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探白云
(小疯子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第二天白天,休息了一夜的刘柯又去白云观周围逛着,将进出的人物都记住,尤其注意那些行走之间颇有法度的道人。第三天也是如此,到了晚上刘柯却从窗户翻上房顶,趁着月黑风高向白云观赶去。
刘柯换了一身半黑半灰的衣服,脸上则带着只有两个洞露眼睛的头套,刘柯可不会像影视剧里一般找块布巾往脸上一围,那样万一交起手来很容易挣脱,风一吹掌风一带就会暴露半张脸,而且试过的人就知道那样扎着脸一点都不舒服。
黑暗中刘柯踩着屋脊上飞速前进,别想着踩瓦,古代房子都是用的小灰瓦,不是现在那种大瓦,一片压一片鱼鳞状的蔓延到屋脊,不论轻功多高踩到上面都会发出“咔哒咔哒”的瓦片碰撞声,太容易暴露了,万一惹出什么爱管闲事的高手,计划就泡汤了。待离了客栈有一里路,刘柯看着周围没有人,就落到地面上,在狭小的胡同里行进。不一时就到了白云观附近。
绕到白云观后面,刘柯轻手轻脚的越上墙头,侧耳倾听后确定无人,无声无息的落地,闪身进了一处阴暗的角落,向前面潜行过去。此时的白云观还未经过明清两代扩建,规模要小一些,不多时刘柯就听到隐约的说话声,刘柯循着声音看去,是一间还亮着烛火的房间。刘柯左右瞧了瞧,飞身上了屋顶,慢慢接近那间屋子。怕惊动里面的人,刘柯没有攀上那间屋子的屋顶。运足功力凝神细听,只听得屋子有人在讲解“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阴消。”讲了一会,又问了一声“可曾明了?”房里稀稀落落的回应了几声,只见窗户上的人影摇摇头,点了一个方才回应的人解说。
只听到有人说:“睡觉之前,必须脑中空明澄澈,没一丝思虑。然后敛身侧卧,鼻息绵绵,魂不内荡,神不外游……”如此一番,窗户上的人影手缕胡须不住点头,显是很满意,开口说道:“很好,日后若有不解可向你们静常师兄请教。时辰不早了了,且回去安歇。”众人行礼告退,而后房门打开,刘柯看得走出五六个高高矮矮的身影,就着烛光见其中既有青年也有幼童,几人称呼其中一个中等个头的青年为李师兄,刘柯仔细看了下这人,记住他的相貌仔细回忆,第一天时见过他出过道观,其后第三天也见过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隔一天才出去一次?不过倒是一个很好的下手对象。这人且不说武功高低,至少理论纯熟,达到了代师解惑的地步。要是天天来偷听,或许也能得到那些法门,但刘柯没有那些闲工夫,只要从这青年人口中得知那些法门即可。
刘柯也不乱动,静静的伏在那,见得传道授艺的中年道人关上房门去洗漱,这才慢慢退走,而后一路飞檐走壁返回客栈。到了客栈,刘柯伸手一摸,摸到走前缠到窗户上的那根头发还在,这才开窗进去,轻手轻脚的到了门前摸了摸,另一根头发也在,应是没人来过,刘柯这才坐到床上,练了三遍行功,着枕入睡。
待得天色一亮,刘柯就起床去了白云观边上,在这家店里待一会,在那家楼上吃顿饭,转换地点观察着白云观进出人物。一天时间过去也没见到那位“大师兄”,刘柯也不气馁,翌日又来这里盘旋。到了下午时分,不出刘柯所料,那青年道人果然从道观里出来,往城东而去。
刘柯见他走得远了这才起身跟上,跟了一会,到了南城东边与北城前三门关厢地带交集的地带,由于前三门外是水陆交通的总汇,所以商市、居民麇集,形成城乡结合部和新旧二城交接处的繁华地区。刘柯见青年道人去果市买了些时令水果,糕点,还有几个小玩意儿,不知是去看谁。刘柯不由想到:水果糕点还好说,小玩意儿应该是给小孩子的,难道这道士在外面养了家室?全真教可是出家受戒的,这人可是……嘿嘿嘿!
刘柯不再多想,快步赶上青年道人,瞅准刚刚他付钱后放回荷包的地方,一肩膀撞上去。那青年道人没防备,手中拎着的东西差点散落在地,抬头叫道:“你这人怎得走路……”话没说完,就见撞自己那人的身影已经闪进了一个胡同。青年道人忽地脸色一变,一摸腰间,道袍内的荷包不见了,那可是母亲给自己做的,自己用了好些年了甚是珍惜,今日竟然让小贼摸了去。这前三门关厢地带,谁人不知他李家二郎拜进了白云观门下,学得丘祖流传下的道法,平日里没人敢与他为难,不想今天碰到个胆大的。当下怒火攻心,运起金雁功,几步冲进胡同,看见那人已经跑到拐角处,赶忙追去,不想那人跟泥鳅似得在小胡同里拐来拐去,让人不知他到底想往哪跑。眼见得前面的长胡同没有岔口,心想这下你可跑不了。跃上屋顶,疾步快赶,在那人前面落下,刚想开口,却见得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往头上戴了个布套,只露两只眼睛,完全看不清面容。想起这人领着自己在这小胡同里兜圈,早不知道现在是哪了,顿时知道这人不是小偷,而是个不怀好意之徒,而且敢诱自己前来怕是有些功夫。
青年道人将手一松,让拎着的东西落到地上,手上摆开架式,口中说道:“阁下是哪一路的朋友?贫道乃是白云观弟子,朋友是不是找错人了?”
“嘿嘿嘿!若你不是白云观弟子,我还不……”刘柯声音嘶哑的话没说完,就见青年道人身体微晃,身体悠的近前,一掌向刘柯胸口按过来,不由想到:好小子,看样子经过实战,还敢虚晃我一下。
刘柯身体一侧闪过,却见道人左手一拳直击刘柯面门,来势凌厉。当下一矮身,滴溜溜的从道人腋下钻过,已是绕到背后。道人也不回头,身体后撞,这才微一回身右肘向后捣出,连退三步,身后竟毫无触物之感。余光却见前面扑来一道黑影,却是刘柯不知什么时候又绕到前面去了,这胡同也就四尺宽,最多容三人并肩而行,自己拉开架势可以说把这里堵个严实,却不知这人身法怎得如此灵活,竟是来去自如,这般来说这蒙面人可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却见刘柯蹦起来,双手成爪,也不见什么招式,对着道人的面门兜头罩脸就是一顿乱抓,宛若泼妇打架。那道人急忙将双臂往脸前一架,只听“嗤啦嗤啦”的裂锦声,同时手臂上一疼,却是被刘柯双爪抓烂衣袖,抓伤了手臂。忙往后一跃,双手向上甩起,左右手轮番劈下,招式未至,一股凌厉劲急的掌风已经吹动了刘柯的头套。
“来得好。”刘柯自练武小成以来甚少与人动手,此时看这掌法不凡,当下也不急着抓人,四下蹦跳躲闪,看他的武功路数。此时若是有人看到这番动手,怕只会觉得不是人与人动手,而是一个人和一只大马猴乱斗,那大马猴灵活之极围着那人四下打转。待得刘柯觉得掌法已是看了一遍,不再等待,几个闪躲已是到了道人背后,双脚踩住道人的双胯,双手扒脸。道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心中惊觉“我的眼睛!”双掌回击,就要拼个鱼死网破,猛觉脖颈一疼就没了知觉。却是刘柯双肘夹击,将他打晕过去。刘柯当然不会抠了他的眼睛,留着还有用呢!
“原来年轻一代的实力一般也就达到这地步,真弱,我就用了一个四不像的猴形,要是不怕暴露,还不上手就倒。”刘柯心中这般想着,右手抓着道人后心,右手提着他买得东西,跃上墙头。
刘柯所用的四不像的猴形却是由拳经中所得,半年前黑哥在刘柯的武功到了一定的层次后就开始让刘柯读拳经,民·国时代各位国术名家所著的拳经,如《形意叙真》、《八卦拳学》、《太极拳讲义》、《形意拳真传图谱》、《武当剑谱》、《太极拳解》《五字诀》(小疯子语:九阳真经的一部分经文就是金庸先生引述自五字诀)……
当时黑哥说:“这些拳法若是练好不比金轮法王的十层龙象般若功弱,对人体的开发可与乾坤大挪移相媲美。”刘柯不由问道:“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拿出来让我练习?”
“因为这些国术先贤将拳经写出来时,为了防止品行恶劣之人得到后为非作歹,多用隐喻,引用丹道术语,并不是大白话平白直说。这些拳经是给那些有功夫在身的人印证自身功夫,再进一步用的,给刚开始的你看得懂吗?只有等你有所成之后才能拿来借鉴,虽然这些与你现在练习的不完全属于一个体系,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更何况这些拳经可以说是他山之玉,更是有用!你若是看懂了自然是字字珠玑。”从此刘柯每天要学的东西就又多了一部分。
再看此时的刘柯,他跃上墙头找了间暂时无人的院子,将那个道人放下,绑在一根柱子上,伸手推拿一番等他醒来。
第44章且去且去
李静常只觉得自家脖颈疼得要命,顿时想起自己是被人从背后猛击脖颈才昏过去的,猛地睁开双眼,却看见刚刚跟自己打斗的人就在眼前。刚想站起来再打,却发觉自己站不起来了,一看才知自己手脚被捆,坐在地上,双手更被捆在柱子上动弹不得,不由恶狠狠的瞪着刘柯。
刘柯还是戴着头套,双手揣在袖子里,蹲在地上平视着李静常,悠闲地就像个冬天晒太阳的老农。李静常看到他这个样子更是来气,开口道:“狗贼,你明知道我是白云观子弟还敢掳我,要知道我白云观乃是全真龙门派祖庭,全真教共有七支派,弟子遍布天下,你想翌日无处藏身吗!”
看着刘柯唯一露出的眼睛,李静常从其中没感到任何畏惧忌惮,只感觉这人似乎在笑。“你若将我放了,咱们就当没发生过此事,我没见过你的相貌,以后再见也是见面不相识。”李静常只感觉那人似乎笑意更浓,不知怎的,他的脸上也是浮现笑容。
“我为你大气凛然所感,跪地求饶,随你去了白云观,你师父见我诚心悔过,收我为徒。你说是不是?”刘柯不再用嘶哑的声音说话,而是换了另一个嗓音,说话间语气平白,没有起伏。
“是,你为我大气凛然所感,跪地求饶,随我去了白云观,师父见你诚心悔过,收你为徒。”李静常目光呆滞,重复着刘柯的话语。
“我成为你的小师弟,师父传我全真道法,让我有不明之处且去问你。”
“你成为我的小师弟,师父传你全真道法,让你有不明之处且来问我。”
“李师兄,小弟与全真道法有不明之处,想请教李师兄。”成了,刘柯心中暗喜,却不敢放松心神,继续问下去。
“小师弟,但问无妨。”
…………
刘柯将全真心法的法门仔细问了一遍,而后又打乱顺序,随意抽出问题询问,确认无误这才点点头,说道:“李师兄,这只是一个梦,待会你就醒了。”然后割断了李静常手腕处的绳索,闪身出了屋子翻出院墙。
过了一会,李静常的双眼才开始恢复清明,嘴里嘟囔着“哎,好像做梦了,好奇怪的梦啊!不过记不大清了……”李静常就像刚刚睡醒一般懵懂,忽然回过神来,“我不是被那人抓了吗!”双手一挣,竟然挣开了绳子,赶忙去解脚上的绳扣。打量了一下四周,自己买的东西竟然还在。刚刚那个蒙面人被自己义正言辞所慑……不对,不是这么回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想不起来了!“咯吱”房门突然响了一下,将沉思中的李静常惊醒,发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李静常解下绳索,拿上自己的东西,站在房门口,看着静悄悄的院落,大夏天的竟然感觉有点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刘柯可不管李静常心中有多发毛,回了客栈就退了房,说话算话的把剩下的钱赏给了掌柜的,就牵着马出了南城,绕道城东从大都东面进了城。在北城区的海子北岸斜街住了下来,而后就去市场购买黑哥列出来的物品于是刘柯就去了市场买东西,买回一身皮衣皮靴,要不是皮甲属于军需物资,穿着又扎眼,黑哥说不得就让刘柯去弄一身穿着。毛毡一捆,油布一匹,火镰一套,铁锅一口,茶砖一摞,水囊数只,绳子一捆,去铁匠铺定制了几个三棱开血槽的精钢枪头,一把三尺长的**,甚至淘换到了一只盐碗。看这些东西,黑哥好像又要让自己钻林子啊!
刘柯问道:“黑哥,咱们接下来不是去闯荡天下吗?”
“的确,我们就是要去闯荡天下。”
“可我看这些东西,像是要去钻林子啊!”刘柯赶紧问道,黑哥不会搞错了吧?
“就是要钻林子!东北密林,白山黑水之地!”
“那地方有什么门派?咱们去挑了他?”刘柯想想,倚天世界里没什么著名的关外门派啊!
“没什么出名的门派,用不到,就是要你走些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书你读了一肚子,路走得太少了。”
“啊!这算什么闯荡天下!”刘柯心想我走的路还不够远?!
“那你认为天下是指哪里?”
“这个嘛!就是中·国这一块……”刘柯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有文明的地方就是天下。”
“东北密林里现在有文明吗?”刘柯不由反问道,刘柯没记得那些深山里有什么政权建立。
“不是有生女真吗!部落文明也是文明。”
“……”刘柯无语,小哥的少侠梦啊!
…………
几天之后,刘柯垂头丧气的骑在马上一路北行,走着走着,刘柯突然神采飞扬,对黑哥说道:“黑哥,既然你说要走遍有文明的地方才是闯荡天下,那是不是各个民族都有?”
“当然。除了欧洲、非洲和那几个孤悬海外的大洲其余地方都要去,此时的欧洲和非洲北部以及阿拉伯半岛有黑死病爆发,非洲南部是黑哥们的天下,其他大洲现在还没航线,这些就不用去了。”
“啊哈!小哥我要走遍四方,尝遍各族美女,不,是赏遍各族之花!哈哈哈”刘柯不禁仰天大笑。
“哦,都有那些美女?”难得今天黑哥这么凑趣,竟然问了刘柯一句。
“嘿嘿嘿,首先,咱们好像要经过草原,听说蒙古女子很奔放,好像听说有妻女待客的习惯,吐番人好像也是:还有罗斯族少女们(小疯子语:想想俄罗斯和乌克兰的美女们!)听说床第之间善啼,其声宛若百灵;还有善跳肚皮舞的波斯舞娘;妖艳神秘的吉普赛女郎……”刘柯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首先,蒙古族、藏族这些游牧民族有这种习俗不是因为淫·荡,而是游牧民族常年游牧,地广人稀,联姻的血脉范围小,会降低整个族群的身体素质,需要新鲜的血脉,这是为了生存(传说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妻子就被人掳走过,救回时已有身孕,生下长子术赤,可术赤照样被抚养长大),另外这可不是后世有各种洗化用品,古代的游牧民族可不是天天洗澡,穿着皮袍整天和羊群马群待在一起,那种味道……除非你找一个赵敏那样半汉化的贵女。
罗斯族即斯拉夫人,属于白色人种,体毛旺盛,这时候可没有什么脱毛技术,一把摸上去是真正地天鹅绒般感觉,毛茸茸的,除非你喜欢幼、齿,小孩子体毛少。而且此时十四世纪的基督教徒因为宗教习俗和恐惧黑死病,常年不洗澡,那味道……
波斯舞娘吗?听说她们涂抹石墨使皮肤光滑发亮,而且你是异教徒。
吉普赛人一直在流浪,并且维持着自己的语言习俗。这个时代为生活所迫,男子多窃贼,女子多占卜师、娼、妓,你要是进了他们的营地小心被榨干。说不准你用的就是n手货,带有某些妇科疾病,梅毒就是从西方传过来的。(小疯子语:黑哥在吓唬刘柯,据西方学者认为,在15世纪以前欧洲无梅毒,1492年哥伦布第一次航行到美洲,一些水手与美洲妇女发生过性关系,水手回到欧洲时,将此病传播到意大利、西班牙。从此以后,随着战争、贸易等因素,梅毒在全世界蔓延开来。离倚天的时代还有一百多年。)”
“啊!”刘柯不再只是精神交流,突然哀嚎出声,“我的大洋马之梦啊!”
“此时没有大洋马,白种人的体形还不如汉人,要经过工业革命后生活物质丰富,个人摄入的营养增多,持续一两百年的体制改良才有了让你垂涎的大洋马。”
“啊!!!”刘柯再次哀嚎,声震旷野,“老子要回大都!老子要逛青·楼!老子要终结处、男之身!”
“哦,原来你还是处·男。”黑哥淡淡地说道,“这样更好,处、男之身锁具有的纯阳之气有利于你提升力量,继续保持。如果你忍不住,我可以暂时截断你那个部位的神经反应,也就是——阳·痿。”
“什么!!!”刘柯感觉要疯了!
“不是要让你一直当处·男,只要你能精气神三宝合一,控制住精气流失就可以了。那时你就算日、御、百、女也没事。”
“黑格尔!你给我出来,老子跟你拼了!出来!”虽然听得黑哥说的简单,但刘柯觉得自己要告别处、男会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于是,刘柯暴走了。
“我就在你脑子里,你只要把脑壳打开就好了。”
“我要杀了你!”天地间飘荡着刘柯凄凉的声音。
…………
这种愤怒来得快去的也快,刘柯最终还是乖乖的听黑哥指挥,一路向北进了草原,而后向东北一拐进了大兴安岭。大兴安岭,古称“东金山”,又称“夏思阿林”、“金阿林”“大鲜卑山”。“金阿林”为通古斯满语、锡伯语和蒙语,意为“白色的山”、“山岭”,是极冷的地方。后世所说的“大兴安岭”这个名字则是由满族语而来。此地山区冬寒夏暖,昼夜温差较大,最低温度能达到零下五十度。用黑哥的话说,这个地方条件非常好,是秦岭之后锻炼刘柯的好地方。
第45章白山黑水
刘柯背着自己的行李进山,马儿却是不能继续跟着了,将马儿解了马鞍笼头,拍拍马屁股让它恢复自由,那匹马还有些不舍,被刘柯赶了几下才走。(小疯子语:那个时代,草原狼群还是很多的,估计这匹马自由没享受多久,就会进了狼腹。若是马儿会说话,肯定说:“大哥,你知不知道草原上有狼群啊!我还是跟你混吧!不然你把我送进马群,让我加入集体也行啊!找不到组织太危险了!”)
