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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了了一生     医世无忧txt下载     医世无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九章 戏

    林晓强与四头级野猪的一战,何其的惨烈,可谓是风云变色日月无光,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绝不为过。

    最终,四头级野猪战败,林晓强获得了惨胜。

    当林晓强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四头级野猪已经变成了干尸,它们都被林晓强当葡萄糖维生素一类的能量合剂般吸干了。

    此时此刻,林晓强体内的能量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充盈状态存在着,但他却并不是那么好过,他战胜了四头级野猪,可那是惨胜,他全身上下的伤口数都数不清楚,伤口虽然在能量的制抑下已不再流血,可是疼痛却仍是一**的侵袭着他,特别是腿上几处被对穿的伤口,还有已经骨折的小腿,更是让他疼痛难忍。

    与野猪的战斗,只是他一个人在战斗,太惨烈了。如果林晓强的体能与反应不是那么变态的化,恐怕早就葬身于猪蹄下了。

    这一战把他的精神与体力基本耗尽了,他需要歇息,更需要治伤,他甚至想什么也不管的躺倒在地上,可是这个地方却不是久留之地!

    四头级野兽虽然被搞掂了,可是那个山洞,却透着古怪,它是野猪的老巢吗?有点像,那还会不会藏有野猪,比这四头更厉害更凶残的野猪?谁也不好说!

    不过,如果真的还有别的野猪同党,外面的激战如此惨烈,动静如此的大,怎么还不出来帮托呢?

    这里面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林晓强真的很想进去探索一下,可是他认为,如果自己不想那么早的投胎重新做人的话,最好是马上,立刻,赶紧的离开这儿。

    所以下一刻,他就带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拖着那条骨折的小腿,在腰刀的支撑下,一跳一跳的往外走去。

    没走几步,林晓强就现不对劲了,周围怪石峋鳞,古木丛生,跟本就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这里明显已经不属于积石山的范围!

    那条狂奔了一夜的野猪公到底把他载到了什么地方?

    在山林里摸不着北的林晓强急得直骂娘!

    转着转着,令林晓强目瞪口呆的事情再次生,他好像一直在同一个地方转悠,,不是好像,跟本就是真的。

    他又回到了那个山洞前,又看到了那四头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野猪。

    林晓强不禁气苦,自己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转来转去还在同一个地方?这里是迷宫?还是被什么人布下了什么奇形八阵?

    在林晓强招罪的时候,老赤与老曾也不好过,甚至比林晓强更不好过,最少林晓强还有野猪可以葬腹,而他们面对保安族中万家烟火,却只能忍饥挨饿。

    老赤与老曾都是演技极好的实力派演员,给一点阳光,他们就灿烂,给一朵鲜花,他们就能绽,给他们一个支点,他们就能把地球撬翻给你们看看。

    可是,此时他们全身上下被铁链紧锁着,又被关在牛栏里,又没人来理没人来问,能力再大又有什么用?自从林晓强上山以后,他们就彻底的变成了空气,再没人来看他们一眼。

    那就有点奇怪了,林晓强失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们到现在还没饿死?有点不合常理吧,不吃不喝能活这么多天?变成了神仙还是变成机器人?显然都不是!

    支撑着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是那几头牛!他们俩虽然被当作了无人过问的野草,可是那几头牛保安族人却当是宝一样,不但时不时的给它们放放风,还精饲料伺候着,时不时还有洗米水,酒糟,残渣剩饭一类的东西给牛吃。

    说来真的不好意思,但老赤与老曾却真的是靠着这些牛食苦苦的撑着的。

    如今,饿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老赤与老曾,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后悔的滋味。在这里被关着,受着非人的虐待,那还不如在牢里,最少在那里还能有个囫囵饱。

    “老乡,老乡”一人从牛栏前经过,有气无力的老赤赶紧的喊叫起来,声音嘶哑如磨砂。

    那人缓缓的回过头来,老赤与老曾原本就惨淡无光的脸上顿时变得更加苍白,因为这人就是让他们痛不欲生的人,阿怒!阿怒的话,至今仍回荡在两人的耳边。痛不欲生,真的是痛不欲生啊!

    “干什么??”阿怒漠然的看着他们,不带一丝感情的问。()

    “我我我们快饿死了,能给口吃的吗?”老赤怀着一丝不多的希望问。

    “想要吃的?”阿怒问。

    “嗯!”老赤与老曾用尽全身力气点头!

    “不好意思!”阿怒用抱歉的眼神看着他们,“我兄弟只让我用铁链捆着你们,并没有让我给你们吃的。你们想要吃的,等他回来再说吧!”

    你兄弟让你去吃屎你去不去?老赤与老曾同时怒道。然而只敢在心里。

    “那,万一,林晓强不回来了呢?”老赤很不识趣的问了一句直把老曾急得眼都白了,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哼!”果然,原本就忧心忡忡的阿怒被他的话严重刺激到了,“如果我的兄弟回不来了,那你们两个就准备给我的兄弟陪葬吧!”

    说一说完,阿怒冷着脸拂袖而去了。

    老赤与老曾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他们可说是比任何一个保安族的人都希望林晓强回来,因为他们很清楚,只有林晓强能回来,他们才会有活路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林晓强的失踪已经七天七夜了!

    阿怒一家老小不得不承认,林晓强已经烟消云散了,因为深山老林里,没有一个人能没吃没喝的活上七天七夜,除非那是野人!

    林晓强虽然野,但他并不是野人!

    轻轻的他来了,正如他轻轻的走,打一次野猪,作别西天云彩这是冰妮刚刚学会吟的诗,对林晓强,他原本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可是那天,当他眉也不皱的站上讲台,与自己的叔叔雄纠纠,气昂昂的,跨过小河,上山打野猪的时候,她的心中,对他不禁有了另外一种复杂的感觉,可到底是什么感觉,她说不上来,但是他失踪了,他光荣了,她却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

    时间越久,阿怒一家老小的心里也感觉绝望与难过。

    如果林晓强真的光荣了,有人是欣慰与开心的,那只有一个人,阿黑瑞!因为有人给他儿子的小弟弟陪葬了!

    阿德达在省城医院里经医生全力全救,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是他的下半身,却从此残疾了。

    此刻,在保安族的广场上,林晓强的丧礼不得不举行了,在他与阿怒等人出前的讲台后面,一块白布上写着黑字:沉痛哀掉英雄林晓强。

    白纸的下面,是一口朱漆涂抹的棺材,那是林晓强的棺材,虽然他并没有睡在里面。阿怒一家,作为林晓强的家属,披麻带孝的跪在两边。

    “族人们,请大家莫要吵,安静下来,下面我们保安族的兄弟,我们的亲人,林晓强的丧礼正式开始了!请大家鼓掌”一人在讲诒上假惺惺的如此开场。

    这是沉痛的丧礼,又不是欢庆晚会,还鼓掌?不用问,能说出这种没头没脑一点也不搭调的话的人,只能是阿黑瑞同志了。

    没有掌声,一点都没有,气氛一阵难言的尴尬。

    冷场了,作为本次丧礼的主持人阿黑瑞只能厚着脸皮的救场!

    “呃,看来大家都很伤心啊!”阿黑瑞猫哭老鼠的表现出一副觉痛的表情,睁着眼说着瞎话:“不瞒大家说,我也很伤心啊!林晓强同志是一位好同志,他坚持原则、顾全大局;他为人正直、胸怀坦荡、团结同志、热心助人、深受大家的尊重,为我族人民呕心沥血,鞠躬尽瘁,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与传颂!在此,我谨代表保安族崖头门宦所有的族人,给我们的好兄弟林晓强鞠上三躬!”阿黑瑞说着,还真的向林晓强的棺木鞠了三躬!

    阿黑瑞的戏做得真好,尽管他在心里不断的骂着: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可他的表情仍是那么情真意切的深表沉痛。

    他行了礼之后,保安族人纷纷的上来行礼,而啊怒也触景生情的哭嚎了起来,阿怒老爹更是数次哭晕了过去,丧礼,在阿黑瑞假惺惺的推动下,竟然达到了一次**。

    最后,那就是把林晓强抬上山去安葬确切的说,是把林晓强的棺木抬上山去埋葬,因为林晓强并没在里面。

    然而,当众人悲痛欲绝的把棺材放进事先挖好的坑里,正准备铲土掩埋的时候,一个听起来像是幸灾乐祸,其实是欣喜若狂的声音从山上响了起来:“啊哈,大家这么人齐啊!”

    众人齐齐的向声音,顿时全都像见了鬼似的脸色大变

第五十章 你快回来

    午时三刻了,古时候这是砍头的最佳时机,因为此时的阳光最是猛烈,人们传说被砍头之人的灵魂在烈日暴晒下会消散于无形,不管你是杀人如麻,还是含冤而死,都不能化作厉鬼再回人间索命。

    然而保安族的老人们却认为,在此时下葬的人才会得到真主的保佑真正的安息。

    时辰到了,棺木被八个大汉用粗大的麻绳系着,准备放到坑里面去。

    阿怒撕心裂肺的号陶哭声再一次响了起来,而阿怒老爹更因悲伤过渡,数次晕倒在棺木旁边。冰妮也早把眼睛哭肿了。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阿黑瑞琢磨了近一个小时,终于想到了一句华丽的词眼。

    “时辰到!”为林晓强渡念经的族中老人一声悠长的吆喝。

    棺木起,缓缓的落入坑内,哭嚎之声就更是悲切。

    棺材落入坑内了,虽然里面并没有林晓强,但保安族人希望借此来表示对林晓强的尊敬,更想以此方式来祭他的灵魂,希望他能在地下安息。

    当来送葬的人们怀着沉重又悲痛的心情准备掀土掩埋林晓强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山的上方传来,众人齐目看去,现那是一个衣着褴褛,蓬头垢面,污秽不堪,乞丐模样的流浪汉站在那里。

    待得众人看清楚他的面容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吃了一惊,那表情可比活生生见了鬼更精彩。因为大家都认出来了,这就是与野猪一起失踪,被视为兮兮一去不复还的壮士林晓强。

    众人傻傻愣愣的看着他,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也太狗血了,人还没死,丧礼已经办了!

    林晓强拄着腰刀一捌一捌的走下来,凑近阿怒低声问:“哥,这埋的是谁啊?”

    “”阿怒愣愣的答不上来,这埋的可就是你啊!

    阿怒才能爹看到了林晓强,这个倔强又智慧的老人忍不住破涕为笑,而那已把眼睛哭肿的了冰妮却是喜极而泣。

    好一会,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笑容满面的上来向死过翻生的林晓强问好!

    林晓强讪讪的笑着一一回答,只是心里却着实有点搞不明白,刚刚个个都还死了爹娘似的哭丧着脸,这会怎么就像过节似的喜气洋洋呢?这棺材里面的到底是谁啊?

    待得众人稍停,林晓强又忍不住低声问阿怒,“哥,这棺材里的到底是谁啊?”

    “没有谁,谁都没有!”阿怒表情颇为尴尬的道。

    “啊!叔叔,你身上受伤了?”冰妮的惊叫声把林晓强的注意力终于引了开来。

    不说还没什么感觉,让这小妮子一说,林晓强顿时感觉全身上下都疼痛无比,下一刻就要昏昏欲倒似的。

    说他胖,他就喘了?非也非也,林晓强与四头级野猪一战,原本就受伤惨重,若不是他变异后的身体又吸收了四头野猪的精华,此刻假丧礼恐怕就变成真丧礼了。

    在那座迷宫似的森林里,林晓强整整走了一天一夜,始终都没能走出去,又累又饿又有那么一点害怕的他,最后很无奈的坐在那个山洞前,愣愣的看着那四头已经干瘪的猪尸呆。

    不要急,不要急,好好开动一下你的脑子,肯定有办法的!林晓强一个劲的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

    一番苦思冥想,林晓强还真想到了办法,那就是遁着那头把他载来的野猪公的蹄印一路往外走。

    还别说,这办法竟然真的很凑效,尽管野猪的蹄印东溜西窜,哪儿荒野就往哪儿钻的,但林晓强跟着那蹄印走了一阵,跨过了一条小河,竟然真的离开了那座像是迷一样的山,不过这个时候,从上山打野猪到今,已足足七天七夜了。

    阿怒听到冰妮的惊叫声,这才完全醒过神,看到林晓强全身上下满是血污,赶紧的搀扶起他道:“走,兄弟跟我回家去!”

    众人听得阿怒如此说,只能感觉复杂啼笑皆非的把棺木拉起来,这口棺材可是上千块钱呢,林晓强用不着,总有人用得着的吧!

    众保安族人与林晓强一起往山寨下面走,仍是吹吹打打,只是那原本悲痛欲绝的号子换成了欢快的曲调!

    这一次送葬,可说是保安族人遇到最荒唐最搞笑的一次送葬了。谁能想到已经在荒山野岭之中失踪了七天七夜的林晓强竟然又活着回来了呢?

    不过,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君不见老赤与老曾被关在牛栏里那么些时日,仍然顽强无比的存活着吗?

    当保安族人扶着林晓强出现在他们视野里的时候,他们那个狂喜,可不亚于盼来了组织,盼来了爹!

    老天保佑啊,林晓强你终于活生生的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可真的要给活活折磨死了!

    “林,林兄弟”老曾在林晓强等人经过牛栏的时候,用已经干燥得白还起了无数疱疹的嘴唇哆哆嗦嗦的叫道。

    林晓强遁声望去,不禁吓了一跳,自己也算够惨了吧,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更惨,关在牛栏里的老赤与老曾已经被折腾得不样了。

    “哥,他们也被折腾得够呛了,你把他们给放了吧!”林晓强在中了秦千那种能让人狂的病毒之后,次萌了慈善之心,这得多亏了那四条级野猪,若不是它们的精华,林晓强此时肯定扫也不招他们一眼。

    阿怒点点头,召来了人把他们俩放了出来,而且还让人给他们做一顿饭!他没有食言,果然说到做到了,说让他们痛不欲生,他们就真的痛不欲生!说等林晓强回来就赏他们吃的,果真就赏他们吃的

    奔波了七天七夜,林晓强总算可以安逸的躺在床上了。

    床前服侍他的冰妮细心的清理着他身上较小的伤口,至于那条骨折的小腿,她碰也不敢碰,因为一碰,林晓强就会疼得直冒冷汗。

    被野猪的獠牙刺断了骨头的小腿,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又在山中奔波了数天数夜,已经严重的畸形错位了。

    阿怒老爹虽然是保安族中很高明的赤脚医生,对草头药一类的偏方秘书颇有研究,可是面对如此开性的粉碎性骨折,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晓强医术不错,这是公认的,而且他的外科手术做得高明又变态,可是他再变态也不能给自己动手术吧!

    当冰妮小心翼翼的剪开他的腿脚,所有人都看到那个开放性骨折伤口的时候,全都呆住了。

    阿怒当下就想要背着林晓强去省城医院,可是林晓强不比阿德达,他是一个全国通缉犯,只要一抛头露面,必定会引来警察。

    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又进牢里?那绝不是林晓强想要的结果。

    看着自己虽然不流血,不化脓,却也不好的骨折,林晓强只能无奈的叹气,可是当他抬头看到一双双关切眼神的时候,他的心里又是一阵心酸与感动,这阿怒一家老小原本与自己非亲非故,可他们对自己却真的犹如亲人一般。

    想到亲人两字,林晓强的心中一动,低声的问阿怒老爹:“干爹,你的那个手机还能打吗?”

    “能打啊,不过在这里不能,要在山上才能打!”阿怒老爹点点头道。

    林晓强闻言双眼一亮,凑近阿怒老爹的耳朵低语一阵。

    阿怒老爹的脸上原来还是疑惑的表情,可是随着林晓强的话,双眼变得越来越亮,脸上凝重的表情,也越见轻松。

    当林晓强把话交待完了之后,阿怒老爹的脸上已全是兴奋的神情,“娃儿,你安心躺着,冰妮会好好照顾你的,我这就去给你办事去!”

    说罢,阿怒老爹便扯着阿怒屁颠颠的去了。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林晓强与冰妮。

    看着这个凭空比自己低一辈的女孩,林晓强的感觉颇有点复杂,因为她不但低了自己一辈,而且已经许配给了别人,自己和她,也只能是有缘无份了。想到此,他不禁长叹一口气。

    冰妮呢,她只是担心林晓强腿上的那个伤口,看到那皮开肉绽露着森森白骨的小腿,她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林晓强看着她,心里十分的清楚,她的眼泪,和自己那些女人的眼泪不同,她也爱自己,但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而是亲情的爱。

    “冰妮,别哭啊!”林晓强很想伸手去给她抹泪,可是只伸到一半,他又颓然的放了下来,往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小小的玩物递到了冰妮手里:“冰妮,这是我在过河的时候看到的,估摸着你会喜欢,就给你捡了回来!”

    冰妮往自己的手中一看,现那是一个颜色金黄的小乌龟,小小的,还没鸡蛋那么大,正在她的手心里摇头摆尾四肢乱爬,看起来可爱极了。心里不免又是一阵感动,她真的没想到,这个硬要自己叫他哥哥的叔叔竟然在那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没忘记自己。

    然而,谁能想到的,一只小小的乌龟,但对林晓强日后的影响,却是那么的巨大

第五十一章 罗琳的情与恨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话说得极好,有一人和林晓强一样的耐命,那就是罗海。

    罗海范了极严重的失误,给暗金皇朝带来了不可逆的损失,没有人能饶恕他的过失,被处以电刑,那还算是被暗金皇朝中最轻的一种刑罚,但罗海并没有死,他也没有活着,没死又没活着,难道是半生不死?

    是的,被处以了电刑之后的罗海很幸运的没有隔屁,他变得和吴冰一样,成为了没有一点知觉的植物人!

    然而这个结果也还是他的姐姐罗琳,身为暗金皇朝尚书省最高领导人的她,私下吩咐了刑部行刑之人放水的结果!

