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女儿的性命
第046章 女儿的xìng命。
花郎说出这句话之后,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白不通身上,此时的白不通已经被这里的百姓认为是杀人凶手了。
包拯见此,大喝一声道:“来人啊,将白不通押回县衙,听候审问。”
两名衙役拱手得令,押着白不通向县衙走去,随后,包拯命令几名衙役将吴俊的父亲入葬,而他则和花郎等人,带着所有的百姓也赶回县衙。
来到县衙之后,白不通跪在大堂之上,包拯一声怒喝,道:“白不通,快将你杀人的罪行供认出来,不然休怪本大人用刑。”
此时的白不通,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只得说道:“包大人饶命啊,我……我不是真心想杀那吴老头的,我只是踹了他一脚,谁知道他那么不经踹啊,大人饶命!”
白不通这般嘶喊着,却也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只是并不详细,包拯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将事情原委,如实讲来。”
白不通点点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家与吴俊家只有一墙之隔,那天风很大,吴俊家的衣服就被风吹到了我家,刚好砸到我的头上,我很是气愤,而就在这个时候,吴老头竟然不知好歹的跑来向我索要,我一怒之下,就踹了他一脚,他跌倒在地我并没有理会,谁知道他回去之后竟然就死了。”
白不通说完,满堂愕然,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白不通竟然为了一件衣物就随便打人,而且将人给打死了,这样的人,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邻里关系,什么是尊敬老人吗?
听完白不通的话之后,包拯顿时大怒,道:“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连一点点的道德都没有,真是斯文败尽,来人啊,将这白不通痛打五十大板,押进大牢,秋后处决。”
白不通一听自己要被处斩,连忙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小的是无心杀人啊,怎么也判秋后处决,大人饶命啊。”
包拯冷冷一哼,道:“你虽然是无心杀人,却是有心伤人,像你这样的人,判你秋后处决都便宜你了,来人啊,押下去。”
几名衙役领命之后,便将白不通给押了下去,而这个时候,堂外百姓,欢呼雀跃,他们又好像忘记了昨天说包拯的那些官官相护的话。
看着这些百姓,花郎很是无奈的耸耸肩,这些百姓,太善良,可也太容易被表面现象所蛊惑,让做官的人很为难。
不过花郎的名气,以后却还要靠他们这些人去帮忙宣传,所以花郎也只是会心一笑。
经过董成被杀案,和吴俊父亲开棺验尸案之后,包拯的名气打响了,花郎的名气也跟着响了起来,这天从县衙出来之后,他们几人便去看看那柳氏有没有带着自己的小孙儿离开,若他们离开了,花郎他们就可将行李搬来,今天晚上便入住这里了。
可谁知来到那个地方之后,却发现庭院内外,站满了人,而且里面隐隐有小孩子的哭声和老人的辩护声传来,花郎他们不明所以,都有些奇怪。
只是他们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从这种情况来看,里面发生的事情定然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好事,又怎会有这么多百姓看热闹?
看到这些人,花郎真有些怀疑,怎么大宋朝有这么多闲人?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他们才终于看清里面的情况,那柳氏的小孙儿跌坐在地上哭泣,柳氏则跪在一个悍妇跟前,苦苦哀求,可说的什么,却是不明白。
花郎见此,推开人群,在过去将那柳氏的小孙儿抱起,随后又扶起柳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氏见是花郎,于是连忙说道:“没……没什么事情,只是我们nǎi孙两人,要过几天才能够搬走了。”
原来柳氏以为花郎是催他们搬走的,花郎见此,说道:“你放心,我暂时不急着搬来,只是你为何给这妇人跪下?”
柳氏似乎找到了倾述的对象,听完花郎的话之后,顿时哭泣道:“这位是我的亲家,儿媳妇的母亲,小云的姥姥王氏,她……她怀疑我毒死了她女儿,今天嚷嚷着要我偿命。”
听完柳氏的话之后,花郎等人大吃一惊,而那个悍妇此时好不容情的道:“我女儿在你家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去世了呢,若不是你这个婆婆不能容她,下毒害了她,她怎么会死?”
花郎四处张望,并不见这个庭院之中有刚死过人的迹象,他很是好奇的问道:“柳王氏死去多久了?”
柳氏擦拭了一下眼泪,道:“我儿媳妇死去已经大半年了。”
听完柳氏的话之后,花郎望着王氏淡淡一笑:“你女儿已经死去半年了,你怎么现在才来找麻烦,让人好生可疑啊。”
王氏被花郎这么一说,脸顿时红了,可她一脸悍妇的样子,也不是好欺负的,于是也不管不顾,近乎有些冷嘲热讽似的说道:“你是什么人,我们的家事需要你管吗?”
这句话很对,这种事情,花郎是管不了的,只是花郎也是冷冷一笑,道:“你们的家事我管不了,只是此时这个地方是我的家,你在我家闹事,我就管得了。”
这个时候,不知是谁,在外边嚷道:“那个不是花郎花公子吗,他可是我们天长县最会断案的人啊,既然是命案,那就让花公子断上一断啊,说不定还跟今天早上一样,需要开棺验尸呢。”
被那人这么一起哄,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都纷纷表示,要让花郎给断一断这个有着命案的家事,花郎见这些百姓唯恐天下不乱,却也不多言语,若柳氏同意,他倒还真想断一断这已经过去了半年才被突然提起的命案。
只是被众人这么一起哄,那王氏冷冷一笑,道:“他想断案,门都没有,我要去衙门提交诉状,我要让包大人给断一断这起冤案,我要为自己的女儿伸冤。”
王氏说着,推开人群,怒气冲冲的向衙门走去。
第047章 半年前的案子
第047章 半年前的案子。
王氏愤怒离去,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也都纷纷散去。
待众人散去之后,花郎连忙问道:“柳婆婆,这到底是怎么一件事情,为何你儿媳死去半年,那王氏才来寻你麻烦?”
柳氏眼泪婆娑,将自己的小孙儿搂入怀中,许久之后才开口答道:“此事我也不知,儿媳得病的时候,亲家也是来看过的,那时她并不这样,如今她突然来闹,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听完柳氏的话之后,花郎越发觉得此事有些奇怪,于是连忙问道:“你儿媳是怎么死的?”
柳氏擦拭了一下眼泪,道:“去年冬天的时候,儿媳的身子骨便突然差起来,总是觉得浑身无力,找大夫来看,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待我准备将儿子叫回的时候,儿媳便一命呜呼了。”
大家都觉得柳氏儿媳死的太过蹊跷,为何突然身子骨差了起来呢,那王氏又怎会认定她的女儿是中毒而亡?
仔细想过之后,花郎继续问道:“你儿媳死前,可有什么症状?”
此时柳氏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儿媳死前,她的全身都是紫红sè的,嘴唇也都是微微裂开的。”
“死后是不是口眼张开,拳头不能握住呢?”花郎突然问道。
见花郎这样说,柳氏突然有些激动的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样子的,花公子,我也是听过你威名的,我可从来没有毒害过儿媳啊,你一定要帮我们nǎi孙两人啊,我们还要去找孩子的爹爹呢!”
柳氏说的凄惨,花郎却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只是站在一旁一语不发,温梦有些看不过去,道:“婆婆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洗刷冤情的。”
得到温梦的安慰,柳氏的心这才平复过来。
这个时候,花郎对柳氏说道:“既然婆婆摊上了这件事情,那我们就改rì再来入住收房,今天暂且告辞。”
离开柳家之后,花郎并未带人马上离开,而是在柳家附近转悠,并且打听柳氏和她儿媳的关系,温梦见花郎这样做,有些不高兴,道:“你怀疑柳王氏真是被柳氏给毒死的?”
花郎淡淡一笑:“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温梦更是不高兴了,道:“你打听她们婆媳两人的关系,我能不这么问吗?”
花郎耸耸肩,道:“我这也是想了解一下她们婆媳两人的关系罢了,殊不知,婆媳两人最容易闹别扭,如果不将事情调查清楚,我们又那里有发言权呢?”
温梦无语,一直到他们询问了很多人之后,温梦才望着花郎有些得意的笑道:“她们婆媳二人关系一直很好,街坊邻里从来没有见她们之间有过不快,现在你怎么说?”
花郎的神情有些放松,道:“说明那柳王氏并非柳氏下毒害死的了,这我早就知道,询问她们的关系不过是来找一些辅佐证据罢了。”
听到花郎这样说,温梦和yīn无错他们也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快速走来两名衙役,他们脸sè铁青,也不四顾,直接奔进了柳家,不多时,押着柳氏离开了,而柳氏的小孙儿在后面跟着跑着哭着,样子可怜极了,花婉儿见此,两名说道:“哥哥,你既然认定柳氏是无辜的,何不赶快去帮她洗刷冤情,那小孩子太可怜了。”
花郎淡淡一笑:“此事背后必有主使,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而且,我也相信包兄的断案能力。”
见花郎如此轻松,大家也就放心了,他们想,若柳王氏真的不是毒死的,那大不了再开棺验尸嘛,一个人是不是中毒死,应该很容易验的。
可他们这般想着,又突然觉得不大可能,此时那柳王氏的尸体恐怕早已经腐烂的只剩一堆白骨,那里还能验尸呢?
花郎不知道温梦他们几人在想什么,若是他知道,定然会笑他们的,谁说白骨就不能够验了呢?
随着如cháo的百姓挤进县衙之后,花郎发觉自己的后背都是湿的,看着那些兴奋不已的百姓,花郎心中暗想,一个人若是被好奇给钩了心,那里还在乎天热与人多呢?
世人皆如此,花郎也不除外。
两名衙役将柳氏带到大堂之后,与王氏跪在了一起,那王氏恶狠狠的望了一眼柳氏,随即向包拯叩头道:“青天大老爷,就是这个恶妇,她与我女儿不合,找机会毒死了我的女儿,还请青天老爷为我女儿伸冤啊。”
王氏这般说过,堂下的百姓议论纷纷,有支持王氏的,也有支持柳氏的,一时间极是吵闹,包拯见此,拍了一下惊堂木,道:“肃静。”
待堂下安静下来之后,包拯这才望着柳氏问道:“王氏所说,可是属实?”
柳氏连连摇头:“大人,我与儿媳关系一直不错,并无毒害她的啊,还请大人明察。”
听完两人辩解之后,包拯问王氏:“你女儿已经死了半年,当初你为何不来报案,为何等到半年之后,才想起去找柳氏呢?”
王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连忙道:“回青天大老爷,实在是民妇当时不知小女是被毒死,到了近rì,才突然想到小女死时,全身紫红,应该是中毒迹象,这才来向柳氏起诉,希望青天老爷还小女一个公道。”
身上发紫,的确是中毒的迹象,包拯仔细想过之后,随即向柳氏问道:“你儿媳是否全身紫红sè呢?”
