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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了了一生     医世无忧txt下载     医世无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四章 缘份啊

    被黑帮追杀,又被警察追捕!林晓强感觉自己倒八辈子大霉了。

    此时此刻,林晓强虽然头晕脑胀,而且筋疲力尽,但他仍是非常的清醒,他必须逃出这一片危险的区域,冲出重围!

    林晓强脱下了衣服,往警车爆炸地方的东南方向扔了到草从里,然后穿着背心短裤却往西北方向逃逸,目的很简单,混淆警察的视线,使他们误以为自己往东南方向逃跑的,就算不能误导,也能让其扩大搜索的范围。

    林晓强往山上直窜,跑了不知多久,他也没觉着自己跑了有多远,因为这里都是连绵不尽的山脉,连滚带爬,连爬带滚,能跑多远呢?不过庆幸的是这一带没有什么悬崖削壁,只是丘陵连着丘陵!

    月光不是很明亮,在乌云里像个半装美人半摭半露的,在树林中,只能透出一丝丝微弱的亮光,林晓强只能隐隐约约的看着前方,勉强的在山林中爬滚着,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旁边的植被撕成破破烂烂,身上也增添了很多条血痕,可是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就可能很快就被警察追上。林晓强不敢往下跑,只敢往山上窜,一边跑着还时不时往身后看,看看有没有警察追来的迹象!

    他的一双腿沉重的像是灌了铅一般,但他还是没命的逃着,一边跑,一边想:现在警察肯定以车祸现场为中心来划定区域,在区域内设卡排查,怎么没有沿途追来呢?是不是我往反方向抛弃的衣服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是警察认为,夜间在山林里搜捕,没有足够警力的话,可以抓获我的希望很渺茫吧!林晓强费力的爬上一座小丘陵的山头,正想攀上几步,在那个小土坡上休息一会,可是一不小心,一脚踏空,稀里糊涂的就滚了下去

    天旋地转的一阵,林晓强的身形终于停了下来,却现自己已经滚到了山脚下了,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痕,左脚好象有些不对劲,完全使不了劲,眼前还闪着无数的小星星!

    靠的,这个下山的方法倒是挺快的,就就就是太危险了些,差点就把他的小命给结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欲而不达!林晓强强忍着痛苦,一拐一拐的向前走去,希望能在附近找点什么吃的,可这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鬼影都没有,哪能有什么吃的!

    实在太疲惫了,都走不动了,于是就在一个被草丛包围的石头下躺了下来,管不了那么多了,休息一会再说吧,谁知一坐下去,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困意睡着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一阵狗叫声把林晓强给惊醒了,林晓强睁开眼睛一看,现天已经大亮了,而眼前正有一条了疯似的黑狗正对他狂吠不停。

    妈了个B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你这狗东西也欺负我,林晓强拿起个石头就想砸死这疯的野狗。

    “老狗,你瞎叫唤个啥啊!上山采药多少回,也没见你逮着个什么东西,就你那熊样,见个野兔都把你吓出心脏脏,你以为你有多能耐”一个背着个篓框的老汉骂骂咧咧的走来,可直骂了一半声音就停了,因为他现了林晓强。

    林晓强也是愕然的看着那个老汉。

    两人竟然就那样看着,相对无语,只有那条老狗仍是龇牙咧嘴的向林晓强叫唤个不停!

    这两位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四面八方已经响起了疯狂的狗吠声,七八条狂叫的警犬拖着搜山的警察赶来了。

    林晓强再想逃已经来不及,只能无奈的呆在那里束手待毙,但眼光却不忘恨恨的看了一眼那条老狗:都是你,没事瞎叫个啥嘛,把警犬都给引来了。

    再定睛一看,林晓强恍然了,这是一条母狗,而那些警犬却都是公的,难怪统统闻风而来了,想必是闻着骚味了。怨天怨地怨父母?不,林晓强只能怨自己,命不好啊!被警察押着走的时候,林晓强还不忘回头看了看那个站在那里愣的老汉,眼里露出了可怜的目光,不是可怜自己刚出狼窝又进虎**,而是可怜这么老的人还跑到这荒山野岭来采药

    在甘省关押了几天,林晓强被押解回深城,在警车上,他终于看到了那两个贩卖黄色光碟的同志!

    三人普一照面,顿时都懵了。

    人生何处不相缝,不是冤家真的就不聚头,先不管有没有缘,但有仇的话是到哪都能遇得着的,不然哪来那句冤家路窄的话!

    这两个人不是谁,正是阴了林晓强一把,教会他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道理的老赤和老曾!他们开着的那辆重型货车,看起来载着的是一堆废铜烂铁,其实下面压着的全是黄色光碟!

    当然,这一车货的价值远远不如罗琳给他们的那张支票,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两位已经是款爷的家伙真的掉钱眼里,拿到支票仍不知足,还想把这车货给运到地头才去风流快活!

    结果,林晓强的诅咒灵验了,他们出了车祸,虽然没有车毁人亡,却被交警给拦下来的,结果一盘查,车后载着的脏物便浮出了水面,就连那张现金支票也被当成了脏款一并没收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老赤与老曾的时候,终于到了。

    林晓强是冤,可他们就更冤了,只是这后者,却多少有点咎由自取了。

    押解的公安只有五人,但他们一点也不怕这三个家伙逃走,先不论这三位的手脚都被铐得死死的,就说这警用的面包车的构造,四周围都被铁栏栅焊接得死死的,就像个铁笼似的,比运钞车都要安全,出了这片山区就直上高,全程直达深城,绝不会出任何意外的!

    三个人坐在车上,林晓强冷冷的看着这二位“老乡”,那二人却是表情尴尬眼神闪烁的把头扭向窗外,宽敞的铁笼里,尽管只有三人,也显得拥挤万分。

    林晓强真的很想问这两位一句:你们的技术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也落网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没那个心情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果说警察是道,这二位显然没有达到魔的境界,否则也不会落得和自己一样的下场了,除了那一堂课,基本没什么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所以这两个人,他无视了!

    林晓强的眼睛看向窗外,仍是像昨天差不多的连绵山脉,看着葱葱郁郁的山林,他忍不住的想到了老家,想到了林晓玉生活就像是一直在跟林晓强开这样那样的玩笑,从一个民工到一名白领,从一个学生到一名江湖游医,从一个光芒四射的大国医到归合沦落到一名人人喊打的杀人嫌疑犯……

    “林兄弟,真是缘份啊!没想到在这也能遇上你!”老赤没有老曾那样的定力,受不住车厢内沉闷的气氛先吭了腔。

    林晓强看着山坡上飘过的一棵老梨树,仿似看到了从前,自己刚踏入林家,与林晓玉在梨树下观梨花景的时候,那时他是屁事不懂的,当然,他也是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可如今,他已经沦落为阶下囚,想起这些,心里就愈的难过。

    “我心情不是很好,请不要和我说话!”林晓强淡漠的说,语气之间听不到一点人味。

    靠,你丫镶金了!老赤在心里骂一句,嘴上却还是不停,“我说林兄弟,你还在记恨我们吗?有什么好记恨的,反正你迟迟早早也是要被捉的啊,你看现在不是坐这个车上了吗?与其便宜了别人,那还不如照顾一下我们,再说了,那个钱我们也没得到”

    林晓强突地一手就掐到了老赤的脖子上,极为用力,掐得老赤的喉咙咯咯作响,一张脸也从白转红,从红转紫,从紫又开始转黑了!

    “林兄弟,你干嘛,你放手,放手啊!”老曾是定力如僧,可是看到老赤快要隔屁了,顿时慌了起来,“我们对不住你,我们对不住你好了吧,放手,放手啊!”

    前边的几个警察现了后面的状况,顿时大吼:“放手,你想干什么?”

    林晓强放开手,闭上眼睛再不说话了。

    老赤咳嗽连连的喘气,脸上一片惨然。

    三人又没动静了,行程又再次继续了。

    很快,车子行至林晓强熟悉的那片地方,那辆警车侧翻的所在,那辆警车烧焦的残骸一片黑的堆在那里。

    这时,正在开车的警察司机说,“注意了,这儿路面陡峭难行,而且马上要经过阿訇人的地界,大家提高一点警惕!”

    阿訇人?林晓强莫名其妙,老赤和老曾却闻之色变。

    车子行至了警察说的什么阿訇人的地界,林晓强现路口蹲着几个服饰怪异,留着长的年青男人,眼光异常冷漠的打量着缓缓驶来的警车,当林晓强看清楚其中一人长相的时候,眼睛突然一亮,手指猛地一敲铁栏栅,嚷道:“警察,我要拉屎!”

第三十五章 一泡屎引发的血案 上

    “我要屙屎!”林晓强大声嚷嚷道。

    “屙什么屎!就你小子事多!”一警察不耐烦骂了起来!

    “我要屙屎!”林晓强再次重复!

    “林晓强,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又一警察对林晓强吼道。

    “我真的很急!”林晓强很认真的道。

    “不行,再怎么急都要过了这个地方才说!忍一忍!”那带队的警察说。

    “我急的就要拉了!”林晓强脸色赤红,五官凑到一齐道。

    “再急也得过了这地方才行!”驾车的警察被他烦得不行,可是路面坑坑洼洼的又加不了。

    “布”的一声响,一股奇臭难闻的味道立即就弥漫在车里,警察们被熏得差点呕吐,赶紧的把窗户全部打开。

    这屎来了,果然就像爱情一样,想挡都挡不住的。

    众人一脸嫌恶的看着林晓强人家都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你放的屁怎么又臭又响啊!

    林晓强无辜极了,这屁不是我放的啊,是谁这么默契的配合我演双簧呢?不过,既然别人如此配合,他也不能辜负了别人的“美意”,于是就顺势一边吸着气,一边捂着肚子苦着脸说:“不行了,憋不住了,一点都憋不住了,再不停,我就要在车上拉了,那里不是有厕所吗?”

    全车的警察都被林晓强吵得心烦意乱,那驾车的警察实在受不了了,一脚煞车就踩了下去,万一林晓强真的拉在车上,那招罪的可是自己几个啊!

    几个警察骂骂咧咧的下了车,把林晓强像是拽猪仔一样扯出来。

    “懒人屎尿多!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快点!”那为的警察没有一点好脸色,在背后对林晓强推推攘攘的,与另一个警察押着林晓强上厕所,而另外三个警察却留在车上,看守着那两名嫌疑犯。

    几名警察口中的阿訇人仍是蹲在那儿,虎视眈眈的看着林晓强三人走过。

    那两名警察以免这些以野蛮出名的阿訇人上来找事,还讪讪的笑着向他们点头,只是他们却理也不理。

    林晓强进了厕所,两个警察像是怕会从屎坑里逃走似的,也跟着走了进去,甚至还命令林晓强在大解的时候不准关门,他们就忍着臭气一左一右像两樽门神似的守在门口。

    连上厕所都有人保护着,林晓强却没感觉出什么幸福,反而感觉憋屈。

    不管怎么说,这泡屎还是拉得挺顺利的,没多久,林晓强与两名警察就从厕所里走出来,可当他们要往警察车走的时候,那几个仍蹲在那儿的阿訇人中一个却突然问:“喂,这个犯了什么事?”

    “这个”警察很想说这干你鸟事咩,可是想到这些阿訇人的野蛮,为了避免他们搅事,自然是把林晓强说得越凶狠越恐怖就越好,于是实话实说的:“他犯的是杀人罪,两条人命,下手极其凶残,甚至可以说是灭绝人性的地步!”

    “切,杀了两人就很了不起吗?我昨晚还杀了”一个留长的阿訇人说着站起来,停了一停,摆摆谱才说:“我昨晚还杀了几头牛呢!”

    “呃”两个警察有点寒,这人跟牛有得比吗?

    “他是哪儿人?”另一个看起来很是高大威猛却一脸凶相的阿訇人指着林晓强问。

    两个警察心里有些纳闷,你们看上这杀人犯了?他可是个男的啊!

    “外地的,广省!”一警察答道。

    “汉族的?”阿訇人问。

    两个警察不想和他们纠缠不清,于是点点头,然后就推着林晓强欲往警车走去,可是那几个阿訇人一看到两个警察点头,却立即就起身跳了起来,像是几头豹子一般把林晓强等三人围了起来。

    “你们想干嘛?”那两名警察看着几名阿訇人脸色不善,掏出了枪警备起来。

    “他是个汉人,你们竟然把一个汉人带来上我们的厕所!”那个为在阿訇人一脸愤怒的道。()

    “这个,汉人又怎么了?”警察莫名其妙,你们的厕所还镶金贴银了不成,他只是上了你们的厕所,不是上了你们的女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可接下来,这两名警察才知道,这厕所竟然比他们的女人还要宝贵,是容不得一点沾污的。

    “汉人不准上我们的厕所!”

    “汉人吃猪肉!汉人的屎不干净!”

    “我们这厕所里的粪是做肥料的,百十亩的水田全靠它,汉人吃了猪肉,还在这拉了屎,我们这个厕所的屎全都没用了!”

    “我们的肥料没了!”

    “”

    几个阿訇人七嘴八舌的叫了起来。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应对,他们哪能想阿訇人的厕所有这么大的讲究,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他们就让林晓强在野地里随便一拉就好了!

    不过他们确实听别人说,阿訇人从来不吃猪肉和血,甚至还把猪当成是一种神圣的化身来祭拜。

    “老乡,你看他这不拉也已经拉了,这事是我们考虑不周全,我们向你们道歉,这事就这样算了行吗?”其中一个警察低声下气的对几个阿訇人说。

    “我们不是你老乡!这事道歉也没用!”那名为的阿訇人语气生硬,还面带讽刺的道:“我上了你家的女人,在她身上下了一泡种,我向你道声歉,你能这么就算了吗?”

    “这个,这个怎么能这样说呢?”那警察只知道别人说阿訇人野蛮,可是一直未曾见识过,如今亲眼得见,果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他们不是野蛮,是级的野蛮。

    “不这样说,你想我怎样说?我们这一冬的肥料全没了!你说怎么办吧?”那名阿訇人不依不饶的道。

    “那你说怎么办呢?”那名警察有些不悦了,一点破事你也在这跟我纠缠不清,你难道没看到我身上的警服和手里的枪吗?

    警服?枪?在阿訇人的地界,阿訇人的眼中,算个鸟!

    警车里的警察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猛地按着喇叭,隔着车窗猛叫他们,“快点!”

    这边的两个警察看到同伴的催促,却只能在心里苦笑,你们以为我们不想快吗?可这要走得了才行啊!

    那名阿訇人仿似完全不把警察看在眼里,完全无视他的警服和他的枪,更无视那头催促不停的阿訇人,把大手一摊:“赔偿,他必须得赔偿。”

    赔你妈个B,两个警察同时在心里骂道,而林晓强却是站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仿佛这事完全与他无关似的。

    “放肆!”另一名一直不开腔的警察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道:“不就一泡屎罢了,你们在这胡搅蛮缠个什么劲,全都给我让开!”

    那年纪稍大点的警察连阻止都来不及,年轻的这位已经把话全吐出来了,急得他差点跳脚,这里是三省交界,阿訇人的地界,典型的三不管地带,你这样不是纯心把事情搞大来做吗?

    “嗯?”那名阿訇人眼目如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手指伸进嘴,极响亮的吹了一个口哨,顿时,从村里涌出了无数握着锄头,镰刀,洋铲等等极具杀伤力武器的阿訇人,顿时把林晓强三人围得密密实实起来。

    两名警察也算是身经百战了,穷凶极恶的歹徒也对付了不少,可是这么大的阵状,他们还是次经历,顿时手脚就有点哆嗦了,警车那头的三个警察看到村里突然涌出这么多人,知道出大事了,那名带队的头儿吩咐仅剩的两名手下,把两嫌疑犯看好了,他下车去看看!

    费了好大的劲,这名队长终于从外面挤了进来。问清了怎么回事之后,又看到情绪激动的群众,那名带队的队长便赔上一幅笑脸道:“各位老乡,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们不知道规矩,我们赔我们赔!”

    队长拿来了包,他在心里想,不就一点肥料钱嘛,能要多少呢,“老乡,你说吧,要多少肥料钱!”

    那名阿訇人也不开腔,把手一伸,五个手指横到这名队长的眼前。

    “五百是吧!呵呵,我给就是!”那名队长心里有点痛,脸上却还得强装着笑脸。

    那名阿訇人摇了摇头,手掌再次在他面前摇了摇。

    “五千?”队长脸色相当难看的问,妈拉个B的,老子押这三名犯人回深城,千几里路的经费才二千块,你一泡屎就敢收我五千,你这不是天价公厕吗?

    谁知那名阿訇人又摇头,冷声道:“五万,少一个子儿,他都别想离开这里!”

    “什,什么?”队长听了价钱手一哆嗦,包都差点掉到地上去了,抢劫敲诈勒索犯他见得多了,可是连警察都敢敲诈勒索的,他还是次见。

第三十六章 一泡屎引发的血案 下

    阿訇人是出了名的野蛮,别人都说他们是一群未进化的蛮夷!

    事实也证明,他们确实蛮横得可以,不然怎么连警察都敢敲诈勒索呢?

    一泡屎五万大元,五星级的厕所都没这样收费的!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这些警察情愿林晓强真的拉在车上了!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早知,先知那类的神棍神婆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几百阿訇人手持农具,横眉竖目的将林晓强等几人围了个结实!

    警察们虽然都见过大蛇屙屎,可是哪见过这么状观的场面。

    那名带队的头儿听到那为的阿訇人开口就索赔五万,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说什么这五万块看起来很多,其实还是看在你是警察的份上,这被沾污的粪便需要人清理是吧?这清理得付人工是吧?这一大池子的粪便是来做肥料的是吧?那这肥料没了,得重新购买化肥是吧?购买化肥得要钱是吧

    一连串的是吧是吧,直把这名队长说得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啊?一泡屎引出来的?也太小题大作了吧,可是瞧眼前的阵势,没有五万块是真的很难过得关了,可是他们就押着几名犯人,又不是押的运钞车,哪来几万块的现银呢?

    “头儿,怎么办啊?呼叫增援吗?”一警察低声问,握着枪的手哆哆嗦嗦指来指去,目标范围太大,他都不知该指谁的好。

    “呼叫个屁,这地儿手机没信号!”那名队长气急败坏的低声骂道,随即又赔上笑脸,对阿名为的阿訇人道:“老乡,老乡,咱们打个商量成吗?你看我们就几个穷警察,哪有那么多钱,换个别的办法行吗?”

    “我管你们有没有钱!”那为的阿訇人蛮不讲理的道,他身旁的另一人见状,走上前来,附在他耳边低语起来,还不时对着林晓强与几个警察还有那辆警车指指点点!