    如果不放水,这会儿罗海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哪还能苟且偷生。虽说生不如死,但好死不如赖活,怎么说罗海还活着不是!

    此刻,在深城某一幢豪华别墅的宽敞房间里,曾经意气风不可一世的罗海躺在一张极大的床上,全身上下接着无数的管子,没有一点意识的他,仅靠着这些输送养份的管子支撑存活着。

    罗琳就坐在他的身边,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个自取灭亡的弟弟,她曾经多少次警戒过他,减肥和增胖是一样的道理,不可能一口吃一个胖子的,想功成名就,必须得一步一步来,可是罗海一句也不吃,吃了一颗黄豆就想上天。

    现在,她已经不想再指责他什么了,人都已经这样了,她再说什么又有何益呢!

    自从罗海被施以极刑变成了植物人,罗琳也变得沉默起来,性格就更是暴躁,连月事都变得不正常来了!

    尚书省的门臣们感觉到了罗琳的变化,都以为她是承受不了弟弟被处以极刑的打击,其实,只有罗琳自己知道,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并不完全是因为罗海,而更多的还是因为林晓强。

    这个男人,从相识那天起到现在,不管在天上还是在地上,在外国又或是国内,在当庭百众又或是二人单独相处,都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每每不可抑制的想起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心里的感觉都很复杂,就连身体也会变得莫名其妙的难过,特别是被他侵袭过的地方,竟会隐隐作痛。

    这是心理反应,还是真的有这种症状存在,她不敢去探明真相,不管是心理医生还是妇科医生,她都不敢去找,她只是用沉默来承受!这么古怪又羞于启耻的症状,她真的不好意思对任何人说啊!

    每次,当她一想到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男人的时候,心里开始滴血,身体某个部位开始作痛的时候,她就会找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使劲的让自己不再去想他,不要再去恨他,让时间悄悄的飞逝抹去他们俩的回忆,对于他的名字从今不会再提起,不再让悲伤将她的心占据,让他随风去让他无痕迹,所有痛苦悲伤所有过去统统都抛去

    然而林晓强,就像是她的梦魇,总是在这不知不觉的时候悄悄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就像是此刻,她看着罗海,心里面竟然又再一次浮起林晓强的影子,浮起了他那与英俊扯不上关系的丑脸,他那带着邪恶的笑颜,还有他要命的手指。

    这个男人,难是上天派来征罚她的灾星?

    罗琳使劲的摇头,不能再想这个不值得去想的人了,否则自己真的会变态的。

    她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说,我之所以想他,是因为我恨他,与爱无关,绝对无关!

    可是,却有那么多的人都说:男人与女人之间,之所以有恨,那是因为有爱。

    狗屎!罗琳在心里不屑的骂了一句脏话,她坚定的认为,她对林晓强只有恨,没有爱!

    恰好这时,贴身的女侍走了进来,轻声的在她耳边说:“小姐,六部的人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罗琳听了这话,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心里却感觉狗血得不行,老天仿佛是在故意折磨她,越不想面对的事情和人,却越要她去面对。

    客厅里,以兵部黄兴龙为的六部臣子已赫然在座。

    罗琳走到了位,缓缓的坐了下来,没有任何表情的道:“说吧!”

    黄兴龙闻言立即就站了起来,先是对罗琳行了一礼,然后才娓娓道来:“我率领精英团队,一路的追踪,终于在甘省堵截了林晓强,原本是要把他带回来的,结果甘省的警察却横插了一脚,说他们要和深城来的刑警一起押解林晓强回”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罗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就说现在林晓强到底在哪里?”

    黄兴龙的脸上一窘,讪讪的继续道:“据可靠线报,林晓强现在很可能在甘省积石山下保安族的山寨之中。”

    “哦?”罗琳的眉头轻抬,喝道:“那为什么不率人进去捉拿。”

    “这个保安族民风强悍,野蛮强硬,鲜少有生人可以进入山寨之内,再加上积石山地处偏僻,交通闭锁,阴峰孤立,地势险恶,冒然而进恐怕”

    “怕这怕那的,你这个兵部侍郎是不是这想当了?”罗琳冷声喝道,威严的眼神直视黄兴龙。

    黄兴龙被她冷冽的眼光一扫,顿时有种不寒而粟的感觉,低声的回答道:“大人,原本我们是想要进入积石山捉拿林晓强的,但是在出前的一天,突然有消息传出,林晓强与保安族人上山捕捉野猪的时候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罗琳脸色一变,站起来问:“消息可靠吗?”

    “可靠!保安族的人因为感念林晓强在捕捉野猪的时候曾舍命相救,在他从山里失踪三天之后,想让保安族东乡族撒拉族自治区的领导追悼林晓强为烈士,而这个领导正是我们朝中之人,消息绝对可靠。”黄兴龙斩钉截铁的道。

    罗琳的脸色白了白,身体轻晃一下,坐了下来,却仍强作镇静的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有的!”工部侍郎站起来道:“禀大人,近日我们在公安内部的眼线有报,说有一对陌生的男女前去探查林晓强的案卷,仿似启图替林晓强翻案。”

    罗琳的眉头皱了皱,问:“是什么人?”

    “不是很清楚,据说是一对归国华侨!”工部侍郎恭敬的回答。

    罗琳沉吟了起来,待得六部再没人上奏的时候,她开始号施令:“兵部侍郎听令!”

    “在!”黄兴龙立即站了起来。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必须把要晓强给我找出来,活,我要见人,死,我也要见尸,这不但是我的命令,更是主上的圣意。”

    “是!”黄兴龙面容肃然的答应。

    “工部侍郎听令!”

    “在!”

    “务必查出那一对男女的真实身份,并运用一切能力,阻止他们给林晓强翻案!”

    “明白!”

    “户部侍郎听令!”

    “”

    从严格意上说,林晓强与罗海都不是好人!

    也许,有人认为,把林晓强与罗海混为一谈,那是对正义之身的林晓强的一种侮辱,其实非也,咱们讲的是事实,摆的是道理!

    罗海视人命如草菅,为了功名利禄,他可以利用自己最亲近的人,为了打击报复,他可以杀害自己的女人,落得众叛亲离被处以极刑成为植物人的下场,那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他,绝不值得任何人同情的。

    林晓强呢?相对于罗海,他可以说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男人!

    他为人厚道情有义,在很多数的情况下,为了别人,他可以让步,甚至作出极大的牺牲!这就是他与罗海的不同,如某人所言:存在本质的差别。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说他不是好人呢?

    原因无它,就是因为他多情,有时候,一个男人太多情了,那就是滥情,从农村到都市,从求学到工作这一路走来,他所经历的女人,十个手指头都快数不完了。

    他一点也不想这样,在次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的时候,被林晓玉的惊艳与妩媚,纯朴与善良,宽容与坚强打动的时候,他是以和林晓强相爱相爱相敬如宾的厮守一生为初衷的,可是踏入万恶的新社会,面对着茑红柳绿环肥燕瘦,他却情不自禁的陷入了这个,又或是那个的情网。

    当然,他可以堂而皇之的耍无赖,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又可以说是自己心志不够坚定,一次一次被迷惑!再或者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了美媚不上,你还是个男人吗?

    理由千百种,但都是花心的男人替自己的花心所寻找借口,林晓强也一次一次的反省,但他的所做所为,却像极了林老爹对他所说的那句话:说了你又不听,听了你又不懂,懂了你又不做,做了你又做错,错了你又不认,认了你又不改,改了你还要做错,你真的让我好痛心啊,混球。

    面对着男女私情男欢女爱,又想起林老爹的话,林晓强只能承认,是的,他是一个混球,因为他又动冰妮动心了。

    林晓强腿上开放性粉碎性的骨折,自己不能治,保安族又没人会治,虽然伤情在体内奇异能量的保护下,不至于更严重的恶化,可是他已不敢随便下地了,如果弄成骨髓炎,那就更麻烦了,所以他只能一天到晚的躺在床上!

    保安族的人也算厚道,知道林晓强卧病在床,不但让人前来探望,还纷纷送来了礼物,虽然只是这家几个鸡蛋,那家几个包谷,可是礼轻情意重,这些纯朴的阿訇人用他们的放式表达着自己真挚友的感情。

    照顾林晓强的任务,冰妮一肩挑起了,她像是特护一般,精心的伺候在旁,让林晓强又重温了一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日子!

    冰妮服侍林晓强,她是没有一点怨言的,甚至可以说是心甘情愿的,此时的林晓强,不但是自己的叔叔,爷爷的干儿子,阿怒叔叔的兄弟,他还是保安族的英雄不是。

    在去打野猪的族人回来后,林晓强在野战场上的英勇,机智,无私,强悍,凶猛等等等等,早已经族人的口,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整个保安族崖头门宦的族人们,没有一个是不知道阿怒的兄弟林晓强,是一个英勇善战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当然,还有另外一种称呼,那就是两个字:英雄!

    相对于林晓强来说,阿德达就逊色了不是逊色,他简直就是杰克逊,没上山之前,他要充英雄出锋头,上了山,还没看到野猪呢,他就表现得畏畏缩缩十足胆小鬼一样,待得真正看到了野猪,较量还没一个回合,他就尿了,拉了自己满满的一裤档,这个孬种,族人们真的不屑去说他,说他简直有辱先祖啊,所以尽管他被送往了省城医院,他的伤也比林晓强的要严重很多很多,可是去探望他的人仍是少得可怜。

    冰妮曾去看过一次已经下半身瘫痪的阿德达,虽然在去之前,她曾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说,不要嫌弃,不能嫌弃,也不准嫌弃,那是自己未婚夫。

    尽管阿怒老爹在林晓强等人一上山的时候,就向阿黑瑞提出了退婚,但阿黑瑞死活都没同意,因为什么?无它,就是利益二字!与阿怒家联亲,阿黑瑞在保安族崖头门宦这一派的族长位置能够得到进一步的巩固,只要能得到阿怒家的,他几乎就是赢得了崖头门宦一派所有族人的!

    这世上,对阿黑瑞来说,已没有什么比名利地位更重要的事了,所以尽管他明知道冰妮“不守妇道”,儿子很有可能带了一顶“绿绿的高帽”,可他还是厚着脸皮,让人戳着脊梁骨却仍是固执无比的坚持这场婚事。

    阿黑瑞坚决不退婚,阿怒老爹也是相当无奈,树没皮不能活,可人不要脸则是无敌的。

    所以现在,尽管阿怒一家不承认,可是按照阿訇人的规矩而言,冰妮仍是阿德达的未过门的媳妇。

    冰妮在积石山下长大,一直都念着阿訇经,信奉着真主,自然也懂得阿訇人的规矩,不管在道义上,还是在责任中,她都应该去看看阿德达。

    她去了,在阿怒的陪同下,可是当她看到阿德达那被截肢后的畸形下半身,那原本长长的腿只剩下两个被纱布包裹的血色大馒头,散着浓重血腥味的时候,她仍是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冰妮看过阿德达一次之后,就再也不肯去了,不是她没有良心,而是她还没有如此坚强的神经来承受这么恐怖的场面!

    冰妮是个纯真的保安族姑娘,她不知道什么叫做背信弃义,过桥抽板,翻脸无情,她只是害怕,她真的不敢再看阿德达那不堪入目的下半身了,而且她与阿德达除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外,连感情基础都没有。

    如果一定要说感情,那还不如她和林晓强的,最少最少,林晓强还曾经教她唱过歌,还给她带过礼物,也曾向她坦露过偶尔出现的一丝多愁善感。

    如果,在阿德达与林晓强之间,一定要冰妮作一个选择,而且再没别的选择情况下,冰妮是会选择林晓强的,最起麻,他在关键的时刻,表现得像一个爷们,一直真真正正的爷们,也只有这样的爷们,那才是她一生的依托。

    只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阿德达两个月后出院的日子,也是原先两家父母商定好大婚的日子,阿怒一家虽然无动于衷,可是阿黑瑞那边,已经悄悄的开始准备大婚所需的东西。

    阿黑瑞在做什么,阿德达怎么样,冰妮的婚事又如何,这些事林晓强都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躺在床上,表面看起来平和,心里却万般焦急的等待着。

    他腿上的手术必须尽快做,一过十五天,腿上的骨折就会长出骨痂,变成畸形愈合,那他的两条腿便会变成一条长,一条短,化身成为传说中的铁捌李。

    在床上躺了两天,在冰妮的悉心照料下,林晓强的气色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

    当他迷迷糊糊的一觉睡醒的时候,现床前站着两人

第五十二章 不要不情不愿的人

    林晓强睡醒一觉,天已经快黑了。但他却现床前无声无息的站着两人,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研究一个熟睡的美人。

    林晓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现这二人正是那从牛栏里放出来,已经饱餐了好几顿,而且睡了两个好觉,恢复了很多元气的老赤与老曾!

    “你们怎么来了?怎么没声没息,像鬼一样!”林晓强的眼睛半眯起来,多少有些愠意的问,以前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温柔可人的冰妮笑脸盈盈的站在床头,如今平白无故的来了两个臭男人,一时间确实有那么点难以接受的。

    “林兄弟,你在睡觉,我们就没敢叫你啊!”老赤献上了自认为讨好,老曾却视为讨打的媚笑。

    不敢叫我,你们又敢用那种眼光来研究我?林晓强心里不满,嘴上更不满:“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林晓强确实没猜错,老赤与老曾刚刚一直在研究林晓强呢!他们很纳闷,这个丑不拉及的瘦削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面对如此多的劫难,竟然还能安然有点恙的坚挺着。是的,刚刚林晓强睡着的时候,裤档一直是坚挺着的,而且好像比原来还要坚挺许多,这也正是冰妮为何不好意思守在床前,躲到门外去的原因,他那个惊人的一座帐蓬,实在是叫人触目心惊啊。

    “我们,我们是来报到的!”老赤结巴的说。

    “报道?”林晓强看起来一头雾水的模样,其实心里在想什么,鬼才知道!

    老赤很认真的点头,看了一眼老曾,对林晓强说:“老曾说你准备在这里干一番大事业,我们是来给你充当左右手的!”

    林晓强闻言多少有些吃惊,眼光看向一边一直默然不语的老曾。

    老曾见林晓强看着自己,笑了笑道:“林兄弟,我们已经被折腾得够呛了,你对我们的气应该出尽了吧,咱们就此打平,握手言和好吗?”

    林晓强定定的看着老曾,好一会才笑着道:“你们玩了我一次,我整了你们一回,大家扯平了!你们走吧!”

    “走?”老赤与老曾睁大眼睛看着林晓强,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是的,既然大家扯平了,你们就走吧!思想有多远就走多远,最好大家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林晓强仍是面带笑容的说。

    “为,为什么啊?难道我猜错了?你不想在这里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老曾疑惑万分。

    “老曾,你是个绝对聪明的人,你没猜错,我确实准备在这里重新来过,我也确实需要像你们这样的人才,可是我要的是对我绝对忠心的,而不是不情不愿朝秦暮楚试试探探的人!”林晓强缓缓的说着,突然眼神一沉,“你们两个敢说这次来报到是心甘情愿的吗?”

    “”老赤与老曾脸上一窘,喃喃无语。他们来找林晓强,确实是不是情不愿,说是被逼都不为过。因为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们做朋友,那一家收留他们两人的保安族人,仅仅是给他们吃了几顿饭,睡了两觉,就毫不犹豫的把他们赶出门了!

    他们有表演演技的机会,可是这个机会就像国人在看没有中文字幕的好莱乌电影,他们再倾情演艺的扮可怜博同情都没用,那家的保安族人跟本就不会说普通话,而老赤二人,也不会说保安语,鸡与鸭的对话,你说能行得通吗?

    所以,被扫地出门的老赤与老曾只能厚着脸皮来见林晓强了,当然,他们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离开这里,可是他们却是敢想不敢做,因为他们害怕万一逃到半路被捉回来,又被关进牛栏受那非人折磨的话,那还不如找块石头撞死来得干脆了。

    至于林晓强刚刚说的话,虽说不中听,但却真的有一点道理,不管林晓强以前在深城何等的威风,又或是在积石山上与野猪战斗何等的勇猛,这些都是老赤与老曾看不到的,而他们看到的那个林晓强,只是一个被他们卖了还替他们数钱的二百五,确实不足以让他们臣服。

    林晓强看着二人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淡淡的一笑道:“你们不用多想了,既然你们猜对了,我又没想错,那么你们走吧!过去的事情,我当作没有生过!只希望二位好自为之,不要让公安给逮着了!”

    这一次,不但老赤吃惊,就连老曾也相当吃惊了,此刻的林晓强虽然还是那么丑不堪言,可是他们却感觉林晓强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至于到底是哪里与原来不同,一时半会间,他们又分辩不出来。

    老曾张了张口,还想说点什么,但老赤却扯着他的衣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心里还不屑的想:妈了个巴子,老子原本就不稀这罕在你手下讨饭吃,如今你说破了,那就更好,从此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咱们就放长双眼,走着瞧。

    老赤要走,老曾却想留,不是留下来陪林晓强渡春夏秋冬,他只是想试试,看看林晓强是不是真如他所想像那般有才。

    次,这在黄碟事业中合作多年的老伙计出现了意见分歧,老曾想留下来做一个诸葛亮的角色,但老赤却想成为一名悍将,自立门户。

    这个分歧用眼神来交流明显是不行了,老曾正想与老赤用语言来商议一下的时候,阿怒老爹却领着一对年轻夫妇从外面远远的走了进来!

    这对年轻夫妇相貌不凡,可谓是男俊女俏,装扮得时尚又得体,不管是谈吐还是仪表,一看就不属于保安族的人,用族人的眼光来说,那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神仙眷侣。可是用老赤的眼光,他肯定会在这句的基础上改动几个字: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狗男女。

    人一多,老曾未出口的话自然就不好说了,再加上去意已决的老赤又连拉带扯,在他犹豫之间,已经把他拽到了门外,就这样,他与军师这个位置就这样失之交臂了。

    二人走到门外,恰好阿怒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二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问:“你们两想去哪?”