柳氏想起话来问她的这些话,于是连忙答道:“回大人,的确没错,儿媳死的时候,全身紫红sè,口眼张开,嘴唇微裂,而且双拳不能握住。”
包拯一听柳氏的话,顿时觉得奇怪,他只问是否全身紫红,这柳氏为何将嘴唇微裂,口眼张开这些症状也都说了出来,莫非是有人教她这样说的?
这般想着,包拯极目望去,然后便看到了人群中的花郎yīn无错他们,而此时的花郎,面sè平静,正望着包拯微笑,包拯见此,心里多少明白了一些。
第048章 柳家有恶徒
第048章 柳家有恶徒。
包拯回过神来,望着王氏问道:“柳氏所说,是否属实?”
王氏不解包拯何意,点头道:“回青天老爷,的确如此,我女儿就是被这个恶妇给毒死的,不然怎会出现这些症状。”
见王氏承认柳氏所说完全属实,包拯顿时大怒道:“好你个王氏,不明所以,胡乱冤枉好人,你可知罪?”
王氏跌坐在地上,傻了眼,连忙说道:“大人,冤枉啊,民妇可没有冤枉好人,的确是这个恶妇毒死了我的女儿,大人明察啊!”
包拯冷哼一声,道:“是吗,可是听你所说,你女儿根本就不是被人毒死,而是病死的。”
众人听得包拯这般说,都有些惊讶,而这个时候,包拯对花郎使了个眼sè,花郎会意,漫步走进大堂,道:“包大人说的没错,在下对人因何而死之后留下的症状略有研究,从王氏和柳氏两人所描述可知,那柳王氏是因伤寒病死的,中了伤寒而病死的人,遍身紫红,口眼张开,嘴唇微裂,双拳不能握。”
花郎说到这里,望着王氏问道:“你女儿死前你也是去看过她的,她生病期间,是不是有紫汗流出呢?”
王氏被花郎这般说着,那里还肯回答他的问话,这个时候,大堂外边突然传来一人言语:“的确是有紫汗流出,当时我曾去看望过柳王氏的。”
花郎微微点头:“其实想证明我所说也并非难事,找那个给柳王氏看过病的大夫,一问便可知她是不是流过紫汗。”
此时,王氏的神sè紧张异常,她微微抬头,四望一番,突然向包拯磕头道:“是民妇记错了,以至于冤枉了亲家,还请大人饶恕。”
包拯见王氏承认了错误,而且看她样子很是诚恳,于是便想放她一马,可就在包拯还没有做出审判的时候,花郎突然向包拯拱手说道:“包大人,王氏肯认错自然是好事,只是在下还有几个问题想问她,不知可否?”
包拯点点头:“好,你请问!”
花郎也不客气,直接向王氏问道:“你女儿临死的时候,身上已经有紫sè,当时你没有怀疑是中毒而亡,怎么今天突然怀疑是中毒呢?”
王氏神sè慌张,道:“我……我也是最近才突然意识到全身紫sè有可能是中毒的。”
花郎冷冷一笑:“恐怕是有人告诉你紫sè有可能是中毒吧。”
花郎这么一说,王氏顿时又跌坐在地,就好像她双腿打软,跪立不住似的。
王氏久久不语,花郎给了包拯一个眼sè,包拯会意,随后大声呵斥道:“王氏,快将幕后主使供出,不然大刑伺候。”
一听要大刑伺候,王氏顿时慌了,连忙跪下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这……这一切都是柳小林告诉我的,他说若是我能以此事要挟柳氏,她定然害怕生事赔我些钱财,我想到女儿死时的确全身发紫,也就信了他的话,这才来……来找王氏的麻烦。”
包拯一听,大怒,道:“柳小林是何人?”
柳氏听得,连忙答道:“回大人,这柳小林是我儿子的堂弟,整天不学无术,时不时的就来我这里要些钱财去花,我见他也是柳家人,也就任他去了。”
包拯微微点头,随后派人去将那柳小林押来。
不多时,两名衙役押着柳小林前来,柳小林见了堂下的柳氏和王氏,顿时吓的腿直哆嗦,包拯望着柳小林,道:“柳小林,王氏已将你二人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你快快招认。”
王氏脸sè难看,却也无奈,柳小林见此,只得说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我指使王氏做的。”
见柳小林承认了,柳氏顿时哭泣外加愤怒的问道:“我平rì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我?”
柳小林冷哼一声,道:“为何要陷害你,那可要问你自己了,你的儿子在京城当了官,要接你去享福,我本以为你会将那临街的宅子留给我,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将宅子给卖了,你竟然卖给别人也不留给我,你还认我这个侄儿吗?”
听到柳小林的话之后,众人都觉得这个人脑子有毛病,宅子是柳氏的,她想卖就卖,何须柳小林多言呢?
这个时候,花郎淡淡一笑:“是柳氏不认你这个侄儿吗?恐怕是你太贪心太自私,以为别人的东西到头来都是你的吧,你见柳氏将房子卖了,心中不忿,于是才对柳氏产生了恨意,对吧?”
“那宅子本来就该留给我,她为什么要卖了?”柳小林仍旧执迷不悟。
可不管柳小林是否执迷不悟,那宅子是柳氏的财产,她想送给送谁,想怎么卖就怎么卖,别人管不着,所以包拯将柳小林和王氏痛打一顿之后,便放他们离去了。
待众人散去,包拯来到堂下,向花郎拱手道:“花兄可真是好忙啊,这样一件案子竟然都被你给碰到了。”
花郎无奈的耸耸肩,道:“并非兄弟我想碰到这件案子,而是这买下柳氏宅子的人,正是小弟我啊,我去看房子,便遇到了这件事情。”
大家听完,不由得大笑起来。
而大笑之后,包拯有些奇怪的问道:“花兄弟在温府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买房子呢,而且还买了柳氏的?”
花郎也不隐瞒,将自己准备开家侦探社,以及侦探社的xìng质全部给包拯说了一番,包拯听完之后微微点头,但是并为对此置一词。
离开县衙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花郎他们一个上午竟然断了两个案子,如今觉得甚是疲累,可能帮别人洗刷冤情,他们还是很开心的。
他们离开县衙沿着这条街道走,走到柳家的时候,发现柳氏正在收拾东西,柳氏看到花郎之后,连忙小跑着走了出来,道:“花公子,今天多谢花公子帮忙了,我们今天下午就离开,花公子若是收拾好了,就请搬来吧。”
花郎见此,觉得甚是满意,于是连忙拱手道:“既然婆婆要走,那就祝婆婆一路顺风,早rì到达京城与儿子团聚。”
第049章 受聘县衙
第049章 受聘县衙。
这天傍晚时分,花郎、花婉儿和yīn无错、温梦四人运着行李来到了柳家,此时的柳家已经空空如也,在他们四人将各自行李搬进自己的房间之后,这柳家也就成了花府。
花府与其他府邸比起来,并不算大,而且四人住显得拥挤了一些,可是温梦和yīn无错两人全不介意,花郎见他们如此,在心中发誓,等自己的侦探社开起来之后,一定要在天长县买一栋大的府邸,要想豪华别墅那样的府邸。
大家安顿下来之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侦探社开张的事情了,以花郎现在在天长县的人气,开了侦探社之后,不愁没有生意做。
而不愁没有生意,那便只剩下将侦探社开起来,然后宣传一下侦探社的宗旨和xìng质了。
大家商量一番之后,便开始做准备。
此rì,天气很是晴朗,虽然仍然有着郁热。
就在街上的行人忙忙碌碌的为生计四处奔波的时候,yīn无错从庭院之中走出,然后飞身将一块匾额挂在了临街的门前,上面赫然写着花郎侦探社五个大字。
而就在这个时候,温梦则在一旁燃起了鞭炮,鞭炮声起,顿时将街上的行人给引了来,见人数差不多的时候,花郎从里面走了出来,向众人拱手道:“在下花郎,平生别无所长,唯以破案为趣,思虑许久,决定以此为业,所以在下开了这家花郎侦探社,以帮诸位乡亲解决困难,大家若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事情亦或者不能明白的案件,都可以来我们花郎侦探社。”
这般说完,这里的百姓都给这名字给吸引住了,他们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侦探社呢,而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名百姓突然站出来问道:“花公子,你开侦探社,替别人解决困难亦或者破案,要钱吗?”
花郎脸略有尴尬,可还是淡淡一笑,道:“我与几位朋友也是要吃饭的,所以我们要钱,也就是帮人破案的佣金,而客人在找上我们的时候,我们只收取百分之十的佣金,剩下的等我们帮客人解决困难之后再给,而若是我们不能帮客人解决困难,那百分之十的佣金我们全额退还。”
听完花郎的解释之后,那些百姓都都有些明白了,而他们明白之后,觉得也还可以理解,只是他们毕竟只是小民,要他们花钱破案,他们还真没有那个心思,毕竟,如果他们有了冤情,可去找县老爷嘛,而且不用花钱,最多也就是请人写张状纸。
听到这些百姓的议论之后,花郎和温梦他们都有些失落,而花郎心中,此时却有些埋怨包拯,他那么清廉做什么,若是当官的贪一些,谁去告状必须先交些钱财开路,那么自己这侦探社可就有生意了。
毕竟与告状想必,自己要的钱财是少的,而且是先帮人解决问题,解决之后才要钱的。
心中这般埋怨着包拯,街远方突然传来阵阵敲锣打鼓声,众人疑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县令大人包拯在几名衙役的簇拥下,向这边走来,包拯的跟班包小飞,更是兴奋异常,好像有什么好事要降临似的。
见包拯突然来访,花郎有些不解,难不成他是觉得自己抢了他的事情,以至于抢了他的政绩,这是来劝解自己不要开侦探社的?
想起昨天与包拯提起侦探社时包拯那面无表情的神sè,花郎越发觉得有这种可能了。
待包拯走得进来,花郎连忙拱手道:“包大人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了。”
包拯哈哈大笑几声,道:“花兄弟何必客气,你今有乔迁之喜,又有侦探社开张之荣,我来看望一下,也是应该。”
见包拯并无劝说自己放弃开侦探社的意思,花郎这才放心,随即道:“兄弟在家中摆好了酒宴,包兄不如与我一起进去喝几杯如何?”
包拯微微点头,道:“喝酒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今天来找花兄弟,却是有一件事情要与花兄弟帮忙,若花兄弟不肯同意,那这酒,我也就不能喝了。”
突听包拯说出这话来,让花郎和温梦等人心中俱是一惊,心想这包拯到底是要闹哪样?
