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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下的奇迹全文阅读

作者:天之杯PLUS     七曜下的奇迹txt下载     七曜下的奇迹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话 反抗的第一步

    辛尼尔丘陵中部城镇,弗莱尼镇中心的执政大楼…现在的我,正在这里的某个办公室内,伴随着窗外不断响起的炮击,写下这篇文字。

    从声音判断,埃雷波尼亚帝国的军队,恐怕已经距离这里很近了…这也意味着,我们恐怕将要在数日后撤离此处,继续往南。

    然而,我们是否能及时撤离至安全的地方?再往后,除了格雷尔公国的府,也是帝**最终目标加拉尔城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更安全的地方?现在没有人能知道。

    是反叛导致的制裁?亦或者是面对侵略的反抗…在信息混乱的现在,我们还无法下定论…哪怕我们很清楚一点,一个所属国,对其手下拥有半自主权的从属国进行的军事行为,倘若没有正当的理由,依然是非正义的侵略行为。

    不过,无论如何,记录格雷尔公国面对这太多突然的战争时的表现,记录公国人民在面对侵略时的反应,记录我在这里看见的一切…并将其公之与众,让世人来评价是非对错…这便是我的责任。

    节自《利贝尔通讯(国际资讯)》七月二十一日号刊,《邻国的战场》专栏

    专栏撰稿人:琳丝芙拉.班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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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曜历12o2年,七月二十八日,早晨六点半。

    夏天的黎明来的早,朝阳下的布鲁克镇被晨曦染成了金黄色,本来正是农夫进城赶早集的时分,现在却依然很宁静。

    不过很快的,这份安宁便不复存在——随着高亢的晨号响起,小镇里很快有了人声。

    帝国商人开始或者手舞足蹈的对手下的工人指手画脚,或者亲自扛着摆摊的用具走出暂住地,准备一天的经营;帝**士兵即使有百般不愿,依然得按照命令乖乖的从军用床上爬起,如同玩命一般穿上军装,赶赴校场晨练。

    沦为“帝国领土”的布鲁克镇,由于已经算不得战场,距离真正的前线也有了不短的距离,所以竟然开始弥漫起了一股平和的气氛。

    不过,就算如此,也无法否认其守备的森严,和驻军的质与量。

    直接毗邻埃雷波尼亚帝国的这个小镇,现在正被帝**当作临时的战略资源的囤积地,不可能不明白后勤之重要的塞克斯上将(战时临时晋升),在此安排了整整一个师团的部队,用来防守可能出现的,袭击布鲁克镇的公**“漏网之鱼”…

    这支师团,是帝国第27独立机动装甲师团,也就是最近才组建的,以步兵,导力战车,导力装甲车,导力运输车,和少量的导力侦查飞艇组成的全方位混合师团。

    它的指挥官——身为后勤要镇守备军的这支师团的指挥官…正是以范德尔家为中心的,帝**部中立派军官团之二号人物…

    穆拉.范德尔战时准将——一位站在自己位于月下迷蝶广场北边的临时官邸外,凝视着脚下的泥土的黑年轻人。

    “想不到有一日,我竟然会以这样的身份踏上这片土地啊…”

    紧了紧腰上的名剑“破邪显正”,穆拉有些无奈的苦笑着…假如说只是出于感情对身为军人的职责的干涉,穆拉并不认为那是值得自己困扰的事情…说到底,来出任这后勤关键的守护者,也是他主动请缨的结果。

    “不…或者并不是想不到也说不定…和我们范德尔家一向依靠武功来获得地位和权力不同…格雷尔是真正的一方诸侯…在帝国现在的这种情势下,范德尔家受到的冲击并不大,可是格雷尔却是那个人…‘铁血’眼中最后的绊脚石了吧…”

    不是想不到…那么,结论就自然只有“不想去想”一点而已了…穆拉明白,这个前任公爵卡纳德对自己照顾有加,现任公爵卢克卡尔德和自己的“义弟”是为亲友,和自己也感情不错的国家…自己确实并不想对其举起手中的利刃。

    这么说来,主动请缨镇守后方要地,根本就是消极避开主要战场的逃避行为而已吧…

    “希恩半个月前就去向不明…对于那孩子来说,这场战争的打击恐怕更大吧…之前劝他回来时,我还以为他已然想通了…这么说来,是我太小看了他和路卡之前的情谊了么…”

    并不想责备他这点——扪心自问,假如有一天自己需要亲手对某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金笨蛋动手,自己又是否能下得去这个手呢?想到这里,才只有16岁的希恩,仅仅只是玩起了人间蒸,已经算是非常懂事了吧…

    假如真的只是人间蒸…的话。

    “希望那孩子不要…对于攻打格雷尔,叔父的内心恐怕比我们都要沉重…假如再…唉…”

    除了看着窗外叹息,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到…明明知道这场战役由范德尔主导,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范德尔与它的关系者们,除却老老实实的接下所谓的“荣耀的任务”,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譬如穆拉自己——就只能日复一日的,向前线践踏着自己并不愿看着它被侵犯的土地的“战友们”,输送粮草和弹药。

    如果…如果格雷尔公国真的是一个能够让穆拉感到“可以毫无顾忌的谴责他们不顾帝国多年来的滋养栽培,竟然妄想独立”的地方就好了…那样的话,自己就不会有太多的罪恶感了吧?

    可惜的是,别人可以不了解…但对于和格雷尔统治者有着良好关系的自己…完全知道,格雷尔和帝国…只有帝国欠格雷尔,而没有格雷尔欠帝国一说啊…

    “那么…差不多是时候让车队出了…”

    转过身,穆拉走向房门,却因为忽然间天井传来的轻微动静,而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那真的是几乎等同于无声的,轻微动静——不过对于穆拉这个等级的实力者而言,和惊雷恐怕也没有根本性的区别。

    “谁在那里!!”

    “嗡”的一声——双手长剑“破邪显正”被穆拉单手拔出,闪电般的刺向声响的来处,并仿佛刺破纸张一般,毫无阻碍的洞穿了近十里矩厚的木质天井。

    半响无声后——那里总算传来了声响:一声怯弱的,引人疼爱的猫叫。

    “嗯…?”

    皱了皱眉头,穆拉翻转剑身,将那一块天井整个的卸了下来——一只浑身黑色短毛,只有脸部一圈为白色的小猫,出现在了穆拉的面前。

    “原来真的是猫咪吗…我还以为是有人假装猫叫啊…是哪里的野猫,又或者是撤退时没被带走的家猫…不,这些都不重要…”

    脸色变得柔和,走到猫咪的正下方,举起手,穆拉道:“你在那里干什么?很危险的,快点下来吧…”

    然而显然,这只猫咪很聪明——它立刻从穆拉手中的剑判断出了,刚才惊吓它的人是谁…于是在穆拉眼角的抽搐中,猫咪将身体紧紧的缩成了一团,瑟瑟抖。

    “果然,我从来没有遭动物喜欢的天分啊…算了,那么我先走了,这样子你就敢下来了吧?”

    这么说着,男子带着有些遗憾的表情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门被轻轻阖上的声响传来——过了好一会儿,确认男子不会再走进来的猫咪,直起了身——那副矫健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的软弱像?

    这样的猫咪,甩了甩自己的尾巴——那从中段分叉成两股的柔韧“双尾”,暴露了其并不是普通的猫咪,而是罕见的魔兽“猫又”的真相。

    ——虽然平时它都是用一条尾巴掩盖住另外一条放在背上,所以看不出来就是了。

    然后,猫咪做了一个假如穆拉在,恐怕会被雷的里焦外嫩的动作——

    它从自己的背后,摸出了一部为了让猫也能使用所以特地改造过的导力相机…感情刚才做出那种样子,就是为了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相机而已。

    跳到办公桌上,轻轻的翻开穆拉的文件——猫咪开始了让人瞠目结舌的“谍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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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轮碾过草原上的缓浅溪流,溅起“哗哗”的水声,让本来没有什么噪音的导力车辆,也总算有了点过去蒸汽车才会有的“人气”。

    事实上,导力车辆没有声音——或者说引擎声很小这点,也确实让不少没事找事的人诟病过——“晚上出行很容易不注意被撞到啦”“莫名其妙就冒出来一辆车车把孩子吓到啦”“一点气势也没有飙其车来没意思啦”…说什么精灵古怪的理由的人都有。

    然而,对于正经的驾驶者而言,不会因为噪音和震动加剧驾驶员的疲劳,出力稳定功率也不错,而且还不容易出故障的导力引擎,确确实实是一项伟大的明…

    比如现在正驾驶着导力运输车,带领着车队驶向辛尼尔丘陵的詹门中尉便是这样一个爱车之人——并且对那些反对者们的谬论嗤之以鼻。

    介于反对者称呼导力车辆其“跟幽灵一样”的无音特性,作为嘲讽,詹门甚至还给自己的车起了个不那么吉利的外号…

    他叫它“我的灵车”。

    “喂喂,中尉,在战场上你这不是自己诅咒自己吗?还是快快的改掉为好。”有无数的战友都对他这么说过,可是——

    “老子我孤家寡人一个,没父没母没妻子没儿女,光棍一条怕什么?而且老子1o年前就开始用这个称呼老子的车了,到现在还不是p事没有…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叽歪。”

    却被他用诸如此类的话全部顶了回去——久而久之,见他确实也没出过啥事,也就没人会劝他别再蛋疼了…

    其实,作为导力车的驾驶员,尤其是运输车辆的驾驶员,遇到敌军袭击的可能性也是非常的高的…詹门何尝不明白这点。

    因为自古以来,打仗先断敌后勤资源,让敌人吃无粮,战无枪,都是至理——只要能找到一点防御部队的空隙,袭击者就会如同毒蛇一样钻进来,往运输部队的喉咙上,狠狠的来上那么一口。

    不过,知道和做不做,有的时候就真的是两码事…或许真的是光棍一条不怕死…当然也不排除是自认为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所以必有强运吧…总之,到了35岁了,这个男人依然如此。

    可是,依靠幸运而活着,真的能够长久吗…

    “哼…距离下一个哨站还有5oo塞尔矩吗…那么大概还得走一个小时…”

    注意到前方不远处帝**临时竖起的标牌,詹门轻哼一声,说道。

    接着,无线电里立刻传来了后方同伴的回答:

    【“哈哈,中尉,也没办法啊,这一片草原是相对最好走的路段了,再往南一点的话,地面要干燥的多,也有很多石块呢。”】

    “公国的疯子们,竟然连自己修的路也不放过啊,走公路的话,几乎是走一段就能看见一片狼藉呢…都被炸成什么样子了,啧啧。”

    【“或者他们觉得这样子能或多或少拖延一下吧…不过说真的,要不是刚才那条溪水下游的桥梁被炸断了,我们根本没必要特地绕远路呢。”】

    “也就是多了几百塞尔矩而已…又能拖多少时间…多拖一个小时,他们就会多死一个小时的人呗。”

    【“谁知道?也许对于富有的公国少爷们来说,这样就能多享受一个小时的人生了吧…哈哈!!!”】

    带着恶意的笑声,说明了一个现实——那就是比起帝国的绝大部分省份,格雷尔公国人,确实在平均富有程度上处于优势…也难怪对于攻打公国,阻止其继续拥有那样大的优势,帝国人民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裸的嫉妒与恶意…充分感受到自己周围有着这样氛围的詹门,觉得很恶心。

    【算了…那也是别人的权利,我管不着…】

    因为自己不需要养家,所以价值观和战友们有着不同吗?詹门不知道…

    大概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即使察觉到车辆前方的某块草地,有一种异样的突起感,也已经来不及停下高行驶中的车辆了:眼前的天与地交换了位置,剧烈的爆炸声与疼痛,竟然是声音先进入了脑部。

    【这和理论教学里面痛楚会先到的说法不同啊…难道说我真是神经太大条了?】

    被自己的爱车压在下面,透过破碎的车窗,看着一个又一个背披伪装草皮,身着蓝色军服的公国士兵从草原上跃起,向运输车队的护卫动奇袭,詹门没心没肺的想着。

    而且看起来,自己似乎也没出现所谓的死前人生回顾走马灯嘛…只是,有一件事倒是确确实实地了解了。

    那就是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这一次,“我的灵车”…

    大概真的成为了自己的灵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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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尉阁下…伯克上尉阁下。”

    “嗯?全部解决了吗?”

    “是的,多亏了夏多姆桑的情报,我们几乎提前了半小时就完成了对运输队埋伏的准备工作——真是没想到啊,竟然能在平原上进行伏击战…”

    “呼…平原么…草原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一望无际啊…我们的伤亡?”

    “…‘刺猬’冲的太靠前…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胸膛…医务兵说已经…”

    “…那个孩子,因为在布鲁克镇的家被帝**的炮弹正面击中,所以家人都…带上他的遗体吧,现在也不是感伤的时候了。”

    走向正在清理战利品,顺便给还在呻吟的帝国士兵头上补上一枪的士兵们,格雷尔公国敌后自警团(也就是所谓的游击队)总指挥官伯克.莱伯瑞上尉吼道:“将能开动的车辆全部开走!不能开动的就地全部炸毁!!顺便将所有敌人的尸体都烧掉!!一块能吃的人肉都别给他们留下!!”

    最后一句话引起了一片笑声,甚至还有人打趣说:“哈哈,就是不知道剩下了帝**他们会不会肯吃…”

    同样笑了笑,这个留着大胡子,然而仔细看面孔轮廓柔和,想必年轻时也是个清秀的美男子的大叔,将目光投向了运输队来时的方向——

    “他们会吃的…等着吧,帝**…这是我们反抗的第一步而已…别以为这次你们占领的地方,会像以前一样,让你们的人安心的侵占啊…”

    仿佛根本不在意火势会不会对草原造成影响一样…

    片刻后,天空变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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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环殿吗?怎么样,情报顺利给伯克大叔他们送去了吗?”

    “不错不错,干得好,不愧是狼之王子大人啊…哈哈…”

    “喵!!亚莎干得也很好喵!!!”

    “知道了知道了,亚莎小姐真厉害,摸下巴。”

    “喵~~…表对!!老娘是男人…错了!!是公猫啊!!!”

    “嗯嗯,公猫…老娘嘛…嗯嗯…”

    “擦!!你这一脸不相信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好了,别让幻翼看你的笑话啊…让我看看,这次你又带来了什么呢…”

    拆下白隼脚部的密函,迎着光,让它显现出字来的少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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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ooo字大章节奉上

第3话 10年后的奥克妮西亚

    悲剧,今天去帮笨星姐做策划了…不知道赶不赶得及零点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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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曜历12o2年,七月二十八日,下午四点四十。

    “运输队被全灭了!?怎么可能!?”

    手掌猛地拍在办公桌上,由于惊讶而全然没有控制力道的穆拉,竟然硬生生的将桌角给拍踏了一截。

    也怪不得穆拉惊讶…为了防止公国的袭击,他不仅仅给运输队本身配备了相当数量的兵力,其中甚至还有珍贵的导力战车…

    另外,在距离运输队相当距离的地方,他还以交错行军的方式,为运输队织起了一道“防御网”…也就是即使表面看不出来,实际上整个运输队理应是被保护在一个方圆数十塞尔矩的“绝对安全真空圈”中才对。

    这种方式,也是军中常见的运输队保护法——因为平原地区过于开阔,很可能会连守护部队一起遭到敌军的无差别打击,所以将部队拉开,为运输队做一个“安全区”或者说“圆形护盾”的方法,反而更加安全。

    “虽然不是没考虑过我占区依然有公**的残兵存在的可能性…但是他们没有理由拥有导力战车这样的重兵器…要怎么样才能消灭随行的护卫部队?”

    焦躁的在办公室里渡步,穆拉很明白,这支运输队的覆灭,尽管对整个部队来说也并不算太沉重的打击,可是前线的部队,是肯定会因为后勤没跟上而不得不暂时放缓脚步了。

    至于焦躁的理由,除了身为指挥官感到的压力和责任,或许也有着不小的良心与感情对自己的折磨吧…

    竟然因为听到运输队覆灭的消息后,心中萌了一丝喜意…作为一个帝**人,这是让穆拉很难原谅自己的事。

    于是,将精神集中在眼前的问题上,穆拉不顾传令兵还在一旁等待,自言自语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提前埋伏在被我军标记了的道路上,用地雷和极近距离的导力火箭筒打击了…”

    不过,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敌军先需要对我方的行军路线了如指掌才是——不然穆拉不认为有人能够凭空在那几乎没有掩盖物的大地上,神鬼一般插入部队的间隙,然后再在那里等着运输队的到来…

    想到这里,穆拉的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到并不是“有间谍”…而是“有内奸”。

    自己所在的官邸的防御措施非常严密——甚至了解路卡身边有着幻翼这样一只灵俊的穆拉,还特地在窗户上加上了毛玻璃和铁架…楼下更是三步一岗,七步一哨…这样的情况下,间谍想要入侵,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内奸——不得不说,即使路卡因为成天戴着面具而显得鬼鬼祟祟,可老公爵卡纳德殿下却在军中拥有一等一的人缘…即使现在,这批人也有不少依然在位,范德尔家的军官团里,这样的人也不少…所以他们因为情感因素而协助公国,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行军路线是由我亲自定的…只有我和现场的指挥官知道,而那些人都是我范德尔家的血族…泄露情报的可能性不大。】

    【这么说来,是能够进入我的房间的人做的吗?而且不可能是我的亲兵…这样的话,是科德兹书记官,还是…?】

    【等等…不对!这些天来,进入我房间的,又不是“我军”的存在,还有一个…不对,是一只才对…】

    脑海里闪出了那瑟瑟抖的小小身影——穆拉忽然觉得很想笑,自己是不是也太敏感太会想象了点?一只流浪猫,一个间谍?

    “但是…习惯了路卡身边经常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只会做间谍的猫,大概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玩意儿吧…?”

    眼神游离地说出会让路卡狂吼“果然了解你的友人什么的是最讨厌的啦!!”的话,穆拉将视线投向桌上,自己那“似乎”没被动过的文件。

    【那么…下次,要不要实验一下呢…?虽然倒不是一定确定还有“下次”就是了…】

    “弗兰。”

    “啊…在!!”

    “麻烦你,去军需部跑一趟。”

    “啊…是…要做些什么呢?”

    “没啥…只是帮我拿点万能胶过来…”

    --------

    同一时刻,在府邸外不远的小巷里,一个留着黑色短,一副娃娃脸的“少年”,正在郁闷且纠结的看着手上的密函。

    用引号,除了由于他的长相实在是不好判断是否和年龄属实以外…还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在散布着一种孱弱的气场。

    不过,即使是娃娃脸,他的相貌也算不得多么起眼…也就是一个扔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普通人”。

    “喂喂,不管怎么说这难度也太大了吧…你的主人是想让咱去送死么!?”

    显然,高傲的幻翼鸟是不会理会他的叽歪的,嘴角勾出一种类似于冷笑的弧度,鸟儿再不管对方怎么想,一个展翅,高又隐蔽地消失在了小巷那狭窄的空间里。

    “真那啥…不是说什么人养什么宠物么?为什么这只臭脾气的鸟和她的主人差别那么大啊…”

    叹了口气,从包里摸出打火机,对准密函扣动机括,在带着一股子清香的火焰里,易燃的密函消解无形。

    “算了…就算我抗议,大概也只会得到‘其实被现对你来说更安全’这种纯属胡说八道的话吧…要不是看在待遇实在太好,老子绝对跳槽…”

    嘴里碎碎念着,少年走到巷口,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帝**第27独立装甲师团,指挥官临时官邸。

    正对着月下迷蝶广场的官邸,周围布满了哨兵。时不时能看到小队的帝**巡逻而过——有的时候,还可以瞻仰下他们驾驶着的帝国最引以为自豪的导力战车。

    而官邸背面,正对着后门的花园已经被全面拆除,用作了临时的飞艇空港:两艘——也是整个师团维二的两艘导力侦查飞艇,如同沉睡般停留于此处。

    总而言之,少年接到的命令,就是引导自警团的特殊工作人员,对这个即使不是固若金汤,也能算得上铜墙铁壁的官邸进行袭击…并炸毁里面的两艘导力飞艇,然后…

    【这只是第一步而已…想要全面炸塌布鲁克镇周围的城墙,让帝**的后勤部队彻底瘫痪一段时间…你让我怎么才能完成这种壮举啊!!!路卡囧!!!】

    【别忘了老子可是以被羊**打哭而著称的“板板”啊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压力下,人们往往会选择自暴自弃…

    “亚沙喵,过来,叔叔给你棒棒糖吃~”

    “哇伊~~棒棒糖什么的最喜欢了…”

    “好猫好猫,来,叔叔跟你说啊…”

    “嗯嗯…嗯?喵!?人家才不要再去一次咧!!!”

    “你刚才已经吃了我的棒棒糖所以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不,我的喵了!!你敢不去!!??”

    “喵!!!夏多姆什么的最讨厌了啦!!!”

