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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楼月     官道红颜txt下载     官道红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44章 跟我玩这一套

    周四,县委常委们去市里开会,因为人多,曹书记就叫秘书长安排一辆中巴车去了。

    在石安市,只有清平县的人坐中巴,其他县的干部都是坐小车。宣传部长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寒酸了,被人笑话。”

    曹书记就不悦了,“什么笑话?谁来说笑话?不要说我们县里没钱,就算是有钱,同样可以坐中巴车过来,不要以为领导就要坐小车。”

    宣传部长不好意思了,被曹书记数落了一顿,他只是嘀咕,万一出个什么事情的,一箩筐全挑了。

    前不久报道了一起交通事故,说一个乡镇的十几名干部,在途中出了意外,结果全部成为烈士。

    这种事情,并不是说一定会发生,但是大家都坐一辆车子,就有可能。万一呢?

    那就完蛋了,被阎王一网站打尽。

    宣传部长嘀咕着,可这种话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会被人骂死的。

    这不是咒大家出事嘛,宣传部长嘀咕了几句,也不吱声了。

    在市委开会,大家都坐在那里,整整齐齐的。市委领导发言,顾秋的目光,落在那个副书记身上。

    年轻的副书记,三十出头,戴着一付眼镜,留着一个分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可他的前面的牌了上,清清楚楚写着,“左安邦。”

    顾秋一直不知道左安邦来南阳了,可左安邦这个名字,一直印在顾秋的脑海里。

    因为左安邦是左系第三代领军人事,想不引起顾家人注意都难。很多的时候,顾家长辈就跟他们说,“你们看看人家左安邦,他就是你们的目标,超越他,懂不?”

    那时顾秋还在上大学,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上左安邦。这个曾经的神话似人物,终于让自己见到他的真面目了。

    左安邦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稿子,他也要在会议上讲话。顾秋看着他的时候,他似乎很认真,根本就没有留意到顾秋的存在。

    左安邦的出现,显然让顾秋很震惊。他迅速在心里分析,既然左安邦出现了,那么二叔为什么不通知自己?

    顾家管这些事情的,都是二叔,他在关注着左系的布局和动静,左安邦这号人物,不可能没进入他的眼里。

    顾秋迅速做出一个判断,这有两种可能,一是二叔和大伯他们在做沟通,二是他们上面已经知道了,却故意不告诉他。

    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顾秋已经没什么心思听上面的人做报告,他就在心里琢磨这些事。趁着会议休息的空隙,顾秋给老大和老二发了条短信,问他们那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两人很快就回了信息,果然不如顾秋所料,在他们那里,也有左系人物的出现。

    不过老二很奇怪,左安邦竟然到了石安市,以老二的性子,那么傲气,肯定是想和左安邦一较高下的。可左安邦竟然没有选择他,这是为什么?

    会议要开三天,第一天开完了,大家都在房间里休息。顾秋接到左安邦秘书的电话,“顾县长,书记让你到他办公室来一趟。”

    接到对方的电话,顾秋就在琢磨,左安邦居然找上自己了?看来真的是来者不善。

    顾秋看看表,都快要到吃饭的时候了,左安邦叫自己去干嘛?

    当他赶到市委副书记办公室,秘书说,“稍等一下,书记正在忙。”

    顾秋只好在外面等着,秘书走进去,悄悄说,“顾县长到了。”秘书并不知道顾家与左家的恩怨,因此及时通报。

    左安邦正和曹书记和怀副书记在说话,听到秘书的传话,他说了句,“没看到我正和两位县委的同志在谈话吗?”

    秘书马上明白了,退出去告诉顾秋,“你再等等吧!”他心里很郁闷的,曹书记和怀副书记都是清平的人,为什么就让顾秋在外面等?

    顾县长也是清平的人啊?而且是政府一把手。难道这样的安排,有什么深意?

    顾秋在外面等了很久,他们都没有出来。可这种事情不能催,人家是老大,他说什么时候见你,就什么时候见你。

    左安邦在办公室里,听怀副书记说完了,他才道:“老怀的境界不错啊。有经验,有能力,还有资历,做个副书记,屈才了吧1”

    曹书记心里一顿,这是什么意思?最近怀志远说话的腔调,大有不同,好象比以前高调一些了。

    在清平这么久,他一直很低调的,不论班子里发生什么争论,他从不参与。有人说他是老好人,但也有人说,他太阴了。

    怀副书记之所有一直没有扶正,一个是曹书记比他份量重,另一个是,他的背景实在有限。

    没有背景,你想当一把手,这种可能性不大。而且一旦出事,你就死得快。

    但是今天新来的市委副书记,突然这样说,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什么意思啊?

    曹书记当然想开了,不过他脸上依然挂着笑。

    说,“还是左书记有眼光,志远同志这人的确不错,经验非常丰富,团结同志,是位难得的好战友,如果没有他的支持,我还真有些不适应。”

    左安邦笑了,“嗯,曹书记也很肯定你的成绩,老怀,今年多大啦?”

    怀志远一脸笑容,“五十二了呢!”

    左安邦笑了起来,“才五十二,还年轻,年轻,可以好好干二届嘛。哎,我发现你搞经济也有一套啊,怎么你们县里一直没什么起色呢?”

    怀志远道:“左书记过奖了,我只不过是纸上谈兵。”

    左安邦的眉头皱了下,这个笨蛋,知道我在干嘛不?居然不知道借势而为,真是一个笨蛋。

    曹书记心里太清楚了,怀志远谈经济,就象那些专家一样,一套一套的,说得几十套,但没有一套适用的。

    搞经济,进政府,必须得实干,没有实干精神,你说什么都是白搭啦!他目前还搞不懂左安邦的用意,只能试探着去。

    怀志远则知道,前几天他在左安邦家里,听到左安邦说了这么一句话,“顾秋同志太年轻,当副职还可以,如果让他当政府一把手,就有点过了。这个考虑有欠妥当。”

    听到这句话,怀志远心里一喜,这不是很明显嘛,让顾秋当副职,自己去当县长了。

    可顾秋是代县长,这么说来,他会不会不让顾秋这个代县长把代字去掉,在选举的时候,把他搞下来呢?

    虽然只是他的想法,但他心里那种按耐不住的喜悦,几乎表现到脸上了。曹书记暗道,几届县长都不行,还是顾秋来了之后,渐渐有了起色,难道不成新来的副书记准备插手清平的事?

    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左安邦说,“曹书记,晚上一起吃饭吧!”

    曹书记忙道,“这个恐怕不好吧!”

    他知道左安邦的意思,真没有这个想法,因为他问曹书记,晚上一起吃饭吧?

    言下之意,我们要去吃饭了,你呢,要不要去?

    曹书记当然得找个借口,说自己没空,推了这个饭局。但是左安邦得把这个戏做全套了。

    其实跟领导说话,要品味的东西太多了,他们这些人啊,成天就在琢磨这个。如果他真心叫上你,一定说,“晚上咱们一起去吃饭。”

    有时,他们的语气更加霸道,甚至是命令似的,让你没有机会拒绝。当他们给你机会拒绝的时候,显然是不想跟你一起去了。所以曹书记说不去了,他有事。

    顾秋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左安邦这才看了秘书一眼,“算了吧,叫他明天再来。”

    秘书跑顾秋说的时候,顾秋心里非常明白,人家就是故意叫你过来坐冷板凳的。顾秋在心里一笑,跟我玩这一套,行啊!左安邦啊左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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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左安邦的用意

    第二天,左安邦又故伎重演,要顾秋去办公室见他,顾秋的秘书打电话过来,顾秋说,“我要崇书记这里有事,左书记究竟有什么急事?”

    秘书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反正老板交代下来,他必须去做。听说顾秋在崇书记那里,他就不好说什么了。

    左安邦得知这个消息,冷笑了下,想拉上崇书记做挡箭牌?他就收起东西,拿了一个包朝崇书记那边走去。

    崇书记正在接待客人,一时半会也没什么消息。但顾秋宁愿在这里等,也不会去他那里候着。

    左安邦过来了,看到顾秋,“你怎么坐在这里?”

    从语气上,绝对看不出任何异常。

    顾秋抬起头,假装现在才发现他的到来,忙起身递上一支烟,“左书记,你怎么也来了?”

    左安邦扬扬手,“我不吸烟,你还是早些戒了吧!”

    额?

    什么态度?好象没有什么恶意,顾秋犯嘀咕了,左安邦怎么如此好心劝自己戒烟呢?

    左安邦看着顾秋道:“你在等崇书记啊?”

    顾秋说,“嗯,我跟崇书记汇报点事。”

    左安邦左看右看,“就你一个人吗?”

    顾秋道:“曹书记上洗手间去了。”

    在官场上,有一种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是公事,一般都要两个人一起去。要是一方没有去,别人就会嚼舌根,怀疑你在领导面前说另一个人的坏话。

    就算你不这样说,别人也会这样想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党政两位一把手还是会一起去领导办公室。当然,如果有私交,在私人场合下会面,这种情况在所难免。

    顾秋这样解释,左安邦点点头,“抽个时间,我们好好谈谈。”

    顾秋说,“书记什么时候有空,我就有空。”

    左安邦道:“那中午吧。中午一起吃饭,我请客。”

    顾秋同意了,就中午。

    左安邦扶了一下眼镜,立刻出门去了。

    顾秋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有些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左安邦看起来好象没什么敌意。”顾秋在心里嘀咕着,眼前的这人,显然与传闻中的左安邦有些出入。

    中午两人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就在市委食堂里吃饭。

    石安市经济再落后,也要比县城强多了,光是这家食堂,也显得有些档次。当然,这是市委的大食堂,其他单位是根本不能比的。

    左安邦的秘书,早就在这里定了一个包厢,顾秋来的时候,他在门口迎接。“顾县长,这边请!”

    顾秋随着他进了包厢,秘书说,“你稍等一下,书记马上就到。”

    果然不到五分钟,左安邦就打着电话过来了,看到顾秋在,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两人面对面,左安邦呢,似乎很忙,一个电话打了好久,顾秋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尴尬。

    等他打完电话,才喊秘书,“叫他们上菜。”

    秘书跑出去吩咐了一声,服务员立刻就上菜了。

    左安邦说,“喝点酒吗?”

    顾秋道,“中午就算了,再说我最近也戒酒,不能喝。”

    左安邦问,“听说你脑内有个肿块?会引起你头痛,对吧!”

    顾秋抹了把汗,这个情况他都掌握到了,说明他对自己了解很彻底。顾秋点点头,“现在好多了,戒了酒,它也不再随便发作。”

    左安邦说,“那就好!身体最重要。”

    目光看着顾秋,要是你身体垮了,那多没劲,这戏就没得玩了。

    顾秋看着他,同样在心里暗思,我的身体会很好的,放心吧,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倒下去。

    他对左安邦道,“今天请我过来,究竟有什么事?”

    左安邦笑了起来,“你警惕性蛮高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找你过来,无非只是想说几句话。”

    开了饮料,两人边吃边谈。

    左安邦说,“你我心里都非常清楚,明白两家的恩怨。可我最近一直在想,两家这点恩怨由来以久,都几十年了,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要让我们下一代来承担?既然我来到了石安市,又坐在副书记这个位置上,我想说的是,以后我们都在同一个地方为人民服务,见面的机会很多,大家又都是年轻人,没必要象仇人似的,对吧!”

    顾秋说,“你能考虑到这些,能这么想,我感到很欣慰。本来这就是上一代的恩怨,我们的加入毫无道理,我也曾和左书记谈过,这些话题,实在不应该继续下去,就让时间来冲淡它,让它慢慢的消失。”

    左安邦哦了一声,“你还和我叔说过这些?看来我叔对你不错。”

    顾秋道:“在我的印象中,左书记是比较开明的,他这个人不喜欢武断,亲疏分明。是一位不错的领导。”

    顾秋给老左带高帽子,要是老左知道,他把自己往泥潭里拉,肯定会骂死这个家伙的。

    左安邦早就听说,左书记居然默认顾秋在他家里出入,当时他就很生气,没想到今天顾秋又提起这事,更加证明了他心里的猜测。

    顾秋呢,一个劲地抬高左书记,衬托他的伟大。左安邦却不吭声,等顾秋说完,他才道:“我叔的确是个好人,他或许我一样,希望化解这段仇恨。”

    他端起饮料喝了口,“我希望你也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在以后的工作中,不要把个人情绪和家族恩怨带进来。”

    顾秋道,“这不是我的习惯。如果真这样,我也不会呆在南阳。”

    左安邦点点头,“希望你在清平过得愉快,开心。”

    两人吃了饭后,各自离开。

    顾秋一直觉得好奇怪的,左安邦居然亲自请自己吃饭,又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决定化解,或者说,他不希望家族的恩怨,在他和顾秋之间再次起了冲突。

    顾秋就在心里反反复复琢磨开了,左安邦向自己表明这个态度,究竟意欲为何?

