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帮小丫头家致富
吃过了饭,给张晓敏家放了一些礼物,贺明和张晓敏提着一些东西朝王东子家去了。
“明明,东子还不知道我们回来呢,他见了我们一定很高兴的。”张晓敏一跑一跳的走着。
“是啊,我也可想东子了!”贺明笑着说。
经过原来的贺明家附近的那家小卖部的时候,贺明现小卖部门口没挂着棉布帘子,而且木门是锁着的,心里不禁疑惑,怎么大白天的是这样的呢?即使是人不在,棉布帘子也该在的啊!
“晓敏,你看那个小卖部!”贺明笑着说。
“你要买什么啊!”张晓敏拉的长长的声音,扭头朝小卖部看去,笑呵呵说:“门锁着呢!”
在贺明过去的记忆里,已经记不清这个小卖部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开了,有些疑惑说:“这个小卖部可能是不开了!”
“不会吧!”张晓敏笑着说:“平常买东西的人也不少!”
“谁知道呢!”贺明乐呵呵说着。
刚好有两个村民从身边经过,贺明问了一下,原来这个小卖部真的是不开了,李老汉的女儿嫁到外村去了,他一个老人也不想干了。
贺明的脑海里马上萌生了一个很美妙的想法,不如让张晓敏家在这里开一个小卖部好了,那样一年也能赚上一些钱呢!
“晓敏,要不你家开小卖部吧!”贺明笑呵呵说。
家开小卖部?”小丫头吃惊说,在她心里,小卖部和她们家的生活水平相差太远了!
“是啊,开个小卖部挺好地,钱不用愁。可以从我家里拿。”贺明说。
“那要好几千吧!”让贺明这么一说,小丫头心里慌慌的。总觉得有些不现实。
“没关系的!等和东子玩过瘾了,到你家里去,我和你爸你妈说。”贺明说。
“好啊!”小丫头笑嘻嘻说,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家里能拥有小卖部。
很小的时候,手里有几分钱迈进小卖部的那一刻对张晓敏来说是何等地幸福,难道自己家里也即将拥有小卖部吗?爸妈敢做那么大的买卖吗?
到了王东子家地院子里。贺明和张晓敏同时喊出了“东子!”
王东子听到喊声是贺明和张晓敏的,顿时就跳下了炕疯跑了出来。嘴里喊着“明明,晓敏!”,咿呀大叫一声,扶住了贺明的肩膀跳了起来:“你们可回来了!”
“我回来看你了。”贺明搂着王东子的肩膀,现王东子比以前高了一些。
三人到了王东子家的炕上。王东子的爸妈到外村走亲戚去了,要到傍晚才回来。贺明想,如果不是这样地话。不知道王东子的爸妈这次见到他和张晓敏,会不会又很不好意思地躲了出去,等到该做饭的时候再回来。
王东子青涩的脸上挂着喜悦:“明明,你不知道啊,我经常梦到你和晓敏,我们经常在梦里一起玩。”
“就不是梦,我们现在就在一起玩!”贺明笑着说。
“我可想到县城里找你了,就是我爸不让。”王东子有些痛苦说。
“没事,这次你和我一起到城里去,在我家住几天,你不是想到二中的操场里骑自行车吗?”贺明笑着说。
“真的?”惊喜之后,王东子又为难起来:“那要你和我爸我妈好好说,要不他们是不会让我去地。”
“行的!我和他们说!”贺明说。
当问到王东子在乡初中的生活时,王东子还是体现出了厌学地情绪,贺明说了几句,让王东子在乡初中里也应该好好学习,王东子的意思是,他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材料,想退学可是爸爸却不让。
对此,贺明除了无语还是无语,任何道理对厌学的王东子来说都起不到作用,贺明由不得去想,可能王东子真的不适合读书,过去的记忆里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如磐石一般坚决。
王东子的爸妈回来了,看到贺明带来了这么多礼物,满心的欢喜,这次两口子没躲出去,已经到了做饭的时候,王东子的妈妈下厨房去了,王东子的爸爸坐在炕上和贺明他们说话。
贺明把邀请王东子到县城里玩的想法说了,王东子的爸爸起先是不想让王东子过去,说是给贺明家里添麻烦,后来看到贺明那么诚恳,好歹还是答应了。
王东子满心的欢喜满心的向往,就等着和贺明一起到县城里去玩了!脑海里已经在回味在二中的大院子里骑自行车的感觉,冬天有点冷,但根本不要紧!
在王东子家吃了饭,王东子在家里帮爸妈弄玉米,贺明和张晓敏出了门朝张晓敏家里去了。
本来是想早点去见师傅的,但贺明打算先说服张晓敏的爸妈开小卖部再去见师傅,而后在师傅那里过夜,明天和师傅练功夫!
一直走到张晓敏家院子里的时候贺明还在构思,已经差不多想好了该和张晓敏的爸妈怎么说。
看到两个孩子回来了,正在议论贺明家的好处的张贵喜和石来英喜悦上了脸,赶紧招呼两个孩子上炕。
“大伯,大娘,我刚才看到李老汉家的小卖部不开了!”贺明笑呵呵说。
“是啊,不开了,现在打醋打酱油都不方便了,要绕两条街到另外的小卖部。”石来英笑着说,并没有想到这个小卖部会和自己家有直接关系。
“不如你们家开那个小卖部吧!”贺明笑着说。
张贵喜和石来英顿时就大眼瞪小眼,而后目光都落到了贺明的脸上,张贵喜很难为情的笑着说:“你大伯我可能不是开小卖部的
再说了开那么个东西要很多钱呢!”
“钱不用担心。从我家里拿就行了,小卖部也是在村里,就是隔段时间到县城里去进货,很容易管理地!”贺明没有和张贵喜说什么等将来再把小卖部扩大的话,怕把张贵喜给吓到了。
“这个……”张贵喜一时语塞。又开始和石来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两口子看来,小卖部也是在村里。不用全家都搬到城里去弄得上下不接的,如果真的能开起来,还真是天大的喜事,可就是,开个小卖部也要好几千块地,几百肯定是不行的。就是几百家里也没有,难道都要从贺明家里拿吗?
当初贺明家承包果园地时候。自己家里只不过是借给了65块钱,这些年来贺明家对自己家的好也是多少个65块钱都买不回来的还要麻烦贺明家吗?开小卖部对这个家来说是天大的事。
“大伯,大娘,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想我爸我妈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地。”贺明说。
张贵喜和石来英又沉默了老半天,总是感觉这事来的太突然了,一点前兆都没有就降临了。不过是喜事!
“要不……要不就试试?”张贵喜半笑着看石来英。
“试试就试试,我们也不能妄了明明一家子地好心。”石来英心跳的厉害,从没想到自己家里会开小卖部。
在小丫头张晓敏的脑海里,小卖部变得真切起来,仿佛就是要属于自己家了,而不是飘渺。
晚上快9点的时候,贺明才提着东西出了张晓敏家的门,手里地吃的东西还有好烟是送给师傅的。
这一次贺明离开地时候心安了很多,因为小丫头知道他要去哪里,而且还帮他说了话。
很显然的,贺明大晚上忽然出现让孙学功既吃惊又欢喜。
孙学功把贺明让到了屋子里,粗糙的大手一直抚摸着贺明的头:“明明啊,在县城里也别耽误了练功夫啊!”
“知道的,师傅。”贺明和师傅一起坐到了炕上。
孙学功看着贺明给他带来的好烟,感慨说:“抽惯了旱烟,抽这个不习惯了,你上次给我的我还没抽完呢!”
“师傅留着慢慢抽,师傅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下次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上。”贺明乐呵呵说。
“不用了,师傅能经常见到你就知足了!”孙学功欣慰说。
贺明从兜里掏出来一百块钱朝孙学功递了过去:“师傅,这个是我爸我妈让我给你的,是我们一家人的心意,让你过年买点好吃的,你千万要收下!”
孙学功赶紧把贺明手里的钱推了回去,连连说:“师傅能经常看到你就满足了,这个钱师傅可不能要,你家里赚点钱也不容易,快收起来吧!”
“师傅,你还是收下吧!”贺明说着就跪在了孙学功面前。
孙学功也没想到自己的徒弟会忽然跪在自己面前,这个功夫高手一时居然是有点措手不及:“明明,你这是干什么!师傅收下了还不行?你快好好坐到炕上,要不师傅就揍你!”
师傅终于接受这一百块钱,贺明高兴了,赶紧又坐到了炕上,看着师傅把钱装进兜里的时候,贺明很是欢喜。
在贺明心里,孙学功是一个无所求的师傅,是一个伟大的师傅,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人。
第二天白天,贺明跟随孙学功练了一天的功夫,孙学功教给了贺明几个腿功新的招式,其中有一个招式是他最近感悟出来的,叫旋转侧飞腿,贺明感觉这一招很神奇很强大,如果掌握的好,有出奇制胜的威力!
贺明在孙学功面前展示了几次旋转侧飞腿,孙学功只是面带微笑看着贺明,贺明也知道,自己踢出来的旋转侧飞腿很欠火候,没有长时间的练习是不能够如火纯青的。
这一次,贺明和孙学功又进行了对打训练。
已经比在村里大出来不少的贺明,还远远不是师傅的对手!贺明想,即便是5他和师傅对打,也绝对没有胜算!
如此一来,贺明更希望自己的功夫能得到很大的提高,现在也不用上早自习了,可以用早自习的时间来练功夫,就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练。
接下来的两天里,贺明是和张晓敏、王东子一起度过的,三个孩子到了光秃秃的山头,到了大场里,追逐打闹,天真烂漫与活力四射交织在一起,岂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贺明用自己少年的身体大人的心享受着这一切,那是何等的幸福。
今天是贺明回县城的日子,王东子和贺明一起走,要在贺明家里住上三四天,走的时候,王东子的爸爸给了王东子10块钱。
平常的时候,王东子吃饭在家里,几乎是没有任何零花钱,贺明和张晓敏都到县城里读书去了,王东子的生活少了很多乐趣,即便是在乡初中里交了两个新的朋友,但是和他们在一起的感觉,总是没有和贺明在一起惬意。
王东子心里,这一辈子,贺明都会是他最好的朋友,永远都不会变!
坐在去县城的拖拉机上,坐在最好的伙伴贺明身旁,王东子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很希望拖拉机快点开到县城里,到了县城里,他就能看到县城的繁华了,可是到了县城里以后玩几天自己又要回来了……
“东子,在乡初中有人欺负你吗?”贺明笑着说。
“也有,不过我一般不和他们打架!有些男孩子觉得我很没意思,就懒得理我了。”王东子很真挚的目光看着贺明。
“到了我家,我让我妈做好吃的给你吃。”贺明说。东子很感动的声音。
94、青涩的兴奋
王东子的患得患失之间,拖拉机还是到了县城,从拖的时候,王东子双腿有点麻,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眼睛左右张望,感觉县城里真漂亮,那么宽的路,那么多的车,那么多的人。汽车的鸣笛声对王东子来说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能让他短暂的兴奋起来。
到了贺明的新家里,王东子马上就让贺明家的布置震住了,太漂亮了吧!
当看到贺明家的砖瓦房的时候,王东子就觉得贺明家买来的房子很高大很了不起,当走到了房子里,就更不一般了,客厅那么大,有组合家具、有沙、有茶几还有彩电!
王东子从没有想到过,一个家能漂亮成这个样子!
“东子啊!你比以前长高了!”张桂芬笑呵呵扶住王东子的肩膀,左右端详王东子。
“是啊。”王东子忽然之间就羞涩了起来。
“明明,你好好招呼东子,我去做饭。”张桂芬说着就到了厨房里,一脸的喜悦,张桂芬也是很喜欢王东子这个孩子。
王东子在贺明家的客厅里左右看了老半天,终于是和贺明一起到了贺明的小房间里,贺明想让王东子听他的小录音机,可是他的小录音机还在李先锋手里呢!那个打架玩命,学习也玩命的愣头青!
贺明把大录音机开了,声音不是很大,王东子躺在贺明的小床上,很幸福的听着流行歌曲,等会儿饭好了就吃好吃地了。
“明明。你说我将来能干什么?”王东子笑着说。
“干什么也要等你乡初中毕业了,千万不能上到一半不上了。”贺明想,假如他去劝王东子继续读高中将来读大学,会把王东子愁死的。
“我就听你的了,一定上完初中,到那时候我也很大了。可以一个人到县城里来当小工!”王东子兴奋说。
“到时候我给你找一条财的路。”贺明说。
“是真的吗?你想让我怎么财啊?”王东子有点吃惊说。
“怎么财也要等你上完初中以后,要不一切都免谈。”贺明笑呵呵说。
“那是。”王东子此时也觉得是这样的了,乐呵呵地用手挠着头。
趁王东子听歌的时候,贺明窜下了地。跑到了厨房里,从后面把妈妈搂住了,头搭到了妈妈的背上。
“臭小子,是不是饿了?”张桂芬怜爱说。
“还不太饿呢!我有事要说!”贺明笑嘻嘻说。
“儿子又想什么了?”张桂芬笑着说。
贺明把想让张晓敏家开小卖部的事告诉了张桂芬,张桂芬顿时就喊了一声——好事啊!等会儿去了商店我就和你爸说,让你爸回村里去和晓敏地爸妈商量!
妈妈如此的支持,这是在贺明意料之中的。说的夸张一点,自己的爸妈疼小丫头张晓敏和疼自己是一样的!大概也和爸妈一直还想要个女儿可是没有如愿有关。
大米饭和几个炒菜上了桌子,贺明、张桂芬还有王东子一起坐下来吃饭,看到这么好的菜,王东子地食欲马上就上来了。
坐在椅子上围着桌子吃饭对王东子来说很陌生,不过他很快就适应了过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因为贺明和张桂芬对王东子都是分外的热情。
吃过饭之后,张桂芬匆忙到商店里去了,手里拿着毛线活儿。张晓敏的毛衣快织好了,织完毛衣就紧接着织毛裤。
贺明和王东子也出了门,推上了贺明的轻便二六自行车。
“明明,你的自行车真漂亮,一定很好骑吧!”王东子笑着说。
“是啊,很好用。等会先让我带着你,等到二中的院子里了你再骑。”贺明说。
“行地。”王东子说。
贺明带上了王东子朝二中的院子里进,王东子感觉贺明骑车的技术是那么好,没记得在村里地时候贺明骑车技术这么好,难道是到了县城里忽然好起来的吗?
“明明,你是不是一有空儿就练车子啊。”王东子哈哈笑着说,阵阵冷风吹在脸上,冰爽惬意的感觉。
“那是啊!”贺明笑着说。
贺明和王东子到商店里转了一圈儿,贺明给王东子拿了一些瓜子,然后两人一起到了二中的院子里。
学生们都放假了,院子里很冷清,前后两座教学楼还有靠东边的学生宿舍都是那么凄清,没了那些叛逆的少年,这里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王东子乐呵呵骑上了贺明地自行车,感觉贺明的轻便二六和他爸爸的笨重二八区别实在是太大了,骑着是那么轻快,把也那么灵,稍微一扭就能拐弯,实在是太好了!
贺明站在一边看着王东子开心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开心。
贺明也打算送王东子一个小录音机,王东子也是那么喜欢听歌。
“明明,你过来,我带你!”王东子朝贺明喊。
“好啊!”贺明是知道王东子骑车的技术的,很臭。就是刚才骑的那几下也能看出来,还远远没达到带人的水平。
果然,当贺明刚骑到后架子上,车把在王东子手里就晃了起来,王东子笑呵呵的,尽力把持着车把,可还是没骑多远就倒了,只不过车子和人都让贺明抓住了。
玩了一个多小时,王东子已经是满头大汗,贺明才和王东子到了贺明家的商店里。
张桂芬已经和贺大山说了想让张晓敏家开小卖部的事,贺大山举双手赞成,当下就决定,明天就回村里,和张晓敏的爸妈一起商量开小卖部的事。
两口子都觉得,在村里有个小卖部,能让小丫头家的日子比现在好很多。
坐到了商店里隔出来的小房间里。贺明长长出了口气:“东子
地商店好吗?”
“真好,没想到那么大。”这一次,王东子又被震撼了。
“你好好上初中吧,等初中毕业了让你财。”贺明说。
“我真的能财?”王东子一脸的向往,钱在他眼里向来都是神奇的东西。手里有钱就可以换来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
“到时候和你说。”贺明乐呵呵看着王东子:“你要是连乡初中都没上完,那就免谈。”
“我一定上完。”王东子很坚决的口气。
“东子,等明天你和我一起出去,我给你买个小录音机。”贺明笑着说。
要给我买录音机?”王东子简直不相信自己地耳朵。
“是小的那种,你没见过,等明天我带你去电器行你就知道了。”贺明说。
“那好啊!”王东子的心跳的更快了,没想到这次来县城到贺明家做客,有这么多好事等着自己,本来只想在二中地院子里骑自行车玩个痛快的!
晚上,王东子是和贺明在一张小床上睡的。两个少年打闹了一番都平静了下来,王东子也有点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贺明的身边躺着自己的好伙伴,却是无法入睡,想到了很多,前世今生的事都闯进了脑海里。
点燃一根烟,在烟气的熏陶下。很多人很多事贺明都理清了头绪。
第二天上午,贺大山回村里到张晓敏家去了,张桂芬到了商店里。贺明和王东子两个少年也出了门,要到新华书店附近地电器行去买小录音机。
钱是昨天晚上贺明和张桂芬要的,对于贺明想给王东子买小录音机,张桂芬是支持的。
一路走在王东子眼里无比繁华的汇源大街,想象之中,自己也是很有派头的少年。王东子和贺明要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瞎抽!
贺明觉,王东子的这身土布衣服有点土了,也现了王东子看着别的少年穿着牛仔服地羡慕的目光,于是决定,在王东子回家之前给他买一身好看的牛仔服。
经过卖磁带地地摊,听着让风吹的很是飘渺的音乐,王东子的步子由不得就慢了下来。
贺明拽了王东子一把:“等会儿给你买上了小录音机和磁带,你想怎么听就怎么听,就是挺费电池的!”
“那小录音机到底多大啊?”王东子还是很疑惑。
“等会儿你就看到了,能放进你的兜里去地!”贺明乐呵呵说。
到了电器行,王东子马上就喜欢上了柜台里所有的小录音机,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神奇的东西,不管贺明买那种给他,他都是无比欣喜。
贺明没有让王东子失望,给他买了一个很不错的。小录音机到了王东子的手里,沉甸甸的感觉。
又买了几盒磁带之后,贺明和王东子一路在汇源大街上溜达着,一直到王东子溜达过瘾了,两人才朝家里走去。
躺到贺明的小床上,王东子听上了他的小录音机,一脸幸福的神情,这些幸福是贺明给他带来的,他在心里记住了贺明对他的好。
贺大山回到村里到了张晓敏家,张贵喜和石来英还打算为了小卖部的事亲自到县城里找贺大山呢,没想到贺大山这么快就自己回来了!
