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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糖拌饭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txt下载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章笔仙

    第一百二十章笔仙

    果然,当天,白学武就风风火火的去找了孙庆安。至于谈的如何?那又不是白蔡蔡该关心的了。

    而白蔡蔡这两天只顾着打点头行装,准备等阿妈学校里的事收尾后,一家人一起去京城,当然,白爸要上班,得迟些日子,年前才去。

    也就是说第一批前行的是周老师带着蔡蔡姐弟俩。火车票都买好了,是两天后的。

    毛毛自从确定了行程后,那嘴里就一直唠叨着小舅舅,此时,他对外公外婆一家没什么大映象,那心眼里,去京城就等于看小舅舅,而小舅舅最大方,跟着他有吃有玩的,最是乐呵,这小家伙如今不知跟小舅有多亲。自然心心念念的都是小舅。

    这天,白蔡蔡正整理着自己的东西,顺便挑几块玉符,过年去外公外婆家,那礼物是不能少的,石雕大派送是白家人的物色,当然的白蔡蔡肯定还要在别人不知不觉中配送一些个福运康寿玉寿,没别的,防煞延年,最是适用。

    此刻白蔡蔡心里对去京里更有一种不下于毛毛的急切。想着前世外公外婆跟自家阿妈的种种遗憾,这一切应该都不存在了,一时间,竟有一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阿姐,还要等两天,这时间过的真慢哪,我恨不得今天睡一晚,明天就是一早就坐火车去了。”毛毛在一边嘀嘀咕咕的冲着自家阿姐道,这几天,他天天在唠哪着。

    一边的小黑似乎知道一家人即将离开似的,这几天,一直跟着毛毛和蔡蔡的身边,一刻也不飞离。

    去京里,带着小黑不方便,白蔡蔡就跟自家二哥说好,去京里的时候,把小黑交给他,让他帮忙照顾,反正小黑跟大花玩的不错,若二哥真跟孙庆安把事情谈成,那小黑说不定也能上场斗上那么一斗。

    就算是不斗,表演个啥嘀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这是白二哥的原话。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我接我接,肯定是小舅,他打电话来催我们了。”毛毛小身体挤开白蔡蔡,冲到电话机前,飞快的拿起话筒:“小舅,我是毛毛。”那声音绝对是高八度的,不过,接下来的声音又立刻降成低八度:“啊,是杨华倩姐姐啊,找我阿姐,哦……你等着。”

    毛毛说着,口气有些冲,随后又横着眼将话筒递给蔡蔡:“杨华倩的……”说完,便气哼哼的走开。

    “蔡蔡,你家小毛毛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他刚才跟你说话时那口气我可听出来了啊,小家伙,下回见到他,得好好拧拧他的鼻子。”白蔡蔡刚接过电话,就传来杨华倩噼里啪啦的控诉声。

    “那是,他一心以为是他小舅的电话,没想到却是你的,失落啦。”白蔡蔡眯眯笑道,然后问:“你不是说你一个寒假要闭关,看能不能练出气机来嘛,怎么这会儿打电话给我,闭关闭不住啦。”

    杨华倩所说的气机,就是习武人关于内力的说法,一直以来,虽说武侠书上内力先天的说的天花乱坠,可实际上,对于习武的人来说,大部份都是外练筋骨皮,至于内练的那口气呢,也就是所谓的气机,这个非得有大机缘不可,据杨华倩说了,他们老杨家,只有大伯才练出了气,而据杨华倩自夸,她是她这一代最有可练练出气儿来的,所以,这姐儿在发狠呢。

    白蔡蔡取笑着,闭关是杨华倩跟据武侠小说中的说法说的,放假的时候,这姐儿可是大咧咧的跟她说了:“蔡蔡,寒假我要闭关练气,你可别打电话叫我玩,别动摇我的决心。”

    白蔡蔡自然从善如流,何况,今年她一个寒假都要待在京城,跟杨华倩倒是聚不到一起。因此,这会儿杨华倩打电话给好,她倒是有些好奇。

    “还不是因为程英和高月丽俩个,上回赵端额外的说了程英两句,反倒让高月丽认识赵端对程英有偏,这段时间便尽找程英的麻烦,你也知道的,高月丽那人认识的人挺杂,社会上的都有,有一回,昨天,他们堵着程英,威胁程英,不准程英跟赵端交往,正好我路过,叫我撞见了。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这种争斗要各凭本身的,借外人之手算什么,我便站出来主持了一回公道,没想最后,高月丽却激着程英,两人一起玩笔仙的游戏,由笔仙来绝定,哪一个入局哪一个出局,这不瞎扎蛋嘛,人家赵端可是屁都没哼一声,谁入局谁出局的是这两姐儿能决定的吗?没想程英却偏偏受不得激,就答应了她,最后又要叫我做证人,结果,两人家里都有家长在,不方便,知道我阿爸阿妈不在家的时候,便硬是要借我家的地盘,我也推托不得,现在,她们要在我家玩笔仙呢,我打电话给你是让你一起来,听说这东西还挺好玩的呢,再说了,我也怕鬼啊,你不是会那么点神棍的东西嘛,有你在,我安心些。”

    杨华倩在电话里说的一大溜,白蔡蔡愣是没有找到插嘴的时机,等到杨华倩一通话告一段落,白蔡蔡才道:“杨华倩,徐师公说过,这东西不能随便玩的,你还是劝那两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倒,你以为我没劝哪,这两人都是属驴子的,打着不走牵着倒退的,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两人还是要斗上一翻,估计她们也想借这一次的笔仙来个决断了。”杨华倩说着,又道:“再说了,我答应下一来的事,哪能轻易后悔啊。”

    白蔡蔡杨华倩这么一说,也没法子了,杨华倩这人有个一诺千金的优点,只要答应下来的事,除非是实在办不道,否则就绝不会打半点折扣。

    于是回道:“那好,我马上过来。”白蔡蔡回道,然后挂断了电话,前世,有好几部鬼片都于鬼仙有关,以前,她没接触过风水相术这些东西,那对玩笔仙也是好奇的很,恨不得能试上一试,可现在接触过风水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后,她的心底里多了一份敬畏,所谓天道莫测,因此轻易绝不敢去试这些东西的,这世上,即有风水化煞,那说不定还就真有鬼也说不定的,于是,白蔡蔡一直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之心。

    随后,她就在家里翻箱倒柜的,什么福运玉符,五行玉符,还有最近通过石匠笔记利用五行玉符阵原理刻的清心玉符,都弄了好几块在身上带着。然后叮嘱了毛毛几句,让他看家,就匆匆去了杨华倩家。

    关于清心玉符,笔记上说,这种清心符是用来化解心魔,其实就是一种平衡人五行的玉符,五行均衡则百障消,五行一不平衡了,那人就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事,其实这世间,几乎没有什么真正五行均衡的人,所以,最通俗的表现就是人常常生病,寒暑风湿燥等都于五行息息相关的。

    到了杨华倩家里,还是傍晚十分,几个学生不可能真等到午夜才开始玩笔仙,而是在杨华倩的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这还不算,又拿了竹杆将被子挂在窗前,挡住漏光,于是,杨华倩的整个房间就弄的跟个暗房似的。

    见到白蔡蔡到来,杨华倩一把将蔡蔡拉进房间:“快来,快来就等你了。”

    “等一下,我布一个阵。”白蔡蔡道。她得先做点初步的防护再说。

    “布什么阵哪,那一套神棍的东西谁心里没个数,别耽误时间了,开始了。”高月丽和程英这会儿倒是异口同声,生怕白蔡蔡耽误了她们的时间似的。

    白蔡蔡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一阵郁闷,心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真的出事了让她们吃足苦头。白蔡蔡想着,便坐了下来。

    此时,程英和高月丽两个已经摆开了架式,白蔡蔡和杨华倩坐在两边,分别的隔开两人。

    笔仙游戏开始。最近这游戏在学校里挺流行,玩的人多,那流程早就被大家所熟知了。

    程英和高月丽两个按着步骤一步步的来。

    白蔡蔡则运用观势法紧盯着那笔,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白蔡蔡明显可以感到高月丽和程英的身上分别腾出一股子煞气,这股煞气包裹着桌上两人手里的笔,就好象一股小型的旋风似的,卷起被两人夹在手中的笔滴溜溜的在面前的桌上打转。

    此刻程英和高月丽就一起问:“笔仙,我们俩个谁该放弃?”

    按照游戏的玩法和,笔仙必然会在纸上留下答案,然后在送笔仙回去,可这时白蔡蔡却发现,那笔的转势越来越快,而每旋转一次,中间的煞气就涨一分。并且越转越大,随后便听到黑暗中传来啪的一声,居然是整根笔断掉了。

    随后旋窝中的煞气就好象爆炸似的四散开来,全扑在四人身上,白蔡蔡因为养玉,在加上身上玉符多的原因,煞气很快被她身上的福运之气给消融了,但杨华倩,程英和高月英三个都大叫出声,杨华倩还好,她是习武出身,虽被煞气攻击倒,却能凭着一种本能避开,可程英和高月丽两个,这大叫一声后,就晕倒在地上,身体被煞气冲击着,还一阵阵的颤抖。

    “完了,完了,鬼上身了。”杨华倩大叫。

    白蔡蔡虽说之前发狠前,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两个吃足苦头,可真等事情临了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顾不得别的,连忙把各种种样的玉符拿出来,不过,她最终还是只挑选了福运玉符,给晕倒的两人戴上,杨华倩身上有着白蔡蔡送的玉符,这会儿倒也用不差。

    “怎么样,她们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杨华倩问白蔡蔡。

    “这我哪知道啊,早跟你说了这种东西不能随便玩的。”白蔡蔡道。

    ………………

    感谢燕雁闲居的平安符!!!!

第一百二十一章被忽悠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被忽悠了

    布好玉符阵,白蔡蔡又同杨华倩一起把挡着窗户的棉被和窗帘拉开。夕阳的余辉从打开的窗户里映射进来,夹着一丝冬日的寒风,吹散了一屋有些诡异的气氛。

    程英和高月丽两个依然昏睡着,此时,白蔡蔡同杨华倩一起坐在床边的长椅上,就算是白蔡蔡有一个成熟的灵魂,就算杨华倩性子利落爽朗,此刻两人都不免有些惴惴。

    不过,白蔡蔡观察两人身上的煞气,在福运玉符阵的作用下,煞气正在逐渐的消退,而原来颤抖的身体也不在颤抖,就好象是在沉睡一般,这应该没什么事了。

    白蔡蔡想着,真出了什么事,这两家长还不来杨家闹翻天哪,人家可不会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人是在你杨家出事的,到时定是杨华倩阿爸阿妈倒霉。

    “怎么样,她们没事吧?”杨华倩问。虽然她知道白蔡蔡跟徐师公学过,可这东西在她来说还是不能相信。

    “应该没太大的事情,等过一会儿醒过来就好了。”白蔡蔡道,

    “那就好。”杨华倩听了蔡蔡的话,才略略松了口气,不过终归还是担心的看着睡在床上的两人。

    “这个东西,以后打死我再也不玩了。”杨华倩看着地上断了两截的笔道,随后又问白蔡蔡:“这世上还真有鬼啊?”

    “这东西应该不算鬼,只是人的意念达到某种同步后产生的一种意煞吧,就跟风水里因为地形的不利产生的煞气是一回事。”白蔡蔡解释道。

    当然,这种意煞的好坏完全是跟据玩游戏人的心情和五形决定的,所以,有的人玩笔仙啥事也没有,而有的,就好象这次这样,来个鬼上身,实则应该是煞气冲体。

    回想那一年,她对小豆花阿爸所施用的一种意念之符,就是一种意煞,而小豆花阿爸当时的情形,就好似鬼上身,或祖宗托梦的说法,此二者是异曲同工的。

    “哦,是煞气?人的意念会产生煞气?产生的煞气还会伤害自己,不会吧?”杨华倩象好奇宝宝似的一脸疑问。

    “当然了,我跟你举一个最明显的例子,比如说自卑,这其实就是一种意念,而这种意念就常常会导致人没有自信心,悲观,严重者甚至厌世,这说到底就是意煞对人的影响。”白蔡蔡道,徐师公说过,所谓的煞气,在外部环境来说,就是坏的环境,用古代人的说话,就是这气不通了,气一但不通畅,就会形成煞气,而在内部则是七情,七情不畅,则气不通,也就有了煞气,也就产生了种种的负面情绪,而这些负面的情绪又反过来影响身体。

    白蔡蔡又接着道:“其实这种自卑的意念人人都有,谁一生中不遇上几个挫折或者不如意的呢,只是外向型的人,这种意念一产生,就会通过外物来疏解掉,因此往往不会伤到自身,可内向型的人,因为没有外疏渠道,这种意念便压在了心底,时间长了,形成一个强大的煞气场,这个煞气场会对这人产生一种坏的影响,比如压抑,郁闷,烦燥等等,而这种坏的情绪又会损害身体健康等。”

    这些基实是徐师公跟她说过的,再结合一些心理方面的知识,白蔡蔡发现有时是真的这么回事。

    比如说,前世,她的五姨周静,就因为一来身体不好,二来婚姻不顺,人变的很自卑,恶性循环之下,对身体影响更大,早早就病世了。死的时候不过三十五岁。

    白蔡蔡默默算着,也不过两年后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一次去京城,她心里有一种迫切感。她觉得,自家五姨的事情,如果通过一些风水调冶,然后再改过她的生活状态,一切应该还能挽回的。

    周家兄弟姐妹多,自家阿妈排行老四,正好是前三个后三个的。

    白蔡蔡前世常去陪外婆,听外婆说古,对外婆家的事了解的还是比较清的,她的大姨叫周惠,今年应该45啦,接下来就是二舅周计划,算是周家的长子,今年44岁,跟大姨只差一岁,三舅周建设42岁,据说到了这里,外婆和外公就商量着不生啦,那时候生活条件差,孩子多了也养不起啊。

    不过,意外的是六年后,外婆再次怀孕。当时,家庭条件略略好些了,于是,外公一拍巴掌,生。这就有了自家阿妈周萍,三年后又添了五姨周静。

    外婆说起这个五姨周静,每每叹气,说这个老五来的实在不是时候,那时正是最困难的六十年代初,当时外婆怀着五姨,哪里有什么营养,能吃饱是就顶天的大好事情了,平日都是一碗稀的不得了的玉米糊,几乎就是用水来灌饱的。

    也因此,五姨自在娘胎里,营养就没跟上,落地后,身体就一直不好,经常三天两头的病,那时候家里穷,哪里有钱看,于是五姨没上几年学,便一直待在家里,边养病还边帮着家里做家务,这也使得她跟其它的兄弟姐妹有隔阂。

    因此种种,五姨的性子就偏内向,再加上她体弱,没怎么读书,跟家里的几个兄弟姐妹比起来就有些自卑感,抑闷于胸,长此久往的,就造成了病煞,于是身体病上加病,早早过世。

    前世,白蔡蔡没见过五姨,只是外婆每每说起她,就哭,说这个女儿命最苦,她对不住老五,没好好帮老五冶病,以至于老五早早病死。

    也因为外婆的经常说起,白蔡蔡虽没见过五姨,但对五姨周静的一切却很熟悉。她从外婆的嘴里约模有些情况,其实五姨的病并不是致命的,但因为五姨一直以来强烈的自卑,以封闭的生活状态,使得她有了厌世的倾向,在最后根本就没有好好配合冶疗,而是自爆自弃。这才早早的走了。

    “不是吧,自卑也算是煞气的一种?那用风水的方法,怎么改变自卑呢?”白蔡蔡的说法,杨华倩是第一次听说,便觉十分的新奇,没想到完全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居然也能说到一起去。

    “风水,其实指的就是环境,有自然环境和人的环境,再细分就是五行,而现在不也讲究环境对人的影响,这差不多就是一回事了,至于怎么解决,古人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而仁者胸怀万物,智者看透世情,这二者也包含两个内容,一者是容,有容乃大,二者是智,有智便能通透,便能明白,也就不会迷惑,我听徐师公说过,这二者其实是最大的福运,而山于水同样能起着化煞的作用,所以,登山观水对人的心情是有很大帮助的,当然这个山于水是指好的山水环境,如果是险山恶水,那就不行了。”

    白蔡蔡说着。当然,也不只这山水一途,总之条条大道通罗马。

    听到这里,杨华倩倒是大感有理,别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心情不好的时候,爬爬山,玩玩水的,确实能舒解的快一点,当然,对她来说,还有打拳,有时,心情不快活的时候,打一通拳下来,那真是通体舒泰,一切的不快都没了。

    “对了,那我打拳也能化解自己不好的心情啊,这又怎么说?”杨华倩又问道。

    “这很好说啊,古代不管是武术,还是医药,它的基本理论都离不开五行,风水也代表着五行的表相,所以,你练武术,其本身就是一个调和五行,强身健体,化煞固本的作用。”白蔡蔡道,这些道理,都是徐师公平日一点一滴教的,再结合石匠师傅的笔记,就成了白蔡蔡最后的理解了,只是这里面的东西挺玄,有些东西还真说不清,若是听的不是杨华倩而别人,必会说蔡蔡是成神棍了。

    “嗯,这倒也是,看来,这笔仙这东西,完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杨华倩最后总结。

    就在这时,高月丽和程英醒来了。

    “怎么回事啊,笔仙走了吗?”高月丽揉着脑袋问。

    “还问笔仙咧,你俩都差点没命了,以后可不准玩这东西的,自找罪受。”杨华倩气哼哼的道,幸好她今天打电话在叫蔡蔡来了,要不然,那后果,她想着都有些害怕。

    程英也揉揉头,两人愣愣的坐了一会儿,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隐隐约约的有那么一丝印象,想着,两张脸也有些发白,各自告辞回家,白蔡蔡和杨华倩送了一程才回头。

    “估计她们两个回家后至少还要小病一场,她们两个应该是属于五行相冲的,这形成的煞气特别强,虽然我的玉符阵已帮她们解除了煞气,但煞气对他们影响还是有残余的。”白蔡蔡道。

    “还好我戴着你送我的这开过光的石雕,要不然,这回,我要跟他们一起遭殃了。”杨华倩一阵后怕的道。还不忘拍拍胸口挂着的石雕。杨华倩挂的这个石雕是一只石葫芦,在所有的法器里面,白蔡蔡最喜欢雕刻的就是葫芦。

    随后白蔡蔡同杨华倩道别回家。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这几天毛毛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不是催着阿妈快点,就是说着小舅的事情,还有就是跟小黑依依惜别,按毛毛的意思,其实是想带着小黑一起去京里的,在他看来,小黑也是家庭成员之一,白蔡蔡也赞同,不过,周老师坚决不同意,一票否决,就没戏了。