左手持短矛,右手持**,**披荆斩棘,短矛随时准备掷杀猛兽。才走了几里路,林子里就不时冒出野鸡、獐子、野兔什么的,刘柯懒得杀,免得弄出血腥味,惹来一群吊靴鬼跟着。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去猎,吃新鲜的。
走着走着,林子就变得越来越密,几乎过不去人,全靠**劈砍出一条路来。而且这里没什么人烟,地上全是厚厚的枯枝烂叶,走进去直接没到脚脖子。幸亏大兴安岭没有有南方丛林那么闷热多雨,不然非得积攒下大量瘴气不可。
虽然没有去猎杀那些活物,刘柯嘴里也没闲着,“咔嚓咔嚓”的嚼着东西,榛子、都柿(蓝莓)、臭李子、高粱果、托巴(小疯子家这叫托盘)、牙咯哒……一直就没停过,反正刘柯消化能力强,路上顺便搜集一些木耳、蘑菇和可以入膳的草药。待得饿了就打只东西吃,尤其是狍子,这货真绝了。刘柯以前在网上看到有人说狍子有多傻,就按照上面试了试,朝着视线中的狍子群喊了声,于是这群货就会转头看着刘柯,竟然不知道立刻跑。刘柯一扬手,短矛“呜!”的一声扎进一头狍子的头部。这下子,狍子群才跑起来,刘柯看着这块地方还算平坦,树木稀了些,就扫开地面弄出一片空地,省得待会生火的时候引发森林大火把自己给烤了。
刘柯收集些枯枝,用火镰点着,准备去收拾干净那只狍子,一眼看过去,嗯?那只死狍子跟前站了两三只狍子,还在那嗅嗅闻闻的,远处的狍子群也没跑远,看着那几只狍子过去刘柯没反应,有往跟前凑凑加入围观的架势。刘柯走过去,那几只狍子看到刘柯走过来,吓得尾巴处的白毛瞬间炸开!整个屁股变成白屁股,然后愣了愣,才颠颠的跑走了。刘柯哭笑不得:“真是慢半拍啊!老子都快被你们傻哭了!这大兴安岭感觉比秦岭好混多了,只要还有狍子就饿不死!”
拎着狍子去了不远处,挖了个坑开膛破肚的清理一番,将内脏掩埋了,虽然那些熊啊老虎啊豹子什么的还是能闻到血腥味,不过还是能起到延迟作用的。将这只狍子的四条腿烤上,又将一些肉切成小块扔进那口小铁锅,真是小铁锅,直径也就二十多公分,再加进去路上打来的山泉水,按药方洒进去草药,等着就成。
将**插在右手边的土中,左手边则是四根短矛,都是伸手可及的地方。刘柯用匕首削着烤肉,前面就是盐碗,只见刘柯削下来的肉片薄如蝉翼,随着刀刃卷成肉卷,削到尽头肉卷刚好掉进盐碗里。另一只手不断旋转狍子腿,将上面烤熟的那一层全部削下来后,刘柯将狍子腿往火上一架,抓起一把野菜扔进盐碗,用刚折的树枝当作筷子拌了拌沾上点盐味,就狼吞虎咽的开吃。嗯,肉烤的刚好,外焦里嫩,野菜爽口,好吃!一边吃着刘柯还不时搅拌一下铁锅里的肉,翻动一下火上的狍子腿,以刘柯的速度很快就将四条狍子腿吃完,“嗯,六分饱,还有一锅肉!”(小疯子语:吃货啊!不知道我已经三月不知肉味了吗!!!呃…略夸张了,不到三个月也有一两星期了……)
吃完饭的刘柯稍微冲了下锅,倒进一些泉水,从茶砖上掰下一块扔进去锅里煮着。打量着周围的树木,在几棵挨得近的大树上用砍下的粗树枝扎了个架子,这架子离地面有两丈高,刘柯准备在上面睡觉,小龙女都能在一根绳子上睡觉,刘柯在木架子上睡觉也是小事。
将东西都扔到木架子上,刘柯则在火堆旁开始练拳,正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自打习武以来刘柯就一日未曾停歇过,“欲得惊人艺须下死功夫”这是真理,世间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就算是获得奇遇聚然得到力量,要想运用纯熟也要有扎实的基础,不然用出来就是破绽百出。
将自身所会的武功招式熟练的练了几遍,刘柯抱拳收式,平复了一下有些沸腾的气血,慢慢走到篝火旁喝茶,虽然砖茶的味道没有绿茶红茶可口,可刘柯每天吃这么多肉食对茶却是不可或缺。扑灭了篝火,用土掩埋了一下,刘柯才跃上了木架。
行功之后,又研读了一番拳经,练了会让人头痛欲裂的分心之术,刘柯按照全真内功法门睡下,晚上自然有黑哥放哨,刘柯放心的很。黑哥会接管刘柯的所有感官系统,分析周围的情况,有情况就会叫醒刘柯。
第二天醒来,刘柯在木架上看下去,只见远处掩埋内脏的地方已经被拔开过了,连篝火附近也有被扒翻的痕迹。刘柯摇摇头,要不是黑哥不让我停留,要顺着山脉一直向北走,老子非得在这杀出个名头来,谁也不敢乱闯老子的地界。
随后的时间里,刘柯就是逐步练习全真心法行走坐卧的法门,进而慢慢融入到自己九阴真经的修行中去,这些日子以来已经颇见效果,想来过段时间就能完全融入自己的中去。刘柯多是从山脊上走路,很少走低洼之处,省得踩进大烟泡沼泽里去了。
然而,刘柯还面临着别的难题,那就是虎豹雷音。刘柯自知学武太晚,总是想着把以前拉下的补回来,不放过任何可以伐经洗髓提高根骨的机会,要不是没办法,少林寺的易筋经洗髓经也要弄来练练。如今读了众多拳经,知道各家都有长功夫的法门,顿时眼馋,太极拳有虎吼猿鸣,杨家(杨露禅)哼哈二气即是虎吼猿鸣,用以激发内功和引化惊炸。葆真八卦是虎啸龙吟,形意有虎豹雷音。众多法门中刘柯选了虎豹雷音,这是因为刘柯经常见到老虎豹子,以为可以模仿之下很快练成,结果刘柯模仿了一下就被黑哥叫停了,因为黑哥检测到,改良没有,身体损伤却有了。显然,这是没弄清方法,可刘柯去哪找个师父,手把手的教刘柯拳架子,正筋骨,试雷音。这事只能慢慢摸索了,幸好有黑哥随时监测,不怕练错了伤了身体。慢慢试总会成功的。
这日晌午,刘柯走在有点闷热的树林中,黑哥突然出声:“根据附近的空气湿度和气压变化,我断定即将发生暴雨,而且雨天会持续很久,快点做好准备。”
“好。”刘柯应了一声就在林中高速奔驰起来,沿着附近呈螺旋状路线搜索,越走越远。这种天气就不要想着露天宿营了,搭个木棚也不管事,就要找个山洞来避雨才行。过了好一会儿刘柯才找到一个山洞,山洞并不是很深约有两三丈深,洞口大里面小呈喇叭状,一眼看去可以看清洞里的一切。洞口高约一丈,虽然下雨时会往里面进雨,但是往里面躲躲就好。刘柯掏出几个药包扔进洞中,将行李往洞里一扔,赶忙去找干柴,要在这住好几天呢!刚刚还是闷热无风,万里晴空,此刻刘柯却感觉到了丝丝凉风,而且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暴风雨马上就来了。
刘柯飞速向刚刚寻找洞穴时经过的枯树赶去,这是一棵一人合抱的枯树,正合适用来当柴火。刘柯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一剑斩出,只听“咔嚓”一声,就将那棵树斩断。刘柯叹口气,还是差远了,《陆小凤传奇》中西门吹雪展示剑法,一剑斩出,只见剑光一闪宛如惊虹掣电般迅疾而又无声,过了会才见到那株一人合抱的大树倒了下去。一个是屏气凝神调整好状态才出剑,一个是随手一剑;一个是咔嚓一声斩倒枯树,一个是无声无息的将一棵纤维坚韧的活树削成两段。一见可知高低,这还只是决斗紫禁之巅之前的西门吹雪,创出完美之招“天外飞仙”的叶孤城呢!决战之后更进一步的剑神西门吹雪呢!这等名剑客最是让人向往!
“哗啦啦!”枯树砸到了地上,刘柯上前将枯树斩成数根一丈长的原木,而后发力将枯木扛上肩头,空出的手提着剑向山洞赶去。
“滴答、滴答……”雨滴开始落下,很快就变成瓢泼大雨,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轰隆隆……”远方天空闪电耀眼,雷声缓缓传来,狂风大作吹过密林发出“呜…”的声音,一时间宛若末世!
刘柯将原木往洞里面一丢,就往原木处奔去,可不能湿透了,以后这几天能不吃熟食热食就看这些木柴了。来回跑了几趟,好不容易将原木搬完,刘柯已经被浇了个透底,身上的皮衣可不是现代工艺处理的,被水泡了后湿答答的黏在身上,而且散发出一股怪味。
第46章妖怪?
大雨倾盆,洞口附近已经捎开始雨,刘柯向洞中走去,随手将身上的皮衣扯下来,湿透的皮衣穿着实在是难受的紧。洞外雷声阵阵,天空中银蛇翻滚,照耀得洞中忽明忽暗,刘柯正要低头从行李中拿身里衣换上,忽然看到对面的洞壁上有个影子,猛然回头一看!
一个庞大的身影踏进洞口,一双比拳头还大的双眼中散发着绿莹莹的光,嘴中叼着一头野猪,这是一头老虎在!刘柯回头时这头老虎也看见了他,“啪嗒!”老虎一松嘴将野猪扔到地上,这种两条腿的家伙它吃过,细皮嫩肉的很好嚼,根本没有那些难吃的皮毛,而且还有一点咸味,味道很好,吃过一次后它就记住了,从那之后只要见到这种两条腿的家伙它就扑上去吃掉。想到这里,老虎不由舔了舔嘴唇。
刘柯转过头来时微微怔了怔,他不是没见过老虎,还杀过几头老虎,可这么大的老虎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只老虎四爪着地的站着就比刘柯高,肩高都有四五尺(一米五左右)了!若是再加上脖子脑袋!!!这他玛是妖怪吗!!!
刘柯发怔只是刹那,当下不顾自己只穿了个里衣(可以看作内裤)就向地上的兵器扑过去,而老虎也是扑出。“吼!”老虎扑出来的同时虎啸一声,在小小的山洞里经过洞壁聚音登时声音更大,震得刘柯胸口发闷。
老虎两只前爪探出十只小弯刀一般的利爪,一左一右像人往怀里揽东西一般往里一兜,割的气流“嗤嗤”直响。刘柯双手在地上一撑,已经扑到地面的身体腾空而起闪过这连环双掌,半空中刘柯猛一塌肩膀缩脖子,“嘎嘣”一声,老虎的血盆大口咬了个空,随后猛的一甩脑袋往刘柯身上撞去,以它这力道,若是普通人,一下就会被撞飞,内脏重伤,爬不起来。
刘柯闪躲是来不及了,将手臂一提挡在身前,双手成爪向外。轰的一下,刘柯被撞的双臂发麻,双手扣住老虎的顶花皮也没力气撕扯,只是牢牢抓着不放。刘柯急使千斤坠落地稳住身形,此时老虎向前一扑落地,前爪伏地,身形凭空矮了一块,刘柯成马步桩,双手下压。正想起脚去踢老虎面门眼睛,不想老虎喉咙咆哮一声,背一弓,脊椎好像要跳出来一般,这力量层层递进向上一甩头,竟将刘柯带离了地面,甩飞起来。要知道刘柯此时站好桩,真气劲力遍布全身,五六个壮汉也别想掀得动他,此刻竟被一下甩飞,可见这老虎巨力。
身在空中,刘柯凭腰力一翻身,已是骑到了老虎背上前爪肩胛处,双手抬起就各是一拳击下,左手是摧心掌的透体阴劲,右手则是大伏魔拳的阳刚拳劲,日日练习的分心二用在这时刻竟是不经意间用了出来。“咚”的一下闷响,刘柯变拳为爪,狠狠往回一撕!“嗤啦”刘柯只是抓下一把虎毛,在老虎中拳处撕扯出五道血痕,竟然没有穿透虎皮!
“嗤嗤!”听到身后响起利刃破空声,刘柯知道是老虎双爪挥到,往前一扑趴到老虎背上,“刚刚那两拳开碑裂石不在话下,都被这老虎的皮膜、肌肉、骨骼抵消了?屁·用没有啊!而且连后背都挠得到,这种动作都做得到,还是老虎吗?真是妖怪?”后背一疼,刘柯知道被虎爪扫到了。刚想爬到老虎后面抢到兵刃,就听到身下的老虎闷吼一声,胸腔之内宛若雷鸣,感觉到老虎全身的骨骼肌肉抖动,背部微弓,向上跳起。刘柯赶紧松开右手,左手抓住老虎身侧的皮毛使劲一拉,向老虎身侧滑去,脑中却犹自想到:“这就是虎豹雷音!!!”
“哗啦!”土石飞扬,老虎一下撞到洞顶,没把刘柯挤死,却一下撞碎了了洞顶的岩石。刘柯手脚在洞壁上借力就要跃到老虎身后,却一下头下脚上的贴在了洞壁上,却是老虎见没撞死刘柯往右侧一撞,“轰”的一下,土石飞扬,顿时挤住刘柯落后的左脚。“咔嚓!”刘柯知道自家的左脚骨折了。
接着老虎右后爪朝后一蹬,正击向刘柯胸口,刘柯忍着骨折之痛,双手在在地上一撑,身体向后弯曲,“咔嚓!”躲过了当胸一爪,左手却被蹬个正着,登时断了。要知道,以此时刘柯的身体强度,普通人拿棍子抡在身上,断的都该是棍子,而不是刘柯的骨头!
“呜!”身后恶风袭来,此时的刘柯已是再无余力闪躲,被钢鞭铁锏般的虎尾抽在背后,“噗!”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已是受了内伤。幸好此时老虎又是蹬爪又是剪尾的活动了身子,让刘柯将左脚抽了出来,滚翻在地。一转头就看到摧锋剑在几尺外,刘柯右手一伸握住剑柄一甩,就将剑鞘甩出,跳将起来,想也不想就是一刺。这刺之一式刘柯在秦岭之中用来刺了一年猴子,最是熟悉,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最是迅疾。
这洞中狭小,这老虎往里一扑已是进了里面,宽只有四五尺,怎么容得下如此巨虎转身。老虎回头见得刘柯跳将起来就是尾巴一竖,准备再来一下。刘柯不顾虎尾扑面的劲风,朝前使劲一刺,利刃入肉的感觉传来,刘柯的脸也上挨了一记,同时老虎“嗷呜”一声痛叫,声如雷霆,震得山都好像晃了晃!因为刘柯这一剑刺的是————菊花!
也因为老虎吃痛,尾巴上突然没了劲,刘柯才没被抽晕过去。就算如此,刘柯也感觉眼前好像有个万花筒,各色光点乱飞,张嘴吐出一口血吐沫还有两颗洁白的大牙。
总算刘柯还保持一点清醒,喝醉酒般脚步踉跄倒退向洞口,跌倒后连滚带爬的进了雨中,被冰凉的雨水一激,刘柯清醒了些,赶紧离洞口远些。山洞里不断传出老虎“嗷呜”的痛叫声,老虎一步步的倒退着出了洞,看到刘柯顿时就想往上扑,才扑到一半就是一声痛叫,趴在地上不敢动了。
刘柯离得远远的,右手从树上撕扯下一些树干树皮,将左脚和左手的骨头正位接好,用树干固定,树皮绑紧。这才远远的绕着这头老虎转圈,而老虎也不断转头盯住刘柯。待转到老虎侧后方,刘柯顿时笑了,老虎倒退着出洞一活动,以摧锋剑的锋利顿时将伤口扩大了不少,现在是血流不止,这一会已经染红了好大一片地方,这一下不用刘柯动手光流血也流死它。
老虎就堵在洞口,刘柯也没地方避雨,只能陪老虎一起淋着。过了一会,见刘柯并不离开,老虎起身小心迈步向前。
“想走?”刘柯眉毛一挑,绕到老虎侧后方靠近,老虎顿时不敢走了,趴在地上转头盯住刘柯。如此反复几次,半个时辰后,老虎还是没走成,趴在那儿连低吼声都没了,奄奄一息的样子,菊花处流出的鲜血也被雨水冲走,不再流淌。刘柯看到老虎这样,从地上抓起一些泥巴石块掷去,砸在老虎身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刘柯真气遍布全身,一步步靠近老虎,拿手捅了捅,还是没反应。
忽然,地上似乎已经死了的老虎立起身来,双爪对着刘柯兜头就拍,刘柯却一矮身闪出了老虎的攻击范围,“好家伙!就知道你要耍诈!哈哈哈!”刘柯大笑起来。老虎的菊花再次流出鲜血,咆哮一声!想不到我堂堂百兽之王,众山之君竟会死在这弱小的两条腿的家伙手中!
又过了两刻钟,刘柯见老虎一动不动了,又抓起石块砸在老虎菊花处露出的剑柄上,老虎连点反应也没有,这下是真死了。刘柯返回洞中,取了短矛,匕首来。用短矛对准老虎眼睛一下狠狠扎进去,老虎条件反射的浑身痉挛了一阵。刘柯这才去取出了摧锋剑,这也就是摧锋剑了,一般的长剑估计早就受不了这头巨虎的力量,被拧弯了。想不到这独孤宝剑再次出世,首次痛饮的竟然是虎血,而且他玛的是从菊花捅进去的!耻辱啊!
将摧锋剑在地上的雨水里摆了摆,插进地里,本来还想利用摧锋剑的锋利肢解这头老虎的,想想它刚刚插进去的位置,以后这些虎肉刘柯还要吃,呃……还是算了吧!
刘柯这才有空仔细观察这头老虎,黑哥已经在刘柯的视界里显示各种数据,身长(颈后到尾根处的长度)三点九二米,尾长一点四三米,肩高一点五三米。他玛的,是不是古代的猛兽都比后世的野生动物大!刘柯用一只手艰难的将老虎摆成四爪朝天状,从喉部下刀,一刀扎下去感觉下刀不易,一层虎皮比数层牛皮鞣制的皮甲还要结实。好不容易割开口子,刘柯小心的剥着皮子,这么大的一张虎皮简直是稀世珍宝啊!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战利品!
