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连锁效应
第061章 连锁效应。
衙役的突然出现,是余富没有料到的,而当那些衙役押他的时候,他更是奋力反抗,嘴里反道:“我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捕我?”
那些衙役冷冷一笑:“你犯了什么罪你自己清楚,跟我们去衙门一趟吧!”
余富扭不过那些衙役,只好跟他们去县衙,只是虽然去县衙,余富仍旧威胁道:“若是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有罪,我就要将你们告到知府大人那里,看你们如何承担这罪责。”
只是这余富虽然威胁,那些衙役却全不为之所动,仍旧押他去县衙。
来到县衙的时候,花郎温梦等人都已经在了,yīn无错将那玉如意交给花郎,花郎很是满意的微微一笑。
余富跪在大堂之上,望着包拯问道:“我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这般对我?”
包拯冷冷一笑,指着花郎手中的玉如意问道:“这玉如意可是你的?”
余富不明白包拯为何突然问起玉如意,他的心中隐隐不安起来,可刚才在府里的时候,他已经承认这玉如意是自己的了,现在那能反口?
“回包大人,这玉如意的确是在下的,不知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包拯望着余富,问道:“这玉如意你从何得来?”
余富更是惊慌,脸上满是汗水,可他顾不得擦,道:“回大人,这玉如意乃在下出外做生意时购得,因为很是喜爱,所以甚少拿出,连家人都很少知道在下有这样一块玉如意。”
“是吗?”包拯突然很是大声的冷冷喝道。
余富一惊之下连忙跪下磕头道:“是的,小人句句属实,望大人明察。”
这个时候,花郎望着余富说道:“余老板,恐怕并非如此吧,这玉如意我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你才你岳父那里偷来的吧。”
这句话一出,余富立马反驳道:“胡说八道,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为何偷我岳父的玉如意,我岳父在世的时候,你恐怕还在穿开裆裤,那里知道这些事情。”
余富好像被逼急了,说话的语速很快,而且有些口不择言,不过他这般侮辱花郎,花郎并没有生气,而是浅浅一笑,道:“余老板此言差矣,当时在下年少,与你也不认识,自然不知道你们翁婿之间的关系,不过经过调查衙门的卷宗,我们得知,你岳父就是因为这枚玉如意才一病不起最后一命呜呼的,而当时,这枚玉如意是被人偷走的,如今在你手中,你还有何话讲?”
花郎的语气是越来越高的,而且听来越来越让人震惊,余富听完花郎的话之后,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话来辩驳。
不过想不出话来辩驳也只是一时而已,一时之后,余富立马说道:“你诬陷好人,这玉如意就是我从一个客商手中买来的,根本就不是我岳父被人盗去的那个,你说这玉如意是我岳父被人盗去的那个,你可有理由?”
余富清楚的很,这枚玉如意通体透白,上面更是没有任何标志,花郎一个不了解详情的人,又如何能够证明这玉如意是他岳父被盗的那个呢?
可就在余富真洋洋得意的时候,花郎淡淡一笑:“我既然刚将你抓来,自然是有证据的,有请夫人。”
话音刚落,一个妇人便从大堂后面走了出来,当余富看到那妇人之后,脸sè顿时变了,齐莺莺出现在这里,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
见到齐莺莺之后,余富连忙说道:“夫人,你怎么在这里,你快点证明,这玉如意是我从一个客商那里买来的,快点。”
余富说的急切,可齐莺莺却不慌不忙,来到大堂之上跪下,向包拯磕头道:“包大人,这玉如意的确是我父亲朋友的那块,后来突然被盗不知所踪,我父亲因此一命呜呼,真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小偷竟然是……”
齐莺莺的话并未说完,可大家都已经明白,而此时的余富,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希望。
此时,在外边看热闹的百姓都很奇怪,这余富的夫人齐莺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堂上的,而这点,是花郎所为,在yīn无错监视余富的时候,花郎突然想到,当年的案子知情人并不是很多,在整个余府,恐怕只有齐莺莺一个人知道此事。
如果齐莺莺得知害她父亲一病不起最后去世的玉如意是被余富偷去的,她会怎么做?
当她看清了余富的嘴脸之后,她会不会因此报复余富呢?
花郎不知道齐莺莺会不会报复余富,但他可以肯定的知道,盗走玉如意的人定然是齐莺莺无疑了,知道这些之后,花郎便请温梦去请齐莺莺来县衙。
来到县衙,花郎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之后,齐莺莺立马便承认了,那玉如意的确是她所盗,而且将当年的事情也说了一遍,而她盗走玉如意之后并未马上将玉如意送到县衙报案,是因为她和余富有一个女儿余婷婷,为了余婷婷,她不能陷余富于危险境地。
可让齐莺莺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女儿余婷婷竟然被人给残忍的杀害了,而当她的女儿被人杀死的那一刻,她也就决定与余富拼了,于是,在余婷婷死后的第一天,她便悄悄的将偷来的玉如意送到了县衙门口。
跟齐莺莺了解完情况之后,花郎便让齐莺莺留在县衙之中,以便yīn无错将余富抓来之后好作证。
此时余富跪在大堂上,望着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眼中有恨,有悔,有不信,更有气。
他已然明白一切,而他也早料到过这一天,如果齐莺莺发现是自己偷了她父亲朋友的玉如意导致他父亲一命呜呼,那齐莺莺定然不会饶过他,别人不了解齐莺莺,认为她很懦弱,可身为她的丈夫,余富很清楚,他的这个妻子只是外表柔弱罢了,其实内心很强大。
如今的事情,便证实了余富的想法,只是虽然如此,余富却仍旧不明白,他从来没有将那玉如意给齐莺莺看过,更没有跟她说起过,那她是如何得知玉如意在自己手中的呢?
第062章 一切随命
第062章 一切随命。
余富将当年的事情全部招认了。
当年,他觊觎那玉如意的价值,便趁齐见远熟睡之际,将玉如意给偷了出来。
而玉如意被盗之后,齐见远便跟他的那个朋友打官司,本来,余富是想偷偷将玉如意还回去的,可是在打官司的时候,余富发现齐见远的气sè越来越差,很有可能会因为此事而去世,他这般想着,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如果齐见远因为这件事情死了,那他便可慢慢的掌握齐府的财产,那个时候,他就不再只是一个管家兼姑爷了。
富贵险中求,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余富便将玉如意藏的更隐秘了,而事情也正如他所料的那样,齐见远官司败了,气的差点吐血,之后更是大病一场,不仅便死了。
余富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之后,望着齐莺莺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是我偷了玉如意的?”
齐莺莺久久不语,他们两人毕竟是夫妻,如今闹成这种地步,实在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可她又不能不说。
“是婷婷告诉我的。”
只这一句话,便足以让余富明白,他的确告诉过婷婷,只不过那个时候,婷婷还很小,他忍不住想向自己的女儿炫耀一下,于是便将玉如意拿出来给余婷婷看,他本以为余婷婷会很快忘记这件事情的,可是他想错了。
而花郎等人听到这句话之后,也都突然明白,为何余富要在余婷婷的房间翻个不停了,偷玉如意的人是内贼,而知道玉如意的人只有余婷婷一个人,在余富的心中,他定然是认定余婷婷就是那个偷去玉如意的人。
如今,十三年前的案子告破,可余婷婷的案子却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这个时候,包拯望着余富问道:“余婷婷是不是你所杀?”
这句话说出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余婷婷可是余富的女儿啊,余富会杀余婷婷吗?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余富怀疑是他的女儿偷了玉如意,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会不会向余婷婷逼要玉如意呢,如果余婷婷不给,他会不会下狠手杀人?
余富和齐莺莺两人听到包拯这句话之后,突然都磕头,余富道:“大人,冤枉啊,我对婷婷自幼便很是溺爱,从来都不舍得打她训斥她的,我又怎么可能杀她呢?我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想她受一点伤害的啊。”
这个时候,齐莺莺也磕头道:“大人,余富虽然死有余辜,可婷婷确实不是他杀的,他对婷婷一向很好,从来不舍得打骂婷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肯将玉如意藏起来没有马上报官的,而且婷婷被杀那晚,我一直跟他在一起,他没有时间杀人的。”
听完他们两人的话之后,包拯也渐渐的相信了,虎毒不食子,余婷婷被那般的残忍杀害,想来一个父亲是根本做不出这种行为的。
可凶手若不是余富,那会是谁呢?
陆明?亦或者是年丰?
包拯判余富终身监禁,将余府所有财产都还给齐莺莺,这般宣判之后,便退堂了,而余富自知罪孽深重,便也没有求情喊冤,只是在他被关进大牢之前,恳请包拯一定要将杀死他女儿的凶手找到。
而这点,就算余富不说,包拯也是一定要办到的。
来到后堂,众人的神情都有些萧索,而这萧索的神情被脸上的汗水一衬,多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大家相互张望,却无一人开口。
包拯的眉头紧皱,可因为他的脸太黑,所以并不是很明显,许久之后,包拯抬头望了望花郎,问道:“花兄弟,你觉得杀死余婷婷的凶手会是个怎样的人,那年丰到底有没有可能?”
花郎无奈的耸耸肩,他也不知道,当时深夜,小胡同里更是僻静,凶手杀人谁也没有看到,只从余婷婷身上的伤,那里看得出凶手是个怎样的人?
不过虽然看不出,花郎还是说道:“如果凶手不是年丰,那他为何要杀余婷婷呢,从余婷婷身上的伤来看,泄愤的可能xìng是最大的了,而如果泄愤,那么凶手定然是恨极了余婷婷,所以我们需要知道余婷婷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当然,对于年丰的调查,也不能少了。”
从余婷婷身上调查,对他们来说有些难,如今,据他们所知,跟余婷婷有关系的男人就只陆明和年丰两人,可他们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凶手。
许久之后,包拯对大家说道:“只在这里臆想没有多大用处,我看我们大家不如四处打听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线索,兴许能够找到对破案有帮助的细节。”
花郎也是赞同这一点的,所以商定之后,他们便离开了县衙。
离开县衙之后,yīn无错一脸的不快,他望着花郎说道:“那年丰是凶手的可能xìng很大,为何不对他进行逼供,打他一顿,他就什么都招了,书生,就是欠打。”
yīn无错说的冲动,没有细想,以至于忽略了花郎也是书生,而当他想到这点之后,连忙解释道:“花兄不要误会,我只是说那年丰书生太欠打,并未将你与其他书生混在一起。”
花郎并不介意,如果不是有人提醒,他甚至都快忘记自己也是书生了,他淡淡一笑,道:“yīn兄也不必介意,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以书生自居的,我不过是读过几本书罢了,那里算得上是书生。”
这点,大家也是赞同的,因为跟花郎在一起,他们从来没有觉得是跟一个书生在一起。
这个时候,花郎微微点头道:“yīn兄说的一点没错,我也觉得那个年丰极有可能是凶手,他与余婷婷商量好晚上见面,恐怕也只有他知道余婷婷在什么地方,而且听他所言,他很讨厌余婷婷,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只是我们找不到他杀人的证据啊!”
