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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天宝鉴全文阅读

作者:七尺居士     开天宝鉴txt下载     开天宝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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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都怪这个破名儿……

    熙熙攘攘的古玩市场,到了周末更是人挤人人挨人车水马龙。

    有卖的,有买的,有来旅游的,有没事闲逛街的,有抓小偷的警察,有收保护费的城管……人分三六九等,rou分五hua三层,都在这偌大的市场里面,鱼龙hún杂着。

    因为此间有个蜚声海外的名字——潘家园,全称潘家园旧货市场。

    “老板,我出两千八。”林拓低声道,拿手擦擦额头上汗,委曲求全向身边的魁梧汉子,“这位大哥,我就想给nv朋友买份礼物,转悠好半天看到这件像样点的,您就高抬贵手呗?”

    老板含笑不语,卖东西的,最喜欢看买主互相抬价了,唔,这面青铜镜,倒似乎是收上来的,难道说,真有啥内容不成?

    眼见价格从几百,一路抬到了近三千,老板心中琢磨,一会儿是不是可以主动提提价?

    潘家园也不是以前的潘家园了,啥有人在看的时候,外人不许搭茬,啥吐口无悔、落地生根的老规矩,没有人讲了,若不然,哪会出现这等状况?

    “小子,没钱泡什么马子?”魁梧汉子不屑的看林拓一眼,“三千!”

    林拓一阵rou痛,以他专业级的眼光看,这青铜镜是有些内容的,但抬价到这么高,显了眼,怕三万都拿不下来了,啧……

    正犹豫间,不远处有人行来,向他亲切招手:“嘿,托儿,托儿,你怎么……”

    大学宿舍里,他排行老三,因为喜好古玩,加上他的名字,被人玩笑的称作“托儿”。

    本也无伤大雅,但是……接下来的所有故事,好的坏的,惊险的刺jī的,全都怪这个破名儿啊!

    听到后面人叫,魁梧汉子的脸sè登时就变了,恍然大悟,豁然开朗:“nainai个熊,两龟孙合起伙来méng老子……”戳指怒骂,大tuǐ粗的胳膊抡圆了青铜镜,风声呼啸,“咣!”便是震天价一声巨响!

    脑袋顿时大痛!

    “哎呦!”林拓情不自禁抱头,睁眼,从梦中醒来……

    头痛如裂,一身热汗,心火狂涌,但他不敢有丝毫抱怨,低头俯身,捏着薄薄的水晶片,yù磨上来回推压:“擦、擦、擦!”

    “王欻欻的龟儿子,一巴掌打你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妈勒批脸皮厚的饿死蚊子,手脚慢的急死王八!猪贱一刀子,人贱一辈子,一坨屎都有遇见鼻屎甲子的那天,你这瓜西西的货,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铺天盖地的指摘谩骂,锦衣修袍的老道,顶着松散的头髻,瞪着凶狠的眼球,张着臭的嘴巴,指着林拓跳着脚的骂,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

    口若悬河,沫似飞瀑,老道谩骂从南指到北,从东打到西,直到日头真正近了中天,终于止住,老道红光满面,念头通达,最后啐一口唾沫,转身离去:“好好给我磨镜哈!”

    你才磨镜!你全家都磨镜!你妈和人磨镜生下了你这野种奇葩!林拓缓缓抬眼,麻木的脸孔恢复了鲜活,一双眸子更灵动无比

    两个月了,距离在潘家园被那大汉打晕,已经两个月了!

    白天打盹晚上睡觉的时候,时时刻刻忆起的,总是当时的画面,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挨了那一镜之后,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

    此时日正当午,大如车轮的太阳洒下火辣辣的shè线,晒的人汗流浃背,热的人恨不能剥一层油皮下来,好通风透气,稍解五内灼热。

    屁股下面是一块生苔的青石,脑袋顶上是仓舍北面的雨檐,陶土的大缸、细竹的长杆、晾晒着的滴水的道袍……影子都有气无力投在地上,动都懒得动一下

    远方,有古铜的香炉、炼丹室、诵经室之类,通过这些可以判断出来,这是一座道观,但再远的他就看不到了。

    不是不想看,而是根本离不开仓房一丈之地。

    为什么?他脚上系着脚镣?还是一丈开外,有陷阱密布?抑或者,犯了离开仓房一丈就会死的病?

    都不是的!

    没有原因,就是离不开,每当他尝试着要走出去,便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很不科学的挡住了他。

    而且这个地方,不科学的远非这一项……

    道观坐落在山半坡的脊梁上,四周围密密麻麻全是树,森林里湿气被阳光蒸腾,翻涌徘徊于树梢顶端,满眼俱是雾霭山岚。

    雾霭里面,时不时传来像是狼嚎虎啸又绝非地球上惯熟的任何一种野兽的声音,又常常有乎想象的禽鸟,扑落、腾起于雾霭间,进行着血腥jī烈的搏杀。

    如果说,这些迹象还不够明显的话,那么大了足足三圈的太阳,到了晚上,一颗洁白,一颗橙黄,一颗淡蓝……三颗各不相同的月亮,总能说明一切了吧?

    这里……绝不是地球!

    自己……穿越了!虽然他看的网络小说不多,也足以得出这个结论了。

    第一次看到天上的三颗月亮,不明所以的他,正沉浸在,究竟是真穿越,还是被青铜镜砸坏脑袋,陷入了纯粹幻想世界的犹疑中的时候……老道出现在他身边。

    毫不客气没收了正显示“你已滴血认主开天宝鉴,yù要完善古镜功能,还需……”诸如此类字样的青铜古镜,夹起自己,在山林间奔腾跳跃,以比猿猴都更加灵活的方式,奔回古观,将自己关在这座不科学的仓舍了。

    若无意外,恐怕自己一辈子,都要被关在此间,终日整理打扫、洗衣磨镜直到老死了……

    眼看着老道背影转过房角,林拓难掩目中杀机。

    作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幸运儿”,林拓当然不至于,被老道每天这般不痛不痒的谩骂,就生出杀意,实在是他深知,老道少打多骂,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因为他在打磨水晶片罢了。

    怕打自己,自己手一抖,磨坏了水晶片,错过这个时候,老道打自己的遭数,真是多到数都数不清,无论自己怎样的曲意奉承,如何的卖乖讨好,那1uo1ù在外的身躯上下密密麻麻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老家伙,根本不当自己是人,而是可以随意打骂的畜生。

    既然他先不厚道,就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待老道转过弯角一会儿之后,估计他听不到了,林拓轻轻呼唤起来:“小满!小满!”

    虎头虎脑,浓眉大眼的小家伙飞快的冒出来:“拓哥,啥事?”

    “去看看,老道他进练功房了没?”

    “噢。”小家伙于是老老实实跑过弯角,看两眼又跑回来,“进去了,拓哥你有啥事吗?”

    每日午时,老道必定入房清修,不许任何人打扰,已经成了规律了,是以小家伙有此一问。

    “是呀,这两天,我又磨好了一个镜片,还有其他些东西,本想拿给他看看的,刚才被骂得忘了,这才想起来。”

    “这样啊……”小满面1ù难sè,“不能等他老人家出来吗?”

    林拓做思索状,继而道:“这样吧,这些东西你帮我拿过去,悄悄放在练功房的mén口,他老人家一出来就能看到,好不好?”

    “好吧!”这次,小满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他对林拓本就信服,做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拿出准备已久的篮子,篮子把手正中,镶着闪亮亮明晃晃的凸透镜,凸镜下面,是黑乎乎的纸绳缠绕的圆旋,连结着更下方的沉甸甸陶罐。

    扯下衣服盖在篮子上面,林拓将篮子递给小满:“tǐng重的,轻拿轻放哈。”

    “放心吧,咱力气大着呢!”小满得意展示着根本不存在的肌rou。

    “就放在mén板外面,然后衣服拿回来给我。”

    “好嘞,知道了!”小满丝毫也没去想,为什么现在要盖上衣服遮阳,放下以后,却要揭开衣服这种脱kù子放屁的举动,握着蓝子把手,一摇三晃行向远方。

    似乎……量放的多了一点!看着小满的蹒跚步子,林拓一阵汗颜:“小心点,不要摔倒,篮子一定要正着放!”

    “知……知道了!”

    没办法呀!虽然有一定的危险xìng,但这事,只能小满来做,自己根本没法踏出仓舍一丈,就好像传说中的,被画地为牢了一样。

    就是个这么不科学的世界!

    不过幸好,这世界的硫磺、硝石与木炭hún合之后,同样也能够爆炸,若不然,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也因为一切都这么的不科学,虽然小满质朴听话,一些事,林拓没对他明说,只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002古镜古镜告诉我

    没有一会儿,小满已经放好篮子回转过了拐角,拎着盖篮子的破衣服,童稚的脸上一层微汗,那装满了火yao的陶罐分量真的不轻。

    揭开了衣服,篮子把手上平置的放大镜便会聚集日光,根据实验,大约六七秒钟就能将下方的火yao盘点燃。

    火yao盘用的单丝盘旋结构,若从头点着,大约十几秒能燃烧到引线盘下方,再过两三秒钟,烧到陶罐内部,从而引爆炸。

    但是,不可能从头燃烧起。

    火yao盘的结构,本就因为篮子无法亲手摆放,而方位不定,或许放大镜凝聚日光的焦点正在火yao盘中心,那么只需两三秒钟就会引大爆炸;或许凝聚日光的焦点在空处,那便需要日头偏移些才能照到引线上,则hua的时间就要长些了……

    很简单直接的设计,也正因为简单直接,可靠xìng高,成为林拓的最终定案。

    “小满,快点过来!”林拓招呼道,心提到了嗓子眼。

    两月的打骂,囚禁,隐忍,成败在此一举,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哦,拓哥。”小满浑然不知情况,擦一把汗,加紧了几步,“还有什么……”

    “轰!”此时距离篮子放在练功房mén口,大约十几秒钟,既不算长,也不算短,事情的生概率,本来也就是这样的。

    “轰!”一声大爆,惊天动地!

    足足二十斤黑火yao亚,所有材料都经过过滤提纯,最佳的成分配比,同时hún入了氧化铜及铁砂碎石之类的提升威力……虽然原始,爆出来的能量绝对相当可观,怎么也抵得上两三公斤的标准TnT炸yao了。

    林拓一把拉住冲来的小家伙,两手代孩子捂住耳朵,连滚带爬扑到仓舍南面,爆炸的反方向。

    至于他自己的耳朵,自然早用布团塞满了。

    气1ang翻飞,碎石崩溅,耳鼓轰鸣,大地jī颤,内腑震动,恶心想吐……

    明明只是刹那,却仿佛乘小船驭巨1ang,在海面上颠簸摇晃了许久许久。

    好容易等一切平静下来,林拓茫然起身,抖落身上碎石浮灰,犹自觉得大地是在摇晃的。

    “拓哥,生了啥事?”小满起身茫然,“打雷了?”

    “不知道啊?”林拓纯洁的摊手,做出同样茫然的样子,伸胳膊活动tuǐ,随意走了两步,检查有没有外伤,暗地里却握紧了拳头,欧也!

    此刻踏足的土地,已是画地为牢时,可望不可及的存在,禁制——偶尔也会看网络小说,林拓如此称呼仓舍四周那不可逾越的无形屏障——就这样消失了!

    这其实是场赌博,林拓在赌,禁制的存在,与老道的xìng命,或者他那间从不许外人包括小满进入的练功房有关。

    爆炸破坏力巨大,无法证明是禁制被炸坏了,还是老道被炸死了,从而导致禁制消失了,但无论如何,林拓都赢了。

    迈步出牢,这是他的一小步,却是人生的一大步!

    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第一次迈出了属于自己的步子,既非被人胁迫,也非环绕一间屋子的方寸之地。

    一瞬间,林拓几乎翕然泪下,不过立刻,他吸收掉了盈眶的热泪:“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那边看看……”如此吩咐着小满,行向远处的弯角。

    小满这孩子老实,林拓装的也像,于是他一丝一毫没往不该想的地方想,老老实实蹲在地上,抠耳朵,抖泥沙,连拓哥根本离不开仓房的事实都没有注意……

    三步并作两步,林拓来到练功房前,第一次来,却非第一次见。

    为了策划这场爆炸,他早托小满,以水晶银镜反shè拐角后情形,将此间探的七七八八了。

    入目但见一片狼藉!

