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优势
第346章 优势
提到朱静之,骆天有些难为情了,自己这阵子很少与他联络,按理说,师父如父,自己却没有尽到做徒弟的义务,这一回合,朱静之却为了自己,退出评委阵席,骆天心内实在是不安加惭愧。
“我不累,我想早点和师父见上一面。”
朱静之早就在běi jīng全聚德订了一桌,意在为骆天打气,说出去骆天是自己的徒弟,若是徒弟能够大展身手,自己做师父也面上有光不是?
黄立德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全聚德吧。”
三人几乎没有停顿多久,又驱车赶往全聚德,让黄立德意外的是,朱静之早早地就坐在那里,正在研究菜单呢,现在离约定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时,黄立德觉得这次比赛,好像朱静之的压力很大一些。
骆天见到朱静之,大步地走向前,恭敬地叫了一声:“师父!”
朱静之正专心于研究菜单,听到骆天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抬头望见骆天,马上乐了:“你小子,还没到点呢,怎么就过来了?”
按照事先的计划,至少留了一个小时让骆天好好休息一下,参加比赛,体力必不可少。
四人就坐,朱静之索xìng把菜单放到骆天手上:“骆天,你是客,我是主,由你来点菜吧。”骆天虽然接过菜单,但他茫然不失所措:“我还是第一次坐在店里吃běi jīng烤鸭,不太懂。”
上一次来自己有带打包的běi jīng烤鸭,带回去给丁诚,不过坐在店里享用就是第一次了,骆天早就听说吃全聚德的烤鸭很有讲究,吃饭贵在会点餐,点得好,自然吃得开心,骆天没有把握所以将菜单推了出去:“不会点餐的人会影响一顿饭的质量,我看这活我接不了。”
三人哈哈大笑,不过这话说得在理,朱静之则将菜单推到黄立德面前:“你最好吃,就你来点吧。”
黄立德笑道:“好,今天我在骆天面前就当个专家好了,和你介绍一下吃全聚德的秘决吧,谁让我们是老běi jīng呢?”
“全聚德是中华著名老字号,创建于1864年,全聚德创始人是杨全仁。他初到běi jīng时在前门外肉市街做生鸡鸭买卖。杨全仁对贩鸭之道揣摩得jīng细明白,生意越做越红火。他平rì省吃俭用,积攒的钱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多。杨全仁每天到肉市上摆摊售卖鸡鸭,都要经过一间名叫德聚全的干果铺。这间铺子招牌虽然醒目,但生意却江河rì下。到了同治三年(1864年)生意一蹶不振,濒临倒闭。jīng明的杨全仁抓住这个机会,拿出他多年的积蓄,买下了德聚全的店铺。”
“有了自己的铺子,该起个什么字号呢?杨全仁便请来一位风水先生商议。这位风水先生围着店铺转了两圈,突然站定,捻着胡子说:“啊呀,这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您看这店铺两边的两条小胡同,就像两根轿杆儿,将来盖起一座楼房,便如同一顶八抬大轿,前程不可限量!’风水先生眼珠一转,又说:“不过,以前这间店铺甚为倒运,晦气难除。除非将其德聚’的旧字号倒过来,即称全聚德,方可冲其霉运,踏上坦途。’风水先生一席话,说得杨全仁眉开眼笑。全聚德这个名称正和他的心意,一来他的名字中占有一个全字,二来聚德就是聚拢德行,可以标榜自己做买卖讲德行。于是他将店的名号定为全聚德。接着他又请来一位对书法颇有造诣的秀才--钱子龙,书写了全聚德三个大字,制成金字匾额挂在门楣之上。那字写得苍劲有力,浑厚醒目,为小店增sè不少。”
“不过我进门的时候,发现全聚德的德字有些不太对,少了中间一横,那是怎么一回事?”骆天不愧是心思细腻,进门前一抬头,就发现不对劲了。
朱静之赞道:“不错,心思够细,早在一千多年前,德就是像多音字一样的写字,可以有一横,也可以没有横。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唐宋元明清书法名家的墨迹中得到印证。比如,现立于běi jīng国子监孔庙的清朝康熙皇帝御书《大学碑》中的‘德’字就没有一横。又比如生活在与全聚德创立同期的清代画家郑板桥本人书写的‘德’字,有的带一横,有的不带一横。另外,我们还可以从中国古钱币方面来考证德字。例如,北宋真宗年间(公元1004年)铸造的‘景德通宝’的‘德’字就没有横,而明朝宣宗年间(公元1426年)铸造的‘宣德通宝’的‘德’字就有横。”
黄立德补充道:“你师父的说法是基于学术方面,不过也有一些民间流传的说法,当年全聚德的创始人杨全仁,请一位名叫钱子龙的秀才题写匾额。这一匾额几经风雨,一挂就是130多年。有人说,当时杨老板把钱子龙请来,两人对饮开怀,杨全仁得知钱子龙书法非常好,于是马上拿出笔墨纸砚,请钱秀才题个字。由于钱秀才多喝了两杯,jīng神有些恍惚,一不留心,“德”字忘写了一横。还有人说,当时杨全仁创业时,一共雇了13个伙计,加上自己一共14个人。为了让大家安心干活,同心协力,所以让钱秀才少写一横,表示大家心上不能横一把刀。”
骆天今天真是大开了眼界,小小的一个匾额上的一个德字,就能与中国的书法历史联系上来,看来自己还是没够细心,骆天点头:“其实我应该想得到才对的。”这番话就有些自责的意思了。
黄立德与朱静之对视一眼,黄立德说道:“骆天,这一回合你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放轻松一些,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不过是一个‘德’字而已。”
这可不是大家让他来的目的了,黄立德挥挥手:“好了,我们转回原题,我来跟你讲一下吃烤鸭的诀窍吧?”
“首先是吃烤鸭的季节。真正吃烤鸭,讲究的是chūn、秋、冬三季。冬、chūn二季,鸭肉比较肥嫩,而秋季天高气爽,无论温度、湿度都最适宜于制作烤鸭。秋天的鸭子也比较肥壮,有所谓“秋高鸭肥,笼中鸡胖”的谚语为证。夏天空气湿度大,人们本就不喜油腻,鸭坯上也常会湿漉漉的,这样烤出来,鸭皮不松脆,发艮。”
“其次是烤鸭的片法。烤鸭制作技巧一半在烤,一半在片。在全聚德,一般是人等鸭子,客人入座后,如果需要烤鸭,服务员马上通知鸭班,鸭班开始烤鸭,等五十分钟后,客人就可吃到热喷喷的烤鸭了。烤鸭现片现吃,吃到嘴里,皮是酥的,肉是嫩的,最为鲜美。片鸭的方法有三种,一种是杏仁片,这是最传统的片法,片好的鸭肉如杏仁。另一种片法如柳叶条,还有一种是皮肉分吃,鸭皮又酥又脆又香,鸭肉薄而不碎,裹在荷叶饼中食之,酥香鲜嫩。”
“吃鸭肉有三种佐料儿。一种为甜面酱加葱条,可配黄瓜条,萝卜条等。一种是蒜泥加酱油,也可配萝卜条等。蒜泥可以解油腻,烤鸭蘸着蒜泥吃,在鲜香之中,更增添了一丝辣意,风味更为独特,不少顾客特别偏爱这种佐料儿。第三种是白糖,这种吃法适合女士和儿童。”
“最后是主食,在全聚德,主食有两种。主要是荷叶饼,还有空心芝麻烧饼,将片好的鸭子蘸上甜面酱,卷荷叶饼吃是最传统的吃法。全聚德的荷叶饼饼面没有糊点和生白点,用手拿起来,对着光线照一下,饼薄厚均匀,放在盘中,可以清楚看见盘子上的全聚德标识。饼不破裂,劲道有咬劲儿。空心芝麻烧饼可以中餐西吃,在烧饼上一层鸭肉,夹上两片随热菜吃的青菜,一起夹好,用手抓起来吃,是不是有点中式鸭肉汉堡包的感觉。”
骆天越听越有味道,不是烤鸭的味道,他领会到了什么:“我知道了,你们专门在这里请我来吃烤鸭,是为了告诉我,吃鸭子和古玩修复其实一样,有时机,有方法,还要有自己的特sè,对不对?”
“不愧是骆天,终于明白过来了。”朱静之不断地点头:“没错,一是吃饭,二是让你调整心态,你有你骆天的特sè,有你的优势,不需要怕什么。”
“尤其这一次的比赛规则虽然较之前更加繁琐,可是对你更有利。”黄立德说道:“参加比赛的人要先对目标进行鉴定,不是我说,光是这一道坎,就有不少人迈不过去了,你在这一关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还有就是,古玩修复,首先要对它的结构,工艺、年代背景有深刻的了解,不然就没有修复一说了,这也是你的优势。”
“对,你虽然是最近才恶补古玩的修复技能,可是我以前见识过你的天份,有天份,有基础,你现在需要的是让心情沉淀下来,不要太紧张。”朱静之说道:“你看你虽然人坐在这里,可是心早就不在这里了。”
不愧是老人家,目光如炬,骆天从下飞机之后就一直有些忐忑,面对未知的领域,骆天难免有些紧张,刚才自己没有看出“德”字少一横的历史由来,也控制不了懊恼,这都说明自己的心境没有放平,所以反而会出错,骆天经两位前辈如此一开导,心情好了不少:“两位说得有理,是我自己把这件事情看得太重,反而失了分寸,这倒于我不利了,好,现在暂时抛开这些,先吃烤鸭再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来点餐。”朱静之重新把菜单抢了回去,自顾自地点起餐来,黄立德有些无可奈何:“没办法,谁掏钱谁老大,反正你买单,我也就无所谓了,朱老大,我等着吃了。”
这个“朱老大”与“猪老大”谐音,朱静之听出来了,不过他也知道,黄立德就是老来少,你越理他,他越不会收了,索xìng当作没听明白,至于两位小辈,虽然听懂了,自然不会让朱静之难堪了,黄立德想调戏朱静之的计谋无人响应,宣告流产。
第347章 小试牛刀
第347章 小试牛刀
骆天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陪三人痛快地吃了一顿,完了走出全聚德,朱静之来了兴趣:“走,我带你们去比赛的场地看一下吧。”
场地意外地设在潘家园附近,平常来说,这种比赛是设在比较大的酒店会议室里,可是这一次比赛的第一环节的鉴定是在大厅里,然后进入第二环节的比赛后,就是一人一个小格子间,里面已经放好了准备好的工具和化学药品,每个人单独地进行自己修复的工作,在规定的时间里,率先完成,并且准确率最高的人获胜。
骆天好奇地进到格子间里,现在里面摆放着的是瓷器的修补工具,这些工具对于自己来说已经完全不陌生了,骆天点头:“看来,是按分类来的,等瓷器的修复比赛完毕后,就应该换成其它工具了吧?”
“没错,这个是主办方来进行具体安排的。”朱静之说道:“其实来参观的不止是你,几乎所有赶过来běi jīng的选手都过来参观过,这也是主办方允许的。”
明天的比赛可想而知,会很难,很难,凭残缺品来鉴定,然后进行修复,几人参观完毕正往外走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位年轻人,黄立德认了出来:“咦,这不就是袁杰吗?”
袁杰看上去三十出头,个子不高,大约只有一米六八的样子,而且还有一点胖,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小胖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憨厚,一般来说修复工作人手指要非常灵活,骆天看着他的手指,嗬,有些粗大,但正是这双手在běi jīng已经闯出名堂出来了,骆天只觉得“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袁杰看到朱静之,立刻大笑着跑了过来:“朱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又看到旁边的骆天:“咦,我看到过你,今天总算是见到生的了。”
这个生的比活的更不中听,骆天头皮一紧:“活的更好一点。”
“唉,你已经有这么大的成就了,怎么还来和我们抢饭吃?”袁杰笑里藏刀,虽然面上是笑嘻嘻地,可是话里却藏着刺儿,竞争对手就是对手,骆天更加深刻地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个袁杰虽然面上很客气,可是从头至尾没有和自己正式地打招呼,更没有和自己握手,骆天见他没有这个意思,自己更不会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但心里提醒自己,知人知面不知心,到时候要多一两个心眼,防着点。
“不是抢饭吃,是来学习的。”骆天虽然不爽,还不是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对方可是笑着给了自己一刀,自己要是明着还回去,就太不明智了,显得自己很没有风度一样。
袁杰鬼笑着:“明天见真章了。”完了,冲几个人一点头,就自顾自地离开了,朱静之脸上略微变了一些颜sè,直到走到酒店才说道:“这个袁杰,怎么这样!”
“年少俊杰,难免有些傲气,骆天,不要放在心上。”黄立德看着骆天,骆天摇头:“不,他这样反而激发了我,明天我也还想看看他到底有几把刷子。”
“这就好,他说得有一点很对,明天见真章。”朱静之拍着骆天的肩:“明天好好表现!!”
“必须的。”骆天看了看时间:“那么我现在回去,再做最后的温习了。”
“好。”两位前辈也正是这个意思,于是骆天回到黄立德的四合院里,又难免重新整理了思绪,将那些步骤一一地温习了一下,刚才参观场地的时候,骆天很高兴地发现,修复的场地是完全dú lì和封闭的,每一名选手都有自己dú lì的空间,彼此看不到对方的cāo作,这要的用意原本是为了公平起见,可是对于骆天,就格外地有利了,也就是自己哪怕利用异能,也没有人会发现,这一点很值得庆幸。
骆天与黄立德等人到达比赛场地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参加比赛的人数并不多,不过五十来个人,这比起当初的赌石大赛还有斗宝大赛,规模上要小上不少,而且这五十人中,其中不少都是各地的古玩修复公司在内部选拨以后派过来参赛的,也都是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做一下公司的营销了。
有些人骆天和黄立德曾经见过的,都给骆天做了简单的介绍,比如上海一家古玩修复公司派过来的就是他们的副总,年纪有些大了,四十有三的样子,平时涉猎古玩比较多,不过两人对于这位副总的修复能力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对古玩的认识还算不错,再有,就是从天津过来的那位张奇伟了,不过三十岁上下,是个瘦高个子,样子很谦虚,没有太多的表情,骆天下意识里对自学成才的人格外有好感,毕竟自己也是自学开始的。
这一次大赛是全国古玩协会联合各大古玩修复公司共同主办的,品轩堂也是协办之一,所以朱静之一开始就在评委席列,前来会场观摩的也以同行为主,再就是一些古玩玩家,或是一些对古玩有些兴趣的人前来凑热闹,每一个类别的修复比赛会产生一名优胜者,将可以得到十万元的现金大奖,十万元,对于骆天来说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打响名声。
主持人上台介绍了一下这一次的比赛背景,比赛的规则和奖金的设置,最后则介绍了这一次比赛的评委,评委一共有六个人,三个人来自běi jīng,其中一人是顶替朱静之上来的,还有一人来自于杭州,还有一位来自于天津,最后一位来自于西安,都是古玩修复方面说得出来名号的,倒也有些说服力。
首先举行的是瓷器的修复,哪一朝代的,产地哪里自然无人告知,五十人前面,均摆放着一堆碎片,参赛人员首先要从这碎片上鉴定出来是哪种瓷器,写在答题纸上,答案正确的人,才能进入第二环节的修复。
摆放在骆天面前的这堆碎片,足足有一百多块,有些摔得极小,环顾四周一圈,不少人脸上已面露难sè,还有一些人正在里面翻找着,试图找到瓷器的底部,寻找到落款来进行判定,可是就算能够找到落款,如何认定它的真伪?这又是一个难题了,骆天不想费太多心思在鉴定下,修复大赛,一会儿的修复才是最关键的事情,所以他凝神看下去,这一堆碎片突然就在眼前还原!当然了,只是虚像而已,骆天心中已经有底,他快速地将答案写到答题纸上,然后交到六位评委手上,时间不过是两分钟,骆天率先交上答案,这上其他的人都有些慌张了。
骆天心中有底,这一堆碎片重新组合在一起,就是民国时期的瓷器,它在民间还有一个名称——蒋介石瓷器,民国瓷是1911年至1949年这段时间内烧制的瓷器的总称。在这38年内,江西景德镇仍然是中国的制瓷中心。民国建立后,专为皇室烧制瓷器的景德镇御窑厂停办,为了生计,一些制作瓷器的名匠高手流落到民间,在百业萧条、唯有古玩行业兴旺的背景下,为中国的制瓷业的发展做出了贡献。民国虽不足40年,但以景德镇为代表的瓷器生产几乎遍及全国,烧造了大量不同风格的瓷器,其中比较jīng致的有洪宪瓷、新粉彩瓷、仿古瓷以及一些书堂款的瓷器。
在中国陶瓷史上,目前尚未把民国瓷器纳入其中,市面上出版林林总总的陶瓷书籍图录,也极少有把民国瓷器作为一个专类来记叙的。这里面的原因:一大概是因为“民国”这个概念不太好把握。二是一般文物界及收藏界对民国瓷器的重视远远不及他们对其它时期瓷器作品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追求的程度。
其实近些年来民国瓷器jīng品已经在悄悄地升温了。这是因为民国瓷器本身就具备了较高品质,其艺术表现力也并不逊sè于前朝,唯一欠缺的只是时间罢了。而时间总是在不断地向前、向前。因此许多有识之士已在不动声sè地把平常人仍视为杂货的民国瓷器悄悄地纳入怀中收藏了起来,等待着一朝成名天下知的那一天。
骆天看到六位评委脸上都有些惊讶之sè,这也难免,自己的效率太高了,再看其他人,有的正在把碎片按照上面的纹路拼凑起来,有的还在翻找着落款,总算有人第二个交上答案了,是张奇伟,骆天下意识地去看袁杰的脸sè,果然有些不妙了,不过他也是第三个交上答案的,其他人大约在半小时以后才陆陆续续地交上答题纸,六位评委开始检查答案,将入选到第二轮比赛的人筛选出来,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身后的围观者们都与参赛的人一般,心情有些紧张,这种类似于海选的比赛形式正是得鉴于时下流行的选秀方式,这放在原本应该严肃的古玩圈里,很是新颖,骆天回头看师父和黄立德,两人居然双手悠哉地放在胸前,一幅很自信的样子,至少,比自己自信,骆天心中偷笑一下,自己这一次是不是太不自信了呢?