见花郎忧愁,温梦笑道:“找不到就继续找啊,我们派去打听一下年丰的xìng格,看看他有没有丧心病狂的时候,如果他有,那他想抵赖也不行了。”
第063章 外表君子
第063章 外表君子。
温梦的这个方法很可行,因为从凶手杀害余婷婷的手法可以看出,凶手真的有些近乎疯狂了,而这样一个人,xìng格定然是有缺陷的,比如会突然很愤怒。
如果年丰有这种隐藏的xìng格,那证明他是凶手就容易得多了。
天sè已晚,花郎决定等明天再进行调查。
今夜繁星满天,一丝清风吹来,让人觉得很惬意,花郎和温梦两人坐在庭院之中望着天上繁星,就好像是在望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也许,每一颗星星真的有一个故事,那故事或凄惨悲凉,或欢喜入局,或朦胧的不知所以。
而也正因为每一颗星不同,每一个故事不同,这个夜空,这个世界,才会让人觉得美妙。
不自觉间,温梦慢慢的倚在了花郎的肩膀,她秀美英气的脸颊此时看来更觉动人心魄,让人想忍不住亲上一口。
可就在花郎刚把头凑上去的时候,温梦突然起身了,她望着花郎,一脸困意道:“好累,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望着温梦离去的倩影,花郎无奈的耸耸肩,如果自己再快一点,可能就一亲芳泽了。
一夜无话。
次rì,大家醒来之后,便立马去打听年丰的为人如何,而要打听年丰的消息,就必须去年丰居住的地方。
那个地方有些破旧,不过居住的人口却不少,当然,他们大多都是清贫百姓,而一些落魄书生,也多居住于此,花郎等人来到此地之后,向年丰的几个邻居询问了一番,而结果却令花郎等人很失望,他们都说年丰很斯文,整天除了品茶读书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行为。
得到这样的消息,的确有些让人提不起兴致来,可几人言并不能让花郎等人放弃,因为他们知道,就算年丰xìng格偏激,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表现出来的,想要找到他的隐密,就必须询问更多的人。
可他们将附件的人都询问遍了,却并无一点结果,而年丰家境贫寒,更是没有个下人什么的,想知道他的情况,难。
而就在众人准备离去的时候,他们发现一个年轻小伙拉着一笼鸡向年丰的家行去,众人见到那人之后,很是惊讶,年丰已经被抓,这个人还来年丰的住处做什么?
这般想着,他们一行人连忙冲了过去,那个卖鸡的小伙突然被四个人包围,顿时吓傻了,戒备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花郎淡淡一笑:“年丰已经被关进了大牢,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小伙子一听年丰被关进了大牢,很是惊讶,可他恢复过来之后,连忙说道:“我……我来给年丰送鸡。”
“送鸡?”
那小伙子点点头:“没错,这年丰虽然是书生,可却极其喜欢吃鸡,每隔两天就让我给他送来一只,从不间断的。”
众人听得这个小伙子的话之后,感觉很是奇怪,年丰只是一个书生,有那么多钱每隔两天就吃一次鸡吗,这样的生活,恐怕就连中等之家也不会如此吧。
花郎觉得此事甚是蹊跷,于是问道:“你每次送完鸡之后,可都帮他把鸡宰了?”
卖鸡的小伙憨厚的笑了笑,道:“如果客人要求的话,我会帮他们宰的,不过年丰这个书生从来不让我帮他宰。”
听完那小伙的话之后,花郎便让他离开了,小伙虽然不甚情愿,可得知年丰被抓,他也不想惹麻烦,于是连忙推着自己的鸡笼跑了。
这个时候,温梦有些不解的问道:“年丰不让人帮忙杀鸡,很奇怪吗?”
回答问题的是花婉儿,她有些打趣似的说道:“当然奇怪啦,一个书生怎么会杀鸡吗,手无缚鸡之力说的就是书生,我哥以前也没杀过鸡。”
这话很有道理,只是让花郎有些没面子,花郎连忙解释道:“那是在父亲是屠狗的,杀鸡这种小事,我那有机会上啊。”
一番玩笑之后,花郎这才很严肃的说道:“年丰不让人帮忙杀鸡,的确很奇怪,这其中一定有古怪,我们到他家中查找一下吧。”
众人点头同意,随后推开小篱笆门走了进去,他们在年丰的房间四处寻找,除了发现年丰的房间几处角落里有鸡毛,以及屋内地板上有一些鸡血外,并无其他特别的。
而屋内有鸡毛和鸡血,并非不可解释,也许是年丰在杀鸡的时候,鸡挣脱了,于是他追鸡,便落下了鸡毛。
看过屋里,花郎等人来到外边寻找,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婆子从路边经过,他见有陌生人在年丰的家四处查看,觉得甚是可疑,于是隔着篱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找什么?”
花郎见了那老婆子,心中突生一计,于是他隔着篱笆,对那老婆子拱手道:“我们是年丰的朋友,他说他有只鸡没吃给埋起来了,我家有条狗,年兄得知之后想让我们将那只鸡挖出来给狗吃,可不知他将鸡埋在什么地方了,老婆婆可知?”
花郎说的还算合理,那老婆子也没怀疑,道:“年丰就将一整只鸡埋到你左边的那棵树下了,你们挖一下就能出来了,我当时还奇怪,好好的鸡不吃埋它做什么。”老婆子说完,也不多停留,直接离开了。
老婆子离开之后,花郎等人连忙行动,而他们没刨几下,便刨出了一个大坑,而大坑之下,竟然全是死鸡,下面的鸡已经开始腐烂,而且有蛆虫乱爬,上面的鸡全身是血,可也已经不堪入目,只是让众人很震惊的是,这些鸡都是没有吃的,只是流了许多的血。
花婉儿望着坑里的死鸡,忍不住干呕了几下,最后实在难受的厉害,连忙退的远远的,温梦和yīn无错都是江湖人,自然不怕这种恶心场面。
许久之后,温梦望着花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年丰家境一般,竟然还买这么多鸡,买来之后不吃只放了血,最后全部都埋了?”
听完温梦的话之后,花郎微微摇头:“不是放血,而是人咬出的血。”
第064章 吃鸡的书生
第064章 吃鸡的书生。
花郎的话很冷,听来更冷。
从来杀鸡,都是用刀去放血,何时听过人去咬鸡的?
可看那些鸡身上的伤痕,的确不是刀所割破,而是人咬的。
众人看到这里,都感觉浑身上下不寒而栗,他们似乎看到一个文弱的书生,蹲坐在自己的房间,一手按住鸡的头,一手抓住鸡的翅膀,然后底下头奋力的向那只鸡咬去,鸡拼命的扑腾,血从鸡的脖子间流出,书生嗜血般的吸允着,就好像是在吸允母亲的**。
残酷,血腥都谈不上,可偏偏让人觉得寒,觉得害怕,觉得这是魔鬼才能够做出的事情。
许久后的许久,yīn无错才从这种震撼中恢复过来,而他恢复过来之后,连忙说道:“这个年丰如此丧心病狂,看来他是杀死余婷婷的凶手无疑了。”
而此时,大家都这样认为。
花郎仔细思考之后,觉得单凭这几只鸡还不能够充分证明年丰很丧心病狂,毕竟他吃鸡血的时候没人看到,他若是拒不承认,谁又能怎么着他呢?
不过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年丰每隔两天就让人给他送来一只鸡,从这种规律上可知,年丰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如果他好几天不这样做,一定受不了,而又如果有人给他送了一只鸡,他会不会忍不住咬它呢?
这是极其有可能的。
这般想着,花郎等人连忙向县衙赶去,他们要将这个线索告诉包拯,然后拿年丰一试。
来到县衙,花郎还没将事情告知包拯,包拯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年丰被关在大牢之中,显得有些暴躁不安,情绪甚是激动,若长此下去,恐怕会疯的。”
花郎听完,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测,于是将他们的发现告诉了包拯,包拯听完之后,很是赞同花郎的做法,于是连忙派人去买活鸡来。
活鸡买来之后,包拯让衙役给年丰送了去,并且让狱卒都撤退,只在暗处监视年丰。
年丰关在牢中,仍旧一副书生摸样,他见狱卒送来了一只活鸡,冷冷道:“你们这是何意,就算是最后一餐,也要给我做好再端来嘛!”
狱卒那里肯理他,将活鸡扔进大牢之后,关上牢门便离开了。
年丰望着那只气昂昂的雄鸡,眼神之中散发出一种难以言明的光芒来,可虽然如此,他仍旧能够自止,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去看那只雄鸡,甚至躺在地上闭上眼睛。
可那只鸡好像很不配合,不仅在大牢里跑来跑去,还咯咯的鸣叫着,这让年丰很是气愤。
气愤的年丰终于忍不住了,他要杀死这只讨厌的雄鸡,他要杀死它然后扔它出去,疯狂的年丰开始追逐那只雄鸡,鸡受了惊,不停的叫不停的跑,而鸡跑,年丰就追,而且越追越兴奋。
大牢虽然有个大字,可牢房还是很小的,所以那只鸡最终没能逃出被抓的厄运,年丰抓住那只鸡之后,便要撕碎它,可鸡不停的反抗,扑打的翅膀,两条腿不停的瞪着,年丰看到这只鸡的动作之后,眼神之中突然有种渴望,他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吐沫,然后继续捶打那只鸡。
鸡的生命力很强的,就算是吧脖子给割掉了,它们仍旧会扑腾扑腾的跳,如今年丰捶打,又怎能将它打死?
年丰不停的打,打的有些疯狂,而他的眼神愈发的明亮,最后他实在不能忍受,一双手很是熟练的将那只鸡给制服,大口忍不住的向鸡脖子处咬了下去。
那个地方最容易出血,年丰一口咬下,鸡血顿时流了他一嘴,而因为鸡的反抗,鲜血溅到了年丰的衣服上,可年丰全然不顾,他好像疯狂了,咬住鸡脖子不凡,不停的吸允着从鸡脖子处流出的鲜血。
躲在暗处监视年丰的狱卒看到这一切之后,都惊呆了,他们何时看过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狱卒吓坏了,而当他从惊吓之中恢复过来之后,便连忙去给包拯他们报信。
包拯和花郎等人听了狱卒的话,脸sè都有些铁青,而铁青之中,又有几分兴奋,如今,他们可以证实年丰的jīng神是有问题的,而这样一个人,是极其有可能杀了余婷婷的。
事不宜迟,他们一行人急急忙忙向大牢赶去,他们来到大牢之后,年丰正很满足的倚在墙角休息,他的脚跟处躺在一只鸡,不过那只鸡的血已经被吸干,鸡也早已经死了。
众人看到这一切,心中震撼更甚,而倚在墙角的年丰看到突然来了这么多人,顿时吓坏了,连忙上前拱手道:“大人,我真是冤枉的,还望大人明察啊,放我出去吧。”
此时年丰的话仍旧很是谦恭,仍旧书生摸样,书生的语气,只是他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他的可怕,越让人想到刚才那种吃鸡的场景是多么的恶心。
不过虽然如此,包拯却是不怕,他冷冷呵斥道:“你这丧心病狂的书生,竟然有吸食鸡血的恶习,像你这样的人,定然是杀死余婷婷的人无疑了,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捅一具尸体二十一刀。”
年丰听完,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死鸡,脸上有着惊讶状,而且还有后悔的意思,只是他并不解释自己的这种行为,只是突然跪下磕头道:“大人饶命,我没有杀余婷婷啊,你们没有证据,怎么能够诬陷好人?”