满含着感动,张贵喜和石来英商量着关于小卖部的事,刻意强调说是贺明的主意,而且是很不错的主意,关键是小卖部也是在村里,管理起来方便。只要是在村里,他们的心就很踏实。
小丫头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着,嘴角时不时就泛起灿烂的微笑,隐约之间,自己家里的小卖部已经开起来了,很多村民来小卖部里买东西,有打酱油和醋的,还有买别的东西的……,兴奋之中,小丫头也想到了贺明,不知道贺明和王东子正玩什么呢!
商量妥当了步骤,贺大山和张晓敏的爸妈一起到了李老汉家。听到有人要把他开小卖部的那个小破房子买下来,李老汉很是高兴,当下就开价来谈到了大山给了李老汉钱,接了收据之后,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一路走着,石来英感慨说:“大山,我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说说你们家对我们那个好!”
贺大山很释然的微笑:“都是一个村里的,又是多年的邻居,你家晓敏和我家明明一起长大,我们就是一家人呢!千万别说见外的话!再说了,我的钱是借给你们,你们将来赚了要还我的!”
“那是啊!不管是赔了还是赚了,我张贵喜都不赖账!”张贵喜很豪放的朝贺大山递过去一根官厅烟。
这烟是张贵喜专门给贺大山抽的,要是他自己就卷着抽旱烟。
石来英也觉得,这次丈夫真的是有了那么一点魄力,大概还是因为小卖部在村里的缘故,要是离开村子去做什么,她也会很害怕的。
“没什么的,啥时候有了啥时候还,十年八年都行。”贺大山心里说,怎么可能赔呢!
王东子在贺明家里玩了四天,无比的开心,期间,贺明和张桂芬一起到汇源大街的服装店里给王东子买了外贸牛仔服,这套牛仔服给王东子带来了另一份惊喜。但和家里说就是去三四天,到了天数,王东子还是上了回村里的车。
贺明又叮嘱了王东子几句,一定要好好的把乡初中上完,王东子满口答应了。
贺明看着三轮车开出去老远,找也找不到了,这才回头朝前走,耳边的叫卖声渐渐浓烈起来。
很快就是春节了,也不知道县城里的春节是什么滋味。
95、特别的年,非常的修理
天就是春节了,上午的时候,贺明到了汇源大街,买炮,用塑料袋子提着一路朝回走。
不管是过去的记忆里还是现在,贺明都很喜欢鞭炮,鞭炮能给人带来红火的气息,贺明看来,人生就应该是红红火火的。
喧闹的人流在贺明的身旁涌动,嬉笑的声音,大喊大叫的声音,一切的一切,听起来都是喜气洋洋的,春节给了人新的气息。
贺明一路朝家里走,快到家的时候,忽然听到白伶在身后喊他的名字,扭过头去,看到的是白伶和一个比白伶矮上一些的女孩子。
白伶穿了一身很漂亮的天蓝色的牛仔服,漂亮的瓜子脸蛋儿上挂着动人的微笑,两个浅浅的酒窝在冷风中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去买东西了?”
“买了一些炮!你做什么呢?”贺明翻回头朝白伶的方向走了过去,有心想问这个女孩子是谁,但并没有去问。
“这个是我表妹,叫盈盈。”白伶随口说。
贺明由不得多看了两眼这个胖嘟嘟的女孩子,感觉白白净净挺好玩的,朝盈盈点了点头,就当是打招呼了。
“去我家里玩吧!”贺明的目光落到了白伶漂亮的瓜子脸蛋儿上。
“不了,我还要去送我表妹回家呢!”白伶刻意回避贺明的眼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脸已经是有点红了,微红的颜色代表什么,或许白伶此时自己也说不明白。
“行的。那以后再说吧,我先走了。”贺明心里说,等这次期末考试地成绩下来了,我比你高,你就要请我到你家去吃饭了!如果你不太愿意先到我家里去做客,那就让我先去你家里做客吧!
今年写对联的时候。贺明只是写的自己家里的,贺明想,张晓敏和王东子家里一定也写上了对联,同样。张晓敏和王东子一定是在想他,而贺明也在想着张晓敏和王东子。
这两个名字对贺明来说太熟悉了,熟悉到了骨头里。
对联写好了,贺明和张桂芬满脸高兴的贴对联,对联让这处砖瓦房越漂亮了起来。贺明想,过了春节,用不了多久自己家的商店就要开分店了。对这个家来说,这无疑是天大地喜事。
“儿子,想什么呢?”张桂芬用笤帚把刚贴好的对联扫展了。
“想了好多呢。”贺明乐呵呵朝妈妈看去,看到的是妈妈年轻的脸,贺明是多么希望妈妈能一直年轻下去,多么希望一生就是一个苍翠地不老之树。
大年夜到了。
和石头村有些不同,县城里放鞭炮的人大都是集中是午夜12左右的时候放!
看过了春节晚会。外面的鞭炮声密集了起来,而此时,贺明一家人还在沙上坐着。思绪都回到了村子里。
一家三口人穿的都是崭新的衣服,贺大山是深蓝色的中山装,张桂芬是好看地灰裤子和妮子大衣,贺明是一身天蓝色的牛仔服。
张桂芬看着儿子一脸茫然若失的样子,就知道儿子是想张晓敏和王东子了,想到了他们几个孩子提着灯笼乱转悠的时候!
“儿子。别想了,快去放炮吧!你听外面多热闹!”张桂芬怜爱的朝贺明的头抚摸了一把。
贺明从茫然中惊醒,哦了一声,和贺大山一同起身,到院子里放炮去了,没了把鞭炮拆开一个一个放的闲心,干脆是几鞭一起挂到了晾衣服用地铁丝上,劈里啪啦一会儿就放完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小丫头张晓敏手里提着贺明以前送给她的灯笼,独自一人坐在院子的石台上呆,灯笼里小红蜡地光芒在小丫头面前闪亮,青涩的幸福,孤单的心。
王东子也很无聊,一个人在街上转了一会儿,回家后早早就睡下了。
重新回到了客厅里坐到沙上,贺大山笑呵呵朝贺明递过去一根红山茶。这烟是因为过春节贺大山才抽的,要是平时,他更喜欢官厅:“儿子,你寒假里也经常在汇源大街转悠,想好我家的商店里开在哪里了吗?”
贺明接过了红山茶:“还没呢!等我再好好看一看。”
“行的,选地方就全靠你了,儿子。”贺大山乐呵呵说。
张桂芬对贺大山地话略微有些不满:“也不能光靠我们儿子,没事的时候我们两个也应该经常出去转转,有合适的地方就打问一下。”
贺大山犹豫片刻:“我还是更相信我们儿子!”
从大年初三的时候,贺明家的商店里就开始正式营业了,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五,人们心中的小年。
张桂芬在家里给张晓敏织毛裤,毛衣已经是织好了,张桂芬希望在小丫头来学校的时候连毛裤也织好。
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儿,张桂芬一边想象中小丫头穿上好看的毛衣毛裤之后的样子,越想越欢喜。
贺明和贺大山到了商店里,贺大山招呼着时而进商店里买东西的人,大都是附近的居民,斜坡下面的有些商店现在还没开门呢!贺明家的商店里买货的人反而不少。
贺明躺在隔出来的小空间里的小床上,想到了张晓敏,贺明想,小丫头看到崭新的毛衣毛裤的时候一定很欢喜,贺明喜欢小丫头开心的笑的样子,小丫头的笑脸是贺明心里的一道靓丽风景,一道色彩越来越浓的风景。
点燃一根烟,让思绪和烟气一起飘飞。忽然外面传来了有些夸张的笑声,这种笑声有些猖狂,对贺明来说有点陌生,那么进来的一定不是熟人。
“谁是老板?”
“我是!你要买什么?”
“你听你说的,今天可是小年,买什么东西呢!我是来给你拜年的!”
“拜年?”
……
贺明回味着这个很是陌生地声音。渐渐的,这个陌生的声音却是熟悉了起来,当贺明走出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个人,居然是二中斜坡下面红运台球厅的老板高粱面。
这个家伙是借着拜年的幌子诈钱来了,与其说是来拜年地。不如说是来收保护费的,这个家伙也有点太自信了,可能根本就没把这个外地人开的商店当一回事,一个人就进来了。
贺明心里虽然很恼火。但眼下并不打算说什么,就先让爸爸和高粱面交涉。
“我来给你拜年,你可是要给红包的!”高粱面套在牛仔裤里地两条腿来回颤悠着,不可一世的目光在贺大山脸上扫射着。
贺大山早就看出来了,这个人可能是附近的混混,来者不善啊,有点不屑的笑:“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你说什么?”高粱面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大呼小叫的时候一拳砸到了木质柜台上,铿的一声。
贺大山看到眼前地青年无赖有砸场子的念头,很想和他动手,贺大山还是有信心
前这个人的,好歹自己也是干力气活出生的。
“你再砸一下我的柜台试试?”贺大山冷眼看着高粱面。
眼看高粱面的拳头又要朝柜台砸去,贺大山也准备对高粱面动手了,贺明急忙喊了一声:“等等!有话好商量!”
此时。贺明已经是想好了修理高粱面的最好办法!
可能是贺明地声音有点大了,贺大山和高粱面都让贺明震了一下,几乎是同时。两种不同的眼光落在了贺明的脸上。
说心里话,贺大山也不想和眼前这个陌生地青年人动手,毕竟这里是商店,是做买卖的地方,贺大山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儿子,你是什么意思?”
贺明朝高粱面瞟了一眼。装出一脸的笑:个人我认识,就是二中斜坡下面红运台球厅的老板高粱面啊!既然他来拜年了,那就给个红包吧!”
贺大山不知道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儿子说要给,那就只能是给了,于是半笑着看高粱面地脸:“你叫高粱面是吧?你想要多大的红包?”
高粱面感叹一声,伸出来两根手指头,得意说:“也不大,就你给了我
贺大山咳嗽一声:了
高粱面看到贺大山的脸色很不好看,犹豫片刻说:“我看你的门面也一般
贺大山很是不情愿的从柜台里数出来粱面递了过去:“你点点!”
高粱面接过来瞅了一眼,拉得很长的声音:“不用点!”而后把钱塞进了裤兜里,朝贺明和贺大山点了点头,大步子走了出去。
贺明紧跟着就要朝外走,让贺大山拽住了。
贺大山急声说:“儿子,你要做什么?”
贺明压低声音说:做事你就放心吧!难道你还想让高粱面时不时就到商店里来要钱啊?”
贺大山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只好是松开了贺明。
贺明快跑几步,追上了正要下斜坡的高粱面:“高粱面,你等等我!”
高粱面扭过头乐呵呵看着贺明:“做什么?想到我家的台球厅去打台球?一盘带上找人和你打吧!”
贺明笑呵呵说:“我有点事想让你帮忙,你要是能帮,我可以给你点钱!”
听到了钱,高粱面的眼睛顿时就亮堂了起来,得意说:“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想让你帮我打一个人,我们找个地方细说吧!”贺明笑着说。
“打人?太简单了吧!你说你想打谁?想给我多少钱?”高粱面以为,眼前的少年肯定是想让他教训哪个学生。
“还是找个地方说吧!”贺明说。
“那行,到我的台球厅去说。”高粱面说。
“那里人太多。”贺明说。
“后面不是隔出来一个小房间吗?我们两个到那里面去说!”高粱面很有谱的朝贺明点点头。
贺明和高粱面一起走下了斜坡,到了高粱面的小台球厅里,台球厅里四个桌子旁边都围了不少人,学生们还没开学,社会上的人多一些,台球撞击的声音和叫骂的声音混成一团。
到了台球厅后面的小房间里,高粱面刚要把一根过滤嘴烟给贺明,贺明就朝高粱面递过去一根白云:“抽我的!”
看到眼前的少年抽的烟比他还高级,高粱面心里少不了有些怨恨,***!不愧是开商店家里的孩子,就是有几个钱,非要从你家的商店里多弄一些钱不可!
高粱面叼起了白云,掏出来打火机点燃了,而后把打火机朝贺明递了过去:“说吧!想让我帮你打谁?打算出什么价钱!”
贺明接过了高粱面的汽油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乐呵呵看着高粱面:“你自己抽你自己嘴巴子,抽一个我给你一块钱!”
高粱面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好小子!你敢取笑我!”说着就动手去揪贺明。
贺明一把抓住了高粱面伸过来的手,快打着打火机朝高粱面的手烧了过去!皮肤烧焦的味道!
高粱面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刚想尖叫,却是让贺明猛的一拳把“叫声”给砸了回去。
吃了贺明这重量级的一拳,高粱面侧身摔到了地上,痛苦之中满心的不可思议真**么这么个小家伙打人这么利索?
在高粱面恐慌之中,贺明已经是冲到了高粱面身边,抬腿朝高粱面的脸踩了过去,铿铿的!连续踩了高粱面五六脚才停了下来,此时的高粱面已经是血流满面!
“感觉好吗?”贺明蹲下身子,笑眯眯看着高粱面。
高粱面双手捂着脸,血从指缝间留了出来,一星半点的目光落到了贺明的脸上:“我看就算了吧!要不把你家的你!”
“不用了就留着花吧!你也是混的,不能不给你面子啊!要不早在商店里就把你打了!今天是我收拾你,轻了!要是我爸,就一菜刀把你的胳膊砍了扔到商店外面去了!那血啊!使劲儿的流,一直流死你个王八操子!”
“行了,你们厉害,是我瞎眼,我以后不敢了,你以后到我这里来打台球,我给你免费!”高粱面的身体颤抖着说。
目的已经达到,贺明呵呵笑了起来,一把将高粱面拉了起来,有些关切的声音:“你看你脸上的血,赶紧洗洗吧!水在哪里呢?我给你弄!”
边!”高粱面空洞的声音,脸上的血滴嗒滴嗒落到地上。
贺明用脸盆盛了多半盆水端到了高粱面眼前,高粱面蹲下了身子,唏哩哗啦洗了起来,清水顿时就成了红色,红的那样刺眼。
当贺明要走的时候,高粱面还恬不知耻的说以后有时间教贺明打台球的技巧,还很没底气的吹了一句,说是以后学校里要是需要打架,不用贺明自己动手,他来找人。
贺明一边跟高粱面寒暄着一边走了出去,四张桌子旁边依旧是那么热闹,其中有两个桌子是带着钱打的,一盘两块,连看的人心情都是那么紧张。
贺明朝商店走的时候,贺大山已经是到了斜坡的地方,朝过观望,心里对贺明很是担心。
贺大山还不知道贺明是跟着高粱面到哪里去了,虽然儿子是会功夫的人,他还是担心。
到了商店里,贺明把修理高粱面的过程和贺大山说了一遍,贺大山哈哈大笑了起来。贺大山认为儿子是对的,对付什么人就应该用什么方法。
96、黑店的内幕
后贺明又回村里住了几天,陪张晓敏和王东子玩的同功夫,贺明对师傅精心揣摩出来的旋转侧飞腿理解更深刻了一些,但要想用到如火纯青,好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
寒假还有两天就结束了,后天贺明就要开始初一下半学期的生活。贺明又一次感觉到,时间过的实在是太快了,几乎是没有给人驻足停留的空隙。
上午的时候,张桂芬拿着毛线活儿到了商店里,贺明和贺大山在汇源大街上溜达,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好开分店。
之前,贺明和贺大山都已经在汇源大街溜达了多次,但想法并没有定型。贺明感觉,把分店开在汇源大街和水云大街交界的地方很合适,人流量大,缺点也是有的,就是那里很乱,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对于分店的地址,贺大山的想法一直在变化,忽然之间觉得开在汇源大街的中间地段合适,忽然又觉得开在靠下的地段合适,他心里已经是做好了打算,贺明说开在哪里合适就开在哪里!
要紧的是想开的地方要有合适的房子。
天很冷,呼呼的冷疯吹着,走在汇源大街,贺明和贺大山都穿着棉大衣,过往的人也是行色匆匆的,街上的小摊时不时的有东西让风吹走,追赶着又捡回来。
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贺明和贺大山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给自己家的分店寻找地方,无疑是在寻找希望。
贺大山一直跟随着贺明地脚步。感觉贺明是朝水云大街的方向走呢,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儿子的意思还是把分店开到汇源大街和水云大街交界的地方。
“儿子,你真是这么想的吗?”贺大山张口的时候呼出了苍白地冷气。
“是啊,我觉得把分店开在汇源大街和水云大街交界的地方挺好的,人流大!”贺明笑着说。
“那就这么来。我们这次过去好好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如果有就租下来。”贺大山乐呵呵说。
“行地!”贺明说。
眼前就是汇源大街和水云大街交界的地方了,周围的一切都更加繁忙起来,叫卖的声音。让风吹的跑了调的音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冷风之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憔悴。
“最好是能开在那边,那边路宽,过往地人多,车也很喜欢停在那边。”贺明笑着说。
“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们过去看看。”贺大山说。
到了汇源大街和水云大街交界的右侧路段边上,贺明和贺大山开始一个门面一个门面的看。门面不是商店就是饭馆,没有一个是空闲的,左右看看,空地也是没有。
看到这种局面,贺大山少不了有些失落,而贺明胸中的希望之火还在冷风中熊熊燃烧。
“够呛啊!儿子!”贺大山一脸的焦虑。
“不着急,我们四处看看。”贺明开始来回走动。眼睛朝附近的商店或者饭馆瞅着。
“儿子,你找什么呢?”贺大山说。
“找个吃饭地地方。”贺明乐呵呵说。
贺大山顿时就感觉很奇怪,早晨刚吃了饭。如果又是饿了可以回家去吃,干嘛要在这路边的饭馆吃呢,味道一般还不干净。
“儿子,你要是饿了我们回去吧。”贺大山说。
“我不饿,找吃饭的地方也是在给我们家地商店找地方。”贺明说。
贺大山一时还是没转过弯来,莫非儿子是希望哪个饭馆不开了不成?于是只能是跟着贺明的步子来回走。
马上就是中午了。6续的有人朝附近的饭馆里走,有些是质朴的笑,有些是夸张的笑,也有些是苦闷地笑。
来回晃悠了二十来分钟,贺明朝一家叫“客来满”的饭馆走了过去,这家饭馆大概有五十多平米,里面很是冷清,两排桌子有二十多张,不过是只坐了三四个人在吃饭。
看到有客人进来了,正在厨房里和厨师聊天的三个服务员同时迎了过来,脸上的笑有些奸诈。
不论是过去的记忆里还是重新再来之后,贺明都没有在这家饭馆里吃过饭,对这三个青年男服务员的笑很不理解,既然是做服务行业的,笑的为什么要那么奸诈呢?
贺大山见贺明在一张桌子旁边坐
,随之也坐了下来,看来儿子是想在这里吃点东西了
“两位吃点什么?”服务员说。
“你不给我们单子,我们怎么知道吃什么?”贺明有点奇怪的朝三个服务员的方向看去。
很快的,其中一个服务员半笑着跑着去拿单子了。
单子到了贺大山手里,贺大山赶紧把单子递给了贺明,不知道儿子是在搞什么名堂,反正儿子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贺大山这样想着。
贺明随便叫了两个菜,笑呵呵看着贺大山:“尝尝他们家的手艺怎么样?”
“什么?你怀疑我们家的手艺?”一个服务员冷声说。
“我哪里怀疑了,我就是随便一说啊!”贺明并没有生气,很随和的笑脸。
服务员都朝饭馆后面走去,有个服务员嘴里嘟囓了一句——小逼操子!
