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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瑞根     江山美人志txt下载     江山美人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五节 定计

    一身紫红夹衣的是秦霜影,绿衣自然的是云依了。

    一长一短两把软剑幻成两个扇形的光环牢牢的圈住了秦霜影火红的身影,不过秦霜影的身形步伐依然灵活无比,腾挪起伏,手的一把怪异武器在急的抖动下形成一片屏障,将无孔不入的双剑拒之于外,,同时空着的左手也圈成空握,仿佛持着什么东西,不时作弹射状,令步步紧逼的云依大为顾忌。

    “师妹,小心了。”身随音起,秦霜影火红的身形一刹那突然作奇异的旋转,变幻成三个模糊的红影,手的兵刃也变成三道巨大的剑弧向云依卷去,云依很显然对自己师姐的绝技十分了解,原本腾在空的身体也迅做大幅度的翻滚,曼妙无匹的身材在雪花飞舞的空被站在旁边的我一览无余。在翻滚的同时,云依娇斥一声,左手的短剑脱手而出,直奔秦霜影的三个身影最右边一个,在那一瞬间,那一个身影又突然鬼魅般的化成两个身影,短剑毫无阻碍的穿过其一个幻影,在要落地的那一刻又重新跃起,飞回已经立定身形的云依手。

    “好,师妹,你的长进很大啊,连师姐的‘幻影三叠’都能破解了。”二人已经停歇了下来,秦霜影夸赞着云依。

    云依搽拭了额边的汗珠,展颜笑道:“师姐过奖了,你的弹指飞针都还没有使出,而且你最后的‘分身化影’也瞒过了我啊。”

    秦霜影还未来得及回答,我便踏进练习场,大声赞扬道:“攻如水银泻地,守如铁壁铜墙,看得我都眼花缭乱了,二位姑娘真是好武艺啊。”

    要论武艺,二女的功夫的确相当不错,虽然与军队盛行的大开大合勇往直前的功夫大不一样,但她们这种注重个人进攻防御,追求单人攻击防守能力的功夫在作为卫士则是最适合的,作为上阵拼搏的士兵则不适宜。军队的功夫讲求气势,崇尚进攻,而且还注重整体配合,因为军队作战是一个整体,特别是面对面的正面对决,士兵一旦退缩,他旁边的同事不可避免的就会承担更大的压力,而且严重影响士气,甚至引混乱。所以,在战场上,你可以阵亡倒下,但绝不能后退逃跑,除非上级命令。

    但在日常侦察、保卫工作,这种单兵攻防能力极佳的功夫则相当有用,因为在这些工作往往遇到的是突性的事件,需要个人能力相当出众的人来担当。

    二女由于大运动量的原因,双颊都红如苹果,丰满的胸脯也随着呼吸急剧的起伏,让人心动神摇。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二女,两女都有些嗔怒,但碍于我的身份,又不好着,只得轻轻的哼了一声。

    还是秦霜影先反应过来,“大人起得早啊。”

    我也笑着回答:“二位起得更早啊。”

    “我们练武之人,每天都要保持最佳的状态,所以每天都要练习练习,大人好象昨晚一夜未睡,应该好生歇息一下才对啊。”声音平淡柔和,却又带着一丝关心。

    但我的兴致却又被她的好意所打消了,是啊,昨夜一晚未眠,可归德和博南的形势变化莫测,令人难以琢磨啊。

    看见我的心思好象又在想什么问题,二女也知道我肯定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否则,依我的性格,肯定早就油腔滑调的逗二女调笑了。

    就在我望着东边若有所思的时候,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归德府境内已经掀起了滔天的战火。

    “老木,你看这一仗该怎么打?”梁崇信一边仔细的察看着归德府西部的军用地形明细图,一边问刚从前线了解情况回来的木力格,紧跟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两个师团的副师团长赫连勃和山柱。

    “看来这伙乱军看来还不是一点军事知识都不懂啊,还知道抢zn有利地形固守待援,他们现在占据着这里的高地,居高临下,况且数量也不少,要想战决可能还真有点麻烦。”木力格指着地图上的一点,一边思索,一边慢慢的分析着,“可就算天气帮我们,图博克的援军最迟在后天就能到达,到时候两股乱军合为一处,数量已经大大过了我们,到那时,要想歼灭他们将更加困难。”

    “是啊,图博克的乱军不但在数量上过申屠化的乱军,而且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战斗力也远远强于申屠化的乱军,真让他们汇合了,再想歼灭他们难度可将大了。”梁崇信也赞成木力格的看法。

    “二位师团长,我对申屠化这个人倒有些了解,这个人做事谨慎,但没有多大魄力,胆子也比较小,而且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反映,他的军队并没有多少粮草。假如我们能将他围困在这里一段时间,再辅之以攻心手段,我想他这一股乱军不难解决。”赫连勃进帐后也思考了好一阵,才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由于我在军队大力推行民主,鼓励各级军官和士兵表自己的看法,所以在我的军队各抒己见的风气十分浓厚。

    “哦?那你对图博克这股乱军怎样应付呢?”梁崇信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副手,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图博克这支乱军的力量要比申屠化的乱军强得多,要想轻而易举的把他拿下,恐怕不容易,我想如果我们能够趁目前天气恶劣的时机,派一部分军队昼夜急行军,抢在图博克乱军到来之前将他们牢牢的阻截在这里,喜峰口,”赫连勃指着地图上的一点,他对西北地区的地理情况十分熟悉,“拖上一段时间,我们就可先解决掉申屠化的问题,然后再集优势兵力来消灭图博克,到那时,我们的阻截部队可以死死的拖住他们,不让他们逃跑,剩下的部队采取包抄的方法,从两翼绕过这里,一举将他围歼在这里。”

    “可李大人临行前要求我们战决,按这个意图,恐怕半个月能解决这里的问题都算是相当顺利的了。”木力格对赫连勃的想法十分支持,但考虑到整个西北的战略意图,他也有些犹豫了。

    赫连勃也沉默了,涉及到整个西北战局的问题,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二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没有开腔的梁崇信。

    梁崇信半天没有说话,显然是在考虑赫连勃的建议。赫连勃的建议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的确是很切合实际的,但却与李大人的总体规划有所矛盾。梁崇信是知道自己上司的想法的,现在各地势力都在加紧展壮大自己,时不我待,若不能尽早统一西北,很可能会为人所趁。但摆在面前的形势就是这样,即使按赫连勃的计划进行,间都还有一些难处,先就是要阻截图博克的增援乱军,前去堵截的部队数量肯定不会太多,与图博克近四万人的乱军相比就显得更加悬殊,要牢牢的将敌人沾在那儿,既不能让他绝望干脆后撤一跑了之,也不能让他突破战线形成夹击,这一点十分考验指挥官的指挥艺术;第二,围歼固守的敌人,主要看能否准确掌握敌人的突围方向,以自己一方现有的军队数量,再抽出一部去阻截敌人的援军,要想死死的困住乱军,就得看自己一方的内线能否充分挥作用了。总之,时间拖得越长,解决申屠化的乱军难度就越小,当然阻截的军队压力也越大。

    松木火把燃烧出的光芒将坐在帐内的几人的身影映得有些模糊,但几人的面部神态却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啊。

    但这是否会违背李大人的战略意图呢?可严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如果不这样,恐怕会事与愿违,离大人心的愿望更远,大人也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真的有什么责任就让自己来承担吧。

    慢慢抬起头,梁崇信的连上已经露出了决断的神色,“我已经决定了,就按赫连勃的意见行动,兵贵神,今天晚上就行动。老木,你和山柱将军率领第二师团的一个重步兵联队、一个轻步兵联队和一个投枪兵联队马上赶往喜峰口,一定要在明天午之前赶到并布好防,要牢牢的把图博克的乱军卡在那里,这边,我和赫连将军力争在十天之内解决申屠化的乱军。”

    “你这里力量会不会太单薄了一些,申屠化的乱军战斗力虽然不是很强,可毕竟有三万人啊,要不把投枪兵联队留下?”木力格还是有些担心。

    “不用,倒是你们那边可要多加小心,此次图博克不顾一切前来增援,其必有奥妙,我估计间肯定有人在操纵,敌众我寡,你们可一定要谨慎从事啊。”梁崇信对自己这一边充满信心,反倒是对阻截部队有些担忧,但自己也不敢再抽各个多的人,毕竟这边才是主战场,如果这边未能竟全功,阻截的意义也就失去了,“还有,喜峰口离这儿还有两百多里地,天气情况也不好,一定要抓紧时间。”

    “梁大人放心,相信我们第二师团绝不会让敌人踏过喜峰口一步!”一直没有说话的山柱斩钉截铁的立下了军令状,他对由自己族人组成的队伍充满了自信。

    望着趁着夜幕迅消失在眼帘的三个联队,可以想象得到,他们面临的肯定将会是一场敌我力量悬殊的血战,唯一的优势就是能抢在敌人前面占领喜峰口的有利地形,利用地形来阻击敌人,梁崇信的心里犹如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

第三十六节 进军

    兵分两路的军队迅的投入了各自的任务当,梁崇信的主力在木力格率领三个联队的步兵消失在也色后也立即行动起来,借助夜色的掩护,分成几部,悄悄的向申屠化乱军驻扎的高地运动,并很快就形成了一个相当大的包围圈。但这个包围圈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因为从数量上来说,梁崇信的军队仅仅比申屠化的乱军多一万多人,要想形成数量上的绝对优势,还远远不足。

    就在南边博南府的战局出现令人心悬的情况时,北边归德府的战局却显得格外“平静”。

    月9日,在侦察部队搜寻了几乎整个归德西部依然未现敌踪后,崔秀和卡马波夫与他们的副手桑生、舍内经过研究,决定再次兵分两路,从南北两个方向进行扫荡,以清剿有可能遗留下来的小股乱军,并商定五日后在归德府城会合。

    第二警备师团进驻归德府西北重镇马家集,遭遇小股乱军,一举将其歼灭,俘获6人。

    第一警备师团收复归德南部重镇十里铺,受到了当地居民热烈欢迎。

    天气依然恶劣,这进入冬季的第一场雪已经时断时续的下了好几天了,但恶劣的天气并未阻挡当地人民对安定和平的幸福生活的渴望。

    行进在宽敞的大街上,军队的步伐却明显慢了许多,望着顶风冒雪簇拥在街头巷尾的人们,卡马波夫深有感触的对旁边自己的副手桑生说道:“看来对幸福生活的渴望足以让一切困难怯步啊,从这里的老百姓的欢迎程度就可以知晓乱军令人厌恶的程度,这也注定了这些乱军必遭失败的下场。”

    “大人您恐怕对乡下人的生活并不太清楚吧,真正的农民要真能有一口饭吃,又有谁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参加什么乱军,那都是逼得没有办法才走上这条路啊。卑职就是出身在农民家庭,我就很清楚这些情况。在我的老家燕云郡,几乎年年都有许多农户交不起赋税而家破人亡的,若遇天灾**,那不是坐以待毙,就是落草为寇,要不就是杀官造饭,活得一天算得一天。”顿了下,骑在马上的副师团长桑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若天下都象李大人治理下的庆阳金州一般,我想哪里还有什么造反的乱军啊。”

    说起这些造反起义的乱军,桑生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自己是深深了解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们的心境的,有谁愿意打家劫舍沦为贼匪呢,又有谁愿意甘冒千刀万剐的酷刑危险去与政府为敌呢?那不过是无奈的选择罢了。

    卡马波夫虽然与自己这个副手相当熟悉了,但却并不知道桑生的家庭出身情况,连忙问道:“那你是怎么参加军队的呢?”

    “我家家境还算是好的,但家人口多,后来也越来越难以维持,还好我跟着邻居的私塾先生读了几年书,这才投军入伍,混口饭吃。”桑生仍然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语音也低沉了许多。

    卡马波夫也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现在帝国各级官府日益**无能,官吏们也趁机*,老百姓更是无法生存,所谓苛政猛于虎,官逼民反,一点也不假。”

    又向四周仔细环顾了一下,卡马波夫有些惊讶,四周的房屋建筑依然比较完整,没有想象的断壁残垣,欢迎的百姓气色也还算过得去,看来情报组织反映的情况还真是准确的,说有一支义兵队伍活跃在归德的南部,几次打败了乱军,使得乱军始终无法完全控制归德府南部。自己的军队既然已经进驻了十里铺,到时候倒要去见识见识这支队伍的真正模样。

    心里正这样想着,突然听见桑生惊讶的声音:“师团长,您看,那是谁的部队?”

    抬起头来,顺着桑生的眼光望过去,已经到了十里铺的镇心了,这里有一个还算象样的广场,在集镇一级有这样规模的广场已经算相当不错的了,广场上除了一些官员士绅模样的人还整齐的排列着几列士兵,只不过服装有些零乱,但气势却很盛,莫非这群人就是那些义兵?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前来迎接的一群人的面貌形象也逐渐清晰起来。当先一人是一个士绅模样的胖子,左边则是一个商人打扮的年人,右边的两人的形象立即吸引了卡马波夫和桑生的注意力。靠左一人约三十来岁,个子等,面目清瘦,皮肤焦黄,一双眼睛却十分灵动,颌下短须,背负双手,神态自若;靠右一人不过二十来岁,个头高大,眉宇间一股傲人的气势,金黄色的头梳一个马尾巴,随意甩在背后,看起来很是新潮,双手却将一把连鞘巨剑杵在面前的泥土,冷冷的望着面向而来的卡马波夫一行。

    “二位大人,下官乃十里铺镇季高明,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当卡马波夫和桑生错鞍下马,走上前时,当先那个士绅模样的胖子热情的迎上前来,并作了自我介绍。

    “这位是咱们十里铺商会的会长,也是咱们归德府南边最大的葡萄酒商人褚觉之先生。”在介绍了左边商人模样的人后,这个季高明又介绍了他右边的两人,“这位是咱们十里铺的义兵领龙自行先生,这位是他的副手希尔曼。”

    紧接着季高明便感激涕零的作了一番对政府军队前来救民于水火之的行动的感谢讲话,一番寒喧后,桑生离开前去安排部队的宿营,卡马波夫则与几人共同走进了镇公署。

    早在临行前,李无锋就专门就与当地政府机关官员搞好关系,以最大限度的减少阻力,赢得他们的支持作过个别谈话,卡马波夫也不例外。

    一边热情的与几位官员们交谈,一边也了解到十里铺的基本情况。十里铺是归德南部最重要也是最大的集镇,这里地处交通要道,土地肥沃,气候十分适宜种植葡萄,到处都是成片的葡萄种植园,周围几个集镇也是重要的葡萄产地,十里铺还集了唐河帝国几家著名的葡萄酒大作坊,所出产的“美人泪”、“英雄血”、“玫瑰天使”、“net梦了无痕”、“忘情水”等多个牌子各种系列的红葡萄酒,享誉整个大6。每到葡萄收获的季节,周围各地的葡萄庄园都要将最好的葡萄送到十里铺,拉葡萄的大马车据说最长的时候排到了十里开外,十里铺也因此得名。

    但这已经是几十年的旧事了,自从东腾格里大草原上罗卑人势力强盛起来后,很快就控制了横贯东、、西大6的北方大通道,他们不但对过往商队征收重税,而且还随意扣押货物,甚至不少军队人员还装扮成盗匪抢掠过往商队,当地的社会治安也迅恶化,许多真正的盗匪也选择这条重要的北部通道作为觅食的好去处,以至于无人敢再走这条曾经辉煌一时的贸易要道。

    而绕道走南边的通道,不但路途遥远了许多,间所经关卡也多如牛毛,运至大6,价格已经上涨了几倍,而运至西大6,价格甚至可以涨至出厂价的十倍。在帝国内部除了上流社会,普通老百姓对葡萄酒倒并不是很喜好。由于上述各种原因,归德府南部的葡萄酒产业迅衰落下来,一直萎靡不振,直到这一两年李无锋连续击败罗卑人后,归德府的葡萄庄园主们和酒商们这才在黑夜看到一丝黎明的曙光。

    谈笑风生间,卡马波夫也了解了关于义兵的一些情况。义兵的成员大部分来自归德南部的葡萄庄园的农民子弟,另外也有部分是由镇上的商会出资从外地招募了一些人手,总共约有两千来人。他们的领龙自行本原归德府警备师团的一名军官,两年前因与当时的警备师团的上级不和,而被上级公报私仇,借故解除了军籍,将他辞退,他也就回到老家十里铺务农为生,直到今年归德府全境爆了骚乱,进而展成全面叛乱,乱军四处洗劫,引起了十里铺商人们的惊恐,于是他们与镇公署共同出资,以镇公署的名义招募义兵,进行训练,保卫自己的家园,龙自行也被聘为总领,负责领导这一批义兵。

    他在接手义兵的领导权力后,一方面加紧训练义兵,一方面又去招募了一些原来自己曾经训练过的归德府预备役人员前来,迅形成了一定的战斗力。而那个叫希尔曼的年轻人则是他原来在与太玄府接界的地带执行任务时结识的一个猎户,他也借此机会将他招募来协助自己。

    在几次乱军前来袭击的战斗,他率领义兵利用熟悉当地地形,采取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的游击战术,同时不断骚扰乱军的补给线,使得乱军始终未能成功的与义兵一战,直到前一段时间乱军消失。

    卡马波夫对龙自行采取的战术十分赞赏,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不但能完整的保存自己,而且还有力的打击了敌人,这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龙自行看卡马波夫对自己运用的战术和取得的战绩十分赞赏,心里也感觉到十分骄傲,不过他也知道是因为没有碰到强大的对手的缘故,真正大规模的乱军来犯,他这种战术也就不一定适用了。

    原本态度一直冷冰冰的希尔曼在看见卡马波夫态度平易近人,并未因为自己是正规军队而看不起义兵,反倒是对自己一方取得的战绩交口称赞,态度也大为转变,也主动的与卡马波夫交谈起来。

第三十七节 相惜

    在关系已经比较融洽后,卡马波夫还是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龙先生率领义兵在此地抵御乱军骚扰已经有一定时间了,近一段时间可曾现乱军活动有什么异常?”

