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血色叛逆
一节自习下了,贺明在班里和学生们说笑的时候不小爱那个女孩子扭动着小腰走出了教室,而令小雷的目光也追随曾爱而去,那是一种不可思议又满含爱恋的目光。
很显然的,在令小雷眼里,曾爱是那样的神秘,他很想知道,曾爱出去是干什么了,但是却没有勇气跟上去。
令小雷回过神以后,把小录音机的耳机带上,很想听歌,很想让班里的学生看到他用小录音机听歌的样子。
片刻之后,令小雷马上又把小录音机放了回去,他记起了贺明和他说的话,不让在教室里听。
第二节晚自习下了,学生们该回家的回家,该回宿舍的回宿舍。
楼道里,贺明从白伶身边经过,白伶笑呵呵看着贺明:“你走着回家吗?”
贺明由不得多看了白伶几眼:“是啊,我家离学校近!”心里说,等过上一段时间我家里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就离你的家近了,都在城北啊!
白伶要拐弯下楼梯的时候略微做了个停顿,现贺明径直朝前走了,才自己一个人下了楼,从心里说,她还想和贺明多走一段。
贺明到了李庆河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李庆河嘴里叼着烟,手里抓着大白手套走了出来,李庆河看到贺明,笑着说:“贺明,有事啊?”
“老师,我想和你说点事。”贺明笑着说。
“进来说吧!”李庆河转身朝办公室走去,贺明跟了上去,还不知道李庆河听了他的话会有什么反应,这可是贺明考虑很久才决定和李庆河说的。
李庆河坐下身。很热情的也让贺明坐了下来。
“贺明,你想和老师说什么?”李庆河笑呵呵看着贺明。
“老师,我是想说,我以后能不能不上早自习啊!”贺明说。
“你说什么?”李庆河地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我说我以后能不能不上早自习!”贺明稍微放大了一些声音。
“凭什么别的学生都上就你不上?你如果有事可以请假,一直不上是不可以的!”李庆河有些恼火。不过并没有要打贺明的冲动。对好学生,老师一般都是比较偏爱的。不是万不得已,手脚就不会落上去。
贺明顿时就有些为难,思量片刻说:“我可以对老师保证!”
“保证什么?”李庆河说。
“我期末考试地时候考第一!”贺明说。
“你就这么有把握吗?即使是你能考第一,就可以不上早自习了吗?”李庆河的火气稍微小了一些。
“我觉得上早自习对我地学习没好处,我一般喜欢晚上回去还继续学习,学到很晚。这么一来,早晨再起来就很累。”贺明说。
“这样啊……”李庆河犹豫起来。片刻之后说:“不管是学校里安排的早自习还是晚自习,都是想让你们学的更好,既然你是这种情况,那回去我和教导处说一声,这个我一个人是做不了主的。如果干事来查出勤,你不在是要扣我们班的量化分的!”
“我知道,老师。”贺明笑着说。
“你先走吧。明天下午我给你答复。”李庆河说。
贺明不想上早自习,是想用早晨地时间多跑跑步,锻炼身体。虽然早自习前都有早操,一般也是跑步,但那对贺明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也没有任何用处。
这两天,贺明班里的很多男孩子都兴奋了起来,因为学校附近斜坡下面地一个胡同里开了一个小台球厅,里面放了四张台球桌。
如果是以前,要想打台球就要跑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去,或者到水云大街的几家台球厅,或者到汇源小广场附近的露天台球桌,很是不方便,现在学校附近有了台球厅,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至于是不是好事还两说,总之眼下很多人为此而兴奋。
又是一个中午,放学地时候,贺明慢步走在学校的甬路上,不停地有男孩子和女孩子从贺明身边跑过,有欢笑的聊天声,也有狠话地声音。
忽然,贺明的肩膀让人拍了一下,不是别人,正是王拔高。自从那次王拔高和刘媛媛的风波以后,班里已经开始有人开玩笑似的叫王拔高叫王八或者王八羔子了!由于叫的人不止一个,王拔高也没法说,只希望大家能渐渐忘了这个称呼。
“是你啊,王拔高,找我有事吗?”贺明似笑非笑瞟了一眼王拔高。
“去不去打台球?”王拔高得意说。
“我还要回家去吃饭呢!”贺明有点不屑说。
“就知道吃饭啊,是不是学习好的人都很喜欢吃饭呢!你那么爱吃饭怎么也没见你长胖啊!我想你也不会打台球。”王拔高不屑说。
“去就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贺明心里说,你小子恐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吧,这些天就感觉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倒要看看你想做什么。
“那好,半个小时后斜坡下面的台球厅见。”王拔高笑呵呵朝贺明摆摆手,风一样跑走了。
在过去的记忆里,贺明打台球的水平向来就很一般,也不经常去打,因为台球厅里往往有很多小混混聚集,动不动就打起来了。
今天的事在贺明的记忆里并没有过,或许是没有生过,或许是生过淡忘了,贺明干脆不去多想,等会儿到了斜坡下的台球厅就知道了。
吃过了饭,贺明就朝台球厅赶去,刚走到斜坡附近的时候,就听到李先锋在后面喊他。李先锋很快就跑到了贺明身边:“你去哪啊?”
“去台球厅。”贺明笑着说。
“我见你要下去,猜你也是去那里,我也想去,不过我们现在过去恐怕是没桌!”李先锋不由加快了步子。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贺明说。
斜坡附近胡同里的小台球厅叫红运台球厅。老板是个黑乎乎的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因为长得黑,得了个外号叫高粱面,是城西小有名气地混混。
贺明和李先锋走进台球厅的时候。四张台球桌都有人在玩,每张台球桌边上都围了不少人。贺明和李先锋开始在几张台球桌旁边的人堆里找王拔高。李先锋还喊了一声。
片刻之后,王拔高和同是贺明班里的赵平就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不怀好意地看着贺明和李先锋,走了过来。
“贺明,我当是你不来了呢!”王拔高犀利的声音。
“我怎么就不来了?我这不是来了吗?”贺明地眼睛瞟了瞟四周,乐呵呵说。
“走吧!我们出去说!”王拔高说。
“出去做什么?不是要打台球吗?那就等桌子吧!”贺明装糊涂说。
“等个屁桌子。我有事和你说!”王拔高推了贺明一把。
看来王拔高真的是想打架!但贺明并没有在台球厅里修理王拔高地想法,这个台球厅太小了。到处都是人,动起手来不方便,不如到外面去。
李先锋也看出来势头不对,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李先锋也早就看着王拔高不顺眼了,刚好借这个机会修理他!
走到了台球厅外附近的一个有些阴暗的角落。王拔高冷眼看着李先锋,半笑着说:“李先锋,你要是聪明的话就站远点儿。小心***等会儿血溅到身上了!”
李先锋冷笑说:“我这个人天生不怕血,你能把我怎么样?贺明是我哥们儿,你想打他先过我这一关!”
贺明朝李先锋看去:“李先锋,没你什么事,你站到一边去,他们两个不能把我怎么样!”
关于贺明地身手,到现在李先锋也不清楚,因为贺明那次出黑板报修理马记名的时候李先锋并不在场,事后贺明和令小雷都没有提起过。在李先锋看来,如果今天自己缩了,贺明肯定是吃了大亏了!他是绝对不会那么不讲义气地!
“贺明,我看我们两个修理他们两个,刚合适的!”李先锋冷声说。
“修理你个球毛啊!”赵平骂了一声。
“去你妈个蛋吧!”李先锋反而先动手了,对着赵平的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动作很是快,根本没给赵平躲避的机会,嘴巴子落到赵平的脸上,很响亮地声音!
赵平没想到李先锋会忽然对他动手,吃了一个大嘴巴子,嘴角的血很快就渗了出来,踉跄几步靠到了墙上,眼朝一边瞟去,看到半块砖头,想冲过去把砖头捡起来,头却是让李先锋揪住了。
李先锋揪住赵平的头,另一只手劈头盖脸朝赵平打了过去。
贺明站在一边心里笑,本来是我和王拔高地矛盾,你们两个帮手倒是先打起来了,在心里,贺明还是有点佩服李先锋这个少年了!
王拔高看到赵平根本就不是李先锋的对手,骂了一句就朝贺明冲了过来,双手成拳想砸贺明的脸。
贺明始终是淡然的表情,待王拔高冲到了身边,拳头朝他的脸挥舞过来的时候,贺明后退一步,右腿直直地拔起,一脚就踹到了王拔高的脸上,只听铿的一声,王拔高就飞了出去,砸到了地上。
血流满面的王拔高脑海里一片空白,踹晕了也摔晕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脸部的剧烈疼痛,双手捂住脸,大叫了一声:“妈呀!”痛苦的嚎叫起来!
李先锋把赵平修理的已经开始告饶,猛一甩手,一脸血的赵平摔到了地上,有一小撮头留在了李先锋的手里。
让贺明没想到的是,李先锋弯身捡起半块砖头就朝捂着脸嚎叫的王拔高的头砸了过去,又是铿的一声,王拔高的头也破了,血涌了出来,此时的王拔高已经是个血人了!
“李先锋!**!”贺明忍不住狠狠斜了一眼。
李先锋像是疯了一样朝满头是血的王拔高冲了过去,抬脚就要踹,硬是让贺明给抱住了。
李先锋没想到贺明有那么大的力气,竟然是让他无法挣脱!还想继续打的李先锋着急之时,双腿都踢腾了起来,嘴里“妈了个逼的”叫着。
贺明猛一甩手,李先锋也摔到了地上,但摔得并不是很重。这么一摔,李先锋也清醒了一些,由不得摇了摇脑袋,笑了起来:“行啊,贺明,我没想到你打架比我还利索,力气比我还大呢!”
“行了!已经打够了!”贺明皱着眉头说。
李先锋的怒火消了一些,朝地上狼狈不堪的王拔高和赵平瞟了一眼,也感觉是够了,站起声走到了贺明身边。
“贺明,我们走吧!”李先锋笑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那些血都不是他的,他有几分得意。
贺明没去看李先锋,而是走到了王拔高身边,说了一声:“能自己起来到诊所吗?”
拔高蜷缩在地上,呜咽着,全然是没了他在班里削刘媛媛时候的霸气。
“你呢?”贺明朝赵平喊了一声。
赵平只是感觉自己脸上全是粘稠的东西,痛苦不堪,全然是没有反应过来贺明是在朝他喊呢,也没有应声。
李先锋火了:“妈个逼的,问你呢!”说着就弯身捡地上的小石头,想扔到赵平身上提醒他一下,却是让贺明挡住了。
“赵平,你还能行吗?”贺明又说。没事。”赵平大哭了起来。
79、奔放的少年
贺明和李先锋走上斜坡以后,李先锋嘴角挂着笑,只顾朝校门口走着,却是让贺明叫住了。当李先锋回过头的时候,看到贺明已经是在不远的地方站住了,于是只好是又朝贺明走去。
“怎么了啊!我们回教室吧!我还想看一会儿书呢!”李先锋有些不耐烦说。
“等一会儿吧!看看那两个小子去不去诊所。”贺明说。
“去就去,不去拉倒!身上那么多血,流干完事!”李先锋很是不屑说。
“流干了就是人命!”贺明说。
听到人命的字眼,李先锋冷静了很多,长长出了一口气:“贺明,要不我们过去看看他们两个!”
就在这个时候,王拔高一只手捂着头顶让砖头砸出来的洞,另一只手扶着赵平,赵平一只手捂着半边脸,很是狼狈的朝斜坡的方向走来,斜坡旁边就有一家不大的诊所,想来是要去那里。
果然,两个人很艰难的走了进去。贺明和李先锋也回学校里去了。
“李先锋后动手注意点!我现你怎么不知道轻重呢!”贺明斜了李先锋一眼,冷声说。
“对付王拔高那种人,有什么好客气的,使劲儿修理就是了!”李先锋不屑说。
“我看你以后还是别打架了!弄不好把人打死了!你也好不了了!”贺明说。
“人有那么容易死吗?其实人还是很结实的!”李先锋说。
“去你妈的,说死就死了!我跟你说的话,你还是多想想,还有一点。以后关于我地事,你少插手!”贺明怒声说。
李先锋站住了,冰冷的目光落在贺明的脸上:“贺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在我帮你了,还是我的不是了?”
“我没说你帮我不对。我是说你要注意分寸!王拔高本来已经是血流满面了,你又给他头上扔了一块砖头。你把他砸死了谁负责?”贺明怒视着李先锋。
他不是没死吗?你和我说这些屁话做什么?”李先锋很是恼火。
贺明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李先锋地肩膀:“你和我到这边来,我有话和你说。”
李先锋没好气地跟着贺明朝过走:“想和我说什么?”
“我们两个这样,等下午放学后找个地方练一练,我只动脚不动手。你随便怎么打,如果你打得过过。我就听你的,如果你打不过我,以后你听我地!”贺明说。
李先锋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贺明的话也太大了:“贺明,你不要以为你一脚踹到王拔高的脸上了你就很牛逼!你和我打。你不动手光动脚,我修死你!”
“到时候试试啊!”贺明不屑说。
“试试就试试!”李先锋狠狠瞪了贺明一眼,一脸怒气朝教学楼跑了过去。
贺明看着李先锋的背影。嘴角挂上了一丝笑!也朝教学楼走了过去,当贺明在李先锋身边坐下的时候现,李先锋已经在用心学习了,这是一个学习和打架都很卖力的少年。
而当贺明不经意间朝令小雷看去地时候,心里少不了有一些郁闷,因为令小雷的眼神分明是在追踪着曾爱。曾爱居然是让令小雷如此上心,真地不知道这个少年是怎么了!贺明忽然又想,可能令小雷是对的,他这么做让他自己很舒服!
李先锋的胳膊碰了贺明一下,没好气说:“给我讲讲这道题!”
贺明的目光落到李先锋的脸上,看到地是一张气呼呼的很健康的少年地脸,开始给李先锋讲题。
弄明白那道题以后,李先锋也不和贺明说什么了,又埋头学习起来,那股劲头还真是让贺明有点喜欢。
当贺明的目光游离到白伶身上的时候,白伶也刚好想去看贺明,两个人的目光来了个短暂的撞击瞬间离开!贺明的心犹如是被电了一下,而白伶的脸分明是红了,那层淡淡的红晕给这个美丽的少女披上了神秘的面纱。
王拔高和赵平,到小诊所以后,王拔高的头缝了5,脸上贴了两块药用胶布,赵平的眼角的地方贴了一块胶布。
按照赵平的意思,今天下午就不用去教室了,找个地方清凉清凉,他现在实在是难受得要命!
王拔高认为,如果是不去教室,就是让贺明看扁了,本来是挨了一顿修理了,再让人看扁了就太灰了,还是决定去教室。
快走到学校前门的时候,赵平犹豫说:“要是老师或学生问起来了怎么说?”
王拔高咧着嘴说:“就说是让校外不认识的人打的!要是学生们问你就说我们也把他们打了!”
赵平不屑说:“如果是贺明和李先锋早就说了怎么办?”
王拔高冷哼一声:“你放心吧,我们不说,贺明不会说什么的,也不会让李先锋说什么。”
赵平切了一声:“你这么肯定?”
王拔高不轻不重推了赵平一把:“不信你看!”
“王拔高!我们两个就这么挨了一顿,你甘心啊?”赵平咧着嘴痛苦的说。
“等着看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到时候我从校外找人修理他们!”王拔高嘴里这么说,到底以后要不要从校外找人修理贺明和李先锋,王拔高还没确定。
王拔高现在需要仔细想的是,回家以后怎么去骗自己的父母,千万不能和他们说是班里的学生打的,要是父母看到自己被
这个样子找到了学校,自己丢人不说,问清楚了事情也没个好了!
要想编造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搪塞自己的父母,对王拔高来说是个繁重地脑力劳动。想了几个主意都觉得不合适,王拔高最终决定,把搪塞班里学生的理由说给自己的父母听。
王拔高和赵平满脸是伤走进教室的时候,顿时就把全班学生的目光都吸引去了,喜欢凑热闹地马记名和孙大亮马上就离开了座位。朝王拔高和赵平跑了过来,马记名急声说:“王八。你这是怎么了!还有你啊,赵平!”
王拔高没说什么,赵平很痛苦得切了一声:“让校外不认识的人给打了,我们也打他们了!他妈地!打到最后连为什么的都不知道!”说着忍不住朝贺明和李先锋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到贺明和李先锋全当是什么都没生的样子,才稍微放下了心。
马上要上课的时候。李庆河背着手到教室门口晃了一圈,他本来是想看谁还没有来。不曾想到,一眼就扫到了两个伤员。
李庆河几乎是大力气跺着脚走进了教室:“王拔高,赵平,你们两个出来!”
李庆河这么一喊,贺明没觉得有什么。这是意料之中的,而李先锋则是恐慌了起来,他恐慌是因为李庆河是班主任。他不想给班主任留下坏地印象!
李先锋朝贺明看去,小声说:“贺明,他们两个让班主任叫走了。”
贺明轻声咳嗽说:“知道,没什么的。”
李先锋很是不放心说:“他们两个不会把这些都告诉李庆河吧!”
贺明白了李先锋一眼:“等会儿就知道了!你问我,我去问谁?”
李先锋让贺明冲了一句,脑袋耷拉了下来,本来是在看书,其实脸和书都连到一起去了。
到了李庆河地办公室里,当李庆河问王拔高和赵平怎么受伤的时候,两个人很一致的说是让校外不认识的人给打了!
对于这种事,李庆河是没法处理的!要是在路上碰到了正在打,李庆河会毫不犹豫上去帮自己地学生一起打,可是现在已经打完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训斥他们两个几句,以后少惹事,到了校外别去不该去的地方。
当王拔高和赵平回来上课以后,李庆河并没有召唤贺明和李先锋,李先锋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伶这个女孩子很显然是让王拔高和赵平身上地伤给刺激到了,课间的时候忽然起身说:“大家安静一下,我说点事!”
班里并没有因为白伶的娇声一喊而安静多少,该说笑的学生依旧在说笑,白伶是教导主任的女儿,这些叛逆的少年很少有买这个账的!
白伶生气也没有办法,等不来大家彻底安静,白伶干脆开口说了:“我提醒你们这些男生,以后别总是打架!伤到别人不好,伤到自己更不好!”
白伶的话效应就是引来了一阵哄笑声,笑得最夸张的就是王拔高和赵平,那两个狼狈的伤员。白伶前后左右看看,当然是感觉很没面子,坐下来的时候直跺脚,漂亮的脸蛋儿上满是怒气。
下午放学了,老师走出了教室,李先锋的胳膊碰了贺明一下,不是很大的声音:“贺明,你说的话还算吗?”
贺明看了李先锋一眼:“当然算了!”
李先锋长出了一口气:“那我们走吧!”
贺明和李先锋一路走着,此时的李先锋显得是垂头丧气的,他很害怕和贺明打上一场会影响到两个人的友谊,学习方面,李先锋是很佩服贺明的。
贺明和李先锋很快就到了城西居民区的一个墙角的地方,这里旁边虽然有一条小路,但却是少有人经过。
李先锋很不放心说:“动手之前我先说一下,不管我们谁把谁打了,以后还是好朋友,行吗?”
“行的,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贺明说。
在贺明过去的记忆中,学校的很多学生打了架,过不了多长时间又成了朋友的多得事,少年仿佛是最不爱记仇的一个群体,当然了,也少不了有一些斤斤计较,怨恨很深的人。
贺明和李先锋摆好了阵势,快要动手的时候,李先锋忽然呵呵笑了起来:“真要打啊?”
贺明回应李先锋的是不轻不重的一脚,李先锋地大腿上吃了贺明一脚,朝后趔趄了两步。靠到了墙上,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贺明,冒了一句:“***!”于是开始朝贺明拳脚相加。
让李先锋吃惊的是,他引以为自豪的拳脚却是没有一下能落到贺明地身上。贺明瞅准机会,连连朝李先锋踢出去三脚。两脚踢到了李先锋的腿上,最后一脚踢到了李先锋地肩膀上。李先锋后仰着躺到了墙角,但伤得并不是很重。
“起来!继续打!”贺明笑呵呵看着李先锋。
“行了,不打了,我根本打不过你!就是两个我或者三个我也打不过你!”李先锋一只手朝贺明摇摆着,另一只手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李先锋感觉到了,贺明在对付他的时候。不但让了他两只手,就是腿功也没用什么力气。但就是这,修理他都是绵绵的!
