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话 独眼(三):初遇
本章Bgm:出自犬夜叉的《dea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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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渐渐的散去了。
一道白色的光,出现在了男子的面前。
恍惚着,恍惚着…然后,在那纯白的背后——有什么,似乎清晰了起来…
那是一座,宛如法庭的大厅…
大厅周围,数十名年龄尽管有老有少,但最年轻的也已经双鬓斑白的老人,环绕着最中间的广场,以各种各样却毫无疑问都追求着最舒适的姿势,分别坐在足够两个人抵脚而卧也不会觉得狭窄的“单人沙”上…
他们的双耳,在屏息静气中,聆听着那正中央广场上座处某个黑衣老人的宣讲…
而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的,都对准了黑衣老人面朝方向不远处,背脊挺直而立的青年男子——
【“以上…就是你接任你哥哥的位置…成为范德尔家下任家主的‘条件’…塞克斯。”】
随着黑衣老人放下手中的文件——嘴角带着也许不能算虚伪,却绝对也无真诚可言的冷漠笑意,他淡淡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
拳头微微握紧——对这与其说是“宣布”不如说是“审判”的话…塞克斯.范德尔,却无法做出哪怕一丝反驳——
【“塞克斯,你听见了吗?”】
不…就算反驳,又有什么意义?
【“……”】
——因为,就连自己值得为之反驳这份“审判”的对象…都已经微笑着,幸福的,快乐的离开了啊…
【“塞克斯!你没有听见我的话么!?”】
——在“审判者”们的威逼利诱下(应该说利诱的因素占了绝大一部分)…然而却也没什么必要去恨谁——说到底,会在所谓的“威逼利诱”下离开的人…也没有必要再为了她去恨谁吧…
【“…我一直在听着,赛文吉鲁叔叔…”】
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黑衣老者,塞克斯略微有些无奈地回答。
而似乎也没打算追究塞克斯之前的无礼——撇了撇嘴角,又恢复了最初的笑言,这个被塞克斯称呼为“赛文吉鲁叔叔”的老人,说道:
【“这就是条件了…呵,这么说也许不正确——或者用‘要求’更加贴切吧?不过,虽然不允许出现意外…我们却也不打算限制你拥抱女性的自由…哈哈哈…”】
【“…那么,塞克斯就在此谢过了…诸位长老的‘仁慈’…”】
【“呵呵呵,你也不用觉得太压抑…只要等到穆拉长大成*人,你就不用再被限制了…老来得子的感觉不是也不错么…哈哈哈…”】
哄堂大笑…响彻在这座大厅里。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属”…
也许在外人看来,这个画面,只是某个做了糗事的晚辈,被长辈们略微有些欺负却善意的嘲笑着而已吧…
然而在当事人看来——
“简直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绑起来用马拖着,在光天化日下游街一样…”
缓缓睁开现实中的眼睛——塞克斯的口中,喃喃的道出了这样一句话。
“没想到竟然会梦到那个时候的事情…大概有8年了吧…穆拉今年都1o岁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大概还处于二十岁后半吧…尚没有踏入这而立之年的自己…和现在比起来,真是改变了太多太多了…
“不能出现‘意外’吗…哈哈哈哈…这就是范德尔家的这一代当主——有几个人能想到他的身上,扣着多么大的耻辱…”
没错…8年前…
当时的范德尔家当主,也就塞克斯.范德尔的兄长,因为一颗流弹不慎战死沙场——留下的,只有因为悲痛过度而猝死的夫人,和只是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2岁娃娃的子嗣…穆拉.范德尔。
无疑,这种情况,对于整个范德尔家来说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要知道塞克斯的大哥,可是当年帝国屈一指的武将…无论军略还是武艺,都是所有帝**人中的翘楚…故“死于流弹”这样的话,完全无法让范德尔家信服。
可惜…经过调查——无数的证据摆在了范德尔长老团的面前…也许是一时的分神,也许是太过疲倦…或者根本只是因为“意外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实力者”…总而言之,这位优秀的范德尔家当主的死…中间真的是连一点猫腻都没有。
结果——阴差阳错的…塞克斯.范德尔,竟然成为了当时范德尔家拥有确实的继承当主之位唯一人选…
只是——正如上面提到的…塞克斯的大哥,是那么的优秀…以至于明明天分不差的塞克斯,无论哪一方面都矮了自己大哥一大头…
死了一个优秀的当主,换上一个“平庸”的替代品…这对于长老团来说,更是难以接受…
由于尽管穆拉.范德尔只有2岁,却已经表现出一些聪颖天资——所以,他们打起了“说不定这孩子长大了会成为一个不输给他父亲的范德尔”这样的算盘…
在这样的考量下——塞克斯这个“现任当主”,毫无疑问就成了穆拉拥有能够担当起范德尔家的能力前(基本上,被前任当主的功绩所晒晕的长老团,已经开始忽略穆拉的成长基本上大部分是他们的脑补了),一个“临时的替代品”罢了。
【“既然是‘临时的’…那么他能做出什么成绩就并不重要了——关键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他‘闹出什么意外’啊…”】
这个意外…不用多说了——自然就是“塞克斯的后代”…
要知道,如果塞克斯只是孤家寡人一个,那么以长老团对他的了解——好歹其中不少人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并非拥有特别强的权利欲,更倾向于纯粹军人的他…是比较容易控制的。
可是…一旦有了子嗣——就难说他会不会“为自己的后代考虑”了…
可想而知——当塞克斯得知,“必须接任”范德尔家当主之位的自己“必须接受的条件”时…心里是什么感受——
等穆拉成长起来…至少也有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时间吧?
那无疑是让一个男人自愿被精神阉割数十年…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如何等级的羞辱啊…
偏偏——塞克斯无法反抗这样的羞辱…他也不知道该为了谁去反抗这样的羞辱…
因为就在那场“审判”的前一天…他的未婚妻也离开了他,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至于理由…那还用说吗?本来没有继承权的塞克斯,未婚妻也只是一个小武家的长女…这样的家族,在长老团背后许下的重奖,和同时放下的威胁下,哪里有不妥协的道理?
“这就是贵族之间的爱情吗…哈哈哈…咳咳咳咳!!!!”
因为一场梦境而激起的,不知是愤慨还是嘲讽的狂笑,在剧烈的咳嗽声中,嘎然而止——
于是,心乱如麻的塞克斯,总算现了自己的“异常”——
浑身上下绑满的绷带,并不是重点…自己身体最大的“违和”…
在视野。
无论什么东西…在自己的眼中,都好像失去了距离感一样,乎近乎远…
【不对…问题不在这里…】
为什么自己眼中的世界,忽然好像狭窄了很多…?
【啊……】
缓缓抬起右手——从眼睛看不见的角度——轻触自己的右眼——
手指传来的粗糙感触,和那本来该是右眼处,伴随着剧痛传递给大脑的空洞感…无一不述说着一个事实——
“原来如此…少了一只眼睛啊…难怪…”
说起来也是——回忆起来,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的那场爆炸…和右眼传来的剧痛——看起来是被炮弹的弹片直接命中了右眼…
——就连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述说自己彻底成了残疾人的事实…
“是因为只是失去右眼已经够幸运了吗…还是说我其实根本不在意自己变成什么样子…”
喃喃自语中,男子甚至没有注意到,因为自己失去位置感,右手用力过猛——让右眼的伤口裂开,染红了绷带的事实…
直到——
“你在干什么!!??”
一声愤怒的叫声,从门口传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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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塞克斯实在连说话的人是男是女,都没有分清…
因为说话人的语调,即像是比较低沉的成年女子,又像是尚未变声的少年男性。
而他/她站立的位置又是在门口——背光加上失去一只眼睛造成的视线模糊,使得塞克斯只能判断出——对方是一个身材娇小的人。
再加上那声毫无对待贵族(从这座房间的情况看,塞克斯判断这恐怕是距离北部边境不远处,某个帝国平民家中)之礼仪的怒吼…
倒不是说塞克斯心胸狭窄到会对这种事情斤斤计较——事实上出身武将家族的人,只要是常年待在战场上的,通常对于所谓的礼节都会忽视掉——可是,被这样怒吼,他好像确实也有很多年没遇到过了…
其结果,就是名门范德尔现任家主,居然傻傻的一动不动愣在了那里。
而见塞克斯没有反应——对方竟然先行动了!
“明明已经受重伤了,还想进一步破坏自己身体,弄成感染吗!?”
一个马步上前,一击左勾拳右勾拳…不对,一把抓住塞克斯的右手,从右眼处拉开——来人那虽然语气恶劣,内容却毫无疑问不带任何恶意的话语,一直也没有停过。
对于塞克斯而言——那竟然出乎意料的有一种亲切感…大概是因为这声音,这语气,让他想起了不少因为忙得脱不开身而气急败坏的军医吧。
只是——亲切归亲切…很快的,塞克斯就现,自己和拉住自己手的人之间的位置,或许有一点微妙。
如果说来人真的是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那倒另当别论…可是…
那刚好和自己的独眼持平的胸口,还算有点料的隆起…正火红的燃烧着(对方穿着一件红色的上衣——虽然塞克斯叫不出来那该叫什么款式),向塞克斯咆哮着自己是女性的事实。
“……呃……”
该不该提醒下对方,这个姿势有些暧昧呢?一瞬之间,塞克斯陷入了这样的烦恼。
不过很显然——用不着他提…对方就已经现了不对劲——
“咦!!!!你在看哪里!?”
猛地抱住胸脯,娇小的少女,满面潮红的连退几步,羞愤的吼道。
“啊…不,我并不是有意…不对…这种情况…呃…”
【说“这也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冲过来的”是不是也有点太没风度了…!?】
——就算是在战场上以冷面铁血著称的塞克斯.范德尔,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狼狈——尤其是对方怎么看年纪都怎么是能做他女儿的少女。
“不用说了!难怪人家说当兵的都会变成狼,甚至对同性出手…只是没想到刚刚醒来的伤员也会这么饥渴…”
“等等!?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理论!?”
听到这种可以说是污蔑的谬论,塞克斯不禁用手撑住床板,正打算站起来争辩一番——
“呀!!离我远点!这个变态!!!”
没想到少女竟然一声尖叫,瞬间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
看着门口只剩下一股烟尘的地面,塞克斯半响无语——最后只能颓然的坐回床上,哀叹自己怎么会刚从伤病中醒来,就遇到这样的情况。
【可是…被她这么一闹,心情反而好了不少…】
苦笑着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女表达了一番感激之情,然后,还没等他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等等问题时——
“竟然一醒来就调戏自己的救命恩人…看起来吾友你精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啊。”
能把一切答案告诉他的赤色雄狮,一脸笑意的跨进了这小小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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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话 独眼(四):希恩
cod7已玩,感觉不错——虽然该死的优化导致我Q83oo,gTs25o+,4g内存(用的xp只识别的了3.5g就是了)的电脑跑起来都有点丢帧…果断等优化补丁=。=
这次剧情其实还是很给力的…mason哥和R叔的基情不亚于价格叔和肥皂哥啊…亲眼目睹了又一对爷基咱表示心情很好…还有肯尼迪总统做的也挺像的呢…
但是话说回来了,你们至于把五代苏军主角(就是最后插红旗的那位)给用毒气在我面前活活毒死么…这样会让我觉得他不如死在五代最后了啊——话说历史上似乎当时就死了?
总而言之,推荐配置能跑的动的童鞋都可以尝试一下…=。=,嘛,当然要等汉化就另当别论了…
最后,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嗯。
本章Bgm:继续沿用《dea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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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一醒来就调戏自己的救命恩人…看起来吾友你精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啊。”
跨入房内的赤色雄狮,一开口,就是对常常一副不苟言笑模样之老友的玩笑话。
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来人很不正经——而是因为塞克斯的不苟言笑事实上只是表象这点,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嘴角同样勾起笑意——早已熟悉该如何应对这样戏言的塞克斯,回答的亦是毫不留情:
“我可不是脑子长在下半身的狮子…没有那么饥渴。”
脸上瞬间露出吃瘪的苦相——将头探出门外,来回张望了一下——确认屋外没有能够听见这句话的旁人后,卡纳德才一副送了口气的模样,看向塞克斯说:
“喂喂…这里可不是安静的地方——外面有不少士兵呢…你这句话要是被谁听了传到尤里雅那里去,我可是会死的…”
“这方面的玩笑话,有家室的你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胜算的,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
将身体微微靠在床头,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自嘲的话,被塞克斯平静的缓缓道出。
耸耸肩膀,明白这个话题最好到此为止的赤色雄狮,于是慢慢地走到床边——
“哟哆…”
拍了拍屁股,自顾自在床沿处坐下的卡纳德.休恩.格雷尔,拿出了怀里的银质酒壶。
很是悠闲的嘬了一口后,他将酒壶举起,对着塞克斯挥了挥,示意“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看到卡纳德的动作——没有直接回答,塞克斯先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几乎位于正上方的太阳,让他连这间木屋窗户的朝向都不用知晓,就明白了现在的天时——
“…大中午的就喝酒,没问题吗?”
“大丈夫,萌大奶。”
“虽然从字面上看你想说没问题…不过我总觉得你话里有话啊…”
“哈哈…不要在意这点小事——得,你到底是要喝还是不要喝啊?”
“给伤员喝酒这种事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嘛嘛,虽然已经不是前线了——不过这里可也是北方…喝点酒暖暖身子也没人会说什么吧?”
“个人觉得你只是单纯的酒瘾犯了而已…”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塞克斯最后还是伸出手,半接半抢的拿过了酒壶。
“喂喂,这么激动——难不成你的酒虫子也闹腾了?”
“我只是单纯的口渴罢了。”
一边默默的顶回卡纳德的调笑——拧开盖子,塞克斯将狭小的壶口,贴住自己那已经有些干涸的嘴唇——神秘永恒F(一种浓度偏高的粮食酒,F指Forty.years,即4o年的‘F’)那种独特的辛辣味,瞬间传遍了整个口腔。
“4o年份的啊…虽然看起来已经转移到了后方——可亏你能搞到这玩意儿…不,以你的性格——这东西大概一开始就藏在什么地方吧?”
“嘿嘿…商业机密。”
“呼…商业机密啊…那么,大概是在你放军刀的剑盒里面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是费了好大劲才把剑盒里面改装成装酒的盒子的…”
“单纯只是因为每次军检你把什么东西带身上里面就肯定有违禁品而已。”
“所以说对你知根知底的老友什么的最难搞了…不过这样的话…”
“假如你哪天什么也不带了,我会直接怀疑你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违禁品,放心吧——我是不会要求你当街脱下来的——虽然说军检负责人就是我。”
“哦哦,不愧是吾友…果然够义气…”
“得了…我想你特地跑到这里来,不会就是让我这个伤员感觉更累的吧…情况怎么样了?”
用仅剩的眼睛直视卡纳德的双瞳——然后塞克斯敏锐的察觉到了,赤色雄狮表情的不自然。
那个时候——塞克斯所考虑到的,只有一个可能性——
“…我们…输了?”
“…单从那一仗来看…可以这么说吧…只是…”
“‘单从’?‘只是’?你说话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吞吞吐吐了…”
“唉…好吧,本来也是该告诉你的——”
叹了口气,卡纳德向塞克斯道出的,正是那一日…塞克斯晕迷后的情况——
事实上,那并不是什么,复杂到需要用多少言辞来表达的事。
在开战之初就利用北国士兵更擅长雪地侦查的优势,给了帝国炮兵阵地巨大打击的敌指挥官…立刻利用到手的火炮优势,对帝国阵地进行了覆盖性的炮火打击…甚至压得塞克斯率领的守备部队完全无法抬头…
紧接着,利用明暗双重冲锋的方法,他更是一度将帝**阵地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到这里为止,都是塞克斯知道,并一一经历过的。
问题是之后——也就是卡纳德率领的骑兵部队,通过霸气无比的马越临渊(塞克斯:“说重点。”卡纳德:“…好…”)突击了北国炮兵阵地,并掉转头对北国冲锋部队背部进行突袭之时——
一直被隐藏着的,另一个炮兵阵地,忽然开火了。
让冲锋部队立刻撤退——甚至连具体的撤退时间都没有留够,这个隐藏着的炮兵阵地,对卡纳德骑兵部队所在的被摧毁的炮兵阵地,和正准备动反冲锋的塞克斯守备部队阵地,进行了毫不留情…并且致命的炮击。
当然…由于骑兵部队本身的高机动型——反应迅的卡纳德总算是果断让部队退入了森林中,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
但是动反冲锋…完全暴露在掩体外的塞克斯部,则远远没有那么幸运…
“…这么说来,我受的伤只是少了一只眼睛,已经是幸…”
“…只少了一只眼睛…?你以为你身上这些绷带是怎么来的——有兴趣看看自己身体现在是什么模样吗?”
“…听你这么说,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事实上,被近在咫尺爆炸的炮弹等于半直击的塞克斯…整个身体正面——尤其是上半身,包括腹部,胸口等等位置——几乎是被打成了筛子…
倘若不是其本身身为实力者强悍的身体素质,校官军服本身优秀的防弹效果…外加卡纳德为了救援立刻绕道冲回阵地的话…恐怕范德尔家就真的要让一个1o岁的孩子担任家主之位了。
“总而言之,结果来说——就是我完全是无视了炮火,和后来冲回来的敌军——将整个防线抛下,带着一堆残兵灰溜溜的跑掉了。”
“哈…然后——咱们的指挥中心岂不是空门大开了…那么这场战争——”
“帝国赢了…”
“…咦?”
“外交…或者说政治的胜利而已——从数个月前开始,帝国和对方的‘大人物们’就开始了频繁的接触…军事力量上的威逼,许以丰厚的‘礼物’…再加上对方孤立无援的现实…到了最后,本来坚定不移的某些人,也在绝大部分人的妥协下低头了…”
“…原来如此…我们的战斗,只是给谈判桌上增加筹码而已吗——为了向对方施压:‘你看,就算天气恶化,我们也能慢慢蚕食掉你们’…?”
“…就是这么回事——话说回来,竟然还有人特地跑来安慰咱们呢——这次战斗不会算在诸君的经历中…想必诸君也不会愿意对他人提起战败的耻辱吧…”
“呵…抹消掉污点吗…帝国没有战败过…我们也没有战败过…嗯?不对——按你刚才的说法,那个时候对方应该已经能够直接威胁到我军大后方…”
“…记住一个名字吧,吾友。”
“嗯?”
“萨安陆奥玲.品冠…(36o.penguin)…”
“36o企鹅?这是什么怪名字——”
狮子脸上的苦笑,从没这么浓郁过——
“是啊…我们就是败在这36o企鹅手上的…36o和企鹅加起来就是无敌的啊…哈哈哈…”
“…你的意思是,那个指挥官——”
“具体的…待会儿,我会把今天的报纸拿给你看的——”
“咦…?”