贺大山听到有人骂自己的儿子那么难听的话,很是恼火,刚要起身理论,却是让贺明按住了。
贺大山一脸愠色朝贺明看了一眼,叹息一声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
贺明要的一荤一素两个菜上来了,服务员马上又端来了两小碗米饭。菜和饭给的量都很少,色泽也不好看。
“你们不喝酒吗?”服务员说。
“不喝。”贺明说。
三个服务员又都到了厨房里聊天去了,嘻嘻哈哈吹嘘着自己摸过谁,打架多么厉害,很快的,厨房里又传出了录音机放歌的声音。
饭菜的味道实在不咋地,大米饭还是夹生的!贺大山朝贺明看去,小声说:“儿子,我感觉这家饭馆有点不对。”
“是不对,等会儿吃完东西就明白了。”贺明说。
这么难吃的饭菜,实在是没法吃下去,贺明和贺大山将就着吃了几口意思了一下,贺明扭头喊了一声:“结账!”
一个服务员跑了过来,也不去看贺明和贺大山:“一共是30”
贺大山顿时就急了:“你说什么?”
“我说一共黑脸的凶巴巴的服务员朝贺大山喊
“刚才我看到单子上写的价钱,一个2,一个碗,加起来应该是钱才对吧?”贺大山冷眼看着服务
“去你妈个素菜8!肉菜1碗米饭5,你要了两碗,总共加起来3要是不给,就别想好着出去了,如够,让你家儿子回去拿!”服务员冷声说。
贺大山又想说什么,让贺明的眼神制止了,贺明乐呵呵看着服务员:“你们老板呢?把你们老板叫过来我们就给不这毛钱也收不到!”
粗壮的服务员让眼前的少年震的一愣一愣的,真的是有点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要是一般的人看到这种场合,肯定是赶忙陪着笑脸说好话,希望少掏一点钱,今天真是碰到硬的了!
而此时,另外两个服务员也冲了过来,一脸的凶相,拳头都紧赚着,看上衣的形状就知道里面藏着棍子呢!
“不想好了是不是?”最高的一个服务员冷声说。
“想流血了是不是?”最矮的一个服务员说。
贺大山有些后悔了,这家饭馆从外面看那么冷清,想必是有问题,真不该让儿子进来,这下好了。本来是给商店找地方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贺明看到贺大山准备掏钱了,笑呵呵看着贺大山,满不在乎说:给也是6块4。”
“儿子看还是给他们3不了我们以后贺大山满脸怨念说着,手里已经从兜里捏出来3崭新的10的钞票!
三个服务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表情就像是说,看你们两个穿的一般,没想到挺有钱啊,看来今天是要的少了!
最高的一个服务员的手朝贺大山手里的钱伸了过去,动作很快,想把钱抢到手。可是,当他的手即将捏住钞票的时候,却是让贺明突然之间抓起来的一根筷子狠狠戳了一下,尖叫一声,手颤抖着缩了回去。
97、见什么人用什么招
贺明用筷子的尖头猛戳了一下的高大服务员的手背上皮,很快就有血渗了出来。
“*个小玩意儿!”高大服务员咆哮着,盆钵大小的拳头迎头朝贺明砸了过去。
贺明飞快的揪起了桌子上的米饭碗,一碗就朝高大服务员的脑袋砸了过去,铿的一声,碗碎了,吃剩下的米饭洒了高大的服务员一身。
贺明并没有因为高大的服务员额头有血流了下来而停止修理他,很快的,桌子上剩下的碗和碟子都报销在了高大的服务员头上,米饭和菜汤子弄的满身都是,中间也有大片的鲜血。
这一切几乎是在一瞬间,另外两个也是经常修理人的服务员竟然是让碗和碟子叮铃哐啷报销的声音给震住了,就那样瞪大眼睛立在了那里,做出了要出手的姿势却是没能马上出手!
真是没想到,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这么狠!要么说中学里出来的成群结队的少年就连经常打架的老手也怕呢,看来是有道理的!
让贺明砸的满头是血,一身污垢的服务员马上就快要晕了,朝墙边踉跄而去,靠到墙上慢慢蹲下了身。
“操你们三个的亲娘的!把你们老板叫过来!”贺明冷声说。
“小逼操子!”一个服务员骂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20分左右的钢筋,捏在手里就朝贺明冲了过来,抬手就要开修理!
贺大山急了,想冲过去踹服务员一脚。却是让贺明用肩膀靠到了一边,与此同时,贺明飞起一脚踢到了服务员的手腕上,钢筋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蹦跳着出金属撞击地面的响亮地声音。
贺明很清楚,就这一脚。已经把刚才那个服务员的手腕给踢折了,到医院里接上也要养两个月。
贺明的脚步挪移弯身的瞬间,刚才掉到地上的钢筋已经是到了贺明的手里,贺明不管三七二十一。挥舞着钢筋就朝服务员修了过去,钢筋铿铿地砸在服务员的后背上,有些凛冽的声音,很冷很踏实!
贺明的动作太快,就连刚才血流满面地服务员也没能幸免,都让钢筋给砸趴到了地上,双手护着头。狼狈不堪的样子。
当贺大山刚要喊让贺明停下来的时候,贺明已经是甩手把钢筋扔到了地上,停止了修理。
贺明想,如果是李先锋在场的话,还要继续修理下去,要给他们一人头上弄个偌大的血窟窿才行。
“儿子,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赶紧走吧!”贺大山有些惊慌说。
“怕什么?还没问他们老板哪里去了呢!”贺明很显然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们老板等会儿就过来了。”一个服务员懦懦的声音。
“那就坐下来等着了。”贺明说着过去把门关了。坐了下来。
贺大山原地站着了一会儿呆,也坐下来了。这叫什么事,本来是吃点东西打听打听地方。却是打起来了。
让贺明用碗和碟子修地满头是血的服务员和手腕断了的服务员想到医院里去,贺明不让,感觉他们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
不知道这些混蛋东西平常坑过多少人的钱,没嘴儿偷东西强迫女人脱裤子的活儿也做过,但那些都不是贺明说关心的。
贺明担心地是他们突然出去一个叫来很多人,那就有点麻烦了。
“儿子。要我说,放他们去医院吧!我们也走吧!”贺大山看上去还很镇定,心里却是很慌,慢通通掏出烟来叼在了嘴里,他以前可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
贺明从贺大山的烟盒里抽出来一根烟叼在了嘴里,脸上有些茫然,点燃烟吹出一口烟气:“没事的他们老板来吧!他们不是说快了吗?”
快了。”服务员说。
一直到现在,伤痕累累地三个服务员还在回味刚才猛挨揍的镜头,莫非眼前的少年是会功夫吗?怎么看都不像啊!还是说单纯就是快和狠?
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大概是过了二十多分钟,有人从外面推门,贺明快步到了门边上,透过门缝看到是一个穿着妮子大衣烫着的女的,回头喊了一声:“你们老板是男的还是女地!”
还不等三个服务员回答,贺明现,刚才推门的女人快步跑走了!贺明赶紧开门,大喊了一声:“我不是公安局的,你回来!”
女人听出来是个少年的声音,快跑的同时回头一看,果然是个少年,顿时脚步就停了下来,扭着小蛮腰朝饭馆的方向走来,一脸的不可思议,不知道这个少年是搞什么飞机呢!
贺明透过这个女人的装束和气质,推断她八成是个破鞋。
这个女人就是这家饭馆的老板,外号叫一枝梅,是在县城几个旅馆之间流窜的破鞋。开饭店的房子也不是她的,是她从一个叫李德明的人手里租来的。
起初选这个人流旺盛的地段开饭馆初衷还是好的,就是赚上一些钱,可是她请的人不当,三个服务员还有一个厨师都是她的远方亲戚,饭店开了没多久三个服务员就偷偷摸摸做起了诈人钱财的事。
很长一段时间里,诈人可谓是屡试不爽,而且到饭馆里吃饭的人也不见少,所以一枝梅知道了服务员的把戏,也懒得搭理,还在心里佩服他们有办法,能这么来钱!
渐渐的,饭馆里的饭菜质量越来越差,到饭馆里来吃饭上当被敲诈挨打的人也越来越多,于是,终于展到了今天的地步,门庭冷落。
更加不走运的是,今天想敲这一大一小两个客人,三个服务员却是让一个少年修成了烂泥。
一枝梅一边扭动着小蛮腰朝饭馆的门口走。一边轻佻地说:“你是做什么的
贺明全当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过,笑呵呵说:“到你的饭馆里,当然是吃饭的了,你的服务员不让我爸走了,你给解决一下!”
一枝梅已经快走到贺明面前了,一听这话。扭身就要离开,就让服务员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她还懒得管了呢!
贺明哪里肯让她离开,就在一枝梅扭身要走的瞬间。一把就揪住了一枝梅烫成卷儿地头,把她朝饭馆里拽了过去。
一枝梅尖叫着,身体几乎是让贺明的力气拖着,跟头咕隆的进了饭馆,饭馆的门又一次关上了。
大街上不时传来说笑地声音,都笑一枝梅这个破鞋让一个少年给修了,但却是少有人上来说道一番。
贺明把一枝梅揪到了三个服务员面前。听到一枝梅带着哭腔尖叫的声音,饭馆的厨师,一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也弯着腰从厨房里出来了,懦懦的声音:“老板,你来了?”
一枝梅懒得搭理他,杏仁儿大眼瞟着贺明,怯怯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你就别装糊涂了。”贺明笑着说。
啊。既然已经成这样了,你们也把我的人修了,我看就算了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来日方长!”一枝梅颤抖地声音。
“其实我和我爸这次来你的饭馆,除了吃饭,还想和你们做买卖,可是买卖来没来得及谈,就出了不该出的事。”贺明叹息一声。
一听做买卖,一枝梅也来了精神。做买卖就意味着能得钱啊,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笑嘻嘻说:“是不是啊?”说的时候,留着大长指甲的手朝贺明摆了一下,差点摸到贺明又赶紧缩了回去。
“你问我爸吧!”贺明的口气随和了起来。
一枝梅的目光马上转移到了贺大山地脸上,心里说,这才是主事的人呢,娇声说:“你想和我做什么买卖?”
“你的饭馆生意怎么样?”贺大山笑着说。
一枝梅做戏似地把笑脸收了起来,哭丧着脸说:“别提了,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都是让那三个该死的东西给折腾的!”说着,目光朝三个倒在地上没一个敢站起来的厨师看了过去。
贺明忽然想起了什么:“既然你来了,就让他们三个该到诊所到诊所,该到医院到医院吧!再迟了别疼死在饭馆里了,收拾尸体也够麻烦的!操他妈个脏啊!”
“还不快去!”一枝梅狠狠斜了三个服务员一眼,跺着脚厉声说。
三个厨师将就着,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一瘸一拐朝门的方向靠近。眼看要出门了,又让贺明叫住了。
“我提醒你们三个,别耍什么心眼,要是想叫人,叫过来多少都不够修理地!不会是想用血把这个房子给淹了吧?”贺明笑着说。
虽然眼前的少年是笑着说的,口气还挺随和,但那话的内容绝对是把三个服务员给吓住了。
更让三个服务员担心的是,只是这么个看上去不是很起眼的少年出手就那么快那么狠,那个还没出手的大人呢?恐怕是更快更狠了,绝对不能去招惹,闹不好就到阎王殿里去了。
三个家伙虽说是坏事没少做,让他们去杀人他们不敢,让他们跟硬茬儿对着干,他们也没那胆子,就是逮住软柿子玩命捏而已。
三个受伤的服务员出去了,饭馆的门又一次从里面插上了,只有贺明、贺大山、一枝梅还有老厨师四个人。
在一枝梅眼色的逼迫下,老厨师弓着腰进厨房去了,贺明、贺大山和一枝梅围着一个方桌子坐了下来。
一枝梅掏出来红山茶朝贺明和贺大山递了过去,贺明和贺大山都接了一枝梅的烟,贺明很相信,一枝梅递过来的烟里不会有毒品,因为她还不够那个档次。这个时代,毒品和岭源县城还是绝缘的。岭源县城的人里,有卖的有赌的有打架的,却是没有一个吸毒的。
一边抽着烟,贺明把这次来的真正目的说给了一枝梅听。
一枝梅一听就喜出望外:“好事啊!我正想着把我这个破烂摊子转出去呢!我和房东李德明手里是租了三年,这饭馆才刚干了一年,我实在是做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如果要租这个房子要经你的手了?”贺大山半笑着说。
一枝梅马上就难为情起来:“直接经李德明的手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他退我钱,可是……可是如果那样的话,我可就亏了,你看我这一烂摊子,也有不少开销不是?”
贺大山又要说什么,让贺明占了先。
贺明笑呵呵说:“一枝梅是吧?”
“是啊,我就是一枝梅。”一枝梅的颤抖。
“我们同意从你手里租这个房子,前提是把房东叫来,把你和房东的协议摆出来,等两年后我们再从李德明手里租。”贺明说。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们愿意让我赚上一些差价?”一枝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愿意,这个是你应该得到的,但你不能要的太狠。”贺明说。
“自然不会……自然不会的!”一枝梅连连说。
贺明和贺大山在饭馆里等着,一枝梅出去找地方给李德明打电话去了。父子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呵呵笑了起来。
“儿子,以后出手的时候悠着点儿,别那么狠!”贺大山的脸略微沉了下来。
“我知道的是看什么人使什么招儿,那些人太坏了,不用怜惜他们,我自己把握着呢,也不会把他们弄死。”贺明说。
98、无比欣喜
一枝梅和李德明的时候,贺明由不得多看了几眼贺大明感觉爸爸现在真的是很年轻,尤其是喜悦挂在脸上的时候,是个很帅气很有气概的男人。
贺明真的很想让爸爸妈妈永远年轻,可是很多过于美好的东西都是那么飘渺,抓住该抓住的才是最要紧的。
大概是十几分钟后,一枝梅回来了,一脸的欢喜,说是已经给李德明去了电话,李德明说一会儿就过来。
一枝梅和贺明、贺大山拉起了家常,对于她的话,贺明和贺大山只是浅浅的应付着,实在是不知道该和这个女人说点什么更实在的话,也只能是彼此小小的合作一下,互惠互利。
“你们把这个房子租下来也开饭馆吗?”一枝梅陪着笑脸说。
“我们还没想好做什么呢,就是看这个地方还行就想租下来。”贺明乐呵呵说。
“你看看你们,考虑不周全了不是,还没想和做什么就租房子啊!”一枝梅心里说,有什么好保密的,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老娘是不想要这个破烂摊子了。
李德明到了,这是一个又肥又胖的中年男人,挺着将军肚,一身深蓝色的西服,头朝后背着,进了门就哈哈笑了起来,憨态可掬的样子,显得自己很像个实在人,到底实在不实在要打过交道才知道。
不过,贺明对李德明的印象还不错,起码这是一个可以坐下来说话的男人。
互相寒暄之后,几人坐了下来。李德明从兜里掏出了一枝梅和他之间地协议,轻轻拍在了桌子上,清了清嗓子:“这个房子我本来是租给一枝梅了,一年三千,三年是九千,一下子给清的。现在一枝梅不想干了,因为还没到期限,所以转让就是你们双方的事了,我来就是做个证明!等一枝梅的协议到期了。再从我手里租!”
“行的,我们没意见。”贺明笑着说:“就看一枝梅给的价钱合适不合适了,如果价钱合适就能成。”
李德明并不是很在意眼前少年地话,朝贺大山扬了扬头,想让贺大山表个态,贺大山来了一句,我也是这个意思。
李德明让贺明、贺大山和一枝梅继续商量。然后就走了。
一枝梅哈哈笑了起来:“李德明是好人呢!”
贺明心里,李德明这个人还是可以的,起码是没有为难一枝梅这个夹在中间的人,要是李德明硬要插手,恐怕一枝梅一分钱的转让费要捞不到。
或许一枝梅曾经和李德明生过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贺明这样想着。
“你觉得我们从你手里租地两年。一年多少钱合适?”贺大山笑着说。
“怎么一年也要算四千吧?”一枝梅搔弄姿。
贺大山有点衡量不透是贵了还是便宜了,以前也没做过这种事,于是朝贺明看了过去。贺明摇了摇头。
贺大山看到儿子摇了头,赶忙说:“不可能,太贵了!”
一枝梅轻佻的声音:“很贵吗?就这么算下来,我两年下来才从你们手里弄两千,房子的装修我还没和你们要钱呢!还有我的桌椅板凳,厨房里的那一套!”
贺明笑着说:“这个饭馆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你拿走,想卖给谁就卖给谁,我们要地是空房子!一年多给你一千是够高的,房租一年才三千,如果是那样的,我们一年就多给了你三分之一的转让费,不如从李德明手里直接来的痛快!”
停顿片刻,贺明又说:“之所以不想办法把你架空就是觉得你也不容易,也想让你手里活脱一下,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商量下去吗?”
“能的……能的!”一枝梅连连说,暗地里惊叹眼前地少年不简单。
“那你说到底多少钱合适?”贺明说。
“你们想给多少钱?”一枝梅把烟掏出来给贺明和贺大山。
“一年三千五,两年给你七千!这样的话,你不但从中赚了一千,手里也有活脱的钱了,要不你地饭馆不赚钱,你的房租陷在里面也是个事儿!”贺明说。
“行吧!”一枝梅并不是很轻松的声音,很显然的,这个价钱比她想象中要低,只是比一分转让费也捞不到
一些。
约定好明天下午三点在饭馆里签协议,贺明和贺大山出了饭馆。
下午时分,外面的风更大了一些,贺明和贺大山都是一身的轻松,喜悦挂在脸上。
就在刚才,生了很多,都是贺明和贺大山在出门地时候没有预料到的。他们两个没有想到今天能租到合适的房子,更是没有想到在房子里和人狠狠干了一场。
“儿子,以后还是少动手的好,你是会功夫的人,一般人经不起你打!”贺大山笑呵呵说。
“你没看刚才的势头,是他们想打我们啊!要不我怎么会出手呢?”贺明很不高兴的说。
“刚才确是那样的。”贺大山听出来儿子很不高兴。
“我想我们在那里开个分店,肯定能赚钱的!”贺明笑着说。
“谁知道呢!那边也有几家商店。”贺大山说:“不过爸还是很相信你的眼光的,希望这次这个家还能沾上你的光!”
别这么说,这个家好了我们都好,我们是一家人,不能说是谁沾了谁的光!”贺明说。
贺大山口里说是,可心里还是认为这个家沾了儿子的光。
贺大山到商店里换张桂芬去了,贺明回了家,坐到了客厅的沙上,看着这个家的点点滴滴,少不了有些沾沾自喜,与骄傲截然不同的感觉,如同是在享受胜利果实。
小丫头张晓敏虽然期末考试比贺明他们晚一天,可是开学却早一天,贺明想,明天的时候小丫头就该来了。
贺明决定,明天上午十点就到县城回村的路口去等小丫头,贺明想,小丫头一定会上午就过来,而不是下午,虽然没有提前约定。
张桂芬回来了,手里拿着为小丫头织好的毛裤,如此一来,属于小丫头的漂亮的粉颜色的毛衣毛裤就织好了。
张桂芬把毛衣毛裤都放到了贺明的面前:“儿子,你看晓敏的毛衣毛裤,好看吗?”
