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市长(5)
第九章市长(5)
李市长道:“我这次叫你过来吃饭,主要有两件事情。第一是感谢你上次稀里糊涂救了我。”说完哈哈大笑,王清华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哪里能救了市长,是市长您清廉正值,虎威厉害,那些人怕李市长。放你,也是做个顺水人情。”说完偷眼看李市长,现李市长脸上马上挂了一层喜色,心中暗暗高兴,看来自己这个马屁还算是拍对了。
名利二字极少有人能逃脱,不逐利则者必求名,李市长也是人,清心寡欲,自然喜欢听人夸他清正廉洁。更何况,救李市长的事,李市长能说。王清华要说了,李市长肯定会不高兴。谁都不希望有人用一种自己无法摆脱的事情要挟自己。\
听了王清华的话,李市长笑着摇了摇头道:“虽然有很多人说我清正廉洁,但他们那是虚伪,其实他们心里不知多么希望我是一个贪官、赃官,收他们的钱,替他们办事,受他们掌控。不像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真诚。”说完夹了一筷子菜,接着道:“第二件事,我是问问你,有没有从政的打算?当然,你还是学生,我这样做可能会毁了你的前程。但是……唉……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自从李市长从铁路派出所出来后,一干副市长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一夜之间销毁了所有的罪证。为了维持市政府的和谐稳定,铁路派出所所长裘大奎,如他自己所料,被堂兄裘副市长配到非洲去了。\李市长回来后,本想一鼓作气,将这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却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而且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密切监控,就连自己每天上了几次茅房都会有人知道。
无奈之下,李市长只好将自己刚刚大学毕业的外甥女调到身边做秘书。
然而单凭自己一个光杆司令,再加上一个外甥女,要想对x市来一次大清洗,几乎是不可能的。无奈之下,李市长眼前突然一亮,想起了王清华。王清华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从救自己的过程中,能现机智聪明、胆略过人,最重要的是一张新面孔,不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从政?王清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政的意思不就是当官吗?当官了,不就是公务员了吗?自己本来想李市长能给自己弄个公务员编制已经是千恩万谢了,想不到……真是世事难料。
王清华不明白市长到底是什么意思,脑子迅转动几转,本想拿捏一下等李市长把话说透了再回答,可又怕万一自己一拿捏,市长大人变卦。到时候就算悔青肠子也没用了。所以李市长刚说完,王清华急忙道:“谢谢李市长栽培,我愿意。”李市长明显有些惊愕,道:“你不怕耽误你的学业?”
王清华心中暗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现在就业压力那么大,考公务员比考清华大学都难。\更何况,自己一个师大学生,在学校也是混日子。怕耽误个狗屁学业。”嘴上却道:“现在国家需要,当然要先考虑国家的事情,至于学业我以后可以慢慢补。”说完偷眼看李市长,希望从李市长的表情中能洞察出些内容,心中早偷偷念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李市长既然已经作出的决定,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就是王清华不念佛,也不会改变。李市长站起来道:“好吧,既然你愿意,我先给你安排个工作,先让你锻炼锻炼。”王清华也急忙站起来道:“谢谢李市长信任。”心中早开始盘算,市长大人会给自己安排什么工作呢?既然是从政,那自然要给个一官半职了,起码应该是科长局长的职位吧。\要不给老子来个副县长也可以啊。
王清华正想的美,李市长叫来严秘书道:“明天你给师范大学龙校长打个招呼,说王清华暂时休学,至于什么时候再上,视情况而定。另外,你告诉他严守秘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还是算了吧,一个文人,又是老党员了,不要为难他了。你只说这些就行了。”严秘书拿着纸和本子,把李市长所说的话做了一个记录。
李市长看了一下,道:“非常时期,你以后工作最好不要做笔录了,记在脑子里就可以了。”严秘书应了一声,将刚才的笔录撕毁让进垃圾桶。
不想李市长还是不放心,道:“你这样处理不行。\”说完又从垃圾桶里将那堆纸片捡起来,重新烧毁放进垃圾桶中。
李市长叮嘱完严秘书,转身对王清华道:“你先回去准备一下,这件事情,你先不要给家里人说。如果家里人问起,你就说是学校安排的社会实践活动。我会尽快安排你上岗的。不过你也要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这件事情闹不好会掉脑袋的。”李市长说着笑吟吟地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掉脑袋?真的还是假的,王清华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做公务员没这么严重吧,又不是战争时期。其实和平事情的政治斗争比战争时期更加残酷。战争时期死在战场上,至少还可以捞个革命烈士之类的名分。\而和平时期,只能是“炮灰”。
李市长见王清华有些犹豫,道:“你现在要是后悔还来得及。”这个时候如果说后悔,那就明摆了给人说,我是孬种。王清华虽然没有董存瑞那样的气概,也不愿意做孬种,笑了笑道:“李市长,你放心,我不后悔。”心里却想:你最好不要给我安排过分危险的地方,到时候应付不了,被人投毒、暗杀、车撞,那种滋味可不打好受。转脸又想,责权对等,没有风险,哪有利益,死就死了吧。心中总算豁然一些。
那位有几分憨气的人,将王清华送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王清华本想,回来这么晚,不被那看门老头骂死才怪。\不想宿舍老头一听那人叫门,马上开了门,好像有意给留着门一样。
王清华是第二天中午,在图书馆门前,再次见到严秘书的。严秘书一进学校大门就把师范大学的群芳压倒了。男生们唏嘘惊叹,女生们侧目而视。
严秘书今天没有穿她那身死板的套裙,而是穿了一件有几分暴露的吊带,脚上穿了半根的凉鞋,显得多少有几分风骚。
王清华迎上去道:“想不到……严秘书还有如此一面……”严秘书笑道:“你觉得不好看?”王清华急忙道:“没有、没有……只是意外而已。”两人闲聊了几句,王清华忽然感觉一个眼神在远远地盯着自己,侧目看了一下,现不远处仇子颖正盯着这边。\王清华不由笑了一下,心道:“原来这妮子跟自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惜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儿了。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严秘书拿出一个证书一样的东西道:“这是你的任命书,你拿好,我明天送你上岗。”王清华疑惑道:“送我上岗?难道我不是在李市长身边工作?”
严秘书道:“不是。”
王清华问:“那我在哪儿工作?”
严秘书道:“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清华急忙翻开任命书:……任命王清华同志为清水镇武装部部长……王清华只看了这几个字,差点晕倒。\清水镇,多好听的一个名字啊。可是在x市的人都知道,清水镇是x市有名的穷镇,因为缺水,希望能清水长流,取名清水镇,其实是靠天吃饭,旱涝不定,解放前连吃水都是问题。
我敬爱的李市长大人啊,你怎么要派我去那种的地方啊,你这不是要害我吗?老子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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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胡
第十章老胡
清水镇,位于x市东南,方圆二百多公里,下辖自然村三十二个,行政村二十六个,除公路沿线外,多属山村,人口三万余,离x市二十余公里,三面环山,仅有一条横贯公路与外界想通,是x市的一个直属镇。
常言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在x市,上访告状就跟赶集一样,隔三差五就有一批,不是闹到市里,就是跑到都。告谁的时候都有,小到居民小组组长,大到镇党委书记,逮谁告谁,或者看你不顺眼就告你,谁叫你那么张狂,告你一状,说不定就能把你双规,就能把你法办,最起码能捅你个窟窿,让你知道知道小民的厉害,让你永远不敢张狂。他们上访告状就跟吸毒一样,瘾犯了就要上访,就要告状,哪怕没有结果,起码玩过了。\
当然他们一般是无功而返,事实上各级政府也不敢让他们有功而返,一次有功而返了,就等于鼓励了他们告状,他们的上访告状的精神头就会越来越大,但即便如此他们那种精神还是长盛不衰,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他们不相信天下没有公道,或者说,他们永远认为真理掌握自己手中。
有这样的一群刁民,镇上的情况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各届党委书记、镇长从来没有干过满届的,都是干上一两年捞点政绩,就四处张罗,准备“跑路”,一般第三年也就走了。可又因为是直属乡镇,就有点“皇亲国戚”的意思,成了各路神仙上爬的便捷途径。事实也是如此,这里有段民谣说:清水直属镇,升官青云梯,干个两三年,坐进大衙门。\
王清华坐在车上,一边欣赏着沿途并不美丽的风景,一边听身边送自己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市政府办公厅一个老科长给自己介绍清水镇的情况。本来是严秘书送王清华的,严秘书临时有事,李市长只好临时委派老科长来了。
老科长姓胡,从县政府办公室起步,一步一个脚印爬到市政府办公厅的,在市政府办公厅干了近十年,写一手好字,文采也非常出色,每次市长讲话都是出自他的手笔。每届市长对他都很器重,每届市长走的时候,都没有提拔他。他很郁闷,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了。
有一次有幸和厅长一起吃饭。\他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厅长了。厅长是个年轻人,四十来岁,笑了笑道:“老胡啊。你已经过了提拔年龄了,给你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就保持点纯洁吧。”
这话明显是说老胡愚。老胡能听出来,老胡也没法撕破脸和厅长火,但厅长既然调侃了自己,给自己说出原因,也应该是一种等价交换吧,厅长获得了快乐,我获得了真相。所以老胡拉下脸,死缠硬磨。平时老胡脸皮薄,不愿意这么做,这次却较了一次真儿。厅长没办法了,就给老胡说了。
厅长说:“你为什么每次给市长交的材料都是手写的呢?你不会叫打印部打印一份再交给市长吗?”
老胡说:“我已经改好了,连错别字都校对过了,而且我写的也很工整,相信市长能看懂,何况市长每次见到我的手写稿,都很高兴,都要夸我。\为什么还要打印呢?”
厅长说:“你这样做没错。可市长嘴上不说,心里别扭啊。”
老胡问:“市长别扭什么?”
厅长有些不高兴了道:“我都给你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是真不明白啊,还是装糊涂。”
老胡一脸委屈:“我真不明白。”
厅长火了,大声道:“你以为你写一手好字,就可以四处炫耀吗?你以为你写一手好字,就可以向市长叫板吗?你以为你写一手好字,就可以目空一切吗?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你的字比每届市长写的都好吗?”
厅长骂老胡同时,也把真相告诉了老胡。\老胡明白真相后很委屈,很冤枉,很伤心,连死的心都有,如果自己这些年不给市长交手写稿,自己或许……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从此老胡不再写稿了,成了办公厅里的闲人,愿意来上班就来转转,不愿意来上班就不来,都快到退休年龄了,反正也没人管没人理。
李市长安排他送王清华也是觉得他没有派系,比较安全。
老胡问:“你是谁的关系?”
王清华一愣,想不到老胡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自己虽然刚刚走马上任,也明白这样的话不能随便问,这老胡看样子也应该是老革命了,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但人家既然问了就得给个回音。\
王清华顿了几十秒,想起临行时李市长一再叮嘱自己不能暴露和他之间的关系,但人家问也不能不说,不说显得自己不尊重人家,随口道:“我裘副市长的亲戚。”
老胡哦了一声,穷追不舍又问道:“和裘学敏什么关系?”老胡也不知道是真看不起裘副市长,还是为了炫耀自己在政府的辈分,竟然直呼裘副市长的大名。
这算什么事,办案?审查?双规?这老头也有点太不着调了,在政府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连这点最起码的修养都没有。把自己当什么人了,纪检委的,还是是公安局的?
王清华心中恼火,还得忍耐,或许人家用的是激将法,自己一火正好着了人家的道,灵机一动,道:“听说你老的字写的非常好,什么时候能指教指教?”临行前严秘书给自己说过一些老胡的事,知道老胡现在最烦别人说他的字写的好,因为他吃过这方面的亏。\王清华想激一下老胡,叫他不要再问东问西的。
老胡一听写字的事,果然立马火冒三丈道:“字写的好有个屁用,字写的再好还能比市长写的好,老子又不是书法协会的,写那么好的字有个吊用……”
老胡越说越激动,几乎变成了骂人。
王清华肚中一阵窃笑,也不理他,又自顾自地欣赏沿途风景。
出了市区,行了一段路,汽车拐进了一个岔道,全是坎坎坷坷没有硬化的土路。\丰田霸道再也没有昔日的威风,在土路上上下颠簸,几乎把人的肺都颠出来。王清华暗骂一句:“操,这就是小日本生产的越野?”
老胡骂了一阵娘,在土路上颠簸了一阵,话又转到了土路上,说:“你看这路,这是人走的路吗?还是解放前修的,到现在了还没有管。”抬头在窗外看了一眼感叹道:“清水镇老百姓苦啊!”眼睛中似乎都要盈溢出泪水了。
王清华似乎觉察出点什么,问:“胡科长是清水镇人?”
老胡点了点头,在眼睛上摸了一把,湿湿的,果然已经流泪了。
王清华又问:“胡科长是清水哪个村的?”
老胡道:“匣子村?”
王清华疑惑道:“匣子村?怎么取这么怪个名字?”
老胡道:“全村都是做棺材的,你说取个啥名?”
棺材可不就是个大匣子吗?总不能因为做棺材取名棺材村吧?这也太阴森恐怖了。\
王清华再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老胡沉默了一会,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道:“父母早年就死了,还有个哥哥,六十多了。在政府混了这么多年,也没混出个名堂,好些年了也没脸回去,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老胡的话像是在给王清华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言语中充满了对人生的悲凉。\
王清华心道:“那当然了,别人在政府混上几年,都捞个一官半职的,回来都是小汽车、小老婆,风风光光的,你混了三十多年还是个没有实权的科长,你回来做什么,难道是告诉乡亲们,我无能,我懦弱,我……唉?”王清华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脸对老胡道:“胡科长,要不咱们去你老家看看?”
胡科长眼睛突然一亮,在车里看了一下,又愣了一下神,眼光又暗淡了下来道:“回去干啥啊?出来时身上也没拿多少钱。还能空手回去?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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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绊子
第十一章绊子
王清华抿嘴笑道:“胡科长,你也太看不起人。你没钱,我可以借给你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踏钞票,估计有两三千块,够老胡回家看一次亲戚了。王清华其实想说给老胡一些钱,转念一想,如果说给,老胡肯定不会要,说不定连借都不借了,人都有点骨气,主动给人钱跟打叫花子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老胡也不是缺这点钱,而是出来没带。所以王清华说完,又在后面加了一句:“你可得尽快还我啊。”
老胡兴奋道:“是开这辆车去吗?你这样做,不怕上面怪罪?”
