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陈燕的秘密
三月份要搞选举,如果顾秋在此次选举中获胜,他将成功去掉这个代字,成为清平县正式的县长。
过了年,已经是二月十几了,离选举时间,仅有一个月。
这时,从彤也带着孩子回到清平县。
她跟顾秋说,“安平县那边的处理结果最终出来了,陈燕做为分管副县长,被停职了。”这件事情,顾秋曾经想出面活动一下。但陈燕一直不肯让他出面,听到这个消息,顾秋心里多少有些难过。
于是他利用周末的时间,赶到了安平县。
见到陈燕的时候,顾秋有些激动,“我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出面?在市里至少还能找到一二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陈燕拉住他,“你坐下来听我说!”
顾秋只得坐回沙发上,他伸手去拿烟的时候,被陈燕抢掉了。“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太激动。”
顾秋很奇怪地看着陈燕,“说吧!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燕躺下来,头枕着顾秋的大腿,“我们在一起有多久了?”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顾秋很奇怪。
陈燕道:“你先说啊!”
顾秋说,“有五年了吧!”
陈燕拉着他的手,“是啊,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我好怀念我们当初在招商办的那种日子。”
招商办的时候,陈燕只是一个办公室主任,顾秋还是个小兵。
顾秋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事?”
难道是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喜欢回忆往事吗?
的确,人都是这样,情绪低落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些往事。顾秋摸着陈燕的脸,陈燕说,“我已经三十二岁了。”
顾秋心里有些紧张,“你想说什么?跟我分手吗?”
陈燕幽幽地道:“我只是想有一个全新的生活。”
顾秋气死了,“你什么意思?”
陈燕看到他生意,竟然格格地笑了起来。然后伸手摸着顾秋的脸,“傻瓜,激动什么?难道你也不了解我吗?”
顾秋说,“你究竟跟我玩哪一出?我被你搞糊涂了。这些跟你被革职有关吗?”
陈燕道:“你不要急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呢,是我自己想要的结果。”
顾秋问,“什么?你自己想被革职?”
陈燕点了点头,“对啊,如果我不想被革职的话,他们就要留着我,让我永远呆在这个圈子里,我找不到自己喜欢的生活。在这个圈子里,我太累了,想休息下。”
顾秋心里一颤,“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陈燕说,“的确有个秘密,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又怕你吃醋,还是告诉你吧!”
说到吃醋,顾秋就有些郁闷。因为曾经他以为陈燕和何汉阳有什么关系,但是后来证实没有。陈燕说,“我怀孕了!”
顾秋浑身一震,他是真的被这个消息震撼了。
年前的时候得到消息,安平出事了,安平县班子决定处理陈燕。当年他还特意跑过来问陈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陈燕一直不让他插手此事。
听说陈燕怀孕了,顾秋惊讶地看着她,“真的?”
陈燕扁着嘴,抓起顾秋的手往肚子上摸,“你这什么表情?”
顾秋摸着她的肚子,果然有点隆起了,不过现在是冬天,她的衣服完全可以掩饰这一切。就算是人家注意,也看不出来的。
顾秋问,“什么时候怀上的?”
陈燕说,“这个要问你自己,你下的种还问我?”
顾秋说,“你怀孕了还不想告诉我?搞什么?”
陈燕说,“接时间算,应该是我们上次去东华省,从彤生小若安的时候怀上的。现在已经有三个来月了。”
这样算,就对了。
顾秋清楚的记得,那次他们两个在车上玩了一次车震。不过回到南阳后,又在酒店里住了一夜,时间上很吻合。
陈燕说,“我不想让你插手这事,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把孩子生下来。至于以后的事情,暂时不去管了。”
顾秋说,“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我白担心。”
陈燕笑了下,“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呢,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给你打电话的。哪知道你这么急。”
顾秋明白了,原来这段时间陈燕一直在忙这个事。
他摸着陈燕的肚子,“有什么打算?”
陈燕说,“没打算,先打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顾秋想了想,“让我考虑一下,看看哪里更适合你。”
陈燕说,“不用考虑啦,我已经有地方可以去了。带上我妈,一起去外面住段时间,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顾秋说,“那好吧!去的时候,我送你们。”
陈燕摸着他的脸笑了,“放心吧,我会告诉你的。哦,这事情千万不要让从彤知道了。”
顾秋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把事情弄明白了。
不过陈燕也不小了,三十二岁才怀上孩子。如果之前她的孩子不流产,此刻也是孩子他妈了呢!
这些年,陈燕自己也一直在挣扎,在孩子的问题上,她左右为难。如果她不生个孩子,对于陈燕来说,简直有点残忍。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陈燕肯定要有一个属于自己和顾秋的孩子。
陈燕问顾秋,“我倒是希望是个女孩子,只可惜现在还太小,无法做b超,到时有了消息,第一个告诉你。”
顾秋道:“男孩女孩都不要紧,关键是母子平安。”
陈燕道:“还是生个女孩吧,这是我的心愿。”
顾秋看着陈燕,“还好让我知道了真相,否则非急死我不可。”陈燕笑了起来,“反正你是孩子他爸,跑不了的。”
顾秋说,“这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候的一件事。”
陈燕问,“什么事?”
顾秋道:“以前班上有个同学,他找了一个社会上的女朋友,那女朋友比他还大二岁,那个时候,同学天天给女朋友打电话。可每次打电话,他女朋友总是说没空,很忙。后来他们九个多月没有见面,那天突然接到女朋友的电话说,她做妈妈了,第一个电话打给他。我学同当时就哭了。”
陈燕格格地笑,“他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要哭?做爸爸不好吗?”
顾秋说,“好当然是好,但孩子他爸不是我那个同学。人家打电话过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他,她已经结婚,生孩子了。”
顾秋说,“你们男人啊,总是担心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这天下哪有这么多绿帽子?也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出轨,一个人心里一旦有了另一个人,不可能轻言放弃的。”
顾秋说,“现在这社会,出轨的机率太大了。随着社会的进展,人们对物质需求的日益提高,很多女孩子不惜铤而走险。”
陈燕说,“那你是怀疑我啊!”
顾秋道:“你要是不告诉我,等你生了孩子再打电话给我,我肯定不相信这是真的。”
陈燕就做死的拧他的腰,“坏死了你,居然敢怀疑我。我告诉我,我这个姐姐可是世界上最冤的,认你做弟弟,还把自己交给了你。”
顾秋把她抱起来,伸手摸进了内裤里,陈燕就紧紧夹住了,“不行,别闹。”
其实顾秋知道,上次从彤怀孕的时候,医生就说了,二三个月的时候最危险,不能同房,否则有滑胎的危险。
所以顾秋也就过过手瘾,当天晚上,他在陈燕那里过夜。陈燕一直在说过去的事,说两个人以前刚刚开始的时候。
她说我笨蛋了,居然相信了你,跑到你住的地方去睡觉,被你这个大坏蛋给趁虚而入了。两个人在一起,有时偶尔说说过去的事,也是一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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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曹慧恋爱了
既然陈燕的事情已成定局,顾秋也不急了,这样处理,对陈燕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只是顾秋没想到,她竟然再次怀上了,此刻顾秋的心思,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也不知道陈燕怀的是男是女,顾秋给夏芳菲打了个电话,问她目前的情况如何?
夏芳菲说,目前在海外的市场,正逐步打开,国内市场,正准备酝酿一场会,到时在全国各大药店进行销售。
顾秋说:“公司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吧!我也没有时间来管。”
夏芳菲问,“是不是没有钱了?”
顾秋就笑,“你还真是神通,最近的确有些不方便。”
夏芳菲说,“行,下午就给你打五十万过来。”
经过夏芳菲一年半的努力,公司与白氏集团签约,两地联手营销,夏芳菲公司目前的资产,已经达到了好几千万。
夏芳菲有个目标,今年突破年产值过亿,将限三年内上市,这是她的计划和目标。
另外,夏芳菲还决定投资,建立一家医院。
这个计划,正与白若兰在洽谈。如果双方达成协议,她们两个女人将会选择在内地某城市,建立一家大型的医疗中心,将在这里集中收留癌症病人。
但是这个投资规模大,需要时间来做决定。
顾秋和夏芳菲聊了一会,挂了电话后,顾秋就往省城去了。
夏芳菲下午给他打了钱过来,顾秋直接转给陈燕。
陈燕听说顾秋打了钱过来,就责备他,“你哪来的钱?我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十万块,不用你去草心啦!”
顾秋说,“没事,也没有多少钱,反正这段时间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养好身体,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
陈燕就去银行查了一下,当时她就傻眼了。五十万巨款。
看着这笔巨额存款,陈燕呆在那里半天没缓过神来。
二天后,陈燕离开了安平,去了沿海一座城市,租了公寓入住,过着自己悠闲的小资生活。
顾秋赶到省城,正好碰上杜小马,杜小马问顾秋,“下个月就要选举了,你应该放心了吧!”
顾秋摇头,如果没有左安邦,自己放一百二十个心。但是最近总有人往左安邦那里跑,而且越来越频繁,顾秋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搞鬼。
听说杜小马准备把工作调到省里来,顾秋则认为,他留在南川比较好。现在调进省城,未必有更好的发展。
杜小马说,“其实我也不想去省城,看情况而定吧!”
两人在茶楼里坐了一下午,晚上一起回了杜省长家里。
杜省长问顾秋,“你去清平也有二年了,有什么感想?”
顾秋说,“清平虽然穷,但是也有它可以挖掘的地方,我们今年有个目标,就是要带动地方群众一直努力摘掉贫困的帽子。只是我们自己的力量太小,有点力不从心。”
杜省长说,“你上次贷走了几千万,再想从银行贷款那是不太可能了,估计也没有哪家银行愿意再贷。所以清平工作,还得靠你们自己来抓。”
顾秋说,“这个自然,不过我们的苗木基地已经形成,今年就能看到回报,只要这个市场打开了,清平就多了一条活路。”
杜省长问,“左安邦去了清平蹲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秋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杜省长就摇头了,“这是演哪一出?石安班子怎么能出这种荒唐的主意。”
杜省长批评了石安市班子,可这个主意,却是左安邦自己提出来的,他要下去督战。
说是为了加快清平县的发展,但实际上,这是一种抢功的做法。如果清平班子有起色,那就是他督促有功。如果清平班子没有起色,那是他们办事不力。
这样的例子,自古有之。
杜省长看到了这一点,才表示不悦的。
其实,左安邦去石安市,杜省长一直觉得很奇怪。他好当当的,就从京城下来,跑到石安市干嘛了?
不过京城那些大家族中,很多都喜欢把自己的人往下放,借这种机会来锻炼他们的能力。
杜省长想,左安邦可能与他们差不多,也是为了锻炼一下才来的。
顾秋在杜省长家吃了饭,杜省长说,“你跟我走一趟。”
顾秋也不知道要去哪,坐着车子跟杜省长来到张老先生以前的装裱店。张老先生自从苗寨回来后,又干起了以前的老本行。他舍不得这家店铺。
杜省长和顾秋进来的时候,护士很殷勤地给两人倒茶。护士还喊了顾秋。顾秋朝她笑笑,“奶奶好!”
噗——喊这一声奶奶,可把杜省长和张老先生口中的茶都喷出来了。
这家伙绝对有恶作剧的嫌疑,张老先生瞪了他一眼,“你叫阿姨就行了。”
顾秋说,“这样不好吧!我叫你作爷爷,怎么可以叫她阿姨?”
张老先生道,“让你叫就叫!”
护士小姐的脸,倒是红透了。顾秋是得知,她和张老先生两人扯了结婚证,但是没有摆酒。
这段年龄跨距很大的恋情,终于有了结果。
老先生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有几个家属到场,不过这个消息,左晓静给知道了。
当时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慢慢就理解了。在外公治疗的那段时间里,护士小姐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慢慢有了感情。
虽然女方家里觉得老先生年龄太大,甚至可以说,能当护士小姐的爷爷,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嫁给了这位近七十岁的老人。
杜省长听到顾秋叫奶奶,忍不住喷了。
不过大家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就聊起了其他的。
看到顾秋的时候,老先生叹了口气,“我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瞧不起我家晓静。看来我们当年的心思是白费了。”
顾秋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苦衷说了出来。
张老先生愤怒道:荒唐!
