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鏖战
木力格率领着两万多士兵静静的埋伏在山嘴后的弯道旁边的树林里,已经快午了,敌人也快过来了。敌人的侦察兵已经过了两拨了,但都是沿着大路两旁简单的察看了一阵,并未现什么异常,就离开了。手下这帮高岳族士兵都是木力格带着从庆阳第一警备师团过来的骨干一手训练出来的,木力格对他们有着强烈的自信,所以敢于在上司面前立下军令状。
这是一处极好的埋伏之地,奔腾的塔里河在这里绕了一个弯,继续向腾格里草原的腹地流去,敌人若是从山嘴那边过来就必须经过此处,木力格将率领军队在这里阻击敌人,让罗卑人的铁甲骑兵既无法充分挥野战冲锋的优势,而且还要让他们处于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局面。
当一名侦察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时,木力格暗叫一声:“来了!”
在军官们整齐有序的命令声下,重装步兵们早已迫不及待的爬起身来,迅冲出树林,面向着山嘴一方,排列成密集方队,立即将通往前方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投枪兵们也以极快的度在重装步兵方阵后集合好,分成几个梯队,间间隔一定距离,以便于助跑,使投枪的射杀范围更远。
工程兵们则在重装步兵和投枪兵之间飞快的忙碌着,他们是在安装从庆阳城里带来的可以拆卸的小型投石机,虽然数量不多,但也将给予敌人极大的杀伤力。鉴于弓箭对重装铁甲骑兵的杀伤太小,我放弃了在这里布置,我想投石机和投枪兵完全可以弥补这一不足。
刚赶绕过山嘴的罗卑前锋部队也现了前面的异常情况,原本一马平川的沿河平原上,现在突然间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片部队,而且数量至少在几万人,还排列着整齐的方队。情报迅报到了前锋指挥官征东大将军的弟弟乌彭耳。
乌彭也是罗卑人有名的勇将,但也有着与其兄一样骄悍自负的性格,在得知前方有敌军阻路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命令第一部出击,将这些不知死活的马贼踏成肉泥!”
五千罗卑铁骑排成十队,每五百人一横排,从五百米外开始起冲锋,大地随之颤抖起来,形成一片厚重的黄色烟尘。五千匹战马仿佛踩着统一的鼓点,频率由慢到快,度也迅飙升,整个战场上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只听有战马的铁蹄雷动声。
四百米!三百米!木力格一边赞叹罗卑人熟练的马术,一边默默的估算敌人奔行而来的距离。正当罗卑骑兵们有些讶异没有遭遇弓箭袭击的时候,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平空落下一阵石雨,几十块西瓜大小的大石从天而降,几十名猝不及防的罗卑骑兵当场被击落马下,在整个骑兵冲锋方阵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慌乱,跟随其后的战友们有些也来不及调整,撞在了一起,在如此高度的情况下,生撞击,其下场可想而知。
然而恶梦并未结束,在侥幸躲过两轮投石机攻击后,度极快的罗卑骑兵们已经冲到了距离阻敌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再有几秒钟,就将让这些该死的敌人尝尝铁蹄践踏的滋味,就在所有罗卑骑兵如是幻想的时候,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怒吼,压过了奔腾而来的马蹄声,从敌人的后方涌起一片乌云,以离弦之箭的度向前冲的罗卑骑兵们扑来。
“是投枪!!!”许多罗卑骑兵脑海只来得及刚刚出现这个念头,便被迎面而来的投枪连人带马刺了个对穿对过。在那一刹那间,根本听不到罗卑士兵出的惨叫声,只看见大部分人在重复同一个动作,人仰,马翻,溅起一阵殷红的鲜血。
在经过两轮投枪的洗礼后,五千罗卑骑兵已所剩无几,冲到严阵以待的重装步兵面前,已毫无任何气势,几声惨叫后,力大无比的高岳重装步兵甚至将刺穿了尸体的罗卑士兵高高挑起。战场又恢复平静,只剩下两军之间满地的士兵尸体和几匹尚存的战马孤零零的站在主人的尸体旁。
就在山嘴边展开激战时,山嘴以西的河岸边的主战场上的大战也正式揭幕。我率领梁崇信和崔秀几人悄悄的观察着河边缓慢向前行军的罗卑军。整个军绵延了近五里路,从山嘴边一直向后延伸,由于间还夹杂着大量的辎重部队,部队的行军度相当缓慢。
经过仔细观察,敌人并未有任何防备,队形也显得十分松散,我暗自叫了一声“真是天助我也”边与梁、崔几人匆匆返回部队集结地。所有人在我的手势和军官命令下,悄悄的溜出森林,已经没有必要隐藏了,命令骑兵们丢掉马嘴上的笼子,三万骑兵犹如下山猛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河边毫无思想准备的罗卑步兵扑去。
伴随着震天动地的马蹄声,正在按正常行军方式向前移动的罗卑士兵门似乎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当新兵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兵们都惊恐万分的大叫起来:“是敌人的骑兵!”“我们埋伏了!”“赶快整队!”
慌乱的喊声此起彼伏,军官们用鞭子抽着那些犹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的士兵们,勒令他们赶快组成迎击阵型,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
我一马当先,率领重装骑兵朝敌人军的腹部位置扑去,敌人明显还未完全进入战斗状态,随着战马的狂奔,距离敌人越来越近,我甚至可以看见敌人步兵脸上惊恐的表情。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对当其冲的重装骑兵的影响并不大,但是依然有几上百人在我身边倒了下去,我咬紧牙关,高举着戟枪,终于冲过了这一段难熬的距离,突入了敌军队伍,真正的大战正式开始。
随着我每一次戟枪的挥动,挡在面前的罗卑士兵总有几名抱着头捂着脖子或是捧着胸腹倒下去,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十次挥动手的武器了,鲜血早已将全身浸透。我就象一名普通士兵一样尽情泄着窝在树林几天几夜的不满,直到身旁的卫兵的呼叫才把我从疯狂状态唤醒过来。
罗卑人的防线已经开始崩溃,虽然他们的士兵熟练远远大于我军,但由于补充了大量新兵,这些新兵根本就未见过如此的突然袭击,血流满地,尸横遍野,这些残酷的景象极大的刺激了那些从未上过战场的士兵,他们率先逃离战场,由于他们的数量相当大,很快就冲动了整个步兵防线,再加上随之而来的我军轻骑兵的冲击,敌人军防线终于崩溃了。
当乌勒接到被袭的消息时,立即组织自己的直属一万人铁甲骑兵准备上阵,然而蜂拥而来的溃败步兵将整个道路塞得严严实实,他的一万铁甲骑兵和四万轻骑兵被堵得根本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逃跑的士兵簇拥着自己向后溃退。他当机立断,命令前部的轻骑兵立即将后退下来的逃兵射杀,既可以震慑逃兵又可以为骑兵队伍清理出一条通道。
我立即察觉到敌人的变化,敌人步兵后退度明显变慢,有部分老兵甚至已经开始组织反击,一旦敌人扎稳脚根,我们这三万骑兵将难于脱身,一口口的被敌人吃掉,更不用说取得胜利了。我也立即调整了部署,将命令重装骑兵向间集,在梁崇信、崔秀的亲自出马带领下,集力量向敌人数量较多的部突破,要力争将敌人彻底击溃,是其完全丧失战斗意志,迫使其溃退,这样一来可以把敌军后方的骑兵阵脚冲乱,有利于我们的最后胜利。两翼的敌人则交给随之而来的轻骑兵解决。
在梁崇信、崔秀的亲自带领下,主力重骑兵又展开了新一轮屠杀。悍不畏死的疯狂进攻,以及战斗力的差异,很快又在罗卑步兵当掀起了恐惧狂潮,军官们在也控制不住士兵们的行动,被逃跑的士兵们裹胁着缓慢但又不可阻挡的向后涌去。
押阵的轻骑兵们已经不只道射杀了多少自己的同胞了,满地的尸体仍然阻挡不了败退的洪流,向他们涌来的溃退士兵依然越来越多,他们已经毫无办法,任凭溃退的士兵将他们的方阵冲得七零八落,甚至将征东大将军乌勒的直属骑兵也已经冲散。
乌勒骑在自己心爱的墨龙驹上,眼看着败退的人流将自己原本整齐的方阵冲垮,自己只能痛苦的咬紧嘴唇,站在一旁的布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早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但没有想到敌人居然如此大胆,竟然敢深入自己境内三百多公里设伏,而且将保密工作做得如此之好,自己一方的侦察兵居然没现任何情况,那些所谓的马贼也肯定是敌人的军队装扮的,目的就是麻痹自己一方。
“大将军,事已至此,还是赶快撤退吧,再等一会儿,恐怕就麻烦了。”布达虽然对敌人主帅的布置十分佩服,但还是根据目前的形势做出了主动撤退的建议。
乌勒虽然骄狂,但也并非一勇之夫,他何尝不知道现在败局已定,但如果此时自己的直属骑兵一退,恐怕就会引全军崩溃,损失之大,自己回去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大酋长交待?但如果再坚持,恐怕这里所有人都有可能变成俘虏,这真是艰难的抉择啊!
布达也了解自己上司的为难之处,但再不当机立断,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他毅然向旁边的传令兵布命令:“传大将军命令:命令直属重骑兵和四个轻骑兵万人队立即后撤,脱离步兵,保持阵型。”
罗卑后营一动,我便敏锐的察觉到形势的变化,立即命令梁崇信和崔秀紧紧跟上,不能让敌人脱离,要紧紧咬住,否则一旦敌人脱离后重新组织起来,也会使我这次完美的战役不能划上圆满的句号。
就在主战场的战斗出现一边倒的局面时,山嘴外的重装骑步兵斗法也进入了**。乌彭在观看了自己第一冲击波的惨败后,也接到了军遇袭的报告,他已经完全明白是遭遇了唐河人的埋伏。但他并不灰心,只要将面前这一部敌军击溃,自己还有机会反过头去增援军。
他干脆孤注一掷,命令剩余的三万五千铁甲骑兵只留下五千人做为自己的后备队,命令三万铁甲骑兵采取集团轮番冲锋,试图突破木力格率领的重装步兵防线。整个战场成为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每一轮冲锋罗卑骑兵都会在投石机和投枪的打击下损失惨重,但冲到近前的铁甲骑兵也会给重装步兵带来极大的伤害。呐喊声、哭叫声、武器撞击声、尸体落地出的钝响声充斥于耳,许多士兵已经完全麻木了,只是下意识的挥舞武器进攻或防御。
在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血战后,双方都付出了惨重代价。罗卑人在阵前丢下了近两万具尸体,而木力格的重装步兵的前几排也已经换了几次,双方都红着眼睛准备着最后的冲刺。
然而一个报信的侦察兵改变了乌彭的计划,军已经溃败,自己的兄长已经撤退,这个消息犹如当头一棒将乌彭打得半天都反应不过来。那就是说此次战役自己一方是彻底失败了,自己再不突围,恐怕就要被敌人全歼了。他迅将部队集合起来,将一万重步兵押后,调转马头,趁我军轻步兵打扫战场之机,突出重围,向西逃去。
而梁崇信和崔秀也在我的严令下,不顾疲劳,连续追击,一直追出三百多里地,直到天黑,才收兵回来。而卡马波夫率领的轻步兵也适时加入战场,将四处潰逃的散兵包围,并将他们集结起来,立即起程押回庆阳,拿我的话来说,这可是好大一笔财富啊。
是役,被后世称之为“第二次西北战争”,以我大获全胜而告终。此次战役,据后来统计,共歼灭罗卑征东部主力军队十二万余人,其毙敌5o986人,俘虏478人,另有一万多人失踪,估记是直接逃回了各自家乡,而退回出营地只有不足八万人。罗卑征东部军主将提克被俘,军副将卡尔登战死。
在西大6最著名的战争历史编年史《千年战记》也曾有记载:“大6历69年秋,唐河人李无锋出奇兵,于东腾格里大草原东部大败罗卑人,斩敌五万余,俘敌四万余。”
第二十一节 大捷
后世的有很多历史学家将这场战役的重大意义无限夸大化了,他们认为就是这场决定、西大6结合处要害地带霸权归属的战役,皇帝陛下精心策划,突出奇兵,将罗卑人的美梦彻底破灭,从此开始在唐河帝国西部崛起,实力逐渐壮大,为称霸大6奠定了基础。
我却并不这样认为,一场战争无论怎样说也不过是一场战争,一个政权的崛起,是经过多年的展积累,绝非一蹴而就。他们认识到此次战役的重要性,却没有看到庆阳乃至金州在我的统治下早已开始走上复兴之路,经济高增长,各族人民团结和睦,百姓安居乐业,社会治安良好,相比动荡不安阶级矛盾突出的周围地区,这里已成为一个普通百姓生产生活的天堂,就象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的吸引着大批人员前来定居,其不乏优秀的人才。
随着实力的增长,无可置疑的,我也要取得符合我所拥有的实力的利益,这是任何人任何势力也不能阻止的,罗卑人只不过是凑巧来为我作了殉葬品罢了。
战役结束后,我命令卡马波夫立即率领步兵押解四万多俘虏连夜上路,毕竟这里还在罗卑人的腹地,同时也派出大量的侦察兵,随时掌握周围形势变化,部队也重新集结整理,保持战斗状态,掩护步兵先行撤离。其实罗卑人已经被完全打垮了斗志,根本不可能在组织起反攻,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对梁崇信和崔秀这种谨慎十分赞赏。
大6历69年o月日,我率领大军押解着四万多罗卑俘虏以及大量物资马匹,回到了庆阳。全城人民陷入了狂欢之,无论是本地原住居民还是才迁来的移民,都早已把庆阳当作了自己的家园,当得知罗卑大军再次东侵后,虽然对我还是充满了信心,但战争的阴云始终缠绕在人们心挥之不去,然而凯旋而归的出征将士不但大获全胜而且还带回了大批的侵略军俘虏,这对饱受罗卑人蹂躏的全城百姓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惊喜(因为移民也有相当数量是来自被罗卑人压迫地区,比如说印德安人),许多百姓甚至扶老携幼,来观看这一盛事。
萧唐也顺应民意,宣为庆贺再次击败罗卑人,政府宣布放假三天,并将安排丰富多彩的娱活动庆祝这一伟大的胜利。我的威望达到了顶点,许多百姓已经把我视为神的化身,许多说书艺人和吟游诗人纷纷将我定为主角,开始以我为原型在各茶楼酒店表演说唱艺术,受到了当地百姓狂热追捧。商人们也开始大量从外地输入酒类以应付即将到来消费**,避免出现前年的窘状。
就在全城沉浸在狂欢之的时候,我虽然也十分高兴,但依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第三天,按照我的要求,庆阳、金州两府的军政要员们汇聚在庆阳城守府会议室,召开庆阳、金州两府军政联席会议。由于我军的大获全胜,所有不安定因素也已经自然而然消失,凌天放也与金州的其他政府官员一道来到庆阳参加这次重要的会议。
会议由我主持,先由卢曼通报了此次战役的战果以及我方损失情况。此次战役我方骑兵共牺牲675人,其有877人属于重骑兵,步兵损失4o人,其4人是重装步兵,共计损失7687人,受伤者约8ooo人,其重伤约ooo人。而敌军二十万大军被我军歼灭约十万人,其俘虏478人,缴获战马868匹,攻城器械若干,粮草物资若干。
紧接着,萧唐和凌天放分别就庆阳和金州两府的经济展、社会秩序等工作也作了简要总结汇报。
庆阳府人口总数已经接近九十万大关,按照目前的迁移度,估计在年底之前将会突破百万大关。农业、手工业、商业、金融业、娱乐服务业均展势头良好,农业已经获得大丰收,而移民的大量涌入也极大的缓解了劳动力不足的处境,而且持续不断的移民迁入已使劳动力供需达到基本平衡。财政收入由于采取了减免税政策,依然是入不敷出,但估计在明年部分产业恢复正常纳税状态后会得到根本好转。
金州经济展迅,尤其是伐木业、木材加工业、家具制造业、制药业、工艺美术品生产均得到大幅度增长,许多商人和作坊主纷纷扩大规模或增开新的店铺作坊,整个工商业呈现出一片兴旺景象。万丰钱庄和江南地区第一大钱庄汇昌号已经申请在金州建立分号,申请书已经交到了经济展署。财政收入持续快稳定地增长,税收已经过了去年同期的两倍,令人刮目相看。人口也有了一定的增加,虽然赶不上庆阳,但在几个月里增加了好几万人,其不少是大横断山区属于其他国家地区的高岳族人,翻山越岭来到金州境内,这边的政策足以让任何地方的高岳族人甘冒被猛兽吞噬的风险而来。农业也获得了丰收,特别是部、南部和西部高岳族人分布较多的地区,粮食已经能够基本自给自足,这一直是高岳族人魂牵梦挂的梦想,今天也终于得以实现了。随着金州到庆阳的道路全面竣工,道路两旁迅形成了一个经济展带,金州南部、西部的大量木材、药材不断运出,而庆阳的粮食、牲畜、皮革制品则大量运进,将庆阳与金州经济联系得更为紧密。
战备工做也做得相当出色,卢曼和山根也分别汇报了预备役士兵的征集训练情况以及军马场的培育情况。由于出色的宣传,以及移民的大量增加,庆阳参加预备役的人员已经突破五万人,足够新组建两个师团,而且预备役人员的身体素质也相当不错,训练热情也十分高,而且都渴望加入正规军队服役。金州府的预备役人员数量也有了较大的增长,现在已经拥有近三万名预备役人员,其约有二万五千名是高岳族人,按照我的吩咐,卢曼也借给了山根一些训练和管理人员,帮助金州的预备役人员加强训练,也取得了相当显著的成效。
莫伦也就当前的国际国内形势作了报告,就在我率领大军打败罗卑人的时候,我的邻近两府局势却在不断恶化。9月8日,归德暴乱联军再次伏击了从府城出的两个联队的警备部队,两个联队的警备部队全军覆没,目前归德境内大部地区均已被暴乱军队控制,连府城也只剩下不到两个联队的士兵驻防,根据情报,归德的暴乱军队将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对归德府城起进攻;而博南的暴乱军队则更加猖獗,除府城外,其他地区已经完全被乱军控制。而且根据情报反映已有一部分暴乱军队渗入了关西郡的陇东府境内,陇东局势已经开始出现不稳先兆,边远地区已经开始失去控制,当地已经宣布处于戒严状态。
由于西斯罗帝国和驻扎捷洛克公国甲马城的卡曼军队都对北方的太玄府施加了巨大的军事压力,太玄府城守菲尔丁虽然接到了归德和博南的多次求援信,但仍然不敢冒然抽兵南下。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帝国央有什么反应呢?”
