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王牌大间谍TXT下载王牌大间谍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王牌大间谍全文阅读

作者:过街鼠     王牌大间谍txt下载     王牌大间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七十四、中国人为自己人设置的难题总是不断

    郭纯从没有想过,徐福会住在这种地方。(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抛开他的家产不说,就是凭他的工资,也不至于只住在这种地方。在记忆里,徐福的级别,应该比自己高好几级。其中的原因,她曾经问过徐福。他不说,因为有纪律。

    据她所知道的,就是除了梁静之外,徐福身边的女人,都是在行动过程中得到的。是什么任务让他有如此的机缘?!

    郭纯真的想知道……

    长期被海水冲刷的岩壁,滑腻且缺少缝隙,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下手的地方。不得已徐福只有一边手足并用的一点一点的往上蹭,一边催动龙吸功,牢牢的将身体吸附在光滑的岩壁上。

    爬上崖顶时,他已经累出了一身汗。原以为上来后,就可以吐一口气,歇息一下。上来后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天真。

    山外青山楼外楼,绵延的山峦望不到头。

    他苦笑着摇摇头,亏自己还是从大山里出来的。怎么连山岭的特性都给忘了。

    好在面前的山峰并不突兀,便于走行,要是还像刚才那种,自己到了目的地之前,只怕早就累死了。

    看来,这次真不同于以往,刚开始就难题不断!

    一路狂奔,到达衡山指挥部外围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校定了方位之后,趁着夜色,徐福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潜伏了下来。先是调整体力、其次观察周边环境,选择突击进入的路线。

    衡山指挥所位于台北市郊大直地区的鸡南山内,从蒋介石时代就开始兴建,历来属于高度机密。方圆近十平方公里。其中大小、外露和隐蔽的入口有好几处。每个入口,都有重兵把守。

    据外间流传,它的有些隐蔽入口,只有在危急的时候才启用,因此伪装得极其高明,很难被现和探测到。而且进出都需要特殊装置。就是找到,没有相关的密要,根本无法进入。现等于白费。

    徐福知道找寻它们,那是在浪费时间。他现在就守在主入口前,看看这里是不是真如外界说的那样,天网恢恢,疏而不露。因为他相信这样一条真理,是人就会犯错。再完美的设计,布置,也难免百密一疏,有它不被人探知的遗漏,哪怕是一点点,一旦被合理利用,就会产生致命的危机。

    徐福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寻找那不为人知的遗漏。

    入口正面,明哨暗桩密布。在它有效射程之内,几座环形防御工事,互为犄角,虎视眈眈的拱卫着大门。导弹、机炮、重机枪,一应俱全,构成了防空、6地立体防御圈。通向入口的大路旁边,一座军营里,坦克、装甲车整齐的停在院内。初步估算,如果强攻,团级规模的进攻,很难撼动。

    看来,不惜血本苦心经营了几十年,决不是儿戏!

    徐福痛苦的挠了挠头,中国人就是聪明,对付自己人,手段就是高明衡山指挥所的存在就是以大6人为假想敌的!搞出来的东西,就是与众不同。至少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找到破绽。怎么办,一时没有头绪,不去想它了,等天亮再说。

    几分钟之后,徐福就进入了梦乡。自我调整是特战队员的基本素质,这点徐福不差。

    一阵说笑声把徐福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眼,一动不动的呆在藏身处,观察四周。

    不远处,一队台湾士兵,斜挎着枪,晃晃咧咧的走了过来。他们的口中,不停的说着什么。凭借着语言训练课堂上学的一点闽南语,再加上队伍中夹杂的一些台湾普通话,徐福听出来,他们在骂娘。对象好像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一个姓赖的什么营长。意思是说这种大风天气,还要巡山,不人道。其中编排人的话,有些不堪入耳。

    徐福忍不住心里冷笑。按台军的现行操典,35度以上就可以不出操。难道战争来临时,敌人会只在35度以下,风和日丽的天气动进攻吗?少爷兵的称号果然属实不冤枉。

    也许是骂累了,有几个人开起了玩笑。都是荤段子。台湾士兵在这方面的创造力果然非同凡响。听着徐福有好几次差点笑出声。

    他***,打仗打不死对手,那就笑死对方,还不费弹药,又人道,台军的特殊战力不容小视!

    等对方走远,徐福才揉了揉肚子,喘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腮帮。真佩服这帮大兵们。看来自己以后的训练科目里,要加上这么一课特殊练习。呵呵呵……

    虽然刮着风,但是周边的视界很好。徐福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再次仔细观察起来。

    昨晚进出入口的车辆不多,只有屈指可数的三趟,而且全部是黑色的防弹轿车。白天,进出入口的军车多了起来。有敞蓬的,也有密闭的。应该说,入口处的哨兵主要以宪兵为主还是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的职责。每辆进出车辆的检查,都很仔细。有些细心的,甚至连汽车底盘也不放过,弯下腰探寻一番才放行。

    机会渺小啊!

    观察了一上午,除了又多现几处暗堡外,还是一无所获。正焦急,入口上方的一处突出的植被引起了徐福的注意力。人工雕凿的光滑岩壁上方,一棵顽强的小松树,扎根在岩壁缝隙里,努力的探出了一米左右的身子。也许是日久,人们习以为常了,对这处天然隐蔽点,守护部队熟视无睹了。也许是这棵松树的绿阴给酷热天气下的军人带来一丝清凉,于心不忍。它没有被拔除。

    不过,从正常人角度来说,小松树离大门入口,尚有几米的距离,而且根本没有攀爬依附的地方,这处在徐福看来是破绽的地方。人们没有充分考虑一些意外因素。

    徐福就是个意外。

    入口离哨位相隔七八米,夜晚,如果按照接受检查的相关规定,近光灯受检。哨位离入口,刚好有一个视觉死角。躲在那,应该不会被现。如果按照通常的建筑模式,洞、道入口应有一道护坎,作为收口的标界,自己能及时躲到那,就更安全了。

    反复盘算,一个大胆的突入计划,在脑海中形成。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等天黑了。至于洞内的一些监视点,独狼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问题不大,关键是要闯过第一关。

    入冬时节,天色暗得比较早。徐福并没有轻易行动。他还在等,等最佳时机。

    凌晨一点钟,徐福准时出。

    绕过明桩暗堡,到达大门入口顶,刚好两点。

    这个时间段,是人意志力和注意力最薄弱的时候。等了几十分钟,看到远处大路上的车灯,逐渐驶近时,他估算了一下时间,才伏下身体,手抠着小松树挤裂的岩石细小缝隙,落到松树枝上。

    随后,也不停歇,如壁虎般,吸附在岩壁上,慢慢下滑如果采用墙壁吸附器,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这一点在一些影视作品中,有出现。徐福没有这种设备,职能靠自己的特别能力克服。在汽车驶近,即将停靠的同时,徐福已经进入大门入口内顶。天随人愿,内顶和洞口主通道接口出,果然有坎,他急忙将身体嵌了进去。

    也许是熟人,也许是精神放松,检查不象白天那么严格。宪兵在军车周边晃了一圈后,打着哈趄,按下大门开动按钮,挥手放行了。

    重达数吨的钢铁巨门缓缓开启,门楣擦着徐福的鼻尖从身下掠过。幸亏自己身材小,要是个魁梧的大汉,非被挤成肉饼不可。

    隧道内,灯火通明,双向两车道的路面,平整如高公路。

    没有时间惊叹。借着大门投下的巨大阴影。徐福轻巧落地。在军车从身边通过的瞬间,他一个俯冲,贴着地面,钻进军车车底,双手扣住汽车底梁,一用力,双足夹住汽车底盘,身体悬空,吸附在车底。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捷迅得常人很难用肉眼看清。快,实在是太快了。也许是一连串的动作,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徐福感觉出自己的呼吸有些不畅,气息有些紊乱。但是没有办法,自己还要撑下去。

    整个通道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徐福只有强力坚持着。有好几次,汽车转弯时,他险些被甩出去。

    汽车停下时,徐福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有几个人开始往下卸东西。

    自己运气不算赖,爬上的居然是运输车。根据独狼的交代,储藏室离参谋作业室和作战指挥中心都相隔较远。但是这些都不是自己此行的主要目标。

    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地,是离此处相对较近“国防”管理咨询中心!

七十五、进入、进入、深深进入

    也许是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提供最新章节阅读>。郭纯手中的孩子,从一进门,就开始哭闹不停。

    郭纯不以为意,秋林却深感担心。

    他知道,小孩子哭闹的原因。

    刚出生的小孩子,具有人类最强的通灵性。小家伙,看见自己屋内的‘脏东西’了。秋林的屋内,藏着几个刚刚逃过鬼差追捕的孤魂野鬼。其中一位,正伸出手,逗小家伙玩呢。

    滚开。

    秋林冲着郭纯的身后,训斥着吼了一声。

    郭纯诧异的回头,没有什么呀。刚刚进门,他居然就叫自己滚,郭纯委屈得转身就走,却被秋林拦住。

    我不是说你。

    他知道郭纯误会了。

    那你说谁?

    郭纯穷追猛打。

    我,我是说记忆。我想让所有的记忆,都滚开!

    秋林的话,虽然牵强,但是也足以勾引起郭纯的兴趣。

    她所想的,不正是让他告诉自己,他不为人知的个人经历么……

    当初,为了兴建衡山指挥所,整个鸡南山几乎被挖空,里面建起了三层地下隧道。隧道内坑道交错复杂,可以同时通往数个重要军事据点,陌生人进入,很容易走失。

    利用汽车停留的这段时间,徐福快判定了自己的方位,以及要选择的路线。如果独狼交代的情报无误的话,通过自己现在的位置,经两个坑道向下,进入下一层后,再向左,通过一道防爆钢门,才能抵达自己的终极目标,“国防”管理咨询中心。

    衡山指挥所在1978年开凿密建后,期间经过多次整修,内装设的都是最新高科技设备,内部有大型视讯系统,全区采用光纤网络连结,坑道有战备电力和储水系统,指挥所可防核爆,连最新的电磁脉冲都无法瘫痪内部电路系统。

    目前已成为数字化的战情指挥中心。

    在内部的大液晶屏幕中,随时可以看到大6方面机舰的动态,战情中心与各作战区也保持24小时通讯联机,全天候监控台海军情动态。

    此外,“衡山指挥所”的防爆钢门可挡2ooo吨传统炸弹或2万吨战术核弹攻击,一旦新的台“国防部”兴建完成后,“衡山指挥所”将与“海军总部”、“空军总部”和“国防部”连成一体。

    如果说进入衡山指挥所,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下面的事情,更是困难重重。据交代,要进出“衡指所”,军方官员的识别证必须要印有“战”或“衡”字眼,并非所有军方人员都可进入,内部通讯也全数进行管制,一旦“进洞”就等于失联,在战时万一通讯遭到敌军切断,“衡指所”内部有数字微波系统,可对外透过卫星射声音和影像,甚至进行“统帅广播”,以“反制解放军可能对台进行媒体战散播‘假新闻’”。

    要想找到正确的位置,除了要有很强的方位感,还要有慎密的判断力。期间,还要留意通道内的监控系统。难度强!

    等到四周平静下来,徐福从车底钻出。

    观察了一下,没有现监控设备后,他才迈步。

    也许是对自己外部的防卫能力,有充分的自信。

    整个坑道内的监控系统,并不多,而且处处都有死角。七弯八拐,徐福到达“国防”管理咨询中心室时,手腕上的指针指向四点。

    时间不多了。自己的行动要加快度。

    临晨时分,管理咨询中心室内,只有几个值班人员,东倒西歪的靠在自己的座位上,或小晳,或玩着无聊的游戏。

    徐福悄悄潜入,一一将沉睡的几名值班人员点倒,留下的几个‘电脑玩家’,也被他点了昏睡**。在他出现在剩下的唯一一名值班人员身后时,整个偌大的中心室内,就只剩他们两个清醒着的。

    很显然,留下的这位,绝对是一流的电脑玩家。从他手指敲击键盘的度,可以判断出,他操作电脑的熟练程度。他双眼紧盯屏幕,手指完全是在下意识的在键盘上点击,根本不用低头确认!

    这种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工具。

    一双大手按在键盘上时。对方才猛然惊醒,一脸愕然的望着身后的徐福。

    他是谁?!怎么一脸油彩伪装,而且还拿着枪,指着自己的脑门?!共军吗?还是杀手?

    喉头滑动了两下,想叫却没有叫出声。对方放在唇上的手势很明白,要他噤声。他很乖巧的点了点头,表示配合。

    敌我形态不明朗的情况下,没有必要做无谓的抗争,付出不必要的牺牲。

    徐福电脑操作水平不低,但是破译密码的能力有限,留下这个人,是为了进入台军电脑指挥系统更快捷方便。时间不多了,不能在耽误时间。

    简单的说出自己的目的:要下载、送一个文件。没有其他的条件。然后看对方的表情。对方的表情让徐福有些困惑,居然有一种原来如此的释然和轻松。

    什么意思?!

    不用徐福多说,那名‘俘虏’很爽利的坐下,退出游戏,进入咨询管理系统界面,收索出徐福需要的地震武器研究的相关文件,复制然后输入徐福提供的地址,点击送。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就这么简单,也太顺利了。

    对方的配合态度令徐福吃惊。

    一般通常而言,各事指挥系统与普通人的网络系统,最大的区别就是有其独立性。局域网和互联网之间的联系通道,极为特殊,一旦断开,很难通过互联网进入该区域。

    自己刚才,只是想试探对方的配合程度,并没有指望成功。没想到结果完全出乎意料。太让人惊喜了,意外,真是意外。

    既然这样,有这么好的‘帮手’,自己也就不用客气了。

    徐福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光盘递了过去,那是一套网络攻击程序。完成了任务,不给他们留点纪念,太说不过去了。在此之前,他还有选择的下载了部分自己认为有用的资料,存入了自己的光盘。

    如果不是自己所带光盘磁碟的内存太小,他真想把所有的东西全部复制下来。

    一些关键的资料,因为操作员的权限受限,无法进入,徐福只能忍痛割爱放弃了。

    输入攻击程序前,‘俘虏’此时有了迟疑,但是在手枪的胁迫下,还是照做了。既然失了身,失一次和失两次,失给一个人和几个人,又有什么区别。想开点。

    接近尾声,徐福正考虑如何处理眼前这个‘合作伙伴’时,一丝异样涌向心头。有人,而且不是一两个,而是一群人,正在悄无声息的向这边靠近。怎么回事,难道被现了。怎么被现的呢?

    原来,从内部网络向外送资料消息时,网络的监控系统会自动提示告警并进行相关的截留,因为时值深夜,监控人员没有现告警提示,放行了。待现问题,资料已经通过特殊的卫星通道送出去了。要不然,那名‘俘虏’不会如此爽快的配合的。他把宝压在监控人员的严格履职上了。

    宝是押对了,可惜时间不对。

    其中缘由,徐福不懂,被蒙蔽了还不知道。

    “国防”管理咨询中心有异常。行动单位出动。

    指令一下达,行动组到达,前后只用了二十分钟时间,够迅的,可惜对比电脑网络上,以微秒计算的度,还是太晚了。

    挥掌击晕‘搞鬼’,徐福快从电脑中退出光碟,放入背囊。躲入门后,等待对手破门而入。他把枪**枪带,准备徒手制服这些抓捕。

    刚才击晕俘虏时,他还有些心里愧疚,对付眼下的‘敌人’,他还是不愿意痛下杀手。毕竟,都是中国人,同样的祖先、同样的文化、流着同样的龙的血!徐福没有意识到,他的宽容会让他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颠簸不破的战场法则。

    门外人的呼吸气息有些加剧,那是行动前的自我调息。一二三,冲!门咣当一声被撞开,与此同时,徐福的身体也斜飞了出去。

    伸手,探爪,抓,准确无误的按住第一个冲进来的台湾特勤中队士兵的双肩,用力下压,以他的双肩为支点,做了个体操动作,托马斯全旋,一二、将随后跟进的两人踢飞,倒地不起。徐福没有想要他们的命,他只是将他们击晕。

    空间迅腾开。徐福不能犹豫。身体刚刚归位,他的下一个动作随即作出,一个空翻,冲出大门,落地时,正好停在大门右侧贴在墙壁旁的两名特勤队员身边,出掌直击,印在他们的胸口气门上。没有一丝生息,两人缓慢的萎顿下身体。这又是不伤人性命,不造成损伤的技法。

    当然,第一个冲进去的队员也是同样如此,他不过是被徐福借力冲出时,敲了下小脑,短暂的出现运动协调性失衡……

七十六、能不能找个漂亮一点的劫匪?