关于顾秋与左系之间的矛盾,他当然知道。可他也没想到顾秋竟然是东华省顾家的人。
这段无法化解的恩怨,又一次生生的拆散了两个相爱的人。老先生说,“我看他们就是低俗,搞派别,搞斗争。”
杜省长也是讨厌这种搞派别斗争的人,他在南川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搞过派别斗争,也非常反感这种行为。
但是在高层的事,他管不着,也无能为力。只是觉得顾秋这样下去,会不会迷失在这种派别斗争中。
现在他终于明白左安邦去石安市的原因了,看来这个左安邦是冲着顾秋去的。
从老先生外回来,杜省长在车上说,“你回去好好工作,要相信组织和群众的眼睛。”
顾秋点头,送杜省长到楼下,他才赶回酒店。
此刻都十点多了,程暮雪和蕾蕾都跑到顾秋住的酒店,程暮雪说,“你干嘛不去我们租住的公寓,跑到酒店里浪费钱。”
蕾蕾呢,则对顾秋说,“哥,你先去洗澡吧,洗了澡,我可以帮你把衣服洗完。”
晚上,两个女孩子就留在房间里睡觉,害得顾秋呢,只能睡沙发。
顾秋只在省城呆了一晚,第二天就赶回清平了。
当时到清平的时间是傍晚,他刚刚进屋,从彤就朝他招手,神神秘秘地说,“跟你说个事。”
顾秋看她这么神秘,不由有些奇怪,从彤说,“我昨天看到曹慧跟左书记在一起吃饭。”
顾秋愣了下,“这可能是误会吧!”
他的意思说,曹慧和左安邦是不可能的,左安邦是什么人啊?他会看上曹慧?
可从彤说,“千真万确,他们两个在一起吃饭,看起来有点那种暧昧的味道。”
顾秋心里想,可能是曹慧喜欢左安邦,可这也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就算是曹慧喜欢左安邦,左安邦又怎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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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不要逼我把生米做成熟饭
(防盗网)大年三十,赶到从彤家里吃年饭。
从彤是个独生女,但从政军有两兄弟,一个妹妹。
从彤在路上说,“伯伯和叔叔,姑姑他们都来了,在我家过年。”
顾秋问,“礼物买好了吗?”
从彤说,“哪有时间去逛,清平又没什么地方可逛的,要不给他们打个红色算了。”
顾秋道:“小孩可以打红色,大人哪行?”
从彤道:“大人是长辈,不用送礼的,要送也只是他们送给我们两个。”
顾秋笑了,“第一次见面嘛,送个小礼物是应该的。”
从彤见顾秋这么说,就拿眼睛看着他,“你真不觉得烦?”在从彤心里,总有些阴影,顾秋家势这么好,搞得自己家的亲戚象乞丐似的。而且小地方的人嘛,总喜欢占便宜,要不就说你小气。
尤其是从彤妈家里那边的亲戚,简直就是见钱眼开。上次到舅舅家里,弄得从彤一点都不高兴,觉得好没面子。
这不是从彤这个人爱面子,只是舅妈太那个了,好歹也是公务员家庭,不缺吃穿的,没必要吧?
所以顾秋这么说,从彤不同意,她觉得这样有违风俗。再说,她很不希望自己这些亲戚,把顾秋当成摇钱树似的,要了就来摇,这也许在外人眼里,那是多么风光的事,但在从彤看来,有失体面。
顾秋正在开车,听从彤这么说,他就扭头看了眼,“烦什么?”
从彤说,“我家里那些亲戚好烦,你不反感吗?”
顾秋道:“这很正常啊,你要从他们的心态和角度去分析问题,一切就理所当然了。其实礼物不在轻重,只要意思到场,他们也会高兴的。”
从彤说,“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大度?”
顾秋摇头,“那要看谁了?如果是你,我付出再多也心甘情愿的。”
从彤白了他的眼,“油嘴滑舌,尽知道逗人开心。”
顾秋道:“你看看吧,家里有什么人,小孩就包红包,大人嘛,把后备箱里的东西,能派上用场的都拿出来。”
从彤说,“就买了几件给爸妈的礼物,也没其他东西。你这个县长当得也太寒酸了,连烟都没有几条。”
顾秋挠了挠脑袋,“别羡慕这些东西,有吃有用有人爱就行了,手伸惯了,终归要出事。钱还是自己赚的,来得安稳。”
从彤说,“我不是叫你去贪,只是你在清平,被那个小气县长压着,太委屈了。”
顾秋笑道:“他压住我了吗?”然后他又邪恶了,“偶尔被压压,更有快感。你不是也喜欢么?”
从彤气死了,举起拳头来打他。
顾秋说,“别闹了,给陈燕姐打电话,看看她家里有没有什么礼物,先拿来用着。”
从彤说,“这样不好吧?”
顾秋大大咧咧,无所谓道:“没关系,跟她客气什么。”
从彤就望着顾秋,“好象你们的关系,比我跟她还要好。”
顾秋就借机开玩笑,“不行吗?你们之间只可能是友谊,男女之间还可能有别的哦。”
从彤举起拳头,“你不能伤害陈燕姐,她已经够苦了。”
顾秋看从彤的脸色,只是笑笑没说什么,从彤却一直盯着他,“听到没有,你不能伤害她的。”
顾秋心道,我怎么舍得伤害她,要不是她不愿意,我当初就跟她在一起了。
两人赶到陈燕楼下,陈燕家里也很多人,父母和兄嫂,侄子都在,听说顾秋和从彤回来了,马上下楼。
陈燕家里只有几条烟,礼品倒有几件不错的,那是一些投资商人送给陈燕的过年物资。
当上这个副县长,油水真比顾秋好。
听说顾秋要东西,陈燕从来都不小气,提了最好的烟酒,礼品给他们。
要不是顾秋两人赶着回去吃年夜饭,陈燕肯定留他们一起吃。
回去的时候,从彤道:“陈燕姐还真大方,这么舍得。”
顾秋说,“她跟你一样,不是个小气的人。”
这话说得,表扬了二个人,从彤心里也高兴。
从县长还住在国土局的家属楼里,顾秋和从彤回来了,一屋子的人都站起来,伯伯,叔叔,伯母,婶婶,姑姑,姑父等,好多的人。
他们看到顾秋两人进门,敬的敬烟,打的打招呼,热闹非凡。在从家这个圈子里,虽然从政军也算是个副处级干部,但顾秋是个常务副县长,现在又是代县长,权力上不知比从政军大了多少。
那些伯伯叔叔们,看到顾秋这么年轻,却是副处级干部,一个个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姑姑就在那里说,“小顾这么年轻,就是副处级干部了,哥,你女婿都跟你一样啦!你还不加油。”
从政军笑了,“愿他们比我们活得更好,小顾比我强是应该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嘛,一代新人换旧人。”
大家都恭维着称赞不已,从彤说,“爸,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从彤妈就抢白了,“是不是你有了?”
从彤皱起眉头,“妈--别打岔行吗?不是那回事。”
众人轰然大笑,从彤道:“是顾秋当上代县长了,今天刚刚颁布的任命。”
“啊?代县长?”
众人无不目瞪口呆,连从政军都不敢相信,这小子坐火箭啊!眨眼的工夫,他就代县长了。
很多人都心里清楚,代县长这个代字,迟早要去掉。这么说,顾秋马上就是正处级了?
有人羡慕,有人惊讶。
从家子女,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他们好歹也是公务员。对体制内的事情,多少明白一些。
一个年轻人,要在短短的时间内,爬到这样一个高度,究竟需要多大的能量?这一点,恐怕他们是想不清楚。
顾秋有些不好意思,端起杯子,给大家敬酒,从彤说,“你要注意身体,不能喝多了。”
婶婶说,“彤彤这么心疼男人,今天是过年,大家开心,喝多点也没事啦。”
从彤还要解释,顾秋看了从彤一眼,从彤就不说话了。
顾秋给长辈们敬酒,大家倒是十分热情。
从政军问顾秋,“清平又发生什么事了?”
顾秋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市委突然下令,把县长调走了,暂时由我顶替,说不准什么时候,又空降一个县长下来。”
这话倒是假的,因为上面已经任命他为县委副书记,这意味着顾秋已经走上这个岗位。
从政军道:“好好干,我们支持你。”
伯伯,叔叔他们都这样说,顾秋只是点头,“我会好好努力的。”
婶婶说,“小顾啊,你可要加油,我们从家还没有过正厅级干部,什么时候你把正级拿下,我们为你庆功。”
顾秋笑,“这么伟大的使命,就要看老爸的了。”
从政军摇手,“哎,我已经老了,能爬到副处级已经非常不错啦,一切都靠年轻人。”
吃了饭,大家坐下来聊天。从彤给小孩子们派红包,由于是第一次,每人五百。
这个数可不少,平时过年,给个一百二百就不错了。
然后顾秋又出了门,从车上拿来了礼品,给伯伯,叔叔,姑父各两条极品,伯母,婶婶,姑姑她们这些女的,发补品。
从彤说,“清平这地方太穷了,本来想给你们带礼物的,实在挑不到什么称心的东西,实在不好意思。”
长辈们都说这样很好,不要太客气了。
然后他们商量着,给顾秋和从彤发红包,这是礼尚往来,长辈给晚辈红包,也是当地风俗习惯。
大家呆到十点多钟,要告辞了,从政军一家人送他们到门口。
第675章 曹慧求丰那个的药
(防盗网)幸好夏芳菲是一个不会把内心表露于脸上的女子,她有什么心思,也只是独自不开心,不会让别人去分担。
如果说这一切,还不是最糟糕的,那么,后来发生的一切,就让她很郁闷,很难过了。
碰了那个眼镜男,他的表现,完全是变态。夏芳菲当然瞧不起这样的男人,凭什么你离了婚,这个后果就要我来承担?
你这不是把离婚的借口和过错,都怪在我身上吗?
这不是爱,而是一种逃避。
夏芳菲觉得,他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后来自己要走了,他却用那种无赖的手段,想偷袭顾秋。如果不是顾秋还够敏捷的话,只怕此刻躺在医院的就是顾秋了。
夏芳菲都不敢想象下去,如果顾秋被他捅伤,后果究竟会怎么样?
打不过顾秋,居然自残。
用自残的方式,来博取女人的同情,这就是弱者的表现。夏芳菲在心里苦笑,今天晚上闹出这么一个笑话,不用说,明天准要见报。
有人会大肆渲染,借这件事情来博取读者的眼球,夏芳菲甚至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阻止,报社这种商业行为。
一个报社的发展,离不开各种伎俩,他们必须用无所不极的手段,来抢占市场。
夏芳菲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静下来,好好理一下思绪。从彤来敲门,夏芳菲看了眼,打开门。
“芳菲姐,你没事吧?”
从彤观察着她的表情,夏芳菲笑了下,“没事,你过来了,小顾呢?”
她极力把顾秋的名字,喊得陌生点,不要让人看出她和顾秋的关系比较亲密。从彤道:“他在洗澡吧!”
此刻夏芳菲才想起,咦,今天晚上顾秋还和左省委书记的女儿在一起,咋又带着从彤过来了?
这个疑惑,在她心里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有些奇怪的是,顾秋拒绝和左省委书记女儿去单独约会,难道只是为了从彤?到目前为止,夏芳菲并不真正了解顾秋,关于他的感情世界,夏芳菲一直都不太清楚。
今天她突然发现,原来顾秋的感情世界,也有些乱。
左晓静应该是喜欢他的,这一点看得出来。
可顾秋呢,又是什么心态?
他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或许是,那种不主动的接受?
如果他敢戏弄省委书记的女儿,后果是非常严重的,甚至不需要左书记说什么,他一个眼色,就会有人帮着他收拾顾秋。
那么顾秋的仕途,只怕是从此终止。
这种事情,没有道理的。
可顾秋明明跟从彤在一起,看样子他们是已经同居了。
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一起开房,他们的关系等于已经公布于众。这一点让夏芳菲的些担心,既然自己拿他当弟弟,她不得不考虑这些。
她就在想,我必须跟他谈谈,感情的事,万万不可以当儿戏,尤其是牵扯到这些权贵。
从彤当然不知道,短短的几秒钟内,夏芳菲的脑海里闪过这么多念头。
她走进来,夏芳菲一直在打量着从彤。
不可否认,从彤长得不错。
这一点,完全不需质疑,顾家这么多人看上的女孩子,不会太差。
再说从彤,花了二十多年时间,把自己长成这样,也不容易。人生,在成长的过程中,也是一种修练。
如果单从容颜,身材,气质来说,从彤无可挑剔,但是夏芳菲考虑到了各种因素,从彤越是优秀,她越是担心。
因为顾秋一旦放不下从彤,那么他就无法接受左晓静。
从彤回眸一笑,“芳菲姐,你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
夏芳菲嗯了声,“我来省电视台有事的。”
从彤问,“今天那个男的,是谁?这么恶心。”
夏芳菲摇头,“不提他,没意思。”
这个人的确太恶心了,用这种手段来博得自己的同情,夏芳菲都不想再提起。
从彤闪着眼睛,看着夏芳菲,夏芳菲是南川市的名人,她经常在电视节目上见到她。如果不是因为顾秋,从彤可能没机会认识夏芳菲。
她问夏芳菲,“芳菲姐,你是一个人在南川吗?”
