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四十四节 跨越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四十四节跨越
踏入偏僻的小道,曲波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这半夜里用闷罐船运下来虽说顺水仍然跑了一夜,天都快放亮了才登岸,还得以最快度行军通过河岸这一段视线好的地区,一只要到进入地势起伏的丘陵区才算可以稍稍喘口气。曲波并不是因为连续行军感到疲倦而担心,他更担心这一次行军被敌人的耳目现,那这一次长途行军跋涉将要改写历史翻越从未有军队翻越过的巫山就显得毫无价值了。
第三师团已经率先进了山区探道,虽说前期已经作了不少准备,又精选了熟悉道路的向导,但六万多人要穿越险峻雄奇的巫山而过,这仍然堪称一个奇迹。高岳人的特长需要在这个时候得到挥,但唐族人吃苦耐劳的性格相信一样可以克服种种可能面临的困难,曲波从来就不认为自己的第一师团会比第三师团差,无论是在哪方面,这一次行军也就是考验三个师团战斗力的最佳舞台。
蜿蜒向前的小道有些狭窄,仅能容纳两人并行前进,黑压压的军队迅组成一条长龙疾步向前推进,不需要军官们的嘱咐,整个队列便已经自行组织完毕,对于这种行军号称西疆第一军的第一军团任何一个师团在纪律性和规范性方面都可以毫不讳言的可以自称第一。
站在路旁斜坡上曲波满意的看着军容严整时期饱满的士兵们,这还仅仅运来了两个联队。还有三个联队还在水上,为了避免暴露,军务署要求运输船也不能大规模征调,防止敌人从窥出端倪,这样一来仅凭军方自己地运输船和少量征集的民船运输效率也就低了许多,但为了保密,也就只有作出必要牺牲了。好在时间上的要求还不算太紧,不过军务署的计划仍然是能够越快结束这一次堪称创造奇迹的行军计划更好。这样亦可大大减轻在东面已经有些不堪负荷的成大猷部的压力。
巫山,位于锦城东南和泸江东北,绵延数百里一直伸入五湖郡地岳阳府境内,由于山脉有多条险峻陡峭的山体组成,几乎无路可通,加之气候变化大,一直处于从未开地原始状态。海拔四百多米一直爬升到最高点高达三千多米的神龙架,从y热带植被到高山植被,品种繁多,风景绮丽,一直探险者和旅游者们最好的去处。而这一次西疆第一军团三个师团就将创造历史,从锦城东南部入山在一周七天时间穿越巫山,一直插到岳阳境内从岳阳境内的巫山东麓,突入岳阳腹地。夺取岳阳拦腰将五湖郡斩成两段。
行进在最前端打前站的仍然是山遥率领的西疆第一军团第三师团,这支由高岳人组成的纯步兵师团现在已经按照军务署地命令抛下重甲换成了久违的轻甲,随身携带的干粮也只保留了一周时间所用,也就是说如果在一周内未能走出巫山,只怕他们就只能以草根树皮为食了。崎岖的山路对于高岳人来说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甚至连气候也大体相同。虽然是七月间,但走在遮天蔽日的潮湿山林,仍然可以感觉到丝丝凉意。山蚂蝗是最令人讨厌的东西,虽然不会带来致命的威胁,但这种东西无孔不入,一旦吸附在你身上,要想丢掉,那可真要脱一层皮。纵然是高岳人同样不敢小看这种小东西,除了全身遮盖得严严实实外,各种防虫药也都全部用上。浓烈刺鼻地药味虽然避开了那些该死的小虫子骚扰。但却让士兵们一样头昏眼花。
第三师团第一联队行进在最前方,他们比起后面几个联队的弟兄还要多承担起一项任务。那就是充当工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而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承担这种光荣而艰巨的人物了。但巫山山区地势的陡峭险峻依然让他们大开眼界,往往是一条峡谷,眼见对面就只有数十米远,你要从谷底绕过去,甚至会需要两个小时更多,饶是高岳人在山区行走如飞,第一天连续行军十二个小时下来,前进的直线距离不足五十里,而且这已经几乎是极限度了,在今后地几天里他们都不得不保持这种度,否则七天之内走出巫山那就只能是一个梦想。
山遥心情沉重的漫步在沉沉入睡的士兵群,这样的环境下已经不大可能再有真正睡觉的机会了,好在天气不算冷,劳累了一天的士兵们就这样相互拥挤这抱着武器沉沉睡去,汗渍露水混合在一起,在他们的脸膛上露出斑斑痕迹。这一场行军的艰难程度连山遥也为之咋舌,上一次穿越缅地南部的密林,虽然湿热难行,但在时间上却没有这一次那么紧迫,且在地势的复杂上也远不及巫山山区,开道容易搭桥难,幸好军务署在行军前严令丢弃一切无关紧要地东西,连士兵们地行军包也被大幅度压缩,否则这一趟行军就真的成了负重探险了。
要完成这一次任务,就必须让士兵们在今后地几天都必须保持这样的工作强度,士兵们能够扛得住么?虽然对自己的士兵们充满信心,但山遥内心深处还是有一抹阴影掠过。越是进入山区深处,就有越多的不可知因素存在,只要有一个因素爆出来,就有可能让这次行军陷入困境。
并不出山遥所料,当第二天的行军顺利渡过迎来第三天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峡谷间铺天盖地的黑蚁蜂像是突然受了某种刺激一般蜂拥袭来,正在整队前行的士兵遭遇突然袭击,前列的数百名士兵几乎无一幸免,这种黑蚁蜂平素极少攻击其他动物,但在遭受惊吓时可能群起攻击目标,很显然部队的行军让它们遭受了刺激才会出现这种现象,而黑蚁蜂毒性极大,虽然驱虫药对一般虫蚊相当有效,但对于这种毒蜂来说却没有多大用处。
药物治疗同样没有多少效果,六百多名士兵在当天晚上就有四百多人丧命,而剩余的两百多名士兵也许是因为自身抵抗能力相对较强却熬过了那残酷的一夜,这对于第三师团来说简直就像一场噩梦。而祸不单行这句古谚似乎从来就要证明它的真理性,一场暴雨带来的泥石流滑坡再一次让紧随在第三师团背后的第二师团遭遇了浩劫,一千多名士兵在这一场巨大的泥石流被埋葬,而第二师团甚至来不及抹去泪水就不得不硬着头皮重新寻找道路,这场泥石流使得第二师团和第一师团至少被延误了三个小时,他们不得不牺牲更多的休息时间来弥补。
就在西疆第一军团三个师团在巫山山区艰难行军时,一场来自内部的家庭风暴似乎也向着无锋袭来。面对石家提出的请求,无锋无法无动于衷,林月心至今仍然没有任何表现,夏洛蒂同样只开花不结果,虽然无锋对二女百般宠幸,几乎夜夜鏖战,但除了让二女一次一次用娇媚迷醉的目光望着无锋外,实质性的效果却半点没有。倒是无锋又一次无心插柳让鲁黛月腹似乎又有了某种迹象,这简直要让无锋抓狂,虽然生理功能似乎已经得到证明没有问题,但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像夏洛蒂、林月心甚至秦霜影、苏婕、云依诸女自己宠爱有加却是有心在花花不,而像石雅芙和鲁黛月这种曾为人妇的su女却是一点就燃一碰就有?难道自己的子嗣真的就只能在那些被自己下属们斥之为破鞋的女人肚子里产生?这究竟是自己生理问题还是心理问题,抑或是传说的人品问题?无锋无法判断,这一点让他有一种想要无语问苍天的冲动。
回到汉的无锋表现得规矩,夜里不是单独留宿安琪儿房,便是在已经抵达汉居住的狄蕾娜、花玉眉和管莹莹三女处居留,三女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身份上差别带来的后遗症开始结成统一战线,狄蕾娜似乎对这种固宠手段还不大明白,但管花二女却已经开始未雨绸缪,在无锋临幸时总是三女齐至,一方面希望能够早日怀上龙种,一方面也像借此机会巩固自己在爱郎心目的地位,毕竟现在的无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城卫军团的联队长或者庆阳府的城守了,繁忙的公务加上身边令人眼花缭乱的女人,这一切都让三女或多或少有了危机感。
司徒玉棠从庆阳的到来让局势变得更加微妙,原本无锋夜间留宿一般都是在一天在安琪儿房,一天在管花狄三女处,一天在林月心处,一天留宿书房由苏婕或者秦、云二女陪宿,司徒玉棠的到来让矛盾似乎有表面化的迹象,这在夜间留宿谁房的时间分配上就能够充分体现出来。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四十五节 攘外必先安内(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四十五节攘外必先安内()
安琪儿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挽着爱郎携手漫步了。汉城内风景名胜虽多,但独自一人呆在秦王府的安琪儿却几乎无暇也没有多少兴致一游,一人肩扛西疆大局这是爱郎在离开汉时当着自己面交待萧唐和凌天放二人的秘密话头,也就是说一旦爱郎有什么不测,那整个西疆的话语权将由自己来执掌,这既让安琪儿心醉感动又让安琪儿凭空生出一番压力,高处不胜寒在这两三个月时间里一下子就有了体会和感受,无论是萧唐在政务上的汇报还是凌天放在军务上决定,都毫无例外的呈送到了自己手,惶恐夹杂担心让安琪儿日思夜想盼望爱郎归来,如今爱郎终于回到了自己身边。
才回来那一段时间是安琪儿觉得最幸福最甜蜜的日子,小别胜新婚这句话在自己身上得到了最好体现,贪恋自己身体的爱郎甚至日上三竿还赖在自己身上辛勤耕耘不愿起身,从此君王不早朝成了那段时间的真实写照。虽然爱郎仍然不时留宿狄管花三女处以及苏、秦、云也不时陪宿,但这一点安琪儿看得很开,即便是随同爱郎一起归来的林月心如此得宠也没有能让安琪儿觉得有什么担心,整个秦王府似乎一片和睦融融的情形。
但这一切都因为司徒玉棠的到来生了变化,内府气氛似乎一下子因为这位帝国十七公主殿下的到来而变得微妙起来,眼下帝国其他两位亲王殿下都与西疆交恶。而那位在帝都煽风点火地十三公主殿下更是变着法子与西疆作对,随着帝国局势的变化,双方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也越来越浓,而这位无论从身份还是感情上都与帝国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公主殿下出现在秦王府自然而然的就会引许多猜想和怀疑的目光,她究竟站在哪一边?
无锋似乎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一切按部就班的向着自己地目标推进,当然一切都在秘密进行当。整个秦王府女性唯有安琪儿是最能够让无锋无需作任何保留的女性了,在她面前。无锋没有秘密可言,甚至连与石氏双姝地关系石雅芙和鲁黛月的珠胎暗结无锋都一五一十的抖落得干干净净。对于自己爱郎的老实交待安琪儿内心既是欣慰又夹杂一丝酸意,虽然出身大族人家的她早已经对男人们三妻六妾这种现象见惯不惊了,尤其是想自己爱郎这种人之龙,如果只有一两位妻妾反而会让人感到奇怪,但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深爱着对方的女人。看见爱郎身边的女性不断增加,这种滋味也非一般人能够体会到。
此时地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爱郎心情的压抑和紧张,西疆第一军团已经进入巫山山区,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九江战役已经进入关键时刻,在螺山,司徒彪的十万人马已经与依托地势顽强防御的成大猷部三个师团鏖战了三天,也许是受到了来自司徒彪的压力,帝国第六军团军团长金志扬甚至亲临一线指挥。战局开始逐渐向司徒彪有利的一番倾斜。
毕竟人马力量相差悬殊,虽然成大猷的十三军团战斗力不俗,但第六军团同样是南方军的精锐,在十一军团两个师团配合下,一步一步将一个个阵地从十三军团手夺下来,在十三军团坚守了螺山五天之后。第六军团终于攻占螺山,当然第六军团和十三军团各自都付出了相当惨痛地代价,其十一军团两个师团和成大猷部的南部军区第五独立师团甚至已经接近取消番号的境地。
在半岛,西疆第六军团的进入让库特丹的防务得到了充分加强,使得第四军团能够专心专意固守莱贡,而获得无锋和军务署同意的半岛第一独立师团终于组建了起来,以高岳人为主地这个师团立即成为了防御莱贡的重要力量,也使得第四军团能够腾出一个师团来南下摩洛,稳固沿海脆弱的防线,整个半岛战局陷入了令人可喜的僵局。这正是西疆希望见到的局面。西疆已经摸到了这场战事的脉搏。只要南洋联盟军队不介入,半岛战局便不会有质的变化。而只要莱贡不失,南洋联盟拒绝加入战局的主流意见便不会得到改变,这就是一个结,一个有利于西疆的结。
现在所有目光都汇聚到了五湖,西疆将会以何种态度面对司徒家族在五湖和江南所谓平叛战事,是仅仅以一种语言强硬而不付诸行动的态度应付呢还是直接用武力来挑战司徒家族地这种合流。
安琪儿不想让这些无关紧要地内部事务干扰爱郎的心情,她希望爱郎能够在一个内部相对轻松地心情下完成这一场堪称决定西疆乃至整个帝国命运的大战指挥。但是司徒玉棠的到来打乱了她的布署,显得有些强势的司徒玉棠举手投足间带来影响力不可避免的会对整个西疆走向有所牵制,这在秦王府内显得更加明显,连无锋自己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尤其是即将挑开的和司徒家族的大会战恐怕会让这种潜伏在水下的矛盾表面化,要想避免这些不必要困扰,预先采取一些手段来扫清也许是必须的。
看见爱郎神色淡定,似乎对眼下情形并不在意,但安琪儿却知道攘外必先安内这句真理对于任何情况下都应该是准确的,当然选择何种方法策略来解决这些矛盾却需要谨慎斟酌。
“无锋,玉棠妹子好像心情不太好,你是不是抽个机会和她好生谈一谈呢?”终于还是安琪儿忍耐不住,挑开话题。
“谈一谈?谈什么?谈他几位兄长联手对付她的未婚夫君还是我打算先制人解决她几位兄长?”无锋语气有些轻佻,但话语的内容却一点也不轻松。
“无锋!”有些恼怒的停住脚步,安琪儿最不喜欢自己爱郎用这种语气来谈正事,这是他想有意逃避某个话题的先兆,“我是和你在谈正事,难道你觉得现在这种气氛正常么还是觉得这样的情形持续下去很好?”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心的爱神流露出来的怒意,无锋不得陪笑道:“安琪儿,那你认为我应该怎样和她谈论这个话题呢?玉棠也是一个聪明人,她一样清楚目前的局势,正是这种矛盾的局面才会让她进退失据,面临痛苦挣扎的境地,我这个时候去挑开伤疤,又能起什么作用呢?是让我退缩改变还是让她去劝说她的兄长们接受现实避免无谓的挣扎?她的兄长们会接受么?”