包拯怒道:“以前没有证据,可如今见识了你的丧心病狂,本大人就算是打,也要打出证据来。”
一声令下,两名狱卒将年丰拉出,上了手铐之后,便是一阵狂打,一时间整间牢房之中凄惨一片,只是年丰虽然被人痛打,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杀了余婷婷。
他被打昏过去三次,三次过后,他的全身上下已经全部是伤了,可他似乎有些享受这种拷打,痛极的时候,还会忍不住将嘴角的血舔回去。
包拯见此,也是一点办法没有,最后无奈,只得让狱卒先将他押送大牢之中,一切事情,等他与花郎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第065章 又有一人死
第065章 又有一人死。
离开大牢,包拯一脸的愤怒外加无奈,花郎见此,也是不好多说其他。
如今他们知道年丰丧心病狂,可却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杀害余婷婷的凶手,这可真是难办。
一番商议,大家都是一点办法没有。
转眼间已经到了正午,而今天的天气异常的热,走出房间便觉得像进入了蒸笼,像是被火烤的一般,包拯更是热的汗水直流,他那黝黑的脸庞之上,留着晶莹的汗水,鲜明的很。
见天气如此的热,又到了正午,包拯便留花郎等人在县衙吃饭,花郎等人也不想出去找客栈吃饭,便欣然答应了。
包拯清廉,所以饭菜都是极其普通的,不过花郎等人也并非挑剔亦或者大富大贵之人,所以对于这种普通饭菜,也是吃的香。
大家吃过午饭,决定稍作休息,可这个时候,县衙门外突然响起了震耳yù聋的鼓声,包拯听到有人敲鼓,那里还有得休息,连忙派衙役将敲鼓之人宣来。
不多时,敲鼓之人便被两名衙役带上了公堂,那敲鼓之人样貌清瘦,粗布衣衫,他跪下之后,不等包拯来问,便连忙磕头说道:“包大人,小民在西街发现了一具尸体,小人害怕,特来报案。”
原来是报案并非喊冤,包拯听得有命案,心中顿时一紧,连忙问道:“快将详情说来。”
那人不敢怠慢,连忙答道:“小人在客栈吃饭,可因为天热,吃完饭之后便想赶快回家凉快,可谁知走到西街拐角处,突然被一个东西给搬到了,我定眼去看,发现是一具尸体,可把我给吓坏了。”
那人已经将事情说清楚了,包拯和花郎等人不敢迟疑,连忙带人向案发现场赶去。
案发现场在西街的一个拐角处,虽然不是很偏僻,可在这个地方杀人,若非走进了还真看不出来,此时天气热的厉害,他们一众人等站长尸体旁片刻,便热的不行,只是命案事关重大,就算再热,他们也必须顶着。
死者是明女子,看起来年龄不过三十岁左右,长的虽然彪悍,却也有几分姿sè,此时死者全身仍旧温热,而且尚未形成尸斑,可能是正午大家都在吃饭不肯上街的时候,被人给杀死的。
死者嘴唇处有指痕,不过并不是很深,想来是凶手捂住她的嘴以防止她大喊大叫所为,致命伤是胸口出的两处刀伤,而除去这两处刀伤外,死者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其他伤痕三十几处,众人看到这些伤痕之后,大是震惊。
此名死者的死法跟余婷婷的极其相似,都是凶手杀了人之后,在死者身上划刀以泄愤。
而看这名死者身上的刀伤,可看出这次凶手的愤慨更重,更深,就好像只有杀人,然后在尸体身上划刀才能够解恨似的。
检验过尸体之后,花郎起身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道:“从这种种迹象上来看,杀死余婷婷和杀死这名死者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人。”
yīn无错的脸sè难看,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那年丰呢,他那般丧心病狂,极有可能是凶手的啊。”
花郎摇摇头:“死者身上有多处刀伤,而这刀伤与余婷婷身上的伤极其相似,而且都是先杀了死者,然后在死者身上划刀,yīn兄是使刀高手,你不防看一看,余婷婷身上的刀伤和这些刀伤是否一样?”
yīn无错半信半疑的蹲了下去,余婷婷身上的伤他是看到过的,所以如果刀伤一样,他一定能够确认,yīn无错仔细观察一番之后,有些惊讶,最后起身道:“的确是同样的刀伤。”
见如此,包拯叹息一声:“那么年丰定然不是凶手了,因为此女子被杀的时候,年丰恐怕正昏迷在大牢之中呢。”
这点大家都清楚,而清楚这点,他们则更加的摸不清头脑,越发觉得此案有着让人难以明白的地方。
天热的让人有些晕头转向,包拯几yù中暑,花郎见大家都热的不行,便对两名衙役说道:“先将尸体抬回县衙,然后打听一下尸体的身份。”
衙役将尸体抬走,包拯等人也赶紧赶回县衙。
回到县衙之后,大家觉得凉爽的差不多的时候,包拯才望着花郎问道:“如今凶手不是年丰,花兄弟觉得此案该如何破解?”
花郎仔细想了想,道:“两起命案都发生在西街,说明凶手一定是西街的人,而且凶手身材魁梧。”
“花兄弟从何处看出凶手身材魁梧?”包拯有些不解的问道。
花郎淡淡一笑:“今天的这名死者身材彪悍,几乎跟一个男人差不多胖瘦了,而凶手竟然能够捂住她的嘴并且杀了他,可知凶手的身高不低,也很孔武有力。”
听了花郎的解释,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而这个时候,花郎继续说道:“凶手连杀两人,想来余婷婷跟这名死者之间可能有着某种联系,等知道死者身份之后,我们必须调查清楚这一点。”
温梦微微点头,随后说道:“既然我们知道凶手身材魁梧,不然派人去西街挨家调查,把身材魁梧的人都询问一遍。”
温梦说完,望着大家征求意见,花郎无奈的耸耸肩,道:“这的确是个办法,只是西街身材魁梧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难道我们要一个个的询问吗,这样既浪费时间,又容易打草惊蛇,不可取。”
这种方法行不通,大家只好等衙役弄清死者的身份之后,找出死者跟余婷婷的相同点,以便推测出更多的线索。
死者被人杀死在西街,想来是西街的人无疑了,所以想要调查清楚死者的身份并非难事,包拯他们回到县衙一个时辰之后,派出去的衙役便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了,他们的神情兴奋,不过并未带任何人回来。
这让花郎等人觉得很奇怪,他们神情兴奋,想来定然是知道了死者是身份,可知道了死者的身份,死者的亲人总是要来认尸的吧,可为何没人跟来呢?
第066章 寡妇门前男人多
第066章 寡妇门前男人多。
衙役见过包拯之后,便连忙说道:“大人,我们已经打听清楚,死者名叫袁芳,是个寡妇,如今整个家中,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听了衙役的话,众人才总算明白。
这个时候,花郎问道:“袁芳是个寡妇,那她的品行如何,你们可调查了?”
衙役点点头:“袁芳的丈夫已经死去好多年了,三年前,她的婆婆也死了,之后她便没有了收入,只能靠……靠出卖自己的**来养活自己。”
一个寡妇,若是没有任何收入,恐怕也只能这样做了吧,只是像袁芳这样的人,却是不会去青楼的,青楼里的女子,要有貌又有才,而且最好是黄花闺女,像袁芳这样的寡妇,去了青楼不会有好下场。
再者说了,如果有其他办法养活自己,谁去青楼那种地方?
众人不语,那衙役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毕竟人已经死了,再说她的坏话,总会让人觉得心里不安的。
这个时候,包拯问道:“这袁芳与邻里的关系如何,可曾与什么人有仇?”
见包拯问,衙役连忙答道:“因为袁芳是寡妇,经常招惹男人的关系,这袁芳与邻里的关系很差,邻里之间都不常与之走动的,她有什么仇人没有,属下却是没打听出来。”
袁芳与邻里的关系不好,想打听出袁芳的具体情况有些困难,这个时候,花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想办法打听出来袁芳的姘头都有谁,他们可能知道袁芳有没有什么仇人。”
花郎这么一说,众人都纷纷表示赞同,这种事情袁芳不会跟邻里说,可跟与自己上过床的男人,恐怕就不会保密了吧,只要找到了那些男人,这事就好办多了。
衙役领命,随即又冒着炎热跑了出去。
而这一出去便是整个下午,一直到傍晚时分,那衙役才回来,这次回来,衙役已经累的不行,满天大汗不说,就是自己的衣衫也已经湿透了。
花郎给那衙役端去一杯凉茶,衙役喝完之后,这才说道:“打听清楚了,这袁芳经常跟一帮光棍厮混,每次完事之后,她总能得几钱银子,最近跟她走的近的,有混混彪子,光棍阿贵,还有一个人,是西街屠猪的郑兵郑屠户,这郑屠户家中破有闲钱,可就是不思娶妻,偏偏喜欢偷别人家的女人,尤其喜欢寡妇,他曾经有好几次偷了别人家的女儿被苦主告,以至于关进大牢的。”
听完衙役的话之后,众人觉得这个郑屠户很有嫌疑,他们不是认定凶手身材魁梧嘛,如今这郑屠户正合适。
只是破案讲究的是证据,只凭臆测是绝对不行的,所以郑屠户是不是杀人凶手,必须等调查之后才能决定。
此时温度稍有下降,晚风吹来也有些清爽,包拯等人在府衙待了一个下午,都觉得该出去走走,于是在衙役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西街,他们要对这三个男人进行调查,看看他们之中有没有凶手,看看他们知不知道更多有关袁芳的消息。
他们最先见到的是混混彪子,此时温度下降,天长县的百姓都从家里走了出来,而这个时候,正是彪子想办法发财的时候,花郎等人看到彪子的时候,他的手正伸进一个男子的腰间,要取走腰间的钱袋。
只是那彪子还没得手,两名衙役已经突然冲了上去,将彪子给抓了来,彪子行窃被抓,顿时吓坏了,连忙跪下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再也不敢偷东西了,再也不敢了。”
包拯冷冷喝了一声,道:“你偷窃的事情本大人暂且不跟你算,如今本大人有事问你,你可要如实交代。”
彪子如今都这个样子了,那里还敢不交代。
“你可认识寡妇袁芳?”