夏芳菲笑了,“别问我了,说说你吧!”
从彤不解地问,“说我什么?”
夏芳菲说,“说说你和小顾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两个又是怎么走到一边的?”
她怕自己这么问,从彤会觉得有些奇怪,夏芳菲道:“我第一次见到小顾,就是去年在长宁县,体育馆坍塌了,他冲进去救人,给我留下的印象极深。”
从彤道:“他就是这么一个傻乎乎的人,一旦有什么危险,总是一个人冲在前头,什么也不顾了。”
夏芳菲道:“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想到自己和顾秋相识的过程,从彤很羞怯。两人在大山里,发生这种暧昧,能说吗?
当然不能。
不过当时从彤也在想,自己和一个刚刚认识的男孩子都这样了,要是以后两人没有在一起,万一碰面,还不知道有多尴尬。
尤其是顾秋,他会不会想到两个人在水潭里,*着身子的那些情景。每当想到这里,从彤就很纠结。
不过幸好两人有了进一步的发展,终于摆脱了这种心里阴影。夏芳菲见从彤发愣,不禁有些奇怪。
“你怎么啦?”
从彤吓了一跳,马上笑了,“没事,其实我们相识很简单,那是他去我们乡镇办事的时候,在一个饭局上认识了。”
夏芳菲哦了声,“那你们发展得挺快的。”
从彤脸上一红,“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呢?两人都上床了。
顾秋洗了澡,过来叫从彤,“你还在这里聊天啊,快去洗澡吧!”
从彤和夏芳菲告别,顾秋留下来陪夏芳菲。
夏芳菲看到顾秋,就有些担忧。
“顾秋,你和从彤已经同居了?”
顾秋一愣,“没有啊!”
“还骗人,你们明明都住一块了。”
顾秋有些窘困,“真没有,只是偶尔在一起。”
夏芳菲道:“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和左晓静的关系?”
顾秋明白了,“芳菲姐,你还关心这个啊?”
夏芳菲说,“你是我弟弟,我为什么不能关心这个?”
顾秋道:“你多虑啦,左晓静是省委书记的女儿,我没必要在乎她的感受,再说,你认为我有可能跟她一起吗?”
夏芳菲道:“这就难说了,至少我看出来她很喜欢你。”
顾秋道:“她还未成年,思想和感情都不成熟,等时间一长,说不定就改变看法了。再说,她早就知道我有女朋友的。省委书记的女儿,真要是嫁给我,我也不敢娶啊!”
夏芳菲觉得有些奇怪,“你真这么想?”
“对啊,我觉得跟她没有这种可能,所以我的事,也不瞒她,她知道的。”
夏芳菲道:“万一她真喜欢你,到时你怎么处理这段感情?我告诉你,得罪她,左书记肯定不爽。如果这消息传出去,不用他左书记出马,下面的人就会想方设法整死你,让你没有出头之日。”
顾秋苦着脸,“那我就没办法了。相信老左也不是这样的人吧?”
夏芳菲叹了口气,“我的傻弟弟,你怎么就不相信姐姐的,这个社会上太复杂了,远远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顾秋在心里道,我简单吗?
很多事情,他不能跟夏芳菲讲,不过看到夏芳菲为自己担忧,他就在心里感到高兴,至少夏芳菲是真的关心自己。
夏芳菲道:“现在南川很多人都在传,你和省委书记的女儿在谈恋爱,
第676章 男人要从小培养
“哈哈哈——”
房间里的人都要大笑了起来,小若安的手,居然伸进了程暮雪的衣服里,实实在在摸了一把。
小孩子嘛,肚子一饿,就要寻东西吃,他当然知道自己要吃的东西在哪?程暮雪郁闷了,这小家伙才几个月大,就会摸女人了。被他这一摸,程暮雪的脸都红了。
从彤抱过孩子进房间里去喂奶,顾秋说,“男人要从小培养,看来我儿子有潜质。”
从彤在屋里说了一句,“看你这个老爸,一点都不正经。”
程暮雪的脸闹得菲红,顾秋看了她一眼,她瞪了顾秋一眼。顾秋说,“你们两个来得正好,就在家里陪你嫂子吧。我去开会了。”
在秋是抽空回来看一眼的,按规定,在选举期间,所有人都要住进招待所,不许出来走动关系。
当然,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保证选举的顺利进行,避免有些人拉票搞鬼。
这次选举,顾秋是唯一的县长候选人。现在县里各大媒体都准备就绪,抢播明天的新闻。
顾秋回到一招之后,就去了老曹那里喝茶。
左安邦呢,他也没有到处走动,此外,市委组织部的同志也来了,他们都说,这次选举不会有什么意外。
怀副书记进了左安邦的房间,也不知道在干嘛,反正老半天不见出来。
左安邦在会议上,当然也这么强调,要保证选举顺利进行。
可私下里,他却在指示怀副书记,让他做一些安排。
怀副书记说,“放心吧,我已经做好一个多月的准备,保证让他这次选举投票不足过半。”
左安邦笑了下,“你这是要制造一个石安市的笑话。”
怀副书记嘿嘿地笑,“我这是跟着组织走,坚决拥护组织决策。”
左安邦说,“组织部的同志怎么样了?你要去看看。”
明天的会议,不容有失。因此每个人都很上心。
市委组织部的同志在房间里谈话,崇书记的电话打进来了,给他们下了指示,这次一定要把选举工作抓好,不能出任何差错。省委左书记夫人,明天将到清平县,我已经通过他们做好接待工作。
“什么?左书记夫人来清平县?”
这件事情,让组织部的同志大为震惊。
曹书记也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她来清平县干嘛?可上面没有说明白,曹书记也猜不透。
最震惊的还是左安邦,婶婶突然来清平县,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左安邦就在心里琢磨,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他就给孔秘书打电话,问具体的情况。
孔秘书说,夫人是去清平县,看若兰中学的。她听说若兰中学建得不错,又是华侨出资建的,她想看看这学校有什么特色?
孔秘书的话,让左安邦觉得有假。
沈如燕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看学校?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不管他们怎么猜测,沈如燕还是来了。
而且她来得很早,选举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赶到了清平县,连市长大人都亲自陪同。沈如燕把左安邦叫出来,朝若兰中学那地方去了。
左安邦陪在沈如燕身边,沈如燕轻声与他交谈,“你叔知道你的心事,所有特意叫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不能草率从事。要是这次顾秋在选举中,票数没有过半,这可不只是他个人的笑话,而是整个石安市,南阳省的笑话。你知道的,在我国体制下,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顾秋在清平呆了二年,他的成绩有目共睹,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了乱子,怎么叫人信服?你叔说了,凡事要有勇有谋,不能意气用事。左顾两家的恩怨由来已久,实在不能因此拖累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前途,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工作当时不断壮大自己,锤炼自己。至于两家的恩怨,应该由他们这些上一辈来解决。再说,你们都是后备力量,用在这上面是不是有点可惜了?再正要一较长短,并不是这种小打小闹的斗争,你打败了一个顾秋,改变不了什么?除非将来,你能登上政治舞台的最高峰,到那时你就成功了。两家的恩怨,岂不全在你手中?”
左安邦轻轻道:“我知道了!婶,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几乎要犯下错误,做了糊涂事。”
沈如燕说,“你叔在南阳这些年,注重的就是一个稳定。他极力打造的和谐社会,没有被别人破坏,反而要是被你们破坏了,岂不是一个笑话?”
左安邦打了个电话,随后道:“婶,你放心吧!我懂叔的意思。”
沈如燕说,“你是咱们左系中,最年轻,最有能力的人,我真不希望你陷入这种无谓的争斗中,泯灭了自己的心智,我更希望你能健康成长,最终平步青云,为左家光大门楣。”
左安邦笑了,“婶的心还真大,我倒是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问鼎巅峰。在京城的时候,三叔时常教导我们,要与顾家一较之长短,所以我们的心里都充满了对顾家的仇恨,倒是没去想过,能达到你说的境界。”
沈如燕说,“这就是被仇恨蒙了心智的后果。你现在是厅级干部了,在职位上和权力上,都强过他,何必想出这种损招?你叔的意思是,让你好好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争取自己出来主政。”
左安邦嗯了声,看着前面的若兰中学。经过年关的修整,若兰中学又开工了,按计划中的进展,应该在九一之前能完工开学。
在官场中,斗争也是要凭手段,凭技巧的。沈如燕跟他说了很久,一直都是边走边说,别人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们在谈公事。
人大会如期举行,十一点的时候,统计投票结果。顾秋以百分之八十六点六的支持率,当选为清平县县长。
沈如燕当天下午就离开了清平县,左安邦送她到市里。直到沈如燕离开,左安邦才捏了捏拳头,“算你走运!”
有时他真搞不明白,叔叔为什么如此关爱顾秋,左安邦很不理解。就算这小子曾经对他有恩,也不至于如此呵护他啊!
沈如燕走后,他就在心里怀疑老左的行为。
而这几天时间里,蕾蕾一直在为曹慧配药。
几天后,人大会终于开完了,所有人都象从牢里出来一样,跑到饭店里去大补。
因为顾秋曾经规定得很死,每个参加会议的人,都只许吃工作餐,而且大多数时间没有酒。
这些人平时吃刁了嘴,天天吃这种工作餐,哪里熬得住?
曹慧呢,倒是天天往顾秋那里跑,来找蕾蕾。听说蕾蕾把药配好了,她就有些激动。
拿到蕾蕾配的药,迫不及待的问,“怎么用?”
蕾蕾给她配的是一些药粉,用水调和可用。她告诉曹慧,“你回去后,用温水调和一次的量,用器皿装好,脱了衣服对着镜子,均匀抹在胸部。抹匀之后,轻揉十到十五分钟。这时你就能感觉到这两个部位有些发热。不过你放心,热量不会太大,你应该可以撑得住。”
曹慧问,“大概多长时间能见效?”
蕾蕾说,“具体不好说,也许半个月,也许三五个月。关键在于你的体质和你按摩的手法。”
曹慧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蕾蕾!”
她用黑色的塑料袋,把东西装起来。蕾蕾告诉她,“还有,你要注意下,用了这药之后,不要喷香水。有些香水可能会产生化学反应。”
曹慧说,“我知道了,知道了。”说完,她就拿起药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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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阴差阳错的第一次
(防盗网)仇书亭夫妇在城里有一套房子,那是他们当年结婚的时候买的。现在他们一家虽然去了镇上,每到周末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回来住。
这样的日子很惬意,就象度假一样。
仇书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儿子在房间里玩玩具。
严淑芳买了菜回来,“书亭,今天晚上我叫了彤彤他们过来吃饭。”
仇书亭抬起头来,“怎么啦?”
“没怎么啊!不就叫他们俩吃个饭么。彤彤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妹,她好象还没有到我们家里来过吧?”
仇书亭算起来,也应该是从彤的表哥。
但是两人很少往来,仇书亭倒是去过从家几趟,可他一心扑在仕途上,极少与这些表兄弟往来。
看到严淑芳提着这么多菜,他就站起来,“那就去外面吃好了。”
“中午不就是在外面吃吗?我看还不如到家里吃来得自在。”
“可我担心你一个人弄这么多菜,累坏了。”
仇书亭的目光落在妻子身上,严淑芳可是一个标准的美女。有人常说,穿上衣服好看的女人,不一定真正好看,只有脱了衣服还好看的女人,才是真正好看的女人。
严淑芳属于后者,她能在没有任何遮掩下,展示自己美轮美奂的身材。结婚生子后的她,腰间没有一丝赘肉,小腹微微一点点隆起,却不影响她身材的美感。
丈夫的话,让她心里一暖。
的确,仇书亭很爱她。
对她百般呵护。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们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最令人羡慕的情侣。
可惜,天意弄人,总喜欢在这些美丽的部分,留下一丝遗憾。难道残忍也是一种美?