王清华道:“我是裘副市长的亲戚,谁敢怪罪我。”说完,王清华又想起自己本来是李市长的人,现在说是裘副市长的,多少委屈了自己,不过一个副市长都这么威风,市长还不吓死人啊。\哈哈,王清华肚中暗自得意。
王清华虽然刚才已经说了自己是裘副市长的亲戚,但还是怕老胡看出破绽,就趁老胡兴奋的时候,把此事坐实,免得老胡胡猜乱想。政府的人不都这个毛病吗?对不知道的,或者一知半解的都喜欢用猜测的方式,而且猜来猜去,会把一件本来子虚乌有的事情,猜成有鼻子有眼的真事。
老胡一把抓住王清华的手,激动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清华说:“钱你拿着,不够你再问我要。”
老胡接过钱,重重的唉了一声,估计是激动过度,又摸了一把眼泪。坐着几十万的轿车,再厚厚实实地买些东西,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中国人可不就讲究个这吗?
胡科长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改刚才愤世嫉俗的脾气,眼睛也活泛起来了,对王清华更是客客气气,一句一个王部长,比叫市里武装部部长都叫的亲叫的认真,把王清华叫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如老胡所说,清水镇真是穷的叮当响,除了三层楼的镇政府大楼之外,一条不足百米的大街上,没有一家像样的房子。霸道车刚进镇政府,马上引来一帮没事闲人的侧目。闲人当然是镇政府的工作人员,只是闲的无事可做,也只能称作闲人。闲人的目光很怪,不像羡慕,倒有很多妒忌的成分在里面。
由于事先打好了招呼,所以霸道车刚停稳,马上有人上来开门迎接。
“欢迎,欢迎……想不到你们来的这么快。\”一个年龄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拉住王清华的手很热情道,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办公室主任,说话很客气,两道眉毛或许是长期干办公室主任的缘故,看上总是低眉顺眼的,让人感觉很亲和,其实心里在想些什么,谁也猜不透。
身后的老胡好像很不自在的样子,虽说是送人来的,也是从市政府来的,级别在那儿摆着呢,竟然直接被人家忽略。王清华早看出来了,转身拉过老胡的手道:“这位是市政府的胡科长,可是咱们市的第一笔杆子,市长的稿子都出自他的手,很受市长器重。”
老胡听了心里自然很受用,笑着摇了摇头道:“王部长过奖了,老了,不行了。”算是一句谦词。
那位办公室主任这才急忙拉住老胡的手道:“久仰,久仰……早就听说市里第一笔杆子胡科长,只是无幸见面。\”
这句话一听就是客气话,当然也能说是胡扯。既然知道人家是第一笔杆子,刚才为什么不打招呼呢?难道一个乡镇的武装部长比市里的第一笔杆子还要吃香?王清华当然不能当众揭穿,只是肚中冷笑了一下。
说了几句客套话,办公室主任道:“二位是先用饭呢,还是先见见镇长?”
为了今天启程,昨天晚上一直准备到十二点多。宿舍人问去哪儿?只说是休学。再问就不能说了。不是王清华不想说,能得到市长的重要提拔,这是多大的荣誉,王清华很想说,想的都快憋疯了,可还是不能说,还得装成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个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很不易。
早上出门的时候,为了不打扰宿舍人,只能早早起床离开,吃饭根本就谈不上了。又坐半早上的车,肚子早咕咕叫了。本想说先吃饭,可一想,虽然自己是市里派下来挂职锻炼的,刚来就吃饭也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别的不说,肯定会被这些人说成酒囊饭袋,只好说:“还是先见见镇长吧,看镇长有什么安排。”
办公室主任笑了笑道:“那请吧,镇长正在上面等你们呢?”说完前面引路。
王清华转脸看了一下老胡,老胡笑了笑轻声道:“看来兄弟以后的日子不太好了哦。”
王清华心领神会,这个办公室主任也太阴险了,既然镇长在上面等着,还要问人家吃不吃饭。\难道我们吃饭,把镇长一个人凉在那儿干等。以后不给自己穿小鞋才怪。一个小小的乡镇办公室主任把借刀杀人的把戏,也玩的如此纯属。王清华不禁有些惊叹。
到了镇长办公室门前,办公室主任敲了几次门,里面没有丝毫反应,门是虚掩的。办公室主任轻轻推开一个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确定里面没人,才很大方地把门推开,把王清华和老胡让进去道:“二位在这里稍等一会,镇长可能是上厕所了。一会就回来。”
王清华又说些辛苦之类的客套话,把办公室主任送走。
镇政府办公楼,从外面看并不怎么样,其实里面也不怎么样,只是镇长办公室布置的非常有格调,而且有几分秀气,没有龙飞凤舞的字画,也没有代表权利的舵轮,沙柜子的颜色也不是黑色的,而是很淡雅的粉色和黄色。\王清华坐在沙里,似乎都能闻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坐在这样的办公室感觉很温馨,有一种家的感觉。
老胡道:“我见的领导也算是多了,没有一个办公室布置的这么有情调。”老胡也看出来了。
王清华笑道:“关键不是一股烟味,而是一股香味,对吗?”
老胡道:“对。”
说完,二人同时笑了,笑的不是那么放肆,却是一种男人特有的笑。不能算淫邪,却也不是正常的笑。
二人正说着话,一个穿着一身套裙制服的女人推门而入。说是女人,其实有些勉强,年龄不会过三十岁,从走路的样子看,应该还没有结婚。\
王清华中学的时候,由于年少好奇,看过一种专门识别女人的相面书,里面讲述了走路什么姿势的女人结了婚,什么姿势的女人没结婚,讲的很详细,王清华看的也很认真,直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那女人一进来,王清华就开始本能地判断。
那女人进来后,很自然地伸出手,快步走到王清华跟前道:“你就是王清华同志吧。刚才出去有点事,不好意思,真是失礼了。”
王清华急忙站起来,伸手和那女人握在一起。那女人的手指很长,手很白,也很软,王清华抓在手里忽然有种不想放的冲动。而更加意外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没有让王清华产生丝毫犯怵的感觉。\或许是冲动已经压过了本来犯怵的心理,或许是对漂亮女人的冲动早已经冲破了对女孩子的犯怵心理障碍。白马既然非马,那么漂亮女人能不能也说成非女人呢?
“你就是兰镇长吧。想不到是个女中豪杰。漂亮大方。”王清华不失时机的拍了一下马屁,同时也有一种有意亲近的意思。漂亮的女人谁不喜欢呢?何况面前的这个女人那种特有的夸张魅力,和脸庞的特点,都会让男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占有的**。
“咱们这里穷山恶水,以后恐怕要委屈王部长了。”兰镇长很客气道。
“那里,那里,以后还请兰镇长多多提携、照顾。”王清华道。
“就是有文化的人,说话都这么斯文客气。\”兰镇长说着朗声笑了起来,显得很大方,没有丝毫女孩子羞怯、娇柔、造作的表情。
不愧是女镇长,和别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王清华心中暗自感叹。
两个人的手依然握在一起,好像谁也没有放开谁的意思。
老胡又被凉在了一边。王清华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人人都不跟老胡打招呼呢?难道老胡长的像司机。可司机明明在外面呆着啊。
为了照顾老胡的面子,王清华不得不再次将老胡介绍给兰镇长。王清华本以为兰镇长会跟办公室主任一样,说几句官话,不想兰镇长却只是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这让王清华对面前这个女人更加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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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暧昧(1)
第十二章暧昧(1)
“王部长坐!”兰镇长几乎是牵着王清华的手,把王清华让到沙上的。
“王部长贵庚?”兰镇长忽然问。
贵庚?哦,贵庚就是问人年龄。王清华差点懵了,不过还是反应过来了,道:“二十二岁。”说完又不知道该不该问兰镇长的年龄,一般问女生的年龄含义太丰富了,不能随便问,可是人家已经问了,要是不问就显得不礼貌,沉默了片刻问道:“不知兰镇长芳龄几何?”
这种问法再适合不过了,有几分调侃,有几分幽默,当然也不失尊重。
王清华问完,现兰镇长的娇嫩的脸上似乎飘过一道红晕,那道红晕飘的很快,也不明显,只是一瞬间,很快就被兰镇长用整理刘海的方法掩饰过去了。\
兰镇长道:“痴长你四岁,算是你姐姐了。”说完咯咯笑了起来,笑的很脆。
王清华也笑了,急忙道:“小弟受宠若惊,我真要是有你这样的姐姐,不仅是我的福气,也是我父母的福气。”
兰镇长道:“既然王部长这么说,我们就结拜为姐弟吧。”
结拜?这位兰镇长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是随便说说还是真心实意,或者是另有所图,王清华拿不定主意,又不能不应承一声,道:“兰镇长是贵人,我哪儿高攀的起啊。”是一句谦词,也是一句缓冲的话,既没有答应,也没有不乐意的意思。
王清华说完就赶紧用眼睛询问老胡。老胡毕竟是老官场了,对付这种事情自然是得心应手,即便不是得心应手也能给自己一点建议。\
老胡略微颔,眼睛重重地眨了一下,意思很明显,同意!先前王清华算是已经答应帮老胡衣锦还乡了,现在估计老胡不会给自己使坏。
兰镇长早看出来了,只是不能说破,说破就不好看了。王清华也知道兰镇长能看出来,但是病急乱投医,临时抱佛脚,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兰镇长道:“这有什么高攀低就的,大家都是同事,王部长不用那么客气。”
兰镇长也从老胡的表情中看出了同意的意思,再加上一句,给王清华一个台阶下。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估计也有几年的官场风雨,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王清华道:“那我就高攀了。\”说完又深情叫了一声姐姐。叫完了,又感觉别扭之极,这跟刚才心中的想法完全两码事,万一自己今后得手了,这个又算什么呢?姐弟……哈哈……还是不想这些了。再想就成**了。
混在官场里,当然不能摆个香案,弄两个见证人,来个桃园三结义,这已经算结拜了。结拜了,就等于穿一条裤子了,今后有什么事都得互相照应。说白了,结拜了也是一种利益关系,只是这种利益关系加了一种亲情,让利益变的更加顺理成章。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中午了。
兰镇长说:“我们吃饭去吧。”
王清华巴不得这一句,急忙道:“好啊。”心中却开始骂娘,饿老子一早上,现在才叫吃饭。
兰镇长说完,又打了个电话叫来办公室主任,让办公室主任叫两个副镇长和工会主席。\
王清华有些纳闷了,为什么自己不直接打电话叫,非要办公室主任叫,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用眼睛和老胡交流。老胡眼睛眨了眨,笑了笑。王清华心领神会,这是镇长的权威。看来自己和老胡还有点心有灵犀的意思,不过千万不要落得和老胡一样的下场,那就惨了。
一会功夫两个副镇长,一胖一瘦,一老一少,老的五十多岁,少的三十岁刚出头,站在了镇长办公室。工会主席临时说临时有事不能来。
镇长说:“那谁……尉主任,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尉主任唯唯而退。
没有一丝风,天气闷热闷热的,好像蒸笼一样。\东边黑压压一片云,缓缓移动。
出门的时候,兰镇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胸部在王清华背部蹭了一下。兰镇长的胸部不算很大,但圆润而有弹性,很性感。兰镇长的个头也是中等偏上的那种,胸部一蹭,正好蹭在王清华的肩胛骨下面。对男人来说,那个地方很敏感,那种感觉也很美妙,美妙的无以言表,王清华不由轻轻哆嗦了一下。
“王部长请!”兰镇长碰完王清华后说道。
王清华想在那张有几分刚毅的娇美的脸上寻找些东西,就偷视了一眼,却现那张脸,甚至眼睛中都没有丝毫反应,好像刚才确实是一种无意的行为。草,王清华暗骂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哦,兰镇长请!”王清华对自己今后这位上司务必显示出一种尊重。\
“还是王部长请!”兰镇长故意谦让。
“兰镇长太客气了,兰镇长请!”王清华知道兰镇长说的是谦词,或许还有试探自己的成分,又谦让了一步。
老胡上前一步笑道:“你们两个就不要谦让了,照这样谦让下去,到什么时候才能出门呢?还是让我这个老家伙先请吧。”
这种话也只有老胡能说了。老胡资格老,年龄大,而且已经是快退下来的人了,不忌讳什么。有时候还可能故意嚣张一下,反正已经这样了,怕什么呢?总不至于被开除吧。
老胡出去了,兰镇长拉着王清华的胳膊,道:“还是听胡科长的,一起走吧。”动作很亲昵,亲昵的让王清华都感觉有些呼吸紧促。\
吃饭的地方也不远,就在镇政府旁边,出了镇政府门,往左一拐就到了。
出门的时候,王清华没忘记叫上司机大刘。大刘就是那天到学校接王清华的那位,部队退伍军人,人长的五大三粗,很憨厚,也不大会说话,看上去的木木的,是李市长带到x市的,算是李市长的亲信。听严秘书说拳脚功夫很是了得。王清华没见识过。
饭店还算可以,老板是一位胸脯巨伟的女人,年龄大概三十多岁吧,或许有四十了,脸白白净净的,长的很干净,身材也不算臃肿。
王清华一行四人进门时,女老板正在埋头算账。兰镇长一进门,女老板马上放下手中的伙计,笑盈盈迎了上来,好像有心电感应一样。
“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在枝头叫,我说今天有什么喜事呢,原来是兰镇长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女老板说话语很快,一会功夫就说出一大堆奉承的话,胸前一对巨型小山随着说话,在胸前一颠一颠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从衣服里蹦出来。\王清华真有些替她担心。
兰镇长好像不太领情,摆了摆手笑道:“王老板可不要这么说,”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道:“尉主任给你说过了吧?”
女老板一脸迷惘笑道:“尉主任……”,显然是尉主任并没有给她说过什么。
“哦,算了吧,还有套间吗?”兰镇长脸色铁青。
“有、有、有……这边请。”女老板脸上又活泛起来了。
六号套间,没有任何档次可言,大小不足十平米,也算不上豪华,就是一间吃饭的房子,只是比较隐蔽一些罢了。\门口站一位服务员,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长的还算秀气,脸上施了粉,却没有施匀,明显一块白一块黄的,嘴唇上厚厚的一层口红,也是便宜的血红色,让人感觉好像刚喝过猪血一样。王清华和兰镇长等人进门时,服务员很机械地弯腰说了一声欢迎光临。
兰镇长为刚才的事好像还有些不高兴,话也少了,几个人推让着点了几道菜,又要了一瓶汾酒。
王清华和两个副镇长抢着倒酒。
王清华说:“我最年轻,应该我倒酒。”这种情况下,当然不能再论职位的问题了。
两个副镇长说:“你刚来是客,还是我们来倒。\”
推来让去,一瓶酒,谁也肯放手。
大刘站起来说:“我不能喝酒,还是我来倒吧。”
这种结果大家都能接受,就不再争了。
大刘倒酒时,王清华急忙阻止道:“我不会喝酒,别给我倒了。”大刘的手就停在了半空。
兰镇长还没说什么,老胡就不乐意了,从大刘手中抢过酒瓶道:“这叫什么话,在政府工作哪儿有不喝酒的。不会喝就从今天开始锻炼。老不会喝酒今后怎么办事?”