一边剥着皮子,刘柯一边跟黑哥碎碎念,刚刚搏斗时虽然舍命攻击,此刻却有些后怕!“小哥我少侠没当成,却差点葬身虎口!本来是它想吃我,现在却成了我吃它……
这老虎这么大,应该比武松打死的那只大吧!武松来了能不能打死它?我应该比武松厉害了吧……
这也就是我,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早死了。哎!我说,我要是死了咋办!如果……”
黑哥突然插口:“如果你死了,我会返回主世界,另找宿主。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父母的,等我的资源够了我会对你进行克隆,并输入你的记忆,替你活在世上。对于别人来说,你依然存在。”
“……”刘柯。
(ps:为了写这一章我看了不少资料,其中就有《水浒传》的第二十三回《横海郡柴进留宾景阳冈武松打虎》,当时还觉得书中写的太简单。等我准备好,又写了大致情节,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码出字来,觉得很嗨的时候,回头一看,我这老虎还是没脱离“一扑,一掀,一剪”!施耐庵先生和罗贯中先生果然是大家,写的绝了!)
第47章路还要走
这一番战斗,刘柯深感无奈,若是在洞外,以刘柯的轻功自然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哪能造成这般硬拼的局势。当然,以这头老虎的智慧估计也不会和刘柯硬拼,估计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刚刚这头老虎打起来简直是招招连环,招招领先,有如一个武功高手,连招差点没把刘柯连死。这么庞大的身躯,却是敏捷非凡,同时力大无穷,估计一爪拍下,掌力轻轻松松就能超过一吨两千斤重,刘柯要是正面接上一招,估计会当场震的浑身发麻,使不上力气,然后就是等死了。
刘柯非常怀疑这头老虎是妖怪,来了倚天世界在山林里待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老虎,将虎皮剥下来后,刘柯就开始解剖这只巨虎。还好这么半天过去,老虎浑身的血也从伤口流的差不多了,不用就要弄得满身血渍。刘柯将老虎开膛破肚,接连剖开心脏,肝脏,胃部,肾脏都没见到什么圆陀陀光灿灿的东西,最后刘柯直接剖了颅腔也没找到什么东西,连结石也没有一颗。“看来就是只异种老虎,长的大只是特例!东北密林中长这么大的老虎应该不多吧?不然小哥还混不混了!”刘柯无奈地吐槽,吞吃妖怪内丹、千年人参首乌这类天材地宝提升功力的愿望失败了!不仅内丹没有,天材地宝也不用想了。这些天刘柯也采到不少人参,大兴安岭人烟罕至,除了生女真们没几个人来采药的,药材保留的很好。就算这样刘柯也没见过什么千年人参,采到百年人参就不错了!(小疯子语:大兴安岭是有人参的,人参不止在长白山一带有。)
将这只老虎肢解后,一块一块的搬到洞里放到油布上,这就是刘柯养伤避雨期间的食物了,去除需要仔细处理才能使用的大肠等内脏,刘柯得到一千多斤的虎肉,够刘柯吃一个多月的了。进入洞中刘柯就忙着劈柴,生火,将这些虎肉熏制好,不然这种天气肉类根本存放不住,很快就会变臭腐烂。当然老虎脊椎处的那条大筋被刘柯完整的抽了出来,以后用来制弓、长鞭都有用处。至于虎皮,先烤干了再说,刘柯不会硝制毛皮,等以后处理吧!
洞外的暴雨已经变小,却没有要停的意思,看来黑哥的预报很准确。刘柯一直忙了五六个小时才将这些虎肉片成大肉片子熏制完成,放在了临时用木材搭起来的架子上。期间刘柯感到手脚断骨和腑中痒痒的,知道是黑哥在加速自己的自愈速度,不然还不知道这伤要养到什么时候呢!
刘柯将铁锅放到洞外接了一些雨水,架上火,将老虎的心脏切碎倒进去,又加进去一些山参之类的药材。“虚不受补”可不会出现在刘柯身上,现在受伤了就大补,以他的消化和吸收能力自然不会浪费。
养伤并不意味着就不练功了,受了这种伤虽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将所有招式练几遍,但不牵扯伤势的还是要练的。刘柯活动下手脚,用右手练了下剑法,慢慢活动身体。而后就开始琢磨起自己与老虎交战时感受到的“虎豹雷音”,以及老虎浑身骨骼肌肉的抖劲,幸好黑哥会时时刻刻的记录刘柯的身体信息,通过黑哥刘柯的感觉就像,再次回到了那个时刻,不由自主的刘柯就按照那个方法抖动起来。“嘶!”手脚骨折处一疼,将沉迷的刘柯惊醒过来,现在不是练习的时候,还是等身体痊愈了再练,先在心底仔细琢磨一番。
而后的日子里刘柯就是根据自己伤处的愈合情况逐渐加大锻炼强度,不使自己功夫退步。刘柯的真气每天都消耗的厉害,因为黑哥引导他将真气调动到了伤处,然后黑哥抽取这股生物能量滋补伤处的细胞组织,刘柯的伤势好的飞快。因此要勤加修习内功补回缺损。而每天的其他时间刘柯就研读拳经,琢磨虎豹雷音的肌肉骨骼斗动方法。
外面的雨不管白天黑夜的下着(小疯子语:“我家这属于北方,就有两年夏天下雨,连着下了一星期。”),到了第八天雨终于停了,而刘柯还在洞中养伤。
“哈哈哈……”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洞中传出刘柯的大笑声,却是刘柯在伤势痊愈后,演练虎豹雷音,终于成功了。此时的刘柯再练虎豹雷音,就会听到自己身体之中有类似狮虎低吼震动胸腔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等刘柯慢慢进步,就能慢慢提升自家筋骨、肌肉和内脏,身体素质再上一层楼,将来在寻找不朽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就算一时之间不见功效,长远来看却是有大好处,这就好比建高楼,别人是是用竹木建竹楼,几日便成,而刘柯却是深挖地基,以巨石钢筋为料,虽然开始慢了,日后百丈高楼也能建起,任他狂风骤雨地震,我自屹立世间!
刘柯练成虎豹雷音后,并没有立刻上路,又在这里住了十天,将功夫巩固好了,这才收拾好一切向北行进。走出了两三百多里刘柯才遇到了另外一只老虎,没有那只那么大,看来那只真的是特例。被刘柯投矛杀死,进了肚子。黑熊也杀了一只,丫的浑身膘子,味道实在太腥膻了,熊掌没到秋冬之交,还不肥,刘柯吃过一次就不吃了。主要还是吃野猪、狍子、麂子、梅花鹿这些,不过也被刘柯逮到几只飞龙鸟,虽说用飞龙氽汤不用加调料,可刘柯连盐都没有,只能白煮了,不过味道的确好,新鲜的很!可惜刘柯一路并不停留,没有多抓几只。
途中也遇到了几个鄂伦春人部落,刘柯用黑哥教的鄂伦春语和他们交流,有时热脸相迎能交换一些东西,有时说着说着不知那句话犯了忌讳就抽刀子开砍,结果都是一群人被刘柯放倒,刘柯也没杀人,带上自己需要的东西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日,刘柯赶到一个河谷,河谷为东西走向,河水向西而流,按黑哥提供的路线,应该是发源于大兴安岭西麓的海拉尔河,海拉尔河为额尔古纳河上游,而额尔古纳河是黑龙江的正源,同北来的鄂嫩河在根河口汇聚,向下称为黑龙江。到了午后刘柯就去河边寻找猎物,远远的看见一群傻狍子,刚想吆喝一声,就看见一个白影从天上扎下来,双爪抓住了一只半大的狍子的脑袋,鹰爪扣入其中,接着就是低头猛啄。
刘柯凝神看去,这是一只大雕,翼展一丈有余,浑身白羽,夹杂着少量黑色羽毛,宛若斑点。刚刚从天上猛扑而下,威势惊人,让刘柯来了兴趣。来到这射雕三部曲世界有机会当然要养一只猛禽,郭靖有白雕,杨过有神雕,自己养的也不能差,这只大鹰卖相就很好。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刘柯都想坐船去新西兰岛,找只哈斯特巨鹰养着,这种巨鹰站起来高达一米多,翼展三四米,有时连新西兰土著都捕杀,扬那种巨鹰想想都过瘾。
当下刘柯也不出去,就这么隐藏起来,看着在一群傻狍子围观中进食的大鹰,这头大鹰食量颇大,刘柯看它吃了都快有四五斤了,都快赶上它的体重了。然后这只大鹰才盼顾自雄般的看看了不远处的喝水的傻狍子们,抓起一些肉块飞走,刘柯赶紧追去,可是地上林木密集,哪能赶得上飞得快。刘柯向东追了一段路就看不到大鹰的身影了,刘柯向前搜索了一阵,也没见到什么可以筑巢的地方。正丧气的时候,就看到那只大鹰往河边飞去,“嘿!这是要把剩下的肉运回来吗?”刘柯心想。
又待了会,那只大鹰果然又飞回来了,刘柯跟上去,见那只大鹰飞上了一片数十丈高的峭壁,接着又返回了河边一趟,这下让刘柯看到了它的巢穴所在,这回那只大鹰飞回来就没再出去。“那些肉没这么少吧!这就运完了?嗯,估计是让其他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动物抢走了。”刘柯看着那只大鹰不断啄着脚下,而后又不断低头把喙送向几个小不点,顿时明了,“这还有几只小的,从小养起更好,没有成年鹰隼那么费心,将来也亲近。这百丈悬崖别人爬不上去我可上的去。”
拿定主意,之后的几天,刘柯就停留在河谷,练拳练功之余就是观察那只大鹰的作息时间,发现那只大鹰每天出去觅食时到回巢时间间隔最长,而后将食物运回来后就守着巢穴不再外出。于是,这天黎明之时刘柯就偷偷来到鹰巢之下,鹰巢所在的峭壁几近垂直,上面有些松树、荆棘,裸露着大片岩石。刘柯做好伪装,将东西都放下,只在腿上绑上了匕首,腰间缠着长鞭,轻装上阵向上爬去。
当刘柯爬上一半的时候,天色已亮,只听崖顶一声雕鸣,刘柯停住身子藏在一堆荆棘之下,待得那只大鹰盘旋几圈飞向远方,刘柯才重新向上爬去,到了崖顶。只见在一块七八平米的空地上有一个树枝堆积而成的鸟窝,里面铺了些柔软的草茎和羽毛,三只浑身灰白色绒毛的小家伙正在里面叽叽喳喳的互相推搡,就跟刚孵出来的小鸡差不多,不过比小鸡难看多了,有些地方的皮肤还是裸着的,只不过比小鸡大了些。
“三只!这下正好,一般老鹰也就下两只蛋孵化,雄雌两只老鹰共同抚养。这几天就见到一只大鹰,估计是丧偶了,这么说,小哥我带走一只还是做好事呢!省得养不活被饿死!”刘柯心中虚伪的想着,爬上崖顶。三只小家伙见到刘柯顿时叫的更大声了,还挤在了一起。待到刘柯伸过手去,一只幼鸟伸脖子就往刘柯手上啄来,其他两只也跟着啄起来。刘柯手一抬闪过,将三只小家伙挨个抓起来看了看雄雌,这三只幼鸟是一雌两雄。最后抓起第一个啄刘柯的幼鸟,“就你最凶,就选你了,小子!跟着老爹有肉吃!吃得饱!还能泡遍各族鹰妹子!”(小疯子凑到跟前说道:“你确定鹰类能跨科、属交配?”刘柯头也不抬,一掌将小疯子打下峭壁,“别听这人瞎说,凡事听老爹我的。”)
刘柯不顾小家伙反对,将它塞进袋子里,扎紧袋口背到背上,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下了峭壁。而后抬头看看天空,赶紧走!不然苦主就回来了!
第48章向西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刘柯发现岑参这句诗写的太他·娘的对了,不光是西域,白山黑水之地也是如此,此时也就刚进九月,八月才过去几天而已,刘柯向北越过黑龙江后折向往西走,还未出山林就已经有两场秋雪降下。
北风呼啸,身上只穿了一身皮衣的刘柯在围了一层虎皮也不怎么管事后,就只能不断的运行气血来保持体温了。在脸上手上抹上旱獭油后,刘柯也不怕刀子般的寒风。而那只小鹰此时已经长出硬羽,刘柯给他取名“长空”,鹰击长空嘛!在刘柯的调教下已经学会了飞行,最近还给抓了几只旱獭,刘柯用的旱獭油就是这么来的。为了奖励它,刘柯就准备参考易筋锻骨篇给它用真气洗精伐髓一番,这么点大的小东西能耗费不了多少真气!第一次吓得长空浑身的羽毛都炸了起来,后来感觉很舒服就愿意了,没事就往刘柯身上蹭,用弯钩一样的嘴巴给刘柯挠挠头发,居然知道巴结人!
此刻的长空就站在刘柯肩头,锐利的眼睛观察着四周,这种天气它也不想飞上高空,那样热量流失太快了,冻得慌!长空看着很像海东青,可后世找到的海东青都很小啊!只是性情凶猛,善于以小搏大,猎杀比自己大的东西。哪有小家伙他爸妈那么大,三尺多长(一米多点),翼展足有一丈。难道古代的野兽都比后世的大?
此时雪还未下大,若是地上积雪厚了,刘柯还能削木制成滑雪板加快行进速度,现在的地上还看得见草茎,积雪太薄就只能步行了。
两天后,刘柯已经完全进入了草原地区,入眼皆是略有起伏的草原,可惜现在是秋冬季节,无法见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盛况。
这天晚上,刘柯正在土丘的背风处睡觉,隐隐约约的听到“轰隆隆”的闷雷声,“秋冬季节打什么雷?”可是雷声不停,而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刘柯一个机灵从地上爬起来,惊醒了旁边睡觉的长空,长空清鸣几声,刘柯伸手将它递到肩膀上,快步爬上土丘顶部。此时的天气雪过天晴,天色还未亮,借着漫天星光余辉刘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隐约的看到影影绰绰的黑影闪动,待得近了,才看出是一群马。
蹄声如雷,黑压压一片黑影像是一片乌云从远方飘来。这个马群很大,至少有上百匹马。马群外围不时有马突然立起而后落下。待得近了,刘柯才发现在马群外围有数目更多的狼群,他们在马群身边紧追不舍,绿油油的眼睛在马蹄踏起的尘埃中宛若鬼火般忽闪忽灭。
不时有长着齐膝、甚至拖地长鬃的高头大马后腿撑地站起,前踢狠狠刨下,将一匹狼踩到地下,而后便是无数的马蹄踩过,将这匹狼踩成肉泥。甚至有几匹高头大马能咬住狼,把狼甩上天,狼可没有猫在空中翻身保持平衡的能力,被甩上天就代表着死亡。马群后边不是传来一声声穿透力极强的狼嚎,指挥着狼群围攻马群,偶尔有落后的马被几匹狼跳上身,撕咬着掀翻在地。
“壮哉!好烈马!好恶狼!”刘柯赞道,却是动了收服一匹马当坐骑的想法,这种能忍受酷暑蚊虫,能抵御西伯利亚暴雪,能扬蹄踢碎恶狼脑袋,不需要精心饲养的烈马训好之后才是上等的战马,对敌时才会不惊不炸,而且嘴咬蹄蹬,能与主人配合对敌。至于那些需要精心照顾,吃得比人还精细的名马,你是养马还是养大爷!
至于怎么收服?就一个字——抢!就抢性烈的儿马子,不服就揍!
不过在那之前,刘柯需要先干掉狼群,才能从容挑马!刘柯整了整身上的装备,将多余的东西扔下,只带上兵器,至于肩头的长空。刘柯看了看天空,一扬手将长空扔到了半空,“看你家老爹大显神威!上次跟老虎干架被欺负惨了!”(小疯子语:鸟类除了猫头鹰、夜鹰等少数鸟儿,在夜间都是睁眼瞎,看不见东西的,所以夜盲症才又叫“雀盲症”,长空是异种鸟类,所以晚上也看得见。)
刘柯左手擎弓,右手握着箭枝,奔向马群,“轰”的一下,刘柯脚下的草地就像炸开一般,每一步都会蹬起一团泥土。顷刻间刘柯就追上了从北向南顺风跑的马群。(小疯子语:可以将刘柯的爆发速度认定为每小时六十公里,阿哈尔捷金马即汗血宝马在平地上跑一千米仅需要一分零七秒,就是时速六十公里左右,刘柯跑得比马群快,当然说的是爆发速度,刘柯现在还没耐力持续跑几十公里。)
“绷”、“绷”、“绷”……单调的弓弦声在如雷的马蹄声中响起,传得并不远,可狼群中冲的最快,最凶猛的几匹狼却纷纷中箭倒地,再也没有爬起来的机会,被踏成肉泥。
“嗷呜!”躲在狼群中统帅全军的狼王顿时发现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消失了,调动狼群观察四周,很快就发现刘柯这个两条腿跑动的异类,四五匹狼向刘柯扑来。此时的刘柯已经将手中的箭枝射光,将角弓插回背后革套,抽出刀剑,左手**,右手摧锋剑向这几匹狼反冲锋。
摧锋剑锋锐无双,**厚重。刘柯也不去硬砍骨头,砍久了总会伤了刃口,心疼的还是自己。在即将相会时,刘柯调整刀剑角度,“嗤”的一下从狼脖子划过,都不用刘柯用力,光是相向冲锋的速度就能让刃口轻易划开皮肉,就宛如战场上骑兵追击敌人,根本不用挥刀,照准角度,催起马来除了厚铁甲什么甲胄也划得开。
通过声音确定了狼王的位置,刘柯急速狂飙,往狼群中撞去,心中不由想到:“小哥这会挺像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啊!众狼环伺下斩杀狼王!”
“嗷呜!”看到那个杀死自己多名手下的两腿怪物冲自己过来,狼王调集众狼抵挡,自己也向刘柯冲了过来。面对密集的狼群,刘柯左手**一转,以厚实的刀背迎向狼群,右手摧锋剑一抖,剑花朵朵,宛若毒蛇般刺出。**专敲狼牙狼腿,摧锋剑专刺狼口,咽喉,双眼。如猛虎入狼群,顿时群狼纷飞。
狼王连同几匹壮硕的饿狼同时扑向刘柯,趁着刘柯左右手分击两匹饿狼,一匹饿狼咬向脖颈,狼王则咬向刘柯腰腹,它知道这种两条腿的家伙这里最柔软。
“嘭”**刀背砸碎了恶狼的犬齿还不停留,将狼吻的长度往后扩了一倍,几乎将脑袋剖开。摧锋剑刺入狼口,从脑后露出一截剑尖。刘柯含胸缩背整个人都矮了一截,猛一甩头,“咚”的一下将咬向脖颈的饿狼撞飞,同时飞起右脚,将狼王踹飞。
“唰!”摧锋剑闪电般斩出,一颗硕大的狼头飞出。斩杀狼王后,刘柯毫不停留,冲进汇集过来的狼群带起一阵腥风血雨。
“呜……”在刘柯的杀戮下,终于有狼受不了,呜咽一声,夹着尾巴逃走,有了带头的,其余的狼顿时不再送死,四散而去。
“哈哈哈……”刘柯站在满地狼尸中仰天大笑,可算出了口怨气,学有所成以来就没那么惨,竟然差点被一只老虎弄死。今天小哥我再次用这支狼群证明自己的实力,那天只是没有地利,不然小哥放风筝也放死那只老虎!