严淑芳嫣然一笑,“没关系,其实有时,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也是一种快乐。他们两个就算是顺便好了。”
仇书亭很感动,跟着老婆进了厨房,从背后抱着她的腰,“淑芳,我爱你!”
严淑芳把头侧过来,笑得那么甜蜜。
“我也爱你!”
感受着丈夫的抚摸,严淑芳脸上慢慢红晕了起来,仇书亭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轻轻的揉。
严淑芳的喉咙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声音,厨房里顿时充斥着一种暧昧无比的情调。
仇书亭被她这美妙的吟呻刺激了,忍不住把手朝腰带下方伸进去。
严淑芳抓住他的手,“嗯,不要——晚上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然后她转过身来,抱着老公亲吻。
仇书亭也很投入,两人就在厨房里亲热起来。
“哇——妈妈——哇——”
卧室里传来小孩的哭声,原来是他刚刚堆积起来的积木倒塌了。
不知为什么,仇书亭听到这个声音,刚刚刺激起来的情调,霎时间不翼而飞。
他的动作僵在那里,表情很难看。
原本伸进老婆衣服里的手,也抽了出来,松开严淑芳从厨房里出来。
他几乎是气乎乎的模样,闯进儿子的卧室,看到儿子在哭,他伸手就是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这有什么好哭的,倒了重新砌过就是。”
儿子骂得更厉害了,跑出来去找妈妈。
严淑芳站在那里,感受到仇书亭表情的变化,她的心一沉。抱着儿子,轻轻地哄着,“乖,别哭,别哭哦!”
“他打我,妈妈,他又打我!他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爸爸是爱你才打你的。你要乖哦!”
“他不是我爸爸,人家都说,爸爸是舍不得打自己宝宝的!”
嗡——严淑芳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
她愣在那里,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怎么会说这种话呢?这句话,又勾起了她心中,无限的痛。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那是一个充满着心酸与无奈的故事;那是美丽梦想下,与残酷现实鲜明的对比。
严淑芳的心很痛,很痛。
只要提起这事,感觉就象有人拿刀,在自己胸口捅了几刀。脑海里又浮现,黄柄山那丑陋的模样,一脸奸笑,光溜溜的,露出中年男人的肥肚腩,然后扑到自己身上……!
仇书亭在生气,拿了支烟点上,回到书房,把门关上。
书房之中,有一张一家三口的合影,不知怎么回事,他越看越不爽,猛地伸手把照片翻过来,压在书桌上。
抽烟,一个劲地抽烟。
烟虽不能解愁,只是无限地暴露一个人的心思。烟和酒,就这样成了人们发泄内心的表达方式。
仇书记原本是一个斯文人,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来被黄柄山看中,选为书记秘书。
这本是一件好事,谁能想到这事的背后,却笼罩着一层阴云。如果不是自己想拍马屁,如果不是自己想早点出人投地,如果……!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他有些悔恨,憎恨那个既对自己有恩,又跟自己有仇的人。仇书亭就陷入这种双重矛盾中。
他知道,如果没有黄柄山,他不会有今日。
可没有黄柄山,他和老婆之间的宁静与美好,也不会被打破。
现实,永远那么残酷。
今生的残酷,或许是上辈子迟到的凌迟。按佛家的因果关系来看,难道自己上辈子上个恶人?
仇书亭有些纠结,愤怒,无助,彷徨。
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他爱严淑芳,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他都无怨无悔。
爱一个人,必须承受某种难以启齿的痛吗?
爱,到底是一种折磨,还是一种幸福?
为什么我爱得如此痛苦,如此无奈?
仇书亭伸手撕了张纸,捏在手心里,好痛!
他突然又抓起笔,写下一个大大的恨!
摆在桌上的笔记本,某一页,全是黄柄山的名字。
这个“恨”,字,覆盖了整页纸。
撕了,又撕了。
厚厚的一个日记本,撕得已经没剩几页。
而这些写满恨意,写满黄柄山名字的纸,都躺在书桌下的垃圾筒里。
垃圾,都是垃圾。
它黄柄山连垃圾都不如。
连垃圾都不如的东西,那又是什么?垃圾中的垃圾。
叮当——叮当——门铃响了,正在厨房里准备菜的严淑芳听到声音,马上跑出来开门。
“表嫂!”
“彤彤,你们来了!”
严淑芳一脸微笑,看到顾秋手里提着这么多东西,便有些责备,“你们两个这是干嘛?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去买东西,浪费钱。”
顾秋笑道:“没有呢,只是给小孩子买了个玩具。”
顾秋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两瓶酒,一个包,还有小孩子的玩具遥控汽车。
遥控汽车,只有一百多块。两瓶酒,也只有六百多块。但这个包,差不多一千块了。
九百八十八,从彤看了,觉得挺好的,很适合严淑芳这样的气质女人。
送礼,必须有些研究,要送人家喜欢的东西,人家才会接受。尤其是领导面前,送礼就得更讲究了。
在什么时候,送什么礼,在人家需要什么的时候,你送什么礼,只要能做到这一点,你就是领导心里的好同志。
顾秋拿着遥控汽车,去逗小孩子玩。
小孩子果然很喜欢,拿着这玩具,格格格地笑,可开心了。
从彤拿出那个包,“表嫂,看看喜欢不?”
严淑芳也算是时尚女人,不过她可舍不得乱花钱。这跟有钱没钱,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个人的本质问题。
这款包是今年新出的,很漂亮,摆在专卖店里,她前两天还看过。当时想买,可看到要一千,忍忍就没买了。
严淑芳不缺钱,地城城城另地在国城城
第677章 快要急疯了
半个月了,才351朵花,快要急疯了,求兄弟们给力啊!
周一之前一定要爆发五百才行。八章大爆发!反正剩下的这十几天里,我会拼命的码,拼命的码!
第678章 意外的收获
吴承耀和齐雨在茶楼里喝茶,此刻他正摆弄着装备。这套装备,是他刚刚从国外带回来的。
据说可以把几百米开外的景物拉过来,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设备,在国内尚没有地方可买。
这次来清平,他就将这宝贝带回来了。
更重要的是,他手里这套装备,具体拍照和摄影功能,记忆贮藏卡里,可以容纳很多东西。
在这个电脑硬盘还以3、40g存在的年代,而这套装备已经拥有80g的空间。高精度和清晰度,也是它的一大亮点。
茶楼的对面,正是左安邦和曹慧所在的饭店,两个人在包厢里,如痴如醉地上演着活生生的春宫图。
吴承耀的镜头,无意中扫过,突然,他的目光在刹那间凝住。草!我靠,不会吧!
看到镜头里的一幕,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拉拢了镜头,包厢里的一切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曹慧,正光溜溜的躺在那里,左安邦扑过去,然后就看到曹慧手脚并用,象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他。
这样刺激的场面,怎能错过?
吴承耀马上按下了摄相的开关,包厢里所有的画面,绵绵不断被收录进了镜头里。
齐雨看到吴承耀的表情,吓了一跳,她探过头来,“什么事?”
吴承耀伸手一挡,“别,别过来!”
齐雨道:“搞什么鬼?”
吴承耀说,“我要送一份大礼给顾秋,你不要过来。奶奶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齐雨朝窗外望去,无奈目测之下,看不到什么内容。
到底是国外货,功能齐全不说,还特先进。吴承耀看着这场春宫图,嗓子里冒烟了。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王八蛋,还真会享受!”可他看到曹慧那胸部的时候,突然哇地一声,要吐了。
日,小笼包!
真是想不到,左安邦竟然有这样的爱好。
齐雨越发觉得奇怪,从吴承耀手里压过相机,急得吴承耀大喊,“不要——看。”
齐雨已经举起相机,朝对面望过去。
嗡——!
那一刻,齐雨好不尴尬。这家伙竟然在看人家上演春宫大戏。不过齐雨只看了一眼,没看太清楚。
朝吴承耀说了句,“下流!”
吴承耀夺回相机,“你不懂,叫你别抢。你偏不信。”
齐雨说,“懒得理你!”
吴承耀乐津津地拍着这些东西,齐雨横了他一眼,男人就是这么无聊,对这种东西也这么有爱好。她就坐在那里喝茶,一个服务员朝她走过来,齐雨也不吱声,服务员是过来添水的。
吴承耀拿着照相机,正拍得津津有味。
服务员很奇怪地打量了他几眼,却又不敢问,悄悄退下去。
对面包厢里的两个人,好象很疯狂,可能是压抑得太久了,拍了他二十几分钟,左安邦还依然那么有劲。齐雨在那里喊了,“行了吧你,有必要拍这么久?”
吴承耀在问,你知道那女的是谁吗?
齐雨说,“我才没你那么无聊。”
吴承耀说,“这可不是无聊,这可是求之不得的证据。”
齐雨道,“跟顾秋有什么关系?”
吴承耀说,“你知道刚才那个男主角是谁?”
齐雨显然没有看清楚,刚才她看到两个光溜溜的屁股,马上就扔开了。吴承耀道:“那是左系第三代领军人物!”
齐雨眨了眨眼,“你说的是京城左家?”
吴承耀点点头,“左书记就是左家的重要人物,左系在京城也是非常厉害的,只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京城这藏龙卧虎之地,比他们厉害的家族自然还有。但以左安邦这号人物,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齐雨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你要用这些去要胁他?”
吴承耀道,“我还不想死,如果用这些东西去要胁他的话,估计会被人间蒸发。”
要胁人也是要看对象的,跟他们这样的大家族玩,那只能是玩火**。吴承耀还没有这个胆,但是顾秋不同,如果顾秋有这样的证据在手里,左安邦就得忌惮三分。
齐雨不知道这中间的秘密,她就有些好奇,“你不怕会害了他吗?”
吴承耀道:“害不死他,他是属蟑螂的。”
说完,他又看看对面。好象第一个回合完了,左安邦趴在那里,喘着粗气。曹慧则象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他。
吴承耀一直很好奇,“这个女的究竟是什么人?”
齐雨肯定不知道,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看清过。
吴承耀又嘀咕了一句,“真是想不明白,左安邦竟然喜欢这样的女人。这……也太小了吧!”
齐雨问,“不会是个幼女吧!”
吴承耀瞟了她一眼,“我说的是发育不完全。”
齐雨骂了一句,“低俗。”
吴承耀就急了,“你要是看到了,肯定不会这么说的,要不你自己再看看?”
齐雨说,“万一人家是谈恋爱呢?”
谈爱?
左安邦会跟这样的女子谈爱,扯蛋吧你!吴承耀打死也不相信,他们是恋爱对象。
不过两个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吴承耀说,“昨天你先回省城,我还要留下来有点事。”
齐雨说,“不用我保护你了?”
吴承耀嘿嘿地笑,“你先回去吧!”
对面的饭店包厢里,两个人渐渐冷静下来。
尤其是左安邦,发泄过后,人就清醒了许多。当他发现自己拥抱的,竟然是曹慧时,顿时就见了鬼一样,猛地松开了曹慧,“怎么是你?”
曹慧本来很享受这种滋味,心里有了爱的感觉,可谁知道,左安邦这才刚刚拔出来,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听到那句话,她的心就象玻璃一样被敲碎。
什么叫怎么是我?
难道你不希望是我吗?
曹慧这些日子,一直很迷恋左安邦的,哪知道他会这样啊?好伤人。
曹慧坐在那里,木然道:“你什么意思?”
左安邦完全恢复过来,看着面前的曹慧,目光落在她的胸前,简直是欲哭无泪。
天啦!
怎么会这样?
说真的,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刚才那种迷茫,那种混乱,自己居然跟曹慧行苟且之事。
想来自己风度翩翩的左家大少,居然发生这种事情,左安邦晃了晃脑袋。“曹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两个怎么会?”
曹慧捂着脸,哭了起来。明明是他要了自己,现在却装傻了。
左安邦冷表下来,“你先不要哭行吗?”
虽然这段时间,他在曹慧面前,故意装出很关心,很象个男人一样去呵护她。他要的就是这种错觉,让曹慧认为自己喜欢她。但是左安邦做梦都没想过,他会碰这个女人。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是蕾蕾配的这种药物与曹慧身上的香水味,发生的化学发应。
两种药物混合,让人产生幻觉。
当初蕾蕾说过的,让她抹了药之后,不要去喷香水。曹慧出来的时候,闻到自己身上的药味,顺手拿起香水喷在身上。
本来想掩盖这种药味,没想到弄巧成拙,阴差阳错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当然,曹慧并不知道这个道理,她只是认为,左安邦是喜欢自己的。
因为这段时间,左安邦表现出来的感觉,就是男朋友那个味。突然发生了这种实质性的进展,左安邦竟然冒出一句,怎么是你?不问自己,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好象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阴谋似的,曹慧很受伤,哭得很伤心。
在左安邦有点懵了,他怎么可能喜欢曹慧?