莫伦立即回答:“帝国央也十分着急,但目前我们在抵御罗卑人的进犯,太玄府的军队又被西斯罗人和卡曼人所牵制,其他邻近地区局势都不稳定,当地驻军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管其他认得事呢。大人离开后,也就是9月5日,我们也接到了帝**部的来函,要求我们在击退罗卑人的进攻后,抽出部分兵力职员归德和博南。”
我从鼻子里出一声冷哼,“上次我进军金州解民于水火之,朝廷都有不少人攻击我违反了朝廷祖制,看来好人当不得,咱们也才打完仗,还是好生休息休息吧。”
在主要官员们都汇报完后,我端起热腾腾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诸位,此次战役劝告大家齐心协力同舟共济,才能够顺利的击败罗卑人的入侵,也才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前线的将士们固然历尽艰辛,流血流汗,后方的士民百姓和政府官员也日夜操劳,我在这里代表我本人深表感谢。”
顿了一下后,大家都知道这是我要开始布置下一阶段工作的预兆。“但是诸位也要看到,摆在我们面前的形势依然严峻,归德、博南两府形势恶化,糜烂在即,一旦局势失控,就很有可能波及庆阳和金州,朝廷也绝不会坐视不管;四万多罗卑战俘也急需处理,我不想罗卑人被过分削弱,保持腾格里大草原上的势力均衡,也有助于我们的展,出现一个强大的游牧民族,无论是罗卑人还是赤狄人或者莫特人,都不符合我们的长远利益;我们的经济虽然有了长足进展,但比起江南地区的府县来,还差得太远,还需继续努力。”
“所以,我希望在座各位一定要戒骄戒躁,保持头脑清醒。鉴于目前的形势变化,我宣布一些人事任命和工作安排。莫伦,你立即安排人与罗卑人联系,相信经此一役,已经足够打消罗卑人对帝国西北地区的野心了,让他们派一个够份量的人来,与我们商谈关于战俘的赎金以及其他事宜。在谈判注意掌握尺度,既不能损害我们的既得利益,也不要过分削弱对方,在必要时可以作适当甚至较大的让步。”
莫伦对我的话心领神会,连连点头。
“萧唐,苏民舜,经济展不能放松,而且还要加紧。移民要注意合理安置,尽量边远地区安置,同时作好服务工作。基础设施建设要加大力度,尤其是农田水利设施建设以及农业科研工作一定要加强,农业乃国之根本。”
萧、苏二人也神色肃穆的点头答应。
“凌天放,你回到金州要加通往南部和西部的道路建设,另外依然要采取吸引移民的政策,吸引移民前来开金州的西部地区。詹姆斯的财政工作搞得相当不错,值得借鉴,但一定要注意要适度,不能竭泽而渔。还有,我建议在金州可以建立一所医学院,培训医学护理人员,专业的医生和护理人员不但能为普通百姓服务,而且也能挽救许多我们在战场上受伤的士兵。”这也是我在这次战争后总结出来的教训。
凌、詹以及金州教卫生署署长华仲景三人也都点头表示赞同我的意见。
“另外,我命令立即从庆阳和金州的预备役人员补充此次战役损失的人员,新组建庆阳第三警备师团,由康建国担任师团长,尉迟宾担任副师团长,人员在庆阳预备役兵员选取,训练要立即展开。岳山接任我的近卫联队联队长。”我没有给萧唐和苏民舜开口的机会,否则他们又要为我扩编征兵这件事与我争论半天,形势不等人,谁知道哪一天帝国会让我平定归德和博南。
第二十二节 变化
就在庆阳、金州两府百姓欢庆我们打败罗卑人的入侵的时候,善于煽风造势的卢曼又开始了他的新一轮征兵宣传计划。当我换上便衣与狄蕾娜和鹿纤纤走出城守府大门来到最繁华的无锋大道时,却见到一幅让我目瞪口呆的场景。
这里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大街,也是应全城广大百姓的要求而改名而来的。街头征兵处是人头涌动,报名应征的青壮年排成几条看不见尾的长龙,正在焦急的等待征募人员的检查选拔。上方一幅巨大的宣传画,画的正央是我一身戎装,形容冷峻,背负双手面向苍天的图画,看得出画技还相当精湛。旁边几句巨大的充满强烈反问语气的话语:“你想成为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吗?你想成为帝国女性的新偶像吗?你想成为名垂青史的民族英雄吗?来吧,加入军队去实现心的梦想吧!!!”
随手接过一张宣传品,上面依然画着我的形象,只不过换成了我穿着普通士兵服装的图象。“六年前,他,李无锋不过是帝**队普通的一员,凭着忠诚、勇敢、机智,经历无数次血雨腥风的考验,他终于成为帝国之骄傲,民族之英雄。来吧,举起你有力的双手,迈动你坚实的步伐,为实现你人生的最高目标加入军队吧!!!”假如我是一名普通的青年,恐怕也会被这连番的宣传攻势所吸引,迫不及待的投身军伍吧。
狄蕾娜和鹿纤纤都对如此夸张的宣传海报感到十分有趣,我看了以后也只有无可奈何的摇头苦笑,这个卢曼倒真是个人才,还会充分利用我的形象优势,看来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向战备署索要一笔数目不菲的形象权使用金啊。
现在的庆阳府城已经完全是一个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的型城市了,与两年前相比,简直不能以道里计算。近八十万的移民涌入,不但使城市的人气急飙升,而且带来了大量的廉价劳动力,也是城市的手工业、商业、娱乐服务业都得到了充分展,而对罗卑人的战争胜利,又使原本奄奄一息的交通枢纽价值逐步得到恢复,我想在这次战争后,庆阳的经济将会展更快,在解除了罗卑人的威胁后,这一块地区内已经没有哪一方势力能挑战我的领导地位了,再下一步将是更大的扩展我的势力范围,并不断的增强我的经济、军事实力,为获取更大的利益作好准备。
我一边设想美好的未来,一边随意的漫步在庆阳城的大街上,狄蕾娜和鹿纤纤大概也很少到大街上象普通百姓一样生活,也显得意兴盎然,拉着我的双手出入大小店铺,但好景不长,很快就有人认出了我,在被兴奋的百姓包围之前,我不得不领着两位小姐匆匆突出人堆,逃回城守府。
就在庆阳、金州两府人民欢天喜地庆贺击败罗卑人,我也雄心勃勃希望借此次战役胜利获取更大的利益的时候,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帝都州的上上下下却陷入了忧喜交集之。
早在八月,帝都的不少媒体便开始披露帝国西北郡的归德、博南两府局势开始恶化,地方政府无所作为,致使局势更加险恶,而且由于这两府乱军的向外四处展,已经辐射到周围府郡。关西郡的陇东府、河朔郡的黑山府都已经出现了各种不稳定的苗头。
虽然帝国新闻出版署严加限制对这方面的负面报道,但这些消息依然很快就被帝都的百姓们知晓。进入九月,归德、博南两府的情况更加糟糕,当地政府警备部队不断被乱军消灭,残余部队都被围困在府城,地方政府的各种职能已基本丧失,完全是在府城苟延残喘。而不少新闻媒体也受一些在两府有利益牵扯的权力人士的影响,不断抨击帝国央政府应对乏策,坐视归德、博南两府局势糜烂。
而帝国央政府也有苦难言,西斯罗帝国、卡曼帝国和普尔王国都敏锐的察觉到帝国的窘境,分别屯兵数十万于帝国接壤边境地区,卡曼更是将驻扎在捷洛克公国甲马城的占领军兵力增至二十万,不断摆出要南下西进的架势,迫使帝国北部军区和西部军区的军队不敢随意妄动,而唯一能够抽出机动军队的太玄府不但承受了来自西斯罗帝国和卡曼帝国的双重压力,而且银川府孙元亮的部队也开始频繁调动,并移动到了与太玄府和归德府三府交界地带驻扎,菲尔丁虽知道这几方的目的就是要牵制自己无法抽军帮助归德、博南两府,但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牢牢加强自己的防守,对归德和博南的求援则只有说声抱歉了。
而周围地区的形势不稳定也增加了各地地方政府的不安,他们不断的上书帝国央,称自己的领地内情况危急,需要加强驻军,强烈反对抽走自己领地的驻军,迫使原本有意抽出部分驻防各地的正规6军前往西北的军部提议也几次在御前会议上被搁置。紧接着帝国的注意力又被罗卑人的大规模入侵所吸引,对归德、博南两府雪片般飞来的求助也暂时置之脑后。一直到获知我将入侵的罗卑军队一举击溃后,注意力才又回到归德、博南两府上来,对两府的用兵才又重新提上议事日程。
帝国为了转移民众对归德博南两府日益恶化的形势的注意力,也指示各新闻媒体对我击败罗卑人入侵一事大肆宣传,各大报刊更是连篇累牍的报道我所取得的辉煌战果,尤其是我俘虏了四万多名罗卑俘虏,这是帝国历史上从未取得过的骄人战绩,历来都是帝国战败被俘多少人,即使是前年我所赢得的庆阳保卫战也只是击退了罗卑入侵军队,而这次我却深入敌人腹地,一举击溃敌军,并俘获了如此大数量的战俘,使得整个帝国上下都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普通百姓更是载歌载舞以庆贺这来之不易的大捷。
但胜利并不能掩盖归德、博南两府的困境,而且两府境内的乱军甚至还有蔓延之势,使得帝国央不得不定下心来认真思考对策。
大6历69年o月5日,帝国朝廷再次召开军事会议,讨论如何应对归德、博南两府的事态变化。日月殿内,高坐在御座上的司徒明月神情显得有些阴晴不定,彻底击溃罗卑人的入侵,斩断了罗卑人伸进西北地区的魔掌,令他兴奋不已,然而随之而来的归德、博南两府急剧恶化的形势也另他烦恼不已,而且两府乱军势力日益扩大,已经严重影响了邻近府郡的安全,再不采取措施,恐怕真的要酿成大患了。
“各位爱卿,情况已经很明了了,大家也尽可以提出各自的意见和建议,只要是有利于解决目前复杂险恶的局势,都可以言者无罪,朕绝不责怪。”显得有些疲倦,司徒明月半靠在御椅上强打精神主持会议。
然而,殿下却一片寂静,几乎所有人都缩着脖子,不敢开腔,这两天皇帝陛下脾气喜怒无常,虽然他已经了话,但如果话不听,也难免惹得陛下生气。而原来提出从西部军区抽调军队的军部官员们也因为自己的意见被搁置而不愿在老话重提,场面显得有些冷场。
“怎么?难道在座的诸位就没有一人能为朕分忧吗?”司徒明月也有些恼怒了,平时这帮人争权夺利比谁都更积极,轮到需要他们拿出解决事情的办法的时候,又都哑口无言了。
看到皇帝陛下心情又开始变坏,所有的大臣都感觉到似乎又有风暴到来的预兆,不由得暗自嘀咕。
“父皇,其实除开咱们帝国西部、北部两个军区的正规6军外,我们在西北地区还有其他军队可以支援归德、博南两府的啊!”一语惊四座的居然是平时纵情声色犬马的六殿下司徒彪,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男子,他依然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即使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也没有收敛多少。
由于帝国历来传下的规定,皇室男性成员成年后均可参与朝会议事,所以六殿下司徒彪也理所当然的每次参加了帝国朝廷的朝会,只不过他以前显得十分低调,而且给众大臣的感觉是他不过是一个典型的花花公子,无非是他母亲十分年轻美貌,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的一个妃子,自己并无其他本事。
司徒明月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太玄府的军队早已被西斯罗帝国和卡曼帝国的军队所牵制,哪里还分得出力量来支援呢?这是众所周知的情况啊。
“你是说太玄府菲尔丁那里?”司徒明月有些烦躁。
“不,父皇,太玄府现在自顾不暇,我是指刚刚大败罗卑人的李无锋啊!”在自己父亲严厉的目光注视下,司徒彪稍微庄重了一些。
一石击起千层浪,殿下众臣都纷纷议论起来。
“可才经历了与罗卑人的大战,李无锋能够抽出足够的兵力来对付归德、博南两府的乱军吗?”司徒明月大为震惊,他不是因为司徒彪的言论有多么惊人而惊奇,而是因为司徒彪平时表现与今天的言论表现大相径庭感到奇怪。
“据儿臣所知,李无锋由于在此次战役采取的埋伏突袭的计策,自身损失不会很大,应该能够抽出部分力量来应对,更何况银川府的军队已经驻扎在与太玄府和归德府交界的地带,我想他们不仅仅是牵制太玄府的军队,恐怕是受西斯罗人的指使,想趁机占领归德府吧。”司徒彪这不紧不慢的分析,立即引起了所有大臣的议论。
本来司徒彪今天的表现已经足以让在座所有人感到震惊了,而且他的言居然还有理有据,令在座不少人点头称是。他的几位同父异母的兄弟更感到既惊奇又嫉妒,司徒泰、司徒峻、司徒元、司徒朗几人更是暗暗将他列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一旦银川府的孙元亮占领了归德府那后果就不堪设想,凭着他与西斯罗帝国的密切关系,相当于西斯罗人的魔爪伸进了帝国的腹地,可以随时威胁帝国的心地带,这是绝不能接受的。
“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呢?”司徒明月不由得对自己这个平时感觉不怎么样的儿子的话产生了兴趣。
“给李无锋一个名义,让他平定归德、博南两府的暴乱,恢复当地的正常秩序。”司徒彪声音十分平淡。
“哦?给他什么名义呢?”司徒明月双眼紧盯着司徒彪。
“可以让他担任西北郡军政节度使嘛,也好作为对他此次击败罗卑人入侵的奖励啊。”面对父亲咄咄逼人的目光,司徒彪并未有丝毫退缩之意,他就是要以震聋馈的言论来博得父亲的注意,否则也就失去此次暴露自己真实面目的原意了。
这短短两句话却犹如惊天巨雷立即在群臣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军政节度使?!这可是一个非同小可的职位,它的实权远远出了属于平级的郡,其实也就相当于一个地方的小皇帝了。郡只能管理一个郡的日常行政事务,不能组建正规军队,对下一级的人事权、军权均无决定性权力,必须报帝国央批准才能实施。而军政节度使则大不相同,它不但可以自行组建军队,而且对全郡内的人事、行政、军队各方面拥有绝对的处置权,无需报请帝国央批准,只需在事后报帝国央备案即可。
整个帝国截止目前也只设有两个军政节度使,一个是三江郡,另一个是天南郡。三江郡是在三十多年前三江事变时,时任三江郡郡的林家当代家主林逸之连任三江郡郡二十年,林家在三江郡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而当时帝国也察觉这一情况,想利用官员轮换的方法将林逸之调到帝国央,但遭到林逸之的拒绝,帝国遂撤消了林逸之的郡职务,林逸之便煽动其下属的各府生叛乱,宣布三江郡独立,当时帝国忙于与帝国北方的西斯罗帝国、卡曼帝国、普尔王国作战,无力镇压林家的反叛,,南方的马其汗国也趁火打劫,派军队入侵帝国南方的五湖郡,整个帝国形势岌岌可危。最后为避免帝国生分裂,帝国央与林逸之秘密达成协议,三江郡取消独立,依然属于帝国领土,服从帝国统治管理,帝国央任命林逸之为三江郡军政节度使,统领全郡一切军政要务。五年后,为了抵御林家越来越强大的军事压力,帝国又任命了当时天南郡郡郎敦明为天南郡军政节度使,希望通过天南郡牵制三江林家,这在当时也的确起到了牵制林家的作用,但后来随着郎家实力的逐步增强,帝国对天南的控制也逐渐削弱,现在已经没有多大的实际控制权了。
今天司徒彪又提出了设立西北郡军政节度使,也难怪群臣的反应如此激烈了。
第二十三节 备征
先出列表示反对的是帝国法务大臣西顿公爵,“陛下,臣以为万万不可。地方军政节度使权力过大,帝国央也很难控制,一旦权力所授非人,帝国损失太大啊。”
“儿臣也赞同西顿大人的意见,西北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绝不能再容许另外一个林家的出现,否则又将会成为帝国另外一个心腹大患啊,父皇,请一定三思。”司徒泰也迫不得已的出列表示反对,本来他是不愿意得罪现在正如日天的李无锋的,但西北事关自己利益所在,不得不出面谏言。
“不错,现在已经有林家的教训,我们不能在放松大意,李无锋虽然立下大功,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给予褒奖,这节度使一职事关重大,应该慎重从事。”一向老成持重的帝国副行政大臣宁远平公爵也不赞同,自从三年前帝国行政大臣朱苍林因病去世后,帝国央这一最高行政职务一直空缺,由他代理行政总署事务,他的话相当有份量。
“可几年前,这西北地区并没有这么令人注目啊,当时好象罗卑人在那里自由出入,我们好象视而不见,避而不谈,如今李无锋为帝国击败外敌,收复失地,有些人反到怀疑起他的忠诚来了,这可真的有点滑稽,难道非要让罗卑人或者孙元亮这西斯罗人的走狗占去帝国才甘心吗?”司徒彪丝毫不顾及在场众大臣的感受,肆无忌惮的用嘲弄的口气挖苦着反对者。
银川府的孙元亮也是帝国心口永远的痛,十八年前,帝国更换银川府的城守人选,没想到早已与西斯罗人勾结的当时在任城守孙元亮拒绝调离,将前来上任的新城守驱逐出境,西斯罗人也趁机屯兵在西北边境,意图吞并银川府,帝国也派兵西进,然而卡曼人也横插一脚,与西斯罗人达成协议,一旦帝国出兵银川,西斯罗帝国和卡曼帝国将联合出兵银川府,在这种情况下,由于帝国没有做好同时与西斯罗帝国和卡曼帝国两个国家开战的准备,再加之孙元亮也向帝国央上书表示愿意服从帝国的领导,银川府依然是帝国不可分割的领土,最后帝国不得不与三方达成妥协,帝国不对银川府用兵,西斯罗帝国和卡曼帝国也不得有任何一兵一卒踏入银川府半步,否则就视为破坏协议。
当时正值壮年的帝国皇帝司徒明月视此事为毕生的奇耻大辱,誓一定要雪洗这次耻辱,但事易时移,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孙元亮与西斯罗人的关系越密切,与帝国的关系则日益疏远,帝国也拿银川府没有办法,再加之近年来,罗卑人的大肆入侵,整个西北地区都已经处于半沦陷状态,帝国更是有心无力,这已经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
没想到司徒彪毫无顾忌将这个伤疤揭了开来,在座的许多大臣都不约而同的望了上座的皇帝陛下一眼,但陛下似乎有些并不在意。其实司徒明月心何尝不恼火,但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殿下这些人却拿不出好的办法,司徒彪所说的话虽然有些刺耳,但却十分在理,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看见大臣们都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意见,连父皇也沉默不语,司徒彪又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前几年西北郡除了太玄府还真正控制在帝国手外,其它五府哪一个是真正掌握在我们手?帝国北方的商路被阻断,国内的商品无法外销,许多商人因此破产,从外界进口的商品价格翻了几倍,老百姓怨声载道,相信大家都有所感觉,好不容易李无锋打垮了罗卑人,西北才出现一点新气象,大家可以看看,李无锋管辖下的庆阳和金州是什么情况?而归德和博南又是什么状况?现在银川府的孙元亮在西斯罗人的支持下磨刀霍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形势危在旦夕,可我们还在这里为了李无锋是否适合担任西北郡军政节度使一职而犹豫不决,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如果再不作出决定,到时候归德和博南无论是落入乱军手还是被孙元亮和西斯罗人夺取,我们都会悔之晚矣。父皇,您一定要看清形势啊。”
司徒彪这一番话不但在众大臣心里激起了阵阵波澜,而且也在司徒明月心引了共鸣,是啊,几年前西北沦陷,几乎所有的大臣对西北这两个字都忌讳提起,在朝议上更是无人过问,深怕被自己配到西北地区去任职,曾几何时,西北郡这个地方有俏了起来,往日无人问津的荒僻地区,现在又害怕别人专权了,真是令人不是个味道。看来殿下这些人无一不是为自己打算之辈,根本没有为朕的江山社稷着想过,想到这儿,司徒明月心涌起一股烦闷情绪,看着殿下这一群原本还算顺眼的大臣,突然觉得说不出的令人憎厌。
看见还有人想出列反驳司徒彪的意见,司徒明月不耐烦的挥手示意打住:“很好,彪儿,看不出你对西北形势看得如此深远,远比有些只会夸夸其谈却不能为朕分忧的家伙强得多,就按你的意见,朕就任命李无锋为西北郡军政节度使,统领西北事务,不过我希望他能在朕有生之年将银川府的主权收回,也不枉朕对他的一番期望。彪儿,为父就封你为钦差大臣,你去西北代朕宣布朕的任命,并命令他立即整顿军队,尽快平定归德、博南两府的叛乱,注意要他严防西斯罗人和孙元亮这个逆贼。”
“儿臣遵命!”司徒彪欣喜的接受了命令。
没想到皇帝陛下如此简单就下了决断,有些人本来还想劝阻,但听出皇帝陛下语气不善,又暗自将到口的话缩了回去。司徒明月阴鸷的眼光扫视了殿下的群臣一眼,面无表情的宣布退朝。
从大殿下退出的大臣们议论纷纷,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今天朝会上生的大事,帝国副行政大臣宁远平和法务大臣西顿对一直没有言的军务大臣何知秋颇有些不满,一起拦住低垂着头的何知秋:“何大人,您今天为什么一言以不,往些天这种情况您可是唱主角啊?!”