    刚吃过饭,白学武就来了,他是来拿小黑的。

    白学武一进门坐下,神情就有些不对。

    “你小子,店里生意火爆着呢,还这么哭丧着脸,干什么?”白爸问,白蔡蔡也好奇的看着自家二哥。

    “别说了,我叫孙老板给刷了。”白二哥说,宁山县的刷了相当于后世的忽悠了。

    “怎么回事啊?你跟他有什么瓜葛啊?”白爸问,白蔡蔡给白二哥的提议,白爸是不知道的。

    “我想跟孙老板合作弄个竹鹧鸪赌斗馆,孙老板倒是很感兴趣,只是没想他却撇开我,又另外找了两个老板合伙,我只负责提供斗鸟,赌斗馆的事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那才是来钱的大头啊,要不,二叔,你正好管着老城区这一块,你帮我跟他说说,怎么说这个赌头馆我也该有份子的。”白二哥忿忿的道,深恨孙庆安过河拆桥。

    …………

    感谢瑪莎的平安符~~~~

    本来昨天就打算加更的,可是昨天真的是太忙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徐师公的料算

    第一百二十二章徐师公的料算

    “你想也别想!你当这赌馆是人人都能碰的东西啊?”白二哥话间刚落,白爸就吼了过去,他早就警告这小子不准碰这东西了,但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不死心,于是便甩着脸道:“干脆,你这菜馆换你阿爸来照应,你给我回五峰村去老老实实的干养殖。”

    “别啊,二叔,你收心,我以后就主要做菜馆,空闲的时候最多训训竹鹧鸪,这个二叔你可不能不答应啊,训熟的斗竹鹧鸪可比一般的竹鹧鸪值钱多了,而且,孙老板说了,以后他们赌馆的竹鹧鸪都归我训练,这也是一块不错的收入。”白学武哀求着,他可不想回五峰村,虽然现在五峰村开发了,可那主要是开发区和一些企业多,哪有县里玩的地方多,而对于别人来说好玩的五峰山,那在他的眼里,熟悉的跟自家菜园似的,自然没有吸引力了。

    “那好,我可记下你的话了,若是做不到,我让你阿爸来捆你回去。”白爸道。

    白学武一个劲的点头,那样子,好似见了猫的老鼠。

    白蔡蔡看着二哥吃憋的样子,心里乐了,其实这次,她劝二哥去找孙庆安合作是别有用意的,就是想让二哥碰钉子,然后绝了开赌斗场的心,要不然,以自家二哥那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性子,虽然自家阿爸阻止,但搞不好自家二哥还是会偷偷的干的。

    而在白蔡蔡的建议下,自家二哥去找孙庆安,这就等于蔡蔡通过二哥的嘴,将孙庆安的目光吸引到了竹鹧鸪赌斗市场上去,反正前世,孙庆安过个两年也就会把这赌斗市场开了起来,不过是早晚的事。

    而任何合作都必须在对等的位置才会成功,否则,就会失败,自家二哥跟孙庆安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虽然二哥最初经营快餐店和养殖算是成功了,但那在别人眼里,是大伯的家业,二哥充其量算个技术能手,这次二哥来县里开菜馆,这才算是他的成就,可就这点成就,那在孙庆安的眼里算啥?孙庆安怎么可能会跟自家二哥合作,两人站的高度完全不一样啊,也许,再过个十多年后,自家二哥会有跟孙庆安合作的资本,但决不是现在。

    自家二哥和孙庆安没有合作基础,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孙庆安踢开自家二哥,另找合伙人,提早投资这个赌斗市场,而这个赌斗市场一开,那自家二哥自然只能绝了这份心思,从而转向专门的斗鸟训练,有赌斗市场在,竹鹧鸪就不愁卖,此后宁山竹鹧鸪就会迅速的流行起来,对于自家二哥来说,也是一条相当不错的财路,只可惜,如此一来,山中的竹鹧鸪就要遭殃了。

    不过好在前世,随着五峰村风景区,五峰山自然保护区成立,野生的竹鹧鸪就被保护了起来,大多的斗鸟都是私人养殖训练起来,这一点,自家二哥可是走在前头,现在,二哥家的那片竹园子里,养的竹鹧鸪有百多只吧,以此再发展,容易多了。

    可以说,一切都按着白蔡蔡的设计在走。

    白学武哪里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被蔡蔡给算计了一下,此刻,赌斗市场的事情孙老板插手了,还过河拆了桥,他再生气也于事无补,只得把心思又放回到了菜馆上。

    “菜馆生意怎么样?”白爸问。

    “嗯,挺不错,对了,今天三叔还带人来吃饭了,我本来要免了他的单的,不过三叔不让,说是请别人请他吃饭,不需要免单。”白学武抛开了自己的事情,说起了白家三叔。

    “谁请他吃饭,你知道吗?”白爸问。

    “知道,我还专门去敬杯酒呢,是三婶大哥的老婆舅,请三婶一家和三婶大哥一家,我隐隐约约听他们说,好象三婶的老婆舅想让三叔把那文化用品店转让给他,不过,好象价格没谈拢,连三婶似乎都在生气,最后有些不欢而散。”白学武道。

    “你三叔要转店啊,嗯,这倒是好事,他现在顾着个印刷包装厂,哪里还顾得上那店,两个人精力也有限,只是他那店市口相当好,再加上他这是个老店了,信誉不错,转的太低就太亏了。”白爸说了几句。

    对自家三弟家的事情心里有数。不过,牵涉到三弟妹家的事情,他们白家不好插手。本来,他随便介绍几个生意人接手,也不会让三弟一家吃亏。

    “二哥,以后你见到三叔,提醒他,要注意三婶大哥的那个老婆舅,这人做事好象不太地道,小心让他给坑了。”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白蔡蔡插嘴对自家二哥道。

    “你怎么知道?”白二哥好奇的问。

    “我听杨华倩阿爸说过,县里几起经济纠纷都跟他有关,有的到现在都还没解决呢。”白蔡蔡道,当然了,这些事并不真是杨华倩阿爸跟她说的,他也不可能在蔡蔡面前说起这种事情,这些事情,白蔡蔡都得自于前世。

    “好,我记住了,一看三婶大哥那老婆舅也不是什么好鸟。”白二哥爆着粗话,又被白爸瞪了一眼,干脆带着小黑告辞回家了,也不知怎么的,如今白学武见到自家二叔,平时说话聊家常还好,真要训起人来,他还真有此犯怵,这官不大,官威不小。白学武嘀咕着告辞。

    看着小黑被白学武带走,毛毛依依不舍,说起来,小黑从来都不离开他身边的。

    “行了,快洗脚睡觉,小黑在二哥那里没事的。”白蔡蔡牵着毛毛,指挥着他自己倒水,泡脚,一切自己动手。

    转眼就是晚上九点了,这时候电脑有了,可远远还没开始普及,上网更是稀罕的不得了的事情,所以,上网的日子对白蔡蔡来说还很遥远,冬夜的寒冷,只能早早进被窝,看笔记,研究玉符去,这东西白蔡蔡研究几年了,可越研究,觉得里面不解的东西越多,等徐师公回来,要好好向他请教一番。

    想曹操曹操到,白蔡蔡正想到徐师公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就响了。

    “蔡蔡,是徐师公的电话,快来接。”白爸在外面叫。

    蔡蔡连忙穿好衣服,抱着个热水袋出来接电话。

    “蔡丫头,恭喜你啊,顺利通过。”徐师公在那边没头没尾的道。

    “什么顺利通过啊?”白蔡蔡奇怪的问。

    “就是我上回跟你说的,你面临一个小劫,要注意的事情啊,现在那个小劫顺利的通过了,虽是小劫,对于术士来说都是不容易的。”徐师公心情很好的道。

    “可我都不知道什么劫。”白蔡蔡真的是一脑袋浆糊。

    “不知道没关系,劫过掉就成。”徐师公很随意的道。

    白蔡蔡唯有点头,接着却又说起了今天笔仙的事情。

    “这三个丫头,真是大胆,这种事情,轻易可玩不得,还好你在,要不然,今天这事就要出大**烦了。”徐师公道,随后却又有些慎重的道:“蔡丫头,你这两天最好关注一下倩丫头,她是习武之人,因为气机的关系,最容易遭受煞气的攻击,而以刚才你说的那种情况,倩丫头不可能一点事也没有的,我怕你送给她的玉符只能挡住一部份的煞气,还有一些潜藏在她的体内,这样,一但她开始练气,说不定会造成走火入魔的。”

    徐师公在电话里提醒着蔡蔡。

    就在这时,白家的门被敲响了,白爸去开门,没想到外面站着杨华倩的阿爸杨局长。

    “是杨局,快进屋坐。”白爸招呼着,因为旧城改造的问题,两人之间的合作不少,又因为两家女儿是好朋友,一来二去的,白爸和杨局的关系也不错。

    “白主任,没时间了,我主要是来找蔡蔡,倩丫头出了点问题,有些事情我想问蔡蔡。”杨华倩阿爸道。

    “好的,蔡蔡,快过来,杨华倩阿爸有话问你。”白爸在一边叫着蔡蔡。

    其实蔡蔡虽然在接电话,但见到杨华倩的阿爸突然出现,她就有一种预感可是杨华倩出问题了,自然也就注意听他说话,果然是杨华倩出问题了。

    “杨叔叔,稍等一下。”白蔡蔡回头冲着杨局道,然后转身继续冲着电话里道:“徐师公,现在杨华倩似乎真的出问题,我该么解决?”

    “这走火入魔可不比一般的煞气,它其实是由煞气引起体内内息紊乱,导致气冲心脉,最后说不定要堵死任督二脉的,到那时,倩丫头就不能习武了,最多耍点花拳绣腿的,估计这种情况,你的福运玉符效果不大,可惜我又不在宁山。”徐师公叹口气道。

    白蔡蔡想着前世,杨华倩可不就是因为练功出了问题,才不能继续练的吗?气冲心脉?白蔡蔡不由的想起最近才学会的清心玉符,据石匠师傅笔记本上的记载,不正是可以征对心脉的走火入魔吗?于是问道:“那徐师公,我用清心玉符怎么样?”

    “清心玉符?你如果会这个,那救她就没有问题了。”徐师公道,玉符门的清心玉符正是征对武者的心魔的。

    “好,我知道了,我有事,先挂了,后继情况,等过后再打给您。”白蔡蔡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才转过头冲着杨华倩阿爸道:“杨叔叔,你不用问什么了,我现在跟你去看杨华倩,刚才我问过师公了,对杨华倩目前的状况心理有数,你等我一下。”白蔡蔡说着,就急忙忙的进了屋里,翻出今天傍晚曾带去,但没有用上的清心玉符,随后又拿了一块福运康寿玉符,双管齐下,效果应该更好些吧。

    “叔叔,走吧。”出了屋,白蔡蔡招呼着杨华倩阿爸上路。

    “等等,我也一起去。”白爸抓起挂在门上的一件军用棉大衣披着,又跟周老师打了个招呼,同自家女儿和杨局一起出门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杨家大伯

    第一百二十三章杨家大伯

    到了杨家,进了杨华倩的房间,就看到杨华倩一脸通红的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着,那样子看上去十分的痛苦,而她的身后,坐着一中年男子,一手正抵着杨华倩的背心,总之感觉着就象武侠小说上的疗伤一样似的。

    看着杨华倩,白蔡蔡明显的感到她平日温顺和畅的气运十分的紊乱,各处乱窜似的,应该就是徐师公说的走火入魔。

    “大哥,人我请来了。”杨华倩阿爸冲着杨华倩身后那中年男子道。随后又转身冲着蔡蔡和白平康道:“白主任,蔡蔡,这是倩倩的大伯。”

    “杨局长你好。”白爸打招呼道。杨华倩这大伯是公安部监察局的副局长。跟杨华倩阿爸的局长是两回事,不过都称呼局长。

    “杨伯伯好,杨华倩现在什么情况?”白蔡蔡先跟杨华倩大伯问好,不过她最关心的是杨华倩的问题,这会儿便赶紧着问道。

    前几天,她就听杨华倩说过,他大伯到市里来视察公安工作,所以这两天,她阿爸也去了市里,留杨华倩一人在家。今天这情形,也幸好杨华倩阿爸和她大伯正巧回家了,要不然,让杨华倩一个人在家里,那杨华倩的情况将会比现在更糟糕。

    白蔡蔡不由的看了眼杨华倩大伯,虽一身家常服,此刻更是皱紧着眉头,但那气势却端正威严,这正是公门中人的运势造成的,而且公门中人的运势很好认,别说白蔡蔡有异能,就算是象徐师公等这类风水相士,或是奇门异士,都能一眼就分辩出来,而往往术士都会自觉不自觉的避开公门中人,这好象就有点类似于古代侠以武犯禁一样,两者之间都是互相忌讳的一样。

    “你们好,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实在是因为倩倩的情况太危险了。”杨华倩大伯冲着两人点头道,然后又冲着那杨华倩的阿爸道。“来,老三,你来看着倩倩。”

    杨华倩的阿爸便盘腿坐在杨华倩背后,换下了他大哥。

    “白主任喝茶,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你尝尝。”这时,一边的一个秘书样的人冲了茶水端上来,杨华倩大伯指着茶水对白平康道。

    白爸轻咪了一口,然后点点头:“好茶,对了,杨局,您别客气了,倩丫头要紧,有什么事用得着我家蔡蔡的就直说吧。”

    白平康自然清楚别人这么大晚上的请自家女儿来,可不是为了请人喝茶的,便直说道。

    “好,我直说了,蔡丫头,倩倩目前十分的危险,本来有这个石葫芦护着,再加上我的帮忙,她应该能挺过这一关,可没想到这关键的时候,这个石葫芦却突然的碎掉了,所以,我现在需要另外一个同样功能的东西,倩倩她阿爸说,这个石葫芦是你送给倩倩的?”那杨华倩的大伯手里拿着一个玉葫芦问,正是杨华倩挂在身上的那一只。只是此刻,整个石葫芦碎成了龟裂纹,没用了。

    看着这石葫芦,白蔡蔡才有些明白,本来,她送给杨华倩这个石葫芦就是为了防止杨华倩跟前世一样练功出问题的,一直一以也算是得当,但因为今天那笔仙的关系,这石葫芦已经帮杨华倩挡去了大部份的煞气,这本身对石葫芦的损害也很大的,再加上晚上因为煞气残余而导致走火入魔,这样一来,这石葫芦就顶不住了,碎裂开来,失去效用了。

    想到这里,白蔡蔡点点头:“不错,不过,刚才在来之前,我正好跟我师公通电话,在电话里跟他汇报了杨华倩的问题,我师公开过光的这石雕作用很温和,对杨华倩目前这种情形并没有多大作用,不过,正好之前,师公得到一块清心玉佩,他送给了我,刚才在电话里他提到过,这块清心玉佩应该对杨华倩目前的情形有用,我便带来了。”白蔡蔡说着,便从怀里拿出那块清心玉符递给杨华倩大伯。

    这块清心玉符可是真正玉石的,是白蔡蔡从自家小姑姑那里弄来的一块蛋清种的玉雕刻而成,又放在文昌塔内蕴养过,其效果比一般的福运玉符强上好几成。

    当然,这次她借徐师公说事可不是她自作主张,而是徐师公在电话里叮嘱的。

    白蔡蔡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至少杨华倩大伯对术士这一行并不陌生,要不然,他不可能看出那玉葫芦的功效。

    “这是宁心玉!!”杨华倩大伯看着手上那块玉佩,脸上的神色不禁有些动容了。对于一个练内气的武术者来说,这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这样一块宁心玉在,等于就给了练功者多一次的生命保障,练习内力者,总脱不了魔障这一关的,只不过有的来的早,有的来的迟。

    “我替倩倩谢谢你,谢谢徐师公。”杨华倩大伯道,虽然他觉得要了这东西,占了一个孩子的便宜,但这时候,倩倩情况正凶险,他也就不客气了,总之这个人情他杨家记下了。

    “老三,你先带着白主任和蔡蔡去厅上坐坐,这里交给我,这回,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倩倩说不定会因祸得福。”杨华倩冲着杨华倩阿爸道。

    听他这么说,杨华倩阿爸一脸焦急的神色才舒缓些。

    带着白爸和白蔡蔡在厅上说着话,只是那眼光仍时不时的看向杨华倩的房门,就在这时,于霞镇长急慌慌的进门,一进门就喊着:“建设,倩倩怎么样了?”