    听卡马波夫这样一问,龙自行和希尔曼都怔了一下,然后面上都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沉吟了一下,龙自行和希尔曼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才谨慎的回答:“近十多天来乱军好象突然放弃了军事行动,我们的探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现他们的踪迹了,原来我和希尔曼都以为是迫于政府军队的进军归德的压力而使乱军不敢冒然行动了,但今天看将军的队伍好象没有经过什么战斗,我才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归德西部的乱军也消失了?这会儿听将军这样一问,我想可能进入归德后将军都还没有现敌踪吧?”

    卡马波夫并不想掩饰,点了点头,“不错,我和崔秀师团长搜寻了整个归德西部,现这些乱军都在十天前就撤退了。所以我想知道在你们这一带是否也出现了这种现象?”

    龙自行苦笑了一下,“应该是吧,约在十多天前乱军的活动已经大大减少,不过当时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后来我们的探马现乱军在作军事转移,好象是向北边移动了,我们的力量太过薄弱,自保都相当困难,不足以缠住敌人,再加之也没有引起重视……”

    卡马波夫摇了摇手,“龙先生不必多心,我丝毫没有责怪龙先生和义兵的意思,平叛剿匪本来就是政府军队的责任。我们虽是庆阳府的警备部队,但现任庆阳府的城守李无锋大人已经被帝国央任命为帝国西北郡军政节度使,统领全郡六府一切军政事务,并受皇命平定西北叛乱。我们都是李大人一手栽培起来的,也就相当于是李大人的直属部队,归德府也是李大人的领地,平定叛乱,恢复本地正常生产生活秩序,保障本地区老百姓生命财产安全,我们责无旁贷。李大人对归德和博南两府的乱情关注已久,对两府的百姓所遭受的苦难深表同情,但由于名不正,言不顺,一直不便介入,直到帝国下达平叛命令。至于龙先生和希尔曼先生能够率领义军为保卫地方平安,流血流汗,本人只有敬重钦佩之心,而无其他任何想法。”

    卡马波夫的声情并茂的一番话不但是龙自行和希尔曼两人,就连坐在一旁的十里铺镇守季高明和商会会长褚觉之也深为感动。

    当他们听到李无锋已经被帝国任命为西北郡军政节度使后,更是又惊又喜。

    李无锋在西北地区百姓的名声甚至已经盖过了帝国皇帝,他不但军功卓著,两次大败横行西北的罗卑人,俘虏大批罗卑士兵,迫使不可一世的罗卑人签定了城下之盟,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盘踞西北已久的盗匪势力,彻底清除了为害一方的匪患。他还轻徭薄赋,减免税费,兴修水利,重视基础设施建设,化解民族矛盾,大力展地方经济,在短短两三年时间里,使得他辖下的庆阳府经济和人口呈现爆炸式的快增长,金州府的经济也恢复了勃勃生机,两府百姓安居乐业,来当地经商的商人们都感觉比起前几年的情形来,简直犹如天壤之别。甚至有部分老年人还自要求为他建生祠,贡香火,当然这都被李无锋坚决制止了。

    这些情况都被周围府郡的下层百姓和商人们了如指掌,他们在羡慕不已的同时,也渴望自己能摊上这样一位父母官就好了。现在得知李无锋已经正式出任西北郡军政节度使一职,怎么能不让他们欣喜若狂呢。

    几人都连忙询问李无锋就任西北郡军政节度使一职的详细情况,卡马波夫看几人对此事都如此感兴趣,也就将此事详情一一解说。

    良久,关于李无锋任职一事的讨论才算告以段落,卡马波夫这才又问起有关乱军的情况,“依你之见,龙先生,原来活动在归德南部的乱军既然向北转移,而且是在我们政府军队尚未出就开始转移,究竟是什么缘故,又会转移到哪里去呢?”

    看见卡马波夫对自己的看法十分重视,龙自行也十分欣慰,他绞尽脑汁思索了半天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根据大人说的情况,我怀疑乱军必然是预先得到了政府军队将大举进军的消息,这才转移,而且这间肯定还有人在穿针引线,否则原本并不团结的乱军怎么都会一下行动如此一致都转移了呢?至于他们都向北方转移,特别是向东北转移,这其肯定有缘故,究竟是什么原因,在没有证据证实之前,我也不敢妄下断言。”

    龙自行的推断与最初崔秀和卡马波夫的看法相差不大,只是现在情况有些变化,几乎所有的乱军都向东北方向移动,可东北面是西北郡太玄府,那里驻扎有三个师团的精锐警备师团,乱军不会不考虑到这一点,这就让人有些担心了,事关重大,龙自行心虽有怀疑,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随意讲出来。

    卡马波夫也会意的点了点头,他能理解龙自行的想法,毕竟涉及人地位大不一般,而龙自行本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还未被政府承认的义兵领,说穿了也就是一介平民,当然不可能信口下结论。不过他的言外之意,卡马波夫已经理解到了,与他自己的想法也相符。

    很快,话题就转移到其他问题上去了,不久,桑生也已经将部队宿营和警戒工作安排妥当,来到了镇公署,与在座的一起共进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晚餐。

    在席间,卡马波夫也问及义兵今后的去处,毕竟现在十里扑已经在政府军队控制之下,所有安全任务已经由政府军队来接管,义兵组织本来就是一个临时性的东西,现在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也就该寿终正寝了,但这些人员的去留却是一个问题。谈到这个问题,龙自行脸上流露出难以割舍的神情。这些人员都是他一手招募而来,并且花了大量心血组织训练,虽然还不能与正规军队相比,但也具备了一定的战斗力。但帝国法律明规定,府以下镇不设常规军队,只设警察署,作为维持地方治安的常规力量。就这样将义兵解散,不要说龙自行和希尔曼舍不得,就是卡马波夫和桑生也深感惋惜。

    望着龙自行和希尔曼满怀希望的目光,桑生也有些感动,“师团长,您看我们能不能……?”

    卡马波夫也叹了一口气,龙自行和希尔曼心的想法他何尝不清楚,在饭前,季高明和褚觉之也向他提起过能不能将这支队伍收编,平心而论,通过谈话了解,龙自行和希尔曼的确算得上难得的人才,加以时日,相信义兵队伍的战斗力也能够达到不逊于正规军队的实力,就这样烟消云散,的确让人叹息不已。

    这时桑生又提及这个话题,望着在座所有人热切的眼神,卡马波夫也不好再装聋作哑了,“各位心的想法,本人都了解,说实话,我也很想让义兵能加入我们的行列,可是,擅自扩编和征召士兵乃军队从上至下严厉禁止之规定,本人不过是一个师团长,根本没有这个权力,实在是爱莫能助啊。”说完,他也叹息不止。

    “师团长,就不能从权变通一下?”桑生仍然不死心。

    “桑生,你也知道,咱们队伍自组建以来,只有李大人有权决定军队是否扩编和征兵,其他人包括梁将军和崔将军,甚至凌天放凌大人都无权过问啊。”卡马波夫也有不好言明的苦衷,历来上者最忌讳下级未经批准擅自扩充力量,弄不好就说你培植私人势力,落得个难看的下场,古往今来,历史上这种例子比比皆是。虽然自己对李大人忠心耿耿,李大人对自己也信任有加,他的胸襟也非同常人,但自己主要担心被别人猜疑。

    “可义兵都来自归德本地,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十分熟悉,如果加入我们,能使我们如虎添翼,对以后的战斗大有益处啊。我想就是李大人在这里也会支持我们的做法的。”桑生振振有词。

    卡马波夫其实也一直在想什么理由能让这些义兵加入而回去也能对上面有个交代,听到桑生这样一说,眼睛一亮,对,就以为了能更顺利的寻找到乱军的行踪,临时来不及报告为由,“嗯,让我考虑考虑,”踌躇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我就越权一次吧,相信李大人也能够理解。这样吧,就让义兵先加入我们,暂时改编成两个大队吧,作为我们师团的直属大队吧,待回去禀报后,再由李大人决定。”

    听到卡马波夫嘴里说出这几句话,在座所有人都大喜过望,季高明先端起了酒杯,“来来来,让我们为咱们军队又增添了新鲜血液干一杯!”

    三十年窖藏的“英雄血”被大家一饮而尽,卡马波夫暂时抛开了其他顾虑,“说真的,我也很希望象龙先生和希尔曼这样的人加入我们的军队,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了,李大人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他最看重的就是人才,我相信龙先生和希尔曼先生在李大人麾下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师团长过讲了,人贵有自知之明,还要请师团长多多指点才行啊。”龙自行和希尔曼在兴奋之余仍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令卡马波夫和桑生都暗自满意没有看错人。

第三十八节 风云

    就在卡马波夫和桑生为招纳了一股颇具实力的臂助而安慰不已的时候,在归德北部的崔秀也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

    “师团长,我们已经审讯了所有俘虏,他们几乎都是些小角色,根本不知道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不过其有一个小头目倒反映了一些稍许有些价值的情况。”舍内看见自己的师团长坐在案前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地图,一直没有抬起头来,仿佛一座雕像放在那里。

    缓缓的抬起双眼,崔秀心依然充满了疑惑,“什么情况?”

    “他反映在半个多月前他率领手下的弟兄执行警戒任务时,看见有不少陌生人频繁出入,与他们乱军的领接触,但他地位太低,不知道接触谈的内容,也不知道这些人来自哪里,是些什么人。不过他反映好象看这些人气势都象是帝国官府人。”

    默默的点了点头,崔秀站起身来,背负双手,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这才说道:“这并不出我的意外,乱军纷纷向东北转移,肯定有一定目的,归德东北只与太玄府接壤,那里一马平川,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太玄府,可太玄府拥有三个精锐的警备师团,这一切联系起来,让人不敢置信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原来以为乱军有可能是与银川府的孙元亮或者卡曼人和西斯罗人这些外敌有勾结,但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显示,情况要比早先预料的复杂得多啊。”

    舍内听了师团长的分析,心也十分震惊,幕后的黑手呼之欲出,可黑手的背后呢?舍内只觉得自己背上冷汗慢慢滲透了内衣,让他不敢再深想下去。作为一名军人,他只想带领队伍冲锋陷阵,杀敌报国,这一旦牵涉政治斗争,往往就没有那么简单,说不清什么时候背后被人插一刀,死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南边有没有消息传来?”崔秀不想让黑暗的政治斗争扰乱部下的心绪,错开了话题。

    “还没有,庆阳李大人也还没有消息传来,按理应该来了。师团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一带已经没有什么乱匪了,我判断乱军现在都集在与太玄府交界处,我们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先南下到府城与第一师团会师,等控制了府城,再相机北进。命令侦察部队加紧向东北搜寻,另外继续与乱军我们的内线联系,一直到联系上为止。”崔秀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看见我只在一篇纸上用毛笔写了短短的两个字“自断”,刚走进来的萧唐和莫伦大吃一惊,“自断?你要谁自断?”

    我看他们惊诧莫名的样子,也有些莫名其妙,“这是我给梁崇信和崔秀的回信,怎么了?”

    “自断自断,我还以为是谁犯了错误你让他自行了断的意思呢。”莫伦这才理解二字的意思,“怎么,前面出了什么意外吗?”

    “嗯,有一些问题,与原来估计的有些出入,我让他们自己拿主意,不要事事汇报,以免耽误战机。怎么,莫伦你又今天又有什么好事,看你面带喜色,有艳遇吧?”

    摇了摇头,莫伦少见的以十分沉稳的语气回答:“你就任帝国西北郡军政节度使一职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国,帝国周围的各方势力也已经知晓了这一任命,现在许多人都在密谋对付你,也有部分人希望得到你的支持,我们已经收到一些情报。”

    我一边将信封上,吩咐人迅送往前线,一边示意二人坐下慢慢说,下人也送上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你想先听好的消息还是不利的情报?”莫伦贪婪的呷了一大口咖啡,这才坐下问我。

    “嗯,还是先听听好消息吧。”我也端起案上的茶壶,这看上去黑糊糊不起眼的茶壶乃是正宗墨沙壶,产自江南,质地感觉绝佳,工艺精妙绝伦,而且为名家所出,实属茶具不可多得的珍品,我也是费尽心机才从帝都一收藏家手重金购到。

    “西北腾格里大草原上的莫特人和求尔人已经派来了特使,希望就进一步加强双方的合作进行磋商,根据我们的情报反映,这他们内部要求与我们进一步密切关系,甚至结成联盟以压制罗卑人势力的意见现在占了上风,所以这对我们也相当有利。还有西域五国也都派来了使节,对你担任帝国西北军政节度使表示祝贺,另外也希望我们能进一步向罗卑人施加压力,他们一致提出现在可以讨论我们原来提出的结成联盟的建议。银川府孙元亮也派人送来了贺礼,并表示将服从你的命令,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他的部队已经全部撤离了与我们和归德府交界的地带,部分返回了府城,部分已经开赴北边与西斯罗帝国交界的地带。”莫伦一边翻阅手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资料,以便有条不紊的汇报,但这些消息我觉得并不是什么多鼓舞人心的好事情。

    “另外,根据帝都传回来的情报,大殿下的手下这一段时间活动相当频繁,怀疑六殿下一行来西北被狙击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而且据不确定情报反映,好象太玄府菲尔丁将军府上也现了大殿下的人出入。”

    “哦?”我的身体忍不住直了起来,“这条消息来源怎样?究竟可不可靠?”

    摇了摇头,莫伦惋惜的说道:“对不起,这条情报无法核实,因为为我们提供情报的人在当天晚上就离奇的失踪了,他是太玄府城守府的一名案人员,也是我们花了大量心血才展成功的。太玄府的防范措施作得相当严密,我们的人在那里一直没有取得满意的效果。”

    “马上派人不惜一切代价核实,一定要弄清楚这条消息的准确性。”在看了崔修和梁崇信送回的情报后,我的心里边已经有了某种预感,但没有任何证据能够确定,如今莫伦反映的这条消息不管可信度有多高,都足以引起高度重视,否则将会犯下弥天大错。

    “好。另外,马其汗人和三江林家的人派驻在我们领地的人急剧增加,活动也日趋活跃,看来我们的展已经引起了他们的关注了。卡曼人和西斯罗人也没有落后,我已经命令安全部门严加监视了。”

    “这不奇怪,要是他们不关注,那才奇怪,好在我们现在与他们还没有什么直接冲突,他们也与大人的领地并不接壤,就是有矛盾也还一时半刻激化不了,我们正该利用这一段缓冲时期加壮大我们的综合实力。我们的底子实在是太差了,要是能缓上两年就好过得多。”一直没有说话的萧唐念念不忘展经济。

    “我何尝不想这样?树欲静而风不止,归德和博南两府的叛乱必须要尽快平定,早一日平定,我们就能早一日开始重建,也就能早些加强我们自己的力量,可不愿我们顺顺利利平顶叛乱的人还不少哇,国内国外,为数不少啊。就是收复了两府,问题依然很多,要想将两府恢复到正常状况,恐怕也要花很大力气,帝国央也不会再为我们提供多大的帮助了,所以,一现在一方面要加快对归德和博南的平叛战争,另一方面庆阳和金州的建设展只能抓紧不能放松,要积蓄足够的力量来迎接更大的挑战。”我的神态显得十分严肃,连萧唐和莫伦都感觉到我心情的沉重。

    就在帝国西北平叛战斗一触即的时候,帝国的南边也是剑拔弩张,烽火欲起。

    月日,就在唐河帝国外交特使帝国副外交大臣井则到达马其汗国并与马其汗国外交大臣诺丁汗、马其汗国国务大臣雷觉天进行了长时间的谈判,但一直未能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井则要求立即觐见马其汗国汗王毕希利,但被告之大汗身体欠佳,无法接待外国使节,一直拖延不见。