结果终于出炉,五十人提交答案,只有十二人入选下一轮,淘汰率很惊人,退出第二轮比赛的人垂头丧气地退到观众席上,现在留下来的十二个人当中,骆天、张奇伟、袁杰自不必说,还有九个人,年纪都有些大了,大多是四十岁朝上跑的,不过也属于名不见经传的,骆天平时广泛阅读相关杂志,全然没有这些面孔的印象。
最终的答案是民国时期江西瓷业公司所产的粉彩瓷器,图案是香山五老。现在,要进行第二轮了,所有人拿着那一堆碎片,进入到准备好的格子间里,里面已经准备齐全了所有工具,这些工具也是由品轩堂来独家赞助的,原本预备了三十套,没想到派上用场的不过十二套而已。
骆天拿着所有碎片进入到格子间里,马上有人把门关上,里面亮起灯来,主办公也算是大费周章了,居然每一个格子间里都准备了明晃晃的灯,骆天将碎片摊在桌上,心中已然有谱。
第348章 商业修复
第348章 商业修复
总的来讲民国瓷器具有如下几个特点:一般制作工艺水平较高,现代化制作的痕迹明显。民国时为了提高生产效率,各窑厂均不同程度地采用了机械化或半机械化的加工程序,从采料、练泥、制坯、晾晒、成型等各个环节均基本上采取流水作业,因此制作出来的坯体整齐划一,厚薄均匀,旋削切割jīng准,干净利索,胎土细润,少有铁星。
窑炉通常均已采用名种类型的隧道窑,燃料多用煤、气、油,因此窑温提高、温差小、窑内器物受火均匀。这样烧成的瓷器一般胎土完全瓷化,不易变形,釉面光润,胎体坚致,以手弹之其声音清脆而有余韵。
釉料均机械处理,故釉面均匀明净,细若凝脂,光亮柔和不刺眼,在放大镜下观察下可见汽泡排列非常均匀,且大小也相一至。
各种彩料通常采用科学配制而不是采用传统的矿物颜料,因此彩料纯度提高,少有杂质,颜sè鲜嫩有光泽。又由于二次入窑烧彩时多用小窑炉,温度、时间及火向都能很好地控制,故少有烧坏的彩面。
这件瓷瓶上的人物为香山五老,唐会昌五年,白居易等九位文人墨客在河南洛阳香山聚会宴游,被称为“香山九老”。宋至道年间,有九老集于京师。至和年间,又有五位退休后居住在睢阳(今商丘)的德、才、寿兼备的重臣,结成“五老会”,他们赋诗论文,优游宴乐。这五位老人分别是杜衍、王涣、毕世长、朱贯、冯平。老人们的诗词酬唱,引发了当时著名文人和官员欧阳修、晏殊、范仲淹、文彦博、司马光、苏轼、黄庭坚、苏辙等18人的奉和,一位画家还为他们绘制了全身像,世人称这五老为香山五老。
骆天知道了这瓷器的特点,又知道上面人物图的组成部分,心下已经有了几分底,他先将碎片分好类,因为这瓷器原本就保管得好,所以并不像刚出土的文物一样有泥或水锈,无需单独清洗,这就节省了不少时间,骆天直接把碎片放在容器中,然后加入丙酮进行浸泡,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就取了出来。
换作其他人将将碎片与器物的关系用纸头描好,再剪下拼接成图,按各个碎片之间的关系做好记号,骆天直接跳过了这一步骤,而是直接找出碎片接口有斜面的,因为首先要粘接的就是有斜面的碎片,在粘接的时候,骆天又小心留意有没有有些部位异物沉积而产生黑斑线,假如有,就需要特别清洗,这样才能减少缝里的sè差,粘接后的吻合面不会留下痕迹。
还真让骆天找到一块,有一块碎片上有黑斑线,骆天拿着棉花条沾上84消毒液反复地敷在黑斑线上,将黑sè物质“钓”出来,如此反复了半个小时,彻底地将那条黑斑线清除干净,再将每块残片及残片的几个接合面,都用双氧水清洗擦净。等待残片的几个接合面都干燥了,再用适合于陶瓷器的环氧树脂进行粘接。
就这样,骆天花上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奖碎片粘接成功,骆天不知道的是,他的速度是十二个人当中最快的,不过修复工作并没有完,接下来要检查粘接成功的瓷瓶上有没有需要补缺的。
如果遇上有缺口需补缺的。就要用瓷粉、石膏粉或者家用祛污粉等矿物长石材料研磨出的石粉,加白sè环氧树脂拌合成软泥片。再按缺口的图形压制缺片供补缺用。或者用牛角刮刀随型补缺。固化后的多余坚硬部分,用软轴雕刻机轻松自如地就能将其修补平整。补缺后用木砂纸打磨平整,缝隙处用瓷器腻子填平,最后用细质水磨砂纸磨平作sè。
骆天叹了一口气:“运气太不好了,看来这个比赛也有不公平的地方,假如别人没有的碎片上没有摔出缺口来,那我岂不是要比别人多用上一些时间?”他看到接近底座的地方明显有一块缺口,“补上缺还要上釉,真是够了。”骆天已经打定主意,自己若是能够在这场比赛中打出声名,那么自己一定要广招人才,以免自己将来赚辛苦钱。
骆天心念一动,他双眼盯着需要上袖的地方,那里需要补上的袖sè明淡清楚地形成虚象,让骆天一目了然,他迅速地配制好瓷釉,将硝基漆与三倍乙酸乙酯调匀,在小玻璃杯中调匀。sè要准,上釉动作干净。
上sè用的是jīng制的不掉毛的毛笔,剪掉了笔尖,舔成平锋。运笔要快要匀称,一笔到位,尽可能不重笔,上釉需根据原瓷釉面的厚薄,反复进行,直到与原器一样,骆天已经知道釉sè的薄淡,自然是一气呵成。
最后关头,骆天再次小试牛刀,利用了一下自己的异能,让已经粘合上的碎片zì yóu靠拢在一起,更加地严丝密合,完全看不出重新粘接的痕迹,大功告成,骆天看了一下时间,距离进来这个格子间里,已经有三个小时了,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骆天最后检查了一下生新补合的瓷器,五老栩栩如生,骆天找不到一丝的破绽,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手上正托着那瓷瓶。
见到骆天走出来,不止是六位评委,黄立德和朱静之险些跳了起来,太快了!按照正常的速度,三个小时,最多只能进行到修补的步骤,可是骆天连釉都上好了,而且,黄立德附在朱静之的耳边:“这小子真邪xìng,你看得出来重新上釉和修补的痕迹吗?”
“对修补过的地方上釉,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这小子完全是绝了。”朱静之难掩得意之sè:“这是我的徒弟啊!”
被重新复原的瓷瓶送到了六位评委的手上,评委们立刻围成一团,手里拿着放大镜仔细研究着,同时还议论纷纷,骆天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位姓郑的评委点头道:“你是第一个完成的,不过最终的结果要等所有人完成我们才可以进行最终的评判,请你稍等一下。”
骆天点头,不过稍后他就知道等一下是等多久了,因为一直到了中午一点半,其他人还没有出来的意思,六位评委们商量之后,让其他的十一位参赛者暂时休息,格子间被一一地锁上,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后,比赛继续。
袁杰从格子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骆天正悠闲地和黄立德、朱静之聊天,他立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他冷冷地哼上一声,显然他还不知道骆天已经拨得了头筹。
还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骆天又已经完成了工作,三人索xìng出去找地方吃饭,吃饭间又聊起了古玩修复的现状,趁着饭菜还没有上来,黄立德说道:“目前中国的文物修复状况不容乐观,全国现有2000余万件亟待修复的文物,其中陶瓷占一半以上,这还不包括收藏者手中的文物。而目前国内真正接触古陶瓷修复的人不足200人,大多技术粗糙,难以还原古瓷之本来神韵,且多在博物馆工作,真正技术jīng湛能够达到商业修复的古陶瓷修复师也就几十人。”
“几十人?”这个数字大大地低于骆天的想象:“中国有这么多人口,居然只有几十人达到商业修复的程度?不过,商业修复和博物馆的修复有什么区别?”
“商业修复要求修复后的文物不论在器型、sè泽、甚至纹饰上都必须在直观上完整无损。因此,严格意义上的陶瓷修复就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仅一厘米左右的裂缝或缺口,如仅用手工的话,就断断续续需要20天左右的时间来jīng心复原。如果再大一些的缺口甚至残破器物,就需要1至2个月的时间修复。南京博物院王勉老师曾为首都博物馆修复过一件元青花龙纹碗,断断续续修复了一年之久。这样,陶瓷修复时间过长,便不利于陶瓷的大宗修复。”
“陶瓷商业修复的过程与博物馆展览修复一样,都要经过清洗、拼对、粘接、配补、加固、打底子、作sè、仿釉、作旧等过程,但是这里面隐藏了一个打磨的过程。考古修复和博物馆展览修复都要求在修复过程中是无损伤修复,达到修旧如旧的标准。而陶瓷商业修复则没一个固定的标准。在陶瓷商业修复中,如修复水平不到,则不利于展览交易,如修过了,则很容易修旧如新,破坏文物。目前社会上的修复还是以博物馆展览修复的为多。虽够不上商业修复的标准,但还基本上还原了陶瓷的本来面目,也不会对陶瓷有太大的损伤。所以,如果不是为了交易,陶瓷商业修复还是可以用高水平的博物馆展览修复来代替的。就如2005年首都博物馆修复的上百件文物,修复水平之高,可以说件件都够得上真正的商业修复。”
“那师父,我修复的那一件够得上商业修复的水准吗?”骆天问道。
黄立德与朱静之对视一眼:“你用了三个小时,就达到了人家有上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水准,你说算不算得上是商业修复的水准呢?”
骆天欣喜若狂:“你们真的这样认为吗?”
“我们俩加起来一百多岁了,会说这样的假话来哄你个臭小子开心吗?”朱静之无奈了:“在修复的世界里,我们只看最后的结果,你的结果我们一目了然,就是商业修复的水准,没话好说,你没看那六个老东西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吗?”
骆天有些哭笑不得,那六位评委的确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到达这个程度吧?黄立德立刻出声呛朱静之:“你个老东西幸好没有当评委,不然也是个说不出话来的老东西,哈哈。”
对此朱静之无话可说,只是一味地激赏骆天:“好小子,真是给我们长脸啊,三小时达到商业修复的水准,太神了。”
骆天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程序来,并没有感到什么特别,可是现在,骆天似乎有些明白自己这三个小时意味着什么了,自己就像一只待在蚕蛹里的毛毛虫,还需要一点时间,就可以破蛹而出,化茧为蝶了,现在的自己就是要等,等待比赛正式结束。
第349章 第二代
第349章 第二代
饭菜已经上来,按理说比赛不可以喝酒,可是骆天今天已经没有了比赛,自然可以破例,黄立德与朱静之都举起了酒杯,要敬骆天一杯:“臭小子,这一杯权当提前祝你斩获首胜!!”
“这个不能说得太死了吧。”骆天怎么感觉轻飘飘地:“还是稳妥一点好,这一杯我现在还不能喝,等比赛结束,宣布了结果再说吧。”
骆天的反应让两人大感意外,朱静之首先放下了酒杯:“骆天说得对,是我们太心急了,没有一丁点的沉着心,是我们两个老的不对了,这一杯,暂且留下,等下午再说吧。”
黄立德也表示赞同:“没错,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结束了中餐,所有人回到了比赛场地,还有十分钟,比赛就要接着继续,这都与骆天无关了,他索xìng坐到了观众席上,袁杰早就听旁人说骆天只花了三个小时就搞定了修复工作,现在自己的比赛还没有完成,他唯有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进入到自己的格子间里。
大约五个小时以后,格子间里的人才陆陆续续带着自己的修复瓷器走了出来,一一交给评委们进行评判,所有的瓷器被摆入在评委们的手上进行最后的判定,不过十五分钟后,评委们就将自己手上的瓷器摆放在一边,袁杰看到自己很满意的修复成果被轻描淡写地放到一边,心内五味杂陈……
六位评委们都站了起来,这是一次极其漫长的比赛,主评委是来自于全国最大的博物馆的副馆长,主管的就是文物修复:“今天都难为各位选手了,庆幸的是,优秀的人才总是络绎不绝,今天我们就发现了一位……”
袁杰和张奇伟都是继骆天之后最早出来的人,他们并不知道上午骆天就已经完成了比赛,所以两人格外地聚jīng会神,竖着耳朵想要听最后的结果,那位副馆长拿着其中一件还原的瓷器:“就是这一件了,选手仅仅花了三个小时,就达到了这样的修复效果,我敢说,全国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真可谓是奇葩了,我宣布,今天瓷器组的获胜者是——骆天!”
所有人都黯然失sè,三个小时,让人无话可说,唯有咽了一肚子的苦水,骆天走上前,与评委们一一握手:“谢谢。”
“你应得的,骆天,你这种能力若是不能为古玩界所用,就实在是太可惜了。”那位副馆长姓付,叫付明言,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人家素来只说至理明言,骆天正愁对方不说这样的话呢,立刻点头:“我愿意为古玩修复贡献自己的力量。”
“好样的,恭喜你了。”付馆长一幅很感动的样子,人才难求啊,何况是一朵奇葩,要不是自己处于评委的立场,他真想与骆天共进晚餐,好好讨论交流一下,不过身为评委,与选手进餐实在不妥,他只有暂时忍着,等比赛全部结束再说,而且后面的比赛他还想看看这个骆天是术业有专攻,还是个全能才子。
骆天拿到了获奖证书,还有一张支票,这样爽快的给了奖金着实让骆天惊讶,十万块就这样进账了,像做梦一样,其他的选手是又妒又羡,有几个度量大的就上来和骆天握手,表示祝贺,比如张奇伟,还有一些不能接受这事实的,比如袁杰,都冷着一张脸,默默地离开比赛会场去了。
黄立德和朱静之自然替骆天高兴,尤其是朱静之,自己的一项卓远投资马上就要见效了,在骆天还没有踏进古玩修复之时,自己就独具慧眼收了这名徒弟,现在骆天在古玩修复上大展拳脚,这做师父的简直是要飘飘yù仙了,眼光啊,这就是前辈的眼光了,朱静之面上的表情完全出卖了他的心思,黄立德险些笑了出来:“要是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我们老朱枯木又逢chūn了。”
朱静之给了黄立德一巴掌,自然是拍到背上:“当着骆天,你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好了,干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总算没有白等,怎么样,骆天,今天晚上敢喝酒吗?”
明天要比的是古书修复,骆天想了想:“可以。”
如今的骆天是越战越勇了,不过偏偏这么巧,走进一家饭店,撞上有些失意的袁杰正独自在那里喝闷酒,骆天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现在换位思考一下,假如自己是袁杰,自然是自视甚高,甚至觉得运筹帷幄,胜利就在不远处,结果突然杀出来一只怪物,自己百分百认为可以到手的胜利,就像水晶球一样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伤不伤心?胜利没了不说,原有的自信心也受了挫。
那么这个时候,假如粉碎自己希望的人和自己打招呼,无非觉得对方是赤嘲讽自己的,心情会更糟,假如那人进来当自己不存在,那么又有觉得对方在轻视自己,太高傲!
骆天这么一换位思考,就有些为难了,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朱静之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担心今天晚上谁买单啊?”
骆天的下巴一点,点到袁杰,朱静之为人处世几十年,自然知道了:“这好说,我们一起过去和他打个招呼,现在来都来了,弄不好他早就看到我们了,比赛嘛,输赢是必须的,总是会有输家的。”
朱静之说得轻描淡写,黄立德耸耸肩:“我倒是觉得我们换一家吃饭好了,你上去打招呼,人家看到骆天,心里不好想,这不是让人家更加难受嘛。”
就在三人犹豫不决的时候,袁杰突然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三人,让骆天吃惊的是,他居然主动站了起来,不过从他走路的样子来看,有些重心不稳,看来已经喝得有点多了,袁杰站在三人面前,脸上的肉原本就多,现在还因为酒意上了点红sè,显得有点讨喜,粉嘟嘟的样子都让人联想不到他是běi jīng小有名气的修复专家:“你,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确实喝了不少,说话舌头都开始打结了,黄立德笑道:“和你一样,也是来吃饭的,袁杰,明天还有比赛,假如你要参加,还是不要喝太多了。”
“明天的比赛没有我的份,不是,以后的比赛都没有我的份了……”袁杰踉跄着转向骆天,伸出一个手指头来:“你这个小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都这么有钱,有名气了,还和我争什么?”说着,他还打了一个饱嗝,一股酒味从他的口腔里喷了出来,骆天出于礼貌,没有避让,只是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
“你喝醉了,你住哪里,要不然我们送你回家吧?”骆天问道,袁杰的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因为胖,又白,脸上的红血丝清晰可见,这让骆天有些担心他的健康问题了。
“你……你送我?”那袁胖子,袁胖子是现在骆天临时给他起的外号,袁胖子的脸突然凑到骆天跟前,恨不得脸贴着脸:“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我是认真的,你买单了没有?”骆天问道。
“你不是拿了十万的奖金嘛,你……你请客!”袁胖子这是真醉还是假醉啊,居然就让骆天请客了,骆天哭笑不得,也没有几个钱,他不在乎,他只是觉得这袁胖子太逗了:“好,我请就我请,完了送你回去。”
烂醉如泥,万一瘫倒在马路zhōng yāng,可就不妙了,小命都会不保,突然就变成现在的状况了,骆天无奈地看向两位前辈:“要不然,你们先点菜,我先送他回家?”
“也只有这样了,早点回来。”黄立德与朱静之无奈地交代道。
情况就这么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骆天无奈地让袁胖子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还要空出一只手来拽着他,以免他像个飘摇的气球动来动去,不然两人会摔倒在地上,运气不好,还有可能挂点小彩,骆天问袁杰:“胖子,你家住哪?”
“机场附近,天竺……”袁杰说出来一个让骆天摸不着头脑的地方,běi jīng还有天竺?nnd,骆天有些后悔了,咋没听朱静之的话另寻一家饭店吃饭呢?