“‘挑起帝国与其亲睦的从属国之间战争的战犯…萨安陆奥玲.品冠…’…就在昨天,他被处以极刑了。”
“……”
忽然间,觉得不需要再问为什么了——如果卡纳德所说的都是事实——不…肯定就是事实…
“——因为他和他的军队,是那个国家唯一抵抗到了最后一刻的存在——直到他的后背,被自己的祖国出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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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瞬间变得沉闷起来。
你一口我一口——小小的一壶酒,很快的就见了底。
“没酒了啊…”
倒转酒壶,对准张开的嘴抖动几下——连一滴残液都没有流出——有些郁闷的将盖子合上放入怀中,卡纳德笑了笑,道:
“算了,我再去拿点好…”
正欲起身——一声怒吼自门口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呜啊!!!!!”
站在门口,两手叉腰的…
正是——
“希…希恩…希恩.梵.托姆温…”
眼角吊起,浑身上下都散着“我很生气”气息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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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话 独眼(五):360企鹅!
cod7通关,虽然关于这次剧情如何我和吾友妖精的意见似乎不太一致,不过就我个人来说——netbsp;这章本来该是周五晚上更新的——不过有事耽搁了,所以拖到3点才开始码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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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冬雪随着天气的转暖,渐渐融化为了春水,融入了复苏万物脚下的泥土中——时光飞逝,很快的,那温柔的淡淡暖意,也开始变得略带狂野…
在窗外知了不厌其烦的鸣唱中,名为夏日的光辉,开始照耀在了这帝国北方的土地上。
【不知不觉竟然过了快有半年了吗…】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挺了挺因为长时间劳作而有些酸痛的腰部,看着脚下收获的谷物,塞克斯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容。
【可能没人会想到——堂堂范德尔家的家主,现在竟然会在帝国北边的一个小村子里帮忙夏收(收获夏天成熟的谷物)吧…】
去年冬季的那场战争结束后,因为埃雷波尼亚帝国在北部并没有具备良好医疗条件的大型城市,送回帝都路途又过于遥远,可以预料到塞克斯绝对撑不到那个时候——故伤重的塞克斯,最终被卡纳德干脆的安置在了距离北方边境距离并不是太远的某个小村子里养伤。
事实证明,卡纳德的判断完全正确——靠着本身优秀的身体素质和及时的紧急处理,塞克斯无论如何总算是坚持到了帝国医疗司的名医赶来。
只是…按理来说,在受伤半个月后恢复了意识;一个月左右就能下床自由行动;虽然瞎了一只眼睛,然而事实上却并没有影响到大脑的塞克斯…早就没有理由依然滞留在这个小村,应该在四个月前就启程返回帝都了才对…
没错,毫无疑问的,塞克斯现在能在这里,完全是多亏了某只狮子王的谎报情况——他稍微的,把塞克斯的伤情,夸大了那么“一点点”。
——大概就是从瞎了一只眼睛到浑身粉碎性骨折那么“一点点”。
可以想象,当塞克斯接到那封来自范德尔家,让他“近无战事,可安心休养”,文字间充满了深深的悲痛能让观者落泪之家书时…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这个样子的话,我想回去也没办法了吧…”
于是总算理解了,为什么那头狮子走前,会说出:“酒上面放我一马的义气,咱一定会报答的,brother!”这样的话…
“这种方式到底是真的报恩呢…还是根本就是在整我啊…”
是的…其实,假如塞克斯真的只能卧床静养个一年半载的…那么这也许确实是非常耿直和够义气的行为没错——哪怕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也不需要卡纳德再夸张什么了…
但是——问题在于塞克斯只用了一个月…最多一个半月,就已经恢复到了至少在非战斗情况下的完美状态…
结果就是——不能回军队也不能回家的塞克斯,竟然只有以堂堂帝国准将(冬季战争结束后获准晋升)的身份,在小村子里帮忙务农一事可做…
当然——即使他什么也不做,凭军队向小村支付的金额,也没人会说些什么…前提是塞克斯本人是一个闲的住的主——
可惜,显然他不是:
“…凭心而论,我不觉得那个家伙能够联想到这么多地方去——所以多半是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吧…说真的,我倒对他究竟怎么形容的我的伤势更感兴趣啊…”
【…算了,总觉得以那个混蛋的嘴巴,说出来的绝对不会是什么让我愉快的话…】
叹了口气,正准备重新投入工作的塞克斯——
【嗯?嘴巴?】
“噗!!!!”
因为“嘴巴”的问题,塞克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半年前的某个场面——以至于正经的表情瞬间崩溃,忍俊不禁的笑声从双唇间直接蹦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
【“希…希恩…希恩.梵.托姆温…”】
【“原来如此…很好…只要闻闻这个味道其实就能知道了…真是很‘清楚’的酒香味…”】
【“不,你误会了,希恩小姐,我和吾友绝对没有在喝酒什么的,这只是单纯的,嗯,单纯的研究酒精在每天不同时间段对人体的影响程度差别而已(话说这和喝酒有区别?)”】
【“居然给伤者喝酒…看起来果然卡纳德大人您是管不住自己嘴的那种人呢…”】
【“哈哈哈,过奖过奖…”】
【“不过没关系,据说嚼嚼这种叶子就能管住了…”】
【“…那不是紫眸花的叶子吗!?”】
【“啊,原来您知道啊?是呢,这种东西对止痛很有帮助的…很适合在为重伤者换药的时候使用呢~”】
【“问题是直接口服的话这玩意儿会麻痹大脑神经导致休克的好不好!?”】
【“这样一来嘴不就自然而然管住了吗…”】
【“吾友,我忽然想起来有事,待会儿再来看你。”】
【“想跑!?”】
【“ho1y.**!】
接着,就是一个黑娇小的少女,举着一把比她本人都高的扫帚,把一个海拔更是几乎等同于她1.25倍的高大赤红髯男子,在另一个独眼的男子的目瞪口呆中,追杀了整整九条街的“绝景”…
当时反应过来后,塞克斯差点没笑岔气晕死过去——而即使到了现在回想起,也不得不说实在是喜感十足啊…
【哎呀哎呀…真是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也会有被人用扫帚撵的满村子乱窜的一天啊…】
“呯!!!!”
然后…
“痛…谁啊!?”
捂着嘴,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塞克斯,后脑勺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扫帚——
“什么谁啊!就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偷懒!!笨蛋塞克斯!!!”
恼怒的回头望去——那把扫帚的模样…
还真是何等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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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小村郊外森林中…
某个地面上位于叶片与草茎之间,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现的褐色小坑里,忽然探出了一个白白的脑袋——
那如同红宝石一样的瞳色,和修长灵动的双耳,无不招显着其主人的身份——一只从窝里爬出的,可爱肥软的兔子…
左右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正打算觅食的兔兔…却没现,从它还没有真正露出身影时开始…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呼…呼…”
压低自己的呼吸,只用口唇吸气——双眼的焦距死死锁在眼前那只兔儿身上的猎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轻轻拉开了手中的长弓——
比起最先进的火药猎枪明明无论使用难度还是威力都偏低的长弓——在他的手中却连即使被拉成了近似于满月的形状都不曾有丝毫的抖动…!
【别怪我哟…】
心中默念这么一句——右手手指从弓弦上松开,如同流星一样,带着白色尾羽的箭矢,瞬间没入了兔子的身体,再毫不留情的从另一侧突出——最后狠狠的扎在了大地之上…!
就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变得暗淡的赤瞳,说明着这弱小生灵的生命,已经离开了它的躯体。
“命中…”
从伪装中站起身,猎人缓缓走向自己的战果——抓起箭身露在外面的部分,他轻而易举的提起了这今天的晚饭:
“说起来希恩姐很喜欢吃兔子肉来着…今晚叫她一起过来吧…”
想象着快乐的晚餐情景,笑了笑,猎人转身就打算向村里走去——
“别怪我哟…”
脖颈间却突入了冰冷与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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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并不是偷懒…不对——事实上一开始我负责的部分就太多了点吧?”
“身为实力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呃…好吧,抛开这个不提——的确我很难接受这样的自己做的竟然比普通劳动者还少也说不定…可是那个笨蛋塞克斯的说法能不能停止下啊?”
“哈?连最简单的收割麦穗都教了你五遍才学会——这不是笨蛋是什么?叫笨蛋是笨蛋有什么不对?”
“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方面我一点也没有天赋——可是你不觉得你应该该对长辈表示点应有的尊敬么…?”
“长辈?谁啊?在哪里?”
看着露出一脸茫然表情的少女“希恩”,塞克斯叹了口气——又一次放弃了和她纠结这个无解的问题。
之所以放弃的那么果断——其实并不是因为习惯了什么的…而是毕竟在正儿八经就“年龄”一点提出抗议之前,塞克斯已经默默的放弃了就两个问题跟少女纠结了…
那就是“贵族”和“军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教育偏差才能在帝国培养出这种对贵族和军人都没有一点天生敬畏感的“异类”,塞克斯对于这点一直很是疑惑。
【只是…虽然一开始听到她说了一堆乱七八糟诋毁军人的话…相处久了却会现这家伙其实很单纯——单纯到根本连恶意都没有啊…】
是的——与其说“希恩”对贵族和军人有反感什么的…不如说是她根本没有什么把人区分看待的概念吧…
也就是说,虽然并不是没有关于平民和贵族,公民和军人之间差别的知识…但一般人会将这种“知识”转化为“如何对待不同身份的人的常识”…她却完全不会去这么做。
在塞克斯看来,对于这个单纯的家伙来说,脑子里对于人的判断,大概就三种而已——主观认为的好家伙和主观认为的坏家伙以及主观认为的不好不坏的家伙…
“就算是这种乡间…这个时代像这种怪胎恐怕也算罕见了吧…某种意义上简直就跟野生动物一样…”
“哈?你忽然说什么?什么野生动物啊?在哪?”
“不,我只是互相想到了我的某个朋友,不要在意。”
于是就很清楚了——既然连这两个问题塞克斯都可以放弃纠结…那么年龄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何况,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塞克斯自己却也清楚:自己会就年龄问题上展开质疑——无非就是因为笨蛋塞克斯实在有够难听(而且也完全不适合一个快要奔四的男人),所以非得找个理由来让她不这么称呼自己罢了。
“别嘀嘀咕咕的啦!再这样下去天都要黑了哟!”
“好好…明明在村子里那群老家伙面前那么温顺…为啥就只有我被区别对待…”
低下头,似乎没注意到自己把自己归类在“老家伙”中的塞克斯,正准备重新开始作业:
“喂…你干嘛?”
看着在自己不远处蹲下,做出和自己类似动作的“希恩”,他这么问道。
“什么干嘛?帮你忙啊?”
然后获得了少女理所当然般的回答。
“…啊,不,这是我…”
“现在让你一个人来做的话,到吃晚饭的时候也弄不完吧!?”
“…呵…”
“笑什么啊?阴阳怪气的,笨蛋塞克斯。”
“没什么。”
不打算道谢——因为如果道谢,一定会被她一脸奇怪的反问:“为什么要道谢”吧。
那么解释起来就没完没了了——至少塞克斯从来没有成功向少女解释清楚过“为什么帮了别人别人应该道谢”。
【只要是她主观判断为“好家伙”的对象,都会受到其在力所能及范围内无条件的帮助——就连这点,也很像野生动物啊…】
所以说——
就算被用笨蛋塞克斯称呼,也没办法讨厌起这个怪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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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ife.on1y…good.job。”
“看起来像是村子里的猎户…”
“Boan,不要有多余的同情——帝**可从来没有对我们的猎人兄弟们有过什么同情…”
“我明白的,oods…不过这个计划真的能有效么…我始终觉得…”
“…除了它,我们还有任何别的办法么?除了他…我们还有任何别的可以相信的人么?”
“…我明白了…哦,他们过来了…”
“an,干得好…这样一来要接近村子就很容易了——aver,现在村子附近的情况都打探清楚了吗?”
“啊啊,侦查工作都已经完成了——这个村子附近没有任何帝**驻扎…想必因为吞并了我国,所以这附近本来应该有的边防部队都调往更北边了吧…哼…”
“很好…那么就让我们来大闹一场吧——For.mason(为了梅森王国)!”
“For.mason!”
瞬间隐入密林中的三人,向着另一个男人,行了一个半年前还在和帝国开战之国家的军礼——
那个男人…右手所持的军绿盾牌上,赫然纹着属于某个本该已经被处死的男人的军队徽章——
36o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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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话 独眼(六):残兵
本章Bgm:《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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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北方夏日——太阳还未落山,天空中,属于月亮的轮廓,竟然便已忽隐忽现…
脚下陈旧的军靴,踏在乡间的小路上,出“咯哒咯哒”的清脆声响,手中火药枪械的枪口在村民的身上有意无意的来回晃动——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将近十名村人夹在中间的男子,有着典型的北国男儿的特质:宽肩,高个,大胡子…
那手臂上爆起的青筋,和结实的肌肉,使得因为劳作而身体健壮的村人,在他们面前依然和猫叔面前的小鱼儿一样——只能闭着眼睛享受而已。
更别提他们押送的村人中,男性都是一副鼻青脸肿,浑身瘀青的模样,显然一时半会儿根本难以有做除了走路外任何事——比如反抗——的气力…
正好就是在这群人前进的轨迹一旁——有一间之前被他们偷偷搜索过,确认无人的小工作坊…
不过——很显然,此时此刻,这个工作坊内,可毫无疑问并不是“空无一人”的状态:
【“…那边的…老老实实…”】
【“…妈…哇…”】
【“…哭…会没事…”】
【“…走…快…一点!!”】
“呼…嘶…”
【看起来过来了…很好…】
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后,塞克斯将身体缩成一团,背紧紧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开始隐蔽着聆听起外面的动静——
【2o…亚矩?不对…还要更近一些…】
因为距离的接近,喧哗声开始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并最终变成完整的句子,通过独眼男子的双耳进入他的大脑里——
【“呯!!!!”】
【“呜啊…”】
忽然响起的,是类似枪托砸在人体上的碰撞声——而紧接着的那声苍老的痛呼,显示了塞克斯的猜想多半命中了正确的答案…
【听着就连我自己都觉得痛啊…该死的…那个老人的声音…是村长吗?】
不等塞克斯仔细分辨——一个男子近在咫尺的怒吼道:
【“别想搞什么花样!!给我快点走!!!”】
【“对…对不起!!但是我父亲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好…”】
【“哈…半年前…劳资的故乡的老人们也是这样对你们帝国的军人求饶的…可是结果…啧啧啧——因为老人没有作为俘虏的价值,被全部秘密处死了啊!!!”】
【“怎…怎么会…帝国的士兵…不会做出这种…”】
【“不会!?最后掩埋尸的时候,老子可是亲眼看到了啊——我父母额头上的弹孔!!!”】
火药枪械枪栓被拉动的声音响起,让塞克斯心中一跳,几乎忍不住就要撞破门板冲出去——不过这股冲动,很快的被他强压了下来。
只是,让他能办到这点的,并不是其本身有多冷静——而是另一个应该和这个男子同伙的人,开口了:
【“Boan,你太冲动了…这件事完了后,我们有无数的机会向帝国复仇…所以现在先忍耐一下吧——这个时候杀人,对队长的计划很可能会带来不安定的因素…”】
【“…我明白的,oods…只是…看着这群侵略我们故乡的国家的人,过着这么安稳又幸福的生活…我实在是…”】
【“只是现在…只是现在而已…”】
【“啊啊…傻愣在这里干什么!?给我走快点!!!”】
脚步声,哀求声,咒骂声纷纷远去——总算长舒一口气时,塞克斯才现,自己的背后竟然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屠杀俘虏…还是老人…这又是哪个师团的混蛋搞出来的事…”
尽管塞克斯很明确,帝**还不至于凶残到将屠杀俘虏等等事情弄成“传统”看待——毕竟一个国家被帝国占领后,它的国民也会融入为帝国的国民,做得太过只会有反效果——然而暗地里…尤其是战况复杂,督军不善的时期,诸如此类的“黑色行为”,在整个埃雷波尼亚帝国历史上,都从未断绝过…
要知道毕竟生存在血与铁的世界中的军人,即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成为英雄,荣耀加身的赤子…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堕落为嗜血恶魔的妖胎啊…
事实上假如不是黑暗时代之后,七曜教会的崛起,创造了这片大陆富有宗教文明色彩的道德观念的话,在帝国这种行为也许早就变成明面上的东西了也说不定…
摇了摇头,将这些完全无关紧要的胡思乱想抛在脑后,缓缓抓起地上的镰刀,将它咬在牙间,塞克斯悄然无息的从小作坊另一侧溜了出去——
他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按照着“计划”…跟着劫持村人的他们,隐藏到其集合的地方附近…
静待“信号”出时,再一举难——
来自那个乱来少女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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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数十分钟以前——
明明已经过了劳作的时间,按理说应该是村人纷纷回家享用晚餐的时候…
两人耳中,却依然只能听到夏蝉在不断的鸣泣。
很快的——当塞克斯现自己和希恩所处的环境实在过于安静的时候——他便明白,有些什么异常生了。
于是,跟希恩打了声招呼——当然,完全无视了他“有点奇怪,我去看看情况”的话语,希恩立刻自顾自的跟了上来——塞克斯刻意利用能够制造视线盲点的事物(比如草垛,麦田,磨坊风车等等),无声无息地绕到了村头。
虽然很吃惊完全没做过任何训练的希恩也能办到这点并跟上自己——可是联想到这家伙有一次在野外抓兔子时的样子,塞克斯立刻释然了——在潜行这一点上,猎人往往只会比职业的军人强,而不会弱。
就在两人到达村头的那一瞬间——正面目击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将村子里一个少*妇从屋里拖出,扔在路边交给另一个同伙看守的画面的塞克斯,几乎是立刻从这两个人的体格,还有穿着,判断出了他们的来历——
那正是半年前,让塞克斯失去了右眼的血肉战场——
“梅森公国的残兵…竟然会深入到这个地方来…!”
咂了咂嘴——脱口而出的自言自语,立刻被身后某只背后灵听了过去——虽然因为对方粗暴对待同村的人很是恼火,然而出乎意料冷静的少女,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梅森?就是笨蛋塞克斯你被从那里运回来的那个地方?”
“…被运回来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叹了口气,一边将头重新转回村头,观察着情况的展,塞克斯一边简单的向希恩解释了梅森公国的情况——包括和帝国之间的恩怨等等…
“总而言之,这两个人…不对,可能还有更多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梅森公国残留下来的,坚决反对和帝国融合的那批士兵…”
“…可是,不是连他们自己的国家还有人民都已经愿意成为帝国的一分子了吗?为什么他们还要做这种事?有什么意义?又有什么目的?”
“‘愿意’…吗…也许吧…”
沉默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塞克斯并不太想向希恩解释关于“侵略”和“掠夺”一类的内幕——避开了正面解释这个问题,看着残兵们的下一步动作,他又道:
“你说对了一点…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也有些看不懂了…”
至少——如果是为了钱财,食物之类的东西的话…塞克斯认为绝对不会有必要将村人们集合在一起,押送到什么地方去…
【是打算把村人们都集中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吗?难道说是为了报复而屠杀?那样子的话,现在就得动手了,虽然对方两个人都持有枪械,但是对我来说…等等…糟糕…】
突然之间,塞克斯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一旦自己在这里干掉了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对方乱中开枪会射中旁边的村民…而且尚未确定对方一共有多少人,有没有人在其他地方看着这里的情况下…贸然格杀很可能会导致其他地方被劫持的村民性命不保…
“啧…这倒麻烦了…”
“…不能直接出手吗?”
