅已经离开,陈士堂也来了,递上一张留言给程真:“真真,这是邵晓雅给你的。”

    陈士堂面露尴尬,有些难以面对程真,递上信之后,就一直低头看着地上,程真虽然挨了一刀,可是并不怨恨陈士堂:“士堂,你不要这样子,我已经没事了,这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唉,我真是搞不懂,骆天呢,上次替丁诚挨了刀,这次呢,你又替那个叫什么晓雅的挨了一刀,你们俩没事就给人挨刀子,是想吓死我们吗?”周伯斋连连拍胸口。

    “以后不会了,其实真的好疼的。”程真说道:“当时我也是一时情急嘛。”她一边说一边打开手上的信,看完了,脸sè有些yīn郁,又有些隐隐地高兴。

    “好了,骆天,公司还有大把的事情等着你,这里有伯父照顾我呢,你先走吧。”程真把信塞进枕头下面,催着骆天离开,骆天纵然体力过人,可是熬了一夜,她也觉得心疼啊。

    骆天看着欧阳天,正好有些事想说,冲老爸使了一个眼sè,两人走了出去,欧阳天问道:“什么事,快说。”

第385章 六大富商

    第385章 六大富商

    “长生碗要被拍卖了。”骆天说道:“一个星期以后拍卖就会正式举行了,世界上只有一双长生碗,一只现世,另一只一定会成为众人寻找的对象。”

    欧阳天在古玩圈摸爬滚打几十年了,这中间的道道他哪有不知道的道理,这成双成对的古玩,在拍卖会上最好挖掘价值了:“儿子,你是不是动心了?”

    “我只是觉得机会难得。”骆天实话实说。

    “这倒是真的。”欧阳天笑道:“我说过,我的藏品都是你的,怎么用,什么时候用,都随你,你自己作主就好。”

    “话虽如此,长生碗毕竟是爸您的珍宝,不是怕您舍不得嘛。”

    “你这话可就太小瞧我了。”欧阳天笑道:“想当初你老爸在经营方面也是有一手的,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就看你如何发挥了。”他压低了声音:“晚些你去取长生碗吧。”

    “好。”骆天离开,直接去了拍卖公司,谢明早就盼着骆天来了,只是不知道程真身上发生的事情,见到骆天,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长生碗的策划简直太成功了,东南亚的富商都闻风而动,长生,这个人类自古以来就有的执念,助长了这一次的拍卖会。

    “东南亚六大富商齐齐出动,谢哥,你这营销做得也太猛了。”骆天连连摇头:“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谢明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心情立刻down了下去。

    “可惜长生碗只有一只,假如是一对该有多好,对不对,谢哥。”骆天玩味的笑让谢明感觉到了什么,他不妨大胆猜测起来:“你小子……不会是知道另一只长生碗的下落吧?”

    “知道。”骆天简洁地说道。

    谢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太走运了。”

    “这后面的事情就需要谢大哥多多帮忙了。”骆天说道:“我倒是很期待这一只长生碗究竟能拍出什么样的价格来。”

    “放心,东南亚六大富商,加上香港澳门的一批大佬,虽然只是在亚州范围内,可是这些人都是出得起价钱的人,我现在等不及看他们哗哗掏钱的样子了。”谢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不觉得,听到别人报价时的声音,就像是听到美妙的音乐一样美妙吗?”

    商人啊,这就是真正的商人了,一般人说钱有铜臭味,可是商人觉得钞票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之一,不亚于任何顶级香水,骆天这个时候已经能够与谢明产生共鸣:“当然了,我们就看何平伟这位指挥家,到时候能不能添上重彩一笔。”

    “假如拍卖成功,我会当场宣布另外一只长生碗的存在,如何?”

    “不好。”骆天急忙摇头:“这样显得太刻意了,还需要忍耐一阵子,再进行一些铺陈,这部分的工作我会来进行的,谢哥,先让这一只长生碗顺利拍卖出去,引起社会大众对长生碗的热再说,就像上次的夜光杯一样。”

    谢明懂了:“好一个运筹帷幄,看来没有把握的事情你是不会做的。”他大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这一回合,我听你的,公司你也有一份,所有资源随你用。”

    “那就太好了。”骆天笑道:“最近拍卖公司的情况如何?”

    “你小子也知道关心拍卖公司的事啊,老实说吧,送来的拍品大多普通,要想找到长生碗这种奇世罕宝,挺难,你也知道,国内的拍卖公司是越开越多,再上加古玩店的收购,古玩持有人的选择余地也大了不少……”谢明问道:“骆天,有没有意思来一次冒险?”

    “冒险?”骆天一愣:“你的意思是?”

    “听说过地下宝藏吗?”谢明问道:“或许应该说是海底宝藏。”

    “当然听说过,以前不少商船或是朝廷的贡船从海上驶过,遇到海盗或是风浪时沉入海底,不少珍宝都沉入了海底,这些年来,我国也曾经发动过不少力量进行海底打捞……”

    骆天越听越有一些明白了,海底宝藏,有价值、古老的海盗船、藏宝船沉没海底,或外交贸易船沉没海底。那些宝藏统一称做“海底宝藏”,比如说,1925年,载着宝物的“来福丸”号在百慕大三角失踪。但那里没有丝毫残髁,不能证明“来福丸”在此沉没。

    “谢哥,你的所谓冒险是打捞海底宝藏?”

    “没错,在三不管海域,海底下有不少宝藏,有一个人找到我,希望我能够出资,进行海底打捞,你意下如何?”谢明问道。

    “这个人是谁?”骆天疑惑道。

    “咦,奇怪,他明明说我只要说起来,你就知道他是谁的。”谢明摇着头笑道。

    骆天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这个狡猾的东西!!居然玩这么一招,自己闪啊闪,怎么还是撞上了呢?骆天无奈地叹口气:“他还说过什么话?”

    “他说你一定感兴趣,因为你是一位真正的鉴定师和经营家!”

    骆天承认,他说对了,而且,自己被这马屁拍得挺享受!!

    离开拍卖公司,骆天立刻用手机上网查了查这六大富商,这六人中,三人是橡胶大王,在东南亚地区,橡胶大王无疑是财富神话,就算是在中国的骆天,也曾有耳闻。

    他们的产业都大致相同,橡胶、食品、种植与木材等,现在的爱好也很相同,搜集珍奇古怪的古玩,像一般的瓷器、玉器之类的完全不放在眼中了,算是特立独行了,这六人年龄跨度很大,年纪最大的已经是六十多岁了,最年轻的四十八岁,杰出的后辈,这六人都拥有自己的橡胶王国,平时也有一些私交,这一次长生碗出现,六人相约前来,在东南亚引出了不少的话题。

    六大富商入住了本市最豪华的酒店,推掉了所有媒体约访要求,几乎很少出门,只是经常聚集在一起商量着什么,这些是谢明的员工发现的,谢明立刻找了骆天过来,问道:“你觉得他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会是想联手合作吧?”骆天想到自己也曾用这样的方法和老罗合作进行拍卖。

    “哦,这可不是我们愿意看见的。”

    这样一来,长生碗能否拍出个好价钱来就麻烦了,原本指望着这六大富商互相厮杀,整出一个天价来,偏偏这六个人都是老狐狸,站在了同一阵线上,这事情就难办了。

    “倒不是没有机会,人就是人,都有弱点,谢哥,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对长生碗这么感兴趣,甚至组团来拍卖?”

