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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天吃面     末日之无限兑换txt下载     末日之无限兑换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61章 津海

    激战还在继续,这些灰烬的组员一个个坚韧无比,他们的战斗意志要不曾经所谓的狄家军要强太多,这些人说是为了组织甘愿战死,不如说是已经被洗脑,他们的脑海里看不见东北治下的好,只认为这些繁华,这些好东西,都应该属于狄家军,而东北军只是抢走属于狄家军的东西。

    到最后,以人为本的东北军不再维持僵局,炮击炮摆了出来,一轮炮击将辽西平禹商号的两艘船直接炸成的碎片,连货带人沉入海底,就算如此,那些人还从冰冷刺骨的海水中爬起来,虚弱的端着枪反击,这些人这样做的代价,除了逼得东北军全灭他们,别无他法。

    而就在这激战的一夜当中,一艘渔船在山海关东北方向十几公里处,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海中,李云修带着他的亲信,离开了辽西走廊。

    这一仗注定不能净全功,但是东北军确实没有时间再纠缠了,所有人都知道,这场雪停了以后,迎来的就是新历三年的春暖花开日了。

    其实理论上,截止到四月一日,恶魔跟东北军的契约已经失效,现在双方等待的,只是大雪封山的结束,和一方的先动手罢了。

    津海。

    蓟京商业圈的人口之多,不是人能想象的,灾变以后,成群结队的逃难也是趋势,东南西北都有,经过两年的统和,现在蓟京、津海、古廊等地的人口在直隶省北部汇聚的地方基本已经集中在一地了。

    津海。

    不,应该说是滨海区和大半个津海市。

    自灾变以来,津海遭遇了无数次的战争摧残,先是灾变时的尸变,然后是夺城时的我炮击,再然后是丧尸攻城,跟三次的恶魔攻城,津海市的城区大半已经被摧毁,先后建了五道城墙,现在已经就剩下环海而建的两道城墙还在,津海的人口已经从鼎盛时期的六七百万,锐减到现在的三百三四十万的样子,要不是内海鱼群丰富,而且在城墙圈内的土地上还能种些粮食跟存粮交替使用,津海根本撑不到现在。

    据说在南边的大石城附近还有人类的聚居地,但是根本没人敢去试探,恶魔将这一片区域封锁的很严密,只要脱离城市的人类,就会被蜂拥而至的恶魔捕杀干净,所以,津海的人们只认为蓟京的人口,只在津海了。

    津海的城墙高大的很,而且都是掺了钢筋在其中,就算的恶魔的地精炮,炎魔群也是只能崩掉表层的土块而已,现在的城墙虽然血迹斑驳,却是他坚强存在的表现,第三次恶魔攻击要不是这道城墙,整个津海的人不知道要沦陷多少。

    如李阳猜想,津海却是拥有着一套完整的中央政府,不过执政之人却不是东北人在电视上经常看见,耳熟能详的人物,这个津海市政府十三名常委当中只有一人外地人或许经常能看见,曾经的副国级的曹德斌,曹总理。

    但是他也不是身居要位,只是津海渔业局的负责人而已,虽然现如今渔业局的局长权利很大,但是如果在津海绝对话是权中,只不过是中游的位置,虽然这里还勉强保持着华夏的政治体系,但是说白了,谁上谁下,还是实力多寡说的算,要不是津海曾经的渔政是他当副市长的时候办的实事,现在渔业局上到官员,下到那些技能娴熟的老渔民都念他的好,甚至数百号称津海最好的渔民们喊出渔业税非曹德斌不交的口号,谁会理会他一个已经没有实权的副总理,但就算如此,他在市政府里还是以摆设为主。

    虽然这里距离东北不是很远但是津海这里只是下了两天洋洋洒洒的小雪,现在已经融化的干净了,在自家的别墅,曹德斌看着在暖棚里侍弄果蔬的女人。

    这个女人给自己打工,自己却糊里糊涂的给睡了,这个女人姿容中等偏上,现在无名无分的跟着自己,照顾这个家,老实本分的让原本以为她有所图的曹德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这么将就着过着,现在自己身子这么好,除了粮食什么的定额供应,主要就是靠着这个不小的暖棚,提供着随吃随有的蔬菜。

    曹德斌今年实际上只有五十五岁,原本政治前途光明,四十六岁就是正部级官员,辗转中央和地方,重要部门的一把手,地方的省长,书记都干过,受到重视,五十五岁终于坚实的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副国级,可惜的是,自己刚刚上任一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和平时期的地位在现如今的社会遭到了无情的践踏,他是亲眼看着津海怎么一步步的走到如今的,他当初主张在军容强盛的时候往北打,去草原省也好,出关去东北也好,总比待在津海这个四战之地要强。

    当时当政者认为灾变总会过去的,只要杀光丧尸,他们就有稳定的生活,休养生息。

    事实却是事与愿违,他们虽然如愿以偿的打下了津海,却没有得到想要的休养生息,第一次恶魔攻城接踵而至,让他们损失惨重,紧跟着就是蓟京方向的丧尸攻城,第二次恶魔攻城,第三次。

    不断地疲劳攻击,让津海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如果当时向北,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决然不会如此。

    这个问题的正确与否,现在已经证明了,曹德斌说的对了,越是曾经人烟稠密的地方,就越受到恶魔的重视,他们毫不怀疑,在春暖花开日,恶魔会发起第四次恶魔攻城。

    到时候,能不能抵挡得住,就只有天晓得了。

    现在的日子,活一天就赚一天。

    曹德斌的大儿子曹少若走进院子,看着父亲披着一件棉衣站在门口,看着梅姨干活愣神,就说道:“爸,我回来了。”

    “少若回来了,今天收获怎么样?”曹德斌抬头看着自己国字脸的儿子,问道。

    “收成不错,现在全城一天四成以上的食物都是鱼,打不够城里是要出乱子的,不过近海的鱼是越来越不好打了,每天下网的人太多了,老王他们准备去远一点的地方了。”

    曹少若今年二十八岁,现在是渔业局的局长,实际上替曹德斌管理渔业局,在家里的水盆里洗把脸,别的不说,梅姨操持这个家,暖瓶里总是有热水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海里的鱼是无穷无尽,但是也架不住我们这么消耗,还是要想想其他办法啊。”

    曹少若擦了一把脸,说道:“这话您可不要再说了,现在津海什么局面你不是不知道,温光耀当政,他从来都是所谓的高屋建瓴,您要是敢掺和他的政策方针,拼着让渔业瘫痪十天半个月的,拿了你,他是干得出来的。”

    “难道就为了这么一个破渔业局,我就狐狸糊涂的这么活着?任由他温光耀祸害津海?”

    曹少若叹了一口气,说道:“您也就别生气了,至少温光耀说的没错,现在恶魔随时都会发动第四次攻击,我们还是挺过这一关,再说吧。”

    “再说,再说,恶魔有第四次,就会有第五次,每一次都是全力备战,被恶魔拖得筋疲力尽,这就是他温光耀的办法?不大胆的往前走一步,我们就算扛得住第四次攻击又怎样?第五次,第六次,早晚津海要被恶魔淹没的!”

    曹德斌这番话语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曹少若走近暖棚,摘了一根黄瓜,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就吃起来,不理会父亲的唠叨,父亲说的都是正理,但是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地方他们说话不算,现在有一份掌权的工作,就应该知足,再说他曹少若已经准备好了退路,父亲不是说要去东北么,他已经准备了两艘大渔船改造的帆船,只要津海有了危险,别的不说,把他们运到东北还是没问题的。

    那个从东北来的慕容佳信满嘴的都是对末世的正确见解,一嘴利索的恶魔语让温光耀奉为上宾。

    但是那对恶魔的独到分析,真知灼见怎么看都不是这样一个浮夸青年人能做出来的,也就温光耀为了巩固自己在民间的声望,把他强推出来的而已。

    但是曹少若明白,这一切的谜底都在东北,这个人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派人去一趟东北就好了。

    他已经拍了他父亲的警卫兵跟几个信得过的老渔民去了东北,怎么也要看一看东北的现状,或许东北真的是一个宝地也说不准。

    他派去的人,如果遇到了人类的聚居地,最好跟执政官接触一下,无论是父亲曾经的名头,还是现在的职位,接触一下当地的执政官都是符合身份的。

    曹少若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这是父亲逃难时带的少数几样的东西之一。

    母亲,大姐都是尸变的时候就死了,二弟也是在第二次恶魔攻城时战死,唯一的一个小弟,灾变前去了东北当兵,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活着吧。

第662章 渔民

    大海的脾气无情的,连续三天的暴风雨,让辽西湾的外海几天都没人敢出去,就连现在海面上的最大船只海豹级大帆船,也不敢拿性命去赌,在大海连刮了几天的大风,等大风停止后,东北境内的雪也算是彻底的停了。

    四月四号,这是一个晴朗的天空,林口市的海边,有着无数的捕鱼小屋,他们拥有着渔船、雇工,捕捞许可的渔民,靠水吃水,原本吃腻了的海产品,现在又能换到大把的银币,已经渐渐形成了产业链。

    这里跟三角湾不一样,三角湾因为定位是贸易重港,避免不了的就是高度工业性,以前东北的海产品供应没得挑,只能从三角湾供应,但是现在,不算朝鲜半岛,现在源源不断供应平阳的海产品的地方已经渐渐的转移到了林口和安东,等滨海市彻底发展起来,滨海一定是最大的渔场。

    郑宇天还没亮,就早早的起了床,看着外面晴朗的天气,虽然有些冷,但是必须出海了,连续三天的风暴让他们颗粒无收,他还准备今年夏天让孩子去平阳上学,不多赚一些,拿什么供孩子?

    妻子走了出来,给他披上一件披风,环抱着给他裹住,郑宇笑着点点头,妻子就进了屋。

    郑宇跟末世的人一样都痛失了亲人,他现在就剩下一个儿子,这个妻子是一个朝鲜的女人,长得也算是漂亮,他今年四十岁,这个女孩也不过二十七八,算不上绝色,但是眉宇间跟她逝去的妻子有七分相像,所以,在去三角湾买渔船的时候,他就买走了这个女人,现在已经上了户籍,就是他郑宇的媳妇。

    郑宇是个老渔民,但是却不是林口的人,他是青林人,而且还是涅槃军的老兵,他无病无灾,却厌倦战争,再三申请后,拿着丰厚的退役金和一等户籍,他离开了军队,在林口市置办了家业,准备过自己的小日子。

    他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操,和为人类奋斗的志向,当初当兵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现在能混个这上等人的身份,有着丰厚的家资已经不错了,还求什么呢,他老了,他的身体没以前那么健康了,他不想在战场上拼搏,有一天,只有十三岁的儿子会接到他的阵亡通知书,抚恤金再厚有什么用?

    所以,他不顾老上司,老战友们的挽留,毅然决然的放弃了中尉的军衔,选择了退役,这在现阶段不断扩充的东北军里,是十分罕见地。

    “阿伯,去叫那些懒鬼起床,准备一下,今个儿出海。”

    郑宇的捕鱼小屋很大,不仅他自己住一个二层小楼,相邻的一个二层小楼也让他买了下来,他家里住着两个快到五十岁的老夫妻,丈夫是他的领航员,妻子负责那些给他打工的渔民们的三餐供给,他手下有十几个渔民,三艘渔船,只有这对夫妻能住在他的小屋,虽然只是门房,但也是一种信任。

    那个光头的老者也起来了,老人家睡不得懒觉,此时正坐在窗台抽旱烟,外面虽然嘿,但是作为老渔民,他闻一闻空气就知道外面是个什么状况,陈阿伯可是林口市土生土长的人,他幸运的很,郑宇到林口置办产业就遇到了他,他几乎没有挨过饿,就在郑宇手下混的不错了。

    既然要出海,那就得忙起来,别看现在天还没亮,实际上已经快五点了,他们要准备了,既然要捕鱼,六点还没出海,就是笑话了。

    很快,隔壁的房子里叮叮当当的动静声就想起来了,虽然十几个渔民,但是那就是十几户人家,十几户挤在一个不过三百多平的房子里,也算不得多宽敞,但也只能如此,这里提供的住宿是不花钱,这些渔民如果不愿意住,就自己去城里置办产业,二三十平的房子一个月租金不过五块钱,也不算太贵。

    郑宇跟着渔民们吃着大锅饭,却阻止妻子过来,对着陈阿伯的妻子说道:“婶子,回头给小珍做点好的,您是过来人,怀孕的人不能跟我们吃这个。”

    婶子笑眯眯的说道:“这个咋了?是婶子我做的难吃,还是你郑老板苛责我们了?这早餐吃大米粥,椒盐饼,一人还有两个鸡蛋,这左右谁不知道你郑记渔场的老板最厚道?”

    周围的渔民还有他们在渔场干杂活的妻子都是嘿嘿的小,郑宇也不说话,这是陈婶替他笼络人心呢,这伙食再好也就是那回事了,毕竟是大锅饭,一个孕妇吃不得这个。

    渔民们吃完饭,都推着已经装好渔网鱼叉工具的渔船下海,郑宇在门口披上捕鱼的脏兮兮的大衣,对着妻子说道:“你在家好好休息,渔场的事情让陈婶打理,你多休息,大龙那边你不用操心,他是住校,你别多心,他老子我做什么事情,他还是很支持的,那声小妈不也是叫了,你就安心的当你的渔场老板娘,虽然你现在是二等户籍,等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落地,我走走关系,给你改成一等,老子曾经的手下现在都是连长排长的了,没人敢为难我。”

    何允珍幸福的点点头,她跟着郑宇快半年了虽然说话还有些生硬,但是听懂还是没问题的。

    “等你回来~”

    郑宇点点头,这也就是世道变了,否则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怎么会嫁给他一个老渔民。

    郑宇驾着船只出海了,三艘都是曾经的内河游船改的风范船,基本全拆了,薄薄的一层贴铁皮内包裹的全是厚实的木料,三艘长度不过十二三米,最宽处不过三米多的渔船,装个三四十吨的鱼不成问题。

    这一次虽然说是出海,实际上还是离岸不远的地方,毕竟要赶早把鱼打上来,上午就要装车,中午到东北总,晚饭前到平阳,只有这样,才能赚到钱,否则,这些鱼类有几个能赚钱的?

