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1944章 荒谬之极
李向东先打电话给文仔,文仔说,他也不知道这事。李向东说,你是知道不说包庇他吧?他现,这两个年青人,瞒着他竟干了那么多事,文仔跟美玉侄女搞到一起了,小军又不知喝了什么迷糊汤,要做出这么莫名其妙的决定。
他问:“你跟小军在一起吧?”
文仔说:“是的。”
李向东说:“你叫他听电话。”
这两天,文仔和小军都在市边镇跑那些家庭作坊式的小企业,文仔要让小军有一个感观上的认识,不仅看,还座谈。李向东既然要他负责这个市场策划,他就要做好,先不管李向东以后会把他怎么样?如果,这事没做好,就跟他谈条件,自然是什么也说不通的。亲叔青山市的市长告诉他,你没理由拒绝。你还要清楚,这或许是李向东对你的考验,如果,你跟他闹情绪,就更无可药救了。
小军接过电话,李向东便问,你有很多事瞒着我吧?小军还是一阵慌乱。虽然,这几天就等着美玉跟李向东谈他的事,就等着李向东这么问他,但他还是结巴地说,我,我是早想跟你说的。李向东证实了美玉没说假话,就问:“那个美玉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还有文仔,你们都被她灌**汤了。他说,你告诉文仔,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你们一起到我办公室来。
两人回到李向东的办公室,他先让小军说清楚美玉到底给他灌了什么**汤,小军当然不会说他与美玉床上的事,只是说美玉如何要他搞房地产调查,如何想要到外地展房地产,如何欣赏他要他帮她打理。
李向东点点头说:“能耐啊!”
然后,问文仔,你怎么看这件事?
文仔说:“或许,美玉老板真的欣赏小军。”
李向东说:“你放屁!”
他指着文仔说,你越来越不像话,越来也让我失望了。这就是你的分析吗?你说的是实话吗?如果,你只是就事论事,我看是我眼瞎了,当初没看准人,竟把你选到我身边了。
他说,你怕把火烧到你身上是不是?你就不知道,这火一定要烧到你身上吗?老实说,说实话!
李向东从来不会这么骂人,但对文仔、小军,他想想骂就怎么骂。
文仔只得耷拉着头,说:“美玉老板是别有用心。”
李向东说:“说详细点,让小军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文仔说:“先是用她侄女跟我谈恋爱,再就用帮她打理生意诱惑小军。他的目的,很可能是想通过这个形式笼络我们,然后达到左右你的目的,或者说,巴结你吧!因为,我和小军都是你身边的人。”
小军却说:“也可能是一种巧合。”
李向东冷笑,问:“你以为会是巧合吗?”
小军说:“美玉老板是别有用心,但歪打正着,出于坏心却做了好事。比如,我觉得她侄女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挺适合文秘书。”
李向东说:“你是不是还想证明,你也是歪打正着,她找你帮她打理房地产选对人了,你完全有能力打理好?”
他说,荒谬之极!你知道吗?荒谬之极!
他说,一个泡过洋,只读过几本书,没有房地产经验,没有生意经验,甚至于社会阅历都缺乏的人,她会看好你?会把一大笔投资交给你打理?我真不知道,是不知是她无知,还是你无知?
他说,你们好好想想。
这么说,他心里跳出了一下,如果,荒诞之极的应该是小军吧?文仔倒真有可能会歪打正着。有时候,缘分这东西还真有点说不清楚。以前,你不就觉得绮红最合适你吗?杨晓丽刚与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们总有许多摩擦,你并不觉得她是最佳人选,但随着时间推移,杨晓丽越来越适合你,绮红却离你渐渐远去。
那么,小郝记者是不是也一样呢?也渐渐离文仔远去?而真正适合他的有可能是美玉的那个侄女。
更何况,谁更适合自己,你李向东说了不算,只有文仔才最清楚。
李向东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并不奢望你们马上就改变自己的看法。我提醒你们一句,为什么那个美玉给你们这么些许诺,却又告诉我提醒我?她肯定知道,我会阻止你们。那么,她最愿意看到的是不是要我阻止你们呢?是不是更想看到你们跟我闹得天翻地覆呢?”
这会儿,他更加坚信了一点,她的真正目的是要通过孩子们把他B出来,要他去与她打交道。如果,他是一个贪婪的人,一定会顺着这个台阶与她同流合污,如果,他不屑,把你们弄得一塌糊涂,对她也没有损失。
这个女人!
他开始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可怕。
他想,他应该反击了!应该戳穿这个女人的阴谋。
李向东打电话给美玉,想要约她见面。哪知,她却在电话里笑,说对不起,她现在不在东江市,说她等了那么多天,没能等到他李书记,所以,就忙自己的事了。她说,过几天,等她忙完其他事,回东江市再约时间见面吧!李向东郁闷了一会,又笑了,想这美玉正等他主动打电话呢!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急的时候,她反而不急了。
他的电话给强哥,说我记得,老刘失踪的时候,你们公安是可以查他过境记录的。如果,不是办案,要你帮忙查某个人的过境记录,也可以查吧?
强哥说:“这个没问题。”
李向东说:“那我就放心了。”
强哥问:“你想要找谁的过境记录?”
李向东说:“还不是小军的记录,我担心,这阵他回国玩开心了,不想回去,却骗我说他回去了。如果,能查到他的过境记录,他想骗也骗不了我了。”
强哥说:“小军那么乖,怎么会骗你呢?”
李向东就淡淡地笑,像是有苦难言的样子。这是他走的一步棋。他心里很清楚,两个年青人是通过强哥与美玉接触的,也就是说,强哥或许会知道点什么?向强哥透点风声,应该很快就能吹到美玉那去。他要让美玉知道,他完全可以通过公安部门,查到小军的过境记录。因此,没必要像你美玉说的那样,担心他会瞒着自己跑回来。
强哥是什么人?一下子就猜到这可能与美玉有关了。这段时间,他很清楚美玉与文仔与小军接触比较多,知道她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了文仔,如今,见李向东谈到小军,就想,她是不是也下了什么圈套把小军套住了?他先打电话给文仔证实这事。
文仔说:“我也是刚听说,美玉老板想在外地投资房地产,想要交给小军打理。”
强哥问:“你觉得可能吗?”
文仔说:“我也觉得不可能。”
强哥说:“绝对不可能。”
他还不了解美玉?她只能让男人败在她手下,却不可能让男人占她的便宜。于是,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真****!这个美玉,靠男人靠得越来越有水平了,老男人不要,找小男人了。他想,美玉一定背着他,把小军弄到手了,而且,还用帮她打理房地产诱惑他,不让他离开长期包养起来。
总有那么一天,她还会拿公开自己与小军的事威胁李向东,如果,李向东不听她的,不帮她赚钱得利,小军就会声誉扫地,他李向东也会脸上无光。这个女人够可以的,一箭双雕啊!不仅吃了嫩草,还找到了依靠,且是市委书记的依靠,比他强哥的依靠强十倍百倍。
分卷 第1945章 致命伤
强哥要问个明白,他直接闯进美玉的办公室,指着她的鼻子说,你真够厉害的!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厉害!美玉见他一脸凶相,也不示弱,问,你想说什么?强哥说,有人问我,你是不是把小军搞上床了。美玉冷笑了笑,说,你这是什么话?你觉得可能吗?他一个小破孩子,我会把他放在眼里?她说,如果,哪一天,有人告诉你,我把他老爸搞上床了,那才是事实。
强哥说:“婊子,你他妈比婊子还不如。”
美玉说:“我是婊子,你又是什么?你就是嫖客。”
强哥说:“我就是嫖客,就是来嫖你的!”
他一伸手,抓住她一侧膨胀。那可是学过擒拿的手,五指一用劲,捏得她脸都青了。她说,你抓痛我了。强哥说,我就是要让你知道痛。他手往前一推,美玉不得不往后退,退了两步,被办公桌拦住退路,人就卡在那里,但强哥的手劲还没收,上半身便往后仰。
美玉叫道:“你给我放手。”
强哥手一拉,听到衣服的撕裂声,就见那对膨胀弹了出来。美玉是好欺负的?当然,强哥也没防备,她弯腿一提,膝盖就撞了上来,不偏不倚,撞在强哥最致命的地方,强哥整个人就虾米似地弯了下去,抱着被撞的地方,好一会直不起腰。
美玉说:“这是你自找的。”
她拉拢衣襟想遮住那对膨胀,却怎么也遮不住,就那么抓住衣襟,露出大半雪白。她说:“你听谁说的?人家一句话,你就那么相信了?”
强哥可以说话了,说:“你真够狠的。”
美玉说:“你比我还狠,如果,我不那么对付你,你不定把我怎么样了。”
强哥说:“我又能把你怎么样?最多也就是把你按在办公桌上做了,又不是没有做过,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你就一定要把我的宝贝砸了?”
美玉说:“性质不一样。你这次是*,我就要用对付*犯的办法对付你。”
说着,她却扶着强哥坐在沙上,看着他头额沁满汗的痛苦相,她又笑了起来,说,这是对你的惩罚,太容易相信别人的惩罚。
强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真会到外地投资房地产吗?你真会把你的投资交给小军打理吗?你抛出这个饵想得到什么?”
美玉说:“我的事不要你管。”
强哥说:“你认为,只是你的事吗?”
美玉说:“难道还关你的事?”
强哥说:“那我算什么?”
美玉说:“你只是保护我,保护我的安全,其他的事,不用你过问,也不该过问!”
话音未落,有人推门进来,美玉忙又用另一手遮住裸露的雪白,也不没清来人就喝道,出去,给我滚出去!那人却站在那不动。美玉看清是自己的大哥,声音放缓了问,什么事?大哥见两人的神情和狼狈,好一会没弄懂生了什么事?
他说:“你先去换件衣服。”
美玉这才走进睡房。
大哥问强哥:“生什么事了?”
强哥说:“没事,没事。”
这会儿,他已经不再捂住致命伤了。他问,什么事那么慌慌张张的?大哥也笑了笑,说,没什么事。强哥说,不能跟我说。大哥就站在那里“嘿嘿”笑。强哥以为他知道他的状况了,问,你笑什么?大哥说,又被美玉欺负了?强哥说,我那种人吗?她能欺负得了我吗?大哥见美玉换了衣服出来,就招手要她出去。两人在门外嘀咕了好一会,只见美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就听见她说:“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几个女人都看不住?”
大哥说:“我那知道他们会那么没用?”
美玉说:“你就有用了?”
大哥说:“这只是百密一疏。”
美玉说:“还不快散人去找?”
大哥说:“是不是叫强哥帮帮忙。”
美玉扬手说:“你先去做好你的事。”
说着,她回到办公室,脸上却堆起了笑,问强哥,没事了吧?强哥说,你让我踢一腿看看有没事?美玉说,别那么小气了,向你赔不是可以了吧?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那么狠,不该踢你那地方。她说,其实,你也不想想,我舍得踢你吗?还不是你太那个了。如果,我不拒绝你,可就被大哥撞见了。她说,去睡房躺一躺,我用热水给你敷一敷。
强哥说:“你别太好心。”
美玉说:“对你好一点,还有错了?”
强哥说:“你这是黄鼠娘给鸡拜年,没什么好事!爽快点说吧,生什么事了?你大哥找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麻烦事了?该在麻烦我了。”
美玉笑着横了他一眼,说:“搞公安的就是不一样,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眼睛。”
强哥说:“我要有那本事,你就不被你耍了。”
美玉说:“你不觉得自己太小心眼吗?我什么时候耍你了?你还以为,我跟小军有什么瓜葛啊?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也不可能有。你也不看看,我比他大多少?就是我想要跟他有瓜葛,他也不会那么傻跟我有瓜葛吧?”
她扶强哥回睡房,把强哥放倒在床上,就去扭了一条热毛巾给他敷那致命伤,一边敷,一边笑,说,你可不要这么不经事啊!你可不要不行啊!她说,我还要用的啊!我把它敷醒了,还要用的啊!强哥一点那种反应也没有。刚才那打击够沉重的,一时半会还很难恢复过来。但他心里清楚地很,美玉突然变得那么暧昧绝对是遇到要他出面的麻烦事了。
果然,**生了大事。前几天,**招聘了三个女服务员,说是服务员,实际是B她们当三陪小姐。昨晚,某中一个女孩子被客人看中要包夜,他们就硬把她拖进了客人的房,并威胁她,如果,不把客人陪好,就别想迈出这房门一步。
后来,那女孩子逃跑了,大哥放散了人去找,找了大半天,也找不到,就担心她跑去公安局报警,把公安引来营救另两个同伴。
强哥从床上跃了起来,说:“你们这是B良为娼。”
美玉说:“这不是没成事吗?”
强哥说:“成不成事只有你们才知道。”
美玉说:“我的事你都不信吗?”
强哥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信不过你大哥。”
美玉便问:“你帮不帮吧?”