“嗯…情况不明显,至少我得确定对方一共有多少人…虽然我能一直跟着他们到他们押送大家去的地方隐蔽…可是如果说对方的目的是单纯的屠杀,而人数又不少的话…恐怕很难保证在没有谁遇害的情况下,干掉他们所有人…”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不…也不见得——如果说能有什么东西,在他们集合后,哪怕只有十几秒…几秒——能够暂时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开的东西的话…”
“什么嘛,就这点事啊?”
“…咦?”
“这样的地方,我知道哪里有哟!”
拍着胸脯的少女,得意洋洋的说道。
——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计划,就这么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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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4…原来如此,看起来人并不多…】
随着阳光的没去,天空化为了装点着无数光点的星河…而那最明亮的月亮,使得大地即使步入黑夜,仍然充满着无尽的光…
可惜,明明是这样的绝景,却无人会去欣赏——无论是被绑在一起,扔在村中广场上的村民们…端着枪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残兵…还是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塞克斯——每一个人都在为“各自的未来”思考着…担忧着…
又有谁会去察觉到,夜色的绮丽?
【只有四个人的话…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还是有机会一次干掉的…】
不过——由于这四个人站立的位置非常巧妙…哪怕是塞克斯,也没有自信能在没有任何外来因素协助的条件下,在不造成村人损伤的情况下,完成致命一击…
毫无疑问的——那个外来因素…便是按照“计划”…由希恩去制造的,能够“吸引住残兵眼睛”的什么东西…
【不过说起来…那个家伙…到底去做什么了…说到要让这些职业的士兵被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一般来说…枪声…爆炸…哈哈,怎么可…】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脑子里“怎么可能”四个字,还没能说完——
伴随着这个村子里某个最显眼的建筑物的倒塌…
大爆炸的轰鸣,彻底轰碎了这夜色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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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话 独眼(七):粉尘爆炸
本章Bgm:沿用出自Fate的Bgm《群雄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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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坊风车…是这个小村中,用来将收获的小麦打磨成细碎的粉末,然后将这些小麦粉制成村民每天生活所必需的面包的地方…
为了能够让巨大的风车收集到足够的风力帮助碾磨——整座磨坊被修筑成了高达2o亚矩的风车塔——比这个村子里所有其他建筑物足足高出至少3倍有余…
所以,它是“这个村子里最显然的建筑物”这点,可以说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就是这个最显眼的建筑物…现在却在爆炸的轰鸣声中…无助的慢慢垮塌着!
而,那在爆炸中腾空而起,几乎遮掩天空,让月色变得朦胧,大地也更加昏暗的纯白色的烟雾——
【那些白色的烟是…小麦粉…原来如此!】
联想到军学中关于战略物资储存保护方面的一些常识——塞克斯瞬间明白了,希恩到底在那个地方做了些什么——
面粉爆炸…或者用更加专业一点的说法——粉尘爆炸。
如果用路卡前世…也就是地球的科学解释角度来说——所谓的面粉(粉尘)爆炸,无非是因为细小的,具备极大表面能的面粉颗粒,在一定浓度下遇到火苗、火星、电弧等等明火而产生的连锁爆炸反应而已——
要知道,小麦被加工成细小的面粉时,由于碾磨装置要对小麦做功,使它被粉碎——这就导致碾磨装置做的功一部分转化为能量,而储存在被粉碎的面粉物质颗粒表面——也就是所谓的“表面能”…
且对于同样质量的物质来说,被粉碎的程度越大,颗粒越小,则表面积越大,同时表面能越大——可想被完全粉碎成粉状物的小麦,具备着相当量的表面能…
而“表面能”能有多多大的能耐呢——假设我们有一块1公斤重的二氧化硅,它的表面能为o.2焦耳——这是很小的,它只相当于把1公斤的物体举高o.o2米所做的功。
但是,若把它粉碎成面粉一样细小的粉尘后,其表面能可达2.7x1o6焦耳,即相当于把同样重的物体举高27oo米所做的功,表面能竟增大了1ooo万倍!
所以——由于面粉具备这么高的表面能,故和相对体积大了无数倍的小麦粒比起来,它非常容易生化学或者物理变化,将这份能量华丽丽的释放出来——就如同高处的水比低处的水有更多的势能,于是会像低处流一样——
当微不足道的面粉颗粒和干燥的空气充分混合后,只要给它施予一点小小的催化剂——也就是火焰——它就会迅地生剧烈的燃烧反应,瞬间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这就是面粉爆炸…它的威力…甚至过了现在塞姆利亚大陆军事上任何一种爆炸物——虽然因为使用的原料是重要的粮食,而且需要在空气中存在相当浓度的粉尘,根本没有在开阔地形的实战价值——所以绝对不会有人将其拿来当作军用手段就是了。
当然——对于1185年的塞姆利亚大陆来说——还远远不具备能够这么清楚解释这种现象的化学和物理知识——毕竟作为主要展导力科技的世界,技术的走向和地球是完全不同的…
然而这并不影响塞姆利亚人现这种现象,并确认它的触条件是什么——然后向所有人传达“诺,注意点,这玩意儿很危险”的信息。
事实上,在作为军人为帝国征战的这些年来,塞克斯自己都曾经目睹过数次这种现象——被骑兵队点燃的粮仓;被战车轰穿的面包坊;或者如同现在一样的——有人在面粉泄露的地方点燃了明火…出现这些情况时,那些堆积着无数精细的小麦粉末的地方,往往都会生比炸药还可怕的大爆炸…
故,他比任何人都先反应过来——希恩到底在那里干了什么;
——即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希恩会清楚这种现象的存在——没听她说过以前村子里生过这种事故啊…
故,他比任何人都先醒过神来——这种现象对他来说并不是多么稀奇;
——即使他的四个敌人也是职业的,精锐的军人——但是出生于北方国家“梅森公国”的他们,主食根本不是面粉和面粉制作的面包——而是更加坚韧的,能够在极北之地也大量存活的——马铃薯。
故,他比任何人都先反应过来——接下来该干什么!
——爆炸的风车磨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一处;粉尘遮掩了部分月亮,让大地变得昏暗——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吗!?
动如脱兔——从隐蔽着的阴影处,像箭一般射向那四人中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在高运动中,塞克斯将口中的镰刀换到右手,刃在下,柄在上的紧紧反握——
【先是…1个!】
左手绕前,捂住身材高大的男子口鼻,右手侧举镰刀——毫不留情的从男子后脑勺脑干处,猛地勾入!
“!!!!!!!!!!!!!!!!!!!!!!!”
不出惨叫——随着塞克斯狠狠的一勾一拉,锋利的镰刀刀刃,亦直接穿透了男子的脑干,直接钻入了他的大脑,并将里面生生搅成了一团浆糊…
【接着是…第2个!!!】
将镰刀顺着切入的方向快的拉出,再也不管被自己杀死的人两眼翻白,口鼻眼中竟然都有混合着红白双色的液体流出的尸体——如同鬼魅一般,趁着尸体还未落地,塞克斯的身体从它的另一侧滑过——恰好进入了第二个人的视线死角!
不过,不得不说——对方也是难得的精英…
眼角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地面的Boan,第一时间现了战友影子的变化——
“嗯?aver,你去…咦!?”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以为影子的变化是因为被他称呼为“an,转过头后看见的,并不是预料中的战友的背影——而是在自己面前逐渐放大的一个手掌!
“你是…!!!!”
头后仰,脚下也开始后撤——惊怒之下,果断准备反击的Boan,手都已经伸向了腰间的军刀——的确,手中的步枪并不适合近战的他,这个对应方式可谓非常正确…
如果是通常情况下的话——Boan一定能够在对方抓住自己脸之前,就脱离对方的攻击范围,然后用军刀起反击吧…
却未曾料到,对方并不是什么强壮的村民…甚至连附近的士兵都不是——
塞克斯.范德尔…是在整个帝国都能算得上武勇的实力者!
“!!!!!!!!!!!!!!!!!!!”
后仰的头被塞克斯的手掌抓了个正着——活活被抓着头拉向对方的Boan从此失去了声的能力——肾脏被镰刀刺穿的现实,使得壮硕的男子那伟岸的躯体内,瞬息之间就失去了名为“生命”的存在!
【让他出声了…不过没关系——然后是…第3个!!!】
oods完全没想明白…本来已经可谓完成的计划——虽然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但是他们应该已经完成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差错。
比起Boan喊出那声“你是…!!!”之前,他都没能现敌人的逼近…
大概只有数秒钟而已——oods的失误就只有这数秒钟而已——就这数秒钟…自己就失去了最后的,两个陪伴着自己,共同战斗至今的兄弟!
这是身为一个指挥官…一个队长…不,一个“人”!最大的痛楚!!!!
“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都不再重要了…祖国的希望也好…计划的目的也罢…什么都不重要了!!!!!
端起枪口,将塞克斯和他背后,那些聚成一团的村民全部囊括进射击的范围之内,现在的oods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给我去死吧!!!!!!!!!!!!!!!!!”
那就是把这个杀害了自己最后两个兄弟,宛若从地狱中爬出的魔鬼一样的男人…和他身后那群恶魔的子民,全部杀掉!杀掉!杀掉!!!
愤怒的手指扣上扳机——
“咦…?”
在右手和步枪一同落地的声音中,oods才猛地现——自己的左手,竟然像在邀请谁跳舞一样——可笑的张开手掌,伸在身前…
那手掌中,本来应该扶着自己向恶魔复仇的工具的才对…
于是看见了——插在自己被砍断的右手不远处地面上的,还带着自己两个兄弟鲜血的镰刀…
“……”
这只是作为人类…理所当然的愣神而已。
或者说——无论再精锐的士兵…只要他还不是杀人的机器,冷血的魔鬼…就不可能不会在这种突然的情况下,露出一丝破绽——
要知道就算是反应最迅的人类——也需要o.2秒钟才能确认下一步的动作…!
可惜——实力上的绝对差距…塞克斯可不会留给他这o.2秒!!!
掷出镰刀后,整个人也随之冲上前去的塞克斯,只做了两件事——
疾风迅雷般…踏着军靴,卯足全力的一脚,狠狠地踢在男子的两腿之间——
然后在男子一脸休克表情的低头下——抬起另一条腿…
后跟,对准天灵盖——砸下!!!
鸡蛋和西瓜连续碎裂的清脆声音,组成了今晚最美丽也最血腥的乐章…
【很好…这样就结束了——第4人!!!!!!】
然而——全程观赏了塞克斯如何杀死oods的男人,并没有像oods一样疯狂的起反击…
他只是立刻转过身——向着那倒塌的风车跑去——
很显然——他已经确信了,自己绝对在塞克斯手下走不了三招——
嘴角露出冷笑,塞克斯敏捷的蹲下身,抓起上面还挂着一只断手的步枪——
“想跑?真可惜——这里可有你的同伴给你留下的催命符啊…”
扯掉断手,拉动枪栓,三点一线瞄准,扣动——
【!!!!!!!!!!!】
看清男子背后背着的盾牌上的标识后,塞克斯只觉得倒抽一口冷气…
【36o…企鹅…】
能有资格背上这个盾牌的人…理应只有一个人才对…一个已经被处死的人——
萨安陆奥玲.品冠…
“为什么他会活着糟糕!现在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么!?”
回头看了眼因为突如其来的情况变化而茫然不知所措的村民,塞克斯一脚将镰刀踹到了某个年龄大概在24,5岁左右的青年男子身边——那正是这个小村村长的独生子,马可.拉比特(mk.rabbit)。
“马可!!手还能动吗!?”
“咦!?!?啊…嗯,勉强还可以…”
“很好!!用这个镰刀把大家都救出来!!!我去追他!!!”
“是…是!塞克斯大人!!!”
确认已经没有其他敌人的塞克斯,扔下这几句后,头也不回的追向了萨安陆奥玲逃走的方向…
然后,在他又一次确认到那个男人的身影之时——
男人正抓着一个似乎因为爆炸的冲击而意识朦胧的少女…
并用导力手枪顶在她的头部——
——那是让塞克斯的呼吸几乎停止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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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话 独眼(八):你赢了
因为某个事件所以更新拖后了=。=
本章Bgm:继续沿用《dearest》
需要一提,本章其实是昨天,也就是11月16日星期二的章节——而昨天凌晨o点1o分更新的,其实是前天也就是11月15日星期一的章节。
待会儿会更新真正的今天也就是11月17日星期三的章节这样子我总算把坑爹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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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让塞克斯的呼吸几乎停止的画面:
——背后背着刻印有“36o企鹅”之纹章的男子,用左手反扭着少女的右手臂;而他右手中那把最新式的导力手枪,正紧紧地贴在少女的右边太阳穴上…
这可以说是对少女而言,最难受的姿势——因为右手臂处传来的剧痛,意识还处于朦胧状态的少女,本能的站直了身体——
而身体微侧半蹲的男子,就借助着少女这为了缓解疼痛由身体自然作出的动作,将头部,躯干等等要害,全部隐藏在了她的背后…
残酷的现实——按照和塞克斯之间的“计划”,确实制造出了将所有梅森公国残兵的注意力吸引到一边,并成功让塞克斯瞬间嗝毙其中三人的少女…希恩.梵.托姆温…现在完全沦为了仅剩的那个残兵——同时也是几乎可以肯定为领之人的人质…
毫无疑问的是——即使并不是专门为平民活动的游击士,也不是更精通于相关行动的警察组织——身为职业军人的塞克斯,并非没有关于拯救人质方面的知识和作战经验…
毕竟在战争中,拯救被敌军/乱军/土匪等等劫持的平民,对于帝国来说,也是一件能够树立良好形象的事——尤其对于那些被占领国,更是如此…
所以,他很清楚——面对劫持了人质的敌人,不论什么情况下,先要保持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无比的冷静…
冷静你妹。
【a#x&!你这a¥#x…!!!!】
用最肮脏的词汇问候了一句对方18代以内的所有直系女性亲属——看到这样的画面…塞克斯完全没有能够做到第一时间冷静下来——他的内心,忽然冒出了一股可以用暴戾来形容的邪火——
明明很清楚,正是这个时候,反而更要保持冷静…但是整个头脑就好像分成了两个人一样——一边名叫“理智”,而另一边则是“情感”…
名叫“理智”的人,一直在不断的劝解那个叫做“情感”的家伙冷静下来——只是似乎越是这么做,却反而越是增加了“情感”的愤怒…
这太不像自己了——忍无可忍的“理智”抱着头尖叫着:“塞克斯你不应该是这样一个不知道分寸的人!”
没错…这的确太不像自己了…而且还很莫名其妙——塞克斯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愤怒——情不自禁的愤怒…
但是…虽然心中口口声声说自己无法理解…为什么这股愤怒却又让人感到了一丝的熟悉?
似乎——在多少年前,自己也曾经经历过一样的愤怒一般…虽然陌生的不敢相认,却又无法否定那相似的一划一横——
【“对不起,塞克斯,我……”】
【“……!!!”】
由于这份怒火的似曾相识而被唤醒之记忆中的惊鸿一瞥,让塞克斯一刹那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咕!!!!!”
犹如从噩梦中惊醒——塞克斯的背后不自觉被冷汗浸湿——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敌人的面前走神…
是因为这愤怒,强烈的冲击了他的心神?亦或是离开战场太久,以至于那种属于战士的意识退化了?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假设这是在战场上,哪怕只有瞬间,可能都会导致最惨痛的结局吧…
真的是运气——依然昏暗的大地,让对方无法确定站在那里静止不动的塞克斯到底作何打算——因为即使能看清模样,也不可能确认眼神——自然也没有现他短暂的,甚至有可能致命的茫然‘
更幸运的是——之前全程观看了塞克斯是如何杀死他的三个部下的男子,充分理解了自己在战斗力上和独眼的男子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这一事实——故他的行动比塞克斯更加的谨慎;
最幸运的是——这一走神,反倒让后怕的塞克斯,稍微的冷静了下来——去思考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少女身上——借助着不良的光线,塞克斯尽可能的观察着她现在的容姿——
【希恩…看样子好像没有受什么外伤…而且呼吸似乎也还算均匀,体内应该暂时也无大碍…那么果然是那个原因没错了…】
看着她那介于晕迷和清醒之间的模样——毫无疑问是受到了巨大冲击才会产生的状态…而那个冲击不用解释,也能知道是什么——
那就是粉尘爆炸产生的强烈冲击波…
也就说——当粉尘爆炸生时,希恩并没有能够离开风车磨坊太远的距离…火把?或者是用弓箭射出火箭——进入磨坊,将保存在里面的面粉袋用利刃戳开,令面粉散布到整个磨坊内空气中后,希恩大概是利用这一类的方法,在还没有到安全距离外的地方,就引爆了粉尘的吧…
【早该想到的…这个傻妞…】
是的——希恩能知道面粉爆炸的存在,这并没有什么奇怪——毕竟在帝国生产面粉制作面包以为主食的地区,这种现象也是被大量民众所知的一种“常识”…哪怕完全不知道原理是什么。
然而…希恩毕竟只是一个农村里,一个比较健美活泼的女孩而已——她不是军人,也不是游击士,甚至连民兵都算不上——你如何能期待她知道怎么制作临时的点火装置,来让自己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后,再制造爆炸?
所以,最后她做了一个选择——那就是尽可能的稍微远离点爆炸点——然后用自己的手将火来点燃…
——清楚了解粉尘爆炸的威力有多大的塞克斯,对她的这一做法,甚至只能用“找死”两个字来形容——要知道能够将磨坊风车炸塌程度的爆炸,竟然让她现在至少表面上毫无伤——这都可以说是奇迹了!
只是…无论少女是一时冲动的犯了笨;是为了和塞克斯之间的约定;是为了尽快救出村里的大家——
她本来就有不选择做这一切的权利…这不是她的“义务”!
对于她,任何人都有疼惜的权利——却绝对没有斥责的资格!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塞克斯笑了——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的愤怒…
抬起头——粉尘爆炸制造出的烟尘,随着其暴露在大气之中,渐渐的散开——于是本来变得暗淡的月光,又一次恢复了原本的明亮。
月下的独眼,亦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劫持着希恩的男子的视线之内。
“咔呛!!!”
猛地一拉枪栓,并将步枪平举——保持这样的姿势,塞克斯缓缓地走近了男子和他所劫持的少女。
本来就已经很接近的距离,又被进一步的缩短…2o步…15步…1o步——
“站住。”
来自男子…沙哑又冷漠的声音,总算如预料一般的响起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在1o亚矩左右…不论是塞克斯手上的火药步枪,还是他手上的导力手枪——都是能够在子弹威力毫不削弱的的情况下,射入敌人体内的距离。
眼见塞克斯确实按照自己的命令停下了脚步——男子又道:
“把枪扔在地上,然后踢到我这边来。”
这一次,塞克斯没有照做——稳了稳步枪,做出一个瞄准的动作,他回应道:
“放弃吧——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土匪…不过你的同伙已经被全部干掉了,你也没有希望了——现在老老实实放弃,或许还能免除死罪,毕竟你还没有动手杀过人——法庭也会对你网开一面的。”
“死罪?法庭?”