事已至此,好人做到底吧,骆天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知道机场附近有一个叫天竺的地方吗?”
那司机的眼神有些怪异,扫了扫骆天,又扫了扫瘫在他身上的袁杰:“知道,上车吧。”
骆天是一肚子的问号,běi jīng还真有叫天竺的地方,上了车,司机的话可真多,这大概是首都司机的一大特sè,碰上从遥远的大西北来的游客,某些首都司机还会特别亲切地来一句:“咱大西北的老百姓过得还好吧?”颇有一些住在天子脚下的不同气魄,这位司机不会也具有这种领导人的胸怀吧,这司机终于问了一句:“你们都住那啊?”
“哪啊?”骆天有点蒙。
“天竺啊。”那司机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
“这个胖子住那里,我只是送他回去。”骆天实话实说:“师傅,你看样子对这个地方很熟啊,那是什么地儿?”
“知道王菲不?知道李湘不?知道郝海东和李宁不?”司机嘴里蹦出一长串的人名,骆天还真都听说过:“当然了,都知道。”
“就是他们住的地儿,你这朋友住的地儿,是běi jīng出了名的富人区,你不知道?”那司机又将骆天上上上下打量了一圈。
骆天浑身一哆嗦,这死胖子,不会喝醉了瞎讲话吧?这万一真是他胡乱说出来的,自己可就糗大了,到时候得原路返回,晕不晕?骆天一把伸到袁杰胖乎乎的大腿上,狠命地掐了一把:“胖子,醒醒,你再说一遍,你住哪?”
袁杰闷哼一声,嘴里吐出几个字来,骆天没听清楚,司机倒是明了:“行了,我听到了,他就是住那里的,放心,我不宰客,不绕路,我就是个地道人。”
你宰我我也不知道啊,骆天心想,大约二十分钟以后,骆天见前面越来越空旷,心里有些没底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到:“师傅,你不会走错路了吧?”
第350章 明拓
第350章 明拓
“没有啊,别墅区嘛,都建在这种鬼地方!”
“别墅区……”骆天嘴里喃喃念道:“你小子要是骗我,你就死翘翘了!”
终于拐进别墅区里,左右两边林立的别墅,在这夜里有点像——坟墓,骆天自己也笑了,这个比喻确实有点不靠谱,不过这地儿太偏僻了,刚驶到门口,门口的保安就不客气地将出租车拦停了,司机大哥将车子熄火:“你带他进去吧,这种地方,不是我们这种小破车儿能够进去的。”
骆天付了车钱,交代司机:“大哥,你等我一下,也免得你一会儿空车回去,是不?”
这正中司机下怀:“好,你快点。”
骆天扶着袁杰到门口,那保安看一眼袁杰,嘴里嘀咕道:“又喝醉了,你是他朋友吧?”原本正发愁不知道如何进去的骆天连忙点头:“麻烦你让他家里人出来接一下。”
“行。”那保安按着通话器没一会儿功夫探出头来:“马上,他家里人已经知道了。”
这一个马上的马跑得可真是快了,足足一刻钟以后,骆天才看到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是一个男人的样子,高高大大地,近了,骆天估计是袁杰老爸,仅仅是年纪上来说,要说相貌和身高,袁杰和这人差得太远了,一人又高又壮,一个又矮又胖,风马牛不相及,那男人看了一眼袁杰,嘴里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又喝醉了!!”
骆天有些尴尬,那男人看一眼骆天,样子立刻不同:“谢谢你送他回来,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估摸着这袁杰经常干这事,骆天摇头:“不用客气,我这也是第一回,袁杰就交给您了我先走一步。”
“对了,你眼生,好像是第一回送他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骆天,再见!”骆天朝出租车走去,怎么就有一股子助人为乐的豪清打心底里洋溢了出来,那司机见骆天上车,立刻启动车子送骆天回到过来的饭店那里,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刚才出来的那人我有印象啊,好像是整房地产的,有钱人来的,嘿,不过住在这里的哪一个没有钱,除了被包的。”
骆天嘿嘿一笑,不去附和,不然这司机师傅会越来越来劲的,真是想不到其貌不扬的袁杰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不过刚看看他老爸对他的态度可不怎么好,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难怪得他这么计较输赢了,骆天叹了一口气,人活在这世上,哪有真正的zì yóu。
回到饭店的时候,黄立德和朱静之已经先吃上了,见到骆天回来,都觉得奇怪:“那个袁杰住哪啊,怎么去了这么久,骆天啊,我们俩实在撑不住了,就先吃了,还有俩菜没有上。”
骆天把事情经过一讲,朱静之也有点蒙:“没听说袁杰是富二代啊,这怎么就去住上别墅区了?”
“或许小伙子低调吧,你饿了吧,我让服务员上菜。”黄立德对于袁杰是不是富二代一点也不感兴趣,这年头,富二代富三代,官二代官三代,多得数都数不清,于自己何干?还不如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骆天真饿了,明天还有古籍修复的比赛,赛前得吃好喝好才行,幸好在两位前辈面前,不需要惺惺作态,骆天一顿狼吞虎咽,他不知道的是,刚才两老也是一通狼吞虎咽,都是饿得!吃完了,骆天买完单,理应由自己来买单,斩获首胜了嘛,完了一桩大事,骆天与黄立德打车回家,立马睡觉!
产生在古代中国的典籍、载籍、书籍,就是中国古籍。我国古代社会的断限以1840年为界,但我们不能简单认为只有产生在1840年以前的典籍才是中国古籍。1840年,中国逐渐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国家。但此时统治中国社会的封建制度、上层建筑、思想意识、文化传统等,并没有发生质化。直至1911年武昌起义,推翻满清统治,才正式结束了中国封建社会。所以在讨论中国古籍的定义时,这个时间断限应延后至1911年辛亥革命胜利。
凡产生于1911年以前,内容为研究中国古代传统文化、方法是中国古代传统著作方式、装帧具有中国古代图书传统装帧形式的典籍,就是中国古籍。这就是中国古籍的确切概念。广义的中国古籍,则是在1911年前产生于中国同时具有传统装帧形式的著作。它不仅涵盖了中国人的著作,也包括了外国人在中国时的著作。
古籍修复比赛较瓷器略简单的一点是,古籍并没有被撕得四分五裂,甚至是碎片,袁杰并没有参加古籍的修复比赛,今天骆天的对手应该是张奇伟,他来自天津,天津一派对于古籍修复是很有研究的,还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人骆天有印象,他曾经帮助明朝古墓开掘时,不幸被损坏的明朝拓本进行了修复,而且效果很卓越。
现在放在骆天面前的这一本古籍,照样要做出jīng确的判断,才能进入下一回合的修复,骆天小心查看着,这是《赵城金藏》,哇,这次比赛虽然规模不大,可是下了血本啊,这是《赵城金藏》啊,骆天看向其他人手上的古籍,看来每一本都不一样,但年代相近,这也是为了比赛的公平xìng!
不过,这并不是原版的《赵城金藏》,而是明代的抄本,原版的《赵城金藏》被收藏在中国国家图书馆里,《赵城金藏》是图书馆的四大馆藏之一。
《赵城金藏》作为国家图书馆四大专藏之一,得到了jīng心细致的保护。1949年入藏时,由于长期存放在cháo湿环境中,当时的《赵城金藏》破损霉变非常严重,纸张粘连板结在一起,十之六七无法打开。为修复这批文化瑰宝,自1950年起,zhōng yāngzhèng fǔ在当时战火硝烟尚未散尽、国家经济状况困难的情况下,特地拨出修复款项,并经华北高等教育委员会董必武、周扬同志亲自批示,从琉璃厂请来四位师傅开展修复工作。香港佛教界也募集云南纱纸和贵州皮纸资助修复。赵万里先生jīng心筹划修复工作,首次采用“整旧如旧”原则修复藏经。经过16年的努力,到1965年,《赵城金藏》全部修复完成,被jīng心保存在恒温恒湿库房和楠木书柜中。
这个轰动全国的修复案例被无数图书杂志记录在列,骆天也有深刻的印象,《赵城金藏》的修复工艺如下:蒸:将因霉变粘在一起的经卷包上毛巾、外面再裹上纸,放在特制的笼屉里用蒸。
揭:将蒸过的经卷外面的纸轻轻揭开,直到揭不开为止。然后再蒸,再揭,直到书叶全部揭开为止。
托:在揭开的书叶背面粘贴一层纸,上墙绷平。
裁方:将托好的书叶裁成四方形。
接纸:将书叶按顺序粘连在一起,上褙:在书叶背面粘上褙纸,上墙绷平。
砑光:在褙纸上打腊,用石头砑光。
裁齐:裁齐经卷的上下两边。
装天地杆:在经卷首尾两端加装天地杆。
《赵城金藏》修复工作优点是工艺简单、cāo作容易、省时省力。这些全是因为《赵城金藏》的数量多所决定的。《赵城金藏》共4814件,其中有很多受过cháo长了霉的卷子急需修复,如果按照传统方法把全部经卷的四边都镶上绫子或绢等丝织品,装裱成jīng致的手卷,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在当时的人力物力都非常紧张的条件下,是不可能做到的。由于采用了工序简单的方法来修复《赵城金藏》,一方面提高了《赵城金藏》的修复的速度,另一方面也降低了cāo作的难度。正因为如此,以区区4个人的力量,10余年的时间完成《赵城金藏》全部的修复工作才成为可能。
对于《赵城金藏》的修复工作来说,最大的遗憾是修复期间没有留下任何的文字和资料。这一点非常可惜。前后10多年的修复工作,现在留下的只有一册“金刻赵城藏修理簿”,记录了自1949年7月14rì至50年6月、54年3月15rì至55年4月26rì从书库提取《赵城金藏》经卷400余卷的记录。此工作薄的字迹前后不同。
1949年至1950年的笔迹为墨迹,只记录了每次从书库取了几种几卷《赵城藏》经卷,并登记了经名和修裱以后的归库时间。而1954年以后的字迹为钢笔书写,记录更为简单,每次从书库提书仅登记几种几卷,连经书的题名都没有,使得我们现在要想了解一下当时修复的赵城藏的情况而无从下手。国家图书馆收藏的《赵城金藏》一共有4000多卷,其修复过程长达16年,而前前后后没有留下一个字的工作记录,一个字的档案,这对于国内第一个大型的文物修复工程来说,不能说不是一个遗憾。
骆天想到真正的《赵城金藏》不由得心血澎湃,再看手上这一本,虽然是明朝的拓本,可是也是正儿八经的文物了,所以骆天才会认为主办方下了血本儿,骆天将自己的答案写在答题纸上,又是第一个交上了台。
有了昨天的经验,对骆天今天的表现,评委们淡定了不少,他们轮流看了一下答案,不动声sè,骆天此举无疑给其他选手带来了很大的压力,骆天经过张奇伟旁边时,扫了一眼,张奇伟拿到的是明代的jīng刻本——《监本四书——大学中庸》,看损坏程度比自己的要轻,再扫一圈其他人手上的古籍,骆天头皮一毛,自己拿到的无疑是最难的一本!!
骆天趁其他选手还没有提交答案,先自行研究起手上这本拓本了,这本拓本是将石刻上的经文用纸张印下来,拓本自唐朝起就已经出现,明朝的拓本就又其特点,修复工作正要基于此特点还有纸张的特点来进行。
比起昨天进入到第二环节比赛的人,今天的人更少,不过六个人,悲剧啊,果然像黄立德所说,全国的古玩修复现状堪忧啊,人才就能反应某些方面了,骆天拿着手上的拓本准备进入格子间里,旁边的格子间里,正好是张奇伟,他冲自己一笑,然后大拇指朝上,比了一个“好”,然后就钻进了自己的格子间里,骆天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被夸肯定是一件好事了。
第351章 加题
第351章 加题
骆天进入到格子间里,明拓本拥有自己的特sè,由于明朝造纸业十分发达,纸的名目颇多,有黄棉纸、皮纸、红筋罗纹纸、太史纸、连史纸、白棉纸、镜光纸等。这些纸一般来说比宋纸要薄一些,但纸质坚韧,纸sè或黄或白,一般淡黄sè居多。至于墨,除了由宋墨遗存下来外,明代造墨法十分讲究,墨sè乌黑,但总的来说远不如宋代的墨jīng良。
至于明代的椎拓大多仿宋法,捶拓碑刻一般采用质地坚厚的纸,拓墨浓重。拓帖,一般用或黄或白sè的纸,拓墨浅淡或浓。除此之外,明代在拓墨方面,尚有捣煤和胶拓。俗称煤拓。
这一本《赵城金藏》用的纸张是皮纸,书皮则是用粗丝绢制成的,因此,补书页也要选用皮纸,骆天在主办方准备的材料中一番寻找,终于找到了皮纸。
用桑皮、山桠皮等韧皮纤维为原料制成的纸。纸质柔韧、薄而多孔,纤维细长,但交错均匀。一般是供糊窗和皮袄衬里等rì用需要,特殊的则作誊写蜡纸、补强粉云母纸等的原纸。现在很少生产。
皮纸是中国古代图书典籍的用纸之一,隋唐五代时的图书已有使用皮纸的,宋以后的图书典籍中,皮纸是使用最多的纸类之一。皮纸的种类很多,主要有棉纸、宣纸、桑皮纸等。
骆天翻找到皮纸,有些惊讶:“这可是高丽纸啊。”
高丽纸就是楮皮纸,无论从纸张的年代还是从纸张的纤维来说,用来修补同样皮纸制成的拓本都是非常合适的。至于绢,现在还找不到和书皮用的一样的绢,但是主办方准备了现在能够买到的最好的绢,材料就续,骆天继续研究,书皮已经破损,首先要做的就是书皮的修复,骆天把破损处周围掀起1厘米左右,然后用颜sè近似的丝织品修补。用作书皮的纸板修复时,要把纸板分层揭开1厘米左右,把补纸插进,然后在补纸上再粘纸,直至补纸和纸板厚度相同为止。
整个过程骆天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cāo控着,可是思路却很清晰,动作之快,就像是机器在进行修补一样,只不过二十分钟,书皮就修补完毕,骆天停下手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有如神降一般。
书叶的修复,以“掏补”为主,即在不拆掉书皮和纸捻的情况下,把毛笔、补纸伸进书叶中间修补书叶上的破洞。选用的补纸要比书叶薄一点,四周用手撕出纸毛纤维,补纸与书叶相搭的碰接,然后按平时补书的方法用薄纸在补纸上再补一层,以降低补纸和书叶互相搭接处的厚度。
由于书叶的修复方法和以往不同,压平的方法也要随之改变。每次修补8-10叶左右的书叶,就要用宣纸夹进书叶之间,用压书板把书夹住,再加重物压平。待补过的书叶压平压干以后,再补其余的书叶。
锤书也不能和平时一样,要把书皮打开,用压书板托住,然后再锤。每次只锤几叶,没有补过的地方不锤。当然,最好是把补书用纸选择好,这样不好的书叶就可以不用锤或少锤了。
骆天越战越神勇,一旦思路打开,动作就没有停顿过,假如这时候有人在旁边观看,一定会被骆天的动作震惊到,几乎是一气呵成,骆天完工之后,看了看时间,今天不过是花了两个小时四十分钟,比起昨天的瓷器修复更要来得快,值得一提的是,古籍的修复比古瓷器更要jīng细,有很多注意事项。
首先要登记书号、卷、册、书叶的数量。记录书籍破损部位、破损面积、破损数量。书皮、纸捻不拆的,用塑料纸衬进书叶中间,掏补修复。书皮脱落的,要注意保存书签、破损的碎片。纸捻已经断了的,要使用原来的锥眼拆换纸捻。纸捻粗细和锥眼大小要差不多,拉纸捻的时候不要用力,纸捻拉直即可。修补书皮,不要把纸板湿透,尽量少用水。装书皮时,浆糊稀稠要合适,涂抹要均匀,注意书背的平整。
今天的两个小时四十分钟较昨天的三个小时更难得,骆天要的就是奇效,他立刻收拾一下,走出门去,骆天一走出去,就听到一阵热烈的掌声,骆天甚至听到了最近的评委的吸气声,骆天把修复成功的《赵城金藏》交到评委手上,六人互相对视,齐齐地摇摇头,这让骆天的一颗心沉到谷底,不会吧,自己犯了什么错?
主评委付馆长突然发问:“你不介意我们加考一题吧?”
“没有问题。”骆天说道:“请各位出题吧?”
“你知不知道,我们博物馆是如何保存这些拓本碑帖的?”付馆长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骆天:“你不要紧张,这只是加试题,答不对也不会影响你的成绩。”
骆天笑道:“好的,首先要制库房的温湿度,温湿度的剧烈变化,往往是藏品损坏的主要原因,修复了的藏品备放在恶劣的环境中,仍然会继续损坏。采取调节措施,库房升温主要是用暖气。降温,可采用机械通风或自然通风。降低库房湿度,降湿度需要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方面要隔绝和减少湿度的来源。另一方面要排除库内已有的湿度。库房要密闭,地面有防cháo层,房顶不漏雨,同时在库房管理中,加强对湿度的调节,才能取得降湿的效果。”
付馆长惊讶道:“我几乎要以为你是我馆内的工作人员了,你太熟练了,还有吗?”