    “不是因为罕见嘛,世界仅仅一对,珍贵。”

    “我在想,我或许有办法让他们提前分崩离析。”骆天说道:“我查过他们的资料,我知道应该由谁开始下手,谢哥,走吧。”

    谢明虽然不知道骆天有什么算盘,但从以往的经历来看,他对骆天很有信心,二话不说,拎起椅背上的外套:“走,我们就去会一会这些老狐狸。”

    车子刚刚停在酒店门口,谢明的下巴朝某一方点了一点:“看吧,就是那六个人,他们现在坐在一起,现在要过去吗?”

    “不,我们要各个击破,我刚才说过我知道要对谁下手,现在坐在最左边也是最年轻的那个,四十八岁,他是这个小团队里最薄弱的一环,据我了解的情况,他虽然是后起之秀,可是财力根本拼不过其他五个人,在业界一直被其他五人压得死死地,可以这么说,他能否再进一步,取决定于其他五人能不能出错。”

    “我还是不明白,你要做什么。”谢明依然如坠云雾:“看,他们散了,看样子是要回各自的房间了。”

    “大约两分钟手,他们就会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我们要找的这一位易先生,住在607号房,我们可以直接打电话到他的房间里,约他出来。”骆天掏出了手机,607号房间的主人很快接起了电话,声音有些犹豫,也是在这个异乡,有谁会打进房间里找自己呢?

    “你好。”到底是华人的后代,普通话说得还算字正腔圆。

    “你好,我是谢氏拍卖公司的工作人员,易先生,有件事情我们想与您面谈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是关于长生碗的秘密。”

    “秘密?”易先生有些错愕:“哦,既然这样,我去找其他的……”

    “不,易先生,既然是秘密,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骆天笑道:“您现在方便出来吗?我们就在酒店门口。”

    电话那边是一片短暂的沉默,骆天说道:“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你可以先印证我们的身份以后,再上车。”

    “好,请稍等一下。”易先生终于下定了决心,挂下电话,他心里嘀咕道:“我倒要看看这个人想打什么主意。”

    易先生终于走了出来,谢明明白了:“你小子是想挑起内讧啊。”

    “难得一见的长生碗,可不能轻轻松松地被他们拿走了,开什么玩笑,未免太小瞧我们了。”骆天说道:“虽然只是一个流言,可是听说拿到一双长生碗的人有可能长生不老,长保财运……”

    “你这扯得……”谢明恍然大悟:“你是?”

    “这种事情是真是假没人说得清楚,是不是?但有野史作为佐证,随我说了。”骆天的话头打住了:“他来了,谢哥,一会儿……”

    “添油加醋是我的专长。”谢明哈哈大笑。

    骆天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易先生,你好。”

    “我认得你,你是那位有很名的鉴定师,骆天,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借一步说话。”骆天拉开车门:“易先生,请吧,我可不希望有其他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车辆朝骆天最常去的咖啡厅驶去,易先生四十八岁,在三人中年纪最大,此时,却像一个小学生要产,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幅忐忑不安的样子,他看骆天和谢明均闭嘴不言,心中更是拿捏不到一丝消息:“两位,现在不可以说吗?”

    “我只想一会儿我们可以在舒适的条件下说话,易先生,请稍安勿躁。”骆天是故意在磨时间,关子卖得越大,这个姓易的心理防线越容易被击破,因为他现在已经处于莫名,焦躁的状态之中了,一会儿只要循循善诱,想要说服他背离团队,就有机会了。

第386章 聆听

    第386章 聆听

    好不容易到了咖啡厅,骆天不急不慢地请易先生下车,找了一个僻静一些的位置坐了下来,又悠悠哉哉地点餐,仔细地问易先生要喝什么咖啡,易先生眉头紧皱,又不好发作,只是一肚子的问号,好不容易咖啡与点心都上了桌,易先生终于沉声道:“你们这是卖得什么关子?”

    “易先生,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有一个秘密——长生碗,其实我们还找到了另外一只!”骆天提高了音量,生怕易先生听不见似的,他随即叹了一口气:“我们都知道,成双成对的古玩,假如有一只先出世,另外一只……”

    骆天抬眼去看易先生的脸,他的脸果然蒙上了一层yīn霾,眼sè深层,不知道在想什么……

    骆天突然不说话了,易先生闷咳了一声,饮了一口咖啡,动作优雅地将咖啡放回桌上,双眼直直地看着骆天的脸:“另外一只会怎么样,骆先生怎么不说了?”

    “忽必烈当初一共制造了一双长生碗,有传他之所以这么执着地追求生生碗,是为了长生不死。”骆天摇头笑道:“真是可笑,人类自从生了之后,就一直执着于生死,秦始皇是这样,忽必烈也是这样,有传长生土要做成器物,才能有长生的功效,所以忽必烈才费尽心思,可惜啊,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真是可惜了那些珍奇的昆仑土和枉死的工匠了。”

    骆天东扯西拉,就是不说重点,易先生有些恼了,他在东南亚国家是出了名的橡胶大王,与官方还私交甚好,人人见了他都要客气几分,这个骆天简直在拿自己当猴耍,当下就站了起来,气冲冲地说道:“有话就直走,把我拉到这里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想告诉易先生,世界上只有一对长生碗,它们要么有两位主人,要么有一位主人,但绝不可能同时拥有六位主人!!”

    易先生愣了一愣,显得有些焦灼,原本六人的计划是共同出资拍下这只长生碗来,然后转手送到国际拍卖会上进行拍卖,赚取中间的差价,然后六人平分,他们是商人,不是古玩藏家,他们想要的只是赚取差价,可是……

    长生碗有两只,两只!!骆天又说道:“假如有人拍下这只长生碗,那么不久后,另外一只长生碗就会入世,真正有价值的是另外一只长生碗,还有,能够同时拥有这一对长生碗的人,才是握有最关键资源的人!想想看,一对长生碗,这恐怕能够买下不少土地了。”

    “可惜……”谢明摇头:“你们六人来分,这中间的利益就要大打折扣了。”

    “什么?”易先生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们怎么会……”他自己露了破绽,悻悻然地坐了下来:“想不到被你们猜到了。”

    “六人同住一家酒店,又不时地聚在一起议事,再加上六位都是优秀的商人,会想到合力拿下并不为奇啊。”骆天问道:“只是不知道是谁先想到这个主意的?”

    “当然不会是我,是徐老爷子。”易先生知道这事已经没什么好瞒的了:“他是我们之中年纪最大的,也最jīng通古玩,知道这长生碗上的商机不可限量,他率先跳了出来,和我们商量这事,按他的说法,这一只长生碗至少值上好几个亿,假如再加上一些cāo作,甚至可以达到十几个亿。”

    十几个亿,这说法一开始大家都不信,但是徐老爷子一番解释,大家才觉得,这并不是没有可能,这和投资股票、资金没有什么区别,“你们说,这样的事情放在你们面前,会不动心吗?六个人合力拿下,总比一个人拼下来划算得多,这是一笔明账。”易先生说道。

    “对,你们很jīng明,不过一个人拿一份,比六个人分一份更划得来,更不要说,还有一只长生碗在,到时候再拿一份,岂不是更好,不过我看你们也是众志诚城,唉,我们这一次的拍卖会恐怕是达不到我们的预期了。”谢明叹道。

    易先生突然匆忙说道:“这事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

    看着易先生匆忙出去,谢明问道:“你说,这样做有用吗?”