    之前,于霞镇长打电话来给倩倩,这是例行的问候和叮嘱,毕竟女儿一人在家,她那心里总是牵挂着的,可没想却意外的听到倩倩练功出岔子的事情,杨家练功出问题的事情,那可是很凶险的,她吓的一身汗,连忙让司机开了车往县里跑。

    “别急,蔡蔡拿了一块宁心玉来,大哥正在里面帮倩倩疏理乱了的内息。应该没大事了。”杨华倩阿爸解释道。

    “于阿姨你放心,杨华倩不会有事的。”白蔡蔡在一边劝道。

    “是啊,于镇长,倩倩那么乖巧,这吉人自有天相。”白爸也在一边帮着宽心。

    随后于霞也坐了下来,只是神情仍有些焦虑,杨华倩阿爸担心她急出病了,来岔着话题说些金山镇上和县里的事情,于霞不由自主的就被牵着心思。

    “白主任这老城区改造差不多了吧?”于霞问。

    “基本都已经确定了,接下来就是逐步实施就行,好在老城区别没什么旧厂子,就一个塑料厂,孙庆安接手了,资金到位也快,一部份继续生产塑料制品,另一部份就分流到了庆安建业,基本上是平稳转型了。”白爸道。

    “是啊,现在老企业问题越来越突出了,对了,听说前阵子,园艺场的职工到县里来闹了,这快过年了,园艺场里几个月都没发工资了。”于霞道,嘴里说着,眼睛仍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华倩的房门。

    “袁自立那人,太胡来。”对于园艺场的现状,白爸也很心痛,他在场里呆了十多年,若不是袁场长所逼,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离开园艺场,每每想到园艺场现在的情形,他是心疼又庆幸。

    “我听说袁自立前阵子正在谋调动呢,他看中了水牛岭开发区主任的位置,听说活动的很厉害,这眼见着就成了,可园艺场职工这么一闹,就泡汤了,这回是县长书记一起拍板,袁自立不扭转园艺场现在的局面,就别想离开。”于霞道,这袁自立在县里的风评太差。

    白爸默默的喝着茶,对于县里的这种做法他并不太认同,在他看来,要想扭转园艺场的局面必须给园艺场动大手术,首先袁自立的问题必须要查清,其实,领导层要来次大换血,人浮于事的换下,换真正能干事的上去,再加上还必须要有资金扶持,没有一点资金扶持,园艺场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盖因园艺场的底子这两年已经被袁自立败光了。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他们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脑海里也在跑着火车,让袁自立去扭转园艺场的局面,根本就不可能,前世,园艺场这么不死不活的拖了两年,最后,袁自立食恶果,但园艺场最终也倒闭了,园艺场的工人全成了下岗工人,当年,还有一家双职工喝了敌敌畏自杀,好在被邻居发现,抢救的快才没死成。

    总之不管如何,该发生的会按部就班的发生。

    就在这时,门开了,杨华倩大伯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却很好。

    坐着的人都刷的一下全站了起来,那眼神迫切的望着他,自然是想知道结果。

    “倩倩没事了,你们别担心,她现在在里面练功,这回真正是因祸得福,不但没事,还练出了气海,找到了气机,以后可以走内家路子了,她才十四岁,今后的成就必然会在我这个大伯之上。”杨华倩大伯有些兴奋,他自己是二十岁的时候练出气机的,没想到这倩倩比他早了六年。

    白蔡蔡听了也为杨华倩高兴,不过高兴之余也有些纠结,这杨华倩的道路今后必然不会跟前世一样了,这扇翅膀的效果有些大,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想了想,白蔡蔡又觉得,重活一回,不管是自己还是周围息息相关的人,应该都是一个新的人生,不该去纠结过去的一切,这一个新的人生自有它自己的前进道路。

    “走,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夜宵,刚才的消耗有些大,我在好好敬白兄弟一杯,这会倩倩可是沾了你家蔡蔡的光。”杨大伯的兴致很高。

    “太晚了,我在家里烧点吧。”于霞道。

    “不用了,总有饭店开门的,你在家里照顾着倩倩。”杨大伯道。

    “这样,去我侄子的店里吧,他那店的炖菜和烧锅都是出名的,还有农村地道的米酒,醇厚香甜,养胃。”白平康道,闹到这么晚,他肚子也真有些饿了。

    “那好,就去你侄子的店。”杨大伯道。

    白蔡蔡偷偷的跑去看了一眼杨华倩,这姐儿仍盘腿练着,知道这种时候是不能打扰的,便同于阿姨招了招手道别,又说了自己后天要去京里,得等开学才见见到杨华倩了等等。然后一行人离开杨家,朝白二哥的炖菜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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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在路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 在路上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日子,头天晚上,白家上至白爷爷,白奶奶,下至三叔家的小楠和斌斌都打电话来,白爷爷和白奶奶各自在电话里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不外乎要听话,要乖巧,不要惹祸,总之一句话,那就是别给老白家丢脸。

    总之,白爷爷和白奶奶对于这次老二一家去京城过年,那是倍加重视的。也希望通过蔡蔡和毛毛来表达,白家没有亏待周老师。

    至于小楠和斌斌,两人自然是先把话说在前头,让蔡蔡记得给他们带点稀罕的礼物,白蔡蔡都一一应下了。

    火车是晚上六点多,这时候火车还没有提速,到京城要到后天的中午时分。想着要坐这么长的时候,白蔡蔡就觉得有点犯晕。

    白爸把一家人送上火车,到了正点,火车开动了,白蔡蔡看着阿爸站在月台上的身影,便冲着他喊:“阿爸,早点来相聚。”

    说着,便使劲的挥手,毛毛也使劲的挥着手,不过这小家伙喊的却是:“阿爸,帮我照看一下小黑,不准二哥欺负它。”

    这时,一边周老师也冲着外面的身影吼了声:“平康,一个人就别开伙了,天天去学武那里吃。”

    白蔡蔡一听阿妈这话,不由的有些乐了,但阿妈对阿爸的情意却在这一句简单的话里面表露无疑。

    阿爸也不知听没听见,白蔡蔡只看着他也挥挥手,然后随着火车出发,那身影就越来越远,慢慢的消失在淡淡的薄暮中。

    “快把窗户关上坐下,风大,小心冻着。”周老师拉着蔡蔡和毛毛坐下。

    白蔡蔡坐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车灯昏昏暗暗,让白蔡蔡很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打量了四周,她所坐的位置的这一组正好是面对面六座的,跟她坐一边的除了阿妈和毛毛,就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大叔。

    宁山县是中途站,白蔡蔡等人上车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座位了,只找到两个,好在毛毛和蔡蔡两个可以挤一起,再加上边上那个大叔主动坐在外面,等于把他的一半位置也让了出来,也就够白家三人挤挤了,周老师一阵子感谢。

    而大叔的对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挺干练的年青人,那年青人的边上坐着应该是一对打扮入时的新婚夫妻,出来旅游结婚,因为自白蔡蔡坐下,这对儿都腻歪在一起,那嘀嘀咕咕的就没停过,不时的说着旅游结婚中的一些趣事,白蔡蔡是从他们的话里听出这些的。

    “丫头,你们俩仨是去哪里啊?”坐在同一排的那个大叔笑问着白蔡蔡。

    “去京城,大叔贵姓?”白蔡蔡自来熟的问。

    那大叔听白蔡蔡有些老气横气的问出‘贵姓’有些乐了道:“免贵姓廖,小丫头贵姓啊?”问完又冲着周老师道:“你这丫头很懂事啊。”

    “这丫头在家里皮的很,就会在外人面前装样。”周老师揭穿蔡蔡的本质。

    “廖大叔好,免贵姓白。”白蔡蔡一板一眼的回道。

    “我也免贵姓白。”毛毛不甘示弱的也凑了一句,逗的大家一阵乐呵。

    “吵死啦。”这时,那对小夫妻中的女子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冲了一句,很突兀。

    “大姐啊,这是火车上,你还以为是你家呢?这旅途漫漫的,还不兴人聊天逗个乐啊?”那廖大叔对面的年青人显然有些看不惯那对小夫妻,反唇相讥似的开玩笑道。气得那女子眼刀子直甩。

    “冯刚……”廖大叔冲着那年青人摇摇头。

    那叫冯刚的年青人耸了耸肩,便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了。

    一时,大家都失去了说话的兴奋,发愣的发愣,假寐的假寐,看稀奇的看稀奇。

    “要吃饭的吃饭了啊,过了丰原市,人就多了,到时这走道就不通,餐车就不过来了。”这时,两个火车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一边吆喝一边推着餐车走,这餐车上的东西贵的要死,白蔡蔡看着,买的人不多,话说回来了,倒是一个个座位上的人都各自拿出自带食品,白蔡蔡发现最多的是方便面,虽然白蔡蔡一直觉得这东西没营养,但这东西对于出行的人来说是真的太方便了。

    “老公,我们也泡面吃,等餐车到我们这里,再买点鸡腿和卤蛋就着。”那女子对身边的男子道。

    “嗯,好的。”那男的点头,一会儿餐车就到了跟前,那男的买了两包鸡腿两包卤蛋。然后又拿主便面,去冲热水。

    一会儿回来,扑鼻的是方便面那股子浓香。

    毛毛吸了吸鼻子,口水有些下来了:“阿姐,我们也泡面吃。”

    “才吃过上火车的,这就肚子饿啦?”一边的周老师瞪着毛毛。

    “方便面不准多吃的。”白蔡蔡也敲了毛毛一记,知道这小子就是嘴馋,方便面虽然没营养,但是它那股子浓香最吸引孩子,毛毛就最喜欢吃方便面了,不管是干吃还是泡着吃,那汤更是喝的一滴不剩。

    所以,白蔡蔡迫不得已,以小孩子吃多了方便面不好为由,平日都不准毛毛多吃的。这会儿他闻着方便面的味道,自然就馋了。

    就在这时,那女的啃了一口鸡腿,就摔了一张脸,不时的呸呸两声,发着牢骚:“这什么鸡腿,怎么这么难吃。”

    “这火车上的东西都这样,将就吧。”男的倒是好脾气。

    “不吃了。”那女的气的将鸡腿一丢。志心的吃起方便面来。

    “我家的鸡腿好吃。”毛毛听两人那么说,便开始现起蔡蔡卤的鸡腿来,白家别的东西没有,这鸡腿鸡翅鸡爪可多着呢,白家大伯就是养这些东西的,所以这次上京城,一路上有这么长的时间,白蔡蔡就跑到二哥那里,亲自下厨,卤了不少鸡腿鸡翅鸡爪鸭爪的,还有卤豆干,整整卤了一大包,毛毛自啃过一只鸡腿后,这一路就一直掂记着。

    “阿姐,那我啃鸡腿。”毛毛退而求其次。

    这小孩子,不管饿不饿,那是见不得别人吃东西的,自己干看着的,白蔡蔡就干脆拿了一包出来,一只鸡腿给毛毛,自己也拿着一只鸡爪啃着,让阿妈吃,阿妈却不吃。

    本想着是不是请同坐的人吃,可一想,又不好,陌生人的东西别人不会随便吃,也就做罢了。只管自顾自的啃起鸡爪来。

    白蔡蔡这回卤的东西用料很多,也下足了功夫,那味道是极香美的,立时引起周围人的馋虫,频频往这边望。那廖大叔倒是个直爽之人,真接问道:“这鸡腿是什么牌子的,还真香。”

    “没什么牌子,自家卤的,也是自家养的鸡鸭,味道不错,来尝尝看。”一边的周老师听人问起,就让白蔡蔡把那一包都拿出来,整包的放在一只事先准备好的搪瓷盆里,又拿出一双备用的筷子,笑着招呼在坐几个尝尝,人家都问了,自然不能小气。

    那男的看了看那女的,显然是用眼神问她要不要,那女的皱了皱眉头:“陌生人的东西,怎么能乱吃。”

    一时把个周老师给尴尬的,白蔡蔡那个郁闷,一般人不会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但自家阿妈怎么也是一片好意啊,就算回绝也婉转一点,这样子,实在是不礼貌。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一边的廖大叔爽气的道,拿着筷子夹了一只鸡腿,拿在手里啃了起来,还招呼着对面那冯刚吃。这一下倒化解了周老师的尴尬。

    “嗯,这味道真不错,大妹子好手艺,这手卤菜的功夫真地道。”那姓廖的夸奖着。

    “哪里,不是我卤,是这丫头跟着菜馆里的一个烧菜师傅学着卤的。”周老师笑呵呵的道。

    “丫头不错。”廖大叔又冲着蔡蔡竖了竖拇指。

    白蔡蔡嘿嘿笑着,然后又问:“廖大叔,你们这是去哪里,干嘛去啊?”白蔡蔡啃定鸡爪,拿着餐巾擦了擦手问。

    “跑生意呢,顺便带着我这外甥跑跑,省得他窝在家里,人都窝废了。”廖大叔很健谈,一会儿就淡到生意上去了。

    可白蔡蔡听他这么一说,却奇怪了,因为她分明能看到这两人的运势同杨华倩阿爸如出一辙,以白蔡蔡之前的估计,这两人应该是从事六扇门这类工作的,也就是公检法机构,可廖大叔的嘴里却完全把自己介绍成生意人,说话做事的派头也完全是生意人的派头,若不是蔡蔡懂得看运势,那根本就瞧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不过,坐在对面的冯刚就嫩多了,虽然他已经极力的小心,但白蔡蔡还是发现,他几次都有意无意的关注坐在车道另一边,同排的一个穿黑夹克的三十来岁的汉子。

    白蔡蔡又小心的打量的着黑夹克的汉子,倒没有看出什么来,也没感到那人身上有什么煞气,至少说明这人不是什么杀人犯的。

    心里琢磨着,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蔡蔡,毛毛,来,靠着阿妈睡一下。”周老师轻拍着一双儿女道。

    “阿妈,这时候我不困,你先睡着,我看着东西,等你醒了再换我睡。”白蔡蔡道,这年月,火车上的小偷贼多,不过,身边有这么两个疑似公安的人存在,白蔡蔡倒是放心不少。

    周老师点点头,就抱着毛毛眯起眼来。

    夜沉了,周围也渐渐的静了,只有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特别的明显。而这单调的声音也跟催眠曲似的催人昏昏欲睡。

    “冯刚,我先眯一会儿,你盯着,到下半夜我换你。”那廖大叔冲着那冯刚 。

    “好的,大舅放心。”那冯刚道,因为这会儿大多数的人都半眯着,他也不敢过于直的去盯着那黑夹克的人,只是抬头年幸存火车顶上的车灯,似乎在愣神,但白蔡蔡还是发现,他眼底的一抹余光一直在停留在那黑夹克的周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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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风水棋

    第一百二十五章风水棋

    夜里,火车停了几站,又哗啦啦的上了一批人。这时火车上早就没有位置,这一批人全挤在了过道上,有的做了准备的还拿出收折的帆布小马扎,紧靠着坐位边坐下。

    吵吵闹闹的一翻,原来眯着眼休息的旅客也睁开了眼睛,环视四周,但大多数时候,那眼神都落在自己的行礼上,生怕人多,一时没照顾上,叫贼人顺了手。

    “来来,让让,我去方便一下。”这时,隔着走道邻坐的那个黑夹克站起身来,对走道上的人道,走道上的人立时又推推攘攘了一翻,那黑夹克从人群里走过,朝着车厢中间的厕所走过去。

    这边,冯刚也拢了拢衣服站起身来,用脚轻轻的踢了廖大叔一下,廖大叔便睁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冯刚这才挤出人堆,远远的缀在后面,身影也很快淹没在人堆里。

    “蔡丫头,眯一会儿,没事,大叔帮你看着。”那廖大叔看着蔡蔡极力瞪着眼睛的样子道。

    “好。”白蔡蔡点点头,紧紧的裹着棉衣,身体往后一靠,头歪歪斜斜的依在自家阿妈的肩上。

    这几天因为要动身去京里,再想起前世的种种,白蔡蔡几晚都没睡好,这刚上火车那会儿,还有着一股子新鲜劲儿,所以不觉得困,可这会儿,新鲜劲一过,那上下眼皮就打起架来了。

    这一靠着阿妈的肩,就有些迷迷糊糊的睡去。

    又感觉到阿妈的手拥过来,紧紧的环着她的肩,白蔡蔡知道阿妈只是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也是,带着两个孩子,自家阿妈肯定不敢放心的睡。

    似睡非睡的,似乎过了好久,又似乎没过一会儿,白蔡蔡就听到耳边响起那冯刚同廖大叔低低的说话声。

    “看到货了,一个小帆布包,要不要拿下?”冯刚声音压的很低的问。

    “不急,这回对方走的都是大件,一个小帆布包能装下些什么,量太小,继续观望。”廖大叔道,声音也压的很低。

    两人的对话很底,听到耳里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但白蔡蔡还是叫他们的话音给惊醒了,坐直起身体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有阿妈看着呢。”周老师低低的跟蔡蔡说话。

    “我睡好了。”白蔡蔡抬头看自家阿妈,话音里还有些嘟喃的,鼻子间也有些鼻音,这冬天剩火车,最容易疼到了。

    周萍揉了揉蔡蔡有些乱糟糟的短发,又帮蔡蔡把领子拉紧,闲聊道:“到了外公外婆家,可要听话,跟表哥表姐他们好好相处,知道吗?”

    “知道,阿妈你说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是那么不听话的孩子吗?”白蔡蔡微微的抗议,这些话,自家爷爷奶奶那里,阿爸阿妈那里,白蔡蔡听了一萝筐了。

    “臭丫头,阿妈说一句,你能还十句,这就嫌阿妈多话啦?”周老师半真半假的嗔道。

    “没,阿妈最好了,你继续说吧。”白蔡蔡立刻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把个周老师弄的哭笑不得,一点点的担心也烟消云散了。

    也是,这个女儿鬼精鬼精的,尤其是懂事,她能放心。

    毛毛在睡梦中挪了挪小屁股,仍继续趴在周老师的怀里睡觉。

    廖大叔也继续眯着眼打盹,冯刚的眼神则悄悄的盯着人堆里的黑夹克,不一会儿黑夹克回到了邻坐的位置,他们那一边是面对面一组四座的,不过,之前黑夹克上厕所,离开了一会儿,他的位置就被边上原来站着的一人占了。

    如今那四人就凑在一起打八十分。

    “老弟,等一下啊,我这把打完就让你。”占了黑夹克位置的那人不好意思的道。

    “不,不用了,我从起点站坐起的,这一路,屁股坐麻了,正好想站一会儿,你先坐吧。”黑夹克倒是谦逊的道。

    那人道谢了一声,继续打牌。

    黑夹克靠在坐位边上,四处张望着,偶尔的还跟冯刚的视线在空中来个交错,互想点头笑笑。

    这时廖大叔起身去上厕所。

    “老弟,我看你们也是从广河上车的,这是去哪里啊?”黑夹克自来熟的移到廖大叔的位置上坐下,同冯刚聊起天来。

    “去京城,我大舅在京城有生意,带着我跟他跑。大舅看好京城的市场。”显然之前已经计划过的,冯则回答的挺溜。

    “嗯,你家大舅好眼光,做哪一行哪?”黑夹克又问。

    “茶叶,再顺便把北方的山货运到南方去。”冯刚说着,打开贴身的一个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茶叶罐子,热情的道:“来,大哥尝尝,正宗的大红袍,喝了也正好提提神。”

    “不用了,谢谢,这人挤的,去冲热水都不方便。”那黑夹克摆摆手。

    “是啊,人太多了,正是春运嘛。”冯则应和的道。

    “可不是,这人一多,小偷也多,弄得人都不敢闭眼,对了,反正不能睡觉,我们来下盘棋吧。”黑夹克提仪道。然后站起身从对面的行礼架上拿下一个包,拿下棋盘和棋子,是围棋。

    冯刚连连摆手:“不行,这棋我可不会下。”

    “不会下有什么关系啊,我教你,再说了,也就玩儿,不较真的,你五子棋会下吧?就用这下五子棋。”那黑夹克爽快道。

    “五子棋倒是常玩。”冯刚嘿嘿笑着应下。

    于是两人就在中间的长条架上摆开了棋局,白蔡蔡也凑上前看,只是那棋盘和棋子却让白蔡蔡吓了一跳,棋子是玉石的,上面还有包浆,再看那气场,跟自家爷爷那玉烟嘴一样,那么这棋子应该是明朝的东西。

    再看那棋盘,同样的运势,而它的用料,也非同一般,好象是紫檀的。

    当初那麻衣相士老头绝了看相这份职业的心思后,就在老街上,租下了白蔡蔡家那个店面隔壁的一小间店面,开起了手仿艺术品店,白蔡蔡没事就爱溜他店里玩,这老头在店摆了一套他亲手仿制的古家具,白蔡蔡趁他没事的时候,就跟他请教这里面的学问,尤其是那谭六指没事进来逛时,心心念念的说要是弄到金丝楠木家具就能如何如何的?又弄到紫檀又如何如何的?

