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有点尴尬
医院生意的好坏,直接关系到顾秋的未来,因此,顾秋对这事特别上心。
一些省领导参加庆典之后,都离开了,饭都没有留下来吃。省领导一走,其他人也纷纷离开,没敢留下来揩油。
最后只留下顾秋和西楼先生等要好的朋友。
从今天开始,医院正式运营。
大伙当然要庆祝一下。
顾秋好几次看到白若兰,人家不记自己的好,只记自己的仇,这丫头估计什么都忘了,只记得顾秋最后一击。
顾秋看到她的眼神,格外犀利。
可从彤呢,要留下来跟白若兰说说话。顾秋说,要不你留下来玩几天,我先回去。
无奈从彤不答应,一定要等到晚上吃了饭,呆一晚上,第二天才走。
所以,这个晚上,是顾秋最郁闷的一晚。
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白若兰一般不怎么搭理人的,招待人的事,由夏芳菲来做。
吃饭的地点,在西楼先生的得月山庄。
山庄里吃的是海鲜和野味,西楼先生请客。
夏芳菲说不行,哪能让他请客呢?今天可是济世医院开业的日子,无论如何,都得由芳菲公司来请。
两人争执了半天,白若兰也不说话,现在她的身份有些尴尬。以前医院的投资,属于白氏集团,但现在呢,她已经不是白氏集团的人了。
还有,夏芳菲也感觉到,西楼先生对白若兰好象有那种意思。
白若兰呢,说不清楚,她心里怎么想,夏芳菲猜不透。
最后顾秋说,“西楼兄,还是由芳菲公司来请吧。”
西楼先生道,“好吧,好吧,那我就失礼了。”他望着白若兰,“若兰,你怎么脸色不好?”
白若兰摇摇头,夏芳菲说,“她可能是累了。改天让她休息休息。”
西楼先生就说了,“那就在这里休息二天吧,秋天这个季节,得月湖赏月,挺不错的。”
夏芳菲说,“对,马上就要中秋了,你可以感受一下这里的气氛。反正你以后也要定居大陆,要适应这里的环境。”
西楼先生一听,“若兰,你要定居大陆?”
白若兰马上否认,“没有,我还是要回新加坡的。”西楼先生若有所悟。
小月探出头,“若兰阿姨,你就跟我和先生住这里吧,这里环境不错,而且以后跟医院也近,方便。”
白若兰笑了,“谢谢小月,最近医院的事太多,以后吧!等姐姐有空,我们一起玩。”
从彤不知道这中间的道道,就笑了,“你们一个阿姨,一个自称姐姐,乱套了。究竟是阿姨还是姐姐?小月,我看若兰这个年龄,你还是叫姐姐比较好。”
小月道,“这位姐姐,你有所不知啦,先生和……”还没说完,西楼先生瞪了一眼,“小月——”
小月吓得吐了吐舌头,不敢说下去了。
顾秋听了这话,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可他又在心里想,关我什么事啊?白若兰的事,我不掺和。可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去看白若兰。
白若兰呢,刚好有意无意的,把目光瞟过来,四目相对,她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顾秋借故把目光移开,拿了支烟出来点上。
吃完饭,只能在得月山庄休息了。
夏芳菲早早回了房间,顾秋也坐在那里看电视,但他今天老是走神。从彤洗了澡过来,“老公,出去走走吧!”
顾秋说,“你去找芳菲姐吧,我想休息。”
从彤不干,非得拖着他出去散步。这么早,你就睡?想变猪啊?
顾秋被从彤拉了出来,两人走在林荫道上,踏着夜色,沿着湖边走。这个时候,散步的人很多。
经常碰到老男少女,两两相依。女的大都很漂亮,年轻,身材好。男的,要不是很老,就是很丑,很少有几对正常的。
从彤说,“看起来,好象就我们两个不正常。”
顾秋知道她说什么,“现在出来玩的,有几个带自己老婆。”
“那你呢?”从彤歪着头,看着顾秋。
顾秋说,“你问我有什么用?问人家啊,人家肯定不会认为你是我老婆。”
从彤说,“那我就做你的情人算了。看把你美的。”
望着那些人,从彤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正朝那种不正常的方向发展。
这时,别墅那边,传来一阵箫声。
悠悠扬扬,听起来很悦耳。从彤咦了一些,“这是笛子的声音吧?好久都没听过这种声音了。”
顾秋说,“是箫声。”
从彤有些不解,“箫声与笛子声,有什么不同吗?”
顾秋道,箫声悠扬,具有穿透力强。笛子轻快,活泼,不一样的。
从彤静静的听了会,“好象还不错。”
她就望着箫声传来的方向,顾秋道,“那是西楼先生的别墅。”
从彤点了点头,“他是什么人?”
“这里的老板。”
南阳唯一的温泉项目,竟然是西楼先生开发的,从彤有点惊讶,“我听说,在整个南阳也就这里有温泉,这么独得天厚的条件,他是怎么搞到手的?”
顾秋早想过了,肯定有背景,否则一般人哪拿得下来?
这时,一对人影朝这边走来,从彤扯了扯顾秋,“看,那是若兰和芳菲姐。”
顾秋望过去,两人正朝西楼先生的别墅走去。
顾秋没什么心思看湖,而且今天晚上也没有月亮。还要半个月才过中秋,所以这月亮也没什么看头。
从彤说,“我们也过去坐坐吧,反正这么早也睡不着。”
顾秋说,“回去吧,睡不着可以做别的。”从彤误会了,以为顾秋说的是那事,就拧了他一把。
被从彤拉着过去,很快就追上了夏芳菲和白若兰,夏芳菲说,“这么巧,你们也出来散步?”
从彤道,“我想去看看西楼先生的别墅。”
夏芳菲说了句,“我们正要去呢,一起吧!”
白若兰转身丢下一句,“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朝酒店里走。
三个人愣在那里,“额!她怎么啦?”
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怎么了。
白若兰回到酒店,把门关了。
从彤这会觉得好奇怪的,“你们去吧,我去陪陪若兰。”
顾秋望着夏芳菲,夏芳菲问,“那我们呢?”
“随便走走吧!”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谈话。顾秋问,“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夏芳菲说,公司倒是上正轨了,现在我们必须把精力放在医院上。刚刚起步,看看再说吧。省委给了我们这么便利的条件,我们至少可以保障利益上不亏。
顾秋说,“我有个建议,你们要做个阶梯价。”
“怎么个阶梯法?”
顾秋道:“对于那些穷苦人家,可以适当考虑便宜些。既然是济世医院,不能象那些风钱眼开的医院一样,见死不救。至于那些有钱人嘛,只要他们愿意花钱,该收多少就收多少。”
夏芳菲笑了,“这些我们会考虑的,你就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吧,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顾秋伸手过去,拉着夏芳菲,“这可是我们最后的资本,加油了。”
夏芳菲笑了下,“你啊!别想那么多。只要你那边不出问题,这边我会帮你看好。我现在担心的是,若兰的情绪。白氏集团突然变故,给她的打击很大。她在这里举目无亲,我们都应该多关照她。”
顾秋说,“生活上的事,大家能帮,其他的恐怕就帮不上了,她这脾气太怪了。”
夏芳菲幽幽道,“也不能怪她,不论是谁,受到这么大的打击,都会不好过的。”
夏芳菲突然提起,“哎,你说若兰和西楼先生,他们两个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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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杜省长要来达州
听到这句话,顾秋的心猛地一跳。
要不是天黑,夏芳菲估计能看到他的表情,也幸亏了这天黑,才让他掩饰过去。
夏芳菲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斜过头来,“你怎么啦?”
顾秋说,“一只蚊子。”
“哪来的蚊子?”夏芳菲倒是真没发现,还有蚊子。顾秋缓了口气,“好了,你刚才说什么?”
夏芳菲道,“我是觉得,若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新加坡呢,估计她也不想回去了,所以我想,能不能给她找个男朋友,这样的话,至少她不再孤单。我看西楼先生挺好的,不如掇合一下。”
顾秋道,“若兰的意思呢?”
夏芳菲道,“不是太明朗,不过我认为,要是西楼先生能够主动一点,或许有希望。我看得出来,若兰对他有好感。”
顾秋试探着问,“你要问问若兰的态度,看她有什么想法?”
夏芳菲道,“我今天本来就是带她过去的,可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发脾气,莫如其妙。”
顾秋说,“给她一点时间吧,她这会估计也没什么心思谈感情的事。说实在的,我们也挺同情她。遇到这种事情,谁的心里都不好过。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她还保留了大陆的投资权。”
夏芳菲道,“我们应该帮帮她,让她度过这个难关。”
时间不早了,顾秋说,“我们回去吧!”
夏芳菲点点头,两人一起返回酒店。
从彤和白若兰在房间里聊天,她一个劲地劝白若兰,白若兰说,“我真的没事,从彤,看起来你比我还紧张。其实我很坚强,真的。”
从彤笑了,“那就好,我可不希望我的若兰妹妹有什么心事,却不跟我说,闷在心里闷坏了。”
顾秋和夏芳菲来了,从彤打开门,白若兰却站起来,拉着从彤,“从彤姐,今天晚上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我想跟你聊个通宵。”
从彤说,“好啊,当然可以了。”
顾秋发现,白若兰好象有意无意瞟了自己一眼,不过他没怎么在意,见三个女人在一起,没自己的份,他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顾秋习惯性的去抱身边的人,却摸了个空。
睁开眼睛,这才记起从彤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回达州的路上,从彤说她们昨天晚上聊了一通宵。顾秋问她们聊什么,从彤说什么都聊。
顾秋也没在意,从彤突然冒出一句,“她还说到你呢!”
顾秋吓了一跳,车子闪了一个s,还好,路上车不多。却把从彤吓了一跳。“你怎么啦?”
顾秋说,“没事,可能是轮胎碰到石头了。”
从彤斜着脸过来,“大坏蛋,你是不是对若兰有什么想法?”
“别疑神疑鬼行吗?她这性格,有几个男人受得了,冷冰冰的,还怪里怪气。”
从彤说,“才不,我跟她聊了一晚,发现她其实很好相处。只是一般人没有摸准她的路子。”
顾秋脑海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昨天晚上三个女人,自己已经拿下二个。难道不成,白若兰还能和她们融洽相处?
仅仅也就是闪过一个念头而已,顾秋没有继续yy下去,因为那样,太不现实了。
书上说什么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那是骗人的。你以为是古代?混个皇帝当当,就能三宫六院?
现在这社会,可没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很多人就栽在生活作风上。
顾秋一直在想,自己身边的这几个女人,该怎么处理好关系?所以顾秋在心里对自己说,应该注意一下这个问题,别看到女人就想上。
男人,应该把握好分寸。
没有谁,能把天下美女一网打尽。
自己要想更上一层楼,踏上权力巅峰,就得花一番心思了。顾秋之所以不想让舅舅介入济世医院这个项目,就是想在以后能有一番作为。
如果舅舅介入的话,自己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说到济世医院这个项目,顾秋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现在这个项目,是白若兰的大股东,夏芳菲的二股东,还有老神医的三股东。三大股东,老神医那边,应该没什么大的变数。
白若兰呢,要是她真跟西楼先生在一起,这个问题就严重了。难道,非得把白若兰拿下不可?
回到达州之后,顾秋下午上班,他就在考虑这个问题。自己必须拿出一个方案来,对于白若兰这个女子,该怎么办?