    下午又是开会,一切正常。只是晚上,怀副书记又出去了。曹书记叫顾秋过去下棋,两人在房间里,曹书记说,“今天我们杀一盘,多了不来。”

    顾秋说行,可曹书记下棋的时候,棋风跟以前完全不同,那种雷厉风行的棋势,如暴风骤雨般杀过来了。

    顾秋暗暗觉得奇怪,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曹书记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下到后半场的时候,曹书记开始将军了,很猛烈的一系例将军。把顾秋必得没办法了,拿着帅旁边的小士来回不停的移动。

    曹书记说,“老官不动,旁边的小士倒是十分活跃。”

    顾秋说,“别小看这只仕,它的作用不少,至少可以保护老将不被你将死。”

    曹书记说,“老将稳坐中央也不行,得动动。”

    两个终于又下了个平手,曹书记说不下了,不下了。

    顾秋也随他,他对顾秋道:“最近气候不对,总感觉到象要下雨似的。而且我已经感觉到,雨水都打到自己身上了。”

    顾秋看着老曹,“曹书记,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曹书记道:“棋也下了,茶也喝了,你还要我说什么?”说到这里,他就看看表,“老怀好象又出去了。”

    最近老怀很活跃,两人心里非常清楚。

    可老怀究竟去干了什么?别人又哪知道啊?曹书记这么说,那是因为上次左安邦当着他的面,一再表示,老怀是个大将之才,要重用。

    他话里的意话,曹书记可猜测了好几天。

    究竟是要自己让步,还是要在选举的时候,把顾秋拉下来,这个问题,他要搞清楚才心甘的。

    曹书记是老官场,左安邦反复强调怀志远的能力,绝对是向自己传递一个信号。

    如果他们要在选举的时候搞鬼呢?更有一种可能,左安邦在劝自己,要听话,要配合他们的工作。可怎么配合?曹书记还摸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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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怀副书记想干嘛?

    顾秋也在想,左安邦释放的,是不是一个和平的信号?

    如果没有跟老大,老二他们商量,顾秋可能真的会误会,但是他听老大和老三,还有老三,老四说,他们的地盘上,纷纷出现了左系精英。

    这意味着什么?顾秋心里非常清楚,真正的较量开始了。

    他现在徒手画了一张左系势力分布图,用两种不同颜色,区分之间的联系。象顾家第三代中,他们的这些年轻人,没有任何规则,就象风吹散的种子,散播在全国各地。

    而他们出现的地方,都有左系的影子。当然,左系的势力,也不可能遍布全国,他们也有自己的局限性。

    顾秋这里,应该是最严峻的,因为南阳是左系的势力范围。左安邦又是左系第三代领军人物,顾秋的处境可想而知。

    人家要怎么玩他,他可是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可顾秋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跟曹书记下了一盘棋后,他就回来想这个问题。

    顾秋的想法,以静制动。

    在南阳这地方,自己不可能主动出击,只能见招拆招。

    如果自己主动出击,那就太过份了,会被人误以为他要找事。因此顾秋心里基本有了定论。

    左安邦此次跟自己示好,可以说,他这是自作聪明。或许他以为,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对整个局势并不明朗。

    这种示好,也许他在以为,能让顾秋放松警惕。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准备回去。参会的人,陆陆续续出来。左安邦同样也走出会议室,正下着台阶。

    一辆黑色的凌志开过来,在市委大院的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一位绝色佳人,如画中仙子般跃然眼前。

    虽然从会议室里出来的这些人,都是一些官场精英,见过了不少大世面,但他们看到眼前这女子的时候,无不暗自震惊。

    白若兰取了墨镜,看着从台阶上下来的顾秋,带着一丝奇怪的笑容倚在车旁。

    顾秋也看到她了,却不知道白若兰为何而来。

    左安邦眼前一亮,拉了拉领带,率先走过来。此时,很多人都看到左安邦朝这名绝色女子走过去,他们都认为对方是左安邦的女朋友。

    而左安邦呢,面带微笑,走向白若兰。

    白若兰微微一笑,迎着左安邦走过来。

    很奇怪,大家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一幕。同时也有很多人在心里羡慕不已。

    这样的女孩子,绝对配得上左安邦。他们羡慕左安邦,拥这样的绝色佳人。

    顾秋也觉得不可思议,白若兰跟左安邦很熟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因此,他的脚步滞了滞。

    原以为,白若兰是来找自己的,可又觉得不对劲,白若兰怎么会呢?她才不会来找自己。

    就在顾秋和众人都看着两人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左安邦迎面走上去,白若兰却象根本不曾看到他一样,直接无视,与之擦身而过,她的脚步,并没有停止,而且一直走向顾秋和曹书记。

    左安邦脸上的笑,僵在那里,他的脚步嘎然而止。

    只不过,这一刻太短,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望,大步走开了,好象根本就没看到白若兰一样。

    上了车,他就看到白若兰和曹书记,顾秋站在那里说什么。

    一些人打量着三人,慢慢离开。

    左安邦取下眼镜,看到白若兰好久。

    秘书见了,马上解释道:“书记,我打听过了,她就是新加坡白氏集团的传人白若兰,据说她在清平搞了一个项目,捐赠了一所学校。”

    左安邦道,“开车!”

    车子开出去,左安邦的余光瞟了瞟远处的白若兰。

    顾秋和曹书记站在那里,跟白若兰交谈。

    白若兰说,“关于学校方面的建议,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因为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停留太久,关于工程质量和进度方面,一定要按合同来,我希望政府建设出来的项目,是真正的利国利民的项目,更不希望出现豆腐渣工程。”

    曹书记笑了起来,“这个你绝对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抓好,不留半点遗憾。”

    白若兰说,“那行,我就把这一切托服给你们了。现在我要马上去省城,没太多时间跟你们细说。”

    曹书记说,“你放心吧,我们按工程图纸施工,保质保量。”

    白若兰跟顾秋说话的时候,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南庄墓园和祠堂的事情,希望贵政府督促一下。我相信这个要求不高吧?”

    顾秋说,“不高,这个问题不大。”

    白若兰马上就掉头离开,上了车,直奔省城。看来她的确很急,居然找到市委大楼门口来了。

    白若兰一走,曹书记道:“白小姐的托附,政府要监管到位,千万不能出现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顾秋点点头,两人也准备上车了。

    “人都齐了吗?”

    “没有,怀书记还没来。”

    “他人哪里去了?”

    “不知道,好象是去医院了,说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曹书记道:“那走吧!”

    中巴车开动,大家又回清平了。

    怀书记从角落里闪出来,看到大家离开,他背着手,慢慢的走开了。

    顾秋回到清平县,曹书记就把他叫过去,“最近老怀有点不对劲。”他是担心副书记会搞破坏。

    做为班子里的领导,他当然不希望有人搞鬼,破坏班子团结。但是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很不乐观。

    今年的年底,要为明年的选举做很多前期工作,曹书记心里一直在想,这次选举只要顺利的话,顾秋就能去掉这个代字。

    顾秋道:“老怀同志究竟怎么啦?”

    曹书记心里也觉得怪,他想了下,又不说了,“你先回去吧,这事以后再说。”

    顾秋一走,曹书记的电话就响了,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果然,手机里传来苏卿的声音,苏卿得知曹书记开会回来了,特意打电话过来。

    “我今天煲了鸡汤,还是上午煲的,已经十个小时了,你快过来吧!”

    曹书记说,“算了吧,没心情。”

    苏卿觉得好奇怪,“发生什么事了?你过来嘛,过来我帮你参考参考。”

    曹书记一想也是,就赶到了苏卿那边。

    苏卿果然煲了汤,房间里香喷喷的。看到曹书记回来了,马上给他盛了一碗。

    苏卿问,“发生什么事了?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曹书记道:“新来的市委副书记很奇怪,明里暗里,提醒了我好几次,说怀志远同志能力不错,当副职太可惜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卿说,“他是不是想扶正怀副书记,让他做县长?现在你们清平县,也只有这个县长的位置,悬而未决。顾秋也只是代县长,莫非有这个变数?”

    曹书记道:“顾秋同志可是左书记亲自下放出来的,他和左书记的关系,大家都一清二楚。”

    “既然这样,又有谁敢动他的位置?”

    曹书记说,这就是我想不清的地方。

    新来的副书记也是左书记的人,他还是左书记的亲侄子,可我根据他这几天的谈话,很大程度上,针对顾秋同志来的。

    “那就令人费解了。他们两个都是左书记的人,这又是为了什么?”

    曹书记喝了碗鸡汤,苏卿说,“宾馆的进展不错,但是我有些周转不过来了。资金上出现了点问题。”

    曹书记一听,“这是什么意思?资金上可绝对不能出问题,否则这个项目就麻烦了。”

    苏卿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啊,可又有什么办法?我还有大部分资金在市场,现在抽不出来。”

    曹书记看着苏卿,“不行,你得马上解决,这个项目不能停。”

    苏卿幽幽地叹了口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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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这是示威吗?

    从彤终于熬到儿子满月了,在东华省这个地方,感觉就象坐牢一样。

    坐月子,是中国人的传辈,很多地方都有这种风俗习惯,生过孩子的女人,要坐上一个月整的。在坐月子这段时间内,有很多有禁忌。

    连她们的饮食,也有严格的规定。

    更山东一些地方,更有些离谱,他们那里坐月子的女人,是不能洗澡的,连头发都不可以洗。从彤很难想象,她们是怎么度过来的。

    一个月不洗澡,如果是冬天,或许可以挺过来,但夏季这种天气,真的无法想象。其实,一些地方坐月子的风俗,有很多误区。

    对于坐月子的女人,有钱人家,当然会安顿好一切,把她们饮食照顾好。从彤非常担心,他们会把自己养成一头猪。

    每天吃不完的营养品,那可是女人的天敌。

    很多女人,生了孩子,毁了身子。严重的超胖,改变了她们原有一切。

    在这段时间里,从彤非常害怕吃饭。看到这样那样的鸡汤,还有吃不完的营养品,从彤真想从这里逃离出去。

    好在这个月终于过去了,满月那里,顾府摆了酒,为了庆祝这个顾家子孙的到来,顾家花了不少心思。

    在这里,从彤品味到了母凭子贵的感受。

    所以从彤很想离开这里,满月后的一个星期,从彤终于得到顾秋父母的同意,从东华省赶回来了。

    当然,她要首先回去看父母,再回清平。

    从政军是第一次看到外孙,抱着小若安,喜形于色。

    小家伙的长相,综合了顾秋和从彤两人的优点。眼晴象从彤多一点,鼻子象从彤,嘴巴也象从彤。但是他的脸型,还是更象顾秋。

    从政军四十多岁了,头一次抱外孙的感觉,让他有些特别兴奋。

    对于从政军来说,孙子和儿子,都是这一个,因此他没有外孙与孙子的概念。身为父母,从彤就是他们的一切。

    只是他很难想象,当初怎么没有眼光,要把从彤许配给谢步远,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难为情。太不可思议了。

    如今,谢家已经不复存在,汤家也烟消云散。

    安平成了另一番天地,试想当年,那些安平耀武扬威的人,恐怕不会想到今天这一切吧。从政军抱着外孙,有点舍不得放手。

    做为外公,他给小若安一个很大的红包。

    红包里包着五万八千八百八。

    从彤说不要,她妈妈就说了,“傻孩子,这钱还不是你们的?我们又没有其他的子女了,给他和给你,结果不一样吗?”

    从彤是家里的独生女,既然父母说了,也只好收下。

    从政军说,“顾秋什么时候回来?”

    从彤回答,“他哪有时间啊?马上就年底了。明年三月要开人大会,他还是个代县长,花了这么大力气,肯定是想把这个代字去掉的。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他太忙了,还是我早点过去吧!”

    从彤妈说,“那是,比你爸这个县长忙多了,不过女婿有出色,我们也高兴的,但是你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从彤道:“妈,你在那里看到了,他们家的人对我很好。我都怕自己变成肥猪,不敢再呆下去了。”

    从彤妈说,“不要说是你,我都呆不下去。他们家那种气氛,简直是受罪。唉,以前我一直羡慕人家女儿攀上高枝,现在才明白,这些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原来是这样子。”

    从政军道:“怎么啦?被你们这样的说,好象顾家就象人间炼狱一样的,顾家不是挺好的嘛?人家可是一方诸候。”

    从彤妈摇头,“你没在那里呆过,当然不知道其中的感受。家太大了,总觉得不自在。”

    夫妻两人说着这事,小安若哭了,从彤抱着儿子去喂奶。

    从政军看着女儿,“彤彤的身子都胖了一圈。”

    从彤妈就推了他一下,叫他不要说,“她正为这事烦恼,你这一说,她会更在意的。”

    从政军问,她什么时候去清平?

    从彤妈说,“谁知道,她的心早飞到那边去了。”

    “我说,应该叫他来接。”

    从政军道,“别添乱,顾秋想要去掉这个代字,也不容易。很多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县长和代县长之间,虽然说只是一字之差,那可是相差万里。这个代字,不能总一直代下去。

    如果你没办法让他去掉,你就有可能继续当做的副县长。

    从彤妈撇撇嘴,“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难道还有变数?”