    然后拖别人一起下水。

    站在毫无战斗力却依然互相一边哭一边掐架的猫和人身后,高傲的狼之王子萨摩耶环酱,淡定的挠了挠自己脖子上的厚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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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猫人大战正进入酣畅淋漓的阶段时——远在布鲁克镇以西数千塞尔矩的藏金山脉脚下,一处隐蔽的聚集地中。

    “伯克上尉。”

    站在穿着围裙,一脸和他那大胡子不匹配的温柔笑意,开心的炒着菜的伯克·莱博瑞(book·1ibrary)身后,担任他的亲卫兵的克拉克,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打断对方的兴趣。

    “嗯?怎么了?哈哈?难道是想要偷吃?别想,这可是我特意给伤兵做的…”

    “不,不是啦!!是从藏金山脉那边,有上面的人来了…”

    “上层的人?啊…难道说是那个丫头派来的人么…不早说。”

    放下手中的锅铲,用一旁的湿毛巾擦了擦手,伯克向着厨房外走去。

    不过显然,他不是那种会忘记锅里菜的人…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伯克笑道:“这样的话,这锅东西就交给你了,再翻个5分钟左右就能起锅了,别忘了啊,完成后把它端给医务长瑞贝卡中尉…”

    “呃…等,等等…”

    也不管对方反应如何,推开房门,任由山风吹拂在脸上——伯克先因为来人的身份而稍微惊讶了下,不过几乎是转瞬就变成了笑容。

    “没想到2年不见,就出落得这么漂亮了…你的母亲看到了的话,一定也会以你为荣吧?”

    “少扯淡了…不是和2年前没啥区别么…”

    金色的长绑成长长的马尾,几乎抵制膝盖内侧,随着劲风向侧方飘舞;赤红色的双瞳,和十年前看起来,少了几分青涩,却变得更加强势;而那张秀丽的容颜,和伯克记忆中的某个女子,缓缓的重合在了一起——

    除了,过去记忆中的那个人,总是穿着可爱的洋装,跟在自己身后叫着哥哥,而这个年龄已不能称为少女的女孩,身着的却是如同龙鳞一般的装甲。

    更别提她背后那光是看着,就能让人不寒而栗的,涂成赤红色的巨大铳枪。

    “好久不见了,奥克妮西亚,真没想到竟然援军会是亲卫队的领…殿下那边没关系吗?”

    “你也一样…伯克叔父…这是路卡的意思——当他听到第27师团的指挥官是谁的时候。”

    指了指身后,打扮风格和自己极其类似,却又各有各的特色的“部队”,奥克妮西亚.晨星苦笑道:“何况,除了我,还有谁能让这批吊儿郎当的家伙进行正儿八经的作战呢…”

    “哈哈…那么还真是幸苦你了…‘怪物猎人’狩猎人类是否能够一样的犀利…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那么,就请您好好的看着吧…叔父。总之,作为例行惯例,这件事我还是得做的…全体立正!!”

    本来东倒西歪的部队,在女王殿下的一声令下,以比羊**逃跑还快的度,站成了笔直的方队。

    “现在,格雷尔公国公爵直属卫队大队长,奥克妮西亚.晨星少校向伯克.莱博瑞上尉正式传达来自公爵殿下的旨意——兹晋升伯克上尉为格雷尔公国战时临时中校,继续指挥现‘自警团’全体将士同时,兼任亲卫队‘铳枪’最高指挥官,以上。”

    “哗”,何等整齐的军礼,简直让伯克晃花了眼——不过此刻,他却更好奇自己的这个侄女,到底是如何把这群显然的兵痞调教的如此之好的…

    当然,这些问题,可以事后慢慢地问,现在最主要的事,显然不会是这个…

    “战时连升两级么…呵呵,那么,公爵殿下连自己的亲卫队都派了出来…目的是什么呢?”

    “不愧是叔父…被称为‘狼狐’的游击战专家…”

    随着女子的目光望去,伯克几乎是立刻猜到了真相——

    “竟然现在就要对布鲁克动手吗…大人还真是焦急啊”

    “嘛,因为也只有现在…才有对其动手的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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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话 下水道里的法宝

    这几天,帝**的攻势似乎放缓了,而且炮火声也比前几天削弱了不少。

    被删除:尽管我也曾经怀疑过这是对方的策略,也去向镇守弗莱尼镇的格雷尔第四装甲师的指挥官伊雷斯中校咨询过…不过如同预料的一般,并没有得到答复。

    被删除:只是通过观察指挥部里所有人脸上的表情——“战果”这两个字,几乎是**裸的写在他们的脸上啊…可以说,愁云惨淡了整整半个多月的弗莱尼守备军指挥官们的脸上,第一次看到了一丝希望的阳光。

    被删除:那么,结论是在帝国的后方,有什么事情生了么…果然,在败退之余,公国并不是没有在敌人的占领区,注入“病毒”啊。

    于是,撤离弗莱尼的计划似乎获得了不少的时间余裕…从昨天开始,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居民在士兵的保护下,往后方撤退了。

    似乎是准备利用这珍贵的时间,能撤走一个是一个吧?不过,我却拒绝了先期撤离的请求…这群明知前方袭来的,将是名为塞克斯的名将,也依然坚持守卫着这个小镇的人,我想能尽可能的,多看一眼他们的身影…

    节自《利贝尔通讯(国际咨询)》七月三十一日号刊,《邻国的战场》专栏(有删节)

    专栏撰稿人:琳丝芙拉.班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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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曜历12o2年,七月月三十一日,晚上八点四十。

    “夏多姆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欲哭无泪的猫,现在正徘徊于帝**驻布鲁克镇部队临时指挥官官邸中…显然,在与被称为“夏多姆”的娃娃脸间谍的“战斗”中,它落败了。

    当两只废材拼上老命互殴时…由于双方都没有任何的战斗细胞,所以必然是体质强大的一方会获得胜利。

    所以,在被亚莎抓挠得快要败北前一刻,夏多姆的脑海里总算察觉到了自己还有最强大的武器——那就是他那对于亚莎来说非常宽阔和可靠的胸膛。

    双手猛地合拢…亚莎被夏多姆如同拥抱恋人一般,以仿佛要将对方揉入自己身体的力道,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接着,两只身体的交接处,瞬间传来了猫咪的骨头被压迫而传来的咯咯声…

    夏多姆和亚莎之间的胜负,这次,是以夏多姆的胜利而告终——顺便一提,目前他们相互之间的胜绩是172比171,夏多姆多赢一次。

    总之,抛开为什么夏多姆和一只猫(尽管是魔兽但是除了人性之外亚莎也就比普通猫多了个会使用工具的才能)打架都是平手…最后被威逼而不得不于三天后,再一次潜入官邸的亚莎面前,是比上一次潜入时还要严苛的守备。

    幸好是晚上,黑猫的敏捷和眼神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获得了隐藏身体的保护色。

    “糟糕了…为什么哨兵和巡逻队的布置什么的和上次进来的时候差别那么大…我明明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啊…”

    天然的亚莎,自然想不到“运输队被全灭”这个消息,本身就代表着“情报泄露”和“有间谍或者内奸”的双重含义。

    在外人看来,自己应该只是一只黑色的小猫,所以似乎不需要那么紧张于偶尔经过的巡逻队…可是亚莎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不过就算如此,自己也看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啊…说到底,如果自己哪怕能够有点可以帮上大家的聪明,就不会被从狩猎猫的聚落里赶出来了吧…

    可是,那不代表自己就要放弃思考呢…这么想着的天然猫,在从转角处走出的穆拉眼前,摆出了一幅双“手”抱胸的“思索”模样。

    【……】

    脸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非常精彩的表情一闪而过,穆拉走上前,对着猫咪道:

    “哟,又见面了。”

    而被忽然出现的人声惊到的猫咪,竟然差点就把人话给说了出来:

    “啊…喵~喵?”

    大概是没有察觉到那忽然转折的不自然吧——说到底猫和人的声有着很大的不同——穆拉蹲下身,用难得一见的温和笑容说

    “……哦哦,你还记得我啊,真是只聪明的猫啊……怎么,今天不害怕我了么?”

    话音刚落,黑色皮毛的猫咪,就缩成了一团——仿佛黑色的绒球一样。

    这个动作,其实完全是急智——为了掩盖它那非常显眼的“双尾”,只是由于时机不好,反而显得像是听懂了(虽然也的确是听的懂)穆拉的话一样。

    体表感受到了属于习武之人的特殊温度——自己似乎被人抱了起来,接踵而来的震动,显示对方正在走动…数分钟后,被放下的亚莎,总算敢偷偷抬起头——

    似曾相识的房间,似曾相识的桌面,还有似曾相识的文件夹…穆拉.范德尔的房里,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啊咧喵?这是怎么回事?咱被当作普通的猫了?】

    为自己的演技感到惊艳的亚莎,挺起了胸膛,狂笑(虽然听起来就是不断的喵喵喵)三声,自负地说:“果然,亚莎真是个天才呢~那个男人好笨啊,竟然给了亚莎这么好的机会…”

    用==的表情斜视着近在咫尺的,分明是最新情报的文件夹,亚莎没有丝毫放过的意思…也没有丝毫对这种分明有鬼的形势的怀疑。

    “那么,就让我快点拜见一下吧…呼喵喵…”

    伸出猫爪子,亚莎“喵”的一声按上文件夹的封面,翻了开来——

    一片空白。

    “…喵?为喵?”

    歪了歪头,有些想不通的亚莎,决定再往下翻一页…

    我翻。

    ……

    封面和猫咪的手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试图翻下一页的猫咪,直接就将整个文件夹合上了。

    “喵?喵?喵喵?hy!?为喵不能翻了…啊,不对吧!?问题是为喵我的爪子和封面黏在一起了啊!?”

    “……因为那是强力的捕鼠胶……我谎称要抓老鼠,结果军需官说‘比起万能胶当然用这个才是对症下药‘…”

    浑身寒毛竖起的天然猫背后,传来的是淡定的男人嗓音:

    “不过没想到,没抓到老鼠,倒是先抓到了一只小猫啊…”

    僵硬的回过头,慢慢走向自己的人,不是第27师团的指挥官“穆拉.范德尔”准将,又是谁?

    一人,一猫,相视而笑。

    一个是带着点无奈的苦笑。

    【没想到…路卡身边竟然连一只猫都有这样大的本事啊…】

    一个是纯天然笨蛋的傻笑。

    【啊咧喵?为喵他要笑?口胡,咱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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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装在笨猫身上的窃听器总算有了回报…这样子,对方的注意力或多或少也该被吸引住至少穆拉的注意力应该会被转移开——地上的同伴们行动应该要方便些了吧”

    听着耳机中传来的“抓住那只猫!!”的喊声,夏多姆脸上的笑容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只是很快的,他的耳机就被人一把扯了下来。

    将耳机在手中转着圈,女王大人一脸不爽的说:

    “结果,你就把亚莎一个人扔进那座官邸去了?板板?”

    为了防止回音,在下水道等隧道中潜行时,对话往往会刻意的压低声音——不过金赤瞳的女性,似乎并没有按照这种常理办事的打算。

    于是,强势的女高音经过墙壁的几次反弹,如同音爆弹一样,炸入了被称为“板板”的娃娃脸耳中。

    “所以说…不要叫我板板啦…”

    耳膜和精神的双重打击,让baby.fanet.face(苦瓜脸)…强撑着让自己不至于失落体前驱的夏多姆,只能依靠转移话题来获得救赎:

    “只不过,竟然会把奥克妮西亚姐都派出来…情况有那么吃紧么?”

    “…你要知道,用到我们早就藏在布鲁克镇里的‘法宝’,本来预定是在半个月之后的…在辛尼尔丘陵围困帝**,然后断其后路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本来以为能够利用地理,守株待兔将冲入丘陵地区的帝**包饺子的格雷尔公**第二装甲师团,在第一次接战时,就遭遇了可以说是“覆灭”等级的溃败。

    而与他们交锋的,正是塞克斯亲自率领的帝国第三装甲师团。

    在辛尼尔丘陵中心城镇弗莱尼北方约12oo塞尔矩的距离,公**以鹤翼的阵型,等到了呈现箭头状突入的第三装甲师团…然后,处于左翼的第五装甲师和处于右翼的第六装甲师快的合拢,意欲和中央的第四装甲师一起,包围帝国第三装甲师团…

    到这里一切还都按照公国方的预料一样——只可惜,他们未免还是低估了成名多年的战车战专家,塞克斯中将。

    “箭头”瞬间变成了三叉戟——违背一般战车闪击战的常理,将拥有坚固装甲的重战车“盖亚”放在最前的结果,便是后方的高火力,高机动的轻,中型战车能够瞬间作出反应,对包围中央“重战车集团”的公国部队进行反包围。

    丘陵地形不仅仅对于帝**有影响,它同时也会影响我方的视野…当公国第五和第六装甲师注意到被迂回绕后时,已然来不及了…

    同样被两个方向的战车重炮轰击的两个导力战车师,竟然只有四分之一的部队能够扯出来…其中甚至不包括两师的师长…

    而坐镇左翼指挥的,第二装甲师团总指挥官雷纳德泰斯特罗莎上校更是惨死在跟随装甲部队突入的帝**步兵的机枪下,那张俊美的脸庞被钢铁之雨生生“淋”成了蜂窝。

    无奈之下,仅剩的第四装甲师,只能在师长伊雷斯中校的率领下,将第五与第六装甲师的残部集合在一起,利用丘陵的地形布下防线,以弗莱尼镇为据点,死死抵挡着帝国第三装甲师团…和它身后的后续部队。

    “原来如此…可是这样的话,弗莱尼镇也撑不了太久…路卡囧…殿下那边还没有能够完成吗?”

    “如果是未完成品…倒是已经能够投入了。”

    “那么为什么…?”

    “因为即使在局部战场上挥的效力,已经可以赶上完成品…但是我们需要的却不是局部战场上威的战术兵器…”

    跳下一个暗坑,奥克妮西亚继续道:

    “公国和帝国,即使公国在资金方面充足,但是资源和人力却要差的多…就算能在一时之间,在战术层面获得优势,也无法逃脱最后败亡的命运…”

    “所以…即使明知道前线有将士在送死,也得等到最后…结束后,才将‘它们’投入战场么…”

    “没错,因为机会就只有一次而已…不能接受吗?”

    “也不是不能…只是会让我联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罢了…所谓的‘管事的’…呵呵…”

    “…要做下这种决定,最痛苦的是谁,我想你也清楚吧?那孩子是会本能的心软的人啊…一个本能的趋向于善与‘生命’的人,现在却要将为了自己而战的人亲手推入火坑…”

    “所以我才说他干嘛要死认着这个严格来说连独立国家都不算的国度不放?我不觉得他是贪图权势的人啊——何况就算投降帝国,穷得也不会是他。”

    “…那个,就不是我能够知道的了…”

    似乎躲避了什么话题一样,奥克妮西亚加快了脚步,很快来到了一处用蜡封死的通道前——

    “味道可能有些梦幻,忍着一点哟~”

    坏笑着的女王,用手中的铳枪,迅的捅破了蜡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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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话 黄金海啸!

    补动画,所以拖晚了…开始码字…

    还有这两章,请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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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准将阁下,您说的那只猫…哪里也没有找到啊…”

    “不可能,整个官邸已经全部封锁了,它没道理能够逃得出去,继续寻找。”

    因为爪子被捕鼠胶和文件粘在了一起,以那只猫的体型,行动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说实话,假如不是它竟然展现出用两只前爪抱住文件,双腿站立行走的“神技”的话,穆拉也不会因为惊讶而一时愣神,导致它消失在视野里…

    只是四肢奔跑绝对比双腿来的快——故穆拉断定猫咪跑不远,及时的命令全官邸警戒——连一颗树也不放过…这下子除非它能变成飞喵,否则绝对没有逃离的希望。

    “啊…不是…说到底,准将阁下,为什么我们要花费精力去抓这么一只猫啊…”

    听到部下的疑问,停住脚步,穆拉无奈地说:“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觉得自己是个无聊的笨蛋来着…”

    不过,就算自己告诉他“那只猫就是盗走运输队行军线路情报的间谍”——恐怕对方也不会相信吧?其实假如自己不是在路卡身边看到了太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会说话的章鱼,会嘲讽人的白隼之类的…大概也是不会相信…

    这么想着的穆拉,摇了摇头,依然什么也没有解释:“你只要明白我所做的事情绝对不是没有意义的就行了…把命令传达下去,今天晚上不换岗,无论如何要将那只猫抓到。”

    “…我明白了,yes,my.1ord!”

    身后脚步声远去,穆拉的周围瞬间陷入了静寂——军官们的命令声从远处传来,非但没有打破它,反而将其更加的凸显。

    【不过…说到底,那是一只黑猫…而且文件夹的颜色也是黑色的…如果是藏在拐角等阴影处的话,还真是不容易被人现…】

    怎么说呢,尽管都有做过对潜入者的搜索的训练,不过帝**的整体素质,等于是将成效告诉了天下人:新兵的训练时间不够,而老兵更多想着的是怎么不着痕迹的偷懒…总而言之,即使是搜索人类的潜入者,帝**也得纠集相当的人数,才能有效果。

    那么,就算现在官邸周围的人数是够了…那对方是猫,而不是人的话,又会怎么样呢…?

    “看起来,似乎不怎么能期待啊…”

    苦笑着环视窗外的一亩三分地,穆拉思索着,这只看起来有点笨笨的间谍猫,会往哪里跑…?躲到哪里去?

    得承认,虽然一脸呆相,但是至少这猫曾经骗过了自己一次…所以在“躲猫猫”方面,搞不好还是蛮机警的…

    而且一只通人性的猫…思考方式大概和人类也是差不多的吧?那么它会选择东奔西跑跟搜查队兜圈子这种费体力又不见得能逃出去的方式么?还是…

    “还是说…虽然可能性不大…这只猫也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看着书架上,某一排比下面几排要突出一点的文件…穆拉一脸淡定的抽出了其中的一本。

    然后看着上面挂着的黑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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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弹的时间设定好了吗?”

    “…好…好了…当然…呕…”

    脸上露出“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奥克妮西亚回过头去,对着一手扶着墙,呕吐不止的夏多姆嘲道:“我说…你可是男孩子吧?怎么连这么点事情都受不了?”

    “混…蛋…站着说话…不腰疼…呕…”

    “呀咧呀咧…不就是一点点的异味么…你真的至于这样?”

    “你给我试试站在充满了熬了一个月的西托气的空间里安装导力zha药试试!?如果不是打开蜡层的时候吸入了一点空气我现在大概已经窒息而死了吧!?”

    “嘛嘛,好吧,没提前告诉你就把你踢进去是我的错…不过你现在不是没事了么?果然一生气就忘记了要继续呕吐了啊,哈哈。”

    “这种道歉太没有诚意了吧!?唔…糟糕,你一提起来我又觉得…呕…”

    好不容易因为恼怒而振作起的身体,因为依然留在身上的气味,又一次的察觉到了消化器官的反转冲动——明明已经吐得什么都不剩了,但就是想呕——趴在地上,夏多姆一步也不想动了。

    “唉…算了,要按你这样子,等时间到了也撤离不到安全位置了…哦哆…”

    伸出手一把抓住夏多姆的领子,将他强行从地上拉起来,女王奥克妮西亚一只手下伸,揽住他的膝盖内侧,而另一只手从胸前直接转到背后——双手用力,女性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少年一把抱了起来。

    “……嘎……”

    “喂喂,那种怪声算怎么一回事…你有什么不满么?这可是只有路卡酱啊果凛酱啊等有限的几个孩子享受过的福利呢…假如不是看你根本走不动了,我才懒得理你咧。”

    “不…也就是说…那个…”

    尽管想一声很纯爷们儿的大吼“我可是男人啊!!这种动作怎么也是男人抱女人才会使用的吧!?”不过夏多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一来自己确实已经吐到了连走路的劲都没有了…二来自己似乎好像没有能那么轻松抱起一个人的臂力——要是真把那话说出口,估计会受到对方极其尖锐的嘲笑吧?

    三来…“纯爷们儿”夏多姆现,自己竟然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奥克妮西亚那同时具有坚韧和柔软两种特质的身体,因为抱起自己而贴近,散着一股甜美的女性气息。

    于是绝世小受脸红了…然后如同刚过门的小媳妇儿一样,将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双目紧闭——刚才的呕意什么的直接被扔到了九霄云外去。

    可是,其实他不该闭眼的…否则他应该能够立刻当机立断的选择下来自己走…几乎把秋后算账四个字挂在脑门突起的青筋上,奥克妮西亚笑得很女王。

    或者,假如他再机警一点,不要被女性的温暖感觉所迷惑——能够联想到为什么路卡总是以逃难的态度远离这个女人的“温柔”的话…

    假如,永远都只是假如,悲剧在前方露出了笑言,张开双臂准备拥抱少年。

    只不过,对于当事人来说,这种这辈子都没遇到过的温度,到底值不值得用很快就要来到的一段悲剧的征程交换呢?