    那队长见状脸色变了好几变,心里猜测,他们不是看上我们这警车,要把它扣下来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不是要走路出去了吗?这百八十里的山路,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那为的阿訇人听了一阵,向那人点点头,又转过来,指着林晓强与队长说:“别的办法也行,让他留下来,把我们这个厕所里被他弄脏的屎全部清理干净,那我们就不追究了!”

    屎被弄脏了?屎还能弄脏吗?几个警察听了这样的要求均是哭笑不得,这个公厕男女两边加起来差不多二十个蹲位,让林晓强一个人来清理,那要到什么时候啊?那他还回不回深城了?

    “老乡”那名队长低声下气的装成孙子一般与阿訇人周旋着,可是那位刚刚一直像是看戏一样的始作俑者林晓强却突然话了,“清理你mB,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泡屎吗?用水一冲就没了,你们在这吱吱歪歪个啥,全都让开,老子还得赶着回去挨枪子儿呢!”

    那名队长听了这话,心就猛地往下沉,完了完了,蛮的遇上了不要命的,这回可难收场了。

    果然,林晓强的话一落地就像是炸开了锅似的,其中几个热血的阿訇人就受不了他臭屁的模样,冲上来就要揍他。

    眼看那刚从地里回来,还沾着泥的锄头就要落到林晓强身上了,那名队长当机立断的开了枪!

    打哪儿?他敢打哪儿啊,朝天上打呗!

    这个时候不鸣枪示警,林晓强就不用等到回去挨枪子儿,眼下就得隔屁了!

    “嘭!”一声轰天巨响,所有人都愣了愣,这可比他们阿訇人办丧事的“三边炮”要响多了,那名队长见大家被威吓到了,嘴里大喊道:“住手,大家冷静点,有什么事可以商量!”

    那名为的阿訇人被枪响震了一下,可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嘴里骂道:“商量个毛毛,有枪很了不起?有枪你冲我这开啊!”

    阿訇人说着一个跨步向前,指着自己的胸口对那名警察头儿说。

    话音刚落,便传来“嘭!”的一声。

    不是枪响,是闷响,林晓强竟然用带着手铐的手,双手合什的给他来了一拳。老子忍你很久了!我就没枪,有枪你早玩儿完了!”

    “靠,在这地界上你还敢我使横,兄弟们,给我上!”那名阿訇人揉着被打痛的胸口呼喝道,其他的阿訇人便一涌而上,人数众多的阿訇人立时把林晓强等人冲成三拨。

    队长一拨!

    他的一名手下一拨!

    林晓强和一名死死拽着他的警察一拨。

    队长被十几个阿訇人给围绕起来,一个小个子的阿訇人趁那名队长不注意,在他背后抓住他的腰带便猛地一个过背摔,把队长摔倒在地上后猛地压了过去,另几个阿訇人也反应迅扑上去,摁手的摁手,摁脚的摁脚,一下就把队长摁了个结实,硬是把他的枪给卸了!

    那队长也是练过来的,对待真正的暴徒他可是毫不手软,但是对这些并不懂什么法却很无辜的阿訇人却显得慑手慑脚,就犹豫了那么一小下,自己就被撂倒了,待得反应过来要反扑的时候,一把镰刀已经挂到了他的脖子上,冰冷锋利的刀锋就贴在他颈外动脉处,使他心惊胆寒,想了好几下,最终像是无力反抗暴徒的少女般,软软的放下了挣扎无用的手脚,躺在那儿有气无力的道:“各位,各位老乡,大家别乱来,别乱来!”

    “你刚刚不是挺能的吗?还拿枪来吓唬我们!”那名阿訇人看着他冷笑着道。

    “不是,老乡,这个我也是被逼无奈”被摁在地上灰头土脸的队长还想说点什么,可话还没说完,他身侧的一人却拿起一根木棒给他来了一下,就敲在他的颈项上,一下就把这队长给敲晕了过去。()

    另一个被围的警察的情况也没比这名队长好多少,他手里是有枪,他也算是条汉子,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面对蛮横的阿訇人,他的枪就成了摆设一般!

    悍不畏死的阿訇人跟本就无视他手里的枪,几个围在他近前的阿訇人像是虎狼般同时猛扑了上来,这名警察连枪的保险栓都来不及打开就被扑倒在地上,没几下就被整晕了过去。

    林晓强那边,那名警察虽然死死的护着他,不过,与其说是护着他,还不如说是把他当成挡箭牌,因为他把林晓强挡在胸前,迎着那些眼睛赤红的阿訇人,自己却躲在林晓强的背后,看到有人扑上来就把扯着林晓强迎上去。

    只不过有点奇怪的是,这些一直拿着林晓强那泡屎说事的阿訇人,他们的拳脚并不往林晓强身上招呼,反倒专门朝那警察打去,不管那警察把林晓强推到哪个阿訇人面前,阿訇人打的绝不是林晓强,而是那名警察。

    护着林晓强的那名警察招罪极了,那些拳脚明明是往林晓强身上砸去的,可是到了一半就捌了个弯落到他的身上,简直是防不胜防,被莫名的拳脚砸了几下之后已他已感觉有点头昏脑胀!

    “你们,你们再乱来,我可是要开枪了啊!”那名警察终于恼了,拿着枪指着那些阿訇人威吓道。

    那些阿訇人仿似有点被吓住了,纷纷往后推了一步,然而眼里却露出一种同情及可怜的神色看着他。

    这种眼神让警察感觉不安,还让他心慌害怕,扯着林晓强缓缓的往后退,却并没注意到身后正有一名阿訇人扬着一块木板正一动不动的等着他。

    “卟!”一声响,警察只感觉颈背上一痛,顿时天旋地转似的,扯着林晓强的手也忍不住松了松,就这一松,林晓强就被一涌而上的阿訇人拖进了人群中,那名已被敲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昏昏欲倒的警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晓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那两名守在警车上的警察还茫然不知生了什么事,他们只看到无数的阿訇人闹轰轰的围成一个大圈,枪响的时候,心里惶急的他们就想下去看看,可是队长却命令他们死守着这两名嫌疑犯,没有命令,他们不敢擅自行动啊!

    预感到事态严重的两名警察早就已经在呼叫增援,可是这个地方别说是手机没信号,就连对讲机都没有一点声音。

    想上前去看看,可又怕这边出什么事,想撤离,可队长一等还在里面。二人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两人再也忍不住了,就分出一人下车去查看怎么回事,另一名死守在车里。

    商量好后,那名下车的警察就挤进了人群,然而却像是肉包子打狗一半,有去无回,没有一点声息,仿佛是被阿訇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那名守在警车上的警察怕极了,他再也不想下去查看怎么回事了,他只想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可是他怎么能势弃同伴们独自离开呢?

    等,那是他唯一的办法!他把车窗全都升了起来,把车门锁得紧紧的,而他的手,却已经摁在枪袋上!

    那两名贩卖黄色光碟的嫌疑犯老赤和老曾看着这一幕,感觉很是蹊跷,不过他们已经意识到,逃跑的机会恐怕是已经来了,二人几个眼神交换,便在车里叫嚷了起来,叫什么?那自然按照林晓强那般依样画葫芦:我们也要去屙屎!

    原本就心烦意乱的这个警察被他们叫得更是心烦意乱,“嚷嚷个啥,全都给我憋着,还嫌这里不够乱吗?”

    那当然是啊,不乱我们能有机会逃吗?老赤和老曾同时在心里答,于是就更大声的叫起来。

    那名忧心忡忡的警察承受着极大的压力,但他还是咬牙硬撑着,可是这后面的两位却一点也不让他安生,没完没了的大叫大嚷起来,还捉着铁笼死劲的摇晃起来。

    你们是不是想造反?”那名警察终于受不了了,掏出了枪指着他们道。

    枪一出来,老赤和老曾顿时就萎了,乖乖的闭上了嘴,他们不是阿訇人,没有那么悍不畏死的匹夫之气。

    警察见这二位终于老实了,便冷哼一声收起了枪,再转头看向场中,却吃了好大一惊。

    原来场中的那些阿訇人不知何时竟然走得一干二净,而原来被他们围起的地方,只剩下四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瞧那四人的穿着打扮,正是自己的三位同事。

    这名警察吓得脸色直白,手脚哆嗦了好一阵,这才有了计较:“你们两个给我老实的呆在车上!要是敢逃,我一枪一个,当场就毙了你们!”

    老曾和老赤没出声,但这并不表示他们答应了,他们是以沉默以示抗议。

    那名警察说完,就掏出了枪,下车之后赶紧的用摇控反锁上车门,这才举着枪警惕的看着周围。

    原本人声鼎沸的路口却变得静悄悄的,连个鬼影也不见,只有自己的四个同伴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若不是还能看到他们呼吸起伏的胸部,他真的以为他们玩儿完了。

    这名警察持枪戒备一阵,没现什么动静后,便小心谨慎的往场中走去,警车与个倒在地上的同伴相隔并不是很远,大约就是八十米左右,可这名警察走到那个同伴身侧的时候,却已经出了一身的大汗,他真的很怕那些野蛮的阿訇人突然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袭击他啊。

    没有情况,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这名警察持枪环顾一阵,没现有什么异样,这才扶起了自己昏迷不醒的同伴往车上走去。

    个同伴终于被扶回了车里,这一点并不是很重的体力活却做得他气喘吁吁,紧张多于劳力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累人。

    四个同伴,足足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被他一一的扶回车里,而那个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林晓强,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回去报告了上级再说吧,正当他动车子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脸色却霍地又是一变,因为他好像现车里少了什么东西。

    突地一回头,脸色顿时又是一青,车后那个铁笼里的两个嫌疑犯已经不翼而踪了,他们原来被铐着的地方,只留下两副手铐与脚铐。

    “妈了个B的!”这名警察恨恨的骂了一句,掏出枪就想下去找他们,可是看到自己的四个同事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又犹豫了,万一自己一离去,他们又遭互袭击呢?

    衡量得失轻重缓急,这名警察只能无奈的动警车,迅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第三十七章 早知尿炕我就站到天亮了

    那名警察下去救人的时候,老赤与老曾原本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车上!

    他们一点都不想老实,这可是千载难逢的逃跑机会,如果被押回深城,那他们是真的完了,按他们贩卖黄色光碟的数量,最少最少,他们都得坐十年八年的牢!

    十年加八年,那就是十八年,他们人生中最好的时光就这样没了!

    他们不想被押解回去,更不想把人生大好的时花在牢笼里,可是他们没有办法,反锁的警车虽然能从里往外打开,可是那警察下车的时候为了避免他们耍花样,却硬是把他们铐到了铁笼上!

    老赤与老曾的演技是很不错,就连自认为可以去好莱乌展的林晓强都被他们骗得晕头转向的,可是开锁撬门这一类活不属于他们的专业范围,所以他们除了坐在车里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到那警察来来回回汗流浃背的背人,老赤与老曾很好心的提出愿意帮忙,却换来了一个白眼及一句警告:“老实点!”

    “好心着雷劈!”老赤与老曾同时大声的对那警察大声骂。

    那警察猛地瞪他们一眼。“好心?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花花肠子!”

    “看什么看是不是很不服气,是不是要单挑!来啊,把手铐解开,你要不敢你是我孙子!”老赤很不服气的迎视着他。

    “孙子”老曾在旁边瓮声瓮气的煽风点火。

    警察气极了,可眼珠子一转,却冷笑了起来,“你们想混水摸鱼趁机逃跑,门都没有!你们这号人我年中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这点小伎俩也想让我上当!切老实给我在车上呆着吧!”

    老赤与老曾没想到这年轻气盛的小警察竟然不受激,只好眼瘫瘫的看着他下车去救人,可就在那警察去搬第三个同伴的时候,另一侧他看不到的车门突然响了一下,老赤与老曾胡疑的对视一眼,顿时明白,门外可能有人!

    阿訇人?林晓强?

    这久走江湖的两位几个眼神交换,立即有了相同的意见,赶紧把门打开。不管外面的是谁,那都是他们能逃的唯一机会。

    老赤赶紧用牙齿咬住那个沉下去的开关,把它给提了起来。

    车门随即就开了一条缝,一个瘦小的阿訇人迅的窜了上来,二话不说的拿着不知哪来的钥匙打开了他们身上的手铐脚铐,然后极快的溜了下去,整个过程不足二十秒。

    那名警察搬回来了第三个同事,见老赤与老曾还老老实实的呆在车上,也没多心,赶紧的去搬最后一人了。

    他才一下车转身,老赤与老曾赶紧扔掉了虚套着的手铐脚铐,动作敏捷的窜下车,正想分头逃窜的时候,却见旁边的草丛动了一下,那个瘦小的阿訇人探出头来,向他们猛地招手。

    二人只好胡疑的跟着钻进去,却现草丛下是一个拱起来一个空洞,而且还有一条扭扭曲曲的路往外延伸,那个阿訇人像蛇一样伏在那里,慢慢的匍匐前进,还不时回转过头来对二人点头示意,二人明白他是让他们跟着他的意思,于是也依样画葫芦的跟在后面。

    行进了几十米,前面突地一亮,原来这条被草丛摭掩着的通道是直通往树林的。

    穿过深深的树林,前面就出现了一湖泊似的水流,水面上放着一条竹排,阿訇人让二人上了竹排,撑着它顺流而下,行了约二十分钟左右,便到了一个湖面上,竹排靠岸,阿訇人领着二人上了山路,翻过两座山,老赤与老曾眼前出现了另一道风景!

    山脚下,葱葱郁郁的竹林边,一座座奇形怪状却别具特色的土木结构房子,房院相互连接,坐落有序,缠绕着几个山头,一直往前延伸,像一条匍匐的巨龙般看不到尽头。

    在四周围的山坡间,种植着大片大片的农作物,核桃,花椒,茶树等等的果木正茁壮成长!

    好一个世外桃园啊,老赤与老曾几乎同时感叹道,如此的景致,空气清新,景色怡人,没有城市中的喧嚣与污染,没有俗世中的纷争与角逐,让人心旷神怡心情无比的放松!

    在这住,肯定要长十年命!”老赤畅快的深吸一口气叹道。

    “那你就在这住十年吧!”老曾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说。()

    “真的在这住啊?”老赤顿下了脚步问。

    “你以为我们现在这样还能去别的地方吗?”老曾反问。

    “唉”老赤长叹一口气,逃出了囚车,差不多等于越狱,罪加一等了,更没回头路好走了!

    “叹什么气呢!在这找个女的,成个亲,生一堆娃,也挺不错的了!”老曾仿似窥破红尘似的说。

    “就这样一辈子了?”老赤有那么点不甘心的问!

    “怎么?你觉得这个结局不好?老赤,做人要知足,才能常乐啊!”老曾跟着那个阿訇人,回头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老赤:“现在这个结局,比在刚刚囚车里的结局已经强了不知多少倍了,如果进了监狱,那不是你在这儿把女人推倒,而是被男人狂爆了!你自己想想!”

    老赤果真的去想,但只想了一半,就巨寒的打住了,“早知道这样,我们收了那张支票就把货和车都扔进东江河去算了!”

    “早知道尿炕,那就站到天亮了,这话东北人一直都说的!”老曾很不洋气的说。

    “是啊,有早知,警察通通都下岗了!”老赤也是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

    “老赤,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别去想那些不等吃不等穿的东西了!”老曾若有所指的道。

    “那我该想什么?”老赤不解的问。

    “林晓强!”老曾一字一顿的道。

    “他?”老赤的表情一滞。

    “咱们上次摆了他一道。你以为这次他能这么容易放过我们吗?”老曾眉头深锁的道。

    “他不是被阿訇人给捉走了吗?”老赤疑惑的道。

    老曾闻言睁大眼睛看着老赤,“不是吧,老赤,你的眼光不会那么逊吧,你没看到林晓强在嚷着要屙屎之前,看到那几个阿訇人的眼神吗?”

    “没看到啊!”老赤摇头,当时他被林晓强掐了脖子,心里很不舒服,哪还有心思再去看林晓强。

    “那就算你没看到吧!难道你没觉着这事情不对劲?”老曾又问。

    “没啊!”老赤困惑的摇摇头。

    “唉,看来林晓强不是掐了你的脖子,他是掐了你的脑袋,把你给掐傻了!”老曾摇头叹息一声,接着又说:“我们都是甘省人,对于这属于少数民族的阿訇人多少也有些了解,你以前听说过阿訇人不许汉族人上他们厕所的吗?”

    “没啊!”老赤摇头,随即又很二百五的说:“可我也没听说有汉人敢上阿訇人厕所的啊!”

    老曾闻言哭笑不得,“我跟你说不清楚了,你等着吧,一会肯定有咱们俩好瞧的了!”

    “切,咱们都沦落到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好瞧的,咱们能耍林晓强一回,难道就不能再耍他一回?”老赤很是不屑的道。

    “老赤,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好啊!”老曾很无爱的看着老赤,“你真以为林晓强是二愣子吗?”

    “那照你说他很精明咯?”老赤反问,随即冷笑道:“即然他真的那么精的话,还能上咱们的当吗?”

    “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他理智不清的怆惶而逃,想事情也不全面,这一次再见他,虽然仅仅只是十来天功夫,但我觉得他变了,变得深沉又暴虐了许多!”老曾冷静的分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和那些阿訇人认识,这是他们故意演的双簧!”

    “是吗?我不这样认为,我只觉得他在装B,而且是装大B,或许他现在已被阿訇人打得死去活来的猫在粪坑里掏大便呢!”老赤记着林晓强那一掐之恨。所以并不瞧好林晓强。

    “唉,不呼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等着吧!”老曾无奈的道。

    “老曾,别装孙子行不行,你才大我几岁啊!”老赤反了一白眼给他。

    “”

    二人跟在那瘦小的阿訇人身后,不停的交谈着,很快,他们就下到了村褰里!

    阿訇人把他们领进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房子,然后身形一转,便不知从哪个门溜走了。

    老赤与老曾相顾一眼,只好继续往里走,穿过庭院走廊,进到了大堂,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巨大的画像,上面一个狰狞无比的巨人,正手握一把金鳞大刀,横眉竖目的怒瞪着他们。

    瞧见如此诡异画像,二人心里已是一震,可当他看到坐在画像下,茶桌旁的两人的时候,心里更是惊骇

第三十八章 硬汉中的硬汉

    画像下的桌椅旁坐着的赫然就是那个叫骂最响亮,情绪最激动,还挨了林晓强一记的阿訇人。

    见到他,老赤与老曾并不觉着怎么奇怪,这是阿訇人的村寨,这个明显是阿訇人头领的阿訇人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当他们看到坐在桌椅旁另一人的时候,脸上吃惊的表情就如晴天白日见了鬼似的惊诧了!