兰镇长也说:“今天应该喝点,胡科长送你一趟也挺辛苦的,这点面子还应该给的。姐姐给你做主了,喝!”一副大姐数落弟弟的表情。只是数落中,多少有点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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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暧昧(2)
第十三章暧昧(2)
王清华不明白喝酒跟办事有什么关系,拗不过老胡,初来乍到,也不能驳兰镇长的面子,何况兰镇长已经摆出了一副大姐的姿态,再说不喝就显得自己过分孤傲了,勉强倒了一杯。
大刘还要开车,就没有勉强。
老胡说:“大刘其实很能喝,喝一斤以内绝对不会影响开车。我还听人说,有一次大刘和市委那边几个司机喝酒,一个人把人家五六个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大刘憨笑了一下道:“哪儿有的事,胡科长净会编排人。”
常言道:人不得志话就多。酒过三巡,老胡的话就成了话痨子。
老胡说:“兰镇长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镇长……呃……”打了个酒嗝。
大家以为老胡肯定会说今后肯定会前途无量之类的官话。\不想老胡打完酒嗝,接着道:“肯定有一座大靠山吧?”
这是犯忌的话,无论是当镇长还是当市长,都是党和人民的信任,也是一种有能力的表现。这个大家都知道,好像唯独老胡不知道一样,能问出这样的话。
王清华急忙拉了一下老胡的衣襟制止道:“胡科长酒量不行,喝了几杯就喝多了。”又想起,刚才在兰镇长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兰镇长桌子上写的工作笔记,字写的还算漂亮,急中生智道:“我姐写一手好字,肯定是有文化的人,工作能力自然是一流的,要不然来清水镇这么短的时间就让清水镇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对于王清华的打圆场,老胡也许真的喝多了,并不领情。
老胡说:“你说兰镇长有工作能力我不怀疑,但是现在有几个人能真正凭真本事走上领导岗位的?”
兰镇长也觉得很尴尬,急忙笑了笑道:“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我身上了?大家吃菜。\”说完把乌**从龟壳上夹下来,放在王清华面前的碟子里。
乌**黑乎乎,软塌塌的,还有几分狰狞。
兰镇长道:“吃吧,很补的。”
老胡说:“兰镇长太偏心,怎么单单给王部长吃龟/头。”说的阴阳怪气的。
兰镇长脸上不禁飘过一道彩霞,道:“认了弟弟当然要多关心一下了。胡科长要是想吃,我叫厨房再给你做一个。”说着就要叫服务员。
老胡急忙制止道:“不用了,我可不敢吃兰镇长的龟/头。\”说话的声音还和刚才一个调调。
王清华有些纳闷,难道一个乌**还有什么学问?不好问,也实在不愿意吃,就把乌**夹给老胡道:“你不敢吃兰镇长的,就吃我的吧。”
老胡急忙推开,道:“兰镇长的不敢吃,你的我就更不能吃了。”
两个副镇长也都是老江湖了,早开始哈哈笑了起来,只有王清华依然一脸迷惘,处在懵懂中。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响了一个闷雷,哗啦哗啦开始下起了雨。雨下的不是很大,却一阵一阵的,没有丝毫停的意思。
老胡说:“今天估计要讨饶了。”
兰镇长说:“没事,镇政府别的没有,就是空房子多,住下吧,住多久都没事。”
王清华说:“一会就住我宿舍吧。\”
兰镇长说:“不用,我给他们两个单独安排,省得挤在一块住着不舒服。又不是没有房子。”
兰镇长说完拿出手机就拨了尉主任的号。
“老尉,晚上你给胡科长和大刘也安排个住的地方,市里来的同志,不要让人家挤,要每人一间。”
那头尉主任好像说,时间太紧,被褥都没地方找,安排不过来,要不临时先挤挤,明天再安排。
兰镇长一听就火了,口气也不好听了说:“人家又不是在这里常住,到明天人都走了,你还安排什么,这点小事你都办不了,你能干了什么?”
尉主任只好答应。
老胡一听,急忙站起来半开玩笑道:“兰镇长,要不算了,我和大刘贱命两条,在哪儿凑合一晚上都行。\就不要为难尉主任了。”
兰镇长说:“胡科长,你放心,能安排好。机关事你不了解。这个老尉就是要跟冯书记合伙起来挤兑我。想把我尽快从清水镇撵走。他们好独霸一方。”
王清华想不到刚到清水镇,就亲眼目睹了两个派系的斗争。看来今后还要学的圆滑一些。
下午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好像天漏了个窟窿。
老胡说:“老天也真不给面子,偏偏凑这个时候下雨。”
王清华说:“就是现在雨停了,你也回不去了。一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泥路,除非是履带推土机或者坦克,哪种车能在那样的路上走呢。”
老胡说:“我不是担心这个……”看了一下兰镇长欲言又止。\
兰镇长笑了笑道:“胡科长有什么难言之隐?”本来这种话也不便多问,问了就等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但是看兰镇长的样子,好像是故意想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老胡笑了笑,又看了一下王清华,说:“没什么。”
兰镇长就说既然回不去了就敞开喝。大刘酒虫在肚中作祟,早有些安奈不住了,拿起酒杯也不客气,一杯接一杯的和两个副镇长干。
两个副镇长说:“不能喝了,再喝就要钻桌子了。”
大刘说:“钻桌子我背你们回去。”
年龄大的副镇长说:“不是担心这个。”
大刘说:“那你担心什么?”
年龄大的副镇长说:“还能担心什么,担心老婆不让上坑啊。\”
酒场经验,把老婆搬出来,对方也就不会再劝了。再劝就成了破坏别人的和睦家庭了。
大刘不管这些,大刘说:“我当什么事呢,老婆不让上坑你就睡沙啊。”也不管年龄大的副镇长能不能接受,又问另一个年轻的副镇长。
年轻的副镇长估计是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说自己怕老婆,就很豪迈地说一声,那就喝吧!
大刘说:“这才够意思。”
又开了一瓶汾酒,也不管不顾了,吆五喝六地开始了。
老胡的“难言之隐”老胡不好意思开口,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只是老胡一辈子没做过假公济私的事,脸皮薄,兰镇长一问反而脸红了。
王清华本来不喝白酒,在兰镇长和两个副镇长的劝说下,王清华也破天荒地的喝了不少,好在脑子还算清醒,只是嘴上把门的罢工了。\
王清华道:“老胡这次回来想回老家看看,怕时间耽搁了,去不成。”
兰镇长哦了一声,知道这种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处理。老胡是市里的人,回去迟了市里怪罪下来,自己也推卸不了责任。
王清华道:“姐……兰镇长……”
这种情况该怎么称呼呢?王清华叫了一声姐,觉得怪怪的,又改口叫兰镇长。
兰镇长笑道:“你跟我客气什么呢?叫姐就行,正好我也没弟弟。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了。”说着话,拉过王清华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放的位置离腰部很近,亲切的抚摸,好像王清华真的就是她的亲弟弟一样。\可是亲弟弟为什么要把手放在那个位置呢?王清华不解。
王清华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的腿,更何况是大腿。王清华感觉一股暖暖的气流流进自己手里,手就有些湿润了,心咯噔咯噔地直跳。这算什么事呢?再这样下去可是要犯错误的,不仅是政治上的错误,更是伦理上的错误,姐姐和弟弟……王清华想把手抽回来,轻轻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兰镇长好像抓的很牢,像要把自己吸进去一样。王清华不能用力过猛,用力过猛兰镇长肯定要多心。
王清华道:“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兰镇长果然多心了,放开王清华手道:“什么事,你说吧。”
王清华抽回手道:“我想请姐给我借几辆车。”
兰镇长听完,一下子释然了,很爽快道:“没问题,你要几辆。\”
王清华道:“也没具体的说……总之越多越好吧。”
兰镇长疑惑道:“你要那么多车干什么?结婚用?”
王清华忙道:“没……我还没女朋友,和谁结婚呢?”
女朋友?王清华的心思又回到了过去,自己的女朋友是谁呢?仇子颖?仇子颖是不可能了,把人家整的那么惨,人家还不知道有多恨自己呢?
那就是枣花了。枣花秀气、漂亮、稳重,肯定也喜欢自己,可是……枣花没学问……做老婆实在有点勉强。或许严秘书更好一点,可是人家能看上自己吗?更何况,李市长那一关……唉……还是枣花跟自己比较合适。
王清华又想了刚到学校时候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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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回忆(1)
第十四章回忆(1)
市长调走后,曾让某些市政要员在床上疯狂了一阵子。但因其每次和市政要员做床上戏的时候,鉴于和原市长的教训,都要暗中录制一盘录像,一旦这些市政要员上了她的床不给她办事,她也会毫不留情地将这些市政要员们推上庄严的审判厅。
那天到了学校,送走父母,王清华忽感一阵向自己袭来,好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窿中,浑身一冷,哆嗦了一下,一路无精打采地欣赏着新校园的风景回宿舍。
刚进宿舍门,一个正窝在床上抽烟的同学急不可耐地问道:“哥们,刚才校门口那小妞是谁啊?满正点的嘛,比唐糖还要水灵。”王清华先是一愣,随明白这小子肯定是校门口看到仇子颖了,心中烦闷,就有些不高兴了,心想:“这位说话怎么这么不文明,小妞也是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吗?唐糖又是个什么东西?”顾忌到刚刚住在一起,不好作,随口答道:“咱们系大二的。\”便欲上床休息。
那位一听轱辘翻身从床上坐起来道:“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
王清华心想:“这位也笨的要命,老子还想泡呢,都吃了大大的一碗闭门羹,还能介绍给你。这跟把自己媳妇送到别人怀里有什么分别。也不知是怎么考上大学的。”便没有回答,直接问道:“你高考考了多少分?”言外之意是直接置疑那位的智商。
那位却不解其意,回答道:“二百五十分。\”说完哈哈笑道:“我可没本事考上大学,是我老爸花钱找关系上的。我叫钱坤。你呢?”王清华一听,心想:“钱坤这个名字倒是响亮的紧,就是笨了点。考的分数也是旷世罕见。”随道:“我叫王清华。”
二人又互通了年岁,王清华比钱坤大一岁。钱坤便豪爽地了一声“大哥”,叫完又问其他人的姓名年岁。宿舍里的气愤马上活跃了起来,那钱坤早将问王清华的事抛掷脑后。大家一一通报姓名年岁,按年岁依次排列为:王凯飞、沈继言、王清华、吴豪强、岳文光、钱坤、吕尧、闵欢欢。闵欢欢报上自己的名字后,不免被大家取笑一阵,说怎么叫个女生的名字。
闵欢欢倒也豪爽,道:“老妈喜欢女孩,便给自己取了这么个不男不女的名字。\”
钱坤道:“既然你妈喜欢女孩,为何不生一个算了?”问的真切,却不是取笑。
也许是大家初次见面,闵欢欢也不生气直言道:“哪里交的起罚款?”
钱坤忙道:“钱算个狗屁,兄弟要多少,开口就是了。十万够不够?”口气之大,震惊四座,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王清华暗想:“老子刚收了裘大奎的贿赂也就三万块,这小子什么来路,随随便便就要给人十万。还问够不够。既然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住八人宿舍呢?”心中虽然狐疑,也不好相问。
说父母的事情,还是生儿育女之事,大家不免有所忌讳。\王凯飞毕竟年岁大一些,岔开话道:“大家在此相聚,就是缘分,不如大家今后就以兄弟相称如何?”这也是个平常提议,大家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很快将八个人按年岁从老大一直排到老八。
王清华排了老三。沈继言却很是不快,道:“叫我老二,总叫人听着别扭,未免有些不雅。”大家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就接受了吧。”沈继言的名字中虽有个言字,却生性不善言辞,憋的满脸通红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辩驳,只好认了。
谈笑间八位已经混的很熟。钱坤从行李包拿出一条烟,王凯飞、沈继言、吴豪强全是烟鬼,一见之下,不由惊叫道:“不是吧,中华,真的假的?”
钱坤不屑道:“什么真的假的,这几天因为上大学的事,老爸管的严,哥们手头紧,大家就讲究着抽吧。\过些天等兄弟手头宽裕了,给大家弄极品黄鹤楼,那才叫带劲。”说着拆开封条,每人扔了一包。
几个烟鬼高兴的不亦乐乎,不抽烟的也拿过来端详一番装进口袋。王清华本想和大家一样也装进口袋算了,一看钱坤嚣张的样子,就有意想为难一下钱坤,又想弄清楚钱坤身份,随将那包中华重新扔给钱坤冷冷道:“哥们不抽烟,还是留着你自己抽吧。”眼睛早开始留意钱坤的神态。
钱坤果然一愣,估计也为王清华的不群表现诧异。王清华急忙笑道:“别见怪,哥们真不抽烟,更何况中华烟……那么贵——,初次见面,我哪儿能接受你这么贵重的东西。\”王清华故意将“那么贵”三个字说的重了许多,又拖长了声音,自然显得有些小家子气。王清华心道:“老子给你留足面子,你不继续卖弄才怪。到时候你自然要说你的家底。老子正好达到目的。”肚中窃喜,脸上却不做丝毫表现。
钱坤一听果然大笑道:“一盒中华烟算什么贵重东西,如果大家喜欢,叫我老爸给兄弟们每人买辆车都没问题。”说完自觉失言,嘿嘿干笑了两声道:“不过最近老爸好像为重型机械厂地皮的事,搞得有些不顺,心情烦躁。我也不敢向他开口。不过也没关系,今天大家初次见面,我做东,大家到八仙楼搓一顿。”说完起身便要下床。
王清华此时才算明白,钱坤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虽对房地产内幕不甚了然,但也听人说过些关于房地产赚钱的事情,料想钱坤家中自然也是巨富无比。\
除了王清华之外,大家刚才每人已经收了钱坤一包中华烟,又听钱坤说要请吃饭,不知该不该去,面面相觑,愣在那里不动。王清华早从钱坤的表现中看出一些端倪,心道:“这种纨绔子弟,天生下贱胚子,你不花他钱他反倒觉得瞧不起他。”随后从床上坐起来道:“既然老六如此爽快,大家还愣着干什么?”