“一些纸质和布帛的碑帖拓本,在光照下都是危险的。其中破坏xìng最大的是紫外线。光波越短,光作用的强度越大。它不仅使颜sè褪变。还会使其机械强度降低。所以,库房和陈列室(展览厅)的灯光不要太强,摄影时最好加紫外光过滤片和降湿装置。严格调整光源与藏品的距离,要在可见光辐shè及紫外线含量的允许范围内。在库房和陈列室采光中,消除光中的紫外线是主要的。为减少光线对藏品的破坏作用。藏品最好存放在无窗或设小窗的室内。有窗的库房应采取措施阻止光线直shè。窗户较大、防光设备较差的库房和陈列室,应尽量把对光敏感的藏品放入柜中,避免阳光直shè藏品,这样也可以起到一定的防光作用。”
骆天并不停,继续说道:“为了防止有害气体及灰尘对藏品的腐蚀和破坏,必须采取有效的措施:库房周围不应有工矿企业、垃圾堆、污水池。应在库房周围种植树木花草,搞好绿化,保持清洁的环境。密闭门窗。利用空调装置净化库房空气。保持库房清洁、清扫库房时最好用吸尘器。库房地面做防尘处理,藏品入库前先经除尘处理。库房保管员应穿清洁的工作服和拖鞋,以免将灰尘带入库内。”
六名评委又再一次地对视,朱静之是古籍修复的专家,听骆天讲得非常有条理,兴奋不已:“原本我还担心骆天没有办法消化这么多的理论知识,没想到他很有一套,看,他把付馆长说得都目瞪口呆了,估计他手下的工作人员素质也没有骆天这么高的水度。”
“自己人不夸自己人,你不懂吗?”黄立德其实也面露喜sè,不过还是来打趣朱静之:“我能夸,你都不能夸,不然就是不要脸了。”
“你……”朱静之无奈了:“今天心情好,我不和你计较。”
赛场上,骆天还在侃侃而谈:“生霉、虫蛀、鼠咬都属于生物对藏品的损害。虫蛀及鼠咬容易被发现,可随时采取措施防护。霉菌的孢子很小,但它对藏品的危害并不低于虫蛀。为了做好防霉、防虫工作,必须采取必要的措施。严禁已被害虫或霉菌感染而未经杀虫、灭菌处理的藏品入库。对已入库的藏品要经常检查,定期放杀虫、杀菌剂。对有虫屎、蛀蚀粉末等现象的藏品要及时做杀虫处理并隔离,以阻止蔓延。把库房和陈列室的湿度控制在50%60%,温度控制在25c以下,以破坏霉菌和害虫的生长发育条件,保持库房清洁,空气流通。制做藏品柜的木料要干燥,并做好杀虫灭菌处理,以免感染藏品。
“文物拓本搬运、提取过程中,取放不当失慎、包装不善或遇到剧烈震动都能使藏品受到损坏。工作人员在搬运藏品时,必须小心谨慎,轻拿轻放。最好将文物(博物馆的碑帖拓本列为文物)装入软囊匣,或做外套包装。如将一些珍贵的碑帖拓本出外展览或出国展览,绝对避免在雨雾、严寒、风沙的物修复的工作人员,应该经过专家培养训练、掌握修复文物的基本知识及技能。”
“其实还有两点,一点就是要及时修复已经破损的拓本,再就可以采用碑帖拓本,一经名师装裱,能够长期保存,达数百年。同时,一经装裱,就觉得jīng神重振,面目一新。这些都是装裱艺术的可贵之处,也是保护文物的一项重要贡献。”骆天笑意盈盈地看着六位评委:“我的加试题答完了。”
付馆长问他:“你有没有经受过专业的古玩修复培训?”
“没有,这些都是我自己查找资料,自己试验而来的。”骆天说道:“我购置了所有的工具,然后拿着自己收藏还有古玩店里的古玩进行反复地试验,在试验中吸收了不少知识。”
“自学成才?”付馆长赞道:“我们的员工经过了专门的技术培训,可是也没有办法做到你这一点,你真是传说中的天才啊!!”
一阵闪光亮一闪,骆天下意识地挡住自己的脸,然后朝闪光灯亮起的地方看过去,居然是《大玩家》的罗琳记者,看来她是收到消息赶过来了,罗琳冲骆天抿嘴一笑,挥了挥手上的相机:“骆天,摆一个漂亮的pose吧!”
骆天一露嘴,摆了一个不尴不尬的姿势,罗琳无奈地摇摇头,骆天这个人平常姿态更显自然,一让他做作地摆姿势,就变得别别扭扭了,付馆长说道:“好了,加试题结束了,看来有人要采访你,我们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第352章 斗鱼
第352章 斗鱼
骆天笑着离开,走到场地边上,罗琳兴奋地冲他招招手:“要不是我听说古玩修复大赛上出了一个很神奇的选手跑过来看看热闹,还真不知道是你,你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透出来?”
“唉,还不是因为心里没底,要是太丢脸了怎么办?所以不动声sè地来参加,万一失败了,我就偷偷摸摸地回去,对不对?”骆天的话让罗琳哈哈大笑:“真想不到我们的天才鉴定师还有这样狡猾的一面,太让我吃惊了,看来我明天的报导要改个醒目一点的标题了。”
“喂,你可不要乱来啊。”骆天吓了一大跳。
“放心吧,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怎么可能亲手毁掉你的形象呢?不过……”罗琳说道:“你还是要补给我一张照片才行,还要再给我一篇专访,想不到这一次,我能够亲眼见证天才修复师的诞生。”
“专访没有问题,我现在提前完成了比赛,旁边就有一家咖啡厅,我们去那里吧。”骆天又转身向黄立德和朱静之打声招呼,就跟着罗琳去做专访。
罗琳的到来是意外之喜,原本骆天正纠结着要不要打电话叫罗琳过来,又觉得太装b了,这种事情他有些做不来,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太好不过了。
罗琳无非是追问骆天为什么会来参加古玩修复大赛,对于这个问题,骆天是有足够的动机的:“其实,我知道古玩修复的现状堪忧,所以我觉得假如我有可能挖掘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为什么不试一下呢,至少我能为古玩修复的队伍壮大一员。”
“那么现在对结果感到满意吗?”罗琳意味深长地看着骆天,桌上依然是摆着录音笔:“你又成功地脱颖而出了。”
“满意?”骆天摇了摇头:“假如是对我个人的成绩感到满意的话说得过去,但是我感到更多的是吃惊。”
“吃惊,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能够参加到第二环修复比赛的人实在太少了,远远地低于我的预期。”骆天说得是真心话:“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看到这种情况,还是吓了一大跳,国内的古玩修复的惨淡,超乎我的想象。”
“那么你以后有意向从事古玩修复吗?”罗琳终于问到重点了。
骆天重重地点头:“没错,我现在愈发有这个念头了,不过这要视我自己的能力而定,北方有一个品轩堂,朱静之老师是我的师父,我希望在南方也有一个‘品轩堂’,南北呼应,均能为古玩修复贡献出一份力。”骆天很巧妙地将朱静之是自己师父的事实讲了出来,这果然让罗琳又吃了一惊。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骆天:“你和朱老师什么时候成为师徒的?”
“我第一次到běi jīng,参加古墓开采的时候,就与朱老师结了缘,不过很可惜的是,之后我一直没有在这个领域做出一点事来,惭愧了。”骆天很兴奋地看到罗琳脸上找到专访爆点的表情,明天这一段一定会出现在《大玩家》的页面上。
罗琳连连赞叹:“刚才看到你修复的古籍,老实说,我在博物馆里看到的也不过如此了,你若是不进入古玩修复的领域,实在太可惜了。”
“放心,我会寻找契机的。”骆天说完,知道这一次的访问差不多应该结束了。
果然,罗琳收起了录音笔:“幸好我赶过来了,这又是我的独家报道,谢谢你了,骆天。”她站起来与骆天握手,嘴巴微开,骆天抢在她前面说道:“我知道,你要回去赶稿了。”
罗琳不好意思地笑道:“是的,所以我先走一步,假如你还在běi jīng,样刊我会送过来给你。”
“谢谢。”目送罗琳离开,骆天的心情大好,如果原本是初晴,现在已经是全面放晴,罗琳就是自己的贵人,替自己拉响了第二炮,接下来的比赛,自己要更加加油了。
骆天也离开这里,朝比赛场地走去,他老远就看到袁胖子在那里鼠目贼脑,鬼鬼祟祟地,骆天玩心大起,悄悄地走到袁胖子后面,然后重重地咳了一声,同时一巴掌拍到袁胖子背上厚厚的肉上!
袁杰被吓了一大跳,面sè惨白地转头过来,看到是骆天,一张脸又红得像抹了劣质的胭脂,讲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怎么在外边?”
“我完成比赛了。”骆天简短地说道。
袁杰有一个吞咽口水的动作,然后从嘴巴里吐出三个字来:“你丫的!”
你丫的,这三个字骆天立刻理解成不好的意思,在北方,这三个字是不是骂人的?骆天不太了解,不过看袁杰脸上的不忿的表情,骆天有些不高兴了,昨天自己的见义勇为是错误的,这个死胖子!
骆天不哼一声,无知的人他不想和他进行幼稚的搏奕,开脚就走,袁杰却一把扯住他,脸上又扭扭捏捏地:“那个,昨天晚上你送我回去,我爸有没有说什么?”
“你这个没有出息的东西!”骆天当然记得,他嘴巴张了张,终于没有说出口:“没说什么,我送你回去,立刻就走了。”
“哦。”袁杰闷闷地答应了一声。
骆天问他:“没有其它的事情了?我先进去了。”
袁杰不吭声,也跟在骆天的身后,像个跟屁虫似的,骆天突然间觉得他有些可怜了,他跑来找自己,居然是问他老爸有没有说他什么,想到那句刺耳的“没有出息的东西”,骆天真的有些同情他了,活在一个优秀的英俊的老爸的yīn影下,真是够憋屈的,想到这里,骆天也不好再针对他了,任由他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进入到赛场,此时已经是十二点四十分了,其他人的还在继续奋战中,黄立德见骆天过来,拍拍他的肩:“这里面,也有品轩堂的徒弟。”
“哦?”骆天看着朱静之,朱静之点头:“没错,算是我的大徒弟了,不过看样子,他是遇上难题了,能够进入到第二轮已经很不错了,输给你,他也算无话可说。”
想不到会出现同门残杀的情形,朱静之也没有提前告诉自己,若是知道有同门师哥,自己不应该这么快出来,好歹要把这个差距缩小化,骆天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自己在出风头的时候,也会有人遭受打击,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自己也左右不了。
黄立德突然看到站在身后的袁杰:“袁杰,你没有参加今天的比赛?”
“没。”袁杰喃喃道:“我只参加了瓷器一组比赛,已经败下阵来了,今天我就是来随便看看。”
骆天不吭声,这个袁胖子喜怒变化之快,堪比四川的变脸神技,自己若是给他好脸sè看,一会儿他该得瑟地发动攻击了,输了不服气的人真是要不得。
“袁杰,你爸爸是房地产商人?”朱静之居然开口问袁杰这个问题,大大地超乎骆天的意外。
“嗯。”袁杰抹了一下脸,很不自然:“不过我不打算做商人,我就好瓷器修复这一口。”这话倒让骆天对他刮目相看了,如果是因为他不肯从商,他爸这样骂他,骆天倒是要抱不平了,这年头,不是只做金融房地产才有钱赚的,像自己,也不比某些房地产商人差吧,更何况,房地产走向如何,还有待观察。
骆天回头看了一眼袁杰,眼神中有些许赞赏,袁杰头一拧,全当没看见,骆天心底冒出三个字——你丫的!
古籍修复自然又是骆天拨得头筹,其他参赛者都成了陪跑者,张奇伟拿到了第二,在某些领域,第二是没有意义的,张奇伟就是拿到了没有意义的第二,他叹口气,没有懊恼的样子,倒是有些恨自己不成钢的意思,居然重重地给了自己一拳。
骆天现在的心情彻底放松了,明天举行的是玉器的修复,关于玉器修复,骆天花费的功夫最多,所以把握也最大,等晚上和两位前辈吃了饭,骆天就独自一人打车去潘家园,晚上去逛一下,弄不好会有特别的收获呢?
潘家园夜市只有周末的晚上才有,赶巧今天就是周rì,骆天一路上期盼着能有所收获,就当作是比赛过程中的小调剂好了,车子根本靠近不了潘家园了,出租车司机无奈地指着前面已经被大大小小的车辆停满的停车场:“看吧,近不了地了,你就在这里下车走过去吧!”
骆天无奈,付了钱下车,朝潘家园步行过去,远远地就看到里面灯火通明,人头攒动,骆天更加来了兴趣,快步地走过去,朝人群最多的地方挤过去,只见这群人围着的居然是一个大鱼缸,骆天一愣,潘家园夜市不就是“鬼市”吗?
旁边人一对情侣模样的大学生正商量着:“看吧,你说那里展斗不?”
“不知道,要不咱们上网查查资料吧?”那女孩子温柔地说道。
骆天上前:“请问两位,这是个什么夜市啊?”
“běi jīng最大的观赏鱼夜市啊,你看,今天好多车,不少人专门从天津那边赶过来呢,你也来买鱼的吗?”那女孩子一双大眼睛天真地看着骆天。
骆天无奈了,摇摇头:“不是,谢谢你们。”
这下子误会大了,原来是观赏鱼夜市,骆天对于鱼不太了解,除了小时候下河摸过鱼,长大后更没有闲情逸致去养鱼了。
这时候围来越来越多的人,不少人嘴里兴奋地叫道:“斗鱼,斗鱼!”
骆天实在忍不住,问一位年纪有些大的老人家:“老人家,你们都是来斗鱼的吗?”
那老人家笑眯眯地看着骆天:“听你这么说话就不是行内人,我们不是来斗鱼的,我们是来找好的斗鱼的,斗鱼它不是动词,是名词,有一种鱼它就叫斗鱼。”
“斗鱼很珍贵吗?”骆天又有一些不明白了。
“斗鱼是广义上鲈形目所有小型热带鱼的通称,狭义上指攀鲈亚目斗鱼科的小型热带鱼,亦专指暹罗斗鱼及其亚钟。斗鱼展现出多样的sè系与尾型,受到玩家青睐,展示级斗鱼的竞赛逐渐也形成,与此相关的斗鱼协会在美国、rì本、德国及东南亚等地纷纷成立,观赏xìng斗鱼已经成为国际鱼友的新宠,今天来的都是听说这里有泰国斗鱼,慕名而来的。”老人家说完,迫不及待地离开:“小伙子,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还要去找斗鱼呢。”
第353章 变态盗墓王
第353章 变态盗墓王
骆天没有想到观赏鱼也能引起这么多人的注目,百无聊赖的骆天只有打道回府了,他对那些花花绿绿的鱼没有一点认识,不,他知道一点,那些都是鱼!骆天苦笑着朝外走,路口都让那私家给堵得严严实实地,出租车根本过不来,骆天扫到一条小巷子,看到对面的一个广告牌,那是自己来的时候必经的一个地方,他心念一转,就想从巷子里钻过去,走个捷径。
说走就走,骆天身子一侧,从两辆rì本车中间挤了过去,再转进巷子里,回头看到聚集在鱼市上人的群,还不免咋舌,然后就径直走了下去,夜里的小巷子显得格外地幽静,昏黄的路灯下,骆天的影子拉得长长地,就像个纸片人,前面走着两兄弟,各人手上拿着一个袋子里,袋子里面装满了水,里面的小鱼快活地游来游去,虽然冷清,好歹前面还有两人作伴,不过那两人走到一个巷子口,就一右拐,不见了人影。
现在这条巷子里只剩下骆天一个人了,夜sè下的小巷子一下子显得局促起来,骆天快步地走着,他现在只要直走,就能回到主街上去,然后打一辆车,回到黄立德家里,准备明天的比赛,不知不觉中,骆天也走到了那个有拐角的地方,他的眼睛看到那里有一个影子,心里立刻提防起来,身子向左侧了侧……
“不要动!”冲出来一个年轻人,头发齐肩,耳上还钉了耳钉,骆天的腰上顶了一个硬物,骆天心里一惊,不会是枪吧,骆天看着这个黄毛小子,手有些抖,神情紧张,看来是新手:“小兄弟,有话好好说,想要什么?”
黄毛小子的声音带着颤儿:“掏!快点掏!”
“掏啥?”骆天使命地忍住笑,原本还有那么一点惧意的话,现在彻底被这句话给逗乐了,不过不能笑,这时候笑不是惹怒对方嘛!
“钱,少废话,快点把钱掏出来。”那黄毛小子将抵在骆天腰里的硬物又向前推了推,以此来恐吓骆天,骆天假意掏钱,身子一侧,那硬物露了出来——砖头!骆天慢悠悠地掏出钱包来:“你要多少?”
“我要……”刚吐出两个字的黄毛小子立马觉得自己的角sè慢慢变味了:“少废话,全给我。”
“证件、银行卡、车钱。”骆天笑着说道:“不能给你。”
“你是要命还是要钱!!”黄毛小子几乎要哭出来了,好不容易壮着胆子行了一回事,怎么碰上这么一个怪咖,从头至尾不怕不说,脸上还带着一股笑,丫的,不会是遇上同行了吧?大鱼吃小鱼?
骆天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那小子的手腕:“命和钱我都要!”
那小子痛得吱哇乱叫,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爷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请问您是哪条道上混的?”
骆天松开他的手腕,顺势给了他一脚:“爷混的是天道!”说完扬长而去,加快脚步出了这条小巷子,身后的黄毛小子软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嘀咕道:“乖乖,是条大鱼,呜……痛……”他看着自己的手腕,青紫一片,五个手指印清晰地印在自己的手腕上,就像是被鬼抓过的,黄毛小子越想越怕,前后无人,灯光昏暗,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妈呀,鬼!”一吱溜地就跑了个没影。
虽然头一天的晚上有一个小小的插曲,不过并不妨碍骆天的状态,早上步入到比赛场地时,其他人选手们正在议论纷纷,见到骆天进来,立刻默契地同时闭上了嘴巴,看来讨论的核心显然是自己了。
骆天不以为然,要是引发不了讨论那才是自己的失败,现在离比赛正式开始只有半个小时了,今天比的是玉器的修复,骆天看向格子间里,那里的工具和必要的材质应该更新过了,黄立德是和骆天一起来的,此时正坐在后面看着手上的报纸,完了,把报纸扔了过来:“你看看!”
“旷世奇才”四个醒目的大字险些亮瞎骆天的双眼:“奇怪,罗琳的报道还没有出来,报纸上怎么已经有了?”