最后,顾秋捏紧了拳头,“不行,不能让她和西楼先生搞在一起。”
西楼先生正准备去京城,坐在车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在心里奇怪,这谁啊?背后骂我。
济世医院的生意,果然出奇的话,这主要得意于广告打得好,而且听说南阳户口的人,都可以由省里报销百分之三十的治疗费用。
更难得的是,医院所有的医生都不收红包,而且服务态度奇好,护士特别有耐心。
医生开处方,也按规定来,不随便乱开药,开贵药。因为他们不从医药费里拿提成。这一点,基本上可以杜绝这些不良行为。
省里决定,把这个医院做为重点宣传对象,所以宣传部门多次与夏芳菲接触。
白若兰虽然是大股东,董事长,但是她不参与与政府官员打交道,她只搞管理。
开业没多久,医院方面就人满为患,跟那些国家级大医院差不多了,连走廊上都摆着病床。
几个月下来,医院的运营,完全走上正轨。
顾秋也就没有再管医院方面的事,全心投入工作当中。
葛书铭对达州的经济建设,抓得张驰有度。
教育口那边,改动很大。
整个达州,花了二个多亿,来改善教学环境。提高教职工工资等诸多问题。
刚开始实施这个方案的时候,葛书铭还是受到了很大的阻力,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所有的坚持,在一二把手面前,基本上没什么作用,他们也就慢慢习惯了。
十一月初,接到省政府办公厅的通知,杜省长要来达州视察。这是顾秋主政以来,杜省长第一次对顾秋主政区域进行视察工作。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秋有些惊讶。
虽然这段时间,顾秋跟左书记的来往,渐渐疏远,但是跟杜省长之间,也没有以前那么密切了。
杜省长突然来达州,顾秋就在心里琢磨开了。
为了迎接杜省长的到来,顾秋花了几天时间,先是召开了会议,传来了会议精神。再又亲自下到乡镇检查工作。
自己曾是杜省长的秘书,他可不希望在老领导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因此,这次的检查工作很仔细,而且涉及到方方面面。
卫生工作,是最直观的。
达州的新动态,就是城管每周二次的大扫除。他们必须上街打扫卫生。
另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治安工作。
冯太平走马上任之后,做了很多调整。提了一批新的骨干上来,所在达州的治安工作,有了更大的改观。
组织部和纪委联手的调查小组,一直没有停止过他们的工作,经常不定期地进行突袭行动。
一旦发现有不良现象,马上处理。
达州风气,倒是成了宁德一大亮点。
最令人满意的,就是农村里,少了那些麻将鬼。以前的农村,每个村都有几家麻将馆。天天围着一群人,输了钱的男人,白天打麻将,晚上打老婆。
影响极坏,顾秋抽查了三个乡镇,全部达标,他才安心回到办公室。
召开了一个总结会,表彰了这些乡镇领导。然后大家都甩开膀子,准备迎接杜省长的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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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章 蓄意的枪击
都过十二点了,还有一章,咬咬牙挺住吧!
正文:顾秋把冯局喊到办公室,“省长十点左右会到,你那边有没有问题?”
冯局拍着胸膛保证,“别的我不敢说,治安问题,绝对可以保证。”
顾秋道,“那好,但也能掉以轻心。很多时候,往往就坏在我们最自信的环节上。”
冯局啪地一个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顾秋站起来,“出发吧!”
达州常委班子,一个不缺,全都出现在高速路口。杜省长还有不到半小时,应该能赶到达州。
冯局早率公安战士,威武堂皇地站在那里。治安,在达州来说,应该是最放心的地方。
经历了这么多,一般的犯罪分子,不敢轻易在达州犯事。
太阳出来了,虽然不是太恶毒,却还是挺晒人的。
顾秋看着手表,预算着杜省长到达的时间。
十点十六分,终于看到省里的车队,朝收费站开来。
冯局一声令下,武威整齐的公安战士,叭地一个立正。收费站的同志,也整整齐齐站在那里,接受领导的视察。
车队终于到了,一辆接一辆,缓缓停下。
杜省长下了车,跟大家挨个儿握手。
“都等久了吧!呵呵……”
几个人抢着回答,“省长辛苦了!”
杜省长挥挥手,“哎呀,我还是第一次来达州,看到达州班子这么精神,一个个神采飞扬,看来都信心十足了。”
宣传部长道,“我们可是一直盼着省长下来指导工作,可谓是望眼欲穿。”
杜省长笑笑,“上车吧,回市委再说。小顾啊,你到我车上来。”
后面的姜思奇书记也在队伍之中,大家纷纷跟他打招呼。
姜思奇问了,“今天准备了什么好菜?杜省长难得来一回,你们可不能太小气。”
他当然是开玩笑的,因为他听说顾秋以前在清平的时候,给领导吃蔬菜。
顾秋上了省长的车,杜省长问,“你到达州多长时间了?”
顾秋说二年多了,马上三年。
杜省长好象在考虑什么,没有立刻说话。
过了会,他又问,“葛书铭这个人怎么样?”
顾秋说,“年轻有为!”
其实他心里也挺奇怪的,葛书铭是齐老的女婿,齐老又没有儿子,女婿半个子,难道杜书记对葛书铭有意提拨?
按常规,杜省长肯定有这个想法,否则是不会轻易提起的。
杜省长呢,点了点头。
顾秋的四个字,应该可以概括葛书铭的特点。达州先期的建设,是顾秋在抓。
有人说,达州的今天,顾秋抓的是打黑,稳定了治安。这是他对达州最大的贡献。
葛书铭呢,改革了教育制度,引进了外资。
不过目前,葛书铭的政绩并不明显。
因为他是一直沿着顾秋的路在走,有点被顾秋的遮掩的味道。顾秋提出,要打造绿水清山,环保达州。
而葛书铭,正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这政绩,究竟归谁?
有人曾经私下里议论,说葛书铭太傻,没有主见。但有人则认为,这正是葛书铭聪明的一面。
沿着顾秋的路子走,到时顾秋调离达州,所有的功劳还不是他的?真正聪明的人,不是把一把手当敌人,而是他顶上去,自己接替他的位置。
因为多一个敌人,永远不如多一个朋友。在这个问题上,他考虑得很清楚。
杜省长呢,问了顾秋关于治理地方的一些意见。顾秋都如实对答,车子很快就进了市委宾馆。
杜省长看起来,跟以前很不一样。
刚接触杜省长的时候,是在南川,顾秋依然记得,杜省长好严肃的模样,眉宇间还会锁起一个川字。
现在此杜省长,渐渐随和了很多,经常一脸微笑。顾秋在想,是不是每个人到了这个位置上,都会改变自己。
其实,位置越高,权力越大的人,往往看起来更随和。
听取了大家的汇报,杜省长道,“达州最大的亮点,就是治安环境特别好。我可是多次从电视里看到样板达州,所以要过来看看。如果你们这个样板做好得,我看有必要向全省。”
他看着冯太平,“你是主管这一块的,你说说看,究竟你们采用了什么法子?能够打造这么一个平安达州。”
冯太平说,“这事说起来惭愧,我只是一个执行者,具体的方案,都是顾书记亲自制定的。从当初的打击三达犯罪集团,到现在的治理模式,顾书记都亲自参与,制定方案。”
杜省长哦了一声,“你们顾书记这么厉害?”
说到干部作风问题,纪委书记道,“我们纪委和组织部联系成立调查小组,不定期向各级单位进行暗访。对各种违纪行为,进行通报,爆光,处罚等手段,这才扭转了整个达州市的作风问题。同时,我们多设举报电话。只要接到投诉,我们都会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回应。”
杜省长表示很满意,工作汇报结束后,中午的饭,就在市委宾馆餐厅里吃。
中午,一律不许喝酒。
饭菜也很简单,姜思奇书记有些担心,这种规格是不是太低了?要求晚上要隆重一些。
顾秋说晚上有酒,还有杜省长喜欢的南川风味,中午只是走走过场,将就着吃吧。
杜省长中午没有休息,把姜思奇书记喊到房间里,对姜思奇道,“为什么不达州现象?宁德地区,其他城市也可以试典。你们放着这么好的样板不学,都在搞什么去了?”
姜思奇书记只得说,“我们市委也正在研究,要吃透达州这套治理方式,才敢全面。”
杜省长说,“这有什么为难的?多搞几个交流会,他们自然就懂了。”
姜思奇书记说,是,是,我回去就准备。
杜省长说,走吧,趁着中午的时间,你陪我走走,我要体验一下达州市民的生活。
姜思奇说,“我去叫他们过来。”
他要去叫冯太平,保护省长的安全。
杜省长说,“不用了,就我们两个。”
姜思奇书记硬着头皮,陪着杜省长出来了。他还不要别人跟上,两人走上了大街。
顾秋当然知道这个消息,马上通知冯太平,“省长出去了,你们要保护他的安全。”
冯太平马上打电话,派人暗中保护。
时正中午,大街上人不是太多,也不是太少。
逛街的人,三三两两,还有一对对情侣,时不时从旁边经过。姜思奇走在杜省长身后,有些暗自担心。这万一出点什么事?自己可担当不起啊!
可杜省长兴致不错,在大街上慢慢欣赏,体验市民的快感。
当他们来到达州最热闹的大街,二楼的一个窗口,出现一条人影。
有人拉开窗帘,探出一个黑洞洞的管子。
枪!
砰——一声枪响,惊动了大街上穿便衣的警察。
还有那些正在逛街的市民,就在大家慌乱一片,砰——第二声枪响,子弹嗖地飞了过来,噗——划过杜省长的手臂,打在旁边一名年轻男子的腿上。
啊啊啊啊——中枪之后的男子,倒在地上尖叫着大喊。
第一声枪响,姜思奇书记都没有反应过来,当第二枪响起的时候,他本来能拉了一下杜省长。子弹这才擦过杜省长的手臂,打中了旁边一男子。
不过杜省长的手也受伤了,鲜血直流。姜思奇书记大喊,“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十几名便衣跑过来,纷纷守在两人外围,有两名警察急急问道,“省长,您怎么样了?”
杜省长捂着流血的手臂,“不要管我,赶快救人。”
有人打着电话喊救护车,有人追上楼去抓开枪的人。也有人守在那里保护省长。
场面一时混乱,大街上气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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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明天这十十几个小时了。如果这样输了,实在不甘心!一点多了,晚安!
第865章 别人偷了他老婆
号称治安环境最好的达州,竟然有人敢持枪伤人,而且目标是杜省长。
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了,顾秋和葛书铭等人,火速赶到现场。
“省长,您受伤了!”
“快,快,送省长去医院。”
救护车和警车很快就赶到了,将伤者送往医院。
杜省长道,“我没事,擦破点皮而已,你们马上组织缉拿凶手。”
凶手,已经被抓到了。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被两名警察推过来。冯局说,“他用的是猎枪,已经被我们缴获。”
杜省长盯着此人,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闹事开枪?”
顾秋和葛书铭等人,都不敢随便说话。姜思奇脸色铁青,都不好发作。达州号称治安样板,居然有人在闹市向省长开枪,这不是一个笑话吗?
顾秋也在心里暗道,这个麻烦了。
他把目光投入冯太平,在省长来临之前,自己还叮嘱过他,可问题偏偏就出现在治安上。
这可是一起严重的刑事案件,顾秋捏紧了拳头,必须查出这谁在背后搞鬼。
“省长,还是先去医院吧!”
顾秋不得不过来劝说,但是杜省长的目光,明显没有以前那么和颜悦色。
他盯着那名男子。“你怎么不说话?”
没想到那男子抬头给你来了一句,“你偷我老婆,我要杀死你!”
嗡——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但谁也没有心思去yy,对方看起来,怎么样都象个农民,更不象那种职业杀手。而且刚才这枪法,太烂了,第一枪没打中,第二枪打了别人。
这绝对不是专业的杀手所为,可他杀杜省长的理由,更是荒唐,杜省长偷他老婆?
就他这样子,他老婆是朵花啊?
退一万步说,他老婆真是朵花,人家杜省长自持身份,也不会干这种苟且之事。
大都市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谁都不相信,这家伙说的话是真的。
可他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
“你偷我老婆,我要杀死你。”
“你偷我老婆,我要杀死你。”
“带下去!”