    爆炸的冲击,被后方的练功房,前方的睡房,右方的厨房柴房,左方的山壁聚拢在一起,将这片区域摧残的如十几级大风刮过,数面墙壁坍塌,碎石、残砖、破mén、废窗……铺陈了一地。

    就跟仓舍一样,这些建筑,其实差相仿佛的不科学,只不过仓舍是不许他离开,这些是不许人随便靠近,林拓曾不止一次的看到过,落到屋檐上的鸟儿,爬到房顶上的蛇鼠,无风自燃,无火成灰。

    但是,武功再高,架不住菜刀,禁制再**,挡不住火yao!

    昔日的铜墙铁壁,现今已经豁然dong开,尤其练功房,整个大mén都不翼而飞了,一堵南墙坍塌成了建筑材料。

    鬼鬼祟祟掀开塌落顶棚,从dong开的塌处,进到处处漏光的房中,林拓小心翼翼。

    他其实担心,火yao的科学,敌不过老道的不科学……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若老道已死自然万事皆休,若老道还活着,也有说辞,反正估计那臭嘴老道,也不会知道,到底什么叫火yao?

    入目第一眼,皮开rou绽的伏尸压在废墟里,遍体鳞伤,血仍喷涌,看那被炸的渔网一样的锦袍,正是老道所穿。

    入目第二眼,林拓看到了,尸体不远处,古朴无华的一方青铜古镜,静静躺在地上。

    自己的感应没有错,一起穿越来的说什么已经滴血认主的青铜古镜,果然就在这里!

    当下毫不犹豫,chou出埋在废墟里的一截断剑,扑到老道身上,七上八下一顿1uan捅,血hua飞溅,直到老道彻底不动。

    血还在流,说明老道没有死透。

    但是,究竟什么原因,令得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大学生,可以如此凶残如此恶毒的手刃凶人面不改sè心不跳呢?

    当然不是长久以来的毒打谩骂,怨气累积,那并不足够,真正的原因其实是——

    林拓将青铜古镜拿在了手里,正面对着自己,背面对着老道一照,镜面上登时有字显现出来:老道的尸体。

    转向边上,镜面里物象变化,字迹随之而变:血液、火yao、木材、青石碎块……

    陡然镜面上有浮光掠过:感应到游离的魂魄,是否吸收?

    标注:吸收将得到灵魂映像,以充实数据库。

    林拓又在镜子上点了一下,镜面浮现出他自己的影像,同时连串的数据冒出来:

    林拓:

    攻击23

    防御11

    生命395o

    力量6

    敏捷5

    耐力5

    jīng神9

003一场游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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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谢书友小詹给修改的封面!

    没错,这才是林拓手刃凶人,面不改sè心不跳的最大原因啊!

    他不知道这里是真的异界?是自己的梦?抑或者……就像青铜古镜显示的那样,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若是梦,自己为何无论如何醒不过去?

    若是游戏,天底下真有这么先进的游戏吗?

    若是异界,又怎么会有这么不科学的设定,这么游戏化的道具?

    林拓冥思苦想啊,一绺一绺的揪头啊,想破了脑壳也不明白。)

    当时,就是因为看那三颗月亮惊诧,看青铜古镜里内容惊心,被老道不知不觉近了身,猝不及防夺宝抢人,囚入了仓舍。

    扫视一眼属xìng,和两个月前相比,耐力增加了一点,力量增加了一点,攻击力更增加了许多,是因为每日劳作,不像以前那般手无缚jī之力了吗?

    此外,生命上限增加了十点,实时生命值却少了,应是刚才爆炸的冲击,再加上这些时日,被老道毒打虐待,身体留下了隐患吧……

    林拓毫不客气的点下了是。

    金光一闪,一股无形无相的气息,围着青铜古镜旋转缭绕,眨眼一瞬间,气息消散,古镜上有字显出:吸收成功,资讯整合成功,但因为此人实力低微,记忆留存只有生前2%。

    林拓琢磨着古镜话里意思,转移古镜向四下,顿时现了变化。

    原本是“老道的尸体”,此刻变成了“卢浮子的尸体”。

    原本的“血液”,此刻变成了“瓶颈期修士之血”。

    原本的“硫磺、木炭、硝石的hún合物,火yao”,此刻变成了“普通硫磺、普通木炭、普通硝石的hún合物,火yao”。

    青石、木材、蒲团、断剑之类的没什么变化。

    微想一下,林拓明白过来,所谓的资料整合,看来是将老道的部分记忆,刻入古镜的数据库里,这样一来,以古镜观察世界,便可以显示出许多,只老道才晓得的讯息。

    在那之前,大约是以自己的记忆作准的……

    不过,“因为此人实力低微”?

    回想古镜上显过的字迹,林拓打个寒噤,低你mB,微你mB,连老道这样不科学的存在,都是实力低微,这个奇葩的世界里,实力强大的人又是什么样儿呢?

    简直想想都叫人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这终究还是个游戏,若不然,一面不知几千年历史的青铜古镜,怎么可能冒出“数据库”这么科学的字眼来?

    也就林拓,经历了穿越的过程,所以这样诡异的事也能勉强接受,换一个人来,非被古镜整的风中凌1uan了不可,说不定,把那镜子当成了yù皇大帝ipad那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又不同于普通游戏。

    林拓虽不是游戏烧友,大抵也知道,但凡游戏,尤其这样的大型游戏,脱离不了打怪、升级这样的勾当,但这个游戏,他可是亲手验证的,打怪没经验。

    若有,这卢浮子老道至少是个小boss级的,挂掉了他,连升几级都是有可能的。

    有数据,却没经验,这要怎么变强呢?

    变强,无论在穿越世界,还是在游戏世界,都是永恒不变的主题。

    林拓不由自主再度开始揪头,之前两个月,他的确变强了一点点,但即便他玩游戏少也知道,那种变强法,肯定不是正常的游戏路线。

    等等……眼神一瞥,从古镜镜面上,林拓顿时现了另一桩变化。

    属xìng栏、辅助cao作栏、技能栏、空间栏、数据库……这是古镜界面自带的内容,原本是两明三暗。

    属xìng栏与探察物品时,能够将物品影像放大缩小观看的辅助cao作栏林拓都已用过,但不知什么时候,大约在吸收了卢浮子的灵魂以后,技能栏与数据库的选项变亮了。

    林拓不由自主点击进去,入目便见到了一副人体坐像,坐像身上,红绿的线条循着大约叫做经络的东西缓缓运转,像侧有小字标注:金光诀,浅显的道家心法,残缺不全,卢浮子用尽办法得到,试图以之突破突破瓶颈期筑基,未能成功。

    什么叫做瓶颈期?筑基又是什么意思?

    林拓心中不由自主浮现念头。

    仿佛感知到他的心意一样,古镜自动切进了数据库界面。

    修真分级,越级挑战难如登天,将修真实力由低到高逐阶排列,为炼气、筑基、结丹、元婴,每层当中又有区分,炼气一般划分十二阶,前期三阶,中期三阶,后期三阶,巅峰三阶。

    卢浮子就是瓶颈期修士,哦,其实不能称之为修士,因为只有筑基成功,才叫做修士。

    他卡在巅峰几十年不能晋级,像他同样卡住的人还有很多很多,炼气巅峰,冲过则海阔天空,一飞冲天,冲不过则依旧rou?体凡胎,一切苦功全都白费,俗称瓶颈!

    将这些内容细细一览,林拓恍然大悟了许多。

    这个时候,又现数据库里,不仅卢浮子一点可怜的关于修真境界、炼yao炼丹、修炼心得之类的资料,还有自己一些资料。

    点开一看,哭笑不得,里面都有什么啊?

    《材料科学基础》、《热处理》、《无机非金属材料导论》、《金属塑xìng加工原理》……这些是自己的专业书籍。

    《生理心理学》、《认知心理学》、《変态心理学》、《环境心理学》……这些是他的第二专业。

    《历史考古学》、《宗教考古学》、《古文字学》、《铭刻学》……这些是他的爱好。

    当然,除此外还有些别的东西,比如说,东京热,虎虎虎,早川?濑里奈、bo多野?结衣、小泉?彩、杏堂?夏之类,这属于业余爱好。

    看着这些,恍若隔世的感觉油然浮上心头,虽然一切才刚刚过去两个多月。

    林拓是个有野心的人,一直都有,他希望能赚钱财,出人头地!

    不过在他那个时代,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毕业既失业的事屡见不鲜,朝五九晚碌碌一生者占了绝大多数,至少达不到他的预期。

    所以他选择了考古,凭一副好眼力捡漏,或者hún入体制内部,在相关领域上下其手,绝对是安全可靠的财路子。

    只要你hún出头面,成为权威,古董这玩意,说它真它就真,不真也真,说它假它就假,真的也假,财的道太多了,而且还没法入罪,就算你出了错,权威打眼一回,不行吗?

    或许以往不行,现今这世道,太行了,不打眼的那都不叫权威。

    即便这条道不行,主专业配合爱好,搞些鱼目hún珠的jīng品上潘家园卖,有一定风险,但肯定也能来钱。

    哦,潘家园,让人又爱又恨的潘家园!

    至于心理学吗,不管走第一条道还是第二条道,都是不可或缺的辅助技巧啊。

    你想亚,倒腾古董,能不讨价还价吗?有什么技巧,会比讨价还价的时候,准确把握对方的心理底线更加实用,甚至于,可以不鉴定物品,而通过鉴定人的心理,直接判断出对方售卖物品的真假……

    多少想法,多少设计呀……都在青铜古镜一乎之下,化作了梦幻泡影,林拓情不自禁翕然泪下。

    别了,原来的世界,别了,我的前二十年人生……

    正悲秋伤net着,脚步声响起,小满匆匆奔来紧张的道:“拓哥,有人来了!是前山矿上的那些人……”

    一眼看到卢浮子倒伏的尸体,顿时忘了前言,扑上去悲呼起来:“主人!你怎么了,主人!”

    该来的……终于来了!林拓缓缓直起身子,握紧了拳头。

004盼星星,盼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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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死老道,并不是整个计划的全部,只能说是第一步!

    小满所说的前山矿,并不叫前山矿,而应是黔山矿,道观坐落的山,就叫做黔山。

    不过,那矿在山的东南谷底,说是前山,似乎也没有错……

    啪啪啪!不是琢磨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林拓自打耳光清醒过来。

    黔山矿,甘州某修真宗mén于黔山上的驻点,乃一片再普通不过的铁矿,与老道的关系,如虎狼对峙……

    老道是老虎,能耐虽大,奈何孤身一人;那个黔山矿上,却是人员满满,估计……棘手的人物颇多。

    道观里的封禁除了抵挡野兽,更主要的,还是为了防备矿场中人的偷袭呀,林拓从老道提及黔山矿时,那种既轻蔑又谨慎的态度,便看的出来。

    似乎是一处普通铁矿根本不在他眼内,可他这里,却有别人yù得之物,但出动出击又是不行的,黔山矿挂名正宗,背靠大树,不是轻易能动的,所以老道只能自己小心戒备……

    如此一来,矿场中人来这么快,也便顺理成章了。

    早就对此地虎视眈眈,听到了爆炸声,还不麻溜的过来看看?

    这个时候,练功房mén口,一个赫然大dong,中心焦黑,炭迹扑向四方。

    这个时候,卢浮子尸体焦黑,血迹斑斑,许多碎石、断木net的几个剑dong鲜血汩汩。

    这个时候,林拓一手拿古镜,一手执断剑,就在卢浮子尸侧几步外,断剑上血迹宛然,一滴滴滴落。

    小满来的太快,他甚至来不及擦去证据,洗脱嫌疑……

    卢浮子的尸身上,小满鼻涕眼泪,哭的稀里哗啦,粗的像小刷子的眉mao扭曲的像maomao虫。

    林拓心中叹息,没想到小满与老道的感情会这么深,没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果然是对的,若不然……

    只是眼下,要怎么对这小家伙解释呢?