    从政军道:“按理说是这样,但这中间的事情,谁能知道?想当年,汤立业在的时候,有多少人栽了跟斗?只要一句话不对,他就会把你搞掉。”

    从政军是吃过苦的人,他当年就是因为一点点小事,差点被汤立业搞下去了。

    而且其中的内幕,从政军非常清楚,一点小事,他们可以无限放大。

    同样,很大的事,他们也可以冷处理,悄悄的抹杀掉。反正,事在人为。

    所以他深深的体会到,顾秋正在关键时候,只要不出什么状况,顾秋这个代字,完全可以去掉的。他对自己女人说,“越到上面,事情就越复杂,人心也更复杂,市里那些人,关系网很不好处理的。他们既承接了与省委的联系,又管着下面的干部。其实我们这些县里的人,在他们眼里,就是基层。”

    从彤妈说,“好吧,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只要他们过得好,从彤过得好,我什么也不说。”

    从彤在房间里,跟顾秋打了电话,“我和宝宝明天过来,你准备一下。”

    顾秋说,“准备什么啊?我盼这一天已经好久了,早就知道你要回来,我天天洗澡呢。”

    从彤晕死了,“跟洗澡有什么关系?”

    顾秋笑了起来,“洗干净了,你用起来卫生啊?”

    从彤啐了他一口,“德性。跟你说正事呢?刚才我爸还在担心你这个代县长的事情。”

    顾秋安慰道:“没什么啦,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不要担心有什么变数。”

    从彤道:“还不是为了你!”

    小两口说了一阵,约好了明天去清平县。

    第二天,从彤要出清平了,从政军叫司机送她们母子。

    顾秋开了一天的会,他知道从彤和儿子下午会回来,因此就想请个假,去陪陪他们。

    没想到中午的时候,碰到怀副书记。

    怀副书记看起来好开心,哼着小曲,跟顾秋打招呼,“顾秋同志,今天怎么有空回来搞卫生?”

    顾秋笑了笑,“家里太乱了,收拾一下。”

    怀书记道:“是不是老婆要回来了?算算日子,她们也该回来了吧?”

    顾秋也没有告诉他,只是说,“他们在家里呆得舒服,这里的条件还是有些欠缺。”怀副书记上楼去了。顾秋把家里的卫生搞了一遍。他好久没有管这些事,今天突然回来搞一次卫生,就觉得特别累。

    楼上传来一阵大笑,还有挪动凳子的声音,让楼下的顾秋直皱眉头,最近这段时间,他明显感觉到,楼上的怀副书记越来越不安份了。

    至于为什么,他猜测得出来。

    如果按资历,这个县长轮不到顾秋来做,就算是其他人不济,上面也会考虑到各种原因,从市里或其他地方调一个过来。

    顾秋能当上代县长,曹书记有一定的功劳,如果不是曹书记的选择,顾秋要爬到今天的位置,至少还得等好几年。

    听到楼上的声音这么吵,顾秋心里很明白,这种现象,说明了他的心里,正发生着变化。此刻顾秋想到一个问题,楼上声音这么大,小孩子肯定受不了,半夜被吵起来怎么办?

    其实,他当上代县长之后,就可以搬进县长那座小别院的。但是顾秋一直没有搬,所以那座院子,也一直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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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小别胜新婚

    下午三点多,从彤和小若安就到了。

    顾秋早早接到他们,司机把东西放进屋里,就要离开。顾秋喊住他,给他一条烟,对司机说,“休息下再走吧!”

    司机说没关系的,我还是早点赶回去比较好。

    从彤也说了,“路上注意安全。”

    看到司机一走,两人回到房间里,顾秋看到从彤略为胖了一圈的身子,伸手揽过来。从彤呢,顺势靠过来,仰起略带奶香味的脸,“想我了没有?”

    顾秋抓住她的手往下面一摸,某处的坚硬,回答了从彤的问题。

    从彤顺手打了一下,“你就想这个?”

    顾秋搂着她的脸,强势亲了起来。

    从彤跟顾秋不一样,顾秋还偶尔偷吃了一点,从彤呢,坐了一个月的月子,不要说干这种事,就是想都不可以。

    因此这个时候,她完全就是一捆干透了的柴,不要说用火点,不点她都要自燃了。

    顾秋的手摸到她腰间,刚生过孩子的她,居然有了一小圈的赘肉。从彤的小腹已经隆起来了,不过伸手摸起来,柔柔的,别是一番滋味。

    从彤简直就象一团火,熊熊燃烧。

    顾秋的撩拨,让她就象浇了油的柴火一样。

    小若安很体贴父母,将他放在床上,睡得很香。

    小家伙还打起了呼噜,顾秋说,“看我们儿子,多懂事。”

    从彤白了他一眼,“快点吧,别让他醒了就做不成了。”

    顾秋笑着把从彤的衣服脱下来,哺乳期的胸罩很薄,没有海绵的,顾秋取下后,捏了几下,放在鼻子那里闻了闻,“好重的一股奶水味。”

    从彤伸手一打,抢了他手里的内衣,还瞪了他一眼。

    顾秋搂着她,吻着她的耳垂。

    将从彤慢慢放倒在床上,很快就把她剥个精光。从彤立刻伸手把灯关了,顾秋说,“关灯干嘛?”

    从彤说,“不让你看,丑死了。”

    顾秋说,“就看一眼。”

    从彤死活不同意,顾秋只得按耐住好奇的心,提枪上阵。当他顶住从彤的入口,突然想起杜小马说的那事。说女人生了孩子,尤其是顺产之后,那里会变得很大。

    顾秋就很好奇,真有杜小马说的那么严重?

    从彤躺在那里,看到顾秋磨磨蹭蹭的,都有些急了,睁开眼睛,心里嘀咕着,这家伙在干嘛?

    正想着,下面突然一紧,顾秋噗呲一声进去了。动作很猛,令从彤忍不住喊了出来。顾秋的动作幅度很大,从彤咬着牙齿,承受着他的冲击。

    好多天了,一直没有机会享受这种鱼水之欢。

    当顾秋进入的瞬间,从彤还紧张了一下,很快她就适应了。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顾秋一波接一波,越发英勇。

    从彤很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比以前更猛了?

    顾秋也在心里想,“也不会啊,没杜小马说的那么离谱。”杜小马那天形容,跟生过孩子的女人做,就象一根筷子插在杯子里一样。

    顾秋倒是觉得,这样很爽,很舒服,感觉很新奇。不过仔细一品味,还真没有以前那么紧了。

    从彤在他身下呻吟,顾秋拼命的冲击。

    久别重缝后的第一次,让两个人都如痴如醉的。睡在床上的小若安哭了起来,从彤睁开眼睛,“你快点,儿子不同意了。”

    她伸手去摸儿子,轻轻地拍拍小若安。

    顾秋停下来,“他是不是发现了?”

    “发现你个头,快点啦!”

    顾秋笑了起来,“这事也不能催的,一催就出问题。”

    从彤说,“那你先停下吧,等他不哭了再来了。”

    顾秋只得停下来,光着身子下了床。

    有了儿子,自然就没老子的地位了。

    从彤居然抱着儿子哄去了,顾秋不敢开灯,怕灯光刺激着儿子,让他受了惊吓。

    象顾秋住的这种平房,拉上窗帘,关了门,里面就黑乎乎的。好不容易等儿子睡了,两人开着空调,继续刚才的事情。

    终于把事情做完了,两人躺在床上聊天。

    顾秋摸着她的肚皮,轻轻捏了几下,从彤撇着嘴,“我胖了好多。”

    从怀孕到现在,从彤有一百一十多斤了。这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她以前就只有九十来斤,突然增肥二十几斤,那不要人老命?

    顾秋说,你目前这状态最好了,以前还是有点瘦。

    从彤哪里相信他的话?自己在镜子里看得清楚,小肚子都有了。以前的时候,她哪有肚腩啊?

    不过顾秋特喜欢她那对可以捏得出水的胸,现在这状态,简直令人喷鼻血。或许,男人天生都有这种心理,喜欢大胸的女人。

    顾秋摸着从彤的胸,“不许你再瘦了,你要是瘦下去,我可不干。“从彤骂他,“你就只关注这个,你又没看到我的身材,都胖得象猪似的。”

    顾秋说,“那我看看?”

    从彤死命抓住他,不许他去开灯或开窗户。

    不过顾秋摸到她身上的肉,的确丰满了,也可以说松弛了。

    快下班的时候,顾秋回去转了一圈,亲自给老婆做饭菜。

    在清平县有个好处,就是没什么假货,这里的东西,都是原滋原味的。

    他在菜市场买了只鸡,称了条鱼,又选了其他的菜和配料,今天亲自下厨给母子俩做饭。在顾秋这个圈子里,他只见过葛秘书长每天下班作饭菜的。

    今天心情不错,顾秋做的饭菜的确可口。

    从彤一直劲地夸他,说他有长进了,这饭菜很合口味。

    其实做饭,跟心情有关,要是心情不好,做出来的饭菜也不好吃的。

    吃了饭,又把碗给洗了。

    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从彤很奇怪的打量着顾秋,觉得不可思议。顾秋说,“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这是爱老婆呢!”

    从彤说,“你来抱孩子,家务让我来做吧!”

    顾秋说不行,我得好好爱惜你。

    到了晚上,大约九点多钟,楼上又有动静了。

    刚开始,是副书记回来了。

    把门搞得很响,走路的声音也很大。

    也不知道他们在楼上干嘛,一只杯子掉下来,在地板上骨碌碌地滚。

    小孩子哭了起来,从彤又去抱孩子哄。

    刚刚把孩子哄好,楼上又是轰隆一声,一把椅子倒掉了。

    小若安吓得哭了起来,顾秋很生气,要上楼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准备干嘛?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从彤拉住他,“不要去了,人家肯定不是顾意的。”

    这段时间从彤不在,顾秋倒是深有体会,楼上经常发出声响,很吵的。

    到十点半的时候,楼上又传来嘎吱嘎吱的床板响。

    好烦啊!有小孩子的环境里,太吵的话,他就睡不着了。

    于是小孩子哭了,声音很大。

    小孩的哭声,惊动了楼上和邻居。副书记在楼上肯定听到了,但是他还是坚持把自己的家庭作业做完。

    好不容易等到嘎吱嘎吱的声音没有了,外面有人敲门。

    都这个时候了,谁啊?

    顾秋有些恼火,打开门一看,却是副书记站在那里,“你老婆和孩子回来啦?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椅子倒了,没吓着孩子吧?”

    顾秋脸色不好,“房子的隔音很差,楼上一动,楼下就象打雷一样的。”

    怀书记拿着小孩子的饮料,又递过一个红包,“不知道他们要来,没有准备东西,真是不好意思。”

    顾秋不接,“别客气,哪能收红包呢?”

    副书记硬要塞给他,顾秋不是不要。两人推来推去,最后还是副书记没折了,收起红包,“那我就不打搅了,你也早点睡吧!”

    看着他离开,从彤才抱着孩子出来,“他不是对你有意见吗?怎么还给你送红包了?”

    顾秋只是笑了下,“早点睡吧,今天晚上应该安宁了。”

    从彤躺在床上的时候,问顾秋,“有没有地方可以租房子,我们搬出去住吧!这里环境不好。”

    顾秋道:“哪里有房子呢?清平这地方你知道的。”

    从彤就说,“要不搬县长住的那个院子里去吧?反正你都是代县长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那里的条件,还真比这里强我了。”

    顾秋知道,很多人的眼光,都盯那里,自己还真不能急着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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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送礼的人太多了

    这段时间,从彤没有去上班了,她只能呆在家里带孩子。

    国土局局长听说从彤回来了,趁着顾秋不在家里,提了东西过来看她。还跟从彤谈了好久,说单位那边请放心,一切有他在就行了,至于假不假期的,不用担心。

    这么说来,从彤就象吃白食的一样了?

    局长的意思很明显嘛,就是告诉从彤,不要上班,工资照拿。这种事情要是顾秋知道了,肯定要挨批评的。

    国土局局长在家里坐了十几分钟,放下东西匆匆离去。

    从彤想追上去退了他的礼,可人家已经走远了。

    袋子里还有一个红包,从彤拿出来一看,是五千。

    从彤拿了纸笔,写了一个名字扔在袋子里。

    没多久,国土局其他人也来了,有的是从彤的下属,有的是副局长什么的。每个人都过来看从彤和小若安。

    快中午,政府办公室谢主任匆匆过来,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走了。从彤同样用笔写了个名字扔在那里。

    这一上午,从彤至少接待了二十来个人。

    顾秋中午没有回家,听说是去下面检查去了。

    从彤正准备自己弄点吃的,苏卿带着一名二十来岁的妹子进来,手里同样提了礼品。从彤当然认识苏卿,她们在安平就已经有见过面了。

    苏卿道:“你还没吃饭吧?我听说顾县长下乡去了。”

    从彤的确没吃饭,她正准备自己做呢。

    苏卿对身边的女孩子道:“让她来帮忙吧,她手艺还不错呢。”从彤本来想推辞,人家女孩子很勤快的,主动给从彤去做饭。

    苏卿就在客厅里,陪着从彤说话。

    对于苏卿其人,从彤早有认识,她是叶树铭身边的红人,当从彤问她的时候,她说自己脱离了叶树铭的公司,出来单干了。

    但是她没有提及,清平宾馆那个项目。

    在她和从彤聊天的这几十分钟里,苏卿带过来的那名女孩子,已经把饭菜做好了,苏卿说,“她叫春水,我们公司里的职员,做得一手好饭菜。我看她人特勤快,就把她带过来了。”

    从彤和苏卿吃饭的时候,从彤发现,她的饭菜的确做得不错,味道很好。

    苏卿故意问,、“怎么样、还能吃吗?”