贺明仔细看着,浮想起毛衣毛裤穿到小丫头身上的样子,粉颜色陪衬着小丫头白皙而漂亮的脸蛋儿,还有长长的辫子:“好看!”
“晓敏明天就该过来了,到时候我让她穿上,把她身上的棉祅棉裤换下来。”张桂芬一脸的欣慰。
“对了我们家明天把汇源大街那个房子租下来以后先让我爸回村里张罗晓敏家的小卖部吧!”贺明说。
“我和你爸都是这个意思,刚才在商店里还说来着,等我们家分店的房子租下来了,先忙晓敏家的小卖部,让晓敏家先开业!”张桂芬笑着说。
“那感情好!”贺明说。
晚上的时候,贺明独自一人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很是清净也很是惬意,有时候他自己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是当用手指头掐自己的时候却能感受到很真切的疼痛。
那种感觉,也叫做幸福。
贺明忽然很想听歌,可是大晚上不想放大录音机了,妈妈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呢!小录音机李先锋还没还给贺明。
点燃一根烟放飞自己的思绪,思绪飞到了未来……
贺明正想的惬意,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一定是妈妈了,贺明探出手去把门开了。
张桂芬走了进来,笑呵呵摸了贺明一把:“儿子,还没睡呢?”
“没呢,你早点睡吧明说。
“妈有几句话想和你说。”张桂芬坐到了贺明的小床边上,叹息一声:“我听你爸说,今天在饭馆里生矛盾,你出手把那三个服务员都打进医院了,妈真是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哎呀…都说了多少次了,我知道分寸的,今天的情况很特殊,那些人实在是太坏了,居然是敲诈我和爸,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当我们把饭馆那个房子租下来开成商店以后,还有我们的好日子过吗?”贺明说。
张桂芬想来也是这个道理,没想到儿子想的那么远,都想到商店开起来以后了:“是这个道理,不过以后还是多注意!”“我知道的!”贺明说。
99、恋曲般的女孩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飘泊,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
上午快十点的时候,贺明就到了回村的路口,站在路边上看着一辆辆开过来的拖拉机或者是农用三轮车。
小丫头没有让贺明失望,半个小时后,当一辆拉人的农用三轮车停下来的时候,上面正坐着小丫头。
小丫头探头看到贺明在路边,就大喊了一声:“明明!”喜悦的程度可想而之,因为和她想的一样,贺明果然在路边等她呢!
贺明跑过去,帮小丫头抱上了木头箱子,乐呵呵看着一身校服的小丫头:“晓敏,我知道你肯定是上午过来。”
小丫头在贺明身边走着,笑嘻嘻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上午来而不是下午来?”
贺明乐呵呵说:“我猜的!”
小丫头笑的更欢快了:“我也猜到了,你一定会在这里等我!”
贺明想,幸亏是自己来了,如果是没来这里等小丫头,她一定会很失望的!贺明最不愿意的就是让小丫头失望。
“晓敏,你的毛衣毛裤织好了。”贺明笑着说。
“真的吗?”小丫头几乎要跳起来了。
“当然是真地!”贺明说。
小丫头一脸的喜悦,由不得加快了些步子。很想早点穿上婶儿给她织的毛衣毛裤,贺明的步子也快了起来。
冷风之中,两个少年飞快朝前走着,说笑的声音在风中飘散。
贺明家里,张桂芬已经做好了大米饭,等小丫头来了。炒两个菜就能吃。
张桂芬并拿不准小丫头是上午来还是下午来,贺明一直都说是上午来,张桂芬也就相信了。
当听到两个孩子说笑的声音,张桂芬就迎了出去。心里说,果然是上午就到了。不知道是小两个提前商量好地还是儿子猜的!
“闺女,快过来!”张桂芬笑呵呵说。
“婶儿,我来了!”张晓敏喜滋滋说。
客厅里,小丫头坐到沙上以后,张桂芬把好看的粉色毛衣毛裤拿到了小丫头面前:“闺女,好看吗?”
“好看!”小丫头甜甜的声音。
“快去明明地房间里换上吧!”张桂芬说。
“好啊!我这就去穿上。让婶儿看看好看吗?”小丫头起身抱起来毛衣毛裤朝贺明的房间去了。
几乎是不自觉的,贺明起身就要跟上去,却是让张桂芬给拽住了,张桂芬怜爱的拧了贺明的脸一把,小声说:“晓敏是去换衣服,你进去干啥?”
贺明哦了一声,笑呵呵坐下了:“我忘记了!”
小丫头坐在贺明的小床上。把身上的棉祅棉裤拖了,又把旧地秋裤脱了换了一条新的,而后穿上了好看的毛裤。很快的。好看的毛衣也穿到了小丫头的身上。
小丫头浑身都是粉颜色的了,如同是粉色地回忆一般。
小丫头乐呵呵跳下了床,提拉上鞋子,双手提着毛裤就跑到了客厅里:“明明!婶儿!你们快看我!”
看到小丫头就这么跑出来了,贺明和张桂芬一脸的愕然,愕然马上转化成了欢喜。可能是小丫头想让他们两个看到她一身粉颜色的样子才这么跑出来地,张桂芬连连说好看,贺明也说好看。
得到了贺明和张桂芬的夸奖,小丫头笑嘻嘻的双手提着毛裤又跑回了贺明的房间里,穿上了校服外套才又走出来。
此时的小丫头,明显是利索多了,丝毫不显得臃肿了,绝美的小身材是那么动人。
坐下来吃饭地时候,小丫头时不时就要朝自己好看的毛衣瞅一眼,自己也觉得自己此时分外的好看。
吃过了饭,贺明和小丫头一起到了小床上,小丫头把小录音机从木头箱子里掏了出来,两个人一起听歌。
“明明,今天晚上可能就知道成绩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考第一。”小丫头有些担心说。
“能进班里前三名就是好学生。”贺明朝小丫头的脸吹了一口烟气,小丫头不停的用手扇着,一脸甜美的微笑。
“不行!我就要考第一!
你在,就你考第一!你现在不和我在一个班了,我就一!”小丫头心里说,第一应该是属于你的或者是我的,不应该是属于别人的。
“我相信晓敏应该是第一。”贺明改口说。
小丫头咯咯笑了起来,心里呢,还是担心,因为班里有几个学生平常考试的时候成绩也非常好。
兴奋与担心之中,小丫头想到了自己家即将开起来的小卖部:“明明,不知道我家的小卖部什么时候能开门呢?”
“等明天我爸就回村里和你爸妈商量去了,我想几天里应该开了吧!”贺明说。
“那太好了,等你回去了,我请你吃糖!小的时候你给过我那么多糖,等我家的小卖部开了,我也要给你好多糖。”小丫头说。
“好的!我可喜欢吃晓敏家小卖部的糖了。”贺明不得不承认,小丫头的心理年龄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小,她的天真烂漫让贺明不得不为之心动。
下午两点的时候,贺大山回来了,看到穿上了新鲜的毛衣毛裤的张晓敏,心里也是分外欢喜。
几人一起出了门。
贺大山从银行里支了七千块钱,而后朝汇源大街和水云大街交界的地方走去。
贺明家要开分店,小丫头从心里为贺明家感到高兴,关于自己家在村里的小卖部,小丫头只希望能早点营业,至于分店,小丫头是不去想的。
贺明几人到饭馆里的时候,一枝梅已经在等了,就是她一个人,那三个凶恶的服务员都不在,贺明想,他们可能还没出院呢!
看到来了一家子人,一枝梅赶紧迎了过去,嬉笑着说:“哎呀,你们也够狠的,我那三个远方亲戚躺到医院的床上就不想下来了,你说说这是!”
贺明轻声咳嗽说:“不说那个了好吗?今天是来签协议的,协议你复印好了吗?”
“都弄好了!都在这里呢!”一枝梅的两条可以说很美的腿来回颤抖着。
办好了一切手续,一枝梅把饭馆里几把钥匙都交给了贺大山,而后走了。这个房子就归贺明家用了。
当天下午,贺大山就叫了锁匠,换了几把新锁,如此一来,心里也踏实多了。等营业以后,商店里是不能离人的。
傍晚的时候,贺明送小丫头去学校,一路走着,小丫头问了贺明三次她的毛衣好看吗?贺明都说好看,每次都能引来小丫头咯咯的笑声。
把小丫头送到宿舍门口,贺明匆忙朝家里走去。贺明此时满脑子都是即将开张的新商店,很希望这个商店开起来后生意能火爆。
等明天的时候,自己也要开学了,又要见到那些熟悉的脸孔,内心深处很复杂的一种感觉。
新的一天。
贺明早早的就起来了,在院子里习练功夫,练过腿功和拳术之后,贺明抄起来得心应手的木棍,木棍在贺明的手里翻转,带来了呼呼的风声。
贺明练的很卖力,大冷天里,没多长时间,已经是出了一头的汗。
张桂芬也起来了,看到儿子在院子里练功夫,满心的欢喜,她是多么希望自己的儿子快点长大**,成为一个大学生!
如果儿子能成为一个大学生,就是这个家的荣耀,做父母的走出去脸上也有光。
上午的时候,张桂芬到了商店里,贺大山回村里去了,去和张晓敏的爸妈商量小卖部的事。
贺明一个人半靠在客厅的沙上看杂志,忽然听到了院子里的喊声,是李先锋来了!贺明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李先锋,你小子!年过的好吗?”贺明笑着说。
“好着呢!我的年过的实在是太好了!”李先锋哈哈笑着说。
“寒假里打架了吗?”贺明说。
“打了一场,把我们邻居家的小子给修理了一顿,那个王八小子玩捉红a居然是偷牌,让我看到了,按到桌子上一顿捶!”李先锋坐到了客厅的沙上。
“真有你的,打厉害了?”贺明说。
“没多厉害,过年呢,懒得动弹,随便捶了几下!”李先锋笑呵呵说:“你的烟呢?给我来一根!”
贺明给李先锋了一根白云,李先锋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叼在了嘴里:“过年的时候我抽的烟都不带过滤嘴。”
100、很有面子
中今天开学学生来的多,买货的也多,中午的时候张在商店里照看着,贺明打算请李先锋到外面的小饭馆里去吃一顿。
一边朝外走,李先锋说:“你爸呢?”
贺明笑着说:“回村里去了。”
李先锋咳嗽了一声,把一口痰吐到了很远的地方:“有时间我也去你们村里玩!”
贺明笑看着李先锋:“去我们村里去打架啊?”
李先锋哈哈笑了两声:“有你在,我敢打个屁!除非是你话让我打!”
随便找了个小饭馆,贺明和李先锋坐了下来,贺明叫了两个肉菜和一个素菜还有两瓶啤酒,和李先锋一起吃喝起来。
“不知道小雷做什么呢!”贺明夹了一口菜放到了嘴里。
“他还能做什么,暗恋呗!”李先锋很不屑的切了一声:“要我说他就是个傻逼,要不是看在是朋友的情分上,我非修他不可!”
“我可警告你,别对小雷动手,如果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有我呢!我会和他说的。”贺明说。
“这个我知道的。好多时候小雷还是很不错的。”李先锋一口把杯子里的啤酒都喝了。
贺明和李先锋的酒量都不错,这点酒到了他们的肚子里就当是漱口了。李先锋根本就没喝过瘾,还要喝,只是贺明不让喝了。
出了饭馆儿,一边朝前走,李先锋一边说:“想去打台球了!我也不太会。可是打了两次还觉得挺过瘾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打了!要不我们去二中斜坡下面的红运台球厅吧!”贺明笑着说,重新来了之后,贺明还没怎么打过台球。过去地记忆里,贺明对台球的兴趣一般,主要原因还是打的不好。
听到贺明想去红运台球厅。李先锋很不以为然:“我可不想去那里!上次刚在那里打了架,要不我们去水云大街吧!”
“水云大街太远了,就去红运台球厅!”贺明心里说,去红运台球厅还不用掏钱呢!我已经把那里的老板高粱面给修理贴服了!
两个少年说笑着朝红运台球厅去了。一路上李先锋都在担心会不会有空闲的桌子,那里一共就四个桌子,经常是让人围的水泄不通!
李先锋自言自语了好几次,贺明都没有搭理他,只顾朝前走着,想着属于自己地心事。
“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李先锋笑呵呵朝贺明看了一眼。
“听到了,你总担心一些不必要的!”贺明瞟了李先锋一眼。有点不耐烦说。
李先锋嘴里不说什么了,心里说,看着吧!等会儿去了可能那里的四张桌子都让大群的人围着,我们想挤进去都困难!
两个少年到了红运台球厅,几乎是和李先锋想地一样,四张台球桌旁边都有很多人,大呼小叫着。很是夸张的喧闹声。
老板高粱面嘴里叼着过滤嘴烟,来回走动在几个台球桌之间!
李先锋碰了贺明的胳膊一下,抱怨的眼神。抱怨的声音:“看到了吧!这么多人!我说别来这里,你非要来这里!恐怕我们两个是玩不上了!”
李先锋的话音刚落,高粱面就注意到了贺明和李先锋,对于李先锋高粱面是不认识的,上次打架是在台球厅外面打地。
高粱面嘴里还叼着过滤嘴烟,对着贺明笑的瞬间。过滤嘴烟从嘴角滑落,触碰到高粱面上身的牛仔服,很快又滚落到地上。
高粱面随手朝刚才让烟头烫到的牛仔服抹了一把,陪着笑脸朝贺明和李先锋走了过来,轻轻拍贺明的肩膀:“兄弟,你怎么过来了?是找我有事还是想打台球?”
贺明笑呵呵说:“想玩几牌台球,没桌子啊!”
高粱面拉大了嗓门:“有啊!兄弟你想玩,随时都有桌子!”
高粱面说着就朝一个围着很多人的台球桌走了过去,嘴里有些嚣张的喊着:“这个桌子停下来了,都靠边站,我有兄弟来了!”
伴随着高粱面地喊声,那个台球桌正在打台球的两个人停了下来,把台球杆扔到了桌子上,说笑着推搡着围观的人走出去了,围观地人很快也分散到了其他三张桌子旁边。
如此一来,这个台球桌就腾出来了。
李先锋心里很是吃惊,不知道贺明什么时候跟红运台球厅拉上关系了,看老板高粱面的表现,这关系拉的还不一般呢!
很显然的,高粱面很怕贺明!到底是为什么呢?是贺明把高粱面给修了还是说贺明给高粱面什么好处了?
贺明拍了一把正在纳闷的李先锋:“不是要打吗?过去吧!”
李先锋从诧异中清醒过来,很是钦佩的目光落在了贺明地脸上,哦了一声,和贺明一起朝台球桌走去。
抓起台球杆的瞬间,贺明就感觉到了少有的生疏感,加上自己现在只是个少年的身体,爬到台球桌上试杆的时候怎么感觉都是那么别扭!
最终,贺明是释然的笑了。
李先锋本身也没打过几盘台球,水平要多差劲儿有多差劲儿,滑枪是常有的事。
两个少年开始玩了!谦让之后是贺明先开球!
贺明摆好姿势拿捏了几下,而后一杆朝白球击了过去,这一杆是半滑枪的水平,白球是打出去了,可是角度偏了点,球也开了,可只是分散开来,一个都没进!
李先锋呵呵笑了起来:“还指望你给分球呢!没想到你的水平比我还臭!”
于是李先锋很顺畅的把一个洞口的花球给打进去了,花球归了李先锋。可是,当李先锋再想打一个中带球的时候.
又轮到了贺明,为了保险起见,贺明也是找了个在洞口地实球轻轻打了进去,而后呢,想打一个底带球却是角度相差甚远。
两个水平都不怎么样的少年一边说笑着一边玩着,高粱面为了讨好贺明。走到了贺明身边,不停的给贺明讲解着打台球应该注意的地方,不停的给贺明做示范!
贺明不得不承认,高粱面这个业余水平的家伙打台球还是有一些心得地。可能是自己家的桌子比较熟悉的缘故,高粱面在做示范的时候很少有打不进去地时候。
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弄的贺明和李先锋也越来越不自在。
又轮到李先锋打的时候,李先锋一不小心,一杆子就把台布给戳出来一个洞!
顿时,李先锋的心里就是一惊!
其他围观的人也是一阵唏嘘。心里都说,这次完蛋操了!赔钱吧!一个洞
李先锋很尴尬地朝贺明看去,目光马上又游离到了高粱面的脸上,很不好意思的笑着,意思就是,高粱面,我刚才弄了一个洞。你看怎么办?
“没球事!不就是一个洞吗?回头我换张台布!”高粱面满不在乎说。
“真是不好意思。”李先锋寒暄说。
贺明倒是什么也没说,其他的围观的人都有些吃惊,没想到高粱面对这两个小子这么开恩。要是他们弄出来一个洞,跟高粱面求情也是要赔15的。
或者说,那个一脸平静的少年是高粱面地亲戚或者什么的,要不为了他们两个高粱面是不会清桌子的,还以为是什么高手来了呢,原来是这个样子地!
免费打台球。还给台布上弄了个洞,贺明和李先锋很快就收场不打了,和高粱面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匆忙出了台球厅。
李先锋回宿舍去了,贺明则是回家去了,反正今天晚上就开始上晚自习了。
回到了宿舍,李先锋本来以为这个时候令小雷应该是在宿舍里了,可是让他意外的是,令小雷还没露面呢,不知道是到哪里搞鸟去了。
李先锋是个爱学习的人,到贺明家的商店里买了一包方便面就拿着去教室看书去了。
今天晚上就可能知道期末考试的成绩了,李先锋心里挺紧张的,他也希望自己能在班里占个前三名!
至于贺明能不能还是第一,像是升初中考试地时候一样,李先锋吃不准,因为在他眼里,贺明虽然很多难题都会,但并不是很用功,期末考试要的可是综合实力,不是说会做难题就一定能拿第一的。
等贺明回到家的时候,贺大山和张贵喜已经是在了。
贺大山和张贵喜已经商量好了开小卖部的细节步骤,张贵喜这次过来就是准备进货的,打算先把小卖部开起来,然后在办那些手续。
刚到贺明家的时候,张贵喜就让贺明家的房子还有里面的家具给震住了,没想到一个家居然是能漂亮成这个样子。
张贵喜的脑海里虽说是有砖瓦房的概念,却是没有那些家具和装饰的概念,以前他见都没见过。
虽然是吃惊了一下,但张贵喜并不奢望自己家里将来能有和贺明家一样漂亮的房子,这是一个本分而老实的人。
看到贺明回来了,张贵喜就很谦虚的从沙上起身朝贺明迎了过去,很质朴的笑脸:“明明,你回来了?大伯给你们家来了!”
“大伯,你快坐下!”贺明对张贵喜当然是很热情,嘘寒问暖。
贺大山笑呵呵看着贺明:“儿子,你去哪里玩了?”
贺明笑着说:“和同学玩去了!”
贺大山感叹说:“我和你大伯都商量好了,这次来就要进货,先把小卖部弄起来再说,什么手续的,回头再弄,村里查的也不严!”