    正为难之际,小满陡然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仇恨:“一定是前山矿上那些人!一定是他们!若不怎么这么凑巧,他们一来,主人就……就……呜呜……”再度嚎啕大哭。

    林拓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真心的哭了,小满你说太对了!真的!这神逻辑简直逆了天了!

    一边哭一边偷偷将断剑cha到废墟底下,古镜上数字一跳,攻击力从23变成了11,原来攻击力是这么提高的呀?

    顾不上惊讶,口中道:“是呀是呀,我刚到这里,就看见一个黑影用剑刺死老道,眨眼间就跑的不见踪影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刚到这里就看见,怎么当时不喊不叫呢?黑影既刺死了老道,怎么没刺死你呢?若是黑影刺死的,你身上那些与老道背上正合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这谎言拙劣的不行不行,不过以小满的神逻辑,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最后一句则是刻意的转换话题,让小满调转心思,别太纠结老道身死之事。

    没想到小满还真有主意:“我,我这就去杀了那些人,给主人报仇!”随手抄起一截木棍,三两步冲出破dong,就跑不见了……

    “嘿,小满,你等等!”林拓紧跟着跑出来,哪里还有小满影子?

    小家伙力气虽不行,度着实不错,加之情急爆,小豹子一样。

    林拓对古观不熟,追出几条街去,没找到小满影子,站住了掏出古镜,里面有老道灵魂记忆提取出的古观地图。

    此时此刻,古观南方,战斗正酣……

    一行二十几名骑兵,在黑盔黑甲的骑士带领下,风风火火的策马而来。

    “嗷!”皮mao上长满了树叶mí彩的绿sè,如狼獾样的生物长啸,从树端扑下,紧随它之后,接二连三有类似的mí彩狼扑落。

    这里是边陲之地,人烟罕至,兽多jīng奇,就算长的像狼的生物会爬树也实在不值得惊讶。

    这行骑兵气势惊人出了固有的地盘,闯入了mí彩狼族领地,狼叔能忍,狼婶忍不了啊!

    不光mí彩狼群,也有奇形怪状的类虎类豹之属,掩藏在树荫里面,耽耽虎豹视。

    “突……刺!”骑兵策长角的马俯身,双tuǐ猛夹,马刺顿入角马之腹,刺破皮rou。

    “希津津”长嘶,角马顿时加,背上骑兵险之又险贴着绿狼前爪擦过,后马骑兵则早端好了长枪,借角马之力冲过,瞬间将mí彩狼钉上了长枪,串成了mí彩狼串。

    前骑躲避,后骑蓄力冲杀,配合无间,显示出了高的战斗技巧。

    一众骑兵,就如一阵风般,突破密林,格杀野兽,掀起烟尘,声威浩大的直向道观南mén而来,度飞快。

    不过就算战力惊人,配合也好,森林里的凶兽前仆后继,防不胜防,骑兵中不乏有人挂彩,甚至有失去战力的,无奈落单,转瞬被兽群吞没。

    没有人减,没有人回头,没有人惊讶,就是向前,一直向前,直到……冲出古观南方的森林缺口。

    骑兵们抖缰放慢了马,而兽群,也不再追击,嚎叫声此起彼伏,依依不舍的退去。

    骑兵达成了既定目标,而兽群,留下了两骑两马,还有不少被骑兵杀戮未捡的兽尸可以分食,也算是……各取所需了罢!

    “停马,休整!”有人下令道。

    “休什么整?”领头之人一鞭挥下,策角马入观,“咱们气势汹汹而来,那卢浮子再痴呆,能不明白什么意思?直接冲进去,躲着点符禁,探清状况,若老道还在,汇合抵挡,退回矿山,若他真出了问题,便……”

    “啊果然是你们!我杀了你们为主人报仇,杀了你们!”说话间,浓眉大眼,黝黑jīng瘦的孩子奔出山mén,挥舞棍bang便冲到骑兵阵前。

    一枪弹出,直cha小满,顺着马,势如惊雷。

    正在这xìng命攸关的时刻,一声歇斯底里、感天动地的呼声陡然传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各位英雄好汉爷那!”

    跌跌撞撞从mén中奔出,林拓造型夸张的扑倒在骑兵马前。

005小人本住在,甘州的城边

    (午休更到!

    “嗤!”伸到半截的长枪陡然弹起,迎着小满衣襟下摆轻轻一挑,既没伤着孩子,又妙到毫巅的擦xiong而过,穿过前襟,将小满轻轻挑到半空。

    “你是谁?”领头者歪脖避过小满胡1uan挥舞嫌不够长,直接扔出来的木棍,皱眉道:“小满,怎么回事?观里出什么事了吗?”

    既然觊觎,当然要nong清状况,闲来无事领头者也曾经拜会古观,是以认得小满。

    “呜呜,不要假惺惺了!”小满鼻涕一把泪一把,涂个像只小hua猫,被拎起来吊在空中的形象也像,主人死了,不啻天塌地陷,现今仇也报不了,孩子终于崩溃了,呜咽不已,“明明是你们派人害死了主人,还来装好人!”

    “什么?老道真的死了?”领头者喜形于sè,“快,分兵进去探查。”

    “各位好汉爷,不用查了!那老道的确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林拓撅着屁股,小心翼翼的抬头,做出一副谄媚表情。

    领头者第一次正眼看向林拓:“你是谁?”

    林拓慌忙拜倒,如汉jian般点头哈腰:“在下乃是这古观里的杂役。”

    领转向小满:“他说的是真的?”

    “我才不告诉你呢!”小满愤怒扭头:“拓哥,别跟他们下跪!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为主人报仇!他们就是凶手,是他们杀了主人!”

    别向他们下跪?说的倒轻巧!

    林拓是何等样人物,察言观sè那是大师级的,无论理论,还是实践,一眼便看出来,这行人是刀尖上tian血惯了的,凶恶狠戾,一言不合,便是拔刀相向。

    做出一副狗汉jian嘴脸的确伤自尊,不过总比伤小命的好。

    看来说的的确是真的,领闻言点头,脸sè缓和了几分:“你说在等我们?你如何知道我们会来?”

    “各位英雄好汉的大名,时时听那贼老道提起,听的在下耳朵都生茧了!早就铭记于心!好不容易今朝偿了心愿,将那贼老道炸死了,就等着诸位救小的逃出苦海呢。”

    “你说啥?”“你说什么?”领与小满异口同声。

    小满张嘴结舌,领则相对冷静一些:“你说,老道是被你炸死的?为什么?”

    “为什么?”林拓脸sè比net天的天气变的更快,短短三字之间,拨云见日变晴转多云,晴转多云又变成了yīn雨连绵,“各位英雄好汉可是知不道呀……”

    “禀各位好汉爷!”一脸悲戚,满面愁苦,“小人本住在苏……甘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这贼老道他蛮横不留情,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来反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nainai骂他欺善民,反被他捉进了府里,强?jian了一百遍,一百遍啊一百遍,最后她悬梁自尽遗恨在人间……”此处省略一万字。

    甘州,是从老道处听来的,知道那是这附近的一座大城,至于接下来的,就不需要解释了吧?

    满嘴荒唐文,一把辛酸泪,将被老道无辜抓进古观,说成了隐姓埋名,苦心孤诣为亲人复仇的段子。

    听的一圈人目瞪口呆,甚至都没有怀疑,林拓的话究竟是真是假,直接驱赶着他,枪挑着小满,来到了老道被炸死的现场。

    “看这里留下的痕迹,卢浮子应该是毫不防备,被火雷之类宝物爆到,重伤垂死……还不是普通火雷,能一记将卢浮子击成重伤,不定是宝器一流的。”看着满地狼藉,爆炸的痕迹,领搓颌沉思道。

    “大人圣明啊!”林拓大拍马屁,借机说道,“那老道认不得我了,所以不太防备,让我打理仓舍,只是关在封禁里一步不能离开。仓舍里存着不少火雷,可怜那老道还叮嘱我,火雷不能见火,见火就会爆炸……”

    “小人于是将这些火雷装满了一篮子,在篮子把手上镶了此物,设计了个小机关……”mo出片晶莹剔透的水晶薄片来,在地面上凝聚日光,飞快引燃了一团残留的火yao残渣。

    当然不是火雷,而是火yao,那老道就算再大大咧咧,不会把对自己心怀不轨的家伙放在火yao库里吧?

    不过,人家说火雷便火雷吧,财不1ù白,做人要低调。

    “趁着正午,这贼老道必定会来丹室打坐的时候,我骗这小子,把篮子放到这个位置。然后……嘣!”踩踩脚下黑灰的坑,做出爆炸手势,“……的一声,世界清静了!卢浮子就是这么死的!他身上的剑痕,也是我捅的!”

    “拓哥,你在说什么?!是你?真的是你?”小满呆若木jī,泪已流干,血已冰冷。

    他的世界,只有两人,一个是老道,虽然这主人并不怎么样,动辄打骂,但他给自己吃,给自己穿,在野兽遍布的此间,护自己周全,恩情今生今世难报。

    另一个,就是林拓,虽然来的时间短,见多识广,没事会哄自己,与自己玩,讲好听的故事,像自己的哥哥一样,但是……

    他竟然害死了主人,而且,还骗的自己也参与其中?

    幼小的心灵难以承受这残忍的变故,一时痴痴愣愣,有死机的迹象。

    林拓无奈叹息,要恨尽管恨吧,至少咱们俩都还活着,总比糊里糊涂死了强。

    “杀死卢浮子的断剑,我cha在那块青石板的下面。”立刻有人过去,照林拓所说取出了断剑,与老道尸身上的一对,回身点头。

    “原来真是你!”领彻底笑了,绕林拓转了几圈,手在林拓肩头腰背拿捏了几把,点头,“tǐng聪明的吗,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那卢浮子也真够冤的,死在你这么个手无缚jī之力的普通人手里。”

    “小的一介文弱书生,就像大人说的,手无缚jī之力,若脑袋再不好使,拿什么来报仇啊。”林拓指指头颅道。

    “你是读书人?”领看着林拓,眼中闪过一道jīng光。

    读书人?读书人有什么奇怪的吗?怎么这幅神情?林拓微微一愣,本能答道:“略懂。”

    “略懂?”领摇摇头收回了目光,“读过一点,就别1uan说自己是读书人。来人,把这一大一小绑到马上,一起带回矿山!其他人,该干嘛去干吗去!收获的时候到了!”

    行了,一时半会,死不了了!计划第二步,完成!

    林拓长长松了口气,松开了握住腰间拉弦的手,那里,还有另外一个炸yao包……

    虽然对自己的计划自信满满,可是万一有甚变故,做人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那么何为计划第二步?计划第一步,nong死老道,逃离此间,计划第二步,活着!

    各位不会天真到以为,就凭林拓那点可怜的实力,微薄的野外生存技能,就算能将老道道观里的东西一并打包带走,然后凭一己之力走出这十万大山莽荒丛林回到人间吧?

    那不是逃生,是给野兽们打牙祭去的。

    所以林拓必须等矿场这些人来,对他们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只为了能搭上他们的顺风车,生离此间。

006宝禁密室,指纹锁

    (晚安更!夜了,看完洗洗睡吧!别忘了把剩下的hua投掉啊,亲们……

    ps:欠两章了,先记着

    随着领令下,众骑兵欢呼响应,声音雷动:“今趟了财了!快,快,把司灵盘设好!”

    劫掠瓶颈期修士的老巢,这样的机会,一生能有几回呀?

    矿山产出不错,可根本不在瓶颈期修真眼内,可以想见,其身家有多么丰厚?