    从彤一个劲地称赞,苏卿道:“那我就把她留下来吧!给你当几个月保姆。”

    从彤说,这哪行?这是你们公司的员工,我不能要啊。

    苏卿笑了起来,“我跟你爸也是老熟人了,跟顾县长打交道的时间更加多,你就不要客气了,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今天带她过来,就是为了给你做饭菜的。既然你都说行,那就留下吧,她真的很能干。”

    苏卿对春水道/:“春水,你要尽忠尽职,把这里当成公司一样,你的薪水照发,而且加百分之二十。好好干吧!”

    春水一个劲地点头,“谢谢苏总,我会好好干的。”

    苏卿笑道、:“好了,我已经把她交给你了,你要也罢,不要也罢,都听你的。”

    从彤有些过意不去,“那就让她留下,工资由我们来付吧?”

    苏卿道:“你都看到了,我跟员工说出来的话,是不会收回去的,否则我这个老总还怎么当啊?好了,好了,你就不要担心,这一切我会帮你搞定的。”

    苏卿吃了饭后,吩咐了一些事情,她就离开了。

    下午,又有些人过来,包括秘书长。

    一些单位领导,纷纷过来看孩子,送红包。

    从彤还是象刚才一样,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扔在袋子里,等顾秋回来,只要打开袋子,都能找到包的主人。

    一天时间,接了五十几个送礼的。

    顾秋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里居然多了一个女人。

    春水正抱着孩子在哄,那孩子也听她的话,不哭也不闹,瞪着眼睛看着她。春水见顾秋回来了,就喊了句县长。

    顾秋说,“你是谁?我老婆呢?”

    春水说,“从彤姐出去了,一会就回来。”

    她告诉顾秋,自己是过来做保姆的。

    顾秋打量着春水,二十出头的姑娘,身材和长相都属于中上吧。这样的女孩子,虽然说不上极品,但总的来说,还行,过得去,不是那种扔在大街上,会影响市容的女孩子,而且她带孩子,好象是有经验,反正孩子在她手里,不哭不闹。

    从彤回来了,顾秋问你去哪了?

    从彤说,“我就到前面商店买个东西,你今天跑了一天乡下,累了吧?”

    她告诉顾秋,春水来给自己做保姆,不知道顾秋的意思怎么样?

    顾秋说行啊,反正你一个人也不方便,带孩子还要做家务,我早就想请个保姆了,可一直没有合适的。

    从彤说春水很能干,除了会带孩子,还能煮得一手好菜。晚饭就是春水做的,顾秋吃饭的时候,觉得很不错,就对从彤道:“既然来了,就让她做吧,至于工资你可以多给一些。”

    从彤点头,却没有说春水是苏卿送过来的。

    关于春水的工资,从彤已经想好了,不管苏卿出不出这个钱,自己还是要每个月给她钱。做保姆的,必须对她好一些,免得人家心里不痛快。

    晚上,春水主动把孩子抱过去,让孩子跟她一起睡。这样一来,顾秋和从彤就轻松多了。

    当从彤告诉顾秋,今天收到很多人送来的礼,顾秋说,“退回去吧。这些钱不能要的。”

    从彤说送得最多的,是工商所的一个所长,送了二万八。其他的人,都在五千,一万以下,也有些一二千的。

    那些一二千的,都是从彤的同事,也就是国土局的那些老部下。

    他们的工资不高,一二千也是他们一个月的工资。

    顾秋说全部退了,这钱不能收。

    非但现在不能收,以后也不能收这个钱。从彤当然知道,她也不象别的女人那样,看到钱就想要,结果把自己男人送进了监狱。

    更重要的是,从彤现在不缺钱,她的日子过得很惬意。其实她完全可以在省城买套房子,有空的时候去省城住住。

    但是从彤没这么做,她宁愿陪着顾秋在清平县,看着顾秋一步步成长。

    曹书记听说从彤和小若安回来了,就把顾秋喊到办公室,“既然他们回来了,你就要意思下,让大家聚聚。”

    顾秋本来不想搞这种事,领导摆酒,分明就是敛财,这种现象在体制内十分明显。有人为了敛财,无所不用其极。更不要说生了孩子,就是他们家的母鸡下蛋,他们也恨不得摆几桌来庆祝一下。

    也有人呢,装病。

    只要有点权的领导,听说他病了,那些拍马屁的,争先恐后去送礼。据说某位局长,每过一段时间,他就要去住几天院。

    然后整个局里的人都要去送礼,如果不去送礼的,这人肯定就麻烦了,随便往哪里扔。

    顾秋却一反常态,放弃这样的机会。

    可曹书记说要庆祝一下,顾秋说,、“那我请你吃饭。反正摆酒的事情,我是不干。倒是有一些人给我送了礼,这些礼金,全部都要退还。”

    顾秋可不是说着玩的,他可真退了这笔钱。

    曹书记都在心里说,这家伙有点变态,象这样的灰色收入,已经见怪不见了,大家都认为,这只是礼尚往来。其实上,如果有人借这种机会来敛财,肯定是犯法了,但是这种潜规则的事情,曹书记是觉得可以接受的。

    后来顾秋酒也不摆了,把钱退了回去。

    他请曹书记在家里吃了一顿饭,算是应付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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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被人非礼

    第650章被人非礼转眼就十一月底了,顾秋接到程暮雪的电话,说她要和蕾蕾一起来玩。

    尽管顾秋说,清平并没什么好玩的,她们还是坚持要过来。

    其实顾秋知道,她们并不是想过来玩,只是要看看自己罢了。人与人相处久了,就会有一种情感,程暮雪自己那次被顾秋救了之后,就哥哥长,哥哥短的叫。

    顾秋明白她的心思,也知道她对自己素有好感。

    默认了这种关系后,他觉得有个妹妹没什么不好。

    程暮雪一大早起来,跟蕾蕾换了衣服,两人坐上车赶往清平县。

    省城没有直达清平县的汽车,只能坐到石安市再转。

    大清早的,从省城出发,赶到石安市已经中午了。

    程暮雪说,我们去吃了饭再走吧!

    蕾蕾是个很随和的人,她反正随程暮雪一起走,一切由程暮雪做主。如果说程暮雪要把她卖了,她绝对不会吭声。

    蕾蕾指着路边一家快餐店,“暮雪姐姐,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

    程暮雪把嘴巴一掀,“这种垃圾地方怎么吃啊?走,我们去前面看看。”

    看到前面有一家聚福楼,挺气派的,门口都站着漂亮的迎宾小姐,程暮雪就道:“走吧,我们去这里吃饭。”

    蕾蕾道:“我们还是不要乱花钱了吧?这里肯定很贵的。”

    程暮雪不以为然道:“走啦,走啦。怕什么?”

    说完,就拉着蕾蕾进了饭店。

    两名迎宾小姐看到两人,满脸春风,“欢迎光临。里面请。”

    程暮雪说,“给我们找个地置。两个人。”

    迎宾立刻将两人引到大厅里,指着旁边一个靠窗的位置,“你们看这里怎么样?”

    程暮雪满不在乎,大大咧咧坐下去。

    蕾蕾则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坐下。

    “暮雪姐姐,这里好多人。”

    程暮雪道:“他们吃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人多有什么关系?”

    然后她就叫服务员点菜,服务员拿着菜单交给她,她看了眼,点了五个菜一个汤,随后把菜单一递,“就这些吧!要快。我们赶时间。”

    服务员微笑着答应了,程暮雪就和蕾蕾在说话,“哥今天会到市里来开会不?”

    蕾蕾道:“我们给小宝宝送什么礼物好呢?”

    两个人在省城,七挑八挑,挑了好几套小孩子的衣服。

    又花钱在金店里,打了一对银镯子,镯子上刻着若安的字样。

    可蕾蕾总想着,再弄个什么有新意点的礼物。这时外面进来了一群人。三四名男子,其中一个戴着眼镜,长得也蛮高帅高帅的。

    他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正对着门的程暮雪,程暮雪端着杯子在喝水,瞟了一眼,没什么反应。

    酒店的经理看到他们四人,马上堆起笑容,“左书记,您亲自来了!楼上请,楼上请。”

    旁边一名男子笑了,“你他md真幽默,吃饭不亲自来,难道要人家代?”

    经理嘿嘿地笑了,“我的意思是,左书记大驾光临,我们这里蓬荜生辉。”

    左安邦说了句,“我订的包厢呢?”

    经理马上在前面引路,“楼上请,楼上请。”

    三名男子随他进了包厢,左安邦道:“拿二条烟过来。”

    经理立刻吩咐下去,马上有人送进来两条烟。他把这两条烟随手一扔,“你们拿去抽吧!”

    其中一个留分头的年轻人道:“哥,我们到你这里二天了,一点劲都没有?搞二个象样的妹子玩下啥?”

    旁边一个平头的年轻人道:“你就知道玩女人,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分头男子道:“没办法,人生在世,如果连个女人都不能玩,那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你们有你们的使命,我呢,你们都知道的,家里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象哥一样,他是副厅级干部,才三十岁,我们两个充其量就是一个废物。”

    在坐的四个人中,有一名二十七八的男子,鼻梁上有个刀疤印,他的目光比较凶悍,看起来不象是普通人。

    左安邦对他说同,“定国,你管着点,这两个家伙总是管不住下面的三寸,我怕他们给我惹事。”

    左定国是左安邦的亲弟弟,他部队里任职,他曾经在特种部队呆过,练就了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因此看到他那双眼睛,很多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另外两名男子,是左安邦的堂弟,这两个人,一个是十足的纨裤子弟,一个是混在财团里的公子哥。

    他们三个人到石安市来看左安邦,在这里呆了二天,实是无聊。两人的性格,完全就是那种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不管到哪里,都要玩女人。

    他们是无女不成欢,有一次他们两个去外面玩,实在找不到女人了,把一名农村里的三十来岁的少妇带到车上,玩了二天二夜。

    不过那名少妇也见钱眼开,只要有钱,也陪他们玩。不过人家的男人找上门后,反而被他们打了一顿。

    现在两人又要找女人,左安邦就说了句。

    两人嘻笑着道:“哥,你是书记,厅级干部,我们什么都不是,玩几个女人算什么?”

    左安邦道:“这是叔的地盘,你们自己看着办。闹出什么事来,我也罩不住你们。”

    两人嘻嘻地笑,“你想太多了,叔才不管这些事呢。”

    分头男子电话响了,出来接电话。他走着走着,就来到楼梯口中。程暮雪正和蕾蕾在吃饭,被他看到了。

    这家伙眼前一亮,“咦,啧啧啧——”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子正愁着没女人呢?这里不就有两个绝色佳人吗?看着这两个女孩子,他就笑了起来。

    “哟,小妞。长得不错嘛?”

    程暮雪和蕾蕾正吃得欢,怎么就冒出来一只大色狼?程暮雪看也不看他,“滚——别惹老娘。”

    “擦,老娘?”

    程暮雪就应了一句,“哎,儿子干嘛?”

    分头男子笑了起来,“娘,我要吃奶。”

    说着,竟然伸手过来摸程暮雪,程暮雪脸色大变,伸手就是一巴掌,“叭——”

    这下有好戏看了,这一巴掌打过去,所有的人都望过来,怔怔地看着他们。

    没想到分头男子居然不生气,摸着自己的脸,“行啊,你居然敢打我?”斜着眼睛看着程暮雪,“你自己说吧,这事怎么完?”

    程暮雪怒喝道:“滚——要不老娘报警了。”

    “好啊,你报警,老子今天让你报警。你娘也做了,打也打了,今天不给老子喂点奶,这事没完。”

    程暮雪站起来,怒瞪着他,“你简直就是个无赖。蕾蕾,我们走。”

    他就拦在前面,“想走?没门!”

    一些客人看到他们吵起来了,都不吭声,有人在旁边看戏。看着分头男子调戏两名女孩子,有人就喜欢干这种事,当一个无聊的旁观者。

    经理看到了,认出这色迷迷的家伙,就是刚才左书记带过来的朋友,她就过来劝,“有话好说,好说,千万不要吵架。”

    分头男子捂着脸,“好啊,你看怎么说为好?她打了我一耳光,还想当我娘。”

    经理讪讪地笑了,“这位美女,要不您就给道个歉吧!”