有了起头的,谁不想沾点便宜,大家急忙准备出,倒也没忘奉承几句“老六真是爽快”之类的话。钱坤听了,正中自己脾气,心下大喜,从口袋掏出一把百元大钞大声道:“就这些钱了,今天不把它们花个精光誓不回还。\”大家一看之下,更是骇然,那一把钞票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心中激动,估计每个人心中都在暗想:“看来今天晚上能美美的开次荤了。”却不知结果远非如此。
八仙楼位于x市酒店、酒吧、kTV聚集地开源路。开源路往东相邻的是市政府等政机关所在地市府路,往西相邻的是积聚了世界各地著名公司企业的迎宾路。本市的八大财团有七大财团,在迎宾路上凭借“地头蛇”的优势各自拥有一栋气势辉煌的商业大楼。有这样的地理优势,开源路上的生意自然异常火爆,不分昼夜人流如潮,生意也是各色齐全,荤素兼有。其中以八仙楼、求凤阁、聚龙酒店三家最为叫响,这三家各具特色,八仙楼规模最大,经营全面,囊括了住宿、餐饮、娱乐业中所有的服务项目;求凤阁,从名字上就不难看出其特色,聚集了几乎世界各地的小姐,其中以阿拉伯小姐最富盛名;聚龙酒店则以餐饮为主,名厨汇聚,饭菜口味绝对一流,当然价格方面也是绝对一流。\如果想要在开源路扎根立足,背景靠山起码要局级以上且大权在握的市政要员,还要黑白两道兼通。因为一般白道的事情,黑道再狠也解决不了;黑道的事情,白道上的人压根不愿意去碰,弄不好惹祸上身,就会终身不得安宁。
x市最大的两股黑社会势力,掌握在狗爷和廖姐两个人手中。当然这二位,都有一个公开的白道身份,狗爷的白道身份是某洗衣粉加工厂的总经理,做的却是白粉生意,本市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白粉、摇头丸、可卡因等毒品都是狗爷的货。\市面上,却很少有人见过狗爷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位充满神秘色彩的传奇人物。
廖姐有一个俏丽文雅又有活力的名字——海鸥,她却是本市最狠毒的女人,就连狗爷轻易也不敢得罪她,白道身份是开源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型酒店的老板,因其姓廖,人称廖姐,又名黑凤凰、凤凰姐,之所以叫黑凤凰并非皮肤黑,而是取黑道凤凰之意,年龄虽已四十出头,却长的亭亭玉立,风骚无比,是原x市市长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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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回忆(2)
第十五章回忆(2)
那些市政要员为了避祸只好乖乖就范,将大把的国家财产拱手送给这位绝代佳人,被这位黑凤凰玩弄于股掌之间。因其关系网庞大,又掌握了某些市政要员的软肋,做起事来自然肆无忌惮,兼营毒品和走私两块生意,偶尔也做房地产。本市的八大财团中,唯一的地下财团便是黑凤凰财团,也是唯一在迎宾街上没有商业楼的“低调”财团。
此次重型机械厂地皮的问题,要按照黑凤凰的意思,就是做了市长李高成,然后将地皮均分。但毕竟李高成身为一市之长,突然死亡或失踪都会引起高层重视。事态一旦闹大场面便不好收拾。处置不慎,露出马脚,高层岂能善罢甘休,必将x市上下、黑白连根拔起。\那可是这些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最后还是采用了几个副市长比较低调的办法,将市长李高成暂时扣押。
除了这两个最大的黑道势力外,还有一些充傻装愣的打斗帮派,如野狼帮、花蝴蝶姐妹社、菜刀队、永奇帮等,但都因其势单力薄,无经营头脑,又无白道关系,且只热衷于打打杀杀,往往被狗爷和黑凤凰利用,成为x市街头巷尾人见人烦的渣滓,偶尔激怒群众,还会被群众群起暴打,当然他们脸上也时刻挂着x市的黑社会势力招牌,却只能算是街头混混。
钱坤拿万儿八千块钱,到八仙楼请王清华等人吃饭,也只能开个套间,吃一顿好点的平常饭菜,想要将场面铺开,那点钱随便开两瓶人头马、xo之类的洋酒也就基本消费殆尽。\只是一帮学生,经见尚浅,何况近万元也是一年的上学费用,未免大惊小怪。
到了八仙楼,处于对老大王凯飞的尊重,钱坤便将王凯飞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沈继言、王清华,钱坤则走在最后。
进门时却被服务员拦住道:“这位同学,你们要找谁?”王清华在后面暗暗吃惊,心道:“这里的服务员眼睛好毒,竟能一眼看出我们的学生身份。”其实他们八人的穿着打扮再成群结队,不被人认为是学生也不行。
那服务员抬头见钱坤走在后面,急忙迎上去媚笑道:“不知钱二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往里边请!”
钱坤只嗯了一声,也不搭理那服务员,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说话语气跟在学校般若两人,哥几个不免有些诧异。\那服务员又问道:“这几位是二少请的朋友吗?”钱坤又嗯了一声问道:“我哥在吗?”那服务员急忙道:“大少爷下午来了,刚走没多会。”
钱坤道:“这就好,这几位都是我的大学新同学,麻烦苏经理给安排一下吧。”那位被钱坤称作苏经理女人如现新大6一样,尖叫道:“二少上大学了?真是可喜可贺,今天一定要送一份厚礼。”
王清华这才明白,眼前这位服务员原来是大堂经理,也就不再奇怪了,不过看她年龄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高挑身段,细皮嫩肉,说话却老成持重,再一看胸部却如飞机场一般,不免有些扫兴,心道:“大堂经理原来是个平姐姐。\”
说着话,苏经理已带着八位进了电梯。关上电梯门,苏经理又问道:“二少还是要十九层的老房间吗?”钱坤点头认可。苏经理便按了个十九层按钮。那电梯度也快的惊人,转眼便到了十九层。苏经理领着八位转了几个弯,在一个套间门口停了下来。
几个正窃窃私语的服务员见了苏经理,立刻停止言语,急忙跑过开了门。苏经理跟钱坤耳语几句,这次钱坤点头笑着嗯了几声道:“那谢谢苏姐了,不过说好了,你请客,我出来可没带那么多钱。信用卡昨天也被老爸没收了。”
苏经理笑道:“二少说哪里话,把你姐姐当成什么人了。”说着在钱坤肩膀上轻推了一下,转身离开。\哥几个不知那苏经理给钱坤说了什么,问道:“说什么了,笑的那么开心?”钱坤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一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那一个套间少说也有百八十平米,进门左边并排两个洗手间,右边一排挂衣架,往里走需穿个小过道,让人感觉更加隐蔽。穿过小过道眼前一亮,便是个装饰豪华的中等客厅,客厅地板上铺着软绵绵的棕白花色的地毯,正中摆一张圆形实木桌子,一圈是软靠扶手椅子,靠墙一溜沙,正对面墙上挂一台五六十英寸的液晶电视,前面小条几上各种卡拉ok设施一样俱全。
双层窗帘的巨大的落地窗让里面的人可以自由调控明暗。两个小套间,床被等睡觉物品一应具全。哥几个不由看呆了。\
王凯飞问道:“哥们,这是宾馆还是饭店?”钱坤得意地笑道:“没来过吧?这不算什么,一会还有更刺激的等着老大呢?”
王凯飞在宿舍排老大,钱坤也就不再叫名字了。哥几个分次序坐下。早有服务员手拿热乎乎的毛巾侯在那里。钱坤便拿了一条毛巾擦起手来。哥几个虽没见过这种场面,也依葫芦画瓢,各拿一条毛巾,擦了擦手,又将毛巾还给服务员。又有一个服务员将菜单轻轻放到桌上,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各位先生请点菜。”声音含糖量之高,显然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钱坤嬉笑着叫了一声“大哥”,恭恭敬敬将菜单递到王凯飞跟前道:“请大哥点菜!”,钱坤脸颊肥如八戒,哥几个不觉有些滑稽,笑道:“你就别摆谱了,你自己看着点吧。\”
钱坤便老实不客气地拿过菜单,鲍鱼、龙虾乱七八糟点了一些,又将菜单递给王凯飞道:“这次可不是开玩笑了,每个人必须点一个,这是规矩。要不然显得我不礼貌了。”
王凯飞接过菜单一看,现百元以下的菜几乎没有,只好点了一个最便宜的四十八块一盘的清蒸豆腐。其余几个也不好意思点贵的,都随便点了一个。
王清华拿了菜单,翻看几页,顿时明白,本想点个自己最喜欢吃的鸡爪子了事,转念一想暗道:“哥几个不好意思点贵菜,老子便点个贵的,让大家吃着舒服。”又一想:“钱坤已鲍鱼龙虾点了不少,我就给点个汤吧。\”现后面汤类中有个“万寿灵芝养身汤”价格一千二,便老实不客气地点了。
不想王清华刚点完,钱坤就惊讶道:“三哥真是好眼力,知道哥儿几个一会有好戏,专门点了一个大补汤给大家。”说完将菜单递给服务员,让服务员上菜,接着道:“据这里的厨师介绍,这万寿灵芝养身汤是用熊掌、穿山甲、虎鞭、东北百年老山参等名贵材料,经过四十八小时文火熬制后,再配上灵芝、雪莲、桂圆做成,味道甘美无比,而且大补。这道汤也是我哥哥每次来必点的汤。兄弟我喝过几次,喝完后,那简直如生龙活虎一般。”
王清华听完心道:“怪不得一个汤竟要一千二,原来用了这么名贵的东西。不过熊、穿山甲、老虎都是国家级保护动物,不知这些人是怎么搞到的?”心中疑惑也不便明言。\
不一时,服务员推了小车将菜肴送上。钱坤用筷子在每样菜上点了一下问道:“新鲜吗?”服务员忙道:“请二少放心,绝对新鲜,你先尝尝。”
钱坤便夹了一筷子龙虾,放在口中咂吧两口,点头道:“嗯,还行!就是做的有点老了,鲜味不够。不过还凑合。”那服务员忙道:“二少要是不满意,我马上给你换。”说着便要端盘子。钱坤用筷子轻押盘子道:“算了,就这样吧。赶紧把其它菜端上来。”服务员微笑道:“谢谢二少,各位慢用,我马上上菜。”说完转身离开。
王凯飞也夹了一筷子龙虾放在嘴中,咂吧了两口道:“老六,你也有点太挑了吧,这味道还嫌老?”钱坤嘿笑道:“这种地方,你要是不挑点毛病,就显得老土,他们理都不理你,你越挑,他们的服务就越好,还越巴结你,送一两个菜也是极平常的事情。\我常跟我大哥来,他比我挑多了。有时一顿饭换四五道菜的事情也是几位平常。心情不好还要骂人。”
王清华道:“照你这么说,这些人都是犯贱了?”钱坤笑道:“三哥这样说也未曾不可,不过也不能太过分了。据我所知,八仙楼是严副市长和狗爷罩着的。那严老头还好说,无外乎一个财迷加色鬼,要是惹恼了狗爷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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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回忆(3)
第十六章回忆(3)
钱坤叫其他几个舍友都呼以老几这样的称呼,唯独对王清华客气有加,称作三哥,足见对王清华的亲昵和尊重之情。不过人多嘴杂,也没人在意。一听狗爷这个名字,整个屋子都炸了锅,哥几个哈哈笑道:“不是吧,狗爷是谁啊,怎么来这么个尊称,难道长的像狗?或者独门绝技是咬人?”
钱坤往身后看了一眼,见门口站的两个服务员并没多大反应,急忙嘘了一声,又压低声音道:“求你们了,赶紧闭嘴吧,要是让狗爷听见了,哥几个今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大家见钱坤说的郑重,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也急忙收了笑声。
吴豪强似有不服问道:“狗爷是谁啊?”钱坤便将狗爷简单介绍了一遍。\哥几个一听是黑道老大,不由咋舌,便不再言语。
少时服务员将剩余饭菜端上,果然又加了一道“三珍松子鱼”。钱坤得意笑道:“兄弟们,我说的没错吧。”
饭菜上齐,自然是丰盛无比,哥几个也都饿了,便狼吞虎咽大嚼起来,不一时满桌饭菜只剩残羹冷汤。钱坤道:“兄弟们感觉如何?”
钱坤不问吃饱了没有,只问感觉如何,显然是优越感极强,料定这些人也没吃过如此丰盛的饭菜。大家哪有不解其意的,一半开玩笑一半也是想杀杀钱坤的傲气,就故作不屑道:“还可以吧。”
钱坤显然对大家的回答不满意,但总不能逼人家说好,随悻悻道:“其实也没什么。”又想起刚才苏经理说马上要送上来的礼物,兴奋道:“不过下道菜保证让大家满意。\”吕尧天生好奇心极强,知道明明菜已上完,也无需再要什么菜,急忙问道:“还有一道什么菜?”一双透亮眼睛死死盯着钱坤。
钱坤一看吕尧急于知道答案的天真样子,不由心中一乐,笑道:“当然是肉菜了,不过比刚才的鲍鱼龙虾要好吃何止百倍。”
吕尧更加好奇了,又问道:“什么菜能比鲍鱼龙虾还要好吃几百倍啊?”
王凯飞拿出老大派头,直言不讳道:“老七,别听他瞎说,他逗你玩呢。”
钱坤急忙解释道:“老大,我可没逗老七,确实还有一道菜,也确实是一道名贵肉菜,而且这道菜保准大家都喜欢。”
王清华吃完饭,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言,却早看出了一些端倪,肚中道:“难道是女人?”
说话间,苏经理进来,对钱坤耳语几句。\钱坤嗯嗯好好的笑答了几句,苏经理转身出去。
钱坤兴奋道:“大家准备好了吗?”哥几个也不知道钱坤玩什么把戏,木然坐着。王凯飞道:“老六,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菜尽管上,难道害怕兄弟们吞不下去?”
话刚问完,就见苏经理已经领了几位神态肤各异的女孩进来了。大家一见之下眼前豁然一亮,那些女孩各个婀娜多姿,风流无比,身上又传出一股淡淡幽香,哥几个早看呆了。
钱坤笑问道:“兄弟们,这道菜如何?”哥儿几个哪里见过此等场面,大多数估计还是处男之身,头次开包便和异国小姐,虽心中喜欢,也不免几分羞赧,一下子全愣在那里张口结舌一动不动。\
苏经理微笑道:“几位慢慢享受,这几位小姐可是求凤阁的极品。”说完莞尔一笑,转身关门离去。
那苏经理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带来的几个小姐虽然都非国内“产品”,姿色也算的上一流了,但跟求凤阁的极品相比还是相去甚远。那求凤阁是何等地方,极品小姐不是世界各地选美大赛的前十名,就是轰动一时的名模,那些小姐动则十万数十万,像苏经理这样的八仙楼大堂经理是绝对没有资格请的动的。她请的这些也是每晚三五千的美媚罢了,何况还有包场打折优惠,算下来也就万元左右。不过对于这些大学生来讲,也是难得一见了。\
钱坤洋洋笑道:“哥们就别摆着了,每人挑一个吧。”
大家听完,面面相觑,谁也不好意思。王清华更是一见之下,心中暗骂:“狗娘养的的,知道老子怵女人,偏拿女人吓唬老子。”却不由得心跳加,虚火上升,冲动难忍,忽又想起仇子颖,不免心烦意乱,睨视一眼其他人,也是形容呆滞,两眼冒火,估计跟自己的情形差不了多少。
钱坤见大家原地不动,便已猜出七八分,随手拉个西班牙小姐过来。那西班牙小姐只穿了一件短薄细纱裙,楚楚双峰高挺胸前,全身几无遮盖,一双大眼深陷额中,鼻子圆润俏丽,皮肤细白光滑,腰肢一扭坐在钱坤大腿之上。钱坤顺势一搂,将那西班牙小姐拦腰搂在怀中,在那白嫩粉臂上亲了一口道:“兄弟们,还等什么呢?”算是做了一个示范。\
吴豪强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对钱坤朗声问道:“哪个是日本女人?老子要干日本女人。”语气不像是找女人,倒像是要报仇。
王凯飞调侃道:“老四真是爱国,啥时候也不忘报仇雪恨。”
那些女人也听不懂汉语,一副笑脸站在原处始终没有改变,估计也是“专业”训练的结果。
闵欢欢笑道:“要报仇雪恨,何止一个日本啊,难道你忘了八国联军侵略中国了?”