真的不知道贺明的身手怎么这么利索,在李先锋眼里,怎么看贺明都不像是一个打架很厉害的人,可就是相当地厉害!
“走吧!到我家去吃饭吧!”贺明笑着说。
“行啊。去你家吃好的!”李先锋一边拍打着**上地土,一边跟着贺明朝前走。
“以后多听我的,行吗?”贺明看了李先锋一眼。
“有什么不行的。不是提前说好的吗?你学习好,打架也厉害,我服你,以后你的话我会多听地!”李先锋由衷说。
“那你承认不承认今天中午的时候你有点过火?”贺明说。
“我都说了我听你的,你说过火就过火吧!”李先锋说。
“你小子还是不服气啊?”贺明说。
“没有不服气地!”李先锋嘿嘿笑着说。
“你想啊,如果砖头一直捏在你手里,你拍起来还有点谱,你那么扔出去就是放飞石!要是一下子打到王拔高的鬓角,把他砸死了,我们两个谁也别想好了!”贺明微怒的声音。
经过贺明这么一说,李先锋也略微有些后怕,连连向贺明承认错误,但贺明的话是不会改变李先锋的冒失的,贺明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李先锋以后很多时候听他的。
张桂芬看到贺明把班里的学生领过来了,笑脸迎了上来:“你来了啊,叫什么来着,你看我的记性也不太好。”
“我叫李先锋。”李先锋乐呵呵说。
“快进来吧,饭都做好了。”张桂芬笑着说。
晚上贺明家吃的是大米饭,做了三个菜,一个肉菜两个素菜,这可是比学校食堂里的伙食好多了,李先锋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在心里想着贺明的好,贺明这个人让他很是佩服。
吃过了饭,听了一会儿录音机,贺明和李先锋朝学校里走去。
李先锋笑着说:“贺明,以后我叫你叫大哥吧!”
贺明切了一声:“什么大哥小弟的,有什么意思?你叫我贺明就好!”
李先锋耸了耸肩,挠了挠头:“随便怎么样吧!反正以后我就跟着你玩了!对了,你的小录音机还在令小雷手里吗?”
“在呢!他还没还给我呢!”贺明说。
“我去了班里和他要,我听几天。”李先锋说。
“要吧。”贺明说。
贺明和李先锋到班里的时候,很多学生都到了。有些学生在用功学习,有些在闲聊,还有两个在过道上练飞脚的。
贺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有些茫然地看着黑板呆。李先锋径直朝令小雷走了过去,此时的令小雷也正在学习呢。
李先锋一只手扶着令小雷的肩膀,半个身子压到了令小雷身上,很随和的口气:“小雷,贺明的小录音机呢,给我听几天。”
令小雷顿时就慌了起来,吞吐说:宿舍里呢!回头我拿给你!”
就在李先锋往自己的座位走的时候,曾爱走进了教室,小腰扭得很有节奏,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笔记本晃着。令小雷用眼角的余光追踪着曾爱,心里更慌了。
贺明的小录音机现在已经不在令小雷手里了,而是到了曾爱的手里!有一次令小雷在宿舍门口听小录音机,刚好让从那里经过的曾爱看到。
曾爱甜甜的喊了一声令小雷,导致令小雷手里的小录音机差点掉到了地上。当知道曾爱想把小录音机拿过去听几天的时候,令小雷满口答应了!看着曾爱拿着小录音机离开,令小雷满心的幸福。
现在李先锋要听,让令小雷和曾爱去要小录音机,令小雷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曾爱昨天才把小录音机拿走,他只能是和李先锋好好说的。李先锋和他一样,都算是贺明的朋友,相信李先锋也不会说什么的。
下了晚自习,贺明、李先锋和令小雷几乎是同时走出了教室,李先锋笑着拍了令小雷一下:“等会儿回宿舍了把小录音机给我,我听几天。”
“等会儿和你说。”令小雷有些低落的声音。
“说什么?你还没听够啊,让我听几天怎么了?”李先锋来了个原地跳跃,张扬他的体育天赋。
到了院子里,令小雷才告诉了贺明和李先锋,小录音机是到了曾爱的手里,对此,贺明是相当的无语,而李先锋则是在心里认为令小雷这个家伙有点傻逼。
“我不管啊,你去和曾爱要出来,我要听!那么好的东西,给曾爱听什么呢?”李先锋很不满的口气。
“你给我点面子啊,刚借给人家就要?”令小雷陪着笑脸说。
“我说你这个家伙,总是让曾爱给迷住了。”李先锋气呼呼说。
“你别乱说啊!”令小雷左右看了看。
贺明看了令小雷一眼,眼下还真是不知道该和他说点什么才好:“行了,既然借给她了,就让她听听吧!她听过瘾了就还回来了。”
贺明了话,李先锋也没什么意见了,只能是这样了。
白伶迈着轻盈的步子小跑着从贺明身边经过,带来了一片温馨的气息,夜色里,这个少女温馨的气息在贺明周围弥散开来。
“贺明,回家啊!”白伶甘甜而活泼的声音。
“是啊。”贺明心里说,下自习了我不回家能去哪里,让贺明有点郁闷的是,不上早自习的事李庆河还没通知他呢,不知道教导处会不会同意。
李先锋和令小雷都感觉白伶是有点喜欢贺明了,总是和贺明打招呼。令小雷想,如果曾爱总是和他招呼该多好,可是曾爱除了借小录音机那次之外,好像没和他主动说过话,他自己呢?见到曾爱的时候很想去说话,也没有一次实现过。
80、舒适的家、绝妙的想法
这几天里,贺大山在城北物色了一处砖瓦房,有四间大小,带一个院子。房子的男主人李天成在银行里上班,现在住上楼房了,要把这处砖瓦房给卖了,房子才住了不到两年,和新的差不多。李天成开出来的价钱是一万八。
正好是到了周末,贺明到一中把张晓敏叫到了家里,打算吃了中午饭以后,一起去看房子。
听贺大山描述的,贺明和张桂芬都觉得这处房子不错,张晓敏也为贺明一家人欢喜,贺明家终于要在县城里买房子了。
饭桌旁边,张桂芬给小丫头的碗里夹了一块肉:“闺女,多吃点,吃完我们一起去看房子。”
“好啊!”张晓敏笑嘻嘻说。
小丫头的心里已经在幻想贺明家的房子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高高大大的砖瓦房一定很漂亮的,甚至比贺明家现在租来的房子还漂亮。在小丫头眼里,现在贺明家住的租来的房子已经很漂亮了。
但是,不管贺明家买来的房子有多漂亮她都不会住过去的,如果是她住到了贺明家的房子里,爸妈可能会很生气的,爸妈会想,是自己这个女儿不要他们了。
贺明大口吃着饭:了房子我们也买一些家具吧!我们现在的家具太破了,放到买来的砖瓦房里太不好看了!”
“听儿子的,买了房子买一些家具。”张桂芬欣慰地笑容。
贺大山把商店锁了,一家人还有张晓敏朝城北去了。此时。房子的主人李天成已经在等了。
到了房子所在的院子里,贺明马上就喜欢上了这处房子。
眼下来说,在县城里,这处房子是相当不错的,高大的四间砖瓦房。水刷石外观,院子也不小。旁边还种着树,等春天地时候还可以自己种一些菜!
张桂芬和张晓敏也感觉这所房子很漂亮,不看里面,光看外观就喜欢上了。
张晓敏又一次觉得贺明很了不起,贺明就要住上属于他自己家的砖瓦房了,但是张晓敏依然是没有萌生出也住到这所房子里地想法。因为她毕竟不是贺大山的孩子,她的爸妈不让。
一身灰色西装的李天成陪着笑脸跟在贺大山旁边。滔滔不绝说着房子的好处,几人一起到了房子里面。
房子带一个不小的客厅,有两个卧室,厨房,浴室都有。只不过厕所是在院子里地配房里。家具什么的已经都让李天成搬走了,眼下看起来空荡荡地。
贺明不禁幻想起来,如果这所房子让新买来的家具填充之后该是什么样子的。还真是不错呢!只不过现在贺明还不能确定,这处房子距离白伶家能有多远,相信都在城北,也不会太远。
透过贺大山一家人的表情,李天成能看出来,他们对这处房子是很满意的,他给贺大山一根过滤嘴烟,陪着笑脸说:“大山,这房子要吗?价钱我可是要到最低了!在县城里你再也找不到这么合适地主了!”
“我看你还是再低点儿,一万八有点高啊!”贺大山抽着烟,笑呵呵说。
“一万八还高啊!我本来是想要两万的,我是看你也不容易,在县城里供着学生,这才要的一万八!”李天成一本正经说.
“是啊,一万八太高了!”贺明插了一句。
李天成并不在意贺明这个少年地话,一直在和贺大山、张桂芬滔滔不绝说着,可是让李天成想不到的是,贺大山和张桂芬都是很在意儿子的话的。
听到贺明说价钱太高了,贺大山和张桂芬顿时就感觉,可能真是高了!于是价钱的谈判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本来是死咬住一万八不放的李天成实在无奈,只好是松了两千,最终是一万六成交!对于一万六这个价钱,贺明也是比较满意的。
贺大山当下就决定,明天就给钱,拿上相关手续房子就是自己的了!
看过了房子,贺大山一家人离开了。贺大山和张桂芬到了商店里,贺明和张晓敏回家去了。
贺明的小床上,贺明和张晓敏躺了下来。张晓敏很为贺明感动高兴:“明明,等你们家搬到新买的房子里了,我就去玩!”
贺明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说:“晓敏,你真的不想搬到我们家新买的房子里吗?”
张晓敏笑呵呵说:“明明啊,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可是考虑好才说出来的!我不会搬到你家的新房子里的!”
贺明怕张晓敏难为情,马上笑了起来: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晓敏喜滋滋说:“不过我会经常去玩的!”小丫头马上想到了贺明的小录音机:“明明啊,你的小录音机呢!我想听!”
“小录音机同学借走了,我给你放大录音机吧?”贺明说。
“好啊!”张晓敏开心了,又想拍巴掌,自己控制住了。
贺明把大录音机放开了,小丫头乐呵呵听着流行音乐,生活越美好起来。她的脑海里勾勒着一幅幅幸福的画面,有贺明,有贺明家新买来的房子还有她的未来。
贺明的脑海里生出来一个想法,希望这个想法能帮助他为小丫头做点什么:“晓敏!”
“怎么了?”张晓敏闪亮的大眼睛看着贺明。
“我有个决定,你必须服从。”贺明笑着说。
“什么决定啊?”小丫头的樱桃小口嘟嘟的
和漂亮的少女连在一起,那就是可爱了。
“要么你就搬到我家的新房子里去,要不我就买个小录音机给你!”贺明说。
小丫头由不得思考了起来,如果自己搬到贺明家的新房子里去。爸妈会很生气的,如果自己要了贺明地小录音机,就也违背了爸妈和自己说过的话,那就是该要的东西要,不该要的就不要。
到底怎么办呢?贺明在小丫头的心里是很重地。贺明如此郑重的让她去选择,她真地是为难了。
“明明。我可以不选择吗?”张晓敏很难为情说。
“不可以。”贺明说。
“那好吧!我选择要一个小录音机!”张晓敏樱桃小口马上抿了起来,清澈的目光落在贺明的脸上,贺明马上有了一种让清凉的湖水浸洗过的感觉。
“那我们现在就去买吧!”贺明乐呵呵说。
“你有钱吗?”张晓敏说。
“我去商店里拿!”贺明说。
到了商店里,贺明要去和爸妈要钱,小丫头很不好意思的站在商店外面等,有点不敢进去。
当知道贺明要给张晓敏买小录音机地时候。贺大山二话不说就给贺明点出来一百,让贺明也给张晓敏买一些好听的磁带。
贺明和小丫头一起朝新华书店附近地电器行去了。
每次走在汇源大街的时候。小丫头都能感受到一片繁华,小丫头很喜欢这里过往的人流,很喜欢听到道路两旁叫卖的声音,更喜欢那些从录音机里放出来的音乐。
“晓敏,等你以后到了大城市。能看到很多好东西。”贺明笑着说。
“你见过大城市地样子吗?”张晓敏很天真说。
“当然见过了。”贺明几乎是随口说出来的。
“什么时候啊?”张晓敏笑嘻嘻说,认为贺明是在逗她呢!
“就在昨天晚上,在梦里。”贺明说。
“那你看到我了吗?”张晓敏说。
“看到了。我们一起都到了大城市。”贺明说。
小丫头咯咯笑了起来,目光落在了路边的棉花糖上。贺明买了两个棉花糖,和张晓敏一起吃着朝电器行走。
到了电器行,贺明花了60买了一个比他地小录音机还好晓敏,张晓敏接过小录音机的时候手都在颤抖,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以前从来没有收到过。
“明明啊,你真好。”张晓敏兴奋得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心里也少不了有些害怕,害怕爸妈知道了会骂她。
“晓敏,如果你爸妈说你,你就说我非要给你买的。”贺明说。
贺明又给小丫头买了六盒好听的磁带,两人才朝回走去。张晓敏的目光始终都没离开放小录音机的盒子,感觉这个盒子真漂亮,感觉自己的小录音机音质真好。
看着小丫头欣喜的样子,贺明在心里说,小丫头,你知道吗?你是我生命的春天。
房子到手了,这两天里,贺明一家人又给房子里添置了组合家具,茶几和一套简单的沙,虽然买得都是中低档次的,但在贺大山和张桂芬看来已经是很漂亮了。
贺大山和张桂芬在来县城之前,就已经抱定了在县城里长时间租房子住的想法,没想到刚到县城半年的时间就买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原来的旧家具贺大山和张桂芬都舍不得扔,都放到了客厅靠里的套间里,小小的套间让旧家具排得满满当当的,几乎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从今天开始,贺明一家人就算正式住进来了,从买房到住进来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度很快。
坐在客厅里松软的沙上,贺大山和张桂芬的目光几乎是同时落到了贺明的身上。
贺大山抽了一口烟,很释然地笑了:“也别说,我们家儿子就是有好运气,到小土堂里去玩居然能刨出来宝贝!要是我去刨,估计把小土堂刨出来一个大深坑,把水刨出来了也刨不出来宝贝!”
张桂芬抚摸了贺明的头一把:“这都是运气,是我们的儿子给这个家带来了好运。”
贺明笑呵呵说:敏还没见过我们新买来的家具呢!”
张桂芬欣慰的笑脸:“等周末了你把晓敏接过来。你说这孩子,真到了拿主意的时候主意还真硬!就是不答应搬过来,你们说她的宿舍有什么好?”
贺大山咳嗽了一声:“晓敏有她地想法,那也是张贵喜和石来英的意思。晓敏毕竟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如果是晓敏搬到我们家来了,张贵喜和石来英心里会很不舒服的。”
张桂芬叹息一声,改口说:“我想也是这个理!”
话题转移到了商店的扩展上,目前来看。二中门口地商店生意很是不错,如此一来。等明年春天就可以考虑开分店了。
贺大山和张桂芬现在也一味想着开分店,都是受到了贺明的影响,贺明总是说,做生意就要越做越大才行!渐渐地,贺大山和石来英也都觉得是这个道理!贺明的话,在这个家里的重要性是越来越大了。
可面临的问题就是。如果是商店开了分店,人手怎么安排。如果是贺大山和张桂芬把经历都投到了商店里,贺明就没人照顾了。贺大山和张桂芬认为,贺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而且要上学,没人照顾显然是不行的。
贺大山重新点燃了一根烟。吹出一口浓烈地烟气:“桂芬,明明,你们两个说。假如是我们的分店开起来了,谁去做主管合适呢?”
贺明笑着说:倒是觉得一个人很合适!”
贺大山看着贺明地脸:“儿子,你是说晓敏的爸爸张贵喜?不行,他是不会到县城里来做买卖的,胆子太小!”
贺明急声说:“不是他,是中山狼!”
听到贺明提到了中山狼,贺大山和张桂芬起初都是一脸愕然,几乎是大眼瞪小眼,还是贺大山猛一拍膝盖,喜笑颜开说:“对啊!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看着贺大山欣喜的样子,张桂芬使劲儿拧了一把贺大山的胳膊:“大山,你没病吧!儿子是说着玩地你都听不出来啊!我们是要开商店,又不是去打架!中山狼怎么能行呢?”
贺大山摸了贺明的头一把:“我就不多说了,儿子啊,你来给你妈解释一下中山狼的好处。”
贺明笑呵呵看着张桂芬:“怎么说呢……我只能说,中山狼是个很靠心很有能力地人,只是他这个人目前来看,思维还没有完全展开,如果适当的去引导和利用,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
贺明的话对现在的贺大山和张桂芬来说,稍微有那么一点深奥,张桂芬仔细琢磨着儿子的话……思维还没完全展开……引导利用……,渐渐回过了味儿来,嘴角挂上了淡淡的笑:“中山狼有那么好吗?我在村里那么多年怎么就没现?我就知道他借了我们家到现在还没还呢!”
贺大山白了张桂芬一眼,切了一声:“老娘们儿了不是?你就记着那呢!你就没现中山狼这个人的仁义!中山狼的仁义就拿我们石头村来说,一般人就比不了!”
张桂芬笑呵呵说:“是不是啊!”
贺大山说:“我和儿子都说是,你说是不是?”
经过贺明和贺大山的渲染,张桂芬也忽然觉得中山狼这个人很好了,也记起来很多中山狼的好处。
中山狼曾经背着老太婆去过赤脚医生家,曾经不要报酬给鳏寡老人挑过水,从池塘里捞过小孩子,即便是打架基本也只是和外村人打,行为是吊儿郎当,但没偷过没抢过……
只不过,村里人是让中山狼另类的生活方式给蒙蔽了,把他归到了流氓的行列里,从而导致他做过不少好事也没几个人说他好。
看着张桂芬在思考,贺大山碰了她一下:“想通了吗?”
张桂芬思量着说:“我也觉得中山狼这个人可能是不错,不过呢,我们现在说这些还有点早,等开了分店再说吧!”
“那回头见了中山狼我得提前和他说好,免得再有什么变动。”贺大山说。
“那你看着来吧!”张桂芬说。
贺明觉得,这个家里的家具基本是够用了,如果说是更高档一些的,那就是以后的事了,眼下还需要的就是装一个电话,家里有个电话和人联系起来就方便多了。
我们装一个电话吧!”贺明笑着说。
“装什么电话啊,我们也不给什么人打。”张桂芬笑着说。
“怎么就不打啊,我们家可开着商店呢,也许哪天就用上了。”贺明说。
“那也是给商店里装啊!”张桂芬说。
贺大山听着媳妇和儿子你一句我一句的,笑着说:“哪都装,就听儿子的,先给家里装一个,反正房子是我们自己的了,装上以后也用不着老是动,等回头再给商店里装一个!”
张桂芬有些无奈,喜悦还是挂在脸上:“我真是服了你们父子两个了,一阵风一阵雨的!”
商店还关着门呢!贺大山要动身过去了,贺明也要去上学了,父子两个一人一个自行车骑着。
“儿子,你以前也没怎么骑过自行车,没想到你骑车这么好啊。”贺大山感觉很是意外:“我还担心你以后总是骑车上学不方便呢,看来我的担心纯属多余的。”
儿子是谁?骑个自行车还不是小意思?”贺明笑呵呵说。
“看把你小子牛的,记得以后路上小心点儿。”贺大山说。
“知道了明说。
正式搬到买来的房子之前的几天里,家里一直都在布置,贺明偶尔过来一下,路上也没碰到过白伶。
此时的贺明,很希望听到身后自行车的铃铛声,当清脆的铃铛声传来的时候,他回头一看,正是白伶骑着轻便女式自行车的可爱样子,可是一直到现在贺明还没有看到呢!在学校里,贺明也没有告诉过白伶,他们家已经在城北有房子了。
贺明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白伶已经是到了,正和同桌刘媛媛商量题呢!贺明的目光只是潜意识朝白伶的方向晃了一眼,就大步子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李先锋笑着说:“才来啊,都快上课了。”
贺明把桌子上的书朝一边推了推:“是啊,动身有点晚了。”
李先锋小而神秘的声音:“白伶家也是城北的,以后你们两个在路上能经常碰上了。”
贺明切了一声:“瞎琢磨什么呢?做你的题吧!”