    好吧,作为一个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的人,或者他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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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告诉我吧,是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只是一只猫而已,所以用军用鞋带就能把它捆的严严实实——望着桌面上的猫肉粽子,坐在靠椅上的穆拉,再一次问道。

    “喵!喵喵喵喵喵喵!!”

    “别装了…你会说人话的吧?‘hy?!为喵不能翻了…啊,不对吧!?问题是为喵我的爪子和封面黏在了一起了啊?’对吧?我记得一清二楚,当时你一时情急说出来的人话…所以不要再假装普通猫来糊弄我了。”

    将目光投向猫咪拼命想要隐藏的双尾,穆拉继续道:“虽然我手头上没有资料…但是像你这样有着特征的生物,恐怕是魔兽无疑吧…而且我不知道的话,显然你是属于很稀有的品种…假如你不说的话,我可以考虑将你交给帝国的研究所,我想他们对珍惜的研究材料还是很感兴趣的…”

    “喵!!!!!!!”

    眼中泛起泪光,露出一丝乞求的色彩——不断动摇着的身躯,说明这只猫现在真的是害怕了…不过即使这样,猫咪也没有说出哪怕一个词。

    【…这样不就显得我是反派了吗…唉,可笑,穆拉啊穆拉,你竟然在这里沦落到欺负一只小动物的地步了…即使那是一只小间谍,即使运输队的士兵们皆间接因它而死…可它毕竟站在守护者的一边啊…】

    而且,那种即使怕的要命,也没有将指令者出卖的忠诚…拥有人性的猫…似乎不一定会拥有人性中的每个部分呢…譬如,黑暗面…

    【那只章鱼也是…白隼也是…就算“性格”上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魔兽们果然比人要纯粹的多…也要让人怜爱的多啊。】

    总算明白路卡为什么有时会冒出一两句避世只与动物结交的人,才会说出的话了:可惜现在,穆拉不得不将自己那种“黑暗面”显现出来了。

    【这是军人的职责…如果放任这种神出鬼没的间谍和它背后的人流窜的话,对整个军队会带来什么样的打击…谁也说不准。】

    “拷问一只猫”,这种问题穆拉之前根本想都没想过…对一只没有反抗之力的弱小生灵施暴,它恐怕会成为自己一生都无法抹去的心魔吧。

    而这种心魔,对于追求破邪之剑的自己…呵呵,即使看似小事,会断绝自己的武艺之路也说不定——

    就算人类总是在杀戮着其他生灵——然而为了生存而杀生为食,和为了实现人类自己的yu望和贪婪,凌虐生命…其中的含义完全不同。

    【罢了罢了,卡纳德先生,这就算是我随同侵略这片大地,所应该付出的代价好了…】

    “既然你不肯说,那么我就只好逼你说出来了…不知道在痛苦下,你是否还能保持那种倔强呢…”

    站起身,抓起一边的火盆中,早已烧的通红的铁钳,穆拉面无表情的向着亚莎走去——

    “喂!!那边也没有!!”

    “阁下交代了一定要抓到那只猫!!再仔细点搜索!!”

    窗外传来了士兵们的吼叫,这个时候,穆拉才惊觉,自己沉寂于心理斗争,而忘记了让他们停止搜索了。

    “呼…算了,只是痛苦来的迟了一点而已…喂!!你们…”

    打开窗户,对着外面,穆拉这么喊道——

    然后还没说完的话,硬生生的停住了,张开的嘴,更是就没有能够合拢。

    伴随着城镇边缘处出现的,毁天灭地级别的爆炸声——在穆拉和所有帝**人的眼前,出现了…

    黄金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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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话 爆炸吧!!布鲁克镇!!

    于是开始码字。

    基情提示:本章请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脑补…这一章真的是“kuso之章”稍微了解点kuso这个词的日文原意的童鞋,大概就能理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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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托气,是在塞姆利亚大陆上早已被证实的一种,在空气流通不畅却又潮湿的沼泽地,污水沟,或者人畜排泄物聚集地等等环境,很容易聚集的一种特殊的气体。

    事实上,稍微懂点自然知识的塞姆利亚人都会知道,一旦在这些地方,闻到一股——哪怕只是很轻微的异味,并确认到脚边的污秽中有气泡冒起的话,就绝对不能在此点燃明火——哪怕你再寒冷,周围再黑。

    因为这种气体非常容易燃烧——即使自然界中自然生成的它浓度并不高,也不是不可能燎瞎鲁莽者的眼睛。

    而当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第一次听说这种气体是,第一时间的反应,便是前世早已得到普遍利用(现代似乎更多是在农村地区)的一种可燃气体——沼气。

    不过,实际的调查后,路卡现,西托气和沼气依然有着些微的不同——那就是西托气的可利用率比起沼气要低一些,因为它的组成结构更加的不稳定,抗爆性也要差很多。

    所以在地球上,远在一百多年前的公元第一次正式人工提取并投入使用的沼气,在塞姆利亚这个已经拥有bug能源——导力的世界,估计是不大可能有什么展的前景了。

    毕竟同样是卫生洁净的能量来源(实际上这个世界上除了路卡,还有几个人知道西托气这种有着臭味的气体是洁净无害的,真的很难说),西托气还需要大把的时间去研究怎么提炼,而导力则早就已经投入使用多年;

    何况导力还拥有着莫名其妙的自我恢复,功率远强于普通燃烧等等特点…故即使路卡或多或少有着那么点遗憾,也不得不承认西托气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民生方面的价值。

    ——没错,没有民生方面的价值…可是,这不代表着,它真的毫无价值。

    尽管这样子难免有点恶心——本着保家卫国当可无所不用其极的思想,路卡在最后,还是把“黄金旋风”作战给提了出来。

    自然,当时在场的所有格雷尔公国上层人员们的表情,都非常的精彩。

    由于早已预料到了帝国的难,很可能就在数个月之内——所以路卡早在远走利贝尔之前,就将任务下达给了奥克妮西亚.晨星…也就是作战的第一阶段:“黄金埋藏”。

    事前便已经做过实验,确定了西托气的某种使用“可能性”的公国,将第一阶段的开始时间,定为了七曜历12o2年5月——那时利贝尔王国王都格兰赛尔比武大会,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着。

    之所以在5月,正是因为夏日即将到来——温度,将会变得适宜西托气的滋生。

    本来正是用来排出这种气体,防止明火引爆的排气口;用来疏通堵塞管道的下水道通路;用来分解排泄物的导力化粪池…全部被用蜡层封死——这同时也是为了防止由于接触空气而导致的大浓度西托气诱爆。

    虽然并不明白西托气产生的生物学原理——不过那也简单,只要把自然界中产生西托气的沼泽,烂泥挖出来,再扔进下水道里去,就可以完全保证微生物的来源。

    然后,一切都完成了…直到三个月后的七月三十一日——

    公国和帝国的边境城镇布鲁克,这个早就被格雷尔公国改造成定时炸弹的小镇,终于被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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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被夏多姆安装在布鲁克镇四个方向的下水道里的导力定时炸弹,准时的,同时喷出了炙热的火焰。

    奥克妮西亚破除了蜡层,直接结果便是新鲜的空气一股脑的和大浓度的西托气混合在了一起——成为了随时都有可能喷的火山。

    说实话,假如中间出了哪怕一点点的意外,比如在距离混合处附近,磕出那么一点小小的火星…恐怕即使能达成目的,奥克妮西亚和夏多姆也不可能再次回到路卡的眼前了。

    不过幸运的是,有奥克妮西亚看着,经常搞出飞机的夏多姆,这一次也没有犯下什么愚蠢的错误。

    格雷尔公国的特殊工作人员们,成功的点燃了炸弹的导火索。

    -----------

    ——布鲁克镇,虽然指挥官临时官邸那边依然人声鼎沸,似乎在吵着要捉拿什么…不过对于住在城区里的帝国商人们,却是完全不用理会的事情。

    但是不能理会,不代表不会进入耳朵…总的说来,帝**们的声音分贝,是高了那么一点——虽然很大程度上他们是故意这么做给穆拉看的,希望籍此博得这位范德尔的好感。

    至于有多高…反正住在布鲁克镇城墙边缘的某个男子,是被彻底的吵醒了。

    【他们未免也太吵了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么想着,第一批来到布鲁克镇,并抢占了最好的一处口岸,经营着烤肉的商人,西菲.鲁尔,一脸不爽的坐起身,狠狠地拉上了窗帘和窗户。

    天知道这样的举动,是他经过了多久的心理斗争,才做出来的——要知道这可是七月末,就算是晚上,也是炎热的要死。

    “该死的…反正在热气袭来前睡着就行了…总比吵吵嚷嚷的死活睡不着好…他喵的,明儿劳资非得在那群大兵身上狠狠宰上一笔不可…”

    骂骂咧咧的坐回床上——然而鲁尔却没能再躺下去。

    大地,开始了剧烈的震动,天花板开始落下,地板开始倾斜,桌椅倒下,瓷瓶水杯摔碎,玻璃渣洒落一地。

    ——对于从来没有经历过地震的帝国商人来说,那无疑是世界末日一般的体验…

    “地震………….!!!!!!!”

    至少还知道这叫什么的鲁尔,张开嘴,杀猪一般的惨叫——不过还没等他的声音传到房屋之外,就被那真正的崩塌所吞没了。

    ----------

    由于引爆的导力炸弹故意设置在城墙之下,所以布鲁克镇东,西,南,北四个角的城墙下的大地,在炸弹爆炸的几乎同时,有了动静——

    先,是缩塌。

    火焰点燃了西托气,为此,也抽走了下水道里的空气——那一瞬间的内外气压变化,使得地面的城墙也向下一陷——

    然而那总归只是一瞬间的事。

    大浓度,抗爆姓低的气体,由于突如其来的火焰,和充足的燃烧辅助剂——空气中的氧,几乎是在不到一秒钟,就完成了向水和二氧化碳的转化。

    并同时把两种不同形态间所存在的能量差值,一股脑的投向了周围的空间。

    于是塌陷之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毁灭的戏肉……

    道路出现了无数的裂缝,假如这个时候还在街上行走,结果几乎注定被地兽吞噬…房屋倒塌了,没有逃出来的人就此成为了砖石下的鬼魂,逃出来的人也几乎死在接踵而来飞石和地裂之下…战车由于太重,落入了下水道,把不慎位于它下方的帝**人活活的压扁…太过恐惧所以胡乱开枪的士兵,误将来让他冷静的战友射杀…

    越靠近城镇中心的人,越是“幸运”,因为爆炸的开始点以及西托气主要聚集的地方,是污水管道最多的城镇四边,且布鲁克镇的面积也不算小…四周距离中心依然有着那么点距离。

    所以相对地面被整个掀起的周围而言,中央地区的被害,就要比四周小得多…譬如位于最中心的月下迷蝶广场和指挥官临时官邸,就只是受到了震荡,没有因为爆炸而直接性的遭到破坏。

    只不过,他们却要面对“黄金旋风”作战的真面目…所谓的“黄金”。

    说到底,西托气存在的,是排泄物的聚集地…也就是俗话说的“黄金”埋藏的地方。

    在大爆炸下,被全部抛到空中去的“黄金”…在刚刚因为剧烈的震动而几乎站不住脚的,依然在户外的士兵们,和为了让士兵们停止搜索打开窗户的穆拉眼前…几乎和海啸无疑。

    除却那扑面而来的恶臭。

    “地…是地震吗!?生了什么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动,动不了了啊…”

    “等,等等,那是什么啊!?”

    “这个味道…该不会是!!!!???天啊!!!!!”

    “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数秒钟…“海啸”从铺天盖地,到砸在布鲁克镇全镇,只有区区的数秒钟,不过在无法动弹的穆拉和士兵们看来,却宛若过了一世纪。

    审判来临了…整个布鲁克镇…全部都是…

    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黄金黑色的黄金白色的黄金绿色的黄金红色的黄金青色的黄金黄色的黄金蓝色的黄金紫色的黄金作者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黄金黄金黄金黄金!!!

    “救命啊啊啊啊啊!!!!好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单纯歇斯底里的帝**士兵们,徒劳无功的想要拂去身上的黄金;

    “妈妈!!!!救救我!!!!我再也不胡乱扔厕纸了!!!!”

    跪地痛哭的帝**士兵们,开始莫名其妙地数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过没有的罪行;

    “别过来!!!我叫你别过来!!!!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弄到我的脸上了!!!!!”

    心怀怨恨的帝**士兵们,开始寻找自己讨厌的人,用最热烈的拥抱来招呼他;

    “阿丽西亚…对不起…我已经不洁了…”

    有着洁癖的帝**士兵们,开始寻找手枪,并同时写下了给远方的未婚妻的遗书;

    “哈哈哈哈!!真是美味啊!!!再多来点吧!!!!”

    彻底崩溃的帝**士兵们,开始疯一般自暴自弃…

    那么…穆拉.范德尔,这位总是处变不惊的,路卡和希恩眼中的大哥,奥利维尔眼中的最难攻略的对象…在这个绝望的金色世界,又是怎么样的呢?

    被放在桌上没有靠近窗户,幸运的只是被臭味熏了个半死,却没有被直击的亚莎小猫,偷偷的将目光抛向了穆拉。

    由于作为这个故事的描述者,我已经无法再写下去了,所以,我只提示一句。

    上一章最后有提到,当海啸来临之际…穆拉哥…

    是张着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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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树林中,依靠着树木躲避黄金的两人,看着几乎完全覆灭的布鲁克镇,目瞪口呆。

    “这…这…这个效果…实在是…”

    “确实…比想象中的还要惊人…这样一来,整个第27师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是全灭了…”

    “怎么可能…路卡囧当时提出这个战术时,不是大家都一脸的‘你又在口胡’了么…这个…这简直是大杀器啊!!”

    “(苦笑)谁能想到小路卡那样恶趣味的作战,竟然会带来这种结局…看这个惨状,位于城镇周边的人群,恐怕生者十中无一…”

    “可惜,除了北边和东边,都是…啊…”

    “没错,都是平民…不过你也不用背包袱,因为他们说到底也只是一群战争财的人而已…区别只是他们的双手没有直接沾上鲜血。”

    “说的…也是…他们赚的是染上了我军鲜血的钱币…啊…”

    “嗯….好了,接下来进入第三阶段吧——把你送回帝国境内,看这个样子,帝**是不会有阻拦的气力了。”

    听着连城外都清晰可闻的各种惨嚎,奥克妮西亚淡淡地说。

    不过,刚刚踏出的脚步,便被身后传来的少年声音打断了——

    “是这样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回过头——带着黑色面具,黑的娇小少年,抚mo着腰间的骑士剑,淡淡的道:“我所知道的穆拉哥,不会是被这种恶趣味的战术打倒的…他一定会冷静的对应,所以粉色的才会把奥克妮西亚你派过来不是吗?”

    “冷静吗…说的也是,那么…”

    “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

    如同暴怒的巨龙,狂暴的怒吼,被刚刚到达的少年非常熟悉的嗓音给吼了出来——以实力者的能量催动声带出的吼声,差点让镇里已经摇摇欲坠的许多房屋,彻底的倒塌——

    “……冷静的,呢。”

    “粉色的你到底干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这次,其实真的怪不得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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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话 目标:穆拉.范德尔?(再修)

    昨天,在吃饭的时候看那章,或者吃过饭后正在消食的时候看那章,或者好死不死正在吃宵夜的兄弟姐妹基友百合们…抱歉(鞠躬)不过看起来大家还能接受,所以继续吧…

    其实,这个真的是很正儿八经的战略…我不骗人…死了很多人的…了好多便当的…

    最后,恭祝万年自动书评党hanetian兄总算被我炸的开口了…板载!!!

    修正本章出现的一个小小bug——也就是师团和师的区别。

    本书师团=军的概念,也就是第27师团应该是3oooo人,而不是1oooo人。

    也就是说路卡这一炸,有近27ooo的人就此死的不明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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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怕的味道…面前的男人,现在不管是散的气味还是气息,都有着一股子浓郁的,恐怖的,可以杀人的味道。

    “虽,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可以逃走了吗?”

    看着如同明镜止水动一样,浑身(至少是前半身体)金色,就差没光的穆拉.范德尔,鬼使神差的,被绑成粽子的猫咪亚莎,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

    理所当然的,对方没有做出回答——或者是没办法做出回答?亚莎分辨不出这点。

    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刚才没有能看个真切——这个男人在那震动过后的一瞬间遭遇的事,在亚莎的角度,也就只能看见他被类似1橙汁,菠萝汁,芒果汁,1c1…嗯,总之是金灿灿黄澄澄的“一大股”液体淋了个正着。

    不过闻这个味道,想必不可能是那么美好的东西…可惜的是具体是啥,以猫咪那可怜的知识,却也联想不起来。

    “唔…嘿咻!!”

    既然对方不回答,那么可以算是默认了吧?这么想着的亚莎,运用身为猫的天赋——柔软又方便伸缩的骨架结构——三两下的解除了捆绑,跳到了地上。

    之前为了方便捆绑,所以穆拉已经取掉了粘在猫咪手上的文件夹——这个时候却变成了让猫咪毫无阻碍的跑路的“助力”。

    “…那个…那么…我就此告辞了!!!拜拜!!!!!”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这么想着的亚莎,刺溜一声窜过了房门,消失在了走廊的深处。

    当然,恐怕到最后,呆呆猫也是想不通,为什么之前还说着要这样那样自己的男人,会忽然之间改变主意…实际上也并不是改变主意,只是男子由于过大的冲击,已经无暇再考虑任何其他的事情了…

    大大长开的嘴和几乎液体状的黄金交汇之际,有关吞下液体黄金的范德尔之故事即将开始。

    ---------

    十多分钟后,当穆拉出现在户外依然一片混乱的帝**士兵面前时,已然一身清爽,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

    不过那苍白如雪的同时,时不时闪现一丝绿芒的脸色,暴露了其恐怕刚刚清空过五脏六腑的真相——而且还是很彻底的,有把去年的新年夜宴都吐出来了——那么彻底。

    仿佛对脚下的污秽视若无睹一般,准将阁下笔直的走到了人群中间…然后在一群(神智还正常)的士兵们“哦哦!!不愧是准将大人,跟我们就是不一样…”“好一位范德尔,大山…不是,大便崩于眼前连眼皮也不眨一下…”的崇拜目光中,笑道(真的是笑着的):

    “3秒钟之内不闭嘴立正的人,全部杀掉。”

    总是一脸严肃,然而却并不严酷,也不暴虐的穆拉.范德尔准将,是认真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微笑着说的)。

    神智正常的士兵们瞬间领会到了这点——

    于是歇斯底里的士兵们连续给了相互数拳,就算弄出金色的印痕也罢,总之是帮助对方正常了下来;

    跪地痛哭的士兵们,立刻站起身来,如果脸上还挂着眼泪和鼻涕,就用黄金擦掉来掩饰吧——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心怀怨恨的士兵们,立刻停止了向对方嘴里塞黄金,还拼命取下对方身上的黄金,往自己嘴里塞——喂我说你们真的正常么;

    有着洁癖的士兵们——程度强烈的早就去自杀了,程度不强烈的立刻割开血管,试图用鲜血来洗刷那肌肤上的耻辱(其实这也是自杀吧!?);

    彻底崩溃的士兵们——谁知道他们哪里啃黄金去了,死了就死了吧,没有人有闲心去把他们从黄金乡里捞出来。

    总而言之,有三个世纪那么长的三秒钟后,穆拉的面前,再也没有一个混乱的,自然,是活着的帝**士兵了。

    当然,至于他们立正的模样有多么凄惨——已经几乎由于怒火产生心魔的穆拉.范德尔,是不可能有能力分出一丝心灵的空隙,去在意了。

    “所有人听令!!!!按照现在的队列,分成四个方向!!!西方与南方的小队,立刻先行前往这两个方向,去查看商人聚居区的伤亡情况!!!北,东方面的小队!!!立刻去集合现在依然无事的主力部队!!!1o分钟后在此集合!!!!”

    “sIR!!yes.sIR!!!!”