    “道歉?我擦!”分头男子不干了,他朝经理招了招手,经理不知道他要干嘛,走近他的时候,他突然搂住经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抓住大堂经理的胸,狠狠的抓了几把。

    “对不起,对不起,我摸了你。真的对不起。”他哈哈地笑,“你看这样行不?我摸了你了,再跟你道歉。”

    经理傻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天啦,这么多客人都在,他就这样非礼自己,这家伙也太混蛋了吧!

    ps:这两天在长沙医院做检查,要明天才能回去,更新时间很不正常,抱歉。

    兄弟们鲜花支持一下,回去后速度会跟上来的,谢谢。

第651章 无可救药

    此人是左家第三代中,最不靠谱的一个,人称登徒浪子左痞子。

    取这个名字,主要是因为他姓左,而他又喜欢用左手,所以人家叫他左痞子。左痞子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女人。

    经理是个年轻少妇,资色中上,虽然平时在这种场合下,被男人吃豆腐揩油,也是常见的是,但今天太不正常了,居然当着这么多客人,就这样摸自己的胸,她当然有些尴尬。

    可人家左痞子不要乎啊,他本来就是故意找事的,还怕你不好意思?

    而且他这种公子哥,最大的爱好,就是折腾人家,给人家难看。

    他看着经理,“我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脸色干嘛这么难看?”

    经理哭笑不得,她又不好当众发难,这么多客人,都看着呢!

    而且左痞子故意的,存心调戏她一把。

    经理说,“这位客人,请您放尊重点,不要乱来。”

    左痞子笑了起来,“哟,刚才你还在说,叫我不要放在心上,道个歉就算了。人家那是打了我一耳光,现在我才摸了你一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当然,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这是胡搅蛮缠。

    经理知道这种人惹不起,再说,这里是饭店,当然不可能跟客人吵架。她只能让步,“好啦好啦,我也不计较了,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你也不要跟人家女孩子再计较了。”

    左痞子道:“这怎么行?你不计较那是你的事,你这个人大度,心肠好。我可做不到,我这人天生小气,素来是人不犯我,我也要犯人,今天她打了我,自然要讨个公道,否则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我可是一个堂堂男子汉唉,俗话说,宁可打个死,也不可让人打个耳巴子,你说我能算了吗?”

    经理气疯了,这种人真的是没药可救,自己被他当众污辱,都不跟他计较了,他还要在这里胡意闹事。可她也知道,这家伙是跟人家左书记一起来的。

    听说这位左书记有些背景,省委书记的大侄子,先不要说这种亲系,就冲着他自己市委副书记的背景,咱们这些小百姓,谁惹得起?

    经理咬咬牙,“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左痞子说,“既然你想做调解,不如就这样吧。要么,你要保证这里所有看到我被打过耳光的人都不说出去。要么,你让这个女孩子按我的诚意,赔礼道歉。”

    程暮雪骂了句,“做梦,别说要老娘道歉,我还要剁了你这鬼爪子。”

    经理也知道,让人家客人道歉,那是不太可能,可她还是想知道,这家伙究竟想怎么解决这事,或者说,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就劝程暮雪,“这位美女,你先听我说,别激动。”

    经理是没有办法,只能平息这件事,所以她一定要委曲求全,哪怕吃点亏什么的都可以。程暮雪不同,人家欺负自己,她当然要保护好自己。

    可经理过来劝,她也看到了,经理为这件事情,牺牲了自己的胸部。于是她也不作声了,只是看着左痞子。

    经理就问,“我可以答应你,让这里的客人都不说出去。这样行了吗?”

    左痞子摸了摸鼻子,“怎么保证?说说你的办法。”

    经理愣了下,“这还要什么办法,我现在就跟客人打招呼,让他们都不要外传就是。”

    左痞子说,“那怎么行,你说他们不说,万一他们说了怎么办?”

    经理急了,“那你的意思是?”

    左痞子道:“这个很容易,拿剪刀过来,把他们的舌头全部剪下来,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了。”

    经理简直要疯掉了,“你不要这样横蛮无礼好不好?”

    左痞子漫不经心地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其他的方式。比喻,让她按我的诚意来陪理道歉。”

    经理强忍着怒火,“你的诚意又是什么?”

    左痞子道:“可惜你做不了主,这个要问她自己。”

    经理说,“你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我做不了主?”

    左痞子道:“好吧,既然你要逞能,那我就说了,可我说出来,你要是做不到,我可就要跟你计较了。”他看着程暮雪两人,“我的诚意很简单,就是让她们两个陪我睡一夜,这事就算了。”

    呼——程暮雪早盯着他了,这句话还没说完,一只盛有剩菜的碟子,呼飞过来。

    叭——全盖在他的脸上,油污溅了开来,弄得他满身都是。

    “哦——”

    这时,饭店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个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程暮雪气呼呼的,一付怒不可耐的模样。

    经理在刹那间,傻眼了。本来这家伙就难以应付,没事都要找事,现在可好了,他能善罢甘休?

    连她这种见过世面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程暮雪拉起蕾蕾,“我们走!”

    左痞子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菜和油污,睁开双眼,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一下,做出一个很恶心的表情。

    “站住!”

    猛喝了一声,大厅里都震动了。程暮雪和蕾蕾横着眼睛瞪着他,“你最好是不要找死,老娘才不会跟你客气。”

    左痞子笑了起来,“好啊,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来啊,你这么有个性,我更加喜欢了,今天晚上就你了。”

    看到他这无赖的模样,程暮雪美眉一皱,“我警告你,别跟老娘来这一套。”

    左痞子又舔了一下嘴边的菜汤,“嗯,真香。我就是喜欢有美女口水的东西,现在我身体里有属于你们的东西,你们身上也要有属于我的东西才行。”

    说完,他就走过来,伸手要抱两人。

    程暮雪拉着蕾蕾退了一步,就退到了一张桌子旁边。那一桌的客人,看到他们过来,早就散开。桌上有几只酒瓶子。

    程暮雪退可无退,松开了蕾蕾,顺手抓起一只酒瓶子,呼地一声,照着左痞子的头砸下去。

    左痞子倒是看到了她这酒瓶砸过来,闪了闪,酒瓶子砸在他肩膀上。痛得他啊哟一声,捂着肩膀大叫。可这还没完,程暮雪一不做,二不休,一脚又蹬过去,踢中左痞子的下档。

    这下完了,狠狠的一脚下去,旁边的人分明听到一阵蛋裂的声音。

    左痞子惨叫一声,痛昏了过去。

    左安邦在包厢里骂了句,“这家伙死哪去了?定国,你去看看。”

    左安国走出包厢,就听到大厅里闹哄哄的,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事,跑过来一看,一眼就看到左痞子躺在地上,双手捂着档部。

    一个女孩子手握酒瓶子,生气地瞪着地上的左痞子。

    左定国走下楼来,正值程暮雪他们想离开,他就沉声吼了句,“谁打了他?”

    大厅里没有人说话,一个个都不作声,左定国这人看起来,阴沉得可怕,而且他鼻子上又有刀疤,从特种部队出来的他,还真有一种杀手的味道。

    有人看到他这模样,都悄悄的散开了。

    左定国又吼了一声,“是谁打了他!我数三下,没有人站出来承认,我就拆了这饭店。”

    “是我!你要怎么样?”程暮雪也不怕了,瞪着这个阴森森的家伙。旁边的蕾蕾的确很害怕,悄悄地拉了拉程暮雪,她总感觉到这家伙象个电视里的杀手。

    程暮雪拉着蕾蕾的手,“别怕!”

    左定国把目光一横,“为什么打他?”

    程暮雪道:“他活该!没打死算他走运。”

    左定国冷笑了下,“小姑娘,做人不到太嚣张。”

    程暮雪也是硬着头皮,“关你什么事?你也不问问大家,看看这个混蛋都干了些什么?今天本小姐只是教训了他一下,下次他要是再敢乱来,打断他的脚手。”

    左定国的脸色更凶了,“你必须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虽然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今天例外。”

    说完,他双拳紧握,抡起醋钵大的拳头,呼地砸了过来。

    “啊——”

    程暮雪尖叫了一声,旁边的蕾蕾突然挥手一扬,一股粉末甩过去,扑在左定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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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吃了个暗亏

    噗——看到粉末扬起,左定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白粉扑到了他的脸上。啊巧——!

    他打了个喷涕,突然感觉到不妙。

    挥起的手停在空中,大厅里的人都被程暮雪这声尖叫吸引过来。很多人本以为,他这巴掌应该会打到程暮雪的脸上。

    更有人为程暮雪捏了把汗,暗暗在心里责备,这家伙真不是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子,他也下得了手?

    但是左定国的那一挥手,把大家都吓坏了。

    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程暮雪身边一直没有吭声的女孩子挥手一扬,一股白色的粉末扑过来。左定国的手就僵在空中,紧接着,他就打了个喷涕。

    “痒死了,痒死了!”

    那阵粉末刚刚飘到自己身上,左定国马上就发现,浑身骚痒难耐。

    然后他就拼命抓,拼命抓,居然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快走,暮雪姐姐!”蕾蕾拉着程暮雪,两人就要跑路。

    后面传来左定国痛苦的大喊,“站住,你们究竟在我身上干了什么?”

    左定国把手伸进衣服里,拼命抓,拼命抓。

    没用多久,他的身上很快就鲜血淋漓。

    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知道,痒比痛还难受,如果不止痒,还不如死了算了。

    幸好这个时候,左安邦过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左安邦脸色大变,自己一个亲弟弟,一个堂弟,都被人放倒在这里。

    堂弟左痞子爬起来,指着程暮雪大喊,“抓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

    他自己想起来,无奈下面蛋痛得厉害。

    左定国呢?更惨,抓完了身上,又抓手上,他的两只手互抓,撕破了皮,把肉都翻出来了,可他依然在拼命抓,鲜血淋漓的,好象不这样,他就要死掉一样。

    左安邦跑进来,“怎么回事?”

    “是她,是她们两个搞的鬼,快,抓住她们。”

    外面的保安见了,立刻拦住程暮雪和蕾蕾,他们可不能放走了两人,否则饭店就要倒霉了。程暮雪冲着保安喊,“滚开,否则痒死你们。”

    保安还真吓坏了,可蕾蕾说:“我没药了!”

    程暮雪郁闷得想撞墙,欲哭无泪看着蕾蕾,你能别这么老实不?保安一听说没药了,立刻就围了过来。

    左安邦冲出来,“站住!”

    程暮雪和蕾蕾停下脚步,左安邦道:“来人,把她们给我抓起来,送到公安局去。”

    程暮雪冷笑道:“你又是什么人?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吗?”

    左安邦打量着程暮雪和蕾蕾,看到这两个女孩子居然有这等本事,不由在心里暗暗称奇。自己堂弟是个废物,花花公子,被人修理很正常。但是自己的弟弟左定国,却是一个特种兵出身的,也不知道她们用了什么妖法,居然让他痒成这样。

    程暮雪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看到左安邦不讲道理,她更是生气,“我就不信,石安市会没有王法了。他们两个是罪有应得。”

    左安邦回头看了眼左定国,左定国痒得快不行了,在后面大喊大叫,“快给我止痒,快!我受不了啦!”

    左安邦见状,只得对程暮雪道:“不管他们有什么错,这事等下再处理,我观你们还是现在就想办法,解了他身这上奇痒之毒再说,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程暮雪哼了声,“你不客气又能怎么样?只要你敢碰我们,我们就让你也跟他一样。”

    左安邦退了一步,“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暮雪哼道:“本小姐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酒都不吃。”

    左安邦恼火了,大喊着,“来人啊!”

    正好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长也在这里吃饭,听到楼下吵闹,就出来看看。没想到碰上这摊事。左安邦在喊来人,你能不去吗?

    这位左副书记的背景,早在石安市传开了。

    他立刻匆匆下楼,马上讨好似的问,“左书记,怎么啦,怎么啦?”

    左安邦很恼火的,“没长眼睛吗?快把她们抓起来。”

    副局长一听,马上喊道:“快,快,把她们两个抓起来。”

    程暮雪和蕾蕾站在那里,见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不由有些心虚。因为他听到刚才有人叫对方为左书记。既然是左书记,那就比顾秋的官职要大。

    她就望着蕾蕾,心道这下闹大了。不过她很快又横了起来,“又不是我们的错,左书记又能怎么样?我还帮助过省委左书记的老丈人呢!”

    就在她正要喊出来的时候,嘀嘀,一辆车子开过来。

    “咦?怎么是她们?”

    车上的顾秋无意中看到程暮雪和蕾蕾,就叫司机停车。透过车窗一看,顾秋奇怪了,几名保安围过来,正准备对程暮雪和蕾蕾采取措施。

    顾秋跳下来,“你们这是要干嘛?”

    两人看到顾秋,程暮雪首先扑过来,“哥,你来得正好!他们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居然要乱抓人。”

    顾秋也看到了左安邦,暗道:“怎么跟他搅在一起了?”