    “这就是一根刺,已经刺下去了,能够刺多深,我们就要看情况了,现在易先生最好说出还有一只长生碗的事,让他们各怀心事就最好不过了,六大富商互相比拼,这才有好戏可看了。”骆天呼了一口气:“还不行,这根刺刺得还不够深,谢哥,你看……”

    “竞拍人的资料公司有,自然有联系方式,要不然我们小小地再透一个密出去?”谢明狡黠地笑了笑。

    “那就再好不过了。”骆天抚掌一笑:“只怕他们会到处问另一只长生碗在哪里,这问多了,心里的小九九就要开始打了,但愿如此吧。”

    谢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条短信,他一看,声音都变形了:“骆天,骆天,梦影生了,生了个女儿,走,我们去看看,奇怪,我出门的时候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恭喜谢哥,升级了,这下子当老爸了,不过,女人怀孕怎么这么久?”骆天苦恼地数着指头:“想看到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还要这么久?”

    “走吧,你亲自去问梦影为什么吧。”谢明急得直跳脚:“她也真是的,都不通知我一声,孩子出生,做爸的怎么不可以在旁边。”

    见谢明心急火燎,骆天索xìng将油门踩到底,让谢明早点见到他的女儿,看到谢明抱着新出生的小女儿,眉开眼笑的样子,骆天很羡慕,正好程真也在同一家医院,骆天扶着程真过来,一起看看谢家的小千金。

    程真本来就喜欢孩子,看到新初生的粉嫩嫩的皮肤,喜悦得说不出话来了:“梦影姐,疼吗?”

    陈梦影已经面sè苍白,但仍笑着说道:“不疼,看到孩子,都不算什么了。”

    “小家伙,让我等了这么久。”谢明抱着孩子爱不释手,陈小影与何平伟还比他们先来,陈小影虽然知道姐夫忙,可是他没有陪姐姐生产,让小影有些怨言:“姐夫,知道你忙,可是姐都要生了,身边也没有一个人。”

    “好了,小影,这也不能怪他,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我也没有想到会提前,幸好备产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陈梦影温柔地说道:“好了,你们把孩子放下,别折腾她了,让她好好睡睡。”

    大家都笑了起来,程真的伤口深,没有完全愈合,这一笑,难免有所牵扯,她叫了一声,骆天大感紧张:“没事吧?”

    “没事,就是太高兴了。”程真摇摇头:“差点忘记自己还有伤了。”

    孩子甜甜地睡去,骆天与程真对视一眼:“我们先出去,不吵着你们休息了。”出了病房的门,骆天轻咳一声:“什么时候轮到我们?”

    程真怒嗔道:“到时候了就是时候了。”

    转眼间,就到了长生碗的拍卖会专场,这一次为了显示长生碗的与众不同,拍卖地点放在了中式茶楼里,两层的茶楼被小小地改造了一番,中式味道十足,二楼摆放着展台,放着长生碗,两名安保人员各站在一边,一楼的座位被改造之后,倒是坐上了六十号人,茶楼老板也乐得当一个参观者,坐在最后一排,旁边坐的是骆天。

    这间茶楼原本是古玩协会的聚集地,这老板与骆天很熟:“骆天,你倒是说说,这长生碗是不是真的能让人长生不老?”

    这一问,前面几排人都回头过来,眼光聚集在骆天身上,仔细聆听着骆天的回答,骆天笑道:“是有这么一种说法,但具体是怎么用,还真不知道,只是有听说过,长生土不能直接服用,一定要烧制成形才有用,可是要怎么用,就不明确了,你们想啊,忽必烈这么想长生不老,要是他知道方法,一来不会告诉其他人,二来他要是知道方法,也不会后面自己挂掉了嘛,不过我倒是在想,现在烧成了碗,应该不会是直接吃碗,难道是用这长生碗拿来装盛食物来食用?”

    这话倒有几分道理,听到的人都大感兴趣,窃窃私语起来,茶楼老板笑道:“可惜,我没有这么多的钱参加竞拍,不然拿到手,我就拿它用上几十年,看看我能不能成仙。”

    这话很有趣,大家都笑了起来,这种趣闻往往能为拍卖会添光增彩,拍卖会眼看就要举行,六大富商还没有到,骆天心急,上楼去找谢明:“沈老板,你慢看,我上楼一趟。”

    骆天来到楼上,谢明正在和何平伟商量着什么,言词有些激烈,何平伟的语气也不怎么好了:“拍卖就在眼前,怎么可以临时调高起拍价,这样不是引起竞拍人不满吗?”

    原来是这么一出,骆天暂时站在一边,听谢明怎么说,谢明说道:“拍卖就是这样的,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谢总,我们公司向来以诚言闻名,今天弄这么一出,我觉得就是搬石头砸起了自己的脚。”何平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小影的原因,再加上自己的原则问题,在谢明面前完全没有遮掩,骆天觉得他这就有些过了,虽然他是白手套,可是谢明好歹是他的上司,身边还有这么多的工作人员,怎么样也要给谢明留几分面子。

    骆天不得不出动了:“好了,你们两位,现在只剩下半个小时就要正式开始了,你们俩都需要平静一下,谢哥,你来一下。”

    谢明还有些余怒,骆天将他拉到楼上的一个小包间里,这里安静,没有其他人:“六大富商还没有来,不会是有什么变故吧?”

    “不会,我刚去问过,好像是在东街那边赌车了,现在正在过来,倒是这个何平伟,要不是想到他将来和我是一家人,我刚才真是要……”

    “谢哥,其实恕我直言,平伟说得有道理,突然提高起拍价,或许对这一次的拍卖价有益,可是从长远来看,我们就开了一个不好的头了。”骆天说道:“平伟的观念是正确的,只是可能着急,表达得有些激烈,初衷是好的,也是为了公司好嘛。谢哥,这份气你若是生了,可就有些不对了。”

第387章 地

    第387章 地图

    谢明此时冷静下来,心里也知道好歹了:“可能是我在医院照顾了一夜梦影,头脑有些不清楚了,一会儿我会和平伟好好谈谈,你知道的,要我道歉嘛,我就有些尴尬了,一会儿,你就随机应变了。”

    “何平伟未必放在心上,拍卖就要开始了,我看他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骆天拉开门,果然,何平伟已经戴上了白手套,看到谢明出来,走了过来:“谢总,刚才我太激动了,不过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不能临时提高起拍价。”

    “我同意。”谢明经过骆天一番劝解,已经心下释然:“刚才我也有错。”

    见两人和好,骆天心里欣慰,再看下楼下:“谢哥,那六个人来了,你看那个年纪最大的,应该就是懂行的徐老爷子了。”

    那位徐老爷子一身宽松衣衫,气定神闲,两耳边的白发充份显示了他的人生阅历,再看易先生,坐在最后面,有些心事重重,不止是他,还有两位皮肤黑黑的富商,双手放在胸前,谢明指着中间的那一个:“这位姓金,我的短信就是发给了他,现在六个当中有两个人知道另一只长生碗的事情,至于他们有没有讲出来,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你说他们现在在想些什么呢?”骆天说道:“所谓的协议只对讲承诺的人有效,要想翻盘,也很容易,六个人当中只要有一个人想打破协议……”

    就在此时,拍卖会已经正式开始了,何平伟将长生碗的外罩打开,长生碗露在众人面前,何平伟将长生碗的来历讲诉一番,免不了就把长生碗的一些流传也讲诉一遍,现场突然就坠入了时光隧道一般,现场呈现出一股凝重的气氛来……

    一千万的起拍价,这是原定计划,除开这六大富商,澳门来的赌王颇为大手笔,立马加了五千万,一下子将价格飚到了六千万,那徐老爷子眉头一皱,暗道这位赌王傻,大手笔还不是害自己?徐老爷子的手放在鼻子下面,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骆天暗道这位徐老爷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幸好现在长生碗的价格已经轻松破了亿,只是要看接下来的价格走向了。这一回,能出得起价的人骆天都有了印象,就像现在举牌的人是香港的赛马会会长,一点二亿,骆天觉得奇怪,香港赛马会于1884年成立,是香港一家非牟利的俱乐部组织,负责提供赛马活动、体育及博彩娱乐,是全球规模最大的赛马机构之一。香港赛马会由香港zhèng fǔ批准,独家经营香港的赛马、**彩及海外体育赛事博彩。

    赛马会的会长若是以个人的身份来进行竞拍,那问题就大了,这一点二个亿是从哪里来的?