    充满了呜咽和鸣泣,夜空中的答令声,不知道为什么很像鬼哭狼嚎——十分钟后,穆拉的面前总算集合了“正常”的部队——站在布满裂痕的月下迷蝶广场上,足足有三千多人…

    不,或者说,只有三千多人了…由于布鲁克镇北边和东边,是第27师团士兵的主要居住地,所以在爆破中,有无数的军营,就这样直接被地缝给吞没——连同在其中休憩的帝**士兵。

    故能够赶来的,只剩下靠近中心地区的导力战车乘员部队,飞艇乘员部队等等,和极少数的步兵编制的士兵。

    由于奥克妮西亚故意让夏多姆将炸弹爆炸的时间,设定在帝**熄灯号——也就是十点半过后半小时——故所有位于爆炸中心点附近营房的士兵,几乎无一幸免…除了偷跑起来的那么几个幸运儿。

    “战果”…其实已经比奥克妮西亚和夏多姆设想的,还要大了…在路卡一个看似“恶趣味”“恶心度满点”“比起战略更像恶作剧”的“胡闹下”,整整近三万人编制的第27师团…真真正正的“十中存一”了。

    至于位于西边和南边的帝国平民商人…由于地下管道被整个炸塌,先行前往的惨烈部队,已经连抵达爆炸中心点查看有无幸存者都做不到了…妄谈救援。

    凝视着第27师团的凄惨模样,穆拉抬起头,狂吼道:“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

    然后,忽然之间,怒火似乎冷静了下来…看着剩下的部署,穆拉狂笑着,已从没人见过的失态模样狂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做得好啊……你做的真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你给的回答吗…真的是很漂亮…给予侵略者的报应…敢于不请自来踏上你的土地的人,都给你去吃屎么…】

    没错,怒火并没有真正的平息,只是转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意识…那是嘲弄,也是自嘲。

    从一开始,穆拉就知道…以“对格雷尔作战,范德尔军官团”二号人物身份来到这里的自己,毫无疑问已经是“恶”的一部分了…那么,从一开始,自己就应该贯彻这份“恶”…吧?

    不想说什么“假如自己不要那么天真,或许就不会”的话…因为即使那样,估计也逃不过眼前的这一劫吧——毕竟远在上万塞尔矩外的加拉尔城中,那个少年的作战,实在是太过异想天开——穆拉承认,自己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去通布鲁克镇的厕所。

    毫无疑问的…少年不可能不知道镇守此地的是自己…即使这样,他也依然动用了这样的杀手锏…“有机会的话,将穆拉老哥一起抹杀”的意思,已经很显然了。

    是不是该因为他对自己的重视而感动下呢?

    …那个少年,应该是比自己更加感情用事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比自己还先做好了,过去的友人之间互相残杀的觉悟呢?

    是因为守护这个,卡纳德留给他的国家的执念,又或者是因为对邻国公主的约定,亦或者两者皆有?还是有着别的什么原因…

    “好吧…路卡…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了…”

    今天你留给我的耻辱,以及你的觉悟…两者,我都确确实实的接收到了…

    “刷”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名剑“破邪显正”,穆拉看着自己的爱剑,道:“从过去我便一直好奇着…为何范德尔家历代相传的此剑,会以此名命名…明明范德尔自己,便是协助帝国,让无数个国家的人失去自己祖国的‘邪恶’…”

    仿佛根本看不见周围的士兵一般,穆拉自顾自地说着,应该不能给旁人听见的话语——

    “至少,我不能用‘这是帝国的正义’,来掩饰我们的扩张行为…来认为他是正义的。”

    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插嘴,打断他的话。

    “我本以为,成为帝国的驻外武官的话,或许能够为了平息两国之间的战争,而尽一份力…这样的话,或者‘破邪显正’,才会名副其实。”

    是打断不能?还是静待着他的下文?

    “但是我错了…从我成为第27师团之时…我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过去认可的正义…已经妥协于了现实。”

    “我无聊的自我矛盾…葬送了我们整整2万7千人的兄弟…”

    “准将!!并不是这样的!!!”

    “没有人想到事情会这样啊!!”

    “不用多说了…拿一把军刀给我!!”

    名剑“破邪显正”,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落入地缝之中——抛弃了自己的配剑的穆拉,意味着也抛弃了自己过往的信念——

    “至少…格雷尔公爵给了我一个战斗的理由…”

    “那就是——为这27ooo名将士的死…负责!!!”

    话音刚落…

    “轰!!!!!!!!!!!!!!!!!!!!!!!”

    在高举军刀的穆拉身后,两架导力飞艇猛地炸开——爆风和碎片,夺走了站的离它们最近的上百帝**士兵的生命…

    就好像狠狠的给了穆拉一个耳光。

    不过,这一次,他或许不用担心愤怒无处可

    “没想到啊…那位素来冷静的穆拉大哥…竟然会有这么漏*点的时刻…假如不是在这种时候,这种立场的话…路卡酱会很高兴的吧?”

    扛着和其身材不负的巨大铳枪,赤红的双瞳仿佛打造于炼狱之下——从飞艇爆炸后的火焰中走出,妙龄的女子,淡淡的说:

    “那么…谁来为我公国死去的将士负责呢…或者…依然由你来?”

    “…奥克妮西亚.晨星…还有‘狼狐’伯克.莱伯瑞…直接派出两个高手…当真是大手笔啊…”

    将目光从火焰女王的身上移开,投至不知不觉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中年男子,穆拉说道:“看起来路卡的目的,很明显呢…”

    竟然刚好选择在自己抛弃爱剑的时刻…难不成…这点,少年也算到了?

    大敌当前,思考这些问题,也没有意义了…

    “没错…范德尔大人,没想到又一次见面,竟然会在敌对的战场之上…抱歉了…”

    右手缓缓的拔出闪动着绿色的毒光之短剑,左手展开藏于护腕之上的盾牌——

    “奉格雷尔公**最高统帅,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上校直接命令…于此诛杀范德尔家下任当主——穆拉.范德尔!!!”

    “请你把级留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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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话 战穆拉

    表示今天综漫群里出了点事,陪朋友谈心去了,所以晚更了…十一点半才开始码字啊,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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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时间仿佛变得很慢,整个世界只剩下男子,和向着男子高飞来的铳弹。

    手中的军刀侧斜着,缓缓迎上弹头——相对度立刻变得完全一致的金属之间,传来了轻微的摩擦声——然而在这个属于瞬间的世界里,那将是绝对无法被旁人捕捉的,“静寂的噪音”。

    接着,下一秒,男子扩大了自己的感官,将身后也纳入了“世界”之中——

    身体微转,让双眼的余光,能够确认到自己身侧偏后的方向——那里,隐藏在有着络腮胡须的“狼狐”所举起,遮挡自己视线之盾牌下的,是翠绿的让人心醉,却能见血封喉的剧毒短剑。

    倘若手臂稍有抖动,那么必会因为弹头炸裂而受伤;倘若不尽快做出反应,那么必会因为被毒剑击中而毙命…然而穆拉.范德尔眼中,却没有一丝动摇,妄谈恐惧。

    “呼——”

    将吸入肺部的空气,一口气的呼出——整个躯干接着那一缩之力,堪堪向后移了不到半个身位——这一退,恰好避开了“狼狐”势在必得的一剑。

    “哈——”

    一吐,紧接着一吸——深深吸入的气体,转瞬之间通过血管,将能量运送到了腰腹的肌肉:似缓实疾的转身后,再看向穆拉——他剑上的铳弹已然消失不见。

    “竟然躲开了…真不愧是穆拉,范德尔阁下。”

    爆炸声,没有在这么说者的“狼狐”的身上,而是在距离他甚远的身后传来。

    或许论华丽不如穆拉“剑停铳弹,剑射铳弹”的技艺,但是轻描淡写的轻横圆盾,一卸一推,就将弹丸在不爆炸的情况下弹飞,这种从容,却也是穆拉所不具备的…

    “狼狐”伯克.莱伯瑞与亲卫队长奥克妮西亚.晨星,和穆拉.范德尔的战斗,到现在为止,只进行了区区1分钟…然而却已经交手了有数十合。

    以他们交锋的地方——爆炸的两艘导力飞艇旁为中心,方圆近百亚矩之内,已经没有哪怕一个帝**士兵,还敢驻足。

    理由——看着这个范围内,无数团因为铳枪的流弹,变成肉屑的帝**士兵残渣,便能够明白。

    不过,凝视着暂时停止交锋,重整态势的三位实力者,帝**的士兵们,却没有因为又有同伴死于非命,或者准将阁下以一敌二而担忧惊惧。

    “准将阁下…不愧是范德尔家仅次于塞克斯大人的人…面对那样的两个强大的实力者,依然游刃有余…”

    “那是当然的!!我埃雷波尼亚帝国屈一指的武将世家‘范德尔’的下任当主唯一人员…穆拉范德尔准将大人,怎么可能是路边出家的无名实力者能够击败的?”

    “没错…准将阁下不可能会输的…他的强大我们都看到了啊!!”

    仅仅只能算得上窃窃私语的话,顺着烈焰带来的热风,一五一十的全部传入了中央的三名实力者耳中。

    事实上,作为实力者,作为掌握了生体能量使用之法的实力者,五感能力都会得到强化——只是根据个人的类型不同,强化的方向或多或少并不一样罢了…比如有的人将会变成隼鹰之目,有的人可能会变成顺风之耳,或者各个方面都有提升却并无特异之处…

    不过,清清楚楚的听明白不远处帝**的话——眼前的这三个人,都能够办的到。

    “游刃有余呢…穆拉大哥。”

    冷汗从额前缓缓滴下,穆拉第一次觉得这个比自己年幼几岁的女子,笑起来是那么的可恨——果然,所处的立场不同,看待事物的观点往往会变得完全不一样。

    同样听着自己部下们的话语,穆拉感到无比的焦躁。

    不仅仅因为现在自己的成败将会关系着所有士兵的士气——乃至生死,所带来的沉重压力…还因为真正游刃有余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两人——这个事实。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哈~?穆拉大哥,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看着已为青年的女性竟然露出少女般的鬼脸——一点也不觉得好笑,更不觉得可爱的穆拉,嗤笑一声,将目光转向了中年人:

    “哈…别开玩笑了…这就是‘狼狐’阁下你所说的‘取我的级’?就以汝等这样软弱无力的攻击?”

    立刻,有着激将之意的话语,获得了对方堪称“真诚的”答复:

    “虽然很想呵斥在下侄女的无礼…但是我想说,我也不是很明白范德尔阁下您所指为何?在下的每一剑,都是为了让您死去而挥出的,您大可以放心。攻击软弱,那当属在下叔侄技艺不够…不能让范德尔阁下有所警惕而已。”

    穆拉瞬间失语——这是值得放心的事吗?你还真以为你们攻击软弱了?只是和敌人说这些,大概也是白搭,毕竟穆拉并不是路卡那样喜欢用垃圾话干扰对手的类型…

    其实,哪怕在穆拉自己看来,对方两人之间的联携攻击——“狼狐”贴身与自己缠斗,奥克妮西亚伺机射出致命弹丸同时,也监视着周围帝**士兵的一举一动——也没有什么刻意“手下留情”的明显漏洞…

    但是,事情就是有着那么一丝不对劲——也无法具体的描述,简单说来,那便是总感觉,这两个人故意将“战况”控制在了能够逼出没有“破邪显正”在手的穆拉.范德尔十层功力,却又不到拼命一搏等级的水平。

    【可是…这种事,通常只有强于某个对象一个实力阶梯的人,才能对他做到的吧?虽然我从不低估任何一个对手…但是更不会低估我自己——“狼狐”和奥克妮西亚加起来,也不可能胜我太多…】

    这是“武者的直觉”吗?穆拉自己也无法断定——不停在其灵魂中敲响的警钟,一直重复着低喃“违和感”的字眼…让他开始认真的思考脱离这种困境的方法。

    让帝**士兵织成弹幕?这样的选择支,在自己一时不差,让两人接近时,便已经宣告作废——且不说自己要怎么让在混乱与绝望中找到一线曙光,完全沉浸于自己也就是穆拉准将以一敌二大败公国实力者的士兵们回过神来,制造弹幕(有枪没有都不考虑了)…

    就算自己用动作暗示做到了(要明白用口头命令是不可能了),在自己脱离子弹攻击范围的那一刻,估计对方也会立刻没入夜幕之中吧…

    而不理会自己开枪?穆拉觉得自己还没有能够用动作来暗示士兵们对“希望的象征”准将阁下开枪的水准。

    同理的,也不可能指挥战车兵去将导力战车开来…帝**给每个班配备的简易战术导力器,更是从一开始就不具备施放“攻击性法术”的功能。

    【对方的目的假如真的是我的话…那么我将他们引开也…不行,因为根本没有证据表明,袭击布鲁克的人只有眼前这两人…假如在这种被害甚大的情况下,再失去指挥官…会全灭的!!】

    【等等…不止这两人?】

    灵光闪现,于是穆拉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所思虑的违和点所在——

    “狼狐”伯克和奥克妮西亚,并非没有尽全力…然而,由于在背后隐藏了暗棋,所以他们的动作,不知不觉有了一股“轻松感”…全然不像以命博命的“刺客”的“轻松感”。

    这股轻松感,便是穆拉所察觉的违和之源。

    在城镇四角安放炸弹…炸毁位于中央的导力飞艇…还有那只猫背后的主人…等等一系列事——并不是眼前两人所擅长的…这点穆拉很清楚啊!

    “全军警……!!!!!”

    “轰!!!!!!!!”

    怒吼而出的命令,被奥克妮西亚果断对自己脚下射出的炮弹爆炸声打断——凭借着坚固的甲胄,无视了弹片的伤害,女性借助这爆风,瞬间拉近了和穆拉的距离。

    “裆!!!!!!”

    铳枪上的利刃与军刀相撞,奥克妮西亚用行云流水的突刺,削斩,横挑,招显着她根本不是不擅长近身战的真相。

    刚刚荡开铳枪,身侧又来毒剑——与两个高手贴身战的紧张程度,绝非之前的一远一近能够比拟(哪怕自己也多了杀伤对方另一个人的机会),在这种情形下,穆拉再无精力能够分心出来,指挥部署备战…

    至少,按照奥克妮西亚和“狼狐”伯克的设想,本来应该是如此的。

    -----------

    “…送到这里差不多了,我也该出了…麻烦你的护卫了。”

    “一路走好,我也该去帮奥克妮西亚和伯克中校一把了…将穆拉哥逼入绝境,那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其实我一直想问…这样真的好么?虽然你肯站在我们这边,当然,对我们是一件好事就是了…”

    “…我不会,主动的去进攻,主动的去攻击任何一个帝国士兵…这是我和粉色的,一开始就说好的事…”

    “…我个人觉得,光是你愿意过来这件事…对路卡囧来说,就是莫大的鼓舞了吧…算了,是我多嘴,那么,就这样…”

    黑色的假面下,表情看不真切——目视着娃娃脸间谍一把抄起不远处地上的猫咪,遁入北方的黑暗,他喃喃道:

    “…我其实…只是想有一个,能够和你对话的地方罢了…能够让你无法忽视我的地方罢了…”

    “即使…那意味着敌对…”

    ---------------

    铳枪之刃斩向腰际,淬毒短剑划向脖颈,钢盾竖于身后拦断退路,枪柄横于身前封其前移——看似避无可避的绝境中,穆拉终于聚集到了足够的雷霆——

    “雷索吸附!!!!”

    军刀高举,宛若雷霆的剑气从脆弱的刀身上溢出,瞬间将刀刃震得粉碎,然而却也因为雷光,让攻击者产生了短暂的失神。

    “无相飞刀!!!!”

    双手猛地插入位于腰部两侧的暗袋,拔出两把镶嵌有结晶回路的短刀,一上一下,恰好架住了因为失神而力道减弱的铳枪和短剑。

    “猎犬闪风!!!!”

    本是以双手长剑施展的战技,被用双刀使出,不过,由于这套招法的奥秘,本就不在手上,而在步伐,故即使以双刀代重剑,又有何不可?锋锐的双刀,一击亲卫队长露出破绽的腹部,一击“狼狐”伯克握持毒剑的右手。

    “呜!!!!”

    “糟糕!!!!”

    双双命中的短刀上,结晶回路见血而亮——瞬间,两股黑光笼罩住了奥克妮西亚和伯克——也堵住了他们体内身体能量的流动。

    “无相刃…如你们所见,是刻印着‘封印’效果结晶回路的武器…对付一般人的话,只是单纯的利刃罢了,可是对于实力者,却是难得的咒具。”

    一直等待的,只是这个时刻——两人因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而露出一丝松懈的时刻——苦苦支撑到了最后,穆拉总算把握住了一举逆转的机会。

    “必然会出现的松懈…这就是以2对1者难以摆脱的弱点…正是因为有了余裕,所以才会在认为能绝对斩杀对手时,露出破绽…”

    “那么,就这样…结束了…”

    双刀蕴含着爆性的生体能量抛出,直指无法同样运用能量闪开的奥克妮西亚和伯克的心脏——

    “风耀之力为雷之力…风耀门.开!!!!”

    和穆拉取巧使出的“雷霆索引”不同,真真正正的雷光闪现——硬生生的将两柄短刀,带偏了方向,而几乎瞬间——

    “黑煌雷神刚…”

    穆拉道出了这一招的名字。

    “果然…你去了公国么…”

    和来者——黑,黑色面具,身材娇小的少年的身份。

    “syn…”

    ----------

第9话 希恩的问题

    表示今晚又耽搁了啊…每天只有有限码字时间呢,尊悲剧。

    --------

    身边洒落着一地的,是制式军刀因为无法承受剑气,而炸裂的碎片。

    身前站立着的,是将自己最后的杀手锏击落于地,隔着十亚矩左右的距离,默默的透过那假面,凝视着自己的“义弟”。

    自己道出了他所使用的招名…他没有否认;道出了他的真名…他也没有否认。

    只是一直一言不的,双脚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斜直前方偏下位置的幽兰戴尔,连一丝摇晃也无,表明了希恩没有放松一丝警惕的心情。

    希恩站在那里的原因,穆拉其实是明白的——只是作为一个兄长,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想象事情真的会走到这一步。

    自己并没有其斥责叔父的资格…事实上,没有人资格去斥责那位——哪怕他或许真的做错了。

    “这算是自食恶果吗?叔叔…不论是我,还是你…”

    口中喃喃道,穆拉看向自己的双手——那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武器,而空手格斗也并不是自己所长…

    而对方…是还未成熟的希恩,和被封死的奥克妮西亚与伯克…要是这样就好了,可惜那仅仅只是妄想。

    在少年的雷光强行牵引开射向自己们的心脏之短刀的下一刻,伯克和奥克妮西亚,这对联手攻击穆拉的叔侄,就已经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事实上,作为实力者,除了善用导力魔法的可能会有些不同(譬如琳丝那种极端孱弱的身体),通常而言,身体本身的机能,是远还没有察觉到“生命的能量”使用方法的普通人,甚至准实力者的。

    不过,由于实力者们在相互之间战斗时,习惯于使用能量来驱动自己的动作,动强大的战技…故当一个实力者被人用某些手段强行打断,搅乱了身体里能量的流动——哪怕只有一瞬间——也会陷入短暂行动不能的境地。

    就好像一个运动员,在奔跑中忽然脚下无力一软,跪倒在地…然而却能够很快地爬起来继续跑动,看起来和之前也没有根本性的差别一样,穆拉使用的“封印咒具”——“无相飞刀”,尽管产生“定身”效果的原理,与运动员因为短暂性腿部供氧不足而跌到不同…但是本质上其实也差不多。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实力者正在与强敌作战,浑身上下都调动着澎湃的“气”“劲”“刭”…或者别的什么其实是一回事的能量,忽然被人打乱的话…他的大脑将会适应不了忽然从“以气驱身”转化为“以力驱身”的落差,无法控制住换挡的躯体。

    那看起来,就很像是连纯粹的**动作也被封印了一样——尽管事实上是一种别样的“借力打力”(即借你自己的力量,让你自己无法控制自己)。

    当然,理所当然的,这种手法的劣势,和它的优势——出其不意,效果显著——几乎一样明显——那就是有点水平的实力者,都能够很快的找回控制自己身体的办法…

    而且假如对方不是没有意识到这样咒具的存在的话,要稳住身体需要的时间甚至会更短——搞不好轻轻震一震就缓过了气来。

    故穆拉才会在控制住奥克妮西亚和伯克后,立刻下杀手——只因他根本不敢小看这对叔侄…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一击不中,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没有武器,不擅空手格杀的自己…和其实根本没有损失战斗力的三名实力不弱的实力者…结局,是显而易见的了吧?