“不是专访,只是对这次古玩修复的报导,头两天一个响都没有,现在媒体开始留意这次修复大赛了,骆天,维持水准,好好表现吧。”黄立德笑着把报纸收回来:“一会儿让你师父看看。”
朱静之今天来得比较晚,比赛已经正式开始,人还没有到场,第一回合,鉴定,所有的玉器都放在了选手的面前,骆天看了一眼,有些不解,今天怎么会有平常的玉器来进行比赛呢,放在自己面前的玉器是现代玉器,并非古玉。
老玉和新玉可从两个方面来鉴别,老玉的表面有一层氧化的玉皮,俗称“包浆”,似秋梨的皮,是经人手长期“盘玉”后形成的,与玉的天然sè有明显的区别,新玉器的表面没有包浆,只有亮光,骆天手上的这一块是横压的观音法相,头上的那里缺了一块,至于玉质,这是独山青玉。
独山玉产于河南南阳的独山,也称“南阳玉”或“河南玉”,也有简称为“独玉”的。独山是距南阳市最近的省级森林公园,国家矿山公园和旅游风景区,出产中国四大名玉之独玉。
独山玉由于sè泽鲜艳、透明度好等优点,跻身我国四大名玉之列。高档独玉的翠绿sè的品种,与缅甸翡翠相似,故有南阳翡翠之誉。一般独玉主要用于雕琢各种陈设件以及手镯、戒指、项链等饰物。
骆天在答题纸上写上“独山青玉观音吊坠,新玉”就将答题纸交了上去,经过其他人时,扫过他们的手上的玉,果然都是新玉,有白玉,有墨玉,有红玉,这样倒也算公平了。
在玉器的鉴别方面,大家都不甘示弱,纷纷交上答案,十六个人都进入了第二轮的修复比赛,进入各自的格子间里。
骆天手上这块是缺了一块,现在要做的就是地填补上去,骆天找到合成的树脂滑石粉,涂在缺失的部分上,然后找到主办方准备好的玉料,研磨成粉末,调在填料之中,然后填补上去,因为缺口是在观音的头部,上面还有发髻的雕刻,骆于需要在填补的部位雕刻出同样的发丝,这一点难到了骆天,不过他双眼盯在补缺的地方,凝神聚气在需要雕刻的地方,那一块上的玉自己一点一点地滑动着,直到形成一条条发丝,骆天这才收了异能,完成了雕刻,骆天又将工具刀烧热,抹平了蜡面,又略微抛光,让补缺的地方泛出自然的光彩,这样就大功造成了。
肉眼看上去完全看不出缺补的痕迹,只有在荧光灯下,用放大镜看,才能看到这个小瑕疵,骆天没想到今天的修复工作如此简单,不过四十分钟,就搞定了,骆天听着外面的动静,自己估摸还是第一个,也就不客气了,推开格子间的门就走了出去,评委们早就习惯骆天第一个出来了,看到他出来,个个都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
接过骆天手上修复好的独山玉观音,六名评委一一拿出放大镜来,付馆长点头道:“就算是在放大镜下,修复的痕迹也很难看出来,很不错!”
骆天点头:“谢谢付馆长。”
也许是因为不方便拿古玉器来让大家修复,这一次的新玉难度又不大,其他人也不过用了两三个小时就都完工,不过还是有一块玉被补毁了,那名选手原本是想用镶金的方式将其修复,没想到弄巧成拙。
金玉镶嵌既是一种传统工艺,作为一种技巧又被运用到玉器的修复上,例如翡翠、白玉手镯,原本都是光洁润圆的整体,只有被撞碰折断才会出现圆环上包一段金箍。有些损伤的玉器、翡翠饰品,经过镶嵌,甚至可以达到完美jīng致,不露一丝缺陷的程度。它的伤痕、裂痕被华美的雕金外表和金玉统一和谐的组合完全掩盖。
可惜这名选手拿到的是一块红玉,红玉配上金器,有些不伦不类了,再加上因为心急手工不完备,镶金的地方留下来了一条划痕,这块修复的玉器就成为垫底之作了。
骆天心里觉得可惜,比赛的压力也是有的,在压力之下做出错误的选择,其实采用粘合的方式更要好,也更简单一些。
“我们宣布,玉器组的比赛的第一名是——骆天!”付馆长的语气有些异样,骆天心里一咯噔,怎么着,他们好像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
果然,玉器修复的比赛一结束,付馆长就把骆天叫到一边:“骆天,我们有一个提议,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老实说,我们举办比赛就是希望百花齐放……”
话说到这里,骆天明白过来了,自己一个独占风头,把其他人压得透不过气来,这让比赛少了不少悬念,古玩修复不比赌石大赛,原本就有些平淡,不过,若是自己轻易地放弃剩下来的奖金,骆天又有些不甘,他装作一幅为难的样子来。
付馆长看到他这样子,自然猜透他在想什么了:“老实说,我有心想你加入到我们博物馆的修复小组里,我早听说你对古墓开采很有一些能力,不瞒你说,我想你加入我们,接下来参与汉时期广川王刘去古墓文物的修复工作。”
“刘去?”骆天惊讶道:“是指那个盗墓王刘去?”
“没错。”付馆长看骆天的反应,很满意:“我们会给你一约合约,顾问费用三十万,这正好是接下来三场比赛头名的奖金,怎么样?”
中国盗墓史上有一位很变态的盗墓王,他就是西汉时期广川王刘去。据晋人葛洪编著的《西京杂记》记载,在其封国内“国内冢藏,一皆发掘”,有点名气的古墓几乎没有一座能逃过刘去的铁锹。刘去盗掘的对象主要是chūn秋战国时期的王族墓,魏襄公、晋灵公的陵墓都让他掘开了。魏襄王墓是石料做成的外椁,中间置放石床,石屏风。为防盗掘,入口用铁水灌注,刘去派人凿了三天才掘开。棺材是用生漆杂以犀牛皮做成的,有好几寸厚,刀根本砍不动,刘去则让人用锯子锯开。石床上放有一个玉痰盂,两把铜剑,几件金器。刘去看上其中一把铜剑,当场就拿起来带在身上。
第354章 人比人
第354章 人比人
晋灵公墓在今山西绛县境内,墓冢如馒头状,系五花土堆成。刘去进去时看到,墓室豪华富丽,四角都放置用石头雕刻成的鹰犬,上刻有壁画。在棺椁两边,有男女石人四十多个,捧着灯烛什么的站立在周围。虽然棺椁已经朽烂,但尸体还没有坏,晋灵公的九窍之中都放有金玉。刘去看上了陪葬品中一个拳头大的玉蟾蜍,拿回去当储水磨墨用的水盂使。
被刘去盗掘的有名古墓还有好多,如魏王之子且渠墓、晋幽王墓、栾书墓等一大批古墓。但盗墓多了,刘去也害怕。《太平广记》记载,在掘开且渠墓时,刘去被吓得半死,里面的人竟然栩栩如生。刘去赶忙让手下人住手,退出,重新封好。史称,刘去盗掘古墓的数量“不可胜数”,但具体有多少,又获得多少宝物,现在已无从考证。
这样一位传奇盗墓王的墓室挖掘,对骆天很具吸引力,三十万的奖金也能拿到手里,不过是让一让赛而已嘛,骆天一口答应下来:“可以,我接受。”
付馆长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太谢谢你了。”
“没事,此事我会保密的。”骆天还不忘记给付馆长吃一颗定心丸,这正中付馆长下怀,付馆长拍着骆天的肩:“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与评委们达成一致,骆天落得一身轻,正好当一回旁边观者,因为玉器占用的时候不多,下午又安排了青铜器的修复比赛,骆天乐得一个轻松,全当参观学习了。
骆天突然退出比赛,黄立德与朱静之不解,追问理由,骆天答应保密,只是笑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一个人唱全戏,这出戏就不好看了,还不如我退出,让人家也有一条路走嘛。”
两老对视一眼,都摇摇头,骆天的想法有时候很难摸透,骆天退出比赛的消息马上传开来,其他的参赛选手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个比赛还真透出了那么一股活力,之前因为骆天的存在,完全失去了悬念,现在悬念又找回来了。
骆天想着刘去的生平,恨不得马上就去刘去的墓室里看个究竟,他不时地看看时间,距离下午的青铜器修复比赛还有两个小时……
“嘿!”一只胖乎乎的手搭在了骆天的肩膀上,是袁胖子,骆天没好气地说道:“干嘛?不要装出一幅和我很熟的样子。”
袁杰自讨个没趣,不过也不愿意离开,生生地挤在骆天旁边坐下:“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我有饭吃。”骆天突然手一伸:“那天晚上你的饭钱倒是可以还我。”
袁杰没想到骆天居然会向自己讨饭钱,完全呆在那里,完了,掏出自己的钱包来:“行,给你……多少?”
“不记得了。”骆天心中狂笑,这个胖子实在是太好玩了!“你就看着给吧!”
袁杰终于反应过来,骆天是拿自己逗着玩呢,他嘴里的吧一声:“想不到你这是个这样的人,让我大跌眼镜了!不过,真的谢谢你,我爸都跟我说了,那天晚上其实他有当着你的面骂我……”
骆天不吭声了,袁杰有些沮丧:“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窝囊,其实吧,我一开始是有点针对你,不过是觉得你太厉害了,我预感你肯定能压着我,我吧,原本想着拿一场胜利给我爸看,让他知道他儿子不是不务正业,古玩修复也可以当作职业的,没成想,被你坏了好事!唉,既生瑜,何生亮呢!”
“你自比周瑜?”骆天瞪大了眼睛:“你见过有这么胖的周瑜吗?”
袁杰被骆天消遣地无话可说,郁闷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好了,中午饭,不过我主要是请两位老师,你可以顺带着吃一吃好了。”
“不吃白不吃,管你请谁,我的肚子不挨饿就行了。”骆天笑道。
黄立德与朱静之看这两人不打不相识,也替他们感到高兴,尤其是黄立德,立刻说道:“走吧,去哪吃,不上档次的我们可不去的啊。”
袁杰一愣,许是没有想到一向尊敬的黄立德居然也是个老顽童,这样也好,他也甩去心里的一层隔膜,连连点头:“当然了,两位老师作主,我没有意见。”
“黄老师,宰他,狠狠地宰!”骆天笑着说道。
两老两少择了一个地儿吃饭,在吃饭的空当中,骆天总算是把袁杰的底儿知道了一个透,不要看袁杰本人其貌不扬,可是有一个相貌堂堂的爸,还有一个曾经是舞蹈演员的妈,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的基因出了错,袁杰生出来完全没有继承父母的优点,这不说,长大了,志向也与父母的期望完全相反,这就导致了他与父亲恶劣的父子关系了。
再说袁杰的父亲,可是来头不小,běi jīng房地产的三巨头之一,běi jīng中心区的cbd区就是袁杰的老爸的物业,生活在这样优秀的父亲yīn影下,难怪得袁杰的脾气有些怪了,那天晚上袁杰老爸的一句“没有出息的东西”,对袁杰的心理创伤可谓之大了,也难怪袁杰追问骆天有没有听到什么,这对袁杰来说,关于尊严,骆天守护了他的尊严,袁杰是打内心里感激骆天的。
下午进行的是青铜器修复比赛,经过中午的“感情沟通”,袁杰一下子粘上骆天了,贴身坐在骆天的旁边,观看比赛。
“你没有报名青铜器组的比赛?”骆天问袁杰:“你拿手的是哪几类的修复?”
“瓷器和玉器为主,古籍和古画不太在行,其它的也一般般,原本是报了玉器组的,不是被你打击得够呛嘛,失去信心,所以退赛了。”袁杰现在说话直接多了,也没有那么多地yīn阳怪气了:“早知道你退赛,我不妨试试青铜组的,拿个第一和十万奖金回去,我老爸脸上会好看不少。”
商人,衡量价值一般也是以钱为标准的,骆天表示理解,对袁杰来说,不缺那十万,缺的就是成就感和被认同的温暧。
“你看,台上的青铜器怎么样?”朱静之拍拍骆天的腿,把骆天从沉思中拉了回来,骆天看向台上,台上大多是青铜的鼎,还有酒器,器形较小,主要需要修复的地方包括变形、碎裂,如果要将其完全恢复成原来的古朴风格,还需要加上一环——做旧。
“鉴定方面应该难不倒这些选手,主要是看他们采用哪种方法进对付变形和碎裂,还有看他们会不会漏掉做旧。”骆天肯定地说道:“青铜器的修复不仅仅要针对器型的完整,还要注意对其古朴风格的还原。”
黄立德点头:“没错,古玩修复中,做旧是很重要的一环,是为了恢复其原有的风貌,要与平常的做伪分开来。”
赛场上的选手已经完成了鉴定一环,绝大多数的人都进入到了修复的环节,等所有人进入到格子间后,骆天才说道:“台上的青铜器主要问题是变形,出土的古代青铜器被不同的土质长期侵蚀,又因为墓穴的坍塌、地层的变化等原因,会让铜器产生不同程度的变形,在动手修复之前,首先应该弄清楚青铜器的铸造年代、合金成分、器物造型等等因素,不能贸然下手,思考比行动更重要。”
袁杰傻愣愣地看着骆天,完了咽了一口口水:“你这么在行,怎么不参加青铜组的比赛?”
“累,所以不想参加。”骆天胡乱的一个理由就打发了袁杰。
“呃。”袁杰无话可说,同时叹了一口气,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地,人比人,是会气死人的。
“不错。”朱静之说道:“品轩堂对古青铜器的修复较少,但我也知道,对于腐蚀较轻、铜胎薄的青铜器,可以采用模压法,用锡制成模具,分成两块,一边是外模,一边是内模,合起为一套,把变形的铜片按照合适的弧度置于模具之间,与模具的形状相对,将模具夹在大台钳口内或液压机上施压,第一次的压力就可以让变形的铜片恢复三分之一了。”
“不过,不太适合今天的比赛场地。”骆天说道:“如果使用大台钳口效果不会像液压机那么有效,我估计选手大多会选择捶打法,不过这样就只能让变形的部分慢慢向外扩张得以矫正,速度会比较慢。”
“没错。”黄立德同意骆天的看法:“不过这只适用于任xìng较强的青铜器,如果质地较差的青铜器只能使用锯解法了。”
这才有了袁杰的插嘴的地方:“这个我知道,拿鼎作例子,可以先根据鼎口周长、求出变形前的口径,依此在变形的口上设计锯缝,锯缝一般选在器壁受压变形的那些断口上,不要选在有铭文及纹饰的部位,尤其以最短锯缝为好,应该从铜器内壁用钢锯锯开一条缝,锯缝深度约为铜器厚度的三分之二,余下的三分之一用台钳夹开,锯下的各块先作矫形然后再拼接。”
“不错嘛。”骆天惊讶地看着胖子:“想不到你看上去满脑肥肠,也挺细心的嘛。”骆天这话不像好话,袁杰闷哼一声,居然没有吭气。
“青铜器的残片拼接可以用焊接、销灯和粘接,分裂青铜器的保守修复方法,多采用锡焊法,是将碎块与碎块之间加热,用锡作为粘接剂,使其修复完善的一种做法,焊接前,首先对铜器做细密的窥察和了解,cāo作把持铜器有无铭文、纹饰、嵌饰以及锈层下能否有铭文等。焊口一般选在铜器内壁,想知道马可波罗仿古砖。使外表纹饰完善存在。要是器形特别,但又不得以在反面焊接,焊口必需在无纹饰处。有时为增长整体牢固强度,可采用中断点焊或两面焊口,大件铜器则采用连续焊口。此法对青铜器反对较大,发起尽量少用。”骆天说道。
“销钉看待器形较大的铜器,歧青铜鼎,由于口边平易、器形繁重,用胶粘接获焊接强度不够,可在口边上另加销钉。”朱静之也来了兴趣。
“还有钻接和粘接法,有些异常的铜器轮廓上有纹饰或彩绘,仿古家具图片。不准许大面积焊接,这时可采用钻接和粘接法。钻接一般是对剑、刀、戈、钺等兵器之类的器物使用,因其形体大都扁平窄长,采用钻接方法,能增强器物的机械强度和拉力。实在cāo作方法是:先将器物裂口处的铜锈统治洁净,接着在裂口两侧钻若干小孔,用丙酮清算碴口,尔后灌抹环氧树脂,内加扒钉稳固,对准接口压拢断缝,待固化。粘接,指的是用环氧树脂胶(或其它粘接剂)将残片粘接起来。钻接法和粘接法总是连起来联合使用,起到特别牢固的作用。钻接和粘接法对那些仍然断裂,但还未完全脱离的铜器更适用,他们能将那些腐蚀较急急的,铜胎质薄的残片,举行修复时又无法焊接的器件有用的连接起来。”
第355章 遇险
第355章 遇险
说完了,朱静之缓了一大口气:“唉,年纪大了,一口气说这么多,差点气都喘不过来了,不过你们看,光说都这么费力,要真正地修复就很费神了,我估计今天我们要在这里坐到晚上了。”
“师父,我已经退赛,假如想提前离开,也是可以的。”骆天叫朱静之一声师父,袁杰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只有“呃”了一声。
“没事,难得修复领域举行这样的比赛,怎么样也以观摩下去。”朱静之伸了一个懒腰,坐在这里久了,难免身子骨放不开了,“最后还有一种方法补缺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朱静之喃喃自语道:“果然年纪大了,记xìng差了。”
“是补配法,师父。”骆天说道:“小面积的残破可以用上补配法,补配是青铜器修停工艺中的一种重要方法。铜器上常有小面积的残破酿成空虚,需及时修补,以增强连接强度。采用铸型补配或补锡方法,即在器物相应完善部位翻取一套模型,干后将模型预热,你知道青铜器。用铅锡合金熔液浇铸出所需刻嵌配件,而铅锡比例可根据必然尺度灵巧cāo作把持,然后将配件准确焊补到器物残破的部位上,接口处按原貌修整好。”
“同时还可用高分子质料补配,以环氧树脂胶为例,它cāo作容易、xìng子稳固、粘接力强、抗老化本能机能好,它可用石膏、油泥和硅橡胶等质料作模具,复制补件灌注时,不需将模具加热,只需涂上隔离剂即可,既简单又容易。在用环氧树脂补做大配件时,需列入金属粉或滑石粉等作填充质料,必要时加铺玻璃纤维布,学会诺贝尔仿古瓷砖。以增强其韧xìng。待环氧树脂胶在模中固化后,脱模取出,修整格式方式,然后先把铜器残破断面全部锉出新口,用环氧树脂作为粘接剂补配。”
骆天顿了一顿::“然后就可以进行做旧了,将一些化学粘剂和各种颜料调成漆料,涂抹在补配和粘接的部位,使它们发生腐蚀生锈的古朴效果。”
“嗯,青铜器的比赛绝对不容易,我倒是很期待谁能够拨得头筹。”黄立德说道。
“我看好张奇伟。”骆天说道:“刚才大家都急着进格子间,可是他却不慌,研究的时间比较多,想清楚了再做,这绝对更有利,而且,从他前面的表现来看,是个有底子的人,可能因为是自学成材,所以领悟力更强,比起接受正统教育的人来说,他更有可能跳出常规,敢于冒险。”
“在他身上,是不是看到了你自己的影子?”朱静之笑着问骆天:“同类人总是更容易排斥或互相欣赏。”
骆天笑而不语,他潜意识里的确很关注张奇伟这个人,确实与大家都是摸索进这个圈子有关,再就是张奇伟参加比赛起来,话不多,只是默默地参加比赛,这让骆天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感。
比赛果然一直拖到了晚上七点半,从格子间里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张奇伟,骆天看到他手上的青铜鼎,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这绝对是一个人才,绝对地!骆天突发奇想,假如自己开设古玩修复公司,自己不可能呆在公司里亲自修复这些古玩,那么就像古玩店有丁诚,珠宝店有老罗,修复公司必须有一个靠得住的人才,张奇伟应该是首选了!