笑着笑着,刘柯就觉得不对了:“嗯,马群呢?卧槽,老子救了你们,你们不将自家跑得最快的儿马子交出来,还敢跑!”刘柯咬牙切齿的向马群追去,所幸狼群散去,马群慢慢减速,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饮水吃草休息。马群是在天亮前一个时辰被这个狼群袭击的,那时它们睡得最熟,一下子炸了群,得亏那些儿马子保护、带领才能亡命奔跑到现在,不然早被狼群冲散,分割,吃掉了。此时急速奔跑了这么久,已经有些体弱的老马、母马、马驹已经快脱力了。
刘柯远远的看着马群,坐在地上平复沸腾的气血。待了一会,刘柯感觉差不多了,就将兵刃留在原地向马群潜伏过去,剑鞘刀鞘早就丢在在刚刚杀狼的地方了,待会儿抓马身上可没处放兵器。
刘柯静静的到了马群附近,寻找着刚刚自己瞧中的那匹栗色的儿马子,虽然他不是马群中最雄壮的,可刚刚咬住狼背将狼甩上天的就数它扔的最多。
哎呀!这小子竟然在闻母马的屁股,刚打完一架你不累啊!种·马!种·马!这个词还真没用错!就在这匹儿马子闻闻这个闻闻那个,准备骑上去的时候,“轰”的一下马群炸群了。刘柯冲进马群,在马背上一踏,手在腰间一抹,对着那匹马一甩,“嗖”长鞭飞出去卷住了马脖子。刘柯手上用力,飞向那匹马的马背。
感觉到自己背上多了个东西,这匹最英勇的儿马子也惊了,冲出马群上窜下跳,想将刘柯甩下来,跳了好一会见背上的东西没被甩下来,这匹马一骨碌躺倒了!“嘿,小子,够聪明!”刘柯手一按就下了马,待它一下子爬起来,刘柯又跳上了马背,这匹马又开始乱跳。刘柯不耐烦了,一掌拍下去,这一掌用的是柔劲震力,顿时这匹马四蹄一软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却是差点被刘柯震散了劲道。待它站起来,又想蹦,刘柯再一掌,再蹦,再给一掌。几下之后这匹马终于长记性了,老实的站定不动,低头啃草。刘柯也不下来,就这么骑在光背马上。过了会这匹马驮着刘柯走动吃草,不再反抗,刘柯这才下马,牵着它往回走,并且再度祭出大招:“这才对嘛!跟着老大我去泡遍各地神骏的马妹子,汗血宝马你老大我也能给你搞来!”
第49章北海之冬
拽着这匹时不时耍性子想造反的烈马,刘柯返回了马群附近,将自己的兵器捡回来,拉着这匹马向北赶,行李都扔土丘上了,不回去不行啊!
这匹儿马子拧着脖子回望着马群,大眼睛里全是不舍,“别了!漂亮的母马们!今天我将奔赴远方,假如有一天我能回归故里,再来与你亲热。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就让月亮守望你的星空。”(小疯子语:当当当,骏马版《窗外》即将开唱!)
路上,刘柯掰开马嘴看了看牙口,这匹马才两三岁,还是很有潜力的,现在肩高足有一米四多些,接近一米五,比普通蒙古马要高。不光是它,整个马群的马都比普通蒙古马高些,估计是与外来品种混血了,继承了双方的品种优势。
骑在马背上,用长鞭做缰绳掌控方向,让这匹马向北走着。刘柯心中想着该给这匹马起什么名字好呢?
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华骝,绿耳?(周穆王天子八骏)
绝地,翻羽,奔霄,超影,逾辉,超光,胜雾,挟翼?(周穆王天子八骏别称)
追风,白兔,蹑景,追电,飞翩,铜爵,晨凫?(秦始皇七骏)
拳毛騧,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青骓,飒露紫?(唐太宗昭陵六骏)
他玛的,好名字都让皇帝们起了!再起别的名字感觉就一个字“俗”!到底起什么名字呢?想想刚刚的马狼之战,刘柯脑海中浮现了几个名字:“逐狼,,逐寇,逐敌。不过叫哪个好呢?”
刘柯伸手捋了捋马脖子上的鬃毛,恶趣味发作,就取俗的,说道:“嗯,就叫逐敌好了,通‘朱迪’,你小子还有了英文名了!”
回到土丘将自己的行李带上,刘柯接上长空就驾马往西迤逦而行,不是不想快,而是逐敌现在是匹光背马,啥也没有,骑快了能把人硌死!路上刘柯不断的调教着逐敌,让逐敌适应刘柯的动作和口令。休息的时候这货有几次还想趁机逃跑,被刘柯赶上逮住一顿猛捶,几次后就老实了。当然刘柯也不是光打一棍子,也会给一个甜枣。在休息的时候,刘柯会洗刷逐敌的皮毛,让它保持干净整洁,事实证明如果有能力一般动物都是爱干净的。还根据黑哥提供的方法给逐敌按摩,舒缓劳累的肌肉,并用真气提高它的筋骨,这才慢慢的收服这匹马的心。刘柯感觉现在自己都快成动物之友了!
逐敌现在不喜欢长空,因为它背上什么遮挡的东西都没有,长空落在马背上鹰爪扎的疼!长空也很纳闷,这么大的块头站一下歇歇脚都不行吗?每回都又蹦又咬的,落在老爹身上也没有啥反应。
几天后,刘柯终于在草原上遇到了一个部落(小疯子语:元朝时,鄂伦春人被称为“林木中百姓”和“北山野人”,分布极为广阔。在贝加尔湖以东、黑龙江以北,既有蒙古部落也有鄂伦春部落。在这里小疯子模糊化处理了,只说是个部落。)。刘柯此时满脸的大胡子更长了,而且在山林中时跟黑哥学会了蒙古语,虽说后世的蒙古语与此时的蒙古语有些许不同,但用来交流没问题。刘柯用山林中猎来的几张熊皮进行交易,这些熊皮虽然都是生皮子,没经过硝制,但保存完好,而且此时气温较低,没有腐烂。见到这几张熊皮上只有一两处伤口,而且刘柯的行李里还有更华丽的豹皮、虎皮,再加上见到神俊的长空,雄壮的野马逐敌,这些部落人知道刘柯是个了不起的猎人,都是心生敬佩,不会怠慢。
刘柯在这里给逐敌钉了马蹄铁,配了马鞍、马镫、笼头,修剪了齐膝的长鬃、拖地的马尾!全副披挂后的逐敌更是神骏不凡!刘柯则换了一身皮衣,穿了一件数层熟牛皮鞣制的皮甲,补充了箭枝。
当刘柯拿出剩下的皮毛请人鞣制时,看着那张无比巨大的虎皮,众人更是对刘柯敬若神人。在刘柯在篝火之会,面对全部落小伙子的挑衅进行摔跤,刘柯一个人挑翻了车轮战的所有人,更是打消了因为贪婪心怀不轨之辈的所有小心思。
之后的敬酒中,刘柯更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千杯不倒,豪饮一番毫无醉意,众人都是大声叫好。其实刘柯酒量没那么大,只是运功将酒精混在汗液中排出体外,此刻的刘柯周身酒气熏人,只是这些部落人不明所以,对刘柯佩服的五体投地。
骑烈马,架雄鹰,猎熊虎,有百人敌的武力,有千杯不倒的酒量,这才是大英雄!在众人的歌声舞蹈里,部落里最美的未婚姑娘坐到了刘柯身边,刘柯看了下,相貌不错,很符合刘柯的审美观。刘柯已经三年不近女色了(小疯子语:这货不是三年不近女色,而是二十多年不近女色啦!处、男、啦……话未说完,刘柯一掌亢龙有悔,小疯子飞出数丈!),就算母猪对他眨眨眼都会感觉是诱惑,哪还管得什么膻气!虽然很想来段露水姻缘,可是想到黑哥的话刘柯就蔫了,黑哥一向是说到做到的!阳、痿!男人永远的痛!只能拒绝啊!
看着跟前瞬间变了脸色的部落首领头人们,要不是顾忌刘柯的武力他们早就动手了。刘柯眼见不好,开始胡扯:“首领不知,我的哦伯各(蒙语祖父的意思)曾在八思巴法王所在的萨迦寺学过艺,我这一身本事由哦伯各传授,但他有言在先,若是我不能像天空中的雄鹰一样迅疾,山林中的猛虎一样勇猛,草原狼群的狼王一样智慧,就不能亲近女色。所以此时我还不能亲近美丽的姑娘,生下自己的小狼崽。”
“哦,原来是圣者的传承,怪不得如此英雄了得!”能当上部落首领的人都是聪明人,不管刘柯这话真假,首领都借着这个台阶下了台,跟这种强者为敌殊为不智,套好交情才是重要的。跟前的头人们也跟着附和首领的话,有了权威人士的肯定,其他的人也就信了。只不过身旁这朵部落最美之花幽怨的瞪了刘柯一眼,忽然抬脚踩了刘柯一下,转身去找小姐妹们寻求安慰了,太气人了,平常都是部族的小伙子追着自己,自己拒绝别人,今天自己竟然被别人拒绝了!
刘柯在那里憨笑装傻,心中却在咆哮:“我要突破!一定要突破!我要泡遍各族妹子!”
…………
在这个部落停留了几天,刘柯准备再次出发。出发之时刘柯胯下是逐敌,身后跟着两匹马。这几天等皮子都硝制好之后,除了虎皮和最完整的几张豹皮和熊皮,其余的皮子一股脑的拿去交换,换了两匹上好的母马,都是全副披挂。若要问为什么不换公马、骟马,因为这些马一靠近逐敌就又咬又踹,全部赶走。身为一匹雄壮有为的年轻儿马子,逐敌只允许身边有母马。
再带上一些风干肉,装上几代马奶酒,刘柯就起程了,三马换乘,一天就能跑出几百里地。
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周围无遮无拦,地形平坦,刘柯可以放开马速尽情奔驰。纵马狂奔与自己奔跑是一种不同的感觉,逐敌奔跑时,浑身筋骨舒展,踏地之时有一种弹跳的意味在里面。到了极速时往往会四蹄腾空,让刘柯感觉宛若飞腾,忍不住豪情大发,仰天长啸!声震数里!
逐敌奔跑起来那两匹母马都有些跟不上,可见速度之快,不要忘了逐敌背上还驮着全副装备的刘柯呢!幸好那两匹母马是完全驯服好的,刘柯见得远了就停住逐敌,打声呼哨,两匹马就会赶紧跟上来。这一路下来,刘柯对形意马形倒是领悟颇深。
就这样一路狂奔,偶尔遇到部落就休整一下,用了十几天时间刘柯走了两千里路,到达这一阶段的目的地——菊海!
元朝所谓菊海即是贝加尔湖,汉之北海,苏武牧羊之地;东晋十六国时期,“贝加尔湖”改称为“于巳尼大水”;盛唐之时,“贝加尔湖”成为大唐帝国版图的一部分,归关内道骨利干属,改称为“小海”。贝加尔湖两岸是针叶林覆盖的群山。西岸是针叶林覆盖的连绵不断的群山,有很多悬崖峭壁;东岸除山地外多为平原。共有三百三十六条河流注入贝加尔湖,使周围河谷密布,水草丰盛,是附近各部落过冬的最佳地点。
此时已是九月末近十月,贝加尔湖四周陆地冰封得比湖水早得多。这时雪季就开始了,群山的峭壁就已经银装素裹,落叶松、云杉、西伯利亚杉等树林也盖满了冰雪,远远望去只见一片微微闪光的银色世界。这里的部落世代生活在附近,各部落有固定的过冬地点。头顶上谁当皇帝这件事对它们来说太遥远了,归谁管辖除了部落首领头人也没人清楚,只知道夏秋之际上贡一批牲畜毛皮就行了,当年南下都没他们什么事。刘柯随意选了个小部落的河谷,献上几张华丽的皮毛,部族首领就允许刘柯在这里过冬了。
刘柯住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去打猎囤积食物。在随后的几天里见到刘柯不断用马驮着黄羊、鹿、狼獾、猞猁等猎物回来,还送了不少给周围的人家,又用这些肉、皮换了自家所需的家伙什,周围的邻居们对刘柯的印象就好了起来,偶尔邀他一起去喝酒。再之后,雪下的厚了,刘柯经常数天不回,回来时马拖着的木架子上动不动拉着豹子、老虎、熊等大猎物,顿时在部落里引起轰动。都觉得这个外来人真是好本事,没有羊群、牛群、马群竟然过得比谁都滋润,都富足!
这下,除了平时放牧,外出打猎时,众人都会前来邀请刘柯同去,很快刘柯就融入了周围。刘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的确不怎么精通人情世故,没法让人一见如故,结为好友,但与这些部族人相处则简单的多,刘柯直接展示自己过人的武力,简单!直接!粗暴!
第50章冬去春来
以后的日子里,刘柯在贝加尔湖湖畔过得日子是相当滋润,苦修两年多就当放松,要劳逸结合嘛!
刘柯已经将完全吸收了全真的修行法门,把修行融入自己生活中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积蓄真气,打熬体魄,生活方式的放松并代表着刘柯将修行放下了,而且贝加尔湖周围零下一二十度的寒冷,也需要刘柯无时无刻的运功催动气血保持体温。
干得最多的事情还是打猎,骑着逐敌,将长空放飞,由它去发现猎物。当发现长空在一个地方上空不住的盘旋,刘柯就知道有猎物了,赶过去射杀就行了。和别人一起出去打猎的时候,别人都很羡慕刘柯拥有一只如此灵性的猎鹰。
一群人出去打猎,当然要吃新鲜的野味。打到猎物后,众人就用一些干牛粪和枯枝之类的生堆篝火,烤上新鲜的肉食,喝着马奶酒,有人狂歌,有人跳舞,当然还有人摔跤。刘柯别的不一定赶得上别人,摔跤不在话下,比刘柯壮硕的多壮汉在刘柯手下走不了两三下,就会被摔倒。久而久之,认识的人被刘柯摔了个遍之后,除了几个死脑筋的还会挑战刘柯外,其余的人说起摔跤都对刘柯退避三舍。不过,有一次刘柯在部落里喝酒时,想试试自家酒量到底如何,没有运功逼酒,结果喝得有点高了。然后趁着酒性为大家表演摔跤,将部落里用来配种的大犍牛摔倒后,就再也没人跟刘柯摔跤了。
众人有时趁着天气晴好,还会砸开河流冰层进入河中冬泳,偶尔闭气潜水,比赛谁能坚持的更久。不用说,刘柯又是打遍部落无敌手,有闭气诀相助,现在的刘柯能在水底闭气三刻钟,简直就是作弊!见得刘柯在水底对着岸边众人挥手致意就是不上岸,众人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条鱼。以后再也没人找刘柯比试了。
若是觉得身上脏了刘柯就去泡温泉,后世的人都是洗干净后去泡温泉,就刘柯是在温泉里搓澡,低俗!不过周围的温泉有两三百个,这么多的温泉一天换一个到离开时也泡不完!
刘柯武力强悍,为人豪爽(小疯子语:众人见到的是不管求办事情还是求物品,刘柯都是说给就给,毫不挂碍于心,却不知只是没跟刘柯要心爱之物而已,不然跟刘柯要长空、逐敌和摧锋剑试试,看他给不给,翻脸都有可能),一时间在部落中威望大涨,让部落首领好是烦恼,害怕刘柯抢权,幸亏几次试探,刘柯都说过几个月就要南下,并不会一直待在部落。
待得贝加尔湖的湖面全面冰封,厚达三尺时,刘柯的打猎生活又多了一个项目——猎海豹!为了出来透口气,这些贝加尔海豹会挥动强壮的爪子,打破冰层,成群结队的爬到冰面上。贝加尔海豹的四肢为鳍状,后肢与尾部相连,永远向后,不能步行,所以它们在陆地上就非常笨拙了,只要趁他们趴在冰上时,做好伪装悄悄潜伏过去,然后用强弓或者投枪捕猎,那些家伙都来不及爬进水里。
刘柯曾经闲来无事,做了个冰排子(滑冰的冰床),用撑杆撑着,横渡贝加尔湖登上了湖中的岛屿。这些岛屿有大有小,大的岛屿如奥利洪岛,面积约有后世崇明岛三分之二大,岛屿为东北至西南走向,长约七十公里,最宽处约十三公里,面积七百三十平方公里。岛上有人居住,刘柯登上去发觉这里比岸边暖和的多,最多零下七八度,环境比岸边更适宜人类生活。岛上的部落信奉萨满教,虽然此时元朝尊崇的是藏传佛教,但还是有些边远地区的部落保持自己的信仰,更何况奥利洪岛一直被视为北部萨满教的中心。刘柯登岛正好碰见他们在祭神,跳大神,这个就不好贸然现身了,不然被他们认为冲撞了神灵,估计会举全族之力追杀刘柯。
刘柯悄悄退去,撑着冰排子登上了西岸。湖边的浅水中是深灰色岩群,岸边则矗立着大大小小的悬崖峭壁,不容易攀登,很少见到适合牧民过冬的河谷之类的地形,没什么人烟,没什么好逛的。
从那之后刘柯就经常撑着冰排子游览整个贝加尔湖,由于湖水清澈度高,冬天结冰后冰层宛若水晶般晶莹透明,从冰层上看下去就像从放大镜里看东西似的,微微颤动。若是天气晴朗,阳光可以照入冰层之下,水下的游鱼等东西看得分外清晰。
有一次刘柯在湖心区域滑行,余光里瞥到水下有个巨大的巨大黑影,追过去看时黑影已经向水底潜去,有些模糊了。刘柯却激动了,那黑影足有四五丈长(十四五米)!贝加尔湖水怪啊!是蛇颈龙?还是上龙?沧龙?还是变种?要么就是传说中的蛟?自从遇到那只硕大的老虎后,刘柯对这些好似妖怪的巨型生物可是非常有兴趣,很想杀几头来吃!