    弄得白蔡蔡对这两种木材也好奇不已,为这还专门跟麻衣相士老头请教这方面的知识,也算是略知一二的。

    乖乖的,如此一来,这一幅围棋的价值绝对不小,这黑夹克就这么大咧咧的拿出来用,试探,这绝对是赤果果的试探,白蔡蔡深信。

    就在白蔡蔡私下琢磨着的时候,冯刚和那黑夹克就开局了。

    白蔡蔡很快被两人的棋局吸引了,当然,白蔡蔡并不懂围棋,是个真正的围棋盲,可眼前这两人下的也不是真正的围棋,开局用的是五子棋的开局,可黑夹客下的却是风水棋,这风水棋徐师公是教过白蔡蔡的。

    风水之道千变万化,总有些东西是想不到的,料不到的,以前,一般要布大的风水局的时候,徐师公都会用风水棋推演一翻,以做到最小的失误。

    因此,对于风水棋白蔡蔡可是一点也不陌生的。

    五行,金木水火土,对应着各种山川地理,风水棋也就是用棋子根据五行方位,控制棋局,这样就相当于战场上的沙盘推演一样,就白蔡蔡所知,一些风水师在斗风水的时候,就常常用风水棋来斗,这样可以将风水的凶险减到最低。

    可眼前,这黑夹克下的风水棋却让白蔡蔡有一种他不安好心之感,风水棋一般都是两个懂风水的人下,如果一个不懂风水的人同懂风水的人下风水棋,那这个懂风水棋的人很可能会通过风水棋局控制不懂风水的人,就好比一个催眠师,通过特定的话语来催眠一个病人一样。

    而这样的行为,在术士界是不充许的。

    此刻,冯刚很危险,他正在一步一步的步入黑夹克的风水陷井里。

    “冯大哥,你应该下这里,这里一下,就可以连上四子了,就差一个子,五字就连起来了。”白蔡蔡说着,拿起一个棋子,迅速的放在黑夹克上一字的南边格子上,南边属火,火克金,正好克住刚才黑夹客的这一子。

    “哦,是啊,这么明显的一步棋,我居然没发现。”冯刚拍了拍脑袋子,心想着,可能是太疲劳了,精神有些不集中。

    黑夹克立刻在北方堵了一字,北方属水,水克火。

    “呵呵,叔叔上当了。”白蔡蔡得意的冲着黑夹克笑,然后又对冯刚道:“冯大哥在这里下一子,正好是隔着两个格子的五子相连,快连起来,可以吃那个叔叔一字。”

    “这两个格子相连也算的吗?”黑夹克马上置疑。

    “当然算了,五子棋里面都算的。”白蔡蔡理所当然的道,看着冯刚将棋子收起,又指着黑夹克中央的一个字道:“吃这个子。”

    中央为土,乃一切生化造就之根本,吃了这一子,基本上就破了黑夹克这一盘风水棋的棋眼了,如果是真正的风水斗局,那黑夹克就输拉。

    黑夹克看着自己被吃的那个子,郁闷的直想撞墙,这一路来,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之前,他借着上厕所,就小心的观察过,看到这冯刚在自己也跟着上厕所,不知是巧和还是有意,因此,就打算借这风水棋局,挖挖这冯刚的底。

    没想这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叫一个小女娃子给破坏了,真够郁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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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说穿

    第一百二十六章说穿

    “叔叔,继续下啊,你才丢了一个子呢,还没输。”此时,白蔡蔡一脸纯良的冲着黑夹克道,虽然她心里知道是风水棋,可她表现的一直下的是五子棋,而她跟冯刚说的也是五子棋的走法,这样,那黑夹克就不会怀疑到她懂风水上去了。

    这点她在提醒冯刚时已经考虑过了,象她这么大的女孩子,会下五子棋很正常的,下的好也很正常的。

    至于正好破了黑夹克的风水局,那只能归为巧合,谁会怀疑到她看得懂风水棋呢。

    黑夹克这下是真有苦说不出啊,当然了,对于下五子棋来说,这盘棋才刚开始,输一个字实在不算什么,但这时他却没了下棋的兴致。

    同时他也突然的觉得有些后怕,家里祖训上可是说过的,风水棋不得对普通人使用,否则必会给自己惹来后患,看着眼前这丫头一脸纯良,黑夹克突然觉得,自己或许还要感谢她呢。

    于是笑笑道:“丫头的五子棋下的很好啊,我认输啦。”

    “别说,下五子棋这东西,还真是她们这年纪下的好,我也不行了,那手棋臭的很,还是收了吧,不下了。”一边冯刚也道,他对下棋更是没有兴趣,只是被黑夹客缠着,没法子才下。

    随即却好奇的问:“对了,你这棋好象不同一般哪,是玉的?挺值钱呢?”

    “值不值钱不好说,玉也分好坏,主要是家传下来的东西,有些年头了,从小又用顺了手,便一直带在身上。”那黑夹克道。说着,就开始收起棋盘棋子来。

    白蔡蔡坐在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这黑夹克倒也没乱说,这棋子虽是玉的,有些年头,但质地却一般,但真正值钱的是棋盘,想到这里,白蔡蔡觉得自己之前认为这黑夹克拿出这样一副围棋是试探似乎有些想错了,本来,当她看到这黑夹克拿出这样一幅围棋,心里已经认为廖大叔和冯刚盯着他应该跟古董有关。所以,她认为黑夹克拿出这样一幅棋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而试探。

    可经过刚才的风水棋和黑夹克说的话,白蔡蔡又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不对。

    黑夹克之所以拿出这幅棋,很可能是因为下风水棋的时候必须依靠这幅棋才能下成,风水棋的布局,自然会引出风水之力,也就是福煞运势等等,而这些运势,没有一幅好的棋盘,没有一幅不错的棋子,怕是承受不住。

    所以才必须用这幅围棋,并不是之前自己想的试探什么的。

    白蔡蔡想着。

    这时,黑夹克收好了棋子棋盘,站起来,拿过一边的帆布包,将东西装了进去,就在这时,一个人冲了过来,撞在黑夹克的身上,将黑夹克身上的帆布包撞在了地上,布包本来就没扎好,这一下,里面的东西全掉在了地上,尤其醒目的是一个报纸包着的一团,重重的砸在地上,报纸也破了,一堆古钱币撒在了车厢地上。

    惹得人群一阵哗然:“哇,好多古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挤了,后面人推我,我一时没站住。”冲过来的人居然是廖大叔。这时,他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却暗暗的给了冯刚一个眼神,让他帮着捡地上的钱币。

    白蔡蔡想起之前睡的迷迷糊糊时听到冯刚回来同廖大叔说的话,她可以肯定,这次廖大叔是故意的,之前,他们的谈话里说到过这个帆布包,显然,廖大叔借用这个方式,查查帆布包里的东西。

    “哇,这么多的钱币,对了,是不是五帝铜钱啊?”这时,同座的那一对小夫妻中,那女的也一脸好奇的问。

    “都是清初五帝的,怎么,你想收点啊?”黑夹克问。

    那女的没有马上回,而是对同伴道:“那个,我们去天涯海角的时候,你那个同学介绍的大师不是说,新房进屋的时候,最好暖暖屋,再弄点镇宅化煞的东西,没有人住过的屋子,煞气较重什么的,其中,他好象说过五帝铜钱吧?”

    “嗯,说过。五帝铜钱可以镇宅化煞的。”男的点点头。

    “那我们买点,回去的时候用红绳子串起来挂在家里。”女的回道,然后转过脸顺黑夹克:“你这铜钱怎么卖的啊?”

    “这要根据品相来说的,你即然是要用来镇宅化煞的话,那品相一定要好,这样吧,算你五十块钱一套,我还有风水结给你辫好,怎么样?”黑夹克一听有生意做,来劲了。

    这时,廖大叔和冯刚都已经帮着黑夹克将铜钱捡了起来,一起堆在中间的条板上。而让廖大叔失望的是,帆布包里除了这一堆铜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此时那一对小夫妻在铜钱堆里面翻找着。

    白蔡蔡看着这一堆铜钱,眉头却皱了起来,这铜钱带着好重的煞气,就好象上回在老街谭六指的摊上见到的那块血玉一样,这应该是刚刚从新坑里挖出来的,还带着死人气。这种东西,在风水上不但无益,反而有害。

    廖大叔他们应该为的是这个吧,白蔡蔡坐在一边观望着,想看看廖大叔会有什么行动。

    “太贵了,便宜点。”那女的讨价还价起来。

    “不贵的,这是火车上碰上,咱们讲究个缘份,若是在潘家花园里,品相好的五帝铜钱,碰上识货的人,一两百都不贵的。”黑夹克道,那言下之意却是在激那女的,如果她说贵了,那就是不识货,开玩笑,人都是要面子的,不管真的识不识货,谁会直接承认自己不识货呢。

    那女的立刻闭嘴了,侧头让男的付钱。

    “这会不会是假的啊?”那男的一边准备付钱,一边又疑惑的问。

    “胡说,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在潘家园里混,你可别坏了我的声誉。”黑夹客不干了,抗议的道。

    “假倒是不假,不过,我瞅着这铜钱怎么好象是刚刚出土的似的,还带着泥腥味儿呢?”这时那老廖哪起一块铜钱,放在鼻间闻了闻。老廖长期跟盗墓的作斗争,对于这刚出土的东西,有一份的敏感。别的不说,那土腥气是跑不掉的。

    “胡说,我这是收来的荒货,怎么可能是新坑的东西,谁都知道新坑的东西不能碰的,你们不懂别瞎说。”黑夹克有些气急败坏,他这东西可都是问一个老客户买的,从来都没有问题。

    “我也觉得好象是新坑的,叔叔你在哪里收的荒货啊,会不会是被人骗了。”这时见廖大叔说穿了,白蔡蔡也插嘴附合,同时她觉得这里面说不定另有内情,因为这黑夹克身上并没有那股子盗墓贼特有的土腥气,说不定,他是让人给坑了。

    一边的周老师和毛毛也好奇凑上前看,这么多的铜钱,咋一见之下,还是挺壮观的。

    “小丫头,你懂什么东西。”黑夹克冲着蔡蔡不耐烦的挥挥手。

    白蔡蔡耸了耸肩,没在意,她只是提一下自己的观点,听不听在于他,而且,有廖大叔和冯刚在,白蔡蔡觉得这生意做不成。

    那黑夹克虽然被两人说的冒火,但连着被两人说新坑的,黑夹克也有些犯嘀咕了,说起来,这批货他并没细看,这次他去广河收荒货,对方正巧没在,他当时打了个电话给对方,对方说人在安冬,手上正好有一批铜钱,于是两人说好,在火车上交货,所以,刚才火车过了安冬后,他便去之前说好的车厢接货,因为是老顾客,常常是到京以后再结帐,信誉也好,再加上车里的光线并不好,他也就没那么细看了,难道,这回真是的新坑的?新坑的东西很麻烦的,想到这里,他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接着黑夹克就小心的检查了起来,新坑的东西跟老坑的东西毕竟是不同的,黑夹克仔细的看着,那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上当了,真是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

    “怎么回事?”那廖大叔同冯刚相视一眼,然后装作热心肠的问黑夹克,职业的敏感让他们觉得可能有什么不对。

    “算了,没说头,我不卖了。”黑夹克显然不想将这事说开,一挥手,不管如何,总之这东西暂时是没法出手了。

    “不行,你必须得说,我们是警察,从广河屠老三家就盯上你了。”一边那老廖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道,直接说了,他心里有一种感觉,他们叫人算计了,盯错了人,所以,一定要弄明白。

    廖大叔的声音虽然低,别人或许听不清,但在座的几个人却听清了,都吓一跳,那对小夫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中多了一份疑惑和猜忌,周老师更是将蔡蔡拉到里边的位置,让她跟毛毛齐一起,自己移出来坐在外边,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那样子,生怕黑夹克狗急跳墙。

    对于廖大叔两人的身份,白蔡蔡倒没什么惊讶的,公门中人那种气势是不会骗人的。

    此时,那黑夹克一听是警察,再看那警察证,也有些蒙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说呢,怎么一路来总感到有人盯着我似的,算我倒霉,即然这样,我就把事情跟你了说了吧,不过,我可没做那盗墓的事。”说完,那黑夹客又问:“在这里说吗?”

    “有没有做,我们自会查清,你只要配合我们就成。”那老廖道,随后看了看周围人挤人的样子,显然不是适合问话的地方,便道:“等一下。”然后转过脸冲着冯刚道:“去跟列车员协调一下,借他们的休息间用一下。”

    那冯刚点点头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廖大队,已协调好了。”

    那廖大叔点点头,先让冯刚带着人过去,却又转过头来叮嘱众人几次:“这事情,希望大家配合一下,别说出去,若有人问起我们,就说我们找个地方看货去了。”

    几人自然点头,没有不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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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白学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白学文

    廖大叔,冯刚,黑夹克三人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在坐的几人,在对最初的惊讶适应后,也淡定了,倒是那对小夫妻,私下里窃窃私语着,不知那黑夹克倒底犯了什么事。而蔡蔡这边,周老师却不准蔡蔡和毛毛多问。

    转眼就是零晨,外面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火车依然咣当咣当的前行。

    “阿妈,我要小便。”这时,毛毛睡眼惺忪的道。

    周老师转过脸看了看走道的人,虽然在前一个大站下掉不少,但此刻走道上的人依然不少,只是不象先前那么人挤人了。

    “走,阿妈带你去,蔡蔡,看好行礼。”周老师吩咐着蔡蔡。

    白蔡蔡点点头。

    周老师便带着毛毛朝车厢中间的厕所过去。

    周老师和毛毛这一离开,边上就有人打算先坐一下,就在这时,有两个人飞快的走了过来,推开那准备坐下的人,然后一个半百老头一屁股坐在的坐位上。

    “你这人怎么这样……”先前那人气得嘀咕着。

    “老人家站累了,让老人家坐坐不好吗?”两个壮汉瞪着那人,然后用身体将那人挤到后面。

    “就算要让坐,那不会好好说吗?推什么推,真是。”那人又嘀咕了句,不过,面对着两个魁悟的壮汉,他也不敢怎么样,只得站到一边。

    而白蔡蔡看着这明显一伙的几人,那心里不争气嘣嘣直跳,坐在位置上的这个外表看上去短小精瘦的半百老头,身上带着一股的土腥气和死人气,不用说了,这位就是干盗墓一行的。

    而那两个站在边上的壮汉,那长相感觉着不太象纯正的中国人,似乎更带有中东人的某些特征,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们身上带着浓重的血煞运势,就好比那年,白蔡蔡去金山镇时遇到的杀人犯身上的煞气。

    但这两位的煞气之重根本就不是当初那个杀人犯可以比的,以蔡蔡的估计,这两人手上的命起码不下十条。

    “我先坐一会儿,你妈妈和弟弟回来,我会让的。”那坐着的半百老头看着蔡蔡望着自己,便解释道。

    “哦。”蔡蔡故做木讷的点点头,看这人弄什么玄机。

    “对了,小丫头,刚才跟你们坐一块的那对舅甥还有隔壁的那个黑夹克哪儿去啦?去干麻啦?”接着,半百老头又一脸慈祥的问道。

    蔡蔡仍然木讷的望着他,表现出这个年纪少女该有的谨慎。看了看这老头,随后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那一对小夫妻,那对小夫妻此刻双双将脸侧到窗外,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窗户的玻璃上映得只是车内的车灯,可这两人却看的十分的专注。

    “跟伯伯说好不好,伯伯找他们有事呢,伯伯刚才看见那黑夹客带着一大包古钱币,伯伯想跟他买。”半百老头继续很有奈心的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说找个安静的地方谈生意呢。”好一会儿,白蔡蔡才道。

    “我刚才看到黑夹客走的时候有些紧张,不太象是谈生意啊,他们没说别的吗?记住说慌可要不得哦。”那半百老头又是哄又是带点威胁的道。

    “我没说谎,他们就是这么说的,要不,一会儿,你等他们回来再问他们,他们谈好生意会回来的,那个大叔还叫我帮他看着位置呢。”白蔡蔡肯定的道。

    “难道我想错了?”半百老头看眼前这丫头说的真切,倒一时没了下文。

    想着,半百老头又转脸看着那对小夫妻问:“他们刚才是这么说的吗?没事,我就问个消息,你们若是愿意提供,这一千元就是你们的了。”这时,那半百老头从怀包拿出一叠十张百元钞子。

    两小夫妻看了看,有些心动,两人相视一眼,一千块可不是小数目。想到这里,两人抬起头来,正要说什么,却不意的碰上了蔡蔡的眼神,两人的心不由的格登一下,有这丫头在,他们倒不好明说,真要说了,万一这丫头跑去跟刚才那两个警察一说,那他们岂不是惹麻烦上身了。

    也不知这半百老头是什么人,万一也是罪犯,那他一提供消息,那不就成了共犯了,想到这些。

    于是那男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消息,这丫头刚才不是都跟你们说了嘛,他们去谈生意了。”

    只是半百老头一看就是跑惯了江湖的人物,两人之前的犹豫又怎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这时,白蔡蔡看到那半百老头冲着两个壮汉打了个眼色。

    两个壮汉立刻逼进,其中一个正准备坐在冯刚离开的空位上,就在这时,一个年青人滑溜的先一步坐了下来,同时还伸展着****,挡住了壮汉:“唉呀,站了一路,可真累坏了,正好有个座儿,我先坐一下。”

    白蔡蔡看着这年青人,先一愣,很面熟,十分的面熟,随后却是有些激动,是白学文,大堂哥白学文,说起来,她重生后就没见过白学文,所有的记忆还是前世的,所以此刻,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她奇怪,大堂哥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呢,记得去年过年时候大伯家收到他的信,白学文在去年已经考通过考核,顺利成为猛虎尖兵中的一员。