杜省长再怎么有肚量,也有些生气了,不悦地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秘书和工作人员,马上送他去医院做检查,护理伤口。
顾秋马上回到办公室,严肃地对冯局道,“查清楚没有?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冯局说,“正在查,不过据我们观察,这人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他反反复复,就是那句话。我们听口音,的确是本地人。”
顾秋说,“好了,不用你们用什么方法,马上给我拿出一个结果。”
冯太平立刻离开,顾秋在办公室里急了,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让人防不胜防。
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破案,给大家一个说法。有人已经在私下里议论,在群众当中的影响也极坏。
顾秋把叶世林喊来,“你去盯着公安局那边,一有消息马上汇报。”叶世林去了。
顾秋匆匆赶到医院,杜省长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虽然伤势不重,却影响败坏。
省长下来视察,碰上这种事,你们达州班子怎么说得过去?看你们在电视里吹得这么爽,现在呢?怎么个解释?
杜省长明显不悦,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就进了休息室。
顾秋想过去请示,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于是就在门口徘徊。
幸好这个时候,叶世林回来了,气喘吁吁的。“书记,查清楚了。”
他在顾秋耳边说了几句,顾秋拉下脸,“这就算查清楚了?糊涂!”
叶世林说,“冯局说了,他会继续深挖,一定会把幕后主使人查出来,只不过这样,需要一些时间。”
顾秋骂了句,“乱弹琴。”
进去见杜省长,杜省长正在喝茶,姜思奇书记小心翼翼的陪在旁边。只听到杜省长说,“不要小题大作,让他们查清楚再说,其他的事情先放放。”
他的意思是,视察的项目,就不继续了。
姜思奇书记忙着点头,好的,好的。
看到顾秋来了,他马上问,“快说,结果怎么样了?”
顾秋走进来,跟杜省长打招呼。杜省长现在倒是平静下来,只听到他不急不缓的声音,“说吧,查到什么了?”
顾秋道,“查到了,这名男子是独岭乡的村民,几年前因为老婆出轨,他出手伤人,被判了三年。出来后,他就成这样子了。看到谁都说,人家偷了他老婆。”
杜省长的脸拉下来了,手里的杯子重重落下,茶水跳得老高。姜思奇书记一见气氛不对,马上追问,“那枪呢,枪是怎么来的?”
顾秋说,“枪是他从人家家里偷的猎枪。据他父母交代,他要到市里来寻找老婆。他老婆在他入狱之后,跟别人跑了。”
“混账!”
杜省长终于发火了,“治安工作是怎么抓的?我看你们是挂羊头卖狗肉。弄虚作假。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就可以拿着枪出来随便伤人,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有疑问,对方这个神经病,怎么就偏偏看准杜省长?还有,他的位置,好象是有预谋的。
有些问题,冯局也不清楚,这家伙究竟是怎么瞄上杜省长的,一切好象算计好的一切。
时间,地点,人物。
都这么巧合?
冯局在分析,真有这么巧?偏偏有人在省长视察其间,出来捣乱?他有些怀疑,背后有人指使。
但是又拿不出证据,冯局很头大。
其实他知道,如果是阴谋论,对他,对整个达州市都是件好事。如果不是阴谋,不是有人故意搞破坏,那就说明一个问题,达州治安真的不行,以前一切都是吹牛的。
这个问题很严重,可冯太平拿不出证据。
杜省长下午就打道回府,取消所有视察项目。
看着车队浩浩荡荡离开,大家心里都压着一块石头。愣是站了半天,顾秋才说,“回去吧!”
好好的视察,搅黄了。杜省长对达州的印象极坏,这还是杜省长手下留情,要是他一怒之下,撤了顾秋或葛书铭,他们也无话可说。
临走的时候,姜思奇书记下了指示,“你们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查清楚,三天后到市委来汇报。”
顾秋回到办公室,再度叮嘱冯太平,给你二天时间,把结果拿出来。
别他md到时候又是一个老婆偷人的故事。
这名男子虽然是精神病人,肯定有原因的,你们要把案子查清楚。要搞清楚他为什么去那个地方,为什么独独向省长开枪。
顾秋也知道,如果不是省长回护之意,他早就被撤了。
冯太平回到办公室,带着程暮雪,又一次亲自提审这名男子。从独岭乡回来的同志反映,他们已经查到了这支猎枪的主人,而且带回来了。
也有医院证明,这名男子是精神病患者。主要原因已经清楚了,他的确是出来寻找自己妻子的。
冯太平看着照片,发现这名男子的妻子的确还算不错,至少面容娇好,难怪会红杏出墙。
冯局立刻下令,“马上追查这名女子的下落。”
猎枪的主人来了,承认这支枪是自己丢失的。至于什么时候丢的,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当初以为是朋友借走了,没怎么在意。
冯局拍着桌子,“你没事折腾枪干嘛?知不知道这支枪差点害死了杜省长。”
猎枪的主人吓傻了,六神无主。
冯局把手一挥,“下去吧!”
又有人把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带进来,他是疑犯的父亲。听这名老人家说,儿子自看守所回来,就已经精神失常了。之后一直嚷嚷着去寻找他的妻子。
他也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偷了人家的枪,还跑到市里打伤了杜省长。冯局问他,儿子一般都与什么人有往来?
老人家摇头说不知道,他一个神经病,谁会跟他来往?
人家要到就是耍他,要么就是对他不屑一顾,他不会有什么朋友的。
冯局听了,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耍他?什么人会耍他?”
ps:兄弟们,最后一天,能逆天吗?
第866章 针对谁?
究竟是什么人?会耍一个精神病人?
据邻居反映,这名男子在入狱前,多次怀疑妻子有外遇,而且外遇对象不止一二个。所以他在工作的时候,经常跑回家捉奸。事实上,他老婆作风也不检点,经常和男人在外留宿。
出了这事,只要有人跟他说,他老婆又跟谁谁上床了,他准会拿着刀子找人家算帐。
冯太平立刻联想到一点,会不会有人故意搞破坏?随着调查的展开,他的怀疑越来越得到应证。
于是,冯太平下令对事发地点这一区域进行排查,查看所有路口监控,走访周边群众,看看有没有人见到其他可疑人员与这名男子接触。
原本平静的达州,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警方更是马不停蹄,寻找犯罪分子的线索。顾秋在办公室里跟葛书铭等人讲话。
“现在我们只是持怀疑的态度,但是要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件事,否则说什么都是空谈。”
一名副市长说,“达州好久没有发生这样的恶性案件了,今天这事来得太突然,还真让我们无从下手。”
顾秋敲了敲桌子,“散了吧,等警方拿出结果。”
有人边走边嘀咕,“太过份了,居然用这种手段。”
好多人都这么想,可这人究竟是谁呢?
达州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传出去了。
有人在网上发布了几张图片,说达州摊上大事了,在省长视察期间,居然遭到身份不明人士抢击。
这个消息传出来,立刻引起了轰动。
被调到宁德市当粮食局局长的罗汉武看了新闻,坐在那里自言自语,“太过份了,什么人这么胆大。”
他老婆在旁边应了一句,“你还当自己是达州市委书记啊?达州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个什么?妇人之见。”
他老婆不服气,“你别忘了自己是怎么下台的,人家都背后捅刀子,就你傻乎乎的为人家数钱。”
罗汉武不跟她扯了,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不懂又要插嘴。他站起来,进了书房。
他的大儿子在市区的一家酒吧,上次在达州的生意折了,被戴裕丰这伙人搞得他灰头土脸,最后一分钱好处没有捞到。
此刻正和几个朋友在喝酒,这时有人说,“哎,你们听说了没有?今天在达州闹市区发生大事了。”
另一个人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样的事情,哪个地方不经常见。”
首先说话的人道,“那你就不知道了,这次发生在达州,而且被打击的目标居然是杜省长。你知道达州这地方,意味着什么不?安定,和谐,安全,达州样板。电视里天天播放达州样板,就是它在治安方面,独具一格。这事要发生在其他地方,都不算新闻,在达州才是新闻。更不要说,还有杜省长遭到枪击,两件事加起来,你说问题有多大?搞不好,有人要下台。”
有人冲着罗少说了句,“达州这次事件,也能让你出口恶气了,当年你爸爸在达州下得有点冤。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罗少一句话也不说,一口干了杯酒,走人了。
“哎,罗少!”
“别喊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是故意嘛。”
“我只是觉得不公平才说,当年他老爸在达州,那也是挺牛必的人物。”
“都跟你说了,这种事,你还当他的面提。他对现在的达州书记恨死了。”
几个人在议论着,包厢里气氛又热闹起来。
北源市别墅里,左安邦架起二郎腿,端着茶杯。
对面坐着清平现任县长怀志远,怀志远说,“达州出大事了,听说了没有?”
左安邦冷笑了下,“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我堂堂一市之长,你说呢?”
左安邦现在在北源当市长,北源就在达州与清平之间,两地各距二百来公里。
怀志远虽然身为清平县长,但是他一直跟着左安邦,因为他知道,没有左安邦,就没有他的今天,所以,他要好好拍这位左家大少的马屁。
达州发生的事件,马上传到他的耳朵里,而这时他正好在北源市出差。
两人在别墅里见面,左安邦微微翘起的嘴角,略带着一丝不屑。达州事件,迅速引起了很多人关注。
左安邦那表情,怀志远看在眼里,不过他一直很困惑,既然左安邦与顾秋这么搞不到一块,为什么左书记还那么维护顾秋?
其中的内幕,他不是太懂,他只是打心里怀疑,左安邦有点妒忌顾秋。可级别上,左安邦是厅级,顾秋矮他整整一个级别,他有什么好妒忌的?
怀志远说,“这下有戏看了,达州不是号称样板达州嘛,闹出这样的事情,还不成了一个笑话?杜省长肯定也不爽,不会放过这个顾秋。”
左安邦道,“这就叫做,哪里痛打哪里。达州治安历来被南阳省委看好,现在可是打了他们自己的脸。估计达州那些人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的强项上出问题。”
其实,治安问题,是最缠解决的。谁也不能保证,一个地方不出任何意外。只是看别人怎么说,怎么看。
你说治安好的地方,就能保证什么事都没有?影响达州治安的因素太多了。
有时流窜作案,你也不能怪达州。
但今天这事,有点反常,开枪的人竟然直指杜省长,这个问题太有针对性了。
警方查到的结果,更是令人惊讶不已。疑犯竟然是一名精神病患者,而且他杀人的原因,还是为了她老婆被人拐走一事。
这不是打人家杜省长的脸嘛,杜省长拐走了他的老婆?所以,这个案子,充满了太多的讽刺性。
既针对了杜省长,又针对了达州班子,这事传出去后,说什么的都有。
怀志远说,“如果出了这样的事,他还能不倒,那就出鬼了。”
左安邦淡笑着,“这就要看杜省长的心情了。如果他出面维护,事情可能就不了了之。”
怀志远说,“不可能啊。就算杜省长不追究,组织上也不允许。再说,这一招本来就是冲着他们两个去的,这是故意离间,杜省长还能维护他?我认为不会。”
的确,对方此举,大有这个意思。
顾秋的后台,应该是杜省长这棵大树,现在领导在你的地盘上受到伤害,你怎么向领导交代?
再说,杜省长嘴上不说,他再怎么大度,恐怕也会有想法。因此,怀志远说得对,人家这是故意冲着他们两个人去的,要离间他们。
如果顾秋失去了后台,结果会怎么样?他在南阳就站不住脚了。好毒的策划。
可策划这案子的人,究竟是谁?
远在东临县的何汉阳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就在琢磨,怎么又有人针对顾秋?
他可是顾秋的老领导,只不过顾秋转眼间,已经成为跟他平起平坐的人物。
何汉阳在想,看来顾秋得罪的人不少,这案子的针对性太强了,现在这事情就看杜省长怎么想。要是杜省长中了人家的离间计,顾秋就完了。
这是十分明显的,人家要打掉顾秋的后台,再落井下石。
何汉阳本想给顾秋打电话,琢磨了一番,还是犹豫不决。如果顾秋出事,自己这个电话就变得有些说不清楚了。
唉,人在官场,流言可畏。
何汉阳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却给陈燕打了个电话。
陈燕正准备回安平,把孩子交给父母抚养,听闻这个消息,心里有些惊讶。
她立刻意识到,有人要搞顾秋的明名堂。可自己又帮不上忙,陈燕正在着急之际,何汉阳的电话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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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6章 一力承担
省委,左书记生气地道,“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针对省委常委,杜一文同志做出这种事?这个问题要查,不能辜息养奸。”
左书记很生气,“这件事情,要追究当地领导班子的责任。达州不是号称南阳治安样板城市吗?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太不象话了。”
孔秘书在旁边说了句,“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捣乱?”