    月日,唐河帝国和米兰、南洋联盟联合宣布对马其汗国进行贸易禁运,封闭所有与马其汗国接壤的通商关口,同时唐河帝国南部军区也迅行动起来,力争尽快完成战争准备。

    在同时,马其汗国入侵安坤城和杰美洛王国的占领军也已经完全控制了两地的局势,并完成了部队整编以及各种军事准备,除留下部分驻扎当地外,其余大部迅开往与越京国接壤地带驻扎,大有一举拿下越京国的模样。

    越京国上至国王,下至贩夫走卒,无不惊恐万分,国王黎德广一天连续三次派特使前往帝都向唐河帝国央上书求援,许多富有人家纷纷逃离越京,通往邻国的道路上挤满了躲避战火的百姓,连军队也无法阻挡。

    “难道马其汗人真的要不顾一切将战争进行到底?他们真的想要挑起整个东大6全面的战争?”何知秋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躺在逍遥椅上瞑目苦思,“不可能!毕希利和雷觉天都不是不识时务之人,他们应该知道再打下去,帝国一旦介入,将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只会白白便宜北边的那些坐山观虎斗的家伙啊,可为什么谈判这么久都没有效果呢?”何知秋依然没有找到问题的症结。

    “难道毕希利和雷觉天已经控制不住他们自己的军队?也不可能啊,二人都是雄才大略,一代英才,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除非他们想在故意向帝国施压,以求得在谈判获取更高的价码。对,只有这个想法最符合马其汗人的想法。”想通了这一点,何知秋却并未放下心,虽然应该是这样,但国际风云变幻,说不清就会出现意外,可帝国一方谈判的价码却又实在不多,真难啊。

第三十九节 深谋

    月7日,马其汗国汗王毕希利“抱恙”接见了唐河帝国副外交大臣兼帝国外交特使井则,井则在会谈详细阐述了帝国立场,毕希利表示充分理解帝国的看法和意见,认为两国关系向来良好,不应因此事而使两国关系受损乃至兵戎相见,特别是经济贸易方面更不应因此断,并指示参加会见的马其汗国国务大臣雷觉天和外交大臣诺丁汉要马上与帝国方面展开会谈,积极进行协商,力争短期内达成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协议,同时他也请帝国方面理解自己一方的处境,希望能圆满解决问题。

    月日,帝国和马其汗国经过三天的艰苦谈判,最终达成妥协,签署了《唐河帝国——马其汗国谅解备忘录》。在这份备忘录,内容十分简单,帝国同意在o日之内恢复与马其汗国经济贸易往来,解除贸易禁运;帝**队不再向边境地带集结;马其汗国承诺不侵犯越京国领土主权,并将部署在边境的军队在o日内撤离;两国如有争端,应通过和平方式解决,不得以武力方式作为解决争议的唯一方式;关于安坤城和杰美洛王国两地地位问题,两国将派有关人员成立一个磋商小组,以确定两地地位及归属。在谈判,帝国方面提出关于安坤城和杰美洛王国两地地位的磋商应有原两地王室人员和政府官员参加,但被马其汗方面坚决拒绝。

    井则和诺丁汉分别代表两国政府签了字,事后双方共同参加了新闻布会,并应邀答记者问。《帝国新闻》和《每日快报》均在当天的头版头条以长篇大论的形式报道了这一消息,极尽可能的吹嘘帝国为挽救东大6的战乱局势所做的努力。而马其汗国则显得相当低调,只在本国最大新闻媒体《民族报》副刊上表了一篇不足三百字的评论。

    当帝国和马其汗国签署和平协议的内容传到帝都时,手握着报纸的何知秋内心充满了苦涩的味道。日薄西山吗?昔日的蛮荒外国如今也能够与帝国平起平坐,甚至利用手掌握的有利局势迫使帝国签订和约。这一纸和约,帝国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只是为帝国在东大6摇摇欲坠的大国地位蒙上一面遮羞布罢了。马其汗人什么也没有让步,所谓承诺和平,那不过是欺骗愚人的把戏,谈判安坤城和杰美洛王国地位问题,居然将两地原来的主人摈弃在外,这简直是外交史上史无前例的闹剧。

    可不达成这样的协议又能怎么样呢?帝国虽然表面做足了准备大战一仗的模样,但何知秋和帝国重臣都知道,帝国其实根本不敢打这一仗,也打不起这一仗,这些情况妈其汗人也同样清楚。北方三国虎视眈眈,两大藩镇居心叵测,而帝**队的战斗力又令人担忧,这也真难为了谈判的外交人员了,这也不由得让何知秋想起了国际上一句老话:穷国无尊严,弱国无外交。

    马其汗国国都桑林城大汗宫。到处是一片喜气洋洋,欢声笑语,整个大汗宫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毕希利高居正主位,满面春风,两侧则是重臣分列,皆盘腿而坐。

    “来来来,诸位,大事已定,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让我们先干了第一杯,为庆贺我国在此次战争获得的胜利干杯!”毕希利喜形于色,先站了起来,端起了酒杯。

    “干!”即使平时有什么心情也很难形诸于色的雷觉天也露出难得一见的笑脸,众人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汗,咱们此次完全可以一举连越京也拿下啊,唐河人根本就不敢和我们开战,米兰人没了唐河人的支持,根本无足挂齿,我们为什么还要与唐河人达成什么协议不侵犯越京国啊?”说话的是一个年龄近五十岁的瘦削将军,乃是御林军统帅奔松,他是一个典型的民族主义者,向来把马其汗族的利益看得高于一切,对毕希利的忠心也是有目共睹,当初也是任军队要职的他全力支持毕希利登上大汗位置,才使得原本并不看好的毕希利一跃成为马其汗之主,毕希利登基后,便将御林军统帅这一要职交给他,对其看重程度可见一斑。连雷觉天到马其汗国主政后,他也依然丝毫不买帐,直到近几年来,马其汗国国力在雷觉天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军事实力也水涨船高,他才改变了态度。在马其汗国,也只有毕希利和雷觉天的话他才听得进。

    “哈哈,奔松将军不必着急,该我们的它迟早也跑不掉。本王和雷大人也就此事商量过,权衡利弊,觉得目前还不是吞下越京国的时候,具体理由,还是由雷大人来解释吧。”毕希利对奔松直截了当的质问不以为忤,他和在座的众人早就习惯了奔松直来直去的性格。

    在座的大多数人,特别是许多军方的将领都对自己一方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放弃到口的肥肉——越京国感到惋惜,但鉴于此决定是大汗和雷觉天两人经过仔细研究作出的,必然有其道理,都将目光望向了坐在毕希利下手第一人的国务大臣雷觉天。

    “说实话,我内心还是很想借此次机会一劳永逸的解决越京国的问题,但经过反复考虑,我和大汗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我们之所以没有一气呵成拿下越京国,主要有以下几方面原因。第一,虽然唐河帝国的军队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近期不足以对我们造成太大的威胁,但从长远来看,一旦他们真正被激怒,而与米兰人结成联盟,将会对我们北方和动方防线造成很大的压力,我们军事力量以后的活动将会受到很大的牵制。第二,我们现在的综合国力还远不足以支持打一场大仗,特别是与唐河帝国这样的大国,仍需要一段和平时间来展经济,尤其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吞并的安坤和杰美洛两地。一旦与唐河帝国扯破脸,长期的经济制裁对我国的展十分不利。第三,越京国已经是瓮之鳖,只等时机成熟,自然会瓜熟蒂落,不急在现在这一时。我们与唐河帝国达成了停战协议,也为我们占领安坤和杰美洛两地在道义上稍微挽回了一些,虽然现在世界上是实力决定一切,但赢得必要的道义也不可忽视。”

    雷觉天有条不紊的将各种利害关系分析出来,在座的众臣都非常人,立即体会出其的轻重缓急。他的一番话,赢得了在座众臣的频频点头。

    “只要有在座诸位的共同努力,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越京国一定会成为我们马其汗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到时候,我请诸位一起夜游倚红湖。”毕希利信心百倍的向席的众多臣子许下诺言。

    黑夜丝毫不能阻挡宛如一条快移动的乌龙的行军部队,整个队伍就象一个上满条的机器,在默无声息的紧张运行着,间看不到任何脱节的现象。除了行军时出的唰唰脚步声,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一切都在黑暗秘密的进行着。

    艰苦的训练在这时候可以看出成效,虽然已经在黑夜急行军近八个小时了,但战士们依然精神抖擞,尤其是领先行进的轻步兵联队的战士们,更是看不出任何倦意。木力格站在路旁,满意的看着飞前进的队伍,山柱则显得更加自豪,毕竟自己族人表现出的实力足以让任何人瞠目结舌,山岳族人与生俱来的奔跑能力的确让其他民族甘拜下风。

    “师团长,按这个行进度,明天午以前到达喜峰口,应该没有问题吧?”山柱望着一直查看队伍行进的木力格虽然脸上已经流露出宽慰的神色,但眉宇间仍然有一丝忧色,忍不住问道。

    “应该是没有问题,但我们不仅是在与时间赛跑,同时也是在与敌人赛跑,目标都是喜峰口。如果我预料的没错的话,乱军肯定也察觉到申屠化部停滞在香山集附近的危险性,他们肯定也会不惜代价想要接应上申屠化部,行军度也不会慢,更何况他们比我们先出,时间上zn有优势,敌人的力量远远强于我们,而这一带都是一马平川,只有喜峰口地形稍微复杂一些,可以作为阻截敌人的位置,所以我们必须抢在乱军之前占领喜峰口,并且还要尽可能的修筑一些简易防御工事,作好持久战的准备。”木力格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

    “那怎么办?不如让我率领轻步兵联队加快行军度,不管后面的,先抢先占领喜峰口再说,师团长您率主力再跟上。”山柱略一思考,便主动请战。

    “也好,就这样,你先行一步,我随后跟来。记住,一旦占领喜峰口,马上组织人修筑工事,可以适当安排人轮流休息,千万注意警戒。”木力格拍了拍山柱的肩膀,严肃的叮嘱自己的副手。

    “师团长放心,我绝不会放一个敌人从阵地上通过,除非他从我的身上跨过。”山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

    “我需要你完整的给我活着。”木力格郑重的命令山柱。

第四十节 狭路

    原本就位于前列的轻步兵们逐渐加快了步伐,渐渐的与重装步兵们拉开了距离,望着慢慢消逝在眼帘的士兵们,木力格心感觉沉甸甸的。

    虽然前线逐渐吃紧,但我却不得不抛开不顺心的情绪,按照早已制定好的计划,对自己的领地内的商家作坊以及农业部门进行巡视。

    漫步庆阳街头,前几日的雨雪天气已经过去,太阳终于重新照耀在庆阳大地上,一扫前几天的阴霾,大小商家们都纷纷将最好的货物摆了出来,以吸引过往的人们;小商小贩们则四处游走吆喝,卖力的推销着自己的商品;被坏天气困在家好几天的大姑娘小媳妇也相互邀约着,出门上街逛市场。整个庆阳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到处是一遍生机勃勃,百姓安居乐业的模样。

    看见眼前这一切,几乎所有烦恼都从我的脑海里悄悄溜走了,彻夜未眠的疲倦也一扫而光,浮燥的心境也平静了下来,自己为之奋斗不息的目的不就是想要看到面前的这一切吗?我的心海久久不能平息。

    看见我望着繁华的市景怔怔的出神,跟随在我后面的萧唐轻轻的咳了一声,才把我从沉思拉回现实来。

    “大人,您的日程安排十分紧,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萧唐见我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好吧,今天有些什么安排?”

    “上午,您将视察大成铁坊新建的冶铁炉和大成铁器坊,还要到庆阳商会表演讲,午将与商人代表共进午餐;下午的活动要多一些,您先要到城南的新建的河运码头工地视察工作,然后要到城东较场检阅预备役部队的训练汇报,之后还要到城西出席咱们庆阳最大的医院的落成典礼,最后您还要与前来庆阳拜会您的准备在金州投资兴建大型木材加工厂的五湖郡商人骆进平一行共进晚餐。整个日程安排就是这样。”萧唐简单扼要把一天的安排作了陈述。

    “哎,我说萧唐,你能不能少给我安排些这些无聊的视察接见呢?我看我是得找一名书记官了,否则,让你给我安排工作,存心想把我累死。象视察铁坊、铁器坊和码头工地,明明就是苏民舜的工作嘛,还有会见商人,都是他的工作,至于医院落成那是你的事,怎么都推到我的身上来了,到底你们是我的上级还是我是你们的上级?”我满腹牢骚。

    “大人,那完全不一样。您是一城之主,现在又升任节度使高位,假如您能够出席这些活动,将会给各方面人士以巨大的鼓舞,这个影响是其他人不能替代的。还有大人不应该把这些事务视为区区小事,这恰恰是作为一地主官应当关注的。诚然,军队的南征北战开疆拓土相当重要,但如果没有强大的经济财政实力和充足的后勤保障,我想军队要想打胜仗无疑是痴人说梦。”在没有军队人员在场的情况下,萧唐的话显得放肆得多。

    件我似乎在考虑这个问题,萧唐又略略的停顿了一下,没有开腔。我其实也并无轻视这些事务的意思,只不过想偷得一丝空闲时间供自己支配,没想到居然被萧唐借机教训一番。

    “当然有些活动,如果您有夫人,她们就可以代劳,但现在大人您红颜知己虽不少,但都没有正式婚嫁,所以就无法代替您,那就只得辛苦您了。”萧唐不动声色的将问题又扯了回来。

    自从我正式担任庆阳城守以来,萧唐以及其他一些下属已经或明或暗的向我进言应该作婚姻的准备了,毕竟作为一城之主,还从未听说过尚未婚配的,但都被我推辞了。我虽然对现在的几个女友都很喜欢,但我更喜欢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天下美女何其多,我还没有享受够,怎么能被婚姻这条枷锁困住呢?何况我的年龄也还不算很大,安琪儿和莹莹她们也都赞成我的想法。

    但作为我的下属,萧唐他们都希望我能够早日大婚,这样一来就可以给帝国朝廷一个稳重成熟的形象,至于我的其他想法,他们认为根本就不是问题,结婚以后,我照样可以寻花问柳娶妾纳婢,帝国上流社会哪一个有身份的人不是妻妾成群情人情妇成堆,女人越多证明你身份越高,事业更有成。

    但我还是不想这么早就结婚,这让我总有一种未老先衰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不足为外人道。

    “得了得了,萧唐,我们不要在争论这个问题了,你为刀板,我为鱼肉,只有任你宰割了,前头带路!”我不想再与萧唐他们为这个问题争执,虽然他们也是为我好,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在这个问题上我不想受任何人影响,我一弯腰钻进了大轿,只留下啼笑皆非的萧唐和苏民舜一行,只听见苏民舜还在那里喃喃自语:“哼,世上还有这样的鱼肉吗?”

    又是忙碌的一天,其实我对这样的生活还是十分满意的,当我走在冶铁作坊火红的练铁炉旁看这一批批生铁熟铁生产出来时,当我巡行在铁器作坊陈列满武器工具农具的仓库时,当我漫步在日渐成形的河码头边想到不久的将来上下游的商船就可以沿河而下将各地的货物送进运出时,当我看到医院落成后饱受病痛折磨的百姓们可以接受专业的治疗时,我的心总会涌起一阵阵莫名的激动,这就是我的城市,这里生活的人们就是我的子民,我有权利也有义务让他们过上更加富裕更加幸福的生活,方不负这一方百姓对我的忠心和期望。

    “山柱大人,前方约五里处那个山坳就是喜峰口了,侦察人员已经传回来了消息,没有现什么异常情况。”听到报告人员的消息,山柱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经过连续不间断小时的急行军,纵然是身体素质远过一般士兵的山岳族人也开始感到疲倦了,更何况有可能马上就要面临一场激烈的战斗。

    “好,传令下去,马上占领喜峰口,立即作好战斗准备,德沙,占领喜峰口后,你安排一个大队进行警戒,一个大队马上开始修筑防御工事,其余三个大队就地抓紧时间休息。”德沙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他是这个轻步兵联队的联队长。

    “好,我马上安排。”

    五里之遥在部队的大踏步前进下,很快就到了。

    站在营帐前,山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就是喜峰口,有没有搞错啊?”在得到旁边向导肯定的答复后,山柱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

    这喜峰口根本就不是什么地形险要的山口,准确的说,最多只能算是两个地势稍微高一些的小丘陵间略微有一点缓坡,但两边的地势则高得多,而且相当险峻陡峭。一条大道刚好从那略凹的地方穿过,那里也就是山柱这支军队准备踞守的地方了。好在除了这个凹口处有几百米的空隙外,其他方圆几百里都是郁郁苍苍的原始森林,这也是梁崇信作出在这里阻截的唯一依靠,否则这个计划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虽然大失所望,但山柱还是将命令布下去,命令部队进行先期的工事准备,侦察部队也已经撒了出去,在一切安排下去后,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一个士兵连滚带爬的冲进了营帐,山柱还来不及作,士兵的话已经让他放弃了怒:“大人,前方两里地,我们现了大批的敌军向我们方向快运动!”