    骆天的眼睛紧盯着赛马会的会长,谢明顺着骆天的眼光看过去,突然想到:“对了,这位赛马会的会长,好像是委托人,是替人参加拍卖的,不过按照我们的规矩,具体是替谁进行拍卖,不得过问。”

    那就对了,以他敏感的身份,来参加这种拍卖,本身就不太正常,能够请动他来做委托人,真正的竞拍人肯定不简单,整个香港,有几个人能请动他?

    “这个人出现得好。”谢明说道,现在两人都在二楼,很有一些居高临下的意思,骆天点头:“这个家伙在刺激其他人,今天有一场好戏看了。”

    骆天带着谢明去六大富豪间点了一把火,现在这把火没有烧起为,让他很有一些失望,这样一来,自己做的事情岂不是成了笑话?再看那位易先生一时还没有出手,六人富豪似乎都以徐老爷子马首是瞻,现在是徐老爷子一人代大家出手,相信连竞拍的价格上限,也是事有商量好的,眼看着价格到了六个亿,六大富豪还是牢牢地抱成了团,骆天与谢明对视一眼,心中无限懊恼,骆天一眼扫下去,看到易先生的表情变了一变,心下立刻期待起来,只见易先生双眼盯着脚下,一幅苦恼的样子,骆天单手放在脸旁:“还等什么,难道真的要六人平分?”

    骆天的自言自语刚刚落下,易先生终于按捺不住,举起了号牌,他这一叫价,让徐老爷子大为惊讶,立刻回头看他,易先生自己觉得理亏,避开徐老爷子的视线,他这举动让另外一名知道还有长生碗的人心里也敲开了鼓,六人一只长生碗,到时候只有转手一卖,完了,分成六份,可是假如单人拍下这只,等另外一只长生碗出现,自己手上这只的价位自然水涨船高了,不用与他人坐享,独享利润,要说不动心,真是假的,这位姓魏的富商见易先生已经率先破了联盟,自己心下也轻松不少,索xìng跟在易先生后面就叫起价来。

    转眼间,六人联盟分崩离析,徐老爷子怒视这两人之余,心下也觉得奇怪,这两人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不是不晓得利害关系的,怎么突然间就背弃了联盟?

    不管如何,情况已经改变,徐老爷子看好这长生碗的未来升值空间,怎么甘心被两名“叛徒”抢了长生碗,他气急败坏,索xìng与他们拼了起来,骆天看在眼里,虽然高兴,可是也悟到一些东西,只有利益才是维持联盟的唯一方式,一旦利益链断裂了,什么铁打的联盟也能化成铁水,骆天心下一寒。

    不管如此,六人联盟一破,争抢终于激烈起来,转眼间长生碗的价格已经破了十亿,十个亿,谢明的jīng神大振:“骆天,看来我们的努力还是有回报的。”

    会长背后的人来头不小,一举牌便狂加了两个亿,足以让所有人侧目,骆天摇头:“这个人对长生碗还真是固执,真想知道他是谁。”

    运营部的一名员工说道:“我们在接待许会长的时候,倒是听他打过一个电话,电话那边的人是个复姓,好像是叫上官,这个姓很少见,我就记住了。“香港叫上官的人,程真从小在那个圈子长大,说了不少事给骆天听,还真没有这个叫上官的人物,想想看,程真的父亲是亚州第一首富,接触的都是香港最上层的圈子,凡是说得出姓名的程真都有印象,上官这个复姓这么特别,却从来没有听程真提起过。

    不对呀,既然不是香港的上层人士,哪来的这么多钱?骆天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他打定主意,一会儿一定要找这位赛马会的会长探听一下。

    拍卖还在继续进行,一时间竞争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原本想一手霸占长生碗的易先生已经败下阵来,只因为现在是徐老爷子和许会长的竞争了,“奇怪,”骆天心里暗道:“不过是一只长生碗,虽然是稀奇,可是也不值得大家这么下功夫啊,看这两个人的样子,都誓要拿下,假如超过二十亿,就不值当了。”

    现在的价格已经是十六亿了,十六个亿,在今年的拍卖市场上,已经是个天价了,可以刷新之前的竞拍价格。

    “疯了。”谢明虽然嘴上说这两人疯了,可是笑得快要合不拢嘴了:“再这样下去,破二十亿只是时间问题了。”

    想到可以抽到的佣金,谢明就乐不可支:“骆天,这一单结束后,你的分成,我立马给你,多亏你想到的好点子,要不然可能到了这个份上。”

    骆天没有听到,他有些魂游天外的感觉了,思绪根本没有在拍卖上,他越想越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谢明看骆天呆呆地,推了他一把:“你不是是高兴坏了吧?都不会反应了?”

    “不,不是。”骆天不好意思地抹抹汗:“想到别的事情了,怎么样了,现在?”

    “十八亿了。”谢明双手合在一起,不自觉地揉搓着,近了,更近了。

    骆天仔细回想着长生碗,除了是传说中的古玩,难道它还有其它奥秘?骆天打定主意,晚上要好好地研究另外一只长生碗,看看还有什么玄机没有,自己的第六感向来灵验,他就是觉得这两人疯狂追逐长生碗,肯定还有其它的原因!!

    “十九亿!!”落锤了!

    谢明的身子向后一仰,显然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骆天笑着拍拍谢明的背:“差不多了,知足常乐嘛!!”

    人就是这样,总想着圆圆满满,对于缺陷就有一些不能接受了,这原本应该是个欢乐的结果,谢明却微皱着眉头,一幅不大能接受的样子,嘴里喃喃念道:“就只差一点,可惜,就差了那么一把火!”

    骆天已经站了起来,他走到楼下,十九亿拍得长生碗的人是许会长,赛马会的许会长:“你好,许会长。”

    “哦,是你。”许会长见过骆天:“我们之前见过两次了,一次是在程先生的藏品展览会上,还有一次是在程家大小姐的婚礼上。”

    骆天有些尴尬了,这两次,他对许会长都没有什么印象,那两次,聚集各阶层名流,大都是打个照面,寒暄两句也就过去了,骆天挤出一丝笑来:“许会长,恕我直言,你是受他人所托进行拍卖的吧?”