    顾秋今天正好在市里有事,没想到就碰上她们两个。

    左安邦呢,看到顾秋后,脸色一寒,顾秋走过来,“左书记,这是怎么回事?”

    左安邦黑着脸,“还需要解释吗?”

    顾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名平头男子,正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身体,把手上的血都抓出来了,还在不停地抓。

    顾秋就问程暮雪,“你们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程暮雪说,“是蕾蕾给他一点教训。”

    顾秋对蕾蕾道:“你也跟着闹事,还不快给人家解了。”

    蕾蕾走过去,端起一盆水泼在左定国身上。

    刚刚还鬼哭狼嚎的左定国,居然一下就不吭声了。

    看来蕾蕾果真有两下子,顾秋故意拉下脸,“蕾蕾,你这是想干嘛?”

    蕾蕾鼓着嘴,也不解释,程暮雪道:“又不是我们的错,是他们两个人闹事在先,我们只不过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信你可以问这里的客人,看看究竟是谁故意闹事?”

    左安邦见状,“够了,你们走吧!”

    程暮雪回头说了句,“怎么,不抓我们啦?”

    蕾蕾吐了吐舌头,“她还真是敢乱说啊,人家都默认吃了这个亏,你偏要踩人家的痛处。顾秋呢,瞪了她一眼,“还不快走?”

    三人离开的时候,左安邦看着顾秋的背影,“这小子真够邪门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旁边的副局长讨好地问,“书记,还抓不抓?”

    左安邦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走过去。

    左定国生气地道:“怎么就放他们走了?”

    左安邦骂了句,“你们是不是嫌丢人还丢得不够?”

    左撇子一声不吭,跟在两人后面,回到包厢后,左安邦才问,“是不是你又在闯祸?”

    左痞子道:“也没有闯祸,只是想跟她们玩玩,没想到这小妞这么烈,居然敢抓酒瓶子砸人。还踢人家的蛋蛋。”

    左安邦气闷地骂了句,“没用的家伙!”左痞子也够没用的,连两个女人都摆不平,还被人家打了一顿。左安邦最关心的,还是左定国的事。

    他问左定国,“你又是怎么回事?搞成这样?”

    左定国摇头,“那个小女孩很邪门,手里一股白色的粉末一扬,飘到哪里哪里痒死了。”

    左安邦沉着脸,“这两个人的背景,要好好查查。”

    左痞子问,“就这么算了?哥,那男的又是什么人?”

    左定国说了句,“他就是顾秋。”

    “啊?他就是顾秋,草!老子跟他没完。”

    左安邦道:“不要乱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左痞子哼了声,“他又不是三头六臂,有什么好奇怪的。”

第653章 找事(求鲜花)

    左安邦生气了,“混蛋!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

    左痞子不说话了,他知道左安邦的性格,左安邦在他们这些人中,很有份量,家族中那些长辈,对他也是十分喜欢,因此,他被称之为第三代人中的骄骄者,绝对没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

    左定国此刻的样子很惨,身上手上,好多地方都被抓破了,刚才痒得难耐,此刻又有些痛得难忍。

    左定国道:“哥,那两个女的究竟是什么来路?好象很邪门。”

    其实也没什么好邪门的,对于一个精通医理的人,做到这一点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对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这才让左定国有些疑惑。左安邦道,“叔这个人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最好不要在他的地盘上闹事。至于顾家的事,我自有分寸。再说了,上面早有安排,大家各司其职就是。这次只是一场年轻一辈的较量,借此摸一下顾系的底细,并不是要真正挑起矛盾,懂吗?”

    左痞子和另一个堂弟不说话了,左定国道:“我要回宾馆去了,这个仇一定要报回来。”

    说完,他站起来就走。

    左痞子也匆匆跟出来,“我们都走吧!”

    左安邦一个人留在后面,他们三人离开后,左安邦签了单走人。三人在回酒店的途中,左痞子道:“哥做事情就是不痛快,只喜欢用那种什么慢腾腾的手段,定国,还是我们直爽,要打就打,要玩就玩。最讨论那种勾心斗角的事,说什么谋略。用拳头解决不是最爽的吗?管他什么谋略不谋略的。”

    左定国道:“他管他的,我们做我们的。”

    进了酒店,左定国问,“她们去哪了?”

    左痞子道:“md,老子要她们两个,给老子赔偿。哼!”

    另一个说,“你能让她们怎么赔偿?”

    左痞子道:“草,不打她们两炮,难消我心头之恨。”

    “哈哈哈——”左定国和另一个堂弟就笑了起来,“就你?痒不死你才怪,你敢碰那个女人?”

    左痞子道:“对,只要把那两个女的分开,把大的那个抓起来,还不让我们玩个痛快?对了,她们不是去找那个顾秋了吗?我们去找顾秋,叫他把人交出来。”

    “对,就找那小子。叫他把人交出来。”

    “那还犹豫个屁啊!我们走啊!”

    三个人说走就走,左定国换了衣服,开着一辆悍马,牛b哄哄的朝清平而来。

    顾秋和程暮雪,蕾蕾在路上,他问两人,“你们究竟搞了什么鬼?把人家弄那么惨?为什么一来就是闹事?暮雪,你这脾气要改改了。”

    程暮雪一脸不服,“哥,你又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就怪起我来了?”

    蕾蕾坐在那里,她最老实了,也不吭声。程暮雪道:“蕾蕾,你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一遍,要不他总以为我闹事。”

    蕾蕾看着顾秋,这才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先是左痞子调戏程暮雪在先,然后又是左定国出来打人,不过两个都没讨好什么好处,被程暮雪和蕾蕾给整惨了。

    蕾蕾说,“暮雪姐姐好厉害,一瓶子砸下去,那家伙闪了闪,原以来他能闪开,没想到暮雪姐姐飞起一脚踹过去,踢中了这家伙的蛋——”

    “噗——”

    车子里几个人都忍不住要喷了,连司机都控制不住,笑了起来。程暮雪瞪了眼,“不许笑!”

    司机马上打住,他还真吃不动这位姑奶奶。程暮雪回过头来,“蕾蕾,你干嘛把这话也说出来?你就不知道删节吗?要是让你做导演,那就惨了。”

    蕾蕾咬着唇,“我已经把最精彩的部分说出来了。”

    她说的的确是最精彩的部分,顾秋却问,“蕾蕾,你是怎么做到的?左定国可是特种兵出身,要是落到他手里,你们可就惨了。”

    程暮雪道:“特种兵有个屁用,还不照样被我们修理得体无完肤。”

    蕾蕾没有说话,一脸害怕的模样。

    顾秋在心里叹了口气,程暮雪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要是有人想欺负她,她才不干。

    想当年,十几个混混追杀她,她都从容逃脱,这充分说明她的聪明,机警。

    可能是跟黑社会的人打过交道,她这胆子越来越大,天不怕地不怕的。

    顾秋道:“以后你们两个轻易不要惹事,更不能用这种手法对付别人,除非那些是十恶不赦的犯人。懂吗?”

    程暮雪道:“那可不行,只要有人欺负我们,我们必须自卫还击。”

    车子开到离县城还有三四公里,后面一阵喇叭声嘀嘀嘀地响过不停。

    司机很恼火,对方分明就是没长眼睛,难道没看见这是二号车吗?有病嘛?

    他就故意把车开到路中间,也不让道。顾秋说,“不要跟这种人计较!”

    跟这种人计较,太没素质了。司机心里也很恼火的,要不是老板发了话,他可要发飙了。

    从反光镜里看到对方的车,竟然是一辆悍马。

    这年代,悍马车刚刚问世,即在大陆刮起了一股旋风。很多人都喜欢这种很霸气的车子。据说这种车可以在泥潭里,可以在沙漠里横行。

    但这种车子,油耗很厉害。

    悍马车的确霸道,这样的坑坑洼洼路面,他们跟走平地一样。要不顾秋的桑塔纳怎么会被他们轻易追上?

    悍马车是故意的,车上的人早就看到了顾秋的车,他们也知道顾秋是代县长,可代县长在他们这些公子哥眼里,屁都不是。

    用他们的话说,一个小小的县长,处级干部而已,有啥了不起的?真正了不起的,只能是顾秋的背景。

    可这样的背景,他们本身就不畏惧。

    也可以说,他们就是冲着这背景来的。

    看到他们的车子在前面,左痞子道:“干脆撞翻它!”

    左定国道:“别扯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你这是要玩火。”

    的确,如果公然撞翻了人家的车子,万一出了什么事,顾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左痞子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算是一起普通的车祸案。”

    左定国到底是特种兵出身的,他说,“不能这样搞。我们要的是那两个女人。”

    车子开到边上,左痞子把车超过来,挡在前面。

    嘀嘀嘀——!

    司机拼命按喇叭,放下玻璃窗,“有病啊!”

    对方在车上笑,左痞子下了车,点上支烟,“你们都下来吧,今天好好玩一下。”

    左定国道:“我去说,把人要到手,我们就走。”

    顾秋坐在车上,看到三人下车,沉住气没有吭声。

    左定国走过来,“顾县长,能不能下车说句话。”

    司机吼道:“你们这是找死啊!”

    顾秋喊了一句,“不要闹。”他下了车,“你们想干嘛?”

    左痞子笑了起来,“艳福不浅啊!一龙两凤,你牛。”

    顾秋盯着他,“你说话注意点。”

    左痞子邪笑道:“你堂堂一个县长,居然敢公然泡妞,而且一挑二,怎么?怕了?”

    顾秋盯着他,“你们最好让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左定国说,“对不起,我们不是冲着你来的,车上的两个妞,跟我们有点过节,麻烦你给个面子,把她们交给我们处理吧!”

    顾秋冷冷道:“凭什么?”

    左定国道:“她们惹事了,得罪了我们,不知道这个理由充分不?”

    顾秋说,“她们有没有得罪你们,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想从我手里带人,休想!”

    左定国冷哼了一声,“那就得罪了,顾县长!”

    司机马上站出来,“你们要干嘛?”

    哪料到左定国随手一抓一扔,司机就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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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抓起来再说

    到底是特种兵出身的,身手不错。

    近一米七的司机,被他随手一抓一扔,人就飞了。

    顾秋拉下脸,“你这是找事!”

    换了以前,他准冲上去给他两下,但现在顾秋自持身份,不会跟他动手。

    左定国肯定也不会跟顾秋动手,他打司机,只是为了示威,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让顾秋知难而退。

    程暮雪和蕾蕾下了车,“你们再胡搅蛮缠,这次就不是那么幸运了,蕾蕾,毒死他!”

    蕾蕾有些犹豫,“不好吧!万一出了人命!”

    左定国听到蕾蕾的话,心里一震,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物?看她那模样,完全不象说谎一样。

    要是她真的给自己三人下毒,那不是死翘翘了?

    蕾蕾把手放在口袋里,“你们最好不要闹事,否则我真的,真的下毒了。”

    顾秋拦住两人,他也不知道蕾蕾是不是真的会下药,但他一点都不怀疑,“你们退下,我来处理。”

    左痞子在背后道:“你也处理不了,我告诉你,乖乖的把她们交给我们,这事就算了。”

    顾秋很生气,拿起手机打电话。

    “梁局,你给我带几个人马上赶过来。”

    左痞子笑道:“你叫他们有什么用?我就不信,他们敢管我们的事。”

    顾秋一声冷笑,这些人不给点颜色看看,看来是不行了。

    左定国冲着顾秋喊。“我们的事情,我劝你是不惊动公安,这只是我们的私事,顾秋,你要是有种,咱们单挑,要是我输了,屁话不说,马上走人。”

    顾秋傻啊,哪里会跟他去单挑?明知道对方是特种兵出身,再跟他斗,找虐啊。

    凭顾秋的身手,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顾秋打电话报警。不说别的,光冲着他们刚才这事,打伤自己的司机,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当着顾秋的面打他的司机,这不是蔑视王法是什么?

    梁局最近很听话,看到顾秋一步步走上来,从一名副县长到代县长,过了明年的人大会,肯定他就是县长了。

    所以顾秋一个电话,他马上杀了过来。这还得了?有人为难县长,不想活了。

    三辆警车呼啸而来,一下就将悍马车围住。二十几名警察跳下车,拨枪相向,“不许动!”

    左痞子一向都是吊儿朗当的,漫不经心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拨人家的枪,“你们——”

    话还没完,被对方一个擒拿手,老鹰抓小鸡似的,一下擒住了手臂。

    “啊——哟,啊哟——”

    他扭过头来,“你他md知道我是谁吗?快放开我!”

    梁局小跑过来,“县长,你们没事吧?”