利用曹慧,只不过是想分裂曹书记与顾秋的关系,没想到又掉进自己精心布下的陷井。
左安邦还想说什么,曹慧抓起衣服,很快穿好了,然后头也不回冲出去,一边哭一边跑。
左安邦急了,正要追赶,猛然发现包厢里的沙发上,有一滩殷红的血迹。
ps:感谢兄弟姐妹们投花,我们离五百不远了!
第679章 感情问题
左安邦愣在那里,曹慧竟然是第一次!
不过,对于他来说,女人的第一次,第n次,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冲动过后,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件事情不能让它透露出去,否则将成为自己仕途上的污点。左安邦迅速理整思绪,琢磨着如何处理这件事。
一名服务员看到曹慧跑出去,她就进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左安邦很严肃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到服务员进来,他的目光投过来,令服务员不由打了个寒颤。
“对不起,我……”
服务员吓得结结巴巴的,马上道歉,正要退出去,左安邦冷着脸,“过来!”
从包里拿出四张百元大钞,“收拾一下,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明白吗?”
服务员机械似地点点头,“知道,知道。”
左安邦离开饭店,开着车子,风一样的飞弛出去。
曹慧的事情,究竟该怎么处理?这是他面临的问题。而曹慧呢,在这个时候,已经疯了似的,一个人跑在大街上。
做为一个女孩子,还有比这打击更猛烈的么?
自己爱慕他已久,他也很主动示爱,偏偏发生了实质性关系之后,拔出来就不认人了。
曹慧由于身体不好,体弱多病,因此也没什么机会谈恋爱。左安邦呢,给她的误会很大。其实这也是左安邦的策略,不过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个策略,实在是蠢得要死。
很无语的策略,居然想利用曹慧,来瓦解曹顾联盟。上次在市委会议上,他听到崇书记表扬清平班子的时候,他就觉得,顾秋在清平的根基已稳,需要花点时间和技巧来瓦解。
年轻人,好胜之心太强,未必是件好事。
曹慧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跑在大街上,拨腿狂奔。偏偏这个时候,春雨连绵。
大街上,下起了小雨。
很快就打湿了曹慧一身。
她拨头散发的,没有目的的乱跑。
一辆小车,由东往西开过来。
朦朦胧胧的雨里,看不太清楚。清平县的灯光也很弱,汽车司机可能没有看清楚,直接朝曹慧撞过来。
嘎吱——!
一阵急刹车声响起,当司机发现前方有人的时候,一下把刹车踩死。尽管这样,巨大的惯性,还是撞到了曹慧身上。
曹慧啊哟一声倒地,司机吓傻了。马上拉开车门,“你怎么样了?”
曹慧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
司机冲着她喊,“喂,你没事吧?”
曹慧不说话,只是捂着脸坐在那里哭。司机有些心慌了,急得朝曹慧喊,“我送你去医院吧!”
这时,另一辆车开过来。
车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曹明,这家伙喝了点酒,看到前面有车挡住了他的去路,一个劲地按喇叭。
嘀嘀嘀——旁边的女孩子说,“别按了,好象出了车祸,撞人了。”
曹明本来就是个混账东西,他可不管这些,继续按喇叭。司机听到后面的车这么叫,心里也有些气恼,站在雨里冲着曹明喊,“按死啊!没看到出车祸了吗?”
曹胡放下玻璃,指着司机喊,“你给老子再叫一句!”
司机心里烦躁,当下又骂了一句,“老子叫了又怎么样?你眼睛瞎了?”
结果曹明冲下去,抓住司机的衣领,啪——!
一巴掌打过去,司机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司机也不示弱,骂了句,跟曹明对打。
可他不是曹明的对手,曹明拳头重,看到对方竟然敢还手,曹明恶从胆边生,一拳轰过去,打在对方的鼻梁上。
对方一声惨叫,轰然倒地。
曹明占了上风,抬起脚,做死的踢。“我踢死你,踢死你!”
司机惨叫连连,“要打死人啦,要打死人啦!”
曹慧松开双手,看到打人的竟然是自己的哥哥,就喊了句。曹明一听,“曹慧,你怎么——”
他明白了,原来这个王八蛋撞了自己妹妹。
这下,他跑回到车上,拿了一把扳手出来,“狗日的,竟然敢撞我妹妹,老子今天打死你!”
眼看他就要举起扳手砸下去,曹慧大喊了一句,“不要,哥——”
要不是曹慧拦住他,估计这名司机会被他打死。
曹慧拉着他的手,拼命喊,“你会打死人的!”
曹明这才扔了扳手,走过去提起司机的衣领,“妈d王八蛋,如果我妹妹有什么事,老子非灭了你全家。”
司机坐在那里,捂着鼻子,“我撞了她,你打了我,咱们扯平。”
曹明气疯了,啪地一巴掌扇过去。“老子叫你扯平。告诉你,老子打你,就象雷打了一样。你敢碰老子的妹妹,老子让你死都没地方埋!”
曹明的女朋友看到曹慧,这才打着伞下了车,劝曹明把妹妹送医院。
这个晚上好多事,左安邦一夜没有睡好。
自己在稀里糊涂中上了曹慧,再看到曹慧那形如小笼包的胸,左安邦就有些抓狂。
更让他绝望的是,第二天的报纸上,出现一则新闻。一女子疑似感情问题,雨夜狂奔,被小车撞倒。
细看这新闻,左安邦的心就剧烈的抽搐了起来。曹慧出车祸了!左安邦气得扔了报纸,坐在那里生气。
这个曹慧,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发生一点小事,就闹成这样。左安邦感觉到这事有些麻烦,不行,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就没脸再呆下去了。
左安邦黑着脸,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
曹慧坐在病床上,换了病服之后的她,看起来脸色更加苍白。曹书记和老伴,半夜就过来看她了。
医生说没什么伤,但是精神上好象受了刺激。
曹书记就百思不得其解了,问她话,她什么也不说。
可把曹书记老伴给急死了,你不能刚刚好一点,就给我出事,还让人省心不?
曹明就把昨天晚上发生车祸的事情说了一遍,曹书记说,“你就不要到处跑了,留下来照顾你妹妹几天!”
曹明没有回话。
曹慧住院的消息,传到了张一凡的耳朵里,他给从彤打电话,“你去医院看看曹慧,她被车撞了。”
从彤说等下就去,刚好程暮雪和蕾蕾还没有走,听说曹慧出事了,她们也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曹慧呢,本来不怎么吭声,象个傻子一样的呆坐在那里,脑海里全是昨天晚上和左安邦在包厢里的镜头。
看到蕾蕾和程暮雪,她立时就哭了。
蕾蕾看她哭这么伤心,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莫非出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问。
程暮雪在心里嘀咕着,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昨天还兴冲冲的拿了药就跑,没想到一个晚上就出事了。据程暮雪的观察,估计不象是车祸引起的,好象是受了什么刺激?
程暮雪脑海冒出一个词,强j!
想到这里,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曹慧被人强j了?可她同样不敢问,只是从种种疑似问题上,猜测这个结果。
曹慧妈和从彤在说话,听她那语气,同样是心事重重。“唉,这孩子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刚刚好一点,就出事了。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就闷在心里。前段时间还好好的呢!”
从彤问,“是不是感情上的事情受到什么刺激了?”
一句惊醒梦中人,从彤的话引起了曹慧妈的重视,对啊!前段时间她还高高兴兴的,天天去左安邦那里。
想到左安邦,她又叹了口气,这怎么可能嘛!左安邦是什么人啊?人家堂堂的市委副书记,会看中你这个毛丫头?
就在前两天,她还和曹书记一想劝女儿,没想才过了几天就出事了。曹慧妈心道,八成是和左安邦闹翻了。
从彤看着曹慧妈的表情,也在心里暗暗琢磨这事。
ps:早破五百早爆发!感谢各位。
第680章 最无情的人
下午,顾秋正在办公室,突然接到吴承耀的电话。
说有要事相商,要见顾秋一面。
顾秋看了时间,来到一家茶楼。
齐雨不在,吴承耀跟顾秋悄悄地说了这事。顾秋马上就明白了,曹慧这次车祸,八成是左安邦引起的。
但是他也不明白,既然两人在包厢里做出这种事情,又怎么引起后来的事呢?
吴承耀说,“具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看到那女孩子跑出去后不久,左安邦也离开了。”
“哦,他好象给了服务员几百块钱,让她收拾现场。”
顾秋点点头,“今天早上的新闻,是你发的吧!”
吴承耀说,“我没想到这女孩子竟然是曹书记的女儿,左安邦这下麻烦了。”他对顾秋说,“我得下午赶回去,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顾秋道:“那行,我也不送你了,一路平安!”
从茶楼里回来,顾秋就在琢磨,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曹慧情绪失控。
晚上他回家后,见到从彤,从彤跟他说了自己的猜测,曹慧很可能是因为感情问题。
顾秋更有些奇怪,吴承耀都说了,曹慧和左安邦在饭店的包厢里发生那种关系,而且他看出来曹慧是自愿的,可为什么后来又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这一点,恐怕只有曹慧和左安邦才清楚。
程暮雪和蕾蕾,下午回了省城,顾秋交代她要去公安厅参加报名考试,至于报名后的事,顾秋会去搞定。
现在顾秋的心思,全在左安邦身上了。
左安邦明确表示,要打败自己。而且在多次会议上,针对顾秋的意见提出质疑,试图瓦解自己建立起来的威信。
而且顾秋也得知,他和曹慧之间,只是为了分化自己与曹书记的联盟,因此,顾秋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从这件事情来看,顾秋觉得是个机会。
就在前二天,他从二叔那里得到京城方面,秘而不宣的消息。说左痞子和几个年轻人,对京城某名媛下药,差点把人家女孩子糟蹋了。
这事已经闹得很大,但媒体都集体禁声,没有发布半个字眼。顾秋知道,只要搞清楚了曹慧与左安邦之间的关系,这事情就容易多了。
顾秋看过今天的新闻,当时他也觉得很震惊,因为他认出了照片上的曹慧。
因此,顾秋决定去看看曹慧。
就在同一时间,医院的病房里,曹慧妈接了个电话后离后,曹慧一个人留在那里,面对惨白的墙壁,曹慧眼神痴呆。
一场人生的美梦,转眼间变成一场空。
从来没有禁受过打击的她,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她现在在想,左安邦是不是知道自己住院的消息,哪怕他来看自己一眼也好。
在医院里的这几十个小时,曹慧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医院走廊的尽头,静悄悄的。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木无表情的走过来。
他的时间算得很准,就在曹慧妈刚刚离开,他适时出现。
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坐在床上的曹慧,此人在门口身影一滞。曹慧看着他,“你来干嘛?”
原以为对方开哄自己几句,或者说安慰几声也好,但是曹慧失望了。左安邦取下墨镜,很严肃地坐下来。目光盯着曹慧,“你究竟想干嘛?非要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你才满意?”
左安邦进来就是一顿批评,很严励的批评曹慧,“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这种方式很傻,很无知。”
曹慧听到他的话,就象头顶上响起一个炸雷,左安邦不是来看自己的,他这是什么意思?跟自己划清界线?
左安邦的脸色不好,没有一点柔情,冷冷道:“如果你要认为,这是一场美丽的误会,这个结果相信会令大家满意。你我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摊牌了,曹慧心里象刀割一样。
见过电视里绝情的男人,却也没有人能象左安邦这样,生生的折磨人。这是一种很深的痛,无情的肆意践踏自己的尊严。
左安邦说,“昨天晚上的事,本来就是一场意外。男欢女爱,自古皆有,这个很正常,你我都是成年人,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种话题。否则对你,还有你爸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曹慧完全傻了,左安邦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崩溃。
左安邦的话里,没有一点感情,冷冰冰的,这叫曹慧根本接受不了。他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看作是一场意外。一种没有任何情感的苟合。
可对曹慧来说,这是她的初夜,她的第一次。你如此急切的撇得一干二净,脆弱的曹慧哪里接受得了?