在周围成螺旋路线搜索了好一会,没再看到那条巨大的黑影,眼看天色黑了,刘柯就赶回了部落的山谷。第二天刘柯就带着数十根收集来的投枪又出发了,结果一连找了十几天也没找到。刘柯甚至打破冰层,将一只路上顺手逮到的黄羊宰杀后,鲜血内脏扔进水里当诱饵也没见到什么大型生物,倒是海豹、食肉鱼类汇集了不少。刘柯只能失望而归。
冬去春来,虽然贝加尔湖区仍然白雪皑皑,冰层厚实,但南方却是已经春暖花开,刘柯准备离开的时间也到了。
这个冬天刘柯已经做好了准备,将积攒的毛皮送了一些给邻居,其余的在部落首领头人们那里换了轻便的金银器,又找人铸成金银裸子。三匹马身上的马具重新装备,还从部落首领那换来一件锁子甲,要是马战,外面再穿一件牛皮甲估计就很少有人能破防了。
打听周围的部落有谁善于制弓,有位工匠祖上曾窝阔台时期的和林城为人制作弓箭,后来忽必烈在开平自立为汗攻打阿里不哥,工匠的祖上就从和林城逃回了贝加尔湖附近的部落,一手制弓的手艺流传了下来。刘柯请他制了一把三石的强弓(小疯子语:威力可以等同宋朝神臂弩,至于刘柯有没有这个臂力?许多文献都记载岳飞“挽弓三百斤,弩八石”。咱写这本书就是写刘柯逐渐变非人类的,以后大圣爷都能当当!何况区区三石弓!),弓弦以虎筋豹筋为主绞制。剩余的大筋混钢丝等物绞制了一条四丈长鞭。还做了两件长披风,用的是熊皮,本来想用那张虎皮的,可虎皮那斑斓的色彩实在是太扎眼了,天然的仇恨值增长物品啊!只好用低调的熊皮了!(小疯子语;熊皮也很招眼的好吧!)
补上了上百只上好的羽箭,带上够好几天吃的肉干和马奶酒,告别了众人,刘柯三骑南下。目标——和林城,窝阔台时期的蒙古都城。
和林城曾经辉煌一时,窝阔台、猛哥时期,这里是世界的首都,从莱茵河畔的维也纳,到西湖边的临安,从北方寒冷的俄罗斯草原(俄罗斯干草原),到炎炎烈日下的阿拉伯半岛沙漠,大半个欧亚大陆都笼罩在这座城市的权力和威势之下。罗马教皇的传教士、南宋朝廷的使节团、波斯商人的驼马队、高丽王国的进贡者……都在这里汇集;佛殿、清真寺和基督教堂……各种宗教和文化都在这里融合;这里集合了成吉思汗、窝阔台、蒙哥,从中欧、东欧、西亚、中亚、东亚、东北亚、南亚诸国,各地抢掠得来的奇珍异宝,金银珠宝,数以万计。
随着忽必烈抢得汗位,定都大都,这里开始衰落为岭北行省的中心,改名和宁。当刘柯走进这座城市时,发现了十二座属于各种不同民族的的庙宇,佛家寺院,道家道观,伊斯兰教清真寺院(在寺院里公布着摩诃末的教规),基督教的教堂,犹太会堂等等,真是什么宗教都有,不过,刘柯很好奇为什么他们没有打起来?
城中住有不少蒙古王公,城外有大军驻扎,刘柯自在惯了,在这里想干点什么都觉得束手束脚,一点也不得劲。于是在和林城休整过后,没有久留,出城沿着草原向西南方前进。
出城已经两天了,果然还是在的草原上无法无天的舒服。中午休息之时,刘柯放开逐敌让它歇息,自己坐在地上啃着肉干喝着马奶酒。忽然,刘柯听得天空传来一声鹰唳,抬头一看,只见远方空中有五只雄鹰正在空中来回盘旋交击盘旋,听声音其中一只便是长空。长空平时和刘柯配合默契,刘柯听得出这叫声是在求助。得,可想而知被其他四只围攻的就是长空了!
刘柯一声唿哨,逐敌立刻向刘柯跑来,两匹母马跟在后面。逐敌从刘柯身边跑过也不减速,刘柯一伸手抓住马鞍,飞身上马,抽出马鞍一旁的三石弓,左手握着数只箭,也不用缰绳掌控逐敌前进的方向。双腿一动,逐敌就随着刘柯用劲调整方向,向着群鹰战场的下方跑去。刘柯口中发出一声尖啸,远远传开,长空听得这声尖啸,顿时不再缠斗,一个盘旋躲开围攻,降低高度向刘柯俯冲而去,其余四只鹰紧随其后。
“几个大的欺负小的,老子来出头!”刘柯将箭枝搭在弓上,微微引弓,待得长空飞到近前,“绷、绷、绷……”随着刘柯右手手指灵活勾动,箭枝一支支落入拇指和食指的指窝处,搭在还在弹动的弓弦上被射出,霎时间弓弦声响成一片!连珠箭!四只紧随其后的鹰纷纷中箭,被箭枝的力量带得猛地向上飞出,而后便无力落地。
长空一个盘旋,从后方飞过来,落在刘柯的肩膀上,亲热的拿喙挠挠刘柯的头发,发出轻微的“咕、咕”声,就像是在说“还是老爹厉害!”刘柯伸手捋顺长空有点凌乱的羽毛,正想取笑它被别的鹰追杀的狼狈不堪,忽听得马蹄声靠近,听声音马速很快,是匹好马。
第51章刁蛮少女
远远看去,只见一匹红马从远处奔来,更远处还有黑影闪动,想来是在追前面的红马。待得近了,才发现不仅马是红的,马上的小人儿也是红的,一人一马宛若一朵火焰。
马上是一个极美的小女孩,十一二岁上下,穿着火红的狐裘,里面是大红锦衣,虽是骑马穿的劲装,装束却极是华丽。
再看相貌,任谁一眼看过去也要赞一声美人胚子,只见她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后,却又留出了几束小辫子,显得俏皮可爱,肌肤白皙润泽,吹弹可破的脸上透出健康的血色,一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鼻子挺直小,巧唇若涂脂。要说这女孩柔弱似水却是不对,因为她此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气冲冲的问道:“我家的海东青是你杀的?”
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刘柯笑道:“是又怎样?你家的四只海东青欺负我家一只,当然要还手。”
“哼!我家的四只海东青都死了,你要赔我。”小丫头看看刘柯肩头的长空,伸手一指,“呐!这只勉勉强强就可以,先抵一只,你以后要慢慢还!”
“嘿!小丫头,眼光挺毒的嘛!一眼就看出长空的不凡来,你要真那么心疼自家的海东青,怎么就只在开始看了一眼四只死去的海东青,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而且说话一副颐指气使发号施令的样子,再加上这身穿着,在草原上生活的人谁会这样穿,定是王公贵族之女,远处就是他的侍卫。”心中有了判断,刘柯也不回话,调转马头就走。
“不许走!”小丫头急眼了,一夹马腹,红马一下子到了刘柯前面,接着一拉缰绳,让红马别住长空马头,一身马术却是不凡。
“前面的朋友有事好商量!”后面远远的传来侍卫的大叫,那匹红马马力超群,这群侍卫拼死拼活的才赶上来了。
刘柯听得声音回头看去,小丫头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好像偷到鸡的小狐狸,“这群蠢货终于赶到了,不枉聪明美貌的本姑娘以身犯险。”忽听座下红马一声惊叫,却是差点被逐敌一口咬到,原来这匹红马是骟马,逐敌素来容不得这**靠近,张嘴就咬,亏得这匹红马有灵性,一偏头闪开,却也被惊得倒退好几步。
刘柯却没有转头去看小丫头,因为他在逐渐靠近的数十侍卫中好像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只是有些记不清了。略一回想,竟然是两年多前见过的玄冥二老中的鹤笔翁!再一联系小丫头的相貌、年龄,刘柯登时知道:这小丫头是赵敏!刘柯猛的转头看去,却见赵敏已经被受惊的红马带出几丈远。
刘柯心思电转间,已是定下计策。抓着角弓箭囊翻身下马,一抖肩放飞长空,一拍马背喊了一声“走!”长空、逐敌会意,一个飞向高空,一个带着两匹母马向西南方向跑去。而刘柯则扑向正在驾马逃开的赵敏,右手在腰间一抹,“嗖!”长鞭卷住赵敏,接着一抖,赵敏惊叫一声已经被拉下马来,落进刘柯怀里。红马没了主人驾驭,登时慢了下来,被刘柯赶上,跃上马背。
看着靠近的汝阳王府侍卫,刘柯将赵敏提上马背,拔出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一压就是一道血痕,大喊一声:“都给我站住!”这一声运上了真气,这些侍卫在杂乱的马蹄声中也听的清清楚楚,更何况自己小主人脖子上的利刃谁都看得见!立时勒住马,停在了刘柯十几步外。小丫头赵敏也是吓得一哆嗦,却是想到:“这人声音可真大!”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直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竟没有害怕!
“朋友,有什么事都可以好好说,不必胁迫我家小主人。”侍卫中一个中年男子驾马往前两步说道。小王爷和小郡主最近随王妃回和林城暂住,恰好有人有人送来四只已经调教好的海东青,小郡主非得今天出来看海东青捕猎的英姿。开始还好,结果中途闯进来一只海东青,其他四只联合对敌,纷纷扰扰的飞远了,小郡主见了海东青相斗更是高兴,驾马追赶。那匹红马是王爷别府里最好的马,众侍卫一路上被甩下一大截,只能远远的看着背影,当时他就担心不已,结果还是出事了。
“嘿!朋友?汝阳王府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刘柯冷笑一声嘲讽道。听了这话不止侍卫头领脸色大变,连赵敏也呆住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也不转了。
“呵呵”侍卫头领干笑两声,“朋友既然知道我们汝阳王府,还请放了我家小主人,我们保证既往不咎,汝阳王府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汝阳王府的信誉好不好我可不知道,但我只知道这个小丫头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侍卫头领大急,小郡主在这人手中,投鼠忌器之下众人不敢贸然出手,只好拼命给王府客卿鹤笔先生打眼色,待得自己稳住了这人,让他手中利刃离了小主人要害,就由鹤笔先生去救人。以鹤笔先生的武功,这十几步的距离定是顷刻可至。旁边的鹤笔翁则是微微颔首,表示知晓。
“我家小主人年少无知,出言无状冒犯了朋友,还请不要挂怀,小孩子这等年纪正是由着心性来的时候,顽劣得很,我等自有主张。还请朋友宽心。”侍卫头领心中却是想到:“小主人,我知道你天生的冰雪聪明,这般说也是为了救你,等回去了切莫记仇整治我,待会咱们就将这人抓回去任你处置。”
刘柯不为所动,手中匕首仍然贴着赵敏肌肤,看向鹤笔翁,说道:“鹤笔翁,咱们好久没见了!不知你的玄冥神掌修炼得如何了,有你师父百损道人几成功力了!”这话说得鹤笔翁大惊,自己和师兄鹿杖客早年间投身汝阳王府,多年来在江湖中走动甚少,竟然还有人认得自己,而且能知道自己的师父百损道人的更是武林中的老一辈,看这人虽然满脸胡须但肌肤红润不像是老人,莫非真有返老还童的老妖怪?不对,若是这等人物还用得着劫持郡主,怕是早就打起来了。这可能是是哪家武林明宿的弟子!
“好小子,既然知道我等威名,还不把郡主交出来!”
“你当我傻啊!没了人质我怎么走?有高手纠缠,周围百骑环绕,想想就知道厉害!都给我滚远些!”刘柯说着拨转马头向西北行缓缓行去,转头看着王府侍卫,将赵敏抱在怀中,手中匕首不动分毫。待得马速提起来,刘柯顺手群过马鞍旁的绳索,将赵敏捆在马鞍后面。
一抬头,就见鹤笔翁身形急闪,已是赶了上来。刘柯抓过弓箭,连珠箭疾射,“绷、绷、绷……”一气连发十箭,罩定了鹤笔翁四周,封住了他躲闪的空间。箭枝去势甚急,鹤笔翁身形一扭也只能躲过五六只,其余的箭枝只能挥动笔端锐如鹤嘴,晶光闪亮的奇门鹤嘴笔格挡挑飞。
“当、当、当……”虽然挑飞了箭枝,鹤笔翁却是震得手臂发麻,不由讶异与弓力之强,身形也不由一顿。见得刘柯又要举弓,赶忙往旁边一扑,使出了一招懒驴打滚,却是灵动异常,竟有几分蛇行狸翻功的味道。听得弓弦响却不见箭枝射来,鹤笔翁抬头一看,马上的刘柯拧腰张弓,箭箭射向后面的王府侍卫。虽然众侍卫都是马上好手,一个个都拼命闪躲,奈何马的速度快起来那是这么容易转向的,三石强弓百步之外依然威力强劲(小疯子语:刘柯用的连珠箭,开弓之时不会开满弓,半开即可。只有弓开如满月,才能像神臂弩一样箭射二百四十余步,入榆木半箭,在三百七十多米的距离上仍然威力惊人,都赶得上突击步枪了!),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鹤笔翁看的怒火翻腾,自己竟被人耍得来了个懒驴打滚!顿时又向刘柯冲去,却不知刘柯一直在观察他的动作,这些人中也就鹤笔翁能威胁到他,顿时又是一片箭雨笼罩!鹤笔翁速度再降!而这会儿功夫,红马又跑远了。
刘柯就这般利用三石弓远射之威,压制鹤笔翁和众侍卫,虽然侍卫中也有开一二石强弓的好手,射箭也能威胁的到刘柯,奈何小郡主被刘柯绑在马鞍后面,谁也不敢朝他射箭。只能闷头猛追,你的箭枝总有用完的时候,到时候就要你好看!
待到刘柯的箭枝射完,一众王府侍卫已经刘柯打掉三四十人,只剩下四五十人,而且这些人的马在众人属于慢的。跑得快的都被刘柯“点名”了!那些落马之人身手也是不错,落马不一定死了,却没有鹤笔翁的轻功,追不上来。鹤笔翁眼看快马都被刘柯射杀,剩下的马实在比不上自己的轻功快,那匹红马的速度自己也能一直缀着,只是被刘柯一直压制在了数十步之外。
此时见得刘柯箭枝射光,鹤笔翁狂运真气向刘柯追来,此时他想的已经不是救人了,而是要杀死刘柯。多少年了?自己和师兄联手纵横江湖就没受过这种侮辱,此仇必报!当下狂催真气,一点点缩短着和红马的距离。
刘柯将不住咒骂的赵敏从马鞍上解下来,拎到身前坐在马鞍上,将她双手缚在身后。“你叫赵敏?不,是敏敏·特穆尔?乖乖听话,本少侠会放了你的。”刘柯知道赵敏从小会说汉话,因此这句话是用汉话跟她说的。只是后世的记忆太深刻,叫出了赵敏的汉名,谁知道她现在取了这个名字没有。却不知以后这小丫头的汉名的确叫做赵敏,却是因他而起,在小姑娘想来这个汉人名字还是蛮好听的。
“你真的会放了我?”赵敏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不放了你,难道要萝莉养成吗?”
“那是什么?”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少女的好奇心又冒了出来。
“就是把你养大了当婆娘!不听话就用马鞭抽你!”刘柯恶狠狠的说着,撕下赵敏衣服上的锦缎塞入她口中,省得她去喝令红马停下。刘柯拨转马头向北,将角弓插入背后革套,右手一按马鞍飞身而起。
第52章战玄冥
“鹤笔翁,有胆的就跟来吧!”刘柯落地后就往南狂奔,向鹤笔翁发出挑战。刘柯估计此时的自己,功力比射雕末期的郭靖还深厚些。不像郭靖与黄蓉身处热恋,受情爱羁绊,又要领兵打仗,还要忧国忧民的担心蒙古南侵,分散了精力。刘柯整日里就是修炼,而且早早的就得到了总纲译文,修炼总纲已有两年之久,功力自然深厚。只是没练成分心之术,估计不如会左右互搏的郭靖招式强。但是刘柯的筋骨之强却又不是郭靖能比的,还有轻功,兵刃等方面,综合战斗力应当强上一些。当然这些都是刘柯自己的估测,正需要一个高手来验证武功,鹤笔翁来的正好!
鹤笔翁看看赵敏,见她稳稳地坐在马上,丝毫没有要掉下来的样子,而且后面的侍卫会追踪上来前去解救。以自己对小郡主的了解,若是自己擒得这人交由她处置,恐怕她会更高兴些。有了决断,鹤笔翁就朝南下的刘柯追去。
轻功一直是刘柯的强项,历经易筋锻骨篇和虎豹雷音两次洗髓易经,又每天以各种药物、肉食补充营养,刘柯的筋骨的力量远超常人,体力雄厚,耐力惊人,说此时的他是一头人形猛虎也不为过。以“横空挪移”,“螺旋九影”配合狂野的肉·体力量,只论奔袭速度,不论轻功精妙,刘柯在天下间已经是数得着的了,这才是刘柯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
眼看鹤笔翁追在后面不仅没有缩短双方的距离,反而有拉开距离的趋势,刘柯只好故意减慢速度等等他,想想也是鹤笔翁可没有刘柯的体魄,此时他都六十多岁了,筋骨已老,而且开头狂追红马也是大耗体力真气,此时能追得上刘柯已经证明他真气雄浑,轻功高明了!