温梦见花郎脸sè难看,于是连忙笑道:“包大哥,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喝完酒之后再说呢,是不是?”
可包拯全然不为所动,道:“温妹子,这件事情必须在喝酒之前说,不然喝酒可就索然无味了。”
见不能避免,花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包兄有什么事情,只管说便是。”
包拯点点头:“花兄弟聪慧过人,对破案更是得心应手,从我来天长县这几天来看,花兄弟绝对是不世之人才,所以我想请……”
包拯说到这里,大家的神sè都开始紧张起来,难道包拯想请花郎放弃看侦探社去考取功名,亦或者是其他?
就在大家疑惑不定的时候,包拯说道:“所以我想请花兄弟接受本县衙的邀请,如果县衙有不能破的案子,花兄一定要来帮忙,而佣金嘛,就如你刚才所说,先付百分之十,剩下的等案情破解之后再给,如何?”
“那我这侦探社?”花郎很是谨慎的试探道。
“侦探社照开,只是衙门有难,花兄弟是一定要帮忙的。”
听完包拯的话之后,花郎顿时兴奋不已,受聘县衙,那以后自己断案可就方便多了,他焉有不同意之理?
“包兄仗义,小弟遵命,以后小弟定当帮县令大人排忧解难。”
众人听得县令大人都要让花郎帮忙破案,那他们这些小民,又怎么能推辞呢,以后有了困难,定然来找花郎侦探社了。
“此时这酒喝起来,才是真正的有味道!”
经包拯这么一提醒,花郎连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快快请进,在下已经在院内设好酒席,大家请便。”
欢呼声不绝,包拯在花郎热情的拉拽下进入了庭院,然后在一处yīn凉有风的地方坐下,很是惬意的与花郎谈古论今起来。
第050章 一个富态老板
第050章 一个富态老板。
花郎侦探社是开起来了,可开起来之后,他们才发觉生意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的多,而且来找他们破的都是一些偷盗的小案,有时连夫妻两人吵架,妻子一怒之下将首饰藏了起来这样的案子,那家的男人也来找花郎破案。
小案子很容易破,可也让花郎等人有些疲于奔命,赚到的钱不多不说,反而让yīn无错和温梦等人的积极xìng都给打消了。
若一直破这种小案,当侦探还真没有什么意思。
他们都是热血之人,自然是希望碰到刺激的事情了。
可这种现状,花郎并没有办法解决,既然侦探社开了起来,有人来找他们破案,他们就必须去,不然没有了招牌,以后有了大案子谁肯请他们。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暂时缓解了盛夏的酷热,花郎等人起床之后,决定趁着今天天气不错,到处走走,可就在他们刚准备离开家的时候,一个体态很是肥胖的中年男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他走进之后,很是不屑的打量了一番众人,随后问道:“谁是花郎?”
这个中年男子一袭华服,手中每个指头上都戴有戒指,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有钱的人,只是有钱就这么炫耀,花郎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在下便是花郎,不知阁下有何要事?”花郎虽然看不惯这个人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可这人若真是有大案子,可以赚笔大钱,他还是会接下来的。
那富态男子望了一眼花郎,随后便眼高于顶的说道:“我家出了盗窃案,你开个价吧。”
原来是盗窃案,花郎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耐心的问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被盗的东西有多少,价值几何?”
“这些你也需要知道?”富态男子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花郎耸耸肩,道:“只有彻底了解情况,我们才好破案,也才好定价嘛。”
中年男子无奈,道:“在下余富,大家都叫我余老板,今天一早起床,我发现我房间里装银子的箱子空了,里面有两千两银子,可现在,全没了。”
两千两可不是小数目,花郎等人听完之后,都有些惊讶,不过他们并不是惊讶那两千两银子很多,而是惊讶银子放在余富的房间,那贼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偷走。
就在众人惊讶之余,余富很是不屑的说道:“要价多少,你们开个口吧。”
花郎淡淡一笑:“两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所以要我们破案,需要佣金一百两,当然,按照规矩,你可先交定金十两银子,余老板若是嫌贵,可以去县衙报案,他们免费帮你捉贼。”
听花郎要一百两银子,余富并未有任何反应,他直接掏出十两银子扔在了桌子上,道:“我不想麻烦官府,这样我还得看他们的脸sè,你们帮我找到那贼,追回两千两银子,剩下的九十两我立马给你们。”
这是一个不差钱的主,若能破得此案,花郎他们还能大发一笔,就是这个余富太过狂傲,让人很不喜欢。
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花郎接过了十两银子,道:“余老板放心,若不能帮你捉到贼找回那两千两银子,这十两银子,我原数奉还。”
余富并不在意花郎是否归还他十两银子,只是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去破案,老子可是气极了,非得要那个小偷好看不可。”
“随时!”
余富见花郎随时可去破案,于是便让他们连忙跟着他回去。
花郎等人见此,便也直接跟着去了,而原因很简单,像这样的盗窃案,时间长了就没有线索了,去的越早越好。
他们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然后便来到了余富的府邸,那是一座真正称得上是府邸的住处,余府很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应俱全,什么都不少,走在其中,就好像是来到了桂州的园林一般。
他们走过潺潺溪流上的小桥,走过了几座假山,最终来到了余富住的地方,那是一间很大的房子,装饰的富丽堂皇,从外边看便觉得甚是富丽,走进里面,更加觉得金碧辉煌。
余富见花郎等人如此德行,却也不在意,只是不屑加冷语道:“银子就是在这里被盗的,你们赶紧找出小偷。”
听余富这样说,花郎心中倒是对他充满了不屑,一个暴发户型的人,不知道充实自己,却只知道用钱来使唤人,连最基本的破案都不知道,让他们来了就将小偷找出来,那有那么容易?
不过花郎心中虽然不屑,却也有些恨自己,为了钱,他还必须给这个余富破案,难道这就是命?
不管怎样,花郎还是进入了余富的房间寻找线索,毕竟侦探社就是干这个的,而且破案是他的兴趣,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存放银子的那个盒子还放在桌子上,此时空空如也,盒子并不是很大,这个时代还没有银票,这么小的一个盒子恐怕很难装下两千两银子,花郎淡淡一笑,望着余富问道:“恐怕余老板没有对我们讲实话吧。”
余富一惊,不解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花郎将那盒子拿在手上,笑道:“这么小的一个盒子,能装下两千两银子吗?”
听花郎这般说,余富的神情微有变化,不过很快他便冷冷一笑,道:“这你就别管了,反正这盒子里的东西就是被人给偷了,你赶快将那小偷找出来。”
见余富如此,花郎他们觉得这个案子并不简单,花郎淡淡一笑:“余老板不肯如实相告,不肯说被偷的是什么东西,我们又如何帮你抓小偷呢,如果余老板没有诚意跟我们合作,十两银子还你,你去县衙报案吧。”
就在这个时候,余富好像很是紧张,他好像很不想惊动官府,花郎见此,淡淡一笑,将十两银子放下,这便要离开。
花郎还没有踏出一步,余富突然喊道:“花公子请留步,我如实说就是了,还请花公子帮忙。”
第051章 恐怕是内贼
第051章 恐怕是内贼。
余富的恳求没有了刚才的傲慢无礼,甚至连对花郎的称呼都改了,花郎见此,转身道:“既然余老板肯如实相告,那在下也不想失去这一单生意的,请讲吧!”
余富连连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实不相瞒,真正被盗走的并不是两千两银子,而是……而是一件玉如意,我之所以说是两千两银子,是因为这件玉如意价值连城,我怕你们要价太高,那样我就有些舍不得出钱了。”
听完余富的话之后,花郎微微点头,只是心中却在暗想,恐怕你不肯告知实情,并非是怕我要价高,而是着玉如意有问题才是吧,像你这样的有钱人,会在乎一点点佣金?
花郎虽然这样想,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笑着说道:“余老板多虑了,我们侦探社虽然是按照案子的难度和寻找东西的价格定价,但我们也不是那种狮子大开口的人,余老板放心,就算你的玉如意价值连城,我花郎照样收你一百两佣金。”
余富见花郎并未再怀疑,连忙笑道:“既然这样,那就请花公子赶快寻找线索,帮我找回玉如意吧。”
花郎点点头,随后在房间里四处询查,房间里的物品摆放整齐,墙壁上的一幅山水画微微有些倾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花郎随即来到门外,因为昨夜下了一场小雨,所以并无脚印留下,而在窗户处,花郎发现窗户破了一个洞,看其洞的大小,很想是贼人用竹竿捅破窗户向房间里吹了迷香。
如此一番查看之后,花郎转身望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余富问道:“余老板昨天晚上睡的可好?”
余富不解,点头道:“很好,从来没有像昨天睡的那么好过。”
花郎微微点头,又问道:“自从余老板起床,屋内的东西并未动过吧?”
余富点点头:“自然,自从发现玉如意不见之后,在府中我连声张都没敢声张,便连忙去找你来帮忙了。”
听完余富的话之后,花郎微微一笑:“如此说来,在下便有了线索,余老板房间摆放整齐,窗户被人捅了一个洞,想来是那小偷先给你下了迷香,然后再悄然进来偷走了玉如意,而且,那小偷对余老板摆放玉如意的地方很清楚,所以他并未在房间里乱找,直接便将玉如意给偷走了。”
众人听得,猛是一惊,余富更是连忙说道:“花公子的意思是说,偷走我玉如意的人是内贼?”
花郎淡淡一笑:“是不是内贼不可知,不过对余老板很了解却是肯定的。”
花郎说完,余富很是生气,他好像没有想到偷自己玉如意的人竟然是内贼亦或者是自己的朋友,可余富虽然生气,却仍旧能够保持冷静,道:“花公子既然能够看出这些,想来一定能抓住那小偷了。”
花郎微微点头,问道:“余老板可是将玉如意藏到了墙壁上的那幅山水画后面?”
余富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花郎,道:“你怎么知道的?”
花郎耸耸肩:“那幅画有些倾斜,想来是最近才动过,可一幅画挂在墙壁上好好的,去动他做什么,玉如意价值连城,余老板定然藏的严实,那幅山水画后面,自然是最佳藏处了。”
一番解释后,余富连连点头:“没错,花公子真是神了。”余富说着,来到那幅画前,伸手将画取下,待那幅画取下之后,所见仍是墙壁,可这个时候,余富在墙壁上敲了三下,三下之后,墙壁上的一块砖突然弹了出来。
砖虽然弹了出来,可里面却是一个暗道,大小刚好可以放下那个装玉如意的盒子。
看到着一切之后,众人都有些惊呆,而余富则望着众人说道:“这个暗道有机关,必须敲三下砖才会出来,若是多敲了亦或者是少敲了,这道墙壁便会发shè出无数支利箭来,那个小偷竟然能够偷走我的玉如意,看来花公子说的没错,那个小偷对我很了解。”
此时的余富突然不再狂傲了,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有心机,让人觉得隐隐可怕。
听完余富的话之后,花郎嘴角微微一扬,道:“既然知道是内贼,余老板是否还要请我们继续破案呢?”