李先锋嘿嘿笑着,目光又落到了课本上,开始学习了。这不但是一个打架能下狠手的敢于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少年,还是一个很爱学习的少年!
此时,贺明很希望下午的课早点结束,那样,他回家的时候就有机会和白伶同行了。
81、同行、暖意
间的时候,贺明正趴在桌子上和李先锋说话,忽然听指头敲了敲桌子,回头一看,居然是穿着校服,敞着怀的曾爱,手里拿着小录音机和磁带,嘴角挂着很是轻佻的微笑。
“贺明,给你的小录音机!”曾爱说。
“你不是从我手里借的吧?你从谁手里借的就去还给谁。”贺明笑着说。
曾爱顿时就尴尬起来,不过脸色很快就好看了,娇声说:“我还给你不一样吗?”心里说,牛什么呢?不就是个升初中考试全县第一吗?不就是个破录音机吗?
贺明笑着说:“肯定不一样了。”
李先锋早就想听小录音机了,就是这么多天来曾爱一直都没还,一把将小录音机抓了过去:“我听吧!”
贺明有些恼火,朝李先锋看了一眼,李先锋赶紧又把小录音机放到了曾爱的手边,曾爱半笑着,拿着小录音机和磁带朝令小雷走去,把小录音机和磁带放到令小雷的桌子上,看到不看令小雷一眼就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令小雷的目光情不自禁追随着曾爱的背影,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他刚才的目光是那么痴迷。
贺明刚才如此对曾爱,就是想让令小雷看呢!让令小雷知道,在他贺明的心里,曾爱不算什么,也希望令小雷不要把曾爱太当一回事!
令小雷是看到了,感觉贺明不应该那么去对曾爱,但也没从心里怪罪贺明,令小雷认为。这么长时间以来,贺明对他很好,帮他打过架,请他吃过东西,还经常和他一起玩。
其他很多学生也看到了。尤其是男孩子们,对贺明的做法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觉得曾爱这个女孩子走起路来太妖了,说话的声音也太娇气了,让他们地下身由不得会有一些异样的反应。或许在他们五个打一个的时候,曾爱会成为他们的幻想对象。
终于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贺明希望白伶别在学校里食堂里吃,而是回家去吃。来回也不用多少时间。
贺明抓起手套朝外走去,白伶比贺明先出了门一路小跑着向前。贺明大步子跟在后面,也比白伶慢不了多少。跟在白伶后面,贺明总是东张西望,路上经过地任何人都看不出来贺明是在跟着白伶。
还是白伶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到是贺明。漂亮而白皙的瓜子脸蛋儿挂上了灿烂地微笑,轻轻地扬了扬乌黑的长,甜美的声音:“贺明。回家啊!”
“是啊。”贺明笑着说。
让白伶奇怪的是,当她到停车棚里去推自行车的时候,贺明也走了过去,而且掏出了车钥匙在手里摇晃着。
“贺明,你也骑自行车了?”白伶笑呵呵说。
“是啊,离家有点远了,不骑自行车路上太耽误时间。”贺明笑着说。
“你家搬到哪里去了?”白伶心里很是奇怪,怎么贺明家只在城西租房子这么短就挪地方了。
“城北!我家最近在城北买了房子!”贺明推着自行车朝外走。
白伶推着自行车跟在贺明身边,心里很是吃惊,而漂亮的脸蛋儿却很舒展:“是吗?你家也到城北了!”
贺明和白伶一路骑车走着,说着一些开心地事。
“贺明,以后在学习上你要多指点我。”白伶笑着说。
“你太谦虚了,你学习也很好的。”贺明心里说,等明天夏天游泳地时候,你要多指点我才对,我到现在还是旱鸭子呢!
“贺明,你以后别打架了。”白伶小声说。
“我也没总是打架,出黑板报的时候打了马记名一顿是他先想打令小雷,打王拔高那个嘴巴子是他先把刘媛媛给打伤了。”贺明乐呵呵说着,感觉白伶骑自行车的动作很好看,她的整个身体都充满了活力。
“问你个事,王拔高和赵平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地?”白伶一本正经说。
“不是。”贺明随口说。
“你还想骗我!我前天在路上走,都听到他们两个议论了。”白伶微怒说。
“是我打的怎么了?本来是王拔高想把我骗到台球厅和赵平一起打我,结果是他们两个让我和李先锋给打了。”贺明说。
“还是少打架好。”白伶心里说,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小心我期末考试过你。
白伶虽然是个文明懂礼貌的少女,可她见过地打架的血腥场面也很多,对于男孩子打架,白伶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是感觉贺明这么优秀的学生,不应该总是动手打架,打了别人不好,让别人打了更划不来。
贺明家和白伶家距离很近,贺明家朝前50多米拐到另一伶家了,只不过通往白伶家那条街有三个路口,如果从贺明家经过并不是最近的,所以白伶以前一般不这么走。
现在情况不同了,白伶已经在心里决定,如果以后和贺明一起走的时候,就从贺明家经过。
贺明到家的时候,张桂芬正在厨房里炒菜呢!贺明仰头靠到了客厅的沙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的记忆里,白伶的样子。
那是一个有如阳光般灿烂的女孩子,她的美丽她的青春曾经让贺明感动过,而后又是因为贺明,让她受到了莫大的伤害,美丽的消失把她整个人都击垮了,竟然是让一个有如阳光般灿烂的女孩子消沉了下来。
这一次,贺明要让白伶的美丽白伶的阳光一直延续下去。
张桂芬把饭菜端上了桌子,贺明坐了过去,笑呵呵看着张桂芬的脸:觉我们的房子怎么样?”
张桂芬感叹一声:“好啊,还是自己的房子住着舒服!昨天晚上做梦醒过来,我都不知道我是在哪里了。缓和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我们家新买来地房子。”
贺明看着妈妈幸福的样子,心里说放心。我会让这个家越来越好的,而且我还要创造更大的基业:买套新衣服吧!”
“是啊,今年过年的时候妈要弄一套好衣服,也给你爸弄上一套。”张桂芬说。
去学校地路上,贺明并没有碰到白伶,贺明想,白伶可能是先到学校去了。而且贺明现在也不知道白伶家的具体位置,相信以后会越来越熟悉地。
周六的时候。贺明到一中叫上了小丫头张晓敏,一路朝自己家走着。小丫头穿着一中的校服,里面是石来英给她做的棉祅和棉裤,看上去有些臃肿,但却丝毫不影响小丫头的可爱和美丽。
伴随着小丫头轻快的步子。她地两个小辫子在身后摇摆,有如是寒冬里大街上最美丽的舞,不能单纯用婀娜与多姿去形容而只能用美去形容地舞。
张晓敏有点奇怪说:“明明。这次你怎么没骑自行车
“天有点冷,不想骑了,而且我带上你,你也冷。”贺明笑着说:“晓敏,我家可漂亮了!”
“是不是啊,我等下要看看你们家买的新家具都是什么样的。”小丫头喜滋滋说,由不得加快了步子。
走进贺明家的院子,小丫头朝漂亮的砖瓦房看去地时候,又一次感觉到,县城里的房子就是比村子里的要气派,这房子那么高那么好看!
当走进贺明家地客厅的时候,小丫头顿时就呆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漂亮的脸上满是恬静的兴奋,眼神里满是痴迷!
她看到了贺明家美观的组合家具,漂亮的沙和茶几,她感觉这一切离她是那样远又那样近。
自己家里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的房子和这样的家具呢?小丫头感觉那是一个很遥远的话题。
而贺明家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的了,而她现在就在贺明家,小丫头又感觉这一切离她是那样近,近得让她深陷其中。
“晓敏,快坐吧。”贺明笑着说。
啊!”
张晓敏这才回过神来,朝沙走的时候还在回头看贺明家的组合家具,那家具实在是太漂亮了,坐到沙上,小丫头又呆呆地望了那些家具一会儿,忽然咯咯笑了起来:“明明啊,你家真漂亮!”
贺明心里说,那让你个小丫头搬过来你还不同意,贺明相信,即使是他现在再去问小丫头,小丫头也不会同意搬过来的,这种关键性的问题上,她先想到的是她的父母,这是一个穷苦的小丫头,也是一个孝顺的小丫头。
看到张桂芬把放烙饼的盘子端上了桌子,小丫头赶紧跑着和张桂芬一起去端菜去了。在饭桌旁边坐下之后,张桂芬开始招呼小丫头吃饭。
贺明三人一边吃着一边说笑着,忽然听到了院子里走动的声音和说话的声音,是贺大山和一个男人进来了。贺明马上就反应过来,跟着爸爸进来的是中山狼。
张桂芬和张晓敏也回过了味儿,张桂芬有些诧异说:“儿子啊,你听!是中山狼和你爸一起进来了!”说着起身迎了上去。
中山狼来了,贺明心里还有些欢喜,相信这次爸爸该是和他说了想用他的事,贺明感觉,中山狼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
张晓敏现在也没有小时候怕中山狼了,小的时候张晓敏远远的见到中山狼就跑掉了,中山狼总是吓唬她,现在感觉也稍微变了些。
“明明,中山狼到你家做什么来了?”小丫头神秘兮兮说。
“可能是来还我家钱了。”贺明说。
就在贺明和张晓敏小声说话的时候,中山狼和贺明的爸妈一起走了进来,张桂芬笑呵呵说着:“中山狼,你看看你,穿上西服精干多了!”
“嫂子,你是不知道,我还是喜欢警服我,我那个警服的上件前几天让孙二小家的大黑狗给咬烂了,幸亏我穿得厚没给伤到,只留了几个狗牙印!”中山狼忽然得意起来:“孙二小家的大黑狗已经让我吊死吃了!”
“你说说你,你吊死孙二小家的狗,他没意见啊?”张桂芬说。
“他敢有意见?他家的狗咬了我,我吃了狗肉,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中山狼这才留意到贺明家的家具,顿时就眼前豁然开朗,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从丹田出,瞬间就横贯周身,头脑也热了起来:“哎呀!大山!桂芬!你们家这是怎么了啊?”
贺大山给中山狼搬了个椅子,让中山狼在放桌旁坐了下来:“什么怎么了?我买了一些家具摆上了,买了房当然是要填补点儿家具了!”
“漂亮!实在是漂亮!”中山狼的大拇指头和中指猛力搓了一下,出啪的一声:“大山,你混得是越来越像样了!我实在是佩服死你了!你就说我们村子里,哪有你这么漂亮的房子?哪有你这么漂亮的家?”
“怎么啊,你也想到城里来了?”贺大山乐呵呵说。
“我是想来啊,可是你没看明白那势头,我们村里离不开我!邻村的人一听中山狼是石头村的,做什么事就要掂量着点儿!”中山狼说。
“快吃饭吧!”贺大山说。
从贺大山和中山狼的话里,贺明和张桂芬听出来了,贺大山还没有和中山狼说要紧的事呢!
中山狼抓起烙饼吃的时候,朝张晓敏看了一眼:“晓敏,上了一中可要努力的,你爸你妈不容易啊!”
“知道了晓敏很有礼貌说。
“晓敏乖啊!叔以前老是吓唬你,你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叔和你说对不起了。”中山狼很诚恳的眼神,很诚恳的话语。
“没事的吃饭吧!”张晓敏说。
贺大山提过来一瓶子白酒,给中山狼倒上,看着贺明说:“儿子,你也来一点儿吧!”
也喝一点儿!”贺明说。
“我也喝一点儿。”张桂芬说。
“我也要喝。”小丫头忍不住了,来了一句。
听到张晓敏也要喝白酒,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张桂芬都笑出了泪花,轻轻拍拍张晓敏的后背:“闺女,今天婶儿忘了给你准备你爱喝的甜酒了,白酒很辣的,你能喝吗?”
“我少喝一点点。”张晓敏笑嘻嘻说。
在中山狼看来,他来了,大家都陪着喝白酒,那就是给他天大的面子,别人给自己面子,自己就不能不长脸,此时的中山狼,可以说是热血沸腾,没想到来贺大山家趁饭,能受到如此隆重的待遇。
吃了饭,贺明和张晓敏到了贺明的房间,把门关上了,外面的声音相对小了很多,躺到贺明的床上以后,张晓敏又一次和贺明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每次说起小时候的事,张晓敏就很兴奋。
“明明,有机会我们还到大场里去扣鸟吧!”张晓敏乐呵呵说。
“好啊,可是你心那么软,扣住了还是要放掉的。”贺明看着小丫头白晢而漂亮的脸蛋儿。
“是要放的,我们就当是把鸟吓了一跳吧!”小丫头咯咯笑了起来。
贺明顿时就有点晕,小丫头此刻的思维也太好玩太搞怪了!也别说,本来是很自由的鸟忽然让筛子扣住了,那种惊吓的程度只有鸟自己知道。
“好的,那等有时间我们就去玩。”贺明笑着说。
看着贺明的样子,听着贺明的声音,隐约之间,小丫头的思绪就飞到了那个已经过去的童年,在山坡上,那里满地都是草,还有她喜欢的野花。野花插到头上就是最美丽的装饰。想到最真切的地方,小丫头就咯咯笑了起来……
82、要紧的事
客厅里,贺大山和中山狼坐了下来,贺大山和中山狼几乎是同时掏出了过滤嘴烟,贺大山掏出来的石林,中山狼掏出来的是山海关。石林是贺大山专门给中山狼准备的,要是他自己,还是官厅。
顿时,中山狼就觉得,今天自己的烟远远没有贺大山的好,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山海关装上了,接过了贺大山的石林烟,吹出来一口酒气:“要说你贺大山,绝对是石头村第一大能人!”
“能人说不上,但人都要想法赚钱啊,赚了钱才有好日子不是?”贺大山给眼前的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笑着说。
“是这个理。”中山狼叹息一声说:“就说我,平常在村里也赚不上几个钱,赚了钱也都让我造了,混到现在三十来岁的人了,名气不小,左右邻村的人都知道我,可我就是一无所有啊!”顿时就想吼几嗓子。
贺大山感觉是时候了,就把他的意思告诉了中山狼,中山狼听了以后,先是犹豫了片刻,而后就是喜出望外!
中山狼一把抓住了贺大山的手:“大山!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那你赶紧就把商店的分店给开起来吧!不管哪个商店交给我中山狼打理,你绝对是放一百个心,要是商店里丢了一毛钱,你把我的手砍了!”
“你听你说的,我还信不过你吗?”贺大山笑着说。
“你说我……到现在借你的还呢!前些天村支部里伐树主动叫我了,我赚了5现在还没拿到手呢山狼无比愧疚说。
紧,你如果没有,我就不要了,我们谁跟谁啊!”贺大山笑着说:“你也别小看了商店这一行。道道也多着呢,很多要学习地地方。就比如进货和出货吧,那都要登记的!”
中山狼笑了起来:“大山,这个你放心,我懂,而且我还有经营的新方法呢!就比如有些东西故意便宜什么的!我好歹也是上过初中的人……”
“那就好,等明年我地分店开起来了。我找你。”贺大山说。
“我等你的消息。”中山狼说。
中山狼问贺大山,眼下有没有什么要他帮忙地。贺大山说没有。贺大山本来是想让中山狼吃了晚饭再走的,说做饭做得早一点,中山狼说什么也不吃晚饭了,非要马上就走,贺大山只好是把中山狼送了出去。
送走了中山狼。贺大山回到客厅的时候,张桂芬已经坐到了沙上。
“走了?”张桂芬笑着说。
“可不是走了?我都跟他说好了,明年我家开分店。就用他!”贺大山坐到了张桂芬身边,把张桂芬搂在了怀里。
“别搂了,大白天的!”张桂芬推了贺大山一把没推开,就让贺大山搂着:“中山狼是挺能说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怎么样!”
“这个好说,凡事都可以学,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的宝贝儿子吗?商店里怎么经营,儿子说了算,到时候我们去执行就行了。”贺大山说:“我是真地看出来了,中山狼是很聪明的,如果是让他用心去做一件事,他能做得比你比我都好。”
“你就别高抬他了,等明年用一用看看再说吧!”张桂芬说。
贺明地房间里,贺明和张晓敏下了床朝外走,小丫头走在前面,看到贺大山正搂着张桂芬,赶紧缩了回去。就在张晓敏朝回缩的时候,贺明也看到了,拽了张晓敏一把,笑呵呵说:“我爸搂着我妈很正常啊!”
看到两个孩子出来了,贺大山赶紧松了手,起身笑着说:“我去商店里,儿子,你陪着晓敏好好玩吧!”
张桂芬也有点不好意思:“大冷天的,你们两个就别出去了,在家里玩吧!”
“晓敏说她想骑我的自行车。”贺明说。
贺明推着自行车,张晓敏手上带着厚厚的棉手套跟在贺明身边,到了附近地路上。张晓敏骑自行车的水平本来就很差,即使是原来在村子的大场里也经常倒,这次带上了厚厚地棉手套,晃晃悠悠的就更不行了。
张晓敏每次快倒的时候,自行车都会让
跟在旁边的贺明扶住。
张晓敏心里,贺明对她的呵护是无微不至的。
贺明每扶住一次,张晓敏都会在心里对贺明说一声谢谢,那是一种天衣无缝的默契。
“冷吗?晓敏。”贺明关切地说。
“不冷啊,可好玩了。”张晓敏依旧在晃晃悠悠骑自行车,一脸的开心。
这个周末,住在贺明家漂亮的房子里,张晓敏很开心也很满足,只要有贺明,小丫头就会有欢笑。
小丫头害怕在她初中的时候贺明会跟她搞对象,可是她对贺明的那种依恋却是无法用任何言语去形容的,在小丫头的心里,贺明的形象是永恒的,她们一起度过的童年也是永恒的,那种永恒经得起世间的沧桑。
新的一周,新的开始。
熟悉的环境中总是生一些变数,有变数就是一种创造,面对未来的新生活,贺明很是兴奋。
贺明的自行车骑得很快,冷风从少年的脸庞吹过,冰凉而惬意的感觉,贺明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冰凉,因为冰凉能让他清醒。
与过去的那个初中时代相比,自己和自己家的生活都生了很大的变化,冰凉的感觉提醒贺明,到什么时候都不能骄傲,前面的路还有很长。
快到二中附近的斜坡的时候,贺明瞅见了白伶,白伶穿着校服,骑自行车的姿势很是优雅。
贺明很想喊一声白伶,最终并没有喊出声,脚下的动作更快了一些,马上要追上白伶的时候按了铃铛。
听到有些急促的叮铃叮铃的声音,白伶偏过头去看的瞬间贺明已经是冲到了白伶的旁边,度骤然降下来一些,前把晃了晃也把持住平衡。
“我以为你看到我了呢!”贺明故意说。
“哪里看到你了,看到你就等你了,以后别骑那么快啊,撞了怎么办?”白伶清澈的眼神,甘甜的声音。
“我骑自行车的技术好着呢!”贺明笑呵呵说。
白伶抿嘴笑了,漂亮的瓜子脸蛋儿上呈现出一对儿浅浅的酒窝,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是很难去想象,这个美丽的少女抿嘴笑的那一刻有多动人。
二中的甬路上,贺明和白伶并肩走着,中间也有不小的距离,旁边经过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们很多都忍不住朝过瞟一眼,有些是让白伶的美丽吸引去的,有些是在看笑话似的看着他们,感觉他们两个这样走很危险。
贺明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就听到孙大亮喊了一声:“白毛女,去擦黑板啊!”
刘媛媛这才想到,今天该她的组里值日,她要负责擦黑板。但是在刘媛媛耳里,白毛女三个字是那样的刺耳。自从和王拔高闹了那一场,落下了这个外号,学生们一般只是在背地里叫,就这么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大声称呼她的还没有过。
顿时,刘媛媛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眼里的泪马上就要流出来了,一边朝讲台走一边冷声说:“以后少这么叫我!”
孙大亮不屑说:“你本来就是白毛女,不这么叫你怎么叫你?”
刘媛媛一边擦黑板一边哭,讲台下有些人很同情刘媛媛,但也没办法去说,也有些人生了怪异的嘲讽的笑声,还有人小声说着,哭个球呢!