待得两人近了,刘柯握住长鞭突然回身一击,长鞭抖得笔直,宛若长枪,中途却又赶忙变招,长鞭一舞,将身前挡得密不透风,“当、当、当……”刘柯长鞭抽飞了一把铁莲子。原来不止刘柯想突然发难,鹤笔翁也是存着这等心思,手中早就抓着一把铁莲子,见得刘柯转身抖手就是一扬。这些铁莲子上贯注了真气,在这两三丈的距离内被击中,非得打成马蜂窝不可。
趁着刘柯格挡暗器,鹤笔翁欺到身前,手中鹤嘴笔划出道道银线,一只去勾刘柯长鞭,一只笼罩刘柯胸前数处大穴要穴,刘柯身形急退,心中大叫晦气,这毒龙鞭法还未使出就被鹤笔翁近了身,以他招数的诡异很辣,却是不能使了。
急退之中,刘柯将长鞭交到左手,使劲一圈,那四丈长的长鞭顿时将刘柯的左手小臂和拳头层层裹住,宛若一层厚厚的臂甲拳套,左手在前对着鹤笔翁当胸击出,刚猛雄浑,一拳破空。右手在后拔出腰后摧锋剑,对着鹤笔翁咽喉一剑刺去,嗤嗤作响,去势之急竟有后发先至之意。却是刘柯分心二用之术虽未练成,但双手使不同招数却是连贯无比,毫不停息。虽达不到周伯通、小龙女使双手互搏如两人同时攻击,却也能达到两个人接连强攻的强度。
鹤笔翁见那长鞭色若琥珀,上有一道道黑线,知道是猛兽之筋混合钢丝变成,急切间自己的鹤嘴笔都不一定刺透,那一拳破空声大作,定是刚猛无双。而那一剑虽是简简单单的一刺,却剑尖微颤,似乎笼罩胸前要害,竟与自己的点穴法有几分相似。当下,右手一松,鹤嘴笔落入袖中,一掌迎向那一拳。左手鹤嘴笔疾点,与剑尖撞在一起。“叮叮叮……”两人兵器相交,碰出点点火花,极为绚烂。“啪!”鹤笔翁感觉右手好似击在一摞层层叠叠的厚牛皮上,玄冥真气渗透极缓。然而那拳头带着的却是山洪海啸般的巨力,根本不给自己更多的时间输出真气就被击退。鹤笔翁手臂被震得发麻,连退四五步不止。对面刘柯也是退了两三步,手臂微微发麻,心中不由暗赞:“好精准的笔法,竟能下下点中摧锋剑剑尖,真气也够雄浑,以六十岁之龄,追着红马这般高速奔跑了这么长时间后,竟还能与我互击不分上下!不过小哥我也就对你玄冥真气的阴毒忌惮三分,只要不与你比拼真气,一触即分,不给你玄冥真气入侵的机会,你能奈我何!今天就以‘筋骨为能’欺负你!”
而鹤笔翁一时没有进攻,运功舒缓右臂的麻木,眼光一扫左手的鹤嘴笔,只见亮晶晶的鹤嘴上有些许小凹坑,这件陪伴自己多年精心打造的兵器竟是破损了,想不到那人手中的长剑也是一把神兵。今天可是有麻烦了,不想这人如此狡诈,先通过小郡主引诱自己来追,消耗自己的真气体力,又激怒自己独自追击,造成以逸待劳,势均力敌的局面,好奸诈的小子!这却是冤枉刘柯了,刘柯根本就没去想这些,只是跟着感觉走,走一步看一步而已,只能说刘柯的战斗直觉敏锐一些。
不等鹤笔翁完全恢复,刘柯就仗着体质好恢复过来,已经开始抢攻,正是趁你病要你命!当下刘柯以摧锋剑使着看似简单实则包罗刘柯所有剑法的刺之一式,左手使大伏魔拳猛攻。鹤笔翁以不变应万变,刘柯则是四处游走。
鹤笔翁的鹤嘴笔已经伤痕累累,右半边身子都是麻的,如此快攻防守真大耗真气,期间几次想逃,却被刘柯追上。将后背卖给这等高手实乃不智,不得不与刘柯缠斗。
正斗间,刘柯听得马蹄声大作,北方已经看见马队身影,笔直向这里冲来。却是王府侍卫救了赵敏后,赵敏执意众人前去帮鹤笔翁擒拿恶贼,众人无法,只得将她护在队伍中间,沿着刘柯二人留下的踪迹追踪而来。
刘柯顿时一阵狂攻,摧锋剑抵住鹤嘴笔,左手连出三拳,鹤笔翁知道刘柯拳力惊人,挨实一下怕要筋断骨折,不得不出掌硬抗。被震得连退十步,刘柯连进十步。正当他凝神抵挡时,刘柯却突然急退,转身就跑,鹤笔翁急忙追出,“咻!咻!”两只鹤嘴笔被他掷出,直奔刘柯后心。却不想,“当当”两声,刘柯好像背后长眼睛一般,回身格飞两只鹤嘴笔,还借着这股冲力加快了速度。全力爆发下的刘柯脚下尘土飞扬,迅速远去,鹤笔翁也不去追,转而平复自己的气血。而几名侍卫驾马去追,却发现刘柯跑得比马还快,一会儿身影就在远方变小,只得垂头丧气的返回。
这次的事情后,赵敏虽然因为任性被汝阳王训斥了一顿,但也让她起了收服武林高手为元朝效力的心思。
刘柯一路向南,待得看不见后面的王府侍卫,才放轻脚步,开始踏地不留痕的赶路,免得被人追踪。待赶了一二十里路,头顶传来阵阵鹰唳,刘柯抬头看去,见到长空正在盘旋降低,知道逐敌就在不远处,向着长空赶去。
经此一战,刘柯已是知道自己的战力,若是不论玄冥真气的寒毒,自己也就比玄冥二老单独一人差一筹,行走天下已是没有多大危险了,算得上一号人物了。
跨上逐敌,刘柯根本不去考虑汝阳王府会怎么对付自己,就算大索天下,到时能不能找到自己还是两说。几天之后,刘柯已是到达肃州,踏上了丝绸之路开始前往西域,沿着丝绸之路南段前往昆仑山,那里有着刘柯的目标。
巍巍昆仑,广阔无双,要刘柯自己去找地头实在是太难了,当然要找人问路,刘柯在询问了许多牧民后,只打听到了昆仑派驻地,昆仑派传承数百年,属名门正派,自然要在西域行侠仗义广布名声,很好打听,其他地方他们却是没听说。刘柯也不着急,知道昆仑派就行了,到了那自然能找到明白人“问路”。
待得刘柯到了昆仑派驻地三圣坳外,远远看去,只见东、西、北三面皆有高山环绕,将寒流挡在外面,又让开了南面,可以让阳光照入。刘柯爬上附近高山偷偷观察,只见山坳中绿树成荫,花草遍地,隐约的能看到有一条玉带盘旋其中,想是从群山中流出的河流,在这荒凉之地竟有如此福地,真是让人一见之下宛若世外桃源。几处道观楼阁分布其中,竟有几分飘渺脱俗的仙境氛围。可惜就是住的人配不太上如此洞天福地。
刘柯也不过分接近昆仑派,只是在周围的山谷中隐藏,不时的站在高处监视昆仑派的动静。待见得山坳中有弟子单独出来办事,悄悄尾随,熟练的施展战术——偷袭,打晕,带走,移魂,审问。除了各处目标地点,连其所学的各项昆仑派武功都问了个遍,这才满意的离去,只剩下那名昆仑弟子醒来后惶恐不安。而此时刘柯早已向群山深处行去,几天后到了另一处山坳,此地虽不如昆仑派的三圣坳般广大,但也有树有草也有水源,适宜居住,山坳中有一处数百间房子大庄园,远远望去,只见其间雕梁画栋,长廊、亭轩、楼阁遍布,论及奢华却还要甚于昆仑派。
找到了一个目标,刘柯就不断在附近的树林草甸处巡游,每天夜晚则寻高处住宿观察这荒山之中有灯火的地方,又在不远处发现了另一处大型庄园,两者规模不相上下。
一连等了几天,这一天上午,刘柯远远的见到一队人马从山坳中的山庄里开出,一群人纵马狂奔,跟着马队的是成群的獒犬,远远的奔着二三十里外一处山谷里的树林草甸而去,顿时知道机会来了。
第53章恃强凌弱
刘柯从山上下去,纵马往那队人马追去。待得赶到山谷附近,只听得山谷中传出阵阵犬吠,刘柯到了高处一看,一群人骑马在山谷中追逐前来饮水的兽群,山羊、野驴等动物四处乱跑,场面好不热闹。刘柯扬手将长空送入半空,快马绕到这些人前面,进了山谷树林。
山谷中的行猎队伍,以三个年轻男女打头。男子十**岁,两女则都是十五六岁。中间的男子容貌英俊,长身玉立。此时昆仑山天气尚有些寒气,他却坐在马上没穿厚厚的皮裘,而是一身锦缎的劲装,外罩一件红色披风,显得英武不凡。
两个女子虽然年纪稍幼,身量脸盘却是长开了。左边的女子,容颜娇媚,肌肤又白又腻,身穿纯白狐裘,人竟是比那白狐裘还要白上几分,然而这白却不是惨白,透着健康的血色,自有一股少女的青春气息。右边那女子则穿着一件黑色貂裘,身形苗条,言行举止甚是斯文,自有一种温婉的感觉。
两女相貌是一样的出色动人,而穿着一白一黑,气质一活泼一温婉。此刻一左一右在那男子身旁,使得男子感觉甚是良好,不时与两女说话,颇有几分得享齐人之福的氛围。而两名女子虽然对着男子说话时笑语晏晏,但相互之间却是不时言语相对,唇枪舌剑,却谁也不肯让谁。
三人见得獒犬将猎物赶开,纵马追去,男子用的弓箭,两女却是用的精致手弩。待射了几只猎物,随从上前去捡拾猎物,以刻了字的箭枝上分辨各人射杀的猎物多寡,两女竟是打成了平手,不由气结。
男子正哄着生气的两女,却见到半空中一只大雕从天空中俯冲而下,连忙说道:“快看,好神俊的白雕!”两女顺着男子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白雕宛如利剑般从天而降,待得离地近了猛地一张翅膀,竟有一丈长短。这白雕双爪扣住一只幼小的山羊,双翅用力带着猎物向树林飞去,想来巢穴便在那边。只是带了一只猎物飞的不高,速度也慢了。
身穿白狐裘的少女立刻抓着男子的胳膊晃来晃去,撒娇道:“表哥!我要这只白雕,你去给我抓来好不好!好不好嘛!表哥!”声音又娇又媚,男子当下笑着道:“好!好!待我捉来找人训好,到时表妹出猎就‘左牵黄,右擎苍’,有苏学士之风!”白狐裘的女子向着黑色貂裘女子扬扬眉,“青妹,咱们一起去看表哥怎么擒得这只白雕!”可惜是为我捉的!哼!
黑色貂裘女子较为含蓄不露,心想:“我和师哥共同习武,朝夕相处,他若是觉得此事亏欠与我,说不得以后对我更好,现在与朱九真这丫头争什么争!”当下点头同意,三人领着一众随从入了树林。
昆仑山树林没那么多灌木,树木之间并不密集,众人跟着白雕前行,见得它落在一片凸出的岩石后面。待得绕过岩石,见得那只白雕落在一匹马的马鞍上,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正手持匕首解着那只山羊,原来这白雕竟是人驯养的,还能帮主人抓捕猎物。此时离的近了,众人再看那只白雕,却见它并不是一身雪白,而是白羽中夹杂着些许黑色翎毛,宛若斑点,喙与爪皆是玉色,望向众人时眼神甚是凌厉,站在马鞍上足有三尺余长,更显神俊。
这一人一雕便是刘柯和长空,那边三个青年男女中,男子是卫壁,朱武连环庄朱长龄的外甥,武烈的徒弟。白狐裘女子是朱九真,朱武连环庄的朱家大小姐,朱长龄的独女,原著中小张同学的初恋。黑色貂裘女子则是武青婴,朱武连环庄的武家大小姐,武烈的女儿。卫壁是朱九真的表哥,武青婴的师哥,三人一起长大,两女都对卫壁有意,卫壁却想着鱼和熊掌难以取舍,不知哪个好,心中未必没有想过怀拥二女,齐人之福的念头。
此时见得这白雕是别人所养,朱九真心中却仍想得到这白雕,伸手握住卫壁的左手摇了摇,连连打眼色。卫壁虽得二女青睐,但平时哪曾如此亲近过。自己握惯剑柄,只觉得她手指又滑又腻,手掌柔若无骨,转头时见到表妹凑到跟前,两人呼吸可闻,只觉吐气如兰,心中不由一荡,觉得可为她出生入死,就要拔剑去将那大胡子砍了,把白雕抢回来,好哄得表妹欢心。正想着,忽觉后腰一痛,疼得卫壁差点叫出声来,转头一看却是师妹伸手拧着自家腰间软肉。见卫壁看过来,武青婴也不松手,抿着嘴又使劲拧了一下,神态娇嗔,似有怨气。卫壁赶忙凑过去悄声道:“师妹,你听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表妹的脾气,我若不给她把白雕弄来,她岂肯甘休!待哄好了她,回头我就去给你捉去。到时我禀明师父,咱们一起去捉,捉一对同色的雕儿!”阳光之下,见得师妹侧耳倾听,耳朵小巧可爱,被阳光一照宛若透明,卫壁差点伸头一口含住,好好玩弄一番,以极大的毅力才克制住。
武青婴听了卫壁几乎说是表白的话语,心中又羞又喜,轻轻地点点头。卫壁坐直身子,轻咳一声道:“朋友,不知这只白雕可否割爱!若是可行,我愿意重金交换。在下乃是朱武连环庄弟子,于阗卫氏卫壁。”在这昆仑一带的武林,除了明教、昆仑派、西域少林就数得着卫壁的师门家族了,一般人遇上了还真要给些面子,可惜遇到的是刘柯。
“朱武连环庄?进了昆仑地界倒是听闻了一点,于阗卫氏?真没听过。”刘柯虽然说的是实话,但哪有这般说话的,江湖人士遇到这种事情,谁不是道两句“久仰久仰!”这架势一看就是来找事的!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面色不善,把手搭在兵刃上,有几个已经将箭搭在弓弦上。卫壁手握剑柄说道:“怎么?朋友瞧不起我朱武连环庄!今天你若是不给个说法,怕是出不了这山谷!”
“不是不是!哪能说瞧不起朱武连环庄!要说这朱武连环庄也是颇有典故的,当年蒙古南侵,有大侠郭靖在襄阳城坚守,与城同亡,这郭大侠虽然为国捐躯,但他尚有门人弟子。他的女婿耶律齐是丐帮第二十代帮主,小女儿郭襄郭女侠是峨嵋派祖师,还有两位弟子武敦儒、武修文两兄弟,眼见蒙古人攻破襄阳城,师父为国捐躯,心灰意冷。便与他们的师叔,昔年五绝之一南帝一灯大师的四弟子朱子柳到昆仑山隐居,建了这朱武连环庄。英雄之后,可敬可敬!”刘柯嘴上说着可敬,可语气表情毫无半点恭敬,颇为轻佻。
朱武连环庄的一众人见得这人对自家来历这般清楚,却还敢这般挑衅,定是有备而来,一时有些迟疑,却听得刘柯接着说道:“要换我这雕儿也不是不行,这朱武连环庄乃是大理段家和桃花岛的传承,想必定有大理段家的段家剑法、哀牢山三十六剑、一阳指、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六脉神剑,桃花岛的灵鳌步、附骨针、碧波掌法、劈空掌、兰花拂穴手、弹指神通、玉萧剑法、落英神剑掌、旋风扫叶腿、碧海潮生曲、奇门五转。若拿这些来换,我当然是肯的!”刘柯这番话说的是语速极快,却又让人听得清楚说的每一个词,犹如说相声一般。
众人皆是动怒,这江湖上窥探他人武学本就是大忌,更何况说得如此明目张胆。只有朱九真和武青婴知道这些武功名目,她们是听自家父亲说起的,昔年先辈何等了得!到得今日已是大多失传!而卫壁却想到:“师父和舅舅武功果然深不可测,自己蒙他们传授的最多不过十之一二,原来还有这么多学绝世功夫,若想学到手非讨表妹和师妹的欢心不可,必要时两个我都要娶!不过现在,却要先解决这人才行,我定要出力,让师妹和表妹回去给我多美言几句!”
于是卫壁拔剑在手,怒容满面,大声斥道:“说的这般顺溜,怎么不去集市上卖唱?要想窥探我朱武连环庄,先问过卫某手中之剑答不答应!”
“那就是谈不拢了!只能打得拢!”刘柯嘿然冷笑,说着就向卫壁扑去,此时他站在岩石之上,就着这一扑之势,居高下击,使出一招“飞龙在天”。
卫壁见刘柯凌空扑来,下意识一剑刺去,心中这才想到:“你这莽汉,身在空中如何借力使力,无处闪躲,我这一剑就能至你于死地。”哪知刘柯轻功超绝,卫壁这一剑才刺出一半,刘柯已经扑到他面前,左手成爪,一下扣住剑身,右手成掌当胸击来,卫壁再出招已是不及,只得抬起左手挡在胸前,“嘭”的一声卫壁已是被一掌击飞,手中的剑也握不住,却是被刘柯夺了去。卫壁半空中还想翻身,却使不出力气,一下摔在地上,只感觉浑身发麻,却是被刘柯一掌震散了全身劲道。若不是刘柯没想着杀他,这一掌就能打得他筋断骨折,肺腑重伤。
此时,刘柯已是落在卫壁的马鞍上,左右朱九真和武青婴各自出手,朱九真右手一指点向刘柯太阳穴,武青婴则是伸手拂向刘柯脑后玉枕穴,这两处皆是要穴,若被人重手击中岂有活理,却是二女见到心上人受伤各自使出了看家本领。
第54章一代不如一代
刘柯也不抵挡,只是伸手在马鞍上一按,向前窜出,已是闪开这两下杀手。二女正要腾身下马,追杀此人,为意中人雪耻,好让卫壁多记得自己一些。却感觉腰间一麻,已是全身没了力气,伏在马上动弹不得。这是刘柯速度快绝,两女还未动身,他便一下子又兜了回来,伸手点中二女的穴道。
朱九真和武青婴伏在马背上,侧脸相对,动弹不得,看不见战况如何。只是自己三人都抵挡不了这人,那些随从又有何用,到时以两女的容貌不知会遭到河中蹂躏,一时间两女相看之下满是同病相怜的感觉。
只听得身后人喊马嘶,弓弦回弹的声音,兵器落地的声音,惨叫声,不时传来,十几息后除了满地**声没有其他动静了。
而后便是人走动间踩动沙石“沙沙”作响,“啪嗒!”表哥被那个大胡子扔到了马背上。接着朱九真和武青婴看到大胡子找了两根绳子将对方绑在马鞍上,吹了声口哨,一匹马“哒、哒、哒”的从树林里跑出来,大胡子骑上后,拽着自己三人坐骑的缰绳开始赶路。两人此时也明白大胡子武功高强,怕是比得上自家父亲,形势比人强,不敢胡乱说话惹恼此人,只是祈求父亲快点发现不对,来救自己。
刘柯带着三人离开山谷,找了一处悬崖,将马匹放走,长空和逐敌也远远的离开。而后,刘柯用绳子将三人拉上悬崖,而后打晕两个,留下一个,轻车熟路的用移魂**审问起来,审问完了就打晕唤醒另一个。待得将三人都审问过了,不由大失所望。原来朱武连环庄所传的大理段家和桃花岛武学已经不全,只有一阳指和兰花拂穴手还是齐整,其余武功都是残缺不堪,这百十年来,朱、武二氏的后人自行补全了,威力已是大大不如以前,对刘柯最多有个借鉴作用。
看来要学全一阳指和兰花拂穴手还要着落在朱长龄和武烈身上。将三人仔细绑了,刘柯就坐在崖边想着已经得到的一阳指和兰花拂穴手,不时的比划两下,以刘柯此时的武功见识要学会这两门武功已是不难。
过了一会,刘柯听得身后三人的呼吸变得稍微急促,而后有慢慢平复,知道三人已经醒过来。手中动作不停,开口说道:“都醒了吧!别白费力气了,我打得绳扣你们解不开的,都老老实实的待着!”刚刚三人呼吸变化时刘柯就知道他们醒过来了,还想装作昏迷暗中弄断绳子,这些小伎俩瞒不过刘柯。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是满面愁容,不知如何是好。见得刘柯在那里右手食指做点穴之态,出指时缓时快,缓时则潇洒飘逸,快则疾如闪电,点得空气嗤嗤作响,宛若利器。这一阳指是朱九真家传的功夫,她多有习练,自然看得出刘柯随时以食指点击虚空着指之处,但次次皆是点在同一位置,竟是分毫不差。不由想到:“想不到这大胡子竟会我朱家的一阳指,而且用的与我相当。”她却不知道刘柯是第一次习练一阳指,而且哪是水平与她相当,比她数年来的一阳指功夫还要高几分。这便是内功深厚,见识广博的好处了,任何武功见过之后仔细琢磨演练一番就有四五分相像,若是得了心法口诀,知道怎么运使真气就上手极快了。
这一阳指演练还好,若是运使起来就有些耗费精神了,刘柯练了一会,就停了手开始演练另一门功夫。只见他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姿势美妙之极。刘柯用出也不显娘气,自有一番飘逸潇洒的气度,却是刘柯饱读道藏,修行道家武学,不用刻意模仿,却自有一番道家的清静逍遥的气质。若不是他此时一身皮甲,满脸大胡子,带着皮帽,换了一身道袍,怕是人人见了都要说声好个有道全真!