强哥说:“你们就不能干点正经事吗?我帮得了你这一回,却帮不了下一回。”
美玉说:“我大哥这人,有时候就是心软,客人提出要处/女,他就到处给人张罗,我想阻止他也阻止不了。”
强哥说:“你们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美玉说:“不是有你吗?”
强哥说:“我能一手遮天吗?这种事,谁都帮不了你。”
美玉说:“别人帮不了,你强哥还帮不了啊!”
她说,你强哥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的事都敢干,要你帮处理这么点小事,都不行吗?早知道,刚才让你得逞,等我去报警把你抓起来。
她说,这东江市的公安,还不都听你的,只要你一个电话,如果,那人跑去报警,你要他们把这事瞒下来不就行了。
美玉脸上带着笑,心里也很气恼。大哥是越来越不听话,经常给她惹麻烦,说是为了客人,有时候,也是为了他自己。她不知说过他多少回,他答应下不为例,却又总有下一次,把个**搞得乌烟瘴气,时不时总要强哥或派出所的人出面摆平。
分卷 第1946章 美玉身边的人
本来,大哥是很帮得了美玉的,那会儿,搞房地产,建商品楼,大哥整天呆在工地上忙这忙那,被太阳晒得黑炭样,很多事都不用美玉心。一开始,让他打理**,还像当初一样,尽忠尽职做好每一件事。后来,现娱乐场不是老实做事就可以,经常有些人喝了酒闹事,你没点威风就镇不住,于是就请了一帮粗壮能打的人镇场,遇到有人闹事砸场子,就要用武力对付他们。否则,生意做不成事小,东西都会被他们砸了,客人都被他们吓跑了。
渐渐地,大哥就很像大哥了,总把自己打扮得像电影电视剧里的老大,头梳得油光亮,嘴角刁一根雪茄,身后跟着一帮像打手一样的壮汉。哪里出现状况,就出现在哪里。
他说:“这种场合,不动粗就会吃亏!”
美玉也承认,不用武力对付那些喝酒闹事的人不行。但武力对付必然会出麻烦,或把人打伤了,就要找公安派出所的人摆平这事。或有人不服气,就会躲在什么地方报复你。大哥就曾被人拦在回家的路上,打断了两根肋骨。
这以后,大哥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身边总跟着三两个彪形大汉,再生被袭击的事,彪形大汉就会挺身而出保护大哥。
大哥说:“他为美玉赚钱,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可能。”
美玉当然也不会待薄大哥,毕竟还是亲大哥啊!只是,不知哪一天开始,亲大哥,心思多了,就听说,他时不时叫些三陪小姐去谈话。美玉很清楚谈话的内容是什么?她知道了也装不知道。男人什么德性?她清楚得很,大哥也是男人,而且,那些三陪小姐多少也愿意大哥找她们去谈话,希望大哥罩着。
偶尔,美玉还会听说,大哥会找些女服务员去谈话。她就不得不管管了。
她说:“只要你不让大嫂知道,在外面怎么搞女人,我都不管,但是,别搞那些正经女孩子,会给自己招惹很多麻烦的。”
大哥说:“谁他妈那么多嘴多舌的?我看她是活腻了!”
美玉问:“你是在骂我吗?”
大哥说:“我是在骂那些多管闲事的人。”
美玉说:“你这事我就要管。”
大哥说:“你管吧!你把所有的事都管起来。”
他说到做到,这天晚上就不回**了。似乎也凑巧,这天晚上,**好几个房间都有人闹事,歌舞大厅还有一帮人往舞台上冲,要调戏女歌手,吓得女歌手躲在化装室里不敢出来。警察行动虽然快,但不是需要时间的,赶到**闹事的人已经跑光了,只剩下一片狼藉。
美玉不得不求大哥出来镇场,心里多少有点明白,闹事的人可能是受了大哥的指使。
从此,美玉已经无法掌控大哥。虽然,**的客人再不敢闹事,大哥闹的事却接连不断。女人的纠纷她就不理了,也理不了。但是,她告诫大哥,你别被人告上法庭,告上法庭谁也帮不了你。大哥说,我也不会那么傻,吃不下的东西不能硬往肚子里吞。美玉信不过,曾要强哥劝劝大哥,如果再这么胡闹下去,**迟早会毁在他手里。大哥谁都不怕,就怕强哥。
大哥对强哥说:“我保证,再不会干B良为娼的事。”
他说,我以后,就玩那些三陪小姐。这样总可以吧?就是三陪小姐告到你那去,告我*,你也不会听她们的吧!
大哥似乎说到做到,但招聘女服务员时,见到有几分模样的,就劝人家别干服务员,服务员每月拿那点工资,还不如陪客人喝酒。陪客人喝酒,也不一定就要陪上床的。喝喝酒有什么?喝得客人高兴,一个晚上打赏的小费比干一个月服务员还多。也有真的就陪客人喝酒了。陪了三几回,大哥就招她去谈话,又说陪喝酒不如陪上床,说不定陪得客人高兴,把你包起来,你就不用在这种地方混了。美玉不知道大哥劝了多少女孩子跳进火坑,偶尔也见一些本是来当服务员的女孩子脱了服务员的制服,穿上比三陪小姐一样不逊色的性感衣服陪客人。
美玉说:“你有必要干这种扯皮条的事吗?”
大哥说:“你不懂**是怎么经营的。如果,三陪小姐总是老面孔,如果,没有一些不是干三陪小姐的女孩子加入,就别想能留住那些有钱的客人。”
**是靠那些有钱的客人支撑的!兜里没多少钱的人,每个月来**消费一次也消费不起。
有一次,警察例行检查,竟抓了十多个k摇*头*丸的小青年。美玉开始还没在意,强哥却在电话里告诉她,好些摇*头*丸都是从三陪小姐手里买的。有三陪小姐招供,是从经常跟在大哥身后的某一个打手那里购买的。
美玉要大哥立即开除那打手。她可以容忍大哥玩B良为娼,却不允许任何人沾毒品。大哥替那打手求情,说他为娱乐场干了那么多事,为这种小事开除他,会不服众。
美玉说:“这是小事吗?这比你玩得还要大了。”
大哥说:“我保证,他再不会干这种事了。”
美玉说:“你拿什么保证?”
大哥说:“我拿我的人头保证。”
美玉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后来,想这事会不会与大哥有关呢?是不是大哥指使那个打手干的呢?前一阵,**现死尸案,美玉又吓了一大跳,担心是大哥变本加厉干的事,好在,警察查清楚毒品来源与**无关。但她还是问大哥,你有没干这种事?
大哥说:“我怎么会干这种掉脑袋的事呢?”
美玉说:“你是我大哥,我不想你出事,我不想你掉脑袋。你是我大哥,知道我有今天多不容易,如果,你想把我毁掉,是很容易的!”
大哥说:“我还知道我是你大哥,还有什么不放心呢?我害谁也不会害你啊!”
美玉心里想,我就怕你害了我,我还不知道!
她对大哥是越来越不放心,她甚至叫强哥多注意点,特别是要他手下那些警察多留意,**出现B良为娼的事还好处理,但出现毒品的事就毁了。强哥说,我从来就没认为你大哥是好人,上次k摇*头*丸的事,我就怀疑与他有关。玩摇*头*丸能赚几个钱?他都干了,他还能扛得住玩粉的暴利?他说,我一直都在盯着呢!一刻也不敢放松,只是还没现什么迹象。
美玉问:“你是要抓他吗?”
强哥说:“如果,事情还能包得住,我当然不想动他,他出了事,不仅是你,就是我也跟着倒霉。”
他说,我们只能先一步现,在他还没太放肆,还没有造成太大影响的时候控制他。目前,他是谁的话都不听,目前,我们没有他玩粉的证据,说什么他都不承认。
他说,有可能,你还是想办法把他换了,让他再去呆工地,呆在那种地方,他再怎么使坏心眼,也不会闹出多大的事。
美玉说:“我不是不这么想,但**没有他还真不行。”
强哥说:“就是因为**缺少他不行,他才那么肆无忌惮。”
他说,身边的人管得好,会助自己事业展,但管不好,却会毁了自己,而且,是怎么毁的?自己也不知道。
美玉很认同强哥这个观点,当意识到大哥有可能变得无法控制,可能会干出强哥也不能包庇的事,她希望寻找更强大的靠山,因此,也选择了先从李向东身边的人入手。
分卷 第1947章 你惹不起
美玉再不想跟李向东泡磨菇了,这么泡下去,只有对自己不利。大哥没看好那个被他B去陪客人开房的女孩子,美玉就担心这事有可能会闹大,越觉得仅依靠强哥还不够,搭上李向东更是刻不容缓了。
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打电话给李向东,说她从外地回来了,问李向东是不是可以抽点宝贵的时间见见她?她说,想要见李书记真有点难,李书记不会官僚得不想见她这种平民百姓吧?李向东不知道自己给强哥的暗示会生那么多的事,只是觉得,强哥到底把话带到了,这美玉不敢跟他摆谱了。
因为文仔不在,美玉来到李向东办公室门外,见门关着,又打电话给李向东,说她已经到他门外了,李向东就离开大班椅,来给她开门。见面时,很礼节地握手,美玉说,我以为你不在,又去开会什么的了。李向东笑了笑,说,进来吧!美玉拢了拢外套,把李向东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胸上,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衫,很薄,薄得让人担心随时会绷裂,就很清晰可见两粒山尖尖的挺立。李向东想,这女人不会是只罩着那么薄的衫吧?
他只是一掠而过,就有一种意犹未尽,生出一种想从后面看看她的欲/望。
暂时收起那欲/望,示意她往沙那边走。
她站了片刻,张望了一下李向东的办公室,说:“还是一次来李书记的办公室。”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这很少人来。”
他担心,如果说他这里来的人多,美玉会顺势而上,说她以后会经常来,然而,话一出口,他又意识到,这会不会让美玉误会,误以为他在向她暗示,他这里很清静,可以干一些大胆的事,不禁就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
因为习惯,他已经顺手把门拉严实了。
突然,就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想文仔不在,这门又关严实了,如果美玉耍赖,硬说他李向东怎么怎么她了,自己还真有点有口难辩。他一点不怀疑美玉这样的女人会干出这种事。
在美玉坐沙前,李向东还是有机会从后面瞟了她一眼,虽然,她穿着很松宽的外套,但那外套更像是特意为了掩饰胸前那对膨胀,因此,更向是一个披肩,下身穿一条黑色长裙,坐下的一刻,就弯出了一个很丰盈的弧。当然,没有杨晓丽那般丰盈动人,却也让人感觉到肉的厚实,且还勾勒出窄小内裤的印迹。
这是李向东到东江市后,一次带有某种心态打量一个女人。这也怪不得他,因为,这个女人太特别,勾起了他那本就够旺盛的荷尔蒙。
他问:“喝茶吗?”
美玉已经先动手泡茶了。茶壶里装有李向东泡喝过的茶叶,就把热水壶里的水倒进茶壶里,再拿出两个小杯儿,一个放在李向东面前,一个放在自己面前,就把两个小杯儿倒满。
李向东没敢坐在她正面,担心管不住自己的目光,总在那对膨胀上溜,总想要寻找那两粒山尖尖儿。他想,这个女人,是不是除了开会在正式场合才多一点约束那对膨胀,其他时间,就那么放任,让那对山尖尖在那么薄的衫里画圈圈?他想,这是一个很傲气的女人,对自己那对膨胀是很自信的,甚至于认为,是她最值得炫耀的资本,否则,她不会这么向人展示。但事实也证明,这就是她的资本,一批批男人都倒下了,比银行里堆的钱还具有杀伤力。
他在心里说,你别想能杀伤我李向东。我李向东虽不是什么好男人,但不会倒在你面前。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那么膨胀的女人,应该是相当一部分的人都会厌恶那么膨胀的女人吧!
他问自己,你是否厌恶?
他瞟了她一眼,回答自己,算不上吧!