“那这种事情你又能逃避多久呢?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么?她是上任帝国皇帝陛下赐婚给你的妻子,你也接受了这个婚约,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你必须得接受这个现实。”安琪儿话语也犀利起来,不再有丝毫退让。
“安琪儿,我当然清楚这是无法逃避的现实,但如果能够让事情变成既成,到那个时候是不是要好一些呢?”无锋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错!那样只会让玉棠认为你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这样只会让大家的关系更加紧张,我不想看到那一幕。”安琪儿斩钉截铁的反驳道。
“哦?看来安琪儿你似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我倒是想听听你的看法。”无锋惊讶的扬起眉毛,他知道自己这位未婚妻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敢说这番话,自然已经有了主意。
“我觉得你先需要向玉棠挑明现在的局势并非你所能控制,即便是你想要退让也无从退缩,你身后不仅仅有数千万西疆民众的利益福祉,同时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和你已经连为一体,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唐河帝国的十七公主,而是秦王李无锋的妻室,她和你的利益在本质上是绝对一致的,至于这一仗谁胜谁败都不是谁的错,而是上苍安排了这样残酷的命运,我们只能接受,无论谁会笑到最后,我们和她的兄长们都只能坦然笑对,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便是如此。”轻轻拂开因为有些激动而散落下来的金黄秀,说道最后安琪儿平静的用最后一句话结束自己的说服:“当然,你先需要和她完成正式的大婚。”
对于安琪儿前面的一番话无锋可谓深有感触,难怪原来一直对安琪儿持保留态度的萧唐、凌天放等许多西疆重臣在自己离开西疆这两三个月间之后返回对安琪儿赞不绝口,虽然不少比较保守的官员对于一个拥有外族血统的女子可能成为自己的第一正妻仍然持反对态度,但他们都不得不承认安琪儿无论在风姿气度还是胸襟智慧上都有着成为自己后宫第一人与生俱来的天资。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四十六节 攘外必先安内(2)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四十六节攘外必先安内
“和玉棠完成大婚?”无锋不是没有想过,哪怕是为安琪儿着想无锋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眼见安琪儿的年龄日长,从初识之时一朵含苞欲放的蓓蕾变成娇媚欲滴的盛放花朵,现在的安琪儿可谓身上每一处肌肤都想要浸润出花香蜜油一般,和她躺在一起不仅仅是单纯情感爱欲上的需求,而且更能够给无锋带来无穷的安宁感,在无锋心安琪儿理所当然的是自己大婚的第一人选,但安琪儿的这番话却让他颇感惊讶。
“当然,如果你不和她完成大婚,如何能够取信于她,取信于帝国内仍然在司徒家族和西疆之间摇晃的势力,无锋,现在已经既然踏上了这条路,那我们就必须聚合一切我们能够争取到的力量,唐族的内乱只会让唐河民族自身力量受到伤害,只要我们能够避免和减少的损失,我们都应该想法设法去争取。”安琪儿的话语虽然义正辞严,但话语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一丝心酸,毕竟要让自己拱手将大妇之位让出,这一点作为一个女人来书心的滋味难以言喻。
虎目涌起一阵滔天的柔情,无锋停住脚步回转身正面面对安琪儿珠圆玉润的粉靥,明朗恬静的笑容,阳光般灿烂的蓬松金,海蓝色的深眸,丰满樱红的双唇,挺拔高耸的丰胸,一切似乎和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惊为天人的时候没有任何改变,甚至更多了一分自己雨露滋润后的娇艳。唯一让人遗憾地就是任凭自己在对方这片土壤上如何辛勤的耕耘播种,却始终未能让对方看似肥沃的土地上有自己的种子生根芽,这也让无锋内心忍不住生出一份愧疚,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的过错。
举手放在对方颌下抬起对方脸庞,直视对方那温情脉脉的蓝眼,无锋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方才傲然道:“安琪儿,我李无锋虽然在许多时候不得不因为大局或者整体利益而不得不作出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决定。有些时候也会因为自己地情感好恶而作出荒唐之举,但有一点我却不会改变。安琪儿你才只能是我李无锋第一正妻,无论因为我身份怎么变化,在名义上在我心,你都将是我的第一。至于其他人,我要承认也许我对她们都有感情,但这不能凌驾于我们这份感情之上。”
如同火山喷出来地熔岩一般一下子将安琪儿心那份矜持酸楚轰然冲刷得无影无踪,安琪儿只觉得自己全身心都已经被无尽的甜蜜和幸福所包围。得夫如此,夫复何求?两道人影紧紧相拥在一起,融为一体,无分彼此,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不重要,连时间似乎都为之静止。
沉醉在情河爱海的这一对男女似乎完全忘记了时间,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这些语言似乎用在二人身上都稍嫌俗套,直到安琪儿现一阵凉意从自己被掀起腰间衣襟传来。两人才渐渐从迷醉清醒过来。
“那无锋你打算怎么办呢?”虽然明白了自己在爱郎心无容置疑的地位,但知大局识大体的安琪儿心仍然有一丝不安。
“嗯,你说得也对,看来我是需要考虑一下我的婚姻问题了,这样对于你和司徒玉棠以及其他人都应该有一个比较公平的待遇。”沉吟了一下将手从对方高耸地**间抽回来,无锋脸色转为郑重。若有所思的道:“这个时候大婚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不过也算是一个振奋民心的喜事吧,我想先办了我和你与玉棠的事情,然后再抽个时间解决安妮的问题,有一点我需要明确告诉你,安琪儿将是我第一正妻,不需要太过顾及玉棠有什么想法,我相信以她的智慧应该能够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事到临头,安琪儿反而有些紧张了,毕竟这一次大婚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事关自己一生地大事。“可是现在半岛地区战事正酣。五湖攻略刚刚展开,这样的情形下是不是合适呢?下边将士官员们以及民众会怎么想?”
“傻丫头。若是要论心急,只怕萧唐、苏秦、天放以及崇信、秀他们只怕比我们更急才是,萧唐已经几次提及我的婚事,认为我没有大婚已经影响到了整个西疆局势的稳定,甚至提高到了政治高度来要求我尽早大婚以稳定民心军心尤其是官员和军队们的心,我如果宣布即将大婚,只怕最高兴的只怕就是他们,难道安琪儿你还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不成?至于其他人,恐怕我们每做地一样事情都会引来他们的嫉恨,我们的快乐就是要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之上,这本来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难道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同意么?”潇洒的一伸手揽住爱人蜂腰,一旦作出决定无锋反而显得轻松许多,一双虎目闪动着的精芒更是从内心深处流露出来强大自信。
“那无锋你是不是考虑将安妮的事情和我们一起办了呢?眼下捷洛克已经成了我们西疆事实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艾伦大公身体也不大好,这一次办了也能让捷洛克民众早些接受这样一个现实,还有月心你打算怎么办?我想三江林家地人大概都会盯着这一切,另外那些姐妹们呢?你知不知道厚此薄彼会伤害许多人地心的,我不愿意为了我自己地事情而如此。”
轻轻叹息了一声,安琪儿已经开始从大妇的角度开始看待这件事情,如果说安妮也还能勉强列为大婚名单,那林月心的问题是最让人头疼的,要论先后顺序,她无疑是一个后来者,但若是论身份以及和无锋相交程度,她甚至可以越司徒玉棠,但大婚考虑的不仅仅是感情相交,它还需要考虑多种感情以外的政治因素,平衡妥协将是这种婚事的主题,作为望族出身的安琪儿无疑对此有着深刻的了解,而安琪儿甚至还隐隐约约知晓自己爱郎和那位身世如谜的索菲娅小姐以及以美艳和自己同列帝都三花的冰冻玫瑰似乎也有着某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自己这位爱郎在感情方面似乎有着太过泛滥的足迹,但是聪明如她并没有就这些问题深究,她直到有些事情你越深究往往只能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安琪儿幽幽一番话又让无锋有些怔,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月心该怎么办?安妮固然还有一纸婚约,而林月心却什么都没有,后来居上这句话似乎就是喜新厌旧的代名词,这正如安琪儿所言可能会酿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看见爱郎的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安琪儿也禁不住有些心疼,本来爱郎为军务政务就已经够烦心了,现在还需要为这些家庭琐务烦扰,他身上背负着的负担似乎也太重了,而这些事务又不是其他属下能够帮助解决的,想一想他的花心滥情,只顾自己贪图快活,男人有时候真是下半身动物,放着身边那么多身家清白的女人不动,却让石氏双姝和鲁黛月这种曾为人妇的女人怀上珠胎,安琪儿有时候又觉得这也是对他的惩罚,让他头疼烦恼也是他活该,“还有石氏三姝和鲁黛月你又打算怎么安置呢?总不成就这样不闻不问听凭她们无名无分的在外呆着吧?”
安琪儿的话再一次让无锋陷入石化般的呆滞状态,几乎要忘了石雅芙和鲁黛月这两个女人带来的麻烦,人品问题啊,这一句话只怕真是自己的真实写照,自己想要大婚不也就是避免这种尴尬,别让外人笑话自己尚未大婚却让两个野女人已经替自己生下儿女了。
看见无锋心烦意乱忍不住抓耳挠腮,安琪儿爱怜的替自己爱郎整理一下髻,恨恨的冷声道:“好了,谁让你自己管不住自己呢?这些事情就交给妾身来办吧,只是恐怕有些委屈几位姐妹了,我也需要和玉棠以及月心她们俩好生谈一谈了。”
如遇大赦般终于能够松一口气,无锋紧紧搂住这个知情达意的女郎,深深感觉到自己选择她只怕是自己最明智的选择,有了他自己才可以放心大胆轻装上阵,勇往直前,只是自己用什么来回报对方的一往情深呢?
秦王殿下准备大婚的风声立即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飞向西疆乃至帝国和大6的每个角落,这个不知出自何处的消息一下子牵动了几乎所有人的心。
当这份消息被捅开时,许多人都以为这不过是那些无聊报刊媒体为了吸引民众的眼球而故意制造出来的消息,大多嗤之以鼻。但是这股煽起的风潮却像是有着一股巨大力量推行着一般迅在整个东大6传开,迅成为茶楼酒坊那些闲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四十七节 正房之争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四十七节正房之争
被帝国底层民众视为民族英雄的秦王殿下的风流情事从来就是西疆乃至整个帝国民众心目的焦点,甚至连邻国不少官方媒体对于这件事情的关注程度也是过其他。从与帝国十七公主订婚以及传出与帝都三花之一休伊家族的安琪儿私定终生以及成为接洛克公国驸马到和三江林家的玉狐小姐情缘暗结,而其间更有无数其他秘密版本,比如天山派一直小姑独处冷若星和秦王殿下之间的暧昧关系在江湖武林就传得沸沸扬扬,而石氏三姝与秦王殿下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干连同样是帝都那些追寻猎奇报道的小报刊物最佳看点,琴仙姚莲是不是与一次针对秦王殿下的未遂刺杀案有关,冰冻玫瑰朱紫玫在朱氏家族和西疆结盟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这一切无一不是喜好这类消息的帝国民众茶余饭后的最佳闲谈资料。以致于许多报刊媒体只要有关于秦王殿下情感秘史的一期每每脱销,而没有这一类消息便销量大跌,导致许多小报有时候不得不胡乱臆测编造这方面的消息来谋求销路。
但这一次的消息似乎却并非空穴来风,因为根据可靠消息,这是秦王殿下在一次与商界士绅们谈话时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消息,而且经过了在场多名颇有身份的士绅巨贾们的证实。
参加那一次宴会的士绅商贾们立即宾客盈门,上门求证的大多数固然是报刊媒体地记者们,而其也不乏政界要人。毕竟他们对于这件事情的关注程度更胜于其他人,而秦王殿下似乎从来没有在正式场合有过这样的表态,而最为重要的问题是谁将会成为秦王殿下的正房妻室?摆在面前的人选似乎有好几个,休伊家族的安琪儿小姐,帝国十七公主司徒玉棠,捷洛克公国安妮公主,以及后来居上似乎在秦王殿下心目有着重要地位地三江林家月心小姐。其公认的热门人选则是安琪儿、司徒玉棠和林月心。谁将在这一场婚事笑到最后呢?