    顾秋说了句,“小李被他们打伤了。”

    小李爬起来,只感觉到浑身发痛,刚才这一抓,挺吓人的。他就象做梦一样,被人扔了出去。

    两名警察跑过来,扶起司机。梁局喊了句,“把人给我铐起来,带回去。”

    然后他匆匆上车,亲自为顾秋开车。

    左痞子在骂,“瞎了你们的狗眼,连老子都敢抓。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

    左定国倒是冷静,哼了一声,“我还真不信,你们能翻了天。”

    两人警察抓他的时候,他也不反抗,跳上警车。

    梁局把顾秋送到家门口,让程暮雪和蕾蕾下了车,又把车子开到办公大楼。

    顾秋走进了办公室,梁局就跟在后面,“县长,这些人怎么处理?”

    顾秋道:“清平县没有法律吗?”

    梁局哦了一声,立刻就下去了。

    左定国三个人被抓到公安局,治安大队长带了几个人去审他们。三人的态度十分傲慢,左痞子道:“小样,老子怕告诉你名字,会吓死你!”

    治安大队长看到他们这模样,又开着悍马,一直在心里琢磨究竟是什么身份。

    所以他格外沉得住气,“说吧,叫什么名字,看看能不能吓死我!”

    左痞子道:“省委左书记你听说过吗?老子三个就是他的亲侄子。你们市委副书记左安邦是咱哥。”

    他指了指左定国,“这是左安邦书记的亲弟弟,特种兵出身,刚才要是跟他们打架,十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看到没,看到没,那司机,就是我哥扔飞的。”

    治安大队长的脸色果然变了变,擦,这么大的背景,难怪这么嚣张。

    说实在的,他把握不准对方身份的真实性。

    但是敢惹县长,打县长司机的,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治安大队长也很巧,接着问,“那你们为什么要打县长司机?”

    左痞子哼了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他了,只怪他自己没长本事,我哥就这么一弹,他就飞了。”

    另一个堂弟道:“这位队长,我看你也是奉命行事,让我们走吧,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治安队长站起来,给三人各敬了支烟,“稍等一下,我去方便之后,马上过来。你们先抽支烟。”

    梁局长正在办公室,治安队长过来敲门,把情况说了一遍,梁局大为震惊,“什么?他们竟然是左书记的人?”

    治安队长说,“不对啊。顾县长不也是左书记的人嘛,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梁局长感觉到这里面有情况,这才道,“等等,我去核实一下。”真要是左书记的侄子,那不是捅破天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中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刚好这个时候,怀副书记打电话过来,“梁局,听说你抓了三个年轻人,两个平头一个分头,开悍马车过来的,有这事吗?”

    梁局好生奇怪,这事怀副书记怎么知道了?

    他就问,“怀书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怀书记道:“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知道他们是谁吗?省委左书记的侄子。梁局,别怪我没有告诉你,现在放人还来得及,真要是弄出什么事来,你这个局长我看是别想当了。”

    梁局心里一惊,“究竟是怎么回事?怀书记。”

    怀副书记吼道,“管他什么事,马上放人就对了!”

    “可他们打了县长秘书,你说这事怎么交差?”

    怀副书记哼了声,“是一个小小的司机重要,还是你的乌纱重要?”

    梁局的确有些矛盾,他可是明明看到这些人为难顾县长,难道要自己得罪顾县长?

    怀副书记道,“我看你就是个木脑壳,他们之间神仙打架,你掺和什么劲?”

    梁局呢,一想也对,他们之间的恩怨,自己掺和什么啊?可这事情,偏偏又让自己碰到了,你说管还是不管呢?

    怀副书记道:“好吧,你尽管犹豫,反正我是仁至义尽了,再说,我这个副书记也管不到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梁局还想说什么,他就挂了电话。

    顾秋呢,在办公室琢磨着此事,这三个人要不要给他们点苦头吃?如果自己不出面,那也太窝囊了。

    所以不能退步,顾秋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左安邦搞的鬼。可左安邦要是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那就太逊色了。

    顾秋正在考虑此事,梁局打电话过来,“县长,市委左副书记打电话过来要人了。放还是不放?”

    顾秋骂了句,“没脑子!”然后就挂了电话。

    他nnd,老子的司机被人打了,你公安局什么都不管,就准备交人了?那要你公安局干嘛?

    不过顾秋也知道他的难处,此事不能怪他,左安邦肯定很快就会知道这三个家伙被捉了,他会给公安局施压的。

    梁局在办公室恼闷了,这会他左右都不是人。看顾县长的意思,象是要严惩这三个人,为自己的司机出口气。

    可这气怎么出啊?梁局背着双手,“这如何是好?”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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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无法无天

    左安邦打电话给三人,全部都关机,他马上就感觉到情况不妙,然后叫秘书往酒店打过去。

    酒店里的服务员反应,他们三个离开了。

    左安邦这才知道,他们三个肯定找顾秋晦气去了。一经打听,才知道自己明白得有点晚,他们已经给当在公安局抓起来了。

    左安邦坐在办公室里,也不吭声,一个人在那里抽烟。

    竟然有人敢抓左系的人?那不是打左书记的脸么?左安邦知道,左痞子这个人很贱的,什么话都藏不住。

    公安局的人要抓他,他肯定会亮出自己的身份。

    既然都亮出了身份,对方还要抓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故意的,受了某人的命令。

    而这个指使公安局抓人的,只可能是顾秋。

    左安邦冷哼了一声,把烟戳在烟灰缸里。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把他们怎么样?

    象左定国他这号人物,一般的公安是不敢动他的。这家伙说白了,就是一位猛将。如果说第三代中,文不过左安邦,那武就是他左定国了。

    这种事情,不需要他亲自出面,怀副书记已经把消息带到。

    怀副书记见公安局那边没有动静,就去找曹书记。曹书记居然不在,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怀副书记只得来到公安局,见过三位公子哥。

    他对梁局道,“你至于嘛?掺和在他们中间搞事,倒霉的只能是你,而不是别人。”

    梁局说,“我有什么办法?他们闹事在先,县长肯定会追究的。”

    怀副书记道,“追究?你说怎么追究?难道你们还敢打他们不成?或者说,你真敢关押他们几天?”

    这些都不太现实,打也不能打,关也不能关,那可怎么办啊?梁局急了,“你倒是出个主意。”

    怀副书记道,“我是没主意了,你自己看着办!”

    梁局说,“我去请示县长。”

    怀副书记冷笑,“我敢保证,你这要是去了,肯定挨骂!”

    梁局还真吸了口凉气,顾县长肯定会骂人。他的司机被人打了,公安局却不敢主持公道,他势必对自己产生怀疑。

    怀副书记拿了支烟出来抽,对梁局说,“其实你可以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县长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要拿他们三个出出气。可他自己呢,又不方便出面,只能由你代劳了,可你偏偏不懂他的心思,我说你这个局长有点悬了。”

    梁局说,“那怎么办?”

    怀副书记不以为然道:“很简单啊!你自己掏出一笔钱,安抚一下司机就好了,这样大家都能退一步。”

    梁局一想也对,立刻就站起来,“谢谢书记提醒,您今日一言,让我茅塞顿开。”

    怀副书记道,“我这是为了你好,如果这样,你既安抚了两方的情绪,又不搞僵了关系。”

    梁局打电话,叫治安队长放人,治安队长接到命令,对三人说,“你们可以走了!”

    “走?”左痞子笑了起,“怕是没这么容易,想抓就抓,想放就放,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身份。”

    三个人坐在桌子上,死赖着不走了。

    另一个说,“我早就说了,他们这些小小的公安,哪敢管咱们的事。”

    左痞子道:“叫你们局长来,我要跟他聊聊!”

    治安大队长道:“你们就不要折腾了,局长正跟副书记在谈话。既然上面都不追究了,你们就不要让他为难嘛!”

    左痞子的弟弟笑了起来,“不让他为难也行,那你就让他过来嘛,咱们好好聊聊。”

    治安大队长没折了,只好去局长办公室,把这事情说了一遍。梁局把脸一拉,“他们不肯走吗?那就不要走了。”

    怀副书记道:“看,说胡话了吧?他们不走,你还真没有办法,这叫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说你当初就不应该插手嘛!”

    梁局不想跟他说了,你以为我想抓他们吗?县长有令,我哪敢不从?

    现在抓了又放,那可是打自己的脸,呆会还不知道跟县长怎么去说。

    梁局当然知道,碰上这种人,是不可能按正常程序去走的。

    原本以为,只要跟怀副书记说的一样,自己拿钱出来安抚县长的司机,再跟县长汇报,说有人出现替三人求情,同意无条件赔偿小李,这事应该可以揭过。

    哪知道这三个小子得寸进尺,居然赖在这里不走了。治安大队长说,“他们非得让您亲自去,否则他们就在这里赖着不走了。我看您还是去看看吧?”

    梁局愤然起身,来到关押室。三个人大爷一样坐在那里,抽着烟。看到梁局来了,左痞子道:“你来得正好,梁局,你什么意思,说抓就抓,说放就放?当我们什么了?”

    梁局心里挺恼火的,老子要不是看在左书记的份上,非关死你们不可。可他没有吱声,只是看着三人。

    左定国叨着烟,“梁局,我们也不是要为难你,今天姓顾的不把那两个女的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梁局道,“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们就不要闹了,难得县长大人大量,不再追究。再说,你们打伤司机在先,难道还要县长给你们道歉?”

    左痞子说,“谁稀罕他来道歉,只要把那两个妞交出来,我们就走人,否则,拆了你这小庙。”

    梁局扭头就走,自己已经到位了忍耐的极限,没想到这几个家伙变本加励,实在是忍无可忍。

    左痞子看到梁局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抄起一把椅子,“md,老子砸了这破公安局。”

    怀副书记在局长办公室里,亲眼看到他们砸公安局,拿着椅子,往办公桌上,玻璃窗上,文件架上,拼命砸。他当时吓得拨腿就跑。

    跑到车上,他还在紧张兮兮的拍着胸部,md,他们这些公子哥,真的惹不起。连公安局都敢砸。

    他就给左安邦打电话,左安邦一听,当时就傻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怀书记又说了一遍,左安邦扔了电话,“这三个笨蛋,这是把自己往绝路上赶啊!连公安局都敢砸,这罪名大了。”

    左安邦抓起手机,给三人打电话,三个人的手机都不通。而左痞子三人,把公安局的办公室砸了一通,大摇大摆的,“看哪个敢再来管老子的事。”

    梁局早就离开了,去了顾秋那里。

    这三个家伙拿来钥匙,开着自己的悍马停在大门口,禁止任何车辆进入公安局。

    顾秋听说他们砸了公安局,就冷笑了声,行,继续砸吧!

    到底看左安邦怎么收场。

    左安邦这下真的急了,电话打给武装部,“把这三个家伙给我捆回来!”

    武装部长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后来听说,左安邦的三个兄弟,把公安局给砸了。

    这件事情惊动了县委,曹书记正在发火,“不管是什么人,先抓起来再说!”

    秘书在旁边悄悄道,“那是省委左书记的三个侄子!”

    曹书记骂了一句,“混蛋!滚!”

    太没觉悟了,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

    秘书被骂之后,这才猛然发现自己说错了,不应该说破的。曹书记给梁局打电话,“马上把这三个人控制起来。”

    梁局心里嘀咕,“反正我是不管了,这件事情交给上面去管,得罪人的事,再也不干了。”

    因此,等左痞子三人开车离去,他才赶到现场。

    办公室被砸了,玻璃窗碎了一地,杯子,电脑,什么都砸成了一滩渣。梁局苦笑了下,“今天碰到阎王爷了。”

    武装部长赶过来,他们三人已经离开,正在一家饭店里喝酒。武装部长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相视一眼,“走吧,曹书记那里汇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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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对不起!

    曹书记正雷霆大怒,他可是真的生气了,这件事情实在太可恶,任你背景再大,后台再硬,也不应该如此放肆。

    居然砸了公安局,如此无法无天,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让曹书记生气的是,公安局局长竟然不敢对他们采取措施,跟过来跟自己汇报,这样的干部,可谓是没有一点担当。

    梁局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武装部长都不好意思了,虽然他不怎么参与那些派别斗争,但他毕竟是县常委中的一员,面对这样的事情,你们居然不敢拿人,养你们还有什么用?

    两个人尴尬不已,退出来的时候,只得下令拿人。

    怀副书记走进来,对曹书记说,“老曹,我看这样不妥,还是冷静为妙。”

    曹书记此刻气得两眼通红,“需要冷静吗?先拿下来再说!”

    怀副书记道:“如此一来,你就可能成为千古罪人了。他们是冲着别人去的。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为好。”

    曹书记拉下脸,“你究竟想说什么?”

    怀副书记说,“据我了解,他们在市里一家饭店,与两名女子发生了冲突。这两名女子打人在先,后来又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法,把他们弄得浑身痒死了,这才是矛盾的根源。”

    曹书记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该管?”

    怀副书记说,“管是要管,但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那可是左书记的三个侄子。我们可里外不是人啊!”

    曹书记黑着脸,“先拿下来再说!”

    怀副书记见劝不住,只得退下来。

    回头问秘书,“他们去哪了?”

    秘书说,“有人看到他们的车停在天龙饭店。”

    “马上通知他们,让他们快点离开,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秘书摇头,“他们会离开吗?”