美玉说:“你应该也知道我来找你的用意了。”
李向东点点头。
美玉说:“本来,这事不应该我来说,但是,小军不敢跟你说,就只好由我来说了。”
其实,美玉是很有些失望的。她并没能从李向东那张脸上察觉到他内心的各种微妙变化。她是做了充分准备到这里的,刻意地只是穿了那么薄的黑色衫,让那对山尖尖显眼地挺立,希望能以这点诱惑窥探李向东对她的兴趣指数。
本来,她想,如果,李向东流露出眼前一亮的感觉。她就抓住这个机会,起猛烈攻击,甚至于希望,仅此一次就把他拿下。她已经观察过了,他们坐的地方离休息的卧室最近,以李向东的身架显示的力气,他很轻而易举就能把她抱进去。而且,他还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可以得到他想从她这里得到的东西。她是穿着裙子的。
然而,她只看到李向东并不厌恶而已,于是,不得不跟他谈正事,慢慢揣测这个男人。
李向东说:“你真觉得小军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美玉笑了一笑,说:“我看到的是他的潜力。”
她说,现在,没有那一个有能力的人还空闲剩余的。已经显示出实力的人,早就被人看中聘用了,要想从别人手里挖过来,需要花费许多精力和金钱。一直以来,我都不干这种事。这种人,一则没良心。你今天把他挖过来,明天有更大的利益诱惑,他又会离开。二则不好管。你把他挖来,证明你是看好他的,觉得他对你的事业有帮助,往往就让他滋长了一种你离开他不行的想法。有了这种想法,又对你本来就没恩,想要掌控他就不容易了,相反地,他还会想要掌控你。
她说,我喜欢那种有潜质的人。当他们还没有机会表现出他们的能力,由于我给予的机会,才让他们不断磨练自己,不断表现出他们的能力。这种人听话容易掌控。小军就是这样的人,我看好他!只要给他机会,不用三两年,他就能成材。如果,他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会感恩不忘本,就不会弃我而去。
她说,我知道,你不想让他跟我。或许,他在国外展的空间更大,或许,你担心会有人说你的闲话,毕竟,你是市委书记,市委书记的儿子跟一个生意老板混在一起,有人会说,我是不是得到了你的某种好处?这也是我最痛苦的地方。所以,希望小军先征求你的意见。我告诫他,如果没有你同意,我不敢擅自给他机会。
李向东说:“他没有跟我谈过这事。”
美玉说:“这也可以看出,你对小军的严厉。”
她说,他不敢跟你谈,却想了个办法,想要隐瞒你,说是对你说,他出国了,却偷偷留下来帮我做事。真是小孩子气!
她说,站在我的角度,还是希望知道你的态度。
李向东说:“他瞒不了我,我完全可以通过正常手段,从出入境那查他的过境记录,他有没出国,一查就知道了。”
美玉说:“是的,是的。他太低估你的能力了。”
李向东说:“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的态度呢?你不觉得,他已经是大人了吗?只要他自己愿意,并不用我这个当父亲的同意。”
美玉笑了,说:“因为,你惹不起!”
这么说,她就笑了起来,就见那对膨胀抖得厉害,就见那两粒山尖尖不停地画圈圈。虽然,李向东只是坐在她侧面,但还是看得心里一团火烧了起来。他想,这有什么好笑的?很好笑吗?
分卷 第1948章 特殊缘分
美玉说,如果,我把你儿子藏起来,你会怎么想?她说,我担心你会对我采取报复行动,一旦你报复我,我可承受不了。你一个市委书记对付我一个小生意人,我连还手之力也没有。她说,我还是希望出现皆大喜欢的结局,希望你答应小军帮我,我既给机会小军,磨练他成为一个有用之材,他又能帮我赚钱。我得到好处,小军得到好处,当然,你这当父亲的也同样得到好处。她说,现在,当官的儿子都很尴尬,无所事事,不成器,人家会笑话,一旦有机会,可以展现自己,人家又说是沾了父亲的光。目前,就看你能不能冲破世俗,能不能顶住别人的压力了?
李向东笑了一笑,说:“我很感谢你那么看好小军。”
美玉说:“他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孩子。”
李向东说:“或许是吧!”
美玉一个不小心,把杯里的茶弄翻了,幸好那杯小,没装多少茶水,但她还是站起来,抖着弄湿的裙子,那对膨胀便很不像话地摇晃,有些东西一目了然反而没多大意思,看不见只是感觉到,才更具诱惑力。这会儿,那对膨胀就在一层薄衫里鲜活地跳跃。李向东不能神仙,想控制自己也难了。
美玉说:“可以拿点纸巾给我吗?”
李向东弯腰从茶几下层拿出一盒纸巾,抽出几张递给她。如果,那盒纸巾放得远一点,他是绝对不敢起身去拿的。
湿的地方在小腹,美玉接过纸巾就当李向东的面擦着,一边说,真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一边却观察他脸上的变化,这次,美玉看到了想看到的东西,心里想,我还以为你是冷血动物呢!还以为你无动于衷呢!
她说:“可以借你的卫生间用一下吗?”
李向东说:“随便用。”
她像是嫌那披肩碍事,把它脱在沙上,就见黑衫下那对膨胀有多大便呈现多大,又穿着高跟鞋,走路有点摇晃,那胸就走一步晃几晃。李向东似乎很不懂礼貌,还是坐在那里不动。美玉更清楚,他是不敢站起来了。
她却进了他的卧室,也没听见她关门,听得见,她在那里抖得裙子“哗哗”响,能抖得那么响,一定是把裙子脱了。李向东想像力不得不丰富起来,想她那么用劲,一定把那对膨胀抖得不像话了,想刚才看她那内裤窄小的印迹,一定只是夹在股沟间,脱了裙定是大半个臀都露在外面了。
美玉回来的时候,却不坐了,只是扶着沙站在那里,那对膨胀几乎原形毕露地冲着李向东,那两粒山尖尖便像两只隐藏的眼睛盯着他。
李向东说:“坐吧!”
美玉说:“坐不下去了。”
李向东问:“为什么?”
美玉脸一红,说:“里面湿了。”
这话含意很深,表面说是让茶水弄湿了,如果邪心重的人,会想得更多。说了这句话,她就看着他,看他会不会想到那一层意思了?
李向东躲避她的目光,说:“我就简单说几句话。”
他说,我认为,小军还是应该出国展。如果,他真有你说的潜质,在哪里都有用武之地,不一定就要留在这里,就要帮你打理生意。
他说,你说的没错,世俗的目光对他们很不公平,总对他们说三道四。好也说,不好也说,最好他们平平庸庸。但是,哪一个父亲希望自己儿子平庸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越自己。我也一样。然而,我无法冲破世俗。虽然,我很想冲破!
他说,所以,小军出国展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美玉说:“你这是自私,你只想着自己。”
她说,我不否认,小军在国外也有用武之地,但是,他未必能遇到像我这样的人看好他,虽然,我算不得什么?但是,如果,他一出道,就有像我这样的人提携他,肯定会少走许多弯路。你当父亲的就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少走弯路吗?
她说,你可能认为,我是不是太过热心了?其实,有很多东西,是说不清楚的,人与人之间缘分是说不清楚的。自从,我看到小军,他就有一种亲热感,后来,知道杨书记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对他更多了一份说不清的感情。
她说,我一直没有跟他说这些。我对你说,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很想认他这个干儿子,但因为他身份特殊,才不敢开这个口,因为,我想要亲手磨练他,才不想让他知道我对他有这种特殊感情。
李向东说:“既然,你知道他身份特殊,你就应该打消这个念头。”
美玉说:“我不想打消。”
李向东说:“你一定要跟我作对?”
美玉说:“没有。我只是希望你能认同。”
她说,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军出了国还想瞒着你回来?你不觉得,我用心良苦吗?你不觉得,我不想让你难堪吗?
她说,如果,我什么都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认小军这个干儿子,他在我手下做事,我一点点把他磨练出来。你还蒙在鼓里。
李向东还真有点说不过她了。你能说,她是别有用心吗?能说她是看中小军是市委书记的儿子吗?这些难听的话是不能随口说的,不能当着好心人说的。由始至今,美玉说的都是好话,都是为小军,为你着想的好话。你不领她的情可以,但总不能说狠话吧?而且,你的那些狠话还都只是你自己的猜测,就不会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即使你猜对了,你也不能说,毕竟,你不是没有涵养的人,不能只图一时痛快,说出伤人的话。
美玉说:“我还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李向东说:“有话你直说。”
美玉说:“我知道你会不高兴,但希望你别怪我。我知道,我高攀不起,但的确是我想了无数次的心里话。”
她说,很多人都说杨书记是一个好女人。我一点不否认,也觉得她与你非常登对,又漂亮,又有女人味,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们感情很深。但是,我认为,你们并非十全十美。因为你们都是当官的,反而有许多缺欠,至少,在小军的前途展方面有许多缺欠。
她说,如果,小军也在官场上混,你们一定能给他许多帮助,他完全有能力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比别人走得更快,现在的问题是,他并不在官场,你们对他今后的帮助并不大。如果,换了我。我是打个比方,如果,我和你是一对夫妻,效果就不一样了,在商场,小军完全可以在我的基础上走得更远。
她说,你不要觉得可笑,平心而论,我如果是你的老婆,我如果帮助小军,是不是比杨书记更有利?从这个意义上说,你找一个生意场上的人,才是最最合适的,对你也好,对小军也好。有时候,我还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认识你?如果早就认识你,我肯定会跟杨书记竞争一把。
美玉突然笑了起来,说:“我可不是为你啊!我是为小军。其实,你不觉得老公当官,老婆做生意,这样的组合配对是最完美的吗?对后代是最好的!”
李向东看着她,想这女人真不简单,根本就不是那种波大无脑的人。她真会抓住人的心理,抓住你最关心的问题。每一个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虽然还会关心自己,但是,关心后代的砝码也渐渐加重。
分卷 第1949章 孰胜孰败
李向东想,本来,你李向东就不是什么好男人,时不时喜欢与两个女人在一起,她又对小军有那么一份特殊感情,又真能助小军施展自己,是不是把她弄到手?
这么想,他的目光就停在美玉那对膨胀上,美玉马上意识到了,双手抱着胸,把那对膨胀又托得一阵波涛汹涌。李向东暗吞了一口唾沫,收回目光想,你李向东是不是太可笑了?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数也数不清,你竟然也感兴趣?他告诫自己,只要你跟她扯上关系,只要你占她的便宜,绝对没有你的好事,她口口声声说,对小军有一份特殊缘分,那只是饵,引你上钩的饵。
他说:“我听说,文仔正在跟你的侄女谈恋爱?”
李向东出招了,让她知道,你不仅仅对小军有特殊感情,你对文仔也一样,对我李向东身边的人都有特殊感情。当然,还包括我李向东。刚才,她那一番表白已经表露无遗,你跟杨晓丽竞争?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
美玉问:“你听谁说的?”
李向东说:“文仔告诉我的。”
美玉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李向东说:“不是通过你介绍认识的吗?”
美玉说:“不可能。”
李向东问:“你好像不知道?”
美玉说:“我一点不知道。”
李向东说:“不会吧?”
美玉大呼一口气,那对膨胀很挺拔地抬起,又一下子沉了下去,便摇着头说,不说了,我什么也不说了。她说,如果,我知道你的秘书跟我侄女谈恋爱,我就不会来找你了,不会跟你谈小军的事了。她说,这都什么事啊?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对我有看法了,为什么不同意了?我很理解。换了我,我也会有许多想法,也会认为,我美玉是别有用心。她走到刚才坐的沙前拿起她放在那的外套,穿在身上,又让那对膨胀很晃荡了一阵,就伸出手和李向东握手。
她说:“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刚才那些话,我收回,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李向东说:“我还是很感谢你的,因为你对小军的器重。”
美玉苦笑了一下,说:“你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李向东不管她是真是假,还是继续往下说:“每一个当官的,都很忌讳这些。如果,他是一个自律的官。”
他说,我已经跟文仔谈过,态度也很坚决,他再不能当我的秘书了,目前,只是还不在考虑安排他去哪里?所以,暂时让他去负责其他工作了。如果,他提出回青山市,我会满足他的要求。当然,留在东江市也可以,他是正科级,让他到市政府,或市委机关当科长。我想,他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李向东的用意很明显,文仔只能当一般的科长,没权力的科长。我一纸公文就能让你枉费心机!
美玉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他跟我侄女谈恋爱,反而影响了他的前途?”
李向东说:“没有,没有。属于平调。”
美玉说:“当你的秘书总比当普通科长更有展吧?”
李向东说:“主要还是靠他自己。”
美玉说:“听我说一句公道话,你秘书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还是现在才听你说他跟我侄女谈恋爱。”
她说,你应该尊重年青人的选择,文仔与我侄女谈恋爱,那是年青人的事,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侄女并不是坏女孩。最好不要影响到他的前途。
她说,你就那么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吗?就因为我是生意人,与我沾点边,就不让你身边的人跟我扯上任何关系吗?小军不行,你的秘书也不行。
她说,今天,我算是真正认识你是一个什么人了。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有我的原则!”
美玉说:“你的原则什么?人的原则是只顾自己往上爬!”
李向东说:“你算说对了,可谓一针见血。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想让别人对我有什么不利的看法。”
美玉心里却想,你别给我装,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如果,我美玉倒在你怀里,你能把我推开吗?你那双眼睛早出卖了你自己,你不是那种很坚决抗得住诱惑的人。目前,美玉还不想那么做,不想太主动倒在他怀里,让他觉得她太贱。表面上看,这次李向东好像胜利了,美玉却认为,真正胜利的是自己,至少,她知道,李向东对她感兴趣。她想,如果,你知道我美玉床上的能耐,你更会欲罢不能。
不知什么原因,她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与她以前遇到的男人不一样,或许,她不是他的对手,即使骑在他身上,任意奔驰也未必能征服他。当你征服不了他,而又把力气使完的时候,主动权就会移交到他手里,他就可以翻过来,可着劲地践踏你。她还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但她意识到他就是这样的对手。最终,总是以她的失败而告终的,或者说,最终,他会让她死去活来。莫明其妙地,她竟有一种很期待的感觉,有一种自己征服不了他,反被他征服的欲/望。
李向东站在办公室门外,一直目送她离去。这会儿,他觉得自己刚才偷偷从后面瞟她的行为很可笑。这会儿,你不就是可以很放肆地从后面看她吗?然而,真正让李向东耿耿于怀的反倒是她胸前那对膨胀了。真不知道那对巨型是怎么长成的?是天生的还是人工的?现在,花钱做大的女人真够多的,但怎么也不会做得那么夸张吧?