    “我们要走了!”老赤一看到阿怒,声音立即就低了一截,对这个说一不二的阿訇人,老赤已经生出了一种恐惧感。

    “走?谁批准你们走的?”阿怒有点怒的喝问。

    “是,是你兄弟,林晓强,他让我们走的!”老赤尽可能让自己语气镇定的说,其实心中却忐忑得不行,他真的很怕这个阿訇人会说:他批准你们走,可是你们问过我了吗?然后又大声的喝道:来人,把他们给我关进牛栏里去。

    “哦!”谁曾想,阿怒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挥挥手很不耐的说:“既然是我兄弟的意思,那你们赶紧给我滚吧,可千万别让我再瞧见你们了,否则哼!”

    阿怒冷哼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与阿怒的对话仅仅只是几句,可是不管老赤,还是老曾却出了一身的冷汗,斗心机耍阴谋玩花样,他们都不怕,怕的就是这种什么也不跟你玩,跟本就不给你机会表演的硬角色,像上次一样,如果阿怒能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肯定能玩转整个保安族,可阿怒就是阿怒,他管你说得天花乱坠声情并茂,一句也不听你的,铁链一锁,往牛栏里一推,你们跟牛玩忽悠去吧。

    作为两个随时都准备做主角的群众演员,不但要有好的演技,而且还要有好的记性,他们遁着原来那个带他们来的阿訇人所带的路,一直往山寨外面走。

    顺着崎岖坎坷的山路,穿越浓密的树林,翻过两座大山,终来到了山脚下,可当他们眺目四望的时候,却不禁傻眼了,作为随时都准备作主角的群众演员,他们虽有高的演技,还有极好的记性,却不会游泳。

    老赤与老曾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进入保安族山寨,必须经过一条长长的江面,得会撑竹伐才行,而且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最好还是会游泳。可他们两人就是旱鸭子,不但不会游泳更不会撑竹伐。

    眼看过了这条江是自由之身了,却被这条该死的江拦住了去路,空有一身智谋却无计可施的老赤与老曾急在在岸上直跳脚。

    在二人正着急的时候,一条竹伐从江面上缓缓的驶来,待老赤与老曾看清楚撑竹伐之人的时候,二人的脸上均浮起了笑意,因为这竹伐上的人,是他们在保安族中,除了阿怒及林晓强外的唯一一个熟人,那个听老曾说了一个故事,知道“法路”是什么意思的那个老女人。

    老赤与老曾以为,喜剧马上要上演了,他们很快就可以脱离保安族人的魔掌,逃出生天了!可是谁能想到,这是一个悲剧

第五十三章 求援

    在老赤与老曾离开林晓强房间的时候,阿怒老爹与一对三十来岁的年轻夫妇走了进来。

    林晓强看到这一对男女的时候,原本孤苦无依淡言寡欢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激动的神情,立即就要从床上挣扎起来,那个面如冠玉儒雅温和的男人走上前来,按住他道:“孩子,你现在不适宜起身,躺着吧!没关系的!”

    “孩子,你受罪了!”那女人也走上来,泪眼盈眶的握起林晓强的手,脸上满是疼爱又心疼的表情,就如慈母看到了远行的儿子一般。

    林晓强看着二人,心内百感交集,却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阿怒老爹见状,很识趣的道:“呃,你们久别重逢,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的了,我先出去一下,就在门外,你们有事就尽管叫我!”

    “好的,麻烦老爹了!”那儒雅男人温文有礼道了一句,感激的点点头。

    阿怒老爹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反手关上门离开了。

    “爷爷,雪奶奶,对不起,害你们大老远的从国外赶回来。”林晓强愧疚的说。

    不用问,眼前这一对男女,就是欧阳晓生与沈雪。他们为什么会来,自然是林晓强让阿怒老爹用无线电话紧急招来的,保安族中没有人能做林晓强腿上的手术,而身为通缉犯的他又不敢上医院,原本他是想让谢梦,或林小欣,再或者他那三个师兄来的,可是考虑到他们可能已经被严密监控,思来想去,只好让阿怒老爹给远在海外的爷爷欧阳晓生打电话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有难,我们能不来吗?”欧阳晓生故作不悦的道,但看着林晓强的眼神,却是提早到来的慈祥。

    “就是啊,晓强,你要真是我们的孙子,以后就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啊!”沈雪温和的笑笑,林晓强上次在美国的时候,她已经适应了自己这个年轻***角色,所以这会儿说起话来,也有多少倚老卖老的意思,不过她对这个从未来穿越而来的孙子,是自心底的喜爱,于是她接着道:“再说我们并不是从国外回来的,而是从深城赶过来的。”

    “深城?”林晓强疑惑的看着两人。

    “嗯!”欧阳晓生点点头,缓缓道出原由:“你一出事,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叫范月的姑娘就给我们打了电话,给我们说了你的情况,我们一听你在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里还能呆得住,立即就买了机票赶回深城,可是当我们回到的时候,你的全国通缉令已经下了!那会儿你也已经走了。”

    “范月?”林晓强听到这个名字不免一呆,若不是他们提醒,他已经把这个长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却有点神经质的女孩给忘了。

    “嗯,就是她,上次你们离开的时候,我把那边的联系电话给了她,让她多关照你一下,有什么事就给我们打电话的,不然,我们哪能知道你在这边生这么大的事啊!晓强,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生的?你得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啊!”沈雪不无忧心的问。

    “这个”林晓强沉吟了起来。

    “怎么,对爷爷和奶奶都还要有所隐瞒吗?”欧阳晓生疑问。

    “不是的,爷爷,奶奶,我没有要瞒你们的意思,只是这个事情说来好长篇,我真不知该从何说起啊!”林晓强有点头痛的道。

    “反正我们来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你就从你在这个世界醒来,一点一滴,把你所有经过的事情都和我们说一遍吧!”沈雪道。

    欧阳晓生也赞同的向林晓强点头。

    林晓强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从头开始说起,但既然他们如此强烈的要求,也只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这三年来的遭遇,一点一点的说出来。

    三个小时,林晓强这才把一些稍为大一点的事情笼统的说完,然而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案当晚时的情形也简略了,以致后面招来一场颇大的误会。

    欧阳晓生与沈雪听完林晓强在这三年来的经过后,面面相觑的久久无语,他们真的没想到,林晓强在这并不长的三年时间里,竟然遭遇了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

    “晓强,也许你已经猜到,爷爷和奶奶为什么要你把你所经历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了吧!”沈雪问了一句,没等一头雾水的林晓强回答,她便自问自答的说起来,“我们一听到你出事的消息,立即就赶回了深城,我和你接触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我坚信我们欧阳家的子孙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谋人害命的事情,所以一到深城,我们马上就给你找了最好的律师想要给你翻案,可是这件事情随着我们调查的深入,却现案情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所有的证据,及证人证词,都对你十分的不利,你洗脱得掉杀害光帅的罪名,也洗脱不掉奸杀秦千的罪名,因为她的体内有你的精(液),身上也有无数你的指印,你刚刚说了阿怒那个案情,可他有先天不足,摆明了就是无辜的,可是你呢,不但性能力完好,而且那个罗海还在口供里说他就是目击证人,当晚,你进入他的办公室之后,看到夜深人静四处无人,见色起义,又看他体弱无能,于是就要对秦千下手,他奋起反抗,结果惨招你的毒打,最后陷身在玻璃桌的不锈钢架内,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奸杀了秦千。还有那个守门的保安,把你进去与离去的时间,记录得清清楚楚的!与罗海所说案时间相当吻合。别的不说,这三条就是铁一般的证据。”欧阳晓生脸色凝重的道。

    “晓强,我自认为自己已算是个破案的高手,我与律师也仔细的分晰过这个案子,可是我们的结论是一致,这个案子,已经没有翻案的可能!”沈雪长叹一口气道。

    “”林晓强闻言,脸色一阵惨白,喃喃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睿智无双的沈雪都说没办法,那他恐怕真的只能含冤而死了。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为你调查取证的过程中,我们还遇到了重重阻力,不停有人出来干扰阻止我们,有官方的,有黑道的,甚至还有什么也不是的老百姓,就算你那个叫做柳心雨的女朋友动用一切关系配合我们,也无法找到一丁半点对你有利的证据。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你就是杀人凶手!”欧阳晓生沉重又无奈的道。

    “咦,等一下!”沈雪突然叫了一声,神色有点紧张的道:“你们先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

    欧阳晓生与林晓强疑惑的看着沈雪,不明白她想到了什么至于一惊一咋的,但二人还是极配合的沉默了。

    房间里死一般的静,沈雪沉吟了起来,足足有一刻钟那么久,才轻抬眉头缓缓的道:“晓强,原本我还很纳闷,两起杀人案,接连的生,这时间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如果你是冤枉的,为什么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你呢?而官方基本就没怎么调查,就已经把你定为犯罪嫌疑人全国通缉呢?如果说这一切都是那个罗海所为,他的能力也未免太大了吧!”

    林晓强愣愣的看着自己这个年轻的奶奶,思维一时间没能及时跟上去。

    “原来我是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刚刚听你说了暗金皇朝洗钱的事情,又说罗斯福集团大肆收购深城的企业,并投入巨额资金买下地块大搞商业中心,联系到你在音乐剧院里听到的,那么这个罗斯福集团,很有可能就是暗金皇朝洗钱的工具。

    如果这个推论能够成立,那么这个罗海就是暗金皇朝的人。

    而罗海要真的是暗金皇朝的人,那么你现在就是暗金皇朝这个神秘组织的头号敌人,因为你与高氏还有西门氏联合起来的骗局,导致暗金皇朝的钱白白的扔到了水塘里,那么多的钱,足以卖起几百甚至上千条人命,他们一定要把你置之死地,那也是一点都不奇怪的事情了!如果这是一个神秘组织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话,那一切就不再奇怪了!”

    林晓强听了沈雪的话,心中豁然开朗,这些事情自己早就该想到的,从罗斯福集团一进入自己的耳膜,就应该想到与暗金皇朝洗钱有关的,可为什么自己就是想不到呢?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其实,沈雪只是猜中了结果,并没有猜对过程。!

    罗海确实是暗金皇朝的人不错,暗金皇朝也确实想至林晓强于死地也不假,可是沈雪毕竟只是从只字片言里分晰这件事情,并不了解这其中有多曲折,又有多复杂。

    罗海收购的事情,是自作主张自把自为的,跟本就没与上面商量过的,而他的直辖上司罗琳虽然知道,耐何是罗海把事情办了之后,她才得知的,为了包庇自己的亲生弟弟,她只能向上面谎称这一切是她同意的!而信心满满的罗海也拍着胸脯的说他一定能把这件事办好,罗琳就放弃了深研这件事的细枝末节。

    到最后,罗海在投建商业中心失策之后,却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没说出自己被阴的一幕,再说已经这样的结果了,就算他说了,也不能改变钱砸入东江河的事实,改变他接受宣判的事实,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让自己更无颜面呢!

    罗海的有意隐晦,使得暗金皇朝上下都没把这件事与林晓强联系到一起。

    那么什么暗金皇朝又一定要置林晓强死地呢?那是因为两条人命,光帅与秦千。

    这两个虽然是暗金皇朝里不足挂齿的小人物,可是人死事小,尊严事大,暗金皇朝是权利地位身份的绝对象征,是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沾污的,伤害他们暗金皇朝的成员,几乎等于是直接刮朝中最高领导人的耳光,试问如此情况下,暗金皇朝怎能让林晓强活呢?

    罗海在暗金皇朝里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很明白朝中之人互相残杀,那绝对是罪加一等。所以在得知光帅已死,又得知秦千给自己戴了绿帽的时候,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杀害了秦千,因为他很清楚,林晓强要报复自己,绝不会带了套子来干自己的女人,那么就是说,当时秦千的体内一定还有林晓强的万千子孙,她的身上也一定还有林晓强残留的指模与某些特殊印记,自己只要再精心的在秦千的尸上动一点手脚,便能巧妙的设计一起奸杀案!

    最后,罗海果然成功了,他不不但成功的让警察误会,更让暗金皇朝上下都认为是林晓强杀害了他们的成员。

    罗琳对林晓强的了解虽然不是百分之百,勉强只能说是百份之八十。可是她对自己这个亲生弟弟的了解,却胜于任何一个人,当秦千与光帅被林晓强杀害的消息一传入朝中,而且这个案子里还有罗海夹在其中的时候,她迅的把两个人的品行在脑中过滤了一遍:林晓强虽然下流,可是并没有到丧心病狂置人命于不顾的地步!然而罗海呢?不但下流,而且已经到了泯灭人性达到了六亲不认的颠狂!

    不是她帮理不帮亲,确实是这个弟弟的品性太不足人道,所以罗琳很快就有了结论:这两起凶杀案,很有可能自己的弟弟一手导演的。然而她什么都没说,甚至也没质问自己的弟,这当中原因很多,一是因为这朝中之人互相残凶,是一条滔天大罪,比起那个商业中心的失误,要大条很多很多,不但他自己要被处以极刑,甚至要诛连九族。其二,那就是她那个时候,也正好陷入林晓强的纠结中。自顾都不暇,哪有心情来管那猪狗不如的弟弟的契事,许多许多的原因加到了一起,这起冤假错案就几乎成了铁案。

    不过,过程是怎么样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结果是一样的,林晓强成为了警察通缉的重犯,也成为了暗金皇朝追杀的目标。

    沈雪与欧阳晓生的一席话,也让林晓强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所要面对的,不是一个敌人,也不是两个或三个,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邪恶组织。

    “晓强,你现在应该明白,自己所面对的是什么了吧?”沈雪语重心长的问。

    “明白了!”林晓强深吸一口气道,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明白了就好,咱们欧阳家的人绝对不是孬种,敌人有多强大,我们就能有多强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爷爷相信你,一定能把这个暗金皇朝扳倒的!你需要什么,尽管向爷爷开口。”欧阳晓生鼓励着自己的孙儿道。

    在别人听来,这也许是安慰的话,但对林晓强而言,这是一种莫大的。爷爷的话使他想到了自己长大后的父亲欧阳冲,在面对着龙氏集团,及龙麻九子,近十口人的庞大压迫的之下,仍然不曲不挠的顽强报复,最终不但把龙氏集团归为自己所有,更把他们龙氏一家老小全都给端了。

    “爷爷,我现在就有一件事要您帮我的!”林晓强看着欧阳晓生道。

    “呵呵,我知道,是你这条腿的事情是不是,放心,阿怒老爹在电话里已经说了你的情况,我已经把手术箱都带来了!马上就可以给你动手术!”欧阳晓生笑笑道。

    林晓强听了之后却缓缓的摇头,然后说:“爷爷,我请求你除了这个,还有另外一件事,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什么事?”沈雪与欧阳晓生几乎是同时问

第五十四章 请帮我重新做人吧

    “雪奶奶,爷爷,我先问你们,我的案子是不是不能翻了?”林晓强看着二人问。

    “是的!”沈雪与欧阳晓生很无奈的回答。

    “那么就是说我还是林晓强的话,永远都是一名见光就死的通缉犯了?”林晓强又问。

    “是的!”沈雪与欧阳晓生再次无奈的回答,可随即他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失声惊呼道:“孩子,你想干什么?千万别做傻事啊!”

    看着二老脸上惊恐的表情,有那么一秒钟,林晓强是哭笑不得的,“爷爷,雪奶奶,你们想哪去了,我想让你们助我改头换脸,重新做人!”

    “改头换脸?”沈雪吃惊的捂住嘴巴,声音却仍是从指缝间漏了出来:“你想整容?”

    “嗯!”林晓强重重的点头,然后又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欧阳晓生,“爷爷,你帮帮我!”

    欧阳晓生很努力的想了下,只能回赠他抱歉的眼神,“晓强,我虽然会给别人看病,也会给别人做手术,可是整容这方面,我真的不是专家。万一把你整得比现在还丑,我真的不知如何来面对你还小的爹啊!”

    林晓强听罢,脸上又是一阵惨白,唯一的希望都没了,他该如何是好呢?

    “晓强,别难过啊,我虽然不会整容,但我会增高,我可以把你整得更高一些的!”欧阳晓生想了想道。

    “能整多高啊?”林晓强想着反正是下定决心改头换脸了,一步一步来吧。

    “你现在多高?”欧阳晓生反问。

    “一米七五吧!”林晓强声音比较低的回答,因为他报高了两厘米。

    “那我最少能把你整到一米八零的高度吧!”欧阳晓生信心满满的道。

    “真的?”这下林晓强兴奋了!

    欧阳晓生点点头,然后让沈雪把手术箱拿进来,这才道:“现在先把你的骨头接回去再说吧。”

    “嗯!谢谢爷爷!”林晓强喜笑颜开的道。

    可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住了,感觉这个年轻的爷爷比那老赤及老曾都会忽悠人,这手术箱里哪有什么手术器械嘛,几块小夹板,几根缝针,几个纱布,还有一个剪刀,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爷爷,你没搞错吧,就这样给我做手术吗?”林晓强睁大了眼睛问。

    “嘿嘿,这已经足够了!”欧阳晓生神秘的笑笑。

    “爷爷,我这个可是开放罗旋性粉碎性的骨折啊!你准备怎么给我做手术嘛?”林晓强莫名其妙的问。

    欧阳晓生的回答差点让林晓强从床上摔下来,只听他一字一顿的道:“外固定术!”