    这年月,大海里就能捞上来的鱼,可不是很值钱的啊。

第663章 忌讳

    天朗气清是形容今天的好词汇,渔网撒下去,一网一网的鱼被捕捞上来,鱼群一片一片的经过,渔网撒下去不过片刻功夫就能拉上满满一网,在船上扑腾。

    鲷鱼、鲈鱼、鲳鱼、黄鱼、对虾,各式各样的鱼类都有收获,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三艘渔船都是满载了。

    “估摸四十吨的鱼是有了,差不多了,船长。”看着冻得哆哆嗦嗦的手下,郑宇点点头,说道:“这网收完,咱们就回去,争取九点让老顾拉走。”

    最后一网,几个人借助绞盘拉了上来,但是突然,一个工人叫了一声:“船长,有个死人。”

    几个人凑了过去,一个被水泡的已经死掉的人,郑宇皱着眉头蹲下身子探了探鼻子,又在身上按了按,说道:“这个人淹死不超过一个小时,应该是附近有沉船,散开找一找,或许能找到一两个活人。”

    三艘船得到命令后,都散开了,这种事情都愿意做,现在不是末世那种为了一口吃的能杀人的年代了,现在的东北相对于全世界,就好像是天堂一样的存在,哪怕是最低贱的矿奴,都有饱饭跟最低医疗药品的发放,在东北,只要安心本职工作的人,都是能活下去的。

    在这里,人命已经不再轻贱。

    所以,哪怕是多多费两下船桨,多耽误点时间,能救活一两个人,也是值得的。

    郑宇没有白忙活,他们搜寻了一个小时,找到了四个扶着碎木板,救生圈等物体的人,也找到了不少泡的发胀的死尸,最后还是那个被救起来的人说道:“兄弟,走吧,能活着的,斗救上来了。”

    陈阿伯一口烈酒灌进这个人的嘴里,然后胡乱的塞些吃食,说道:“也不知道是谁让你们出海的,顶着风暴在大海上航行,你们这就是找死!”

    这个看着三十几岁的男子一脸苍白无奈的笑了笑,闭上了嘴巴,郑宇摆摆手,示意陈阿伯不要说了,挥手示意返航。

    郑宇看得出来,这些人有秘密。

    船只靠岸了,其他渔场的人也都相继回来了,郑宇刚跳上岸,一个脸有些圆润的男子搓着手,走了上来,说道:“郑老哥,你这是怎么了,听说你比别人出海早,以您手下人这本事,早早就改回来的啊。”

    郑宇笑着迎了上去,说道:“在海上遇见沉船的,就搜寻了一圈,怎么?顾老板今天的鱼收足了,不收了?”

    这个圆脸男子一脸仗义的笑着说道:“哪能啊,我老顾是那样的人么?只要你郑老板不发话,我怎么也等到你回来,不就是一节车皮的延误费用么,老顾掏得起。”

    郑宇竖起大拇指给顾老板,说道:“鱼在后面,你跟陈阿伯交接吧,最后报个总数上来。”

    郑宇明白,不是这个顾老板真这么仗义,宁愿延误火车都等他郑宇的鱼,不收别人家的,那是因为顾老板运到平阳的鱼,如果不是他郑记的,根本没人批量收!

    说白了,这个顾老板就是靠着他郑记过活呢。

    郑宇招呼着渔场的几个半大孩子,用担架把那几个泡的七荤八素的人抬到小屋里去,让两个女人拾到一下,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在热乎的屋子里,吃顿热乎饭,睡一觉再说,他们说不定在海上泡了多久呢,要不是他们沉没在这附近,死在大海上是时间问题。

    至于他们是什么人,那都不打紧,他郑宇不在乎这个,就他给李阳打了一年仗,就算是救个叛国的,警察局那些废人也不敢动他。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把身上打鱼穿的衣服仍在门口,穿着一身单衣就进屋了,擦着膀子笑嘻嘻的说道:“别熏到我儿子。”

    何允珍幸福的犯了个白眼,拿了一件厚厚的羊皮睡衣给他披上,说道:“今天不下海了吧。”

    “恩,每天就这一次,赚多少是多,我也不想做大,生意做大了,烦心事太多,那帮小子下午做点私活,也算是福利了。”

    小屋外面忙活着,郑宇忙里偷闲的躺在躺椅上,壁炉旁烤着火,他这种捕鱼小屋,是没有暖气的。

    郑宇就在这安逸的环境下,不一会儿,就睡去了。

    但是没过多久,何允珍轻轻地把他推醒,他睁眼说道:“吃饭了?”

    “恩,你捡回来那几个人要见你。”

    郑宇起身,说道:“让他们去大锅饭那里吃,咱先吃完饭再说,救他们回来就不错了,难不成还有诉求?我现在就是一个渔民,什么事都不管喽。”

    郑宇跟妻子的伙食很精细,婶子的小锅炖可是味道十足的。

    吃完中午饭,郑宇走到外面,虽然大雪过后,温度又降下来,但是毕竟是四月天,温度怎么低也不过零下十几度的样子,而且谁都看得出来,这已经是最后的寒冬了,就算是东北,四月中旬就算不是春暖花开,也是大雪融化的季节了。

    跟寒风刺骨的冬季比,这已经算是温暖的了,不过门口站着一个虽然穿着干净,却仍有些面色苍白的男子,就让郑宇心情好不了。

    “郑先生,我叫迟一水,是津海来的,我们想..”

    郑宇原本不想搭理,听到津海二字,皱着眉说道:“津海?”

    “就是曾经的蓟京,我们从蓟京一路逃出来..”这个叫做迟一水的刚要开口,郑宇挥挥手,说道:“你们进屋。”

    郑宇说完,走到外面,大声招呼陈阿伯说道:“阿伯,过来这几个人不是东北本地人,去给他们安排一下户籍的事情。”

    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几个人跟着陈阿伯一次凑过来,郑宇低声吩咐道:“直接跟民政局的人说,他们是蓟京人。让弟兄们去武库,把枪揣在身上,不要亮出来,警戒着点。”

    陈阿伯点点头,大声说道:“我们知道了,不过户籍上的有些麻烦。”

    郑宇交代完,回屋里,说道:“原本以为你们是东北本土的人遭了难,没想到不是本地人,这个没有户籍的人必须第一时间上户籍,否则一旦有警察突击检查户籍,窝窝藏了你们,我会很麻烦。”

    迟一水点点头,说道:“应该的。”

    郑宇现在对迟一水一行人有了重点关注,他们竟然是蓟京方向来的人,东北军境内无论军民,都有义务检查这些蓟京人,东北求稳,为什么山海关封死,就是这个原因。

    迟一水进屋,看着屋内干净的装饰,他还没来得及进入林口市,但是就看这繁荣的海岸线的捕鱼场,看着这个干净整洁的住房,就知道这里的人生活是安逸的,至少没有恶魔的袭扰感觉。

    “津海?”何允珍上来给迟一水递了一杯茶,郑宇坐下说道:“那里情况如何?我们东北抵抗恶魔可是艰辛的很。”

    “情况也不乐观啊,我们原本占据整个津海市,现在半个城区已经毁了,我们据海而守,很是难受的。”

    “那你们是逃难啊出来的了?”

    郑宇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我是代表津海市市委常委之一的曹德斌来看一看东北这里有没有可能请到一些援助,毕竟我们是中央政府,地方..”

    郑宇听了前半句那礼节性的笑容已经收敛了,听到后半句这个人强调中央跟地方,他就已经神色不悦了,他冷哼一声,收起笑容,说道:“对不起,我妻子有些不舒服,你们先一下,我扶我妻子上楼去休息。”

    在一旁的何允珍根本一点事都没有,却被冷不丁这一句弄得有些雾水,但是她从不拒绝丈夫,就糊里糊涂的被他扶到了楼上,郑宇嘱咐她说道:“不要下楼了。”

    看着丈夫使得颜色,何允珍点点头,紧张的说道:“别冲动。”

    迟一水在楼下做了足足十分钟,要不是刚才吃了一顿还算丰盛的午餐,他都要坐不住了。

    “这个渔场主是怎么了?就这么把我们晒在这了?”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老板!民政局的人来了,来给客人们上户籍。”

    郑宇才走下楼梯,一开门,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带着白手套的短发女子背着一把长刀,直接走了进来,看着郑宇说道:“就他们几个?”

    郑宇点点头,短发女子白手套冲迟一水他们一伸,一股气浪直接喷薄而出,桌子上的茶具直接全部吹倒了。

    然后冲周围的士兵说道:“全部铐起来带走,没有能力者。”

    迟一水脸色剧变的看着这一幕,问道:“为什么郑场主!我们没有做任何坏事!”

    为首的短发女子直接问他:“你是不是蓟京来的?”

    迟一水一迟疑,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我们的势力是曾经的蓟京一部分..”

    “那就没错!都带走,现在是敏感时刻,任何入境的蓟京人士都要第一时间控制起来,放心,我们不会杀你们,也不会对你们用刑,但是你们存在的消息是不能泄露半点。”

    看着女子押走以迟一水为首的四个人,郑宇说道:“今天,我们从海上救了四个西锦的渔民,他们在我们这吃饱喝足后,就踏上了回西锦的火车,都听清楚没有!谁要敢跟外人乱嚼舌根子,就自己换个工作吧!”

    “是!老板!”

第664章 闲情

    平阳现在是东北的首府,虽然是一个残破不堪的县发展而来,但是李阳一再坚持,也就没有人再提,但是随着从首尔传来的消息,他们才知道李阳的坚持是什么,电力失效后,旧城市的繁华基本跟现在无关,相反的,现在修建新城都是不破不立,曾经繁荣的城区,反而是不好大刀阔斧的重建,只有这个本就没有高楼的平阳最好侍弄,旧城区基本不用动,职能齐全,新城区跟工程区可以放开手的规划。

    不过新历三年注定不是一个修建新城区的好年月,平阳地处松江平原的最南部,跟平洲、大吉、松江三座恶魔城共同生活在松江平原上,今年一旦战端一开,平阳首当其中,虽然李阳不动如山的坐镇的平阳,但只要脑子没坏掉的人都清楚,平阳就是一个烂泥潭,就算不会沦陷,但被围城,成为一个战火纷飞的城市,还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城建今年也没有太多的基建计划,更多的是地堡、碉楼一类的防御建筑的修建工程,甚至还有随军民夫的征集,从哪里看,平阳都将是未来战争的台风眼。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的平阳是繁华的,近二百万的常驻人口,已经让这里成为了东北第一繁荣的地方了,虽然几次疏导人口,但是作为东北物资最充盈的地方,但凡有机会,谁也不愿意离去。

    四月份的天,纵使雪下得再打,融化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但是街道山,甚至街道两侧都看不见积雪,各家把门前的雪扫成一堆,堆在路边,运雪的马车会把雪送走,让整座城市保持一种银装素裹的整洁,首府就要有一个首府的样子。

    李阳带着龚玥和连艺走在街道上闲逛,李阳最喜欢这种悠闲的状态,他今天兴致很高,披着羊绒披风,从节帅府一路散步到青山广场,也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晌午的时候还能去贾楼吃点好东西。

    李阳的曝光率很高,一路上的街道两侧的店铺老板都是跟着李阳打招呼,目光中或慈祥、或感恩、或崇拜、或羡慕,这些人知道李阳的习惯,他习惯没人上前来打搅,静静的逛街的感觉,自然没有人上前,身后就跟着两三个便衣的特勤队之人,有连艺跟那个瘦瘦小小的人在,李阳是安全的,就连曹霖都没有跟着,只不过龚玥作为秘书,自然不能离开。

    现在的龚玥,也只有跟李阳出来,才像一个跟班一样,平时自己出门,那是巴不得前呼后拥的,她跟李阳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李阳是白手起家,她则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骤然就鲤跃龙门,她现在虽然珍惜自己的地位,努力工作,但是平日里个人的做派确实有些浮华了,但是不光李阳,就连龙祁峰都没有太过干涉,她这样做是明着告诉李阳,她需要的是这份虚荣,而能给她这份虚荣的只有李阳,一旦她升起一点不该有的思想,她顷刻间一无所有。

    李阳对龚玥是信任的,他从不限制他人的个人生活,就像张盛前一阵睡了一寡妇,让人捅给了李阳,闹的张盛跟王媛冷战了半个月,夫妻俩没事就找李阳诉苦,李阳也是很乐意调解的,最后,张盛给了一笔钱,让那小寡妇去了朝鲜,这事也就了了,不过把这事捅给李阳的那个警卫营的士兵,被李阳下放到了保靖军当了一个普通的士兵,这基本就是一撸到底了,要不是知道他曾经也是参加过几场苦战,就是移交情报局了。

    李阳允许手下人个人德行出些小问题,但是不允许有手足相残的事情,就连打小报告也不行,你当这事情我不知道么?情报局早在十天前就知道了这事。

    李阳笑眯眯的在路边吃着芝麻糊,坐在店里,吃的满嘴都是黑乎乎的,傻小子模样的竖着手说道:“这手艺没的说,咱们李记面点手艺就是地道。”

    老板娘笑着一边招呼其他客人,一边说道:“咱不敢说瞎话,虽然来这里的客人吃食都是俺家老李带着几个帮厨做的,味道自然不差,但是您这碗芝麻糊,从备料到制作都是俺家老李自己亲自动手的,味道自然好。”

    李阳笑眯眯的在墙上写下货真价实的四个字,说道:“怎么样?”