    林晓强,与他共坐一桌悠然对饮的人竟然就是林晓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他们刚刚还在外面像是仇深似海的斗得你死我活呢?

    老赤与老曾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两人的表情与心理反应各有不同。

    老赤一直都很尊敬老曾,因为老曾教会了他怎么去演绎人生,尽管这一次,老曾的想法与他有很大的出入,尽管老曾硬要说林晓强与那些神秘又凶悍的阿訇人串通一气在警察面前演戏,但他仍不会说老曾是个大傻B,就算说,那只是在心里!

    老赤一直都不相信老曾的话,直到进门前的那一刻,他还是不相信,他觉得林晓强就是一个杀了人的小瘪三,最多是在深城混得一点脸面,在这与深城隔着十万八千里的甘省,初来乍至人生路还不熟的林晓强有个屁的能耐,他能支使这几百上千的阿訇人来营救他?这事真的打死他都难相信!

    只是这会,当他看见林晓强有说有笑的与那个阿訇人领坐在一起,气氛还颇为亲热与和谐的时候,没被人打死他就不得不相信了。

    这一刻,老赤的心里除了惊诧更多的还是悲哀,他一直都把别人当成傻B,谁知道到头来,最大的那个傻B竟然是他自己。

    相对于老赤来说,老曾还是淡然从容的,短暂的震惊过后,他便恢复了平静,仿佛这一切他早已经预料到了一般。

    二人的到来,并没有打断堂上正惺惺相惜的交谈!

    “哥,这一次,真的谢谢你了!”林晓强感激涕零的道。

    这话一出,老赤与老曾都懵了,这个阿訇人是林晓强的哥哥?没搞错吧?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

    林晓强瘦削单薄,脸尖猴腮,丑得爹不亲娘不爱,这个阿訇人却五大三粗容粗犷,简直一个外星人一个地球人,怎么能是两兄弟嘛!

    “哈哈,扯那球子做啥!既然你肯叫我一声哥,那证明你把我当外人,那又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呢?”那名阿訇人爽直笑笑,思起从前,他又感叹的道:“想当年,如果不是兄弟搭救,我现在可能还在苦牢里受罪呢!还有我爹,如果不是有你,恐怕也饿死在深城街头了!”

    哦,原来不是亲生的,而是感恩戴德出手相救!老赤与老曾在心里恍然,“哥。你言重了!我也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并没做什么的!反倒是这次,劳你兴师动众的救我,真的让我过意不去啊!”林晓强惭愧的说。

    “兄弟,你再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啊!我阿怒活了三十几年,上对得起天地,下得对起父母,从来都不曾愧欠过谁,只有你,你对我两父子有活命之恩,这份恩情是我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当初,我就说了,我阿怒这条命就是你林晓强的,今天,我仍然还是这句话。为你做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说的!你踏实的住在这里,我已经对族人说过了,你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兄弟,谁敢不给你好脸色看,先问问我这把保安腰刀同不同意!”

    “嗯,我给哥哥添麻烦了!”林晓强想想,自己现在确实没有去处了,这个三不管,连警察都忌惮三分的地方,恐怕也是他唯一能容身的地方了。

    “麻烦个球,我早就盼你来了,老爹也一天到晚的念叨你!哪回想你了,都得上山去打电话的!现在好了,你终于来了!”阿怒笑笑道。

    “呵呵,干爹呢?他哪去了?”林晓强也跟着笑起来问。

    “他去让大家给你张罗宴席去了,我们要用保安族人最高的礼仪给你接风洗尘,流水席摆上三天。我族之人,要为我们最尊警的恩人,狂欢三天三夜。”阿怒的脸上扬溢着喜气,仿似过什么重大的节日一般。

    三天三夜?老赤与老曾听得目瞪口呆,他们并不待见的林晓强,在这里,竟然被别人如此看重,着实让他们大跌眼镜了。

    阿怒笑罢,这才好像现了呆在一边许久的老赤和老曾,指着他们问林晓强:“兄弟,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

    林晓强早已看到了老赤与老曾,但他并不吱声,等到阿怒问起,他这才说:“这两位”

    老赤与老曾赶紧的摆上讨好的笑脸,这个时候了,他们再不识趣那可真是完了。

    谁知道,刚刚还笑容可掬的林晓强说变脸就真的变脸了,拉起了一张臭脸沉声道:“这两位不但不是我的朋友,而且是我的仇人,他们为一鸡碎那么丁点的钱,把我卖给了一个女人,我恨不能把他们的皮都能煎了!哥,你这里有没有铁链,牛栏一类的,把他们锁起来,关进去!”

    “有,当然有!”阿怒点点头,然后回过头来看着老赤二人,沉下声道:“我兄弟的朋友我会供为上宾!但我兄弟的仇人,我一定会让他们痛不欲生!”

    老赤与老曾见势头不对,撒腿就要夺路而逃,却只听阿怒一声吼:“来人!”

    原本看不到门的厅堂里,顿时就涌出了十来个人,团团的将老赤与老曾围了起来。()

    “把他们给我用重铁链捆起来,关到牛栏去!”阿怒冷声道。

    “是!”众人答应一声,几条铁链哗啦啦的拉了出来,锁到了老赤与老曾的脖子上,手上,和脚上,这带环的铁链可比警察给他们的手铐脚铐更坚固牢实的多了,光是穿着它们走路就举步坚难,更别说逃了。

    刚从虎**又入狼窝,老赤与老曾除了感觉倒霉还有悔恨,如果当初不摆林晓强那一道该多好啊,此时恐怕不是去牛栏,而是去沐浴更衣准备吃酒席了!

    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其实说来并不复杂。

    阿訇人,其实就是保安族人,这只是当地人对他们的一种别称,之所以称他们是阿訇人,那是因为他们念的是阿訇经。

    保安族聚居区位于甘省与青省交界的积石山下,北临黄河。

    林晓强那天在警车生车祸时逃跑上山,就是在上到了积石山的群山之间,那天早上他在山顶上遇到的那个带着狗的采药老人,其实不是别人,就是阿怒老爹。

    当时,林晓强为了避免给阿怒老爹惹麻烦,并没有和他相认,仅仅是用眼神送上自己的问候与关心!

    然而当时林晓强狼狈与邋遢的模样,并没让老眼有那么一点昏花的阿怒老爹一眼认出来,阿怒老爹仅仅只是奇怪,为什么那个衣衫不整,满面污垢,邋邋遢遢的年轻人的眼神会那么熟悉而已。

    奇怪归奇怪,但老人也没去多想,采了药回到家,他基本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但如果真的忘了,那林晓强确实只能说阿弥陀佛了!

    庆幸的是老人虽然老眼有点昏,脑子并不昏,当他第二天上山去查看他那部藏在山顶上的手机,给林晓强打个电话的时候,才突然的想起来,那双眼睛,那副身材,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干儿子林晓强吗?

    顿时,这老人急得在山上大吼大叫的直拍脑袋,然后像个风火轮似的下了山,找到了老怒,让他赶紧的派人进城去打探林晓强的情况。

    保安族的人虽不多,整个少数民族加起来也只有一万来人,而又因为宗教的关系,一分为二,属于阿怒这个崖头门宦的只有四千来人,但这四千来人中却有各行各业的精英,在城里做警察的自然也有。

    阿怒一打探,这才知道林晓强涉嫌两起谋杀案,此时正关押在省城看守所,不几日就要押解回深城进行审讯。

    得知了这一消息,冲动的阿怒差点就要带着人冲击省城看守所,然而姜还是老的辣,听到林晓强要被押回深城,阿怒老爹反倒不急了,他拦下了已经急得眼睛红的阿怒,说:“阿怒,你不要急,这事我们从长计议,你这般冲动不但救不出你兄弟,反倒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爹,我能不急嘛!我绝不相信我那仁义厚道的兄弟会杀人的!他的心就像阿訇那般宽厚慈祥,对待我们这些不相识的人都能挺身而出拔刀相助,他怎么可能有害人之心呢?”阿怒当时急得脸红耳赤的道。

    “阿怒,我当然了解你兄弟的为人,那时候你爹沦落为一个乞丐,他当时也只是一个工地里的民工,他不但请你爹吃饭,还想回去讨要工钱给你爹做路费回家,对待萍水相逢,而且是一个落魄的乞丐老人都能如此的倾囊相助,让我相信他会谋财害命,除非是让我死了!”阿怒老爹深有同感的说,可随即又语重心长的道:“儿啊,爹和你一样也想救你兄弟,但咱们千万别莽撞啊,不然反倒会弄巧成拙的。你听爹说,爹已经有了个主意!”

    “爹,你有什么主意,赶紧和我说啊!”阿怒急急的催促道。

    “来,你过来!”阿怒老爹引着阿怒来到一张桌前,摊开了一张保安族的地势图,“族人打探到的消息,说你兄弟被关押在省城看守所,那就是这个地方,不几日就要被押解回深城,不管他们是要走高,还是走国道,又或是在青省坐飞机,他们都得从我们这条路上经过!”

    “是啊,那爹的意思?”阿怒好像触摸到了一点什么,却仍不是很了解的问。

    “他们押解你兄弟回深城,此去路途遥远,人肯定不会多,照我估计,就算是一级重犯,也就十来个警察,两辆车。在我们山路这一段,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连手机都没信号的,那么这个就是我们的机会。”

    “爹的意思是劫囚车?”阿怒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老爹,心说:老爹不愧是热血老人,如此义薄云天的古人壮举都能想得出来,儿子真是服了油了!

    “劫囚车虽然不好,但总比你带着人去看守所去抢来得容易些。”阿怒老爹笑了笑,抚了抚自己长长的白胡子,“更何况咱们未必要抢,你那兄弟那么精明,看到你一定会明白我们的意思,到时他肯定会有动作的,你只要配合他就行了,如果没有,那咱们就找个碴,硬把囚车给拦下来,动族人去抢!”

    “对,兄弟那么精明,见到我他肯定会明白的!爹,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人去路守着!”阿怒兴奋的道。

    “嗯,万事小心,切莫莽撞,但是有一点你一定得记住!”阿怒老爹原本轻松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沉声道:“阿怒,你一定得记住,你能有今天,那全是你兄弟给你的,就算你拼了命不要,也一定要把你兄弟平安救出来!”

    “爹,我知道!我向阿訇誓,救不出我兄弟,我誓不为人!”阿怒绝决的说完这句,便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阿怒带着几个族人,开始没日没夜不眠不休的在路口上蹲守,待得林晓强的囚车出现的时候,那已经是四天三夜了,但阿怒是个硬汉中的硬汉,这点苦,他都懒得跟别人去诉,只要救下了林晓强,别说四天三夜,一年半载他都能扛得起!

    如今,阿怒父子终于如愿以偿,成功的救出了林晓强,只要救出了他,他们就能保住他,保安族民风彪悍,保安刀更是扬名天下,再加上这是三不管的几省交汇,外人从不敢踏足此地,就连警察,也轻易不敢上门。

    再说了,保安族是做什么的?你啥也别看,就看名字,就连小学没毕业也能看得出来,他们是做保卫工作的呗!

第三十九章 保安族风情

    保安族座落在群山之间,虽然只是初秋,却已开始散箫萦凛冽之气双峡中分天地开,黄河拥雪排空来,奔流直下五千丈,怒涛终古轰春雷,地险天成关,巍然积石出群山,登临慨想神入泽,不尽东流日夜潺!

    这是古人形容保安族地势的诗句,其独特的地理环境就如保安族人的性格一样,傲骨天成,绝然独立。

    在这个初秋,保安族因为某些人的到来打破了一惯的平静与安宁。

    老赤与老曾被一班五大三粗的保安族汉子用铁链锁着拖去了又脏又臭的牛栏。

    林晓强却被一班环肥燕瘦般般入画的保安族女孩拉到了后山的溪潭边沐浴更衣。

    同样是人,待遇却如此的不同,人比人真的能把人气死,老赤与老曾只能悲叹:人品啊!

    林晓强被带到了溪潭边,那班女孩便羞赧的跑开了。

    溪潭里清澈见底,深浅错落有致,四周巨石林立,犹如天生的几堵屏障,山顶流下的溪水缓缓落下,涓涓有声,经久不息由落差形成水潭,带给人们无尽的暇想和绵绵情怀。从小生长在广省的林晓强哪曾见过如此景致,不免在心里赞道,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稍稍放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里,真的要比他想像中好很多很多。清澈的潭水倒映着林晓强此时的模样,邋遢,除了这两个字没什么能更好形容他的了。

    不过林晓强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此时的自己已成了全国通缉犯,就算呆在这里也是见不得光的,那么美与丑又有什么分别呢?可是洗得干净一点总是比较舒坦的,不为自己着想,也为保安族中父老乡亲的眼睛着想不是。

    林晓强在潭水里洗刷一阵,没有沐浴露也没有香皂,就那样斋洗,可就是那样洗了一下,竟然也使半个池子的水变成墨色,他真的有点羞愧得不敢见人,可当他上得岸来,他就真的是不敢见人了,他刚刚脱在上面的衣服不见了,连那条咸鱼一样的内裤都没有了。

    林晓强捂着自己的挡部,急得直跳脚,他猜想肯定是那班顽皮的保安族女孩给他弄的恶作剧,什么不好玩,竟然玩这个等我混熟了非得把你们一个个都推倒不可。

    林晓强心里骂着,嘴上还不敢吭声,因为他害怕一叫唤就会引得别人来,男人来了也不打紧,反正他那玩意儿大,连洋鬼子见了都得自卑,可要叫来的是女的,那他不是占大便宜了,初来乍到的就这样坦诚相见,不太好吧!

    不过,这便宜确实是占了,但并不是他,而是一个女的!林晓强虽然没叫唤,一个女的却体贴的抱着一堆衣服出现在他面前。

    林晓强一丝不挂的站在一个女人面前,但他没有一点沾沾自喜的感觉,反而有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面对着一个年纪足可以做他***女人,你说他能高兴得起来吗?

    那女人把衣服放到他面前,比手划脚的对林晓强说了一通他一点都听不懂的保安语,还很坦荡的上下扫视了他一眼,最后目光落到林晓强坚捂着的挡部上,除了露出来的一点黑色胡子,什么也没看到,眼里有点惋惜的转身离去了。

    就那么十几秒,林晓强却像是被人凌辱了一回似的,出了一身的大汗,四下看看再没人来,赶紧的起那堆衣服穿起来。

    收停当再往水里照下,林晓强多少认不出自己了,因为他此时所穿着的是保安族男人的盛装!

    狐狸皮与白羊毛混合制成的小帽,上面是还插着一根色彩斑斓却不夸张的羽毛,高领白长衫,黑色坎肩,腰上系着鲜艳的丝绸腰带,最微风的还是外面套着那件紫红色长袍,类似藏式长袍一般,用高级丝绒制成,袍长三尺三寸至三尺五寸,过膝,稍短于藏袍,肩宽一尺五寸,袖口宽六寸,均比藏袍尺寸小。

    腰上挂什样锦腰刀,配与装饰用的小布袋,使原本看起来削瘦的林晓强显得英武与潇洒,尽管还是与帅哥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但相对于他原来那一身破烂,已经强了不知多少倍。()

    林晓强装扮一新走出来的时候,一个头胡子全白的老头已在那里等他。

    看到了老头,林晓强从心底涌起一股亲切感,唤了声:“干爹!”

    阿怒老爹也很是激动,老眼带着混浊的湿润看着林晓强,声音多少有些哽咽的说:“娃儿,你招罪了啊!”

    “”就这一句话,差点让林晓强哭出来,这一路来的幸酸与委屈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没事了,都过去了,到了这,再没人能为难你了!”阿怒老爹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带到一座房子前,“我上次回来的时候,给你修了这座房子,目的无他,就是希望你来看我的时候,能感觉到这里就是你的家!”

    林晓强抬眼看去,现阿怒老爹所指的是一座仿清建筑的实木结构三合院,犹如那毫无粉饰的封姑,深藏在三面环山,一面临水之中,它精致,小巧、古朴,在苍松翠竹的掩映下,吊脚楼傍水而立,延伸到河边石板路上的青苔仿佛把人带回到了远古时代。看到这所干爹老早就为自己备下的房子,林晓强心中除了感激还有温暖,属于亲情的那种温暖。

    “一路颠簸,想必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会,我给你准备了丰盛的宴席,你哥正在那边摆弄呢,一会好了,我就让人来请你!”阿怒老爹慈祥的看着这个礼为己出的年轻人。

    林晓强其实很想说,老爹,我能不能不休息,直接去开饭啊,我都饿得能吞下两头大像了。可是话还没出口,阿怒老爹已经微笑着走远了,林晓强只好悻悻的进了自己的新家。

    林晓强坐在现在属于他自己的床上,没有休息,只是焦急的等待着,他已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的仔细瞧过了,这房子什么都好,什么都有,可就是没有吃的。

    然而,来请他用餐的人却迟迟都未出现,林晓强只能忍受着腹中的煎熬。

    一直到夜幕低垂,这才终于来了个人,把心急白裂的林晓强请到了广场上。

    广场中央点燃了一堆熊熊篝火,上下蹿动的火苗直冲云霄,与闪烁的星空遥相呼应,美丽至极,林晓强从未参加过如此的宴会,在那一瞬间,他多少忘记了饥饿,就连思乡思人的情绪也被冲淡了许多!

    若干男女开始围着篝火歌舞,燃烧的树枝已通体赤红,火星噼里啪啦的在空中飞舞,好一派火树银花!

    星空下,篝火旁,诱人的食物,热情好客的保安族人,让林晓强突然感到这个世界也还不错,生活并不如他所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欢声笑语,热气腾腾,阿怒为他的兄弟请来了这条山寨里所有的保安族人,为他的兄弟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山野篝火晚会。除了桌上已经摆放着的美酒佳肴外,丁坝里、松柴上烤着山羊、土鸡、野兔,出一阵扑鼻而来的诱人奇香,令人馋涎欲滴。一群美丽的保安族姑娘穿着鲜艳的民族服装载歌载舞,高昂婉转的藏歌伴着热情奔放的藏舞带着极大的鼓动性,族人们乘着酒兴开始手舞足蹈起来,欢歌笑语回荡在层层山峦上空,环绕在苍松翠拍之间,此情此景,足以让人忘却尘世间的一切烦恼,真是仙歌、仙舞、仙境。林晓强肚子真的很饿了,可是当他刚撕下一只鸡腿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阿怒却已端着酒杯来到了他的面前。

    什么都没吃,林晓强就被阿怒灌下了三杯酒,紧接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阿怒的亲房好友又盛意拳拳的上来敬酒,一杯又一杯,喝完这杯还有三杯,三杯又三杯

    保安族花儿歌把篝火晚会推向**,一个就如花儿般的保安族姑娘站在篝火旁盈盈浅唱,歌声清脆悦耳,娇茑初鸣,嘤然有声

    美酒伴着野味,欢歌伴着笑语,林晓强的酒量是惊人的,喝倒了不少保安族汉子后,终于有了一轮歇息,当他再次准备开餐的时候,热情的保安族姑娘们却已纷纷走上前来,轻扯着他的衣袖,把他拉进了队伍里!