包拯这么一问,那准备如实交代的彪子却有些犹豫,包拯见此,冷哼了一声,彪子顿时害怕不已,道:“认识,小的认识袁芳。”
“那你可知袁芳今天中午被人给杀死了?”
彪子连连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这个时候,花郎冷冷一笑:“恐怕你知道吧,西街死了一个人这么大的事情,你这样一个混混会不知道?”
花郎的语气有些冷,彪子听完之后立马吓坏了,连忙求饶道:“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怕你们说是我杀了她,所以才说不知道的。”
这是人之常情,花郎并未多说其他,而是继续问道:“今天正午吃饭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小的得了几钱银子,便想着去赌坊玩几把,一直玩到刚刚才走出来的,赌坊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花郎望着彪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长的还算魁梧,只是比之袁芳也差不多,他要杀袁芳,还真有些吃力,许久之后,花郎这才继续说道:“我会派人去赌坊验证的,若你有撒谎,那袁芳被杀就是你做的。”
彪子吓怕了,低着头一语不发,甚至连辩解都没有。
“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可知袁芳有没有什么仇人?”
彪子摇摇头:“我一个混混,没有那么多闲钱来找袁芳玩,她有没有仇人我真不知道,不过有男人为她吃醋倒是真的。”
“有男人为袁芳吃醋?”众人有些惊讶,因为他们觉得,像袁芳这样的寡妇,都不过是玩玩她罢了,那里有男人傻到为她吃醋?
可彪子说的真切,并不像是撒谎。
“没错啊,最近听说,袁芳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姘头,以至于冷落了对她继续喜欢的郑屠户,郑屠户一怒之下,便扬言别让他知道袁芳新欢是谁,若是让他知道了,定然要杀了那个新换,这事,我们西街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那你可知袁芳的新欢是谁?”花郎有些兴奋的问道。
彪子耸耸肩,摇头道:“这我那知道,袁芳此人贼的很,偷汉子的事情,谨慎的很,如果不是对他寸步不离,谁知道她又偷了谁。”
再问不出其他,花郎便让彪子走了。
第067章 要娶亲的阿贵
第067章 要娶亲的阿贵。
彪子走后,温梦有些不解的问道:“你相信彪子不是杀人凶手?”
花郎摇摇头:“不相信,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大可能杀人,我看还是先派人去赌坊调查一下,看看他说的是否属实。”
这点对包拯来说太简单了,花郎说完,他立马派了衙役去赌坊打听。
这个时候,yīn无错问道:“那个跟袁芳私通的男子是谁,兴许找到他,我们就能有更多的线索。”
大家都微微点头,只是要找到这个男人,并不容易。
大家边走边说,最后来到了阿贵的家,阿贵的家并不是很富裕,篱笆庭院里,盖着三四间草房,而且一半的庭院打扫的干干净净,另外一半则杂草荒芜,众人见此都有些不解。
正当他们要敲门进去的时候,一间茅草屋里突然走出一妇人来,那妇人眉开眼笑,一张嘴大的有些失去比例,而在那妇人身后,跟着走出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来,那男子也是眉开眼笑,而且不停的将手中东西向那妇人手中塞去,那妇人推辞几下,最后便接下了。
而那男子,很是兴奋的说道:“这件事情,就要劳烦钱婶了!”
那被叫做钱婶的人笑着应道:“你就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好说,好说啊!”
钱婶提着东西刚要离开,便看到了花郎等人,钱婶一惊,却也不怕,开门便要离开,而这个时候,里面的男子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这里做什么?”
这时,包拯咳咳了一声,那男子见到包拯之后,顿时惊呆了,连忙跪下,道:“小人不知县令大人驾到,真是有罪。”
包拯一脸的黝黑,再加上额头有月牙,只要听说过的,谁人不知,所以花郎曾经就想,有些父母官为了破案,难免要暗查私访,可包拯这个样子,却是万万不能暗查私访的。
不过还好,他们今天本就不是要暗查私访的。
那男子一给包拯跪下,篱笆院内的妇人也连忙跪了下去,包拯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问道:“你可是阿贵?”
阿贵连忙点头应着,道:“小民正是阿贵。”
包拯微微点头,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那个钱婶连忙答道:“回大人,阿贵要我给他说一门亲事,我来告诉他成了,明天见面。”
包拯望着阿贵,阿贵连忙点头:“是的,大人。”
见此,包拯先让钱婶离开,随后才对阿贵说道:“我们来找你是为了袁芳被杀一事,你可听说此事?”
阿贵的神情有些紧张,但还是点头答道:“听说了,今天正午发现的尸体。”
“听说你曾经是袁芳的姘头,是吗?”
阿贵仰起头,消瘦的脸变的充血起来,许久之后才答道:“是的,大人。”
阿贵并没有像彪子那般为自己辩护,这很奇怪,不过包拯他们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有一个人的xìng格,反应不同也是正常。
包拯见阿贵如此,问道:“你就不害怕?”
阿贵明白包拯说的是什么意思,既然自己跟袁芳是姘头,那么袁芳死了,他必然是有嫌疑的,阿贵沉默片刻,道:“小民害怕,不过小民与袁芳已经好有一个月没有在一起了,小民更不会杀她。”
众人有些疑惑,偷情这种事情,就像是上瘾的毒药,若一旦染上,谁能随便戒掉?
“你说你与袁芳已经一个月没在一起了,这是为何?”
阿贵犹豫片刻,道:“小民承认,小民以前很喜欢袁芳,并且想要娶他来着,可是袁芳不肯嫁给我,而且她有好几个姘头,我算是最不起眼的一个,每次去找她,我总是要给她留下几钱银子的,给她的那些银子,都够我娶一个媳妇了,后来想想,太不划算,就不再去找他,准备留下钱,娶个温婉些的姑娘当老婆。”
阿贵说完,也不做过多辩解,众人刚才也是看到那个钱婶的,所以阿贵所说,多半是实。
只是虽然多半是实,却并不能排除阿贵的嫌疑,阿贵想娶袁芳不得,又花费了不少钱在她身上,如果他一时觉得憋屈,会不会因此杀人呢?
这个时候,包拯继续问道:“袁芳有了新的姘头,此事你可知?”
阿贵摇头:“小民不知,我已经与她早无关系,自然不会再关心她事。”
众人问不出其他,只得离开。
路上,yīn无错有些打趣道:“这个阿贵,是个老婆迷,就算是偷情,也是想着要成亲的。”
花婉儿见yīn无错这样说,道:“这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若是只想着玩弄女人的男人,这男人还真是猪狗不如。”
被花婉儿这样一说,yīn无错也不敢随便多语了,倒是花郎,淡笑道:“这阿贵的确是个不一样的男人,只是有些太过另类了,别人娶妻都喜欢清白姑娘,他却喜欢一个风流寡妇,这样的男子,算不得好男人的。”
花婉儿虽然有所不赞同,可她哥哥的话,她也不好意思辩驳,最后只得恶狠狠的瞪了yīn无错一眼,yīn无错被瞪,顿时觉得好生冤枉,心想,这话是你哥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你瞪做什么?
看来,若是真娶了花婉儿这个女子,以后有苦受了。
这般说着,他们一行人来到了郑兵卖猪肉他摊子,在摊子前,挂着几把锋利的屠刀,而桌子上摆放着一头刚刚屠宰完的肥猪,桌子周围围满了看郑屠户杀猪的百姓,而且等着购买。
看到这一切之后,花郎顿时明白了,郑屠户现杀现卖,一切都在百姓眼中,不惨一点假,如此一来,生意自然也就好了。
只是,一个喜欢偷女人的男人,他的东西吃起来安心吗?
花郎不知,至少像花郎这样的人,是不怎么敢吃的,他觉得恶心。
郑屠户一把屠刀在手,在那一头肥猪身上上下翻飞,不多时,那肥猪便被割成了一块一块的,郑屠户拿过铁钩,钩住猪肉后挂在了摊前的链子上。
第068章 暴躁的郑屠户
第068章 暴躁的郑屠户。
看到郑屠户杀猪时的利索,众人深深的震撼了,如果那头肥猪是人,郑屠户是否可以仍旧利索如此呢?
他们似乎能够联想到,郑屠户手中的屠刀深深的插入袁芳的心脏,然后不停的在尸体上划拉,就好像是在一头待卖的肥猪身上分割似的。
众人望着那一堆人,一摊肉,一时之间都没了反应,而这个时候,郑屠户的一声大喊,惊醒了他们。
“卖猪肉喽!”
花郎等人从冥想中醒来,望着那些急切买肉的百姓,心中顿时感慨不已,这个时候,包小飞望着包拯问道:“老爷,是否将那郑屠户叫来,若等他卖完猪肉,恐怕天都黑了?”
包拯点点头,随后便要让包小飞上前叫人,这个时候,yīn无错突然拉住了包小飞,道:“我看此人面相粗狂,不是好惹的主,还是我去吧。”
包小飞虽然不相信郑屠户敢违抗包大人的命令,可看到郑屠户那吓人的样子,他还是有些退缩,最后让yīn无错上前去了。
yīn无错来到郑屠户身旁,冷冷道:“有人要见你,请吧!”
郑屠户正在剁肉,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人要见我,等我做完生意再去。”
yīn无错不屑搬出包拯的名头,于是将一只手放在了郑屠户的肩膀上,郑屠户见此,顿时怒了,道:“放开!”
可yīn无错怎肯放开,他不仅没有放开,还很是不屑的望着郑屠户笑,眼神之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花郎看到yīn无错的眼神之后,顿时明白yīn无错为何要代替包小飞去找郑屠户了,他就是要找郑屠户的麻烦,因为yīn无错觉得,凶手就是郑屠户,他那熟练的刀功,杀起人来绝对一点问题没有。
郑屠户见来人要挑衅,就更怒了,他一个杀猪的,怕过谁,于是也不多言,突然提起屠刀向yīn无错砍来,那些卖肉的百姓一见打了起来,顿时惊散,可他们虽然惊散,却不肯离去,只是站的远一点看热闹罢了。
郑屠户一刀劈来,yīn无错并不躲闪,只是突然加重了放在郑屠户肩膀上的手力,郑屠户那一刀眼看就要砍到yīn无错身上,可就在这个时候,郑屠户突然一声惨叫,那刀就再难前进半分,啪的一声落下插入到了桌子上。
yīn无错冷冷一笑:“可肯跟我去见人?”
郑屠户此时害怕了,一个人只用一只手便将自己的肩膀捏的痛入骨髓,他那里还敢反抗?