    这么严重的骨折,就算是用内髓针在里面穿插做内固定术都不一定保险,而自己的爷爷竟然说要给自己做外固定术,对欧阳晓生信心严重不足的林晓强真的很想说一句:爷爷,你不能拿我的腿来开玩笑啊,虽然我爹曾数次说要打断我的腿,可是他未必真的舍得的。

    看着林晓强脸上惊恐的表情,欧阳晓生却是淡定的笑笑,“晓强,你要对爷爷的医术有信心,这骨折外固定术与增高术我同时给你做了!不过这术后,你可是得一动也不动的躺上两个个月才行哦!”

    躺多少天对我来说那倒是其次,别说是两个月,就算是一年半载我都能扛得过来的,关键的是你这个外固定术到底保不保险啊。林晓强心里如此想着,嘴上却道:“爷爷,你以前给几个人做过类似的外固定术啊!”

    欧阳晓生仔细的想了很久,仿佛是数不清楚那样子,最后竖起一根指头在林晓强眼前。

    “一百个?”林晓强惊得再次睁大眼睛,“哇噻,爷爷真厉害啊!”

    欧阳晓生笑笑,摇了摇头。

    “难道是一千个?”林晓强不太敢相信的问。

    欧阳晓生再次摇头,为了避免林晓强乱猜,他公布了答案:“就一个!”

    林晓强大倒。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种骨折外固定术与增高术同施,我只在一个人身上施展过!”欧阳晓生道。

    “那个人现在怎么样?”林晓强很是忧心的问。

    “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欧阳晓生大笑着道。

    “是雪奶奶?”林晓强吃惊的看着沈雪,从她的小腿一直看到了大腿。

    林晓强的目光虽然让沈雪很是骄傲,三十出头了,像她这样看起来有只有二十四五,还保持着一副好身材的女人可真的不是很多,若不是顾忌着老公就在旁边的话,她估计还会转个圈,让自己的孙子好好的欣赏欣赏。

    沈雪虽然享受,但欧阳晓生却不是滋味,嚷嚷道:“喂喂喂,小子,往哪看啊!不准对你奶奶无礼啊!是我啊,原来我受了重伤,两条腿都粉碎性骨折了,所有的医生都说我会变成残废的,可我硬是不信那个邪,不但治好了自己的骨折,而且还使自己增高了七公分。原来的我,嘿嘿,还没有你现在高呢!”

    既然爷爷都如此说了,那林晓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在未穿越前,他爹,他娘,甚至全世界的人都可能骗他,但他的爷爷却是绝对不会骗他的。

    “好吧,爷爷,那你快点给我动手术吧!我都快难受死了!”林晓强连声催促道,就像是当初,他扮演男妇科医生,那个患了妇科骚痒的女病人催促他给做妇科检查一个表情。

    “好!”欧阳晓生回答了一句,不再装腔作势,也没有任何前戏,手腕一抬,三根银针就要往林晓强的腿上扎。

    “等一下!”一个急急的声音响起,但不是林晓强,而是沈雪,“你们等一会,等一会,我看不得这样的场面,我先出去!”

    欧阳晓生与林晓强只好哭笑不得的停了下来,待得沈雪出去,欧阳晓生再次扬起银针准备扎下来的时候。

    “等一下!”这一次的惊呼声,才是属于林晓强的。

    “怎么了?”欧阳晓生停下手来。

    “爷爷,这三针就是你最拿手的绝活,麻醉神针吗?”林晓强问。

    “嗯,我不是把针谱与内气谱都交给你了,你没看吗?”欧阳晓生多少有些不悦的问。

    “还,还没时间看呢!”林晓强心虚的回答。

    “哼!”欧阳晓生闷哼一句,道:“你泡妞就有时间,学习就没时间是吧?”

    林晓强正想回答呢,只觉得腿上突然一热,随后一麻,腿上就没有一点知觉了!然后只见欧阳晓生的一双手,灵巧得犹如十条狂蛇一般,捏着他那条骨折的小腿轻重有序的弹奏起来。

    他的动作看起来是如此的柔美,哪像是什么手法骨折复位,简直就像是在弹奏一曲让人眼花缭乱的乐器!

    没有动听的乐声,只有很小很小,从小腿里的出来的“喀嚓喀嚓”声,林晓强身为医生,很清楚那并不是骨头断折的声音,而是被手法推回复位的声音,但很奇怪的是,尽管小腿内声响不停,可他却一点痛感都没有,爷爷的三针,可比麻药来得更有效一些。

    半个小时后,林晓强的小腿内骨折的游离骨碎一一都被欧阳晓生给摁压回去了,仔细的检查好几遍,觉得没有任何一点疏漏之后,他才取出缝针,把林晓强的暴露的伤口缝合了起来。

    最后,那就是上夹板,缠纱布的收尾工作了。

    这个手术,这个别的医生都视为难度不小的骨折复位术,而且还非得内髓针内固定的手术,欧阳晓生仅仅是用了四十分钟,就轻轻松松的用外固定术搞掂了,先别说这个手术愈后怎样,单凭如此术度,那就是前无古人,后也很少来者的。

    “好了!你只要一动不动的躺上两周,估计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欧阳晓生长出一口气道。

    “爷爷,那我的增高术呢?也一并做了吧!”林晓强道。

    “增高术,不是已经做了吗?”欧阳晓强指着林晓强的双腿,示意他低眼来看,“看到没有,现在已经在做了!”

    林晓强低眼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欧阳晓生扎满了银针。

    “这个针,只要半个小时候取出来,连续的扎上两周,你的身体就会有明显的改变的,至于你到底能增高多少,那就得看你的身体里还有多少潜能没开出来了。”

    “哦!”林晓强将信将疑的点头,这一切都太神奇了,简直比野猪上树还要神奇很多很多,跟本就与自己所学的西医完全背道而驰了啊。

    半个小时候,欧阳晓生缓缓的收针,当他把林晓强腿上的最后一玫银针取出来的时候,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好了,今天暂时到此为止了!”

    “谢谢爷爷!”林晓强得了便宜立即就买乖。

    谁知这一次欧阳晓生却没有笑着答应,反而是脸容一肃,沉声的道:“晓强,有一件事情,你必须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如果你不老实,咱们这爷孙两的关系,就从今儿开始,两清了!”

    “啊?”林晓强惊呼一声,欧阳晓生的话真的把他给吓着了

第五十五章 你怎么解释

    “爷爷,你别吓我好吗?”欧阳晓生的话确确实实把林晓强给吓到了。

    “我不是吓你,我是说认真的!”欧阳晓生表情严束的看着林晓强。

    “那好吧,爷爷你问!我一定老实回答!”林晓强有那么点心虚的道。

    “你雪奶奶是我众多女人之中最睿智的一人,不过这一次,不知是她故意放水,还是真的没意识到,有一件事情,至关重要的!”欧阳晓生缓缓的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林晓强:“这件事,让我很怀疑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爷爷,到底什么事啊?”林晓强惶恐不安的看着欧阳晓生。

    “哼,你还好意思问我是什么事!你要装糊涂是不是?那好,我问你,秦千体内有你的精(液),你怎么解释?”

    “我”林晓强的表情顿时一滞,喃喃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你说,你是不是把她给了?”欧阳晓生厉声喝问。

    林晓强面对亲爷爷的责问,脸上死灰一样的白,虽然说当时他受病毒所控,刚开始不能抑制,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可是不管因为什么,他确确实实是了秦千。

    “是的!”林晓强不得不向欧阳晓生承认。

    “啪!”的一声响,怒不可遏的欧阳晓生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给了林晓强一耳光,“你还说你是我欧阳家的子孙,我欧阳家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伤风败德丧心病狂的畜生,你竟然做出这种有辱祖宗的事情。”

    林晓强默默的承受了这一巴掌,没有丝毫的怨言,也没有辩解,他确实该打的,不管因为什么都好,他确实做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爷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我原谅你?”欧阳晓生冷笑不绝,“我原不原谅你那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被你祸害的女人已经死了,她能原谅你吗?”

    “爷爷,请你相信我,我虽然对她但她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当时虽然被打了毒针,心里冲动又暴躁,无法自控,可神智还是清醒的,我真的没有杀人!”

    “你当时被打了毒针?”欧阳晓生一愣,随即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把案当晚的经过给我详细说来。”

    面对欧阳晓生的怒喝,林晓强只好把当晚的经过一一道来:“爷爷,当天因为那个样品事件,我被那些家属围殴,你知道,我当时体内的奇异能量已经一点没有了,身体原本就软弱无力,结果被他们打至重伤住进了病房,当晚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却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欧阳晓生的脸上仍是没有什么好表情。

    “那就是关于我体内的奇异能量,它不是消失了就没有的,它也是可以补充的,但它的补充方式却并不是靠苦练,而是靠吸收,靠吸收别人身上脂肪来补充的!”

    欧阳晓生听到这里,眼睛都睁大了,吸星**只在电视上看过,真的从孙儿嘴里说出来,怎么能叫他不惊讶,然而他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孙儿为何会做出如此无法无天荒唐事,所以他喝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准备一会护士来换药水的时候,给那个肥肥的护士减减肥,顺便补充一下自己的能量,而且当时还想着恶作剧的吓她一下,于是我就闭着眼睛,等那护士过来,可谁知当我听到有人换药水,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却现那不是护士,而是我在医院里的死对头,光帅。他不知道把什么药水推进了我的滴管里!”林晓强委委屈屈的说。()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突然感觉心里烦燥不安,暴戾得不行,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想摔东西,想打架,想杀人,想和女人那个反正当时心里涌起的都是一些很可怕的**,而那个时候我正好捉住了光帅的手,看到他得意的嘴脸,我心里一狠,就把他身上的脂肪全都吸干了。”

    “接下来又生了什么事?”

    “我吸收了光帅的脂肪后,心里感觉平静了一点点,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秦千出现了,她是来杀我的!在和她搏斗的过程中,我体内的那股暴虐又涌了起来,于是,我就把她给爷爷,对那个女人那样子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可当时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啊!”林晓强想到亲爷爷要和自己断绝关系,差点就落下泪来,“爷爷,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那样对她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欧阳晓生目光炯炯的死死盯着林晓强。

    “真的,爷爷,我真的没骗你!”林晓强诚实的道。

    “哼哼,你以为我相信你的鬼话,你说你被打了毒针,形为无法自控,那你现在为什么还能好端端的在这里?”欧阳晓生冷笑道。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那晚之后我现自己整个人都变了,形为相当的失常,时不时都会做自己跟本无法想像的事!”林晓强回想起那晚自己的明珠酒楼当众侵犯罗琳的事情,至今仍感觉得狗血不行,“后来在逃亡的路上,我尽可能的用在光帅吸收到的那些能量来抑制体内的那股暴虐,作的时间就渐渐少了一点,只要别人不激怒我,就什么事都没有。最后,那就是这一次上山打野猪,那几头级大的野猪不知是谁训练出来的,我吸收了它们的能量之后,现在已经差不多可以完全压抑那股暴虐的冲动了。”

    “是吗?我倒是看看你些是真话,还是鬼话连篇!”欧阳晓生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手里突然弹出一根针,迅的在林晓强手指上刺了一下,挤出了一滴血,然后又用另一根银针沾了一下,银针立即就通体黑了。

    看到此景,欧阳晓生顿时就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的拿过桌上的一碗清水,然后又在林晓强的手指间挤出几滴血落到碗里,然后说:“你躺着别动,我去去就来!”

    欧阳晓生端着那碗血水,很快就来到了外面的鸡舍,把那碗水倒到了鸡舍的一个供鸡饮水的烂食盘中!

    “咯咯咯咯咯咯”欧阳晓生学着以前娘亲给鸡喂食时的声音叫了起来。

    群鸡听了声音,纷纷的涌上前来,争抢着啄食盘子中的水。

    刚开始,一切都还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生,可是那个食盒里的水还没被群鸡喝完呢,异像就生了。

    群鸡里面被阉掉的那几只公鸡,喝了几口水后,先后离开了,然后很突然的纷纷振翅怪叫了起来,然后在鸡舍里面疯狂的打转,最后,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这些太监鸡竟然了狂似的爬上了母鸡的背,尾下猛地压到母鸡的**下,已经丧失了交配能力的鸡竟然做出这种古怪动作,怎么叫人不吃惊!

    鸡群之中那唯一的一只公鸡就显得更疯狂了,双眼赤红得犹如能滴出血来,先是不停的追着那几只太监鸡猛撕咬咀啄不停,把它们全都咬得鲜血淋漓遍体鳞伤之后,又在鸡舍里疯狂的追逐那些母鸡,追上之后不管不顾的就上了母鸡的背,一把母鸡压在身下,那就是杀戮与齐行,鸡尾巴猛地下压,上身却用锋利的尖嘴拼命的啄身下的母鸡,当它从母鸡身上下来的时候,那只母鸡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一只接一只的太监鸡倒在了血泊中,一只接一只的母鸡丧身于公鸡的利嘴下,欧阳晓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场惨绝人寰的暴行上演。

    仅仅是五分钟,鸡舍里的十几只鸡,能够站起来的,仅仅只有那只大公鸡,但它此时也已经颠狂无比的对着墙壁猛撞了,仿佛已经受不了体内的暴戾,想要一死以求解脱一般,没多久,这只出像是野兽般“滋”叫声的公鸡就倒在了地上,而它遍体金黄的羽毛也被鲜血染红。

    “天啊!”“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欧阳晓生身后,惊呼声纷纷响起。

    欧阳晓生也是惊魂未定,好一会才醒过神来,回头一看,只见阿怒老爹,沈雪,冰妮,阿怒,全都傻了似的站在那儿愣愣的看着鸡舍里东倒西歪的鸡尸呆。

    “嘘,大家都别声张!”欧阳晓生唯恐影响扩大,低声对大家说:“这是从晓强身上取出来的血液!他在逃出来之前就已经中了别人的毒针!”

    “啊?”众人听了这话差点全都晕过去。

    “天啊,我苦命的晓强!”沈雪看到鸡舍里狼藉一片的鸡尸,突地像是了疯一般往房间里奔去,众人也赶紧跟了进去。

第五十六章 狗血得不行的药引

    林晓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爷爷的银针抽走之后,小腿处骨折处的伤口就开始疼痛了起来,他的银针果然和麻醉一样,过了之后疼痛马上袭来,然而身体多难受也不如心里头难受,爷爷的责骂,让他心里难过得像是被刺刀狠狠的扎进去绞了几下一般,撕裂般的疼,在未穿越前,爷爷从来都未曾对他如此色厉俱下的呼喝责骂过他。

    欧阳晓生出去了,很久都没回来,林晓强在床上忐忑的等待着,不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沈雪像是疯了一般冲进屋里,扑到床头神情紧张的握着他的手失声问:“晓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怎么样啊?”

    林晓强看着一脸焦急又慌恐的沈雪,多少有点惊愕,随即只好安慰道:“雪奶奶放心了,爷爷的手术做得很好,我一点也不痛。”

    “不是,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身上的毒”沈雪几乎是语无伦次的道。

    “刚开始的时候是很难受的,常常都像是随时要疯一样,现在已经好多了,特别是上山打了野猪之后,我已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林晓强有点坚难的挤出笑意对沈雪说,其实他自己的身体,他比谁都清楚,心内的那股暴戾虽然潜伏了起来,但在某些时候,当他想起一些烦心事的时候,总会气血翻腾难过无比,胸口仿似有股无法宣泄的怒意呼之欲出,然而风里来雨里去的经过了那么多事,他已经学会了压抑与控制,不管多难受,他都已经开始试着用忍耐来对待。

    “真的没有什么了吗?”沈雪仍是不放心的问。

    “奶奶放心,我真的没事了!”林晓强只能重复。

    “晓强!”欧阳晓生走到林晓强面前,脸上露出了惭愧之色,“爷爷刚刚没弄清楚原由就乱责骂你一通,你别怪爷爷好吗?”

    “不会的,不会的!”林晓强忙不迭的摇头,诚慌诚恐的回答,“爷爷,我不会怪你的,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应做那种事情的”

    欧阳晓生看了看众人,向林晓强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因为这是家丑,还是不要外扬的好。“晓强,你刚刚动完手术,不适宜说太多的话,好好的休息一下!”

    “是啊,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沈雪也接着说。

    当众人准备退出房间的时候,欧阳晓生又叮嘱道:“晓强,你千万得记住,现在切不能动,特别是这五六天,你小腿上的游离骨碎虽然已经复位,也在外面上了夹板,可是你的身体只要一用力,很容易将它们震散的,到时候再进行复位,那就难上加难了!”

    “爷爷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林晓强点头道。

    阿怒老爹见欧阳晓生说得慎重,便将冰妮留下来,让她好好的照看着林晓强。

    大厅里,欧阳晓生夫妇与阿怒一家围坐在桌旁。

    “当家的,晓强身上这毒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不碍事了吗?”沈雪仍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毕竟鸡舍里生的一幕实在把她给吓着了。

    “这个真的不好说!”欧阳晓生的表情十分的凝重,皱着眉头说:“按照刚刚鸡舍里的那些鸡作的情况来看,晓强中的是一种剧毒,他绝对没有活下来的道理,可是他不但活着,而且还用体内的奇异能量把毒性给压制住了,这原本就已出了科学能解释的范围,不过,晓强原本就是个异数,在他身上生的事情,全都是脱离正常轨迹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此剧烈的毒素,搁谁身上都是一个极大的隐患,所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万一有天晓强体内的那种能量不能压制这种毒,或者他的能量又像上次治吴冰那样全都没有了呢!所以最好的办法,那还是替他解毒,那才真正的高枕无忧的!”

    “那晓生哥你赶紧想想办法,替我兄弟解去这个毒啊!他那个毒实在太吓人了,那一鸡舍的鸡,转眼间就死得干干净净啊!”阿怒仍是心有余悸的道。

    欧阳晓生听了阿怒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的道:“阿怒,不是我不想给晓强解毒,作为他的亲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可是现在我还没搞清楚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不知道该怎么解啊!想要解毒,必须得取出样品,送往最权威的实验室去化验,验出这种毒的成分,我才能对症下药啊!”