沈继言自从进了八仙楼始终一言未,听完也忍不住结结巴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阿拉……伯……女……人,不仅漂亮,而且……够味。\”
钱坤忙道:“还是老二有眼光,阿拉伯小姐可是求凤阁的招牌。不过人家阿拉伯跟咱可没仇啊。”
岳文光眯起一双小眼,学着沈继言的腔调结巴道:“看……不……出来……老二还是个色……鬼。”说完大家一阵狂笑。
钱坤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别说老二了,天下有几个男人不色的。就算有那么几个,不是装蒜,也是阳痿,要不就是天生太监。”说完大家又是一阵笑声。气氛马上活跃了起来。
为了照顾吴豪强的“爱国”情怀,大家便从那几个小姐中找寻。其实也不是很难找。几个小姐中只有两个黄皮肤黑眼睛的角色。大家随便说个“你好”打声招呼,日本女人自然是叽里呱啦的言语,立见分晓。\
不过要是有个韩国或朝鲜的就要费点周章了。还好,除了一个日本小姐外,另外一个是正派台湾小姐。沈继言找了半天却没有现一个是阿拉伯小姐,只能讲究着随便挑了个比较接近阿拉伯的印度小姐完事。
王凯飞高大威猛,却也喜欢高大威猛的美国妞。闵欢欢细皮嫩肉一副处子派头,更兼言语间总有羞怯之声,大家本以为他可能要最后出手,不想吴豪强刚挑出日本小姐,他便迫不及待地将一个意大利小姐搂入怀中,开始动作。那意大利小姐也是看闵欢欢人小皮嫩,又有几分秀气,还没等闵欢欢动手,早在闵欢欢脸上啃了一口,浪笑几声,将手送进闵欢欢下身。
除了王清华,其余几个也都挑了各自喜欢的。\最后只剩了台湾小姐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等王清华招手。
其实王清华心中早已相中了那风骚无比的英国小姐,迟疑间却被吕尧抢先一步纳入怀中。吕尧道:“老爸说,让我大学毕业后去英国留学,今天就先玩个英国妞适应适应。”说完淫笑一阵抱走了英国小姐。
王清华心中一阵失落,暗骂两句,看着最后剩下的台湾小姐,心道:“玩你还不如找仇子颖慢慢适应。和仇子颖还能培养感情,和你算什么?难道是为了加强海峡沟通?”但事已至此也再无选择,看着哥几个搂搂抱抱,不由心痒难忍,也只好将那台湾小姐纳入怀中了事。
一帮哥们抢的不亦乐乎,可见高中时代均非良善之辈。
闵欢欢急忙摆手道:“喝酒可不要算我,我坚决不喝。\”说完搂起怀中意大利小姐便欲进小套间。
钱坤见各自有了,站起来提议道:“兄弟们要玩就玩个痛快。常言道人生四接者:酒、色、财、气也。什么意思呢?”说完咽了一口唾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大脑袋,估计也是知道自己那点学问不足以卖弄,接着道:“大家估计都知道,就是说,人生最应该亲近的是那四样东西呢?酒、色、财、气。酒是助性良药。有这么多美眉,没有酒助兴多没意思啊。大家说是不是?”钱坤扮傻不免,将孔老夫子说的人生四戒者酒灾财气也,篡改成了人生四接,也算是有点才情了。不过估计也是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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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回忆(4)
第十七章回忆(4)
王凯飞有些不高兴了,拿出老大派头说:“大家出来就是为了玩,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见色忘友?你这样做,以后兄弟们还怎么在一块处?”
闵欢欢低着头一言不。王清华感觉有些不对劲,起身走到闵欢欢跟前关切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想法给大家说说,不要扫大家的兴。”
闵欢欢抬头看了王清华一眼。四目相对,闵欢欢似乎也从王清华眼中读出了一丝真诚,叹了一口细声道:“不瞒大家,其实我挺喜欢喝酒的。只是在高中的时候,和几个哥们在一块喝酒喝高了。”说完环视了一下屋内,钱坤急不可耐道:“喝高了怎么了?”闵欢欢接着道:“当时我有一个女朋友,我们关系处的特别好,都同居了。\可是那一次回去后……”闵欢欢说到这里,低头再不往下说了。王凯飞道:“是不是你女朋友和别的男人睡了?”闵欢欢急忙道:“没有,你胡说什么啊?”钱坤也急了,说:“那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你要不说,今天这酒你费喝不可。”
闵欢欢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上,说:“我说了,你们可不许笑话我。”王清华在闵欢欢肩膀上拍了拍道:“你说吧。谁还没个犯错误的时候。”王清华估计闵欢欢喝醉之后和别的女生睡在一起了,女朋友知道后,和他分手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喝完酒无外乎撒疯、睡觉、乱性,除此之外再无它事。闵欢欢还是不放心,又重申了几遍不许笑话他之类的话,把哥几个憋的半死,几欲抡对闵欢欢轮老拳。闵欢欢才哼唧了半天细声道:“我回去后……半夜……尿床了。\”
哗……酒后尿床,闻所未闻,不由得哥几个不笑。钱坤道:“老八,你也真够衰的。不过今天你放心,就是你喝再多的酒,哥哥也让你尿到洞里。”那“洞里”二字自然是意味深长,别有它喻。大家又是一阵狂笑。闵欢欢却低头不语。
王清华急忙制止道:“老六,尿不尿洞里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既然老八不想喝,我看就算了吧。”说着将闵欢欢和那意大利小姐一起推进了小套间中,将门拉住。
既然王清华说出来了,钱坤就不再说什么了。哥几个也感觉玩笑开的确实有点不合时宜,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钱坤叫来一个服务员,问大家喝什么酒。王凯飞说:“这个时候,当然是啤酒最好了。\”钱坤阴笑道:“老大,这个套间里可就只有一个卫生间,万一大伙都喝多了,可没地方尿尿啊?”还没等王凯飞开口,岳文光急忙接茬道:“那就尿洞里吧!”显然对“洞”这个名次非常敏感。
不过王清华却隐隐感觉岳文光身上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浮冰一样的潜质,很滑、很阴、很冷。
不一会几个服务员就用盘子端上来几瓶啤酒。王凯飞说:“老六,你也有点太寒酸了吧。刚才吃饭的后,鲍鱼龙虾都点了。喝酒就上这几瓶,够谁喝啊?”这句话显然把钱坤问的有些不高兴了,钱坤道:“老大,不是兄弟小气。你不了解情况,小弟不怪你。在这种地方吃鲍鱼龙虾是极平常的事情,喝酒对我而言都是一种奢侈消费。你不要看这一瓶十几块的啤酒。\你知道在这里卖多少钱吗?八十八!这还不算开瓶费、服务费之类的钱,要是算在一起,够一只龙虾价钱了。”话说到这里钱坤也觉得有些过分了,话锋一转道:“话说回来了。不是兄弟小气,是兄弟这段时间实在紧张。请老大多多包涵。”
毕竟是初次聚会,而且是钱坤做东,大家都是白吃白喝白玩,王凯飞虽为老大,但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个老大也不是绝对的老大,只是大家为了叫着亲切,叫着玩的,要是真认真起来,难免会翻脸,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王清华心中不免诧异,心道:“自己以前总听人说,什么什么人,吃一顿饭花数万数十万,自己总是不相信。照钱坤这么说,一点也不假了。”又想起来时在火车上看到的那些衣衫褴楼的拾荒者,让自己感觉一种不公平的压抑,但也是万般无奈,只好心中自我安慰一句:“安得广厦千万间!”
就在大家喝酒逗乐的时候,只听门外一阵稀里哗啦的脚步声,接着听到一个女声啊——凄惨地叫了一声,接着一阵呯呯碰碰撞击声。\
“外面怎么了?”吴豪强不由对钱坤问道。“没事,老四。在这种地方,生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不过无论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参合,保持头脑清醒,做到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要不然惹祸上身可不是闹着玩的。”钱坤说完,在一盘牛肉中中挑了一根牛筋放在嘴里自顾自地嚼了起来。
吴豪强脾气暴躁,性格鲁莽,再加上会点拳脚功夫,那里听得去钱坤的劝告,噌一声从椅子上坐起来道:“我去看看。\”王凯飞毕竟年龄大点,急忙拉住吴豪强道:“老四,听老六的,还是不要去了。”岳文光却道:“老大,没事,让他去吧。我也想去。要不我们一块出去看看热闹?反正酒也喝不成了。看完热闹再回来进行‘复仇行动’,就当拿热闹助兴了。”言语间显然还是用酒来说事。
王凯飞也觉得钱坤刚才的事实在有点不给自己面子,低头沉默一会道:“那大家都去看看吧。”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王清华刚要起身,被坐在一旁的钱坤拉了一下衣角,示意他不要出去。王清华低声道:“还是去吧。有你在,他们不是更安全吗?再说了,外面那么吵,兄弟们也玩不成。”无意间给钱坤戴了一顶高帽子。钱坤站起来道:“既然三哥这么看得起我,那就一起去吧看看吧。\不过我建议三哥最好还是不要下水。这种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王清华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外面明明是打架,谁能听不出来。”想完,不由自主看了一下自己的拳头,现它已经好长见没有派上用场了,不觉手痒难忍。
除了闵欢欢领到套间里的意大利小姐,其他七个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这种事情见多了。见七个半大小子往外走,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蔑视的笑容。不过她们是被包了场的,无论生什么事,只要客人还在,就不能离开套间,这是行业规矩。
哥儿几个出来时,楼道之中,虽然吵闹之声不断,但也是井然有序:楼梯口一边站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两个年轻人双手背在身后,跨立而站,目不斜视。楼道里则是每隔一段就站一个身穿同样服装的年轻人,以同样的姿势站在那里。\再往拐角处看,情形就大不一样了。几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年轻人围着一个姑娘。那姑娘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左右,高挑身材,皮肤细白如雪,身穿桃红色印花旗袍,旗袍的缝隙中一抹白线直指胯部,显然是这里的服务员。一张姣好的脸上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印上了几根粗大的手指印,双臂紧抱胸部,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在他的眼神中总流露出一丝纯真、质朴和无奈。
“告诉你,别他妈在老子跟前装清纯。要是你今天晚上不跟老子上床,你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把弄到后面接客。”其中一个年轻人揪住那姑娘的头大声道。年轻人说着,将那女孩的头狠狠地往前一拽,那女孩站立不住差点爬到地板上,双手急忙支撑在地上。\另一个年轻人见女孩的手离开了胸部,阴笑一声,迫不及待地欲将手伸进那女孩的衣服里。
“放开他!”就在那年轻人几欲得手的时候,早已忍了半天吴豪强忍不住叫了一声。这一叫,楼道里的十几个身穿西装的年轻人呼啦一声全围了过来,将吴豪强围在当心。吴豪强双手握拳,环视一遍十几个年轻人,看他们手背上全是和自己一样厚厚的老茧,心中已猜出几分。这些人全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打手。
王清华站在身后也早看出端倪,心中也是又气又恨,只是他不像吴豪强那么鲁莽。见吴豪强贸然出口,暗叫不好,急忙找钱坤。钱坤毕竟是本地人,而且从刚才苏经理对他的态度,不难看出背景肯定不简单,办法总比这些人多一些。不想钱坤早已溜进了套房,和那几个小姐推搡摸捏着玩了起来。\
王清华急忙道:“老六,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现在该怎么办?外面的是什么人?”钱坤好像没事人一样,慢悠悠道:“三哥,你放心,没事。老六顶多就是挨顿揍。也让他长长见识,别以后老是爱做出头鸟。这里是x市,不是他们那小县城。”刚才说起狗爷的时候,只说了一个名字,钱坤就吓得话都不敢说了,现在碰到真真切切的场面,钱坤倒显得很镇定,显然外面那些人的来路还在钱坤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只是说话口气让王清华心中感觉十分不快,特别是说小县城三个字的时候,似乎带着大城市人对小县城人的蔑视。王清华嘿嘿冷笑一声道:“那就不劳你大驾了。”说完转身出去。钱坤张口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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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回忆(5)
第十八章回忆(5)
从钱坤的口气中,王清华可以判定,外面那些人只是一些爱耍威风的富家子弟,闹起来也闹不出什么乱子。只是怎么样才能制服他们呢?凭吴豪强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就是哥儿六个一起上,估计也不是对手。闹不好一人挨顿揍也说不定,更何况那几个是否会出手帮忙还说不定。刚到x市就出这样的糗,实在心有不甘。但总不能像钱坤一样眼看着吴豪强挨揍,那也太不够意思了。王清华越想心中越乱,不由暗骂道:“操***,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
走到外面的时候,吴豪强还在和十几个打手对峙。一个年轻人扒开打手,过来道:“小兄弟哪个道上的?”吴豪强往后退了一步道:“要打就打,哪儿那么多废话。\”倒是一副豪杰气慨,王清华心中不由暗暗佩服。现在这样的社会能有这样的兄弟也真是难得了,更打定了帮助吴豪强的注意。再看其他几个兄弟,各个目光呆滞,原地不动。只有岳文光一脸阴笑站在最后。正印证了自己刚才的猜测。王清华用胳膊碰了一下老大王凯飞,意识是问老大该怎么办?王凯飞好像没感觉一样,依然站在原处,显然是不想惹是非了。
这也不能怪他们。大家都是学生,哪儿见过这种场面,退缩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清华见几个兄弟也不可能帮上什么忙,眉头一皱计上心头,跨了一步,上前故意大声道:“哇、哇、哇……即使要打架也不是这种打法吧。\这算什么呢?以多胜少,还是以多欺少?要不……哈哈……就是持强……凌弱……当然哥儿几个都是讲义气、重信誉、要脸面的,是绝对干不会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情的。我说对不对啊?要是狗爷知道了……哈哈哈……大家脸面上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看了吧。”王清华这一句话,无意间其实已经包含了三层含义,第一层含义当然是指责这些人在欺负人,并不是有真能耐。这种说法别说那些穿的花花绿绿的年轻人是否会同意,起码是明白了说那些打手没能耐。那些打手岂能甘心。第二层含义也是给对方找回面子的机会,也就是让对方有个台阶下,这样自己前面说的话才有作用。第三层含义是王清华使的诈。\他并不知道狗爷在x市的地位究竟如何,但凭钱坤刚才的表情,也能猜出这位狗爷一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说出来说明自己认识狗爷,那些人肯定会有所顾忌,这样起码能给自己拖延一下时间。
吴豪强见王清华过来帮自己,心头立马一震。这也是打架的心理作用。一个人单打独斗自然是没有什么底气。再加一个人,哪怕就算是个脓包,也能给自己增加不少勇气,起码表明自己并不孤单。
吴豪强道:“三哥,别跟他们废话了,让他们一块上吧。”王清华听完,差点没过去抽吴豪强两个大嘴巴,心道:“老子冒着挨揍的危险给你解围,你却给老子拆台!”不过事已至也只能随机应变,接了吴豪强的话道:“你少逞能了。\就是你愿意让哥几个一起上,哥几个也不愿意。那样即使打赢了也没面子。”说完又转脸对那几个年轻道:“几位……大侠,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王清华本想称那几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年轻人大哥,可仔细一看,那几个年轻人嘴上根毛没有,估计比自己还要小不少,叫兄弟肯定是不行的,临时也没合适的词语,就叫了个大侠。
那几位年轻人本来是想过来揍吴豪强的,听王清华说了狗爷的名字马上都愣住了,前面的话也不失给了自己面子,打架的念头马上打消了一大半。
王清华不知道狗爷,但在x市道上的朋友谁能不知道狗爷。得罪了狗爷就等于得罪了瘟神,不管你有多大能耐,永远也别想在x市安宁。\
一个年轻人过来道:“敢问……这位大哥,你是狗爷什么人?”话语不说恭敬,起码比刚才礼貌多了。王清华笑了笑道:“狗爷德高望重,我只是提提。我可不敢坏了他老人家的名声。万一今天打输了,还不给狗爷丢脸啊。”这话明白了和狗爷有关系。年轻人听完急忙道:“既然是狗爷的人,小弟说什么也得给个面子。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说完向身后的几个打手摆了摆手道:“我们走。”
王清华脑子一转,心中暗想:“老子明明不是什么狗爷、猪爷的人,万一今后人家找上门来岂不麻烦。”再一看吴豪强,估计和这里任何一个打手单打独斗都不至于输,一条脱掉干系的办法马上出现在脑子里,上前一步,挡住那些人的去路道:“几位留步!”