而这个时候突然爆出地听雪轩石家三小姐石雅薇怀上了秦王殿下龙种的惊天秘闻更是为这则消息平添了许多变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转向了石家。但此时石氏三姝的身影却一下子从帝都社交界消失了,面对空前的舆论压力,石云遥除了简短说明自己三女因身体原因外出休养散心外,对记者们提出的石雅薇是否怀孕这种尖刻问题更是直接以无可奉告为名拒绝回答,这更激起了众多有心人的关注,身体原因,什么原因?难道真是珠胎暗结外出秘密等待生产?但石云遥对自己三个女儿前往何处散心却是只字不提。这让一干小报记者们大失所望,而秦王殿下身旁似乎并没有三女地影子,一张搜寻石氏三姝的大也就撒开了。
在确认了消息来源无误后,从原的帝都到南方半岛的东萨摩亚,从东洋之滨的余杭到西陲的双堆,各家赌博档口都在第一时间开出了接受押注的盘,从安琪儿的一比一点五到安妮公主地一比五百,而石雅薇的人气更是急剧飙升。甚至越了司徒玉棠和林月心一下子成为了仅次于安琪儿的热门人选,其押盘也一跃达到了一比二的惊人比率。
这件事情带来的影响力甚至连无锋自己也是始料未及,它在民众和报刊上获得关注程度甚至远远过了正在进行当的半岛战役以及日趋复杂严峻地五湖局势,在一定程度上也吸引了司徒家族对于西疆是否会出兵五湖的关注力度。
腾格里草原上终于传来了令人欣慰的消息,安欧人在西疆的强有力的压制下终于接受了罗卑人的和平建议,漠北金矿的股份安欧人取得了三成。这本来是罗卑人绝对无法接受的结果,但一方面在西疆的劝说了下,一方面西疆也承诺将在给予罗卑一定财政补偿以弥补罗卑在漠北金矿上的损失,这才让罗卑勉强接受了这种有些带屈辱性地协议。
而赤狄人一方地战争威胁虽然依然存在,但面对已经全面动员起来应对危机的罗卑人,加上十多万西疆游骑兵地助阵和来自汉森同盟的支持,赤狄人的战争**明显被打压下去了,从他们内部传来的消息证实在是否全面动员征伐罗卑问题的意见上已经不像当初那么一致,而穆鲁瓦不合时宜的患病也让原本一直坚持要求东伐罗卑的鹰派生了动摇,这也促成了赤狄人接受了西疆派出的使者提出的和平倡议。不过赤狄人也提出了他们的要求。那就是西疆的四个游骑兵团必须撤离东腾格里草原罗卑实际控制区,并且不得帮助重新武装罗卑。对于这种对双方都没有什么约束力的条约西疆自然满口应允,只要能够换来一时的和平,任何条件都可以商量,现在西疆缺的就是时间。
即便是在西疆使者监督下赤狄人解除了军事动员,但罗卑一方依然不敢有半点松懈,贝桑在接掌了护卫军之后立即收缩可防卫圈,放弃了一些不太重要的部位,而将主力集在了巴罗纳一线,而哈先在集结了征西部动员军之后也和征南部残军联合起来摆出了固守防御抵抗到底的态势,毕竟现在赤狄人的军事力量已经远远过了罗卑,如果不是穆鲁瓦的突然患病,如果不是西疆人十多万游骑兵的增援,如果不是罗卑人及时的全族动员,如果不是安欧人由于努米底人的倒戈和求尔人的压力而退缩,这一场决定两族的全面战争会不会爆,谁也无法保证,而这一仗一旦爆将会演变成为一个什么样结局,同样没有任能够预测。但历史没有如果,种种主客观原因导致了这眼见得必定燃起的烽烟就这样云开雾散,和平的曙光重新照耀在腾格里草原上。
腾格里草原上的局势平静下来对于西疆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福音,虽说十几万游骑兵还在等待着赤狄人军事动员完全解除之后才敢撤离罗卑人领地,但是至少印德安军团和第二军团不需要再承担多大的压力了,印德安军团和第二军团都承受了不小的损失,但换来了罗卑人的屈服,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这一仗都应该算是全胜了。腾格里风云渐息,但帝国战火又起,两个军团的6军再摆在大6似乎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军务署很快就下达了调动命令,印德安军团更名为西疆第七军团,接替第二军团驻扎北吕宋和西域,而第二军团同时也正式接到命令,结束在大6的驻扎生涯全面启程返回帝国内地,这也预示着西疆开始收缩其他地区的军事力量以全副力量来应对日益严峻的国内战局。
薄近尘此时的心情显得十分平静,他并不担心蓝百林会将他怎么样,虽然那一场未遂的兵谏让二人之间已经划开了一道无法填平的鸿沟,蓝百林同样清楚自己永远不会原谅他。虽然薄近尘在内心对于蓝百林当时的选择并没有多少责怪,他更在乎的是蓝百林为什么不在当初就直截了当的反对自己和许哲的选择,而要到了最后关头才来这样一手,无论当时有何种客观原因,但事实上这就是背叛,赤1u裸的背叛,在薄近尘眼,自己可以允许不同的选择,但绝不接受背叛。
但自己之所以接受这一次任务绝对不是因为蓝百林,自己在见到蓝百林第一面之时就毫不讳言这一点,他是为蓝百林手下十万忠贞不二的太平弟子能够获得一个更光明的前程而来,当然薄近尘也代表李无锋向蓝百林表达了招揽之意,但这只是自己为人臣子所必须要尽的责任,从个人感情来说,他更希望蓝百林本人拒绝招揽,这样西疆亦可名正言顺的剿灭这支部队,但对于十万将士来说这太不公平了。
看见对面这位曾经亦师亦友的长辈坐在那里面色沉静,蓝百林心同样是百感交集,当初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选择到现在他自己也无法肯定自己做的究竟是对是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后悔,做过的事情他就不会后悔,哪怕错了,他也愿意一错到底。
师兄并没有投效西疆让蓝百林颇感惊讶,师兄选择了一条浪迹天涯的道路,这种选择同样让蓝百林无言以对,昔日的辉煌似乎已经渐渐远去,留下的只是一地沧桑,而当初名震帝国太平武相现在却成了西疆军务署的干员,物是人非,这一切似乎变化得太快了,快得有点让自己无法接受,难道这就是历史潮流的淘汰度?那现在这副落魄模样的自己是不是也已经有些落伍了呢?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四十八节 苦熬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四十八节苦熬
“百林,你的军队准备齐备没有?”话语虽然依然是那种称呼,但语气却已经完全不同往昔,薄近尘明白这一点,蓝百林同样如此,往日的情分已经消失无踪,现在留下的只有完全的公务关系。
“薄相放心,百林既然已经答应了薄相的要求,自然不会在反悔。也许百林某些事情让薄相心有余悸,但这一次薄相大可放心,百林的决定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是您也知道弟兄们由于这么久帝国事实上根本没有拨付多少经费,兄弟们的训练和装备事实上都还停留于当初的情形,往日全靠信仰支撑起来的战斗力现在也因为种种原因所剩无几,所以百林需要一段时间来整肃精简,以便能够以一个拿得出手的面貌让李无锋不至于太过失望才是。”蓝百林早已没有往日二少师时的风流倜傥,沉重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没有师尊和僚属的支持,自己亲自担当重任,这种生活的巨变让他很快就成熟了起来,同时也使得的心志变得更加阴沉深邃。
哑然挥手一笑置之,薄近尘嘴角露出一丝说不出味道的笑意,像是讥讽又像是提醒:“百林,薄相一词今后休要再提,往日太平圣国的武相早已逝去,现在只剩下西疆军务署的薄近尘,如果百林真的要还尊重老朽了,不妨叫一声薄老吧。我还要提醒你,你既然接受了西疆收编的条件,也就算正式成为西疆一员。这李无锋一词非你我所能言,秦王殿下方是你我称呼,否则说顺了口,也许秦王殿下大人大量不会在乎,但他手下那帮官员将领可是听不得这等不敬之语,对你怕是大大不利。”
心悚然一惊,蓝百林脸上虽然神色未变。但内心却是一震,对方这话说地却是实在。自己既然已为人下说话行事便再也不能随心所欲,这方面小节倒是需要注意,“谢薄老提醒,百林受教了。”
“好了,废话我也不需要多说,百林你也算是万里挑一的聪明人了,目下局势如何相信百林心应该有杆秤。应该称量得出,该如何选择,百林已经决定那就不要再磨蹭。客观原因谁都可以找出一大堆,但要赢得西疆的认同光是口头应承是不可能的,我还要奉劝百林一句,西疆的强大非百林所能想象,秦王殿下和他麾下的僚属也非等闲之辈,我一来之初便已经表明了态度。百林尽可回绝,但一旦作出了选择,便须严格遵守,否则恐天下之大亦难有立足之地。”薄近尘的脸色转为严肃,话语语气也重了许多。
默然不语地点点头,蓝百林自然知道对方话语的含义。自己这一段时间拖延观风恐怕地确让西疆有些不满,是该作出决定了,无论为自己着想还是兄弟们的前程考虑,再拖下去都会得不偿失。
“薄老放心,该准备好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也就是说现在十四军团随时可以易帜,只等秦王殿下一句话,不过百林以为十四军团的易帜应该等到一个最合适的机会动,这样也许能够起到更好的效果。”蓝百林眯缝起眼睛,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该提地都需要提出来。“十四军团现在经费装备奇缺,不知道秦王殿下能否先行拨付一些解解急?”
轻轻叹了一口气。薄近尘下意识的想摇头,眼前这个家伙虽然聪明,但内心深处始终还未摆脱自己独立于西疆之外的这种心态,这恐怕是西疆不能接受的,既然接受了西疆的收编,这十四军团便是西疆的人马一切都应当由西疆来决定安排,你可以反应一些实际困难,但何时易帜和经费装备是应当由军务署来考虑的问题,你这般急不可耐的表现出这种意图,恐怕只会为自己招来不必要地麻烦,西疆决不会容忍一个心有二意的军事团体存在,西疆军队从来将来都只能有一个忠诚对象,那就是李无锋,这是李无锋什么都可以放手,唯独这一点丝毫不能动摇的原则,只可惜眼前这个家伙似乎还有不大明白,还抱着自己拉山头投靠大树的心态。
心念几转,薄近尘方才缓缓道:“百林,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抱着十四军团是你个人的军队,记住,西疆军队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秦王殿下,否则你会后悔,你好生考虑一下。至于何时易帜和军费装备问题,军务署会考虑,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精简压缩和加强整训,随时准备战斗!”
螺山地失守在成大猷意料之,军力相差悬殊能够坚持如此之久已经足以让成大猷为之骄傲了,只是现在还不是骄傲的时候,要真能熬到西疆大军出五湖自己还未倒下才有机会,成大猷几乎要怀疑李无锋是不是有借司徒家族之手削弱自己力量的企图,但转念一想,如果李无锋只有这点小鸡肚量,那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何况九江对于整个南部战局的作用来说李无锋也不可能不清楚,唯一的解释就是李无锋相信自己能够挺得住而西疆也在谋求一个巨大的计划。
成大猷对于李无锋的看得起自己只有苦笑和自嘲,现在他只能硬着头皮挺下去,而西疆究竟会从哪里出五湖也一直是他关注的。黄冈,似乎司徒彪的驻军不弱,李无锋军力虽强,但要自己熬到拿下黄冈那个时候那李无锋真的是太高抬自己了,那是不现实地;巴陵,夺下巴陵固然容易许多,但巴陵离九江远隔数百里,水道纵横,6路交通不便,而西疆水军也不占优,自己同样不大可能坚持得到那个时候,那李无锋凭什么来信要求自己坚持下去局势就会有大变呢?
螺山地突破终于让金正扬能够在湘王殿下面前扬眉吐气了,虽然第六军团在前期遭遇了可耻的失利,但第六军团还是用他们地鲜血和身体换回了荣誉。但实事求是的说在螺山争夺战十一军团两个师团的表现也还算入眼,至少能够充分挥了他们预备队的作用,在这一点上金正扬不想掩盖别人的功劳。
但是螺山的占领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十三军团就一泻千里了,对方表现出来的顽强坚韧简直让人无法想象这会是一支太平军残余组建起来的军队,虽然在第六军团和十一军团联军的轮番冲击下一步一步向后退缩,但这样的度让本想一口气直扑九江城下的金正扬希望再次化为泡影。
南线战事依然不顺,纵然有司徒彪的亲自督阵,但战争却并不是会因为某人的到来就生质的变化,负责防守南线的是十三军团第二师团和一个独立师团,第二师团承担了主要防御任务,由于水道破坏情况严重,使得占有绝对优势的五湖水军无法充分挥其机动度和作用,不得不和6军一样以龟前进,而由于十三军团南线力量远不如西线,为了保存力量,十三军团在南线采取的策略是稳步后退寻找机会杀伤敌人有生力量,面对十三军团的退势,五湖军两次冒进都遭到了失利,更有一次水6两军配合失当,差一点导致水军被歼,这也迫使南线五湖军无法快推进。南线五湖军就像面对一个松软的棉花包,重拳出击,却总是无法寻找到着力之处,那种空荡荡又略带回弹的感觉让人倍感痛苦。
任凭司徒彪在后方大骂威胁,但推进度的缓慢始终无法提高,这让司徒彪忍不住大骂第六军团简直就是浪得虚名,早知道还不如把第五军团抽上第一线也许还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其实司徒彪是误会了第六军团了,虽然前期推进度不快,但南线十三军团却是实实在在的付出了相当代价的,为了延缓敌人推进度,十三军团第二师团不得不采取层层设防阻延战术,第六军团在后期也现了敌人军力的不足,他们以两三个联队抱成团起进攻,后面则跟进一个师团作为预备队,一旦对方企图包围围歼前锋部队,他们就死死拖住对方,让跟进预备队扑上,以期聚歼对方,这种策略也起到了一些效果,至少在开初一两次险些让十三军团第二师团吞下钓饵,幸好独立师团反应度够快迅反击打开缺口,才使得第二师团脱困。
但这样一来南线五湖军的度也有所加快,虽然距离湘王殿下的要求还有些距离,但至少湘王殿下的督阵已经起到了一定效果,这也终于让已经吃住在前线的司徒彪感到一丝欣慰,既然战事进展加快,司徒彪也自认为没有必要再在这枯燥无聊的战阵上呆下去,按照这样的度,夺下九江也应该不在话下,至少现在在黄冈和巴陵的边境还没有看到西疆的一兵一卒。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四十九节 特种部队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四十九节特种部队
虽然是初晨,但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较场上士兵们早已经开始晨操。偌大的教场内一派龙腾虎跃景象,石锁、铁胆玩得呜呜作响,长矛、朴刀拼杀得难解难分,弓、弩并举,弦声过处,箭靶红心透体而过。精赤的身体在晨曦下泛点汗珠,士兵们按照掌旗官的令旗变幻而不断变幻着阵型,鹤翼、锥形、半弧,突击、逆击、破击,虽然是经过石碾反复碾压,但在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下,升腾的尘土还是让较场上空浮起一层黄雾,空气散着阵阵土腥味。
6平惬意的纵马巡行在各个方阵,虽然土尘味有些呛人,但他喜欢闻这种带着泥土芬芳和杀气战意相结合的味道,这能够让他沉浸在一种战场搏杀的意境当。环顾四周,6平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运气真是不大好,好不容易从军事学院培训了一年半归来,却不得不呆在这帝都,虽然他也知道坐镇帝都这个任务的重要性和艰巨性,但他内心深处更渴望能够在战场上一显风采,而现在这种设想显然不大现实,这也让他每天不得不借助这种变态的方式来意yin战场气氛。
士兵们的优异表现让6平颇为满意,现在第五军团第一师团已经完全恢复到了甚至过了当初近卫师团的实力,与罗卑人一战既让近卫师团遭受了重创同时也让一个新的师团得到浴火重生。经过了那惨烈地一仗,6平敢于向任何人夸口。存留下来的每一个人士兵都可以在任何一支军队担任各级军官而不逊色,而第五军团第一师团正是在这样的基础之上飞壮大起来,虎翼军,这就是秦王殿下赐给这支军队的新名号,6平为之骄傲为之自豪,连第一军团那些不可一世的师团们都没有得到秦王殿下的名号赐封,唯有自己所在师团。这种荣誉何人能及?!