    “好!好!笔走龙蛇,好字啊。这面墙我得裱起来。”李老汉从厨房出来,激动地走出来说道。

    龚玥在一旁掩嘴笑,连艺也是忍俊不禁,李阳气恼的一扔手里的刷子,他是蘸着面粉写的,笑着说道:“从小这笔臭字就被誉为世间难得一见的狗刨字,这歪歪扭扭的字能让你说成笔走龙蛇,也算是有急智了,罢了,这四个字,你找人誊抄下来,挂起来,这四个你就擦了吧。”

    李阳笑着在李老汉感恩声中出了店,龚玥拿着手帕给李阳擦干净嘴边的黑圈,说道:“你这出一趟门就留一笔,这条街上多了不说,就这跟蛇打滚似的字也有十几家了吧。”

    李阳任由龚玥给他擦干净,说道:“以前就想当个明星,给人签个名捂得,但是自从发现我的字越写越难看以后,我就没了这心思,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拿着当个宝,我当然得多写几笔。”

    几人一路沿着凯旋路往贾楼走去,看着正在叮叮当当搭建的凯旋门,李阳点点头,这座凯旋门设计图他看过,高大威武,很是壮观,只不过现在还没修建好,等等再说吧,当看见贾楼不远处一个小吃摊子,卖凉皮、茶叶蛋、涮串什么的一个小吃店,店的牌匾换成了小一号字,而下面则是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物美价廉’,装裱的十分大气,下面还有一行字“领袖吃了都说好”。

    那生意红火的,不少人排队去吃,李阳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不能乱题字了,这威力真大。”

    龚玥翻了一个白眼,美态十足的嗔道:“您还知道啊。”

    李阳笑眯眯的一指已经近在眼前的贾楼,说道:“走吧,去吃一顿好的,下午还有正经事要做。”

第665章 败兴

    贾楼的品味一提再提,二楼跟三楼的价格越来越贵,不过吃的大多是品味跟身份,一楼一如既往的只招待一般食客,价格不贵,吃的就是一个热闹,六十几桌的一楼,每天都是络绎不绝的人,贾楼作为平阳第一食府,现在一鼓作气的招募了一大批真正的好厨子,都是和平时期那些一级、特级厨师中的佼佼者,各个菜系,甜品,西餐的大厨这里应有尽有,能满足任何一个食客的需求,至于老板娘贾兰儿已经很难再露面了,要不是李阳本身是一个亲和的性子,这时候的贾兰儿就应该在家里待嫁了。

    但是尽管如此,当李艳在小圈子里知会了跟贾兰儿定了亲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前所未有的重视,特勤队更是派了几个好手常驻贾兰儿身边,情报局也开始再起一遍贾兰儿的底。

    今天贾兰儿不在,据说是去跟魏然研究什么食材能促进魔力的吸收了,李阳走进一楼,大堂经理第一时间迎了上,有些惶恐的说道:“领袖,您来了,三楼还是屋顶?”

    屋顶四楼的观景台,是李阳的专属,别人用不了的。

    李阳今天是玩心大起,扫了一眼一楼,看到一个座位正在整理,笑着说:“就那了。”

    这个大堂经理当然忙不迭的点头,她虽然得到贾兰儿的关照,但是当看到李阳真的这么随意的救过来了,而且贾兰儿还不在,她得一个人硬抗,就有些紧张了。

    李阳就大踏步的哦组了过去,排队等叫号的人看到有人插队,刚想说话,但是眼疾嘴快的服务员附耳说了一句,这个人就立刻没了脾气,而且还一副荣幸的样子,有几个人有被领袖吃饭抢位置的机会?

    李阳的随从算上龚玥不过五人,这个六人桌子正好,就都坐了下来,不过李阳身边永远是那个叫做霍伟的年轻人,他瘦瘦小小的,却是特勤队中给李阳护卫的第一人选,单论防卫来说,他已经取缔了刘岩跟连艺,成为了第一人选。

    “有什么海鲜没有。”

    “上午刚到的生蚝跟三文鱼,再来只龙虾?”

    李阳挥了挥手,说道:“龙虾就算了,三文鱼切一盘上来,生蚝扇贝什么吃的方便的尽管上,老坛牛肉还有没有?有也切五斤上来..”

    李阳搓着手说道,这贾楼的吃食太多了,如果光往菜谱上写,能让人看一天都看不完。

    至于李阳的口味,这些跑堂的或许不知道,但是后厨都是有记载的。

    菜很快就上来了,李阳要的都是快菜,三文鱼、牛肉什么的都是切了就上,就算是扇贝生蚝什么的,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

    “您啊,就是小门小户的命,这吃的都是什么啊。”龚玥无奈的指着桌子上的吃食,李阳笑了,说道:“还别说,你让我吃鱼翅,不如给我弄份粉丝汤痛快。我就这样了,不是富贵命。”

    说完,李阳直接用手抓了一片厚厚的牛肉,扔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吐字不清的说道:“贾楼这老坛酱牛肉,味道是最赞的。”

    龚玥作为宝岛人,总感觉这个牛肉味道太重了,虽然不错,但是她还真是吃不惯,也就笑眯眯的专攻她点的蛋糕,不理会桌子上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王胖子又栽了。”

    旁边的一桌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却也不小的传进李阳的耳朵,李阳很难听不见,原本不在意,但是几句话后,吸引了李阳的注意力。

    “王胖子怎么了?他不是做海贸做的很不错么?”

    “是不错啊,他从最初跟人合伙买船,现在已经有了一艘自己的船,生意做的也不错,日本沿海各地的家具,建材什么的收了往回运,现在生活安定了,有钱人那么多,都要重新置办一个家,这买卖稳赚的,但是阎王好骗,小鬼难缠啊。”

    “王胖子又惹到谁了?”

    “还不是延春的保靖军第四旅,说什么辽北来人过多,把道路踩坏了,重新修路,要收过路费,人要收两毛的过路费,商品加收百分之五,这你是知道的。”

    “这我知道,延春那边收了又不是一天两天,好像第四旅驻扎在那就开始收了,得有三个月了吧,都习惯了王胖子怎么回事儿?”

    “他不交呗,他有一批洗手间物品,都是上好的浴盆、马桶、洗手池,从日本一个商场里弄出来的,原本东北境内是收两次税的,到岸的时候三角湾收一次海关税,等全卖了以后按照发票收一次交易税,这都是应当应分的,但是第四旅不知道脑袋抽什么筋,原本是按照海关税收他的过路费,那没多少钱,花钱买个安稳,但是最近竟然按交易税来收,那价格你是知道的,差了三四倍不止,王胖子人手多,东西也没赚多少,他怎么能干,梗着脖子不交税,连人带货都被第四旅扣了。”

    “啧啧,这王胖子还真是倒霉,真有这事?按照交易税来交?那还不取个最高值?老子东西过路还没卖谁知道交易税是多少!这第四旅的人想钱想疯了?”

    听到这里就可以了,李阳皱着眉头的猛地起身,说道:“派人去找景林权,让他们司法部门联合商务厅、军法部去延春,落实一下这件事情,动作要轻,不要扩大影响。”

    龚玥翻开本子,面色严肃的记了下来,然后李阳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一桌的两个人,起身离去。

    龚玥示意特勤队的人跟上,她则留了下来,冲一个角落一招手,那一桌的人都走了过来,说道:“秘书长,什么交代。”

    “这两个人打搅了领袖的兴致,无论他们反应的事情是否属实,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把他们拉出去,当街打二十大板,告知监察局,清查他二人的财物,但凡有一点违纪违规,从严处理!”

    那二人当场木了,他们是认出了李阳,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用一种闲谈的方式反映了一下问题,但是哪能想到,这个龚玥竟然要处置他们二人!

    “我们只是闲谈啊!闲谈!”

    二人砰的,跪在地上,一旦下了死手,二十大板不打死他们,也得落得重伤残疾,然后再查封他们的资产,他们就彻底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刚才的话,说是为了那个王胖子,实际上就是借王胖子的事情反应延春市的那点破事。龚玥翻开本子,面色严肃的记了下来,然后李阳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一桌的两个人,起身离去。

    龚玥示意特勤队的人跟上,她则留了下来,冲一个角落一招手,那一桌的人都走了过来,说道:“秘书长,什么交代。”

    “这两个人打搅了领袖的兴致,无论他们反应的事情是否属实,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把他们拉出去,当街打二十大板,告知监察局,清查他二人的财物,但凡有一点违纪违规,从严处理!”

    那二人当场木了,他们是认出了李阳,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用一种闲谈的方式反映了一下问题,但是哪能想到,这个龚玥竟然要处置他们二人!

    “我们只是闲谈啊!闲谈!”

    二人砰的,跪在地上,一旦下了死手,二十大板不打死他们,也得落得重伤残疾,然后再查封他们的资产,他们就彻底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刚才的话,说是为了那个王胖子,实际上就是借王胖子的事情反应延春市的那点破事。

    龚玥翻开本子,面色严肃的记了下来,然后李阳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一桌的两个人,起身离去。

    龚玥示意特勤队的人跟上,她则留了下来,冲一个角落一招手,那一桌的人都走了过来,说道:“秘书长,什么交代。”

    “这两个人打搅了领袖的兴致,无论他们反应的事情是否属实,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把他们拉出去,当街打二十大板,告知监察局,清查他二人的财物,但凡有一点违纪违规,从严处理!”

    那二人当场木了,他们是认出了李阳,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用一种闲谈的方式反映了一下问题,但是哪能想到,这个龚玥竟然要处置他们二人!

    “我们只是闲谈啊!闲谈!”

    二人砰的,跪在地上,一旦下了死手,二十大板不打死他们,也得落得重伤残疾,然后再查封他们的资产,他们就彻底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刚才的话,说是为了那个王胖子,实际上就是借王胖子的事情反应延春市的那点破事。龚玥翻开本子,面色严肃的记了下来,然后李阳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一桌的两个人,起身离去。

    龚玥示意特勤队的人跟上,她则留了下来,冲一个角落一招手,那一桌的人都走了过来,说道:“秘书长,什么交代。”

    “这两个人打搅了领袖的兴致,无论他们反应的事情是否属实,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把他们拉出去,当街打二十大板,告知监察局,清查他二人的财物,但凡有一点违纪违规,从严处理!”

第666章 的 世事变迁

    李阳兴致完全被败坏了,一个人郁闷的在街道上往回走,身后特勤队的人跟的很紧,李阳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笨蛋,从那二人一开口说保靖军四旅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二人是故意的,为什么要这样?这里面深一层的含义不是两个商人向他这个领袖反映问题,而是透露出一种对现行体制的不信任。

    他设立的多重监察机构,虽然权利不大,但是监察整个东北还是能做到,可以说,除了总后以外,军政两届所有的部门都是在监察范围内。

    但是就算有这样的机构,这些人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来反映问题?

    李阳原本想单纯的在街道上散散心,难道也成了某些人可以利用的工具么?

    他留下龚玥,实际上就存了对这件事的严肃处理,处理的不是四旅,而是那两个人,他可能打心里想遏制这种事情发生,让以后再闲逛的时候耳根子能听到一些纯粹的事情。

    但是他也清楚,这件事无论是小题大做,还是当没发生过,都不可能再让他回到以前那种能随意听到真正民意的时候了,他就算没有承认,谁都知道,东北这一地,他已经是至高无上的王了,他能决定任何人的命运,这样不受限制的权利,自然有很多人想尽办法去利用,这次就算没有这两个商人,也会有其他人选择这样的方式。

    随着权利的日益增大,东北军的扩大,这种事情是必然的,他也只能黯然神伤的走上那注定孤独的巅峰。

    或许有一天,等人类再也不会有被覆灭危险的时候,他还能走下来?

    未来的路谁也说不清,他现在只能一往无前的往前走,因为他只要停下脚步,就会粉身碎骨。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出凯旋路,一辆马车在前面等候,马车门打开,龚玥已经坐在里面,说道:“老板,龙祁峰有事禀报,已经在节帅府等着了。”

    李阳点了点头,上了车,说道:“那两个人怎么处置了?”

    龚玥嫣然一笑,说道:“一人二十军棍,躺个半个月也就差不多了,这种事情,不处罚一下,以后就不好办了。”

    李阳不做声,说道:“让景林权把这件事迅速查清落实,私设关卡,我李阳还没死呢。”

    龚玥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这一次的导火索是这二人在李阳心情大好的时候让他败兴,这个四旅的旅长所做的事情只能说是被借题发挥了,必须严惩了。

    回到城堡,李阳看到城堡的院子里压着不少人,情报局来的人也不少,不过能进里面等候的也不过龙祁峰等寥寥几人。

    来到书房,李阳一边在龚玥的帮助下更换更舒适的居家服饰,一边说道:“外面有不少人,还有被压着来的,出了什么事情了?”

    “山海关出事了,手下人办事不利,一个名为灰烬的狄家军余孽组织,跑掉了,刚刚林口送来几个津海来的人,经过盘问,好巧不巧,得到了那些人的信息,他们去了津海。”

    龙祁峰的助手开始详细的讲述这件事情,原来在山海关围剿以后,李云修带着人就在野外坐船离开了,他们船上有控制重量的能力者,所以再大的海浪暴风雨,他们的船只也是平稳的在海上。

    没想到曹德斌的亲卫迟一水坐船来东北在这茫茫的大海中跟李云修等人相遇了,李云修他们当然不会客气,借助能力者的武力,三五下就把他们弄沉了。

    这也算是杀人灭口,不过注定迟一水命中不该绝,才被救了上来。

    “这事情有些意思,你着急来找我,什么意思?”