余富听花郎这般说,眼珠子一转,道:“自然要请了,虽然知道是内贼,却并不知道是谁,抓住小偷的事情,还是要靠花公子的。”
花郎微微一笑,这个余富还真是聪明,花郎本就觉得这件事情透着古怪,于是便想试探一下余富,如果余富不肯再让他们查案,那这件事情定然是古怪异常的,可如今余富好像看出了花郎的心思,所以就算他不想花郎再插手,他仍旧让花郎继续调查。
继续调查是继续调查,只是怎样调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有几个问题想问余老板,不知可否?”
余富拱手道:“请!”
“余老板有玉如意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又有多少人知道你将玉如意藏在了这墙壁上的暗道上呢?”
余富仔细想了想,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从来没有将有这块玉如意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也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提及过玉如意和墙壁暗道的事情,谁知道我有玉如意以及墙壁暗道上的事情,我实在是不知的,也许是府里的人从窗户处偷偷看到我,我这就去将府里人叫来,一个一个询问。”
余富这便是不准备合作了,花郎淡淡一笑,道:“余老板且慢,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张扬的好,不然让小偷得知,恐怕要毁灭证据了。”
这句话正中余富下怀,他假装考虑,然后才点点头表示同意。
见余富如此,花郎也不想在这里久待,道:“既然余老板想不出谁有这个可能偷走你的玉如意,那我等就告辞了,等有了线索,自然再来找余老板,余老板可放心,若我们不能帮你找出小偷,这十两银子自当还你。”
说完花郎等人便要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余富突然拱手道:“府里的事情,还请花公子不要外说的好,内贼偷盗,实在不好听。”
第052章 好泼的女子
第052章 好泼的女子。
余富这般请求,自然不是害怕府内有贼这样的名声,不过花郎还是微微点头:“这个自然,替客户保密是我们做侦探的基本修养。”
见花郎答应,余富这才放心。
就在花郎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名女子突然从外边冲了进来,那女子长的有三分姿sè,只是略微有些发福,而且身材快赶上花郎这样的男子了,那女子冲进来之后,便冲着余富喊道:“爹,你叫这么多人来家里做什么?”
花郎见这女子是余富的女儿,于是连忙拱手道:“余小姐,令尊请我们来商量事情。”
余富见此,连忙附和:“没错没错,他们是我的朋友,来这里商量事情的。”
可这般说完,那女子望着花郎冷冷一笑,道:“我父亲会有你这样的书生朋友,莫不是你们想骗我父亲的钱财吧?”
余富一听,道:“婷婷,不得无礼,在客人面前怎能如此说话。”余富训斥完他女儿,连忙对花郎说道:“花公子息怒,小女婷婷,一向娇养惯了,让花公子见笑了。”
花郎冷冷一笑:“无妨,余老板还不至于笨到会被人骗了钱财。”
花郎这句话分明是暗喻余婷婷的无礼和余富的yīn险,余富听得明白,自然不想去辩解什么,不然恐怕是越说越黑了,可余富不辩解,余婷婷却不放过,她见花郎这般说她父亲,一挥手便将花郎推的后退了两步,道:“你说谁笨,我爹才不笨呢,像你们这样的人,休息骗走我家一点钱财。”
从这女子的行为和动手上,可以看出她很泼辣,这是泼辣,不是娇养的问题,花郎无奈,拍了拍自己的衣衫,算是自认倒霉了。
可花郎拍衣衫的动作似乎太过轻佻,让余婷婷认为花郎这是嫌她脏,这才拍衣服的,所以在花郎不准备与之纠缠的时候,她突然冲了上来要与花郎厮打。
她冲上来的时候,嘴里不停骂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本小姐脏啊,你给我站住,我……”谩骂间,余婷婷已经突然冲了上来,花郎见此,连连后退,生怕被这个泼辣的女人给抓住,而这个时候,温梦实在看不下去,在余婷婷冲上来的时候,她突然出手抓住了余婷婷的手腕,然后手上使力,一下子将余婷婷捏的只能喊疼了。
见自家女儿被人欺负,余富连忙上前劝解,道:“小女不懂事,花公子就饶她这一回吧。”
温梦一下子将温梦甩开,望着余富道:“管好你这个没教养的女儿。”
余婷婷被甩开,还想再骂,可想到刚才的疼痛,最后只能撒娇了,可她撒娇,余富却也不敢对花郎怎么样,因为今天,他已经领教了花郎的厉害。
本来,他只是想让花郎等人帮他抓到小偷,然后他自己从小偷手里要回玉如意,可是花郎一来,便看出被偷的不是两千两银子,而且看出是内贼做的,余富得知是内贼做的之后,便不想花郎再插手此事,可他没有想到,花郎竟然用言语来试探他,如果他不让花郎继续调查此案,那么花郎定然会对玉如意起疑心,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些不好办了。
余富见花郎怀疑,只好先用言语拖住他,然后再找机会将此事不了了之,以绝了花郎想继续调查此案的念头。
余婷婷见撒娇没用,最后跌坐在地上大声的哭泣起来,而这个时候,花郎也不再搭理余富,直接带人离开了。
离开余府之后,花婉儿有些气不过的说道:“那个余婷婷真是泼辣,好没教养。”
温梦也连忙附和:“没错没错,像她这样的女人,恐怕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见两个女人这样说余婷婷,yīn无错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也是讨厌余婷婷的,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总是不怎么好意思说她坏话的。
大家这般讨伐余婷婷,花郎却不置一词,许久之后,他才突然说道:“这余富的玉如意被盗一事,好生奇怪,其中必然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内幕,我需要对这个余富了解的更多一些。”
大家见花郎还在想这件案子,都不是很高兴,像余富这样的人,还帮他找什么玉如意,将十两银子给他,这案子咱不接了。
可这话却没有人说出来,因为他们觉得花郎既然觉得这案子有问题,那必然是有问题的。
花郎望着温梦,笑道:“温大小姐在天长县人脉极广,不如你帮我打探一些余富这个人的品行以及身世?”
对于花郎的请求,温梦总是要答应的,只是她虽然答应了,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帮你调查他可以,不过,这余富若是再给我们摆臭架子,我们就不接他这生意,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花郎听完温梦的话之后,连忙点头:“一定一定,那余富若是让温大小姐再有一点不满意,我们就不接他这个案子。”
温梦很满意花郎这句话,可花郎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有些感慨的说道:“恐怕这件案子,我们想再插手也难了。”
大家不明白花郎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来,都认为是此案疑点太多,不好办,于是便想劝花郎想开一点,而当花郎得知大家的想法之后,笑道:“此案若是余富肯配合,想调查出来简直太容易不过了,只是看余富今天回答问题的样子,他好像不怎么想让我们插手了。”
“不插手就不插手呗,谁稀罕管他的闲事。”温梦有着三分得意七分不屑的说道。
对于余富的事情,花郎并未再多说其他,只是让温梦帮忙调查一下余富的情况。
温梦答应花郎的事情之后,便直接去了温府,要想调查一个人,自然要去温府联络江湖上的朋友了,有了这些朋友,要调查一个人的来龙去脉,简直太容易了。
这件事情并不难,所以在过了正午没多久,温梦便急急忙忙带着消息来花郎侦探社了,她要将打听到的消息全部告诉花郎。
第053章 盗窃案已破
第053章 盗窃案已破。
那个时候天还很热,温梦跑到花郎侦探社的时候,衣衫都已经湿了,而且渴的厉害,花郎见温梦如此尽心尽力,连忙端出一杯凉茶来,然后拿起扇子给她扇去。
花郎边扇边关心道:“只是个消息罢了,又不是很急,你何必跑这么快呢?看你这汗出的……”花郎还没有说完,花婉儿便在一旁起哄道:“看这汗出的,让我大哥都好生心疼呢!”
被花婉儿这般调侃,花郎也不介意,仍旧给温梦扇着,待温梦感觉好多了的时候,温梦才连忙说道:“你要我打听的消息我打听出来了。”
“都是些什么消息?”花郎这般问着,便也专注起来,一时忘记了给温梦扇扇子。
温梦组织一下语言,道:“余富在天长县也算是富裕之家,在天长县数得着的,他的品行不是很好,做生意经常欺诈客户,而且很傲慢,对许多有都不放在眼里,这点我们可是领教过的。”
众人纷纷点头,这傲慢他们的确领教过,而一个人的xìng格,想要改变不易,他在花郎等人面前傲慢,在其他人面前恐怕也是如此。
随后,温梦继续说道:“余富的身世我也调查过了,他本来是天长县齐见远齐员外府里的管家,后来勾搭上了齐员外的女儿齐莺莺,成了齐员外的女婿,齐员外没有儿子,所以齐员外死后,他所有家产都成了齐莺莺的,而齐莺莺比较懦弱,慢慢的,她的财产就全部被余富给吞了,齐府也就成了余府,齐莺莺则一直当自己的夫人,不再管府上的事情。”
听完温梦的话之后,花郎连忙问道:“那余婷婷是余富跟齐莺莺的女儿吗?”
温梦点点头:“是的,余富虽然将齐见远的财产全部弄到了手,可他并未娶过其他女子,也没有纳过妾,据说,他连青楼都不去,与齐莺莺的关系也是非常的要好,这点倒真是奇怪了。”
花郎听完之后,淡淡一笑:“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男人的品行与对一个女人的感情是没有一点关系的,一个男人可以很坏,坏到全天下的人都想杀了他而后快,但这并不影响这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好。”
世间最难理解的便是爱情,花郎想到这句话之后,身体猛的一震,见到温梦之后,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如今知道了这些,你想怎么办?”yīn无错见大家一时不语,随即开口问道。
花郎想了想,道:“等吧,如果余富不肯合作,我们是一点进展都不可能有的。”
他们只有等,而他们也并未等多久。
黄昏时分,夕阳正好的时候,余富拽着自己肥胖的身子再次来到了花郎侦探社,他见到花郎之后,立马笑道:“今天多亏了花公子的帮忙,我已经将那内贼给找出来了,这是剩下的九十两余款,请花公子点收。”
听到余富的话之后,温梦等人都有些惊讶,他们没有想到花郎竟然猜对了,余富果真不想花郎再插手此事了。
而且是用这么拙劣的方法来阻止花郎插手此事。
见余富如此,花郎也不揭穿他,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不过是去查看了一下现场,说出了有可能是内贼罢了,算不得功劳。”
余富笑着摇摇头:“怎么不算,若不是花公子的那几句话,我哪里知道是内鬼干的,九十两放这了,这件案子也算是结了,祝花公子财源广进,在下告辞。”
余富说完,也不等花郎回答,便直接转身离开了花郎侦探社,花郎耸耸肩,拿起桌子上的九十两银子数了数,一点不差,刚好九十两。
花郎将银子收起来,有些开玩笑似的说道:“只是去看了一下现场便赚了一百两银子,这钱可真好赚。”
听花郎这样说,温梦觉得甚是奇怪,问道:“你就真的相信余富已经抓到了内贼?”