左安邦看着她那绝望的脸,并没有半点同情。女人,对他而言,招手即来,挥手即去。
他左安邦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更曹慧这种,要不是另有目的,他绝对不多看一眼。
其实曹慧只是太瘦了,如果说身体复元后能丰满一些,也算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左安邦在她绝望中,留下一张支票。
“这是给你的补偿!好自为之吧!”
一张十万元的支票,放在床上,左安邦站起来转身就走。曹慧傻乎乎的坐在那里,两眼绝望。
自己为了他,不惜丰胸,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曹慧心里有些痛苦,绝望。
左安邦一走,曹慧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她完全崩溃。
医院的走廊里,左安邦的身影渐行渐远。他必须做出一个果决的决定,不能有半点犹豫,他要让曹慧知道,两个人之间不可能有任何希望。同时,也要封住她的嘴,不要流露出半点与感情有关的表情。
在左安邦的心里,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优柔寡断,要干净,利索的处理各利问题,把不利的因素,尽快排除。
这也是左安邦的行事风格,不论发生什么事,必须第一时间解决。感情上也不例外,本来他只是想利用曹慧来钳制曹书记,现在看来不行了,如果曹慧缠得紧,将对他十分不利。
左安邦决定,马上离开清平,返回市委,继续做他的副书记,从此与曹慧断了关系。
绝情,就象被电梯切断的影子,让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里。
左安邦一离开,曹慧妈就出来了,她走进病房,看到女儿象傻了一样坐在那里。脸上的绝望,令人无边的恐惧。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曹慧妈很快就看到了那张留下的支票。十万元的支票,这是哪里来的?
曹慧妈慌神了,忙喊着女儿,没想到女儿哇地一声,痛哭起来。还好,哭出来了,要是她不哭出来,估计闷久了会发神经。
顾秋和从彤又来看她了,听到病房里的哭泣,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刚才他们两个进来的时候,碰到了左安邦的车。
平时喜欢用司机的左安邦,这次只身一人,顾秋就在猜测,他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夫妻两人进来后,曹慧妈这才反应过来,“顾县长,小从,你们来了/”
顾秋说,“我们来看看曹慧。”
此刻,从彤的目光落在那张支票上,她朝顾秋看了眼,顾秋会意过来,拿起支票一看。
曹慧哭得很伤心,瘦弱的肩膀,不住的抽搐。看得令人挺怜惜的。顾秋心道,左安邦究竟说了些什么?令曹慧如此伤心。
这十万元的支票,让顾秋隐隐感觉到不安。
左安邦竟然想用钱来解决问题?
曹慧妈最近也是焦头烂额的,她和老曹一再劝慰,叫曹慧远离左安邦。那种大家族的公子哥,傍好了是福,傍不好就是祸。
可曹慧不听,以为找到了爱情。
顾秋看着曹慧,对曹慧妈说,“我可以跟她说几句话吗?”
曹慧妈点点头,和从彤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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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 上面的意思
曹慧的事情,终究还是让曹书记知道了。
曹书记异常愤怒,拍着桌子发脾气。太过份了,简直就是污辱人嘛。不把人家的女儿当人看,他左安邦算什么东西?
这下,彻底把人得罪了。
左安邦估计都没有想到,曹慧会将这样的事情也告诉父母。换了一般的女孩子,跟男朋友之间的事,绝对不会跟家人讲。
但他忽略了一点,曹慧与人不同,她自幼多病,思想比较脆弱,再加上左安邦自以为吓吓她,这事情就能掩遮过去的,哪知道事与愿违?
曹书记说要去市委,找左安邦理论。
却被老伴拦下了,“你去又有什么用?他要是一口咬定,是曹慧自愿的,你能拿人家怎么办?”
的确,本来这事,是曹慧自己同意的。只是没想到左安邦翻脸不认人,这才伤了曹慧的心。
曹书记急得跳,“难道你就让我憋着这口气?”
想自己堂堂一个县委书记,居然要受这种气,他哪里肯罢手?最让人气闷的是曹明,平时很匪气的曹明,此刻闷在那里,一声不吭。
看到老爸要去市委找说法,他才冒出一句,“你去有什么用?他是市委副书记,官大一级压死人。上面根本就不会帮你。”
曹书记火大了,啪了儿子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你妹妹被人这样了,你一个屁都不敢放!”
曹明说了一句,“老爸,你打我有什么用?实力决定一切。你能搞得过他吗?再说这事,本来就是妹妹自愿的,人家只不过是顺水摸鱼。”
曹书记气疯了,又要打人。
幸好顾秋来了。
看到顾秋,曹书记努力让自己冷静。但这口恶气,他肯定咽不下去。
顾秋说,“你现在也不要去市委,去了同样找不到人。这件事情还是只能私下解决。”
曹书记没好气地道:“还能怎么解决?我要去省委找左书记告状,我就不信,他堂堂一个副书记,居然能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顾秋知道,他去了省城,也见不到左书记。
但是老曹不听,顾秋也不好再怎么阻拦。幸好这件事情,被宣传部严格控制,没有多少人知道。
但是一些知道内部消息的人,私下议论这件事情。左安邦的突然离开,返回石安市,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想。
第二天,曹书记叫上司机,就去了省城。
顾秋知道,他此去肯定无功而返。
但是这个消息,却被怀副书记传到了左安邦的耳朵里。左安邦很生气,在办公室骂曹书记不识相。
因为这件事,左安邦对曹书记产生了怨恨。就他而言,打心里认为,曹慧这么大的人,跟男人发生关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偏偏闹得这么大,还跑到省里去闹。
他就决定,给曹书记一点颜色看看。
省委书记孔秘书接到左安邦的电话,左安邦叮嘱他,无论如何,也不要让曹书记见到自己叔叔。
在省委大院,如果左书记不想见你,你是永远都见不到他的。
孔秘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清楚两人的关系,因此也不得不给左安邦面子。
下午二点多,曹书记赶到省里,果然碰壁,见不到左书记本人。做为一名县委书记,他非常清楚,这件事情不能乱来,如果想讨个说法,就要冷静处理。
当然,他来见省委书记,就是想给左安邦一些压力。
可没想到市委副书记兼市长,亲自给曹书记打电话,“老曹,究竟有什么事情想不开?有事回来说,你去省里干嘛?”
曹书记说,“我要见左安邦。如果他不见我,我就去见左书记。”这也是老曹的真正用意,必左安邦出面与自己对话。
市长说,“你先回来再说,这件事情,我和老崇正在商量。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利啊!你是多年的老同志了,要以大局为重啊!”
话里的威胁之意,曹书记当然听得明白。又是以大局为重!
曹书记当然懂,要不是以大局为重,他敢发飙了。
在市委领导的劝慰下,他又返回了市委。
与此同时,顾秋接到市委的电话,市长跟顾秋对话,市长说,老曹最近情绪有些不稳定,态度和思想有些偏颇,希望顾秋以大局为重,要保证工作顺利进行,同时也要对县委的工作,多加注意。
顾秋心里暗暗震惊,左安邦到底是左安邦,手眼通天,这么快就把市委领导都做通了工作。看这样子,现在他们这些人都会联手来打压曹书记了。
曹书记处境不妙矣!
市长的用意很明显嘛,如果曹书记不听话,班子就会调整,在调整期间,要顾秋多多注意,主持市委以及政府班子的正常工作。
这充分说明,左安邦已经跟这些重要领导,达成协议了。当然,对于这些官场大佬来说,他们自然会衡量得失。左书记和小小的县委曹书记相比,孰轻孰重,他们心里非常清楚。
冲着这件事而言,他左安邦不出面,市委也会这样决定的。如果这样的事情闹大,上面肯定会怪他们不作为。
为什么当初不摆平呢?你们这是不为领导分忧嘛!
一旦事情闹大,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因此,市委班子决定,在最小范围内解决这件事。
曹书记呢,在回去的途中,突然冷静下来。其实他完全可以意料到,这事情不会有太大的结果。左安邦完全可以以谈恋爱的名义,推得一干二净,自己所有的挣扎都只是徒劳。
他思前想后,在别人看来,也许无法相信这些事实。县委书记的女儿,也会受辱?
不过当时的情况,并不是左安邦强迫,而是曹慧自愿的,只不过左安邦在事情发生之后,有点无赖。
现在左安邦一直在心里琢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自己当时产生幻觉,错把曹慧当成了白若兰呢?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但当务之急,他得马上撇清这层关系。
顾秋在清平县里,一个人关在办公室。
秘书长很奇怪,都不知道老板在干嘛。顾秋来到清平县刚好二年,看着他从一个副县长,爬到县长的位置。
秘书长心里就在琢磨,顾县长将来的成就有多高?有一些令秘书长很感动,就是顾秋上位之后,没有把他这个秘书长替换掉。按常规,秘书长都是由县长亲自提名,才有资格担任这个职务。
通常情况下,秘书长是老板的亲信,而顾秋,却用上了他这个老人。这一点,他有些感激。
曹书记家里的事,秘书长当然知道了,但是他一直很奇怪,如果曹书记因此而被调走,清平的书记会不会是顾秋呢?
这种可能性好象不大,就算是曹书记被调走,也应该从上面或其他地方调一名书记过来。
但是左安邦突然离开后,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测。
清平之行,对左安帮来说,简直就闹了一出乌龙,顾秋没有对付好,却把自己弄了一身骚。
此刻顾秋在办公室里琢磨,自己必须帮曹慧一把。当初要不是因为曹书记的决定,自己不会这么快坐上县长的宝座。
但是怎么帮老曹呢?顾秋就在琢磨开了。
市委的态度,顾秋基本摸清了,一致压着曹书记,不许他把这事掀出来。顾秋心道,这个老曹,够委屈的了。
想着吴承耀告诉自己的那些消息,还有曹慧的话,顾秋叹了口气,这个曹慧还真有些笨,傻乎乎的,真爱假爱分不出来。
这也只能怪她,太缺少爱了。
一时被左安邦的外表迷惑。
顾秋想,以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让左安邦灰头土脸的,只不过,他现在还不想动,要看看左安邦的表现和事态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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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 受了委屈还不让说
曹书记在市委,首先是市长出面,“老曹啊,你回来了。”
曹书记低沉地应道:“市长有什么指示?”
市长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嘛,一点都不虚心。我这个市长哪敢指示你啊。你现在是愤怒的刺猥,碰不得!”
市长还真说对了,他就是一只刺猥。以往的曹书记是个很冷静的人,今天他有些失控了。
市长的话,让他很生气的,心里埋怨道,要是你的女儿受了这等污辱,我就不信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做人,就是要将心比心,可太多的时候,太多的人都做不到这一点嘛。看到别人受委屈的时候,要人家理智一点,想开一点。
可他自己呢,受半点委屈,就闹得满城风雨,全世界都知道了。对于曹慧来说,她就是曹书记的心头肉。
这孩子命苦啊,从小就得了怪病,这不刚刚好起来,感情上受到打击,这可是致命的打击,万一这孩子疯了,后果不堪设想。反正曹书记想得很多的,也想到了最坏的打算。
更令他气愤的是,左安邦居然用十万块钱来摆平这件事。这不是污辱是什么?
曹书记说,“咱们都是有孩子的人,我只不过是想让他说句话,表个态。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市长说,“老曹,具体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但是你说的这种事情,我认为嘛,这是孩子们的事,应该由他们去解决。年轻人嘛,男未娶,女未嫁,在一起时间长了,发生点什么,这不也正常嘛。不是有句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你们谁没有年少轻妄过?”
曹书记正要说话,市长摆摆手,“你听我说,这件事情,本来不应该我出面,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把话说开了。这样吧,你呢,就不要再出面,由他们年轻人去解决。你看怎么样?”
曹书记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市长劝了半天,等于没说。先是把责任撇开,然后呢,又把他这个当父亲的一脚踢开,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叫自己不要插手了。
可儿女都是父母心头肉,自己不痛哪个来痛?看到他们受了伤害,还能无动于衷吗?
市长说,“老曹,你也是个多年的老干部了。儿女都这么大了,想开点啦!”
他递了支烟给曹书记,“听说你儿子曹明,在市里很活跃嘛。经常有人看到他在那些娱乐场所消费。他结婚了吗?”
曹书记要吐血了,市长这话里有话,暗指自己儿子曹明,不是也没有结婚吗?经常跟人家处对象,玩了不少女孩子。
如果曹书记真要追究这件事,那自己儿子玩过的那些女孩子又该怎么说?