    “他们既然没有沉没,还去了津海,那是蓟京一部分所在的地方,但是那里的信息闭塞,我们一定不能让它们在那边打开局面,既然他们已经过去了,我希望,派一支小部队渗透过去,最起码能掌握津海的动向。”

    连艺在一旁眼中闪过寒芒的说道:“还要诛灭这个灰烬组织,敢杀我们特勤队的人,如果不给于足够的教训,我们特勤队的威名就坠了。”

    李阳听完后,坐在座位上望着外面的天空,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没人敢打搅。

    没一会儿,李阳说道:“与东堤一族的决战在即,我不能让津海、蓟京的事情分散一点注意力,这是早就定好了的。”

    龙祁峰点点头,说道:“我们明白,我们会派一队人马去影响津海的事情,据说那个慕容佳信也在,这一次他跑不掉,一并解决了,听说她靠着我们东北军总结出来的东西在津海混得风生水起,不能这么便宜这小子。”

    李阳笑着说:“那就是一个彪,不用太当回事儿,准备怎么去?”

    “初步商定,由政府派一个可靠地老官僚带一队人,我们情报局由孙大志带一队人,特勤队再派一队人。”

    “我准备让呼麦林带几个好手去。”

    李阳听到连艺的话,皱着眉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这个盖亚能打赢一个小队长,你高度重视是应该的,派谁去随你,就算你要亲自走一趟我也不介意,要保证派去的人的安全,我不想当个送人头。”

    “这事情就这么定了?”龙祁峰试探的问道。

    “就这么定了,别太把津海当回事儿,我们只要灭了东堤一族,津海所谓的市政府,就是摆设,至于那几个人,就不要杀了,曹德斌副总理,他的名字我听过,无论得势失势,都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咱们不帮助人家,也别踩呼他,你们还要准备几天,这几天也别关他们,给他们点钱财,在这平阳过几天舒心日子,等你们准备好了,带回去就算了,几个跳梁小丑,还能翻得起什么浪花不成。”

    李阳大度的说道,他的这次针对津海的行动,实际上的目的就是在津海的底片上灭了那个灰烬组织,再关注一下津海的动向就可以了,就像李阳说的,跟东堤一族决胜负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667章 曹少霖

    迟一水以自由人的身份在平阳已经住了一宿,那曾经四星级宾馆的舒适,柔暖的床,舒适的地毯,24小时热水的供应,站在街头上看着人头攒动的场景,他感觉像活在梦里。

    当从林口市坐火车的时候他就感到了不可思议,当看到平阳的繁华,大清晨到处都是掸水净街的人,各种小吃铺面早早的开启,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从建筑里涌出来,谈笑着向各处走去,公共马车拉着一节节的车厢疾驰在公路上,孩子们背着书包上学,三五成群的在街道上打闹,撞了行人,人们也是笑眯眯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孩子们看见那些穿着军服的人还会主动的敬礼,那种崇拜的目光,是发自内心的。

    这里到底是哪里,难不成我这两年多以来的经历是在做梦?

    那让人挥之不去的丧尸之城,那让人绝望的恶魔大军,浑身脏兮兮散发着臭味,留着腥臭的口水,挥舞着大棒的恶魔都是南柯一梦?

    那些都是不存在的?

    但是当看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灰白皮肤人类因为大清早就喝的烂醉被酒吧老板仍在街上,那个狮鹫可怜的啄着自己的主人,还能吸引路人给他扔个肉包子。

    是肉包子啊,视力极好的迟一水看见狮鹫一口撕开的包子皮,里面掉落出来的馅,那是纯肉啊。

    我的天啊,在津海,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能让一个美女任你摆布!

    迟一水左顾右盼的看着这一切,负责看管他们的一个情报局的情报员笑着说道:“别乱看了,新来的乡巴佬跟你们都是一个模样,亏你们还是蓟京过来的,这点场面就吓坏你们了?这还只是平阳繁华的冰山一角,如果你能去真正的繁荣之地三角湾去看看,你们会疯掉的。”

    情报员笑眯眯的领他们进了一个包子铺,毫不客气的点了两屉小笼包,抽出筷子说道:“先点早餐,你们再平阳最多停留一个星期,领袖竟然给你们批了五十块,打死你们也花不完啊,领袖就是好人啊。”

    这个叫做方槐的情报员有些吃味的说道,他的各种补贴,一个月不过六十几块,这几个人可谓是发了一笔横财了。

    迟一水再跟着方槐吃了一顿早饭,做了一次按摩,看了一场狮鹫比赛,吃了一顿火锅,在酒吧疯狂了一天后,他终于相信,这地方,就是一个天堂。

    第二天跟方槐再次相遇的时候,迟一水竖起大拇指,对着方槐说道:“李阳这个领袖,真的是了不起,说他是人类的希望,我信了。”

    方槐笑着说道:“这种事情不是说说的,等回到津海,你要是能帮我们的忙,等日后,津海未必没有机会变成平阳一样。”

    迟一水感慨的说道:“我一定尽全力,不过,我们一定要回去么?既然你们知道了津海所在,还知道了怎么去,就不需要我们了。”

    方槐一副我就知道的看了几人一眼,说道:“你们想留下的心情我理解,人间天堂一样的地方,你们这些外来人自然愿意留下,但是你们因为代表津海,或者说代表一个曾经德高望重的副总理的使者,所以你们得到的是良好的待遇,有我这样的公务员给你们当向导,有特发的津贴可以随意花销,你知道哪些外来东北的人都是什么样么?他们都会成为奴隶,东北的繁华跟他们无关,他们需要做两年的奴隶,对东北的建设付出自己的辛苦跟汗水后,才能享受东北繁华带来的福利,你们因为身份特殊不是不能留下,留下的只能是尸体,明白么?”

    方槐好像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样,他说道:“我既是你们的向导,又是你们的监管人,我要保证你们不会透露你们是津海来人的这件事实,我们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骚乱,如果你们留下,谁留下,谁死,明白么?只要你们乖乖的回津海,相信我,只要你们命大,会活到堂堂正正来东北的时候。”

    几人无奈的对视一眼,便不再说话。

    第三天,他们在城北吃饭,一大片骑兵疾驰而来,来到这个摊位后都纷纷停马,为首的一个骑兵少尉说道:“热茶!快有多少上多少。”

    店老板自然没头脑的答应下来,一下把锅里的东西全倒出去,三两下刷干净大锅,就开始烧热水,军人所需,尤其是行军所需,他们都会做到最好。

    这个店铺很大,迟一水跟方槐坐在室内,那些骑兵就在屋门口,喝口热茶,他们不知道赶了多少路,进城先喝口茶,他们要去的地方在城南外的节帅府,骑马还得一个钟头,既然有水,能喝一口就喝一口。

    “瞧见没,警卫部队直属骑兵,他们身上带的徽章就是说他们是内卫部队,他们是领袖的卫队,一个个外放都是升一级的,不容小觑啊。”

    方槐羡慕的说道,他当初就想当兵了,可惜身子太虚,当不成,才靠着自己的小聪明成了一个在编的情报员。

    迟一水只有感叹,东北骑兵啊,在津海,马匹都是罕见的东西,在这里,马多到可以拉车,没天理啊。

    突然,迟一水浑身打了一个机灵,他看见后续骑兵跟上来,其中一个穿着军官服,披着校官披风的男子骑在马上,年轻的面庞让人感叹东北军的朝气蓬勃。

    迟一水惊喜交加的就要冲出去,方槐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迟一水,低喝道:“你疯了!你这么冲出去,冲撞了执行任务的军队,杀了你他们不犯法!”

    迟一水用一种前未有过的蛮力挣脱方槐的束缚,冲出店铺的瞬间就吸引了大量休息的骑兵的目光他们纷纷把手放在刀把上,还有不少人已经举起手中的枪。

    “小少爷啊!小少爷!!!”

    曹霖正在跟属下们笑谈着,这一次出任务,一走就十几天,也不知道领袖身边怎么样了,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猛然一抬头,看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向着他冲来。

    “都别开枪!”曹霖立刻下令制止已经要扣动扳机的手下们,他跳下马,一把抱住迟一水,哈哈大笑:“迟大哥!你还活着!”

    迟一水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活着,活着,没想到我迟一水竟能真的能看见小少爷您!老爷多少次想您想的睡不着啊。”

    曹霖猛地推开迟一水,神色严肃无比的说道:“你是说,父亲还活着?”

    “是啊,不仅老爷,大少爷也活着呢!他们要是知道小少爷您还活着,说不定会亲自跑一趟东北呢。”曹霖看着饭店门口的方槐一脸吃惊的模样,他就知道迟一水在情报局的监管下。

    他一扒拉着迟一水说道:“别的事情马上说,来,上马,我们去见领袖!”

    一路上迟一水讲了很多关于曹家在津海的遭遇,一直到了那座被称为节帅府的城堡,迟一水见曹霖远远的一扬马鞭,城堡的大门就开了,原本在城堡里外的重重关卡,竟然无人阻挡,让少爷一路狂奔到主堡大门前。

    曹霖直接下马,把马缰绳递给上来的卫兵,直接问道:“老板在哪?”

    “一楼大厅,正在跟龙祁峰处长探讨事情。”

    曹霖点了点头,直接走了进去,一只手拉着迟一水不放,门卫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拦着。

    李阳正跟龙祁峰谈事情,看着大门一开,曹霖风尘仆仆的拉着迟一水进来,有些疑惑,只见曹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李阳身前,砰的一声跪在李阳身前,说道:“卑职一直以来对老板有所隐瞒,我其实不叫曹霖,我是因为父亲不想让军队里的人知道我的身份,把我名字去掉一个字,我真名叫曹少霖,我是曹德斌的小儿子!”

    这下轮到李阳跟龙祁峰吃惊了,龙祁峰一愣,旋即苦笑说道:“看来对津海的策略又要有所该动了。”

    李阳则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曹霖,说道:“我身边当初替我康盾牌的警卫兵实际上是副总理的儿子?”

    李阳不可思议的笑了笑,一把拉扯起曹霖,说道:“我当是什么事情,一进来就跪下来,我以为你坏了谁家闺女的身子了呢,这算什么事情,起来说话,东北军的军人,老是下跪,像什么样子!”

    曹霖嘿嘿一笑,露出了那属于他年龄的笑容,起身,坐在沙发上,事宜迟一水也做,迟一水不敢,也就没人强求,曹霖说道:“我当兵就叫曹霖,这两年末世生活也叫曹霖,要不是领袖您带着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那还能有我曹霖今天,原本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亲人了,就没想过跟您说这事情,谁知道碰到了他,迟一水,我父亲的警卫,我那一身功夫也是他教的,别的不说,军队里的散打功夫,他数一数二的。”

    “这我倒没看出来,不过迟一水,既然曹霖是曹德斌的儿子,那么我想我跟曹德斌的关系,或许有了一些质的改变了。”

第668章 收拢曹家

    迟一水迷迷糊糊的从城堡里走了出来,他在外厅等候,大厅里几个人已经在商议针对津海的事宜变动,在没确定下来之前,他不应该在场,就被请了出来,在外厅等候,到现在他一直沉浸在跟小少爷重逢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中,他刚才一直在给小少爷说老爷的情况,忘了问少爷在这里过得怎么样,但是看这架势,应该很厉害,那个年轻的领袖跟少爷好像很随意的样子。

    转悠了十几分钟,方槐跟着那些落后的骑兵相继通过关卡进入城堡,但是他们在大门口就停下了,基本没进内堡,只有方槐走到迟一水身边,眼神中你发达了的目光拍着迟一水的肩膀。

    “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认识曹副官,这下你想留下,是没问题了。”

    “曹少霖是我老板的三公子,我跟他关系很好,他来东北当兵的时候,在我房间里睡的一晚上聊军队的事情,灾变以后,都以为他活不下来,没想到,造化弄人啊。”

    方槐点点头,示意迟一水坐一旁,说道:“原来如此,你说你是一个副总理的警卫兵?那曹霖岂不是副总理的儿子?乖乖,我们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普通人呢。”

    方槐说完,指了指平阳,说道:“不过,要论权势,现在你们老爷十个捆一块,也比不上曹霖啊。”

    “我们少爷在东北干什么?看他好像能随意进出这个节帅府。”迟一水好奇的问道。

    “我们领袖,自起兵以来,只有两个副官长,第一任是一个叫做郑晓斌的,现在是海军总司令,第二任就是你们少爷,他当然能随意进出节帅府了,因为整个节帅府的防务就是他负责的,他虽然在位上的权力不如当时郑晓斌,但是也是一个在东北境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他的意见,能左右领袖的想法,对于我们来说,那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可比你们老爷在津海做一个什么市委常委权力大多了。”

    “我们那是中央..”

    迟一水做了一辈子曹德斌的警卫,当然要维护曹德斌的形象,方槐一挥手,说道:“别逗了,几百万人的城市,在我们这可真不值一晒,现在东北境内的人口都快两千万了,既然是自己人,不妨跟你说的再多一些,北朝鲜,南朝鲜知道么?现在那里全境都是我们东北军的,我们东北军局面已经打开,而你们津海,困守一地,困兽而已。”

    迟一水没有在说什么,这些天他见识了平阳的繁荣,那种让人带着一股希望劲头活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在津海,人们根本没有那骨子劲头,一个个都是勾心斗角的盘算着库房里的物资,谁能多占,谁能少占,这样的生活让他真的看不到希望。

    就像他的老爷曹德斌说的,一次次的全力备战,却不敢冒险,迈出冒险的一步,去探索新的区域,这样的生活就是慢性死亡,他们从不敢拼搏,这样的日子,说实话,他已经过够了。

    在屋里,几人欢笑着打趣曹霖,李阳笑着说道:“行了,别不好意思了,这搁在以前,我们几个见了你都要当祖宗伺候着呢,没想动你小子有这么大的背景,没看出来啊。”

    龙祁峰也笑着说道:“看来我的情报做的还不够好啊,学长身边的人我都没有查清楚。失职啊,你小子隐藏的够深的,要不来我情报局当局长吧。”

    曹霖自从当上副官长后难得的臊的脸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是认为没必要么。”

    李阳笑着挥挥手,说道:“别逗他了,一个大校了,实际上也是一个没多大岁数的孩子,不过曹霖啊,你要清楚,我们会因为你对津海做一些照顾,但是我们原则是不会变的,这一场战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们既定策略是封锁山海关,就一定要封锁到底。”

    曹霖点点头,闷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父亲跟大哥还活着,我就不能不做理会,老板。”

    李阳脸色一变,说道:“别跟我说,你想去津海走一趟,这不行,绝对不行!大战在即,你必须随时待命!”