几个年轻人马上站住,身体明显哆嗦了一下。\那几个刚才还横眉竖眼的打手也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再没有半点威风。一个年轻人转身道:“大哥,兄弟不知道你是狗爷的人,常言道,不知者不罪。还请……大哥放兄弟们一马。”说话比先前又多了几分哀求。他们越是这样,王清华心里越是没底。这狗爷究竟是什么人,提一下名字就把这些人吓成这个样子,要是狗爷来了,这些人还不得下跪。
王清华想的一点也不错。在x市道上混的,能给狗爷下跪,也是一种福分。跪在狗爷面前,就是见到狗爷了,就有可能被狗爷收在门下,一旦进入狗爷门下,以后在x市,黑白两道谁也得给三分面子。\平常犯点事儿,警察同志也得网开一面。
王清华道:“兄弟别这么说。我既不想为难几位,也不想就这么算了。我想……”王清华话未说完,那年轻人立马道:“大哥,你别说了,我明白了。”说完转身对一个獐头鼠目的年轻人道:“七儿,拿钱!”被称作“七儿”的年轻人,立即从手包里拿出一踏钞票,那一踏没有一万,起码也有八千。那年轻人道:“大哥,这是小弟一点小意思,就当请几位喝茶吧。”
王清华心中暗道:“操!老子还没张嘴,这些人就把钱往手里塞,真***,不要白不要,反正他们的钱也不是正路来的。\”随接过钱,故意在手里帕拉帕拉摔了摔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王清华灵机一动故意将话音拖的很长。王清华见过以前街道办主任收拾随意进入小区买菜的菜贩。街道办主任总是将后面的语音拖的很长。起初王清华不明白,后来王清华现,只要街道办主任拖长音,那些菜贩子就往街道办主任手里塞青菜。自己刚才小试一下果然灵验。
不想那年轻人差点哭出来,道:“大哥,放了小弟吧。小弟实在没钱了。出来带了三万,刚才吃饭花了七八千多,找小姐又花了七八千,就剩这些了。要是大哥不满意,改天一定加倍奉上。大哥……”王清华心中是又可笑,又可恨,可笑的是这些人看似横行霸道,真遇到点事,马上变成鼠辈,在抗日战争时期,估计不是汉奸就是狗腿子。\可恨的是这些人吃一顿饭竟然要花近两万块,够老家一个全劳动力两三年的纯收入了,我们伟大的祖国今后不毁在这些人手里才怪。
王清华嘴角上翘,笑了一下道:“兄弟,”叫完,在那年轻人肩膀上拍了拍接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家都是靠狗爷的面子在道上混的,谈钱伤感情。我是想……”又看了一下依然愣在那里的吴豪强道:“我是想,既然已经拉开架势了,不如我们来场友谊赛。你从你的兄弟里面随便抽一个好手,和我们这位,”指了一下吴豪强继续道:“比划比划,不管谁输谁赢,今天这事也就算完了。\你看如何?”
王清华是想,我既然打了你狗爷的名号,就要打出点名堂,要不然今后真碰上那狗爷、猪爷的家伙,肯定会说自己是无能鼠辈,用他的名号招摇撞骗。如果自己打赢了,即便是碰上了,也说明自己真有本事。那年轻人怯生生道:“不敢、不敢,那位兄弟一看就知道是好手,就是我们的兄弟一起上也未必能赢。”王清华阴声道:“那你是不给我面子了?”那年轻人一听之下,急忙又说了n个不敢。王清华道:“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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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回忆(6)
第十九章回忆(6)
那年轻人被逼无奈,只好转脸叫来一个打手道:“你就跟那位大哥比划比划吧。”那位打手身材不算高大,但从气质上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位练过的好手,一双拳头色如石头,手背上的刀疤说明也不是出来混两三天的人物。不想刚被那年轻人拉出来,就哆嗦道:“少爷,你饶了我吧。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未满周岁的孩子,我不能死啊。”那年轻人怒道:“谁叫你死了,我只是叫你跟那位大哥比划比划,又不是叫你死。”那打手道:“如果是别人,就是真打死了我也不怕,可人家是狗爷的人,我哪里敢啊……”说着竟真的哭了起来。
那年轻人啪——在那打手脸上摔了一个耳光阴声骂道:“窝囊废,滚!”那打手捂着被打的通红的脸颊,乖乖退到后面。\那年轻人又换了一副笑脸对王清华道:“大哥,你看……”王清华心想:“这帮兔崽子连出手都不敢,这可怎么办……”正想着,忽听打手中传来一声:“既然这位大哥这么有兴趣,那就让小兄弟和那位大哥比划比划吧。”王清华抬头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位少年,年龄大约十五六岁,大红长方脸膛,双目炯炯有神,言语间面带微笑,不怒自威,再看双臂,略微弯曲,半握双拳,手背一层厚茧,比其他几个打手只强不弱。王清华心中不禁一惊,暗暗有些喜欢,心中暗道:“如果能结识这样的年轻人,今后对自己肯定是大有帮助。”上前一步握住那年轻人的手道:“不知兄弟怎么称呼?”手心中那年轻人的手坚挺有力,绝不像十五六岁年轻人应该有的手,足见平时训练比别人要花费更多力气。\那年轻人急忙道:“小弟冷月,还请大哥多多关照。”王清华暗道:“冷月?好个性的名字,看样子肯定也特别能打。老子只是想找个窝囊废和吴豪强比划比划完事,不想叼出如此厉害的角色。”心中不免有些毛,在冷月肩膀上拍了拍道:“小兄弟,年龄还小,我看就算了吧。”王清华这样说完全是为了吴豪强考虑。如此高手,王清华只怕吴豪强难以应付。
不想吴豪强在后道:“我看这位小兄弟也是个好手,不如就地比划比划。”这次可彻底没辙了。既然吴豪强愿意打,那就看看热闹吧,两个人赤手空拳,想也打不出什么乱子。王清华没有练过半点拳脚自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在真正的行家眼里,越是赤手空拳单打独斗的角色,越容易大出乱子来。因为身体拼斗不比别的。行家比试自然是各尽全力,而且肯定是互不相让。\如果拿工具拼斗,各自心里都会有些怯意,自然打起来躲闪的成分就多了许多,自然也就不容易大出乱子,
冷月和吴豪强互相抱拳,示意可以开始了。王清华不禁有些好笑,感觉如同进入小说一般,只是心中明白,这绝不是小说,二十真真实实的打斗,只能退在一旁观看。
那年轻人在冷月耳旁低估几句,正式开始。
冷月提腿亮手,一个后弓步,摆开架势。吴豪强双拳举起,挡住脸颊。架势一出来,行家立马明白:这是一个截拳道,一个散打。双方对峙一会,谁都不敢贸然出手。眼睛迅分析对方动作,想尽快摸清对方的路数。大约过了三分钟,王清华就有些耐不住了,上前道:“两位兄弟,就不要比划了。\我给你们出一个最简单的打法。你们看如何。”冷月道:“既然大哥愿意做裁判,小弟自然遵命。”王清华又看了一眼吴豪强。吴豪强点头表示同意。因为双方都知道这样耗下去,时间实在太长。
王清华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出手,那就让我出手好了。”大家都是一愣,想不到王清华竟然深藏不露。王清华也感觉大家会错了意,接着道:“大家不要误会,我可不会拳脚,也经不起这二位的拳头。我的意思是。我在二位身上每人打三拳,谁退的步数少就算谁赢。你们看怎么样?”王清华说完,就为自己的想法有些得意。这样一来,自己既不怕挨打,还能占便宜,肚中不由笑了两声。
那年轻人自然是一百个同意,就示意冷月答应。王清华再看吴豪强。吴豪强似有为难。\王清华急忙使了个眼色。吴豪强勉强答应。再则吴豪强也知道自己今天贸然出口,深陷困境,如果不是王清华出来相帮,自己今天这顿揍肯定是挨定了。
王清华在地上虚空画了一道线,道:“你们两个就站在这条线上吧。”吴豪强和冷月乖乖站上。
冷月提气用力,明显看到衣服有些部位开始隆起。吴豪强双脚跺地,同样看到衣服的有些部位开始渐渐隆起,估计这二人都懂一些气功之类的防御术。不过练武只是强身健体的,真正用在打架斗殴之上,除非经过特殊训练,一般作用都不会很大。就是经过特殊训练,原地不动,让一个年轻力壮的人,打三拳也不好受。所以二人还是做了一些防范。
王清华暗道:“老子手无缚鸡之力,用得着做如此动作吗?难道就这么不信任老子。\”一边骂,一边走到吴豪强和冷月跟前,举拳在每人胸前轻扎三下,道:“好了,二位的拳脚大家都见识过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分胜负。”说完在手中的一踏钞票中,抽了十几张,分别送到二位手中道:“这点小意思,算是给二位的一点辛苦费。”
打手保镖之类的人物,一般也是分等级,工资从3ooo到1oooo不等。这些打手保镖虽然身手不是很差,但估计也就是二三流的角色,一般月工资不会过五千。更何况冷月年纪轻轻,肯定也是初出茅庐,一般也不会被人看在眼里,更是从来还没有一次得到过这么多的打赏,心中自然是万分感激,同时得到更大的安慰是被人看得起的感觉,对王清华自然就产生了一种敬佩。吴豪强虽然不知道,王清华耍了什么把戏,制服了这些人,但是能凭空得到一千多块,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事情总算结束,那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年轻人领着一帮打手灰溜溜地离开。冷月临走时看了一眼王清华,眼睛包含着一种弟弟对哥哥的依恋。王清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倒有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这时钱坤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脸疑惑道:“三哥,你真是狗爷的人?”王清华没有回答,微笑反问:“你说呢?”钱坤以为王清华这是在默许,摸摸大脑袋,傻笑道:“三哥真是真人不露相,小弟佩服。”王清华在钱坤脑袋上拍了一下道:“别傻了,鬼才认识什么狗爷、猪爷的人物。刚才那些是什么人?”钱坤得意道:“能是什么人,一帮纨绔子弟呗。那个领头的跟你说话的那位,是本市零售业大亨薛宗仁的儿子,名叫薛一成。\薛宗仁是本地有名的暴户,靠挖煤赚了钱后,改行做零售业。据我爸爸说,身价也就十几个亿。本市凡是跟宗、仁、成这三个字有关联的市、商场、大卖场,基本都是他们家的买卖。不过。嘿嘿,也只能赚老百姓俩小钱。薛一成也就是敢在小老百姓跟前刷刷横,只要遇到三哥这样的,还不得灰溜溜地滚蛋。”言语间充满了对王清华的崇拜。
其他哥几个,虽均非什么良善之辈,不过也没有亲历过这样的场面。见王清华三言两语就打了一帮仗势欺人的恶棍,心中也是既惊讶又佩服。特别是吴豪强,还白得了一千多块,对王清华的感情自然就不是其他人能比了。
刚才被欺负的服务员,依然紧抱双臂缩靠在墙上。王清华看了一眼,见那姑娘虽然穿着旗袍,身体依然裸露不少部位。\王清华心中不禁嘀咕,暗骂道:“***,知道老子怵女人,怎么又是个女的?”又想,就这样走了,似乎有些不合适,心理斗争一阵,心想:“管他呢,老子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一次。你即便不对老子千恩万谢,也应该给老子个好脸看看吧。”又瞟了一眼,那服务员娇美的脸庞,脸上立马挂起一道红晕。
钱坤在一旁也看出了王清华的异常表情,其实每个人都看出了王清华忸怩的表情,只是王清华自己不清楚罢了。钱坤道:“三哥,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嘿嘿……”说完一脸坏笑。王清华急忙道:“不要胡说八道,我……”却不知解释什么,又一想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吴豪强走到那服务员跟前道:“小姐,不要害怕,坏人已经被我三哥打了。\”经过刚才的事件,吴豪强对王清华也开始改口叫三哥了。钱坤也过去道:“遇到我三哥,算你的福分。还不过去见过我三哥。”
那服务员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王清华。王清华也正看那服务员,四目相对,脸上都是彩霞一片。那服务员急忙低头道:“三哥好!”声音细弱,估计比蚊子的哼哼声大不了多少。王清华虽也没有听清楚,但见那女孩嘴动了一下,急忙道:“哦、哦、哦……好……我……我叫王清华……三横一竖的王,清水的清,中华的华,是师范大学大一新生……我家是农村的……哦……不对,我家是城里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城市的,我爷爷是农村的……”王清华说话语极快,一溜嘴,将自己在火车上给仇子颖说的如倒豆子一样全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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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回忆(7)
第二十章回忆(7)
那女孩听着,抿嘴笑了起来。哥几个见王清华竟然对女生如此犯怵,不禁也大声笑了起来,只有吴豪强一脸严肃道:“笑什么笑,难道三哥说错了吗?”哥儿几个这才现自己似乎不应该对王清华如此方式,立马止住笑声。
那女孩低头细声道:“我叫枣花,是农村来的……”说着好像想起来王清华刚才说的话,不禁扑哧笑了一声,急忙收住道:“谢谢三哥刚才救我。”