来到包拯跟前,郑屠户有些惊讶,他没有料到是县令大人要找他,而他看到包拯之后,里面跪下,道:“大人,您要找我就传唤啊,何必派人来找茬。”
这句话一出,四周百姓顿时议论纷纷,花郎见此,连忙说道:“让yīn兄找你麻烦是我的主意,与包大人无关,为的便是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杀人。”
一听到杀人,郑屠户顿时慌了神,连忙说道:“我可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啊!”
包拯冷冷一笑:“你何必惊慌,我又没说你真的杀人了,叫你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些有关袁芳事情的。”
郑屠户的额头满是冷汗,可此时的他却是不肯再多说其他,生怕一句话说错了被当成杀人凶手。
“你是袁芳的姘头,可知袁芳新的相好是谁?”
郑屠户听包拯问的是这个问题,顿时又气又怕,答道:“不知,要是让我知道,非得给他一点教训不可。”
众人觉得很奇怪,袁芳又不是他郑兵的,袁芳跟什么人相好,他吃哪门子醋嘛!
“哦,这却是为何呢?”
郑屠户一脸怒意,道:“袁芳的新相好不知是什么人,也不知跟袁芳说了些什么,自从袁芳有了新的相好之后,就不再搭理我了,我去找她,更是闭门不见,太气人了。”
原来是郑屠户吃了闭门羹,这才如此生气的,只是听郑屠户的话,那袁芳好像极其喜欢她的那个新相好了,如果真是这样,袁芳陷入情网了,不然以她这样的女人,又怎肯放在有钱而不赚呢?
一个女人,若是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眼里又岂会再有其他男人,又岂会再有其他的一切?
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会觉得恋爱便是一切,每天只靠恋爱便能过活,钱财对她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从袁芳的行为上来看,的确如此了。
包拯一时之间再无问题可问了,花郎则趁机问道:“今天正午,你可曾去找过袁芳?”
郑屠户一脸惊恐,汗水直流,连连答道:“没有、我今天没有去找过她。”
见郑屠户如此,花郎突然厉声呵斥道:“郑屠户,休要在我面前撒谎,你有没有去找袁芳,我一查便知,若是被我查出,你杀死袁芳的罪名就做实了,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以免我们怀疑。”
花郎的这几句话可把郑屠户给吓到了,而那些可热闹的百姓则觉得奇怪,花郎一个书生摸样的人,怎么就能把杀猪的郑屠户给吓到呢?
许久,郑屠户终于承受不住被当成杀人凶手的压力,道:“今天中午,我的确去找过袁芳,可我去敲她门,她没给我开门啊,最后我气冲冲的离开了,我真没有杀她。”
“那你可在她家附近监视?”
郑屠户摇摇头:“当时天热的厉害,我那里忍受得了,又怎会监视她呢?”
众人望了一眼包拯,郑屠户的话可信可不信,如果不信,他便极其有可能是凶手,而郑屠户有嫌疑,要不要抓捕他就要看包拯的了。
一番考虑之后,包拯对郑屠户说道:“在袁芳的案子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不准离开天长县,若是离开,你便是凶手。”
郑屠户连连点头:“我一定不离开,一定不离开。”
天sè暗淡下来,那个去赌坊调查的衙役赶了回来,向包拯他们禀报道:“赌坊的人证实,今天正午之前到黄昏前后,彪子一直都在赌坊,他先是赢了许多钱,后来又都输尽了。”
第069章 天长县的惊恐
第069章 天长县的惊恐。
衙役的话,让大家排除了对彪子的怀疑。
夜渐晚,大家也开始慢慢的向家行去,因为同住一条街,所以一路。
路上,包拯的脸sè很难看,众人见此,都有些不解,于是,大家都将目光投到了花郎身上,希望花郎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郎被大家这样望着,也只好开口问道:“包兄好像有所担忧?”
包拯的脸sè并不怎么好看,道:“的确很担忧,如今天长县接连死了两个女子,而且这两个女子的死法大致相同,我担心这两个案子若真是同一人所为,那天长县就有一个杀人狂,天长县的百姓若是听说自己生活的地方有杀人狂,必将造成恐慌啊。”
大家听了包拯的担心,也就都担心起来。
他们本没有这种担心,因为他们只考虑如何破案,天长县百姓的事情,他们是不考虑的,可包拯不同,包拯是县令,他有责任保证天长县的安定。
许久之后,花郎才开口说道:“如今还未发现余婷婷和袁芳两人有任何关联,是不是同一个凶手做的还未可知,包兄又何必担心?”
虽然是安慰,可并没有起多大用处,因为他们几人心知肚明,虽然没有找出任何关联,可看两名死者身上的伤口,是同一人所为的可能xìng极大。
来到花郎侦探社的时候,他们大家发现两名衙役正要敲门,那两名衙役刚要敲便看到了包拯,于是连忙跑过去拱手道:“属下正到处找大人,我们找到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包拯等人听闻有新的线索,连忙问道:“快说!”
一名衙役点点头,道:“今天我们又询问了一遍袁芳的邻里百姓,他们都是袁芳的脾气很不好,而且很泼辣,想到花公子曾经说过,余婷婷的脾气也很不好,很泼辣,我们觉得这线索可能很有用,便连忙寻大人来。”
听完那衙役的话之后,众人久久不语,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他们终于找到了余婷婷跟袁芳的相同处。
她们都是泼辣的女人。
凶手专门杀泼辣的女人,可为什么?
一时之间大家也想不出为什么,最后只好先各自回家。
次rì,发生了一件让花郎和包拯最最担心的事情。
天长县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天长县有一个杀人狂,他专杀女人,天长县的百姓人心惶惶,一时之间都不敢出门了,见到这种情况,包拯和花郎两人很是无奈。
只是让他们想不通的是,天长县有了杀人狂这样的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凶手吗?可他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要百姓惊恐,以扰乱官府的视线?
猜测不出,也无法调查清楚。
从来,消息的传播都是很难发现源头的,因为一个消息,在传播的过程中总是发生着变化,等传的人尽皆知的时候,已经跟原来的那个消息不一样了,这个时候,你去找消息的源头,简直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也许,传出这个消息的人真的就是那个凶手,可你去问其他人从那听来的这个消息,就算他们能够说出一两个人来,那一两个人也是听别人说的。
如此追查下去,找到的,恐怕只是那个将消息改变过的人。
真正说出这个消息的人,恐怕只是给了大家一个暗示,然后大家才相互猜测的。
不管怎样,他们找不出消息的源头。
百姓惊恐了,他们都说天长县有一个杀人狂,他们纷纷向官府请示,要求官府赶快将凶手缉拿归案,包拯向百姓保证了,可百姓不停,他们要马上抓捕凶手。
愚昧的百姓,花郎无奈的摇摇头。
县衙内堂,包拯怒气未消,黝黑的脸庞看起来有几分吓人,他是不是也在埋怨这些愚昧的百姓呢?
既然相信自己是个青天大老爷,一定会帮他们破案伸冤,可这个时候,又为何来逼迫他呢?
这样的百姓,就像是变幻无常的小人。
许久,包拯叹息一声,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抓住凶手,就是衙门的失职,怨不得这些百姓。”
包拯这样说,包小飞可不赞同,道:“那他们也不该这样啊,凡事总要给条后路才行吧,如此逼迫老爷你,小的真看不过去。”
这个时候,花郎淡淡一笑,道:“包兄切莫生气,这些百姓也是担心自身安危才会如此,我去给包兄说项说项,让这些百姓先回去,给我们宽限几rì,如何?”
听了花郎的话,包拯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连连应着,道:“花兄弟若能如此,真是我们县衙的恩人。”
承受不起包拯的恭维,花郎连忙起身向县衙外赶去,来到县衙门外,花郎向那些百姓说道:“你们在这里闹事也不能够解决问题,破案抓凶,是你们说抓就能抓的吗,总要给些时间的吧。”
百姓议论纷纷,不过他们已经不再那么激烈了,他们是百姓,愚昧,易受人蛊惑,可并不代表他们不通情理。
“包大人是清官,一刻都没有放松过对案件的调查,你们这样逼迫他,可还有良心?”
一句话将那些百姓说的哑口无言,县衙门口顿时安静下来,花郎见此,继续说道:“若你们还相信包大人,还相信我花郎,就请给我们一些时rì,我们一定尽快破案,抓捕凶手,若你们仍旧坚持马上破案,那么恕我花某直言,我们办不到,你们的安全也一样受到威胁。”
又是一片寂静,最后,人群之中一人站了出来,问道:“你们要几天时间?”
花郎见有希望,道:“三天!”
百姓之中,又有一人道:“好,那我们就给你们三天时间,若是三天之内你们抓捕不到凶手,到时我们还是要来闹的。”
那百姓的话说完之后,其他百姓都跟着附和,花郎心中暗自叹息,三天之后还来闹,真是没得救的人,你们再闹,也不能够解决问题,只会扰乱包拯的心神罢了。
可不管怎么说,有三天期限,便是希望。
第070章 被杀的彪子
第070章 被杀的彪子。
闹事的百姓纷纷散去,花郎来到县衙之后,将事情向众人一说,花婉儿便连忙担心起来,道:“三天,我们能抓到凶手吗?”
众人也都有所质疑,可若不这样说,那些百姓岂肯散去?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找出杀人凶手。
可如今的他们,所知道的太有限了,他们甚至连凶手是谁,为何杀人都不知道,又怎能抓住凶手?
虽然如此,花郎却是想出了一个办法的。
从凶手杀余婷婷和袁芳两人可以看出,凶手很讨厌泼辣的女子,既然如此,他们何不将天长县泼辣的女子都找出来然后暗中监视呢,若凶手再作案,那他们就可将凶手抓捕归案了。
两名死者都住在西街,说明凶手定然也是西街的人,他对西街上的泼妇很了解,所以衙役可以着重调查西街的泼妇。
在调查的时候,要穿上便衣,以防被凶手察觉。
花郎说完自己的这个方法之后,包拯很是赞同,于是将县衙的衙役全部放了出去,让他们帮忙寻找西街的泼妇。
那些衙役放出去没多久,一名衙役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他跑回来之后,一脸的惊恐,道:“大人,那个……彪子死了!”
听到这个,众人顿时惊呆了,彪子怎么会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多想,他们几人连忙在衙役的带领下向彪子的家行去。
听那衙役的话,彪子是被人杀死在自己家中的,一直在西街巡逻的衙役以前天天见彪子,可今天没见到,于是便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推开彪子的房门之后,发现彪子死在了里面。
彪子的住处已经被衙役封锁,包拯和花郎等人去了之后,花郎随即开始验尸,验过之后,花郎起身道:“彪子身上只有一处刀伤,一刀毙命。”
那一刀伤众人都看得出来,在彪子的胸前,血已经干了,不过彪子的全身都是血红。
“从伤口来看,凶手是正面突然出手的,而且命案发生在昨天晚上。”
花郎说完,向彪子的房间望去,彪子的房间很简陋,一张破床上铺着一凉席,凉席的一角已经烂了,躺上去不知会不会划破肌肤。
桌子上有一杯还没有喝完的茶,里面并没有毒,一张椅子跌倒,想来是凶手杀彪子的时候,被彪子给踢倒的。
看完这些之后,花郎嘴角微微上扬,道:“杀死彪子的凶手,彪子一定认识,而且从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来看,彪子昨天晚上一直都在等凶手。”
“可他为何要等凶手?”