“我看行!”贺明笑着说。
晚饭是贺大山做的。贺大山现在做饭的手艺比在村里的时候好多了,大米饭和几个炒菜都弄的有模有样。
张贵喜酒量不大,贺大山还是拿出了好酒,一起吃喝。
贺明饭吃的很快,吃完和张贵喜打了声招呼就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
贺明很想在路上碰到白伶,然后和白伶一起骑车到学校,可是一直到贺明进了二中的前门也没碰到白伶。贺明想,白伶可能是已经到班里了。
走在学校的甬路上,贺明看到了很多穿着新衣服的少年,大都是过年的时候买的!款式比去年的时候翻新了不少。
透过少年们的装束,贺明也能感觉到,这个社会是在进步!
也是的,今年都是了!想到:;到,时间过的真是快!
当贺明走进班里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白伶已经在她的座位上了,正和同桌刘媛媛说什么呢!
贺明也感觉到,白伶瞟了他一眼,只是没有很明显的去看他,可能白伶也很想让他早点在班里出现!那是一种很淡的却是很真切的感觉。
令小雷还是没有来,贺明还不知道这小子是去做什么了,不会是还没来县城呢吧,把开学的日子给忘了?
要是第一天就迟到,恐怕是要让李庆河修理了!
贺明在李先锋身边坐了下来:“小雷那小子一直没露头?”
李先锋切了一声:“可不是!我还纳闷呢!不知道那小子是搞什么去了!我倒是在宿舍里看到他的东西了,来是肯定来了!”
101、震惊四座
上就要上自习了,头一天晚上,学生们到的很齐,此小雷那个桌子,其他人都在了。
贺明开始回忆,过去的记忆中,令小雷今天是做什么去了,可到头来还是没想起来,过去忽略了太多的这种小事。
就在贺明和李先锋的诧异之中,令小雷抱着一摞书进了教室,上身穿着八成新的警服上件!
可能是有警服上件在身上的缘故,令小雷走路的姿势和平常很不同,两个肩膀几乎是交替高低,迈的步子也大了一些。
令小雷眼角的余光瞟着曾爱,把书放到了桌子上,而后是很大的声音咳嗽了一声才坐下了。
让令小雷失望的是,曾爱只顾和王拔高说笑着,根本就没去看令小雷!而王拔高并没有穿什么警服上件,只是个灰色的夹克而已。
贺明和李先锋都注意到了令小雷进教室的全过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都是会心的笑了。
李先锋把书翻过了一页,说了一声:淡!”
贺明小声说:“不知道小雷从哪里弄了个警服上件,上面还有公安的标志呢!”
李先锋不屑的笑声:“谁知道他从哪里买的,总不会是有人白给他的,他爸是养鸡的,一时半会也进不了公安局,除非是让警察给抓起来了!”
贺明呵呵笑了起来,可能是听到了贺明的笑声,令小雷朝贺明和李先锋看了过来,挤了挤眼。
李先锋朝令小雷笑了笑。心里说,你挤眉弄眼个鸟,火儿了就修你啊!穿了个破警服上件,该挨打还挨打!
很显然的,令小雷地警服上件让李先锋很郁闷,郁闷并不是因为李先锋不喜欢警服上件。而是觉得这个警服上件穿在令小雷身上很不合适,又大又肥,怎么看都是那么别扭。
而贺明对令小雷的警服上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想穿就穿吧!
如果现在不穿的话。等过上几年就没那个心境和劲头了!
李庆河走了进来,一只手成拳自然下垂,另一只手半弯曲着捏着期末考试的成绩单!
伴随着李庆河的脚步,上自习地铃声响了,全班同学都安静了下来。这是个非常时刻,不管是爱学习的还是不爱学习的,都把目光投到了李庆河的手上。
李庆河很是淡然地眼神。在班里转了一圈才站到了讲台上,把成绩单轻轻拍到了讲台上,咳嗽了一声,不是很大的声音:“开学了,假期里也玩够了,大家该是把心收回来好好学习的时候了!”
班里少有的安静,当李庆河说话的声音停下来之后就没了任何声音。
大家的表情都很安静。只有曾爱的嘴角挂着轻佻地微笑,就如同是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第一非她莫属。
“这次期末考试总体来说。我们班考的不错,初一六个班里,我们班的总体成绩能排到第二,比我想象中要好!大家都很争气,希望以后再接再厉!具体的分数,等我把成绩单放到白伶那里了你们再去看。我在这里先公布一下班里的名次!”李庆河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仿佛是故意给学生们留下考虑的时间,而他自己也掏出来一根烟叼在了嘴里。
片刻之后,学生们交头接耳起来,李庆河只顾抽着烟,并没有马上去制止。
“不知道这次谁是第一。”
“就是啊,这可是升入初中以来地第一次期末考试,不知道谁的分数最高。”
“是不是贺明呢?”
“谁知道呢?”
“我想不会是贺明,他明显是骄傲了,连早自习都不上,总是以为自己什么都会似的。”
“我怎么没现贺明骄傲呢?”
“第一应该是白伶吧?”
……
“大家安静了,现在我开始公布名次!”李庆河一边抽着烟一边说。
班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曾爱忽然“哎呀!”叫了一声。
李庆河地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斜了曾爱一眼:“曾爱,你叫什么呢?”
曾爱低着头站了起来,窃笑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李庆河:“刚才后背很痒,现在好了!”
李庆河有些无奈的口气:“坐下吧!”
通过曾爱嘴里的很多少年都想到了一种奇妙的运动,可是那种运动却是很难让女孩子后背痒的,下半身痒倒是差不多。
那么曾爱的后背为什么就痒了呢?难道是她地后背那个了吗?
其实刚才曾爱的后背根本就不痒,只是一种莫名的冲动在一种莫名的勇气的支配下,让她冒险叫了一声。
在曾爱看来,她刚才的叫声作用是很大的,她的目的已经是很圆满的达到了,那就是引起全班同学还有李庆河的注意。
“我现在开始公布名次。”李庆河说:“第一,贺明;第二,白伶;第三,刘媛媛;第四,李先锋;第五,令小雷……第二十二,曾爱……第五十三,马记名!”
全班同学都很吃惊,就连李先锋和白伶都没想到贺明这次还是第一,可贺明就是第一!
就在刚才还认为贺明这次还考第一没戏的那些学生,此时都安静了下来,有的是羡慕,有的是嫉妒!
他们用叛逆的少年的心回味着这个事实!
白伶忍不住朝贺明看了一眼,很快就扭了过去,平静的脸上洋溢出淡淡的红晕,她为贺明高兴,同时也有点难为情,毕竟自己没考过贺明,还要请贺明到家里吃饭呢!
对于自己第三的成绩,刘媛媛很满意,这
目光就是前三名。很显然,她已经达到了。
对于自己第四地成绩,李先锋可谓是郁闷到家,在假期的幻想之中,他还希望自己是第一呢,没想到只是弄了个第四。难道自己平常还不够用功吗?
对于自己第五的成绩,穿着八成新的肥大的警服上件的令小雷起先是不能够接受,难道是老师在算总成绩地时候加错分了吗?但是片刻之后,令小雷又想通了。前四名可能就是比他强。
可惜的是,这次没能考上第一,没能让曾爱大吃一惊!相信自己以后一定会有这个机会的!令小雷开始暗地里积蓄力量了。
曾爱只考了个二十二名,比她入学时候的成绩退步了不少,但是她并不是很在意,她在意地是,她是不是全班的焦点。
曾爱很希望全班的男孩子甚至是全校的男孩子都认为她是那样的!至于那样是哪样?就是那样的!
对于自己倒数第一的水平。让马记名很是不可一世了一会儿,他是用脸部表情表示出这一切地。
先是很吃惊,而后是舔了舔舌头觉得有些尴尬,很快的,不自觉的咬牙切齿了起来,认为自己很是了不起。
贺明对自己这个第一没有太大的感觉,唯一让贺明有点高兴的是。可以到白伶家去吃一顿,等坐到白伶家的饭桌旁的时候,贺明手里地筷子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李庆河把成绩单扔到了白伶的桌子上。不声不响走了出去。
就在全班地学生都喧嚣起来之后,李庆河忽然之间又翻了回来,有些恼火的目光在班里扫描了一遍,让喧嚣的学生们都安静了下来。
李庆河在教室门口停留片刻,喊了一声:“马记名,你过来!”而后先一步走了。
个别学生的目光落到了站起身朝外走的马记名身上。马记名的内心升腾起很复杂地感觉,时而是火辣辣的,时而是不可一世的。
“可能马记名要让班主任修理了!”
“我看也是,他弄了个倒数第一,班主任总不会是请他去吃东西!”
“怎么不是吃东西!还是吃大东西!大嘴巴子啊!”
……
就在马记名在李庆河的办公室里接受修理的时候,已经是有一些急不可耐,虽然名次不怎么样但却很想知道分数的学生跑到了白伶的旁边,低下头看自己各科的分数。
贺明和李先锋都没有动,贺明在走思,李先锋在勉强着自己好好的看书。
曾爱到了白伶的旁边,把围着的人朝边上挤了挤,她自己到了最前面,从一个男孩子手里把成绩单抽了出来,看着成绩单开始对自己的成绩品头论足。
就如同是考试的时候她自己那些题都会做,只不过是故意做错的而已,目的呢?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好名次让给别人。
看到曾爱都过去了,令小雷实在是坐不住了,抖了抖自己的警服上件,起身走了过去。
还没等令小雷走到人群里去和曾爱靠近的时候,白伶就拉大嗓门喊了一声:“大家先回去吧!等下课了再看!”
令小雷倒是很听白伶的话,扭头就回去了。
其他的学生并没有把白伶的话当一回事,依旧是围在那里,熙熙攘攘。
贺明朝熙攘的人群看去,不是很大的声音:“都回去!还上课呢!围在那里做什么呢?”
熙攘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很多,其中还有一些是抱怨自己这次没有考好的声音,大家开始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白伶在心里欢喜着呢,庆幸李庆河真是有眼光,选了贺明这个副班长,要不她这个正班长还不知道怎么干下去呢!
在很多学生的煎熬之中,终于是下课了,教室里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对这次成绩根本就无所谓的人,比如说只考了四十多名的王拔高,已经是飞快的朝教室外跑去。
新学期,很多东西都是新鲜的,新鲜让不少叛逆的少年奔跑了起来。
曾爱又一次到了白伶的身边看成绩,此时的目的就是对别人的成绩指手画脚,尤其是那些还没有她的名次好的人,她这次是第二十二,有不少人还在她下面呢!
令小雷又一次按捺不住了,终于是走到了曾爱的身边。
成绩单是在曾爱手里的,令小雷偏头看着成绩单,警服上件偶尔碰到曾爱的身体一下,闻着曾爱身上雪花膏的味道,令小雷几乎是身陷一种迷茫的幻想之中,隐约之间,他就是世间那最沧桑的歌,怎么唱来着?仿佛是——我曾经问个不休!
“小雷,你这次考的不错啊,居然是第五。”曾爱笑呵呵说,目光依旧在成绩单上。
“不错个屁,也不是第一。”令小雷几乎是恶狠狠的说。
“得了吧,就你还想考第一啊!”曾爱很不屑的口气。
“那是,我还是有希望考第一的,一般的题都会做!”令小雷这样说着,脸上却是火辣辣的感觉。
曾爱的目光一直在成绩单上,令小雷也不知道曾爱到底是注意到他的警服上件了没有!
实在等不来曾爱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令小雷咳嗽了一声说:穿上的警服就脏了一小片儿,回头我去洗洗!”
这样说着,令小雷朝贺明和李先锋的方向跑了过去,而李先锋正在偷着笑令小雷呢,已经小声说了好几个傻逼,只不过是没得来贺明的响应。
102、逗趣少年
小雷跑到贺明的桌子旁边,笑呵呵看着贺明和李先锋个怎么这么安静?”
李先锋没好气说:“没什么事做肯定很安静了?难道让我们跳楼啊!”
令小雷终于还是把话题扯到了他的警服上件上,朝自己的警服上件瞅了一眼:了好大的力气才买到的,花了我好几十!”
李先锋切了一声:西!”
令小雷的脸略微有些红,沉默片刻之后说:“怎么了啊?你!”
李先锋冷哼一声:“没怎么,就是看你不顺眼!”
令小雷当然是感觉很没面子,就在他想和李先锋作的时候忽然想到了李先锋对他的好,那就是帮他修了马记名还自己扛了下来,于是很无奈说:“你这个家伙,总是这个样子的!”
很快的,令小雷嘴里唱着流行歌曲,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白伶本来是等着贺明过来看成绩的,贺明有三科是满分,其他科目也和满分很接近,在白伶看来,那是不可思议的高分,她很相信,不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是考不了那么好的,即便是让各个任课老师去做题,而后把总分加起来也未必有贺明高!
到底贺明是怎么考到这么高的,白伶有点想不通,最终认为,就是因为贺明聪明,而且很细心。
白伶干脆起身,手里抓着成绩单朝贺明走了过去,到了贺明身边,把成绩单扔到了贺明的桌子上:“贺明。就放到你这里吧!谁还想看就到你这里来看吧!”说完扭头走了。
期间,贺明并没有去看白伶,也小小的酷了一次!
很显然地,方才贺明的淡漠让白伶有了异样的感觉,很舒服也很别扭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让白伶只想跺着脚喊一声“讨厌!”。可是班里这么多人,白伶是不会那么做的。
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班里交头接耳做小动作地人多的是,但秩序比第一节的时候已经是好了很多。
李先锋已经接受了自己这次考试只是个第四的事实。又开始努力了,而令小雷则是在等待中度过地,成绩已经出来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第二节晚自习下了,学校的甬路上,大片的学生熙熙攘攘走着,贺明和李先锋一路走着一路说笑着。
当李先锋刚说完令小雷穿着肥大的警服上件很傻逼的时候。令小雷就跳跃着到了贺明的身边。
李先锋想,周围那么喧闹,令小雷可能是没听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事实就是这样地,令小雷什么都没听清楚。
“你们两个走这么快做什么呢?”令小雷没话找话。
“很快吗?”贺明笑着说。
令小雷嘿嘿笑了起来:“贺明,你他妈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考那么高分,白伶这个第二让你这个第一拉了一百多分!”
“有什么奇怪的,我学习用功!”贺明有些得意说。
听到贺明说自己用功。李先锋和令小雷都来了一句“得了吧!”,而后笑呵呵朝贺明进行攻击,李先锋轻轻的打了贺明一拳。令小雷则是朝贺明做了个假踢的姿势。
“你的警服上件挺好看的。”贺明随和的口气。
“是吧!我就说呢!”令小雷得意说。
“小雷,明天开始借给我穿几天吧!”李先锋故意逗令小雷。
“明天可不行,等我穿上一段时间吧!”令小雷说。
“我知道个秘密。”李先锋说。
“什么秘密?”令小雷顿时就紧张起来,难道李先锋又看到有人摸曾爱了吗?他妈地!千万别是这样的!
“曾爱很不喜欢穿警服的男孩子。”李先锋一本正经说。
“你听谁说地?”令小雷煞有介事的样子。
“那天在路上刚好我从曾爱身边经过,我听她和一个女孩子说的,说是穿警服的男孩子很恶心。”李先锋笑着说。
“是不是啊?”令小雷由不得琢磨了起来。怪不得在看成绩单的时候曾爱的目光一直没落到自己身上呢,难道真地是这样的吗?
令小雷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回宿舍去了,李先锋要到贺明家的商店去买东西,和贺明一起出了门。
“贺明,经过我那么一说,你猜小雷明天还穿警服吗?”李先锋乐呵
“你小子也够损的,不过我觉得你的话没什么作用,好不容易弄到了,该穿还是要穿的。”贺明看来,虽然曾爱在令小雷的心里很重要,但令小雷也不光是为暗恋活着,他也在为自己活着,警服在他心里是强大的象征,短时期里他是不会抛弃这个想法的。
等李先锋从商店里买好东西走了,贺明才骑车离开。
贺明想,也许这个时候白伶已经骑车走出去很远了。
让贺明有些吃惊的是,当贺明刚骑自行车下了斜坡就看到了白伶,白伶一直推着自行车走呢!
贺明的车子在白伶身边慢了下来,按动了铃铛:“白伶,你的自行车坏了吗?”
“没坏啊,哪里坏了?”白伶清脆的声音。
“那你怎么不骑?”贺明笑着说。
“推着走一截怎么了?”白伶很搞怪很可爱的声音。
贺明慢悠悠骑着自行车跟在白伶身边,前把左右摇晃着。
要是上个学期贺明这样,白伶是会责怪贺明的,可是这一次白伶没有。白伶这次很想和贺明一起走,推着自行车无非就是想等贺明经过,白伶想问贺明一句,怎么能考到那么高呢?有什么秘诀吗?
对学习,白伶是个一丝不芶的少女,她对很多事都是那么认真。
这是一个感性与理性巧妙交织的女孩子。
白伶终于骑上了自行车,和贺明一起走,身边的人也渐渐稀少起来。
黑暗之中,阵阵冷风之中,贺明有一种很舒爽的感觉,宛若是置身梦境一般。
“贺明,你考的真好!”白伶真诚而又满含羡慕的声音。
“一般般了,我这次挥的不是很好。”贺明很遗憾的感慨了一声。
“你说什么?”白伶娇声说,不知道是贺明出了毛病还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成绩那么高居然说是没挥好!
“我说我没挥好啊!”贺明笑着说。
“那你挥好了会是什么样子呢?”白伶也嬉笑了起来,感觉贺明真是太有意思了:“你这次可是高出我一百多分呢!我们之间还有赌注呢,我都有点不敢见你了。”
“我如果挥好了,门门都是满分!”贺明乐呵呵说:“如果你不敢见我了,从明天开始你请假吧,请上一个月,就当是又放了一个寒假。”
“去你的!”白伶咯咯笑了起来,甜美在清冷的夜空中飘洒,幻化成无声的曲调,前把打着晃悠。
白伶是从贺明家那条路走的。
快到贺明家了,贺明和白伶都下了自行车,步子也都慢了许多。
“贺明,真要到我家吃饭啊?”白伶有些不好意思说。
“那是,我一定要去吃的,我们都是初中生了,说话就要算话!”贺明一本正经说。
“去就去了,那你说什么时间?”白伶甘甜的声音,其中也有些无奈,真是拿贺明没有办法,心里却是也很想让贺明到家里去吃饭。
“今天是周一,那就周五的晚上吧,我晚饭到你家去吃。”贺明乐呵呵说。
“行的。”白伶说。
贺明到家的时候,张贵喜和张桂芬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呢,贺大山已经是到商店里去了。
张桂芬看到贺明,起身说:“儿子,成绩出来了吗?”
“出来了,第一!”贺明笑着说。
“班里的第一还是年级的第一?”张桂芬惊喜的样子。
“都是!”贺明在张贵喜身边坐了下来,抓起茶几上的红山茶,掏出来一根递给张贵喜:“大伯,你抽烟吧!”
张贵喜的手几乎是哆嗦着接过了贺明递过去的烟:“刚抽了一根。”
“抽吧,没事的,在我家里还客气什么。”贺明笑着说。
张贵喜抽了一口烟:“明明,你真是个争气的孩子,也不知道我家闺女考的怎么样!”