    在山柱的命令下,刚刚躺下准备休息的士兵们被迫有爬了起来,鱼贯进入战斗阵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血战。

    望着前面不远的小山坡,骑在马上的杜布克一边喝了一口烈酒以解寒,一边向旁边的副将严同埋怨着:“也不知大哥吃了什么药,这天寒地冻的,让咱们千里迢迢的撵到这儿来就为了救申屠化那兔崽子的命,凭什么?他申屠化又不是什么天仙美女,又与大爷们无亲无故,还屡找咱们的麻烦,这会儿却要咱们来卖命。”

    旁边的严同却要沉稳得多,“大帅大概是听从了那个不知哪儿来的神秘人物的意见吧,唇亡齿寒,说得倒也有一定道理,不过我想不通大帅为什么要听他的?”

    “哼,听说那人背后代表着相当大的势力,大哥也相当顾忌,不过任凭我怎么问,大哥都不肯透露那人到底代表哪一方,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杜布克大大咧咧的回答,“管他娘的,大哥既然下了命令,咱们就按照命令执行就行了,前面不远就是喜峰口了,过了喜峰口,离申屠化的驻地也就不远了。命令部队快通过喜峰口!”

第四十一节 短兵

    山柱冷冷的站在处于位置正道路咽喉处,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注视着前方,可他自己知道这实在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自己唯一的有利条件就是抢先占领了峰口的有利位置,以及敌人尚未察觉到这里的敌情。

    所有的部队都已经部署到位,处于正位置也是抵御敌人进攻的主力当然是第一、二、三轻步兵大队,这时都不动声色的埋伏在雪地里,原本他们深色的服装与大地一片雪色应该是反差很大,但好在这一带有许多露出一截的岩石,颜色与士兵们的服装颜色相近,所以不到近前,敌人是难以现这个问题的。第四、第五轻步兵大队则部署在峰口两侧的灌木丛,他们将用弓箭迎接即将到来的乱军。

    我自从在与罗卑人进行了两次战斗后,觉罗卑人的轻骑兵和轻步兵都自带弓箭,远战时可以利用弓箭进行袭击,近战时则用常规武器格斗,而不象帝**队设有专门的弓箭部队,这当然与游牧民族士兵素质有关,他们常年练习骑射,射箭以成为他们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样活动。

    我在参考了罗卑人的这一特点后,也对部队进行了改良,在轻步兵和轻骑兵也增设了射箭训练,并高薪从莫特人和图布人聘请了高水准的教官来训练自己的士兵。好在处于西北地区的老百姓,由于民族成分复杂,受邻近的游牧民族的影响也比较大,青壮年男子或多或少都会一些骑马射箭工夫,所以我在自己下属的部队推行的这项改革并未遇到多大困难,也使得轻骑兵和轻步兵的战斗力得到了进一步提高。

    但在高岳人为主的轻步兵联队这一点却遇到了麻烦,这些人天生力大,但对操作弓箭类的器械却缺乏灵性,任凭教官们如何卖力训练,始终成效不大,我不得不放弃了这一打算。

    不过我也受到启,既然山岳族人对操作弓箭不适应,主要是弓箭需要长期的训练,而且对精度要求也较高,那么我只要给他们配置操作简易,不用费心的弩箭就可以了。但传统的弩箭,安装复杂,体积也较大,不适宜随身携带,我便要求经济展署和战备署两家联合对现有的弩箭进行缩小和改良。

    经过长时间的反复试验和改良,终于由经济展署的一伙年轻人拿出了初步的原型。我称之为便弩以便与原来的强弩相区别。便弩的体积比强弩缩小了一半,主要是利用弹簧钢片和拉簧两样的张力来作为驱动力,但由于受体积以及弹簧钢片质量的限制,射程距离也下降了许多,而且在准确度上也有了不少下降,有得必有失,至少他们成功的将弩箭的体积缩小到令人满意的程度,制作工艺也简化了不少,而且最重要的是安装箭矢比原来方便了许多,大大缩短了安装间隔时间,这是一点了不起的突破。

    我大大了褒奖了这一群年轻人,并鼓励他们不要局限于现有的成绩,应该再接再厉,力争创造出更好的佳绩。我的鼓励极大的激起了这群年轻人的积极性,其一名领头的表示,目前的便弩仍然有很大的改进余地,但需要一定的实验时间、资金,以及根据在实践获得的经验来加以分析和改进,假以时日,肯定能够制造出更完善的产品。

    我当即表示应该大力支持这项工程,并现场决定要财政署拨给专项资金,由他们组成攻关小组来研究这个项目,经济展署和战备署也要大力支持。因为我深知在战争,战斗力相若的情况下,武器的好坏往往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鉴于时间原因,我也要求战备署立即安排生产一批便弩以迅装备金州的高岳族人为主的警备师团,这一支轻步兵联队恰恰就是最先装备便弩的部队。

    在原本白茫茫一片的原野上,地平线的尽头开始66续续出现一些黑点,由于喜峰口的位置比周围特别是前方的平原的地理位置要略高一些,山柱可以清楚的看见乱军的动向。

    慢慢的,黑影由少变多,由模糊变得清楚,黑压压的向喜峰口方向迅移动过来。

    “终于来了!”山柱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似乎又有些放松的感觉,自己还是第一次单独指挥一场战役,上一次虽然也十分激烈,但有师团长坐镇,自己的压力也要小得多,而这一次师团长率领主力还在后面,估计还得两个小时才能到达,自己必须的坚持住这两个小时。

    该来的始终要来,迟来不如早来,反正最终还是要面对这血腥的现实,山柱知道,真正的考验马上就要到来了。

    两里多地实在是太近了,一会儿工夫,结成松散队型的乱军便蜂拥而至。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早已得到命令的士兵们都已经各就各位,进入了埋伏区域,整个山口显得与平常并无任何不同,只听见乱军士兵们的嘈杂喧哗声。

    乱军就是乱军,山柱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既没有派出必要的侦察部队,而且行军队伍的阵形杂乱无章,毫无任何防范心理准备,正规军队即使是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行军也不可能如此荒唐,不过从数量上来看,倒是大大过自己的部队,行进度也还不慢。

    先头部队很快就进入了伏击圈,山柱心里有些遗憾,敌人的队伍拉得实在是太长了一些,自己的埋伏圈由于受兵力的限制,却只能做到这么大,否则完全可以将这一伙乱军一举击溃,根据目前的状况,只有先吃掉他的前锋了,不过倒是可以利用袭击造成敌人的混乱做点章,山柱心逐渐形成一个大胆的计划。

    随着令旗兵的旗帜从上扬变为迅下挥,各个大队的指挥官从胸腔爆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吼声:“放!”

    贴地埋伏的士兵们突然从雪地里冒起,将手的便弩对准前方射出。按照平时操练的规则,第一排射击,第二排预备,第三排准备,三组士兵轮流站起射,后退,装矢,再前进,射击,整个过程在平时已经经过无数次训练,操作起来游刃有余。

    一浪接一浪的箭雨向山洪暴一般疯狂的向毫无准备的乱军士兵倾泻而去,凭着居高临下的地理位置,以有备对无备,其结果可想而知。

    铺天盖地的箭矢迎面袭来,绝大多数乱军士兵甚至连怎么一回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一命呜呼。少数警惕性高,头脑灵活而且反应较快的士兵,在前方雪地里突然冒起人头的时候,就知道不对,有的就地打滚倒在地上,有的干脆直接躲在自己战友的身后,让身边战友的身体作为自己的挡箭牌。

    原本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上立即被腥红的鲜血所浸透,野地里受伤者的惨叫哀嚎此起彼伏,乱军士兵从未经受过如此打击,被这迎面一击彻底打懵了头,许多人索性丢下武器转身便向后跑,一部分马上便被第二波第三波箭矢射成了蜂窝,还有一些士兵连头也不敢抬,龟缩在盾牌后瑟瑟抖,整个野地完全变成了一个血腥的修罗场。

    站在高处观察的山柱并未被这意料之的胜利冲昏头脑,他现乱军虽然被打乱了阵脚,但仅仅是前部,军已经开始组织防御,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乱军的战斗力了。这时候绝不能让敌人组织起有效反击,否则几倍于自己的敌人肯定会利用兵力上的优势将这场战役的结果扭转过来。

    他迅作出心酝酿已久的大胆决定,“第二三四五大队跟我追击敌军,第一大队就地整装待命!”

    话音一落,山柱挥动手硕大的钢叉,率先冲出了战壕,在军官的率领下,士兵们犹如下山猛虎,掀起阵阵旋风,咆哮如雷,向茫然无措的乱军士兵扑去。刚从箭雨喘过气来的乱军士兵再也招架不住居高临下而来的部队冲锋,纷纷扭头便朝自己的后方逃跑。山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率领部队一边追杀落后的乱军士兵,一边控制着追赶度,让乱军始终感觉到追杀的压力,就这样,一追一逃,向一股调头的洪流由慢至快的向乱军的后军主力涌去。

    当前军遭遇当头一棒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居于后军的主帅杜布克和严同尚未反应过来,但他们马上明白自己遭遇了伏击,心思慎密的严同没有忙于向前军和军下命令,而是先命令主力后军立即结成战斗队形,并与军拉开距离。

    但对方并没有给他多少时间,当敌军以势如破竹般击溃前军,并直接冲乱了军阵脚时,他便知道势不可违,毕竟他深知与正规军队相比,无论是单兵战斗力还是整体的组织性和士气,都不能同日而语,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

    当杜布克还在大骂着一连手刃了两名临阵脱逃的军官时,他便果断地命令组成督战队将军和后军隔开,并让督战队驱使尚未完全崩溃的军尽量阻延敌军进攻度,另一方面则命令主力后军保持阵型,匀后撤。这一手取得了极好的效果,让山柱企图利用出奇不意一举击溃乱军的计划未能竟全功。

第四十二节 会师

    当山柱率领手下将乱军的前军后军彻底击溃时,杜布克和严同已经率领主力后军与溃逃部队拉开了近一里地的距离,并且仍然保持着良好的队形。

    其实,山柱在一面亲临前阵搏杀时,一面也在注意观察乱军的变化,当敌人后军果断后撤时,他便预料到自己的计划可能达不到预期目的。他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统帅壮士断腕的果断,否则,一旦被击溃的士兵涌入后军,必将把所有部队的阵脚冲乱,到时候,损失的就不仅仅是目前的这些人马了。

    不过山柱也并不沮丧,毕竟这一仗已经开了一个好头,极大的打击了乱军的士气,也算达到了初步目的。乱军的组织性和纪律性本就不高,全凭数量上的优势和对地理环境的熟悉才打败了原来这些府县的警备部队,现在遭此打击,士气必将受到很大影响,这将直接影响到马上就要到来的喜峰口攻防战。

    眼看敌人主力维持着基本的战斗队形,稳定的向后撤退,山柱赞赏的点了点头,穷寇勿追,更何况对方从数量上仍然大大过自己,并且还保持着战斗队形,显然是早有准备,山柱立即命令下属停止追击,留一个大队殿后,保持警戒,另外三个大队士兵则马上回师,打扫战场,特别是回收箭矢,因为出于行军的需要,每个轻步兵战士随身携带的箭矢并不多,而随之而来的战斗将更加激烈,而且还不知道将会持续多久,必须尽可能的节约箭矢。

    经此一役,山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度过了第一道难关,至少在短时间内敌人不可能起攻击,自己可以一面修筑防御工事,一面耐心的等待师团长率主力赶来汇合了。

    就在博南战局鏖战方起的时候,北方归德战局却依然风平浪静。

    在获得了龙自行和希尔曼的义兵这一大臂助后,卡马波夫继续挥师东进,于月日夜占领归德东南部重要交通咽喉关卡——娘子关,从这里再往东就可直达帝国北原郡的卢龙府,向东南则可到达关西郡的陇东府,乃是帝国境内的交通要道。

    鉴于娘子关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卡马波夫与桑生、龙自行、希尔曼经过商量决定留下一个大队的部队驻防此地,以防不测。

    月4日清晨,卡马波夫率军转向西北,并于当晚到达归德府城,与当天午到达府城的崔秀部胜利会师。

    崔秀率领的庆阳第二警备师团沿着北方路线巡行,除了在马家集遭遇小股散匪外,再也没有遇到其他值得一提的东西,第二警备师团占领归德北部第一大镇贡井镇,这里是井盐的主产区,但当崔秀率部到达时,看到的却是一遍荒凉的模样。

    经过询问尚未逃离的百姓了解到,这一片原本是相当繁华而又富裕的地区,但自从罗卑人控制大6北方通道后,这里于其他地方一样也迅衰落下去,到后来,罗卑人入侵西北,这里更是每况愈下,直到两年前李无锋击败了罗卑人,帝国重新控制了西北地区,这里的百姓和商人才又重新看到了希望,但好景不长,由于帝国派来的官员们缺乏有效的手段和措施,再加之盗匪势力重新猖獗起来,使得这里的社会治安状况又回到了几年前的混乱状态,而当地官府却拿不出强有力的手段来应对。

    今年以来,天遇大旱,百姓民不聊生,盗匪势力和无法生活的农民一拍即和,再加之其他一些别有用心的势力在其煽动,这里掀起了叛乱风暴的心,刚刚有些起色的地方经济立即崩溃,商人们纷纷逃离,作坊纷纷关闭,也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崔秀在叹息的同时,更关注的是叛乱军队离开的时间和逃离方向,经过仔细打听和侦察,几乎可以确定,乱军的确是逃往了归德东北边境地区。

    这更加加重了崔秀的担忧。假如归德府境内所有的乱军都集到了东北边境,那么他们的数量就远远过了自己和卡马波夫两个师团的兵力,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想集所有兵力与自己一方决一胜负呢,还是在那里有所等待?崔秀更担心的是第二种可能,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幕后的黑手肯定是早有预谋的。

    通过侦察了解到,整个归德的北部,尤其是以贡井镇为心的产盐区,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叛军的存在,他们都已经转移到了东北与太玄府接界的地带。在掌握了这一情况后,崔秀一面安排当地残余的地方官员临时组织起来的,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这已经不是军队的职责了,部队却没作过多的逗留,直接挥军南下,于月4日上午进入归德府城。

    一进入归德府城,崔秀便受到了府城百姓的夹道欢迎,老百姓对当地官府虽然并不满意,但对乱军的行径则更是切齿痛恨,毕竟一旦乱军攻进府城,无论你是腰缠万贯的巨贾还是普通的升斗小民,都会成为他们眼的猎物。

    崔秀随即宣布由于归德府目前所处的形势并不稳定,军队暂时接管归德府的行政管理权,并立即将龟缩在府城的原归德府警备师团的一个多联队的士兵进行精简整编。同时,他还向庆阳派出飞骑报告目前的形势展,希望得到明确指示。

    米兰王国国都拿波里城橡树宮.