    许会长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什么样的人没有遇上过,他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话说他们这一代人去香港比较早,一口乡音难改,普通话比起下一代的人要好上不少,还有些字正腔圆:“骆先生,据我所知,我的手续完全合法,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的确合法,骆天就像是一记重拳打到了棉花上,他自己给自己圆话道:“我只是好奇,愿意以十九个亿来拍得长生碗的会是什么人,是我好奇心太重了。”

    “呵呵,其实要知道也不难啊。”许会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假如你手上有另一只长生碗,他会立马跳出来见我的,可惜,现在根本不知道另一只长生碗在哪里。”

    骆天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那位先生可真识货。”

    “可不是,听说有长生碗,恨不得什么事情都抛下了,好了,骆先生,我要去办交接手续了,我们有空再聊。”许会长冲骆天微微一点头,就离开了,骆天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直接和谢明说了一声,就想回去研究另一只长生碗,没成想,刚走到门口,易先生一把将他拦了下来:“你别走!”

第388章 商船

    第388章 商船

    这个易先生是越想越不对劲,自己假如没有生出二心,弄当了就能六人联手把那个香港人给端了,现在好,长生碗就落入了其他人的口袋里,易先生越发觉得是骆天害了他,再看骆天只是一笑:“易先生,有什么事情?”

    “你……”易先生看看围过来的自己的同伴,想说的话立刻又咽了回去,徐老爷子推开人群,走了过来,看看易先生,又看了看骆天,摇了摇头:“我想我明白了,小易啊,想不到人家三言两语就让你背弃了我们的联盟了,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易先生被徐老戳开之后,自己反而底气足了不少:“徐老,这长生碗可是你说服我们来拍的,要说谁最想要,可是您老人家,我们得不得得到,其实是无所谓的,你们说,是吧?”

    其他人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表态,徐老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人在商场,最缺的就是一个信字,你言而无信,罢了,就当我老徐看错人了。”

    “徐老先生,这事怨我。”骆天挡在易先生前面:“是我说服易先生以个人来进行拍卖的,要怪,也只能怪我。”

    徐老先生看一眼骆天,像是老了十来岁,变得颓然起来:“唉,这一辈子也许我真的没有机会了,算了……”

    说完,徐老先生落寞地走出茶楼,骆天看他的背影,追了出去,徐老爷子看到骆天,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来干什么,搅了我的事还不够吗?”

    “徐老,您为什么一定要拿到长生碗,不仅仅是因为它珍贵吧?”骆天说道:“十九个亿,不可思议。”

    徐老面sè一沉,闷闷地走开,这种态度更让骆天怀疑,他立刻驱车回家,长生碗已经放在了家里,家里没有人,程真在公司,骆天拿出长生碗来,左看右看,这只是一个形状不太规则的碗而已啊,十九个亿,搞鬼啊,就算是传说中的古玩,顶多一个亿顶天了,还有,拍卖会到了后面,完全是徐老爷子和许会长的争夺,其他人都是摇头,闭而不语,看来他们也认为不值了,这两人却横下了一颗心,为什么?

    骆天的手入在长生碗上,闭上了眼睛,眼前影影绰绰,不少人影在晃动,还有火光闪起,骆天灵机一动,这是在烧制陶器的现场,砰,有东西碎裂的声音,还有一个声音传来:“师傅,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烧制成功,放弃吧!”

    “不,不行!”一把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大王有令,必须将地图烧制于其中,不管怎么样,都要成功,否则,我们都要人头落地!”

    地图?骆天心神一摄,马上又平静下来,那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师傅,这到底是什么地图?大王为什么一定要烧制在上面?”

    “身在宫中,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要有一个分寸,我们现在的头就搁在剑上,只要一拨,就会人头落地,好了,不要再废话了。”那年老者叹一口气:“可惜这些昆仑土越来越少了……”

    “师傅,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用昆仑土?”

    “大王不知道听谁所说,昆仑土烧制的陶器,可凝聚心神,延年益寿,这份地图烧制在上面最合适不过,代表永久不逝。”老者说道:“好了,不要再多问了,做事吧。”

    骆天浑身一震,画面和声音同时消失了,地图?忽必烈会烧制了什么东西在长生碗上呢?可是这长生碗上的花纹很普通,看不出来是什么地图啊,骆天举起长生碗,对着阳光,这得益于上次金背铁镜的经验,原本只是胡乱一试,没想到墙上真的折shè出一幅地图来!

    可惜,只有一半,“原来另一半的地图在另外一只长生碗上!怪不得他们疯了一样要竞拍到长生碗,不是为了长生碗,是为了上面的地图!不过,这会是什么地图呢?”骆天喃喃自语道:“这个应该是海岸线……”

    海底宝藏?骆天想到谢明提起的委托,那个邵兵是不是知道什么?不会是这么巧吧?骆天摸了摸鼻子,邵兵这个家伙在哪里?骆天摸出自己的手机,里面倒是有邵晓雅现在的手机号码,骆天拨过去,邵晓雅接电话有些慢,完了,还有些羞涩的样子:“是你啊,骆天。”

    “晓雅,你哥在哪里?”骆天言简意赅。

    屋外传来敲门声,骆天一愣,笑道:“好了,晓雅,我知道他在哪里了,再见。”

    骆天拉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邵兵是谁?”看来另一只长生碗真的在你手上了。”邵兵说道:“原本我只是猜测而已,现在可以肯定了。”

    “你?”骆天无奈:“我是翻不出你的手掌心了,进来说话吧。”

    邵兵一进来就扫到桌上的长生碗:“看来你已经悟中其中的玄机了,幸好碗在你手上,现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邵兵拿起长生碗:“骆天,不介意告诉我这其中的玄机吧?”

    骆天拿起长生碗,让地图印在墙上,邵兵突然问道:“有没有纸和笔?”

    骆天走到楼上的书房里,将纸笔拿了下来,邵兵执笔飞速地在纸上将地图画下来:“好了,现在就只差另外一半了,幸好上官先生顺利地将长生碗拍了下来。”

    “好了,我能配合得配合了,现在轮到你说了,你通过谢明向我传话,让我参加海底宝藏的开掘工作,那么海底宝藏就是指长生碗上的海底地图喽?”

    “没错。”邵兵一摊手:“我进来半天,也不请我坐?”

    “你自便吧。”骆天不耐烦地说道:“上官先生就是你的委托人?他这次请香港赛马会会长许先生替他以十九亿的价格拍下了长生碗,手笔可真是不小啊,海底宝藏里究竟有什么,让他这么下血本?”

    “你知道忽必烈曾经攻打过rì本吗?”邵兵突然问道。

    “这段历史我知道。”骆天说道:“据汉文史料记载,至元十一年(1274年)正月,忽必烈命高丽王造舰900艘,并规定于正月十五rì动工,限期完成。六月,900艘军舰完工。当时,造船业发达的中国江南及沿海地区尚未被忽必烈完全征服,部分地区仍在南宋军队的控制之下。所以,忽必烈不得不将造船的任务交给技术较为落后的高丽人,而后攻打rì本。”

    “不错,可惜的是,忽必烈这一次的行动失败了,军舰遭到了重创,沉入了海底。”邵兵说道:“1281年,忽必烈又组织了一支4400艘战舰组成的超大规模舰队再次东征rì本,结果在高岛附近又一次遭到台风袭击,绝大多数船只沉入海底。这些是军舰并非商船,就算找到军舰,上面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骆天摇头,看到邵兵脸上的表情,骆天一惊:“难道是你的委托人知道什么内情?”

    “这个等你见了他就知道了,我已经向他推荐了你当顾问,你知道那些船为什么会沉入海底吗?”