贺明乐呵呵说:“放心吧,大伯,晓敏考的一定是很好。”
张贵喜吐出浓烈的烟气:“你学习好,以后多督促着晓敏,我还指望这丫头考中专呢!”
贺明心里说,要考也是上高中考大学,嘴里却是什么都没说。
103、少年之疯狂血色
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击流,历尽苦难痴心不志不言愁……
对于令小雷来说,他此时的壮志无非就是暗恋曾爱,很痴心的暗恋,在其中经受了苦难。令小雷唯一希望的就是,让他自己完美的去暗恋曾爱,最好是曾爱也在心里暗恋他,而且别的男孩子的手和脚都永远不要落到曾爱的身上。
令小雷第二天的时候穿的还是警服上件,和贺明想象中是一样的,令小雷并没有因为李先锋嘴里的曾爱不喜欢穿警服的男孩子而放弃穿警服。
对于令小雷此时置曾爱于不顾的举动,李先锋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想通了,可能是在令小雷的心里,警服上件实在是太好了。
课间的时候,李先锋和令小雷一起去厕所,李先锋搂着令小雷的脖子,晃晃悠悠走着,李先锋的体重给了令小雷不小的压力。
“小雷真有种,为了警服上件,居然是连曾爱都不管了。”李先锋笑呵呵说。
“我管她做什么?我是我,她是她!”令小雷心里认为,曾爱可能是喜欢穿警服上件的男孩子不愿意说而已。
放屁呢还是说话呢?是谁请我吃饭让我帮他打架了?”李先锋半笑着看令小雷。
令小雷顿时就无话可说了,沉默了片刻又说:“反正我就是要穿,爱喜欢不喜欢!”
李先锋产生了想逗令小雷一下的冲动,神秘兮兮说:“你猜我今天去教室的时候在楼道里看到什么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令小雷懒洋洋地声音。
“看到有人摸曾爱了,外班的!”李先锋笑呵呵说。
“去你妈的!别胡说了!”令小雷有些恼火。
李先锋很想捶令小雷一拳。想想还是算了,厕所就在前面,当下还是撒尿最要紧。
从厕所里出来,很长一段李先锋和令小雷都是相互无语,令小雷心里一直在合计李先锋刚才的话呢!
“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令小雷忽然说。
“我刚才说什么了?”李先锋故意说。
“就是有外班地啊…曾爱。”令小雷很难为情说。
“我是胡说的。”李先锋说。
“我就知道你是胡说呢!”令小雷很不满说。
李先锋是实在人,他本来今天上午就没看到有人摸曾爱。这个时候只好是对令小雷这么说了。
而通过李先锋的话,令小雷无端的感觉到,曾爱可能是经过了一个寒假,想法生了很大地变化。她以后不会允许男孩子们随便摸她了,即便是摸她也是他令小雷!
不经意间,令小雷朝自己的警服上件看去,感觉自己真的是很威风,从身边经过的男孩子们,也有些穿着警服上件,令小雷感觉他们的警服上件没有自己的好看。
回到教室的时候。当看到马记名正爬在曾爱地桌子上和曾爱说着什么,令小雷的心里很不爽,即便是爬在曾爱的桌子上,也应该是他才对。
可是此时的令小雷,是拿马记名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总不能让李先锋再去修理马记名一顿?
如果不是让李先锋上,而是自己上也是不可以的。贺明说过,不允许在班里打架的!
虽然贺明在说地时候自己都没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而令小雷却是记住了。
坐到座位上之后。令小雷只希望上课铃赶紧响,上课铃一响,马记名就不能继续爬在曾爱的桌子上说话了。
等待之中,上课铃响了,马记名起身朝自己地座位去了,令小雷松了一口气。只希望一直都不要下课。
一天的时间在少年们的不同心事和不同行为中过去了。
令小雷认为曾爱的想法是在寒假里生了莫大的变化,所以令小雷想借住这次机会验证一下自己那么认为是不是对的。
下晚自习了,贺明和李先锋先走一步,令小雷假装收拾东西,磨磨蹭蹭地,看到曾爱出了门他才出去。
令小雷慢步跟在曾爱后面,嘴里哼哼着歌。
走到下楼梯的拐弯的时候的几个少年顿时就朝曾了过去,哄笑着,而手则是朝曾爱身上摸了过去。
令小雷的身体顿时就软了,内心深处很是空洞的感觉,就如同是让针管把底气给抽走了!
那么多双手落到曾爱上身和下身的不同位置,曾爱几乎是在墙角的地方团成了一团,而嘴里却是满不在乎的嬉笑的声音,时而“啊呀,啊呀……”几声。
令小雷并没有因为自己穿了警服上件而马上冲过去推开那些男孩子,而是不敢朝前走了,不忍心去看。
此时的令小雷是无比落寞的,几乎是到了非泄不可的地步。
在令小雷的痛苦之中,那群赚够了便宜的少年终于是轰散开来,有的大声笑着,有的大声唱着歌,有的窃声说着手感真***不错……
令小雷疯跑了过去,从曾爱身边经过的时候,令小雷瞟见曾爱的脸上挂着笑,他顿时也产生了想摸曾爱一把的想法,可是最终手都没有落到曾爱的身上,懊恼之中继续朝前跑。
令小雷很快留意到了,其中有一个摸曾爱的88班的小个小雷知道那个少年叫赵彦凯,也是在学校里住宿的。
隐约之中,令小雷忽然感觉,就在刚才摸曾爱的时候,赵彦凯是最过分的,手伸到了曾爱的下面……
想到此,令小雷终于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疯了一般朝赵彦凯冲了过去。
赵彦凯
个子,比令小雷还要矮上一些,身体也很单薄。但长,走起路来也很有个性,眼睛喜欢不可一世左右看。
快接近赵彦凯的时候,令小雷一个飞脚就朝赵彦凯的后背踢了过去。
就在令小雷打起飞脚地时候,赵彦凯朝前走了一步,从而导致。令小雷的飞脚落到赵彦凯的后背上之后只是轻轻的蹭了一下。
赵彦凯以为是熟人用特殊的方式和他打招呼呢,乐呵呵扭过头,如果是熟人就要和那人交流一下刚才摸曾爱的感觉,那皮肤。细腻着呢。
看到是86班地一个小子,具体叫什么忘记了,赵彦凯很“想死啊?”
话音刚落,赵彦凯的脸上就吃了令小雷一拳。
令小雷这一拳积蓄了对他来说很大的力气,加上赵彦凯本来身体单薄,吃了这一拳,朝后踉跄两步。斜着身子摔到了甬路上。
令小雷冲过去,没头没脸的朝赵彦凯身上踩了过去,赵彦凯只好是用两只胳膊挡住了脸,痛苦之中想挣扎着站起来,可却是很不容易。
就在令小雷打地不亦乐呼的时候,周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的时候,又有一个和赵彦凯同是88班的少年过来了。这个少年叫贾鹏飞,比李先锋还要高还要壮。
贾鹏飞家是县城城北的,距离贺明家并不是很远。回家的时候和贺明同路,只不过谁也没甩过谁。
刚才摸曾爱地时候,贾鹏飞也有份,而且是摸的最欢的一个,手伸到了曾爱的两条腿中间,使劲儿朝上扣。如果不是有牛仔裤和毛裤挡着,相信曾爱会有一定程度的破损。
借着甬路两旁昏黄的路灯,贾鹏飞很快就留意到,翻滚在地上挨打的正是自己班里地赵彦凯。
虽然贾鹏飞和赵彦凯的关系很一般,但是看到修理赵彦凯的人不是自己班里地,而且样子也不是很威猛,他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贾鹏飞咆哮一声,手里的小录音机就朝令小雷的头砸了过去,小录音机和令小雷的头撞击的瞬间出了铿地一声,小录音机脱离了贾鹏飞的手,摔到了很远的地方。
为了耍牛逼过手瘾,贾鹏飞暂且不去管他刚买来不久的小录音机了,朝前一个跳跃就揪住了令小雷的头,劈里啪啦抽令小雷嘴巴子。
令小雷想去反抗却是不可能的,贾鹏飞又高又壮,令小雷实在不是贾鹏飞的对手,很快就让贾鹏飞打蒙了。
就在令小雷痛苦不堪的时候,刚才让令小雷打的赵彦凯也缓过了劲儿,跟着贾鹏飞一起修理令小雷。
修理了好一会儿才罢休,狠狠挨了一顿的令小雷一脸的血,阵阵冷风之中,血顺着脸流到了警服上件上,拉成了长长的红线。
令小雷很痛苦的蹲在了地上,如果不是用最后的力气支撑着身体,他就歪倒在地上了。
挨打的过程中,令小雷仿佛听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个声音是曾爱出来的,他想,可能曾爱看到了他挨打的过程。
很快的,令小雷感觉,挨打其实也是一种英勇。
事实就是这样的,就在刚才,曾爱就是在人群里看了,起先是感觉有些诧异,后来渐渐明白了点什么,感觉到是为什么打起来了,心里说着,我让人摸关你屁事,扭动着小**走开了。
当令小雷将就着站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有个高个的校警过来了,手里加长的手电朝令小雷照了过来,很是刺眼的光芒。
而此时,该散的人都散去了。
“谁打你了?”校警有点不耐烦说。
“没人打我。”令小雷尽力让自己冷静,却是带着哭腔说。
二中的校警,原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是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于是长出一口气:“快回宿舍吧!等会儿就熄灯了!”心里说,都成这个球样子了还没人打你,没打死你吧!
校警走了,令小雷也松了一口气,这种事他也不想经过学校,要是校警插手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教导处插手了,虽然按照惯例,处理起来不会很严重,但那绝对不是令小雷想要的结果。
令小雷痛苦的朝宿舍走着,贺明和李先锋闯进了令小雷的脑海,令小雷有了复仇的冲动。
令小雷先到院子里的水房里快的洗了一把脸,身上也没有镜子,也不知道洗干净了没有。
警服上件上的血还在,很是让令小雷无地自容。
实在是无奈,令小雷嘴里说着步一步朝宿舍靠近,脸很疼,应该是肿的很厉害,每迈一下步子腿也很疼。
令小雷到宿舍的时候还没有熄灯,躺在下铺床上嘴里哼哼着歌的李先锋瞅见令小雷的熊样子,顿时就翻滚起来,一不小心让床的上铺碰到了头,碰的很踏实。
李先锋的嘴角咧了一下,一只手安慰着自己的头就下了床,到了令小雷身边,一把抓住了令小雷的胳膊,努力压抑住恼火,怎么说也要先问清楚原因,关切说:“小雷,你这是怎么了?”
其他的少年也围了过来,其中也有个别看到令小雷挨打,虽然是一个班但并没有出手帮忙的。
“小雷,你怎么了?”
“小雷,谁打你了?”
“***,是谁啊?我帮你修去!”
……
众人烦乱的声音有如是让令小雷置身泥潭之中,令小雷碰了李先锋一下:“你跟我出来一下!”
104、绝妙对策诞生
先锋没说什么,跟令小雷到了宿舍外面,找了个角落
李先锋急声说:“小雷,谁打你了?”
令小雷愤然说:班的贾鹏飞和赵彦凯
李先锋的火气上了头,几乎是快到了非出手不可的地步:“他们两个为什么打你啊!”
令小雷很是委屈的声音:“我也不知道。”
李先锋听出来令小雷很没底气,大概也猜出了个所以然,一定是因为曾爱,于是轻轻推了令小雷一把:“不说是吧?那你就是活该挨打了!我不管你了,回宿舍睡觉去!”李先锋假装着起身。
令小雷拽了李先锋一把:“因为曾爱!”
于是,令小雷很坦诚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李先锋。
虽然李先锋很不赞同令小雷对曾爱的暗恋,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他的朋友令小雷让人打了,他就不能不管了,要不还要朋友做什么!
李先锋压抑着胸中的怒火,拍了一把令小雷的肩膀:“对曾爱那个**我就不说什么了,这次是你让人打了,你放心,我会让贾鹏飞和赵彦凯付出代价的,但要等明天和贺明商量了之后再说!”
“行的,我听你的!”令小雷说。
李先锋心里的恼火是无法去形容的,面对眼前的令小雷,如果不是令小雷身上有伤,他直想狠狠给令小雷两拳。
“走吧,回宿舍吧!”李先锋满是怒气的声音。
贺明家,贺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杂志。并没有预料到就在今天晚上令小雷会让别人修理。
过去地记忆中,在这个学期令小雷是让人修理过,但具体是什么时间贺明已经记不清了,打架事件太多,无数的纷乱的打架事件交织在一起,几乎是让贺明的脑袋成了浆糊。
新的一天。
虽说是不用去上早自习。但贺明起的还是很早。
起床后贺明到了院子里,开始练功夫,此时地贺明,腿功、拳术和棍法都有了更大的进步。但贺明还希望自己更强,功夫的路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早自习令小雷并没有缺席,一脸是伤地坐到了教室里。
痛苦之中,令小雷已经把贺明不上早自习给忘记了,很希望贺明能早点出现,看到他受伤的样子。然后商量对策。
早自习上了,贺明还是没出现,令小雷以为贺明是迟到了,一直到早自习上到一半的时候令小雷才恍然大悟,贺明不上早自习。
也就在令小雷恍然大悟的时刻,李庆河背着手出现在教室门口,听着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目光锁定在了令小雷身上。
李庆河由不得皱了皱眉头,看到令小雷在看他,于是朝令小雷扬了扬头。
令小雷站起身。慢悠悠朝教室门口走,而李庆河已经是坐到办公室里去了,静静的等待令小雷的到来。
令小雷到了李庆河面前,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身上地伤是怎么弄的?”李庆河冷声说。
“不知道。”令小雷的心在抖,他是多么希望在李庆河面前他是一个很用功很听话的学生,可是他今天却受伤出现在了李庆河的面前。
“不想说?”李庆河猛的一拍桌子。
“是昨天晚上让不认识的人打地!”令小雷说。
“真的不认识吗?”李庆河疑惑说。
“也许认识。可是我没看清楚,当时我就被打蒙了,连打我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令小雷痛苦说。
李庆河长长地叹息一声,叼起一根烟抽起来。
站在老师的角度,李庆河并不是很怀疑令小雷的话。因为以前这种事生的太多了,挨了打也不知道是谁打的,挨打的人只顾抱着头防卫呢!
“你得罪什么人了吗?”李庆河说。
“没有,我每天都在看书,什么人都没得罪过。”令小雷低声说。
李庆河在巡视地时候,也不止一次看到过令小雷偷看曾爱,可是这种事还没抬到明面上来的时候,李庆河是没法说的。
李庆河更是知道,即使是他提醒令小雷别去暗恋别人,令小雷也不会听他的。
关于曾爱的秉性,李庆河也了解到了一些,但是他并不会对曾爱做任何评价。
如果是令小雷说出来打他的人,不管是谁对谁不对,李庆河都会站在令小雷的一面,关键时刻,李庆河是一个很护短的老师,只可惜令小雷什么都没说。
“这是期末考试你的成绩还不错,以后要再接再厉,回去上课吧!要是想到了什么就来办公室找我。”李庆河说。
“老师,我回去了。”令小雷说。
下早自习去吃饭的时候,令小雷搪塞过去了很多人的问,比如说王拔高很是不怀好意的问。
班里的学生看出来令小雷暗恋曾爱的也有一些人了,就是曾爱本身也很清楚,只是在心里认为令小雷这种看上去和木头差不多的少年根本就不配暗恋她。
曾爱渐渐喜欢上那种让一群男孩子围住摸来摸去的感觉了。
李先锋和令小雷一起到食堂去打饭,很不满意瞟了一眼一身校服的令小雷:“怎么不穿你的警服上件了?”
“等洗干净了就穿!”令小雷说。
看在令小雷身上有伤的情分上,李先锋没说什么。
打上了饭,李先锋和令小雷到了宿舍,在李先锋的床上坐了下来。
令小雷几乎是自言自语说:“贺明怎么还不来。”
李先锋一边吃饭一边说:“贺明就是来了也是到班里,没事他到宿舍里来做什么。”
听了李先锋的话,令小雷不由加快了吃饭的度。
伴着阵阵地冷风。贺明骑车走在路上,忽然现现在自己骑车的水平比以前更好了是骑的快了一些。
当贺明走进教室的时候,令小雷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一身校服,脸肿的很是厉害地令小雷满含怨念的目光落到了贺明身上。
贺明顿时就在教室门口愣住了。很快回过了神,朝令小雷走了过来。
而这个过程,白伶也注意到了,很是为贺明担心。令小雷是贺明的朋友。让人打了,不知道贺明将会做出来什么。
白伶已经问过了令小雷挨打的原因,可是令小雷什么都没说。即便是白伶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没法说下去,做为班长,心里除了有一丝愧疚之后再没其他地想法。
贺明真的没想到,令小雷已经是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呢?贺明很想猛敲一下自己的脑袋。
“小雷。谁打你了?”贺明有些吃惊说。
“以后再说吧。”令小雷虽然很想马上说,可还是这么说。
贺明当然是明白令小雷的意
到李先锋身边呆了片刻,给了李先锋一个眼色,起身走去,李先锋很快也跟了过去,令小雷也跟了出去。
班里的学生看到这种阵势。纷纷议论起来。
“要打架了!”
“可能贺明要出手了!”
“肯定要出手了,不知道是打谁!”
……
白伶由不得担惊受怕起来,很不希望贺明为此去打架。害怕贺明受到伤害是一方,还有就是,她不希望堂堂升初中考试的全县第一是这个样子的。
曾爱这个心里最明白地人开始为自己挑起了不少的争斗而沾沾自喜,那种自认为很惬意的心境只有曾爱自己能领会的到。
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贺明三个少年到了厕所附近的一块空地上。
令小雷把挨打的过程又和贺明说了一遍。
很显然的,贺明现在不会说令小雷地不是。
赵彦凯的为人就不用说了。那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关于贾鹏飞这个人是要说一下地,他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过去的记忆中,就在贺明考上大学那一年,贾鹏飞坐了监狱。
贾鹏飞到乡下去玩的时候,跳进人家的地窖,把正在地窖里拾土豆的一个女孩子给**了,于是被判了几年。
“贺明,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们打吧!贾鹏飞个头是不小,不过我修他没问题!”李先锋两个拳头攥地咯吱咯吱响。
“是要修理,不过换个方法!”贺明说。
“贺明,换什么方法啊,你不会是不想管我了吧?”令小雷满脸的怨念,急声说。
贺明很是无奈的目光落到了令小雷的脸上:“我真是不想管你,可我是没办法,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呢?”
听贺明这么说,令小雷终于是放下了心,他相信,只要贺明出手帮忙,贾鹏飞和赵彦凯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你说怎么做?”李先锋有点等不急了。
“我们这么来……”当贺明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之后,李先锋哈哈笑了起来。
令小雷起先是觉得这么做不是很轰轰烈烈,马上也笑了起来,不得不承认,贺明比他要狠的多!