花郎摇摇头:“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不过余富既然已经将余款给了我们,那这件案子就算是结了,如今我们没有理由介入其中,能有什么办法呢?”
花郎说的没错,不管那玉如意余富是否真的找到,如今银子余富已经结算清楚,那花郎与这件案子便没有一点关系了,没有余富的邀请,他又如何介入此案?
而且,花郎虽然发现了疑点,可也只是疑点罢了,他觉得那玉如意不简单,可到底哪里不简单,他却不知道。
听完花郎的话之后,yīn无错有些不甘心的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余富给耍,他让我们去调查我们就去,他不让我们调查,我们就不调查?”
花郎连连摇头:“当然不,如今没有余富的邀请,我们不能够明目张胆的去调查,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能私底下去调查嘛。”
若是对一件事情感兴趣,没有钱赚又如何?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心嘛!
大家听要私底下调查,都很是兴奋,因为越是这样,就越是刺激,而像他们这样的人,平生最想要的便是刺激,他们觉得,只有刺激的人生,才不算白活。
可决定私下调查之后,他们却并没有什么头绪,想要知道玉如意的秘密,就必须先找到玉如意,也就必须先抓到那个小偷,可余富不肯合作,他们如何抓捕小偷呢?
小偷很有可能就在余府,兴许混进余府才能够有线索,只是余富见过他们几人,他们这些人当中,谁都不可能混进去吧。
不过,就算混不进去,也并不影响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
如果余富找到了玉如意,那么这件事情一定在他的府中宣传开了,那么他们找一个府里的人问一问便知。
如果余富没有找到玉如意,那么余富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会找机会试探府里的人,如此一来,花郎他们花钱买通余府一个下人就行了。
这样打算之后,他们四人立马开始了行动,他们找到了余府的一名叫阿力的小厮,并且从阿力的口中得知了他们想得到的消息。
第054章 泼妇死了
第054章 泼妇死了。
阿力是余府的小厮,负责的事情比较杂,因此消息也就灵通一些。
而从阿力的口中得知,余富并未在自己的府中进行大肆搜查,也并未找到玉如意。
花郎等人听了阿力的话之后,给了他一两银子,并且要他将余府的消息时不时的传出来一些,钱少不了他的。
阿力见了银子,自然也就欣喜着答应了。
黄昏将尽的时候,花郎见包拯和他的跟班在街上闲逛,而包拯那一脸的黝黑站在人群之中,甚是显眼,只是虽然如此,却并无百姓上前搭讪。
这让包拯很满意,毕竟身为县令,他也想要一点点私人空间,而这点,天长县的百姓做的很好,他们知道包拯是清官,那么去巴结他也是无用,不如一切自然一些的好。
花郎见到了包拯,连忙上前打招呼,道:“包兄今天好兴致啊。”
包拯见是花郎,连忙笑道:“夕阳无限好嘛,趁着夕阳将尽,天气不是很热的时候出来走走,不然我恐怕又将胖不少呢!”
见包拯也知打趣,花郎笑道:“夕阳的确很好,包兄若是有空,不如到我那侦探社坐一坐如何?”
包拯正想去看看花郎侦探社的生意如何,如今见邀请,自然是答应了。
大家一路走一路聊,来到侦探社坐下之后,包拯才突然问道:“花兄弟的侦探社也开好几天了,不知可遇到了什么大案,我身为天长县的县令,如果有大案亦或者是命案,我是有责任知晓的。”
这点,也是包拯肯来的原因了,侦探社与他的衙门xìng质基本相同,除了少一些权力罢了,可一些百姓,有时就是不喜欢来县衙,所以包拯需要了解清楚。
听了包拯的话之后,温梦有些失落的道:“那里有什么大案命案啊,都是一些偷盗的小案,我们这几天都快烦死了。”
温梦说着,包拯一脸惊诧,道:“果真如此?”
花郎点点头:“的确如此,遇到的基本上都说盗窃的小案,不过今天早上,我们却是接到了一件很奇怪的案子,包兄可有兴趣听上一听?”
包拯也是探案高手,那里会没有兴趣听呢,于是连忙问道:“是什么有趣的案子,快说来听听。”
于是,花郎将余富来请他去破盗窃案,以及今天傍晚时分又突然来说案子已破的事情给包拯说了一遍,包拯听完之后,也陷入了沉思,因为从花郎的这些话里,他觉得余富这个人很有问题,为何他一开始不肯直言相告被盗的是玉如意?玉如意并没有真的找到,他又为何不让花郎继续寻找?
他怕花郎发现什么?
一番沉思后,包拯望着花郎问道:“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办?”
花郎耸耸肩,道:“玉如意是余富的东西,他不让我调查,我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去调查,所以只好暗自调查了,不过现在我所得到的线索极少,想要弄明白这件事情,恐怕需要时间。”
这个道理包拯也懂,不过虽然如此,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与花郎又聊了一会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包拯离开之后,花婉儿有些不解的问道:“大哥,你答应余富不将此事告知任何人的,怎么就告诉包大人了呢?”
花郎淡淡一笑:“包大人不是外人,让他知道对我们有好处,再者说了,那余富既然告诉我们说他找到了玉如意,那我们将此事说出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了吧。”
花郎总能找到理由为自己辩解,花婉儿也是无奈,只是她仍旧觉得这样做不够道德,而对温梦和yīn无错等人来说,却是不怎么拘泥这些的。
他们江湖人虽然将义气看的很重,可像这样的承诺,他们并不在乎。
入夜,满天星斗,花郎和温梦他们坐在庭院中吹风,微风吹来甚是惬意,而这个时候,温梦从自己屋内拿出一只竹萧来吹,箫声很美妙,很好听,让人觉得陶醉悠然。
而温梦吹箫的样子,更是美艳,花郎托着下巴望着温梦,很快便浮想联翩了。
一夜就这般过去,大家觉得很是充实。
次rì一早,大家起床洗漱,可就在这个时候,侦探社的门突然被人敲的很响,而且很急促,yīn无错以为有人来找花郎做生意,于是连忙去开门,可门开了之后,却发现来人是一名衙门的捕快,那捕快的样子甚是着急,见了yīn无错之后便连忙问道:“花公子可在?”
yīn无错刚点头,花郎便从房间走了出来,他望着那捕快,问道:“这位差哥找我可是有事?”
捕快点点头:“西街胡同发生了命案,包大人让我请你去看一看。”
西街胡同?余富不就住在西街吗?花郎这样想着,便连忙与众人跟着那名捕快向西街行去。
而在路上,那名捕快告诉花郎:“死者是一名女子,发现死者的人是从郊外向城里送蔬菜的农夫,他走到西街,突然内急,便想到偏僻的胡同里撒尿,可他刚到胡同,便看到一名女子死在了那里,他害怕异常,于是便连忙去县衙告状了。”
“看曾弄清楚死者的身份?”
捕快摇摇头:“包大人正在现场询问,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
不再多言,他们迅速的向西街胡同走去。
西街是一条很繁华的街道,只是西街有不少胡同却很偏僻,而那名死者就死在偏僻的胡同里,花郎他们等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余富和一名贵妇摸样的女人正在哭泣,正当花郎疑惑不解的时候,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死者。
那死者竟然是泼妇余婷婷,此时的余婷婷眼睛紧闭,有着三分姿sè的脸蛋显得有些憔悴,可不见她撒泼样子,此时的她看起来还是很有味道和风韵的。
可这风韵在花郎看到余婷婷身上的伤痕之后,顿时消失全无了,看到那些伤痕,花郎突然觉得余婷婷的泼辣一点都不算什么,他突然觉得,杀害余婷婷的那个凶手,简直就是恶魔,是禽兽。
第055章 贞洁已失
第055章 贞洁已失。
当众人看到余婷婷身上的伤之后,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凶手很残忍。
余婷婷身上的衣衫有些凌乱,全身上下都是血红,不过因为她已经死了一夜,所以并无血流,可那样子,仍旧给人一凄惨之感。
包拯见花郎来了,连忙迎上去说道:“花兄弟,你总算是来了,我天长县发生如此惨案,恐怕还要仰仗花兄弟的本事啊!”
花郎连忙拱手,道:“包兄客气,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有案子在下有责任和义务帮忙。”
包拯点点头,解释道:“我已经打听清楚死者的身份,她叫……”包拯还没有说完,花郎连忙答道:“她叫余婷婷,是余老板的女儿,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在下与这余婷婷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见花郎认识死者,包拯马上明白过来,花郎帮余富找过玉如意,进过余府,自然也就有可能认识余婷婷了。
“既然花兄弟已然了解,就请花兄弟先验一下尸体吧!”
花郎点头,随后来到余富跟前,拱手道:“余老板,在下受县衙委托,前来调查,还请余老板节哀,行个方便,好让我验尸,以图找到凶手。”
花郎来调查此案让余富有些吃惊,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敌意,可按照规矩,现在的确应该验尸,他没有办法,只得强忍着悲痛,将他夫人齐莺莺给扶了起来,齐莺莺看起来快四十岁了,可仍旧风韵,被余富扶起之后,她仍旧哭泣的厉害。
来到尸体旁,花郎立马开始检验,死者身上全是被刀捅的伤口,死因已经很明白了,一番检验之后,花郎起身说道:“死者身上血迹已干,看其情况,应该是昨天晚上天刚暗下来的时候被杀的,死者身上共有刀伤二十一处,其中有五处在心脏附近,而且比较深,应该是致命伤,而且其他十六处刀伤,大多只是划破了肌肤,应该是凶手杀死人之后才做的。”
听完花郎的验尸报告之后,众人震惊了,怎样残忍的凶手,才会在杀死人之后,还要狠狠的在死者身上划几刀呢?
在大家惊讶不已,余富和齐莺莺两人痛哭谩骂的时候,花郎向包拯和余富齐莺莺三人说道:“余小姐衣衫凌乱,在下想验证一下余小姐是否被凶手强bao,所以还请包大人和死者的亲属同意。”
听到花郎要验自家女儿的私处,余富和齐莺莺立马不同意了,余富更是愤怒的说道:“你……你一个男子,怎么能验我女儿的那个地方,你……你不知羞耻,我绝不会同意你验我女儿那个地方的。”
花郎要验余婷婷的私处,温梦和花婉儿他们也有些不能理解,一个女孩子已经死了,为何还要让她受这种羞辱呢?