    男女间,什么叫心灵感应。(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也许,这就是。

    此时,郭纯想什么,秋林心里像明镜似的。她想知道自己的事。

    也是,两人之间,都有了肌肤相亲之事,再瞒着她,似乎不太道德。索性就全讲给她听算了。

    喝退那些生命能量体俗称孤魂野鬼对小孩子的纠缠。让郭纯坐下后,秋林开了口。

    从哪开始呢。这需要把握分寸。想了想,还是应该从如何结识邱蕊开始。郭纯最想知道的,不就是这些么……

    这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不知道郭纯有没有心情,长时间听下去……

    剩下的几名特勤队员,不到两分钟时间,都被徐福七七八八的收拾了。看着他们一个个面部惊鄂的表情。徐福并没有感到轻松。说实话,对付这帮家伙,并不比收拾自己手下的数目相同藤龙队员轻松多少。有几个,徐福动手时,明显的感觉出,他们身体内部的内力反弹。这说明这群台湾特勤队员当中,有人也修习了内功。

    从大面上讲,台湾军队的战斗力与解放军相比,确实有不容忽视的差距。但是在军队精英层面的抗衡上,这种差距就要小许多。

    累,徐福现在的感受就是这一个字。连续两天的长途奔袭,一昼夜的潜伏,再加上一连串的突击。体力有些透支了。其实,这些对于徐福来讲,并不是最主要的。关键在于,心理和精神层面上的压力。

    在死亡谷,放手一搏,没有什么顾虑,现在,自己下手得处处小心,生怕错手伤了对方性命,其中的分寸把握,力道拿捏务必精准。在短顺之间,要做到这一点相当困难,极消耗精力。

    杀人容易,救人困难。杀人有千种方法,救人只有一条途径。这就是区别。

    还没有来得及调整,杂乱的脚步声,纷纷向这边涌来。警报声不绝入耳。最可笑的是,高音喇叭里,有人在反复强调,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

    扬手打掉头顶的几个监视摄像头,脱掉衣服,套上一名特勤队员的装备,并将自己的衣服穿在那人的身上。然后往墙角一靠,装死。危机时刻,只有用这招瞒天过海了。

    忽忽啦啦,几十名士兵冲进来时,现场早已变得悄无声息。十几个人躺在地上,不明生死。

    先救人再说。

    手指放在每一个人鼻孔下方,都有气息。

    不用说,肯定是被人击晕了。

    现场指挥员一边向上级汇报,一边安排人往外抬人。衣服被徐福换掉的特勤队员,待遇比较特殊,被人用手铐脚铐锁着,抬了出去。

    感觉着自己被抬上了救护车后,徐福才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了一下车内的情形。自己的右侧,并排躺着一名依然保持昏厥状态的特勤队员。他的旁边,坐着名穿军装的医护人员。自己的左侧,一名端着枪的士兵。正襟危坐,用枪口指着徐福和身边的特勤。

    看到士兵的眼神,徐福忍不住想笑。那小子眼睛根本没有留意担架上的伤,而是盯着女护士不放,一副狼多肉少的贪婪。

    小子,心思放哪呢!

    救护车在路上急驶了十几分钟,进入一家部队医院。几十名医护人员早已等候在救护通道入口处。一见救护车队停下,立即以最快的度,往下搬运伤员。车上的医护人员也加入到运送人员的行列。

    在一个救护车前,医护人员鄙夷的瞪了一眼坐在座位上,既没有下车警卫,又没有动手帮忙,还用钢盔扣住脑袋酣睡的士兵,忙乎自己的事去了。

    对比那名士兵,医护人员就显得敬业许多。他们硬朗的脸上还留有黑色的油渍和汗液。

    将伤员送到救护室,分别安置救护时,突然,一群荷枪实弹的特勤队员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用枪隔开医护人员,一一掀开特勤队员的面罩,对比察看。当掀开其中一名伤员的面罩时,人们惊诧了,怎么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很漂亮的女的!

    小蕊。

    走廊上的一名医护人员喊了惊呼了一声。

    不好,又让他金蝉脱壳了。

    立即封锁医院所有的出入口。

    命令第一时间下达下去。然后对所有病房,逐一进行检查。

    在楼梯旁卫生间里,特勤队员现了一堆可疑物。一身医护人员的衣服。卫生间窗户打开,窗户外,由一段树木组成的绿化带,连接着繁华的台北市区……

    又让他给跑了。

    其中一名特勤队员,狠狠的对着墙壁,击了一拳。其余人脸上,也是一脸黯然神情……

    接受了一天的盘查,邱蕊疲惫的回到家。

    这是台北市远离中心区的一处旧房。是奶奶留给她的纪念。房间不大,两居室。但对于台北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一个单身女生,能拥有自己的一片独立的小天地,已经有些奢侈了。

    邱蕊父母在台北市另一个街区,还有一套住房,她很少回去住。父亲长期在外,母亲为了打时间,没事就耗在麻将桌上,同样是没有人陪,还不如自己在一个独立的环境里,享受寂寞。

    手机上,男朋友的短信了十几条,邱蕊懒得回。

    说是男朋友,其实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展到那一步。相处两年多了,最亲昵的举动,也仅仅是停留在上半身的接触。

    男朋友在旁人眼里,已经是相当优秀了。不俗的出身,受到良好的教育,现在在家族企业里任副总经理,而且没有什么纨绔子弟的不良嗜好,条件相当优厚。但在她眼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总觉得,他身上缺少一种阳刚,男人的阳刚。每次两人单独相处时,他有想法了,只要自己一表示拒绝,哪怕是一个细微的眼神,他就会适可而止。

    虽然很绅士,很儒雅,但是缺少强力,甚至是暴力的男人,只能欣赏,难以倾心爱慕。对于平民阶层出来的女孩子,很喜欢这种男人;对于出身较好的女生,他们缺少吸引力。

    进了屋,邱蕊懒得开灯。无聊的盘问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本身被人弄晕,已经很窝火了,再这么一折腾,更是莫大的屈辱。

    要不是自己威胁要找爸爸的同事,上级施压,现在她可能还在接受无休无止的盘问。

    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救人,干医护人员的本分,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要怪就怪那个该死的特工,没事跑到衡山指挥所闹腾什么!不过,说实话,邱蕊还是挺佩服那人的。一个人独闯龙潭虎**,还能全身而退,真不简单!不知道爸爸有没有这个能耐?

    摸黑脱去全身的衣服,钻进浴室,躺在浴缸内,享受温水的抚慰。一个人独处就是好,想怎样就怎样,无须顾虑什么。

    撩水往身上浇时,指尖无意中碰到胸前的那一团女性的骄傲。她激灵了一下。那是一对被男人爱抚过,却没能深度开的,坚挺饱满,白皙滑润。男友的侵略,绵软无力,难以引它的激烈回应。如果,他不是那样难以让人满意,自己也无需把身体保持完整到现在。不知道它会不会找到自己新的主人……

    擦拭完身体,走出浴室,她依然保持状态。这种自然状态,其实对人体本身,是一种最真实的关爱。

    弯腰拉开冰箱门,正准备在里面找些东西保养一下自己的胃,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把衣服穿上。

    寒意逼近,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许叫。

    她的头,被一只冰冷的铁器顶住。

    啊……邱蕊还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但是被堵住的声音,微弱得很难让外人听见……

    身体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挟持着离开了地面,被带进卧室,然后被重重的摔在床上。他想要干什么,不会……不容她多想,床头台灯拧亮,一只乌黑的枪口指着自己的脑门。

    把衣服穿上。

    还是那副冰冷的腔调,但是声音有些怪,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

    我这是被劫持了吗,他想要什么?

    惊魂初定,邱蕊本能的转起了脑筋。最简单的判断,就是观察对方的表情。她抬头看去,竟有些想笑。哪见过这样的劫匪,看见女色还有别过脸去的。即便是不想做什么,占点眼睛上便宜的机会怎会放过?更何况自己自信长得还不算差!

    迅穿上睡衣,她咳了一声,示意自己好了。

    劫匪才扭过头来。很普通的一张男人的脸。这多少有点让人失望。

    有没有长得过得去的劫匪,劫匪里难道不出产俊男吗?!难怪电影里的劫匪,一个比一个丑!

七十七、关羽转世?!

    见她穿好衣服,劫匪收起了枪,在对面局促的站着。(提供最新章节阅读>。他的神情,像个犯错的小学生,等待老师批评。

    有机会。

    邱蕊心念一动。

    十几年的跆拳道、后来的美体瑜珈,不是白练的。

    她向床边挪了挪,对方很自觉的向后退了退。等她站起身,对方已经退到了墙角。眼睛盯着对方,其中有种暧昧的意味。劫匪居然很羞涩的将眼光投向一旁回避,不敢正面迎视。

    好,正是时候。

    单腿蹦直,用力上撩,直奔下阴。

    啪……

    **受到打击后出的声音。

    但是随后应该出现的男人杀猪般的嚎叫,邱蕊没有听到。怎么回事?她想收脚确认攻击效果,同时为下一步进攻做准备。可是试了几次,踢出去的右腿,怎么也收不回。

    劫匪用双腿夹住了它。

    他是怎么做到的?!邱蕊有些不明白。没有实战经验的人,起攻击时,眼睛不能和动作同步到位,往往做动作时,眼睛却盯到别处。这样很难做到手眼合一,迅捷快。邱蕊有功底,缺的却是实战锻炼,其中缘故,她一时还想不明白。

    别闹了。

    劫匪语气平和,仿佛是在商量,听不出有生气的意思,邱蕊心才安下。要是激怒对方,对自己采用暴力,后果怎样,很难说。

    见她示弱,劫匪松了紧夹的双腿。鸳鸯马,邱蕊知道对方动作的武术根底。

    劫匪也许是大脑有问题。放了邱蕊以后,还站在原地,不说话,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他很专注。专注得仿佛忘了邱蕊的存在。就连她晃动身体,也没有反应。

    怪家伙。傻东西,是你招惹本姑娘的,后果你自己担着吧。

    邱蕊的手,摸向床头柜抽屉,那里面有父亲送给她的防身武器,一把瑞士军刀。

    缓缓的单手把军刀从刀鞘中抽出。慢慢的把它藏到身后。劫匪还在出神。

    毫不犹豫的,她猛地挥刀向对方胸口刺去,这么近的距离,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一想到对方倒在血泊中的惨状,邱蕊隐隐的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于了。对方闯进屋是不假,可他也没有对自己怎样。不对,他躲在暗处,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当然也包括刚才自己脱衣服,进出浴室。!要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光着身子,一再要自己穿衣服?!可恶的家伙!

    仅有的一丝忏悔心,也被愤怒取代。

    出刀快如闪电,直奔心窝。其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手腕一疼,刀掉在地上,同时身体腾空,摔在床上,一个身体,随后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她看到一张脸,有些愤怒的脸,正逼视着自己。

    邱蕊,别闹了。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劫匪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邱蕊看见他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下落到离自己头部仅十公分的距离停下来了。

    他是谁,他怎么知道自己叫邱蕊。

    她努力在脑海中收寻,但是记忆库里,全没有这个人的踪影。

    你别闹了。我叫徐福。我认识你父亲。

    ‘劫匪’正是徐福。

    在救护车里,点倒士兵和女军医,更换衣服,取下女军医口罩,自己戴上时,徐福看见一张脸,一张美丽而且似曾相识的脸。时间紧,没有多想。匆匆记下女军医的住址,以备不时之需,他就混进了救护队伍……

    台北市区内,晃荡了一圈,徐福嗅到危险的气息。临近大选的街上,到处是和候选人的宣传队伍。其间夹杂着不少特殊人物,他们既不是民众,也不是保镖之类的工作人员,而是特工,接到收捕任务的特工。

    通往东海岸的所有通道,都有人员盘查,收山队,还在山里忙乎。那是重点区域,布有重兵,闯过去很难。即便过去了,也不可能在规定的时间里,赶到潜艇接应点。

    市区相对安全,但外松内紧的格局,很明显。略做思考,徐福决定在那个叫邱蕊的女军医家里看一下,看能不能呆上一段时间,避过风头再说……

    进屋看见是单身女人的居所,原以为她至少要被有关机关留上一夜,没想到她居然提前回家了。更可笑的是,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女人裸露的身体,还是能让男人热血沸腾,产生冲动,美丽年轻的姑娘的身体。

    徐福直呼罪过。

    自己不是圣人,容易受诱惑,而且还会犯错!

    自己实际上已经尽量避免了,可是,这个姑娘全然不领情,一再挑衅,如今,造成现在这种局面,想回避都难。

    身下的女人的身体,温暖香润,难以抵御。更要命的是,自己刚才反击时,时间仓促,没能控制好动作,无意间,将她的,压在了大腿根部!

    隔着薄薄的衣裤,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它的饱满坚挺。身体重压下女人急促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刺激着自己的敏感部位,它已经有回应了,而且强烈的难以控制!

    邱蕊!她叫邱蕊,独狼的女儿。

    徐福在刚才再次受到攻击的瞬间,想起了她的身份,他一再提醒自己,不可造次。尊重对手,因为他值得尊重,同时就要尊重他的家人。独狼和他的手下,绑架表姐的整个过程中,不是对她还比较礼遇吗?!自己不能出格。哪怕她对自己再怎样,也只有忍。

    刚才太大意了,险些丢了命。

    光电火石之间,虽然制服了对方,但是自己好像也受了伤。右臂火辣辣的疼,有股液体在顺着胳膊流,见红了。

    一滴、两滴,鲜血滴在了那张娇美的脸上。引起了慌乱,她的脸色在变。

    徐福慌忙跳开。他不想这张美丽的脸,被自己的血玷污。转身冲进浴室,拿了条湿毛巾递了过去。

    看着她轻轻擦拭,脸色变得缓和。徐福心才落地。

    你怎么认识我爹地的?你是谁?干什么的?为什么闯进我的房间?

    一连串的问题让徐福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我……我是你父亲的对手,也是他的朋友。我是受你父亲的托付,来告诉你一下,他可能要过一阵子才能回……

    我爹地他怎么了。

    显然,这个女孩知道自己的父亲从事的是高危行业。因此及其敏感担心。她理会错了意思。

    他没有事,没有受伤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在一个地方呆一段时间。

    他被你们抓了,是吗?!

    徐福不变回答,只能点头表示。

    你也是特……干那行的。

    邱蕊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身材并不高大魁梧的人,会和父亲从事相同的职业。两人形体上的落差太大了。难道大6就找不出英俊的男人吗?怎么会挑上他?太有碍观瞻,有损职业形象了吧!要知道,父亲可是英武多了。

    无语。

    那些特勤队员的也是你弄的了。

    不置可否。

    就你一个人?!想想都恐怖!就是父亲,同时对付他们两三个,都有些吃力。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男人,有这么大能耐吗?不是吹牛吧?

    还是没有回答。

    那……那今天攻击我的,也是你了?!

    对不起。

    声音小得像蚊子。我当时不知道你是邱先生的女儿。

    嘿,什么话,就是知道我是他女儿又怎么样?!在那种场合,那种困境中,你能放弃唯一的脱身机会?!虚伪!!

    邱蕊心说。

    我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不知道。

    徐福真不知道。如何处理是上级有关部门的事,他无权过问也不方便问。

    接下来,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两人各怀心事。

    你受伤了。我看看吧。

    邱蕊说这话时,并非出于关心,她另有想法。

    没事。

    徐福感觉到,自己的血还在流。看来伤得不轻,需要处理。但是他不想让邱蕊动手。在心理上,他对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接近血腥场面,有种排斥。

    你还说没事,你看看自己流的血。

    地上已经集了很大的一滩血水了。

    邱蕊此刻,显露出作为医生的干练。她跳下床,抓住徐福右臂的衣袖,用力一撕,一条深深的刀痕,丑恶的呈现在眼前。

    你等着,我帮你处理一下。

    说完,邱蕊的身影消失在外间……

    邱蕊再进屋时,手中多了一个医用托盘。上面放着一堆药品。

    掀起徐福的衣袖,邱蕊有些不忍了。自己怎么下手这么狠。

    徐福的右臂上,一条十几公分的伤口,皮肉翻卷着,创面很深,汩汩的不停往外冒血。得及时处理,要不然,他的右臂有残废的危险。

    如果单从对立面的角度来讲,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敌人。帮助敌人就是在伤害自身。但是,医生的本能,医父母心的天生怜爱心,又让邱蕊不能坐视不理。她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动手医治。动手时,她忍不住还在想: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会生在医护人员和患身上吗?!

    弹开一只麻醉针剂,用一次性针管吸出液体,正准备往徐福身上扎。徐福机警的问了一声:是什么药?

    麻醉剂。

    邱蕊的语气很生硬。

    不用了。

    徐福制止了。

    为什么?

    邱蕊困惑了。

    我……我有自虐癖。

    实在是无法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徐福只好自嘲道。现在身处危险之地,随时都有可能生意外,保持高度的警惕性非常必要。一旦实施了麻醉,身体机能将受到极大的限制束缚,一旦有事生,只能束手待毙。这是万万不能的。

    见徐福坚持,邱蕊也不勉强。从内心里,她更倾向于让徐福吃些苦头。

    清洗完伤口,邱蕊有意识的停了一会。她知道,酒精蛰染伤口的滋味,不好受,况且还是那么一大片,疼痛会更加剧烈。她抬头瞟了一眼。徐福的额头上,已经有些轻搐。

    活该!

    她心里暗乐。下一步的伤口缝合,她会让他更好的享受享受!