不屑——又或者是无奈的,男子笑了笑,饱经风霜的脸,在这笑容下愈见苦涩…
笑容一闪而逝——重新恢复冷漠的男子,将身体往希恩身后更近一步的缩了缩,然后道:
“我再重复一遍——把枪扔在地上,然后踢到我这边来。”
“你是听不懂么?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粮食还是钱财,不过你现在已经什么都得不到了,就算你劫持了人质也没有意义——还是说你以为你能带着这么一个意识都不清,根本没有自我判断能力的人质逃走?”
“把,枪,扔,在,地,上,然,后,踢,到,我,这,边,来。”
“你是疯子?还是白痴?你劫持的只是一个人而已——那么多的村民和这么一个人,你以为…”
“呯!!!!!”
导力枪的枪声,不是那么的刺耳——但是却让塞克斯感到,连灵魂都被其撼动——
看着从希恩额角慢慢淌下的鲜血——塞克斯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假如现在将整个人都缩在少女身后的这个男人露出了什么表情的话——那一定是得意的笑容:
“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吗?这个爆炸是这个小女孩制造的无疑——我抓住她的时候,她手上还握着有硝火味的弓箭呢…而你难的时机那么好——很显然,你们是有着相当默契…以及相当信赖关系的人…”
“所以我最后再说一遍——把枪扔在地上,然后踢到我这边来。”
“啪嗒!”
双手一松,将步枪掷于地面,然后一脚把它踹到男子的脚边,双手缓缓举起,塞克斯淡淡的说——
“好吧…你猜对了…”
看着因为自己失去武器,而把脸重新露出来的男子…塞克斯耸了耸肩——
“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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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话 独眼(九):告白
本章Bgm:依然沿用《dearest》
注意,本章更新前,我已先更新了一章也就是第172章,先看到这一章的童鞋请注意先查收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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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踩在步枪上——出乎塞克斯意料的是,这个男人并没有急着向塞克斯开枪…也没有拿起步枪,带着希恩开始逃跑。
他只是——好像在确认什么一样,来回打量着塞克斯的脸。
这种反应,让整个身体都绷紧的塞克斯,就好象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一样,难受的无所适从。
【Fxxk…真是个难搞的家伙…虽然从半年前那场仗里面我就该清楚这点了…】
——暗暗在心里这么唾道——要知道,无论萨安陆奥玲做出哪一种反应,都是趁了塞克斯的意:
【假如他直接对我开枪…那么1o亚矩的距离,我有把握在他的枪口离开希恩那一瞬间,就冲到他面前,废了他的狗爪…】
【假如他带着希恩开始逃跑——意识不清的希恩对于劫持者来说非但不是什么帮助——相反还很有可能成为累赘…那个时候已经熟悉这周围地形的我,将有无数种方法将他干掉,把希恩救出来…】
【混蛋…如果我能…不行虽然不是办不到…可是我…】
没错——主动出击,趁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这种方法也是有的——毕竟面对失去武器的塞克斯,对方的警戒相对而言会放松一些…
何况现在对方在观察自己——就连枪口都没有贴紧希恩的头部,而是放在无论对谁开枪都比较迅的位置——这个时候出手的话,也许能够在对方向自己或者希恩开枪前,抢先一步拿下他吧…
问题只在于——那对于希恩来说,太危险了…危险到塞克斯不是做不到这种事,而是不敢去做这种事!
煎熬着…煎熬着——在男子观察塞克斯的这段时间里,独眼男子的内心,几乎被无尽的煎熬彻底的占据了!
“…虽然作为一个村民,你的身手实在是完全不合理啊…也罢。”
故,当男子观察结束,开口那一刻——塞克斯竟然感到了一股轻松…
不过——当男子继续说下去后,他就觉得一点也不轻松了——
“既然你干掉了我的部下——那么就劳烦你暂时充当一下我的部下吧…去把被你救出来的村民们重新绑在一起——凭你的手腕,这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是绝对不能容许的——深知对方真实身份的塞克斯肯定,一旦落入对方的节奏,再想翻盘就难了——
于是,努力让脸上露出惊怒又恐慌的表情,他道:
“等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劫持这个村子里的大家,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想用他们来得到什么!?就算你是和那种传说中的奴隶贩子做生意的人——你难道以为你一个人可以把这近百号人带出边境!?”
换回的,是对方忍俊不禁的笑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奴隶贩子?!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可惜错了。”
“那你到底想利用大家达到什么…”
“目的…那还用说吗…”
抬起头,男子说出的话——
“当然是为了…用他们做人质,跟埃雷波尼亚帝国交换回我的祖国…梅森公国!”
让塞克斯一度认为,不是自己的耳朵,就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虽然塞克斯不是没有考虑过,对方的目的有这种可能——但是由于太不合理…完全不是正常人可能做出这种行动的理由——所以被他直接扼杀在了思考的开端上…
毕竟在塞克斯的心中,那个男人——萨安陆奥玲.品冠…应该是一个冷静又爱国的忠义智将…
这种连天真都无法形容的…宛若一个婴幼儿宣布“我是国王”一样的痴话…怎么会由击败了卡纳德.休恩.格雷尔和塞克斯.范德尔的男子口中说出!?
“……你疯了……”
静默半响——塞克斯能说出的,只有这么一句。
“对,我疯了…当我的双胞胎弟弟代替我被祖国处死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笑了笑,双眼中尽是狂气的他继续道:
“不过…从祖国逃出来,身边只剩下3个部属的我,所能想到的——哪怕只有极其微小的可能性的,能够实现愿望的方法,也就只有这个了…”
“埃雷波尼亚的侵略…最可怕的并不是他的武力…而是你们拥有相当优秀的,同化被占领过居民的能力…并让他们也为身为黄金铁马中的一员而自豪…”
“在名义上已经死亡的我…背负了国贼骂名的我…因为利益而被除了oods他们外所有人出卖的我…没有能够建立足够让祖国重新独立的力量的基础…没有能够登高一呼让人民为我而战的名誉…更没有在梅森被埃雷波尼亚同化前就拥有‘充分条件’的‘时间’!”
深吸一口气,他说:
“你说——除了用这1oo人左右的生命去赌一把,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么?”
微低着头,一直听着男子说话的塞克斯…
听到“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么?”那一刻——
再也忍耐不住了:
“放你娘的屁!为了祖国!?为了人民?!我x你xx!!!”
“帝国为了1oo个人放弃一个公国!?你会以为这里面有‘可能性’!?”
“萨安陆奥玲.品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顾当自己道出其本名时,男子眼底狂气中露出的莫名色彩,塞克斯狂笑道:
“你根本就是因为想不通,所以要拿1oo条人命来作为自己自杀的陪葬吧!?”
双方的情绪,似乎瞬间掉转了一样——变得很平静的男子,萨安陆奥玲.品冠:将目光投向依然被自己抓住的女孩:
“果然…你根本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知道我的名字的话…呵呵,那么情况就很有趣了…不过,你真的知道现在的情况吗?”
“明明知道我的手里有人质,竟然还用这样的话刺激我…如果不是你是一个蠢货的话…”
“没错——因为我会给你另一个选择…让我们双方双赢的选择——”
“嗨…这倒是有趣,愿闻其祥?”
“你放弃这个女孩…以及这些村民——我来做你的人质…”
独眼的男子,挺直了自己的胸膛——那是他在报上自己的名字时,对这个名字所怀有的…自豪与骄傲——
“我…塞克斯.范德尔,来做你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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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愣——这是萨安陆奥玲.品冠…听见塞克斯自曝的全名时的反应。
不仅仅因为,这个名字——在半年前,他还在指挥着那场至关重要的卫国战争时,经常在战报中出现…并且他也为之投以了相当的重视…
“塞克斯…范德尔…埃雷波尼亚帝国武勋名门范德尔家的现任家主…帝国北部集团军第三新装甲师团…上校——不对,现在估计应该是准将了…”
还因为这个男人的名字,意味着某个本来不可能的可能性…至少从完整的o,变成了也许万分之一…
——至少,冠着这个名字的男子的命,在这个帝国里,确确实实不是1oo个普通村民所能比拟的——
不过…
“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在北部集团军的办公室里享受准将的福利…也不在帝都享受作为贵族的奢华…却在帝国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收割小麦?”
似笑非笑的看着塞克斯身上还残留着的一些麦穗,萨安陆奥玲这么说道。
然而——塞克斯似乎却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他只是回应了这么一句:
“半年前,安微儿河流域,你的波状冲锋和双重炮阵,确实是很优秀的战术。”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啊…的确,如果是这样,那么说你是塞克斯.范德尔也是有道理的…呵呵呵呵…真是可惜啊。”
“…你什么意思?”
“你没听懂吗——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在北部集团军的办公室里享受准将的福利…也不在帝都享受作为贵族的奢华…却在帝国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收割小麦?”
将导力手枪的枪口,在希恩的太阳穴来回晃动了一下——似乎在表示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萨安陆奥玲缓缓地说:
“倘若你不能解释这个理由的话…那么你觉得我要怎么相信身上存在这么一个大‘不确定’的男人说的话…?”
“要知道…你说的你知道的情况——即使不是范德尔本人——只要是一个高级的参谋军官,都有可能知晓…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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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不能解释这个理由的话…”
理由…要多少就有多少…
军部的任务,塞克斯这些年来,都接到过多少个了?
只要从里面随便找一个…符合现在情况的——塞克斯可以瞬间编造出一个能够说通的理由来…
没错…只要随便找一个就好…
“理由的话…当然有…”
看着被萨安陆奥玲劫持在怀里的女孩…
本来…是绝对不应该这么回答的——
塞克斯非常了解这一点…这完全是把自己的弱点,全部卖给眼前的敌人——
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焦虑的堆积…
脑海里,在被这个男人问起“理由”那一瞬间…
浮现的全部都是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
身受重伤被她照顾的时候,看着她闭着眼睛,脸憋得通红,又不肯让马可或者别人帮忙,硬是闭着眼睛帮自己解决生理问题——那个时候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终于能够活动,开始复健的时候——被她残扶着走上村子旁边那个小山岗…看着在朝阳与晨风中,少女那堪称圣洁的侧脸——那真的是非常美丽的画面…
身体基本恢复,不想蹲在房子里做米虫,于是拜托村子里的大家给自己点事做——唯一完全没有隔阂的让自己参与劳动的女孩,因为自己在农活上的笨手笨脚,毫不顾忌的嘲笑,却又认真的,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教导自己,直到自己学会为止——看着自己终于成功那一刻,少女比自己还高兴的表情,是如何的生动…
甚至就连那一声声的笨蛋塞克斯,想起来竟然都是那么的让人喜爱…
当自己看见,希恩被萨安陆奥玲劫持时那股愤怒——
和多年前,自己所爱的女人被从自己身边夺走时,竟然是那么的相似——
不过却又不同——
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没有去反抗什么…也不能去反抗什么…
或者…也不曾想过要去反抗吧——
然而现在…这一次…
至少绝对不会让她在我的面前被夺走…!!!
所以…完了——
即使自己明白不能这么回答——
但是,犹豫,就会让对方起疑;
而且,脑海里,除了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来越危险的少女以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亦不可能去思考,编造什么理由——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不会说出这句话的吧…】
无论是家族还是年龄…都是两个人之间无法横越的障碍——
不过现在,无法听见我说的话的你…就在我面前…
如果这句话能救你——
“理由的话,不就被你抓在手上吗——”
我绝对…能说出口——
“作为男人…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留在一个地方…”
哪怕——最后,它会被我自己否定掉…!
“这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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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话 独眼(十):枪口
话说昨天我又坑爹了吗…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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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人…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留在一个地方…”
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这很奇怪吗?”
就好象面前的人并非和自己处于不死不休的敌对立场…而是一个许久未见的老友一样…塞克斯笑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
愣住了——萨安陆奥玲竟然没有能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独眼的男子,那一瞬间说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严格来说,拥有36o企鹅之纹章,被祖国和人民背叛的智将…并非全然不相信塞克斯口中自曝的身份…而原因,只要稍微思考下,就会现非常显然——
无论如何——在半年前那场战争中,由范德尔家的当主塞克斯.范德尔所率领的第三装甲师团,第九装甲步兵混合师,第二十六旅四团…以及由格雷尔公国的大公卡纳德.休恩.格雷尔所率领的第十四独立骑兵大队,都是和萨安陆奥玲进行过相当多次正面交锋的主要对手。
尽管由于占尽了天时(突然的降温降雪)地利(本土作战),使得萨安陆奥玲能够将塞克斯和卡纳德部队都逼入相当危险的境地——然而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绝对是自己一生中难得一见的强大对手。
至少换作了自己去到南方与两人中任何一个相争,萨安陆奥玲也同意——自己不见得能占到什么便宜,甚至很有可能会如同两人在北方一样:节节失利。
所以——在这种认知下,对于这两个人的情报,萨安陆奥玲也是投以了足够的重视…并做了充分的调查。
而萨安陆奥玲搜集的,关于塞克斯和卡纳德的情报,其中自然包括了——两个人的主要出生背景…作战风格…乃至最基础的——外貌特征。
赤红髯…面容威武…如同一头雄狮一般的,格雷尔的狮子王,卡纳德.休恩.格雷尔…
和黑黑瞳,一对鹰目,总是一脸冷峻的当代范德尔最锐利之剑…塞克斯.范德尔!
然而,由于在那场战争的最后,塞克斯的右眼损毁,戴上了黑色的眼罩——而塞克斯落下残疾这点,虽然不算什么刻意掩盖的秘密,但是处于逃亡中的萨安陆奥玲却也不可能知晓——同时因为在乡村生活了这么半年,气质中那种冷冽宛如军刀一样的成分即使不能说已经完全消失,亦确实被乡土气息覆盖了不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变得活泼起来…
故哪怕萨安陆奥玲之前特地辨认过他的相貌,也确实没能的认出来他是何人。
只是…现在塞克斯自己这么一说——联系起最初了解到的范德尔家当主的外貌特征,萨安陆奥玲现:那种蕴含在深处的,属于军人的某种特质…和那独眼中如同老鹰一般的光彩——的的确确和塞克斯.范德尔的情报,并无二致…
而且那黑色的头和瞳色,也同情报中一一符合…
故说到底了——萨安陆奥玲唯一想确定的,只是塞克斯为什么会留在这里的原因。
如果说是因伤修养——这点萨安陆奥玲倒是知道,毕竟塞克斯受伤那场战役结束后,他还没有被出卖给帝国——看塞克斯现在的样子,很显然已经伤愈了有一段时间…
先不提为什么不送去拥有更好医疗条件的大都市治疗——伤愈后的埃雷波尼亚帝国武将名门,范德尔家的大佬,不回帝都复名,也不回军部领军…缩在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乡村里做一个农夫?
就算承认眼前的男子是塞克斯.范德尔…不弄清楚这个原委的话——萨安陆奥玲是绝对不可能接受一个情况不明的男子的提案的…
不,别说是萨安陆奥玲——哪怕换了任何一个人处于他的立场,恐怕都会做出同样的判断吧?
只是却从未想到过——塞克斯的理由竟然是如此的…
【这个男人…是傻瓜吗?还是情圣?】
言简意赅又出乎意料…同时合情合理的让人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啊…
在萨安陆奥玲因为内心中的纠结而陷入静默中之后——过了数分钟,似乎总算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沉默,塞克斯先开口了:
“怎么样?接受吗?不接受?还是说你怀疑我在说谎?”
嘴角挂上了不知道是暧昧的坏笑,讽刺的嘲笑,亦或者是无奈的苦笑…萨安陆奥玲抬起腿,将塞克斯踢给自己的步枪,又反踢给了塞克斯。
“怀疑——我为什么要去怀疑?难得听到了这么爷们儿的理由啊…哈哈…”
独眼的男子暴露给萨安陆奥玲的这个理由,对于他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天大的喜讯…
当然不是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塞克斯.范德尔故意用这种理由,让自己误以为他很在意自己抓着的这个少女——接着利用自己因此放松的一瞬间,不管少女的安危强行难…
毫无疑问——确实塞克斯可能很信任这个少女,信任到和她一起完成一次相当漂亮的,标准声东击西的刺杀行动…
但这和塞克斯可以不顾这个整个村子村民的安危,选择保住少女生命——或者说少女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以用整个村子近百人去换——没有任何直接联系。
哪怕塞克斯之前做出了抛枪等等行为…也最多能证明他确实比较看重少女,无法证明能够达到那个程度——要知道有没有枪在手,在这个距离,对于塞克斯来说可都是一样的…
可惜…假如是这种情况的话…
萨安陆奥玲就不可能在他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在那语气中听出那样的温柔和真诚;在那鹰目中找到那样的果敢和热情;在那张已经有了风霜之色的脸上,看到那对一个男人来说绝对不想被外人看见的,一闪而逝的羞意!
活了有5o年,一生中在医院里做过为医疗用品杀毒的小工,在酒吧做过要人在包厢聊天时门口的保镖,做过为许多人互相传递信息的信差,帮人养过宠物,甚至开过农场,开过牧场,做过管家,而立之年才投身军旅生涯的萨安陆奥玲.品冠…
他不敢说自己看遍人生百态,却也敢说人生经历相当丰富——如果他都自认看不懂某个人的言行举止中的真情假意…那么或者也没几个人敢说自己能看懂!
“哈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那么,为了体现你的诚意——”
笑得快要合不拢的嘴,忽然之间吐出了残酷的话语:
“那么就劳烦范德尔大人您——用这把步枪射穿自己的肩胛骨吧。”
毫无疑问的,哪怕是再强大的实力者,一旦用枪射穿自己的肩胛骨——那么其对应的手臂,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和废掉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了。
可以说,除了挑断作为武者命根的四筋(手筋,脚筋)这种直接性毁灭掉一个实力者(虽然其**的坚韧程度可能会导致做到这件事比较困难)的最毒的手段…也就只有类似于破坏其关键性骨骼结构这样暂时废掉一个实力者的方法,能够用“狠毒”来形容了吧。
只是——塞克斯却没有哪怕一丝的犹豫——
左脚踩住脚下步枪的枪托前端,使其直立起来——然后轻轻一挑,将其挑至空中——只见塞克斯左手探出,抬住枪托底端,接着用左肩顶住枪口,右手扶住枪身,用大拇指压下扳机——
“呯!!!!”
血雾从左肩后方喷出——连脸色都没有一点改变的塞克斯,竟然用略有些挑衅的目光看向萨安陆奥玲:
“只是这样而已?”
显然不会。
“对于塞克斯大人这样的武者来说,面对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只手还是两只手都没区别,不是么——所以,还有另外一边呢?”