左书记语气很不好,“那就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就是他们无能。”
孔秘书说,“要不省城派出专案组,协助他们查清楚这事,我总觉得有点悬。”
左书记就看着孔秘书,眼神很可怕。
孔秘书也不敢再说话了,但这件事情,必须由省里派出专案组查处,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陷害,那就要追究达州班子主要领导人的责任。
在安全工作上,麻痹大意,太不应该了。
幸亏杜一文没事,真要是出了事,后果谁来承担?
为此,左书记打电话,慰问了杜省长。
杜省长说,“没什么,擦破点皮而已。书记您就不要费心了。”
左书记道,“我已经通知下去,免除达州班子几位重要干部的职务,这件事情必须给你和社会一个交代。”
杜省长道,“这样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没必要了吧?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看不宜这样急着处理。”
左书记道,“不要说了,就这样决定。”
省委书记一句话,消息下传达宁德市委班子。姜思奇书记接到消息,心情也非常沉重,昨天的事,他可是亲眼所见,差一点就把自己打中了。
直到现在,他还有些后怕。如果真打在自己身上,什么兴衷荣辱,什么前程地位,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地狱装个空调,不要再这么冷。
消息很快就下达达州,常委班子立刻会议。
大家心里都非常明白,今天晚上这会,意味着什么。
所以,人数到齐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吭声。顾秋说,“相信大家都知道了,也听到了一些对达州不利的消息。杜省长前来视察一事,遇到枪击。现在省委追究下来,这个责任必须有人承担。”
说到这里,所有人心里都有些紧张。
不过纪委书记心道,再怎么分担责任,也不可能落到自己头上来,因此,自己应该是万无一失/。
组织部长想,这事,应该与我没多大关系,只怕政法委那边就逃不掉了,冯太平有可能成为替死鬼。
宣传部长呢,心里有些忐忑。
责任怎么划分?当然,管治安的冯太平,有着不可推缺的责任。分管公安口的副市长,同样逃脱不了干系。
严重一点,顾秋和葛书铭,两人都有可能出事。
市委副书记心里也琢磨着这事,虽然这事对达州不利,但对他来说,有可能是一件好事。
顾秋要是因为此事被牵连,他有可能再进一步。于是他不作声,静观其变。
武装部部长看着大家,又翻了翻本子,好象这些对自己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上面真的怪罪下来,轮不到自己去管治安啊?
冯太平最没底了,这件事情,主要责任在他。
如果上面追究,他是逃不掉的。而且顾秋完全可以让他来承担这一切,所以他心里特别堵。当天省长还没有来,顾秋就问过他这方面的情况,他还拍着胸膛说,万无一失。
现在呢?
这么大的篓子,他真的收拾不了。
所以,他有些紧张。
刚刚入常不久,就要因为这件事情被革职,冯太平心里不服气啊。更重要的是,他是被人陷害的。
冯太平在心里分析了多遍,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冲着顾秋来的。这摆明了要离间顾秋和杜省长之间的关系嘛。
可自己偏偏是公安局长,还是政法委书记。
葛书铭第一个说话,“顾书记,公安局属于政府主管部门,发生这样的事,我有责任。我去向上面坦白,这件事情由我承担。”
这话一出,很多人就惊讶了,在这个圈子里,只见过有人落井下石的,没见过有人勇于承担责任的。
葛书铭这是傻啊,你站出来干嘛?
其实他完全可以一推二百五,上面有顾秋顶着,下面的冯太平这个局长,你身为一个市长,没有必要嘛。
但葛书铭说得很认真,“这是我的责任,我来承担。”
冯太平一见,不行啊!
自己如果不出来说话,不主动揽这个责任,万一顾书记压下来,自己同样跑不掉。
再说,现在发生这种事情,自己也是责无旁贷。于是他大声道,“不行,这件事情与葛市长无关,要承担责任,也是由我承担。我是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治安问题是我的问题。”
分管公安口的副市长,硬是不作声。
他看着大家,你们都跳出来了,我还说什么话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实他非常清楚,这件事情,得看上面领导的心情。处罚重一点,他是逃不掉的。局长,分管领导,通通撤掉。
可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不想出来承担责任。
有人看了他一眼,他把头低下来,看着本子。
顾秋喊了句,“好了,你们都不要再吵。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到这里,大家都屏住呼吸,想知道顾秋的决定。
顾秋说,“太平同志,你给我抓紧时间破案。如果能拿出有力证据,大家都相安无事,如果不能,那你们就等着上面换新的市委书记吧!”
葛书铭道,“不行,顾秋同志,你不能这样。”
顾秋说,“我是班子老大,我不承担谁来承担。所有的事情,由我去解释,其他的,什么也不要说了。书铭同志,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市委的事情,你要分担一下。”
葛书铭没说话了,他知道顾秋已经决定,无法改变。
冯太平道,“顾书记,能不能让我再说几句。”
顾秋火了,“说什么说,你的任务就是破案。散会!”
所有的责任,顾秋一肩担了。
葛书铭一脸严肃,走出了会议室。
冯太平坐在那里,半天没动。
其他人都在心里暗自震惊,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顾秋居然一担承担了所有的责任,太不可思议了。
冯太平来到顾秋办公室,“顾书记。”
顾秋转身回来,“你要抓紧时间破案,不能再让人家抓到空子。否则达州班子就会乱。”
“可是——”
顾秋道,“没有可是,如果你走了,谁来破案。”
冯太平点点头,“好吧,我保证尽快破案,还你一个公道。”
葛书铭回到家里,闷闷不乐。
虽然说顾秋走了,他有可能被顶上去,但这种可能性也不大,上面肯定会空降一名书记下来。
如果换了新人,两人之间的合作不够愉快,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件好事。
齐妃听到这样的结果,惊讶的道,“顾秋为什么这样做?”
葛书铭道,“也许是想维护整个班子的荣誉吧!”
“可这样一来,他的政治生命就完蛋了。”
“这有什么办法?上面压下来了,总得有人承担这个责任。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上面能手下留情,不要这么快派新的书记下来。”
齐妃摸着下巴,“真的想不到,他居然选择牺牲自己。这样的勇气,很多人都没有。”
葛书铭躺在沙发上,给冯太平打电话,“你务必要尽快破案,否则达州班子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冯太平说,“请市长放心,如果这个案子破不了,我主动辞职!”
葛书铭骂了起来,“辞职有个屁用,我需要的是破案。还顾书记一个公道。”
冯太平被骂了一通,也不回话,只是说,“是,我知道了!”
顾秋去市委了,停职,自己承担了所有的责任。这个消息就象风一样很快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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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7章 不会让你太得意
“哈哈哈——”
北源市某别墅区,左安邦得意的大笑。
曹慧听到他那笑声,都觉得有些别扭。左安邦听到顾秋被停职的消息,兴奋不已。
看他的样子,得意忘形了。
曹慧暗自皱眉,他就这么恨顾秋?非得弄死他不可?跟左安邦几年了,她现在是左安邦名义上的妻子。这些年,她渐渐了解到很多事,京城诸多势力分布,左系与顾家誓不两立。
其他的势力,错综复杂,她也不是知道太多内情,曹慧只感觉到,左安邦恨透了顾秋。
总是想在心里把顾秋搞垮,而且她还知道,左安邦来南阳的目的,就是要光明正大打败顾秋。
但是这几年下来,他也没有什么成果。反而是顾秋在政绩上赢他一筹。
前几天,他和清平的怀志远在密谋什么,都不让曹慧知道。曹慧虽然知道一些内幕,却也不会跟顾秋去说。
毕竟,左安邦才是她的男人,她喜欢左安邦,爱左安邦,所以不管左安邦做什么,她都会维护他。
爱一个人,做到这一点,实在也不容易了。
这几年,曹慧最大的进步,就是胸围变大,身材丰满起来,不再是以前那种干扁扁,弱不禁风的模样。
所以现在的曹慧,也不算是太丑,应该说拿得出手的女人。可她很快就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跟左安邦几年,居然没有怀孕的迹象。这一点,令她很郁闷。
到了医院做检查,医生说,由于她年少的时候,长年生病,卵巢和部分器官发育不成熟,因此,她这辈子不可能有生育能力。
听到这个消息,曹慧快要绝望了。
自己居然卵巢发育不成熟?这就意味着,男方的能力再强,功能再好,把种子甩在她这片沙漠里,是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
为此,她偷偷地去找过蕾蕾,蕾蕾很委婉地告诉她,试试看,别太灰心。曹慧想到做试管婴儿,可蕾蕾心里清楚。
即使试管婴儿,也要有适合受j卵发育的温床,现在曹慧的条件不允许,这个方案也行不通。
所以,曹慧试图用自己最柔情的一面,去包容,体贴,关心左安邦,希望可以感动他。
左安邦端着杯子出来,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送我去省城。”
也不跟曹慧打招呼,径自出门了。
省城,繁华的大街上,璀璨无比的灯光,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三三两两的人群。
秋季里,眉飞色舞的美丽女郎,还有令人炫目的奢华跑车,都成了这个夜晚最迷人的风景。
左安邦就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下,看着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得意的微笑。
听说顾秋也在省城,他就亲自给顾秋打了电话,约了顾秋在这里见面。
十点左右,顾秋的身影渐渐出现。
他同样也是孤身一人,看到左安邦坐在临窗的位置,顾秋走过去。左安邦道:“我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顾秋道,“事实证明,你错了!”
左安邦笑了笑,“喝点什么?来杯咖啡怎么样?”随后,他朝服务员一招手,“一杯咖啡。”
顾秋说,“不,来杯绿茶!”
左安邦愣了下,顾秋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为我做主。”他在左安邦对面坐下,“说吧,今天晚上找我什么事?”
绿茶来了,服务员微笑着退去。
左安邦道:“虽然我们两个不合拍,又是冤家对头,不过我还是挺同情你的。真的。”
顾秋喝了口茶,“需要同情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我不需要,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到现在你还这么吊,难道你真以为还有翻身的机会?现在停职,只是给你一个台阶下,认清形势吧!”
顾秋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
左安邦说,“不过,你要是可以认输,我倒是愿意帮你去我叔那里说个情,也许能帮得上你。”
顾秋说,“不必了,你不是曾经说,要光明正大打败我,现在你如意了。”
左安邦哈哈大笑,“落,落——以前我的确把你当成我的对手,但是我很快就失望了。”
他喝了口咖啡,摇晃着脑袋,“跟你说吧,我很同情弱者,真的。”
顾秋道:“其实我也很同情你的。”
“哦?说说看?我需要人家同情吗?”
顾秋道,“你身为一个厅级干部,不想着为国为民,不考虑地方发展,却千里迢迢来找我作对,心里阴暗了吧?”
“虽然我们两家有过节,但总不至于让你如此大费周张折腾自己?退一万步说,你赢了我又如何?赢了我,你就能赢得了整个天下?赢了我?你们左家就能一家独大?左市长,我告诉你,做官,先做人。要凭着这里做事(顾秋指了指胸口)。你为地方做了贡献,你自然就能赢得名声,赢得尊重。”
“如果你一味的陷入这种家族矛盾中无法自拨,那我真替你自己可惜,替你们左家可惜。我可听说,你是左系的骄骄者,如此小肚鸡肠,实不可取。”
顾秋说,“没错,我今天是栽了,但不是栽在你手里。有本事,你亲手打败我啊!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也没这个本事,你只能兴灾乐祸,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你心里阴暗。不过话说回来,在你们左系中,我很崇拜左书记的,你啊,好好学学他的为人吧!容天容地,容天下可容之事。否则你究竟成不了大器。”
左安邦脸色一寒,“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顾秋说,“落,不是教训,是教育!”