昂四顾,6平颇有一种问天下谁是英雄的气概。眼下半岛烽烟正浓,五湖风雨飘摇,燕云剑拔弩张,唯有帝都似乎还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但6平已经感受到了四周局势变化带来地火药味,也许一场战争就在眼前,如果真的需要。他是决不吝惜用这座城市里所有人地鲜血来洗刷自己脚下军靴的。
就在6平策马扬鞭壮怀激烈的畅想着,在较场上虎视鹰扬般视察着军队训练情况时,宋天雄已经在自己的指挥室和幕僚长兼后勤司司长荆力默默的商讨着最新情报和战报可能会对整个帝都局势带来的影响和可能生的变化以及虎翼军将采取何种对策来应对了。
宋天雄不喜欢用书房一词来形容自己地居所,他选择了用指挥室纯粹公务名称来称呼,这种几乎是带虽然这间半新旧的房屋名义上就是他作为西疆驻帝都最高军事统帅的私人房间,但事实上,这间房间更多的时候是用来讨论一切有关于虎翼军的事务,他个人事务少得可怜。每每有人希望能够替这位秦王殿下的眼前红人说媒牵线时,总是被他以军务在身不考虑个人私事为由婉拒,让许多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存在着某种生理缺陷。
往日神气飞扬的气色已经被从容沉静的神色所取代,几个月地帝都生涯也让宋天雄充分感受到了自己的任务是何种重大,不但要充分显示西疆军事力量的强悍,而且还需要考虑到帝都上流社会和社会民众方方面面的承受力。过分炫耀武力有时候会适得其反。帝都,那是整个帝国的政治经济化艺术心,不仅仅有着帝国央这样一个垂垂老矣的庞大机构存在,更重要地是西疆各个方面甚至包括了秦王殿下本人和他身后的女人们都或多或少的与居住生活在其的许多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己如何在这块土地上既要保证完成秦王殿下交给自己的任务,又要举重若轻的让帝都民众接受西疆武力存在的情况下不至于对西疆抱有反感态度,好在秦王殿下在帝都青年一代的偶像崇拜心理使得宋天雄的压力小了许多。
“阿力,你看,成大猷那边有些危险了,螺山一失守。九江门户大开。要想顶住第六军团地全力冲击只怕成大猷那点军队只怕还欠点火候。南线倒是打得不错,司徒彪地军队看来看去也就是只有那一个军团。我倒要看他经得起多少折腾。”宋天雄的目光落在案桌上地地图上,手指也在沿着大江曲折的走向缓缓移动。
“师团长,成大猷已经很不容易了,螺山坚守了十天时间,嘿嘿,那帮家伙还居然来了一次逆袭,打了金正扬那个老家伙一个手忙脚乱,若不是成大猷那厮手兵力不足,就那一仗就可以让金正扬一世威名付之东流。南线?南线受地势原因影响,估计成大猷在水路上耍了一些手段,不然五湖水军怎么会有如此低劣的表现?如果五湖水军都是这种表现,我看殿下要平定五湖可以说易如反掌了。”被唤作阿力的壮年男子却是一身便装长衫,作为驻扎帝都的西疆军事力量的幕僚长兼后勤司长,荆力不但要承担起整个师团后勤事务,而且还要负责整个师团的情报和策划事务,几年他已经完全从一个江湖门派的子弟脱胎换骨成为一名优秀的高级军官,忠实的承担起了这支被称之为虎翼军的智囊责任,他手指在颌下轻轻抚弄着,口气也变得更加自信,略带赞赏口吻的评价着已经成为己方一员的成大猷:“看来成大猷还是有几把刷子,手下的人也不尽是脓包,光凭那一手逆袭,就得有些胆魄。”
“嗯,要不然殿下怎么会费尽心思的想要招揽他,唉,只可惜帝国这片土地上咱们多了一个同僚却又少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对手的家伙,别人都在战火笑傲驰骋,唯独咱们憋在这帝都里,6平那小子都已经快要成神经质了,整天都盼望着帝都也来一场大乱,他好混水摸鱼打上一仗,也不想想殿下把咱们放在这里的意图。”宋天雄忍不住哑然失笑,但言语间也有些寥落,虽说驻守帝都任务重大,但看着同僚都在前线打得热火朝天,自己这般整日在地图上指指划划,故作一副指点江山状,内心却太不是滋味。
“呵呵,看来师团长是在借人表己啊,6平是有些不甘寂寞,师团长内心只怕也是苦闷得紧吧。”作为第五军团第一师团这三个师团级长,三人从近卫联队开始便一直是原配搭子,虽然期间三人都轮流进入西北军事学院培训学习,但班子搭配却从来没有调整变化,也让三人之间的感情相当深厚,说话间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苦闷又能怎么着?总不能抛下这帝都一趟子冲到五湖去吧,眼看着五湖烽烟将起,咱们只能眼睁睁的坐视,你说此间滋味又有谁能体会啊?”有些怨妇般的哀叹,也只有在荆力面前宋天雄才能如此放松的作态,换作其他人看见堂堂虎翼军师团长这般表现,只怕眼珠子都会掉出来。
“师团长,其实不必太过担心,我看这仗总是有一打的,我敢断言,只要咱们西疆军一出五湖,这帝国势将战火四起,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只怕燕云肯定会打起来,这燕云一动,帝都只怕就是想平静也不可能啊。”荆力故作神秘状的撩拨着对方。
“你是说帝都也要打仗?”宋天雄一下子来了兴趣,但随即一想,帝都多方势力盘根错节,虽说西南北三城门名义上皆被三方控制着,但南城只有司徒彪的一个独立师团,战斗力寻常,而城和城东却又有禁卫军团五个师团压在那里,要想乱起来打仗,只怕先得问问禁卫军同不同意,“阿力,恐怕不那么容易吧,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禁卫军只怕不会容忍咱们在帝都城里和司徒泰那边冲突起来吧?这不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嘿嘿,师团长,大的战事也许在帝都城里闹腾不起来,就是秦王殿下只怕也不会同意,毕竟这帝都是咱们唐河人的心,看这模样殿下要真是坐上皇帝这个位置只怕也是要定都于此的,真要有些损坏,那不是算在咱们头上么?但是局势一旦紧张,这小打小闹可是避免不了的,司徒泰的第一军团第一师团不是很牛么?咱们就让咱们的狙击队和格杀队上去试试刀啊,哼哼,师团长你以为军务署给咱们师团特意增配了两个大队的狙击队和格杀队的特种部队是作摆饰么?凌大人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料,肯定也是要让咱们师团在将来承担更艰巨复杂的任务,这帝都城里藏龙卧虎,而且关系复杂,和咱们西疆关系非浅的家族势力众多,重要物资设施多如牛毛,真要乱起来,咱们要干的事情可不仅仅只是打仗这么简单啊。”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五十节 挺进五湖(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五十节挺进五湖()
自己幕僚长的一番话再让宋天雄刮目相看的同时也是心一亮,看来未来帝都城里的这场争夺战自己恐怕需要考虑的还不仅仅是打打赢仗这么简单,正如荆力所说,这帝都城千年积累,秦王殿下若是真要登基称帝,只怕城无数设施财富都需要保全下来,若是让那些狗急跳墙的家伙肆意损毁,自己这个虎翼军的师团长恐怕还真难以向秦王殿下交待了,更不用说还有无数和秦王殿下以及西疆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各方人物的安全问题。
缓缓点头,宋天雄显然接受了荆力的看法,神色郑重的沉吟良久方才道:“那咱们现在的目标就不能仅仅只停留于司徒泰那一个师团身上,战事一旦全面爆,不好说究竟可能生什么意外,秦王殿下对咱们期望这么高,咱们可不能让他失望。嗯,现在咱们的眼光就不能只局限于咱们控制这一片区域的重要部位和战略要地了,咱们得拿出一个全方位得计划出来,咱们得考虑到一旦帝都局势真的失控,比如出现像禁卫军群龙无无法控制或者禁卫军相互牵制无法动用这一类情况,咱们该如何以最快度控制帝都各个战略要地,抢占战略先机,即便是不能完全控制帝都,至少也要为我们的后续部队留下足够空间时间,以便我们的下一步行动。”
荆力不能不佩服自己上司举一反三的敏锐直感,自己地思维还仅仅停留在如何保全帝都重要设施和保证重要人物安全上。但宋天雄已经在考虑如何抢夺战略要害位置为全面抢占帝都做准备了,但无论如何现在的虎翼军绝对不是没有工作可作,得马上联系情报总署和军事情报局以及西疆安全署在帝都的力量,收集各种情报,为制定这样一个庞大的计划作准备。
“对了,阿力,咱们现在一个师团的兵力恐怕稍显薄弱。尤其是特种部队,虽然增加了两个大队。但仍然远远不足,你马上安排人写一份报告,要求再增补三个大队的特种部队,将他们增补至一个联队,只有这样才可能承担起这份任务,你不妨将咱们意图详细写明,我相信凌大人应该会给予理解和支持的。”宋天雄最后一掌拍在案桌上表示一锤定音。要承担这样繁重地责任,一个师团的确薄弱了些,一个加强师团也许勉强胜任吧。
沿着巫山山麓东侧是一片开阔而又陡峭山地,这一片山地从北至南断续着延伸向前,北端一直要延展到关西郡锦城府东南部腹地,而向南着扭曲着蜿蜒延伸,一直到泸江和巴陵交接地区,相比之下巫山南部地区显得要破碎零乱一些。山体与山体之间相隔间距也更远一些,湍急地河流从这一片山区咆哮奔涌而出,为东大6南部地区的河流提供了十分充足的水源。
经历了两次劫难之后,第一军团三个师团的大军终于挺进到了巫山深处的高寒林区,这里的海拔据说已经达到三千四百米,沿途经过了河谷分布的大片横断山铁杉林。最终进入横断山冷杉林,这种冷杉和铁杉原本都以为是横断山区特有树种,木制细密坚硬,乃是制作高级木雕工艺品和家俱地第一等木料,却没有想到在巫山山区也得以现。这已是山坡垂直带森林分布的最后一带——亚高山阴暗针叶林带,组成该带的横断山冷杉尖塔状的树冠直戳蓝天,树高o余米,树下阴暗潮湿,地表与树干上苔藓郁密,林下长满高大的乔木状杜鹃灌丛。虽然花季已过。但仍可以见到有些高大的杜鹃枝顶着粉红色或血红色的球状花束。像在墨绿阴暗的林海点燃了几支红蜡,温馨可爱。其名为树形杜鹃,在横断山区被高岳人视为吉祥花。
抵达这片地区也就代表着军队已经进入最困难地地区,在这里困扰军队最大的难题是空气稀薄使得士兵们十分容易疲倦,尤其是第一师团和第二师团的唐族士兵更是如此,缺乏高海拔地区生活经验的唐族士兵对于这种地区显然有些难以适应,尤其是还要进行高强度的行军,所以每行军一个小时左右军队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直到士兵们的体力稍稍恢复之后再继续前进,好在这片地域已经是巫山山区地极限高度,如果再往上很快就要进入雪线地区,那对于未经过专门训练的人员来说才是真正的死亡考验,还好,至少这一次西疆军不用面对这种艰苦磨难。
对于长期生活再横断山区高岳人来说这一次高海拔地区行军无疑是充分展示他们体力优势和适应能力的最佳舞台,尤其是在三千米以上的地区行军让第三师团更是远远的将第一第二师团甩在了后面,虽然第三师团还要肩负起开路工兵的责任,但这对他们的行军度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往往是第三师团开辟选择好道路通过一个小时之后,第一第二师团才会踏着疲倦的脚步赶到,这让一直不肯口服心不服的曲波和沙浪都不得不自叹弗如而甘拜下风。幸运地是在三千米以上地山地行军时间并不长,熟悉地形路线的向导终于选择到了一条陡峭但相对来说距离却要近上许多地垭口处翻越巫山主岭,但即便是这样,不足十里的山道仍然让三个师团整个花费了六个小时才算跨越,从那一刻西疆军才可以光荣的向世人宣称,西疆军正式跨越了被帝国誉为不可跨越的天险巫山山脉主峰。
垂枝柏和高山柏等高大树木组成了森林与草甸的分界线,在山岩处这些乔木蜷曲盘扎,构成独特的林线景观。林线之上是大面积的高山灌丛草甸,宏钟杜鹃紧密相依形成高—米茂密的高山丛林。可以想象春天盛花时节,其金黄色的花朵将会把整面山坡染黄。在山坡处积雪融化较晚,杜鹃灌丛无法生长,可是各种草本植物争相侵入,于是形成高山草甸与高山灌丛嵌镶分布的独特景观。从山垭口穿越而过,第三师团度便大大加快,森林和草甸混交地区气候变化也显得更加明显,时而寒风凛冽让你不得不裹进夹衣,时而艳阳高照连皮都能给你烤掉,不过这对于长期在山区生活的高岳士兵并不稀奇,横断山区的生活条件比这里还更差他们也能照样生存,在这里相比之下应该都是地肥水美的好地方了。
经过高山峡谷和草甸地区就进入了下坡区,巫山的东麓地区相较西麓要平缓许多,逐步下降的海拔也使得士兵们更加容易适应,在经历了过三千米的行军之后,这些地区的行军感觉起来就要轻松许多了。
巫镇,一个在地图上都难以找到的小镇注定会在历史上留下煊赫的名字,不足一千人的镇甸,虽然因为本地生产药材而小有名气,但如果没有这一次惊天之旅,它永远也无法在历史书上占据一页。
大6公历699年8月5日,经历了整整九天时间的艰辛跋涉,西疆第一军团三个师团在出了预定时间两天之后终于踏出了巫山山区悄无声息的抵达了位于巫山东麓的巫镇。这里属于岳阳府最西边的一个小镇,平时除了药材商人会在一年两度的药材收购季节到来,平素少有外人到来,这也是当初西疆第一军团选择的突破所在,焦急的接应人员已经扮着药材收购商人在这里等待了一周时间,他们不知道在山区究竟生了什么,但是过了两天依然没有见到军队前哨的身影,这让他们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声张,只能咬着牙关苦苦等待下去。
如同煎熬般的等待终于换来了幸福的一刻,当一身如同叫花子一般的前哨士兵借助黎明前那一段黑暗悄悄潜入巫镇寻找到接应人员接上头时,已经心里憔悴的接应人员心的大石头才算真正放下来,一切按照既定计划进行,不足一千人的巫镇很快就被蜂拥而至的西疆士兵严密封锁起来,而经历了一次生死之旅跋涉的西疆士兵终于迎来了一次可以放心大胆喘息的时机,整个巫镇周围已经被彻底封闭,只准入不准出,三个师团士兵成半弧形布署在巫镇周围扎营宿营,一周多的辛苦终于可以换来短暂的喘息,三个师团的师团手掌也将在这里会商下一步的进军计划,而士兵们则迎来他们盼望已久的休息。在这里他们将可以获得一天的修整,而一天时间的修整之后他们将以最快度沿着低缓的山坡向东飞跨越式前进,抢占巫镇东面六十里足以扼整个岳阳东部地区的重镇――毛田镇。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五十一节 挺进五湖(2)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五十一节挺进五湖()
三个师团师团长的会商其实并没有什么新意,根据接应的军情局人员获得的情报证实,由于几乎在同时锦城和泸江两线西疆大军都开始佯动,立即就吸引了司徒彪所有注意力,鉴于黄冈有重兵驻扎,而相对之下巴陵却显得薄弱许多,司徒彪已经马不停蹄的从安庆赶往巴陵,准备坐镇巴陵布署巴陵的防务,并且将岳阳仅有的一个独立师团也调往了巴陵,而整个岳阳府事实上完全是空城一座,除了一个直属于郡守府的警备师团外,便没有一兵一卒的正规军。
面对这种堪称是一片空白的城市,三个师团长几乎一致决定先行攻占毛田镇,然后不作滞留直扑岳阳府城,只要夺下岳阳府城,南可夹击巴陵,北可抄黄冈后路,东可危险安庆,整个五湖地区将被这拦腰一刀斩断。也许唯一的麻烦就是岳阳府城的防御系统相当完善,虽然只有一个警备师团,但这个警备师团已经在司徒彪接手五湖大权之后控制,如果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掉岳阳,整个五湖之战虽然终究会以西疆胜利而告终,但看上去就没有那么完美了,毕竟要想攻克城墙高厚防御系统完善的岳阳府城,又没有足够水军作为依托,这一仗肯定会付出一定代价,哪怕敌人只是一个警备师团。
当一轮红日从洞庭湖畔喷薄而出之时,作为五湖一郡的府岳阳又迎来了繁忙地一天,虽然整个东北方向的九江战事正酣。但湘王两路大军已经逼近九江府城,不知死活的成大猷部眼见得也只有俯就擒的结局,现在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倒是从西面传来西疆军队在锦城和泸江蠢蠢欲动,不过黄冈有重兵驻守,而巴陵,湘王殿下已经亲自前往视察。秦王殿下究竟会不会与湘王殿下就九江之战而生正面冲突恐怕连司徒彪自己也说不清,民间的传言更是种种。有的说湘王殿下已经和秦王殿下谈和,有地则称秦王殿下现在和燕王殿下交恶现在无暇来顾忌五湖,也有传言称西疆在作最后的准备将会从巴陵全面入侵五湖,林林总总,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地,那就是外界的一切暂时与岳阳安全无关。
不过自打唯一一个师团正规军抽调离开岳阳府城之后,警备师团的任务便一下子繁重了许多。除了警戒城内重要地点,还接受了往日正规军守御城防的工作,这对于已经闲散惯了的警备部队来说实在是一个麻烦的责任,好在距离危险源也还远,东面的九江军已经被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而西疆,隔着巫山,他们要么只有从巴陵。要么只有从黄冈,才能过来,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总不成有什么不长眼地匪徒还会突然把偌大一个岳阳府城翻了个,这城防也不过就是摆个架势做做样子罢了。
懒洋洋斜倚在城墙上的哨兵有些不耐烦的缩回脖子,太阳越来越毒了。虽说已经过了七月,但这八月间的日头甚至比七月间更厉害,晒得城墙上的砖石烫人,人稍不留意挨上一下那滚烫的石砖皮肤都得红上一大块,轮到自己守望,真他**的晦气。哨兵的心神早已溜到了城门下地军营里去了,弟兄们都呆在营房荫凉处乐着呢,骰子、马吊、牌九,找乐子的方法多着呢,哨兵似乎都能听到从营房里传出来的吆喝下注声。