    但是,徐福的创伤面实在是太大,更要命的是,伤口还在往外冒血,这会影响到伤口缝合时的准确度。她有些犯难了。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徐福伸出左手两指,略微一用力,在右臂上端戳了两下,奇迹生了,刚才还不见停息的血水,慢慢停止了。

    这是什么?点**?难道金庸先生UU小说的神奇功夫,在现实世界里,真实存在吗?

    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邱蕊还真的以为那是人们的一种主观愿望和美好幻想。

    自己也是练过‘功夫’的,什么时候能到达他的这种境界?!

    瑞士军刀不愧为世界军用冷兵器的翘楚,实在是锋利。邱蕊没有想到,自己会给徐福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右臂的肌肉,竟然被切开了三分之一深!

    要想让它恢复,必须内缝,把切断的肌合。之后,再缝合表皮。手术对于邱蕊来讲,不难。但是,他能抗得住吗?!

    动手吧。

    徐福在催促。

    不得已,邱蕊开始下手。

    一针下去,徐福的肌腱抖动了一下,随后就停止了。再下针,同样只是短暂的抽搐……六针下去,肌肉的创伤算是基本缝合完毕。再整个过程当中,邱蕊没敢抬头,她不想看见一张因为疼痛而变的扭曲的脸,那很恐怖,会让她做恶梦。

    剩下来的事情好办多了。十一针,表皮缝合,技术要求和心理压力要小得多。很快,就结束了。

    只有在此时,邱蕊才鼓起勇气,抬头看上一眼。

    她看见了一张笑脸,额头上挂着汗珠的笑脸,正向她投以赞许和感谢。

    他是什么人呀,是什么特殊材料构成的?!怎么就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如果真的有轮回的话,那么,他就是关羽转世,他是现代关羽!!

    对于他,一个敌人,一个给自己的家庭造成伤害的人,同时,又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想细心揣摩的人,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些龌龊。

    至少现在,趁还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时候,是不是要告诉他……剩下的时间和机会不多了。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利用刚才在里间收拾药包时,出的求救短信……

    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人情,自己为了救父亲,采取的举动,难道不是最大的人情吗?

七十八、最文明的审讯方式

    伤口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推移,减轻了许多。(提供最新章节阅读>。随之而来的疲倦,慢慢袭来。这种倦意,不是全部来自身体本身,好像还有外力的因素,像是药物之类的镇静作用。

    徐福想功抵御,后来觉得没有必要。

    眼前这个邱蕊,表现得还算比较配合,特别是她的父亲的安危,还捏在她自己的手上,她不会拿自己父亲的安危做代价吧?!

    眼皮开始合拢。顺其自然吧,太累了,休息一下也好。

    徐福脸带笑意的沉沉睡去。

    哎哎,邱蕊连续摇了他几下,徐福没有动静。看来,缝合时,偷偷注入的镇静药物挥了作用。邱蕊幽怨的叹了口气,换上衣服,转身出了门。

    不远处,几只狙击枪,正瞄准房间的窗户、阳台等各个出入口。楼下,特勤队员已经悄无声息的将整个楼栋围了个水泄不通……

    徐福再次睁开眼时,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病床很特殊,全钢结构。最稀奇的是,自己的手脚,居然全被手铐铐着,成大字型摊在床上。

    我这是怎么了?被俘了吗?

    眼前的困境说明了一切。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居然栽在一个小女生手里!

    胳膊上还插着针管,药物以及营养液,正不紧不慢的一滴一滴的往身体里灌。看来,这帮台湾佬对自己还算人道。先礼后兵,这是中国人的传统,接下来会怎样,不得而知了。

    手铐铐得很紧,几乎嵌着骨头。防范意识很强吗!

    如果自己想逃,解套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一运功,施展缩骨术就成。他下意识的试了试,结果很让他吃惊。自己的内力,居然被人封住了!看来,自己未免小看了他们。毕竟都是中国人,对于几千年的文化精髓,都有传承。他们其中也有高人!

    徐福吃惊之余,又有些庆幸。对方所谓的高人,和自己相比,还有一段差距,即使差距不是很大,其中留下的机会,对于一名高手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如果现在运功解**,要不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徐福并不急于脱身。连续奔忙了几天,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多休息一下也好!

    可是,没有人给他休息的机会。

    他正要闭眼继续休息时。有人进来了。

    来人很不客气的座在病床旁,开口说话了。语气很客气,声音却很大,好像是存心不想让徐福安宁。

    徐先生,打扰了。

    靠,明知是在干扰他人的正常作息,嘴巴里却显得礼遇有加。真虚伪,足够的虚伪!

    久仰徐先生大名,今日相见,是缘分。

    对方还在套近乎。

    你不必太客气,鄙人目前只是一名俘虏。

    徐福忍不住刺了对方一下。

    哪里,你是我们的‘客人’,而且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在下以及所有同仁,能亲眼观瞻阁下虎威,不胜荣幸。既然有客来访,有几个问题需要徐先生不吝赐教。

    什么玩意!审问就是审问,搞得文驺驺的,像背台词,恶心。

    对不起,你打搅我休息了。

    徐毫不客气的婉拒了。别在老子面前拽文嚼字的。老子学历不比你差。

    对方好一阵子不说话。看来,是被堵回去了。

    那……那好,你休息,我就不打扰了。看着对方灰溜溜的出去,徐福嘴角闪出一丝轻蔑的笑。

    没过一会,又进来一个。是护士。她来给他换药。

    徐福看到,自己的药瓶里,还有不少药液没有完,如此勤快,只有一个目的,不让自己好好休息。他明白,从自己进入病房的那一刻起,审讯就已经开始了。他们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摧残自己的精神力。

    对付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先要从精神上击垮他。通俗的做法,就是实施不间断的连续审讯,让对方在精神极度疲惫放松的时候,探询出自己所想要知道的问题。台湾人的这种手法,只是一种‘文明’的变异。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是不停的问候,不停的换药。来来去去,走马灯的连续‘接见’了几十个人。都是同样的亲切、殷勤。但是最终目的,只有一个,不让徐福休息。

    有好几次,徐福刚闭上眼睛,不是医护人员有意识的下重手,扎针时疼醒他,就是贴近耳边的高声问候,唤醒他。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一群典型的文化流氓!

    掐指算来,这已经是第一百七十八个人了。关心照顾的时间也已经过了五十一个小时。其间,进来两三个,很关切、友好的还在他身上按了按,在他的**位上,补了几下,继续保持着对他功力的封闭。

    过七十多个小时不睡觉,人会有生命危险。

    双方都在熬。

    到了六十八小时时。

    审讯人员终于熬不住了。他们失去了耐心,撕下最后的伪装,直接把徐福丢进了审讯室。

    这才是自己应该来的地方!

    没有了以往的客套,接下来的审讯简单直接得多。

    两个人一拨,每一个小时换一轮。期间,一旦现徐福有睡意,不是水浇,就是推搡,击打,最后有一位更直接,捏住了徐福受伤的胳膊……

    又是十几个小时过去了。生命力衰竭的迹象,已经开始显现。徐福的各项生理指标有了下降的痕迹。但是,离危险期,似乎又很远。

    八十多个小时过去了。徐福的思维能力,开始出现紊乱,开始答非所问。但是,有价值的东西,并没有从他口中吐出分毫。

    右臂上的伤口,开始恶化。徐福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种虚幻的世界,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死亡谷的战斗虽然凶险,但是自己有很大的主动性和灵活性,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如何做怎么做,全凭自己。这次,完全是囚困浅滩的蛟龙,只能任由鱼虾的戏弄。

    有那几次,徐福真想强行运功,冲破**道,突击出去。即便是现在的这种身体状况,要想走,相信成功的可能性依然不小。可是,他现在还不想走。

    他想在被审讯过程中,学习一些审讯手法。

    严格的来讲。现在世界上特工界中,审讯手法最全面的,还是美国。很少有人,能在他们的严刑拷问之下,全身而退。其次是俄国、以色列、英国等国家,日本也算其中一个,但是他仅仅是以残忍著称,不象美国审讯手段涉及的学科全面、手段新颖,效果突出。台湾作为美事同盟地区之一,情报互享是他的优势。

    这其中也自然包括一些先进的刑讯手法。

    中国特工界,在这方面起步较晚,除了古代一些比如满清十大酷刑、檀香膻等明令禁止使用之外的手段,没有什么新突破和展,这方面,一直是中国情报界的短板。而且那些酷刑是对死囚的,对于活人,不适用。在情报界,活人的价值,远大于死人!

    徐福在强忍着,他在不运功的情况下,突破着自己的身体极限,同时也是意志力的极限。

    到了一百小时后,审讯人员渐渐有些灰心了。眼前的这个半死不活的大6特工的意志力,乎想像。平常最厉害的特工,在连续八十个小时的审讯,再辅以药物催化,就会竹筒到豆腐,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讲出。可是这位,到目前为止,脑电波显示仪上的图表走向,徐福除了在其间几次,短暂性、间歇性的出现思维紊乱,并没有很大的变化。如果再继续下去,徐福的生理指标,又出现明显的降低。

    他已经接近死亡的边缘。

    显示仪上的指针跳动了一下,然后出现不规则的运动。在幕后,所有的审讯人员,开始有些心跳加快,这是难得一见的信号。徐福的思维,接近了临界点!

    唐妮,是你吗?徐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为自己,不顾安危的心爱女孩,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她在冲着他笑。她向他挥动双臂,召唤着他。徐福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不由自主的冲了过去。

    唐妮在前面跑,脚步轻盈,不时频频回头呼喊着他的名字:纪新、纪新,快过来,快到我身边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徐福加快了脚步,在看到唐妮即将消失在远处云端的时候,他奋力一跃,跟着跳了进去……

七十九、谁的眼泪在飞?!

    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徐福停止了挣扎。(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审讯人员惊鄂的相互看了一眼,不明就里。也许是他缓缓耷拉下来的头颅,提示了。审讯人员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两人慌忙上前,触摸徐福的心跳和脉搏。嬴弱的几乎近似于无。翻看徐福的眼球,瞳孔放大的迹象明显。

    出故障了!

    从根本上讲,起初制定审讯计划的时候,只是抱着有胜于无的态度,并没有指望能够翘开徐福的嘴,从中得到些什么。后来,出于某种好奇心,想试探一下人的生理极限,到底有多强悍……

    无休止的折腾,最后换来这样的结局,出了预料。

    事故既然酿成,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先抢救人再说。

    徐福不能死,这是他们的底线。

    特工界里有条不成文的法则。敌对双方俘获对方的人员,可以采取任何手段,获取己方想得到的一切。哪怕是该名特工最后不得已出卖了自己的祖国、同胞、失去了可挖掘的剩余价值,也不能杀死,一了百了。

    还要让他活下去。

    一旦杀死对方的特工,特别是高级特工,必定会招致对方的血腥报复。死去的人,哪怕是叛徒,都是烈士。为烈士报仇,是再简单不过的理由。

    徐福不能死!!他一死,大6国安、军情局的后续手段,是整个台湾情报界难以承受的。那就相当于,自己给自己下了死亡通缉令,全球有效!

    医务人员的救治,紧张而有条不紊。

    心跳、血压接近于零。呼吸若有若无。生命的迹象似乎已经消失,但是在人们即将失望时,显示器上的条纹,就会闪动一下,给人以希望。如此,周而复始。

    即便是最权威的专家,也难以解释其中的奥妙。明明死了的人,怎么会还有一丝生命的迹象,莫非真如武侠小说中的传说:活死人!

    不管如何,没有彻底死亡,就要尽最大努力抢救……

    救治行为还在继续……

    自己这是怎么了?像是在空间里漂移。

    没有声音,没有气力,四肢不管如何动作,对于自己的空间位置,产生不了任何改变。这是一种身处外空间才能感觉的失重状态。

    唐妮早已消失的没了踪影。

    脑海中反复出现的就是那几张面孔,像是很熟悉,可偏偏又叫不出名字。他们是谁,自己又是谁?!

    在生命出现危机的最后一刻,体内的龙吸功,自动涌出,调整到龟吸状态,保护着徐福。只是这次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有所不同。他完全是被动的。

    他这次活下去,安全是一种生命的本能。处于一种不受控制状况下的本能反应。虽然侥幸救了他一命,却也留下了极其巨大的隐患。功法中存在的巨大的自然力,在某些特殊的条件下,会反噬人的意志!

    不受人控制的力量,一旦爆,将产生怎样的危害,不得而知。从某种意义上讲,徐福现在成了一种自然力量的载体,仅仅是一个载体而已。

    身体还在漂移。

    似乎看不到周围空间的界限,又好像触手可及,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就是难以突破。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很简单的事,为什么对于自己,就显得那么难以逾越?第一次,徐福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无助。

    谁能帮帮我。有生以来,从心底,他出了这样的呼喊……

    有没有人能听得到,已经不很重要,关键是自己有了这种渴求。坚强的身体下,原来都有一颗软弱的心灵!

    也许是几个世纪,也许是几个小时。时间的概念,对于徐福来说,已经消失。现在剩下的只是一副躯壳,一副皮囊。

    失去了意识的人,无疑是行尸走肉。那是对于其他人讲的。徐福现在是一具躺着的活肉。

    此时的徐福,只能等待。等待着意识的被唤醒。也许是通过自我的救赎,也许是等待他人的帮助。

    邱蕊在偷偷出求救信息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完全是出于一种人类的本能,自我保护的本能。看着徐福被带走。手脚被加上重重重铐,一副嬴弱不堪重负的样子。她开始有些后悔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

    其实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呀!即便是因为父亲的原因,自己也没有必要把人送上一条不归路。

    父亲的问题不是不可以解决,方式有许多种,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最极端的方式。莫非,自己内心深处,真的存在残虐暴力的基因。

    心绪不宁了好几天。找个借口在家里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实在无法排解心中的郁闷,她最后还是决定上班。

    劳动的人是幸福的,也许劳动可以缓解心中的不快。

    男友找过她几次,都被她拒绝了。这一段时间里,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了。其中原因,自己也说不上来。

    报到后,上岗。邱蕊隐隐的察觉出,有些异样。

    医院的警卫,比以往多了许多。看他们一个个严肃紧张的表情,如临战场的肃杀气氛,很让人压抑。原本病人就少的军队医院,此时更显得冷清,寂静,压抑。怎么回事?

    医院的顶楼,已经被征用。上下楼梯口,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特勤。就是屋顶,也架设了机枪,一架军用直升机,停泊在那,随时侯命。

    莫非有什么大人物,在医院就医。不太像。以前,即便是军队最高长官李杰到此,也不见这大的阵势。还有什么人,能让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特护病房的医生护士,都是专人。邱蕊几次都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询问自己不该知道的讯息。

    下午,特护病房的值班医生有事,需要人顶替。也许是她漠不关心的态度,不饶舌的表现,打动了有关人员,破例将这个临时性任务交给了她。

    进入病区的检查手续挺烦琐,几乎包括了搜身在内的所有程序。要不是好奇心的驱使,她真想调头就回。不就是‘伺候’人的破事吗?好像人挺愿意干一般。

    强忍着心中的厌恶,邱蕊带着必备的医用器材进入了病房。

    一具缺乏生气的男性身体躺在洁白的病床之上。薄薄的床单下,很明显的,是一具男性。邱蕊第一时间将目光落在病人的脸上。苍白、憔悴、毫无血色。几天没有经过清洗的脸上,胡须直直的很有性格的倔强的从皮肤里突破而出。

    依然是几天前的那张脸,依然是毫无特点的男人的脸,几天时间里,所有的种种痛苦经历却明显的写在脸上。不用说,不用推测,当初鲜活的躯体,此刻如同经受霜雪摧残的青菜,焉耷耷的。

    都是自己的错。有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吗?!悔恨的泪水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输液管里,营养液正缓缓的流动着。这只是在维持基本的生理需求。

    显示器里,一条平直的生命迹象电波,偶尔跳动一下,预示着眼前的这个生命体,尚保留着微弱的生命气息。

    他们对他干了什么?!

    放下手中的药盘,掀开床单,一条褐色的蚯蚓趴在他的手臂上,那是自己给他留下的印记。

    此时,所有的懊悔都已经于事无补,也许,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男性的尊严!手中没有任何工具所有的铁制工具全部被收去了,只能让他的身体保持干净。

    将湿毛巾搭在他脸上,轻轻的擦拭,眼泪无法控制的滴落在他的脸上……

    天空里,何时下起了雨,不,不是雨水,是泪水,旷寂的星空里,谁的眼泪在飞?!仿佛有种力量在召唤他回去,徐福感觉到。

八十、女人对情敌的关心

    手上的动作轻柔得,如同初为人母的女性,对婴儿的抚慰……一种温暖的感觉在意识里涌动。好想留住,长时间的挽留住这种温柔。

    男女间,挽留的最好方式就是拥有!