这天,李向东眼前总有那对膨胀在晃荡,总隐约见到那两粒山尖尖在薄薄的衫里画圈圈。看着杨晓丽时,他竟在心里做比较。平时,感觉杨晓丽也不小,这会儿竟有一种小巫见大巫的感叹,便问自己,那般巨型还有弹性吗?他又回答自己,绝对弹性十足,因为她里面什么也没穿,那对膨胀还挺得那么完好。
杨晓丽问:“你目光怎么那么邪?”
李向东不承认,说:“有吗?怎么会?”
杨晓丽说:“色得都快成*犯了。”
李向东笑着说:“*犯的目光有那么正气吗?”
杨晓丽说:“*犯的目光也没你那么邪恶。”
李向东说:“评价太高了吧?”
杨晓丽说:“今天生什么事了?遇到哪个女人把你的魂勾走了?”
李向东说:“遇到你啊!你到你把我的魂勾走了。”
说着,他把房门关上,又推杨晓丽进浴室。杨晓丽说,你要干什么?他说,你知道的。杨晓丽说,今晚不陪你玩。李向东便明白了几分,说,不一定吧?以前,不方便的时候,你也陪我玩过吧!杨晓丽说,你就这么不能控制自己?李向东说,也不是,只是很像重温一下过去的形式。他突然很想在她那两座山峦间穿行。杨晓丽说,算了,算了,别搞得我心痒痒的不舒服。她说,我们谈正经的,谈工作上的事。她说,我们那个现场会已经准备好多天了,报告也打上去了,你和戴市长什么时候才有时间?李向东说,戴市长这两天在省里开会,一回来就召开。说着话,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杨晓丽却也没有太拒绝。
当在杨晓丽那两座山峦间穿行时,他却在想,如果,穿行在美玉那对膨胀间,感觉一定更美妙。又想怎么会那么巨型呢?到底是天生的还是人工的?
分卷 第1950章 情理两难全
不管别人感觉如何?杨晓丽却实实在在感觉到了李向东的强势,这种强势,让她且惊且喜,惊得是表妹和李向东碰到一起,怎么会生如此大的魔力?看表妹纤细孱弱得像是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喜的是那种承受强势的感觉虽然让人死过去,但那死过去的一刹那,那苏醒过来的感觉却那么让人迷恋和不舍。
她问自己,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组合啊!
她想,表妹跟李向东碰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死过去?
她又想,应该不会吧?这对狗男女在那个时间段一定如鱼得水,表妹让李向东越强势,定是自己也得到了某种补充,否则,她怎么就越显漂亮和滋润?
那个米米也问:“表妹应该才刚毕业吧?”
杨晓丽气得脸一阴,说:“你什么眼神?”
米米说:“我眼神是不好,但她那张脸,嫩得像剥了壳的煮鸡。”
杨晓丽说:“我就比她差吗?我就不是剥了壳的煮鸡蛋吗?”
米米“丝丝”笑。
杨晓丽问:“你笑什么?”
米米说:“其实,你们两姐妹都漂亮,脸上都很剥了壳的煮鸡蛋,但是,当官的不是总有当官的样吗?你跟你表妹站在一起,一个强,一个弱。我不是说强不好,不是说弱就一定好。强有强的好,但女人还是弱一点更有韵味。”
杨晓丽说:“你连讨好人的话也不会说了。”
米米笑着说:“我没有想要讨好你,我说的是实话。”
她已经当群众艺术科的科长了,杨晓丽把表妹调到青山市就放在她手下。表妹不是也跟人家学过几下舞蹈吗?跟米米也算沾点边。跟米米去指导那些企业或社区的业余文艺团体,也不一定就要说什么?
表妹说:“我哪会那些啊!”
杨晓丽说:“不会就不能学吗?谁天生就什么都会的?米米也不是天生就会吧?人家的舞蹈怎么跳得那么好?还不是练出来的。”
表妹说:“人家那是从小练的。”
杨晓丽说:“那你到我办公室来吧!来坐我的位好不好?”
表妹说:“你还是叫我去办公室冲茶倒水吧!”
杨晓丽说:“我叫你去拖地洗厕所好不好?”
表妹就不敢说话了,就每天米米姐长米米姐短地跟着她转,叫她教跳舞蹈的基本功。米米姐让表妹摆弄几个姿势给她看,然后说,你还是有一定可塑性的,不过,你这年纪还是学着玩玩吧!她说,以后,你跟着米米姐就行了。
表妹不听米米的,想我跳不好总可以欣赏吧?想在文联工作就一定会写会画会唱会跳吗?表姐会哪一样?她还不如我呢?我说好说坏也还上过舞台表演过。但她不一样领导着这帮会写会画会唱会跳的人吗?她想,只要识多见广,再有米米言传身教,提高自己的欣赏能力,看出指出那些业余文艺团体的不足,不也一样能达到指导的作用吗?指导不一定就要像米米那样亲自跳给人家看吧!这么想,表妹就现,其实,她到青山市不当老师,却还是在干老师的事,只是以前教的是孩子学生,现在却指导大人家长。
为了识多见广,表妹就从米米那借了好多舞蹈影碟,上班的时候看,下班回到家里也看。上班看舞蹈影碟是学业务,而且还可以跟米米交流体会和感受,别看米米没有凑过来看表妹看那张碟,但只要表妹能说清楚哪一个动作,哪一个场景。米米基本就能谈出个一二三,可见米米对她那些舞蹈影碟的熟悉程度。表妹再看打扮很另类,色彩很鲜艳,走路一跳一跳也像在舞蹈的米米,心里不禁也生出一种敬重。
米米说:“好多人都说我这打扮轻浮。”
她说,这是轻浮吗?
她说,其实,这叫艺术。那些不懂艺术的人,才把艺术当轻浮。
表妹不敢不懂装懂,只是对她傻笑。
下班回家看影碟,反倒多少有种加班的意思了。表妹没有这种感觉,米米却有。每次表妹打电话像她讨教,她就说,下了班,你还看那些影碟干什么?还加班干什么?你要自觉加班我不管,但你别拉我下水,别拉我一起跟你加班。表妹就在电话里笑,说,我不是也想点懂艺术吗?米米说,艺术不是加班加点弄出来的。艺术是日积月累的沉淀和积累,就像慢火煲靓汤,大火烧是浇不出来的。
杨晓丽也很不喜欢表妹下了班就守着电视看那些舞蹈影碟,把客厅的电视占了不说,还一坐下就不动,家务活也不干。
她说,你想当舞蹈家啊!
她说,你跳一个给我看,看你能不能跳得米米那么有韵味?
表妹说:“你别打击我好不好?我这不是不想让人家说我什么都不懂吗?不是也是为你好,不想让人家说你滥用职权把我调进文联吗?”
杨晓丽说:“你可不要太迷那个米米。成天跟着她,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一点防备也没有,随口就把不该说的话说了。”
表妹知道杨晓丽话里的意思,忙为自己辩护说:“我才不会那么傻,才不会什么话都跟她说,什么事都都告诉她。”
杨晓丽就对李向东说:“你自己可得留着个心眼,下次再出什么事,肯定还是出在她身上。”
表妹说:“你怎么这么肯定呢?怎么就肯定还出在我身上呢?”
李向东便说:“她不会没分寸的。”
杨晓丽说:“你就护着她吧!哪一天,你想哭都来不及了。”
表妹说:“你那么担心,那么害怕,还调我来干什么?”
她还想说,你那么担心,那么害怕,还要给我和李向东创造机会干什么?还要我跟你们住在一起干什么?但她不敢说。她知道,表姐听了一定会火,一定会嚷嚷着赶她出去。虽然未必真要赶她出去,但那些话听了心里不舒服。
李向东对表妹说:“你就少一句吧!”
表妹喃喃:“我也没要跟她吵。”
杨晓丽说:“你就会扮可怜,就会扮可怜搏同情。”
表妹说:“你想我怎么样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杨晓丽说:“以后,上下班就回家,少点跟外面人接触。”
表妹说:“下了班我也没去哪啊?除了上班要接触的人,我也没跟什么人接触啊!”
杨晓丽说:“又顶嘴了。”
表妹说:“我没有啊!我说的是事实。”
杨晓丽就对李向东说:“我不管了。你自己的事你搞定吧!不要说我不提醒你。”
李向东便笑,说:“你管得也太多了,都把她当三岁小孩了。”
表妹说:“她一直都这样,一直都当我没长大什么都不懂,没她指点,好像连家也不识路回了。”
李向东说:“你表姐也是为你好。你到青山市,好多人都盯着的,有的人未必是为你好。”
杨晓丽上二楼洗澡的时候,李向东态度就变了,说,你别总跟她吵,她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顺着她,什么事也没有了。表妹说,我不是不知道,但她也太那个了。都把我当白痴了。李向东笑了起来,说,你是想在她面前当白痴,还是想要她脾气赶你走?表妹说,我才不怕她赶我。她把我调到青山市,还能把我赶去哪里?赶到街上让我流浪啊!她说,其实,你也看到的,我那么研究舞蹈,也是不想丢她的脸。李向东说,你以为她不知道吗?
分卷 第1951章 帮人帮到底
杨晓丽说,还是把地板拖一拖吧?她站起来四处张望,问有拖把吗?二老板拿着稿子说,不用,不用。就是拖也不能让你拖。我们完了事,会有人进来拖的。杨晓丽说,也没什么,拖那么几下就行了。二老板伸出手来按她的肩膀,要她坐下,这一按似乎都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两人的脸都红了,但彼此很快又镇定下来。
他说:“坐吧!”
杨晓丽坐下来,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怎么就不多叫个人呢?下了班,两人还单独在一起,会不会让别的人有什么想法呢?这么想,她就觉得自己自己疏忽了,没考虑到影响了。又想,以后要多个心眼,不要以为自己这是为了工作就不怕别人议论。
二老板问:“要不要泡杯茶?”
杨晓丽说:“我们开始吧!”
二老板坐了下来,看着稿子,突然笑了一下,说:“感觉有点怪怪的。”
杨晓丽说:“你就当这会儿自己在讲台上。”
二老板点点头,说:“我说了。”
他清了一下嗓门,低头看着稿子,便念了起来。杨晓丽抱着手坐在那里,很随意的样子,却见他只是盯着稿子,一字一句的念,甚至于连标点符号都了念出来,就打断他说,在台上讲话最忌讳两点,一是念稿子,二是头也不抬。这两点你都齐了。她说,你要把稿子上的文字转变成自己的语言,这样才会生动,才能打动人。不是不看稿,但不能总埋着头,这样会限制你的挥。她问,你是不是对稿子还不熟悉?
二老板说:“看过好几遍了。”
杨晓丽说:“那应该是很熟悉了。现在,你尽量不要看稿,尽量用你自己和语言来表述。确实记不住了,才看一下。”
二老板说:“我担心,不看稿,会离题。”
杨晓丽问:“平时,你是怎么跟你的员工做报告的?”
二老板说:“那叫什么做报告?只是随便说些看法,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思路,想到哪说哪。”
杨晓丽说:“你是不是也试着这么说?”
二老板点点头,就想按杨晓丽说的做法去做,但一开始,就停下来了。他说,一开始,总得说几句感谢话吧?总得感谢李书记和戴市长对我们企业的关心,感谢进驻队这么长时间对我们企业的帮助,也感谢兄弟企业莅临指导吧?
杨晓丽说:“所以说,你不能按着稿子说。有时候,可以适当地挥一下。”
二老板便站起来回到办公桌前,拿了一支笔回来,像是把刚才那些客气话记在讲稿上。记好了,又开讲,这次似乎有点顺了,一边说,还一边做着手势,让杨晓丽感觉到他已经进入了稿子的气氛。她没有打扰他,还是抱着手坐在那里听,听一会,抬头看他一眼,突然,他又停下来了,问,在这里是不是可以加点内容?说一两件例子。
杨晓丽点点头,说:“你不要停,就按自己的思路往下说。”
二老板就加插了两个例子。杨晓丽听完后连连点头,二老板似乎很到了鼓励,说得更顺了,一个小时的讲话稿下来。杨晓丽说,不错,就按这么说。杨晓丽说,你加插例子的时候,说得最好,能感觉到你整个人都放松了,越放松效果就越好。她说,你先要有自信,就像你在给你的员工做报告一样,不要总想着下面的人是谁谁谁,不要担心自己会说错,其实,只要你思路清晰,又有稿子,应该不会太偏离的。
二老板还不放心,问:是不是再说一遍?刚才停了好几次。”
杨晓丽说:“也好。”
二老板却没马上说,站起来身给杨晓丽泡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说,没想到,在台上讲话会那么难。杨晓丽说,其实,也不难。你也很有经验了,只是你思想有考虑,总担心说不好。二老板说,是的,是的。杨晓丽想起了什么?问,上次在进驻队进驻的仪式上,你不是说得很好吗?二老板说,没有啊!我没有说话,那次,我姐夫在,是他说的。杨晓丽说,是吗?我记忆中好像是你代表企业说的话。二老板笑着说,你肯定是记错了。杨晓丽就没往心里去。
这时候,二老板的手机又响了。他忙说,对不起!就去接电话。像还是那几个香港来的朋友打过来的。他说,我这边还没完事呢!他说,你们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谁叫你们招呼也不打就过来了。他说,就快了,还有一个小时吧!