    “什么?唐河人已经与马其汗人达成了协议?把他们的协议内容拿给我看看!”路易十一向来性子火爆,一听说唐河帝国没有给自己作任何协商,甚至没有给自己国家打个招呼就草草与马其汗人签订了协议,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是荒唐!这是什么狗屁协议?!一不值!居然还好意思拿到报纸上大吹特吹,我都为他们脸红!”,看完协议内容,路易十一再也按耐不住心的怒火,站起身来,象一只愤怒的狮子,在御案前走来走去,原本就十分红润的脸色现在看起来就更象烧红的炉堂。

    “贝多里奇,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唐河人这样做,是根本不把我们当作他们的盟友,那我们以后也就不用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了!”路易十一越想越气愤,自己一得知马其汗人入侵邻国的消息,便马上派特使与唐河帝国联系,表示愿意配合唐河帝国对马其汗人予以惩戒,自己的部队甚至可以打前锋,可没想到,唐河人对自己的一直敷衍塞责,语焉模糊,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到头来,在不与自己作任何通气的情况下,居然就与马其汗人悄悄达成了协议,这无疑是给自己的满腔热情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陛下,唐河人已经派了特使前来我国,他将向您阐述签订协议的具体过程。”米兰王国相贝多里奇公爵是一个十分瘦削的年人,一身华丽的长袍穿在他身上,总让人有一种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的感觉,但这并不妨碍他在米兰王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哼,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这种把戏来哄我开心。”路易十一对此不屑一顾。

    “协议他们都已经签订了,此时再作多少讨论都于事无补,陛下,依臣之见,这次唐河人与马其汗人签订的协议内容的确让人感到有些吃惊,这唐河人作了如此大的让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根本就没有约束马其汗人的能力,这一纸协议对马其汗人也没有任何约束力,说穿了,不过是一张对自己国人的勉强交代,而且只能哄哄愚人罢了。”贝多里奇一边分析,一边做出结论。

    “哼,他们南边的几十万大军是吃素的?就算平时有林国雄那个老东西在那里扯后腿,但我想在这个时候,姓林的恐怕也不会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吧。更何况我还主动愿意打头阵!”路易十一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但仍然对唐河人表现得如此懦弱感到愤懑不平。

    “情况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天南郡的郎永泉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近几年来实力扩张得也相当快,唐河帝国央对此不会不清楚,原本用来对付林国雄的棋子,现在这棋子也起了异心,唐河人其实也有说不清楚的苦衷啊!”贝多里奇对唐河帝国内部情况的了解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毕竟这个北边邻国是东大6上最强大的国家,它的一举一动无不影响着周边各邻国的对外政策。

    “哦,这我也听说了一些,不过他和林国雄联起手来对唐河帝国央难的可能性应该还是微乎其微的,至少在目前是这样。”恢复了冷静的路易十一头脑也灵活多了。

    “安坤城和杰美洛王国毕竟不是唐河人自己的领土,没有遭受切肤之痛,自然不愿意去冒这个险了,更何况这间的变数也太多了,象北方的几国都在虎视眈眈,巴心不得唐河人卷入战火,他们好浑水摸鱼,这一点唐河人同样清楚。”贝特里奇沉吟着说出自己的看法,“不过,马其汗人尝到了甜头,这可是一个不好的兆头,我看那越京国迟早也是马其汗人的盘餐,这多米诺骨牌效应一产生,恐怕就很难刹住脚啦。”最后几句话贝多里奇充满了感慨。

    “那我们该怎样应对呢?”路易十一脸上也流露出凝重的表情。

    “陛下放心,近两年,马其汗人还不会把矛头指向我们的,只是其他周边小国可能就要遭殃了。我们也不能无所作为,一面继续展经济,另一面我们也要把展重点由水军转向我们的6军,我觉得我们原来有些过分重视水军了。另外,我们还得想法与周边国家尽可能的结成同盟,特别是军事同盟,无论采取那种手段,只要能够牵制马其汗人就行。”贝多里奇的这一番话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

    “很好,就按你的意见办,财政支出从今年起也要向国防军事倾斜,全力保障军队需要!”路易十一一锤定音。

第四十三节 惊雷

    图博克脸色铁青,一双灼灼逼人的眼光犹如滚烫的火炭在杜布克和严同二人的面上游走着,炙得二人不由得将头垂下,双腿也夹得紧紧的,准备迎接领疾风暴雨般的训斥。

    “老三,你可真行啊,就这么一会儿,一万三千人就给我只剩下不到一万人,喜峰口也落在了人家手,你说,你***有什么用?!”大概是气愤过度,图博克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也有些口不择言了。

    “大哥,这真的不怪我们啊,谁知道敌人早就占领了喜峰口呢?临走时,你不是告诉我们官军还在香山集与申屠化的部队纠缠在一起吗?哪里会晓得会突然出现在喜峰口呢?”垂着头,不时用眼睛瞟一眼正火冒三丈的图博克,杜布克还是壮起胆子为自己分辩。

    图博克一窒,随即更是冒火:“我告诉你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战场形势一天三变,你身为军队指挥官,难道就不会分析考虑情况会生变化?我看你的脑袋还真是被猪油给蒙住了!”

    严同悄悄靠了靠杜布克,示意他不要再解释了,领正在火头上,任你怎么解释,他这会儿也听不进去,更何况这一次自己本来就应该副相当大的责任。杜布克也乖乖的闭上嘴,不开腔了

    “还有你,严同,杜老三人本来就粗心大意,那就不说了,你怎么也没有一点防备,被人家打了个措手不及?”图博克对严同的语气就要缓和得多,毕竟严同不是主将,而且能够将主力保存下来,也多亏严同当机立断。

    “大领,这次我们的确有些疏忽大意了,没想到官军居然敢在这么恶劣的天气里,急行军这么远,抢在我们前面了。我们的确应该负很大责任。”严同不卑不亢的承担了责任。

    “罢了,就是论责任也该是杜老三的责任,我也有一定责任,看来李无锋的部队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我们下一步还真得小心些。”图博克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老二,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坐在左手边的矮个年人不慌不忙的捋了捋颌下的短须,清了清嗓子:“来者不善啊!这支部队的目的肯定是想把我们拖在这儿,让我们一时半刻无法抽出身去接应申屠化,那边他们的主力肯定也想利用这一段时间把申屠化的部队消灭,敌人已经看穿了我们的目的,才会来这一手。申屠化的部队的战斗力我清楚,就算固守也坚持不了几天,这可真有些棘手。”

    “老二,你就少在这儿绕圈子了,我们究竟该怎么办,你直接说。”图博克有些不耐烦了。

    “要依我的意见,”踌躇了一下,矮个年人又瞄了图博克右手边的年轻人一眼,才一咬牙说道:“咱们就不管申屠化了,趁敌人的主力还未上来,先向北撤,脱离敌人的追击范围再说,我们部队的战斗力与对方的相比,的确有很大差距,再在这里纠缠下去,我担心我们恐怕都脱不了身啊。”

    “什么?就这样走?姜汉,我看你也过分夸大李无锋部队的战斗力了吧,不是被一场小冲突的失利就吓破了胆吧?就算杜三头领打了一场败仗,但也是对方偷袭啊,这一仗也无足轻重。就象你说的,敌人来的不过是一支阻截部队,他们的主力还在香山集一带,只要我们集兵力迅拿下喜峰口,完全可以与申屠化的部队会合嘛,到时候,我们的兵力远远过他们,就算打不赢,撤退总行吧,到那时候再撤也不为迟啊。”阴阳怪气的声音来自图博克的右手边的年轻人,他对二头领姜汉的建议十分不满。

    “朱公子,李无锋部队的战斗力用不着我替他吹嘘,两次把罗卑人的铁骑主力打得落花流水,这总是事实吧,小看敌人,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我姜汉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手下到底有多大能耐,我比你清楚!”姜汉早就对这个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达的家伙看不惯了,这时更是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眼看二人就要争执起来,图博克连忙制止住二人,“好了,朱公子,老二,我们这会儿就不要再内讧了,现在我们的部队全都拉到了这里,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走,恐怕也说不过去,嗯,再说,敌人究竟有多少兵力占据着喜峰口,我们都还不知道。老三,你也算与对方交锋了一场,对方大概有多少兵力?”

    “好象数量不是很多,就四五千人吧,不过他们的战斗力可真非同一般。”杜布克对敌人的战斗力的印象很深。

    “如果只有四五千人,哪怕他们是神兵天将,咱们也不怕,这样一来,我们还是有把握的。”图博克一听对方只有四五千人,心里踏实了许多,立即作出了决定,“老三,你把你的部队整理一下,高昂,齐柏林,你们两个带上你们的部队配合杜布克的部队,马上准备

    对喜峰口起攻击,明天天黑之前必须拿下喜峰口!“

    “慢!老大,我想敌人不可能只派这区区四五千人来阻截我们。我们好歹也有近四万兵力,敌人肯定了解我们的力量,虽说咱们的战斗力不如他们,但这四五千人来对付咱们,也太离谱了,我想老三碰到的会不会是他们的前锋啊?”姜汉一听图博克已经作出了一战的决定,心连连叹气,图老大啊,看来你是被画在纸上的荣华富贵给冲昏了头脑了啊,只怕你损兵折将以后,没有了实力,谁还会把你看上眼啊。当听到杜布克说对方只有四五千人时,姜汉心打起了鼓,这绝不可能,对方的计划布置如此严密,怎么会只有几千人马,连忙出言制止。

    图博克一听姜汉的话,不由得又犹豫起来,姜汉一直是这支部队的智囊,自己的部队之所以能展到这一步,与姜汉的精心策划也分不开。

    坐在右手旁的年轻人一看图博克又有些犹豫,马上给他打气:“图老大,据我们的情报了解,这次李无锋派进博南的军队总共也不过五万人,现在申屠化的三万人在香山集驻扎,他们要想吃下这三万人,至少得留下四万人以上吧,那来这里的部队能有多少?充其量不过一万人,咱们手上现在都还有三万五千人,喜峰口又不是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关卡,难道会攻克不了?那你们的战斗力也未勉太稀松了吧!”

    朱姓青年一番精辟连分析鼓励带激将的话,连姜汉也不得不认为的确具有相当强的煽动性,终于打消了图博克的顾虑,不过图博克为保险起见,还是作了补充安排:“老二,你也带五千人马作为预备队跟在后面押阵吧,我带其他人马随后就到。”

    坐在帐篷里的姜汉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也许是白天的战局太令人沮丧了吧,杜布克战死,严同下落不明,整个前锋部队可以说全军尽墨,现在只有军高昂和齐柏林的部队还算完整,正顶在前线。还奢谈什么攻克喜峰口,能平安逃离敌人的追击就算是万幸了。咳现在这般光景,那里敢随便撤退,一旦引军心不稳,敌人趁机攻击,唯一结局就是全军覆没。

    油灯忽明忽暗,照着帐篷里的所有物件的影子也越显得暗淡。难道就这样完蛋了?回想起自己加入图博克手下这短短的两三年间,由黑道组织到叛乱军队,由几百人展到几万人,势力膨胀不可谓不快,但实力急剧膨胀也带来许多恶果,军纪混乱,部队缺乏必要的训练,战斗力低下,后勤物资极度匮乏,没有稳定的后勤保障,全靠以抢掠作为补给,这恐怕就是叛乱军队最大的弱点也是命门吧。

    “二头领,高昂头领和齐柏林头领求见!”帐外传来哨兵的声音。

    “请他们进来!”

    姜汉有些纳闷,这两人不在自己部队的位置上警备,这会儿跑到自己这儿来干什么?高昂是土生土长的博南人,应该说,他比自己加入图博克组织的时间还长,自己与他接触过几次,人相当精明圆滑,论才能也算是乱军少有的人才,所以才以不到三十岁就坐上了头领的位置。而齐柏林是才加入乱军不久,但此人军事上颇有才华,所属部队的战斗力提高很快,乃是图博克手下王牌军之一,深得图博克的信赖,几个月时间就从一名百人队队长提拔为一支四千人部队的指挥官。

    “见过二头领!”

    “自家兄弟,不用客气。”姜汉连忙招呼二人入座。

    高昂望了一眼齐柏林,看到对方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咳了一声,“二头领,明人不作暗事,我和齐头领这会儿来是想告诉您,我和柏林兄已经率部归降了官军,官军已经进驻了我们的阵地,并已经通过这里向东进了。”

    短短几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姜汉击呆在那里,半天作不了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好半天,姜汉才吐出几两句话。怪不得杜布克的军队垮得这么快,怪不得对方不乘胜追击,原来他们早就胸有成竹了。

    “图博克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姜汉的声音低沉,仿佛是从地底传来。

    二人脸上并无丝毫愧色,“不瞒二头领,我是雪山弟子,而柏林兄,以前就是李无锋大人麾下的军官。”高昂平静的回答。

    “你们想怎么样?”姜汉疲倦的抬起双眼盯住二人。

第四十四节 收复

    “二头领,李大人的军队马上就要向叛乱军队起最后攻击了,我和柏林兄商量了一下,并已经报木力格师团长批准,希望二头领能顺应潮流,率领部下,加入我们的队伍。”高昂语气十分诚恳。

    “木力格?金州第二警备师团的师团长?”姜汉对周边的势力特别是李无锋麾下的大将还是十分熟悉的。

    “不错,这次就是木力格师团长率领的师团前来的,梁崇信师团长在解决了申屠化的部队后,很快也会赶来会合的。”齐柏林也插言补充。

    看姜汉仍然没有开腔,高昂有进一步做姜汉的思想工作:“二头领,其他我不想多说,经过这两年的接触,我对您还是比较尊敬的。您与大头领和三头领都不同,他们的眼都只有自己的利益,只想自己如何享受荣华富贵,根本没有什么长远的想法,更不用为弟兄们和老百姓着想了。而您不同,我看得出你是想做一番事业的,只不过生不逢时,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罢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机遇,李无锋大人雄才伟略,胸怀万里,前程不可限量,而且求贤若渴,只要是人才,他都能够量才录用,绝不会拒之门外。以您的才能,假如投入李大人麾下,您一定能大显身手,获得重用的。”高昂的口才相当好,如簧之舌的一番话说得原本有些消沉颓废的姜汉也有点意动。

    “不错,二头领,道不同不相为谋,李大人任人唯贤,从不计较出身、民族以及其他,正是您的最佳去处。现在金州第一警备师团的副师团长赫连勃大人原来就是庆阳的盗匪组织‘黑虎’的大头领,二头领应该有所耳闻吧,他投效李大人后,还被李大人送到帝**事学院进修培训,回来又破格提升为副师团长。”齐柏林看出姜汉有些心动,知道高昂的话对他有些触动,连忙趁热打铁举出赫连勃这个活例。

    “哦?”赫连勃的大名他是早有耳闻,原来大家都是纵横西北同类人,只不过一个是在黑道上打打杀杀,一个是盗匪组织的老大。“此话当真?”

    “二头领,柏林绝无虚言,要不了几天,赫连大人就会和梁大人一道到这里,到时候二头领就可以见到了。”齐柏林郑重其事的回答。

    “嗯,让我考虑考虑。”姜汉脸色阴沉的垂下头,看得出他的思想正在做激烈的斗争。

    “二头领,不用再考虑了,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叛乱终究成不了气候,能跟着李大人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恐怕这才是我等武人的最好选择吧。”高昂的话情真意切,尤其是他那句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的话引起了姜汉强烈的共鸣,是啊,人活一世,不过匆匆几十年,只有全身心投入自己为之奋斗的事业,建立不朽的功勋,才不辜负这一生啊。

    “也罢,就依你二人吧,我这就去安排部队。”说完这句话,姜汉觉得仿佛身上也轻松了许多,至少避免了自己手下5ooo人马被歼灭的命运吧。

    案上昏暗的油灯突然大亮,仿佛也预示着主人从此将走上一条不平凡的道路。

    月日,叛乱军队图博克下属的姜汉部、高昂部、齐柏林部共计ooo余人同时归顺前来征讨的木力格率领的金州第二警备师团,加上被歼的杜布克部ooo余人,图博克近四万大军已只剩下他的本部ooo人。

    月日夜,在获悉姜汉部归顺后,木力格率领三个联队的兵力连夜马不停蹄突袭图博克主营,一举将其击溃,当夜,除图博克率领自己贴身的五百亲卫骑兵冲出重围连夜逃入陇东府,剩余人马被歼灭ooo余人,其余9ooo余人全部缴械投降。

    月日,被围困在香山集的申屠化乱军在几部头领参加的军事会议上就乱军是否投降的问题上生激烈争执,当夜乱军生内乱,申屠化在混乱被下属所杀,其余两万余人全部投降。至此,整个博南府的乱军已基本肃清,叛乱也基本平息。

    月4日,木力格自己与留下的两个联队就地对姜汉部、高昂部、齐柏林部进行整编,而副师团长山柱率领轻步兵联队则于当日进入博南府城,并接管了博南府的行政管理权。

    月5日,梁崇信在获悉木力格已经歼灭图博克部乱军后,命令其副手赫连勃带领三个联队对归降的申屠化部乱军进行整编,自己则率领三个联队连夜北上。

    月7日,梁崇信占领博南府北部大镇三山集。随后,梁崇信又率部转向东南扫荡,于月9日占领博南府东部要塞羊马口。接着部队转向西移,月日,大军进入博南府城与早几天到达的山柱部会师,至此,平定博南府的任务胜利完成。

    就在南线军队一路高歌猛进的时候,北线崔秀已经将整个归德府除东北角外的大部分地区平定收复,而且也与龟缩在东北角的乱军的内应取得了联系,在报经我的批准后,原归德府警备师团的一个多联队也完成了初步整编,与龙自行和希尔曼的两千多义兵组成了独立的两个联队,作为以后组建归德府警备师团的班底,由龙自行和希尔曼分任联队长。

    但对聚集在东北边境的乱军,崔秀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只是加强了敌情侦察和与内线的联系。

    当我接到崔秀的急报时,我还沉醉于与三女的漏*点作爱之。莹莹和纤纤在接受了高岳采药人的礼物后,便迫不及待的找到华仲景,在咨询了最佳服用方式之后,二女恋恋不舍的将参果交给了这位当代的医学大师,他表示可以在一个月内配合其它名贵药材制作出一炉珍贵的丹药,服用之后,定能够让二女青春常驻。

    当我躺在三女当,静静的调息着体内澎湃如潮的真气,我的感觉似乎也灵敏了许多,院子里风过虫鸣草长花开所出的细微声音都滴水不漏的传进我的意识当,我的三阳真气已经进入了一个稳定的成长期,只要有阴阳交流,它便犹如一个茁壮成长的婴儿,虽然度不快,但却一步一步的向前展着。

    当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在院子门外时,我便知道肯定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当值班卫兵来敲响我的门时,我早已穿着整齐坐在书房里等着了。

    看完送来的急报,我皱起的额头开始转为舒展,虽然歼敌计划未成功,不过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收复归德府,这个结果也算差强人意了。虽然还有**万乱军聚集在归德的东北角,但我心里已经把他们视为土鸡瓦犬,消灭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因为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当务之急已经不是乱军问题了,而是如何恢复归德和博南两府濒临崩溃的经济。资金是要问题,这一次帝国不可能还会有什么财政支持了,我清楚光是西北军政节度使这一职位已经在朝引起了轩然大波,眼红者、嫉妒者、担心者不是少数,还想有其他想法就太不现实了。我脑海突然闪过一个面孔,对,也许这个人能为带来意外的惊喜呢。

    还有就是人才问题,这已经是一个困扰我已久的老问题,从我接管庆阳府大权的那一天起,这个问题就存在,而且没有从根本上得到解决过,尤其是政府机关各部更是人手紧缺,本着宁缺勿滥的原则,萧唐对这方面要求十分严格,但人手的过度匮乏,也严重的影响了工作的开展,对此萧唐也颇为苦恼。

    现在马上又要面临接管归德和博南两府的管理,萧唐已经表示没有足够的人手来接手两府的管理工作,要么就只有由军队接管地方行政管理,要么就只能维持原状,这两个意见都是我不能接受的。军队介入地方管理,只会适得其反,不但无助于地方经济的展,而且还会造成许多后遗症,更何况军队有其自己的本职工作,决不能越俎代庖。而维持原状,则不但不能巩固我对这两地的统治关和管理,相反,很有可能被其他势力乘虚而入,到时候形成尾大不掉的局势,那才真是悔之晚矣。

    我双手搓*揉着自己面部,想把这些令人烦恼的事情从脑子里驱逐出去,但未能奏效,逃避困难不是我的风格,我心里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也在想解决问题方法。

    一股幽香从被后传来,我耸动鼻腔默默的分辨是谁在我身后。

    “锋哥,又遇到烦心事啦?”温软的身躯紧紧靠在我身后,一张动人心魄的玉靥也轻轻的依偎在我的肩膀上。

    “没什么,秀已经控制了整个归德府,呆一段时间咱们就可以去归德视察了,你不是想去看葡萄酒是怎样酿成的吗?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到十里铺一带去考察了。”我轻轻将莹莹丰腴的身躯抱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这是一个多么诱的鲜嫩**啊,我永远不能忘记我们第一次在马车上尽情作爱,莹莹在我身下婉转娇啼的动人模样,而现在的莹莹不但少女的青春活力丝毫未去,却又多了一翻少*妇的妖媚,怎能不让我怦然心动呢?