张奇伟修复的青铜器保证了器物和铭文铭饰的完整xìng,而且他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一环——做旧仿古,完整地修复了青铜器,用时也是最短的,理所当然地成为了no1,骆天发自内心地表示祝贺,张奇伟看在眼里,却有些高兴不起来,因为别人的退赛自己成为了第一,他总觉得含金量太低了,所以,张奇伟面对骆天的祝贺,只是淡淡地一笑。
这种态度让骆天认定张奇伟是一个对自我要求很严格的人,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地成为别人的手下的,除非要让心服口服,想收了张奇伟,难度很大,意识到这一点的骆天将此事纳入了考虑范围内——寻找合适的时机,说服张奇伟加入自己的宏观计划中!
走出比赛场地的时候,袁胖子又来事了:“骆天,我想邀请你去我家,我爸说,有件东西想拿给你看看。”
“你爸不是讨厌你做古玩行业的吗?”
“可是他不讨厌值钱的古玩。”袁杰说道:“我妈也想见见你,她是《大玩家》的忠实读者,看过你的专访,对你很感兴趣。”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家庭,两口子都对古玩有兴趣,却讨厌儿子进入古玩圈,这种矛盾感太突出了,骆天看着黄立德和朱静之,两老说道:“你们去吧!”
骆天和袁杰上了一辆车,袁杰的,普通的雪弗兰乐风,算是平价车了,看骆天打量自己的车,袁杰说道:“这是靠我自己买到手的。”
“明白。”也是要面子的人啊,现在的富二代遭受了不少非议,袁杰估计想洗脱自己是富爸爸来生活的嫌疑吧,从某种程度上,骆天对他表示尊重。
车子驶向天竺别墅区,车子越向前开,前面就越显荒凉,骆天倒是见怪不怪了,袁杰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骆天猝不及防,加上没有绑上安全带,身子向前一倾就撞到了头:“袁胖子,你搞什么东西啊!”
骆天抬起头来,看到前方的路上横了一条树枝,还挺粗,横在路中间,这车不是越野车,肯定不敢直接冲上去了,所以袁杰紧急刹车了,骆天素来jǐng惕,现在更加觉得有鬼,看到袁杰要下车,一把扯住他:“有点不对劲,小心一点,先不要下车。”
袁杰对骆天有种信服力了,当下坐了下来,瞪着眼看着前方,足足坐了一刻钟后,没有丝毫动静,便有些沉不住气了:“怎么办,不能一直坐在这里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骆天左右张望着,袁杰说得不无道理,难道要在车里坐上一夜,他下了决心:“那好,我和你一起下去,也有个照应。”
这路坏就坏在车太少,这一刻钟里,没有一辆其它的车驶过,不然人多,也好壮壮胆,两人下了车,袁杰被骆天一吓,先是左右打量了一下,确定没有其他人,这才说道:“我们把这树桩给抬开吧,不然车子过不去。”
骆天虽然心中存疑,但袁杰说得有理,只有蹲下去,准备与袁杰一起抬树桩,刚蹲下去,骆天看到地上多出来几个黑影:“不好!”
多出来的几个黑影冲上前来,将骆天和袁杰按在地上,骆天原本是底气足的,自己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异能能够自动开启,很具有攻击力,可是——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脑袋上,骆天瞟了一眼,这一回,可不是砖头,是真东西了!
袁杰已经瘫倒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骆天虽然镇定,但对方手上拿的是枪,手指已经抠在了板机上,只要轻轻地一动,自己的脑袋就能开花,骆天举起双手来,一边与对方周旋,一边观察着动静,对方有五个人,夜sè下,都穿着黑sè的衣服,看不清楚面目,但行动迅猛,动作麻利,显然是有前科的,经验丰富,这算是夸他们了,选择了合适的路段作案,不过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袁杰来的?
骆天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从地点上来看是冲着袁杰来的,自己跟着袁杰回家是意外情况,估计他们已经摸过了袁杰的底,知道他回家的路线,掌握了他这几天的动态,不过这死胖子肯定一点也没有留意,自己是跟着倒了楣了。
骆天和袁杰被扭着双手向前推,同时被蒙上了黑sè的套罩,连眼睛也没有露在外面,袁杰没有一点动静,骆天有些着急了,这家伙遇上事情怎么会这么慌?两人被拉着向前走,骆天感觉到脚边碰到了石头,这不是大路,他们正拉着两人朝小路上走,骆天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不知道过了多久,骆天闻到了一股汽油味,然后自己就被掀上了车,触到旁边软绵绵的人,骆天知道是袁杰了,袁杰像只死猪一样,动都不动弹一下,骆天实在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他闷哼一声,开口说话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绑的就是你!”袁杰惨叫了一声,想必是被他们下了手,一般这种情况下,打的是肚子,骆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们想干什么就直说吧,我们能配合的尽量配合。”这不是自己软蛋,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刺激对方,缓和之后再寻突破吧,先看看对方想要什么。
“这位兄弟,你是在我的计划以外的,不过,你既然和这胖子在一块,说明你们至少有交情,我想袁家老爷子是愿意出双份的价钱来赎回你们的。”这人应该是为首的,其他人都叫他大哥:“大哥,不要跟他们废话了,赶紧给那个姓袁的打电话要钱!”
自己居然成肉票了,他们的目标是袁杰,袁杰的老爸叫什么来着,袁天道,天道酬勤的天道,骆天趁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袁杰与他父亲的通话中时,手指悄悄地放进口袋里,凭着自己对手机的了解,手快速地在上面进行着cāo作,然后按下了免提键……
骆天的手抽离出口袋,耳朵听着袁杰那边的动静,他和老爸的电话已经通了:“爸!”袁杰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和朋友被绑架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被抢了过去,那为首的男人说道:“你要是想让你的儿子活命,明天上午九点半,准备好两千万,放在天竺山的东面的凉亭里,准时,我不管银行有没有开门,这是你的事情,现金!我们要的是现金!听好了,不准报jǐng,否则我们是会撕票的!”
骆天心里祈祷,手机那头的人能够听到这边的动静,然后可以帮助他们脱离险境,那名老大说道:“把他的手机收上来了。”
第356章 文静
第356章 文静
骆天心里一紧,迅速地关掉手机,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在求救,手并没有放进口袋里,隔着衣物,骆天顺利地挂上了电话,同时心里大松一口气,手机有时候也会成为杀人的利器,一旦被他们发现,弄不好会立刻撕票!
骆天和袁杰的手机都被收了上去,两人依然在黑暗之中,只知道车开始开动了,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因为车子颠簸地厉害,骆天的头不时和袁杰的头撞到一起,俩人像是有了默契一样,一言不发,但骆天发现袁杰的身子在抖,骆天轻轻地碰了一下他:“两千万对你老sè来说不算什么,是吧?”
那伙人还以为骆天怕死所以才这样发问,都哄笑了起来,袁杰不吭声,骆天说道:“老子的命都在你老爸手上了,你还这样对我?好了,你就保持沉默吧。”
骆天的重点在于后面的“保持沉默”,袁杰好像感觉到了,因为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骆天感觉到欣慰,在没有人来帮助他们之前,一定要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命,自己确实大难不死过,三次,不过,事不过三,这一次面对的还是子弹。
难保这群人收到钱后不会灭口,这才是最麻烦的,文静啊,全靠你了,刚才骆天拨出去的是文静,假如自己直接拨110,一旦被这群人发现,直接完蛋,骆天左思右想,打给了文静,文静是个聪明的jǐng花,她或许听到这边的一切,会采取行动,骆天的双手在出汗了,文静,一切生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车子的颠簸终于停止了,骆天和袁杰被推进了一间房子里,因为一进去,骆天就感受到了一股热气,热哄哄地,然后听到“咣”地一声,门被关上了,两个人的手并没有被捆绑住,所以骆天一把扯下面罩,他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情景,不由得骂了一句:“娘的!”
袁杰还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也能猜到,铁定是一张苦瓜脸,骆天一把扯开他的面罩:“没人了,他们把我们扔在了这个鬼地方!”
袁杰哭丧着一个脸,看清楚没有劫匪的影子原本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事情并没有朝好的方向发展,现在两人身处一个铁皮房里,完全封闭的铁皮房,不要说窗户,就是一个洞都没有!所以骆天一进来就感觉到闷热了,这里完全封闭!!
袁杰突然蹲到了地上,双手捂着脸:“两千万哪,两千万!我真不知道我爸会不会花两千万赎我……”
“……”骆天有些无语了:“他是你爸,你要对他有信心。”不知道门外有没有人偷听,骆天不敢将自己求救的事情告诉袁杰,只有好声好气地安慰袁杰。
“你不知道的,从小到大,他们就对我很严厉,可是我总是达不到他们的标准,我连我爸公司的年尾酒会都不敢去,怕给他丢人,我是真喜欢修复古玩,可是我爸觉得我只是三分热度,一直持反对意见,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最怕他骂我是没用的东西,我听到这句话就不想回家!”袁杰越说越激动,这打开了他心底最深处里很柔软的一块东西:“我也是有自尊心的,我长得不像他们又不是我的错!我知道我不高大,不帅,快三十了也没有什么成就,站出去没人会说我是他们的儿子!”
骆天不吱声了,这些压抑在他内心深处良久的话恐怕还是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讲出来,袁杰突然抽泣起来:“没人知道我活得多难受,我在běi jīng甚至连个知心朋友也没有,他们表面上和我走得近,背地里怎么说我,我是知道的……”
“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好好活下去,然后做给他们看了。”骆天蹲在袁杰的身边,小声地说道:“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我们现在被关在这里,手机又被收走,这里面没有一点光线,完全封闭,没有食物,没有水,我们撑不过三天。”
“什么意思?”袁杰抬起头来,怯怯地问。
“死胖子,老师没告诉过你吗?人在没有水的情况下,能活几天?”骆天瞪大了眼睛,厉声问道。
“忘,忘记了。”袁杰的肩还在抖,刚才的他情绪完全失控了。
“水在人体中既是溶剂、清洁剂、润滑剂,又是冷却剂、缓冲剂。正因为水的存在,营养输送、食物消化、体温调节、废物排泄、体液循环等人体生命过程才得以顺利进行。科学研究表明,在无食物的情况下,如果有充足的水供应,人的存活极限为90天。但如果没有水,在16至23摄氏度的气温下,人一般只能存活10天,如果处在36摄氏度的高温下,则仅能存活3天。你觉得现在的温度有多高?”
“差不多二十来度吧。”袁杰兴奋道:“那是说我们可以撑十天了?”
骆天无奈地摇摇头:“没有什么值得高兴地,假如你爸交了赎金,绑匪并不打算放我们走呢?”
袁杰这时候才明白了:“你是说,他们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给食物不给水,完且有可能是要让我们死在这里?”
“是的。”骆天也无力了:“这种可能xìng很大,这种完全封闭的铁皮房很少见,至少会有一个窗户的吧?可是……完全封闭,这有可能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骆天的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唉,我当时要是再坚持一下,不让你下车就好了。”
很多事情的发生或转变总是在一念间,谁又能预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呢?骆天此时再后悔,也来不及了,袁杰小心翼翼地拉着骆天的胳膊:“对不起啊……连累你了,要不是我……”
“行了,这种话就不要说了。”骆天提高了音量:“这都是我的命,不过这次是要要了我的命了。”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片刻后,骆天说道:“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身处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只有一把矿工灯打开着,提供仅有的光源,外面是天黑还是天亮完全不明朗,两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从被绑架开始算起到现在,至少有四个小时过去了吧?骆天闭上了眼睛,那么现在还是夜里,半夜,文静到底有没有听到这边的对话呢?明天九点交赎金,他们是会放人,还是会杀人,又或者像自己所想的,将两个人放在这里,自生自灭?
一切都是未知数,自己的命运,这一回合,完全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了。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一滴地过去,骆天听到肚子在叫,袁杰的肚子也开始进行呼应,两个人对视一眼,骆天摇摇头,尽量提醒自己不要将重点放在肚子饿这一点上,不然会更饿的,胖子左右看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折成两半,塞了一半在骆天的手上:“本来当零食的,光顾着和你们说话,没来得及吃。”
骆天一看,是半根巧克力,还是德芙的,骆天笑了:“幸好你是个好吃佬。”
“唉,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胖呢,我一郁闷就喜欢吃,越吃就越胖。”袁杰将半根巧克力一口就塞进嘴巴里,大嚼特嚼起来,骆天也将巧克力一口气吃掉,完了,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时间的感觉很难受,就像在大雾满天路上走路,前后左右完全看不见,前面是悬崖也无从得知,只能看着脚下的一小块地方,缓缓前行,茫然所失,晕晕沉沉中,骆天终于头一歪,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骆天被袁杰叫醒了:“骆天,醒醒!”
“怎么了?”骆天浑身一震,立刻睁开眼睛,突然瞪大眼睛的骆天吓了袁杰一大跳:“没事,只是我一个人,有点怕,你不要睡了,我受不了了,快疯掉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的骆天发现喉咙里很痛,这是不好的征兆,袁杰抹了一下脸,满心沮丧:“我们现在好像是在等死。”骆天扫到袁杰的嘴上,他的嘴唇已经破了好几条口子,这是缺水的原因,再加上这里密封,温度比外面要高,水份流失得更快了,骆天自己也很痛苦,但他知道,在这种困境下,失去信心是很可怕的事情,这将让两个人垮得更快,骆天附在袁杰的耳边说道:“在车上的时候,我发出了求救信号。”
“你报了jǐng?”袁杰的嘴巴马上被骆天捂住了:“你小点声,我没有,我担心他们会检查我的手机,如果知道我打了110,我们就死定了,所以我打给了一位jǐng察朋友,她是一位细心的jǐng花,但愿她能够发现不对劲,我们现在还有希望,知道吗?”
“好,好,好……”袁杰连声答应着:“这就好。”
骆天舒了一大口气,他的头靠向后面,两个人又恢复了平静,静静地等待着……
骆天和袁杰终于陷入了晕迷,确切地说,是一前一后,袁杰最先支撑不过去,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清醒的时候,骆天有些恼怒自己的体质了,要是早点迷糊过去,说不定更好受一些。
持有这种想法的骆天大约在两个小时以后才陷入了与袁杰一样的状态,失去意识前,骆天居然还有种庆幸,不用清醒地面对死亡了……
彻底陷入昏迷的骆天再睁开眼的时候,是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的眼皮挣扎着,终于打开了一条缝,他看到了一张久违了的脸,是文静,骆天想说话,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喉咙里像是着了火,干涸得很,文静带着笑意,眼中还有些许泪水残留着:“不要说话,你现在严重缺水,需要马上送去医院,好好休息吧。”
骆天看向旁边,身边的担架上,躺着的正是袁杰,这个死胖子好像瘦了一圈,骆天想笑不能笑,嘴角一扯动,就疼得很,他只有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心里对文静说了两个字——谢谢。
骆天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běi jīng著名的天坛医院里,洁白的病房看来亲切无比,骆天挣扎着起身,旁边响起一个娇俏的声音:“等等,让我帮你。”
第357章 恩人
第357章 恩人
是高园园,她替骆天将床铺升了起来,让骆天躺得舒服一些,骆天的手背上正输着生理盐水,他苦笑:“园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说呢。”高园园有些嗔怪的意思:“你又成新闻焦点人物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好事,古玩天才险些殒命!”说着,高园园转身过去,拿手抹着眼睛,完了,又转过身来:“你那位朋友回去了,她让我代她向你问好,这次多亏有她,不然你和那个叫袁杰的都要完蛋了!”
骆天到现在还是没有整理出头绪来:“园园,你别激动,我还没死呢,你能不能系统一些告诉我,我们是怎么被救出来的?”
“好,”高园园整理了一下思绪:“那位叫文静的jǐng花接到了你的电话,也听到了你们和匪徒在车上的对话,她马上联系了běi jīngjǐng方,与此同时,běi jīng的jǐng方联系到了黄老师,知道当天晚上你是和袁杰一起离开的,所以他们找到了袁杰的父母,不过……”
高园园脸上有些愤怒之意,骆天一惊:“不过什么?他们不愿意拿钱赎儿子?”
“恰恰相反,他们很紧张儿子的生死,所以不愿意jǐng察插手,只想着拿钱换回儿子,一开始,他们根本不承认自己的儿子被绑架了,也不承认接到过匪徒的电话,后面被揭穿以后,又不愿意让jǐng察出面,”高园园本来就是个豪爽的女孩子,现在提起来依然有些愤闷:“要是真听他们的,你们可就完蛋了,因为那帮人根本没想让你们活!”