相视一笑——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两人现在的表情,的确非常诡异…但那就是事实:
“我这么做了之后,你会立刻放了她吧?既然有我了,那么她也就不再有利用价值了不是么?我想你不会认为失去两只手的我还有威胁你的力量吧?”
“哈哈…我想现在您没有提条件的立场,不是么?”
“我后悔告诉你真正的理由了。”
“您真幽默,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也许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干脆现在就握手言和一起去找个地儿喝两杯?”
“哈哈,传闻塞克斯.范德尔大人不苟言笑——看起来他们都是道听途说啊,我见到的活生生的塞克斯大人,显然是一个风趣的绅士,不是么?”
将导力手枪的枪口在希恩的太阳穴上转了两转,萨安陆奥玲笑吟吟地续说:
“不过,绅士的话,就要更有风度一点——比如为了心爱的女士做点牺牲,您说是吧?”
“……”
看了一眼如同面条一样垂下的左臂,和还抓着步枪的右臂——轻叹一声,将枪口移植右肩——
“呯!!!!”
“……啪。”
枪声响起——然后是数秒钟后,步枪落地之声…
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萨安陆奥玲…两手皆废的塞克斯缓缓道:
“那么现在…你可以放了她吧?”
“不不…我忽然改变主意了——”
“…你说什么…?”
“比起您一个人——您一个人再加上1oo个村民…这岂不是更好的砝码?”
“你…!?”
“真是没想到啊…塞克斯大人竟然也会这么天真——果然爱情会让人变得愚蠢?呵呵…好像我也有这样的年代便是了…”
“你打算做什么…?”
“很简单啊…”
第一次将枪口从少女的身上移开——遥遥指向塞克斯的——双腿,萨安陆奥玲的笑容,愈见疯狂!
“果然,还是让您无法自由行动比较安全…您说是吧?”
月夜之下…
枪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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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话 独眼(十一):逆转
唔-_-今天两更好了就当补了周三的坑爹这是第一更也就是第175话
本章Bgm:前半:出自假面骑士龙骑的《龍騎Revo1ution.a1ter-remmm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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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微笑着的男子,用他那右手的食指,扣下了导力手枪的扳机——
于是,装置在手枪内的特殊结晶回路,随着扳机被扣动,高的运作了起来。
导力能量转化为导力波,在美仑美奂的回路中穿梭,通过至今无人能够解释的原理,转化为了神奇的现象——
被机械弹簧装置推至枪膛内,专门针对导力枪械而特殊化的子弹尾部,来自空气的洪流瞬间堆积——然后变成冲击性的气流,成为了子弹的动力。
“呯”
伴随着响亮的枪声,弹头从膛口飞出的轨迹,似乎都清晰可见——
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独眼男子的身上——在萨安陆奥玲的眼中,就连时间的流逝,好像都变得慢了起来——
【……咦?】
然后,有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生了。
并非来自此身眼前的画面…
至少,眼前被萨安陆奥玲自己劫持的少女的背影;被他举起三点一线对准塞克斯腿部的手枪;塞克斯腿部因为被弹头击中而喷出的血雾;以及那随着腿部受创而重心倾斜,开始难以支撑身体,缓缓跪下的高大身躯…
这些都没有什么违和——
没错——问题在于…
自己手中的导力手枪,是最新的导力科技的产物——虽然射程上比起传统火药武器略有降低,但是无论射,稳定性,弹药成本,量产便利性…等等等等,都远远凌驾于传统火药武器之上…
而且它还有一个非常大的特点——那就是非爆药推进子弹的导力手枪,在枪声方面,也要比传统火药枪械小得多…
所以,毫无疑问的,它不可能产生那么巨大的枪声——
而能够产生那样枪声的物什,在萨安陆奥玲的视野里,并非不存在——那就是正静静躺在塞克斯脚下的那把传统火药式的步枪…
一把必定没有击的步枪。
无论如何,那枪声也不可能是从它的铳口之中传出的话…
“糟糕!!!!!!!!”
【这个男人…塞克斯.范德尔只带了一把枪来…还有两把步枪留在了刚才的那个广场上!!!】
前伸的右手猛地回拉,整个身体连同劫持着的少女也随之转动——脑子里瞬间浮现起一个情况的萨安陆奥玲,几乎是瞬间就准备将少女转向后方!!!
而他手中的枪口,更是在这个转动的过程中,试图打算重新顶在少女的头上——因为萨安陆奥玲认定,如果这一瞬间他的判断没错的话——背后那个废了两手一腿的男人,将远远没有这个“意外情况”对他的威胁大!
但是——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像是为自己壮胆一样——伴随着年轻男子的吼叫:
“呯!!!!!”
第二声,在夜色之下无比清晰的怒铳咆哮,响起了!
而这一次——
“咕啊!!!!!”
剧烈的冲击从侧腹的位置传来,整个身体也为之晃动,灼热和剧痛的情报被传递给了神经中枢,然后回馈给了颅腔内的大脑——“被击中了”——这样的事实,冲击着萨安陆奥玲的意识。
同时——整个身体呈现约75度侧身的萨安陆奥玲,眼角的余光,也终于第一次看清了突袭者的真面目——
一个因为紧张和恐惧而浑身颤抖,但是手中的步枪却出乎意料平稳——至少是相对平稳的,约24、5岁的褐青年——
【该死的…是那个村长的儿子…?不过没关系——!】
然而似乎是因为害怕击中自己手中的少女,所以这第二枪几乎是完全冲着自己身体旋转的内侧去的——尽管如果运气不好,这一枪很可能会直接击穿自己的左侧后腹部,可惜现在看来,子弹只是打穿了自己侧腹部的皮肤和肌肉——也就是通常所谓的擦伤而已!
运气上,是自己赢了!
“放下你的枪!!!!”
枪口还没有对准少女,疯狂的叫喊声就从声带里奔泻而出——一边继续把女孩的身体向新的袭击者之方向拉扯,萨安陆奥玲一边歇斯底里的威胁着对方…
【对,对,对,这下子就有办法了——让这个儿子去做之前让塞克斯做的事就可以了,这样子就能一次性控制住所有…】
“对…你该放下枪了…”
“咦…?”
看向身后的萨安陆奥玲,耳边忽然传来了成熟男性浑厚的嗓音——
那声音甚是柔和——而且近得仿佛连呼吸都更感受到——
“嘭!!!!!!!!!!!”
只是——紧接而来的,如同被马车正面撞上的感触,可是一点也不柔和!
整个身体腾起——原本紧抓着少女的左手,在被什么物什狠狠的蹭了一下后,也不禁脱力松开——不知道在空中停留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秒钟,也许有十息——最后落地之时,来自后背和前胸双重的打击,让萨安陆奥玲几乎瞬间晕了过去!
但他没有晕——明确知道身后是大地的萨安陆奥玲,就算因为冲击而暂时眼前一片模糊,也知道现在压在他身上的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手脚都没了的废人你还想干什么!!!!”
咆哮声几乎变成了尖叫——绝对不会放弃的王牌——导力手枪举起,毫不留情的对面前的黑影扣动了扳——
“马可…我等了整整一分钟,和这个贱人掰嘴掰的神秘永恒都从F展成I了…你居然才开枪…更我艹的是你第一枪居然还打偏了…”
有什么东西,直接砸在了萨安陆奥玲举起枪的右手上…让枪口完全偏离了最初的轨迹:
“萨安陆奥玲先生…你是不是忘记了一点——我还有一条腿呢?”
还未等萨安陆奥玲尝试将枪口拉回来——渐渐清晰的视野中,塞克斯那双只是军靴的靴底,刚好从眼前掠过——
连右手带导力枪——军靴沉重的踏下!!!
“叽呀!!!!!!!!!!!!!!!!!!!!!!!!!!!!!!!”
十指连心——出比杀猪还难听惨叫声的萨安陆奥玲,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这么说——在实力者恐怖的脚力下,连枪带人手一同撞在地面岩块上,从而碎裂的导力枪的部件,深深的扎入了他右手之中…
那种疼痛感——让一个5o岁的大男人,竟然痛的连鼻水和口水都流了出来——更别提早就留下的眼泪…
“混…混蛋!!!”
这个刚才还被自己玩弄在股掌中的男人,现在居然反过来把自己压倒在地——剧烈的反差;钻心的痛苦;无比的屈辱让萨安陆奥玲几欲崩溃!
在这种情况下,已然没有冷静思考能力,一举一动几乎都是在无意识之间做出的,挣扎着的萨安陆奥玲——用他仅剩的左手,下意识地向腰间摸去——
并不是因为他还能记得什么…而是这个动作,几乎是梅森公国所有士兵在生死存亡关头的本能反应——触手处一片冰冷,萨安陆奥玲握紧腰间某样事物露在外面裹有一层皮革的部分,狠命一拉——
一把刃口铮亮的匕,赫然出现在了萨安陆奥玲的左手上!
“周身赤红苇染河…四季无色点青轮…一朝麻花恰似火…正是红苇恋花藤…”
看着那匕刃背正中,由堪称梅森公国精神象征的两种植物——周红苇与麻花藤相互纠葛缠绵组成的“红苇恋花藤”军徽…口中不由自主喃喃自语地道出故土的民谣片段…然而这不过只是最后的一丝哀思!
下一瞬间,萨安陆奥玲的眼中,就只剩下了狠辣——
“去死吧!!!!!!!!!!!!!!!!!”
两人间的距离不到一亚矩,而还踩着自己另一只手的塞克斯,不可能腾出功夫来挡住这致命的一刀——
至少,“这么想着”的萨安陆奥玲,使尽浑身气力,将匕捅向了塞克斯的胸口!
“噗!!!”
血雾溅起——锋利无比的刃尖,宛若毫无阻碍一般刺穿了粗糙的肌肤,割开了坚韧的肌肉——然后在察觉到自己没见过任何内脏之时,卡在了骨头与骨头的夹缝里…
——面对匕,塞克斯竟然不闪不避——只是轻轻侧了侧身,让自己不能动的右臂,刚好挡在了它冲向自己心肺所必经的道路上而已…
“……”
左腿继续踩住萨安陆奥玲的右手,缓缓扭过头——塞克斯面无表情的看向萨安陆奥玲:
“的确我的两手都不能动了——但是好歹他们都还在那里…就算不能揍人,也能帮我挡刀子啊…”
“嘎…嘎…”
看着嘴张开,出类似鸭子一样的叫声,徒劳无功的想拔出被自己用骨头卡住的匕的萨安陆奥玲…塞克斯的脸上,早已没有了一丝怜悯——
“…你有你的冤屈…你有你的悲惨…你也许有资格报复这个背叛你的世界…你也许有权利拿侵略你的国家的‘平民’的生命作为自己仇恨的祭品…不过——”
整个腰腹的肌肉绷紧,将上身完全后仰——
“一样的!!老子也有保护他们不被你这个x日的病原体毒害的权利!!!!!!”
——看着塞克斯额角处淌下的鲜血…萨安陆奥玲于是总算明白了——
——那就是最初…撞开自己手上导力枪的,到底是什么——
——而且…也明白了,就算没有双手,没有双腿——
“呜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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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话 独眼(终):不顾一切
本来这个应该是星期六第二更的,结果星期六白天看书晚上玩sd公会战去了所以我又坑爹了233又233…
嘛,所以这一章是近6ooo字大章节——相当于我一次性把周日和周一的都了我懒得再分开了=。=
好了不口胡了——开始研究sc剧本了,毕竟gR马上就要结束了。
本章Bgm:出自《地上最强新娘》的op《最强ox计划》
插入Bgm时机文中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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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两手尽废,其中一只还卡着对方手上的匕这又如何?!
“呜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
就算一腿无法动弹,另一条腿限制住对方的右手那又如何?!
“嗙!!!!!”
鼻梁被砸断,红的白的透明的流成一片;
“嗙!!!!!”
牙龈被砸烂,门牙犬牙铁碎牙满地打滚;
“嗙!!!!!”
眼眶被砸爆,红里透紫里透黑的眼圈内眼泪横飞;
“嗙!!!!!”
颧骨被砸凹,萨安陆奥玲那本来甚有智将气质的英俊老脸果断成为了车祸现场!
“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
要办到这些——手?脚?
只需要额头就够了!
看着地上早已失去意识,整张脸连他妈都认不出来的萨安陆奥玲(虽然其母早已仙逝)…喘着粗气,满脸鲜血,几乎没有一处皮肤完好的塞克斯,狰狞的笑道:
“哈…哈…敢拿希恩当人质…敢拿老子的女人当人质…”
“没手没脚又怎么了…”
“老子照样干爆你这个王八蛋!!!”
——这句话,就是塞克斯脑海里,关于这整起事件,最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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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入Bgm)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夏日,蝉鸣——以及睁开眼就出现的,那已经很熟悉的天花板。
【好烦人的蝉子…】
“……”
缓缓坐起身——不用刻意去看,眼角的余光,就能觉到——自己是一夜之间就从伤势痊愈等待归宅的状态,直接回到了——至少外表上——刚在这个村子里醒来的模样。
【不…好像更惨了…】
从脸上传来的强烈的束缚,和轻轻摸上去那种粗糙的布制触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塞克斯很肯定自己已经变成某些沙漠地区的传说中,浑身被绷带覆盖的某种特别的怪物了。
【…这些东西先抛到一边,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
可是——如果真的是怪物的话…应该不会仅仅因为早上起来自己床边趴着一只睡着的软,就被刺激到冻末条吧…
“呵欠…啊…?啊啊啊!!笨蛋塞克斯你醒过来了!!”
——而且那只软,还恰好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本来以为自己昨天说出了真心话,也许今天面对希恩会有些无法面对的塞克斯——于是在看到那张元气到乱七八糟的笑脸时才现——
【看着这张脸,忽然现自己一点也纠结不起来啊…】
没好气的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他接着道:
“啊…拖你的福,还活着。”
“什么啊!那种态度!我可是从大前天开始就一直在这里守着你哟!!哼哼,感谢我吧。”
【…这么说我又失去了3天的人生啊…】
“好好…嗯,那么,结果怎么样了?”
“?什么结果?”
“前天啊!你不是说我从前天开始晕么!?那么前天那些人——那个人怎么样了?”
“哦?那个啊——”
结论来说,被塞克斯毁容的萨安陆奥玲…被当时在现场的第四个人——也就是马可绑了起来,并在天亮后交给了之前被塞克斯救出来后,就委托人连夜去通知的附近军方——连同他的三名同党之尸一起。
至于他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连对方身份都没搞清楚的希恩和马可他们,恐怕在移交时也没能跟军方的人说清楚吧…唯一知道真相的塞克斯又失去了意识…
【而且那张脸也没办法用照片来辨认了…】
——所以,恐怕暂时也没人知晓了吧——是被公开审理也好,是被秘密处死也好,因为身份不明被流放也好…
只是——以防万一,塞克斯还是决定,在和范德尔家取得联系后,设法通过军部里的人了解下这个身份非常敏感的人的结局。
【回去之后让家里的人留意一下好了——虽然我不觉得已经可以说失去一切的他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好吧…那么就这样吧——接下来你就放过我让我一个人休息下吧——好不容易从重伤员变回正常人,这下子又要躺着了…”
“少来!今天可是婚礼啊!”
正准备躺下之际,耳朵里捕捉到了什么有点诡异的词语——疑惑的偏过头看向希恩,塞克斯问道:
“婚礼?什么婚礼…”
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少女两手叉腰,用善意的!看待笨蛋的!目光对塞克斯道:
“婚礼就是婚礼啊,就是结婚的仪式啊,连这个都不明白,笨蛋塞克斯果然是个笨蛋啊。”
“喂喂喂喂…算了,跟你纠结的话我会觉得头上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眼角不断抽搐,领悟到自己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举行什么婚礼?”“为什么这个婚礼我刚丛受伤状态醒来就要参加?”以及“说到底了到底是谁和谁的婚礼?”合成一句“什么婚礼?”再转达给希恩,实在是过于高估了她理解能力的塞克斯,一边用手指捏着自己双眼之间,试图令自己的思路清晰一点——一边说:
“那么,让我们从最开始说起吧——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举行婚礼?才刚刚遇到那种事情,大家不会有那种心情的吧?”
“唔,虽然是这样子没错,尤其是村长大叔,现在都还躺在床上呢——不过本来和大家没有什么关系吧?结婚不是只要两个人恋爱了就可以做的事情吗?”
“…绝对有问题,你绝对有哪里的理解出现了问题…好吧抛开这点不谈——虽然不知道是哪两个家伙在那件事中触电了——为什么身为重伤员的我,包扎的跟木乃伊一样的我,非得要在这个时候,去参加一个婚礼啊?!”
“木…木乃伊!什么嘛!你对我的包扎有什么不满么?!”
“我觉得更让我惊讶的是你居然知道木乃伊是什么…”
“哼哼,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妈咪(塞姆利亚是英语世界,而木乃伊的英语mummy和妈咪同音)嘛!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我把你包扎的前凸后凹s曲线看起来很有女人味所以不爽了而已——笨蛋塞克斯,身为男子汉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斤斤计较呢?要大度哟,大度。”
“我了个艹…”
脱口而出的这么一句脏话后瞬间失语;独眼圆睁,无法置信的看着愈加得意的少女——喉头蠕动片刻,已经无力吐槽的塞克斯最后只能放弃了追究自己又一次被笨蛋说成了笨蛋的悲惨事实,脱力的说道:
“好吧…就算我错了…那么,回答呢——为什么我非得去参加这个婚礼啊…”
“诶诶诶诶诶诶!?那不是当然的吗?你不去的话这个婚礼还有什么意义啊!你可是最重要的人呢!”
“…最重要的人?好吧…我觉得我大概猜到在这种时候会想结婚的人是哪个笨蛋了…”
——除了那个曾经被自己指导过枪法,算得上半个弟子,很尊敬自己;并且在整个劫持事件中,论功劳仅次于塞克斯和希恩的马可.拉比特之外…还有谁会这么做呢?
何况自己没记错的话——马可在村子里确实也有一个正在交往的姑娘——就是村头杂货铺那个老爷子的女儿。
【大概是他为村民们解开束缚,又跑来确实帮了我一把的事迹让那个丫头感动了吧…嘛,24、5岁,也是结婚的年龄了…】
而至于说到婚礼中最重要的人物——也许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不过大部分情况下,选择也无非就是征婚人,伴郎伴娘,还有主持婚礼的神父几种吧…
神父——这个村子里虽然没有七曜教会的教堂,然而离此地大约有数百塞尔矩的镇子上却是有的——把那里的神父请过来,最多也就是半天的时间而已。
所以,塞克斯肯定,自己的身份也就是伴郎或者征婚人之一——毫无疑问,独眼有受伤的自己没可能会被选择为伴郎…故答案一开始也就只有一个而已:征婚人。
【嗯…以贵族作为征婚人——在过去的帝国贵族领地里面,这种事情倒是很常见,所以也没什么不妥…】
随便一体——塞克斯敢保证,让受伤的自己去做征婚人这种主意绝对不是马可那个正直的小伙子提出来的——罪魁祸,除了面前这只软以外,不作第二人想。
【算了——现在的我,对这只软提出的要求,恐怕都很难拒绝了吧…】
苦笑着点了点头,确定自己已经了解了所有真相(包括明确心意的自己,即使不会将真正的感情告诉她,也会对她更加溺宠这点)的塞克斯,扶着床头,缓缓站起了身子:
“我明白了…那么,马可那家伙的婚礼在哪里举行?好歹他也算我半个弟子,我去做这件事倒也算是名正言顺…”
“在哪里?当然是在这里了…还有为什么会提到马可那家伙——他现在正和莫酱(马可的恋人)打的火热呢…”
听着少女和自己推论完全违背的话语——背上冒出冷汗的塞克斯,忽然察觉到了一个事实——
如果有人结婚的话…而且还是村长之子的话,今天村子里没道理会那么安静…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会是谁和谁的婚礼?