    然而奇怪的是,穆拉却没有一点点死亡逼近的紧张感。

    那是由于别说希恩,就连奥克妮西亚和伯克身上,之前滔天的杀气,此刻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安静过后,先开口的,是场内四人中,最年长的“狼狐”伯克——

    “真是可惜…不愧是范德尔大人,真是让人激赏的反击,在本来所持兵刃便不是趁手之物的情况下,居然反过来利用劣势引诱我们上钩…哈哈,妄我被称为狡猾的‘狼狐’,今日却是彻底的被您这位猎人给猎捕了一次啊…”

    将短剑收入盾后的剑鞘,双目轻闭,伯克苦笑道:“看起来,我们刺杀您的任务,是彻底的失败了…”

    接着,也许是故意要给对方留下“暗杀者”的心理压力;又或者是单纯的因为不甘败北而挑衅;还可能是是别的什么原因——伯克话锋一转

    “不过,希望不要有下一次的见面了…否则的话,我不可能会有今天这样的失误…那时,即使范德尔大人您手持‘破邪显正’,我也有把握将您击杀。”

    将目光投向站在最前方的希恩,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什么话也不说——伯克用眼神示意了奥克妮西亚一下,整个身体猛地向后窜出——瞬间消失在了想要阻止的帝**士兵们的视野中。

    “…我明白了,你们之间,或许还有话要说吧…这次我欠你一次,希恩酱…先走一步了。”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总算回过神来的帝**士兵们,立刻一拥而上——是因为对方美貌女性的容颜吗?总觉得这群人比几秒钟前追伯克要起劲的多。

    只是,积极,也只会增加惨叫的人的数目而已。

    手腕上的战术导力器,猛地闪烁出如同绿色之翼的光辉:“风之羽翼”悄然无声的动;数次后退,与希恩拉开距离后,铳枪再次指向地面——这一次,奥克妮西亚所做出的动作,当真可以算是原汁原味的“火箭跳”了…

    地面上留下的,只有来不及躲避溅射的弹片而满地打滚的帝国士兵,和早已无暇顾忌其他,仅仅是对望着的范德尔兄弟。

    “不能说出这个少年和自己的关系”

    “了解这个少年离开的原因,要劝说几乎是不可能——只要那位一天不作出改变”

    “然而却也无法劝阻那位,因为自己深知那位如此行事的原因…和那其中的真正情感”

    三座“不能”化作了心理上的大山,狠狠的压在穆拉身上——于是,男子用笨拙的语言,做起了徒劳的努力——

    “你…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马上跟我回来,现在还来得及…”

    “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能预想到自己可能的结局,我所追求的,其实从头到尾只是一个解释而已。”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一个解释真的那么重要么!?看看眼前的这片惨像…这就是你所在的势力,对帝国的将士…”

    “我从没有,也不会主动攻击任何一个帝国人…这是我用这把骑士之剑宣誓时,为自己定下的诺言…然而,就像即使在帝国中,我的‘外国友人’被本国的士兵袭击,我也会拔剑守护他一样——我现在做的事情,跟势力无关,只是帮助朋友主持公道罢了。”

    这是诡辩?还是其实根本就是真理?穆拉不知道,他只是接着说:“你是帝国的骑士…就算你的剑能够指向帝国中的毒瘤,却也不能指向代表着国家意志的军人们,你…”

    “保家卫国的是军人,侵略者只是挂着军人名头的强盗——这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身为制止纷争第一线的,驻外武官的穆拉.范德尔对我说的话。”

    “这…侵略什么的…公国根本是帝国的一部分!”

    “这和你曾经自己告诉我的可不一样。格雷尔和埃雷波尼亚是怎么样的关系,我还是从你的口中,才完完全全的了解到的。”

    “我…难道,你要对范德尔家的人,也举起幽兰戴尔吗!?”

    “我永远感恩着养父…穆拉哥你,还有整个范德尔家的养育之恩…我也从来没有过杀死你们的念头,也永远不会…否则,我自己先就不会原谅自己吧…而且…”

    “而且…?”

    “如同穆拉哥你所告诉我的…即使从过去开始,身为武将名门的范德尔家,总是不得不以对外征战来获取功勋…但是范德尔的祖先们的本意,是以战止战——通过战争让家族爬到拥有足够影响力的高度,从而制止帝国进一步穷兵黩武的行为——不同…”

    抬起头,看向没有星空的夜幕,希恩似问,似答的说:

    “最终依然还是屈服于了皇帝的命令,屈服于了铁血派的阴谋…对着亲密的友人的国家举起军刀…妥协于无奈的现实…这样的穆拉哥,和这样的养父…”

    即使没有说出口,但是两人心里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帝国进攻格雷尔,和十年前进攻利贝尔,在内幕中,有着决定性的不同。

    倘若说,攻打利贝尔,还有着“为了祖国的利益而战”,“国与国之间不存在正邪,只有利益”的“光冕堂皇”的幌子,来为贪婪的主战派们遮羞的话…

    进攻格雷尔,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背叛”——无论是从历史而言,还是从情感而言…

    脚步声渐渐远去,少年最后的话语,落入了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他的穆拉耳中——

    “现在的你们,真的还拥有那份强大么…?真的还是不得不依靠杀死你们,才能击败你们的存在吗…?”

    环视着一片狼藉的周围,那些火焰,坑洞,尸体,裂痕…和混乱的士兵们,穆拉.范德尔默然无语。

    只是,在最后,依然脱口而出——哪怕知道对方已经不可能听见。

    “傻小鬼…或许你说的没错…我或许真的是那样…现在的我,连认同自己握起破邪显正的能力,都没有了吧…”

    低语,转化为了怒吼——

    “可是!!!!!叔父大人是不一样的!!!!!!!!!!!!!”

    再化为无法说出真相的哀痛——

    “是不一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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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话 那一天,七月七日

    唔,音歌酱的话嘛…除了那个我给自己确定的感情倾向外,还有别的原因,这一章会稍微解释下的——当然只是从希恩的角度来看,本来也是打的这样的主意。

    另外,嗯,总之,QQ是码字大敌,于是我又…破零点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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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方只分少数兵力保护后勤并清剿游击队,前方大部队展开,闪电般进攻的同时,也等于为后勤制造屏障——这便是塞克斯擅长的战法“雷火之阵”…即纯粹的将“进攻”挥到极致的“以攻为守”“蕴守于攻”之兵法。

    本来,这种进攻唯一的弱势,只在对于整个部队前方的攻坚部队,有着极高的要求…因为一旦被对方打破一个缺口,那么大后方将很难抵挡从缺口长驱直入的敌军断后部队。

    可是黄金旋风作战,则彻底颠覆了这种观念…过于异想天开,甚至可以说疯狂的,将整个被占领城镇都改造成炸弹的作战,其“奇袭”的效果,可谓神来一笔。

    因为等同于给了塞克斯目前的进攻节奏,以致命的一击——可以预料,为了防止补给后勤线的断裂,“独眼”将不得不停下脚步,先稳定后方了。

    同样的道理——这样一来,公国将有机会来重整守卫在第一线的部队…和为“那个”争取最珍贵的事物——“时间”……

    “…以上就是这次行动的结果…奥克妮西亚少校和伯克中校,成功的按照你的命令,误导了第27师团的指挥官…将‘病毒’送回了帝国境内。”

    少年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机械的复述完了报告上的一切——向着坐在房间正中央的长桌之后的另一个少年。

    “原来如此…任务成功了吗…而且西托气的威力竟然这么大,彻底瘫痪掉第27师团,这个战果需要立刻传达给下面的所有部队…在第五,第六装甲师覆灭的现在,我们太需要这样一份强心剂了…”

    送了口气的路卡,将身体深深陷入靠椅的柔软中——而一旁身穿女仆装的高个女性,则迅的递上手中的凉茶。

    “谢谢,伊凡尔迪…你不来一杯吗?希恩?”

    无视了一脸受伤表情的女仆嘴中“明明叫艾尔斯缇娅就好了嘛”的碎碎念,向希恩举起杯子,路卡这么问道。

    “不用,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然后如同预料中的一般,获得了这种不冷不热的回答。

    “…算了…”苦笑从脸上一闪而过,恢复正经的表情,路卡说:“目前形势已经转向了我方,帝国方面第27师团的覆灭,意味着塞克斯指挥的前方部队,后勤几乎瘫痪…黄金旋风作战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接下来,该轮到他出招了…”

    似乎觉得说出这样的话,会有些为难?然而路卡总归还是继续说道:

    “所以,希恩你也先休息下吧,你已经接近一周没有合过…”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我是为了我自己的目的,才会选择来到这里的。”

    瞬间语塞——思虑良久,最后依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路卡摇了摇头:

    “我们的协议,我始终记得…所以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机会的…然而如果到那个时候,你的身体处于这种状态…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不可能拿士兵们的命去陪你送死。”

    乌黑的眼圈上方,眉头猛地皱起——踏前一步的希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身旁忽然闪出的女子挡住了去路。

    “抱歉,虽然殿下信任你,但是我不会忘记你是帝国的骑士,所以请不要接近殿下的十步之内。”

    “伊凡尔迪…用不着这…”

    于是,还没等到路卡站起身喝止两人的冲突——希恩便停下了脚步。

    “啧…我明白了,我会去稍微休憩一会儿…”

    是真的明白了,还是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毫无意义?快步的走出房间的希恩,连门也不关——一句“总之,你别忘了”后,便消失在了走廊的深处。

    留下房内的两人,静寂的很尴尬。

    半响后——

    “…伊凡尔迪…其实你真的不需要这样…”

    颓然地坐下,路卡抚着自己的额头,总算有些无奈的把或许根本没有意义的话说完。

    “不需要这样的,我认为是殿下您才对…无论您对他抱有着怎么样的情感——他是生长在纯粹的帝国武将门第,接受纯粹的忠诚于帝国的教训,并且受封帝国骑士侯之爵位的人…您明白,最容易在背后捅人一刀的,往往正是最不提防的存在。”

    “为什么你就不能单纯地认为他是出于亲友情谊才来帮我的呢?”

    “就以他刚才的那副模样?”

    “…或者,是为了所谓的大义呢?”

    “您自己相信吗?亲眼目睹死亡近万的战场却连脸色也没有一丝变化的人——哪怕那根本和怜悯毫无关系,只是单纯的对死亡的不适与厌烦——不是嗜杀成性的疯子,就是已经封闭了自己内心的懦弱者。”

    “哈哈,别小看我和他,我们也是在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人…”

    “那么是谁在听到他淡然描述那副惨状时,露出动摇的,几乎想让他别再说下去的表情?正视死亡和漠视死亡的区别,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

    伸出手,扶了扶眼镜,对方撒下了杀手锏:“他所说的一切,‘何谓正义’和‘范德尔的信念’…咋听很有道理,然而恰好由他口中说出的话…无论谁听起来,都会觉得苍白,空洞,充满了逻辑上的矛盾。”

    是的…若真是追求正义,那么面对非正义的侵略者,希恩为何要定下这么多的‘不会’?若追求‘范德尔的信念’,那么为何不站在帝**的那一边,已求真正获得影响力?若追求恩情与亲情,为何希恩要向兄父手下之将兵挥剑?若追求友谊,为何希恩不摘下面具,堂堂正正投入我军?

    矛盾,太多…表现,太违和…现在的希恩.梵.托姆温.范德尔,和一个月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还有‘因为不需要杀死他们,所以不会对范德尔家的当主和大少挥刀?’…用小指头都能猜到,那只是单纯的借口罢了——为了实现他自己的某个目的,又不断绝自己的退路,而强行自己给自己挂上的门面…仅此而已。”

    “只是,这个目的,我不知道,奥克妮西亚大人,塞斯大人,艾尔力克大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们只知道,那一天,他和您,还有板板大人,一同回到了公国…因为你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们。”

    “那是因为…我们说好了…”

    “说好了吗…重视承诺是件好事,然而,这也意味着这个‘目的不明’的人,这个明明应该是帝**中的一颗新星的少年,无法获得我们真正意义上的认可…区别只在与是否将这一点告诉与您罢了。”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么?”

    “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点。”

    “他帮助我从帝国逃了出来…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么?”

    “有板板大人的协助,您的逃出本来便是计划中的事,而且还有那几位大人的接应,不是么?所以,他的帮忙只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说到底,如果不是他,您应该根本不会被人现才对。”

    无法帮希恩辩驳了…路卡此刻认识到了这点…然而,他并不想放弃自己的观点。

    抬起头,凝视着面前的女性——深咖啡色波浪长,用红色的“8”字形卡在脑后束起;湛蓝色瞳孔上方,架着用皮筋绑在后脑勺上的无框眼镜;因为总是呆在屋子里工作的缘故,所以皮肤特别白;身材高挑而姣好,虽然路卡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之所以不喜欢站着和对方对话,是因为高达189cm的女性,比他整整高了大半个头…

    艾尔斯缇娅.欧博拉.伊凡尔迪,现任格雷尔公爵府的女仆长…同时也在某种意义上兼任护卫。

    “伊凡尔迪…好吧,我投降…但是…我会相信着希恩…我选择相信他…因为他那个我不能说出口的,或许很…自私的理由。”

    “这一点,我们早就清楚了…所以才不会和现在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的他正面冲突…不过,既然您不给出让我们信服的理由,那么也请谅解我们对他的提防——至少,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

    “呵…那是当然的…谢谢你,伊凡尔迪。”

    “不用…这是作为您的女仆长,和兼任管家的职责…如果您真的想对我有所奖赏的话…”

    慢慢地取下眼镜,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下面洁白的肌肤——女仆向自己的主人袭击而去。

    “就请宠幸一直深深爱慕着您的臣妾吧吧吧吧吧吧!!!!!!”

    然后被路卡一脚直击面门,狠狠的踩进了地板里。

    “期待我身边的人会有正常的,是我的错…伊凡尔迪,我就知道你最后会来这么一着。”

    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想法,直接从仆街状态的女仆身边走过,来到走廊——少年看着友人离开的方向,片刻不得语。

    “从那一天过去…也有3周了吧…”

    “你依然…连自己的想法都无法确认么…”

    “慢慢来吧…吾友…毕竟你和我不同…和我这个伪‘16’岁不同啊…”

    “你还处在,即使中二,也会被人原谅的年龄…吧…?”

    脑海里的影像,快的回溯——

    直到帝国向公国宣战的,七曜历12o2年,七月七日…

    身在埃雷波尼亚帝都‘彭德拉贡’的格雷尔公爵,接过宣战布告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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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话 对不起,还有,谢谢

    嗯,被sd,QQ,漫画占据的一个晚上啊,然后好不容易开始码字又被大学同学在QQ上拉住聊了半小时…

    对了,清明节过后也就是4月6日本人将会前往西昌出差,为时也许会在1o天至半个月,虽然在下带着电脑,不过却说不准宾馆会不会有网络…总之,特此通知下,如果清明后出现突然性的不更——那说明我必定找不到网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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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个月前…七曜历12o2年,七月七日,早上七点半。

    早已升起的朝阳,将它的光辉迅的划过大地后,开始缓慢却确实的,向着布满青藤的砖石城墙上方,攀升…

    这是一座虽然远远比不上利贝尔王国王都格兰赛尔王城的规模与高度,然而竟另有一番美感的,是典型的帝国建筑风格城堡。

    城堡周围,几乎看不到任何别的建筑物…如同一座陆上孤岛一般,洋房孤单的屹立在小山丘上——位于埃雷波尼亚帝国,帝都“彭德拉贡”东郊11o塞尔矩处的,同样孤零零的小山丘。

    然而,平时几乎一个人也看不到的这里,现在却能谈得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假如你能把将整个别墅包围的严严实实的导力战车,导力装甲车,和无数的暗红色帝国宪兵军服制造出的噪音,称呼为“热闹”的话。

    轻轻地拉开窗帘的一角,看向外面的景象——房内的人,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容。

    “呵呵…这是在‘保护帝国现在最有权势的贵族格雷尔公爵殿下’呢…看到了吧?板板,人家有多重视我~”

    随口说出的调笑,成功的在已经放不下青筋的脑袋上,又加上了一个小小的十字——于是总算忍受不了对方的无紧张感,被称为“板板”的少年,为了不被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低声怒吼——

    “板板你妹啊!!谁是板板啊!!!老子可是有着西格玛.夏多姆(sigema.shado)这样的非常汉气,非常英气之名的男人啊!!!!”

    可能永远也无法实现“直接的攻击”这个动作的双手,至少掀桌,还是能做到的——将摆满水果的茶几猛地掀翻在地,夏多姆用因为拼命让理智提醒自己“如果声音太大很可能导致自己被现”,结果导致破声的嗓门尖声道:

    “我说老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脑缺了还是脑残了还是脑袋进水了!!!!”

    走到窗边——当然,他没有拉开窗户让自己暴露的一干二净的勇气——指着已然被窗帘挡的干干净净的外面,夏多姆试图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严肃:

    “当时我就说过了…反正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开战了,那么老老实实在公国待着,等待着宣战公文一到,直接开打不就行了…有任何的必要故意听从帝国的召集令,跑过来——还是单独跑过来做待宰羔羊么!?”

    越说越气,最后干脆用手指直接对着路卡的鼻子,他接着说:

    “更那啥的是…就算你这么做有什么理由,你就不能替作为‘影子’的我想想么!?你昨天那是啥态度!?直接连看都不看就把大皇子大皇子直接递给你的条件书给点了!!还说啥‘反正不管是什么条件,我也不会同意的,大家都明白这点’~好酷啊好拽啊好帅气啊好神奇啊好威风啊好虎躯一震啊好王八之气啊你是卡纳瓦德的总统么!?”

    “哇…这么一长串话你竟然能一口气说完…好厉害…好好,我不乱说了…反正猜也能猜到里面的条件是啥了么…无非就是现有政府立刻解除大部分武装,将大部分领土主权交还帝国,各地官员立刻免职,等待帝国派任…之类的嘛~”

    “问题是那里么!?是那里么!?天啊…那可是下一位皇帝的最有力人选啊…我真好奇为啥对方没有当场就把你这个见皇帝都戴面具的人砍了!!”

    “嗯,那是因为他们怕了我,如果动手的话,皇帝和大皇子也会挂掉,嗯嗯,就是这样,啊,果然咱是天才?这个世界上只有琪路诺配做咱的对手口牙!”

    “好好,怕了你——先不说帝国之大,高手藏龙卧虎…就算真是担心那个场合出手绘导致你拼命好了…那么送你回来的路上呢!?还有现在这样子呢!?怕了你!?根本就是害怕公国会因为你在太过公开的场合死去而死命抗战吧!?”

    “口胡,才不是这样的~这可是保护我的部队,你看人家没日没夜的守护我,连休息都没有休息过宪兵队的大家是很好的,你不要黑他们。”

    “保护你妹!!有用炮口对着保护人居住地的‘保护’么!?”

    “纳尼!?他们竟然犯下这种错误…不行!我得去提醒他们!不然一旦遭遇敌袭,有很多的弟兄会因为炮台来不及移动而死的!!!”

    “我想揍你啊…我好想揍你啊…我真的真的好想揍你啊…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想给这张无节操的脸上来一拳啊…上天啊…为什么你偏偏给了我这么一副身体啊…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你的身体便是传说中的“永恒总受体”啊…所以咱才会忍不住欺负你来着…】

    有些汗颜的看着扑在沙上失声痛哭的板板,路卡搔了搔脸,最后还是决定不要继续欺负他了:“啊哈哈…好了好了,我不再口胡了…”

    走到房间内的小吧,给自己倒了一杯78年的“若本之星”,再放入几块冰块,笑了笑,路卡继续道:“放心吧…我们已经定好了脱离帝国的计划不是么?要喝吗?”

    一把抢过酒杯,几口就灌了下去——接着因为被酒液呛到而咳嗽至眼泪汪汪,变得更受的夏多姆,终于完全败了:“说到底…你是怎么会对那个计划这么有信心的啊…要知道这个计划一旦出点问题,咱们俩都要完蛋好不好…”

    “没关系的,因为我相信你,所以,请你也相信自己吧,西格玛.夏多姆,相信你自己,相信这个被我相信着的你…”

    “我表示我要辞职,谢谢您到现在为止的照顾,我就此告别了。”

    “嗯,那倒是没关系,不过我在刚才的酒里下了剧毒,如果没有解药你会在1o天后化为血水而死的。”

    “……那是什么毒药?”

    “其名‘泽越止的唾液’”

    “……你当我是白痴么!?”

    “不信?你掐掐自己的脸,看是不是很痛?”

    “真的…好痛…口胡…你太卑鄙了!!”

    “这是防止你逃跑的必要措施,好了,既然都知道了——还不快点去给我准备!!”

    “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你给我记着!!”