放下,他们催你过去?二老板说,还是明天的会更重要。杨晓丽说,你还是去应付一下吧!二老板看了一下时间,说,现在还没到八点,再说一遍吧!再说一遍也就九点左右。于是,他又预说了一遍。杨晓丽以为,赶时间,他会说得很匆忙,然而,他好像把那个朋友的聚会忘了,还是很认真地说着,一边说,还一边在稿子上做着记号,效果也比上一次好了许多,例子不仅说得生动,那眼神有始至终都充满了自信。
一个人只要对自己充满自信,就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杨晓丽想,其实,他刚才缺少的就是自信,或许,从没有在那种正式场合长篇大段地讲过话,只是心里没底而已。他的自信恢复了,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毕竟,他也是一个掌管着几十万人的大企业主管。
于是,她想,这个男人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男人,只是他所处的领域与他们不一样。有时候,感觉这些搞企业的人比他们这些混官场的人还能耐,说到底,他们是靠搞自己生存的,靠企业创造效果辉煌的。而他们这些混官场的人,多少还是务虚的,真要把他们放到企业来,还真不知能干些什么?靠官场的那点能耐,还不知能不能养活自己。
她想,拿李向东与二老板相比,他除了手里那点权利,还有什么呢?如果,他不是市委书记,能干些什么?似乎还真不能靠自己养活自己!
当意识到二老板在定定地看着她时,杨晓丽才醒过神来,才知道他早说完了,只是自己走了神,一直没有反应,他才没有打断她。
她笑了一下,说:“你越说越好了。”
二老板说:“主要还是在杨书记的帮助下,我才能取得这样的突破。”
他说,我觉得,这是我的一大突破。以前,只是在企业里讲讲话,对自己要求也不高,现在,才知道在正式场合应该怎么说怎么讲。
他说,我真没想到,这次进驻队进驻我们的企业,不仅提高了员工的素质,我也因此得益不少,水平等各方面也得到了提高。
杨晓丽说:“你太客气了。”
二老板说:“我说的是心里话。”
杨晓丽站了起来,说:“你还是去应付一下你那些朋友吧!”
二老板说:“不知杨书记能不能陪我去一下?”
他忙解释说,他们一帮人还在喝酒。我这么晚才过去,他们是肯定会罚我酒的,这一罚,我怕会控制不住。明天不是还要开会吗?如果,你给我解释几句,他们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他说,现在还不算晚,十点多再回家,李书记不会有意见吧?杨晓丽说,多晚回去,他都没意见。二老板说,那就拜托你了。他抱拳给杨晓丽作揖,说,你就帮人帮到底吧!
杨晓丽犹豫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二老板忙说:“太感谢了,非常感谢了!”
杨晓丽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
分卷 第1952章 这不怪二老板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两人下到一楼,服务总台还有一个值班的小姐,忙拿了一把伞跟过来。二老板问,是坐我的车,还是你自己开车?杨晓丽说,我跟着你的车吧!二老板就接过那小姐递过来的雨伞。
两个人撑着一把伞钻进雨幕里。好在雨不大,二老板把大把个伞让给杨晓丽,一直把她送到自己的车上,还是很绅士地给她拉车门,等她上去后,又帮她关车门,然后上自己的车。
车启动,缓缓驶出企业,跟着二老板的车向左拐的时候,杨晓丽突然有点后悔,想自己怎么就答应跟二老板去向他的朋友解释呢?她能解释什么?如果,他那些朋友硬要他喝酒,她也解释不清啊!或许,他们还会强迫她也没了没完地喝。这么想,杨晓丽便觉得今晚自己有点莫明其妙,怎么就像着了魔咒似的,被二老板牵着鼻子一步步走?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啊!她杨晓丽是什么人?她杨晓丽可是东江市一夫人?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地就跟着一个企业老板走东走西?别说会不会有影响,就是这身份也太被贬低了好几分。
她对自己说,这可怪不得二老板,这都是你杨晓丽自己所为。他叫你听他预说明天的讲话并没有错,他叫你帮他向朋友解释也不是没有道理。问题都出在你这里,是你愿意的。
她问自己,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觉得生活过得太平淡,觉得每天吃了饭就去文娱室玩跑步机,就回家对着李向东日子太按部就班?你想要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日子才不按部就班?
她对自己说,应该不是的,你不会有那么多要求,你不都是为了工作吗?虽然,多少有点莫明其妙,但你还是从工作出的。
手机响了起来,李向东在电话里问:“回来了吗?”
杨晓丽说:“很快了。”
李向东说:“下雨了,小心点开车。”
杨晓丽说:“我会的。”
她很明显感觉到李向东对她的关心,那会儿她在想,见了二老板那几个朋友,把事情说清楚就回去,别让李向东担心。她想,虽然,他们的日子过得有点按部就班,但李向东还是很关心她的,还是离不开她的。特别是到了东江市后,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她很喜欢这种天天在一起,未必就一定要掀起什么波澜。她想,其实,自己有点多余,今晚,二老板应该不会放纵喝酒影响明天的正事。如果,他是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的人,怎么可能掌管那么大的一个企业?
二老板的车缓缓驶出市区,车加快了。杨晓丽心里嘀咕,这是去哪呢?他的朋友不是在酒店喝酒吗?怎么往市郊跑?想归想,还是踩了油门跟上去。车拐上一条支道,她才意识到二老板去的是市郊一家温泉酒店。下车时,雨还在不紧不慢地下,二老板又急急脚地拿着伞过来给她开车门。
杨晓丽问:“他们怎么住得那么远?”
二老板说:“他们每次来都住这里,有吃有住,还可以泡温泉。”
走进温泉酒店的服务总台,二老板才告诉杨晓丽,他那几个朋友已经喝完酒了,现在正准备去泡温泉。他说,她是不是也跟他们一起泡一泡?他说,反正你也到这里了,泡泡温泉,放松放松再回去吧?服务总台旁边有一个为泡温泉的顾客提供方便的购物柜台,专门出售泳衣。二老板走到那柜台前,问杨晓丽喜欢那一种类型的泳衣。
杨晓丽说:“我不泡了。既然他们不喝酒了,我也没必要再向他们解释什么,我还是回去了。”
二老板说:“来都来了,没必要急着回去吧?”
杨晓丽说:“你陪他们泡开心点。”
二老板问:“你不会是有什么顾虑吧?”
杨晓丽说:“我不喜欢泡温泉。”
二老板说:“我们泡的是公共池。”
酒店有各式各样各种温度的公共大池,不仅住酒店的客人泡,外来的人也可以售票进去泡。但这次,杨晓丽很坚决,说不用了,真不用了。二老板就站在那里很有些失望的样子说,见见我的朋友再回去吧!杨晓丽说,反正我也不认识。二老板说,一回生,两回熟。以后,他们还会经常来。杨晓丽想,来也不关我什么事?认识他们也没那个必要。她说,记住明天开会的时间。说着,就看了看外面的雨,示意站在门口的保安打伞送她去停车场。
那一刻,她想,二老板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一步步把她引到这里来。她不否认,二老板真有香港朋友过来,因为,他接了好几个电话,但是,他却以这个为借口,一次次留住她。或许,当她同意泡温泉时,他会不会又以找不到那几个朋友为借口,只是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一对男女,跑到这里来泡温泉。纵使什么事也没有,被人看见了,可是什么都可以想像得出来。杨晓丽想起了江边市的黄闲从,当初,他也是以赞助的借口一步步把她杨晓丽引进他的圈套。如果,那一次,不是凑巧碰到李向东也在那家酒店,真不知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她想,你杨晓丽可要吃一堑长一智,远离这种人。
往回走的路上,杨晓丽又觉得二老板不可能是黄闲从那种人面兽心的人,虽然,他也是香港老板,但总不说香港老板就都是坏人吧?再说了,那时候,黄闲从多少还仗着澄副书记的势,无法无天,现在,他二老板又仗谁的势?在东江市,还有哪个敢仗谁的事占她杨晓丽的便宜?她想,自己是有点多心了,有点把人看扁了。二老板应该没有什么想像的那么坏,今天生的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她问自己,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是真的有这种错觉,还是你杨晓丽心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古怪?这阵,与二老板接触得多了,是不是自己有了一些不应该有的想法?
她对自己说,不可能,怎么可能对二老板有想法呢?虽然最近接触得多,但你对他并没有太多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一点不知道。比如说,他那几个香港朋友为什么经常跑到这来呢?难道只是跟跑来聚一聚,喝喝酒泡泡温泉?应该还有别的吧?还来找小姐吧?
香港人跑过来找小姐已经公开化了!
然而,杨晓丽又觉得不大可能,如果,他们真是来找小姐,二老板也不会带她过来,不会让她看到这种状况,她杨晓丽是什么人?你们玩小姐还让她知道?还让她与小姐混在一起?二老板就是再不给她杨晓丽面子,也不会干这么傻的事。
她问自己,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是不是后悔自己离开?是不是想跟他们泡温泉?如果,你心里没事,又何必想得那么复杂?她对自己说,其实,你什么想法都没有,二老板也没有。别再自己给自己找烦恼。
二老板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说,他也回去了。他跟那几个朋友打了招呼也离开了,现在应该离她的车不远。
杨晓丽说:“今晚好好休息。”
二老板说:“今晚麻烦你那么多,真不好意思。”
杨晓丽说:“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要总挂在嘴上。”
二老板说:“我看见你的车了。”
杨晓丽看了一眼倒后镜,果然见一辆车跟在后面,虽然有雨幕里看不到那车的车牌。他们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距离,二老板的心情也像车一样,不紧不慢。他跟在杨晓丽后面,是想暗示她,她不泡温泉,他也没有兴趣泡了。
分卷 第1953章 众所周知
不管别人感觉如何?杨晓丽却实实在在感觉到了李向东的强势,这种强势,让她且惊且喜,惊得是表妹和李向东碰到一起,怎么会生如此大的魔力?看表妹纤细孱弱得像是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喜的是那种承受强势的感觉虽然让人死过去,但那死过去的一刹那,那苏醒过来的感觉却那么让人迷恋和不舍。
她问自己,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组合啊!
她想,表妹跟李向东碰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死过去?
她又想,应该不会吧?这对狗男女在那个时间段一定如鱼得水,表妹让李向东越强势,定是自己也得到了某种补充,否则,她怎么就越显漂亮和滋润?
那个米米也问:“表妹应该才刚毕业吧?”
杨晓丽气得脸一阴,说:“你什么眼神?”
米米说:“我眼神是不好,但她那张脸,嫩得像剥了壳的煮鸡。”
杨晓丽说:“我就比她差吗?我就不是剥了壳的煮鸡蛋吗?”
米米“丝丝”笑。
杨晓丽问:“你笑什么?”
米米说:“其实,你们两姐妹都漂亮,脸上都很剥了壳的煮鸡蛋,但是,当官的不是总有当官的样吗?你跟你表妹站在一起,一个强,一个弱。我不是说强不好,不是说弱就一定好。强有强的好,但女人还是弱一点更有韵味。”
杨晓丽说:“你连讨好人的话也不会说了。”
米米笑着说:“我没有想要讨好你,我说的是实话。”
她已经当群众艺术科的科长了,杨晓丽把表妹调到青山市就放在她手下。表妹不是也跟人家学过几下舞蹈吗?跟米米也算沾点边。跟米米去指导那些企业或社区的业余文艺团体,也不一定就要说什么?
表妹说:“我哪会那些啊!”
杨晓丽说:“不会就不能学吗?谁天生就什么都会的?米米也不是天生就会吧?人家的舞蹈怎么跳得那么好?还不是练出来的。”
表妹说:“人家那是从小练的。”
杨晓丽说:“那你到我办公室来吧!来坐我的位好不好?”
表妹说:“你还是叫我去办公室冲茶倒水吧!”
杨晓丽说:“我叫你去拖地洗厕所好不好?”