    “这么麻烦啊!”阿怒咋舌道。

    欧阳晓生送给阿怒一个很无爱的眼神:你以为这是什么?普通感冒烧吗?

    这个时候,一直都没表过任何意见的阿怒老爹终于吭腔了,脸上的表情多少带点不屑的道:“你们的西医就是麻烦,这个要化验,那个也要化验!一个感冒烧也能给你们整出一千几百的化验费来!哪有我们中医那么干脆利落,几剂药下去,马上立杆见影!”

    若不是这个节骨眼上,喜欢较真的欧阳晓生真的很想给阿怒老爹说道说道,这感冒烧也是有可大可小,有轻重缓急,病毒性与细菌性之分的,一千几百的化验费那还是一个小数目,真正要做到详细与彻底的检查,恐怕费用得在这个基数上再乘以几才行。不过现在,欧阳晓生只是低调耸耸肩,没表任何意见。

    欧阳晓生没意见,阿怒老爹的意见却提出来了,“晓生,要不这样吧!晓强这娃的骨折外伤交给你,他这个毒,就交给我来治怎样?”

    “老爹有办法?”欧阳晓生闻言双眼一亮,刚刚还没进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老头可能是一个经验老道的资深赤脚医生,因为屋里屋外,到处都悬挂着树根草茎,如果不是对这个草头药有特别的研究或爱好,那就是有病,久病成医嘛!

    “解毒的办法我多的是,不过照刚刚那种毒作的情况来看,我觉得那是一种至刚至阳至猛至烈的毒,中医讲究相生相克或者以毒攻毒,我有一个古方,老祖宗传下来的,四十六味草头药制成,可解世间百种阳性剧毒,就是”阿怒老爹说着却突然停顿了下来。

    “就是什么?老爹!”欧阳晓生赶紧追问。

    “就是这药引比较难办一点!”阿怒老爹说到这药引二字,老脸也难免红了一下。

    “什么药引?”众人齐声问。

    “这四十六味草头药都是性温阴柔的药物,必须由至阴至纯的”阿怒老爹说着说着又脸红耳赤的停了下来,,显然是不好意思把这药引的名字说出来。

    “难道是月经血?”沈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冒出一句。

    众人闻言脸上都是一窘,欧阳晓生更是急得冲沈雪直瞪眼,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不分时间场合。

    阿怒老爹也没想到沈雪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脸上尴尬一阵后,缓缓的摇头,终于说出了药引的名字,“二十芳华的血,约五十毫升左右!”

    “啊?”众人又是一声惊叹,这个药引比沈雪说的那个难度更高啊,月经血与血每个女人都有,可是这前者与后者的差别何其巨大,前者每月都能有一次,别说是五十毫升,上百毫升都能收集到。可是这后者,女人一辈子就那么一次,而且量极少,五十毫升,恐怕一个还不够呢

    林晓强的房间里。

    冰妮坐在床前,看看林晓强的下半身,又看看林晓强的上半身,一对灵动好看的媚眼转个不停。

    “怎么了?”林晓强有点心虚的问,他很想抬起头来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裤链是不是没拉,可是想起爷爷的叮嘱,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叔不,哥哥,你真的不疼了吗?”冰妮把目光定在林晓强那条伤腿上问,瞧她那样子,仿似还想伸出手来碰一下呢。

    “不痛了!”林晓强撑强的说,看到冰妮已经伸出来的小手,紧张的叫了起来:“别碰,千万别碰啊!爷爷说了,这几天是塑形的关键时期,一动也不能动的!”

    “哦!”冰妮乖巧的收起了手,又有些好奇的问:“哥哥,刚刚那对男女那么年轻,你怎么叫他们爷爷和奶奶啊?”

    “这个”冰妮问的这个问题确实叫林晓强为难,这个事情要认真的解释清楚那可是很费劲的,所以他只能很笼统的回答:“这个是辈份的问题。”

    “哦!我明白了!”林晓强只是随便一说,冰妮却像恍然大悟的道,“你说的这个辈份应该就和我们族里的辈份一样是不是?我们在族中的辈份较低,有时候见了五六岁的小孩,也要叫叔公或叫爷爷的。”

    “差不多吧!”林晓强很勉强的回答,其实心里却说:差很多啊!

    “哥哥,你这个爷爷真的好年轻,好英俊,好有男人味啊,像是画里面走出来的人儿似的,他从哪来啊?”冰妮显然对欧阳晓生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外国!”林晓强淡淡的回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同时又有点吃不着葡萄的想:这女孩不但有英雄情节,还有帅哥情节,看来是好慕虚荣之女,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啊。

    “哇,这么厉害啊!我说难怪他的穿着打扮还有气质都和我们不同呢!”冰妮恍然的点点头,随即又问:“那个和他一起来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吗?”

    “他的媳妇!”林晓强有点负气的纠正!

    接下来,冰妮像是刚读了本十万个为什么似的,樱桃小嘴像是机关枪一般连珠带的不停问这问那问东问西,问得林晓强尿都急了。

    “妮儿,你能不能帮我叫你叔叔进来啊!”林晓强打断了冰妮没完没了的问题,原本他是想让她拿个尿壶什么的给他,可是想到爷爷让他一动也不能动的嘱咐,只好让冰妮去叫阿怒,因为他想着在一个大老爷们面前露械,总没在一个娇艳欲滴的女孩儿面前露械那么尴尬吧。

    “好的!我马上就去!”冰妮答应一声,转身就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冰妮就回来了,但她的身后却空空是也。

    “你叔叔呢?”林晓强这会儿不是有点急,而是非常非常急了。

    “叔叔和爷爷上山去采药了!”冰妮道。

    “那我爷爷和奶奶呢?”林晓强说这奶奶两字有那么点坚难,爷爷没关系,大家都是大老爷们嘛,看就看了!可是这奶奶却是个娇滴滴的美人,最要命的是她还大不了自己几岁,虽然说不是外人,肥水没流外人田,可是这种肥水,流到自家人田里头也不见得是件什么好事。

    “他们也跟着爷爷上山去了!”冰妮的话让林晓强很失望,可接下来她说的话却让他陷入了绝望:“家里除了我和你之外,别人全都上山去了!而且是去积石山,估计没几个小时回不来哦!”

    “这”林晓强倒抽一口凉气,不是惊的,是下面急的。

    “哥哥你有什么事找他们啊,没关系的,他们能做的,我一样可以做!”冰妮很是体贴的道。

    做是可以做,可是这件事你来做并不合适啊!林晓强心里很痛苦的想,嘴上却喃喃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是一张脸却已经憋得有点红了。

    这嘘嘘来的时候,也是像大姨妈一样的,想挡都挡不住。

    “哥哥,你怎么了?”冰妮看着林晓强,话只问了一半她就意识到了什么,脸刷地一下红了,因为林晓强的表情多少给了她一些很明显的提示。

    “没,没怎么!”林晓强还要撑强,可是越来越涨的膀胱不但顶肺还撞心呢,难受得不行的他不停的抽着凉气。

    冰妮越来越明白林晓强迫切需要的是什么了,可是她也尴尬与为难啊!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什么事都没经历过,如今却要帮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很“大”的男人嘘嘘,这是一件让她多难堪的事情啊

第五十七章 小女人的难言之疾

    冰妮知道憋尿的痛苦,对此她曾有深切体会,甚至比谁都能理解那种痛苦滋味,因为她那一次憋尿至今还留有后遗症!

    事情是这样的,去年国庆中秋,阿怒老爹应邀去省城参加一场什么少数民族会议,同时被邀请的还有东乡族,撒拉族,回族等等的族长与领导,有专车负责接送来回。鲜少进城的冰妮也想去置办一点女儿家的物品,于是就央求阿怒老爹把她也一并带上,阿怒老爹经不起孙女软磨硬泡,最终答应了下来。

    前一晚,阿怒老爹就再三告诫冰妮,明天坐车的时候千万要懂规矩别乱说话,因为这次去参加会议的代表都是各族间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在自家人面前闹笑话那是不打紧的,可是在别族人面前出丑,那丢的不但是她自己的人,还有阿怒老爹的脸面,甚至是整个保安族的形象!

    冰妮见爷爷答应捎上自己,已经高兴得不成样,自然是点头如蒜的答应!

    长这么大没离开过几次山寨的姑娘想到明天就可以去逛省城了,兴奋得整宿都睡不着,待得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一早,很早,天才刚刚亮透,娘就叫醒了她,说爷爷已经准备出了,冰妮慌慌张张的起来,原本她是记着上车前要去嘘嘘一下的,可是收这整理那的,等她感觉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车里面了。

    车里面坐着的全是陌生的面孔,冰妮知道这些都是各族名望极高的头头脑脑,记起爷爷出前的叮嘱,冰妮怎么好意思说说自己去方便方便,让大家稍等自己一下,于是就把嘘嘘的**直往心里头收,还在心里自我安慰的说:路上大家肯定也要解手的吧!

    上车之后,冰妮才现这样想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吉谱车在山道公路上蹦蹦跳跳的行着,每蹦一个或跳一下,都让急得不行的冰妮感觉顶心顶肺的难受,可是车上的人却好像没有一个要去嘘嘘的意思。

    车行了一路。

    前面出现了一片草丛,是个嘘嘘的极佳所在,甚至解个大手都没问题,但那几个头头脑脑甚至自己的爷爷都没有让司机停车的意思

    车又行了一路。

    前面又出现了很大一块包谷地,旁边还有葱葱郁郁的树林,这对冰妮来说,可算是一块绝佳的风水宝地了,车子走了这么久,冰妮猜想大家应该有点累了,完本可以在这个地方休息一把,方便一下的,可是众人好像都不急,对此视若无睹

    冰妮无奈,只好死死的忍着,又熬了半个小时,山道公路边上竟然出现了一座非常非常醒目的厕所,冰妮那个兴奋啊,笔墨都无法形容,心想这会你该在停下来了吧!你没有理由不停下来了吧!

    谁知,事与愿违,吉谱车“呼”地一下就驶了过去,冰妮的一颗小心肝刷地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车上,爷爷与别族的人很费劲的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在吹水打屁,鸡与鸭般的唠叨了大半天,大家终于累了,都瘫在座位上打起了瞌睡。

    冰妮实在忍无可忍了,想着不论如何都要让车停一下,自己再不下去方便的话,那可真的是活人让尿给憋死了,可是话到了嘴边,看到了爷爷不经意的扫来的眼神,又看到众人都在打瞌睡,心想自己让司机这一停,把大家都弄醒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忍无可忍,竟然还要忍,这实在是太痛苦了,冰妮感觉下腹有一个汽球正在不停的被吹着,不停的胀着,再不放松的话,估计就要爆了。

    真的不行了,冰妮正想直起身来让司机停车的时候,自己族中的一个老者却话了:“司机同志,你能不能开快点啊,这慢悠悠的什么时候才能到省城啊?”

    此言一出,司机加快了车,而冰妮只能悻悻的把话咽了回去。

    吉普车离开了坑坑洼洼的山路,驶上了泊油路,车子几乎飞一般的行驶着,虽然不在颠簸,虽然大家也都醒了,可是冰妮仍是难受得不行,急得一张小脸红通通的,偏偏别人还要拿她打趣,说什么十八的姑娘一朵花,红艳艳,粉嫩嫩,一掐就要出水似的。

    冰妮心里有苦却只能往肚子里吞:我现在不掐都快出水了。

    终于,当吉谱车行驶到一片榆林的时候,阿怒老爹估计是看出了冰妮无法言语的苦楚,话道:“停一下,我得下去方便!”

    这句话让冰妮感动啊,差那么点就喜极而泣了,她真的想对全世界宣布:“世上只有爷爷好!”

    下了车,众人差不多都是就地解决,而冰妮,作为车上唯一的一个女孩,怎么能那么没羞没臊呢,所以她走得远远的!

    可是,当她到了没人的地方,解开裤子蹲下去准备痛快淋漓的嘘嘘一场的时候,旁边的草丛里“唰”的一声响,一条五颜六色的草花蛇猛地一窜而过,当下没把冰妮吓出尿,反而把她吓得尿不出来了。

    那边的人一个个都嘘嘘完了,都上了车了,而冰妮仍蹲在那里,怎么使劝就是尿不出来,急得头上直冒冷汗,可是越急,反倒是越尿不出来了。

    “滴滴”吉谱车的喇叭响了。

    冰妮却差点哭了,因为她知道大家在催她了,可是她尿不出来啊,怎么办?凉拌热拌都不行,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啊?只好把裤子穿了回去

    终于,吉普车在冰妮失禁之前驶到了地头,但冰妮已感觉下身快爆炸了,心头扑扑的狂跳,眼前也是金星乱冒!

    族人们纷纷的下车,而冰妮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会忍不住。

    “妮儿,到地儿了,你不是要去买东西吗?赶紧去啊,爷爷去开会了!”阿怒老爹站在车外催促道。

    冰妮这会哪还有什么心思去逛街买东西啊,她都快难受死了,面对爷爷的疑问与催促,只好说:“爷爷,你去开会吧,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在车上躺一会!”

    “妮儿,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要不要紧啊?”阿怒老爹有点紧张的问。

    “没事,我躺一会就好的。爷爷,你去开会吧,不用管我!”冰妮咬着牙道。

    “那,好吧!”阿怒老爹是过来人,以为孙女的月事在车上突然来了,所以不敢下来,于是就对司机说:“司机同志,我孙女在车上躺一会,你不是要去办事吗?让她给你看车,你赶紧去办吧!”

    那司机感激的说了几句,便急急的去了。

    “妮儿,自己照顾自己啊!爷爷去开会了!”阿怒老爹话里有话的说了一句,便关上车门转身走了,而就在车门关上,车上再没有别人,而外面的世间仿佛再与冰妮无关的时候,她只感觉自己的裤档一热

    这一次之后,冰妮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了,而且从此也留下了尿频尿急甚至有时候尿痛的毛病,可是小妮子面薄,一直也没好意思去看,这病就成顽疾了。

    现在,身为过来人的她,看到林晓强憋得越来越红的脸,想起自己当天的尴尬处境她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犹豫了好一阵,终于猛地咬咬牙,把心一横,从外面拿来了尿壶,并关上了房门,走到林晓强面前道,脸红耳赤的低声说:“哥哥,爷爷刚刚对我千叮咛万交待,绝不能让你动的,现在他们又全都出门,这个,你要真的急就让我来帮你好吗?”

    已经这个时候了,林晓强能说不好吗?可是他又敢说好吗?他只能什么也不表示的闭上了眼睛,像是默许男人突破自己最后一道防线的女孩一般,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的躺在那儿

第五十八章 被法路了

    冰妮见林晓强默许了自己的帮助,哆哆嗦嗦的去拉他的裤链。

    仅仅是轻微的一下触碰,不管是林晓强,还是冰妮,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林晓强是紧张,外带还有些难言的兴奋,至于不好意思,那也多少有点,但仅仅是一点。

    冰妮呢?无奈,羞臊,尴尬,震憾所有的心绪都在心里交织着,使得她一颗小心肝无比激烈的蹦跳着,仿佛随时就要蹦出来似的。

    那个尿壶并不是医院病人专用的那种外带一个通孔的尿壶,它只是一个盆子,为了避免林晓强尿到床上,冰妮必须帮林晓强把握着方向。

    眼观鼻,鼻观心,冰妮拼命的压抑着从心底涌起的种种感觉,想让自己心无杂念的帮助林晓强,可是如此没有距离的亲密接触,想真正的做到心无杂念,那除非是不食五谷杂粮人间烟仙的神仙了!

    冰妮想闭上眼睛,可是闭上眼睛只是掩耳盗铃,而且这样会把不住方向,使林晓强撒得到处都是,所以她只能看着。

    可是那个部位又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她只好半睁半眯着脸。

    林晓强体内蓄存的水份虽然多,可也在一分钟内全部释放了出来。

    这个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冰妮与林晓强都仿似经受了一次漫长又难忘的考验。

    结束的时候,林晓强终于解脱似的长吁了一口气,冰妮却是端着小半盆黄色液体脸红耳赤的退出房间,一直至阿怒老爹等人回来,也没敢进林晓强的房间。

    话说老赤与老曾在出山寨必经的江面上遇着了那个他们唯一可以算得上熟人的中年妇女。

    二人兴奋得手舞足蹈,老赤甚至想唱:“哥哥要过河,是哪个来背我撒?”不过他还是很懂分寸的对着江面上那女人喊:“大姐,大姐,你能载我们过江吗?”

    那女人不紧不慢的把竹伐撑到二人面前,并不答话,只是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他们。

    二人被她脸上此种表情给吓住了。

    老赤以为她没听到自己的叫喊声,于是又重复道:“大姐,你载我们过江行不行!”

    那女人不说话,仍是花痴一般笑着。

    “大姐,我们不白让你辛苦,我们给你钱!”老曾与老赤二人东摸西凑,把身上的钱全都掏了出来,五百多块呢,坐车去省城逛两个来回都够了。

    那女人摇摇头,不紧不慢的说:“我要钱做什么,钱有什么用?”

    老赤与老曾相顾一眼,很是无语,心里几乎应了一句:大姐,你脑子没病吧!

    随即,二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这女人说教起来。

    “大姐,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想啊,连鬼都能请来推磨。这钱啊,绝对是个好东西!”老曾道。

    “有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老赤接着道。

    老赤话音一落,老曾又接上了话茬儿,“对,人只有嫌虱子多的,可从来没有嫌钱腥的!”

    老赤紧跟着道:“大姐,钱在这里虽然买不到东西,但在外面却能买到你想要的”

    那女人终于开了腔,打断了二人“钞票的演讲”,问道:“有钱能买到男人吗?”

    老赤与老曾闻言又是一寒,可是想到如今的鸭子到处都有,已是见怪不怪的事情,所以几乎想也不想的同时回答:“能!”