瞅了一眼对面。怎么小贾这个家伙怎么不见了呢?这个小王八蛋。刚一转眼就没了影子,当兵没几天偷懒比谁都还学得快。这会子肯定又溜到后面乘凉去了,只是这长枪怎么会扔在地上,让上边查哨得看见了这可不是小事儿,骂骂咧咧的走过去,哨兵一边扯起嗓子喊着,一边咒骂着这该死的鬼天气。
他不知道的是不仅仅是小贾连同西城门楼地十余名哨兵这会儿都已经静悄悄的躺在了城门楼后方的角落里,而城楼下的门洞附近的观察哨已经在进行着同样的过程。几声弩弦响过,或捂喉,或按胸,或掩头,三个观察哨哨位上的哨兵甚至连究竟是什么事情就无声无息的倒下,弩矢上强烈的麻*醉药和毒液混合而成的毒物涂抹使得这种弩矢具备了一箭至少让人无法出声音甚至死亡地功效。三个师团地狙杀队这个时候都已经悄悄的摸进了城楼,情报部门为他们提供了强大地情报支持和各种服饰衣物,并没有多少警觉感的岳阳府城根本无法阻挡狙杀队的潜入,这一切都显得再正常不过了。
当哨兵嘟囔着踏出最后一步,雉堞旁闪动的人影只是一晃,一道晶芒从他喉间一掠而过,飞溅起的赤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淡淡的瞅了一眼捂着脖子歪斜着身体蜷成一团的身体,身材瘦削一身入城卖货农夫打扮的汉子冷冷的收回目光,紧贴在肘部的锋刃隐入皮鞘,然后身形晃动间便已闪到城墙垛口处,手铜镜连续向城墙下远处晃动示意,一切不过在几息之间就告完成。
与此同时,解决驻扎在城门不远处军营门前岗哨的行动几乎同时结束,两支吹弩从埋藏在两旁树丛狙杀手口飞出,悄无声息滑入昏昏欲睡两名哨兵的喉咙,甚至连眼睛都未来得及睁开两名哨兵便已经永久丧失了睁开眼睛的机会。一连串的行动随之展开,沿着军营门口十数个狙击点迅布设完毕,除了数十具连弩和大量弩矢运送到位外,手持强弓的几十名狙击手也沿着城墙排开,焦点直指军营大门,而冒充哨兵的狙击手早已将营门周围闲置的所有拒马栏和连环滚架一字排开将军营大门封锁得严严实实,甚至为了保险,营门口只保留了一条不足两人宽的出口通道,以供人出入,防止被人看出破绽。
封锁营门是最关键的所在,军营虽然只是一些警备部队,但将近一个联队的士兵驻守在其间,虽然有一个大队抽调驻扎在城心,但仍然有将近四千人的兵力布署在这里,蚁多咬死象,三个师团的狙杀队不到五百人,一旦这些家伙现情况不对肯定会疯似的往外冲,而狙杀队就必须要封锁住这个主营门,同时还必须兼顾城门必须牢牢控制在自己人手让后期乘船赶来的主力部队进入岳阳府城。
应该说情报部门在岳阳的渗透能力的确相当出色,这也许与那位郡守大人的大力支持有关,总之从毛田镇到岳阳府城,三十条型乌篷船装载了三千名第一师团的士兵悄悄的沿着桃花江东下,在即将抵达洞庭湖畔处悄悄登6上岸,再往前行就是洞庭湖水军的巡防区域,虽然主力已经抽调北上,但即便是驻留那一部分水军也足以将这三十艘乌篷船送入水龙宫了,他们不得不谨慎从事。
从登岸处到岳阳府城门仍然有十里地,这十里地第一师团第一联队的士兵们必须在半个小时之内跑步赶到,否则以狙杀队的力量只能保证半个小时之内控制住城门,出这个时间段,城内的局势究竟会展什么情形,谁也无法预料。
整个过程就像一个运转精密的机械,不能有半点误差,从混入城门到那边攻下毛田镇开始装船运兵,几乎这两个行动是同时开始,在第一师团第一联队登岸向岳阳西门狂奔时,这边狙杀队也已经完成了对西门的控制,并牢牢的封锁了驻扎在西门旁的军营大门,半个小时,也就是半个小时之内第一师团的第一联队必须赶到西门并向岳阳城内的警备军动进攻,彻底打垮警备军,然后才能由他们的老上级常贵出面招抚控制住岳阳府城的局势。
一切过程就像当初设计的一样完美,当军营警备军士兵现营门处竟然被自己的拒马栏和连环滚架封锁的严严实实时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但是当他们一接近营门处便被不知来自何处的弩矢当场射死,而但他们终于醒悟过来敌人的目的何在时,几乎是像蜜蜂炸了营一般蜂拥着向营门起冲击。这个时候早已布置好的连弩充分挥了作用,这些连弩从各个角度死死的封锁了营门,缺乏训练和决死一战决心的警备军经历了数次冲锋依然没能突破这个就像是死亡之口一般的营门,数百具抛弃在营门口的死尸让他们吓破了胆。
而这个时候府城内警备师团其他几部得知消息后向西门赶来时已经为时过晚,从毛田镇赶来的第一师团第一联队在彻底控制住西门之后也顺便击溃了几乎同时赶到的另一个警备联队,加上被死死封锁在营门内的那个联队,整个岳阳城内的五湖军已经有一半丧失了战斗力,整个岳阳战局似乎已经没有多少悬念可言。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五十二节 名诱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五十二节名诱
当久违了的常贵率领已经被司徒彪撤换了的岳阳城守一干官员们出现在岳阳城头和郡守府、城守府等重要地段时,原本就是隶属于岳阳城守府管辖的警备师团在见到老上级之后很快就停止了抵抗,他们也已经根本没有信心在抵抗下去,他们不知道西疆军从何处来、来了有多少,有了郡守大人和原城守大人出面,他们的投降反正也就是顺理成章皆大欢喜的事情了。
也许司徒彪要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下狠心将常贵囚禁,最起码也应当像自己兄长对廖其长那般迫使对方自当辞职,这样一来至少也可以避免常贵以官方身份四处游说不说,而且在岳阳一战竟然公开出面号召五湖民众支持李无锋,推翻自己的统治,以常贵在五湖数十年的根基在加上他的五湖郡郡守的官方身份,这带来的影响可想而知,这些都是后话。
岳阳府城飘起的金鹏旗标志着这座五湖郡最大最重要的府城市终于落入了西疆手,而掌握了岳阳的西疆军事实上已经掌握了整个五湖局势的主动权,与仍然在九江坚守不屈的成大猷部形成遥相呼应的架势,加剧了整个五湖局势的混乱状况。唯一让岳阳之战有些遗憾的大概就是驻扎在岳阳城陵矶码头的洞庭湖水军在岳阳陷落时逃往洞庭湖区,并盘踞洞庭湖岛屿继续顽抗,但这已经对五湖战局难以产生实质性的影响了。
就在岳阳宣布失陷之时,让本来就已经肝胆欲裂地司徒彪更加绝望的事情生了。驻守在黄冈的第五军团第一师团和一个独立师团联合集体叛变,宣布接受西疆领导,并欢迎从锦城顺江而下的西疆第一军团第四第五师团进入黄冈,突如其来的剧变几乎让所有人都没有弄明白一直被湘王殿下视为心腹的第五军团第一师团怎么会突然动叛变,这种剧变使得原本固若金汤的黄冈顿时向西疆大门,早已蓄势待第一军团第四第五师团顺大江快东下,原本分地域驻扎黄冈府城此时因为驻扎在城内各部军队被异变弄得完全陷入了混乱。以第五军团第一师团和第五独立师团为地军队牢牢的控制着黄冈府城西门,西疆第一军团两个师团借此良机一拥而入。已经被这突然叛变搞得人心惶惶地第五军团顿时土崩瓦解,在邱子诚出面招抚下,第五军团驻扎在黄冈剩余三个师团除了第四师团拒不接受招抚逃出黄冈府城向东撤退外,另外两个师团都宣布投诚,接受秦王殿下领导。
与此同时,在九江的成大猷正式向外宣布鉴于帝国央对于湘王司徒彪的公然武力入侵没有作出任何实质性反应,九江和湖州将接受西疆大都护府的统辖管理。军队也接受西疆整编,在汉府的李无锋也同时布告宣布任命成大猷为西疆第八军团军团长,下属各部整编为西疆第八军团,并正式向五湖地区司徒彪所属各部军队和府县布通令,要求军队放下武器接受整编,官员们继续维持现状管理,接受现任五湖郡郡守常贵的指挥,等待西疆大都护府接收官员的到来后配合西疆官员做好后期善后工作。
这一系列如同暴风骤雨般行动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成大猷突然归顺西疆似乎在意料之,当初秦王府就表了反对武力改变帝国内部任何现状地意见,只是当时许多人把李无锋的宣言看作了一种口头警告而没有引起足够重视,没想到沉默如此之久后西疆竟然会用这样一种彻底摧毁其统治地位的打击方式来回敬敢于藐视西疆的司徒彪,奇兵突出巫山,岳阳闪电告结。黄冈骤然惊变,这一切似乎只有舞台上演戏一般的巨变就这样活生生的生在自己周围,从帝都到江南,从燕云到东海,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短短几日之内曾经以一统五湖为己任的司徒彪竟然一下子败落如此,黄冈和岳阳的沦陷相当于将半个五湖交到了西疆手,而依托背后地关西,加上归附西疆的九江,号称西疆第一军的第一军团和已经被授予了西疆第八军团番号的成大猷部更是可以肆无忌惮的联手夹击处于进退两难的第六军团以及两个十一军团地师团,这局势逆转之快。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失魂落魄的胡庭芝被带到曲波和山遥面前时已经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儒雅倜傥。青白的脸色代表着他此时的沮丧心情,皱巴巴的唐衫显示这一夜显然这位湘王殿下的智囊是在辗转反侧度过的。略显浮肿的眼袋和仿佛衰老了几岁的面孔证明这位一度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地智者仍然没有从这意想不到地拦腰一击恢复过来。不过在敌将面前,胡庭芝依然保持着应有的自尊,不卑不亢地态度和谈笑自若的风姿让曲波和山遥二人都不能不承认这个家伙在心态上的镇定的确胜过许多平素在战场上表现得勇猛无前的军人。
“来,来,来,胡先生,请坐,没想到能够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胡先生,我们二人可是久闻胡先生的大名了。”曲波和山遥对来人的态度显然不像其他降将那般轻慢,脸上的神色就可以看得出对眼前此人应当是相当诚恳。
也许是被对方两人脸上诚挚神色所感染,胡庭芝现自己竭力想要保持的倨傲不屈之色似乎显得有些做作,败了就败了,自己已经尽了力,虽然自己竭力反对湘王殿下将那一个独立师团调往巴陵,但实事求是的说他也没有料到西疆会从巫山出奇兵,应该说这一仗败得不冤,西疆能够翻越被视为不可逾越的天险,这其说来容易不知道已经筹划准备了多久,自己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就是失职,至于抽不抽走那一个师团已经不重要了,他相信即便是留下这个师团也只能说是延缓五湖陷落的时间而已,对于整个大局来说,西疆既然敢于出兵,那也就说明他们已经具备了拿下五湖的信心和决心。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收起脸上的那股子桀骜不驯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惘然和失落,这个时候才是胡庭芝内心的真实写照,貌似强大的五湖巨人就在这短短几天内坍塌了,五湖大局已定在胡庭芝知道岳阳已经彻底陷落之后就清楚了,西疆的打击绝不会仅仅只有这一手,这是胡庭芝在精心研究了李无锋这些年来的战略战术安排布署之后得出的结论,他现对方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特点,那就是谋定而后动,一动必置敌于死地,除非他有其他意图,否则敌人很难在他的设计下有翻身的机会。从李无锋开始盘踞庆阳剿匪开始,再到夺取北吕宋,收复西域,屡战腾格里,再战印德安,打压太平军,几乎没有哪一仗不是经过精心布署设计的,而敌人几乎无一例外的都臣服在他脚下。而这一次李无锋既然敢于进军五湖摆明就是要夺司徒家的天下了,司徒彪统治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那他就不会给对方留任何机会。
收拾起一腔伤感和落寞,胡庭芝站起身来拱手一礼,淡淡道:“败军之人一俘虏耳,往日浮名不过是浪得虚名,实在不值二位将军如此重视。二位将军之意庭芝也大概能够猜出一二,只是庭芝现在心如止水,实在无意其他,请二位将军原谅。”
“胡先生哪里话,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何况我们都是唐河人,谁胜谁败不过是我们当初选择不同造就而已,宗奚兄和何京大人都曾经言及大人之才华,良禽择木而栖,胡先生满腔报复落在司徒彪这种庸人之手,实在委误大才,我相信西疆才是胡先生施展才华的大好舞台,值此我们唐河民族崛起于大6最佳良机,难道胡先生就甘于寂寞落魄风尘,却不愿意助秦王殿下成就大业也让自己能够在历史书上浓墨重彩的留下一笔不成?”
曲波早已从平素与王宗奚与何京等人的谈话知晓眼前此人其实从青年时代就是一个不甘寂寞之人,虽然遭遇了眼下的打击有些灰心丧气,只要能够激起对方的雄心,这个家伙肯定能够为秦王殿下所用,而要想撩拨起这些人士子的最好办法莫过于用声名来yin*了,往往许多淡泊名利藐视金钱的人们却都仍不掉那一个名垂青史的光环,而眼下秦王殿下如日天,现在又一举东下五湖,夺取整个帝国南部进而取代司徒家族成为唐族新主也是顺理成章之事,而如果能够加入麾下,成为开国元勋光宗耀祖,这种事情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心如止水而加以拒绝?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五十三节 巴陵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五十三节巴陵
果不其然,曲波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自己这一番话之后对方眼睛闪过的那一抹奇异的神光,那是一种壮志未酬而心有不甘的落寞夹杂着太多的失落,人士子,英雄豪杰,不管他是满腹经纶还是胸罗奇才,哪一个不是想学成卖与帝王家博个封妻萌子?而眼下的李无锋气候已成,司徒彪经此一劫事实上已经失去了逐鹿天下的实力,败亡只怕也是早晚之事,而无论是控制着江南东海和燕云的司徒泰还是现在仍然占据着正统皇位的司徒元要论单独的实力都根本无法与西疆抗衡,唯一的变数大概就是司徒家的联合起来再加上一些外部不愿见到李无锋一家独大可能威胁到他们生存的外部势力可能会参予进来联手对付西疆,但这种联合究竟有多大程度上的效果,胡庭芝内心也清楚。
只是自己这才刚刚被俘就迫不及待的投入敌人的怀抱,无论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自己若是真的如此,只怕也会让对方内心深处瞧不起。一时间,胡庭芝内心彷徨不定,对方这等招揽很明显是自己那两位好友在平素就与眼前两人交待过,若是在执意拒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还是曲波理解人,一声朗笑打断了胡庭芝忐忑不安的思路,“胡先生,我看不如这样,您先在岳阳休养一段时间,若是您有兴趣不妨去锦城看看我们西疆的展境况,相信胡先生会有许多新地现。呃,如果胡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们西疆大都护府政务署的萧唐署长现在正在锦城视察,我想他很乐意与胡先生能够在锦城见面畅谈,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旁一直没有搭话的山遥只能眼看着自己这位同僚挥,自己这位平素似乎有些苟于言笑的同僚今天的表现可真是让山遥大开眼界,一套接一套的说辞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名诱、激将,直把那已经垂头丧气地家伙说得热血奋。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当面答应,现在这位同僚又递上一个台阶给对方,这等游说手段直让素来贫于言辞的山遥自叹弗如,真想好好跟着这位同僚好好锻炼一下这等舌绽莲花地手段。
得到这样一个缓颊机会胡庭芝如何还不明白对方的好意,萧唐是何等人?西疆政务署署长,李无锋麾下一直宠信不衰的红人,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能够与对方一谈已经是天大的青睐了。到这时,胡庭芝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长身而起,“那就多谢二位将军的好意了,庭芝也久仰萧大人的声明,一直未能一见,如果二位将军能够安排庭芝西去锦城与萧大人一晤实在是感谢之至。”
看到面前这位胡先生苍白脸颊上红光泛起,拱手而去。曲波和山遥相视一笑,“好了,咱们任务总算完成了,依我看,这胡庭芝虽说才华不凡,但心性上似乎还稍嫌不够沉稳。就看他与萧大人一晤之后会有什么造化了。”山遥在第一军团也算颠簸了不少时间了,对于官场上面那些深浅虽然不如曲波那么了解,但也算知晓一些大概。
“老山,别小看这个家伙,司徒彪不是全靠这个家伙替他策划布置,咱们也许就不用冒这么大风险从巫山翻越而会直接从巴陵杀入五湖了,正是这个家伙眼光刁毒看了那巴陵西面鹤寿关地重要性,多番修缮加固下来把这一个本来算不上什么的鹤寿关硬生生的建成了一个难以逾越的坚固要塞,要不是这样咱们怎么会有这一遭巫山历险呢?只可惜咱们第一军团一千多上好弟兄没有牺牲在战场上却葬身在那蚁蜂之口和山石之下。”曲波微笑着解释道,“秦王殿下大概也是看了这位胡庭芝先生在策划方面的能力。所以专门叮嘱咱们要好生招抚他。不过正如王宗奚和何京二人所言,此人的确对权势有些迷恋。这也正常,人如果连一点**都没有那生活在这世界上又有何意义呢?老山,你说是不是?”