    看到怀副书记这么着急,秘书道:“有句话,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怀副书记烦躁着呢,没好气地道,“有话就说,什么时候这么吞吞吐吐了。”

    秘书这才贼兮兮地道:“其实我看这事,闹得越大越好,您什么也不需要做,如果上面追问下来,也不关您的事。”

    怀副书记看了秘书一眼,觉得挺有意思的,秘书继续道:“本来我不该插嘴的,但是我看您受了委屈,不得不说几句。”

    怀副书记拉下脸,“我能受什么委屈。”

    秘书道,“组织上亏待了你,本来这个代县长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可上面偏偏就让他代了县长一职。按资历,按能力,您哪一样不比他强?如今您当不上县长,我都替您着急。既然人家都说他与省委左书记有关系,那不正好借这次机会,让他们起了内讧,不管谁输谁赢,对我们只是有益无弊。”

    听秘书这么一说,怀副书记猛然醒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这段时间,他只想到怎么拍左安邦的马屁,却没有想到自己在拍马屁的时候,也可以使点小诈。

    要不是秘书提醒自己,自己还真是糊涂了。

    梁局长被曹书记一顿大骂,他硬着头皮,带着人手过来抓左定国那几个家伙。左定国和他的两个堂弟在天龙饭店。

    打砸完了之后,他也觉得有点过火了。这毕竟是政府机关,自己三人这等行径,那是要出大事的。

    他就对左痞子道:“我们还是快点走,让我哥来收拾这摊子,清平是不能呆下去了。”

    左痞子道:“怕毛,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左定国道,“倒是不怕公安局的人,就是怕别有用心的人拿这事做文章。”

    左痞子满不在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他们就算是敢管,管得了吗?不说别的,叔这个省委一把手摆在那里,谁敢放个屁。”

    就在左痞子吹牛的时候,梁局带着人来了,左痞子笑了起来,“梁局,别客气,我们还不想离开,你带这么多人送行没必要吧?”

    梁局的确巴不得他们离开,这样只会害死自己。可他们偏偏不肯离开,搞得梁局好被动。

    看到三人后,他就怒了,“带走!”

    左定国阴着脸,“你确定要将我们带走?知道后果吗?我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第一,你可以假装没看见,我们自己离开清平。第二,你可以抓我们回去,但是这样的话,你做得了主吗?”

    俗话说打人不要打脸,梁局长被他们实实在在打了一回脸,此刻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马上就会被免职。

    于是他二话不说,“带走!”

    三个人又被带了回去,这次直接关在看守所里。

    在这里,估计他们不敢再乱来了。

    左安邦自然早早得到位消息,听说他们三个又被抓起来了,他就给市公安局打电话,“叫他们马上放人!”

    市局那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那么一点事情的始末。

    市局立刻派了三名警员,赶到清平县。

    此刻,左安邦在市委,做了一连串的动作。首先,打电话给宣传部,禁止当天的事情见报,禁止所有记者对此事进行追踪采访。立刻封锁所有消息,盯紧互联网,只要看到此类消息,马上派人联系删贴。

    随后,他又找到崇书记。

    崇书记听闻此事,也觉得很奇怪,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当然,左安邦没有提这三个家伙的恶行。其实今天这一切,都是左痞子一个人搞出来的。

    他们是看到顾秋出现,想借机闹点事,没想到事情搞大了。

    崇书记当然是睁只眼,闭只眼,也不多说什么,任他自己去处理。

    左安邦做完了这一切,才立刻动身,赶往清平县。

    崇书记很奇怪,左安邦是左书记的侄子,顾秋呢,听说也是左系的人,怎么就发生了矛盾?这件事情,他好久都没有理清楚。

    左安邦赶到清平县,直接来见顾秋。

    顾秋在办公室看规划图,左安邦来了,挡也挡不住。

    秘书长跟着进来,左安邦说,“你出去下,我跟你们县长谈点事。”

    秘书长只能退出来,顾秋看着左安邦。

    今天的事情,实在有些过份了。三个无法无天的家伙,闹得满城风雨。顾秋一直在关注,也在给公安局施压。

    左安邦很直接的道:“放了他们吧!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并没什么针对性和目的性,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顾秋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相信左书记跟你们一样,对如此恶劣的事件,充耳不闻。”

    左安邦道:“我劝你这种事情,不要传到我叔那里去。这只是我们这些年轻人之间的小事而已。你若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也不应该计较。”

    顾秋伸手掏着耳朵,“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司机就这样被人白打了?”

    左安邦道:“你开个价吧,我不喜欢得寸进尺的人。”

    顾秋冷笑,“需要开价吗?做人的起码原则?再说,他今天打的不只是一名普通的司机,而是打我的脸。左安邦,假若有一天,有人当你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觉得会怎么样?”

    左安邦道:“好了,我说过,我不喜欢讨价还价,更不喜欢别人得寸进尺。这样吧,司机的医药费和一切损失,由我来承担。”

    顾秋道:“左安邦,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他们三个究竟想干嘛?你我心里一清二楚。好吧,既然你今天找上我,咱们就一言为定,以后类似的事情,绝对不容许发生。”

    左安邦冷笑道:“我会用堂堂正正的方式打败你,包括你们顾家。今天这事,只能说是一个小插曲,他们这些人行事鲁莽,终究成不了大器。”

    他盯着顾秋,“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得到我叔叔的赏识,但我希望你能个男人一样迎战,别让我太失望!”

    顾秋说,“行,不过今天是你们理亏了,你得向我道歉!”

    左安邦盯着他,冷冷地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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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总算过去了

    (防盗)孔秘书说,“小顾是这么说的。要不让他回去散散心也好,天天呆在城里,闷也闷出病来了。”

    左书记沉着脸,考虑了很久,“给晓静打个电话,要他们注意安全。”

    顾秋接到消息,听左晓静说,左书记答应了老头子的要求,让他回乡下一趟。当然,这事老头子是不知道的,否则他非得跳起来不可。

    自己想去哪里,还需要人批准?

    顾秋就跟左晓静商量,把该带的东西带好,明天一早出发。

    左晓静去做出发前的准备,顾秋在酒店里,一宿没睡。

    现在才知道,这个工作也不好做。

    陪人不是带小孩,尤其是病人,你需要考虑的太多。

    顾秋在吃早餐的时候,心里一直琢磨着此事。

    王为杰打电话给他,说要到省里来玩。顾秋说,“最近几个月都没空,不要找我。”

    王为杰道:“你怎么啦?心情如此不好?”

    顾秋也懒得跟他哆嗦,“你帮我打听一下,看看哪里有没有治疗胃癌的秘方。”

    王为杰在心里琢磨,这是怎么回事?还摊上胃癌了。他就在想,是不是顾秋有什么亲戚生病了?

    癌症哪来的秘方?不可王为杰为人巧妙,立刻应下来,“好的,包在我身上。”

    顾秋骂了句,“包你个头,你能包?你以为是二奶啊!”

    王为杰嘿嘿地笑,“我会很用心的去打听。”

    看来最近是不可能有时间跟顾秋在一起喝酒聊天了,既然顾秋如此用心,对方的关系和身份肯定不简单。

    可治疗癌症的秘方,这种机率几乎为零,他还真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秘方。如果真有,那些知名人物,他们那么有钱,怎么就不见得治好?

    王为杰在心里想,我去打听一下,可这种事情,还真只能秘密打听,不能太张扬。

    打定主意,他就开始去查这方面的资料。

    顾秋刚吃了早餐,程暮雪打电话过来,“哥,你到省城了吗?”顾秋说,“昨天到的。你不是放了假吗?怎么还在省城?”

    程暮雪道:“我在外贸公司找了份假期工,晚上我过来找你,好吗?”

    顾秋说,到时你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程暮雪就笑了起来,“还是哥最好了。”

    顾秋道:“哦,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明天我就要去南阳边陲州了,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你要是有事就打电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程暮雪,程暮雪总叫自己哥哥,叫那么亲密,好象两人真是亲兄妹一样。

    而程暮雪呢,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捡了个哥哥,心里还美滋滋的。

    听说顾秋要去边陲州,那里可远了,好几百公里。程暮雪在问,“新调过来,就要去边陲,公干吗?”

    顾秋道:“不说了,有空联系。”

    回了省委宾馆,他就给二叔打电话,看看二叔那边能不能帮得上忙。

    二叔一听说,左书记的老丈人得到绝症,心道,这倒是个机会。对于左书记的一切,二叔可是非常清楚。

    既然两家是对头,自然就知已知彼,二叔说,“我估计这种机率不大,癌症可是医学史上,最大的难题,久攻不下。”

    顾秋又问过舅舅,也是没有任何线索。

    他就躺在沙发上,心想还有谁能帮得上?

    门铃响了,顾秋站起来去开门,左晓静站在门口。估计她也一宿没睡,两眼憔悴。

    顾秋说,“你昨晚没睡吗?”

    左晓静摇摇头,来到沙发上就倒下。看到茶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上面的网页是,关于癌症治疗有没有秘方?

    左晓静说,“你也一宿没睡?”

    顾秋道:“找点资料,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左晓静用手指划了一下笔记本,顾秋打开了几十个窗口,都是关于癌症方面的内容。

    左晓静道:“休息下吧,明天要是去老家,你还要开车呢。”

    顾秋说,“哪睡得着?老头子这么好的人,看到他就要离去,我心里也难过。”

    左晓静的眼圈又红了,提起这事,她心里就堵得慌。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去,外婆,妈妈,都走了,现在连外公也要带走,她又哭了。

    顾秋说,“别哭,有机会的。”

    左晓静道:“机会,你觉得这种机率有多大?这可不是别的病。”

    “不放弃,就有机会。外公性情豁达,这对他的病情,有很大的帮助。”

    左晓静说,“是我对他的关心太少了,我以后要多陪陪他。外公最疼我了。”

    顾秋给她倒了杯茶,“喝杯茶,休息下,别想太多。”

    左晓静点点头,在沙发上靠下。

    看到她真的很累,顾秋拿了件衣服给她盖上。

    左晓静很快就睡着了,顾秋呢,坐在那里,继续查资料。

    有人说,凡事不决问百度,这个时候百度可帮不上忙。只能在网上找这方面的一些内容。

    而此刻,孔秘书接到电话,听对方说了几句什么,他立刻就紧张了。不会吧,左晓静去了顾秋住的房间,他们……!

    孔秘书都不敢想下去了,万一他们两个发生点什么,叫自己怎么交差?

    偏偏这样的事情,还不好向左书记汇报。左书记要他关注顾秋和左晓静的动静,不要让两人干出格的事。可现在两人单独相处,谁知道会不会搞出什么名堂来。

    他正要打电话的时候,左书记出来了,见孔秘书面色不好,就严肃的问了句。

    孔秘书哪里敢隐瞒,马上把这事告诉左书记。老左一听,自己女儿居然进了顾秋这小子的房间,他们不会那个吧——!

    不行,他抽身就走。

    省委宾馆就在隔壁,挺近的。左书记怒气冲冲跑过来,看到后面有人跟着,他横了一眼,这些人立刻退下。

    来到顾秋住的房间,正准备敲门,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万一真有那种事,多尴尬?

    自己可是一个做父亲的,碰到女儿和男孩子亲热,这让女儿以后情何以堪?

    可真要是不进去,万一女儿被这小子花言巧语骗了,岂不是终身遗憾?

    他老左的女儿,可不能随便动的。而且他知道,不知有多少人在打这样的主意。攀龙附凤,借机上位。顾秋是不是这种人,他不知道,他只想把不安全因素降到最低。

    左书记犹豫不定,碰巧有位服务员过来,他喊了句,“你把这门敲开。”

    服务员当然见过左大书记,她的心就砰砰直跳,在大领导面前,格外紧张。

    咚咚咚咚咚——。

    顾秋听到有人敲门,立刻出来一看,猛然见到左书记黑着脸站在门口。顾秋就道,他这是干嘛?

    左书记在见到顾秋的刹那,心里稍有些安定,因为顾秋衣冠整齐,丝毫不乱。

    “左书记!”

    左书记应也不应,背着手走进去。

    左晓静就靠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衣服。茶几上有一台电脑,目光扫了一眼,左书记就明白了,自己错怪了他。

    当然,象他这么老练的人,不可能让顾秋轻易看出什么,至少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他就找了个借口,“是你要老头子回老家乡下的?”

    顾秋刚才看到他脸色不好,又听到他这么问,心里就明白了,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还好,自己和左晓静没有任何不轨行为。

    顾秋说,“是老爷子的意思,他要回家乡看看,他说,这可能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回去了。我们劝不住,这才给孔秘书打电话请示。”

    左书记故意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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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之后,红颜当道! 这是一个官二代奋斗的故事,西楼月笔下的官道,红颜—— 在斗争中成长,在成长中暧昧,在暧昧中爆发—— 顾秋的仕途,在风骚中凯歌前进! (温馨提示:新书期,最重要的就是推荐票和收藏,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轻轻点击封面下的“加入书架”)官道红颜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官道红颜,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官道红颜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