“你——”
左安邦脸色大变,“顾秋,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顾秋说,“我无所谓啊,大不了我离开南阳。你能把我怎么样?”
“左安邦,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取笑我,那我告诉你,休想——”
顾秋站起来,“回去好好想想吧,我是不会认输的!绝不——”
说完,随手甩出二张大钞,转身而去。
左安邦阴着脸,捏着拳头,突然,挥手一扫,茶几上的杯子砰地一声打碎了。
“混蛋——”
这小子比我还嚣张!
左安邦本来想取笑一下顾秋,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可谁想到他居然如此狂妄?
这家伙哪来的底气?吃错药了吧?
左安邦冷静下来,分析顾秋如此有恃无恐的理由。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没道理啊?
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顾秋应该绝望才对,可惜他错了。这小子非但不绝望,反而更加嚣张。
左安邦不相信,杜一文有这么大的容人之量,容得下顾秋犯下的错误。
左安邦扔了杯子,来到窗口,放眼望下去。
“小子,我不会让你太得意。”
顾秋刚刚走出茶楼,前面出现一个看去上极为靡弥之人。这人头发很长,遮住了大半张脸,而且头发很不干净,零乱得有些邋遢。
顾秋想走过去,对方挡在路中间,头发缝隙里,透着一种阴森森的目光。顾秋站住了,“你想干什么?”
对方突然昂天长笑,“哈哈哈哈——”
顾秋猛地一惊,凛然道,“你是黄裕松!”
对方把头发一甩,果然,黄裕松那张充满仇恨的脸,阴森森的目光,盯着顾秋不放,那感觉似乎恨不得多眼睛里伸出几只手来,将顾秋生生撕裂。
在顾秋的眼里,他不再是那个潦倒的人,而是一个挣扎在绝望边缘的敌人。俗话说,穷寇莫追,谨防狗急跳墙。
顾秋早已经停止对黄裕松的追击,没想到今天他又送上门来了,如果顾秋没有记错,上一次他就是因为吸毒,被一群人追杀。
黄裕松他来干什么?
顾秋做好架势,以防黄裕松突然发难,目光警惕的盯着对方。黄裕松把头发一甩,“没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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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时,最后的决战,我们又进了一步。
第868章 士可杀,不可辱
眼前的黄裕松,根本不是顾秋的对手,如果他想动手的话,后果很严重。当然,以顾秋现在的身份,他也不会轻易跟人动手。
黄裕松这模样,分明已经堕落了。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神气活灵的省长公子。想当年,顾秋还救过他一命,只可惜,黄家的人并不领情。
黄副省长出事之后,他的后台老板就视他如弃子,所以,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黄裕松,顾秋并没什么好担心的,目光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裕松冷笑道,“怎么,你堂堂一个处级干部,还怕我这个平民百姓?没必要吧?”
“哦,我差点忘了,你已经不再是什么市委书记,哈哈哈哈——”
顾秋道,“你倒是消息灵通。”他看看表,“有事就说,没事请让开,我没工夫跟你闲扯。”
黄裕松冷冷道,“都这时候了,跟老子装什么必?哼,你有今天,难道就不想知道真相吗?”
顾秋道,“没有必要,就凭你,也没有这个本事。”
黄裕松气得脸色苍白,顾秋如此蔑视他,他哪能咽得下这口气,狠狠地瞪着顾秋,“你——”
顾秋道,“黄裕松,不是我小看你,就你,不够格!”
黄裕松气了,头发一甩,朝顾秋扑了过来。
顾秋正要动手,背后冲过来一条人影,江世恒抢在前面,嘭——一拳打过去,黄裕松啊哟一声惨叫,跌出四五米远。
“敢袭击顾书记,找死!”
江世恒也是退伍军人,有些身手。一个箭步冲上去,反手将黄裕松按倒在地上。
黄裕松血目圆瞪,“你不要欺人太甚!”
江世恒喝道,“闭嘴!”
顾秋站在那里,摇了摇头,“黄裕松,下次别自取其辱了,我对你没有兴趣。”
黄裕松吼道,“王八蛋,有种你来抓我啊!达州的事,就是我叫人干的。我要杀了你,还要杀了姓杜的,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世恒用力一拧,他就啊地一声惨叫。
这家伙也够犟的,猛一甩头,“姓顾的,士可杀不可辱!有种你就杀了我。”
顾秋喊了句,“世恒,我们走!”
江世恒放开他,拍了拍手,跟在顾秋身后。
“顾书记,要不要派人查查他。”
顾秋笑了下,“你以为自己是谁?我们叫谁去查?我已经不再是达州市委书记了,世恒,你不要再跟着我。”
江世恒道,“顾书记,不管你是不是达州的市委书记,我江世恒永远是你的司机。让我跟着你吧!我怕有人对你不利。”
顾秋笑了,“谁?谁会对我不利?”他看着江世恒,“你回去吧,人家真要动我,也不会用这种弱智的招数,他们会用这个。”顾秋指了指脑袋。
真正的高手,从不以武力服人。
江世恒道,“冯局说了,要我跟着你,保证你的安全。”
“你们来了几个?”
“四个,不——”江世恒一下说漏了嘴,顾秋骂了句,“混账,派人跟着我,还不如多派几个人去破案。你马上带他们回去,如果案子破不了,我们才是真正的完了。”
江世恒懂了,“好吧,那我叫他们回去。”
江世恒一走,顾秋朝角落里喊了一句,“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来了。”
黑暗中,一条瘦弱的人影畏畏缩缩走出来,“顾书记。”
顾秋打量着对方,心里竟然有些过意不去,好久不见,黄娟竟然又瘦了。
顾秋看到她的时候,心里总有些愧疚。仿佛黄娟的今日,是自己造成似的。
在黄家,也就剩黄娟还算有点良心,但是顾秋真心不愿意波及到她。可黄家都倒了,散了,她怎么可能不受到牵连?
看到黄娟,顾秋道,“你躲在这里干嘛?”
黄娟道,“我听到我哥哥的话了,他要来找你,所以我……”
顾秋说,“他找我干嘛?”
黄娟就紧张了,“顾书记,那事真不是我哥做的,你千万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只是想看看你的笑话而已。”
顾秋拿了支烟出来点上,“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达州的事,顾秋怀疑过好几个人,但黄裕松绝对不会怀疑之例。就他,想要报复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黄娟听顾秋这么说,也就放心了,“谢谢你。”
顾秋道,“谢我干嘛。”也许是看到黄娟可怜,顾秋竟生怜悯,从包里掏出二千块钱,“拿着吧,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黄娟摇头,“我有钱,你不用可怜我。”
顾秋问,“哪来的钱?”
“余理给我的。”
余理?顾秋看着黄娟,黄娟解释道,“余理出来了。他给了我一笔钱,说是补偿我的。我觉得他欠我的,所以我没有客气。你不同,你不欠我什么,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顾秋说,“拿着吧,有钱不嫌多。既然有了钱,就好好过日子。”
顾秋把钱给她,踏着晚风而去。
黄娟愣在那里,看着顾秋渐行渐远的背影,黄娟自语道,“不行,我得告诉他,是谁要陷害他。”
她突然加快了速度,朝顾秋追了上去。
“顾书记,等等——”
黄娟挥手,朝顾秋大喊。
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嘀——风一样的窜过来。顾秋听到叫喊,回头一看/。
嘎——吱——嘭——“啊————”
夜幕下,响起了黄娟惊恐的惨叫,瘦弱的身子飞向天空,象断了线的风筝,跌落下来。
噗——殷红的鲜血,在夜幕下绽放。面包车上,马路上,旁边的树干上,染红了一片片。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顾秋看到这一幕,就象被人家点了穴一样,生生的定在那里。
良久,他才喊了句,“不要——”
“快!快!快来人啊,叫救护车!”
顾秋反应过来,飞奔着扑向黄娟。黄娟的嘴角,鲜血汩汩而出,止也止不住。
顾秋拼命大喊,“黄娟,黄娟,挺住/挺住,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黄娟脸上带着一种凄美的笑,“顾……顾……书记。不不不是……是是……我我……哥哥要要害……害……害——”
手一垂,脖子软了下去,她的脑袋,软搭搭地吊在那里。这一瞬间,整个世间都静止了。
顾秋抱着黄娟,突然感觉到她的异样,心里一紧。再看时,黄娟已经咽气了。
顾秋愣在那里,任晚秋的风呼呼的吹,他的脑子里乱乱的,完全没了一点头绪。
远处,救护车和交警,呜呜呜地开过来了。
几名医护人员匆匆跳下来,从顾秋手里接过黄娟。黄娟的身子慢慢变冷。医护人员仔细检查过后,摇了摇头。
她,已经走了!
交警过来做记录,面包车司机吓傻了,看到自己撞了人,早就六神无主。
大街上围了好多的人,顾秋木木地站着,黄娟的话,又一次飘荡在耳边。
“顾……顾……书记。不不不是……是是……我我……哥哥要要害……害……害--”
她想告诉自己,不是黄裕松干的。
她追上来,仅仅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个?
顾秋做了笔录出来,独自一个人开了房。他要理一下思绪。
今天晚上,接到左安邦的邀请,然后又碰到黄裕松。再是黄娟,从黄娟的口中得知,余理出来了。
想到余理,顾秋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怎么就出来了?顾秋抓起电话给二叔打过去。
“二叔,我可能需要你帮忙。”
二叔身边,有着极为精锐的破案高手,当然,这些精锐,那是顾家这些年的心血,通过各种途径培养出来的精英。
顾秋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不向二叔求助。
刚刚从监狱出来的余理,正坐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不紧不慢的喝着热茶。
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才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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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章 案情进展(最后十分钟求花)
达州,市公安局办公室。
冯局这几天,忙得团团转。
顾书记一人承担了所有人责任,被上面停职了。他必须赶在最短的时间内,争取破案。
可这个案子,虽然有些头绪,但是迟迟没有进展。
疑犯倒是抓到人,可人家是个精神病人,毫无意义。你就是把他枪毙了,那有什么用?这案子就结了吗?
而且这个疑犯,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被人嗦使。只要有人跟他说,他老婆跟谁跑了,谁就该死。
公安局刑侦队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这案子上,现在呢,他们只能怀疑,这是一场阴谋。
怀疑有什么用?得讲证据的。
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候,达州班子内部,开始产生分化了。一些人巴不得顾秋离开,动一动,大家都动一动。
这种人,不在少数,只不过,有人表现比较明显,有人则含蓄一些。
葛书铭把这事,时时放在心里。
亲自督促市公安局尽快破案,揪出真凶,早一天破案,达州早一天安定。否则班子内部也不团结,搞得人心惶惶。
对于达州现状,姜思奇同志表示很无奈,发生这种事,他这个市委书记也无能为力。
不查清楚,怎么跟上面交代?
所以,姜思奇的电话,也是一天一个。
省里原本要成立专案组,但是杜省长说,不要这么劳师动众,让地方机关去处理就是了。
这才把省专案组压下来,由宁德市公安局牵头,前来参与破案。
葛书铭头大啊,都催了冯太平不知多少遍了,冯太平也是一肚子苦水。他说了,如果案子不破,他引咎辞职。
都压下来了,谁也别想推卸责任。
程暮雪来到冯太平办公室,强烈要求调入刑侦队,她要协助破案。顾秋都被停职了,程暮雪哪能不急?
可冯太平考虑到这事危险性大,他就摇头,“你不能去,再说你也没有经验。”程暮雪据理力争,“胡三达的案子,我都参与了,怎么说我没有经验?”