抬起漠然的双眼,何知秋不无讽刺的回答道:“宁大人,西顿大人,前几次下官提议从西部军区或城卫军抽出部分部队出征西北,不是你们都激烈反对吗?说什么帝国腹地兵力空虚,地方局势不稳,恐生变端,不宜抽调,那好,你们也得拿出一个解决西北问题的方案啊,拿不出,又不同意军部的意见,那就只有采纳六殿下的意见喽。”
何知秋的反问噎得二人开不起腔,看二人狼狈不堪的模样,何知秋也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陛下已经作了决断,我们也不要再去考虑了,但愿李无锋能够给帝国带来好的运气吧。”虽然与宁远平、西顿、司徒泰等大多数人的出点不同,但何知秋还是不赞同皇帝陛下任命李无锋为西北郡军政节度使的做法。不过,何知秋也知道司徒彪的那番话深深的打动了皇帝陛下的心,而且司徒彪的建议也应该是目前最有效的解决西北问题的方案,唯一令人担心的就是这个李无锋,年纪轻轻,便拥有了如此大的权力,他究竟是给帝国带来希望的大英雄呢,还是……?何知秋望着帝都在夕阳下苍凉的秋色,不愿也不敢再深想下去。
不平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朝议上六殿下的惊人表现立即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朝又有了一些新的变化。然而也有很多人夜不能眠,除了李无锋的高升,还有就是司徒彪的反常表现。原本十分清晰的形象在众人眼又变得有些模糊了,到底是偶妙语呢,还是一直深藏不露现在才暴露真实面目呢?许多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我还不知晓自己职位的变化,但我也敏感到周围形势的急剧变化,也许命运就在那一瞬间就要转弯吧。
“命运总是垂青那些深谋远虑之人。”摘自《帝国皇帝语录》。
第三警备师团,由康建国担任师团长,尉迟宾担任副师团长,从庆阳府预备役人员精选了oooo人组建了两个轻步兵联队,一个重骑兵联队,一个轻骑兵联队,我又从金州府预备役人员抽调了第三警备师团组建了一个重装步兵联队,这种从外府县抽调预备役人员充实另一个府县的警备部队已经明显的违反了帝**部和内政部门的规定,但由于我一人担任两府的城守这种先例也从未有过,再加之麾下的官员们早已视我为唯一效忠者,所以我的命令毫无阻碍的得到了执行。同时,我也要两府的战备署工作人员,借此次西北大捷的东风,加大宣传力度,一方面巩固军队在百姓的形象,一方面也可以多吸引有识之士加入军队。
o月日,前年去帝**事学院学习进修的四十名军官学成毕业安全归来,除了这四十名军官外,威廉姆斯院长还推荐了二十三名其他部队的军官一起到来,这简直是雪送炭,正愁级和基层军官严重不足的我喜出望外,立即召开了盛大的欢迎宴会,在会上我鼓励军官们上阵奋勇杀敌,建立功勋,并再次重申在我这里只看才能和功绩,不论出身、民族、人种和其他,这又一次赢得了军官们的热烈欢迎。因为他们也预感到,我马上又将掀起新一轮攻势,至于对手是谁,他们就拿不准了。
这些军官被立即充实到五个师团,尤其是庆阳第三警备师团,惹得其他师团都认为我偏心。许多人都担任了副联队长、大队长、队长一级的职务,有个别甚至担任了联队长一级的职位,其原紫巾盗的头领斑脸茅进担任了庆阳第三警备师团第二轻步兵联队联队长,黑虎的头领赫连勃被我任命为梁崇信的副手——金州第一警备师团的副师团长,我的这一手不计前嫌的行为也赢得了二人死心踏地的忠诚。
而对其他部队前来投效的军官们,一方面我表示了热烈欢迎,并在军队安排了适当的职位,另一方面我也安排人将这些人的名单通知远在帝都的古基,要他把这二十三名军官的底细详详细细的给我查清楚,防止别有用心之人受他人指派混入我的军队。
第二十四节 谋虑
o月4日,管莹莹与**门的十名出山弟子来到庆阳,我大喜过望,这不但又为增添了新的基层军官,而且莹莹的到来也使我一颗不安分的色心又可以得到安抚。狄蕾娜和鹿纤纤都知道莹莹好久未与我在一起了,虽然是初次与鹿纤纤相识,但早已适应我的花心性格的莹莹并不在意,在狄蕾娜和鹿纤纤知趣的躲开后,莹莹白嫩的脸庞上泛起一丝足以令任何正常男人心动的红晕,两只勾魂夺魄的眸子也水汪汪的深情的凝视着我,莹莹是越漂亮了,她那娇嫩的身体被我开的时候不过十六岁,这两年多里,在我的雨露滋润下,全身育的更加丰满诱人,原本少女的丰姿并未消失,却又多了一股少*妇的媚人的气息。
“锋哥,我爹说再等一段时间,等各地局势稳定了,他想在庆阳建立**门的分部,在西北好好展展,要我向你说一下。”一边轻轻的帮我按摩着肩部,莹莹一边将丰满的嘴唇附在我耳边腻声说道。
“哦?想到西北来展,怎么河朔郡都容不下了吗?”我一边惬意的享受着着难得的温存,一边调笑着。
“嗯,我爹这一辈子的梦想就是将**门扬光大,河朔郡是**门的基地,在河朔郡论实力,咱们**们可是排在所有江湖门派的第一位的。到西北来展也是对你的支持嘛,另外也能够壮大**门的势力呀。”
我对**门的现状现在已经十分了解,**门原本不是一个大门派,但在这一代掌门人也就是莹莹的父亲管一鸣的经营下,实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在多次帝国朝廷举行的擂台选拔赛上,**门的弟子都取得了较好的成绩。本来江湖门派多多少少都与帝国各地地方官府有着一定的联系,得不到官府的支持,任何江湖门派最终结局都是消亡。但近十年来,现任河朔郡郡谭可仁对江湖门派十分忌惮,采取各种手段刻意限制郡内的江湖门派展,即使是向**门这种在当地百姓口碑极佳的武林门派也受到了许多刁难,展也很不顺利,还是在河间府城守方成松的保护下才勉强没有衰落,但门派弟子在从军从政方面就很受歧视,所以才有我的一邀请,莹莹的父亲马上就同意门下弟子加入庆阳的军队。
我一边考虑**门在庆阳落脚的利弊得失,一边也将早已春qing难禁的莹莹从身后拉过来坐在自己大腿上,右手也熟练的解开了莹莹的腰带,迅攀上了那高耸的乳峰。
我对江湖门派势力虽然没有多大的好感,对那些有根有底能为当地社会治安的稳定作出一些有利贡献的大门派还是持谨慎欢迎态度。只要他们遵守国家的法律,在不影响政府管理甚至有利与政府管理的情况下,这都是可以的。历来帝国各级政府对江湖门派都采取利用的政策,同时扶持几派势力相互制衡,防止某一派或几派势力独大,影响官府对江湖局势的控制,这些江湖门派势力也千方百计的与各地官府拉上关系,希望赢得官府的支持,更有利于自己门派的展。**门总的来说在当地百姓反映相当不错,只是由于种种原因无法在本地进一步壮大,所以这才寄希望于在庆阳的展。
西北地区原来还是很有几家江湖门派的,但在连续十几年的罗卑人势力入侵下,连普通百姓都生活困难,更不用说这些江湖门派了,不是退出庆阳,便是自动烟消云散。既然**门的掌门人是怀玉人的父亲,也算是自己的准岳父大人吧,应该还是支持自己的,只要符合自己的利益,自己有何乐而不为呢?但真正影响了自己的利益,自己恐怕也不会听之任之的,能在河朔郡那么艰难的环境下壮大生存的岳父大人应该是聪明人,合则两利,相信他会与自己的手下的官员们合作愉快的。
想到这儿,我脸上也禁不住露出自信的笑容,一双手更是肆意的莹莹丰隆的**上游走。见我一直没有开腔,**缠身的莹莹忍不住喘息着摇了摇我的肩膀,嗔怪道:“人家在给你说话呢,你还没有回答人家呢。”
我一口叼住那凸起的紫红樱桃,尽情吮吸,嘴里含含糊糊的回答:“既然是老岳父的愿望,肯定要尊重啰,不过……。”
原本已经瘫软在我的怀里的莹莹又不得不接着问道:“不过什么?”
我左手悄悄探入那茂密的桃源圣地,轻轻的拨弄着,“那就要看你今天的表现了。”
“呸!”那满含春qing蜜意的一瞥,差一点让我按捺不住就要把她就地正法,“人家跟你说正经事,你却给人家说这些下流话。”
我哈哈大笑,“谁敢说我这不是正经事?”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从她的腿弯穿过,抱起她便往卧室里走去,紧接着便看见粉红的肚兜、鹅黄的胸衣还有那黑色的三角蕾丝小内裤便落在了我的手上。
我轻轻将有些湿润的小内裤用手指挑起,放在鼻子边,“嗯,好香啊,好象是江南姑苏府掩月绣坊的名品啊,小乖乖,是不是?”
被我剥得全身**的莹莹早已羞得躲进了被窝,但见我夸她的内衣,忍不住从被窝里伸出满头红的臻来,“嗯,是玉眉专门从江南给我带来的。”
我再也忍耐不住,将手的物品抛在一旁,宽衣解带,一跃上netbsp;每当我尽兴而为之后,我的头脑总是显得格外清醒,这也许就是练三阳真气的好处之一吧。望着身边熟睡的三女,我却感觉到全身精力说不出的旺盛,许多白天原本模糊不清的思绪在这时也格外清晰。
无论帝国朝廷怎么打算,进军归德、博南已势在必行,问题是怎样进入最佳而又不致引起帝国央的猜忌呢?这两府的官员们能象金州的官员们那样配合就好了。可惜这不现实,不过真正到了最后,还是找不到借口,就只好自己制造乱军进犯庆阳的假象,自己只好越境追击了,到时候,木已成舟,帝国央就算再猜忌再不满也顾不到那么多了。
对消灭两府的乱军,应该还是有把握的,乱军虽然人数不少,但未经正规训练的暴民绝对与手下这支饱经战火洗礼的虎狼之师相提并论,歼灭他们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不过也不能大意,军队应加紧准备,做到随时随地能够开拔出征。
时不我待啊,一晃自己已经在西北扎根两年多了,自己也已经年满二十二岁了,想起六年前自己立下的宏图大志,也在一步一步慢慢实现,在这几年里又结识了这么多朋友、战友、下属以及红颜知己,也算是这及年没有虚度吧。
西北局势巨变,不知对帝国西南的形势有无影响,三江郡林家和天南郡郎家不知这一段时间为什么没有大的动作,到底是暴风雨来之前的暂时平静呢,还是继续韬光养晦积蓄实力呢?不过马其汗国与帝国改善了关系,对两家来说,恐怕是祸非福吧,要想随意有所行动就得考虑考虑帝国南部军区的反应了。不过,林家的林月心和郎家都非等闲之辈,一定会有应对之策,几十年的积累和准备也不会因为这写小小的变化就半途而废,尤其是林月心这个小妮子,号称智谋过人,秀外慧,听说至今尚未看上一个同龄异性,若有机会,自己倒要试一试这个丫头到底有何本领,看能不能一亲芳泽。
我兴奋过后的思绪犹如天马行空,忽东忽西,但却异常敏锐,许多平时想不到的或联系不起的东西这时都清楚的浮现在脑海。
嗯,罗卑人的谈判使者恐怕也该在这几天内到来吧,到时侯得好好核计核计要一个什么价,四万多俘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我不愿看到罗卑人被过分削弱,但也不能太便宜他们了。赎金到底是用金币、奴隶、战马还是土地来交换呢?我心里有一个打算,但还从未向人透露过,是想等到罗卑人的谈判特使来后根据情况来决定,在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我还得仔细考虑考虑。
经此一役,西域诸国对我的态度恐怕要有大的改变了,不过罗卑人对他们恐怕会更加苛刻,堤内损失堤外补,罗卑人对他们一定会变本加厉,将损失转嫁给他们和印德安人,到时候,看西域诸国反应如何,有没有哪一国敢于反抗罗卑人勒索,自己也能不能寻找时机,有没有机会打入一颗钉子。
思绪一转,我又想到了楼兰国人称西域木兰的哈丽琴娜,听说她丽质天生,武艺高强,我倒想看看她倒在我怀里的动人模样,到那时还怎样武艺高强?
银川府的孙元亮这个趁火打劫的老滑头居然敢陈兵与归德、太玄两府的交界处,目的究竟何在?是配合西斯罗人、卡曼人他们对太玄府施加压力呢,还是想趁机吃掉归德府呢?在我保持立的情况下,孙元亮目前还是具备拿下归德的实力的,但他就不考虑我的反应?还是有西斯罗人的援兵做后盾?西斯罗人也不是善男信女,对银川府早就垂涎三尺,虽然表面与孙元亮关系密切,但内心打的什么主意,我想孙元亮也应该清楚,难到他就不怕西斯罗人顺势把银川府一起给吞了?
我还是对银川府抱又很大的想法,银川府盛产煤、铁,是重要的冶炼心,经济也远较西北郡其他几个府县达,又有丰富的银矿资源,财政收入也不愁,所以也才养得起三个师团的警备部队,而且战斗力都还不弱。能够得到银川府,可以极大的加强自己一方的经济实力。我虽然也对银川府怀有野心,但也知道目前自己还不具备收复它的实力,只有看以后有无机会了。不过孙元亮与西斯罗人的关系也并非铁板一块,总会想得到办法的。
自己再次击败入侵的罗卑人,立下盖世功劳,不知帝国央该作何感想?功高震主,这是一句千古不变的真理,自己也得注意收敛。不过好在自己现在的位置还不算什么,相信皇帝陛下和众位大臣们目前还要借重自己的。古基这一阵也没有消息传来,西北局势剧变,帝国的反应怎样也不得而知,只有再等等了。
思绪跌宕起伏,神游万里之外,一宿无眠。
第二十五节 谈判(1)
经过雨露滋润的三女在秋日艳阳下显得更加妖娆,看得我胯下又忍不住蠢蠢欲动,三女很快就成为要好的朋友,尤其是莹莹爽朗大方的性格更是与二人投缘,三人邀约着出门去了。我也定下心来思索怎样处置面前这个特殊的俘虏。
面前这个个头等貌不惊人的年轻人就是在与罗卑人战争的一个普通俘虏,但在对罗卑人俘虏的审讯,我们很快得知这个人的身份在整个罗卑人俘虏大不一般,他是罗卑人大酋长瓦德亚的十七个侄儿的一个,排行老八的瓦特。瓦德亚没有子嗣,只有几个侄子,虽然他现在精力尚好,但摆在面前的谁以后继承瓦德亚的大酋长位置这个问题是不容忽视的,几乎所有罗卑重臣显贵们都对此事十分担忧。
罗卑人的大酋长习惯性的由族最大的一个部落头人担任,瓦德亚就是最大的号称不落之鹰的秋克部落的头人,他这个家族一直担任着秋克部落的头人。由于瓦德亚没有子嗣,所以他本人已经决定在自己的侄儿选择一个最优秀的作为自己头人位置的继承人,也就是罗卑人大酋长位置的继承人。这自然引起了他的这些侄儿们对头人位置的觑视,如何表现出色以赢得伯父的赞赏,从而更有希望继承秋克部落的头人位置,已经成了这十来个年轻人**同的愿望。
此次瓦特与乌勒一道出征东邻,原本是想借此荣立战功,增加自己在伯父心的份量,没想到尚未进入敌境便遭到敌人的伏击,自己也沦为俘虏的一员。在俘虏营,整天耳闻目睹的便是李无锋如何力拔山兮气盖世,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这也勾起了瓦特强烈的好奇之心,想看一看这个名扬腾格里大草原的传奇英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所以当审查人员问及他的身世时,他并未隐瞒,并向审讯人员提出了一见我的要求。
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就是那个传说的罗卑族的剋星,唐河人的英雄?虽然气势上有些不同于常人,但实在也太年轻了一点,他是怎样赢得部下的支持呢?就是他居然能将称雄大草原的屠答和乌勒的精锐部队打得无还手之力?他又是怎样治理自己那人口众多民族成份复杂的领地呢?