    “这个嘛,历史学家倒是有研究过,忽必烈将造船的任务交给了高丽人,一方面,高丽对于造船很反感,认为元朝出兵rì本肯定会要求高丽参战,这必将给高丽人带来沉重的负担,另一方面,让造船技术落后的高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实属难事。高丽工匠只得在匆忙间敷衍了事,这些舰船的质量也就可想而知了,遭到重创,会下沉倒也有可能。”

    “据称当时所有的将士都死亡,其实不然,有一人逃了出来,并且知道船上的内幕,那就是这些军舰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任务,护送一批国宝到高丽国去,这是忽必烈与当时的高丽国国王的约定,忽必烈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一位自信的人,他满以为攻打rì本是易事一件,没成想,因为高丽制造的船体原因,行动失败,可笑的是,那批原本要送给高丽国的国宝,也一起沉入到了海底。”

    “忽必烈与高丽国有交易?难道就是高丽替忽必烈制船的报酬?”骆天问道。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我们现在需要知道的是,只要找到那艘装满宝物的沉船,不要说十九个亿,就是四十、五十个亿都没有问题。”邵兵说道:“这就是上官先生花大价钱拍到长生碗的原因,这不过是小小的投入罢了。”

    “这个上官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你觉得呢?”

    “香港上层人士中,并没有复姓上官的,他肯定不是香港人。”骆天说道。

    “没错,他不是香港人,他只是与许会长有交情而已,要不然,许会长怎么会不顾自己的身份敏感前来参加这次的拍卖会呢?”

    听到这里,骆天明白了:“你刚才一直在拍卖会附近,然后跟踪我回家,对不对?”

    “算是吧,知道你敏感,所以我不敢离得太近,看到你匆忙回家,我不在想,会不会另外一只长生碗在你手上。”邵兵说道:“怎么样,有兴趣吗?”

    “报酬多少?”

    邵兵说道:“十九个亿,据我所知,你可是拍卖公司的股东之一,这一回合,你就能拿到不少了……”

    “得了,我们有一说一,酬劳多少?”

    “三百万,怎么样?”邵兵说道。

    “成交!!”骆天只是想着刚才的十九个亿,自己能拿到一部分佣金,再加上自己的好奇心已经涌了上来,所以也没有所谓了:“不过你们打算让我做什么?”

    “你会潜水吗?”邵兵答非所问。

    “虽然没有专业的潜水执照,可是我自小水xìng好,潜水应该不是问题。”骆天想当然地说道。

    “不行,现在还有半个月的时候,你必须考到潜水执照,不然我绝不允许你和我们一起行动。”邵兵面sè铁青:“海底世界虽然神秘,可是却处处杀机,你不想死在那里吧?你不希望拿不到三百万吧?”

    “这么严重?”骆天有些紧张了:“这倒也是,我的美好rì子刚刚开头,可不能毁在自己的好奇心,不过是潜水执照,你等着瞧。”

    “上官先生想见你一面,你什么时候方便?”与此同时,邵兵掏出一张支票来:“这是一百万的定金,假如有别人请你过去,一定不要答应。”

第389章 是非

    第389章 是非

    “别人?你是说那位橡胶大王?”骆天明白了:“看来上官先生和那位徐老爷子都是知情人啊,而且都知道地图在长生碗上,我倒真想听听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会有机会的。”邵兵突然问道:“程真小姐,还好吗?”

    “还不错,马上就要出院了,伤口也愈合得很好,虽然可能留下一道疤痕,不过她有了我,所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邵晓雅呢?”骆天问道。

    “她有她的任务,别忘了,她欠那位陈士堂一个交代,我们t组织的人,从来不会欠人家的人情。”邵兵说完,丢过来一张名片:“这是我这阵子的联系方式,再联络吧。”

    邵兵酷酷地走了出去,骆天看名片,嚯,摇身一变,邵兵已经成了打捞公司的总经理了,果然不同凡响啊。

    骆天将长生碗上有地图一事告诉了欧阳天,欧阳天对于骆天的猜测倒是持未置可否的态度,地图是忽必烈下令烧制到长生碗上的,骆天通过异能验证过,这一点不值得怀疑,可是欧阳天并不认为无端端地会有一艘装满国宝的军舰混迹在出战的军舰之中,这不合乎常理。

    “时机,时机不对。”欧阳天说道:“你想想看,就算如你所说,是给高丽国的报酬,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趁对阵的时候支付?忽必烈虽然自信,但不是没有逻辑的皇帝,况且,他做此决定,大臣们不会反对?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骆天倒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是觉得作为皇帝,肯定有刚愎的一面,现在听欧阳天的分析,骆天倒真觉得自己的结论太唐突了:“也是,真奇怪,忽必烈费此周折,一定有所原因吧,这么说来的话,忽必烈刚刚登位之时,并没有获得普通承认,其后,他通过一系列的战争巩固了自己的位置,大理国是他灭的,南宋也是他灭的,说起来,忽必烈也曾遇到过反叛的事情,窝阔台汗海都一直和忽必烈对着干。企图夺取大汗之位。终元世祖忽必烈一朝,元朝和窝阔台汗国,察合台汗国征战不休,直到元成宗时期才彻底解决西北问题。”

    “很少有皇帝登基,没有一番风雨的,原因如何,恐怕只有将沉船打捞上来,才能找到答案了,儿子,听你说那位上官先生,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欧阳天面露微笑:“想来想去,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只有他莫属了。”

    “爸知道?”

    “有这么一类人,他们与盗墓贼相似,可是却能游离法律之外,因为他们打捞的都是三不管海域的沉船,取出里面的珍宝进行变卖或是拍卖,从中获得利益,这一群人中,有个叫做上官的,是最杰出者,早些年的时候,我听说他手上有不少罕世珍宝,想与他一会,可惜,没有机缘。”欧阳天提起来仍然有些落寞:“可惜啊!”

    “老爸,我答应与他们合作,肯定能与这位上官先生见上一面,老爸,你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骆天说道。

    “潜水啊,我年纪大了,玩不转,我只是想看看这位上官先生的真面目。”欧阳天搓搓手:“我们约在什么时候?”

    “不知道,这位上官先生神秘得很,我现在只有等了,当下之急,我要拿到潜水的执照。”骆天说完,看看时间:“爸,我要出门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得了,想赶我走直说,臭小子,我先回去了。”欧阳天与骆天一起出去,欧阳天本人不开车,打了一辆车回民俗村。

    cmas国际潜水员合格证取得方法有二种:cua(中国潜水运动协会)为cmas技术委员会会员,它是经过cmas技术委员会所承认并认定。经由cua取得合格证的潜水员,有资格且可无条件取得相同cmas国际潜水合格证,在有些国家直接以cmas国际潜水合格证作为该国之潜水合格证。第二是在cmas直接承认的潜水训练学校及中心接受潜水训练者,可直接申请cmas国际潜水员合格证(occ制度)。

    偏偏这个cmas直接承认的潜水训练学校并不多,幸好本市刚好有一家,一家,仅此一家,骆天驱车过去报名,顺便了解一下考取潜水执照的流程,这一问,他有些大惊失sè,先要进行系统的培训,参加理论考试之后,才能进行接下来的流程。

    “骆先生,明天我们就有一场考试,虽然你时间很紧,可是一天的时间,我们并不建议你参加。”接待骆质彬彬的小伙子,得体的西服,梳得纹丝不乱的头发,一本正经地跟骆天强调着:“知识量太庞大了,恐怕……”

    “没事,请替我报名。”骆天看了看时间:“明天几点开始考试?”