    眼泪瞬间“哗”地掉了下来,捂着脸,如同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夏多姆夺门而出。

    所以,他没能看到,房内,总算送了一口气的路卡,将脸对向了一旁的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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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那家伙总算被我弄走了…你可以出来了,萨菲。”

    衣柜门被推开,先出现的,并不是人影——而是如同杨柳般散华的银丝。

    接着,从衣柜的上隔部,一条长腿伸出——似乎这个动作让他很费力一般,在地面上确认几下后,总算踩实在地毯上…

    然后又是一条腿,最后,接着双腿的使力,将自己的挺拔身躯,硬是塞进这不最多只有1.5平方亚矩的空间的男子,脱离了瑜伽术的困境。

    “唉…”整理了下自己那足足抵至大腿部的银色长——要知道用目测,这个男人差不多有19o里矩高——男子的用词半是无奈,半是好笑,然而语气却非常平淡地说:“敢让一个多米尼翁躲进衣柜里面的人…除了爱因殿下之外,恐怕也就只有你了吧…”

    “啊哈哈…抱歉…假如让板板那家伙知道你的存在,他恐怕会更加的不想干了吧…真是的…明明不知道真实的情况…”

    “是这样吗…也罢,不过他确确实实,是你的‘同伴’没错…”

    “…是的,所以我才会相信他——那个家伙身上,有和菲尔一样的味道…”

    夏多姆并不是笨蛋,反而可以说是绝顶聪慧之人——自己的“毒药说”要是能够骗过他…那么路卡恐怕真的不敢让他作为唯一的陪同,来到帝国了吧…

    同理,夏多姆其实也很明白,为什么路卡要冒这个险…因为,公国和帝国的实力比起来,即使因为公国富裕,所以相对利贝尔与帝国的比较,分母要小点…

    可也不能否定,公国和帝国有着决定性的物量差距——也就是说,按照夏多姆所说的那种方式,在公国静待开战的话…是行不通的。

    因为那样的话,公国将会失去“道义上”的先手,落入真正的“叛变在先”的境地…

    假设这样,格雷尔将会失去之前布好的所有“局”——包括民心,教会,还有那隐藏在暗中的真正底牌——沦入和帝国硬碰硬,最终败亡的命运。

    所以,路卡必须参加这场“鸿门宴”…而且还必须只带极少的人手——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宣誓自己无二心,实际上是方便撤离…

    说到底…一个压力太大需要宣泄,一个于是帮他宣泄…心照不宣,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那么,对自己利用他的‘纯粹’产生罪恶感了?”

    “如果是过去的我,或者会吧——然而现在的我,已经明白了…相信本身,便是包含着‘让他去做他才能做到的事’这点——只要你说出口,那么对方也会说出口…没有隐瞒的利用——那就是朋友间的互助而已。”

    “真是奇怪…感觉不久前见到你,依然没什么改变来着…是什么原因呢…”

    “大概,只是,所有的‘结’,都已经解开了吧——剩下的,只有一项一项的去解决他们。”

    嘴角勾起不是熟悉的人,根本无法察觉的微笑,被称为“萨菲”的银男子伸出手,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放了下来:“这样很好…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开始成熟为一名‘守护骑士’了…”

    【刚才那个动作…是想拍我的肩膀么…?】

    虽然相处时间并不多,不过这个男子的性格,路卡却早已了解…与其冷冽的外表不同,眼前的男子,星杯骑士团守护骑士多米尼翁no.2“十向剑”克劳德.乌恩.萨菲罗斯(net.sephIRoTh),其实本质上是一个容易害羞,喜欢照顾人的老好人而已…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表面大大咧咧,内里却手腕极其高明的艾因大姐头,截然相反。

    也因为这样,路卡也不会去拆穿对方,更不会因为那明显是临时想到的“认可”而笑出声:“能获得您的承认,是我的荣幸…”

    “…那么,我的任务也就到此为止了…艾因殿下那边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剩下的,只看你能做到哪一步…在这场战争中,虽然很残忍…但是我们星杯骑士,不但自己不会出手,还不得不阻止包括共和国在内的所有周边诸侯国…不对公国给予任何明面上的帮助…”

    “啊啊,我明白的…事实上,竟然能争取到暗地里的协助,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何况,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不得不凭借着我国一己之力,战胜的战争啊…否则的话,之后的一切将无从谈起。”

    “你明白的话那就太好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是私事…是包括我,包括凯文,包括铃仙,包括艾因殿下在内的所有星杯骑士,为你留下的话语——”

    “嗯?”

    “没有人,会耻笑你,也没有人,会非议你…假如已经能遇见败北的话…”

    “……”

    “抛下那些束缚你的一切,回到我们这里来——”

    “……我……”

    “即使是整个帝国与‘那边’联手,向我们要人——星杯骑士,又何曾怕过谁?虽然我们的理念和世俗之势力拥有着本质的区别…但是‘护短’的劣根性,却恰好从来没能根除过…”

    “我……”

    “现在,你完全不需要考虑这点…只要专心做好你的事就行了…只需要记住,在一切都无法挽回时——还有着我们,作为你最后的,最强大的,没有人能够战胜的堡垒。”

    “……”

    这一句话后,良久无声——抬起头,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路卡露出了苦笑:“从以前开始就想说了…你们这些强人啊…离开的时候就不能正常点,有声音的离开么…非要搞得跟鬼一样…”

    重新倒上一杯酒,迎着光观察着那赤色的琼浆,却迟迟不入口——

    “假如能够抛下的话…我早就抛下了吧…”

    “…说到底,我恐怕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纯粹的‘守护骑士’…为了‘真正的秩序’而战…我有太多太多,‘世俗’中的东西,需要保护和珍惜了…”

    “然而…即使这样,也愿意承认我的你们…和奥克妮西亚姐,希恩,一样,都是我这一生中最珍贵的宝物。”

    “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我也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直到战死的那一刻…”

    “…对不起…还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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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话 最漂亮的祖母绿

    于是今天群里又出了点事…不过总算还是…应该没什么了吧。

    表示啥时候我才能在零点前更新呢…唉…清明节开始放假了,但是节后第一天就要出差的咱,实在是没什么特别高兴的感觉呢…得,说到底,为了缅怀旧人放的假,到底真的适合为了“放假”而高兴么…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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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爵大人…请这边来。”

    伸出手向前虚引,宪兵指向城堡顶层最深部的走廊,道:“对方就在这里面…不过,您就带这么多人,真的合适么?我听闻他虽然年轻,但是武艺相当不俗…”

    “哼…不过是个刚刚16岁的黄口小儿,因为运气好所以博得了那么点名声罢了…对付这种小鬼,我手下这群身经百战的亲卫,绰绰有余。”

    取下左眼上的单片眼镜,用侍卫递上来的手绢擦拭片刻,再重新戴上——身着华贵礼服的中年男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他便是帝国外交省屈居第二的外务副长耶各.刹切利1等世袭侯爵殿下…

    与身为军部武官的路卡,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会穿着的典礼军服不同…耶各以藏青色为主调的长袍下,是一件典型的大红色贵族连衫。

    这种要穿上去工序非常繁琐的衣服,由于并不需要分上下身,故很适合装饰大量的珠宝和金边——而耶各也正是这么做的:和笔直的军服不同,为了凸显宝石,整件连衫上被缝出了无数的皱褶…而镀金的丝线,更是连任何一条缝线都不放过。

    再加上那梳理的连一根丝也不见散乱的背头——有着深棕色的耶各,现在的形象,倒是和数十上百年前的帝国贵族形象非常相似。

    因为事实上,这种奢华的礼服,即使在文官中,哪怕在正式的场合也很少有人穿着了——由于确实太麻烦,也太骚包…何况平日之中?

    不过,对于耶各来说,现在的打扮,是有他的道理的…因为这样他认为,只有这样的打扮,才最贴切他现在的心情…才能让自己的愉悦表露无余。

    不长的走廊,很快到了尽头——随着侍卫一声“帝国外交省外务次长,耶各.杀切利1等世袭侯爵殿下到!!”,耶各不等士兵代劳,迫不及待的亲手推开了房门。

    于是在他的面前,出现了将两条腿交叉,高高抬起随意的放在茶几上,戴着面具的粉少年。

    【哼!!果然是来自地方乡下的野猴子…就算冠着1等世袭公爵的名头,也只是粗鄙的下里巴人而已…和帝都中心的真正的贵族们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还有那个阴阳怪气的面具…哈哈,估计又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帝国贵族中的流行吧?】

    耶各会这么想,不是别的原因——作为装傻帝,路卡曾经故意在帝都某次实在无法逃脱的贵族聚会上,说出了“戴面具不是贵族间的流行么?”这种惹出哄堂大笑的话。

    可惜的是,当时的贵族,没有一个人能看见听着所有人大笑的路卡面具下,真正的得意的笑…也没人会想到,其实他是在暗地讽刺帝都夜幕下某种戴着面具的肉欲盛会…

    自然,这些贵族中,也包括耶各。

    费劲力气,才把哼声吞下肚去,不过眼中的鄙夷和冷笑,却是完全藏不住了。

    “哦…这不是耶各殿下吗?既然您来到了这里,就说明陛下明察秋毫,已然认可臣的奏请,要改换条件了么~”

    “噗!!!”

    一口嗤笑从嘴里喷了出来——然后注意到自己失态的耶各,连忙整了整表情,在心里狂笑几声【这是哪里来的笨蛋啊!!大祸临头竟然还以为陛下要放过他?看起来过去关于他的传闻,果然全部是情报操纵后的冒名而已…】后,耶各努力的维持着表面和善的笑意,说:

    “呵呵…格雷尔殿下真是会说笑话…我记得您可是连条件都没看就把它烧毁了不是么?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呢…”

    “啊啊,这个可真是抱歉——当时我便已经向陛下请罪了不是么?本人才疏学浅,年幼无知,然而为了帝国,无时不刻不想着精进自己…结果导致导力魔法失控,才一个不小心把文件烧毁了…唉,真是失态啊…不过陛下宽宏大量,没有追究本人,实在是伟大啊伟大~”

    “哈哈…格雷尔殿下哪里算得上年幼无知…仅仅16岁就将一个公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用手抚mo着早已剃光的下巴,耶各这么说道——然而虽然他话中否认,眼神中却反而生出一丝“此子还算有自知之明”的欣赏…

    自然,这些全部被路卡一五一十的看在眼里…而后“感动”在心里。

    【不容易啊…从老爸第一次将公国的事务——即使那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区管——开始…就进行的这出‘戏’…到现在,可算是该落幕了…】

    说到底…或许有人会奇怪,为什么耶各,会对同时挂着帝国最年轻的少校,最年轻的执政者,最年轻的大公…抱有这么低等的评价?

    这得从整个埃雷波尼亚帝国的贵族组成说起——其实,即使现在的帝国,贵族式微,相互之间看似并无不同…然而在帝国没有开始大量收敛诸侯的领地和私军前,并不是所有的贵族都是一种类型的…从帝国建立之始,这个国家的统治阶级,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贵族对立的局面。

    那便是“地方诸侯贵族”与“帝都中央贵族”。

    而它们,事实上根本就是第一代皇帝所带领的建国之军中,两大党派进行蜕变的结果。

    地方诸侯贵族,是建**中,出身平凡甚至低贱的普通人…通过不断的积累战功,最终爬到相当位置的人们,在战后按照功勋,被册封到了帝国的各个地方…当时还只是子爵的格雷尔家先祖,便是其中之一…

    而帝都中央贵族,则是在建国前,便身为地方的诸侯,富商,地主之类的“出生高贵”的人…比起在前线打生打死的平凡出身者,他们更多的是皇帝的赞助者,投资者…而在战后,则获得了相当的财富回报…刹切利侯爵——那个时候还只是伯爵便属于这种。

    问题在于,当所有人从论功行赏的漏*点中回过神来后——他们现,前者有地,却无钱;后者有钱,却无地…

    这边是初代皇帝的驾驭之术——在建国战争中,从来没有去平息两派之间由于身份差异而必然愈来愈深矛盾的理由,这个时候总算露出了端倪…

    因为,有着相当矛盾的两派,是不可能携手合作,你出地我出钱“双赢”的…即使有人有这个念头,也不敢实施——因为会变成众矢之的。

    结果,地方诸侯贵族,只能看着面前的或者荒芜,或者危机四伏的未开地区傻了眼…而帝都中央贵族,却同时望着面前仓库里的金币海与宝石海,为它们无法转化成“产业”而抱着头…

    自然,人都是逼出来的——后来,没有想出办法的贵族(无论哪派),就渐渐没落了下去,而找到了办法的,则成为了流传至今的大贵族…详细情况尚不用谈,我们只要知道一点就行了——

    那便是格雷尔公爵与刹切利侯爵,都是从那个年代便流传至今的,真正的拥有历史的豪门…

    可惜的是,流传下来的不止是血脉,还有那多少年过去也没有彻底散去的矛盾。

    并不仅仅是针对格雷尔——事实上,一直盘踞于帝都周围的帝都中央贵族们,一直看不起属于地方的诸侯——哪怕碍于对方的强大不敢当面讥讽,背地里的嘲笑也是绝对不会少的。

    这也算是整个帝国某种意义上扭曲的“习俗”吧?本来,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地方诸侯难得会前往帝都一次,中央贵族则耻于多次前往地方…大家本来也不怎么会见面,自然暗地里非议两声也没人会知道。

    老实说,如果不是卡纳德和塞克斯之间,在年幼时便建立起了密不可分的友谊——身为典型地方诸侯贵族的格雷尔与同样的典型帝都中央贵族的范德尔,恐怕相互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看吧…

    然而,十年前开始,情况有了些不同…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两派贵族的接触,变得非常的频繁…甚至在千百年来,终于第一次陷入了必须合作的窘境。

    那么,问题便来了——在所有人都抱成一团的时候…假如只有那么一个人,独善其身…其他的人,会做何感想?

    那个“人”——显然就是格雷尔公国。

    在如今不得不困于帝都,过去却是土皇帝的那部分诸侯们看来,到现在为止依然雄踞一方的格雷尔,无疑是让人难以忍受嫉妒的存在…更可恶的是,这个公国的领,现年16岁的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不合群就算了,哪怕是偶尔几次的参加聚会,也总是会搞出一些乌龙…

    他难道不知道,在别人的心里,他就是现在的地方诸侯派贵族之么!?他的失误,丢的其实不是他的脸——毕竟格雷尔的强大,根本不在乎那么一点点的名声——而是丢的其他已经失去大部分封地和私军的原诸侯们的脸么!?

    在帝都中央贵族们看来,格雷尔则更加的碍眼…它的存在,等于是向所有中央贵族们宣告着:“地方诸侯依然狠狠的压着你们一头”…这是本来希望借着打压地方贵族而获得土地,结果却人财两空的中央贵族们,最最无法容忍的事情。

    最后,“阴阳怪气”“不合群”的“怪人”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公爵…便成为了“帝都最不受欢迎的贵族”…和路卡所希望的一样。

    只是帝都而已。

    在那些依然在自己的领地上拥有一定统治力,苦苦支撑着的贵族眼中,和路卡的声名真正最盛的军部中,少年依然拥有着相当程度的影响力…这是多年来与那些还留在地方的贵族们的经济交流中,为双方博得的利益与在军队里真真正正拿下的功劳所换来的,没办法否认的声望。

    不过,或许是当人们否定一个人,就喜欢将其否定到无的劣根性…又或者是路卡刻意进行情报操作的结果——所有他的好名声,一旦传到那大国中心之城,立刻就会变一个味道…成为让孩童听了都觉得好笑的“童话故事”。

    中央嘲笑他,周边敬仰他…整整十年时间,路卡在帝国中的活跃,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慢慢的,尽量不让那个双眼如炬的男人察觉到的,为自己这个格雷尔之主,也就是为整个公国制造这样的“印象分布”。

    可惜…要真的瞒过那个男人,要瞒过“铁血”…路卡也明白,是不大可能的——3年前?4年前?不…甚至在5年前,6年前,他便已经察觉到了格雷尔的动静了吧?然后,就算不明其中深处的内幕…至少“格雷尔正在试图于舆论上孤立中央”的目的,是能够了然于胸的吧…

    一切的一切,只为了阻止帝国,让中央不敢对其动手——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真正的完全掌握,能够对最后的大贵族,格雷尔动手的权利…也没有完全平静帝国的周围,制造可以毫无顾忌一战的环境…

    …那么,当他掌握了,当他平定了之后呢?

    看着一脸“悲伤的微笑”,将那封公文递给自己的耶各,路卡也笑了——在面具下,没有人能够看见的笑了。

    那种笑容,不是悲伤,不是愉悦,不是苦涩,不是无奈…

    只是,带着那么一丝疯狂。

    【谁说…我们是想让中央不对我们动手…?】

    接过公文的同时,耶各身边的士兵,拿出导力无线通讯器,说了一句什么——具体的,路卡懒的管——反正用小指头猜也知道,估计就在自己结果公文的下一刻,帝国的战车,便驶过国境线了吧…

    不知道,奥克妮西亚姐她们是不是成功的撤离了布鲁克镇的所有居民?少年已经想不到这些问题了。

    【反正是迟早会来的事…那么,越快的让他结束,不是越好么…】

    “那么,很抱歉了…格雷尔公爵殿下…哦,不,您已经被剥夺了公爵的爵位——那么,格雷尔少校,请乖乖的跟我们走吧~我可不希望因为您那无意义的反抗,而不得不在您身上留下那么一些不好的东西呢…”

    【赌上我的一切…妈妈…你所告诉我的一切…老爸和你所一直守护着的这个国家…】

    “嗯?少校,你握住刀柄意欲为何啊?难不成你真的想动手?呵呵,我奉劝您不要…”

    【绝对不会在我的手上终结——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你是白痴么?耶各猪?”

    少年的声音响起。

    “…你,你说什么?”

    “老子已经动手了,杂种。”

    “咦…?”

    耶各总算现了,自己手下的人为什么突然矮了一段——因为他们的脑袋都被他们自己用手抱在怀里了啊。

    耶各总算现了,为什么少年的动作是回鞘,因为他已经杀光了整个房间里十来个精锐的士兵了啊。

    耶各总算现了,为什么少年的身影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因为他的脑袋,现在也正被他自己的手抱在怀里…正面向着他自己的心脏呢…

    嗯果然,还是祖母绿最漂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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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话 赤色彗星

    每卷的13号,都会不吉利一下呢似乎…不过表示总算赶上零点前更新了。

    另:本章开始引入Bgm,这一章的Bgm地址:.www.uu234.com/p1ayindex.do?1id=2176336&iid=11864953Bgm出处:月下夜想曲,恶魔城入口处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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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生的实在是太快了。

    站在门外的侍卫,刚刚反应过来“格雷尔公爵拒捕,将刹切利侯爵殿下带来的十几个亲卫队员全数杀死”这一点,就惊恐的现,本来还因为被公爵辱骂而愤怒的双唇战抖,那侯爵大人的脑袋,业已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啊…啊…啊…”

    长着的嘴不出有意义的声音,脑海里一片混乱,侍卫不曾预料,那个对自己都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客客气气的格雷尔公爵,下手会这么果断,会这么狠辣,举手之间便是十几条人命……

    …毕竟同样是处于帝都圈的人物,或者本来在这个侍卫的脑海里,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本身的形象,也是不怎么样的。

    然而,毕竟亲自见到了这位“格雷尔公爵”…即使只是很短的接触,然而这个人那类似于邻家男孩,没有一丝贵族架子,对待任何人都是平等相看的性格,也确实打消了侍卫心中不少的负面看法。

    只是,“武艺高强”“长于政务”“军略了得”…这些从外界来的,道听途说的传闻,侍卫依然觉得不以为然。

    “这只是一个并不算什么恶人,然而为了维持格雷尔的名声,不得不依靠其他手段来获得这些赞誉的可怜的贵族大人”…在目睹今天这一幕前,侍卫一直这么想。

    可是…一个武艺不强的人,怎么可能让好歹也经受过相当程度训练的自己,连看都没看清,就斩下了这些人的头?这种手腕,毫无疑问已经是那些自由的游击士,或者真正的军中精英等等,才能达到的“实力者”的境界了…

    就连三十多岁的能算得上实力者的老兵油子,在整个帝**队中也谈不上有多少——何况一个16岁的少年?

    而虽然政务,军略方面并没有亲眼所见…可是如此一个杀伐决断,甚至敢于将帝国外务次长,堂堂的刹切利侯爵家当主耶各.刹切利杀死的人,真的像帝都中普遍传闻的那样,只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

    是因为过于年轻,行事过于冲动——还是说,他其实是一个…演员?

    一个骗的整个帝都绕圈圈的,天生的演员。

    双腿忽然瘫软无力,侍卫缓缓的跪倒在门边,双眼没有焦距,但是瞟向哪里的眼神,余光中都不会丧失掉对方用尸体的衣物,擦拭着奇形长刀的双手。

    接着,少年看向了自己——感到下身一紧的侍卫,拼了命的鼓起了一丝的骨气…才能直视脸上还留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液的少年,才能才没有让体内储藏的液体,从下面流出。

    “拿去吧,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年幼胞弟——一个想要和你一样参军,却因为天生残疾却无法如愿的弟弟。”

    然而,等到的,却不是连看清恐怕都不可能做到,妄谈反应的杀戮…而是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从肩膀上随意的扯下的,少校的肩章。

    “把这个给他,他应该会高兴的吧。”

    看着手中的肩章,沉默了片刻,侍卫有些复杂的问道——

    “您…不,你已经不算是被帝国承认的贵族…甚至是军人了…你不杀我吗?”