    徐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以光电的度,穿越着时空,向一个地点,准确的说是一个出口奔去。

    一阵冰凉、刺痛感觉在穿越出口的瞬间,回到了身体……

    邱蕊还在专心的用手中的行动,做着自我心灵的救赎。

    她没有注意到,身旁显示仪上,一段时间里,出现的杂波紊乱跳动……跳动之后,波线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只是体压表和心率图上的数字,微微向上涨了两个自然数。输液管的液体流,比先前快了肉眼难以现的一点点……

    徐福感觉到一双手,一双女性纤柔的手,在自己脸上拂动。她身上的气息,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她是谁?强忍着好奇心,徐福没有睁眼**。

    往事历历在目。现在自己依然处于危险状态之中。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已经恢复了意识。魔鬼式审讯方式,有一次经历就够了。没有必要在犯险。至少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强突出去,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纤弱的双手缓缓下移,温暖的感觉在延续,从胸口到小腹。

    完成了上肢的清理,邱蕊有些迟疑,是不是还要继续。四周没有人,门口的守卫,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根本没有注意她的举动。这给了她勇气。

    哗的一声轻响,床单被褪到脚底。

    男人的身体构造,邱蕊在医学院看过n次,也亲手触摸过。都是些冰冷的,缺少弹性和活力的尸体学具。的男性身体,**,第一次全方位接触。尽管没有人看见,邱蕊还是微微的有些脸红。

    先是大腿内外侧,在黑色‘森林’前,她又犹豫了。再次确认四周的情况之后,她最终将毛巾盖了上去……

    还要不要人活?!徐福强忍着生理冲动。雄性激素如同惊涛拍岸,一阵阵的冲击着人的意识。本能,本能的力量如此强大,徐福有些招架不住了。他一个劲的运功强制着原始的基本功能。但还是有些力有不殆。他感觉到自己的反应……

    这是垂死的人吗?!看着自己双手清理过后的森林中,崛起的凸峰,邱蕊有些手足无措。人类正常的生理反应她知道,特别是男性的。许多次和男友的身体交流过程中,她都明显的感觉出了。有好几次,男友还乞求她用双手‘救火’,被她拒绝了。其中一次,男友抓着她的小手,强伸进了他的内裤,她感觉到那根烧火棍的力度和张扬姿态。现在,她真切的看到这种变化的整个过程,只感到一种狰狞,带有强烈压迫感的狰狞……

    混帐东西,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她心里暗淬了一句,继续自己的工作。

    女性的,未识‘人事’的女性的羞涩,蒙蔽了她的理性。

    稍微具有一定的生理知识的女人都知道。人在无意识状态下,并不可能具备正常人的生理反应。徐福‘兄弟’的茁壮膨胀,只验证了他恢复了意识。换句通俗的话讲,就是徐福已经苏醒了。

    强压着心中的惊恐,邱蕊手上没有停顿……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徐福一边强压着神经末梢传导过来的刺激,一边在心里暗暗陪小心。细数起来,上次和女性的身体接触,还是几个月之前的事。其间,无数个漫漫长夜,徐福只能用意念压制冲动,忍受着煎熬。他没有使用五姑娘的习惯,这更增添了痛苦的指数。如今,一旦有这种机会释放**,他想控制都难。

    不是我不小心,只是刺激难以抗拒……

    不得已,徐福只好为自己的荒唐表现寻找借口。他更加不敢张开眼睛,如果被对方现自己醒了,并借机会‘享受’,面子真搁不下!

    耐心等待着,等待对方结束。

    仿佛有种心灵感应一般,邱蕊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几分钟后,她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邱蕊有种虚脱感,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同样的工作量,劳累感却乎想像。也许,真如一些人说的那样,压力状态下,再聪明的人,也难以胜任平常性的工作。

    收拾完东西,恋恋不舍的看了徐福一眼,邱蕊才转身离开。她心里清楚,在正常情况之下,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看见这个男人。遗憾吗?后悔吗?内疚吗?都有。不知道以后短暂的生命时间里,他会想起自己吗?是怨恨还是其他,不得而知。

    感觉到对方离开,徐福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好危险!!

    带着特殊体香的女人,给自己特殊享受的女人,你是谁?!

    强行压制着这种好奇,徐福没有睁眼目送那个娇弱柔媚的身躯离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动,留下她。在内心深处留下她的影子。挥抹不去的影子。

    调息了一下,现内息并没有什么不畅通的地方。不用说,一定是看到自己失去了生命的迹象,像个活死人。对方放松了警惕,没有派出高手给自己点**,控制内力的流转。也许,他们对现有的防护手段,有充分的自信。感受到自己手脚四肢关节出传来的金属的冰冷,徐福忍不住有些想笑,太小看自己了。对于普通人,那些手铐脚镣是难以逃脱的束缚,我是普通人吗?!任何的小盱轻视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内息没有问题,现在唯一有些不足的,就是体能。十几天未进食,每天补充的营养液,因为身体机能的萎缩,量很少,只能保证最基本的需求。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解决肚子问题,看样子,这个问题还得出去之后再想办法。

    已经决定离开,不知怎的,心中竟然升出了一丝隐隐的惆怅。难道还在为刚才的那个女人吗?答案既清晰又好像很模糊。

    不去管她了。再不走,不知道还要升出什么变故。做人,不能太妇人之人了,要不是当初自己心存顾虑,也不会让他们得手。还差点栽在这帮台湾‘同胞’手中。传出去,很没有面子。

    不知道他们又会拿自己的被俘的经历,怎样说事?!

    下定决心,剩下的就是等待时机了。如果现在,大白天的强突出去,不是不可以,一来相对来说,比较麻烦些;二来会给人增添不必要的牵连,特别是刚才‘伺候’自己的女人。做人不能太netbsp;剩下的时间,就是休息,恢复体力,还有观察周围环境。

    催动龙吸功,感受了一下,周围的警戒等级不弱,房顶顶部,好像还有直升机等重装备。不能掉以轻心。

    几小时后,夜幕低垂。四周恢复了寂静。

    一直没有动静的病房里,房间的屋顶灯突然忽明忽暗的闪动了两下,随即熄灭了。门外的护卫连忙冲了进来,看见徐福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这才放心的出去招呼电工,过来换灯泡。

    护卫离开的瞬间,徐福一直紧逼的双眼突然睁开了。

    该走了……

    心念一动,手上的动作不断。缩骨退手铐,拔针,拧脚铐,绑纱布蒙眼长时间不见光,必要的眼睛防护手段,一气呵成。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在常人惊叹他的度的同时,徐福还在遗憾自己还是太慢,体力没有恢复,受到影响,换做平时,基本上在一分钟二十秒中之内,就可以搞定。

    门外,临时加装的防护网,门,在徐福眼中,不过是一层纸糊的装饰。三下两下拧开一道可以容自己穿越的通道,徐福借着防护网钢筋,攀爬上屋顶。

    一架直升飞机赫然停靠在前方。临时构筑的高射炮阵地上,几个特勤士兵,正在那,玩着纸牌。是在完斗地主吗,不知道这种在大6最近今年才兴起的游戏,是否流传过来。不容多想,迅解决了高射炮阵地上的四名士兵。徐福向直升飞机冲了过去。飞机驾驶室里,一名驾驶员,正在那,玩着手机,像是在短信。

    开门,挥掌攻击。看着驾驶员缓缓委顿下身体。徐福钻进驾驶室,将驾驶员移到一旁。启动直升机,忽忽游游的消失在台北市的夜色中……

    说完这段故事时,秋林有意识的停顿了一下。借着缓气的机会,他观察了一下郭纯的反应。

    她在很用心的听。刚才还在轻轻怕打儿子的手,停顿了。

    她是不是太投入入了?!怎么连自己的小孩都不管不顾了!

    趁着郭纯停顿的当口,刚才在一旁围着逗孩子的几个孤魂野鬼,又开始不安分了。他们慢慢的把身子往前凑,想把刚刚睡下的小孩子弄醒,陪他们继续玩。

    这群贼性不改的家伙,白天躲着养精蓄锐,晚上出来祸害人,并以此为乐。是不是该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安分守己一点。

    心念一动,秋林催动念力,开始给这群野鬼们‘上课’了!

    野鬼们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他们不明白,一向温和的秋老头,今天为什么这样对待他们。是不是他不喜欢自己和他的儿子打交道?!我们也没有什么坏心呀,还不是想拍拍他老人家的马屁,有什么错?!是不是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就直说嘛,我们回避,不‘骚扰’你们一家三口的私人空间还不行吗?!

    看着几个孤魂野鬼灰溜溜的跑了,秋林才收了念力。

    他看见郭纯正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己。

    你怎么不说了?继续呀!

    她在催促。

    秋林并不知道,此时郭纯比任何时候都听得认真、专心。邱蕊的出场,已经勾起了她的无限好奇心。女人对于情敌的关心留意,永远都摆放在第一!

    看到郭纯如此专注,秋林不得不继续自己的讲述……

八十一、只有靠这个女人

    电视上,滚动播放着和候选人,苏、马二人的竞选演说和辩论的画面。(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邱蕊一个人坐在床上,左臂抱着双膝,右手支撑着下颚,神情看似很专注的看着……

    作为一名台湾老百姓,对二人的竞选结果表示关注很有必要。

    毕竟,不同的施政纲领,关乎着自己的日常生计。从现在的民调结果来看。马英九当选的概率似乎要大些。但是投票结果没有公布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四年前3.19枪击案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如果一个政党,在同样的错误面前跌倒两次,只能说这个政党的幼稚。

    邱蕊相对比较倾向希望民党候选人马英九获胜。毕竟,四年来未曾变化甚至略有下降的薪水,不足以支撑以往的那种生活。这是最现实的……

    本应该表现出极大的热心,不知为何,邱蕊的注意力总是难以集中到电视画面上。几个人影总在脑中晃荡……

    几小时前,邱蕊从那个活死人房间出来后,下楼梯时,迎面撞见的几个外国人,准确的说是三名美国人的身影,让她心升异样。

    因为台美准军事同盟关系,在台湾军队中,看见几个美人,很正常。关键是这三个人不像是美方人士,到好像是身负特殊使命的特殊人员。邱蕊从他们的举止投足之间,隐约的感受到一些与父亲相似的气息……

    联想到病房里的那个人。她不免有些担心了。

    他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吸引了美国人的关注?!

    如果落入美国人手中,会是怎样的可怕结果,难以想像……关塔纳摩美军基地虐囚事件,已经让世人了解了美国人权面具下的残忍、丑陋和变态!!

    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现在,邱蕊竟然有些盼望那个人永远不要醒过来,希望他继续保持现在的这种状态。至少这样,可以逃脱许多无法想像的折磨,少受些罪。要不,自己的良心会更不安的……

    卧室外的大门缓缓从外面打开,一个黑影快闪进,没有声音,不见动静。唯一可以察觉蛛丝马迹的就是夜风轻撩窗帘的轻微晃动……

    对这种细微的变化,邱蕊更本没注意到。

    身体一紧,一只有力但并不粗壮的胳膊,将身体抵住了一个男人的胸膛。刚想呼喊,一只手捂住了邱蕊的口。

    就这样无法挣脱了吗?!

    一股熟悉的气息,瞬间冲销了心中的惊恐。无力,身体和心灵的无力感,如此强烈……

    …………

    从医院起飞的台湾军方的直升飞机,旋停在市中心一座大楼楼顶。一个黑影,从打开的机舱门,飞身而下。不借助绳索,滑翔伞具,只身从十几米高的高度往下跳,这种人,是不是疯子?!

    看着刚才逼迫自己,一起驾机离开医院的‘同伴’,消失在楼顶宣传牌的巨大阴影里,台军直升飞机驾驶员没有功夫瞎琢磨。

    那个疯子在扯断飞机上的所有通讯线路之后,在自己身上安装了该死的定时炸弹。设定爆炸时间为三十分钟。

    自己在没有指挥导航设备的情况下,返回基地,通知拆弹专家拆弹,不知道还来不来得急?台军直升机驾驶员,心里暗暗打鼓……

    看着直升飞机快消失后,在广告牌巨大阴影藏身的人,笑了。看样子,自己虚张声势的咋呼起作用了。一枚假定时炸弹,让驾驶员无暇顾及自己的行踪,划算!现在,该是讨债的时候了!

    讨债,本应该充满恨意,但是,徐福心中却并没有被怨恨的情绪填满,相反,他落地的瞬间,甚至还没有想好,见到‘敌人’,自己该如何处置她。

    对付女人,他确实缺少必备的手段。

    就这样将对方制服,原比想像中的要简单容易得多。更令徐福惊奇的是,相比第一次的强烈反抗,这一次,邱蕊表现的很驯服,甚至叫很配合。抱着她的腰,捂住她的嘴,女性的柔弱无骨如此真切,令人心动。

    脑中一片茫然,下一步,该怎样做,一时没有了主意。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女性的清香,强行钻入。

    好熟悉的气息!

    脑中意念一闪。

    是她吗?!

    就这样僵持着,一场劫持和被劫持,演变为男女间的拥抱,暗昧、香色……

    台湾特勤也许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徐福不住的提醒自己,可惜效果并不明显……

    总统选举激战正酣,政局未定。并不代表各级行政机关职能的停顿。

    以台湾军情局的各种应急预案,生重要犯人逃脱的事情,绝对会采取行动。而且,以的一贯作风,越是选情微妙时刻,越喜欢采取非正常手段。如果他们肆意将事态扩大,实行宵禁、戒严或其他什么措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该怎么办呢,现在?!

    如果邱蕊进行激烈的抵抗,那很简单,以暴制暴,正好借机会惩罚一下她,了事。没想到她居然采取不抵抗政策。真***拉迪夫.甘地!!她居然把这种印度人对付英国人的法子,用到自己身上,不过,还真有效。至少自己现在拿她真没辙。

    既然没有好办法,先绑起来再说。

    板过身子,徐福却现,自己又错了。

    一张泪脸,一张女人的泪脸。什么是桃花带雨,这就是。哭什么,自己还没有对她怎么样吗。

    手掌心有一丝痒意,温润、麻舒。那是舌尖划过的痕迹。

    她想说话。

    徐福放开了手。即便是有危险,他还是恢复了她说话的自由。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说话之间,那个身体开始缓缓的,几乎是贴着自己向下滑。她该不是要下跪吧,有这个必要吗?再说,真要这样,自己未必承受得起。

    徐福连忙用手去扶,那个柔软的身体,却就势倒在了他的怀里。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想到,他们会那样对你。

    像是在呓语,又像是在申辩。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在忏悔吗?

    邱蕊想。

    手足无措的僵立了良久,徐福突然现,自己原来有一个很大的弱点,见不得女人哭。原本的恼怒,居然被几滴眼泪,冲刷得荡然无存。而且,邱蕊身上散的淡淡清香,使自己联想到医院病床前,那个模糊的身影,会不会就是她,如果是,怎么办?

    就当是扯平了吧。对于女人,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宽容?!

    双手将邱蕊的身体推开,手掌中感觉出一种倔强,仿佛自己的身体对她有无限的吸引,她极力抗衡着两的分离。

    在医院里,是你照顾我吗?

    邱蕊没有语言的回答,只有轻轻的点了点头。女性的柔媚,在这一举动中,尽现无遗。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此刻,真想随便起来不是人。一句网络流行语,在徐福脑中闪现。

    可惜,现在不是随便的时候。徐福极其谨慎的提醒自己。

    不能再犹豫了,该离开这个危险境地,离开这个危险的女人。谁知道她现在脑筋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既然自己下不了辣手。就没有必要再在此纠缠下去。

    心念一动,徐福的身体开始往后移。但这一举动,仿佛早已在邱蕊的意料之中。徐福往后退,邱蕊就往前挪,始终保持呼吸可闻的距离。

    这小娘们,怎么像牛皮糖,粘住自己了,该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吧。

    徐福立即提高了警觉。身体快后移。邱蕊撵不上了,下意识的连忙用手去捞,手中空空如也。

    你别走。要走,带我一起走。

    听到这句轻唤,徐福即将消失的身影,僵在了当场。

    什么意思?

    他一时想不明白。

    请给我一个机会,弥补自己过失的机会。我会用加倍的好,偿还对你的伤害。

    也许这个理由就是眼下这个情景中,最好的理由。

    看着徐福定在门口的背影,邱蕊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明知是飞蛾扑火,转眼燃烧,却还是义无返顾的冲了上去。

    那个厚实的腰身,就是自己最终的依靠……她以女性特有的直觉确定以及肯定!

    静,静的可怕,静的恐怖!

    唯一喧闹的是自己的心跳。

    徐福第一次想静下来思考,为什么,女人会喜欢上像自己这样的男人?!唐妮、韩雨、邱蕊,还有那个把自己当做泄欲工具,叫凯瑞的美国女人。

    是自己身上的神秘色彩?!还是美女爱英雄的英雄情结?!真闹不清楚。徐福一时糊涂了。

    时间不多了,而且,环境也不允许。等哪一天闲暇了,自己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想清楚。徐福暗下决心……

    隐隐的,徐福感知到危险的临近……

    午夜的街上,传来一阵快移动的脚步声,应该说是悄无声息的脚步声,徐福感知到软底军用皮靴,落在地面引的震动。距离还比较远,但却是一步步在逼近。

    应该不会是邱蕊捣的鬼吧!如果是,那还真的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了。如此功力,到奥斯卡拿个大奖,还不是跟玩似的。

    细想想,略推敲,也不奇怪。台北虽然很大,但是在没有任何接应的情况下,以当前紧张的局势,藏一个陌生人,也不是很容易。再加上自己睚眦必报的个性,判断和确定自己的去处,也不是很难的事。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这一条,对于特工来讲,有时并不太适用。因为现在的情报分析,进行信息处理,采取决断时,已经考虑到各种可能因素了!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摆脱邱蕊的纠缠,迅离开这个地方。也许,找个包夜,不失为一个上佳的藏身方案。

    徐福主意打定,采取行动时才现,邱蕊的执著。她的双臂像铁箍环绕在自己的腰间,一时还真有些难以分开。

    你想再害我一次吗?