    刚才,白蔡蔡差点脱口而出的叫出来,可硬生生的忍住。情况不明啊,大堂哥那样子有些象是冲着这伙人来的,她怕万一叫出声来坏了大堂哥的事情。

    “我说兄弟,别这么不识相,这位置是我的。”那正准备坐下的壮汉叫白学文这一么一下,便板着脸凶巴巴的赶人。

    “胡说,我站这里有一会儿了,你们是刚刚从那头过来的,这位置怎么成你的了?”白学文不理会那壮汉,屁股坐着不动丝毫。

    壮汉那个气啊,就这样的人,他两根指头就能放倒,可现在毕竟是火车上,而他的主要任务是保护货保护人,实在不宜闹出过大的动静。

    半百老头也皱着眉头,不过,他倒底闹荡了半辈子,知道不宜再纠缠了,于是冲着两个壮汉道:“好了,走吧,我们回去。”说着,就站了起来。三人成品字形正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周老师带着毛毛回来了。

    毛毛一蹦一跳的过来,不过正好被三人挡住了路,周老师抬起脸,正准备请三人让让,没想,先一眼看到了坐在一边的白学文,脸上一片惊讶和高兴。

    “学文,你怎么在这里,听说你现在是猛虎尖兵了,是特种兵,出息了啊。”周老师高兴的道。

    白蔡蔡坐在坐位里面,她的视线正好被站在坐位边上那三个组成品字形的人的身体挡住,因此,之前都没发现阿妈带着毛毛回来了,这一下,听到阿妈的说,心中大叫不好,感觉很不妙。

    果然的,随着阿妈话音刚落,那个半百老头还没怎么样,可那两个壮汉身上的煞气运势陡的更强势了起来,其中一个旋身转向学文堂哥,很自然的在狭小的空间里摆出了一个格斗的架式。

    同时白蔡蔡听到毛毛发出一声哇的大哭。另一个壮汉顺手就将毛毛扣在了怀里。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干什么?”突然的变化,让周老师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急着大叫。白蔡蔡也想从座位上跳出来。陡的边上的半百老头一声大喝:“别动,想要你弟弟没事的话,就一动也不要动。”

    白蔡蔡不敢动了,那两人可是亡命之徒吼,毛毛的小命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半百老头这时脸色也很不好,他没想到对于部队的人,这两个雇佣兵反应这么大,这下事情麻烦了,弄不好,脱身不得。

    “猛犸象,暴龙,放开那孩子。”这时白学文根本就顾不上回答自家二婶子的话,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两个壮汉。几次他欲抢先出手,可一来对方有人质在手,二来,这两人功夫也非常好,他没有把握很快制服,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这两个壮汉就是国际上顶顶有名的五月血佣兵团的佣兵,这回接的任务的上家是一个跨国的古董走私集团,而他们的任务,则是潜入中国境内,保护这个半百老头和一干古董。而这半百老头就是一个盗墓集团的头子,叫屠老三。

    “放了这孩子,我们还能安全离开吗?猛虎尖兵,西南的利剑哪,这么快就叫你们盯上了。”那壮汉道,提溜着毛毛就跟提溜着一个方便袋一样。

    这时,周围的人都惊慌的散开了,电视上才会出现的劫持人质事件如今活生生的在众人眼前发生了,大家都吓了一跳,只是远远的观望,不一会儿,列车警也过来了,再加上之前离开的老廖和冯刚以及黑夹克,车厢里人更挤了,这事情一下子就传的纷扬扬起来。

    乘警立刻疏散这节车厢的乘客。只一会儿,半节车厢就空了出来。

    此时白蔡蔡看着被那叫猛犸象的壮汉提在手里的毛毛,脸很苍白,已经有些晕过去了,便咬着牙,推开那屠老三,冲着那猛犸象道:“你放了我弟弟,我弟弟已经晕过去了,万一有个好歹,你挟持人质的目的不就泡汤了吗,不如抓我吧,我大一点,可以配合。”

    “蔡蔡,躲一边去,不行,你要人质,就换我吧。”一个儿子出事了,周萍哪能看着女儿也陷进去。

    “换我吧,我妈是成人,你要控制起来没我方便。”白蔡蔡说着,却暗暗的冲着自家阿妈做了一个眼色。周萍先是一愣,她知道这女儿有些鬼精灵,可这事她可不敢冒险,万一一个没换出来,另一个又陷进去,那就完了。

    因此仍摇着头,只是事情并不受她的控制。

    那猛犸象也觉得提着毛毛很不方便,要放下吧,这小子晕了,倒在地上,他反而不好控制,于是便冲着前面摆出格斗架式的暴龙道:“暴龙,你怎么看?”

    “反正要个人质,谁方便用谁。”暴龙很干脆的道。

    “好,暴龙,这小子交给你,先看着。”随后便伸手一把拉过蔡蔡,蔡蔡被他重重一拉,没站稳,趴倒在地,也乘着这一会儿,蔡蔡将一块五行玉符踩在了脚下,随后才直起身子,被那猛犸象扣住。

    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白学文还是没找到机会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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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反制

    第一百二十八章反制

    “人质已经换好了,现在,把这孩子给我。”白学文没想到火车上会遇到二婶一家,本来秘密跟踪的行动被人发现了,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刚才他已经通知了队长,不知队长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一边的暴龙嘿嘿冷笑着,就将毛毛一推,毛毛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毛毛……”

    “毛毛……”

    周老师一把将毛毛抱了起来,一手掐着他的人中,白蔡蔡也紧紧的盯着毛毛,生怕他有什么意外。

    “阿妈,我没事。”毛毛张开眼睛,两眼红红的道。

    其实他并没有真正的晕过去,只是一吓,再经过那猛犸象提着领子,就有些蒙。这时被一推到在地上,就自动醒过来了。

    白蔡蔡和周老师见毛毛醒来,长长的舒了口气,可周老师的心又提了起来,蔡蔡还在这些暴徒的手里呢。

    只是这丫头也不知要弄什么鬼?想到这里,周老师紧紧的将毛毛抱在怀里,又死盯着蔡蔡这边,眼都不敢眨一分。

    白蔡蔡这会儿见毛毛没事,也放下心来,随后一手握紧拳头。又移了移脚步,将脚下的玉符移正,而握紧的拳头里也有一块小五行玉符。

    白蔡蔡现在就是用两块玉符把自己当成一个风水的穴眼,然后通过推动五行之运势,从尔控制自身周围的人陷入短暂的失神状态。

    其实,这原理就是同之前黑夹克下的风水棋一样,而现在,白蔡蔡就是用自身为眼布了一个局,当然了她现在被控制着,就得再找一个能下棋的人,从而达到她要达到的效果,而这人非黑夹克莫属了。

    “乾九金,坤五土,震八木,坎六水,离七火,走九宫。”白蔡蔡突然的叫了起来。

    “叫什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不配合,我直接要了你的小命。”那猛犸象一下子就掐着了蔡蔡的咽喉,蔡蔡一阵猛咳,好一会儿才平息。

    而此时,那黑夹克却是一脸的惊讶,之前,他还以为这女娃子是无意中破坏他的风水棋的,如今听了刚才蔡蔡嘴里冒出来的话,才知自己想当然了,这几句话,别人不懂,可他懂,正是风水棋的一个棋局,这丫头是在跟他说话吧。

    小丫头,居然是同行,还算是有些门道,虽说这棋局只是一个普通的风水棋局,但要用的好,正可解眼前之急。

    正好,之前,他欠了她一份人情,这下正可还了。

    先前,他打算对那个叫冯刚的警察下手,也只是想弄明白是不是他盯着自己,又意欲何为,而他也仗着没人知道他懂风水之故,拿出风水棋,随心所欲的用了,可没想,这两个却是公门中人,他之前愣是没发觉,事后,他真是捏了一把汗,相士一般是决不会无故去招惹公门中人的。

    想想之前,若是自己真动用风水棋制住了那叫冯刚的警察,那接下来的麻烦他还说的清吗?免不了要被请去喝茶,甚至被有关部门重点照顾,到那时他哭都没眼泪。

    而这还是其次的,更重要的则是来自于天道的劫难,虽说天劫这东西虚无飘渺,但谁又知,一场车祸,一场人为变故不是天道有意为之呢。

    总之,一个行业的行业规则,以及成俗约定是不能随意破坏的,尤其相士这一行,多少奇人异士,宁愿平平凡凡的度过此生,所害怕的不正是天劫吗?如果他刚才对付冯刚真的成功了,那就是犯了规了,谁知道天道那厮会不会给他下什么暗手呢,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幸庆,幸好这个小丫头阻止了他,要不然,后果很严重,所以,现在想来,他算是欠那丫头一个人情了。

    如今,正好,就当他还她一个人情,偿还了因果,他又可自在逍遥。想着,黑夹克就悄悄的躲到了人后,开始布起局来。

    就在这时,一个乘警带着两个人过来。白蔡蔡一看,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正是那以前见过的勒强。

    “蟑螂,你让开,我来跟他们谈谈。”说完,勒强一步跨上前,盯着暴龙,又飞快的扫了蔡蔡一眼,心里有些叹气着,这白小丫头怎么老是碰上一些混乱的局面。

    “没想到虎王也来了,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兄弟。”那暴龙哈哈笑道,不过眼中却没笑意,心里却在打鼓,突然的,他有一种感觉,这次兄弟俩要折在这里了。

    “没办法,你们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了进来,这面子我们丢不起,怎么也要找回来。”勒强聊天似的道,只是那一站的气势却将暴龙和猛犸象两个的狠气给压了下去。

    白蔡蔡这时可顾不得这双方的斗智斗勇,她看到黑夹克在她刚说的几个方位走动,虚空画符,立时白蔡蔡就感到一阵微风从四面八方往她身上聚,当然,这不是微风,而是风水运势的流动,而随着这些运势的逼近,白蔡蔡也明显感到手上和脚下的五行玉符也应和了起来,所有的运势全围绕着自身在欢腾。

    是时候了。

    “开。”白蔡蔡猛的一叫。

    “又叫什么,找死……”她身后的猛犸象听到白蔡蔡又在乱叫,便沉着脸吼,只是一句话没说完,就觉整个人一失神 ,眼前一黑。一边的暴龙感觉也一样,至于屠老三更不济,直接坐到了地上去了。

    “成了,还不跑?我只有维持五秒,快……”黑夹克大叫。

    白蔡蔡立刻推开猛犸象,朝前冲。

    而对于勒强和白学文来说,五秒虽然短暂,但足够摆脱目前的劣势了,那勒强之前一直盯着几人,猛犸象几人的变故是为什么他一时还不清楚,但时机他会看,会把握,看到蔡蔡冲出,他飞快的一伸手,直拉一抡就将蔡蔡抡到白学文身边,同时他同另一个尖兵冲上前,直接一招就封喉了,很快将两人控制住了,那半百老头屠老三也被廖大叔和冯刚抓住。

    这一切在短短五秒内全部搞定,猛犸象等人甚至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时,火车也停了下来,立时的,有一队防爆警察和武警冲了上来,同廖大叔他们一起带着几个暴徒下了火车。

    勒强带着白学文也下了火车。

    随后又有医生上来,给毛毛和蔡蔡检查。

    “我儿子和女儿没事吧?”周老师蹲在蔡蔡和毛毛身边,一脸吓的苍白,这回可真是把她给吓坏了。一次普通回家,路上居然遇上这样的事情,怎么不让人吓破了胆。

    “没事,回去好好休息就成了,这几天呢做好心理辅导,不过,我看你这一双儿女,胆大的很,怕是连心理辅导都不必要,倒是你自己,我刚才给你量了一下,你血压太高了,到家后,要好好休息,我这里给你开几天药,你吃一下。”

    那大夫看着正跟黑夹克聊天的蔡蔡,摇了摇头,这丫头倒是镇静的出奇,再看正啃着鸡爪的毛毛,孩子心小,搁不住事情,这事情一过,就被抛到九宵云外了,反倒是大人们,压力一直放在心上,没有孩子那种自在轻松。

    “蔡丫头,这回我可算是还了你人情了啊。”这时,黑夹克坐在蔡蔡对面,笑嘻嘻的道。

    “什么还我人情?是我欠你人情吧?”白蔡蔡奇怪的道。

    “臭丫头,跟我装仙哪?我的意思,你心里明白。”那黑夹克横着眼,怪蔡蔡不够坦诚,都到这时候了,还藏着掖着什么。

    “大叔啊,我真的不明白。”蔡蔡头大,她是真不明白,她只是觉得这回应该是自己欠了黑夹克的人情才对啊,怎么变成他还自己人情了。

    “真不明白啊?”看蔡蔡样子不象是在做假,黑夹克也不确定了问。

    白蔡蔡重重点头。

    于是黑夹克把之前那下风水棋的事以及种种后果说了:“你说,我是不是欠你人情了,若不是你阻止,后继的后果就会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时候会给我惹来无穷的麻烦,这可能算是我人生的一道劫,因为你插手轻易的破了,你说我是不是欠你人情?”黑夹克说完反问。

    “这都是人为的事情,怎么能算是天劫呢?”白蔡蔡奇怪的问。

    “你以为天劫是什么,那亦不过是人生道路上的坑坑洼洼,沟沟坎坎,没听古人说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啥滴,所以都是天意,而劫难就是天劫。”黑夹克一副过来人样子的教导的白蔡蔡。

    白蔡蔡叫他的说法逗乐了道:“那这么说,天劫也不是坏事啊,那我说不定是坏了你的好事,让你避过天劫,却也失去了承担大任的机会。”白蔡蔡打趣着。

    “别的天劫是不是坏事不好说,但这次,我若是惹来天劫,但肯定是坏事,因为是我自己****行为造成的****后果嘛。”黑夹克道,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再说了,是人都愿意这一生过的顺风顺水的,谁愿意跟唐僧似的过个八十一难啊?万一没等到大任的到来,先淹死在某条小河沟里怎么办。”

    白蔡蔡真乐了,没想黑夹克还挺幽默,不过,想了想,黑夹克这话还真带着老百姓最朴素的生活哲学。

    突然的,白蔡蔡就想起之前,徐师公说自己过了一劫的事情,其实到今,她都没明白她过了啥劫了?可听了黑夹克这么一说,她感到自己摸着点门道了。

    徐师公所说的劫,很可能就是当日她在学校里,被那两个人带到办公室门话的事情,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只是小事,远远构不成什么劫,但若她行差一步,被那两人吓唬住,签了那个字,那带来的后果就非同一般了,一来,王校长要受冤了,二来还可能因此影响到自家阿爸,而到那时,必然会在她自己的心里造成心劫,而心劫其实是天劫最难解的一道关,因为,人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自己。

    徐师公当初算到了这一劫,只是他没算到她是重生的,有着成人的智慧,所以这一关她轻松过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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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抵京

    第一百二十九章抵京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火车在山北市整整停了差不过一个小时还没有出发,如今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冬日的暖阳趋散了****的寒冷。

    这时,周老师拉着勒强一个劲的感谢着,白蔡蔡在边上只顾应声,老妈说啥她就点头,对于勒强白蔡蔡也是感谢的,那个玉符阵,她毕竟还很生疏,而黑夹克,看那样子法力也是有限的,两人都好似那半桶水,开玩笑,只能控制五秒的时间,五秒能做啥,嘀嘀嘀的五下就没了。

    好在勒强和自家大堂哥反应快,那速度也是让蔡蔡叹为观止啊。

    因此,这一顿感谢蔡蔡是发自内心的。

    倒是勒强,以前见他,多沉稳,内敛,刚硬的一个军人,却叫自家阿妈的热情弄的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带着自家堂哥白学文几乎是落慌而逃。

    把个白蔡蔡憋的内伤,小肚皮都憋笑的发痛了。

    见到蔡蔡和毛毛笑的一脸欢乐,周老师到这时才缓过劲来,一手拥着一个坐在坐位上,突然的就眼睛发红了。

    白蔡蔡看着阿妈的样子,知道阿妈先前是急,这时候才是害怕,害怕失去她和毛毛,于是就紧紧的靠着自家阿妈,不需说话,这个动作就够了。

    一边的毛毛眨巴着眼睛,也将他的脑袋挤了过来。

    “二婶,蔡蔡和毛毛都没事啊,你放宽心,那两个人会得到严惩的。”这时白学文走过来,坐在白蔡蔡对面,原来的那对小夫妻,这会儿早不知换到哪节车厢去了。

    “嗯,他们都没事,倒是你,也没事吧?当兵也危险,你要处处小心,别让你阿爸阿妈在家里担心。”周老师回过神来,收拾心情,又关心的叮嘱着白学文。

    “我知道的,二婶放心。”白学文点头。

    “我长大了也当兵,把打坏人通通抓起来,还要踩两脚。”一边的毛毛气哼哼的道。一时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这时,周老师才拉着白学文站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翻:“嗯,当兵几年,看着成熟了,气势也稳了,等退伍回家,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哪里,我还要感谢二叔二婶了,这几年我都不在家,学武挺胡闹的,若不是二叔管教着他,还不知他要闹出什么事,我爸妈在给我的信里都说了,这些年,幸好有二叔一家,咱家才挺过许多的事情……”白学文一脸感激的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都是应该的。”周老师颇有些感慨的道。

    “就是,一家人不要弄得这么客客气的。”白蔡蔡在一边插嘴,随后却好奇的问白学文:“大堂哥,你们是一路跟着那两个人的吗?”