“不关马可的事?那么是谁和谁结婚?”
等等,在这之前——这家伙刚才那句话里,好像还有一点让人非常在意——
“而且为什么会是在这里?我的房间?”
一边拿起床头上大概是希恩准备的水壶,倒进开始干涸的口中,塞克斯一边呐呐的问道:
“哼哼!!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笨蛋塞克斯你的婚礼了!”
“噗!!!!!”
结果听到答案时——还在嘴里的液体,果断被直接全部喷了出来。
“哇咧!好脏!!笨蛋塞克斯你差点吐到我身上了!”
心中某个警钟长鸣——脑海里一片混乱,未来的独眼将军,找死一样的傻傻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和谁?”
“和我啊?难道这个房间里还有别的结婚对象么?”
“噗哧!!”
脑袋上某个伤口裂开——不过似乎并不是什么大的伤口,只是喷出了一小段血箭——看上去就宛若那传说中的青筋迸裂一样…非常喜感:
“我a#%a!希恩.梵.托姆温!!你这丫头别随便乱开大叔的玩笑!!!”
“为什么我要开玩笑,我是真的很喜欢…不对,爱着笨蛋塞克斯你啊!”
阳光从窗台射进——照射在满脸通红的希恩脸上——看着那漂亮的黑色双瞳中盈盈的水光,塞克斯不自觉的痴了——
【“记住…这不是条件,是要求…”】
然而,还未等他去明白——自己反而被少女告白了的现实:数年前家族会议上,大长老口中的话语,又一次在他的脑海里响起了。
【……】
“……希恩啊……不是大叔说你——你最近言情小说是不是看多了?我早就告诉过琪丝兹,不要把那些东西给你看——因为你总是会很快的沉迷进里面的剧情…”
“我才没有分不清现实和小说呢——再说了,我可是有了充足自信才会跑来说这些的!”
“你又有什么自信了!?”
“因为是笨蛋塞克斯你先告白的!”
“ho1y.**!我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对什么人告白过了啊!?”
“你大前天晚上我被劫持的时候在磨坊风车旁边的田地里对我告白了!”
“咕啊!!!”
被噎了个底朝天——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的塞克斯,连续深呼吸了几下,才从尴尬到无以复加的状态下恢复过来:
“……你…….你这家伙那个时候不是昏过去了么!?”
“啊,其实虽然身体完全动不了…但是那个时候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哟?而且哪怕眼睛看不见——但是周围的情况却还是听的一清二楚的…嘿嘿。”
“……咳,希恩,你要知道,那个时候因为情非得已,所以我…”
“有人会情非得已到用枪打自己的情况么?”
“嘛嘛,那不是演戏吗…所以…”
“可是那句‘敢拿老子的女人当人质’的时候…你好像不是情非得已耶?”
“咕啊!!!!!!”
又一次被噎住——可算体会到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的塞克斯,依然没有放弃抵抗,做着徒劳无功的困兽之斗——
“希恩酱,别再开这种玩笑了——你要知道,我的年龄可是都能做你爸了——”
因为他了解——他太了解了…在这个小村子里生活的这半年…从家族责任,从军人义务…从一切束缚中解放出来的他…现在的这个他——
“所以,就算你一时迷惑了也好——去找一个真正的,和你相称的好男孩,先从朋友做起,然后谈场也许算不上轰轰烈烈,却绝对温馨甜蜜的恋爱…然后再一同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那才是你应该追求的。”
现在的这个他——绝对是有可能把所有的一切压迫自己的东西都踹到脑后,去义无反顾的拥抱这个活泼可爱的少女的…
——而绝对会害了她。
所以——即使自己的一字一句——劝说女孩放弃对自己的思念的这一字一句,每一下说出口,都宛如在用刀刻自己的心…他也要说下去。
——为了不用日后再后悔…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
抱着双臂的女孩,脱掉鞋,站在了塞克斯的床上——
“你又不是我爸。”
低下头,她蔑视着瞻前顾后的男子——
“我只知道我喜欢笨蛋塞克斯,喜欢看着你耍帅或者犯笨;喜欢在远离你时猜你在干什么;喜欢待在你的身边。”
接着跪下,将脸贴近塞克斯——
“而且——塞克斯你也喜欢我。”
“我……”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我知道自己记忆力不好——你背负的一些东西…”
“……既然你知道——”
“那关我什么事?”
“你……你要知道那对你来说……”
“你想说,你家的那些老头子不会处罚你,只会对付我是吧?”
“……”
“帝国武将名门范德尔家……听起来就很可怕呢——”
“那是能用可怕形容的么!?像你这样的女孩——”
“他们动动手指就能解决掉?”
用额头顶住塞克斯的额头,希恩那张可爱的脸庞,一丝不漏的通过仅剩的一只眼睛,进入了塞克斯的心房:
“也许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希恩.梵.托姆温还是选择这么做…因为我想这么做,因为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
嘴唇上,那温软湿热的感觉…彻底粉碎了那无聊至极的坚持——
为了不用日后再后悔…所以选择放弃,是吗?
曾几何时——自己不是已经因为选择放弃而后悔过了吗?!
就算自己再争取一下的话也许依然会是同样的下场…但是也不会像那个时候那样——除了深深的后悔以外,什么也没有…连可惜,懊恼和遗憾都没有吧!?
可惜,懊恼,遗憾——还是只有努力过的人才有资格拥有的情感不是吗!?
【选择…任凭漏*点的灵魂去博一次吗…】
嘴角挂上笑容——本来一直平放在床上的双手,缓缓举起——
用力地抱住了怀中,那再也不想放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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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说是婚礼?结果来说这不是只是告白吗?”
“啊,那是因为…”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拉开我的被子?为什么要解掉我的绷带?!喂!为什么要脱掉我的裤子!?”
“嗯?结婚后不是要结合吗?”
“噗!!!!这Tmd又是谁告诉你的——”
“是村长夫人奶奶哟——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是已经受到彻底的教导了,一切都交给我了!”
“什么交给你啊!!!别脱衣服啊!!!!”
“放心吧!今天笨蛋塞克斯你的房间方圆1o塞尔矩内都不会有一个人!”
“等…等等!!我,我还没——”
“笨蛋塞克斯…最喜欢了。”
“亚美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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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话 终末之光(前):泪痕
gR终于进入最后冲刺阶段了,当然完结估计还要到今年年底了。
本章Bgm:出自《空之境界》剧场版的主题曲《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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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相遇,相爱…并结合的故事。”
一直引以为亲生兄长般敬仰且爱戴着的青年,口中缓缓道出了一段对少年来说如同审判般残酷的物语。
即使尝试用任何手段拒绝那一字一句进入自己的脑海;即使试图用怎样的理由来让自己拒绝相信这是真相——
“希恩…梵…托姆温…这个名字是…妈妈…?”
双手剧烈的颤抖着,甚至连一张小小的照片都无法握紧——可惜,那尘封埋藏在年幼记忆中的点点星光,已然渐渐浮现——让少年在无尽的恐慌中觉,自己也有无数能和这个故事相辉映的记忆:
“没错…妈妈一直都叫我休特…而且…”
那张谈不上有多艳丽,却自然洋溢着青春与活力的面容——除了表情更加丰富以外,和跪在这里的少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无法承认,不能承认,绝不承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开玩笑的吧?穆拉哥?!你一定是开玩——”
话语截然而止,然而并没有惨叫——被军靴重重的一脚踏在胸口,踩倒在地的希恩,就算痛苦的长大嘴巴,也没办法出任何声音。
面无表情地“制止”了娇小少年的“接嘴”…将体重压向踩在希恩胸口上——似乎很享受于他体内每一根肋骨出的的哀嚎。
停留片刻,直到希恩的嘴角都淌下涎水,才缓缓放松了力道——脸上有着灼烧伤痕的穆拉缓缓的道:
“如果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的话…那么就太完美了…”
“简直就像那些童话故事里说的一样——出生平民的少女,最终遇见了爱上她,她也深深恋慕着的王子…两人最后终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直到永远…”
“遗憾的是——现实,毕竟不是童话…无论用怎么样的言辞去修饰那些轰轰烈烈又充满奇幻色彩的美好爱情…在名为‘现实’的残酷巨石之下——没有几根特立独行的爱情之草,能最终顶开障碍,现于苍穹之下…”
低下头,凝视着奄奄一息,只能微弱地喘着气的希恩,穆拉.范德尔的口气中,没有一丝怜悯:
“你的父母…也是那其中之一…即使他们…或者说他差一点就获得了成功…”
“塞克斯叔父是何等聪明的人…就算在那段漏*点的时日中…他也不曾放弃过思考——思考这一次,如何能够将自己所爱的女人——乃至后来现的,她腹中的孩子,一同带回他们的家…”
“理所当然的,最大障碍——就是塞克斯叔父承诺过的‘条件’…或者说——最大的障碍,就是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的存在——我。”
“呵…真是可笑——站在‘穆拉.范德尔也许能重演他父亲的奇迹’这样思想的角度…1长老院的人们思虑的也并非有错——毕竟被权力腐化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假如直到我继承家主之位前,塞克斯叔父都没有子嗣的话,也许确实能够‘相安无事’的结束一切吧…”
“只是,讽刺的是——无论是塞克斯叔父,还是我…我们都是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强烈**的人——比起权势,我们更加追求一种责任…一份‘心安’…一个‘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过想过的生活的人’…”
“所以塞克斯叔父并没有第一时间坦白一切…他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开始如同疯了一般努力积累功勋。”
“仅仅两年的时间…他打下无数的城寨,攻陷无数的堡垒,击毙无数的敌人…塞克斯.范德尔为帝国…为范德尔家立下了无数的赫赫功勋…”
“即使在家族长老们的眼中,那只是勤能补拙的愚钝…无论他做了多少,也无法和他的大哥,我的父亲相提并论——哪怕那个时候,在帝国其他人的眼中,提起范德尔…就只有‘塞克斯.范德尔’一人…!”
“终于…认为自己终于拥有了足够影响力的塞克斯叔父——告诉了那年13岁的我一切——他希望我能够在那一刻正式继承范德尔家。”
“13岁…呵…在最古老的时代…这已然是一个贵族要穿上甲胄踏上沙场的岁数了吧…虽然我还远远没有那样的程度——但是叔父拼死的拜托,那里面的真诚…那对自己妻儿的感情…那愿意将自己建立的…‘再兴的范德尔’的荣光全部交付于我的决绝…这个男人甚至连自己儿子的出生都没有能够去看上一眼!”
“‘我会继续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只是希望能够脱下这个枷锁,拥抱一次自己的儿子’…在那独眼中甚至能看到泪水的我,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然而…天真的我没想到的是——正如有的人可以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放弃莫大的权势一样…当然也有人可以因为尝到了甜头而出尔反尔…”
“哈哈…想想吧——享受着塞克斯叔父带来的荣耀…财富…权利…这些的人,即使内心中依然认为‘假如不是塞克斯,是他的话,肯定能做得更好吧’…”
“在带给他们这一切的男人忽然说——我把一切都交给你们一直很看好的这个13岁孩子时…又会怎么想?”
“‘别开玩笑了——一个13岁的孩子怎么能跟他相比’…”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吧?这就是那群老头子的嘴脸…一切的一切,无非只是看谁能让他们在软榻上躺的更舒适而已!”
“只是…这里却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是我主动提出要求继承我父亲的荣耀——范德尔家主之位。虽然那一年我只有13岁,可是按照最初的约定,如果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塞克斯叔父也同意的话…于情于理,长老院都有履行的义务…”
“最初制定条件的时候,完全没料到在我年仅13岁时就会提出这样要求的长老院,于是根本没在这些地方进行什么限制——也许是他们并不相信塞克斯叔父竟然会那么轻易的放手吧…”
“情理上处于下风…塞克斯叔父拥有的影响力也让他们不敢再像过去那样几乎光明正大的搞鬼…说服我——你们可是一开始就支持我的耶…事到如今还能反口吗?”
“然而…我们松懈了…不论是我还是塞克斯叔父——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范德尔长老院竟然如此的无耻…”
“塞克斯叔父的巨大变化…源自那个小村子——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而且我和塞克斯叔父在难前曾经见过面的事情,也被一只安插在我身边的暗线捅了出来…于是一切都很清楚了——塞克斯叔父放弃的原因…一定就在那个小村子里。”
“紧接着——一个少*妇,和她刚满周岁不久的儿子…映入了被长老院派去的人眼里。”
“很容易就推测出了少*妇,和她儿子的身份的探子…当然,毫无疑问绝对没有直接对她们下手的胆子…他们也会考虑真的将塞克斯叔父逼入绝境的代价——大概就是整个范德尔家的玉石俱焚吧…”
“所以他们选择了下软刀子…”
“威逼利诱村子里的其他人疏远孤立那母女俩…散布塞克斯叔父在帝都另有所欢的谣言…尽管不会真的下手,却在时不时的对母女进行死亡威胁…”
“同时,利用同意让我继承家主之位,只是需要时间准备正式的仪式的名义,在帝都将塞克斯叔父缠住,并封住他的眼目,让他无法得知自己妻女的近况…”
“可怜比长老院绝大部分人都少活了几十个春秋的塞克斯叔父,被即将成功的喜悦冲昏的头脑…怎么也没想到…这群变了脸的老货竟然打的是相反的主意——”
“最后,见情况已经差不多到了最后关头——范德尔长老院打出了最后一张牌——”
“那就是感情牌…欺骗你的母亲…告诉她她和你的存在,将会让塞克斯身败名裂…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数个老货居然演的是老泪纵横——几乎是跪在了她的面前…”
“…你的母亲,希恩夫人真的是个很坚强的人——无论是威胁也好,孤立也罢…都没能真正打倒她…可是她同时,却也是个太过温柔,太过单纯的人…而且太爱叔父了——”
“这样的她…就这样被欺骗——选择了不拖累叔父…抱着只有1岁多的你,消失在了某个风雪的午夜…”
“然后…封锁着的耳目,被解开了——第一时间得知母女俩失踪的塞克斯叔父,几乎是疯了一样冲回了那个小村子…担心他会有什么意外的我,也跟了上去——”
“——毫无疑问,他谁也没有找到…”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塞克斯叔父如同一个孩子一样,跪在一个小小的,却充满温馨气息的木屋里,嚎啕大哭…”
“——也许,那是我第一次希望塞克斯叔父,能够不顾一切的——杀回范德尔家,把那群老鬼全部拆了喂金甲犀牛吧…”
“…如果他那个时候真的那么做了就好了。”
见希恩似乎已经稍微恢复了过来,蹲下身,青年又一次扯住希恩的头——
“长老院最高明的有两点——其一,是没有真正对你们母女动手…”
就跟拖着一具尸体一样,穆拉扯着希恩的头,拖着他向塞克斯走去——
“其二…则是利用叔父失去你们母女无比颓废的这段时间,分散了他好不容易聚拢的权势与影响力…”
一边走着——
“当他觉时——他已经完全被制衡了…也不再有能够和我一起再向长老院难的机会…而深知这里面必定有长老院搞鬼的叔父他,向长老院质问时——”
他一边像在说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一样——
“却获知了你们还活着的消息…而且还被告知——你的妻儿都在我们的控制下…”
道出自己的姓氏后所代表的那个巨大存在,最肮脏的嘴脸——
“于是…叔父屈服了…”
右手猛地用力,将希恩扔在那虽然死去,脸上却带着微笑的独眼男子的遗体旁:
“就算他一直没有放弃暗中寻找你们…”
“但是同样被长老院死死监视的他,又能有多少机会…”
“倘若不是卡纳德大人因为一次意外,现了你们的行踪…”
“恐怕——他连你那因为饥荒和寒冬而濒临死亡的母亲,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你知道他的感受吗?看着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爱上你…生下你的孩子,我不后悔’,然后死去的感受?”
“你知道他的感受吗!?抱起自己的亲生儿子,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感受?!”
“你知道他的感受吗!?!?回到范德尔家后,亲生儿子立刻被太古遗产咒具控制…不得不立下将其当作养子,而且一生不得和他以真正的父子相称的感受!?!?”
“**的知道他的感受吗!?!?!?为了让这个儿子自由,不惜用自己的命作为代价——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起杀心,口口声声的说着让自己内心如同被刀刃挖割一样的——父亲的感受!?!?!?!?”
“给我好好看清楚吧!!!!你这畜生!!!!他的眼睛旁边…那痕迹是什么——”
“那是为了不让自己儿子看到自己流泪,而用最后的力量蒸掉的——”
“泪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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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话 终末之光(中):最后的时间
本章Bgm:继续沿用《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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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能看清眼前所生的一切;双耳能听清少年和男子那也许不能称其为交谈的话语;鼻孔能呼吸,心脏能跳动——
可是,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作出哪怕一个有意义的“动作”…
——在听到男子喊出:“‘别开玩笑了——一个13岁的孩子怎么能跟他相比’…”之后——少女,夏萝.兰兹华斯就再也没有去理会他接下来还说了什么了。
身体中,那种如同被雷噬一样的剧烈疼痛已然消失,可是被雷霆之力击中的麻痹感,却远远没有消失——宛如附骨之蛆一样,死死地缠绕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对于总算是能够集中精神的少女来说,这已经足够让她进行反抗了:
【给我动啊…我的身体…为什么动不了…】
将自己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段脊髓,每一处大脑都调动起来——夏侬开始了那无数次的尝试——对重新控制住自己身体的尝试。
连实力者都不能算是的少女,为了摆脱穆拉还残留在她体内的雷霆之力,挣扎着,抽搐着,痉挛着…就像一只被暴雨自树叶上打下的青虫一样,丑陋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但是,那一定只能是徒劳无功而已吧——毕竟要对抗实力者的生命能量,即使不用同样身为实力者的生命能量去与之对抗并抵消,也至少需要类似于导力魔法等等的异能来中和它…
不具备这两个条件中的任何一个的夏侬,理论上来说,除了趴在那里,等待穆拉的生命能量彻底散去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是的…“理论”上来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出完全可以用破音来形容的尖叫,夏侬右手伸出,死死的抠住了面前的大地——
【!!!!!】
这是自被穆拉击倒之后,她的**,第一次按照她的命令,做出的动作…
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感觉——内心深处,焦虑,担忧,悲哀,愤怒,痛苦,怜惜…等等各种各样的情感纠集在一起的少女,在为了仅仅一个目的:“动起来”而把身心都聚拢在一处之时…忽然感觉到了某种暖意。
不知道这股暖意诞生自何处——好像源自头部,又好像来自心脏,却又最集中在小腹——但有一点毫无疑问——
那就是在这股突如其来的暖流冲刷下,夏侬身体各处的麻痹,正在缓慢地,却又毫无疑问地一点一点冰消雪融…
【这个是…?不…不管这是什么——】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是左手——双手死死按在地面之上的少女,用尽那一丝刚刚恢复的气力——
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呼…呼…呼…”
明明只是做了这么一点活动——产生的劳累,就让夏侬觉得连呼吸都无法维持。
但少女明白——此时此刻的自己,绝对不能停下来休息——
【能保护希恩的…只有我了——】
“咕!!!!”