    徐福忍不住开了口。对于邱蕊,他不忍心用强。

    一句话,让邱蕊缓和下来。

    警察就在这座大楼五百米外,正往这边赶。你想让我落在他们手上吗?!

    徐福既是解释也是在追问。

    邱蕊如同被烙铁烫着般,快松了手。她一脸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像要掉下来。

    我走了。

    徐福不知道自己即将离开时,为什么要对邱蕊说上这一句。

    你等一下。

    邱蕊的反应极快。

    她一边拉着徐福,一边快的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身份证、护照和钱包,并套上了一件外套。

    她这是干什么?

    徐福有些不解。

    走吧。

    邱蕊在催促。

    你这是……

    我们一起走。

    徐福有些头大了。看样子,这个倔强的女人,算是讹上自己了。一想到逃亡的路上,还要带上这样一个累赘。徐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跟我走。

    邱蕊没有征求任何同意,率先出了门。

    看样子,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徐福苦笑着,跟了出去。

    跟着邱蕊沿着楼梯向上,到达房顶。看着邱蕊将一块窄长跳板,搭到另一座楼房的屋顶,然后小心翼翼的如同高空走钢丝杂耍般走过去。

    徐福仿佛置身梦里。这是那个外表文弱的女孩吗?!若不是邱蕊回身招呼自己快过去,他还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妈妈的,原来自己太大男子主义了,小看了女人在追求自己理想过程中表现出的执著力和爆力!

    走过跳板,看着邱蕊将跳板收回。跟着她从消防通道下楼前,徐福回望了一眼,好险!上百名特勤已经悄无声息的将那座大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利用夜色,穿越了几个街区后。邱蕊才停了下来。她身旁,是一辆电动摩托车。邱蕊回头看着徐福走近,然后冲身旁的交通工具努了努嘴。

    不会吧。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连偷窃这样的犯法念头都能想出来?!看来,她真有做特工的潜质,或是做特工家属的好苗子!

    有潜质并不能代表能派上用场。一切还得自己动手。

    三下五除二,轻松搞定两把车锁,连上动机电线,动。徐福正准备骑上。邱蕊一把把他推开。自己跨了上去。

    望着徐福一脸茫然的神情,她冷冷的丢了一句:你知道上哪吗?

    也是,依照现在的情形看,逃亡,也许,自己只有靠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八十二、太幸运了吧,又是个雏

    电动车七扭八拐的穿越了几个街区,在市中心的一座大楼前停下……

    邱蕊下了车,领着徐福又走了一段路,过了几座大楼,在一处年代久远的楼栋前停下。

    钻进大门,上了电梯。在十一层停下。

    B座2号。邱蕊用钥匙捅开了房门。

    四室两厅的房间,很宽敞,也很凌乱。看得出,主人不善于打理家务。

    进了门,邱蕊没有急于进去,而是小心翼翼的听了听动静,这才领着徐福进门。

    屋里有人。而且,并没有睡。徐福还没进门,第一感觉就察觉出了。但是他没有说,他想看看邱蕊到底要怎样安置自己……

    果然,在邱蕊打开客厅房灯的时候,里间的一间卧室门,突然开了。一个面容姣好,风韵犹存,神情慵懒的中年妇女,将两人堵在了客厅。

    妈,您还没有睡呀。

    邱蕊说话时的神情,局促、扭捏,仿佛是十七八岁时,犯了严重错误的出轨小女生。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

    中年妇女脸色有些惊愕,但瞬息之间又恢复了常态。

    她挥挥手,示意两人先坐下。然后转身回房,套了件外套,脚步从容的在两人对面的沙前坐下。

    真像!

    徐福心里暗暗称奇。看得出,中年妇女年轻时,也是位品貌出众的大美女。他真的是独狼的老婆吗?如果是,独狼可真是太有艳福了……

    妈咪,这是我的,我的新……新男朋友。

    邱蕊害怕母亲的盘问,选择了主动‘交代’。

    母亲脸色有些轻微的变化。神情中有些不满。但是多年来养成的良好修养,让她很迅的掩饰住自己的不悦。

    哎……女儿这是怎么了?瓜店里选瓜,越挑越差。

    原先那个不是很好吗,有钱有地位,而且长得也比眼下的这位帅得多。真瞧不出眼前这位有什么好?从内心里,她就对徐福相当的不认同。因此,态度上就有些怠慢了。

    先生贵姓?

    语气很冷淡。

    徐福听出了其中的道道。他一时不知道该采取怎样的话回答。

    他姓吴,做生意的。

    邱蕊连忙抢先回答。她怕徐福一开口就露馅。

    哦,那,能冒昧的问一下,徐先生做什么生意吗?

    母亲好像有了兴趣。

    他叫‘无赖’,口天吴,赖昌星的赖。做军……外贸生意的。

    说这番话时,邱蕊一脸狡邪。

    母亲听出邱蕊语气中的调侃。她知道女儿在掩饰什么。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何必要勉强呢。邱蕊的性格她很清楚,倔强、自立。她一旦认定的东西,很难改变,像她那‘该死’的父亲。

    女大不中留,留下就结仇!幸福也好,受罪也罢,都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她不会也不能怨恨别人。作为母亲,也只能在旁边把把关,提供提供点参考意见。再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除了相貌差了点,看上去,还算正派。至少,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奸邪气。

    大方向没错,她也就不愿多干涉了。

    时值深夜,不便多谈。母亲指了指一间房门,要徐福去安睡。

    邱蕊,自然是进自己的房间。

    现在的年轻人,随便得很,但是,作为母亲,不能不作出家教甚严的姿态,让人把女儿轻瞧了。这一点上她决不含糊。

    进了房间,也不洗漱,徐福倒头就睡。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能休息才能战斗!

    约莫四十分钟后,徐福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走向自己的房间。随即,房门拧开了一条逢,一个身影快闪了进来。

    在床前站定时,徐福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熟悉而温馨。

    是邱蕊。

    她在床前站了片刻,才犹犹豫豫的钻进自己的被窝。

    好滑,轻如薄纱的丝织睡衣下,女性柔软的、富于弹性、充满质感的肌肤,瞬间传导到神经中枢。紧贴上来的,环腰拥抱的双臂,既像是种暗示,又像是种鼓励……

    有妞不玩,人类绝完!

    一翻身,徐福将身旁的身体压在了身下。三下五除二,将**身体上的衣物,剥除得干干净净。压抑多时的身体,需要侵入,需要冲撞,需要爆……

    自己应该有足够的坚挺,足够的力度,可是在进入对方身体时,却显得有一些攻坚乏力。

    阻力不小吗!

    干你娘的,还给老子玩欲迎还拒,高度亢奋、冲动状态下的徐福,了犟劲,用力一挺,彻底攻入……

    与此同时,手臂上传来一阵指甲撕裂皮肤的疼痛……

    妈的,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这又是个雏?!在这个只能在幼儿园找完整品的年代,自己不会这么幸运吧?!

    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床上,温暖而刺眼。

    好久没有这样睡得如此香甜。一夜奋战,消耗了太多的元气。充足的睡眠有助于回补。

    下身依然坚挺,还想要。

    身边正好有人。既然做就要做足,过够瘾。过了这村,还有没有这店,很难说。徐福根本就没有想过,应该客气客气……

    邱蕊还在熟睡。不知为何,她的眼角残留着泪花。

    雨润花娇,该不是昨夜太兴奋了吧?!要不,自己的双臂、后背,怎么会伤痕累累!

    掀开被单,徐福呆住了。

    洁白的床罩上,仿佛经历了初春时节,一夜的狂风暴雨,梨花点点,落红无数。邱蕊两腿之间,更是不堪入目。红肿的上,血块斑斑。这是昨晚给予自己天堂般享受的地方吗?!

    想想自己对唐妮的温柔体贴,琴瑟和谐。同样是女人,同样是第一次和自己有亲昵接触的女人,自己的对待为何有如此大的区别?

    只是因为需要泄?!

    男人泄**不为错,错就错在自己把**降低到一个野生动物的层次!!!

    **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悔恨。

    啪的一声,徐福把巴掌重重的扇在自己的脸上。

    响动声惊醒了邱蕊。她睁开眼,惊恐的望着徐福。当意识到徐福的心情后,她温柔而羞涩的将身体贴了上来。

    别这样,为你,我心甘情愿。

    耳边吹过邱蕊柔柔的话语,像是在安慰,又像是鼓励,徐福伸开双臂,第一次,用整个身心将邱蕊拥入怀中。

    如果说前一段时间是狂风骤雨,这一次就如同是三月的春风。手指轻柔得像是在抚琴,下体的冲刺如同在磨墨……

    徐福感觉自己这一次,并不是在做,而是在进行一种补偿,身体和心灵的双重补偿……这个时候,最需要表现男人对女人的服务质量……

    一声轻嘤,结束了两人间的亲密接触……

    望着邱蕊脸上满足的微笑,徐福同样有了一种幸福的解脱!万事开头难,有了这种美好的初体验,女人才会对男人的身体产生留恋,进而引出心理上的依赖……

    自己需要邱蕊的心理依赖么??

    两人再次醒来时,徐福起身,开始穿衣服。

    邱蕊坐起身,疑惑的望着他。

    你……就这么走了吗?!

    她在问。

    徐福一楞,没有回答。说实话,他此刻心情很乱,根本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

    让……让我跟你一起走吧。

    语气很轻柔,但也很决绝。

    一起走,徐福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太多的现实问题,需要面对和解决。可能吗?现实吗?

    身后,传来穿衣服的声音。

    学会放弃,是一种理性。不离不弃,是一种责任,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德?

    你想好了吗?

    不需要拖泥带水的犹犹豫豫。徐福此刻只想得到一种肯定的答复和态度。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想,总有办法解决。

    钓鱼岛这一事关领土和民族尊严的事,都可以留给下一代解决,又有什么不可以暂时搁置,共同开的呢?

    时间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不过,如何带她走,需要好好筹划一下。毕竟,要对她的人身安全负责。不可盲目乐观。

    走海路,单单只是自己一个人,问题不大。只要找到渡海的工具,条件再艰苦,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就是游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带上邱蕊,危险不说,关键是偷渡路程上的艰苦,他怕她吃不消。既然要和她在一起,就不能让她受苦。这是男人对待女人的最低底线!!!

    和邱蕊商量了半天,徐福最终决定,让邱蕊坐飞机直飞香港,然后再转机飞江中,他安排家人接机。至于自己,就好办得多。从台北到基隆,经澎湖,到金门,到厦门,再回总部报道。虽然多了一些周折,但不失为一条保险的路径。

    由于没有下线接应,自己又过了返航时间,只有自己想办法了。好在自己接受过类似的专业训练,应该问题不大。

    看着邱蕊用电话定完机票,收拾完衣物,流着泪给母亲留下字条,徐福心情不是很好,有些酸涩……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一响贪欢、一时的缠绵,会为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带来怎样的后果?徐福无暇多想也不愿想……

    邱蕊上出门离开时,徐福没有送行。他知道,自己那样做,只会增添一些不必要的意外,让邱蕊更危险。

    剩下的一切,该自己动手操作了……

八十三、如何面对

    一个星期之后,几经颠簸和辗转,徐福抵达江中家中之后,邱蕊已经在家中,和父母相处了几天。(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看着邱蕊平平安安,徐福不得不佩服梁静的办事能力。

    一接到徐福的电话,梁静就安排了公司最得力的助手,飞赴香港,找到、接待并照顾邱蕊,同时负责沿途的保护,直至她平安到达。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陌生美女,梁静的直觉告诉自己,她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弟媳!梁静心中虽然有些异样,但还是尽最大努力,提供着帮助。

    毕竟是生在台湾的女子,被喻为最接近日本女性性格特性的群体。邱蕊和徐福父母相处的几日里,虽然时刻担心着徐福的安危,但还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和两位老人相处时,保持着微笑。和顺温婉的态度,赢得了两位老人的欢欣和认同。

    从某些方面讲,邱蕊谦和贤淑的表现,正好符合两位老人选择媳妇的标准。

    对于江中市本地的女孩子,两位老人有一致的看法,进取心有余,温柔不足。邱蕊的到来,从一定程度上讲,了却了两人的一个大心事。

    福娃子,有眼光!

    两位老人不约而同的希望并把邱蕊当成准儿媳看待了。

    道理很简单,从没有听说徐福交女朋友,如果不是有‘特殊’的,他怎么会把人直接往家里引??福娃子可不是‘随便’的男人……

    两位老人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让徐福在回归的路上,莫名其妙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回家的当晚,吃完晚饭,徐福没有在父母家里久待,找了个理由,拉着邱蕊回到自己的巢**。

    留下父母相视而笑的叹息:憋了快三十年了,也该猴急猴急了,要不然,憋成了中华鳖精,老徐家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呀!

    见面,喜悦。

    一番耳鬓私磨,一夜温柔缠绵……

    第二天一大早,徐福匆匆起身,留了张纸条,亲吻了一下邱蕊的脸颊。出了门。他要回总部报道了。临出门时,徐福望见在床上沉睡的邱蕊,脸上依然残留着昨夜欢娱后的浅笑……

    进入黄光的办公室,徐福明显的察觉出里面的压抑。

    黄光此时,正拿着徐福的行动过程汇报材料,一脸阴沉的详细阅读着。

    每一个执行任务的特工,返回总局时,都需要将自己的行动过程,上交一份详细的资料,以备审查。这是必须的一道程序,不可省略。

    见徐福进门。黄光将材料放下,示意他先坐下。

    说实话,黄光此时心里在打鼓,在推敲,酝酿着如何开口。徐福材料里清清楚楚的汇报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准备和邱蕊结婚。这件事,本身就违反原则和规定,而且,还处于当前这样一个特殊时期,他不好决断。

    从黄光的脸上,徐福读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并没有做过多的奢望,但是,他心里有自己的底线。

    考虑了良久,黄光决定还是应该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毕竟,眼前的这位,是替自己卖命多年的老部下。从人性的角度来讲,徐福的申请并不过分,而且还有些合情合理。出生入死了近十年,难得遇到一份真感情,提出自己的要求,无可厚非。不过,当前的时机和背景不允许。

    这是一支高度纪律化的队伍,需要的是绝对忠诚,任何的疏漏,都会酿成不可预测的严重后果。他打不起这样的赌。

    简短的开场白过后,黄光直接说:徐福,你的结婚申请,我不能批。

    徐福没有特别的表情。尽管他感觉到自己的血在往头上涌。

    独狼供出了一条震撼性消息,我们的国防战略部署,出现了重大的泄密事件。东风31型弹道导弹的主要技术资料和性能参数,已经被台湾当局窃取并掌握,而且,美国人也在几天后,拿到了全部的相关资料。国家安全局,正在对此事展开全面调查,并采取善后工作,尽量弥补和减少损失。你此刻提出结婚,不光不会被接受,而且,关于邱蕊本人,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把她送走。

    徐福的心,有一丝刺痛。他原本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但是,现在,连自己的底线,都被突破,他难以接受。

    刑不上大夫,祸不及子嗣。难道在现在,还要玩株连这一套吗?!

    他想不通。

    徐福,你知道吗,这次泄密事件,对国家安全的危害性有多大吗?它等于说,我们的国之利器,还未出鞘,就已经宣告锈死,成为了摆设和道具。几代人的心血,数百亿的资金投入,就这么付之东流。损失不可估量。而且,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此次泄密事件,和你那未来的岳父,有很大的关系,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一行动,他是主谋,是元凶。你想,国家会放过他吗?哪怕他悔过自新,有再大的立功表现。

    作为他的女儿,她能通过政审,那是天方夜谭。你明白吗?!

    何须太多的话。黄光把这样的机密都透露给自己,就完全没有把他徐福当作外人。徐福心领了。他不想再说什么。他心里堵得慌。

    平地风云,自己想好了最坏的结果,却没有想到,结局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惨……

    从黄光办公室出来,徐福心绪凌乱,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

    结束任务。此刻是休假期。回基地,没有心情;回江中,又如何面对家人,如何面对邱蕊?他脑中一片灰蒙蒙。到平时很少去的宿舍,换上便装。徐福独自上了大街。

    四月底的上京,空气中已经明显的能嗅到春天的花香,绿草的清新。大街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豪和幸福。

    百年奥运,终于来到神州大地。作为东道主,兴奋和忙碌并存。前的奥运倒计时牌,显示着辉煌时刻,分分秒秒的临近。幸福的人儿很多,为什么不能算上我一个?一句莫名的歌词,不经意间,挤进了脑海。

    徐福一脸苦笑。

    无处可去。

    漫无目的的闲逛着,仿佛被一根神秘的手牵引,徐福再次抬头时,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清华校园的门口。

    进去不进去?他在犹豫。十年,匆匆而过,眼前的水木清华,与十年前相比,更具规模和气势,门楼后散的气息,让徐福感觉到一丝逼仄。仿佛人性中的那个小小的自我,即将被逼迫出灵魂。

    十年前,你从这里走出,飘洋过海,远赴异乡,是为了什么?!