瓦特的心里荡漾了真诚的敬佩之情却又充满了各种疑问,面前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与自己的年龄相仿,可人家已经是镇守一方边关的大将了,而且听说他还是凭借自己一手一足自己创立的事业,而看看自己,虽然是大酋长的侄儿,整日与其他兄弟为争得伯父的欢心而挖空心思费尽心机,他的心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愿望,不回去了,就在这儿跟着眼前这个令自己真正佩服的人手下学习、战斗和生活,作出一番自己的事业,也许这儿会是自己命运真正的转折点。
我心里根本就没有想到面前这个青年在这短暂的一会儿脑会有如此多的想法,而且已经下定了跟随我的决心,我知识有些讶异这个青年自从一进来便满脸怀疑的神色,上下仔细打量我,神情十分复杂。
“你叫瓦特?是瓦德亚酋长的侄儿?”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我打破了僵局。
无声的点了点头,他依然在思考着什么。
“听士兵们说,你想见我?有什么事吗?”我态度十分温和。
“我想留在您的手下,成为您的部属,跟从您一起学习和做事。”眼露出决断的光芒,瓦特态度坚决的说出了令我大吃一惊的话。
“你不用害怕,你们的谈判特使已经快要到了,你和你的同伴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我以为他是怕我们扣下他作为人质,才说出这番话的。
他郑重其事的摇摇头,“我现在不想回去,我想在您的手下学习一段时间,请您务必批准我的这个请求。”
我轻轻的将身体向后仰,眼睛也眯缝起来,注视着这个青年,看他的神态不是说笑。“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我需要一个合适的环境来学习和一个强者作为自己的目标。”青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我的眼光牢牢的盯在他的脸上,他显得十分坦然,并不回避我的目光。
“罗卑人现在还是我的敌人……”我慢吞吞的说出这一句话。
“但罗卑人不是永远的敌人,也许它还会是您的最好的盟友和部属,这就要看您和我了。”青年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睿智的笑意。
我脑海反复咀嚼这句含义深刻的话,身体却毫不犹豫的站起,走到瓦特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很好,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不过,你们的使者来后,你要给他解释清楚,另外,你也必须从最基层做起。”
“是,大人!”
望着瓦特矫健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脑海里依然在急转动,将他留下放在自己身边,究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还是一个愚蠢的决定,就是我自己现在也无法确定。
这个青年身上有着非同常人的气质,他的话也充满了挑战性,罗卑人究竟是一个可怕的敌人还是坚强的盟友,亦或是忠实的部属,那就要看我将来自身的实力了。假以时日,这个人一定会有不俗表现,罗卑人如果有这样一个领袖究竟对我的大业是福是祸,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过,如果我的事业若没有一点挑战性,那岂非也无趣得很?想到这儿,我的脸上又流露出惯有的自信笑容,也好,说不定我还能为罗卑人培养一名优秀的领导者,到那时,罗卑人真的成为我的部属或盟友亦未可知。
o月6日,罗卑人的谈判使者多尼率领谈判人员终于到达庆阳,在作了短暂休息后,多尼就要求当天就可以展开谈判,胸有成竹的萧唐与莫伦作为此次谈判的正副代表,于当天下午便与多尼展开了谈判。在谈判,罗卑一方提出由于今年罗卑族内财政紧张,拿不出更多的金钱来赎回这些战俘,希望能够通过其他方式解决赎金问题,并意向性的提出愿意以奴隶来换取俘虏。
罗卑族内财政紧张,这早就在我意料之,他们提出以奴隶换取俘虏却不合我意。在听取了萧唐和莫伦的汇报后,我要求二人可以多启罗卑人,并暗示他们可以用土地来换取俘虏。萧唐和莫伦对我想获取罗卑人东南角与庆阳西北部接界那块土地表示出极大不解,因为那片土地虽然面积不小,但由于缺乏水源,无法放牧,连罗卑本族的牧民也几乎没有在那里放牧,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那里产生了兴趣。
我向二人解释,罗卑人提出的以奴隶换取战俘建议其实并不适合我们,由于庆阳和金州的各方面环境的大大改善,移民纷至沓来,我们已经不需要这些积极性大打折扣的劳动力了,而随着庆阳经济的飞展,农业也逐渐展起来,而相比之下牧业却相形见拙,虽然我已经命令战备署建立了一个军马场,大根据目前的形式变化来看,远远跟不上军队展需要,这就迫使我考虑寻找一个更可靠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依靠购买战马和运输用马不但费用高,而且还容易受人所制,所以我并不倾向于这种方法,那就只剩下自己展牧业了,而庆阳境内的草原面积并不大,如果要退耕还草,又要与农业生产争地。
罗卑人领地东南角这一小块土地虽然不是很肥沃,但毕竟是腾格里草原的一部分,与庆阳西北部的一小块草原连成一片,而且这里之所以没有多少人放牧,主要原因就是没有地表水,人畜无法饮水。我为此专门请教了庆阳颇有名气的学者巴克洛夫先生,他认为那一片土地下面蕴藏有丰富的地下水,可以打井找水,而且离流经附近的陀恩河也不算太远,还可以开凿沟渠引水,只要解决了这一问题,那里将是一块可以与撒拉湖畔和易赛河段媲美的优良牧场。
在听完我解释后,萧唐和莫伦二人都十分赞同我的意见,萧唐还说此举还会起到很好的宣传效应,帝国建立几百年来,除了建立初期帝国有开拓疆土的光荣历史,近两三百年来,通过战争为帝国赢得土地,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虽然土地面积并不是很大,也不是什么十分肥沃的地方,但这个历史意义却十分深远。莫伦则分析,此举使我们的领地向腾格里大草原推进了近一百公里,与东腾格里草原上的游牧民族的联系将更为紧密,也为我们在腾格里大草原上寻得了一个立足点,在以后的时间里,说不定这将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当萧唐和莫伦意向性的向罗卑一方提出这个条件时,罗卑人的谈判席代表多尼甚至并不清楚这一块地的存在,在他详细的询问了代表团其他成员这块地的情况后,他几乎不假思索的答应了这个条件,代表团的其他成员为了防止我方反悔,甚至提议立即签署谈判协定。游牧民族本来在领地的划分上就不是很清晰,势力范围的分界线也经常生变化,在他们的眼里,那块地纯属一块鸡肋,连本族牧民都很少光临,可以说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现在能够卖上一个如此好的价钱,他们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交换俘虏协议的具体条款很快就商量确定,并由多尼和萧唐签定了正式协议。其间,我通过瓦特也了解到多尼是罗卑人高层一个重要人物,他是大酋长瓦德亚的内弟,在罗卑族主要负责内政事务。在签定协定后,我单独邀请了多尼作了密谈,我坦率的向他阐明了不希望罗卑族因此而衰落的意图,我的坦率也赢得了多尼的好感,我们俩就双边关系以及以后的展交换了看法,虽然我们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战,但在许多方面我们也有着共同的利益,最后我们就保障大6北方交通线畅通、保护双方商队正常往来(包括降低关税内容)、双方互不侵犯(有效期五年)以及我方在灾年平价向罗卑族提供粮食、茶叶、药材等战略物资达成了四个秘密协定,由莫伦代表我与多尼在这四个秘密协议上签了字。
第二十六节 谈判(2)
o月8日,多尼带着双方都十分满意的协定条款和四万多俘虏启程返回巴罗纳城。在走之前,瓦特专门找到了多尼表明了自己想留在庆阳我的手下学习生活一段时间,并在合适的时候回去。多尼在经过多方仔细的询问后,确认了瓦特不是由于其他原因而的确是自愿留下后,表示非常支持瓦特的选择,并希望他能在这里好好学习,以后回去后能带领族人振兴罗卑民族。
在8日当天,远在帝都的古基的秘密火漆信也以加急的方式传到了我的手,这时,连帝国的正式特快驿报都还没有到达。在得知自己被任命为西北郡军政节度使后,我心里的狂喜再也压抑不住,六年的辛苦耕耘,今朝终于得尝所愿。一连在城守的花园里转了几圈,我才从极度的兴奋里逐渐平静下来。既然任命了自己为西北军政节度使,又要让自己迅平定归德、博南两府的叛乱,这样才能作一个真真正正军政节度使。这次司徒彪如此不畏风险的出头为自己争来这个位置,必然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假如他来庆阳宣布皇帝陛下的任命和命令,自己倒要好好的摸摸他的底。
我静静的站在花园里的小径深处,分析着刚才由于过度兴奋而没有想到的各方面问题。司徒彪在这次朝议终于露出了真实面目,肯定会引来许多势力的关注,同时也不可避免的引起他的其他几个有望争夺皇位的同父异母兄弟的敌视。他敢于站出来,在背后肯定也有着一定势力的支持,当然用这种方法向我示好,明显是想将我拉到他的阵线去。不过这个礼物的确相当重,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何在,至少目前是赢得了我的好感,但前提是不能影响到我的利益。在政治斗争不能掺杂任何私人感情,一切都必须服从利益的需要。
既然已经定下要平定归德博南两府,就得早作准备,尤其是部队的部署需要马上进行,否则战机一日三变,耽误了就麻烦了。想到这儿,我平静了一下心绪,这才回书房。
就当我安排人去通知凌天放回庆阳后坐在太师椅考虑即将到来的平叛之战时,卫兵的报告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报告大人,府外有三人求见。”
“哦?什么人?”我有些奇怪。
“报告大人,是三个女人,自称是什么雪山派的,她们随身都带有兵器。”卫兵显然也弄不清楚求见者的来历。
雪山派?我回忆了好一阵,脑海里才算有了一些印象。好象这个雪山派原来是西北地区一个很大的门派,但在十几年前罗卑人入侵后,它的势力逐渐萎缩,据说还曾几次刺杀罗卑入侵军队的主将,但由于罗卑人防范相当严密,都没有成功,几年前罗卑人曾派兵剿灭了雪山派在庆阳与归德交界的大雪山基地,烧毁了雪山派的总部,这几年在西北几乎都没有听到雪山派的什么声音了。这一派的弟子以女性为主,武功听说阴柔多变,轻功相当高明。这些都是莫伦在收集西北地区江湖势力情况时,间或向我提起的。
算起来,这些人应该还是我的同盟军啊,虽然现在我已经与罗卑人和解,但对她们勇敢抗暴抵御外敌入侵我还是表示钦佩的。不过以一个江湖门派妄想与一**队抗衡,的确是不智之举,一个门派如果有这样头脑简单的领导,恐怕是祸非福。
这些人今天突然来到我这儿要求见我,到底目的何在呢?我有些犹豫,虽然我对江湖门派并不反感,但也并不希望自己的领地内江湖民间势力坐大,连莹莹的父亲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勉强同意**门到庆阳来展,而且也是要等到我统一西北之后,而这个所谓的雪山派此时此刻来到此处,肯定与她们的门派有着关联,不过这时的西北由于外敌罗卑人的势力已经被驱逐出去,经济得到飞展,人口大量增加,目前在民间势力这一领域的确是一片空白,连**门都看到了这一点,曾长期活跃在西北的雪山派也不会不清楚,这正是一个展的好机会。
也许**门也需要一个相互竞争和相互牵制的对手才更合适,我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这两派的生存展壮大都应该服从于我的利益需要,那就见一见吧,我心里下定了决定。
当三人被带进会客室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仿佛被人重重的击了一拳,一时间突然喘不过气来。领头的是一个风姿倬约的年妇人,一张白净的脸盘子上两道黑棱棱的老鸦眉显示出这个女人的有着坚强的个性,而浓眉下一双精光闪动眸子也可以看得出这个女人心胸非同一般。但这都不足以让我心动,让我受到震撼的是她身后的两个女孩,两个女孩的身材都一般高挑修长,左边那个女孩着一身鹅黄色劲装,外罩一袭淡青色批风将动人的身材遮住,右边那个女孩则穿一身青色劲装,外罩披风却是鹅黄色,二女头上都戴有一顶罩有清纱的斗蓬,让人看不清面容,但流露出来的气质却足以让人心动不已。
虽然三人已经被卫兵们收缴了兵器,但我的值班卫队还是十分谨慎,让三女坐在我的对面,他们则按刀站在我的身后。
见我的目光和卫兵们的怀疑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后的二女身上,略一犹豫,年妇人示意身后的二女摘下头上的斗蓬。
好美的脸蛋!我甚至感觉到我身后的卫兵们呼吸也一窒,这两名女孩都不过十六七岁,左边这个是一个鹅蛋脸,有着两个深深地酒窝,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珠闪耀着浅紫色的光芒,一头棕色的秀挽成一个漂亮的髻;而右边这个女孩脸上明显有着年妇人的影子,眉目如画,吹弹得破的玉靥上总流露着浅浅的笑意,一头乌黑亮的长随意的披在肩后。春花秋月,不分轩至,我心暗暗评价。也难怪人家要戴上有面纱的斗蓬,就这样出去,恐怕身后真的要跟一大群追求者了。
在向我行了礼后,我用手示意三人随便坐下。三女明显也在仔细打量我,尤其是年妇人的眼神明显带有疑惑的神色,她坐下以后顿了一下才望着我问道:“上座的可是李无锋李大人?”
听它冒出这句话,我心里一乐,尚未回答,身后的卫兵已经喝斥道:“放肆!大人岂敢冒充?”
年妇人连忙站起,“民妇知罪。只是民妇从未见过大人,今日一见,大人如此年轻,难免有些怀疑。”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自责,“你是雪山派的人?”
“不错,妾身乃雪山派第十二代掌门人金素梅,她们俩一个是妾身的女儿云依,一个是妾身的徒弟秦霜影。”虽然她没有介绍谁是她女儿,谁是她徒弟,但任谁也可以看出二女的身份。
“久闻雪山派巾帼英雄辈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我口里寒喧着,但也看得出这三人的武艺颇为不弱,已经登堂入室了。
“哦?大人也曾听说过本派的名声?”金素梅眼睛一亮,但随即面色黯淡下来,“大人可能是只听说过以前雪山派的名声吧?”
“嗯,本人入主庆阳、金州这几年倒真的没怎么听到贵派的消息呢。”我也不想掩饰。
金素梅的脸色更加黯淡,“大人恐怕也知道本派因为抵抗罗卑侵略军而招致罗卑侵略军进攻本派基地一事吧?”提起这件事,连身后的两女脸色都阴了下来。
“本人来西北后,曾有所耳闻,原来雪山派还算是西北一大门派,自那以后,就烟消云散了吧。”我丝毫不留余地的揭着她们的伤疤,不把她们说痛,她们是不会真正认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的。
“那是妾身师姐担任上任掌门的时候的事了,自那以后,本派由于基地被毁,虽然不能说烟消云散,但饱受重创偃旗息鼓倒不假。”回忆起往事,金素梅依然觉得有些苦涩,但她很快振作精神,“不过,本派在西北依然有很好的基础。”
我的目光紧紧的盯在金素梅的脸上,“金掌门人今天来求见本人究竟有何事呢?”
斟酌了好一阵,金素梅脸色有些潮红,才从口说出一句话:“妾身想请大人大力支持本派在西北重新立足展。”
“哦?”对她提出的这个请求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她如此直截了当的提了出来,我轻轻的将身体后仰,“金掌门人也知道我是庆阳、金州两地的城守,对民间势力并没有多大好感,你让我支持贵派在本地区展,的确有些让我为难,更何况还已经有其它门派也提出了类似的要求。”
“大人可是说**门?”金素梅随意拂弄了一下额前有些散乱的头,镇定了一下心绪,“西北空间广大,两三个门派应该能够和平共处的。”
看来这个女人不能小觑,她对我的了解还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还有天山派等一些门派。”这轻轻的一句话却给在座的三女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天山派?”金素梅忍不住重复的问了一句。
看到我点头肯定后,金素梅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有些紧张起来,天山位于庆阳与西域高昌国交界的地带,在罗卑人入侵之前,它在西域诸国和唐河帝国的西北地区都很有影响力,算得上一个名门大派,这一派与雪山派情况有些相近,派弟子都是阴盛阳衰,而且这两派在当时争得相当厉害。在罗卑人入侵后,天山派的势力就逐渐退出了西北,在西域诸国展,听说楼兰国的公主哈丽琴娜就是天山弟子。
“大人,本派在西北的基础要好得多,而且本派也愿意为大人的事业作出贡献。”金素梅有些急不择言了,在面临原来最大对手咄咄逼人的进逼时,她感到了身上的压力。
其实,天山派根本就没有人来找过我,我不过是随意杜撰来压金素梅罢了,没想到这一着居然对金素梅产生了如此大的影响。
“贵派准备怎样支持我呢?”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现在归德博南形势混乱,相信要不了多久朝廷就会要大人统兵平定叛乱,本派在归德博南还有一些关系,相信到时候能够为大人提供可靠的情报。”金素梅也看出我的上升势头,所以才果断的将砝码押在我身上。
不过她这点条件还不足以获得我的支持,我冷冷的盯着她的双眼,没有开腔。
金素梅暗叹一口气,“还有,妾身认为大人地位日渐高升,肯定有不少人对大人心怀不满,大人的人身安全就更危险了。而妾身看大人身边这些卫士虽然打仗是个个勇士,但真正应付刺客杀手,恐怕就比不上咱们这些江湖门派出身的人了。”
这句话说得我暗暗点头,**门派来的弟子都被我分配到军去了,身边这些卫士虽然经过我的调教,但更适合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江湖诡诈,真正有江湖人来刺杀我,这些人真还不一定能应付得了。
见我没有开腔,金素梅以为我不相信,又道:“大人虽然武艺高强,但俗话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就以方才妾身进来那一刻,假如妾身是刺客的话,恐怕大人的安全就很危险了。”说完,只见她手轻轻的一动,袖口便飞出几支回形飞刀,在空飞翔一转又回到了她的袖,把身后的卫士们吓一大跳,连忙挡在我身前。
我看得出她这一手是下了多年的苦功的,点了点头,示意卫士们退后,“好,这才象雪山派的实力,那就把你身后的两名弟子留下来给我当贴身卫士吧。”
金素梅也早估计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但听我语气不容置疑,只得长叹一口气,“妾身遵命。不过请大人也遵守我们的约定,还有不能强迫我的弟子做不愿意做的事。”她的话语显得相当软弱。
不过她也太小看我李无锋了,难道我李无锋是趁火打劫的人吗?心里在想,但另一个声音又冒了出来,也不一定。“金掌门尽可放心,我李无锋还不至于这么卑鄙吧。就算要做什么,本人也会光明正大,绝不会采取什么鸡鸣狗盗的伎俩。”
原本有些紧张的两女听到这句话芙蓉玉面也忍不住泛起一丝动人的红晕。
第二十七节 潜在的对手
金素梅既然早已对我作过了解,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一个人,虽然我也贪花好色,但我却决不是什么出尔反尔的小人。而且依我目前的身份,想要作我的女人的女孩子恐怕排队能从东门排到西门。这两个丫头如此出色动人,要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恐怕很难了,她们的母亲和师傅应该是有这种思想准备的,只不过金素梅希望我能凭自身的魅力真正的征服二女罢了。
约好第二天再来城守府,三人的身影很快消逝在大门上,看来不仅朝廷在关注西北这块沃土,连江湖民间势力都在向这儿渗透啊,这片地方还真是诱人啊。一边想着,心思却又歪到了那两个即将到来的女卫士身上去了,今天没有看到她们动人的身材,赶明儿一定要好好欣赏欣赏,最好能搂在怀仔细品味。
就在我全心全意准备平定西北的时候,帝国南边也在悄悄的生着某些变化。
马其汗国都桑林城大汗宫秘密会议厅,这是一间十分隐秘的小型会议室,布置得相当雅致,但却不能容纳多少人,是大汗毕希利用来召开极为重要的小型会议专用的。会议室里只有寥寥几个人,但气氛十分严肃,显然是在进行着某项秘密的议题。
“觉天,情况准备的怎么样了?”高坐上的毕希利神色十分郑重。
“大体已准备就绪,军队的秘密调动已经完成,而后勤物资经过多方努力也已备齐,只等大汗下令了。”一身黑衣的雷觉天看上去清瘦了不少。
毕希利满意的点点头,又把目光望向了左侧边位的情报大臣图鲁,“图鲁,你这方面准备得怎么样?”