    林晓强只能苦笑着,跟着姑娘们的舞步,偶尔踩着姑娘的长裙,毫无节奏的跳着,腹中虽然仍是饥肠辘辘,可是气氛如此的美好,他怎么忍心破坏。

    这种巅峰,这种疯狂,是人间的一种级放松,极乐享受,林晓强渐渐的忘了一切烦恼,也忘了饥饿,因为他醉了

第四十章 万种风情的保安族女孩子 上

    “叔叔,醒来了,叔叔,醒来了!”一个柔和优美的女声在耳边轻轻响起,仿佛天籁之音般动听非常。

    林晓强在宿醉的头疼中睡得迷迷糊糊的,耳边温和好听的声音一再传来,他才明白是真的有人在喊他。

    很困难的睁开眼睛,现一保安族女子正盈立在自己的床前,轻声的呼唤着她!

    在那一刻,林晓强多少有点呆,眼前的女子让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白皙如羊膏的皮肤,婀娜多姿的身材,水汪汪的眼睛,俏挺的鼻梁,不点而红的双唇,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女般让人心动。

    “叔叔,醒来了啊。爷爷让我来请你去吃早饭了!”那女子笑笑,轻声的用有点蹩脚的普通话说!

    女孩的笑意真有种嫣然巧笑百媚生的感觉,她的普通话虽然说得不标准,听起来却别有一番味道,林晓强又呆了,口水都差点流下来,原本清早就一柱擎天的下身更显驴性,坚挺得犹如钢条一般。

    女孩的眼光不经意的看到了他那鼓起的一个大包,羞赧的把头转向别处。

    林晓强愣愣的看着她,突然,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那就是把这个女孩推倒,狠狠的,粗暴的,猛烈的将她占为己有,这种念头一涌出来,他就忍不住伸出了手,可是手只伸到一半,他就被自己如此邪恶的念想给吓住了,这是自己吗?看到女的就不管不顾的扑上去,自己和禽兽又有何不同?

    不,这不是自己的本意,这绝不是,我不是这样的!林晓强在心里一个劲的对自己说,千难万难的用那股并不多的奇异能量拼死压制,好不容易才平熄下那股来自体内的气血翻腾,可仅仅是这体内的一番较量,他的额头上,他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

    女孩看到林晓强伸到半空中的手,又看到他一脸大汗十分难过的模样,忍不住就伸出了纤纤玉手,将他扶了起来,有那么点紧张的问:“叔叔,你怎么了?”

    被她玉手轻扶,与她柔软的身体轻触,林晓强顿时全身一颤,下身就像是着了火般的难受,死死的咬着牙,闭上眼,全身心的去感受那股奇异能量,他的心里有出现了一点清凉,人也好过了一些。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女孩的时候,他虽然还是很难过,但已不像刚刚那么冲动躁狂了。

    “叔叔,你有没有事啊?要不要我去找爷爷来!”女孩有点慌张的说。

    我没事了,不过你却差点出了大事,要我真的控制不住这副被病毒感染的身体,你这会已经渣都没了,林晓强摇了摇头,长吁一口气,对她说:“没事了,你是谁啊?为什么叫我叔叔?”

    “我叫冰妮,是阿怒的侄女!”冰妮见林晓强没事,便笑起来道:“爷爷让我来请你过去用早饭了!”

    “哦!”林晓强揉了揉有点疼痛的脑袋点点头,昨晚喝得太醉了,自己怎么回来的都记不得了。不过仔细回忆,再看看冰妮,恍然的道:“你就是昨晚那个唱歌的女孩儿?”

    “呵呵,唱得不好,让叔叔见笑了啊!”冰妮脸上红了红,却仍是笑着说!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个爱笑的女孩儿。

    这叔叔长,叔叔短的,叫得林晓强浑身不自在,冰妮的年纪也小不了自己几岁,可自己凭空就大了她一辈份,实在是让他有点哭笑不得,要这声叔叔换成是哥哥,那就和谐多了。

    “叔叔,你去洗漱一下,我在外面等你好吗?”冰妮周到又体贴的把挤好牙膏的牙刷与毛巾递给林晓强。

    “好!”林晓强点头应承,洗漱一番后便跟着冰妮到了阿怒老爹的住处。

    阿怒老爹与阿怒正在厅堂上,还有几个族人正在商量着什么,表情都有那么点凝重,看到林晓强进来,阿怒老爹止住了话,挥散了众人,笑着迎了上来,“娃儿,昨晚玩得怎样?还开心吧!”

    “开心!”林晓强点头,但心里却道:开心是开心了,就是啥东西都没吃,尽喝酒了!“哈哈,那就好。”阿怒老爹说话间,饭菜已经端了上来,“娃儿,来,开饭了!”

    阿怒的话儿不多,只是拉着林晓强坐在自己的身旁,一个劲的给他夹菜。

    “娃儿,在这里不用拘谨,这就是你的家!”阿怒老爹着,便指着围坐一桌的人给林晓强介绍起来:“这个是阿怒的大哥阿刚,这是他的二哥阿达,这是阿刚的女儿冰妮。”

    林晓强赶紧站起来向众人行礼,阿刚与阿达都是豁达的汉子,纷纷向他点头说兄弟别客气,待得到了冰妮,还没等林晓强向她问好,她已经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先向林晓强行起礼来,弄得林晓强也很是紧张!()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保安族人不但好客,而且极为尊师重道尊老爱幼,来了客人,必定要把家中最好的食物拿出来招待,这是保安人最为重视的待客之道,客人满意了,主人才高兴。在与客人谈话时,不能左顾右盼,不能**胡须、抠鼻吐痰,更不能伸懒腰、打哈欠。另外保安族非常尊重长者,忌子女不孝,长幼无序;吃饭要让长辈先吃,见到长辈要先问好等等一大套的规矩,而就是因为这些规矩,才引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娃儿,一会儿我和你几位哥哥还有事情要办,就让冰妮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到处走走好吗?”阿怒老爹问。

    “好的,干爹,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的,我会照顾自己的!”林晓强道。

    “”

    饭后,林晓强与冰妮离开大屋,那些散去的族人仿佛得到了通知般,又不知从哪冒出来,聚集到厅堂上,脸色凝重的商量着什么。

    林晓强没看到这一幕,因为他的注意力被冰妮的笑颜深深的吸引住了,她的笑容,使他迷惑,也使他陶醉,更让他心施摇曳,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这是最能贴切形容她笑容的诗句。

    “叔叔,你想去哪玩啊?”冰妮笑着问林晓强。

    “你带我去哪,我就去哪!”林晓强心说最好不要带我去没人的地方,我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兽性大,把你给

    “好吧,叔叔,那就把你这一百多斤交给我了哦!”冰妮笑笑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了这话,林晓强心中又是一跳,我这一百多斤真的给了你,你能受得起吗?

    冰妮引着林晓强,一路顺着村庄的道路往外走去,离开了村庄进入了一条林荫道,衫树密集、绿草如菌,一蓝如洗的天空挂着一软清月,没有浓云淡彩,日头透过树撩斑斑驳驳的撒在狭窄的林荫道上,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没有了大都市的喧嚣,宁静的世外桃园,伴着鸟儿虫儿的清唱声,林晓强感到神清气爽,一扫近些日子的浊气,自然地做了几口深呼吸,穿过林子,前面是一条山路,越往上走,山峰越是层层叠起,沿路的映山红,山杜鹃红艳艳、黄灿灿点缀着满山遍野。

    林晓强不知冰妮这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难道这保安族女孩寂寞太久,极需抚慰,想与他去山中大战三六九,小战二五八?

    林晓强如此龌龊的yy着,看着冰妮窈窕的背影,浑圆挺俏的美臀,他数次都想从后面把她扑倒在草丛里,尽情的揉搓一番,可每次当他想这样做的时候,冰妮就好像窥到了他的心思一般,回转过头来柔柔的对他浅笑一下。

    这一笑,犹如千丝万缕的冰凉融进了他躁动与狂热的心脏,使他得到片刻的安宁,可没一会,心火又起,反复交替,林晓强感觉自己真的被折磨得要死了!

    “冰妮,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林晓强没话找话的说。

    “呵呵,我带你去属于我自己的地方!”冰妮回头,巧笑嫣然的问:“叔叔,你不会是走这两脚路就累了吧!”

    “不累,不过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成吗?”林晓强问。

    “什么事啊?”冰妮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能不能不叫我叔叔啊,你看我也大不了你几岁,叫叔叔我感觉很别扭啊,你叫我的名字,或叫我哥哥怎么样?”林晓强征询着问,其实他觉得最好还是叫哥哥,这样的话,就算是她真生了什么事,那也不会有乱轮的感觉。

    “啊,这怎么行!”冰妮吃惊的捂着嘴吧,仿佛林晓强提了一个极度荒谬的要求,“你是爷爷的干儿子,是爹爹和叔叔的兄弟,我如果叫你的名字或哥哥的话,他们会骂我的!”

    “那,那没人的时候,这样叫成吗?”林晓强小心翼翼的问。

    “不好!”冰妮把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似的。

    “呃”林晓强有点失望的应了一下,仅仅是改变称呼就这么难,要她接受叔侄恋,那不是难上加上难了?

    “除非”

    冰妮的沉吟让林晓强心中一喜,赶紧的问:“除非什么啊?”

    “除非你教我唱歌!”冰妮道。

    “我教你唱歌?”林晓强睁大眼睛,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的歌应该比五音不太全的自己唱得要好很多很多吧。

    “对,就是你刚刚吹口哨的那些歌!”冰妮很认真的说,“我除了保安族的花儿歌,别的都不会唱啊,如果你教我,我就叫你哥哥,好不好?”

    “呃”林晓强真有点哭笑不得了,可是他答应之后,就更哭笑不得了。

第四十一章 万种风情的保安族女孩 下

    林晓强见冰妮如此执着的想要自己教她唱歌,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可是刚刚一路来,他都哼了什么歌,他真的没有什么记忆了,他的心思全都放在她唯美浑圆的臀部上,鬼才知道自己哼了什么玩意儿。

    “冰妮,歌我是可以教你,可是我所会的歌曲很有限的哦!”林晓强事先声明,以免被人说误人子弟不是!

    “呵呵,叔叔好谦虚,你会的再有限,也比我只会保安族的花儿歌多吧?”冰妮又笑了,而且笑的时候还不停的向林晓强眨着她那媚力四射的大眼睛。

    林晓强被强力的电流刺激得头晕目眩,心脏更是卟卟的跳得那个快,好像是要蹦出来一般。

    定定心神,一边跟着她向前走,一边教她唱歌,童谣,狗日小矮国的,聪明一休,“格滴,格滴,格滴格滴,啊一梳给露”

    林晓强唱的什么,冰妮一句也没听懂,没办法,只好有样学样,没样学林晓强,“各地,各地,各地各地,阿姨都洗痰盂”

    林晓强听了那个寒啊,差点就倒在了地上,阿姨洗痰盂呢?怎么不洗尿壶!

    冰妮的普通话说得不标准,学这日文歌更显坚难,于是林晓强就选了中文的,还是童谣,这教歌和教育是一个理的,都得从娃儿捉起不是。

    “学习雷锋,好榜样,立场坚定斗志强”

    这个应该比较容易学了吧,没有怪味的日腔了,地道的本土出品。

    然而这样的歌,冰妮好像听得颇为吃力,酝酿了好一会才张口唱:“处处来风,好冤枉,立场坚定豆子香”

    哇靠林晓强听到这句再也忍不住爆笑起来,处处来风?还很冤枉?你家房子被狗啃了,还是被雷给打了。而让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立场坚定了,豆子会香呢?炒过了吗?

    “叔叔,不许笑人家啊,人家普通话原本就说得不好嘛!”冰妮不依的显露出女儿态。

    林晓强看得又是一呆,真想像那条啃了她家房子的狗儿般扑上去,狂啃她几口,好一会才道:“还叫叔叔?”

    冰妮咬咬洁白的贝齿,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之后,这才犹犹豫豫低声唤了一句:“哥哥!”

    “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林晓强把手张到耳朵上。

    “哥哥!”冰妮声音大了一些。

    “什么?还是听不见,再大声点!”林晓强仍是道,这两个字听起来实在是太舒服了。

    冰妮恼了,把双手张到了樱唇上,大声的叫道:“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呵呵!”林晓强爽得真乐。

    “哥哥,你坏死了!”冰妮嗔怪的道。

    “那你还要不要学了啊?”林晓强问。

    “学啊,可你不准笑人家了啊!”冰妮道。

    “嗯!”林晓强很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又教她,“……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这几句有点长,冰妮记得有点吃力,前面的两句怎么整都没顺畅,最后只唱出了最后两句:“河南的阳光照耀着我们,美国人脸上笑开颜”

    林晓强听了没笑,他郁闷,他真的弄不明白,为什么河南的阳光一照下来,美国人就笑了?难道河南的阳光里夹着他们美国明的生物武器?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这歌,林晓强已经严格的做到了字正腔圆,就连土人都应该都能听得明白的。

    冰妮也听明白了,毕竟是二十芳华的大姑娘了嘛,前面的几句倒也唱得像模像样,可是后面的这一句,林晓强却听得毛骨悚然感觉非常恐怖。

    “我们坐在高高骨灰缸边,听妈妈讲过去的事情”

    从在骨灰缸边?还听你妈妈讲过去的事情?那你妈妈说的一定是恐怖鬼故事了!

    林晓强多少被强悍的冰妮给打败了,童谣看来是学不好了,毕竟已经成年人了嘛,过去了怎么还能重温呢!

    想了想,林晓强觉得该往通俗歌曲展一下,说不定她有这方面的艺术细胞呢。

    来一张学友的《结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歌神的情歌,最适合这种豆蔻芳华的女孩唱了,“结束不是我要的结果……那个等在车窗里面的人已不是我……”

    林晓强现在的嗓音相对低沉,虽然别人说那是破,但他认为他已经用最深沉的感情把这歌挥到了极致,可是他还是郁闷,因为冰妮竟然唱成了,“结束不是我要的结果……那个等在厕所里面的人已不是我……”

    那个等在厕所里的人不是你?那是谁?难道是我吗?林晓强寒了又寒的想。

    “……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林晓强唱。

    “大爷听过我的歌,小伙亲过我的脸”冰妮也跟着唱。

    林晓强听了还没来得及表看法,冰妮已经用怪味的眼神看着林晓强,“哥哥,你教的这个歌太那个了吧,这歌音律虽然很好,可是这歌词听着让人很不好意思啊!”

    太那个是哪个啊?是你自己音不准好不好,林晓强很是无力的看着他。

    游子费翔的《故乡的云》,林晓强挥得不错,因为是有感而,唱得更是声情并茂,“归来吧,归来哦”

    “……鬼来吧,鬼来哦……”冰妮清脆又尖锐的声音在森林里回荡。()

    乍一听,林晓强吓了好大一跳,“这是思乡的情歌,不是招魂的咒语啊,大小姐!”

    是吗?”冰妮脸红耳赤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这都是男的歌,是不是她没有代入感呢?那换个女歌手的来,张惠妹的姐妹,这个应该有点感觉了吧。

    ,“……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

    冰妮听了半天,却仍是不开腔,脸红红的看着林晓强。

    “怎么了?唱啊!”林晓强不解的问。

    “这个”冰妮犹犹豫豫了好一阵,才说:“哥哥,这歌的关系太乱了,一会儿姐妹,一会儿又伯伯,最后还阿爷我,我有点怕”

    林晓强被彻底打败了,非常非常无力的看着她。

    后来,在林晓强唱《爱如潮水》的时候,冰妮又很傻很天真的问,“哥哥,那句: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排队,是什么意思啊?既然是深夜,为什么还要排队呢?”

    “那是个生意很好的小姐!”林晓强只能如此狗血的回答她。

    最后的最后,林晓强在教冰妮童安格的《耶利安女郎》的时候,他终于郁闷得没有一点客窜音乐老师的兴趣了,因为冰妮竟然唱成:“……野驴呀,神秘野驴呀……”

    这里野兔就很多,至于野驴倒是一条也没见着,确实是挺神秘的。

    恰好这个时候,两人所走进的地方也不适宜再唱歌了,因为轰鸣的水声不绝于耳,然而只闻其声,不见其形,林晓强不禁引胫伸脖,去寻觅那哗哗的水声,只是那山间溪水被神秘的面纱摭盖。“哥哥,很快就到我的地盘了!”冰妮像个山中快活的小精灵,在前面欢快的笑着道。

    沿着蜿蜒石板路,穿过幽森林海,沿途怪石如林,硕石挡道,这些石头硕大无比,形态各异。或青蛙卧林、蘑茹丛生。或巨蟒吐信,金龙啸天。真是步步是景,处处景。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每块巨大的岩石上都长着名目不同,参差不齐的各种大树,它们粗壮的根茎象鹰爪抓附在岩石上,再把触觉伸入到土壤中吸收自身的营养。树石相依相恋、相依为命、形态回异,颇为壮观,成为山中一大绝境。顺山路而下,林晓强看到了一个小木房。小木房前有一段平缓低浅的河床。延伸着占十米宽的山崖,形成水帘洞般的瀑布,美不胜收,令人留连忘返。“哥哥,你看,这就是我的地盘!”冰妮指着周围道骄傲的道。

    你的地盘听你的,你想要还是要野战呢?被龌龊所占据着的林晓强很想这样问。

    小房子全部都是由木头构成的,据冰妮说,这木头都是她从山上一根一根的砍下,拖下来,然后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做成的。

    这是她的地盘,也是她的心血。

    房子里有一个小厅堂,还有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床,周围四壁除了兽皮,还有一些女孩家用的装饰品,空间不太大,但让人感觉温馨。

    林晓强与冰妮并排坐在屋前的石岸边,看着下面的滔滔不绝的河水,听着缓缓入耳的水声,林晓强的心里多少平静了一些,次,他有了多愁善感的思绪,有了一种倾述的冲动!他有种强烈的冲动、一种要向她倾诉的冲动,倾诉他的不幸,倾诉他的痛苦。

    “冰妮,你看这山间瞬息万变的景象,我就想起变幻莫测的人生命运,它们是何等的相似,让人捉摸不透啊。”林晓强颇有感触的说。

    “哥哥,你触景生情了?”冰妮对林晓强的事情一点也不了解,而且也觉得没有了解的必要,这只是自己叔叔的一个兄弟,并不是自己心目中的情郎!