跟冯太平争了好久,冯局这才勉强同意。
在这几天时间里,刑侦队的同志,走访排查了周边所有的群众,当然,也调取到了一些线索。
刑侦队长跟冯太平汇报,“疑犯既然有精神病史,那么他不可能一个人进入伏击地点,可我们查了很多,走访了周边许多市民,由于那里没有摄相头,给我们取证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冯局说,“这么多人,区区一个神经病都搞不定,你们也太没用了。”
刑侦队长很郁闷,“正因为他是个神经病,所以我们才一无所知。他说的话,乱七八糟,没有头绪。”
冯局也曾亲自现在勘察,但是都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和线索。案情,只能围绕着他的亲人入手。
夜晚,程暮雪一个人来到案发现场,站在杜省长当时的位置。望着二楼那里发呆。
我一定要把这个案子破了,否则顾秋哥就有麻烦。程暮雪站在那里嘀咕着,这个杜省长也真是,没事跑到这里来干嘛?
现在好了,被一个神经病差点打中,害得顾秋哥连官职都丢了。她坐在地上,暗自琢磨。
市局的同志也出来了,他们同样找不到任何线索。
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笨办法。就是在全城范围内,把所有有监控录相的地方,都去摸排一遍。
调取他们的录相资料,他们就不信,找不到这个神经病的身影。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几十个人调看了所有的录相资料,倒是看到过疑犯曾经在面馆出现过。
同时,摸排走访的同志,也在大桥下,找到一些目击证人。他们证实,疑犯曾经在桥下和他们一起露宿。
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疑犯带有枪支。于是,这支猎枪,成了一个谜团。猎枪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上的,这一点,到关重要。
如果不是他随身所带,那又是谁交给他的枪呢?
警方,渐渐有了头绪。
程暮雪给顾秋打电话,“哥,你在哪?”
顾秋说我在省城,怎么啦?
程暮雪跟他说了一些事,还有案子的进展。顾秋嗯了声,程暮雪见他说话不方便,也就挂了。
顾秋和杜小马在一起喝酒,杜小马道,“你说,这究竟是什么人所为?”
顾秋道,“黄裕松基本上可以排除,他已经是个废人,再说,他也没有这个能力。我派人查过他最近的活动情况,他没有这个作案机会。”
杜小马说,“除了他,还有余理,我听说余理出狱了,会不会是他?”
这个余理,绝对不能排除嫌疑。
因为当初,他就是杜小马和顾秋将他送进牢里的,他出来之后,真能安份?
顾秋道,“黄娟似乎想告诉我什么,但是她横遭不测。”
说到黄娟,杜小马有些内疚,当时要不是黄娟为了救自己,她就不会喝下那杯药,也不会跟余理上床。
杜小马当然知道,黄娟喜欢自己。
只是阴差阳错,落到余理手中。而余理呢,他并不喜欢黄娟,他只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委屈求全。
要说恨顾秋和杜家的,余理的嫌疑最大。
可余理在哪?
杜小马喝了口酒,“你也够倒霉的,被人钻了这样的空子。幸好没事,要是我爸有事,我还得找你的麻烦。”
顾秋苦笑,“对,我也没想到,会有人利用这个机会,对杜省长下手。不过从目前来看,对方的用意,并不是要真正伤害你爸爸,而且有意针对我的。”
杜小马哦了一声,顾秋道,“你想想看啊,那个疑犯,首先放了一枪,第二枪才打中杜省长身边的人。如果对方是冲着杜省长来的,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找一个干净利落的杀手?”
杜小马道:“也对,可能对方只是想制造一些事端,让你进退两难。照你这么说,嫌疑最大的应该是左安邦了。余理反而洗清了嫌疑。”
杜小马想了想,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他们是如何得知,我爸在这个时候要去街上走动?如果他不去,岂不是要空等一场?这难道只是巧合?
顾秋也没有弄明白这一点,所以不敢下结论。
杜小马喝完了酒,“我要走了,明天还有重要事情要处理。”
顾秋说,那我送你回去。
杜小马切了一声,“你什么酒量?我还要你送,岂不是笑话?”
顾秋道,“那好吧,你路上小心。”
杜小马扯了张纸抹嘴巴,然后下楼去了。
顾秋在这里坐了会,去见夏芳菲。
医院的营运步入正轨之后,夏芳菲就轻松了许多,她给顾秋打电话,要还了舅舅的二千万借款。
顾秋赶过去的时候,夏芳菲刚刚洗好了澡出来。
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顾秋有些蠢蠢欲动。夏芳菲道,“怎么搞的?连官职都丢了。那天究竟发生什么事?”
顾秋不好作声,“我也很郁闷,可人家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
夏芳菲有些担心,“可能是你得罪什么人了?”
顾秋得罪的人还少吗?这些年,那是踩着人家的肩膀,一步步走过来的。倒在他手里的人,已经快数不清了。
顾秋道,“先不说这个,说你的事吧!”
夏芳菲道,“你舅舅那边的二千万,我们还了吧!”
顾秋说,“什么我舅舅,是我们两个的舅舅。”
夏芳菲俏然一红,“少贫,我跟你说真的,把他的钱还了,我不想老欠着这个人情。”
顾秋说,“那行吧,我跟他联系一下,你打款过去。”
夏芳菲说行,那我明天就给他打过去。
然后顾秋就去抱她,夏芳菲道,“别闹,若兰等下要来!”
叮当——叮当——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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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兄弟们的一句话。
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开始努力!
上个月大家都很努力,支持力度很大,西楼很感激各位兄弟姐妹。
我们这种团结的精神,非常的强悍。
同时,大家也不要灰心,不要认为我们上个月输了,我告诉大家,我们没有输!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要象主角一样,依然不屈不挠,继续奋进!
第869章 约会约出来的麻烦
白若兰果然来了,看到顾秋,颇有些意外。
顾秋朝她笑了下,白若兰纯当没看见。
这一点,顾秋有些抓狂。
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材料合成的?这么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情味。自己跟她,好歹也算是坦诚相见的朋友了,她却如此不近人情。
说到上次的事,顾秋也很郁闷。
是你自己这般主动,能怪我失控?你当拿别人当木头人啊?说实在的,他无法理解白若兰这种心态。
在那种情况下,顾秋自然以为她是想跟自己来段什么之类的。对于这种事,顾秋基本不做,读书的时候没干过,长大了之后也没有过。
要不是同情白若兰,他估计也不会想到这个词语。
顾秋看到她来了,只好告辞。
夏芳菲有些奇怪,给白若兰倒了杯水,“若兰,你怎么啦?看起来不高兴。”
白若兰说,“哪有?”
夏芳菲望着顾秋离去,“你对他有意见?”
前段时间开业的时候,自己还看到白若兰和从彤聊这么开心,在得月山庄更是如此,她们都睡一床了,聊了个通宵。
白若兰放下茶杯,“想什么呢?我和他能有什么意见。”她又否认了。
顾秋走后,白若兰的手机响了,西楼先生打来的。
他在楼下等,想约白若兰出去。
白若兰答应了,对夏芳菲说,“我出去下。”
夏芳菲喂了一句,“这个时候你去哪?”
“他来了!”
夏芳菲一愣,哦,明白。
走到窗口一看,楼下果然有辆车。
看样子,是一辆新买的保时捷卡晏。夏芳菲在窗口看到白若兰上了车,她就笑了下,摇头。唉——总算开窍了,看来有希望。
夏芳菲一直担心白若兰,她现在都不想回新加坡,剩下的资产,全部在这里,如果没有个男人,她就没有归属感。
但愿他们能在一起。
白若兰和西楼先生来到咖啡厅,这里是一个充满温情的世界。带着柔情的灯光下,一对对情侣随处可见。
他们在这里,或交头接耳,或轻声交谈,或勾肩搭肩,或含情默默。
一名穿着旗袍的服务员,挺有礼貌地招呼客人,“您好,请问几位?”
西楼先生道,“二位。”
“这边请!”
服务员就给两人带到一处幽静的角落,这家咖啡厅建在四楼,临窗而坐,感受着大街上的繁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的确是一种享受。
音乐,轻轻响起。
那是萨克斯演奏的曲子,悠扬,起伏。
白右兰穿着一条带银片闪闪的短裙,肉色的丝袜,一字平胸的抹胸,外面是一件白色的小褂。
喜欢短发的她,虽然有些憔悴,但看起来比前段时间好多了。西楼先生看着她,“你爷爷的事都处理好了吧?看,我都没有时间赶过来参加葬礼。”
白若兰摇摇头,“不必这么客气,事情都处理好了,现在我只想放下一切,好好轻松一下。”
西楼先生留意到,这是一个刚从人生低谷中爬出来的女子,想到白若兰的处境,西楼先生道,你可以把公司的事务,交给夏小姐打理,她是一个很能干的人。
白若兰说,“嗯,芳菲姐的确不错。再说,你们大陆的体制我有很多地方不熟,应付不过来。”
西楼先生说,“有事可以找我。”
白若兰喝着咖啡,“你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西楼先生应道,“无妨,前段时间我只不过是回京城处理了一些事,现在好了。哦,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全国那些名胜古迹走走。说不定,对你很有帮助。从现在想,你要适应大陆,了解大陆。我们这里地大物博,山川秀丽,风景如画,你不去看看,实在有些可惜。”
白若兰点点头,“有时间我一定去。”
西楼先生笑了,“嗯,想去的时候,记得喊我,我陪你。”
“谢谢!”
白若兰看着他,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
左安邦也在咖啡厅里,一名年轻男子朝他走来,“久闻左市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左安邦打量着对方,对方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没经过自己的允许,他就坐在对面。
服务员走过来问,他就有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动作,“一杯咖啡。”
左安邦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你是谁?”
对方自我介绍,“余理,安平人氏。”
左安邦看着他略带傲气的脸,不咸不淡地问,“找我干嘛?”
余理说,“我想您可能需要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而我,很适合你。”
左安邦笑了起来,“我不喜欢太自信的人,真的,你那种自信,令人很讨厌。”
余理说,“这个容易。”
表情一变,余理就变得很谨慎,低调,本份的模样。左安邦见了,暗暗称奇,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
“说吧,你的目的。”
“与您合作,我要顾秋和杜小马,还我一个公道。”
“什么理由?”
余理的脸色,变得有些愤愤不平,那种怒火,似乎要燃烧起来了一样。
“这是一个很凄美,又悲惨的故事。”
余理说了当年的事,当然,他肯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杜小马不顾兄弟情义,抢了自己的心上人。
而顾秋呢,则为虎作伥,与杜小马勾结,迫使自己无辜入狱。
左安邦明白了,他能感受到,这种恨究竟有多深,有多强烈。
做为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被人家夺走,左安邦点点头,“你合格了。”
余理道,“这是肯定的,如果我没有几分本事,也不敢找您。”
左安邦笑了下,“你还是改不了,那种自负的毛病。年轻人,我劝你一句,做人要低调。越是有实力的对手,越要低调。”
余理道,“谢谢提醒,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左安邦端起咖啡喝了口,朝另一个方向望过去。
蓦地,他猛然发现,白若兰竟然也在这家咖啡厅。而且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
这名男子是谁?
西楼先生的方向,与左安邦相背,所以他看不到对方的模样。见到白若兰这种表情,左安邦怒火中烧。
杯子重重一放,余理是何等的精明,一眼就看到左安邦的表情,他站起来朝对方走去。
西楼先生和白若兰正聊得开心,余理走过来。
端起桌上一杯咖啡,噗地一声泼过去。
西楼先生坐在那里,哪防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对方闷声不响,就泼了自己一脸。
咖啡流下来,把白衬衣和裤子都染上了。白若兰这才回头,盯着余理,“你这是干嘛?”
余理说,“不好意思,麻烦你让一下,我要和这位先生谈谈。”
西楼先生看着余理,居然没有任何表情,“你什么意思?”
白若兰也觉得突然,“要不要报警!”
西楼先生道,“不必了!”他就看着余理,余理道,“我们是不是应该谈一下账务的问题?你欠我们公司几百万,什么时候还?”