“大汗放心,已经遵照您的吩咐,我们的情报人员正昼夜监视着边境地区的敌军,还有大量人员已经潜入了敌后,敌人军队没有任何异常调动。”图鲁恭敬的回答。
毕希利雪亮的目光又转向了又边两位身着戎装的大将,这二人也是马其汗国威望很高的大将,四十岁左右的年汉子就是镇国大将军牙宁,三十岁出头的则是定国大将军普天成。
“二位将军,胜负在此一搏,希望二位能马到成功,我在宫里为二位准备好庆功宴,到时候咱们一醉方休。”毕希利话虽然说得很客气,但语气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牙宁和普天成唰的一声站起,躬身行礼,“大汗放心,此战不胜,绝不回朝。”
雷觉天也接着毕希利的话,“此次战役,我们采取突然袭击的方法,一路不要逗留,直扑目的地,占领城市即为胜利。今年整个东大6都遭受了旱灾,敌人绝不会料到我们会在遭遇大旱灾的情况下起进攻,出奇不意,应该没有问题。”雷觉天又将目光转向自己旁边那位一直没有开腔的将军:“倒是明重将军的任务很重,我们这次军事行动,肯定会引唐河帝国的注意,虽然我们目前与他们的关系已经改善了很多,但他们还是对我们抱有很大戒心,至今没有从他们的南部军区抽走一兵一卒就是明证,他们到底会作出何种反应,我也不敢肯定。至于米兰和其他势力吗,我想他们还没有这个胆量,但也不能放松警惕,所以其实压力最大的应该是明重将军才是啊。”
雷觉天旁边的这为将军就是安国大将军明重,他与刚才那两位大将军号称马其汗**队的“三驾马车”。
“大汗和雷大人放心,末将定当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懈怠。”明重声音有些低沉,但却相当有力。很明显,雷觉天的威望已经在马其汗人得到了充分认可,的确,雷觉天主政这十多年来,马其汗国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国力蒸蒸日上,军队的实力也得到了大大的强化,这不得不令原来那些还有些对雷觉天外来人身份有看法的军方要员们也低下了高傲的头。
在安排完部署,所有人都离开后,毕希利将雷觉天留了下来。
“觉天,你觉不觉得咱们这次军事行动有些仓促啊?”毕希利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信心百倍的模样,代之的是涌起一丝忧思,毕竟这样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周围邻居尤其是唐河帝国的反应将会对马其汗国产生重大影响,这可是关系国家命运生死攸关的大事啊。
雷觉天轻轻捋了捋颌下的一缕长须,不慌不忙的回答:“大汗放心,我有很大把握唐河帝国不会采取其他过激行为来干涉我们的行动,最多口头上警告我们或者派出外交使团斡旋,只要我们行动迅,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们也没有办法。”
“哦?那我就放心了。”毕希利听雷觉天如此肯定的回答,心里也就放下了,本来他是对自己这个心腹绝对放心的,但此次事关重大,他也忍不住提醒一下。
“大汗,前一段时间唐河帝国西北生大规模叛乱,现在已经波及原地区,他们现在已经弄得焦头烂额,而且目前我们两国关系良好,再加之我们行动的对象又是与他们没有直接利益关系的西南小国,我判断没有遭受切肤之痛的唐河人绝对不会草率行动。”雷觉天有条不紊的分析。
“可我们还可以再等一等,等时机最成熟的时候再动手啊。”毕希利还是有些不解雷觉天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行动。
“不能再等了。今年遭遇大旱,各国都十分困难,而我们虽然也有些麻烦,但毕竟前些年的积累已经足够应付这场战役了,将就这个时机,正好可以令敌人毫无防备之心,可以大大减少我们的阻力和损失。安昆城辖区不大,但境内有丰富的铜矿,这对我们很有用处,而杰米洛王国一马平川,盛产粮食,地形也正适合我们骑兵的进攻。最主要的是这两个目标的当权者都是些贪利短视之徒,百姓困苦,而且与其周边国家关系也一般。天下之大,唯有德者居之,既然上天送给我们马其汗国两块肥肉,我们为何要推三阻四呢?”雷觉天和毕希利的脸上都流露出会意的微笑。
“不过,大汗一定要再向牙宁将军和普天成将军叮嘱,千万不能放纵军纪,这可是头等大事,万万疏忽不得。这两块地方以后都是我马其汗国的领地,良好的军纪对收服当地百姓民心可大有裨益啊。”说到这儿,雷觉天的脸色也郑重起来。
“觉天,你放心,牙宁和天成都不是不懂轻重的人,如果只是想掳掠一番,当然这方面可以放松一些,可这次行动目的就是要扩展我马其汗国的疆土,我已经再三警告过他们了,如果有谁敢违犯军纪,可以就地格杀勿论,无论他官居何职。”毕希利显然对这件事也相当重视。
“另外,大汗可以派出一个外交使团出访唐河帝国,主要任务就是向唐河人阐明我们军事行动的原因,当然就是他们挑衅在先。同时希望加强两国人民之间的友好往来,特别是经济之间的往来,还可以去拜访那些与我国经济贸易往来密切的大商人,请他们帮我们做工作,这些人的能力也不可小视。”
“很好,觉天,你这个提议很重要,要马上部署进行,这样我们这次的计划才算完美无缺啊!”毕希利对雷觉天最后的意见十分满意,忍不住拍了拍雷觉天的肩膀。
但受到表扬的雷觉天却并没有太多高兴,毕希利这才现自己这位平时总是胸有成竹的心腹今天脸上始终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色。
“怎么了,觉天?是不是太累了,人不舒服啊?要不你就早点去休息吧。”毕希利对自己这个得力臂膀可是相当关心。
无声的摇摇头,又顿了一下,“大汗,这份情报你也看过了吧。”
毕希利的目光落在了图鲁留下的情报上,点了点头,“我看过了,后生可畏啊,李无锋这小子居然敢于深入敌后几百里设伏,将号称罗卑第一猛将乌勒率领的二十万大军打得溃不成军,落荒而逃,还俘虏了四万多人,不简单啊。”毕希利的语气也充满了赞赏之情。
“前年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将罗卑人智勇双全的屠答部队击败,今年又把号称罗卑第一猛将的乌勒的二十万大军打垮,罗卑人的实力恐怕要大打折扣了。”雷觉天的神色有些沉重,“这个李无锋还真不简单呢。如果这两仗只是展示了他军事上的天才,倒也并不足惧,可他兵不血刃的吞并金州,轻而易举的赢得了司徒明月的好感,为此唐河帝国央拨给了大量金钱支持他,现在他把庆阳和金州治理得四平八稳,经济建设也搞得热火朝天,当地老百姓把他视为神来顶礼膜拜,这个人的政治手腕才更令人心惊胆寒啊。”
“哦?觉天,你好象对这个人相当顾忌啊。”毕希利有些不解,毕竟西北离这里天遥地远,间隔着千山万水,实在想不雷觉天为什么会对李无锋如此重视。
“大汗,俗话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李无锋这个人的表现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我有一种直觉,总有一天,这个家伙会成为我们的心腹之患的。”雷觉天并不掩饰自己的不安,在他心底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人最终会与自己站在对立面,虽然现在并无任何征兆,“这个人以后绝对是祸患,应该趁草除掉。只可惜,我们的力量现在还不足以对付他。”
“觉天,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个人以后会成为我们的敌人,现在不妨就早做准备,可以作一些布置,加强对李无锋这一方面的监控,到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特殊手段将他解决掉。”毕希利虽然没有象雷觉天那样敏感,但他对有可能妨害自己扩张大业的任何人都不会手软。
点了点头,雷觉天才算松了一口气,“我也觉得有必要作一些安排,防患于未然,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第二十八节 筹划
o月o日,讨论如何平定归德、博南两府的军事会议在庆阳城守府内秘密进行。参加会议的人员除了星夜赶回来的凌天放外,其余的都是军队五个师团的高级军官,梁崇信、崔秀、木力格、卡马波夫、康建国、桑生、舍内、赫连勃、山根、尉迟宾、岳山、卢曼,另外还有负责情报工作的莫伦也参加了会议。
在会上我先宣布了9日帝国特快驿报传来的任命自己为帝国西北郡军政节度使,统领西北郡一切军政要务,并要求自己做好平定归德、博南两府的军事准备,等到帝国六殿下到庆阳来宣布正式任命并作平叛战役安排。
还被蒙在鼓里的众将都被这意想不到的惊喜刺激得按奈不住欢呼起来,在我几次示意下才勉强安静下来。
“大人,请让我们第一警备师团当先锋,我保证一个月内拿下归德府!”仍然有些激动的卡马波夫率先请战。
“大人,还是让我来当先锋官吧,无论归德还是庆阳,我都敢立下军令状,5天之内不能解决,甘愿受军法处罚!”连一向稳重的梁崇信也禁不住有些跃跃欲试。
崔秀和木力格也纷纷言请战,连才组建庆阳第三警备师团的康建国也与自己的副手尉迟宾交头接耳,看来也想在平叛战役分一勺羹。
说内心话,我对属下如此高的战斗热情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并不能因此轻视敌人。叛军虽然是一些盗匪组织及农民奴隶纠和在一起,但毕竟数量庞大,而且也已经与当地警备部队进行了几次算不上正规作战的交锋,还获得了胜利,也取得了一些经验,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示意大家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然后让凌天放布置我和他商量好的作战方案,并要求他们立即下去安排布署。凌天放随即宣布了作战方案,庆阳第一、第二警备师团立即进行战前准备,他们的目标是归德府,金州第一警备师团和金州第二警备师团的三个联队也马上向与博南交界的地区移动,他们的目标当然是博南府,只等司徒彪来宣布命令,便立即进军。鉴于庆阳第三警备师团组建时间太短,我要求康建国和尉迟宾二人下去后加强军事训练,留守庆阳。
随后,莫伦就目前我方情报机关掌握的两府乱军活动情况做了详细介绍。归德府的乱军约有七万人左右,主要分成三股,其战斗力较强的是由原来被我们从庆阳逐出去后到归德展壮大起来的盗匪组织“铁骑会”为核心,在近一段时期内又收罗了大量的流民和难民,势力最大,约有三万多人,他们主要盘据在归德府的北部地区;还有一股乱军主要是当地势力较大的黑道组织“长生会”借着今年大灾,百姓民不聊生,趁机纠集了大批无业游民以及无法生活的农民,他们主要在归德府的西部地区活动;而最后一股则是因为迫于生计揭竿而起的贫雇农和奴隶,他们也是此次叛乱的挑起者,他们约有近三万人,活动范围也大得多,除了北边几乎整个归德都是他们的活动范围。
博南的情况也与归德情况大体相同,拥有三万多人的农民奴隶起义军主要聚集在东部,而当地多个盗匪组织纠合在一起,又吸收了大量社会闲散人员和部分农民的叛军则在西部活动。
由于我在几个月前便察觉了归德和博南的形势严峻,便安排莫伦布置了大量人员潜入归德和博南,通过各种渠道渗入和打进这几支队伍,取得了极佳的效果。由于这几支乱军的组织纪律性都比较松散,除了以铁骑会为主的那支队伍我们的人还没有渗透到它的高层外,其他几支队伍的高层或多或少的都有我们的人的影子,而且还有人甚至掌握了部分军队的领导权。
这些消息我出于保密考虑,都暂时没有告诉与会的将领们,只是要他们积极与情报部门配合,力争以最小的损失和最快的度解决叛军问题。
当军事会议结束后,我又单独召见了萧唐,我和他就归德和博南两府的战后重建问题交换了意见,我要求萧唐要在短时间内作好接管归德和博南的思想准备,并要从现在开始物设和抽调部分管理人员,以便在合适的时候担负起战后两府经济建设和城市管理的重任。萧唐表示这个问题有相当大的难度,由于庆阳自身建设才走上正轨,在前期还抽调了部分人员支援金州的需要,现在实在是抽不出更多的人员来了。
这也是最困扰我的一个问题,由于西北地区长期处于战乱下,许多有识之士纷纷离开了西北地区,造成了西北地区人才的极度缺乏,在我入主庆阳后,虽然做了大量工作,但目前也仅仅只能勉强将庆阳和金州的工作应付起走,摆在面前的问题是一旦归德和博南两府收复,就将面临着不亚于当初庆阳重建的繁重任务,从哪里去招募这么多从事各种各样管理工作的人才,这的确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难题。
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但还是要求萧唐无论如何要挤出一些人来,最起码要让收复后的归德和博南两府的工作勉强运行起走,至于后期的工作只有另想他法了。萧唐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我的要求,我看他那付无可奈何的模样忍不住提醒他要站在西北全郡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他这个庆阳府的行政署长已经当不了多久了。
当我伸着懒腰走出会议室时,两个靓丽的倩影映入我的眼帘。
云依和秦霜影已经正式上任成为我近卫联队的一员,他们的联队长岳山也十分知趣的将二女安排成我的贴身侍卫。但二女对我抱有很大戒心,平时我外出视察,二人都只是紧紧跟随着我,却不与我多说话,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我这两天也忙于安排布置进军归德、博南事宜,也无心与她们多说,也就随她们便。夜间二女就住在我寝室附近的房间里,听卫士们说,她们还不时出来查看夜间的值班情况,看来她们还是相当尽职尽责的。
二女着上我的近卫军装后,按刀握剑,显得英姿飒爽,一时间看得我都呆了,只直到二女脸都被羞红有些恼怒了,我才回过神来。
“可惜,可惜!”我忍不住连声叹气。
我的叹气立即引起了二女的好奇心,“大人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是不妥啊,而且是大大的不妥,如此巾帼英雄的丰姿,只可惜我周围除了我以外都是些不懂意境的俗人,岂不可惜?”我摇头晃脑的解释道。
二女这才知道我是有意调戏二人,脸顿时又红了起来,“大人请自重,西北百姓都称大人乃名扬四海的盖世英雄,大人这样油腔滑调,岂不是有损大人形象?”满脸红晕的云依还是义正词严的说道。
“什么英雄,我看不过是一登徒子罢了!”秦霜影也作出一脸不屑一顾的模样。
这两个小妮子还给我来激将法了,我哈哈大笑,“李某人是否称得上英雄,要由天下百姓来评说,岂是你们两个小丫头所能断言的。好了,把你们师傅找来,我有正事找她。”说完,我扬长而去,只剩下气得满脸煞白的二女呆在原地。
金素梅很快就来到城守府与我会了面。在得知**门和天山派都尚未正式进入庆阳立足后,金素梅大喜过望,并决定立即在庆阳设立雪山派的总部,这两天她带领门下其他弟子加班加点物设地址,到内政署登记报批备案。根据帝国法律规定,任何民间社会团体组织都必须报当地内政部门批准后方可为合法,否则一律视为非法集会结社,官府将予以查禁。但由于帝国境内各种势力盘根错节,这些民间团体和组织或多或少的都有着某些势力甚至就是官府本身的影子,所以帝国实际上对报批的审查条件放得较松,但在程序上必须完备。
“李大人,这么急找妾身来有什么事吗?”金素梅来后其实也明白是什么事,我把坐在旁边的莫伦的身份一介绍,她立即就明白了。
“金掌门人,内政部门已经接到了你们的申请报告,李大人也给我打了招呼,希望你们以后能遵守帝国法律,不要给我们找麻烦。”莫伦在外人面前也一口官腔,做得象模象样。
“莫大人请放心,我们雪山派向来门规谨严,对门下弟子要求也十分严格,绝对遵守帝国法律,否则怎么能被城守大人选为近卫啊,李大人您说是不是?”金素梅笑容可掬,但言辞间依然不忘将我一军。
我显得有些尴尬,但的确也是事实,只好闭口不言。而莫伦显然对我这种重色轻友的表现有些不满,当然主要是对自己没有从得利而不满,哼了一声,又纠正金素梅,“金掌门人,李大人已经高升了,昨天帝国特快驿报已经到了,正式任命李大人为帝国西北郡军政节度使了。”
我的高升原就在金素梅意料之,但她没有想到来得如此快,而且被帝国任命为西北郡的军政节度使,这可是一个权势遮天炙手可热的位置啊,我在她心目的重要性又大大上升了。
“那真的太好了,妾身在这里恭喜大人了。”金素梅也十分乖觉,“大人要妾身来可是关于本门在归德和博南的弟子的事宜?”
“不错,金掌门人,我准备在近期就要对归德和博南采取军事行动,只等帝国的使臣一到。根据我们的约定,你们也好应该向我们提供必要的情报信息了吧。”我毫不讳言。
“大人放心,我早已有安排,现在归德博南两府的乱军都有我们的眼线,只等大人的大军一出,我们的人马上就可以与他们取得联系。”到了这时,金素梅也不想再有什么隐瞒。
“那就好,莫伦,你就与金掌门人好好核计核计,让双方的人能够相互配合,避免出现不必要的疏漏,要确保万无一失。”我严肃的吩咐两人,接下来就是二人的事了。
第二十九节 对策
在我的命令下,整个庆阳和金州的军队都迅运转起来,进入紧张的战前准备阶段。情报部门却带来了令人担忧的消息,银川府的军队继续向与归德交界地带集结,而且已经达到了两个师团的规模,而且还有数量不详的西斯罗帝**队进入与银川府接壤的地带,究竟有何企图,有些令人琢磨不透。
难道说孙元亮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与西斯罗人联手进犯归德府?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有些难办了,西斯罗人和银川府的军队不比乱军,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真的要与我的部队生战斗,谁胜谁负,恐怕难以预料。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前进的道路上的复杂性。以往虽然有许多困难,但自己都能够把握主动权,总能够在复杂多变的形势下找到一个最佳的解决办法,而目前的形势却有些令我无法正确判断。
一旦孙元亮的军队进入归德府,我相信在短时间内,就能够击溃乱军从而完全控制归德,假如情况真的变成那样,在加上西斯罗人的支持,恐怕自己一时间也无计可施啊。而如果我不顾一切按照原定计划出征归德和博南,一旦孙元亮和西斯罗人突然南下突袭庆阳,我对才组建起来的第三警备师团能否守住庆阳毫无信心。这就使我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坐守观望,帝国朝廷的命令得不到执行,必然会极大的影响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誉,而且也是朝本来就对我颇有微词的许多大臣们获得了攻击我的把柄;如果冒然出击,又有可能遭受来自北方敌人的袭击,一旦庆阳失守,四周环伺的各方势力都有可能墙倒众人推,趁火打劫,可以说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就有可能毁于一旦。
我一方面命令情报部门继续尽一切努力搜集情报,同时我也把凌天放叫到了府,看他对目前的形势有何看法。
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看来凌天放也没有想到孙元亮为有此一着,他站在地图前久久没有说话。
“大人,您对孙元亮的军队在三府交界处集结的目的怎么看?”良久,他才问了一句话。
我感觉他这句话含义颇深,思考了一下,难道他对孙元亮出兵的目的有所怀疑吗?那孙元亮大张旗鼓的将两个师团的部队布置在那边远地带干什么?