    一个声音反复在拷问自己。

    十年前,自己选择了服从,也就选择了放弃,放弃追求自身幸福的权利。如今,自己还会再争取吗?

    天,依然蔚蓝,相比十年前的天空,现在的蓝,更增添了一种洁净和温馨。这样的天,不正是自己努力付出所想要得到的吗?

    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学弟学妹,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自信,不同于以往的,完全是自于内心的自信,徐福的心,有些颤栗。十年前,美国人面对自己的傲慢,十年后,他们眼中的认同和赞许,以及隐隐的那么一丝妒嫉的相互对比鲜明的模样,一一浮现脑中。

    对不起。很想说给她,自己心中的那个她听。只是现在,自己还没有面对的勇气……

    中国特工,和西方,包括东亚近邻的高科技,大投入相比,唯一引以为傲的,也许就是忠诚!对过国家和民族的忠诚!想想黄光局长,年近六十,不还是孑然一身吗?!

    自己并不高尚,但自己有学习的榜样和努力的方向!

    哎!如果上天给我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也许,自己不会再放任和冲动了。虽然,那里面,包含着浓重的感情成分。

    藤龙基地宿舍内,徐福一身作训服打扮,疲倦的躺在床上。他在等黄光的答复。

    离开上京之前,徐福找黄光谈了一次话。他告诉黄光,自己可以不和邱蕊结婚,但是希望黄光能够出面,替邱蕊解决安置问题。

    邱蕊回台湾,已经不现实了。即便是马英九上台,台湾岛内的气氛已经有所降温,两岸关系出现缓和的迹象。徐福也不敢用邱蕊的安危去豪赌无法琢磨的未来。

    自己给不了邱蕊幸福,但至少要保障她的安全。

    黄光没有答应什么,但从他的眼神中,徐福读出,他会尽他的全力的。对于徐福来说,这就足够了。

    最近几天的训练量,明显加大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临战前的紧张气氛。

    基地内,临时加入了几名新面孔。具有明显的维族体貌特征的新面孔。包括徐福在内,也被临时安排,上了几堂维族语言课。

    不用说,徐福知道,这和最近的奥运安保工作有关。听学员私下议论,西边最近不太平。东突极端恐怖分子,想在奥运期间闹事,好像有执勤武警伤亡的消息。

    内部电话响起时,徐福听到盼望已久的声音。

    黄光找他。

    到院长室集中,见面。

八十四、JD和ZD都很毒

    下面的这一段故事,与邱蕊本没有直接的关系,秋林原本呢,不愿意讲,但考虑到是在与邱蕊关系展过程中出现的状况.他决定,还是应该对郭纯说……

    看郭纯的表情,她好像也很愿意听……

    腾龙基地,院长办公室内。一进门,徐福现除了院长和黄光和一名中队长外,还有几张新面孔。经介绍,徐福才知道。原来是赢得惟一国际特种兵最高荣誉的中人——兰州军区特种大队的。

    他们素有“夜老虎”之称。

    “爱尔纳突击”国际特种部队侦察兵竞赛,是一项本世纪规模最大,影响最广的检验军队战斗力的实兵实战竞赛。

    它的最高荣誉是“卡列夫勇士”奖。

    1992年以来,每年一届的“爱尔纳突击”国际特种部队侦察兵竞赛,都会评比在复杂地形上和体力常消耗下,能熟练使用手中常规武器,技术精,协同好,素质全面的优秀军人。因此,在国际上备受关注,受到每一个国家,尤其是军事强国的瞩目,是世界瞩目的特种部队的高级俱乐部。

    一般竞赛都有代表世界最高作战水平的二十几个国家代表队参赛。

    “夜老虎”组队参加的那次,是历次竞赛参赛人数和国家最多的一次。

    中国队由8名队员、两名翻译组成。

    这8名队员全部是兰州军区特种兵大队中,过筛子一般精挑细选出来的。在预赛的8o多名尖子队员,通过几番对抗,几轮淘汰,才挑出这8名队员。

    爱沙尼亚国际侦察兵竞赛除了不致人非命,其余完全等同于实战的对抗赛。

    整个赛程历时4天3夜。

    在72小时不间断比赛中,各国侦察兵要全副武装,每人平均负重3o多公斤,完成1o个控制站上22项定点竞赛,隐蔽穿行15o公里的密林、沼泽、河流,同时必须躲避假设敌追捕。

    那次比赛,7个代表队因被假设敌反复抓获,罚分太高,最终退出比赛。其余的参赛队伍中,多多少少的也有部分队员被抓获。

    然而,大赛过去两天,中国队还没有被假设敌抓住,罚分仍为零。

    主办国国防部震惊了,这是前几届竞赛中不曾出现的奇迹!

    爱沙尼亚国防部长为挽回面子,亲自带领近千名精锐之师,充当假设敌,围追堵截中国队8名特种侦察兵。

    最后一天,“敌人”悬重赏捉拿中国队,扬言三道封锁线固若金汤。

    他们自信,三天三夜没合眼、长途负重而来、只有一个指北针、一张行军图和一个小手电的中国队将束手就擒。

    倾巢出动的“敌人”,把中国队逼到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

    经商定,中国队决定以“小代价,换取大战果”。一小队队长李永刚把“敌人”引开,其他3名队员则冲出第三道封锁线。

    突击最后关口时,小队队员们不慎陷入沼泽地,而中国队跪着爬过了“敌人”控制的道路下边的深水沟,当被“敌人”现了,其中3名队员被“敌人”意外抓获。

    而飞毛腿何健,借助一根树枝脱逃,并一口气游到千米远的湖岸,彻底突破最后防线,踏进安全区。

    他成为1oo多名各国参赛队员中,惟一没有被“敌人”抓获的侦察兵。

    实战中能击退“死神”,是因为平时训练中常常与“死神”擦肩而过。比赛中,中国队使用的全部是国产装备,别国队员装备轻巧,负重只有2o公斤,中国队员的负重却是4o多公斤;外国代表队使用的冲锋枪都带红外线瞄准仪,中国队员没有,靠的就是实力去拼。外国队最感兴趣的是中国队的技能。在比赛当中,还涌现出“飞刀王”黄西山、“搏击王”汪小鹿等明星式人物。

    面对人高体壮、装备精良的对手,中国队最终以绝对优势,夺得全部22个竞赛项目中的9个单项第一、两个第二、3个第三和外国队组团体总分第一名,被举办国爱沙尼亚授予“最佳外国参赛队奖”卡列夫勇士奖。

    动用他们,让他们和腾龙合作,绝对不会是小动作。

    猛虎要出击了!

    而这一次,徐福主动要求参与,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自己必须面对的问题。

    自古忠义两难全呀!!

    对邱蕊的爱是真的,对国家的忠诚又是不容打折扣的,他只能选择回避一段时间,等等看,看看事情有没有可能出现转机。

    自己是一个从不提要求的人。相信上级也会考虑自己的实际问题!

    简短的寒暄后,黄光直奔主题。

    院长办公室洁白的墙壁上,巨大的投影出现在上面。一幅幅血支离破碎、血肉模糊的画面,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死亡当中,有维族人,但更多的是汉族,老人、小孩、妇女都有,其中最多的还是青壮年。其中一幅被烧焦后卷缩成团的图片,让人忍不住想起年“六.四”暴乱中,那名被烧死在装甲车旁边的解放军士兵。

    徐福的心在一阵阵抽搐。东突分子的残暴他早有耳闻,心里有一定的免疫力,可是,眼前这些出自己想想的画面,还是让他感受到了压力。

    幻灯片播放完后,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没有人愿意先开口。

    我先说说吧。

    来自兰州军区“夜老虎”特战大队的张良打破了沉寂。作为副大队长,他先后参加了几次对东突恐怖份子的作战。

    通过介绍自己以前几次和东突份子的作战经验,他把对手的行动特点、犯罪和作恶手法做了简单的感性描叙。

    东突恐怖份子,由于长期在国外接受训练,作战技巧也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其残忍、忍耐力、以及疯狂程度,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特别是一些老牌极端份子,很难抓到活口。初次交锋时,自己手下的一名队员,就因为想帮助一名受伤的东突伤员,结果反被他临死前‘咬’了一口,身受重伤,现在还坐在轮椅上。

    那该怎么办?

    徐福心想。

    对付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张良双手做了个拧脖子的动作。意思很明白了。

    接下来,黄光身边的秘书,开始说话了。他更直接,开始布置任务了。

    接到内线情报,在靠近中阿哈边境的山区,恐怖份子建立了几座训练营。由于最近几年来,中国特种作战部队的长期打击。特别是几次越境攻击,东突份子一段时间内,曾经元气大伤。

    最近,特别是考虑到中国举办奥运会的原因,他们又有些死灰复燃的迹象。当地潜伏,特别是境外渗透入境的一部分人,最近活动相当频繁。而且,最近,还有种趋势引起了各方高度关注:“Jd”和“Zd”份子,有相互利用,互相勾结的举动动乱,已经表明了这种迹象。

    拘捕的动乱份子中,有些就接受过东突训练!据他们交代,东突训练营中,也有Z族教练。

    接受了前些时的教训。这次,东突份子的训练营,并没有选择建立在人迹罕至的山区,而是设置在人员相对集中的边境牧区某个集镇的一座废弃的拖拉机厂内,紧挨输油管加压站。

    一有个风吹草动,引爆油管加压站,几千人的小镇不付存在不说,就是国家的西部石油战略布局,也会受到影响。

    任务很难!不过,简单的任务,需要腾龙出手吗?!

    徐福有些跃跃欲试了。

    考虑到那里是兰州军区特战大队的‘主场’,再加上潜伏的内应,是腾龙队员,这次任务,“夜老虎”负责主攻,徐福带领几名腾龙队员,负责联络和清理外围。

    什么什么,怎么会这样!最顶级的腾龙,什么时候成了打下手的了?!

    徐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他望了望院长。

    院长借机和黄光小声嘀咕起什么,装作没有看见……

    自己可以装作无所谓,可是自己的队员们呢?!军人的荣誉感,会让他们心平气和的接受并执行好任务吗?!要知道,他们可是各大军区特战部队中,精英中的精英呀!自己这个副总教练,实际上的总教练,怎么当的?

    将帅无能,累死三军!这两老头,这不存心让自己在学员面前丢脸吗?‘整人’也不能这样整呀!黑,真他妈黑,比足球场上的黑哨还黑!!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好在张良还挺懂事,婉转着谦虚了几句,并没敢太张扬。

    “夜老虎”虽然厉害,但还没有张狂到目中无人的程度。

    机缘巧合,张良当初也曾参加过腾龙试训,可惜,在最后一关被淘汰了。六十多名来自七大军区,海6空三军的特战精英,留下的也仅仅只有四名。

    能和这些天之骄子们同场竞技,是一种荣幸,也是一种机会。当然,更是种挑战!军人血液中的那种特殊物质,让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这种挑战极限的机会!

    在心里,张良已经默默向徐福下了战书。

八十五、要不要比比谁更横!

    中哈边境牧区的这座无名小镇。(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清晨,一屡懒洋洋的阳光,从东边山梁不紧不慢的探出了头。密密的山林,在如毯的草坂上,投下斜长的身影。一座座毡房,零星的散布在山腰、山底。

    勤劳的维族牧民,打着响鞭,将羊群赶出圈。解开牧羊犬脖上的皮扣,任由顽皮的大狗撒着欢,驱赶着羊群,在青绿绿的草甸间,点缀上一片片白色的云彩。

    炊烟缭绕。半个小时后,一声声吆喝声在毡房门口响起。羊群边那一个个小黑点,顷刻间化成了一条条跳跃的细线,一头栓着羊群,一头栓着毡房。感恩的摇着毛茸茸的尾巴,幸福地吞咽着主人准备的食品,一幅精美、温馨和谐的牧区晨牧图,展现在世人眼前。

    山风依然寒列。但是,其间涌动的早春青草气息,使这寒列中,饱含着浓浓的温润。万物复苏的盎然生机,让人一阵阵振奋。

    唉,如果有机会,真想此生常住于此。

    一道长满荆棘的草丛中,徐福潜伏于此。眼前的美景,让他不由得感叹。

    昨晚黄昏时分,兰州军区的黑鹰直升机,将他们投放在十几公里外的山谷之后,一路急行,选择好隐藏地,接下来就是布置伪装,忙了几个小时,还没有闭一会眼,天就亮了。好在眼前的美景,让人陶醉,抵消了疲惫。

    身旁,一名“夜老虎”大队的狙击手,匍匐在原地。六点钟方向,一名身着伪装服的狙击手,躲在一道土坎后,端着大口径狙击,正严阵以待。

    三点钟、九点钟方向,也有人,只是密密的树林,挡住了视线,徐福一时还没有确定具体位置。

    具体要潜伏多长时间,徐福自己也心里没有底。一切,还得等候内线反馈的确切消息。

    和徐福同行的腾龙队员,还有两名。他们都是前一阵子临时过来的新学员。具有维族人的体貌特征。这为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提供了便利。

    此刻,他们正保持着彼此相隔一公里的间距,向小镇走去。

    徐福也是一身便装。他作为后援,随时准备接应。

    从进小镇开始,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三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队员返回的身影。正午的阳光直射在身上,不觉有些焦躁起来。

    过了中午,依然没有两人的消息。和张良简单沟通了之后。徐福决定自己亲自走一趟。

    这座小镇,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苏关系紧张时期的野战师机关临时驻地。后来随着双方关系缓和,逐步失去了军事意义。八十年代末,移交给了地方。

    近二十年的展,小镇已经具备一定的规模。唯一与内地乡镇不同的,小镇依然顽强的保持着自己古朴、具有鲜明民族特性的生活状况。麻雀虽小,五脏具全。医院、商店、市场都有,就是规模太小,不注意,甚至可以忽略它们的存在。

    镇机关办公楼和派出所紧挨,和内地乡镇机关办公楼豪华,三四间连通的平房,简直可以说寒酸。

    从办公楼前走过,徐福没有进去,也没有停留。他察觉出一丝异样。几间房门都是紧闭,看不到人。门旁的一棵大树下,一个满脸油光的维族大汉,正一口羊肉,一口伊力大曲的灌着。他的旁边树上,绑着一个人。自己的学员。他的脸上,有一道道明显的血迹。

    出事了。果不出自己所料。

    还有一名队员呢?徐福用眼睛的余光搜寻着,没有现。

    身后有人跟踪。一进小镇,徐福就察觉到了。沿途上,时不时会有一双警惕的眼光打量自己。好厉害的控制力!一圈下来,这样的目光,不下几十双。徐福已经明显感觉出,当地的情况,绝对比自己想像的复杂得多。

    冲锋、攻坚不难,难就难在将这些隐藏在普通人当中的恐怖分子,一一挑出,定点清除掉,任务困难程度,乎想像。

    徐福聚集着自己最大的精神力,尽最大可能的将这些面孔,往脑海中装。决不能允许有漏网之鱼!一旦他们逃脱,危害不可预料。

    有什么办法呢?

    徐福在想。

    身后的尾巴还在跟着。

    而且,对方好像没有丝毫掩藏自己形迹的意思。

    太嚣张了吧!