武青婴也是认出刘柯所用的兰花拂穴手,不由心中诧异。还是朱九真最沉不住气,开口问道:“你这恶…你这人怎么会我朱武连环庄的一阳指和兰花拂穴手,莫非你是大理段家的人,不对,段家可不会兰花拂穴手。那是峨眉弟子,也不对……”
刘柯不由一笑,说道:“别猜了,都不是,我只是江湖中的一个无名小卒,以前可不会一阳指和兰花拂穴手,这可是你们刚刚教我的!可惜这一阳指你所学不全,怕是堪堪才到九品境界,要想得知那一品境界,我还得等朱长龄来了问问他!”
“我们教的?!”三人惊恐不已,虽然有些荒唐,可自己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这么回事,刚刚好像有人问自己武功的招式心法,而自己又好像没有半点保留全说了!
“就是你们教的!可惜也就一阳指和兰花拂穴手我能看入眼,其他什么以段家剑法改编的连环剑法,降龙十八掌残招整合的‘长江三叠浪’的拳法,灵鳌步改进的步法,根本没法看,你们就不能有点出息,将先辈武学发扬光大?!”刘柯颇为“义正言辞”的训斥三人,好像自己学不到高深武学就是朱、武两家后人的错,真真是强盗逻辑,不可理喻!
三人却是吓坏了,卫壁颤声道:“你…你…使得什么…妖法?我们怎么会自己说出来?”
“嗯,当然是**的妖法,我本是辽东深山中一头猛虎,”说着,刘柯站起来演练一套虎形劈拳,凌厉威猛,偶尔出拳下击就会激得地下尘土飞舞,每个动作,身体中都发出深沉的响声,宛若一头猛虎正在傲啸山林,“本是浑浑噩噩度日,一日傍晚我捕食归来,遇到一位宽袍广袖的老翁。我本想吃了他,不想怎么也扑不着他,老翁伸手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三下,而后飘然而去。顿时让我开了灵智,正是‘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刘柯这一说顿时将三人吓得不轻,不理这三人,刘柯接着说道:“要说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你们吃掉,‘为虎作伥’嘛!只要我吃掉你们,你们的魂魄就会被我拘在身边,供我役使。可惜你们三个本领太低,我瞧不上。你看,你们左边这位大汉,本是辽东大盗,被人追捕躲入深山,被我吃掉了……哎!姓滕的,你没事老想舔人家姑娘的脸是怎么着!你那舌头可是被我揪出来了,变成鬼也就那样了!哎!姓顾的娘们,你老往这小白脸跟前凑干什么,看上他了,也不想想你被抓得稀烂的脸……”被绑住的三人顿时只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周围阴风环绕,一下子冷了好多,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卫壁两眼一翻竟然晕过去了,旁边两个女子还没晕呢!
这情形看得刘柯大笑不已!哪有什么阴风!这是三人被刘柯开始的诡异手段吓出了一身冷汗,在这悬崖顶上无遮无挡,被山风一吹,自然感到凉快的很!却把心理作祟的三人吓坏了。
刘柯自顾自的在崖顶练功,等着朱长龄和武烈找来。见到刘柯使出“横空挪移”、“螺旋九影”,身法有若鬼魅,登时让朱九真三人对刘柯是虎妖这回事深信了几分。这却是三人因为刚才的事情先入为主了,若是平常三人肯定是觉得刘柯轻功非凡。
这一等便是到了申酋之时(下午四五点),刘柯远远的才看见大队人马开过来。朱九真三人出来打猎几天不回家也是常事,朱长龄并未担心,只是下午有人禀报,随小姐出去打猎的随从们回来了,说是遇袭,小姐、表少爷和武家小姐都被掳了去。朱长龄命人去禀报武家庄主武烈,自己详细问了随从们事情经过,召集壮丁和武烈回合,近百号人(小疯子语:这近一百人是有武力,看家护院的壮丁。庄园另外还有仆役、婢女一大群人,数百间房子的大庄园需要的人可不少。)全副武装的直奔出事的山谷。
到了山谷,追着刘柯骑马留下的踪迹,一路追踪到了这里。刘柯站在悬崖上,远远的就看到了他们。这么一群人,想看不见都难。刘柯一人一脚将卫壁三人踹下悬崖,悬崖下不断传来三人的尖叫,却是刘柯用绳索系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在半空中荡秋千。
三人叫了一会就回过神来,看见了过来的朱武连环庄人马,开始大声的求救。朱武连环庄的人马明显也看见了三人,当然也就看见了崖顶的刘柯,众人驱马赶到近前,朱长龄和武烈排众而出,正想讲两句场面话,就听得崖顶上“绷、绷、绷……”连响不断,身后一众庄丁发出惨叫,顿时人仰马翻,人实在太多了还聚在一块,刘柯都不用多瞄准,就能箭箭中的。朱、武两家怎么当年也是坚守过襄阳城,就没留下点带兵方法,骑兵你站得这么密干嘛!你以为拿破仑的骑兵墙进吗!
刘柯又对准朱长龄和武烈二人,一阵箭雨过后,人没事,马死了。待得两人爬起来想抢一匹马时,却发现附近家丁不是逃走了,就是骑着马逃走了。两人大声呼和也是无法制止,一百多号人还未靠近,就被对方一个人一张弓射杀了二十多个人,士气溃散,纷纷掉头逃跑。众庄丁心中想到:“庄主和小姐们平时高高在上,咱们也不亲近,此刻遇了强敌,咱们上来就死了二十多个兄弟,留在这里也是无用,还是让庄主和他们的高徒们去对付吧!”
第55章降龙显威
待得箭雨停了,朱长龄和武烈回顾四周,只见周围只剩下两人的五名亲信子弟,其余人竟是一下子全逃了,正自心中发狠,回去后必定狠狠惩罚这些人,陡然听得崖顶三人大喊:“爹爹小心!”、“师父小心!”
几人抬头一看,只见崖顶有人顺着绳索飞速滑下。看得这人身在半空,几名弟子中有人背着弓箭的顿时开弓射箭,却见那人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舞得密不透风,将弓箭一一打落。待得离地还有两丈双脚一蹬朝朱长龄和武烈而来,两人则是一持判官笔,一持长剑扑上来。
“嗤啦……”长鞭破空声不绝,刘柯已是舞动长鞭罩向两人,毒龙鞭法展开,鞭影漫天飞舞,让人分不清真假。两人完全接近不了刘柯,不由对视一眼使个眼色,两人突然猛进,相互配合,互相掩护。朱长龄手中判官笔以暗器手法掷向刘柯,这一下贯注了真气,宛若弩箭,咻咻作响,刘柯一抖长鞭格飞判官笔。而这时武烈长剑往里一递,猛力一搅,“当”的一下长剑脱手,可也借此让长鞭一慢,两人已是欺近刘柯一丈之内。当下武烈出掌,朱长龄出指,武烈掌未及身,已有劲风扑来,朱长龄右手食指微颤,似有无数后招,笼罩刘柯胸前几处大穴。
“好!”刘柯赞了一声,这才有点朱、武两家后人的样子,当下将长鞭一抛,空手相对,要试一下两人的拳脚功夫。刘柯双掌向前平推,使了一招“震惊百里”,这一招威力极大,朱、武二人本来欺负他双拳难敌四手,一个出左掌,右手食指点他肋下穴道;一个出右掌,左掌按向他肋下。却不想刚一接招就察觉这大胡子掌力惊人,怕不有数百斤的力道,自己一只手可接不住,非得拍的筋断骨折不可,两人可不愿意与这大胡子拼个同归于尽。当下左右掌相叠,合力抵住了这一招,退了三四步。刘柯则身在空中,被推向悬崖。
朱武二人刚刚止住脚步,就见到刘柯双脚在悬崖上一蹬,已是扑到了朱长龄近前,速度有若鬼魅,左掌拍出一招“突如其来”,这一掌招如其名,打得就是措不及防。朱长龄急退,来不及出招,本就架在胸前的双掌前伸,要硬挡这招。这时武烈已是追到刘柯身后,双掌按向刘柯两腰,这一下甚是阴毒。此处乃是肾脏所在,常人若是肾脏遭重击,轻则重伤,重则死亡,就算只被掌力扫中,也会痛不欲生,尿血不止,失去生育能力。刘柯听得身后风声也不回头,右手反手劈出一掌,使得是“神龙摆尾”。这一掌厉害猛恶之至,一掌劈的武烈手掌发麻,而刘柯却接着这一股力道,前扑之势更急。一掌将措手不及的朱长龄打得站立不住,飞了出去,落地之后还滚了几下。
刘柯仗着自己身法快,一个移形换位,已是变成和武烈面对面,左腿微屈,右臂内弯,极快的抖了一抖,右掌好似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一掌推出。这一掌似缓实疾,武烈又没想到刘柯身法如此诡异,前冲之势不止,见得这一掌只能尽力扭身摆腰,向旁窜出数尺,但肩头仍被刘柯掌缘扫中,“咔嚓”一声锁骨已是断了,人则是扑倒在地。
跟前朱武二人的五名弟子各执兵刃在手,见得三人相斗激烈,身形兔起鹘落,根本插不进手。待得朱长龄被打飞出去,大声喝令五人上前,五人刚刚围过来,武烈已经被打翻在地。五人见得敌人这般厉害,不由心中迟疑了一下,这一迟疑,已是失去了刘柯的身影,被刘柯绕到背后一一击倒。
“降龙十八掌!你用的是降龙十八掌!你是丐帮之人?我等祖上曾为丐帮前帮主,镇守襄阳城的郭靖大侠夫妇的弟子!朋友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武烈这才回味过来,知道了刘柯所用的武功,立马套起关系来。
“我这一身所学确实与郭大侠夫妇有些渊源,却不是丐帮子弟。今日我来可不是为了套近乎,而是为了你们朱武两家传承的大理段家和桃花岛武学而来。”刘柯明明白白的告诉武烈,直接打消了他那一丁点侥幸心理。
忽然刘柯反手又是一掌“神龙摆尾”,而后猛地向后扑出,却是朱长龄趁着刘柯与武烈说话,准备偷袭。可惜刘柯不像小说影视剧中的狗血主人公一样,明明武功高强,却被人偷袭得手,此时的刘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身上下高度戒备,朱长龄一起身,刘柯就察觉了。朱长龄本想打刘柯一个措手不及,却被刘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突出一掌打到,接着刘柯追上朱长龄,一掌按在他丹田之上。朱长龄滚翻在地,再爬起时已是面如土色,“你…你…你破了我的丹田气海!!!”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看在你先辈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但对武林人士来说,废去武功却比杀死他更恶毒。“往哪逃!”刘柯突然大喝一声,飞身去追武烈,却是他趁着刘柯收拾朱长龄逃跑。但他锁骨已断,奔驰之间平衡不稳,轻易被刘柯追上,三两招拿下,同样废去功力,提着扔到朱长龄身旁。接着便是熟门熟路的审问过程,虽然朱武二人成名多年,经历过大风大浪,意志多经打磨,但此刻被废去武功,前途暗淡,心灰意冷,轻易地就被移魂**拿下,问出了全套的功法,可以修到一品境界的一阳指最是让刘柯高兴。
将悬崖上的三人放下来,一并废去功力,刘柯扬长而去。若是原著中几人算计张无忌被刘柯遇到肯定是杀无赦,但此时有了刘柯介入,根本就没了这回事。所以刘柯废去了他们的功力,让他们的弟子庄丁的武力都能超过他们。没了武功做依仗,昔日他们怎么对待弟子和下人,以后就会被弟子下人原样报复回来。有其主必有其仆,届时被人窥伺家财、美色,恶奴欺主,仇人前来复仇,怕是都会发生。昔日种恶因今日得恶果,由得他们自生自灭去吧!说一千道一万,朱武连环庄并未惹到刘柯,只是他们的所作所为让刘柯看不顺眼而已!
既然来了昆仑山,抢了一阳指,自然还要去抢乾坤大挪移!这乾坤大挪移就摆在明教秘道的通道中,阳顶天遗骨旁边,说是秘道,这秘道在明教中虽说不上人尽皆知,但教众高层却知晓其中一个出口(小疯子语:原著中张无忌和赵敏去灵蛇岛时,谢逊曾讲过和紫杉龙王的往事,谢逊阻止紫杉龙王进秘道,可见两人都知道光明顶秘道的出口之一),只是严令不许擅入,有若禁地一般。此时光明左使杨逍隐居于坐忘峰,光明右使范瑶潜伏汝阳王府,紫杉龙王为了情郎破教而出,白眉鹰王怒而创立天鹰教,谢逊居于冰火岛,只剩一个青翼蝠王韦一笑一个高手镇守总坛。而且韦一笑练寒冰绵掌出了岔子,战斗力续航能力太差。这么容易得到神功不去取来甚是可惜。
刘柯潜伏到光明顶附近几十里,再往里可就全是明教教徒了,不能大摇大摆的进入其中,刘柯在外面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山谷,将逐敌、长空安置在此,带上食水和一些器具,便悄悄的潜伏进光明顶的七巅十三崖,每日白天在暗处观察山腰可有任何可疑的山洞和有人走过的痕迹,晚上则悄悄去探索。这光明顶的秘道最少有四个出入口,一个是原著中杨不悔的卧室牙床下,一个是张无忌和小昭逃离的那个有石门阻路的山洞,另一个则是成昆受伤后逃离的通道。
刘柯自然是希望从成昆走得那条入口进去,从石门走的话,那道石门是从里往外推的,外面可没有什么把手让人拉开,刘柯倒是有心试试自己能否从里面推开石门。从卧室牙床走就更不要想了,刘柯根本不知道那个卧室在哪。就算找人问出来,光明顶总坛守卫森严,闯入其中很难不被人发现。而且秘道之内通道纵横,没有地图只能摸索着前进。若是韦一笑等人不顾教规追击进去,刘柯匆忙之下根本没有时间寻找总纲,总不能指望一条死规矩能憋死活人吧!
一连几天的探索,刘柯找到了好几个山洞,却都不是秘道入口。这一天终于找到一个深入的山洞,刘柯在里面绕了一两天,由黑哥形成地图,最后才发现这里是张无忌逃离的通往后山的出口,石门陷入岩石之中,可没有把手让刘柯拉开,只能只能退出来重新搜索。
期间刘柯溜出去补充了食水又返回来,继续探索。这一日又发现了前山山腰东南角有一个山洞,便好好休息,准备夜间一探。刘柯饱餐一顿,待得夕阳西下,刘柯看看天色,星光灿烂,虽没有月光明亮,但也不是一个适合潜入的夜晚。刘柯一路潜伏到山脚下,刘柯找不到上山的小路,只好一路向上攀爬,这里坡度陡峭,高度虽然没有三百丈,一百多丈总是有的,灵猿难攀,可惜有刘柯这么个怪物。
刘柯到了山下,仰头打量山体走势,由黑哥计算出最佳路线,而后便开始攀爬,常人攀爬山峰为了省力多是用双手稳定,双脚用力攀登。对刘柯来说就没这种问题了,四肢齐用力,以他的体力耐力,一口气爬上去也是没事。一两刻钟后,刘柯终于爬到洞口,就着黯淡的星光四下望去,不由大骂晦气,原来这洞口边上有一条在山岩上凿出来的小径,只是极其模糊,有的地方甚至有断口,但走那里可比刘柯爬上来省力多了。这条小径蜿蜒通向北侧后山,估计路的尽头在后山脚下,想必当年的成昆便是通过这条道路来此与师妹幽会,这条路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阻碍了。
刘柯走进通道,拐过拐角这才点着烛火,省得被人从远处看到山腰有火光引起怀疑。待得探查了一两天,这里的路线逐渐齐全,终于让刘柯找到一个天然的石洞,顶上垂下钟乳,洞中则有两具骸骨下。骷髅身上衣服尚未烂尽,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第56章乾坤大挪移
刘柯疾步上前,拿着烛火看去,男子骷髅已化成枯骨的手旁果然摊着一张羊皮,赶忙捡起查看。只见其一面有毛,一面光滑,光滑的一面没有字迹。刘柯拔出匕首,左手食指抹过刀刃,将献血涂在光滑一面上。只见上面慢慢显出字迹,第一行是“明教圣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个字,不由微微一笑。刘柯心中其实是欣喜若狂,但他此时的心性修为已是不错,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知道莫要高兴太早,吞进肚子里的肉才最实在。左手不断涂抹,将显现出的字迹全部记住,准备以后再练,这个地方实在不是安稳的所在。
刘柯对着阳顶天的骸骨行了一礼,心中想到:“阳教主,晚辈得了你明教的镇教心法承了你的情,自然要还,我自当阻止明教将来要遇到的重大失败,让明教传承下去。你我两不相欠。”伸手自阳顶天骸骨中取出那封封皮霉腐,但火漆完好的遗书放入腰间的皮包,想了想,又将那张羊皮放了进去。“自己的到来已经改变了不少事情,不能将这乾坤大挪移心法留下,万一哪天成昆不再心虚,进来后发现怎么办,让这人的武功再进一层可是大大不妙。”
眼光看向旁边的阳顶天夫人柳芯茹的骸骨,她能得阳顶天和成昆这两个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同时倾心,可见必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再看现在,却是一具阴森恐怖的惨白骷髅,红粉佳人变白骨骷髅,可知生老病死,世事之虚幻。红粉佳人虽然可恋,然长生久视,不朽永存才是刘柯的目标,此番场景更坚刘柯向道之心。
而后,刘柯在石室中踏勘方位寻找无妄位,此乃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之一,乾尽午中,坤尽子中,其阳在南,其阴在北。‘无妄’位在‘明夷’位和‘随’位之间。心中算着,刘柯已是走到西北角上,以匕首刮开石壁上的沙土,显露出一道石门的痕迹。刘柯站好脚步,双掌抵住石门,运起全身力量,奋力推去,只听轧轧声响,石门微微晃动。力从地起,刘柯劲力不绝,只听轧轧声不断,那石门竟是被缓缓推开!