“天放,你可是怀疑孙元亮的用心?”我审慎的反问。
无声的点了点头,“孙元亮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怀疑。在前期我们与罗卑人交锋其间,他也不过派了一个师团的军队在那里故作姿态,现在突然又增派了一个师团军队,却又并不进入归德境内,鼠两端,我怀疑他真实目的并不是进军归德。”
“那你的看法呢?”我也对孙元亮的行动感到不解。
“我判断孙元亮之意是借此机会观察我们的对应行动,倘若我们担心他袭击庆阳而不敢冒然出兵,从而耽误了时间,他就可以借此机会光明正大进军归德,对外也可以说是解民于水火之,使我们在民意上陷于被动,假如他真的平定了归德叛乱,到时候他也完全可以造成既成事实,让当地士绅推举一个他的人担任城守,到那时,以我们的实力要想一举解决孙元亮,恐怕力有不及,只有接受现实,吞下这枚苦果了,更何况再进攻归德也会激起当地民众的不满。”
“那依你之见,应如何应付呢?”我对凌天放的分析十分满意,但如何应对,依然想不出一个更好的方法,毕竟孙元亮两个师团驻扎在边境地区对庆阳始终是一个巨大威胁,庆阳的威胁不解除,我的军队就不能大胆的出击归德。
“帝国驿报已经通令全国,相信银川和太玄也已经收到。目前大人已经就任西北军政节度使一职,统领全郡军政事务。大人可以向银川府下达命令,就说西斯罗人在边境地区活动,欲图谋不轨,为确保银川安全,命令银川府警备部队回师府城,加强防备。另外,大人也可以以西北郡军政节度使名义命令太玄府抽出一个师团向西移动,对孙元亮施加压力。”凌天放经过深思熟虑后说出了这一番话,“孙元亮向来谨慎,可以说得上老奸巨猾了,西斯罗人打的什么算盘,他也不会不清楚,他会考虑清楚利弊得失的。”
凌天放说得不错,西斯罗人多年以来虽与孙元亮关系密切,但双方其实是相互利用相互依存的关系,西斯罗人无时无刻不想吞掉银川府,但银川府在孙元亮的经营下犹如铁桶一般,而且拥有精锐的三个师团的警备部队,西斯罗人也相当顾忌,如果逼急了孙元亮,他一狠心又重新投入帝国怀抱,西斯罗人就失去了踏进帝国腹心的一只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没有绝对把握,西斯罗人是不愿意冒这个险的。
而孙元亮也深知自己目前的处境,帝国虽表面承认了他对银川府的统治地位,但内心却想方设法要收回实际控制权,面对帝国的压力,他也不得不借帝国的宿敌西斯罗人的力量来抗衡帝国,一方面也竭力在表面与帝国交好,不让帝国找到难的借口,同时也暗向帝国高层表示,一旦帝国对银川有其他不利举动,自己就要考虑全面倒向西斯罗人,即使作一个卖国求荣的叛国者也在所不惜,迫使帝国不敢过分紧逼。他也是巧妙的利用帝国和西斯罗人的这种均衡之势,是得自己的势力在这两大力量的夹缝之间十多年来不但没有垮掉,而且还稳如泰山。
“可六殿下还未到,我的西北郡军政节度使的印玺也还在他那儿啊。”解开了这个结,我心情顿时轻松起来,剩下的都是些枝节问题就好解决得多了。
“成大事者岂能拘小节,命令街上的匠人作一个就是了,反正现在谁也没见过这个东西的真正模样。”凌天放笑着回答。
在接到庆阳信使送来的紧急密函后,仔细看完信件的银川府城守孙元亮已经在城守府的议事大厅里翻来覆去的走了十多个来回了,略有些驼的身影在秋日昏黄的余晖投映下更显得有点苍老。厅里坐在两侧的官员们都知道城守大人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了,都默默的坐在一旁无人吭声,深怕打断了城守大人的思路。
“大哥,你这样走来走去又不开腔,究竟有什么麻烦事,说出来让大伙儿也帮你参考参考嘛。”还是有人忍不住了,终于打破了沉寂。
孙元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说话的是自己的四弟孙元辉,也只有他才感肆无忌惮的打断自己的思考。
他停住脚步,默默的思索。李无锋这小子居然拿起鸡毛当令箭,那边任命的驿报才到,这边的命令就出来了。到底遵不遵从他的命令呢?这可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如果不理,那自己这十几年来刻意保持低调避免与帝国公开冲突的苦心就白搭了,违抗上级命令这个大帽子扣下来,虽然自己现在并不惧怕,但从此帝国就找到了借口,可以随时以这个借口来掀起战争,尤其是新上任这个战争贩子李无锋,而自己在李无锋军队的威胁下,对迅拿下归德究竟有多大把握,还是个未知数。可就这样白白放弃如此好的一个机会,自己又心有不甘啊。
看见自己的长兄没有搭理自己,孙元辉并不生气,他就是这个毛燥脾气,“大哥,你倒是句话啊!”
孙元亮慢慢转过身来,扫了一眼他,孙元辉见自己兄长的心情不好,知趣的不再开腔了。
“各位,方才我接到庆阳来信,新任西北郡军政节度使李无锋李大人来信命令,称我北方西斯罗人有异动,为确保银川安全,要求我府的第二、第三警备师团从东南抽回银川府城驻防,以防不测。大家对此事怎么看?”孙元亮表面犹如古井不波,淡淡的将信函的内容介绍了一下。
堂下立即引起一阵嗡嗡声,其又是孙元辉先跳了起来,“什么?要我们撤兵回府城?西斯罗人又有异动?西斯罗人有异动关他屁事?他这分明是害怕我们的军队对他的威胁,我们绝对不能上当。”
堂下不少人也纷纷附和孙元辉的意见,但也有不少人保持沉默,显然不是很赞同孙元辉的意见。
孙元亮的目光又在堂下的众人身上流过,最后停留在一个麻衣年人身上,“廷贵,你怎么看?”
麻衣年男子便是他席智囊周廷贵,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年人。自从十八年前孙元亮动政变后,他便一直跟着孙元亮,为他出谋划策,银川府能屹立在西斯罗帝国和唐河帝国两大巨人之间不倒,他功不可磨。
“大人,你怎么看我们北方西斯罗军队的调动?”周廷贵并没有直接回答孙元亮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孙元亮一怔,随即思索起来,好一阵后,才抬起头来,又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在问堂下众人,“我们获悉纽伦堡又有两个师团兵力南下是三天前的事,已经到了与太玄府和我们银川府三交界地区了,加之原来驻防在边境地区的西斯罗军队,已经有接近三个半师团军队了,他们莫非有其他目的?”
“我怀疑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三个半师团的精锐部队足以横扫归德府了,可他们却迟迟不动,还说什么配合我们。假如他们想单独拿下归德府,西斯罗帝国和归德府间夹着我们银川府和太玄府,犹如一块飞地,根本不可能守得长久。基德曼虽然令人讨厌,但绝不是庸才,他绝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既然这样,他在边境地区驻扎如此数量的军队的目的就有些令人起疑了,我想他总不至于为了帮助我们威慑李无锋动用如此庞大的兵力吧,这样规模的部队调动肯定要经过他们帝国央的批准,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想利用我们进兵归德的时候偷袭银川!”最后一句话宛如一声巨雷敲在在座众人心坎上。
“可西斯罗帝国向来与我们交好,基德曼将军也素与大人关系密切,周大人您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家伙反问道,他是银川府财务官余得利。
“哼,在国家利益面前,奢谈什么仁义道德和私人感情为免太幼稚了吧,余大人。”周廷贵毫不客气的讽刺余得利,在他看来,居然提出如此可笑的理由,真不知他脑袋里装些什么,也许这个家伙脑袋里整天想着怎样收刮钱财,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了吧。
孙元亮又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慢慢揉了揉额头,“看不出李无锋的情报居然如此迅捷准确,不可小视啊。廷贵,你的意见?”
“就卖一个人情给李无锋,将两个师团回撤,同时送信给基德曼,就说我们改变计划,愿意配合他们,无论进军太玄还是归德,我们都愿意全力配合,但只是配合!此次条件并不成熟,如果强行执行,反倒会出乱子,再等待时机吧。”轻轻叹了口气,还有多少时机呢?南边这个强邻李无锋羽翼渐丰,暴露出的野心也越来越大,越往后恐怕处境会越难了。
第三十节 奇袭
一丝苦笑也慢慢在孙元亮的脸上隐约浮起,周廷贵的担忧何尝不是他自己的顾虑,他看得出周廷贵的忧心,但目前的形势又容不得自己冒然行事,随着李无锋在西北的崛起,这个人胆大妄为却又老辣阴险,他的所作所为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手段,这更令人担忧。
情报人员很快侦察到银川府军队的调动,而太玄府的军队也按照我的命令进行了常规性的移动,我心里这才放下一块大石,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放手对付归德和博南两府的叛军了。所有的准备都在加紧进行,一场大战已经迫在眉睫。
o月9日,我在庆阳接到前来宣布我的任命和平叛命令的钦差使团派来的信使。原来司徒彪率领的使团出帝都不久在晋府和天水府境内分别遭到了两拨刺客的袭击,幸好司徒彪对这次出使也早有准备,有大量贴身侍卫随行保护,就是这样,在两次袭击,司徒彪的侍卫依然付出了惨重代价,有六人受伤,二人死亡,在严令地方治安机关侦缉此事的同时,司徒彪也知道自己使命的重要性,也不敢耽搁,依然按照正常的行程行进,但到达陇东府后,司徒彪得到情报称,叛军已经获悉他前往庆阳的使命内容已经行程,准备在博南府境内进行伏击,这样一来迫使司徒彪一行不得不在陇东府停留下来。随行的几位官员也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冒险前行,出于安全考虑,最后司徒彪一行经过商量,决定派出一名精干的侍卫携带诏书和西北军政节度使印玺化装秘密通过博南府叛军控制地区,潜入庆阳,授权我在拿到诏书后可以便宜行事。
吩咐下人带信使下去休息,我看着手的信函以及献上的黄绫诏书和印玺,心有说不出的感慨。以六殿下为的钦差使团居然会遭遇刺客袭击,这不得不令我感到政治斗争的残酷性,派出刺客的人能准确的把握使团一行的行程,不用想也猜得到是来自谁主使,刺杀未果还将消息透露给乱军,真可谓不赶尽杀绝不罢休了。
既然已经授权于我,而来自银川府的威胁也暂时消除,也就轮到我的人马上场表演了。
我人命了梁崇信为南线总指挥,负责博南府的收复战斗,任命崔秀为北线总指挥,负责归德府的收复战斗,木力格和卡马波夫为他们各自的副手。临行前,我交代二人此次战役的作战方针。
鉴于我军实力目前还并不强大,虽然有把握能将这批乱军消灭,但我并不打算与乱军硬拼实力。我的军队留在后来还有更大的用处,我不想早早的消耗在与这些乌合之众的战斗上。我要求二人在战斗对乱军区别对待,对以农民奴隶为主的起义军,可以充分挥我军情报系统以及雪山派的内线的作用,同时尽量展开宣传攻势,只要放下武器,无论采取何种手段或者答应对方任何条件均可;而对那些地方黑道组织纠合起来的那一部分,则必须毫不留情予以彻底歼灭,能斩草除根更好,这些人一旦留下来将对我们以后对两府的管理带来极大后患。
谈到这儿,我下意识的对二人作了一个斩尽杀绝的手势,而二人也心领神会。
至于那些盗匪组织夹杂其他多种成分人员的那一部分,我心本有一个打算,但由于这个想法有些卑鄙,我有些犹豫,但思考再三我决定还是要二人按照我的意见执行。
“崇信、秀,对那些盗匪组织纠集起来的乱军,你们打算怎么办?”我沉吟了半晌才启口。
二人都觉得有些奇怪,对这一伙人肯定是要彻底歼灭,以免留后患啊,但既然我这样问,肯定个有奥妙,只是二人都猜不到我的想法。
“大人的意思是……?”二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脸上,我心里一叹,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坐在一旁的凌天放见我始终难以启齿,不得不咳嗽了一声接过话题,“这是我的提议,也向大人汇报过,大人不是很赞同,但我觉得为了以后我们更好的展壮大,有必要采取一些看起来有些不那么光明的手段,比如说此次我们将会采取的作战方案。”
虽然说了一大堆,但还是没有进入话题,我毅然打断了凌天放的话头,“这是我的意见,对那些盗匪组织势力,在此次战役不必逼得太紧,在适当的时候,可以给他们放一条生路,将他们逐至临近府郡,只要不在我们地盘上就行了。”我轻描淡写的说出了我的决定,但却没有解释原因。我也不想解释,他们有疑惑就让他们自己去思考吧。
二人也看出我不想再多说,知趣的站起:“大人放心,我们会按照您的意图去办的。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我们就告辞了。”
我点点头,“早些回去歇息吧,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呢。”
屋里只留下我和凌天放,“天放,你觉不觉得咱们的做法有些太卑鄙了?”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将这些人赶至周围邻近府郡,不但可以避免我们主力与他们决战,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减少我方损失,最主要的是能够为我方以后顺理成章的进军这些地方找到合适的借口。”凌天放声音低沉但却充满了说服力,“大人的想法恐怕不仅仅只局限于西北展吧,西北虽然地大物博,但毕竟是边陲之地,无论是人口还是其经济展程度都不能与原地区和江南各地相提并论,更何况原和江南历来就是东大6的腹心地带,只有zn有这两个地区,才能真正实现您心的梦想。西北只是一个打基础之地,要想有更大的展,迟早得走进军原这条路,所以我们也得尽早做好各种准备。”
我仰躺在舒适的大椅上没有作声,还有一条原因凌天放没有说出来,将这些盗匪势力撵至邻近府郡,让其在这些地区展,也可以消耗这些地方警备部队的力量,假如这些盗匪势力被邻近府郡的警备部队击败收编则更好,一来我们有内线可以趁机混入这些地区的警备部队,二来这些盗匪已经被我军打垮,自然会对我军的战斗力产生畏惧心理,假如以后与我军生战斗,这种畏惧心理必然会影响到所有与我方战斗的这些军队的战斗力。
就在我全力安排部署进军归德和博南两府的时候,帝国的南边强邻马其汗国已经燃起了漫天的烽火。
略有些湿润的空气还飘着淡淡的薄雾,仿佛一缕轻纱飘浮在空,一切显得十分祥和安静,在与马其汗国交界的杰米洛王国的边境地段,一小队巡逻的士兵正百无聊奈的沿着从马其汗国西南部的柯恒城蜿蜒过来的公路作着例行巡逻,天才刚刚放亮,大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商人和旅客都这时都还没有上路。
“队长,今天怎么没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呢?连人影都没看着。”一个士兵无精打睬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边问同样无聊的正向周围了望的队长。
“你小子想看什么?美女?美女是不会这么早就起床的,只有咱们这些苦命的才会从半夜巡逻到这会儿。唉,下辈子,咱也别当兵了,投个好胎,让咱也投到富贵人家,好好享受享受。”队长也有气无力的回答。
“哎,队长,今天也真的有点邪门,怎么路上一个行人都没碰到?”士兵一边喃喃自语。
“会不会是马其汗人有什么行动啊?”另一个士兵显然有些警惕。
“不会吧,我听上面人说,前几天他们的外交人员才从咱们这儿回去,这次就是专门来与我们协商解决有关问题的,据说已经达成了谅解协议了。再说如果有问题,上面也会警觉的,怎么会派咱们这几个人来搞什么例行巡逻,恐怕整个王国和邻邦都得动起来了。”队长努力的根据自己获得的信息分析着。
“唉,可千万别打仗,我本来就只想在军队里混一混,如果打起仗来,咱们都得上前线,有命去,有没有命回来就说不清了。”另一个士兵连忙附和道。
忽然队长似乎感觉到什么,却又被士兵的话打岔忽略了,他看了看周围几名士兵,现他们都没有反应,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了,然而又是一阵轻微颤动从大地上传来,这以次连几名士兵也有些反应了,他们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东北大路延伸的边缘,然而若有若无的薄雾象遮挡在眼帘面前,总有些看不清。
疑惑的眼光在相互之间传递,紧接着又是一阵阵更加明显的颤动传了过来,一些模糊的黑影突然出现在地平线的边缘。
队长的脸突然变得煞白,嘴唇抖,神经质的跳了起来,“敌军骑兵!快跑!赶快回去报告!”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沉闷的蹄声也渐渐的响了起来,一堆堆庞大的黑影不断的从地平线上涌了出来,而且数量在不断增加,先前出现的黑影已经逐渐清晰起来。
“来不及了!”队长绝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敌人数量如此之大,整个地平线上现在已经布满了黑影,又全是骑兵,自己这两条腿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敌人的四条腿的。
随着漫天雷动的铁蹄声,带起满天的黄尘,整个北方的半边天已经变成褐黄色,一幅迎风飘扬的朱红帅旗也逐渐展现在队长的眼帘,上面正正绣着一个杏黄色的“普”字。
“普天成!!!”身为一名战士自然知道自己强大邻国的三大将的普天成,马其汗人真的动手了。
漫山遍野的骑兵犹如蝗虫一样掠过空空荡荡的田野,已经进入深秋季节的田地里粮食早已收割完毕,正是骑兵的最好战场。还未来的及作任何表示,随着强健的战马和闪动着耀眼光芒的兵刃的晃动,满面狰狞的全副武装的马其汗骑兵迅逼进,立即几个杰美洛王国的巡逻士兵便淹没在蜂拥而来的马其汗国的骑兵浪潮,再没有任何痕迹。
大6历69年o月日凌晨,马其汗国以其外交使团的访问活动作掩护,兵分两路由其镇国大将军牙宁和定国大将军普天成率二十万大军对其西南邻邦安坤城和杰美洛王国动突然袭击。
o月日夜,镇国大将军牙宁率十万大军攻克安坤城,安坤城城主洛佩兹伯爵率全城军民投降。
o月日,定国大将军普天成率十万大军攻克杰美洛王国东北重镇定襄城,定襄守将奇里基战死。随后,普天成马不停蹄,与率领前来汇合的部分牙宁率领的军队,于o月5日完成对杰美洛王国都杰美城的包围,并展开激烈攻城战。
o月8日,马其汗国大军攻陷杰美城,杰美洛王国国王曼特尼斯二世宁死不屈,自杀成仁。这就是后世历史上称之为著名的“巴巴洛沙计划”,“巴巴洛沙“这个词的意思来自马其汗民族土语,意思是“出奇不意”的意思。这场突袭也成为后世大6上各**事学院学员们必学的成功突袭的经典战例。
普天成感其坚贞,遂善待其家人,将其遗体以及家属全部迁至桑林城,毕希利大汗亲自为曼特尼斯二世主持隆重的下葬仪式,雷觉天为其写碑。除开曼特尼斯的五女索菲娅公主因在外游历下落不明外,其余王家成员均滞留桑林城内,有着三百多年的杰美洛王国正式宣布灭亡。
第三十一节 阴云
在没有任何先兆下,马其汗二十万大军在两位著名大将率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邻邦动突然袭击,仅仅一个星期时间,就将两个邻邦纳入自己版图。而周边的几个大国甚至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其汗大军在邻邦的土地上肆虐蹂躏。
o月6日,马其汗国外交大臣诺丁汉抵达唐河帝国都州,拜会了帝国外交大臣萨里登,通报了马其汗国对其西南邻邦采取军事行动的基本情况,并就采取军事行动的原因作了说明,希望能够得到唐河帝国的理解和支持。
帝国也才获知马其汗国对邻国采取大规模军事行动的消息,对具体情况并不清楚,萨里登一方面对马其汗国公然藐视帝国的存在表示强烈愤慨,一方面也对马其汗国这种无视国际公约,践踏主权国家有关协定,采取卑鄙手段实施偷袭的行为表示强烈抗议,要求马其汗国立即停止军事侵略,立即回到各国原有边界线内,通过政治和外交手段解决两国纠纷。诺丁汉则表示不能接受,同时也诚恳表示不愿意因此事影响正在健康展的两国关系。萨里登表示兹事体大,必须要报告皇帝陛下后,才能确定,二人不欢而散。