白伶一直在构思着,打算等班会的时候说一下这个事,不能让学生们总是叫刘媛媛叫白毛女了,她也不想自己的头皮屑那么多的!再说了,那次刘媛媛让王拔高当场打得满脸是血,已经是比以前消沉了很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贺明坐在座位上,看着刘媛媛抓着黑板擦挥动的手,听着刘媛媛的哭声,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起身说:“以后谁要是再叫刘媛媛叫白毛女,我就拍烂他的嘴!”
贺明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却是让全班都安静了下来。
白伶朝贺明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人的目光朝孙大亮投了过去,孙大亮的脸上有了灼热的感觉,片刻之后朝贺明看了过去:“我就叫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不就是个升初中考试全县第一吗?在我眼里算个屁啊!”
83、如此处理
大亮是康乐村的,大长脸,个头也不低,比现在的贺些,看上去也壮上一些,在贺明的记忆里,这是个很爱凑热闹也很爱惹事的家伙,在贺明已经过去的那个初中时代,贺明是和孙大亮打过架的,但并不是这一次。很显然的,那个时候的贺明不是孙大亮的对手!
看到贺明朝孙大亮走了过去,全班的男孩子女孩子们都知道要有好戏看了!在大多数眼里,贺明绝对不会是孙大亮的对手,因为贺明看上去没有孙大亮高也没有孙大亮壮。曾经让贺明打过的马记名和王拔高,到现在也没宣扬过贺明的身手。
李先锋见贺明朝孙大亮去了,起身想上去帮贺明,想到贺明比他还厉害很多,收拾孙大亮当然是没问题,马上又坐下了。
贺明快走到孙大亮身边的时候,孙大亮也朝贺明的方向磨蹭了两步。孙大亮的双眼里冒出了火光,舌头舔了舔嘴唇,两个拳头已经是赚紧了,随时准备朝贺明轰杀。
此刻唯一让孙大亮有所顾忌的不是贺明,而是李庆河。如果他在班里把贺明这个升初中考试的全县第一给打了,李庆河会修死他的!
“你刚才挺有理啊?”贺明冷眼看着孙大亮。
“你别以为你学习好就和我耍牛逼,如果真想和我打,等中午我们到校外找个地方!”孙大亮很不屑的口气。
“不是我想和你打,是你这个家伙太贱了!”贺明说。
“你说谁贱?”孙大亮一把抓住了贺明的衣领,恶狠狠说:“我就叫了!怎么了?我还叫!白毛女啊白毛女……”
孙大亮的话音未落地,脖子已经让贺明快出手给掐住了。几乎就在那一瞬间,贺明的另一只手朝孙大亮地嘴巴猛地拍了过去!一个大巴掌捂在了孙大亮的嘴上!
当贺明的手游离开的时候,孙大亮很痛苦地咧开了嘴,一滴滴的鲜血从嘴里滴了出来,满眼地泪花!
孙大亮想骂一声。可是却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的嘴已经是不听使唤了。呜咽了一声,两只手朝贺明狂挠了起来,但没一下能落到贺明身上。
孙大亮朝贺明进攻地时候不小心碰歪了两张桌子,桌子上的书本都掉到了地上,闹出了不小的噪音。
贺明本来是不想在全班同学面前显示他的身手如何精湛,就是比较笨拙地修孙大亮一顿就行了。可是孙大亮在嘴巴被削了以后还是这么嚣张,由不得让贺明有些郁闷。
看到孙大亮又靠了过来。贺明一拳砸到了孙大亮的腮帮子上,孙大亮朝后踉跄而去的时候,贺明又是一脚朝孙大亮地肚子踹了过去,孙大亮飞出去一米多远,摔到了地上。努力了两次都没能站起来。
全班的学生由不得出了唏嘘地声音,除了见识过贺明出手打人的白伶、李先锋和令小雷等几个人,其他人几乎都让贺明的身手给震惊了!
但是。他们并没把贺明的身手和功夫联系起来,功夫在他们心里是很神秘的东西,或者说只有无比神秘地人物才会功夫,一般人是不会的,贺明只不过是动作麻利而已!
当贺明朝地上的孙大亮看了一眼,要回自己地座位的时候,李庆河已经站在了教室的门口,面孔有些僵直,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攥拳自然下垂!
简单问了两句之后,贺明、刘媛媛和孙大亮让李庆河叫走了!班里的学生顿时就炸开了锅。
“**!没想到贺明那小子打人那么快!”
“是啊,够快,也够狠的!”
想到考试全县第一的人也挺野的,看不出来啊!”
“你能看出来个球!”
此时最担心贺明的就是白伶、李先锋还有令小雷了。白伶根本无法控制她对贺明的关心,此时白伶并没有把贺明当成她的什么人,只不过是普通同学,可她却对这个普通同学有一种很不普通的感觉。李先锋和令小雷只希望李庆河的拳脚落到贺明的身上的时候能轻一点儿!
在众人的议论之中,令小雷忍不住幻想了起来,激动之中,他有点无法压抑自己的思维。
隐约之间,刚才修理孙大亮的不是贺明,而是他,他穿着崭新的警服上件,在众目睽睽下劈里啪啦修理了孙大亮一顿,还对孙大亮喊了一声,敢告老师就砸死你!而后孙大亮灰溜溜坐到一边去了。
隐约之间,在李庆河出现的那一刻,他穿着崭新的警服上件,轻轻咳嗽了一声,于是李庆河含着笑离开了!
隐约之间……
一直到任课老师走进教室,班里才平静下来,令小雷的思维也渐渐收了回来,当令小雷的手朝自己的额头摸去的时候,才现自己的额头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李庆河的办公室里,把贺明、刘媛媛和孙大亮三个叫过去的时候,李庆河并没有马上动手先给贺明和孙大亮一人来几下子,而是很有派头地坐到了椅子上,消磨时间似的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来烟盒,犹豫片刻才抽出一根烟叼到了嘴里,点燃抽了两口说:“贺明,你到水房里给孙大亮接一盆凉水回来!”
贺明应了一声,赶紧拿了脸盆跑出去了。办公室里,面对李庆河的只有刘媛媛和孙大亮了。
“刘媛媛,你把刚才的事再说一下!”李庆河的脸色仿佛是比刚才凶了几分。
“就是……就是孙大亮在班里大喊我是白毛女,让我去擦黑板,我心里很委屈,一边擦黑板一边哭,然后……”刘媛媛重复事情经过的时候还
很委屈,满含泪花!
“我是开玩笑的!”孙大亮的嘴角渗着血,咧着嘴说了一声,刚才让贺明踹过地肚子还有点疼。时不时用手去安慰一下。
“我没问你,你少插话!”李庆河起身朝孙大亮踢了一脚。
孙大亮**上挨了李庆河一脚,身体朝前趔趄了一下,马上站好了,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心里说,我都成这样了。嘴都肿得老高了你还打我!
贺明端了多半盆凉水回来了,放到了脸盆架子上,朝李庆河走了过来。
李庆河朝脸盆架子指了指:“孙大亮,你先去把脸洗干净!”
就在孙大亮洗脸的时候,李庆河已经抓起了办公桌上的竹棍子,来回在贺明面前走动。这个绣棍子是李庆河从扫帚上折下来改进过的。光溜溜的,打人很是得心应手。而且打在人身上很疼!
贺明看着竹棍子在李庆河手里颤悠,心里说,坏了!闹不好这次自己要挨几下子了!就在贺明地担心中,孙大亮已经是走了过来,脸湿漉漉的。嘴巴肿得老高!
李庆河正在朝右转悠,瞟见孙大亮过来了,原地转弯就朝孙大亮冲了过去。嘴里吼着:“让你不好好学习,瞎胡闹!让你瞎胡闹……”手里地绣棍子啪啪地落在孙大亮的脖子上,抽出来一条条血印!
贺明和刘媛媛都站在一边,耷拉着脑袋!修了孙大亮五六棍子,李庆河停了下来,马上又坐到了椅子上,斜了贺明一眼,很愤怒地把手里的绣棍子朝办公桌上扔去,扔得力气有点太大了,竹棍子落到了地上,蹦跳着到了墙角的地方。李庆河很失落地仰起头朝飞走的竹棍子看了一眼,目光很快落到了贺明身上。
“贺明,你站得近一点!”李庆河怒声说。
贺明刚朝李庆河靠了过去,就让李庆河小力气一脚踹了回去,李庆河那一脚看上去很猛,但落到贺明大腿上的时候却是很轻,力度只有贺明能感觉到,刘媛媛和孙大亮都是看不出来地!
李庆河连续三次让贺明站得近一点,也是连续三次小力气把贺明踹了回去,而后停了下来,朝孙大亮看去:“以后你别骂刘媛媛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孙大亮低落的声音。
“还有你,刘媛媛,以后也要继续好好学习!”李庆河拍了一把桌子。
“知道了,老师。”刘媛媛哽咽着说。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李庆河说。
刘媛媛和孙大亮一前一后出去了,办公室里只有贺明和李庆河两个人了。贺明想,这次李庆河肯定不会给他让座位了。
果然,李庆河怒声说:“站好了!”
贺明赶紧调整自己地站姿,很规矩地站在李庆河的面前。这些场面,在贺明过去的记忆里都没有过,贺明也不知道李庆河将好和他说什么,也许是要告诫他以后要好好学习少管闲事,也许不是!
李庆河重新点燃了一根,吹出了浓烈的烟气,脸上愤怒的颜色几乎是消失不见了:“贺明,你今天并没有做错,老师刚才踹你那几下,你也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老师。”贺明说。
“你申请不上早自习地事教导处已经批下来了,说是你如果真的觉得那样对你的学习有好处,就先试一段时间,从明天早晨开始,你就不用上早自习了!如果是这次期末考试地成绩下来了,你的成绩不是很理想,那从下个学期开始,你还必须上早自习!”李庆河本身对贺明不想上早自习是不支持的,叹息一声说:“贺明,我早和你说了,你小学升初中是全县第一不代表你到了初中以后还是第一,你以后一定要谦虚,好好学习!”
“我知道的,老师。”贺明说。
“还有……”李庆河忽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贺明的脸上。
“还有什么?老师。”贺明等不来李庆河的下半句,只能是问出口。
“我们班现在还没有副班长呢,要不你当学习委员的时候也当副班长好了!”李庆河清了清嗓子:“愿意吗?”
“老师,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贺明说。
对于这个副班长的职务,贺明是根本不稀罕的,就是白伶想把正班长的职务让给贺明,贺明也是懒得去理会的!
只不过眼下李庆河说了,贺明也不好推脱!不想让李庆河太难堪!不论是在过去的记忆中,还是在眼下,贺明心里,李庆河无疑是一个不错的老师,虽然对不同的学生有不同的态度,但那也是人之常情。
贺明回到教室没一会儿就下课了,白伶朝贺明投来了关切的目光,但那种关切的目光很快就收了回去。
李先锋有些犀利的话语:“贺明,刚才班主任没打你吧!”
“打了啊,怎么可能不打!”贺明说。
了好事还有错了!”李先锋愤然说。
“没什么的,你也别乱说了?”贺明看了李先锋一眼。
中午放学,学生们刚要争先恐后冲出教室的时候,李庆河挡在了门口,很多已经跑到教室门口的学生又翻了回去,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庆河站到了讲台上,咳嗽了一声:“我简单的说个事啊,从今天开始,贺明同学不但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也是我们班的副班长,以后不但白伶的话你们要听,贺明的话你们也要听!”说完以后,李庆河就走出了教室。
84、少女情怀
生们一边离开教室的时候一边窃窃私语着,很多学生职务还是很羡慕的,尤其是对于爱出风头的学生来说,可是贺明却不是很在意这个职务。但是这既然是自己重生之后得来的,就好好面对吧!
白伶虽然很反感男孩子打架,但打架的事总在身边生,她也没有办法。
升入初中这几个月以来,班里的学生好像没有因为她是教导处主任的女儿,还是班长而怕她,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她偶尔的喊声和训斥的声音在大多数人面前不过是耳旁风而已。
刘媛媛对贺明是很感激的,在她善良的心里,认为贺明是个好人,敢于为弱者出头的好人。
刘媛媛家里开着粮店,家境还是可以的,起码比贺明家现在的情况要强,但刘媛媛从小就让学生们欺负,她好像是没什么还击的能力,去打吧,动作太笨拙,打不过,去骂吧,太脏的话她还不好意思骂出口,于是,她渐渐把自己归到了弱者的行列。
学校的甬路上,贺明朝自行车棚走的时候,有一段和李先锋、令小雷同行。
李先锋和令小雷走在贺明的两边,李先锋的一只手搭在贺明的肩膀上,迈着很潇洒的步子,令小雷的双手都插在裤兜里,时不时左右看看,感觉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不知道别人注意到了没有。
“贺明,班主任今天怎么打你了?”李先锋很为贺明鸣不平的样子。
“怎么打我关你屁事?你还想去打班主任不成?”贺明笑看着李先锋。
“那倒不至于,要是别人打了你,我是一定会出手的。至于班主任嘛……”李先锋呵呵笑了起来。
“要我看孙大亮就是找修!”令小雷冷飕飕的声音。
“找修你也打不过他!”李先锋有点不屑说。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觉得我谁也打不过啊?到了初中以后我是还没和人打过,可我以前打架你见过吗?在小学地时候,我一拳就把一个小子的鼻子打破了,接着就是两脚!”令小雷宛若强者的样子。
“行了,你厉害。我怕你了还不成!”李先锋在贺明眼神的逼迫下,不得不这么说。
在贺明看来。令小雷这个少年太希望自己是个强者了,也太希望别人承认他是个强者了,而且这是一个把暗恋当成嗜好的少年,如果抛弃了这两点,令小雷将是一个很优秀地少年。
当然了,贺明也认为。此时的令小雷也很优秀,或许他地缺点只不过是他独特的叛逆方式。不同的少年。不同的性格,拥有不同的叛逆方式。
贺明推着自行车走出学校前门的时候,看到白伶已经骑上了自行车,快到斜坡地地方了,贺明跨上自行车朝白伶的方向骑了过去。
“白伶!”骑到白伶身边地时候。贺明轻快地叫了一声。
伶随口答应了一声:“你怎么不在你家的商店里吃饭啊!”
“商店里不做饭,吃零食也吃不好,还浪费。”贺明笑着说:“有时间到我家去玩吧!我家和你家也不远。”
“那等有时间吧!”白伶漂亮的瓜子脸蛋儿上绽放出了灿烂的微笑:“你现在是副班长了。以后你要多多配合我的工作。”
“那要看是什么工作,谁说副班长就一定要配合正班长地。”贺明朝白伶看去的眼神略微有些叛逆,这是贺明刻意培养出来的一丝叛逆。
正是贺明那含带一丝叛逆地眼神击中了白伶还很是稚嫩的心田:“贺明,你不应该和其他男孩子一样的!”
“为什么。”贺明说。
“因为你考初中是全县第一,他们不是。”白伶清脆的声音。
“学习成绩不能代表一切。”贺明笑着说。
“是啊,你说得没错。”白伶咯咯笑了起来:“贺明,我现一个问题……”
“现什么了,你说出来让我听听。”贺明说。
“我现你说话很有水平,有时候很大人。”白伶乐呵呵说。
就是这句话很简单的,在白伶看来是在夸奖贺明的话,却是让贺明沉默了很久!贺明听到白伶如同是夸奖似的话,可谓是感慨良深,自己一直在努力朝少年靠拢,从行为从说话的口气,但还是让这个细心的少女觉得自己不一样:“其实我们都十三四岁了,已经很大了。”
“很大了吗?我倒是觉得我还是孩子呢!”白伶笑嘻嘻说。
“也许啊。”贺明稍微骑的快了一些,白伶也加快了一些度。
从贺明和白伶身边经过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很多都会朝他们看上一眼,心里感觉,他们两个一定是搞对象了,搞对象是很危险的!
也有些企图冒险搞对象但一直没有对象可搞的人认为贺明和白伶很傻,他们应该在晚上的时候一起骑车走,那样能说一些更甜蜜的话,还不至于让人现。人的智商还在于过于低估别人的智商。
这几次和贺明同行,白伶留意到了很多异样的目光,那种目光让白伶在大冷天里,浑身都灼热难当,快到城北了,白伶叫了贺明一声,随之从自行车上下来了。
贺明回头看到白伶下了自行车,赶紧也下来了。白伶推着自行车慢悠悠朝前走,一脸心事的样子,贺明默默地推着自行车跟在白伶身边,等待白伶开口。
“贺明,我想……”白伶闪亮的而又有些天真的目光落到了贺明的脸上。
想什么,你想到我家吃饭啊?那走吧!”贺明打趣说
“哎呀!不是!”白伶乐了起来,但脸上灿烂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像是让刚才刮过的一阵冷风给吹走的:“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老是一起走了,那样别人会说闲话地!”
“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别人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贺明说。
“不是这样的!”白伶急声说。
“那你说是哪样的?”贺明看着白伶漂亮的瓜子脸蛋儿。
白伶把她地意思很清楚的给贺明阐述了一遍,贺明不得不承认,白伶是一个思维很清晰地很聪明伶俐的女孩子。
白伶认为,人云亦云也是不好的!而且学校里对男孩子女孩子搞对象抓得很紧,一旦抓住比打架处理起来要严重得多!即使她和贺明不是在搞对象。但总是成双成对,很多东西就说不清楚了。
白伶更是不希望有些难听的话传到她的爸爸白天路的耳朵里。
在贺明过去地记忆里。白伶在初一的上半个学期一直都是一个勤奋地少女,期末考试中也取得了全班第一的好成绩,是初一下半学期为了他留下疤痕后才黯淡了下来,后来干脆连初中都没上完,可以说是完全葬送了。
贺明不忍心去朝下想,吞吐而茫然说:伶答应你!”说完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
“你感冒了吗?”白伶关切说。
“没啊。我没感冒,就是随便来了一个喷嚏!”贺明上了自行车朝前骑,白伶跟在贺明身边。
“那说好了,以后不一起走了。”白伶说。
“晚上的时候呢?”贺明说。
“如果晚上碰到了就一起走,白天的时候我们还是互相回避一点好。”白伶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贺明说。
和贺明说清楚了自己地意思。白伶轻松了一些,也莫名的有些难过,少女的心思她都有。尤其是那种莫名地伤感和惆怅。
贺明回到家的时候,张桂芬已经把肉包子和炒菜准备好了,看到儿子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赶紧迎上去说:“儿子,冷吗?”
“不冷好了没啊?”贺明把自行车码住,朝房子里走去,就在那一瞬间,贺明感觉自己家的房子真的很高大很漂亮。
贺明和张桂芬一起坐下来吃饭,张桂芬笑看着贺明:“儿子,你脑子聪明,马上就是元旦了,你说我们商店里进点什么好!”
“当然是贺卡了!”贺明笑呵呵说。
“什么贺……贺什么卡?”张桂芬疑惑说。
贺明告诉妈妈,贺卡就是学生们在元旦的时候喜欢互相馈赠的一种卡片,有的是普通的明星照片大小的,有的是带音乐的!在二中很流行这个的!
“这个能赚钱吗?”张桂芬还是有点不放心。
“能的啊,我都问我的同学了,有些县城里的同学在小学的时候就开始互相送了,如果进的贺卡好看,能卖好多呢!”贺明笑着说:“等进贺卡的时候,我和我爸一起去,我来挑。”
“行的,这个就靠你了,宝贝儿子。”张桂芬给贺明的碗里夹了一块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儿。”
贺明感觉,重生回来生长到现在,自己好像比过去的那个少年时代要高一些,可能是和练功夫有关,看来多锻炼对人来说还是有很大好处的!
人如果活的充实了,就会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往往是不经意之间,那种留恋的感觉还想多回味一下,时间已经是过去了,不得不去面对新的东西。
还有一个多星期就是元旦了,今天是周六,贺明和贺大山准备去进贺卡。只是一些贺卡,是不至于到市里去进的,还是以前的样子,到县城的批市场去进。
两人到了小商品批市场,看到有几个批贺卡的摊位,贺明挑选的大都是明星的贺卡捆在一起算是一打!批一般是卖的时候能卖到2左右。
挑选了不少明星成打的贺卡,贺明又挑选了一些音乐贺卡。
在贺明看来,这些音乐贺卡出的声音有些太单调了,画面也不是很好看,但在当时,在少年们的眼里,那是很珍贵的礼物。
如果不是暗恋的双方,如果不是搞对象,如果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就很少彼此送这种贺卡了!