王清华再仔细看那女孩,枣花漂亮的背后,真如她的名字枣花一样,质朴纯真。
钱坤道:“能在这里相聚,就是缘分,不如你们今后就以兄妹相称,怎么样?”王凯飞也说:“我赞成老六的提议。\要是枣花认了老三这个哥哥,我们也都是她的哥哥了。今后在x市,我们又多了一个妹妹,大家就更热闹了。”其他哥几个哪里还有不赞成的道理,纷纷起哄赞成。
王清华摸了摸脑袋,一脸羞赧道:“这合适吗?”其实心中早就美不胜收,只是担心枣花不同意,就用眼睛偷视枣花一眼。不想枣花也正在看自己,四目又是一次碰撞。王清华急忙收回目光。这次脸一下红到脖子根上,道:“要认妹妹,也要经过人家同意吧。”
王凯飞道:“缘分都到这儿了,谁能不同意。”这是将两人往一块逼,转身问枣花。枣花低头不语,表示默许。
既然认了兄妹,见面礼自然就不能少了。王清华手中正好拿着一踏薛一成孝敬的钞票,除了给冷月和吴豪强的那两千多之外,至少还有七八千。\按王清华的性格,白白将这么多钱送出去是万万不能的,只是情急脸红,一时着急,也没考虑太多,就顺手塞进枣花手中道:“妹……”又觉马上叫妹妹有些唐突,又改口道:“枣花……这是我一点心意,你不要嫌少。”
一个农村来的打工妹,没有工资顶多也就千元左右,这七八千块都顶半年的工资了,哪里还有嫌少的。旁边哥几个和那些服务员,除了钱坤一个富豪子弟外,几乎都能将眼珠子看出来。
要是八仙楼一般的服务员,见了这么多钱,还不赶紧收进口袋偷着乐死。可是枣花还是将钱重新推给王清华,只羞羞地说了三个字“我不要!”虽然只有三个字,而且说的很生硬,却表现了一个农村女孩的气节。\王清华不禁暗暗高兴,心想:“别看你长的纯洁漂亮,要是见钱眼开货色,老子难免要低看你。不过……看来自己没有看走眼。”心中佩服,伸手去挡枣花的手。双手碰撞,枣花细化娇嫩的手,让王清华砰然心跳加,急忙将手缩回来,说话又开始变的语无伦次道:“也……没……什么,就当哥哥……给你买丝袜的钱,你…………你……你就收下吧。”说完后悔懊恼不已,心想:“就算刚才看了人家的大腿,也不至于说出来吧。还买什么丝袜,自己真是糊涂了。”脸色登时变成的如打红盖头一般。
枣花也一阵脸红,却似乎并不不怪罪,将钱握在手心,低头不知该说什么。
枣花那一线粉白,从脚面直窜胯部,隐约可见一双娇嫩匀称的长腿,堪比北大长腿美眉,是男人都会多瞄几眼,要不然刚才那薛一成也不会死缠不放了。\薛一成的父亲薛宗仁在x市虽然不是顶级富豪,但也排名八大财团之中,经见的美女自然不计其数,一个服务员,如果没有出奇之处,也不可能入了薛一成的法眼。
钱坤故意调侃道:“三哥,咱们是认妹子,可不钓马子,买丝袜的事儿可不归你管。”说完哈哈狂笑。王凯飞也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哥哥给干妹子买双袜子本没什么,不过要是买丝袜就……哈哈哈……”王凯飞也是一阵狂笑。
王清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哼唧了半天道:“别……别……别……”本想说别胡说,又觉得说出来不是味,只好用眼睛偷看枣花。\枣花早羞的满脸通红,一只手握着一踏钞票,一只手在衣襟上揉搓,好像那旗袍衣襟和自己有仇一样。
吕尧道:“哥几个就别逗三哥了。咱们里面还有正事没办完呢?别便宜了老八一个人。要不然明天老八一天吃十盒六味地黄丸估计都补不起来了。”大家这才想起,里面的复仇行动尚未开始,“八国联军”还优哉游哉地坐在里面。
王凯飞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搅老三了。”说完转身就往套间中急冲,边冲边道:“我是老大,省出来的台湾小姐归我了。”那台湾小姐跟枣花相比自然不是一个档次的,但也是美轮美奂、风骚无比,特别是大家本来不是很喜欢外国妞,找外国妞也是图个新鲜,要真正玩起来,还是觉得本乡本土的舒服。\所以王凯飞还没冲进去,早被其他人拉住,七嘴八舌道:“老大应该有老大的风度,不能和兄弟们抢……”“老大老矣,不能挺起……”“大家猜拳决胜负,谁胜给谁……”“要不就比大小,谁的大让给谁……”“说好了是复仇行动,怎么能拿自己同胞开刷呢?我提议把台湾妞分给老四,大家‘均享’日本au女郎……”吕尧忽然提出这么一条建议。大家如梦初醒,立即响应。王凯飞道:“老七说的有道理,日本鬼子当年奸淫掳掠我多少女同胞,我们今天就要她血债血偿,捅她个底儿朝天。”钱坤道:“要捅就捅她个前后开花,行路难。”哥儿几个各抒己见,建议五花八门,吵闹着一拥而进,估计那位日本小姐要遭殃了。\
哥几个进了套间后,王清华在枣花的邀请下,到枣花的宿舍坐了一会,也是没话说,只拉了几句家常,王清华就被女工宿舍的那种浓厚的香味熏的实在坐不住了,再加之,枣花穿着那件一线粉白旗袍在宿舍里忙来忙去,给王清华端茶倒水,那一线粉白不时会露出一块粉白,王清华感觉心潮忽起忽落澎湃荡漾,似有千军万马脱缰前冲,如果再不走,马上就有种犯错误的冲动,急忙起身结结巴巴告辞道:“枣花,你……我……你……我走了。”说完王清华懊恼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跟枣花说话好像比跟仇子颖说话还要费劲,说话比老二沈继言还要结巴,如果不是在枣花宿舍,自己都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王清华说要走,枣花急忙过来道:“你还有事吗?”似有依恋之意,身体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和王清华靠的很近。\王清华依稀闻到枣花的身上淡淡的体香,刺激着王清华体内的荷尔蒙迅分泌,一波大浪又直面袭来。王清华只觉心跳瞬间急升升,急忙闭住呼吸,往后退了两步道:“那……什么……我……我还是走吧。”
大概是父亲家法森严的缘故,王清华上大学之前,跟女生说话都是少数,对女生一切更是一无所知,突然和女生,而且是一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生,如此近距离交流还是第一次,那种冲动不免让王清华有种莫名的恐惧。
王清华说完,夺门而出,好像枣花要吃了自己一样。只听枣花在身后问道:“你能给我留个电话吗?”王清华边走边道:“139****2354!”
快步走了没有一百米,王清华就开始后悔了,要是刚才自己大方些……或许……唉……可惜……哪怕就是卡点油……到关键时刻老是这么无能。\又想起枣花俏丽的臀*部,心中可惜之情难以言表,只能摇摇头作罢。
出了枣花的女工宿舍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王清华深吸一口气,仰望一下天空,现白天还是烈日炎炎的天空,竟然找不到一颗星星。难道天阴了?又在天空仔细搜寻了半天,终于找到几颗若隐若现、躲躲藏藏的星星在偷偷闪烁,闪闪的光芒好像孩子哭泣泪光,让人不禁爱怜。大街上的霓虹灯却格外刺眼。偶尔走过一两个女人,也是穿着极少,如果认真观察,借着霓虹灯光,都隐约可见里面的内容。\这就是城市,一切尽在眼底,一切又尽在心里。
王清华忽然感觉有种莫名的落寞和孤独,抬头看了一下自己刚才所在的套间。套间的窗帘已经拉上,从外面能影影绰绰看见几个人影在里面晃动。那个身材高大,动作猛烈的影子,一定是老大王凯飞。那个坐在椅子上,怀里搂着一位,摇摇晃晃的应该是钱坤……再回去已然是不可能了。
王清华出了八仙楼,挡了一辆的士,直奔学校。回宿舍倒头便睡。半夜有人开门、脱衣服、躺倒,王清华估计是哥几个回来了,也没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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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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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丑态
王清华思绪有点乱。
兰镇长问:“那你要车干什么呢?”
王清华哦了一声,才从刚才的思索中回过神来,就把老胡回老家的事给兰镇长说了。
老胡在一旁道:“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麻烦兰镇长呢?”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这样的事情哪有不美的道理。如果兰镇长肯帮忙,少说也是个十几辆的车队,到时候镇长和镇上领导都去了,那该多风光。\也显得自己出息了,书没白念,人没白活。退了退了,让自己风光一回也算是一个安慰奖吧。老胡越想越激动,激动的马上就要掉眼泪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不住的念叨,王清华这孩子就是懂事。怪不得能得到市里领导的器重。
老胡当然不相信王清华就是裘副市长的亲戚,老胡再糊涂也是几十年的老官场了,这点猫腻还是能看出来的。但是他现在觉得没有必要知道王清华的出身了,他宁愿相信王清华就是裘副市长的亲戚。如果王清华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他一百个愿意替王清华隐瞒。\
兰镇长答应了。镇上车少,兰镇长一辆标配的起亚,也就十一二万,没什么档次。还有冯书记一辆高配的现代,稍显点等次,却不知道能不能借出来。其它的就是计生办一辆公用车,再就是有两辆私家车。再加上王清华带来的霸道,总共六辆,不算多,也算少了。县长出行也就这个规格了,只是少了警车开道。
年龄大的副镇长说:“冯书记的车应该能借出来。”
兰镇长问:“你有把握?”
年龄大的副镇长说:“有七八成把握吧。\”
兰镇长好像有些不高兴了,用眼睛在年龄大的副镇长身上上下直打量,明显是在询问,你怎么跟冯书记关系搞的那么好?
年龄大的副镇长急忙道:“我知道点车的事情,冯应该能掂量出来轻重。”
兰镇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车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只是这种事情一般都掌握不了确切证据。就是掌握了,民不告,官不纠,也能平安无事。
冯书记比兰镇长早一年来清水镇。兰镇长的车是来的时候带来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来路。冯书记的车却是来清水镇后新换的。有一部分人知道来路,比如说年龄大的副镇长。这辆的内容实在很丰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只能等后面慢慢说了。
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这顿饭一直吃了三个多小时,稀稀拉拉地一会要一个菜,要一点酒,吃的倒是有滋有味。\
外面还能听到哗啦哗啦的下雨声。没有雷声,只有雨声,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的麻雀的叫声,让人感觉很平静、很舒心,仿佛处身世外桃源。
大刘还在和年轻的副镇长斗酒,斗的很凶,年轻镇长的眼睛都喝绿了,说话哩哩啦啦的,还说自己没醉,大刘醉了。大刘说:“你……说……我醉……了?你竟……然说我……醉了,再……来一瓶!”
老胡今天高兴,高兴的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应该担起替王清华管大刘的责任。\
老胡说:“大刘,不要喝了!”口气很硬,好像大刘的领导一样。
大刘歪着脑袋斜眼道:“你……算……老几,你……管得着……老子吗?”
老胡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跟上。老胡在政府工作这么多年,还没有人骂过自己,就连三届市长都没有骂过。
老胡有些接受不了了,指着大刘的鼻子:“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一个字。\
王清华急忙道:“胡科长,别生气。他喝多了。明天他酒醒了,我让他给你赔罪。”
老胡觉得也只能如此了。大刘确实喝多了,能怎么样呢?更何况,自己也没有必要得罪大刘。
兰镇长说:“大家吃好了吗?”
王清华急忙道:“吃好了。”
是该走的时候了,再喝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
王清华过去和老胡扶大刘。年龄大的副镇长急忙上前道:“还是我来吧。\”
王清华道:“这怎么行,你还要招呼他。”说着指了一下桌子上爬的年轻副镇长。
王清华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这两位副镇长的姓什么,叫什么。这是兰镇长的失误,还是又有什么意思?王清华不解。
年龄大的副镇长道:“他不用我招呼,他有人招呼。”说着往外喊道:“苗儿——”
很快进来一个服务员,就是刚才门口那位。
年轻副镇长喝醉了,却没有喝晕,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马上露出很多眼白,道:“苗……”就朝那个服务员身上扑了过去。\
那服务员急忙接住,搂住年轻副镇长的腰。年轻镇长耷拉着脑袋靠在服务员的胸前,死死压在服务员的胸部上。
王清华轻声问道:“他老婆?”
老副镇长脸上露出一副怪怪的笑容,道:“哪儿呢?”