白若兰就奇怪了,看着西楼先生,心中有些疑惑。
西楼先生伸手扯了几张纸,显得特别淡定,抹去了脸上的咖啡残液,这才沉声道,“年轻人,你这种手段并不高明,说吧,谁叫你来的?”
余理冷笑,“果然是个聪明人,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防直说。如果你识相的话,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
西楼先生的脸色一寒,“好狂妄!”
说罢,拿起手机,“阿旭,你上来一下!”
余理看到他叫人,心里也有些紧张,果然,不出三分钟,一名孔武有力的年轻保镖大步而来,“老板,有什么事?”
西楼先生说,“这里交给你了。”他就对白若兰道,“我们走!”
白若兰若有所悟,本能的点点头,随西楼先生离开。
背后突然传来啊地一声惨叫,余理的身子被人举过头顶,猛地摔下去——
第870章 有眉目了(求基础花)
“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上车的时候,白若兰抱歉道。当初,她还以为对方是冲着西楼先生来的,现在看来,人家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种事情,白若兰不是第一次见到,而她,在下楼的时候,看到了正坐在那里冷笑的左安邦。
左安邦曾经一度想追自己,白若兰心知肚明,可后来听说,他闹出了丑闻,就不好意思再纠缠自己了。
看到左安邦的时候,她才明白,这场闹剧是有人故意挑起的。西楼先生强悍的保镖,让余理当场脸面丢尽,几乎狼狈不堪地爬出去。
西楼先生顾不上衣服被脏了一身,对白若兰说,“我先送你回去!”
看来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白若兰没有拒绝。
车子送到楼下,西楼先生挥挥手,“晚安!”
白若兰上楼,夏芳菲还在等她。
“哟,去约会了?”
白若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见了一个朋友。”
“只是见朋友吗?”
“你以为呢?”
夏芳菲从她的脸上,看不到那种甜蜜,就问了起来,“是不是发生不愉快的事了?”
白若兰不是太高兴,“碰了一群无聊的人。”
听白若兰说起,她当然不认识余理。夏芳菲就叹了口气,看来是你太惹眼了,引起了有些人的不妒忌。
夏芳菲可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有时一个男孩子带漂亮女友去嘿皮,碰到一群无聊的人。
这些人就那么浑球,见不得别人女朋友漂亮,出来闹事。就算是你不去招谁惹谁,麻烦还是会找上门来。
所以说,有时太漂亮,也挺麻烦的。
两人在沙发上聊开了,西楼先生回到酒店,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阿旭回来了,汇报情况。
西楼先生说,“这事先放放,达州的事,查清了没有?”
阿旭说,“志南他们已经去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西楼先生摆摆手,阿旭就退下去了。
房间里,只剩一个人,西楼先生凝眉紧锁,若有所思。
宁德市,宁雪虹和齐雨在一起。
齐雨说,“达州这事情,有点棘手,究竟是什么人搞这种阴谋诡计?”
宁雪虹道,“我看这事,要从杜省长身边的人查起。”
“不会吧?”
齐雨很奇怪,杜省长身边还有这种人?她想不出来究晚是谁。
宁雪虹说,“据当时的情况,杜省长好象是临时决定出去察看。随后发生意外。”
“照这样分析,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通过杜省长身边的人得到消息,临时布局。另一种可能,此人对杜省长的为人,十分了解,有可能猜测到他会出来走动。”
齐雨道,“那究竟是哪种情况?”
宁雪虹说,“据我分析,第一种可能性最大。”
齐雨嘀咕道,“这人真可恶!太坏了。要是碰上我,死都让他来不及。”
宁雪虹分析,“干这种事的人,应该是跟顾书记有仇,故意把事情影响搞大,让他无法收拾,从而达到打击他的目的。”
“对,我听姐夫说了,现在顾书记一力承担了所有责任,保全了整个班子的稳定,否则上面追究下来,公安局长和分管副市长,肯定逃不了干系。”
宁雪虹点点头,“他这么做是对的。”
“可有人却不卖他的账,试图必走顾书记,换来自己的进步。”
宁雪虹说,“人性都是贪婪的,有机会,他们为什么不搏一搏?”
“那也要看是什么情况?在这种情况下,顾书记顾全大局,他们却落井下石,实在不厚道。”
宁雪虹却笑了,“如果不是有这样的人,还需要我们纪委干嘛?”
公安,就是抓坏人的,维护社会正义。
纪委,是抓坏官的,维护党的威严。
宁雪虹说,“你也早点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事。”
齐雨这才回房去睡觉了。
宁雪虹一个人坐在那里,自言自语,“这次我倒是要看看,他如何破局?”
顾秋呢,躺在酒店的床上,琢磨着这个问题。
杜省长在达州时,他去大街上巡视的时候,只有姜思奇书记和秘书以及少数几个人知道他的去向。
疑犯却能事先在某个地方伏击,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事先得到消息。
说实在的,顾秋倒希望是前者,那样案情就简单一些。如果是后者,问题比较棘手。
根据自己了解到的情况,顾秋细细分析了一番。
事实证明,疑犯的出现,有些突兀。而且他的目光,竟然是杜省长,这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顾秋大胆地做了一个猜测,杜省长身边的人有问题。
杜省长当时身边的人不超过三个,排查起来就方便了。但是这些人,却不是冯太平能动得了的。
顾秋想,不行,我得见杜省长。
西楼先生在酒店里接了个电话,“先生,有什么吩咐?”
西楼先生说,“你听着,马上去办一件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法,都要给我查一下当时杜一文身边的三个人,他们的通话记录详单,从这个上面入手。”
“你是怀疑他身边的人有问题?”
“不是怀疑,你们去查吧,要快!”
对方应了一句,马上去查了。
顾秋给杜小马打电话,“小马,你在哪?”
杜小马说在家里,顾秋说我要见杜省长。
杜省长听说顾秋要来,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来干嘛?”
杜小马说,“他可能查到了什么,想跟您汇报吧!”
杜省长道,“你让他过来吧!”
顾秋赶到杜省长家里,是十点三十七分。
杜小马和黎小敏都在,婆婆正逗小孙子在玩。顾秋来了,跟众人打招呼。
杜小马指了指书房,顾秋就过去敲门。
杜省长坐在那里,“你查到什么了?”
“还没有!”
面对这个曾经与自己一起并肩作战,誓死相随的秘书,杜省长心中总有些感慨。
可顾秋的回答,令人很不满意,没有查到,你过来干嘛?难道让这事不了了之?
顾秋郑重道,“省长,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不知您愿不愿意听我说几句。”
杜省长点点头,“你说说看。”
顾秋就说了,“根据我这些天的调查,我发现一个重大的疑点。由于当时您是临时决定去街上巡视,体察民情,所以犯罪分子提前布局的机率较小。但是从您决定出去到事发这段时间,对方却完全有机会布局。我的意思是说,对方早就有所准备,知道您要去达州,已经等在那里了。所以我怀疑您临时决定的这个消息,可能被身边的人走漏了风声。”
杜省长的脸色阴下来,“怎么可能?”
顾秋却很坚持,“我的意思是,不排除这种可能,真的。”
当时在他身边的人就三个,除了姜思奇,还有秘书和一名保安人员。他们三个,谁最可能走漏风声呢?
杜省长半晌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
顾秋恳求,“我只是想查查他们的通话记录,有没有可疑的地方。”杜省长终于点头了,“不能惊动他们,一有结果,马上汇报。”
“好的,谢谢!”
顾秋挺兴奋的,终于取得了省长许可,这个有希望了。
顾秋辞了杜省长,回到酒店的时候,立刻叫冯太平想办法,跟上面的人联系下,查一下那三个人的通话记录。
冯太平的权力有限,只能求助省里的朋友帮忙。暗中调查他们这些人,弄不好要得罪人的。所以冯太平也特别小心。
在查这个结果,只要杜省长同意了,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顾秋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姜思奇书记在当时,没有任何通讯记录。安全人员在此期间,打了一个电话。
杜省长的秘书,也在同一时间,打了一个电话。
但他的电话是打给女朋友的,这一点已经证实。
那个安全人员呢?他是不是杜省长行动的信息泄密者?ps:求基础花,今天鲜花涨到一百,更六章,大家给力!谢谢!
第871章 王为杰的数学证明题
西楼先生再次证实,这名安全人员,没有可疑的地方,他的通话记录里查出来,当时他是接到上峰的命令,简短的说了不到五句话。
于是,这次线索再次无疾而终。
这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顾秋当然不知道,西楼先生已经在背后查这件事。他,必须回到达州。
虽然他暂时被停职,职是停了,书记的身份没法改变。
自从这个消息传出去,达州马上就出现一种新局面,到顾秋这里汇报工作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现实,这就是现实。
你想啊,事情闹得这么大,连省长都被人袭击,上面肯定要怪罪下来。事实上,顾秋被停职。
达州是不是要变天了呢?
很多人对此,抱有怀疑的态度。
在这个圈子里,最郁闷的就是站错队。试想一下顾秋现在的处境。如果死随着他,万一被他人掀了,后果怎么样?
新上来的书记,会对这些跟随顾秋的人有一种排斥心里。这一点,很多人都担心。
顾秋回到家里,从彤道,“我请了假,陪你两天吧!”
顾秋看着她,“没必要吧?安慰我?”
从彤很温柔地坐在顾秋腿上,吊着他的脖子,“没有啊,我就是想跟你休息两天。”
顾秋搂着她的腰,“谁说老婆都是人家的好啊,我家从彤就特不一样。人漂亮不说,还会安慰人。”
从彤笑了起来,“嘴巴越来越甜了,说,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顾秋摇摇头,“就算是想,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么说,你是已经想了罗?”
从彤歪着头,看着顾秋笑。“我们好久没有看到陈燕姐了,要不去她那里看看?”
顾秋心里一跳,陈燕现在这模样,也不知道恢复了没有,万一被从彤看出来,可有些不妙。
顾秋说,“陈燕姐最近都干嘛了?”
“不知道,神神秘秘的。”从彤来了一句,“是不是跟哪个男人跑了?”
顾秋拍拍从彤的屁股,“就你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能骗陈燕姐跑路的,那是什么人?”
从彤格格地笑,“你好象很紧张哦。”
顾秋皱了皱眉,从彤还是那样笑嘻嘻的,审视着顾秋,“老实交代,那次我们三个人睡一床的时候,你有没有动陈燕姐?”
顾秋心里一跳,“什么时候?有吗?”
从彤说,“别装啊,你记性比我好。”
顾秋摇头,“真不知道啊,都记不起来了,我们有这么荒唐吗?”
从彤切了一声,“这么香艳的事,你会忘记?我才不信。”
顾秋假装回忆了下,“你是说在陈燕姐家里那回?”
从彤刮着他的鼻子,“还装,我老早就想问你了,一直没机会。”
顾秋道,“问什么啊,真的没有。那天我睡得很死,谁知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过来的。”
从彤说,“狡辩吧,大坏蛋。”
顾秋笑了起来,“你不是在场吗?我动陈燕姐,你会不知道?”
从彤鼓着嘴,“你敢摸我,就不敢摸她?谁信?”
顾秋嘿嘿地笑,摸着头发,“你今天是回来为难我的吧?”
这句话果然有效,从彤马上就不追问了,对顾秋说,“好吧,我不问了,安慰你一下,你说,需要我干嘛?要不我们出去逛逛?好久没有买衣服了。”
顾秋摸着她的屁股,感觉好厚实,“我想睡觉。”
“不会吧?睡觉?”
从彤看着他的眼神,心里就明白了,这家伙哪是想睡觉啊/这种事情,从彤一般都不怎么拒绝。
两夫妻之间,这是正常需要,所以她就吊着顾秋的脖子,“先洗澡吧!”
顾秋笑了起来,这个老婆真的是贴心。正要抱着从彤去浴室,门铃响了。
叮当——叮当——郁闷啊,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打搅,还让人活么?
从彤看着顾秋,无奈地笑了,“晚上吧!”多体贴的老婆啊!顾秋心里一暖,拍拍从彤的屁股,“看看谁来了?”