众人不知,花郎也不知,像彪子这样的混混,得罪的人定然不少,只是他这样的小混混,谁会杀他呢?
看彪子昨天晚上悠闲喝茶的样子,他好像没有料到来人会杀他吧。
事情发生的有些让人不可思议,两名衙役将彪子的尸体抬回县衙之后,包拯也跟着回去了,花郎等人又在彪子的房间找了许久,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个时候,yīn无错有些气愤的说道:“这个彪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我们问他话的时候,他一定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被yīn无错这么一说,花郎顿时想到了什么,道:“yīn兄说的没错,他没有杀袁芳是一定的,可他很有可能知道袁芳新的相好是谁,而他没有告诉我们,便是要向袁芳的那个新的相好敲诈勒索,袁芳死了,他觉得袁芳的相好极有可能是凶手。”
大家都表示赞同,一个混混,为了得到钱,恐怕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如果他真的知道袁芳新的相好是谁,向那人进行敲诈,完全说得通。
可如今彪子死了,他们无法得知袁芳新的相好是谁。
离开彪子家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太阳毒辣的很,他们几人感觉自己都快被烤焦了,而此时的西街,有几名便衣衙役,仍旧在打听西街泼妇的事情。
他们几人在西街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些饭菜来吃。
吃饭的时候,温梦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迫不及待的向花郎说道:“那个凶手不是只杀泼妇吗,我们若是找不到泼妇,不如找人假扮泼妇,引那凶手来杀,这样岂不是更快捷。”
听完温梦的话,花婉儿连连笑道:“花姐姐真会说笑,谁肯去扮演泼妇啊,而且还要面临被杀的危险。”
温梦有些得意,道:“别人不敢,我敢啊,只要那个凶手干来杀我,我就让他有命来,没命回。”
以温梦的武功,想来还是可以这样的,只是花郎摇头道:“凶手很谨慎,只杀西街的人,而且从凶手杀人的时间来看,他一定是先打听清楚死者的习惯之后才动手的,你不住在西街,凶手一看就知道了,他不会向你动手的。”
“也许他会忍不住呢?”温梦不肯放弃。
花郎摇摇头:“凶手杀余婷婷和袁芳两人,恐怕不只是为了泄愤,从他散播谣言,可以看出他必然有着后续的目的,我们只需等着便行。”
“可凶手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此时的温梦,实在很想知道这些,可花郎耸耸肩,却是不肯说,因为现在的他,一点都不知道。
吃过午饭,他们几人便去县衙找包拯,如今天长县有死了一人,包拯承担的压力将会更重,他们有必要去安慰一番。
可当他们来到县衙之后,发现县衙门口又挤满了百姓,他们在给包拯施压,又死一人,他们也真的惊恐不安起来了。
花郎见此,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来,他来到人群前面,怒道:“不是已经说好了吗,给包大人三天期限,如今才过了一天不到,你们怎么又来找麻烦,难道你们不守信用?”
对于平头百姓来说,信用于他们可有可无,只是他们也知道信用的重要xìng,而且也想表现的一诺千金一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面子一些,所以在花郎说完那话之后,他们发了几句牢sāo便离开了。
第071章 最后的泼妇
第071章 最后的泼妇。
来到县衙,包拯连忙向花郎拱手道:“多谢花兄弟的帮忙,这份情,我包黑子记下了。”
见包拯如此客气,让花郎有些不好意思,连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一番恭维叙旧之后,大家在客厅坐下,包拯望着花郎问道:“如今凶手仍旧在逃,我们是不是可以将年丰和陆明给放出来了,他们无罪,一直关押在大牢之中,恐怕生变啊!”
花郎仔细想了想,道:“现在放他们出来,恐怕不妥,我觉得我们不仅不能放他们两人出来,还要将阿贵和郑兵两人给抓来,这样那个真正的凶手才会放松jǐng惕,进而继续作案。”
听了花郎的话,包拯的脸sè有些难看,他叹息一声,道:“若凶手真的再次作案,岂不是又要死一人,这……这恐怕有些不大好吧。”
包拯的担心花郎明白,不过如果不这样做,那凶手不再做案,他们又如何将他缉捕归案呢?
许久,花郎才开口说道:“包兄考虑的极是,如果我们能够知道凶手下一个要对付的人是谁,那我们兴许可以防范于未然。”
大家沉默不语,这自然是好办法,可他们对凶手了解的太少了,根本就不知道凶手下一个要杀的人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衙役急急忙忙跑来,道:“大人,我们打听清楚了,现在西街就只剩下一个泼妇了。”
众人听得,顿时大喜,如果只有一个泼妇,那他们就可以全天盯着那个女人了,这样,凶手想要下手,就难了。
“快将那女子的情况详细说来。”
衙役遵命,道:“那女子住在西街弄巷,丈夫叫毛小宝,大家都称她作毛氏,这毛氏身材很是肥胖高大,毛小宝又很瘦,所以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反差极大,经常被人在背地里取笑,而这毛氏脾气很大,对毛小宝和街坊邻里动不动就是打骂,大家对她忌惮,就很少与其往来。”
衙役说完立在一旁等候调遣,包拯沉思许久,道:“如果西街就只剩毛氏一个泼妇,那么我们派人将她看起来,应该就能够保护她的安全了,而且如果凶手再来动手,我们也可将其抓捕归案。”
衙役听完包拯的话之后,连忙拱手道:“属下这就派人将那毛氏给看起来。”
衙役要走,花郎连忙喊道:“且慢,待我去观察一番再做决定。”
花郎等人跟随那名衙役向西街行去,来到西街之后,衙役给花郎指了指毛氏的住处,那是一间卖豆腐的小作坊,花郎等人刚好能够看到院子里的情况,此时毛氏正坐在树荫下吃花生,而毛小宝则在拉磨磨豆腐,毛小宝的确如衙役所说,很瘦,不过却也很高,他吃力的推着大磨盘,汗水直流,可就算如此,他却不敢停下来,甚至不敢擦一擦汗水。
看到这些之后,温梦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怒道:“这个毛氏真是太可恶了,竟然让自己的丈夫当驴用,这么热的天,让人拉磨,实在可恶,不管她算了,让她被凶手杀死好了。”
温梦说的是气话,一个人不管对其他人再不好,总没到被人杀死的地步,只要她是个人,县衙的人和花郎他们,就有必要和责任保证她的xìng命安全。
衙役望了一眼四周,这才对花郎说道:“花公子,此处是个西街巷弄,毛氏的家在巷弄边上,如果我们想要监视这里,可以躲在巷弄里面,我想凶手一定不会发现我们的。”
衙役说完许久,花郎才回答道:“藏在巷弄里的确可以,不过我觉得要想抓住凶手,这样做恐怕不行,从凶手杀人的手法来看,凶手很谨慎,他动手之前,一定会将四周都查看好才动手的,所以我们想要将凶手抓获,不如明目张胆一些。”
“明目张胆?”众人听到这话都有些不解,刚刚花郎不还说凶手见这里有人不敢动手嘛,如果他们很明目张胆,那凶手就更不敢动手了吧。
花郎点点头,道:“没错,就是明目张胆,不过我们却必须对外宣称,西街除了毛氏之外,还有一个泼妇,我们要将人分成两拨来进行保护。”
众人听完花郎的话之后,顿时明白过来,而明白之后,他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这般商定之后,毛氏的家门前便突然多了许多的衙役和捕快,附近的百姓见此,便多了许多的议论,只是他们虽然议论,却也不明白所以。
毛氏和毛小宝两人见自家门前突然有这许多公门众人,心中顿时害怕起来,以为是来抓他们的,毛氏躲在屋里不肯出来,但却怂恿毛小宝来问,毛小宝害怕毛氏,最后不得已只好出来询问是怎么回事。
毛小宝瘦高,因为经常拉磨的缘故,走起路来总喜欢上身前倾,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他来到花郎跟前,有些害怕的问道:“官……官爷,我……我们没有犯法,你们怎么都守在我家门口?”
花郎与毛小宝说话几乎需要抬头,花郎望了一眼毛小宝,很是谨慎的说道:“据我们调查所得,凶手下一个要杀的人恐怕是你的夫人亦或者是西街的张氏,我们是来保护你夫人的。”
天长县有杀人狂的事情毛小宝和毛氏两人也是听说的,毛氏听到毛小宝传回来的话之后,顿时吓怕了,连忙将房门紧闭,又用椅子将门给抵了起来,最后她还是觉得不安全,于是跑到床上,也顾不得天热,用床单将自己肥胖的身躯紧紧的裹住,眼睛却一直等着门口的地方。
毛小宝见她如此,连忙劝慰道:“夫人放心,有那些衙役和捕快在外边,凶手不敢来杀你的,再者说了,有我在,岂容凶手杀你。”
毛氏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毛小宝,问道:“真的?”
毛小宝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就是我死了,我也不会让凶手动你分毫的。”
一时间,感动袭上心头,毛氏惊恐的眼神慢慢的湿润起来。
第072章 一夜惊恐
第072章 一夜惊恐。
夜渐渐深了,西街巷弄的衙役和捕快一刻都不敢停闲。
毛氏的房间里灯火通明,毛氏蜷缩在床上,眼睛望着摇曳的烛光,然后慢慢的将手伸到毛小宝的肩膀上,拼命的向自己身上挤,而且抱的毛小宝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知何时,街上上起了风,风刮来有股子闷热,可就算闷热的风,总比没有强,那些衙役吹着风,多少舒爽了一些。
只是长夜慢慢,实在让人觉得无聊。
不多时,那些三五成群的衙役便坐在一起聊天,有身上带酒的,则每人轮流喝上一口,然后大大咧咧的笑着聊着。
“都这么晚了,凶手应该不会来了吧!”
“谁说不是呢!”
“可县令大人非得要我们在这里守着,怎么办呢!”
“唉,那就守着呗!”
大家在外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毛氏在床上紧紧的抱着毛小宝,将毛小宝抱的浑身都是热汗,而且因为是身体接触,导致毛小宝身体的某个部位也热涨起来,可毛氏却全然不顾,仍旧抱着,不让毛小宝又任何的动作。
风时不时的吹打着窗棂,有的从门缝处吹进屋来,吹的灯火yù灭未灭,让毛氏更是害怕不已。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已经快到夜半了,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慌乱之声,接着便是几名衙役的对话。
“快快,不要在这里看着了,那个张氏被人给杀了,花公子让我来叫你们守住现场。”
“可我们接到的是包大人的命令,一直在这里守着啊!”