    众骑兵四方分散,就有几人,观中空地下马,从马背的箱子,取出尺半见方的铜盘,铜盘雕纹刻字,古意盎然,却又光洁照人,一看就是常用的。

    铜盘托平在手上,另外几人飞快从些袋中取出黄纸符来,一张张贴在盘边,眨眼将盘子贴成天罗宝盖一般。

    然后又有一人,拿出个铜勺,放在盘心轻轻一拨,铜勺滴溜溜旋转起来,同时盘上灵光隐隐,风bo渐渐,七sè轮转。

    “好多好东西也!今趟真的了财了!”不等勺停,看着灵光变幻,几个骑士已然喜形于sè,待到勺停,循着勺柄指向,向某个方向行去。

    “符禁也大多失效了,看来老道用的是命禁,一死就消散了!”各种消息四面八方传来,骑士们喜形于sè,手脚飞快。

    也可以看出来,这种掳掠抢劫的勾当,他们做的太多了,驾轻就熟,十分痛快。

    也有的人,在料理血rou模糊的老道,飞快的剥了老道光猪……

    没了衣物遮挡,则失去光泽的皮肤,淋漓的鲜血,模糊的血rou,直接曝1ù空中,让人十分恶心九分想吐。

    加之天气炎热,虫豸众多,飞快有些不认得的蚊蝇之类的玩意,舍命的扑到血泊上,纠缠缭绕,怎么也赶不走。

    骑士们倒并不在意,将道士尸倒挂起来,控血的控血,剥皮的剥皮,chou筋的chou筋,剔骨的剔骨……手法十分娴熟,不知杀多少头猪,能练到这样的境界。

    似乎瓶颈期修士的皮、筋、骨、rou,都是其他修士嗜yù得到之物,怪不得老道防守矿山如同防守贼寇一般。

    只可惜呀,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命运,注定了的事,怎么逃也没有用。

    打量众骑兵,簇拥着封灵盘,在旋转的灵盘指示下,飞快探查出古观中诸般有价值物事,林拓心中隐隐生出不妙之感……

    此时他和小满已经被麻绳打横穿了,分别绑在两个角马屁股后面。

    那姿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他难受,角马也跟着难受,时不时的扭屁股,扫尾巴,天正当午,本就极热,大汗淋漓,再被千丝万道的马尾这般一扫,不到片刻,林拓周身上下便麻痒难耐!

    又有些不知名的蚊蝇虫豸嗡嗡的飞起飞落,tian他的汗,吸他的血。

    手背在后边,有汗不能擦,有痒不能挠,直让林拓yù?仙yù?死。

    马背上陡然挣扎起来:“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奈何众人正沉浸在收获的喜悦里面,根本无人搭理,叫了半晌,才有一人懒洋洋行到马前:“有甚话说?若大小解就免了吧,直接拉kù裆里就行了!”

    “大小姐你个锤子,感情不是你的角马!”立刻有人跳将出来,三两下解开林拓,“有屎快拉,有屁快放!”

    林拓也不说话,脚落地,立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一通好挠,唔真爽啊!

    “日你仙人板板,感情是来消遣大爷我的是不?”解绳的人顿时怒了,捏拳上前,对于这幕,林拓实在太熟了,自己不就这样穿越来的吗?

    当下一阵犹豫,犹豫什么?挡还是不挡呗。

    若不挡,会不会被这大汉一拳凑的穿越回去呢?

    口中本能的答道:“老道还有间密室,你们似乎没有找到!”

    密室的信息,是从青铜古镜的老道灵魂记忆中找到的。

    “密室?密室在哪儿?”

    “告诉你们可以,但小的有一点小小的要求!”林拓点头哈腰道。

    “要求?你说!”

    耸肩摊手,愁眉苦脸:“我就想,就是想……去矿场的时候,能不能别把我们两个绑在马屁股上,真的太难受了!”

    “就知道你软骨头的家伙也不敢狮子大开口!”一片哄笑声中,杂着同样被绑的满脸通红汗流浃背,却浑不在意的小满的抗议声:“不需要你装好人,来可怜我!”小家伙一脸仇恨怒瞪林拓。

    林拓心中叹息,装作视而不见。

    他的乖觉,已经深入众骑士人心,当下丝毫不疑,一口答应下来,着他指路,1uan哄哄走向了老道卧房。

    卧房中的密室,很高级。

    根据骑兵的说法,已经不是符禁,而是宝禁的级别,所以在火雷爆炸下也安然无恙,若不是林拓指出来的话,甚至司灵盘都现不了。

    虽然高级,难不住打家劫舍惯了的众骑兵,房间里上下四方一顿掏mo,很快找出了异常隐蔽的封禁入口,再之后——被剥光猪的卢浮子老道就派上用场了。

    找个瘦子,将刚剥下来还热气腾腾的老道皮贴在身上,轻而易举便越禁而入。

    这封禁,就好像保险库的指纹锁一样,是针对身份开关的,于是众匪徒,割了银行经理的手指头过检测……

    我勒个去!林拓看的目瞪口呆,本以为来的是古代,破破烂烂的衣装,原始古朴的生活,看到这幕,谁敢说这世界不够先进?

    “太科学了!太科学了!”看到骑士们欢天喜地开始搬东西,不时爆出比刚才更大更兴奋的声音,林拓禁不住呢喃。

    “哈哈,今儿个真是了!”骑士领没听清林拓嘀咕些什么,持着密室中的一把长斧,空挥如流星,哈哈大笑,“攻击45,力量加3,不愧是上阶符器!厉害!厉害!”

    听的刚刚瞠目结舌完的林拓,脑袋陡然一懵,攻击45,力量加3?

    这……这又是个什么奇葩情况啊?

    自己需得拿着青铜古镜,才能看到物品属xìng,这些人,这些人竟直接就能知道?还习以为常?

    这真是一个游戏呀?!

007天下武功,马屁不破

    (早起打劫鲜hua更!

    林拓惊愕,领却是大喜,按捺不住心中兴奋,大力拍醒了林拓:“仔细想想,能有这些收获,有你小子不少功劳呢!若非你炸死了老道,我们进不来古观,若非你说有这密室,我们找不到这里。说吧,想要点什么,趁我高兴!”

    林拓于是躬身:“大人,贼老道既然死了,小的家mén之仇便报了,一时之间,却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一向听那贼老道说,黔山矿背景深厚,山主连山云更是英明神武,实力群,小的yù往黔山寨,投奔那连山主,讨个生计,不知行不行?也不需要多么高官显禄,耀武扬威,能安安生生的过活,无病无险的度日,就心满意足了。”

    领笑了两声:“我就是连山云。”

    林拓心说:知道你是亚,表面上当然是大惊失sè,纳头便拜:“哎呀,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rou眼凡胎不识真人呀!黔山山主,法力无边!日出东方,唯您不败!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连山云可不知道林拓话里边的诅咒,哈哈大笑:“果然是读过书的人,真会说话!行了行了,马屁回去再拍,这点小事,还不是举手之劳,我答应你了!”

    “多谢山主!”林拓再度拿出汉jian嘴脸,一揖到地,眼角余光中,看到有人进mén,看到进mén的人拎了一箩筐物事,里面赫然有——青铜古镜,被他埋在观后土里的青铜古镜!

    势必要黔山寨走一趟,势必不会得到太客气的对待,势必一身上下都会被搜刮一遍,炸yao包还可以仗着这些人不认识,以为是个比较奇特的yao包或是马甲ménghún过去,青铜古镜可就掩藏不住了,所以林拓把它藏起来了。

    果然被那罗盘一般的司灵盘翻出来了……

    这若真是个游戏,那自己绝对是最悲催的玩家了!

    不是吗?青铜古镜,自己玩家身份的唯一证明,进游戏两个多月了,在自己手里前后加起来,竟然不过两小时!

    幸亏小爷见机的早,用密室情报,换得了自由以及……众骑兵和这连山云的信任。

    陡然做出惊愕表情,像想起什么一样行向那未装起的青铜古镜:“咦,这东西……我曾见那老道用过,可是件宝贝,有些神妙呢。”

    “哦?”连山云疑huo看向下属。

    下属言简意赅:“炼气中。”说明了此物在司灵盘上的反应。

    “我记得大略是这样……cao作的!”林拓说着拿起了青铜镜,故作玄虚的在镜面上抹来mo去,偷偷做了两件事,一是开启了金光诀的修炼状态,二是将辅助cao作里面的放大缩小功能,设定成所有人可用。

    心中十分紧张,开启了技能修炼,会不会产生什么无法遮掩的异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影响?可是,不cao作着这一下又不行,虽然这卢浮子老道的金光诀似乎有些隐患,可此时不启,不入修真,以后再得不回青铜古镜,没有机会开启了怎么办?

    结果……没有!什么都没有!

    就连想象中的热气,经脉循环以及系统提示啥的都没有,就好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一半幸运,一半失落,林拓将辅助功能演示给一干人看,可以放大,将镜子背面物事几乎纤毫毕现的显示在镜上,也可以缩小,让物体小巧玲珑,当然,也可以像普通镜子一样,映照正方,只需在镜面某处一点。

    “哈哈哈……”一干骑士全笑了,都笑喷了,“就这鸟玩意,还炼气中呢?”

    “别说炼气中了,不入流都未必能够。”

    “你这家伙,从生下来就没见过什么叫宝贝吧?”

    林拓面皮通红:“不是很有用吗?放大可以拉近距离,映照前方,探查敌情,这缩小,缩小……且略过不提,普通镜子有这么清晰的吗,毫mao都能照出来。”

    “唔,也有几分道理。”连山云生出点兴致,一把拿去,“给nv子描眉涂红再好不过了,这玩意我要了,给柳红耍着玩去。”

    哄笑声中,一众人推推搡搡搬空了密室,装满了马匹,在兽群试探完毕,结群冲入古观之前,拍马离开,丝毫不疑,已入了林拓算计。

    会将镜子送给那叫柳红的小妾吗?那就好办了!

    跳出去丢乖1ù丑,可不光是扮小丑为了让众人高兴的,除了开启金光诀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为了夺回镜子呀。

    没有机会,那便创造机会吗!

    所以,不能让镜子一无是处,明明是宝贝,却根本没效果,要么会被人小心探究探查奥秘,要么会被扔进垃圾堆里,不晓得散落到什么地方。

    若出了自己的感应范围,恐怕就再也寻不到了,自己可不知道对古镜的感应究竟有没有范围,范围有多大……

    也不能让镜子太强大,太强大必然被重视,会被强者取到,会被随身携带,会无端增加取回的难度,小妾就很好,很不错,说不定能想些别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将镜子拿回来。

    林拓心中思量着,腰酸背痛tuǐchou筋的剧烈颠簸中,伏身马背冲过古观南mén,没入了山林。

    自由了!终于自由了!nong死老道是第一步,这就是第二步!

    虽然前方必有各种艰难险阻意外等着自己,自己一定会一一拔除,直到……xìng命完全由自己掌控,再不落于他人之手!

    思忖之间,出古观,入山林。

    兽群满山。

    比众骑兵来时又多了三分,显然矿场骑兵在观中大肆搜刮这段时间,山上兽群也没有闲着,串联聚集,规模更胜片刻之前。

    虽如此,一众骑兵的突围,却比来时还更加轻松容易。

    为何?因为他们有了新的装备,有了极品的yao物,以及其他一些物资了。

    一路腥风血雨,一路前仆后继,众骑兵从丛林间杀出一条血路来。

    大约一刻钟左右,可以纵马奔腾的坡地戛然而止,眼前出现一道山缝。

008黔山铁矿,不干活就死

    缝中是mén,厚重的mén板高足两丈,包着厚铁皮,需以半圆铁轨支撑开关,mén前后又有参差的鹿砦阻挡,可以看出此地守备的森严。

    缝左右则是石壁,三五丈高,长满嶙峋的绿苔,间杂野草野hua,看起来像是天然生成一样。

    壁上每隔一段就有瞭望哨,看到众骑兵,早有人呼喊起来,飞快一队人跑出mén来,撤走鹿砦,“吱咯咯”推开了包铁的mén,牵马执蹬,为众骑兵打扫收拾。

    林拓翻身下马,与众骑兵一起步入mén中,前方,登时换了一副天地。

    左右两侧的石壁,原来是环形空心的,将里面几百丈的广阔山谷牢牢环抱里面。

    山谷分作两边,左边是房子,靠近mén口的低矮狭窄,破破烂烂,远些山坡上的,渐渐整齐干净有序起来,越向坡顶,屋子便越华丽高大,有模有样。

    右边则是杂1uan无章的矿区,大大小小的碎石散矿零落四方,许多衣衫破烂的人正在里面敲敲打打,“叮叮当当”的声音满山谷,又有许多人,提筐背篓,在山脚下的黑黢黢dongxùe里不断的进出,进去时多是空手,出来则必满载箩筐。

    一小撮人并不干活,持刀挽鞭着甲,趾高气昂的在人堆里逡巡,看见有谁脚步稍慢,便一鞭子过去……

    没来得及将此间情形尽收眼底,一行人踩着整齐的步子跑经身边,一会儿之后,从低矮破旧的屋子里拖出半死不活的两个人来。

    地面多碎石,两个人也不挣扎,半睡半醒似的任人拖着,很快拖出两条不甚清楚的血迹来。

    为何不甚清楚?因为碎石早已经被黑紫的血迹污渍侵染透了,看不出新鲜血迹的颜sè来。

    二人死狗一样被拖到矿区中心的高台上,有人吐气开声宣告:“这两个人,午时点卯未到,病了。这都第三天了!在这矿场里面,是少了你们吃的?还是少了你们穿的?敢没事生病不出工?左右,给我砍了!”