    说实话,冰妮真的瞧不上林晓强,这并不是因为林晓强长得不够帅,而是因为他不够高大,不够威猛,在她的心目中,男人就要像阿怒叔叔那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纯爷们,能一肩头就扛起一切,承担所有,而林晓强呢?柔弱太多,钢硬不够,身材还显单薄,她仅仅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长辈,最多最多也只是一个很好玩的朋友罢了,至于其它的,她什么都没去想。

    所以她像朋友一般安慰林晓强:“哥哥,有些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如果老沉浸在过去中,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我也是这么想,但我对今后却感到很茫然,就象走在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从!”林晓强掏心掏肺的说。

    然而这就让冰妮更有些看轻林晓强了,“哥哥,人生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如意的事情,生命总是在磨难中延伸。否则人的功能早就享受中退化成了动物。人们在希望中努力,在努力中得到幸福。形成了人类在奋斗独特的生物链,才使人类一代一代的繁衍下来。要勇敢,要坚强,要不畏惧任何阻挠,那才是真正的男人!”

    冰妮的话,让林晓强沉默了,连她一个这么小的女人都能看出自己的懦弱与犹豫,更何况别人呢!

    我能改变这一切吗?在青山绿水中思索、在灯红酒绿中挣扎。

    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扭曲,感情被。那种感觉就是诚惶诚恐、那种痛苦就是如履薄冰。

    这里,保安族,是他的终结?还是他的起点呢?

    看着下面清清的河水,远处倾泄而下的瀑布,远处巍然屹立的群山,感觉人变得那么的渺小,这一刻,因为独特的环境,冰妮的话语,他顿时有了一种感悟!

    也就是这一刻,林晓强在心里对自己的未来有了决定,这是起点,绝不是终点,他的人生路绝不会因为此次劫难就是终结。

    他要掘起,要改变这所有的一切,他要真为一个真正的强者!

第四十二章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当林晓强在山寨那边风流快活的时候。

    这边的老赤与老曾可招罪了!

    昨天一被关进牛栏,他们先是被一班半大不小的小孩儿折腾了个够,弹弓,水枪,狗屎,还有小泥蛇,纷纷往他们身上招呼。

    玩够了,玩累了,人散了,老赤与老曾相继无力的倒在满是牛粪的牛栏里,这会儿他们才明白,为什么保安族人为什么如此蛮横?那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

    到了夜晚,老赤与老曾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他们也参观了篝火晚会,但只是参观,并不是参加,因为牛栏在广场边上,晚会在广场中央,他们被关在牛栏里,忍受着蚊叮虫咬,忍着饥肠辘辘,流着口水看着别人大鱼大肉。

    可怜的他们,连头牛都不如,牛还有人来喂草加水,他们却连骨头都没人扔一根,晚宴结束了,滴水未进的他们也饿昏了。

    正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准备一觉睡到死的时候,偏偏旁边那个悬挂着的锄头又响了起来,把他们从地狱里招了回来。

    睁眼一看,现敲钟的正是那个林晓强的什么兄弟阿怒,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二人均被吓了一大跳,广场上不知什么时候已聚集了几百上千的保安族人,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农具,脸上均是义愤填膺的表情,好像随时都要冲上来将他们俩五马分尸似的。

    “老曾,老曾,看来我们的死期到了,你看,他们要对我们行刑了!”老赤恐惧万分的扯着老曾的衣袖道。

    老曾看到这一幕,也是相当的恐慌,随即脸色惨然的道:“老赤,富贵由命,生死在天,咱们认命吧!这是咱们卖黄碟祸害青少年与出卖林晓强的报应啊!”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老赤也有点万念俱灰,可他仍是有那么点不甘心的道:“老曾,我还年轻啊,我不想就这样死了,我还没娶媳妇生娃儿啊!”

    “可是你已经偿过女人的滋味了,你知足吧!”老曾安慰着他道,看着那些激昂的保安族人,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绝望的苦笑,“老赤,不知怎么的,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个故事。”

    “老曾,你妈了个巴子的,这都死到临头了,你能有心情想故事,真的服了你了!”老赤很是不屑的样子,突然间又问:“你想到了什么故事,香艳不香艳,刺激不刺激?”

    “香艳加刺激得要死!”老曾很严肃的点头道。

    “那你快说,反正要死了,临死前能听你说点妙事,那也聊胜于无啊!”老赤连声催促道。

    老曾也不拿腔,缓缓的说起来,“话说有一天,有两个男人流落蛮夷之族。”

    “你说的是我和你?”老赤睁大了眼睛。

    老曾只是看了他一眼,并不答他的话,继续道:“然后在山寨里被这族人的族长给捉住了,这族长说他俩侵犯了他们的地盘,要处以极刑。然后就给这两人一个选择题二,法路!这其中一个比较有骨气的呢,当即就站起来说,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我选择死!那族长也不含糊,手起刀落就将他砍死了。另一个呢”

    “等下,等下,那族长说的法路是什么啊?”老赤插嘴问道。

    “是啊,另一个也是这样问的,法路是个啥子啊?那族长不语,指了指他们族中的一对年轻男女,说,你们法路一下给他们看看,那一对男女立即就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搂在一起xxoo起来,那人明白了,原来这蛮夷说的法路就是这个啊,于是他高声的喊道:我选择法路,我选择法路!”老曾说到这里,停了停,目光停留在老赤身上。

    “然后呢?你倒是说啊!”老赤没想到老曾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装起孙子,真想一捶把他给擂死。

    “然后那族长就说,好,既然你如此选择,我就成全你,大喝一声,来人。声音一落,十来个四五十岁的老妇女立即走了出来。那族长指着那人对那些老妇女说:你们把他给我法路至死”

    “再然后呢?”老赤又心急白咧的问。

    老曾摊了摊手,“没有然后了,这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啊!到底那人给法路死了没,谁也不知道啊!”

    “靠的,什么破故事,有头没尾的!”老赤骂骂咧咧的道,然后想了想,看到那几百上千保安族人中不乏年轻貌美的女子,于是又一脸憧憬的说:“如果真的要死,我也选择法路至死,但不要老妇女,我要大姑娘!”

    “呸,你想得真美!”说这话的不是老曾,也不是大姑娘,而是一老妇女,“有老娘法路你就不错了!哼哼,保证把你给法路死!”

    老赤与老曾看着这老女人硕大又夸张的臀部,还有那张如花一般的脸,周星星里面的那个如花,脸上是寒了又寒。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还是咋地?”那老女人扭捏作态,露出一口四环素牙,美滋滋的骂道。

    老赤与老曾差那么一点就吐了出来,别人都说不知肉味三年,母猪都可以变貂禅,可他们的饥渴明显没有到那种程度,在他们现在的眼里,母猪还是母猪,跟本就不可能变成貂禅的。

    “你们这两个色鬼,想法路想疯了吧!嘿嘿!”那老女人用色眯眯的目光打量着老赤与老曾,仿佛饿狼看到了两只肥羊一般,可脸上又露出很可惜的表情,“唉,可惜了,我们这里的极刑没有法路这条,而且现在好像还没到你们死的时候!”

    “啊,他大婶,你说他们不是给我们行刑?”老赤惊喜万分的说。

    “不是!我倒希望是的,而且最好是你们说的那个法路!”老女人嬉笑着道,然后又板起脸道:“你叫谁大婶来着,我有那么老吗?。

    “呃,美女,美女,那他们这么兴师动众的要干啥?”老曾强忍着恶心问。

    “干啥?打野猪呗,有人说在后山现了几十条山猪在拱包谷地,怕把庄稼给糟蹋了。这就集合人上山打去咯!”那女人叹着气道。

    “哦,是这样啊!”老赤与老曾同时大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拿他们两人开刀,别说你们打山猪,就算打山老虎他们也不管。天时地利人和,什么都占了,床褥被子甚至连事后的卫生纸都摆在小房子里,万事具备,只欠推倒了。

    然而,冰妮对林晓强没那个意思。

    林晓强倒是很有那个意思,可是他没敢兽性大的对她使用霸王硬上弓。()

    所以,尽管两人在很适合作战的荒山野地木屋里,可是大半天过去,非常非常遗憾的是什么事情都没生。

    响午了,下半身没开荤的林晓强感觉上半身饿了,又听到远处的村里传来类似放学或开饭似的当当金属敲击声,于是和冰妮打道回府,准备化**为食欲。

    可惜的是,响午没饭吃,但这不是因为保安族人没吃午饭的习惯,而是因为村里生了大事,没有人有心思做饭,甚至没有人呆在家里。

    冰妮找了个眼睛看不见,腿脚不利索的保安族老女人问了问,这才知道,原来村褰里闹野猪了,村后山的几亩包谷地都给拱了,此刻能走会动的保安族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都去村广场集合了,准备上山杀野猪替他们的即将收获的包谷报仇。

    冰妮和林晓强听后,也心急火撩的往村口赶去

    广场牛栏旁边的老榕树上,挂着一把没有柄生着铁锈的锄头,此刻阿怒正挥扬着手里的铁棒,拼死命的敲着那个锄头。当……”声音不是很洪亮,也不是很清脆,一听就是山寨版的,然而这种山寨货却很适合在这四面环山的山寨使用,当当的回声不绝,几十里外都能听闻,难怪刚刚林晓强能听到钟声,原来就是这把锄头在作怪。

    保安族在山外头正在下种,耕地,又或是躲在某个角落里打野战的族人们以为族中出了什么大事,纷纷挥头镰刀锄头洋铲往村里赶。

    当阿怒把情况向大家说明的时候,有人疑惑的问:“咦?奇怪了,我们这什么时候来有野猪了,别说是野猪了,野鸡野鸭野狗都很少的,最多就是个野兔罢了!”

    “这些野猪是不是从南方逃难来的?”族人中一个年轻的壮汉眼光膘了膘站在人群中的林晓强,含沙射影的猜测。

    林晓强闻言回过头了看了那人一眼,却看到一双充满妒火与怨毒的眼睛,不禁吓了一跳,老子什么时候和你结下深仇大恨了。

    “冰妮,那家伙是谁啊?”林晓强遥遥的往那人指了下。

    冰妮随着他的眼光看去,脸上红了一下,低声道:“他是我未婚夫,叫阿德达!”

    林晓强恍然,原来如此,难怪这么阴阳怪气的了。

    这个时候,一人站到了广场的讲台上,但不是阿怒,也不是阿怒老爹,而是一个年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腰挂保安刀,身披墨绿长袍,头顶乌色小皮帽,看起来有那么点拉风又有那么点臭屁的模样。

    “冰妮,这个又是谁啊?”林晓强问,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族长出来说话的么,这家伙上去凑什么热闹啊。

    “他是阿黑瑞,阿德达的父亲,爷爷前年退休后,他成为我们新的族长!在山里独自一人打死一条猛虎的神人!”冰妮看着阿黑瑞,眼里有一种崇拜的光。

    林晓强看着她那种眼神,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你想嫁给这阿德达,多少和这阿黑瑞有点关系吧。

    确实,林晓强没猜错,保安族的女孩儿向来都有种崇拜英雄的情结,这种情结,就如时尚年轻人喜欢追星一般,自从这阿黑瑞赤手空拳的在山里打死了一条猛虎之后,就成了保安族中声名大躁,风麾万千中老年妇女的英雄,子凭父贵,未婚的阿德达也成了婚嫁女子中的选,其实阿黑瑞更受欢迎,可惜他已经成家,而且婆娘还很凶悍,保安族女孩们想着不能嫁英雄,嫁给英雄的儿子那也是不错的一件事儿,所以媒婆替阿德达向冰妮说亲的时候,她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同意了。

    空有一身蛮力的莽汉在林晓强看来只是有勇无谋的匹夫,但在特殊环境下成长的女孩们心目中,却是硬汉的像征,她们就好这一口儿,这样说虽然多少有些肤浅,但在这差不多与世隔绝的世外桃园,除了英雄,她们还能崇拜什么?

    只是保安族人却不知道,他们所崇拜的英雄多少有点假,那条老虎确实是阿黑瑞给打死的,但说那是一条猛虎却多少有点误差,呃,不是有点,而是很大的误差,那是一头失足摔到山下,摔得全身骨折的重伤虎,阿黑瑞现它的时候,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躲在一边瑟瑟抖的慌了一整天,现它什么动静都没有的时候,这才慑手慑脚的走出来,正想撒腿就跑的时候,刚好有砍柴的保安族人经过,看到阿黑瑞满身湿透的站在那里,旁边躺着一条奄奄一息和他一样喘着大气的大虫,于是想当然的以为阿黑瑞就是猛虎杀手。

    什么为证?给老虎开膛破肚的那屠夫就能作证!但他所作的证明是阿黑瑞力大无比,把老虎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打碎了,其实,那是他阿黑瑞打的吗?那是老虎摔下山时撞碎的。

    阿黑瑞的故事要详说起来,可以写一部《乌龙英雄记》,但因为这样的人不太配做主角,所以这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各位族人,先我要感谢各位积极到场参加会议!”此刻,阿黑瑞正神气活现的站在讲台上,用那很破喇叭正对着众人喊话,“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我已经特意去调查过了,马二婶家的包谷地里,确实出现了野猪,数量巨大,粗略估计有三五十头!”

    调查不假,特意这一个词儿就不尽然,野猪出没的时候,阿黑瑞正与马三婶,也就是马二的弟弟马三的媳妇儿正在山林中野战,正搞得火热的最后关头,野猪出现了,瞧见这一情景,阿黑瑞差点没当场吓得阳痿,慌里慌张的,连内裤都穿错了马三婶的跑了回来。

    “我在这积石山下已经住了四十几年,从未见过野猪,刚刚我儿子阿德达说得很对,这很可能是从南方流窜过来作案的野猪”

    阿黑瑞说到这里,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林晓强身上停留了一下。

    敏感的林晓强注意到了这种目光,他立即意识到,这对父子好像对自己怀有很深的敌意了。

    女人的第六感是灵验的,林晓强的第七感也是精准的,这对父子确实不喜欢林晓强,为什么?就是因为今天,全村老小基本都知道了他阿黑瑞家未过门的媳妇儿冰妮和一个南方来的流肓到野地里去了。

    孤男寡女的相伴去荒山野岭,更敏感的阿黑瑞一想就想到他与马三婶那点破事上去了,感觉颜面无存的他恼极了,而觉得自己凭空添置了一顶绿帽的阿德达就更是气急败坏。

    “我们是保安族,族人做事要对得起保安这两字,对这种在包谷地里乱搞,无视人民利益,糟蹋国家粮食,还很有可能会潜入族人居住范围,袭击我们的禽兽败类,我们要绝对的扼杀,,我作为保安族崖头门宦的族长,决不允许这样危害我们保安族财产和危害族人安全的事情生。乡亲们,所有侵犯人民财产和人民利益的人,恩,不对是猪,都是我们的敌人,对于敌人我们要完全的、彻底的铲除。野猪有何惧,即便是野人我们也要与它搏斗到底。伟大领袖**教导我们,一切野生动物都是纸老虎。乡亲们,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下面就由我代表保安族几千上万的同族兄弟来部署此次杀猪任务”

    林晓强听着这慷慨激昂却又陈腔烂调的演讲,脸上巨寒,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呢?要打就马上去打啊,你以为咯哩叭嗦的就能把野猪说死?这只会让吃饱喝足的野猪跑掉,真是蠢蛋!

    回头看看,保抱冰妮在内,所有保安族人均如被摄取了魂魄般极端崇拜的看着阿黑瑞,还觉得他讲得很在理似的,这让林晓强更是寒了又寒。

    “先,请妇女主任英马三婶带着妇女,十五岁以下儿童以及六十岁以上来人离开,并各自回家,锁好门窗,不得擅自出门,违者以不服从命令处理。”阿黑瑞很是威严的道。

    那马三婶听说没自个什么事,又想到刚刚在山林里打野战时弄脏的身子还没清理,就领着老人妇孺走了。“马主任已经带着老弱妇儒去安全的地方了!”阿黑瑞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剩下的壮汉道:“与野猪战斗,那是光荣与神圣而且还残酷血腥的战斗,这不是过家家,更不是开玩笑,所以下面,以自愿为原则,请有胆识,有魄力,够勇猛的保安族人,跟着我们保安族的第二硬汉阿怒站到讲台上来,然后一起去杀野猪”

第四十三章 非一般的腰刀

    阿怒个走上了讲台,站到了阿黑瑞的身后,为了族人,为了他家里的包谷,他义无反顾,别无选择。

    第二个上去的是阿德达,阿黑瑞看到他走上来,气得冲他直瞪眼,你瞎凑和啥啊,这又不是去玩,这是去打野猪,稍一不小心就可能头破血流,你丫出这锋头干嘛?

    阿德达不看他爹,他是怕死,但他更喜欢出锋头,特别是像他爹那样风光无限被族人所崇拜,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并不知道那些野猪有多凶猛厉害!

    阿德达上去之后,还得意洋洋冲林晓强递了个挑战的眼神,那意思不言而喻:是个爷们你就上来啊。别像个缩头乌龟的猫在下面。

    林晓强没搭理他,激将法他从来就不受。然而当他转过头来看到冰妮失望的眼神,还有刚刚阿德达走上去,她那一抹突然闪亮的神彩,他从心里窜出来的邪火就腾腾而起。

    阿德达见挑战的眼神与表情无效,索性就站了出来,抢过他爹的大喇叭,眼光直直的看着林晓强:“某些人,呃,我说的是某些人啊,只知道吃别人的喝别人的,还挖别人的墙角,关键时候却装孙子。我代表全族人民Bs这样的人,用脚趾头,我的话说完了,谢谢!”

    林晓强只是冷冷一笑,大步一跨就跃了上去,他的声音不用那个大喇叭就很大,“我上来了,但并不是因为你激的,阿德达,你在我眼中就是个小鬼,连跟我叫板都不够资格!”

    你还跟我来劲,今天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跟我未婚妻上山干嘛了?”阿德达已经忍林晓强很久了,看到他还如此嚣张的说话,骂咧声中,拳头就朝林晓强砸了下去。

    族人齐声惊呼,这可是前任族长,也是族中辈份最高的阿怒老爹请来的客人啊。

    卟的一声,很闷很沉很低的一个声音,林晓强仍然毅立在场中,像钢铁一般,他摊开的一个手掌握紧阿德达砸过来的拳头,“小鬼,我说了,你真的没资格跟我叫板!”