    曹霖点点头,说道:“当然,这个我知道,我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的,我的意思是,举贤不避亲,我的父亲是副总理,有着丰富的执政经验,而且为人正直清廉..”

    李阳脸色一缓,说道:“你的意思是让你父亲来东北?”

    “是的,我父亲一定会对您的大业有所帮助的。”

    李阳点点头,陷入了沉思,曹德斌,无论从年纪,曾经的身份,还是曹霖父亲,只要来了,地位绝对不能太低,而且运作好了,也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样板,想想吧,已经有一个曾经的副总理来投李阳了,这还不能说明很多问题么。

    至于地位问题,李阳向来是重视才能,春季战役一旦打赢,东北可想而知的将面临全面的休养生息,那时候,政务人才的缺口将是巨大的,尤其是具有大局观的高屋建瓴的执政官,陈昂是足够的,但是他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可以给曹德斌一个机会。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清楚,你父亲能不能来还是一个问题,毕竟这一次你不能亲自去津海。”

    “那不是问题,我只要亲手写一封信,再由迟大哥送回去,想必就算父亲谨慎不来,我大哥也回来的,我大哥可是最像我父亲的,还多了一份机变在其中。”

    曹霖得到了李阳的首肯,出去跟迟一水叙旧去了,毕竟再过几日,他们就要从山海关离去,去津海了,有很多事情,现在就要着手准备了,从刚才迟一水的话语中,他就知道,父亲在津海是如何的郁郁不得志,一个副总理,竟然只能实权掌控一个渔业局,还是因为当地渔民们的硬挺,否则他父亲就成了摆设,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每一个儿子的心理,自己的父亲是无所不能的,曹霖也一样,在他的眼里,执政一途,曹德斌当为第一。

第669章 贪墨案

    曹霖离开后,李阳脸色立刻变得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任由龚玥揉着太阳穴,说道:“继续刚才的话题,延春市到底怎么回事儿!”

    “三日前,军法处、情报局、纪委三个单位联合派了大小官员三十七人去了延春,调查此事,经过初步调查,商人所反映之事大部分属实,保靖军四旅自旅长谭耀光以下的中校级军官以及相关人员已经全部收押,延春市防务暂时由奉日军的一个团接手,具体事情还要彻查。”

    龙祁峰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李阳接过报告,一言不发的看起来。

    “人头税,还真有这个税款,这是接应北原撤下来的北原人而制定的户籍制度,当时还真有那么一阵子,不过被这个谭耀光加以利用,让不明真相的群众把这一临时税法当成了永例,商品过路税,这也是存在的,还是陈昂亲自批得,延春客运压力大,货运加收费用,是用来支付客运的缺口,也让这个谭耀光变成了固定税款!这个谭耀光还真是胆大包天!”

    李阳看着报告三尸神暴跳,他翻看下一页,一边看一边破口大骂:“政府商务厅的监察处曾经就此事去过延春市一趟,竟然真的以为这是军队为了提高士兵待遇的额外收入,这份报告糊弄鬼呢!这帮人是被谭耀光收买了!东北局的财政向来是由财政厅跟平阳银行拨付,实物类都是由后勤处拨付,什么时候地方军队有自行收税权了,这样的鬼话只要是体制内的人都知道是骗人的!商务厅这帮人是不是在商务厅吃的脑满肥肠,不知所谓了!”

    “商务厅已经由纪委接手了,纪委跟军法处联合执法,只要违法犯纪的事情一出,我们一律先看押,然后慢慢梳理证据。”

    “这事情闹得有点大了。”龙祁峰不得不说一句:“今个儿萧笠文还直接找上我,问我哪来的权利扣押一个现役的旅长,我出示了您的命令,才让他离开,但是看得出,他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这事情有些闹大了。”

    李阳脸色阴沉的说道:“萧笠文?他有份参与?”

    保靖军军长萧笠文,虽然保靖军是地方保安部队,他这个军长象征性大于实际,但是他毕竟是一个提了少将的军长,算是李阳的心腹之一。

    龙祁峰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既然惊动了他,想必是有人要走关系了,这事情我们现在查,也就能到这种程度了,要是彻查这件事,立案吧。”

    李阳看着手里薄薄的几张报告,沉重似铁,有些拿不住了。

    难道这样一个朝气蓬勃的势力,这样一个以人类复兴为目标的势力这么早就开始腐化了么?

    不!我不能让这件事发展下去。

    李阳走到书桌前,抽出一张命令用纸,洋洋洒洒的开始亲笔手书命令,这是罕见的,李阳的字迹难看是出了名的,李阳的命令都是有他口述,秘书处润色后由秘书誊写的。

    这样亲笔手书,在龚玥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

    “这种事情,既然发现就不能姑息,走关系?整个东北军的一草一木都是我李阳的,我要给,你必须拿着,我不给的,谁都不许碰!”

    看着那张手书,加盖了政事堂委员长的印,李阳节帅府的印,还有李阳亲手写的严查二字,醒目的刺眼。

    “成立专案组,我认组长,龚玥你跟景林权任副组长,龙祁峰你跟纪委的人全力协助他们,景林权我是放心的,铁面无私,虽然现阶段因为是我的独断专行,有些掩盖他的光芒,但是在司法查案上,他有丰富的经验,龚玥,你初来乍到,人头不熟,不用顾忌任何人的面子,而且你是秘书处处长,你的职位可以让你合理合法的干涉任何事情,放手去做,这一次不仅是要彻查这个贪墨案,还要敲山震虎,我李阳重情重义不假,但是不代表姑息养奸!这一次查到谁,我就办谁!”

    龚玥没想到这一差事最后落在她的头上,不过她是不畏惧的,就像李阳说的,她人头不熟,不用顾忌任何人,她在这里没有人情可言,他的一切都是李阳给的,李阳就是她的一切!

    龙祁峰神色莫测的不再言语。

    他有些自嘲的叹了口气。

    他突然发现,他变得有些不再纯粹了,他一直以来都是认为他就是李阳的影子,负责监察东北的一切阴暗面,但是因为李阳失踪那一段时间,他走到了明面上,虽然依然出镜率不高,但是东北军政的中高层几乎都是认识他的,他也认识了很多人,现在做事情竟然变得有那么一丝犹豫,他竟然考虑人情了。

    这太不应该了。

    他说的话,做的事情已经透露出这一点,李阳看出来了,但是出于对他的爱护没有明说,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这一次他竟然不是主导,而是龚玥。

    这个宝岛来的心机女人。

    要反省一下自己了。

    当天,专案组成立,好长时间不见面的陈昂竟然出现了,来到节帅府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真的要搞这么大?”

    李阳冷冷的点点头,说道:“刻不容缓,我希望着事情再大也是个案,敲山震虎也好,杀鸡儆猴也好,我必须下手了,我一直以来允许我的手下人利用职务之便,做一些无伤大雅的便利事情,但是贪污,这是我不能允许的,人一旦脏了手,他就会一直脏下去,一旦一个人脏了心,他就不能再跟以往一样纯粹的去工作!”

    陈昂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那你要快,这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拖不得。”

    “放心,龚玥做事情,从来都是干净利落。”

    李阳还有一句话没说,狠辣无情。

    龚玥当天连夜就在几名特勤队的队员护卫下带着秘书处、纪委、情报局等各单位的随员赶赴延春市。

    “这一次,我们就在延春市把这件事情解决,所有有关系的人和单位,都送来延春市,这件事既然发生在延春,就在延春结束他。”

    王鸣这个纯粹的政务人员,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的治下会出现全东北境内第一宗大型以权谋私的贪墨案,谭耀光在他眼皮子底下收了近一个月的黑钱,他竟然不知道!

    但是专案组已经成立,他在其中连一个协办的组员位置都没有,那就说明这件事从始至终,李阳都不希望他掺和了。

    但是今天专案组到来,该接火车还是要接一下,毕竟接下来怎么配合,他还是要弄清楚一些。

    这次就算没有他的事情,他也逃不了一个渎职的罪名了,这个罪名的大小,就看李阳的态度跟这件案子本身能弄多大了。

    龚玥前呼后拥的走下花车,这是李阳专用的车厢,也只有作为秘书处处长的龚玥才有资格在李阳不使用的情况下动他。

    “王鸣市长?”龚玥是见过王鸣的,就是没说过话,这一次看到后,就点点头算是见过了,龚玥一歪头,指着王鸣身后的人,说道:“该抓人的抓人去。”

    身后的爪牙们毫不客气,从龚玥身后涌出,直接在王鸣的队伍里扣住六七个人,王鸣大惊,龚玥语气不是特别严重的说道:“领袖已经知道,这次的事情跟您没关系,领袖亲自跟我说,您是一个纯粹的政务人员,闷头工作,不理外物说的就是您,这些日子来,延春市的工业能成为东北第一海军武器生产研发基地,还有东北境内的羊毛加工地,您的功劳功不可没,但是您没有参与这次贪墨案,不代表您的人没有参与,您这么久一点风声都没听过,你不感觉奇怪么?这就是你身边的人在隐瞒您。”

    说了一大通安慰的话语,王鸣看得目瞪口袋,龚玥却只接带人离去,说道:“城西还没投入使用的麻纺二厂这段时间就被专案组征用了,您关照一下,无关人士不要靠近。”

    说完,龚玥带着人压着王鸣七个手下直接离去,一个跟着他的老人说道:“这个小娘们太强势了,老八他们说抓就抓,都没问过您的意思,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当初就算是领袖对您也是以礼相待..”

    王鸣恶狠狠地看着这个人,低吼道:“给我闭上你的臭嘴!这是办案,讲什么人情!我告诉你,这一次,这个龚玥越是这般做法,我越是安全,问我意思,我告诉你!马大头,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要是有关系,趁现在还没发现,安排一下后事,要是没关系,就管住你的臭嘴!专心干工作!”

    “安,安排后事?”这个说话的人一愣。

    王鸣点点头说道:“东北军的第一个贪墨案,李阳无比重视,派龚玥这样在东北无亲无故的人查这件事情,就是放出一个信号,这一次,谁的面子都不卖了,不仅如此,我相信所有涉案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要知道,东北的刑法里,剥皮插草,凌迟车裂这样的刑罚可是存在的。”

    东北军的刑法这一点一直存在,不过想来执法宽厚,除了叛乱跟对待外敌以外,还没动用过而已。

    这个属下艰难的咽下口水。

    看着龚玥远去的曼妙身姿。

    这个女人,真的是来延春杀人的不成?

第670章 触目惊心

    延春市作为现如今东北第四大城市,因为是以完整的延春市为基础扩建,乍一看,无论是街道还是气势,都在平阳之上,随着大量工厂的落户延春,延春的人口也开始激增,平延线作为货运的主线,无论是过珲边进朝鲜,还是去三角湾,都要在经过延春,导致延春市的繁荣程度激增。

    再加上即将开始的春季战役,李阳坐镇平阳,显得平阳安全无比,但是也有很多人做了两手准备,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在延春这样的后方置办产业,以策万全。

    导致延春一带的物资需求加大,每日往来的人跟商品都变得多了起来,但是这些货物的运输,只能走公路跟铁路,而且除了三角湾跟平阳的直发列车,大部分商人都是要在延春停靠的,这就给了谭耀光设卡收费的机会。

    现在延春虽然有着一百五六十万的人口,但是这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已经分配到朝鲜半岛的人,他们在这里是等待准确的分配地点,以便拿着火车票登上火车,去他们新的家。

    这些人不仅是牡丹市,是全东北境内四面八方而来的人,尤其是农民,拿着土地临时置换文件,都要去朝鲜开垦土地了,而原本的地方,也是留下一部分耕种,万一打不到,这不就赚到了。

    这些外来人口,在延春市停留,都要交人头税,虽然不多,一人一毛,但是人一多起来,来来往往的,可是一笔大数目。

    谭耀光此人是洪军的一个老大哥,但是却不是一直跟李阳起家的老部队,而是从平洲逃出来的人,他原本穷困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洪军,在洪军麾下打了大半年的仗,正经的硬仗也打了无数,军衔也提到上尉,但是因为文化水平太低,升不上去了。

    那个时候,洪军对此人也算照顾,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去军校进修,出来一个少校的牌子是稳稳的,要么就是进入保安部队,承接地方保卫的工作,不需要有太强的大兵团的作战指挥能力,他的军衔还能提上去。

    早就拼命拼累了的谭耀光自然选择后者,到了保安部队,掌了一个营,一直到现在,随着保靖军的成立,他的资历还算干净,他就成为了保靖军四旅的上校旅长,手下八个营的保靖军部队,控制了整个延春的防务。

    人一安逸下来,想法就多了,而且保靖军的上校,在待遇上还不如一个野战军的上尉,人家有作战补助,一开战,各种名头的军饷如雨一般的落下,让谭耀光眼红的紧,但是已经安逸这么久,原本又不愿意拼命的他,已经没有了转到野战军的心思,但是在钱财上实在有些捉襟见肘,他再一次去平阳,跟昔日同僚,一起去大舞台娱乐城耍了一通,六七个人近一千块的单子,看得他双眼发直,再看看说要请客的平阳军的一个上校团长,眼睛都不眨的逃了平阳银行的金票出来,他就傻眼了。

    原本他还在为每个月多几十块待遇的问题纠缠后勤部门,现在才知道,野战军跟他同级的人是什么待遇,那个老兄弟还笑着说道,不过一次战争的开拔饷钱而已,他还掏得起。

    他只看见这话语中的财大气粗,没有看见这个上校视死如归,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

    回到延春他的心里就不平衡了,随着牡丹市的人流入延春,为了控制人口流动临时加征的人头税由地方驻军负责,这让他的心思活络起来。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人一旦迈出这一步,他就停不下来了,人头税的事情已经首尾难收了,但是他感觉着人头税来钱太慢,而且这点钱才还要上下打点,分给四旅的官兵,他深知什么叫做不患贫患不均,无论多少钱,雨露均沾才是长久之道。

    所以,士兵们发现所谓临时征收人头税的期限过去后,他们还在征收人头税,就起疑了,但是马上他们发现多了一笔特别津贴入账,数量不多,每个士兵多个七块十块的,但是这是额外来的,他们虽然军饷不低,但是却没有任何额外收入,虽然薪水跟野战军低三成,但实际上的收入,他们少了两三倍不止。

    既然有钱拿,就没人会多嘴,上头不说,他们也不问,糊里糊涂拿着这个钱,他们才安心,要是真清楚是怎么来的,反而拿不住了。

    谭耀光感觉钱少,所以就打上来往的商税的主意,重金贿赂了延春铁路局的人,除了公仓车以外,所有货车,都拦住,收税!