    “扑哧!”干净利落,在林拓反应过来之前,手已起刀已落,血光无力的喷出,两颗悲催的头颅“咕噜噜”滚落高台。

    “嘶!”电视里看多了行刑的场面,医学院里也看多了冰冷的尸体,但亲临刑场,林拓这绝对是第一次,一瞬间汗mao倒竖,脊背生寒。

    矿场里,没有一丝杂音,“叮叮当当”的声音继续,浑若无事,众矿工眼皮抬的都没有几个,反应还没脑袋落地的声音更大。

    林拓猛打个寒噤,这是……这是渗到骨子里的麻木呀,远方那高台,要斩下过多少人头,能将人训练这般熟视无睹的地步?

    简直想想都不寒而栗,本以为老道仓舍里的两个月,已经生不如死宛若地狱了,现在看来,那是自己,根本没看过真正地狱的模样啊。

    万幸!万幸马屁拍的天响,nong的这伙人心hua怒放,如若不然……悲了个催的,自己怕是比被拐黑煤窑里的苦工都惨好几倍那。

    咽口唾沫不由自主问一路驮自己的骑兵:“郭大哥,这些人……都是死刑犯吗?”

    大郭搔搔脑袋:“死刑犯是什么,可以吃吗?”

    太凶残了!林拓一时无语,指点着那些矿工,变换说法:“就是,那些人,是不是都犯过什么错误,违反了什么规矩之类的?”

    大郭咧开了大嘴:“规矩?是啊,他们的规矩就一条……老老实实挖矿呗。”

    “那不挖矿……就得死?”

    大郭像看什么稀奇物事似的看着林拓:“你这不废话吗,黔山矿难道还白养闲人不成?”

    “咕嘟!”林拓狠狠咽了口唾沫,遥望远方那一张张麻木的脸孔,一个个机械的身影,心中冷,背脊生寒:那老道死的……真心有些冤枉了?

    这番对话,倒提醒了大郭,伸手唤来一人:“那个谁谁,这家伙新来的,找个地方安置了。老大吩咐过的,给他找个轻松的活儿,不会轻易送命那种的。”

    “好嘞!”这出去的一行骑兵,似乎一个个都身份颇高,被招呼过来的人得令,屁颠屁颠拉林拓便走。

    一路上,领路者旁敲侧击,无非是问,林拓到底有啥mén道,能通了领的路子,让他亲开金口。

    这点小心思哪瞒得过林拓去,当下顾左右而言他,只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做派,反把领路者祖宗八代问了个明明白白,晓得他叫李化尔,因为眼皮上长俩jī眼,有个外号四眼【此龙套,感谢书友四眼的慷慨支持】,今年三十八,矿场上干了十几年了……

    为什么含糊其辞?今日古观中的收获,在他思来,连山云未必会透1ù出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

    虽然他们兵强马壮,未必防得住一些高来高去的家伙,若不然,也不会对老道有所忌惮了。

    既如此,今天的事便极有能只矿区高层中流传,而不会……

    正思索着,另一个骑兵小庄匆匆奔来:“今天的事……”

    “我不会随便说出去的。”林拓做拉链封嘴状,可惜太过内涵,这世界无人能懂。

    “唔,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事。”小庄倒也理会得大概意思,含笑点头,“去吧。有什么事,招呼我们兄弟一声就行。”

    会选择倒卖古董这条路,固然与林拓的野心有关,不过能否成事,野心不是最重要的,还要看你有没有那方面天赋。

    林拓他有没有呢?

    还用说嘛?天生一副好眼力架,察言观sè第一,又有一张巧嘴,可以甜如蜜利如刀,正老话说的,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虽然来路存疑,虽然身手低微,古观中一路上的曲意奉承,已足以令他在一行人中,建立一个胆小、聪明、无害的形象。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实在是放归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所以小庄对林拓和颜悦sè,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而小庄的神情语气言辞,落到李四眼眼里,不免就变了一种味道。

    顿时,语气更加恭谨了三分,连试探都不敢试探了。

    什么时候见过领这批jīng英近卫,会对一个外人如此和颜悦sè的?且不只一人。

    别说是外人了,就算对内外两个总管,这些近卫还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一言不合,张口就骂netbsp;不是外人!铁定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那必顶是内人了……

    内人?难道……是领最喜欢的那位小妾柳红家的亲戚不成?

    可能!极有可能!看他一副小白脸模样,细皮嫩rou,弱不禁风的……

    李四眼充分挥着自己的想象力,飞快的将林拓的亲戚谱系都推测出来了。

    林拓善于察言观sè,也料不到,眨眼间,会跟八竿子打不到的人物扯上亲戚关系,若知道了,也只有瞠目结舌自叹不如的份吧?

009扯着虎皮做大旗

    (晚安更,洗洗睡吧,别忘了把剩下的鲜hua投来

    虽想象不到此人内心的想法,大致的意思,林拓还是看得出来的,当下顺水推舟,就坡下驴,在李四眼想象的板子上,钉了一钉复又一钉……

    虎皮大旗扯的烈烈作响。

    当下一人引路一人跟从,沿着坡路慢慢行上去。

    越过了最矮的草房,越过了次矮的木屋,在倒数第三的石屋前犹豫了一下,李四眼继续前行,直到第四排独mén独栋的小院停下脚步,面皮微微有些netbsp;那分明是rou痛啊!

    林拓一看心中了然,这院子,若么是李四眼自己的,若么,需要他用些手段与人情,才能jiao换得到,必定得来不易呀。

    抬眼一望,这间屋子与山顶端最豪华那座大宅间大三四排的距离,坦然点头:“就这间吧!”

    “好嘞,好嘞,这就吩咐人收拾!”决定之前,还有些rou痛,林拓这样一说,rou痛反倒不翼而飞了。

    这是心中有底,才会如此坦然承受啊!觉得益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李四眼哪知究里啊,自以为琢磨的明白,当下唯唯诺诺,又问林拓,分配的活儿是现在就去看看,还是收拾完屋子休息一下明天再去。

    捏捏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有老道打的,有爆炸炸的,有绳子勒的,有马匹颠的……但是,世道艰难,时不我待呀,早一日搞清楚状况,也好早一日离开此地。

    不是有话说,活着用不着睡太多,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睡嘛?

    一念及此,林拓强打jīng神折身向下:“这就去罢!正好让人收拾收拾屋子。对了,老骆,我问你,山顶上那间大宅,是山主住的吗?我数了一数,好几百间屋子呢,就算家眷都在,住的过来吗?”

    李四眼登时笑了,一种暧昧的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竖起大拇指:“好眼力呀,一眼就瞅中那处了。”慢慢解释起来。

    原来……那地方是妓?院,叫做绮红楼。

    确切的说,更像是军妓?院,里面住着许多妹子,姿sè最好的被jīng锐近卫们长期包着,姿sè差些的多普通卫兵及李四眼这样的管事消受,姿sè最差那些,则归矿工里面活儿好工多的人了。

    这地方杀人痛快,没想到待遇也不错,不光包吃住还包nv人,倒比社会主义黑矿人xìng化多了……林拓心中思道,旁敲侧击连山云住在何处,得知也在那不远,楼的后面,挡住了看不到。

    看来,有事没事得多去那绮红楼逛逛了……

    一边思索一边与李四眼聊着天下了坡,一路打着领的招牌,很快打通各个关节,得到了具体的工作岗位——矿口计数。

    也就是矿dong里面的人挖矿出来,堆积一处之前,先让人过称称重,再评鉴成sè,记入帐中,城mén官一般的角sè,管着另外两个人。

    就这样,林拓在黔山矿场安顿了下来了。

    他一点也不担心,连山云及小庄等人,会因为自己借他们的虎皮而生气。

    为什么?因为他们也不想自己出事。

    当然不是因为自己马屁拍的天响,让他们心hua怒放,才有这种底气。

    世道好了,马屁才管用;世道不好,马屁真就只是个屁。

    林拓有更严谨的理由——因为,自己是杀死卢浮子老道的真凶!

    老道毕竟是瓶颈十来重了,难免会有几个同样牛bī的狐朋狗友,万一有这样的狠角sè,听说了他死的消息来寻仇……

    就冲着这点,连山云也得留下自己小命,而且不动声sè的保护周全了,好应付可能到来的寻仇哇。

    不然,他身为最靠近古观的修者者,又将古观里的东西卷包会了,必然成为人家的第一个怀疑目标的!

    所以就算自己不说那些话,他同样不会放自己离开的,黔山矿必然是自己的下一站。

    这点,在杀死卢浮子之前,林拓就已经想到了。

    他本来还琢磨着,假如这连山云想不到这点,自己要如何拐弯抹角的提醒他呢。

    还好还好,这位山主的智商,还是在设计范围内的。

    同理可证,第一目击证人的小满,肯定也会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

    所以,自己扯起虎皮做大旗,对连山云等人也有好处的。

    自己成了矿场上人人都要巴结tian腚的角sè,连山云等人也跟着省事了,不需要时时刻刻派人盯视,记事的活虽然死亡率低,也并不是绝对安全的。

    ****

    hua了几天功夫,林拓渐渐nong明白了矿场的组织结构。

    这里一共有三千来矿工,有六百多人的卫队日夜轮班值守,二十多名jīng英近卫,三百来位妹子,其他管事、杂役、大夫、厨子、铁匠之类合共五百多人。

    山顶上那绮红楼,除了妹子之外,还有赌场、酒馆的功能,若撇去这截,那整个矿场,根本就是个大监狱。

    虽然里面松弛,外围防御滴水不透,单只那圈三五丈高,长满了苔藓与野草野hua的“围墙”,就难以翻越,围墙上面,每隔十余丈,就会有卫兵的岗哨,手持硬弓,日夜值守。

    且到了晚上,围墙还会光,映照的墙里墙外通明,野兽驻足不前,囚徒望而却步。

    林拓以为那墙是天然的,但其实不是的,是以仙家秘法,让山石自己从地里面“长”出来的,与大地浑然一体,外力难以摧毁,墙上又有灵符,可以白天吸收日光,晚上释放出来……

    太科学了!太科学了!还是节能环保的太阳能!得知了这桩,林拓只能此般感叹。

010痴呆文妇骂文青

    (早安更,起netg报道了

    日头已薄西山,洁白的风月整个升出了地平线,橙黄的火月则还是半遮半掩。

    环绕一匝的山壁渐渐的放出光来,好像一条绚丽的彩带,又仿佛大都市夜里的霓虹,将此间温柔包裹,让林拓生出熟悉而又陌生的感慨!

    随着在这世界一天天的过下去,往昔种种,渐渐已化作记忆,知道那曾经生过,却无论如何没有办法,能够回溯时光,再触及到那个现实。

    今时的xìng命、身份、地位,还需要在这世界努力争取。

    林拓伏身草丛里,静静的等待着,如同等待猎物的虎豹……

    他提着两只白雁,洗干净了面孔,换上了一身儒雅的长衫,浑身上下捯饬修整了一遍,虽然风格完全不同,但心情,跟当初考研面试时没什么两样……

    日落西山,也是矿场收工的时候,一圈围墙虽亮,照不到矿dong里面。

    这里,是连结绮红楼与烟柳阁的必经之路。

    烟柳阁,连山云最爱的小妾柳红独住的地方,不过每个白天,这柳红基本都在绮红楼中呆着,和一些熟悉的姐妹说话聊天,打打马吊什么的,晚上才回小楼。

    这柳红出身甘州大户,家道中落沦入妓寨,后被连山云赎出做了小妾,做小妾之前,听说是甘州名院头牌,长相自不必说,尤其写的一手好字,做得许多好诗,素来被嫖?客称许。

    不过,这都不是林拓打听调查她的理由,蓄谋接近只一个原因——连山云说的是真的,他真把青铜镜给柳红耍玩了,青铜镜现今就在烟柳阁中,林拓觉的出来。

    等待中,远方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林拓拎着两只白雁猛的蹿身出去,吐气开声——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nv。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一流传千古的mo鱼儿,背的抑扬顿挫,好像学校元旦晚会上的诗朗诵表演,颤着音儿,动着情儿,将两只可怜的白雁jiao颈放在挖好的土坑里,一边培土,一边长吁短叹的流泪。

    连他自己都被感动了,多么好的演技呀!怎么早没想到呢?