到底是领导,说话一套一套的,叫你没办法反驳。曹书记瞬间感觉到自己白活了。
当然,他非常清楚。如果换了一个人,不是他左安邦的话,凭自己的权力,他只要一个眼色,就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但是左安邦的身份太特殊了,以致让这些市委老大们都出来为他说话。听他们的语气,反而是自己不对。
不应该干涉年轻人的事。
曹书记说,“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他自己出来表个态。”这样的要求,已经很低了。
可市长道:“表态?你要他表什么态?表个态有什么意思?大家见面多尴尬。”
市长拍拍他的肩膀,“老曹啊,有些事情,你知我知他知就行了,没必要太较真。”
看到曹书记不松口,市长生气了,“好吧!我说服不了你,是我这个市长的能力有问题。没办法跟你沟通。”
随后他就走了,也不理曹书记。
左安邦呢,肯定是不会出来见他,他见到曹书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这件事情搞得很糗的,左安邦一脸懊恼。
市长做了二个多小时的工作,曹书记都没有松口,他来到崇书记那里,崇书记问,“结果怎么样?”
市长说,“我是费尽了口舌,他这个人太固执,我看这样很不好。”市长坐下来,“不就是两个年轻人谈恋爱嘛,非得这样闹。”
崇书记在心里为难,今天一早得到消息,听说曹书记赶往省城之后,他就急了。
从这件事情上,他反复分析。
当然,错还是错在左安邦。可他无法去批评,指责左安邦。这个市委副书记跑到清平督促,督到人家县委书记女儿的床上去了。
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件事情,曹慧出了车祸,差点被人家撞死了。崇书记做为市委老大,他也有些觉得无奈。
换了自己,肯定也会闹的,曹书记这样子闹,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崇书记在想,给老曹一点好处吧!
他对市长说,“老曹在清平县也有些年头了,要不让他进市府班子?”
当然,这话他说了不算,得由上面决定。
但是做为石安市的老大,说句话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市长说,“看来也只有这样,他的确委屈了。我们应该安抚他一下。”
崇书记说,“先让他回去休息几天吧,等市委的结果出来了再说。”
曹书记被通知,先回清平县休几天假,工作由怀副书记和顾秋临时接管。
崇书记和左安邦,市长在商量这件事的处理结果,没想到左安邦极力反对,“不行,这不是交易,怎么可能当成交易来做?”
崇书记在心里骂娘了,要不是你这王八蛋管不住自己的脐下七寸,又哪来这么多麻烦?
但他不能这么说,反而很和谐的征求左安邦的意见,“那你的意思是?”
左安邦说,“感情方面的事,不能做为政治交换的筹码,这是我和他女儿之间的私事,他怎么就成了受益人?”
左安邦说,“退一万步说了,就算是我和他女儿有情感上的纠葛,那也只是因为两个人合不来而分手,做父母的,有必要插进来折腾吗?尤其是他一个县委一把手,做事没有一点原则。”
市长和崇书记都在心里嘀咕,这个左安邦还真他娘的绝情,好歹你也睡过人家女儿了,给人家一点好处你居然不同意。
两人对视一眼,“那这事就先缓缓。”
散了会,崇书记和市长都在心里暗暗思量,这个左安邦还真是个狠家伙,以后要注意点。这种人无情无义。
等曹书记回到清平县,顾秋基本上知道了整个过程,当然,市长与他的谈话内容,顾秋是无从得知的。
看到曹书记这脸色,顾秋就明白,他肯定受了委屈回来的。这一切,对于顾秋来说,早就是意料中的事。
因此,他约了曹书记喝酒。
曹书记心情很不好,喝起酒来也很猛。顾秋劝他,“这种事情,本来我不方便过问的。但是自我来清平之后,我就把曹慧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和亲人。她的事情,令我很难过,也很气愤。”
他端起杯子,“放心吧,这件事情总会有个结果,不可能就由他这么算了。”
曹书记道:“你还是不要参与进来,这对你没什么好处。顾秋同志,我老曹这辈子算是白活了,碰上一个这样的煞星。”
他猛灌了杯酒,“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啊!”
顾秋心道,这只是在下面而已,如果到了京城。那里各种势力鱼龙混杂,彼此之间斗得很厉害,不要说你这样的处级干部,到了那边的话,部级干部被人踩得不敢吭声的大有人在。
当然,顾秋不可能说这种话,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要必左安邦出来表个态,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顾秋心里已经有了对策。只不过他现在一直在观望,什么时候出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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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作茧自缚
左安邦不走,对顾秋而言,始终是个祸根。
自己在清平的政策,他都要干涉,让你干不成事,没法安心工作,这一切都与顾秋的意愿相背离。
跟老曹喝了酒回来,看到从彤抱着孩子在那里喂奶,顾秋走过去,“老婆,我回来了!”
从彤看他喝了不少酒,埋怨道:“又喝这么多酒,小心你的身体。”
顾秋说没事,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从彤喂奶。白白的乳*房,圆鼓鼓的,就象一对吹足了气的气球。
顾秋忍不住捏了下,奶水象喷泉一样射出来,弄了从彤一身。从彤瞪了他一眼,打开他的手,“吵死啊!”
顾秋就看着她笑,生过孩子的从彤,脸型胖了一些,比较饱满了,但是水色极好,白里透红。
顾秋说,“生了孩子比以前更漂亮了,性感了很多。”
从彤娇嗔道,“你就知道这些事,曹慧的事情,有什么消息没有?”
顾秋靠在沙发上,“你说能有什么消息?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是左安邦的不对,但是都在极力压制曹书记。”
从彤说,“那曹书记不是很委屈?唉!身为一个县委书记,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顾秋说,“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大鱼吃小鱼,不要说是这种事情,再离谱的事情都有。”对于京城那些事,顾秋当然知道很多。
京城那些公子哥们,常常发生争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然,他们之间的事情,大都私下里自己解决。
但也有一些闹大了,没法收拾的事,让两个家族为此仇恨,让矛盾升级。
象这种事情,从彤他们是无法知道的。
从彤说,“难道就这样算了?”
顾秋道:“你也不想想,市委那些人肯定要为左安邦擦屁股,如果事情闹大,对他们也有影响。因此谁都在拼命捂盖子。再说曹书记自己嘛,也不敢太过分,只能适可而止。做为一个县委一把手,他知道没有什么比稳定更重要。因此老曹一肚子的苦水没处诉啊!”
从彤说,“以前我总是以为,有当官的父母,日子过得很潇洒,现在越来越体会到其中的难处。说实在的,我都有些害怕,更有些担心。这个左安邦可不是个普通角色,他总是在盯着你呢!”
顾秋说。“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他暂时拿我没有办法。再说,现在他可是自身难保,急于把这件事情撇清。京城那边传来消息,左家有麻烦了。”
从彤当然不知,她问顾秋,“发生什么事了?”
顾秋笑道:“两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把京城一位名媛给放倒了,这事闹得很大,对方也很强势,这两小子估计要坐牢。所以左家现在是分身无术,左安邦也没什么心思来对付我了。”
从彤呆了半晌,果然水深似海。
从彤道:“那曹慧的事,我看你就不要去插手了。”
顾秋唉了声,“如果我不插手,那可是对不起老曹啊!”曹书记当初做出的决定,用自己在市委的面子,挤走了以前的县长,为顾秋争取了时间和机遇,顾秋可不能知恩不报。
可怎么必退左安邦呢?顾秋还在琢磨。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在考虑这事。一定要必得左安邦进退两难。半夜的时候,他给吴承耀打了电话,问他关于那段录相的事情。
吴承耀说东西在自己手里,顾秋道,“那你给我拷贝一份,哦,女的记得打码。”
吴承耀会意过来,说知道了,我弄好了通知你。
这件事情,还真亏了吴承耀,在无意中拍到了这一幕。如果没有这些证据,估计顾秋就要头痛了。
第二天上午,吴承耀就打电话过来说,东西好了,怎么给顾秋。顾秋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亲自去省城,这样的事情,不宜让太多的人知道。
从吴承耀手里拿到东西,顾秋在电脑里看了一遍。录相中,完全可以看出,曹慧的确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更有些迎合,迫不得已的味道,因此,在这方面,左安邦就算是有错,过错也不大。
唯一的就是他后面那一步棋走错了,如果他不去威胁曹慧,不用钱来买断两人的关系,或许这一切都不存在了。
偏偏在关键时候,左安邦走错了一步。
顾秋给二叔打了电话,说有重要东西给二叔。
跟二叔一说,二叔就笑了起来,“来得好及时。”顾秋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叔叹了口气,“你二哥和你三哥被他们必得好苦,简直就是一败涂地。”
顾秋心里一惊,左系对顾家的围剿,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正象二叔说的那样,他们是在拿顾家子弟当靶子,来练兵呢!
但是二哥和三哥,都已经被人家必到了绝境。
顾秋暗暗叹了口气,尽管他非常讨厌这种斗争,但是却无可奈何去改变什么。
二叔说,“我马上派人过来取。”
二叔的人连夜赶到南阳,披星戴月,来回奔波。顾秋交了东西,返回清平县。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待好消息的到来。
第四天的网络上,出来了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的男主角,自然是左安邦,但是女主角的脸,根本就看不出来,很多关键时候被打了码。
左安邦在办公室里,突然接到京城方面的电话,他打开视频一看,顿时气得七窍冒烟。
关于左安邦和曹慧的爱爱视频,并没有保存太久,就被人删除了。但是一些港台媒体上,出来了这样的消息。
说左家的人都是纨绔子弟,玩弄女性。先是有左痞子二兄弟,用药物迷倒京城名媛,欲图不轨。后有左安邦的爱爱视频流出。
一时之间,左家上下都很被动。
左家老爷子打电话给左书记,严励的喝叱左安邦的荒唐行径。左书记听到这样的消息,实在是头痛不已。
按理说,左安邦不应该犯这种错误,但是他偏偏栽在这上面。左书记的秘书给左安邦打电话,叫他马上滚回来。
左安邦就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
赶到左书记家里,看到叔叔满面怒容,厉声喝问,“你自己好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左安邦说,“叔叔,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安排吗?虽然我有错,但是这错误是别人事先设定好的圈套。我建议立刻派人查找这视频的来源。”
左书记骂了句,“荒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左安邦也知道,现在不是追查视频来源的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必须想到一个办法,来给社会一个解释。
此刻,左安邦想到一个极为痛苦的问题。虽然他没有结婚,但是这段视频,足以毁掉他的前程。
左书记瞪着他,“你自己想怎么办?”
左安邦头痛了,“叔,我被人陷害了。”
左书记很不高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从这流言蜚语中解脱出来。”
左安邦眼中燃起一道希望的火花,看着左书记问,“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
左书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只有你自己站出来承认和这个女孩子的恋爱关系,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什么?让我承认跟她的恋爱关系?”
左书记道:“不仅如此,你还要马上娶她为妻,否则消除不了这种误会。这将对你,对我们左家都是一种致命的打击。现在京城那边有人盯得紧,你自己看着办!”
左安邦霍然站起来,“不可能,我不——”
“混账——”左书记骂了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事情你都做不好,怎么配做左家的晚辈!”
“可是——”
左安邦急了。
左书记喝道:“什么都不要说了,就这么定下来,这件事情由我跟你父母做主,马上跟这女孩子成亲。”
左安邦:天啦!怎么会这样?
ps:好吧,今天不设防,我们一起冲!