“嗯,说的也是,老曲,那你最大的愿望又是什么呢?”面对自己同僚地提问,山遥也只是憨厚的一笑,却猛然反问。
“我?唔,我最大的愿望,也许就是追随秦王殿下去征服一个一个国家,也许只有在不断的战斗和征伐当才能我们的那份**吧。”曲波耸耸肩,话题随即也转开,“好了,连庸他们第二师团现在还在清剿城内那些不安分的残余分子,咱们也该考虑一下下一步地计划了,黄冈那边有龙大人和邱子诚联手,现在倒是金正扬需要考虑他的第六军团向何处去的时候了,听说秦王殿下也已经派人和他接触,却被这个家伙拒绝,看来他是准备为司徒家效忠到死了。”
“哼哼,那正好,没遇上一个像样的对手这一仗也太过无趣,那就让咱们第一军团去会一会他的第六军团,看看号称五湖第一军的第六军团碰上咱们西疆第一军还能不能保持他们的荣誉。”山遥的话语始终是那么直白,直白得让人感到噎人。
如果用天崩地裂来形容此时司徒彪的感觉那是最合适不过了,尚未从岳阳陷落的噩耗喘过气来,自己视若长城地第五军团居然来了一个集体叛变,直接导致了黄冈成为李无锋地掌餐,到这个时候司徒彪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李无锋会无视邱子诚部的投效,原来这早就是他们安排好地棋子,想到这儿,司徒彪背上都忍不住一阵恶寒,李无锋这个家伙的心计实在太深沉了,居然在那个时候就想到了对付自己,这种心机怎么能不让对手们感到心冷。
但现在已经不是反思当初自己怎么上这个恶当的时候了,问题是自己眼下该怎么办?岳阳和黄冈一失,这巴陵已经失去了作为屏障的作用,再在鹤寿关驻扎重兵已经毫无意义,面对岳阳敌军重兵,巴陵的防守态势就显得相当严峻,自己还有必要在巴陵守下去么?是不是应该将剩下的军队收缩到温宁或者安庆呢?司徒彪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第六军团现在已经放弃了九江攻势转道退往安庆,温宁现在只有十一军团两个师团镇守,力量明显不足,一旦遭遇西疆军攻击,能否抵挡得住?而巴陵现在因为鹤寿关的价值丧失已经处于相当危险的境地,再保留三个师团驻扎在这里有无必要呢?
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独自将自己关在房的司徒彪时而仰天长叹,时而垂不语,时而怔怔出神,局势恶化至此,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无回天之力,现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也没有人能够帮助自己,大哥那边只会趁机抢夺地盘,现在恐怕连金华都处于大哥的魔爪阴影之下了,目前怕也只有金华、安庆、温宁三府还算后方,如果自己要想避免自己的统治雪崩一样局面的出现,就必需要采取果断措施才行。
“什么?放弃鹤寿关?殿下,您说什么?”惊讶得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一脸诧异的军官目瞪口呆的望着满脸决然的湘王殿下,他不知道为什么湘王殿下为什么会作出放弃鹤寿关的决定,鹤寿关一旦放弃,这巴陵城就无险可守,西疆水6大军都可长驱直入,这不是相当于放弃了巴陵?难道殿下真要放弃巴陵?心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军官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殿下,您是不是打算放弃巴陵?”
重重的点点头,司徒彪脸上露出阴冷的神色,目光也变得有些犹豫,似乎还就某个决定有些拿不定主意,“李无锋的军队已经攻占了岳阳,现在鹤寿关已经毫无价值,还不如抽回军力,我们抢在西疆人尚未在岳阳立稳脚跟之前先行退往温宁,现在第六军团已经撤往安庆,只要我们牢牢把住安庆和温宁,依托金华作后方,事尚可为,如果咱们还在这里优柔寡断,李无锋大军一旦锁住我们东退之路,到时候我们想退都来不及了。”
垂下头思索了一下,军官最后也点点头:“殿下说得也是,这巴陵就是守只怕也守不住了,还不如尽早脱身,也能保存一些力量,安庆和温宁互为犄角之势,加之水密集,咱们的水军只要好生整饬一番,也还能与西疆较量一番,只是可惜了巴陵,白白送给了李无锋。”
“没那么便宜的事情,我得不到的东西,他李无锋也休想这么轻松就得到。”司徒彪此时的脸色变得越狰狞可怖,甚至连嘴角处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他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已经让人悄悄通知了南面的马其汗人,告诉他们我们马上就会撤离巴陵,让他们看着办。”
口倒吸一口凉气,军官忍不住呐呐道:“殿下,这恐怕”
“不用多说,我意已决,我们把巴陵城内一切能够带走的贵重东西全部装船运走,就让李无锋和马其汗人来为这座空城折腾个够吧。”狠狠一挥手,司徒彪将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鲜血沿着指间慢慢渗了出来。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五十四节 还能熬多久(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五十四节还能熬多久()
巴克利雅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感到难以抉择,作为一个驻扎在边境地区防范唐河帝国南侵的马其汗兵团兵团长,他一直以为这是国务大臣和三位大将军偏心将自己这个第七兵团扔在了这里,唐河人会入侵马其汗?用脚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些唐河人一直都是在自己一方的军威下战战兢兢的生活,什么时候想过要南征?虽然他们一直不承认越京已经是汗国的一个行省,甚至还不承认安坤和杰美洛已经是汗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这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也没有力量来改变这一切,口头上逞逞强那有什么关系,弄不好哪天汗国再来一次北伐把他们的五湖郡拿下并成汗国的五湖行省看他们嘴巴还硬不硬。
唐河人的表现实在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你说他们强大吧,偌大一个帝**队数百万,却在南方北方都是屡战屡败,连五湖这种任何人都会视若拱璧的风水宝地居然也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丢城失地,如果是在汗国,只怕是大将军都可能人头落地了。你说他们弱吧,可西疆李无锋的军队也是源自唐河帝国,他的军队为什么会如此强悍,如果说高岳人和那些北方草原上的游牧骑兵骁勇善战也可以理解,但是看看他们第四军团和第六军团在半岛乃至三江的表现,现在汗国十几个精锐兵团被拖在两地脱不得身,尤其是在半岛。听说莱贡争夺战已经让许多老兵都闻之胆寒,这可是汗**队从来没有生过的事情。唐河人就是这么奇怪而又复杂,你永远无法理解他们这个民族为什么会有如此奇异多变地表现。
摆在巴克利雅尔面前的难题如同一个滚烫的热包子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但拿在手上就未必好了,巴克利雅尔对于唐河帝国内战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汗国情报部门一般都会在较短时间内传至驻守各方的兵团长。尤其是自己驻扎在唐河帝国边境地区,效率更快。李无锋的大军据说跨越了被视为天堑的巫山。一下子把司徒彪给打垮了,现在司徒彪派人带信给自己,意图也十分明显,分明是他打算放弃巴陵想让自己接手巴陵,顺便挑起自己一方和西疆人地战火。
和西疆人打仗巴克利雅尔并不惧怕,反正双方现在也是处于交战状态,半岛战役仍然在持续。虽然没有前一阶段那么激烈,但几乎每天都是有大小不等的战事在进行。但让巴克利雅尔作难地是自己手只有可怜的一个兵团三万人马,剩下的就是一个越京本地人组建起来的仆从兵团,巴克利雅尔从来就不相信这帮越京人能够有多大战斗力,虽然他们一直认为自己小瞧了他们而感到委屈。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粗大的雪茄烟头已经在地上丢下几个了,巴克利雅尔仍然无法作出决断,悬挂在墙面上的详细地图清楚的注明了自己如果要北上巴陵地路线,只需要十个小时强行军便可赶到巴陵城下。巴陵。魂牵梦萦的地方,它曾经属于过汗国却又被唐河人重新夺回,现在机会又来了,这片肥沃的土地能够真正属于汗国么?
额际细密的汗珠暴露了巴克利雅尔内心深处挣扎的真实想法,现在再向桑林请示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西疆军在巴陵也同样有强大的情报络。只要司徒彪一露出想要撤离的迹象,岳阳的西疆军就会马不停蹄地南下,其度不会比自己这边慢多少,现在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司徒彪提前预告了自己,也就是多给了自己一天一夜的时间。但是自己就算占领了巴陵城,西疆军如果大举南下,自己能够抵挡得住么?一旦抵挡不住,这个责任自己又能承担得起么?
汗国在巴陵城应该说有些根基,毕竟汗国也短暂统治过巴陵,扶植一两家亲汗国的家族应该说是情报部门理所当然的事情。自己如果进入巴陵。应该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但留给自己时间太短。这种支持能够起到多大作用,尤其是在面临西疆军全力来攻地情况下,能够支撑多久呢?巴克利雅尔的目光落在了刚刚走进自己视线的越京第一兵团指挥官阮晋脸上,这个靠女人裙带爬上来的家伙,不是一直闹着要为汗国贡献一份力量么?现在好像正是一个好机会,巴克利雅尔心微微一动,如果为了保险,让这帮家伙去试一试也许是个两全其美的选择。
五湖巨变在帝都带来的影响是震撼性的,谁也未曾想到一直保持低调的西疆军居然会用这样一种姿态来回敬司徒彪在九江的军事行动,岳阳、黄冈失陷加上已经宣布效忠西疆的成大猷控制地九江,让州整个南翼一下子落入了西疆手,现在地西疆已经真真正正的不能称之为西疆了,事实上它已经攫取了大半个帝国地统治权,就连控制着燕云、东海和江南的司徒泰也无法与之抗衡,这个庞然巨*的下一步将会踏向何方?
甚至连报刊媒体也感觉到西疆这一次在五湖动的攻势非同寻常,没有多余的理由和废话,仅仅是简单的布了关于整编九江和湖州的成大猷所属的帝国十三军团为西疆第八军团并任命了成大猷为西疆第八军团军团长的命令,对于西疆兵岳阳和黄冈一事并没有作出任何解释,这与往日西疆在有军事动作之前往往大造舆论声势的表现大不相同,无论是西疆大都护府还是秦王府,都对这一次在五湖突然动的军事行动讳莫如深,让一干媒体也不敢轻易就这场战事表看法,除了客观公正的报道一下战事进展外,往日活跃无比的舆论这一次不约而同的保持了克制。
不过帝都民众似乎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街头巷尾,茶楼酒肆,四处都在讨论着南面局势的变化,一些敏感的士绅商人们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帝国局势即将大变,秦王殿下这样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现在根本就没有报请帝国央批准,而且还公然跳过帝国央直接将原帝国十三军团整编为西疆第八军团,这种行径无疑是直接对帝国央威权的挑战,虽说原帝国十三军团军团长成大猷表了一个由于帝国央没有履行应尽的义务他不再接受帝国央节制的声明,但这种声明对于帝国央这样一个最高权力机关来说简直就是讽刺。
“听说没有,湘王殿下已经通过《五湖晚报》表声明希望先行停火,由帝国央出面调停五湖和西疆之间的冲突了,听说燕王殿下也已经向帝国央和秦王殿下那边表达了同样意见呢,这场战争只怕也该告一段落了。”华灯初放,四海会所这个被视为帝都上流社会最私密的聚会场所里却是人影幢幢,贵族士绅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按照各自的圈子围成一团,酒杯里殷红的酒液随着大厅一旁乐手们奏出的乐曲晃荡着,这个时候主宾和主客都尚未露面,正是各方讨论时事交换看法的最佳时间。
“哼,这算什么新闻,湘王殿下已经私下向秦王殿下一方表达了停战意愿,不过听说西疆那边正在忙着为秦王殿下准备大婚事宜,秦王殿下据说也已经到西康高原上避暑去了,没人搭理,前线的指挥官们都是军事将领,对于停战与否却是没有半点言权,所以战事继续在进行,湘王殿下这才慌不择路的想通过舆论给西疆那边施加压力吧。”对于同伴故作神秘的新闻,一身华丽服饰的贵族老者不屑一顾的给予反驳,“至于说燕王殿下的意见,哼哼,你们想一想,秦王殿下在云还和燕王殿下打得不亦乐乎,你们说秦王殿下会听燕王殿下的意见?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朱兄,你是说五湖这一战还会持续下去?”另外一名贵族也插言问道,显然是对五湖的战事展十分关注。
“这仗一打起来要停下来就难喽,现在秦王殿下这边占着上风,咱们帝都南边的第八第九军团都呆着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咱们的皇帝陛下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声音渐渐压低,贵族老者瞟了一眼四周才悄悄道:“听说十三公主殿下正在竭力游说陛下,还亲自找了第八第九军团的脑们,要求他们出兵九江,但第八第九军团那帮家伙都推三阻四,不愿出兵,逼急了就推到陛下身上,要陛下下令才行,就这样一直搪着,没看见十三公主这几天人都瘦了一大圈,越清减了。”
贵族老者一番话又引得一干士绅们唏嘘不已,五湖战事虽然暂时影响不到自身利益,但有战争在周边生总是不那么稳当,尤其是西疆的强势更是让帝都众人有一种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五十五节 还能熬多久(2)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五十五节还能熬多久()
“唉,秦王殿下这一下子把五湖战事这个盖子掀开,这帝国内战可就真没有人能够控制得住了,湘王殿下也真是,那成大猷算个啥玩意儿啊,何苦非要这个时候讨伐他,这下可好,这个墙头草一下子投入秦王殿下营,弄得秦王殿下和湘王殿下一下子势成水火,五湖局势也变得这么不可捉摸,今年帝都的粮价只怕又要居高不下。”搭话的士绅关心的是帝都的物价,这五湖可谓帝都最大的物资供应基地,粮价一涨,其他所有东西的价格都会随之猛涨,这种情况除了一些从事投机钻营者,没有人愿意见到。
“话不能这么说,这成大猷本来就是太平余孽,虽然表面上投效了帝国,但对帝国的命令也一直是阳奉阴违,何况九江本来就是五湖之地,湘王殿下既然领地受封于五湖,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九江一地不受提调,只是没有想到秦王殿下为什么会反应如此强烈罢了。我看这成大猷只怕是早就向秦王殿下输诚,这样才会引得秦王湘王之间矛盾一下子爆。”圈子里的士绅们也都明白那位秦王殿下野心极大,只要哪里有机会,他的手就会伸到哪里,这一回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只怕不会这么轻易就松手,只是这种深层次的话谁也不好在这种场合乱说,毕竟现在西疆势大,而且还在这帝都城驻扎有军队,真要有那么一天秦王殿下君临天下,这时候说些不听的话不是自找麻烦么?