    “是啊,他们可不是两人,有四个人呢,是国际上顶顶有名的雇佣兵,手上的人血不知沾了多少,都是亡命之徒,前几天入境的,还暗中放倒了我们一个战友,我们本来早就下手了,可这时,当地公安机关找到我们,说他们跟一跨国古董走私案有关,要放长线钓大鱼,我们才换便装跟着,哪晓得这么巧正好碰到了你们,差点出事。”白学文把事情说了一遍,这不是什么机密,再加上周老师和蔡蔡又是当事人,说说没什么。

    “说起来这事都怪我嘴快,要是我不说出你是当兵的,那两人都准备离开了,也就没什么事了。”周老师一阵懊恼的道。

    “这事是意外,谁也没想到的,二婶不必在意。”白学文劝道。

    “就是,阿妈,谁也没想到会碰上学文堂哥,我若不是之前没认出学文堂哥来,说不定早就叫嚷开了。”白蔡蔡也力劝着阿妈放下心事,这事真的只是意外。

    周老师叫两人劝的也就释然。

    这时,疏散的别的车厢的乘客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在抱怨着火车倒底什么时候开?一个个都是归心似箭。

    这时,白蔡蔡看到勒强正坐在一个位上,跟那黑夹克不知在说着什么话,那脸沉着,黑夹克似乎在解释着什么,两人又象在争执着什么,一好奇,不由的悄悄走了过去,想听听他们在谈什么。

    走到勒强身后的那排位置,白蔡蔡趴在椅背上听着。

    “项叔宝,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刚才弄的什么鬼啊?”此时勒强正冲着黑夹克道。

    白蔡蔡听在心里,才明白,原来这黑夹克叫项叔宝,白蔡蔡就想到了秦叔宝,呵呵。至于那事被勒强发现一些端倪也不急怪,特种大队虽然这种异术的人少,但各武术流派的传人不少,多多少少会接触到这些东西。

    这时,就听那项叔宝很无辜的回道:“什么鬼?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的事已经跟廖队长说清楚了啊,连那一袋子的古钱币都无偿上缴了。”

    白蔡蔡听了暗暗偷笑,这项叔宝也挺能装的。

    “白丫头,鬼鬼祟祟的偷听什么,这事,我看说不定你也有份。”这时,勒强就好象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回的道。

    白蔡蔡不由的伸了伸舌头,从后面走了出去,干脆就坐在那项叔宝身边。

    “勒大哥,万事要讲究个证据的。”虽然白蔡蔡开玩笑的时候会称乎勒强大叔,但实则,不管是年龄还是辈份,叫大哥都是不错的,勒强是方晓北的堂哥不是吗。

    “你就装吧,当初那车祸的事你怎么一言就料中啦。”勒强没好气的瞪了眼蔡蔡,看他跟项叔宝一样做着无辜状,只得揉揉眉心,拿她没法子,现在的小丫头,个个都个魔女似的,就好比家里那几个堂妹,表妹的,他一惯拿她们没法子,倒是几个堂弟表弟,被他训得服服贴贴的。

    “项叔宝,你就别装了,我刚才下车已经查过了你的资料,知道你是玩奇门的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为特殊人才加入我们猛虎特种大队。”勒强直拉开口了,知道这些人都是人精,拐弯摸角的说不定还要让他们绕到天边去,不如直说了爽快。

    那项叔宝一听,人唬的一下站了起来:“别别别,我一点也没这想法,我如今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打着光棍呢,我现在没别的想法,就想找个女人生个儿子,部队里都是光棍汉,我去那里混个什么劲啊。”

    白蔡蔡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项叔宝弄出这么个理由拒绝,别说,这个理由别人还真反驳不了,一边的勒强都有些忍俊不禁。

    最后甩甩手,算了。这种事情不强求。

    随后勒强又带着白学文和他的人下了火车,回去交任务,临走前,勒强给了蔡蔡一个电话号码,是方晓北的,让蔡蔡到京里后找方晓北玩,吃喝玩乐全包,听那口气,似乎方晓北在京里混的不错。

    看着勒强和白学文他们离开,周老师叹了口气:“这当兵的也不容易。”

    十分钟后,火车才又咣当咣当的出发了,经过之前绑架的事情,车里的气愤总有些诡异。

    白家三口也叫这事累的不轻,靠在椅背上打着盹儿,只是那项叔宝却来找蔡蔡唠嗑。

    “蔡丫头,之前你说我那些钱币是新坑出来的,似乎你对古董也有那么点在行吧?”项叔宝好奇的道,其实他心里更对蔡蔡的师傅感兴趣,只是相士这一行,别人没有自我介绍,一般不熟的情况,是不好打听这些的。

    “还算懂一点吧,我小舅就是收古董的,听他说过一些。”白蔡蔡道。

    “你小舅?收古董的?是混哪里的啊?”项叔宝又问。

    “混京城潘家园的。”白蔡蔡回道。

    “京城潘家园我熟啊,没一个不认识的,你说说你小舅是谁?”项叔宝越说越激动了。

    “周勇。”白蔡蔡回道。

    “周勇?”项叔宝想了一会儿,突然猛的站了起来叫道:“是周勇周扒皮!!!去年弄了一个永乐梅瓶,200万出手的那个周勇。”

    “嗯,如果去年京城里没有第二只200万出手的永乐梅瓶的话,那你说的这个周扒皮就是我小舅了。”白蔡蔡那个汗啊,没想到小舅还有这么个外号。

    “听说,这梅瓶还是他外甥女给他牵的线,你不会就是那个外甥女吧?”项叔宝瞪着眼又问。

    白蔡蔡再次点头。

    项叔宝这会没话了,坐了下来,突然用劲的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脑袋瓜:“真衰,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外甥女。”

    白蔡蔡立时无语了。一边的周老师听着两人聊天,也乐了,知道这项叔宝居然跟自家小弟挺熟,也加入搭起话来,说的最多的就是潘家园的古董市场,这个是前年才开始建起来的,但自一建起,就发展火爆。

    而最最热闹的就是潘家园的鬼市,基本上是零晨两三点开场,早上十点前就结束,但却是古董爱好者最喜欢逛的一个市集。

    那项叔宝一张嘴了得,愣是说的白蔡蔡心动不已,暗地里下定决心,这个寒假,一定要跟着小舅好好逛逛这鬼市。

    转眼就是第二天的下午,本来这时候火车应该到了,可因为在山北市多停了那么长时间,这火车就晚点了。

    等蔡蔡一行人到了京城下了火车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不过车站里的灯光却亮如白昼。

    此时周勇站在出口边上,一脸的焦急,这车整整晚点了三个多小时,他的手机都被家里的电话给打爆了。

    当然,这不是他急的,他急的是他之前从车站里一个朋友的嘴里打听到,这趟火车是因为发生了绑匪绑架人质事故,所以才晚点的,因此,他的心到现在一直都提着。

    “小舅,小舅。”白蔡蔡一马当先,检了票出来,就看到小舅站在出口一边高高的花台上,在人群里算是比较显眼。

    “总算是到了。”周勇也看到蔡蔡了,大松一口气,那提着的心才放下,人从花台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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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周家

    第一百三十章周家

    坐在出租车里,白蔡蔡看着两旁闪烁而退的灯光,突然的就想起了后世的北漂们,现在的京城很热闹,但远没有后世那种繁华,不过白蔡蔡更喜欢现在的样子,闹中透着温馨和古朴。

    最后车子停在一处胡同口,小舅就招呼着大家下车:“里面比较窄,车子进去没法调头,我们就在这里下了。”

    “嗯,好的。”周老师应声,带着蔡蔡和毛毛下车,小舅付了车钱,提了行礼放在地上。

    出租车师傅表演了一个酷酷的飘移动作,车子迅速调头,又挤入车流中去了。

    “走,快回家,这天冷的,家里有暖气。”小舅紧了紧衣领,一手提着行礼,一手拉着毛毛,白蔡蔡紧紧的跟着阿妈。朝前面的四合院去。

    因为是冬天,再加上天已经黑了。整条小胡同里不见走动的人,只有不远处的一盏路灯幽幽暗暗,映着四合院门口的门墩儿,显得整个场景有些清冷。

    “是小七吗,是小四蔡蔡毛毛她们到了吗?”就在这时,从四合院的门里探出一个人来道,那人还直朝着蔡蔡这边张望着,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人的脸面不太清晰,但花白的头发却在灯光下尤为明显,再加上那前世,蔡蔡十分熟悉的嗓音,白蔡蔡眼睛就有些温润了。这正是自家外婆。

    前世,因为白奶奶的意外去逝,自家阿妈跟阿爸离婚,此后阿妈就跟白家断了关系,连带着蔡蔡跟白家的来往也就不太多,反倒是跟周家,跟外婆,蔡蔡格外的亲近,前世,蔡蔡来京里读书时,正赶上外公病倒,那些年,白蔡蔡除上读书,就一直陪着外公外婆。

    而人年纪大了,就喜欢说古,就喜欢回忆,白蔡蔡就一直是最好的听众。如今再见外婆,回想想前世见外婆时,外婆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而现在也不过是花白,就连那声音都比前世记忆中响亮的多。

    “妈,是我们,火车晚点了,我才接到。”小舅道。

    那边外婆一声,就回头冲着里面喊:“老头子,到了,蔡蔡毛毛他们到了。”说完,就颠颠的小跑着过来。

    “妈,这天冷,你在屋里等着就是。”周老师上前扶着自家老妈。

    外婆却不管这些,推开了自家女儿的手,走到蔡蔡和毛毛身边,一手拉着蔡蔡的手,一头却摸着毛毛的头,嘴里嘟喃着:“都这么大了啊……”

    “外婆……”蔡蔡和毛毛齐声叫着。

    此刻白蔡蔡心里十分的激动,再加上天本来就冷,那身子竟有些微微的发抖。

    外婆感到蔡蔡在发抖,不由的一阵心疼,嘴里抱怨起火车站来:“冷了吧,来,大家快进屋,现在这火车真是的,没一个规章,都是晚点,要是下午那会儿到,还大太阳呢。”

    “外婆,我不冷,我是见着你高兴的。”白蔡蔡嘻嘻笑道,轻轻的搂了搂外婆,好亲近的样子把个外婆高兴的脸都笑开了,直拍着蔡蔡的手背道:“蔡蔡真乖。”

    “老婆子,外面乌漆嘛黑的,你还要那里说什么?还不赶紧着带他们进来。”这时,白蔡蔡一行人刚到门口,就听到四合院里,自家外公中气十足的声音。

    外公是当兵的出身,上过朝鲜战场,后来退伍当了区公安局长,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说话的嗓跟大炮响似的,一生最是要强,就算是最后病弱在床的那些日子里,也不愿意躺在床上,临死前,硬是让外婆和蔡蔡扶着他回家,闭眼的时候,他就坐在这四合院门口的门墩儿上,腰杆挺的笔直的。

    “快叫外公。”周老师连忙在一旁吩咐着,周家的孩子都怕周老爷子。

    “外公。”蔡蔡和毛毛齐声叫着。

    “到啦,到了就好。”外公硬绑绑的大声道,然后转身当先进屋,两手还叉着腰,将披在后背上的的那件土黄色的军昵大衣撑开了两个角。

    小舅带着人,周老师扶着自家阿妈,一行人跟在外公身后一起进了屋。

    屋里更是一屋子的人,都在准备着饭菜。

    “周萍到啦,这就是蔡蔡和毛毛吧,一看就是一幅聪明样儿,这一路可真够远的,累了吧,到厨房那边去,早烧好了热水,洗把脸,烫个脚的,收拾一下,这边就开饭了。”一个正在摆着碗筷的中年妇女道。

    “蔡蔡,毛毛,快叫二舅妈。”周萍又招呼着,蔡蔡和毛毛应声叫人,随后又听小舅介绍,屋子里每一个人都喊道。

    总之,认人是蔡蔡和毛毛两个的第一功课。

    只是没有见到五姨,只听外婆提了句:“五姨这段时间病情加重了,在屋里休息,就暂时不让她出来了。”

    随后,白蔡蔡和毛毛就去洗了把热水脸,再烫了烫一路来有些冻麻的脚,等到一身暖和了,这才回到厅里,上桌吃饭,虽然是小孩,但今天两人是主角。

    “来,毛毛,表哥跟你喝一杯。”吃饭的时候,二舅的儿子周天明冲着毛毛举杯,一边三舅的孩子周天路也使坏,给毛毛添了一个三钱的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天路,皮痒了是吧?毛毛还小,灌醉了他,小心你四姨教训你,你四姨是老师,别的不用罚,只要罚你抄书,你就头大。”一边的三舅妈板着脸教训,不过说到后面一句,却又象是天玩笑了。

    周天路今年十五岁,跟蔡蔡一样读初二。

    不过,周家的人都知道,这老三家的小子周天路皮的要命,打几下不怕,最怕的就是背书抄书。

    “没事,我能喝。”毛毛出生牛犊不怕虎,有些不服气的抬着头,昂着脖子,那是雄纠纠气昂昂。

    “好。是我周家的人,不认怂。”一边的周老爷子看毛毛这气势,拍了桌子,兴致也高了起来,这老爷子常把自家的孩子当手下的兵练。毛毛这话算是对他的味口了。

    得到外公的支持,尽管阿妈在一边给瞪着他,毛毛还是端着酒杯一干而净,喝完,还翻了酒杯,一滴都不滴。

    一众人都鼓起掌来,连平日不太说话的三舅妈也一个劲的拍着巴掌。

    “爸,我现在算是明白上回平康说的话了,果然的,瞧毛毛这气势,再过个几年,咱们家的人喝酒不说准真喝不过他爷俩。”一边的二舅周计划打趣着道。

    白蔡蔡暗地里偷笑,自上回阿爸陪阿妈来过京城后,后来,阿爸为了那老金山梅林,还来了京城几趟,每回过来,都要被周家的三个舅舅给灌一通酒,白爸回家后直嚷着,这喝酒还得靠父子兵,开玩笑的说,让毛毛以后练好了酒量给他报仇。

    “甭管那些,现在,天明,你得陪三杯。”周老爷子兴致高,指着挑起事端的长孙周天明吹胡子瞪眼。

    周天明立时苦了脸,不甘的叫:“爷爷,不公平,毛毛那酒杯是三钱的,我这是一两杯,还一下三杯?”

    “是啊,就陪一杯吧。”二舅妈心疼自家儿子道。

    “那毛毛还只有十岁呢,你可十七了。”周老爷子继续瞪着。

    二舅周计划知道老爸的脾气,便道:“喝就喝呸,三两酒能喝下去。”

    周天明看着躲不过了,只恨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一杯酒一口菜的连喝了三杯下肚。

    吃过后,又喝了一碗汤,顶不住了,回屋睡觉去了,乐得毛毛笑嘻嘻的,低声的跟蔡蔡道:“阿姐,我帮阿爸报仇了。”

    白蔡蔡乐了,原来这小子一直记挂着这儿呢。

    这人多就是热闹,一顿饭吃的全家人乐呵呵的,吃过饭后,就是看电视聊天。这时候,看着毛毛神采奕奕的,白蔡蔡却顶不住了,毛毛在火车上,那一直都在睡,这会儿正兴奋,自然是没有睡意的,可白蔡蔡在火车上可没睡多少一下,这会儿顶不住了。

    “阿妈,我要睡觉了。”白蔡蔡睁着迷蒙的眼。

    周老师知道自家女儿在火车上没有休息,正准备起来,这时一边的二舅妈热情的道:“来,蔡蔡,你们的房间早准备好了,二舅妈带你去,让你阿妈跟你外婆多聊会儿天。”

    “嗯。”白蔡蔡点点头,然后跟着二舅妈身后。

    因为周家的孩子多,再加上当年,周老爷子好歹也是一个区的公安局长,因此在四合院里分了六间房,后来,大女出嫁,老二老三结婚成家,都搬了出去,周勇这老小也算能捣腾,去年赚了一笔钱后,在潘家园那边开了一间店面,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店里,如今家里就老五和老六两个女儿,房子就宽敞了。

    本来,去年,周老爷子单位分新房,周老爷子也有份的,不过,一来那套房房间没有现在多,二来,周老爷子在这四合院住惯了,周围都是熟人,也不想离开,就没有要求分,而是继续住这里。

    白蔡蔡六姨周黎跟小舅周舅是双胞胎,如今都是二十五岁,是啤酒厂的工人,今天上小晚班,白蔡蔡没见着。

    白蔡蔡跟着二舅妈继续走,路过一间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急剧的咳声,白蔡蔡不由的停了脚步,不用说了,这间屋子里住着的定是五姨周静。

    “这是你五姨,你五姨身体不好,这段时间正犯着病呢,等过两天我们再来看她。”一边的二舅妈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就在这时,那房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从里面探出一张三十出头,看上去苍白,有些枯槁的脸,因为瘦,两个眼窝都陷了下去。

    “五姨。”白蔡蔡打着招呼。这张脸是很陌生的,因为前世这个五姨蔡蔡也没有见过。

    那女子显然愣了一下,一边的二舅妈在一边远远的介绍道:“这是你四姐的女儿,蔡蔡。”

    “哦,蔡蔡到了,真乖。”五姨显然十分的不善言辞,一句简单的话都说的磕磕碰碰的,随后,那五姨又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含糊的道:“二嫂快带蔡蔡离开,要是被我病传染到就不好了。”

    “嗯,那你小心点。”二舅妈应声,就牵着蔡蔡离开了。带着蔡蔡进了她的房间,安置了蔡蔡睡下。

    白蔡蔡躺在床上,那脑海里合被五姨苍白的面容占据了,其实五姨长得跟自家阿妈很象,只是病的有些脱了形。

    前世,自家外婆虽然在自己面前说五姨说的多,但五姨具体得什么病,自家外婆并没有说,她后来还是从大表姐周暄然的嘴里知道的,最开始五姨只是体弱,但后来就转成了肺结核,再加上心情郁卒,不配合冶疗,最后郁郁而疼了。

    其实肺结核现在也不是什么绝症。只要积极乐观,痊愈没什么大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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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那些事儿

    第一百三十一章那些事儿

    第二天,白蔡蔡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了,不过,毛毛那小子还在睡,听阿妈说,他昨晚跟两个堂哥玩疯了,到大半夜才睡下。这会儿也就不吵他了。

    白蔡蔡洗好脸,坐在厅上吃早饭,豆浆,咸菜丝豆陷儿蒸饼外加油条,鸡蛋,摆了一桌子,很丰盛,都是老北京地道的口味。

    白蔡蔡就最喜欢拿油条沾着豆浆吃,油条吸饱了豆浆汁的时候,一口咬下去,特好吃,一边的周奶奶看着白蔡蔡的吃相,不由的乐了:“你这油条沾豆浆的习惯跟你阿妈一个样。”

    “我就是受阿妈影响的。”白蔡蔡乐呵呵的道,转脸从门口看院子里,阿妈同五姨一起抱着被子毯子晾正在院子里晾着。

    “四姐,你别忙活了,让我自己来吧,小心传染”五姨说话总是低声的,跟掐在嗓子眼里似的。

    “老五,没事,你还病着,坐到椅子上晒晒太阳,平日你最注重清洁和消毒,这点小事传染不了,快坐着,医生可是叮嘱了你不能劳累的。”周老师晾好被子跟老五周静道。

    接着两人就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

    “外婆,五姨的病很重吗?”蔡蔡问着坐在一边的外婆。

    “其实你五姨的肺病并不太重,医生说的,只是遵医嘱,稍加调理,就能痊愈,你五姨主要是心病哪。”外婆叹气的摇摇头

    “还不是那该死的陆锋,他最好以后别让我碰到,否则,见他一次,我削他一次。“这时,一个穿着红昵子大衣的青年女子搓着手进来,嘴里还哈着热气,只是她那一身打扮让人看着有些好笑,在她那一身红呢子大衣的外面还披着一部队里人常穿的那种土棉袄,那样子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