“张氏已经被杀,你们还守什么守,难不成凶手一天晚上会杀两次人吗?”
众衙役大肆议论一番之后,便都匆忙离去。
毛氏和毛小宝听到外面的话之后,更加的害怕了,而听到那些衙役们都离开了,毛氏更是魂不守舍的对毛小宝说道:“你……你出去看看,那些衙役是不是真的走了!”
毛小宝脱离毛氏肥胖的身躯,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他向四周张望一番,发觉四周寂静无声,那里还有个人影,毛小宝将房门紧紧关上,转身朝毛氏说道:“都走了!”
此时毛小宝的脸sè有种异样,毛氏见毛小宝好像有股兴奋,顿时怒道:“他们都走了谁来保护我们,你竟然还得意。”
毛小宝来到床边,抚摸着毛氏肥胖的身躯,高耸的**,道:“他们都走了,我们岂不是可以干正事了。”
毛氏眼睛一瞪,正要甩开毛小宝的手,可就在这个时候,毛氏的笑容突然诡异起来,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把刀,那把刀很锋利,灯光照耀下有些灼人眼睛。
看到毛小宝如此,毛氏顿时吓坏了,她连连后退,最后退的无路可退才突然开口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毛小宝用手中试了一下刀锋,然后吹了吹刀刃,冷冷道:“老子受够你了,你说老子要干什么?”
说话间,毛小宝突然挥刀向毛氏刺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毛氏房间的灯突然灭了,房间猛的一黑,然后便是一声惨叫。
一声惨叫后,屋内的灯又亮了起来,只是当灯亮之后,屋内并没有血腥,有的只是一个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胖女人,和一个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的瘦高男子,和一个一袭黑衣,眼神冷漠的yīn无错。
灯亮之后,毛小宝的门突然被人给踹开了,然后花郎包拯等人带着一众衙役冲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况之后,众人虽然惊讶,却也多少能够猜到一些。
见到那些衙役之后,毛氏突然从床上奔了下来,她肥胖的身躯从床上跃下,那动作除了让人惊讶外,再无其他。
毛氏近乎用滚的形式来到包拯跟前,跪下道:“大大……大人,这个人要杀我,快点抓住他。”
此时的毛小宝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的一条手臂已经废了,刀已经在yīn无错手中,yīn无错借着灯光望了一眼手中的刀,冷冷道:“果真是杀人利器。”
毛小宝的眼神之中满是恨意,他强忍着疼痛倚在床沿上,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yīn无错无所谓的一笑,道:“我一直都在你们的房间,只是你们没有发觉而已。”
屋内有些闷热,包拯一声令下,两名衙役将毛小宝给带到县衙。
来到县衙之后,天已经微凉,众人都有困意,于是稍作休息,待天大亮之后,再行审问。
大家休息不到一个时辰,便都连忙起来,衙门升堂,那些百姓也都顾不得困意,急急忙忙的跑了来看热闹。
威武声之后,包拯望着堂下跪着的毛小宝问道:“毛小宝,还不快将你的罪行如实交代。”
毛小宝很是不屑,只是望着包拯,一句话不说。
众人见此,都很是愤怒,而花郎见毛小宝竟然敢看着包拯的眼睛,顿时觉得此人不好对付,如果是其他罪犯,此时恐怕只有求饶辩护的份,那里敢看县令大人,更何况,包拯一脸黝黑,眼神犀利,就算是平常百姓看到都觉得害怕,而毛小宝一个犯人,竟然如此大胆。
毛小宝不语,包拯很是无奈,如果他一直不说话,那此案便没有办法审了,就算是最后屈打成招,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包拯无奈,望了一眼花郎,花郎明白,随后起身来到毛小宝跟前,有些近乎戏谑的笑道:“你的yīn谋破败,你一定很气愤吧?”
毛小宝眼神之中有着难以言明的怒火,只是他瞪着花郎,却仍旧不肯说话。
花郎却也不生气,淡淡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是凶手的吧!”
这句话果真打动了毛小宝,他望着花郎,久久才冷冷说道:“我不是什么凶手,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不过是想解决我那该死的婆娘罢了。。”
花郎淡淡一笑,微微点头:“你的确是想解决你的婆娘,不过在解决你的婆娘之前呢?杀余婷婷和袁芳两人,杀了人之后又疯狂的捅了尸体十几刀以泄愤,是不是?”
第073章 男人的耻辱
第073章 男人的耻辱。
杀人之后又捅了十几刀,这是事实,可花郎为何还要问是不是呢?
毛小宝望着叶星冷冷一笑:“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
花郎并没有指望毛小宝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回答就算是承认了自己是杀死他们两人的凶手,承认了,就只有死。
而若是不承认,那他也就只有谋杀未遂的罪名,谋杀未遂,不会被判死刑的。
随后,花郎淡淡一笑:“你最终目的是杀死你的婆娘毛氏,只是你若单纯的杀死毛氏,你一定会被官府当成嫌疑犯,这是你不想看到的,所以你想到了一个方法,先在天长县制造两起命案,然后散布谣言,让县衙的人知道天长县有一个专杀泼妇的杀人狂,这样一来,你的婆娘若是被杀,就会被人认为是杀人狂干的,与你无关,是吗?”
毛小宝听完,额头满是汗水,可他仍旧冷冷一笑,不肯做出任何表示。
见毛小宝如此,众人都恨不得上前踹他几脚,而这个时候,花郎对大堂上的两名衙役说道:“去将毛氏带来。”
那两名衙役遵命之后,立马传唤毛氏,不多时,毛氏匆忙赶来,而毛氏赶来之后,先是给了毛小宝一拳,然后才给包拯跪下磕头道:“大人,这个人想杀我,大人可不能饶恕他啊!”
包拯黝黑的脸庞微微抽动,似乎是觉得这一对夫妻不知相互恩爱,却相互埋怨指责太过让人动气,就在包拯想大喝一声让毛氏闭嘴的时候,花郎突然抢先说道:“毛氏,你这个丈夫作恶多端,的确该死,你说是不是?”
此时的毛氏那里还念夫妻之情,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这位公子说的一点没错,这个臭男人,整天蔫巴蔫巴的,可是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他……他还想杀我,真是太气人了,这狗东西,以前我怎么就没看到他的狼子野心呢……”
毛氏将自己能够想到的脏话都骂了出来,她也不管自己骂的这些话符不符合毛小宝的情况,可她就是骂了,而且越骂越解气,越骂越觉得痛苦,站在大堂外的百姓听毛氏这般骂自己的丈夫,却也没有一点要为毛小宝不平的意思,他们只当是看笑话了。
毛氏这般骂着,毛小宝突然大吼一声,像猛兽般的扑到了毛氏身上,他们两人这一扭打,顿时引得堂外百姓阵阵喝彩,花郎给两名衙役使了个眼sè,那两名衙役会意,两名来拉。
好不容易拉开了,毛小宝突然怒道:“你这婆娘,整天把我当成畜生一般的使唤,干了一天的活之后还要受你打骂,我是个男人,如何能够忍受这般屈辱?你若是长的漂亮一点,我受点苦和累也就算了,可你长成这个样子,还不自知,你不是找死是什么,我告诉你,我忍你许久了。”
此时的毛小宝也是气愤异常,说出这些话来也是越说越痛快,而就在这个时候,花郎突然说道:“你怎好意思说你夫人,你去跟袁芳那个寡妇偷情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
一听到毛小宝竟然跟其他女人偷情,毛氏顿时又发威了,就算他们两人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再有什么感情,可女人吃起醋来,哪里管得了这些,自己的男人,岂容其他女人共享?
毛氏又是一番大骂,说毛小宝个贱男人,竟然敢背着自己偷腥,这般辱骂着,毛小宝终于忍受不住,怒道:“老子就是跟袁芳好了,就是偷女人了,怎么着吧,你个臭女人长成这副丑样,还不许我去找个漂亮一点的快活一点吗?”
毛小宝这般刚骂完,包拯惊堂木顿时想起,大声呵斥道:“杀人凶手毛小宝,还不快将你如何杀得袁芳和彪子一事说出,不然休怪本大人用刑。”
包拯一声怒喝,毛小宝顿时傻眼了,而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中计了,原来,花郎让人将毛氏找来,就是要毛小宝生气愤怒,然后说出他跟袁芳的关系,而袁芳的死和彪子的死略一推测,便可知是袁芳新的相好所为。
只是毛小宝也绝非笨人,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包拯凭什么说自己杀了袁芳和彪子?
“小的承认与袁芳有偷情,可小的不承认杀了袁芳和彪子,还请大人明鉴!”毛小宝说完,又用一幅镇定的表情望着包拯。
包拯却只是冷冷一笑,怒道:“你这丧心病狂,顽固不化的凶手,看来不让你心服口服,你是不肯招了啊,来人,将毛小宝的刀拿来。”
一名衙役将刀端了上来,包拯拿起刀望向毛小宝,冷冷道:“本大人给你机会让你承认罪行,可你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大人无情,这刀是你昨天晚上向毛氏下手时所用的刀,我已经让人仔细检验过,此刀留下的伤口和余婷婷、袁芳以及彪子三人身上的伤口是一样的,此时你可还有话讲?”