    出名啊!出名来钱才快,还有什么出名,比当演员更快更容易呢?自己又不是没天赋没本钱。

    啧,若选了那条道,也不会沦落到今天了……想及此点,眼睛里的泪hua更加止不住,哗哗的往下流哇。

    脚步声儿,渐渐的近了,有nv声响起,清脆,傲慢,带着股恃宠而骄的调调:“怎么回事儿啊你?一个大男人,躲在这儿哭哭啼啼的。”

    林拓装模作样的一惊回身,泪hua在夜光里划出弧线,然后却真的……吃了一惊。

    到背后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六个,前呼后拥,有人举扇扇风驱虫,有人打灯笼照路,话的是走在最前的小丫鬟,除她之外,与她一般年岁一般神气的还有四个,围着当中娇羞不胜,楚楚可怜的美人。

    果然是美人,传说丝毫无虚,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擦泪,躬身,斯斯文文一个书生礼:“不好意思,有感于这双雁子生死相随,小生一时失态,却是唐突诸位了。”

    “哦?这对雁子怎么了?”就如林拓剧本写的那样,当先的小丫鬟好奇问道,后面,柳红眼中也闪过一丝好奇。

    “我从冶炼场过来,走到此间,就见这只雁子被人shè中,落到了地上……”林拓指指cha着长箭的那支,复指指头破血流的那只,“而这只雁子,就跟着它一直飞落地面,拿头拱这只死雁,久久不肯离去。”

    “又过了一会儿,它飞上半空盘旋几圈,就忽然一头撞到地上……”

    “呀!”小丫鬟不由惊呼,被林拓描述的场景摄住了,“它们,应该是,应该是夫妻吧?”

    林拓含泪点头:“是啊,小生也是这样想的。”

    真相却是,两只雁子是从厨房里拣出来的,一只被shè中,一只殉死倒是真的,习xìng如此,不值得奇怪,shè杀的长箭早已被取出,现在那箭,是冶炼场里顺到,比照前dong重netbsp;士兵的箭每个都有标记,用来识别军功,必须不能用他们的箭。

    每个细节,每处破绽,都被林拓翻来覆去斟酌,修正,直到天衣无缝,成功了顺理成章,就算不成,也可chou身而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小丫鬟顿时感动的稀里哗啦:“好痴情的鸟儿,你刚才的词,也真好。”

    成了!看着小丫鬟反应,林拓心中笃定,然而将眼向柳红移去,方才还流1ù出同情神sè的娇怯美人,已经挪开了眼睛,漫步行去,撇下冰冷的评价:“痴呆书生!”

    林拓登时愕然!这nv子,这nv子她竟然骂人!

    这世界,没什么话是绝对的,就痴呆书生四字,崔莺莺对张生说的,便是笑骂,带着几分勾搭,妓nv对一贫如洗的恩客说的,便是鄙薄,恨不得大脚踹出mén去。

    林拓何等样人,焉能分辨不出来前者后者?

    后者的痴呆书生,转成现代,不就痴呆文青的意思么?

    自己可是觉得她,分明的痴呆文fù,所以投怀送抱,投其所好,设计了这场表演,了流传千古的名句。

    没说是自己写的,因为不知道这世界究竟是真的是假的,若这世界也有个元好问明好问清好问的,写出这《mo鱼儿》,在痴呆文fù面前,可是要1ù馅的。

    所以,不说自己写的,着重于表演,若文fù听过,便是有感而,若文fù没听过,则才华横溢,两头堵。

    万没有想到,苦心孤诣,得来的竟是这么句评价……

    林拓看着柳红聘聘婷婷而过的身影,闻着鼻端扑面而去的香风,隐隐约约觉得,似乎哪里出错了?

    没有细细思量的时间,香风阵阵的队伍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灯笼底下一个黝黑瘦小,藏在灯影里几乎看不出来的小仆陡然冲了出来:“原来是你这家伙!”

    不由自主喝骂道,捏着拳头,小身躯颤抖,没头没脑的冲上前去。

    是小满!原来小满被分配给柳红当小厮了。

    天不助我,非战之罪呀!

    叹息一声,林拓打消了继续试探,挽救形象的机会,将身一侧避过小满来势,向绮红楼的方向匆匆奔去,颇有几分丢盔卸甲的味道。

    身后方传来几声呼唤,小满追了几步,没有林拓跑的快,怏怏止步,犹自咬牙切齿。

    “小满,你认识这痴呆书生?”待小满满心不甘的归队,那柳红忽然问道,声音甜润娇美,黄莺一般动人,只可惜叫了柳红这么个俗掉渣的名字。

    “他可不是痴呆书生,他坏着呢!大坏蛋,忘恩负义,卑鄙无耻……”小满竭尽所能的用知道的所有骂人的话,来形容林拓,说着说着,不由想起前情,“呜呜”大哭起来。

    却没注意,他越是骂,那柳红越是生出几分兴趣来:“别哭!别哭!你这孩子,把眼泪擦干了,好好与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011别说自己是读书人

    (午休更。

    “成了!又成了!拓哥,又成了!你看!”工匠学徒顾小乙欣喜的大叫起来,油液中chou出黑乎乎的平铁条,细细检验一番,递给林拓看。

    他是林拓为了在冶炼场呆着方便,刻意“结识”的小弟!

    痴mí于打造,可惜水平不怎么样。

    许是天赋的问题,也可能是师傅有所保留,总之手艺别说在第二层,负责打造兵甲的jīng英学徒里的,就算在冶炼场最底层,拿品质五的矿石没事打些矿镐矿锄菜刀的普通学徒里面,都是垫底的。

    可现在,现在顾小乙简直谢天谢地谢满天神佛,将林拓送到自己面前。

    打造刀剑,看起来简单,无非是选矿,锻打,然后淬火,打磨而已,其实里面mén道深着呢,除了一锤锤锻打的单调枯燥外,还有许多讲究。

    就以淬火为例,最大的问题就是,锻打好的铁条cha进冰冷的水里面,快冷却会直接导致铁条的扭曲开裂。

    那些手法娴熟锻打百炼炉火纯青的工匠,锻造出来的则还好些,因淬火废掉的不多,像顾小乙这样手艺不行,天赋不行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打出十根出来,一淬火,扭曲开裂废掉的,能有九根……

    他们一天能打出多少根呀?

    真正的百炼法需要翻翻覆覆来来回回的锻打几十上百次,就算有一把好力气,也必然打的胳膊青肿,好几天才能完工。

    就算锻造的次数少些,五十锻,三十锻,二十锻,十锻……每根铁条,也都是工匠血汗的结晶呀,谁舍得,辛辛苦苦出来的东西,“嗤啦”一下子,就废掉大半?

    现在好了,不过是将冷却的水改成油,淬火成功率一下从十不存一,变成了五根里只坏了两根,顾小乙怎么能不兴奋jī动。

    “没什么好奇怪的,油淬冷的慢,就不易开裂,不过相对的,淬透的范围就小,用来打打薄剑还没什么问题,若是厚刀或其他大件,心里面就软了。”林拓挥挥手道。

    心说:一个油淬就把你乐成了这样,这若我拿出双介质淬火,分级淬火,等温淬火出来,你岂不下巴都合不上了?且我观此间打造,还用的最原始的块炼法,若再拿出炒钢法、灌钢法出来,你岂不当场就得闭过气去。

    随意打量几眼,瞅瞅油渍掩藏下有没有什么细纹扭曲,点点头:“行了,打磨开锋吧,好好干,若做的好,我再教你几手!”

    “好嘞!”顾小乙欢呼雀跃起来,将黑铁条cha?入早已备好的碱水,熟练的洗去表面油污,蘸上清水,在磨刀石上打磨起来,一边看着黄黑的污渍沿磨刀石流下来,一边禁不住的赞叹:“拓哥你懂的真多!这些事,你都从哪儿学来的呀?”

    林拓在思索,此时距离yín唱mo鱼儿,已经两天过去了。

    两天来,他不断的在思索,思索哪里出了问题?是表演做作、眼泪流的不多、《mo鱼儿》和双雁的故事不够打动人心……

    思来想去,没有任何头绪,无论他怎么拿各种心理学分析。

    不应该呀!就凭自己的表演,别说《mo鱼儿》流传千古的名声,随便拿一臭诗拿来,也足和诗名甚响的柳红搭上关系呀。

    这黔山矿场从山顶到山脚下,都是五大三粗,拳头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马的大老爷们,就算绮红楼里的妓子们,也多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林拓可是侦察过的。

    按说,骤然见了自己这等样儒雅倜傥的人物,就算不立刻奉为上宾,也该礼数甚周引为知音,以后谈诗论文什么的,寂寞山谷里,也可驱遣孤独亚。

    但是……没有,完全没有,还鄙夷的称自己痴呆……

    思索之际,本能的答道:“平时读得书多些呗!”

    顾小乙磨刀的手陡然哆嗦了一下,抬头看看林拓兀自出神的样子,大惊小怪的道:“拓哥,以后可别这么说!”

    林拓回过神来:“可别这么说?怎么说……”略略一想,明白过来,“说读得书多些?”

    “是呀。”顾小乙点头,看着林拓疑huo,“现在这世道,谁敢,谁又好意思说自己读书多啊?”

    “不敢?不好意思?”林拓大奇,从古至今,都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从没听说过,读书多还成了错的,隐隐意识到,自己犯了常识xìng的错误,只是这错误,却是他寨中打探这么天,没有触及过的。

    顾小乙笃定的点头:“读书没用啊,一养不了家,二糊不了口,且仙人们都说,这人读的书多了,心思就杂,心思杂了,就不易入道,不光不易入道,还易入魔。听说每年都有许多读书的家伙,一夜成魔,杀的四室九邻血流成河,总得仙ménjīng英出动,费好多手脚,才能将之擒获消除灾劫。”

    说到此间,顾小乙脸sè白了一下:“想当年,俺可是亲眼看过的,那真是尸身遍野,血流成河呀!”陡然醒悟过来,“拓哥,这事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到处与人1uan说呀!”

    林拓听的无比惊讶,点头:“自不会说!别忘了,我也是读过书的。”

    “其实,读过点书也没啥,谁不认识几个字啊。只是不能读通……”顾小乙看看左右,附在林拓耳边,神神道道,“听说读通了,就容易入魔!”

    读过一点?就别1uan说自己是读书人……

    林拓油然想起了连山云曾经的话,看来这世界,看起来跟古代很像,还有许多,并不一样的地方,还需要慢慢探索啊。

    顾小乙继续说道:“到现在,好像也就妓寨鸭寮里的人,会没事yínyín诗填填词,且以此为荣了,据说因为她们天天被千人骑万人压,就算攒出点魔气,也会不知不觉消磨掉,不会出事。”

    林拓听的一阵无语,就妓nv和鸭子才读书?

    这么说,自己后山上的显摆,就好像撅着屁股在说,我是鸭我是鸭喽?

    一时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怪不得那柳红会鄙夷的道:痴呆书生呢!

    咦,不对呀,就算这事被人瞧不起,柳红出身与自己“一般”,不是应该更有共同语言才对吗?

    正反思之际,陡然mén口一个声音传来,清脆,傲慢,带着股恃宠而骄的调调:“你真在这儿呀,让我一顿好找!”

012侍儿扶起娇无力

    (晚安更。***

    mén口,柳红的小丫鬟俏生生的站着,拿手扇着凉风:“小姐请你过去一趟。”

    请我过去?林拓一时竟然愣住。

    先是骂自己痴呆书生,现在又请自己过去,她这是要闹哪套啊?