借助着手臂作为支点,挪动起自己的双腿——因为倒下的时候受到压迫而变得麻木的腿脚间,出现了由于血液大量回流而带来的酥麻感——这是感觉已经恢复的证明!
同时,那股越来越明显的暖流,也在不断地鼓励着…帮助着自己!
帮助着自己——“站起来…到他的,希恩的身边去”!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尽管两腿两手还是软…尽管身体还是摇摇晃晃…尽管头脑因为这一系列的动作而开始眩晕——
用那柔弱的嗓音怒吼着的少女——
“希恩…”
站了起来!
“希恩…!”
跨出了第一步!
“希恩!!!”
冲向了男子和少年所在之处!
步履蹒跚又如何?脚步虚浮又如何?一瘸一拐又如何!?
“竟然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生命能量的存在…虽然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但是用来本能的化解我留下的力量却完全足够了…吗…”
撞开体格比自己强健了不知道多少的男子——然后似乎听见他在身后喃喃说了一句什么,可是那早就没有了任何意义——扑倒希恩的身边,夏侬抱起了自己所爱的少年——
于是,在无法克制内心欢喜的女孩面前——
——出现的是双眼圆睁,里面却映不出任何人;眼泪鼻水涎水顺着侧着的脸颊缓缓淌下也不知道擦拭;一边无声地哭着,一边无声地笑着的少年…
“希…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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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格雷尔王国深渊要塞阿宝瓦库。
“嗡…!”
伴随着导力引擎缓缓关闭的声音——hite.Base自数千亚矩的上空,垂直地降落进了位于阿宝瓦库要塞后方上部的要塞空港。
紧接着,照射在飞艇甲板的阳光猛地一滞——空港上方的装甲板迅的闭合,整个阿宝瓦库要塞又恢复成了没有一处漏洞的全封闭状态。
不过,在大量的要塞内部导力灯的照耀下——即使位于没有一缕阳光能射入的空间内,也不会让人感的黑暗。
“…真是没想到,已经到了能够人工实现这种景观的程度了吗…”
走出舱门——凝视着眼前一切的法兰托利亚,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啊啊…这里可是格雷尔的骄傲呢。”
笑了笑,走在法兰托利亚前方的路卡,则是一眼看见了迎面向着他们走来的,一脸严肃表情,金色短的男子——
“陛下…您没事真是比什么都好——介于奥克妮西亚大人也和您一起前往这点——我想已经不用我来对您说教了。”
——在击倒马克西米里安后,路卡立刻使用特殊的“粉色章鱼露卡”隐形烟火标记和单人无线导力通讯设备向友军通报了自己(以及附带的一只伪吾王)方位。
由于keron蛙部队本来就是隶属于苍海骑士团,擅长特种作战的特殊部队,撤退路线也是由其自己确保;同时最初安排在希恩作战成功后前去接应的也另有其人——在成功投放keron蛙部队和希恩后就开始原路后撤的hite.Base,很快的就接应上了他们的陛下——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以及附带的一只金萌娘)。
然后——在登上飞艇的那一刻…等待着路卡的不仅仅是整艘飞艇中山呼海啸般的欢呼——还有某个脸色臭到不行的亲卫队长无比犀利的说教。
没错…虽然路卡的的确确实现了又一次让人难以想象的作战——成功单机突袭(虽然后来莫名其妙的变成了1伪娘1机娘Vs无数紫坝娘and皇太子一位)并击杀了帝**总帅马克西米里安.莱泽.亚诺尔…
不过这种鲁莽的王对王(哪怕按照路卡的说法这种作战只有他一个人能去完成)做法,毫无疑问的绝对不是奥克妮西亚(事实上也包括hite.Base的舰长诺亚.布莱德大校——可惜她并没有直接嘴炮路卡的立场…至少还不熟悉她这位陛下的习性前,是这样的。)能够认同的了的——
“啊…啊哈哈…说…说的也是啊…啊哈哈哈哈…”
——至于从hite.Base接到路卡和法兰托利亚并开始全返航,到抵达阿宝瓦库之间的这一个多小时…路卡到底被洗涮到什么程度——看他现在那一脸苍白,冷汗直冒,提到这个问题就变得结结巴巴的模样,就可见一斑了。
更要命的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的始作俑者,还在他耳边补上了这么一句——
“啊啊…真是舒服…如果陛下还敢有下次的话——那么我们就再来一次吧…”
——至少对作为当事人的路卡而言,这句来自妙龄御姐的,很有歧义的,能让人想入非非到一些粉红色场面的话…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好事”——只是无尽的坑爹罢了…
“oh.my.1ady.gaga…我绝对不要…”
看了眼变成失落体前屈状态的路卡——明白这句“我绝对不要”只是说不要再被那种和洗脑没区别的说教洗礼,跟“会不会再做这种事”没有哪怕一个小指甲盖关系的塞斯,也只能无奈的和奥克妮西亚相视一笑了。
毕竟他们早就明白,即使最近因为战争,责任…等等等等或多或少有些改观,但本质上,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依然是一个相当糟糕的上位者。
无关乎能力或者性格,仅仅只是我们每个人作为人本质上的一些“特质”,和他所处于的位置之间的相性问题而已。
【想要解决这种问题——恐怕只有让他的眼前不再出现“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才行吧…比如像这次,整个王国竟然难有一个可以代替他利用那种特殊的战术击毙帝国皇太子的人…总而言之,没事就最好了。】
【可是换句话说——像这种“常理上”最糟糕的上位者,也许也能成为最好的王也说不定…至少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是这样…】
【现在我们这些人能做到的,大概只有守住他而已了吧…】
【站在最前线的年幼狮王吗…呵…】
叹了口气——并不知道整个过程有多么运气,差一点点路卡就失败了的塞斯,决定暂时不纠葛于这个需要一定时间去慢慢解决的问题:
“好吧陛下——关于你这次出击的问题,我们以后会有时间慢慢讨论的——现在,有另外一个情况,需要您决断了…”
此时此刻,距离“最后的时间”——
“刚刚接到来自‘最深部’的报告——”
还有大约半个小时左右…
“‘炮姐’的充能…已经接近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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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话 终末之光(后):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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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第第18o话将采用同一Bgm。
本章Bgm:土豆搜索“七曜下的奇迹gR第18o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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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姐’的充能…已经接近完毕了”
——“炮姐”——如果放在自己前世的那个世界,一个刚刚独立的国家之王者辅佐,用非常严肃的表情对你说出“‘炮姐’的充能…已经接近完毕了”这句话的话…
恐怕闻者不是完全不明所以,就是因为那种极度的违和感而哑然失笑——甚至于笑点较低的人,作出锤地砸墙抱着肚子满地打滚等等失态的行为,也没有什么奇怪。
可是,此时此刻——无论是言者还是听者…他们所站立的地方,都不是那个太阳系第三行星——在他们铮铮的军靴下的土地…属于塞姆利亚。
“…时间…还有大概多久?”
从失落体前屈的状态下直起自己的身体,理了理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装,路卡问道。
“半个小时不…”
用一只手抵住太阳穴,试图缓解下由于长时间处于全负荷运作而变得疲劳的大脑——不仅仅是位于最前线作战的将士,还有后勤部队,乃至于在传统意义上不会直接受到战争影响的研究人员,都因为全身心的投入这场保卫战,而身心疲惫——其中自然同样包括身为三贤人之一的塞斯.V.赛格鲁恩…
只是,哪怕在这种情况下,塞斯依然清晰无比的,一字一句地道出了,时间已经所剩无几的现状:
“…根据s.T.a.s.R.I(spenetd.snetetute)的推演,整个射过程需要1o分钟左右进行最终机动…事实上留给我们的时间——大概只有2o分钟左右。”
“…现在的时刻?”
“中午十二点十分…时间卡的很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伊甸园计划’的最终成果…将会在‘炮姐’怒吼那一刻,正式向整个世界公开它的真面目。”
“……”
环视了一遍空港——没有开口,路卡用行动作了最好的回答——忍受着刚刚和强大的实力者进行了一番激战的不适,少年快步向着空港一隅,某处能够直达指挥中心的导力升降梯走去。
立刻跟上他的脚步——塞斯,奥克妮西亚,法兰托利亚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迈出了脚步。
“陛下…她…”
略微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法兰托利亚——虽然在飞艇上路卡就已经对她的身份进行过解释…但毕竟接下来要进入的地方,是格雷尔王国最机密的地点之一,也难怪奥克妮西亚会有所犹豫。
“没关系——我刚才说过了,她是能信任的人——这点塞斯可以帮我保证。”
如果由自己来说明,奥克妮西亚姐或多或少都会担心吧——脑海里闪过这样的想法,路卡果断将解释的工作交给了半年前也在利贝尔,基本上了解法兰托利亚的来历的塞斯。
“…赛格鲁恩阁下?”
“啊啊…这是事实——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会有什么问题…具体的,一切结束后,我再慢慢的向你解释——晨星大人。”
对着奥克妮西亚点了点头,算是暂时安稳她的心,接着代替路卡伸出手,按动了直达升降梯的开关——导力自动门在微不可闻的引擎声中缓缓开启,一行四人迅的踏入升降梯之内——
【嗡——嗡——嗡——嗡——】
脚下刚刚与导力升降梯的金属地面接触——整个升降梯内便被红到紫的光芒,和不断重复的刺耳警报声笼罩。
【警告…警告…深渊要塞阿宝瓦库即将进入对军作战姿态,所有相关人员请迅前往负责机关待命;同时,原要塞封闭区域“第十二区”开放,所有常规编制人员,请立刻在引领下前往第十二区避难…重复一遍…】
身体猛地向下一坠——升降梯开始运作,向着位于要塞深处的指挥中心坠下。
“过了‘a’…第一种红色作战态势的紫色‘s’…没想到真的有看到它的一天。”
“别感慨了,塞斯——别忘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全部都为了一个目的——”
“啊啊…明白,陛下——为了不用再一次看到它…”
“奥克妮西亚姐…:‘椰哈哈’那里…有联络回来吗?”
“…作战代号“椰哈哈”…科可.纳特中尉的a.…很遗憾,虽然她已经先一步前往弗莱尼区域侦查——但是目前我还没有收到现希恩…阁下的信号的报告。”
“…是吗…我知道了。”
“陛下…路卡,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半点私情了…”
“…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还有最后的二十…不,恐怕只有十多分钟了…希恩…】
【不…我比谁都了解那个家伙…他的话…一定会理解我语焉不详的提醒里面的含义的…】
【不会有事的——要知道弗莱尼镇毕竟已经不是有效范围内,最多会受到余波的波及…身为实力者的他,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希恩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去进行自己的战斗了…】
【我也一样——这曲终曲…我一定会把它完美的结束!!】
“叮!!!!!”
脚底感受到的压力突然增大;与此同时,升降梯抵达的声音响起——明白这意味着自己已经到达“防守战最后的战场”的路卡,狠狠地甩了甩头,将从一开始就对他这次行动抱有不祥预感的亲友的事全部抛出了脑后——
“诸君!!!!我们的英雄…我们的王——成功单骑将埃雷波尼亚帝国皇太子,马克西米里安.莱泽.亚诺尔击杀的卢克卡尔德陛下,凯旋归来了!!!!”
在当先推开门的塞斯怒吼声中,以一个“王”的姿态——走进了指挥中心!
“卢克卡尔德陛下万岁!!!!!!!”
“格雷尔王国万岁!!!!!!陛下万岁!!!!!!!”
尽管指挥中心内只有数百人,然而在密闭空间中出现的欢呼,竟然丝毫不逊于在广场上,千万人制造的雷鸣!脸上挂着一个“胜利者”应该拥有的笑意,路卡再一次站在了那属于自己的格雷尔军总帅之位上——
“诸位…来自埃雷波尼亚帝国的侵略者…他们的眼睛,差不多也快要能够睁开了——”
指着正对面的导力荧幕上,标识着干冰雾气已经快要散尽,敌我双方视野即将不受阻碍的数据——路卡缓缓道:
“但是——就算他们不再被蒙蔽双眼…他们也不再有作出迅应对的能力——因为能够给他们下令的人…此时此刻,已经一个也不在了!”
“塞克斯.范德尔…被他自己的国家剥夺了兵权,只能困守在弗莱尼…而‘疾风之鹰’…则已经自甘堕落,放弃了那宛若疾风般的双翼,龟缩在大后方!”
“至于…埃雷波尼亚对我格雷尔侵略军总帅…马克西米里安.莱泽.亚诺尔——正如我们那‘无限可能的现在’…塞斯卿所言——已经被我!!用这双手!!亲自诛杀!”
“此时此刻——让我们欢呼吧——诸君!!!!我们距离胜利——堪称奇迹的,真正战胜‘陆地之王’埃雷波尼亚的奇迹!!!!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
“……”
“…………”
“………………!!!!!!!”
“a11.haI1.gRaI1!!!!!a11.haI1.ouR.kIng!!!!!!!”
欢呼声再次铺天盖地——而且,这一次的欢呼,并非仅来自于这指挥中心——同样也来自从导力通讯线路听到路卡宣言的——整个阿宝瓦库要塞,和它背后的加拉尔城!
“然后…你们也许会觉得疑惑——就算我们的英雄,三苍骑士团成功的让那庞大的战车军势陷入了泥潭…”
“就算我亲手斩杀了敌——让他们更进一步进入了群龙无的状态——”
“可是在他们的后方,还有无数的优秀将军…在我们的哈维斯平原…那些拥有高机动,厚重装甲,大口径导力炮的战车们——依!然!存!在!不!是!吗!?”
“那么——等到帝国人反应过来…大军重整,名将调来…我们哪里还有胜利可言…?”
欢呼声渐渐平息——不过从所有人那里传来的呼吸,却已经没有了一丝绝望——
因为谁都知道了——我们已经不用再去担忧什么——
年轻的狮子王,将会给我们答案——
“当然…我们不能苛责我们的三苍骑士们——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冒着生命危险冲在第一线的他们…已经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所以——让成功的将罪人捕捉在牢笼中的骑士们休息吧…对罪人进行处刑的事…由我们来!!!”
“…让我们打出来吧——我格雷尔王国的最后一张王牌!!!!”
“…我以新生格雷尔王国(gRaI1.kIngdom)开国国王,新生格雷尔王国王**总帅双重最高权限,行使‘三贤人密码’…解除本国最高机密——‘伊甸园计划’最终阶段!”
“…无可替代的基石。”
拿出艾斯.维欧雷特本来片刻不离身的特殊导力钥匙,插入他现在本来应该在的位置,奥克妮西亚打开一支录音笔——艾斯那沙哑中带有浑厚的嗓音,让人怀念的响起——
“无限可能的现在…”
亲吻了一下导力钥匙,将其柔和的推入插槽——塞斯看向身后的路卡,点了点头后,如此说到——
“然后是…卡米尤。”
走到卡米尤的位置,将属于最年轻的贤人的导力钥匙插入——对着身上的无线导力通讯器,道出了一个名字后,路卡将通讯器,放在了面板上的声纹感应器上——
【“…天资聪颖的未来…”】
三贤人密码…在开启指挥中心之时,已经被输入过一次的三贤人密码…在这个指挥中心内,又一次被一一输入之后——
三种不同的光,自指挥中心的三个角被投射而出——充满了幻想色彩的光影,集中在了路卡眼前的总帅面板上——
那里,有一个比三贤人密码所对应的导力钥匙…大很多的插口——
“我以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之名断言…”
拔出腰间——那把之前保管在奥克妮西亚处的…来自老狮子王的断剑——
狠狠插入插口之中!!!!
【“…接驳完成…确认第十三封闭区域解锁…”】
“埃雷波尼亚帝**…”
【“‘苍之伊甸’….主炮能源装填98%射可能…”】
“准备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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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话 终末之光(终):发射!
本章Bgm继续沿用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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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历12o2年…十一月七日,中午十二点三十分——
格雷尔王国,王城加拉尔最终防线深渊要塞“阿宝瓦库”,第十三原封闭区域——
不亚于指挥中心的大厅各个角落里,星罗棋布着数十部的导力计算机终端;而在布局非常接近于通常导力飞艇舰桥(然而规模却整整宽广了一倍有余),呈平头子弹状的这个空间内,在“弹头”各扇面处,即像导力飞艇的硬质特化橱窗,又像导力荧光屏的大型平面上,正闪动着无数的图表与数据。
“哼姆哼姆…哼姆哼姆…”
湛蓝色的蓬松长,用白色的带在根部随意的绑起——马尾如同松鼠的尾巴一样吊在脑后,嘴里出莫名所以,甚至可以说能用喜感形容之咀嚼声的少年,脸上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第54次实时演算完成…波及范围内‘食材’获取率依然为‘1oo%’,中和难度为橙色,不完全中和危险程度为绿色——‘蒂娜’认定可以‘炮姐’动可能。”】
一字不漏的听完作为kF驾驶舱内dna系统的母板——也就是路卡从利贝尔带回来的,寄生于某台恋爱占卜装置内部的“信息生命体”——“蒂娜”(dna)本身那带着金属音的话语,卡米尤.哈洛温抬起头,将手中的薯片放在了一边,头也不转的问道:
“罗斯中尉,充能情况如何?”
左侧身后,固定于地面上的转椅转动的声音传入耳中——由于身兼整个能源填充过程的总调度一职而无比紧张,将自己的红色长同样束成马尾(不过头厚度明显比卡米尤要薄上很多)的年轻男子,用那已经有点走音的嗓子,高声回复道:
“导力充能即将完成!!!现在进度为95%!!各导力能源网络节点传输状态正常!!!”
“我知道了…不用那么紧张也可以——事实上就算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单从你那个终端也是什么都解决不了的…”
点了点头,补上一句不知道该算是安慰,还是只是单纯没心没肺的话——然而不论如何——从那一字一句中透露出的冷静,却是无论谁都能够听出来的真实:
“接下来是…洛亚少尉——射线轴情况如何?”