    人心不足蛇吞象,胃口只会越来越大。

    他用重金贿赂了铁路局的人,政府相关部门的人,只要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足以,每个月就会多薪水一倍额外收入入账,他们当然愿意。

    在商务厅监察处下来的一个副处长,他付出了几千块跟一个曾经三流明星的代价,才算摆平,这事情他以为上头监察部门来过后,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所以他收商税从海关税变成了交易税,这一下子让商人们交纳的税务激增数倍。

    现如今没有电力,没有汽车,运输少不得人力,雇工薪水、车马费价格不菲,他们一笔生意如果没有百分之一百五以上的赚头,实际上根本就是不赚的,一般海关税占利润的百分之三左右,咬咬牙也就认了,但是交易税能达到百分之十二到二十,这是看货物类别。

    也就是说,交易税就要抽掉利润的百分之十五,谭耀光这征收一次,那就是双倍交易税,百分之三十,乖乖,那可是要了商人的命了。

    这样交税,十个商人里,有两三个还赚钱的就不错了,剩下的再搭上人情交际,根本就是赔钱啊!

    龚玥盘查了两日,看着触目惊心的数字,她已经有一种要暴走的气势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区区一个保安旅,不到四个月,聚敛的钱财快达到百万了!他谭耀光是疯了么!”

第671章 屠夫美人(上)

    谭耀光此时被关押在新建好的麻纺二厂的宿舍楼里,这一次龚玥来办案,真是李阳选对了人,龚玥不只是铁面无私了,她办案的原则是,但凡有一星半点关联的,就都关押在这里,没日没夜的提审,一个一个的过,清白的当天放走,但凡有一点真正牵扯的,毫不留情的扔回看押的地方。

    这一次保安四旅六个营头的士兵们被平阳军一个团的部队死死地看押在营房,卸了武器装备,完全就是看押犯人的架势。

    而军官们,几乎抽调一空,全部看押在麻纺二厂,这一次,差不多要有上千人要经过盘查,在盘查出八十三万这个数字的时候,这件案子的性质就已经定了性。

    自李阳起家以来,最大的贪墨案。

    宿舍楼四层,谭耀光却是得到了最高的待遇,关在了地下室,虽然现在事情基本已经定了,但是他一直没有提审,一直都是从轻到重的提审,他安然无恙的在地下室待着,每日三餐也还不差劲的供应着,这是宿舍楼,也有暖气,他现在披着一件没有军衔的军服坐在床边,最开始的几天他还以为是雷声大雨点小,等提审的时候使出一些手段,上面用人压,下面用钱拱,怎么也能弄个囫囵个出去,他在朝鲜置办了五百亩好地,还有一栋别墅,有一笔五万的款子让他藏得严实,只要能活着,就算扒了这层皮,这辈子衣食无忧也是够了。

    但是他从被去职看押已经五天了,每日除了卫兵定期送餐以外,根本没有任何消息,这种无形的恐惧,五天的时间,将他的心理防线摧毁了。

    就在他崩溃的时候,一个卫兵端着一个餐盘进来,谭耀光抬头,看见的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马哥!马哥!”谭耀光看见这个穿着士兵服饰的男子,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那个人看着谭耀光,谭耀光明显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他叹了一口气,放下饭食,说道:“你做的这些事情,没人救得了你,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你当初退到保安部队,说实话,弟兄们就知道你可能会有今天。”

    “马哥!老长官什么意思?请老长官看在小弟当初冒着枪林弹雨冲锋不眨眼的份上,救我一命,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活命!我只要一条命!”谭耀光已经被这五天的关押彻底逼到了死角。

    这个男子一推餐盘,说道:“这次真的没人救得了你,你知道这次是谁来查你的么?不是任何一个单独的部门,是两个人商人告到了领袖那里,领袖亲自下令彻查的,来的是秘书处的龚玥跟司法厅的景林权,你完了,老长官就是看在当初情分上,让我送你一程。”

    谭耀光看着餐盘格外丰富的食物跟见了鬼一样的往后退,惊骇莫名的说道:“菜里有毒!他洪军要毒死我!”

    这个马姓军官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真是疯了,你的事情跟将军有什么关系?他只是黏在往昔的情分上才让我走这一遭,你知不知道就这一次探视,将军冒了多大风险?我们为什么要杀你?你的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何必多此一举。”

    谭耀光双目冒出一阵寒意,看着外面好似有人影闪动,冷冷的说道:“老长官就这么不念旧情?不怕我把他咬出来?”

    马姓军官先是一愣,随后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谭耀光,森然起身,说道:“将军还想保下你的儿子,你竟然攀诬?我马啸然真的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么个东西,原本以为你只是贪了些,现在看来,你人性就有问题,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吧。”

    这个马啸然一回身,气恼的离去,谭耀光愣在当地,最后却不知什么心情的拿起筷子,夹起那已经撕碎的香酥鸡,他多么希望,这里有能让他毙命的毒药。

    马啸然来看他,却是饯别,他就知道,他的大限到了,想活根本就是奢望了。

    他不知道的是,今天,案子已经定了性,现在有景林权签署司法厅的判决,龚玥已经离开延春。

    这一次行刑,要在平阳执行,大量的商人齐聚平阳,就要看看这些人怎么死!

    他们甚至有很多人,背着额外的交易税弄得差点破产!

    一排一排的人已经压至平阳真理广场,这里已经摆了多种行刑的刑具,断头台、绞首架、铁笼子、杖刑台。

    龚玥站在上首,这一次不仅准许市民参观,还鼓励,真理广场外的各家各户的窗户都探出不少脑袋,屋顶站满了人,行刑处搭的高台,让很远的地方都能看见。

    龚玥站在各种刑具面前极具气势的走了一圈,最后站定在绞首架前面,大声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龚玥,是东北军节帅府副秘书处的秘书长,说白了,我就是替领袖草拟文件的秘书头子!就在几日前,两个商人用一种令人厌恶的方式向领袖告发了一个贪墨案,领袖闻言震惊无比,在这蒸蒸日上,万众一心的东北,这么快就出现贪污了么!领袖没有任何犹豫的让我组织了一只专案组,对这个案件进行全方位的调查,经过一个星期的取证、审理、计算、排查,我们很震惊的发现了一桩真正的贪墨案,一个数额庞大的让人咂舌的大案!”

    龚玥从身边的一个秘书手里接过一面准备好的大旗,上面用血淋淋的大字写着:“八十万!!!”

    三个感叹号,让所有哗然一片!

    “仅仅不到四个月,一个旅长,还是保安旅的旅长贪污的数字竟然超过了八十万!这不是第一代货币,而是现行货币!这种罪过是不能饶恕的!八十万民脂民膏,这简直令人发指!领袖听闻,震惊的久久不语!他从未想过在他的麾下竟然有这样一个蛀虫!”

    龚玥痛心疾首的把大旗插在台子中央,咣咣咣的走上台子,说道:“今日,在场的所有刑具,就是给这些在人类危难时刻,还公然贪污、受贿的人准备的!”

    “带上来!”

    一排穿着东北军军服的军官们被压了上来,他们面带恐惧的看着这些刑具,都已经站不稳了。

    “这二十二名军官。他们都是驻守在延春市保靖军第四旅的校级以下军官,他们的罪过是最轻的,知情不报,同流合污!经查证,他们在得知第四旅旅长谭耀光巧立名目,横征暴敛的情况下,不仅没有加以阻止,或者上报纪检部门,而是选择同流合污,他们平均每个人在这次贪污事件中,得到非法收入不下三百块!经查实,现在判决如下!”

    “开除军籍!没收全部资产,三族以内,全部落籍三等!本人判处绞刑!即刻执行!”

    当场就有一群虎狼之士上前把这些人的军服拔了下来,一个个穿着内衣裤,屎尿泪水齐流的被压上了绞首架,一排十一个,脖子上挂着绳子,一个个行刑的人大喊:“验明正身完毕!”

    龚玥冷冷的大手一挥:“行刑!”

    行刑之人猛地一踩脚边的按钮,这十一个人脚下的踏板直接打开,他们踩空,痛苦的被绳子勒住脖子挣扎着,双腿踢踏,眼珠子跟舌头吐了出来。

    围观的人大喊一声好!

    足足吊了五分钟,等他们身子死的都凉了,才解下来,扔在一边,另外十一个,此时已经瘫在地上,被拉得四名往后噌,但是两个虎狼之人拉他们,他们怎么挣脱的了?

    等第二批人被吊死,龚玥面无表情的一挥手:“下一批!”

    一批身着各式各样服饰的文员模样人走了出来,二十几个个。

    “他们就是商务厅监察处的人!商人们把延春市的情况上报给了监察处,是相信他们!但是他们却去延春走了一圈,然后拟了一个合理合法的报告上交商务厅!他们都是收受了第四旅的贿赂,才这么做的!他们共计收了六千七百元!数额虽然不及刚才那些尉官多,但是他们更可恨!他们监察处的职能都能摒弃,他们枉为人!”

    龚玥抽出一张纸,气势磅礴的念了一串名字,行刑的一个个验明正身,最后,龚玥说道:“此二十三人,没收全部资产,三组以内,落籍三等!本人判处斩立决!即刻执行!”

    一群群行刑之人把他们推上断头台,只有一个断头台,所以这二十几人是一个接一个的受刑,一个被切掉头颅,尸身喷着鲜血的就被行刑人踹到一边,然后再推一个人上前,在脖子放在台上的时候,受刑人都能感觉到,前一人鲜血还是温热的!

    这种行刑越往后面的人,折磨感越强烈,导致七八个人过后,剩下的人已经疯了,甚至有两个想以头抢地的自杀,但是看押他们的人死死地箍住他们。

    犯了罪,就要受刑,想死的太便宜,都不行!

    围观的人从一开始的叫好声不断,到现在已经感觉到了领袖对贪腐的手段。

    看着那个站在台上冷寒着脸的龚玥,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起来。

第672章 屠夫美人(下)

    杀戮是由轻到重,刑罚也是越来越骇人,乱世用重典,李阳是把这一条诠释的淋漓尽致,一直以来,李阳对待自己人都是平和的,就算出现贪污渎职,只要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一笔罚款,开除了了事,就算军人,怯战当逃兵的,也不过是一颗枪子了结。

    那些明确写进东北律法里的刑罚,大多数的时候起的是一种威慑的力量。

    但是如果这种威慑手段只存在于书面和口头上的时候,他就没了威慑。

    没了威慑,也就没了束缚。

    李阳今天一口气把东北军最血腥的一面展露出来。

    绞刑,这已经是今天最轻的刑罚了,看着那一排排的人吊死,他们至少还能留个全尸,还能保存尸身让家人收走,这就是最大的仁慈,虽然家人连坐,李阳仍然没有狠下心来批了龚玥上报的全家吊死的报告。

    李阳表现出来的戾气,完完全全的被龚玥展现出来。

    这些人都是尉级军官,而且经过查证,他们都是被裹挟,或者从众心理,才去贪污,不是怂恿者,也不是真正的受益者,才能有个如此体面的死法。

    但是他们以后的每一批受刑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人,享受的待遇也不一样。

    断头台那里,只不过剁了四个人,已经是血流成河,断头前一片空地上,全是死者勃腔里喷洒出去的鲜血,前面的还没有干涸,就再次被喷洒,现在是零下三五度的天气,热血是不会很快凝固,一层又一层,看得人心惊胆颤,有不少原本是看热闹的人,已经不适的悄悄退离。

    断头台还在一个接一个的咔嚓,另一边,为了最大程度的刺激围观者的视觉,让人们永远不会忘记今天,第三批人也被带了上来。

    “他们是这次真正的主要要犯,这一位,原商务厅税务监察处的副处长栗少书,曾经也是一名干吏,这一次竟然也腐化堕落..”