“儿子,这个能出声音的有点太贵了吧!别进回去卖不了!”贺大山看着贺明在一张一张的挑选音乐贺卡,担心说。
“没事的是能卖一些的,今年卖不完,保管起来,明年还能继续卖,也坏不了。”贺明说。
当时很多商品的更迭并不是很快,今年流行的东西到了第二年可能也不会落伍。
进好了贺卡,贺明和贺大山骑车朝商店里赶去,贺明笑呵呵说:要送晓敏一张漂亮的音乐贺卡。”
“行的,你把这些音乐贺卡都送给晓敏,爸也没意见。”贺大山爽朗的笑声,在他眼里,不管贺明对张晓敏多好他都不会反对的。
“都送给她我们还卖什么啊。”贺明笑着说,他是看出来了,爸爸不是一般的喜欢张晓敏这个丫头,也难怪,张晓敏这个善良而可爱的小丫头总是那么惹人爱。
85、少年冲击波
贺卡进回去以后,贺明用大黄纸写了广告贴到了商店的外墙上。这两天里,贺明的销量远远比贺大山预期的好很多。
学校的服务部里也进了贺卡,但远远没有贺明家商店里进的好看,很显然的,服务部的人眼光和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贺明比起来,要差很多。
距离元旦越来越近了,贺明班里的学生大多数都开始买贺卡,很多人都是去贺明家的商店里买的!
一般都是买10张一打的明星贺卡,然后分开写上祝福语+
互相赠送贺卡的未必就是好朋友,也有些是图一个面子问题,因为送贺卡都是互相交换,我送给你什么档次的,你就要回一张给我!
也有个别抠门的丫头,收到了音乐贺卡却回过去普通的明星贺卡,从而很沉重的打击暗恋她的男孩子。
中午放学的时候,贺明和李先锋走在学校的甬路上,李先锋滔滔不绝和贺明说着什么,令小雷从后面跑了过来,跑到贺明身边,拍了贺明的肩膀一下,而后是一个跳跃。
就在令小雷跳跃的瞬间,曾爱从令小雷身边闪了过去,故意没朝贺明他们的方向看,大冷天的,校服敞着拉链,露出来鲜艳的毛衣,小腰欢快的扭着。令小雷的目光追随了曾爱地背影片刻,感觉自己刚才那个跳跃很得体。
“贺明,我要到你家的商店里去买贺卡。”令小雷乐呵呵说。
“买普通的还是买音乐的!”贺明笑看着令小雷。
“也买普通的也买音乐地!”令小雷说。
“买几张音乐的?”贺明说。
“买一张!”令小雷随口说。
不用令小雷说。贺明和李先锋也知道,令小雷买一张音乐贺卡是要送给曾爱地,于是,两人打闹着攻击令小雷的重色轻友。
听到贺明和令小雷把重色轻友这个词用到他的身上,令小雷居然是有一些骄傲。起码自己有胆量重色,虽然一直都是暗地里重色。
李先锋故意打趣说:“小雷。你小子只买一张音乐贺卡,那么就是只送我和贺明普通贺卡了?你还想不想混了!”
“算了,我还是买三张音乐贺卡吧!送你和贺明一人一张,但你们也要回我音乐贺卡。”令小雷乐呵呵说。
三个少年一起到了商店,结果是令小雷买了三张音乐贺卡还有一打普通贺卡,李先锋买了两张音乐贺卡还有半打普通贺卡。暂时先没有互相送,要想好祝福语写上去再送。
等李先锋和令小雷走了。贺大山笑着说:“儿子啊,贺卡快没了,不如我们两个再去进点吧!”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贺明说。
贺明和贺大山急匆匆去进贺卡了,从而导致贺明下午去上课的时候迟到了15分钟。正是地理老师的课,任课的是个快六十岁地老头。
可能是年纪大了的原因。对这群不听话地少年很是宽容,很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是他讲课的时候有人给讲台上扔粉笔。他也一般不会说什么的!
同样,这次他也没说贺明的不是,甚至在贺明喊报告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贺明一眼,只顾给黑板上写着什么,嘴里喊了一声进来而已。
李先锋在认真地听课,而令小雷则是用书挡着,偷偷摸摸给普通贺卡上写着什么,时不时还把桌堂里的音乐贺卡拽出来看一眼。
这个下午,贺明收到了几张普通贺卡还有一张音乐贺卡,送给贺明音乐贺卡的正是刘媛媛。
刘媛媛给贺明地祝福语是——贺明,很高兴能和你分到一个班,你是一个好学生,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简简单单的话,贺明却从中读出了一份真挚,或许是自己把帮刘媛媛出头的事看得太淡了,而在刘媛媛的心里,那却是很重的。
自从贺明那天在班里修了孙大亮,班里到现在还真是没人当面叫过刘媛媛白毛女,在刘媛媛心里,那都是贺明的功劳。
也就在这个下午,令小雷把写好了祝福语的音乐贺卡送给了曾爱。
为了隐晦也为了突出自己的才气,令小雷给曾爱的音乐贺卡祝福语是从《再别康桥》上节选了一段。
在节选的时候,令小雷很是沾沾自喜,可是他送给曾爱的音乐贺卡换来的不过是一张很普通的明星贺卡!
对此,令小雷只是诧异了一会儿就想通了,可能曾爱买到手的都是普通的贺卡。
其实呢,在心里,曾爱根本就瞧不起令小雷!曾爱是一个敢于去早恋的女孩子,但也绝对不会和令小雷这种男孩子早恋,她眼里,令小雷不够酷不够狂野。
贺明打算送给白伶一张音乐贺卡,也要回给刘媛媛一张音乐贺卡,但还没想好是什么时候。
吃过了晚饭,贺明朝学校里赶去,刚到学校前门的时候,就碰到了刚从自己家商店买完东西走过来的李先锋。
李先锋跑到了贺明身边,愤怒的颜色很快就上了脸:“贺明,你猜我刚才在教室里看到什么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看到什么了?不会是见到鬼了吧?”贺明笑呵呵说着,想推着自行车进学校的前门,却是让李先锋拽住了。
“你知道吗?我刚才在教室里看到曾爱给马记名回了一张音乐贺卡!”李先锋愤然说:“她既然给马记名音乐贺卡,为什么令小雷送给她音乐贺卡她就只回了一张普通贺卡?”
“那有什么?小雷愿意,你和我都管不着。”贺明随口说:“曾爱那个女孩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小雷非在
欢她,别人能有什么办法!”
“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些告诉令小雷?”李先锋说。
贺明犹豫起来。这种事到底是让令小雷知道好呢?还是不让令小雷知道呢!
如果让令小雷知道了,可能会帮助令小雷认清楚曾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让他看明白,曾爱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但如果那样,也可能让令小雷在心里敌视马记名!如果什么都不和令小雷说。作为朋友也有点对不住他。
“还是说吧!”贺明说。
“你来说还是我来说?”李先锋说。
“你看到的,当然要你来说。”贺明笑呵呵说。
“你小子!”李先锋半笑着朝贺明的肩膀拍了一把。
第一节自习课上。贺明和李先锋都现,令小雷情不自禁朝曾爱地背影看了两三次,对于令小雷的行为,贺明还从某种程度上表示理解,如同是贺明在过去的记忆里暗恋过白伶是一样的!可要命的是,曾爱地人品绝对是没法和白伶去比的!
李先锋就有点想不通了。真地不明白令小雷好不容易到了二中这么好的学校,不好好学习。搞什么飞机呢!
第一节自习下了,李先锋叫了一声令小雷,就朝教室外面走去,令小雷了一会儿呆才追了过去,由于曾爱在教室里。所以令小雷朝外跑的姿势很是威猛,几乎是百米冲刺样子的。
追上了李先锋,令小雷说了一句:“叫我做什么!你要是去厕所就自己去吧!我不想去!”
“你跟我一起过来。我有话和你说!”李先锋没去看令小雷,只是朝前走。
快到厕所的地方,李先锋把令小雷拉到了一边:“你个傻子,你还在心里喜欢曾爱呢!你给曾爱音乐贺卡,曾爱怎么才给你普通贺卡啊!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你还是省省心吧!”
“我还当是你要和我说什么呢?原来是这啊!那有什么?也许曾爱根本就没买音乐贺卡呢!什么贺卡都一样!”令小雷满不在乎说。
“我亲眼看到曾爱给马记名音乐贺卡了!”李先锋说!
“你胡说!”令小雷迟疑片刻又说:“什么时候?”
“就在快上晚自习的时候,我还看到马记名偷偷地拧了曾爱的腿一把呢!”李先锋地声音忽然冰冷了起来:“贺明都说了,曾爱那个女孩子是个贱货,我看你以后还是别想她了!”
毫无疑问,这个消息对令小雷来说是巨大的打击,让令小雷的心沉重了起来,但却让令小雷的身体轻飘飘了起来。
隐约之间,在令小雷的脑海里,他已经在穿着警服上件,玩命抽马记名嘴巴子了,劈里啪啦地打马记名!
“想通了吗?”李先锋焦急说。
“算了,我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令小雷说。
“你知道个球!真想修你一顿!”李先锋说。
令小雷也知道李先锋是为他好,他只是无法控制自己地感情:“行了,以后我看着办吧!”
“你别因为这个找马记名打架啊!为了曾爱那种女孩子去打架,不值得!”李先锋担心说。
“不会的。”令小雷嘴里这么说,想修马记名的冲动却是越来越强烈。
李先锋很快就把结果传达给了贺明,贺明得出的结论是,暗恋至深果然是无药可救,除非是暗恋本身。
“算了,别管他了,走一步说一步吧!”贺明说。
“只能这样了!要不是朋友,球才给他操这个心呢!”李先锋愤怒的两个拳头击打着。
又是一个中午,当贺明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人不是很多,白伶和刘媛媛都在,正在商量题呢!
贺明走过去,很大方的扔给白伶和刘媛媛一人一张音乐贺卡!
给白伶的贺卡里,贺明很大胆的写道——你是我过去的记忆里一道永不磨灭的伤疤!
给刘媛媛的贺卡里,贺明写的是——祝福你天天开心,学习更上一层楼。
白伶也给了贺明一张音乐贺卡,是白伶早就准备好送给贺明的,写的是——相信聪明而努力的你,一定能在初中取得更好的成绩。
当白伶看到贺明给她的祝福语,几乎是吓了一跳,这都是什么啊!什么叫……你是我过去的记忆里一道永不磨灭的伤疤?
贺明过去的记忆里有自己吗?那过去的记忆是什么时候的记忆啊?白伶是越想越晕了,最终认为贺明是玩深沉呢!
刘媛媛收到贺明回过来的音乐贺卡,很是感动,因为除了贺明和白伶给她的贺卡,她几乎没收到什么贺卡!
下午放学的时候,本来是决定白天不和贺明一起走的白伶还是忍不住骑车追上了贺明。
“贺明,你等等我。”白伶喊了一声。
“那你快点儿啊!”贺明把度降下来,按动了几下铃铛。
“你给我的贺卡的祝福语是什么意思啊?”白伶咯咯笑着说。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这句话很好玩,所以就写上去了!你如果觉得不好玩,可以动手改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贺明乐呵呵说。
“真有你的,我才不改呢!”白伶忍不住抿嘴笑了,加快了度朝前骑去。
贺明并没有加快度去追白伶,只是看着白伶骑着自行车的轻盈的身体,心里很是爽快!白伶就是这样的,一个浑身都散出少女独特的气息的女孩子,就如同是,她拥有这个年龄的少女应该拥有的一切。
那么暗恋呢?白伶拥有吗?此时的白伶在心里暗恋自己吗?或许是的,或许不存在。
86、真挚的丫头
周六的时候,贺明到了一中,找到了张晓敏,在贺明的意料之中,也在贺明的意料之外,张晓敏给贺明准备了一张很漂亮的音乐贺卡,这张音乐贺卡大概要花掉小丫头三块钱。
如果小丫头把三块钱变成饭票,那要买多少吃的东西!贺明看着小丫头手里的音乐贺卡,忍不住怜惜起来!
一路朝贺明家里走着,张晓敏一直把音乐贺卡捏在手里,她要等到了贺明家以后才送给贺明,她要亲眼看着贺明读她写的祝福语。
“晓敏,你的小录音机好用吗?”贺明笑着说。
“可好用了,我老是舍不得听,一个星期就听两次。”张晓敏笑嘻嘻说。
“初一快过去半个学期了,感觉学习紧张吗?”贺明说。
“不紧张,我还没告诉过你,我都当上学习委员了。”张晓敏得意说。
“晓敏是最聪明的!”贺明说。
一直到贺明家院子里的时候,小丫头也没说手里的音乐贺卡是送给贺明的,贺明也没问,也没提前接过来小丫头手里的音乐贺卡去看,那是一种很长时间以来培养出的默契,那种默契让两个少年都很幸福。
张桂芬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听到走动的声音,就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很慈爱的看着张晓敏:“闺女,过来啦!冷不冷?”
“一点都不冷。”张晓敏乐呵呵说。
贺明的家里已经生着炉子,炉子是带火墙的,火墙拐了三个弯。把房间里每个角落都烤得很暖和。
贺明和张晓敏到了贺明地房间里,张晓敏刚走进来就咯咯笑了起来,几乎是快要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了,朝前探了一步,差点儿撞到贺明身上。双手捧着贺卡朝贺明递了过去:“明明,这是我送给你的音乐贺卡。祝你元旦快乐!”
贺明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张晓敏递过来的音乐贺卡:“谢谢你,晓敏。”
“你快看看我给你写的什么吧!”张晓敏笑嘻嘻说。
贺明很是凝重地目光从张晓敏漂亮而青涩的脸蛋儿上滑过,打开音乐贺卡地瞬间,单调而温馨的曲子响了起来。
贺明看到了——明明啊,你是我童年里最美好的记忆,现在我们都是少年了。我还是会经常想到以前,想到我们在一起玩。想到你给我的好吃的,明明啊,你真好!
贺明不知道该和可爱的小丫头说些什么,赶紧从抽屉里拿出来自己为小丫头准备地音乐贺卡,双手朝小丫头递了过去。
小丫头颤抖着柔嫩的小手把贺卡接了过来。打开以后,伴随着音乐地声音看贺明给她的祝福语——小丫头,上了初中就是大孩子了。一定要好好学习啊,相信你的未来一定很出色的,你一定会考上大学!
小丫头虽然天真,可心是很细腻的,当她看到贺明给她地祝福语最后一句——你一定要考上大学的时候,顿时就为难起来,父母的意思都是让她初中毕业地时候考中专呢!
要知道,贺明的话向来在小丫头心里都是很重的!
伴随着音乐贺卡出的单调的乐音,小丫头沉思起来,许久之后把音乐贺卡合上,美丽的双眼里散出的清澈的光芒落到了贺明的脸上:“明明,你说我真的能考上大学吗?”
贺明本来是在初三以前不打算和张晓敏说这个事,但还是忍不住在贺卡祝福语里引导了一句,只能是说:“我相信你一定能的!”
“可是上大学要花好多钱!”小丫头担心说。
“没事的,有我呢,只要你能考上。”贺明说。
小丫头又一次沉默了,良久之后咯咯笑了起来:“看看再说吧!”
也只能是看看再说了,毫无疑问,就在眼下,这是一个无法进行下去的话题。
贺明也不想在今天继续和小丫头说什么深刻的道理,弄不好小丫头就哭起来了,马上就要元旦了,贺明不想看到小丫头的眼泪。
要吃饭了,小丫头浑身穿着妈妈给做的棉祅棉裤,外面是一中的校服,有些臃肿的坐到了椅子上,笑呵呵看
芬:“婶儿,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菜!”
“是啊,这些都是婶儿专门给你做的,快吃吧!”张桂芬夹了一块带鱼肉放到了张晓敏的碗里。
“婶儿,你真好。”小丫头甜甜的声音,开始小心翼翼的吃鱼肉。
“晓敏,吃完饭了婶儿给你量量身子。”张桂芬说。
“量身子做什么啊?”小丫头笑呵呵说。
“婶儿给你织一身毛衣毛裤。”张桂芬笑着说。
“婶儿,我不要。”张晓敏笑嘻嘻说:“我有我妈给我缝的棉祅棉裤就行了。”
贺明和张桂芬都明白张晓敏心里是怎么想的,更是明白张贵喜和石来英心里是怎么想的,即便是张晓敏的有些想法也是张贵喜和石来英灌输给她的!
很显然的,在张贵喜和石来英眼里,贺明一家人对张晓敏有点太好了!几乎是要胜过父母对这个孩子的好,这让张贵喜和石来英很不安。
贺明一家人也丝毫没有要盖过张晓敏父母的想法,只是想让小丫头生活得更好一点,小丫头长这么大,活得很不容易。
想着想着,张桂芬眼里的泪就要出来了,找了个要去盛米汤的借口去了厨房里,擦干了眼泪才又重新回到了饭桌旁,笑呵呵看着张晓敏:“晓敏,你放心好了,要是你爸妈说你,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婶儿给你的就是明明给你的,放心要就好了。”
从心里说,小丫头是很想得到厚一点的毛衣和毛裤的,冬天穿上比棉祅棉裤要好看,还轻便,班里很多学生穿的都是那样的!
小丫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在贺明的一句:“晓敏,快吃东西吧!”的提示下,才开始吃东西了。
吃过了饭,张桂芬给张晓敏量了身子,打算等会儿就出去称毛线,张晓敏喜欢粉颜色的,张桂芬要买质量最好的粉色毛线回来。
张桂芬出去了,宽大的砖瓦房里就剩下了贺明和张晓敏两个人,张晓敏要让贺明给他放《乡间的小路上》那歌,她要好好的听几遍,等下个星期班里开元旦联欢会的时候,她要唱这歌。
音乐响了起来,小丫头跟着音乐的声音一句一句唱着,漂亮的脸蛋儿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唱了两遍,小丫头喜滋滋看着贺明:“明明,我唱得好听吗?”
贺明连连朝小丫头点头:敏唱的太好了!”
很显然的,小丫头并不是十分擅长唱歌,有些句子都不在调儿上,但在贺明听起来,小丫头的歌喉却是那么美妙。
“明明,我们班的男孩子可讨厌了,经常打架。”张晓敏说:“一不小心就打出血来了,好多时候我都很害怕!”
“没事的,他们打他们的!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帮你修理他们!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贺明一脸凝重说。
“知道了。”小丫头咯咯笑了起来。
在贺明过去的记忆里,不记得小丫头在读初中受欺负的时候找过他,因为在过去的记忆里,贺明和小丫头没那么熟。
或许在那个时候,小丫头在初中受了不少委屈,只是自己默默承受了!
这一次不会是那个样子的了,贺明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张晓敏,如果有谁敢欺负张晓敏,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桂芬买回毛线来了,很鲜艳很漂亮的粉色毛线。看到张桂芬的时候,贺明和张晓敏就迎了过去。
小丫头高兴的直拍巴掌:漂亮的毛线!”想到这些毛线是用来给她织毛衣毛裤的,心里喜滋滋的。
“晓敏喜欢吗?”张桂芬抚摸着张晓敏的头。
“喜欢。”小丫头清脆而甜美的声音。
小丫头总以为自己上了初中就长大了,可是在贺明的眼里,小丫头只是比小学的时候稍微大了一些,个子高了那么一点,依然还是那个娇小可爱的小丫头。
或许是自己重来一次,很多感觉和过去的记忆中都不同了,在贺明心里,张晓敏将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
87、叛逆而释怀的联欢
临近元旦的这两天里,贺明家商店里的贺卡卖得有些疯狂,少男少女们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买起贺卡来好像是都很慷慨,呈现出了旺盛的消费*,或者这也是心情和追求的一种泄。
期间贺明和贺大山又去进了一次贺卡,进了好多,但是都卖完了!贺大山还担心最后那一次进的有点多了,看来纯粹是多余的,贺大山不得不佩服儿子的眼光。
有时候贺大山也在想,自己的儿子怎么就那么聪明呢?在贺大山眼里,贺明不但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且可以说是料事如神,懂得很多东西!
但贺大山相信,到底为什么那么聪明懂得那么多,可能儿子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他也在心里认为,是自己有福气,有了这么一个好儿子!