    我的双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探进了她的体内,高隆坚挺的双峰永远是我的最爱,白嫩浑圆的肥臀则是我幻想的源泉,一阵阵腻人的喘息在我的耳边游荡,宛如一曲催促我跃马上阵的鼓曲,来吧,让我忘掉那些烦恼的俗事,尽情的投入到永不褪色的男欢女爱去吧!

第四十五节 议事(1)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梁崇信和木力格部击溃和收降图博克、申屠化乱军的捷报也相继传了回来,令我十分高兴。虽然盘踞在归德府东北的乱军依然还有七八万人,但根据现在掌握的情报,我心已经有了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歼灭的妙策,只等时机成熟就可以实施。所以我严令崔秀和卡马波夫的两个师团在归德维持原状,同时也要二人将收编的义兵和残余警备部队做好扩编准备,为尽快重新组建归德府警备师团奠定基础。日常工作一方面肃清乱军残余势力,一方面为忠于我的行政管理人员进入归德府接管工作作好各种准备。

    在南边的博南府,工作则更为顺利。由于全府境内的叛乱已经平息,投降的乱军也在我的军队控制下有条不紊进行整编,同时与归德一样,大量粮食也源源不断的从庆阳运入,粮价顿时被平抑了下来,我还命令开仓赈济的确无法生活的灾民,这些措施都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社会秩序很快得到了恢复,只是饱受重创的经济一时还无法重新启动,这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完成。

    原来博南府警备师团残余的三个联队在经我的同意下,梁崇信对其进行整编时也对其主要军官进行了换血,大队长以上的重要军官均从金州第一、第二警备师团抽调忠于我的骨干担任,原来的军官则等待经过考核合格后再重新进行安排。同时,按照我的计划,也开始贴出公告招募士兵,充实警备部队,准备将其扩编为一个完整的警备师团。原本我属意由梁崇信的副手赫连勃担任新组建的博南警备师团师团长,但后来我考虑到赫连勃原来是盗匪组织“黑虎”的头领,在西北地区名声也不小,为避免民众产生疑虑,所以我就放弃了这一想法,暂时让这个位置空缺,筹建任务则由梁崇信暂时负责。

    月5日至6日,我率领手下重要谋臣萧唐、凌天放、苏民舜、莫伦视察了归德府,并与崔秀和卡马波夫就归德目前的形势做了探讨。月9日,我又与众人来到博南府,对博南府作了简短视察后,我决定在博南府城召开一次规模较大的会议,会议的议题就是平定叛乱后的西北郡四府(不包括银川府和太玄府,由于历史原因以及现实问题,我在短期内还未有将两府纳入管理的计划)以后展方向和计划,以及存在的问题和困难。

    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会议,参加人员的规模也比较大,鉴于此次会议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我要求所有与会人员都要就自己涉及的工作范围内提出切实可行的看法,并欢迎就全局性的工作提出意见和建议。

    大雪初晴,久违的太阳终于露出了面容,但天气依然有些冷。一大早,萧唐和凌天放便赶到了我设在原博南府城守府的会客室里,在这里我将与二人就即将召开的会议先作一些商量。

    由于归德和博南两府生大规模叛乱,当地地方政府无力控制局势的恶化,帝国当局早已下令免去两府原任城守,只是为避免局势更加难以控制,又让这两人暂时代理行使城守职权,防止两府的府城落入乱军手。

    在我的部队进入后,两府的实际管理权已经由军队接管,到目前依然是由军队控制着整个政权机关的运行,当务之急就是迅组建地方政府,由地方政府承担起振兴地方经济,恢复正常生产生活秩序,进而重现昔日繁华荣光。可这说起来容易,操作起来间却又有相当大的难度,这也是我将萧、凌二人叫来商量的原因。

    “大人一大早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萧唐的脸色还有些困意,很明显是熬了夜的表现。自从与我一起出来视察,他便知道自己有可能又要被我加担子了,从归德到博南,他一方面仔细了解当地各方面情况,一方面也按照我的授意接见当地原来的各级地方官员,并宽慰这些惶惶不可终日不知哪一天就有可能会被扫地出门的官员们,勉励他们保持平常心态,努力工作,还要随时与庆阳保持联系,随时关注庆阳自己的本职工作,也真是难为他了。

    相比之下,凌天放就潇洒得多,除了我安排的有关军队方面的整编重建以及军官的考核了解工作,他主要工作似乎就是旅游,每到一地都要到各地的风景名胜走一走,这大概也是他长期游历养成的习惯吧,再加之金州的工作已经上了轨道,原来的基础也比庆阳好得多,所以他显得自在多了。

    “嗯,要紧事倒没有什么,不过明天就要开会了,我想我们三人就一些重要问题先通通气,顺便也听听你们俩的意见和建议。”我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他,当侍从将茶和咖啡端上离开后,会客室的门便紧紧闭上了。

    我一边拿起火钳拨动着火盆炽热的木炭,一边若有所思的想着某些问题。“大人,不知是哪方面的问题?”看我半天没吱声,萧唐忍不住了。

    “嗯,是有关人事调整和军队重组的问题。”我终于停止了手上的行动,将身体躺进舒适的裘皮大椅里。

    “哦?”二人几乎同时交换了一下眼色,出了表示惊异的声音。

    “怎么?有些意外是不是?”我微笑着问道。

    “不错,的确有些意外,我原以为大人会再这次会议之后才会对人事进行调整,没想到居然会在会议上就要作出调整。”萧唐点了点头,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

    “大人可是要组建新的军队?会不会太急了一些?我们现在拥有的军队已经足够庞大的了,应付现有的局势也绰绰有余啊。”凌天放对我如此仓促,甫一接管政权就要大肆扩充军队也有些困惑,这与我和他原来讨论过的意见有很大出入。

    我没有回答凌天放提出的疑问,只是拿出一份情报递给凌天放,那是一份厚厚的纸张,是几方情报部门经过大量辛勤工作获得的情报,内容相当详实。

    这份情报立即吸引了凌天放的全部注意力。我这才转过头来问萧唐:“现在形势展相当快,尤其是我们外部的形势逼人,我想尽快确定一些重要职位的人选,所以叫你们来,也是要征求你们的意见。”

    看凌天放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了阅读情报上,萧唐有些拘谨,他也猜测到我要与他讨论的有关问题,但这些人事方面的事向来都是由我一人决定,他从不插言,以免授人以口实,说他拉帮结派。“大人,这些事情都应该由你作决定,我们恐怕不好插言吧。”

    我摆了摆手,笑着回答:“怎么?你还有什么顾忌不成?既然是我让你来参考,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其他麻烦吧。”

    见我这样说,萧唐只好不再说什么了,“那不知大人要对哪些人选做调整呢?”

    “大家都知道现在已经被帝国任命为西北郡的军政节度使,那我就不可能在继续兼任庆阳和金州两府的城守位置。还有博南府已经平定,归德府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完全纳入我们的手,这两个地方原来都曾经是辉煌一时的重镇,工商业达,交通便利,百姓富庶,可现在这两地经济接近崩溃,百姓困苦不堪,我们必须在较短的时间内尽快促使其复苏,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相当重啊。”

    说到这儿,我也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下去,“而庆阳府的工作也才走上正规,要想使它变成名副其实的西北府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金州虽然相比这几府所受战乱影响较小,但由于庆阳实施了刺激经济展的减免税政策,财政收入几乎为零,要在今年以后才会逐渐恢复,这一段时间的所有财政支出都要依靠金州,所以压力也很大,工作只能加紧不能放松。而西北郡一级的政府构架也亟待建立,筹建的工作也相当繁重,这些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看见萧唐神态严肃的仔细倾听我的话,我也就把问题提了出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选好郡级政府机构筹建负责人以及所辖四府的城守人选。”

    也许是我直截了当的将如此重大的一个议题提出来,而萧唐和凌天放都没有思想准备,两人都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会儿,萧唐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大人心目可有合适人选?”凌天放的眼神也一样落在我身上。

    “人选倒是有一个,萧唐啊,我本想让你接替我担任庆阳府城守,”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

    当我说想让萧唐担任庆阳城守时,萧唐的心忍不住咚侗的猛跳几下,毕竟一城之主对这个出身平民而且曾经是待死囚徒的他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他的面色有些激动引起的潮红,但他也明白我未说出的话肯定是还有其他安排,“大人太看重萧某了,萧某何德何能敢当此重任?”

    “萧唐啊萧唐,你也太看轻自己了,在我这里你用不着谦虚,人才便是人才,庸才便是庸才,你总不至于认为我这个节度使连这点识人之能都没有吧!”我哈哈大笑,“我本想让你担任庆阳城守是想让你在这个位置全方位的挥你的才能,同时也锻炼你一下,但想来想去,的确想不出一个人能替代你来筹建郡节度使府的下设机构,所以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还是由你来替**全西北郡的心吧。”

第四十六节 议事(2)

    “多谢大人器重,萧唐无以为报,唯以全力以赴以报大人之恩!”萧唐的眼已经有了一丝潮湿。

    我有些感慨,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嗯,那我就看你的表现喽。”

    看到看完情报的凌天放的脸色有些阴沉,我原本笑容可掬的脸也沉重了下来,连一旁的萧唐也感觉到气氛的变化。

    “怎么?看完了?有什么想法?”我端起茶碗盖,乳白色的水雾袅袅而起,青幽幽的汤色令人赏心悦目,但此时的我却并无多少心情来欣赏这平时看来惬意的一切。

    “没想到事态居然如此严重,可帝国央为什么一无所知呢?”凌天放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显得有些捉摸不定。

    “天放,你也听说过太平教?”我脸色虽然也不好看,但神态却还算轻松。

    “嗯,”点了点头,“我几年前在原游历的时候就听说过,而且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还目睹了他们的聚会,当时对他们的情况不够了解,但当时他们的势力好象并不算大啊。”凌天放的眼有很多疑惑。

    萧唐已经接过凌天放递给他的情报资料埋头看了起来,说实话,我心里也十分烦躁,眼看西北就要平定,本想能有几年安定的这时候又冒出一个太平教,看来天下大乱议程定局,自己想[偏安一隅都不可能,终究会被拖入战争的泥潭,只好抓紧尚未爆时的这一段时间,未雨绸缪,作一些准备应变的工作了。

    “根据情报显示,这个太平教现在展得相当快,帝国十个郡以及帝都特别行政区除了咱们西北郡他们尚未站住脚外,好象其他地方都已经有了相当规模,只不过现在都还藏在暗处,我看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要浮出水面了。”令我颇感欣慰的是这个太平教在西北郡还没有多少势力,不过也要防微杜渐,防范于未然了。

    “嗯,这个情况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这些搀杂着宗教信仰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旦渗入我们境内,要想根绝就要花很大精力。不过,这个太平教倒有些能人,他们的祖师也就是被称作大宗师的尤道方和他的三个入室弟子以及他们教的几个重要人物都不能等闲视之,无论是才武略都有过人之处,但不知道帝国庞大的情报部门怎么会毫无察觉?这倒真有点令人费解。”凌天放的注意力始终集在帝国如何应对上。

    看完资料后的萧唐也表自己的看法:“我原来还在北原郡老家的时候也曾听说过这个太平教,当时以为无非是一些招摇撞骗之人利用一些骗人的把戏再宣讲一些神佛鬼怪之类的东西,用来骗乡里的愚夫愚妇们。今天看了这些东西才算明白这些人打的什么算盘。不过短短的十年里能利用这个幌子将势力遍布全国,这个尤道方绝对不简单。他们提出的什么自由博爱、均贫富、分田地,还有什么众生平等、天下人皆为平等的兄弟姐妹、废除奴隶身份、取消等级划分等口号的确很有诱惑力和号召力,尤其是对下层的老百姓影响很大啊,可以说道出了他们的心里话。天将大乱,妖孽层出啊!不过,他们的这些教义明显与帝国的法律和制度相矛盾,这么多年了,帝国怎么会懵然不知?如果知道为什么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这其可能也有许多原因。”我对这份情报也作了仔细的分析和研究,再结合平时自己的看法,“有几种可能性,第一,前几年,这个太平教只是在帝国下层以传道治病等名义进行活动,据悉,这个太平教还在帝国燕云郡的地方内政部门以社会团体的名义作了登记备案,而且他们原来也没有提出什么均贫富、废除等级制度等比较明显的与帝国法律制度相逆的口号,这些口号都是在近一两年来才提出并且只在那些教忠诚度比较高的入教人员散布,普通教众并不清楚;第二,我估计近几年这个太平教也在往帝国上层渗透,帝国的一些官员肯定或多或少的也被收买和控制了,很有可能部分地方官员也在为他们遮掩;第三,他们的势力在贫富分化较为严重的原和西部各郡甚至江南郡和五湖郡都有很深的根基,我判断帝国内部也有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想利用他们,所以才会如此放任自流;不过太平教这帮主事的人也非寻常之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大家都相互利用,看谁是最终得益者。”

    “恐怕帝国周边的国家和势力对这样的机会也不会熟视无睹吧,弄不好这个太平教的背后就有外国敌对势力的插手支持,否则就算他们有些人才,但也不可能展如此快,这肯定离不开大量的资金和情报支持。”萧唐进一步提出自己的看法。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们都说商人就是如此,只要有利可图,便会想方设法来谋取。实际上,国家之间何尝不是如此?这太平教势力的展必然会危及帝国的统治,最终肯定会引内乱,无论是太平教造反成功还是帝国将其镇压下去,都会大伤元气,最终还是周边国家这些渔翁得利啊,所以能把帝国内部搅得越乱越好,他们就越有机可乘,当然会不遗余力的支持太平教的展了。只是这烽烟一起,天下百姓就遭殃啦。”我叹息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萧唐的看法。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成王败寇,政治舞台上你方下台我登场,逐鹿争锋,哪里有人管你老百姓的死活啊。”萧唐也深有感触。

    “我们暂时还没有精力来感慨,还是先把我们必须要做的工作落实下去。”凌天放现实得多,“情报显示太平教虽然在我们西北尚未扎根,由于庆阳和金州都接收了大量移民,有许多移民就来自太平教相当猖獗的地区,这间肯定会有他们的人员,我们必须马上展开调查工作,将这些人监控起来,如有骨干分子,还要采取特殊而又必要的手段坚决予以解决。”

    “我想所有这些邪门歪道产生都是有其产生的基础和条件的,帝国现在内忧外患甚多,国内阶级矛盾激化,贫富分化加剧,才会给了这个太平教的机会,只要我们加紧展经济,老百姓能安居乐业,我想他们就是想在西北做些什么恐怕也很难。当然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总有一些冥顽不灵者想兴风作浪,天放的意见十分重要,我们得加强我们自身监控力量,对那些危险分子要以铁腕手段予以镇压,不能心慈手软。另外,我想我们也得早做防范准备,可以向对付叛军一样,派人想法打入他们内部,不过我估计这其肯定有相当难度,这太平教可不比那些乱军,想要混进去可得花一番工夫,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商量。”我综合了他们的意见并加以分析。

    紧接着我又提出我的忧虑,“可是现在这个太平教已经形成了相当大的气候,纵然在西北他们生不了事,但根据我的判断,要不了两年,必将会在帝国的腹心地带引一场大乱,到时候整个帝国各方势力都将不可避免的被卷进去,而且还有外国势力推波助澜,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将何以应对?所以我们现在只有抓紧时间,一方面加紧壮大自己各方面实力,另一方面不惜一切代价展军队,即使是对其他方面有些影响也在所不惜。我今天请你们两人来就是要向你们交待这个意思。”

    见二人都理解的点了点头,表示领会了我的意思,我又把话题转回了几府城守人选问题,“好了,先不说太平教的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想区区一个太平教也吓不倒我们,更何况咱们西北还算平稳,我们还是先谈谈这四府城守以及下属的各部门官员的人选问题,不知你们心目有无优秀的人才推荐啊?”