见不能够得到大家的理解,花郎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可这是命案,不容他有半点疏忽,所以他仍旧坚持道:“如今你们的女儿被杀,凶手仍旧逍遥法外,只有得到足够的线索,我们才能够找出凶手,替你女儿报仇,难道因为一点点世俗的观念,就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这般说着,花郎随即转身望向包拯,道:“从死者的伤痕上,可以看出凶手是极其的残忍,如果这样的人逍遥法外,天长县极有可能再次发生这样的命案,包大人身为天长县的父母官,难道希望再有人被杀吗?”
听完花郎的话之后,包拯有些犹豫,余婷婷已经死了,验一下私处也并无不可,若是再有人被那凶手残忍的杀害,那这件事情恐怕就要闹大了,自己的乌沙不要可以,可被杀的也是人命啊,他可不能拿人命开玩笑。
再三思虑之后,包拯向余富和齐莺莺拱手道:“花郎也是想帮你们的女儿找出凶手,并无羞辱你女儿的意思,你们身为父母,也想替自己的女儿报仇吧,还请两位同意花郎验尸。”
余富和齐莺莺两人极其悲痛,可余富仍旧不能够决定,就在这个时候,齐莺莺突然站出来说道:“为了找出凶手,我同意花公子验尸。”
余富一惊,望着自己的妻子,最后也只好无奈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见齐莺莺如此决绝,花郎有些怀疑温梦带回来的消息,她说齐莺莺比较懦弱,家产被余富吞并之后一直在家里当贵妇,可看齐莺莺刚才做决定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懦弱啊,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被人杀死,她一时悲愤才如此坚决的?
花郎无心思考齐莺莺这有些反常的举动,他让两名衙役将余婷婷的尸体抬回县衙,然后在余富、齐莺莺和包拯众人的监督下,开始验尸。
将余婷婷的尸体放在有光且平稳的地方之后,花郎用棉絮将自己的中指给包裹了起来,然后将中指插入余婷婷的**之中,众人定眼望去,发现余婷婷那个地方有黯血出现。
花郎做完这些之后,望着大家说道:“刚才大家都已经看到,死者的私处有黯血出现,这说明死者已经不再是处女了。”
听得花郎的话之后,齐莺莺有些忍不住的大声尖叫了一声,那一声之中,包含着太多的痛苦和无奈,而余富的脸上,悲愤夹杂着羞耻,一时之间,却也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花郎继续说道:“余婷婷虽然不再是处女,不过昨天晚上并未遭到xing侵,她被人破瓜,应该是以前的事情,因为我在余婷婷的私处,并未发现任何xing侵之后所留下的残物。”
花郎刚说完,余富突然站出来说道:“不可能,我女儿平时很洁身自好,不会在没成亲之前跟其他男人有肌肤之亲的,你一定是验错了,一定是的。”
余富有这种反应是众人没有料到的,难道他为了自己的面子,宁肯相信是凶手侵犯了他的女儿,也不相信他的女儿之前作风就有问题,与其他男人有了欢好?
这样的人,是不是太让人觉得可恨了呢,温梦心中暗骂,对余富连最后一点的同情都没有了。
第056章 夜幽会
第056章 夜幽会。
可不管余富怎么说,都不能够改变事实。
他的女儿余婷婷就是作风有问题,有了男人,而且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
在余富和齐莺莺两人情绪平复之后,花郎向包拯使了个眼sè,包拯微微点头,随后向余富和齐莺莺两人说道:“死者已死,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所以还请两位配合。”
余富和齐莺莺两人皆是不语,包拯见此,随即问道:“昨天晚上,天气很热,可夜sè很好,是很适合情人幽会的,我怀疑余婷婷就是被她的那个男人给杀死的,所以想请两位好好想一想,最近,有没有什么男人与余婷婷走的很近?”
宋朝女子的地位并不低下,平常时候可以随便逛街,也可以与男人嬉戏玩耍,并非真的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包拯问出这句话,也是能够理解的。
只是余富和齐莺莺两人思虑再三,都摇头说不知道他们的女儿跟什么男人在一起。
听了他们两人的回答之后,让包拯很是气愤,身为长辈,他们连自己的女儿跟什么男人在一起都不清楚,甚至连一点迹象都没有,他们怎么当的长辈,难道只知道溺爱吗?
因为气愤,包拯的语气冷了许多,道:“可有什么年轻人经常去你们府上?”
余富见包拯语气突然变冷,心知自己的行为得罪了包拯,他一个商人,那里敢得罪官,于是极力思索,道:“还真有一个,我一商界朋友的儿子,经常到我府上与我商量事情,与小女见过几次面。”
众人听得有线索,都有些兴奋,包拯更是连忙问道:“那人是谁?”
“是做茶叶生意的陆明,他父亲年事已高,如今陆家所有的茶叶生意,都是陆明一个人打理,因为一些商务问题,我们经常见面。”
“陆明此人品行如何?”包拯继续问道。
余富有些犹豫,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陆明一出生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rì子,所以在同辈面前有些骄横,也比较风流一点,不过做生意是把好手。”
听完余富的话之后,花郎暗笑,余富恐怕也是这样一个人吧,他们是同类,这才经常见面。
包拯沉思片刻,随即下令,让衙役去将陆明找来问话。
两名衙役下去之后,包拯对花郎问道:“花兄弟如何看待此案?”
花郎长吸一口气,道:“凶手在余婷婷身上捅了二十一刀,可见凶手对余婷婷是多么的愤恨,余婷婷多少有些泼辣,得罪人也是极其有可能的,只是这样恨一个人,太不合情理了,而且就算再恨,杀了余婷婷便是,可凶手又为何在余婷婷死后,又划了十六刀泄愤呢?”
花郎说的这点,包拯和其他人都想不明白,一个男人就算再恨一个女人,恐怕也恨不到这种程度吧,男人的恨与女人的恨不同,他们对女人的恨都太短暂,因为失去一个女人,他们可以再去找另外一个女人,他们有的是资本,因为这个时代赋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权力。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衙役才将陆明给押来,陆明长的眉清目秀的甚是英俊,只是眉宇之间有种不羁和放荡,浅笑的时候给人一种jiān诈的感觉。
陆明不明所以,进得县衙之后便连忙高呼道:“大人,草民并无犯罪,为何将草民押来?”
听了陆明的话之后,包拯只冷冷一笑,问道:“你可认识余老板的女儿余婷婷?”
陆明点点头:“认识。”
“那你可知她被人给杀死了?”
陆明一惊,道:“余婷婷死了?”
看到陆明的神情之后,花郎有些怀疑,看其神情,不像是说谎,可如今与余婷婷唯一有联系的男子就是他,而且他风流成xìng,余婷婷有有些姿sè,他们两人见了面,定然要相互有好感的啊,难道这陆明是个演戏高手,他的惊讶是装出来的?
花郎觉得再仔细观察一番,然后再做决定。
包拯点点头:“没错,余婷婷死了,昨天晚上被人杀死在西街的胡同里,本官且来问你,你与余婷婷是何关系?”
陆明惊魂未定,许久之后才开口答道:“小民跟余婷婷在余府相识,之后便经常走动,算是朋友关系。”
“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陆明听包拯这样问,知包拯怀疑他杀了余婷婷,于是有些温怒又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当然只是朋友关系,不然会是什么?”
陆明说话的语气引起了包拯的不满,他厉声呵斥道:“余富说,平常时候,只有你一个年轻男子经常去余府,如今余婷婷被杀,经验证她已非处子之身,你可还有话讲?”
陆明不屑的一笑,道:“余婷婷不再是处子之身关我何事,我与她只是朋友,并未作出任何有越礼法的事情,大人若是一定坚持我与余婷婷有什么,直接判我罪便行,何必如此多费唇舌。”
陆明如此,简直是没将包拯放在眼里,包拯怒喝一声,道:“来人,将此人给我重大五十大板,我看他招是不招。”
见包拯要用刑,花郎连忙站出来说道:“包大人且慢,在下有几个问题想问陆明,不知可否?”
这时包拯已然有些怒消,也已经察觉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他望着花郎点点头:“可以!”
花郎拱手答谢,随后望着陆明微微一笑:“你与余婷婷关系亲密,我们怀疑你们两人有什么也是情理之中,你又何必动气呢,动气只会让我们觉得你在掩饰什么罢了。”
陆明一听花郎的话,道:“我没有掩饰什么,我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花郎冷冷一笑:“不要多说废话了,你与余婷婷是否经常出去玩呢?”
陆明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不敢有任何违背,只得答道:“的确没错,没事的时候,我总会叫上三五好友到我的开的茶庄品茶的,余婷婷是余老板的女儿,我与余老板有生意往来,所以也经常请她去玩。”
第057章 以茶会友
第057章 以茶会友。
听到陆明的话之后,花郎淡淡一笑:“你邀请余婷婷去你的茶庄玩,那么你的其他朋友与余婷婷的关系如何呢?”
陆明有些不明白花郎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有些随意的答道:“不过相互坐在一起品茶罢了,能有什么关系。”
陆明说完,花郎突然冷冷说道:“是吗,既然如此,那么唯一有可能杀余婷婷的人就只有你了!”
被花郎这么一吓,陆明顿时明白过来,余婷婷被人破了处,而余婷婷又是晚上被杀,想来是与人幽会的时候被人给杀死的,而与人幽会,那人跟余婷婷的关系定然不错。
明白之后,陆明连忙说道:“不对不对,还有一个人跟余婷婷的关系很好,他们两人品茶的时候,很聊得来呢。”
花郎淡淡一笑:“你该不会是害怕被我们当成凶手,这才随便诬告别人吧?”
陆明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实情,在我请的那些朋友当中,有一个叫年丰的书生,他极其爱茶,而且对茶道极其了解,每次我请人的时候,总是要请他给大家讲解一下茶道的,有一次年丰讲的时候,余婷婷与之交流过几句,从那几句当中,我听得出来,年丰对余婷婷有好感,真的,你们要相信我,不是我杀的余婷婷。”
陆明说完,这才舒了一口气,而这个时候,花郎向包拯拱手道:“请包大人派人将那个叫年丰的读书人找来。”
这点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包拯随即下令派人去抓捕年丰。
而在这期间,包拯和花郎等人来到后堂,包拯问道:“花兄弟觉得那陆明不像是杀人凶手?”