    正是周老家六女周畅。整张脸冻的红朴朴的,却看着更加青春亮眼。

    一边的周奶奶却瞪了自家女儿一眼,周畅才撇了撇嘴不说话了,又伸着头看了看院子里的周静:“没事,五姐听不到的。”

    对于自家六姨这话,白蔡蔡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心里还暗暗道声六姨威武。

    而六姨嘴里的那个陆锋,白蔡蔡前世就知道的,就是在快结婚的时候跟自家五姨劈腿的那个男的,五姨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读书一直是断断续续的,不过后来,她自己也是努力的,去读了夜校,拿了一个文凭,因为五姨的身体较差,做工人肯定吃不消,当年,周老爷子唯一一次找了人托了关系,让五姨在文化宫的图书馆里做个管理员。

    也就是这时候,五姨认识了陆锋,五姨这人内向,性子也极执拗的,认准了人就一头截了下去。

    但那陆锋却是有心机的,他跟五姨交往,是因为他打听到周老爷子曾是区公安局长,虽说退了下来,但想来帮他弄个转正应该没问题的。

    陆锋呢他当时只是文化宫的一个保卫,是临时工,就想通过这关系为自己谋个出路加上,再说了,五姨虽然身体差,但长相不差,因为经常生病,还带着一丝林黛玉似的娇弱体态,可挺动人,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只是,陆锋那点心机能瞒过不太懂世事的五姨,又怎么能瞒得过周老爷子,所以,这五姨和陆锋的事情,周老爷子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可五姨却不听,再加上从小五姨就比较敏感,她本身就认为自家父母不喜欢自己,这会儿,周老爷子一反对,使得五姨的反弹就更强烈了,家里人跟她说什么她都不听,那是一条道认准,更是以死要挟。

    再加上她的身体的问题,一向强硬的周老爷子只得妥协了。同意了两人的婚事,但陆锋的事,周老爷子也决不插手。

    周老爷子是很古板也很有些固执的,当年大女儿想让他出现给大女婿换个好工作,他愣是拒绝了,如今大女儿大女婿跟他心里还隔着一层,平日也不太回家,关系平淡。何况,陆锋这事,他从一开始就不看好陆锋。

    可终归,五姨受不住陆锋的甜言密语,第一次求到了周老爷子的头上,求自家老爸想办法在结婚前帮陆锋转正,工作作什么都无所谓,能转个正式工对以后的生活也有保障。再说了,自己若是嫁个临时工,那说出去,周家也没什么面子。

    这个女儿毕竟不同于别的子女的性子,周老爷子对她没办法那么硬心肠,最终周老爷子答应了,找人帮陆锋解决的编制问题,成了文化宫的正式员工。

    在他想来,事已成定局,只得尽量帮这小五解决一些实际问题,这样以后陆锋也会对小五好一定。

    可没想,仍然做个保卫,陆锋并不满意,就在这时,陆锋通过文化宫的一个活动,又认识了某区一个副区长的侄女,两人不知怎么就勾搭上了,于是很狗血的,就在结婚前夕,陆锋劈腿了。

    自家五姨哪受了得这个打击,再加上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更又后悔自己有眼无珠,这一个子,整个人从精神到身体全垮掉了,在家里大病了半年多。

    为这事,周家人恨的牙咬咬,可那时,陆锋已经通过那个区长侄女的关系调到那个区的交通局去了,周家的人拿他没耐何。当时,周老爷子气的在屋里闷了两天。

    而五姨,自此后就听不得陆锋这个名字,每回一听就发病,所以周家人在周静面前,从来不提陆锋。这也是刚才周奶奶瞪着周畅的原因,怕让院子里的小五听到,病又加重。

    就在这时,一边从屋里出来的周老爷子看着周畅一身不伦不类的穿着。皱着眉头道:“小六子,你这一身整的什么妖娥子?”

    “还不是厂里的领导,明明我昨天只是上小夜班,结果,大夜班的人临时请假了,居然又让我顶上大夜色班,这天多冷啊,是吴栋给我送的棉袄,要不然这会儿你就只能见到一个僵尸了。”周畅说着,故意伸着舌头,还直着膝盖跳了两下,做僵尸状,把一边的自家老妈和蔡蔡都逗乐了,周老爷也子有些想笑,不过一听到吴栋的名字,他的脸又甩了下来,也许是因为老五的原因,他总认为自家女儿自己找的男朋友靠不住。

    再加上吴栋有些木讷,在周老爷子面前有些放不开,周老爷子便有些小瞧吴栋,觉得这小伙子小家气,不合自己的脾性,所以,平日里,父女俩常常为吴栋的事情顶牛。

    可以说,周家的孩子,就周畅最不怕周老爷子,而偏偏周老爷子还最疼她。

    惹的小舅常说周老爷子犯贱,偏喜欢找罪受。

    而白蔡蔡却从自家小舅的嘴里听出了酸溜溜的味道,自家小舅那是红果果的嫉妒了。

    前世,这个六姨是蔡蔡最合的来的,有些辣,但不过分,做事有主见,性情开朗,最和人。

    “哼。”周老爷子板着脸哼了一声,背着手,踱着步出去了,估计是不想在蔡蔡面前跟周畅吵,站在院子里跟隔壁的一个老头聊起昨天晚上新闻联播上的国家大事了。

    周畅冲着自家老爸背景做了个鬼脸,回过头看到白蔡蔡偷笑,不由的上前,一手拧着蔡蔡的脸蛋儿:“你就是蔡蔡吧,都怪我们厂里那些该死的领导,我请假居然不准,要不然,我肯定跟你小舅一起去接你。”

    “六姨……”白蔡蔡抗议的叫,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好不,白蔡蔡翻着白眼,六姨的性子一如前世,热情起来,让人有些吃不消。

    “疯丫头,快坐下吃早饭。”周奶奶拍了一下周畅的拧着蔡蔡脸的手。

    周畅这才嬉笑的放开手,还揉了揉白蔡蔡那被捏红的脸蛋,然后摸着肚子,一脸甜密的道:“我吃过的,是吴栋请我吃的。”

    “那他怎么不送你回来?”周奶奶好奇的道。以前这个吴栋都送自家女儿回家的。

    “妈,你不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不要上班哪?再说了,老爸他哪一次给他好脸色了,我不要他送了。”周畅回道。

    “周畅,你是认准吴栋啦,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天天钻在工地里,跟一个工人似的。”这时,周勇从屋里出来,头发还乱的跟鸡窝似的。正一手扒拉着。这小子叫周畅从来不叫六姐的。

    “你懂什么,我看中的是他踏实负责任的人品,人虽然老实了点,但可靠,再加上他对我好,什么都让着我,哪象爸介绍的那些,都跟他一样的人,都是天王第一老子第二的,每回看到臭样,我就想挥拳头,还有你那些个狐朋狗友,也别拉到面前来现,一个个都是走歪门斜道的,怎么,工人怎么啦,那我也还是一个啤酒厂的工人呢,你还不认我这姐了。”周畅说着,就踮着脚去扯周勇的耳朵。

    “姐,我就说一句,你还我这么多,还对我的朋友抵毁诬蔑,你这是偏见,我的朋友都是仗义之辈,怎么成了狐朋狗友了?”周勇捂着耳朵一边躲一边抗议。

    “不是狐朋狗友,那也是酒肉朋友,总之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周畅瞪着周勇道。

    这两个是双胞胎,从小打闹到大,不过,真遇上事了,两姐弟又特别一致。

    “遵命,遵命。”周勇连声道,一溜跑进厨房去梳洗,平日他都不住这边的,只不过昨晚说话说的太晚了,他就没回去,反正家里有他的屋。

    同时心里却为自己的那些朋友默哀,这周畅的脾气最象老爸,挺火爆,便那些自己那些个狐朋狗友却最吃这一套,一个两个的都请他递好话,得,这么一看,都没戏了。

    不一会儿,周勇从厨房里出来,一手拿着一块蒸饼正啃,还冲着蔡蔡道:“蔡蔡,小舅去店里,你去不去玩,你不是一直说要逛潘家园吗?”

    “去,当然去。”白蔡蔡立刻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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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原石

    第一百三十二章原石

    白蔡蔡跟着自家小舅直奔潘家园,她想给五姨淘一块好玉为五姨制一窜福运康寿的手串,有这法器护着,至少可以平和五姨的心境,从来消去她长年日积月累下的病煞。

    这对五姨来说是很重要的。

    白蔡蔡跟着小舅先去了他的屋子,小舅买的那一套居室,说是在潘家园,其实离潘家园还有一段距离,位于白桥附近,在顶屋,是六层半小复式结构,顶上的半屋是隔楼,正好用来放收藏的古董。

    “小舅,你倒是提前过上资本主义的生活了啊。”白蔡蔡看着厅上,自家小舅在南边的一角弄了一个小吧台,边上还有一个酒柜,放出几支全是洋文的酒,不由的打趣道。

    “呵呵,好玩的,也就充个样儿,朋友来玩时有个气氛。

    “这都什么酒啊?”虽然白家人酒量不小,但喝酒和懂酒,玩酒又是另一回事,前世,白蔡蔡见到洋文就抓瞎,如今也是一样。

    “没啥,就是从什刹海的酒吧那里淘来的,多俄罗斯那边的酒。”周勇道,随后却用劲的一拍巴掌:“对了,蔡蔡,要说到酒的收藏,你什么时候,帮我跟你阿爸说说,那种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我就不想了,让你阿爸给我弄一瓶老金山梅林,我也好在我那帮哥儿们面前长长脸哪,该多少钱我照付。”周勇道。

    “老金山梅林早就没了,别说我阿爸现在不是酒厂的厂长,就算是,他也变不出来。”白蔡蔡回道。

    老金山梅林就是指最初那两坛子百年梅林酒,那东西早就没有了,就连当初阿爸极力为厂里留下的几瓶老金山梅林,也在前不久被县里征用了,据说是一位港商答应来宁山县投资,听说投资的规模还相当大,但对方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买老金山梅林。县里就把厂里仅剩的几瓶老金山梅林卖给他了。

    如今那酒现在连酒厂里都没了,自家阿爸到哪里去为自家小舅弄。

    想着,白蔡蔡又有些疑惑的问:“什么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就是你最初的时候,让古教授拿京城里来拍卖的那三瓶酒啊,当时以每瓶十五万年成交的。”周勇道。

    “怎么,那酒跟其它的老金山梅林不一样吗?”白蔡蔡奇怪了。

    “当然不一样了,老金山梅林最初不过五万多一瓶,现在涨价,也不超过八万,可你知道那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要多少钱一瓶吗?”周勇卖着关子道。

    “多少?”白蔡蔡好奇了,同样是金山梅林,难不成还一个天一个地?

    “我告诉你,现在已经涨到五十万一瓶了,还有价无市。”周勇道。

    “为什么会这样?”白蔡蔡奇怪的问。

    “据说,当初有一个香港的商人从古教授手里买了一瓶老金山梅林,当时也没在意,就在家里收藏着,前不久他夫人得了失眠症,整夜整夜睡不着,最初安眠要还有用,到后来,三五片的根本没效果,再多吃也不行,整个人便迅速的憔悴消瘦,有一回,那夫人晚上睡不差实在是太烦燥了,就顺手的从家里的酒柜里拿出那瓶金山梅林酒,没想这一喝下去,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整个人也一下子容光焕发了,这让她惊喜不已,便让她先生再去收这种酒。

    于是,那港商又亲自到宁山县金山酒厂长要这种酒,为此还撒下巨资在宁山县投资呢,结果,酒是要来了,可却并没有之前那瓶老金山梅林酒的效果,后来,那个港商把原先剩下的酒瓶和几滴酒请一个西藏喇嘛看过,那个喇嘛看过后说,原先那瓶老金山梅林酒是开光过的,所以才有那样的效果,这个事情一传出,这种开光过的老金山梅林价格就暴涨到五十万,不过,市面上根本就找不到。”周勇道。

    白蔡蔡听着自家小舅的话,原来是这里弯绕绕的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还真具有一些传奇性,那岂不是说,那个到宁山县投资的港商正是那夫人的先生了。难怪他别的要求不提,就是一定要老金山梅林。

    白蔡蔡再想着自家小舅嘴里这个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这酒从酒厂里出来,就在自家家里放着,然后直接交到古教授的手里,这中途并没有开光什么的啊?难道…………

    白蔡蔡想到一个可能,当初,阿爸将这酒从酒厂里拿来,就放在家里的书橱里,而自己平日没事雕刻的那些个福运和康寿玉石也放在书橱里,应该是那酒受了这些玉符的影响。

    应该是这样,自己的那些玉符其实都是法器,这就相当于用法器给那几瓶酒做了加持。那么,这种开光的老梅林酒就有三瓶,当初古教授拿去的三瓶都是一个样的。

    如今这港商要要的话的,就只能跟买走另外两瓶的人买了,那价钱不暴涨才怪。

    想到这里,白蔡蔡又想着,不知如果她用福运阵给新生产的金山梅林酒加持的话,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如果有的话,那对自家小姑的病也有好处的,嗯,等下回去,打个电话给阿爸,让他来京的时候带几瓶新的金山梅林酒试试。

    知道老金山梅林酒连酒厂里都没有了,周勇也只好摊摊手算了。

    随后周勇收拾了东西,两人一起去潘家园市场,潘家园市场是一个周末市场,从周四到周日开放。这两年,潘家园算是火了。

    前年,潘家园刚刚建立,正式落户的有500家,小舅当时还是一个打游击玩地摊的,也就是去年,一个永乐梅瓶,彻底让小舅翻了身,盘下了一家的店面,成了落地户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看着地摊上的东西,不一会儿就到了小舅的店面前,小舅开门,白蔡蔡则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就见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一圈子人。

    “小舅,那是干什么?”白蔡蔡扯了扯自家小舅的衣服问。

    周勇顺着蔡蔡手指的方向,看着那么多人围着,他也不清楚,便扯着嗓子问隔壁的店主:“老王,那里在干什么,是不是谁捡了大漏了?”

    那店主是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店里经营的是古旧家具。

    “哪里,不知打哪儿来的一个傻小子,带了一大块石头来卖,开价就是二十万,少一分钱不卖。”那老王大着嗓门回道。

    “啥石头啊,田璜?还是鸡血?或是名贵玉石?”白蔡蔡好奇的问道,她对石头什么的最感兴趣了。

    “哪里?就是一块白麻原石,几个喜欢赌石的在那里看呢,想看出个什么不同来。大家都是凑热闹。”那老王回道。

    “我过去看看。”白蔡蔡道,以前,她在做玉石做雕工的时候,曾跟老板到腾冲去过,对于赌石一行也算是有些了解,这会儿也有此好奇了。

    “我跟你一起去。”周勇说着,把开了个店门又关上,同蔡蔡一起过去。两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喂,我说傻小子,你这块石头,看不出来值二十万哪,要不,我帮你开个窗先看看?”这时,一个三十多岁光头的汉子一手还举着个电筒冲着那站在人群里一个十七八的小青年道。

    那小青年穿着一件时下很少见人穿的中山装,还很旧了,头发剃的很短,脸上的表情看了去就很憨。

    “是啊,是啊。”边上还有几个人付合着,各打心思。

    “花和尚,不带你这样的,他这块原石开价二十万,你爱买就买,不买拉倒,你看人家小子有些傻,窜掇着人家开窗,这开窗是随便开的?万一要是砸了怎么办?你花和尚掏二十万买下?”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声的挤兑。

    白蔡蔡听着声音挺熟,抬眼望去,呵,老熟人黑夹克项叔宝,只是自己和小舅站的远,他看不到自己这边。

    “我说你个死将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那叫花和尚的回头瞪了项叔宝一眼。因为项叔宝跟秦琼同名,一些人就干脆给项叔宝起个将军的外号,至于花和尚,其实本名叫梁涛,不过,这人长年光着头,再加上平日挺好**的,于是就有了花和尚的外号。

    就连周勇也有一个周扒皮的外号,一来二者都姓周,再有一回,周勇跟几个同伙去乡下铲地皮,说了句要把地皮扒光,于是就坐实了周扒皮的外号。

    “我不傻。”这时,那个抱着石头的小子也瞪着项叔宝。

    那花和尚更乐了,冲着项叔宝道:“这叫多管闲事多吃屁。”说着,那花和尚又对那小青年道:“怎么样,我的石头铺子就在前面,里面有切刀,先切个窗口,买东西总要先看货的,对不对。”

    这话明显着是偷梁换柱,诱导。

    那卖石头的小青年想了想,居然用劲的点点头。围观众一阵叹气,这小青年明显着就有些弱智。

    一边的小舅有些看不过眼了,挤到那小子身边:“别切了,你这块大石本来就难卖,再万一切坏了,那就更卖不上价了。”

    “没事,我这石头就是二十万,它坏不了。”小青年执拗的顶了回来。周勇也郁闷了,这小子真傻呀。

    而白蔡蔡则蹲了下来,用手去摸着地上那块大石头,白蔡蔡养石养了有好几年了,对石头的了解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比如此刻,她摸上石头,就能大约知道石头的硬密,品质,而玉石这东西,品质越好,就越可能拥有天然的运势。

    这便有了玉护人,人养玉之说。

    而此刻,这块大石正是一块拥有天然运势的翡翠原石,白蔡蔡心里觉得开窗并没有坏处,因为一旦出绿,那这块原石的价还能再涨涨。

    这时,那花和尚已经推了一个小推车过来,让那傻小子把石头放在小推车上,推到他店门口去切。

    周围的人只能叹气,摇摇头。不过,众人都想看看开窗的结果,甚至也有人想着,这小子这么有信心,说不定里面真有料,便也一窝蜂的都跟了过去。

    蔡蔡也拉着自家小舅也混在人群里跟在后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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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第一百三十三章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花和尚的玉石铺子前此刻围满了人。石头被搬到了切台上,花和尚已经摆好了切刀冲着那小青年道:“小伙子,来,你自己下手。”

    “这花和尚,一肚子花花肠子,连这点都防着,好象生怕出了问题被人赖上似的,我看那小子,傻不愣噔的,他哪知道切啊。”这时,那项叔宝挤到白蔡蔡和周勇身边嘀咕了句。

    “那你上去帮忙切啊。”周勇挤兑了一句。

    “那你干嘛不上去啊。”项叔宝还了句,切,这种物未定主的事情,旁观的人谁也不会轻易接手的。

    项叔宝说着,又冲着蔡蔡拱了拱手,其中上面的手掌,拇指掐着食指指节,这是相士算生辰八字时用得着的一个简易手法,也是相士界同行打招呼的常用的一个手势,蔡蔡便同样回了他一记手势道:“项叔叔好。”