回到教室之后,三个少年都平静了下来。
白伶时不时就朝贺明的方向看一眼,贺明也很清晰的看出来白伶的焦虑。
中午放学的时候,贺明为了摆脱白伶的追问,故意把自行车骑的很快。
远远的,贺明看到白伶追了过来,但贺明并没有减。冷风之中,贺明的自行车度越来越快,中间伴随着铃铛的响声。
白伶也是憋住了力气朝前骑,实在追不到贺明,尖叫了一声:“贺明,等等我!”
贺明听到白伶的喊声,忍不住回头去看。
就在贺明回头的瞬间,白伶由于度太快,前把一偏,摔到了路边,幸亏是头没有吃力。
贺明赶紧翻转方向朝白伶骑了过去,快到白伶身边的时候一个跳跃下了自行车,双手脱离前把的瞬间自行车就朝前跑去,很快倒在了路边上。
贺明双手抓住白伶的小手把白伶拽了起来,一脸怜惜的帮白伶拍打身上的土,很快又将白伶的自行车扶了起来:“白伶,你怎么不慢点骑,没事吧?”
“还不是在追你!”白伶朝自己流血的右手看去。
而此时的贺明,正在用手擦拭白伶手上的血,白伶感受到了一片暖意。
贺明和白伶推着自行车朝前走,白伶漂亮的瓜子脸蛋儿上又挂上了焦虑。
就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一个漂亮的少女,脸上的焦虑让她很是动人,那不光是一道风景,更是一种心境。
“贺明,答应我,别去打架好吗?”白伶纯洁的目光落到了贺明的脸上。
“我哪里要去打架了?你瞎想什么呢?我现在可是副班长,副班长怎么可以没事总是打架呢?”贺明打趣说。
“贺明,你少来!”白伶娇声说:“总之我就是不想让你打架!我知道你和李先锋想为令小雷报仇,可是能不能换个方法?”
“你说怎么换?”贺明有点恼火说。
伶满心的委屈,美丽的双眼里满是泪水,马上就要达到饱和流下来。
“行了,我自己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贺明跨上自行车朝前骑去。
白伶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脸茫然看着远去的贺明,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推着自行车朝前走,委屈的心里说,贺明,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可是想过之后还是担心贺明,只求别出什么大事,其他的她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贺明虽然没有回头去看白伶,但也知道白伶哭了,或许,白伶这个时候哭是正确的,于是贺明并没有去阻止。
贺明到了家,先在沙上坐着定了定神,而后朝厨房里走去。
张桂芬在商店里照看着,贺大山陪张贵喜去给小卖部上货去了,饭是张桂芬早上就做好炖在锅里的。
贺明大口吃着饭,心里想着贾鹏飞和赵彦凯被修理过的样子,少不了有一些爽快。
当想到了冷清的天气里白伶的眼泪,贺明的筷子由不得慢了下来。
吃过了饭,贺明没有到自己的小床上去躺一会儿,而是飞快的出了门,跨上自行车就冲出了院子。
贺明要到高粱面那里去,修理赵彦凯的事,贺明打算让高粱面来完成。
很显然的,赵彦凯是个很爱打台球的人。
修理贾鹏飞,贺明打算亲自动手,但不是打他,而是用一种很特殊很另类的方法修理。
对付这个过去记忆中的**犯,贺明是不会心软的!修了他还让他抓不住把柄。
当贺明到了高粱面的红运台球厅的时候,和贺明想象中一样,四张台球桌都让人围的严严实实。
高粱面马上就看到了贺明,哈哈大笑着朝贺明走了过来:“贺明,来打台球啊,我给你清理一张桌子出来。”
“我不打台球,有点事让你帮我办一下!”贺明说。
“行的,没问题!”高粱面说。
贺明和高粱面到了台球厅后面的小房间里。
高粱面很热情的让贺明坐了下来,然后掏出来一根山海关朝贺明递了过去:“抽根我的烟。”
贺明接过来高粱面手里的烟:“帮我打个人怎么样?”
“好事啊!”高粱面不禁大叫一声。
贺明由不得就有点晕,听到打人的字眼,居然是让高粱面如此兴奋,可见打人对他来说是多大的乐趣?“你快说,是让我帮你打谁?”高粱面兴奋说……
105、对糟粕就要阴狠
明耸了耸肩,目光落在高粱面的脸上:“我不知道你过一个叫赵彦凯的少年,很爱打台球的!”
高粱面喷出一口烟气的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你说的不就是那个小个子赵彦凯吗?他现在还欠我这里两块钱呢!我还说呢!要是他再过两天不给,我回头就和他要四块!”
贺明半笑着说:“我想让你帮我修理他一顿,你看怎么样?”
高粱面笑呵呵说:“我都说了是好事!我台球厅里面现在就有和赵彦凯一个班里的,我让他们去叫赵彦凯过来。”
贺明乐呵呵说:“行的!”
高粱面让人去叫赵彦凯了,很快清理出来一个台球桌,和贺明一起打台球,他想指点贺明成为打台球高手。
贺明只不过是把打台球当成是一种娱乐,至于能不能成为高手是次要的,不过对于高粱面对他的指点,贺明还是接受的。
就在贺明和高粱面打台球的时候,李先锋在宿舍里等不来贺明,猜想贺明可能是已经到高粱面的红运台球厅了,于是也过去了。
令小雷很想和李先锋一起过去,让李先锋断然拒绝了。很显然的,这种情况下,令小雷是最不应该出现的一个人。
李先锋到了台球厅,站在一边看贺明和高粱面打台球。
高粱面有点不好意思打下去了,朝李先锋笑了笑,手里的台球杆朝李先锋递了过去:“你打吧!”
李先锋早就想打了,只是看到刚才高粱面再教贺明打台球。不好意思开口,赶紧接过了高粱面手里的台球杆,心里说,这次可不能把高粱面地台布给捅出窟窿来了。
赵彦凯听到了召唤,以为高粱面是让他去还钱呢,那两块钱上个学期就欠下了。到现在一直还没给呢!
高粱面是校外的混混,赵彦凯从心里是很惧怕高粱面的,赶紧带上钱朝红运台球厅去了。
而此时,高粱面已经和他的一个叫小六的朋友说好了。小六是个干瘦的高个子。烟瘾特别大,一天至少两包,也是个混混,没什么正当地职业。
自从高粱面的台球厅开业以来,小六一直靠带钱打台球混日子,论打架,小六是行家。一个人单挑两个普通的人是没什么问题的,刻意去修理人,小六也有不少把戏。
让小六去修理赵彦凯,高粱面还是很放心地。
高粱面笑呵呵看着贺明:“等会儿你们要不要看看?”
贺明乐呵呵说:“我们就不看了,继续在外面打我们的台球,等修理完了让小六告诉我们是怎么修理的就是了!”
李先锋是很想看的,认为很刺激。看贺明是这个态度,只好是暂且把好奇心收了起来。
赵彦凯到了,嘴里叼了一根过滤嘴烟。通过烟的长度可以推断出来,是即将要走进台球厅的时候才点燃的。
高粱面朝赵彦凯走了过去,大手拍到了赵彦凯地肩膀上,赵彦凯半笑着,身体明显是颤抖了一下。
赵彦凯慌忙去摸裤兜,掏出来两块钱朝高粱面递了过去:“高粱面。真是不好意思,一直到现在才给你!”
高粱面很不满意的瞅了一会儿那两块钱,目光转移到赵彦凯的脸上:“*,你个小逼操子,这么长时间不给我,也不意思一下?”
“我不是要打台球吗?给你现付台费!”赵彦凯心里有些害怕,记得以前高粱面对他挺热情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多给我一块钱再说。”高粱面说。
赵彦凯赶紧又掏出来一块钱递给了高粱面,就当是送给高粱面的利息了。
这个时候小六朝赵彦凯走了过来:“你就是赵彦凯了。”
赵彦凯多次见过小六,但和小六并不熟悉,吞吐说:“小六啊,你找我有事吗?”
小六看上去很是随和的笑脸:“我有点事想问问你,我们到后面的小房间去说吧!”
赵彦凯并没有多想,就和小六一起到台球厅后面地小房间里去了。
贺明、李先锋还有高粱面都哈哈笑了起来,高粱面高兴还因为刚才多要了赵彦凯一块钱,这是个一毛钱都能看在眼里的主。
不过高粱面这个人还有个优点,那就是对他认为是朋友的人比较够意思,到了给朋友花钱地时候也是很慷慨的,尤其是给女人花钱的时候。
台球厅后面的小房间里。
刚走进去,小六就一把抓住了赵彦凯的头,甩手就是两个嘴巴子。
只听啪啪的两声,赵彦凯鼻子里嘴里地血就都出来了,恐慌之中尽是茫然,不知道小六为什么打他。
此时的赵彦凯,并没有把小六修理他和昨天晚上的时候修理令小雷挂上钩。
怎么了啊!”赵彦凯抹了一把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带着哭腔说。
“你不怎么,我就是想修理你了!”小六给赵彦凯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膝盖朝赵彦凯的肚子猛顶了几下,而后又是劈里啪啦一顿大嘴巴子。
赵彦凯脸上的血抹的哪里都是,脸整个成了红颜色的,红的分外刺眼。
看着赵彦凯血红的脸,小六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看到小六又要对自己下手,赵彦凯的腿都软了,全然是没了摸曾爱时候的精神头,痛哭着说:“小六,你别修我了,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赵彦凯真的跪到了小六的面前。
看到赵彦凯给自己跪下了,小六顿时就很开心。也别说,以前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人给自己下跪过呢!
心里开心让小六的思维越来越活跃,于是决定用新方法继续修理已经是给他下跪的赵彦凯。
小六叼起了一根烟,掏出来汽油打火机点燃了。坐到小床上津津有味抽着。
身陷恐慌之中地赵彦凯也很想抽根烟压压惊,可是过来的时候就只带了一根烟,刚才已经抽了。
我一根烟。”赵彦凯哆嗦着说。
小六随便扔给了赵彦凯一根烟,赵彦凯点燃抽了起来,很快的,过滤嘴上也全是血。赵彦凯感觉自己的脸生疼生疼的。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脸了,只是一个让自己痛苦无比地面具。
小六看到赵彦凯抽的正好的时候,又是一个嘴巴子修了过去,啪的一声。赵彦凯嘴里地烟就飞了出去,留给了赵彦凯一片茫然。
小六一把将赵彦凯拽住拉到了身边,手里的烟朝赵彦凯的胳膊点了过去。
伴随着赵彦凯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皮肤被烧焦的味道开始在空气中弥散。
小六抓赵彦凯抓的很紧,赵彦凯几经挣扎也没有脱离小六的手,一直到火红地烟头在他的胳膊上连续烫了三个圆点。
小六烫过瘾了,终于是松开
快疼的晕过去的赵彦凯。冷飕飕的声音:“小逼操样?”
赵彦凯无力瓦拉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六打算让自己对赵彦凯的修理告以段落,他自己已经是很爽了。
就在刚才,打台球和围观的人都很清晰听到了从小房间里传出来地尖叫声,很少有人会在意。
在那个小房间里,经常有人被修理。一些是高粱面和他的朋友们看着不顺眼的,还有就是打台球带钱输了却不愿意给地。
当贺明听到赵彦凯的尖叫声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想必是修理的挺猛的,李先锋则是流露出了搞怪的神态,心里说,要是让我亲自修理,我就让赵彦凯叫不出来。
小房间地门开了,小六很潇洒的走了出来。一边走着,嘴里唱着大冲击大流行。
片刻之后,一脸是血的赵彦凯也走了出来,一只手安慰着刚才让小六烫出来三个圆点的胳膊,痛苦无比的出了台球厅。
贺明想,如果赵彦凯就这么一脸是血走进二中的校园,不失为一条亮丽的风景线。
值得庆幸的是,令小雷在校园的院子里有幸看到了一脸是血痛苦不堪的赵彦凯,不过赵彦凯倒是没看到令小雷,到现在也没想到,是因为自己修了令小雷才让台球厅里的人给修了,赵彦凯并不认为令小雷那种一脚踹不出来一个屁的人认识校外的人。
贺明和李先锋也出了台球厅朝二中走去。小六已经是把修理赵彦凯的过程很详细的告诉了贺明和李先锋。
贺明给了高粱面十块钱,高粱面反手给了小六四块,两个人都是无比开心。
“小六修理的挺狠啊。”李先锋笑呵呵说。
“还可以,味道不错。”贺明的心里却是很复杂的感觉,贺明想,如果不去修理,他心里的感觉会更复杂。
接下来就是修理贾鹏飞那个可能是未来**犯的人了,这个任务就要贺明来完成了。
在二中的院子里,贺明和李先锋碰到了脸还肿的像馒头的令小雷,三个少年会心的笑了。
走进教室的时候,贺明的目光和白伶的目光短暂的交汇,白伶的漂亮瓜子脸蛋儿顿时就铺上了一片绯红,她兴奋的同时也在生贺明的气呢!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下午,令小雷偷看曾爱的频率减少了不少,贺明相信,很快就会提升起来的,对于令小雷来说,砍头不要紧,暗恋才是真!
下午的第一节课上到一半,贺明说要去厕所,出了教室。
贺明一路跑到了车棚,并没有人注意到贺明。
贺明只是几眼就找到了贾鹏飞的自行车,那个自行车很有个性,崭新的二八,带了三个大锁子。
贺明左右看看,到了贾鹏飞的二八自行车旁边,随便动了几下,就让二八车的前后闸都失灵了。
贾鹏飞平常的时候喜欢不捏闸很嚣张的冲下二中附近的斜坡,等到下了斜坡的瞬间再飞快的捏闸,而后是一个倾斜脚擦地拐过去,同时吹一声响亮的口哨,这几乎是成了这个未来**犯的招牌动作。
贺明想,这次贾鹏飞就只有一直加了,至于他能不能安全的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就看他的造化了。
做完了这一切,贺明很轻松的出了车棚,整个过程没有让不相干的人看到。
下午放学了,贺明磨蹭着等到了贾鹏飞,几乎是同时和贾鹏飞走进了车棚。
贾鹏飞知道走在他身边的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升初中考试全县第一,这次期末考试还是全年级第一,于是在心里对贺明很是敌视,非常不屑的朝贺明斜了一眼。
贺明心里说,看个球毛呢!**犯!等会摔死你个王八操子!
贾鹏飞还不等出车棚就跨到了自行车上,两只脚来回踢啦着地朝前走,出了二中的前面,贾鹏飞猛然之间加朝斜坡冲了过去,嘴里唱歌流行歌曲,还故意把前把左右晃悠。
贺明骑车跟在贾鹏飞后面,看着贾鹏飞很爽快的加。
当下到斜坡底端马上要拐弯的时候,贾鹏飞的自行车度达到了最快,和平常的时候一样,当贾鹏飞拐前把的同时猛捏闸的时候,自行车的度一点都没有降下来。
贾鹏飞啊的尖叫一声,瞬间连人带车就腾空而起,重重摔到了老远的地方,自行车已经是摔的七零八落,贾鹏飞整个人在地上来了好几个翻滚,右胳膊已经是摔断了,满脸的血。
贺明很轻松的从贾鹏飞身边骑了过去,知道他没死,懒得搭理他。
剧烈的疼痛让贾鹏飞片刻之后就晕了过去,没一会儿就让同班看到的人送到了医院。
在送贾鹏飞去医院的过程里,那些学生都说,贾鹏飞不应该下斜坡也骑车骑到那么快,那是相当的危险的!
自行车已经是摔的散了架,就是把专家叫过来也很难看出来闸是做过手脚的,况且就是把贾鹏飞摔死了也是他自找的,不会有任何专家过来的。
贺明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只希望经过这么一摔,能让贾鹏飞坏点零件,等到以后不会去地窖里**善良的女孩子。
贺明看到白伶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由不得加快了一些度,很快就到了白伶的身边。
白伶很想在贺明面前显示出很生气的样子,但就是无法做到,很快就流露出淡淡的微笑,与微笑同时绽放的还有她那对醉人的酒窝。
“马上就是周五了,到时候给你家吃饭去!”贺明乐呵呵说。
“不让你去了!”白伶娇声说。
“我们事前有赌注的,而且你输了,不能说话不算话!”贺明说。
“谁让你气我了呢!”白伶心里说,害的人家哭了那么长时间。
“那也要请我,要不我以后天天气你!”贺明说。
“好吧!还是请你吃一顿吧,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到时候我好让我妈做。”白伶清脆的犹如是百灵鸟般的声音。
“米饭和炒菜。”贺明说。
“炒什么?”白伶说。
“随便炒!”贺明说。
晚上的时候,贺明告诉了李先锋和令小雷贾鹏飞摔车的那一幕,李先锋哈哈笑个不停,令小雷更是兴奋无比。
而贾鹏飞到医院后就没出来,右胳膊都要动手术打石膏,医生说,恐怕他的右胳膊这辈子也修想提起来十公斤以上的东西了。
贾鹏飞心里的懊恼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自己当初为什么总是那么喜欢把自行车骑到飞起来呢!他认为是他的度太快了,导致闸也没有用了。
106、少女的魅力
二天,贾鹏飞的伤情就通过到医院里看他的同学传开胳膊基本上是废了。
听到贾鹏飞伤的这么严重,李先锋和令小雷都有些担忧,不过他们两个任何一个都不会去出卖贺明的。
一来是朋友,二来出卖了贺明就相当于是把自己也给出卖了,主意分明就是三个人在一起商量过都表示同意的。
贺明只希望,贾鹏飞由于右胳膊基本上废了,能在未来里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或许只有左胳膊能吃力的贾鹏飞就不会下地窖去害人了。
贺明很希望,神奇的蝴蝶效应能生在贾鹏飞身上,否则自己这次精心的设计就没了任何意义,单纯为了令小雷,贺明是不会这么做的。
在白伶的紧张与心动之中,周五还是到了。
这个周五天气比前两天要好很多,县城的天蓝的让人心醉,让人忍不住去想,如果是有一池子水那么拦该多好,下去洗个澡,把自己的理想洗成蓝色的。
今天傍晚,贺明就要去白伶家里做客了。而且明天开始就是周末,今天晚上不用上自习,如果白伶不反对的话,就可以在白伶家里多玩一会儿。
白伶已经和爸爸妈妈说过贺明要到家里来做客。
当白伶的爸爸,身为二中教导主任的白天路问白伶,为什么贺明要来家里吃饭的时候,白伶说是考试的时候打赌了。
如此一来白天路就放心了许多,虽然贺明是升初中考试全县第一,白天路在心里对贺明是佩服的。但白天路也不希望自己地女儿在初中和贺明搞对象的。
白天路很无端的认为,早恋可以毁了一个少年。
白伶的妈妈很听白天路的,白天路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白天路没什么意见了,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可是很不凑巧的是,就在今天上午。白天一个很好地朋友突然脑出血住进了医院,白天路下午根本没去学校上班就和老婆一起到医院里去了。
下午课间里,白伶很想找个机会和贺明说,她的爸妈今天不在家。让贺明改天再去,可是鼓了几次勇气都没有说出口,或许这个少女就是很想让贺明今天傍晚到她的家里去吃饭。
傍晚的时候,贺明和白伶一路骑车走着。
白伶告诉贺明,他地爸爸妈妈都去医院看朋友去了,今天晚上她要自己做饭,看贺明是什么意思。
贺明的意思是。非要今天去不可,白伶答应了。
“你做菜的手艺怎么样?”贺明笑着说。
“反正比你好。”白伶娇声说。
“那当然了,我就不会,你肯定比我好。”贺明乐呵呵说。
“我做什么你吃什么。”白伶微笑说。
“可以。”贺明很痛快。
“那我们回去煮泡面吧!”白伶咯咯笑了起来,自行车也快了起来。
“那可不行,说好了是米饭和炒菜的。”贺明也笑了起来。
终于是到了白伶家,这是贺明第二次到白伶的家里。第一次是元旦联欢的时候和白伶一起过来取录音机。那次只是做了短暂的停留。
贺明也不客气,走到客厅地沙边上就坐了下来,看到茶几上摆着一盒白云。笑眯眯看着白伶漂亮的瓜子脸蛋儿:“白伶,我抽一根你爸的烟!”