此话一出,毛小宝顿时无话可说,而这个时候,堂外的百姓不失时机的大声喊道:“严惩凶手,严惩凶手……”
毛小宝真的惊慌了,额头的汗水又多了起来,包拯怒道:“还不快将你杀人一事从实讲来。”
毛小宝顿觉没有一点希望,最后终于叹息一声,道:“大人说的没错,他们都是我杀的。”
外边的百姓突然静了下来,大堂之上也静了下来,毛小宝望了一眼众人,这才开口说道:“我恨这个女人,恨她不拿我当人看,所以我要杀了她,而要杀了她,就必须寻个不让人怀疑我的方法,后来我想到了,这个女人很泼辣,是远近闻名的,而西街还有几个泼辣女人,如果她们接连被杀,大家就会认为天长县有个杀人狂,如果这个婆娘再被杀,那你们就会将她的死归算在杀人狂身上,而不是我身上。为此,我杀了余婷婷和袁芳两人,并且在杀死她们之后,又多划了几刀,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被人认为是杀人狂干的事情。”
第074章 事情的经过
第074章 事情的经过。
听到毛小宝说出这话之后,众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一个男人为了杀死自己婆娘,竟然忍心先杀死其他的女人。
沉默许久,毛小宝才继续说道:“首先我的目标是余婷婷,这个女人仗着自家有钱,泼辣的厉害,而且经过我的跟踪调查,摸清了她的习惯,以及她跟年丰的事情,因此,在她与年丰约好见面的那个晚上,我突然袭击了她,捅了她几十刀之后扬长而去,你别看我瘦,可我高,我身上全是力气,这都要拜这个婆娘每天让我干那么多重活所赐。”
这点,花郎并不怀疑,而花郎也是看到毛小宝拉磨的时候,才突然想到,像毛小宝这样的人,是有能力杀死袁芳和彪子的,而通过散布谣言,让花郎顿时明白,凶手真是的目的并不是杀尽泼辣女人,而是杀了毛氏。
大堂之上很静,只有毛小宝的声音不时传来。
“袁芳那个寡妇有些彪悍,我担心对付不了她,于是便决定先跟她拉拢关系,她是个寡妇,只有男人有钱,她就跟谁睡觉,不过因为她是寡妇,想取得她的真心也容易,对她好点,让她有了有丈夫的感觉,那她自然会对我死心塌地,而当她对我死心塌地之后,也就是我杀她的时候,那天正午,我见郑屠户去找了她,而且对他百般纠缠,我觉得时机到了,于是约她出来,说要带她远走高飞,远离郑屠户的纠缠,她对我依赖,自然听从,不过走过街角之后,我便突然对她下了手。”
听了毛小宝的话之后,众人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是凉的,而他们却能够想象到袁芳被杀那天,烈rì高空,袁芳满心欢喜的跟着自己认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远走高飞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转身给了自己一刀,然后又近乎疯狂的在自己的尸体上划了起来。
冷,热,冲击着大家的脑袋,使大家一时之间都陷入到了冥想之中,而大家的冥想被毛小宝的话给打断了。
“杀了袁芳之后,我便开始散布谣言,说天长县一连死了两人,是连环杀人案,凶手要杀的便是泼妇,如此之后,我便准备对这个臭婆娘动手,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混混彪子竟然知道了我跟袁芳的关系,并且威胁我要我给他钱财,若是平常,我也就给他了,可此时我已经犯下两桩命案,我还怕再多一桩吗?”
毛小宝说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杀人的时候,刀子捅进人身体时候的那种快感,那快感让我快要疯狂了,疯狂的我快爱上了杀人,你们知道吗?”这般激动的说完这些话之后,毛小宝有些失落的冷笑道:“你们不知道,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因为没有杀过人,不知道杀人的快乐。”
剩下的事情,不用毛小宝说大家也已经知道,毛小宝既然不肯给钱,那就只有杀了彪子,与彪子约定好在彪子家交钱,可是在交钱的时候,毛小宝突然一刀向彪子砍去。
彪子虽然是混混,可在他的家里,他多少是缺少jǐng惕的,于是,他也只有死了。
听完毛小宝的话之后,包拯脸sè难看的厉害,许久的许久,他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道:“你这丧心病狂的人,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来人啊,将此人拖下去,即刻处死。”
毛小宝早已经料到了自己的命运,所以并未求饶,而且他还希望早死的好,早死了就不用受尽折磨了。
只是在他被带走之前,他有些痛哭流涕的说道:“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局,西街那里还有泼妇,我不去杀,谁人又会去杀泼妇,可惜,可叹,可恨我实在难以忍受这个婆娘,想早点解决了她啊!”
毛小宝被带了下去,堂外的百姓说了几句包拯是青天大老爷的话之后便渐渐散去,他们似乎早已经习惯,习惯在包拯破了冤案大案之后喊几句青天大老爷,然后便无所事事的离开,自做自己的事情,而当包拯又一点过错或者让他们不满意的时候,他们又集体跑来,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的事情,他们却熙熙攘攘,恨不得吃了包拯才甘心。
望着渐渐散去的百姓,包拯心头也有一丝寂寞,如果百姓仍旧只是从表面上相信自己,那这个县令当的还真没有什么意思。
物证被人收了起来,到了内堂,包拯向花郎拱手谢道:“今天多亏了花兄弟,如果不是花兄弟事先的那几句话,这案子还真的拖他一拖的。”
众人听得这话,都有些奇怪,那毛小宝肯承认罪行,不是因为包拯手中有那把刀吗,和花郎事先的话有什么关系?
见众人不解,包拯这才解释道:“毛小宝的那柄刀虽然锋利,可太过普通,想来应该是从铁匠铺随便买的,然后他拿到家又磨了磨,这样的刀在天长县随处可见,而这种刀的刀伤也差不多,凭刀伤便想定毛小宝的罪,难。”
包拯一番话后,众人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而这个时候,大家才突然感觉到了饥饿,包拯见此,连忙吩咐厨房给大家做饭。
吃饭的时候,花郎边吃边向包拯说道:“包兄,这案子破了,是不是给我们一点酬劳呢?”
花郎这话一出,整个饭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想,这花郎怎么如此厚脸皮,案子破了就要酬劳,丢不丢人?
花郎见大家如此,心中也是无奈,谁让人穷志短呢,侦探社开张这么久,也就余富的案子让自己赚了一百两银子,可一百两对于一个侦探社来说,还是太少,这包拯身为县令,答应自己的事情,自己如今这样要求,不过分啊,你们干嘛这样看我呢?
许久,包拯突然拍了一下花郎的肩膀,笑道:“花兄真是会开玩笑,这钱你怎么还要呢?”
花郎脸sè顿时铁青,这个时候,包拯突然又笑道:“给你开玩笑的啦,钱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备好了。”
第075章 公孙策开医馆
第075章 公孙策开医馆。
自从泼妇连环杀人案结束之后,花郎的侦探社在天长县名声大噪,只是名声虽然打噪,可来找他办案的人却少之又少。
转眼间到了夏末秋初时节,那一百多两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
而提到银子,就让花郎觉得可气,那包黑子实在是太抠门了,帮他破了这么一个大案竟然只给了十两银子,打发叫花子的吗?
可气虽气,花郎却也不能得罪了包拯,在这个时代,私家侦探的权力实在是太小了,查案的时候若不借助官府力量,他们恐怕寸步难行。
所以花郎很识时务,想要将自己的侦探社做大,做到不用靠官府的力量就能够走到那里破案破到那里的地步,他就必须先依靠官府的力量,而说白了,就是先依靠包拯。
包拯现在只是一方县令,可rì后前途不可限量,傍上了他就等于看到了未来。
夏末秋初的时节已经不是很热了,风吹来也凉凉的,这天傍晚时分,花郎和温梦等人坐在侦探社聊天,顺便听温梦拨弄古琴,就在这个时候,侦探社门前突然冲过去一群百姓,那些百姓走的匆忙,而且边走边聊。
花郎觉得此事甚是奇怪,天长县不大,而且最近都没发生什么大事,怎么今天这里的百姓如此蜂拥呢?
来到门口,花郎拦住一人问道:“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那人有些不耐烦,丢下一句话便跑了。
“我们这里来了一名神医,听说长的很帅,我们去看看!”
听了那人的话,花郎真有种抽他的冲动,他是去看神医的医术呢,还是去看人家的帅呢,可他是个男人,去看男人的帅有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温梦他们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刚那个人的话温梦是听到了的,她正愁无聊,于是笑道:“我们也去看看那个长的很帅的神医?”
花郎脸sè微红,道:“有什么好看的,我和yīn兄两人长的也很帅啊,不如在家看我们得了!”
温梦和花婉儿两人见花郎如此厚脸皮,都用一种很异样的眼光望着花郎,就好像是在看怪物,过了许久,花郎实在被他们看的不舒服,道:“好了好了,去看看就去看看,不过我可告诉你们啊,就算那人长的再帅,你们也不能觉得比我和yīn兄两人帅。”
花郎的话显得有些小肚鸡肠,yīn无错觉得甚是尴尬,只得一言不发,而此时的他,也是有着隐隐担心的,从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里,他得知花婉儿很想学医,如果那个神医真的很帅,花婉儿会不会想着拜他为师呢?
跟随人群来到医馆的时候,医馆门外已经挤满了人,而人外仍旧有人向里挤,那样子让花郎看来,觉得就像是疯狂的粉丝为见偶像一面。
人进去又出来,出来的人一脸兴奋,手中拿着一包药,屁颠屁颠的离开,看那些人的神情,花郎真有些怀疑,他们有病吗?
没病来看什么大夫。
花婉儿的眼神发着光,她见这么多人来看神医,而且如此轰动,想来那神医的医术一定很高,若是能跟拜他为师,该有多好。
向里挤是挤不进去的,花郎等人只好在外围看着,等前面的人都离开之后他们再进去,可那些人一拨接着一拨,好像没有减少的趋势,如果按这种进度,恐怕到明天早上,也不可能轮到他们进去。
就在花郎想要劝大家先回去的时候,人群突然后退松散开来,然后从医馆之中走出一温雅公子来,那温雅公子面白无须,明眸皓齿,两鬓轻柔的在耳旁随风飘扬,而那温雅公子时不时的伸手捋一捋,更觉风度翩翩,儒雅非凡。
看到那儒雅公子之后,花郎觉得自己这个男人都快喜欢上他了,而就在众人陶醉在那儒雅公子如chūn风般的笑容的时候,那位公子向众人拱手道:“在下公孙策,初来天长县行医便得诸位如此厚爱,实在有些愧不敢当,rì后必当为各位百姓谋得健康,只是今rì天sè已晚,在下实在是没有jīng力继续为诸位看病了,诸位若是没有什么病痛,就请回吧,明天在下再给诸位检查身体。”
这几句话说的很是得体,不过那些百姓听完这几句话之后,都感觉好失落,他们都有些不情愿,可他们又不肯惹公孙策生气,最后只好回去。
而花郎听到这温雅公子自报姓名之后,顿时惊呆了,他早就知道公孙策儒雅非凡,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儒雅的到了帅到爆的地步,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公孙先生吗?
花郎有种难以抑制的欣喜,他觉得自己必须马上认识公孙策,公孙策学富五车,jīng通医道,如果能跟他交上朋友,对自己侦探社的发展可谓是大有帮助,而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偶像啊,儒雅如公孙策这般,是谁都会视若偶像的。
众人渐渐散去,公孙策正要关上医馆的大门,温梦也要劝众人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花郎突然上前几步,笑道:“公孙兄请留步!”
众人见花郎如此,都觉得甚是可疑,你跟人家公孙策认识吗,一见面就喊公孙兄。
公孙策转过头便望见了花郎,他有些奇怪,于是向花郎行礼拱手问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听公孙策这样问,更可见公孙策的温雅有礼,他本不认识花郎,若直接问兄台是何人我们认识吗,那会让花郎很没面子,可若是问兄台如何称呼,那就有所不同了。
花郎淡淡一笑,拱手道:“在下花郎,素问公孙兄医术高超,学富五车,今天特来拜访,若能交个朋友,自然是最好。”
花郎这句话已经有拍马屁的嫌疑了,不过一般人听来,一定会很高兴的,可是公孙策听来,脸sè却微微一变,突然冷冷道:“花兄客气,在下只懂医术,不敢学富五车,花兄要交朋友也是可以,只是今天在下实在累的很,恕不远送了。”
公孙策说完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了,徒留花郎在门外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