    不准叫我小鬼!”阿德达的手被林晓强紧紧的握住,想抽抽不回,想扳扳不动,而且还被人家藐视,感觉自尊受损,人格受辱的他更是气急败坏的大叫。

    “是吗?”林晓强平和地看着他的双眼突然精光一冒,手上微微一用力,阿德达的手已被他拧成了一个弧度,受不了疼痛的阿德达只能顺着那不能抵抗的巨力而动,最后竟然单膝跪到了林晓强的面前。

    “呵呵,你虽然是个小鬼,但也不用向我行如此大礼啊!”林晓强笑笑,又故作好心好意的说:“起来,起来嘛!”

    阿德达一只手被死死的扭着,哪能够起来,疼痛使他反嘴的能力都没有了,满头冷汗咬紧牙关硬撑着。

    “你想干嘛?放手!”阿黑瑞怒喝着扬起了手中喇叭,当头就想砸到林晓强的头上,眼看林晓强的头就要被纯铁打造的喇叭砸得头破血流了。

    惊呼声再起,有些胆小的族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这样的惨剧。

    突然间,一只大手横空而出,但不是林晓强的,而是那话从来不多的阿怒。

    阿怒捉住了阿黑瑞的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放下了他。阿怒的意思是那么的明显,这人是我的兄弟,我站在他那一边,你要想对他不利,你得先过我这关。

    儿子被辱,老子被阻,两父子都是面上无光,阿黑瑞虽然不敢拿实力派的阿怒怎么样,但他可以动族人的力量来搞林晓强,他再一次拿起了大喇叭冲着林晓强大喝:“放肆,哪里来的野种,竟敢在我族地界殴打我族之人,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明明是阿德达先动的手,他的老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信口雌黄含血喷人,愤怒的林晓强差点就要把跪在自己面前的阿德达的手臂给折断了。

    阿黑瑞的话音一落,他培养出来的上百号族人亲信,立即就挥舞着手中的农具向林晓强冲杀过来,眼看就要把林晓强乱棍打死在场中。

    “慢!”一个低沉缓慢却又透着无限威慑的苍老声音响了起来,阿怒老爹的身形出现在场中。

    那些想要冲上来的族人,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如果说阿黑瑞是族中的英雄,那么阿怒老爹就是族中的神话,他为族人所贡献的力量,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相比的,族人尊敬于他,更甚至自己的父亲或祖父。

    “阿黑瑞族长,这个年轻人名叫林晓强,是我的干儿子,并不是什么野种,而且他是我诚意邀请来的上宾,对他无礼,就相当于对我无礼!”阿怒老爹往台前一站,白色的胡子与头随风飘扬,线条粗犷的脸容不怒而威,那气势,又岂时假英雄阿黑瑞所能相比的。

    “老叔,你误会了,误会了”阿黑瑞现在虽然是族长,可如果不是阿怒老爹愿意把位子让给他,阿怒又不与他相争的话,他想当这个族长,除非是太阳从西山升起了。

    阿怒老爹虽然退位,可是虎死三分威,更何况阿怒老爹的影响岂止是三分,如果说阿黑瑞能动用保安族崖头门宦这一派四分之一的族人,那么阿怒老爹就能命令剩下的四分之三。

    阿黑瑞在别人面前是骄横拔扈,可是在阿怒老爹面前,却是诸多顾忌,忌惮无比。

    “干爹,对不起!”林晓强放开了阿德达的手,缓缓走上前来对阿怒老爹说。

    阿怒老爹这一次,唯一一次没有对林晓强宽容,而是沉声问:“你错在哪里?”

    “我虽然是个汉人,但我是你的干儿子,是阿怒哥哥的兄弟,也算是半个保安族人,我错在不该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和族中的兄弟生磨蹭,应该把斗争的能力留到战场上。”林晓强很诚恳的说。

    “晓强,老爹听到你这番话真的很开心啊!”阿怒老爹的眼睛湿润了,突地抽出了身上的腰刀,郑重无比的把它递到了林晓强的面前:“晓强,我以族中最老辈份的资格,把这把腰刀赠于你,你接受了这把腰刀,从此你就是我族之人,对族中兄弟要相亲相爱,要为族人的财产与利益奋力抗争了。你愿意吗?”

    这番话,叫族中老小全都震惊了,阿怒老爹的腰刀,那是族中最好的一把腰刀!

    在外人看来,阿怒老爹的腰刀,只是一个黄金刀魈艺术品罢了,但在族人看来,那却是一种肯定,一种赞许,一种无上的荣耀。

    保安族人的腰刀,那就是保安族人的命,阿怒老爹的腰刀,就代表着阿怒老爹,能得到它的人,那就是身份与权力的相征。

    此时此刻,阿怒老爹的馈赠,相当于把他在族中几十年来所建立的威望与尊严一并交给了林晓强,那是一种何等的信任啊。

    林晓强看到递过来的腰刀,原本是想伸手就去接过的,可是看到阿怒老爹眼里的庄严,又看到族中上下的震惊,他终于明白了阿怒老爹的苦心,双膝跪地,虔诚的双手高举于头。

    阿怒老爹这才微笑着将刀放于林晓强的手中

    看到这一幕,老赤与老曾有很多的唏嘘感叹。

    “老赤,你认为你的演技怎么样?”老曾若有所指的问。

    “我敢称第二,没几个人敢称,除非是你!”老赤想了想答。

    “嘿嘿,我们那点伎俩,对这个老头来说,跟本就微不足道!”老曾叹服的笑着道。

    “此话怎讲?”老赤有点迷糊的道。()

    “今天早上,我们是不是看着那个叫冰妮的女孩和林晓强一起走出去!”老曾问。

    “是啊,不光是我看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看到了啊!”老赤道。

    “据我所知,保安族的规矩礼仪甚多,对女子的管教更是严厉,为什么会有一个已许婚于人的女子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结伴出外呢?”老曾又问。

    “这个,那肯定是得到允许,才敢孤男寡女又光明正大的结伴出外啊!”老赤想当然的道。

    “既然是允许,那又是何人允许?”

    “那肯定是这女孩的父母长辈啊!”

    “既然是父母长辈的允许,你不觉得有点谎唐吗?”

    “这”老赤的脑袋开始转不过弯来了。

    老曾再次笑了起来,“老赤,你想想,既然女孩已经许配给别人了,出嫁之前肯定要看得更紧,不允许有一点伤风败德的事情生,那这个长辈竟然同意让女孩和一个男人出外?难道这个长辈就不顾虑女孩的清白了吗?更不顾虑女孩所嫁之人一家的颜面了吗?”

    老曾的话,句句含着机锋,老赤无法猜透的机锋,“老曾,你的意思是这个长辈故意这么做的?”

    “嗯哼!”老曾点点头。

    “这是为什么啊?”老赤更不解了。

    “一箭二雕!”老曾一字一顿的缓缓道。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行吗?”老赤问。

    “这个长辈,就是赠刀的这个老人,阿怒老爹,他故意让人看到林晓强与那已经许配于人的女孩儿一起出行,目的,就是借众人的眼睛与嘴巴传到未来亲家的耳朵里,让女孩儿的未来夫婿牵怒林晓强,让这未来亲家认为这女孩儿是个品行不端身心不洁。

    保安族人以刚烈蛮横著称,谁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和别个男人在荒山野地里出行,既使他们没有野合,就孤男寡女这条也是无法忍受的,所以,磨擦肯定会产生,但当着这么多人,肯定不会弄大,而这个时候,阿怒老爹就趁机出来做好人,借机赠刀,以巩固林晓强在保安族的次地位。”

    “哇靠,这么重的心机啊?”老赤惊声叫道。

    “嘿嘿,这还仅仅只是其一罢了,其二,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个阿怒老爹不看好这个女孩儿的未婚夫婿,已经不赞成这门婚事,想要退婚了。”

    “啊!!!????”

    “啊什么啊呢!这很奇怪吗?既然你们都认为我的孙女品行不端行为不洁了,那我就不好意思把她再嫁给你了,要求退婚,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老赤,你开开脑子吧,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这老头儿太厉害了啊!”老赤惊声叹道,随即又佩服的看着老曾道:“老曾,你也不简单啊,一下就看穿了这一切。”

    “唉,先看穿的不是我,是那个林晓强,若不是他一下子领悟了老头的意思,饰演起双簧,我还真的看不透这一幕啊。”老曾自叹拂如的道。

    “难怪林晓强那么自信的说那个什么阿德达的是小鬼了,原来这他和林晓强一比起来,真的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鬼。”老赤也感叹的道。

    “老赤,你别以为上次咱们合伙阴了林晓强一把就很高兴,更别说是阿德达,就连你我,在这一老一小的两只千年狐狸眼里,也只是小鬼罢了!”老曾妄自菲薄的道。

    其实,老曾想错了,在林晓强的眼中,老赤与老曾要比小鬼高大那么一点点的。

    “老曾,你那么会揣摩别人的心思,你能猜得出咱们什么时候能有饭开吗?”老赤终于问了一个最符合实际的问题。

    “不会很久,也不会很快!”老曾模棱两可的回答。

    “靠,你这答了不是等于没答吗?”老赤骂道。

    “不会很久,那意思是说,林晓强绝不会活活的饿死我们,因为我们活着,要比死了对他有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小子可能准备在这里做大事了。而不会很快,那是因为他的气还没消,等他把咱们折磨够了,心火泄了,那咱们就有吃的了,可是现在咱们还没饿得剩下半口气,所以说不会很快。”老曾悠悠的道。

    “那我们完了。”老赤悲哀的道。

    “确实,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去贪那一百万美金了!得到这家伙的信任,比一百万美金更有价值!”老曾道。

    “老曾,你Tm就别放马后炮了,快想想怎么才能装成快死的样子吧!”老赤骂道。

    “不用装,装了也不像,反正我们很快就成要死的样子了,还用得装吗”老曾竟然还有心情笑,可是笑容还没停呢,人就再一次饿昏过去了

第四十四章 凶猛异常

    阿怒老爹与林晓强的双簧演完了,现场自然再次交回到族长阿黑瑞手里。

    阿黑瑞是族长,而且还是个英雄族长,只是这个族长,多少有点有名无实,他能号令的族人,有限得很,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个被别人**于股掌之间的傀儡,但这并不是最大的悲哀,最惨的是他自己还懵然不知,甚至还洋洋自得,那才是悲哀中的悲哀。

    站到台上的保安族人已经上百了,而且再没有人愿意站上去了。

    阿黑瑞这才再次扬起了大喇叭,“现在,请大家在阿怒的带领下前往被破坏的包谷地,与敌猪进行战斗,不过请大家注意,这野猪一定要活捉,一来野猪是国家二级野生保护动物,二来这听说这山外头猪肉贵,饲养的都卖到了十几块钱一斤,你就更别说这天然的绿色山猪肉了,一斤最少好几十块呢,当然,这死了的就不值多少钱了,我们把它们逮住了,拿起城里去卖,能给族人创收,弥补它们糟蹋庄稼带来的损失。大家一定要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去争取最后的胜利!为了全族人民的利益,跟它们拼了!”

    阿黑瑞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慷慨激昂在大喊:“拼了!”

    周围站着的那些族人的士气也被他鼓舞的热血沸腾,跟着他一起大喊:“拼了,拼了,拼了”响声震天动地,林晓强看看周围激奋族人,然后又看着手里这把好看不知中不中用的腰刀,再看看众人手里握着的各式农具,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只是个野猪罢了,又不是什么凶猛巨兽,没看过猪走路还没吃过猪肉嘛?只是这原本光灿灿的日头被阿黑瑞折腾来折腾去的,眼看就要下山了,那野猪还会那么傻的在包谷地里等他们吗?阿黑瑞还要没完没了,林晓强不耐烦了,阿怒也没有了好脾气,两人几乎是同时大喝一声:“走!”

    说完二人就先带头那山上走去,后面的族人也纷纷紧跟在后面,讲台上只剩下阿黑瑞拿着大喇叭尴尬的站在那里,看到下面愣愣的看着他的族人,灵机一动,扬起喇叭大喊:“加油加油加油”

    野猪出没的那山叫坷儿沟山,峰峰岭岭,沟沟壑壑的山路极为难走,也正是因为山路难走,人迹甚少,阿黑瑞与马三婶才会喜欢在那片山林中打野战。

    包谷地就在坷儿沟山里面,那里不但有马二的地,还有阿怒家的,当然,阿黑瑞家的也不少,眼看就快到收割的季节了,如果全让野猪给糟蹋了,他们这一季的粮食就没指望了。众人好不容易上了坷儿沟山,一身臭汗的赶到包谷地里一看,全都傻眼了,这哪是什么野猪啃吃庄稼啊,分明是被收割了嘛!

    包谷地里光秃秃的,原本密密麻麻葱葱郁郁的包谷棒子一棵都没了,连尸也不存,想必是从叶到茎全都让野猪给吃下去了。

    最惨的还是那包谷地,象是被拖拉机犁了一遍似的,土全都翻了起来,一棵包谷一个坑,像是被小型炮弹轰炸过一般,深深浅浅,坑坑洼洼的极为壮观。“哟嗬,阿怒大叔,你瞧你家的包谷,一棵都没有了哎!”阿德达很是幸灾乐祸的怪声道,那嘴脸简直跟阿黑瑞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怒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说:“小子,我在这就两块地,不过你家在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该有十一块吧!”

    这话让阿德达一懵,他光顾了笑五十步,忘了自己的一百步了!

    “哟,这一片地是谁的啊?怎么像是被鬼子扫荡过一样呢?”林晓强学着某人的腔调,有板有眼的叫道。

    阿德达跑过去一看,顿时脸色一阵惨白!()

    “咦,阿德达死,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啊?刚刚来的时候,你回家抹粉了吗?哦哦哦,我明白了,这片地是你们家的啊!哟哟哟,你瞧,这地翻得那个好看哟!”林晓强不依不饶的嚷嚷道,上百号人立即围拢了过来,指着那一大片地议论纷纷。

    阿德达愣愣的看着那一大片被糟蹋得不样的包谷地,终于,忍不住嚎出声来,“爹啊,娘哎,我的包谷全没了哟”

    这一大片地,就是他阿德达家的包谷地,不但包谷全没了,那个地更是凄惨,如果说阿怒家的只是给犁了一遍,他家却是给犁了好几遍,那土翻得那个均匀,那个细致,简直堪称完美,在上面赶紧插上红薯苗,撒上黄豆种,来年肯定有个好收成。看到眼前的情景,大家都有那么点慌,这泥土应该全是让野猪用嘴和利牙拱起来的,这么宽的地,得有多少野猪同时开工,才有这个成果啊。众人在地里愣了一阵,太阳已经落下了西山,四周暮色苍苍,更显荒凉凄怆。

    “哥,看这样的情况,这野猪好像不少,而且极其的凶猛啊!”林晓强抓起一把泥土,在鼻子下嗅了嗅道。

    “是啊,我瞧着也不太对劲,兄弟,要不咱们先回去,明儿带了枪来再上山围堵!”阿怒道。

    “不行啊!”林晓强看着手里的泥土分晰着说:“这里山风极大,可泥土上带着的猪骚味儿仍然很浓,那说明野猪刚过去不久,现在追还能来得及,若是等到明天,野猪跑远了,想再追就难了!”

    “说得也有道理!”阿怒点点头,“那咱们赶紧追吗?”

    “嗯!”林晓强点点头,遁着野猪的脚印带头往林子里走去。

    这个时候,那阿德达也嚎得七七八八了,知道嚎不是办法,只有把野猪逮住弥补包谷损失,那才是正经,于是收起了那干打雷不下雨的号陶。

    看到阿怒与林晓强等人往柯儿沟走去,赶紧的捏紧了手里的锄头,跟了上去,他要化悲愤为力量,把野猪给干掉,最好,是能把奚落辱骂他的林晓强也一并干掉。

    进入深山老林,四周的景色越见黑暗,阴森森的,走在最后面的阿德达原本还是怨气冲天,可是渐渐的就化悲愤为害怕了,紧赶几步追上了阿怒,“阿怒大叔,你看,天都黑了,咱们是不是先回去,明天再来啊!”

    阿怒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停下往前的脚步。

    “阿德达死,你害怕了?”林晓强倒是笑笑的问他。

    “谁害怕了,神经病,你看我的样子像害怕吗?”阿德达撑强的说。你的样子不是像,跟本就是!林晓强不屑的笑笑,“既然不害怕,那就走啊,瞎磨蹭啥呢?”

    林晓强伸手一推,就把阿德达一个跄啷的推到了最前面。

    阿德达回头恨恨的看了一眼,心道你别让我找着机会,找着机会我弄死你!林晓强无所谓的耸耸肩,那意思很明显了:尽管放马过来啊。众人往深山密林里走了一段,天已经完全黑了,月光虽然皎洁,却被浓密的树枝挡得严严实实的,树林里只能看到朦胧的人影。

    阿德达越往前走,就越是感觉碜得慌,几次回头看,现阿怒与那该死的林晓强一直紧跟在身后,这才多少有些安慰,可是目光越过他们往后面看,却不禁吓了一大跳,原本长长的队伍已经少了很长的一大截,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百号人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了!

    “阿怒大叔,他们人呢?”阿德达顿住脚步,惊声叫了起来。

    阿怒回过头来,也是摸不着头脑。

    林晓强却仍是笑笑,“他们都回去了!”

    “回去了?”阿德达又是一惊,别人都回去了,自己却像傻子似的在前面带队。

    “是啊,野猪肉虽然值钱,可是性命更矜贵!他们都觉得这样拼命不值,而且现在又到了晚饭时间,他们都赶回家去开饭了!”林晓强仍是没心没肺的道。

    阿德达沉默了,这会他是后悔死了,后悔不该出这见鬼的锋头,要是不来的话,这会他已经在家吃晚饭了,至于在这活受罪吗?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下只剩十六七个人了,胆子小的都半路溜回去了,为了几个包谷去玩命,谁爱去谁去吧!