白伶看到白云烟盒已经是到了贺明的手里,扭动着美妙的身体冲到了贺明身边,一把将烟盒夺了过去:“不许你在我家里抽烟。”
贺明懒洋洋靠在沙上,乐呵呵看着微怒的白伶:“真小气。”
白伶哼了一声:“就小气!”说着把烟藏起来才进了厨房。
贺明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抓起一本杂志看了两眼又扔到了茶几上。而后起身到厨房里去了。
贺明进厨房的时候,白伶正在洗土豆。白伶灿烂地笑脸:“贺明,你来帮我洗土豆吧!”
贺明撇撇嘴:“是你请我吃饭,又不是我请你吃饭,我为什么要帮你洗土豆!”
白伶让贺明气的直跺脚,终于是忍不住娇声说:“你个大讨厌!”
贺明想,白伶本来就是一个娇气的女孩子,她是身为二中教导处主任白天路地独生女儿,这个家对白伶很是疼爱是必然的。
不过贺明更是相信,白天路疼爱白伶的同时,对白伶的家教也是很严格的!这个从白伶平常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出来。
如此一来,善良地娇滴滴的漂亮的白伶,在爸妈的影响下,就成了今天的样子,少不了会让人心动。
和小丫头张晓敏的两个辫子不同的是,白伶乌黑的秀喜欢披散在身后。不论是两个麻花辫子还是披散在身后的秀,都能给贺明不小的触动。那是童年的她和少年的她……
看到白伶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样子,站在一边的贺明不动手都不好意思了。
贺明下厨也很外行,刚忙活了一会儿,就让白伶当成一个帮倒忙的人给推出厨房了。这个过程里,贺明感受到了白伶一双小手的温暖。
忙活了快有一个小时,白伶终于是做好了米饭,做出来两道素菜和一道肉菜,饭菜都上了桌子,白伶从冰箱里拿来了甜酒。
“简单吃点吧!要是我妈在就好了。”白伶娇声说,美丽的眼睛看着贺明。
贺明抓起了筷子,夹了一口白伶做的菜放到了嘴里,笑呵呵说:“味道还可以,你也快吃吧!”
白伶给贺明的杯子里倒上了甜酒:“我很喜欢喝这个!”
贺明随口说:“小丫头也喜欢喝。”
白伶诧异说:“小丫头是谁?你说我是小丫头吗?”
贺明马上说:“小丫头是我和一起长大
女孩子,你不是小丫头,小丫头也不是你。”
白伶快要让贺明弄晕了。抱怨说:“快吃东西吧!胡说什么呢!”
白伶哪里知道,不论是她,还是小丫头,对贺明来说都是那么的重要。
贺明举杯笑看着白伶:杯!”
白伶举杯刚要和贺明碰杯地时候忽然半路止住,很是天真的样子:“我们要为什么而干杯呢?”
贺明释然的微笑:“为了你这次没我考的好而干杯!”
白伶的樱桃小口翘了起来。歪着脑袋看贺明,很快咯咯笑了起来,和贺明碰杯之后说:“真讨厌。”而后喝了一口甜酒。
吃到开心的时候,话题很自然就转移到了令小雷和曾爱上。
白伶也很多次看到曾爱让男孩子摸地场面。每次看到的时候,白伶还算是很稚嫩的心里就为曾爱感觉到悲哀。
曾爱为什么要那样呢?白伶真的是想不通。
退一步说,如果摸自己地是自己喜欢的也是喜欢自己的男孩子,白伶还勉强能够接受,可是曾爱那种,实在是没法说。
“贺明,要不改天你找曾爱谈谈?”白伶煞有介事说。
“我怎么找她。找她谈什么?你觉得她会听我的吗?”贺明笑呵呵看着白伶的漂亮脸蛋儿,这个少女的皮肤,真的是很好。
“你告诉她,不要让她那个样子,你是我们班里最有威望地学生了,也许她会听你的。”白伶说:“而且你还是副班长,你有义务帮助后进的学生。”
听到白伶口里“后进”两个字。贺明终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很显然的,在白伶眼里。贺明那有些过分狂放的大笑很是不可思议。
白伶有些抱怨的目光落在贺明的脸上,樱桃小口扭了一下,搞怪地声音:“有什么好笑的。”
贺明不说什么了,大口吃饭吃菜喝甜酒。
饭量本身不是很大的白伶让贺明地吃相给刺激到了,这顿饭也吃了很多。
吃过饭做到沙上之后,白伶很可爱的用小手摸着肚子:“撑死我啦!”
贺明笑看着白伶:“谁让你傻吃呢!”
白伶抓起一个靠枕朝贺明扔了过去:“你才傻呢!”
贺明把靠枕捏在手里把玩:“你家的沙上还有这个东西。我家就没有。”
白伶还是很不死心:“贺明,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和曾爱谈谈,多了解她一下也许会得到什么信息。”
在贺明听起来,天真的白伶刚才的话很大人,或许是因为白伶是一个感性和理*织起来的少女,所以才会说出这样地话。
“如果这是你作为正班长对我这个副班长的命令,我愿意接受。”贺明很平静的表情,落在白伶身上的目光却是有些许焦灼。
“你就当是吧!”白伶笑嘻嘻说。
“那你要怎么谢我。”贺明说。
“我还要谢你啊!那谢谢你好了!”白伶乐呵呵说。
“光说不行的,来点行动。”贺明说。
“好啊,我会拉小提琴的,你知道吗?我拉得可好了!”
白伶笑嘻嘻说着,就快步朝她的卧室跑了过去,出来的时候,拿出了小提琴,优美的身体在贺明面前扭了几扭,说不尽的味道。
“我拉曲子给你听好吗?”白伶清脆的声音。
“行的。”贺明很为此时的白伶所感动。
在贺明过去的记忆里,当白伶在脸受伤不堪承受而退学以后,贺明几乎是再也没见过她,只是在汇源大街见过一个落寞而美丽的背影。
贺明认为那个背影一定是白伶,别的女孩子的背影不会如此美丽。
可是当贺明叫白伶的时候却没有人答应,那个美丽的背影很快消失了,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白伶娇小而美丽的身体很规矩的站在贺明的面前,脸上挂着灿烂的能融化一切的少女特有的真挚而让人心动的难能可贵的微笑,为贺明拉了一《梁祝》和一《歌声与微笑》。
悠扬的小提琴的声音伴着白伶轻微而得体的姿体动作,搭配上白伶那一对让人心醉的浅浅的酒窝,给了贺明一种说不尽的味道。
贺明认为,自己又一次品味到了美,那种感觉就和小的时候,小丫头张晓敏歪着脑袋和自己要苹果的时候是一样的。
贺明拼命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感觉,可是他的**的自制力在这个时候,在所有心事都如此烦乱的降临的时刻,却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白伶看到贺明的眼睛湿润了,很是诧异的把小提琴放到了茶几上,娇小的身体坐到了贺明的身边,关切的目光落在贺明的脸上:“贺明,你怎么了?我让你不高兴了吗?”
有,我是让你的小提琴给感动了。”贺明很想把白伶拥抱在怀里,像拥抱着一只小白兔那样,可是贺明却害怕把白伶给吓坏了。
白伶了一会儿呆,咯咯笑了起来:“真没出息。”
贺明释然的笑脸:“你就当我是没出息吧!”
可是在白伶心里,贺明是很强大的,这个少女的心对贺明是那样的钦佩,怎么可能认为贺明没出息呢?
“我忽然想起来一个好主意。”白伶天真的笑脸,天真的声音。
“什么?”贺明说。
“我画一张素描,你来给我题字好吗?”白伶纯洁的目光落在贺明的脸上。
“行的。”贺明说。
和贺明说了这么多,白伶也放开多了,决定让贺明和她一起到卧室里去。
107、心醉
明终于看到了这个美丽的少女的卧室,这是一个很清卧室,一张足有双人床那么大的单人床,一张格调明朗的书桌,书桌上摆放着很多文具和书籍,还有两盆花。
墙上是白伶画出来的几幅山水画和素描,每一副都有独特的风格,流露出了无尽的艺术气息。
“白伶,你有当画家的天赋。”贺明由衷说。
“是吗?其实我就是很喜欢画画。”白伶的樱桃小口抿的紧紧的,导致一对浅浅的酒窝又一次流露出来。
“那你将来会朝这方面展吗?”贺明心里说,如此美丽的女孩子,如果能成了画家,真的不错!
“我还不知道,眼下只当是业余爱好,我爸我妈都很支持我,说是让我将来自由选择。”白伶说。
“如果有这个打算,就要早点找辅导老师,很多时候,光有天赋还是不够的!”贺明说。
“在小学的时候,有过专门的老师辅导我画画,以后看看再说了。”白伶甜甜的声音。
贺明眼里,白伶本来是个很天真的少女,可是白伶很喜欢在很多时候把自己装的和个大人似的,这也是白伶可爱的一个地方。
在贺明的注视下,白伶摊开了一张白纸,用灌着碳素墨水的钢笔开始在白纸上勾画。
贺明虽然字写的很好,但对画画他是很外行的,起初并没有看出来白伶是在画什么,只是看到白伶的目光很专注地盯在纸上。手里的钢笔时快时慢的动着。
渐渐的,贺明看出了一些端倪,白伶画的不正是他吗?
让贺明吃惊的是,白伶画他地时候居然是没去看他,那一定就是凭借脑海中的印象来画的,画的有多好就说明他给白伶地印象有多深刻。
白伶没有让贺明失望。把贺明的素描画像画的很是逼真,中间当真是有几分神韵,远远比贺明想象中好出来太多。
由此,贺明也不得不承认。白伶是画画方面的天才。
贺明拍了几下巴掌:“画的太好了!”
白伶得到了贺明的夸奖,心里喜滋滋的,少女特有地清澈如水的目光落在贺明的脸上,清脆而甜美的声音:“喜欢吗?”
贺明由衷的点点头:“喜欢。”
听到贺明说喜欢,白伶看着贺明,咯咯笑了起来:“该你题字了!”
贺明从白伶手里接过了钢笔,给了白伶一个灿烂而质朴的笑脸。目光落到了他的素描像上,深吸一口气,在右下角用潇洒地行楷体写到——贺明。
白伶忍不住捶了贺明一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贺明,你怎么把你的名字写到那里啊?”
贺明装住吃惊的样子:“不是你让我题字吗?我就题到那里了!”
白伶地樱桃小口翘翘的:“啊呀,真讨厌!我让你题字是想让你写两句诗歌或者是有意义的话,你怎么写你的名字呢!就是写你的名字也不应该写到那里啊!”
贺明淡淡的微笑:“我觉得题字最合适地就是把我的名字写上去了。因为你画的本来就是我。”
白伶也忽然觉得贺明的话很有道理,或者说很有内涵,但还是说:“那也不应该题在那里。我给你讲个好玩的事。”
“好啊!”贺明说。
白伶告诉贺明,小学的时候她有个同学,美术课上,新来的美术老师让大家一人写一张钢笔字交上去,那个同学写了一李白的古诗,然后在右下角签名的地方写到——李白。
等美术老师给学生们的钢笔字判完分要下来的时候。在讲台上大喊——李白,可是却没人答应。
后来,那个男孩子就有了李白一个外号。
贺明呵呵笑了起来,但并没有白伶想象中那么夸张,白伶想,贺明听到她讲的笑话一定会笑到肚子疼的,可贺明只是很轻度的笑。
“大讨厌,我讲的不好玩吗?”白伶清澈的目光落在贺明的脸上。
“好玩!”贺明凝视着白伶,点头说。
“我们听歌吧!”白伶笑嘻嘻说。
“好的。”贺明说。
白伶家的录音机也是在白伶的卧室的,白伶很快就把录音机打开了,流行音乐开始在白伶的卧室里回荡。
白伶蹦跳到了贺明的面前,在贺明身边坐了下来,笑呵呵看着贺明:“大讨厌,给我说一下你学习的秘诀是什么?”
贺明笑着说:“哪里有什么秘诀,我就是瞎学!”
白伶怎么也想不通,就是瞎学怎么可能成绩一直都那么好呢,少女咯咯笑了起来:“不信!”
“本来就是。”贺明说。
“那我以后有不会的地方,你要多教我。”白伶说。
“行的。”贺明说。
白伶想,可能贺明在学习上就是个天才,升初中考试是全县第一,现在连早自习都不上了,平时也看不出来有多用功,可是期末考试又是全年级第一,真的是太不可思议的了。
以前,白伶听老师说,学习中没有绝对的天才,而她现在就认为贺明是学习中绝对的天才!
“大讨厌,你是个天才!”白伶微笑看着贺明,一对醉人的酒窝也在微笑。
“我不是天才!”贺明笑呵呵说:“以后别叫我大讨厌啊,我又不讨厌,听起来怪怪的。”
白伶咯咯笑着说:“以后如果没有外人听到的时候,我就叫你大讨厌!”
贺明笑呵呵看着白伶:“不许你这么叫!”
白伶优美的小身体扭了扭:“我就叫!大讨厌!”
贺明想伸手把白伶抓住,可是白伶却轻快的跑开了,在贺明面前蹦蹦跳跳。嘴里说着大讨厌。
看来,大讨厌以后就可能
个可爱的少女称呼自己地独特方式了,既然白伶愿意就随她去吧!大讨厌就大讨厌吧!
让贺明欣喜的是,白伶和小丫头张晓敏的共同点就是爱笑,两个女孩子实在是太爱笑了。
区别就是。小丫头张晓敏的笑永远都是那么天真那么甜,而白伶的笑甘甜的同时也是清脆而嘹亮地,而且有一对醉人的酒窝。
不论是天真的笑还是带一对酒窝的笑,都让贺明心动。
“把你刚才画地那张素描画给我吧!”贺明笑着说。
“不给你!”白伶清脆的声音。
“你画的是我。上面还写着我的名字,为什么不给我?”贺明乐呵呵看着白伶。
“就不给你!”白伶抓起那张画,夹到了一本厚厚的书里,而后放进了抽屉。
既然白伶想把这张画珍藏起来,贺明也没什么意见,就让这个少女一直珍藏着吧!就如同小丫头珍藏自己送给她的塑料皮本一样。
贺明和白伶玩起了跳棋,第一盘贺明赢了。白伶很不服气,让贺明继续和她玩,玩的都有点忘我了。
院子里传来了走动地声音和说话的声音,白伶的心跳骤然之间加快,小声说:“大讨厌,我爸我妈回来了!”
贺明赶紧起身,和白伶一起朝卧室外走去。
当贺明和白伶走到客厅的时候。白天路和老婆王美琴已经是走到了客厅。
白天路看上去很有官相,沉稳中流露出一种成熟男人的气质。王美琴很显然是个美丽的女人,贺明想。王美琴在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就是白伶这个样子地,因为母女两个实在是太像了。
由于贺明升初中考试是全县第一,初一的第一次期末考试又以绝对优势夺得了全年级第一,比白伶足足高出来一百多分,所以白天路对贺明的印象很好。
而在王美琴地眼里,贺明则是一个看上去很朴实的男孩子。
白天路微笑着把贺明让到了沙上。很是欣慰看着贺明:“贺明,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贺明很大方说:“谢谢白主任。”
当知道是白伶做的饭,王美琴很热情的坐在贺明的身边问贺明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再做一点,贺明当然是说不用了。
王美琴很快就洗衣服去了,贺明、白伶还有白天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白天路点燃一根烟,笑呵呵说:“我听我们家小伶说二中外面那家商店是你们家开的,生意怎么样?”
贺明微笑看着白天路:“生意还行。”
白天路拍了拍贺明地肩膀:“你是个很有出息的孩子,我想你将来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听到爸爸说贺明将来一定能考上大学,白伶依偎在爸爸的肩膀上,笑嘻嘻说:将来也要考上大学,我要考美术学院,当画家!”
白天路虽然知道女儿很喜欢画画,很有画画方面的天赋,小学的时候还专门请老师指点过,但是白伶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说过。
虽然白伶说要考美术学院的话是笑嘻嘻说出来的,但是贺明和白天路都能听出来,白伶是很认真的。
白天路很欣慰的用他的大手抚摸着白伶的头:“女儿啊,爸和你妈都希望你将来能成为有名气的大画家,你一定要努力!”
白伶的樱桃小口抿的紧紧的,一对儿醉人的酒窝越明显,很认真说:“我会努力的,爸。”
贺明此时的心情可谓是翻江倒海,那种复杂而又欣喜的感觉几乎是海啸一般袭来的。
在贺明过去的记忆里,白伶别说是当画家了,在漂亮的脸蛋儿让可恶的砖头给毁容后,消沉的连初中都没上完。
而自从白伶初二退学之后,贺明几乎是没见过白伶,只是在汇源大街上见过一个似像非像的背影。
这一次,完全都不一样了!
贺明是绝对不会让那可恶的砖头落到白伶的脸上,那一天贺明记的很清楚,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
如果白伶将来真的考上了美术学院,将来成了一名美女画家,那该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啊!
此时的贺明,激动中可谓是热血沸腾!
白天路和白伶都觉贺明有点不太正常,不知道贺明是哪里难受。白天路想,贺明可能是想上厕所了,可又不好意思说。
而白伶呢,倒是没朝那方面想,只是有些茫然。
“贺明,你怎么了?”白伶清脆的声音。
“没什么。”贺明顿时就缓和了很多,很自然的口气。
“我以为你哪里不舒服呢!”白伶清脆如鸟雀般的声音。
“没有。”贺明说。
而此时,白天路还是认为贺明这个少年是憋了一泡尿一直憋着呢!即便是真憋着,一时半会儿也憋不坏,所以他并没有去提醒。
贺明又在白伶家里呆了半个多小时才打算走了。
白伶把贺明送了出来,黑暗中甜美的微笑:“贺明,你刚才怎么了?”
贺明笑呵呵说:“没什么,就是想撒尿了。”
白伶忍不住轻轻打了贺明一下:“大讨厌!”而后轻快的跑走了。
贺明到家的时候,张桂芬正在看电视,笑看着贺明说:“儿子,在白伶家吃什么了?”
“随便吃的。”贺明坐到了张桂芬的旁边,感觉穿着当下时尚衣服的妈妈真漂亮:真好看。”
张桂芬笑呵呵说:“妈都三十大几岁的人了,哪里漂亮了。”
贺明依旧是笑着说:真的是很年轻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