    “上午九点半开始。”小伙子有些傻傻地看着骆天:“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离考试还有二十来个小时,对我来说够了,教材在哪里?”骆天已经缴完了费用,这小伙子还没有从常规的想象中爬出来,好半天才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拿。”

    教材很厚,还附有光盘:“骆先生,所有的都在这里了……”他还想再说不过,终于忍了下来,咽了咽口水,把剩下来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骆天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麻烦了,替我报名。”

    那小伙子拿着骆天的身份证走到负责报名申报的美女面前:“咦,今天真是来了一个怪人,明天考试,今天才拿到教材,行不行啊,真是逞能!”

    “傻子,还不认识这个人吧,他一进门我就认出来了,我们市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骆天啊,听说他记忆力超于常人,别人不敢这么干,换成是他,可就不一定了,我们就放心给他报名吧,再说了,人家掏了钱,考不过,还是要补考,都是他的事情了。”美女迫不及待地登陆上去,替骆天报上了名。

    替骆天报完名,小伙子拿着身份证回去:“正常考理论之前,要接受十八堂的理论知识培训,然后再去三亚参加室内的潜水课程。”

    “哦,那明天只要我通过了,就可以马上去三亚了?”骆天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通过。

    “这个……理论上是这样了。”小伙子恭敬地送骆天出去:“明天的考试,请准时到。”

    骆天抱着教材离开,直接回家,途中去了一趟医院,把这事告诉了程真,程真一愣:“我有潜水执照,十九岁的时候考到的。”

    哇,骆天下巴险些掉下来,十九岁就参加潜水考试,要知道考这个费用不菲,程真面露绯sè:“因为喜欢,所以父亲偷偷地让我去考,没有让我妈知道,假如她知道,一定不许,海底世界,既美妙又危机四伏,骆天,你一定要小心,假如有人想暗算另外一个人,海底就是最好的地点,而且时机很多。”

    “你想得太复杂了吧?”骆天有些不以为然。

    “听你说,这些人也可以算是亡命之徒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守规矩,讲诚信的,骆天,防人之心不可无。”程真意味深长地说道。

    看程真说得严肃,骆天终于收拾起了自己的轻松:“我知道了。”

    没有把握的事情骆天是不做的,半个月之后,当潜水执照拿在了手上,程真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有天赋,还记得当时,我的老师说我是他见过的最优秀的学生,假如他见了你,肯定会收回他的话了。”

    程真说完,掏出一份资料来:“我听你说过,那位上官先生和香港赛马会的会长很有交情,所以我找了个中间人查了一下这个上官先生,这是他的资料。”

    “谢谢你,程真。”

    骆天接过来,看完,心里一惊:“想不到这个上官非是一号厉害人物。”

    “是啊,他曾在三不管领域杀过四个人,可是法律却制裁不了他,马会的会长与他有交情,一半真一半假,倒是胁迫的意思多一些了,由此可见,这个人的手段有多厉害了,”程真忧心忡忡:“你和他合作,一定要多加小心,骆天……要不然,不要去?”

    程真了解骆天的个xìng,她也知道这话只会成为耳边风而已:“好吧,你小心为上。”

    “放心,他杀人是因为产生了利益冲突,我只是拿我应得的,其它的东西,我一概不会放在心上。”骆天拥程真入怀:“况且,有邵兵在,他会保护我的。我有种感觉,他是拿我当朋友的,而且是个有原则的人。”

    “嗯。”程真的伤口已经彻底恢复,她起身:“金缕玉衣的修复工作已经到了尾声,马上就要进行交接了,你这阵子没去公司,张奇伟和袁杰干得不错,公司的业务也有了起sè,你就放心去吧。”

    这就是女人,有些女人,满腔的心事是瞒不住的,可有一些,心中再多担心,总是笑意盈盈地说你放心去吧,要在男人心里撒上一盆火,程真就是这种女人,骆天心里的火被她点燃了:“程真啊,你肯定是老天爷见我可怜,赐给我的。”

    “老天爷这么好,怎么没帮所有的光棍解决人生问题?”程真笑道:“你收拾一下,明天就要出发了,对了,那个上官非一直不见你,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不管了,反正到了海上,自然能够见到了,他不可能不露面的。”骆天其实有些紧张,手心里甚至还有汗水:“这次下海和之前的训练不一样,我还真有点害怕了,程真,你说,海里的鲨鱼什么的,会不会吃掉我们?”

    “鲨鱼肯定是吃人的,你到时候小心为上就行了。”程真知道骆天在故意撒娇,男人撒起娇来,威力更比女人厉害,程真满心欢喜,偷笑着走开。

    转眼间已经到了出发的时候,骆天与邵兵在码头会合,与邵兵随行的只有两个人,锁王和那位神枪手,三人的行装很利落,邵兵说道:“相关的设备已经运送到目的地了,我们轻装上阵就可以了。”

第390章 下海

    第390章 下海

    “上官先生不和我们在一起吗?”骆天看到邵兵的后面已经没有人,心里有些失望。

    “长生碗带来了吗?”邵兵答非所问。

    “当然了,不过……你不是已经将地图记下来了吗?”骆天疑惑道:“长生碗带不带根本不重要了,不是吗?现在最重要的是上官先生手上的另一半地图。”

    邵兵附在骆天耳边:“上官非是个老狐狸,你的长生碗不能随便亮出来,要给只能给他我画的那一幅地图。”

    骆天心里像有块大石压了起来:“什么意思?t组织不是受他之托来进行任务的吗?怎么听上去你们像是起了内讧一样。”

    “哼,上船再说吧。”邵兵的面sè很难看,但他所说倒是与程真了解到的资料一致,骆天深吸一口气,看来这一趟不简单啊,这三百万可不好赚,上官非掏了十九个亿,万一这十九个亿回不来……骆天看一眼邵兵,邵兵的面sè极不好看。

    船是邵兵找的,没有舵手,锁王和神枪手两人轮流开船,船舱里已经备好了食物和酒水,邵兵这才说道:“我低估了这个上官非了,我走路走得多了,人也不惧,是鬼也不怕,这个上官老头子可真是人jīng,从一开始就没有和我说实话,长生碗有一对我是知道的,他要借我的手去找另一只长生碗,可是这长生碗的玄机不止是地图而已。”

    “什么?”骆天吃了一惊:“这长生碗还有什么用处?”

    “钥匙,是钥匙,这个上官非,一直在防我们,我查过他的资料,这家伙是个狠角sè,我担心事成之后他杀我们灭口,虽然我们没有吞那些国宝的心思,可是害人者觉得别人都想侵害他,这就是他们害人的动机,骆天,我是什么人,你是清楚的。”

    骆天点头:“来之前,我对程真说过,我相信邵兵会保护我,因为他是个真君子,我信你。”

    “这就好。”邵兵说道:“骆天,到时候随机应变,你手上的长生碗就是我们的筹码,轻易不要示人。”

    骆天贼笑道,有一个秘密,他连程真也没有告诉,他带了一双生碗来,其中一真一假,程真的话提醒了他,向鲁泰安学的一手作伪的手段,今天总算是派上用场了,邵兵的话更坚定了他的念头,不过这事他并不打算告诉邵兵,知道的人越少越发了,人终归是人,心里的东西是藏不住的,嘴上不会说,可是表情却骗不了人,就连邵兵都说这个上官非不简单,可见对方是个厉害货sè。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见机行事的。”骆天点头说道:“对了,谢哥这次在我的建议下,没有来,拍卖公司反正只是负责出资,然后与你分红,希望到时候不要让他失望了。”

    谢明刚得了爱女,骆天不想让他亲自来冒这个险,这些事情远超出了谢明的想象范围,借陈梦影刚刚生女的原因,骆天轻而易举地就让他放弃了亲自跑一趟的心思,现在看来,是对的。

    船行驶了**个小时以后,邵兵站在甲板上,远远眺望着,看到不过处升起的红sè锦旗,指给骆天看:“那个地方就是了,这是我们约定好的暗号,他已经提前来了。”

    “锁王,让船慢慢靠近过去!”邵兵回头下了命令,突然将一包东西塞到骆天的手上:“这是航空员食用的压缩饼干,你带几包在身上,以作不时之需。”

    “你呢?”