    龚玥吐字清晰的一个一个人的介绍其曾经显赫的地位,甚至曾经的有何许功绩也是说清楚的。

    监察处的副处长,科长,保安军第四旅的六个营长,保安军军部的一名中校,延春市铁路局的两名科长,延春市政府的三名科级公务员,两名副处级,一名处级,甚至于延春市市长王鸣的秘书以及办公室主任都名列其中。

    一连三十几名原本高高在上,让人羡慕的军政两界的官员,被当街拔去原本的官服军装,一个个挂上了要执行的刑罚。

    “栗少书,火刑!”

    “潘猛,杖毙!”

    “朴云义,剥皮!”

    ..

    一个个写着刑罚的牌子挂在验明正身的人身上,然后在断头台上凄惨的叫声中,他们被压在广场各处开始行刑。

    这批人都是独立对待,三十几人分受火刑、杖毙、剥皮、五马分尸以及炮烙,龚玥面无表情的回到最高处,开始注视着行刑,景林权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非要弄的这么血腥么?”

    龚玥点点头,说道:“乱世用重典,领袖这话在很多场合都强调过,但是一直以来,体制内的人死刑本就不多,领袖待人宽厚,舍不得下重手,养出来的就是这帮蛀虫!现在是人类危急存亡的关头,打了几仗就洋洋自得了?人类在绝境中重新屹立,现在才是刚刚开始,这一次震惊全境的大案,如果不下重手,谁还把东北军的律法当一回事儿?”

    说完,拿眼睛瞟不远处的萧笠文、洪军、郑旭东等人,那目光如刀子一样,扫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感觉到一阵阵寒意。

    这些都是东北军真正意义上的高层,要么是挂着将军、大校牌子的军人,要么就是市长、厅长一类的政府高官,其中不乏政事堂执委的人物。

    他们有的是被骚扰的不厌其烦来说情的,有的是被专门找来的,但是都被强制的压在这里观看行刑。

    龚玥这话,有些重了,但是却是冲他们去的。

    其实严格上来说,他们就算是来说情的,无外乎就是两点,一个是死刑给个痛快,再就是对家属网开一面,说白了,这种大案的罪犯,被定了性,有一个算一个谁也没想过救人,但是他们仍然找上来,说白了,就是要脸。

    怎么也要争取一下,成功与否不重要,但是必须让属下人知道,哪怕是这种领袖亲自敲定的大案,他们也会尽力回旋,安属下的心。

    但是他们却撞在了李阳的怒火上,一个个几乎是被侍卫队的人给压过来的。

    不看都不行。

    这些大刑是最刺激人的,火刑,把一个人扔进一个权势干柴的笼子里,一把火点着了,人在里面要凄惨的嚎叫很久,才会烧成炭的倒下,那种能在笼子栏杆上抓出两条炭黑的肉条的场面,让围观的人感觉身上就是烫的。

    杖毙,那就是乱棍打死,区别于惩戒型的刑罚,这种杖毙那是一上来就往死了打,打的是骨断筋折,最后内脏都能从嘴里打出来。

    剥皮更是血腥,背后脊椎出来一刀,然后如蝴蝶展翅一样从背部把那层皮一点点撕开,被剥皮者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手法老道的,能让你整张人皮剥下来而人还活着,那种活生生疼死的感觉,让人看着都头皮发麻。

    五马分尸,简单了,但不是五匹马,是五条绳子拉住四肢跟头部,五个绞盘不断地绞动,直到人被活活撕碎。

    炮烙就是把人绑在一根铁柱子上,然后用炭烧,是一种让人能感受到长期痛苦的死法。

    这五种死刑,就是连全尸都不给留了。

    而且最让人恐惧的是,这三十几人的家眷,全部择一处坑杀。

    这是东北军真正公开的连坐死刑,让所有自身有问题的人不禁去想一想,他们做的事情,真的没事么?

    龚玥看着眼皮被撑开不许闭眼的谭耀光,冷冷的说道:“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这些人,都是因为你的贪心,他们今日惨死在这里,虽然是咎由自取,但归根结底,是你给他们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收税权力,你也真是敢做!”

    谭耀光双目通红的全是血丝,双目被撑的久了,不自禁的留下泪水,他嘴里被塞了棉布,连所谓的咬舌自尽都不许,因为惜命的他,听了龚玥接下来的话,他真的想自杀。

    “至于你,等你看完了他们的惨状,将由他来给你执行东北军第一个凌迟。”

    站在一旁的人,是特勤队有自号死亡外科医生的能力者,因为凌迟需要三千六百刀,受刑者必须保证不能中途死亡,对于废除这个刑罚百年的如今,是真没有人能做了,只有这个能保证把人切成骨头架子还让人清醒的能力,才行。

    “三千六百刀,你好好享受一下吧。”龚玥冷冷的说道。

    “咔嚓~”

    断头台又切死一个,围观的人一直没有减少,走了一批,又来一批,周而复始,人们看到这血腥如地狱一般的行刑场面,都一个个咂舌不已,东北军的重刑,今日起,就会名扬全境。

    突然,一个妇女挣脱士兵的阻拦,抱住一个正要被执行断头的男子,看样子,这个妇女是这个男子的母亲,娘俩抱在一起痛哭,妇女此时充满了勇气的挡在行刑人跟自家儿子的身前,大声的质问台上的龚玥。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作践人!这还是我们人类的社会么!我儿子只不过是没有处理四旅的贪污,我们还上钱财就是了!不过几千块,为什么要杀我们,还要剥夺我们全家的权益,我还在上中学的孙女被取缔所有权益,连学都上不了,东北军难道比恶魔还要可怕么!我儿子兢兢业业的为东北军工作,就落了这么个下场?”

    龚玥仍然是气场十足的站在台上,却没有对这个妇女说什么,让两个身强力壮的人强制把他拖下去,对着围观的人大声说道:“我告诉你们!东北军不欠你们任何人!不欠!”

    “你们都是经历过灾变后凄惶的,欺压、奴役、吃人、抢劫在那时候是家常便饭,是谁给你们一个安全的环境?是我们!你们在恶魔的追逐下流离失所,在丧尸的驱赶下逃离家园,一次次的退让,一次次的被追赶,是谁给你们提供一个温暖的家?是我们!”

    龚玥像足了李阳的大手一挥:“你们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我们东北军给的!”

    “或许你们会说,你们得到的是你们劳动换来的,你们问心无愧!我告诉你们!哪怕是军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东北军一直以来,给出的工作都是东北军恩赐的!哪怕是你们出生入死的卖命,你们也是应该的!你们清楚,全世界,除了东北军,哪里的新兵能天天有肉吃,吃饱穿暖的还能拿一个月四十八块的薪水!你们付出的就是这份高出你们付出的薪酬!军饷!任何人的功绩都不足以掩盖你们拿这笔钱以外的任何东西!”

    “东北军从来就不欠你们的!是你们欠东北军的!吃东北军的粮食!那东北军的钱!就得受这份刑罚的制约!不相干的,都他娘的给我滚!!!!!”

    龚玥霸气的大手一挥,谭耀光被压下场,开始凌迟。

    而全场,几万人的场面,除了受刑人的凄惨声以外,一时间被龚玥震得鸦雀无声。

第673章 帝王心

    杀戮是由轻到重,刑罚也是越来越骇人,乱世用重典,李阳是把这一条诠释的淋漓尽致,一直以来,李阳对待自己人都是平和的,就算出现贪污渎职,只要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一笔罚款,开除了了事,就算军人,怯战当逃兵的,也不过是一颗枪子了结。

    那些明确写进东北律法里的刑罚,大多数的时候起的是一种威慑的力量。

    但是如果这种威慑手段只存在于书面和口头上的时候,他就没了威慑。

    没了威慑,也就没了束缚。

    李阳今天一口气把东北军最血腥的一面展露出来。

    绞刑,这已经是今天最轻的刑罚了,看着那一排排的人吊死,他们至少还能留个全尸,还能保存尸身让家人收走,这就是最大的仁慈,虽然家人连坐,李阳仍然没有狠下心来批了龚玥上报的全家吊死的报告。

    李阳表现出来的戾气,完完全全的被龚玥展现出来。

    这些人都是尉级军官,而且经过查证,他们都是被裹挟,或者从众心理,才去贪污,不是怂恿者,也不是真正的受益者,才能有个如此体面的死法。

    但是他们以后的每一批受刑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人,享受的待遇也不一样。

    断头台那里,只不过剁了四个人,已经是血流成河,断头前一片空地上,全是死者勃腔里喷洒出去的鲜血,前面的还没有干涸,就再次被喷洒,现在是零下三五度的天气,热血是不会很快凝固,一层又一层,看得人心惊胆颤,有不少原本是看热闹的人,已经不适的悄悄退离。

    断头台还在一个接一个的咔嚓,另一边,为了最大程度的刺激围观者的视觉,让人们永远不会忘记今天,第三批人也被带了上来。

    “他们是这次真正的主要要犯,这一位,原商务厅税务监察处的副处长栗少书,曾经也是一名干吏,这一次竟然也腐化堕落..”

    龚玥吐字清晰的一个一个人的介绍其曾经显赫的地位,甚至曾经的有何许功绩也是说清楚的。

    监察处的副处长,科长,保安军第四旅的六个营长,保安军军部的一名中校,延春市铁路局的两名科长,延春市政府的三名科级公务员,两名副处级,一名处级,甚至于延春市市长王鸣的秘书以及办公室主任都名列其中。

    一连三十几名原本高高在上,让人羡慕的军政两界的官员,被当街拔去原本的官服军装,一个个挂上了要执行的刑罚。

    “栗少书,火刑!”

    “潘猛,杖毙!”

    “朴云义,剥皮!”

    ..

    一个个写着刑罚的牌子挂在验明正身的人身上,然后在断头台上凄惨的叫声中,他们被压在广场各处开始行刑。

    这批人都是独立对待,三十几人分受火刑、杖毙、剥皮、五马分尸以及炮烙,龚玥面无表情的回到最高处,开始注视着行刑,景林权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非要弄的这么血腥么?”

    龚玥点点头,说道:“乱世用重典,领袖这话在很多场合都强调过,但是一直以来,体制内的人死刑本就不多,领袖待人宽厚,舍不得下重手,养出来的就是这帮蛀虫!现在是人类危急存亡的关头,打了几仗就洋洋自得了?人类在绝境中重新屹立,现在才是刚刚开始,这一次震惊全境的大案,如果不下重手,谁还把东北军的律法当一回事儿?”

    说完,拿眼睛瞟不远处的萧笠文、洪军、郑旭东等人,那目光如刀子一样,扫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感觉到一阵阵寒意。

    这些都是东北军真正意义上的高层,要么是挂着将军、大校牌子的军人,要么就是市长、厅长一类的政府高官,其中不乏政事堂执委的人物。

    他们有的是被骚扰的不厌其烦来说情的,有的是被专门找来的,但是都被强制的压在这里观看行刑。

    龚玥这话,有些重了,但是却是冲他们去的。

    其实严格上来说,他们就算是来说情的,无外乎就是两点,一个是死刑给个痛快,再就是对家属网开一面,说白了,这种大案的罪犯,被定了性,有一个算一个谁也没想过救人,但是他们仍然找上来,说白了,就是要脸。

    怎么也要争取一下,成功与否不重要,但是必须让属下人知道,哪怕是这种领袖亲自敲定的大案,他们也会尽力回旋,安属下的心。

    但是他们却撞在了李阳的怒火上,一个个几乎是被侍卫队的人给压过来的。

    不看都不行。

    这些大刑是最刺激人的,火刑,把一个人扔进一个权势干柴的笼子里,一把火点着了,人在里面要凄惨的嚎叫很久,才会烧成炭的倒下,那种能在笼子栏杆上抓出两条炭黑的肉条的场面,让围观的人感觉身上就是烫的。

    杖毙,那就是乱棍打死,区别于惩戒型的刑罚,这种杖毙那是一上来就往死了打,打的是骨断筋折,最后内脏都能从嘴里打出来。

    剥皮更是血腥,背后脊椎出来一刀,然后如蝴蝶展翅一样从背部把那层皮一点点撕开,被剥皮者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手法老道的,能让你整张人皮剥下来而人还活着,那种活生生疼死的感觉,让人看着都头皮发麻。

    五马分尸,简单了,但不是五匹马,是五条绳子拉住四肢跟头部,五个绞盘不断地绞动,直到人被活活撕碎。

    炮烙就是把人绑在一根铁柱子上,然后用炭烧,是一种让人能感受到长期痛苦的死法。

    这五种死刑,就是连全尸都不给留了。

    而且最让人恐惧的是,这三十几人的家眷,全部择一处坑杀。

    这是东北军真正公开的连坐死刑,让所有自身有问题的人不禁去想一想,他们做的事情,真的没事么?

    龚玥看着眼皮被撑开不许闭眼的谭耀光,冷冷的说道:“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这些人,都是因为你的贪心,他们今日惨死在这里,虽然是咎由自取,但归根结底,是你给他们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收税权力,你也真是敢做!”