表妹就不敢说话了,就每天米米姐长米米姐短地跟着她转,叫她教跳舞蹈的基本功。米米姐让表妹摆弄几个姿势给她看,然后说,你还是有一定可塑性的,不过,你这年纪还是学着玩玩吧!她说,以后,你跟着米米姐就行了。
表妹不听米米的,想我跳不好总可以欣赏吧?想在文联工作就一定会写会画会唱会跳吗?表姐会哪一样?她还不如我呢?我说好说坏也还上过舞台表演过。但她不一样领导着这帮会写会画会唱会跳的人吗?她想,只要识多见广,再有米米言传身教,提高自己的欣赏能力,看出指出那些业余文艺团体的不足,不也一样能达到指导的作用吗?指导不一定就要像米米那样亲自跳给人家看吧!这么想,表妹就现,其实,她到青山市不当老师,却还是在干老师的事,只是以前教的是孩子学生,现在却指导大人家长。
为了识多见广,表妹就从米米那借了好多舞蹈影碟,上班的时候看,下班回到家里也看。上班看舞蹈影碟是学业务,而且还可以跟米米交流体会和感受,别看米米没有凑过来看表妹看那张碟,但只要表妹能说清楚哪一个动作,哪一个场景。米米基本就能谈出个一二三,可见米米对她那些舞蹈影碟的熟悉程度。表妹再看打扮很另类,色彩很鲜艳,走路一跳一跳也像在舞蹈的米米,心里不禁也生出一种敬重。
米米说:“好多人都说我这打扮轻浮。”
她说,这是轻浮吗?
她说,其实,这叫艺术。那些不懂艺术的人,才把艺术当轻浮。
表妹不敢不懂装懂,只是对她傻笑。
下班回家看影碟,反倒多少有种加班的意思了。表妹没有这种感觉,米米却有。每次表妹打电话像她讨教,她就说,下了班,你还看那些影碟干什么?还加班干什么?你要自觉加班我不管,但你别拉我下水,别拉我一起跟你加班。表妹就在电话里笑,说,我不是也想点懂艺术吗?米米说,艺术不是加班加点弄出来的。艺术是日积月累的沉淀和积累,就像慢火煲靓汤,大火烧是浇不出来的。
杨晓丽也很不喜欢表妹下了班就守着电视看那些舞蹈影碟,把客厅的电视占了不说,还一坐下就不动,家务活也不干。
她说,你想当舞蹈家啊!
她说,你跳一个给我看,看你能不能跳得米米那么有韵味?
表妹说:“你别打击我好不好?我这不是不想让人家说我什么都不懂吗?不是也是为你好,不想让人家说你滥用职权把我调进文联吗?”
杨晓丽说:“你可不要太迷那个米米。成天跟着她,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一点防备也没有,随口就把不该说的话说了。”
表妹知道杨晓丽话里的意思,忙为自己辩护说:“我才不会那么傻,才不会什么话都跟她说,什么事都都告诉她。”
杨晓丽就对李向东说:“你自己可得留着个心眼,下次再出什么事,肯定还是出在她身上。”
表妹说:“你怎么这么肯定呢?怎么就肯定还出在我身上呢?”
李向东便说:“她不会没分寸的。”
杨晓丽说:“你就护着她吧!哪一天,你想哭都来不及了。”
表妹说:“你那么担心,那么害怕,还调我来干什么?”
她还想说,你那么担心,那么害怕,还要给我和李向东创造机会干什么?还要我跟你们住在一起干什么?但她不敢说。她知道,表姐听了一定会火,一定会嚷嚷着赶她出去。虽然未必真要赶她出去,但那些话听了心里不舒服。
李向东对表妹说:“你就少一句吧!”
表妹喃喃:“我也没要跟她吵。”
杨晓丽说:“你就会扮可怜,就会扮可怜搏同情。”
表妹说:“你想我怎么样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杨晓丽说:“以后,上下班就回家,少点跟外面人接触。”
表妹说:“下了班我也没去哪啊?除了上班要接触的人,我也没跟什么人接触啊!”
杨晓丽说:“又顶嘴了。”
表妹说:“我没有啊!我说的是事实。”
杨晓丽就对李向东说:“我不管了。你自己的事你搞定吧!不要说我不提醒你。”
李向东便笑,说:“你管得也太多了,都把她当三岁小孩了。”
表妹说:“她一直都这样,一直都当我没长大什么都不懂,没她指点,好像连家也不识路回了。”
李向东说:“你表姐也是为你好。你到青山市,好多人都盯着的,有的人未必是为你好。”
杨晓丽上二楼洗澡的时候,李向东态度就变了,说,你别总跟她吵,她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顺着她,什么事也没有了。表妹说,我不是不知道,但她也太那个了。都把我当白痴了。李向东笑了起来,说,你是想在她面前当白痴,还是想要她脾气赶你走?表妹说,我才不怕她赶我。她把我调到青山市,还能把我赶去哪里?赶到街上让我流浪啊!她说,其实,你也看到的,我那么研究舞蹈,也是不想丢她的脸。李向东说,你以为她不知道吗?
分卷 第1954章 竟行贿我
当然,甄总是先告诉李向东才告诉石市长的。李向东笑了笑说,应该不会吧?我又没招惹她什么。甄总笑笑说,这种个人**,我不打听,也不想知道,只是希望你小心点。有备无患嘛!李向东说,谢谢了!甄总说,那我就回去了。他要让李向东知道,他是专程特意跑来告诉他的。这才表示,他甄总对他有多么关心。
甄总走后,李向东倒觉得枝子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毕竟,枝子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青山市又是所谓她的地头,地熟人熟,老羞成怒之下,找几个人教训他李向东是完全有可能的!
然而,他却不知道枝子为什么找甄总?难道甄总有这方面的路子?可以帮她雇请几个小混混?这么看来,这个甄总倒是要远离几分。甄总哪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没能讨好李向东,却让他对自己心存顾忌。
从李向东办公室出来,甄总并没马上去石市长办公室,有一种作贼心虚的,先在其他部门转了一圈,感觉李向东应该没注意他了,去市政府那幢楼。
石市长听了甄总的话,差点没从大班椅上跳起来。他说,大姑娘还没霸道到这种程度吧?他说,你有没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说,昨天,李向东都在下面跑,应该没时间接触过大姑娘。该睡觉的时间还是甄总说:“我没问,我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
石市长想了想,便拨打枝子的电话。他说,春花啊!还没睡醒啊!你石叔。他说,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你开公司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枝子说:“正在办呢!”
石市长问:“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枝子说:“没有,还顺利。”
石市长说:“顺利就好。”
枝子警觉地问:“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甄总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了?”
石市长说:“甄总会跟我说什么?那家伙怎么了?他又欺负你了?”
枝子愣了一下,有点觉得自己多嘴了,人家甄总并没说你什么,你却自己说漏了嘴。如果石市长追问甄总,那甄总还不把昨晚求他办的事告诉石市长?她忙说:“也没什么,就是一点小事,我想叫他帮帮我,他到现在还没答复我。”
石市长似乎也没太追究,说:“他要不帮你,你跟你石叔说,看我怎么收拾他。”
枝子说:“可能昨晚太晚了,他又忙应酬,没时间考虑这事。应该没问题的,他应该会帮我的。”
石市长说,这就好。他说,我刚好没什么事,也是闲着,我们一起喝早茶吧!枝子说,这都几点了?石市长说,你不是这才睡醒吗?他说了一家酒店的名,为了让枝子不好拒绝,又说,你过来吧!我就要到了。那酒店离市府大院不远。石市长叫甄总载他去,到了酒店自己下了车,就让甄总走了。
一直以来,青山市没有喝早茶的习惯,只是这些年,珠三角富裕起来了,那边的许多东西,包括生活习惯,都成了人们追求的时尚,喝早茶便也渐渐融入山区人的生活了。
这时候,早过了喝早茶的时间,餐厅里只有零零落落一些老龄人。石市长想要个单间,服务员先问他多少人,他也老实,说两个人。服务员便说,我们这喝早茶没单间。这是什么话?想那些单间应该已经把正餐的道具摆好了,服务员不想因为两个人的生意弄乱了,自己还要再忙乎一阵。服务员说,近窗那张桌也挺好的,光线好,又透风。石市长看了看,觉得也清静方便说话,就没提出异议。
枝子进来,一眼就看到石市长,走到他面前,说:“你怎么坐在大厅里?让人看见多不好。”
石市长问:“有什么不好的?”
枝子说:“你是大市长啊!”
石市长笑着说:“大市长怎么了?就不能坐大厅吗?只要自己把自己看成一个普通人,其实也跟老百姓没什么两样。”
枝子笑了笑,坐了下来。石市长问,吃点什么?枝子说,我平时起得晚,很少吃早餐。石市长说,你这种生活习惯不行,对身体没有好处。他说,你现在年纪轻没什么,到石叔这个岁数,年轻时积攒的一些毛病就出来了。他说,早上怎么也要吃一点。枝子说,我一点胄口也没有。石市长说,吃碗粥吧!枝子便没坚持,示意服务员过来,要了一碗菜干瘦肉粥。
石市长问:“昨晚很晚太睡吗?”
枝子说:“一点左右吧!”
石市长问:“很忙吗?那么晚还不睡。”
枝子说:“也不是忙的原因,习惯了,没事看看电视看看影碟,也要到那时间才上床。”
石市长说:“每个人身体里的机能,都是随着二十四小时转的,该工作的时间工作,该睡觉的时间睡觉,你这么阴差阳错的,把生活钟都给打乱了。”
枝子笑了笑,问:“你年青的时候,生活也是那么有规律吗?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休息的时候休息?”
石市长说:“基本上是这样吧!”
枝子说:“我以为,年青的时候,你也像我现在一样,只是到了这个年纪,知道保养身体了,才遵循生活钟的规律。”
石市长说:“我年青的时候,想要像你这样过日子也没那条件。”
他说,那时候,我们想的只是怎么听党的话,做党的好孩子,兢兢业业工作,为国家多做贡献。该工作的时候,我们拼命工作,该休息的时候,我们养足精神,为了明天更好的工作。那时候,也没那么多诱惑,天一黑,外面就只有街灯亮了,那像现在灯红酒绿!
他说,没诱惑好啊!
他说,没诱惑,人就特别单纯。不像现在的年青人,想法特别多,看到人家做生意赚钱,就以为那钱遍地都是,可以不劳而获,可以一觉醒来,就财了,成大富翁了。
他说,如果,有人劝他几句,要他脚踏实地,心里就不高兴,就觉得人家要断他财路。有的人嘛,总觉得自己有某种优越感,总觉得如果自己做生意,钱赚得一定比谁都要多,如果有点什么不遂意,心理又特别脆弱,先想的不是自己的原因,却诸多责怪客观,甚至于觉得会是某某人在拦他的道,就想方设法要搬掉绊脚石,甚至于,采用一种非正常的手段!
枝子说:“石叔,我听出你那话里的意思了,甄总一定跟你说了什么了。”
她说,我就觉得奇怪,这一大早的,你石叔那么忙,怎么还有闲工夫约我出来喝早茶呢?如果不是有什么大事,你是不会浪费那时间的。
她说,你有话直说,不用跟我兜圈子。你能叫我大姑娘,我能叫你石叔,就像一家人一样,有什么话你还不能跟我直说呢?
石市长笑了笑,也就不跟枝子兜圈子了,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为什么要找人干那种事呢?”
他说,我想不明白,你大姑娘也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李向东也不像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就是再怎么仗势欺人,他也不是不知道你大姑娘跟我的关系吧?怎么就会展到你要去干那种事?”
他说,我可以老实告诉你,约你见大书记,其实是他的主意。你不觉得这对你在青山市是一件好事吗?你不希望大书记也支持你在青山市做生意吗?
枝子低着头吃粥,因为头长,
分卷 第1955章 你们是一伙的
不管别人感觉如何?杨晓丽却实实在在感觉到了李向东的强势,这种强势,让她且惊且喜,惊得是表妹和李向东碰到一起,怎么会生如此大的魔力?看表妹纤细孱弱得像是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喜的是那种承受强势的感觉虽然让人死过去,但那死过去的一刹那,那苏醒过来的感觉却那么让人迷恋和不舍。
她问自己,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组合啊!
她想,表妹跟李向东碰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死过去?
她又想,应该不会吧?这对狗男女在那个时间段一定如鱼得水,表妹让李向东越强势,定是自己也得到了某种补充,否则,她怎么就越显漂亮和滋润?
那个米米也问:“表妹应该才刚毕业吧?”
杨晓丽气得脸一阴,说:“你什么眼神?”
米米说:“我眼神是不好,但她那张脸,嫩得像剥了壳的煮鸡。”
杨晓丽说:“我就比她差吗?我就不是剥了壳的煮鸡蛋吗?”
米米“丝丝”笑。
杨晓丽问:“你笑什么?”
米米说:“其实,你们两姐妹都漂亮,脸上都很剥了壳的煮鸡蛋,但是,当官的不是总有当官的样吗?你跟你表妹站在一起,一个强,一个弱。我不是说强不好,不是说弱就一定好。强有强的好,但女人还是弱一点更有韵味。”
杨晓丽说:“你连讨好人的话也不会说了。”
米米笑着说:“我没有想要讨好你,我说的是实话。”
她已经当群众艺术科的科长了,杨晓丽把表妹调到青山市就放在她手下。表妹不是也跟人家学过几下舞蹈吗?跟米米也算沾点边。跟米米去指导那些企业或社区的业余文艺团体,也不一定就要说什么?