    林拓研究心理学,分外知道第一印象的重要,回想当日的态度,再想此时,前倨而后恭,难免有诈啊?

    虽疑huo,不能不去,小丫鬟嘴里带着一个请字,柳红在这片山谷,就如同皇后在后宫,自己这些人,就是太监之流,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余地。

    “我这就去。”不管是温柔乡,还是英雄冢,也只能闯上一遭了,林拓心念急转,整理整理衣衫,吩咐顾小乙两句,随在小桃红身后,漫步出mén。

    没错,小丫鬟叫小桃红,又一个烂俗的名字……

    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小桃红说着话,林拓不停止思索,柳红为什么要找自己?

    听小桃红的口风,倒似乎不是什么坏事,可是……

    没来得及问更多,二人来到了“白雁合葬之墓”,正是大前日林拓挖坑的地方,木牌上的字迹娟秀纤细。

    小桃红五分伤感又有五分得意:“是我亲手刻的。”一双小手包着厚厚的白纱,显然填土铭刻的过程并不那么顺利。

    林拓心思不免一动,多纯真的nv孩呀!

    这也是他每每不能将这世界,完全当做一个游戏的缘故,每个人都那么真实,有血有rou,小满的执着,顾小乙的努力,小桃红的骄傲与纯粹……虽世界迥然,人却是一样的。

    就这么一恍惚,便到了烟柳阁了,距离不近,免得总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杂音,也绝不算远,中间隔了道拐弯的山壁,能折shè声音。

    将林拓领到mén口,小桃红立刻退下了。

    沉静一下心情,林拓推mén而入。

    此时仍是盛夏,炎热难耐,不过这烟柳阁居于坡高风口处,在阁的后面,又有一弯清池,半抹绿bo,垂柳款摆,白莲浮沉,不时一阵阵山风吹过,带来水的清凉与hua的芬芳,将暑气吹散大半。

    听说这黔山矿里,本没有水,这烟柳阁后的水池,与冶炼场中段的寒泉、矿场前山的水井一样,都是以仙法制造出来的。

    冶炼场之水是为了打造装备,前山水井是为了饮用,这阁后水池,则归柳红独享,这nv子果然极得连山云宠爱。

    当林拓推mén而入的时候,柳红正斜倚在水边秀榻上,嫩如莲藕的小臂引着葱指柔荑,娇柔无力,白皙圆润的小tuǐ并着玲珑无暇的美足,踝弯小巧,如yù生辉,盈盈一握,惹人堪怜。

    手儿与脚儿从轻薄的纱衣下慵懒的探出来,又有豆蔻流丹,阳光下宝石一样璀璨,刺hua了林拓的眼睛。

    林拓不是柳下惠,说起来,比正常男人还要好sè一点,人生的大目标大抵可以用这样一句话概括: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财。

    当然,权力才是第一,没有权力的财富,就是梦幻泡影,一阵风就能吹走,可林拓一无背景二无人脉,权衡一下,也只能追求后者了,只有美人,是始终不变的主题。

    这么个如yù生烟的美人,活生生的摆在自己面前,还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他怎么能不动心。

    可是,就不能动心啊!

    且不说这nv人高高在上的地位,她将自己叫来,还摆出这么幅勾搭的模样,就心怀叵测啊,但凡有一点失态,只消她喊上一声“抓流氓啊”,自己立刻万劫不复。

    一腔抱负,可不能这样栽在小nv人手里。

    强行将头扭向别处,看那半透明的帘幔,看墙壁上的字画,看梳妆台上的明镜,心中不免嘀咕,这古人的衣服,真的太不科学了,稍一动念,就会……隐蔽至极的微微往后撅屁股。

    等一下,梳妆镜?他陡然清醒,就如一盆凉水泼到头上,那梳妆台上的,不就是自己的青铜古镜吗?

    古镜啊古镜,近在咫尺,却不能触及……林拓一时间心chao澎湃,内牛满面!

    “扑哧!”绣榻上的nv人乐了,掩嘴轻笑,嗓音慵懒中透着清脆,就好像天真无邪的山村少nv,明明未经世面,偏透着股成熟美味的芬芳,极端不同的两种气质汇聚一身,吸引力顿时三五倍的增加起来。

    那声音像小猫放在你心里,一下一下的挠你,惹的你痒痒的,明明难受的紧,又不由自主的受用。

    “你怎么不敢看我呀?”nv人笑了,笑林拓的脸sè,自从进屋之后,便变幻不定五彩纷呈,煞是jīng彩好看。

    “真心不敢看。”林拓回过神来,低眉俯,“夫人美yan无双,在下怕看多了,犯错误。”马屁人人爱听,先这么应付肯定没错。

    果然柳红捂嘴轻笑起来,如hua枝1uan颤,被林拓的用词逗的,樱桃小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让林拓一惊:“看吧,看呗,我们不是亲戚吗?有什么不能看的呀?”

    自己是柳红亲戚的流言,林拓也听说过,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看起来,是传到这nv人耳朵里了。

    顿时僵立在那里,无力的辩解:“夫人,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在下从来没有说过……”冷汗涔涔而下。

    斜倚着绣榻,柳红就那么看着,定定的看着林拓窘,好半晌叹息:“你说你是真害怕呢,还是假害怕,直tǐngtǐng的戳那,膝盖都不晓得弯一下……”

    林拓愣住,惊愕,一瞬间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恼,这nv子的意思是……要自己跪地求饶?

    自诩能屈能伸,能长能短,能软能硬,真到了生死关头,林拓才现,终究丢不下穿越者的矜持,哪怕面临生死。

    榻上nv子在他心中的形象,顿时由sao媚入骨、心怀叵测,转成了恃宠而骄,蛇蝎心肠……

    林拓僵立着不动,左边是尊严,右边是xìng命,跪还是不跪,这不单是个问题,还关乎生死。

    气氛再度凝滞了一会儿,柳红忽然挥手:“很好,不错,若真吓跪下了,我反倒瞧不上你了……”

    “你的事,我都听小满说了。那老道杀了你满mén,可是这世上,哪个修真视凡人为蝼蚁,生杀予夺呢?你若跪下讨饶求活,未免就皮里阳秋,口蜜腹剑,没人能救你;你既站着不动,说明真正是一身傲骨,那老道杀你全家,你便杀之回报,快意恩仇!”

    “这些心思,你瞒得过连山主,却瞒不过我去……”柳红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神彩,直身坐起,敛了一身慵懒,如山气势雾消雪融。“我yù用你,不知你能不能放下心中骄傲,为我所用?”

013假作真时真亦假

    (周末了,大家都能放假休息,俺还在苦bī的码字呀……。)

    林拓长舒了口气,原来是试探!

    心中对此nv的观感,再度一变,甚而生出一丝丝暖意来,多亏她适时停手,若不然,真不晓得该如何选择……

    放松了那么一瞬间,陡然醒觉!

    好生厉害的nv子亚!先以势压,继而抚慰,这不正是打一个**ang,给一颗甜枣,收服人心的不二法mén吗!

    甚至连自己,都有那么一瞬间yù纳头便拜,其技法之娴熟,威力之惊人,可见一斑!

    当下不敢再有丝毫含糊,打起了jīng神,朗声一笑:“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有傲骨,夫人谬赞了。不知道夫人今日叫我来,有何吩咐?这黔山矿中,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言下之意,难道还差我一个小卒子吗?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说的好!说的好啊!”柳红悚然动容,正身直坐,喃喃品咂两遍朱net漾出一个香甜的酒窝:“因为我……看好你哦。人既聪明,又非那些巧言令sè、趋炎附势之徒。”

    草,一不小心就搞了了!林拓大汗,这诗词名句对痴呆文fù的杀伤力,果真是不可小觑呀!

    同时不免小得意:那是你前日没中招罢了,如若不然,咱现在已经是你身边的巧言令sè、趋炎附势之徒鸟……任你这nv人再厉害,终究没看清中间的小hua招。

    柳红继续说道:“老话说的好,易未雨而绸缪,勿临渴而掘井。的确眼下,奴家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nv人难免有年老sè衰的一天,又或者一日,来个更加年轻貌美的nv子,抢走了山主的心,到那个时候,我一介nv子,无依无靠,又无缚jī之力,恐怕就要孤苦潦倒了。”

    林拓闻言摇头:“夫人杞人忧天了……绮红楼中在下也去过,里面的nv子……如夫人这等样人物,就算遮住了脸孔不出声音,单凭风姿,都压过那当红nv子许多倍。”

    林拓确实是实话实说的。

    柳红掩嘴笑,斜睨林拓风情流1ù,眼中闪过míhuo:“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明明骄傲的连死都不怕,又能随口说出这等阿谀奉承的话儿?”

    “那是因为,这话并不阿谀奉承,是纯粹的大实话啊!”林拓做无辜摊手状。

    柳红乐的前俯后仰,hua枝1uan颤,朱红豆蔻点nong着林拓:“你这人……你这人油嘴滑舌!真真笑煞我了。和外面只会打打杀杀那些男人完全不一样,倒跟我的姐妹们似的,迎来送往,八面玲珑。”不怀好意的飞一个媚眼,丢向林拓微微有点不堪的某处。

    分明是在挑逗,说他不够男人吗!

    这个nv人可真要命,一颦一笑皆勾人心魄,后世那些网上美nv,涂了红抹了粉p了s,也就这等样水平吧。

    还纯粹品评的相貌,若加上万种风情,勾魂摄魄嗓音,绝对是世间极品!

    可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林拓当下肃容漫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即便骄傲,就说不得动听的话儿吗?”

    “多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柳红悚然动容,不由自主蹙眉重复,顿时换了种风情,知xìng而高贵,“说的……真好!”真心的赞叹。

    林拓顿时汗然,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汗一下就过去了,心中却是好奇:“夫人,在下心中有一事不明,不问不快?”

    “喔?你说。”柳红兀自沉浸在几句诗中,难以自拔。

    林拓便道:“大前日傍晚,在崖上,在下曾做一mo鱼儿,自诩也是平生杰作,为何夫人那时不屑一顾,此刻却又……前倨而后恭呢?”

    柳红笑了:“因为那时并不晓得,你不仅仅有诗词之道的小聪明吗……那样的男人,以前见多了,天天捣鼓些情情爱爱的玩意,就图吃我们姐妹白饭,真到了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却没想到,天底下还有你这样的男人,不仅写的好诗填的好词,还会做事。古观里的事,还有矿dong的事,我都派人打探过,相信没有看走眼。”

    “当不得夫人谬赞,不过还有些头脑而已。”林拓tǐngxiong自得,嘴上却谦虚道,“既如此,夫人便当知道,在下只是一介囚徒,身无勇力,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呀!这矿山上下,地位过在下,勇力过在下,愿意为夫人驱遣的,不知有多少,夫人为何会……看上我?”

    “地位不够,可以升上去,勇力不足,可以修炼弥补,先天的聪明愚笨,却难以更改。”柳红叹息起来,“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在下了解了。”想了一想,林拓忽然笑起来,“这般说来,夫人将我叫来,已是xiong有成竹了?想来也早备好了礼物,好笼络在下这颗耿耿忠心了罢!”

    前头,还满腹狐疑的样子,末两句,直接伸手要礼物,柳红被他变脸如翻书的模样气的都笑了,不过……林拓没有猜错,她的确准备了礼物。

    身下chou出一本小册凌空抛来:“就你还耿耿忠心,填不满的贪心才对,还没做事呢,就先想着要好处!”

    “没地位,又没能力,不厚颜伸手,力争上游,什么时候能帮上夫人的忙?”林拓嬉皮笑脸道,接住小册一看,心下一跳:金光诀。

    “正宗的金光mén入mén心法,我从山主那里讨来的,自己学,不要给别人看。金光mén在甘州虽排不上前几,也算有名有号,派里筑基好几个……你杀了那卢浮子虽有隐患,若将此法修出些mén道,投入金光mén,隐患自解。”金光mén,也正是黔山矿所属的宗mén。

    翻开书,先看一眼手抄的娟秀小字,赞声“好字”,又将书从鼻端抹过,复赞一声“好香”,拢入袖中:“多谢夫人!”