明天就是元旦了,贺明的班里今天晚上要开联欢会。下午的时候,贺明、白伶还有几个班委到了水云大街的批市场,用班费买了一些桔子、苹果还有瓜子什么的,打算晚上开联欢会的时候吃。
傍晚的时候,班里的桌子都围绕着四周的墙排成了长排,把教室中央的空间都留了出来,这就是晚上学生们施展的天地了。
班里并没有给学生们各自安排节目,都是自我的表演,可以唱歌、可以朗诵诗歌还可以讲笑话。
忙活到现在,现场是布置好了。贺明、白伶还有几个班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伶扬了扬头,温和中含带着兴奋的目光落到了贺明的脸上:“贺明,是用你家地录音机呢还是用我家的?”
“都一样,我家的也有话筒,就是一直没用过。”贺明笑着说。
“那还是拿我家的吧!”白伶说。
“好的。我和你一起去拿!”贺明心里说,正好趁这个机会到白伶家里去看看。
“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我用绳子把录音机栓到自行车地后架子上,带过来。”白伶笑呵呵说。
“今天风大,弄不好就摔了,不如我们走着去,把录音机抱过来。”贺明说。
白伶心里明白,贺明不过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机会到她地家里去看看。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几乎是没和贺明同路走过。或许是自己真的太小心了。
从心里说,白伶也很想让贺明到她的家里去看看,她还想到贺明的家里去看看,只不过……
“好吧,就按你说的吧。”白伶向贺明妥协。
出教室的时候。贺明让李先锋和几个班委一起看着吃地东西,不到联欢会开始的时候,谁都不能吃!东西本来就不是很多。大家乱糟糟地一抢,等到联欢会开始的时候就什么也没有了。
贺明和白伶一路走着,瑟瑟的冷风之中,白伶的身体略微有些单薄,某种意义上说,女孩子身材好就意味着弱不禁风。看着白伶在冷风中时而哆嗦一下的可爱样子,贺明地心里生出了一丝怜惜。
在过去的记忆里,不管是依然美丽的白伶还有脸上留下伤疤之后地白伶,都在贺明的心里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很长的一段路都是沉默,冷风中,贺明和白伶感受着彼此的呼吸,还有彼此呼出来的苍白的冷气。
行走之中,天渐渐昏暗了下来,贺明感觉,两个人的步子确是有点慢了,就这么走下去班里的学生就该等不及了!
“我们快点儿吧!”贺明说。
“我说骑自行车,你非说要走着,走又能走多快?”白伶抱怨说。
“走也能走很快的。”贺明半跑着朝前走。
“你等等我啊!”白伶娇声说着,也加快了步子。
白伶这个少女,在和其他男孩子说话的时候很讲求分寸,很少骂人说脏话,也绝对不会和其他男孩子撒娇,除非是和她的爸爸妈妈撒娇。
可是,贺明给白伶的感觉有些不一样,有时候那种感觉袭来的时候,白伶很喜欢也很害怕,怦然心动的感觉未尝不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对少男少女来说。
快到白伶家了,贺明乐呵呵说:“白伶,你家好吗?”
白伶清脆的声音:“还可以吧!”
到了白伶家的砖瓦房里,贺明现白伶家比自己家要好一些,家具的规格可能差不多,但是白伶家的彩电大一些,还有电冰箱和洗衣机。
抱上了录音机和话筒,拿上了一些磁带,贺明和白伶急匆匆出了门,一路上抱着录音机和话筒就成了贺明的责任。
白伶的手里拿着几盒好听的磁带,时不时乐呵呵说:“重不重?累不累?”
贺明从白伶这个可爱丫头的话里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成分,这个丫头一定是认为,说用自行车带过去,你非说怕摔了要抱过去,这下好了,你就抱着吧!贺明每次的回答都是,一点也不重,一点也不累,内心深处那种感觉,很美!
终于,迎着阵阵冷风,贺明和白伶带着录音机、话筒还有磁带走进了教学楼,快步朝二楼走去。
当贺明和白伶在班里出现的时候,引来了热烈的掌声,当时的情形,一个双卡录音机足以引起少男少女的一片骚动。
唯一惋惜的是,磁带不是伴奏带,只是给大家听歌的,大家如果想唱什么歌,只能是在没有任何伴奏的情况下,对着话筒清唱,想怎么挥就怎么挥。
当贺明和白伶把录音机插上电,把磁带放进去的时候,李庆河也进来了,怀里抱着手风琴。
今天晚上,李庆河将和大家一起度过美好的时光,他要用手风琴给大家演奏一好听的曲子。
在贺明过去的记忆中。李庆河虽然有些暴力,但面对这么一群叛逆地少年,那也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或者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其实呢,很多时候。李庆河还是一个很细腻很有才华的老师,李庆河的毛笔字写地不错。手风琴演奏的也好。
录音机里放出了好听地歌,是一个武打电视剧《神雕侠侣》的主题曲——跃马江湖道,志节比天高,一位是温柔美婵娟,一位是翩翩美少年,拔长剑。跨神雕……
白伶家的录音机音质还是不错的,动听的歌曲也给大家的听觉带来了不小地冲击。很多少年都跟着唱了起来,个别的人是瞎哼哼!
其中最兴奋地莫过于是令小雷了,当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令小雷几乎是吓了一跳!他今天晚上就打算给大家唱这歌的,没想到录音机一响就是这歌。他不兴奋都是不可能的!
隐约之间,令小雷感觉录音机里出来的声音就是他地,唯一有点不完美的地方就是。录音机里的是女音,而他是个男地!
在想象之中,这歌还应该有另一
的,同样的好听同样的令人心醉,这个版本就是他唱即将诞生!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大家都各就各位坐好了,李庆河站起来要讲话了,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同学们,明天就是元旦了,我先以班主任的身份祝贺大家元旦快乐,同时,初一的上半个学期也快要结束了,马上就要迎来期末考试,我希望大家都能在期末考试中取得好成绩。”李庆河笑着说。
大家送给了李庆河热烈的掌声,当然了,其中也有一些是在心里怨恨李庆河的少年出来的,比如说王拔高!
在贺明听起来,李庆河此时的话语还是很温和很真诚的,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出了如此真诚的声音。
该是节目表演的时候,录音机插上了话筒。节目表演是自的,谁想上就举手!
白伶是班长,要先做一个表率。白伶起身走到了靠近讲桌的地方,抓起了话筒:“我给大家唱一《十五的月亮》。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白伶甜美的声音。
少男少女们一边吃着水果和瓜子一边听着白伶的歌,白伶的歌声给少男少女们带来了美好的享受和遐想的空间,引来了热烈的掌声,尤其是一些叛逆的少年,鼓掌是很舍得花费力气的!
白伶刚在座位上坐下来,曾爱就站了起来,走出了座位,迈着她独特的步子朝讲台的方向走了过去。此时的曾爱已经是把校服脱了放在了桌子上,上身是红艳艳的毛衣。令小雷的目光让妖娆的曾爱带走了。
令小雷特意朝马记名看了一眼,心里猛的揪了一下,令小雷现了,马记名看曾爱的眼神也是那么痴迷,莫非马记名也真的喜欢曾爱了吗?他们两个之间互相赠送音乐贺卡,这在令小雷看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曾爱抓起了话筒,微笑面对大家:“我给大家唱一《好大一棵树》。
“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风雨中你昂起头,冰雪压不服,好大一棵树,任你狂风呼,绿叶中留下多少故事……”
曾爱的嗓音本来是很细的,为了唱这歌故意模拟出来很粗的嗓音,虽然台风不错,但唱的真的是不怎么样,但同样是迎来了热烈的掌声,中间也有贺明的。贺明认为,这个时候,就应该给曾爱一些热烈的掌声。
曾爱还没有走回座位的时候,令小雷就等不及了,他一定要在曾爱之后马上表演,在令小雷的想象之中,这是具有象征意义的,象征着他和曾爱是一对儿。
令小雷急忙朝外走的时候碰歪了桌子,一个桔子滚落到了地上,令小雷赶紧去追那个桔子,弯身去捡桔子的时候,白线手套从裤兜里掉到了地上,赶紧又把白线手套捡起来装上。
令小雷一连串的狼狈的动作引来了一阵哄笑的声音,哄笑的声音让令小雷有了火辣辣的感觉,在心里说了一声人,他应该是很利索的才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于是打算通过自己的歌声给自己挽回面子。
抓起话筒的时候,在令小雷的想象之中,他是穿着警服上件的,很多人都朝他投来了羡慕的目光:“我给大家唱《神雕侠侣》的主题歌!”
“跃马江湖道,志节比天高,一位是温柔美婵娟,一位是翩翩美少年……”好多地方,在音调上令小雷都故意拐弯。
在他的想象之中,他唱的是很逼真很动听的,但在其他少年的耳朵里,他的声音就有点搞怪的成分了,就连贺明听起来都有些郁闷,心里说,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又有几个少男少女表演过节目以后,现场陷入了僵局,只听见吃苹果嗑瓜子的声音,没人表演节目了,贺明起身朝外走。
贺明这么一出来,吸引了大片的目光,白伶送给贺明的是好奇的目光,不知道贺明将表演什么节目,而李庆河送给贺明的则是欣慰的目光。
贺明走到讲桌旁边,抓起了话筒:“我给大家唱一《站台》!”
贺明的话音刚落,李先锋和令小雷就最先拍起了巴掌,李先锋嘴里还喊了一声:快的,其他很多学生也拍起了巴掌,弄的贺明怪不好意思的。
贺明心里说,我如果在教室的空地上给你们表演几招我的腿功或者拳术,你们以后见了我一定是很老实很害怕,但那绝对不是贺明想要的。
“长长的站台,哦漫长的等待,长长的列车,载走我短暂的爱,喧嚣的站台,寂寞的等待,只有出的爱,没有我归来的爱……”
贺明本身是很喜欢《站台》这歌的,虽然贺明也没什么唱歌的天赋,但是唱出来歌词和调子都还可以,赢得了片片的掌声。
贺明坐回去之后,李庆河挎着手风琴走到了教室的中央:“同学们,老师今天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给大家演奏一段《梁祝》吧!”
在李庆河的用心演绎下,手风琴出了动听的声音,李庆河这个在学生们眼里是异常凶悍的班主任,也流露出了温和细腻的一面。
很多学生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班主任李庆河原来手风琴这么厉害,还以为他抱过来手风琴是冒充大蒜呢!
在买来的水果和瓜子都被解决干净之后又过了一会儿,实在没人表演节目了,联欢会就算是结束了。
其他学生先散去了,贺明、白伶几个人留下来收拾教室,李先锋和令小雷就当是帮贺明的忙,都留了下来。
“才开了一个多小时,我以为能多开一会儿呢!”令小雷有些不满说。
“谁让你只唱了一歌呢!”贺明随口说。
“其实我还想唱的,我还会……”
不等令小雷说完,李先锋就打断了令小雷:“你还会个屁!”
“你少说我!”令小雷微怒的白了李先锋一眼。
“行了,你是大爷行了吧!还跃马江湖道,跃马个球!”李先锋切了一声。
贺明瞪了李先锋一眼,李先锋才不说什么了。对于令小雷这个人,李先锋基本还是能接受的,平常玩的时候也走的很近,李先锋唯一厌恶的就是令小雷对曾爱的暗恋。
听着两个少年的拌嘴,白伶的嘴角只是挂着淡淡的微笑,这种淡淡的微笑能说明她是个很有涵养的女孩子,尤其是由于微笑而真情流露的那对儿酒窝,更是洋溢出无尽的情调。
贺明想,如果不是个少女,就不会拥有这种情调。
“我们动作快点吧,要不太晚啦!”白伶清脆的声音。“行的,赶紧动作起来。”贺明轻声咳嗽说。
88、预谋
后天就是期末考试了,希望在这次期末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的学生们都有些兴奋,也不同程度的有些紧张。
中午放学的时候,贺明和白伶还是没有一起走,贺明骑车快上一些,快到城北的时候碰到了白伶,就这么看上去,白伶骑自行车的动作像是美丽的舞蹈,贺明笑呵呵喊了一声:“白伶!”
“叫我做什么呢?”白伶嘴里笑呵呵说着,自行车的度却是没降下来。
“你就这么喜欢我们的校服啊,怎么我见你总是穿校服!”贺明的自行车已经是到了白伶的旁边。
“我就喜欢。”白伶抿嘴笑了,清冷的天气里,那一对醉人的酒窝给了贺明些许的暖意:“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不就是一次普通的期末考试吗?还需要怎么准备呢!”贺明笑着说。
“瞧把你牛的,我这次非过你不可!”白伶不服气说。
“那你就试试!”贺明说。
贺明快到家了,白伶忽然喊了一声,让贺明下自行车。贺明原地打了个弯,跳下了自行车,笑看着白伶:“怎么了?班长大人!”
“你现了没有?”白伶神秘兮兮说。
“现什么?”贺明有点奇怪说。
“令小雷喜欢曾爱啊!”白伶说。
“令小雷也算是我的朋友,我当然现了。”贺明说。
在白伶看来,曾爱这个女孩子很不怎么样,因为白伶也在路上碰到两次男孩子对曾爱动手动脚。其中还有外班的男孩子,一般是晚上趁曾爱下楼梯的时候故意碰曾爱一下或者摸曾爱一把,每一次被碰了或者被摸了,曾爱都是娇声地笑。
而在白伶看来,令小雷无疑是一个好学生。学习很用功,平常的几次小考试成绩也都不错。况且曾爱也根本不喜欢令小雷,白伶不希望令小雷这样继续下去。
白伶感觉,只有贺明的话令小雷才会听,所以想让贺明劝劝令小雷。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和令小雷说过,不要在曾爱身上动心思。对他没好处,可是他不听。我也没办法!”贺明无奈说。
“这样啊……那就只能这样了!我回家了!”白伶说着就跨上自行车骑走了。贺明看着白伶的背影消失才离开。
贺明回到家地时候看到张桂芬正在给张晓敏织毛衣:回来了!”
“怎么今天晚了啊,妈还等着你回来吃饭呢!”张桂芬把手里的活儿放下,开始给桌子上端饭菜。
“在路上和同学说了点事!”贺明到了厨房,把一个菜端到了桌子上。
“儿子。你在学校里可别打架。”张桂芬慈爱地目光落在贺明的脸上:“妈担心的就是这个!”
“你放心就好了都这么大了!”贺明笑着说。
张桂芬怜爱地朝贺明的脸蛋儿拧了一把:“你还是我的小儿子呢,今年才十三岁了。妈就盼着你长成大小伙子呢!你一天不长大,妈就一天不放心!”
贺明心里说实我当时已经长得很大了,还上过了大学上过了研究生。把我供出来,你和爸几乎都累的不成样子了,而且几乎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就是我工作了以后想给你们寄点钱都是那么不容易,一般赚地钱还不够自己花,所以我重新再来了,这一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们地家会一天好过一天的。”贺明说。
“这个妈也看出来了,你给这个家带来了好运。”张桂芬欣慰说。
与此同时,二中的校园,贺明班的男生宿舍里。
宿舍是连在一起的几间平房,隔几米就有吃重地木头柱子,床铺分上下铺,是长长的大通铺,分上下两层,下层距离地面大概有一米的样子,空间里摆满了少年们从家里带来地木头箱子,里面放的就是少年们必须的一些东西。
一身校服敞着怀的李先锋正坐在下铺的床位上端着饭盆吃馒头和白菜土豆混在一起的菜。
令小雷上身只穿了灰色的毛衣,连外套都没有穿,他急匆匆走进了宿舍,一**坐到了李先锋的身边:“我到处找你,原来你早就打好饭回来了!”
“找我做什么?”李先锋一边吃着一边朝令小雷看去。
“走吧,出去吃吧!我请你吃好的去!”令小雷笑呵呵说。
一听到令小雷要请自己吃好的,李先锋顿时就把饭盆盖上放到了一边,拍了令小雷一把:“真的要请客啊?”
“说请当然要请了!”令小雷给了李先锋一个眼色,双手插在裤兜里朝宿舍外面走。
李先锋看着令小雷的背影了一会儿呆,不知道令小雷什么神经呢,居然是要请他吃饭,无奈摇了摇头还是跟了上去!或许令小雷忽然之间神经和他暗恋别人有关。
一路朝学校前门走,李先锋也懒得问令小雷到底是为什么请他吃饭了,就等着到小饭馆去吃好的了!具体原因相信令小雷到时候会说的。
两个少年走路各有各的姿势,完全不惧怕冷风的样子,走到斜坡下面,找了个门面很小的饭馆坐了下来。
饭馆里很冷清,眼下就是他们两个顾客。厨师和服务员是一个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听到令小雷的喊声,从厨房冲了出来,快跑刹车停在了令小雷的身边,把一个单子放到了令小雷面前:“两位要吃点什么?”
令小雷朝中年男人瞟了一眼,很有派头的把单子推到了李先锋面前:“你看看你想吃什么,前提是这顿饭不能过10块钱!
李
里说我们两个就能吃的很好了。于是简单东西,不过是才然是别人请客,吃地比学校食堂里略微好一些就行了,没必要太浪费!
令小雷当然能看出来李先锋是在为他省钱!今天他有事要求李先锋,为了表示诚心。这个钱想必是不能省的,令小雷又点了两个菜。硬是把价钱提到了10块!
李先锋心里笑,这个货今天真***是神经了,神经的还挺厉害呢!
饭菜上来了,李先锋朝令小雷嘿嘿笑了笑,抓起筷子就吃。令小雷犹豫片刻,也抓起了筷子。吃东西的动作却是很慢。
就在李先锋等令小雷开口地时候,令小雷也在等李先锋问他。令小雷认为。他出钱请李先锋吃饭也是出了血,李先锋已经很主动开口才对!
实在等不来李先锋开口,令小雷手里的筷子停了下来,朝狼吞虎咽地李先锋看去,轻微的声音:“有点事你帮我办一下!”
“你说!”李先锋随口说。
“你帮我打一个人!”令小雷小声说。
李先锋顿时就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了。就知道令小雷请他吃饭是没好事,没想到是要他去打人!
李先锋动起手里虽然很猛,但凭心说。他并不想随便去打人,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看看书为将来考中专做准备呢!
可是,自己和令小雷是不错的朋友,经常一起玩,刚才还吃了令小雷的东西,于是很难为情说:“打谁啊?谁惹你了!”心里呢,已经是有了谱,不管是打谁,都和曾爱那个女孩子有关。
“我想打马记名。”令小雷不是很大的声音:“可是我亲自出手有点不合适,想让你帮我打!”
“那你说说,你亲自出手怎么就不合适了?”李先锋有点不屑说。
是不合适啊!反正不是因为我怕打不过马记名,如果我真地去打他,能打死他,可就是……”令小雷很难为情的朝李先锋笑了笑。
“你就别和我吹牛逼了,你就说,是不是因为曾爱?”李先锋有些恼火。
啊。”令小雷治好承认了。
李先锋朝令小雷做了个要抽他嘴巴子地动作,手并没有真的落到令小雷的脸上,而后又对令小雷说了一些曾爱的不是,但令小雷分明是没听进去。
令小雷告诉了李先锋,他昨天晚上看到马记名摸曾爱的**了,从而导致他昨天晚上没睡好觉,今天上课也没听进去,而后又用朋友之间应该两肋插刀这类地话刺激了李先锋一会儿,又说:“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帮我,如果看不上我这个人,就拉倒!”
很显然的,令小雷刚才的话在容易冲动地李先锋身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简直就是让李先锋热血沸腾!
就帮你修他一下,你说在哪里修好!”李先锋把校服的拉链朝上拉了拉。
“在班里,当着曾爱的面修!”令小雷说。
“去你干妈的!在班里修他,我修完了他,再让李庆河修我?”李先锋愤然说:“就不能换个地方吗?等下晚自习的时候在院子里或者学校外面修?”
“那还有什么用?要不还是我亲自修好了!”令小雷低落的声音。
李先锋舔了舔舌头,刚才吃过的东西味道还在,忽然之间感觉令小雷这个暗恋王子是那么可怜,他暗恋的对象居然是让别的男孩子给摸过了!