第684章 市委书记亲自做媒
夜深了。
左书记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沉默了很久。
从京城传来的消息,总有些令人不愉快。京城名媛遭遇左痞子兄弟污辱事件,引起了轩然大波。
对方步步紧必,压得左家喘不过气来。不论他们如何努力,对方都紧追不舍,一定要把左痞子两兄弟判刑。
这种高层的搏斗,下面的人自然感觉不到。但是左书记却能深刻体会这种波动。
当初他就反对左系无谓的挑起矛盾,针对顾家展开行动。说什么这只是一场实战演练,没想到此刻后院起火。
得罪了更大的权贵,左系的被动,让左书记一愁莫展。对方趁机抓住左安邦爱爱视频事件,大肆做文章。
试图将左系第三代中的领军人物打下去,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不采取措施的话,左书记担心会带来更大的波及。
显然,他这个决定是非常明智的。
当他和老爷子通过电话,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老爷子马上同意,并让左安邦的父母给左安邦下死命令,在最短的时间内,与曹慧完婚。
这么做的用意十分明显,就是要用事实来击溃这段流言。如果左安邦与视频的女主角是男女朋友的话,那么就不存在着道德上的败坏。
相反,他们之间的行为,并不可耻,而是一种情到深处的自然迸发。那么拍这视频的人呢,认真追究下来,是违法的。
左书记用心良苦,左安邦痛不欲生。
自己假戏真做,居然弄巧成拙,难道这一辈子,真要娶曹慧为妻?只要他一想到曹慧那形如小笼包的胸部,他就想吐血。
曹慧并不丑,只是身子太瘦弱,胸部发育不完全。
可这并不是左安邦所需要的,他的心里,脑海里,只有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若兰。
左书记的决定和京城的命令,他当然知道,身为左系后人,绝对不能违抗命令,否则后果很严重。
在使命和爱情面前,左安邦无从选择,面对他的,只有屈服和委曲求全。
左书记还在书房里,沈如燕来了,轻轻问,“怎么还不去睡?”面对娇妻,左书记脸色沉重。
沈如燕说,“真要让安邦娶那女孩子为妻?”
左书记说,“人家好歹也是个县委书记的女儿,亏待了他吗?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沈如燕柔声道:“要是没有斗争多好,每个人身上就没有这么多压力了。可以自由自在,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
面对娇妻的感叹,左书记深以为然。
不过他毕竟是一方大员,不会如此娇情。
左书记说,“男儿在世,当横刀立马,建不世功业,哪能容得下他们儿女情长!”
沈如燕说,“有时我也在想,豪门的日子,其实不如普通人家。想想晓静,一个人漂泊在异国他乡,我心里总是有些难过。”
左书记道:“人要不断的遇到挫折,才会慢慢成长,如果一直呆在温室里,对他们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沈如燕幽幽地叹了口气,“也许吧!男人的想法与女人不同。而我们女人,更多的是追求安逸,宁静的港湾,可事实上,哪里又有安逸而宁静的港湾呢!”
左书记很奇怪的打量着娇妻,真搞不懂她为什么如此感慨。他对娇妻道:“早点休息吧!”
灯光暗下去,夜幕沉沉。
正在酒店里喝闷酒的左安邦,气得肺都要炸了。
自己这算什么?作茧自缚吗?
为了离间曹顾两人,诱曹慧下水,没想到反而搭上了自己这辈子的幸福。
左安邦心里很不服气,想发作,偏偏又无处借力。
他当然知道,一旦这个命令下来,再也无法改变。
这就是豪门权贵家族中人的命运,服从是他们的天职。
曹书记为了女儿的事,懊恼了很多天。
周五的下午,突然接到市委崇书记秘书的电话,说老板让他马上赶过去。
曹书记心里非常不痛快,却又无可奈何。叫司机送他到市委崇书记家里的时候,刚好是下班时间。
崇书记今天很客气,看他进来,首先扔过一包烟,然后叫他坐。曹书记看到他脸上的笑,古怪极了,怎么也猜不透崇书记的心思。
崇书记一脸笑容,“老曹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嘛,有些事情,看起来是坏事,其实未必就真的是坏事。这个世界很神奇,坏事能变好事,好事也能变坏事,你现在明白了吧?”
曹书记还是捉摸不透他的意思,可人家崇书记一点都不心急,慢吞吞的,“今天晚上你就留下来一起吃饭,我们两个喝几杯。”
曹书记说,“你这不是鸿门宴吧!”
崇书记就笑起来,“是鸿门宴,你怕吗?”
曹书记道:“来都来了,就算你真有项庄舞剑,我也是无可奈何。”崇书记指着他,“你看,你看,还有怨言吧!”
这个崇书记,还真有扯,饭菜没有熟之前,他一直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总是不切入正题。
可把曹书记给急疯了,一直在心里琢磨他究竟是什么用意?看崇书记的表情,应该不象是坏事。
可不是坏事,还有什么好事吗?曹书记可想不出来,自己最近还能摊上什么好事不成?
保姆终于把饭菜做好了,崇书记就喊,“来,我们喝两杯。”
曹书记坐过去,也不管其他人来不来吃饭,两人就先喝开了。
崇书记坐在那里,看着老曹笑了起来,“你应该敬我一杯酒。”
曹书记说,“这是应该的,可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啊?”
崇书记道,“先敬了酒再说。”
曹书记没办法了,只得给他敬酒。喝完了这酒,崇书记蛮有意思地道,“今天在我家里吃饭,下次得让你请客。”
他喝了口酒道,“我想今天叫你过来喝酒,下面要跟你谈的事情,应该是件皆大欢喜的大好事。”
看到他又卖关子,曹书记头大了。以前他总跟别人卖关子,现在终于体会了这种心情。
崇书记说,“其实今天我是奉左书记的命令,前来说媒的。”
咚——曹书记手里的杯子掉下去,“说什么媒?”
这句话,让他变得十分警惕。
崇书记放下筷子,“你应该也知道,左安邦同志是左书记的亲侄子,由于一场误会,他们之间有了那种关系,左书记得到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做出决定。让左安邦娶你女儿为妻。”
曹书记的心情又沉重了,左安邦的为人,他已经领教过了,再让曹慧嫁过去,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
做为一名县委书记,他当然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左系难以招架,否则他这辈子也不可能与左家攀上亲戚。
崇书记看到他发愣,就轻轻拍拍桌子,“这可是左书记亲口说的,左安邦同志也同意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左书记交代了,越快结婚越好。”
曹书记问,“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问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问得傻。崇书记道:“左家的家世就不要我说了,你应该知道的。关键就看你的意见,左书记还等着我回复呢!”
曹书记想了想,“这事我还得问问她自己。”
崇书记道:“你一个家长,这种事情需要征求小孩们的意见吗?自古有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好过问的?我看就这样定下来吧!”
曹书记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崇书记的话很霸道,象是有种你不嫁也得嫁,嫁也得嫁的味道。
在崇书记家里喝了酒后,他住有市委宾馆里。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让曹书记有点无法适应。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曹慧?
左家的决定,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要求两人马上结婚,越快越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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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凄美的求婚
崇书记说,“老曹啊,其实儿女们的事情,跟工作上是一样的,这条路走不通,变通一下就行了嘛!”
变通!
什么叫变通?这可是官场上,最常用的语言。但有此仔细想起,变通与阿q精神没什么两样。
当一个人受了欺负,被人扇了两个耳光的时候,变通一下,用物理学的原理解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人家打了我两耳光,我不也打了人家两脸蛋嘛?
官场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他们能用世界上最平凡的语言,来解释种种现象。而且解释得那么合情合理,冠冕堂皇,叫人心服口服。
这样的技巧,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运用得熟悉,没有一定官场阅练的人,很难做到这一点。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人家上了你女儿,你女儿不也享受了嘛!
左安邦要迎取曹慧的消息,不径而走。
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了,顾秋最先得到消息,由于京城那边左家出来避谣,解释左安邦之行为,是与女朋友,未婚妻真情流露发生正常性*关系,对于前段时间的谣传,左家将保留追究造谣者法律责任权力。
顾秋看到这消息的时候,当时就哑然失笑,连他都没有想到,左家竟然有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方式是最直接有效的,而且可以反戈一击,真要是左家没有与京城强势发生冲突,估计他们真的会追究拍摄者的责任,这一点,对于他们的能力,勿用质疑。
但是只要顾秋想到,左安邦要和曹慧结婚,他就觉得好笑。左安邦是多么傲气的人,为了这个稀里糊涂的错误,他要用一辈子的幸福来承担这个后果。
真不知道此刻的左安邦心里会怎么想?
但是左安邦的确已经出现了,这是他不辞而别之后第一次现身。左安邦带着长辈,来清平县提亲。
曹书记的工作,早就做通了。
只有曹慧,曹慧心里当然不痛快,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哭得稀里哗啦。
对于她而言,这是一段美丽又浪漫的故事,偏偏中间出了波折,一下打碎了她所有的梦。
当她在万分绝望的时候,又传来一个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实,左安邦就坐在她的面前,那么真实,又那么飘渺。
曹慧的眼泪,就象这春江的河水,一波接一波。
她无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这种幸福来得太意外了,如果没有中间那段意外,她完全相信,自己坠入了幸福的爱河。
可这条河,差点淹死了自己。
蓦然醒悟,自己追求的真爱,遥不可及。
大家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左安邦的心情,如此煎熬。
眼前的女孩子,将是他这辈子要面对的妻子。可每次看到曹慧,他都多么希望她就是白若兰。
白若兰这个远在海内的华裔女子,已经深深地烙进了他的脑海里。似乎触手可及,又似乎无影无踪。
不得不承认,左安邦是一个极为理智的男人。
在梦想与现实之间,他迅速做出一个选择。男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心中庞大的宏图梦想,他必须付出自己的这段感情,必须无条件牺牲自己在爱情上的追求。
房间里静得可怕,曹慧终于忍不住了,泪眼朦胧,“你就真没有一句话要跟我说吗?”
女人,终归是女人,她们的心永远都那么脆弱,那么柔嫩,一戳就破。
或许,在那一瞬间,她已经决定原谅左安邦了。
左安邦抬起头,“曹慧,原谅我!是我不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左安邦会跟曹慧这样说话。而在曹慧眼里,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自己面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左安邦。
他是那么的优秀,那么令人着迷。
他有着一米七八的个子,有着俊朗的面孔,深遂的目光,一付没有任何度数的眼镜,尽显斯文。
曹慧仿佛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不真实的梦。
左安邦说,“我是来向你求婚的,嫁给我吧!请原谅我以前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浑蛋。”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在办公室里,大会小会上,那么高傲的市委副书记,此刻竟然是如此的柔情万种。
曹慧含着泪,“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左安邦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我都站在你的面前,这还有假?”
曹慧带着哭腔,“那你以后还会不会不要我了?”
左安邦摇头,“不会,不会!”
有人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隔千万里,而是你喜欢的人就在你面前,拉着你的手,你却不知道他话里的真假。
曹慧喃喃道:“我……我……我——”
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一次泪流满面。
左安邦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红色小盒子,“打开看看!”
曹慧说,“这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曹慧咬着唇,轻轻地打开这个象征一生幸福的盒子,哇——!
一颗璀璨夺目的钻石,在铂金的戒指上夺目生辉。
带着一种五彩的光华,那么的迷人,那么的美丽无限。
爱情,并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语言,有时行动更能证明一切。当左安邦拿出这个戒指,曹慧又一次哭得稀里哗啦。
对于一个缺爱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一刻更感动?尽管曾经被欺骗过,被伤害过,被抛弃过,如果这一切能够重新来过,那么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当左安邦拿起这颗戒指,深吸了一口气,动作稍有些迟缓,仿佛在做一种强烈的思想斗争。当然,在曹慧的眼里,他的犹豫和迟缓,那只是一种凝重与慎重。
当戒指缓缓套进曹慧瘦弱的手指上时,左安邦的牙齿咬得很紧,很紧。仿佛那一刻,他身上背负着千均重。
做为左系第三代领军人物,他的身上有太多的光环,太多的荣耀,但是也有太多的使命,容不得他走错一步。
偏偏,他走错了这一步。
戒指套下去,锁定了一生的情缘。
可左安邦却觉得,自己的灵魂在那一刻被抽离,他的心,已经不在了。
他看到的,就是那场漫天飞雪下,一个冰冷绝伦的冷艳女子。白色的羽绒服下,无比动人的娇躯。还有白若兰从来都不拘一笑的脸。
飞雪连天,白茫茫的一片,白若兰站在雪地里,那种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的情景由然而生。
左安邦的脸上,出现一丝奇怪的笑。
这个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不知出现了多少次了,今天给曹慧戴戒指的时候,再次看到这一幕,左安邦慢慢有些神往。
突然,他看到了一张极不和谐的脸,顾秋没心没肺地笑。这个笑容的来源,竟然是顾秋在提笔写完若兰路这三个字之后,露出的会心一笑。
这几个镜头融合在一起,同时出现在左安邦的脑海里。于是他脸上的笑,倏地僵在那里,他的表情变得特别的怪异。
曹慧吓了一跳,伸手戴钻戒的手,“你怎么啦?”
左安邦猛然缓过神来,“没事,没事,这戒指真好看。”其实戒指带在曹慧手上,略有的大。太大,就容易掉出来。
但是这种象征幸福的钻戒,曹慧是绝对不会让它掉出来的。左安邦柔声道:“走吧,我们出去吧,别让大家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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