    “…你很幸运,如果刚才你一个忍不住,喊出了‘来人啊’,你现在已经死了…如果等我走后,你忍不住喊出来了,你依然会死…因为我会回来杀了你…如果你在不久后,随着帝国的军队,来到我的国家——不需要我,也会有人杀了你…”

    很奇怪的,连续三个“杀了你”,却让侍卫感到好受了一点。

    “以一个帝**人的立场…我是应该现在叫人的…可是…为了奈鲁…我…我不能死…然而…就算是从四面八方调来,彼此并不熟悉,其他的人,也是我的战友…”

    “奈鲁…是你弟弟的名字吧…你不想死,这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至少,比起为了弟弟想要活下去的你…算了,没什么好说的——准备好了吗?可能会有点痛就是了…”

    【我这个所谓的为了父母,一心想要往九死一生的独木桥上撞…甚至带着整整一个国家…甚至一个大陆的无数人一起陪葬的人;这个故意用语言诱导你,让你不敢出警告,只为了不想杀死一个算得上认识的人,来缓解自己的罪恶感…你要高尚的太多太多了。】

    只是缓解自己的罪恶感罢了…身为杀人者,只要杀的不是罪该一死的人,就没有任何辩解的理由…这十年一路走来,自己杀的人,又有几个算得上真真正正的该死?

    之后自己做的事…大概会让这个人,陷入非常糟糕的境地吧?路卡不是不明白这点…然而却还是不想再给自己千疮百孔的内心,更插一刀。

    一个典型的混乱善良,一个本来结合了自由与善良的灵魂,为了这个世界的种种现实,为了这个世界的许多人,决定背负上无数违背自己本心的存在…然后用没心没肺的笑容,将其伪装。

    即使身边有着许多理解自己,并站在自己这边的人,自己也无法将很多东西倾述于他们——因为那些是必须独自承受的事物。

    【其实只是借口而已吧…就算我能帮助压力很大的板板泄…那么我的沉重,又该怎么泄出来呢…】

    心中的话,无法说出口,也不可能说出口——向着侍卫,路卡举起了翻转的长刀。

    “请等一下!!!!”

    侍卫的喊声响起,路卡停住了手臂的挥动。

    “我的名字是恩坦那…格奥.佛瑞文…”

    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侍卫并不知道…本来身为大贵族的对方,和自己应该是完全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存在——所以他从没有,也没有打算过,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于路卡。

    直到刚才,都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假如有一天,还能有机会见面的话——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而再次见面…

    自己希望,能被这个人,称呼名字——尽管原因,格奥自己都判断不出来,只能确定,那不是所谓的虚荣一类的东西…更可能,只是单纯的有好感而已…

    只是,在为无数贵族担任过侍卫的格奥看来——这个少年,是难得的能让人喜欢和尊敬的贵族…是一个透过他的背景,能感受到一种名为“抗争”的热血的人。

    这个和自己的弟弟同龄,才能,背负和命运却天壤之别的少年。

    而知道了对方的名字的路卡…则已经失去了某个选择支——

    “是吗…奥格.佛瑞文,你的名字…”

    【原来如此…那么…就让我接下来的杀戮中…至少能有着一分的拯救吧…】

    “我记住了。”

    长刀挥下,刀背狠狠的打在侍卫脖颈上——连一声闷哼也未能出,奥格慢慢的谈到在了地上…

    最后的笑容从面具下逝去,路卡转过身,向着唯一能够前进的道路走去——

    【抱歉了…我想,我必须得用你们来泄一下了…存在于这个城堡里的猎物们…】

    然后,将整个城堡,变成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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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在走廊中移动着的少年,中长的短在身后飘扬着,宛若彗星一般,划出一道又一道粉红色的影子,最后将本来应该身为猎人的帝**士兵们,猎杀…

    “格雷尔…咕!!!!”

    最后的“叛逃了”没有能够叫出口——因为插入喉管的长刀,只能让其往外徒劳无功的吐出鲜血而已。

    将刀身扭转,拔出,无视大量的血液打湿衣装,一脚踢开面前的尸——这一片区域的地下,之前已经倒下了近十名帝**士兵了——路卡将目光,投向下一个区域。

    不是在对方没有察觉之前,突袭并在其出警报下,杀光对方就可以了…为了接下来的计划,路卡必须将通往楼梯途中所有区域中,可能经过的帝国士兵,全部推入黑暗的深渊…

    从根本上来说——那其实便等同于整整一层的所有帝国士兵…

    幸好,这个城堡的通风措施非常的好——好到下面的人,肯定闻不到从上面传来的血腥味…只要不让死者出太大的惨叫声,连同一层的人也不会惊动——在自己去取他们的人头之前。

    自然,这个巡逻的路线,正是由夏多姆经过数天观察,总结出来的…

    为了守护一个国家,路卡冻结了自己的心,将自己转化为——哪怕只有短暂时间的,哪怕只在这个城堡里的——杀人鬼。

    “嗯?什么味道…等等…这个难道是血…!!???咕啊啊啊!!!”

    十数条数秒前还鲜活的生命,转眼间,化为了人形的血泥。

    “好奇怪,从刚才开始,这附近就有些不对劲…而且,你们有没有闻到…?唔呃…”

    十数具刚刚还在和同伴交谈的人体,顷刻间,失去了被称为“生命”的资格。

    “奇怪啊…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和多格的小队交换了吧…为什…噗!!!!”

    十数段之前还纳闷于没有和途径这里的另一只巡逻队交汇的人生,眨眼间,就被人强行的断绝了那无限可能的未来。

    粉红色的彗星,渐渐的变成了赤红色——带着铁锈味的赤红色,狂乱的向着一个又一个的目标冲刺。

    赤色彗星——多么neTa的名词,多么有吐槽点的称号,多么有爱的象征…

    然而对于整个人瑟瑟抖地躺在楼梯口,徒劳的举起手,想要抵挡疯狂杀戮的,最后一个士兵来说…就算知道这个名词又如何?

    没有人会觉得,面前的杀人鬼,会和原版的那个男人,有任何一个小指头的关系。

    “告诉尤肯特.莱泽.亚诺尔…他不仁我也不会不义——只是从今天起,我将会开始保护本来就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躺在无数的,刚才还是亲密战友的身体,构建的肉泥中——意识即将丧失之际,士兵自内心的,愉悦的笑了。

    因为活下来了耶~好棒。

    凝视着至少半天不会醒来的士兵,路卡用封存的理智——

    “奥格…这样子,你就不会是我经过的道路中,唯一的活人了…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

    双臂垂于两旁,踏过血泊,走向下方的黑暗,他喃喃道——

    “接下来…是第13层…”

    很不吉利的楼层…

    然而,却很衬“杀人者”…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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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话 车站排查(已修)

    后天就要出差了…而且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晚上…这三天假过的真快…我的ps3推进进程啊…现在才把战场女武神玩到第15章…

    本来今天能早点更新的,但是因为该死的BT下载子,拖晚了…不过倒也不错,至少得知了BT下载子其实是一只14岁的鲜活萝莉的事实——我是不控萝莉的啦,谁有想法快点去拐走她。

    另外,感谢mk2提醒,这章出了一个不知道该说大还是小的Bug特此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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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曜历12o2年七月八日,中午十二点半,距离埃雷波尼亚帝国帝都“彭德拉贡”近3ooo塞尔矩的旅游都市,“兰斯洛特”城市导力列车站…

    没错,作为技术力尚未能普及导力飞艇的埃雷波尼亚帝国,主要的远行代步手段,并不是从高空中穿越的导力飞艇,而是相对而言技术含量要低上不少的导力列车。

    只有直接通往国外的,以帝都“彭德拉贡”为的埃雷波尼亚6大主要都市,才会拥有空港这样的“奢侈品”。

    事实上,即使是格雷尔公国,也是在和利贝尔进行了无数私下的技术交流后,才开始普及的导力飞艇——自然,作为利贝尔的邻国,导力飞艇更加方便这点,也是原因之一。

    回到眼前,作为旅游性质的都市,这座城市的列车站被修筑的十分广阔:它拥有能够容纳近5o列导力列车的车库,以及同时允许1o列导力列车进的站台,同时,为了保证不会因为巨大的客流量导致不必要的事故,车站的入口以及内部的道路皆十分的宽敞。

    再加上入口处每个门都有专门的安检人员团队,故工作效率很高:几乎不会影响乘客的进出度——总而言之,平日的话,这里是不大可能会出现拥堵的情况。

    然而今天,“兰斯洛特”城市导力列车站却一反常态——宽敞的入口被整整一个连百十来人的帝国正规军士兵封锁,仅仅只开放了数个小门…并且每个要通过的列车乘客,都要接受堪称严苛的排查。

    其结果,便是从来没有过排队进入车站记录的“兰斯洛特”城市导力咧车站,第一次的排队,便是长达数公里的长队。

    可惜,即使有再多的怨言,也没人会说出口——只因为就在今天上午,传遍整个帝国境内的一篇报道…

    《格雷尔叛乱!》《公爵在逃?》《被剥夺的爵位》…等等等等,名字迥异的文章,其根本意思却只有一句话“格雷尔公国之主格雷尔公爵叛变了,现在正在帝国境内逃亡中。”

    因为在格雷尔公国,人民平均收入水平高的同时,民生消费水准却与帝国其余地区差别并不是很大,另外还有着比其他地方的人好得多的福利机制(这和格雷尔这些年来开始亲近教会不无关系)——也就是,格雷尔人在生活质量上,确实高于其余地区好些百分点。

    和路卡前世,沿海地区的人收入高,消费却也高不同,格雷尔和埃雷波尼亚在这些经济性,民生性的社会问题上,完全可以被看作两个国家——收入,福利,税额…全然不同。

    即使每年公国都要给帝国交上一笔相当的税金,以维持半主权——那笔钱可也不会有哪怕一米拉进入普通帝国人民的腰包里。

    于是,排队的人里面,假如是帝国其他地区的人,则会因为一种或者轻微或者严重的嫉妒感,认为“凭什么就只有那个地方的人可以与众不同?”…而至少不会反对这种严苛的抓捕。

    假如是他国的人,那么格雷尔公国和埃雷波尼亚帝国之间的问题,在不明内幕的他们看来说到底也就是内部纷争——故即使有怨气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这是人家的地头上,处理人家自己的家务事啊——不排队接受?那么您请便,反正列车是别想乘了。

    而假如是公国人…我说,先“兰斯洛特”根本没有通向格雷尔的车次——最多能到最接近格雷尔的帕鲁姆市(同时那里也是最接近利贝尔的城市)——其次,就算要坐空艇回国,现在帝国通往公国的空艇也已经全部停止了啊。

    所以,这群排成长龙,等待进入车站购票乘车的旅客,也只能这么乖乖的等下去了…

    只是,一直排查着这么多旅客的帝**士兵,难道就一点想法就没有么…恐怕不见得。

    “唔…身高…瞳色…色…看起来也不是你啊…唉…从早上开始…这是多少人了…”

    用让人毛的眼神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年轻夫妇(严格来说实际上打量的是女方),直到对方泫然若泣,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对比了下手中的画像,咬了咬头,士兵不耐烦的叹道:“走吧走吧,快点过去,别在这里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了…好了下一个。”

    一边这么说着,他一边打开拉门的锁,让出过道——等待年轻夫妇逃跑一般冲过后,又将拉门重新锁死…

    然后因为手上的汗液,不小心拉滑了拉栓,狠狠的把手指夹了一下。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天气…”

    狠狠的骂了一句脏话——是低声的,如果被队长听到了,麻烦可就大了——士兵将受伤处伸进嘴里,吮吸了一下:然后就一口将唾液混合汗液吐了出来。

    “兰斯洛特”市,是以“阳光之湖”这一景点最为著称…之所以这么命名,就是因为一年四季,这座湖泊都被阳光所笼罩。

    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那也就意味着,这个城市的日照非常的强烈…尤其,是在夏季。

    而此时此刻,正是夏季中旬…

    抬头看向天空——正是中午时分的太阳,悬挂在士兵们的正上方,向下散着火辣辣的热量。伸出手,从头上抹去一大团水珠,心里的报怨,开始变成了迁怒。

    “说真的…靠这种画像…真的能找到人么…明明有导力相机不用…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

    将目光投向面前的那张纸,语气半是无奈,半是恼怒。

    没错,用来作为追捕格雷尔公爵的资料…不谈身高,色和体型这些其实顶多用来做二次筛选的特征——最关键的“容貌”,竟然是Tmd手绘后,用导力复印机复印出来的“画像”…

    其实这也怪不得帝国上层——只是因为路卡在数年前,就已经没有导力相片流入帝国的任何组织,势力中了…所以,就连这张画像,也是帝国纠集了大量的画师,通过对比路卡长大后的体型等等资料,结合时间间隔最短的一张照片——也就是路卡刚刚进入皇家第一学院拥有军籍时的军籍照片——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强行脑补赶工出来的“概念画”…

    说实在的,这个概念画简直就是一个女人…那就是为什么士兵老是盯着女性看的原因。

    【你妹的…这算什么?是那个公爵其实是个娘娘腔?又或者根本就是一位女大公啊?…倒是没这么听说过就是了。】

    作为基层的士兵,种种的其他因素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联想到的就是了——对上面泄完了,他将不爽的目标,投向了面前——

    【都是你们这些有事没事到处跑的人害得…假如不是你们这么多人的话,我们也没必要全部扎堆在这里检查了不是么!?而且…你们倒好,可以挡太阳…】

    狠狠的瞪向队伍里打起的无数遮阳伞,眼光愈的不友善——这个士兵开始暗暗地的思量,要不要给这群排队的人穿穿小鞋…

    “我说!下一个!!你们没有人听到么!?”

    大概是他那副“老子,要整你们”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吧?明明已经排队排到的人,竟然一时之间没人敢从这道门过去。

    “行了,大家都很热,快点把这一批的人了了,我们也好换班去休息。”

    旁边的同伴这么说道——虽然心里也清楚这才是正确的处理方法,可要把一张臭脸很快的纠正成微笑——谁能做得到啊?!

    【反正装不出来好表情,那么干脆强迫把排在前面的人拉过来好了】

    “啊啊!!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动,那么就我们先吧…借过借过!!”

    正当士兵终于忍不住,想要走上前去拖人过来接受检查之际,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男声,从队伍稍微后面点的地方传来。

    看起来其他人对他们这种插队的行为倒也没什么不满——或者说是想干脆让一个冤大头去触那个面相凶恶的士兵的霉头好了——除了长着娃娃脸并没有其他出奇地方的年轻男子,拉着另一个披着灰色长袍,把相貌和身段都遮住的人,从人群中毫无阻碍的走出,来到士兵的面前。

    “随便了随便了,快点开始…咦,等等,你们给我站住。”

    看到年轻男子身边的人那一刻,士兵脑海里:“披着长袍”=“挡住外貌”=“可疑”,的等式一闪而过——于是他立刻把关注的目标转移到了那人的身上。

    接着,余光从对方唯一露出一点的长靴上方扫过——

    【嗯…?那个是…黑色的丝袜…?女人?有可疑!】

    眼睛的聚焦点不变,士兵对娃娃脸问道:

    “你拉着的这个女人…是你的什么人?”

    “咳咳…长官,是在下的妻子。”

    “…妻子…?那么有必要把她遮的这么严实么?当真是你的老婆漂亮到别人看一眼就会起歹意?还是说…这样子看起来,就比较像‘女人’了?”

    【哦哦哦!!一个白天的工作难道真的有回报了!?该不会真的中奖了吧我!?】

    心里因为可能的嘉奖,晋升而狂笑不止,不过表面上却只是冷笑了两声,士兵喝到:“‘女人’,把你的长袍取下来!!让大家看看你又有多漂亮!!”

    话音落下,士兵立刻用余光确认一旁的娃娃脸——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明显的为难表情,虽然不是惊恐让士兵或多或少有些失望,不过却倒也让他对自己的判断更有自信了几分。

    何况,“女子”并不是立刻取下了长袍,而是有些畏惧的抱住了“丈夫”的手臂。

    “喂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就取下来看一眼而已吧!?”

    “我们还赶着时间呢!!快一点好不好啊!?”

    “当真漂亮的连看都不让看一眼么!?你是科洛蒂亚公主还是雷米利亚郡主啊!?”

    “别耽搁别人长官的工作了!!”

    先不说这个人是不是那个格雷尔公爵(老实说都知道格雷尔公爵是男性的围观群众,根本没人会联想到那里去)——“假如这里跟士兵站在一个立场,待会儿肯定通过的时候不会被为难吧?”,抱着这样的思想,娃娃脸夫妇身后的人们,开始起哄了——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逼迫“女子“取下遮挡容貌和身段的长袍。

    听着四周的声音,得意洋洋间,更感飘飘然的士兵,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没忘记自己在哪里:“怎么?不肯脱是吧?那么很好,跟我走…”

    “走一趟”没有能说完——因为如同黄莺般悦耳的嗓音,已在耳边响起——

    “不用了,长官大人…我明白了。”

    那个声音,无论怎么听,都不会有一丝近似于“男人”。

    离开“丈夫”的手臂,“女子”伸出双手,缓缓的拢起自己的长袍…直到长袍因为自身的重量,滑落脑后。

    “这样…您就明白,我为什么要带着长袍了吧?”

    看着女子的样子,士兵忽然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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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话 阿尔宾尼斯姆

    明天…应该说是今天了,也就是4月6日开始前往西昌方向出差,具体时间未定,短的话估计一周就能回来,长的话估计得半个月…因为是看工程进度来定的。

    总之,我会尽量住有网络的宾馆就是了啦啦啦…到时候可以直接在宾馆写了传…不过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找不到那种地方,到时候就只好停一下了。

    特此通知下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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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身披的长袍,因为其自身的重量,随着她双手拢起两侧,慢慢地滑落脑后。

    长袍下,隐藏的女子的容貌和身材,立刻展露无遗。

    并不是有着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是因为士兵曾经接受过防止敌人突袭的训练——所以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先露出来的女子脸部,而是看向了躯干。

    算不得太丰韵——然后从曲线判断应该是女性没错…不,也不能这么武断,因为这个女人的穿着…实在是把身体裹的太严实了…如果是冬天还好说,夏天,光是披着长袍就够奇怪了,竟然里面也穿的那么厚…未免过于违和了点。

    但是说到底,在进一步确定可能是男扮女装之前,也不可能让对方把衣服脱掉,或者用手去触摸检查——这么想着,为了进一步判断,士兵将视线移向女性的脸部——

    然后立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歹也是有着基本的医学常识的他,立刻理解了。

    为什么女性会把自己裹得那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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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是负责盘查的士兵,包括后面起哄的普通人,以及旁边的其他帝**人,一时之间都产生了罪恶感。

    入目而见的,是一片纯白。

    白色的长,抵制腰际;白色的嘴唇,因为痛苦而不断的抖;白色的皮肤,连一点暗色的斑点都找不到——

    “阿尔…宾尼斯姆…”

    喉头蠕动半天,士兵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么一个名词。

    阿尔宾尼斯姆(a1binism)…这在塞姆利亚大陆,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病症…罕见到了几十上百万人中,才有可能遇到一个患者。

    因为这种罕见,所以在某些未开化的地方,甚至往往将它当作一种诅咒来看待——一旦现出现了病人,不是立刻将其烧死,就是将其扔进荒野,任其自生自灭…

    然而,在路卡这个穿越者看来,这种行为简直愚昧到了可憎的程度。

    只因为在路卡的前世,阿尔宾尼斯姆…只是一种还算得上较常见的,作于皮肤及其附属器官(比如毛,瞳孔,口唇…)的病症。

    俗称“白化病”。

    如果用学术点的说法来讲…它无非就是由于先天性缺乏酪氨酸酶,或酪氨酸酶功能减退,黑色素合成生障碍所导致的遗传性白斑病。

    通常患上白化病的人,因为全身皮肤、毛、眼睛缺乏黑色素,所以会表现出眼睛视网膜五色素,虹膜和瞳孔呈现淡粉色,怕光,看东西时总是眯着眼睛。皮肤、眉毛、头及其他体毛都呈白色或白里带黄…等特点。当然,这都是路卡前世某次无聊问“度娘”的结果…

    然而或者是毕竟不是一个世界了吧,就跟西托气与沼气的区别一样——这个世界的“阿尔宾尼斯姆”比起路卡上辈子的“白化病”,少见的多同时,危害也要大的多(这点和西托气的情况也很类似)。

    简单说来,路卡前世的白化病患者,很少出现白的完全不见一点色彩的人(通常都是局部或者大片的白班)…而且嘴唇的颜色一般也不会受到影响。即便怕光,大部分情况也只是日晒后会产生炎症,一般来说并不会产生生命危险。

    可是,塞姆利亚的“阿尔宾尼斯姆”…却是一种哪怕只在阳光下直射很短时间,也会出现严重的生理不适反应的疾病——一旦暴晒时间过一定长度(通常为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甚至还能致患者于死地。

    大概,这种跟传说中的魔物“吸血鬼”一样的特征,也是土著们会将其看作诅咒的原因之一吧…

    不过那毕竟只是未开化地区的情况——至少,在人民普遍会接受基本教育,并学习医药方面的一些常识的帝国,“阿尔宾尼斯姆”只是一种会让患者激起所有人同情心的,难得一见的绝症罢了。

    于是,本来跟着起哄的围观群众们,立刻将矛头转向了那位无辜的阿兵哥。

    “…喂喂,那不是…阿尔宾尼斯姆么?”