    轻薄行经让柳红血染双颊,有些心慌意1uan,隐隐又有些欢喜,还有些无可奈何,只得照准备好的台词背道:“今日之后,你可以打我的名号,但若真有人来问我,我是不会承认的,除非……你有了帮我的实力。”

    言下之意,从今天开始,使尽的往上爬吧,打我旗号的事算是揭过,但不要太招摇,实力未到之前说是我亲戚,我可不会承认的,到时你就是冒认,必死无疑。

    “在下自然省的。”林拓点头,“还不知夫人出身何处,家中有何人,尚需告知一二,免得一不小心1ù出马脚,可不好办。哦,对了,在下还看中了这楼中一个物件,想向夫人讨要。”

    “得寸进尺!”一个枕头飞过,带来香风阵阵,林拓不闪不避挨个正面,大口深深嗅吸:“好香!”

014终于得回了青铜古镜

    (午饭更。(_贵宾加盖章,已经过了3ooo,也就是说……下周一要六更了,有没有一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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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亲戚要做真亲戚,必然是有许多口供是要串的……

    柳红不怕林拓会反客为主,亲戚真不真,只在她一念间,她说真,林拓便没有丝毫问题,她说假,则林拓必瞬间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听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既如此,林拓为什么要答应她?

    自然是为了青铜古镜!

    而且这样并不会惹人生疑,因为他是试探着要的,就好像古代名士投靠君主,常会有些桀骜的,指着君主怀里的美nv,说我要这一个,试探君主诚意。

    虽然这样的人大多数不得好死,可林拓也不是真心投靠呀。

    事情也如他料想的一样,纤毫毕现的梳妆镜,柳红也甚爱惜,可与得到林拓的投靠相比,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捏着怀里的青铜镜,林拓脸上绽放笑意,昂tǐngxiong走出了烟柳阁。

    不过事情,也并不像表面上演的那般简单……

    先一点,他就完全没底——他一点也不相信,柳红那样的nv子,也会一见钟情,大前日晚上的一幕,才是她的真面目,高傲,沉静,不屑自己。

    既如此,谈判当中,她与自己勾勾搭搭、打情骂俏,又是为了哪般?自己那是试探,而她,是真的动心?抑或者只是逢迎自己?

    不惜到出卖sè相,这nv子现在支持自己越多,则日后图谋,必定越大!

    不过,又能怎样?糖衣炮弹打过来,糖衣tian干净,炮弹shè回去,还怕她不成?

    青铜镜业已得回,接下来,就像她说的,提升地位,提升实力,真到了强大无匹的境界,又有谁,能够威胁到自己?

    这一次,绝不会再让青铜古镜轻易飞走了!

    林拓心中的jī动难描难绘,恨不能仰天长啸狠狠宣泄一番,只是……环望四周,人流不息,还是强自压下心中兴奋,只是身体按捺不住的颤抖起来,手指哆嗦了几下,才终于启开铜镜,打开了技能栏。

    技能栏里,黄光的坐像依旧,坐像周身密密麻麻如下水道管线一般复杂循环往复的经络体系也依旧。

    若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坐像边上多出了行数字来——经验值。

    金光诀?残篇:o8级,经验值1588oo,同时有选项,提取经验值?继续修炼?

    果然是这样!

    就说吗,点完了技能修炼,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这几日,林拓得空的时候就会想,那到底怎么回事,急yù得回青铜镜,也是为了验证此事!

    果然这就相当于挂机功能,青铜镜会随着时间,不断给技能挂机经验,只是不提取出来,就没有任何效果。

    提取?

    稍一犹豫,林拓cha回了青铜镜,寻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下,翻开了柳红给的金光诀。

    小册子很薄,统共也没有几页,字迹隽永,看的养眼,只是……从来没有修过真,饶是林拓为了考古,对古文略懂,啥黄芽、赤松,啥坎离、禽宫,啥白液、华池……还是看了个云山雾罩!

    不过不要紧,囫囵吞枣将册子看过一遍,林拓立刻启开了青铜镜,就如他预料的那样,资料库里,多出了关于金光诀的部分,而技能栏里也有变化——“是否调整金光诀?残篇为金光诀?调整将提纯已炼化经验,但会减少经验上限。”

    毫不犹豫,林拓选择了是。

    金光翻涌,经络演变,就好像金刚变形一样,看得出它在变化,实在难从眼hua缭1uan一闪而过的变化中,看出究竟哪里生出了变化。

    忽忽悠悠,金光诀?残篇就成了完整的金光诀,o1o级,经验值1281ooo……

    没有想到,残篇这么快就成了正品,消除了隐患,增加了最大级数,更没有想到,柳红给自己的秘籍,是只字不差的正品,对她的观感略略改变了些。

    微一出神,林拓选择了提取经验值。

    预想中的,贯彻周身的暖流,终于降临,就好像……几千几万只蚂蚁,同时在皮肤下面爬,既麻又痒。

    猝不及防,林拓刹那间汗流浃背,肌rouchou搐,当初被绑在马背上时,也就这滋味了。

    总算,这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过了一会儿,麻痒如chao水般退去,换成了泡温泉一样的舒适暖意。

    查看一下青铜镜,属xìng没什么变化:

    攻击11

    防御11

    生命6o6o

    力量6

    敏捷5

    耐力5

    jīng神9

    只是吃的好睡的好,生命补满了,不过林拓觉得出来,气力有所增加,jīng神更加饱满,估计得一千经验满值的时候,属xìng的变化才能体现出来。

    终于!终于有了自己的功法!终于踏入了修真的mén径!

    让功法之像继续挂机修炼,林拓暗暗握拳,jī动兴奋!

    此时的兴奋,又与前时不同,前时兴奋,是终于战胜了卡死的网络,成功进到游戏,建成角sè,可以开始征战,此时兴奋却是,募然现了游戏的bug秘籍,逆天外挂,在可以预见的日子里,必将一路前行、势如破竹、制霸天下……

    正沉浸在漫无边际的意yín中,远方有呼声传来:“拓哥!拓哥!剑我磨好了,都磨好了!”顾小乙匆匆奔来。

015理论与实际的间距

    (晚安更。

    之前的一个月,顾小乙每天能打一根剑坯,或十锻,或十二锻,或十五锻,他手艺还低,掌握不了将剑坯埋到灶保温,然后隔天锻打的技术。

    一共三十根剑坯,于是淬坏了二十六根,就四根锻造成了剑,皆是攻击11的大路货,俗称不入流。

    接受了林拓指导以后,仅hua了六天功夫,便同样锻成了四根。

    六天,便得了过去一个月的产出,最重要的是,接连的成功加强了他的自信,密集的后期处理,也让他因为成功率不高,往往刚累积出一点,就被空档期消磨掉的经验值,开始了缓慢而持续的增长。

    每天都有进步,每天都会提升,顾小乙怎么能不jī动兴奋,对林拓感恩戴德,剑一磨完,迫不及待就拿来给他看。

    要看出这世界物品的属xìng,并不需要鉴定术,也不需要青铜镜,就一样,多看多琢磨,至少对林拓是如此。

    矿场呆了两日,无师自通了入mén级矿石品鉴术后,他便知道了,锻造场呆了几日,则入mén级兵器鉴定术也会了,顾小乙的四柄剑一上手,属xìng清楚分明——

    长剑:攻击力11,硬度6,耐久9;

    长剑:攻击力11,硬度5,耐久1o;

    长剑:攻击力11,硬度6,耐久1o;

    长剑:攻击力11,硬度5,耐久8。

    一水的攻击力11,顾小乙的技术,就这水平了。

    与他之前打出那些相比,硬度略低,油淬的先天不足,耐久则要高出一些来。

    看着这四把剑,林拓也不好打击顾小乙,赞赏勉励几句,有些怀念捅死卢浮子那把断剑,虽是断剑,攻击都有12,不断的时候,属xìng绝对更可观,说不定还胜过攻击力34的那柄长斧呢。

    念头及此,林拓心思微微一动,自己现今,多少也算半个修行者了,矿口计数那块不去也没人敢出幺蛾子,趁隙,是不是可以给自己打两件兵器啊?

    而且,柳红让自己往上爬……

    从管事的位子上往上爬,可没多少出路,就算克扣矿工,来钱快,它丝毫不涉及武力呀。

    不单不涉及,管事系统还一向跟卫兵系统不对付,倒冶炼场这块,负责提供武具装备,和卫兵系统关系不错,有些面子。

    1uan世当中,人命如草芥,只有武力是保命本钱,其他如金钱、权力之类,不免就隔了一层。

    武力,当然还是自己的最保险,可即便有青铜镜挂机帮忙,十天半月的,怕也难炼出什么成果来,这种情况下,借助他人的武力,便是第一选择了……

    倒不是林拓那么听柳红的话,主要是柳红的期望,和他自己的打算,并无冲突处。

    练功升级,入仙mén,绝掉杀卢浮子的后患,这是必须的;

    取得矿场上下信任,增大活动空间,进一步认识这个世界,当情况适当、实力足够的时候,好离开此地,这也是必须的;

    青铜镜既已到手,此间对林拓来说,便没有值得留恋处……

    做出了决断,林拓立刻行动,与顾小乙一起回到冶炼场,租了间中层的锻造室

    常有卫兵近shì啥的,不喜欢别人打造的东西,爱亲自动手,所以会提供这样的服务。

    林拓心中隐隐期待,因为他……毕竟是材料学专业的呀,这是老本行,犹记得金工实习时候,别人都做锤子,他却趁隙,偷偷设计了把三棱军刺。

    冷兵器,可是每个世界每个男孩的共同梦想呀……

    追思旧梦,一回头,见顾小乙直tǐngtǐng的戳那,正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顿时醒然,挥手:“你先……先出去!”

    “哦……”顾小乙满心失落,不情不愿挪动脚步,倒也不以为怪。

    老话不说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世界又没专利法、公司法啥的,技艺的传承多是这样,先教基础,等师傅干不动了,徒弟也经过了重重考验了,再教真正的秘传。

    顾小乙心中是这样想的,却不知道,林拓哪里是保密技能,是不好意思呀!

    当初做三棱军刺是什么条件,车、钳、刨、铣、磨……尺寸量好,车netg数据设对,按开关走着便是,真正抡锤子打铁,他可是大妹子上轿,头一回呢,可不想在顾小乙面前1ù怯,毁了经营许久的形象。

    “当!当!当!”……七歪八扭,参差不齐的锤音,很快从屋中传出。

    顾小乙听的钦佩,师傅就是师傅呀,这一锤锤锻打,每下都跟前锤不一样,分明是落点不同,锤锤有所为的炉火纯青境界呀!

    却忘记了,其实刚刚拿起锤子锻打的时候,谁都是这样子的……

    好累!好累!

    真正拿起了锤,林拓才意识到,那看起来千篇一律,没甚难度没甚技巧活计,有多么的累人。

    不过百十锤,胳膊已经麻,有些脱力,开始控制不住反震的力量,好几次差点弹中脑袋,头破血流;

    又来了几十下,胳膊干脆抬不起来了,这个时候,一锻都还没完成呢。

    反复的折叠烧打,是为了让铁吸收木炭中的碳粉,提高含碳量,减少夹杂物,让组织更细密,成分更均匀,在先进的灌钢法出现之前,只这种方式,能打造出品质优良的刀剑来。

    林拓带了一肚子知识,没有现代的机械、化工体系支持,也只能用最原始的古法锻造。

    不过,毕竟理论基础在那儿,不像这世界的铁匠一样,知道要这样干,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干,他是准确的知道,为什么这么干,怎么才能做到最好,丝毫不走弯路。

    只是,理论与实际间的隔阂,工业化与原始技术的最大区别——动力,的问题,解决起来困难重重……

    等一下!林拓陡然停下手来,谁说动力的问题无法解决?自己现在,可不是普通了人呀,好歹一脚踏进修真mén了也!

    当即mo出了青铜镜。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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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天宝鉴介绍:
【昨日之日皆可留,今日之日无烦忧。】
【抽刀截断河水涌,举杯吞江对底愁。】
【醉枕美人雪股睡,醒屠仇眦黄泉休。】
【人生在世方称意,朝妻暮妾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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