第674章 付出和回报

    一场血腥的屠杀让真理广场变得人迹罕至,这里现在正是成了刑场的代名词,据传,真理广场的当天刮起了诡异的狂风,伴随着无数的的哭嚎声,响彻不止。

    这也就是经历过末世的人类,放在和平时期,别说真理广场左近,就是整个真理广场所在的街区,都将不会再有人出现,而现在,人们虽然有些忌讳,但是那被血染红的土地,照样有着非常多的人来回走动。

    经历过末世的人类在心里承受能力上已经变得无比坚韧。

    但是谁都忘记不了,那个从清晨站到日落,在高台上穿着一袭劲装,披着富贵气息十足的披风之女子。

    龚玥。

    这个经过这一天后已经被赋予了新的绰号的女子。

    屠夫美人。

    但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在行刑过程中冷面寒霜,让人望而生畏的美丽高挑的女子,再回到节帅府的城堡,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地下室里痛哭了整整一夜,而那一夜,除了李阳以外,谁也不知道。

    因为那一天,李阳有令,整个地下室,在龚秘书长出来之前,谁也不许进,就算是误闯,李阳都不会客气。

    龚玥在地下室哭的撕心裂肺的,她是一个贪恋权利的人不假,但是她的权利比任何人拿的都牢靠,就这刑场上,极具气势的一天,不仅展示出了李阳的意志,还完美的把屠夫这个称号转嫁在自己头上,让李阳的名誉丝毫没有受损之余,声势上可以说更进一层。

    她深知取舍一道,她不削于以色娱人,自从在曹霖那里得知赵晴的事情,知道了李阳跟魏然在平洲的遭遇,跟贾兰儿的相敬如宾,她就知道,自己没机会,李阳此人在感情上有弱点,但是如果自己下套让李阳收了自己,她得到的绝对不是李阳的爱,而是一种负罪的弥补。

    她龚玥是高傲的,是不会接受这样得来的权利。

    那么她要想在东北境内呼风唤雨,甚至一跃而上,只有对李阳忠心耿耿,除了体现李阳的意志以外,还要承担李阳所有的负面影响。

    孤臣。

    这就是龚玥给自己的定位,只有成为李阳的孤臣,她才是最安全,无论多么交骄狂,在外面多么的铺张奢华,李阳也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

    这就是她一个女子,敢于屹立在刑场上面不改色的原因。

    但是她始终是一个女人啊。

    一个女人面不改色的见识杀人就已经够厉害的了,还要执行刑罚,场面血腥至极,他要屹立在中央,承受着那些受刑者的求饶、辱骂,看着他们被烧死,鲜血飞溅,骨肉内脏分离,她却只能面不改色,在数万人的注视下,坚定不移的执行刑法。

    说实话,这个伙计她干最合适,节帅府秘书处处长,是最能体现李阳意志的职位,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李阳曾经想过让景林权,让龙祁峰,让曹霖,甚至叫回高博之,让他们中的一人去执行这次任务,但是龚玥却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

    今日的大哭,撕去了龚玥长久以来的伪装,但是就算这样,这个坚强的女人,仍然没有对李阳提出任何要求,只要霸占地下室一天这一个让人都感觉到残忍的请求。

    但是李阳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龚玥身上,李阳清楚,这个原本不是龚玥的任务,龚玥毅然决然站出来为的是什么,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一个抓住机会上位的人必须付出的。

    李阳在私人感情上,是同情,甚至怜惜这个女人的,但是在现实中,他要完全贯彻他的那一套理论,龚玥就是为了得到更好的位置,才这么做的,她的付出会得到他李阳给与的回报,他不欠她什么。

    第二日清晨,李阳目送着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的诺诺去上学,等回过神要去吃早饭的时候,却发现某人已经坐在桌子上吃的差不多了。

    而且胃口极佳的已经在吃第四个煎鸡蛋跟第二个馒头了。

    “这辣白菜做的真好,厨房来了新人?是朝鲜人吧,这么地道的辣白菜朝鲜族人可做不出来。”龚玥一副饿死鬼投胎的在那挥箸乱舞。

    李阳看了会心的一笑。

    好一个内心强大似铁的女人。

    李阳坐在桌子上,一筷子夹起一片辣白菜塞进嘴里,没有表情的吃完,说道:“味道是不错,不过你是知道的,我这个嘴不挑东西,吃不出好坏,你要是喜欢,就让后厨那个朝鲜来的大姐给你多下点功夫,据说人家会做上百种泡菜,光辣白菜就有好几十种口味,也不知道这玩意吃起来有什么区别。”

    龚玥翻白眼的说道:“您就是一个不会享受的人,天下都在你手里了,每日里还是煎饼卷大葱,让人看见了,以为我们虐待你这个人类领袖呢。”

    李阳没搭话,笑着一口一口的喝着精心熬制的小米粥,他的后厨现在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厨娘,是林大婶给李阳挑的,有日本的,有朝鲜的,还有老毛子的,他们变着花的给李阳弄吃食,每日里的早餐清淡不油腻,却极其丰盛,地球上的伙食,只要不局限于食材的问题,只要李阳想吃,他们都会给李阳做,而且每天每顿饭,桌子上除了李阳喜欢吃的几样吃食以外,还有一两样新颖的食物,这主要就是给李阳这个土老帽尝尝鲜,没吃过天下美食,总以为就东北菜是最好吃的。

    用龚玥的话说,土的掉渣了。

    李阳吃过早餐,擦了擦嘴,看着还没吃完的龚玥,知道她哭了一夜,没吃什么东西,这是找补呢,就说道:“大战在即,各地的军情民情处理上会很繁琐,秘书处的工作将会有极大的增加,这样,秘书处还是调回高博之在时的级别,你这个中校,去总参报个道,换成大校。”

    “还有,秘书处的扩建你自己定,用人还是东北军用人的准则,但是选人上,你全权负责,我信得过你。”

    龚玥闻言埋头吃饭。

    这就是昨日那地狱一般经历的奖励?

    还真是值得啊。

    为什么会有一滴眼泪落下呢..

第675章 春回大地

    在东北,四月的天气喜怒无常,没准白天还是风和日丽,给人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下午就是狂风大作,雪花随时悄然而至。

    但是无论如何,四月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冬季的皑皑白雪再也站不住了,还是一点点的变薄,就算是老天爷隔三差五的仍然下上一些,但还阻挡不了冬季的离去。

    市民们跟士兵们都清楚,等地上长出一抹新绿的时候,东北军跟东堤一族的恶魔们就要踏着这抹新绿,在这广博的东北的山川平原之间,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斗,双方这一战,将是不死不休,不杀个血流漂杵,不杀到一方灭亡,誓不罢休了。

    从四月初开始,野战军的士兵们就开始交替的进行轮休,把所有积攒的假期,全部休了干净,自从出台了李阳鼓励生育的政策,这些士兵都相继告别了单身,最不济,也都是买了个看得过眼的女奴,给自己留下一个骨血。

    不怪李阳对贪污的反应那么大,因为只要是野战军的士兵,在功劳簿上有三等功的,就算是战死,也能死而无憾,只要有三等功在身,只要战死,就会有一笔等同于五年军饷的抚恤金,妻子会给找一份能足够生活的工作,老人会进养老院,直到死亡,子女会由政府抚养,直至十六岁高中毕业。

    这样的待遇可以说是把一个人的一切安排妥当了,人活着也不过如此。

    就冲这份待遇,士兵们也会拼了命去战斗的。

    李阳养一个兵,一个真正的兵,可以说是管了至少二十年的,他们怎么敢贪污!

    要知道,这次贪墨案,虽然是保靖军,但是其中有资格享受这样待遇的人,不下二十个!

    尤其是谭耀光,他享受的可是野战军中校的福利待遇,这样厚重的军饷,都阻止不了他那颗贪婪的心,李阳实在是太伤心了,才会下如此重手的。

    但是这次重刑,实际上影响最大的是公务员,士兵们,尤其是野战军的士兵们听了大都是一笑了之,只要没有升起贪污的心思,他们根本不用去想这些可怕的刑罚,他们的命运只有两种,一种是在战场上战死,一种就是回归故里,富足舒适的过完这一生。

    四月十四日,这一天天气非常的好,万里晴空,天上只有丝丝白云在飘荡,连遮蔽太阳都不够,要不是气温只有十度多一些,在野外的军队可要遭罪了。

    实际上,东北军下辖的平阳军、涅槃军、奉日军、骁骑军以及无名军已经在三月中旬的时候就开始开拔至战略布局的地方,除了各军担当预备队的团级部队少许在东北境内,现在东北境内的防务实际上就是由保靖军全盘负责。

    当然,除了平阳以外,无论何时,平阳都会有至少两个师的陆军驻扎,不仅仅是因为平阳有李阳在,更重要的是,在总参的战略布局上,平阳就是春季战役的台风眼,虽然台风眼是最安全的,但是谁也保证不了台风会刮歪。

    在很早以前,李阳布局东北的时候,就多次力排众议,不仅将平阳设为首府,而且明确的说明,待战争开始,平阳将作为正常战局的后勤中心,也是全面战争的中心。

    经过多次劝阻无效,这些下属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一队龙骑兵,数量足足有一百之众,这是龙骑兵的一个连,他们全身着甲,现如今,龙骑兵的制式装备已经可以说武装到了牙齿。

    全覆式的头盔,以及胸甲,还有护住要害关节的护膝、护肘,就连脆弱的马头也覆盖了一层,他们的武器,都是配备的附了魔的马刀,马上装着极多的手雷,炸药,地雷。

    他们已经彻底取消了马枪的配置,龙骑兵的战法已经取消了冲锋前的射击,但是冲锋前的手雷覆盖,冲锋过后的炸药断后还是留了下来,每一个龙骑兵,光装备的价格,就是游骑兵的五倍,步兵的二十倍,但胜在龙骑兵的续航能力是所有兵种中最强,尤其是遭遇战的能力,就连游骑兵,也不敢在脱离大军的情况下深入敌后,敢这么干的只有龙骑兵这个来去如风,在身体强悍的能抵挡子弹的恶魔面前敢于肉搏的龙骑兵。

    马队在一个废弃的村庄里开始歇息,士兵们推开头盔上的面罩,露出一张张年轻的面庞。

    金光雄粗狂的面容下露出狰狞的额笑容,他翻身下马,示意一个士兵帮他喂马,他就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了废弃村庄的最高处,一个粮仓上面,看着一望无尽的松江平原。感慨万千。

    在东北,四月的天气喜怒无常,没准白天还是风和日丽,给人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下午就是狂风大作,雪花随时悄然而至。

    但是无论如何,四月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冬季的皑皑白雪再也站不住了,还是一点点的变薄,就算是老天爷隔三差五的仍然下上一些,但还阻挡不了冬季的离去。

    市民们跟士兵们都清楚,等地上长出一抹新绿的时候,东北军跟东堤一族的恶魔们就要踏着这抹新绿,在这广博的东北的山川平原之间,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斗,双方这一战,将是不死不休,不杀个血流漂杵,不杀到一方灭亡,誓不罢休了。

    从四月初开始,野战军的士兵们就开始交替的进行轮休,把所有积攒的假期,全部休了干净,自从出台了李阳鼓励生育的政策,这些士兵都相继告别了单身,最不济,也都是买了个看得过眼的女奴,给自己留下一个骨血。

    不怪李阳对贪污的反应那么大,因为只要是野战军的士兵,在功劳簿上有三等功的,就算是战死,也能死而无憾,只要有三等功在身,只要战死,就会有一笔等同于五年军饷的抚恤金,妻子会给找一份能足够生活的工作,老人会进养老院,直到死亡,子女会由政府抚养,直至十六岁高中毕业。

    这样的待遇可以说是把一个人的一切安排妥当了,人活着也不过如此。

    就冲这份待遇,士兵们也会拼了命去战斗的。

    李阳养一个兵,一个真正的兵,可以说是管了至少二十年的,他们怎么敢贪污!

    要知道,这次贪墨案,虽然是保靖军,但是其中有资格享受这样待遇的人,不下二十个!

    尤其是谭耀光,他享受的可是野战军中校的福利待遇,这样厚重的军饷,都阻止不了他那颗贪婪的心,李阳实在是太伤心了,才会下如此重手的。

    但是这次重刑,实际上影响最大的是公务员,士兵们,尤其是野战军的士兵们听了大都是一笑了之,只要没有升起贪污的心思,他们根本不用去想这些可怕的刑罚,他们的命运只有两种,一种是在战场上战死,一种就是回归故里,富足舒适的过完这一生。

    四月十四日,这一天天气非常的好,万里晴空,天上只有丝丝白云在飘荡,连遮蔽太阳都不够,要不是气温只有十度多一些,在野外的军队可要遭罪了。

    实际上,东北军下辖的平阳军、涅槃军、奉日军、骁骑军以及无名军已经在三月中旬的时候就开始开拔至战略布局的地方,除了各军担当预备队的团级部队少许在东北境内,现在东北境内的防务实际上就是由保靖军全盘负责。

    当然,除了平阳以外,无论何时,平阳都会有至少两个师的陆军驻扎,不仅仅是因为平阳有李阳在,更重要的是,在总参的战略布局上,平阳就是春季战役的台风眼,虽然台风眼是最安全的,但是谁也保证不了台风会刮歪。

    在很早以前,李阳布局东北的时候,就多次力排众议,不仅将平阳设为首府,而且明确的说明,待战争开始,平阳将作为正常战局的后勤中心,也是全面战争的中心。

    经过多次劝阻无效,这些下属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一队龙骑兵,数量足足有一百之众,这是龙骑兵的一个连,他们全身着甲,现如今,龙骑兵的制式装备已经可以说武装到了牙齿。

    全覆式的头盔,以及胸甲,还有护住要害关节的护膝、护肘,就连脆弱的马头也覆盖了一层,他们的武器,都是配备的附了魔的马刀,马上装着极多的手雷,炸药,地雷。

    他们已经彻底取消了马枪的配置,龙骑兵的战法已经取消了冲锋前的射击,但是冲锋前的手雷覆盖,冲锋过后的炸药断后还是留了下来,每一个龙骑兵,光装备的价格,就是游骑兵的五倍,步兵的二十倍,但胜在龙骑兵的续航能力是所有兵种中最强,尤其是遭遇战的能力,就连游骑兵,也不敢在脱离大军的情况下深入敌后,敢这么干的只有龙骑兵这个来去如风,在身体强悍的能抵挡子弹的恶魔面前敢于肉搏的龙骑兵。

    马队在一个废弃的村庄里开始歇息,士兵们推开头盔上的面罩,露出一张张年轻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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