花郎淡淡一笑:“不敢确定,只是觉得他这个人不像凶手,凶手杀余婷婷的手段极其凶残,而且还带着泄愤的意思,可通过对陆明的询问,我并未感觉到他对余婷婷有什么愤慨,而且像他这种有钱的公子哥,根本不会为余婷婷这样的女人伤脑筋,若是不喜欢就直接甩了。”
听完花郎的话,温梦有些不同意,道:“一个女人那是那么容易甩的,如果余婷婷真的跟陆明有了什么,以余婷婷的家庭背景,陆明还真不好摆脱她。”
温梦说完,大家都表示同意,可这个时候,花郎摇摇头:“余婷婷与陆明门当户对,如果他们两人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余婷婷一定会将此事告知她的父母,让她的父母帮忙住持此事的,可余富和齐莺莺两人对此事并不知晓,想来跟余婷婷私通的那个男子,身份地位都比较地下,跟余婷婷门不当户不对,余婷婷这才不敢告知她的父母,只是私下来往。”
花郎说出这点之后,大家又都觉得花郎说的有道理,于是纷纷同意花郎的看法。
包拯见大家都觉得花郎说的有道理,他也就没再继续询问,只等押来了年丰,一问便知。
可是派去抓捕年丰的人去了一个多时辰,仍旧没有一点消息,就在大家着急,包拯要派人去打探一番的时候,派去抓人的两名衙役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他们回来之后,两名跪下求饶道:“大人恕罪,我等无能,没能将那年丰抓到。”
听到这话,包拯甚是惊讶,难道那年丰敢拘捕不成?
而这个时候,yīn无错也很是奇怪,两名衙役怎么可能抓不住一个书生呢,难道那书生武功很高?
就在大家猜测的时候,花郎连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衙役偷偷望了一眼包拯,见包拯面如冰霜,一脸急切想知道事情原委的样子,他这才连忙答道:“我们去了年丰的家,可是发现他的家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连东西都收拾了一下,想来……年丰已经知道事发,匆忙逃跑了吧。”
听闻年丰畏罪潜逃,包拯顿时大怒,道:“发下海捕文书,将年丰缉拿归案。”
衙役领命,立马下去安排此时。
而这个时候,花郎对温梦说道:“县衙的人手毕竟有限,少不得要仰仗你们江湖人的帮忙,还请温大小姐不要推辞的好。”
温梦爱嗔笑道:“就知道你一请我帮忙,就温大小姐温大小姐的叫,你怎么那么势利呢?”
大家知道温梦这是玩笑话,所以听完之后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yīn无错说道:“那年丰竟然私逃,看来杀死余婷婷的人定然是他了,这件案子只要抓到年丰,便算是解决了。”
看如今的情况,事情的确如此,只是有一点大家不明白,那年丰既然与余婷婷有染,余婷婷家境甚好,他一介书生为何要杀余婷婷呢?
他有何动机杀人?
这点解释不通,恐怕案子还不能结,所在还好,只要抓住了年丰,动机也就明了了。
大家坐在县衙客厅,包拯突然想到了余富玉如意被盗一案,于是连忙说道:“余婷婷的被杀会不会跟余富玉如意被盗一案有关?”
大家不明白包拯怎么突然将这两件事情联想到了一块,玉如意被盗案和余婷婷被杀案,有什么关系吗?
有可能是有关系的,花郎很清楚办案的手法,一般办案,总是要大胆猜测,然后再小心谨慎去验证的,如今猜测一下,也并无不可。
“余富的玉如意是内贼所偷,如果跟余婷婷被杀的案子联系到一起,便有了这种可能,那玉如意是被余婷婷盗走并且给了年丰的,而年丰拿到玉如意之后,担心余婷婷再要回去,亦或者担心余婷婷将此事告知余富,以至于玉如意再从他手中失去,为了得到价值连城的玉如意,年丰狠心杀害了余婷婷,然后拿着玉如意逃跑。”
花郎这般推测之后,众人纷纷觉得有理,只是花郎推测之后,他自己的眉头却紧皱起来,过了许久才叹息一声,道:“这样虽然说得通年丰逃跑一事,可却解释不通余婷婷身上那二十一处刀伤啊,就算年丰为了玉如意,他没有必要砍二十一刀以泄愤吧!”
第058章 玉如意的暗示
第058章 玉如意的暗示。
事情难解,大家只能等抓到年丰以后再说。
离开县衙之后,温梦立马去了一趟温府,让他父亲温一刀发动江湖的力量帮忙寻找年丰,她相信,只要年丰没有离开江南,他们就一定能够找到他。
而命案昨天晚上才发生,年丰昨天晚上才开始外逃,恐怕他连天长县都没有离开。
这般交代之后,温梦便急急忙忙赶了回去,温一刀见她如此,也只能长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啊!
回到花郎侦探社之后,一整天都没有任何消息,包拯派衙役来问过两次,而花郎从那衙役口中,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包拯的收获。
可惜,年丰仍然没有一点消息。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次rì一早,花郎等人还没有起床,便有人来叫,花郎打开门一看,是县衙的衙役,那衙役神情很是神秘,道:“花公子,我家大人请您到县衙一叙。”
“只请我一个人?”
“温小姐他们也是可以去的。”
花郎点点头,然后让那衙役先回去了,他们几人洗漱一番之后,也都连忙向县衙赶去,他们不明白包拯为何这么早就找他们,难道是抓到了年丰亦或者有了年丰的线索?
来到县衙之后,他们才知道包拯叫他们来,跟年丰一点关系都没有。
见花郎他们来了,包拯让一名衙役将一盒子拿来,花郎有些疑惑的打开盒子,结果发现盒子里竟然装着一枚玉如意,那玉如意光泽甚好,看其样子,必定价值连城。
想到价值连城,花郎顿时想到了余富的玉如意,花郎抬眼望着包拯,问道:“这玉如意哪来的?”
包拯也是一脸疑惑,道:“今天一早打开县衙大门,发现有一盒子在门外,衙役拿进来一看,发现是玉如意,我想到你告诉我说的余富玉如意被盗一事,觉得与此事可能有关,于是便派人叫你来了。”
花郎手拿玉如意,却不知道那盗贼是何意,这个时候,温梦笑道:“定然是那盗贼感到害怕,这才将玉如意放到了衙门口,想逃脱罪责。”
温梦说完,yīn无错摇摇头:“这有些说不通,县衙是什么地方,那小偷若是真想逃脱罪责,直接将玉如意放到余府不就行了,那小偷不也是内贼吗,放在余府更容易一些。”
听完他们两人的话之后,花婉儿连连点头:“yīn大哥说的没错,小偷是内贼,将玉如意放到余府更容易一些,他应该不会傻到冒险放到县衙来的。”
“可现在那个贼就是将玉如意放到县衙来了啊!”见yīn无错和花婉儿两人都不赞同自己,温梦有些近乎耍无赖似的说道。
大家这般讨论着,花郎却是一语不发,过了许久,包拯问道:“花兄弟有何见解?”
花郎淡淡一笑:“见解谈不上,只是有一点不明白,小偷盗取玉如意若是为钱,就算很危险他也不会愿意将玉如意再拿出来,可如今小偷却将玉如意拿了出来,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包拯微微点头:“花兄弟的意思是说小偷盗取玉如意的本意,并非是为了钱,而是另有目的?”
花郎点点头:“的确有这种可能,只是小偷若不是为钱,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时候,温梦突然说道:“我知道了,小偷不是为钱,什么地方不放却偏偏将玉如意放在县衙门口,想来他是有冤情,想通过玉如意来暗示了,花郎不是说过嘛,他觉得余富一直不想因为玉如意的事情惊动官府。”
听了温梦的话,大家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花郎更是连连赞同道:“没错,的确有这种可能,那余富不想玉如意被盗的事情惊动官府,最后又不惜自赔一百两银子也不想我再插手此事,看来这玉如意定然是有些来头,有着秘密的,而这秘密,很有可能便是一桩冤案。”
大家久久不语,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这冤案到底是什么冤案。
包拯见此,道:“既然事关玉如意,不如我派人详查一下卷宗,看看有没有有关玉如意的案子,而你们则调查一下余富,看看此人因何得到这枚玉如意的,又为何将玉如意藏起,不让任何人知道。”
大家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花郎他们几人便离开了县衙。
离开县衙的时候,温度已经很高了,走在街上热的厉害,而就在他们在街上走着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街边冲了过来,那人冲过来之后,很是神秘的说道:“花公子,我有最新消息,你可还要?”
花郎见来人是阿力,于是笑道:“自然还要,有什么消息等到了我家再说。”
花郎侦探社离县衙本来就很近,来到家之后,花郎随即问道:“你在余府都发现了什么?”
阿力淡淡一笑,道:“余老板最近一直都在找玉如意,昨天他女儿被杀,他就更加疯狂的寻找玉如意了,而且是在余婷婷的房间寻找,我怀疑,余老板觉得偷玉如意的可能是他的女儿,他女儿余婷婷是因为玉如意才被人给杀死的。”
这点,花郎他们几人能够想到,想来那余富也能够想到,如果他想到玉如意是余婷婷所偷然后给了年丰的话,那他的确应该在余婷婷房间搜查的。
只是,如果余富真是这样想的,那他应该想到玉如意已经在年丰的手里,他又为何在余婷婷的房间四处搜查呢,难道他是不相信玉如意是余婷婷偷的,他去余婷婷的房间,另有目的?
将一两银子给阿力之后,花郎便让他离开了,并且嘱咐他,若是有了什么新的消息,一定要来侦探社汇报。
阿力答应之后,拿着一两银子乐滋滋的离开了。
大家不明白余富在余婷婷的房间寻找什么,最后只能作罢,唯一能够做的,便是等待消息,包拯的消息和温一刀的消息,年丰的消息,以及余富玉如意的消息。
而中午过后,温一刀那边终于有了消息,他们找到了年丰的踪迹。
第059章 受压迫的男人
第059章 受压迫的男人。
正午刚过,天长县郊外热的异常。
热的让人觉得谁在这个时候赶路就是傻子。
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傻子,一个文弱书生,背着一包袱,急匆匆的远离天长县,就好像天长县里有老虎猛兽似的。
他慌不择路,有几次差点跌倒在地,脸上的汗水不住的流,可他却顾不得擦,只是匆忙赶路。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清风突然从那书生耳旁略过,待那书生摸样的人反应过来,他的前面已经站着一人,那人一脸孤傲,神情之中有着蔑视,好像根本没将这书生放在眼里。
书生见有人拦路,顿时一惊,但他不想惹事,于是便想饶过去,可这个时候,拦他的人冷冷一笑,道:“阁下可是年丰?”