    “那好吧!”那女人见二人说得如此肯定,终于点了头。

    老赤与老曾欣喜若狂,这就准备上竹伐,可二人的脚步才刚抬起,那女人竹杆轻轻一点,竹伐就离了岸,那女人把竹伐定在江面上,向他们摇摇头道:“慢来,慢来!”

    “怎么了?”二人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出而反而,说变卦就变卦。

    “我可以载你们过江,但我用你们给我的钱买你们一次那个法路。”那女人竟然相当厚颜无耻的提出了如此过份的要求!

    老赤与老曾听得睁大了眼睛,连反应都忘了。

    那女人见二人脸上露出恐惧之色,这才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放心,我只要一次法路就好,绝不会把你们法路至死的!”

    “大姐,我们是不卖的!”老赤与老曾异口同声的回答,其实他们是卖的,不,甚至可以倒贴,但那得看对相,像眼前这个“如花”一般的女人,他们绝不卖。

    “咦,你们刚刚不是说有钱什么东西都能买得到,连男人都能买吗?”那女人奇怪的问。

    “大姐,我们是那样说过,可我也说过有钱不是万能的啊!”老曾哭笑不得的道。

    “那你们不是说,有钱连男人都可以买到的吗?”那女人又问。

    “是啊!可那是别的男人,不是我们啊!”老赤用尽量婉转的语气道。

    “那你们不想过江了吗?”那女人再问。

    “想啊!”老赤与老曾同时道。

    那女人不说话了,但她的表情已明白无误的告诉二人,你们要想过江,那就得卖。

    老赤与老曾再一次哭笑不得,卖身葬父,卖身还债,卖身糊口全都见过了,可是卖身过江,却真的听都没听说过。

    这二人还站在岸上呆呢,那女人却自言自语了起来,“咦,这天好像要下雨了,我也好像该回去收包谷了!”

    女人说着这就准备上岸,她的意思很明显了:你们就在那磨蹭吧,老娘可不陪你们了!

    老赤二人大惊,赶紧的赔上笑脸道:“大姐,大姐,你等一下,等一下,我们商量商量!”

    女人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不悦的道:“有什么好商量的,法路一下而已,又不会掉你们身上一块肉!而且你们在这山寨里关了那么久,难道就不想女人?”

    那当然是想啊,想得快疯了!可是和这样的女人法路,他们倒是情愿疯了。

    “大姐,大姐,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小,但对我们来说,却有点大,你让我们商量一下好吗?”老赤一个劲的赔着笑脸道。

    “三分钟,过时不候啊!”女人说着就上了岸,往树林里走。

    “大姐,大姐,你这是去哪啊?”一心想要离开这鬼地方的老赤心急的叫道。

    “自然在里面等你们了,难道你想我们在这法路吗?”女人没好气的回答,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树林。

    “老曾,现在怎么办啊?”老赤哭丧着脸问。

    “你会游泳吗?”老曾问。

    “不会!”老赤摇头。

    “你会撑竹伐吗?”老曾再问。

    “也不会!”老赤又摇头。

    “那现在这个时候,除了答应那老女人的要求,你还要别的办法吗?”

    老曾摇头不绝,看现在的情形,想要过江,除了让那女人法路,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老赤,想开一点啊!这女人嘛,只要闭上眼睛,不管老的嫩的美的丑的,全都是一样的!”老曾语重心长的开导。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老赤惊讶的指着自己问。

    “你年轻,你力壮,只有你才能满足她,不是你去,难道是我去?”老曾摊了摊手道。

    “我年轻力壮?你不是更老成持重经验丰富,更懂得体贴女人吗?还是老曾你去吧!”老赤回敬道。

    “不,老赤,你错了,我已经老了,不中用了,你没看我老是夜尿频多腰酸背痛吗?这种卖力气的活,还是交给你吧!”老曾道。

    “我”

    “废话少说了,爱去不去,不去拉倒!”老曾一下就打断了老赤的话,翘起手转向一边。

    这家伙,关键时刻竟使起了性子,老赤被气得翻白眼了,可是想到离开这里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倚仗着他,要真把他给得罪了,自己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只好叹了口气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好吧,老曾,为了你,我去!”

    老赤带着一脸痛苦的表情消失在树林里,紧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树林里不断传出惨叫与嘶吼,惨叫是男人的,嘶吼是女人的。

    这半个小时里,老曾听着不堪入耳的声音,心里头却想了很多。

    终于,老赤衣冠不整头紊乱双腿远的从树林里出来了,然而那女人却没出来。

    “怎么了,老赤?她人呢?被你弄瘫了?”老曾奇怪的问。

    “老曾,不是她被我弄瘫了,是我被她弄瘫了,她说我一个人满足不了她,让你也进去一趟!”老赤捂着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地方哭丧着脸道。

    老曾闻言巨寒无比,疑问道:“她不是说一次就可以了吗?”

    “是啊,可她说我只能勉强算半次啊!”老赤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

    老曾闻言脸色一阵白,随即叹口气道:“老赤,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招这罪了,咱们回去找林晓强吧!兴许跟着他还真能有条出路呢!你想啊,我们现在就算走出了这里,又能去哪呢?”

    “天地之大,哪不能去啊?”老赤反驳道。

    “是啊,天地是大,哪都能去,可是哪没有公安呢?有公安的地方,能有我们的活路吗?”老曾质问,随即指着四周的大山道:“只有这里没有!”

    “”老赤沉默了,出了山寨依旧还是要东躲西藏的亡命天涯,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咱们回头吧,老赤,何必招这份罪呢!而且你真以为那个女人明显是个守了很久寡的悍妇,万一她偿到了甜头,见色起心,把竹伐驶到江中,把我们再法路一次,又或是把我们载到深山老林里软禁起来法路呢?”老曾谆谆诱导道:“我看那林晓强并不是不通人情的,咱们只要好话好说,他应该能容我们的!”

    “那咱们真的回去?”老赤动心了。

    “嗯!”老曾重重的点头。

    死老曾,刚刚我进树林之前你为什么不说!”老赤怨声连连,“我不是给那女人白日一场了!”

    “呃,我也是刚刚才想通的!”老曾很无辜的样子,随即一边扯着老赤往回走,还一边十分猥琐的问:“怎么样,老赤,刚刚感觉怎么样,说来听听”

    “”

第五十九章 秋夜细语

    老曾与老赤回到阿怒家的大屋,现四下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正待走进林晓强那个房间的时候,却现房门紧闭着,里面传来男女喁喁细语的声音,那声音明显是林晓强与那个娇媚动人的冰妮。

    “老曾,你说人与人之间怎么就那么大的不同?你就不说了,四十好几了嘛!我呢?我和林晓强一般大,论身材论相貌论才华哪一样不比他强,凭什么他在保安族里就能享受贵宾级的待遇,而且身旁服侍着的还是娇艳欲滴的美人儿,而我们却沦落成阶下囚,还要搞又老又丑的老女人。”老赤的话语中,怨天尤人的意思很浓。

    “老赤,同人不同命,人比人是会气死人的,攀比是没有用的,攀比只会把你给跌死!”老曾摇摇头道。

    二人正说着,房门开了,冰妮端着一个盆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了老赤与老曾,原本就红红的脸愈的红了,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招呼都没敢打,低头就走了过去。

    这一幕,又引起老曾与老赤一阵窃窃私语的议论。

    “老曾,你看到没有,那妮子看到我的时候,脸多红啊,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老赤有那么自我陶醉的问。

    老曾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老赤的头,问:“日头这么猛,你还做白日梦呢?”

    “那她看到我的时候,脸怎么那么红呢?”老赤仍是很有自信的辩解。

    老曾想了想,道:“那自然是她手里面的那个盆子!”

    “那盆子与她脸红有什么关系?”老赤不解的问。

    “盆子里装的是什么?”老曾提示着问。

    “黄黄的,清清的,还冒着泡,有点像是热茶”老赤正说着,看到老曾脸上鄙视的表情,赶紧改口道:“是尿,林晓强的尿!”

    老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那你现在明白她为什么脸红了吧?”

    “不明白!”老赤摇摇头,“不过我敢断定,林晓强一定很热气,不然那尿怎么那么黄呢!”

    老曾送给他一个白眼,再也没心思跟他就这点事上纠缠不清了,抬腿走进了林晓强的房间。

    林晓强刚刚放松了一大把,正准备再睡个囫囵觉,却现老曾与老赤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咦,你们不是走了吗?”林晓强疑惑的问。

    “走了,又回来了!”老曾像是老僧一样打了句禅语,然后正色道:“林兄弟,我想过了,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我老曾没看错的话,你一定不甘心在此默默无闻的躲一辈子,你有一个不甘安静的灵魂,更有一颗无比巨大的野心,换句通俗的话说,那就是闷骚,而我,已经碌碌无为的一辈子,在上一次,眼看就要出头了,结果却落得如此模样,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既然老天注定不让我做主角,那我就尽能力的做个最佳配角吧!”

    “呵呵!”林晓强听了这话笑了起来,多少有点不屑的道:“一车翻版黄色光碟,一张百万美金支票,这就出头了?”

    老曾看到林晓强谈起这两样东西时毫不在乎的表情,真想像老赤那样送给他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往深的想想,却又觉得欣慰,因为林晓强淡淡的几句话,已经让老曾感觉到,他林晓强的野心,那可真的不是普通的大啊。

    老曾正欲开口说话,林晓强却止住了他,反而看向老赤问:“老赤,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说呢?”老赤反问一句。

    “嘿嘿!”林晓强自嘲的笑笑,“你要让我说,腰不腰疼我不知道,但我的腿是挺疼的!也许你们不知道,在两年前,我还不是医生,当然,也不是现在的杀人嫌疑犯,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的时候,一个企业就握在我的手里,如果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将它占为己有,只要我耍点手腕将它变卖出去,当时我最少能拥有三千万的身家!”

    “三千万?”老赤与老曾咋舌。

    林晓强没说大话,当时已经扭亏为盈的来福记确实在他的掌握之下,只要他想,三千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三千万对你们来说,也许是一笔无法计数的财富,可是对我来说,那仅仅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林晓强缓缓说:“而且仅仅只是区区三千万,我真的还瞧不上!”

    那你能瞧得上的是多少钱?老赤与老曾有那么点惶惑的想。

    “呵呵,你们不用猜,我想要的,永远是你们想不到的!”林晓强淡淡一笑。

    老赤与老曾沉默了,心说难怪我们是配角的命,因为我们想像力不够啊。

    “老曾,你说你很看好我?”林晓强又问。

    老曾点头,老赤却不表意风。

    “你认为这里是我的新起点?”林晓强再问。()

    老曾再次点头。

    “那你认为在这儿我能搞出什么花样呢?”林晓强考究似的问。

    “我”老曾唯之语塞,保安族山寨虽然山清水秀地沃太阳高,可是公路不通,离省城又远,一个全国通缉的重犯想在此建功立业出人头地,那是谈何容易的事情!

    尽管这个事情很悬,但老曾仍是相当看好林晓强,想了想说:“我虽然不知道能搞什么,但不管你想搞什么,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跟你搞。

    “老赤,你呢?你又怎么想的?”林晓强问。

    “我,我什么想法都没有,老曾想回来,我和他是形影不分的,所以我也跟着回来了!”老赤仍是死鸭子嘴硬的道。

    这个答案让林晓强感觉不太满意,因为他品出了老赤话中的潜台词:我之所以回来,完全是看在老曾的份上,但老曾服你,并不表示我老赤也服你!但林晓强并未表露任何不满,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了!一会你们去找阿怒,让他给你们安排住宿吧!试用期三个月,零工资!”

    工资不工资,老赤与老曾倒是不在乎,关键是要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可是那个阿怒对我们好像诚见很深啊,他给让我们留在这里吗?”老曾不无忧心的说。

    “呵呵,老曾,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你也太看小我这个结义大哥了,他才是真正说一不二拥有阔达胸襟的纯爷们啊!”林晓强笑笑,“放心吧,你们就说是我让的,他不但不会为难你们,而且还会妥善照顾你们的!”

    老赤与老曾只好半信半疑的去了。

    到了傍晚,上山的一行人终于回来了,草头药虽然采集了一些,可是仅仅只有几味,离四十六味还差得远呢!然而草头药还不是阿怒老爹担忧的问题,积石山地大物博,只要肯花时间与力气,总能把这四十六味药凑齐的,他最忧心的,还是那个药引。

    保安族有早婚的习俗,女孩十五六岁,男孩二十左右,便已开始谈婚论嫁,找一个二十芳华的,何其困难,更何况还要她最宝贵的血来下药,这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所以尽管每个人从山上回来后,都因采到了草头药而兴奋,老爹的心情却完全相反,先别说这药难凑齐,就算凑齐了,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那也是个未知数。古方流传了那么久,从未有人试过,能不能有效,恐怕只有仙人才知道了。然而这种忧虑,他又不敢向外人道之,只能把苦闷留在自己的心里。

    是夜,冰妮早早就睡了,待得一个囫囵觉醒,已经是深夜了,上一趟厕所回来却现爷爷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于是就敲门进去。

    “爷爷,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冰妮疑惑的问,爷爷一向早睡早起,可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没睡,确实属于反常了。

    “呃,妮儿,爷爷睡不着!”阿怒老爹闷闷的抽着旱烟。

    “怎么了?爷爷心里有事?”冰妮倒了一杯茶放到阿怒老爹面前问。

    经不起小妮子的再三询问,阿怒老爹只好说出了原由:“妮儿,我正为你叔叔解毒的事情烦心呢!”

    “爷爷不是有解毒的药方了吗?怎么还烦心呢?”冰妮不解的问。

    “药方是有了,可是这药难凑齐啊,特别是这个药引!”阿怒老爹长长的叹口气道。

    冰妮只知道爷爷有了解毒的药方,却不知道还需要什么药引,忍不住问:“爷爷,那药引是什么啊?很难找的吗?”

    阿怒老爹愣了愣,这才想起今天他们在讨论解毒事宜的时候,冰妮在服侍林晓强,并没在场,没办法,只好给她又解释了一遍。

    冰妮知道了这奇怪又特殊还很羞人的药引之后,脸上红了红,沉默了下来,仿佛有什么事情在心里摇摆不定的模样。

    阿怒老爹见时候已经不早了,便道:“妮儿你去睡吧,爷爷也要睡了!”

    冰妮点点头,道了声晚安就走了这出去,只是回去之后,她也好像失眠了,因为她房间里的灯,整晚都未曾关过。

第六十章 思考

    林晓强没说错,阿怒果然是非常厚道的人。

    阿怒与众人在山上回来后,又一次看到了老赤与老曾,心里多少有些不悦,质问道:“你们两个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嘛?”

    “我”老赤脸上一窘,喃喃的无语以对!

    老曾则是比较圆滑,赔着笑对阿怒说:“阿怒兄弟,我们现在已经被全国通缉了,去到哪都难立足”

    “打住!”阿怒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我才不管你们是不是被通缉,有没有地方落脚呢!反正我兄弟不喜欢你们,我也绝不会允许你们留在这里的!你们马上给我滚,否则我可要不客气了!”

    阿怒一声呼喝,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出了十数个魁梧健壮的阿訇人。

    “阿怒兄弟,你别急,你别急,听我说完嘛!”老曾一看这阵势,顿时就紧张了起来,“阿怒兄弟,我们留下来,正是你兄弟林晓强的意思啊!”

    “是吗?”阿怒愣了愣,脸上僵硬的表情有所松驰的问。

    “是真的,我们已经和林晓强冰释前嫌了,他说让我们转告你,你就会给我们安排衣食住行了!”老赤底气很不足的低声道,因为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林晓强到底有几斤几两,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那么有用。

    “是真的,阿怒兄弟,不信你可以去问他的,我们不敢骗你!”老曾诚恳的道。

    “如果真是他说的,那就不需要去问了!这个世上,除了我爹,我就信我兄弟。”阿怒挥挥手,那班神出鬼没,仿似随时都在大宅附近的阿訇人顿时消失无形。

    老赤二人见那班凶神恶煞的阿訇人消失了,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被关在牛栏里不能见天日的日子他们真的是受够了,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你们两个跟我来吧!”阿怒说着,领着二人往一处很漂亮的房子走去。

    老赤二人被安排在阿怒老爹给林晓强建的那个新房里,流离浪荡餐风宿露了十几天的他们总算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独门独户的大宅,清香可口的饭菜,舒适安逸的单人单间,没有阿訇人的威胁,没有老女人的骚扰,没有法路,老赤与老曾漂泊不定的惶恐之心也暂时得到了安歇与平静。

    所谓安居乐业,那是有了安稳的住所才能够开心的工作,仍是冰妮失眠的这个夜晚,老赤正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老曾却去了找林晓强。

    “林兄弟,你睡了吗?”老曾轻轻的敲门。

    “还没呢,是老曾吗?请进吧!”林晓强现在日夜颠倒的活着,白天没鸟事,晚上鸟没事,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到了晚上就整宿的睡不着,巴不得有人来陪他说会话呢!

    老曾走了进去,坐到林晓强的面前,张口道:“林兄弟”

    “老曾不用客气的,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不也叫你老曾吗!”林晓强笑笑说。“咱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呢!”

    “那好,我就叫你晓强!”老曾也爽快的笑起来。

    “老曾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林晓强开门见山的问。

    “晓强,你这伤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呢?”老曾话中有话的问。

    “估计还得两个月!”说起这伤,林晓强也很是头痛,好吃好喝的被人当是大少爷一样服侍着虽然不错,可是连嘘嘘都让人端着,特别是让一个没有肌肤之亲又娇颜如玉的女人给端着,那滋味确实并不是那么好受,不过还别说,一想起这事,他下面又有那么点急了!

    “那你好好安心养伤吧,什么事都等你伤好了再说!”老曾道。

    “没关系的,老曾有事就直接说吧!”林晓强道。

    “晓强,这”老曾吱吱唔唔的好一阵,终于把话说了出来:“我听说这个给你治伤的医生是从海外归来的,是一个医术相当精湛的医生是吗?”