    “我们都备着呢。”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t组织,骆天点头,将几包饼干放在最贴身的口袋里,体积小,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船一点点地靠近红sè锦旗,那里已经停放了一艘小游艇,上面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到邵兵和骆天,皮笑肉不笑:“你们终于来了,另外一只长生碗,带来了吗?”

    邵兵并不答话,只是看着骆天,骆天一愣,马上点头:“带来了。”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来长生碗:“您说的是这个吧。”

    邵兵的脸sè变了,刚才明明说好,这是重要筹码,不要轻易地拿出来,这个骆天在搞什么东西,自己是高估了他的智商了,他正纳闷之中,看到骆天的手放在身后,冲自己比了一个“ok”,邵兵豁然开朗:“上官先生,现在长生碗齐了,地图我也已经模下来了,只要将地图一合并,我们就可以下海了。”

    上官非笑笑,也拿出一张纸来:“你所想和我的一样。”

    长生碗没有拿出来,骆天与邵兵对视一眼:“也好,现在就可以将地图合起来看个究竟了。”

    “等等……”骆天问道:“我突然想到,难道忽必烈知道沉船的位置,他怎么会知道地图呢,假如是战争中沉船,根本不可能预计到会沉入什么地方,不是吗?难道说这艘船下沉,竟然是选定好的位置?先有地图,然后才有沉船。”

    上官非看着骆天,这个年轻人修长俊秀,浑身有股子淡然的气场,骆天也在看着上官非,上官非个子并不高,有些瘦,耳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右眼角下面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撞击之后留下的,嘴角边上也有一道疤痕,是划伤,还有点新。

    两人一番打量,上官非点头:“年轻人说得有理,其实忽必烈是有计划地将船沉入海底的,听说是为了自己做一条后路,他的皇位坐得并不稳,担心有一天被窝阔台汗海叛乱夺位,所以整了这一出,不过最终他还是坐稳了皇位,这沉船也就没有派上用场了。”

    “奇怪,就算坐稳了,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宝贝沉在海底,为什么不组织打捞?”骆天微微一笑,看着上官非的眼睛:“除非,他是觉得没有必要。”

    “对,坐拥整个天下,还有什么宝贝是他得不到的,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替他打造长生碗的师父虽然被灭口,可有人侥幸存活下来,将这件事情记录在一件古书里。”上官非说道:“我偶然间得到这本古书,才知道此事,怎么样?”

    上官非有些洋洋得意,这样显得他袒诚布公了,摆出了合作的姿态:“明人不说暗话,地图现在已经合在了一起,一会儿下去,希望各位能够jīng诚合作,让那些忽必烈的宝贝重见天rì!”

    邵兵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正午,我们可以休息一下,补充一下体力,正好趁机研究一下地图,然后下水寻找。”

    “也好。”

    两人将各自画出来的地图拼凑在一起,这是古代的海底地图,比较简略,上官非说道:“根据我这一半地图,我研究出来就在这附近,这里是三不管海域,虽然不用受法律约速,可是时常有海盗出没,我们要小心。”

    两张地图拼在一起,基本的坐标都一清二楚,骆天指着三百米外的地方:“虽然简单,可是大致范围就在那里,我们先把船开过去再说,然后潜入海底一探究竟。”

    两艘船都朝那个地方开过去,等到了,邵兵一个眼sè,锁王将船上的一块巨石扔了下去,上面的绳索直接扯着船,水花溅起,骆天躲闪不及,全身都湿了,他怒视锁王:“锁王,你好歹提前打个招呼啊!”

    “反正是要下水的,有什么所谓。”锁王还是以前那幅凡事都无所谓的样子。

    “这样一旦起了大风浪,船体还能有所依靠。”邵兵沉声道:“海上的天气千变万化,绝不是人为能够控制的,我们尽人事吧。”

    真不知道邵兵为什么要接下这一单委托,骆天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五人坐在船上,一番吃喝以后,就各自穿上了潜水衣,戴上了潜水镜,骆天深吸一口气,在没有教练的陪同下潜水,这还是第一次,邵兵的手突然伸到骆天的手心里,是一柄刀,骆天不作声sè地放了起来,他知道,这是邵兵给他防身用的,防谁?现在还是未知数。

    下水的不是五人,是三个人,锁王和神枪手留在船上接应,只是两人也穿上了潜水服,以防万一,方便随时入水,三人下了海底,直向下潜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骆天看到里面五彩缤纷的鱼儿游来游去,水草和水母也在附近荡漾,那些是不能触碰的东西,水母虽然长相美丽温顺,其实十分凶猛。在伞状体的下面,那些细长的触手是它的消化器官,也是它的武器。在触手的上面布满了刺细胞,像毒丝一样,能够shè出毒液,猎物被刺螫以后,会迅速麻痹而死。

    还有那些水草,水草繁多的地方千万不要去,会卷入其中,就很难挣脱出来,骆天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水草和水母,跟在上官非的后面,此时他心中有些疑惑,上官非像是来过这里,轻车熟路,在前面带路,他与邵兵对视一眼,两人已有共识,邵兵的嘴唇在动,那是四个字——小心为上!

    两人跟在上官非的身后,朝海底一座大岩洞潜去,上官非已经停在了岩洞的旁边,他指着那个岩洞,示意两人钻进去,骆天朝里面看过去,看不出所以然来,有些迟疑,邵兵游到岩洞附近,探头进去,看向上官非,看嘴唇是在问为什么?

    没错,为什么上官非直接就奔这里而来,直接就要进去?

    上官非指指自己,又指指岩洞,表明自己曾经进去过,难道里面有让两人看的东西?骆天看一眼邵兵,两人点头,只是骆天指着自己,邵兵摇了一下头,自己先钻了进去,骆天扶住岩壁不动,上官非明白过来,面目深沉,第二个钻了进去,骆天则是殿后的一人。

    刚才两人交流之下,就是这个意思,把上官非这只老狐狸夹在中间,以防万一,现在邵兵在前,假如上官非要暗算,骆天就能察觉到动静,不会让他得逞,他俩都有一种直沉,这个上官非隐瞒了不少东西,现在就看得出来了,进去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再说岩洞里黑漆漆地一片,三人打开头上的灯,里面飘浮着各种垃圾,偶尔有一些小鱼游过来,在各人面前打个转,又机灵地离开……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9099/ 第一时间欣赏极品鉴定师最新章节! 作者:小小青蛇所写的《极品鉴定师》为转载作品,极品鉴定师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极品鉴定师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极品鉴定师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极品鉴定师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极品鉴定师介绍:
header极品鉴定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品鉴定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品鉴定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