    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出当地局势的恶劣。

    转到一个水果摊前,徐福停下了脚步。老板是个汉族人,一口河南口音。称了两斤苹果,付完钱,徐福抓起一个,咬了一口,然后狠狠的吐了出来。

    老板,你这是啥苹果,一点都不甜。退钱。徐福围着水果摊,吵嚷着,耍蛮。

    水果摊老板一脸委屈的解释着。他身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族女子,抱着个五六岁的小孩,惊恐的看着徐福。

    小孩的样子有些怪,典型的维族和汉族人混血儿。

    孩子他爹,退钱算了。女人小声嘀咕着。

    果摊老板一脸无奈、委屈,眼中开始有些湿润了。

    徐福身材并不算魁梧,比起他,却要壮一圈。最让人心慌的是,他身上的那样一股煞气。流氓不可怕,就怕有文化;流氓不威风,就怕会武功。徐福此时的流氓无赖像,装扮得十分到位。

    其实,他最让人感到恐怖的,是从死人堆里浸泡出的那一股阴冷杀气。只是这一点,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老板开始数钱。

    不行,要赔五倍。徐福得寸进尺。

    水果摊老板眼中泪水开始打转,随时像要流下来了。

    朋友,太欺负人了吧。身后,传来夹杂着浓重维族口音的汉话。

    鱼上钩了。

    身后,站着三个维族大汉,其中,领头的,正是刚才跟踪自己的那位。

    要你他妈管。徐福出口成‘脏’。当流氓,就要当得无耻下流。

    那来的野狗,见人就咬。维族汉子脸色开始在变。

    狗,什么时候学会了说人话。徐福回了一句。

    普通的一句话,却让三个维族汉子,听出了一语双关的味道。

    没有任何预兆,徐福脸上重重的挨了一拳。鼻血顺着嘴唇流了下来。

    打架,老子还怕你们。徐福一边嚷嚷,一边双臂像车轮一样回击。他这招是八十年代流氓斗殴时流行的‘王八拳’。

    徐福滑稽的动作,让三名大汉忍不住笑了。就这种根底,还敢在外面横,不是个没有吃过亏的雏,就是脑袋进水的笨蛋。

    相视一笑,三人达成共识,拿这傻小子混混点,不急于解决他。三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找准空挡,冷不丁的就给徐福来一下。他们自我感觉分寸把握得很好,既叫徐福吃疼,又不至于伤他太重,倒地不起没得玩。

    徐福开始还忍着疼,不叫。后来顶不住了,呲牙咧嘴的怪叫不断。进攻方式也生了变化,不再低头漫无目的的猛冲猛打,而是盯住一个,时不时的冲击一下,瞅准机会就还击一下。

    三名维族大汉身上,开始落下徐福的拳头。

    看似业余的,实际上每一下,都让他们忍不住皱眉。

    不能再和这混小子耗下去了。

    三人放下了游戏心,决定先放倒徐福再说。疼痛感,可是实实在在的。

    不过,事情展到现在,已经出了三人能控制的了。徐福此时仿佛变成了不死的小强,一次次被击中,一次次又顽强的进行着反击。

    犟似一头牛,撞墙不回头。难道今天碰见传说中的犟人?三人开始心里打鼓。

    也是,就凭徐福的身手,敢到处横,恐怕就是凭着这股打不湿揪不干的犟劲。

    三个人有些冒汗。徐福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可是他就是不倒地,缠着三个人不放……

    盯梢的大汉不得已,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口哨,一长两断的吹了起来。呼拉拉,仿佛从地下冒出来一样,刚才还在四周看热闹的围观人群中,同时挤出十几名维族人,男性青壮年年为主,各个年龄阶段的都有。其中,还有几名女性。

    人群看似劝架,实际上相互配合着,把徐福堵在中央,然后,一涌而上,抓胳膊抓腿,把徐福抓住,任凭他怎样挣扎,就是难以挣脱……

    人群簇拥着,把徐福往派出所送。

    这人真能折腾。沿途,徐福忽东忽西的似乎想挣脱,不停的和一个个身体接触,碰撞,可惜最终难以脱身。

    绑他的人群,时不时爆出骂声。

    当然,徐福换来的,是身上一块块的青紫。

    他们不知道,在一次次和徐福的身体接触中,黄雀和蝉的角色,生着互换。

    谁是黄雀呢??

    小镇机关院内,一脸油光的维族汉子,被人推醒。

    他是小镇中唯一的警察。

    这个警察有点怪,他不穿警服,即便是在白天上班时间。

    对外,他推说是服装太小,自己身体胖,穿不下。实际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

    怎么又有一个,今天是怎么了。虽然心里烦,他却不敢作。

    谢谢大家,他一边装腔作势的感谢,一边遵照盯梢男子的示意,将徐福押进了看守室。

    好一派警民一家的感人场面,只有熟悉内情的人清楚,这个警民一家亲,那是要看是在和谁一家亲的……

八十六、一个绳上的蚂蚱

    院子里树上绑着一个,看守所里一个,如今多了个徐福,还真不好安排……

    看样子,只有利用房梁,吊起来了。

    反正到了晚上,自然会有人过来带他们走,让他们人间蒸。

    几个人帮忙,费了好大的力,才把徐福嘴堵上,像南方百姓冬季晒腊鱼腊肉挂了起来。临出门前,还有人不解恨地在徐福身上狠狠地揣了几脚。

    咣当一声,铁门关上的瞬间,徐福停止了挣扎,表演的那么久,也累了,再说,身上的伤,虽然没有伤胫动骨,但也实实在在的吃疼。

    看守所其实就只有一间房,中间隔着一道铁栅栏,将房间一分为二。里面还有人,不用猜,肯定是自己的队员。

    老师和学生关在一起,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是这种同命相连,下次最好不要生。

    快将房间浏览了一遍,没有现明显的异样,只有头顶的节能灯罩,引起了徐福的注意。如此简陋的房间内,随便吊一根电线就行了,这灯罩相对于房间,很明显不匹配。要不是当时安装时的心血来潮,就是想用来掩饰什么。

    徐福更愿意相信后。

    学员用密语喊他,徐福没有搭理他。

    现在只有装作互相不认识,才能减少一丝危险。

    时间过得真慢。徐福手脚已经麻木了。虽然他不停的催动龙吸功舒缓血液,但是,毕竟时间太长,他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好在,天色开始变暗。

    动手的时候到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人数不少,有个。

    铁门被人打开。进来六个用黑头巾蒙面的人。和电视镜头中的基地圣战组织战士的装束极其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并不是人人挎枪。只有两人手拿武器。

    三人被押着,出了政府机关院子。然后沿着不同的方向,分别被三名蒙面人押解着。一名学员,被押着向镇外走去;一名学员被押着朝拖拉机厂前行;徐福则被押着向镇外的小河沟。

    在沟边,徐福被叫停。其中一个蒙面人,递给徐福一把工兵铲,示意徐福挖坑。

    好小子,原来想把自己活埋呀。

    徐福一边装模作样,一边苦笑。看来,就是死,也要讲个三六九等。维族学员,被押往后山,死后还可以欣赏风景。自己身为汉族人,就是死了,也只有闻污水臭气的命。

    不能磨蹭了。一想到“夜老虎”们还在等待自己的消息,徐福打消了想继续消遣三名大汉的童心。

    出手快如闪电,没有任何多余的花架子。手刀仿佛利刃,快抹过三人的脖颈。一股热流随着手掌的划过,冲涌而出。

    咕咕轻微的如同猫头鹰的叫声。这是他们尽自己最大能力,向同伴出的示警和感叹。

    可惜,只有微风知道和听见。

    现在的目标方向:拖拉机厂。

    至于被押往镇外的另一名学员,徐福并不担心。如果连三个小喽罗都解决不了,作为特战队员,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价值。

    现在,真正需要帮助的,是那名被押往恐怖分子巢**的学员。他将面临怎样的挑战,连徐福自己都无法预测。

    拖拉机厂明显的和小镇整体基调,有些格格不入。

    高大的院墙,孳孳的电流声,恐怖而阴森……

    在外围转了几圈,徐福没有急于进去。

    进入的方法有很多。

    比如直接从大门攻入,或翻越围墙,秘密潜入,都行。

    关键是自己的任务是收集情报的。如何进攻,那是“夜老虎”们的任务。自己不能贪功,吃独食。

    躲过几名在围墙外游曳的暗桩,选择一处相对高度较大的区段,徐福慢慢攀爬了上去。

    低矮处,暗桩、巡逻哨不断;最高端往往又是观察哨的最佳选。

    爬过院墙,翻身进去,一切和自己的设想没有大出入。

    双脚落地后,徐福没有急着动。

    院墙里面更危险,他需要观察。

    按照通用的法则,徐福很快找到几处监控摄像头。而且,细心的他,很快又现几处隐蔽的监控器。

    从专业的角度讲,对手的整个监控系统的布局,很具水平,和美国中情局的技巧相比,也不遑多让。

    可惜,任何布局,都会有漏洞。

    很快,徐福就从中找出一条安全进入的捷径。

    原因很简单,所有的设置,都只是按照一般人的突击极限限定死角和防范的。可是,徐福不是一般人,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贴着围墙游走了一段距离,借助树木、建筑物的阴影,几个起跃。徐福在一片建筑物光亮投影区,停了下来。

    他没有妄动。

    除了他察觉出所有的监控摄像头,全部都是红外感光型,自己要调整呼吸,降低体温,减少夜间红外特征外。更重要的是,偌大的厂房内,居然没有什么人。用如此先进的设备控制这里,却留下一座空城。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空城计如此唱法,除了财大气粗的美国佬,还没有哪个国家的同行能这样。更何况还是资金并不充裕的东突!

    一定有什么秘密,自己暂时还没有现。

    灵光一闪。徐福突然想起这座厂房的最初用途。野战师机关所在!在当初没有任何空中优势的条件下,指挥机关的防空问题,绝对不容忽视。

    深挖洞,广集粮……洞,防空洞!这里一定有,而且肯定极其隐蔽。

    一处摄像头引起了徐福的注意,和其他的摄像头不同。它的视角,不是相互交错,监控整个厂区,而是指向一处特定的位子,厂房旁边的一个小水塔。

    水塔低矮,掩映在高大的树木之间,毫不起眼。但是,这只能糊弄外人。

    唉!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

    欲盖弥彰。

    费了翻手脚,将镜头上的画面定格之后,徐福按下水塔墙壁上的灰绿色按钮,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谁怕谁。一身维族人衣着打扮,最关键的是蒙着头脸,就是面对面,也不能保证当场现。

    恐怖分子的行头就是好!既能蒙蔽外人,也能糊弄自己人!

    不得不承认,当初,来自北方的威压对整个国家安全造成的巨大恐惧。进入防空洞之后。徐福还在为当初紧张气氛颤栗。

    十几米的地下,洞洞相连,就连礼堂都一应俱全。当然,现在礼堂已经改做他用——射击训练场。阵阵传来的枪声,很明白的告诉了一切。

    徐福不想去看热闹。

    沿着通道,他小心奕奕的一间间房间的寻找。令他吃惊的是,每一个房间都有人。装束和他一样,长袍、迷彩、蒙面。唯一不同的就是通过身材,区分男女。

    女恐怖分子不算少,整个地堡里,大约一百三十人,男女比例4:1。

    路过射击场旁边的房间时,徐福听到一阵阵呻吟声。他没有敢贸然进去察看。刚才有几次,被人喝问,几乎穿帮。好在临时学习的几句维语帮了忙。他直呼幸运!

    后来才知道,不是自己幸运,而是地堡内部采取区域管理制,来自同一地区的人员集中管理,不同地区的人,相互之间禁止来往。因此,谈不上认识,像他这样走错宿舍区的事以前也屡有生,不足为怪。正是这种漏洞使他一次次化险为夷。

    进不进去,这是个需要仔细考虑的问题。

八十七、你不如他

    也许是人员相对过于集中,训练场地受到一定的局限……在其中几个房间,各个参训人员的作息时间并不相同。

    一部分在休息、一部分人在训练、还有一部分人在聚会,打时间。

    这种安排,有些类似工厂中的企业职工,执行的三班两倒工作制。

    而这间房子,明显的与其他房间,不尽相同。它好像还有其他的特殊用途。

    压抑不住好奇心,徐福推开门,想看个究竟。

    房间比其他的要宽敞。灯光昏暗,里面有四个人,三个站着,一个坐在一张钢制靠椅上,手脚全部被棒着。呻吟声,正是从他口中出。

    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不过,从身形上判断,十有是自己的那名学员。

    学员身上没有很明显的伤痕。唯一不同于常人的是他近乎。

    三个审讯人员,神情很专注,没有意识到,房间里多出一个人。

    呻吟声渐渐微弱。学员好像已经抗过了痛苦期。

    接下来的一幕,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其中一名审讯人员,在自己学员的两腿之间,蹲下腰。伸手在学员的生殖器上,揉捏了两下,学员再次出痛苦的嚎叫。他在钢椅上,剧烈的挣扎着。

    徐福这才现,在学员的两腿之间,他的生殖器,极不正常的,保持一种昂扬挺立的姿态。尿道口处,一条细细的钢丝,随着学员身体的抖动,微微的上下攒动。

    待学员声音再次熹微后,审讯人员,猛地捏住钢丝的尾段,快的向外抽出。一道血线,冲出近半尺长,洒落在地上。

    学员身体剧烈抖动了下,停止下来。他,昏死过去。

    徐福感觉到,自己身体在抖,手脚有些不受控制了。潜意识中,也许是本能当中的那种嗜血基因,喷涌而。

    他出手了,完全是一种无意识状况下的自然反应。

    一、二、三,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都是致命杀招。三名审讯人员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人下手,就见他们的真主去了。

    三个人的脖颈上,一道仿佛利刃划过的血痕,刺目惊心。

    看着三具当场毙命的死尸,余狠未消,徐福狠狠的又踢上两脚。

    特训时,看过一些关于刑讯方面的内部资料。其中关于上海路76号,那个臭名昭著的日伪特务机关的残酷手段,让人记忆犹新。其中一种,是用猪鬃毛,**男性生殖器口搅动,最后使人抵制不住折磨而屈服。这种刑罚,看似不粗暴,其实对人体功能、意志力的摧残,难以想像;其惨烈,几乎难以抵御。曾经有一段时间,落入他们手上的特工,一见到拿出那一根小小的猪鬃毛,顿时脸色大变,手脚冰凉,还不等动手,就主动招供了。

    徐福一阵阵直后悔,责问自己为什么不早些来。现在,他真不能保证,自己的学员出去后,还能不能保留,男性功能。,虽然,现在医学已经足够达,但是,有些破坏,是永久性的。

    该收网了。徐福一刻也难以容忍,这些人渣的存在。

    伸出左臂,露出手腕上的手表。徐福把调试按钮顺时针转了三圈,又连续下按了三下。手表表膜的界面,生了转换。

    此时,这个特殊的手表,变成了集通讯、gps全球定位、指令接收与传输于一身的特殊仪器。简短的将现场情况汇报了一下,出指示坐标。

    徐福背起受伤的学员,出了房间。

    训练厅,就在隔壁不远的地方,里面依然有枪声,同时,还夹杂着人的呼喝声,好像是在进行格斗训练。

    徐福没有贸然进去。自己此时背着一名伤员,不能冒这个险。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自己的学员送出去。

    背着受伤的学员,沿着来时的路途返回。穿过一条走道,正准备扶阶而上,向出口走去时。身后,响起了一声低沉的断喝:站住!

    徐福立即紧张起来。

    被人现,很正常。唯一让他难以理解的是,对方出现在自己身后时,自己居然没有现。这足以让人直冒冷汗。以自己的身手,敏锐的感知力,敌人出现在自己身后,居然没有被现,这是以往任何时候,都没有生过的事!如果,对方暗下杀手,也许,自己早就命丧当场了。

    这是怎样惊人的实力!

    即便是自己背负着一名伤员,注意力受到一定的干扰,这种解释也显得比较牵强。毕竟,在战场上,任何一个细微的疏忽,都足以毙命。

    徐福缓缓的把背上的伤员放下,安置停当后,才不紧不慢的转过身。

    他知道,对方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自己下手。如果想要他的命,刚才就应该动手了。再不济,只要呼喊一声报警。上百名受过严格训练的恐怖分子,就足够自己喝一壶的。

    唯一能够解释的原因,就是对方根本就是不屑如此。从他身上散的强烈的自信气息,就足以说明这一点。

    对方,没有太把他放在心上。他在轻视徐福的能力。

    走道并不宽敞,仅仅能容下四个人并排而行。在相隔七八米的逼仄空间内。涌动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同样是一身迷彩,蒙面的打扮。同样的是赤手空拳。但是,这个人带给徐福的是,从未遇见的压力。

    高手,绝对的高手。徐福有些想不明白,在着小小的恐怖分子训练营中,怎么会隐Z着这样一个人物。要知道,自己此次充当的脚色,也就是临时客串一下而已。

    向后试着退了退,不行,身后,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气墙,挡住了自己的退路。好厉害的功力,要知道,自己也仅仅是在三年前,把气场推进到离身体十米开外的水平。这两年,仅仅是在巩固成果而已,并没有新的突破。

    眼前一黑,对方动手了。一道黑色的幻影,在空中滑出一条平行线,直扑过来。

    好怪异的身手。一般人,向前冲击时,采用的身法,或奔跑、或跳跃,而眼前的这位,却是在弹,对,就是弹,如同弹丸弹射一般,瞬间到了眼前。

    下腹一阵剧痛,人如同沙包一样,被摔出六七米远,落在上行通道的台阶上,激起一阵尘土。要不是台阶的斜坡挡着,徐福知道,自己被摔出的距离,决不会仅仅就这么点远。

    疼,前腹后背,双向夹击,真有些让人吃不消。这还是在徐福有防备的状况下。在双方对峙的时间里,徐福早已将龙吸功运遍全身。饶是如此,徐福还是连喘了两口气,才艰难的直起腰。

    看着徐福站起身。对方有些惊奇,又有些兴奋。在以往,很少有人能被他正面攻击之后,能爬起身的。这样的人,已经很多年没有遇见了。

    蒙面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激动、亢奋。

    待徐福站定,身形一揉,第二次攻击又至。

    不过,这一次,他更加兴奋了。徐福居然躲过了他的攻击,要知道,这一次的度是上一次的1.5倍,力量,也强上许多。

    拳风从身旁划过,刮在脸上,生生的疼。

    同样的攻击,对于徐福来讲,很难有效应。即使度和力量都有了明显提升。

    正在徐福有所得意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生了。

    蒙面人一招攻击落空之后,并没有像普通人一样,做姿态调整,而是以不可思议的身体扭动,在落地的瞬间,再次弹起,并在空中调整好身形,从后方用腿,重重的击打在徐福的后背。

    这是什么诡异的功法?!怎么能把身体扭曲到那样惊人的程度。扑倒在地的时候,徐福还在纳闷。

    瑜珈,莫非是它?!脑海中,光电火石般一闪。徐福隐隐的觉察出问题的根源。西方的柔术,徐福见识过,绝对不可能达到如此变异的效果。只能是它了。想到电影《大块头有大智慧》中,那个印度逃亡,一米八几的大个,居然能缩进一个小小的果皮桶内的镜头,当时自己还觉得太夸张了,现在看来,是自己太孤陋寡闻了。

    我还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吗?徐福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看着徐福一脸茫然的从尘土中再次爬起,蒙面人并没有急于再次动进攻。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徐福。

    徐福浑浑噩噩的表情,引起了他的关注。他知道,自己的攻击,并没有对徐福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徐福体内的内劲,震得他有些血气翻涌。对方深厚的内功,使他有所顾忌。如果任由自己攻击下去,他相信,即便徐福的内功再深厚,也会被自己击倒。毕竟,攻击一方和被攻击一方,同等条件之下,受到的伤害,是有明显的区别。更何况仔细对比一番后,蒙面人现,两个人的功力基本保持在同一水平,半斤八两。

    他迟迟不愿动手,是想看看徐福能找出什么样的应对方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值得自己动手的家伙,如果对方摆出一付只挨打,不还手的架势,就是杀死了对方,也没有什么意思。高手注定孤独。孤独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还在等……

    徐福此时,并不轻松。他脑中不断寻思着应对之策。第一次和这样的高手交锋,而且,对方的攻击手段,实在太过于诡异了,完全出了自己的想像。每一次身体姿势的变换,都会让自己情不自禁的陷入短暂的思维空白状态,迟迟做不出正确的反应,贻误战机。

    是眼睛的错觉,迟滞了正常的反应。也就是说,和这样的对手交锋时,眼睛不光是摆设,而且还是判断失误的根源,是罪魁祸。

    既然没有必要存在,还用它作甚?!