吐出一口浊气,直觉全身发软,刘柯却是摇摇头,自己经过易经锻骨篇和虎豹雷音洗精伐髓,开发出大部分肉、体之力,又读遍后世拳经,明了如何运劲使力。可还是比不上练成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的小张同学,原著中他只是“微一运劲,那石门便轧轧声响,微微晃动,再加上一层力,石门缓缓的开了。”这轻松劲比刘柯拼尽全力强多了,要走的路还很远啊!不过,黑哥所说后世诸多拳经所写不比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等武功差,还真是没错!
想来刘柯练这乾坤大挪移也会快上不少。原著中,小张同学在光明顶借助说不得和尚那质地奇妙的布袋九阳功成、圆、满,水火相济,龙虎交会,达到先天。功成后的小张同学本身所蓄的力道已是当世无人能及,只是他未得高人指点,使不出来,这时一学到乾坤大挪移心法,这运劲用力的一项极巧妙法门,顿时就能把九阳神功的威力发挥出来,威力惊人。也就是说小张同学能短短几个时辰练成乾坤大挪移,是因为他九阳神功已然登临绝顶,乾坤大挪移中“激发自身潜力”这个过程他就省了,直接学习运劲用力的方法就成了,练得当然就快了!
至于小张同学将别的武功看一遍就能学会的原因,却是他神功大成后感官敏锐,能须臾之间将别人的招式看全,这时他再将招式用出来,体内的劲力自然而然的就会配合,达到最优的效果,威力和别人用出来的差别不大,甚至威力还能胜过对方。这时候招数的限制就不大了,任何招式都是信手拈来,根本不用研究心法,使用特殊的运劲法门。一拳一脚都是威力绝伦,这就是九阳神功到达先天的威力。若是想列出几个人物举例说明,当推《龙蛇演义》中的王超和god最明显,虽然他们远远超过了这个境界,但也能说明功力大成后的样子,他们两人决战时任何技巧打法已经无用,因为不论自己的还是对方的绝招,他们随手就能用来,最后只能是进行“真力”的较量!一千拳后,god力竭而死!
测试了下自己此时的武功高低,刘柯镇定了下气血,想着出去的路线,还是光明顶后山的警备相对松弛,走来时进洞的路线,从山腰上的小径绕到后山离开为好。当下,刘柯原路返回,快到洞口的直道时,捏灭了烛火,省得被人发现。
刚刚步入直道,刘柯就见到洞口处有个人影走来,当下一惊。虽然他此时没有凝神屏气的感知周围的一切,但也不会被人如此靠近,这人却能无声无息的靠自己这么近!高手!心中想着,刘柯手下可不慢,人已经扑到近前,出手就是一招履霜冰至,这一招右拳左掌,直击横推,一快一慢的打了出去。一招之中刚柔并济,正反相成,实是妙用无穷。无论敌人是如何反应都能应付。
黑暗之中,刘柯看不清那人的表情,自是不知在刘柯扑出的一瞬间,那人眉头一皱,已是心生感应,这是武林中身经百战的高手所有的直觉。下意识就是双拳当胸击出,这下用的自然是那人平素用的最多最熟的拳法,“刺啦啦”拳锋划破空气,与刘柯的拳掌碰在一块。
“嘭”的一下,刘柯感觉对方的内力浑圆如一,拳力强劲,站立不稳倒退三步了才立住,这还是偷袭占了上风。而那人却是仓促应战,只感觉刘柯击出的力道一刚一柔,挡得了刚就挡不了柔,没有准备下吃了大亏,连退几步到了洞口边上,一条腿已经迈出了洞外,下面就是百丈高崖!“啪!”那人一把抓住洞口凸起的岩石,这才避免了摔成肉饼的命运。
刘柯已经拔剑在手,趁机扑了上来,星光之下看得那人身着灰袍,头上兜帽脱落,竟是个的光头!他是成昆!而洞口边,成昆看着扑过来的人影,嘴角微微勾起。
这一刻,刘柯突然感觉眉心突突直跳,想也不想,手中之剑已是立于面门之前。“叮!”黑暗中窜起一溜火花,一枚钢针反弹进了黑暗之中。刘柯只感觉手上长剑往后一动,力道不小,顿时想起了少林寺中,成昆同党空如暗杀丐帮传功长老和掌棒龙头的暗器!草!上面可是喂了剧毒“心一跳”的!
虽然要抵挡暗器,刘柯脚步却未停,已是到了成昆近前,右手长剑挡在面门之前,左手却是使了一招“突如其来”,打向成昆。“嘭!”石屑纷飞,这一掌却是打空了,原来成昆发射了暗器后也不看结果,即刻逃走。他在刚刚的对招中已经发现刘柯武功不弱,很不好对付,此处乃是明教总坛,若是闹出大动静来,不管刘柯怎么样,他成昆可是不容易脱身。
一招走空,刘柯站在洞口伸手在腰间一抹,一抖手,“嗖!”长鞭探出洞口,将洞口三丈方圆扫了一遍。刘柯感觉到长鞭在扫到洞口上方时力道有了不同,知道刚刚成昆出了洞口并未远遁,而是绕到了洞口上方,准备伏击刘柯,结果却挨了一鞭子!
刘柯也不出洞,“嘶”的深吸一口气,吐气开声:“混元霹雳手成昆法号圆真夜访光明顶!”这一句话喊出顿时声震山野,声音在七巅十三崖之间形成回声,回荡不休,光明顶上可是有不少人听见!顿时有值夜的守卫赶忙敲响身旁的铜锣,又派出几人去禀报,一时间明教总坛人声鼎沸。洞外的成昆听得之后,差点吐血!“我都这么多年隐身少林了,只是师妹每年生辰之时才来此缅怀一番,怎么还有人一个照面就能认出我!我却不认得他?!”却不知刘柯根本不认识他,但是一个花甲之龄的光头和尚深更半夜跑到明教秘道,而且武功高强,说你不是成昆谁信!
成昆倒是想进秘道避一避,可洞中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对手在,而且这个秘道入口不能暴露,将来可能还有用的上的地方,因此成昆只能顺着山腰小径往后山逃去。
而刘柯则一头钻进秘道,往石门那一头奔去,准备从那里逃走。黑暗之中,烛火点着后就会因为快速奔走熄灭,因此刘柯只是举着火折子,借着那点余火的红光照明,由黑哥指路快速穿过秘道。
站在山腰的出口处往下一望,只见山上山下以为刘柯这一嗓子变得灯火通明,东北方向传来人声,且火把汇聚往前追赶,想来是层层叠叠的哨位关卡有人发现了成昆的形迹,引来众人追捕。追击的火把中有三个远远超前,应该是五散人五大掌旗使一级的高手,只是不知是谁。
刘柯跃下岩石,小心的往外潜伏而去。“嗖……咚!”一朵烟花从刘柯不远处升起,在天空中炸开,顿时有人追来。听得脚步声响,刘柯回头一看,只见一队头裹白布的明教教众朝他奔来,约有一百人,离得十几丈远时,每人弯弓搭箭,嗖嗖声响,一阵箭雨落下。这是锐金旗教众!
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发现刘柯的,不过他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了,匆忙将长鞭扬起,在身周舞成一团黑光,将射到跟前的箭枝纷纷绞落。“要不是将弓箭留在了逐敌那,老子今天就让你们好看!”心中发狠却不妨碍刘柯逃跑,若是被这些锐金旗教众缠住,从而让五大掌旗使等高手围上来,那才叫麻烦!
刘柯的轻功何其之快,数息之间已是奔出了弓箭射程,正以为得脱,却听得身后有人喝道:“好小子,敢来明教撒野!老子来会会你!”
第57章对阵蝠王
“韦兄,我来助你!”另一个声音在后方响起,话中之意:第一个来追刘柯的竟然是韦一笑,这个倚天之中的轻功高手!苦也!若是在他的续航能力耗尽之前被缠住,降低了速度被其他高手围攻,可就有的苦头吃了,刘柯虽然是以苦行磨砺自己,但不是受虐狂。
“哈哈哈!放心!逮住这小子,我就先吸了他的血!”韦一笑自是知道对方跟来的原因,大笑着回答。刘柯听了暗恼:我呸!要是没有追兵,小哥会怕你,就算跑不过你!也能熬到你寒毒发作!回头一看,只见在锐金旗教众举着的火把照耀下,一个身披青条子白色长袍的男子和一个胖乎乎仿佛弥勒佛一般的和尚正在追来。
原来另一人是布袋和尚说不得,虽然五散人曾立誓永世不上光明顶,但他和韦一笑是过命的交情,最近来光明顶附近访友。两人正在山脚下小聚,听得那句传遍光明顶的喊话,自是出来查看。正好见得刘柯抵挡锐金旗追击,就要逃走,韦一笑准备出手。而说不得知道韦一笑体内寒毒,担心韦一笑安危前来相助。
说不得的轻功很不错,小张同学未学得乾坤大挪移之前,在沙漠中追击韦一笑,被说不得以轻功耍得团团转,始终缀在小张身后,小张同学转身多次却始终见不到人,可见此人轻功之高明。刘柯眼见两大高手来追,心中发狠,“轰!”脚下踩起一团团的泥土,速度全面爆发,烟尘滚滚的向前方奔去,咱们就比比耐力!
见得前面那人忽然间增快速度,绝尘而去,韦一笑不由大感有趣。以他的眼力借着星光自然能看到刘柯留下的痕迹,紧随其后追赶而去,说不得怕他有失,也是紧紧跟随。
星光之下,刘柯就像一头蛮牛一样在荒原上狂奔,轰轰烈烈,烟尘滚滚,往西北而去!韦一笑和说不得缀在后面,双方开始时相距二十丈左右,本来还能一点一点缩短距离,追到十丈远。但跑出三四十里地后,见得前面之人速度丝毫不减不说,竟然还在缓缓加速!韦一笑心头诧异:“武林中何时出了这般人物!看他奔跑之间尘沙飞扬,踏地地裂,可不是为了制造声势。此人奔跑起来不仅仅是轻功,却是连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他的轻功倒也罢了,我自能胜过他,不想此人的体魄却是无比惊人!看样子这人是与我明教为敌,留不得他!”当下不顾内伤,全力激引内力,慢慢缩短和刘柯的距离!这样一来,却是把说不得落在后面。
刘柯奔袭之中仍是不忘观察后方动静,见得韦一笑逐渐追近,一舞长鞭,“嗤嗤”破空声不绝,一团黑光将刘柯方圆四丈罩定,偶尔抽在岩石上,就是碎石纷飞,威力惊人!韦一笑身无兵刃根本无法近身,在用手掌硬接了一次长鞭后,直觉鞭法凌厉毒辣,挨上后疼痛入骨,若不是手掌之上遍布真气,这一下就能抽断手骨!只能在刘柯左右不断徘徊,不是将地上的碎石、枯枝等物踢向刘柯,稍稍阻拦,却皆被长鞭抽的粉碎。
两人如此这般纠缠,脚下却是不停,速度不减,忽忽又跑出了几十里地,身后的说不得已是看不到人影。
突然,韦一笑看见前方出现一处深深的沟壑,两边相距怕有十一二丈,非人力可跃(1),而刘柯却丝毫不减速,直直冲向深沟。韦一笑眼光扫过刘柯手中四丈长鞭,顿时明了,“不好!这小子要逃!”正好此时刘柯长鞭收拢,当下扑向刘柯,右手抓向后心,要将他抓回来。
刘柯向后一挥左手,劈在韦一笑右手上,同时腰胯一拧,躲开了韦一笑的另一掌,却“一不小心”让他拽下了腰间的皮包。刘柯的身影已经向前窜出,在全力冲刺的助跑和韦一笑的掌力相助下,宛若鸟儿一般飞过七八丈远,眼看身影开始下落,“嗖!”长鞭飞出,卷住了对面一块凸起的岩石,手中用力,人已是落在对面。
刚一落地,刘柯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颇冷,却是和韦一笑对的那一掌被他的寒冰真气入侵了少许。对着那头的韦一笑挥挥手,刘柯也不说话,转头就跑,若是再让说不得追上来就不妙了。刘柯体内真气运转,阴阳转换,缓缓化解这股异种真气。在功达先天之前,最是让人厌恶这种修行异种真气的武功。
那一边韦一笑也是打着寒战,却是他和刘柯全速奔驰了近百里地,体内真气消耗甚大,积郁的寒毒就要造反。临了又和刘柯对了一掌,刘柯身受寒冰真气自然不好受,韦一笑挨了那一掌也是难过。虽然韦一笑经过这一招知道刘柯内力还要比自己几十年的功力逊色一二分,但实在是精纯无比。眼见得刘柯走没影了,这才动用大部分功力化解那一股入侵的真气。强撑着化解完这股真气,已是寒毒发作,僵在地上不住的打着寒战,韦一笑心中不住庆幸刘柯已经走远了,若是被他瞧见杀个回马枪,韦一笑就要变成韦一死了!
等到说不得赶到,看到的就是在地上冻僵的韦一笑,伸手一碰,好不冻人。幸好此时韦一笑寒毒发作时间很短,说不得运功助他,好不容易才恢复些元气,不再是要死的样子,但也好不到哪去,变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说不得背着韦一笑连忙往光明顶赶去,路上韦一笑逮住一个经过的牧民吸光了鲜血,这才好了些。可怜这牧民撞到了吸血蝙蝠韦一笑手中,竟是如此死法!
说不得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他跟韦一笑是过命的交情,跟别人可没这般亲近。他虽不大爱杀人,可也管不到别人怎么杀人!韦一笑吸了人血便又精神饱满,跟说不得说道:“此番经历却是差点被那小子累死!”他跟说不得也不言谢,以他们的交情,口头的道谢反而显得多余。
“怎么!这是个年轻人?”说不得一直没追上刘柯,却是没看清刘柯的相貌。
“的确,虽然他留着满脸的浓须,我还是看得出这人的年龄不超过三十岁。他的轻功虽然不如我,但体魄惊人,这远途奔驰我却不一定能胜他,当然,我若是内伤痊愈自当另说。他的功力倒是精纯无比,应是道门一脉。过几年对我教又是一个大威胁,可惜我没能留下他。”韦一笑甚是可惜的说道。
说不得也是长叹一声,“唉!这些年来,教中因继任教主之事四分五裂,互相征伐,却是放松了对年轻一代的培养。想想教中根本没什么成器的年轻弟子,只能靠我们这些人撑着。而中原武林那些人却一代接一代,传承不绝,再过几十年,形势堪忧啊!”
两人都是对此束手无策,此刻教中各不统属,连教主都未选出,如何去安排以后的事情。
“韦兄,你手中拿得什么?”说不得低头瞧见韦一笑手中始终抓着的皮包,不由问起来。
“那人身上带着的,当时只抓到这个,就被他逃走了,这可能是唯一和他有关联的东西了。”说着打开皮包上的皮扣,看向里面,只见里面是一卷羊皮,一个火折子,几根羊油蜡烛(2),一个破旧的信封。
韦一笑拿出那破旧的信件,只见封皮己霉烂不堪,上面写着“夫人亲启”四字,那四个字也已腐蚀得笔划残缺,但依稀仍可看得出笔致中的英挺之气。韦一笑一看之下不由大是激动,对说不得说道:“说不得,你快看看这字迹!”说不得见得韦一笑这般神情不由疑惑,待接过信封一看,顿时明白缘由,这上面的字迹是教主阳顶天的字迹!那人可是从山腰上逃出来,明教的高层皆知总坛下方有秘道,那么这可能就是当年阳顶天失踪留下的唯一线索!
说不得当即就要打开信封查看内容,却被韦一笑一把按住,“且慢!这封信的火漆印完好,我俩不能私拆,回总坛请来五散人五大掌旗使和杨逍齐聚后,众人面前再拆不迟!”说不得点头应是,两人在周围找了两匹马代步,狂奔向光明顶所在。
一两日后,收到韦一笑消息说是重要消息,五散人五大掌旗使和光明左使齐聚总坛。听韦一笑讲了事情经过,众人得知有两个人可能闯入总坛下的秘道皆是义愤填膺,而韦一笑从那人身上抢下的包裹中有疑似阳顶天书信之事则让众人激动。当下韦一笑取出信件,由众人验证是阳顶天字迹,且火漆印完好,封皮虽然残破但也没有被人取出信件更换。这才由杨逍打开封皮。抽出一幅极薄的白绫来,只见绫上写道:“夫人妆次:夫人自归阳门……”读到阳顶天曾想率领教众远赴波斯迎回圣火令抵抗蒙元统治,众人皆是惭愧,这些年来众人相斗,竟是忘了本教宗旨。
读到得悉成昆之事,让阳顶天走火入魔,不由纳罕是何事!有人说起成昆乃是阳顶天夫人的师兄,教主大婚时曾来庆贺。众人皆是精明人物,霎时间想到不好的结果、
又读得令谢逊暂摄副教主之位,处分本教重务。顿时苦笑,众人斗了这么多年,原来那个不搀和教内事务,反而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的谢逊才是阳教主制定的传人。
注释:1、金系小说中,轻功高手一般是跳高三丈,跳远五丈,若是助跑则有所加长。
2、古代的蜡烛是用蜜蜡或动物油脂制成,羊油所制比较普遍,现代使用的石蜡硬脂蜡烛是十九世纪才出现的。