表妹说:“我哪会那些啊!”
杨晓丽说:“不会就不能学吗?谁天生就什么都会的?米米也不是天生就会吧?人家的舞蹈怎么跳得那么好?还不是练出来的。”
表妹说:“人家那是从小练的。”
杨晓丽说:“那你到我办公室来吧!来坐我的位好不好?”
表妹说:“你还是叫我去办公室冲茶倒水吧!”
杨晓丽说:“我叫你去拖地洗厕所好不好?”
表妹就不敢说话了,就每天米米姐长米米姐短地跟着她转,叫她教跳舞蹈的基本功。米米姐让表妹摆弄几个姿势给她看,然后说,你还是有一定可塑性的,不过,你这年纪还是学着玩玩吧!她说,以后,你跟着米米姐就行了。
表妹不听米米的,想我跳不好总可以欣赏吧?想在文联工作就一定会写会画会唱会跳吗?表姐会哪一样?她还不如我呢?我说好说坏也还上过舞台表演过。但她不一样领导着这帮会写会画会唱会跳的人吗?她想,只要识多见广,再有米米言传身教,提高自己的欣赏能力,看出指出那些业余文艺团体的不足,不也一样能达到指导的作用吗?指导不一定就要像米米那样亲自跳给人家看吧!这么想,表妹就现,其实,她到青山市不当老师,却还是在干老师的事,只是以前教的是孩子学生,现在却指导大人家长。
为了识多见广,表妹就从米米那借了好多舞蹈影碟,上班的时候看,下班回到家里也看。上班看舞蹈影碟是学业务,而且还可以跟米米交流体会和感受,别看米米没有凑过来看表妹看那张碟,但只要表妹能说清楚哪一个动作,哪一个场景。米米基本就能谈出个一二三,可见米米对她那些舞蹈影碟的熟悉程度。表妹再看打扮很另类,色彩很鲜艳,走路一跳一跳也像在舞蹈的米米,心里不禁也生出一种敬重。
米米说:“好多人都说我这打扮轻浮。”
她说,这是轻浮吗?
她说,其实,这叫艺术。那些不懂艺术的人,才把艺术当轻浮。
表妹不敢不懂装懂,只是对她傻笑。
下班回家看影碟,反倒多少有种加班的意思了。表妹没有这种感觉,米米却有。每次表妹打电话像她讨教,她就说,下了班,你还看那些影碟干什么?还加班干什么?你要自觉加班我不管,但你别拉我下水,别拉我一起跟你加班。表妹就在电话里笑,说,我不是也想点懂艺术吗?米米说,艺术不是加班加点弄出来的。艺术是日积月累的沉淀和积累,就像慢火煲靓汤,大火烧是浇不出来的。
杨晓丽也很不喜欢表妹下了班就守着电视看那些舞蹈影碟,把客厅的电视占了不说,还一坐下就不动,家务活也不干。
她说,你想当舞蹈家啊!
她说,你跳一个给我看,看你能不能跳得米米那么有韵味?
表妹说:“你别打击我好不好?我这不是不想让人家说我什么都不懂吗?不是也是为你好,不想让人家说你滥用职权把我调进文联吗?”
杨晓丽说:“你可不要太迷那个米米。成天跟着她,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一点防备也没有,随口就把不该说的话说了。”
表妹知道杨晓丽话里的意思,忙为自己辩护说:“我才不会那么傻,才不会什么话都跟她说,什么事都都告诉她。”
杨晓丽就对李向东说:“你自己可得留着个心眼,下次再出什么事,肯定还是出在她身上。”
表妹说:“你怎么这么肯定呢?怎么就肯定还出在我身上呢?”
李向东便说:“她不会没分寸的。”
杨晓丽说:“你就护着她吧!哪一天,你想哭都来不及了。”
表妹说:“你那么担心,那么害怕,还调我来干什么?”
她还想说,你那么担心,那么害怕,还要给我和李向东创造机会干什么?还要我跟你们住在一起干什么?但她不敢说。她知道,表姐听了一定会火,一定会嚷嚷着赶她出去。虽然未必真要赶她出去,但那些话听了心里不舒服。
李向东对表妹说:“你就少一句吧!”
表妹喃喃:“我也没要跟她吵。”
杨晓丽说:“你就会扮可怜,就会扮可怜搏同情。”
表妹说:“你想我怎么样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杨晓丽说:“以后,上下班就回家,少点跟外面人接触。”
表妹说:“下了班我也没去哪啊?除了上班要接触的人,我也没跟什么人接触啊!”
杨晓丽说:“又顶嘴了。”
表妹说:“我没有啊!我说的是事实。”
杨晓丽就对李向东说:“我不管了。你自己的事你搞定吧!不要说我不提醒你。”
李向东便笑,说:“你管得也太多了,都把她当三岁小孩了。”
表妹说:“她一直都这样,一直都当我没长大什么都不懂,没她指点,好像连家也不识路回了。”
李向东说:“你表姐也是为你好。你到青山市,好多人都盯着的,有的人未必是为你好。”
杨晓丽上二楼洗澡的时候,李向东态度就变了,说,你别总跟她吵,她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顺着她,什么事也没有了。表妹说,我不是不知道,但她也太那个了。都把我当白痴了。李向东笑了起来,说,你是想在她面前当白痴,还是想要她脾气赶你走?表妹说,我才不怕她赶我。她把我调到青山市,还能把我赶去哪里?赶到街上让我流浪啊!她说,其实,你也看到的,我那么研究舞蹈,也是不想丢她的脸。李向东说,你以为她不知道吗?
分卷 第1956章 这才是根源
当然,甄总是先告诉李向东才告诉石市长的。李向东笑了笑说,应该不会吧?我又没招惹她什么。甄总笑笑说,这种个人**,我不打听,也不想知道,只是希望你小心点。有备无患嘛!李向东说,谢谢了!甄总说,那我就回去了。他要让李向东知道,他是专程特意跑来告诉他的。这才表示,他甄总对他有多么关心。
甄总走后,李向东倒觉得枝子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毕竟,枝子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青山市又是所谓她的地头,地熟人熟,老羞成怒之下,找几个人教训他李向东是完全有可能的!
然而,他却不知道枝子为什么找甄总?难道甄总有这方面的路子?可以帮她雇请几个小混混?这么看来,这个甄总倒是要远离几分。甄总哪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没能讨好李向东,却让他对自己心存顾忌。
从李向东办公室出来,甄总并没马上去石市长办公室,有一种作贼心虚的,先在其他部门转了一圈,感觉李向东应该没注意他了,去市政府那幢楼。
石市长听了甄总的话,差点没从大班椅上跳起来。他说,大姑娘还没霸道到这种程度吧?他说,你有没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说,昨天,李向东都在下面跑,应该没时间接触过大姑娘。该睡觉的时间还是甄总说:“我没问,我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
石市长想了想,便拨打枝子的电话。他说,春花啊!还没睡醒啊!你石叔。他说,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你开公司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枝子说:“正在办呢!”
石市长问:“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枝子说:“没有,还顺利。”
石市长说:“顺利就好。”
枝子警觉地问:“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甄总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了?”
石市长说:“甄总会跟我说什么?那家伙怎么了?他又欺负你了?”
枝子愣了一下,有点觉得自己多嘴了,人家甄总并没说你什么,你却自己说漏了嘴。如果石市长追问甄总,那甄总还不把昨晚求他办的事告诉石市长?她忙说:“也没什么,就是一点小事,我想叫他帮帮我,他到现在还没答复我。”
石市长似乎也没太追究,说:“他要不帮你,你跟你石叔说,看我怎么收拾他。”
枝子说:“可能昨晚太晚了,他又忙应酬,没时间考虑这事。应该没问题的,他应该会帮我的。”
石市长说,这就好。他说,我刚好没什么事,也是闲着,我们一起喝早茶吧!枝子说,这都几点了?石市长说,你不是这才睡醒吗?他说了一家酒店的名,为了让枝子不好拒绝,又说,你过来吧!我就要到了。那酒店离市府大院不远。石市长叫甄总载他去,到了酒店自己下了车,就让甄总走了。
一直以来,青山市没有喝早茶的习惯,只是这些年,珠三角富裕起来了,那边的许多东西,包括生活习惯,都成了人们追求的时尚,喝早茶便也渐渐融入山区人的生活了。
这时候,早过了喝早茶的时间,餐厅里只有零零落落一些老龄人。石市长想要个单间,服务员先问他多少人,他也老实,说两个人。服务员便说,我们这喝早茶没单间。这是什么话?想那些单间应该已经把正餐的道具摆好了,服务员不想因为两个人的生意弄乱了,自己还要再忙乎一阵。服务员说,近窗那张桌也挺好的,光线好,又透风。石市长看了看,觉得也清静方便说话,就没提出异议。
枝子进来,一眼就看到石市长,走到他面前,说:“你怎么坐在大厅里?让人看见多不好。”
石市长问:“有什么不好的?”
枝子说:“你是大市长啊!”
石市长笑着说:“大市长怎么了?就不能坐大厅吗?只要自己把自己看成一个普通人,其实也跟老百姓没什么两样。”
枝子笑了笑,坐了下来。石市长问,吃点什么?枝子说,我平时起得晚,很少吃早餐。石市长说,你这种生活习惯不行,对身体没有好处。他说,你现在年纪轻没什么,到石叔这个岁数,年轻时积攒的一些毛病就出来了。他说,早上怎么也要吃一点。枝子说,我一点胄口也没有。石市长说,吃碗粥吧!枝子便没坚持,示意服务员过来,要了一碗菜干瘦肉粥。
石市长问:“昨晚很晚太睡吗?”
枝子说:“一点左右吧!”
石市长问:“很忙吗?那么晚还不睡。”
枝子说:“也不是忙的原因,习惯了,没事看看电视看看影碟,也要到那时间才上床。”
石市长说:“每个人身体里的机能,都是随着二十四小时转的,该工作的时间工作,该睡觉的时间睡觉,你这么阴差阳错的,把生活钟都给打乱了。”
枝子笑了笑,问:“你年青的时候,生活也是那么有规律吗?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休息的时候休息?”
石市长说:“基本上是这样吧!”
枝子说:“我以为,年青的时候,你也像我现在一样,只是到了这个年纪,知道保养身体了,才遵循生活钟的规律。”
石市长说:“我年青的时候,想要像你这样过日子也没那条件。”
他说,那时候,我们想的只是怎么听党的话,做党的好孩子,兢兢业业工作,为国家多做贡献。该工作的时候,我们拼命工作,该休息的时候,我们养足精神,为了明天更好的工作。那时候,也没那么多诱惑,天一黑,外面就只有街灯亮了,那像现在灯红酒绿!
他说,没诱惑好啊!
他说,没诱惑,人就特别单纯。不像现在的年青人,想法特别多,看到人家做生意赚钱,就以为那钱遍地都是,可以不劳而获,可以一觉醒来,就财了,成大富翁了。
他说,如果,有人劝他几句,要他脚踏实地,心里就不高兴,就觉得人家要断他财路。有的人嘛,总觉得自己有某种优越感,总觉得如果自己做生意,钱赚得一定比谁都要多,如果有点什么不遂意,心理又特别脆弱,先想的不是自己的原因,却诸多责怪客观,甚至于觉得会是某某人在拦他的道,就想方设法要搬掉绊脚石,甚至于,采用一种非正常的手段!
枝子说:“石叔,我听出你那话里的意思了,甄总一定跟你说了什么了。”
她说,我就觉得奇怪,这一大早的,你石叔那么忙,怎么还有闲工夫约我出来喝早茶呢?如果不是有什么大事,你是不会浪费那时间的。
她说,你有话直说,不用跟我兜圈子。你能叫我大姑娘,我能叫你石叔,就像一家人一样,有什么话你还不能跟我直说呢?
石市长笑了笑,也就不跟枝子兜圈子了,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为什么要找人干那种事呢?”
他说,我想不明白,你大姑娘也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李向东也不像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就是再怎么仗势欺人,他也不是不知道你大姑娘跟我的关系吧?怎么就会展到你要去干那种事?”
他说,我可以老实告诉你,约你见大书记,其实是他的主意。你不觉得这对你在青山市是一件好事吗?你不希望大书记也支持你在青山市做生意吗?