书生一惊,眼珠子微微一转,道:“兄台认错人了,我不是年丰。”
就在那书生刚说要要再次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那书生后面传来:“他就是年丰,你们快点抓住他。”
说话的人是陆明,而在陆明身旁,有花郎温梦等人,当然,拦住年丰的人自然是yīn无错了。
见陆明已经证实,yīn无错冷冷一笑:“既然你是年丰,就请跟我们去一趟衙门吧!”
年丰见身份败露,这便要逃,可他刚要逃,便被yīn无错被一掌擒住了,年丰一脸苦样,望着陆明道:“陆兄陆兄,你可是害苦了我啊,你……你……唉!”年丰很是无奈,最后只能以一声叹息来结束自己的话语。
抓到了年丰,花郎连忙带他去县衙,这一路虽然很热,却也让人兴奋异常,如今抓到了年丰,有些不能够解释的事情,便有得解释了。
来到县衙,包拯立马升堂问案,包拯坐在大堂之上,那余富和齐莺莺花郎等人立在一侧,余富和齐莺莺两人看到年丰之后,很不得马上上前踹他两脚,给他两刀,让他受尽酷刑,可这是公堂,他们两人就算再恨年丰,也只能忍着。
包拯望着堂下的年丰,道:“年丰,快将你如何杀死余婷婷一事道来,不然休怪本大人无情。”
听得包拯的话之后,年丰顿时一惊,道:“大人,余婷婷死了?”
众人见年丰问出这样的话,很是奇怪,难道余婷婷不是年丰所杀?
包拯冷冷一笑:“你杀了余婷婷,如今却来问我余婷婷死了,好会演戏的犯人。”
年丰听言,吓的厉害,连忙磕头道:“大人明鉴,小生实在不知余婷婷已死,更没有杀死她啊。”
包拯不想多说无用的废话,问道:“你与那余婷婷是否私通,是否要了她的身子?”
年丰有些犹豫,许久才点点头:“没错,我的确跟她有了肌肤之亲。”年丰说完,余富终于忍受不住这种耻辱,上前一脚踢在了年丰身上,年丰被踢倒在地,可仍旧强忍着,道:“可我没有杀余婷婷。”
两名衙役将余富拉下,包拯冷冷问道:“余婷婷被杀那晚,是在西街胡同里,这么晚的天,她一个女子难道约的不是你吗?”
年丰是神sè开始慌张,许久不语,包拯见此,怒道:“如实回答,不然大刑侍候。”
又是许久,年丰才开口答道:“回大人,那晚余婷婷的确是与我有约的,可……可小生没有应约啊,小生……小生逃了。”
这话让人很难理解,这个世界上有不偷腥的男人吗?女人约了男人行那般好事,男人最后却爽约了,这男人是傻呢还是没有那个本事?
“你逃了?你为何要逃,你既然已经破了余婷婷的身,又为何要逃?”包拯怒道,因为他觉得像年丰这样的男子,太不负责任了。
年丰望了一眼余富,这才开口答道:“回包大人,实不相瞒,小生之所以要逃,实在是不能够忍受余婷婷的压迫啊。”
听闻年丰这样说,众人都有些不解,他一个男人,余婷婷如何压迫于他?这分明就是为自己的不负责任找借口。
片刻之后,年丰继续说道:“起先,我跟余婷婷在陆明的茶庄相遇,小生平时便喜欢品茶,对茶道极其有研究,那天,余婷婷与我交谈了一番茶道,我们两人聊过之后,小生顿觉余婷婷此女子对茶是极其讲究的,为此,我便多番与之交流,慢慢的便也产生了感觉,最后就发生了那种事情,可是自从我们两人那个之后,余婷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就是泼辣。”
见年丰这般说自己的女儿,齐莺莺再难忍住,道:“什么我女儿泼辣,分明是你们男人见异思迁,玩弄了我女儿,之后便想抛弃她,见甩不掉便狠心杀了她。”
年丰连连摇头,道:“实在不是这个样子的,余婷婷真的很泼辣霸道,一切事情,都必须随她的意,我们什么时候见面,见面之后做什么,吃什么,都得听她的,而且,她动不动就对我进行打骂,一点没有我们刚认识时候的柔情,你说,她这不是泼辣是什么,更可恨的,最近几天他一直逼我娶她,这样的女人,我敢娶吗,所以,那天晚上她约我商量这件事情,我实在不能忍受她,这才逃跑的。”
听完年丰的话,众人有些吃惊,难道他的逃跑并非畏罪潜逃,而是害怕余婷婷逼婚?
可事情是这样吗?
年丰是不是因为余婷婷逼婚才逃跑的花郎不知道,不过年丰说余婷婷泼辣霸道,却是一点不假的,若是整天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如果真的娶了她这样一个千金小姐,像年丰这样没钱的穷书生,恐怕要遭尽白眼,被人当成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吧?
只是花郎虽然同情年丰,却也不能够给之怜悯,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在不了解人家女子的情况下便给那女子破了身,到了最后,竟然还不想负责任,这样的男子,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而且,年丰说他没有杀余婷婷,谁信呢,至少这个时候,花郎他们是不相信的。
第060章 陈年老案
第060章 陈年老案。
因为年丰不能够提出证据证明余婷婷被杀那天晚上,他并未赴约而是准备逃跑离开天长县,所以包拯暂时将年丰押进了大牢。
年丰被押走之后,陆明连忙跪下恳求包拯放他回去,不过此时他仍旧有嫌疑,所以并未得到允许。
退堂之后,包拯和花郎等人来到后堂,这个时候,包拯问道:“花兄弟觉得那年丰像是杀人凶手吗?”
花郎无奈的耸耸肩:“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也不好说,像年丰这样的文弱书生,看起来不可能杀人,可若是真杀起人来,恐怕比那些经常杀人的大汉还要疯狂许多。”
“如此一来,事情便难办了!”
花郎赞同包拯的意思,如今年丰被抓,可他却坚称自己并未杀人,包拯和花郎他们找不到年丰杀人的证据,那便不能判他的罪,只能暂时将他关押,而想要找出反证来,却也不容易。
如果年丰是余婷婷那天晚上逃走的,就算有人看到他逃走了,那也有可能是他杀了人之后逃走而不是没有杀人逃走,所以此案遇到了解不开的死结。
就在众人为此案烦恼不已的时候,一名衙役急急忙忙跑来,道:“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包拯不解,问道:“什么找到了?”
衙役平复下来,连忙答道:“大人不是让我们翻看过去的卷宗吗,看看有没有跟玉如意有关的案子,我们找到了,而且这个案子跟余富的老丈人有关,想来当时必然是冤案了。”
众人听到这句话之后,都来了兴趣,包拯更是连忙说道:“快将当时案子的情况说出来听听。”
衙役遵命,随即说道:“那是十三年前的案子,当时余富的所有财产还是他老丈人齐见远的,而余富也不够是齐府的一个管家兼姑爷罢了,那个时候,齐见远的一个朋友拿来了一块玉如意让他鉴定,因为那玉如意很名贵,齐见远想多把玩几天,可谁知,玉如意放在齐府一个晚上之后,便突然不翼而飞,不见了踪影,齐见远的朋友见自己的玉如意不见了,顿时恼羞成怒,要齐见远赔钱,那么多钱,要赔齐见远也是陪得起的,只是齐见远觉得此案有些蹊跷,玉如意放在自己房间,怎么会被盗呢,他怀疑是他的朋友将玉如意盗走了,然后来讹钱,齐见远一怒之下,便告上了衙门。”
众人听得仔细,这个时候衙役稍微停顿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齐见远将他的那个朋友告到衙门之后,衙门的县令便派人调查此事,在齐府到处寻找,以及对他那个朋友进行调查,最后经过一番调查,根本就找不到玉如意,最后无奈,当时的县令便让齐见远赔钱了,齐见远赔完钱之后,便大病了一场,不久就一命呜呼了,齐见远死后,余富这才慢慢接手齐家财产,最终将齐府变成了余府。”
听完衙役的叙述之后,众人多少已经明白,当时那玉如意并非是齐见远朋友盗走的,而是余富这个yīn险小人偷去的,并且最终害他的老丈人生了一场大病去世。
只是他们虽然知道了这些,那余富的玉如意又是谁偷走的呢,谁将玉如意放在了县衙门口?
做这件事情的人,一定知晓当年的案子,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做的。
一番思索之后,包拯望着花郎问道:“花兄弟觉得此案该怎么办?”
花郎淡淡一笑:“既然当年的案子有猫腻,自然是重新审理了,只不过审理的方法改变一下而已。”
见花郎如此有信心,包拯也很满意的笑了笑,那余富偷了玉如意的事情,恐怕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离开县衙之后,花郎派人将阿力找了来,阿力来了之后,花郎将一盒子递给阿力,道:“将这盒子放在余婷婷的房间,但是注意,不要放的太过明显,而当余富余老板找到这盒子之后,你一定要来告诉我们。”
阿力并不想知道盒子里有什么,只要花郎给他钱,他是什么都做的,他点头答应之后,便连忙去了。
阿力走后,花郎将自己的计划给yīn无错和温梦花婉儿他们几人说了说,他们几人听过之后,觉得此计甚妙。
而当大家同意花郎的计策之后,他们便分头行动,yīn无错悄然潜入余府,监视余富的一举一动,若他有了反应,立马拿下。
这边,花郎等人继续寻找余婷婷被杀一案的线索。
黄昏时分,天边一抹晚霞,照整条长街一片余辉,天长县的百姓在这个时候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于是摆摊的摆摊,买东西的买东西,逍遥自在的自逍遥。
yīn无错隐藏在余府,注意着余富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余富看四下无人,悄然进了余婷婷的房间,然后在里面翻来找去,最后在一柜子底下发现了一个盒子,看到那盒子之后,余富甚是兴奋,他打开盒子,看到了里面的玉如意,就更加的兴奋了。
可就在兴奋过后,余富的眼神之中突然闪起一道恨光来,他用颤抖的手将玉如意从盒子里拿了出来,然后高高举起,这便要奋力摔下,他要将这玉如意摔的粉碎。
眼看玉如意就要从余富的手中落下,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突然刮来,余富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的手便突然被一个人给捏住了,而他手中的玉如意,此时也已经到了那人的手中。
余富见是yīn无错,顿时一惊,随后很是激动愤怒的问道:“你怎敢私闯民宅,我要告你,快将我的玉如意还给我。”
yīn无错放开余富那满是肥肉的手,将那玉如意很是仔细的抚摸着,问道:“你的玉如意?”
余富点点头:“没错,就是我的玉如意,你快还我。”
yīn无错冷冷笑了笑,这便向外边走去,余富见此,连忙追上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余府大门突然间开了,然后几名衙役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将余富给扣了起来向县衙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