大厅里地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些重要的客人也开始出现,今天晚上是秦家家主次子秦铁成与苗家三女苗瑶订婚仪式,这也是帝国两大家族的一次联姻,这次订婚应该是酝酿已久,尤其是苗家更是煞费苦心的想要促成这次联姻,原本苗家一直希望苗瑶能够与休伊家族马可公爵次子马克希米订婚,但休伊家族一直持反对态度。导致了这段婚姻流产,苗家这才靠上了秦家。
作为《商业周刊》的总编罗布森自然不会缺席这种帝国两大家族的联姻盛会。虽然这场盛会因为苗秦两家势力的走衰和五湖战事地巨变而受到一些影响,但作为傲立帝国数百年历史的庞大家族,无论是苗家还是秦家在帝都仍然有着举足轻重地作用。
而秦铁成则是帝都上流社会颇有名气的四大公子之一,苗瑶则是苗家奉若拱璧的千金碧玉,不但生得花容月貌,更为难得的是此女颇有商业天赋,为苗家在经历了冶铁开矿产基地被西疆大都护府内政署没收之后不但在调整产业结构想出了不少好办法。而且还主动前往庆阳与西疆大都护府内政署以及财政署官员沟通协商,希望能够通过一种较为合理的方式来换回苗家对这些产业的股权。这也得到了她的手帕交朱紫玫地支持,而朱紫玫与秦王殿下之间一层被一些小报吹得神乎其神的暧昧关系还是让西疆内政司和财政司的官员们有所忌惮,不敢断然拒绝对方提出的一些要求。
同时财政司的司长詹姆斯对于这位苗家三小姐的才华颇为欣赏,只是这涉及到已经被没收的各方财产,詹姆斯也不敢随便开口子,否则一旦援例而来,那西疆大都护府将面临许多法律上的纠纷。尤其是那法务署署长莫伦更是一直和他执掌地财政司和银行不大对路,被对方寻找到借口,保不准又要掀起多少风浪。但即便是这样,苗瑶颇具魄力的西北之行也开始突破了苗家和西疆之间那一层坚冰,以往西疆一方一直拒绝就这方面问题与苗家谈判,至少现在西疆一方能够接待。立场也有了松动的迹象,这就是一个了不起的突破。
这种盛会对于《商业周刊》的总编来说是缺席的,虽然他并不看好这一场联姻。两家走到一起事实上更多地因素是迫于形势,秦家赖以生存的贸易业随着西疆控制区域的不断扩大受到了很大的挤压,整个帝国西部秦家已经完全丧失了市场,不断被西疆新崛起的各地地方商业家族排挤出当地市场,这使得秦家不得不将主要精力放到东面开拓新市场上,但是东海、江南本来商业氛围浓厚,市场已经相当饱和,加上受到局势影响工商凋零。秦家目光只能通向帝国以外。而开拓帝国以外的市场需要大量资金,尤其是向多顿和倭地。更是需要投入巨大,所以秦家也希望有一个有着同样想法的盟友来分担这份风险,而这个时候已经每况愈下的苗家似乎成为了一个可以接受的选择,苗家虽然在帝国内遭受损失巨大,但毕竟几百年积累,在资金以及各方面经验上都还有着相当厚实的基础,双方能够走到一切也许有助于各自走出困境。
当然这是只是双方各自地想法,在罗布森眼,这种联姻并没有太大地意义,因为他们忽略一点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政治因素地影响,双方联姻希望振兴各自家族的想法都必须建立在目前的政治格局下,而随着五湖局势逐渐明朗化,不可避免的江南、东海都会受到影响,甚至燕云也是一样,至于帝都那更是风暴心,当西疆的势力逐渐蔓延到全帝国时,它还会容忍这些和司徒泰以及那些保守贵族们保持着密切联系一直对西疆持反对态度的家族么?如果一个家族的掌权者连这一点政治敏感性都还不具备,那这个家族就真的相当危险了,这是罗布森给苗秦两家下的断言,虽然有些危言耸听,但却得到了罗布森旁边那名老者的由衷赞同。
“看来秦苗两家似乎想淡化这次联姻的政治意义,不过有些人似乎并不希望如此,嗯,那不是来了?”站在罗布森旁边的老者一抬下颌,目光也落到了门厅入口处,门口的贵族贵妇们起了一阵波动,好像有贵客来临,罗布森目光转过去,“哼哼,本来就是自欺欺人,现在帝都里的一举一动都会引来无数人关注,你一味要让人相信你们只是为了经济利益联姻,但有心人会这么看么?这个时候,就算你想下船,只怕人家也不会让你安生了。”
罗布森的话语如果落在外人耳肯定无法弄明白其含义,但一身靛蓝色长袍的老者却是会意的点点头:“嘿嘿,十三公主这是要把苗家和秦家架在火头上烤啊,这么高调的出席这次订婚,嗯,还和燕王殿下的特使连袂而至,这不是安心要把这两家绑上战车么?”
“嗯,真有意思,你看看苗家那些族人们,脸色都变了,大概是没有邀请这两位不请自来的十三公主和燕王殿下吧,唔,两方的家主怎么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出现,这是怎么一回事?”罗布森疑惑的望着厅堂后方幕帘深锁的后堂。
“父亲,我建议您马上取消这场婚事,否则我这一次去西北之行收获将毫无意义,西疆肯定会认为我们这个时候是在挑衅,秦家和燕王殿下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们已经是绑在一辆战车上的下不来的人了,我们何苦要去趟这浑水?你看看,十三公主和燕王殿下的特使都来了,这下可好,西疆会怎么看?怎么,是不是我们苗家也打算全面支持燕王殿下了呢?”冷厉的话语有些呛人,听在一旁坐着的几人都不禁皱眉不已。说话的是一名面容姣好娇弱不堪的少女,正是苗家现在的希望苗瑶。
“阿瑶,和秦家联姻不是很久就说好的事情么?这个时候反悔是不是有些不大好吧?”坐在侧手的一名老者犹犹豫豫的道。
“哼,不太好总比将来家族覆没好!秦家现在都想和燕王那边撇清,可他们能撇得清么?咱们苗家绝对不能去掺和,和秦家生意可以做,但姻决不能能连,当初联姻不过是局势尚未明朗化时的权宜之举而已,现在再也这样做那就是我们不明智了。何况现在西疆和我们苗家已经有和解的希望,我们为什么要拒绝?你看看司徒玉霜和庄立尘这个老家伙来的架势,摆明是要想把咱们苗家拖下水,咱们苗家可不能上这个当!”虽然少女外表如同弱柳惜风一般,但话语却是恁地强硬。
“这倒也是,十三公主咱们可没有邀请,庄立尘和咱们也没有什么交道,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恭贺,不就是想表明咱们和他们站在一条线上了,这可能会带来许多负面效应。”立即有人开始附和。
“那阿瑶你的意思是先放一放?”坐在主位的老者终于开腔了,显然是被对方的话语所打动。
“不是放一放,是取消,没有必要再留什么尾巴,得罪秦家我们可以用其他方法来弥补,但留给西疆一个不好的印象将会使我们苗家麻烦更大。”娇弱少女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五十六节 忙里偷闲(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五十六节忙里偷闲()
当苗家家主出面以秦家二公子与苗家三小姐因为私人恩怨这个离奇的理由而宣布取消定婚仪式之时,整个会所都为之震惊,来自秦家的强烈反弹几乎要让苗家差一点吃不了兜着走,而十三公主司徒玉霜以及燕王殿下的特使也当众表达了他们的愤怒和不解,但是苗家突然取消订婚和三方的强烈表现反倒让与会的许多人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其的原因,和燕王殿下关系过于密切的秦家已经不再是苗家优先选择的合作对象,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苗家不再看好秦家,也就是不再看好燕王殿下,其言外之意不言而喻,联系前期苗瑶小姐的西北之行,这还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而在私下里,一些不利于秦家的理由似乎也被或多或少的抛了出来,和倭人关系太过密切,大量向倭地走私重要战略物资,这一切原本只是在暗流传的传闻也开始有公开化的趋向,这也让秦家不得不考虑如果再和苗家就这件事情较劲下去,还会不会有更令人难堪的消息漏出来。至少目前苗家还保持着相当克制,对于这件事情也主动表示了歉意,明显是不愿将事情闹得太大,就这样让事情淡化下去也许是双方都乐意看到的局面。
这一场订婚之变给帝都上流社会带来的震动和变化也是前所未有的,恐怕连远在西疆的李无锋都没有想到这样一场似乎与己无关的事件带来地影响,苗家宁肯毁诺取消婚事也不愿意与燕王殿下沾上关系这个消息就像瘟疫一般迅在帝都上流社会传播。而苗家甚至还与西疆有着深仇大恨,这听起来似乎有些令人费解,但仔细琢磨其的道里,就足以让很多人深思了。
而苗家态度的转变也标志着以帝都为心的部分大贵族开始转变意识观念,逐渐变得务实起来,毕竟西疆的强势已经是一个无法改变的现实,要想对抗西疆先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而现在帝国内能够堪堪与西疆抗衡地唯有司徒泰,而这还是司徒泰以出卖主权与多顿人和倭人建立了联合阵线的情况下。帝国国内许多大贵族虽然并不喜欢李无锋,但他们更看不惯那些和外人勾勾搭搭地行径,当历史的大潮卷来迫使他们在二者之间作出选择时,他们当的不少人宁肯选择至少还是唐河人的一方。
虽然无锋很惊讶于安琪儿是如何将司徒玉棠和林月心以及安妮几人之间的关系抚平的,不过他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回避这样地问题。五湖之战的爆早已在西疆各大报刊上吵得沸沸扬扬,虽然报刊上大多是抨击司徒彪如何罔顾西疆劝诫,如何藐视帝国央威权。西疆如何是在迫不得已得情况下才会采取军事行动,但有一点却是无法掩盖的事实,那就是西疆早已经对这一场战争有所准备,而且还预先作了相当充分的准备,至少奇兵出巫山和黄冈帝国第五军团的突然集体投诚就不是一两个月能够策划好的,这些东西瞒不过明眼人,当然也就瞒不过司徒玉棠。
而让无锋最为奇怪的大概就是司徒玉棠在五湖之战爆之后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也没有太大地变化,除了不时用一种难以言明的眼光瞟自己一眼外。并没有出现像无锋想象的那种找自己大吵大闹或者和自己陷入冷战的情况,这让心一直有些忐忑不安的无锋终于能够放松下来。
鲁黛月的怀孕和石氏三姝地秘密抵达汉让无锋头又大了一圈,在安琪儿身上的努力没有得到任何回报,无锋还尝试着在狄蕾娜和顾明霞身上努力过,但依然没有任何音信,甚至无锋还选择了合适时机在司徒玉棠身上耕种了一番。但这一切都没有获得让人愉快的结果,这让无锋不得不对自己的生理功能产生了怀疑,怎么自己的种子就会只在鲁黛月和石雅芙身上生根芽,自己在安琪儿和林月心身上下的功夫一点也不比在石雅芙身上少,而鲁黛月,甚至就只有那么寥寥几度,居然也能一箭的,你还能抱怨什么,难道真是自己的人品原因?无锋真的有些莫明其妙了。
安琪儿在对待这几女的态度上依然保持了一种稍显冷淡矜持,毕竟作为很有可能成为大妇地贵族女性。像石氏双姝这种原本就熟悉但却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爱郎枕边人偏偏还怀了身孕地女人她实在有些不大感冒。尤其是这种已为人妇的女子,她从内心深处更是难以接受。至于鲁黛月这种江湖女子安琪儿更不可能放在眼,反倒是石雅薇地清纯孤傲倒颇有些合安琪儿的胃口,相较于对石雅茵石雅芙的冷淡,安琪儿对于石雅薇的态度却是热情许多。
在西疆大地上刮起的正房之争暴风丝毫没有因为战事的激烈而变得平静下来,各方的拥趸都在尽一切的努力来拥戴自己支持的对象,媒体成为了各方争论的焦点,安琪儿,司徒玉棠,林月心,以及莫明其妙因为怀孕事件被卷了进去的石雅薇,成为了外界当之无愧争夺正房的四大热门人选。而真正对于这件事情拥有言权的西疆重臣们却一反常态的在这个时候对这个问题保持了沉默,即便是推托不了媒体的纠缠,这些重臣们都异口同声的选择了同样的答案:“此事系秦王殿下私人事务,与西疆军政事务没有直接联系,一切决定应由秦王殿下自行作出,我辈仅有服从之义务。”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这些人的表面托词而已,这些重臣们的态度早在很久以前便已经或明或暗表明过,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秦王殿下的后嗣问题一直存在困难而使得这些人把目光更注重于可能为秦王殿下带来后嗣的女子身上,这也直接导致了石雅薇的呼声猛然高涨,当然这些都是一些不知道内情真假的外部人士炒作而成,而真正石雅薇是否替秦王殿下怀上了龙种,连萧苏等人也不是很清楚,这也使得正房之位究竟花落谁家成为了一个迷。
此时的无锋似乎一下子变得颇有闲暇了,五湖战局无锋放手交给了粱崇信,并将邱子诚部和成大猷部全部交与了粱崇信由粱崇信来全权处理,要求只有一个拿下完整的五湖郡,为进军江南做好准备。而在北面,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以及捷洛克的两个师团都被归入了新成立起来的北方战区,崔秀担任了战区总指挥,卡马波夫担任副总指挥,负责整个北方战区的战事,而已经源源不断东运的第二军团则被投入到了半岛战区,舍内将与赫连勃联手解决马其汗人这个要问题,至少要把马其汗人彻底打回原形,让它不敢也没有能力再来干涉半岛事务。只有将马其汗人的这个后患先行解决掉,才能真正保证五湖地区的稳定。
这也是无锋和凌天放以及已经返回的薄近尘经过商量之后的布署,在北方暂时采取守势,只要司徒泰和多顿人不对西疆现有控制区动攻势,西疆将继续维持目前现状,等待腾格里草原上罗卑人军事力量调整完毕以及赤狄人的军事威胁逐渐消除后,四个游骑兵团返回西疆,在此之前,西疆不准备在北方动攻势作战;在线,蓝百林的十四军团暂时原地不动进行整编,亦不对外公布,西疆将派出军官悄悄进入帮助整编压缩,而针对帝国其他几个军团,西疆将主要通过外交和情报部门工作来分化瓦解并拉拢劝诱,达到削弱敌人,争取为己方所用的目的;在南方,五湖战局继续推进,半岛战事有第二军团的加入,最起码应该达到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效果,这就是西疆的战略布局。
无锋已经现了一个奇怪的规律,每当战事最为激烈之时,往往是自己最清闲的时候,而当战事一旦告一段落或者彻底停战之后,往往就是自己清闲时候结束进入繁忙的时候,而这个规律已经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此时的无锋已经按照安琪儿的建议从汉取山道进入西康,八月的汉正是最为炎热的时候,盆地气候使得整个汉盆地就像一个大蒸笼子,而以汉府为心的正房之争也进入了**,为了躲避这个话题,无锋终于还是接受了安琪儿的建议轻车简从的悄悄离开了汉前往西康,西康边境的瓦屋山素来是避暑胜地,且旁边的蒙山更是以云雾风景和产茶著名,极富盛名的一句“扬子江水,蒙山顶上茶”便是源自与此,这里也是帝国西部最著名的茶叶产区,和锦城府号称西部两大茶叶产地。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五十七节 忙里偷闲(2)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五十七节忙里偷闲()
悠悠扬扬的躺在宽大山轿,无锋真有些昏昏欲睡了,凉爽的山风掠过肌肤,带起梢,劳累了大半年,从进京开始到返京,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无锋就没有得到一个清清爽爽的休息过,在这个时候无锋才体会到那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后退的道路,肩负着千百万人的嘱托和希望,他只觉得自己压力越来越大,以致于他不得不在公务之外用其他方式来排解自己的压力,比如说女人,也许自己喜欢各色各样的漂亮女人是不是就有这方面的原因呢?