这一点,骆天倒是早就想到了,高园园说道:“你知道吗?那伙人把你们弄到山里一个废弃的铁皮房里,就是想让你们自生自灭,他们骗袁杰的父母,拿到钱就放人,可是他们被抓以后,也死活不愿意说出藏匿你们的地点。”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这就要感谢你那位jǐng花朋友了,她亲自跑到běi jīng来,而且和běi jīngjǐng方一起找到了你们被绑架的地点,一路追踪到山里面去,不过后面因为车痕消失,一度失去了方向,可是……”高园园眼眶泛眼:“你那位朋友没有放弃寻找,她一个人大晚上地搜遍了你们有可能在的地点,一个女孩子,在深山里面……”
骆天的喉咙发紧,文静!
看骆天这幅样子,高园园给了他一拳:“这么好的女孩子,你是从哪里认识的,连běi jīngjǐng方都没有发现的细节,让她给发现了,她找到了那个经过改良的铁皮房,才把你们救了出来,你都不知道,你们两个人都成什么样子了,那个袁杰的爸妈哭得死去活来的……”
骆天苦笑了一下:“我们在铁皮房里呆了多久?”
“两天两夜……”高园园说道。
还算好了,骆天又问:“袁杰的父母真的拿了两千万出来要赎我们?”
“是啊,他们天真以为钱能解决问题……”看到骆天脸上露出的笑容,高园园吓坏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
“不是。”骆天是为袁杰感到高兴,以后还能说父母不在乎自己了吗?危难见真情啊:“jǐng察是在交易的时候抓到匪徒的?”
“没有啊,不敢,怕伤及你们的xìng命,他们拿到钱后,又一直跟踪他们,发现他们想潜逃,才觉得不对劲,jǐng方认为他们不打算放人了,所以立刻下手了,结果一个人嘴巴闭得死紧,不肯交代你们在哪里。”
“看来是有经验的人了。”
“你怎么知道?jǐng方说他们全部是有前科的人。”高园园佩服了:“你都到这种程度了,脑子还没坏。”
“我脱的是水,不是智商。”骆天笑道:“袁杰怎么样了?”
“他的情况比你严重一些,还没醒呢,不过医生说没有大碍。”高园园看看时间:“你再睡一会吧,我帮你把床调下去。”
平躺在床上的骆天想起了一件事情:“我的手机呢?”
“在这里。”高园园递给他,骆天拿起手机,翻到了文静的电话,立刻拨打过去,文静接电话很快:“骆天?你醒了?”
“谢谢你,文静。”骆天的鼻子有些酸:“真的谢谢你。”
那头的文静沉默了一小会:“没事,谁让我是jǐng察呢,而且我们是朋友,你放心,我这么做得到了我丈夫的支持,因为他也是一名jǐng察。”
骆天的心里突然轻松不少:“你以后一定会幸福的,因为你是个好人。”
文静笑了:“承你吉言了,你一个人在běi jīng好好休息,以后常联络。”
“只要你老公不介意,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骆天终于开起玩笑来了,这让文静放心不少:“你能这样说,说明你恢复得不错,我不打扰你休息,再见。”
“再见,文静!”骆天挂断手机,看到高园园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怎么了?”
高园园狡黠地一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位女jǐng方至少,曾经爱过你,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勇气。”
骆天一愣,指着高园园说道:“你这个人jīng!”
高园园回家去取师母为骆天炖的汤,黄立德的夫人也是一位奇女子了,原本正在云南旅游的她,听说骆天住进了医院,当下买了红眼飞机的票赶回了běi jīng,说是要照顾骆天,不能让他吃医院的快餐。
病房里只剩下骆天一个人了,他这才发现自己住的是dú lì的病房,墙上还配有油画,内室中更有dú lì的卫生间和冰箱,微波炉等,病床的旁边是一个小冰箱,拉开来,里面放了牛nǎi和各种果汁,骆天有点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高级病房?
正在骆天发晕的时候,传来两声敲门的声音,骆天还没应声,门就开了,胖子袁杰坐在轮椅上就进来了,骆天正想打趣他,扫到他后面的两人,立刻闭了嘴,推着袁杰进来的应该就是他的父母了,看到袁杰的父母,再看袁杰,骆天不由得感慨原来基因出起错来,是毫不留情的!上帝的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如果说自己的父母亲是般配的一对的话,这一对完全就是杨过与小龙女的组合,袁杰他母亲的气质实在是太好了,凭良心讲,比起徐俏君的气质来还要胜上三分,至于袁杰的父亲,那天夜里骆天并没有看清长相,只知道很高大,现在近距离看,完全是雕刻美男!五官很深邃,有混血的味道,中年美男啊。
袁杰的母亲快步向前:“你就是骆天吧?真不好意思,这一次连累你了,我要替我们家谢谢你,要不是你机敏,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骆天连忙说道:“没事的,大家都安全了就好。”
袁杰被推了过来,他看到骆天有些难为情,想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我们俩算是患难见真情了吧?”
“还不打不相识呢。”骆天笑道:“看来这两天恢复得不错,又胖回来了。”
这话引来袁杰父母的大笑,明明是很开朗的人嘛,袁杰的父亲送上自己的名片:“骆先生,虽然我年纪比你长,可是论起成就来,我可能还不如你了,这次袁杰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以后如果有事要帮忙,随时找我。”
“对,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袁杰的母亲这时候才自我介绍:“我姓方,叫方琴,你以后就叫我阿姨好了。”
骆天看着手上的名片,袁杰的父亲叫袁天道,这个名字骆天有些耳熟,经常在一些介绍房地产的节目中听到:“袁叔叔,方阿姨,你们不用这么客气,提到恩人什么的,我其实也是在自救啊。”
袁杰说道:“骆天,我爸是有一说一的,以后你真遇上事,找我爸就对了。”
骆天点点头:“好的,谢谢袁叔叔。”
方琴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骆天以为是钱,吓了一大跳,等方琴将信封塞到手上,轻飘飘地,骆天疑惑道:“这是?”
袁天道说道:“我听袁杰说你经常往来běi jīng,总是住酒店也不好,所以我给你安排了一处住所,这是那里的钥匙,家具家电什么都是齐备的,你随时可以过去入住,这是我公司的产业,有什么需要直接找物业的经理。”
“这……”
“你放心,地段很好,位于中心区,购物休闲一体化,生活很便利的。”袁天道露出了其霸气的一面:“我袁天道做人向来是知恩图报的,我也比较喜欢爽快人。”
骆天看一眼袁杰,袁杰重重地点头:“你就收下吧。”
“那就谢谢叔叔了。”骆天将钥匙小心收好,方琴还不忘交代:“地址写在信封上,等你出院后,可以去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告诉我们。”
“好的,谢谢叔叔阿姨。”骆天已经不记得今天说了多少个“谢谢”了。
“你好好休息吧,袁杰,我们先回病房去。”袁天道说道。
袁杰冲骆天挤了一下眼,然后点头:“好的。”
这一家子看上去和气得很,自古以来福祸相依,袁杰这一回出生入死是值了,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只是缺少契机表达而已。
骆天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高园园说要去拿汤,怎么还没有回来?骆天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饿,这两天全靠生理盐水维系生命,骆天迫切渴望有实质xìng的食物,想曹cāo,曹cāo到,病房门被打开了,黄夫人亲自拎着汤来了,后面还跟着黄立德和朱静之,意外的是,还有付馆长——古玩修复大赛的主评委。
几人拎着一大堆的水果,付馆长一进来就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你会遇上这种事情,幸好人没事,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骆天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黄夫人将汤倒出来,香气扑鼻,骆天咽了一口口水,见他这馋样,黄夫人笑道:“你现在还是只能喝汤,太硬的食物医生不允许,来,小心烫。”
是排骨汤,清炖的,完全保留了食物的原味,等骆天喝完了汤,付馆长这才从包里拿出一份合约来:“骆天,这是刘去墓的合作协议,酬劳都标明了,如果你没有异义,就可以在上面签名了。”
第358章 落脚处
第358章 落脚处
骆天兴奋不已:“刘去墓马上就要开掘了吗?”
“是的,一周以后,希望你能够尽快恢复。”付馆长诚恳地说道:“相信有你的帮忙,我们会更加顺利。”
“谢谢。”又一次说谢谢,骆天不由得笑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说了这么多次的谢谢,大难不死,是值得感谢一切。”
骆天埋头看合约,并没有什么异义,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黄立德说道:“可惜,这一次我不能前去,我要去菲律宾参加一个座谈会,受那边的华侨联会邀请。”
“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一次的古墓开掘是十年内最大的项目了。”付馆长极力渲染刘去墓的重要xìng:“我们希望能够在他的墓室中发现被他盗走的那些稀世罕宝。”
“我很期待。”骆天何尝不是,他灵机一动:“我有一个人想推荐。”
“谁?”付馆长有些兴趣。
骆天说道:“他叫曾昭阳,别号曾王爷,是一位古服饰专家,虽然在全国没有太大的声名,可是却一位潜在民间的高手,我亲眼见过他修复的明朝皇后的礼服,很惊人,所以我想推荐他一起参与刘去墓的开掘工作。”
“好,能让你大加推荐的人一定不一般,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见上一面。”付馆长说道,虽然对骆天另眼相看,可是古墓开掘可不是儿戏,需要谨慎。
“这个没有问题。”骆天希望能够成事,这样自己就能与老爸一同作战了,就此事再商议一番后,付馆长就起身离去,这时候黄立德才皱着眉头说道:“骆天,你这样的决定有和曾老板商量过吗?”
“没有。”骆天利落地回答道,他知道黄立德在担心什么,欧阳天六年前神奇失踪,现在重新出现,肯定会在古玩圈引发动荡,不过,骆天知道世界上有一件事情叫改头换面,假如老爸贴上假胡子,换一个发型,就完全是另一个人了,以曾昭阳的身份参加古墓开掘。
黄立德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他不希望老友如今平静的生活被打破,欧阳天一直是备受争议的一个人,尤其特立独行的他弄丢自己的儿子后,在圈内负面评价就更多了,现在要让他站出来面对公众,骆天不是太残忍了吗?碍于朱静之在,黄立德将这番话咽了下去,偏好品轩堂有事找,朱静之先走一步,黄夫人也看出来黄立德有话要说,顺势说要送朱静之,一起出去了,黄立德这才将自己的疑虑全盘托出。
骆天完全理解并明白黄立德在说什么,他除了将自己让老爸改头换面的想法说出来以外,还有一番陈辞:“刘去墓,我爸一定很感兴趣,错过这次机会,他会觉得遗憾的,而且上阵父子兵,我也很想趁这次机会向他多学习一下。”
最关键的一点骆天没有说,刘去生前是个盗墓王,他的墓室一定不简单,自己的异能加上老爸的异能,应该能够应对。
“好吧。”黄立德有些无奈:“你先问问他的意见吧,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刘去的墓室机关恐怕不简单,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有种感觉,这一次付馆长他们会请那个传说中的飞天。”
“飞天?这个名字好奇怪,不像是真名。”
“没错,道上的人都这么叫他,他曾经是声名大振的盗墓贼,jīng通各种墓室机关,80年代被捕后,本来是要判死刑的,可是他自己救了自己一命,当时国家博物馆正在挖掘一座明朝墓室,可是被里面的机关连伤了六个人,项目一度中止,结果飞天在监狱看到新闻后,主动要求去破解机关,没想到,还真成了,因为这事,判了死缓,后面又因为表现良好,在二十世纪初的时候被提前释放了,后来,听说他有在打零工。”
“这个零工肯定不是一般的零工了。”骆天笑道。
“没错,高陵的最初挖掘也有找他,不过他帮助打开墓室之后就离开了,所以我们并没有和他打上照面。”黄立德说道:“反倒是后面在潘家园,我见过他一次,看样子过得还不错,我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听上来这个飞天年纪可不小了,八十年代就声名大赫,他成名时至少是二十多岁或者三十多岁,那么现在至少五六十岁了。”骆天说道:“死里逃生啊,这个飞天的脑子也够活得,不靠钱,不靠势,靠自己的能力救了自己一命。
“六十三岁了。”黄立德感慨一声:“他要是没有走错路,弄不好是位专家了,八十年代的盗墓活动很猖獗,其实就是现在,盗墓活动也没有中止过,而且还分了南北两派,你们我们俩共同经历的两次古墓挖掘,都发现了盗洞,就可想而知了。”
“我看以他的个xìng还未必愿意成为一名专家呢。”骆天觉得这种人和自己的老爸一样,特立独行,未必愿意受拘束,现在多好,有事,你来求我,我看价出马。
黄立德一愣:“倒也是。”他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去找我们家那口子去。”
说话的空当,所有的汤已经进了骆天的肚子了,胃是暧暧地,舒服了不少,他连忙将保温瓶放规整,放到黄立德的手上:“谢谢伯母了。”
“客气什么。”黄立德拎着保温瓶就出了病房,骆天半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机,手机是结束审讯后,jǐng方给送过来的,里面有老爸的号码,骆天直接打了过去,首先隐瞒了自己受伤的事,没成想,欧阳天早就知道了:“终于等到你打电话来了,身体怎么样,我现在正在买机票,马上过来看你,你干爹看到报纸也快急坏了,原本打算一块过来,店里忙,抽不开身。”
原来两位老人家早就知道了,只是为了让自己宽心,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骆天有些惭愧:“我没事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其实就是脱水,让干爹不要担心。”
其实,严重脱水是会死人的。
“爸,你倒真的有必要来běi jīng一趟。”骆天把刘去墓的事一说,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骆天有些担心,完了,难道自己没有猜中老爸的心事?
“我倒是想去,不过这不等于告诉人家我是欧阳天,到时候……”欧阳天叹了一口气:“不给你惹麻烦,我还是低调点吧。”
“爸,这点我早想到了。”骆天把自己的想法一说,欧阳天就乐了:“这招不错,明天我就去换个发型,买上假发和假胡子!刘去啊,这个家伙的墓会是什么样子,我真的挺感兴趣,儿子,你等着,我马上就到běi jīng会一会那个付馆长,争取父子兵上阵!”
挂下电话,骆天欣喜不已,老爸的功力如何只是耳闻,这一回要亲眼见证了,骆天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地恢复体能,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自己呢。
骆天的体能比一般人要强上几分,当袁杰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时候,他就已经折腾起出院的事来了,医生本着负责的心情替骆天做了一个全身检查,证明骆天的各项身体基本体征十分稳定,骆天的主治医生不由得摇了摇头:“你是我见过的恢复最快的同类病人了,一般人至少要躺一个星期以上,你才三天而已!”
“各人体质不一样罢了,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吗?”骆天问道。
医生耸耸肩:“我没有理由阻止你了。”
骆天迅速地办理了出院手续,住院的费用袁杰的父母一手搞定,所以骆天只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打了一辆车去běi jīng著名的cbd区,他要去看一看袁天道为自己准备的běi jīng落脚点。
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简称cbd,指一个国家或大城市里主要商业活动进行的地区。其概念最早产生于1923年的美国,当时定义为“商业会聚之处”。随后,cbd的内容不断发展丰富,成为一个城市、一个区域乃至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中枢。一般而言,cbd高度集中了城市的经济、科技和文化力量,作为城市的核心,应具备金融、贸易、服务、展览、咨询等多种功能,并配以完善的市政交通与通讯条件。世界上比较出名的城市cbd有纽约曼哈顿、伦敦金融城、巴黎拉德方斯、东京新宿、香港中环等等。
běi jīng的cbd正在飞速发展中,骆天来到位于朝阳北路的这个cbd区里,深吸了一口气,活力与现代化这是他脑子里立刻浮现的两个词,其中一幢高楼上的牌号正是信封上写的地址,骆天走进去,看到管理处的指示牌,直接顺着指示牌走到了管理处的办公室里,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在打着电话,见到有人进来,挂下电话,很办公化的口吻问道:“请问您找哪位?”
骆天递上手里的信封,对让对方看自己手上的钥匙,那人的态度立刻变得热情,甚至有些恭敬:“哦,袁总交代过了,您就是骆天先生过吧,请跟我来,我是物业的沈经理,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收下沈经理的名片,骆天跟在沈经理的身后进了电梯,来到了三十六楼,沈经理介绍道:“我们这里是商住两用,不少外资企业,尤其是rì韩企业都驻扎在这里,里面的不少员工既在这里工作,又在这里居住,所以我们的管理是非常规范的。”
骆天微微扬了扬眉毛,这是代表外国人有特权吗?他笑着说道:“这里好像还有咖啡厅和空中花园?”
“是的,中心区寸土寸金,所以休闲区和休息区不用出此大楼就能做到。”余经理突然站在一边:“到了。”这是让骆天先出去。
骆天走出去,一不算长的走廊,另一边是一家公司的标志,中英文双语,是一家化妆品公司,右手边是两间住房,相对立,骆天的住宅在右手边的一间,余经理解释道:“这一边视野更开阔,进去看看吧。”
第359章 机关
第359章 机关
打开门,玄关处是一个jīng致的鞋柜,已经备好了拖鞋,两人换了鞋之后进去,里面铺的是实木的地板,橡木的,这是一住两居室,非常袖珍,但是设计得很现代,家居都简单实用,正合骆天的心意,家电配置得正是当下的热门产品,余经理问道:“骆先生,还满意吗?有什么要求可以随时提。”
骆天走到阳台处,向外望过去,整个cbd的风景一览无遗,袁天道说得没有错,这一边的视野更开阔:“暂时没有,谢谢你,余经理。”
“那好,我就先下去了。”余经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现在只剩骆天一个人在这里了,他可以好好看看自己的“落脚处”了,刚才没有看洗手间,骆天推门进去,吃了一惊,虽然空间不大,但是安装了浴缸,连rì用品也准备好了,这个袁天道还真是善解人意,房间里也是布置一新,一间主卧,一间书房,书架上的书,骆天扫了一遍,都是与古玩相关的,还有一些企业管理,人力资源的图书,倒都是自己需要的,骆天站在那里,抽出几本来,顺势翻了起来,这一看,半个小时就过去了,终于,骆天将书放了回去。
看完了,骆天并不打算住在这里,还是先回黄立德的四合院里去。锁好了门,骆天就准备下电梯了,这时候那一家化妆品公司里出来一位女士,标准的职业装打扮,正在送客户,骆天随意地扫了她一眼,正好对上那位女士的眼神,他当场愣在那里,好半天,他才看到那位女士朝自己走了过来,走近了,莞然一笑:“你还好吗?”