“行吧,下午课间的时候我在班里修他!”李先锋很是无奈说。
“你真够朋友。”令小雷开心了。
“去你娘的大蛋!以后少请老子吃饭!”李先锋愤然说。
“知道了。”令小雷笑呵呵说。
“你知道个球啊!等我修了他,李庆河修我是必然的,你等明天或者什么时候还得请我吃!”李先锋说。
“可以!”令小雷爽快说。
出了小饭馆一路朝班里走的时候,令小雷一再和李先锋说,在事情还没办的时候别和贺明说,最终李先锋只能是答应了。
李先锋也忽然觉得,马记名这个*子就是很欠揍,不管看哪个女孩子眼神都是那样的,举止之间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了欠揍的神态,干脆就修他了!
要是让贺明知道了,恐怕是修不成了!那么令小雷的就报不了了,事后告诉了贺明,可能贺明也能理解!
冬天中午的时间不是很长,当李先锋和令小雷刚到教室不久,贺明就进来了。
贺明一边走进教室,一边把手套摘下来在手里捏成了团,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随手把手套扔到了桌唐里,朝旁边的李先锋看去:“你小子怎么没学习啊,什么呆呢?”
“想你了。”李先锋笑呵呵说。
“想我个球!”贺明说。
“想你家商店里的瓜子了。”李先锋笑着说。
“回头我带五香瓜子来,一起吃。”贺明更是没心思看什么书,但还是把书很端正的摆到眼前。
在贺明过去的记忆里,李先锋是为了令小雷修过马记名的,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到底是在什么场景下生的,贺明已经是记不清楚了。此时的贺明坐在椅子上,也全然没有意思到有什么事即将生。
毫无疑问,此时的令小雷是热血沸腾,已经在想象课间的时候李先锋修马记名的场面,不知道曾爱那个女孩子看到摸过她的马记名被人狠狠的修理,会有什么样的感想。
修马记名的可是自己的朋友,想到了这些,令小雷越兴奋起来,**在椅子上都快坐不住了,磨磨蹭蹭的。
89、勇敢的心
间在令小雷的兴奋中到来,而在贺明现在看来,这无淡的课间。
在这个课间里,他将看到很多少年嘻哈打闹的场面,可能有些少年会因为打闹过猛而真的打了起来,他还能听到很多女孩子说笑的声音或者是商量题的声音,还会有吃泡泡糖的女孩子吹出来大大的泡泡。
当看到马记名站起身在教室后面板报附近打飞脚的时候,李先锋嗖的一下起身,用力把手里的圆珠笔摔到了桌子上,而此时的贺明,已经是跑出去上厕所了。
李先锋缓和了一下情绪,看上去很随和的朝马记名的方向走了过去。而马记名呢,忽然也想到教室外面去,迈着很有个性的步子,大摇大摆和李先锋对着走!
到了和马记名迎面的时候,李先锋的身体故意偏了一下,碰的一声,两个少年的肩膀撞到了一起。
李先锋比马记名要壮,一下子就把马记名的身体碰歪了,碰到了旁边的桌子。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马记名快的用手扶住了桌子,很不满的朝李先锋看去:“着急什么呢!”
“我着急你个狗屎!”李先锋说着,一个大嘴巴子就朝马记名抽了过去:“你他妈就是个瞎子,走路眼睛长到裤裆里了!”说着,劈里啪啦又是两个大嘴巴子。
马记名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嘴里鼻子里的血就都出来了!
而此时,令小雷、曾爱还有全班学生的目光都聚了过来,令小雷在兴奋中还有些恐怕。
曾爱是无所谓,打起来有什么新鲜的。她并没有因为和马记名互相赠送过音乐贺卡,马记名还摸过她地**、摸过她的腰而去心疼马记名!
“记名满眼的泪花,血和唾沫混合的液体吐到了地上,抬腿朝李先锋踹了过去,两只手也没闲着。而是朝李先锋的脸扇了过去!
李先锋弯身朝马记名踢过来地腿狠狠捶了一拳,同时脸上却是挨了马记名一个嘴巴子!
挨了嘴巴子的李先锋双眼里几乎是冒出了血光。一把揪住了马记名地头,劈头盖脸的修马记名!
马记名很快就让李先锋打蒙了,全然是没了还手的能力,就那么让李先锋提留着打!
贺明走在楼道里,听到教室里劈里啪啦的声音就知道是有人打起来了,贺明加快步子跑进了教室。看到是李先锋在劈头盖脸修马记名,顿时就预感到了什么。大声喊:“李先锋!你***!”
李先锋听到贺明的喊声,心里冰凉了一下,顿时就清醒了很多,抓着马记名头地手也很木讷的松开了。
马记名双手捂着脸蹲到了地上,血从指缝里留到了地上。滴滴嗒嗒地!
几乎是同时,贺明和白伶都冲了过去,刚才白伶已经是蒙住了。因为刚才那一幕太猛了也太快了!
白伶赶紧去关照马记名了,拽了拽马记名的衣服:“马记名,你快起来,弄点水把脸洗一下!”
马记名双手捂着脸站了起来,一瘸一拐跟着白伶朝外走去。经过曾爱身边的时候,曾爱只是有点幸灾乐祸看着,没有丝毫怜悯马记名的意思!
贺明站在李先锋面前,冷眼看着李先锋,记忆回到了以前,想到在过去的那个初一地时候,李先锋也修过马记名,是因为令小雷。
没想到,这件事在今天生了,自己一点防备都没有。
贺明现在不但是李先锋的朋友,而且是李庆河钦点的副班长。贺明很清楚,李庆河让他当这个副班长,无非就是协助他来维持班里地治安。
贺明少不了有些恼火,李先锋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冲动了,而且下手没深浅,贺明狠狠推了李先锋一把,李先锋朝后踉跄几步,靠到了后墙上。
“想死啊?在班里打架?”贺明冷声说。
李先锋的头歪到了一边,不敢去看贺明,更是不知道该和贺明说什么。
就在白伶扶着马记名朝水房里去的时候,已经是让外班的一个女孩子看到了,那女孩子很勇敢的喊了报告,并把事情告诉了李庆河!
李庆河没有追到水房里去,而是快步赶到了班里,正好看到贺明在和李先锋对峙,走过来在地上看到了鲜血的痕迹。
“贺明,怎么回事!”李庆河焦灼的目光落在贺明的脸上。
“打架了!”贺明说。
李庆河没有多问,而是把贺明和李先锋都叫到了办公室里,并告诉几个班委,等白伶和马记名回来,让他们两个到办公室里去。
事情折腾到现在,曾爱一点事都没有,刚才还欣赏了一段很刺激的武打电影。曾爱身后的女孩子想借曾爱的铅笔刀,用手指头轻轻捅了曾爱一下。
曾爱的身体扭了扭,嗯呢了一声,娇滴滴说:“哎呀,你轻点啊!声音有如是有某个少年或者中年人进入了她的身体。
曾爱娇滴滴的声音也传到了令小雷的耳里,在令小雷看来,那无疑是美妙的音乐,只有曾爱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才能出那种声音的。
令小雷此时也很害怕,害怕忽然李庆河就把他提留过去了。令小雷不想给老师留下坏印象……想象之中,令小雷的思绪烦乱起来,在心里说,曾爱,你知道吗?我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
值得称道的是,令小雷一直到现在并没有和曾爱表示过什么,暗恋是他的本色!
李庆河的办公室里,白伶和马记名也进去了,很慢的步子走到了李庆河面前。
此时的白伶也觉得,当个班长很不好玩。因为她是班长,因为她是个认真的女孩子,所以班里每次生了什么事。她都会感觉到很内疚很难过!
可是爸爸曾经说过,一个人做事要有恒心,不管是做什么都要尽力做好,不能够知难而退!所以,白伶的想法总是在主动辞职和干下去之间徘徊!
马记名这次认为自己是个地道地受害者。在李庆河面前说话的时候也很是理直气壮,几乎是带着哭腔说:“老师。刚才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李先锋动手就打我,一直把我……把我打成了这个样子!”
李庆河手里捏着竹棍子,起身在李先锋面前晃悠着,李先锋一直耷拉着脑袋!
“李先锋!”李庆河一声怒吼!
李先锋是个爱学习的男孩子,这个李庆河是知道的。但是李庆河到现在为止对李先锋地秉性并不了解。他并没有想到,每次他走进教室都看到是在学习的李先锋。居然是在教室里动手狠狠修理了马记名!
李先锋让李庆河喊了一声,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略微显得苍白的目光落到了李庆河的脸上。此时的李先锋倒是很希望眼下的破事赶紧过去
回到教室里看书学习。
“老师,是因为马记名在教室里故意碰了我一下。我才打他的先锋地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已经是挨了一最棍子,留下了一条血印。生疼生疼的。
“碰你一下你就打啊!”李庆河不想给李先锋什么解释地机会了,虽然李庆河本身对马记名印象不好,但这次马记名是受害者,于是李庆河用手里的竹棍子狠狠的修理了李先锋!
李庆河修理李先锋的时候,贺明站在一边,那是相当的无语,白伶站在一边低着头,满脸地愧疚,眼里有泪在打转。而马记名则是满心的怨念,最想做的就是找个机会狠狠修理李先锋一顿,但心里还是很怕李先锋地。
马记名小学的时候也不少打架,挨揍的次数也不少,而活到现在,对比以前挨揍的时候,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恐慌过!
当李先锋揪着马记名的头玩命修理的时候,马记名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次玩了,可能要让李先锋打坏了,有如是世界末日般的感觉,不知道李先锋的拳头何时才能停下来!
“你到底为什么打马记名,你给我说实话,就是因为他碰了你一下吗?”李庆河冷声说。
是那样的!”李先锋看着李庆河的眼睛。
“你还真硬。”李庆河用力踹了李先锋两脚,第二脚的时候,李先锋踉跄两步坐到了地上,很快又站了起来,小步子朝李庆河走进了一些。
“到底是为什么?”李庆河几乎是咆哮起来。
“真的就是那样的!”李先锋说。
李庆河马上又是两个嘴巴子,继续问,可是李先锋的回答始终如一,最终就连李庆河都不得不相信,可能是自己多疑了,可能李先锋修马记名就是因为马记名碰了他一下!
李庆河处理到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让李先锋以后少打架,值日一个星期。
终于可以回教室了,马记名第一个朝教室跑去,李先锋想等贺明一起进去,但贺明的步子很慢,他只能是先进了教室。
贺明朝身边的白伶看了一眼,此时美丽的白伶看上去很是凄凉很是委屈,眼里的泪已经是留到了脸上,那是两道少女为了责任而流出来的眼泪。白伶的眼泪在她漂亮的瓜子脸蛋儿上蜿蜒,也在贺明的心里蜿蜒。
“白伶,别哭了,也不怨你!”贺明说。
“我没哭。”白伶吸了吸鼻子,掏出了纯白的手帕把脸上的泪擦干净了,低着头朝教室里跑去。
贺明长出一口气,也大步子进了教室。
看到几人都回来了,李庆河还没有叫他,令小雷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心里佩服李先锋够朋友,并决定以后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报答李先锋,明天中午的时候,赶紧再请李先锋吃顿好的。
不经意之间,令小雷的目光又一次落到了曾爱的背影上,内心感慨一声,你知道吗?都是为了你!
贺明本来是下了晚自习想把李先锋和令小雷叫到一个地方,而后修令小雷一顿而后狠狠批李先锋一顿,但看到白伶伤心的样子,贺明决定晚上和白伶同行,好好的开导一下白伶!
白伶这个少女对待很多事都太认真的,认真得让贺明有点没办法!很显然的,白伶的秉性没有因为贺明是重生来的而有所改变,贺明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即便重新再来了,面对好多事还是措手不及。
下了晚自习,白伶几乎是第一个跑出了教室,贺明很快也追了出去。
学校的甬路上,白伶能感觉到贺明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她没有停下来等贺明,也没有回头看,就那么朝前走着,黑暗之中,冷风之中,委屈而动人的身体。
白伶推上自行车,出了前门,骑上去飞快的走了,贺明一直跟在白伶不远的地方。路上同行的学生渐渐少了起来,又朝前骑了一段,就剩贺明和白伶两个人了。
贺明按了按铃铛:“你听我的破铃铛,响声真好听!”
黑暗之中的白伶,乐了一下马上又忧郁起来,下了自行车等贺明。
贺明的自行车到了白伶身边,并没有下车,一只脚支着地,凭借黑暗中双眼隐约能分辨出的视线看着白伶脸的轮廓:“白伶,不是我说你!你对好多事实在是太认真的!不是说你是班长,班里有人打架就是你的责任!”
“我只是怨我没能力去阻止,我真的想不通,都是一个班的,有什么深仇大恨?”白伶带着哭腔说:“你倒是好,你是副班长,你怎么就不管啊!”
面对眼前忧伤而让人怜爱的白伶,贺明最想做的就是把白伶搂在怀里好好安慰她,可是如果自己那么做,一定是把还是个小少女的白伶给吓坏了,那绝对不是贺明想要的结果。
“我当时……我当时不是出去了吗?我去厕所了,我去撒尿了……”贺明打趣说。
“你少来,我才不管你撒尿呢!”和贺明说了几句后,白伶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推着车子朝前走,贺明走在白伶的身边。
自行车的车轮和地面摩擦,在黑暗中出了好听的声音,比摩托车比汽车还动听,冷风中,贺明能感受到白伶的呼吸。
在贺明过去的记忆里,在他的初中时代,他从来没有和白伶同行过,一直都没有过,那该是怎样的遗憾。
要知道,人的一生中虽然会遇到不同的人,但有如白伶这种秉性的女孩子却是只有一个,错过真是件可怕的事。
“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贺明说。
“比你好。”白伶没好气说。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比我好?”贺明笑呵呵说。
“你都不认真学,现在连早自习都不上了,班里就你特殊了,我当然比你好!不要以为你升初中考试是全县第一我就不过你!”白伶笑着说。
“要不我们来个赌注?”贺明说。
“你说赌什么?”白伶说。
按照贺明和白伶的约定,如果谁考试输了,就要请对方到自己家里去吃饭,白伶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答应了。
后天就开始期末考试了,有了和贺明的赌约,白伶更看重这次考试了!白伶想,如果自己赢了,到贺明家里去吃饭,自己一定会很不好意思的,自己还从来没有去贺明家里做过客!
“要不我们不赌了。”白伶清脆的声音。
“不赌不行,刚才都说好了。”贺明笑着说。
“赌就赌。”黑暗之中,白伶的樱桃小嘴儿噘了起来,隐约之间,贺明看到了一个动人的轮廓。
90、将心比心
二天早晨,贺明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是快上课了,班里都来了,缺席的一个是请假的。
贺明思量了一下,并没有马上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站到了讲台上。
有些注意到贺明特殊举动的学生已经是把目光投到了贺明的身上,一些不在意的学生还在学习或者是说笑。
贺明用黑板擦敲了敲讲桌,班里喧嚣的声音小了一些。
“大家都安静一下!”贺明微怒说。
顿时,班里真的是安静了下来。班里捣蛋的学生大有人呢!但是佩服贺明的也有一批人。
“哎呀!讨厌啊!”曾爱朝身后的王拔高看了一眼,原因是王拔高刚才不小心踩到了曾爱滚落到地下的圆珠笔。
贺明很显然是让曾爱的有点腻歪的声音给雷到了!本来是个少女,怎么出来的声音就那么风尘呢?
“曾爱,你没事叫个鸟呢!”贺明很不客气朝曾爱的方向看去,几乎是仰着脖子说。
曾爱顿时就低下了头,安静下来了,但却是在偷偷的笑,或许是认为自己被骂了就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感觉很荣耀。
“我说一下!以后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不许在教室里打架!实在想打可以!到学校外面去打!岭源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有的是能打架的地方!如果是想让某些人看到自己多么牛逼,在打的时候,可以让那些人一起去!”贺明冷声说。
说完,贺明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在班里打过人,不免有些惭愧。但也仅仅是说说而已,以后该打的时候还在班里打。
没有人应声,班里呈现出了少有的安静局面。
令小雷知道,贺明后面那句就是说他呢!看来贺明心里什么都明白了!此时令小雷也有点无法去面对贺明。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地情感。
贺明用一颗**的心去想自己刚才面对班里的学生说的话,或许是效果甚微。但即使是说给白伶听的,作为对白伶安慰地话语,他也是要说的。
最终等到了中午放学地时候,这个中午,令小雷本来是想请李先锋再到外面的小饭馆里去吃一顿的,但是他们两个却都让贺明叫走了。
贺明骑车带着李先锋。令小雷借了个自行车跟在身边,一路朝贺明家里去了。
令小雷很不好意思说:“贺明。怎么忽然想请我们吃饭了。”
“因为想了所以想了啊!”贺明没好气说,顿时已经有了想修理令小雷的冲动!
不远的一家店面里传出来有些凄清有些豪放的音乐——我是一匹来自北方地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地北风吹过,慢慢的黄沙掠过……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听着音乐地声音。令小雷在心里又一次豪放了起来,或许在曾爱的心里,他已经是一只勇猛的狼了!
到了贺明家附近一个拐弯地地方,贺明让身后骑在后架子上的李先锋下去,而后又朝令小雷喊了一声。
三个少年就停在了那里,两辆自行车码在一边。
贺明冷眼看着令小雷,忽然出拳打到了令小雷身上,令小雷后退两步靠到了墙上。贺明这一拳虽然连四成力气都没用上,但还是让令小雷很痛苦。
令小雷有些恐慌的看着贺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腿上又挨了贺明一脚,蹲下了身子,眼里含上了眼泪,不是疼痛让他即将落泪,而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在令小雷看来,贺明不应该对他动手的,而是应该护着他才对,出黑板报的那次,贺明还为他打过马记名呢?现在是怎么了?
“贺明,你当上了副班长,就连朋友都不认了吗?”令小雷终于还是委屈的哭起来。
贺明也没有预料到向来都好面子的令小雷忽然哭了,或许他如果现在穿的是警服的上件,就不哭了:“不是什么副班长不副班长的,我说你个狗小子能不能别在心里想曾爱了!为了那种女孩子值得吗?”
令小雷沉默了,许久的时间里一句话都没有。
贺明暂且也懒得和令小雷说什么了,自己的话能在他身上起多大的作用就起多大的作用,而后朝李先锋看去:“我记得有次我和你说过什么,你满口答应了,是不是忘记了!”
李先锋长出一口气,有点不敢去面对贺
道贺明是为他好:“我没忘,只是小雷也是我们的朋了,我就觉得……”
“觉得个球!他暗恋出毛病来了,你也出毛病了吗?”贺明很释然的笑了:“我并不反对动手打人!但也要看是什么情况!你这次不应该答应小雷去打架!因为不值得!”
“我知道了,以后注意,不该出手的时候绝对不出手。”李先锋说。
“这是你说的?”贺明说。
“是我说的,我还想要你这个朋友呢,你放心,这次我说到做到!”李先锋心里说,以后如果想动手的时候,可能的话还是和贺明多商量一下。
“走吧!什么也别说了,到我家去吃饭。”贺明笑着说。
现在手里也没个手机,做什么都不方便,过去的记忆中习惯了很多快捷方式的贺明,到了县城后有些地方不免有些不适应,妈妈不知道自己要带同学回来吃饭,做的饭不知道够不够吃。
贺明和李先锋朝前走去,很快的,令小雷也推着自行车跟了上去。
贺明的家里,张桂芬已经把饭做好了,正坐在沙上给小丫头张晓敏织毛衣,张桂芬想早点把毛衣毛裤织好,等明年开学的时候天还冷呢,小丫头就能穿上了。
张桂芬相信,小丫头穿上崭新的粉颜色的毛衣一定是很漂亮,那本来就是一个无比美丽的小丫头。
看到儿子带着两个同学来了,还是上次的那两个,张桂芬放下手里的活儿,很热情迎了上去,嘘寒问暖。
李先锋和令小雷心里,贺明的爸爸妈妈人都很好,少有的善良。
幸亏张桂芬中午做大米饭的时候是连晚上的一起做的,要不忽然来了两个半大小子还不够吃了。
饭菜端上了桌子,比李先锋和令小雷能在食堂里或者是小饭馆里吃到的要好很多,两个少年也不客气,都吃了很多。
看到自己的朋友大口吃饭,贺明心里也很开心,就当这是自己给朋友带来的些许好处吧。
吃过了饭,听了一会儿歌,三个少年出了门。
这次轮到了李先锋骑车带着贺明,令小雷还是自己骑,他本来是想带贺明的,贺明没让,感觉他骑车不稳,自己骑都有撞墙的危险。
“贺明,你说马记名会找人打我吗?从校外或者什么地方找人修我一顿!”李先锋略微有些担心说。
“这个你别怕,事情都做出来了,每天都担心这个也没用,如果他找人修你,还有我呢!”贺明笑着说。
“要是他找很多人呢?”李先锋说。
“找很多人也不怕!”贺明笑着说。
李先锋想,贺明的话可能是有点大了。他也承认,贺明是很能打,出手不是一般的快,可如果是五六个人一起打贺明,贺明也只有挨打了!