微服出访几乎快要成为无锋可望可不可及的梦想,繁杂的事务几乎将无锋的每天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无休止的会见、谈判、视察、检阅、训话以及会议,这一切让渴望能够多一些自由时间的无锋不得不放弃自己原来有些天真的打算。
这一次的西康休整之行还要全靠那些对正房之争孜孜不倦争论的闲人们,如果不是这些家伙将这股风潮越炒作越热火,也许无锋还真的无法在现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离开汉休憩一番。
无锋是离不得女人的,无论是安琪儿还是司徒玉棠都清楚自己这位未婚夫君的爱好,而石氏三姝的到来也让安琪儿需要考虑石雅芙的身份问题,如果让外人得知石雅芙才是怀了秦王殿下龙种的真相,只怕这西疆立即就会吵翻天。甚至连许多西疆官员也都会牵扯到这种事实上对西疆毫无好处地争论来,这也是所有人不愿意见到的。所以隐瞒石氏双姝的真实身份也是一件麻烦事,还不如大大方方作个人情让二女跟随无锋出去避一避暑,左近现在已成事实,西疆那些个士绅官员们似乎都已经开始在怀疑石雅薇的怀孕是否属实,毕竟一个后嗣问题将直接影响到整个西疆政权的稳定性,尤其是在眼下秦王殿下一步一步向着帝国皇帝宝座稳健迈进的时候。这个问题就显得更加重要,如果能够确信石雅薇真的怀孕。恐怕很多希望维系西疆政权稳定地保守派官员都会转而支持石雅薇,毕竟秦王殿下只有在拥有后嗣的情况下才能让西疆政权真正长远维系下去,这也是石雅薇人气为何一下子崛起地主要原因。
半梦半醒的躺在山轿上,无锋的感觉实在好极了,山轿十分结实,是用坚固耐用的黄杨木作架,然后四周用百年古藤细细编织而成。堪称这一带山区富贵人家最奢侈的享受,四名朴实的轿夫都是长年吃这碗饭的好手,两三百斤重地货物对于他们来说轻松之极。
朦胧的无锋能够感受到一个火热的身躯悄悄靠近了自己的身体,虽然还是盛夏,但在西康山区气温已经比起汉盆地内下降了近十度,躺在山轿里打盹,还得搭上一条厚实的宽巾,随着宽巾的一掀。一个丰润滑腻的娇躯挤进了自己的怀里。
无锋还没有来地及睁开眼睛,身边那具躯体已经伸手将无锋的手拉住,然后放进自己怀,沿着光洁如玉的身体下滑,停留在紧绷细腻的小腹处。
轻轻在心叹了一口气,其实一闻到身边躯体的香味。无锋就知道是谁,毕竟在枕榻上缠绵了一两个月,如果连对方是谁都还辨识不出那岂不是太古荒谬,何况这两姐妹所用香水花液截然不同,只需要用鼻子嗅上一嗅便可辨别。
“殿下,您好像对妾身替你怀了孩子似乎不大在意,是不是?是觉得妾身的身份有辱您地声望还是您内心就不愿意让妾身怀孕?”幽怨的话语已经带着一点哽咽,女人的心思是相当敏感的,虽然追随无锋进西康避暑,石雅芙还是很敏感的察觉到了自己在整个西疆的孤立。似乎没有人喜欢她们。她和石雅茵似乎是被当作秦王殿下荒唐时光的万物看待,对于这种目光石雅芙早有思想准备。她无法接受的是连李无锋对待她们的态度也变得躲躲闪闪。来到汉之后几天里,他竟然连一会儿时间都未曾给予她们姐妹,难道男人就是这般绝情无义?知道这一次西康之行,石雅芙和石雅茵才算真正找到一个与李无锋单处的机会,对于这一点,安琪儿地情义让石氏双姝十分感动。
半晌无语,无锋地手掌只是在女人如玉凝脂般的小腹上游动,一两个月身孕在女人身上看不出半点痕迹,柔软地腹肌下无锋甚至可以触摸到稍下处的毛,下方那一处方寸之地正是自己曾经无数次驰骋冲杀的疆场,也正是自己就在这个女人身上种下了最深的印记,想到这儿,无锋就忍不住放任自己手掌下滑,轻轻盖上了那一处绿草如茵的桃源圣地。
听凭情郎细细捻着自己**的毛,时而还将手指轻轻触动那柔嫩的肌肤,石雅芙全身几乎要痉挛起来,这种刺激对于她来说既熟悉又有些生疏,昔日在帝都尽情欢娱的一幕幕像流水一样从石雅芙心淌过。
手掌轻轻在桃源圣地上揉搓着,似乎在回味当日的余韵,身旁的女人显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啜泣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感伤,但此时的无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依附在自己身体上的女人,女人的心实在太难测了,当初自己和她们俩姊妹相好之时便早已暗自约定不会干涉对方的私生活,更不会介入对方的生活,但现在看来,女人似乎难以做到这一点。
温热的躯体由于女人的情绪激动而变得滚烫,无锋慢慢从已经有些渗出蜜*汁的**抽出手,沿着小腹向上推移,轻盈的解开对方肚兜,一对沉甸甸的肉丘便落在手,手指捏处,无锋已经能够感觉到怀孕给这个女人身体带来的变化。原本柔软丰腻的**已经变得更加结实鼓胀,那一点**似乎更加凸出,但滑嫩程度丝毫未减,不过女人的敏感程度似乎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当无锋手指缓缓的在**捻揉时,女人的身躯急剧的颤抖暴露了她的情绪。
女人的怀孕反而增添了无锋心的**,当无锋一双大手在自己腰间裙带上盘桓石雅芙便意识到了对方的企图。已经习惯于满足对方任何要求的石雅芙有些犹疑,肚里的胎儿已经不适合房事,这是郎早就告诫了她的,但借助透过藤帘洒落进来的光影,石雅芙能够看到情郎脸上那充满**的神光,唯一犹豫,还是听凭对方拉松百褶裙的裤带,里裤迅滑落,长裙轻挑,长腿微分,火热的蜜壶甬道纵体而入。
一阵接一阵熟悉的喘息声逐渐变成了呻吟声,山轿早已停放在了山腰的阴凉处,近卫们似乎早已经适应了自己这位风流主子的风花雪月浪漫情事,这种事情既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保持必要的警惕防止秦王殿下这种时候被袭才是他们的责任。
有孕在身的石雅芙显然无法应承性致高昂的无锋,好在二女在这方面从来就是联手应战,当石雅芙一声接一声的呻吟变得高亢起来时,石雅茵不得不悄悄钻进山轿用自己的身体迎接对方更加凶猛的冲撞。
yin靡的气息在山轿静静的弥漫,当奋力一击终于在石雅茵的身体爆时,无锋甚至有些担心自己千万不要又在这个女人身上播下种子,如果是那样,那只能说明自己恐怕真的是在心理上有着特殊取向了。su女啊su女,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宿命?
山轿重新启动,虽然多了两个女人,但宽大的山轿并没有显得多么拥挤,左拥右抱齐人之福无锋已经习以为常,倒是两女依偎在自己怀沉默不语让无锋心颇有些不大自在。
“殿下,我妹子肚子里已经有了您的孩子,您就忍心让她这样不明不白的流落在外?”也许是想要替自己妹子多争取一些,欢娱之后的石雅茵也少了许多矜持。
“雅茵,你难道不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我还未正式大婚,而雅芙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想推诿责任,何况我现在没有子嗣,我也希望雅芙或者雅茵你能替我生下一男半女,延续我李家香火,但雅芙的身份决定了我和她之间不可能有结果,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石家想出来的那个办法,让孩子跟随雅薇,我可以承诺让孩子有一个合适的身份,不管他生出来是男是女。”
手指在石雅茵头上高耸的髻摩挲着,无锋显得有些沉重的语气证明他是在郑重其事的考虑这个问题,这让石雅茵和石雅芙的心情好过了许多,这本来就是一件意外,石雅芙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怀孕,和自己丈夫结婚几载,却没见半点音信,几度欢娱却落得个龙种入怀,这并非她所想,但此时却多了几分喜悦,毕竟为人母是每一个女人值得骄傲的事情。
第二篇 第六章 制霸 第五十八节 雷霆行动(1)
第二篇第六章制霸第五十八节雷霆行动()
“那你打算给雅薇一个什么身份呢?”虽然外界炒作石雅薇是秦王殿下正房的有力竞争者,但精明如石雅茵却知道以现在这种情形,无论什么情况下,石雅薇都不大可能成为无锋的正房,除非雅芙的这个孩子真是雅薇所怀,而且还必须是一个男孩,也许有这种可能。
“雅薇?”无锋怔了一怔,他还真没有考虑到这么远,西疆炒得沸沸扬扬的正房之争他不是没有耳闻,但内心深处早已确定安琪儿作为自己正房的他对这种炒作不屑一顾,但他却没有想过就算安琪儿正房位置确定,作为帝国亲王,至少还有三个名义上仅次于第一正妻的贵妃之位以及多达八个名额的膑妃虚位以待,很多人无望正房的已经把目光盯上了这些位置。
“是啊,雅薇可不像我和雅芙是残花败柳,她可是清清白白女儿身,虽说咱们江湖人家,但以雅薇的人才只怕配个大家望族也不在话下,殿下若是收了她,起码也得给个合适名分,总不能委屈了雅薇吧。”
石雅茵的精明程度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充分体现,当所有人还在为着那高不可及的正妻之位挖空心思时,石雅茵却已经相当实际的在考虑为自己的妹妹争取一个最体面的名分,正妻明显不大可能,而三名贵妃身份也未必落得到石雅薇身上,论家世,论实用价值,论感情,论支持度。司徒玉棠、林月心、安妮甚至那个一直在无锋身边以反面角色出现的哈丽琴娜和陀姬,也许还有那被小报渲染得满城风雨地宫庭礼仪官朱紫玫,都不会弱与自己妹子,也许唯一能够占得先手的便是雅芙肚子里的孩子,只可惜孩子又不是雅薇所怀,所以种种因素让石雅茵觉得应该明智的退而求其次,毕竟这位秦王殿下身边的女人实在太多。而且随着他向着帝国皇帝之位前进,这今后还会有多少女人出现。谁也说不清,僧多粥少,越到后面,要想获得一个满意的名分也许就越难。
在这些方面无锋显然没有考虑那么多,他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在这件事情对石雅茵和石雅芙二女有些愧疚,那么在石雅薇身上作一些弥补也是理所当然的,“雅茵。雅芙,这一点放心吧,我李无锋虽然有诸多缺点,不过说话倒也算话,既然我答应你们俩会给孩子和孩子名义上地母亲一个名分就不会失言,至于给她什么名分,恐怕还需要等到雅芙肚里孩子生下来才能确定了,总之我不会让你们失望便是。”
虽然慨然允诺。但无锋总还算是顾忌到这后宫之事今后主要还是得由自己后宫的当家人来决定,这些事情自己也不宜掺和太深,过分干涉这些事情只会让后宫更麻烦,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安琪儿她们去安排更妥当。察觉无锋似乎不愿意就这件事情深谈,石雅茵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宜过分深追,只要自己和雅芙在他身畔。多地是吹枕头风的时候,还怕他不乖乖就范,石雅茵对于自己和妹妹的媚人本事却是有相当自信,只要是男人便难以摆脱自己和雅芙的诱惑,何况还有雅芙肚子里这个孩子作后盾。
随同无锋一起前往西康消夏的除了石氏双姝之外还有就是以贴身近卫出现的鲁黛月了,鲁黛月从来没有这么烦恼过,那一次无心之举似乎让这位风流好色的秦王殿下食髓知味,隔三岔五总要来纠缠一番,虽然鲁黛月常常以各种借口推托躲避,但毕竟自己地职责和任务就是护卫对方。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位秦王殿下还是锲而不舍的死缠烂打,这让鲁黛月在一干护卫姐妹们的身份可是尴尬无比。别人是想渴望秦王殿下的宠幸而不得,自己却是百般逃避而不能,甚至还有人认为鲁黛月就是想利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来俘获秦王殿下的心。
内心的苦楚无法向外人倾诉,鲁黛月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往肚里吞,但是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有时候实在躲不开对方的纠缠,鲁黛月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听凭对方享用一番,好在自己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有过第一次,这后面几次地羞耻感也就淡了许多,到后来两次鲁黛月甚至有些沉醉于这种生理上给自己带来的快乐,毕竟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成熟得快要滴出蜜*汁的女人。
但任凭鲁黛月如何也没有想到秦王殿下会在自己身上播下种子,眼见得秦王殿下身边那么多女人都未曾有人怀孕,自己和对方也不过是偶尔春风一度,鲁黛月也就没有想到自己要采取什么措施避孕,而恰恰就是这粒种子会在自己这片土壤上芽,这简直就让鲁黛月欲哭无泪。一开初鲁黛月也没有打算要将这宗事情泄漏给任何人知晓,她只想寻个合适机会悄悄将这个问题解决,但月事不来的情形落在了有心人眼很快就被一直关注了与秦王殿下有着关系的女人地安全署所察悉,自从石雅芙怀孕消息传回来之后,安全署就不得不接下这个尴尬的任务,任何可能会留下秦王殿下种子的地方都是他们监控的对象,而这一次鲁黛月同样逃不脱他们的眼睛。
而这一次西康之行再一次让自己陪侍,鲁黛月知道自己恐怕很难摆脱来自各方的关注了,这个时候鲁黛月反而看开了,既然无法摆脱命运的折腾,自己又何必要刻意去逃避什么呢?反倒是要做母亲的喜悦缠绕着她,她没有石氏双姝那么多想法和愿望,她也知道自己肚子这个孩子身份的尴尬,作为帝国亲王是不可能公开承认他的孩子母亲会是一个曾为人妇地江湖女子,鲁黛月对此并不在乎,她甚至希望对方不承认这个事实,那她自己完全可以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这也许可以成为她后半辈子地希望。但似乎对方也不想给自己这样的机会,至少这一次地西康之行依然把自己带上就证明了这一点。
一声轻微的脆响几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并不包括来自长春剑派的钟广。从派悄悄派人通知了他关于燕王殿下可能会在最关键时候实施雷霆一击甚至可能会要求他配合之后,他心就一直不大安稳,这些情况他在第一时间就向安全部门进行了通报,获得的自然是更加信任,但作为秦王殿下的护卫领之一,他却总感觉肩上的任务沉甸甸的,燕王殿下手掌握的燕云郡素来以燕赵多悲歌之士而著称,不但武林门派众多,而且其间敢于以命博命的死士更是比比皆是,如果燕王殿下有意要用这种手段来解决双方的恩怨,那愿意为其所用的人就实在太多了,这也是钟广最为担心的所在。
虽然钟广自信面对面的单挑他不会惧怕任何人,甚至只要是针对他自己的袭击他也有绝对自信应付,但是针对秦王殿下的袭击他却没有这个把握了,秦王殿下表面看起来知书达理且也能纳人言,但有些时候固执起来却同样让人头疼,尤其是在女人方面的放荡更是让钟广这些近卫们为之头疼不已,钟广已经记不清自己充当这种难堪的角色有多少次了,他也是一个男人,有血有肉的男人,秦王殿下这种肆无忌惮的放纵不但很容易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而且也很容易干扰近卫们的警戒性。
当山轿重新升起来上路的时候,钟广心终于放下一块石头,似乎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当他伸手抹去额际的汗水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异变陡生,那一声轻微的响动在钟广耳却如雷鸣般的震荡,几乎没有作任何停留,腰间的长剑一下子如同一条游龙般跳跃出鞘,钟广这一刻将全身猛然成一字形展开,竭尽全力向山轿前方卷去,剑影涤荡间,划起一道耀目的白光,青朦朦的白光在阳光下形成一道扇形的光弧,成环状在秦王殿下山轿前划过,而此时三道几乎是毫无声息的暗影在一刹那间呈品字形出现在山轿前方,长剑浮起的波光和暗影交汇在一起,清脆的撞击声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刺耳。
钟广当然知道敌人的杀着肯定不会仅只于此,但是他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他只能做到这一点,而来自其他几个方位的攻击就只能依赖于自己一干人平素针对性的训练了。
从十米外灌木丛的喷而出的黑色液体显然是一种极其恶毒的毒汁,很明显敌人是有针对而来,秦王殿下选用山轿作为代步工具不过是昨天的事情,而山轿窗门帘皆是藤编,无法抵御这种液体攻击,也许只需要一点沾上,就可能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