    “是啊!”林晓强点头道。

    “那他会不会整容啊?”老曾问。

    “你想整容?”林晓强睁大眼睛看着他。

    “嗯,我们已经成为在逃犯了,只有改头换面才能重新做人啊!”老曾认真的点头道。

    “这里山高皇帝远,警察未必能找上门来的!就算找上门来,有我大哥他们挡着,我们也能躲过去的!”林晓强故意跟老曾绕着圈子。

    “说是这样说,可人无近忧,必有远虑,只有改头换面,重新换过身份,那还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啊!”老曾道。

    “老曾,你和我想一块去了!”林晓强为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帮手而兴奋,可没一会,脸上的表情又暗淡了下来,“可惜啊,他的医术虽然没得说,可是整容这个事情,他却并不是很擅长!我已经问过了。”

    “呃”老曾失望极了,沮丧得不行,却又不死心的问:“晓强,那你还认识别的人会整容的吗?叫他来给我和老赤整整好吗?”

    “整容?”林晓强再一次听到这两个字眼,心中突然一动,沈晴雪不正是自己整出来的绝世美女吗?自己就是个整容高手,何必要找别人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晓强,你笑什么啊?”老曾莫明其妙的看着林晓强。()

    “我认识一个整容的高手,整了之后绝对再没人能认出来!”林晓强神神秘秘的道。

    “啊?那真是太好了,他在哪儿?你给我他的电话号码?我马上联系他过来好吗?”老曾欣喜若狂的道。

    “呵呵,不用找!那人远在天地,近在眼前!”林晓强笑笑道。

    “你说的是你自己!”老曾吃惊的指着林晓强。

    “嘿嘿,你忘了我原来是做什么的?我可是医生,而且还是一个擅长外科手术的大医生哦!”林晓强黄婆买瓜自卖自夸的道。

    “对啊,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老曾恍然的道,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老曾,你看我现在躺着像个废人似的一动不能动,就算我想给你整容,那也得两个月后了!”林晓强叹口气道。

    “这有什么关系呢,不就两个月嘛!我们可以等的!”只要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老曾才不在乎等多久呢!

    “那好吧,既然你们可以等,那你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吧!”林晓强道。

    “啊?”老曾吃了一惊,问:“这整容要做什么准备啊?而且现在就得准备?”

    “别的医生整容是不用做准备的,但我这个却必须得准备一下,而且我这个整容手术是不用开刀,也没有副作用,甚至连打针吃药都不用的!”林晓强笑着道。

    “啊?”老曾再次目瞪口呆的看着林晓强,心中疑问:晓强兄,你没忽悠我吧!

    “不用吃惊,我说的是真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林晓强笑笑道。

    老曾见林晓强神神秘秘的样子,只好问:“那我们该做什么准备呢?”

    林晓强接着说出来的两字差点让老曾一头载倒在地上,因为他说:“吃饭!”

    “晓强这吃饭算是什么准备啊?”老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你就不要管这么多了,反正这两个月,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能睡多久就睡多久,能长多少肉就长多少肉!”林晓强交待着说:“反正你长得越胖,对整形就越有利!”

    “这真的能行吗?”老曾不敢置信的问。

    “放心吧,绝对能行,我又不是次给别人整形了!”林晓强不能动,否则他定会拍着胸脯向老曾保证的。

    老曾见林晓强如此自信,只好半信半疑的去了。

    老曾走了之后,林晓强更睡不着了。

    他在心里琢磨开了,身上的这个异能可以给别人减肥,在减肥的时候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念塑型,这已是不容置疑的事情,否则原本满身肥膘的沈晴雪怎能变成苗条高佻的大美人呢?

    想到了这里,林晓强心中又是一动,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从来未曾想过的问题,异能可以给别人整形,那能不能也给自己减肥整形呢?

    自从被那东西咬到之后,林晓强感觉自己变得耳聪目明,反应特别灵敏,力大无比,能给别人减肥塑型,自我修复一些不太严重的伤口,抵抗外来的侵袭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功能,确实是个未知知数。

    那到底能不能自我减肥?这确实是值得认真去研究的问题,如果真的能减,那自己想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愿望,跟本就不用去求别人,自己就可以实现了啊!

    想到这,林晓强兴奋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接下来一动也不能动的两个月里终于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这先,他要训练自己身体内的异能,达到收放自如,可以任意使用的地步,因为以前已有先例,体内的异能在自己的意志逼迫下,是能够按自己意念而行的。

    其次,那他就是要胡吃海塞,使自己胖起来,万一自己真的能自我减肥,那也得有肥可减不是?

第六十一章 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林晓强一直躺在床上,可他并没有闲着,他忙着吃,忙着睡,忙着训练体内那股异能。

    原本,林晓强以为训练“它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事到临头才现并不是那么简单,光是用意念去感觉它们的存在就花了不少的时间。

    平时,林晓强并刻意去在乎它们的时候,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它们,可是当他下定决定想要训练它们的时候,它们却成了精似的,和他玩起了捉迷藏!

    每每林晓强想找到它们,对它们进行谆谆教诲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着了,可当林晓强折腾得累了,准备放弃的时候,它们又突然的跳出来,在心里四处的晃悠!

    如此三番四次下来,林晓强就被彻底的激怒了,身上那股遇强越强的倔劲也全都冒出来了!每天什么事也不干,就是下死劲的找它们!

    其实这会儿卧病在床的林晓强,除了干这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事儿,还真的干不了别的!

    刚开始,不管林晓强如何下狠劲,怎么也找不着它们。反倒是被它们逗得团团乱转浑身直冒冷汗,弄得侍候他的冰妮以为他有什么头疼脑热了,跟着瞎着急。

    后来,林晓强慢慢琢磨出一些门道了,这股异能就像个任性又倔强的小女人一个样,你越是在意它,它们就越跟你来劲,你要对它们不理不睬,它们又敌不住无聊的出来晃悠,甚至还会“挑逗”一下你!

    对付异能,林晓强没经验,可是对付女人,他可算是“临床”经验丰富。

    欲擒故纵,这个对女人最是好用!林晓强先假装作不理它们,等它们跑出来招摇的时候,猛地就下黑手,虎狼一样将它们扑倒,刚开始的几次,林晓强因为下手不够利索,又有点犹豫不决,总是扑空,可是后来反反复复的折腾,他的身手终于练出来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手到擒来。

    当林晓强能完完整整的感觉到它们,不管它们往哪逃遁都躲避不了他的心眼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然而,能感觉到它们,并不意味着能控制它们!

    先,这异能并不是成团聚集的,只是闲闲散散的存在,要将它们赶到一处,汇成一股,林晓强就得费牛劲的吆喝!

    好不容易,把它们赶到一处了,以为这下可以松口气了吧,谁知这东西甚至比他林晓强自己还要倔强,你让它往东,它就往西,你让它往西,它就往东,像极了别人说的:赶着不走,牵着倒退。

    不过,林晓强还真不怕你倔,你要是不倔的千依百顺,他还感觉这挑战的难度太小了呢!

    那么容易的拿下来,那往后卧病在床的日子不是无聊透顶?

    紧接下来的日子,林晓强拿出了最大的耐性,威胁利诱无所不用其极,然而这股异能却跟本不受他控制,在他的身体里左冲右突,奔腾于身体各处,把他弄得气血翻腾,几次差点都差点走火入魔的吐血而死。

    不过,林晓强从来就是个不信邪的人,他还真不信治不了这些小兔崽子了!

    以后的每一天,林晓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理的来训练它们,有而对它们温声细语,时而又对它们大吼大叫,更有时候甚至是咆哮如雷。然而,不管林晓强如何的费心费力,这班家伙跟本就不领情。

    它们就像是一群级操蛋的学生,上课的时候,老师讲老师的课,它们玩它们的把戏,直把林晓强气得七孔都差点生出烟了。

    一个月过去了,训练没有一点起色,林晓强差那么点就要放弃了,可是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要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成,那如何来成就什么大业,爷爷都说了,勿以善小而不为,也勿以恶小而为之,成大事者,一定要从小事做起。

    这一天,林晓强再一次屏弃心中所有的杂意,收敛心神,一心一意的全力而为,渐渐地,周围所有的声音都不再进入耳中了,天地之中,仿佛只剩下了他,还有那股坚难汇集成一处,却极度不安份的古怪能量。()

    林晓强的劝导再次开始了,然而这一次,仍是像以往一样,不管他好说歹说,这股能量就是死活的不动。

    真不是玩意儿!”林晓强破口大骂了一句,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地颓然放松了下来。

    冰妮担忧地看着他问:“哥哥,你怎么了?”“没怎么!”林晓强闷闷的应了一句。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啊?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啊!你现在这样神神叼叼的,我有点儿害怕啊!”冰妮忧心忡忡的说,对她来说,最近的林晓强实在是太奇怪了,明明看着他好像是睡着了,可嘴上还是念念有词的。又或者明明看他是睁着眼睛的,然而却目光定定的看着一处,叫他也没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晃也没一点知觉,整个人都变得像是神思恍惚走火入魔似的,让人担忧极了。

    “呃,冰妮,没什么,不用管我的,过一阵子我就会好的!”林晓强没有心情来给她解释,因为这事情解释起来太费唇舌了,所以只是很敷衍的应了一句,可是看到小妮子脸上忧虑的表情,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就道:“冰妮,我肚子有点饿了,你去给我做点吃的好吗?越油腻的越好!”

    冰妮有些惊恐的答应一声,好像刚刚一个小时前,他才吃完一碗红烧肉,两个炸鸡腿,三大碗白饭。这么快又饿了?

    “去吧,我真的饿了!”林晓强见冰妮迟迟疑疑的样子,又肯定的重复了一句。

    冰妮没办法,只好依命去了。

    林晓强见冰妮离开,于是又开始了训兵大计,这一次仍是没什么进展,他就有点心烦意乱了,忍不住就大吼一声:“走!”那一瞬间,林晓强只感觉心里一阵气血翻腾,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像是突然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但仅仅只是一小会儿,他就恢复了过来,再仔细的一感觉,顿时就欣喜若狂了,因为他体内的那股能量动了。

    真的动了,虽然只是挪了一小步,但林晓强确确实实的感觉到,它们动了!

    林晓虽迅清醒过来,赶紧的收敛心神,在后面催促鞭策起来,那股能量便再一次动了,慢慢回流,缓缓而动,像是一股轻轻的流水一般,徐徐前行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林晓强兴奋极了,如果此时能动的话,他一定会跳起来大呼小叫的。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仅仅是控制它们只是一个小成功,要让它们挥作用,那才是真的成功,于是林晓强就指挥着那股能量,向受伤的小腿处进军。

    那股能量仿似极讨厌那个地方似的,行进几次都犹豫不前,甚至还有倒退的迹象,林晓强赶紧在后面加了把劲,它们这才不情不愿的向前方开进。到了骨折所在,林晓强以为这股能量要自己再次指挥才会行动,谁知它们竟然很是自动自觉,一到地头,不用林晓强吩咐,马上就积极的开始查漏补缺,渗进了那些刚复位没多久的游离骨碎的缝隙了,像是剂出的万能胶水一般,挥着粘合的作用。

    这就是自动修复?林晓强明显的感觉到受伤的小腿处不再那么疼痛了,反而有一股微微的清凉在那里涌起,舒服得他直想哼哼!哼声刚一起,冰妮端着饭菜推门进来了,紧张的问:“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林晓强意犹未尽的睁开眼,摇摇头说不是,其实他真的很想说,我是因为太舒服了所以才忍不住哼哼的。

    如是几天,林晓强一天比一天的感觉好。

    正所谓心情好,胃口就好,更加上要立志增肥,他这一吃起来,可真的是海吃胡塞了,凡是肥的油的腻的,只要能吃的,他不管是什么,通通都塞进了肚子里。

    这样的吃法,又不运动,如果不胖,那肯定是身体有问题了。

    林晓强的身体没问题,而且要比任何人都要强壮,虽说原来是瘦了点,可是两个月下来,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体重一下就加了十几二十斤。

    现在,就算他不整容,也未必有人能把他认出来了。

    这一天清晨,当冰妮像以往一样,端着洗脸水走进房间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好大的一跳

第六十二章 重新做人

    冰妮走进林晓强房间的时候,现林晓强已经起来了,就直直的站在她的面前,而且好像不是好像,是明显,明显要比原来高了许多。

    两个月,竟然高了这么多,冰妮难以置信的指着林晓强问:“哥哥,真的是你吗?”

    “呵呵,傻丫头,不是我能是谁呢?”林晓强乐了。

    “你怎么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了啊,好像高了很多啊!”冰妮伸出手比了比,原先个子窈窕高佻的她齐到林晓强的耳根下,如今却只是平到他的肩头。

    林晓强闻言心中一喜,再一次对着镜子照了起来,其实今天早上冰妮还没来的时候,他已经照了很多遍的镜子,虽然镜中的自己除了高了一点,胖了一些之外,仍是像从前一样的丑。但他却觉得自己完全不同了。

    看东西不但明亮清晰了,而且能够看得很远!听声音也敏感了,除了周围的声音,就边山寨外面那条小河的流水声都涓涓入耳,他的听力与视力,要比原来还没把能量输送给吴冰的时候,要更强大得许多。

    而且,现在的林晓强,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充斥着无限的活力,整个人神清气爽每个细胞都是舒坦的一样,仿佛再来十来二十条级野猪也是小k屎一般,这种浑身上下都充满自信的感觉,是林晓强一直都没有的!

    林晓强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有此改变完全是因为训练那股异能的结果。

    还没整容呢,林晓强已经有了种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感觉!

    冰妮围绕着林晓强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确确实实,自己的这个假叔叔躺了两个月,不但长胖了,而且长高了。

    “哥哥,你现在高我好多哦!到底怎么会这样的啊?”冰妮啧啧称奇的道。

    “呵呵,那还不是你照顾周到的结果,是你把我养得这么胖又这么高的!”林晓强淡淡一笑,把功劳全都推向冰妮。

    “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真的,那我以后改行养猪了啊!”冰妮也笑的打趣道。

    两个人正说笑间,欧阳晓生与沈雪走了进来。

    沈雪看到林晓强已经起来,赶紧的抢上前来查看他,仔细的审视一遍,这才点点头道:“嗯,脱离了三等残废,总算有我们欧阳家子孙的男儿形象了!”

    林晓强听了这话有点寒,心道,不够高就不是欧阳家的子孙了吗?我生是欧阳家的人,死是欧阳家的鬼啊!

    欧阳晓生打量了一下变高了的林晓强,也很是满意的点头:“我也没想到你体内的潜能这么足,比我原来增高的时候效果好多了!”

    冰妮见三人有话要说,便很识趣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晓强,现在你的伤好了,人也变高了,接下来就是解毒与整容了,这解毒的事情我虽然帮不上忙,不过你如果想整容,我倒是可以给你找个医生来的!”欧阳晓生想了想道。

    “不用了,爷爷,我想这个整容的事情,不需要别人了,我自己应该能行的!”林晓强指了指自己这两月来吃得胖,胖得甚至有那么点肿的脸道:“我体能的异能可以给别人减肥,在减肥的同时可以塑形的。”

    “可那是在别人身上才灵验,你自己要给自己减,这能行吗?”沈雪有点不安的道。

    “不知道!”林晓强摇了摇头,“不过我现在对体内的异能已经能控制自如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试试看的。”

    欧阳晓生与沈雪闻言愣了愣,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因为他们认为,反正林晓强已经这么丑了,再整也不能丑到哪去的。

    “那好吧,我们去外面给你守着,有什么不对劝你马上就得停止,知道吗?”欧阳晓生道。

    “晓强,你要量力而为,不能勉强啊!实在不行,咱们就找整容医生来好吗?”沈雪仍是不放心的叮咛道。

    “知道的,爷爷奶奶放心,我知道分寸的!”林晓强答应道。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阳痿早泄呃,是悲欢离合才对,逝去的脸孔,容易被人遗忘,时间久了,甚至无法记清楚那人长得什么样,可是有一张脸,你绝对不会也不可能忘记,那就是你自己的脸。

    林晓强一直记着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因为现在的他和原来的他对比是那么的鲜明,他在心里想过了,如果要整容,他一定要变成原来的样子!

    不能还我河山,你也要还我原来的面目不是?()

    这一刻,林晓强静静的坐在镜子前,端视着现在这张脸,然后慢慢的回忆,仔细的回想着原来的自己,同一时刻,他的一双手也运起了能量。

    林晓强的前身欧阳力,那是绝代帅哥欧阳冲与绝代美女苏非儿的爱情结晶,长得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棺材见了打开盖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林晓强没有抱多大的信心,仅仅只是想试试,他轻轻的,把带着能量的手指抚到自己的脸上,像是那一次在京城给沈晴雪整容时一样。

    抚过之后,意想不到的结果生了,那被他带着能量的手指轻触过后,明显的改变了。

    这一试验的成功,让林晓强顿时欣喜若狂,他真的能给自己减肥不,整容!

    接下来,他按捺下心中的激动,一边回想着自己原来的样子,一双手如软弱的绵絮一般在脸上抚过。

    林晓强的脸部骨架并不算小,皮肤也算是白皙,只是原来日夜颠倒流离浪荡的活着,严重的营养不良,这才变得瘦尖无比,让人感觉丑不堪言,经过林晓强两个月来的海吃猛塞,而且每天又有意的把能量运行到脸部上进行“通筋活络”,如今的林晓强脸不但不尖,反而有点圆,这刻意所为的结果,就是为了今天的完美塑型。林晓强小心翼翼的吸去脸上的的油脂,稍微拉开些距离,仔细对比两边的比例,感觉两边都均匀一致了,圆脸已经变成原来的国字脸了,这才停下手。男人的额,要饱满,要厚实,那才是完美。眉目清爽,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眼烂烂如岩下电,玉山上行,方能光映照人。

    颧骨下要略微有些凹陷,这样才会有立体感;鼻翼要挺拔,才显风姿神貌。林晓强的十指犹如弹奏一曲清幽的古乐,带着缓慢而古老的节奏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男人的唇,无须过多的修饰,天然的就很好,但他为了变回原来的自己,仍是轻轻的勾去了粗糙的轮角

    待得林晓强从里面打开门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张口结舌的呆愣在那里。这一张脸,没有奶油小生的俊俏,没有血性硬汉的刚猛,但你看着他的时候偏偏就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他笑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笑!