门外,站着一对男女。
“从彤姐!”
陆一丹笑笑着打起了招呼,背后的男人自然是王为杰。王为杰在喊,“顾书记呢?”
从彤说在屋里呢,马上拿了拖鞋,给两人换上。
王为杰一进屋,就喊了起来,“顾书记,真是不好意思,搞到今天才来。”
顾秋道,“你怎么有空?”
扔了支烟给王为杰,王为杰道:“还行吧,我请了个假。就带一丹过来看看。怎么搞的,你居然被停职了,这不科学啊。”
从彤打量着陆一丹,哎啊,不得了。
当年的这个小妹子毕业后,就一直跟着王为杰,王为杰呢,也特喜欢她,到哪里都带上。
原配估计都被打入冷宫了,从彤看到陆一丹,这胸,鼓鼓的,又大了一圈。
王为杰就哈哈地笑,他当然知道从彤在看什么,顾秋呢,自然也看到了,陆一丹的胸围,这么壮观,很吸引人的眼球。
他和从彤还在心里嘀咕呢,是不是生过小孩了?
王为杰笑道,“你们不要这么看着她嘛,蛮有压力的。”陆一丹和他开玩笑惯了,就抢起拳头打他。
王为杰说,“有句话说得好,男人钱包的厚度,决定女人胸部的高度。”
从彤给两人泡茶,“你是说自己发财了?那你得请客。”
王为杰道,“请客没问题,随时可以啊!”
其实这句话还有另一种解释,就是说,有钱的男人才有资格拥有大胸的女人。
王为杰历来喜欢开玩笑,大家都习惯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陆一丹就和从彤在阳台上去了。
齐妃也过来串门,看到家里有人,她就惊讶的问,“来客人了?”
顾秋说,“他们刚到。”
齐妃道,“我还过来叫你们一起去吃饭呢!”
顾秋道,“一起吧,晚上到餐厅里搞一桌。我叫从彤去弄。”
齐妃说了,“我家那个说到家里搞。”
“家里太累,还是去餐厅吧1”
齐妃说没事,没事,不就多两个人嘛。
顾秋就喊从彤,“你们一起过去吧,给齐妃帮帮忙。”
三个女人一起走了,王为杰这才问起,“究竟是谁搞的鬼?这不是故意整你嘛。”
顾秋说,“有些事情看起来是坏事,其实未必。”
王为杰道,“看来你早心中有数?”
两人在聊这事,王为杰也觉得有些古怪,说对方太损了。这种人抓起来得枪毙。
快七点了,顾秋和王为杰去齐妃家吃饭。
三个女人一起动手,果然很迅速。
葛书铭回来的时候看到王为杰,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他也来了?他以前见过王为杰,只是很少打交道。
两人打个招呼,葛书铭就知道,他是顾书记的一路人。葛书铭的儿子读初一了,跑过来喊,“爸,我这道证明题目不会做。”
齐妃说,“不要吵你爸爸,晚上我教你。”
王为杰说,“过来,伯伯教你。数学嘛,太容易了。”
他就拿起作业本来看,跟葛书铭儿子在那里研究。还别说,王为杰这数学挺糟的,搞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然来。
陆一丹过来了,“走开啦,丢人,我来教你。”
陆一丹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这道题搞懂了。齐妃道,“一丹真不错,很厉害啊,这道题挺难的。”
陆一丹笑了,“还行吧!我以前也挺喜欢数学的,尤其是这种证明题。”王为杰不服气,“有本事,我出一道题,你给我证明一下。”
陆一丹道,“切,你能出什么题目?别丢人了。”
王为杰切了,拿笔和纸过来,写下:求证:1元=1分。
陆一丹道:“你这什么题啊?扯蛋吧你!”
葛书铭儿子道:“这两个怎么求证?不可能。”
王为杰笑了,“要是我求出来,你们两个怎么着?”
两人都不信,顾秋就知道,王为杰小心思多,他肯定有办法求证的。否则他也不会拿出来显摆。
陆一丹说,“你要是求出来了,我随你怎么办?”
齐妃也过来看了,看看王为杰搞什么鬼。王为杰拿起本子和笔,“你说的,别后悔。”
他在本子上写了,1元是不是等于一百分?
“是啊,一百分与一分,差一百倍呢?”葛书铭儿子喊道。
王为杰说,“不急,不急,我会告诉你答案的。”他又写,一百分,是不是等于十分乘十分?
两人点头,这个没错。
王为杰又写了,10分等于一毛。
对吗?
对的!十分本来就是一毛嘛。陆一丹也觉得没有问题。于是就成了,1元=100分=10分乘10分。
10分乘10分呢,则等于1毛乘1毛。
炸看之下,果然没有错。
王为杰问,一毛是不是等于0.1元?
“对啊!”
王为杰写了,一毛乘一毛=0.1元*0.1元。
接下来,结果令人大跌眼镜,因为他们看到的是。1元=100分=10分x10分=1角x1角=0.1元x0.1元=0.01元=1分。
擦,连齐妃这个老师也傻眼了。
一元在王为杰分析下,生生的变成了一分钱。
额!陆一丹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ps:鲜花有点不给力啊,看来大家都出去旅游了。
第三更到!兄弟们,满百就六更啦!
第872章 官复原职
肖军民原以为这是天衣无缝的事,却不曾想到,他与陈娟的秘密,被闪电组织发现了。这对张一凡来说,是一个天载难逢的好机会。
张雪峰赶到老板的家中,张一凡已经等候多时。
“张省长,据我们获得的消息,极有可能是肖军民在背后搞鬼,郭万年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真正的幕后主角是肖军民。他利用郭万年与您之间的恩怨,成功地说服了郭万年。至于他给郭万年什么承诺,这个我们还没有查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肖军民与郭万年其实是盟友。而郭万年又利用了您与包裕民之间的恩怨,成功地制造了一场血案。现在郭万年东窗事发,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责任。”
听到这话,张一凡就笑了,郭万年自以为玩转了整个局势,却没想到他也是人家手中的一颗棋子。肖军民煸动他来报复自己,甚至不惜将包裕民致之死地,以达到他报复自己的目的。
也许他能出一口气,但绝对不是最终的受益者。
张雪峰的消息,无疑让张一凡看到了整个局势的变化。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山还有一山高。据张一凡的估计,很可能除了肖军民,还有其他人也在暗中作动,为了常务副省长的位置,他们会这么做,不惜一切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一点,张一凡觉得也很正常。
既然大家都想玩,那就陪他们玩玩,此刻,张一凡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接下来,张雪峰又提供了一个惊的人消息。
肖军民家里自从去年之后,换了一个保姆。这个保姆叫陈娟,今年三十岁,是市附属医院的一位护士。学过美容和按摩,懂得护理。
这个保姆与肖军民老婆打得火热,而且这个陈娟能说会道,很善于交际,而且做美容和护理很有一手。因此,肖军民的老婆被她哄得团团转,而且最近还打算收陈娟做干女的想法。
张一凡抽着烟,听取张雪峰的汇报,“这个陈娟有什么特别的吗?”
张雪峰道:“其实这个陈娟在二年前就与肖军民相识了,而且两人一拍即合。为了让两人的地下情,变得堂而皇之,肖军民就想了一个办法。让陈娟辞了医院的护士工作,到省城一家知名的美容院去做护理。然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就与肖军民的老婆聊上了。”
由于陈娟的手艺的确不错,肖军民的老婆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心灵手巧的陈娟。陈娟又把她的身世就得悲惨一些,博得了肖军民老婆的同怜,便得肖军民老婆突然有了招陈娟做保姆的念头。
没想到这个想法,正合了陈娟的意,于是,她回去就炒了家里原来的保姆,换上了陈娟。据说陈娟在给他老婆做护理之前,每次都要给她泡一杯牛奶。
这杯牛奶中含有安眠药的成分,只是陈娟在份量上把握得很好,每次睡眠时间,不足一小时左右,因此肖军民老婆一直没有发现这个秘密。
肖军民就是利用这个时间段,跟陈娟苟合。到目前为止,两人已经在一起足有一年左右了,也没有被他老婆发现。
肖军民参与其中的事,张一凡早有预感,只是苦无证据。他一直怀疑,除了郭万年之外,背后应该还有一只黑手,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肖军民。
郭万年在安阳一案中,应该是失去了与自己较劲的勇气,张一凡由此推断,他背后肯定还有别人。于是他就动用了闪电的力量。没想到闪电将这些极为**的情况,都了解得如此详尽。
道貌岸然的肖军民,居然与自己保姆有一腿,而且是在自己家里,光明正大的跟保姆乱来,可怜他老婆一直蒙在鼓里,还一门心思要招这个陈娟做干女儿。
张一凡指示,继续保持监视,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保人不许乱来。做了相应的安排,张一凡面带着微笑,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这个肖军民,平时看起来跟自己挺投机的,谁又能想到他背后的阴暗?张一凡冷笑了一声,既然想玩,那就大家一起玩吧!
湘省涌起一股暗流,各大势力都在悄悄布局,常务副省长的位置,到底花落谁家,这一点谁都没有底。而且几大副省长可以说势均力敌,各有各的背景。
张一凡倒是静观其变,不管对方如何折腾,他都保持着旁观者的心态。
李天柱也变得很稳重,做为一个地方大员,他一直在关注着整个事态的变化。李虹,沈宏国等人,自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现在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常务副省长的重要性,李天柱必定在这一届任期过后,进入中央,成为国家级重要领导人班子行列。他的步伐,没有人能阻挡。
而李天柱一走,沈宏国势必取代李天柱的位置,成为湘省掌门人。
以沈家的势力,同样没有人能阻止他的脚步,这两个二把手的强势,别人无法捋其虎须。李天柱在湘省任了一届省长,一届书记,这是没有半点争议的事。
因此,现在这个常务副省长的位置,直接关系到了下一届省长的位置。所有人都在暗暗鼓劲,到京城,到省里活动。李天柱觉得,换了任何一个人,哪怕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样的一代天骄,恐怕也没有办法让下面的人不去勾心斗角,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局势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湘省每个人是怎么想的,他无法了如指掌,但是每个人是怎么动作的,他清清楚楚。
张一凡的安静,让李天柱暗暗欣赏,这小子又进步了,在政治觉悟上,迈了大大的一步。
沈宏国也觉得,张一凡这次吃一堑长一智,明智了许多。他的确属于那种树大招风型的人物,而且他每上一个台阶,都会形成一股巨大的风浪。这股风浪,将摧毁很多挡在他面前的人。
这次张一凡的宁静,让很多人觉得,他是被郭万年这一折腾,闹得心烦意乱,因此撒手不管。的确,张一凡在这段时间里,爬得太快了。要不是他在永林这地方歇了口气,也许他还会爬得更高。因此招来非议也在所难免。
李虹自然保持着与张一凡的及时沟通,因为到了这个关键时候,大家谁都不敢松懈。张一凡的大哥张震南从军区打开电话,“老三,最近状态如何?有没有时间,到我这里来玩一趟。”
大哥的话,让张一凡感到十分意外,在这个紧要关头,大哥让自己去他那里,难道这事有玄机?张一凡略一琢磨,便应道:“我还是去看看小凡吧,她一个人在霉国,好久不曾见面了。”
“那也行,你就去霉国,休几天假也未偿不可。”张震南哈哈地笑了。
然后张一凡又与大嫂通了电话,两人聊了一会关于房地产的事情。对于目前房地产事业,张一凡建议她抓紧机遇,也许杨氏的再次升起,就靠这盘棋了。
对张一凡的提议,大嫂保持着高度热情。
第二天,张一凡向沈宏国请了假,假期半个月。
沈宏国觉行,那你就休息一下。记住,只有半个月,不许延期。”
当张一凡将这消息告诉董小凡的时候,董小凡很意外,问张一凡喜欢去哪里?她一定会抽空过来陪他。张一凡想想,还是留在纽约吧!两人定好时间,张一凡决定先回京城,再从京城转机去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