“再确认几次都可以——话说回来,就算说由我来负责射线轴,不过事实上导力计算机已经完美的将推算画面显示出来了——我要做的无非也就是修正参数而已吧…”
“别忘了,‘so1a.system’展开时,装甲层剥离对‘minor’可能造成的影响…”
“也是…是我轻浮了,抱歉,我会再确认一次。”
“嗯,很好…然后是…”
滴水不漏地向所有相关责任人确认了情况——整个过程中,卡米尤没有露出一丝不冷静,也没有表现出一丝失态…
年仅14岁的卡米尤,在这最关键的时刻,竟然表现的远比无数接受过专门心理训练的成年人还好…
无论原因是他比谁都更明白自己现在的工作有多么重要,所以全身心投入了也好;或者是因为单纯的身为少年心性,根本没有所谓的紧张也罢——至少此时此刻,卡米尤.哈洛温——这个平常看上去只是个萌物的男孩,确确实实的表现出了合乎一个“天才”身份的冷静和睿智。
【呼…不愧是最后的王牌…就算由我自己亲自负责,也有一点累了等一切都结束后,带菲特去前两天现的那家店好了…】
脑海里浮现出妹妹吃到喜欢的甜点,三无表情破冰软化的幸福模样——卡米尤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了微笑…
只是这微笑,最多只持续了数秒——抬起头,瞳孔中的清澈中带上了狂热的卡米尤,抓起了身边的导力扩音器,道:
“…各s.T.a.s.R.I(spenetd.snetetute)成员注意,接下来我们的工作,就是等待——”
还未等卡米尤对这个空间内,那群身着白色长褂,或者在导力计算机前输入着什么,或者站在那里记录着荧光屏上显示的数据的男男女女说些什么——
【“诸位…来自埃雷波尼亚帝国的侵略者…他们的眼睛,差不多也快要能够睁开了——”】
来自天井的导力播音器中,另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了——
【这是路卡酱?安全的回来了吗!?good.Job!!】
忍不住打了个指向——卡米尤迅的将注意力重新投向播音器——正如这个大厅中所有其他人一样:
【“但是——就算他们不再被蒙蔽双眼…他们也不再有作出迅应对的能力——因为能够给他们下令的人…此时此刻,已经一个也不在了!”】
【“塞克斯.范德尔…被他自己的国家剥夺了兵权,只能困守在弗莱尼…而‘疾风之鹰’…则已经自甘堕落,放弃了那宛若疾风般的双翼,龟缩在大后方!”】
【“至于…埃雷波尼亚对我格雷尔侵略军总帅…马克西米里安.莱泽.亚诺尔——正如我们那‘无限可能的现在’…塞斯卿所言——已经被我!!用这双手!!亲自诛杀!”
【“此时此刻——让我们欢呼吧——诸君!!!!我们距离胜利——堪称奇迹的,真正战胜‘陆地之王’埃雷波尼亚的奇迹!!!!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
就好像给人予欢呼雀跃的机会一样——路卡的演说,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a11.haI1.gRaI1!!!!!a11.haI1.ouR.kIng!!!!!!!”】
并且确实的——从那小小的喇叭中,传出了铺天盖地的欢呼声!
“……”
可是——在这第十三区大厅内,却没有一个人欢呼——
然而,每个人的动作,都比之前更加的敏捷,更加的迅——
“射线轴最终再确认完成!我会在装甲层剥离后进行追加修正!!!”
“导力充能进度已经达到96.7!!!各能源传输节点一切正常!!!”
“大气空洞中和剂全部就位!!!所有喷口状态正常确认完毕!!!”
各种各样的交流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大厅!
——因为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明白…这个停顿,意味着他们,操纵着格雷尔王国最后一张王牌的人们,终于要踏上光辉下的舞台!
数十息后,路卡的声音再度响起——
【“然后…你们也许会觉得疑惑——就算我们的英雄,三苍骑士团成功的让那庞大的战车军势陷入了泥潭…”】
【“就算我亲手斩杀了敌——让他们更进一步进入了群龙无的状态——”】
【“可是在他们的后方,还有无数的优秀将军…在我们的哈维斯平原…那些拥有高机动,厚重装甲,大口径导力炮的战车们——依!然!存!在!不!是!吗!?”】
【“那么——等到帝国人反应过来…大军重整,名将调来…我们哪里还有胜利可言…?”】
“胜利…就在我的眼前…”
低下头,不让人看见自己的表情——卡米尤宛如回答路卡一样,轻轻念道。
【“当然…我们不能苛责我们的三苍骑士们——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冒着生命危险冲在第一线的他们…已经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所以——让成功的将罪人捕捉在牢笼中的骑士们休息吧…对罪人进行处刑的事…由我们来!!!”】
【“…让我们打出来吧——我格雷尔王国的最后一张王牌!!!!”】
【“…我以新生格雷尔王国(gRaI1.kIngdom)开国国王,新生格雷尔王国王**总帅双重最高权限,行使‘三贤人密码’…解除本国最高机密——‘伊甸园计划’最终阶段!”】
——又是数十秒钟的停顿——
【“无可替代的基石…”】
——不过在卡米尤看来,这数十秒,比之前等待充能的数个小时都要难熬——
【“无限可能的现在…”】
——直到他听见自己,不是从导力播音器,而是从个人携带的无线导力通讯装置中,传来路卡那因为演讲而略显沙哑的声音为止——
【“然后是…卡米尤。”】
用自己所能做到的最清晰的音…卡米尤缓缓说道——
“…天资聪颖的未来。”
——一瞬间的鸦雀无声——
——就好象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一样——
——然后——
【“‘三贤人密码’解除确定…‘第十三区域’完成解密…‘苍之伊甸’完成解密…”】
——蒂娜的金属女声又一次响起——
【“机密代号‘炮姐’解除保密状态…数据库情报更新,将‘炮姐’再修正为‘苍之伊甸主炮msk(mIsaka)-oo1:mIkoTo…”】
【“确认msk-oo1充能已达98%,进入射临界状态…”】
——大厅被红光笼罩——
——第十三区域被解除封闭后,最高等级的作战警报,无论是紫色的光芒,还是刺耳的警告——都变得毫无阻碍,入侵了这个本来带有神秘色彩的地方——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个人——和他面前的某个类似于手枪一样的特殊开关上——
“嘶…”
深吸一口气——对着没有实体的智慧存在,卡米尤说:
“很好…蒂娜!我以‘苍天之剑’作战最终阶段负责人,卡米尤.哈洛温的权限…解除‘msk-oo1’射安全装置!”
同时伸出右手,牢牢地握住了那把“枪柄”——
【“声纹确认…掌纹确认…开始进行血液鉴定——”】
——手掌中的传来的,取血针刺破娇嫩皮肤而带来的刺痛,也已经无法阻止现在的卡米尤——
不…或者说,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当你即将创造历史的时候…
除非死亡——否则大概已经不会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止他/她吧!?
【“血液鉴定完毕,确认为卡米尤.哈洛温阁下本人…射安全装置解除——msk-oo1随时能够击——”】
“罗斯中尉!!!!!!”
“明白!!!能源充填全功率运作!!!!进入最后倒数阶段!!!!”
——伴随着担任能源总调度男子的手,将所有的控制阀推至最大——
“99.1%.!!!!!”
——整个阿宝瓦库要塞,都生了剧烈的震荡——
“99.3%!!!!!!!”
——像是地震…然而却又没有一个人觉得它只是单纯的地震——
“99.5%!!!!!!”
——啊…没错,就好像连神明,都感觉到了之后会生的事情——
“99.7%!!!!!!”
——感觉到了人类即将制造出怎么样可怕的事物——
“99.9%!!!!!!”
——而自灵魂地…被震撼一般——
“临界点到达!!!!!!!!!!!!!!!!!!!!”
——颤抖着…!!!!——
&net-po(honFpes,导力核融合等离子电浆投射系统)…msk-oo1:‘mIkoTo’…射!!!!!!!!!!!!!”
用尽浑身上下所有气力,少年扣动了扳机——
“格雷尔王国…荣光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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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话 苍天之剑(终):未来への咆哮
本章Bgm:未来への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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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卡米尤.哈洛温扣下班级那一瞬间——
格雷尔王国中部,哈维斯平原正中央,埃雷波尼亚帝国即将脱困的战车大军战阵内部,某台躲藏在战车残骸之间的赤色巨人——
静止的驾驶舱内——大气凝重的如同实质化一般——银赤瞳的少女,用夹杂着了然和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凝视着面前的无线导力通讯设备。
“科可.奈特中尉…你没说错吧?”
【“是的,爱尔丝中校阁下——我的每一个音节都拼读的无比正确。”】
“撤退命令…而且是十分钟之内…?”
【“是的,中校阁下——所有三苍骑士团战斗组成员,迅按照地图标识前往距离自己最近的指定地点——在十分钟以内,同时假如kF有所受损,则就地抛弃kF,搭乘友军的机体撤退。”】
“开什么玩笑,雾气已经快要散尽了,不趁这个时候——而且抛弃kF——如果落入帝**手中…”
【“这是来自陛下以国王和总帅双重身份,双重最高权限下达的最高指令。”】
“路卡酱那家伙…果然那个要塞里面还有些什么东西…”
【“中校阁下!时间已经不多了!而且雾气浓度也已经——如果不是您以帝**战车的遗骸作为掩体,恐怕早就被现了!”】
的确——从机体外传来的零星炮火声…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随着能见度的提高,帝国战车恐怕已经开始对展开撤离的kF部队开始反击了吧…
“可是…”
【“队长,顺便一提,关于这点,陛下针对我们,有一个追加命令——”】
【“那啥…大姐头,对不起!回去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不过现在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虽然很不爽北堂伪娘——不过这次他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大姐头,我们必须要撤退了。”】
机体忽然传来强烈的震动——然而并不是因为被敌军现,进行了炮击…
面前的导力荧光屏上传来的警告,分明标识着“1onetit”(被友军单位锁定)…而且数量是——三个。
“北堂…奇普…冈…你们这些家伙…你们自己的小队呢?!”
头部主要摄影器——胸口导力引擎的部位——腰部机动传导关键组件…三处要害都被用武器o距离指住的爱尔丝的赤色巨人…即使通过反抗摆脱一处,两处的要害直击——
【“那个不用队长您担心——再过来执行这个命令之前,我们已经分别让队伍中军衔最高的士官带领其余队员向着指定地点开始撤离了…好了——格雷尔王国国王兼格雷尔王国王**总帅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上校直接命令——‘一旦爱尔丝姐在撤退问题上废话过5句,你们就拆了她的机体把她给我强行拖回来,我要打她的pp’】
“纳!?那个家伙!!!”
【“顺便一提,‘北堂…奇普…冈…你们这些家伙…’就已经是第六句了,刚才这句则是第七句了哟。”】
冰冷的空气,透过北堂的机体,和机体手中的武器传入了爱尔丝的“赤色巨人”…乃至传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同时,不仅仅是他…就连平常对自己总是唯唯诺诺的奇普.盖得和冈.德雷…也是一样的。
这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三个家伙…是认真的…
“……”
【“最后五秒钟考虑时间,队长——我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了。”】
“等我最后说一句吧——”
【“了解…”】
将无线导力通讯设备拨至全军公共频道位置——
“全三苍骑士团kF部队听令——”
用无比郁闷的声音——
“全员按照国王兼总帅最高指令行动——各自前往距离自己最近的指定地点撤离!重复一遍——全员按照国王兼总帅最高指令行动——各自前往距离自己最近的指定地点撤离!”
少女指挥官郁闷的妥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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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科可.纳特中尉…已经将撤退指令传达给了所有kF作战部,oVeR。”
【“干得好,中尉——接下来,有一个新的任务要交给你,oVeR。”】
“明白,请指示,oVeR。”
【“现在赋予你新的作战代号…:‘椰哈哈’,现在开始向你传达来自格雷尔王国国王直属谍报机关‘费切尔’的命令——”】
“费切尔来的…啊!明白,oVeR!”
【“作战名:‘椰下美人’…请前往现在传送给你的坐标,搜索绿色信号弹,并解救射信号弹的人物。”】
“‘椰哈哈’了解…现在立刻前往该地点,oVeR!”
天空之中——一艘ange1.ing忽然离开了如同大雁一般回归的队列…
独自向着北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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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深渊要塞“阿宝瓦库”指挥中心内——
“唔噢噢…”
“…生什么情况了…”
——指挥中心内,突如其来的大地震荡,给人群带来了些许的动摇——
“动静还真够大的…”
——即使是路卡,也不得不用双手撑住面前的总帅面板,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
不打算责怪周围的人会因为这小小的地震而产生一些慌乱——毕竟接下来会生的事情…即使在自己的前世,那个杀人武器的进化程度远远过这个世界的星球上…也不曾出现过。
没错…这是只有这个导力技术高度达的塞姆利亚,才能跳过之前的种种,在连‘原理’也不明确的基础上,就制造出‘现象’…
【“BI1I…BI1I…”】
【来了!】
双耳敏捷的捕捉到了导力播音器中传来的,因为震动干扰而没有第一时间成形的声音转化为的刺耳电流音——路卡将全身心都投入进了聆听这一动作之中——
【“警告…虹弗贝瑟(honFpes即导力核融合等离子电浆投射系统hyper.orbment-po的缩写)已经进入射状态…警告…仍未前往指定位置避难人员请在十分钟以内迅前往指定地点…警告…”】
“老爸…”
紧张地掌心冒汗的双手,紧紧握住面前依然插在总帅面板中的,曾经属于自己父亲,卡纳德.休恩.格雷尔的断剑…将额头靠在那剑柄末端的少年,全然不顾震动可能带来的碰撞危险,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您在看着吗…我要创造奇迹了…虽然也许不是这个世界上至今未有过的——毕竟有那么多光怪陆离怪力乱神的太古遗产,鬼知道这个世界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口中,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看待我这一次的行为…也不知道您是否赞成我选择独立的道路…也许连我自己都不能完全解释清楚自己走到这一刻的心情吧…但是…”
宛若还愿——
“无论怎么样——我想守护身后的每一个人…守护一个属于格雷尔人的自由天堂…守护这个您留下来的国家的意志却是前所未有的真实…”
又似祷告——
“哪怕为此,背上数十万人命的罪…也在所不惜…”
大地的震动,达到了制高点——因为震动而导致的磕碰与摩擦,让路卡的额头流下了鲜血…然而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去在意那一点小小的伤痛?
“请你看着吧…这就是格雷尔的…创世之光——”
在塞姆利亚大陆最“美丽与壮绝”的一场屠杀前数分钟——
“本来该说建国的——不过以我的风格,果然还是要说创世才行啊…您说对吗?”
路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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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历12o2年,十一月七日,中午十二点半——
格雷尔王国深渊要塞“阿宝瓦库”…爆了剧烈的震荡!
就如同产生了一场小型的,仅仅只在微小局部生的地震一样——余震居然连就在咫尺之间,身后的加拉尔城都未能波及。
时值深秋,即将跨入冬季…整个阿宝瓦库在这场震动中,就好象一个衣不蔽体的巨人,因为寒冷而瑟瑟抖一般…
颤抖着…颤抖着…颤抖着…从外界看来——巨大的要塞,居然因此,连与天地相连的边界处,都变得模糊不清。
以加拉尔城外的费舍尔丘陵为基础而建造的巨大要塞…此时此刻看起来居然有一种脆弱的感觉。
直到——它“本身”都改变——
改变的预兆——先来自要塞正面,那狂野与精致兼具的蓝色巨大装甲板——
数个月前,从地面下缓缓升起,包裹住整个费舍尔丘陵,如同无数面巨人的盾牌一样,每面高度近十亚矩,宽度近八亚矩左右的装甲板——
“轰!!!!!!!轰!!!!!!轰!!!!!!!!!!!轰!!!!!!!!!!!”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数十吨质量的物体砸在大地上的轰鸣声…无助地全部倒塌在了大地之上——露出了后面,属于费舍尔丘陵的泥土——
本该是这样的…然而…
露出来的,却不是什么泥土——
而是无数面,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辉的,使用特化玻璃与七曜石结晶制造而成的美丽“镜子”——
接着——忽然之间,装甲板的倒塌,停止了。
除了位于阿宝瓦库正中央的一块,纹饰有格雷尔王国狮子纹章,比起其余都要大了整整一圈的装甲板之外…以它向左右分别沿生数百塞尔矩——阿宝瓦库要塞,从一个蓝色的装甲铁块,变成了一个可谓美轮美奂的人工镜墙!
倘若此时此刻,有人能用最精确的测量手段,从天空向下勘测的话——他一定会现一个令人惊异的事实——
那就是,阿宝瓦库要塞倒塌的装甲板们,制造出的镜墙的照射面
刚好将远在哈维斯平原中央的帝**部队,整个囊括了进去…!
于是,就在这一刻——最后的,正中央的那块装甲板,动了——
可是它并不像其余的装甲板一样直接倒塌…而是忽然向前推进——
数十亚矩…大约总共只有1塞尔矩的距离,对于一边挤开地面上的泥土,一边推进的中间装甲板来说,整整花费了3,4分钟才完成…
最后露出的——是被装甲板遮挡住的,一个看不清内部的,黝黑的巨大洞口——
和位于装甲板“内侧”,同样为镜面,却是为了折射而构造成的多棱镜…
背对着阳光的多棱镜,和它那群正对着太阳的平面镜不同…如此无光,如此黯然…
然后——
“嗡————————————————————————————”
那完全不像是导力引擎运作的声音——
只是…那好似能够传到数百塞尔矩外,贯破云霄一样的轰鸣——
却和人们平常听见的,导力车…导力列车…导力飞艇等等引擎处传出的微弱引擎声…
一模一样——
在这…属于“导力”的怒吼声中——
要塞正中央的黑色洞口内部…出现了“光”——
是如同太阳一般热烈的赤红?
是如同苍天一般广阔的湛蓝?
是如同大地一般敦厚的土黄?
是如同风雷一般迅疾的青绿?
是如同时光一般深邃的玄黑?
是如同幻想一般无尽的纯白?
是如同神圣一般璀璨的金色?
还是——森罗万象的七曜之光?
没人能看见——因为人类的双眼,没有资格去直接审视它——
只是…在路卡…在卡米尤…在格雷尔所有参与了创造它…它的生父生母们心中…都有着自己的答案——
无法直视之光,缓缓地从黑色的洞口向外扩散——
不过,没等调皮的光逃离父母的束缚——就被正前方的多棱镜全部吸收——
吸收了光的多棱镜…只是下一瞬间——
就比接受太阳的洗礼的同胞们,华丽绚烂了万倍——
爆出了万丈的光华!!!!
这份如同流星在生命最后一刻闪烁出之绝美的光…
爆出的光…
如同太古时代,女神与众种族签订下的盟约一样——
按照各自的约定,扑入了多棱镜各个角度对应的平面镜之内——
在那一刻…
整个阿宝瓦库要塞正面——出现的是怎么样的景色?
或许就算是号称最美丽的极光,也难以与之抗衡…
最精准的分针——存在于这个世界内部的“分针”…跨越了十二点四十分的刻度——
最后的时间来临——
已经充斥着光的洞口,多棱镜,平面镜…三位一体的系统——
从光之洞口处开始——爆出了最终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七曜之洪流!
穿越多棱镜…投入平面镜…
这份终末之光——
终于——
向着这个世界…向着——
未来への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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