    “咦,你们怎么认识?”一边周勇有些奇怪了。

    “我们是坐同一列火车来京的。”项叔宝冲着蔡蔡眨了眨眼,相士圈的人一般不会在普通人面前提法术,斗术的事情,自然不会过多的去提那场绑架事件。

    说着,那项叔宝又拍了周勇的肩一下:“你小子好命,有这样的外甥女,沾了她的光,若没有那一个永乐梅瓶,这会儿你还跟我一样在练地摊呢。”

    “没法子,各人有各人的命,你小子就认命练你的地摊赚老婆本吧。”周勇乐呵呵的还他一记道,对于项叔宝的挤兑毫不在意,本来就是这样,现在这潘家园里谁不知道他那个永乐梅瓶是他外甥女给他牵的线啊。

    白蔡蔡夹在两人中间,看着这两个没形没象的大叔,直翻着白眼,她明显可以感觉得自家小舅跟这项叔宝两人之间有那么些不对付,说话都是互相挤兑着,不过,听两人口气,矛盾也不大,便岔开话题,指着前面的切台道:“快看,开始切了。”

    周勇和项叔宝才连忙看向前面的切台。

    那卖原石的小子此刻坐在石头前,一手架着切刀,却是愣愣的,似乎不知该从哪切起。那切刀一会儿移过来一会儿移过去的,好几次都似乎要拦腰切开似的,吓的围观的人一阵子咋忽。

    这时,围观人群中,一个穿着休闲皮衣约模十六七的少年挤了进去,蹲下来摸了一会儿石头,便冲着那卖原石的小子道:“这位大哥,你就在小头的那地方,靠边切下一刀就行了。”

    “哦,哦。”那卖原石的小子正不知如何下手,这会听那少年一说,就好象是得了圣旨一样,将切刀移到小头的那一边,手起刀落的,切下了一个盖子。

    “怎么样?怎么样?”这时,围在外层的人已经有那性急的开问了。

    “拿点水来。”此时,那花和尚也蹲了下来,盯着切开的面,一手冲着店里的伙计道。

    而那个少年却露出一脸的微笑:“应该是出绿了,没错。”他对自己的眼光是很有自信的。

    这时,店里的伙计把端了一水来,洒了些在那石头的切面上,石头就润开了,一抹淡淡的绿意也更明显了,很水很透,似乎水种相当不错。

    这下这块原石切涨了。

    “这位大哥,我出三十万,你把这块石头卖给我行吧?”这时,那先前说话的少年冲着卖原石的愣小子道。

    周围人一片哗然,这哪里来的小子啊,毛还没长齐吧,一开口就是三十万,可比原先的二十万涨了十万呢,好气魄。

    “喂喂喂,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懂不懂古玩这一行的规矩啊,上家没离手,下家不准接手,懂不懂啊你。”这时,那花和尚急了,这么一大块原石,只切了这么一刀就出绿了,那品质且不说,就拿这正货的量来说,二十万拿进,也绝对有的赚的,更何况,此刻从那切面来看,品质似乎还不差,没想到这会儿,居然有人想半路劫胡,那可不行。

    “这赌石跟古玩可不同,价高者得。”那少年丝毫不让。

    “哦,我认出来,这不是陈氏玉石的小东家陈易吗?听说,去年的时候跟他父亲去了腾冲,小小年纪赌回了一块冰种的福禄寿三色玉石,算是一举成名啊。”这时,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

    白蔡蔡听着人群里的话,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少年,心里不由想着,陈氏玉石,那不就是胡婆婆儿子开的玉石连琐店吗。自家小姑姑的货都是从陈氏玉石拿的。她正准备过几天去看看胡婆婆呢。

    陈易,她似乎听小姑姑说过,这陈易自小跟着他父亲跑过不少地方,赌石有一手的。

    这时,又有那看不惯花和尚的人幸灾乐祸的道:“哈,这回陈氏玉石出手了,花和尚这不是为他们做嫁衣了吗?”

    这些闲话的声音可不小,一一都传进了那花和尚的耳里。

    花和尚更有些急,知道跟陈易这小子说不通,不过,他也精道,看得出那卖原石的小子有些愣,便拉着那卖原石的小子道:“小兄弟,这石头咱们可是说好的,二十万元,你不能出尔反尔,做人不能没信用对吧?”

    那少年听花和尚这么说,也不干的,冲着那愣小子道:“喂,你别听他的,他之前诓你开窗,就没安好心,如果你这一刀要是切跨了,你看他要不要。”

    那卖原石的小子抿着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了一会儿就道:“嗯,我还是将石头卖给先前这位花和尚大哥吧,我院长妈妈说过,做人要诚实守信,不可这山望了那山高。”说完又冲着花和尚道:“只要你付二十万元,那这块石头就是你的了。”

    他这话一说,把个花和尚乐的满脸开花,说实话他之前真没有信心能拿到,生怕夜长梦多,立刻叫了的婆娘带着那愣小子去不远的银行转账。

    气得那陈易一脸黑沉。

    “这世上还有这么傻的小子,人家付三十万你不卖,便要卖二十万,真是傻到家了。”看着那愣小子随着花和尚的婆娘离开,边上人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那陈氏小东家陈易又冲着花和尚道。“三十万,我买你这块石头,你卖不卖?”很有一股不拿到手不罢休的架式。

    一边看热闹的本来都准备散场了,如今见事情还没完,便又围了过来,四九城人,看热闹那也休闲生活必不可缺的一项活动。而且看戏看全场,不管是做事,还是看八卦,那总得有始有终,半途而废是要不得的。

    此时,花和尚看着陈易心里琢磨着,石头只是开了个窗,虽说出了绿,但赌跨的风险还是存在的,若是这时候卖给陈氏,那转手就是净赚十万,钱来的快。

    可就真这么转手吧,他又有些不甘,陈家这小子虽然还小,但眼光不差,这回即然出手,那就说明他看好这块石头,说不准里面更有好料。

    正在花和尚左右不定的时候,人群里的好事者又叫了:“花和尚,干脆切了明料卖。”

    “是啊,卖明料。”许多人跟着起哄,大家都想看看,这块原石里面倒底藏了怎么样一块玉料。

    这话还真和了花和尚的心思。

    “陈公子,要不你等等,我将料子切开,你再给个价。”花和尚道。

    “那你可考虑清楚了,虽说是开了窗,但开了窗切跨的石头也不少。”那程易道,花和尚即然这么说,那陈易也没有办法,只是提醒道,去年,他跟父亲去腾冲,见多了开了窗切跨的石头,这东西赌性太强了。

    “愿赌服输。”花和尚道,他干玉石也不是一天两天,这点自然清楚,只是富贵险中求。

    然后摆开了架式,沿着之前的切痕又切下一刀,几个人都伸着脑袋去看。

    “不对啊,这不但没绿了,还出现了黑麻。”一个叫了起来。

    “怎么会,让开我看。”一听这话,花和尚心里咚的一下有些慌了,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的三个字,靠皮绿。

    几乎将整张脸贴在了那石头切面上,可黑麻就是黑麻,它变不成绿,大冬天的,花和尚的额头不由的冒出了汗。咬了咬牙,直接从石头的三分之一处切了下去,他不用看,就听到围观的人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只见露出来的是整块整块的黑麻,几乎连成了片,这一下子,直接将花和尚的心情打入了万丈深渊。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除了那点靠皮绿外,这块原石根本就是废料,花和尚这回亏大发了。一些之间叫切明料的赶紧溜了,生怕花和尚牵怒。

    就在这时,花和尚的婆娘回来了,花和尚一把抓着她的肩膀:“那小子呢?”

    “拿了钱走啦,怎么了?瞧你这一头大汗的。”他婆娘奇怪的问。

    “上当了,亏大发了,这终日打雁的,今日叫雁啄了眼,除了那点靠皮绿,这块石头根本就是废料。”花和尚咬牙切齿的道。

    “什么?”她婆娘气的哇哇大叫:“我去把那小子找回来。”

    “算了,愿赌服输。”花和尚叫住她婆娘,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切石的小凳子上。

    “嗯,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说实话,我也看走眼了。”这时那陈易也道,心里暗暗也松了口气,想着要是自己先前花了三十万买走,那回到家里,亏了钱是小事,那面子就丢大发了。

    说完,就顺着人群散了,这时,白蔡蔡却走到那切开的石头边上,仔细的看着,用手细细的摸着,总觉有些怪,明明运势很强的啊,为什么会没玉呢。

    “走了,蔡蔡,你不是还要逛市场吗?”周勇叫着蔡蔡,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在这里看啊看的,不是给人心添堵吗?

    “小舅,我再看看这块石头。”白蔡蔡回道,仍仔细的看着那原石。

    “小丫头,不用看了,这么黑渗进去,就算是有玉也废了。”那花和尚叹着气道。

    “那你这块石头还卖嘛?”白蔡蔡问。

    “卖?谁还要啊?”那花和尚摇着头丧气的道。

    “我要,你开个价,如果合适,我就拿下。”白蔡蔡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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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冤家路窄

    第一百三十四章冤家路窄

    蔡蔡的话让周围的几人都愣,随后都摇摇了头,这哪来的不懂事的女娃子,钱拿在手里烧的慌啊?这明摆着一块废石了。

    “蔡蔡,这位老板都已经说了,就算里面有玉,让这些黑的渗进去,那玉也废了,你还要这破石头干什么?”一边周勇听到白蔡蔡这么说,诧异的问,生怕自家外甥女弄不清情况。

    “小舅,别人在乎的是玉,而我在乎的是石,我就觉得这大面积的黑色也挺好,如果里面全都是黑色的话,那掏出来雕一个摆件放在外公的书桌上也挺好看的。”白蔡蔡道。

    听蔡蔡这么一说,周勇倒是没话说了,自家外孙女是玩石雕的,有这想法倒也正常,不过这事不能让蔡蔡出头,于是冲着那花和尚道:“花和尚,你这块石头,我出一万块钱收了,怎么样?”

    白蔡蔡在听着自家小舅开的价,有些汗,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小舅的外号叫周扒皮了,这扒皮扒的还真狠的,一万块钱,就那些个靠皮绿也就差不多值了,另外,还有一半没开呢,虽然块头不大,大家也不看好,但万一呢,万一有好料呢?

    一边的花和尚初时只当蔡蔡是说笑,可听蔡蔡这么跟自家小舅解释,那心里倒是腾出了一股子希望,如果不是冲着玉,而是冲着石,那这大块的黑色也确实挺有特色的。

    不过,周勇的话又让他的鼻子气歪了,一万?这价也压的太狠了点吧,他可是二十万买进的,别的不说,就单那点靠皮绿也值个万把吧,想到这里便恶狠狠的道:“周扒皮,没你这么狠的,这块石头,若是诚心要要的话给五万块钱拿走,否则,我宁愿摆在家里,就当个警钟摆设着,时时警醒自己。”

    白蔡蔡听花和尚这么说,知道也是底线了,再说了跟据她看见的运势,这玉料里面应该有料的,而明知有料,还死压价的话,就有点太那个了,便抢先一步冲着那花和尚道:“五万就五万,我要了。”

    一边周勇还想还价的,见蔡蔡已经应下来了,只得悻悻的闭嘴,小孩子就是沉不住气。

    这时蔡蔡又转身冲着周勇道:“小舅先帮我垫着,等回家再还你。”

    周勇听了蔡蔡这话,那脸就绿了:“臭丫头,你这是打小舅的脸哪,这石头我买了,正好算是过年给你的礼物,说好了啊,压岁钱可没了。”

    “呵呵,那谢谢小舅。”白蔡蔡道,跟自家小舅不须要客气。

    随后周勇就付了钱,石头虽然不太大,但挺沉,白蔡蔡借着花和尚的推车准备先推回小舅的店里摆着。

    “哟,我说谁呢,这不是周勇吗?怎么又捡了个大漏啊,这别马上走啊,也开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

    这时从对面一家古玩铺子里,走出来三个人,当先一个白蔡蔡认得,正是曾经跟胡婆婆去过她家的陈恪,陈恪后面跟着之前也在看石头的陈易,而边上之人,也正是说话的人,白蔡蔡却不认得,不由的便皱了皱眉头,这人说话的味儿怎么这么难听,那不怀好意的味道太明显了。

    便转脸看了一眼自家小舅。只见此刻,自家小舅两眼瞪的圆圆的,咬牙切齿的,很有一副仇人相见的样子:“陆锋你个人渣,我捡不捡漏关你什么屁事,你别在我眼前出现。找抽。”

    白蔡蔡一听自家小舅的话,立刻明白了,眼前这男子正是让周家人恨的牙咬咬的陆锋,也是造成自家五姨现在这般情况的罪魁祸首。想到这里,不由的也跟着瞪眼磨牙起来。

    “涵养,涵养,懂不,周勇你现在好歹兜里也有两子儿,别把自己整的跟爆发户似的。”那陆锋道,随后又一手拍了拍额头又夸张的道:“我忘了,你丫的本来就是一爆发户。”

    “我就爆发户你怎么滴,我再爆发户那也是靠我自己的本事,不象有的人使劲扯着女人的裙带往上爬。”周勇不屑的道。

    “就算是扯着女人的裙带往上爬又怎么样,那也要看人的,有的女人,那裙带送给我我都不扯。”那陆锋一脸不屑的道。

    白蔡蔡在边上气的眼睛通红,紧紧的盯着陆锋,恬不知耻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如果眼神是刀的话,那么此刻,陆锋已经叫蔡蔡凌迟了,人渣。

    白蔡蔡自然明白,陆锋那话影射的正是自家五姨。同时也庆幸,幸好这陆锋劈腿了,要不然,五姨就算嫁给她,那也决不会幸福,说不定更惨。

    因为陆锋的不但人品渣到极点,而且面相极为不好,白蔡蔡虽然半桶水,但也能看出个一二,这陆锋是个克妻命,两眼带血,妻宫暗淡,也就是说嫁给他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当然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桃花女是陆锋的克星,不过,那样的话,陆锋头上的帽子就会变的绿油油的。

    此时,陆锋的话也彻底引爆的周勇,他一下子举起那块石头就要朝陆锋身上砸下去,这一下子可引起周围人的紧张,这么重的一块石料,若真砸到了人,那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白蔡蔡同那项叔宝连忙拉着自家的小舅,恨这人渣是一回事,可为他闹出人命就不值了。

    “小心,小心哪石头啊,说不定里面就是顶级玉料,到时候,说不定能凭着这块玉料给你姐找个如意郎君,不过,就怕你姐没那好命。”陆锋躲到一边,却仍冷嘲热讽的怪叫着。这周勇好几次让他难堪,今年正好有这机会,他非得把场子找回来不可。

    白蔡蔡看着在一边气的说不出话来的小舅,不由的上前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我五姨没那好命,我告诉你,我五姨好命的很,其一,她没嫁给你,那就是她天大的幸运。其二,我还告诉你,托我五姨的运气,这里面就有一块顶级的玉料,这种运气可是有的人眼红都眼红不来的。我今天就让人瞧瞧。”

    说完,白蔡蔡就叫项叔宝帮忙,又重新将石头放在花和尚店门口的切台上。

    白蔡蔡一向是喜欢肉埋在饭里吃的主,不过,叫这陆锋这一闹,倒也激起了她心里那一股子激扬,你不是就认准了里面没有好玉吗,我就开出好料给你看看,直接打嘴,让这陆人渣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叔,借用你的切刀一下。”白蔡蔡冲着那花和尚道,然后二话不话的坐在切台上,专心的切起石头来。虽然她不清楚这里面会是一块什么样的玉料,但从石上的运势来看,这这种形成天然运势的玉料绝对不会差,当初,古教授曾送给她一块冰种玉料,那块玉料的运势还没有这个强呢。

    “蔡蔡,我来吧。”周勇不看好这块玉料,但这时蔡蔡已经顶上了,那他也不会退缩。姓陆的人渣迟早有一天叫他好看。

    “小舅,没事,你在边上看着。”白蔡蔡回道,脸上是不合年龄的冷静。别说蔡蔡这样子还真有些唬住那陆锋了。

    陆锋看着正哗哗动的切刀,脸色不时变换,他今天是想让周勇出丑的,可若真开出好玉,那出丑的就是他自己了。

    便转过来问站在一边的陈易:“陈少,你可是赌石的行家,那块原石你也看过了,觉得怎么样?”

    “嗯,那块原石没有好料,那些黑块应该就是大面积的癣,而这块原石并不太大,以癣的分布和走势,势必全面覆盖,所以就算有好玉,都给废了。”陈易倒底少年心性,被陆锋夸了句赌石的行家,便一古老的把自己的看法全抛了出来。

    陆锋这下放心了,陈家在玉石界那可是金字招牌了,而这陈易可是被称为赌石界的神童,那眼光不会差的,他差点叫那臭丫头的样子给唬住了,这才放下心来,专心看好戏。

    一边的陈恪暗里皱了皱眉头,他今天之所以跟这陆锋一起出来是因为陆锋在他店里买了一件不错的玉器,要选一个好的木盒子,邀他帮忙挑一个适合那玉的古董木盒,他也正好要带着自家小子来潘家园转转,于是便一道同行了,只是这会儿陆锋的行为却让他很看不起。

    整件事情完全是陆锋有意挑出来的,这种行为实在让人侧目。这会儿,偏还来套自家小子的话。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小易还是太浮燥了,便道:“神仙难断寸玉,你只看了这一个切面,你就能断定这里面没有好料了吗?不要被人夸奖几句,就自认为观尽天下玉石,今天回去后,你给我收收心,跟着你祖外婆,跟她专心练套拳术,好好的磨练磨练性子,一年不准碰玉料。”

    “爸……我没看错。”陈易自小就在玉石堆里打滚,再加上少年心性,对自己的眼光那是极为自负的。

    “有没有看错一会儿便知。”陈恪道,不知怎么的,他看着台上切石的女孩子,心里就有一种这回自家小子看走眼的感觉,说不定那块玉料里面真有好料,这赌石之道实在是太变幻莫测了,而且,他还觉得那切石的女孩子很眼熟,自己应该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此刻,白蔡蔡仍然在切着,沿着运势的线路。

    “出绿了……”这时,围观的人群里有人突然大叫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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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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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术士的悠闲生活介绍:
时来铁似金,运去金如铁。 白蔡蔡重生了,还意外的得到一个玉符技能,不但能将顽石养成美玉,还带着时运福缘的各种功能。 于是,养玉种田,风水化煞,白蔡蔡开始了她伪术士的悠闲生活。伪术士的悠闲生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伪术士的悠闲生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伪术士的悠闲生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