    他看着你的时候,会让你的心脏猛地狂乱起来。

    他皱眉的时候,你也会跟着忧郁。

    这,绝不是一张用英俊可以形容的脸,这是一张带有亲和力与感染能力的脸。

    他的五官也许不是最出色的,可是组合在一起,衬着他修长已不显瘦削的气质,那是一种强势的,征服的,让女人呼吸压抑,心跳加,神思恍惚,魂不守舍的震憾。

    是的,林晓强已经不是原来的林晓强了,今天的他,已经真真正正的脱胎换骨了。

    冰妮傻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眼光直直的看着林晓强。

    “怎么了冰妮,不认识我了?”林晓强淡淡的笑着问,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冰妮!

    冰妮听了这熟悉的声音,吃惊的捂着嘴巴,呆呆的看着已经换了个人的林晓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晓强只是淡淡的带着笑意的看着她,而他的眼神,也好像比原来清澈明亮了许多。被他看着,冰妮的一颗小心肝竟然忍不住乱跳了起来。

    呆了好一会,冰妮才回过神来,失声问:“哥哥,真的是你吗?”

    今天,她已经是第二次问这句话了,然而今天,也是她的人生之中,最受震憾的一天了。

    “当然是我啊!”林晓强走上前来,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忘了我教你唱的歌了吗?”

    没忘!”被他的大手一碰,冰妮顿时浑身一颤,有点结结巴巴的应道,如今的林晓强,浑身上下散着一股让人无法昂视光彩,更有一种别人无法拒绝的亲和力,所以冰妮的老爹看着林晓强轻拍到自己女儿肩膀上的手,连“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此类的话都说不出来。

    “咔嚓!”一声响,一阵闪光灯亮过,众人才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只见沈雪正用数码相机给林晓强拍照呢。

    “雪,你干嘛?”欧阳晓生疑惑的问。

    “我要把他的相片带回去让姐妹们看看啊,不然以后在街上见着了都认不出来了!”沈雪看着自己高大英俊的孙子,无比骄傲的说。

    “哦,那拍吧,多拍几张,拍几个一寸照,他现在这样子,也要重新有一个身份的!”欧阳晓生说着。沈雪闻言,便更加卖力的摁着闪光灯

第六十三章 婚事

    在山寨外的小河边,木屋前,冰妮与沈雪并排坐在石头上,两个女人挽起裤脚把雪白的小腿浸泡在清凉的水里。

    “妮儿,今年你几岁了?”沈雪看着娇俏迷人的冰妮,忍不住问。

    “二十了!”冰妮低声答道。

    “那你怎么没出嫁呢?”沈雪吃惊的问,据她所知,保安族提倡早婚,按冰妮这个年龄早该嫁作人妇才对啊。

    这话让冰妮的心中一疼,低下头喃喃的应了一句:“马上就要出嫁了。”

    阿德达已经出院了,不管阿怒一家愿不愿意,这头早早就定下的婚事是不可抵赖的,阿怒老爹虽然想方设法的把婚期一拖再拖,可到了现在,已经没任何理由可以再拖下去了。

    凭心而论,有谁愿意嫁给一个没有感情,而且还是下半身瘫痪的残废呢?

    冰妮一点也不愿意出嫁,然而保安族的族规却由不得她。

    三天后,那就是她和阿德达的大婚之期。

    “可惜了啊,原本你和晓强是很般配的一对来的!”沈雪一厢情愿的说。

    沈雪的话让冰妮羞臊无比,低声说:“这这怎么可以,他是我的叔叔啊!”

    “切,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沈雪反驳道。

    想起林晓强,冰妮脸上愈的红了,只是想了又想之后,只能长长的叹口气,林晓强确实不错,保安族之中真的很难找得出这么硬气的汉子,更何况现在的他不但不丑,反而英俊得让人看一眼都心惊肉跳!

    人是感情的动物,两个月的日相处耳鬓厮磨的接触下来,在她的心里,对林晓强多多少少的生出了些好感,能够嫁给这样敢冲敢拼敢于牺牲自己保护别人的男人,那确实是一种福气,只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权利去选择了。

    沈雪看到冰妮脸上难过的表情,也是深深的叹气,这一对恐怕是真的有缘无份了。

    林晓强的伤好了,欧阳晓生与沈雪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在保安族中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的他们准备离开。

    “晓强,爷爷能做的事情基本已经给你做了,解毒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以后的事情,你自己要好自为之啊!”欧阳晓生在离去的时候,对林晓强如此交待。

    林晓强点头,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沈雪走到林晓强面前,伸手整了整他有点乱的衣领,“晓强,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困难,需要什么帮助,就给奶奶打电话好吗?”

    沈雪的话使得林晓强心里一酸,喉头也打结惟的,除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晓强把二人一直送出了村口,送过了江,到达山外的那条公路上,并拦了一辆过路的客车给他们,这才返回。

    回到阿怒大宅的时候,却见到处都开始张灯结彩了。

    “大哥,咱们要办什么喜事吗?”林晓强站在门下,仰望正在梯子上面挂大红灯笼的阿怒。

    阿怒没答腔,挂好了灯笼下来,林晓强才现他脸上的神色并不是那么好,不但他,这家里每一个正在准备喜事的人好像都不太欢喜。

    不是办喜事么?怎么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林晓强很是纳闷的想。

    阿怒下了楼梯,找出一根烟坐到门边,一边抽着,一边悠悠的叹气:“冰妮要出嫁了!”

    “啊?”林晓强闻言脸色顿时就数变,惊声问:“她要嫁给谁啊?”

    “还能有谁,那个窝囊废阿德达啊!”阿怒无奈的道。

    “嫁给她?这个婚事老爹不是去退了吗?”林晓强疑问。

    “退不了,阿黑瑞那个老东西不同意。族中有规定,男方如果不退婚,这定下的婚事就更改不了的。”阿怒很气愤的道,“阿德达已经残废了,如果他是为了救族人而残废的,冰妮能嫁给这样一个血性汉子,服侍他后半辈子,我也无话可说,可问题是他阿德达因为贪生怕死慌不择路才弄残的,当天在山上的所有族人都能够证明的,想到这个我就觉得这头婚事窝囊极了。”

    “那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冰妮嫁给一个残废了?”林晓强质问道。

    “我”阿怒突地站起来,瞪着林晓强,可没一会又颓然的坐下来,“我们有什么办法啊!三天后他们就来迎娶冰妮了!”

    林晓强想到冰妮就要下嫁给那个贪生怕死又已经残废了阿德达,心里难过又愤怒!“大哥,这样不行,咱们不能再了冰妮一辈子,我绝不允许他嫁给那个阿德达。”

    “兄弟,这个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阿怒连连叹气道。

    “不,我不管,我一定要阻止这场婚事,我绝不能让那个阿德达毁了冰妮一辈子!”林晓强怒火滔天的道。

    阿怒看到林晓强眼里的坚毅与阴沉,顿时被吓了一跳,道:“兄弟,兄弟,你冷静一点,你千万这乱来,这头婚事关系重大,别说是你,就算阿爹,都不可能阻止的!”

    “关系重大?”林晓强不解的问。

    “是啊!我原本见阿爹几次退婚不成,也想着用强硬的方式阻止这场婚事的,可是一旦我这样做了,那我们整个保安族就会引大乱的!”阿怒忧虑重重的道。

    “退个婚而已,有这么严重吗?”林晓强觉得阿怒有点小题大作了。

    “不是的,兄弟,你听我说啊!”阿怒真的害怕热血又冲动的兄弟会做出什么莽撞的事情来,于是将事情的原由一一的对他说起来,“我们保安族人民长期以来信仰伊斯兰教,属于逊尼派,有老教、新教之分。在老教下分若干支派,两个主要的支派(门宦):崖头门宦和高赵家门宦。而我们这边,是属于崖头门宦这一派的。在积石山的别一头的那几千族人是属于高赵家门宦的,新教侧在积石山过去,也就是你那天说被野猪载到那个坷儿沟山的后面,也有几千的族人。阿黑瑞的兄弟,也就是阿明瑞,是那边赵家门宦的族长!”

    林晓强默然了,他没想到这里面还牵扯着这么复杂的一层关系。

    “阿黑瑞到底有几斤几两重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他真的能赤手空拳的打死一只猛虎吗?那只老虎被抬下山来的时候,阿爹已经仔细的查验过,这虎原本就受伤惨重虎命危殆,阿黑瑞只是瞎猫撞着死老鼠罢了,但阿爹当时之所以不拆穿他,反而顺水推舟的说他是打虎英雄,后来阿爹退位,又让阿黑瑞来接任,那完全是考虑到两派各自为政,相互争斗多年,想借他的亲戚关系来平稳动乱的局势,换来两派的和平相处罢了!”阿怒继续娓娓而谈。

    “那现在呢?两派和平了吗?”林晓强忍不住问。()

    “在阿黑瑞上位之后,他的兄弟阿明瑞已经不再向我们步步紧逼了。要知道,赵高门宦那派的族人过了六千,而我们只有四千人不到。这一争头起来,谁胜谁负都是其次,可是造成血流成河生灵涂炭那绝不是我们所愿的!你想,阿爹费了多少苦心,才弄成今日勉强平和的印像,如果现在我们用强硬的态度退婚,把阿黑瑞逼急了,联合起他的兄弟来个里应外合的大造反,那这事情就真的不可收了!”

    “”听了这一席话,林晓强顿时感觉自己全身无力到极点,软软的跌坐在地上

    本章更新完毕,以下是方便后面阅读的婚礼程序详述,有点重要,当然,大家可以跳阅保安族传统的婚礼程序包括说亲认亲、择日、娶亲、送亲、重席和回门等过程。

    说亲定亲,若男子看上某家姑娘,征得父母同意后,父母将委托媒人到女方家试探。试探时媒人会带上两包挂面,若女方家长对婚事赞同,则收下挂面,反之,事后将退回挂面。此次试探称为“定心”。

    展到现在,有时媒人可直接征询女方家长意见,不一定要带挂面。

    那天,如果媒人来说亲的时候,冰妮一口的回绝,那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可是那时候小妮子年方十六,哪能够透过虚像看本质啊。

    定心后,过一段时间,再请媒人带上几位至亲,拿上茯茶一块、“四色”礼品一份、衣料一块,送女方家正式定亲。此次上门称为“定茶”。女方若接受“定茶”就意味着认亲,如果谢绝“定茶”说明不愿结亲。认亲后至正式结婚的这段时间,男方每逢喜庆节日或新年丰收之际,都要给女方家送礼。

    再过些时候,男方又去送“纳什”。即给姑娘送去一盒胭脂、一盒银粉、一对耳坠、一把头绳、两件衣料,两块茯茶。这次送“纳什”也叫送小礼。

    最后是送彩礼,即送大礼。当两方家长认为可缔结婚事时,女方派媒人通知男方聘礼数量等情况。经双方切磋商定适宜的彩礼数目后,由男方媒人及本家兄弟三至四人,带着衣料、香粉、姻脂、香皂及手饰等送给女方。如今,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彩礼的数量和种类都有变化。如,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以及电视机、电冰箱等电器。女方接受男方彩礼,设宴请亲房户族都来吃宴,称其为“叫客”。“叫客”人数之多显示女方家庭团结和睦。如果女方没有亲友,也可让毗邻请其亲房户族,表明女方家人缘关系。在宴席间双方商定婚礼诸事宜。

    择日,保安族对结婚日期的选择是比较慎重的。这个过程仍然由媒人来完成。媒人带上一块羊肉和一件长衣服面子,到女方家商量结婚日期。去后先将肉方送给女方家,再把衣服面送给姑娘舅家,舅家将配上棉花、里子,再送还姑娘。这时,才由媒人同女方家长择定结婚吉日。吉日大多选在星期四或星期五(即伊斯兰教“主麻”日前一天或“主麻”日)。

    吉日选定后,要在结婚前一天,男女双方各请阿訇念“讨白”。

    娶亲,接下来是隆重的婚礼。当天早晨,男方家庭选派七至八位男性,其中一位是新郎的伴郎,又有两位年轻妇女作陪姑,组成娶亲马队,牵着一匹马,马鞍上备一条新红单子并稍加装饰,再拿上一件熟衣、一顶盖头和一梳一篦去娶亲。

    到女方家,媒人引新郎给女方家长们道“赛俩目”问好。请来的阿訇及长辈坐在炕上方,新郎和伴郎跪在炕沿下,新娘躲在其它房间,不露面。这时,新娘父亲直呼新郎的奶名,正式宣布将女儿许配给新郎。如说:“阿卜都,我的阿西亚聘给你了”。新郎忙答:“我承领”。接着阿訇念“尼卡哈”(《古兰经》中关于证婚的章节)。念完,还需考问新郎伊斯兰教义等常识。新郎答完,阿訇要代女方向男方要一定数额的“纳聘金”,可以当场给或给一部分等结婚以后再算清,如果夫妻恩爱至深,由女方应允,也可不给。“纳聘金”由女方独自支配,丈夫不能干涉。最后,阿訇将男方带来的一大盘红枣、核桃撒向院子中人群。据说,这些红枣、核桃象征着婚姻美满、早生儿女,白头偕老、幸福如意,并能给抢到者带来好运。因此,年青人争先恐后抢红枣、核桃。其后便设宴招待娶亲人。宴毕,女方亲友和村上的小伙们向媒人及娶亲者要“奴工木哈钱”(保安语,意为买羊羔肉的钱)。若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年轻人们就要用棉花、羊毛沾锅黑,涂抹娶亲人的脸,嬉闹取乐。并在娶亲人离开之际,小伙们还要拳打脚踢他们。据说,这种别开生面的“送客”,是为了让新郎新娘未来子女们记认舅舅的一种仪式。

    如果男女双方是同村人,年轻人会到男方家,将新郎父亲、叔父、哥嫂等脸上抹黑,将新郎父亲打扮成一身穿翻毛皮袄、大红枣作“耳坠”,地瓜作“眼镜”,身背木制“大枪”,抬到女方家院中坐下。双方亲家互道“赛俩目”后,新郎父亲装出生气的样子责问为何不快将女儿送来。这样,小伙们将新娘父亲按倒,让新郎父亲用木棍象征性的抽打**。这一习俗称为“抬公公”。

    当新娘离开家时,女方家组成送亲队,一般为两个伴娘、八至十个男子或二、三十人。家族中年长妇女左手扶新娘,右手托一盘五色粮食玉米、青稞、小米)和茯茶。新娘自家门边走边向后抛撒五色粮食,出院门。据说,这是示意将吉祥如意和幸福留给父母、姐妹和兄弟。新娘头盖面纱,身披一条红色毯子,骑马由送亲队送到新郎家。姑娘在上马前,即将要离开娘家时要唱《哭嫁歌》。

    送亲送亲队伍快到新郎家门口时,男方村里的小伙们鞭炮齐鸣,并在路边阻拦新娘骑马入门。送亲一方认为,结婚吉日新娘应该是不沾尘的,应该由男眷簇拥着强行骑马进门,或者由哥哥抱进洞房。但是,迎亲的一方认为,这样显得新娘太高贵了,因此硬让新娘下马步行。这样你冲我堵,互不相让的“吵闹争执”着,然而往往是小伙子们阻挡不住,送亲一方连人带马一起闯进男方大门,再由新娘哥哥抱进洞房。

    新娘进入男方大门后,大伙毕恭毕敬的请出“婆婆”,进行“打公公”的仪式。保安族妇女平时在家里地位低,但在这天要做“婆婆”了,当着新娘的面“打公公”,意思是以后要“公公”尊重“婆婆”。

    “亮嫁妆”也是重要的婚俗仪式。送亲人将嫁妆“抬鞋”(新娘亲手为新郎及其长辈、兄弟姐妹的鞋)摆在院中,展示新娘的针线活,后逐个分给新郎家人。男方象征性地给些“抬鞋”钱。此后,客人们便三三两两到新郎亲戚家做“转客”,最后在新郎家摆宴欢庆。这时,双方的小伙子们拉出好马,在附近的平坦之地进行赛马活动。这不仅表现喜庆之情,也是青年人显示骑马本领的好机会。

    当晚,年青人聚集到新郎家院中,架起篝火,边饮茶边唱“宴席曲”欢庆。午夜,临近结束,唱一曲“讨喜曲”,得到主人以核桃、红枣等食品招待,便宴散而去。

    重席和回门,婚礼第二天,男方继续设宴,并由男方长辈出面给新娘的母亲“抬钱”。新娘母亲只象征性拿一些。另外在男方家,还得给新娘舅舅抬煮熟的牛背子(即连着牛尾巴的牛后背部分,有四五十斤重)。散宴之前,女方舅舅或伯父,男方长辈分别讲一些客套话。例如:两家的姻缘是“真主”之意。希望男方日后对新娘的不足之处多加教导、谅解;男方感谢新娘家人对新娘的养育之恩等等客套话。

    第三天是婚礼的最后一天。男方的姐姐、嫂嫂等陪同两位新人去女方家“回门”。她们到了女方家,同样先做“转客”,后于女方家设宴。宴散客走,婚礼仪式告终。新娘到新郎家以后,一般三天不吃男方家的饭,娘家送饭,表示父母对女儿的关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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