贺明会精湛的功夫的事,李先锋根本想象不到,他也不认为贺明打人的时候用的是功夫。
贺明努力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着,过去的记忆中,当李先锋修马记名的事生以后又生了一些什么?渐渐的,贺明回忆起一些东西……,但贺明什么都没和李先锋说。
令小雷的心里,时而是忧伤的时而是甜蜜的!当快到学校的时候,令小雷真正的甜蜜起来,不知道曾爱现在到班里了没有。
令小雷也很想在这次期末考试中取得好成绩,最好是能进入前三,从而向曾爱还有周围的人证明一下,自己是多么的优秀!
两天的期末考试结束了,从明天开始就是寒假了。小丫头张晓敏考试晚一天,要到明天才考完。
回家的路上,贺明遇到了白伶,两人自行车的后架子上都带着大书包,里面装着很多书和本子,假期放在教室里怕丢了。
“贺明,考得好吗?”白伶微笑的朝贺明看去。
“考得很好,你呢!”贺明笑着说。
“我也很好!”白伶轻快而甜美的声音,两个酒窝非常动人。
“也不知道我们的赌约谁能赢。”贺明乐呵呵说。
“是啊,等开学成绩出来了就知道啦!”白伶笑着说。
白伶心里,她这次有九成能胜过贺明,因为她感觉自己考得实在是太好了!贺明平常有点吊儿郎当,可能考不过她。
91、特立独行中山狼
自从有了彩电以后,贺明家晚上电视开的时间就长了,在县城里比在村里多收两个电视台,节目也丰富多了。
贺明陪着妈妈看了一会儿电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躺到小床上,手朝红山茶的烟盒摸去,这盒烟贺明已经抽了一个星期了,还有五根。一般只有在晚上想心事的时候,或者是心情烦闷的时候抽上一根。
宁静之中,划燃火柴的声音异常清晰,当烟气在贺明眼前萦绕的时候,贺明想到了王东子,那是贺明儿时最亲密的玩伴,一个有点搞怪有点可爱的男孩子。
王东子身上有不少缺点,但那些不影响他是一个真诚的男孩子,或许他的缺点正是他的可爱之处。
等小丫头张晓敏考试结束了,贺明要和小丫头一起回村里去玩几天,和师傅练功夫的空闲里,陪张晓敏和王东子玩。
简单而明快的房间里,迷醉的烟气之中,贺明想到了很多,有他过去的那个童年,有重生之后的那个童年,还有重生之前到了大学里的好多事!
思绪之中,贺明睡着了,村里的田野和大城市的车水马龙同时闯进了贺明的梦境,勾勒出了神奇的画面。
天亮了,贺明是在张桂芬慈爱的叫声中醒来的,醒来才现,已经快是中午了。
“儿子,你晚上几天睡的?”张桂芬朝贺明地头摸了一把。
“睡的不晚。就是不知道怎么的一直都想睡。”贺明笑呵呵说。
贺明收拾了一番,坐到饭桌旁边准备和妈妈一起吃饭了,吃过了饭张桂芬还要给贺大山送过去。
贺明刚咬了一口馒头,就听到了院子里走动的声音,还有说笑的声音。是贺大山和中山狼地。
和中山狼一起回来了。”贺明起身说。
“是啊。”张桂芬也站了起来。
不等贺明和张桂芬迎出去。贺大山和中山狼已经是走了进来,中山狼一身的牛仔,头已经是很长了,很豪爽地笑着。
“嫂子,明明,我又来了。”中山狼笑着说。
“来吧。欢迎着呢!”张桂芬笑着说。
“狼叔,你今天实在是牛气了!”贺明乐呵呵说。
很显然的。贺明嘴里的狼叔的称呼很是让中山狼受宠若惊,在中山狼看来,从贺明嘴里说出来的叔”搭配在一起是那么的贴切!
中山狼一脸凝重拍了拍贺明地肩膀:“小子!你也觉得狼叔牛气吗?”
贺明笑呵呵看着中山狼的脸,忽然感觉,这张脸真地是很男人。或许放到抗战的时候,中山狼会是英雄:“是啊,狼叔就是牛气着呢!”
中山狼很满意的点点头:“狼叔会越来越牛气的!”
中山狼这次来找贺大山。是来还贺大山钱的,但不是还还
中山狼一时是拿不全地,但村里帮忙伐树的钱给了中山狼,中山狼就想先还贺大山果不把这50给了贺大山,而是放在自己里花了,中山狼心里很过意不去。
不过贺大山最终还是没接中山狼的山狼说破大天.大山让中山狼先把那50放在手里花,马上就要过年了,买点该买地东西。关于欠钱的事,来日方长,以后还要一起混呢!
当听到贺大山嘴里的“一起混”的时候,中山狼的心房里顿时就升起了暖洋洋的太阳,那种惬意而且也愿意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如果非要去形容的话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中山狼和贺明一家人坐下来一起吃饭,这次比上次自然多了。中山狼感觉贺明一家人是把他当自己人对待了,中山狼很喜欢那种感觉。
贺明给中山狼倒上了酒:“狼叔,你喝酒吃菜。”
中山狼笑看着贺明:“狼叔到了你家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在村里的时候,就大山哥最把我当人了!”
四个人碰了一下杯,贺大山感慨说:“中山狼,其实你给村里做了不少好事,也喜欢护着村里人,只是你的行为把你的好处给盖住了!”
中山狼抿
酒:“大山哥,其实啊,村里很多人都不理解我,我不理解我,我自己觉得我自己活的挺潇洒的!人就应该是这样的,不是有歌叫《潇洒走一回是我中山狼现在死了,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狼叔,我理解你,你是对的,不管别人怎么说,让自己舒服了才是最重要的。”贺明笑呵呵说。
“明明,你的话很在理。”中山狼点头说,在心里已经是把贺明当成了知己!
本是来还贺大山钱的,钱没还成,还好酒好菜吃了一顿,中山狼心里很不落忍,暗地里决定,等明年贺大山开分店用到他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干。自己也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在县城里混出个样子来。
吃过饭之后,几人一起在沙上坐了下来,贺大山准备稍微休息一下再到商店里去。
借着酒劲儿,中山狼和贺明一家人说起了他埋藏了很久的心事,既然是自己人,他谁也不回避。
“大山哥,桂芬嫂子,你们说我要是把萧寡妇娶了怎么样?”中山狼很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中间居然还有一丝羞涩的成分,连贺明都觉得此时中山狼的那一丝羞涩有点不可思议。
“好事啊!”张桂芬嬉笑着急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有一个家了!”
“我也是最近才下了这个决心的!以前很多时候我都想和萧寡妇说这个事,我也知道她心里有我,可就是怕如果真的走到一起了,我就不自由了!想到有婆娘管着我,我就害怕!”中山狼笑着说:“前几天我实在憋不住,终于是和萧寡妇说了那事,也说了我担心的事,我真的没想到,做为一个破鞋,她那么理解我,体谅我!萧寡妇说她也不想老是卖了,想要个家,愿意嫁给我,她说她会和我好好过,一切都听我的!还说不该管的绝对不管我!”
“行了,我看这事能成。”贺大山摸着下巴说。
中山狼也没想到,贺大山和张桂芬都非常赞成他和萧寡妇成家,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笑呵呵看着贺明:“明明,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的是啊……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个没错!”贺明乐呵呵说。
“什么……什么意思?”中山狼没听明白。
“就是啊……两个人都很愿意,就应该走到一起的。”贺明说。
“在理!”中山狼这下心里是踏实了:“我等回去了就和萧寡妇商量这事,等过完年就把事办了!等你们家的商店用上我的时候,我全家都搬到城里来,好好混!”
“我看行!”张桂芬笑着说。
“我看也行!”贺大山说。
高兴了就想吼几嗓子,条件虽然很有限,没有什么高级的卡拉ok设备,但是录音机插上话筒也是能把声音放到的。
借着酒劲儿,中山狼让贺明把录音机开了,插上了话筒,很豪放的唱了《一无所有台》。
贺大山和中山狼一起出了门,贺大山到商店里去了,中山狼到回村的路口等车准备回去,很久没像今天这么畅快了,在中山狼眼里,身边的一切都越美好了起来。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贺明到了一中,在张晓敏的宿舍门口等她。
小丫头抱出来一个木箱子,里面放的都是在她看来贵重的东西,打算寒假的时候带回家去。
贺明赶紧把木箱子接了过来,笑呵呵说:“走啊,到我家去!”
张晓敏喜滋滋跟在贺明身边,浑身的棉祅棉裤,臃肿可爱的样子:“明明,等明天你和我一起回村里吗?”
“回去!回去玩几天!”贺明笑着说。
“太好了!”小丫头不自觉就拍起了巴掌。
快到贺明家的时候,小丫头想到了张桂芬正在给她织的好看的粉色毛衣和毛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织好,应该很快的!
“晓敏,这次考试考的好吗?”贺明笑着说。
“挺好的,我还想拿奖品和奖状呢!”小丫头甜甜的声音。
“你一定能拿到的。”贺明笑看着小丫头,感觉这个少女的脸真是清纯,如水一样。
92、感恩
走进贺明家的院子里,张晓敏就乐呵呵喊了一声:“了!”
张桂芬放下手里的毛衣活儿迎了出来,看着让棉祅棉裤搞得胖嘟嘟的可爱丫头,一脸欣慰的笑:“闺女,快进来!”
张晓敏终于看到了,她的好看的毛衣已经是织了多一半了,相信等新学期开学的时候连毛裤就都织好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穿了,粉色的毛衣毛裤在小丫头心里是那样的漂亮。
贺明和张晓敏到了贺明的小房间里,小丫头咿呀叫了一声,就爬到了贺明的小床上,马上就翻了个身要起来,她要把她的小录音机从木箱子里拿出来。
贺明就坐在床边上看着张晓敏,品味着这份独特的美。
小丫头把小录音机拿了出来,还有一盒磁带。重新上了小床以后,喜滋滋的把磁带放进了小录音机,也没插耳机,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动听但却是很温馨的声音传了出来。
“晓敏的小录音机音质真好!”贺明笑呵呵说。
“是啊,你给我买的小录音机音质可好了!”张晓敏又为难起来,张贵喜和石来英和她说过,不能收贺明家给的贵重的东西。
贺明看出了小丫头的心思,笑着说:“晓敏,你别担心,我不是要和你一起回村吗?到时候我和你爸妈说。”
“好啊!”张晓敏又乐了起来。
贺明在心里说,小丫头,快点长大吧!你现在虽然已经是个少女了,但还需要继续成长。这次一定要让你成为一个美丽的大学生。
贺明是从大学和研究生中走过来的,贺明心里很清楚,或许人在步入社会以后不能全靠学校里学来的书本知识去混饭吃,需要地是一种能力!
但不可否认的是,大学会给人一种美妙的阅历。这种阅历应该是人生不可或缺的!错过了不失为一种遗憾。
小丫头一边听着歌,一边哼唱着:“明明。联欢会的时候我唱地《乡间的小路》可好了,全班地学生还有我们班主任都给我鼓掌了。”
“那你给我唱唱!”贺明笑着说。
“好啊,那就这么唱给你听行吗?”小丫头笑嘻嘻说。
“行的。”贺明看着小丫头清澈的眼神,点了点头。
小丫头开始给贺明唱《乡间的小路》,贺明仔细聆听着小丫头的点点滴滴。看到贺明在听她唱歌的时候一脸喜悦,小丫头心里也很幸福。
“明明。我唱地好听吗?”小丫头笑嘻嘻说。
“好听,真好听。”贺明说。
得到了贺明的夸奖。小丫头咯咯笑了起来,笑地很甜,如同是水果糖一般的笑声。笑过之后,小丫头想到一个在她看来很重要的问题!因为现在贺明家搬到城里了,再回村里她就是主人了。要招待好贺明的。
“明明,和你说个事!”小丫头那样子忽然大人了起来。
“什么啊?晓敏。”贺明还有些奇怪。
“你这次回家以后住在我家好吗?和我家里人挤大炕。”张晓敏看着贺明的眼睛,生怕贺明拒绝。
因为上次贺明回村里就没住在她家里。而小丫头并不知道贺明地师傅是孙学功,贺明是在那里了。
看着小丫头真挚的眼神,好多话贺明真是没法说,可又不能不说,贺明实在是不忍心就这件事欺骗小丫头,那样就太对不起小丫头的善良和真心了。
“晓敏,有个事我干脆和你说了,但你不许和其他人说,你能做到吗?”贺明有些难为情说。
“我能!”小丫头虽然不知道贺明即将和她说什么,但还是很有信心地说她能,为了贺明,她愿意保守一切。
贺明用心看着小丫头清澈如水又满含天真的双眼,把拜孙学功做师傅练功夫的事告诉了小丫头。
那次孙学功为了村里人和外村人打架施展功夫的事村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还闹了一场很多人都想拜孙学功做师傅的闹剧,尤其是中山狼。虽然一直没做成孙学功的徒弟,但现在见了孙学功,喊的喊是师傅。
当然,此时的小丫头在贺明没和她说以前,也是知道孙学功会功夫的事的。但听了贺明的话,小丫头还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贺明。
小丫头知道贺明打架很厉害,一般的男孩子都打不过贺明,可万万没想到贺明居然是会功夫!
功夫两个字在小丫头心里是很神奇的,从而让贺明在小丫头的心里也越神奇了起来。
小丫头有些痴迷的看着贺明半天,而后咯咯笑了起来:“明明,原来你现在都是武林高手了雕英雄传》里的人一样!”
贺明想和小丫头说,电视里的功夫好多是杜撰的,他学到手的是实打实的功夫,可是看着小丫头天真而痴迷的样子,贺明却不忍心去开口,生怕自己说出来的一星半天破坏了小丫头心目中美妙的想法!
拥有那种美妙想法的小丫头的是幸福的,就这么用心看着小丫头的贺明也是幸福的!
“晓敏,现在你明白了吧!等回村里了我要住到我师傅家里。”贺明笑呵呵说。
知道啦。”小丫头笑嘻嘻说:“那你以后要好好保护我,不许别人欺负我!”
“谁也不能欺负我的晓敏。”贺明看着小丫头的漂亮脸蛋儿。
“我是你的吗?”张晓敏天真的眼神,天真的声音。
“你是我的好伙伴,从很小的时候一直玩到现在的好伙伴。”贺明笑着说。
“你也是我的好伙伴,一个不能让别人欺负我的好伙伴。”张
呵呵说。
新的一天。贺明从商店里带了不少东西,和小丫头坐上了去石头村的农用三轮车,三轮车地斗子是带帆布篷的,但并不是很严实。快行驶的时候呼呼的冷风灌进帆布篷吹在脸上,小丫头有点冷,可是心里却很幸福,马上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
贺明也有点冷,但还可以接受。很想把小丫头搂在怀里,可是身旁那么多人。贺明怕吓坏了小丫头。
三轮车在路上跑,贺明的心已经飞到了村子里,到了村子里,他就能见到自己地师傅了,也能见到王东子了,这是两个经常在贺明的梦里出现地人。也是贺明无法割舍的两个人。
小丫头的心已经飞回了家,飞到了爸妈的身边。她的家是简陋的,可是对她来说却是最温暖地,因为那里有她的爸爸妈妈。
看着小丫头痴迷地眼神,翘翘的樱桃小嘴巴,贺明就知道小丫头在想心事呢。不想去破坏小丫头的心境,于是保持沉默。
贺明和张晓敏在村口的地方下了三轮车,手里提着大堆的礼品朝村子里走。不停地有经过的村民和贺明、张晓敏打招呼。还谦让着让贺明到家里去吃饭,贺明也很有礼貌的和那些淳朴地人说着。
冬天让石头村冷静了下来,少了春夏季节的生机,秋天收获的颜色也隐藏了起来,远处的大山是葱绿和苍白交织的,葱绿的是大片的松林,苍白是失去了草的衣裳的苍凉所在。
走上了最熟悉的街,两旁的土和石头堆砌起来的房子比贺明意象中矮了许多,好像是稍微一用力就能跳上去的样子,马上就要到家了,小丫头的心跳也加快了,小丫头很想看到爸妈在见到她的瞬间欣喜的样子,很早以前就想看到了。
“明明,马上就到我家了。”小丫头说完就无比喜悦的抿住了嘴,娇小的身体来回摇摆了几下。
“马上就能见到你爸妈了。”贺明说。
张贵喜和石来英知道张晓敏是最近两天回来,但并不知道是今天。两口子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张晓敏呢,当然了,也惦记着贺明,他们两口子也是很喜欢贺明的。
到了院子里,小丫头忽然加快了步子朝屋子跑了过去,尖利而甜美的喊声:我回来了!”
片刻之后,张贵喜和石来英冲出了屋子,石来英一把将小丫头搂在了怀里:“闺女,你想死妈了。”
也想你。”小丫头哽咽说。
张贵喜招呼着贺明,大家一起进了屋,坐到了土炕上,贺明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非常独特的踏实。
张贵喜和石来英都现张晓敏的脸色比去县城一中报道的时候好看多了,可能是有贺明家里人照顾的原因,就是他们两口子给孩子那点生活费,勉强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闺女,没忘带什么东西吧。”石来英随口说着,想让张晓敏把木箱子打开检查一下。
“没有。”张晓敏有些急促的声音,害怕妈妈看到她的小录音机。
“大娘,我给晓敏买了个小录音机。”贺明乐呵呵说。
给晓敏买了个录音机?”石来英吃惊说,她也不知道录音机能小到什么程度,印象中都是很大的,而且很值钱:那个做什么呢!晓敏你也是的,妈都和你说什么了!明明家里人对我们足够好了,别老是要人家的东西!”说着就让张晓敏把小录音机取出来给她看。
小丫头有点委屈的把木箱子打开,把小录音机拿给爸妈看,这个小东西让张贵喜和石来英都很吃惊,他们也没想到,放磁带能响的录音机能小到这种程度,而且这么漂亮,这要多少钱才能买到啊!
“明明,你说说!这么贵重的东西!”石来英有些愧疚的目光落到贺明的脸上。
“大伯,大娘,我和你们说!你们别总是因为这些小事说晓敏了,我们两家人这么多年关系都这么好,你这么说见外了不是?我是把大伯和大娘当自己的亲爸亲妈看待的,同样我的爸妈也是把晓敏当亲女儿看待的。”贺明很大人的话语。
经过贺明这么一说,张贵喜和石来英心里暖洋洋的,但还是觉得贺明给了张晓敏这么贵重的东西有点不落忍,石来英努力了半天还是问出口:“这么个小东西多少钱呢?”
“不贵,就是几十,没什么的。”贺明笑着说。
张晓敏想,干脆也趁这个机会把婶儿给她织毛衣毛裤的事说了算了,刚好贺明在呢!如果爸妈说她还有贺明呢!
于是,张晓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当知道了这一切,张贵喜和石来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贺明一家人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他们两口子也想给闺女称点毛线弄上毛衣毛裤,可就是没那个钱!
看到爸妈都不说话,张晓敏担心说:你们别说我好吗?我真的很喜欢婶儿正给我织的毛衣毛裤,是粉颜色的,可漂亮了!”
看到张晓敏天真可爱的样子,再看看孩子一身臃肿的棉祅棉裤,石来英怜爱的话语:“闺女,妈不说你,毛衣毛裤好!我闺女穿上一定很漂亮的!”
如此一来,小丫头松了一口气,就如同是度过了一个难关,贺明也松了一口气。
午饭是在张晓敏家吃的,吃的面条和炒白菜,贺明回村的时候带的礼物里有甜酒,几人一边吃一边喝着,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