枝子低着头吃粥,因为头长,
分卷 第1957章 推你当挡箭牌
手机一通,戴水平就听到那边很吵。他问,你在外面吃饭吗?怎么那么吵?常委局长说,哪有那么好的事,我这是在研究案情。戴水平说,有那么忙吗?常委局长说,我们公安战线是每时每刻都忙,二十四小时值班啊!戴水平说,你就别在我面前叫苦了。他说,我看你是没抓住工作重点,该忙的不忙,不该忙的忙。自己要忙的忙,该由下面忙的也跟着忙。
常委局长说:“我也想轻松点,也想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下面处理,但不是放不下去吗?一放下去,不是干得不咸不淡,就是干得乱七八糟。”
戴水平说:“你就不能让强哥去忙?我看他就很轻松的,没你一半忙。这本来是应该倒过来的,他成天地忙,你只有他一半那么忙就可以了。”
常委局长说:“你戴市长是不知道我的难处啊!”
戴水平说:“我怎么不知道?我完全知道,你是怕他抢你的功,怕他出头,怕人家说,一个政委干得比你还有成绩。”
常委局长说:“戴市长有这种偏见,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是白干了。”
戴水平说:“你见过劳动模范是怎么干活的吗?看过老黄牛是怎么干活的吗?你就是劳动模范,你就是老黄牛。我们需要劳动模范,需要老黄牛,但是,我们不希望一个常委局长只是劳动模范,只是老黄牛。”
别墅是那种小别墅,面积并不大,戴水平虽然离开餐桌打电话,强哥和美玉还是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多少也猜到常委局长那边说些什么?
戴水平说:“干事要讲求方法,做工作要辩明方向。不能埋头干活,低头拉车,一场辛苦,到头来还挨骂打屁股。”
他说,你是常委局长,不是普遍的公安干警,光懂得侦查破案还不行,更要懂得看形势把方向,吃透市委市政府的精神,领会李书记的意图。我的意图你领会不领会也就算了。我不在乎,只怕李书记会在乎。
常委局长那边听出其中的味道了,问:“我哪里做错了?”
戴水平说:“今天,李书记才在香港老板的企业开了一个现场会,你真应该参加,好好接受教育。”
常委局长说:“我没接到通知。”
戴水平很无奈的样子,说:“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常委局长说:“你指示,你指示!”
戴水平说:“政府部门如何为企业服务你不懂吗?这已经不是这一届领导班子提出的了,历届都提,只是这一届更加重视。你一个市委常委,竟然蒙蒙懵懵,甚至于背道而驰。”
常委局长说:“没那么严重吧?”
戴水平说:“我也希望没那么严重。”
常委局长说:“你具体说什么事?”
戴水平说:“我听说,一个三陪小姐告**B她陪客人过夜,告到你那去了?你还郑重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常委局长说:“那不是三陪小姐。”
戴水平说:“就算不是三陪小姐,你知道查起来会怎么样?”
他说,公安部门为企业服务的头等大事是什么?是维护稳定。你这是维护稳定吗?一点点小事,非要把它闹大吗?是想显示人民警察的威风,还是要显示你的威风?
他说,你要闹大也可以,但我希望你先请示一下李书记,他同意让你闹,你就尽管去闹,让全世界都知道东江市的**是怎么经营的?然后,都关门整顿,把东江市整顿成一块净土。
他说,上面是肯定要追究责任的,东江市的**违法经营为什么如此大行其道?谁的责任?那个部门的管理没有到位?我想来想去,还是你们公安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那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时候,我会提议市委常委你推出来当挡箭牌!
戴水平把厉害关系一摊开,也不等常委局长争辩就挂了手机。
强哥笑着说:“戴市长就是有水平。”
戴水平说:“你别笑,这事你也开脱不了责任。**是你管辖的范围,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事我只能管到这了,效果怎么样?你强哥去跟踪。”
美玉说:“非常感谢了!”
戴水平说:“你不用感谢我?不是强哥出面,我才懒得管那么多。”
他说,你也要管理好手下那些人。做生意,特别是做这种生意,赚这种钱,该低调就低调,别总老子天下一,老虎屁股摸不得。
他说,看看刚才那个人,就知道成天横行霸道,完全干出B良为娼的事。即使他是你大哥,更应该好好管教,很多时候,事情坏就坏在这种人身上。
他说,**的事复杂,最好别让他再沾**的事。
强哥说:“戴市长说得对。你别再让你大哥管**的事了。”
美玉说:“我一定听戴市长的,回去就处理这事。”
喝了汤,吃了饭,美玉很知趣,说越想越觉得放心不下,我还是赶回**看着,别又让我大哥弄出什么事来。说完,就跟戴水平道别,戴水平也正想她离开,就也没说什么挽留的客气话,如果,你客气留她,她却当真留下来,接下来的节目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始了。
戴水平见门一关,把美玉关在外面了,就对强哥说:“以后,别跟这个女人走得太密,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强哥说:“我知道,我清楚。”
戴水平说:“我看你就不知道,不清楚!她是怎么达的?如果,你跟她搞到一起,哪一天,也会像她以前的男人那样,一个个被她利用完了,又一个个甩掉。这个女人,吃人不吐骨!还有那个大哥,也要防着点,妈的,他竟敢跟我叫劲!这种人,不知天高地厚,不防着,哪一天,还不知会干出什么事。”
强哥嘴里不说,心里清楚,戴水平说得再响也没用,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如今,他已经陷进来了,他强哥再不是孤军奋战,那常委局长更奈何不了他什么了。他想,虽然,没能争取到李向东,但有戴水平罩着,完全可以跟常委局长叫板了。他想,你再不跟他叫板,以后,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有人敲门,显然,是强哥叫的那对姐妹到了。果然,就见两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走进来,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呛得强哥直打喷嚏,转头看,却见戴水平瞪着她们,双眼都直了,忙就对戴水平说,我出去了。他说,我就在对面的凉亭喝茶,给你站岗放哨。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强哥一出去,戴水平口水马上就流出去了,还没来得及抹干净,两个女人就一左一右缠了过来,说,就你一个人啊?要我们两个人陪你一个人啊?戴水平“嘿嘿”笑,说,不好吗?两个陪一个不好吗?两个女人说,是你好吧?戴水平说,你们也好啊!至少可以彼此分担嘛!两个女人说,你有那么厉害吗?他左手拍着左边那小姐的胸,右手拍着右边小姐的屁股,心里美滋滋的,说,马上就可以让你们知道了。两个女人也直接,都伸出手来检查他的枪支弹药。
他一刻也不想耽误了,说:“我们上二楼吧!”
拥着两个女人上二楼时,戴水平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见那黑色皮包还在沙上,就对其中一个女人说,去把那皮包拿过来。
分卷 第1958章 吊他胄口
这些天,是文仔这一生最最艰难的时刻。他必须做出抉择,要么继续与美玉的侄女好下去,要么与小郝记者重归于好。他舍得舍弃美玉的侄女吗?他想,他是舍弃不了的。美玉的侄女长得有点像她姑姑,却又有所不同,不说话的时候,姑姑的嘴角是往下撇的,撇得像对谁也不满意,撇得像要征服所有的男人。文仔不是没有听说过美玉的迹史,所以,他对她很有一种畏惧。
然而,她的侄女眼里总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忧愁,仿佛身处险境,随时都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降临到她的头上。
她问文仔:“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文仔说:“真的喜欢你。”
她又问:“你跟我姑姑关系很好吗?”
文仔说:“还可以吧!”
她再问:“还可以是什么意思?”
文仔说:“你想要知道什么?”
她说:“我也不知道。”
文仔觉得,她就像一个谜,一个让你想解开,却又难于解开的谜。而越是解不开,就越有一种心痛她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他问过小军,小军帮他分析说,或许,她认为,你是冲她姑姑来的,冲着她爸爸来的。文仔摇头说,我看不像。小军说,或者,她担心你是*大少,只是玩玩她。他说,一个市委书记的秘书还是有点吓人的。
李向东明确反对文仔与她在一起,又说出美玉把他也她拉到一起是别有用心,文仔似乎才有点意识到,她是在有意识地保护自己,或许,她觉得,她姑姑认识的人不应该会是什么好人?或许,她觉得,她姑姑只是把她当成达到某种目的的牺牲品。
文仔意识到这一点,就越无法舍弃她了。何况,与她接触后,他也越觉得自己与小郝记者有多么地适合?以前,他总是在小郝记者的强势下,软弱得无知,在美玉的侄女面前,他找到了一种自信,感觉自己像一个男人,非常有责任让她解除身上那层保护自己的硬壳。
亲叔青山市的市长告诉他:“你必须做出选择。”
他说的选择并不是要文仔选择,而是要他听从,要他与小郝记者重归于好。亲叔说,没有那一个人愿意身边的人不听自己的话。不仅李向东不愿意,就是我也不愿意。如果,你还跟东江市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你就要有心理准备,从此,离开李向东,过一种平平淡淡的生活。他说,现在,你或许还不觉得什么?若干年后,当爱情的漏*点消失后,你是一定会后悔的。男人更需要什么?爱情不是不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为了爱情放弃仕途,是最愚蠢的!
他问美玉的侄女:“如果,你姑姑反对,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她看了他好久,似乎不明白他的话,他们是姑姑撮合在一起的,怎么就会反对呢?
文仔说:“可能不再当李书记的秘书。”
她问:“为什么?”
文仔说:“因为和你在一起。”
她似乎有点明白了,说:“李书记不高兴我们在一起。”
文仔点点头。
她问:“你不后悔吗?”
文仔说:“不后悔。”
她说:“你以后会后悔的。”
文仔说:“永远都不会。”
她却说:“我们还是分手吧!”
文仔没想到她会那么冷静,于是,很怀疑她是美玉手里的一枚棋子。
小军问,你们就那么分手了?你就不问一问原因?或者,她不希望我老爸对你有看法呢?不想影响你的前途呢?文仔说,不知道,我一点不知道。小军说,你后悔了是不是?你更在乎我老爸对你的看法,更在乎你的前途。小军却想,这有冲突吗?这本来就没有冲突的,老爸是造成这冲突的直接原因。
小军回到家,与老爸大吵了一场,他说,他是一个暴君,不准别人有思想有追求,只要别人绝对服从他。他说,他不但要毁掉他的前程,甚至于,要毁掉文仔的前程,或者爱情。他说,他并不觉得文仔有什么不对?他与小郝记者分手与工作有什么关系?他和美玉的侄女在一起完全是一种私人选择,为什么就一定要强迫他与小郝记者在一起?
李向东说:“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懂!”
小军说:“我是什么都不懂,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只知道,爱情是不能勉强的,是不能有任何附加条件的。你为了让文秘书和小郝记者在一起,却不惜于用他的前程威胁他。”
他说,恋爱是自由的你懂吗?文秘书认为,小郝记者不适合他,就有权力重新选择。
他说,我真不明白,那个小郝记者到底有什么好?你到底看中她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偏帮她?文秘书当了你的秘书也有几年了,你还那么不了解他?你就不能回他一点信任?你就不能理解他的选择?
他说,我真不知道,美玉老板是不是真的那么可怕?是狂虎猛兽?我和她在一起不行,文秘书和好侄女在一起不行?你才是狂虎猛兽,一不如你意,一个个都要倒霉!
他把自己心里的怒气也一起泄出来了。
杨晓丽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爸爸。他是为你好,也是为文仔好。”
小军说:“我一点没看出他对我们有什么好!”
说着,他撞上门出去了。
李向东淡淡地笑,心里很清楚,这正是美玉要的效果,但他不明白,她把他身边这两个年青人搞成这样的目的是什么?这不是让他李向东对她更有看法吗?她不巴结他还说得过去,但不可能要跟他作对吧?
杨晓丽说:“你必须好好跟他们谈一谈。”
李向东说:“美玉给予他们的诱惑太大了。”
杨晓丽说:“这么闹翻了,对她会有什么好处呢?”
李向东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杨晓丽说:“我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美玉需要的结果?”
李向东再一次证实,美玉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李向东来的,是希望他李向东去找她,目前,只有她才能解开两个年青人的心结,因此,他要解开这个结,就必须去找她。
小军出了门,就打电话给美玉,说他跟老爸吵了一架,说他以后再也不回去了。美玉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并不希望你跟你老爸闹翻,你应该好好跟他谈,有什么事父子不能坐下来谈呢?你这么闹,他就更会反对你?他反对你,我是绝对不敢要你帮忙的。小军不想只是跟她在电话里说话。
他说:“我要见你。”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
美玉说:“不行。你没跟你爸和解一天,我都不会见你。”
小军说:“我们根本不能和解。”
美玉说:“那就永远都不见。”
小军说:“你不要我帮你了?”
美玉说:“我怎么会不想要你帮我?我不仅想要你帮我,我还想要你帮我很多很多,你觉得,我还离得开你吗?我是离不开你了。生意上离不开你,我这个人也离不开你,所以,你要争取,一定要跟你爸好好谈。”
他能跟李向东好好谈吗?他们只能越吵越厉害。
小军被她说得心痒痒的,说:“明天,明天我一定好好跟他谈。”
美玉说:“那就明天吧!明天谈好了,再来见我。”
小军说:“今晚见了你,明天再谈。”
美玉说:“今晚,我不会见你。”
她要吊他胄口。如果,今晚让他得逞,或许,明天就不会B李向东了。她想要见李向东反而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