    阿德达早就想溜了,可是他走在最前面,脚步稍慢点都不行,阿怒虽然不说他什么,但是林晓强却是摆明了要和他过不去似的,原本他心里就慌,林晓强还要一边走,一边一惊一咋的说些吓人的话,几次都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来。

    “阿德达,你看那前面几个黑黑的东西是什么?”林晓强突然停下了脚步道。

    阿德达被吓了好几次,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这会儿,他是坚决不上当了,自顾自的往前走,还很不屑的骂道:“林晓强,你这个人渣,你以为你这点小伎俩还能吓唬你大爷吗?刚刚那条树腾,你硬说是蛇,好在老子精明,哼哼”

    精明是精明,可是都快被吓出尿来了才显得精明而已,只是这一次,他明显是精明过头了,走了十来步,后面没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林晓强与阿怒等人顿在远远的地方,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第四十五章 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哼,你们这些胆小鬼,有什么好怕的,这里什么都没有,赶紧跟上来吧!”阿德达明显胆气不足的奚落道。

    林晓强等人没有跟上来,仍是那种表情看着他,一个族人终于忍不住向他身后指了指,阿德达回头一看,再看,又看,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林晓强刚刚指的那几个类似大树桩子一样的东西,离自己仅仅只有两米多远的东西,并不是死物,而是活物,正一起一伏的呼吸着,还不时出兽类的咆哮声呢。

    这一瞬间,阿德达的脸白了,心里猛地一跳,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上,裤档随即就热了,一阵腥臊味就从下面涌了起来,他,阿德达,英雄的儿子,被吓得当场失禁了!

    那几头犹如熊一般大小,通体乌黑,长着尖牙利嘴的活物,不正是野猪吗?

    此刻,那近十只畜生肚皮朝天,躺在树下,象是吃饱了撑着似的,躺在那打呜噜呢!

    阿德达吓得呆了,这到底是熊还是野猪啊,他记得村里头有个老头叫老巴的,在一次上山砍柴的时候遇着了熊,虽然捡回了命,可是脸却被熊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巴旁边的肉就没了,平常一笑起来,牙床全都露出来,像极了佳洁士的形像代言人!

    阿德达长得好看,这个山寨里像他这么好看的俊小伙还真没几个,他一点都不想让自己变成老巴那样,好一会儿还过魂来了,赶紧哆哆嗦嗦的往后退!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颤颤抖抖的退着,眼看就快退到林晓强这边了,脚下突然踩到了一根枯枝!

    “咔嚓”一声响,声音并不大,可是在这寂静的森林里却显得格外响亮。

    那几头野猪却像是呼到了神的召唤,顿时一咕噜的翻起身来,出了野兽的咆哮声,月光透过稀薄的树枝照到它们的眼睛上,出血红色的寒光,看起来极为凶猛。阿德达害怕那些野猪会突然扑过来,不敢动了。那几头野猪也不动,只是用凶狠的目光,咆哮着,死死的盯着阿德达。这人看着猪,猪也看着人。谁都不动,敢情这猪也学过兵法,敌不动,猪不动。

    被几头熊一般的野猪“深情”的盯着,阿德达吓得都快哭了,他想不管不顾的冲到阿怒等人身后躲起来,可是他的两条腿像是钉在了地上一般,一点也不听使唤。猪与人的对恃足足持续了十来分钟,终于,族人中有一人忍不住了,低声喊:“阿德达,快过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还在做梦的阿德达带着一身腥臊气连滚带爬的到了林晓强等人的身后。

    阿德达一动,那**头畜生也动了,在一头个头最大的野猪公带领下,几近疯狂的向林晓强等人冲来。

    “妈啊”阿德达吓得再次失禁了。

    “没出息的东西,给我闭嘴!”林晓强大喝一声,抽出了腰刀,双手紧握,迎着奔来的野猪。

    众人见状,赶紧的也扬起了手中的农具,准备和凶猛的野猪决一死战。

    那头一看就是领导的野猪公看到众人扬起了手中的农具,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一声咆哮,后面的野猪纷纷四散,但不是逃跑,而是团团的将林晓强等人包围了起来。

    众人见状,纷纷都傻了,这还是野猪吗?野猪不是不攻击人的吗?这会怎么像狼一样呢?而且还将他们包围了,难道这是野猪中的特种猪?

    “兄弟,这,这不对劲啊!这些野猪好像经过杀戮训练似的!”阿怒打小在保安族长大,山中凶猛的野兽见得不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原本没一点害怕的他,这会儿也感觉恐惧阵阵袭来。

    “哥,别怕!你看到没有,是那领头的山猪公在作怪。”林晓强叫阿怒别怕,他自己却是手脚颤抖,他也害怕,可是害怕的同时,竟然有股难言的兴奋,一股蠢蠢欲动的兴奋,这是很不正常的,林晓强也知道,但他只能归功于身体里的病毒在作怪。“死畜生,放马过来吧!看我们怎收你们!”林晓强一步跨了出去,单手握住了刀,双眼红的指向了那头像是会号施令的野猪公。()

    那头硕大无比的野猪公像是被林晓强的挑衅激起了怒火,连连咆哮两声,它身后的两头野猪立即窜了出来,带着势不可挡的冲劲,猛地向林晓强冲去。

    生死关头,怕已经没有用了,只有奋起反击,他才有活路,大家才能活着离开这里。

    林晓强眼光一沉,双手握紧了腰刀,勇猛无匹的迎了上去,在一头野猪就要撞上他的时候,腰刀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一挥

    “嗷”一阵杀猪的惨叫声起,那先冲上来的野猪竟然被林晓强一刀就砍下了猪头,血水四贱喷得林晓强一身,那个猪头凌空飘起,不偏不倚的落到了阿德达身上,吓得他又是一阵哭爹喊娘的惊叫,而那没有了头的猪身仍奔出了好几米,这才载倒在地上。

    一击得手,林晓强来不及得意,便被另一头几乎同时冲来的野猪撞到了身上,顿时被撞里跌出好几米开外。

    “兄弟”阿怒惊声大喊,想要扑过去抢救,却被族人死死的捉住。

    “呜噜噜”那头野猪公像是个人一般,竟然出了一种胜利的咆哮声,后面的野猪也跟着出声音,遥相呼应,在群山里回荡着一片猪声。

    老子看你能得意多久!”一个声音传来,竟然是倒在地上的林晓强。

    只见他借着腰刀撑地之里,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身的血污,眼里散出阵阵阴沉又凶狠的光芒,犹如恶魔附了身一般。

    那头把他撞倒的野猪见他起来,没等那头野猪公咆哮,它已经狂叫着再次向林晓强冲来。

    林晓强也像是了疯一般迎着它冲了上去。

    人猪相遇,交错,而过,人与猪隔着一段距离停了下来。

    紧接着,那猪的腰背上就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喷射出红得黑的血液,就缓缓的倒了下去!

    野猪公这回好像是真被激怒了,咆哮不绝,猪蹄在地上不断的踢着。

    林晓强以为它是要亲自出马了,扬起了手中的刀,再次指着他,吼道:“来啊!”

    谁知那野猪公却并不受他的激,不但不向前,反而缓缓的后退,而周围的那些野猪却上演了骇人听闻的一幕。

    它们,它们,它们竟然上了树。

    龙抬头,驴下水,这都不算稀奇,可是这猪竟然能上树,可当真是稀奇得不能再稀奇了,谁都知道那句俗语:女人要是靠得住,母猪也能爬上树!

    现在,此刻,这个夜晚,猪真的上树了,在林晓强的眼前,在保安族硬汉的见证下,它们真的上了树,看来这女人还是靠得住的。林晓强一点也搞不明白这猪上树去干嘛,可是它们上了树之后,就那样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也不动。

    人与猪再一次对峙了起来,大家翻山又越岭又惊吓连连,早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扬起的锄头,洋铲也已经放了下来,钉在地上支撑着。“哥,不对啊!刚刚看那片地的情景,它们绝不止这几头猪,它们这不是跟我们打消耗战,想等增援过来吧?”林晓强问阿怒。

    阿怒已被这些古怪又恐怖的野猪弄得没了一点主意,哪还能给林晓强什么意见。“兄弟,我活了三十几年,从未见过这么怪的事,我已经想不出法儿了,你说怎办就怎办吧!”

    林晓强审时度势,知道再不能等了,如果这野猪公真的是在等增援,那他们再这样耗下去,那真的是死路一条了。他大吼一声,道:“保安族的兄弟们,咱们跟它们拼了!”

    “擒贼先擒王”,这野猪公就是野猪们的头头,只要把它先灭了,它那几个跟班就成了小k屎!林晓强认准了目标,腰刀一扬,就要冲杀过来。

    那些保安族的血性汉子,也被悍不畏死的林晓强激起了士气,纷纷鬼叫了起来,扬起了手中的农具。那几头野猪看到人动了,没有继续在以静制动了,它们像是吃了黄金搭档或脑白金生了智商一般,人一动,它们立即就动了,四脚一噔,竟然从树上扑了下来。

    与其说那是扑,倒不如说是飞,像是背后长了一对隐形的翅膀一样!

    猪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有人,它们就扑向那儿吧!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几头硕大的野猪竟然以大石砸死蟹的泰山压顶之势扑下来,纷纷大叫着闪开。“砰!”一声巨响,五头野猪重重的砸到了地上,整个山林被震得颤抖不已,落叶纷飞。

    “啊”惨叫声起,是那个一直畏畏缩缩的躲在几人中间,反应又十分缓慢的阿德达被砸中了,一头野猪就砸在了他的下半身上。几头畜生使用这种看起来两败俱伤的打法,终于摆平了一人,士气大振,而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窜出了数十头黑不溜秋,硕大无比的东西!

    野猪,都是野猪,那头野猪公等的增援来了,只见它意气风的咆哮不绝,那些后来赶到的野猪立即三五成群的汇成一股,再次向林晓强等几人狂冲而来

第四十六章 千万别刺激我

    林晓强一刀砍掉了冲在最前面的一头野猪,鲜血一下就溅到了他的脸上,顿时,他的眼睛就红了,不是杀红了眼,是被鲜血染红的。

    血腥气刺激着他体内那股拼死压抑的暴戾之气,使他感觉心血如潮,一股股的残杀之意正不断的涌起来!

    终于,在林晓强又砍倒了一头野猪,再次被四溅飞射的沸腾猪血给喷到身上的时候,他失控了,他暴走了,几乎是了疯似扬着手中的腰刀冲进了猪阵,见猪就杀,见头就砍。

    很快,野猪们搞清楚了,它们最大的敌人,那就是正在疯狂残杀他们同胞的林晓强,于是大部分的野猪都冲向了林晓强,而一小部份的野猪去追杀那些保安族人!

    “大家分散,快跑!”林晓强大叫着,他没有逃,他不屑,在这个时候,杀戮已经是他脑子里唯一的一个念头,而且他已经看见,那领头的野猪公,终于亲自下了战场,而且它的目标,显然就是自己。保安族的人早已慌成了一片,晕头转向的乱窜着,听到林晓强的大喝,犹如一丝灵识灌进脑子,哪还顾得了三七二十一,纷纷撒腿就跑,那些野猪也跟在他们后面追去,只是他们偶尔回头的时候,却看到林晓强仍在众猪的包围中浴血奋战

    兄弟,你不是一个人在战闭斗!保安族人都如是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晓强的腰刀在一点一点的变钝,干掉了多少头野猪,他已经记不得了,满地七零八落的猪尸,猪血,猪屎,猪尿腥风血雨,骚臭之气弥漫了整个树林,这里已不是什么鸟儿的天堂,已成了彻彻底底底的屠宰场。

    林晓强已经成了个彻头彻脑的屠夫,但他也不好过,身上已经受了几处极大的创伤,可是那头野猪公仍未被消灭,它精明的夹在野猪中,仿佛玩儿似的,专搞偷袭,在林晓强的刀子落到别的野猪身上的时候,它就突然窜出来,给林晓强来那么一下。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林晓强身上的伤口,大多数都是野猪公送给他的,他恼极了,这阴险的野猪公实在太可恶了,这样被他搞下去,自己迟早要玩完的。

    不行,坐以待毙绝不是林晓强的性格,他开始动脑子了三头野猪在这时候同时向林晓强袭去,那头山猪公悄悄的饶到后方,准备在林晓强向它的跟班下杀手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这一次,它准备用自己长长的尖牙去撞林晓强的腰,而不再像前几次那样,用头或蹄子去对付他。

    机会来了,林晓强已经向那三头猪奔去了,眼看就要战到一起了,山猪公没有犹豫,狂冲几步,一跃而头,猪嘴上仰,尖牙就对着林晓强有腰际刺去,这一击在他看来,肯定能把林晓强给刺个两头穿的。()

    谁知,就在它的尖牙就要到林晓强腰背的时候,他竟然突然一侧身,放弃了那三头野猪,而把尖刀刺进了它的臀部。

    野猪公吃了剧痛,狂性大的窜了起来,两蹄猛地抬起,向林晓强踢了下来!

    眼看那蹄子就要踢到自己身上了,林晓强借着手中紧握的腰刀猛一用力,动作极其敏捷反身骑坐到野猪的背部!猪**虽然多肉,可被长长的腰刀扎中,入肉七分,那疼痛是可想而知的,那野猪公出了杀猪般的嚎叫,载着夹住它的林晓强夺路狂飙起来,上窜下跳的想把林晓强给甩下来。

    林晓强死死的用双手握住那把刀柄,两腿像是夹女人一般紧紧的夹在猪的腰身上,一人一猪呈六九式在这深山老林里狂奔起来,惊起野鸡野兔野鸟无数。阿怒领着那些奔逃的族人正在拼老命的奔跑,突然,前面竟然又窜出了几头野猪,嚎叫着向他们冲来,众人急忙调头,躲开野猪的冲锋,急急火火的又往回跑,十几人都被野猪追得上气不接上气的。还没跑多远,原本追着他们的野猪已赶上来了,众人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后有追猪,前又有拦路猪,谁能教他们怎么办呢?前面那拦路猪来势汹汹,仿佛正在百米冲刺的比赛一般,突然,一头野猪以惊人的度抄了头,不是抄头,它是狂撞上来的,那原本领先的几头野猪被它撞得七倒八歪的,有的甚至还飞了出去,众人定睛一看,那猪竟然就是那领头的野猪公,而它身上竟然还骑着一人,尽管那人满身上下都是血污,像个血人一样,但大家还是认出了,那是林晓强。众人见如些情形,全都呆了,对林晓强由衷的敬佩起来,古有张果倒骑毛驴,今有林晓强倒骑野猪,而且还是六九式的,虽然这姿势不如观音坐莲好看,但他们还是佩服,谁敢像他这样玩啊!

    那野猪公越跑越近了,众人吓得赶紧的退让到一边,那显然已经痛得失去了理智的野猪公竟然不理他们,而是一下就冲进了追赶他们的猪阵里,狂拱乱顶,把那些野猪撞得飞了起来,然后继续往前冲去。野猪载着林晓强像是250的越野跑车般,留下一股尘土飞扬,及被撞得七荤八素的野猪,还有那干吓愣了的保安族人,瞬间跑没影了!

    众人愣头愣脑的,沉浸在林晓强那舍己为人的奉献精神里,看着林晓强消失的方向,阿怒心痛极了,随即阿怒就真的怒了,手中的洋铲一扬:“族人们,大家跟我一起杀了这几头畜生,为我们的兄弟报仇!”十几个保安族人都知道他们之所以能逃脱野猪围殴的猪阵,那全是林晓强以一人之力,作为全体的掩护,把野猪的主要火力吸引过去,才能脱险的!他们同样知道,这后面与前面一起追上来的野猪都是凶残没有人性的。但他们更知道,这十来头野猪被那头野猪公狂撞了一阵,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了,趁它们病拿它们的命,这不是光荣的,却是可行的!

    于是乎,众人操起家伙,对着那十来头已经受伤不轻,却仍向他们嚎叫的畜生狂砸开了

    十七个上山捕杀野猪的保安族人几乎全都回来了,但只是几乎,而且还不是都平安回来。

    十三个轻伤,全都不是磕了这,就是蹭了那,最轻最轻的那个,身上都有八处伤口。

    两个重伤,都是被野猪长长的利牙给刺伤的,伤口对穿,但庆幸的并不是伤在重要部位,抢救及时的话,估计还有救。

    一下重伤,那就是命苦的阿德达,他原本以为躲在人群中间是最稳妥的办法,殊不知,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最危险的地方,非常非常不幸的是,在野猪使用泰山压顶那招的时候,他反应不够快,被砸中了,不幸中的大幸是他的大头没被砸到,得以何全了一条性命,大幸中的不幸是,他的小头给砸中了,腰部以下,均是血肉模杰。

    还有一个命更苦更不幸的,那就是林晓强,阿德达虽然性命危殆,但死还能见着个尸,林晓强呢?尸巴影都没了!

    然而,他以一人之力单挑疯狂又凶猛的数十头野猪,以自己为肉盾,牺牲性命保全族人的英雄事迹却被保安族人广为传颂。

    一时间,林晓强这个名字,在保安族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林晓强的生死下落,却无人得知,也无人得晓。

    在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的分到了几十甚至上百斤山猪肉的时候,有两家是充满悲伤的。

    一个是阿黑瑞家!

    阿黑瑞惨啊,他原来是白天没鸟事,晚上鸟没事的主,好不容易整了个婆娘,于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整那点鸟事,努力二十载,好不容易中年得子,原以来后续有人了吧,结果,就在这假英雄第三代就要出来的时候,儿子被野猪给砸伤了,可砸就砸了吧,砸别的地方都不打紧,偏偏就砸在命根子上。

    阿德达被族人们抬回来的时候,血肉模糊的下半身,跟本就分不清哪条是正常的腿,那条是那“第三条”腿。

    看到阿德达有气进没气出的模样,族人们赶紧的用拖拉机把他送往省城医院

    另一个是阿怒家!

    阿怒家分到的猪肉是最多的,甚至还有一头是半生不死还会嗷嗷叫的!

    死的活的加起来,少说就有三五百斤的肉,然而他们没像别家人一样,拿到城里去买,他们腌制了起来,准备做腊野猪肉!

    这就有点奇怪了,保安族人不是说不吃猪肉的吗?

    是的,他们不吃,可是林晓强吃啊!

    林晓强不是失踪了连个鬼影都不见了吗?这也是事实,没错啊!可是阿怒一家老小的心里,都在期盼着林晓强会回来啊!

    女人们在摆弄猪肉,阿怒的几个兄弟,还有阿怒老爹,却在动用他们所能动用的所有人力,组成队伍进山去寻找林晓强的下落

第四十七章 死得并不是那么光荣

    言入黄花川,每逐青溪水。随山将万转,趣途无百里。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我心素己闲,清川淡如此。请贸盘石上。垂钓将已矣。

    王维积石山,山连着山,岭连着岭,山势纵横交错,起伏重叠,蜿蜒险峻,想要在如此山势间寻找一个人的踪迹,那是谈何容易的事情!