o月7日,米兰王国、南洋联盟诸国、马哈德大公国、安达科公国均通过自己的外交部门向马其汗国的驻本国使节提出最强烈抗议,要求马其汗国立即停止军事行动,采取其他手段来解决国与国之间的矛盾。米兰王国国王路易十一更是布了全国动员令,宣布全国处于紧急状态,征召预备役人员加入军队,并派出皇家第一骑步兵混成军团迅向与马其汗国交界地带移动,而且皇家第二步兵军团也迅进入备战状态向都方向集结。同时米兰王国外交部长紧急出访唐河帝国,以商讨东大6南部日益恶化的严峻形势。
而马其汗国的西边各邻邦小国更是惊恐万分,它们不敢公然向马其汗国提出抗议,害怕因此激怒马其汗国,而将战火引向自己国家,于是纷纷派出使节出访唐河帝国以及三江郡和天南郡,一方面希望通过外交手段寻求帝国出面制止马其汗国的侵略扩张,另一方面也希望获得与自己毗邻的其他拥有强大军事实力的地方势力的帮助。
o月8日,唐河帝国央召开紧急朝会,专题讨论南邻马其汗国侵略安坤城邦和杰美洛王国事件。
“目前,安坤城城主洛佩兹已经投降,而马其汗**队也已经占领了除都杰美城外的杰美洛王国的全部领土,并正在对杰美城动进攻,估计杰美城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军务总署情报局局长马正风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声音也有些沙哑。
“为什么我们的情报部门会如此迟钝?马其汗人采取了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而我们却毫无察觉?!帝国情报总署和军事情报局到底干什么去了?每年你们都嚷嚷经费不足人员匮乏,可你们自己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工作?连朕都替你们脸红!”上座的司徒明月显然为此事大为光火,虽然马其汗国的军事行动是针对他国,但作为东大6举足轻重的大国居然对这样大的行动预先毫不知晓,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殿下的众人一片哑然,帝国情报大臣铁能更是将头垂得低低的,而军务大臣何知秋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十分难受。
帝国情报部门分为两个系统,分属帝国情报总署和军务总署。帝国情报总署负责全大6各国政治、经济、外交、军事、民族、宗教、化等各方面情报的收集整理分析,而军事情报局则主要负责对大6各**事方面情报的收集整理,重点是东大6与帝国有密切关系的各国以及危及帝国安全的军事情报。
由于前期马其汗国采取了与帝国缓和关系的积极措施,是两国的关系出现了一个短暂的蜜月期,在加之大批原来驻防在与帝国交界地带的马其汗精锐部队撤离,只保留了不多的常规部队驻扎,使得帝国在南部的军事压力大大减轻,而帝国北方和西部以及国内的两大藩镇却行动异常,吸引了帝国情报部门的大量精力,再加之马其汗国国内采取了严密的保密措施,在战前还利用外交手段作掩护,分散了各国的警惕心和注意力,终于成功的瞒过了周边各国情报组织的眼线。
“咹?怎么都哑巴了?平时你们不都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吗?”司徒明月用蔑视的口气继续挖苦着殿下的众臣。
看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何知秋真的有些坐不住了,他硬着头皮出列上奏:“启奏陛下,此事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陛下责罚。”
看见何知秋都出列请罪,情报大臣铁能也连忙出列请求皇帝陛下给予自己责罚。司徒明月这才喘了一口粗气,慢慢坐回御座,“对你们的处罚等以后再说,先说说如何应对当前的严峻形势。”
见皇帝陛下的语气逐渐缓和下来,殿下的众臣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宁爱卿,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司徒明月把目光投向了殿内左第一的帝国副行政大臣宁远平,他现在主持帝国行政总署工作,可以说是帝国官的第一人。
“回禀陛下,以臣拙见,马其汗人此次军事行动应该是蓄谋已久。他们在前期刻意交好我国,大力改善与我国的关系,同时将军事力量转移到其他地区,这应该是战略方向的大调整,绝不是突奇想,臣判断他们还会继续对周边小国城邦用兵,这既是对我国权威的挑战,也将是东大6陷入战乱的最大祸患,臣认为必须采取有力措施制止其这种胆大妄为的行动,否则我国的威信将会受到极大的损害,而且也会助长马其汗人的嚣张气焰。”宁远平的话立即赢得了在座的大多数大臣的赞同,他们纷纷点头表示支持宁远平的意见。
司徒明月也点点头,“6爱卿,谈谈你的看法。”
“臣的看法与宁大人相近。马其汗人对这次军事行动事先是作做了周密准备的,不但瞒过了目标国,连周边各国包括我国在内都被蒙在鼓里,其保密严密程度由此可见。安坤城虽然面积不大,但境内有丰富的铜矿资源,马其汗人zn有这里将会极大的促进其工业展,而且对其国家财政也有不可估量的支持。而杰美洛王国国土大部分属于平原,境内一马平川,不但适合马其汗人的骑兵行动,最主要的是这里是东大6南部重要的产粮区。大家都知道马其汗人虽然是游牧民族的后裔,但其相当数量的人民已经逐渐适应了农耕生活,该国对粮食的需要量相当大,而其境内部是沙漠,沙漠周围是草原和森林,只有北部靠近我国以及他们东部南部边境地区才有适合耕种的土地,而他们近十多年来人口数量增加很快,经济展迅,但粮食问题始终无法解决,每年不得不从我国以及周边其他国家进口大量粮食,这也是原来马其汗国一直对我国五湖郡虎视眈眈的主要原因。”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表自己的看法:“而进口粮食不但要耗费大量金钱,而且容易为人所制,毕希利和雷觉天都是深谋远虑之人,肯定也看到了这一点。要想解决这个难题,只有另想他法。周边盛产粮食的各国,除了我国和米兰王国就只有杰美洛王国了,我国就不用说了,他们展虽快,但还远不足以与我国抗衡;米兰王国实力虽然不及他们,但也不可小觑,更何况米兰王国与我国关系密切,假如对米兰用兵,我国绝不会坐视不管,所以目标就只有杰美洛王国了。而我国又与杰美洛王国不接壤,关系也一般,只要采取特别手段,迅解决,造成既成事实,马其汗人大概认为我们也不会为此而大动干戈吧,而其他国家又根本无法对马其汗人构成威胁。”
最后,6夫叹了一口气,说道:“臣以为,根据目前我国的实际情况应当采取多种方式和手段与马其汗人交涉,迫使其退兵。”最后这几句话,6夫自己都觉得太过软弱,可帝国实际情况就摆在那儿,南部军区虽有二十多万大军,但根本没有做好战争准备,更何况帝国内部还有三江郡林家这个心腹大患,天南郎家也心怀叵测,令人琢磨不透,而马其汗人拥有四十万大军,除开出征的二十万军队外,还有包括十万精锐的皇家近卫军在内的二十万军队驻守,一旦挑起战火,后果还真难以预料。
司徒明月也听出6夫的弦外之音,他作为帝国皇帝,何尝不明白自己国家的现状,要想用武力手段来解决或者威胁马其汗人退兵,恐怕很难达到目的,马其汗人处心积虑采取各种手段就是要达到zn有安坤城和杰美洛王国,如今木已成舟,要想让他们将到口的肥肉再吐出去,的确很难做到。但帝国如果对此事不闻不问,就相当于给马其汗人的侵略行为开了绿灯,那么,马其汗人就很有可能更加猖狂,周边国家还会遭受其侵略,而帝国在这个地区威信将不复存在,这也是帝国绝不能容忍的。
“何爱卿,你看目前应当怎样应对?”司徒明月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何知秋身上,虽然此次军部的情报局出现了疏漏,何知秋有一定领导责任,但他身负整个帝**队运转重任,不可能事无巨细,都面面俱到,论具体责任实在是谈不上什么,更何况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其实在皇帝陛下问宁远平的时候,何知秋就已经在考虑怎样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形势变化,采取军事行动肯定有相当大的难度,但如果仅仅是采取其他诸如外交、经济方面的手段,别说让马其汗人退兵,能否使马其汗人不对其周边国家继续用兵都很难说,这的确有些难办。
看到皇帝陛下问到了自己,何知秋赶紧出列,“回禀陛下,臣对宁大人和6大人二为的意见都十分赞同。目前马其汗人的军队已经基本占领了安坤城和杰美洛王国的大部分领土,相信杰美城的沦陷也是迟早的事,他们的目标究竟是到哪儿为止,我们现在也还不清楚。而我们各方面都还没有作好准备,因此需要一段时间缓冲。马其汗人的外交使团已经到了州并拜会了我们的外交部门,说明他们对我国还是有顾忌。所以,臣建议可以采取以下措施,第一,外交部门立即提出抗议,并出最后通牒,要求他们立即停止军事行动;第二,南部军区第五、第六军团立即进入紧急状态,加紧军事准备,对马其汗人施加压力;第三,可以与米兰王国、南洋联盟、马哈德大公国等取得联系,请他们也配合作好军事准备,相信他们也不愿意看到本地区政治格局生如此大的变化;第四,可以命令三江郡和天南郡也进行军事动员,配合帝国央对马其汗人施加压力;第五,命令各海关立即停止向马其汗人出口粮食、药品、布匹、武器、盔甲等军事战略物资。另外,陛下也可以派出特使到马其汗国进行访问,与毕希利和雷觉天进行具体商谈。”何知秋一气呵成,将自己的应对计划和盘托出。
何知秋的这一方案立即赢得了几乎所有在座大臣的一致支持,司徒明月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何爱卿,你的计划很切合实际实际,朕同意了,一切就按你的意见办理,各部门立即安排部署,不得又误。另外,就由井则(帝国副外交大臣)担任朕的特使,立即出访马其汗。”
朝会虽然散了,但何知秋却并没有放下心的石头,雷觉天不是庸人,在行动之前肯定也考虑到了方方面面,既然敢实施,说明他肯定也想好了怎样应对可能带来的后果,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索菲娅公主,请您冷静一点,国王陛下已经去了,希望你能节哀顺便。”南洋联盟暹空国都城暹月城心一座富丽堂皇的豪宅里,这里是暹空国著名议员西合的别墅,说话的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旁边一个气度不凡的年绅士站在一旁,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望着坐在一张精巧的藤编工艺椅上哀哀哭泣的栗少女。
第三十二节 流亡公主
“西合先生,您能肯定我父王去世的消息是真的?”良久,栗少女才止住哭泣声,心情也逐渐稳定下来,仰头望起,这是一张令人目眩神迷魔鬼般的面孔,细腻白嫩的饥肤竟毫无一丝暇疵,柳叶眉下一双清澈湛蓝的眸子,睫毛却有些卷曲,仿佛有几滴露珠挂在上面,鼻根高耸,朱唇微绽,好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饶是年绅士见惯了各国佳丽,依然为之失神,而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就更不用说了,完全被迷失了心神,怔在那里,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少女象是见惯了这种场面,轻轻咳了一声,年人已经回过神来,心暗叹,古人云,红颜祸水,诚不欺我,这个女孩不过才十五六岁就已经如此,再等两年不是要令天下人为之疯狂,他不由得为自己的儿子担忧起来。
年轻人却丝毫没有考虑自己父亲的担忧,他定了定神,才代自己父亲回答道:“公主殿下,这消息绝对可靠,是我国的情报部门从杰美城带回的,可能周边的国家都已经知道了这个噩耗。”
年人也点了点头,“公主殿下,情报的真实性请您放心,而且您的母亲和其他王室成员都已经被马其汗军队带到马其汗国都桑林城去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少女喃喃自语道,“难道周围这些邻国就没有人作出反应,就听凭马其汗侵略军肆意蹂躏?”
年人脸上也觉得有些烧,顿了一下,才接口道:“我们南洋联盟和唐河帝国、米兰王国等国家都已经向马其汗国提出了最强烈的抗议,要求他们退兵,恢复这个地区的和平。”
少女虽然年龄不大,但毕竟在宫廷里长大,长期耳濡目染,对国家之间勾心斗角,相互倾轧,还是有一定了解,除非涉及切身利益,恐怕没有哪个国家轻易采取外交手段以外的行动的。但仅仅是这样不痛不痒的外交抗议恐怕难以迫使马其汗人退兵,这一点少女也很明白,而年人则更清楚。
“不过,公主殿下,您不用担心,我和我的父亲都已经为殿下在这里长期生活安排好了一切,您尽管放心,我和我父亲都十分欢迎殿下在这里长住。”年轻人连忙接上话,他对这位令天下男人无不为之心动的女孩早已垂涎已久,能有机会长期接触更是求之不得的。
少女的心情已经逐渐冷静下来,自己身在异邦,原来固然是以外国公主的身份来此旅游,但眼下自己国家已经灭亡,这些貌似恭顺的男人心里究竟打的什么注意,实在难以预料。自己现在一个妙龄孤身女子,失去了公主这个光环,这些人究竟会不会起异心,想到这儿,女孩不寒而栗。
“谢谢西合先生和西鲁阿先生的好意了,可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乡,我也不可能长期住在这里啊。”少女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
“可现在杰美洛王国都被马其汗军队控制了,公主殿下现在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啊。”年轻人有些着急了。
“现在我的国家虽然被马其汗人占领,但我相信这世界上还是找得到说理的地方,难道侵略者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随意横行?西合先生,你们南洋联盟也这样听之任之?”少女的语气虽然激愤,但却掩不住软弱,这世道强者为尊,能够主持公道的都是要具有实力者,又有哪一个国家愿意为了已经亡国的她去与马其汗国作对呢?
“公主殿下,你也知道,我们南洋联盟是由五个国家和七个城邦组成的,我本人不过是联盟议会的一名普通议员,虽然我本人对此事十分气愤,但由于我本人力量有限,实在是爱莫能助啊!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明天我们暹空国议会就要开会讨论此事,我一定尽我的最大努力去说服同僚们,让他们同意以暹空国议会的名义向联盟议会提出建议,争取联盟能够联合其他国家对马其汗人施加压力,希望能够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西合态度十分诚恳,但话语却流露出有心无力的含义。
少女也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以南洋联盟目前的实力,要想对马其汗国采取什么实质性的举动,恐怕很难在联盟议会获得通过。而周边其他国家,除了唐河帝国和米兰王国能有些影响力外,其他国家除了沉默可能就是自求多福了。
但她还是礼貌的表示感谢,不管怎样至少人家口头上表示了支持自己国家,不过自己也应该做好思想准备,到底何去何从,自己也应该拿定一个主意。
“对西合先生的帮助,我将永远铭记在心,不过我这会而脑子里很乱,想好好休息一下。”少女彬彬有礼的出了逐客令。
“也好,公主殿下也的确需要休息休息了,我和西鲁阿就先行告退了。”西合没有理会身旁儿子极不情愿的眼神,礼貌的鞠了一个躬后招呼西鲁阿离去了。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少女不由得悲从来,自己由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突然变成一名亡国之人,而且身在异乡却无一帖心之人,以前一切都是下人安排妥贴,现在却要寄人篱下,想到这儿,少女忍不住泪流满面。
过了好一阵,少女才收拾心绪,将心思放到自己以后的去向上。她本是一个个性坚强的女子,身在皇家,自小爱好旅游,年方十六岁,已经遍游东大6各国,本想有机会再去西大6游历,可如今,国破家亡,自己不但要独立生活,而且还要肩负起复国的重任。现在马其汗人肯定要想方设法寻找自己,南洋联盟与马其汗国关系虽然并不和睦,但由于双方有着很大的利益牵扯,尤其是在经济和商贸上,这些人究竟会不会为了各自国家的利益出卖自己,谁也说不清,看来自己还是得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自己的下一站是哪儿呢?周边各国的实力相较起马其汗国来都远远不及,除了米兰王国和唐河帝国。对,就去唐河帝国,好歹自己的闺密友司徒玉霜也是帝国公主,也许她还能为自己想些办法,出些主意,少女站在窗前怔怔的望着窗外天空飘浮的云朵,暗自拿定了主意。
“父亲,您怎么能让她就这样走了呢?”西鲁阿再也忍耐不住心的不满,对自己的父亲大脾气。
西合脸色严肃起来,恶狠狠的盯了一眼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但西鲁阿依然是那副懊恼不已的模样。
“怎么?难道我们还能强行将她留下?我们有什么理由什么权力将她扣留下来?更何况她到我们这儿作客并非只有我们自己知晓,还有不少人也清楚,一旦出了问题,我们就会十分被动。”强忍下心的怒气,西合耐心的劝解自己的独生儿子。
“可她杰美洛王国已经亡国了,我们就算把她留下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的,您知道我多么喜欢她。”西鲁阿逐渐露出真实面目。
“什么喜欢?哪个女孩你到手之前不是感觉新鲜?她不过多了一层公主的外衣罢了。”西合对自己的儿子显然十分了解。
“父亲,那不一样,索菲娅实在是太漂亮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不管怎样我都要得到她,您一定要帮我。”西鲁阿仍然不依不饶。
西合也拿自己这个独子没有办法,“我也没说不让你去追求她,现在马上就要进行议会的议长改选了,只要我能击败素图这个老家伙当上议长,什么女人不是应有尽有。但现在我们的小心行事,避免被别人抓住把柄,所以你也得给我老实点。”
西鲁阿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也知道自己父亲竞选之事是关系自己一家命运的大事,半点疏忽不得,但他还是有些心有不甘,“可等您竞选成功,索菲娅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西合长叹一口气,“你就非要那个女孩不可吗?天下漂亮女孩子多的是,那个女孩天生有一股狐媚味儿,你不一定承受得起。我觉得她不适合你。“西合回想起自己初见那个女孩的情形,也暗自心动的感觉,更是觉得自己这个草包儿子不适合。
“父亲,不行,您今天不答应帮我,我就不走。”西鲁阿一听自己父亲不赞成,立刻急了。
“唉,那你也不用着急。索菲娅公主现在的想法是希望邻国能够出兵或者通过其他手段能为其复国,可周边邻国有这个能力的又有哪一个呢?米兰算一个,但想单独挑战马其汗国,也还差了点;我们南洋联盟也算有一定的言权,可联盟内部的团结性又要大打折扣;唯一只有唐河帝国能够单独影响马其汗人的行动,但唐河帝国自身问题太多,再加之利益牵扯不是很大,要想作通唐河人的工作,实在太难。”西合一面说,一面也在思考。
“这些我不管,我只要索菲娅。”西鲁阿对自己父亲的分析没有一点兴趣,他现在只想早点将索菲娅公主弄到手。
“现在不行,不过等她到各国去了碰了壁后,她自然会想到我们的。到时候,也许你才会有机会。”西合苦笑着安慰西鲁阿。
那索菲娅公主的行程是否能一路顺风,最终得到满意的结果呢?