    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又都谨慎的闭上了口,看那模样似乎是顾忌什么。

    “怎么?我想你们俩不会连一个能看得上眼的人都没有吧?还是觉得要避嫌不好推荐?”我笑着望着二人,看来连凌天放在帝国呆了几年也学会了慎言这两个字了。

    “我想大人心目应该有合适人选,不如就请大人先提出来,我和凌大人为您参考参考,您看如何?”还是萧唐打破尴尬说出看法。

    我摇摇头,“这样不好,我心目虽也有一些人选,但都还不成熟,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是否与我有共同之处,同时你们也得谈一谈推荐他们的依据是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看我有些不耐烦了,最后还是凌天放忍不住言:“既然大人这样一来说,我先提几个,请大人考虑。象莫伦、苏民舜两位任谁都足以担当一府城守重任,我想大人也清楚,我就无须多言了。我觉得金州府财政署署长詹姆斯以及他的副手也是他的同学杨正彬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在财政工作方面相当出色,对财政工作方面的看法很有新意。还有就是金州经济展署的汤其人这个小伙子也相当有能力,虽然年纪小,但颇有大将之风。我就先提这三人吧,请大人定夺。”

    我点了点头,詹姆斯的能力我已经有了很深的印象,他也是我心目的人选之一,他的副手杨正彬我也有所耳闻,汤其人则不怎么清楚,看来还得仔细了解了解。

    见凌天放已经率先了言,萧唐也就不再矜持,“我推荐庆阳府行政署的穆浩然和情报署的金宁两个年轻人。这两位大人都认识,他们的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穆浩然在行政管理和外交上都很有一套,我也多亏有他帮助才算把庆阳府的各方面工作运转起走,而金宁这个小伙子天生一个从事情报收集和分析的好苗子,我知道莫伦的情报署取得的不少成果他都立下了汗马功劳,莫伦也多次向我举荐他。”犹豫了一下,萧唐又表意见,“还有一个人也很有才干,只是他进入我们政府部门的时间不长,他是印德安王国的移民,他现在在庆阳府农政水利署工作,他原来毕业于西大6的海德堡大学,后来还在印德安王国的政府部门工作过,这个人能力十分全面,不仅仅局限于农业和水利方面,对什么都有一套,只是加入我们政府机关的时间短了一点,只有一年时间,他的名字叫里奥。”

    我点了点头,“民族出身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里奥的来历要搞清楚,别让别有用心的人钻进我们内部,而且还担任了重要职务那可就成了笑话了,可以让安全部门仔细查一查他的根底。这也是一个必须的程序,凡是需要提拔到重要岗位的都必须经过安全部门的审查,符合条件而又没有问题的再予以任用。”

    萧唐和凌天放对这一点都没有异议,他们都知道,既然推荐这些人就要承担推荐责任,一旦出现问题,自己也要遭受牵连,当然希望能将问题解除在前面。

    “你们推荐的人选大部分我都了解,不了解的也听说过,与我心目的人选大致差不多,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就是这个意思吧。”我心已经有了定论,“我想西北郡行政署署长这一职位就由萧唐来担任,整个西北郡的行政事务主要就由你来负责处理。另外,我马上就要组建西北军团,军团长暂时由我兼任,我想,天放你就担任即将组建的西北军团的幕僚长,负责军团组建的一切事务,以后军事上的事就要多拜托你了。”

    二人听到我的安排,虽然心理上已经有了一定准备,但还是压抑不住一些激动,几乎同时站起来行了一个礼,“多谢大人厚爱,我等绝不负大人所托。”

    我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不必如此,又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下去,“庆阳府的经济建设已经基本上了正轨,各方面的展都按部就班的进行,而庆阳又是西北郡的府,地理位置特殊,为确保稳定,我决定暂时还是由莫伦担任城守。金州府的情况也还算令人满意,这里也是咱们目前的财政支柱,这里可不能有半点闪失,就由詹姆斯担任城守。至于归德和博南两府,我考虑这两地现在经济都已经滑到了最低点,而且这两地的农业都不算达,以前都是以工商业为主,要想在短时间里将两地的经济振兴起来,非得下大工夫不可。”

    在座的两人也都颌表示赞同我的看法,尤其是萧唐想得更远,自从自己被内定为西北郡的行政署长那一刻起,他的脑袋就在急转动起来,怎样以最快的度使得归德和博南两府的经济恢复并重现昔日荣光,这个问题已经成为了摆在面前的要问题,可帝国已经不可能再象庆阳展那时给这两地多少财政支持了,现今帝国自身也存在很多麻烦,许多地方都需要花费大量资金,再加之目前帝国央也有许多大臣对西北易主不满,能不给西北郡今后的工作制造麻烦已经是最大的支持了,所以也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了,这一点,萧唐看得十分清楚。

第四十七节 议事(3)

    “所以,我想担任这两府城守的人必须是能拿出迅振兴两地经济对策的人。时不我待啊,现在帝国内部的形势也日趋复杂化,除了这个太平教以外,情报部门另外还反映在帝国的江南和五湖两郡一个叫‘乾坤道’的秘密宗教组织势力也展得相当快,现在虽然还不能与太平教相提并论,但也不可小觑,这个组织的隐蔽性相当强,渗透力惊人,不仅仅是下层老百姓,许多官宦商贾也与这个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今情报部门仍未查出他们的脑人物和背后支持者究竟是谁,“说到这里,我忍不住长叹,“倘若这些邪门歪道真能按他们提出的口号实施倒还是可以让人期待,可历史告诉我们这些东西都是些挂羊头卖狗肉的货色,成不了大气候,只会祸国殃民,平添乱子。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只有抓紧自己了。”

    凌天放接上话头:“不错,目前帝国就象一座年代久远的大厦,其内部早已腐朽不堪了,稍有外力作用就有可能轰然倒下。看看其内部和周边的各方势力,哪一个不是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在即将到来的大乱分上一羹汤。我们西北郡基础太差,起步也晚,要想在以后的群雄争锋占据有利局面,只有以最快度壮大自己。”

    打开了话匣子,萧唐也不再拘束,他的那双深沉的眼睛流露出狂热而又充满信心的神光:“大人也不必过分担忧。我们西北底子虽差了一点,但也有许多其他方无法比拟的优势。先,现在整个西北已基本平定,剩下的不过是癣疥之疾,无足轻重。正是由于长期的战乱匪患已经使得老百姓渴望一个强有力的政权来保障他们现在这来之不易的安定和平的幸福生活,加之大人这两年来无论是军功还是政绩都使大人的威望这一片土地上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整个西北的民心可以说是铁板一块。什么东西也比不过民心,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这话是一句恒古不变的真理。”

    端起茶碗大大的呷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渴的嗓子眼儿,萧唐滔滔不绝的继续言,“其次,西北地区由辉煌转向衰落有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腾格里草原上罗卑这个游牧民族的崛起,它的崛起阻断了北方大6上这条极其重要的商道的正常流通,西北的衰落由此而起,尤其是归德和博南两府所受影响最为直接,因为这两府的主要商品就是通过这条通道销往西大6。而现在我们已经两次击败罗卑人,而且难能可贵的是我们已经与罗卑人签定了保障商队正常往来的协定,我想有了这个协定,花不了多少精力,闻到气味的商人们便会纷至沓来,复兴归德和博南的经济指日可待。”

    越说越激动,萧唐的面上已泛起兴奋的红光,“再次,归德和博南两府经济虽然也饱经战乱,但它们的基础远强于庆阳,商人的势力也比庆阳大得多,人口也远远过展初期的庆阳,毕竟前期的辉煌还是为他们留下了相当的底子,再加上这两府得天独厚的地质和气候条件也是其他地方所不能替代的,只要我们制订出切实可行的刺激经济展的政策,我坚信在不长的时间里就可以完成振兴经济的目标。”

    听完萧唐的分析,凌天放也忍不住站起身,拍手表示支持,“精辟!萧大人,看不出你还有如此好的口才,听完你的分析,现在连我也对我们的未来信心百倍。那就让我们好好计划计划,让这个结局更加完美。”

    萧唐的一番话也激起了我心的万丈雄心,天下将乱,固然让人心忧,但这间也隐藏着千载难逢的机遇,时势造英雄,谁能在即将到来的乱世把握时机,运筹帷幄,保不定就能创造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这不也就是我一直为自己定下的理想追求吗?

    我尽力将自己心情平静下来,话语充满希望:“正因为如此,我们就应该抓住现在的时机,尽早确定合适的人选,让他们早日到位开展工作,力争尽快达到我们确立的目标。”略做思考,我就下了决定:“归德府的地位相当重要,又是葡萄酒和井盐的主产地,这里经济的尽快恢复对今后我们工作尤其是财政上支持十分重要,所以我决定还是由苏民舜去担任城守。博南府的经济支柱是陶瓷业和商业,杨正彬人虽年轻,但头脑相当灵活,点子也多,不妨让他去试一试,看看他能力究竟如何,也可以好好锻炼锻炼他,给这些年轻人压压担子,只有益处,没有害处。”

    “至于穆、金二人,萧唐你筹建整个西北郡的行政机构工作量也相当大,我想穆浩然就协助你工作吧,金宁人机智沉稳,是个搞情报工作的人才,我想以后的情报工作就由他来负责,现在就让他先锻炼锻炼吧。那个里奥如果再查清楚来历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可以安排在适当的位置,比如经济展署、农政水利署、建设署等部门担任重要职务。”

    想了一想,我又补充道:“另外,我们的基层官员数量缺口很大,而且素质参差不齐,但是凝缺勿滥。我考虑能不能搞一些培训班,专门就这些官员进行培训,以提高他们的业务能力,到合适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自己建立地方培训学校,可以长期对所有官员进行轮训逐步形成系统的业务培训机制。还有,我们的监察部门一定要选好人,工作也一定要加紧,现在我们的管理范围又扩大了一倍,手下的官员数量也大大增加,难免鱼龙混杂,我已经听到一些反映,说我们有极少数官员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甚至还有我们军队人员参与,我想这项工作乃头等大事,一个政权的垮台往往就是从吏治**开始,这一点我们都应该随时保持高度警惕。”说到这里我的语气已经变得相当严厉,“对哪些敢于以身试法,不必手软,无论他是什么人或者牵涉到什么人,我想大概只有用血才能震慑那些怀有侥幸心理的人。”

    我的语气虽然显得很平淡,但牙缝露出的丝丝寒意仍然使萧、凌二人心都忍不住打了一个突。

    “军队的重组围绕建立西北军团进行,同时兼顾各府的警备部队。我准备以庆阳和金州两府的四个警备师团为基础,成立西北军团,暂时只设这四个师团。另外,在将俘虏的乱军整编完成后,对其进行筛选,去芜存菁,然后从庆阳和金州的预备役人员补充一部分,再充实一些基层军官,组建三个编制完整的警备师团,庆阳、金州、博南各配备一个师团,归德的警备部队就在崔秀和卡马波夫收编的义兵的基础上扩编组建。”我不紧不慢的将军队的扩充计划也端了出来,凌天放频频点头表示赞同,而萧唐心虽不完全同意我的想法,但他看得出我决心已定,也就没有再提出反对意见。

    会议在第二天按时召开,在会上,来自各府和军队的官员们踊跃言,为以后的工作提出了许多有建设性的意见,会议取得了圆满成功,但所暴露出来的问题依然很多。地方官员素质普遍较低,急需提高;移民数量依然庞大,造成教育、卫生方面的设施压力已不堪负荷,而财政金库已接近枯竭,无法建设更多的设施以提供更多的服务;辖区内由于人口大量增加,鱼龙混杂,治安状况日趋复杂,而治安力量无法跟上,局部地区治安状况已出现反复;基础设施建设虽有很大进展,但还远远不能满足高展的经济的需要;军队的战斗力亟待进一步提高,尤其是在接收了大量新兵和投诚部队士兵后,这一工作的难度更大。

    会议最后我作了总结性言,一方面我详细阐述了目前我们所处的有利形势和环境,以及我们拥有的优势条件,鼓励大家振奋精神为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而努力;另一方面我也毫不掩饰的将存在的问题和困难摆了出来,要求大家群策群力,克服困难。

    会议甫一结束,萧唐便回了庆阳开始为组建西北郡军政节度使府作手做准备工作,而凌天放则留在博南与梁崇信和木力格开始对五六万叛军降兵进行划分整合,并安排庆阳和金州的预备役士兵前来会合统一整编。

    我原本打算在与新上任的苏民舜和杨正彬谈话后便返回庆阳再去归德,但莹莹和纤纤窜掇起狄蕾娜一起来了博南,我只得留下。

    与苏民舜和杨正彬的谈话颇有些让我喜出望外,让我最为头疼的两府建设的资金短缺问题,两人都提出了各自的看法。苏民舜提出在归德府由于盐和酒都是利润极高的商品,尤其是盐,可以将盐和酒实行专营,商人若想经营盐和酒,就必须向政府购买专营权,专营权也可划分为几等,价格不同所允许经营的规模和时间段也不相同,无经营权的商人严禁经营,政府将保护专营商人的合法权益。这样一来,通过卖出专营权就可获得大量资金供政府支配,可以解目前资金短缺的燃眉之急。

    而杨正彬则提出可以以地方政府名义行债券,说明举债原因和用途以及兑付时间,主要针对博南府乃至全郡境内的大商人,由于是政府债券,利息还可以低于向钱庄借贷,通过此方法应该可以获得充足的建设展资金。债券可以在商人间进行转让,但不能在市场上流通,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扰乱金融市场,也避免授帝国央以把柄。由于博南府经济支柱是陶瓷业,而目前博南府因为长期战乱造成境内的道路交通设施大部分失修而毁坏,已经根本无法挥作用,急需重新修缮,再加之博南的城镇建设和市政建设都已经严重滞后,不能承担起展经济的作用,也需要大量资金重新建设,这些问题当地的商人们比谁都清楚,如果将这些举债获得的资金用于这些方面,应该是能够获得商人们的支持和欢迎的。

    二人提出的想法让我感觉耳目一新,应该说这两个提议各有千秋,苏民舜能提出切合归德实际的想法并不出我的意外,若没有一套手段,也就枉称帝国大学的高材生了。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杨正彬居然也能别出心裁的想出行政府债券这个妙主意,的确大出我的意料。我当即同意了二人的想法,并鼓励二人大胆实施,不必顾虑其他。如还有什么需要我支持的也尽管提出来,反正现在归德和博南两府的境况已经糟的不能再糟了,还不如放手让他二人大胆的干一番,至于帝国央方面的反映就让我去应付好了,这也是二人最担心的地方,毕竟实行专营和行债券都是涉及帝国央部门的权限,能否获得批准还是个未知数。

第四十八节 与狼共舞

    “参见六殿下!”全副戎装的李无锋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李大人太客气了!你我两兄弟就不必这样多礼了吧!各位也都免礼吧!”喉咙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司徒彪紧走两步搀起欲拜的李无锋,顺势亲热的挽住李无锋的手臂,一边也热情的招呼着李无锋手下的几位重要将领。

    “嘿,礼不可废啊,殿下。”李无锋脸上浮起诚挚的笑容,他还是标准的行了一个半跪礼,这才起身,原本不想再行礼的各位将领们见自己的上司坚持行礼,也不得不效仿着行礼。

    “殿下请!”“李大人请!”