    阿怒家组织的搜救队伍,在漫山遍野间从天黑寻到天亮,从天亮寻到天黑,依然没有一点林晓强的信息。

    三天过去了,搜救的队伍几乎把整个积石山都翻遍了,仍是毫无进展。

    所有人都认为,林晓强肯定是给野猪给吃了,连骨头都被咬碎吞进去了,所以才会消失得这么彻底!

    林晓强勇斗智慧野猪公,保卫保安族人生命与财产的光荣事迹,却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省城,传到了有关领导的耳朵里!

    领导高度重视这件事,如此的民族英雄已经很少见了,准备当成典型来报导,大肆宣扬的时候,一了解林晓强的底细,领导们纷纷傻眼,感觉尴尬非常!

    林晓强,不但不是少数民族,而且还是个在逃通缉犯,省公安厅正组织民警,干警,刑警,特警,武警进保安族去围捕此人呢!

    如今,林晓强死了,而且极为光荣的死了,那么将功抵过?棒为烈士追悼?

    no!现在又不是古时候,现在是法制社会,功是功,过是过,你林晓强虽然救了一十六条人命,可你却杀了两个人。抓到必定还是要挨枪子儿,最多最多改判个无期了不起。

    如今,林晓强死了,而且光荣的死了,围捕行动自然有疾而终,而他厚达一寸的案卷上,也盖上了结案印戳。

    案犯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最后,那名原本准备把林晓强这个事迹做大来搞的领导,他患了选择性失忆,当然,也有人说他耍无赖,因为他说:“什么林晓强,什么民族英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说过!”

    不管世人承不承认,反正目睹着林晓强上山的保安族人,亲眼见证着林晓强与凶残野猪搏斗的保安族人,他们却绝对肯定林晓强,在他们的心目中,林晓强就是他们保安族的亲兄弟,他就是一个民族英雄。

    那么,林晓强呢?他到底哪去了?就这样光荣的追随我们伟大的**去了?

    这个显然是不可能的,关于他的传奇人生会长述八百万字,如今才二百几万,显然他是还没活够的!

    那天,林晓强骑着那有点脑子的野猪公,逞六九式的一路狂飙,着实体验了一大把山中越野的度与!

    然而,这头野猪公参加的明显不是百米短跑,而是没完没了的马拉松长跑。

    林晓强骑在它的背上,只能想到四个字:颠沛流离。

    野猪公以惊人的度,飞的在山林中穿越,林晓强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两边景色疯狂倒退,犹如开着宝马在高公路上狂飙一般,但他很清楚,脚下的仅仅只是一条野猪。

    刚开始,林晓强还是觉得挺刺激好玩的,征服一条野猪,比征服一匹野马更具挑战性,可是时间长了,先别说身下的野猪受不受得了,他自己就开始受不了了。

    六九式搞得太久了,他很想换一个最姿势,但最理想的还是让野猪停下来,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心肺脾胃肾都快被颠得移位了。

    “停下,停下,快停下!”林晓强骑在野猪公身上大声喝令道。

    野猪就是野猪,你能祈望它像家猪那般听话吗?再说了,就算是训养有素的家猪,**上被你插了一刀,它还能听你的话吗?

    “死猪,烂猪,种猪,瘟猪,矮脚猪,快停下!”林晓强语无伦次的破口大骂。

    野猪公充耳不闻,你骂你的,它飙它的,谁也碍不着谁一般。

    林晓强骂得累了,也在它的背上颠簸得相当无力了,几次都差点被甩出去,可是照着此时每秒近十米的度,他要真被甩出去,那他不得粉身碎骨不成?

    还是那句老话,坐以待毙不是林晓强的性格,粉身碎骨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人,都是逼出来的!林晓强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就浮了起来,你不是精力旺盛吗?你不是悍勇无匹吗?你不是山中猛猪吗?那我就让你变成一条残废猪。

    林晓强主意一定,立即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到双脚上,他踢那猪吗?不,他像一个沉醉情爱正潮起激昂的女人一般,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死死的,狠狠的,紧紧的**了猪身,然后,他那一直握着腰刀刀柄的双手就放了开来,但立即就贴到了猪**上,催动了他体内很少使用的“吸星**”

    野猪公身上吸收了天地日月精华的肥膘,化作了一股能量,缓缓的流进林晓强的体内

    野猪公那硕大无比的猪身,开始慢慢的削瘦了,而它一直勇往直前不知疲倦的度也在渐渐的变慢,然而骑在它身上的林晓强却越来越精神,仿佛饥肠辘辘的时候,恰好有人送上一大碗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一般,那滋味他形容不出来,反正这种滋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偿啊。

    林晓强不知疲倦的吸收着,野猪很越来越疲的奔跑着。

    最后,野猪终于窜进了一个山洞里,口吐白沫的一头载倒在地,而那已经浑然忘我的林晓强也跟着那野猪一并摔到地上,后背一痛,眼前一黑,他就晕了过去。

    林晓强醒来时候,日上几更他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反正洞外的光线告诉他,这是晴天白日!

    那头野猪,是的,他身下仍旧死死纠缠着野猪公,竟然还没有死去,而且好像还比林晓强更早醒来,只是现在的它,再不像夜那般凶悍威风了,它已被林晓强弄得瘦骨如柴了,像是从非洲逃来的难民猪一般,加上**还插着一把刀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再加上身体被林晓强死死的压着,更是没有一点动弹的力气,只能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林晓强。

    林晓强看到此种眼神,先是吓了一跳,后是愤怒:你这个死猪妖不在山好好的修练等待升仙,出来捣什么乱啊!”

    野猪公已到溃死的边缘,哪还能表示什么,只能用那对猪眼瞪着他。

    “你还瞪我?再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给烧烤了?”林晓强威胁着说!虽然野猪公此时身上已经只剩下皮包骨,没有多少肉了,但红烧排骨明显是一道不错的佳肴。

    摸了摸身上,林晓强放弃了这个让人很是心寒的想法,“算了,你已经这样了,我就仁义的留你个全尸吧!”

    其实林晓强不仁义,他只是没找到火机,又不会钻木取火那种技术活,才不得不如此仁义罢了!

    “安息吧,跑到山下去糟蹋庄稼,那是天理不容,那是你自寻死路,你能怪谁,怪只能怪你自己,现在这样死了有什么不好?多少还属于安乐死,你还有个全尸,你要被我找到火种不,你要被逮下山去,哼,那可是死无全尸!连骨头都得放进锅里去熬汤。”林晓强如此安慰着那只山猪公。

    那只野猪公显然还是不愿闭眼,半睁着一对无力的猪眼,涣散的看着林晓强。

    “怎么?你还不甘心?你还想报仇?”林晓强很不屑的看着那头野猪,“别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虽然只是一头猪,但也应该有这种向善的念头啊!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安息吧!下辈子投胎做头好猪。”

    那头野猪公定定的看着林晓强,突然,那已经不成猪样的身体颤动几下,仿佛被重新注入了某种生命力一般,猪嘴一张,出了极为恐怖的嚎叫声:“呜噜噜噜”

    叫声响天动地,与杀猪时的惨叫无异,在山洞里回响不绝,听起来格外的碜人,林晓强再神经粗大,也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警惕的低头看一眼那只野猪公,竟然已经在嚎叫过后彻底膈屁了,原来刚刚只是回光反照罢了。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林晓强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却突然感觉不对,身后黑漆漆的山洞有腥风,有异响,有古怪!

    林晓强几乎没有犹豫,一点也没有,手一伸,一把握住那野猪公身上的插着的腰刀,猛地一抽,迅的转过身来。

    定睛一看,神经粗大到已是非人类的他,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第四十八章 惨烈绝战

    林晓强盯着那黑漆漆的,仿佛什么也没有的山洞,惨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恐惧。

    他的体能,在吸收了那头野猪公的精华之后,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虽然还没有回到过去那种刀不能伤,只能枪可以入的状态,但相对于这之前,已经好了很多很多。

    听觉的灵敏度,视觉的清晰度,身体的反应度,也已经有了质的提升,黑漆漆的山洞里,也许别人什么都没看到,但林晓强看到了。

    山洞的黑暗处,以几双散着血红凶光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

    那不是人类的眼睛,那是凶残野兽的眼睛,而且是他所熟悉的野兽,就是倒在地上那头野猪公的同类。

    几头野猪罢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他林晓强不是一刀一头的吗?

    是的,那是相对于那头野猪公的跟班而言,可是现在所面对的野猪,它们的级别显然不是跟班,甚至比倒在地上的那头野猪公还要高级,身形要比它大一半都不只,而智商,也明显要比它高很多,不然它们此时不是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而是肩目的冲出来狂撞一气了。

    面对如此挑战,林晓强应该感觉高兴才对,如果能把这四头级野猪吸收于掌下,他体内的能量必定能更进一步,而那股时不时跑出来作怪的病毒也会被彻底压制,这应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啊。

    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仅仅是一头野猪公就把林晓强搞得狼狈得不行了。更别说现在是四头,而且是四头野猪中的尊者。

    这一刻,林晓强终于明白了,明白那头野猪公为什么要把他载到这里,为什么又在临死之际还要出那样的嚎叫声,因为它要报复,它要林晓强死,所以它把林晓强引回自己的老巢,让自己的同伴将他五马分尸于蹄下。

    同一时刻,林晓强更确定了另一件事,那领头的野猪公,还有这四头潜藏在暗处精得跟个人似的高级野猪,都是别人训练出来的,可是至底是什么人训练了它们,又为什么训练它们,他一点都不知道,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去想了。

    那四头无声无息而来的野猪在暗处看到林晓强已经现了它们,于是不再躲藏了,纷纷现出身来。

    当它们的身形出现在林晓强眼前的时候,他只想说一句话:靠,这还是猪吗?

    如牛犊般大小,皮粗肉厚的硕大猪身,长约半尺的獠牙,露出凶光的血红双眼,狰狞恐怖无比,看得让人毛骨直凉。

    四头级野猪真的跟个人似的,仿佛早就商量好一样,一从暗处走出来,立即就分四个方向把林晓强团团包围了。

    林晓强在它们的反射着红光的兽眼里,只看到了一个字,那就是:杀!

    自卫,那是人类的一种本能!如果强爆可以反抗,谁愿意让陌生的人来沾污自己的身体呢!何况眼前这四头凶残无比的野兽并不是单纯的想劫个色那么简单,它们是想要林晓强的命!

    林晓强从穿越以来,就明白了一件事,在今时今日这种环境下,就算母猪上树了,也没有谁是真正靠得住的,唯一能指望的,除了自己,只有自己,所以现在,他也没指望能有谁来拯救他。

    这是几头没有人性的畜生,而且还是极为智慧的畜生。他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虚晃一招,趁机就逃。二,奋起反击,拼死一战。

    前一种,明显是懦夫的行为,但生死悠关了,谁还会笑你懦弱无能呢!死了的都是孙子,活着的才是大爷!林晓强想做大爷,可惜这个办法明显行不通,君不见刚刚那头野猪公的度与耐力,那是人力可以相拼的吗?

    后一种,明显是匹夫之勇,四头会战术,会配合,会绞杀的级野猪,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力敌的吗?显然不能!但林晓强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后者,因为他早已经不是普通人。

    四头级野猪也早就瞧出了林晓强不是一般的人类,他那平静的脸面掩饰不住眼里的暴戾与残杀之意,他手里还滴着血的腰刀明白无误的告诉它们,那就是它们同伴的血,而且绝对不只一个。

    它们咆哮着,嘶吼着,不断用后蹄划拉着干燥的地面,激起一阵阵的尘土飞扬,仿似在相互打气,又仿似在向林晓强示威,警告,其实都不是!

    这是一种它们配合起来绞杀猎物的招数,它们的后蹄划拉得越来越快了,洞内飞扬起的尘土也越来越大,很快就弥漫了整个战场。

    烟雾弹!!!!它们想借灰尘掩护下进攻!!!

    这四头野猪竟然会这样的招数,林晓强再一次吃了一惊,却瞬间戒备起来,双手持刀屹立着,然而眼前尘土弥漫,什么都看不清楚。

    “嘭!”的一声响,林晓强想叫不好,可惜已经晚了,他被低头猛撞而来的一头野猪从背后撞到了臀部,整个人都被撞得飞了起来。

    一米,两米,三米足足跌出了三米,这才停了下来。

    野猪们好像早已经决定要把林晓强至之死地,看到他跌落于地上,跟本就不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四头野猪几乎是同时动了攻击,几乎是同时一跃而去,用嘴前长长的獠牙毫不留情的直刺林晓强身体。

    如此配合的杀戮,堪称完美,试问世上有哪一种兽类能逃得出如此默契又阴险的杀阵。

    没有,一种都没有。但林晓强不是兽类,他是人类,而且还是一个已经生异变的人类。

    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凌厉绝杀,林晓强反应再快也难起身躲闪了,情急生智,他跟本就不起身,而是就地连连翻滚,堪堪的躲过了这场劫杀!

    林晓强迅的站了起来,顾不得臀部的疼痛,双手握紧了腰刀,死死的盯着那四头残忍又狡诈的野猪。

    曾经有人说过,猪就是猪,人就人,猪不可能有人的思想,除非他是猪八戒,可是眼前这四头野猪,真的好像有人的思想,可它们明显不是猪八戒,但是不是他的后代,那要验一下dna才能确定了!

    形式很严峻,林晓强的小命正在经受着生与死的较量,他很清楚,这几头野猪绝非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些野猪能相比的,甚至要比那头野猪公还要狡猾很多。

    他绝不能等它们再次形成杀阵来绞杀自己,只有先制猪,那才是上策。()

    武器,和这些凶猛的野兽战斗需要的是锋利的武器。胆气,和这些残忍的禽兽面对面较量必须具备胆生。力气,和这些膘悍的野猪作生死之博必须有力气。

    这些东西,林晓强身上都不缺,所以下一刻,他就几近疯狂的强冲而上,挥着长长的腰刀迎着那四头野猪扑了过去。

    林晓强的杀气从他的刀里,他的眼睛里,他的身上,浓郁的飘散开来,而那几头野猪竟然像是成了精一般懂得避其锋芒,纷纷的退避。

    猪精,可是哪有人精,林晓强这只是虚招,他看似狂冲,其实只是三步,人就迅转身向洞外奔逃。

    四头野猪现上当,恼怒的咆哮连连,纷纷向林晓强追去。

    山洞的入口不窄,并排能容四个人进去,然而身躯如牛犊般大的野猪却不能同时两头进出,所以是排成一条直线般紧跟在林晓强身后。

    如此的生死关头,林晓强跟本就没想过逃跑,因为他很清楚,无论自己跑得有多快,在这崎岖坎坷的山路里都不可能跑得过野猪,所以他这招也是虚的,在到达洞口,即将出洞的一刻,他头也没回的就是反手一刀。

    一阵刺入的感觉从腰刀上传来,随即他就听到了杀猪般的惨嚎,很幸运,他的阴谋得逞了,那当其冲的野猪被他蓄势而的一刀给刺中了,从头骨穿脑而进,深入猪身。

    野猪狂冲的惯性带得林晓强又往前了几步,这才倒在了地上,嗷嗷的嚎叫着。

    这个时候,林晓强和那三头野猪已经在洞外了。

    看到同伴倒下,那三头野猪立即顿住了身形,没有再往前追赶,只是分三个方向守住了林晓强的退路。

    林晓强不动,它们也不动。

    玩持久战?靠,谁怕谁啊!林晓强一手握刀,另一只手则贴在地上正垂死嚎叫的野猪身上。

    他在探野猪的脉搏看看它有没有手术的机会,还有没有救治的希望?这怎么可能,林晓强会那么愚蠢会那么好心吗?他是在吸取野猪身上的精华。

    那三头野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同伴慢慢慢慢地变成了一具干枯的猪骨架,它们的眼晴均都露出了恐惧之色。

    林晓强缓缓的直起身来的时候,脸上突然绽放出笑容,这是一种自信,他感觉这样的滋味非常的舒服,对这样的感觉很痴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迷恋上这种感觉了。

    “来!你们三个一起上!”林晓强单手握着腰刀指向野猪,目光凌厉而冷酷,这一次,他是那么的从容与自信,那淡淡的,却让野猪不能呼吸的气息,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那三头野猪目睹着自己的同伴死在林晓强的刀下,又眼睁睁的看着它变成一具干尸,仿似都被林晓强残忍与冷酷给激怒了,兽性再一次大,原本就红的猪眼仿似更红了,像血一样刺眼。

    几乎是同时,三头野猪以三个方向同时向林晓强扑了过去,不顾一切的向林晓强扑了过去。

    热血再次在林晓强心里沸腾,肃杀的气息再次从他的身上散出来,他双眼怒视三头扑面而来的凶猛野猪,嗜血的感觉再次萌,此时的林晓强已经彻底的疯狂,以他为中心,散着暴虐的气息。

    “你们全都得死!”林晓强狂喊着,扬着已经不是很锋利,却带着浓郁杀机的腰刀,以迅猛的度迎了上去,如流星一般飞射而上!

    一人三猪同时交错,一触即分。

    天地间静了,连风都好像停了。

    血,鲜红的血,从林晓强的大腿外侧流了下来。

    三头野猪的身上也带着鲜红的血液,但并不是林晓强染在它们身上的,而是它们自己的,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它们都挨了林晓强一刀。

    一头野猪仍然四足稳定的身子开始轻轻的颤抖,然后越抖越厉害,最后,它终于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它身上的要害被刺中了。

    另两头野猪非常不甘心的嘶吼咆哮着,再一次向林晓强狂冲而赤。

    林晓强对血的潜伏喜爱,在这一战了,彻彻底底的被激了出来。

    战斗不断的进行,两头已经人化的野兽,一个已经兽化的人,他们之间的残杀已经没有任何规则可以讲,任何的招式,任何能把对方杀死的手段,全都狠狠的使用上了。

    心酸,心碎,心事太微不足道了,林晓强也没那么好的闲情去感叹命运的无奈了,他只是想到把这几头野猪杀死,把它们狠狠吸干。

    现在,不是野猪要他死了,而是风水轮流转的轮到林晓强要它们灭亡了。

    突然,林晓强大吼一声,手中的腰刀脱手而出,狠狠的扎进了一头野猪有腹部。

    最后一头野猪见林晓强手中的利器脱生,眼睛一亮,四蹄一蹬,踏着同伴的身躯像是了狂一般向林晓强冲了上去。

    林晓强手中没有了腰刀,可是他还有拳头,你野猪敢狂,他就敢疯,林晓强是谁,他就是遇强愈强的林晓强!

    野猪尖锐的獠牙刺进了林晓强的小腿,林晓强的双拳却轰到了野猪的脑袋上。

    一人一兽就那样顿住了,然后缓缓的倒下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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