王清华心领神会,不好再问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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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窗帘
第二十二章窗帘
第二天早上,王清华刚刚起床,手机就响了。王清华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还差一刻八点。拿起手机,是钱坤打来的。接还是不接?王清华犹豫了一下,接了说什么,不接又算什么,总不能给同学摆谱吧,就算自己不是在摆谱,人家也会那么认为。
“喂——”王清华还是接了起来。
“三哥,你到底怎么了?是病了,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话……我都要急死了。”钱坤说话的声音很急促,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真关心王清华。
王清华一直沉默,该怎么说呢?实话实说肯定不行。李市长不让说。不说也不行,不说钱坤肯定会胡猜,胡猜就不知道猜出什么结果了,说自己回家结婚去了都有可能。人的思维是很即兴的,想到哪儿,就可能认为哪儿就是目的地。\
“我没事,家里也没事,你不用担心。过段时间我就回学校了。”王清华说。
“三哥,你就别懵我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休学两年?”钱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好像还掌握了什么内容。
王清华休学的事情,对整个学校来讲都是机密,除了校长之外,谁都不知道。李市长也交代过不让校长乱说。钱坤怎么会知道,而且连具体的休学时间都知道。这个连王清华都不知道。王清华只知道李市长交代给他办了休学,至于休多长时间,他一无所知。钱坤知道,不是钱坤的能耐大,是钱坤的父亲能耐太大了。大的到能控制校长的程度。
“家里出了点事,你不要担心了。”王清华只好敷衍。
“出了什么事?”钱坤不依不饶。\
这兔崽子神经了,我不给你说,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怎么那么多废话。王清华越来越感觉钱坤实在有些过于讨厌了,也只好沉默,希望这样能让钱坤清醒一些。
“三哥、三哥、三哥……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缺钱吗?”有钱人的毛病,以为钱可以摆平一切。不过想法倒没有什么错的。
“我爸爸已经给我解禁了,信用卡也回到我的手里了。你要是缺钱尽管给我说。十万够不够?”钱坤一直唠叨个没玩,跟长舌妇似的。
“我不缺钱,缺钱我会给你说的。你还有什么事吗?”王清华实在不想再应付这位刚刚认识没有多久的公子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李市长安排他来清水镇,尽管没有安排具体的任务,但他想一定有原因的。\要不为什么不安排到临风镇,或者泗水县等这些地方,偏偏安排到清水镇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三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是真心实意想帮你。你总不能拒人千里之外吧。好了,不说了,我已经在你的银行卡里打了十万元。要是你还把我当兄弟,就收下。要是你……还是算了,知道你烦我。有事别忘了给我打电话。”钱坤说完把手机迅扣了,没有给王清华留一秒钟说话的时间。
十万块,什么概念?父亲三年的纯收入,钱坤说给就给了,而且不让说话,更不让回绝。自己这个同学真的……王清华突然感觉有些不妙。是把柄,受贿的把柄。或许市里的某些人已经掌握了什么内容,知道自己是李市长的人,想拉自己下水,或者干脆就是拉李市长下水。
王清华身上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谁能知道,钱坤的所作所为不是出于他父亲的指示呢?要不然钱坤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休学半年呢?要不然为什么钱坤的父亲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把信用卡给了钱坤,给钱坤解禁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太值得怀疑了。\没有什么好想的,这个钱不能要,得想办法退回去。
直到九点半左右,机关里才66续续有人上班。有些不常来镇政府办事的人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他们畏畏缩缩、东张西望,其实心里也不知道怕什么,就是怕,而且怕的很厉害,见人就赔笑,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办事的无外乎老实巴交的农民,也不懂得什么是卫生,早上起床估计脸也没洗就来了,一脸的油腻,更不用说吃饭了,手里还拿着装馒头的口袋,一边等一边往嘴里塞一块馒头。
见了各站所的站长主任,无不点头哈腰,让烟赔笑。\站所长们也已经习惯了,抽烟的就接过烟,看一下牌子,等次高点的就刁在嘴里,办事的一见,赶紧上火;等次差的,直接扔到桌子上,办事的同样也上火,说你点上,站所长们说不会抽烟。办事的尴尬地笑笑。等办事的走了,桌子上的烟基本都送进了垃圾桶。
乡镇政府的一天的日常工作就这样开始了。王清华不禁感到有几分无聊。
镇长早上换了一身浅灰色的西装,西装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的地方,给镇长苗条的身材又徒增了几分色彩。
“兰镇长好!”“兰镇长今天更漂亮了。”来上班的同事一一给兰镇长打招呼,有些胆大的男人就说两句模棱两可的挑逗话。镇长笑笑:“我昨天就不漂亮吗?”“漂亮,当然漂亮,我们镇长永远是那么漂——亮——”打招呼的男同事故意将音调拖的很长。\兰镇长笑笑,兰镇长不会跟人计较。计较就成了傻瓜,成了不谙世事。人家这样和你打招呼说明人家和你亲近。兰镇长多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层含义。机关里男男女女的同事关系谁能说的清楚,只要没有把柄在人手里,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谁也管不着。
兰镇长每天坚持站在办公楼门口,迎接来上班的同事。她来清水镇以后就这样,没有人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也没有人深究,好像她本来就应该站在那里一样。
“兰镇长好!”王清华吃完早饭回来,已经快十点了,兰镇长依然站在那里,好像在故意等他一样。
“昨晚休息的好吗?”兰镇长关心道。
“还行吧。”王清华很随便道。
“胡科长和大刘呢?”
“可能是昨天喝的有点多了,还在睡觉?”
“你随我到办公室一趟。\我把你的工作给你安排一下。”兰镇长说完,转身前走。
“不会又是让洗澡吧。”王清华心里犯嘀咕,在后面偷瞄了一眼兰镇长俏丽的Tun部。兰镇长穿了西裤的Tun部又别有一番风味,圆圆的,翘翘的,很紧凑,很协调。这样的Tun部走路的时候不用扭就很好看,也很诱人,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
王清华嘴角歪了一下,yIn邪地笑了笑。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时间长了或许会好点。但是也不能黏在手里,要不然就麻烦了。
上到二楼楼口的时候,老胡正上厕所回来。见兰镇长和王清华一前一后,急忙给兰镇长打了个招呼,又对王清华笑了笑,笑的很不自然。
王清华驻步道:“胡科长,你马上准备一下,我跟兰镇长说点事。\说完了就去匣子村。”
胡科长看了一眼兰镇长道:“不用那么着急,下午去也行。”
王清华瞪了胡科长一眼道:“下午你还要回市里,回晚了市里会怪罪的。”
胡科长只好哦了两声,去准备了。胡科长也想早早去,胡科长不怕市里怪罪,胡科长是怕市里怪罪王清华。人家给他办事,却让市里怪罪,多不好。但是他也不愿意耽误王清华的正事。
“看姐姐这身衣服怎么样?”兰镇长刚进办公室就怕不急待地问王清华。说着话还故意原地转了一个圈。
“还行。”王清华不知道该怎么说,依然敷衍,心里却想:“你掉老子胃口,老子也掉你。”
兰镇长好像对王清华的回答很失望,又不好说什么。\
“坐吧。”兰镇长冷冷道。
“谢谢。”王清华坐下道。
“干嘛这么客气?”兰镇长嗔怪道。
“没……我……”王清华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顾忌?”兰镇长政治敏锐性很强,早看出了王清华的拘谨。
“呵呵……顾忌?没有,顾忌什么啊。大家都是同事,都是为国家和人民办事的。没什么好顾忌的。”王清华忽然把街道办主任的一句口头禅想起来了,更改了一下拿来应付兰镇长。在王清华老家,谁都知道街道办主任很坏,坏的让人恨,恨的人牙痒痒,嘴里却经常说一句口头禅:我是为国家和人民办事的,我问心无愧。其实他不知道已经愧了几辈子、几十辈子的祖宗。大家在背后也经常这样骂他,他心里也知道,走在路上却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雨停了,起了一阵风,把兰镇长办公室的窗帘撩了起来,撩的很高。王清华急忙站起来压窗帘。兰镇长也过去压。两个人很慌乱地压,身体一次次碰撞、接触、摩擦、纠缠。兰镇长踮起脚,伸手拉,风一吹,西装撩了起来,腰露出来半截,白白的、光光的、滑滑的、细细的,露的实在很多,都快齐胸了。兰镇长手忙脚乱压窗帘实在顾及不到。
兰镇长说:“清华,你从这边上去,把那边压住。”
哪边?那边什么也没有,要上那边就要贴着兰镇长上去。
“你的衣服……”王清华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衣服干什么。先压住窗帘再说。”兰镇长很大方。
是啊,一身衣服能值几个钱,或者千八百,或者万八千,不就是个衣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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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猜度
第二十四章猜度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风说停就停了,停的很突然,突然的让人来不及准备什么。风一停,窗帘马上软塌塌地落了下来,劈头盖脸地盖在王清华头上。兰镇长也没有防备,风竟然就这样停了,手去抓窗帘没抓牢,身体前倾,哎哎哎地叫了几声,脚下一绊,也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上了,直接从凳子上往下倒。
这哪里了得,要是掉下来非摔坏了不可,凳子不算很高,也不算很低,也就六七十公分的样子,就那样也能摔坏人。王清华赶紧用伸开双手去接。可是哪里用接,还没接,手就抓住了兰镇长两个很敏感的部位,软绵绵的,像新弹得棉花一样,手感很舒服。
终于抓到了。王清华不知道是在庆幸自己抓到了什么。是抓到了兰镇长,还是抓到了软绵绵的东西。\
兰镇长不能再挺着了,再挺着会很难受。毕竟是身体的两个部位被人抓住了。兰镇长上身很快随着王清华的一抓软了下来,扑到王清华身上,确切地说应该是扑到王清华脑袋上。
暖暖的,确实是暖暖的,还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味道很怪。刚下过雨,空气有些凉意,兰镇长倒的位置也有些凑巧,正好骑在王清华脸上。
哎呦,王清华叫了一声。不是兰镇长身体沉,自己承受不了,其实兰镇长的身体很轻,最起码对王清华来说很轻,轻的可以用双手托起来。不就是个女孩子吗?能有多重呢?是事情生的有些唐突。
王清华急忙又托,又托了两手软绵绵的东西。这次不要紧,下面软绵的东西,和上面软绵绵的东西毕竟不同。\男人和女人都一样,下面都有两个软绵绵的Tun部。
王清华托着软绵绵的东西,往下放。兰镇长勾着王清华的脖子。下的很慢,王清华唯恐把兰镇长磕着碰着,人家是镇长,是娇贵的人儿,不能有任何闪失,万一出了问题谁负责。国家和人民能原谅吗?
“谢谢哦……”兰镇长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今天要不是你,我非摔一跤不可。”兰镇长很感激王清华。
“没、没、没……没什么。你没事就好……”王清华言不由衷,心里怪怪的,原来女人是这个样子,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那软绵绵的里面恐怕都是水吧。王清华第一次大范围地和一个女生接触,虽然很仓促,但也接触的基本全面。\
“下午的事,你安排好了吗?”王清华觉得还是应该说点正事。
“什么事……哦,你是说老胡的事吧。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安排好了。”兰镇长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忘了,又突然想起来了。
“下午……你……”王清华不知道该不该问下面的话。
“去,一定去。我把下午的事都推了,你放心。”兰镇长好像在故意讨好王清华,故意在“一定去”后面又加了一句。
一个女镇长为什么要讨好自己呢?王清华还不明白,但总希望是爱情。虽然爱情是什么自己还不是很清楚,但听人说是很有魔力的,能让女人神魂颠倒。或许兰镇长现在就是神魂颠倒的时候。但愿自己不是痴人说梦话。
“谢谢兰镇长。\”王清华有些激动。如果兰镇长能去,老胡肯定脸上会更有面子,这件事情就更加完美了。王清华很激动。
“又跟我客气上了。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人的时候叫我镇长,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姐姐。你怎么又忘了。”兰镇长嗔怪道。
这话以前说过吗?应该没有,自己刚来两天而已,虽然算是结拜了干姐弟,但也没说过这样的话。可兰镇长说说过了,而且说的那么正式,那就是说过,没有说过也是说过了。或许是人家说的时候自己没有听清楚,难道还能怪人家吗?胡扯!说过就是说过了。想没有说过都有罪。
“对不起,姐,我忘了。”王清华急忙承认自己的错误,又补叫了一声。叫完王清华就想骂人。可现在不能骂,要骂也只能在肚里骂。\
“这样才对嘛。”兰镇长笑了。
“那没事,我先走了。”王清华想告辞。
“很忙吗?还有事?”兰镇长管的很多,像家长管女儿一样。
“我想见见冯书记,已经来一天了,不见人家不好。”王清华说。
“哦,对,是该见见。书记嘛,一把手,应该见见。”兰镇长没有看王清华,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王清华想告辞。
“没什么……”兰镇长明明知道王清华想走,却不放行。好像在等王清华一句话,故意不和王清华接茬,也装作听不明白王清华的意思。
真他娘地事儿爹,老子知道你个小娘皮子想什么呢。不就是要老子请示你一下吗?直接说不就完了吗?王清华终于忍不住,双眼瞪着兰镇长的背影肚中骂了两句,心中觉得痛快不少。\
“姐,你觉得我现在去合适,还是过会去合适?”路归路桥归桥,骂完了还得请示,哪怕是一句废话,也得请示。这是规则,不能随便打乱,打乱了就有可能翻脸,不是在面子上翻脸,是在肚里翻脸。翻脸了谁都不好过。特别是对王清华来说,翻脸了就等于少了一座靠山,以后刮风下雨打雷闪电,都得自己扛着。何必呢?
兰镇长果然笑了。兰镇长虽然喜欢王清华,但也很霸道。她不想看到自己的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去和自己的敌人来往。兰镇长来清水镇当镇长已经很委屈了,要不是父亲强迫着自己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来,自己宁愿在企业里做个基层主管也不愿意来这种地方。\来就来了吧,又碰上个死硬对头冯书记。冯书记比自己还霸道,霸道的到了想一手遮天的地步。要不是父亲有严令,自己早亮出底牌,把这个冥顽不化的冯老头滚到老家吃老米去了。
“去吧,什么时候去都行。要不我和你一块去?”兰镇长批示完,又给王清华出了一道难题。现在大家的关系还很模糊,有些话不能明着说,谁知道谁肚里想什么呢?万一王清华见过冯书记后……哎,不会,王清华不是那样的人,也和冯书记尿不到一个壶里。冯书记太高傲了,高傲的叫人不愿意和他接触。不过还是防着点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点什么事自己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兰镇长很担心。
这道看似简单的题,对王清华来说,本身就是一道根本没有学过的题,是范围的。\怎么办?如果说一块去,万一兰镇长不想去呢?这不是给自己找别扭吗?可万一说不用,兰镇长又想去,就等于把兰镇长晾起来了。左右为难,沉默了几秒钟,看了看兰镇长,看不出任何端倪,兰镇长冷静下来的时候是很会掩饰的。但也不能沉默的时间太长,沉默的时间长了,兰镇长会起疑心。
看来只能赌了。人生有很多时候都需要赌,比如说上次在火车站派出所救李市长,也是在赌。是拿仇子颖赌。赌赢了名利双收,赌输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任人宰割。想起仇子颖,王清华突然现,自己的心其实也很硬,硬的可以做不等价交换。这是为官的基础,如果一辈子都在心安理得地做等价交换,一辈子也爬不上去。
“要不……”王清华在赌之前,希望兰镇长能给自己一点暗示,这样起码赢面大点。\
其实兰镇长根本不想和王清华赌,兰镇长只想要王清华顺从自己。
“那我们一块去吧。”兰镇长果然很快说出了答案。
从语言逻辑上判断,要不两个字后面一般都是肯定或者疑问的语句,说否定不是没有可能,但很少。兰镇长不希望否定句出现,干脆直接了,也替王清华回答了。
兰镇长虽然霸道了点,但还算善解人意。
风儿总是喜欢捉弄人。刚停下来没多久,又起来了。而且是那种很突然的一阵,不仅掀起了窗帘,连桌子上的书都掀的乱七八糟的。兰镇长急忙用手捂,捂住左边,右边又飞起来了,捂住右边,左边又飞起来了。\
王清华过去帮忙捂,捂了半天,也没捂住,两个人的手在一起不知交织了多少次,身体擦来碰去,本来该尴尬的时候也忘了尴尬,本来该回避的时候也忘了回避。
王清华说:“要不把窗户关住算了。”
兰镇长笑了笑道:“忙糊涂了,连最起码的常识都忘了。”
王清华过去关了窗户。兰镇长弯腰捡地上的被冯吹落的书籍、文件,衣服滑过背部,露出很大一块,白白的、嫩嫩的,屁股也翘了起来,好像在等待什么,让人心驰神往。
王清华感觉下身有些难受,赶紧弯腰伸手压了一下,又使劲在腿上拧了一把,让自己回过神来。心里暗骂:真他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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