    司徒彪对李无锋不经意的将对自己称呼上的“六”字去掉,嘴角上露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笑容,拉住无锋的手一起走进了城守府内宽阔的会客厅。

    在听完无锋详细的将剿匪战役以及击败罗卑人进犯的情况介绍后,司徒彪又关心的问起眼下西北郡各府的情况,无锋也一一作了介绍,并客观的将存在的困难也做了汇报。

    司徒彪内心十分满意,看来这个李无锋对自己还算诚实,介绍的情况都并未作什么隐瞒,从目前来看还看不出这个人有什么异心,与自己的手下谋士的看法有些出入,但光凭现在的表面现象还远不足以轻下断语,更重要的是观其行,不过这至少是个良好的开端吧,司徒彪若有所思。

    紧邻而坐的李无锋表面依然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对待司徒彪的态度也十分尊敬,而且还透露出有些亲近的意思,但脑子里却在仔细的揣摩着对方的心意。

    众王夺嫡,每个皇子都想战胜自己的兄弟们从脱颖而出赢得皇位宝座,这自然需要皇子们拥有多方面的支持,这其皇帝陛下的亲睐自然是至关重要的,但本身拥有强大的实力和势力雄厚的支持拥戴者也是不可缺少的,否则,即使你坐上了皇帝宝座,实力不够,照样有可能被其他人掀翻在地,这种例子比比皆是,毫不奇怪,就是在本朝也有两例先例。也许自己目前的力量已经引起了众多“有心人”的关心了,这司徒彪恐怕就是其一个吧,他极力推荐自己担任西北郡军政节度使这一炙手可热的位置也算是一次大的投资吧,现在他也许想该是谈谈收益的时候了。

    无锋心里想着,表面却未露出任何表情。既然他想谈收益,那自己可以先趁机叫一叫苦,让他在帝国央为西北郡争取一些支持,也不枉司徒彪亲自跑西北一趟啊。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殿下,我看不如我陪殿下出去走一走,实地考察考察博南府,也好实际了解一下西北郡的具体情况吧。”

    司徒彪欣然同意了李无锋的提议,他也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单独与这个另他有些看不透的年轻人谈一谈,至少也得探一探他的底,看看自己的砝码能不能放心的押在他身上。可眼前这个人的面目给他的感觉始终有些模糊不清,就仿佛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纱雾笼罩在他的面前。

    一辆豪华马车在四周骑士严密的护卫下缓缓的驶出了博南城守府的大门,鉴于博南的局势还未完全平静,司徒彪身份也非同寻常,而且还曾经两次遭到暗杀狙击,无锋采取了相当严密的保卫措施。

    马车慢慢的行驶在博南显得有些冷清的大街上,街道两旁房屋看上去大都有些破败,长期战乱和匪患给这里经济带来的巨大影响可以一眼看出。不过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彪坐在宽大的马车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陪同他的李无锋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话来打来僵局。

    此刻的司徒彪正潜心思索该怎么打开话头。

    西北平定已成定局,自己回去也可以向父皇交一个满意的答卷。虽然眼前这个人能坐上西北郡的头把交椅这个位置自己也出了大力,但如今过桥抽板的事例太多了,实力决定一切,谁也不会把赌注押在毫无胜算的一方,如果妄想凭此就赢得他的忠心投效,司徒彪还没有那么幼稚。而自己论实力在几个皇子应该是最弱的,在将来的皇位争夺战,李无锋是否会支持自己现在考虑还为时过早,但至少这是一个拉拢他的机会,毕竟他也才一步登天,在朝的基础还很薄弱,在许多方面也还需要帝国央有一个有力的支持者。自己此次押注已经成功,回去后肯定回获得父皇的褒奖,自己在朝的位置也会大大提高,自己得好好摸摸他的真实想法才行。

    “殿下,请看!这里原来就是久负盛名的商业区,那时商铺鳞次栉比,商人多可塞巷,可如今”

    马车已经来到原来博南府曾经盛极一时的商业区,但如今已经是一副残破萧条的模样,几家苟延残喘的商家也门可落雀,让人倍感心酸。无锋见此情况也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哦?”李无锋的话让司徒彪从思索惊醒过来,蜻蜓点水般的随意看了看,司徒彪便回到了马车上,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多少心思来关心博南的经济情况,他更想知道的是向自己介绍情况的这个人心目对自己的看法。

    马车绕城建一转后又驶向了城外,虽然李无锋也看出这位六殿下好象对博南的情况不是很在意,但他还是要让司徒彪看一看博南府目前存在的真实情况,让他回去也向帝国央各大臣们和皇帝陛下反映反映。虽然无锋对帝国央的支持并不抱什么幻想,但有人帮这哭哭穷叫叫苦至少不是坏事,起码也能让有些人获得一些心理平衡。

    这是一片开阔地,三三两两的窑炉分布其间,枯萎的杂草在强劲的西北寒风瑟瑟抖,间或可以看见几只野狗出没。

    李无锋和司徒彪都下车走上一处高地,“殿下,这里就是帝国原来有名的官窑区,那边则是私窑区,十多年前,这里无论白天黑夜,路上都停满了等待装货的运输车辆,所有的窑炉日夜加班加点,人歇炉不歇,商人们在这里昼夜等待,夜间这里也是一片灯火通明,繁盛一时啊!”

    李无锋的话终于勾起了司徒彪的一丝兴趣,“哦?想不到现在这里竟落到如此这般田地。”一边感叹,司徒彪也在仔细打量这一片曾经辉煌的窑区。

    “听说索格娜贵妃(司徒彪之母)的娘家也是五湖郡的望族,好象也经营着相当规模的陶瓷生意啊,不知殿下对这里的生意有没有兴趣?”

    李无锋语气平淡的几句话传入司徒彪的耳,却不由得使司徒彪的脊背上泛起一阵恶寒。自己母亲的娘家即使在朝也并无多少人知道,至于支持自己的娘舅家的资金来源有很大一部分的确是来自经营陶瓷生意,这更是少有人了解,这个李无锋的嗅觉居然如此灵敏,这不禁让司徒彪感到一丝震惊。

    司徒彪的脸色虽然没有多大变化,但那一瞬间的失神已经被无锋看在眼,“殿下不必多疑,什么人支持了我,我至少也要了解一下他的情况,您说对不对?”李无锋的嘴角已经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

    “李大人的消息倒是十分灵通啊!”司徒彪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笑呵呵的拍了拍无锋的肩膀,“和聪明人谈话就是轻松,我可以劝说他们来这里投资,不过你怎么解决这里货物的销路问题,也就是商路问题?罗卑人虽然新败,可你的力量对他们来说并无优势,更何况北线商路有很长一段都在他们的范围内。”

    无锋对司徒彪的应变能力也相当佩服,他不但马上恢复正常而且对自己的建议也一针见血的指到了要害,如果自己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就很难赢得他的相信。

    “殿下放心,倘若我连这一点都没有把握,怎么敢在殿下面前提出这个建议呢?不瞒殿下,我已经与罗卑人达成有关商路通行的初步协议,这是一个对双方面都有很大好处的协议,我想在没有绝对把握战胜我们之前,罗卑人大概会遵守这个协议的。”无锋眨了眨眼睛,轻描淡写的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透露出来。

    司徒彪有些震惊又有些讶异,对外缔约这是帝国央的权力,无论是地方哪一级政府都无权作出决定,即使如三江林家或天南郎家也未敢尝试过,这样做很容易激怒帝国央。而这个人居然毫不在乎的说出来,他难道就不怕外人知道吗?

    沉默了半晌,司徒彪才抬起头,双眼注视着李无锋的双眼,那双眼睛还是那样显得平静无波,“李大人就不怕我回去告密吗?”

    无声的笑了笑,露出一口耀眼的白牙,“就象殿下您刚才说的,和聪明人谈话毋须掩饰,对我的伤害并不能为殿下带来什么好处,利益的结合足以压倒一切,我们双方都互相需要,这就是我告诉您这个消息的前提。”

    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悄悄在司徒彪的心里蔓延,和李无锋打交道到底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还是一个愚蠢的决定呢,他的脑海忽然跳出一句话:“与狼共舞!”

第四十九节 绝色双姝

    “大人,您这样直接将我们与罗卑人的协议透露给六殿下,会不会有些太冒险了?万一他将此事泄露出去,会让我们十分被动的。”萧唐对我的做法有些忧虑。

    无锋摇了摇头,“我相信他是个聪明人,将此事泄露出去对他并无多大好处,皇帝陛下也不会因为此事就全力支持他,他那样做只会得不偿失。我们博南的情况很困难,光靠本地区的支持恐怕展度难以达到我们的期望,所以我就赌这一把。”

    见萧唐依然有些不放心,无锋继续说道:“在几位有望皇位的殿下,论实力他恐怕只能排在最后吧,至少他在军队的支持率很低。缺了军事力量作后盾,想要身登大宝难度太大。现在帝**队除了禁卫军和城卫军是被皇帝陛下的亲信一手把持的外,其他东西南北四大军区的部队或多或少都看得到几位殿下的影子。六殿下不过是凭借此次机会才露出面目,在朝或者地方也许有看不见的权势人物支持,可军队早已没有他立足的缝隙,他此次借机拉拢我想必也是看了我手下的几万军队吧。这样也好,我们各取所需,相互支持吧。”

    晚上,无锋设宴为帝国钦差大臣六殿下司徒彪,并邀请了博南境内一些知名人士和大商人,宾主双方在愉悦气氛下把酒言欢。席间,司徒彪还即兴作了题为《抓住时机,振兴帝国》演讲,号召西北的有识之士放下包袱丢开顾虑抓住现在西北战乱已经结束,正处于一个极为难得的展时机,大胆投资兴业,为建设帝国的美好明天而尽自己的一份力。李无锋带头起身鼓掌,也赢得了在座大多数人的欢迎。

    两天后,司徒彪率领使团全体人员回帝都,李无锋亲自率领军队将其护送至博南府与陇东府交界处,将护送任务转交给前来迎接的陇东府警备部队后才返回博南。

    月8日、日,杨正彬和苏民舜分别宣誓就任唐河帝国西北郡博南府和归德府城守,正式组建两府地方政府,李无锋亲自为二人主持了就职仪式。

    月6日,鉴于归德和博南两府的义兵和叛乱降军的整编已基本完成,并与征集而来的预备役部队混编重新进行了组建,剩下的只是训练工作了,李无锋在归德宣布正式组建帝国西北军团,军团长由自己兼任,凌天放担任军团幕僚长。军团下设四个师团,分别由原来的庆阳和金州的两个警备师团组成。梁崇信、崔秀、木力格、卡马波夫分别担任第一二、三、四师团师团长,原来配属的副手和下属也无大的变化。

    新组建的庆阳第三警备师团更名为庆阳第一警备师团,而由几府抽调来的预备役士兵以及义兵、降军打乱重新组建了三个地方警备师团,分别配属给金州、归徳、博南三府。齐柏林和高昂由于在此次平叛战斗开始崭露头脚,赢得了李无锋的信任,被任命为金州府警备师团正副师团长,而在崔秀和卡马波夫的力荐下,义兵领龙自行和希尔曼也被任命为归德警备师团正副师团长。而博南警备师团正副长官则一直未能确定,鉴于博南府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复杂的社会情况,经过反复考虑,李无锋在和凌天放、崔秀商量后,最后确定由原崔秀的副手舍内担任师团长,由原近卫联队联队长岳山担任副师团长。

    大6历694年月日,萧唐在庆阳宣布组建帝国西北郡军政节度使衙门,并表了招募政府工作人员的布告,欢迎各地有识之士来西北任职,政府悬位以待。月日,莫伦宣誓就任帝国西北郡庆阳府城守,月5日,詹姆斯宣誓就任帝国西北郡金州府城守。

    在短短的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庞大的帝国西北郡军政机构便竖了起来,这些消息连同歼灭西北叛军的消息犹如闪电般迅传遍了帝国境内外。无论是远东海上的倭人,还是西边的大6诸国,亦或是北方几大国和腾格里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甚至是毗邻大南洋的南方城邦,各国显贵政要都在想方设法探听这个崛起于帝国大西北的军事强人的各种情报,毕竟这是帝国三十年来再次任命的一方诸侯,而且此人战绩骄人,连骄横不可一世的罗卑人铁骑也连续三次在他的军队面前碰得头破血流,这不能不引起大6各国的关注。如果说两年前李无锋可以称得上是崭露头角的话,现在称之为锋芒毕露一点也不为过。

    “公主,外面的侍卫称府外有人求见。”

    “哦?是什么人?”优美的嗓音来自侧卧在象牙勾花床上的正专心致志的看书的少女,少女衣衫很薄,外面虽然是寒风凛冽,但熊熊燃烧的炭炉却使得室内温暖如春,一袭银白的狐裘披风斜放在宽大的躺椅上。

    头也没抬,少女随意问道。

    “侍卫说,好象是一个女子,但全身包裹得很严实,看不出什么,不过从声音上听起来很年轻,她的面上戴有面纱,所以也看不清面容。”

    “嗯?寒烟,到底是谁,你去看看。”那名名唤寒烟的美丽少女的话勾起了卧床看书的少女的好奇心,少女终于抬起了头来。

    假如此时有任何正常男性在场都绝对会为面前这个少女的绝世风情所倾倒。娇嫩的芙蓉玉靥上淡淡的新月弯眉下,一双令人魂牵梦绕的黝黑眸子充满了大自然的灵性,就象那一泓深不可测的清潭,悬胆玉鼻下的樱唇就宛如一件毫无暇疵的玉器画师为它点上的两抹胭脂红,神韵无穷。然而这一切并不足以使人颠狂,她那千娇百媚一股慵懒的醉人气息才是吸引男人的锐利武器。

    饶是寒烟已经见惯了目前的这类美景,依然为之目夺,楞了一下才又继续回答:“公主,她给侍卫说向您通报就只说普陀故友,公主便知道了。”

    “哦?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寒烟见惯了公主殿下沉静端和神态,对公主的这副惊喜交加的神情十分诧异,连忙又说了一遍。

    “快去请她进来!寒眼,你去代我迎她进来!我整理一下衣服。”已经从床上起身,并披上了裘皮披风的司徒玉霜立即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女。

    “真的是你!索菲娅妹子!你这一段时间跑到哪儿去了?我请父皇派了许多人去找你,到处都没有你的消息。真的都快把我给急死了!”

    当身披漆黑斗蓬,面罩厚厚青纱的客人熟悉的身影走进院的大门的时候,司徒玉霜显得有些激动,两步并着一步迎了出来。

    “是我,姐姐!”很显然走进院子的客人也十分激动,嗓音都有些颤,但她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依然没有多大改变。

    当走进院门的客人取下斗蓬帽掀开罩在面前厚厚的面纱时,一张宛如神话的天使般的娇靥露了出来,栗蓝眼,琼鼻朱唇,足以让任何同性为之汗颜。

    站在院门四周警戒的侍卫们都完全被征服了,两个绝世妖娆的相会,让一边的旁观者全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神皆醉。

    “来,妹子!我们进屋再说。”直到三女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好久,呆立一旁的侍卫们依然失魂落魄的在那里回味不已。

    多年以后,一名当时在场侍卫向后来前来撰写《帝国名花录》时详细的介绍了这一宝贵的情节,善于挥的作者这样写道:“一个犹如吸纳了天地王者之气富贵牡丹,映雪傲霜;一个则好似那冰峰绝顶的清纯雪莲,睥睨天下。”民间还有野史绘声绘色的写道:“两姝的会面的直接结果导致了当时在场的十八名侍卫十二名未婚者从此立誓假如娶不到不及二女姿容一半的女子为妻,则宁肯独身终生不娶,果然这十二人独生而终。”

    温暖的环境和司徒玉霜的真挚热情很快融解了索菲娅理智上尚存的一丝矜持,回想自己单身一人从暹空国悄悄离开,辗转数千里,其间自己还得化装以防止有见色起意的歹徒,颠沛流离,足两个月才算来到这里,忍不住伏在正轻声安慰自己的司徒玉霜的肩上热泪盈眶。

    侍女们在端上热茶后早已下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二女。司徒玉霜为尚在哀哀哭泣的索菲娅轻轻脱去外套,好一阵后才让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的索菲娅坐在舒适的躺椅上,“妹子,有什么不顺心的你就先哭出来好了,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谢谢你,姐姐。我现在没事了,方才我只是心有感触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已经好多了。”略微红肿的眼睛丝毫无损索菲娅那动人的姿容,更增添了一丝楚楚可怜的韵味。

    “好了,你既然到姐姐这儿来了,你就安心休息吧,这里一切有姐姐。”司徒玉霜虽然比索菲娅大不了多少,但她自小在帝国宫廷了生活,自己父兄之间的政治斗争让他显得比很少见识尔虞我诈的索菲娅要成熟得多。

    “姐姐,我着会儿不想休息,在路上我就象一个聋子瞎子,一点都不清楚我自己的国家的现在的情况究竟怎样,事情是怎样生的,我也不敢仔细去打听,害怕被人觉我的身份。你告诉我,现在杰美洛王国现在是什么样?”虽然身心都十分疲惫,但骨子里那股傲劲依然支撑着索菲娅。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司徒步玉霜感觉到有些为难,她有些担心如果自己将真实情况告诉索菲娅后会让她心神俱碎,担心她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可不告诉她,看现在她这副模样是肯定不会去休息的。

    索菲娅也从司徒玉霜的脸色上看出一些端掜,她咬了咬牙,尽量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我承受得了,我已经不是原来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了。”

    见索菲娅态度十分坚决,司徒玉霜只得整理了一下思路,将杰美洛王国陷落的经过详细讲述给她,这些都是司徒玉霜亲自去帝国情报部门核实了解的,相当详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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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大6,众多的民族,列国争霸,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为了民族的生存,为了国家的强盛,为了理想的实现,乱世中,众多英雄奇才各显身手,鹿死谁手,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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