第三十三节 扑朔
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毕希利正坐在主位上,忍不住再次仔细品味从前线送来的战报,其实这份战报在几天前,他就已经看过几遍了,只不过胜利的喜悦实在醉人,他还想多体会几次这种氛围。
坐在一旁的雷觉天脸上也流露出难得的满意表情,“这次行动二位将军都完成得相当漂亮,我方损失也较小,大汗礼葬曼特尼斯二世这一手也十分精彩,至少表面上能够为我们的军事行动的挽回一些道义。现在安坤城和杰美洛王国两地形势已基本稳定,两位将军对军队的纪律也执行得相当好,没有出现扰民现象,这对我们很有利。我想大汗在等一段时间就可以将这两地宣布为我国的领土,可以新建一个邦。”
“咦?觉天,不是还有越京国吗?现在咱们正好可以乘胜回师一举灭掉越京国啊,反正这两国形势已经稳定,这也是你原来拟定的计划啊。”毕希利一听雷觉天的意思好象要就此罢兵,有些心有不甘,“越京国的女人皮肤白嫩细滑,性格温顺柔和,可与唐河帝国江南女子相媲美,我可是盼望已久了啊。”
“越京国已是囊之物,不争早迟。”雷觉天胸有成竹的摇摇头,脸色也严肃起来,“可现在米兰人已经在整军备战,而且还频繁与唐河帝国接触,想要联手对付我们,这个情况也要引起重视。”
“该死的米兰狗,又来扯我们的后腿,总有一天我会将他们踩在脚下。”毕希利咬牙切齿的骂道,“不过我们国内还有二十万大军,应该能够应付敌人的进犯吧?”
“米兰人的挑衅算不了什么,我担心的是唐河人的反应,他们南部军区的二十多万军队原本就是用来对付我们的,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虽然作了战争动员,但我估计真正要出兵,他们也还有许多顾虑,我想暂时不必激怒唐河人。我仔细研究了唐河人送来的最后通牒的措辞,他们只是要求我们必须马上停止军事行动,呼吁我们从占领领土上撤军。这两句话很有艺术,唐河人也知道我们肯定不会撤出占领区,他们又不确定我们是否还有其他目标,所以他们的最后通牒上只是要我们必须停止新的行动,至于撤兵则是呼吁,语气就缓和得多。”
又思索了一下,雷觉天才接着说:“我们可以摆出要进攻越京国的模样,同时马上与唐河人谈判,他们的外交使团马上就要来了,这样一来,我们可以避免冒与唐河人和米兰人同时为敌的风险。没有了唐河人的支持,米兰人不过是小菜一碟,如若敢来,管叫他们来得去不得,相信他们也没有那个狗胆。”
“摆出进攻越京国的模样大概是增加谈判的筹码吧,觉天,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毕希利嘿嘿的奸笑起来,“看来我的越京女人梦又得多等一段时间了。”
“越京国是必须要拿到手的,它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而且粮食产量也不小,拿下了它,我们就可以俯视东大66路的南部大通道,甚至南部沿海各国,而且距离我们梦寐以求的出海口也不是很远了,只是目前形势不允许,不过只要我们现在利用这次战争获得的这两块土地,加展经济,进一步增强我们的经济和军事实力,到时候拿下越京国易如反掌。”雷觉天的心神早已飞越到千里之外,设想着强大的马其汗国的前景,“至于女人嘛,算什么东西,只要大汗去一封信,在这种形势下,对大汗的要求,越京人恐怕求之不得,马上就会乖乖送上,要多少有多少。”
“不急,不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千万别当真。”毕希利哈哈大笑,“不过,要告诉明重命令军队提高戒备状态,以防万一。另外,命令牙宁和普天成一定要加强军纪宣传教育,保持前期的成果,要他们站在战略高度上来认识这个问题,绝对不能出现有损军队形象的事件,这是关系着我们能否在当地立住脚的大事。”对这个问题毕希利和雷觉天有着同样深刻的认识。
雷觉天对自己大汗在大事上从不含糊着一点极为佩服,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属下马上去安排。”
就在我军摩拳擦掌贮准备大战一场的时候,情报部门却传来了令人不安的消息。归德博南两府的乱军象是听到什么风声,不约而同的收缩了防线,将军队集起来,更令人焦虑的是各部乱军已经有开始相联合的迹象,这令我大感头痛。
原来我的计划便是利用乱军互不隶属,相互之间没有来往的特点,打算集自己的优势兵力各个击破,这才让梁崇信和崔秀各带一个战斗群分别进军归德和博南。但如今形势生了巨大变化,这就需要指挥员根据实际情况灵活掌握,不要再拘泥于战前制定的计划。我虽然对二人有相当强的信心,但却毕竟这是二人单独进行如此大的军事行动,乱军一旦集起来,在数量上就远远过了我军,希望二人能审时度势,根据战场情况变化作出正确的判断,我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走出书房,望着黑漆漆的夜空,默默的祝愿着。
看着大军紧张的扎营,准备开始宿营,到处是一片人喊马嘶的繁忙景象,士兵们正忙着将拒马桩立起,并开始挖起简易的壕沟,大营的帅旗正迎着强劲的西北风猎猎着响,有些营帐里甚至已经开始飘起袅袅的炊烟。
“老卡,我们已经深入归德两百多里地了,可好象形势有些变化啊,到现在为止,咱们的侦察部队都还没有现一兵一卒的乱军啊。”崔秀的额头深锁,显然对目前的形势有些忧虑。
“是啊,根据咱们出前的情报,在这一带应该有大约三万多乱军活动,其‘长生会’纠结起来的乱军就有接近三万人,现在居然平空消失了。三万多人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难道敌人已经察觉了我们的意图,逃出了我们的包围圈?”卡马波夫黝黑的脸膛上也泛起一丝忧色。
崔秀和卡马波夫的两个师团是五天前从庆阳境内分头出,一南一北采取包围的方式进入归德境内,希望在归德的西部合歼以“长生会”为的乱军。但进入归德境内已经五天,除了除了战乱后的赤地千里,几乎没有现任何乱军。侦察部队费尽心机,才通过躲藏起来的当地百姓了解到,早在平叛军队来此前一个星期,一直在这一带活动的乱军边消失了踪迹,好象是向东北方向转移了。
东北方向就应该是以铁骑会为主的马贼的势力范围了,难道说双方要想联合?可动叛乱这么久,也没听说双方有联合起来的动向,怎么这边刚准备动手,那边就提前溜走了呢?自己的侦察部队已经搜寻了两天,范围遍及整个归德西部地区,这片地区地势平坦,有没有什么大的森林和山地,根本就没有可供几万人藏身的地方,这说明乱军的确已经不在归德西部存在了,那溜进归德的北部的情报就应该是准确的,这也说明双方联合的可能性很大。自己一方的内线和雪山派的内应这几天也没了消息,不知道是否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被什么耽搁了?
崔秀和卡马波夫一边在大营内巡视,一边也在默默的梳理着头脑乱麻一般的各方面问题。除非有人在暗操纵,有意使几方联合起来对抗自己一方军队的清剿。但敌人是如何掌握自己一方军队的动向呢?又有谁能令本是互不买帐的几方乱军联合起来呢?
一边思量,一边暗自心惊。能操纵这几方者,必为能让这几方心服者,能让几方心服者,必是左近具有相当实力者,只有这样,才能使这几方安心服从其安排,否则事情一旦暴露,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这背后的操纵者究竟是谁呢?崔秀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
临行之前,李大人曾交待过自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可以根据战场实际情况的变化对计划予以重新调整部署,可现在敌人根本见不到踪影,两路大军已经汇合,侦骑四出,整个归德府西部已经侦察完毕,却找不到攻击目标,这实在出人意料。
假如有其他势力的介入,这将使西北郡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这隐藏在背后的黑手还真会选择时机啊。卡曼人?西斯罗人?还是孙元亮?亦或是这三者的其两个甚至三者共同勾结起来支持叛军?如果情况真是这样,形势就大大的不妙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崔秀虽然十分困惑,但却毫不迟疑,当夜,他和卡马波夫商量作出了决定,改变原来合歼乱军的计划,先行进入归德府城,然后再以府城为据点,兵分两路,采取步步为营的方针,集优势兵力,逐步对归德的东部,北部和南部进行清剿,并立即将情况的变化报告庆阳。
相比而言,南边的博南府的平叛行动进行得顺利得多。乱军虽然也有收缩防守的迹象,但行动迟缓得多,而且看起来几方势力也远不及归德乱军齐心,几方虽然已经后退,但并未集,而且在我放派到其内部的内应依然与我军保持着联系,是我军牢牢的掌握着敌军的动态。
月5日,梁崇信和木力格率五万大军急进,到达博南府西南部重镇香山集,在这里咬住了西部乱军的一部,与聚集在这附近的乱军约三万人形成对峙局面,而另外一部乱军则星夜向这里赶来,意图增援这里的乱军。
“老木,谈谈你的想法。”大帐里的牛油蜡烛上跳动的火焰被不时从帐篷缝隙里钻进来的寒风吹得有些飘摇,映照着帐篷里两个矫健的身影也有些模糊不定。
第三十四节 迷离
“形势有些不对啊,原来相互之间并无联系的乱军怎么会突然相互支援起来?而且根据情报显示,增援来的图博克率领的乱军与现在和我们对峙的申屠化的乱军关系并不融洽,双方原来还曾生过一些小冲突,可现在图博克的军队不顾疲劳,星夜急行军,按照现在的度,最迟明天就可以赶到。这个图博克怎么又突然变得如此‘深明大义’,居然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木力格站在案上的地图前一边仔细察看地图,一边也感到十分困惑,下意识的搔了搔自己头不多的头顶。
微微点了点头,梁崇信对木力格的怀疑也表示赞同,二人是长期的老搭档,自从李无锋就任帝国城卫军团第三师团第四联队联队长后,二人就一直是搭档,一直到李无锋兼任金州府城守后,由于需要将军队大幅度扩编,二人这才分开,各自成为率领一个师团军队的军队主官,但二人关系一直相当融洽,在对工作的许多看法上也有着相同的见解。
仰起头,望着宽大的帐篷顶部,梁崇信坚毅的脸上比以前更多了些成熟的影子,“这间肯定有什么蹊跷,原来我们掌握的情报根本没有提到过图博克和申屠化之间有什么关联,在短短的十多天里居然起了如此大的变化,而且我们的内线也没有反映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梁崇信浓黑的眉锋也皱到了一起,既象是问木力格,又象是问自己。
“我们的内线,包括雪山派的内应在乱军所处的位置不算很重要,我担心是恐怕有了变化,他们也不一定能够知晓啊。”木力格也十分谨慎。
“老木,你说敌人这个变化,其究竟有什么奥秘?”梁崇信的目光变得有些冷峻了。
“怎么,你是怀疑有外来势力插手?”木力格的心也早有怀疑,听梁崇信的语七,明显与自己看法相同。
“嗯,我敢肯定有人在乱军间穿针引线,而且这个人代表的势力还来头不小,否则乱军不可能如此高效率的抛弃前嫌纠合在一起。”梁崇信神态笃定。
“看来李大人树敌不少哇,咱们这西北边荒之地都这么惹人注意,谁都想来趟一趟浑水,看有什么油水可捞。”木力格忍不住打趣了一下自己的顶头上司。
“哼,不被人妒是庸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过那也要看那木是什么木,风是什么风。要想来混水摸鱼,也要看看自己的分量究竟够不够,别偷鸡不成倒蚀把米。”梁崇信牙缝迸出几句话。
“老梁,先别管到底是谁在那儿作怪,水清石自现,只要咱们把乱军彻底解决,这幕后之人自然跑不掉,我看咱们还是先商量商量这一仗怎么打吧。”木力格也不想再把心思放在战争以外的事情上,作为军人他的要目标就是完成既定任务,歼灭面前的敌人,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梁崇信颌了颌,也把心思收了回来,“嗯,咱们可以先把情报报告回去,让大人他们研究,我们还是先对付了面前这伙乱军再说。”
阵阵兵刃的撞击声伴随着不时传来的娇喝声打乱了我的思绪,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在房间了转了两圈,身子才算活泛了些。
昨晚连续收到前方送来的情报,让我一夜未眠。归德府的乱军平空消失,博南府的乱军抱成一团,虽然先前已有一些情报隐隐约约的反映出归德博南两府的乱军有所变化,但变化如此之大依然让我吃惊不小。
我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大雪怔怔的出神,看来不愿我轻松坐上西北军政节度使这个位置的人还真不少哇,除了帝国央明确反对的,这会儿暗反对的也终于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不同反响呢。
不过我依然对自己的部下们充满了信心,他们都是饱经战阵的英才,不会拘泥于制定好的计划,从送来的情报就可以看得出他们根本没有按照计划行事,这使我很满意。战场指挥官本来就应该具备这样的能力,能够根据形势的变化而作出跟有利于己方的决策,不具备这一点,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
一件温暖的大衣披在我的身上,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谁。
莹莹与纤纤一起去了金州,听说金州的高岳族采药人从深山里挖出了世上难得一见的参果。参果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药材,虽然贵重,但只要肯花精力,在大山里也能找到。但这次山民们挖到的可不是普通的参果,而是一株已经长成*人形的雌雄同株的参果。参果因为雌雄双体禀性各异,向来雌雄异体,雌株一般长在背阳的阴寒之地,而雄株则长在气候炎热的向阳之地,两者药性也大不相同,雌株滋阴补髓,乃是药材的珍品,而雄株性淫,壮阳健体,虽也是药材,但需与阴性药物同用,而且数量也比雌株少得多,两者从不生在一处,更不用说同株了,而长成*人形的更是闻所未闻。
挖到这株奇异参果的是一名普通的高岳族采药人,他是在大横断山脉深处的一处向阳之地现的,旁边有一眼极为少见的寒泉,这种极为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雌雄两种参果均能生长,又加之处于大山深处,人迹罕至,也才使得其长成*人形。
这名采药人也是一个识货之人,现这株异宝后,将之挖出,装如温玉匣,温玉性和,用之装药久而不变。回到金州后,立即引起轰动,后经金州府教卫生署署长华仲景仔细考查,确属真品。此药阴阳相融,不但能强筋健骨,固元补髓,而且难得的是雌雄药性相辅相成,并不相剋,乃是调节人体阴阳二气的圣品,价值连城。人若服之,不但能延年益寿,而且能青春常驻。
当时便有药商竞相出价要购买此物,鹿云山也参与了竞争,最高价出到5ooooo帝国金币,但都被采药人拒绝。最后众药商问他到底要价多少,他称要以此参果作为礼物,献给我以感谢我为金州府所有的高岳族人带来的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众药商这才不得不放弃收购。这件事轰动了整个金州府,我的声望也再攀新高。
凌天放也借此机会大力宣扬我的丰功伟绩,号召全府各族人民向他学习,努力工作,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回报李大人。
我本对这些什么天才地宝不感兴趣,但凌天放来信称这体现了高岳族人对我的一片心意,假如拒绝,也会冷了高岳族人的赤诚之心,我也只得勉为其难的同意收下。谁之管莹莹和鹿纤纤再的知这一消息后,特别是听说吃了此物后能青春常驻,女人总是最在乎自己的青春容颜,迫不及待的就要去金州“接收”礼物。我想她二人也可以代表我去接受这份厚礼,原本狄蕾娜也想去见识一下,但考虑到我一个人在庆阳无人照顾,懂事的她就自愿留了下来。
火盆的木材出清脆的燃烧声,十一月的西北已经寒冷起来,我转过身搂住娇媚丰腴的身体,狄蕾娜穿的很少,一件纯黑色的连身真丝睡衣让浮凸的魔鬼身材隐约可见,尤其是胸前隆起的双峰,乳沟半露,甚至连凸起的两点也看得清清楚楚。
被火盆里的火烤得温暖起来的双手很快在那狄蕾娜的胸前找到了家,一边肆意的搓*揉着,原本有些僵的身体迅火热起来。狄蕾娜的身材在几女只有管莹莹和安琪儿能与之媲美,饱满的**,苗条的腰肢,坚实的圆臀,这一切协调的组合起来,就构成一个迷人的躯体。而且狄蕾娜的性格也最温顺,有善于体贴人的心意,想不让人宠她都难。
窗外又传来一阵兵刃的撞击声,惊醒了正陶醉在温情的我,我恋恋不舍的将手从狄蕾娜的睡衣抽出,皱了皱眉。
似是察觉到我的不满,狄蕾娜的玉靥上流露出玩皮的笑意,“爷,您是不是也喜欢云、秦二位姐姐?”
我尴尬的打了个哈哈,“天下漂亮女人我都喜欢,只不过精力有限啊。”我敷衍的回答道,想避开这个话题。
“爷的心思怎么能瞒的过我呢?不过二位姐姐也对爷相当佩服,只要爷在花些工夫,一定能够夺得美人心。”狄蕾娜的嘴角边露出弧形的笑容。
“哦?我看她们俩怎么随时随地对我都是横眉冷对啊。”我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女儿心,海底针,表面上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的,爷只要多花些心思,就可以了解了。”
“唉,大战在即,哪里还有心思去玩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还是等打完这一仗再说吧。”我有些意兴阑珊。
“爷,您好象心情不太好?”乖觉的狄蕾娜立即就察觉到我与平时有些不同。
“没什么,你都快成了你爷肚里的蛔虫了,爷啥事都瞒不过你了。”我不想让工作上的事来扰乱这时的心境,“好啦,快去加厚点,小心别着凉了,爷也要出去活动活动了。”
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整个世界笼罩在白色的寂静之,卫兵仿佛如冰铸成,依然尽职尽责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我活动了一下拳脚,一直到身上开始出现暖意,才歇停下来,朝花园传来阵阵娇斥声的地方走去。
原本是一片宽阔的草坪,现在已经完全被大雪覆盖,两个灵巧的身影,一红一绿,正在雪地上你来我往,练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