    “好可怜…那个孩子看起来还很年轻吧…”

    “不过,那个年轻人竟然敢娶一个得了‘阿尔宾尼斯姆’的人为妻…不得不说还真是勇敢啊。”

    “说起来,还不打算让人家把身体遮住么?也太过分了吧…”

    自然,大家都不想被士兵穿小鞋——所以就算有什么话,也都是低声说的…可惜在这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检查口的时候,再小声的话,也能随着微风,缓缓的飘进士兵的耳朵里。

    【我擦…刚才是谁说的“我们要赶时间”“看一眼会死啊?”啊!?现在这女人真的看多了会死,你们就立刻转变立场?是不是也太方便了点啊!?】

    嘴角抽搐着,士兵强行将自己那因为酷热和气恼而激起的杀人冲动压了回去——

    就这么放这对夫妇过去?士兵忽然觉得白做了一回坏人的自己,有点气不过…

    【也不能排除那个公爵男扮女装的同时假装阿尔宾尼斯姆患者的情况…不,听说那个公爵总是戴着面具示人,搞不好他真的就是个阿尔宾尼斯姆患者也说不定…头是粉色?色这东西最好伪装了…】

    谁知道是不是为了摆脱“故意让阿尔宾尼斯姆患者在阳光下暴晒”的恶名…钻了牛角尖的士兵,无视了女子脸上不断滑下的汗水(并没有划破粉底的样子所以脸色应该是真的有那么白),因为痛苦而开始的喘息,以及一直没有睁开的双目

    【等等!?眼睛!?没错!!其他地方可以假装,但是报告上明确提到过,格雷尔公爵是碧蓝色!!!肤色没人见过,色可以伪装…但是我可从来没听说过,眼睛的颜色可以伪装啊!!就算是阿尔宾尼斯姆的患者,也不等于完全不能睁眼啊!!】

    一脸“哈哈,被我逮到了吧?我赢了”的笑意,士兵开口道:“你…女人,把眼睛睁开看看。”

    “长官!!!请不要这样!!!!”

    话音刚落,一直在一旁焦急的搓着手的娃娃脸,立刻出了抗议声,并且走上前来,一把拉起了妻子的手:“算了!!我们不坐这车了…”

    可惜,他这样的反应,反而让士兵自以为的“胜利”,变得更加确定了——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同僚一脸“你吃错药了吧”的表情,士兵举起了手中的导力步枪,指向了女子。

    “想走?没那么容易…我数三声,如果女人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开枪了。”

    果然,女性犹豫了…

    “三!”

    “我a#¥a#¥#a你妈!!!”

    见士兵是认真的,娃娃脸的表情变得如同恶鬼般狰狞,挡在了女性面前,并直接问候了士兵的母亲大人——就是听在士兵耳中,那估计就真的是一句问候了——马上就会被识破的丧家之犬的破口大骂,有值得在意的价值么?

    “二!”

    “好啊!!帝**就是这样对待缴税养活你们的人的!!良心都喂狗吃了是吧!?有本事你就开枪啊!!!往这里!!心脏!!往这里射!!”

    “一!!!”

    站在娃娃脸身后的女性,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最后的通牒,做出觉悟的表情,她轻轻的推开了娃娃脸,走上前来。

    “我明白了…我睁眼就行了吧?”

    “夏,夏马露?”

    “西格玛…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藏的东西…”

    “我只是…不想别人用那样的眼光看你…”

    “谢谢,亲爱的…好了,长官,既然你想看,那么就看吧…”

    在一脸因为“嗯嗯?这种似乎很温馨的气氛是怎么回事?”而困惑的士兵面前,女子——夏玛露睁开了她的双眼。

    瞳孔处一片灰白。

    “正如您所见…我不能接受光照,所以我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丈夫牵着我走…我的丈夫不希望别人全部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希望别人用‘这是一个傻瓜’的眼神看着他…所以,我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缺陷…这样的解释,您满意吗?”

    一旁的西格玛,不等她说完,就捡起长袍,给她披上了——不过已经足够了,至少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真相。

    …夏玛露不仅仅是个阿尔宾尼斯姆患者…还是一个…盲人。

    ---------

    即使不是牛太仆,在女性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士兵也猜到了——自己恐怕会被大量的恶念集中攻击了…

    至于那个女人刚才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现在,他光是应付全场那如同针尖的目光,都已经竭尽全力了——

    不,不对…士兵很快的察觉到了一件事——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啊!自己有战友啊!!

    为了向战友寻求帮助,士兵回过头——

    看到的是一群同仇敌忾的目光。

    “嘎…?你,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撒,我想问一句…加里邦中士…”

    “什,什么…?”

    “说到底…我们的资料上写得很明确…直到昨天…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都是齐肩的中长…”

    “啊…”

    “可是这位夫人,分明是齐腰的长啊…”

    “啊…啊咧?”

    “你要怎么解释…一个人短短的一天之内,就长了近一米的头呢?”

    “…咳咳,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你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虐待病人败坏我们帝**形象的混蛋!!!兄弟们!!给我打!!!!!”

    “是人渣!?是禽兽!?不,是禽兽不如!!!!”

    “我的这只手正在火红的燃烧,它高声呼喊着让我烧死人渣!!!”

    早就因为酷热而无法忍受的帝国士兵们,竟然就这么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一窝蜂冲向了悲剧的加里邦中士,开始了美好的私刑。

    而排队的群众,因为那忽然闪现的公德心和同情心,也淡定的表示愿意等待他们完成处刑——反正有一个看起来就是当官的人说会很快结束的嘛。

    至于夏玛露和西格玛夫妇…

    “啊,两位,你们可以走了,祝你们旅途愉快…口胡别打光了给我留点!!莱打!!!!!!!!!!!!!!!www.uu234.comwww.uu234.comkkkkkkkkkkkkk!!!!!!!”

    早就已经走进车站,人影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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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个小时后——

    前往帕鲁姆市的列车,某卧铺包厢中——

    双眼中,灰色渐渐淡去,然后显现出了真正的形状——那是位于他瞳孔中,不断旋转的两座“时钟”。

    “没想到吧…这个其实还可以这么用…虽然很痛苦就是了…”

    名为夏玛露的女性毫无疑问正是路卡的变装——然而他不可能是真正的阿尔宾尼斯姆患者,也不可能是盲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戏罢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痛苦反应,其实还真不是假装——强行使用圣痕来作为便装道具,敢这么玩的人,古往今来恐怕也只有路卡一个了吧。

    而皮肤颜色——路卡的皮肤颜色本来就堪称雪肤,虽然平常很健康,并不像阿尔宾尼斯姆患者,可是…

    回想起一天前那爬满自己全身的血色,路卡的脸色又白了一下,险些再次吐出来。

    “真是可笑的家伙啊,我…杀人的时候明明一点犹豫都没有,结束后反而开始觉得自我厌恶和恶心了么…哈哈…我说你要在那边瘫软到什么时候?”

    “我居然骂脏话了…我居然骂脏话了…我居然骂脏话了…邻居家的大婶公认的好孩子模范青年少先队员西格玛.夏多姆竟然骂脏话了我不纯洁了前略天国的妈妈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我还想夸奖你演的好来着…算了…”

    叹了口气,路卡伸出手,玩弄起了身后的长——

    “啊啊,话说我明明是短控,但是为什么反而喜欢自己流长呢…”

    自然,这个不可能是使用圣痕加快头的时间流长出来的——路卡只是使用了某种前世早已普及,这辈子却还属于易容术范畴的技术——艾因大姐头直传,“接”而已…

    正在伪娘陶醉娃娃脸oTZ之时,本来已经用钥匙锁好的门,被人猛地拉开了——

    出现在一脸震惊的路卡面前的,是某个之前不告而别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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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话 任性的数字

    本章关联Tc章节《我所在的地方,你随时可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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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那啥,一天从成都杀到西昌,直接导致晚上十点钟才进驻宾馆…

    总之,宾馆有网络还是不错的,趁还有时间码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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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在第131号包厢吗…不枉我一列车厢一列车厢的找人询问…”

    这么说着,来者大大咧咧的走到依然oTZ中的夏多姆身边,一屁股将他撅到地上后,抓起桌上还未启封的矿泉水,向喉咙里狠狠地灌了一口。

    然后,注意到路卡脸色不善的他,摇了摇手中只剩一半的水瓶,说:“别做出这种表情…虽然猜到你们多半会从这里溜走,不过让我在大太阳下等了整整一个上午,一瓶水也不算过分吧?”

    瞪着一副无所谓表情的友人,路卡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很多话想问——不过最后却变成了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关紧要的废话:“你…是怎么打开包厢门的?”

    “哈?(二声)”果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有些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下依然穿着女装的路卡,他说道:“你忘记了么?身为近卫军军官的我,本来就拥有乘坐帝国所有民用交通工具的特权…只要出示军官证,我就能搞到任何一个包厢的钥匙。”

    顿了顿,他接着说:“哪怕某对假夫妻彻底包下了四人座的包厢,也是一样——因为这个国家是以武治国,所以军人的特权很多啊…”

    “但是待遇却从来没有提上去过。”

    “撒,谁知道呢,近卫军的话却是没有普通军队的那种凄凉情况——这点我比你都强多了,粉色的。”

    “说到底,你的目的是什么?专门跑来向我秀待遇?”

    “如果我说我是来瞻仰你的女装的,你会怎么想?”

    一边这么说着,他一边故意低下头,看向路卡下身穿着的黑色丝袜——直到路卡被他看的不自在,用脱下的长袍盖住双腿才罢休。

    “别开这种玩笑了,你自己打扮出来比我又差到哪里去?回家自己看自己去,需要衣服的话我可以把几年前小号点的给你。”

    尽管打心里觉得对方这表现似乎有点不正常,但是路卡却也没有屈服的打算——暗自讽刺他也是伪娘的同时比自己更显身材娇小的话,想也不想就回击了过去。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为了这种事动气的打算。

    “那么换一种说法好了,其实我是来将你抓回去的——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好受点?”

    “我们的实力也就在伯仲之间,虽然我论正面战可能奈何不了你,但是要从你手里全身而退却也是能做到的——所以如果是你来抓我,我不认为你真的会一个人不带。”

    【而且我不觉得你会亲自来抓我…就算换个立场,我也没办法亲自来抓你…就算那是上面的所谓命令…本质上,我们其实都是靠着情感驱动自己的,同样的人啊…】

    “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没带?”

    “带了人你会锁门锁的比我还利索么?”

    嘴角轻轻勾起,将一直没有放下的水瓶放在桌上,来人叹道:“真是奇怪,为什么平常总是你无节操的乱开玩笑,我一脸不爽的纠正你…”

    “请用专业术语,那叫吐槽。”

    “好吧,吐槽,可是今天立场却反过来了呢…你的反应真的蛮无趣的。”

    “如果你是正常状态的话我反应会很有趣的…问题是…”

    正了正自己的神色,路卡明白,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带来无法弥补的后果——然而路卡依然决定将一切放到明面上来…

    眼前的这个人,从进来包厢起的表现,就让人感觉到一股违和——即使平常他不是没有恶作剧的时候,也绝对不会主动地表现出那样的轻浮——往往是在路卡的带动下,才会跟着一起闹腾。

    窗外列车即将启动的铃声响起,送行旅客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走出车厢——已经没有时间了,必须立刻确定这个人…希恩.梵.托姆温.格雷尔的来意…以及,他到底依然是朋友,还是不得不拔剑相向的…

    “作为即将指挥进攻我的国土的,范德尔军官团里相当重要的一个人物…主将赛克斯.范德尔的养子…为什么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抛弃自己应该领导,很可能相当重要的部队不理,独自一人跑来这里找我这个‘敌人’?”

    心中感到一股抽痛,是的…从立场来说,现在的我们,正是不折不扣的“敌对者”——不过早已做好的觉悟,帮助少年将对友人说出这种话的痛苦给强行压了回去…只因为这就是现实。

    即使这十年中,路卡经历的伤痛很多,然而,像这样与关系亲密者站在对立情况的场合…或者除了不久前与莱维的那次对决外,再无其他的了吧?

    可是莱维和希恩毕竟又有着不同…如果说莱维和约修亚是让路卡第一次感受到亲情的,有着特殊意义的,长年分别的兄弟…那么希恩就是一直站在身边,共同成长的同学,战友,对手…以及搭档。

    对路卡来说,有着完全不同意味的两种人,在内心中zhan有的地位,除却同样的“重要”之外,没有任何相互比较的意义…

    对重要的亲友说出了这番话的路卡,几乎是以等待判刑的心理,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呼…”

    片刻之后,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将听完路卡的话后就低下的头抬起——那张清秀的面庞上,已然彻底抛却了之前的轻浮笑容。

    只是那种几乎等同于冷漠的表情,同样也算不得正常。

    “……是这样吗?我本以为,勉强自己作出一副笑脸,恐怕会让你觉得容易接受和好过一点…不过果然强行操作自己面部肌肉作出的表情,只会画虎不成反类犬而已…那么,抱歉了,是我的失策…”

    “你……”

    “其实,我只是想来问你一句…2年多以前,我们毕业的时候,你对我说的那句话…现在还做数么?”

    思绪瞬间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个之后希恩并没有同自己一起前往西北方面军,而是默默地进入了帝都近卫军的时候…那时自己所说的话,即使现在,也依然仿佛停留在耳边。

    “…‘我所在的地方…你随时都可以来,,,’呢…”

    “那句话,现在还做数么?”

    于是希恩的来意,路卡立刻明了了。

    心中涌现的这种感情,叫做“狂喜”么?虽然自己或许已经不得不和赛克斯叔叔以及穆拉大哥敌对,但是至少范德尔家还有着一个人会站在我这边——而且还是与相处时间最长,彼此最为了解,感情也最为深厚的希恩…

    路卡觉得为了这种想法而高兴的自己,合理和正常到了让自己恶心的地步。

    脑海里,正义骑士路卡,和邪恶姬君路卡打成一团…正卡挥舞着长剑,吼道:“这可能只是他一时冲动的结果!你要为了自己的感情将朋友打入永远无法回国的背叛者的深渊么?”而邪卡则轰出魔炮,奸笑说:“那有什么不好?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你也为了他做出这样的选择高兴不是么…不要自欺欺人了~”

    战斗而最后,看起来依然是正义占了上风——只因为路卡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典型的混乱善良…即使有的时候会让自己后悔,他的行事也依然比起利益,更倾向于自己的良心…

    “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么?现在的情况,和我当时对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不是么!?你该冷静…”

    “我是在很冷静的情况下,对你做出这样的请求的…”

    “你很冷静?!别开玩笑了,你知道对方是谁吗!?他们是…”

    “养育我的亲人,我所尊敬的——即使到了现在也没有改变的大哥…和父亲…对吧?”

    “既然你明白!!为什么会做出…”

    “我只是想找到一个答案而已…一个只要我站在他的身旁,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知晓的答案而已。”

    “就因为这样的理由…”

    “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而已…而且,我也并不是以一个友人的身份来到这里,请你帮忙…在我找到让自己不再迷茫的答案前,我将会抛却所有多余的情感,只为了那一个目标而战…格雷尔公爵…”

    听到这样遥远的称呼,路卡被堵的几乎一口气呛不过来——无视了他的样子,希恩忽然将双手撑住自己的膝盖,低下了头——

    “我以一个希望加入您的阵营,来寻找何谓真正的,范德尔家族的‘斩断战争的涡旋’的信念的武将身份…向您请求出仕…殿下”

    “你到底要玩这种无爱的游戏到什么时候!!希恩.梵.托姆温.范德尔!!”

    “我想您到达帕鲁姆市后,也会需要代步的工具冲破关卡的不是么?我已经在帕鲁姆市为您安排好了一切。”

    “我说我不需要!!你以为我们自己会没准备好交通工具么?!”

    将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两人的夏多姆诺诺的一句“那啥,我们不是要步行潜回公国境内么?”直接踹出耳朵,路卡继续道:“你以为你用这种一听就漏洞百出的籍口,能说服我接受么?希恩?你根本没有真正的觉悟,你只是单纯的任性…”

    话还没说完,便被希恩举起的手打断——

    “嗯,所以我其实也没有想这么让你答应的意思…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看看我的觉悟吧…那么很好。”

    拉开穿在身上的外套,出现在路卡和夏多姆眼前的,是一颗绑在少年心脏附近的导力炸弹——上面,还有着非常扎眼的倒数计时器…

    计时器上的时间,是o1:54…也就是1分钟又54秒。

    “从进来时就算好时间了,现在差不多可以给你看…虽然的确我没有能够把你抓回去的强硬内心,但是因为疯狂而拖你一起上路我还是能做到的…嗯,不,或许还真不能炸死你…但是…你身旁的这个人,是不是能够和你一样安然无恙呢?”

    用仿佛谈论路边的大白菜价格一样的口吻,谈论着自己的生命,他接着道:“再次一级——就算这个人也能逃掉——你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整座列车的人,因为你无聊的坚持而死吗?说起来,现在列车已经启动了——他们连想跳车逃生都做不到了…”

    是的——路卡做不到,尤其是当有人将这件事明白的对他说出口时,他更加的做不到。

    但是…希恩,竟然会用平民的生命作威胁…那颗炸弹,对于在军校中相当专研过的路卡来说,也看不出它是假货…

    “你疯了…”

    “就算是这样吧…不过我更希望你说这是我想用命来向你赌个机会…就算你,或者你身后的格雷尔人们怀疑我有别的企图,比如间谍也好…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看了眼已经走到oo:59的计时针,希恩抬起头,接着说:“如果怀疑我,我行动的时候,你可以让无数个实力者用武器指着我的要害…我不行动的时候,你可以直接把我绑在根本无法接触到任何机密的地方…只是…让我能有和他…的机会,拜托了。”

    “真的…至于这样么?真的,需要这样么?”

    “这是由我的判断来决定的。”

    “我明白了…我答应你…你这混蛋…”

    “很好…那么,君无戏言——现在的你,也算是个‘君’了呢…”

    这么说着,希恩将炸弹从身上取下,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时间到了,炸弹炸开,里面爆出了华美的无热烟花——照亮了整个包厢。

    “庆祝我们终于能一起并肩作战了,不错吧?殿下”

    “你…骗我…?不可能!!那分明是真的炸弹…”

    “的确,如果是我的话,肯定骗不了你…可是…夏侬那丫头,却是这方面的天才啊…说到底,我只是想让你觉得好过点而已——这样,你就不是因为自己的意志,而是因为我的威胁,才不得不答应我的了,不是么?”

    这一次的笑容,是真的感情流露?还是继续演给自己看的?路卡并不知道…

    只是,其实从一开始,路卡觉得,自己就是相信着这个人的…

    因为路卡其实并不是不知道,希恩真正的“理由”…大概一年前吧?自己就从穆拉大哥的嘴里套出过真相了…

    希恩只是追寻着,只是希望能再一次的感受到那曾经将他带出过绝望的温度而已…即使方法可能会导致完全相反的结果…他也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哪怕那个方式有多么的中二,哪怕所谓的“为了目的放弃多余的感情”听起来有多么的幼稚,哪怕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只是在放任着自己的任性

    但是希恩,只有16岁的他,重视感情的同时又重视规则的他,除了中二,任性,甚至疯狂,又要用什么来说服自己接受敬爱的家人去攻打亲近的亲友的现实呢?

    希恩和心理年龄有水分的自己,毕竟还是有着不同——至少自己,能好歹按着一个青年人的行为模式行动吧何况

    倘若自己有朝一日,能有机会挽回过去所失去的那些人,哪怕仅仅一人…

    有机会能挽回一次绝望

    自己真的能处理得比他好?搞不好会比他还疯狂吧…

    看着窗外飞流逝的景色,路卡半响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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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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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下的奇迹介绍:
一个本来被诊断为不再可能会有子嗣的帝国公爵,在中年近晚年之际,竟然奇迹般的喜得麟儿;一个也许在本来的命运之中只是过客的少年,因为来自异界的灵魂,而彻底改变了命运没有剑圣那样通晓武之理,剑棍皆无敌的气度,没有剑帝那样用修罗之剑检验世人,单挑只居一人之下的力量,也没有漆黑之牙从黑暗中扑出咬断敌人咽喉的百变手段;这是一个出生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微笑着走着自己认定的路的乐天少年,创造的属于他自己的物语。======================空之轨迹同人,主角隶属帝国方,然而剧情开始后估计也会和原著路线穿插,更新可能是日更,可能和骑士一天更一个的双日感谢叶酱吾弟提供读者群,群号:7424617不定我一暴走加群的童鞋就能听到让你们雷的瞠目结舌的里设定远目另外,加群的童鞋记住说下起点Id,防乱入七曜下的奇迹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七曜下的奇迹,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七曜下的奇迹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