“井上小姐?”骆天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居然真的是井上美!
“是的。”眼前的井上美完全陪了以前的风尘味,现在就是明丽动人的职场佳丽,这种反差让骆天有点接受无能:“怎么会?”
“我说过我会东山再起,这是我的公司,我代理了rì本的一种化妆品品牌,意图在中国打开市场,就这么简单,感谢你,你是我的资金来源。”井上美浅笑道:“要不要进来参观一下。”
骆天走进井上美的公司,转悠一圈,居然还像模像样,骆天问道:“你的仇家没有为难你吗?”
“只要东西还在我手上,我不去惹他们,我的命就会在,所以,就算遭受到什么样的威胁,我也会保守这个秘密。”井上美笑道:“我会让它们成为永远的秘密,哪怕我进了坟墓,我也要这份东西让某些人坐立难安。”
聪明,而且很狠毒的女人,骆天心里一寒,和她做生意的人要打起十二分jīng神了,这个女人绝对不好惹,相当地有手段,骆天不想再呆下去了,站起身来:“我还有事,改rì再见。”
井上美热情地送骆天到电梯口,电梯上来了,井上美伸出一只手来:“骆天,不管怎么说,我有今天,你的功劳很大,以后万一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在这里等你。”
骆天点点头,走进了电梯里,看着井上美的脸消失在电梯门外,世事难料,或许有一天井上美也能成为自己的贵人,种因得果,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欧阳天再一次坐在黄立德的四合院里,很有感触,见到欧阳天的黄夫人则是讶异得嘴巴张开,不知道如何合拢了,欧阳天掏出假发和假胡子戴在头上,贴在上嘴唇上:“这样你们还能认出来吗?”
黄夫人突然抽泣起来:“要是俏君知道就好了。”
“你没有告诉她吗?”这下子轮到欧阳天惊讶了。
黄立德摇摇头:“你也知道她这张嘴不怎么紧,我哪里敢说,她要是到处张扬说欧阳天回来了,到时候各种各样的人都会来找你,你就过不了这么轻松自在的rì子了。”原本正在抹眼泪的黄夫人一瞪眼:“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去的,原来骆天是欧阳和俏君的孩子,难怪我一见他,就这么喜欢他。”
看来两位夫人也是私交很好,骆天一时间被这种重逢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了,直到欧阳天戴上假发,贴上假胡子,才笑了出来:“爸,你这个样子去见付馆长,他一定认不出来你。”
“我和付馆长以前有过不太好的回忆,估计他想起来就想掐死我,肯定是认不出来我,我先去见他。”欧阳天对着镜子再三检查,确认无语,就出门去了。
“爸和付馆长有过什么事?”骆天问道。
“嘿,处在这个圈子,还能为什么事,捡漏的时候两个人都看中同一件了,结果愣是让你爸给抢了去,那时候大家都年轻,气血旺盛,又在乎输赢,两个人一倒腾,就翻脸了,事后,你爸成了圈内有名的收藏家,件件都是jīng品,老付呢,则是在仕途上飞黄腾达,稳打稳扎到了今天的位置。”黄立德提起来还有些想笑:“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年纪大了,他们自己想起来恐怕都会笑。”
骆天能够理解老爸不想回到过去的理由,他饱受的非议够多了,现在只想以曾王爷的身份轻松地活着,所以就不得不伪装自己去见“老熟人”了,没办法,刘去的墓室开掘太吸引人了。
黄夫人已经去厨房里一通忙活了,骆天则和黄立德讨论着刘去这个人,刘去与曹cāo一样,是历史上有名的盗墓狂人,中国历史上一共有十二位盗墓狂人,最毒的盗墓者——伍子胥。最牛的盗墓者——项羽。最变态的盗墓者——刘去。最专业的盗墓者——曹cāo。最恶的盗墓者——董卓。最蠢的盗墓者——黄巢,危害最大的盗墓者——温韬。最不义的盗墓者——刘豫。最没道行的盗墓者——杨辇真珈。最荒唐的盗墓者——陈奉,权力最大的盗墓者——乾隆。最现代的盗墓得前面已经提过这个人,他制造了震惊中外的慈禧皇陵盗墓案——孙殿英。
这里面有一个人让骆天和黄立德笑了半天,当然是最蠢的那一个了,黄巢,本来是个农民出生,虽然比其他农民要有文化,可是比起其他盗墓贼来,就差得太远了,黄巢军队前期“整众而行,不剽财货”,那他号称四十万大军的粮饷从哪来?盗墓是其财路之一。黄巢成为中国盗墓史上的狂人,是因为其盗掘的对象都是重量级。
一是效法项羽,掘秦始皇陵。二是学赤眉军、董卓,掘汉武帝刘彻的茂陵,三是掘武则天与李治的合葬墓乾陵。对于黄巢盗掘的文字散见诸陵的盗掘记载中。在乾陵记载中,黄巢掘陵时动用40万起义军在梁山西侧挖山不止,据说差不多挖了半座梁山,但最后仅挖出了一条深40米的“黄巢沟”,此至今仍有迹可寻。由于农民军中文化人少,加上乾陵的结构实在太坚固,兵士弄不清乾陵的内部结构,结果挖错了方向,乾陵躲过了劫难,否则保存不到今天。
武则天若是在天有灵,估计要笑掉几颗大牙,手下这么多的兵,四十万啊,齐集众人之力,挖一条盗洞下去,也不至于颗粒无收吧,他不蠢,谁蠢呢?
再说这个最变态的刘去,真可谓是因果报应,现在轮到博物馆竖着光明的旗帜,光明正大地来挖他的墓了,估计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刘去被封为广川王,在他的封地里有无数的墓群,在那个年代,盗墓贼相当疯狂,但广川王一系是名声最臭的,这是因为头头就是个烂人。
广川王刘去在汉朝可谓是臭名昭著,他残暴成xìng,曾派人将自己的老师一家全部刺杀,又亲手杀死自己的两个姬妾,并将她们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这种令人发指的暴行,在广川王府已是寻常之事,单是被刘去肢解的姬妾就多达14个。后来刘去的丑恶罪行被揭露,朝野哗然,汉宣帝下诏革去了刘去的王位,将他贬为庶民,流放上庸,也就是现在的湖北竹山县,刘去在流放途中自杀身亡。
“自杀而死,有些太便宜这个狂人了。”骆天说道:“不过他死之前应该为自己的后事做过jīng心的准备,现在搜集到的消息就是仅仅打开了主墓室的大门,可是进不去,在耳室里发现了证明刘去身份的铭文,仅此而已,所以黄老师才猜测付馆长有可能请飞天去破解墓室的机关,对不对?”
“是的,一个生前盗墓无数的人肯定会防范自己的墓室死后为人所盗,不过,刘去估计想不到,这一回他是劫数难逃了。”黄立德大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感觉有种解气的感觉呢?”
“一样,一样。”骆天等不及要看里面的奇珍异宝了。
两个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欧阳天回来了,一脸地笑意,手上扬着一份合同:“搞定了,老付那个老东西活得还挺不错的,居然都混到馆长了,不过,眼力变差了,愣是没看出来我是谁。”
“你呀!”黄立德说道:“到时候也要多注意,不要得意忘形了,那样你就过不了轻松rì子了,像现在,要是想清静,就当你的曾老板,要是想刺激,还有骆天带着你。”
“是的,这一次以后我会安静一阵子的,我才不想被大家追着问这些年干了什么,又翻我的那些旧账。”欧阳天摸着肚子:“饿了,嫂子的饭做好了吗?”
在běi jīng休整几天以后,骆天与欧阳天正式与考古人员会合了,骆天大家都不陌生,见到这位年轻才俊,每个人都挺热情地与他握手,至于欧阳天,大家觉得面生,就显得客套多了,这正合了欧阳天的心意。
这一次的考古工具由付馆长牵头,出发的这一点,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付馆长站在车外左右张望着,骆天心里一动,会不会是黄老师提过的飞天呢?良久,一辆出租车停在付馆长面前,下来一个瘦小的老头子,十分瘦,而且矮小,猛得看上去,不过初中生的样子,脸上的皱纹有些深了,一双鼠眼,一笑,门牙上还缺了一小块,有些滑稽,这与骆天印象中的那个生龙活虎,气势不凡的飞天形象相去甚远。
第360章 口中箭
第360章 口中箭
“飞天,你总是这样。”付馆长对他很不满意:“大家都在等你一个人。”
“你们也可以先走的。”飞天扔下来一句冷冰冰的话,就钻进了面包车里,正好挤在骆天和欧阳天的旁边:“小伙子,朝里面让让。”
骆天听话地朝里面让让,其实飞天体积不大,占不了多少地方,再说那个飞天钻进车里,突然看了一眼欧阳天,然后冷漠地转过头去,骆天发现老爸有些不自然,难道这两个人也是认识的?飞天好像没有认出老爸嘛,骆天懒得多想,头靠在靠垫上,闭目养神起来。
一般墓室都在山野之中,刘去的墓室是在湖北某县,也就是他去世的地方被发现的,一位农民在铲自家的菜园里挖到了石头的东西,初开始他以为是挖到了很值钱的古董,所以号召家人一起开挖,结果石头越挖越多,挖到最后,他们发现这是一座地下墓室,上报了地方文物局,然后一系列的工作开始了,因为一系列的难度,这事不得不劳烦博物馆的jīng英了,因此付馆长带着自己的jīng英组来了,还带有外来的三名jīng英,一路颠簸是免不子,不过骆天有前面参与西汉墓室与高陵的经验,早就习惯了,来到湖北这座绿意盎然的山中时,心情居然还不错。
简单的休整,再与当地的文物局进行会议沟通之后,现在总算是知道基本的情况了,和之前了解到的差不多,墓室尤其是主墓室里,有重重机关,根本进不去,耳室倒是在破坏了墓室之后,成功地进入,不过收获不多,仅仅知道这是广川王刘去的墓室,眼下,最关键的就是要破解里面的机关,进入到主墓室里,才能进行接下来的工作。
还有一点就是,此地区地下水极为丰富,地下墓室里积满了水,工作人员不得不使用各种方法抽取墓室里的积水来保证后续工作的顺利,因为墓室进不去,工作人员的工作范围极其有限,收效甚微,只能从缝隙里将水一点点地抽出来。
每个人都需要一双雨靴,这是骆天来到这里收到的第一件礼物,然后就是看飞天的了,飞天穿上了雨靴,有些大,他跺了跺脚:“走吧!”
从已经掘开的洞口里进去,里面吊着明晃晃的灯,光线是充足的,主墓室的大门就在前面,当地文物局的负责人紧张地说道:“一定要小心,已经伤了我们好几个人了。”
飞天冷笑一声,示意其他人停下,自己一个人朝前走去,他趴在地上,不顾地上的积水,积水马上打湿了飞天的身子,他的手在地上摸索着,突然脸上露出笑容来,然后墓室的大门突然打开来了,与此同时,里面shè出无数支利箭来,幸好一行人已经有所准备,撤到一边,才没有被那些利箭伤到。
骆天有些不解:“为什么不用炸药呢?这样不是更方便快捷?”
付馆长解释道:“一来这是地下墓室,用炸药怕引起坍塌,二来不清楚墓室的结构,冒然使用炸药,很有可能对墓室造成冲击,一旦对墓室造成毁坏,后悔也来不及了,所以启开墓室一定要谨慎。”
骆天明白了,他看到飞天已经直立起了身子,身上全部被积水打湿,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冲众人挥挥手:“好了,不过是最简单的弓弩,只要有所防备,就可以了。”
这个刘去死了还作恶,骆天摇摇头,对这个飞天倒多了一分敬意,飞天大盗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众人进去,骆天的脚踩在水里,总觉得水下会有什么东西,弄不好会有零碎的人骨浮上来,立刻毛骨悚然,紧紧地跟在欧阳天的身后,欧阳天暗笑骆天还像个孩子一样,冲在了骆天的前面,紧紧地跟在飞天的身后。
进入主墓室,飞天突然一挥手,示意所有人停下,他让工作人员进去点燃火把,让墓室变得明亮,然后自己一个人进去,四处搜索,掏出怀里的小包,四处试探,骆天是一头的疑惑:“他在干什么?”
“寻找有没有其它的机关,然后一一破解。”欧阳天说道。
“就用眼睛?”骆天觉得这个飞天也太轻松了一些。
“有很多道道是你不懂的,好好看着吧,只有他完成了前面的工作,才有我们的事情。”欧阳天双手抱在胸前,一幅很了然的表情,骆天更加觉得老爸和飞天肯定是认识的。
这是主墓室,按照中国人的风水认识,一般墓室都是对称的,这个刘去虽然是死在半道上,可是墓室却很讲究,主墓室,左右耳室,虽然简单,可是应该有的全部有了,主墓室里的石棺冒出水面来,里面躺着的应该就是刘去了,飞天开始摸索着石棺,好半天终于冲骆天招招手:“你过来一下。”
“没有问题吗?”骆天经过刚才的利箭,还有一些后怕:“这石棺里会不会有问题。”
“就是因为有,才让你过来。”飞天的话让骆天吓了一大跳,骆天一惊:“我?”自己对于机关啊什么的完全没有经验,这不是找死嘛。
“对,和我一起把棺盖打开。”飞天冷冷地说道,小小的个子挺有威严地,骆天不由自主地点头:“好。”
石棺盖有点沉,骆天与飞天一人抬住一边,将棺盖掀到一边,说也奇怪,在这个过程中,其他人的完全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墓室里就只有两个人在忙活,两人走动时,踩动起“哗哗”的水声。
骆天想起西汉古墓时打开棺盖的一刻,他立刻掩住口鼻,飞天闷哼了一声,不遮不拦地低头看下去,扫到里面的干尸突出的嘴部,咳了一声,骆天也看到了,惊喜道:“嘴里有东西!”
他激动地伸手就下去拿,手被飞天一掌拍飞:“小子,看清楚一点。”飞天的手指向那干尸的脑后,一条细小的金线在那里,骆天不懂:“那是什么?金线?”
“口中箭,一旦你去掰干尸的嘴,线就会被扯断,会从口腔里喷出一根箭来,因为距离近,会直中你的咽喉。”飞天命令骆天:“走开。”
关乎xìng命,骆天不敢逞能,听话地闪到一边,飞天人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朝那根金线扔过去,“哗!”骆天惊讶出声,那把小刀极jīng准地割断了金线,果真有一根既细且短的箭shè了出来!这个刘去死了还要设陷阱害人,真是变态到极点了。
“好厉害!”骆天真是心悦诚服了,在如此现代化的现代社会,还会有这样甩得一手飞刀的人,就像是在大城市里发现金刚一样神奇,飞天听到骆天的称赞,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容:“小子,挺会说话的。”
完了这里的事,飞天又去检查其它地方,一一将机关破解,骆天看得是目瞪口呆,不得不说,这一回合是开了眼界了。
飞天的动作十分纯熟,就像他就是这墓室的设计人一样,等到了耳室里,骆天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这里摆了很多石棺,一排排地,难道全部装着陪葬品,想到这个,骆天就激动了,这才是来到这里的动力啊,飞天将石棺一件件打开来,骆天的脸马上变得暗淡,里面全是一具具的干尸,骆天浮现一个疯狂的想法,难道这是刘去的家眷?他先杀了自己的亲人,然后自杀,按照事先部属的让手下修建了这墓室?自己要死也就算了,还要拉这么多垫背的!
“这一边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不过这么多地干尸,还是在湿地发现的,对博物馆来说,就是大收获了。”飞天很了解博物馆和文物局的那一套:“走吧,还有一个耳室,完了,我的事情就做完了。”
进入另一边的耳室,骆天就兴奋了,这些就是刘去的所有陪葬物了,这里面不少都是他掠夺来的,飞天冷哼一声:“这肯定不是全部,负责修建这墓室,安排他的身后事的人,你认为不会动心吗?”
没错,骆天点头:“我相信。”
“好吧,我们先出去吧,外面的那群人应该等急了。”飞天带着骆天出去,付馆长问道:“没有问题了吗?”
“剩下的问题就是积水,还有,那些是你们的事情了,与我无关,我可以去睡觉了。”飞天摊摊手:“我要呆在这里,你们肯定不放心。”
这话是自嘲也有一些讽刺,付馆长多半是习惯了,所以很淡然的样子,其他人则脸上露出愠sè,无奈是托了飞天的福,才进得了这墓室,也只有将怒气藏在心里,骆天走向欧阳天:“里面不少陪葬品,种类繁多,不过有些损坏了,还有古尸身上的织物,恐怕要麻烦你了。”
欧阳天挤了挤眼睛:“没有问题,现在我们先出去,现在好像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现在是文物局的工作人员清理和开掘的时候了。
现在就是三人一起出去,这座古墓现在位于山里的一个山村里,所以租用了村子里的一些房子作为宿舍和工作间,骆天和欧阳天、飞天来到其中的一间休息室里,打开行李,开始收拾,在这个过程中,飞天不停地看向易装过的欧阳天,慢慢地接近,然后说道:“道光廿五的味道如何?”
骆天和欧阳天都停下了动作,知道老爸有道光廿五,这个人果然和老爸认识,欧阳天有些懊恼地抓抓自己的假发:“这样你都能看出来,不愧是当年声名大赫的飞天老贼。”
“都说你失踪了,怎么把自己整成这幅德xìng跑出来了?”飞天的声音有点大,惊得欧阳天去捂他的嘴:“小点声,你都看出来我是故意整成这样,那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了,对了,老贼,这是我的儿子,骆天。”
“猜到了,眉宇间很像你。”飞天拍着骆天的肩膀:“小伙子有点灵xìng啊,我阅人无数,是不会看错的。”
骆天心里一凉,这个飞天应该是阅死人无数吧?不过道光廿五居然与飞天有关系,那么来路还真是有那么一点不正了,难怪老爸说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的原因就在眼前呢,老爸和飞天大盗有交情,唉,怪不得老爸会惹来这么多非议了,当然了,骆天很支持老爸交朋友的眼光,骆天现有有一点崇拜飞天了,太牛叉了,可惜啊,生错时代,幸好靠自己救回来一命,现在还赋予了自己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