    心念一动。徐福缓缓的将面巾拉起,完全遮蔽了双眼。

    随后,缓缓的摆出太极起手势,等待对手的再次出击。

    好聪明的对手,同时,也是很愚蠢的对手。蒙面人忍不住摇头叹息。

    为防止眼睛的欺骗,而放弃人体中最敏锐的感知方式。这无异于杀鸡取卵、饮鸠止渴。毕竟,蒙着眼睛争斗的场景,只是在影视作品中出现。现实当中,好像只存在于传说当中。

    装腔作势,不知死活。蒙面人暗自嘲讽。

    心里轻视,并不代表下手会留情面。他将劲道提升到自己的极限,带着威压,快冲向徐福。他现在只想一招毙命,快点杀死对自己无理的对手。虽然,这样会轻易失去这样一个难得的对手,但是,心中的孤傲,不允许自己对这样的无理举动,无动于衷。

    一道残影,眨眼间,冲到了徐福面前。蒙面人这次出手,直奔徐福的要害。猫戏老鼠,也有完结的时候。该结束了。

    奇迹生了。

    蒙上双眼的徐福,竟然挥手格挡并缠绕住对方的攻击,同时,身形顺着对方的来势,双肩顶靠住对方的身体,抬肩,挥臂,准确无误的撞向蒙面人的胸口。

    砰的一声,蒙面人身体飞了出去。太极中的粘、压、挤三字决,一招之间,连贯运用,一气呵成,无懈可击。

    蒙面人倒地的同时,感觉到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了口。他并不知道,自己所受的伤,完全是自己的力道。徐福只是运用技巧,化解并转移,还给了他。

    这是什么功夫?慢吞吞、软绵绵,却又左右逢源,攻守兼备。难道,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太极?!

    和自己的同门修炼时,曾经询问老师,过关于中国人所推崇的太极拳的奥秘。老师只是说很厉害,至于怎样的厉害法,老师没有细说。他只是告诫,遇到太极拳高手,能不生冲突的,尽量不要挑起事端。

    化无形为有形,以无限为有限。是一代武圣李小龙感悟道教思想,结合各种拳法,创立截拳道时,参悟出的心法。而脱胎于道家思想和理论精髓的太极,更是突破了有无、阴阳的虚无界限,达到一种无相的融合。浩瀚而博大精深。

    以蒙面人的修为和文化传承,难以理解。即便是徐福,感觉自己,也仅仅是懂得一点皮毛。

    没有人甘心承认失败。蒙面人认为,徐福刚才,也许是侥幸。毕竟在此之前,面对自己的攻击,徐福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他选择了再次出击。不过这次,他采用的攻击方式,为他招致了杀身之祸。

    他伸手抓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徐福的学员,扔向徐福,同时,如影随形的跟在后面,等待徐福出现破绽之后,出致命一击。

    他错了,错得有些离谱。

    现实生活中,有一些性格相对比较特别的人。对自己很马虎,很不在意。即便是受到极大的委屈,极大的不公正,也能一笑而过,淡然处之。相反,他们却很关注身边人的感受,祝福他们的幸福,分担他们的忧愁。关爱别人甚于关爱自己。

    不幸的事,蒙面人并不知道,眼前的对手,徐福,正是这种人的代表。

    徐福已经出离愤怒了。

    他的愤怒不是表现在声势上,而是隐藏在拳脚里。

    没有躲避,也没有硬接飞过来的学员身体。相反,徐福居然向着飞过了的学员身体,双掌平推了过去……

    虚伪!蒙面人鼻中哼了一声。什么战友情谊,什么不离不弃,居然对自己的战友下手。中人所标榜的仁义,全是狗屁。在考验面前,还不是露了馅!

    能击飞自己的战友,我看你怎么应付我的袭击?毕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没有人能连续出两次攻击!推开战友的身体之后,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躲避我的最强一击?蒙面人心里暗暗得意。

    蒙面人已经看出,在度方面,徐福和他存在着比较大的差距。没有预留应变时间,看你怎么躲。

    吧的一声轻响,徐福的双掌,印在了学员的身体上,与此同时,蒙面人的攻击也如期而至。

    呼的一声,一个身影飞了出去……蒙面人被一股气浪托举着,重重的撞在坚硬的水泥墙壁上。

    这怎么可能?!

    看着徐福将学员的身体接住,轻轻的放下。蒙面人说什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徐福的双掌,明明是打在学员的身体之上,为什么那股骇人的力量,会传到到自己身上?

    蒙面人的口鼻、眼睛、双耳,开始向外渗血……他的胸腔,深深的凹陷下去……心脉已经被震裂,断裂的肋骨,了肺部……嘴角的血水,慢慢变成了血泡,往外冒。

    徐福的表情并不轻松。他也受了很重的内伤。好在并不致命。蹒跚着走到蒙面人身旁,用手揭开对方的面巾,一张具有明显的印支血统中年男子的面部特征,呈现眼前。虽然早已经推断出这样的结果,但是眼前的真相,还是让徐福一时难以接受……

    印度人和东突恐怖分子搅和在一起,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蒙面人一时还没有断气,他嘴角呢喃着,像是要说什么话。徐福俯下身,听他最后有什么遗言。毕竟,这是一个可以值得他尊敬的对手……

    “你……你很厉害。可是……你……还是……不如……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蒙面人说出了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身体一停,蒙面人彻底断了气。

    什么意思?那个他是谁?徐福迷惑了……

八十八、定点清除

    不管怎么说,地上躺着的这个人,确实是目前为止,自己遇到的最强悍的对手!要不是最后关头,趁对手自鸣得意精神放松的时候,使出青城派的隔山打牛的绝技,现在,胜负还很难说……

    蒙面人的话,虽然勾起了徐福的好奇心。但是眼下这种局面,根本容不下人多想……徐福抄起地上的学员,快步向出口冲去……

    出了隧道口,徐福并没有急着沿原路返回。

    一是条件不成熟,背着个人,目标大,容易被现;二是他还需要等待,等待指令和援助。动手的指令已经传输出去好长一段时间,还没有回应。自己不能贸然行事。

    应该说,对于“夜老虎”们的能力,徐福还是充分相信的,但是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和自己的队员配合、合作。其中有能力差距的成分,但最重要的,还是双方的默契程度不同。每天朝夕相处,对身边的队员特点了若指掌。运用配合起来,更得心应手。

    啪,一声细微而清脆的爆响,紧接着,这种声响接二连三的,接踵而至。随之而来的,不断有人扑倒、落地。装上消音器的o5式狙击步枪枪击的声音,此刻如同天籁神曲,徐福听来,感觉特别亲切和温馨。

    十几声响动过后,四周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不错,还挺利落。徐福忍不住心里赞叹。

    一分钟之后,四周有了脚步声。

    佩戴着夜视仪的“夜老虎”们,在张良的带领下,6续从四周围了过来。

    长,您没事吧?

    布置完警戒哨,张良跑过来,关切的问。

    长,这里哪来的什么长。徐福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长,这是……张良指着徐福身上的学员,好奇的问。

    我靠。原来张良所说的长,竟然是自己。徐福恍然大悟。也是,无论从军衔还是从身份,自己都比张良高,在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军队里,虽然张良比自己年纪大,见了他,还得这么叫。

    明白道理之后,徐福不但不乐,反而来气了。

    他照着张良的钢盔,就是一爆栗。没眼色的东西!你什么时候看见长拎着包,下级空着手的?也不知道关心一下长的身体!没看见老子现在还背着个大活人吗?!

    一甩手,徐福把背上的学员,扔给了张良。

    挨得不冤。张良一下子回过神来。连忙招呼手下的队员,把受伤的腾龙队员送了下去。这样的长不错,不藏着掖着,有什么就说什么,不搞小动作,直,爽!受‘罚’后的张良,不但不恼,反而心里美滋滋的,一个劲的偷着乐……

    徐福不知道张良的心思,如果知道了,他还真会怀疑,张良这小子是不是有点……有点受虐!

    地图。没有多余的话。徐福直接把手伸向张良。这回张良变机灵多了,连忙把手中的电子地图交道徐福手上。

    电子地图上,清晰的显现着这座地下指挥所的整体结构。五个,包括其中一个已经常年封闭,废弃不用的出入口,地理坐标和方位,清清楚楚的显示着。对于这点,徐福还是比较满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找到已经废弃多年的师指挥所地图,张良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吗!不过,细想起来也没什么,毕竟是在兰州军区的主场,如果这点便利条件都没有,还算什么地头蛇?

    这几处都有人没有?徐福问。

    已经安排人把手了,绝不会放走一个。张良信心满满。

    是吗?徐福存心要打击一下对方的骄傲。故意嗯了一声。

    还没有等张良解释,他又把话题岔开。

    东西准备好了吗?张良一愣,立刻醒悟到徐福指的是什么。他一挥手,叫过来一名战士,看着他把一枚外形酷似地雷的爆炸物,递给了徐福。

    徐福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手把东西还给了那名战士。

    五分钟后,起爆。

    说完,徐福快步向不远处的隐蔽点走去。

    长,是不是……张良有些犹豫

    执行命令。徐福懒得和他费口舌。

    长,里面会不会还有我们的人。张良好心提醒道。

    徐福一愣,停顿了一下,还是毅然决然的说道,执行!

    五分钟后,几乎在同一时间,指挥所周边的五个出入口,同时响起沉闷的爆炸声。几乎与此同时Z身在隐蔽点的徐福和“夜老虎”队员们,感觉到身边挂起一股强烈的风。身边的空气,一瞬间,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窒息感,让每个人都感觉到胸闷难忍。

    这是什么玩意?一些不明就里的战士,心生疑问。

    徐福亲身体验过这种炸弹的威力,不会说。张良知道这种炸弹的特殊性能,只是今天才是第一次开眼界。忍不住冷汗直冒。乖乖,这就是云爆弹。太那个点了吧!

    其实,徐福明白张良和战士们的心思。对于这种一个活口不留,赶尽杀绝的方式,他们无论从思想还是心理上,一时都无法接受。之所以自己还是如此决绝,无非想告诉他们一个浅显的道理:有许多时候,杀人是为了救人!以戈止杀,才是‘武’力这个字的真实含义!

    云爆弹引爆之前,徐福曾经向张良要了一样东西——几条活物,狗!经过一定训练的狗,也就是军犬。张良说此次行动,带了两条,在镇外,不知道够不够。

    徐福摇摇头,要求张良到牧民那去借。

    张良不知原因,但也只能执行命令。

    云爆弹几乎将几处出入口同时炸塌,封死,清理战场,是以后的事。现在,徐福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当然,开展此项工作,没有狗的帮助不行。

    清晨,五月春天的阳光,照在宁静安详的边陲小镇。慵懒闲适的人们,打开窗门的第一眼,就现,今天与往日的不同。小镇的各个街口,身着迷彩服,脸上涂抹着油彩的军人,荷枪实弹的,一脸酷酷的冷。

    不知为什么,这群大兵,站在那,并没有做什么,相反,来往的居民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还会看到从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和善。镇机关大楼顶上的大喇叭里,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人用汉维两种语言,提醒人们,现在正进行临时的军事演习,告诫大伙保持轻松,服从军演人员的安排。

    小镇居民中,绝大部分坦然接受这样的事实,保持最低限度的配合,有一部分,却显得焦躁不安,情绪不稳定。其中还有人暗地里鼓动居民抵制并阻扰军演正常次序。人生百态,各不尽然。

    徐福依然是一身便装,行走在小镇的街上。他悠闲自得的情绪,感染着“夜老虎”大队的队员。说实在的,要他们干些舞蹈弄枪的营生,那是手到擒来。轮到要他们临时应变,和老百姓打交道,处理复杂的军民关系,有些勉为其难。他们都不太善于言语,缺乏沟通的技巧。好在执行任务之前,徐福点拨他们,要他们保持平常心态,想象着身边的人是自己的亲人,对待他们要像对待亲人般的有感情,就行了。队员们开始还不得要领,后来,看到身边来来往往的居民,表情比他们还轻松,也就逐步适应了。

    他们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并且学会时不时的主动和人打招呼,相互问候,无形之中,原本应该紧张的氛围,居然变得自然、融洽、亲善了……

    徐福对队员们的表现还算满意。

    在相对宽松的环境里,张良和他的队员们,办事效率很高。徐福溜达一圈之后,他们居然很快将所需的狗数,凑齐了。

    徐福从身边掏出一条毛巾,在上面洒了两滴药水,然后在每条狗的鼻子底下放一下,让它们记住上面的气味,然后示意队员领着狗,挨家挨户的找人。只要是狗子们闻到身上沾有这样气味的居民,务必‘请’过来。

    很快,狗群就在小镇里,找出沾有这种气味的二十多名居民。不用看,徐福就知道,这些人就是昨天和自己拉拉扯扯的那帮家伙。当然,其中少不了和他动手的那三个人。

    二十多人,吵吵嚷嚷,要解释把他们‘抓’起来的理由,看那声势,仿佛有些得理不饶人的意思……

    徐福也不解释,命令队员继续收,不一会,66续续从这帮人家中,找出了一些枪支弹药和管制刀具。看着眼前的物证,没有人再嚷嚷了……

    张良有些糊涂了。长怎么会如此神奇,从几千好人中,把这些隐Z的东突恐怖分子,一一找出并定点清除的。徐福没有解释,只是说了一句,水急鱼跳。平静的湖水里,如果不搅动,是不会有鱼跳出水面的……

    张良还是有些似懂非懂……

    清剿工作接近尾声时,徐福再次光顾那个河南人的水果摊。这次,他没有买水果,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河南老板脸色有些不自然了……

    你,是不是该归队了?!莫名其妙的,徐福口中飙出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河南老板身子一颤,双眼突然涌出了泪水,双肩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长,对不起,我没有很好的完成任务。他的话语中有明显的自责……

    你做得已经已经足够好了。说完,徐福紧紧的把对方抱在身前……

    虽然没能打入这群东突恐怖分子核心内部,但是能从一些微妙的细节中,推断确定出恐怖分子训练营的大致位置,这就足够了……能从这群手段残暴、组织结构缜密的恐怖分子严密监控下,获取并传出情报,这就足够了!

    望着河南老板身后那个战战兢兢的女人,徐福忍不住抬起右手,庄重地向河南老板敬了一个神圣的军礼,想想他所受的屈辱,承受的来自精神**的双重摧残,徐福真想大声呼喊,看,这才是真正的英雄!这才是为了祖国安宁,默默奉献在无名战线里的真正英雄!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8636/ 第一时间欣赏王牌大间谍最新章节! 作者:过街鼠所写的《王牌大间谍》为转载作品,王牌大间谍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王牌大间谍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王牌大间谍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王牌大间谍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王牌大间谍介绍: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
他是一个不喜欢拿枪的兵,命运驱使他不得不拿起武器;
他是一个喜欢单纯的人,却不得不在生死一线的战场上,扮演不同的复杂角色;
他更是一个寡欲的人,不料,跌落在欲望的漩涡里,愈陷愈深……
一个大山深处走出的孩子,走的是怎样的一条人生道路?!
心动?冲动?妄动?不为所动……王牌大间谍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王牌大间谍,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王牌大间谍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